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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作我已干了五年了,工资是低了点,月薪才两千元,已跟不上这个城市的生活水平,但我算了一下,性价比却是极高的,一年上班的时间计算下来,平均只有两个小时一天,还不包括双休节假日。对我来说,这工作虽然没什么钱途,但好歹也是一份工作,更何况这工作自由,可以每天跑这跑那的,消磨我无聊的时光。所以对这份工作我虽然不在乎,但多少还是有点珍惜的。   公司在市级公司中,凭仗着Y市得天独厚的商业优势,业绩一直保持着全省第一,当然,这也是我们这些员工辛苦卖命的结果。   我懒洋洋地躺在办公椅上,百无聊赖地对边上的小鲍说道:“兄弟,今天午饭上哪解决啊?”   小鲍整理着手中刚发下的新条款,想了一会儿才道:“还是到商贸区的红高粱吧,那里新来的几个小娘都还有点味,我要再去欣赏一下如何?”   我坏笑道:“要不要在她们当中找个老婆,你这老光棍还想光到几时,你也不向我学习学习,我女儿都五岁了,你要是在我那年龄结了,小孩已经可以上二年级了,你想想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多可怜,你还是快点给他找个妈吧。”   小鲍放下手中的活叹了口气:“终于好了,这鬼条款,刚熟悉了又给换了,真不知上面那些坐办公室的是不是没事干,整天就给下面找事做。走吧,我们的客户要等急了。”我们上班时间溜出去时都是这么说的。   我从裤袋中摸出车钥匙扔给了他,小鲍高兴地一把接过,两人一起下了楼。营销部的刘天已在下面等了,我很佩服这小子,他的鼻子很灵,不知为什么,他每回都能逮到我们。   小鲍看着我那辆黑奥迪脏兮兮的车身,笑骂道:“又一个星期没洗了吧,这么懒,洗车场在公司边上也不去洗,怪不得你老婆不高兴和你呆一起。”   我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室,对小鲍道:“我这可是为国家做贡献,国家一直提倡节约用水,何况现在用水这么紧张,我们不能浪费宝贵的水资源,你们说对不对?”   刘天坐在后排,凑了过来:“对,老张这是为国家做贡献,不过人生几何,把嫂夫人也搭进去也太不值了。”   我横了刘天一眼,得意道:“为了祖国的未来,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小鲍一边开车一边说:“真是想不通,你老婆嫁了你这地主,还教什么书,她怎么就这么放心你,不好好看着你,不怕你花心啊?”   我把坐椅调到了最适合我的位置,得意地笑着:“这就要看我张某人的手段了,你们可要好好学学,以后可用得上的。”   刘天哂道:“得了吧,你那一套,我在小丽那试了好几次了,怎么用都不灵光。”   我凝重地一本正经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天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和小鲍同时笑起:“那是你笨。”   刘天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   红高粱的布置每天都是这样红红火火,喜气洋洋,每天好象都在过年似的。我们在大堂拐角处的老地方坐下。来得早时,我们都坐这张台,因为这里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而别人却不大会注意到这儿,当然坐这里最大的原因是为了看美女的需要。最著名的老人家孔老二曾说过,食色,性也,我认为他老人家的总结对极了,精僻极了,吃东西和看美色实在是不能分开的。   一个穿着火红工作服的服务员妹妹热情地端着两碟小菜风风火火地过了来,小鲍盯着她放肆地看着,那服务员妹妹不好意思地把目光避过小鲍,把菜单递给了看上去老成持重的我。刘天见小鲍那模样,用筷子在他头上打了一下,迫使他将目光收回,戏谑道:“小鲍,别把眼睛给看花了,现在戴老花镜还太早了点。”   小鲍定了定神,对服务员妹妹说:“有什么新菜啊?”   那服务员妹妹显然是刚来的,生涩回答道:“请等一下,我去问一下。”   小鲍看着她的背影:“身材倒是挺好的,可惜模样只是一般啦。”   刘天又在他头上打了一下,骂道:“一般,一般也看这么久,没品位。今天你要陪我喝酒,不然你休想我家小丽给你介绍女朋友?”   “你家小丽,我笑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反悔。”小鲍十分愉快地给刘天泼着冷水。   “唉,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恶毒呢,自己没有的但愿全天下人都没有,亏我还当你是朋友呢,真是遇人不淑啊。”刘天在发着感慨。   我笑笑,对已经回转来的服务员妹妹道:“妹妹,来半斤高粱烧,一瓶大可乐。”说完将打勾好的菜单递给了她。   菜很快就上来了,服务员妹妹为我们倒上了酒水,刘天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高粱烧,看他那样子真是爽到天了,真搞不明白,酒真的有这么好喝吗?在保险公司的五年来,我是久经战阵的,酒没少喝,却从未认为酒好喝过,不就是含有酒精的水吗,眼一闭,把酒倒入喉咙灌下肚就完事了。多年下来,我酒量是越来越好,已很少喝醉,只是越来越讨厌酒了,酒真的不是好东西。   喝了一口可乐,还是这玩意容易入口,虽然有垃圾饮料之称。   大堂内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我瞟了瞟那弹钢琴的妹妹,虽然不能算是美女,但她的穿着打扮给人以一种很清纯的感觉,大概是本市音乐学院的学生吧。   小鲍的眼睛不时地瞟向那弹钢琴的妹妹,好象对她很有意思样子,我开心地吃着烤猪蹄,不去打扰他,让他过过干瘾也好,可怜人啊,三十好几的,老大男了。   刘天则边喝着酒边发着牢骚,都是些关于公司内部斗争的事情。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的职业好歹是个寓公,在保险公司做事只能算是第二职业吧,所以对公司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只要不影响到我的利益,一般都置身事外,与我不相干,但世上存在的象我这样的人毕竟只是一小撮,在求名求利的利益心驱驶下,人们理所当然地要选择斗争,谁让我们现在这时代是竞争的时代呢。   吃饱喝足,我们起身向门外走去,那服务员妹妹小跑着跟了来,小鲍看着她,对我们说道:“她是不是看上我了,老远跑来,是不是要我的名片啊?”   我踢了他一脚,笑道:“花鬼,想得美,她是新来的,定是要叫你掏钱买单。”   果然,那服务员妹妹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对不起,老板,不知你们谁买单?”   我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了我的一张签了名的名片,递给了她,道:“我买单。”   她接过名片看了看,见我没动静,生硬地摆了个请的姿势,嘴上道:“张老板,收银台在那边,请跟我来。”   我们三个一动不动,她显得十分窘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僵下去,对她道:“你将单子附上去就行了,我是这的老客了。”   她犹不放心地看着我,幸好这时领班徐小姐走了过来,对我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对那服务员妹妹道:“小杨,这位是张老板,你去收银台结账吧。”   小杨听了徐小姐的话才疑惑地走了过去。徐小姐笑脸道:“不好意思,新来的,不认识你们,不过下次不会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我们故意跟她开玩笑的,再见。”   “三位慢走。”徐小姐职业化地有礼貌地跟我们道别。 二、喧闹   下午我与小鲍在郊区的渔记鱼塘钓鱼。我认为我是这世上最诚心的钓客,因为我钓的鱼都是自己拿回家做鱼汤给女儿吃的,不象有些人,自誉为钓客,视钓鱼为一项乐趣,自己却从不吃鱼,真搞不懂不吃鱼还钓什么鱼?   后天是星期六了,每个星期与女儿相聚就这么一天多点的时间。菜市场上的鱼我从来不放心给女儿吃,对这口自己知根知底的鱼塘的鱼才是我所中意的。   不一会儿功夫便钓上了九条尺把长的鲫鱼,看来差不多了。我利索地收拾好渔具,走到小鲍那边看他的战果,这小子也有七条了,还是我厉害。他见我收了,也知趣地结束了战斗。   回到家将鱼儿养入了客厅的玻璃大鱼缸中,自言自语地为鱼儿祝福:“可怜的鱼儿,你们就饿上两天吧,等我女儿回来你们就可以超生了,来生你们还是做人好,可以什么东西都吃。”想起女儿喝着鲜美鱼汤的样子,心中不觉一热。女儿生下时我并没有书上所说的那种做父亲的感觉,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我们之间更象是朋友。   腰间手机响起,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刘天的,我接了起来:“哈啰,有事快讲,没事挂机。”   “老张,晚上去蹦迪?”刘天的声音响起。   “不去,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断然道。   “老张,最近兄弟口袋紧,再说今晚是我女朋友给小鲍介绍女朋友,你怎么也要赏个脸。”刘天揣揣地说着。   我犹豫了一阵子:“好吧,不过你去给我买两个耳塞来,我讨厌那里的声音。”   “遵命,老大,我马上去办,白白。”刘天挂了电话。   我无聊地打开电脑,上网看了一会儿新闻,感觉肚子有点饿,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关了电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不觉有点感慨,这么大的房子,大多的时间就我一个人住,真是浪费,妻学校那边虽然有时会过去一下,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但我更多的时候宁可呆在家里。   烧了碗清汤面,只放了点盐,吃多了饭店里的菜,这东西的味儿绝对不是山珍海味所能比拟的,闻了闻面条散发出的清香,便吃了起来。   下楼将车发了起来,才猛然省悟不知要上哪,忙拿出手机拨刘天的号码,电话那头响起刘天的声音:“老张,我们已经在这了,你来了吗?”   “去你的,我怎么知道什么地方,说吧,地点?”   刘天愣了一下,旋即醒悟:“我怎忘了,你对这条路子没兴趣,我们在新青年,就是工行总行对面。”   “知道了。”挂了电话,驱车过了去。   新青年门口大得有点夸张的霓虹灯闪烁着,有些眩目,刘天在门口等着,一见到我,兴奋叫道:“老张!”   我微笑着走了过去:“小鲍对那妹妹可有意思?”   刘天摇了摇头:“不知道,在这事情上,我永远看不透他,真是高深莫测。”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副耳塞来。   我接过来扯掉了外包装,塞进了耳朵,进入迪厅,声音还是比较糟杂,但总算还过得去。   看着在五彩灯光下忘情地扭着各自不同大小屁股的红男绿女,我想我是跟不上这个时代了,虽然我才二十七岁,但与现在的年轻人已有明显的隔阂,犹其是在玩这方面,我已经落伍太多了。   他们坐的台子很小,只能够坐四个人,看来我是多余的。小鲍与刘天的女朋友在吃力地说着什么,我问刘天:“给小鲍介绍的那妹妹呢?”   刘天张了张嘴,我一句话也听不清,我摆了摆手,示意未听清,刘天说了好几遍,我才醒悟耳中塞着东西,忙拿下了一只耳塞,只听刘天说道:“上WC了?”   我点了点头,对刘天说:“我到吧台那边去了,你们玩吧。”   坐在吧台边,向服务生要了一支孔雀啤酒,慢慢地喝了起来,这里的气氛真的很不适合我,心中不禁生起了莫名的烦燥,可能是我以前在舞厅做过两个月的音控师所致吧。   转头朝刘天他们那边望去,被到处骚动的人群给遮住了,看不到,刚要收回视线,眼睛却不听话地锁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她的动作干净有力,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跟着音乐的节奏尽情地摇摆着矫健的身姿,短短的碎发象吃了摇头丸似的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到处张扬,那脸蛋,那身材,我不自觉地嘿嘿笑着,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想不到今天还能看到一个美人儿,真是有眼福,不过等下一定要看清楚来,到底是不是真的美人,这年头假的东西太多了。   一曲终了,音乐打住,刚才摇头摆尾跳舞的人各自往自己的台子走去,迪厅里面立时充满了嘈杂的人声。   那女人朝我这边走了来,她好象真的很好看,脸色很冷,没有一丝的表情,不知她笑起来是什么模样?我对她笑了笑,她明明看见我的,却没一丁点的反应,真是没面子。   “给我一个二锅头。”那对服务生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看来真的是个美人儿。   二锅头?我愣了一下,天,她喝这个,她的美丽在我心中立时大打折扣,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吧,搞不好就是个太妹。   走到刘天那边,四个人都在,看他们样子正谈得欢,竟然没看到我站在边上。坐在左首的妹妹我不认识,大概就是刘天女朋友小丽要介绍给小鲍的女人吧。   我拿掉了耳塞,装作偶遇的样子大声道:“喂,弟兄们,有朋友啊,介绍介绍。”   小鲍与刘天忙站了起来,刘天对她女朋友说道:“丽丽,给老张介绍一下你朋友。”   丽丽与她朋友也有礼貌地站了起来,我看了看那妹妹,姿色倒还过得去,只是不知脾性如何,未待小丽介绍,我已热情地伸出了手,对那妹妹道:“你好,刘天与小鲍都是我同事,我叫张漠,同事都叫我老张。”   那妹妹大方地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那感觉很温软,十分舒服,只听得她软软的声音:“你好,我叫宋菲,叫我小宋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们道:“你们玩,我先走一步了,这儿真的不适合我,再见。”给小鲍使了个眼色,往门外走去,临走不忘往吧台看上一眼,那美女还在喝酒,记得有句名言,会喝酒的女人是个无底洞,千万不能和她拼酒。   在门口我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小鲍跑了出来。一见我,便讪笑道:“老张,不好意思,以后我一定要广积粮,吃光用光的思想可要不得。”   我笑了笑:“我们兄弟还谁跟谁,有事你就说,干嘛还拐弯抹角地找刘天向我支声?”   小鲍讪讪道:“其他事我当然会开口了,可这找女朋友的事,叫我怎么开口呢。”   我大笑:“都吹了这么多了,还装嫩。”我拿了二十张百元币递给了他:“这次中意了吧,以前你好象从没缺过钱的。”   小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钱接了过去:“我一定会还你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嘛。”   “得,”我下了决心,难得小鲍有中意的妹妹,我干脆好人做到底:“车钥匙要不要?”   “那就多谢了。”小鲍兴奋道。   我将车钥匙丢给了他,叮嘱道:“我以前教过你的你可记紧了。”   小鲍握紧了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坚定道:“不成功,便成人。”看来小鲍这次下的决心蛮大的,以前还从没有见他有此干劲呢。 三、艳福   走出喧闹的迪厅,习惯地走到了停车场,才猛地想起车钥匙已经给了小鲍了。我苦笑了一声,暗自埋怨自己的记性,是不是脑子有点生锈了,看来年纪大了脑子是不好使了。看了自己的车一眼,正要离开,却见一个人从迪厅方向走来,我眼睛一亮,这不正是迪厅中见到的美女吗?   我看着她,她现在应该是仙女,她脚踏八仙步,施展醉八仙身法朝我的车走去,她要干什么?   天,真是惨不忍睹,她竟然趴在我的爱车的车头上狂吐起来,我可怜的车。我忙跑了过去,她“呓”了几声,竟已软倒在地,靠在车子的保险杠上沉沉睡去。我强忍着被酒与胃酸等多种化合物恶熏的危险,拍了拍她的肩,没有反应,真倒霉,遇到个醉鬼,而且正与我的爱车亲密接触着,不会喝就少喝嘛。   算了,我就做回好事吧,她一个女孩子家,万一遇到坏人可是很危险的。我将她架了起来,幸好,她自己身上吐的倒没多少,思想挺好的,她把自己喝的东西大部分都奉献给了我的爱车。我取出餐巾纸帮她大致擦了擦,这时四周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人,让人想犯罪。   我扶着她,犹豫着,是给她开个房间呢,还是带回家?   路灯下,我盯着她美丽的面孔,在幽暗的路灯下显得有点妖,这么美的人儿,叫人不起非份之想还真有点难,我决定给她开个房间,可是摸了摸她的口袋,只有五张百元币,没摸出身份证来,总不能用我的身份证给她开房间吧,那要让人误会怎么办,我还不想挑起家庭纠纷呢,还是回家吧,那儿才是我自己的地盘。   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给小鲍打了个电话,提醒他等下把车先冲洗一下再开。   扶着捡来的美人儿往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一扔,上楼到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我可不敢让她上我房间睡,万一老婆这个时候回来怎么办,我只有一张嘴,那时讲不清的。她浑然不觉,犹自沉睡着。我端详着她美丽的面容,有一种想上她的冲动,但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便停止了这种念头。   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的全是那女人的影子,想着她明天醒来会有什么反应,几次压抑住上她的冲动,不断地告诫自己,她要是只带病的鸡怎么办,我可不愿得不偿失。   迷迷糊糊地假寐了一阵子,终于有了天光,看了看钟,六点多了。走下楼,那女人已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中直发毛,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大胆?还是脑子有问题?   我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醒了。”   她点了点头:“这是你家吗?”   “是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醉酒是很危险的,我不知道你住哪,只好先带回来了,没吓到你吧。”我现在不充好人还什么时候充好人呢。   “谢谢,那我走了。”看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哪有谢我的意思。   “好吧,不过你走之前能不能把头发梳一下。”我好心地提醒她,当然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她这样出去给熟人看见了误会怎么办,在别人心目中我可是个好青年,虽然没有评上本市十佳青年,但那只是说明我还年轻,要让给年纪大的,孔融四岁都学会让梨了,更何况我这快三十的人呢。   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洗手间在哪?”   我指了指左边的门,便顾自坐下看报纸,但哪看得进去,满脑子都是她拢头发时样子,那样子真的很好看。   十来分钟后,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改颓唐之色,眉间隐约还有那么的一丝威严,给我的感觉是她绝不是鸡。   她冲我笑了笑,我一呆,那笑绝对可以搅起我心中的火,想不到她可以这么漂亮的,那眼神,那气质,比之那些脸上画了美丽油彩的明星们犹过之而无不及,这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我昨晚怎么就没发现呢,甚至觉得她有点妖,我现在开始后悔没有上她。   她看着我发呆的样子:“我昨晚是不是很难看?”   我忙说:“怎么会呢,要是难看我也不会捡你回来了,要知道,象你这样醉酒,就是相貌一般的女孩子也是很危险的,报纸上这种事情多了。”   “那多谢了。”她望着客厅中那幅喷绘的全家福,端详了一会儿:“你的家人?”   “是,我爸爸妈妈,老婆小孩。”我回答。   “看来你过得挺舒服的,就你一个人住吗?”   “你怎么象查户口啊,我不一个人可不敢把你带家里来。”   “你昨晚把我带这儿来到底安了什么心?”她盯着我说,那眼神好似要看到我的心坎里似的。   我笑道:“当然不安好心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真实的女人,象你这样的人任何男人见了都不会放过你的,我现在很后悔没有上你,好了,你可以走了,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还真有点怕她的眼光。   她吁了口气,显然已经断定我昨晚没对她做过什么,口气明显愉悦道:“谢谢,那我走了。”   “我送你。”   打开了防盗铁门,又打开院子的铁门,头伸出去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时,才让她出去。   她回头看了看我的房子,笑道:“你这儿独门独户的,你就是在里面杀人也没人会知道。”   我无奈地笑道:“被人杀也没人会知道。”   “再见。”   “再见。”我机械地说着。   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四、捐款   烧了碗清面汤,这次连盐也未放,回忆着那女人的一言一行,真好似黄粱一梦,我什么便宜也未捞着,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没有了代步的脚,走路到公司吧。好久没这样走路了,走路的感觉真好,秋老虎过后的早晨原来是这么冷的,以前开车上班总是没有觉得,突地,我哑然失笑,我是拖到十点以后才上班的,哪有象今天这样早过。   公司的电梯还没开,这是我的错,来得太早了。从楼梯跑上四楼,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这是今年我第一次开办公室的门,真难为我了。   百无聊赖地坐着,来这么早,都不知干什么事情好。   许久,小鲍才进了来,一见我,张大嘴巴夸张道:“不会吧,老张,我还打算十点钟去接你呢。”   “算了吧。对了,那个叫宋菲的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意思啊?”   小鲍将车钥匙还给了我,脸有点红:“我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知人家看得上我不。”   我大笑:“你不是学了我的三种语言吗,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胡言乱语,都是无往而不利的啊。”   这时办公室主任王石梁走了进来,一见我们就直嚷嚷:“就你们在啊,又到捐钱的时候了,每人两百。”   小鲍不平道:“主任,我还未讨老婆呢,这钱捐给我还差不多,两百也太狠了吧。”   王石梁指着捐款登记薄:“这次是市里刚成立的慈善总会搞的,我们钱总经理可是名誉会长,做为公司员工,我们当然要多多支持才行,你们看看,部门经理都是五百以上,五百元可是要在市报上登报表扬的,小张,我看你这么有钱,你也捐个五百吧。”   小鲍不情愿地拿了两张百元币来,王石梁高兴地收了,看了看我:“你出多少?”   我拿出了五张百元币,递了过去,对王石梁道:“主任,你找我一元吧,我不想登报。”   王石梁愕了一下:“这怎么行,我们公司多一人登报就多一分光荣。”   我断然道:“我真的不想上报,你给我写四百九十九元,不然以后有什么捐款什么的我一分也不来出,那时你就不要怨我啦,我也好省点钱。”   王石梁犹豫了一下:“好吧,就依你说的。”   待王石梁出去时,小鲍拍着我的肩:“老张,真有你的,有钱人啊。”   我苦笑:“企业出钱,多是为了打广告,个人出钱,有些是为了入党,有些为了升职,钱多了,思想品德自然就好了,你说钱这东西好不好?”   小鲍点了点头:“当然好了,也只有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是无产阶级,小心什么时候把你专政了。”   我飞脚踢了小鲍一下,嚷道:“老子先把你镇压了。”   正打闹着,手机响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看着眼熟,可就想不起这个电话是谁的,接了电话有礼貌道:“你好,我是张漠。”   “小张啊,我是社区老楼啊,我找你是关于慈善捐款的事。”是社区的楼南光主任。   “楼主任啊,行啊,我中午就把钱送过来。”   “不行啊,要晚上,晚上我们社区的人一起来捐,电视台也来,这样拍起来的场面热闹,我们社区也好露脸。”   “好吧。”我敷衍着。真烦,捐个钱也要搞这么复杂。   “晚上七点准时来,啊。”   “好好,一定来。”   “什么事,看你这么烦?”小鲍问道。   “钱,捐钱,社区的。”   “哦。”小鲍恍然。   晚上到社区办公楼时果然有很多人,五个捐款箱一溜地放着,楼南光满脸堆笑地与不管认不认识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我走了过去:“楼主任,没开始吗?”   “哦,小张,你来了。电视台的人还没来,唉,现在他们的架子越来越大了,也难怪,他们是无冕之王嘛,不迟到那才是怪事呢。”老楼发着牢骚。   “得,楼主任,这是我的捐款,你帮我交了吧,我可没时间干耗着。”将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四百九十九元钱递了过去。   楼南光数了数:“再加一元吧,五百元能上报。”   “不加,我不想上报。”我断然道。   “那这一元我出了,好歹你名字前面有我们社区的名字,为我们社区争光嘛。”   “楼主任,我一不办企业,二不想入党,我真的不想上报,我真想上报也不会捐这点钱了,你饶了我吧。”   “好吧,你这人。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不知道,我昨天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正在海南呢,他们打算在三亚买房子,以后冬天都在那边过了。”   “啧啧,难得他们想得开,这次国内大概全走遍了吧?”   “差不多了,咦,那边电视台的车来了。”   电视台的车已停在了社区门口,下车的是一男一女,那女人正是我市电视台的新闻主播,楼南光忙快步跑了过去。   我则从小路快步回了家。   打开电视,本地新闻中赫然是那女主播,正在播的新闻也正是某某某捐了多少之类,没一点新意,前几天的一家五口被杀的灭门案怎么不播呢?一定是没破案,如果破案了一定大播特播。   电话响起,我拿起了话筒,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是公司营销部的主训陈逸:“张哥哥,我们后天出去旅游,数码相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我笑道:“你来借还有什么说的,你是不是现在来拿啊?”   “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到你那是很不安全的,你明天带来吧,谢谢。”   “怎么谢我,总不能只谢谢两个字吧。”   “好吧,那给你一个吻吧。”听得电话那头“啵”的一声:“收到没有?”   “收到了,我爱你。”我调侃着。   “我知道了,可千万别让你老婆知道。记得明天带来。”   “好的,白白。”   “白白。”   挂了电话,那天被我带回家的女人又浮现在我脑海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心中一阵不爽。   我没有响应国家号召,是个早婚的青年,与妻恋爱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结婚了,事后我也觉得太快了,但当时为了某种目的我还嫌太慢。有了女儿后,我依然我行我素地过活,混着日子。在我眼中,人生就是如此,生下来,长大,娶妻,生女,养大来,然后我就老了,死了,去投胎。   我记起有一首歌的名字叫《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现在就是在孤独的状态中,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孤独的人真的是可耻的吗?不可能,我肯定不会说自己是可耻的,写歌的这个人才可耻呢。 五、邂逅   今天是星期六了,女儿已在“我的幼儿园”全托两年了,这儿的收费在Y市是最高的,在这里一学期,绝对抵得上普通幼儿园的五年,我虽然有点钱,但也不想这样折腾,可找遍市区,还真找不出一家环境比这好的幼儿园来,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还是将就着吧。   女儿一见到我,就满脸愉悦地跑了过来,一声也不哼,紧紧地抱住了我。   “开心吗?”我关切地问道。   “哼。”女儿点了点头。   这时女儿班主任姚雪微笑着走了过来:“维嘉很乖的,同学们都叫她小老师了。”   “独立能力有没有进步?”我看着眼前还有点稚气的孩子王问道。   “象她这种表现已经很可以了,她现在不关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能帮小朋友做事呢,是不是啊,维嘉?”   我看了看女儿,她充满稚气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看来小孩子总是经不住表扬的。   女儿在汽车后排抱起了玩具熊坐好,嗲声说道:“爸爸,妈妈今天回来吗?”   “不回来,你跳舞学得怎么样了?”   “不好玩,天天都是那么几个动作,我要学武术。”   我从后视镜看着女儿,柔声道:“维嘉乖,你先学跳舞,你跳舞学好了,爸爸亲自教你武术。你看看武术班的那几个小朋友,有几个学得好的,还不如你们舞蹈班的,你说是不是?”   “对了,”一听到赞扬女儿立时十分兴奋:“武术班打拳打得最好的是他们老师,可是我们舞蹈班跳舞跳得最好的是我,是老师说的,她说我跳舞跳得比她还好。”   我讶然:“就是,那你还是好好学跳舞吧,等爷爷奶奶回来,你就跳给他们看,他们一定会表扬你的。”   “那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含糊道。   我开着车,许久没有听见女儿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女儿本事好,已经抱着玩具熊睡着了。   女儿喝着香浓的鱼汤,看她那津津有味的样子,我问道:“幼儿园的饭好吃吗?”   女儿却不理我,顾自喝着,半晌才对我说:“有的时候好吃,有的时候不好吃。”   我关爱地看着她:“是那几个菜你不喜欢吃吧。”   女儿狡黠地笑着:“是的,要是天天有鱼汤喝就好了。”   我摸着她的小脑袋:“鱼汤天天喝也会不好喝的。”   女儿茫然地摇了摇头:“爸爸煮的真的很好喝,不会不好喝的。”   我微笑:“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女儿低头喝着鱼汤,再不理我,她的眼中现在只有鱼汤。女儿爱喝我做的鱼汤是我最大的幸福。   日子不觉过了一个月,我的心却一天天的空虚起来。父亲电话打来,他们果然在三亚的海边买了一幢别墅,正在装修中,告诉了我别墅的电话号码,叫我把身份证传真过去,说要办房产证,叮嘱我有空过去住一段时间。天下有这样的父母,我也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人说富不过三代,自改革开放以来,父亲是中国最先富起来的人之一,父亲说他爷爷就是富农,既然赶上了**的好政策,在他手上更是要继往开来的。可惜他养的儿子却是庸碌之辈,能将他在各地的产业保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国人的传统观念可不是一般的强的,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我就是傻的,父母亲也会义无反顾地罩着我一辈子的。   无聊地拿起电话,给妻办公室挂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妻,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女儿好吗?”   我冷笑着:“没妈的孩子会好到哪去,你辞职吧,家里又不缺你那几个钱。”   老婆软声道:“我是对不起你和女儿,我不在家,你多担待一些,我这个班明年要高考了,辞职的事怎么也要等我把这个班带出来再说,好不好。”   我无奈叹了口气:“好吧,再见。”挂了电话。   对老婆,我是又恨又爱。她现在是教坛新秀,很多论文在全国性的教育刊物上发表过,也没少获奖,是市一中重点培养的对象。市报对她的评价是:在家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在校是个好老师。当时我看到这张报纸时,以我的好脾性,也忍不住把它撕了个粉碎。报上说的是对极,可是她一年有几天是在家中渡过的,如果不是嫁给我这么好的人,恐怕早就离婚了。   脑袋晕沉沉的,那天被我带回家的女人又出现在脑中,我有一股想见到她的强烈愿望,但茫茫人海,到哪找去?   手机响来,是小鲍的,传来小鲍焦急的声音:“老张,我驾照被扣了。”   “这么不小心,怎么违章了?”   “超速,在南城路。”   “这么倒霉,我都从没在那看到警察过,好吧,把处罚书上的民警名字报过来。”   “杨金木。”   “知道了,白白。”   我马上打了我姑父手机,他是交巡警大队的指导员,这种事当然是当仁不让地找他了。   手机一直不通,真没面子,直接去找他了。   打电话叫来小鲍,直奔违章处罚中心。现在开车比以前难开了,不再是罚款了事,还要扣分,办学习班,扣证已是寻常之事了。   看着处罚中心长长的队伍,都是来接受处罚的驾驶员,看来驾驶员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了。   直上五楼指导员办公室,没人,问旁边办公室的人,我晕,上济南去了,去向济南的交警学习了,连与我有一面之识的大队长也一起去了。   我无奈地对小鲍道:“我的两大王牌都不在,下面的小兵我可不认识,这次算了,等他们回来再来吧,最多扣点分,罚点钱,扣证是不会有的。”   小鲍笑了笑:“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分数是到外地扣的,本地嘛,最好是不扣了。我到找公司老吴去,他战友是刑侦队的,有几分面子。”   出了处罚中心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我眼睛一亮,呼吸几乎停窒,不正是我晚上经常想的美人儿吗。   她也看见了我,向我走了过来。   我微笑道:“你好,又见面了。”   她笑着看着我:“到这办事?”   我指着小鲍:“我朋友的驾照被扣了,来找熟人,熟人不在,你也来办事啊。”   “是啊,你把处罚单给我看一下,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小鲍忙不迭地将处罚单递了过去,美人儿看了看:“还好,今天早上的事,还不会输到电脑去,你们等我一下。”   有门,我和小鲍互相笑着看了一下。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觉有点发呆,看来我们还真有点缘份,她危难时我救她,我有事时她帮我。小鲍膝盖轻轻地顶了我一下,一脸的坏笑:“老张,看不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这么漂亮的妹妹?”   我微笑着没有回答。   小鲍有点急了:“老张,别这样高深莫测,她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以前见过罢了。”   “不会吧,那她干嘛对你这么好?”   “她对我很好吗?你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你的驾照,她可是为你去办事的。”   “那也是因为你的关系啊,这种事,关系如果不是很好,谁会揽到自己身上呢。”   这时,她走了来,笑着晃了晃手中驾照的副证,小鲍满脸堆笑地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如果他有尾巴。   她将驾照递给了小鲍:“鲍文起,以后小心点,还好及时,不然已输到电脑扣分了,罚单已收回作废了。”   小鲍忙不迭地说“谢谢”。   “我还有点事要办,再见。”她转身又朝处罚中心走去。   “再见。”望着她的背影我若有所失。   “走了,老张。”小鲍催促着:“美女已经走远了”。   “你先打的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我决定留下来等她,我不想再放过机会了,最起码也要和她成为朋友。   “好吧,再见。”小鲍异样地看了我一眼,知趣地去坐车了。   我无聊地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时间过得特别慢,等人很折磨人,但等她更是折磨人。   皇天终究不负我,她出来了,我心情一阵激动,脸上挤出了淡淡的笑容,她一见我,大方道:“你还有事吗?”   “没有,等你。”   “有什么事吗?”   “一起吃午饭。”   “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我请你,那天的事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那你请我吧。”我打蛇顺棍上。   她犹豫了一阵:“好吧。”   我指了指我的车:“我的车在那边。”   我们朝车子走去,我心中固然激动,脸上却是一脸的平淡。   目的地,红高粱。   我要了个包厢,只点了几个素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点素菜,可能是认为女孩子都喜欢吃清淡的吧。   包厢中服务的是上次我和小鲍,刘天来时见过的那个新手小杨,不过现在看她熟练的样子已经是老手了。   “张老板,这几个菜够了吗?”   我厌恶地看了小杨一眼,我现在才发现“老板”这个词太庸俗了,一定要跟他们朱经理讲一下,以后叫我应该叫“先生”。   我把菜单递给美人儿:“有什么补充的吗?”   她接过菜单,柔柔地说道:“你点的菜已经够了,我喜欢吃素一点。”   “就这样了,快点上来。”我接过她手上的菜单还给了小杨。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看着我,那腼腆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大方。   菜上了来,我们还没有说一句话。   小杨为我倒了啤酒,为她倒了酸奶。   我拿出一张名片,签上了名字,递给了小杨,她乖巧地接了过去,全然不见了生涩。   我看着酒,才有了话题:“你那天是不是头痛了一个上午?”   “是的,你怎么知道?”   “一般醉酒都这样,何况你喝的是二锅头。”   她惊疑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喝的是二锅头?”   我笑道:“那天我就坐在吧台边,我看见你在喝酒,你没看见我吗?”   她恍然:“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能掐会算呢。那你后来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没有,是你找我的。”   “我找你,不可能吧。”   “你在我那车的车头吐,我走到的时候你已经睡过去了。”   她红着脸,半晌道:“那天真要谢谢你。你姓张对吧?”   我喝了一口啤酒,润了润喉咙:“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未自我介绍呢。”   “刚才那小姐叫你张老板,你不姓张姓什么?”她轻笑着。   我讪笑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脑子是越来越迟钝了,还是年轻好。”   她“扑哧”地一笑:“你说话怎么象老人家啊。”   “我们公司的人都叫我老张,我不老不行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终于切入了我急于想知道的正题。   “我叫李朝霞,木子李,张老板呢?”   我从口袋摸出一张名片:“我可不是什么老板,我只是一个小职员。”   她微笑着看了看我的名片:“还真是个小职员呢,不过看你过得挺潇洒的,这地球上恐怕也没多少人比得过你啊。”   我实话实说地自我介绍着:“我是二世祖,赚钱的是我爸妈,我是这社会中最典型的寄生虫。”   “你不能这么说的,其实你是好人,真的,象你这样的人还真不多了。”李朝霞说得很诚恳。   我汗颜,有人说我是好人。我讪笑着:“你不要这样说,我那天其实并未安好心。”   “是嘛,”李朝霞说的很平淡:“可是那天你什么也没做,所以你是好人,法律的界定就是这样的,可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无语。   用完餐,李朝霞急着到收银台想要会账,收银台却说已经买单过了,弄得她一头雾水,疑惑地看了看我,我们始终在一起的,不会是我买单的,我解释道:“可能是我熟人吧,我们走吧。”   临别时,她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 六、移情   晚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自与李朝霞见面后,我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恋爱的感觉。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管自己是有家室的人,我只知道我喜欢上了李朝霞。如果这次我没有遇见她,可能我会慢慢将她淡忘,可是命运却让我再次遇见了她,让我不能自拔。我默默念着她的手机号码,怎么也拨不出去,我找不到有什么理由找她,更何况她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找她,她会怎么想呢……   我头痛欲裂,沉沉昏睡过去。   “老张,你看上去很憔悴,怎么啦?”小鲍关心地看着我。   我挤出了一丝笑:“没事,这几天睡不好。”   小鲍坏笑着:“是不是想那天那个妹妹啊,如果是我,也会这样的。”   我踢了他屁股一脚,骂道:“还是管好你的小宋妹妹吧。”   小鲍笑得更狂:“看来我说对了,要不然你何必恼羞成怒呢?”   “小鲍啊,小心祸从口出啊。”我阴阴地威胁。   “老张,这儿又没外人,咱哥俩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小鲍和我套起了近乎。   “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我问道。   “是啊,我们不是好朋友,还谁是好朋友。”小鲍摆出一副和我关系很铁的样子。   “好朋友是干什么用的?”我继续问他。   “当然是拿来出卖的。”小鲍终于知道了我的意思,忙不迭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记住这话,说不定哪天我真要叫你赴汤蹈火呢。”我邪笑着。   拨了个电话到红高粱。   “你好,红高粱大酒店。”电话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   “接朱总办公室。”   “好的,请稍等。”   “你好,红高粱。”传来的是朱纪才那不标准的本地普通话。   “我是张漠,我要投诉。”   “啊,张少啊,你投诉谁啊,我马上叫她滚蛋。”   “妈的,我投诉你啊,今后我到你那来吃饭,服务员不许叫我张老板,要叫先生,知道吗?”   “好吧,我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我们这儿做生意的人太多,前几年一直到现在还都流行叫老板,看来是要改了,那太俗气了。”   “你也知道俗气,下次再不改的话,我可不到你那吃了。”   “别,你可要给我报恩的机会,这样才对得起你爸爸。你这意见很好,可以提升我酒店的品位,不如你来做这里的老板,哦,不,是经理,怎么样?”   “得了吧,你舍得,你不怕你老婆打死你。”   “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不会吧,你不是说还要包二奶吗?”   “兄弟,饶了我吧,那可全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什么时候气管炎又犯了,是到外面花了被你老婆捉奸在床了吧,不然你怕什么。”   “兄弟是有心无胆啊,倒是你,有这个条件。对了,我想把红高粱卖了,你有没有兴趣。”   “好好的,干嘛卖掉?”   “我这可是变着法儿生钱,趁现在红火的时候卖个好价钱,我再开一家。我们这的人都图个新鲜,一定红火,等这边红高粱败了,我再买回来,叫新红高粱,老店新开,这样我就有两家酒店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投资啊?”   “你打的算盘挺响的,真是奸商啊,就是算盘落空也不会亏,我可不敢赚你的钱,好了,没功夫跟你扯了,今年的年夜饭我们不上你那吃了,不要给我们留包厢了。”   “这怎么行,你们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怎么看不起你了,我们上海南岛吃去,给你省点不好啊。”   “还真上那边去了,我有空也过去看看。”   “那你去吧,再见。”   “再见。”   真无聊,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呢。   手机响起,竟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号码,我一激动,按错了键,把电话给挂了,忙拨了回去。   “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不想接我电话啊?”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有点咄咄逼人。   “怎么敢呢,是见到你这号码太激动按错键了。”我解释道。   “我说呢,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就这么不给面子。”   “有什么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你手机吗?”   “我是有老婆的人,你这不是在勾引我吗?”   “喂,我要脸红的。你下午有没有空,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能与你这个大美人在一起,没空也有空了,到哪?”   “你敢不敢去。”   “有大美人陪,刀山火海也去得,什么地方啊?”   “保密。”   “吊我胃口,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行,我还有事,你一点钟在有家超市门口等我。”   “好啊,到时你拿一枝玫瑰还是一本杂志啊。”   “你以为是地下党接头啊,就这样说定了,再见。”   “再见。”我望了一眼小鲍,他忙把脑袋耷拉下去。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对小鲍说道:“我下午有事不来了。”   “知道了。”小鲍含糊应着:“不过,你的名片我用完了,再给我几张,我什么都不知道。”   “敲诈我,”我阴**:“哪有用这么快的。”   “人家也有女朋友了吗,说真的,用你那法子吃饭比我们钱总签字还潇洒,吃完饭把名片一递,让人看得一乍一乍的,多长脸,我估摸着宋菲就是看上了我这点,都沾着你的光了。”小鲍讨好地说着。   “几张?”我摸出了一叠名片。   “五张吧。”   我在五张名片上分别签上了我的大名。   坐在洗车场边上,一边让人擦皮鞋,一边看着我的爱车洗澡。这时公司钱总的车也来洗澡了,钱总肥胖的身躯从加长红旗车里钻了出来,我微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钱总。”   他打着哈哈:“小张啊,我好象有个把月没看见你了,最近挺忙吗?”   “我有什么忙的,你见不到我是你太忙了,我可是经常看见你的,不过都是背影。”   钱总看着我的车:“公司打算买新车,和你一个牌的,你看这车怎么样?”   “一分钱一分货,还有什么说的呢。”   “你今天怎么来洗车啦,我天天来洗车,可都没碰到你。”   “要是这洗车的钱公司能给我报,我一定天天来。我的车好了,客户还在等我呢,再见,钱总。”   “再见,你忙去吧。” 七、好人   来到有家超市,才十一点钟,停好车,在超市旁的食为先小吃店要了一碗大排面,三两口便解决了,一看时间,不禁有点后悔,吃这么快干什么,才十一点二十分。   逛了一下超市,给女儿买了两盒水彩笔,三张儿童歌曲的CD,就到超市的休闲吧喝茶了,看时间差不多时,才走出超市。   车边上有人站着,正是李朝霞,手上拿着一大袋东西。怎么这么早,女人不是有迟到的习惯吗?   我按了一下遥控器打开车门锁,李朝霞朝我笑了笑,便坐到副驾驶室了。   我钻进了车,一边发车一边对她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你打个手机来就不要等这么久了。”   “其实我是看你起身了才早一步下来的,并没有等你。”李朝霞俏皮地笑着。   看着令我震撼的笑,我用面无表情掩饰着自己:“你监视我?”   “别说这么难听,我是偶然看见你,你看看,我要买这么多东西,可没时间监视你。”   “目标?”   “城西福利院。”   我开着车,眼睛斜睨着她:“想不到你还是个慈善家,你在那工作啊?”   “不是,不过我喜欢到那儿去,等下可能有事要求你,你可不能拒绝。”   “你的事,我哪能拒绝呢,什么事,先透个底,万一我做不到,那脸可丢大了。”   “不行,不过对刚才的话你有权反悔。”   “激将法啊,你还真行。”   “对不起,谁让你是好人呢。”   “那到时再说吧,我可不想丢脸。”   福利院的绿化挺好的,四周虽然没有名贵的花草树木,却让我更觉得舒服。我拎着李朝霞的大包小包,边走边道:“我可是第一次到这来,不过感觉挺好的。”   李朝霞面有喜色:“真的,但愿你能喜欢这地方。”   李朝霞亲切地与这儿的护工打着招呼,看来这儿的人她都挺熟   迎面走来一个胖胖的女人,看见我们,忙过了来,亲切地和李朝霞握着手:“小李啊,又来了。这位是?”   “金院长,他是我拉来的赞助,张漠张老板。”   “你好,你好。”金院长象捡到宝似的一个劲地与我握手,也太热情了吧。   我虚假地敷衍着,心想,这福利院的油水倒挺足的,能把这院长养得跟我们钱总一样胖。   金院长陪着我们不耐其烦地介绍着这几年来社会啦,政府啊,对这儿是怎么怎么的关怀。   我敷衍着:“是啊,是啊,我们公司每年都要捐款捐物的。”   李朝霞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你搞错了,你们那是捐给贫困山区的。”   我脸红了一下:“是吗,我不知道。”   不远处隐隐传来幼儿的哭声,我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小孩子怎么不上幼儿园呢?”刚说完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李朝霞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都象你啊,有幼儿园好上。”   看着李朝霞恶狠狠的样子,我心中却十分受用,真是犯贱啊。   金院长嘿嘿笑着,拉着李朝霞的手:“张老板真是幽默,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吧。”   我正想说话,李朝霞已接过话茬:“我们快走,不要理他。”说完挽着金院长的手向那哭声处走去,我忙快步跟上。   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一阵抽搐,世上的怪胎怎么都集中在这儿了,有白眼的,豁唇的,呆的,傻的,缺胳膊少腿的……十几个小孩子,就是找不出一个正常的。我脸上虚伪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李朝霞,心中歪笑着,这好比那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对比度真高。   那些怪胎,不,有李朝霞在应该说是小家伙。他们看见我们,在哭的几个小家伙也不哭了,傻笑着口齿不清地叫着“阿姨”向李朝霞扑去,走去,爬去,真是惨不忍睹。我尽量地忍住心中的不适,傻笑着对正在与那些小家伙们亲热的李朝霞说道:“小李啊,你买的东西是给他们的吧。”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呢。”朝霞转过头来对我一笑。   我忙将手中的大包小包递了过去。   ……   出了福利院,我的心脏才开始加快起来,背心有微微的冷汗,大概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吧。坐进车里,闭目长吁了口气。   朝霞看着我笑道:“张老板,感觉怎么样啊?”   将车发了起来:“今天晚饭我吃不下了。”   “想不到你还挺老实的,我第一次到这儿也是这个感觉,挺震撼的。这样吧,晚饭我请。”朝霞豪爽地说着。   “你耍我啊,不过美人儿相请,我是很愿意奉陪的。上哪?”我不禁热血沸腾,刚才的不适已然忘却。   “现在是四点二十分,就上上次那家红高粱吧,要是又有你的熟人,我就不用付钱了。”她的算盘打得挺好的。   到红高粱时才四点五十分,我公司下班时间都还没到呢,吃饭是早了点。   领班徐小姐看到我们,马上走了过来:“先生,小姐,晚上好,欢迎光临,请问是坐包厢还是大厅?”   先生这两个字果然比老板好听多了,受用多了,高雅多了,我微笑道:“包厢。”   徐小姐领我们进了一个小包厢,里面的布置很新,看来是新装潢的,还真有点所谓的浪漫气息。我们面对面坐了,徐小姐在我们之间点了两支蜡烛,熄了灯,有礼貌道:“两位用点什么?”   我不客气地点了一只大龙虾,两客鲍鱼,两客鱼翅等等海鲜,嘴上犹道:“有没有熊掌啊?”   “先生,对不起,本店违法的事是不做的。”   我笑了笑,示意她出去。   李朝霞脸色不大好看:“我知道你有钱,你是不是想在我面前摆阔?”   “怎么会呢,你说你请客的。”   “你。”朝霞瞪了我一眼,在我看来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你今天下午说还有事求我的,什么事啊?”   “你也看到了,那些小家伙才是这个社会最可怜的,那个豁唇的,我想你能不能做点好事,出点钱,让他动个手术。”李朝霞声音有些低沉。   我盯着李朝霞看了半晌:“你是不是孤儿院出来的,这么有爱心?”   “不是,你不要瞎猜了。”李朝霞被我看得有些窘。   “现在社会上不是有很多人愿意收养孤儿吗,他们怎么没人收养?”   “你要不要收养?”   “不要。你要不要?”   “我没这个能力。其实收养孤儿跟买菜是一样的,先买的人把好的都挑走了,挑剩下的就没人要了,我们刚才看到的就是挑剩下的。”   我凝望着她在烛光里眼中的些许泪花,想不到李朝霞是个这么有爱心的人,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装激动:“你真是好人,不如我们开一家孤儿院吧。”   “真的。”她眼中掠过一丝惊喜。   “真的,我们收养孤儿,让社会上有几个闲钱的人来献爱心,我们则宣传他们怎么怎么的有爱心,实现双赢,一定能赚大钱的,这个主意好不好?”   “你,”她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幽幽道:“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好吧,不过我的爱心还没这么泛滥,但你的忙我一定帮,我只是想帮你。”   “那我是不是又欠你人情啦?”   “没有,只要你能经常陪我吃饭,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一本正经地装深沉。   “你是不是看上我啦,有钱人没好东西。”李朝霞轻笑道。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没钱人一样不是好东西。”   “好了,不跟你说了。”   菜上齐了,朝霞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我看着她,心中发着感慨,古人诚不欺我也,美人儿当前,当真秀色可餐也,她如此没吃相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在我眼中也这么可爱。   朝霞拿手巾擦了擦嘴,对我笑道:“其实我喜欢吃肉,犹其是海鲜,谢谢你啦,这餐你先请好不好?”   “只要你开心,有什么不好的呢,吃饱了吗?”   “没有。”   “那再点几个。”   “不用了,我请你蹦迪好不好?”   “好啊,就让我张某人也年轻一回。”   走出红高粱,朝霞对我笑道:“这店是不是你家开的,又不要钱?”   “不是。”其实走时我将名片放在桌上了,自然有人会收拾,严格说来和不要钱也是差不多的,朱纪才从不敢收我的钱。   “那为什么不用付钱?”   “保密。”我自然也要吊吊她的胃口。 八、阳萎   迪厅的音乐不再嘈杂,甚至有些悦耳,看来一切都取决于心情。   我笨拙地扭着屁股,学着朝霞左右摇摆,怎么也进不了状态,惹得朝霞直笑。   朝霞拉着我的手到吧台处大声喊着:“请你喝酒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欢喝酒。”我大声回答。   “不行,我上次欠了你一个人情,你今晚一定要喝醉,我送你回去。”   我咬咬牙:“好吧,不过我不喝二锅头。”   “好,那你要什么?”   “五粮液,醉了不会头痛。”我从口袋拿了一叠钱给她:“等下你付钱。”   “五粮液有吗?”我问酒保。   “还有两瓶,要吗?”那酒保回答。   “是不是正宗的?”我怀疑地说。   “保证正宗,假一赔十。”酒保坚定地说。   “那就来瓶假的。”我笑着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拧开瓶盖,闻了闻,对朝霞说道:“付钱。”   “谢谢,五百八一瓶。”   我拿酒润了润嘴唇:“想我怎么喝?”   “随便,在二十分钟内喝完就行了。车钥匙给我吧,我送你回去。”   “你会开车?”   “就你会啊,快点,我还要报恩呢,你可要给我机会的。”   我将车钥匙给了她,一昂头,将两瓶酒灌了下去,对正看着我发愣的朝霞说道:“快走吧,等下要发作了。”   “你真喝下去了,也太快了吧。”朝霞拉起我的手朝门外跑去。   “人有时候很情绪化的,我这就是疯狂,跟你学了。”我吐着酒气跟着朝霞跑去。   我躺在床上,脑子异常地清醒,记得在大学时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在我第一次醉酒的时候骗来的,那时我第一次喝酒,年少气盛下一口气灌了半瓶四十几度的武洋大曲。纸上得来终是浅,绝知此事须躬行,从那以后我才知道酒后吐真言这话绝不适合我,酒后骗人才是最真。   李朝霞细心地照料着我,我觉得十分幸福,如果天天能这样就好了。   她摸了摸我的头,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头有点发烫,细心地感觉着她滑腻的手上传来的冰凉,十分的舒服,真舍不得她的手拿开。   “你还醒着吗?”传来朝霞关切的声音。   “唔。”我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警惕地回答着。   “我喝醉酒那天你有没有占我便宜?”   原来她还是不放心那天,那天她人事不知,我虽没对她做什么,但要是在她身上摸几下她是无法知道的。   “没有。”我实话道,我心中却后悔为什么不在她身上沾点便宜,我那天确实是太君子了。   “为什么,你是柳下惠,还是鲁男子?”她提到了历史上最有名的两个性无能,她竟然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我痴痴笑道:“不是,我是张漠。”   “你对我了解吗?”不知李朝霞还想套我什么话?   “不了解。”   “我有点喜欢你了。”李朝霞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心一颤,这是真的吗?我无语,我很怀疑这句话。   “为了我,你能跟你老婆离婚吗?”   我茫然地看着床对面与妻的婚纱艺术照,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我目光离散地看着李朝霞:“我喜欢她,也喜欢你。”   朝霞叹了口气:“果然是个好人。”   我再不敢理她,心中矛盾已极,闭上眼帘,想睡过去。   许久,也不曾睡去,突地陡然一惊,朝霞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装睡静静地享受着,她的手最后竟在我胯下停住了,生涩抚摸着。   我的心扑扑地跳着,产生着强烈的欲念,可惜下身就是没有反应,满腔的欲火只能憋在了心里,痛苦已极。   李朝霞吁了口气,对装睡的我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柳下惠,鲁男子呢,原来是这样啊。”   我心中的欲火已变成怒火,李朝霞,我一定要上了你,我心中歇斯底地喊着。人说酒能乱性,可我却是酒后性无能,乱不了性。人有一得必有一失,我具有酒后清醒的能力,却失去了酒后性的能力,以致于朝霞认为我是性无能,我一定要证明我自己。   早晨醒来,李朝霞端来了一碗浓浓的姜汤,我喝了一口,诧异道:“生姜哪来的?”在我印象中,家中的冰箱虽然常年开着,却是没什么菜的。   李朝霞拿过了一张纸条:“你老婆留的,冰箱里还有很多菜。”   我看着纸条:“老公:我回来过了,这星期女儿我去接,想我的话到学校来,星期六星期日开运动会,我有空。”   “你老婆在哪个学校教书啊,她的字挺好的。”朝霞笑道。   “市一中。”   “重点中学啊,这么厉害。”   “一个没有家的女人。”我伤感地说着。   “你这样说是不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啊。”   我看着她的假面,想起她的手在我身上的大胆,半晌才道:“说,你有没有趁我醉酒占我便宜?”   李朝霞脸一红:“你怎么这样说话,哪有女人占男人便宜的。”   我笑道:“那你脸红干什么?”   “哪有你这么问的,好象你是万人迷似的。”   我嘿嘿笑道:“幸好我老婆不是昨晚回来的,不然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   李朝霞看了看我,忽地站了起来:“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等等,那个修补嘴唇的手术要多少钱?”   “两万吧,具体还要看情形而定。”   我走到房间保险柜中拿了两刀钱,对朝霞道:“这两万你先送去,不够跟我说一声。”   “谢谢你。”朝霞眼眶有点红。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对了,这是昨天多下来的钱。”朝霞将昨晚多的钱放入了我手中。   看着她的背影,我又爱又恨,她到底是干什么的?以前看到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用出卖**得来的钱资助孤儿。朝霞不是,我可以肯定。我想过跟踪她,可没有捉住机会,对我来说,她是个谜。   两个星期没有跟她联系过了,我想通过时间我会将她忘记的,虽然她对我的伤害有点大。   我在电脑上打着无聊的年终总结,新年又快到了,又一年,我又少活了一岁,乐观点的说法是又向天公挣了一年的光音。   手机响起,是久违了的李朝霞。   “你好,我是张漠。”   “张老板,我今天很高兴,我请你吃饭。”   “好啊,上哪?”   “你家,菜我买,我来烧,好不好?”   “你会烧菜?”   “你怀疑我。”   “那你要证明给我看。”   “没问题。”李朝霞十分自信。   “晚上见,白白。”   “白白。” 九、醉梦   李朝霞做菜确实不错,手艺和我妈做的差不多。   我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什么事这么高兴?还做菜给我吃。”   “小强的嘴唇补好了,有人表示要收养呢,谢谢你。”我发现这话她说得很诚挚,她的快乐大概是在这方面吧。   “那要恭喜你了。”   “喝点酒庆祝一下好不好?”   “算了,酒又没有什么好喝的,喝点饮料吧。”   “我想喝五粮液,我想知道五粮液喝醉后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朝霞眼睛瞟着酒柜。   “你自己去拿吧,不过别喝醉了,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我心中却巴不得她喝醉,好报那天我酒醉后的仇,却又不得不装好人提醒她。   朝霞提了一瓶五粮液过来,我拧开瓶盖,给她倒满,嘴上关心道:“少喝一点。”   朝霞尝了一小口,皱眉道:“怎么这么难喝?”   “酒本来是这样的,你一点一点喝,这叫品酒,那是酒仙级的人做的事。你那天喝二锅头那喝法叫灌酒,那酒灌下去喉咙里是不是有点甜?”   “是啊,你以前也是这样喝的吧。”   “岂止,我现在也这样喝,一般尽量不让酒碰到舌头,直接灌到喉咙里,所以我不喜欢喝酒。”   “你那天两瓶一下就喝光了,我还以为你是酒鬼呢。”   “对了,你那天什么事这么开心,跑到那儿去喝酒。”我笑道。   朝霞却黯然:“那天福利院的一个小孩死了,我想不到他会死的,他很乖的。”   不就死个人,又不是自己亲人,要这样对自己吗?是太有爱心了吧。   我劝解:“死就死了吧,佛家说早死早超生,轮回后说不定你在哪儿又能见到他。”   “不说了,”朝霞给我挟了一口菜:“佛家有这样说吗?”   “说是没有这么说,不过佛经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此,我只是做个总结罢了。”   “想不到你还是一代宗师,能见到你真是万幸。”   “得了,你还不如说我脸皮厚呢。你的菜做得很好,跟你妈学的?”我漫不经心边吃边说。   朝霞脸色明显地一黯,我怔了一下,我又说到她的痛处了?她搞不好就是个没妈的孩子,不然怎会有如此的反应呢。   “不是,”朝霞刚说完又道:“是的。”   “喂,今天是你开心的日子,别这样,说说你的事,我对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殷切地看着她。   她勉强笑了笑:“你面对一个你不了解的人,是不是觉得有点神秘。”   “是的,和你相处,甚至有点刺激。”   “那你还问什么?”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越有人想知道,我心里难受啊,我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吧。”   “有点神秘感不好吗?刚才你也说过,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有这么严重吗?”我打着哈哈。   “威胁一下你不行啊,这还是你的原话呢。”   “吃,吃,这么好的菜剩下可惜了。”我转变了话题。   “你喝点好不好?”   “哪有这样劝酒的。”   “那要怎样劝?”   “你先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这叫先干为敬,要是别人不喝,你再干一杯,别人还不喝的,你再干,一直干到他喝为止。”   她仔细地听着我的淳淳善诱:“那我试试。”   “别,你就是把这瓶酒都喝光了,我也不喝的。”   “那你试试。”朝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甜的。轮到你喝了。”   “我不喝。”我断然道。   “那我喝。”朝霞以一杯灌了下去:“你喝不喝?”   “我不喝。”   ……   看着她酒力发作的妖娆样子,我心痒痒的,我对她再没有了隔膜,即使她喝再多的酒,她怎么就这么傻呢,是相信我还是放心我,但更多的是知道我没那能力。   她酒醉,我则心醉。   ……   抱着怀中的美人儿,我犹自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朝霞醒了过来,和电视上演的类似的情节的反应差不多,拉来被子盖住了不着寸缕的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象才认识我似的。   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装作惶恐道:“对不起,朝霞,我是男人,没有人能挡住你的诱惑的。”   朝霞刹时泪流满面,脸皮有些变形,却有着异样的美,伸出手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你这变态,你用什么东西搞我。”   我眼中星星直冒,点燃了我的火,掀开被子,将朝霞压在身下,邪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柳下惠,鲁男子一样是性无能?”   “你不是阳萎?”朝霞吃惊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酒醉那天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你那天没醉?”朝霞更为惊恐。   “醉了,都醉了,可是这世上有种人,身体再怎么醉,他的脑子是不会醉的。”   “你是伪君子。”朝霞已完全将我当成陌生人:“你坏我清白。”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忍住了想再次上她的冲动。   朝霞狠狠推开我,找回了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跑了回来:“钥匙?”   我扣好了西装的扣子,想搂她,被她推了开去,想不到她力气这么大,干嘛不把防盗门掀了呢?   “你还是先洗把脸吧。”我建议道。   朝霞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朝洗手间走去。 十、悔过   朝霞走了,一句话也没说,骂我的话也没有。屋中又只有我一人,心脏还在强烈地跳着,我和朝霞有了一夜的缠绵,可又怎样,她从此不会再理我。我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对朝霞做出这种事来,但想想事前却是真的很想做。   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手机响来也不接,我真的很混蛋。   ……   给朝霞试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她见是我的手机号码就不接,用另外的电话打,一听我的声音哼都不哼一声就挂了。   我百无聊赖,一切都是我的错,最致命的,我不知道她住哪。如此过了两天我才渐渐恢复过来,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更重要的是我还要过活,我还有老婆,孩子,爸爸,妈妈……他们都需要我。   他们真的需要我吗?妻不需要我,她心中只装着她的学生,女儿需要我,但每个星期只有一天多一点的时间,爸爸妈妈最需要我,他们赚钱需要我来用……   我定了到三亚的机票,趁着年轻是要出去散散心了,老呆在一个城市有碍身心健康啊。   星期天晚上就把女儿送到了她班主任姚雪的家里,对她不好意思道:“我明天出趟远门,下星期没回来的话维嘉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没关系的,维嘉很乖的,你放心吧。”姚雪挺爽快的,谁让我逢年过节的就送她东西呢,她好意思拒绝吗。   我从袋中拿出了张存折:“这里有五千元钱,密码就是维嘉的生日,你知道的,要用钱的话麻烦你取一下,有急事你就找她妈妈。”   姚雪接过存折看了看:“我知道了,维嘉我会照顾好的。”   我按门牌找到了爸妈新买的别墅,有两层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别墅,它座落在海边,独门独户,最重要的,这里够大,看面积有一千多平米吧。   按了一下门铃,门铃的喇叭响起了声音:“你好,请问找谁?”   “这儿是张颂远家吗?”我要确定一下。   “是的,主人不在,请问先生是哪位?”   “我叫张漠,是你家主人的儿子。”我对着监视器探头道。   “原来是少爷,请稍等,我就下来开门。”   我只好等着,真麻烦,可视门铃都装了,怎么开门还要人下来。   铁门徐徐向一边缩进,眼前是个笑容可鞠的黑瘦的女人,三四十岁光景,一见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少爷好。”   真受不了,怎么象到了旧社会了,不过这称呼我喜欢。   我瞄了她一眼:“这门上面不好开吗,还要人跑下来?”   “对不起少爷,门是遥控的,不过少爷第一次来,我跑下来开这样应该有礼貌点。”   “你认识我,就这样放我进来了?”我有点不满。   “我看过少爷照片,不会错的。我叫陈楠,少爷叫我名字就好了。”说着接过了我的行李。   “我爸妈呢?”   “老爷跟太太进城去了,我马上去打电话,他们早就念叨少爷了,只是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来了。”   “不忙,我先休息一下,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本地人。”   “是吗?”我有点惊讶:“你们好象都经过培训啊?”   “是的,少爷,我们都是经过新时代中介公司培训后出来的。”   “新时代?”我哈哈大笑:“我怎么好象一下子回到旧社会了,不过我喜欢。对了,你们这批人要有什么条件吗,这新时代不会什么人都培训吧?”   “是什么人都培训,不过最后都要经过考核,以考核的实际成绩让雇主来决定工资。”   “你的工资是多少?”   “两千,是最高的。”陈楠有点自豪。   “不错,和我工资一样高。”   “少爷,洗个澡吧,我给你去放水?”陈楠的眼神探询地看着我。   “好吧,你去吧,这房子我好好看看。”   这房子里面装修得挺豪华的,比我现在住的好多了,看着就是爽,看来爸妈的观念已有了质的飞跃,他们开始学会享受了。   电子浴缸?还真老土了,我第一次用这玩意。   看着水上飘着的花瓣,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朝霞现在怎么样了? 十一、为善   海浪的声音很好听,要是朝霞能一起来听就好了,一想起朝霞,我怎么也睡不去,抓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朝霞的手机,通了,心中一阵激动。   响了三声长音,电话接了起来:“喂。”   “是我。”我刚说完,那边电话又挂了。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我苦笑了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在自怨中沉沉睡去。   阳台上海风舒服地吹过,不时的有白色的大鸟飞过,要是有气枪就好了,这么多鸟随便打几枪定能打下几只来。远处一辆吉普车开来,邻近阳台上的陈楠已喊了起来:“少爷,老爷跟太太回来啦!”   “是吗?”我欣喜地跑了下去。   自动铁门缓缓地打开,我喜滋滋地看着爸妈下车。快半年没见了,现在终于见到了。   爸爸一见我,阴沉着脸:“死小子了,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想高兴死你爸啊,我心脏可不大好。”   “爸,妈。”当面叫与在电话中叫感觉就是不一样。   “漠漠,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妈妈关心道。   我苦笑了一下:“还能几个人,云英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维嘉我想下次再带来。”   妈妈看着我:“对云英你要迁就一点,她也不容易啊。”   我恼道:“她嫁给我这么好的人还想怎样,我已经够迁就她了,我叫她辞职她嘴上答应着可就是不辞职,唉,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呢,以我家的条件你没学坏我已经谢天谢地啦,还强求什么呢,对了死小子,你有没有在外面乱搞?”爸爸总是不放心我。   “怎么敢,”心中却又想起朝霞,眼中有着一丝的忧郁:“我们回去说吧。”   爸爸边走边拍着我的肩膀:“有心事啊?”   “没有,”我连忙否认:“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有过心事啊。”   “还说没有,”妈妈笑道:“你什么事情瞒得过我,说吧,什么事,没事你也不会瘦了。”   “我瘦了吗?”我摸了摸脸:“是睡眠不足,我以后注意点,玩电脑其实玩多了也不好玩。”   “是这样啊,自己的身体可是要自己保重的,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到老了就跟我们一样,得的都是死不了,治不好的绝症。”妈妈苦口婆心地说着。   望着客厅高高的吊灯,心头怎么也静不下来,朝霞的影子怎么也抹不去。   “死小子,是不是钱不够用了又不肯开口。”爸爸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   “不是,你儿子虽不会赚钱,可也不是乱用钱的人。”   “好了,我也不来管你,有什么事你自己想清楚了,该花钱的地方花,不要舍不得,反正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趁着年轻多花点,老了走不动时想花钱也难。”爸爸斥道。   “知道,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了年再回去了,少点应酬。对了,上次老楼电话打来跟我说了捐款的事,说你只肯捐四百九十九元。”爸爸看着我,显然很不满意。   “五百上报纸,我不想上报,就这样。”我有点不乐,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好像还怪我捐得太少的样子。   “你啊你,怎么说你呢,要是我啊,就一分都不捐,拿我们的钱做好事,名气他们得了,我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自己找个值得帮助的人,他还会感激一阵子呢。”爸爸的话使我一阵愕然,爸爸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难道现在知道享受了就为富不仁了。   “那我亏了,公司这边也捐了四百九十九元。”我低下了头,不就是这么点钱。   “其实,”爸爸叹了口气:“做一个慈善家是很好,可以帮助人,又可出名,出名的事我可不想了,枪打出头鸟,政府要对付你可是很简单的,只要操操你的家底你就完了,想想我们那时富起来的有谁没偷税漏税过,到时你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现在安分点是最好的。钱我有,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钱层层下放后最后到谁的口袋了?”   “不会被人贪污了吧?”这种事多了。   爸爸摇了摇头:“你还记不记得和我一起在沙漠种过树的胡伯伯?你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   “有点印象,你们还有联系啊?”胡伯伯叫胡汉升,我小时候他经常用胡子扎我,这深仇大恨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是通过其他战友找到我的,向我借一千元钱。”爸爸眼神很深邃:“他可是硬汉,不轻易开口的,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家肯定出大事了,开始时还不肯说,我再三逼他,才知道他老伴得了癌症,是晚期的。”   “一千元钱怎么够医?”我有些惊讶。   “他们根本就不想医,农村里靠种种田怎么医得起,他跟我明说了,他们只是想等死,他根本就不想还钱,所以才找我借。”爸爸说着眼中有了点泪花。   听着胡伯伯的故事,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那胡婶现在?”   “晚了,都去了。”   “怎会这样,胡伯伯可没有癌症啊?”   “心病,他是憋不下心中那口气啊,老伴一走,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到的时候他走了。”   “什么气啊?这么厉害。”   “就是那些资助款,老胡家是够到资助条件的,他们村拨了两万资助款,村支书的弟弟摔断了腿,得了八千,村长妹妹的婆婆瘫痪在床,得了八千,其他的都是有关系的穷人分了,老胡也有,是一百,就找村里理论去了。”   “胡伯伯不是轻易开口的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你以为老胡象你爸爸这样有钱吗。到了村里,倒好,村长支书都在,全不卖老胡的账,都说这钱分得合理,反正村长支书都把钱分下去了,没有贪污一分,叫他有本事到上面告去。”   “是没贪污,钱分下去分得很合理。”我冷笑道。   “老胡当年要是听我的话留在城里就好了。”爸爸懊恼道:“去做什么倒插门的女婿干嘛,受气啊”。   “书上不是都说农民很朴实吗?”   “屁,那是书上说的,朴实是有的,不过绝对不是老胡那村子。”爸爸若有所思道:“对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是朴实的,可是一旦有人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就相反了。”   “胡伯伯怎么侵害村里利益了?”   “他不跟他老伴回去就不侵害村里利益了,他一回去,村里要分他田对吧,他生了两个儿子,这样村里就要分他四个人的田,他要是不回去,就不要分他四个人的田,对不对?”   “对。”   “他为什么做上门女婿?”   “定是胡婶家人丁不旺。”   “对,所以村里人就要欺他们。”   “其实他该早点找你,你开辆轿车去看他一下也不至于如此啊。”我想起了爸爸给我说过的一件事,我小外公也是上门女婿,村里人都看不起他,有一次我的当派出所所长的大舅公要到那边公干,外公托他带点东西过去给小外公,在小外公家的门口闲坐了一会,并擦了擦手枪,没想到过了些时候小外公写信来感谢舅公,说从那天以后村里人都很看得起他了,还做了村里的文书。   “晚了,”爸爸懊悔道:“他在部队里那么行,我以为他在村子里也行的,想不到晚景悲凉啊。”   “他两个儿子呢?”   “那是两个畜生,穷是穷,可穷得一点志气都没有,一点都不象老胡。”爸爸眼中有些愤怒:“老娘卧床,没人过问。”   “不会这么绝吧?”我惊道:“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也好啊。”   “那是他们媳妇好,生儿子给别人生了,不知道他们老了会怎样。”爸爸突然笑道:“不过老胡的后事是十分风光的,我和战友们是开着车去的,二十几轿车,整个村子都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看不起的老胡在死后会这么风光,这么多城里人给他送行。”   “那又怎样,人都没了,现在都提倡厚养薄葬。”   “不一样,老胡一下子成了村里最好的人,他的两个儿子倒是风光了一回,村里人都去巴结他们。”爸爸嘿嘿笑道:“老胡夫妇葬在最豪华的公墓里,我们就回来了,老胡那个村子与我们再无一点关系。”   “这么说慈善总会在执行过程中还有漏洞?”   “所以,经过老胡这事后我才不放心,做好事我自己去找,那样踏实。”爸爸开心道。 十二、梦魇   海边的月色特别漂亮,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小到大,我从未象现在这样忐忑不安。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李朝霞,这对我的家庭来说是致命的。   想起朝霞在蹦迪时的热情奔放,醉酒时的妖娆,在福利院时对孤儿的爱心,再就是她给我的神秘感,我只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其他的一无所知。可能这种神秘感才是吸引我的最大原因,我特别想见到她。   一下飞机,寒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温差也太大了点。   这儿一切没变,唯一变的是我的心。   “维嘉很乖,”姚雪边说着边从手提包里拿出存折还给我。   透过窗户看着正开心地玩着的女儿,我心情也好了点:“姚老师,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姚雪满脸的笑意:“要不要我把维嘉叫出来?”   “不用了,看她这么开心我也开心了,我先走了。”   “慢走。”   给老婆打了个电话,省得她挂念,云英很优秀,但她绝不是一个好老婆,我突然闪过跟她离婚的念头。   小鲍与刘天为我接风洗尘。   看着小丽与宋菲,我喝了一口五粮液:“你们把老婆都带来了。”   宋菲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小丽大方地站起:“老张,我先敬你一杯。”说完也不等我有反应,已将自己杯中的酸奶喝了下去。   我斜睨着刘天:“你教的?”   刘天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   我对小丽轻笑道:“你这叫强奸。”   小丽豪不示弱:“在你没喝之前叫强奸未遂。”   “好,我就吃点亏,让你……啊。”看着红着脸的小丽,我暧昧地笑着将酒灌下,我第一次觉得酒这么好喝。   “老张,这趟远门有没有什么礼物带回来啊?”刘天厚颜无耻道。   “没有,”我笑道:“我们这现在什么东西没有,还要大老远的带,而且带回的多半都是我们这儿产的,累不累。”   “话不是这么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啊。”刘天大发感慨。   “好啊,”我思索着我有没有鹅毛之类的东西带回来:“下次我带根鹅毛回来,到时你可不要说我。”   “老张,我发现你好象瘦了,你减肥了?”小鲍也说我瘦了。   “是吗?”看来我真的瘦了:“可能是想什么人想的吧。”相思真的很折磨人,不过也是一个减肥的好办法。   小鲍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我知道是谁了。”   “人杳黄鹤飞,想一个人真的很苦。”我装深情地拿起酒杯将酒灌下:“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刘天笑道:“想老婆也不要这样酸吧。”   与小鲍相视一笑,也不理刘天。   将刘天、小丽、宋菲三人送回了家,小鲍郑重道:“老张,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相思病,看你人都憔悴了。”   将车停在路边,此时我很想找人说说,说出来心情定会好点的:“是上次帮你忙的那位,她叫李朝霞,除了名字,手机号码,其它我都不知道,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其实这事简单,你去问你姑父就行了,他只要找下面的人一问不就知道了。”   “不行,司马昭之心啊,我还不想引祸上身。”   “那就随缘吧,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好吧,我们去蹦迪?”   “好,我陪你去吧。”   我们不辞辛劳地在各个舞厅转着,却犹如大海捞针,一无所获,福利院我也去了几趟,金院长说她很久没来了。开车时我总是东张西望,期望在什么地方能看见朝霞,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越想见到的人越是见不到,更可恶的是,朝霞的手机已停机,我通过熟人到移动公司查了登记材料,却不是朝霞的名字,我欲哭无泪,难道真要去找姑父不成,他可是很传统的人,被他捉到蛛丝马迹的话少不了要将我训一顿,更会通报给爸爸,还是放弃吧。   我居然有了一段刻骨铭心的体会,不过人真的很善忘,至少我是这样的,所以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毕竟我最爱的还是自己,怎么忍心让自己再憔悴下去呢。   海边的月色特别漂亮,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小到大,我从未象现在这样忐忑不安。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李朝霞,这对我的家庭来说是致命的。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t x t 0 2. c o m   想起朝霞在蹦迪时的热情奔放,醉酒时的妖娆,在福利院时对孤儿的爱心,再就是她给我的神秘感,我只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其他的一无所知。可能这种神秘感才是吸引我的最大原因,我特别想见到她。   一下飞机,寒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温差也太大了点。   这儿一切没变,唯一变的是我的心。   “维嘉很乖,”姚雪边说着边从手提包里拿出存折还给我。   透过窗户看着正开心地玩着的女儿,我心情也好了点:“姚老师,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姚雪满脸的笑意:“要不要我把维嘉叫出来?”   “不用了,看她这么开心我也开心了,我先走了。”   “慢走。”   给老婆打了个电话,省得她挂念,云英很优秀,但她绝不是一个好老婆,我突然闪过跟她离婚的念头。   小鲍与刘天为我接风洗尘。   看着小丽与宋菲,我喝了一口五粮液:“你们把老婆都带来了。”   宋菲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小丽大方地站起:“老张,我先敬你一杯。”说完也不等我有反应,已将自己杯中的酸奶喝了下去。   我斜睨着刘天:“你教的?”   刘天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   我对小丽轻笑道:“你这叫强奸。”   小丽豪不示弱:“在你没喝之前叫强奸未遂。”   “好,我就吃点亏,让你……啊。”看着红着脸的小丽,我暧昧地笑着将酒灌下,我第一次觉得酒这么好喝。   “老张,这趟远门有没有什么礼物带回来啊?”刘天厚颜无耻道。   “没有,”我笑道:“我们这现在什么东西没有,还要大老远的带,而且带回的多半都是我们这儿产的,累不累。”   “话不是这么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啊。”刘天大发感慨。   “好啊,”我思索着我有没有鹅毛之类的东西带回来:“下次我带根鹅毛回来,到时你可不要说我。”   “老张,我发现你好象瘦了,你减肥了?”小鲍也说我瘦了。   “是吗?”看来我真的瘦了:“可能是想什么人想的吧。”相思真的很折磨人,不过也是一个减肥的好办法。   小鲍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我知道是谁了。”   “人杳黄鹤飞,想一个人真的很苦。”我装深情地拿起酒杯将酒灌下:“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刘天笑道:“想老婆也不要这样酸吧。”   与小鲍相视一笑,也不理刘天。   将刘天、小丽、宋菲三人送回了家,小鲍郑重道:“老张,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相思病,看你人都憔悴了。”   将车停在路边,此时我很想找人说说,说出来心情定会好点的:“是上次帮你忙的那位,她叫李朝霞,除了名字,手机号码,其它我都不知道,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其实这事简单,你去问你姑父就行了,他只要找下面的人一问不就知道了。”   “不行,司马昭之心啊,我还不想引祸上身。”   “那就随缘吧,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好吧,我们去蹦迪?”   “好,我陪你去吧。”   我们不辞辛劳地在各个舞厅转着,却犹如大海捞针,一无所获,福利院我也去了几趟,金院长说她很久没来了。开车时我总是东张西望,期望在什么地方能看见朝霞,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越想见到的人越是见不到,更可恶的是,朝霞的手机已停机,我通过熟人到移动公司查了登记材料,却不是朝霞的名字,我欲哭无泪,难道真要去找姑父不成,他可是很传统的人,被他捉到蛛丝马迹的话少不了要将我训一顿,更会通报给爸爸,还是放弃吧。   我居然有了一段刻骨铭心的体会,不过人真的很善忘,至少我是这样的,所以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毕竟我最爱的还是自己,怎么忍心让自己再憔悴下去呢。 十三、传承   妻一放寒假我们一家三口就到三亚。   妻真的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好媳妇,只可惜只是在这寒假的二十几天里,物以稀为贵,我只有好好珍惜了。   女儿一下子适应了这边的环境,跑上跑下的忙得紧。妻对陈楠的称呼很不适应,对我不悦道:“怎么象回到旧社会了,能不能让她改个称呼?”   “不行,”我笑了笑:“你就当回到旧社会吧,现在流行返古。现在要去贿赂某位官员时,一般都会肉麻地称呼他儿子为公子。”   “是挺肉麻的,”妻不满道:“真不知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想,你就好好呆着,做你的贤妻良母外加好媳妇,还有就是少奶奶。”   妻神情一黯:“我知道亏欠你很多,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谢谢你。”   我不忍道:“你不要这样子,好象我欺负你似的,爸爸回来看到你这样子又会来说我。其实说真的,要不是爸爸妈妈罩着你,我真不知我们现在会怎样了。”   妻贴在我怀中:“我们是有矛盾,但我们并没有磨擦啊。”   “怎会没有磨擦,这几天我们不是天天在磨擦吗?”我暧昧道。   “你,”妻羞道:“下流。”   看着妻小儿女般的娇羞态,我心下大悦:“你如果觉得吃不消,我再娶个小老婆好不好?”   “好啊,”妻一副吃定我的样子:“小心爸爸打断你的腿。”   “嘀……”   传来汽车喇叭声,是爸爸回来了。女儿已兴奋地从楼梯边上的滑梯滑了下去。爸爸也真绝了,在楼梯边还做了个滑梯,说这样下楼方便,想来这样人性化的设计在全地球也不多。   爸爸见到维嘉特别兴奋,一把抱起维嘉就用胡子去扎,我心中一怵,想起小时候的待遇,现在还心有余悸。维嘉欢笑着用小手挡住了爸爸的下巴,祖孙两人就在院中嘻笑着,好象我们不存在似的。   半晌,爸爸才抬头道:“儿子,我有点事跟你说。”   妻知趣地将女儿抱了过去。   书房内,爸爸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语重心长道:“张漠啊,你真的要这样混下去?”   我低着头:“爸,我一向清闲惯了,真的没你那本事,就是守成怕也有问题。”   “但你不会是败家子,”爸爸凝重道:“我让你到保险公司上班,就是要培养你处世的能力,我们家的产业太分散了,管理起来实在是吃力,我年纪也大了,你迟早要接手的。人说富不过三代,我不指望在你手上有什么发展,但不管以后如何,你终究要接过去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应该懂的。”   “爸,你不要指望我,从小到大,我没吃过什么苦,我没上进心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养我,如果不是有个好爸爸,我那点工资我还真不知怎么活呢。”   “你过的是太平静了,可你到底为什么活着,你想过没有?”   “我不知道。”   “好,那我问你,钱是不是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话已经很经典了。”   “有钱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可以看不起没钱的人,就象以前上海人看上海以外的人都是乡下人一样,我可以当慈善家,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看着他们感激的表情,还可以腐蚀政府官员,让他们成为最好的员工,可以摇着头说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真想以前没钱的日子……”   “既然你知道钱的好处,我这样好的机会给你,你为什么还推辞?”   “爸,其实我是怕搞砸了你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这些年你不容易啊。”   “你这些年在公司不会什么东西都没学吧?”   “学了,就是圆滑,客户有什么牢骚就顺着他的话说,然后给他赔个不是,跟客户一起骂自己的公司,反正把客户哄得高兴就行了,这方面我绝对是专家,不过这种日子我也过厌了,公司我是三天两头不去的。”   “那你去干什么了,该不会在外面乱搞吧?”   “哪能呢,就是在家玩玩电脑,对了,我还到福利院去过,捐了两万块钱,帮一个小朋友的嘴唇补好了。其实那些小孩才是真的可怜,因为先天的缺陷没人领养。”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爸爸呵呵笑着。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你儿子当然也会有一点的。只是你让我接手的事先缓缓,我回去先炒了经理的鱿鱼再说吧。”   “人总是要长大的,事在人为,不用担心什么的。”   在海南过年很平静,谁说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来,在天南真的没有亲戚来拜年,真的是太远了吧。只有几个爸爸新交的本地的生意场上的朋友来拜访过。爸爸要的就是这份平静,多少年的奔波已让他的心疲倦了。   我很苦恼,以我的能力,爸爸的担子能接得下吗?想起爸爸处理事情时的繁杂模样,我头都大了,我是懒人啊。 十四、弱势   架不住爸爸的唠叨,还好大年初八就要上班的,初六就跑了回来,女儿则留在了那边陪她爷爷奶奶。   一回来就到超市买了一大箱的青春宝,这东西沉默了几年最近又流行了,听说国宝大熊猫也吃这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开车往亲戚家一户一户地送,礼节可是不能少的,传统嘛。我做事情的效率的确是够高的,十三家亲戚一天完工,绝不拖泥带水,只可惜,这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来,很久没来饥饿的感觉了。老婆回了娘家,她这么忙,她爸妈也需要去关爱一下,还是找小鲍吧。   “老张,回来了。”手机中听小鲍的语气他显然很兴奋,不知有什么高兴事。   “我饿了,你那儿有没有饭吃?”   “你快过来吧就要开席了。”   “有亲戚啊,那我不过来了。”   “不是,是宋菲,就我们家几个人。”   “好吧。”原来是新媳妇上门了。   小鲍家就在园丁新村,他爸妈都是教书的。   看着小鲍爸妈那高兴劲,显然对宋菲很满意。   “怎么,小张,还买东西啊。”小鲍爸爸老鲍客气地说着。   “应该的,应该的。”我说着将两盒青春宝放在过道边上,转头对宋菲道:“新媳妇上门啊,怪不得叔叔阿姨这么开心呢。”说得宋菲满脸通红,当着二老又不能反驳,看着她那样子,我快意已极。   “老张,看她脸都红了,你就饶了她吧。”小鲍怜惜之情可见一斑。   “好,好,还没过门就这样了,以后可不能得气管炎啊。”我哈哈笑着。   宋菲脸更红了,只是小鲍爸爸妈妈笑得更开心。   “明天什么节目?”填饱肚子我躺在小鲍的床上问小鲍,宋菲已经勤快地去帮她未来的公公婆婆收拾碗筷了。   “后天要上班了,我想到钱总家里去一下。”   “你还没去啊?”   “你不也没去吗。”   “我是不会去的,我辛辛苦苦为他干活,过年还要给他送礼,那还真划不来。”   “那是你,我还想再呆几年,我的前途是光明的。”   “对了,什么时候结婚?”   “五一,饭店已经定好了。”   “还要这么久?”   “证已经领了。”小鲍神秘道。   “这么快?”   小鲍嘿嘿笑着:“这叫速战速决。”   “还速战速决呢,也不看看你的年纪,还有脸说呢。”   ……   初八上班,我可没有迟到,天门红嘛,第一天上班怎么能迟到呢。   钱总笑容可掬地站在公司大门口发着红包,过了年又肥了点,听小鲍说钱总在年初三时为了一笔大业务喝醉酒挂了两天点滴,真是可怜,我有点同情他,做一把手不容易啊,拿身体做本钱,我是决不干的。   拿到红包给小鲍使了个眼色,小鲍会意地朝公司外的停车位走去。   车边上是刘天,挎着一只黑包,笑着朝我们挥了挥手。小鲍笑道:“你好象也想溜,是不是太早了。”   “得了,你们不是一样,第一天上班不就是做做样子,报到一下就得了。”   “走,上车。”   刘天坐进车里才问道:“什么节目?”   “不知道。”我与小鲍同时道。   “你们真无聊,不如到小丽的美术馆吧,那儿在办新春书画展,有我的画呢。”刘天不无得意道。   “算了吧,就你那点水平,骗骗我们还行,还不是靠小丽的关系才挂上墙的。”我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你们没看怎么知道,这两年我可是访遍名师,悬梁刺股,孜孜不倦,苦干加巧干才有所成就的。”刘天毫不示弱。   “是干小丽吧。”小鲍进行了人身攻击,我与小鲍同时哈哈大笑。   “你们,”刘天很愤怒:“到时看了就知道了。”   “好好,我们相信你了,到时会给你面子的,怎么说也是一场兄弟。”我总算给了刘天一点甜头。   “小鲍,停车。”刘天喊道。   “快开过去,前面撞车了,等下堵车就麻烦了。”看着路边围着的人堆间隙中透出的一辆轿车的模糊轮廓,我立即纠正了刘天的错误。   车子绕过人堆在小鲍认为不会被堵的距离停了下来,刘天从包里拿出了DV摄像机向人堆冲去。   我们在车上等着。   “怎么了,刘天迷上这东西了?”   “年前刚买的,新开的茅坑三日香,他天天出门都背这东西,好象记者一样。”   “这东西好啊,日本佬的色情业这么发达这东西可是功不可没的。我刚买时也这样,天天背着。我们不如去看一下,看刘天能拍到什么好东西。”   刚下车就听到人堆中传来的尖厉的女人的骂声,看来是个泼妇,我不禁同情她的老公,为她老公祈祷,阿门。   “这女人真凶啊,不过只是骂骂,女人打架才好看,那样的话刘天拍下来东西绝对是经典。”小鲍兴奋地叫着往人堆扎去。   我也挤了过去,是一辆白色的宝马和小三轮车相刮擦,三轮车左边护栏上的蓝色油漆被刮了点下来,撒了一地的青菜,宝马车倒是安然无恙,只是三轮车的油漆有点粘上宝马的车身。三轮车的车主是个老妇,六十来岁的样子,不过看她身子倒还很硬朗,老当益壮啊,只是此时正不知所措地接受着那宝马车的主人——一个长得满风骚的女人的指责:“老太婆,你赔得起吗,你自己说,怎么赔……”   看着这女人脸上的脂粉,我一阵恶心,真不知她男人跟她怎么接吻,怎么亲她的脸,这种女人我是决计不会要的,想起我妻子,想起李朝霞,她们才是好女人,决计不会让我吃口红,吃白粉的。   宝马车是开进非机动车道这边的白色单实线才与小三轮发生刮擦的,按交规应该是那骚女人负全责的,不过那女人气焰嚣张,嗓门大,倒是她有理的,看来嗓门的大小有时还真是决定对错的关键,理直气壮嘛。   我心中虽不平,但为了兄弟的创作,先看一会儿吧。   刘天站在路边阴暗处的一个水泥墩上,这小子,真会找地方,就让他慢慢拍吧。这样的场面错过真的很可惜的,我有切身的体会,当带了机了的时候真的没什么东西好拍,可你不带的时候好东西又白白在眼前错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所言不虚。   好心人还是有的,只是年纪大了点,我真担心他,老爷爷,小心点啊。   “我说姑娘啊,不就这么点小事,我看你也没什么损失,骂也骂了,就这样算了吧。”老爷爷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你这老头,她是不是你相好啊,要你给她说话?”骚女的嘴还真她妈的毒。   “你,你……”可怜老爷爷气得说不出话来,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老爷爷身体肯定很好,不然肯定要气趴下等着120过来。   小鲍挤了过来:“老张,这**实在过份,我们都是好青年,是你出场还是我出场。”   “唉,”我叹了口气,过去扶住那见义勇为的老爷爷,他那气呼呼的样子真让人担心:“老人家,歇一歇吧,顺顺气。”   那女人很是自得,仿佛她的骂功是天下无敌似的,我关心地对她道:“你报警了吗?”   “没有,我打电话给我老公了,一会就来。”女人很得意,看来他老公一定是很有势力的人,搞不好还是黑社会呢。   “我帮你报警吧,一个卖菜的想来也赔不出什么钱。”   我直接拨了姑父的手机:“我是张漠,鲤鱼路有交通事故麻烦你来处理一下。”   “我就来,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姑父很是关切。   那卖菜老妇眼神很忧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默不作声,老实人啊,老实人就是好欺负,看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是永远不会变的真理。   这让我想起社区主任楼南光给我讲的一个乞丐的事来,有一个要饭的老乞婆到我们社区一户人家讨钱,女主人好心给了那老乞婆一元钱,因那户人家刚装修过,看起来比较豪华,那老乞婆就嫌钱少,要求再给一点,女主人不肯,并大破口大骂,结果惹怒了老乞婆,也还了嘴,说她虽是讨饭的,但也是人,不是别人想骂就骂的,她家的房子比那女主人家的还要大,比她还有钱,叫她不要看不起要饭的,职业不分贵贱,讨饭也是一种职业,还一定要那女主人道歉,结果把事情闹大了,最后由社区出面让那女主人道歉了事。这事的直接后果是现在的人,特别是我们社区的人,碰到乞丐讨钱都不给了,而且是坚决地不给,因为现在的乞丐太有钱。我想那老乞婆的事被其他乞丐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揍死,她虽扬眉吐气,却不知断了别的乞丐多少财路。   我想眼前老妇要是有那老乞婆的气势的话,那骚女人也绝得不了便宜的。   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了下来,人们指指点点的纷纷自动让开,笑容洋溢在人们的脸上,又有好戏看了。   姑父看了我一眼,象征性地敬了个礼,装作不认识:“是不是你报的警,怎么回事?”   我笑道:“不关我的事,是她们的事,同志你秉公办理就是了。”   那泼妇此时换了一副笑脸:“同志,来得正好,你可要秉公办事啊。”   姑父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描了一下现场,对那泼妇道:“你负全责,赔她菜的钱,还有,她三轮车的油漆被你的车刮了,还要赔她油漆钱,这种小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那卖菜老妇眼泪已流了出来,她想不到会有如此结果吧,满嘴都是感激的话:“谢谢同志,还是**好啊……”   “什么,要我赔她的,有没有搞错。”那风骚女不肯了:“等一下吧,等下我老公来了再说。”   “你老公,”姑父懒洋洋道:“是何方神圣?驾照看一下。”   “你还想不想干了,我老公给你们大队长打个电话就有你受的了。”女人很得意,她的后台很硬。   我和小鲍肚子都笑痛了,看着边上人诧异的样子,我们忙收敛了一些。姑父微笑着,看来他也很感兴趣,不知呆会儿来的会是什么人。姑父这人,只要掌握原则问题,小事其实挺会卖人情的。   “先把驾照拿出来。”姑父说得很凶励,他变脸其实也是很快的。   人还是怕凶的,姑父一变脸,那女人就乖乖地把从包中把驾照拿了出来。   “不是本地的。”姑父描了一眼,随手递给了跟车的协警。   “好了,好了,都散去,不要在这妨碍交通。”跟车的协警接过驾照将人群驱散,有些人远远的还在看着。   一辆黑色本田车开来停了下来,车号是两位数的。   车上的男人下来时,姑父愕了一下,忙迎了过去:“徐市长啊,有事吗?”   那女人一脸喜色,却得意洋洋地没说话,那徐市长阴晴不定道:“林指导员啊,忙啊。”   “没什么,刚好路过这里,处理一点小事。你有事吗?”   “没,我看见你,顺便停下来看看。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你忙吧。”   看着徐市长的车绝尘而去,那女人立时瘪了下去。   姑父瞅了那女人一眼:“这个是你老公?”   “不是。”那女人说得很坚决:“多少钱,我赔。”   她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姑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那老妇面前:“你这些菜值多少钱?”   “九十八斤,一块钱一斤批来的,一共九十八块钱。”老妇挺诚实的,连批发价都说出来了。   “零售多少一斤?”   “今天还不知道,一般是一块七,卖得好的话是两块。”   “好,就按一百斤算,两块钱一斤,你赔两百吧。”姑父对那女人说道。   “什么,这么多?”那女人又嚷嚷着。   这时那女人的手机响起,她接了一通电话,态度又变了:“两百就两百,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两百吗。”   “还有三轮车的油漆,算十块钱吧。”姑父连十块钱也要给老妇争。   我看出了点端倪,对姑父道:“同志,刚才这婆娘还骂了很久,应该再出点精神损失费的。”   姑父问那老妇道:“她刚才骂了你很久?”   老妇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算了,这点小事,一口价,五百。”姑父蛮象生意人的,漫天要价。   那女人也不支声,从包中拿了五张百元币出来,往姑父手中一递,姑父数了数,递给了老妇。   “我可以走了吧?”那女人如释重负。   “走吧,下次开车小心点,没撞到人算你运气啦。”姑父挥了挥手:“小王,驾照登记一下还给她”。   “好的,我到车上拿笔。”小王往警车走过。姑父好象想起了什么,也跟了过去。   那女人拿了驾照放入坤包,临上车前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再见。” 十五、二奶   对姑父的处理那老妇自是感激得很,临去时还对我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容里的感激之色。   “小子,东西丢了就走,也太目无长辈了。”姑父点了一根烟。   “哪敢啊,谁叫你不在家。”我忙辩解道。   “好了,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这时刘天与小鲍走了过来。   “是我同事。”我介绍道。   “哦,”姑父看着刘天手中的DV摄像机:“你都拍下来了?”   “是啊,”刘天兴奋道:“这么精彩的节目拿到电视台肯定得奖。”   “这带子最好不要给别人知道。小漠,晚饭上我家来吃,把带子带来。”姑父神色有点不自然。   “姑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朝霞的人。”我想好了腹稿不失时机地问道。   “认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同事小鲍很中意她,想打听一下。”作为朋友,小鲍就是这样被卖的。   姑父仔细看了看小鲍:“算了吧,那冰美人,说句泄气话,你不会成功的。记得晚上来。”姑父上了警车。   我很兴奋,姑父定是认识李朝霞的,今晚就想法子套一下他,定能有所收获的。突然屁股一痛,小鲍满脸通红地盯着我看:“老张,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好不好。”   刘天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我拍了拍小鲍的肩膀:“没事,我们走吧。”看来小鲍的口风确实紧,没在我背后与刘天提我的事,好兄弟啊。   “1727,违章停车,快开走。”是警车喇叭里传来的姑父的声音。   “你姑父真有意思。”刘天把DV摄像机放回了摄像包。   “得了,晚上我到姑父家吃饭,把带子给我吧?”这带子肯定有问题的。   姑妈烧得一手好菜,餐桌上以蔬菜为主。   在姑父的威逼下,两瓶五粮液已见了底。   “小漠,把带子放一下。”姑父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我都刻录好了,刻了两张,不多吧。”   姑父接了过来:“你动作倒挺快的,你看了吧,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徐市长应该是副市长徐锭吧?我总觉得和电视上那个徐市长不象。”   “是的,他分管公检法这块。”   画面放到那女人看徐锭下车的表情时,姑父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的暂停键:“精彩的应该是在这里。”   画面继续放,刘天把镜头拉近了,那女人脸上的细微变化却不是白粉所能遮掩的。   姑父暧昧地笑着:“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说这女人就是徐锭的老婆?”我有点诧异,姑父也真是的,明知是领导的老婆还敲了她一笔。   “不是,他老婆我见过,老虽老了点,但很有气质。”姑父说道。   “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吧。”我恶恶地笑道:“那是他什么人?总之他们是认识的”。   “二奶,”姑父笑道:“她后来接的电话肯定是徐锭打的,我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拨了徐锭的手机,是忙音,定是徐锭跟她说了什么,才那么听话。”   “不会吧,”我非常难以想象:“徐锭的品位怎么这么差,他好歹是个副市长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姑父笑得很开心:“我们局长就要退居二线了,我窝了这么多年,好歹我也是个正局级的,我想也该轮到我了吧。”   “真的,那你不就是我们这些亲戚中最大的官了。”   “不是,最大的官是你爸爸,你爸爸手头上的那几个人才是重量级的。”   “什么重量级的,真是重量级的话你不早升了?”   “话不是这样说,你爸爸不喜欢求人,我也是不喜欢求人的,上面真要没人,以你爸爸的性格能做生意吗?还有,在我们这里做过官的人,即使高升了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为什么?”   “油水足啊。”   “所以,我就占着这个位置。”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是真的了,那为什么书上还说有的清官两袖清风?”   “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的东西能信吗?你也应知道什么人的东西好收,什么人的东西不好收的道理。你收了东西就要尽心为人办事,办好了,他还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这只是一个尺度掌握的问题,掌握不好你就完了,那些倒台的哪个不是倒在钱和女人身上的。”   “这倒是的,水至清则无鱼,姑父,你收了多少?”   “小子,我可算是两袖清风的人了,在你爸爸那里我有点股份,不缺这钱,可有时候还是要收的,有时不想收也不行啊。”姑父一脸的无奈。   “小漠,光盘留下,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下徐副市长,他对我早有意见,背后还整我材料,不要小看他,他省里有人的,这回倒要看看他是护着我还是整我。”姑父笑得很开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徐副市长我估计着就要倒台了,有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要倒霉的。”   “那就恭喜姑父了,要不要叫我爸爸给你打关节?”   “不用,我有我的路,你爸爸有你爸爸的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的好,人情债是要还的,自己亲戚也不例外。”   对姑父的处理那老妇自是感激得很,临去时还对我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容里的感激之色。   “小子,东西丢了就走,也太目无长辈了。”姑父点了一根烟。   “哪敢啊,谁叫你不在家。”我忙辩解道。   “好了,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这时刘天与小鲍走了过来。   “是我同事。”我介绍道。   “哦,”姑父看着刘天手中的DV摄像机:“你都拍下来了?”   “是啊,”刘天兴奋道:“这么精彩的节目拿到电视台肯定得奖。”   “这带子最好不要给别人知道。小漠,晚饭上我家来吃,把带子带来。”姑父神色有点不自然。   “姑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朝霞的人。”我想好了腹稿不失时机地问道。   “认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同事小鲍很中意她,想打听一下。”作为朋友,小鲍就是这样被卖的。   姑父仔细看了看小鲍:“算了吧,那冰美人,说句泄气话,你不会成功的。记得晚上来。”姑父上了警车。   我很兴奋,姑父定是认识李朝霞的,今晚就想法子套一下他,定能有所收获的。突然屁股一痛,小鲍满脸通红地盯着我看:“老张,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好不好。”   刘天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我拍了拍小鲍的肩膀:“没事,我们走吧。”看来小鲍的口风确实紧,没在我背后与刘天提我的事,好兄弟啊。   “1727,违章停车,快开走。”是警车喇叭里传来的姑父的声音。   “你姑父真有意思。”刘天把DV摄像机放回了摄像包。   “得了,晚上我到姑父家吃饭,把带子给我吧?”这带子肯定有问题的。   姑妈烧得一手好菜,餐桌上以蔬菜为主。   在姑父的威逼下,两瓶五粮液已见了底。   “小漠,把带子放一下。”姑父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我都刻录好了,刻了两张,不多吧。”   姑父接了过来:“你动作倒挺快的,你看了吧,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徐市长应该是副市长徐锭吧?我总觉得和电视上那个徐市长不象。”   “是的,他分管公检法这块。”   画面放到那女人看徐锭下车的表情时,姑父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的暂停键:“精彩的应该是在这里。”   画面继续放,刘天把镜头拉近了,那女人脸上的细微变化却不是白粉所能遮掩的。   姑父暧昧地笑着:“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说这女人就是徐锭的老婆?”我有点诧异,姑父也真是的,明知是领导的老婆还敲了她一笔。   “不是,他老婆我见过,老虽老了点,但很有气质。”姑父说道。   “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吧。”我恶恶地笑道:“那是他什么人?总之他们是认识的”。   “二奶,”姑父笑道:“她后来接的电话肯定是徐锭打的,我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拨了徐锭的手机,是忙音,定是徐锭跟她说了什么,才那么听话。”   “不会吧,”我非常难以想象:“徐锭的品位怎么这么差,他好歹是个副市长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姑父笑得很开心:“我们局长就要退居二线了,我窝了这么多年,好歹我也是个正局级的,我想也该轮到我了吧。”   “真的,那你不就是我们这些亲戚中最大的官了。”   “不是,最大的官是你爸爸,你爸爸手头上的那几个人才是重量级的。”   “什么重量级的,真是重量级的话你不早升了?”   “话不是这样说,你爸爸不喜欢求人,我也是不喜欢求人的,上面真要没人,以你爸爸的性格能做生意吗?还有,在我们这里做过官的人,即使高升了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为什么?”   “油水足啊。”   “所以,我就占着这个位置。”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是真的了,那为什么书上还说有的清官两袖清风?”   “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的东西能信吗?你也应知道什么人的东西好收,什么人的东西不好收的道理。你收了东西就要尽心为人办事,办好了,他还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这只是一个尺度掌握的问题,掌握不好你就完了,那些倒台的哪个不是倒在钱和女人身上的。”   “这倒是的,水至清则无鱼,姑父,你收了多少?”   “小子,我可算是两袖清风的人了,在你爸爸那里我有点股份,不缺这钱,可有时候还是要收的,有时不想收也不行啊。”姑父一脸的无奈。   “小漠,光盘留下,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下徐副市长,他对我早有意见,背后还整我材料,不要小看他,他省里有人的,这回倒要看看他是护着我还是整我。”姑父笑得很开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徐副市长我估计着就要倒台了,有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要倒霉的。”   “那就恭喜姑父了,要不要叫我爸爸给你打关节?”   “不用,我有我的路,你爸爸有你爸爸的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的好,人情债是要还的,自己亲戚也不例外。” 十六、买椟   妻又到学校去了,我又变成了寂寞的单身汉。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竟有无所适从之感,在姑父家受姑父的升官大计的影响,倒把打探李朝霞的正事给忘了,我总觉得自己记忆力在减退,没有以前活络了。   回到房间打开电视,胡乱地按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地跳过,这年头,还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再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过过场的东西。   市电视台的一则花店的广告吸引了我,过几天就是所谓的情人节了,想起情人节我心中就不快。妻对情人节是很重视的,总想我能在那天送点什么,制造点浪漫,可那天差不多全世界的人都在制造浪漫,秉承物以稀为贵的原则,我认为2月14日制造的浪漫是最不浪漫的。再者,我一直认为情人节是西方人的节日,我们有七月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就够了,这点我一直保持着正统,不过洋节。想想也是的,我们为什么要去过洋节呢?我们的春节这么热闹,为什么西方人不过我们的春节呢,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我以为,妻是妻,情人是情人,情人可以成为妻子,但妻子只是情人的过去式,是不能混为一堂的。   不过广告中的水晶盒倒挺漂亮的,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眼球,明天去看看,就在2月13日制造点浪漫吧,既能讨妻的欢心,又不违反我的原则。   伊人花屋,里面真的只有一个人,是个小姑娘,个子小小的,大概就一米五左右吧,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如果不是看到她老成的微笑,我还以为是童工呢。   她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便忙着插花。我很满意她的服务态度,不象有些地方,一进去就有人走过来:“欢迎光临,先生要买什么?”看都没看就要你买,是很扫兴的。   花儿都挺漂亮,不过我只认识玫瑰,郁金香,太阳花,满天星,康乃馨,其它一概不识。   那小姑娘走了过来,好象跟我很熟络似的:“想要什么花,送女朋友吧。”   “我是看了广告才来的,我想看看广告中的那个盒子。”顺手从边上的放花的桶中拿了一枝玫瑰闻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好象花都是这种味道,为什么玫瑰就代表了爱情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造的谣。   “哦,在这边。”小姑娘指着角落里的一只纸箱。   “怎么放那里,不放出来?”   “刚到的货,还没拆呢。”小姑娘说着走过去把那纸箱的封条轻轻撕了,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了我。   是一个红色的木头盒子,雕着古朴的象喜鹊一样的花纹,看上的去很古典,入手挺沉的,打开盒子,里面才是水晶盒,是长方形的,晶莹剔透,中间镂空成一朵玫瑰的形状,很精致,但又很简单,其做工是无法挑剔的,至少以我的眼光来说。   看着水晶盒幻出的七彩光芒,这的确是个漂亮的盒子。不过我更中意包着水晶盒子的木盒子。小姑娘笑着拿了一枝玫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水晶盒打了开来,将那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轻轻放入,合上盖子,立时又是另一种迷幻般的感觉,这东西拿来哄女人真好。   “多少钱?”我有点爱不释手,。   “我把它叫做玫瑰之约,是我特意为情人节定做的,因为数量不多,所以价格有些偏高,要是买的话你就是这玫瑰之约的第一位顾客,但不打折。”小姑娘存心想吊起我的胃口。   “多少钱?”我又问道。   “2999元,别的地方没有的。”小姑娘很得意:“木盒子是红木做的,做工很细”。   “看得出来,挺古朴的。”我喜欢这个木盒子,可以装其它东西,但女人肯定会喜欢水晶盒子,虽然水晶盒子只能装一枝玫瑰花。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这个价其实也没什么赚头,做的太少了。”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花店是你开的?”   小姑娘脸红了一下:“是的,盒子要不要包起来。”   “好的。”这东西就拿来哄妻吧,想了想,对那姑娘道:“我要两个。”想起李朝霞,我应该送给她一个的,世界这么小,我一定可以碰到她的。   “能不能帮我送一下。”   “没问题,你把地址写一下吧。”   我把妻学校的地址写了下来,小姑娘看了看:“你女朋友是老师啊,大后天是情人节,我一定会送去的。”   “是我老婆,我要你在情人节的前一天送去。”   “好的。”小姑娘不解道:“为什么不是情人节送去呢?”   “为什么要情人节送去?”我微笑着骗道:“在我眼中,天天都是情人节。”   小姑娘肃然起敬,叹道:“你们真浪漫,你老婆真是幸福。”   看着她羡慕的目光,我暗笑,这种男人在地球上可是找不到的。付了钱,抱起另一个盒子,和那小姑娘说了声“再见。”走出花店坐到车上,我还能感觉得到那小姑娘瞟向我的眼神,她晚上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十七、男友   妻电话打来的时候,我还窝在床上睡懒觉,妻的声音有点哽咽:“老公……”   听着她的声音,我倒有点慌了:“什么事啊,有事快说。”   “老公,你真好。”妻的电话已经挂了。   我朝墙上的电子万年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什么?我再看了一眼,今天是2月14日,那个所谓的情人节,那么依妻刚才电话打来的语气上判断,她应该是刚刚才收到的,定是那花店的那个女人,叫她不要在情人节送她还要在情人节送,做生意的人怎能这样出尔反尔呢,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我能跟一个长得这么小的女人计较吗。   手机“嘀”地响了一下,是妻的短信:“老公,情人节快乐!谢谢你的礼物。”   情人节,不知李朝霞在哪里?我还真的挺想她的。   手机又响起,不是公司有事来催吧。   没有来电显示,不知是什么人。我接了起来:“你好,我是张漠。”   没有声音,是谁打这种无聊的电话,浪费我的感情,浪费我的青春,真是罪大恶极,手按挂机键的同时,隐约听到一声:“喂!”   我触电般地来了精神,这不是李朝霞的声音吗?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想不到她会给我打电话,随即兴奋起来,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难道她想让我当她情人不成。   赶快回个电话吧。该死,为什么要隐藏来电显示呢,耍我啊。   等了许久,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我忐忑不安,不知她找我会有什么事?   兴奋与不安伴随着我,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一定会有事发生的。   在楼下花坛里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这是妻种的。轻轻将它放入水晶盒,我要把它送给朝霞,我心中有预感,今天一定能见到她。   手机响起,我一阵兴奋,忙接了起来。   “老公,”听着妻的声音,我心情一落千丈。   “我们一起吃午饭好不好,我请你。”妻显得很温柔。   “好吧,我来接你。”我勉强答应着,不知道我的时间够不够用:“你是什么时候收到我的礼物的?”   “九点,想不到你也学会浪漫了。”妻的语气甚是愉悦。   “人总会变的,你老公当然也不例外。”说这话的时候我为妻感到悲哀,我已经搞不清我是先想到朝霞还是先想到妻才去买礼物的。   “谢谢,老公再见。”   “再见。”   那花店的小女人确实不守信誉,没有满足我的要求。她可能有点自作聪明吧,水晶之恋的标价是2999,又是九点钟送去,象征爱情久久久吧,其心思倒是挺灵巧,抓住了人的心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我盼望手机响起,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我竟然盼望手机响起。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今天不知怎么了,我的手机就是不响,即使是别的电话。   午饭是在妻学校的食堂吃的,看着一盆盆的大锅菜,真的难以下咽,看着周围的学生大碗大碗地将饭菜倒入泔水桶,我不禁羡慕起那些猪来,看来有好口福的是那些猪啊。妻苦笑着:“其实这些饭菜并不难吃,是现在的人变了。”   “是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吃不下吗?”   “是你嘴刁。”   “不是,我们是在与猪同食,我看你们学校食堂炒出的菜大多数是喂猪的吧。”   妻无语,半晌才骄傲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批学生道:“至少我这个班的学生不是这样的。”   “那我都吃掉。”我三两口便把饭扒完了,其实这里的菜不算差,是环境影响了食欲。   苦苦等待的那一抹曙光来临的时候,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张漠,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在不在公司。”这是我朝思暮想的声音。   “是你,”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点激动:“你在公交车站牌那里等一下,我十分钟就到。”   开车一向以安全为第一的我今天是第一次在都市飚车,我想不到我的车技会这么好的,出租车被我一辆一辆地抛在了后面,很有成就感。   平时十分钟的车程今天五分钟就够了。   朝霞站在停车牌下,一动不动的,人行道上经过的男人女人都要朝她看上几眼,回头率挺高的,毕竟这年头实实在在的美人儿并不多见。   车子在朝霞面前停下,朝霞拉开车门上了来:“开到静点的地方,我有点事跟你说。”   我热情洋溢地看了朝霞一眼:“你清减了。”   朝霞显然没听懂:“你说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你瘦了。”   朝霞好象没听到,一句话也不说,我将车子开到了本市刚开张的地下商城。这里刚开张,人气还不旺,为了节约成本,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十分昏暗,也没几辆汽车。   “你还真会找地方。”朝霞冷冷地说着。   “我对不起你。”可心中却想着,她找我该不是怀孕了吧。   “是我太自信了,想不到你是那样的人。”昏暗的灯光下,朝霞眼眶有点红。   “你不要这样说了,我已经很后悔了。”我假意道,其实我是觉得对不起朝霞,但我不后悔。   “你是强奸犯。”朝霞说话还是很冷。   “是的,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去投案自首。”看来朝霞是兴师问罪来了,我只能顺着她的意,千万不能惹怒她。   “你……”朝霞看着我的眼光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我闭着眼睛说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做过的事我从不后悔,但我犯下的错事总要有个交待的,你说吧,我应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其实不全是你的错,我不应该招惹你的。”朝霞话锋一转,我心中大石终于放下,能主动承认错误是最能让人原谅的,我小学时能评上三好学生就是承认了自己做坏事才得到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的表扬,得到大家的认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做坏事能得到表扬是做好孩子的最高境界。   “我找你,不是为这事。”朝霞软声道。   “你说吧,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做我男朋友。”朝霞静静地看着我。   “什么?”我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惊讶之色:“你不恨我?”这也来得太突然了,连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是有妇之夫,她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勾引我,我是受不住勾引的。   “是临时的,今天晚上就上班,有时间吗?”   “有,不知具体工作是哪些?”我惶恐道。   “我姨妈病了,住在中心医院,她最希望的是我能早点成家,我想让她开心一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是让我演戏,这个我拿手,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   “从你气质上看你这人有点幼稚,但可以让人放心,虽然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还有你财大气粗,可以让我姨妈放心。”朝霞竟然说我幼稚。   “你姨妈得的是什么病啊,不会是……”   “是的,尿毒症。”   我黯然无语,这不是有钱就治得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手机号码能给我吗?”   朝霞接过我的手机按了一通还给了我:“晚上我会打你电话的,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朝霞看了看我:“对了,你应该打条领带的,打条领带看上去会成熟一点。”   看着朝霞离去,我忙拿起手机来看,正是朝霞留下的手机号码,我拼命地记在脑海里,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爱情。 十八、探病   买点什么好呢?还是买花吧,一个会买花的人他的品位是与众不同的,意识是超前的,虽然我不喜欢花,认为花不能吃是它的最大罪过,但人总是会变的,我也要高雅一回。   朝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我等她等了两个小时。   “走吧。”朝霞迫不急待道。   我忙把车子里的康乃馨和领带拿出:“不好意思,领带我一直都系不好,你能不能帮我系一下?”   朝霞默默地接过,熟练地三两下就好了,递了过来:“自己套吧。”   我把康乃馨朝朝霞一递:“你先拿着。”   朝霞打的领结在我眼中简直是艺术品,软软的东西原来是可以这样棱角分明的,虽然套在脖子上感觉有点揪。   小心翼翼地跟着朝霞走入传染科的2号病房,我还真有点怕,听听传染两个字就够怕了。   “表嫂。”朝霞对坐在病床边上的女人小声叫道。   “你来了,你姨娘刚睡。”朝霞表嫂压低了声音。   “医生怎么说?”朝霞关心地问道。   “医生说最好上省城医院,”一丝忧愁爬上了那女人的脸:“主要还是钱,在这儿已用得差不多了。”   “要多少钱?”   “不知道,我想不会少的。”   “朝霞。”病床上微弱的声音传来。   “姨娘,”朝霞忙走了过去:“我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还没睡过去呢。”老人声音很小:“你说带朋友来看我的,你朋友呢?”   “哦,我忘了。”朝霞满脸的笑魇对我道:“张漠,过来,我姨娘想看看你呢。”   该我表演了,挤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走到病床边老人家的旁边,正要开口说话,可是看到朝霞姨娘的模样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笑容僵在了那儿,怎么会这么巧,这老人家不正是那天被宝马车刮擦了一下的卖菜老人吗,那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怎么了。”朝霞发现我的表情不对。   “没什么,”我忙笑脸对朝霞姨娘道:“姨娘,你好。”   “是你啊,”老人笑了,对满脸羞红的朝霞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朝霞疑惑道:“姨娘,你们认识啊?”   老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一定会对你好的,听姨娘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   朝霞回头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我,转头与老人说着家常话儿。   我则在床尾看着病人标签。姓名:何芝兰,性别:女,年龄:51,护理级别:特级。   不会吧,老人家看上去是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看也看不出是51岁的人啊,是不是写错了。   “张漠,”是美人唤我:“你先到车上等一下,我就下来。”   “好吧,”对床上的老人家安慰道:“姨娘,你好好养病,能好起来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的,好的。”老人看上去十分开心,在朝霞咬牙切齿恨恨的目送下我走出了病房,当然不忘向朝霞的表嫂道一声别了:“表嫂,我先走了。”   朝霞表嫂笑呵呵地目送我去,我不知道朝霞现在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但不管怎样都会是很美的。   在车上听着轻柔的轻音乐,怎么也想不通朝霞跟她姨娘的感情怎会这么好呢,突地想起朝霞以前的一言一行,莫非……   女人真的很烦,美女也不例外,CD的音乐已经第二遍响起,我美丽的人儿还没有到来,让我好等。   朝霞坐进车子看着我的眼神很冷,象要将我杀了似的,当然,她是好公民,不会干犯法的事。   “上哪。”我揣揣地问道。   “随便。”朝霞看着窗外,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车子在一家茶馆门口停了下来:“我想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好吧。”   茶馆包厢中我要了两杯铁观音,朝霞冰冷着的脸喝铁观音是最匹配的。   “我姨娘要我嫁给你。”朝霞冷冰冰地说着。   “真的。”我兴奋道,但随即便冷了下来,因为朝霞这里的眼神很可能会杀人。   “你说,为什么我姨娘对你会这么好?”话还是那么冷。   “怎么,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她只说你是好人,听她的不会错的。”   “你没跟她说我已经结婚了吗?”   “我能说吗,只要她高兴我就很开心了,说到底,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朝霞眼圈有点红。   “你们怎么象母女,到底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怎么说呢,我爸妈在我十三岁时车祸走了,那时起我就跟着姨娘过,她对我很好。”   原来是这样,跟我猜的倒是差不多。   “是这样啊,我看病床床尾上的标签你姨娘51岁,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朝霞黯然道:“姨娘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姨父去的早,我有两个表哥,一家的生计全压在姨娘身上了。”   “那你一定过得很苦了。”   “没有,原先住的房子拿来出租了,我是靠这点租金念完大学的。”   “你念的是哪个大学啊?”   “不说了,你倒给我说说我姨娘为什么说你是好人的,在我看来,你倒更象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朝霞恶狠狠地说着。   “谁知道你这么大胆,趁我酒醉连我那地方也碰,还说那些伤我自尊的话,我是一时气不过才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我脸上现出懊悔状来。   朝霞冷哂道:“那又有什么,我死人都碰得多了。”   我打了个冷颤,怎么这么冷,包厢中好象是开了空调的。   “原来你是学医的,在哪个医院上班啊?”   “火葬场,整容的。”朝霞没好气道。   我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朝霞眼神中的得意,我拼命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是朝霞在骗我。   “你还没告诉我我姨娘为什么说你是好人?”朝霞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是这样的,有辆车刮了你姨娘的三轮车一下,我说了句公道话,让人赔了你姨娘的菜钱,你姨娘真的没跟你说吗?”   “没有,”朝霞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改观:“我嫁给你你敢不敢要?”   我大是受宠若惊,心中乐意已极,但现实终究是很残酷的,我摇头道:“我是很喜欢你,要是重婚无罪就好了。”   “你喜欢我什么?”朝霞盯着我看。   “好看。”   “就这个。”   “就这个。”   “如果我毁了容呢?”   “如果你在我认识你之前毁容,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但现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说的都是真话?”   “现在是的,但以后谁知道会不会变呢。”   “好,我们明天就去拍婚纱照,你有空吗?”   “随时候驾。”我坏坏地笑着。   临别时我将玫瑰之约送给了她,她看也未看就收下了。 十九、回光   兴奋之余,我失眠了,我终于知道了那种想睡觉却又处于亢奋状态下是多么的痛苦。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但我用心地去投入,我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与朝霞在一起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更不敢去想,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摸不透朝霞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给了我一个谜,其实这个谜很容易解开,我可以直接去医院找她姨娘,找她表嫂,找我姑父,但在这一切快浮出水面时,我又不想解开它,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朦朦胧胧的,有如那雾里看花,又有如那水中望月,我不知朝霞是怎么想的,但我的确曾经拥有过她,虽然对我来说那并不光彩。   相思使人愁苦,失眠更让人难受,我以前八次的失恋从来没让我这样过,每次失恋,我都会好好招待自己,让自己大吃一顿,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一切从新再来过。我与朝霞是什么关系?我不懂,我搞不懂,我也不想懂。在她心目中我是什么,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剪不清,理还乱。   朝霞没理我,一整天都没有电话,我傻瓜一样等了一整天,我等着与她一起去拍婚纱照,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耍我,突地,我想起了她姨娘,莫非……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姨娘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原来她姨娘真的去了,我心中有点失落,她姨娘活着多好,她会在朝霞面前说我的好话,可敬的老人家。   查房的医生走了过来,见我呆着,便问道:“你找哪位啊?”   我指了指那张病床。   “哦,今天早上救护车送省城医院了。”   我眼睛一亮:“省城哪家医院?”   “这我不清楚,要到车队查一下。”   “谢谢。”老人家活着真好,我又有了希望,我为老人家祈祷,我保佑老人家能恢复健康,我想,那些泥塑的菩萨和钉在十字架上自身难保的裸男所拥有的功能我也应该有的。   现在回家睡觉是我最佳的选择,因为现在我很想睡觉。   手机铃声把熟睡的我吵醒了,醒来真好,醒来就可以听到朝霞的声音:“张漠,我是李朝霞。”   “你在哪?”   “省城,你那儿有没有十万现金?”   “有,什么时候用?”   “你能送过来吗?我回来会还你的。”   “哪家医院?”   “医大附院。”   “我马上来。”   闻着保险箱中飘出了油墨香味,这味道真好,想起一个月后又有房租收,我心里美极了。我数了二十刀钱,放入旅行包,朝霞,我来了,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会错过的,我希望钱用得越多越好,看到时朝霞拿什么还我,是钱?还是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这不是拿钱买感情吗,书上都说拿钱建立的感情是不巩固的,但是有多少不是拿钱建立的感情被金钱摧毁,我突然觉得金钱应该是万能的,只要运用得当,没有什么事是钱不能做到的,人定能胜天,有了钱的人更是能胜天,这件事一了,我一定把爸爸的事业接过来,我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   高速公路的狂奔让人心情畅快,但一下高速,我就成了路肓,我不喜欢举着牌子导路的人,因为我听公司驾驶员说过,这些年城市变化太快,导路的有很多地方也不认识,还要下车问。还不如找辆出租车前面带路。   在出租车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医大附院,其实离高速挺近的。   在停车场停好车,给朝霞打了个电话,便在车上等她。   朝霞看上去很憔悴,我痛惜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老远让你过来。”朝霞满是歉意的话让我心花怒放,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千古名言。   “我带了二十刀来,不知够了没有?”   “现在是够了,谢谢你,回去我会还你的。”朝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纸来,显然早已准备好:“我写张借条。”   “算了,”我握住了朝霞的手,感觉真好。   朝霞把手抽了出去:“不要这样!”   我心一沉,突然感到我与她很陌生,我是在自作多情,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干笑道:“你姨娘现在怎么样?”   “还好,幸亏送到这里及时。”朝霞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能去看看她吗?”   “好吧,姨娘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走吧,再说了。”   我提着旅行包跟在朝霞后面到住院部交了十万元钱,朝霞一路上总是闷闷不乐,看来她姨娘的病不容乐观。   病房比较热闹,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个是曾经见过的朝霞表嫂,另三个想来就是朝霞的两个表哥和另一个表嫂了。   “还没醒来?”朝霞当我不存在似的。   “没有。”朝霞的一个个子高一点的表哥边说着边看着我:“你是朝霞的朋友吧?”   “你好。”我微笑地点着头与他握手,他的手很粗糙,很有力量,显然是干重活的手。   “我是朝霞大表哥,我叫许大平。”他指了指边上的男人:“我弟弟许小平。”   “你好。”我连忙与许小平握手:“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转头看着老人家,病床上方挂着许多瓶子,瓶中的液体有乳白的,黄的,透明的。   朝霞轻轻地摩挲着她姨娘的脸,眼泪噙在眼中,悽美已极,真是好看。   我拍了拍朝霞的肩膀:“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话说完的时候,老人家眼睫毛动了动,慢慢睁了开来:“朝霞,你来了。”她朝我微微一笑:“你叫张漠是不是?”   “是啊。”我轻轻一颌首:“姨娘你放心,现在医药这么发达,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我说得象真的一样,好象这世上真的没绝症似的。   “谢谢你。”老人家轻轻说着,伸出抖索的手来把朝霞的手牵了过去:“张漠,你过来。”   我忙到老人家跟前。   老人家真好,她把朝霞的手塞给了我:“朝霞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好好待她,好不好?”   我拽着朝霞略显冰冷的手,心中甜蜜极了:“姨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老人家沉沉睡去,很是安祥。   “我们出去吧。”我拉着朝霞的手轻语道:“我还没吃早饭呢。”   “对不起,我陪你去吃。”朝霞任由我拉着。   “你们吃了吗?”对朝霞的家人我也是很关心的。   “你们去吧,我们都吃过了。”许大平满脸带笑地挥了一下手。 二十、饭票   一出病房,朝霞就把我的手甩开了,我讪讪笑道:“上哪吃?”   朝霞也不搭话,把我领到了医院边上的一家小吃店:“你吃吧,我吃不下。”   “不行,人是铁,饭是钢,多少要吃点的。”我也不管朝霞想不想吃,对跑堂的道:“喂,来两碗大排面,要大碗的。”   伙计的手脚挺快的,不一会儿功夫便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大排面。   “我吃不下,都你吃好了。”她的眼神略显憔悴。   “那你把大排吃了吧,你不是喜欢吃肉嘛?”我心痛地看着朝霞,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朝霞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你吃吧,我看着呢。”   不再说话,埋首吃起来,我的原则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孽待自己的。   朝霞手机响起,她看了一下,整个人显然有点兴奋:“你在医院大门啊……我在知味轩……好,你过来吧。”   看着朝霞嘴角噙着的笑,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记住你是我男朋友就行了,知道吗?”朝霞吩咐道。   “知道,老公都行。”说这话时心中快意已极。   朝霞愠怒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寒颤,说错话了,显然已经勾起了她的某项对我不利的回忆,再不敢多嘴,只想尽快将碗中面条消灭掉。   店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红衣女郎,我眼睛一亮,如果不是有朝霞,我一定会认为她是一等一的美女的。她环顾四周,锁定了我这边向我走来。朝霞站起迎了过去,两人死命地抱在了一起,还好不是跟男的,我舒了一口气,继续埋头苦吃。   “你好。”那女人向我伸出了手:“你就是张漠吧。”   我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挤出点笑容呆呆地伸出友好之手,入手甚是滑腻,不觉紧了紧。   “不用这么用力吧,想表示你有力量吗?”那女人挺豪爽的,性格很外向。   “我姐,李红霞。”朝霞笑着介绍道。   “不象。”我摇了摇头:“漂亮倒是都挺漂亮的,怎么就一点不象呢。”可能是堂姐吧,我想着。   她们相视笑了一下,李红霞已牵着朝霞的手大剌剌地坐下了:“恭喜你了,朝霞,终于找到长期饭票了。”   朝霞红着脸不语。   李红霞转而将矛头指向了我:“我说张漠,你那个漠字是冷漠的漠吧?”   “不是,是沙漠的漠。”我还摸不透李红霞的脾性,不过她说话这么大大咧咧,定然是个好相与的人。   “不就是同一个字嘛。”李红霞笑道。   “对,是同一个字,我又没说你错。”我笑道。   “朝霞,这个人你要小心点,很奸的。”李红霞还真不会给人面子:“我看这个人长得又不怎么样,你怎么就看上他了?”李红霞笑得很欢,这话在她嘴中说来听着象在开玩笑,又象是说真的。   “不会的,红霞。”倒是朝霞维护着我。   我感激地看了朝霞一眼,对李红霞道:“李大姐还是饶了我吧,我脸皮儿很薄的。”   “谁饶你,说,你是怎么勾引我妹子的?”   我没脸红,朝霞倒脸红了。   “我们是一见钟情。”我深情地看了朝霞一眼胡说道。   “什么?”李红霞惊道:“世上真有这事?”   “真的。”我一本正经,神态自若地说着。   “朝霞,是不是真的。”李红霞犹自不信。   朝霞无奈点了点头:“是真的。”   “你小子真有种,不知你上辈子是干什么的,有这福气。”李红霞在我肩上打了我一拳,有点痛,我还真无福消受,这女人,怎么这样啊,与她的外表一点都不符。   朝霞抿着嘴笑着,显然已习以为常了。   “红霞,你找到饭票没有?”朝霞为我解围。   “没有,都是临时的。”李红霞看了看我:“朝霞,能不能把你这张饭票让给我。”   “你喜欢拿去好了。”朝霞笑得有点得意。   “好啊,张漠,你听到了,朝霞把你转让给我了。”李红霞还真不客气,我就这样当作饭票被她们送来送去,我还真是东西了。   “对了,朝霞,你现在住哪?”   “医院边的邮电招待所。”   “什么,”李红霞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你怎么搞的,让我妹子住那种地方。”   “我不知道,我早上刚来啊。”我委屈道,我还真比窦娥还冤啊。   “推推推,就知道推,你能不能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要勇于承认错误。”李红霞咄咄逼人。   “好好好,我坦白,我有罪,我马上改。”我还真怕了她:“大姐啊,这附近什么地方有好点的?”   “过一条街就是香格里拉。”李红霞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贵宾卡递给了我,她人其实挺好的,还能想着为我省钱:“打六折。”   “我马上去。”离李红霞远一点倒是真的,抓起旅行包就往门外走去。   开车很快就找到了香格里拉,拿身份证开了三个标准房,肉够痛,花的是我的钱啊,不过只要朝霞喜欢我也无所谓了。   给朝霞打了手机叫她过来,没想到一挂电话,她们两个已站在我后面了,把我吓了一跳,速度也太快了吧。   “土财主,带我们去看看啊。”李红霞嘴里没一句好话,怪不得找不着长期饭票。   “我来帮你拎袋吧。”李红霞挺乐于助人的。   “别,”我忙道:“我自己来,不敢麻烦大姐。”这可是我在省城的全部家当啊,离开钱,我没有安全感。   “是钱啊,要这么小心?”李红霞不悦道。   “是啊,大姐要是闪了腰那我罪过可大了。”我半真半假地说着。   “其实省城的宾馆也不过如此,和我们那边差不多。”我看着大气而又洁净的房间道:“价格就差远了,打了折还我们那边便宜”。   “张漠,这里是省会城市,管你们的,这是档次问题,你不要搞错了。”李红霞不依不饶道。   “大姐,你在哪上班啊?”   “什么?想拉关系啊,没门。”   无趣,最好不要跟李红霞说话,跟她说话是自讨苦吃。   “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是李红霞的声音。   万岁,早就好走了,我一阵兴奋,如释重负。   “张漠,把那两个房间退了吧,没必要花冤枉钱的。”朝霞声音软软的,好听之极。   “那你表哥表嫂住哪啊?”   “还住那,其实那儿离医院近得多了,我们是来给姨娘看病的,不是来享受的。”   “好吧。”我给总台打了个电话。   “张漠,我去姨娘那儿了,你休息一下吧。”朝霞已出了去。   我决定恶补一顿好觉。   刚要去见周公,却是恼人的电话铃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响起。   “先生,要小姐吗?”声音很嗲,很动听。   不会吧,现在是早上,按理,这个时候不是她们上班时间啊,我没好气地温柔道:“你好,我建议你还是找你爸爸好一点,我很困了,请不要打扰我。”便挂了电话。   电话铃声又响起,真烦,也不要这样前仆后继吧。 二十一、往事   接起来骂骂人也好,传声筒中响起刚才那女人的声音:“喂,我是李红霞,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我想跟你谈谈。”   “是你啊,说吧,什么事。”原来是李红霞,如果我是操守不佳的人不是上了她的恶当了,让她抓了把柄定然没好日子过的,幸好在这方面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我在大堂,你下来还是我上来?”   “你上来好了。”她要谈的定是朝霞的事,其他的事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李红霞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张漠,我想跟你谈谈朝霞的事。”   李红霞一副关心的模样,看来她对朝霞倒是挺关心的。   “朝霞现在最需要的是钱,你能出多少?”李红霞单刀直入道。   “钱不是问题,只是朝霞不会向我要的,刚才交的十万朝霞还非写借条给我。”说着我把借条从旅行包里拿出来递给了李红霞。   李红霞描了借条一眼,不悦道:“你是男人,为什么不会主动一点。”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我能怎样,我喜欢朝霞喜欢得要命,虽然现在朝霞有困难,但我总不能用钱去砸她吧。在我认为爱情就是这样恍恍乎乎,你说爱情是纯洁的吧,可没有金钱基础的爱情又显得那样的苍白,浪漫需要金钱筑就啊。以前对爱情有着执着,认为爱情不需要金钱,那是多么的愚蠢,贫贱夫妻百事哀,不需要金钱的爱情只有无知的小女孩看言情小说看多了才会中毒,当面对现实时,后悔莫及。可是只一味地金钱攻势,那爱情又显得太俗了,凡事都要有个度,我认为我已经掌握得很好了,朝霞坚持要写借条时我就由她了。   我接过李朝霞手中的借条,一声不响地撕了。   “这才乖嘛,说吧,你到底能出多少,不够我会筹点的。”   “钱我有,问题是朝霞敢不敢要。”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朝霞不是跟你说了吗。”   李红霞哂道:“算了吧,这么大的事,依朝霞的性子一定会先问我的,不声不响的突然冒出个男朋友来,我猜你只是在朝霞的追求者之一,可能朝霞看你稍微顺眼一点,叫你来当临时工,让她姨娘高兴一下,她姨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朝霞了。”   “我不是临时工。”在没有得到朝霞的最高指示前我一定要把戏演好,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临时工,要知道,临时工的待遇是很低的。   “你们上床了?”李红霞问得也太直接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事实上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会吧,朝霞以前有个男朋友,关系很好,模样比你俊,个子比你高,身体比你壮,可朝霞连手都没让他碰。”   听着李红霞的话,我心里酸酸的,却又很舒服,对朝霞的了解,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朝霞没跟你说吗,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们好得象同性恋。”   “你不是朝霞堂姐?”我被她们的名字误导,把李红霞当成朝霞堂姐,原来是同学。   李红霞冷冷道:“我看你们关系很淡薄,她连这都没跟你说,我很怀疑你们的关系。”   “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们是一见钟情。”我又搬出了这个成语。   “难怪,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有四五个月吧。”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我还是去问朝霞吧,你嘴中没有一句实话,我才不相信你们的一见钟情呢。”   “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与朝霞信就行了。”这关她什么事,难不成她与朝霞是同性恋不成,或者有同性恋的那种情节,在吃我的醋。   “你对朝霞到底了解多少?”   “空白,我只知道我喜欢她。”   “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总有一点的吧。”   “好看。”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李红霞怔了一下:“挺坦白的,为什么不说你喜欢她的气质好,心地善良什么的,你这样不觉得俗吗?”   我笑道:“不觉得啊。”   “色鬼。”李红霞笑骂道。   “你不喜欢朝霞吗?”我坏笑着。   “你小子是说我们是同性恋吧。”李红霞笑道:“你信不信我真能把朝霞从你手中抢过来。”   “信。”   “算你识趣,不过我与朝霞还真的有点那样的情节,大学第一天报到我听到李朝霞这个名字时我就决定罩着她。张漠,你说我与朝霞谁漂亮?”   “朝霞有十成的话,你最多只有她的七成。”我实话道。   “所以,朝霞就成了我的饭票。”李红霞得意道。   “怎么说呢?”   “我问你,你上大学的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   “找女朋友。”我不假思索道。   “对啊,你怎么找?”   “无非是约出来一起吃饭,看电影,送送花什么的。朝霞一定很红火吧?”   “那当然,我是她的经纪人,要接近她就必须先讨好我。”   “哦,那我不是很运气了。”我笑道。   “想的美啊,你还要经过我三重考验,有的你受了。”   “刚才那电话算不算一重啊?”   “不算,那只是前奏。”   “谁怕谁啊。”我坦然道。   “我先走了,朝霞姨娘看病的钱都由你出了。”李红霞嘻嘻地笑着:“本来我想这次要破费了,想不到冒出你这个土财主来,现在我看你好象越来越顺眼了。”   我大言不惭道:“那是当然,我是属于那种有内涵的人。”   “给你架梯子就想上天啊,真不知朝霞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李红霞还是不给我面子。   送走李红霞我如释重负,其实李红霞很好说话,只是她让我想起我是有妇之夫啊,我还真把自己当成未婚青年了。 二十二、亲情   睡觉是一件很美的事,今天运气真好,手机没响,电话也没响,醒来时有点累,睡得太累了。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13:27,已经下午了,不知道朝霞怎么样了,连午饭也不叫我吃,亏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   没事干,还是到医院看一下老人家吧,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也不容易,最重要的当然是她对我这么好了。   买东西是没必要了,老人家生这么重的病能要什么东西呢。   病房中朝霞不在,朝霞她姨沉沉睡着,她的两个表嫂在边上坐着,见到我时两人模样怪怪的,看我提着旅行包,便讪讪笑问道:“你要回去啊?”   “还没回去,朝霞呢?”她可能在招待所吧。   “出去了,你待会儿吧,就会回来的。”   “哦,姨娘还好吧?我到外面等,人多空气不好。”   拨了朝霞手机,那边接了起来:“张漠,你现在在哪?”   “你在哪啊,我在医院。”   “我在香格里拉大堂,正要上去找你呢。”   “我马上过来。”   朝霞正坐在大堂边的沙发上,满脸的憔悴,又似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心中一痛,早上的朝霞和现在的朝霞怎么象两个人似的,如再这样下去,朝霞的美丽一定会不复存在的。   “怎么了?”我心情再好不起来。   “到房间谈好吗?”朝霞有气无力的慵懒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万种风情,令我精神为之一爽。   朝霞坐在床边上,一副随时想睡去的样子。   我给她泡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谢谢。”朝霞接过轻轻呷了一口,将茶杯随手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   “怎么了,是不是你姨娘的事?”我关切道。   朝霞抬眼看着我,眼中尽是悽迷之色:“张漠,你说亲情跟钱哪个重要?”   “我不知道。”这问题问我还真把我难住了。   “你,”朝霞气苦道:“如果你至亲的人需要很多钱你会不会把全部家当都给他?”   “不会,我为什么要给他,他自己没钱吗?”我爸爸就比我有钱多多了,我家那些亲戚也都是有几个钱的。   “不跟你说了。”朝霞站起来就想走。   我忙将她拦了下来:“刚才见你这样子,跟你开玩笑的。”   “一点都不好笑。”朝霞看着我:“那你告诉我。”   “站在我的立场讲的话,亲情比钱重要。”   “真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苦笑着问道。   “你还有点人性。”朝霞赞道。   “错了,那是因为我家有点钱,所以我可以这么说,真要这样时,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朝霞诧道:“那站在我的立场呢?”   “钱应该比亲情重要。”   “你胡说。”朝霞流泪了:“为了姨娘,我想把自己房子卖了,为什么表哥他们就不肯卖他们的房子,他们怎么说都是姨娘亲生的。”   “你错了。”我大胆地拿出面巾纸将朝霞脸上的泪擦去。   “我什么地方错了?”朝霞茫然地看着我。   “你对你姨娘的感情我知道,可是如果你是你姨娘的话你会怎么想?”   朝霞一震,半晌才不情愿道:“不医这病了。”   “你是不是跟你表哥吵架了?”   “嗯。”朝霞低着头。   “这种事其实报纸上有很多,你表哥已经算不错了,有的人被儿女置之不理才可怜啊。”   “那我该怎么办?”朝霞茫然地看着我:“总不能看着姨娘死吧。”   我笑道:“你看看我额头上写着什么字?”   “没有字啊?”朝霞怎会变得这么笨。   “五个字,我是有钱人,看到没有。”   “你这人,”朝霞笑道:“你我非亲非故的,你老婆那怎么交待?”   “不用交待的,这些其实是我的零花钱。”   “什么,你私房钱有这么多啊?”朝霞不信道。   “你知道我们那的首富是谁?”   “电视上经常露面的贾得贤,我们那的人都知道啊,难不成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他算老几啊,他比我有钱是一定的,但他怎么能跟我爸爸比呢。”我得意道,我最大的成就就是摊到了一个好爸爸。   “你爸爸是不是叫张颂远?”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诧异:“你打听过?”   “你认为我不应该好好查查你吗?”朝霞苍白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一定是想起那天的事了。   我干咳了一声,忙把话题转开:“钱你就不要担心了,早上李红霞来过,叫我主动一点。”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   “你,”朝霞气苦地看着我,突然软道:“你这样帮我是为了什么?”   “那天我对不起你,”我做出一副赎罪状:“其实,我早已经爱上你了。”   “你,”朝霞身躯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你是有家室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因为你,我才知道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是什么滋味。”   “我不想做第三者。”朝霞冷冷道。 二十三、孽缘   听着朝霞的话,我虽已预料到结果,心里终究还是有点不舒服,讪讪地坏笑着看着她:“我只是说喜欢你,并没叫你做第三者啊。”   朝霞一怔,轻轻缓了一口气:“张漠,我们真的不可能的,你是属于乖宝宝型的,都当爸爸了,不要小孩子气了,好不好?”   我晕,敢情朝霞是把我当小孩子耍了,看着此时充满了母爱的朝霞,美丽已极,我不禁恶向胆边生,一把搂过朝霞强吻了下去……   怎会是这样的,我简直难以置信,被反剪双手的滋味并不好受,再怎么说我张漠也是练过几个月的,竟如此轻易地被朝霞制住了。   “张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朝霞语重心长地说着,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感到很窝囊。   我试探道:“你心里真的没有我?”   朝霞身子明显地颤栗了一下,制着我的手松了许多,半晌才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对我的感情我不可能承认的。”   我轻轻挣开被朝霞制住的手,坐了起来,看着茫然的朝霞,心中一痛,顺势搂住了她,她再无刚才的强悍。   我抱紧了她,就在这一刹那,我百感交集,我做了什么?我这样做对吗?   或许我该抱怨一下我们之间这段迟来的孽缘,我已深深地陷进去了,我已背叛了妻子,背叛了家庭,我错了吗?可我真的喜欢朝霞,并不只是挂在我嘴上的朝霞长得好看而已,那是发自内心的。可是有时候我也在想,我这样做对我妻子公平吗?她也端庄秀丽、温柔善良,只不过工作责任心强了一点,忙了一点。可这能作为我背叛她的理由吗?   我们静静地相拥着,却听得“咕咕”的声音传来,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你午饭没吃?”我怜惜地问道。   朝霞尴尬地轻轻推开我,脸红道:“嗯。”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责怪道:“你姨娘知道你这样会心疼的。”   “我真的吃不下。”朝霞嘴硬道。   “现在一定吃得下了,你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我拾起了电话:“喂,餐厅吗?……什么,晚饭时间没到……我不管,给我烧碗稀饭来,快点,什么叫宾至如归,小心我投诉你!”   “你这么凶啊。”朝霞看着我,美极了。   “这是我真面目,你看清楚了。”我笑道。   “我想也是,你这人乍一看真的很老实。”朝霞毫不留情地打击着我。   “那是,那是,其实这天下间真正老实的又有几人。”我忙把全天下人都拖下水来。   “其实你还是比较老实的。”朝霞真好,能为我说好话。   “叮咚!”门铃响来,朝猫眼一看,是个服务员妹妹,端着一碗稀饭,还有一碟小菜,看来他们的反应还挺快的,跟我性格差不多,做事能推就推,不能推时就快速地把事情做好来。   “今天可不能吃肉了,先来点清淡的,晚上我再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不用了,晚饭红霞会请的。”朝霞吃着稀饭,看来她真的是饿了。看着她样子,要是我喂着她吃该有浪漫,但我不敢,刚才之事我还心有余悸。   “看你累的,等下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我出去一下。”我想我还是当正人君子的好。   朝霞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将房间钥匙给了朝霞,我便走了出去。   在大堂的茶室要了一杯花茶,慢慢品了起来。   在玻璃杯中翻上翻下的花儿甚是鲜艳,好看极了,是不是加了色素才这么好看呢?我又想起朝霞的面容,如此天生丽质的人儿还真是少见,我就是喜欢她天然去雕饰的模样,一个真真正正的美人儿,我和她之间好象有了一种默契,我在想此时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呢?   美好的遐思为什么总要被打断,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张老板,我是商城物业的何洪涛。”电话那头开门见山地说着。   我笑着眯起了眼睛:“何经理啊,你好,什么时候好拿啊?”   “已经在你银行户头上了,张老板,能不能打个商量?”何洪涛语气很软。 八*零*电*子*书 *w*w*w*.t*x*t*0* 2.*c*o*m   “什么事啊?”   “还是打你这笔钱的主意,你能不能迟点去取,我老婆行里又有任务,这个月过了就行。”   “好吧,现在银行不比以前了,你干脆叫你老婆辞职得了。”   “张老板,我们可不敢跟你比,想不干就不干。谢谢张老板,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   我喝了一口茶,心里乐滋滋的,要是天天有钱进账就好了。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我当年和妻结婚是不是就是为了爸爸能送我宏伟大厦写字楼三成的股权呢?现在想来可能这想法是占了大数的,一百万一年的零花钱,只要结婚就有,这种好事哪找去啊。以前经济大权被爸爸牢牢地抓在手上,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想着,馋着,虽然知道那迟早都是我的,但那心里的难受啊,随便什么人想想就知道了。   透过宾馆的落地大玻璃,一辆警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从后座下来个女人,是李红霞。   我招来服务员,指了指李红霞那儿:“妹妹,那是我朋友,你去把她叫过来。”   那服务员妹妹笑了笑:“好的,请稍等。”   李红霞一见我便开朗地笑道:“土财主,捡到宝啊,笑得那么贼。”   我忙整了整脸容,让刚才兴奋的脸冷峻下来:“听朝霞说你请客,我午饭都没吃,就在这等你了。”   “得了吧,想吃穷我,你有这本事吗?朝霞说她在这边,人呢?”   “累了,在房间休息。你喝点什么?”   “你骗鬼啊,刚才才通了电话。”   “那我们上去吧。”朝霞还是不休息,她要是身子骨垮了,我可是要心痛的。   朝霞眼袋有点大,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睡眼惺忪的模样又是另外一种风情,显得分外妖娆。   我亲自为李红霞泡了一杯茶。   她与朝霞两人好象有着说不完的话,我不禁有点恨李红霞了,我在这已成多余的人。   李红霞要的是包厢,是大包厢,临窗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其实所谓的夜景,无非就是汽车灯光所排成的长龙和一些附着在建筑物上的灯与路灯组成的。但这样的动静结合,在这个夜色中却唱着主角,替代了星星的作用,好没道理!   就三个人,一个大包厢,是浪费吗?当看到领班小姐对李红霞笑的那与众不同的假样时,我知道这绝不是浪费那么简单。   李红霞看了看菜单,在点菜单上勾着,完了冲我笑了笑便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也不知她点的是什么菜。   朝霞看着李红霞:“红霞,你又想搞什么啊,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   李红霞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对朝霞道:“没什么啊,你这小妮子,有老公就忘了姐姐了?今天是姐姐请客,你放心好了,你还怕吃穷我啊。”   她那看着我的眼神,分明是要我付钱的意思,看来眼睛会说话的事是真的,李红霞的眼睛就会说话,而且说得很清楚。   “张漠,你喝点什么?”李红霞显得很殷勤。   “饮料吧。”我忐忑地说道,我知道李红霞决不会放过我,定然要我喝酒的,这是我的预感。   果然,李红霞那有着好听的音色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了:“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喝酒。”   为了挣回天下男同胞的面子,我还能怎样:“就五粮液吧,其它酒我从不喝。”   “要几瓶啊?”李红霞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她不就是想把我灌醉嘛,还以为我怕她不成。我洒然一笑:“半瓶还凑和着,一瓶定是要醉的。”我心中阴笑着,想灌我,还嫩呢。   “这么没用,才半瓶的量啊。”李红霞哂道。   敌人的讽刺我岂会放在心上,扮猪吃虎是我的专长。当下脸一红,又示弱道:“大姐还是饶了我吧,如果是高度的我半瓶都不行。”   李红霞呵呵笑道:“别谦虚了,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我装作无奈地点了点头:“好的,不知大姐喝什么啊?”   “酸奶。”李红霞笑得很开心,好象已经看到我大醉的样子。   我本着拼着一醉将李红霞灌倒的心思出现了一片空洞,这女人,厉害。边上朝霞闷声不响地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到她笑我心情就好了起来。   看着一碟碟少得可怜的菜,可都是精品,至于价格,定是不会低的,看来李红霞是在考验我,这不就是出点钱嘛,我心痛,但我不在乎,看着边上的旅行包,我想就是满汉全席也应该不在话下的。   吃东西图的无非就是稀罕,其实这些东西味道也不怎么样,但从国外运来那运输成本高,价格自然就上去了,我想今晚定然是吃不饱的。   朝霞轻呷了一口酸奶,眼角扫了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说完站起身朝外走去,我知道她定然有话要跟我说的,我也要找个借口出去一下。   “朝霞,回来,里面不是有吗,跑外头干嘛。”李红霞挺热心地喊道。   “哦。”朝霞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洗手间走去。   当着李红霞的面,我总不能跟进去吧,李红霞嘿嘿笑着看着我,好似看穿了朝霞的心思,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   连哄带骗加威胁,可怜我菜没吃一口,三瓶五粮液被灌下肚去,还不准我上厕所,说我要作弊,李红霞存心是要整我。   趁着我酒劲没发作,服务员已把账单送来,我豪气顿生,呵着酒气道:“我来付!”   李红霞一句客气话也没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朝霞却是满脸的歉意。   看了看账单,是有点心痛,要六千多,我有几个钱,却从未这样奢侈过,还要趁着酒劲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刀钱来递给朝霞:“朝霞,我醉了,你来付吧。”   装作酒劲上来,软在椅子上。   “这么没用,三瓶就猫了。”李红霞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恨恨的,我一定要报复。   不过,能搭着朝霞的肩膀回房间还是挺不错的。   李红霞拍了拍我的头:“还真醉了。朝霞,我说过你的老公一定要过我的酒色财气四关的,看来这小子酒是不行了,你看着办吧。”   我听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整我吗,可怜我还老老实实地听她的摆布。   “好了,红霞,你就放过他吧,他都这样子啦。”还是朝霞体贴。   “好了,知道了,女大不中留,我出去一下。”李红霞终于走了,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推开朝霞快步跑向洗手间,肚子一鼓,“哇”的一声,里面的货全倒了出来,心头却一阵的难受,能吐多少就多少吧,我可不想受这么多的酒精的折腾。   朝霞进了来,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歉然道:“张漠,对不起,红霞就是这样的。”   朝霞手儿拍在我背上震动力很大,令我的胃很不舒服,但心儿却舒服到了极点。   我直起身来:“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朝霞细心地把我扶到床上,我尽量地装作虚弱的样子,等下酒劲上来时就是这个样子。   “你好好睡一下,我去姨娘那儿,等下再过来。”朝霞轻轻为我盖好被子,又泡了一杯茶放在我边上。   我怎么也睡不着,身体尽管很疲惫,但就是睡不着。   喝了一口茶,胃才好受一点,脑子特别的清醒,好象已与被酒精侵蚀的身体分离。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犯迷糊了,我到底想做什么?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我不敢再想下去,头痛欲裂,不知道是酒不好还是我想的问题让我头疼。   朝霞回来时带来了一碗粥,轮到她体贴我了,真好。   靠在朝霞的怀中特别舒服,朝霞小媳妇般地一口一口喂着我。   “张漠,你为什么这么傻?”朝霞怜惜地看着我。   “喜欢你,你不值得我傻吗?”我笑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开始是装的,现在是真醉了。”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疲惫,精神却越来越好。   “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能赖就赖嘛,你好象有这本事的。”朝霞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我的嘴。   “偶而也要逞能一下的,我先前已经很低调了,想不到李红霞真狠,这样还不放过我。”我悲叹道。   “你又不是娶李红霞,在她面前逞什么能啊!”朝霞轻笑着,突地脸色大变:“你闭上眼睡一下吧。”   我怜惜地搂过她,她面色铁青,眼泪在眶中打转。   “你也睡吧。”在朝霞脸上吻了一下。   “哦!”朝霞茫然地应了一声。   朝霞上床很快就睡过去了,看来她真的是累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对朝霞有真感情吗?我好象真的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朝霞真的是爱我的吗?我是有妇之夫,想想都不可能,她爱我什么,是钱吗?可就是为了钱也不应该爱我这有妇之夫的钱啊,没结婚的有钱人也是很多的。我茫然,我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二十四、山庄   我醒来时,朝霞早已梳洗好,在边上看着我。   “醒了,好点了吧?”朝霞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事,我去冲个澡。”我起了身,身体还是觉得有点疲惫。   “哦,”朝霞拿来了一只塑料袋:“你的内衣。”   我看了看,心中颇为感动,这些东西我出门时都没带。   “谢谢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晚。”   “我这里没事了,你到你姨娘那去吧。”   “去过了,现在已经十点了。”   “什么?”我拉开窗帘,果然外面已经是大好的天了。   冲着澡,心中若有所失,要是朝霞能陪我一起冲澡就好了,可怜我昨晚又无奈地做了一次柳下惠,鲁男子。   穿好朝霞为我买的幸福牌内衣裤时,门铃响了,我忍不过打了个嗝,胃翻腾了一下,有点恶心,不是好兆头。   我忙穿好外套,朝霞才去开了门,果然是李红霞。   李红霞坏笑着看着我:“还没醉死啊!”   我讪笑道:“就差了一点,我从未喝过这么多酒。”   看来示敌以弱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谁知道她下次会怎么整我。   “专家说了,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李红霞和朝霞说着正事,幸好如此,我是怕她了。   “我先回去了,这里你就多担待些。”朝霞对红霞说。   “说哪的话,我们姐妹谁跟谁,你姨娘就是我姨娘。”李红霞说得很真诚,我都有点感动了,对她的恶感都差点全消失了,幸好我想起她的真诚是对别人而言,绝不是针对我的,她只会想着办法让我出糗,真不知这是她本性还是因为妒嫉朝霞才会移恨于我。   再到朝霞姨娘病房时,我感到这儿的气氛有些异样,朝霞表哥表嫂看我的眼光好象全变了,虽然还是那先前的诚挚,只是我总觉得那目光中有些许的假样。   临去时我把旅行包里的钱都交了医院,许大平看着满是感激,却无意外之色,定是李红霞跟他们说过什么。   送朝霞他们到她表哥家,我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找了个借口便回了家,一进门,手机就响了。   “张少,我是朱纪才。”   “什么事,我忙着呢。”   “新饭店开张,过来捧个场。”   “好啊,开在哪?”   “城东阳明山,圆月山庄,怎么样,这名字够气派吧。”   “哦,这名字有点熟,好象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你把饭店开山上去干什么?”   “就是,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你晚饭时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好的。”   横竖没事,四点钟就沿着阳明山圆月山庄的指示牌在山路上绕来绕去,到目的地时,眼睛一亮,这纯粹是西式建筑,就象欧洲的有钱人建在山上的那种别墅,朱纪才吃饱了没事干,在山上搞这东西,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会这就是他所说的新酒店吧。   停好车,朱纪才已迎了过来:“来了!”   “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有监控嘛。”朱纪才得意地指了指路边的路灯。   “装这里面,你不会在厕所也装了吧?”   “哪能啊,那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我不做。来,参观一下我的饭店,又说错了,是山庄。”   我笑道:“没说错啊,不就是饭店嘛。”   山庄的建筑分三层,占地面积却很大。顶楼是餐厅,透过落地大玻璃,一边看到的是山色,一边看到的却是城市的高楼大厦。   “张少,这边请。”朱纪才笑着指了指一个包厢的门。   看着朱纪才的笑,我心却一紧,不知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惊喜道:“爸爸!”   “死小子,这两天到哪去了。”爸爸沉声问道。   我心一惊:“上省城玩了一下,你回来怎么不打我手机啊。咦,妈妈怎么没来?”   “她在海南。我已经替你辞职了,跟钱经理说了,你明天到公司交接一下。”   我愕然,爸爸是不是对我太好了,连这事都代我办了。不过辞就辞了吧,连写辞职信的功夫也省了。   “谢谢爸爸!”我油腔滑调道:“这次回来要住几天啊?”   “晚上就走,这里我的股份是三成,老朱的股份是四成,剩下的归你,经理你来做,我也不指望你什么,赚了赔了随你的便,这条件够好了吧。”   “好好!”我忙答应着,管他,反正有老朱顶着,他占四成的股份,大股东啊,我怕什么。   “我的担子你迟早要接的,你不接我找谁去。”爸爸笑着:“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一阵叹息,我的自由时光从此不再,只是没想到还来得这么快。   爸爸做事还真是急,吃完饭就要我送他去机场。   车子在机场停车场停了下来。   “还有一个小时。张漠,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爸爸真是老狐狸,他定是看出什么啦。   “没有。”我嘴硬道。   “你也长大了,我老了,有些事情想管也管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爸爸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不过,你怎么看也不显老啊。”   “我的头发都白了一半,不服老都不行啊。”   “有一半了?”我吃惊地打开车内的灯朝爸爸发根处看去,果然染黑的头发发根处有很多是白的,心头不禁一酸:“前几年不是才没几根嘛。”   “人总会老的,我养了你快三十年了,你也要养我三十年的。张漠啊,你总不好意思总让我赚钱养你吧?”   我不好意思道:“从现在起,我发奋图强总行了吧。”   父亲意味深长道:“我要走了,你不要对不起云英啊。”   我一愕,旋笑道:“你放心好了,哪能呢,我有多少斤两,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嘿嘿一笑:“希望如此吧。你好好做,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知道,虎父无犬子嘛。”我打哈哈道。 二十五、迷情   从机场回家时已九点多,想起父亲的白发,我心中就有股酸楚,人生如白驹过隙,太短了。看来我真的应该发奋图强,要改掉懒散的毛病。   电话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妻的。   “张漠,你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妻说话很平静。   “正想打呢,这不,你先打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随口哄她道。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这几天都在泡小妹妹,你说我开心不开心。”我嬉皮笑脸道。   “是嘛,有中意的带回来让我看看。”妻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欢,她又认为我说的是玩笑话了。   “好的,这星期天你回不回家?”我要确定一下时间的安排,有起冲突来可不好。   “不回家,你带女儿过来好不好?”   “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们星期六,星期天补课是违反规定的?”   “知道,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高三学生的最高目标就是考上大学,考上重点。素质教育说的是好听,但我们这的学生不是北京上海的学生,不考高分拿什么跟人家拼。”   “知道了,不就是都想上破大学吗,现在的大学生垃圾一样的多,读完大学出来都七老八老了,真不知道学的什么东西。”   “好了,就你牢骚多,你不也是大学生吗?”   “这不一样,你是保送生,我可是从后门走进那破大学的校园的。”   “自己不努力,亏你还有脸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辛辛苦苦上了大学,学的那点东西又都是那么简单,以我的基础也可以学得那么好,真不知是教材太简单还是我天资高。”   “好了,不跟你说了,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有屁快放,你不要吊我胃口。”   “注意用词啊,过不过来随你,你不过来的话我自己去接女儿。”   “好吧,我星期天,不,星期六就过来。”   “再见。”   “再见。”   刚挂下电话,手机又响起,我一阵兴奋,是朝霞啊,看来我还真是大忙人。   “张漠,你在哪?”听着朝霞柔柔的声音,我心中甜滋滋的。   “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你现在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现在还在表哥家。”   “好,”我心中一荡:“就过来。”   其实打个的就行了,她这样做定然是想我了,还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车到城效结合处的金岭村,朝霞已在路口等我。   朝霞坐进车来,冲我蔫然一笑,我真想好好抱抱她。   “上哪啊?”   “和平巷。”   和平巷是老城区了,车子开不进,只能远远地停在和平路路边。   巷子两边的房子都是苏联样式的平房,大概是五十年代的房子,路灯很幽暗,照着和平巷7号的门牌。   “你住这里?”   “嗯!”朝霞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好闻的气息立时传了来,和朝霞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灯一亮,我眼睛也一亮,这就是朝霞的闺房了。里面东西摆放得简洁明了,书桌上摆放着两个像框,左边那一张是三个人的,中间那人显然是十几岁时的朝霞,她边上的一男一女定是她父母了。另一张是朝霞,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样子十分英武。   “不爱红装爱武装,朝霞,这艺术照哪照的,好象我们这的照相馆没警服的。”我拿起照片问道。   朝霞愣了一下,笑道:“是你不知道吧。”   “这倒是,现在照相馆什么道具没有,很多都是你想也想不到的。”嘴上说着,眼角早瞟向朝霞了,此处这么幽静,又是孤男寡女,对着朝霞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我还能想什么呢。   “朝霞!”我热切地呼唤着她。   朝霞一触到我的眼神,立时低下头去,娇羞状却让我一览无余,显得更是美艳。轻轻搂过她,往她嘴唇上吻了下去。朝霞身子轻轻一颤,象征性地推了我一下,便任由我吸出了她的香舌,木然地任我为所欲为。   我的**已高涨到极点,急促地呼吸着只想尽快地占有朝霞,一路攻营拔寨,几乎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进入朝霞身体时,她哭了,也不知是她内心深处的是情愿还是幸福得流眼泪?我才不管这些,舔着她的眼泪,她的眼泪更刺激了我要征服她的**,在我已燃烧着的欲火更为猛烈。我此时只是一匹发情的野兽,什么爱情,什么怜香惜玉,都他妈的见鬼去吧,我自私地只想满足自已膨胀的**。   当我嘴角含笑满足地醒来时,朝霞犹自沉睡。欣赏着朝霞美丽的睡姿,心中不觉对她有着一份歉意,昨夜的欲求不满,让我好似又回到了五六年前身体处于最巅峰时的状态,不知疲倦的征战,让我忘却了现在慵懒的身体,我此时的精神还处在最兴奋的状态。   朝霞醒了来,看我的眼神却让我感觉有些陌生,在我想象中,她醒来时应该小鸟依人般投入我的怀抱的。   “醒了。”我搂过她,手儿轻抚着她滑润的背肌。   “几点了?”朝霞推开我,护着胸前的羞涩,找寻着属于她的衣物。   “早着呢,才七点半。”我悠闲地说着。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我今天还要上班呢。”朝霞快速地穿着衣服。   “我送你吧。”我慌忙穿衣。   我穿好时,朝霞已梳洗好了,我从没见过速度这么快的女人,尽管是在要迟到的前提下。   朝霞开车的速度很快,全然没了我所认识的娇柔文雅,我坐在副驾驶室心慌慌的,迟到就迟到了,没必要这样拼命吧。   车子一停,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再见。”朝霞看了我一眼,匆匆下车朝她单位大门走了进去。   她原来在这地方上班,当我的眼睛扫过大门边上的牌子时,心中不觉一窒,刚才只盯着路,倒没注意到了什么地方,这里竟然是公安局,是我小时候老师问我们长大当什么时我回答说长大要当警察的地方,原来朝霞还真的是警察,我还以为那张照片是艺术照,我心中一片茫然,我昨晚做了什么,心中却又有一阵沾沾自喜的感觉。   傻呆呆想着不知什么东西,后面的一辆警车催来,我才踩了油门离开。   在公司后门的小饭店吃着早饭,心中却越想越不对劲,昨晚都是我采取的主动,因为图新鲜,所以不遗余力,我是快活了,但想起朝霞昨晚的样子好象不是很情愿,又好象很无奈,凭她的相貌和工作按理应该不会跟我这个有妇之夫好的,真不知她心中是怎么想的,跟我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为钱,好象也不应该这样的,除非她脑子有毛病,这可不成立。象她这样的人追求的人一定很多的,我就不信她没有中意的。   机械地喝着豆浆。   “小张。”听到有人叫我我才警醒过来。   “是钱总啊,我正要找你呢。”我眉开眼笑地说着,这下好了,不要上楼找与我差不多不怎么呆公司的钱总了。   “我知道了,你跟王主任说一声就行了。”看他样子一点挽留我的意思也没有,做做样子也好啊,能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人才。   “知道了,你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看着钱总的背影,我想他一定没吃早饭,他要吃也定然不会在这吃的,不然怎么做员工的表率,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二十六、困惑   在小鲍的帮助下交接很顺利,其实我的工作大多都是小鲍做的,交接只是个形式。   小鲍兴奋地打了我一拳:“这下有口福了,张经理。”   我不屑道:“你敢来我就狠狠宰你。”   “去,当个破经理就了不起了,怕我吃穷你。晚上为你准备欢送宴,你来不来。”   “我不来你们欢送谁啊?”   “来就好,大伙都想你买单,谁让你舍弃我们呢。”   “什么地方,不如上我那山庄吧。”   “不行,那地方以后去,今晚上绣湖边的大排档,不准带老婆,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话一出口,我心中马上后悔了,晚上我还想和朝霞说说话呢,难不成今晚又要做柳下惠,鲁男子不成。   今晚的月亮真是圆,时有云层飘过,怱隐怱现。绣湖的风景真是美啊,湖水在路边路灯的映射下显得碧波荡漾,全然没了白天时的浑浊,风儿吹过,湖边的垂柳随风起舞,好一处风光。   平时说得来的十几个人已陆续到场,我迫不及待地边吃着盐水花生边打招呼,我今晚是主角,拿东西垫底是非常重要的。   “今天什么话也不要说,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不把老张灌醉,以后可能再没机会了。”小鲍说得很悲壮。   “对,我们先敬老张一杯。”刘天附和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这种时候我是当仁不让了,因为推托是没有用的,公司里谁不知道我的酒量。   拿出男子汉气概来立即一杯见底,真是痛快。   众人嬉笑着又一个一个来敬我,为我送行,搞得生离死别一般。好虎架不住狼多,人没醉,膀胱先是受不了,向众人告了声罪,往湖边走去。   一泡撒尽,当是神清气爽,啤酒哪能醉人啊。湖面的风吹来令人特别的爽快,此时我心存大志,感慨地想着,男儿汉大丈夫,平生就是要撒尽五湖四海。   十一点时众人才散去。   小鲍坏笑道:“老张,怎样,还回得去吗?”   我晃了晃微晕的脑袋:“你们当我是尿桶啊,你闻闻这美丽的绣湖,是不是有点臭了。”   “这当然了,有这大排档存在的一天,就有这湖受的了。有你老张这么会喝的人,这湖迟早是要废的。”   “都是这些大排档惹的,提供这天然的厕所,我们城市的明珠就这样天天被人糟蹋。”我感慨道。   “得了,这不是我们小老百姓管的,我们的任务是尽快地把它搞臭,当官的自然就会重视了。”小鲍说得很可恶,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呢。   “你这还是做好事啊,真是用心良苦,那什么改善环境贡献奖就非你莫属了。”   “那是当然。我们这样子都不能开车了,你自己找个人送回去吧,不要逞能,我打的。”小鲍带着满身酒气朝路边走去。   他们倒好,无车一身轻,打个的就行。我坐进车里,找谁?首先想到的就是朝霞,不如今晚再到她那猫一夜。   朝霞接到我的求救电话后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又醉了。”朝霞关心道:“我送你回家吧。”   “我想到你那儿。”我仗着有点喝醉酒直截了当道。   “好吧。”朝霞答应得挺爽快。   我眼睛的余光却看见朝霞的眼神带有一丝的鄙夷之色,她看不起我。我心中苦笑,她并没有爱上我,她昨晚却是欲迎还拒地跟我上床的。   “算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心好不好?”我不想让她看不起我。   “到哪?”朝霞语气有所转变。   “阳明山。”我不假思索地说着。   朝霞开着车在山道上熟练地转来转去,在离圆月山庄不远处的一个山头停了下来:“听说这里新开了一家饭店,你来过吗?”   我笑笑:“我今天辞职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这工作很自由吗?”朝霞不解道。   “自由是自由,但男人总要有自己的事业的,你说是不是?”   朝霞赞许地点了点头:“象你这样混下去人只会越来越懒,你什么时候开窍的。”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想着,总不能跟她说是我爸爸逼的吧,微笑着装深沉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时就这样想了,虽然我生活无忧,但我知道,我这样的活法你一定不会看上我的。”   朝霞愣了一下:“那你准备干什么?”   我指着山庄:“那时我就策划这地方了,我现在是圆月山庄庄主,你做我的庄主夫人好不好?”   “是二夫……”朝霞猛地顿住:“不说了。”   “朝霞,你原来在那地方上班啊,是内勤吧。”   “不是,刑侦二队,侦察员。”朝霞静静地看着我。   我还是惊讶地瞪着两眼,半晌才道:“没想到。”   猛地想起李红霞来,问朝霞道:“你那个同学是不是也是警察?”   “是的,她在省厅。”   我嘿嘿干笑道:“想不到我跟警察打上交道了。”   “警察很可怕吗?”朝霞冷然道。   “不是,象你这样的就很可爱。”我忙道。   “我们回去吧。”朝霞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好吧。”   不知怎地,朝霞整个人看起来怎么就变得那么陌生,她是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我有点迷惘。   车在我家车库停好,朝霞轻声道:“张漠,你自己上去吧,我要回家了。”   “是嘛。”我摁了一下遥控器,车库门徐徐关上了。   “你干什么?”朝霞语气中有蕴怒之意。   “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来好。”我单刀直入。   “好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朝霞冷冰冰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这是一个原因,反正还有原因的,我一下子说不出来。”   “张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学别人在外面金屋藏娇?”   “不是!”我断然道,虽然我心中隐隐有这种想法,但绝不能表现出来,我不想让朝霞看不起我。   “那为了什么?”朝霞逼问道。   “我真的说不出来。”看着朝霞,她看上去很冷静,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的心底并不平静。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朝霞神色有些黯然。   我心中的滋味并不好受,我隐隐地觉得,我在朝霞心目中并没有什么份量,为什么我现在才有这种感觉呢?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还是挑起了我们之间这个敏感的话题。   朝霞苦笑了一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一般来说假话比较动听。”   “你这人!一开始时,我真的有点喜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对我做了那事我还是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是昨晚,昨晚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朝霞有些哽咽。   “是我不好。”想起昨晚的事,我是有些后悔,昨晚我是爽了,可我只顾着自己,全然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想起昨晚朝霞的表情我不禁有些内疚。   “我只是你发泄的工具。”朝霞低声泣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拒绝,我以为……”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跟你是什么关系了。我想拒绝,可我的心却告诉我不能拒绝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纵容我?”   “我爱你,我爱上你的钱了。”朝霞痛哭起来。   我脑中一片空白,朝霞怎么会这么坦白呢。我是用钱在砸她,相信她也明白,其实两人心照不宣也就是了。我用钱砸她我也不愿啊,但想想我除了有点钱,我还有什么是值得朝霞爱的呢。   “你不爱别人的钱爱我的钱,说明我还不是一无是处的,你能爱我的钱,你心中到底还是有我的,我已经受宠若惊了。”我轻轻扳过朝霞身子。   朝霞却捂着自己的脸不让我看她,但到底还是停止了哭泣。我蛮横地拉下她的手,看清她雨打梨花似的娇媚样子,嘴巴已忍不住吻了下去。   良久,朝霞才推开了我。   “我送你回去吧。”我想想还是送她回去的好,虽然我还想要她陪着我,但我今晚是一定要装正人君子的,以弥补我昨晚的过失。   “你酒醒了?”   “根本没醉,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你陪我。”我老实道。   “现在不需要了?”   “你心情不好,还是先回去吧。”   “好吧。”   朝霞答应了要回去,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你等一下,你把钱带走吧。”也不管朝霞答应没,拉着她从车库边门往楼上卧室走去。   打开墙壁内的保险箱,里面飘出熟悉的浓郁油墨香味,我深深吸了一口,这味道真好。   朝霞惊诧地看着里面一刀刀的钱:“你喜欢在家里放钱啊。”   “我觉得这是一种艺术品,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可每一张都那么可爱,天天吃饭会吃厌,但这东西却是怎么看也不觉得厌烦,你说对不对?”我对朝霞发表着我的见解,要是以前我是决计不敢跟她说这样的话的。   朝霞点了点头:“你象个守财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方?”   “因为我喜欢你!”我盯着朝霞:“真的。”   朝霞慌乱地转过头去,我拿过旅行包数了四十刀钱装了进去,拉过朝霞的手:“走吧,我送你。”   ……   看着熟悉的朝霞房间,我却不敢留下来,尽管心中想得要命,嘴上却言不由衷对她道:“朝霞,我走了。”   朝霞低着头“嗯”了一声,我此时多么希望她能出声挽留我,但没有,我苦笑了一声,又说道:“我走了。”   “嗯!”朝霞还是这样。   “再见!”   “再见!”朝霞机械地说着。   站在门口,脚却抬不动,心中还有一些的希冀,希望朝霞能开门挽留我。我第一次感到时间的流动是如此的苦涩,我的心也是苦的,朝霞对我只是有一种报恩的心理,她开始时可能喜欢过我,但当我的钱为了她而砸出的时候,她就再没这种喜欢我的心了。   “我爱你,我爱上你的钱了。”朝霞当时说得多么无奈,她应是个清高的女孩,昨晚在我面前竟为了钱而放下自尊,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朝霞了。我没来由的心中一痛,我都做了些什么?是我让她不快乐的,我深深地自责。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会怎样做呢?我有些恨自己,我心中的答案竟然是我还会那样做。   我一定要让她快乐起来,不让她感到我的阴影。   回头望了望门,还是走吧,她一定不想看到我,看到我她会徒增压力的。我决定走,就是朝霞要我留下我也不回头。   刚走了两步,听见后面开门的声音,我不回头,又走了两步,终于走不动了,但我不回头。   “张漠。”听着朝霞的呼唤,心脏竟加快起来。   回头,将朝霞搂在怀里,心头激动已极,她还是想留我下来,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朝霞!”我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嗯!”朝霞轻声道:“我没听到你走的脚步声,出来看看。”   我的心一下冷到了极点,我想我此时面色一定十分苍白。   还好,朝霞将脸贴在我胸前,还有一丝温暖,我将朝霞推开:“我这就走。”   “不想走就留下吧。”朝霞淡淡地说着。   我一阵激动,眼泪差点流下来,抱紧朝霞,往里走去。   “张漠,你付出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朝霞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探询。   “我不知道,我这人也许有些神经质,但我做的我不后悔。”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朝霞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迟早要面对的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吧。你难道不爱你的妻子?”   “我爱她。”我的确是爱我妻子的,但我终究已经出轨了。   “你还爱我,对吗?”   “对。”   “你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我心中一片茫然,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算了,如果你知道怎样处理那你就不是我喜欢的张漠了。”   朝霞一语有如石破天惊,我难以置信道:“你真爱我?”   “我真的爱你。”朝霞抱紧了我:“我觉得你是个可靠的人,唯一不足的是你已经结婚了。而我,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狐狸精。”   我淡淡笑了一下:“明明是我做错的,为什么要骂你呢?你别傻了,要有人骂你,我一定会维护你的。”   “真的,”朝霞不置可否地看了我一眼:“要是你老婆找上门呢?”   我一时语塞,这种事情绝不是我想见到的,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自古红颜皆祸水,张漠,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有一天会来的。”朝霞说得很冷静,好似就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似的。   我不敢想,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抱住朝霞痛吻了下去。   “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朝霞推开我,冷静得有些可怕,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渴望知道,又害怕知道。 二十七、责任   朝霞在我怀中竟然很快睡了去,抱着朝霞,心中却想着妻,她是没有朝霞长得好看,我很喜欢朝霞,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妻离婚的念头,对妻,我觉得我有责任对她好。   与妻的结合原因可能是为了得到宏伟大厦写字楼三成的股权,但那时是我真正变成有几个钱的人的开始。而妻也由于嫁了个有几个钱的人,在学校中身价倍增,各种荣誉接踵而来,但她说是她努力的结果,我则不以为然,认为是钱的作用。   那时有次市报报导了妻为了祖国未来,把全校十来个特困生的学杂费全包了。其实那也用不了几个钱,那几个特困生是祖国的未来吗?我很怀疑,还不都是学校为了塑典型,为了自己学校的名声搞的。但人一上过报纸就不同了,她有了点小名气,却苦了我,她要维持那“得之不易”的荣誉,只能比别人更努力工作。我觉得那是她的悲哀,但她却不以为然,她说这是她的职责,作为一个老师最基本的责任。   最惨的是爸爸对她竟然很支持,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我对妻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她在我最困难最无聊的时候肯嫁给我,这些足以让我感激她,我怎舍得抛弃她,过河拆桥呢。   但眼前的事实是,《婚姻法》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我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同时拥有两人,现在最起码也要将妻蒙在鼓里,不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三点时朝霞醒了来:“你还没睡?”   “睡不着,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   “我在想,我和你,我老婆三个人能不能和睦相处。”   “不可能。”朝霞断然道:“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的。”   “那你呢,你明知道我有老婆的。”   “那是我傻,正常的女人是不会这样的。”朝霞眼睛有些湿润。   我怜惜地拥着朝霞:“你不正常吗?”   “你说我正常吗?”朝霞反问道。   我们相拥无语,但在我骨子里却希望朝霞不正常,这样我才能拥有两个人的感情,至少现在是这样。   良久,我对朝霞道:“是我害了你。”   “没有,”朝霞淡淡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现在终于知道朝霞的不正常了,她的话中包含着某种交易。   “明天我到山上去看看,后天到我老婆那儿去一下,她好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对朝霞说着我的行踪。   “后天我到姨娘那去,你放心跟你老婆去好了,我请了三天假,如果你想我就来找我好了。”   “真的!”我有些兴奋。   “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是没有结果的,不如现在快乐点。”朝霞突然变得很现实,我却觉得有些可怕。   朝霞突然起身,从写字台抽屉中拿出了我送她的玫瑰之约。   “你那天送我的,我一直没打开,我现在想看看是什么?”   打开来,那朵玫瑰已枯萎,朝霞笑了:“你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到我,那天是情人节,你一定是在情人节前买的,对不对?”   “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买了两份?”   “对,我老婆一份,是我第一次在情人节送她礼物。”   “其实你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骗骗我你只买给我一人呢?”   “我骗不来。”要是朝霞知道那朵玫瑰是妻亲自栽的不知她会怎么想?我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我怎么不骗人了?还有一点恶作剧。   朝霞把玫瑰之约放回了抽屉,从写字台下面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来,是把很旧的小提琴。   “我给你拉首曲子好不好?”   我眼睛一亮,想不到她还会这玩意。   曲子柔和而悠闲,声音很动听,这玩意我就不会,对朝霞不禁生出莫测高深之感。   “你为什么不去考艺校啊?”   朝霞神色一黯,抚摸着小提琴:“我上不起艺校的,只能拣便宜的警校上。”   “你的选择很对啊,上艺校最没出息。”我安慰她道。   “你怎么这样说啊?”朝霞反驳我,显然她的骨子里还有那个梦。   “艺校大都是成绩不好的人上的,那是上大学的一条捷径。”我搬出了这条歪理。   “我成绩就很好。”朝霞很不满我说的话。   “所以你没上艺校。”   我的话让朝霞有些气结,恨恨地盯着我,突然道:“从现在开始我全心全意地爱你,好不好?”   我怔了一怔,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心中高兴已极,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一天总会来的,希望你做好准备。”朝霞说得很平静。   朝霞已将后果想得很清楚,我也十分渴望她的爱,即使她心里真的不爱我,但她能在表面爱我,我也很满足了。   “我们这算不算爱情?”我问朝霞。   朝霞钻入被窝,把头枕在我肩头,轻语道:“不管怎样,总还是有一点的,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我心中的一丝丝不安竟完全不复存在。   “还有一点时间,你要不要?”朝霞抚摸着我的小腹。   “不要。”我断然拒绝,手却在朝霞身上到处游走。   “你懂得怜香惜玉了?”朝霞抓住了我的手:“痒死了。”   “不是,你不知道我阳萎吗?”我苦笑道。   “你不是说没喝醉吗?”朝霞不解道。   “我沾不得酒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沾酒就没用。”搂过朝霞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这是秘密,不要说出去。”   “你有毛病,你叫我说给谁听去。”朝霞轻笑道。   “是啊,除了我,你还真的不能说给别人听呢,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能保全的秘密。”   突地肩头一痛,竟是朝霞咬了我一口:“你当我是长舌妇啊。”   我慌忙搓揉着肩头,惶恐道:“你快看看,有没有留下牙印?”   朝霞抿嘴笑道:“看你急的,你以为我没分寸啊。”   “很久没有看到你笑得这么灿烂了。”我叹道。   “我想通了,人生无非是在经历生与死,怎样生与怎样死,你说对不对?”   “你能勘破生死,我也就放心你了,跟哪个高僧学的?”   我将朝霞抱得紧紧的,生死岂是她能勘破的,只是她抛弃了自己的思想,在她心底定然是十分悲哀的,这是我的错,我心中却又有些沾沾自喜。   “你不知道顿悟吗?”朝霞嘴角有一丝自得的笑容。   “什么时候啊?”   “就刚才,”朝霞说道:“随着音乐我想了很多,我已经历了多次的生死了,从爸爸妈妈,从姨娘,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就象我们的爱情是那玫瑰之约里的玫瑰,虽然玫瑰已枯萎,但不管怎么说,它都代表了爱情,它总是在这盒子里装着,我会让它一直在盒子里呆着的。”   我心为之一痛,这也叫顿悟?还不如说是心死。   脸上挤出些笑容,温柔道:“再睡一会儿吧。”   “嗯,”朝霞应了声:“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梦到爸爸妈妈了?”   “知道,你刚才还叫出来了。”我顺着朝霞口风骗道。   一听到朝霞提起她父母,我心中有些罪恶感,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女儿现在的状况的话,定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   “真的!”朝霞惊道:“我好象没这个毛病的,那以后要有什么秘密不是守不住了?”   “傻瓜,骗你的,谁叫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做什么梦啊?你做什么梦我怎么会知道?”我笑道:“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我发现你很会骗人,以前骗姨娘,骗红霞时我不觉得,现在我有这感觉了,你是不是真的很会骗人?”朝霞悠悠道。   “骗人有时是善意的,有时是不得已为之,有时是为了骗自己。”   “张漠,”朝霞轻轻叫了我一声:“以后我们都要做骗子了。”   我心中突地感到了沉重,是啊,我和朝霞以后都要当骗子了,我要骗老婆,骗家人,还要跟着朝霞骗她的亲人,再以后还要骗朋友,骗同事,骗!骗!骗!我感觉我的头有些大起来,那是一种什么生活啊?唯一不用骗的只有朝霞了,这恐怕是在骗自己,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骗她呢?我又不是没骗过她。   “我们还有回头路好走吗?我们就是骗子。”我苦笑着,其实就算有回头路,我也决计不会打算走回去的。   “没有,我们是在吃毒药,唯一能延缓毒性的就是一起骗人,而慌言终有一天会被揭穿的,我们等的就是那一天。”   这就是自称勘破生死的朝霞,她何偿又不是在骗自己呢?   “我会尽量做个大骗子的,你不要悲观,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都是有责任的。”   “你有很多责任的,我只能算是一部分,我不会奢求什么的,你放心好了,你什么时候不需要我,说一声就行了。”   朝霞说得淡淡的,其中的意思却让我十分明了,说真的,我却是从心底喜欢她现在的态度,这么好的情人到哪去找啊?但我终是明白,朝霞并没有从心底真正喜欢我,接受我,她也有她的责任,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她的姨娘,那个真心实意地要把朝霞的终生幸福交到我手上的善良老人。不知她知道真相会怎样?我们是永远不能让她知道真相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吗?”   朝霞嫣然笑道:“是的,自古男儿皆薄幸,至少你现在对你老婆已经如此,只是问题没有明朗,你还能欺骗她一时。”   想想也是,对朝霞道:“我不会抛弃她的。”   “不抛弃她好象是你对她的一种恩惠,一种施舍,你的心理真可怕。”朝霞的话重重撞了我一下,对妻如此,对朝霞我又何偿不是如此。   我整个人好象**裸地展现在朝霞面前,多聪明的人啊,可她却又偏偏往我的陷阱里跳,对她,我不禁又爱又敬又怕。   “我,”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痛苦道:“我真的象你说的这样,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不会,”朝霞的手抚着我的小腹:“你好减肥了。”   “那我们天天去爬山,好不好?”我的手已忘乎所以地攀上了朝霞胸前的双峰。   朝霞娇哼一声,贴身抱紧了我,使得我无处下手。   “我们是见不得光的,我们之间没有浪漫可言。”   朝霞贴着我胸口的脸让我觉得痒痒的,我们之间没有浪漫可言,我们只能这样偷偷地在一起,一个搞不好就会掀起大浪,却让我感到异样的刺激,想起一句千古名言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朝霞不解道。   “没什么?”这话怎么能跟她说呢,搞不好就会伤害朝霞的自尊心的。   “你说,一定要说。”朝霞往我**上咬了一口。   又麻又痒又痛的,让我痛快已极,忍不住转身将朝霞压在身下,打算掀起了她的睡衣,以牙还牙。   却不知怎地,朝霞反将我压在了下面:“你说不说?”   我无奈道:“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好吧,”朝霞放开我:“我永远不生你的气。”   我抱过朝霞,深情道:“你不要这样,这样就不是朝霞了。”   “我懂,”朝霞的脸在我胸前磨挲着:“谢谢你,张漠。”   “你谢我什么?傻瓜。”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懂我。”朝霞声音有些哽咽。   “我是懂,可我又不想放过你,我是不是很卑鄙?”我苦笑道。   “是的,但我愿意。”朝霞将眼泪擦在我胸前的皮肤上:“我应该让自己高兴起来的,你还没说刚才动了什么坏心思呢?”   “我想起一句千古名言,你真的不许生气。”我又重申了一遍。   “我真的不生你的气,你说吧。”朝霞装出一个笑容来。   “是什么不如什么,什么不如什么,什么不如什么,你自己去造句吧。”我还是很隐晦地说道。   “我知道了,”朝霞点了点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爸爸不是男人?”话一出口,我才发觉又说错话了,忙道:“对不起。”   “没什么,其实都过了十几年了,时间可以让人忘记的一切的。”朝霞脸色很平静。   “我会好好爱你的,是很自私的那种。”我微笑道。   “我知道,我也很自私的。”朝霞拥着我狂吻起来。   起点中文首发 二十八、任职   在离市公安局不远处朝霞环顾四周后才放心地下了车去,从今天起我们就要过这种地下生活了,最紧要的是不能碰到熟人,不然很容易穿帮的,到时对她对我都不好。   到了圆月山庄停车场,只稀稀拉拉地停了几辆外地牌照的轿车,看来这几天试营业的业绩并不好,不过连外地车也能找到这里,说明这里还是有点知名度的。   走入大堂,迎面走来的是红高粱的领班徐小姐,定是朱纪才带过来的,对于一个新饭店来说有经验的员工是很重要的。   “张经理,早上好!”徐小姐很有礼貌,看来朱纪才已经交待下去了。   “早上好,老朱呢?”我问道。   “还在休息,301房。”徐小姐轻声说道。   “好啊,我去看看。”说着就朝楼梯走去。   “张经理,等一下,他夫人也在。”   “这样啊,有早饭供应吗?我还没吃。”   “有,餐厅在那边。”徐小姐领着我朝餐厅走去。   “是自助餐啊,菜色好象太少了。”看着那几个菜色我不满道。   “客人也少啊,还没做广告呢?”徐小姐说道。   “为什么不做广告?”我有些不悦,早做广告早点有收益,赚钱就是要趁早,真不知老朱是怎么搞的。   “我也问过朱总,朱总说等这里的经理来了再说。”   我这才恍然,我是这里的经理,看来这些事他们都留着我来做啊,我还想悠闲一点,看来指望朱纪才是没戏的。   我终于意识到我在这里的身份了,对徐小姐道:“你吃了吗?”   “还没有。”   “那好,坐下陪我吃早饭吧。”我命令道。   徐小姐看了看我:“酒店的规定是员工不能在非员工餐厅就餐的。”   “我知道,我叫你吃你就吃吧。”   “对不起,张经理,我不敢破坏规矩,要是朱总知道了,我只能另找活了。”徐小姐微笑着,好象让她在这吃饭是对不起她。   “是嘛!”我看着她:“你现在是红高粱的员工还是圆月山庄的员工?”   “圆月山庄,朱总让我在这边当你助手。”   我“哼”了一声:“我想知道你现在的上司是谁?”   徐小姐脸色大变,一时不知所措。   我叫过服务员要了两碗鸡汁粥:“坐下吃吧。”   徐小姐才缓过神来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才坐了下来。   我心底很得意,这就是立威,以后定能好好管教员工的。盯着徐小姐的胸部看着,徐小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你叫徐蓉啊。”她胸前挂的工作牌上的字比较小,看起来有些吃力。   “嗯!”徐蓉舒了一口气:“实在想不到你能来当这里的经理的。”   我听着徐蓉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琢磨着到底是哪不舒服了。一边喝着粥,一边想着,徐蓉也知趣地不来打扰。我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叫我张经理就象以前到红高粱就餐时服务员叫我张老板一样,俗。现在经理满天飞,在保险公司时单枪匹马也叫客户经理呢,多没意思啊。叫张总,是好听些了,不过总不够派头,对,应该叫张董,这样应该派头一些,这里有三个人的股份,我当董事长想来他们是不会反对的。   “以后叫我张董,知道吗?”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对徐蓉道。   徐蓉愣了一下,已经会过意来:“知道了,张董。”   “这里可以正常运作了吗?”我这才切入正题。   “可以了,员工有些是新招的,有些是红高粱那边过来的,管理应该跟得上的。”   “哦,我办公室在哪?”   徐蓉一阵愕然,旋即道:“是307房间,我带你去吧。”   经过301时,我对301的门踢了两脚,徐蓉笑着看着我。   “试试门的质量。”我笑着示意徐蓉快走。   进了307,走道上已传来朱纪才的咆哮:“什么人啊,吃饱了没事干,没事踢什么门?”   我笑着坐在办公室的大椅上,拿起电话拔了过去。   “老朱啊,是我。”   “这么早来啊,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朱纪才挂了电话。   “张董,还有什么事吗?”徐蓉道。   “没事,你有事去忙吧。”我站起来,拉开窗帘,欣赏着山色。   五分钟后朱纪才过了来:“你这么早来干嘛,害我睡不好觉。”   “不会吧,你昨晚几点睡啊?”   “是早上三点吧,搓麻呢。”   “赌博啊!你老婆知道了又会说你了。”   “犯法的事我不做,小搞搞拉。这次是奉旨行事,是我小舅子和他公司的同事,外面那几辆轿车就是他们的。”   “什么,原来一个客人都没有啊,我还以为有几个呢。”我有些失望,再怎样客源也不应这么少啊?   “这里前景是好的,很多烦琐事我也为你做了。你爸爸说了,叫你不要指望我,有什么事放开手脚干。”   他们这是在逼我,我只能拼了。记得保险公司营销员转行时的名言:我们可以把无形的东西推销出去,有形的东西就更不在话下,保险公司出来的人,什么生意都会做。我应该可以的,再怎么说我也混了这么多年了,更何况爸爸为我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说白了他已经给我造了一台造钱机器,我只要开动就行了。   “我知道了。”我定下心来,看来不好好干是不行的。   “还有,我打算长住这里。”朱纪才抚了抚下腭的几根胡须。   “监视我啊。”我有些不悦,既然叫我放手干,又不放心我。   “怎么说呢?”朱纪才认真道:“我是有点不放心你,再说我还是这里的股东,你要为股东负责的。”   “我知道了。”我也认真道:“我会勤快的。”   “那我走了,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空气好啊,我也想多活几年。”朱纪才笑着走了出去。   透过玻璃窗,望着远处变得渺小的喧闹的城市,我现在的工作目标,就是赚城里那些人的钱,把他们的口袋掏空,我恶狠狠地想着。   真该怎么做呢,我一下子又茫然起来,全然没有了头绪。对现在手下的人,我根本不熟悉,可以说这些人都是朱纪才的人,我不禁想起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来,对,换人。   这人又怎么换?我哪有人来换啊,我想得头都大了起来。不去想了,我现在感觉挺孤独的,赚钱不容易啊。   明天朝霞要上省城了,现在这里这么忙,明天妻那儿去不去得成都不知道,挺想她们的。   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忙拾起电话拔了朱纪才的手机:“财务谁管啊?”   “这个你放心了,先我那边的人兼着,没问题的,其实你只要做好对外的宣传工作就行了。”朱纪才心不在焉地说着。   “知道了,再见。”看来我是瞎担心了,这里有朱纪才已经绰绰有余,爸爸只是要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罢了,不然我还真是多余的人。   我终于还是想起了一个人来——刘天,营销专业毕业的,我为什么不问问他呢?好歹也是好朋友,这时候不利用一下还什么时候用啊?   打他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刘天:“老张啊,这么快就想我了,真让人感动啊。”   “没事谁会想到你,我想让你帮我策划一下,我对这东西可一窍不通。”   “不可能,饭店你又没少上,笨蛋也知道一些。”   “知道,什么价廉物美,薄利多销,可到底怎么做啊,你过来看一下,或者干脆那边辞了来帮我,怎么样?”   “那个再说了,我会过来看的,给你些建议,不过还是要靠你自己,我只能帮你一时啊。”   “知道,等我有了头绪一定把你一脚踢开。”   挂了电话,在山庄内巡视了一遍,虽然没客人,但服务员都各就各位,已进入状态。   我在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事,我还以为自己会很忙的。   大堂上徐蓉坐在服务台看着杂志,我走了过去,她看得津津有味,竟不知我走来。   “徐蓉。”我叫道。   徐蓉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张董!”   “坐,”我笑道:“我有些东西问你一下。”   “哦。”   “这里什么时候生意好一些?”   “一般是晚上,中午时间除了双休日,其它时间没什么生意。”   “客房呢?”   “现在还没什么人住,一般来说吃完了晚饭就回去了,很少有人在这里住的。”   “你说这是为什么?”   “缺少娱乐吧。”   “是嘛!老朱呢?”   “朱总进城了,他晚上回来住。”   “哦,这里你照应着点,我也要进城,再见。”   “再见。”   进了城,还真没事干,真无聊,谁知道刘天的方案什么时候能给我。对他我很放心,他经常有奇思妙想的东西,让人拍案叫绝。   没事打了朝霞电话,想约她吃午饭,结果很顺利。   我特意选了一家我经常经过却从未吃过的福临门大酒店,以前听公司同事说这里还不错的,而以我现在的工作就是要大吃四方,有好的东西就要引进。   要了个包厢,看着电视等着朝霞。   朝霞十二点钟才来,一进门就不好意思道:“我迟到了。”   我笑道:“美女迟到是正常的,来,坐。”   “今天那边第一天上班怎么样?”朝霞关心道。   “没有头绪,就不去想了,先溜出来再说。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我想明早五点钟的火车走。”   “我送你吧,晚上就去,好不好?”   “你现在还这么空啊?”   “有人做事处处亲为,那是劳禄命,我不一样,我是懒人,懒人一定会想出办法让自己偷懒的。”我看着朝霞:“其实是想多一点时间和你在一起。”   “是嘛!”朝霞低头喝了一口八宝茶:“我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不值得你这样的。”   “你什么都不要说,反正我喜欢你。”伸手抓过朝霞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朝霞看着我,突然道:“这几天你多陪陪你老婆。”   我点了点头:“我会的。”   包厢门开了,服务员门不敲就进了来,我有些火。要是刚才我吻朝霞的手时她进来会怎样?要是她刚好认识我们两个又会怎样?我不禁火道:“出去,敲了门再进来。”   那服务员妹妹愕了一下,随即出了去,关上门轻轻敲了三下,我喝道:“进来。”   那服务员进了来,把菜放好,对我道:“老板,对不起。”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朝霞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在自己饭店啊?”   “有点,”我笑道:“她这样很容易看到不该看的事。”   “你,”朝霞笑道:“快吃吧,吃完了早点走,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不要这样草木皆兵,相信这个世界是很小,但总不会这么巧。”将一片鱼肉放入嘴中:“何况,我们在一起吃饭又能说明什么呢?”   “哦,我下午要早点去上班,有点忙。”   “那快吃吧。”   ……   两人刚出包厢,迎面走来个小伙子,见到朝霞愣了一下,朝霞也愣了一下,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李队,”那小伙子道:“这么巧啊。”   “小王啊,”朝霞面不改色:“你也在这吃饭啊?”   “这里是我姐开的,过来蹭饭呢。”小王笑着看了看我。   我也微笑着跟他点了点头。   “我现在到局里去,你走没有。”朝霞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们先走吧,我等下就过来。”   “再见。”   “再见。”   我感到小王的目光一直目送我们走出店门,看来以后一定要小心点。我看过一篇小说,有个当官的和他的情人都是到邻县幽会的,平时则装作不认识,小说的结尾是没人发现他们的事情,这个故事值得我们学习。   坐进车里,朝霞将车发起,狂奔了一段路,才舒了口气:“还好。”   “他叫你李队啊,你还是队长?”我对朝霞大感兴趣。   “是副队长,其实这头衔得来挺不光彩的。”   “你还会耍手段啊?”   “这副队长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过了好几天我才明白过来,我是沾了红霞的面子。”   “李红霞,她这么有面子吗?”我不解,她是朝霞同学,她那性子,就算在省厅,再怎么奋斗也不可能当大官啊。   “她有个好爸爸,就象你一样。”   我恍然,现在最铁的是同学关系,妻的学校每年都有计划外招生,总有那么些分数低得可怜的学生千方百计地想进市一中,为什么?那些家长的前瞻性可不是一般的,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让自己的孩子拥有这里的同学资源,为今后打下基础。   “她爸爸是什么官啊?”   “公安厅厅长。”   “难怪,”我说道:“这也是你领导向上层发出的信号,我听你的话,对不对啊?”   朝霞不置可否道:“太复杂的东西我不想懂,那是别人的事情。”   “晚上我送你过去好不好?”   “好吧,那六点走。”   “送你辆汽车好不好?”   “不要。”朝霞断然道。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   “知道了。”我悻悻道:“刚才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刚才吃霸王餐。”我笑道。   “你这人!”朝霞莞尔:“钱我叫小王带去好了。”   “现在他一定替你付了或免费,你没听他说那是他姐开的吗?”   “钱一定要给的,我不想欠他人情。”   “不给人家拍马的机会?”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就是吃了这个亏。”朝霞横看了我一眼,当真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我嘿嘿一笑,心中满是幸福和得意。 二十九、构思   从省城回来时已十点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朝霞能接受我的六十刀钱,却不想要我给她买辆车,这可能是不想太招摇,可在省城时却坚持要住招待所,不肯住宾馆,这要让李红霞知道了我准没好日子过。   到了山庄,徐蓉还没睡,这么晚还在大堂不知忙着什么?   “今天生意好吗?”我问道。   “餐饮还可以,客房不行。”徐蓉静静地看着我。   “你还没休息啊,没事早点睡吧。”我觉得她挺敬业的。   “今晚我值班。”   “那你忙吧,再见。”原来是她值班啊,我说怎么这么好?   “张董晚安。”徐蓉对我笑了笑,挺甜的。   刚睡去就被手机铃声吵了醒来。   “老张,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是刘天。   “我明天到公司拿好了。”   “老张,明天星期六啊,你最好现在到我家拿,我明天要出去玩。”   “上哪?”   “不知道,小丽吵着要我带她出去玩,说我一点都不浪漫,你说女人心思是不是太多了,我们都睡一张床了还跟我来说浪漫。”   “这是你的不对了,睡一张床你应该更爱她的,千年修得同床眠,不容易啊。你爱好太多,但总要抽点时间陪陪她的,女人是要哄的,除非你想甩她。”   “没这心思,可有时总觉得她挺烦的。”刘天道:“喂,老张,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女人了,你老婆教的?”。   “不是,生活感悟啊。女人都是这样的,你就将就着过吧,要不,你明天到我这来实地考查一下,我这里也有点好玩的,你看看再给我个方案怎样?”刘天这小子一个就这样了,我要应付两个,我比他累多了,他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也好,我可想不出到哪去,远了太累。”   “那就这样说了,再见。”   “再见。”   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我的三角生活才刚刚开始,今后的道路怎么走,一定要有个长远的计划和打算。陷入现在这个境地,我不后悔,如果能够重来,我还是会选择这样的生活。这几年皇帝的戏拍得很多,我相信大多数男人会向往这种生活的,是男人谁不想三妻四妾,这年头,这样的事太多,不过听到的都是失败的例子,但我想,如果成功了,别人是听不到的,就象见义勇为一样,如果死了人那就是大事,没死人就是小事了,甚至一点波澜都没有,同样的事,只是死没死人的问题。   打开电视,又是在做那个康熙吃饱了没事干在私访的戏,这部戏看一两集还可以,看多了特没意思,皇帝真的一点事没有,带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和一个俏丫头,一个太监一个和尚到处招摇,一点都不为自身安全考虑,也不怕别人将他老婆抢了去给他戴绿帽子,如果做皇帝到了这份上,真是悲哀。不过这都得怪导演,太脱离现实了。   换了个频道还是清装戏,叫尚方宝剑来着,我不得不佩服这部戏的编剧。也不知道清朝哪个皇帝曾经发行过尚方宝剑,还这样冠冕堂皇地拿出来现宝。不过都是戏说,随他去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开着电视催眠倒是挺不错的,效果跟政治书差不多。   醒来时天色已有些发亮,关了电视,打开窗户,山上的空气和城里的就是不一样,挺不错的。   电话响起,是徐蓉。   “什么事?”   “有客人要见你?”   “什么人啊?”   “不肯说。”   “叫他进来,我已经起床了。”   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剃了个平头,腰板直直的,看样子就知道是从部队里煅炼出来的。   “你好,我叫郑东。”他以洪亮的声音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不觉间也挺直了身膀:“有什么事吗?”   郑东递过了一张名片:“我看你这里是新开的,环境也比较清静,想在你这儿呆几天,不知方便不方便?”   我看着名片,是邻市D市反贪局的:“好吧,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会尽量保密的。”   郑东接过我的名片瞄了一眼:“看来跟张董打交待不累。”   “这些天你就放心吧,客房这边没什么生意,试营业期间,还没打广告呢。”   “那我先走了,可能今天晚上就过来。”   “随时恭候。”   “再见。”   “再见。”   我坐回椅上,他们还真会找地方,欺负我这没生意啊,找到我这来,也真有本事。   打开监视器,看着停车场上郑东走进一辆轿车离开了,只剩下了我一辆车,心中真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停车场的车摆满了,我就可以歇着了。   一辆出租车开进停下,一男一女肉麻兮兮地手挽着手下了来,正是刘天小两口,来得还真早啊,我忙迎了出去。   “先吃早饭吧?”我接过刘天递给我的方案。   “不了,我们先去爬山。”小丽兴奋道,好象这辈子没爬过山似的。   “先到里面坐一下,我交待一声,等下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们。”等下我要到妻那儿去一下,她就是这脾气,一点点小事也喜欢当面说,专门在电话中吊我胃口,我已经习以为常。   入内我与徐蓉交待了一声,便往妻学校而去。   妻正在寝室批改作业,一见到只有我一人有些不悦:“怎么不把女儿接来?”   “太早了,下午再去接。”我笑笑:“有什么事啊?”   “哦!”妻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将门锁上:“是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妻转身抱住了我,脸上充满了妩媚,勾引道:“要不要?”   “要!”将妻抱起扔在了床上:“你准没好事,不然你出卖什么色相。” 八!零!电!子!书 !w!w!w!!t!x!t! 0! 2!.!c!o!m   妻刚想张嘴,我已吻上了她的嘴,手不老实地脱着她的衣服。   看着妻强忍着不敢叫出声来,那模样更是不堪。我快意已极,象偷情般寻求着别样的刺激。教师寝室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差,我最难忘的是有一晚在妻这里住,竟听到了对面的一个女老师的**声,尽管他们将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响,但一点都没用,那本不该让别人听的声音却让我听了个明明白白,想不到对门那貌不惊人的王老师**的声音这么好听,我还把已睡熟过去的妻也叫醒来听,让她后怕不已,我们只要在她学校欢好,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开始还有点刺激的感觉,但后来我总觉得不能尽兴,来的也就少了。   激情过后,我拥着她道:“现在说吧。”   妻贴着我的胸口:“我想到西部去。”   “是嘛。”我推开了她,穿好衣裤。   我与朝霞恋情正酐,按理说妻能离开一两年我是求之不得的,但她说要到西部去,我却于心不忍,那地方能去吗?   “我知道你不想我去,那你说话啊。”妻忍受不了我的沉默。   “为什么要到那边去,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要钱有钱,要名有名,何必到那边受苦呢?”我十分不理解妻的想法。   “我真的很想去,我觉得那边才真正需要我。”妻幼稚地说着。   “你以为没有你地球就不转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冷冷道。   “你!”妻眼中满是泪水,却没有流下来。   “你最多多捐点钱嘛,也一样是做贡献。”我委婉道。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妻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从嫁给你后,我就觉得你对钱有特殊的偏爱,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为了钱跟我结婚的。”   我心一痛,妻的话说到了我的痛处,当时我确实存有这样的动机,结婚对我来说是与爸爸的一笔交易。   “你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妈妈,你平时做了什么,到西部,你没有资格说。”我恶狠狠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你能不能迁就我最后一次?”妻软语求道。   我搂过她,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傻瓜,你应该将爱心放在自己家人身上,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到那边去了又能怎样?以你一人之力能改变什么呢?我们应该赚钱,然后到那边盖学校,盖很多很多学校,好不好?”   “嗯!”妻点了点头:“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啊?”   “多想想女儿,想想我,就不会了。”我笑着想以亲情牵动她,让她放弃如此幼稚的想法,毕竟,报纸上宣传的西部太穷,太落后,我们这边的人过去定会水土不服的。克服那边的困难其实很容易,只要不去就没困难可言了,何来克服之说呢。   “我想过了,可是你对女儿这么好,我放心啊。”妻的话有些让我气结。   “你就算在那边呆个一年好了,你就不怕我移情别恋吗?”我提出了女人最敏感最害怕的问题,看她怎么接招。   “我相信你,你是很花心,但你只是嘴上说说,从来不会行动的。”妻对我表现出了高度的信任。   “你这么相信我,”我苦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正常的男人。”   “我自己的丈夫,我为什么不相信?”妻豁达地说着。   “谢谢你的信任,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准去。”我阴笑着:“当然,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家庭的话。”   听着我的威胁之语,妻脸色苍白,半晌才无力道:“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道:“把女儿接回来一起吃午饭,下午我要到山上,你跟女儿回家还是跟我?”   “你说呢?”妻望着我,有些回复过来。   “跟我去吧,你也应该去看看的,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我?”   “好吧,我们一起去接女儿,然后到山上吃午饭。”   “走。”   女儿是接来了,却吵着要去啃得起。啃得起和卖老当一样,都是洋快餐品牌,全球有很多连锁店,据说在离啃得起不远的地方肯定有一家卖老当,他们对骗小孩都有一套,我倒是要好好地研究一番,他山之石,可攻金玉嘛。   幸好来得早,省去了排队的烦恼。女儿要吃儿童套餐,看她样子完全是冲着儿童套餐的玩具去的,我则要了个汉堡,妻则只要薯条,说要留着肚子到山上再吃,我真服了她了。   啃得起的东西并不便宜,自从啃得起在本市一开张,那些自称什么什么正宗的炸鸡店都关门了,其实吃起来味道都是一样的,关了门的炸鸡店的东西不比啃得起差,相反价格比啃得起的便宜多了,而啃得起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还在广告上一个劲地吹什么神秘配方,大概这就是品牌了,大家吃的其实都是广告宣传费,真是冤枉啊。   而据我所知,啃得起的经营方式又比卖老当灵活得多,我听小鲍说卖老当的经营方式太死,上次他陪大学同学去吃,那时竟然一直放着卖老当的广告,一遍又一遍的,吵得不得了,小鲍叫服务员把那东西关了,那服务员竟傻兮兮地说这是总部的规定,一定要放的,小鲍火起,把一个收银台给砸了,害得人家打110,事情竟然以小鲍道歉而结束,真是好笑。   女儿哪是想吃东西啊,只是一个劲地玩着玩具,害得妻只好吃女儿的儿童套餐,到山上能再吃的话我还真服了她。   “这东西凉了不好吃,你也吃点。”妻有些惋惜这些东西。   “洋垃圾就是垃圾,还是我们传统的好吧,凉了味道照样好,有的还更好,哪象这些东西,一凉就软绵绵的,味道全失。”我有一句没一句道。   “可是女儿喜欢啊。”妻笑吟吟地望着女儿。   “那是洋垃圾从精神上征服了小孩,我一定要好好学学。”我略有所悟道。   “你是要好好学学了,整天一副吊尔郎当的样子,这次总长大一点了吧?”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学,我现在什么都学,再不学就不行了,我发现我脑子比以前不好使了。”   “好学没错,千万别学坏啊,很多人都是从你这年龄学坏的。”妻意味深长道。   “听说学坏很容易,太简单的事我是不屑做的。”我摆出一副高姿态来。   “我们走吧。”妻拿纸巾抺了抺手。   “走吧。”我抱起了女儿。   女儿到山上后处处透着新鲜,我是不是应该在山上办个真正意义上的游乐场,再招些幼师来骗小孩子。我真想不通啃得起与卖老当那鸡窝一样大小的供小孩玩的地方怎么也能吸引小孩,家长小孩还一定要脱鞋才能进,让脚上的细菌相互传染多不好啊,简直是在摧残我们祖国可爱的幼苗,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构想着心中的蓝图,开饭店就是要有人性化,处处为顾客着想,让他们钱多花点,心情愉快一点,下次想花钱的时候还到这里来花。 三十、大略   刘天两口子下午两点多时才回到山庄来,徐天直叫累,于小丽却兴奋得不得了,大叫好玩,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玩?   我们在办公室闲坐着,女儿是第一次见到于小丽,对她处处透着新鲜,两人很快就已玩到一起去了。   “老张,我那方案你看了没有?”刘天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点坐相也没有。   “没看,还放在车上呢。”我不好意思地笔笑了笑。   “你这人,做事怎么还这样,现在是为你自己做。”妻在旁不满道。   “知道,你去拿一下吧。”把车钥匙给了妻:“在副驾驶那箱里。”   “哦。”妻接过钥匙听话地去了。   “打广告,依我看就抓住这儿的特点,空气好,还有,圆月山庄嘛,就意味着晚上这儿的月亮比外国的还圆。”刘天说着他的构想。   “我中午是到啃得起吃的,不知那儿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我问刘天道。   “方便,快捷,是他们的特点,还有他们特能骗小孩,确切地说是哄小孩。”刘天想的和我差不多。   “这里虽然是西式建筑,但绝不能卖西餐,还是应以中餐为主,西餐为辅。看看城里开的饭店,在开张之初都还好,但很少有坚持一两年的,这固然和我们这的人吃新鲜的心理有关,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掌握顾客心理,想要长远发展,必须处处为顾客着想,这话只要做生意的谁都会说,但真要做起来又真的有几人?”刘天继续说道。   “这我知道,这地方只要广告打出去,生意定然会好的,但久了就很难说,我担心的就是这点。”我说道。   “这里发展前景是很可观的,山上资源很丰富,山泉长年不竭,我看可以建个小水库,这里大多的地方都是山高路陡的,真正把这山玩遍的人就不会多,可以搞个野外生存训练,还可以搞婚宴,别出心裁一点,在这举行婚礼一定会成为一种时尚,一切都慢慢地来,就是那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吧。”刘天说着他心中的想法。   “很好,刘天,你过来吧,那边辞了算了,又不是国家公务员,那点工资到哪都能挣的。”如果刘天答应就好了,有他在,我会省不少力气的。   “我今天看了一下,这里很多东西都是空白,我是有点心动了。”   “那你就过来吧,我又不会亏待你。”   这时妻进了来,把刘天的方案递给了我,就出去陪女儿了。   我大略看了一下,写的虽是大展宏图的东西,却找不出一条适于山庄发展的,写得和今天说的格格不入,当是闭门造车之作。   “怎样,不入眼吧。”刘天笑道。   “是不适合我这,我相信你多住几天还会有好主意的,公司那边就请几天假吧。”   “为了你,我还有什么说的呢。”刘天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明天也休息。”   “那你就多看看,在保险公司对你来说是屈才了。”我吹捧着他,希望他能动心。   刘天犹豫了一下:“走是迟早要走的,只是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那地方学的东西应该差不多了,正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我很怀念保险公司,真是培养人才的地方。”我感叹道。   “得了吧,你出来才几天,你拉我过来无非是想偷懒,你那性子我还会不知道。”刘天一点也不给我留情面。   我嘿嘿笑道:“知道就好,我是自由惯了,不想有什么东西拴着我。”   “你享福,我受罪,真是好兄弟。”刘天笑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欢笑道。   女儿玩了整整一天,早早地就睡了,我搂着妻,心却飞到了朝霞那里,不知她怎样了?想起朝霞,眼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温柔。   “张漠,你这眼神我好几年没见到了,你对我真好。”妻激动道。   “是嘛。”我淡淡一笑,要是她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话,我怀疑一向温柔的妻会不会把我给撕了呢?   “你在想什么?”妻问道。   “我在想我们以前,这么多年了,我们竟然结婚这么多年了。”   “怎么,嫌弃我了。”妻笑道。   “怎么敢啊,你那时肯嫁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你不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吗?”   “现在想想是太短了点,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肚子大起来吧。”妻怨道。   “谁让你这么快就跟我上床了。”我反驳道。   “是你强奸我。”妻找着她认定的理由。   “你又没反抗。”温柔地吻了妻一下。   “你!”妻撅起嘴道:“就是你强奸我。”   “好,是我强奸你。”不客气地将妻压在身下:“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的。”   “知道你是好人,张漠,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好吗?”妻深情道。   “不可能,我属于我爸,我妈,女儿,我属于全天下。”我叫嚣道。   “你这个人,为什么不哄哄我,非要钻牛角尖,情人节能送我礼物,我还以为你学会浪漫了。”   “怎么会呢,有位哲人说过,浪漫的人是最糟糕的。”   “谁说的,是你说的吧,专门搞些歪理。”妻笑着揭我的短。   “那是,你这批学生毕业了就辞职吧,你答应过的。”   妻的脸色立时变了:“张漠,求你,不要逼我。”   “好,好,不逼你,笑一个。”我笑着,要是我没有遇见朝霞,我想我一定会逼她的,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妻很可怜。   妻感激地抽泣道:“谢谢你。”   “夫妻本为一体,说什么谢啊,以后我都支持你,好不好?”我善心大发:“当然,你还想到西部的话我是不会支持的。”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妻带泪娇笑着。   “以前我太空,想你多陪陪我,现在我也忙了,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时间,顺水人情我为什么不做?”我不假思索地笑着说出了我的理由。   “你真好!”妻的手已主动在我身上抚摸起来。   ……   星期天的生意比平常好得多多,但总不尽人意,照此下去连成本都收不回,但我充满了信心。   刘天又写了个方案给我,这是他实地考查过再写的,处处与山庄的发展相呼应,真是个人才啊。   接下来是钱的问题,山庄账户上倒是有两百万,如果依刘天的计划,资金缺口还很大,找了朱纪才,他说他不管,叫我自己想办法。我不可能自己垫钱,我那几个钱已算得上是个小富翁了,但和这山庄的投资相比,却是小巫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的钱也是不经用的,我那点钱还买不起一架飞机,想想书上说的富人的奢侈生活,我远远比不上,虽然爸爸很有钱,但他做事一向很低调,他对我的要求也是如此。   “只有两百万。”我无奈对刘天道。   “胖子不是一天就能吃成的,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成为胖子的。”刘天胸有成竹道。   “我却是想立马让它生钱,看来我是太性急了。要不,找银行贷点?”我终于想到了银行。   “不用这么性急的,现在还在试营业,我还真没见过试营业了还不打广告的,人家饭店在装修时就开始打广告了。”刘天不解道。   我嘿嘿干笑一声:“这山庄买过来时就是半拉子工程,倒是装潢花了一千万,以前那业主听说是省里什么大官的公子,开始时很看好这地方,后来又觉得不行,就转手过来了。”   “说到底你还是没信心啊。”刘天说中了我的痛处。   “有你我就有信心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笑道。   “当前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战养战,边赚钱边投资,相信这里很快就会成为人间乐园的。”刘天满怀信心道。   “可不要变成红灯区啊!”我语重心长地说着。   “那是得一时之利,要做就做万世不朽之基业。”刘天意气纷发,好似有傲视天下之志。   “对!”我拍桌道:“那你就做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有没有搞错,是你做还是我做。”刘天笑道。   “你做。”我拨了总台电话:“叫徐蓉到经理室一趟。”   徐蓉很快就来了,我对他们道:“从今天起徐蓉掌内,刘天掌外。”心中不觉一阵轻松,原来做事可以这么简单的,怪不得美国那个姓克的总统闲暇之余还有时间泡妞,我还以为做一把手很忙的。当然,我现在不用对付饭局,领导忙大多都是忙在饭局上的,那时间可是私人时间,用的是自己私人的身体,为了事业,就是要奉献,对当官的我可是佩服得紧。   刘天和徐蓉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张董,没事我先走了。”徐蓉道。   “好吧,我和刘天还有事要商量一下。”我笑着道。   刘天看着徐蓉的背影,道:“她的手挺软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些蕴怒:“你们不要在工作中搞出什么关系来,不然你家那口子会找我拼命的。”   “不会,我对小丽的感情坚如磐石,倒是你要小心一点。”刘天毫不示弱:“徐蓉是属于内媚的那种人,你们呆久了我倒是怕你不知觉间喜欢上她。”   “这倒也是,开始看她时不觉得怎样,可久了我可能真会犯错,这可不行,你帮我想想办法?”心中想着朝霞,徐蓉再怎样怎能跟朝霞比呢?   “这好办,”刘天比划着手作刀状:“只要把你中间那条腿割了就没事了。”   “好啊,”我笑道:“咱哥们什么时候一起去,我请客。”   “还是你去吧,听说现在泰国这方面的技术最好,世界领先啊。”   “熟能生巧,什么时候真去一趟,去玩过的人都说那边是男人的天堂。”我有点想加入泰国国籍,那边的法律好象男人可以讨好几个老婆的,但也只能想想,妻和朝霞接受的并不是泰国的教育方式,她们如不肯跟我,在那边就算讨上一百个老婆也是了无生趣的。   “那好啊,这里正常下来我们就去。”刘天高兴道。   “带不带小丽啊?”我大笑,上天堂带老婆一定是了无生趣的事。   “当然带,不带怎显我对她情深意重啊。”刘天的回答令我一阵愕然,他对小丽还真情深意重啊,不会是骗我的吧?   “今天就到此了,我送你们回去。”   “好,走吧。”   将刘天小两口送回家,把妻送到了学校,都说教书辛苦,这样没日没夜的当然辛苦了,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教些什么东西,想当年,我读书时就不用这么辛苦,哪象现在,提倡素质教育了还这样,我那时可不知道什么叫素质教育,可我素质就是这么好,没的说的。   车上的收音机在这个时段又重复着烦人的万里骗增高鞋垫的广告,听说电台的广告比电视广告还赚钱,是有道理的,那些乌七八糟的包治百病的医药广告电台都敢播,好象骗死人不用偿命似的。   把车转到了红高粱,打了朱纪才手机,他正在办公室,我上了去。   “张董。”朱纪才笑道。   我把刘天的方案递给了他:“你看一下行不行?”   朱纪才接过大致翻了翻:“你自己去办吧,有什么事你自己决定好了,今晚我不过去,你不要让你爸爸失望。”   “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的。”我随口道。   刘天在星期一就辞了职,速度真是快,下午的时候刘天已经在山庄了。圆月山庄的董事会办事效率是很高的,是中央集权制,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从来没有这样大的权力过。我任命刘天为市场部经理,徐蓉为餐饮部经理,两人分工合作,有事汇报,无事不要来打扰。   我是个懒人,把权力下放给了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事,我只要知道就行了,我想,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刘天说得很有道理,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让他们慢慢玩吧。我能用人就是我的本事,我用对人那就是我的运气了,让他们劳碌去吧,对年轻人有好处。   郑东很给我面子,我这里生意一冷下来,他就带了五辆轿车驻了进来,那声势好象有很大的案子。   一空下来,脑子就都是朝霞的影子,我心中真的有她的,不知道她在省城怎样了,我交待了刘天与徐蓉一声,就驱车赶往省城。 三十一、心愿   见到朝霞时,她当着她表哥表嫂的面狠狠地抱住了我,泪流满面:“张漠,我姨娘没事了!”   我紧紧抱住激动的朝霞,我比她更为高兴,只要她姨娘在,就意味着朝霞还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朝霞是我掌中的宝,我绝不会放弃她的。   “我想去看看姨娘。”我微笑着。   “再等等吧,姨娘需要休息。”朝霞很体贴她姨娘的。   “你们出去走走吧,有我们在呢。”许大平笑容满面。   “对,你们不如去拍婚纱照吧,让妈醒来也高兴高兴。”许小平更是好人,他的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了。   “好吧,”朝霞转头对我道:“张漠,可以吗?”   我握住了朝霞的手,兴奋道:“我时刻准备着,现在?还是明天?”   “明天吧,今天太仓促了。”   我在香格里拉开了一个房间,谁知道李红霞什么时候又会来。   大白天的,朝霞主动地和我欢好,这是我想都没想到过的,看来她真的很兴奋,如果她天天都这样,我一定会被抽干的。   “我们到哪家影楼?”朝霞**着身子偎在我怀中。   “就到偎偎新娘吧,他们的广告做得特别好:亲爱的,让我们的性生活从偎偎新娘开始。”这是天天在电台上喊的广告,是连锁店,省城也有。   “有你这样说的吗?”朝霞笑道:“就依你,这家吧。”   我打了电信局查询台,问来电话号码,与影楼约好了明天去拍婚纱照。   朝霞坐起穿衣服:“我去看看姨娘,她醒了就跟她说一下,让她高兴高兴,可能会好得快点。”   我大是不以为然,心中想着,如果她姨娘没了牵挂可能会死得快点,不过这话可不敢跟朝霞说。   “我们一起去吧。”我也起来穿衣。   医院里朝霞姨娘已醒了,见到我与朝霞也不说话,只是抓过我们的手叠在了一起,我对她笑了笑:“姨娘,我会好好对朝霞的。”   她听了我的话后又睡了去。   朝霞摸了摸她姨娘的脸,对我道:“看来姨娘对你比对我还好。”   “对我好也是因为你,不是为了你,何必对我这么好啊。”老人家爱屋及乌的心理我是知道的。   “我现在感觉很幸福,”朝霞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我无语。   偎偎新娘婚纱影楼很气派,不过生意看上去不怎么好,没几对人在拍。   服务员妹妹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王小姐,你们这儿生意不怎么样啊?”我看着服务员妹妹的胸牌道。   “生意很好啊,有好几对到外面拍外景去了。”小王熟练道。   “我们只要快点。”我望着朝霞笑了笑。   “请先挑婚纱吧。”小王笑容可掬。   朝霞看着我:“你来挑吧。”   我随手一件件指着,小王都记录了下来,末了向我建议道:“这些都是高领的,要不要挑几件低胸的?”   我看着朝霞,征询她的意见。   朝霞摇了摇头,我很满意,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朝霞的低胸照,那地方只属于我一个人,对小王道:“就这样了。”   我是第二次了,摆姿势已有些熟练,而朝霞真的是个美人儿,只是上了点淡妆,她优雅的姿态无论怎么摆都是一种美,所以摄像师拍照出奇地快。完了王小姐又向我们推销外景,我与朝霞都还不敢如此大胆,真要遇到熟人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朝霞的要求下,一套五吋的婚纱照已先冲洗了出来。朝霞看着照片,爱不释手:“等下就可以给姨娘看了。”   将她送到医院,朝霞很无情地对我说道:“张漠,你回去好了,晚上可能红霞要来,你们还是少见面好。”   “好吧。”我爽快地应了声,听到红霞两个字我还真有些怕。   在省城逛了一下,给女儿买了些玩具,突然手机响了,号码有些熟,想不起是谁。   “你好,我是张漠。”   “老张,你是不是在省城啊?”一听声音才知道是以前公司的陈逸。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反射性地看了看四周。   “真是你啊,我看到你了。”陈逸笑道。   “是嘛,你在哪?”这个世界还真小。   “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说,你们什么关系?”陈逸恶狠狠道。   “是我相好,怎么样,吃醋了吧。”我懒洋洋说着,心中却是大惊。   “去你的,我都快嫁人了,吃你什么醋,回去我去问一下你老婆好了。”陈逸真是可恶。   “好啊,是我表妹,很漂亮吧,你有没有自卑啊。”我僵笑着。   “去你的。我在省公司搞培训,你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走。”我只想快点离开省城,听她口气是想搭顺风车。   “真的,”听她声音有些兴奋:“那你过来接我一下,真是太好了,回去我就买彩票去,准能中大奖。”   “在哪啊?”我想哭,怎么就事与愿违呢?怎么就让她给缠上了呢?   “你刚才呆过的医院,我来看同学,还以为看错了,打你电话还真是你啊,真是天助我也,快点过来啊。”   “好,十分钟就到,你在大门等一下。”   “白白,不见不散。”   为什么?朝霞心疼我不让我见到李红霞,可她万没想到我会在错误的地点碰到陈逸,老乡啊,怎么可以在这儿碰到呢,还让她见到了我和朝霞在一起,我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还好,陈逸上车后再没提这事,可能觉得比不过朝霞,真有点自卑了,真是谢天谢地,让我虚惊一场,看来她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回到山庄我冲了个澡,一天的疲惫尽去。   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徐蓉。   “张董,这么快就回来了?”徐蓉笑道。   “什么事啊?”   “广告词刘经理已经想好了,我拿过来让你看一下。”徐蓉递过一张纸来。   “嗷呜……圆月山庄”我嚎着广告词。   徐蓉听我念得声情并茂,已抿嘴笑着。   “是刘天想出来的?”我问道:“他人呢?”   “他进城了,是他想的,他说这广告要在电台播的话一定会引起共鸣,成为美谈的。”徐蓉还在笑。   “饿狼传说还是色狼传说啊,不过这样也好,这狼嚎就我来嚎吧,刚才我叫得象不象?”我笑着。   “象是挺象的,不过有个人学得更象。”   “谁?”我问道。   “住102的郑先生,他真有趣,中午时在总台看了广告词就嚎了一下,声音比你的雄浑多了,刘天说一定要请他录音。”徐蓉一点不给我面子。   想起郑东和我说话时的声音,确实比我宏亮多多,他在这办案,这点面子总会给的。   “这事我跟他说一下,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圆月山庄在我的管理下生意蒸蒸日上,刘天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天天想着让客人心甘情愿地掏钱的主意,真是个好军师,看来我是识人有术。而那则广告更是哄动,妻对我说她们学校的学生时不时的都会来几声狼嚎,埋怨我都把小孩子给教坏了。   朝霞已将她姨娘接回来,她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医生说如果调理得好的话姨娘还有十来年。”   我安慰道:“能挣一天是一天,只要开心就行了,我看你倒是最不开心的,你姨娘见你这样也会不开心的,不开心的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了,可还有件事我很头痛。”朝霞低着头。   “什么事,我一定能解决的。”我自信道。   “能吗?”看朝霞的眼神明显地对我不信任。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强硬道。   “姨娘问我什么时候摆酒席。”朝霞淡淡地说着,显然她是不奢望的,我们之间毕竟有见不得人的成份。   我不语,这事还真的难办,举行婚礼是肯定不行的,那不是暴露我与朝霞的关系于天下吗?不过搞个结婚证什么的倒不是难事,现在做假证的人这么多,随便找个电话打一下就成。   “我看我们先搞本结婚证吧,哄哄你姨娘先。”   “这也好,不过现在最好不要找做假证的,正在专项整治,一个不好会弄巧成拙的。”朝霞的话让我放弃了找做假证的人的念头。   想起小鲍路子比较野,不如找他想想办法。   一个电话打去,小鲍就跑了来。   在我办公室坐定,他递了我张名片。我瞄了一眼,原来这小子升官了,现在是客服部的经理了。   “请客,”我毫不留情道。   “客当然是要请的,说吧,有什么坏事找我?”小鲍挺了解我的。   “我想搞本结婚证,你有没有路子?”   “什么?不会吧,你搞重婚?”小鲍十分惊讶。   “我也不瞒你,你也见过的。”   “是她,你找到她了?”小鲍满脸的羡慕。   “你想哪去了,我们是假结婚,她姨娘病了,对了,她姨娘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被宝马车刮了的那老人。”   “这么巧啊,她姨娘生病关你什么事啊?”   “她没爹娘,跟她姨娘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本来她找我是做临时工的,现在她姨娘病好了很多,想让她跟我结婚,所以我想先搞张结婚证,你看有路吗?”我尽量保持着平和。   “这事,挺感动的,你不会来真的吧?路灯、电线杆上不是很多嘛,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小鲍不屑道。   “听说公安局正在专项整治这,我不想冒这风险。”   “让我想想。”小鲍从口袋拿出通讯录翻了起来。   “妈的,”小鲍兴奋地合上了通讯录:“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谁啊?”我有些高兴,看小鲍样子定然有眉目了。   “我爸爸的一个同学。”小鲍笑道。   “你爸爸同学干这个?”我有些惊讶,最惊讶的是他爸爸同学干这还让人知道,也太不小心了。   “你放心好了,两瓶五粮液就搞定了。”小鲍笑道。   “好,我要空白的,名字我自己来填,怎样?”我小心道。   “好办啊,不过你把照片给我,可是要盖钢印的。”小鲍提醒道。   “好,照片明天给你,这事就交你了。”   下午约了朝霞到邻市D市的一家照相馆照了结婚照,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回来路上,车子收音机中又传来了郑东那惨厉的狼嚎声,叫得就是比我好。   小鲍办事的效率出奇地快,早上给他照片,下午他就把两个红本本拿来了,和我与妻的结婚证对比了一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破绽。   “和真的一样啊?”我拿出水笔填上我和朝霞的名字,身份证,持有人姓名,参照我和妻的结婚证加上了个编号。   小鲍得意地笑着不说话。   “你爸爸这同学造假这么厉害,很专业啊。”我由衷赞道。   “什么啊,这本来就是真的。”小鲍忍不住道。   “怎么做到的?”我问道。   “很简单,他在镇政府就是负责登记的,中午一般不回家,我拿了两瓶五粮液就把他搞定了。”小鲍很是得意。   “他没问过?”我小心道。   “我偷的,总行了吧,少两张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行,说吧,怎么犒劳你?”我大笑。   “我想结婚了。”小鲍郑重道。   “不是结了吗?”   “那是法律上的,举行婚礼是属于道德上的,告诉亲朋好友我已经结了,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   “是不是宋菲肚子给你搞大了才良心发现啊?”我大笑。   “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她真的有了。”小鲍不好意思道:“所以她妈妈要我把婚礼办了,省得让别人说她未婚先孕。”   “酒席放我这吧,会嫌远吗?”我这生意虽已有很大的起色,但还没有举行过婚礼。   “行,就等你这句话,打几折?”小鲍贼笑道。   “去问刘天吧,他鬼主意多,说不定能免费呢?”我笑着盘算着,就算小鲍请三十桌,每桌一千元,也不过是三万,算送个人情也值,何况以刘天的脑袋定能双赢,打广告总不能一直靠那声狼嚎吧,刘天定会让小鲍现身说法的。   “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不过你可不能贴钱,那样就不够朋友了。”小鲍还挺注重朋友两个字的,不过怎么算计小鲍是刘天的事了。   在朝霞房间把结婚证交到朝霞手上时,朝霞笑道:“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骗自己了。不过姨娘要是让请酒怎么跟她说?”   我沉思了片刻:“你告诉他们我是做什么的?”   “我只跟他们说你是上班拿工资的,主要收入是靠房租。”   “那很好,你就跟你表哥说,为了你姨娘的病,我把这几年的储蓄花差不多了,炒股票又亏了,没钱办什么婚礼,让他们体谅一下,等以后有钱了我们一定补办,怎么样?”   “那就先骗一下,不过你这样说是不是太伟大了,万一我表哥良心发现把房子卖了也要给我们办酒怎办?”   我笑道:“你认为有这样的可能吗?”   “有,因为你把自己说得太可怜了,他们可是把你当财神了。”   “那就换个说法,就说最近手头有些紧,不想办得太简单,怎样?”   “好吧,不过我当心到时候你怎么骗,我觉得骗多了也不好,会让人怀疑的。”   “走一步是一步,先骗你姨娘吧,她才是你最重要的。”我语重心长道。   朝霞眼一红,抱住我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难道不是我最重要的?”   我摸着脖子上的牙印,朝霞心中到底有我了,再咬我一口也值,这一瞬间我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看你怎么骗你老婆。”朝霞娇笑着,妖艳的样子看得我心猿意马。   “大不了我出差一趟。”我满不在乎地抱起朝霞往床上扔去。 三十二、升官   朝霞姨娘也不再逼我们办婚礼了,日子倒过得风平浪静,我们尽情地享受着这种生活。   小鲍定于五-一结婚,全由刘天去安排了,他倒是落了个清静,好象刘天是新郎似的,天下哪有这么悠哉的新郎,我羡慕不已。   小鲍与宋菲的婚礼举行得很顺利。刘天在这方面的确是天才,不惜大价钱从省城一家大酒店挖来一个司仪,那幽默风趣的用语和临场的急智令我大叹不如,认为这钱花得值。等小鲍小两口表演完后又有请来的专职歌手演唱喜庆歌曲,这真人演唱和放唱片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还有少数民族的婚俗表演,让人大开眼界,处处欢声笑语,整个婚礼搞得象联欢会,宾主尽欢。   本来象婚礼这种东西一般酒店八点来钟就可以结束的,却因为刘天策划得太过成功,搞得九点钟才勉强结束,他们是高兴了,那些服务员可不怎么高兴,明显士气不振,虽然表现得还是很卖力,但总让我有种强弩之末的感觉,为了激昂士气,我不得不宣布:“今天算双倍工钱。”   还真是灵,他们的气质立即变了,给人的感觉已焕然一新。   “有没有请电视台啊?”我问刘天,这么好的场面不请电视台直播一下还真可惜。   “没请,请他们干什么。没必要花这笔开销。”刘天顶了我一句。   “为什么?”我不解。   “我个人认为我们做得太好了,要是电视台一播,名气太大我认为不好,我的目的是做口碑,让客人自己宣传去。”   “也好,不过这样下去生意太好怎么办?”我担心道。   “那生意太好时再说吧,那可是以后的事。”刘天信心十足地拿出了个本子:“这些是开销,收小鲍多少钱?”   我拿过本子看了一下:“才三万五,这么便宜?”   “你想多少啊?”   “那唱歌的,那些演戏的都算在内了?”   “你以为请的是大牌啊,唱几首歌又不要多少钱,唱歌演戏的人多的是,现在说得好听了,是演员,隶属于知识分子,在以前不就是戏子。”刘天大笑,好象这样说心理会很满足似的。   “倒也是,其实这个行当是最没前途的,真正出名的也没多少人,不过一出名就有钱了,跟中奖似的,这么多人往这条路上挤,能拼出一条路来也不容易啊。”   刘天却怔怔地发着呆,半天没反应。   “怎么啦?”我问道。   “我在想,这儿是不是太小了?”刘天道。   “才没几天你就嫌庙小了?”我有些不悦,他也太好高骛远了,我这还没真正搞好就想别的东西了。   “不是,我在想要赚大钱还是要到大城市去。”   “有机会的,先把这儿搞好来吧。”我笑道:“小鲍那儿就收成本吧,省得认为施舍他,心里不好过”。   “知道,其实他那客服部经理做得也不开心。”   “哪个单位都一样,勾心斗角的事都有,正常,他真做不下去再说吧,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对了,去劝劝小鲍那些朋友,闹洞房不要太晚,人就是重色轻友的,有新娘了还要这些朋友干什么?他们能代替新娘上床吗?”我邪笑道。   “那我走了。”刘天走出了我办公室。   “我过去看一下”。我对卧室里的妻喊道。   “别太晚了。”妻关心道。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去看看小鲍,别让人欺负了。你去不去?”   “不去,我还要备课。”妻真是好老师,放假还有课要备。   通道上没人,我闪入了隔壁309房间。   反锁了门,朝霞已扑了过来:“你才来,让我等这么久。”   我借着小鲍的名义多开了个房间,还把朝霞骗了来。   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今天是我最荒唐的日子,老婆就在我房间隔壁,而我在我老婆隔壁陪情人。   今天我特别神勇,朝霞在我身下娇声不断,却更激起我的神勇。   两人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   我抚着朝霞白嫩的肚皮:“会不会有孩子啊?”   “你要不要?”朝霞脸上有些异彩。   “要!”我笑道。   “不可能的,”朝霞黯然:“除非我辞职。”   “那你辞职吧。”我高兴道。   “不行,我喜欢这工作。”朝霞的话让我有些失望,怎么跟妻一样啊,世上能做的事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我过去陪我老婆了。”我笑道。   “你说什么?”朝霞眼圈一下子红红的。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忙哄道:“对不起,我老婆是后来才来的,我不知道她要来,她本来说不来的。”   “那你去陪她吧,我要睡了。”说着拿过被子一盖,转头再不理我。   回房时女儿已沉沉睡去。   “才回来啊。”妻抱怨道。   “没办法,都是老同事。”掀开被子,却见妻一丝不挂地睡着。   我苦笑道:“对不起,刚才到相好房间去了,都用光了,早知这样就先跟你做了再过去。”   我发现有时说真话会好过一点,反正妻不会信的。   “你这人,”妻幽怨道:“又喝酒了,怎么就有这个毛病。”   钻入被窝,抱过妻,对她道:“有个七十岁的富翁,娶了个年轻的姑娘为妻,新婚之夜,那富翁在妻子面前伸出了五个手指,那妻大惊,你一晚要五次,那富翁摇了摇头说,你要哪个手指头?喂,你要哪个手指头?”   妻轻轻咬了我一口:“脏死了,你这变态,我才不要,快睡吧。”   这些天朝霞一直没理我,电话打去总是推说有事不肯见我,定是恼我了,想来我做得也实在太过分了点。   五-一长假一过,朝霞倒主动约我到江滨公园的茶室见面,我十分高兴,暴风雨终于过了。   “那天的事我对不起你。”一见面我先主动承认错误再说。   “算了,我说过不生你的气的。”朝霞喝了口茶,她挺大度的。   “来,这朵花送你。”我小心地从口袋拿出刚才在公园摘的一朵蔷薇。   “乱摘花,罚款五元。”朝霞接过花笑着嗅了嗅。   我忙从口袋翻出五元钱递了过去。   朝霞看了一眼放入口袋:“我们局换领导了。”   “很正常啊。”   “不正常,太不正常。”   “怎么回事。”我想起姑父说要搞个一把手玩玩的,该不会是他吧。   “本来几个副的竞争激烈,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局长宝座竟让交巡警大队的指导员林爱国给坐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想不到姑父还真说到做到了,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   “你以为你是谁啊?”朝霞笑道:“不过这林爱国挺可爱的,今天刚上任就放起火来,得罪了不少人。”   “怎么了?有没有烧到你?”我关心道。   “还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肯定会有大动作的,不过他也太大胆了些,位置还没坐暖就动手。”   “这么不得人心啊?”我笑,真不知他想搞什么?   “其实他做得也没错,我们局是要这样的人这样来一下,最近几年社会风评并不好。”   “也只有他敢这样干,再不上去就要退居二线了,大刀阔斧一下也是应该的,就象有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在死前尽情享受,生命才不虚此行。”   “你认识他?”朝霞有些惊讶。   “是我姑父,你没打听清楚吗?”我挑战地看着朝霞,她把我爸爸的名字打听来,我以为她已把我家都了解清楚了。   “你,”朝霞脸红了一下:“不跟你说了,幸好没说他坏话。”   “其实他人很好的,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只是有时转不过弯来,他竟然会不相信做官是靠三分本事七分关系的真理,所以资格是老了,却上不去,这次总算开窍了,不过最多至此为止,岁月不饶人啊。”   手机响起,刚说着林爱国这电话还真是姑父打来的。   “张漠,晚上给我留个包厢,我请客。”   “好啊,局座,有没有请我啊?”我笑道。   “你知道了?”   “知道,这么多亲戚,可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想想也挺悲哀的,亲戚中有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去年有个表哥结婚,妻要包红包,我问她要干什么,她才惊讶地问我你这事不知道?   “谁让你不合群,有事晚上再说了。”姑父挂了电话。   “是你姑父啊?”朝霞道。   “是啊,挺嚣张的,说晚上到我那请客,也不要这样庆祝啊。”   “只是一两个人吧,谁会笨得明目张胆地请客啊?”朝霞点醒我道。   “这也是,那晚上我不到你那去了。”   “谁要你来。”朝霞嗔道。   跟姑父一起来的人竟是徐锭徐副市长,看两人的亲热程度怎么也想不到曾是对头。   “这是我外甥,张漠。”姑父给徐锭介绍道。   “你好,徐市长。”我伸手道。   “小张啊,一起坐吧。”徐锭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让我大感受宠若惊。   姑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客气地坐了。   姑父其实是在汇报工作,一点也不避我,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要杀就杀,不要管这么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对那些老油条先狠一点,肯定会有人来讲情,再松一些,那时面子给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工作方法。”徐锭对姑父面授机宜道。   姑父连连称是。   徐锭转而对我道:“小张年轻有为,今天我们交个朋友,有什么事难办的事找我就行了,我跟你爸爸也算老相识了。”   “那就谢谢徐市长,我敬你一杯。”我举起盛着五粮液的酒杯,他跟我爸爸老相识?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们干杯。”徐锭爽快道。   徐锭很看重我,倒象我是市长似的,搞得我一乍一乍的。   送走徐锭,姑爷在我办公室喝茶。   “你爸爸摆了我一道。”他有些不高兴。   “怎么啦,局座。”看来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定是爸爸出过力的。   “柴进说话了,我现在在市领导眼里可是大红人。徐锭看得起你,是他知道这回事,你在他眼中比我红多了,要是掌握了你,还真是奇货可居啊。”姑父叹了口气。   “爸爸这次为什么要帮你,他可是一向教导我要收敛的。”我不解。   “我也不想他帮我,可他说柴书记年纪大了,没几年官好当了,再不用一下就没机会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再不上也没机会了。”   “那就上呗,谁怕谁啊。”我笑道。   “倒是你,眼睛要亮点。你要是有点官,我看你现在立刻就升了。”姑父笑道:“我们局的一个女警就是这样,听说当时她自己也搞得莫名其妙,过好些时我那前任找她谈话后才回过味来,原来她有个关系好点的同学的爸爸是省厅厅长,她自己没好好利用,倒是我那前任不知怎么知道说也不说一声先把她提了。”   姑父说的定是李朝霞,我故意问道:“那你升不升她的官啊?”   “我现在有大树,靠她干什么,不过她真要有本事,我也不会埋没,象我这样埋没了这么多年,可惜啊。”姑父不胜感慨。   “你早点说话我看省厅厅长都是你的了,谁让你这么老了才转过弯来。”我不客气道。   “想想也有道理,高处不胜寒,依我那脾气前些年就是上去了也做不来,还是你爸爸了解我,见我大彻大悟了才不失时机地帮我一把。”   “什么做不来,上去了自然就做得来,你以为你比你官大的那些人笨啊?”我大笑。   “这也是,”姑爷眉头一皱:“小子,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目无尊长。”   “是我错了,改天再向你赔罪。”我陪笑道:“你现在官大了,我这边生意照顾一下,当然是生意淡的这段时间。”   “想的美,我有什么好处?”也不要变得这么实际吧。   “全力从精神上支持你。”我笑道。   “有没有一点实际的。”姑父眯着眼。   “多给你开发票报销,怎么样?”这可是两不亏的办法。   “算了,你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就知道腐蚀,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我狂笑:“但不代表以后啊。”   “吐不出一句好话。”姑父给了我一个暴栗:“老实说,你现在生活有没有腐化?”   “有啊,跟你们局的一个女警在搞婚外恋呢。”我笑道。   “你不要在外面乱来,让我抓着你的把柄有的你受。”姑父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到时要真出了状况可不要怪我,我可是说了实话的。   “知道,不知云英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连这也要管?”   “她叫我姑父比你叫我姑父甜多了,知道没?”姑父没好气道。   “这样也行啊。”我苦笑。   早上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也不知是谁扰我清梦?   “张漠,还没起来吧?”是妻的声音。   “知道我没起床还吵我,什么事啊?”我不耐烦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快说,我还想睡呢。”   “我昨夜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什么事?”我马上来了兴趣。   “昨晚有个学生发高烧,等打好吊针已经两点多了,结果回来时看到副校长从一个女老师房间出来。”   “他有没有看到你?是哪个副校长?”   “占为民,那老师是曹玉珍。”妻道:“他也看到我了。”   “是那离过婚的女人啊,寂寞难忍啊,也难怪。不过你倒是要小心点,最能攻击人的是男女之事,说不定他一急先发制人攻击你,你要做好反击的准备。”我笑着胡乱揣测着。   “没这么严重吧,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人无伤狗意,狗有伤人心,你怎么还这么单纯,怪不得会被我骗上床,要知道被人知道这种秘密的话会令当事人寝食难安的,换了是你你会怎样?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我跟朝霞的事被人知道的话我也会寝食难安的,我倒是无所谓,朝霞一定会没面子在公安局呆下去的,虽然我想让她辞职,但为了这不光彩的事辞职就太没面子了。   “哦,那我挂了。”   他们那个副校长真是太不小心了,是大意还是运道背呢?反正在他心中定然是很不舒服的。妻不是长舌妇,这种事除了跟我说是不会跟别人说的,看来那姓占的有这样的把柄被抓在妻手上,以后在工作中一定会十分照顾妻的,如果姓占的心理正常的话应该如此的。 三十三、绯闻   现在山庄的生意蒸蒸日上,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并不过份,我有些得意,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炫耀了一番,爸爸还是那句话,劝我做人要收敛,我唯唯称是,我现在做人的确很收敛,我正在收敛钱呢。   生意虽好,却没鬼上门,这就是结交徐锭的好处了,想起徐锭就想起他那二奶,就觉得徐锭没品位,不过对我来说徐锭这人还是挺实在的,好象真的和我做朋友,什么东西都没提,可能这样的人才是最阴险的。   我在市区的江滨绿廊预定了一幢三层的住宅,独门独户的那种,本地很多人叫那住宅叫别墅,我觉得那是他们没文化,没见识,充其量只是高级一点的住宅,怎么可以叫别墅呢?那房子是以朝霞名字登记的,有时我是觉得很对不起她,对她的亏欠我只能用钱来还,她不要也不行。   公安局在姑父整治下还真改朝换代了,听朝霞说不听话的人都流放到乡下派出所去了,姑父的那些老部下大多都提了,朝霞言语间对姑父很不满,如不是碍着我,可能早被她批得体无完肤了,我觉得有必要对朝霞教育一下,自家人怎能不帮自家人呢?姑父不知道,朝霞可是知道的。   “你不服也得服啊,他怎么说也是你们局的一把手。”我把车停在树荫下劝她道。   “可他做事实在太专横了,这样的人当一把手我怎么能服呢,局里有人已经写联名信,检举他的过失。”   “他可是好人,你签名了吗?”我问道。   “没有,本来想签的,可想想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姑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朝霞笑道。   “你对他真的意见这么大?”   “他做事的风格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我让你看段录像,其实我很欣赏他做事的风格的。”我从车后座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朝霞姨娘被车刮的那个文件,我要教育朝霞对领导要尊重,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事要求到他。   看完录像,朝霞赌气道:“难怪,姨娘这么看好你。”   我笑笑:“对我姑父的看法有改观了吗?”   朝霞点了点头:“现在觉得他挺可爱的,对了,我工作要忙起来,局里以前很多的规章都要认真遵守了。”   “我听过他的工作思路,很多地方还要改革,有的你们忙了。”我笑道。   “你很开心啊?”朝霞不悦道。   我忙脸一沉:“我怎么开心得起来,这就意味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减少很多。”   “晚上到姨娘家吃饭,她说好久没见到你挺想的。”   “知道,买点什么好啊?”   “随便你,你买什么姨娘都很高兴的。”   “1727,违章停车。”从倒车镜上看到后面开来一辆豪华警车。   我大惊,正是姑父的声音,一踩油门飞快地跑了,在拐角处一个刹车:“快跑!”   朝霞忙下了车跑入树林。   姑父警车在我前面停了下来,笑嘻嘻地下车走了过来。   “你小子跑什么?是不是在车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姑父笑道。   我也下了车:“是啊,刚和一个小姐谈好价钱,看到警车我做贼心虚,就跑了,想不到是你啊,局座,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那人呢?”姑父问道。   “那边是马路,这边是树林,当然是跑树林里去了,要不要去追啊?”我大笑。   “你小子,又黑白讲,其实在你那些表哥表弟中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从小就循规蹈矩,最近你那生意怎样啊?”   “好,好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一起庆祝一下你高升,现在总没关系了吧?”   “再等等吧,局里有人写联名信告我呢。”姑父笑得很得意:“信我都看了,看我怎么整他们。”   “你不会做人这么绝吧?”姑父定是受了徐锭的影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想以后工作好做现在就应该狠一点,我没有退路好走。”姑父发狠道。   “那我回去了,你忙。”   “对了,张漠,你姑姑想到你山庄住几天,这几天送礼的人太多,你姑姑头疼病又犯了。”   “知道,等下我带她过去好了。”   “那就交给你了。”   看着姑父车子远去,我吁了口气,看来我应该再买辆车,这辆车认识的人太多,迟早要出事的。   打了朝霞手机,朝霞奔了过来,她并没走远。   “刺激吗?”我开着车问道。   “有点,不过总让人提心吊胆的,还是少来几次,不然年纪轻轻的心脏病搞出来可不好。”   “你们那事发了,幸好你没签名。”我笑道。   “他还真搞独裁啊,和市里领导都串通好了。”朝霞笑道,语气间对姑父已大大改观。   “等下我带我姑姑到山上,说这些天送礼的人太多,她头疼病又犯了。”   “当官就是这样,听局里人说局长家里现在不好进。”   “众人瞩目啊,我在想怎么没人找我啊,我可是一条好路子。”我得意道。   “那我回局里说说,包管天天有人请你,现在不是没人知道,聪明的人是不会现在来凑热闹的,等过些日子我就不信会没人找你。”朝霞给我分析道。   “我还是低调一点好,认识我的人越多,我们就越危险,我想再买辆车,你建议一下,买哪种?”   “买商务车吧,空间大点,没有压抑的感觉。”朝霞说道。   “你想得真周到,”我邪笑着看着朝霞:“我也喜欢空间大的车。”   “不许你这样笑!”朝霞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立即把脸一拉,停止了笑:“这样总行了吧?”   “行,你变脸还真快,记得晚上过来。”   把姑姑接到山上,跟徐蓉交待了一声,吩咐厨房做了几个素菜,就带上菜向朝霞姨娘家去。   朝霞姨娘精神好多了,人似乎也年轻了几岁,一见我便笑得合不拢嘴。   “姨娘!”我甜甜地叫着。   “张漠,朝霞没一起来啊?”   “她还没来吗?我打电话问问。”   刚想打电话,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朝霞下了车。   “怎么这么晚?”我问道。   “开会。”   餐桌上朝霞姨娘一个劲地劝我吃菜,末了才对我道:“你们算是结婚了,可总少了点什么,张漠,什么时候我想跟你爸妈见见面,你们都结婚了,我却连亲家都没见过,这算哪门子事啊?”   我大惊,忙笑道:“他们对朝霞很满意,他们也很想见见你,前些天回来过,刚好你到省城去了,这次估计要过年才能回来,双方家长没见过面我们就把证领了,还真说不过去。”   “那再说吧。”朝霞姨娘有些失望,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爸爸妈妈说的,就等过年吧,过年的时候他们是一定不会回来的,这点我是十分放心的。   “我和朝霞的婚礼我想搞得排场大一点,只是现在手头有些紧,酒店那边工作又忙,一时抽不出时间来,只是让姨娘这样等,心里很过意不去。”我花言巧语道。   “只要你对朝霞好,我也放心了,婚礼什么的倒在其次,朝霞我一直当自己亲生女儿看的,朝霞能嫁你这样的人,我死也瞑目了。”老人家真是好骗,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不过她想见我父母是一定要让她见的,不知到哪找两个假冒的来混过去。   朝霞在边上甜甜地笑着,也不搭话,时不时地扫我一眼,也不知是夸奖我慌话说得好还怎地?   告别她姨娘,坐上车,问朝霞道:“今晚我们上哪过夜?”   “还是到我那儿吧,不过你这汽车不要停路边了,日子长了我怕不好。”   “倒也是,是要小心点,那我停家里去,再打的过来。”我也越来越怕这车会泄露我与朝霞的秘密。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送朝霞回家后我把车开回了家,却见楼上灯亮着,妻怎么会今天回来呢?幸好没将朝霞带来。   上了楼见妻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发愣,好象不知道我回来,坏了,难道她知道我跟朝霞的事了?   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拍了拍妻的肩膀,温柔试探道:“怎么了?不开心?”   妻一把抱住我在我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脑中一片混乱,该来的总要来的,不知她发现了什么?不知能不能把她骗过关?   “怎么了?”我又一次地忐忑不安地问道。   妻还是哭,她不跟我吵,却让我心中更为不安,我宁可她跟我吵,省得花心思骗她,哄她。   “老公,”妻在我衣服上将眼泪擦去:“真的被你说中了。”   “什么事啊?”我吁了口气,原来不是我和朝霞的事,我真是做贼心虚,以后就算真的碰到这种事,我也应该当成没这回事,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瞬,骗人不如先骗己,打死我也不承认,死不认账。   “现在学校里都在传我的谣言。”妻看着我的眼睛。   原来是这回事,我心中有些火,一定是那个副校长搞出来的,他怎么这么笨啊。我阴**:“是你和哪个老师的新闻啊?”   “你怎么这样说,是政教处的何苗,他跟占为民有意见。”妻说道。   “看来他主要的矛头是指向何苗的,他错了,他错在不应该把你扯进去,他为什么要扯你呢?”我舔了舔嘴唇,我一向随和,还真没有人惹到我的头上过。   “那我应该怎么办?”妻探询我的意见。   “谣言止于智者,随他去吧。”我淡淡道。   “哦!那我就当不知道了,沉默是金。”妻自以为是道。   我气苦,我这种话妻竟然也接受,这世上哪来的智者,而世人最感兴趣的便是这种绯闻。   “每个小团体都存在斗争,事已临头,不出声是没用的,明天你把何苗约出来,我跟他谈谈,我就不信整不死姓占的。”我笑着。   “好吧,我听你的,”妻点头道:“你笑起来看上去很阴险。”   “是嘛,”我将妻抱起扔在了床上:“我要看看你有没有红杏出墙。”   “你不要这样,我是有老公的人。”可怜她眼泪未干,苦苦地哀求着我。   “老婆别人的好,孩子自己的亲。”我狞笑着扑了上去。   **过后,妻满足地偎在我怀里,满脸幸福样。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朝霞的。   我惴惴地看了妻一眼,接了起来。   “你还没过来啊?”朝霞温柔的声音道。   “我家里有点事,不过来了。”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真的没时间吗?”朝霞有些急。   我看了一眼妻,她没动,好象睡着了:“明天好了。”   “哦。”朝霞挂了电话。   妻猛地抬头看着我:“是女孩子啊?”   “是啊,我相好。”我笑道。   “声音挺甜的,到底什么人啊?”妻有些期待。   “姑父当局长了,我也红起来了,都是拉关系的,你不知道啊?”   “知道,可是他当局长关你什么事?”   “裙带啊,姑父正在改朝换代,肯定有很多人的利益受到损害,当然要找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人会找你。”   “你在外面真的没相好?”妻好象想到了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有啊,还很多,我还想将一夫一妻制改成一天一妻制,你看怎么样?”我大笑。   “你真恶心,不跟你说了,睡觉。”妻盖上被子转身不理我。   看来妻又当我在开玩笑,我心中大笑,我可是跟她说实话的。   “我下去一下,电脑放车上了。”我想问一下朝霞到底什么事。   “哦!我等你!”妻迷糊道。   坐进车里,忙拨了朝霞电话。   “刚才是不是你老婆在啊?”朝霞问道。   “是啊,她学校有人造她的谣,出绯闻了,我得帮着她。”我解释道。   “那明天跟你说好了,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好好陪你老婆吧,我要睡了。”   “再见。”   一大早把妻送到学校,嘱咐他中午把何苗约出来。便急忙去接朝霞了,也不知有什么事,真搞不懂昨天车上为什么不说,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什么事啊?”看着朝霞一脸的凝重,真不会被我料中了吧。   “是这样的,昨天开会我们队长挨批了,估摸着今天要被发配了,他人很好,你能不能跟你姑父说说?”朝霞看着我的脸色。   “他在那信上签名了?”不听话的人当然要发配,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姑父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他是从部队转业的,不会搞关系,别人找他签名,他一冲动就签了,其实跟那些人也没什么关系。”朝霞解释道。   “他让你来找我的?”我问道。   “不是,他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他挺冤的,他做事很认真,很勤快,不然我哪有这么多时间陪你。”朝霞认真道:“算我求你”。   “冲这句话我确定他是好同志,我帮定他了。”我大笑,只有这样的好同志我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跟朝霞在一起,万一换个懒一点的队长或让朝霞当了队长,我还有什么戏啊。   “他叫韩有功,怎么说就看你了。”朝霞淡淡笑着。   “只要你高兴。”我吻了一下朝霞,掏出手机打了姑父电话:“我是张漠。”   “知道是你,什么事?”   “你手下有个叫韩有功的,是我同学亲戚,不知道你是我姑父,想你手下留情。”   “是他啊,这人本事是有,可是不听话我也没办法。”   “我让他向你写效忠书总行了吧?”   “好吧,让他知道怎么回事也好,等下叫他到我办公室找我,还好没宣布,算他运气,我也省些麻烦。”   “那谢了,再见。”挂了电话对朝霞得意道:“成了,早上让他到我姑父办公室一趟。”   “你能量越来越大了,想不到你连公安局内部调动也能干预啊,”朝霞笑道:“张衙内。”   “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你跟他说好了,他是我同学亲戚,注意,不要曝露我们的关系,就说,怎么说呢?就说我老婆是你远房表姐,你知道这层关系才顺手帮他的。”关系网可比互联复杂,不是谁能搞清楚的。 三十四、反噬   我到妻学校门口时妻已经约了何苗在几个学校老师诧异的眼神中坐进了我的车里。   “张老板,这事还真对不住你,因为我的事连累到云老师了。”何苗笑吟吟地看着我,好似看到了曙光。   “狗没人逼也咬人,真是大笨狗。”我脚踩油门向红高粱驶去。   “实说了吧,其实我跟校长是一路的,校长快退休了,我跟占为民实力相当,他在局里有人,我也有人,他是想把我搞臭。只是想不到他会这么卑鄙,他跟曹老师那档子事学校也不是没人知道,有好几个老师看到过他半夜三更从人家房间出来。”何苗愤愤道。   “晚上我请客,能约的老师都约来,我来澄清这件事,看看有没有效果,没效果的话我还有其它法子的。”我想起了徐锭,这种小事总不要找他吧,自己能搞定就自己搞定,真不行让姑父出面给占为民安上个嫖娼的罪名,想来很简单吧,他不是很维护妻吗?   “让张老板破费,真不好意思。”何苗讨好地笑道。   “你要是当了校长我老婆还要靠你关照呢。”我笑着,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吧。   “我想再请一些老师家属,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经他们的口出来的,他们这些人在学校很多都是无所事是,无聊得紧的。”   “好啊,”我高兴道:“姓占的怕也是借了他们的嘴,这样也好,大家公平一点玩。”   晚上来了四十多个人,有很多是老师家属,看来何苗在学校还是有人缘的。   “今天请大家吃饭只是为了澄清一件事,就是最近你们学校盛传我老婆和何老师的绯闻,大家都听说吧,要是在娱乐界肯定已经上报纸了。”   老师们和家属们一片哄笑。   “这都是你们学校某人编出来的,大家也心中有数吧。主要还是我老婆的错,她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看到你们学校的某个领导从某个女老师房间走出来,结果有条狗来咬人了,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条狗叫什么名字?”   众老师和家属们又是一片哄笑,好象他们都与谣言无关似的,他们都是智者。   “今天我,作为受害人家属,只是向大家澄清事实,并不是对某人进行攻击,真有人对号入座的话那是他自己的事,大家给我做个证,到时不要说我进行人身攻击。”   台下哄笑一片。   何苗发言了:“本人也是受害人,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凄惨啊!云老师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我是第一个不答应,今天只是向大家澄清一下,谣言止于智者,相信大家都能擦亮眼睛,看看那条狗是谁?”   何苗说到后来有些狠,看来是个当官的料。   “一顿便饭,请随意。”我举杯大笑。   老师们也不客气,席间更是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占为民,何苗和老师们套着近乎,好似校长就是他了。   晚上搂着妻做了个好梦,梦见我与妻,朝霞三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你睡觉喊什么啊?”妻见我醒来就问我道。   我背上冷汗淋漓:“我也会说梦话?”   “是啊,你说云英找虾,找虾的,叫我找什么虾啊?”妻笑道。   “哦,我梦到山庄刚买的虾找不到了,客人偏偏一定要吃虾,可是服务员又一个都看不见,刚好你来了,只好叫你找了,你找到没有?”我绞尽脑汁解释着,看来年纪大了是不行,连梦话也学会说了,这可不好,会吓死人的。   “好吧,星期天我到菜市场找,很久没烧菜给你吃了。”妻歉疚道。   “好啊,我送你到学校,你看看战局进行得如何?给我打电话。”我起身穿着衣服。   “哦,我想占为民定然会恨死我的。”妻慈悲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他疚由自取,由不得人。”我冷冷道。   “你好象从未做过这种狠事?”妻象刚认识我似的,不知昨晚怎么没认出来。   “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深情道。   其实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凭空被人污老婆红杏出墙,孰可忍,孰不可忍。   “真的?”妻从背后抱住了我:“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真的怀疑你在外面有过女人的。”   我心中大惊,依然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不会乱来的。”   “有时觉得你很变态,不过我放心。”妻轻轻咬了咬我的耳朵,放开了我。   送妻到学校,回来路上我觉得我是个很成功的人,我做事无往而不利,不觉有些沾沾自喜。   朝霞打来电话,说韩有功晚上想当面谢谢我,问我方便不?我想回绝,又觉得太不尽情理,见见这朝霞顶头上司也好,就定在圆月山庄了。想想这几天在忙什么?尽是些这种事。在脑中有个不好的兆头,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把自己搞得象个特务似的。   中午时妻打来了电话,她带着哭腔:“张漠,出大事了,曹玉珍割腕自杀被送医院了。”   我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她割腕说明她做贼心虚,承认了和占为民有那回事,洗清你的冤屈,很好啊。”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人家已经这样了,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妻言语中充满了对我的不满。   “妇人之仁,对这事负主要责任的是姓占的,他应该为这事负责,我没有责任与义务同情她,我心中只有你,你知不知道?”我对妻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知道了。”妻挂了电话,真不知她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有报复后的快感?还是对那曹老师的同情?抑或在想着我对她疯狂的爱意?   我大感痛快,这样一来更有姓占的受的了,那些三姑六婆的言语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竟能逼曹老师自杀。虽然姓占的和我没有直接的仇恨,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云英的头上,要知道,云英是我老婆,我结发之妻,我原配,是我的女人。   手机又响起,是个陌生电话,接了起来,是何苗。   “张老板,你真厉害,今天就有人受不了了。”   “死了没?”   “没有,死了不是没戏了。”看来何苗骨子里也是个冷血的人。   “主角有什么反应?”我关心道。   “还能有什么反应,不过他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校长打算上报教育局开除他。”   “也好,这完全是他自找的。”我吁了口气,这事就算告一段落吧。   “不过我建议校长不要开除他。”何苗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欢。   “随便你,那边看来没我的事了吧?”   “我能搞定,多亏了张老板,改天我请客。”   “好,再说吧。我不希望有不利于云英的言语出现,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再见了。”   “再见。”   何苗很阴险,但他是个聪明人。而姓占的通过这事定然是没脸留在学校了,不开除他他会活得更难受,他也许是感到何苗的威胁才下了这招狠棋,却要了自己的命,他这辈子再不能做官了。   晚上圆月山庄7号包厢中。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怎么死都不知道。”韩有功对我十分感激,看得出是很真诚的那种。   “你是个实在人,其实我姑父也是,你不要记恨他。”   “朝霞跟我说过这事的起末,我不能怪他,不过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吩咐一声就是了。”韩有功看上去倒象个黑社会老大。   “举手之劳,朝霞是我老婆……亲戚,朝霞的事就是我老婆的事,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侃侃而谈,脚上也不知被朝霞踢了几脚。   “我这人不会说话,干了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兄弟。”韩有功更象黑社会的人啦。   “好,干。”我递给他一瓶五粮液。   “爽快!”两人碰了酒瓶便灌了起来。   朝霞看着我的小动作抿嘴笑着,韩有功倒是真心实意地把酒全灌了下去。   “晚上在这儿歇吧。”我对韩有功道。   “不了,”韩有功慌忙拒绝:“我还要回家看我妈呢。”   “这也是理由吗?”我笑道:“罚酒!”   “张漠,不要强求他,”朝霞说道:“韩队长很忙的。”   “是嘛,那就随意好了。”朝霞的话是要听的。   “那就谢谢了。”韩有功将杯中酒一干而尽:“家里还有点事,我想先告辞了。”   “太晚回家怕老婆骂啊,这可以理解,下次再聊。”我笑道。   韩有功有些尴尬道:“真的有事。”   脚上又被朝霞踢了一脚,我忙道:“我送你,请。”   到了大堂韩有功往收银台走去,我忙将他拦住:“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们主要是交个朋友,下次你补回来就是了。”   “这,这多不好意思。”韩有功呐呐道。   朝霞将警车开了来,我挥了挥手向他们告别。   这韩有功有些好笑,也不要装出这么感激的神情来吧,至于吗?看上去也太假了,真不知朝霞为什么要同情他?   晚上又要陪妻,她的心态还没恢复,这些天没跟朝霞在一起挺想的。   “我总觉得是我害了曹老师。”妻忐忑道。   “那是她自己命苦,遇人不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有没有觉得你特别幸福?”   “有,特别是这几天,我觉得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妻脸上写满了幸福。   “真有这么好啊,小心别人来抢。”   妻抱紧了我:“别人抢不走的,除非你自己跟人跑。”   ……   在路边等着朝霞,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我跟韩有功说朝霞是我老婆的亲戚,而朝霞家的人则认为我是朝霞的丈夫,那么,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碰在一起,那我们不是穿帮了,真糟糕,我叹了口气,还是听天由命吧。   “你还来接我啊?”朝霞坐进了车。   “想你!”我深情道。   “你老婆那边处理得怎样了?”朝霞关心道。   “还好,有个老师自杀了,没死。”我跟朝霞说了全过程。   “那姓占的该死,这种男人真不是人。”朝霞恨恨道。   “那韩有功怎么这副德性啊,昨天好象做得太过了,他好象真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似的。”   “你不要这样说他,我们局里有三种人,一种是会说不会做的人,一种是会做不会说的人,还有一种是既会做也会说的人,韩队长是那种会做不会说的人,他对你真的很感激,他老婆下岗了,他妈常年卧病在床,需要照顾,他可是孝子,这一点我很喜欢他,真要到了偏远的地方还真不方便。”   “是嘛。”我有些不高兴。   “你这人,我说的喜欢又不是那种意思的喜欢,这种醋也吃?”朝霞笑道。   “那他经济不是有些拮据?”我问道。   “是啊,不过他说钱少有钱少的活法,日子还是要过的。”朝霞若有所思道。   “那他还请我客,是不是有别的外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就不信韩有功不吃夜草。   “没有,他是破案是能手,但和局里同事间的关系并不怎样,是个直肠子,得罪人多,升不了官。”   “还真是好人,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我感叹道。   “下星期二有没有空?”朝霞问道。   “什么事啊,只要跟你有关,没空也变有空。”   “带我姨娘到省城复诊一下,已经跟专家约好了。”   “好啊,你去不去?”   “到时再说,我不去的话我会让红霞陪你的。”朝霞看着我的反应。   我眉毛反射性地一蹙:“你不能请假啊?”   “估计不能,局里正在严肃警纪,没以前宽松了。”朝霞无奈道。   “还真要放火啊,据说每个单位新领导上台都要这样来一下,慢慢地再又松下来,恢复原样。”我大笑。   远远看见姑父的警车在前面开着,忙停了下来,朝霞对我一笑,就下了车。   看来这条路也不太平了,最好我换辆车,再戴上面具,那样会安全些。   刘天电话打来说已经将商务车提出来了,叫我去试一下。在山庄停车场我满意地看着车,特别是里面宽敞的空间,可折叠拼成一张大床的座椅,心中想着龌龊的念头,是挺实用的,据说美国人有百分之八十的生命是在汽车上产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在想什么,看你笑得这么淫荡。”刘天不怀好意道。   “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小鲍都抢你前头了。”我叉开他的思路。   “想过了,先在教堂,来点洋的,晚上在酒店,全中式的,怎样?”   “教堂?”我有些向往,考虑要不要把我跟朝霞的婚礼摆在教堂,但想想也太不现实,不过要是在外地的教堂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想想请什么人观礼,头都大了,还是不要的好。   “怎么样,现在流行这个,你要不要补一下啊?”刘天得意道。   “有机会再说。”我冲他笑了笑。 三十五、暗伤   星期二一大早就和许大平一起送朝霞姨娘到了省城,朝霞说她局里有事走不开,让我有些失望,还好到省城医院时李红霞没来,我很开心。   检查有些繁复,在医生们的尽力下,到下午时还没好,说还要观察一晚上,便由许大平在医院陪护,我则到香格里拉开了个房间,我不想陪朝霞姨娘,论孝道那是许大平的事。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很自然在掏出手机给朝霞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   “我在你房间门口。”朝霞说道。   “真的,”我高兴地忙跑去开了门:“没人啊,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你也信啊,我又不是超人,会飞啊。”朝霞笑得很开心。   “那我挂了。”我很失望。   刚躺回床上,“叮咚”门铃响了来,我大惊,该不会是李红霞吧。   我忐忑地往猫眼上一看,高兴得不得了,竟是朝霞,而且是一个人,没有我所担心的李红霞,她还真没骗我。   门一开,兴奋地一把将她拉了进来:“你是不是想高兴死我?”   把她往床上一推,饿狼般扑上去嘴对着嘴儿便狂吻起来。   许久才分了开来。   “有空啊?”我笑着。   “没有,队长出来办案,我顺便跟出来了。”   “假公济私啊。”伸手就想扒朝霞衣服:“他不是到这办案吧?”   “不是,”朝霞挡开我的手嗔道:“他是到D市办案,今天我们上街光明正大地玩好不好?”   “好啊,我有些兴奋。”跟朝霞在家乡除了在房间都要小心翼翼的,省城就不一样了,认识我们的人的出现的概率太低,又是晚上,我决定跟她光明正大一下。   “姨娘那边我不过去了,明天让她高兴一下好不好?”   “好啊,只是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啦?”我捏了捏朝霞的鼻子。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向你学的。”朝霞笑着把鼻子移开把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   “走吧,大小姐。”我站起把朝霞拉了起来。   我虽然讨厌逛街,但第一次和朝霞一起逛倒是挺新鲜的,我完全沉浸在朝霞的快乐中。   我们象是刚出囚笼的鸟,相互比翼,在大街上亲热之极,回头率好象很高,可惜都是盯着朝霞看的,但偶而也有几个漂亮女人向我看来,让我不至于太失落。   天公也真是做美,竟下起小雨来,给我这并不浪漫的人增添了些浪漫的气息,我们的心情自是愉快至极。   不觉已行到省城人心目中的明珠月亮湖,虽已近十点,但湖边的游人还是不绝,看湖光荡漾,让我想起家乡的绣湖来,这儿的水比绣湖美得多多,湖边上没有大排档,真是太美了,搂着朝霞,看着湖光,我心情大好,陡然有一股冲动。   在湖边找了个偏僻处,拥着朝霞吻了一下:“我生平有个大愿望,说出来你不许笑我。”   “怎么会呢,是什么愿望啊?”朝霞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看这月亮湖的水,是不是比我们那的绣湖美?”想起绣湖的水我心中就有些痛,那可是我小时候游泳过的地方。   “是啊,怎么,不会是想到这里游泳吧,这里可是严禁游泳的。”朝霞很替我不能实现愿望感到惋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笑着,不知道朝霞知道我这个愿望后会不会说我。   “这里还有很多人的。”朝霞看着我推开了我向后退了一步。   “很快的。”我拉下裤子拉链,朝四周看了看:“现在没人。”   “你想干什么?”朝霞厌恶地看着我。   我这才醒悟朝霞一定误会我想在这里和她野合,想想好笑,也不理她,走到湖边,三尺瀑布一泻而下,与这湖光溶为一体,我毫不保留地向美丽的月亮湖奉献了刚刚还和我是一体的身体的最重要的组成——水份。   “好男儿不能于五湖四海荡舟,但也要在五湖四海抒尽平生之意。”我将裤子拉链拉好了来。   “你真变态,”朝霞红着脸啐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愿望。”   “不好吗?”我习惯性地要去搂朝霞。   朝霞躲了开去:“你真讨厌,今天我是不会理你了。”   朝霞说完向着湖边的小路奔跑,我笑着忙追了去,跟美人儿赛跑一下也是挺好的。想起上大学前的暑假,我跟高中时的体育老师练拳击,基本功的训练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天天跑一万米,那时累得够呛,不过效果显著,到大学参加军训时就不显得累了,而且在与同学的追闹中,我一直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充沛的体力让我很有王者的风范。   不过今不如昔,我的脚已酸软,身体已疲惫,朝霞放慢脚步回头看着我,在幽暗路灯的灯光下满脸的挑衅之色。   我实在跑不动,只好停下脚步扯着干干的喉咙喊:“投降了,跑不动了。”   朝霞轻笑着走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笑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看看你,五百米都没有啊。”   背上有冷汗流下,我不服道:“当年我可是跑过一万米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回去吧。”朝霞靠在我肩膀上。   “我口渴得要命,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吧。”我提议着,此时我感觉我嘴中好象已没有水份,不会是刚才放光了吧?   “好吧,你真的要好好锻炼了,整天就知道开汽车,连路也不走,你这是亚健康状态。”朝霞关心道。   “知道,不过开汽车也是一项运动,走这么多路还真是累了,看来是要好好锻炼一下。”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放弃运动呢?再过几年,妻与朝霞都要进入那传说中的虎狼之年了,岂是我现在的身体能应付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的?”朝霞指的是我往湖中排水份。   “都是跟人学的,你不知道我刚才征服了月亮湖吧?”我笑着骄傲道。   “这也叫征服,你这是污染,月亮湖因为你而蒙羞,省城人要是知道你干这事,非追着你打不可。”朝霞不屑道。   “没人会打我,这年头见义勇为的人已经绝种了,谁来管我这小事,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是这么干的。其实我这样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征服。有人蹬上了洗马腊鸭山,报纸和电视还争相报道,说他征服了洗马腊鸭山,有人开汽车冲过了快断流的荒河,又说他征服了荒河,我在这湖里做的事,你说是不是月亮湖被我征服了?”我大言不惭引经据典地侃侃道。   朝霞想了想道:“如果那样叫征服的话,你是征服了月亮湖,我没意见,恭喜你。”   “谢谢你能理解我,你真是太好了。”我坏笑着看着朝霞,心中想着,我还征服了你呢,我的女人。   离湖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家烧烤店,隔着玻璃窗看里面布置得还算整洁,便与朝霞携手进了去。   “欢迎光临!”一个服务员妹妹远远看见我们就微笑着向我们打着招呼。   我冲微笑着冲她点点头,里面十多张台子已有四张有人坐了,我与朝霞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先生要点什么?”那服务员妹妹递过菜单。   “先来扎现成的果汁,快点。”我看着菜单嘴巴越来越渴。   “好的,菠萝汁可以吗?”服务员妹妹温柔道。   “可以,快点就行。”我有些不耐烦。   “二号台菠萝汁一扎。”她朝服务台喊了声。   立即又有服务员拿了一扎菠萝汁来,为我倒入杯中,我一阵牛饮,真是爽。这才想起还有朝霞来,忙问道:“你要点什么,自己点好了,我是什么东西都会吃的。”   “哦,”朝霞看了看菜单:“也没什么好吃的,就随便上吧。”   “来扎芦荟汁吧,其它随便。”我冲服务员道。   “好的。”那服务员妹妹笑了笑,就下去了。   我握着朝霞的手,望着朝霞那浑然天成无可挑剔的脸蛋,心中感慨万千,为什么命运要将朝霞赐给我呢,想起高中时的班主任陶老师,因为我成绩上不去,私下对我说读好书就是为了将来赚大钱,娶美女。当时我诧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结果我勤奋了好几天,但我马上又醒悟了过来,我爸爸这么有钱,我还在乎这个吗?又故态重萌,以我聪颖的天姿保持着中等水平,勉强能通过开后门考上大学。后来听说陶老师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他跟班上的学生说了同样的话,不过那次是在全班同学面前说的,被开除后还跟教育局打了官司。   我温柔笑看着朝霞,对朝霞的爱意越来越浓,真想与她马上回到宾馆立即与她欢好一场,整个地占有她。   触着我的目光,朝霞害羞地低下头去,真是有趣,朝霞现在还知道害羞。   这时店门被推了开来,探进头来的是个长得很甜的妙龄女郎,她环视了一下店堂,对门外喊道:“快进来,这里很空。”   朝霞也朝她看去,对我笑道:“瞧你眼神,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哪能,”我收回目光:“长得是很甜,可是再怎样也比不过我家朝霞。”   “我真有那么好吗?”朝霞娇嗔中明显很愉悦,又朝那少女看去。   突地转过头来,脸色很不正常,我疑惑地朝门那边一看,原来跟在那少女身后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气势十分迫人,好似浑身散发着正气,这大概就是言情小说中所说的少女杀手的原型吧,我如果是同性恋者,我一定会喜欢他,我心中恶想着。   他朝我们这边看来,我冲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我要是同性恋的话,一定会认为他喜欢上我了,心中又是一阵恶笑。   突地他脸上的笑僵住了,朝我这边走了来,却视我为无物,对着朝霞兴奋道:“朝霞,真的是你。”   一股仇恨立即充满了我心间,朝霞这两个字岂是什么人都可以乱叫的。   朝霞尴尬地笑了笑:“这么巧。”   完了,又遇见熟人了。   “这位是?”他疑惑地看着我。   “是我男朋友。”朝霞又对我说道:“他叫苏洋,是我大学同学。”   “你好。”苏洋热情地伸出了手。   “你好。”我站起身敷衍地与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很有力量,加上他的相貌气质,如果此时我没想起我还有几个钱的话,我定会自形惭秽的。   跟苏洋一起来的女人贴上了苏洋,挽着苏洋的手示威性地看了一眼朝霞,我心中有些好笑,她是在向朝霞示威吧,她的男人比朝霞的男人优秀。我又何偿不是如此,我的朝霞比苏洋的女人优秀。   “是你女朋友?”朝霞看着那少女问苏洋道。   “是我朋友,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苏洋言语间有些闪烁,对朝霞却十分关切。   那女人眼神一黯,显然对苏洋的话很不满意,却又不敢作声,真是可怜。   “朝霞过得很好,难得碰到,不如一起坐下喝一杯吧。”我笑着,心中却恨恨,我的朝霞要你来关心吗?   “谢谢,不用了,苏洋,我们走吧。”那少女嗲声道。   “哦,那我们先走了。”苏洋依依不舍地看了朝霞一眼,向我点了点头,那眼神中好似有很多无奈,但我却感觉到了敌意,我是不是吃醋了?   “再见。”我有礼貌地与他们道别,与这苏洋最好永远不见。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总有一根刺似的,再没有了刚才的心情。   “张漠,我们回去吧。”朝霞话语间显然也没了心情,我则更为不快。   朝霞手机响起,朝霞看了一下来电,“是红霞。”便接了起来。   “红霞就到。”朝霞挂了手机对我说。   “好久不见了。”我挤出了一丝笑,我现在突然很想见到李红霞。   朝霞无语,喝了一口我为她倒上的芦荟汁。   我吃着烤羊腰子,对朝霞道:“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你知道吃什么最补吗?”   “不知道。”朝霞不置可否。   “吃脑补脑,吃人补人,吃人是最适合我们的。”我笑道。   朝霞终于有了一丝笑:“有你这样说的嘛,不过照这个逻辑确实吃人是最补的,你吃过吗?”   “我吃过,我吃过你。”我心情大好,想起和朝霞床第间的乐事,刚才的不愉快竟烟消云散。   “你这人。”朝霞满脸通红气啫啫地看着我:“狗嘴吐不出象牙。”   “却能吐出你的舌头。”我大笑,想起朝霞的丁香软舌心中就会不怀好意。 三十六、惆怅   李红霞进了来,她还是穿着一身的火红,不过是款式变了,好象她真的是天上的红霞似的。   她们见面总要先来一个同性变式的拥抱。   “有没有欺负朝霞?”这是李红霞给我的问候语。   “哪敢啊,她欺负我还差不多。”我笑道。   “是吗?”李红霞看着我吃剩的一个羊腰子:“你们男人就喜欢吃这东西,真是讨厌。”   我尴尬地笑笑:“随便点的,他们上我就吃了。”   朝霞笑看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好象很喜欢看我与李红霞扯似的。   “还真是有钱的大爷。”李红霞讥讽着转头对朝霞道:“刚才我碰见苏洋那坏种了,还低声下气地向我打听你呢,看来他对你还不死心。”   我一听李红霞这样说脸都绿了,那苏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大感兴趣地看着李红霞,期待着下文。   “我们刚才碰见过。”朝霞淡淡道。   李红霞看了看我:“这小子现在有几千万身价了,不知有些人会不会寝食难安啊?”   李红霞好似把矛头指向了我,我心中十分不高兴,他苏洋有几千万身价关我什么事,好歹我也能算个有钱人,难道朝霞曾经跟他有一腿,我心中十分不舒服,怪不得刚才朝霞表现得有些失态。这李红霞也真是的,这事怎么可以当我的面说呢,想起她以前所说的酒色财气四关,难不成又在考我,李红霞当真是亡我之心不死,我什么地方惹上她了?   我无语,拿起一串羊肉吃了起来,苏洋有几千万身价算什么,我好歹也是有几百万身价的人,我不知道爸爸这几年值多少身价,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想,而他也从未跟我提起过,我想肯定比苏洋值钱的,。   朝霞却幽怨地看了红霞一眼,好似怪红霞多嘴似的,红霞笑笑,对我道:“怎样,土财主,心里有没有不舒服啊?”   我坦然一笑:“你吃什么,我请客。”   “好吧,今晚你们小心点,这段时间主要抓黄赌毒。”李红霞暧昧地看着我们。   “我们领过结婚证了。”朝霞顶了红霞一句。   “什么,那要恭喜你们了,什么时候办酒席?”李红霞高兴得很,好象是她领的结婚证一样。   “最近张漠手头紧,等手头宽了想排场搞大点。”朝霞主动承担了撒谎的任务。   “好啊,到时我来给你当伴娘。”李红霞向朝霞预定好了伴娘的角色。   “好啊,欢迎之至。”我笑道。   李红霞却瞪了我一眼:“我是给朝霞当伴娘,不是给你,你高兴什么?”   真是自讨没趣,我再不敢说话。   一静下来,朝霞和红霞也好象无话好说似的,真不知她们搞什么鬼?   临别时李红霞才跟我们说过段时间要到我们那公干,我一听,坏了,到时她一定会到公安局的,万一露了朝霞结婚之事,那我们不是完了。   “我们结婚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不要说出去,我想给大家来个惊喜。”朝霞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好,我不说,不过到时有很多人会失望的。”李红霞笑道。   我吁了一口气,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残喘,我真不知到时怎样收拾残局,再不敢想下去。   与朝霞手挽着手一路无话回到宾馆,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那苏洋跟你有什么关系?”在床上**过后我问朝霞。   朝霞脸色煞白,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我心中更痛:“算了,睡吧。”   “张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不如找个时间让红霞跟你说好不好?”朝霞抓着我的手有些抖。   “算了。”我拼命地抑制着心中的猜测,今天要是没碰到苏洋就好了,我们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为什么就碰到苏洋了呢?   我猛地将朝霞压在身下:“为什么不能你自己说?”   朝霞更显娇软无力:“那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我亲了朝霞一口,惨笑道:“我不信你还去信谁?”   “那好,你不准生气。”朝霞咬了咬牙。   “我生过你的气吗?”我尽量地温柔地笑着。   “他是我初恋。”朝霞歪过了头不敢看我。   我心下释然,笑道:“这在大学很正常,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不会计较这些的,只是苦了你,我真的不想放你,我爱你。睡吧,朝霞。”   “不是这样的。”朝霞似还有话说。   “不用说了,我心里清楚的,明天还要送你姨娘回去呢。”我用嘴封住了朝霞的口,不让她再说话。   朝霞用她的舌头回应着,似乎有些不甘心。   一大早就有人来按门铃,可能是许大平吧,我蒙头又睡。   醒来时对面床上坐着的赫然是李红霞,我大惊失色,幸好昨晚我还穿回了一条短裤,不然还真是**裸了。   “你醒了。”李红霞的声音很温柔,让我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朝霞呢?”我将被子拉了拉,确定了一下整个人都在被子里,没有春光乍泄才放下心来。   “到医院去了,我给你说说朝霞跟苏洋的事吧。”李红霞淡淡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小气。”   “我喜欢朝霞,对她的过去我不会计较。”想起朝霞昨晚的表现我心中恨苏洋恨得要死,却要跟李红霞故做清高地说着这样宽容大量的话。   “你错了,”李红霞道:“其实朝霞跟苏洋没什么的?”   “朝霞都跟我说苏洋是她的初恋了。”我将了李红霞一军。   “你闭嘴,”李红霞喝道:“你听我说好不好?”   “好的。”我打了个寒颤,刚才还以为李红霞脾气变好了。   “朝霞和苏洋看上去是不是挺般配的?”   我不禁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在一起称之为金童玉女并不为过,但随即滔天的恨意又在心中燃烧。   “苏洋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同学,我们住一个大院,他爸爸现在是省财政厅厅长苏护。”李红霞顿了顿,看着我的反应。   “有点来头。”我不屑道。   李红霞又道:“我知道朝霞喜欢上苏洋后我就极力阻挠,说了苏洋很多坏话,朝霞才终于跟他分手。”   听着李红霞的话,我眼放光芒,照她这么说要是没有李红霞,我是得不到朝霞的,我应该好好谢谢她的,不过她这样做是不是她自己看上了苏洋,所以将他们拆散。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李红霞看着我。   “没有,你对朝霞这么好,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的。”我诚挚地望着她为她开脱,什么理由我才不管呢,李红霞这样做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好同志。   “是啊,我从小就看不惯苏洋,我觉得苏洋的作风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且事后证明,苏洋真的很花心,在两年中他竟然换了十几个女朋友。”   “这样啊。”我却想着可能是他得不到朝霞的爱才这样吧,如果朝霞当时跟了他可能他不会这样,去,我怎么会为苏洋这花心鬼开脱呢?   “苏洋警校毕业后直接去经商了,以他的来头,相信聚敛钱财是很容易的,我想我也能。”李红霞笑道。   “高官子弟,不经商别人也会送,当然容易了。”我终于找到了一条看不起苏洋的理由,却连带李红霞也说进去了。   “去,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李红霞有些不高兴。   我忙讨好道:“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过谁知道呢,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就不信没人找李红霞这条路,朝霞毕业不久就能当个队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知道就好,看着你,我倒想起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来。”李红霞若有所思。   “如果你不介意,我要穿衣服了。”我心中十分不悦,那故事中的花魁不就是个婊子嘛,把我比做卖油郎我无所谓,把朝霞比做婊子可不是我能接受的。   “快穿吧。”李红霞想来看出了我的不悦,转过头道:“其实你这人很敏感的。”   我三两下穿好衣裤,对李红霞道:“好了,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个故事来比喻我和朝霞。”   “知道了,小气鬼。”李红霞讪讪道。   “不过你能拆散他们对我个人来说我很感激你。”我笑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拆散啊,好象我在棒打鸳鸯一样,我只是为朝霞好,要知道,就算苏洋不花心,他们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李红霞有些得意。   说真的,此时我很感激李红霞,真不知道如何感谢她,不过她如果知道我跟朝霞的真相的话,我怀疑她会不会杀了我,她能让朝霞和苏洋分手,却不知朝霞只是从一个狼窝中走出,又走向另一个狼窝。   “那我怎样,我跟朝霞算不算门当户对?”我笑着,我怎么算跟朝霞也不是门当户对的。   “勉强可以吧,你是土财主,朝霞的容貌怎样也不会辱没你吧?相信你对朝霞会从一而终吧。”李红霞怎么喜欢看表面呢?   “从一而终,”我大笑:“其实我很好色的。”   “看得出,不然也不会拼命追朝霞了,能追到朝霞很不容易的。”李红霞对我好象有些佩服。   我是花了些力气,与其说朝霞是我追到的,还不如说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我与朝霞变成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是朝霞看得起我,我会好好珍惜她的。”我再一次地向李红霞保证。   “知道,还是样子丑一点的男人可靠。”李红霞抿嘴笑着。   “你说什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胡子昨晚才刮过,怎么看我也不是样子丑的男人吧?不过比起苏洋那家伙我是丑了一点。   “看来你很自恋。”李红霞笑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这么喜欢跟我作对?”我突然大胆道。   李红霞脸红了一下:“我看你不光自恋,还自作多情,你除了有几个钱,有哪点好?”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这人真的一无长处。”   “知道就好,我要上班了,记住你的话。”李红霞拿起她的红色皮包朝门外走去。   “不送。”我喊了一声,我发现李红霞并不可怕,只要我不怕她她一定会怕我的,其实她长得也挺漂亮的,只是心理实在让人有些不能捉摸,以她对朝霞关心的程度已经能上同性恋级别了,要是在古代,以她们的交情,搞不好就是二女同嫁一夫的格局,我美美地想着。   冲了个澡,人立即神清气爽起来,朝霞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心中渴望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去问她,我们维持着现在的关系已经很不容易了。   中午是李红霞请客,为我们送行。这次李红霞没有为难我,她终于转性了,看来上午谈话后她对我的看法有所改观。   我开着车,路上我和朝霞竟没说过一句话,看来我们有些生分了,回去一定要跟她促膝长谈一番,不管怎么说朝霞在我心中都是有份量的,我是绝不会放弃她的,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安顿好老人家,送朝霞到单位,我便上了山。   停车场停了将近一半的车子,看来生意很好,停车场还要扩建。   刘天走了过来:“老张,回来了。”   “这停车场是不是要扩建了?”我皱眉道。   “我现在没什么事了,生意太好,都自己上门,看来我好功成身退了。停车场你就看着办吧。”刘天自认为很潇洒地耸耸肩。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是不是我们的瓶颈?”我看着如画的山色,说出了我心中的担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看城里的那些饭店,开张时何等热闹,可过不了一年,却门可罗雀,前车之鉴,不过朱纪才那红高粱这几年还算可以。”刘天说道。   “事物的发展定然有一个度,不如什么时候把圆月山庄卖了。”我想以现在的势头圆月山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败家子,”刘天骂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过安逸日子。”   我笑笑:“我只是说说,自己花过心血的地方哪有这么容易放弃的。”但想起圆月山庄是从省城那什么高官公子手上转来的半拉子,人家就懂得放弃,让爸爸拣了个便宜,我有些佩服他们,一个懂得放弃,一个有眼光,别人放弃的东西也敢要,被用做对我的试金石。   刘天大笑:“你这是杞人忧天,现在圆月山庄才刚刚开始,印钱的机器才开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郁了。”   “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走吧。”被刘天一说,我觉得我是有些忧郁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三十七、心敌   躺在办公室大椅上,昂头望着天花板,竟然什么都懒得做,我是不是厌倦这种生活了?难道我不喜欢朝霞?没理由的,我清醒地告诉自己我没有。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什么也不想,浑浑睡去。   门铃响来,把我吵醒,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是朱纪才。   打开门,朱纪才乐呵呵地进了来。   “什么事啊,看把你乐的?”我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   “以前把这地方卖给我们的那小子又找来了,想把这里买回去。”朱纪才顺手从包里拿出一支中华烟来,闻了闻,坐在沙发上撕了起来。   “他肯出多少?”我现在这么厉害,随便再经营几家,一定生意红火,红火了我照卖。   “出再多也不卖。”朱纪才笑笑,用手搓揉着烟丝。   “你是不是钱多啊,不抽烟也不要这样糟蹋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还学了这个习惯。   “吸烟有害健康,我是深恶痛绝的,不过我还要支持国家税收。”朱纪才慢悠悠地说着:“这地方我们买的时候那小子还吹嘘这里很有潜力,可一出手又跟人说这里一文不值,他想买回去,门都没有。”   “事实证明这里是不错,只要价钱合适,为什么不卖,跟钱过不去可不好。”只要他诚心买,就得狠狠宰他。   “钱他肯定出得起,不过他说他放弃这里是他当时决策失误,这小子倒是个做事认真的人,说什么什么地方做错了就要从那个地方纠正过来,不象你。”朱纪才哈哈大笑。   “说了半天,他是谁啊?”我虽然没本事,可我最听不惯有人比我好。   “叫苏洋来着,省财政厅厅长公子,有些来头吧。”朱纪才终于把烟整支的撕光,只剩了个烟蒂。   “苏洋,”我一听这名字头都有些大起来,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这里虽然经济发达,但终究比不得省城,他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搞不清楚,听说这家伙身价有几千万了。”朱纪才把烟蒂也撕成了一丝丝的:“在省城有好几个公司。”   他不会是为了朝霞吧,想想也不可能,谁吃饱了没事干为了女人到这来投资啊?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那依你意思,他就是出再高的价也不卖。”我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着,别人可以考虑,苏洋是绝对不行的,在我潜意识中我已将苏洋当成对手,我能得到朝霞,在我的意识中已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你现在做得很好,不过你并没有用心去做。”朱纪才笑着把烟蒂和烟丝放入了烟灰缸。   “其实我真的不懂饭店这一行,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谦虚道。   “你做得好了,你爸爸肯定要让你去打理他那个摊子的,到时你把刘天留下吧。”朱纪才真是贪得无厌。   “不可能,把他留下我还能唱什么戏?”我笑道。   “你真是没良心,我把酒店最好的厨师,最好的服务员都给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人?”朱纪才大笑。   “你是大股东,你占了四成,你出这些人也是应该的。”我毫不留情地回击着。   “好,算你狠,晚上什么节目?”朱纪才问道。   我想起朝霞来,是不是要上她那儿去?我突然觉得我心中好象只有朝霞,没有朝霞我好象就不能活了,她在我心目中真有这样的份量吗?在我想来,我最爱的人应该是我自己。   “没节目,上网,游戏。”我答道。   “这样也好,你爸爸还打电话来问我你有没有在外面花,让我关注你一下,男人有钱就变坏,看来你还没变。”朱纪才的话让我吓一跳,爹爹这么远还关心我,真让我受之不起,看来还要小心点,爸爸那代人最恨的就是搞婚外情的人。   “你不也没变。”我恭维道,谁知道他变了没有。   “我是变过坏的人,你就不一样,我哪能跟你比啊?”朱纪才回首往事不胜唏嘘。   “我要回家一下,你回城吗?”我决定还是去陪朝霞。   “我今晚睡这,红高粱生意最近走下坡,我想跟刘天聊聊,你小子还真有眼光。”朱纪才对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我开着新买的商务车回了趟家,给妻打了个电话,现在好了,我每天都要关心关心她一下,妻只道是她出了那事后我特别关心她,如果她知道我的目的的话,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妻说自杀的那个曹老师已出院,辞职不干了,而那个占为民被撤了职,却还呆在学校,灰溜溜地做人,没有一点男子气。   出了这种男女之事,这辈子想当官已经难了,姓占的已没有前途,我有些同情他,可怜他,当然这是我作为胜利者特有的姿态,不然我为什么要可怜他?我觉得我现在有些邪恶,以前一直过得太安逸,在保险公司一直与人无争,现在对这些争斗我竟然有些热衷,可能是我不喜欢窝里斗吧,对外人,我绝不容情。苏洋俊逸得有些妖的脸又浮现在脑中,我为什么要找他斗,难道是为了朝霞?潜意识中他就是我的敌人,没有理由,我也不想有什么理由,也可能他只是我的一个假想敌。   把车停在了和平路。   朝霞的房间灯亮着,她已经回来。我用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小偷一样地进了去。   朝霞坐在梳妆台前,在幽暗的灯光下看着镜子发呆,我心一紧,她在看自己,她看到自己后她的心一定会觉醒,那样的话她可能会离开我,我恨不得打碎那镜子。   “你来了。”朝霞头也不回。   我心很冷,走了过去。   朝霞猛地回头,我看着她的样子猛地倒退了三步,才醒悟过来:“你在做面膜啊,吓了我一跳。”   “好了。”朝霞将面膜轻轻撕下:“红霞送我的。”   “她对你真好。”我笑笑走过去把朝霞的手放在我心脏部位。   “跳得这么厉害,看来真吓着你了。”朝霞忍着笑。   “等下我一定要惩罚你。”我不怀好意道。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想着那事?”朝霞看着我,整了整我的领子。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跟朝霞在一起好象不是吃饭就是上床,女孩子最想要的是浪漫,我没有,有的只有对朝霞龌龊的心思,尽管我认为自己真的很爱她。我又想到了苏洋,他一定是个会制造浪漫的人。   我低头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嗫嗫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只想着自己。”   朝霞搂着我的脖子,温柔道:“**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我苦笑道:“生理上倒是其次的,主要还是心理。”和朝霞在一起,我都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好似征服了朝霞就征服了全世界,朝霞就是我的全部。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朝霞体贴道。   “好吧,不过这个膜你以后不要贴了,你皮肤这么好,用不着那东西的。”我最讨厌女人化妆,尽掩其自然本色,就是面膜我也不喜欢。   “知道了,我不用就是。”朝霞眼中显然有不满之色。   我与朝霞之间好象有了隔阂,就象两个不同年龄段的人,这一切都是从遇见那该死的苏洋开始。   搂着朝霞沉沉睡去,竟然再没有一句话。   一早回到山庄,山庄的生意还是很好,一切都没变,望着天上的白云,什么都没变,变的只是我的心情罢了。   我跟朝霞怎么了?我想不出来,我们之间好象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心却堵得慌。   手机响来,没有来电显示,接了起来,是姑父。   “什么事啊?”我懒洋洋问道。   “徐锭被双规了,可能有人会来找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知道吗?”   “还真出事了,你的话真准啊。”我不得不佩服姑父。   “还不是那女人坏事,我挂了,还要开会呢。”姑父挂了电话。   徐锭被双规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没给他送过礼,倒是他对我频频示好,不过这在别人眼里我一定行过贿的。   我懒洋洋地躺在办公室大椅上,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一切富贵繁华如过眼云烟,生也好,死也好,什么都好,我无聊地想着。   “笃笃。”是敲门声,我习惯地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是徐蓉。   “请进。”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张董,这些是这个月的财务报告。”徐蓉拿了一叠纸给我。   “你说吧,”我懒得看,将报告在办公桌上一扔。   徐蓉本有些微笑的脸上立时有了拘谨:“照这个速度,一年就可收回投资,前景很好。”   “知道了,好好干,年底红包少不了的。”我先给了她一个泡沫。   “我听员工私下议论说董事会想把山庄卖掉,希望张董能给他们澄清一下。”   “把山庄卖掉,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徐蓉,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真不知这消息是   谁放出的?   “人心浮动,这样下去不好。”徐蓉说道。   我看着徐蓉,良久,徐蓉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下头去。   “你结婚了吗?”我问道。   “没有。”徐蓉大概想不到我会问这个吧。   “如果真把山庄卖了你会怎么办?”   “真那样的话我回红高粱,朱总总不会不要我吧。”   “你跟他们说,在这里做满一年,工作表现好的,给他们买养老保险,家里真有困难的,打报告上来,董事会查明情况属实的,给相应补助,总之,做圆月山庄的员工,我就当他们是自己家里人,我不会亏待他们的,想走也可以,工作交接清楚,我不会扣他们工资,合同期满的还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去留自便。”我想我的政策是不是太宽松了。   “真的,”徐蓉笑道:“其实你不扣他们工资他们都很知足了。”   “那你下去吧,我想静一会儿。”我心中还似有石头似的。   “哦。”徐蓉转身离去,看着她走路时背臀的曲线,是挺有味的,刘天说她内媚,看来有点道理。   打了刘天电话,叫他过来一下。   刘天很快就来了,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你找我真是难得,有什么事啊?”   “我想来点浪漫的,你有什么点子?”我想让自己变得浪漫一点。昨晚和朝霞在省城确实很浪漫,只可惜却遇见了苏洋,变得一点也不浪漫。   “是和嫂夫人啊,其实我这人也不懂浪漫,某位名人说过,浪漫的人是最糟糕的,不过浪漫这东西动动脑子还是能想出来的。”刘天吊着我的胃口。   “那是我说的,可是现在我需要糟糕,可我想不出来,上上公园,看看电影,那都是老土了。”   “不就是出人意料,别出心裁,自己想去,你又没付我点子费。”看来刘天也想不出什么。   我想了半天,竟然想到了和朝霞在汽车上欢好,我哑然,这也算是浪漫的事吗?   “没劲,还是吃饭吧,选个有情调点的地方。”刘天烦燥道。   “这我还要问你?中午我出去,这边你顾着点。”   “废话,你什么时候顾过?”刘天不满道。   “也对,那以后都你顾着吧,我想到我爸爸那去一下,好久没见到他了。”想起送爸爸走时他的斑白头发,我的责任心又有了点,我想是不是应该离开朝霞一段时间,久别胜新婚嘛。   “随便你,这边你就放心好了。”刘天淡淡道。   晚上约了朝霞到市区新开的一家叫顿饱的屁杀饼店,这儿有异国气息,我想它能不能带给我浪漫呢?   屁杀饼店来的人并不多,看来很适合我们。   与朝霞还是没有什么话,看来除了在床上,跟朝霞话都没了,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对朝霞的,难道这就是对她的爱?   两人吃完了牛排,朝霞就说吃好了,刚端上的屁杀饼碰也没碰。我勉强吃了一块,还不如妈妈包的麦角好吃,价格却比牛排还贵,一点不经济实惠,这种地方只能偶而来之,是不能常常光顾的,西方美食终是比不得我们的,在宣传中还说怎么怎么的好吃,吃了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开在外国的中餐馆生意能红火,而在国内的西餐馆则不能大众化,只能让人尝尝异国风味,开开洋荤。   什么浪漫?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浪漫,相信朝霞也感觉不到任何浪漫的氛围,我有些想笑,我是学不会浪漫的。   到朝霞住处还是习惯性地和她上了床,是不是上床才和她有话说呢? 三十八、处女   “这两天你怎么了,看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朝霞搂着我脖子关心道。   “没什么。”我在朝霞脸上亲了一口:“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变了,从见到苏洋开始。”朝霞的观察力挺敏锐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真的搞不清楚。   “红霞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苏洋没什么关系的,红霞跟我说你在吃苏洋的醋。”朝霞毫不留情道。   我终于抓到了事情的中心点:“我是在郁闷,为什么要红霞跟我说而不是你呢?”   朝霞脸色煞白:“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处女?”   “怎么会呢?”我大惊,朝霞怎么会说到这个问题上呢,当日我趁朝霞酒醉占有她时是发现过这个问题,可我真这样嫌弃她我早就嫌弃她了,何必在她身上花本钱呢?   “原来男人真的是这样的。”朝霞苦笑。   “怎么会?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何况我也不是处男。”我看似潇洒地说着,心中却已隐隐作痛,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朝霞一提,我对苏洋又恨了起来,恨不能杀了他,原来我心中的爱恨是可以这么强烈的。   “是嘛,”朝霞苦笑道:“你真的不在乎?”   这话无异于在我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脸上异常地扭曲起来,是男人谁会不在乎呢?我恨恨道:“我是在恨苏洋,象你这么好的人他为什么要放弃,没有理由的。”   “你,”朝霞看着我:“你不相信我,我跟苏洋真的没什么关系的。”朝霞随即狠命地摇着头:“我不说了,越说你越不相信。”   我狠狠地搂住她:“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不相信你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哼!”朝霞苦笑道:“我十四岁就不是处女了。”   “什么?”我大惊,旋大怒:“是谁干的,我劈了他。”   “是我自己干的,你劈不劈我?”朝霞朝我冷冷道。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你怎么做那傻事呢?”   “我不小心可不可以?”朝霞怒嗔着,美艳已极,看得我心跳加速。   “可以,可以。”我忙不迭地点着头,心头松了很多。   “我那时是很喜欢苏洋,红霞对我说苏洋是坏种,我不相信,红霞就说了高中时苏洋的事,苏洋那时就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原因是因为苏洋说她不是处女,可能人家也有跟我一样的经历吧,那以后我就跟苏洋分手了,再也没有找男朋友的念头。”朝霞说完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好象要直射到我心灵深处。   听完朝霞的话,我顿觉全身轻松,就象一下子去除了千斤重担,原来我的心病竟真的如朝霞所说,拥过朝霞吻了上去。   朝霞缓缓推开我:“可是我真的被人强奸过。”   我心又立即跌到了谷底,怒吼道:“是谁,我杀了他。”   “是你,是你这个混蛋!”朝霞低泣着捶打着我的胸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满意没有?”   受着朝霞的粉拳,虽然有几下有些疼,却幸福已极。幸好苏洋有那处女情节,也幸好红霞知道苏洋那事,不然朝霞一定会吃苏洋的亏的,我现在竟一点也不恨苏洋了,只要他能出大价钱,圆月山庄卖给他也无所谓。拥有朝霞,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朝霞懒懒地趴在我胸前:“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小气?处女膜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很重要,那是征服一个女人的里程碑,就象爬上了洗马腊鸭山的第一泡尿,让自己知道已经征服它了,是第一个,但是他知道有人比他先在山上撒了尿,他心中定有阴影,认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征服者。”我不知道这话对朝霞有没有伤害,她听了我这种论调会不会恼我。   “变态,你们男人真可怕,不知道人类在进化的时候为什么不让男人生个处男膜呢?”朝霞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你希望这东西长在男人的什么位置?”这可是学术性的问题,要好好研究一下的,说不定哪一天真能找到合适位置安放,就象修复处女膜一样简单。   “想不出来。”朝霞认真道。   “你是男人的话会怎么看这个?”我摸着朝霞的秀发。   “大概也会这样吧,不过女人也是一样的,只有我这种心态不正常的人才不会吧。”朝霞说得有些凄苦,全然没有了笑意。   我心一痛,怜惜道:“你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我喜欢你,很自私的那种,我不会放你,永远不会。”   “你是恶魔,”朝霞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拧了一下:“没有一点怜惜之情。”   我强忍着痛,把朝霞压在身下:“怎么没有,把你交给别人我怎么能放心,我只有每天都看着你心中才舒坦,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你变态!”朝霞骂道。   将朝霞的睡衣强行撕了开来:“我是变态,为了你,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你跟你老婆离婚。”朝霞冷冷道。   “不可能。”我兴奋地一口朝朝霞胸前的嫣红咬了下去。   “你还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伪君子。”朝霞紧抱着我骂道。   “对,我还是强奸犯,你是警察,你抓我啊。”强行吸出朝霞的香舌,哪容得她再说我。   在互相谩骂中,很快进入了状态,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灵魂已全身心地投入在灵与肉的交溶中,我与朝霞的情感再一次地得到了升华。   末了,两人瘫软在床上,我从未感到如此累过,也从未有如此痛快淋漓过。   “朝霞,我在江滨绿廊给你定了房子。”我看着朝霞,看她有什么反应。   “我不要,我这儿就要拆迁,今天字都已签了,有一个一百三十平米的大套。”朝霞竟还不接受我的馈赠,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你钱够不够花?”我关心道。   “我的工资已经够我花了,张漠,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东西?”朝霞看着我笑。   “只是想把你绑得牢一点,我爱你有时竟然觉得胜过爱我自己。”我邪笑着。   朝霞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肌肤:“我知道你想养金丝雀,我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能,我要整个身心地占有你,不光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还有以前那个朝霞。”我忘乎所以道。   “以前那个朝霞?”朝霞嘲笑我道:“她早已毁在你手里了,你还找得回来吗?”   “是找不回来了,所以我只想好好地珍惜你。”我深情地注视着朝霞。   “是嘛!”朝霞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有时是疯子,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真的变疯子?”   “可能吧,你很久没去福利院了吧?”朝霞可能真的会变成疯子,但我是绝对不会的,我一定要对朝霞好一点。   “姨娘生病以后我就没去过了,什么时候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朝霞的心又活了起来。   “好吧,过几天我可能要到我爸那儿去一下,徐锭被双规了,他二奶惹的祸。”我徐徐说道。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活该。”朝霞毫不留情道。   “其实他跟我还有点交情,我那里的生意很多都是他照应的,对我也很照顾,可惜,他没得到回报就进去了。”我惋惜道。   “你跟他真的没关系?不要到时把你也扯进去。”朝霞有些焦燥。   “我什么东西都没送过,连最大众化的行贿都称不上,再说他省里也有人,不然怎么坐得了这个位置,就象文革时一样,有造反派,就有保皇派,这是两个势力的斗争,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依我看,徐锭官位是不能保了,真有问题也关不了多久。”我思路异常地清晰,看来我有当政治家的天赋。   “跟你不相干就好,我累了,睡吧。”朝霞在我怀中竟睡了去,看来她真是累了。   想着徐锭那二奶开的宝马车,徐锭定是贪了不少,虽然我平时也痛恨贪官,他们是国家的蛀虫,但和徐锭总算有些交情,对他却是恨不起来,也不知徐锭之事会如何收场?   悄悄地送朝霞去上班,车子换过胆色也壮了很多。今天的天气真好,随着心情的改变,看什么都顺眼起来。   回到山庄,已有很多客人在晨练了。我停好车,看着他们,有的在跑步,有些人在爬山,有的在压腿,我相信更多的人在房间睡觉,生命真是美好,如此多姿多彩,我应该多多运动了。   最吸引我的是一个老头,看他精神状态极佳,站在一块方石上玩着太极拳,如行云流水一般,与公园中看到的老头老太绝不相同,什么地方不同我看不出来,看来这老头还是此道中的高手。   我想起网络上的玄幻小说,常常有主角练着太极拳一不小心就成了神仙般的人物,真是好笑。   那老头打完了拳,显然发现了我在看他,笑咪咪地对我道:“我这老头摸鱼拳打得怎么样?”   我微笑道:“很不错,你打的和我在公园中看到过的好象有些不同,但说不出来。”   “其实拳是一样的拳,只是打的人不一样罢了。”老头笑道。   “这拳能打架吗?”我想起被朝霞几次莫名其妙地扭住胳膊一直耿耿于怀。   “你说呢?”老头莫测高深道。   “据我知道的,太极拳本来就是打架用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变健身了,说什么延年益寿?不过有些太极拳宗师都死得很早,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些都是我初中时武术杂志看了后的感想。   “你说这个社会人人平等吗?”老头笑道。   “平等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我发现自己又有了哲学家的天份。   “哈哈,”老头笑道:“有人教拳为生,有了名气又怎样,任何事都不能太过,过刚则脆,拳练千遍,千遍了又如何,能成高手吗?不能,最多损伤自己的身体,不早死才怪。”   “你能教我吗?”看来这老头有些高手风范,跟他练练太极拳也不错,说不定真的哪一天能不让朝霞扭住胳膊了,我在朝霞面前唯一的致命伤就是打不过她,虽然原因可能是我舍不得打她。   “随便了,我还要在这住三天,你有时间就来好了。”老头不置可否。   “老人家贵姓啊?”我才想起还没问老头姓名呢,忙又道:“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是来这山上找药的,没想到这山上还有宾馆,看来这山上的草药迟早是要没的。”老头颓唐道。   “你是中医啊。”我有些仰慕,这些年电视和报纸把中医宣传得太神了,可真要找那么神的专家却找不到,不然朝霞姨娘也不要换肾了。   “爷爷,你在这儿啊。”一个女孩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去,那女孩奔跑着走了过来,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时光要是能倒退五六年的话我一定会追她。   “懒虫,才起床啊?”老人笑着,眼中充满了慈爱。   女孩子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娇声道:“爷爷,有外人在你也这样说我。”   “不是外人,是我新收的徒弟。”老人看了我一眼。   “哦,又收徒弟了,”女孩笑着,对我大方道:“我叫于兰,你叫什么?”   “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这女孩看来挺大方的,爽朗天真的性格看起来倒象是温室里的花朵。   “张漠,我住311房间,有空过来聊一下,我已经十年没回家乡了。”老人感慨着。   “你是本地人啊,我还以为是外地的。”我想不到于老会是本地人。   “是啊,少小离家老了回,家乡话我只听得懂却不会说了。”老人感慨万分,唏嘘不已,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人家才能感受得到这种叫什么来着的东西。   “师父找什么药啊,这山上没听说过有什么药啊?”我还真没听说过。   “是一种叫野人参的东西,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吧,我小时候这山上很多的,真奇怪,那东西就这山上有,我翻遍植物书籍,就是找不到,那东西可能对一种病有特效。”老人显然有所隐瞒。   “这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山里面可能有,要不要我找几个人陪你去找?”我有些好奇,长这么大我从没听说过有野人参这东西。 三十九、成长   “不用了,这山我熟,小时候的印象还深刻得很,城市变化了,这山总不可能变吧。”于老笑呵呵道。   可能不变吗?我听爸爸说以前人们都要上山砍柴,砍的人多了近的山就没柴了,定要到深山才有,可现在还有谁会上山砍柴啊,地形是没变,但植被却定然变化了很多,不过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随他去吧,当下笑呵呵地客气道:“要不要找个助手?”   于老犹豫了一下:“不用,我跟我孙女就够了。”   我看看于兰,她那娇样会爬山吗?我十分怀疑,但总不能落了人家面子,再说人家的事关我什么事,毕竟我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什么徒弟师父只是嘴上好听罢了,当下掏出了两张名片双手恭敬递过:“我是这里的经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好了。”   于老眼中有些诧异:“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是这里客人呢?”   于兰却笑道:“这里是你的还是帮人家看场子的?”   于老笑笑:“小孩子就是没学问,你看看名片不就知道了。”   “后面没跟头衔啊。”于兰不解道。   “头衔有什么用,那是用来唬人的。”于老笑着看着我。   “我知道了,跟你一样,故意就一个名字几个号码,这样更能唬人。”   于兰大笑,娇美如花,我想到了朝霞,她笑得比于兰好看多了,想起朝霞,我嘴角突起一丝柔情似水的笑意。   于兰看着我呆了一下,却红着脸低下头去。难道我的笑竟有这样的魅力,等下我一定要好好照照镜子。   “一起吃早餐吧。”我提议道。   “好吧,有些地方可能要你帮忙。”于老不客气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客气地回答,能帮的自然要帮,不能帮的我也帮不了。   席间我才知道于老竟然是首都中医研究院的院士,我大吃一惊,这种人本身没什么权力,但因为他们的专长和高层领导走得近,相当于以前的御医,挺吓人的。   看着我的样子,于老示意我把手伸过去。   我把左手伸了过去,于老两指搭上了我的脉门,闭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于老才道:“你身体太虚了,要少近女色。”   这也能号出来,我有些佩服他了。眼角余光却窥见于兰鄙夷的目光,看来她定是将我当作好淫之徒了,不过想想也是,每次和朝霞在一起,除了她月经来的那几天,没跟她欢好过我还真睡不着,还要对付妻,真有的我忙的,我忙为自己澄清道:“没办法,老婆太漂亮,忍不住。”   于兰脸一红,又低下头去。   “年轻人收敛一点好,古人认为一滴精十滴血是有些扩大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于老呵呵笑着喝了口豆浆。   “我倒是觉得是太少运动的缘故。”我喝了一口鸡粥。   “你天天这样运动难道运动量会少?”于老饱含深意道。   这老不正经的,这话他也说得出口,而且不当他孙女的面说的。要是年轻人说的我倒感觉不到什么,可这话在老人家口中说来就太那个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于兰埋怨着,显然她也听出了什么。   “我忘了你在这了,不说了,不说了。”于老忙不迭对于兰道。   我笑看着他们祖孙,说道:“看来我是要改改了,身体到底是自己的。”   吃完早点到了于老的房间,于老递给了我张名片,果然上面和我的名片一样,只有个名字和一些号码,原来于老叫于得水,真是好名字。   于老详细地问了我这几年家乡的发展变化,感叹着世事的变迁,并尽了些作为师父的义务,教了我几式太极拳。   在于老嘴中,太极拳并不难学,不就是太极图阴阳的变化,手脚跟着太极图协调地比划就是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什么三十二式,六十四式都见鬼去吧,我就喜欢这样的教法,很有武侠书中无招胜有招的味道。   于老还传了我练太极拳的最厉害的四个字:“用心去练。”这可是真传啊,做任何事时都乱适用,四个字也太容易记,不过还是要看我有没有时间去练了。   下午于老和于兰要到山边上转转,谢绝了我的陪同,看他们那眼神,还真怕我跟去似的,我这么懒,会陪他们去吗,我只是客气一下罢了,他们的事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马上到了星期六,晚上来了一拨熟人,是妻学校的何苗,如今他当了校长来请客的,那些老师都围着他转,何苗看见我马上收敛了很多。   “张老板这里可是日进斗金的宝地啊。”何苗恭维道。   “哪有何校长管的人多啊,你既然来了,就是看得起我,算我的了。”我客气地说着。   “这可不行,怎能让你破费呢,来,我们一起敬张老板一杯。”何苗亲自为我倒了杯葡萄酒。   大家起身举杯,我一杯而尽,看来今天又不能与妻欢好了。   何苗亲自送我出了包厢门,附在我耳边道:“我打算让云老师当教学处主任,张老板有什么意见吗?”   这不是意味着妻又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怎么行,但转念间却点头道:“很好啊,她的能力教育局长也是能做的,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我明天就搞人事调动,一朝天子一朝臣,为了工作的协调性,没办法。”何苗故作清高道。   “那是你的事,我老婆当官了我请客,你这个大校长不要不来就行了。”我笑道。   “哪能呢,张老板的面子怎么会不给呢。”何苗笑得很欢。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和何苗招了招手,回了办公室。   妻正在上网看新闻,听到我的声音问道:“这么早回来,对了,有没有喝酒啊?”   我搂过妻:“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妻忙推开我:“讨厌了,又喝酒。”   “何苗当校长了,你不过去祝贺一下?”   “算了,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就喜欢拉班结派,和占为民都是差不多的人。”妻冷冷道。   “那不一样,最起码他不敢得罪你。”我哈哈大笑,何苗做人有一套,他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电话响起,是总台打来的:“张董,有两个客人一定要见你,问什么事也不说。”   “让他们到会客室等我,对了,叫保安陪他们去。”对神秘的客人我想还是防一手的好。   “有事啊,”妻站起来吻了我一下:“快点回来。”   “知道。”   会客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不过都挺精神的,一见我便道:“你就是张漠?”   我点了点头:“两位找我有事吗?”   两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个工作证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们是反贪局的。”   一定是徐锭的事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保安出去。   “说吧,你跟徐锭是什么关系?”胖子冷冷道。   “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吗?”我笑着有恃无恐道。   “你放老实点,信不信把你关上几天?”瘦子恐吓道。   “对不起,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会告你们恐吓的。”我学着电视上的台词。   “你,”那胖子语音突然变软道:“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例行公事,请配合一下。”   “就是,别这么凶嘛。”我笑着,看来我明天就找个律师去,看着电视上的有钱人,不管犯事没犯,面对警察的传讯,总是说找我律师去,多潇洒。   “能不能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情况?”瘦子也好言道。   “这么晚了,明天吧,我老婆还在房间等我呢。”跟你们走,我白痴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胖子道:“那你把情况说说清楚,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好吧,问吧。”我懒洋洋道。   “徐锭跟你有什么关系?”胖子软语说着,同样的话,语气不同,听起来就是不一样。   “你们说的是徐市长吧,我听说他被双规了,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有一次徐市长偶而到我这山上来,看了以后对这儿很满意,想把这儿发展成渡假村,甚至旅游区,现在的领导嘛,你们也知道,最喜欢的事就是出政绩,出政绩了就好升官,倒是他先来巴结我了,我也知道他的意图,也就没送他什么东西,不过请他吃了几顿饭,不知这样构不构成犯罪?”我洋洋洒洒地来了一篇长篇大论。   “你还知道他的一些什么事?”瘦子显然对我的话不感兴趣。   “徐市长给我这儿介绍了很多生意,虽然我没有给徐市长回扣,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他的事嘛,不是我这小老百姓管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就想不通要搞徐锭的问题怎么会搞到我这来?   “没有了,谢谢你的合作,我们告辞。”两人站起了身来就想走。   “能不能留张名片下来,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呢?”想这样走啊,没那么容易,总要留下姓名的,工作证在我面前晃我怎么看得清呢,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   “哦,我忘了。”胖子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样式和郑东的一样,我接过,胖子叫孙大用。   瘦子也递了张过来:“有事请跟我们联系。”   “好的。”瘦子叫朱午,这名字真好听,猪跳的舞,肯定很漂亮。   我开了门,礼貌道:“不送了。”   想打电话给姑父问一下情况,但一拎起电话又放下了,这些人不会监控我的电话吧?算了,明天亲自跑趟城里跟姑父当面说比较好,顺便到朝霞上班的地方看看,她办公室在哪我都不知道,枕边人总要好好关心一下的。   一夜无事,早上进来很正经地打了十五分钟的太极拳,用心打的拳还真的有些累,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于得水和于兰,不会是退房回去了吧,一点也不把我当朋友,回去连个招呼也不跟我打,亏我还吩咐总台免了他们任何费用,悻悻地驾车直往公安局而去。   路上才想起今天是活期天,不知道姑父上不上班,按道理是应该上的,电视上的公安局长都是很忙的,有破不完的案,好象整个公安局就一个局长在干活似的。   由于反侦察的需要,用公用电话给姑父打了个电话,他还真在办公室。   姑父的办公室看上去很简朴,虽然有电脑,有传真机,但总体看上去却象八十年代的设备,没有一丝局长的气派,简直是丢公安局的脸,丢政府的脸。   我对姑父大笑:“不会是大贪官遮人耳目吧,你前任留下的东西再怎么旧也不会这么寒酸啊。”   “我让下面科室瓜分了,我要节约每一分办案经费,当然,我是不会自己掏腰包的。”姑父笑道。   “昨晚反贪局的人来找我了,一个叫孙大用,一个叫朱午的。”我切入了正题。   “别管他们,徐锭快没事了,除了作风问题,其他都不会有事,估计会来个党内警告。”姑父给我泡了杯茶。   “厉害,什么人罩着他啊?”看来徐锭还真有些神通。   “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不然怎么就有人跑出来罩他呢?”姑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新茶,你拿回去尝尝。”   “没事就好,”看着报纸包着的茶叶,我不满道:“这黑黑的什么东西?”   “不好的东西我会给你?张大少。”姑父恼道。   “好好,我收下,谁知道你从哪贪污的。”   “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看当官的人好象都是贪官,说什么随便杀十个当官的,只有半个是冤枉,当官也难啊。”姑父叹着苦经。   “知道了,那半个冤枉的人定是你了。”我喝了一口茶,怎么这么苦啊,不满道:“你给我的茶叶不会是这味的吧?”   “怎么会呢,好茶叶是拿回家自己用的,我办公室只能是这个味的,这才和环境相配啊。”姑父哈哈大笑。   “那我先回去了,过些天我可能要到爸爸那去一下,有什么东西要进贡的?”   “死小子,你还真当你老爹是皇帝啊,再拿两包去。”看姑父那样子有些心疼,可能这茶叶真的是好东西,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   “那就谢了,再见。”   走在通道上,给朝霞打了个电话,她在家里,我立时赶了去。   朝霞正在整理着房间,把一些小东西往纸箱里放。   “这么快就搬啊?”我关心道。   “有些东西先收拾一下,今天不用陪老婆吗?”朝霞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   “想你了,来看看你。”我拿出纸巾来仔细帮朝霞擦去脸上她未曾擦去的汗。   “真奇怪,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玩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的那一套啊?”朝霞笑我道。   “那是别人,我只有一面彩旗,糟糠之妻不下堂,其实我挺保守的。”我大言不惭地说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帮我干活。”朝霞扔过了一块抹布。   “都要拆了,东西搬走就是了,干什么活啊。”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搬哪啊?” 四十、大山   “要你管,你真以为是我老公啊。”朝霞自那晚我与她疯狂后总算有了一些性格,但绝不是以前的性格。   “结婚证可是真的。”我提醒她道。   “对,是真的,你已经犯了重婚罪,什么时候去坐牢啊?我会来看你的。”朝霞笑嘻嘻道。   “民不告,官不究,你什么时候讨厌我了就去告我,一定能如愿的。”我从朝霞后面一把抱住她,她竟咒我坐牢,我一定要惩罚她。   “搞开,我手脏呢。”朝霞扭动着腰肢,却撩拨着我的心弦,真想立即与她欢好。   “不是还有两个月时间吗?这么急干什么?我买的房子就快交付了,你搬进去吧。”我的手已经从她胸前衣襟伸入,游到了老地方。   “然后你把我养起来,让我一心一意地做你的地下夫人。”朝霞为我设想道。   我烦燥道:“你不要说了,我心中也苦,你拉个曲子给我听吧。”   “哦!”朝霞听话地拿出小提琴。   我终于听出了是什么曲调,这是梁祝,经典的爱情悲剧,听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不是他们不能结合,而是化蝶后生出了许多小毛毛虫。我与朝霞的爱情会以悲剧收场吗?我头有些痛起来,我绝不允许悲剧发生。   一曲终了,我鼓起了掌来,我不知道朝霞的小提琴有多高的水平,我只知道朝霞拉琴的姿态很美,声音很动听,这就够了。我决定送朝霞一把小提琴,她一定会高兴的。   “一起吃午饭吧。”我提议道。   朝霞还是不给我面子:“你就知道吃,不行,先把活干完了。”   我一把抱住朝霞,往床上扔去,朝霞杏目圆睁,叹气道:“你的心思是不是都在床上了?”   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浪漫,我的心思确实只在床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帮你干活吧。”   “对,这才乖。”朝霞满意地笑道。   “你这么爽快就签字了,有什么优惠条件没有?”我关心地问道。   “无条件,谁让我们是公家的人呢,什么地方都一样,第一批签字的肯定是有单位的人。”朝霞笑道:“这样也好,有新房子住,比原来还要大。”   “不就一个套间嘛,这些地方政府拿去肯定比你们多赚十几倍,甚至更多。”我不平道。   “那又怎样,这儿不拆的话永远不会增值,你怎么也有这种仇富心理,见不得别人比你赚得多啊?”朝霞又在收拾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我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还是你眼光看得远,你这样有天份,不如辞职帮我吧。”   朝霞笑着摇了摇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也感激你,但我不会辞职,我虽然不怎么认真投入这份工作,但我喜欢这工作,就象你喜欢钱一样,哦,说错了,就象你喜欢我一样。”   “那万一我们的关系暴光呢?”我笑道。   “那你就去暴光吧,我马上辞职。”朝霞笑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好吧,我等下就到电视台,向全市父老乡亲宣布我们的关系。”我威胁着,虽然明知这对朝霞构不成威胁。   果然,朝霞说道:“那你去吧,记得把结婚证和婚纱照带上。”   “知道了。”拿起手中的抹布默默地干起活来。   中午时吃着朝霞炒的菜,很久没吃她炒的菜了。朝霞殷勤地侍候着,好一个贤妻,要是让她生个小孩就好了,那样她就不得不辞职,我坏坏地想着。   既然来了我是不会放过朝霞的,吃饱了没事干与她欢好了一场后才把她送到她姨娘那儿。生活真是累,还要上山陪老婆女儿。   一入山庄大门,徐蓉跑了过来:“张董,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311跟313的客人昨天没回来,房也没退,看监控是往山里去的,会不会有麻烦?”徐蓉有些焦急。   “先到我办公室吧。”   我找出于得水的名片,拨了手机。   “你所拨的手机已关机。”   我忙了拨了于兰的手机,话筒中传出的是同样的声音。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得水在首都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我这小地方也算是大人物了,万一真的出事定会连累到我这山庄的名声的,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山庄可不能因为于得水受影响,我马上向徐蓉命令道:“叫上体力好的保安,男服务员和厨师,进山搜,叫刘天快点赶回来,万一真找不到他们你马上打电话给朱总,叫他跟我姑父说一下,让警察帮帮忙,这事不要说出去。”   “哦,我马上去办。”徐蓉匆匆而去。   阳明山横亘在城东,制约了城市向东的发展,却是可以开发旅游业的,这几年爬山的人多了,但真正深入山中的人却是不多,于老一定是去找那所谓的野人参了,一个老骨头,一个大城市里来的姑娘,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十来个人组成的搜救给真能找到他们吗,或者找到他们还被他们埋怨,他们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这都是可能的,但我不能想这么多,为了山庄的名声,我必须找到他们。   带上刘天刚从城里带来的指南针,砍刀,两人一组进山搜索。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很不稳定,看来真要开发这座大山还要跟电信局联系一下。   跟我一组的是保安黄飞虎,个子挺高的,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没想到比我还没用,刚爬了一座山就喘得不行了,真不知道保安公司是怎么把他招进来的,不过让他看看大门是挺好的,威武啊。   我和颜悦色道:“你回去吧,趴下了我可背不动你。”   “谢谢张董。”黄飞虎高兴道。   我挥了挥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决定回去就把他退回去,把那些保安都退回去,我自己招过,什么素质。   没走多久,我自己也走不动了,舌头干干的,我真怀疑我能不能走回去,看来身体素质很重要,无论在什么场合,回去我一定要好好锻炼,最好能回到二十二岁那时的状态。   山很秀美,休息过后我继续往山里深入,我怀疑我会不会也迷失在其中,搞不好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   水壶的水被喝完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我看了看指南针,回去的话要走夜路,肯定比白天难走,我走了一个下午,真在回去定会累死我的,不如夜宿深山,还好这年头山上已没有豺狼虎豹了。   拿出手机,竟然有一格信号,我忙打电话回山上。   接电话的是徐蓉:“张董,于老已经找到了,摔断了腿,已经送医院了,只是于兰还没有找到,怕是迷路了。”   “我还在山里,我一下子回不来了,你跟我老婆说一下,这里信号很差,叫她不要担心,进山的人都回来没有?”   “还有两个没回来,只好等明天再进山了。”徐蓉无奈道。   “好吧,明天多派些人进山。”我挂了电话。   感觉着山风的凛冽,身子抖了起来,有点冷。忙做了些热身运动,又感觉有些渴,看着压缩饼干和空壶,我欲哭无泪,叫我怎么吃啊,在眼皮直打架中睡了去。   梦中有水声传来,可惜是梦中,我缓缓睁开眼来,这不是梦,真的有水,我忙向水声处跑去。   一块大石后面竟是条小溪,可能白天时水不多所以没声音吧。我忙把水壶灌满,撕了饼干的包装和着水吃了个饱,只可惜这山里因为我扔的压缩饼干的包装而有了白色污染,以后要是有实力开发这山时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   我突地有些后悔,我怎么把饼干全吃了呢,我明天吃什么啊?我恨不得吐一点出来留着明天吃,但想想胃酸的滋味也就算了。   山上星光迷人,要是朝霞在就好了,如此美景,要是能与佳人在此野合,是多么浪漫的事啊,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浪漫的好主意,真是不简单,省得朝霞说我只喜欢在床上。其实我们还可以在车上,新车买来这么多天却还不曾一试,真是可惜了,要是朝霞穿上制服,那就更有味了,不过朝霞可能说这是变态的想法,不会同意,不过这何偿不是一种情趣呢?   打了个饱嗝,又灌了一壶水,说不定我顺着水流能找到于兰呢。   突地大石边一个黑影动了动,看着那和人一样大的身躯,我吓得大叫起来,谁说男人不会尖叫,这恐怕是我一生中分贝最大的尖叫了。   那黑影也大叫起来,声音显然比我大多了。   我一阵惊喜,是于兰。   两人看着对方,惊喜地抱在了一起。   于兰突地推开了我:“我肚子很饿,有没有吃的?”   我看着她,她真是可怜,衬裳多处划破,看上去很狼狈。   我摸遍了全身口袋,竟意外地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来,是我买给女儿的那种,一定是女儿放进来的。   于兰眼睛放光,拿过去就啃了起来,我怜惜地着她,她真的饿坏了。   吃完了于兰问我道:“有没有了?”   “没有了。”我却不争气地打了个嗝,忙补充道:“饼干刚才都被我吃完了。”   “你,”于兰凶狠地盯着我,象要把我吃了似的,但随即冷静下来流泪道:“有没有看到我爷爷?他脚摔坏了。”   她总算想起还有她爷爷来。   “你放心,他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那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爸爸交待呢。”于兰用手擦了擦眼泪。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手机呢?”我问道。   “真倒霉,爷爷的手机摔坏了,我新买的备用电池竟然一点电都没有,幸好你还记得我们,不然我们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于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也真是的,说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往山里跑,好不容易有你们两个朋友,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办啊?”我情深意切地说着,要不是为了山庄的名声,我才不往这山里跑呢。   “爷爷摔坏了脚,我又背不动他,想出山求救,可我自己却迷了路,看到你真好。”于兰喜笑颜开道:“只是没有吃的你罪大恶极。”   “这山这么大,怎会没有吃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有山有水,饿不死的。”我劝道。   “那你给我找吃的?”于兰撒娇道。   “好吧,好吧。”我双目在溪里借着星光搜寻起来。   竟有好多虾,费了好大劲被我抓了五只,小是小了点,能吃就行。   “生的怎么吃啊?”于兰吞了一口口水,却是不想吃。   “生的怎么不能吃,你醉虾吃过没有?”我引导她道。   “没有。”于兰摇了摇头。   “那你苹果桔子总吃过吧,还不都是生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动物是可以生吃的,生鱼片我看不说也罢,她连醉虾都不曾吃过。   “那怎么一样,你先吃来我看看。”于兰终于忍不住饥饿。   虾肉确实好吃,有些甜,嫩嫩的,挺爽口的。   于兰学着我的样子生吃了余下的四只,却不怎么高兴:“怎么办,我肚子更饿了。”   “我倒是挺饱的,要不要我吐出一点来。”我恶心道。   “少来啊,你想想办法。”于兰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其实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当年我们最可爱的人在老山猫儿洞打战时没吃的还吃自己的屎,自己的尿呢。”我鼓励于兰道。   “好了,我不饿了。”于兰怒视着我。   “这法子挺灵的,等天亮了我给你找吃的。”我说道。   “哦,谢谢你,我有点冷。”于兰盯着我的外衣。   “好吧。”我将外衣脱下给了于兰。   “谢谢,你冷不冷?”于兰披上我的衣服关心我道。   “不冷。”我能说准吗,总要拿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来。   “那就好,不然挺对不起你的。”还真亏她说得出来。   “找到那什么野人参没有。”我关心道。   “没有。”   “那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我好奇道。   “不跟你说,爷爷不让我说的。”于兰撇撇嘴。   “不说也好,这山我就要开发了,到时候我拔光这里的野人参,看你们有怎么办?”我威胁道。   “那你不要说出去,爷爷怀疑这东西对爱死病有特效,想带回去研究一下。”也不知道于兰说的是真是假,爱死病是必死的绝症,要真有药能治好或者能更好地延缓生命,一定能发大财的,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听于得水说野人参只有这山有,要真那样这山不是成宝山了。 四十一、失身   天亮了,我们迫不急待地想出山,外面的世界不管怎么说也比山里面好。   我兴奋地向原路跑回去。   “你等等我。”于兰叫道。   “快走啊。”我十分不快地看着她,怎么一动不动啊。   “我的鞋破了。”于兰哭丧着脸看着我的皮鞋,难不成她连我的鞋也不放过。   我脱下了她的鞋,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   “什么破地方买的,这种烂东西也买。”我顺手扔了她的鞋。   幸好我的鞋肯定比她大,她穿了也没用,便故作大方道:“穿我的吧。”   “哦。”于兰还真的点了点头。   我把牛筋底的皮鞋脱了下来,于兰试了试,高兴地走了起来,没几步便哭丧着脸道:“不能穿啊,太大了。”   我大呼庆幸,不然有的我受了。   我忙把于兰脱下的鞋穿上,生怕她改变主意,但看着她光光的脚,总要带她出去的,总不能将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吧。   “把你衣裳脱下来裹脚吧。”我想出了个好主意。   “你真聪明,”于兰看着我:“还是脱你的吧,我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脱了成何体统。”   她还是要打我主意,我不屑道:“又不是叫你脱光,再说你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打你主意。”   于兰也不屑道:“除非你不是男人,我很难看吗?”   “很漂亮啊,可是我老婆,我情人都比你漂亮。”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哦,你还有情人啊,怪不得爷爷说你身体虚,原来是这样啊,一定是秘密情人吧,出去我就跟你老婆说出来。”于兰得意道。   “我现在就杀了你灭口。”我狠厉道。   “你敢,快把衣服脱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先替你瞒着。”于兰终于给了我下台的余地。   我将衬裳脱下扔了过去,于兰把外套还了我,坐在石头上撕了起来,却撕不动,才想起我来:“过来帮忙啊。”   在我帮助下,终于把她的脚裹好了。于兰试了几步,倒也还好使。   我掏出手机来,竟然没有信号,我想走段山路肯定会有地方有信号的。   拉着还走得不怎么稳的于兰往来路走去。   一见有信号时,我忙打了回去,徐蓉说已经有二十个人进山了,我说我已找到于兰,让他们回去吧。徐蓉答应了,问我在哪里?我说我还在山里,估计回来要下午了,叫她放心。   刚挂了电话,于兰又喊起饿来。   我环顾四周,哪有吃的,刚好有只大蝗虫飞过,我忙跑去捉了来,我初中时就吃过蝗虫腿,味道咸咸的,很好吃。   我折下蝗虫腿,掏出打火机烫了一下,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我咽了一口口水,把蝗虫腿递了过去:“先吃点,等下看看有什么别的东西。”   这次于兰没有拒绝,接过去就吃了下去,可是这么点东西怎么填肚子啊,害得我又捉了很多蝗虫,我还看到了一只野兔,可我怎么捉得它住啊,我只能欺负比它更小的小动物。   我拿着指南针一直往西走,于兰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她竟然找到了甘草,嚼着甘草,让我们又有了些精神。   “不对啊。”我看着绵绵的大山和快落山的日头,我昨天可是只走了半天,今天有于兰在,可走得再慢也应该出去了吧?   “怎么啦?”于兰显然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么长时间应该走出去了。”我沮丧道。   “再走走吧,可能翻过那座山梁就能看到出路了。”于兰给我打气道。   “好吧,也许成功就已经在眼前,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我一下子又充满了信心。   但失望总是伴随着我们,山过去还是山,我怀疑,阳明山有这么大吗,大不了我横穿了过去,从地图上看应该是D市的,我们大不了从D市坐车绕个圈子再回来,可问题是我们明明是朝西走的,应该到不了D市的。   又过了一夜,早时幸好我看到了桅子花,花没有开,都是花蕾,但这已经够了,花淡而无味,却有淡淡的芳香,在这种情形下已经算得上是美食了。   我们走啊走,走啊走,走得手机没了电,又迎来一个黑夜,难道我们是在绕圈子,我有些恐惧起来,这里不会是和百慕大三角差不多的地方吧,可这里从没有飞机失事过,也没人失踪过。   我筋疲力尽地躺在一块平地上,我只想休息,睡觉,吃东西。   “我再不想走了,让我死好了。”于兰叹气道。   “再走走吧,也许过了这山梁就能看到出路了。”我用她的话鼓励她道。   从袋里取出花蕾,对于兰道:“先填肚子吧。”   花蕾在袋中闷着香气更为浓烈了。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死期,你在临死前想干什么?”于兰突然问道。   我笑道:“这样的话一定要干自己平时不敢干的事。”   “都是些什么事呢?”于兰又问道。   “杀人,把自己最恨的人杀了,放火,把自己最看不过眼的东西烧了,强奸,把自己最喜欢的而又得不到的女人强奸了。”我大笑。   “如果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你又知道必死的话你会干什么?”于兰又奇怪地问道。   我看了看于兰,笑道:“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那我问你我应该怎么办?”于兰郑重其事地问我。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应该怎么办,翻过这重山,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尽量地让自己回复一点信心   “你还在痴心妄想,我早已没信心了。”被于兰一说我也觉得没信心了。   “好死不如赖活,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我们坚持住一定能出去的。”我希望奇迹出现。   “两天了,半个人影都没有,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于兰继续无情地打击着我本已脆弱的心。   于兰见我没理她,又说道:“我们来说说自己最喜欢的人吧。”   我脑子立即活络起来,一想起妻,朝霞,可爱的女儿,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   “你说话啊。”于兰催促道。   我的快乐我一定要说出来,憋在心里这么久了却没人分享,我高兴道:“我爸爸很有钱,但对我很严,但他又管不起我,可是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于兰好奇道。   “他先给我钱用,让我大手大脚惯了,然后突然断了我的经济,只给我生活费。”我笑道。   “这招果然很毒,你妥协了?”   “没有,作奸犯科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但我会忍,我就是不妥协,跟他耗着,直到我结婚,他才给我钱花,你说我胜利了吗?”   “二世祖,这东西也拿来炫耀,说说你的情人吧。”情人显然是世人最感兴趣的东西。   “好吧,她是个警察,怎么样,够不够酷啊?”   “去死吧你,你不怕惹火烧身啊?”   “她是为了钱才跟我的,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想着朝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为我担心呢,或者根本不知道我的事。   “为了钱,亏你说得出口,还互相恩爱呢。”于兰不屑道。   “你不懂的,她本来就有些喜欢我,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可能会是个悲剧,可是妙就妙在她最爱的亲人得了尿毒症,需要钱,而这个时候,我慷慨解囊,成全了她,让她对我死心踏地,心甘情愿地跟我,而又不要我跟我老婆离婚,你说这样好的情人上哪找去?”   “说这种话还沾沾自喜,她做你情人已经是个悲剧,还亏你说得出口。”   “要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我和她的事,只要我们觉得幸福,关别人什么事。”我不悦道。   “人渣。”于兰骂道。   “人渣就人渣了,无所谓。轮到你说了。”我不高兴道。   “好吧,我爸爸是首都中医研究院的院长,很有学识,人却是老古董一个,还不如我爷爷开放,他一定要我嫁给他的一个学生,说他虽然穷,但很有学识,很有前途,本来我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我爸爸一逼,我就越来越讨厌他了,说什么我也是研究院的研究员,我就不信他比我有学识。”   “等等,研究员是什么学历啊?”我不解道。   “什么学历,进那里的起码是博士。”于兰得意道。   “你是博士?”我惊道。   “不相信,等回去我拿张名片给你,不过好象回不去了。”于兰笑道:“我是什么家庭,我是什么才智,都象你们啊,要按班就步地上,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原来教育体制是可以这样的。”我觉得我白活了,以前听说过少年大学生,原来是真的,我白白地不知把多少时间浪费了,如果有人提点我,以我的资质一定也能成少年大学生的,说为定我现在也是博士了。   “你才知道啊,”于兰继续说道:“所以我就跟爷爷出来散散心了,找那什么野人参,现在想来倒有些后悔了。”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我笑着对于兰道。   “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于兰警告道。   “我想睡觉!”我大笑着睡了去,睡好了明天才能有力气找路,找到了路才能和妻和朝霞在一起。   真是累了,迷迷糊糊中抱着朝霞,朝霞真好,我在这山里她也来陪我,真是温馨。   一阵山风吹来,把我冷醒了来,怀中确实抱着个人,这里除了于兰还能有谁?我忙把她推了开去。   “你干什么?”于兰怒道。   “你干什么?”我更是愤怒,她怎么这样,我张漠虽然好色,但有时也很正人君子的。   “你真的这么君子,我就不信。”于兰将破衣服脱了下来。   “喂,你别乱来,要着凉的,我已经有两个女人了,我不想再有第三个。”我大惊,虽然我的三人世界让我累,但我不后悔,可是四人世界的话我是万万不敢的。   “看来你真的很君子。”于兰笑道。   我舒了口气,她再脱我可能真的会熬不住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欢好了,要是有酒就好了,喝上一口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可是你却同时有两个女人,真是可恶。”于兰气嘟嘟地说着,那样子还真有些好看。   “那又怎样,你再这样小心我强奸你。”我恐吓道。   “你敢?”于兰挑战的眼神看着我。   “不敢,快睡吧。”我懒得理她,也不知她是疯了还是变态了。   “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做那古今女子都不敢做的事。”于兰恨恨道。   “什么事啊?”我一惊,该不会废了我吧,我可没得罪她,相反我还救了她,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怎么成功。   “我要强奸你。”于兰郑重道。   我大笑:“强奸我,别做梦了,我强奸你还差不多。”   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于兰怎么会变得这样的,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再大的刺激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又想睡去。   “张漠,我今天一定要强奸你,除非你杀了我。”于兰恶狠狠地说道。   我这才感到问题有些严重,于兰真的有些变态,听说在某一方面有专长的人都有神经质。   “你是有知识的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况且我已有老婆,又有情人,我不能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情的。”我一本正经道。   于兰扑了过来,揪住我的领子,问道:“我漂亮不漂亮?”   我忙点头道:“漂亮。”   “比你老婆怎么样?”   “差不多。”   “比你情人呢?”   “差远了。”   “你,”于兰气道:“我就是要强奸你。”   我火起,将她压在身下:“我先强奸了你。”   于兰脸上一脸恬静,好象要等我强奸她似的,我放开了她:“不要疯了,明天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我从小就听爸爸的话,尽管有时不想听,但我还是听他的话,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于兰低泣道。   “有人管你不是很好啊,自己不用动脑子,这种日子很教人羡慕啊。”这还不至于造就她的变态吧。   “可我总想自己给自己拿主意,我就认真学习,想学好了本事就一定能自己做主了,可我还是生活在爸爸的影子下,从来没有改观过,这一次我只想做回我自己,希望你能成全我。”   我托起她下巴,突然笑道:“你真的想强奸我?”   于兰点了点头:“我们已身陷绝地,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强奸你,为什么强奸案都是男人强奸女人,而不是女人强奸男人呢?”   “因为女人是弱者。”我笑着,看来年纪轻学历高的人在某些方面是很弱智的。   “你错了,我不会是弱者的,从现在起,我就当我死了。”于兰抱住我强吻了过来。   我大惊,叫道:“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为什么要选我?”   “笨蛋,这里就你一个男人,不找你找谁去,况且你又那么坏,我一定要强奸你。”于兰狞笑道。   我心里虽然抗拒着,生理上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我犹豫道:“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强奸你还跟我谈条件,不过你可以说说是什么条件?”于兰好奇道。   “你强奸我后如能出去你不得再骚扰我,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我不想负任何责任,最后不能把我有情人的事说出去。”我说出了三个条件。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话除了最后一条应该反过来说的。”于兰咬文嚼字道。   “对,是反过来说。”我将于兰压在身下:“现在我想强奸你,母色狼。”   “不行,”于兰拼命地反抗着:“你休想。”   “算了,”我放开了她:“小孩子家不要想这么多,你爸爸这样对你也是为你好。”   于兰哭泣道:“看来我做人真的很失败,你真的这样对我不屑一顾吗?”   “怎么会呢?”我看着于兰,小心道:“我们并没有身陷绝地,你的想法很好,等真的身陷绝地再说吧,最起码,我们现在还饿不死。”   “可是我心意已决,定要强奸你。”于兰发狠道。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牙也好几天没刷了,身上脏得很,你真强奸我的话,吃亏的还是你啊。”我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不管。”于兰抱住我,象发情的母兽,向我扑了来。   两人溶为一体,看着于兰痛苦的表情,我大惊:“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又怎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于兰竟疯狂地加快了动作。   真是刺激,在天为被,地为床的荒野之地,我在半推半就下,被女人强奸了。   于兰穿好衣裤,大笑道:“我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爸爸,你要是知道他是个卑劣的人的话,一定会气死的。”   我整理好裤子,怀疑道:“你是不是在说我?”   “就是你,你这人渣,用情不一的人渣。”于兰怒视着我。   “你变态,知道我坏还缠我。”于兰真是难以理喻,跟初次见面时完全是两个人。   “是我强奸你,你不要搞错了。”于兰嘴硬道。   “知道了。”我吃了一些花蕾,爬上了山梁,眼前的一切让我难以置信,是海市蜃楼吗?我定睛看着,不是,那是圆月山庄啊!我哭笑不得,怎么会是这样的? 四十二、心计   我打着手势招呼于兰上来,于兰却打着手势叫我下去,我只好下了去。   “干嘛不上来?”我兴冲冲地问道。   “我走不动。”于兰幽怨地看着我。   我心一荡,把我强奸了还说自己走不动,真是好笑,没办法,叫我背我可背不动,毕竟这是山路不是平地,只好扶着她上了山梁。   “你混蛋!”看着山对面的圆月山庄,于兰大声吼着。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我甚觉委屈。   “什么便宜都给你占了,爸爸知道的话会骂死我的。”于兰哭道。   我大惊失色,她怎么变化这么快,她真要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话叫我怎么有颜面见我老婆,见我的朝霞。   看着她伤心地哭着,倒象我强奸了她一样,我心中有些害怕,如果她说我强奸她的,恐怕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怎么说于兰性格有些变态,什么事都会干出来的,根本不是她嘴中所说的听她爸爸话的乖乖女。   “不要哭了,你爷爷还在医院呢。”我突然灵感来了,就象朝霞有她姨娘,里面的关系真的是很微妙的。   果然于兰擦了擦眼泪:“你陪我去看爷爷。”   “那我们走吧。”我有些高兴,她终于暂时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我怀疑她是不是有些白痴。   突然于兰盯着我的脚,眼睛直勾勾的,我吓了一跳,难道我脚边上有蛇不成?眼睛余光瞟了瞟,什么也没有啊,我舒了一口气,一定是于兰又在发疯了。   于兰走了过来,蹲下身去,小心的抚着一株植物。   难道这就是野人参?这东西毫不起眼啊。   “喂,挖出来看看。”于兰焦急道。   我找了块尖尖的石头,那东西的根果然象人参,看来这东西要是冒充人参的话比胡萝卜什么的强多了。   于兰小心地包好,吁了口气,泪如泉涌,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看看边上还有没有?”于兰说道。   “那里很多,好象都比这株大。”我指着不远处:“要不要都挖来?”   “不要,先留着,这地方你还找得到吧?”于兰担心道。   “你当我白痴啊,离山庄这么近,闭着眼也能找到,你们还到深山去找,真是踏破鞋子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什么不费功夫,你知道我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吗?”于兰哽咽道。   我心一荡,毫不示弱道:“我的代价才大呢,被一个女人强奸,身为男人,你说我有多痛苦?”   “你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把你的事告诉你老婆。”于兰气道。   “问题是她会相信吗?倒是跟你的事她可能会信。”我不无得意道。   “你,”于兰怒道:“果然不是好东西。”   “走吧,大小姐。”   我和于兰气喘吁吁地从山庄后门绕了进去,服务员看到我们,都高兴地围了过来,我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来到办公室,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我忙让徐蓉先陪于兰回房间。   姑父看着狼狈的我:“这么不小心。”   我看着屋中的陌生人:“他们是?”   “这位是市府办的叶秘书,”姑父指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又指了指另一个高个子道:“这位是市委办的程秘书。”   怎么都是当官的来看我,我有些受宠若惊。   “哦,”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先到包厢坐吧,看我这身衣服……”   “请各位跟我来。”刘天对众人说道。   众人鱼贯而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好担心你。”妻幽怨地说着关上了门。   “你怎么不去学校啊?”我记得今天妻应该在学校的。   “你,”妻眼角含着泪水:“我有心思上课吗?”   我脱光了衣裤:“对不起,我也挺想你的。”   洗澡真是舒服,妻卖力地为我搓着背。   “怎么有这么多人啊?”怕是已经报警了吧。   “你知不知道失踪的是什么人?”   “知道啊,怎么了?”我不解道。   “于院士进医院后,惊动了市长书记,都忙着讨好呢,进山找你们的人起码有上千了。”妻说道。   “什么?我怎么没碰到?”我和于兰走了两天没碰到人啊,突然想到一个假设,难不成我和她早就走出大山,只是在原地打转,而搜山的人都到山深处去了,可我有指南针啊。我想得头都有些大了。   “说,你有没有跟她做过什么?”妻笑着问道。   “没有,人家可是博士。”我是没跟她做过什么,不过她倒是对我做了。   “这两天辛苦你了,晚上我陪你。”妻温柔道。   “算了,走了两天路,三只脚都软了。”我站起来擦干了身子。   “陪你又怎样,你脑子只会想那事。”妻斥道。   “好吧。”我不想让她有所怀疑。   刚出门,竟有人拿了话筒到我面前:“你好,张董,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能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我看了看这张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熟悉的脸:“不知道,我想休息,再说吧。”   包厢中大家都夸我,说我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特别是两个秘书,对我更是殷勤。   我脑子乱哄哄的,我倒是个人物了。   进山的人陆续回了来,徐蓉找来说于兰有事要我过去一下,我感激地看了徐蓉一眼,忙跟她到了于兰房间。   我看了徐蓉一眼,徐蓉会意,便出了去。   于兰洗过澡后看上去很清秀,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昨晚的母色狼。   “什么事啊?”我问道。   “你做的好事,我要是怀孕自怎么办?”于兰温柔地看着我。   “你自己去买点药吧,大堂小超市就有。”我指点她道。   “好,那我去买了。”于兰站起抬脚就走。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我去吧。”于兰买避孕药,就是我跟她真的没关系也会让人有遐想的。   不一会我就回了来,于兰听着我的指点把药吃了下去。   “坏了,你去拿不是一样嘛,要让人想到我们两个,要死了你。”于兰急道。   “放心,我汽车上拿的,本来是给我那位准备的,没想到倒让你先用了。”我笑道。   于兰横了我一眼:“是给你情人准备的吧,整天尽想着那事,天生的坏蛋。”   “走吧,那些当官的还在等着呢,你爷爷名气这么大啊?”   “你才知道,我要你送我去看爷爷。”于兰拿了那野人参用布包好放入了一只塑料袋。   于兰一出门,立即就有人围了上来,问寒问暖,好象于兰是他们的亲人似的。   于兰无奈地笑道:“我想到医院看我爷爷。”   “好啊,我们已安排了专车了。”叶秘书笑道。   “不用了,我坐张漠的车就行了。”看来于兰赖上我了。   “那慢走。”两大秘书顺着于兰的话道。   妻过了来:“走吧,我要到学校去。   “大嫂好!”于兰甜甜道。   “你好!”妻笑着拉着于兰的手,好似两姐妹似的。   “走吧。”姑父向我挥了挥手。   姑父前面警车开道,我还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警车看上去是挺威风的,什么时候我也搞辆来玩玩。   “那开车的好象官有点大。”于兰对我道。   “是公安局一把手,你们怎么这么有面子?”我笑道。   “谁知道,爷爷名气虽然大,但在首都从没这样过。”于兰困惑道。   “小地方,不能跟首都比,随便下来个人都是大官,象你爷爷这样的人都是跟大官打交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谁知道以后的事呢?”我笑道。   姑父开着车直往市中心医院去,我却把车一拐,开到了妻学校。   “你是老师啊?”于兰对妻道。   “哪能跟你比,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博士了。”妻由衷道。   “走了,不要卿卿我我了。”我叫道。   “喂,你老婆我见过了,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情人啊?”于兰还想着这事。   “带你去见你爷爷了。”我不满道。   “知道了。”于兰拽紧了手中的袋子。   高干病房中,于得水的床头摆满了鲜花,还有一个护士两个人,这两个人挺眼熟的,原来是电视上见过的。我摸了摸鼻子,不会花粉过敏吧。   于兰一看到鲜花,就对护士叫道:“小姐,麻烦你把这些花拿到门外。”   “哦。”年轻的护士就立即动了手。   “爷爷!”于兰娇声扑在于老身上。   “见到你真高兴,有没有伤着?”于老关心道。   “没有,你的脚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于兰摸着于老打着石膏的脚。   看着祖孙两人,两位在电视上经常露面的人对我笑了笑,便出了去,真是识趣。   于兰朝我一努嘴,我乖乖地把门关上了。   于老看着于兰拿出的东西,手有些颤抖:“就是这东西,哪找到的?”   于兰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离那个破山庄没多少路。”   “是嘛。”于老笑道:“我真是白费功夫了,还跑那么远去,那时有多少?”   “有点多吧,有一大片的。”于兰说道。   “我们明天就回去。”于老兴奋道。   “这怎么行,你的脚?”于兰关心道。   “我没有多少年好活了,过一天就少一天啊。”于老的话很让人伤感,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却又让人感到豁达。   “爷爷,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于兰娇声道。   “好,好,爷爷一定活他个一百岁。”于老笑道。   看着他们祖孙两人,我也不好意思呆了,转身想出去。   “张漠,”于老唤道:“这次多亏你了。”   “哪里,那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怎么说也是我那的客人。”我憨笑道。   “你那山庄产权是怎样的?”于老问道。   “股份制,我占四成。”我老实道。   “我是想知道你那边上是不是属于你们的。”于老关切道。   “差不多吧,其实这大山很来钱的,我正在筹备搞一个野外生存训练基地。”我试探着,这野外生存训练基地我现在还没有资金办。   于老眼神有些凝重,半晌道:“能不能缓一缓?”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零`贰` . c`o`m   “为什么?”其实我心知肚明,于老肯定是为了那些野人参。   于老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爷爷,你就跟他说了吧,他不答应看我怎么收拾他。”于兰狠狠地盯着我。   “放肆,”于老严厉道:“哪有这样跟人说话的,现在是我们有事求着人家,快道歉。”   “没什么啊,我不会放在心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会尽量帮忙的。”我笑道。   于兰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于老拿出了野人参:“我怀疑这东西能治一种病,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死也瞑目了。”   于老看着我的反应:“于兰跟你说了?”   “爷爷,是他逼我的。”于兰没等我否认就投降了。   “小孩子就是藏不住东西,”于老笑道:“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东西对那病肯定有效。”   跟我说预感,我还预感自己是皇帝呢。但那山回去后我一定要全部承包下来,搞个五十年,五十年也差不多了,五十年后我都快八十了,反正又不要多少钱,就是放着也亏不到哪去。   “爷爷,你又来说预感了,要让人家相信才好啊。”于兰不好意思道,看来她也不怎么相信他爷爷。   “会让人相信的。”于老庄重道:“只是不知要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一百年。”   又是空话,不过回去后我也要拔根野人参去找人看看,有没有研究价值,真这样的话我可奇货可居了,想着从天上掉下的钱,我就乐开了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好,我答应你,不过有期限的。”我笑道。   “三年。”于老道。   我沉吟道:“两年。”   “好,两年就两年。”于老很高兴:“这事不要让人知道。”   “知道,不知要是成功了我有什么好处?”这种事还是说清楚好,虽然有些虚无飘渺。   “给你两成股份。”于老看着我,好象要直视我的心灵。   “四成。”我狠狠道。   “你太狠心了吧。”于兰不满道。   我漠然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好,四成就四成。”于老笑道:“其实这事是虚的,有人信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虚就虚了,对我没损失,真要成功了,于老不是说了,那野人参只有这山上有,我要是把这东西卡了,还不是我说了算。   “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虚伪地喜滋滋道,就象我已经真的拿到了那四成股份一样。   于老却很高兴:“要不要签份合同?”   “不用了。”我笑着,我只要掌握了那野人参,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吗?   于老有些不悦:“这种事怎么开玩笑?”   我忙道:“好,那我们就签。”   “这样才对嘛,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于老显得十分高兴。   我这才醒悟定是被他算计了,他不想让我开发这阳明山,签合同定是想套住我。   我走出病房门时,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韩有功和朝霞。   “你们怎么在这。”我问道。   “局长叫我们来这儿看着,市领导不想让人打扰于老休息。”韩有功笑着。   “我还以为保护证人呢。”我大笑。   朝霞却冷冷地看着我。   “张漠,”于兰开了门,看了看朝霞,楞了一下,对我道:“还好,你没走,你车上那笔记本借我用一下。”   “好,我就去拿来。”我应道。   “我跟他去拿吧。”朝霞对于兰笑了笑。   “你们干什么的?”于兰问道。   两人出示了证件,韩有功道:“市里领导想让于老好好休息,让我们做门神的。”   “怪不得这么清静,谢谢你们了。”说着又多看了朝霞几眼。   车门刚关好,朝霞就把我按倒在椅上:“死人,出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想叫我担心死啊?”   我抱住朝霞,吻了下去,滋味特别的好,久别胜新婚,刚分开几天就有这种效果,要是分开更久些,效果不是更好吗?   “好了,电脑我拿上去,晚上你过来吧。”朝霞深情道。   我苦笑一声:“再说吧,我老婆也说同样的话。”   “哦,”朝霞失望道:“我忘了还有她了。”   “你有些瘦了。”我抚摸着她的脸庞。   “能不瘦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你。”朝霞眼中有些泪。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让你担心了。”我拿了纸巾擦去朝霞眼角的泪,有人想我是多么幸福啊。   “那我走了。”朝霞整了整衣裳,拎了电脑下车往病房走去。   我目送着她,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朝霞后面,还回头对我笑了笑,不是于兰还有谁?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四十三、算计   回到山庄,立即召来刘天和徐蓉。   “没什么事吧?”刘天关心道。   “我会有事吗?”我笑道。   “有什么事啊,不会只是找我们谈谈心吧?”刘天最知道我的心思了。   “我想把那些保安都退回去,自己招一批人。”我说出了心中所想,那黄飞虎也太弱了,身体比我还差。   “不好吧,于老是两个保安发现的,还背了回来。”徐蓉反对道。   “一个月后全退,”我狠狠道:“找他们的毛病,叫他们没话好说,另外找到于老的两个保安多发他们些奖金,做得好的当然要奖,做不好的就是要退,这叫奖罚分明。”   “好人坏人都你做了,一个月后定能如你所愿。”刘天奸笑道。   徐蓉低头不语,女人就是女人,我想起徐锭说过的话来:该杀的就要杀。   我对徐蓉使了个眼色,徐蓉会意,便出了去。   “你写个报告,我想把阳明山整个承包下来。”我对刘天道。   “这事要不要跟老朱说一下。”刘天犹豫道。   “我会跟他说的,你写就行了,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有我的道理。”   刘天看了我一眼:“好吧。”   晚上时于兰打来电话说她病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我到了医院,朝霞与韩有功已经不在了,守在门口的是我见过的小王和另一个女的。我报了名字他们便放行了。   于兰果然病了,躺在另一个高干病房中,她没骗我。   我摸了摸她额头,关心道:“烧还没退啊?”   “都是你,让我着凉。”于兰幽怨道。   想起那光景,我淫心大动。   “不许淫笑。”于兰狠狠道。   我立即拉下了脸。   “坐!”于兰突然温柔道。   我坐了下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你情人真漂亮,怪不得看不上我。”于兰有些幽怨。   “你都看到了?”我真是不小心,怎么没注意到这条尾巴呢?   “是啊!”于兰得意道:“平时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一定很累吧?”   “是啊,还是你理解我,我实在喜欢朝霞,可又不能让别人知道,那天向你炫耀后我心里好多了。”我感激地看了于兰一眼。   “要是我加入的话你会不会累死?”于兰笑道。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会!”   “这个游戏很有趣,你老婆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而你的朝霞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她还死心踏地地跟你,当然她不知道你现在又有了我,而我又知道你有两个女人,你呢不让人知道你和你的朝霞的关系,又不能让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你说好玩不好玩?”于兰竟把这么大的事说成是游戏,也只有这个变态的人会说出来。   我摇了摇头:“我一定会死得很早的,而且肯定是得心脏病死的。”   “三妻四妾不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吗?”于兰笑道。   我摸了摸于兰的额头:“你有没有烧坏?”   “不会的,其实我最喜欢发烧,我觉得我发烧的时候脑子特别清醒。”果然变态,不,应该说是变异,世上怎会有喜欢发烧的人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喜欢死的人都有,更不要说发烧了。   “真的?”我不信道。   “信不信由你。”于兰拿过我的笔记本:“合同在桌面,你打印出来跟我爷爷去签吧,你们两个真好笑。”   “高收入都是伴随着高风险的。”我说道。   “你有风险吗?对你来说好象不在乎这点所谓的风险吧?”于兰不满道。   “你爷爷的脚什么时候能好?”我忙转开话题。   “再好一点我们就回去了,张漠,你这几天都来陪我好不好?”于兰装着清纯诱惑道。   “那我总要有理由吧,不然我老婆那儿怎么说,再说明天搞不定又是朝霞来当门神。”我有些恨自己,不能直截了当地就拒绝了。   “你不是我爷爷徒弟吗?向我爷爷请教太极拳啊,你还是我爷爷的合作伙伴,不过这倒是见不得人的,爷爷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于兰牵过我的手,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商业机密,就你这张嘴,先跟我透露了。”我笑道。   “你的皮肤真好,都快赶上女孩子了。”于兰摸着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真是白痴,她倒是忘了自己在发烧。   “是你自己太烫。”   “哦,知道了。”于兰打了个呵欠:“我想睡觉,睡过了就会好了。”   “那我不打扰了。”我拎起笔记本就想走。   “没良心的。”于兰骂道。   “怎么了?”我不解,我总不能陪她睡觉吧。   “过来。”于兰看着我,那眼神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于兰拉过我吻了一下:“走吧,宝贝。”   我心情复杂地走出了病房,脑子乱哄哄的,巴不得于兰快点回去,她这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今天谁也没来陪我,妻说学校有事走不开,看来她又恢复了以前的节奏。朝霞那我也没去,实在太累了,两天的奔波,浑身的肌肉终于酸痛起来,酸酸痛痛的,很好的感觉。   后半夜发起烧来,看来我也逃不过这一劫。   打了徐蓉电话,叫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进来的是两个人,徐蓉多长了个心眼,叫了一个服务员陪了来。   我躺在床上,无力道:“去拿个温度计来。”   那服务员精灵道:“我就去。”就跑了出去。   “要不要上医院?”徐蓉关心道。   “先量一下吧?”我看着徐蓉,见她满脸通红,很可爱。   服务员拿了一根温度计来,我看着怪怪的,问道:“是肛表还是口表?”   那服务员愣了一下:“张董,我不知道。”   徐蓉笑着接过温度计道:“雅玲,你下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一声。”那个叫哑铃的服务员出了去。   “张董,这里没买过肛表,你放心吧。”徐蓉笑着示意我张嘴。   半晌,徐蓉看了看温度计:“张董,你还是上医院吧,三十九度八。”   “好吧,司机在不在?”我问道。   “已经出车去买菜了,刘经理回城了,要不我打电话叫刘经理回来?”徐蓉探询道。   “不用了,你陪我上医院吧。”我掀开被子穿衣服,徐蓉忙把脸转了过去。   走到停车场,一阵山风吹来,我身子一颤,挺冷的,双脚无力,摇摇欲坠。   徐蓉忙扶住了我,靠在徐蓉身上,倒挺舒服的。   将车发了起来,问徐蓉道:“你怕不怕?”   “不怕。”看着徐蓉铁青的脸不怕才怪,她坐的可是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开的车。   其实发烧开车的感觉也挺好的,就象喝酒三分醉时开车的感觉,自我感觉良好。   到医院时徐蓉才舒了口气,看来路上是一路担心着来的。   我对徐蓉笑了笑,趴在方向盘上睡了去。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于兰,她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徐蓉一见我醒来,欣喜道:“张董醒了。”   于兰说道:“你让我担心死了,你睡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我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徐蓉的笑,我才有些明白过来,一定是于兰耍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还真是三天了。   “你没什么事,就是身体虚,经不起大浪。”于兰笑道。   我有一阵失落,我老婆怎么不在这儿?   “张董,我先回去了,于小姐说她在这儿照顾你。”说着怪怪地看了于兰一眼。   “好吧。”我坐起身来摇了摇脖子,睡久了还真有些痛。   看了看四周,我笑道:“我还是第一次住高干病房呢。”   “有钱什么人都可以住,有什么稀奇的。”于兰冷冷道。   “你好了?”我问道。   “好了。”于兰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果然她的手有点冰。   “你爷爷好点了吗?”   “没有,你不就是想让我早点走吗?”于兰果然聪明,有时候白痴也很聪明的。   妻气喘吁吁地赶来时,已经八点多了。   于兰看了妻一眼,和妻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去。   “对不起,昨晚没陪你,我本来想陪着你的。”妻趴在我胸前歉然道。   “我们之间还要说这吗?”我温柔地看着妻,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星期几啊?”   “星期四啊,你有什么事吗?”妻关心道。   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星期日,我被于兰耍了。妻知道后大笑,问我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什么?”   我笑道:“看上我又好了,她是大知识分子,不是我这种半拉子的知识分子。”   妻释然,问我道:“要是她看上你你会不会跟我离?”   女人心思真是多,我大笑:“那也要等人家先看上我再说,问题是我看得上她吗?”   妻大是受用,女人真容易哄。   妻见我没什么大碍,又回去忙她的教育事业去了。   拔掉吊针,我起身舒了舒筋骨,还是酸酸痛痛的很舒服,信步走到门外。   “你怎么在这里。”朝霞惊道。   “我也来住几天,从小到大除了我妈生我时,我还从没来住过。”我笑道。   韩有功也走了过来:“我们真是有缘啊,这地方也能经常碰到。”   “那是,那是,到我房中坐一会儿?”我邀请道。   “不了,我们在执行任务呢。”韩有功坐回了长条椅上。   我对朝霞笑了笑,朝于老病房走去,于老一见我很高兴,还为我搭了脉:“年轻人要好好锻炼啊。”   “是啊,这几年我都有觉得老的感觉了。”我瞄了于兰一眼。   于兰漠然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你这种心理要不得,很容易变老的,你看看我,人是老了,可我有一颗年轻的心。”于老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   于兰忍不住笑道:“那你不给我找个年轻的奶奶?”   于老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小孩子家不要乱说。”   “哦!”于兰不服地应了声。   我看着他们觉得气氛不对,马上提出告辞。   “再坐一会儿,我这孙女都给我宠坏了。”于老笑着挽留我。   “我去休息了。”于兰横了我一眼,便出了去。   “呵呵,小孩子,没办法。”于老笑呵呵地看着于兰的背影。   “不小了吧?”真是奇怪老说于兰小。   “是不小了,都二十二了,可是在我眼中她总是小孩子啊。”于老叹了口气。   我想起于兰跟我说过的话来,她真是可怜,从小到大定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一面是父亲的严厉,一面是爷爷的溺爱,怪不得她这么变态,不过我好象有点喜欢她了,但在心中却抗拒着,千万别去招惹她。   突然头有些痛来,对于老道:“我有些舒服,再聊吧。”   于老点了点头。   门外只有韩有功一人,朝霞不知跑哪去了,两人相互笑了笑,算打过招呼了。   我刚到病房外,却听得里面传来清脆的欢笑声,是朝霞的于兰,我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于兰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位好!”我打了个招呼,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冷一些。   “你好,张董。”朝霞倒有些热情,不过张董两个字又让人显得有些生分。   于兰看了我一眼,笑道:“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我苦笑着看了朝霞一眼,朝霞似有所觉,望着于兰的背影消失:“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跟我到车上拿电脑的时候她就跟在后面。”   “什么,”朝霞有点惊慌:“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要不要杀了她灭口?”我笑道。   “你去杀啊,不过看在你救过她的份上她不会乱说吧?”朝霞犹豫地看着我。   “她鬼灵精怪的什么事干不出来,我巴不得于老的脚快点好。”我由衷道。   “哪有这么快的,你还是早点出院吧,看见你真难受。”朝霞说道。   “我也一样,我下午就走。”我说道。   “回去注意休息。”朝霞温柔地说着。   终于好好休息了两天,除了到于老那儿签了合同后医院我再没去,于兰也没有来打扰我,我真希望她把我忘了。   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下午时接到了于兰的电话,说晚上她请我们全家,以答谢我对她的照顾,让我务必把老婆女儿也带去,不然有我好看。   我还能怎样,只能先这样了,尽量称于兰的心愿,她手中有我把柄,难道我真杀她灭口啊?   带了老婆女儿,来到这个叫天然居的新开的茶楼,在服务员妹妹的带领下,到了十三号包厢,我想着,今天不是星期五吧,肯定不是,因为妻不上班,女儿也没上幼儿园。   进包厢门时,看着和于兰有说有笑的朝霞,我没有惊讶,似乎这才符合于兰的性子。   “你好,李队长。”我笑着朝朝霞打了个招呼。   “你好,张董,这位是尊夫人吧?”朝霞明知故问。   “是啊,云英,这位是刑侦队的李队长。”我镇定地向妻介绍朝霞。   “你好,李队长。”妻与朝霞握手道。   “云老师,叫我朝霞吧。”朝霞满脸的和气。   “朝霞,”妻犹豫了一下:“你这名字真好听,不过人更漂亮。”   “哪里,还是云老师气质好。”   听着两个女人的相互恭维,于兰抿嘴笑着得意地扫了我一眼,我恨不得杀了她,脸上却又要强装出笑脸。   我要了瓶五粮液来,我只想喝酒,妻劝我不要喝也没用,她只好随我高兴,朝霞则看了看于兰,默然无语,于兰最是活跃,拼命地劝我喝酒。   没几杯我便不行了,看来心情真的很重要,我趴在桌上,脑子清醒地听着她们三人的话,三个女人一台戏,好象有永远聊不完的话题,女儿也去凑热闹,时不时地问上几句。我只希望她们早点结束,可是人生不如意事真的是十有**的,结果可想而知,我也懒得理她们,走到沙发边一躺就睡了去。   妻推醒了我:“走了。”   我睁开眼,三个女人都看着我,女儿则在朝霞怀里睡着了。   我高兴道:“好,回家吧。”   于兰却是不肯:“云姐姐,把你老公借我用一下好不好,两个小时就够了,我想看看这里的夜景,说什么我的祖籍是这儿啊。”   妻爽快道:“好吧,一晚上都没关系。”   朝霞对妻道:“张董,你放心吧,我送云姐回去。”   她们倒好,都相互称姐妹了,见我喝过酒,对我真的再放心不过。要是把事情挑明,恐怕要天下大乱,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四十四、解脱   我将车开得飞快,发泄着心中对于兰的不满。   “停下!”于兰喝道。   我一个急刹车,对于兰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于兰却大笑:“你不谢谢我还埋怨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一家子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团聚。”   我听得火起,一把搂过于兰,手儿已掐在她脖子上,恶狠狠道:“谢你,我想杀了你。”   “好,有本事你杀啊!”于兰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算了,”我松开了手:“怕了你了,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回去了,做你的三奶好不好?”于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于兰的话吓了我一跳:“别吓我,你是高级知识分子,我是个势利的生意人,你不要作践自己好不好?”   “作践,我就是要作践自己,那天的事你就没责任吗?没良心的东西。”于兰忽地又哭了起来。   “我是有责任,可如果你是男人有这么个美人非要跟你做,你做不做?”我心虚道。   “不做,”于兰断然道:“送上门的好事一定有阴谋。”   “那你有什么阴谋?”我问道。   于兰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我不想做乖乖女,当时人家真的没什么信心了,从小到大,我从没受过这么大的苦,我只想做自己平时不敢想,不敢做的事,还有,是你教唆我的,你说什么杀人,放火,强奸之类的,我想想杀人就算了,放火没什么意思,只好选择强奸你了,也不知道是谁真的得了便宜,还这样对人家。”   我的头大了起来:“说好我不负任何责任的?”   “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于兰搂着我的脖子:“我跟你说好你杀了我我不要你负任何责任,你说你如果杀了我你还要不要负责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烦燥之极。   “很简单,这几天都要听我的话,反正没几天我就要回去了,回去做我的乖乖女,再不会来烦你,好不好?”于兰眼神近似于哀求。   “好吧。”在于兰软硬兼施下我终于还是心软了。   “好,今天你强奸我。”于兰兴奋地变态道。   “不行,我不跟你玩变态游戏。”我斩钉截铁地说着,虽然心中也有些想,但我今天喝酒了,我是一定要做正人君子的。   于兰把椅子放平,诱惑道:“你来不来?”   “好吧,我带你到一个地方,这儿不好。”我朝她笑了笑。   “快点。”于兰笑看着我,好象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也不理她,直往中心医院开去。   “你到这干什么?”于兰不解道。   “干什么,看你爷爷。”我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室车门,对于兰喝道:“下来!”   “不下。”于兰看着我,眼中有些泪水。   我冷哼了一声,将她拖了下来,拉着她往于老病房走去。   突然手一疼,于兰竟咬了我一口,我忙松开抓着于兰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我自己会走。”于兰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朝病房跑去。   我吁了口气,头却更大了,不知道于兰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听天由命吧。   给朝霞打了个手机,朝霞没接,忙又给妻打电话,妻说朝霞在我家里,晚上跟她睡,叫我回山庄好了,还温柔地叮嘱我开车要小心点。   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将车停在路边,什么事都不想干,除了不停止呼吸。   我闭目躺着,这是什么世道?我与妻无忧无虑地过着活,忽然有那么一天,天上掉下个朝霞妹妹来,于是我分别和妻,和朝霞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又有那么一天,忽然又冒出了一个介乎于天使和魔鬼之间的于兰来,她把好好的一缸水给搅浑了,她把妻,朝霞,还有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搅在了一起,让我迷失了方向,使我迷惘,让我痛苦,又感觉有些刺激,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让我更痛苦。   迷糊间,有人敲着我的窗玻璃,是个打扮妖艳的女子。   “什么事?”我摇了一点点玻璃下来。   “要不要打炮。”那女人露骨地笑道。   “滚!”我没好气地骂了声。   “凶什么凶?”那女人也没好气道。   我凶厉地瞪着她,将车发了起来,作势就要撞她,吓得她连忙向路边人行道跑去。   我哈哈大笑,将车往医院开去。   打了于兰手机,她挂了三次才接起来。   于兰闷声不响地坐进我车里,看也不看我一眼,还在生我的气呢。   “说吧,怎样才不生气?”我一本正经地问她,说到底我还是怕她,怕她捅出什么篓子来。   “把你老婆离了,把你情人赶走,那我已就不生气了。”于兰淡淡道。   “不可能,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我怒道。   “呸,你重感情,真是好笑,你真要重感情在山上也不会把持不住了。”于兰冷笑道。   “你想怎么样?”我严肃道。   “我对你真的没吸引力吗?”于兰眼角有些红。   “有,怎么没有,我可以跟人去说,我玩过的学历最高的女人是个博士。”我气她道。   于兰脸色大变,开了车门就想下,我忙拉住了她,我说得是太过了,一下子竟忘了自己找于兰的目的。   “放开我。”于兰恨恨地盯着我。   我强行关好车门,搂过于兰,在她的挣扎中吻了过去,良久,我说道:“第一次看见你时我的确对你动过心,但那只是一瞬间,因为你的模样任何男人看见都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我是有老婆的人,自从有了朝霞后,我已经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你偏偏要送上门来,世上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我不相信在山里时你真的已绝望。”   于兰看着我:“其实是你在勾引我,你不该跟我说你有情人,还对老婆好,让我觉得你是很有担当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负责任,我甚至觉得朝霞做你的二奶也是很幸福的,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累,我做什么事都是爸爸给我安排好的,博士,博士又怎样,还不是木偶一样被人耍来耍去,我只是想做一回自己,可是一不小心就做成那样了,你还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心有多痛,我不知道回去后我会怎样过活,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呵护我,在山里的两天,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两天,那时的感觉,那时的心情,真的很好。”   看着于兰恬静的表情,我有些为她所动,我的感情已一分为二,现在难道要一分为三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于兰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可拒绝她她这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特别是针对我的,为了自己,不如先顺着她,等她回去了,随着时间她定会把我忘记的,在她爸爸的安排下,她最后还是要嫁人的,过着平凡的生活,只是不知她回去后性子还会不会和原来一样,做她的乖乖女?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像我这样的人,最后吃亏都是女人。”我警告道。   “我已经吃亏了,你不觉得吗?”于兰落寂地一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知道,是我错了。”我顺着她的话说着,事实上我是占了便宜。   “你早点回去吧,你老婆怎么这么放心把你交给我?”于兰温柔道。   我不想跟她说出我的秘密,便道:“她跟朝霞睡在我家,你要不要去睡?”   “什么?”于兰大笑:“真是太有趣了,回去我就把你的事写成小说,好不好?”   “那是你回去后的事,你去睡吧,也不早了,我要回山上去。”总算暂时把于兰稳下来。   “哦。”于兰下车恋恋不舍地去了。   我长吁一口气,总算暂时风平浪静了。   刘天的关于承包开发阳明山的报告很快批了下来,那批保安退了回去,都换成了自己招的人,这些人一个月后也将有一半要淘汰。   于兰老实了许多,不再跟我捣蛋,怎么看都是乖乖女的形象,朝霞则谨慎了很多,两人这些天很少见面。   在于老的指点下,这些天来我把太极拳已练得十分纯熟,我喜欢上了太极拳,我喜欢太极拳那行云流水一般的感觉,那是一种视万物为无物的感觉,心中只有自己,很符合我的自恋心理。   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于老明天要回去了。我躺在办公室大椅上,悠闲地摇着,这些天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下午时于兰来了,我心里早有准备,她一定会来的。   办公室里间的床上,于兰在我身下淫荡地叫着,我尽情地玩弄着她,今生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在我近乎变态的摧残中,于兰身上除了脸都留下了我的齿印和我给她的乌青,**过后,于兰犹自紧紧地抱着我,不舍得分开。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坏了。”于兰在我耳边道。   “你真要听你爸爸的话,嫁给你爸爸的学生?”我有些不舍,我喜欢上了于兰身体,但我不可能养着她,她跟朝霞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想嫁他,这事再说吧,也许有一天会碰到一个比你坏的人,我就嫁了。”于兰笑道。   “我很坏吗?”我的手在于兰身上到处游走。   “在外面有女人的男人都是坏男人。”于兰给我说了这个公式。   “原来你喜欢坏人啊?”我恍然。   “其实我只是想气气我爸爸的,可真的做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张漠,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于兰的话让我痛苦不已,我怎么知道她该怎么办?我最多只把自己当成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我还是咬咬牙道:“你有很多种选择,跟你爸爸彻底决裂,要么就乖乖听话,还有就是阳奉阴违,闷声不响地让人琢磨不透。”   于兰高兴道:“你真坏,就喜欢教坏人,就阳奉阴违吧,这比较符合传统的中庸之道。”   “好了,穿衣服吧,呆太久了不好。”我提醒她道。   “知道,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一边要做事业,一边又要在两个女人中间周旋。”于兰边穿着衣服边说道。   “有时是觉得累,不过却有一种成功的感觉,可是这种成功感却又不能跟人说,憋在心里难受,有你就不同了,我可以说给你听,这样心里就平和多了。”说着这话心中果然平和了许多。   “我回去后你要多给我汇报战果,我很关心你的。”于兰笑道。   “好吧,不过不要给我添乱子。”我警告道。   “只要你乖乖的,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添乱呢。”于兰抚着我的头发。   “我送你回去。”我笑道。   “好啊,明天你要送我们到省城上飞机。”于兰得寸进尺道。   “市里没安排吗?”我不解,那帮领导不是很喜欢讨好于老吗?而且做得很人性化,很艺术。   “就要你送,你不肯吗?”   “怎么会不肯,可是如果市里当官的都安排好了,我这样不好吧。”   “我不管。”于兰朝洗手间走去。   一会儿便高兴地出了来,对我喊道:“走了。”便开了门。   我习惯性地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想喊住于兰也来不及,门口正准备敲门的赫然是穿着警服的李朝霞,真是漂亮,我竟是第一次看她穿着警服。   “你们在干什么,大白天的还挂着请勿打扰。”朝霞狐疑道。   “朝霞姐,张漠他欺负我。”于兰哭丧着脸。   “是嘛,要不要报警?”朝霞看着我笑了笑,她跟我说过,她也怕了于兰了,显然是不会相信于兰的话。   “算了,饶了他这回吧。”于兰笑着拉着朝霞的手:“你也来找张漠啊?”   “找你,明天有暴风雨,你爷爷决定提前回去,快走吧,就等你了。”朝霞催促道。   “哦,不过我要你们两个一起送我。”于兰又恶作剧道。   “好,那就我们送你了。”好歹是最后一回,我与朝霞对视了一眼,朝霞也是这样想的吧。   “坐我的车吧。”朝霞开来的是姑父的豪华警车,市里领导对于老还真够重视的。   医院里于老坐在轮椅上和市领导一一握手告别,边上有秘书在拍着照片。   一路上,一溜的五辆警车,前面开道的警车只闪着警灯,很人性化地没有拉警笛,怕吵着于老吧。比较刺耳的是前面车上传来的叫挡道车让开的催促声。   真是威风,再值钱的车也比不上警车,在都市中它无愧为车中之王,我有了搞一辆警车玩玩的念头,在地球上,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到省城郊区的国际机场时,才不过五十分钟,要是按规矩开车,我最快也要八十分钟。   临下车时,于兰对我道:“你真这么狠心,东西也不送我一点?”   我摸了摸口袋,只有一点钱,要我送她什么啊?   看着姑父的豪华警车,我笑着对朝霞道:“把行李厢开一下。”   朝霞有些不愿意:“你想干什么,这是领导的车。”   “你开就行了,一切后果有我负。”我对朝霞道。   “好吧。”朝霞开了行李厢。   里面果然有些土特产,但看来看去我还是觉得那几包报纸包着的茶叶值钱点,我数了一下,姑父竟还藏了五包,我拿个一包总没关系吧。拿了只塑料袋装了,就给了于兰。   于兰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不喜欢啊?”我笑道。   于兰突然温柔道:“你送的就是垃圾我也喜欢。”还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看了朝霞一眼。   看着飞机起飞,我和朝霞对望了一眼,如释重负,将近一个月的担心终于离去,我可爱的于兰终于回家,我会想她的,想她不要再来,搅乱我平和的生活有时虽然觉得很有趣,可是这种游戏我不想做,不敢做。   机场陆续走出了一班刚下飞机的客人,我无意中一眼瞥去时,竟看到了苏洋,这次跟着他的不是漂亮妹妹,而是一个高他半头的大汉,拎着苏洋的行李箱,跟苏洋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那行李箱是不是空的,那人提着好象不需要力气。   他也看到了我和朝霞,他笑着,不过那笑是僵在那的,一点也没有生气,空洞的眼神中好象很愤怒。   “有人在看你。”我对朝霞道。   朝霞循着我的目光看到了苏洋,苏洋走了过来。   “朝霞,又碰到你了。”苏洋伸出了手。   “真巧啊。”朝霞敷衍着和他握了握手。   我心中陡然有些愤怒,朝霞的手怎么可以给他碰呢?回去一定要给朝霞定个规矩,不许和除我之外的男人握手。   “你男朋友啊,什么名字,上回都没介绍呢。”苏洋对我们笑着,幸好这时朝霞的同事离得我们很远。   “我叫张漠,苏公子,你好。”我笑着伸出了我的友谊之手。   “什么苏公子啊,我只是生意人,不要见外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显然这话苏洋已经说得很纯熟了,但话里行间,他自视还是很高的。   “我听朝霞说你是她同学啊?”我无聊道。   “是啊。”   ……   两个男人无聊地聊着,谁也没有提出走的意思。   “走了,李队长。”是小王的声音。   “那再见了。”苏洋看了看朝霞,眼中显然有些不舍。 四十五、对手   朝霞将我送回了山庄,在我办公室喝茶。   看着朝霞英姿飒爽的样子,心中的邪念愈发的壮大。   抱住朝霞往办公桌上一放,吻了下去。   “我要你穿着衣服跟我做。”我邪笑着说出我的目的。   “不行,”朝霞推开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走了。”   在邪念的驱使下,我一把拉过朝霞就想脱她裤子,结果还是那样,我的脸贴在沙发上,手被朝霞反扭在后,这么多天太极拳练下来好象没用,在朝霞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张漠,你留一点自尊给我好不好?”朝霞语气近乎哀求。   “对不起,我下次再没有这变态念头了好不好?”看来我又触动了朝霞的某根神经。   “我走了。”朝霞叹了口气放开我往门外走去,留下我一个人怔怔的发呆。   妻打来电话:“张漠,暑假我想去学开车。”   “那去学吧。”我早叫妻去学了,可她总是说没时间。   “可一辆车有五个人,是不是太挤了?”妻犹豫着。   “多出几个人的钱就是了,再不然就把车包了。”   “知道了,钱你出啊。”妻高兴道。   “好啊,一年到头在你身上也花不了几个钱,这次多花点。”我挂了电话,妻车学出来后定然是要给她买车的,那时她成了飞毛腿,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话实在方便,以后更要加倍小心了。   朱纪才赶了过来:“张少,你要小心点了。”   “什么事啊?”我不耐烦道。   “省城的那个公子哥发了疯,圆月山庄买不回去,那家伙啊,干脆就在城西马鞍山重起炉灶。”朱纪才笑道。   “和我对着干啊,有他好看的。”我恶狠狠地说着,对苏洋的厌恶之心重又燃起。   “张少,犯法的事可不能做。”朱纪才提醒道。   “知道,我又不是没学过法律。”正如朱纪才的口头禅那样,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知道就好,和他进行正当竞争,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比起以前已经改了许多。对了,这次你和于得水攀上了关系,有什么好处?”朱纪才笑道。   好处,好处好象还没有,不过倒是惹了风流债,也不知于兰会不会要我还,真要那样我估计是永远还不清的。   “我和他签了一份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效的合同。”我忐忑道。   “什么合同?”朱纪才来了兴趣。   “这阳明山我们承包了,我答应他两年内不开发。”   “为什么?”   “阳明山有一种植物,据于老说是一种绝症的特效药,只有这里有,要我好好看着,真要研制出来,我占四成股份。”   “高风险伴随着的是高利润,不过我们好象没什么风险,如果真那样你赚大了。”朱纪才笑道。   “这意味着我们要迟两年才能开发这山,会损失很多无形的钱。”我估算道。   “随便你了,怎么说你们父子才是最大的股东,我只是你爸爸拉来监督你的,能有现在这样的声色,我已经低估你了,如果于老那边真的成功了,那四成是你自己的,我不会眼红,这个你放心,不要有顾忌,当年要不是你爸爸,我哪有现在这样风光,就不定我还在号子里蹲着呢。”朱纪才感叹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现在好象对财富越来越看中了,恨不得全世界的钱都是我的。”我呆呆地对朱纪才说出了我的想法,其实内心深处我觉得没有苏洋有钱,我这几个钱说白了都是爸爸给的,我没有努力过,而苏洋不同,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己赚的钱,尽管他很大程度上依赖了他爸爸的关系。   “这也是一个动力,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凡事都有一个度,你把全世界的钱都赚来了,人家不是没钱了吗?大家都没钱你的钱也就不是钱了。”朱纪才对我说出了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   “我知道了,我们这里虽然经济发达,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地方,过两年我想到大城市发展。”我说出了我心中的蓝图。   “那是以后的事,谈什么发展,接你爸爸的班就是了,他让你在这干,还不是想打好你的基础。柴书记退休的时候,也是你爸爸退休的时候。”朱纪才意味深长道。   爸爸那白发又浮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了我的时代,我的时代应该是充满朝气的,当然,还要有朝霞。   又是一个大清早,到山庄来避暑的人越来越多,有些竟是从大城市来的,为了那些野人参,我将那一处列为禁地,在四周种上了荆棘,天天有保安巡视。   我则以开发阳明山为名,拉着刘天在大山中实地堪察,一个月下来,人黑瘦了,不过体力却增强了许多,好象又回到了二十二岁那年的状态。我还花钱请人为阳明山画了山势图,把找到的十几处野人参聚居地都标在了图上。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我在做,我的心情也很愉快,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弄清楚了我和于兰那两天为什么走不出大山,原因竟是那个指南针有个地方被一根细丝卡住了,真是天意弄人,让我欠了于兰风流债,那个指南针被我放在了办公桌上,希望自己引以为戒。   好久没见到朝霞了,一想起她,生理和心理上就有一种冲动,我躺在办公椅上,决定晚上约她去看我们的新房子,房产公司电话打来说已经装潢好了。   见到朝霞时,她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让我不能自已。   在房产公司的售楼小姐马小姐的陪同下,我们看到了自己的房子,一式的欧式风格,人性化的设计,让我很满意。   “有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住了。”马小姐自信道。   “真的吗?”我有些不信,不管怎样,新搬的房子总要先收拾一下的。   “在国外都是这样的,就算是新租的房子,背个行李就能住了。”她说的国外是指有钱的国家吧,国外要真的都这样我还混什么混什么混,说不定早偷渡了。   “很好,我们今天就住这,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看着朝霞笑道。   “要住你一个人住。”朝霞不同意。   也对,两人冒然突然住进个陌生地方是不方便,虽然这个地方的产权属于朝霞的。   我看着朝霞邪邪地笑了,上次制服诱惑事件我没有得逞,但今天我一定要在汽车上和她欢好,以不辜负当初买商务车时的初衷。   将车开进家中车库,朝霞看着我问道:“干什么?”   我邪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要死,我不要在这里。”朝霞抗议道。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我软声道:“就一次。”   “好吧,”朝霞想了想答应了。   我立即把坐椅都放平,兴奋地扑向了朝霞,虽然朝霞不大合作,有敷衍的嫌疑,但我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朝霞拿着我给她的避孕药,铁青着脸:“怎么少了两颗?”   我急智道:“刘天那儿拿的。”   心下惶惶,那两颗是给于兰吃了,一次一颗,就让刘天做一下挡箭牌吧,谁让他是我好朋友呢。   “哦。”朝霞方才释然,这种事她总不会去问刘天吧。   送朝霞回了家,我的心脏强力地“呯呯”跳了起来,看来这种事多了的话我迟早会把心脏病搞出来的。   以前骗妻时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现在骗朝霞,为什么感受那么强烈,难道我最爱的是朝霞?想想也有可能,妻不如妾嘛。   夏天是个大火炉,火力很大,而圆月山庄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比城里的宾馆节省了不少成本,更因这天然的空调,客房暴满,没有定到房的客人竟提出搞个帐篷在外露宿,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答应。   我想再建客房,遭到了刘天的反对,说这种情况只是一时,等天一凉就不会有了。我想想也有道理,也就作罢。   看了报纸,苏洋建在城西马鞍山的山庄还没完全造好就迫不急待地开业了,名字很好听,叫呼啸山庄,很有气势。   我把报纸扔给了刘天:“他们是不是太急了?”   “不急,马鞍山地理环境和阳明山差不多,现在趁这势头能收回不少成本,是我我也要这样干,有钱为什么不赚?”刘天懒洋洋道。   门铃响了一下,我看了一下监控,是徐蓉。   我叫她进了来。   “什么事?”我撕着手中的香烟,这是从朱纪才那儿学的,比干烧钱之类的蠢事文雅多了,还能增进国家税收,值得提倡。   “张董,刘经理,你也在啊,我件事要汇报一下。”徐蓉在沙发上坐下。   “说吧。”我闻了闻烟丝,味道有些好闻,香烟嘛,当然是香的。   “呼啸山庄来我们这里挖人了。”徐蓉说道。   “什么?我操他妈的。”我站起凶厉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刘天站起说道。   徐蓉则脸色煞白,她怕是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吧。   苏洋哪儿不好挖,要来挖我的人,不是明摆着想跟我作对吗?我对他们两人摆了摆手,坐了下来:“没什么,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   徐蓉说道:“我们的员工一向稳定,别的宾馆也不是没来挖过,但我们的待遇都是一流的,从没有挖走过,不过这次有五个厨师,两个领班提出要走,并表示可以按合同办事,他们是违约方,补偿山庄损失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都接受,这是从没有过的事,在别的宾馆也没见过,呼啸山庄看来是不惜本钱了。”   “好一个财大气粗的苏洋,”我叹了口气,对刘天道:“有什么办法?”   刘天说道:“按理说,这挖人的事是很正常的,可呼啸山庄这样做明摆着是想打压我们,他们是不是太急了,狗想咬人也不是这样咬的。”   “你不要咬了,我们现在人手本来就缺,苏洋这人我听说过,他老爹是省财政厅厅长,他本人也有些钱,对了,上次我跟你说过我们这是从别人那买过来的,就是苏洋这家伙,后来想买回去,没成就跟我们唱对台戏,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对他们两人道。   刘天露出恍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要这样做了,是我我也要这样做,反正钱多,损人不利己的事做起来有时也挺过瘾的。”   我火道:“你倒是想办法啊?”   “天要下雨,管得了这么多吗,要走的总是要走的,既然心志不坚,就让这些人走好了,人多的是,大不了让红高粱的先顶一阵子,他高价挖我们的,让他挖,我们就从其他宾馆挖。”刘天笑道。   “好,马上开员工大会。”我说道。   “分批开吧。”徐蓉建议道。   “好,你去叫人。”我坐了下来,等在我面前的是一场战争,苏洋吃饱了没事干摆明了要跟我拼钱,两败俱伤的事他也肯干,真不知道他在商场是怎么混的?   坐在小会议室的是十个厨师。   “我听说有人要走?”我冷冷道。   厨师们谁也没说话。   “走就走吧,要走总有你们的理由的,听说呼啸山庄开出了大价钱,你们真的认为自己配得起那个价的话你们就走好了。”我笑着淡淡道。   厨师王家辉站了起来:“张董对我们那么好,谁走谁是王八蛋,上次我妈病了看不起医生,张董出了四万块,才让我妈转危为安,那可不是借我的,是送我的,这样的老板上哪去找啊。”   众厨师附和着,都说着我的英明神武,是人间少有的好老板。   我有些飘飘然来,差点忘了这次会议的目的。   众人宣誓,谁也不离开,谁离开谁就是王八蛋。   领班开会时也是如此,是啊,象我这样能体恤员工的好老板不多啊,一场风波就这样轻易平息了,看来还是人情味重要。   早上在阳台上打着太极拳,刚收招徐蓉阴沉着脸走了过来,递过了一封信:“王家辉走了。”   “什么,王八蛋。”我接过信,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张董亲启”。   我撕了开来,看着信我有些好笑,这王家辉真是有意思,竟一声不响地跑到呼啸山庄去了。   我将信递给徐蓉:“把他的工资汇到他家里去。”   徐蓉看了信也是莞尔一笑,我看着徐蓉笑,竟呆了一下,说道:“你再笑一下。”   徐蓉困惑地看着我:“为什么?”   “你笑得很好看。”我突地心生警觉,我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话,要是人家小姑娘误会我喜欢上她或者她正在暗恋我发生误会怎么办,我已经有过一次血的教训,有一个朝霞我已经很满足。   徐蓉红着脸把信往我手中一放跑走了。   看着她背影,我祈祷,千万别喜欢上我,顺手把信撕了。   朝霞将我送回了山庄,在我办公室喝茶。   看着朝霞英姿飒爽的样子,心中的邪念愈发的壮大。   抱住朝霞往办公桌上一放,吻了下去。   “我要你穿着衣服跟我做。”我邪笑着说出我的目的。   “不行,”朝霞推开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走了。”   在邪念的驱使下,我一把拉过朝霞就想脱她裤子,结果还是那样,我的脸贴在沙发上,手被朝霞反扭在后,这么多天太极拳练下来好象没用,在朝霞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张漠,你留一点自尊给我好不好?”朝霞语气近乎哀求。   “对不起,我下次再没有这变态念头了好不好?”看来我又触动了朝霞的某根神经。   “我走了。”朝霞叹了口气放开我往门外走去,留下我一个人怔怔的发呆。   妻打来电话:“张漠,暑假我想去学开车。”   “那去学吧。”我早叫妻去学了,可她总是说没时间。   “可一辆车有五个人,是不是太挤了?”妻犹豫着。   “多出几个人的钱就是了,再不然就把车包了。”   “知道了,钱你出啊。”妻高兴道。   “好啊,一年到头在你身上也花不了几个钱,这次多花点。”我挂了电话,妻车学出来后定然是要给她买车的,那时她成了飞毛腿,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话实在方便,以后更要加倍小心了。   朱纪才赶了过来:“张少,你要小心点了。”   “什么事啊?”我不耐烦道。   “省城的那个公子哥发了疯,圆月山庄买不回去,那家伙啊,干脆就在城西马鞍山重起炉灶。”朱纪才笑道。   “和我对着干啊,有他好看的。”我恶狠狠地说着,对苏洋的厌恶之心重又燃起。   “张少,犯法的事可不能做。”朱纪才提醒道。   “知道,我又不是没学过法律。”正如朱纪才的口头禅那样,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知道就好,和他进行正当竞争,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比起以前已经改了许多。对了,这次你和于得水攀上了关系,有什么好处?”朱纪才笑道。   好处,好处好象还没有,不过倒是惹了风流债,也不知于兰会不会要我还,真要那样我估计是永远还不清的。   “我和他签了一份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效的合同。”我忐忑道。   “什么合同?”朱纪才来了兴趣。   “这阳明山我们承包了,我答应他两年内不开发。”   “为什么?”   “阳明山有一种植物,据于老说是一种绝症的特效药,只有这里有,要我好好看着,真要研制出来,我占四成股份。”   “高风险伴随着的是高利润,不过我们好象没什么风险,如果真那样你赚大了。”朱纪才笑道。   “这意味着我们要迟两年才能开发这山,会损失很多无形的钱。”我估算道。   “随便你了,怎么说你们父子才是最大的股东,我只是你爸爸拉来监督你的,能有现在这样的声色,我已经低估你了,如果于老那边真的成功了,那四成是你自己的,我不会眼红,这个你放心,不要有顾忌,当年要不是你爸爸,我哪有现在这样风光,就不定我还在号子里蹲着呢。”朱纪才感叹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现在好象对财富越来越看中了,恨不得全世界的钱都是我的。”我呆呆地对朱纪才说出了我的想法,其实内心深处我觉得没有苏洋有钱,我这几个钱说白了都是爸爸给的,我没有努力过,而苏洋不同,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己赚的钱,尽管他很大程度上依赖了他爸爸的关系。   “这也是一个动力,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凡事都有一个度,你把全世界的钱都赚来了,人家不是没钱了吗?大家都没钱你的钱也就不是钱了。”朱纪才对我说出了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   “我知道了,我们这里虽然经济发达,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地方,过两年我想到大城市发展。”我说出了我心中的蓝图。   “那是以后的事,谈什么发展,接你爸爸的班就是了,他让你在这干,还不是想打好你的基础。柴书记退休的时候,也是你爸爸退休的时候。”朱纪才意味深长道。   爸爸那白发又浮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了我的时代,我的时代应该是充满朝气的,当然,还要有朝霞。   又是一个大清早,到山庄来避暑的人越来越多,有些竟是从大城市来的,为了那些野人参,我将那一处列为禁地,在四周种上了荆棘,天天有保安巡视。   我则以开发阳明山为名,拉着刘天在大山中实地堪察,一个月下来,人黑瘦了,不过体力却增强了许多,好象又回到了二十二岁那年的状态。我还花钱请人为阳明山画了山势图,把找到的十几处野人参聚居地都标在了图上。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我在做,我的心情也很愉快,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弄清楚了我和于兰那两天为什么走不出大山,原因竟是那个指南针有个地方被一根细丝卡住了,真是天意弄人,让我欠了于兰风流债,那个指南针被我放在了办公桌上,希望自己引以为戒。   好久没见到朝霞了,一想起她,生理和心理上就有一种冲动,我躺在办公椅上,决定晚上约她去看我们的新房子,房产公司电话打来说已经装潢好了。   见到朝霞时,她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让我不能自已。   在房产公司的售楼小姐马小姐的陪同下,我们看到了自己的房子,一式的欧式风格,人性化的设计,让我很满意。   “有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住了。”马小姐自信道。   “真的吗?”我有些不信,不管怎样,新搬的房子总要先收拾一下的。   “在国外都是这样的,就算是新租的房子,背个行李就能住了。”她说的国外是指有钱的国家吧,国外要真的都这样我还混什么混什么混,说不定早偷渡了。   “很好,我们今天就住这,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看着朝霞笑道。   “要住你一个人住。”朝霞不同意。   也对,两人冒然突然住进个陌生地方是不方便,虽然这个地方的产权属于朝霞的。   我看着朝霞邪邪地笑了,上次制服诱惑事件我没有得逞,但今天我一定要在汽车上和她欢好,以不辜负当初买商务车时的初衷。   将车开进家中车库,朝霞看着我问道:“干什么?”   我邪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要死,我不要在这里。”朝霞抗议道。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我软声道:“就一次。”   “好吧,”朝霞想了想答应了。   我立即把坐椅都放平,兴奋地扑向了朝霞,虽然朝霞不大合作,有敷衍的嫌疑,但我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朝霞拿着我给她的避孕药,铁青着脸:“怎么少了两颗?”   我急智道:“刘天那儿拿的。”   心下惶惶,那两颗是给于兰吃了,一次一颗,就让刘天做一下挡箭牌吧,谁让他是我好朋友呢。   “哦。”朝霞方才释然,这种事她总不会去问刘天吧。   送朝霞回了家,我的心脏强力地“呯呯”跳了起来,看来这种事多了的话我迟早会把心脏病搞出来的。   以前骗妻时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现在骗朝霞,为什么感受那么强烈,难道我最爱的是朝霞?想想也有可能,妻不如妾嘛。   夏天是个大火炉,火力很大,而圆月山庄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比城里的宾馆节省了不少成本,更因这天然的空调,客房暴满,没有定到房的客人竟提出搞个帐篷在外露宿,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答应。   我想再建客房,遭到了刘天的反对,说这种情况只是一时,等天一凉就不会有了。我想想也有道理,也就作罢。   看了报纸,苏洋建在城西马鞍山的山庄还没完全造好就迫不急待地开业了,名字很好听,叫呼啸山庄,很有气势。   我把报纸扔给了刘天:“他们是不是太急了?”   “不急,马鞍山地理环境和阳明山差不多,现在趁这势头能收回不少成本,是我我也要这样干,有钱为什么不赚?”刘天懒洋洋道。   门铃响了一下,我看了一下监控,是徐蓉。   我叫她进了来。   “什么事?”我撕着手中的香烟,这是从朱纪才那儿学的,比干烧钱之类的蠢事文雅多了,还能增进国家税收,值得提倡。   “张董,刘经理,你也在啊,我件事要汇报一下。”徐蓉在沙发上坐下。   “说吧。”我闻了闻烟丝,味道有些好闻,香烟嘛,当然是香的。   “呼啸山庄来我们这里挖人了。”徐蓉说道。   “什么?我操他妈的。”我站起凶厉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刘天站起说道。   徐蓉则脸色煞白,她怕是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吧。   苏洋哪儿不好挖,要来挖我的人,不是明摆着想跟我作对吗?我对他们两人摆了摆手,坐了下来:“没什么,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   徐蓉说道:“我们的员工一向稳定,别的宾馆也不是没来挖过,但我们的待遇都是一流的,从没有挖走过,不过这次有五个厨师,两个领班提出要走,并表示可以按合同办事,他们是违约方,补偿山庄损失是理所当然的,他们都接受,这是从没有过的事,在别的宾馆也没见过,呼啸山庄看来是不惜本钱了。”   “好一个财大气粗的苏洋,”我叹了口气,对刘天道:“有什么办法?”   刘天说道:“按理说,这挖人的事是很正常的,可呼啸山庄这样做明摆着是想打压我们,他们是不是太急了,狗想咬人也不是这样咬的。”   “你不要咬了,我们现在人手本来就缺,苏洋这人我听说过,他老爹是省财政厅厅长,他本人也有些钱,对了,上次我跟你说过我们这是从别人那买过来的,就是苏洋这家伙,后来想买回去,没成就跟我们唱对台戏,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对他们两人道。   刘天露出恍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要这样做了,是我我也要这样做,反正钱多,损人不利己的事做起来有时也挺过瘾的。”   我火道:“你倒是想办法啊?”   “天要下雨,管得了这么多吗,要走的总是要走的,既然心志不坚,就让这些人走好了,人多的是,大不了让红高粱的先顶一阵子,他高价挖我们的,让他挖,我们就从其他宾馆挖。”刘天笑道。   “好,马上开员工大会。”我说道。   “分批开吧。”徐蓉建议道。   “好,你去叫人。”我坐了下来,等在我面前的是一场战争,苏洋吃饱了没事干摆明了要跟我拼钱,两败俱伤的事他也肯干,真不知道他在商场是怎么混的?   坐在小会议室的是十个厨师。   “我听说有人要走?”我冷冷道。   厨师们谁也没说话。   “走就走吧,要走总有你们的理由的,听说呼啸山庄开出了大价钱,你们真的认为自己配得起那个价的话你们就走好了。”我笑着淡淡道。   厨师王家辉站了起来:“张董对我们那么好,谁走谁是王八蛋,上次我妈病了看不起医生,张董出了四万块,才让我妈转危为安,那可不是借我的,是送我的,这样的老板上哪去找啊。”   众厨师附和着,都说着我的英明神武,是人间少有的好老板。   我有些飘飘然来,差点忘了这次会议的目的。   众人宣誓,谁也不离开,谁离开谁就是王八蛋。   领班开会时也是如此,是啊,象我这样能体恤员工的好老板不多啊,一场风波就这样轻易平息了,看来还是人情味重要。   早上在阳台上打着太极拳,刚收招徐蓉阴沉着脸走了过来,递过了一封信:“王家辉走了。”   “什么,王八蛋。”我接过信,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张董亲启”。   我撕了开来,看着信我有些好笑,这王家辉真是有意思,竟一声不响地跑到呼啸山庄去了。   我将信递给徐蓉:“把他的工资汇到他家里去。”   徐蓉看了信也是莞尔一笑,我看着徐蓉笑,竟呆了一下,说道:“你再笑一下。”   徐蓉困惑地看着我:“为什么?”   “你笑得很好看。”我突地心生警觉,我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话,要是人家小姑娘误会我喜欢上她或者她正在暗恋我发生误会怎么办,我已经有过一次血的教训,有一个朝霞我已经很满足。   徐蓉红着脸把信往我手中一放跑走了。   看着她背影,我祈祷,千万别喜欢上我,顺手把信撕了。 四十六、倒霉   昨日是呼啸山庄开张的日子,我亲自送去了一个花圈,不,错了,应该是花篮,我怎么会把花篮想成花圈呢,想来是对苏洋太过厌恶之故吧。   在呼啸山庄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出任呼啸山庄总经理的竟是徐锭,我曾经亲爱的徐副市长,他真的有办法,没进号子。不过他敢到我这挖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早已不把我当朋友了,从而注定是我的敌人,不管我们关系曾经有多好,他帮过我什么忙。   今天的夜色很美,圆月当空高高挂,城市上空竟零星出现了难得见到的星星,眨巴眨巴地眨着眼睛。佳人有约,我心情好到了极点。   这家苗寨风情是刚开的酒店,里面空调开得很强劲,服务员妹妹都穿着苗族的服饰,乍一看都长得很标致,可是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衣服而美丽,不象朝霞,衣服因为她而美丽,不过很有异族风味。   里面全是包间,用竹子隔了开来,我与朝霞进了一个叫牛郎织女的包间,里面早有一个头上和胸前挂满银饰的服务员妹妹等在那里。房间里是一个木桌和两个木椅,都是原木做的,没有加以修饰,尽显其自然本色,墙上挂着牛角和银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人坐定后,菜就端了上来,全部是用小小的竹桶,竹碗装的,倒很别致,很有让我学习的地方。菜一齐,戴银饰的服务员妹妹端起了一只小竹桶,双手举过头顶说:“按照我们苗寨的风俗,贵客到了我们苗寨,要先喝了我们苗族女孩自酿的酒。”   朝霞笑着看着我,我拿过小竹桶对朝霞道:“你帮我喝吧,晚上我们还有事呢。”   朝霞抿着嘴笑,那服务员妹妹也笑道:“一定要喝的。”   “是嘛,”我冷笑道:“要喝你自己喝,谁知道这酒是谁酿的?”   那服务员妹妹一下子不知所措,她想不到会遇到我这种客人吧。   朝霞解围道:“你怎么这样子,你看看都把人家小妹妹吓坏了。”   我哈哈大笑:“我只是开玩笑嘛。”   朝霞对服务员妹妹和颜悦色道:“好了,我们自己来好了,你下去吧。”   “对不起,我在门口,有事叫一声。”服务员妹妹走了出去。   “就你,怎么一点不懂情调。”朝霞笑道。   “我不想喝了酒让你守活寡,那样才没有情调呢。”我挟了个鸡腿放入朝霞的竹碗里。   “没一句正经的。”朝霞轻骂道。   我看着朝霞,真是美啊,如果朝霞是童话中的公主,那么我绝不会是王子,我一定是童话故事中的那个坏蛋,而公主的最终归宿将是我这个坏蛋,绝不是那些无聊的王子。   “你看着我干嘛?”朝霞轻咬了一口鸡腿笑道。   “好看啊,我终于知道百看不厌是什么意思了。”我深情道。   “等下有歌舞,快点吃吧。”朝霞催道。   “你对这很熟啊,跟谁来的啊?”我问道。   “干什么,要调查这么清楚?”朝霞笑道。   “是女的也就算了,是男的就吃一下醋。”我懒洋洋道。   “小妹妹,拿一瓶醋来。”朝霞对门外服务员叫道。   “你真的跟男的来的,看来我是要吃醋了。”如果有一瓶醋,我真的会喝掉的。   “醋来了。”好死不死的,那服务员妹妹竟真的拿了一瓶醋来。   “放这里吧。”朝霞淡淡地道。   “请慢用。”服务员妹妹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又出去了。   “请。”朝霞挑衅道。   她竟然以为我不敢,真是小看我了。   我拧开盖子,吹起了喇叭。   快半瓶时,朝霞终于觉得不对劲,夺下了瓶子:“你疯了。”   “我真的会吃醋的。”我笑道。   “你怎么就开不得玩笑,我是跟男人来这里的,是你姑父,刚破了个大案,他请客,刑侦队的都来了。”朝霞幽怨道。   我拿出手机来,拨了刘天电话:“你到正义路的苗家风情来,新开的,你过来看看。”   刘天应了声,我便挂了电话,对朝霞道:“走吧。”   “哦。”朝霞便出了去。   我会完账,刚转身,长叹一声,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苏洋和徐锭笑容可掬地向我走来。   “苏总,这位就是圆月山庄的张董。”徐锭介绍着,那样子已完全失去了做副市长时的气派与儒雅,倒象极了奴才,恐怕苏洋他爸爸是出了大力的。   “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苏洋热情地伸出了手。   我高兴地和他握手:“见到苏公子真是高兴,怎么就两位啊?”   “你不也一个人啊?”苏洋笑着环视四周,是在找朝霞吧。   “是啊!”我心中却想着,徐锭是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得想个说词,过了他们这一关,能这样明目张胆到我那挖人的人,一定是十分嚣张的人。而苏洋外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果能在演艺界发展,一定是个万人迷,为万千无知少女追捧的偶像,不过他有个当大官的爸爸,一定不会让他在那方面发展的,这样好的家庭怎么能出戏子呢?而他不想当官,在商场混,怎么说也是个有理想的人,加上摊上了一个好爸爸,各方面加起来比我强多了,对这样的人不嫉妒真是过意不去,我唯一比得过他的恐怕就是得到了他追求不到的朝霞,而且还是被我……   苏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对我笑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祝你生意兴隆。我有事先走了。”朝霞还在车上等我呢。   “再见,有空一起喝茶。”苏洋向我招了招手。   一个大汉跑了过来,对苏洋道:“苏总。”   正是在机场看到过的那位,看模样好象是苏洋的保镖,什么时候我也去找个来,对了,还有私人律师。   朝霞已坐在车里等我。   “我碰到苏洋了。”我将车发了起来。   “我也也看到了,他没看到我。我有一种预感,好象我们的关系就要败露了,怎么办,张漠?”朝霞说得好象真的一样。   “妈的,刚走一个于兰,又来一个苏洋,老天是不是存心跟我们作对?”我将车开得飞快。   “这个世界很小,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约会频率太高了。”朝霞提议道。   “这样也好。”我忐忑不安道。   “我没钱了。”朝霞突然说道。   “太好了!”我有些兴奋。   “好什么好,人家没钱用你高兴什么?”朝霞横了我一眼。   “你开口啊?”我诱惑道。   “没事我想到福利院去一下,好久没去了,那些小孩子一定长高很多了。”朝霞有些神往。   那些怪胎啊,长再高又有什么用,这个社会根本不会接纳他们,我笑了笑,又想起那美女与野兽的画面,不觉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朝霞也笑道。   “没什么?”我对朝霞道:“我公文包里有些钱,你自己拿好了,最好发票开来,我好做账。”   “知道,你钱是越赚越小气了。”朝霞把我的包拿了过去。   “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报纸上都这么说的。”我笑道。   “那叫节约,哪象你,小气鬼,动不动就吃醋。”朝霞笑得更灿烂了。   我看着后视镜,总觉得不对劲,对朝霞道:“后面好象有辆车跟着我们。”   朝霞朝后面看了一眼:“是省城的牌照。”   “看来苏洋对你还贼心不死啊。”我马上想到了苏洋。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跟他没关系的。”朝霞拧了我一把:“就拿一刀吧。”   “随便你,想买什么东西送给那些怪……乖乖啊?”我差点说出了心中所想,那样的话少不得又被朝霞拧一下。   “饮料,水果,其它的想不出来。”朝霞说道。   “现在是没什么东西好吃的,不过那些小孩子很好打发,随便买点就行,倒是你姨娘那儿我好久没去了,买点什么东西去好啊?”一想起她老人家我就有一种亲切感。   “我想让她到你那儿避暑,空调对老人不好,可是我们两个的关系,那样很容易穿帮的。”朝霞有些为难。   “这样吧,你去开个房间,我到我爸爸那儿去一下,很早就想去了,反正我失踪一段时间好了,有事我会吩咐刘天办的。”我将车开得飞快,在一个转变处停了下来,后面那辆车开了过去,驾车的赫然是跟苏洋在一起的大汉,那车刹车灯亮了一下便加速朝前面去了。   “你小心点苏洋,还真是他让人跟踪我,吃饱了没事干。”我提醒朝霞道。   “知道了,他能把我怎么样?”朝霞轻蔑道。   “怎么样?据我所观察,苏洋是一个比我卑鄙十倍左右的人,他做事大胆,骨子里可能就是那种无法无天的那种人。”我分析道。   “有点吧,红霞也是这么说的。”朝霞赞同我的看法让我很高兴。   朝霞的身体愈见成熟了,这与我的勤奋是分不开的,在朝霞房间**后,我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朝霞,这可能是我们在这儿的最后一次了,这儿就快拆迁,朝霞决定不住到新房,搬到过渡房去,以掩人耳目。只可惜了刚装潢好的新房子,就这样空着,可能会有些可爱的小动物去住,但那里没人住就意味着没东西吃,那些小动物想来还没有那么笨吧。   心情有点郁闷,又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朝霞,呼啸山庄的生意也很好。刘天到苗家风情看过后在山上用竹子搭了几个凉亭,看上去倒也很舒服,让山庄多了一道风景。   我跟刘天和徐蓉交待过后决定去看我亲爱的爸爸和妈妈,兴冲冲地买好了机票。   天很闷,跟我的心情差不多,可能要下雷阵雨。走出售票处,前面走来两个人,看样子很精壮的样子。   “你就是张漠吧?”一人笑容可掬道。   我打量了他们一下,根本不认识他们,迟疑了一下道:“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听着这话时我的胃部一阵疼痛,我本能地抱住了要害,在两拳打脚踢下,我已蜷缩在地上,疼痛让我的脑子异常的清晰,边上的人都闪了开去,远远地看着,依稀看见有人掏出手机打着,可能是报案吧。   脑袋被踢了一脚,雨下了起来,豆大的雨滴淋在我身上,那两人终于收手,看来只是想教训我一下,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   两人笑着转身就要走了。   “王八蛋,”我猛地爬起,掀起人行道上的一块松动的地砖,朝两人砸了去。   听着警车的警笛声,我眼前便一黑。   醒来时我躺在我熟悉的地方,没想到又住医院来了,看来跟医院还真是有缘。   “醒了,说说经过吧。”姑父笑道,他旁边是韩有功,朝霞怎么没来,我有些失望。   “那两个王八蛋抓到没有?”这是我关心的问题。   “还没有,你跟谁结仇了?”姑父问道。   结仇,妻学校那个占为民,不过他还没这个胆子,有胆子的除了苏洋还会有谁。   “你们查一下苏洋吧,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我心中恨恨的,不是这小子还会是谁?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查。”韩有功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笑,突然想那个跟我说话的人,他好象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我马上跟韩有功说了这个特征。   “笑面虎?”韩有功沉吟道。   “笑面虎是谁?”姑父问道。   “十年前有次打黑时有这么个人,长的就是这模样,天生一副笑脸,那时我刚进公安局,见过这个人,映象很深。”韩有功说道。   “那还不快去查,非剥他一层皮不可。”姑父恨声道。   “我马上去。”韩有功说着就跑了出去。   “还痛不痛?”姑父终于有些关心我了。   “本来没什么,你一问还真痛来了。”我感觉着身上的难受:“是不是重伤啊?”   “不是,不过为了那两个王八羔子,你一定是重伤,不关他们个十年我就不是林爱国了。”姑父阴阴地笑着。   “也好,听说残疾证能免一些税,能不能评残啊?”我笑道。   “可以啊,不过要先断你一条腿,这种心思也动,丢你爸爸的脸。”姑父教训我道。   “有没有跟云英说啊?”不知妻知道我这样会急成什么样子?   “没有,亲戚我一个没说,就这么点伤还想找人慰问啊。”姑父讥讽道。   “对了,我那辆车?”   “我叫人开局里了,我问你,车上怎么有避孕药,你老婆好象用不着吧?”   “是刘天的吧,有时这车他开。”我忙说道。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欠了风流债被人打呢。”姑父释然。 四十七、手段   一觉醒来,精神好多了,姑父正在边上假寐,我不由一阵感动,他对我真是太好了,竟陪了我一晚上,看他那样子,我还真不忍心叫醒他。   我刚坐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想我了?   “死小子,我想睡一下都不让我睡。”姑父埋怨我道。   “你一晚上在干什么啊?”我问道。   “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了你我忙了一晚上,打个盹也不让啊?”姑父笑骂道。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一个晚上都在这呢?”我心中挺过意不去的,为了我的事姑父连休息也不顾。   “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只要人还在市区,就跑不了。”姑父自信道。   “不会全城戒严吧?”我笑道。   “差不多吧,你说,我身为公安局长,在自己的地面侄儿被人打,我要是抓不到人是不是很没面子?”姑父自嘲道。   “是很没面子,不过也不用这样吧,身体可是自己的。”我劝慰道。   “可是你被人打伤了,你爸爸那儿我总要交待一下吧。”姑父显得有些急躁。   “你没啊我爸爸说吧?”这点事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知道好。   “没有,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苏洋,再有来头又怎样,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姑父为我倒了杯开水递了过来。   “确定是苏洋了?”我恨声说道,心脏跳动有些强劲起来,脑袋有些发晕。   “没有,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姑父看着窗外。   “报告。”听到这声音我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进来。”姑父喊道。   朝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把手中材料递给姑父道:“笑面虎的材料都在这里了。”   “进展怎样?”姑父关心道。   “打人的人还没抓到,不过这次突击行动收获很大,抓到两个东北跑过来的杀人在逃犯。”朝霞汇报道。   “好,李队长,麻烦你给张漠买份早饭来,清淡一点的。”姑父并不怎么开心,好象抓到打我的那两个人比抓到杀人在逃犯重要的多。   朝霞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能不能让李队长陪我?”看着朝霞的背影我茫然说道。   “怎么,看中人家了,像李队长这样的人确实没有男人能挡得住的,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做爸爸的人啦。”姑父言辞没有象以前般的激烈。   “知道了。”我落寂道:“一个人在医院很寂寞的。”   “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下刘天过来,我先走了,记得吃早饭。”姑父叫过护士交待了一声就走了。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听着心中的另一个声音:“苏洋,我要叫你不得好死!”真奇怪,我象个旁观者似的,我脸上有了些微笑,这样才好,人是不能激动的,这样才活得长久。   朝霞来了,我笑着看着她。   朝霞放下鸡粥,静静地看着我,两人相视无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我喂你吧。”朝霞笑魇如花。   吃着朝霞喂来的粥,心中竟然有一种初恋似的令人心动的感觉。   拿过朝霞递过的纸巾抹了抹嘴,门口站着的是刘天,看他表情显然是来了有一会儿了。我虽然吓了一跳,但表情还是那样的自然:“刘天,站门口干什么,进来。”   朝霞一惊,立即恢复了原状,对刘天道:“是刘经理吧,你来得正好,这人交给你了。”   刘天看着朝霞的背影:“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是我姑父叫她买早饭给我吃。”我掩饰道。   “不要说了,你们的表情我都看到了,再说你行踪隐秘,干什么事我难道猜不到。”刘天坐了下来。   我一时语塞。   “林局长都跟我说了,要是公安局拿他没办法,你打算怎么报复?”刘天阴**。   “还没想好,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大的,叫他永世不能翻身。”我笑道。   “这不大可能,除非杀了他。”刘天分析道。   “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我虽然先想到的是苏洋,但还没有证据,总不能凭心中的好恶来做事吧。”   “你好好养伤,不过你老婆要找你怎么办,总不能不告诉她吧?”   “说我出差了,千万别说是到我爸爸那了,不然打个电话就露馅。”我警告道。   “那还是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吧,出差不跟她说一声总不好,她后天考驾照。”刘天说。   “我知道,后天我好得也差不多了吧,给她庆祝一下。”想起云英心中竟然生出些对她的欠疚。   下午时传来好消息,笑面虎被抓了。   笑面虎被带到了我病房。   “是不是他?”韩有功问我。   “正是这个人,”我笑了:“想不到他还在笑。”   “不然怎么叫笑面虎呢?”韩有功也笑道。   笑面虎沮丧地低着头。   “是谁叫你们打我的?”我问道。   笑面虎抬头轻蔑地看着我:“想不到你小子能量挺大的。”   “是谁叫你们打我的?”我继续问道。   “你长那模样老子看着不顺眼。”笑面虎嘴硬道。   我反手甩了笑面虎一嘴巴:“让你顺顺眼。”   “警察不能打人。”笑面虎喊道。   “我不是警察,你有没有搞错?”我一记勾拳打在他胃部。   笑面虎痛得弯下了腰。   “这里打人不好吧?”韩有功劝我道。   “这里打人怎么不好了,这里医院,打坏了能及时抢救。”我舔了舔嘴唇笑道。   笑面虎这才露出惊惧之色。   “我再问一遍,是谁,找你们两个打我的?”我阴**。   笑面虎一句话也不说。   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韩有功忙叫两个干警把笑面虎带下去。   “还有一个呢?”我问韩有功道。   “跟你一样,在这个医院躺着还没醒呢,脑袋被你砸了一砖头。”韩有功笑道。   听着韩有功的话,我略感欣慰,看来我当时也没吃多大亏,总算是拿了点本钱回来。   “这两个人有什么背景吗?”我问道。   “没什么背景,都是小混混,不过人挺讲义气的,十年前这笑面虎就是替人顶罪的,不过老婆却被他的好兄弟拐跑了,留下个女儿来,跟他妈过。”   “这年头还有讲义气的人,不简单,不过这种人好象死得快一些吧?”我笑道。   “晚上审他,看他能熬到几时?”韩有功很有把握道。   “我要不要来?”我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审讯的。   “不用了,你还是安心养伤吧。”韩有功关心道。   “谢谢。”我躺回床上,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样打过,恨不得将这两人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又是一天,韩有功眼睛有些红:“那家伙嘴很硬,就是不说,很多年没碰到这种人了。”   天下没有撬不开的嘴,我阴阴地想着,对韩有功道:“我去。”   看守所审讯室里,笑面虎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轻蔑地看着我。   “姓名?”我问道。   “唐寅。”怎么这名字挺熟的,半晌才想起古时有个大画家叫唐寅的。   “我只问一次,谁叫你们干的?”我冷冷道。   “没人叫我们干,跟你说是看你不顺眼。”唐寅懒洋洋道。   “收了不少钱吧,也好。”转头对韩有功道:“他女儿几岁了?”   “十八了吧,在读高中。”韩有功道。   “他妈几岁了?”我又问道。   “快六十了吧,日子挺苦的。”韩有功有些同情。   “他不招也好,反正判也判不了死刑,你们按原则办吧。”我心满意足地笑着。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唐寅怒吼着,终于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干什么?你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欺软怕硬,我想干什么你自己想去吧。”我阴笑道。   “老子出来不会放过你的。”唐寅狂叫道。   我上去踢了他一脚:“本来有些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活着干什么啊?”   “你真卑鄙。”唐寅颓唐地耷拉下脑袋:“我说,是高强让我干的。”   “高强?”我有些茫然,我不认识这个人啊,突地灵光一闪,想起跟苏洋在一起的那大汉,会不会是他啊?   “是不是个子很高,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我问道。   “是,听他说在给人当保镖。”唐寅说道。   “真的是苏洋。”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你冷静点。”韩有功提醒道。   “你坐牢是坐定了,只要你老实,你的家人我会照顾的。”我对唐寅诱惑道:“你女儿我可以资助到大学毕业,你娘我可以资助到死,让她们衣食无忧,怎样?”   “那你记住你的话,我讲义气把自己讲进去,人没有几个十年,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家里人想想。”在我金钱攻势面前,唐寅终于低下了头。   在韩有功的指点下,我跟他说好了指控高强的一些关键细节,唐寅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   我还是回到了医院的病床,我伤得越重,高强的干系就越大。在病历卡上,我的脊椎受到了严重伤害,很可能会造成瘫痪,还有轻微脑震荡,睾丸也被踢了一脚,影响今后的性功能,小伤更是多,反正是重伤吧。我怎么这么可怜,真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接下来公安局展开了抓捕高强的行动,而苏洋则在监视中,一等高强有了口供,就立即逮捕苏洋,他有人又怎样,我不是照样有人。   抓高强进行得很顺利,而且结果令我满意。听朝霞说在抓捕高强的行动中,遇到了高强的反抗,高强果然有两下子,四名警察扑上去抓住他手脚还被他挣脱,并把一名警察给打伤了,韩有功掏出枪来在他脚上开了一枪,那位置很刁钻,高强的脚八成是要残废了。   虽然高强不承认是苏洋让他找人打我的,但据唐寅的口供说,高强是拿了两万元钱找他的,说好是他老板要他们教训我的,这东西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我跟高强无怨无仇,他吃饱了撑,要找人收拾我。   苏洋是在回省城的路上被姑父亲自带人抓回的,听说抓他的时候他还很嚣张,姑父上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立时老实了下来,说白了,这种人没受过挫折,是个欺软怕硬之徒。   抓了苏洋也没审他,先关他几天再说,我的伤势需要时间治疗,不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   姑父又来看我了,假惺惺道:“张漠,有没有觉得好点?”   “再睡要闷出病来了,你这样做对你有没有影响?”毕竟苏洋是有来头的人。   “这事市里领导都知道,不过他们都装不知道,你的来头他们也是知道的,乐得观虎斗,这种事搞不好就要得罪人,他们才不那么傻呢。”姑父笑道。   “看来你这条地头蛇还真行啊。”我赞道。   “我也是为了自己,以苏洋的身份,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侄儿呢,他不知道,徐锭能不知道,这明摆着是跟我作对,我岂是怕事的人?”姑父意气风发道。   “能不能找个同性恋跟他关一起?”我提议道。   “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城市,找个同性恋有难度,要不,把你跟他关一起算了。”姑父拐着弯骂我。   “不跟你说了,局座,我老婆还以为我还在外头呢,这样瞒着她也不是办法。”现在挺想妻的,朝霞几乎天天见面,却没几句话,连抱一下都不敢。   “我下午带她来,可别把她吓着了。”姑父笑道。   “那个被我砸了砖的醒了没有?”我关心道。   “醒了,不过人好象有些痴呆,后半辈子有些难过喽。”姑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是啊,活该,好好人不做,当打手,报应啊。”我更是没有同情心。   下午时妻来了,见我这样子,马上哭了,我忙安慰她,跟她说着甜言蜜语。   “笃笃”响起敲门声,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礼貌。   妻开了门,进来的是徐锭和一个女人,正是在月亮湖边烧烤店中见过的和苏洋在一起的女人。   我装作不认识,对他们道:“你们是谁?”   “张董,我是徐锭啊,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徐锭笑着,那讨好的模样令人厌恶。   “我是说这个女人,我不认识她。”我冷冷道。   “这位是玉影小姐,最近电视上都在放她的歌。”徐锭介绍道。   “哦,大明星啊,怎么跟电视上不象啊?”徐锭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徐锭一说看上去就有点象了,原来电视和现实有很大的差距的。   玉影一听我还知道她是大明星,立即有了笑容:“那是化过妆的,其实我哪有你女朋友漂亮啊。”   高明,拍马拍到朝霞身上了,看来她对苏洋还挺真心的,就不知道她会怎样求我?   妻脸上有了一丝喜色,她还以为说她呢,对玉影道:“我有很多学生想要你的签名,能不能帮我签几个?”   “好啊!”玉影马上答应着,也不问眼前人是谁。   “云英!”我十分不悦,一个唱歌戏子的签名能值多少钱,真是自贬身价。正如刘天所说的,唱歌唱得好的人多的是,只是出名的不多,唱歌唱得出名多是靠歌词歌曲写得好,写歌出名的人却不多,想起武侠书中的嫁衣神功,那些写出好歌的人就是练嫁衣神功的,为他人做嫁衣,而自己好处却不多。   妻脸马上阴了下来,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对玉影道:“下次吧。”   玉影察觉到气氛不对,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张董,我是为苏洋的事来的。”   我摆了摆手:“免谈。”一个唱歌的就想跟我来谈,真是不给我面子,要知道,在大官和真正传统的豪门家庭中,这种做戏唱歌的人并不能入他们的眼。   玉影愕了一下,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不能。”我笑道:“你来我这,苏洋家里的人不知道吧?”   玉影点了点头。   我盯着她看:“你很爱苏洋,苏洋也有点爱你,但他家里人不同意,所以苏洋对你若即若离,对不对?”   玉影惊讶地看着我,在她表情中已认同了我的话。   “于是你想通过这件事取得他家的认同。”我冷冷道。   “希望张董能给我这个机会。”玉影可怜巴巴地诚挚道,看来她很想嫁给苏洋,真不知道苏洋除了脸蛋好,有几个钱,有个当官的爸爸,其他还有什么好的,那德性除了比我卑鄙,其实也跟我差不多。 四十八、暗战   玉影其实很可怜,可要是我可怜她,那么又有谁可怜我,我与苏洋的决斗好象是命运的安排,姑父做到了这一步后一个个的人物定然会出现,只是我估计不到的是会出现这么个人物,她可能以为她是明星,是一些白痴的偶像,有办这事的能力,可是在我心中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偶像,看着电视中那些歌迷,什么什么迷的,我从来看不起他们,我从来没有过狂热,除了对朝霞有过刻骨铭心的思念,在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冷寂。   我对妻与徐锭道:“你们出去一下。”   妻看了我一眼,便出了去,徐锭则笑咪咪的,好象认为事情有了转机,玉影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企盼。   “你坐。”我笑道。   玉影听话地在我面前坐下。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睡了这么久腰都有些疼了。居高临下地透过玉影碎花裙子的胸口看着她的乳沟,估算着大小,还有点味,不知她有没有用乳垫。   玉影脸红了一下,却任我看着,我明知看不到却还是放肆地看着,想起中学时就经常坐在桌子上看女同学,不过那时的女同学都单纯得可爱,从来没有发现有人这样看她们。   我笑道:“你真的很爱苏洋?”   “是的。”玉影说道。   “你想怎么摆平?”这世界上除了钱,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你出个数,多少钱?”玉影看着我。   “你能出多少,你唱歌很有钱吗?苏洋的钱恐怕还轮不到你作主吧?”我毫不留情道。   “一百万,我只有这些了。”玉影哀求道。   “好,不过你要陪我一晚上。”我放肆地笑道。   “你,”玉影愠怒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可以走了,你是唱歌的,唱歌的人不管怎么出名还是个唱歌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苏洋,他是强龙也好,强龙怎么跟地头蛇斗呢?”我哈哈大笑。   玉影夺路而走。歌星啊,歌星又怎样?在我眼中还不是一个白痴,一个戏子,想嫁入官家,哪有那么容易,真是可怜的人。   徐锭和妻走了进来。   “张董,怎么回事啊?”徐锭焦燥不安道。   “我跟你单独谈谈。”我对徐锭道。   “哦,好的,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徐锭笑道。   妻识趣地又走了出去。   “你变了。”我说道。   “能不变吗,没进号子我已经大运气了。”徐锭感叹道。   “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徐锭断然摇了摇头:“我要知道也不会发生这事了,苏洋在省城一向小心的,到我们这地方后办事一向也顺利,市里领导都讨好他,不免有些忘乎所以,要不是这次苏厅长对我有大恩,我还真不想跟他干。”   “徐市长,我只问你一句,到我那儿挖人的事是谁的主意?”如果是徐锭的主意,那他也太傻了,象他这样圆滑的人应该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事,我劝过苏洋,但他意已决,我也不好反对,当然,也不敢通知你。”徐锭诚恳道。   “你真的变得太多,这事对你打击太大,我跟苏洋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他做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你只是苏护派来监督他的棋子吧?”我想起朱纪才,这点他们两个很象。   徐锭苦笑了一声:“有点这味道。”   “什么时候干不下去,来找我,朋友一场,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这倒不用,我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我本来不想来的,玉影小姐找到我一定要我来,其实她挺可怜的。”徐锭还挺怜香惜玉的,不知道他那个二奶是怎么处理的。   我拿出病历卡,递给徐锭,悲愤道:“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锭看了看,把病历卡递还给我,满脸的同情:“怎么伤到那儿了?”   “要是真没用了,我非找人把苏洋做了不可。”我狠厉道。   徐锭阴沉着脸无话可说。   半晌,徐锭才意味深长道:“你好好养伤,这件事再搞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先走了。”   看着徐锭蹒跚的步伐,我不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事情已经做了,苏洋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不管他有多大的来头,强龙就是不能压地头蛇,当然,我是强龙的话那就应该例外。   “你跟玉影说什么啦?看她样子好象很生气。”妻进了来。   “她想私了,你说这事可能吗?”我笑道。   “不可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又不是王子。”妻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我说道。   “你刚才到底跟玉影说什么啦?”妻又问道。   “我叫她跟我上床才有谈判的余地。”我火道,女人真是哆索。   “不会吧,”妻怪怪地看着我:“要是让她那些歌迷知道,不把你劈了才怪?”   “谁怕谁,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只是把他当作潜在的对手,想不到他动作比我还快,先对我动拳头,再过几天非动刀不可。”我恨声道。   “会这样严重?象搞黑社会一样。”妻担心地看着我。   我搂过妻:“别怕,我向来命大,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没事,去摸电线也没触死,这次被人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你们做假,我怕……”妻不无担忧道。   “他不仁,我不义,怕什么?”想起苏洋我心中就不爽。   “可是……”妻又哆索道。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我老婆,你摆正自己的立场就是。”我冷冷道。   “知道了。”妻黯然低头:“我去学校一下”。   “去吧,对了,上次何苗说让你当教学处主任的,怎么没消息啊?”我关心道。   妻愕然地看着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没有。”我一阵发呆,难道我的脑袋真的被打坏了。   我再想了一遍,对妻道:“真的没跟我说过。”   “说过。”妻不容置疑道。   我又苦思冥想起来。   “扑哧,”妻笑了起来:“骗你的,我是没跟你说过。”   我大怒,想不到妻也学会了骗我,一把搂过她手已伸进她的衣襟。   门口朝霞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我忙放开妻。   “云姐!”朝霞甜甜地叫了声。   “朝霞啊,你们谈吧,我有事先走了。”妻红着脸走了。   我们相视笑了一下,我朝门努了努嘴,朝霞走过去把门关了。   “有没有想我?”我拉住朝霞的手。   “没有,想你干什么?”朝霞冷冷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关心道。   “想不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林局长这样,韩队长也变了,你们这是搞伪证。”朝霞看来挺有正义感的,我喜欢。   “怎么是伪证了,法医的签定报告怎么会是伪证呢?”我嘻皮笑脸道。   “我不说了,其实你和苏洋都是一路货色。”朝霞说得很冷。   “你后悔了?”我盯着朝霞的眼睛。   朝霞猛地扑在我身上,哽咽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   我托起朝霞下巴,柔声道:“好了,这事既然已经做下,只有错到底,你想想,如果我姑父不是公安局长,如果我没有那么点后台,我只是个一般般的平民百姓,你说这事会怎么处理?”   朝霞想了想,道:“你只能吃哑巴亏。”   “对,真聪明。”我夸道。   朝霞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跟苏洋是一路货色,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笑着,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恶人。   “今天林局长好象不怎么高兴。”朝霞对我说道。   “什么事啊?”我忙问道。   “你自己去问他吧,我要走了,呆久了不好。”朝霞站起来就想走。   “等等。”我盯着朝霞的胸部:“晚上来陪我好不好?”   “还是叫你老婆陪你吧,她才名正言顺。”朝霞对我做了个鬼脸,真是可爱之极,搞得我心痒痒的。   姑父来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捡到什么宝了?”我问道。   “给你爸爸打电话了,被他训了一顿。”姑父笑道。   “那你还这么开心。”我不解道。   “你老头子说了,说苏护是个很护短的人,你爸爸比他更护着,自己孩子被人打了,总要找回场子的,一定要坐实了苏洋的罪名,买凶杀人这条你说行不行?”姑父笑道。   “太过了吧,毕竟他也有人的,做事有个度就行了,让他蹲几年也就算了。”我大发慈悲。   “苏护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一定会找人来说情的,还是敲他点钱吧,大家面子都好过。”   “也好,刚才有个卖唱的来过,想说情,被我回绝了。”我说道。   “什么卖唱的,说清楚点。”姑父不解道。   “就是经常在电视上蹦的那个叫玉影的,想不到是苏洋的女人。”我解释道。   “是明星啊,你表弟就喜欢她的歌,我也听过,挺不错的。”姑父赞道。   “什么不错啊,她现在可是我仇人的女人。”我不悦道。   “你这不是连坐嘛?”姑父笑道。   “你这样帮我会不会犯错误?”我不得不为姑父着想,我们这样做太出格了。   “没事,你只要把戏演好就行,这么多年我早成精了。”姑父得意道。   “那我再多呆几天,对了,把我电脑拿来,叫人这样躺着,伤好了,其他毛病出来怎么办?”我晃了晃脖子,舒服多了。   这些天亲友陆续来看我,我伤重的消息传得很快。   小鲍是最晚来的,亏我还把他当朋友。   他同情地看着我,猖狂道:“我找人把苏洋做了吧。”   “好啊!”我笑道:“他在看守所里,你去做啊。”   小鲍搔了搔头:“我忘了。”   “好久没见到你了,混得怎么样?”我关心道。   “就你啊,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小鲍转头四顾,悄声道:“你把那个李朝霞怎么了?”   我不悦道:“你闭嘴,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是,是,我说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鲍忙不迭道。   我大笑:“你有没有红杏出墙啊?”   “怎么会呢,我对宋菲是深情一片,此心此情唯天可表,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的。”小鲍说得声情并茂。   “得了,爱比水洼深,情比开水浓,当然不能否认的一是你是充满激情的,不过是在床上。”我大笑。   “哪能跟你比,家外有家,得,又说错了。”小鲍连忙纠正自己的错误。   “你回去吧,我今天累了。”我听见门外传来妻的脚步声。   小鲍会意:“那我走了,改天来看你。”   我们忙结束了男人的话题。   妻笑着看着我,很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妩媚了,还是这些天没上床特别想所以有这样的错觉呢?   “你笑得好骚。”我在妻耳边轻声道。   “你,”妻瞪了我一眼:“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老婆的?”   “你这不是说我不是人吗?”我忍着笑。   妻当作没听到,打开了我的电脑:“你在写什么?”   “写小说,反正没事干。”我觉得我的文笔挺不错的,静下心来还能写东西。   “我的二奶是警察,你写的?”妻问道。   “怎么样,不错吧?”我邪笑道。   “说话没正经,写东西也没正经,对了,你是不是喜欢朝霞了?”妻敏感道。   “当然,只是人家会不会看上我?”我笑得更邪了。   “满身铜臭味,人家怎么会喜欢你?”妻自以为是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拉过妻让她坐在床沿。   “那时你还没钱,不过一嫁给你我就后悔。”妻帮我整了整衣服。   “晚上陪我。”我淫笑道。   “不行,我要回去陪女儿。”妻不肯。   “女儿不在幼儿园?”我问道。   “我妈来了,她说明天来看你。”妻笑道。   “原来你妈来了,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还是叫她别来医院,过几天我就出院,估摸着差不多了。”我一想起丈母娘的唠叨头就有些痛。   “那我回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妻的离去,真后悔为什么要演这出戏,让苏洋刑拘几天也就算了,大不了跟他明刀明枪地干。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太阳高高挂,碧空万里,飘着一朵朵的白云,有错吗?没有,就是这样的好天气,对,还应该有凉风的,现在是夏天嘛,还少了点什么?对,再配上一点小鸟的叫声,对,这样才好。   就是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苏护苏厅长的老婆,苏洋他娘出场了。 四十九、条件   苏洋他娘是由徐锭陪来的,徐锭介绍了一下就闭了嘴。   看着苏洋他娘,我呆了一下,我终于知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在这句话的含义,也只有这样的美人儿才能生出男人都喜欢的苏洋来。   “小张,对不起,都是我家苏洋的不是。”苏洋他娘诚恳地向我道歉。   我则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说的,阿姨,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样打过,我招谁惹谁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我心中想的却是朝霞,苏洋这小子多半是为了朝霞才会向我下手,如果他聪明,在他供词中定然是不会出现的。我若跟他换一个立场的话,我想我可能也会这样做的,但我要做就做最好的,不象苏洋,好象还带有试探的性质。   “我知道,都是我们管教无方,从小把他给宠坏了。”苏洋他娘把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阿姨叫什么名字啊?”我挤出了一丝笑。   “哦,我叫万玲。”苏洋他娘说道。   “万阿姨,其实也没什么,苏洋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最多也就一两年吧,一下子就过去了。”我劝她道。   “我也不多说什么,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万玲爽快道。   “两千万吧,听你们口气对你们来说也不多。”我开大口道。   “你,”万玲随即又软下来:“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我又不想看着苏洋坐牢,这是很没有脸面的事,你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吗?”   其他要求,我看着万玲,想着如果这老娘们能陪我睡一觉就什么事都好说话,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这事比苏洋坐牢还没有脸面,苏洋人在我们手上,他们当然是什么条件都会妥协的,只要不过份。   “我腰很痛。”睡久了腰确实很痛,以前睡懒觉时怎么不觉得呢?   万玲低头不语,我又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我爸爸还想让我再逃一个出来,你知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两个才是最保险的,我爸爸只生了我一个已经后悔死了,说什么也要让我生两个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生了。”   “没有回转的余地?”万玲摊牌道。   “没有,我受到的伤害不是用钱能解决的。”我断然道。   万玲叹了口气:“你好好养伤,我再来看你。”   “再见,阿姨。”我显示着我有着很好的家教,尽管我平时不怎么叫人。   我想笑,可惜没人分享我的快乐。   但不一会儿分享我的快乐的人就来了,是我亲爱的姑父。   “怎么样?”姑父问道。   “她还会来的。”我有些兴奋。   “苏洋那小子还以为你真的伤得很重呢,反正大家都相信就行,苏洋和他家人见过了,这样效果更好。”姑父得意道。   “我还要躺几天,我想早点回去。”医院的房间再好,哪有家好,医院的护士妹妹再漂亮,哪有朝霞漂亮。我在医院里失去了家的自由,失去了和朝霞偷情的乐趣。   “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虎头蛇尾,拿出点你爸爸的劲头来。”姑父教训我道。   “我现在是重伤员,哪来的劲啊?”我懒洋洋地看了姑父一眼。   手机响了,是爸爸的电话,他先把我训了一通,指示我见好就收,我敬爱的柴伯伯说话了,让我不要太给苏家难堪。   我收到了最高指示,终于可以等出院了,我盼望着苏家快点来人,好让我解脱。   第二天一早万阿姨又来了,看她充满自信的脸,一定是某人给了她什么承诺。   “三百万,一口价。”我冷声道。   “好,我答应你。”万玲十分爽快。   我有些犹豫了,她怎么这么爽快,不禁又想起玉影来,当真是个痴情女,她跟我谈条件时对我的形象肯定不好,顺便就帮帮她吧,改观一下我高大的形象,便道:“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万玲有些忐忑起来,生怕我提出强人所难的事来吧。   “听说现在正红的玉影小姐是你家媳妇,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医院里,山庄的生意一落千丈,想让她帮我聚聚人气。”我胡言乱语道。   万玲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好吧,我试试看。”   “当然,是义演,没有好处的那种。”我笑得有些邪。   “知道了。”万玲走了出去。徐锭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匆匆跟了去。   三百万现金放在我面前时,我贪婪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就是打我的代价,谁让他在我的地头上打我呢,真是白痴。   经过一番治疗后,我终于荣幸出院,外面的天是那么的蓝,天上的白云是那么的白,路上走的行人是那么的白痴,啊,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案子没有撤,不过法医那里是如实鉴定的,轻伤,打我的两个人刑拘十五天,其他人都没事,在这件事上最吃亏的是高强和躺在医院的那位兄弟,他们有苦自己吃,不过我想苏家一定会给他们些补偿的。   “我看你当黑老大是最合适的。”这是朝霞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你就这样看我啊,其实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一切都是按法律程序办的。”我得意地想着。   “是没什么,只不过是装伤装重一些,苏家还真的以为你伤得很重。”朝霞苦笑道:“想不到你跟你姑父都这么无赖。”   “这很正常,就象有些人被车碰了一下,就躺在地上耍赖,你说他错了吗?没有,他确实被车碰了一下,他只是用这种方式维护自己的权力。”我振振有词道。   “听来是有些道理,可是我好象觉得你不是原来那个张漠了。”朝霞道。   “后悔了。”我从背后环上了朝霞的小腹:“不管我变得样,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没后悔,我不想后悔。”朝霞说道。   “红颜祸水,苏洋真正的目的还不是冲你来的,他看你的眼神就已经透露出了那种信息,那种嫉妒的心情我也能体会,当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别人手上时,恨不得马上去抢来,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只是想不到他这么笨,做出这样的傻事,反被我摆了一刀。”我剖析道。   “你,”朝霞眼睛有些红:“你怪我?”   我温柔一笑:“我怎么会怪你呢,既然能拥有你,就要好好地呵护你,你是祸水,可是我喜欢。”   “知道了。”朝霞落寂地一笑。   我们运用着自己无穷的智慧,想着两人关系的一切漏洞,主要还是针对苏洋的,在他眼中我是朝霞的男朋友,这白痴,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我想起来不禁有些庆幸,也有些得意。   玉影在圆月山庄的演出由刘天策划,为我们义演三天,为了不引起哄动,我们封锁了消息,毕竟我们不是靠她的演出捞钱的,我这的生意本来就好,没必要靠玉影来拉动。   当玉影第一天演唱时,客人只是觉得满意,说这个人唱歌唱得好,人也漂亮,有几个其他宾馆的老总还问刘天是哪请的,他们也有这个意向,刘天则告诉他们她是玉影,现在正当红的玉影,可惜实话是没有人相信的,在他们认为,台上的玉影充其量只不过跟玉影长得相像而已,看来玉影两个字的份量比她本人值钱得多了。   玉影也很低调,只是尽她现在的本份,唱她的那些成名歌曲。说真的,为什么每个歌星的成名歌曲都是那么好听的,一曲成名后,就不见得有好听的歌了,不过人们记住了唱这歌的人,至于成名的歌曲就会被人们慢慢忘记,只是记住了这个唱歌的人,于是,她就出名了,出了名的人,唱什么歌也就无所谓了,她是名人,是公众人物。   “谢谢张董给我这个机会。”在化妆间里,玉影对我感激道。   “以你现在的成就,没有必要缠着苏洋的。”我笑着,她为什么要缠着苏洋,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苏洋要真对她好的话也不会对朝霞有非份之想了。   “张董是过来人,我听人说张董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女儿?”玉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洒然一笑:“是啊,其实李朝霞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老婆的好朋友,那天我们刚好碰上,说真的,李朝霞很讨厌苏洋,而苏洋真正喜欢的却是李朝霞,不信你回去可以试试他,这次的事和李朝霞有很大的关系,你认为苏洋做事是不经过大脑的人吗?”   “不是,一定是被什么事搞昏了头。”玉影看来已十分相信我的话。   “不错,其实他是在吃醋。”我大笑:“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很强烈的那种,强烈得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玉影看着我:“你身体全好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快的,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对了,你见到苏洋了吗?”我关心道。   “没有,是万阿姨来找我的,真奇怪,以前我一直怕她,现在忽然就不怕了。”玉影苦笑着,眼睛似乎有些湿。   “这件事后,苏洋会更恨我的,不过,对你一定会好起来。”我拿过玉影的手在她手背上学着西方的礼节吻了一下:“祝你幸福。”   “谢谢,”玉影笑得很勉强:“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我偏偏还要去强求,这次的事,可能让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也可能什么也没有,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给了我机会。”   “什么给你机会,你又不是想嫁给我,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好好努力吧。”在玩笑中我竟说出了句正经话,真是难得。   “我会的。”玉影眼中有些激动。   “顺便提醒你一下,听说苏洋有洁癖,喜欢处女。”我心中好似有罪恶感,我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玉影怔了半晌:“我知道,你跟苏洋怎么象老朋友一样,他的事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呆了一下,笑道:“我被他打了后让人去调查了,有些事可能比你更清楚,要不要告诉你一些?”   “谢谢,不用了。”玉影显然有些顾虑,怕对苏洋的感情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吧。   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在玉影心中种下了心魔,我突然感觉自己是魔鬼一样的人,也许正如朝霞所说,我变了。我是变了,在经过了这许多的人和事后,是变了,已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贪婪,我好色,我善妒,突地察觉,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好的东西安在自己头上呢,其实我有很多优点的,多少通过朝霞我对社会还是有点爱心的,对,还有正义感,对苏洋的这种坏人坏事我坚决斗争到底,不管他有什么背景,我还要当慈善家,真心也好,沽名钓誉也好,慈善家我一定要当的,为了朝霞。   三天后各大报纸和网站都报道了著名歌星玉影在Y市圆月山庄的神秘演出,这场演出没有预告,没有广告,人们猜测着她在圆月山庄演出的原因,让他们猜去吧,这是在为我做免费的广告,我要的就是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玉影通过这事后名气可能会更大,这和制造绯闻提高名气不同,看来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也能出大新闻。   笑面虎唐寅出了看守所就来找我了。   “张董,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谢谢你。”唐寅真诚地说道。   “犯法的事不要做。”我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刀钱,推在唐寅面前:“这些钱你拿去吧,既然你不要坐牢,你女儿的学费就你自己拿去保管吧。”   “张董,不要这么多的。”唐寅看着钱结巴道。   “这里有你老娘的养老钱,你好歹应该找个工作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再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我善良地笑着,此时我觉得我就是佛,劝人行善的好人,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唐寅拿着钱,好似还有话要说。我心里不禁有气,难道他还不知足?   “你还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我和颜悦色道。   “我那个被你砸了一砖头的兄弟出院了,苏家也给了我们一点好处,我想,我想我们能不能到你这儿来上班?”唐寅终于说出了心中想的。   “这个有问题,”我笑道:“不如我再借你们点钱,你们去做点小买卖吧,比拿工资总要强的。”我想起苏家,我这样收留他们在情理上总说不过去,虽然唐寅帮着我演戏。还是让他们去做点生意,省得麻烦。   “那谢谢张董了。”唐寅眉开眼笑道。   我又拿出了十刀钱来:“有什么困难找我,这钱呢,赚了我要四成股份,亏了就算我倒霉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来定个合同。”   “那谢谢张董了,我先写张借条好了。”唐寅道。   “算了,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你的名声只值这点钱吗?”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孟尝君。   “那我也不客气,我走了。”唐寅说话语气有些哽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人感恩戴德,记住我的好处。   “记住,犯法的事不要做。”我看着唐寅的背影叫着,此时我觉得我好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知道了,我会记住的。”唐寅回头向我点了点头。 五十、忐忑   “张董,有个人一定要见你。”总台打电话进来。   “什么人?”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人呢?   “哦,我问问……他说他姓许。”   “叫他上来。”我挂了电话躺在办公椅上,撕着香烟,该开的总要来的。   进来的果然是许大平。   “张董,妹夫。”许大平关了门,对我冷冷道。   “你都知道了?”我阴沉着脸。   许大平过来一把拎起我的领口,一勾拳打在我心口,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打,这次绝对没有钱赚。   看着我苍白的脸,许大平喊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朝霞,为什么?”   我轻轻掰开他的手,靠着办公桌坐在了地上:“我喜欢朝霞。”   “你喜欢朝霞,那你跟你老婆离婚,娶朝霞啊,还拿本假结婚证来骗我们。”许大平气愤已极。   “你到我这里来,朝霞知道吗?”我抚了抚心口,还好,疼痛正在慢慢减退。   “不知道,你是不是认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许大平冷笑着,好似跟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是了不起,”我鄙夷道:“你妈的病还不是我这几个臭钱救的,朝霞让你们卖房子,你们舍得吗?”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把房子卖了又怎样?不就是房子吗?”许大平倔强道。   “看来你对朝霞倒是挺好的,对你妈呢,就这样让她死,尽放些马后炮。”我站起身还了他一记勾拳,打我,为什么打我?我最不喜欢被人打。   许大平痛苦地抚着肚子,断断续续道:“这怎么一样,得了那病,我妈早已不想活了,只是放心不下朝霞,要让她知道她的命是靠朝霞的幸福换来的,她怎么会安心,你和朝霞骗我们,可笑我们还信以为真,还真以为朝霞钓到金龟婿,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那又怎样,”我拎起许大平领口:“如果你想让你妈多活几年,你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有,”许大平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笨。”   我扔开了他:“知道就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对朝霞是真心的,不过我不会离婚。”   “你,人渣。”许大平恶狠狠地骂道。   “是,我是人渣。”我拿起电话拨了朝霞手机:“有急事,你马上过来。”   “什么事啊?莫名其妙。”朝霞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大表哥在我这,你马上过来。”   朝霞已挂了电话,显然已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起未撕完的香烟,继续慢慢地撕着,该来的总会来的,来了就要好好的解决。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朝霞进来时还是忍不住问道。   “朝霞,是表哥对不起你,你跟他断了吧。”许大平的话是我最不想听的话。   “表哥,其实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我喜欢张漠,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你回去吧,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朝霞淡淡道。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的,走,我们回去。”许大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表哥,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吧,我不想让姨娘知道。”朝霞冷静得有些可怕。   “冷静,你叫我冷静,真是笑话。”许大平痛苦道。   “你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我缓缓站起身来,309的房间一直被我留着,准备给朝霞姨娘住的,可惜我出了那档子事,朝霞没让她姨娘来住。   “走吧。”朝霞拿过磁卡钥匙,扶着许大平象押犯人一样押了去。   “怎么办?”朝霞伏在我胸前。   “他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昨天有个人到他们货场提货,是你这的人,说起玉影在你这儿的事,顺便提到你张董的大名,刚好被表哥听到,觉得很奇怪,你明明是经理的,怎么变成了董事长,三下五下的就全知道了。”朝霞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家的人,其他人可以隐瞒,可以欺骗,但你们家的就不可以,骗不过时只好跟他们摊牌,最紧要的是不能让你姨娘知道,为了你姨娘,他们一定会配合的。”我分析着。   “我们分手吧。”朝霞说道。   “好啊,”我苦笑着:“我要是想你怎么办?我最多不见你时是三天,对我来说,一天没见你就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我有那么好吧?”朝霞把脸贴在了我脸上:“你还是现实一点吧,如果你不想我们的事情曝光。”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来找你的。”我答应着。   “废话,你等于什么也没答应。”朝霞嗔道。   看着朝霞,我百感交集:“真是苦了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误了你终身幸福,以前我觉得很刺激,很满足,可是现在,我对你的负疚感越来越强,我们是不是错了?”   “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张漠,想不到你也会后悔。”朝霞凝望着我。   “我会后悔?”我吻上了朝霞的嘴,半晌才松开道:“即使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我也不会后悔。”   “是嘛,我去找我表哥谈谈,他一定会妥协的。”朝霞推开了我。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看着监视器中朝霞走入309房间,我心中盘算着,小时候我把一个同学欺负哭了,他要去告诉老师,结果我给了他一颗糖就摆平了,许大平差不多也是如此,他不能接受他亲爱的表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但我只要给他一颗糖,他一定会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   拿了一支烟撕着,这世上本来没有烦恼,有烦恼那都是自己找的,我不去找烦恼,所以我没有烦恼,可是人不可能没有烦恼,那我就给自己找点烦恼。在我心中,我已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平静地看着另一个假装有烦恼的人,其实他们是一个人,我根本不觉得这是烦恼,这只是一个游戏,我只是一个过关斩将的游戏者。也许我天生就是薄情寡义的人,在我心中,全不当这是一回事,但我的心又告诉我,我不能没有朝霞,没有朝霞的世界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烟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有很多人吸烟上了瘾,很难戒,我没有烟瘾,但我知道我已经上瘾,我不能没有朝霞。   “我表哥走了。”朝霞站在我面前。   “给他些钱。”我打开了抽屉:“叫他做点小买卖吧,总比在货场混强”。   “他能养活自己一家人的,他不需要你的钱。”朝霞不满道。   “我只是想为我们上一个保险。”我淡淡道。   “好吧,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砸钱?”朝霞问道。   “有个科学家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我当然没有那么伟大,但我可以说,只要给我更多的钱,我能买下整个地球。”我大笑。   “原来在你眼中,金钱是万能的。”朝霞讽刺道。   “世上没有万能的东西,这世上,其实我只要拥有一样东西就足够了。”我深情地看着朝霞。   “是我,”朝霞娇嗔着,眼中有了一丝柔媚:“不要哄我了。”   我看着朝霞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就好,但我只想拥有你,很自私的那种。”   “我知道你的占有欲很强,看得出来,你没有力量时,会隐而不发,但你一旦拥有了实力,就会暴风骤雨般地体现出来,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要暴发,一定是你这样的人干的。”朝霞盯着我手上的烟丝对我说道。   我将烟丝扔入烟灰缸中,笑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好象野心家一样,不过更象恐怖分子吧。”   “我走了,从现在起,我们形同陌路,谁再也不认识谁。”朝霞冷冷道。   “好吧,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走过去凝望着朝霞。   “什么事?”   “什么事?还要我说吗?”我笑着将门反锁了,抱起朝霞往房间走去。   满室的春情渐渐消退,我抚摸着朝霞的身体:“这么美好的时刻不录下来真是太可惜。”   朝霞推开我,娇声骂道:“变态。”   我却死死抱着她,令她欲推不能:“今天有没有感觉到我的五只脚都进化了?”   “你,”朝霞娇羞道:“什么五只脚,这么难听。”   我的手在朝霞胸前搓揉着:“我现在身体强壮多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还吃得消不?”   “臭美,你最多只是个淫棍。”朝霞挡开了我的手,拿过边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再来一次好不好?”看着朝霞惹火的身体,我生理和心理上又有了反应。   “我还要回去上班呢,万一你老婆来了,看你怎么收场?”朝霞快速地穿好了衣服,好象妻真的要来了一样。   朝霞走了,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悖于道德的挑战,真是刺激,如果真到了暴光那一天,我真不知会怎么收场?想到这,我头都痛来,这个问题朝霞难道没想过吗?看她那样子,好象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她真会喜欢这种生活?还是另有想法?   手机铃响打断了我的思路。   “张漠,你老婆跟你丈母娘来了,我提醒你一下。”是朝霞的声音。   “什么?”我大吃一惊,朝霞却已把电话挂了。   我朝监控器上看了一眼,她们已在走道上。我飞快地跑进房间,将被子整理好,坐在椅上,庆幸不已。   妻门也不敲,直接开了进来,我则装睡。   “喂!”妻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   我真的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大声?   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刚才确实是有些疲累了。   “大白天还在睡觉,真不知道你晚上在干什么?”妻走进了洗手间。   我恭敬地站起,亲切地对我亲爱的岳母大人道:“妈!”   “张漠啊,”岳母大人开心道:“是不是我住你那儿你就不回家啊?”   “不是,我这儿挺忙的,本来想抽空回家,可是真的没空。”我胡诌着,我最怕的就是丈母娘的唠叨,她当年反对云英嫁给我,可是云英已怀了女儿,她只好作罢,反过来对我态度极好,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些怕她。   这里妻已拿了毛巾出来,递给了我:“洗把脸吧。”   我深情地对妻笑了笑,接过毛巾擦起脸来。   “我这女儿,对你这么好,可是没的说的。”岳母大人自卖自夸起来。   “是啊,不然早退货了。”我将毛巾递给了妻。   “好啊,那你退好了,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岳母自信得很,好象已经有人在等了一样。   “好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妻横了我一眼。   “妈,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关心道。   “不会吧,就这么想赶我走?”岳母有些不开心。   “哪能,我想安排一下,看看怎样让你玩得开心点。”工嬉皮笑脸道。   “这还差不多。”岳母笑道:“我明天就走,云英跟维嘉我也带走,你舍不舍得?”   “怎么会舍不得,你把女儿养这么大都舍得给我,我不把她还你几天那也太小气了。”我心中乐开了花,这样我就可以比较放心大胆地找朝霞了。   “张漠,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姑娘是你这儿的吗?”岳母不放心地问道。   “你说的是谁啊?”我想她说的八成是朝霞。   妻在旁边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刑侦队的李队长,负责张漠那案子的。”   “看我这脑筋,怎么就忘了。”岳母拍了拍头。   这是对我的明显不信任,她总是这样不信任我,不过这回倒是对了,我只能报之以傻笑。   “对了,总台那儿还有个姑娘,看来你这儿漂亮的小姑娘挺多的。”岳母还要含沙射影地攻击我。   “那个叫徐蓉,负责客房和餐饮的。”妻为我解围道。   “是啊,我这儿找服务员都找漂亮的,不过比我老婆漂亮的我是不要的。”我调侃道。   “你说什么啊?”妻脸有些红,却很美艳,如果不是岳母大人在这,我一定…… 五十一、风雨   亲自将岳母大人、老婆大人和我可爱的女儿送回了M镇妻的老家,这里山清水秀,应该能玩一阵子了吧,最好这个暑假都玩出头。   回来路上我就迫不及待地给朝霞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朝霞不耐烦地说了声“再说”就把电话挂了,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房间空空,妻不在又挺想她的,我静下心来,想起岳母大人那模样,我不禁怀疑,她们是不是想杀个回马枪啊,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看来考验我的时候到了,我是要小心一点,可是我怎么也要跟朝霞幽会的,只是要多些反侦察手段而已。   听说捉奸最多的是采用跟踪,这对我来说不构成威胁,我的脚是四个轮子的,依目前的道路状况,没有很好的车技是不行的,还有就是守株待兔,对妻来说还不至于,不过她妈就很可能会,岳父大人老实巴交的,我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也很花心。其实她们知道了我的事又有什么好的,最多搞得鸡飞狗跳的,大家都不得安宁,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大家相安无事,快快乐乐的那有多好。   晚上时朝霞打了我电话,约我到我给她买的新房子去,她两个表哥都在。   见到大小两个舅爷,我笑得很尴尬,我跟朝霞的事怎么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许大平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火气,许小平只是看了看我,看来朝霞已经做了他们很多工作。   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直到把把他们两兄弟打发走,看样子他们已经默认了我与朝霞的关系,虽然我还有些头痛,但我很开心。   “你满意了?”朝霞望着我。   “嗯!”我抱起朝霞就往房间走去。   “你不要碰我。”朝霞躺在床上瞪了我一眼。   “吃火药了。”我笑道。   “没有,心情不好。”朝霞坐了起来。   “对不起,换了我心情也不会好。”我连忙安慰她。   “我要走了。”朝霞站起整了整衣服。   我一把拉住她:“怎么了,今天我们只谈心,不行动,好不好?”   “不好,”朝霞没好气地说着,旋又软声道:“今晚上班。”   “又有案子啊?”我关心道。   “大案,和你上次一样,全城排查。”朝霞依进了我怀里。   “杀人了?”我抚着朝霞的头发道。   “抢劫,我们局刚退二线的金副局长在晨练时被两个歹徒抢劫了,林局长觉得公安人员被抢很没面子,社会影响不是一般的不好,一定要抓到那两个人。”朝霞淡淡地说着。   “是很没面子,你们的职业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就太说不过去了。”我很想笑,这好象是个笑话。   “我走了。”朝霞推开我走了。   开车回了山庄,睡在床上挺寂寞的,没有人陪我,不禁有些想于兰来,她狂热,聪明,又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于老那玩意不知研究得怎么样了?也没电话打来,象把我这个合伙人遗忘了,怎么说这原材料是由我掌握的。   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这东西难道只能在阳明山长吗?从理论上说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于老发现了它的效能,这东西一定会大面积的种植,而我要是掌握了它的种植方法,那原材料就能牢牢地掌握在我手里,我决定保佑于老,一定要把那玩意研制出来,那可是摇钱树啊。   手机铃响,看了一眼号码,还真是巧了,刚想着于兰她就来电话。   “张漠。”于兰在电话那头叫道。   “对,我是张漠,请说话。”我笑道。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于兰问我。   “我懒得动,还是你来吧。”   “不行,我爸爸不让出门。”   “可怜的孩子,这世上最伟大的,无所不在的神,张漠,保佑你,你接受张漠大神的保护吗?”   “接受,你能不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我最近烦死了。”   “有谁敢烦你啊?”我不解。   “就是我爸爸的那个学生啊,整天就是想办法缠着我,好象他这样就是情圣了。”   “你爷爷那东西怎么样了?”我关心道。   “去你大头鬼,就关心那东西,也不关心我一下,我命令你,马上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有你好受的。”于兰威胁道。   “过几天吧,你也知道,象我这种大人物,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好,给你三天时间。”   “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就带上次你给我的那茶叶吧,带多点,我爷爷爸爸都很喜欢,再就是爷爷那宝贝带些来,快用完了。”   “好吧,那茶叶我找找,可不是想买就有的。”不知道姑父是从哪弄的,用报纸包的好茶叶可不是想买就有的,明天问问他。   “那是你的事,喂,边上有没有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很可怜。”   “我想你了,你快点来。”于兰带着哭腔,让我有一股恨不得立即到她身边的欲望,但又害怕不已,好似前面有个陷阱等着我似的,我明明知道那有个陷阱,却还要去踩一下,那是什么欲望支持着我,色还是财?论色,于兰根本比不过朝霞,论钱,好象于老的研究还没有变成钱,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通知你的,到时你要到机场接我。”我已经笑不起来。   “我等你。”于兰那语气更象一个怨妇。   “记得来接我,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才舒了口气,我这是怎么啦?   一早起来,习惯性地打了一趟太极,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门铃响起,我朝监控看了一下,是刘天。   刘天把一份东西往我手上一递,就在我边上坐下:“我们去不去?”   “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原来是市政府的一份通知,是人才交流大会。我对刘天道:“我们好象人手够了吧,要不,去招几个经理来,把你们换了?”   “行,那你去一下吧,我要回去陪老婆。”刘天伸了个懒腰。   “还是你去吧,我想多睡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把这无聊的事交给刘天。   刘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跑腿的事都我做。”   “没办法,市府下的命令,不招人也要去,为市场繁荣尽一分力嘛。”我大义凛然道。   “得了,最苦的还不是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要是知道内幕,真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刘天悲天悯人地说着。   “刚毕业的大学生谁要啊,不过我们招几个来端盘子也不错,现在大学生垃圾一样的多,最好招几个硕士扫厕所,招几个博士看门。”我笑着,不禁想起于兰来,她就是博士啊。   “就你会作践人,也不想想你自己也是大学生。”刘天讽刺道。   “正因为我是,所以我更了解他们,心比天高,什么事都做不来,能做事的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找工作的。”想起自己当年,大学一毕业,得不到老爹赞助,那没钱的日子真是难过,找工作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才叫混日子。   “那你再睡吧,我去了。”刘天打了个呵欠,真不知他昨晚干了什么?   给姑父打了电话,问他还有那茶叶没,结果被他臭骂了一顿,要我把上次在他车上拿的那茶叶也吐出来,我忙挂了电话,幸好我这还有三包。   又给爸爸打电话问安,他叫我到省城一趟,他在柴伯伯那儿,叫我去见见柴伯伯,我忙应了下来。这柴伯伯我在八岁时见过,虽然还有点印象,但已不深。   跟徐蓉交待了一声,便驱车赶往了省城。   联系到爸爸后,来接我的是柴伯伯的一个秘书,叫常征的。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小院。小院典雅别致,在城市中闹中取静,作为省里的一把手,真会享福。   爸爸与柴伯伯正在书房中谈论着什么,一见我来,都站了起来。   柴伯伯依稀还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容颜,笑着看着我。   我走过去,满脸堆笑地一鞠躬:“柴伯伯好。”   “小漠,不要这么拘谨嘛,来,坐下让伯伯看看,都长这么大了。”柴伯伯感叹道。   我尽力地放松自己,在柴伯伯身边坐下:“柴大哥,柴二哥不也长大了?”   “这两个混球,别提了,还是你好。”柴伯伯感慨着。   “哪有,我这儿子从小我也没怎么管过,连大学都考不上,还要找后门。”爸爸说话了,又是揭我伤疤又是贬低我,真是让我难受,我有那么差吗?   柴伯伯苦笑了一声:“平安是福啊,平凡点未尝不是好事。”   听着他们无聊的话语,真是好笑,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吧,作为一省大员也不例外。   我看着书房中挂着的画,眼睛有些发直,我不会欣赏,但看着那画的落款,如果这些画是真迹的话,这些人的名字都是很值钱的,着实让我心跳不已。   “小漠懂画啊?”柴伯伯问道。   “懂一点点。”我谦虚地说着,我是懂一点点,如果幼儿园的时间也算进去,我已经学了至少十三年的画,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要不,你选一幅去,当伯伯给你的见面礼。”柴伯伯挺慷慨的,这儿的画如果拿去卖,最少也能值个十来万吧,按柴伯伯的工资,怎么算也是买不起的。   “那我不客气了。”我到处瞄着,还真下不了手,不知道哪幅最值钱。   终于在一幅山水画面前下定了决心,指了指:“就这幅吧。”   “好眼力,这幅画是最见功力的,不过最不值钱。”柴伯伯笑道。   我心中一阵失落,但立即眉开眼笑道:“落在柴伯伯这样懂欣赏的人手中这画才算值钱,收藏画的人大多只是收藏它的金钱价值,并不是艺术价值。”   “真是知音啊,小漠,要是我把这些画都送给你,你敢不敢要?”我是他知音,真让我汗颜。   “我怎么受得起呢。”这些东西都给我,他那两个儿子不找我麻烦才怪。   “我只问你敢不敢要?”柴伯伯冷峻道。   看着他逼人的目光,我硬着头皮笑道:“有什么不敢的。”   “好,这些画你都拿走吧。”柴伯伯叹了口气。   我探询地看着爸爸,爸爸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墙上挂着的,屋里藏着的一共四十五幅画都是我的了,我却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好象感觉到了一丝不祥。   爸爸帮我把这些东西拎到了我车上,对我语重心长道:“做人要收敛,这些东西你找个地方放好,你这么大了,总感觉到什么了吧?”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上回去。”爸爸命令道。   “你会不会有事?”我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眼中竟充了眼泪,还好,没流下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记着,做人要收敛,不要再象上次那样了。”爸爸慈祥地看着我。   从小到大,很少看到他这种眼光,我没来由地又是一阵激动:“爸爸!”   “没事,你也长大了。”爸爸慈祥地笑着。   “哦,姑爷叫我带茶叶给你。”我忙从车上把三包茶叶拿了下来。   爸爸拿过一丝茶叶闻了闻,面有喜色:“这是山上最难看的那种土茶,很多年没吃了,不知道他从哪搞的,有好东西竟才送来。”   “早拿来了,我想来看你的,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我不想让姑父背黑锅,做人还是要厚道点的。   “那你先回去吧。”爸爸笑道。   我迟疑了一下:“能不能给我一包?”   “拿去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茶了?”爸爸递回了一包。   “不是我喝,是首都的那个于老,我合伙人。”我实话道。   “那再拿一包去吧,对老人家要尊重点。”爸爸训我道。   “我知道的,那我先回了。”发了车,回头看了爸爸一眼,竟有一股莫名的悲伤缠绕在我心头。 五十二、惶惶   回到山庄时已近晚饭,徐蓉不在总台,问服务员也不知道。一个人心情郁闷地将一箱字画扛到了办公室。   刚坐下,却听得洗手间传来隐隐的水声,难道是水笼头坏了。我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映在我眼前的是徐蓉,不过她浑身水淋淋的没穿衣服。   她惊诧地双手掩胸看着我,我贪婪地看着她,原来徐蓉脱光了真的这么好看。   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走过去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扔,便扑了上去。   徐蓉挣扎着,却哪里是我的对手,三五下便把她的手脚摆平了,都压在了身下,舌头在她身上舔着,徐蓉终于屈服,一动不动地任我为所欲为。   三两下地除去了自身衣服,把徐蓉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那丰满的肉感确实不错。徐蓉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来,身子有些发抖。   强行分开她双腿,刚进去一点,却觉得不对劲。问徐蓉道:“你还是处女?”   “嗯!”徐蓉点了点头,看样子好象还有一些的自豪。   我头都大了起来,推开徐蓉跑到酒柜拧开一瓶五粮液便喝了一大口,火气迅速地退了去,脑子才有些清醒来,想起朝霞和于兰,我已经够了,我再不想惹上什么情债。   徐蓉拿被子遮着身子,怔怔地看着我,好象还要等我去强奸她似的。   我走到洗手间,把她衣裤拿了来,扔了过去:“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   徐蓉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忙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快穿起来。”   徐蓉穿好衣裤满脸通红地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拍着她肩膀道歉道。   徐蓉本能地缩了缩,蚊呐般说道:“张董,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颓唐地躺在办公椅上,看着徐蓉低着头在过道上快步走着。   我又猛喝了一口酒,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能就是今天,可能要过几天,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然柴伯伯也不会这么慌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爸爸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不知道好是好,却更让我疑神疑鬼。   想了一夜,带上这些字画,一早就把朝霞叫了出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朝霞上了车,她眼睛有些红,一定没休息好。   “那两个抢劫犯抓到没?”我想知道朝霞有没有时间。   “抓到了,昨天忙了整夜,我今天休息。”朝霞看着我。   “跟我到D市去一趟,身份证带了吗?”我想把这些字画拿到D市的银行保险箱存了。   “带了,干什么?”朝霞不解道。   “跟我走就是,不要问那么多。”我强横道。   朝霞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发问。   到D市找了家银行,用朝霞的身份证租了一个大保险箱,付足了十年租金,出来时才吁了口气,对朝霞道:“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发生什么事了?”朝霞忍不住问道。   “可能要变天了。”我看着天上的乌云。   “是要下雨了,我来开吧。”朝霞坐进了驾驶室。   我在边上坐好,对朝霞道:“那是有人送我的字画,可能值点钱。”   “是嘛,用得着这么神秘嘛?”朝霞踩了油门,车快速地往回路开去。   我苦笑道:“我变成穷光蛋的话你还爱不爱我?”   “无聊,你变穷光蛋谁还爱你。”朝霞转头嗔了我一眼:“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忧郁?”   “好看嘛?”我笑道。   “好看你个大头鬼。”朝霞将车开得更快了。   到了给朝霞买的新房,我不顾朝霞疲劳,疯狂地和她欢好了三次,好象真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一般。   看着沉沉睡去的朝霞,我很担心爸爸,这么多年了,他多少跟柴伯伯有牵连的,他的事,我竟然没有朱纪才知道的多,为人子者,真是失败。   回到山庄,朱纪才正等着我。   朱纪才是陪一个律师来的,这律师四十来岁,看上去很会做事的样子,他是爸爸的律师王桑田。   一见我,他话也没多说,只叫我在一份合同上签字。   我看了一下,是圆月山庄的股份转让书,从今天起,我占这儿的六成股份了。   律师刚走,财务处的人又来了,给我看了财务报告,上面的数字很好看,我有些欣慰。   “补税五十万。”朱纪才抛出一句话来。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其中的厉害,便点头答应了,现在损失点,以后一定会赚回来的,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我问朱纪才。   “没有了,”朱纪才一耸肩:“想玩什么就去玩吧。”   我笑笑,能玩什么呢?昨天玩了徐蓉,要不是我悬崖勒马,她的处女膜早搞破了,真是好笑,只要处女膜不破,就是处女,以后要是徐蓉嫁了人,她老公知道自己老婆虽然是处女,但早被人摸过吻过,会有什么感想?   “我走了,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朱纪才走了,好象他已经尽到了责任。   想玩什么就去玩吧,爸爸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过来了,我为他担心什么?我家买的各种人寿保险就已经够用了,没必要担心的,最多心理上失去依靠。这样一想心中又有了雄心。   门铃响来,是徐蓉。   “张董,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徐蓉递过一张纸来。   我看着她,她红着脸低下头去。   “为什么?是因为昨天的事吗?我向你保证,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信誓旦旦道。   “不是,张董,你是好人。”徐蓉说我是好人,可能是为我放她一马有些感动吧。   “那为什么?”我问道。   “我,我……”徐蓉半天我不出来。   我把辞职报告撕了:“昨天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是在这儿干吧,我开的工资别的地方不会开的。”   “家里来电话,叫我回去嫁人。”徐蓉声音有如蚊呐。   “你有男朋友啊?”我笑道:“那你也不需要辞职的。”   “没有,我出来这么多年了,家里人担心。”徐蓉看了我一眼,忙又把头朝过去。   “在我这儿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会吃了你。”想起昨天还不是把她吃了,不过那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谁让她在我房间把衣服脱光呢?   “我,我也不想回去,可我哥哥说我再不回去就要把我抓回去,我已经三年没回去过了。”徐蓉脸上明显有些恐惧。   “三年?”我有些惊讶:“你不会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不是,可我真的不想回去。”徐蓉可怜巴巴道。   “怎么回事啊?”我不由关心道。   徐蓉低着头,就是不说。   “说吧,我会帮你的。”我诚挚道。   半晌,徐蓉才说道:“我们那里出来的姐妹很多是做小姐的,我前些年回去,村里人都说我在城里做小姐,我说我在饭店做领班,他们说那都是一回事,我做了这里的经理,家里人都知道,可村里人说我是高级小姐,那地方我再不想回去。”   “既然大家都是黑的,你想白也不可能,你家里人相信你吗?”我关心道。   “他们要相信我我早回去了。”徐蓉悲笑道。   “既然不喜欢回去,你递辞职报告干什么?”我冷笑着,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徐蓉一怔,又是低头不语。   “算了,你还是好好干吧,有什么难事开口就是。”我和蔼地说着,想起她成熟的身体,又咽了口口水。   “我……”徐蓉又结巴起来。   “有话快说吧,趁我现在还有能力。”我不耐烦道。   “我被爸爸许人家了,彩礼都收了,他们叫我回去完婚。”徐蓉哽咽着。   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手抚上了徐蓉的脸:“是插在什么牛粪上?”   徐蓉躲了开去:“我爸爸赌博输了,把我这些年寄回去的钱都输光了,还把我搭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我不愤道:“你认命了?”   “我本来不想的,可昨天你……”徐蓉偷看了我一眼,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正经道:“昨天是我不好,不过我不会看着你往火坑跳,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并不代表我坏。你就在这呆着吧,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谢谢张董,那我走了。”徐蓉看了我一眼,饱含幽怨的一眼。   我强忍着留下她的冲动,对她挥了挥手。   下午时刘天回来了,我笑道:“有没有招大学生来给我洗盘子?”   刘天神秘道:“有啊,还真给你找来一个。”   “哦,”我惊讶道:“你还真糟蹋大学生啊,有人说他们是天之骄子来着,你不怕遭雷劈啊?”   “我怕什么,又不是给我干活,要劈也是劈你。”刘天有些得意。   “什么时候上班?”我接过了刘天递过的登记表格。   “人在外面,我带来了,不过她要预支半个月工资。”刘天笑着对我说道。   “林学院毕业的,没搞错吧,这专业也太不对口了。”我看着她的简历,不过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梅雨婷,没有雨会停,很适合于种树,取这名字读林学院跟专业挺对口的。   “没人要,我只好发慈悲了。”刘天笑道。   “快叫进来看看,人长得怎么样?”不知道人是不是跟名字一样好?   “好吧,”刘天打开门:“梅雨婷,进来,张董要见你。”   进来个小姑娘,个子倒还可以,有一米七左右吧,人还过得去,她的衣服未免有些脏了,目光很冷,看上去又有些犟。看见我怔了一下,我暗自得意,她一定是想不到我张某人这么年轻。   “张董。”她有礼貌地叫了声,普通话很标准,总算有了些笑脸,虽然有些勉强。   “梅雨婷!”我看着她叫道。   “是,我是梅雨婷。”话语中有些冷。   “我叫你洗盘子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你先付我半个月工资。”梅雨婷漠然地看了我一眼。   “好吧,你是新人,付押金一千。”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没钱。”梅雨婷冷冷地说着。   “那就押身份证吧。”我笑道。   “你这样做是违反劳动法的。”梅雨婷提醒我道。   “知道,劳动法算什么,每天都被人践踏。”我大笑。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押身份证吧。”梅雨婷终于妥协。   “签几年的合约?”我问道。   “一年是最短的吗?”梅雨婷看着我。   “不是,一天也可以,我会先付你半天的工资。”不要说一天,就是一分钟我也会跟她签,反正我很无聊。   “能不能不签,我不会做长的。”梅雨婷老实道。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在我这干的都是长工,不过你有实际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在女孩子面前我是很容易心软的。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需要钱。”梅雨婷说道。   “多少?”我看着她。   “先支200吧,我想先买些生活用品。”梅雨婷说得很犹豫。   我盯着梅雨婷的胸部,看来发育还是挺好的,看她衣服款式,不应该是没钱人,关心道:“你几天没洗澡了?”   “两天。”梅雨婷脸一红。   “不在家好好呆着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们那边找不到工作吗?”按理说梅雨婷原籍R市也是经济发达地区。   “这是个人**。”梅雨婷傻傻道。   “原来是个人**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笑道。   梅雨婷满脸通红,地上要有洞的话肯定会钻进去,不过我这儿连老鼠洞都没有,真是可惜了。   我打了总台电话,把徐蓉叫了来,对她道:“新来的,你把她安顿一下。”   徐蓉应了声就领着梅雨婷走了。   “叫她洗盘子。”我对刘天道。   “有你的,真叫她洗盘子啊,我原想叫她来侍弄山上的花草的,那也叫专业对口。”刘天埋怨道。   “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是为她好。”我叹了口气,我这儿不是她呆的地方。   “你发你的感叹吧,我要走了,回家陪老婆了。”刘天这样说好象对老婆很好的样子。   “什么时候昏啊?”我不由关心道。   “法律上已经昏了,昏礼再说,挺累人的,结昏了干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没意思。”刘天摇着头。   “搞两个昏礼是你说的,不搞也是你说的,小人。”想起刘天以前说过的昏礼计划,是挺诱人的,想起朝霞,我心就痛,我一定要跟她举行一次昏礼。   “有些东西想想挺美的,那就想想吧,就象大丈夫平生要撒遍五湖四海一样,很宏伟,很壮观,不是吗?”刘天大笑。   “滚。”有些东西想想很美,做了可能不美,但不做又怎么知道不美呢?   刘天哈哈大笑而去。 五十三、心魔   几天来倒没有什么风声,于兰又电话催来,真是烦,还是去看看她吧,于老也交流交流感情,不知道他那玩意到底如何。   于兰已在机场接我,一见我就兴奋地跑了来,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坏蛋,才来。”   “有事走不开,不然早来了。”我笑道。   “一点诚心也没有。”于兰接过我的旅行包:“有什么东西带给我?”   “茶叶,你不是说茶叶嘛?”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你这个小气鬼,那是给我爷爷跟爸爸的,我才不要喝什么茶呢?”于兰嗔道。   女人心,海底针,我总算见识了,怎么妻跟朝霞就不是这样的?   “走吧,现在陪你去买。”我无奈道。   “好吧。”于兰笑得有些异样。   于兰陪我去的地方是一家大型珠宝店,看着各种珠宝的标价,我有些心虚,我感到我是穷人,在这里,我所有的优势感都没了影踪,我那山庄就是开个一百年,走到这里恐怕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几个钱,我有些颓唐,到什么时候我可以买下这里的所有东西,那买下全世界的妄言早已不堪一击,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只井底之蛙。   “怎么了?”于兰摇了摇我的手臂。   “到这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穷人。”我叹息道。   “这是一家国际连锁店,规模很大的,我经常来。”于兰笑道。   “买东西?”难道于兰家里很有钱?   “就看看,有的东西,穷一生之力也买不起,难得你有自知。”于兰认真道。   “买个便宜的,我没带那么多钱。”我心痛道。   于兰领我到一个柜台前,指着一根项链道:“我一直想买,虽然漂亮,可就是下不了手。”   “多少?”我没敢看价格。   “八万多一点。”于兰看着我,眼神中并没有企盼。   我舒了口气:“那就买吧。”   于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高兴道:“你真好。”   项链确实漂亮,下次来一定给妻买一根,还有朝霞。但那价格标的哪里是八万多一点,是九万少一点,八万八千,这是我平生买的最贵的没用的东西。   于兰把项链套在了脖子上,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着。   “先生请跟我来刷卡。”柜台里的一个服务生道。   “我没带卡,现金可不可以?”我问道。   “什么,你这个土包子,这么远来你带现金?”于兰不相信地看着我。   “先生请跟我来。”那服务生对我笑了笑,好象在笑我是土包子似的。   于兰伸着脑袋看着我的旅行袋:“你还真带这么多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老婆情人交待。”   “闭嘴。”看着旅行袋中的钱少去了一半多,我十分心痛,枉我平时觉得自己很有钱。   出了珠宝店的门,于兰对我笑道:“你还真象是暴发户。”   “我是个土财主,我喜欢看着钱,还有数钱的感觉,没这东西我没有安全感。”看了看于兰脖子上的项链,她一下子拿走了这么多安全感。   “不过还好,能视钱如纸片,喂,你心疼不?”于兰笑问道。   “怎么不心疼,那家珠宝店是我的就好了,东西随便你拿,就象你到我那儿随便怎么吃都没关系。”我说道。   “看你这么可怜,安慰你一下,那家珠宝店可是世界顶尖的有钱人办的,不是一个,是十几个,我这样说你好过一点没有?”于兰挺善解人意的。   “好过点了,我就是看不得别人比我好。”我实话道。   “可以理解,人之常情。”于兰点点头。   “不对?”我皱眉道。   “怎么啦?”于兰不解。   “虽说是十几个有钱人,可人家最起码总有十几家店吧?”还是太有钱了,我的那点家业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算了,你算什么啊,一定要跟人家去比。”于兰打击我道。   “不去想了,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我释然,我这不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嘛。   “讨厌鬼,走了。”于兰拦了辆出租车。   中医研究院建筑都以古典为主,周围古树成荫,倒象是回到大自然的怀抱,花坛中种的都是草药,我竟也认识几种。   于兰家在中医研究院里面的一个四合大院里,有着浓郁的老式气息,虽是夏天,但这儿的温度与外面至少差很多度,阴凉阴凉的,比起柴伯伯那个院子好得太多了,真会享受。   “这儿真好。”我呼吸着这儿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儿好?”于兰不屑道。   “你家没人啊?”我笑道。   “还没回来呢,你想干什么?”于兰警惕地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我,会把你吃了啊。”我大笑,她竟这样看我,又不是没和我上床过。   “在我家里规矩点。”于兰警告道。   “有监控吗?”我朝四周看着。   “只有你这变态才会在办公室装监控,你以为都象你啊。”于兰讽刺道。   “知道了,我做人一向规矩,也不知道是谁惹我。”我懒洋洋道。   于兰脸一红:“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下他们都回来了。”   “好吧。”想不到于兰在家里这样淑女,没人时也这样,我放心不少。   洗完澡出来时,想不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下班也不要这么集中嘛。   我对于老点了点头,于兰为我介绍她家里人。   看上去就有些古板一样的是她爸爸于好问,和于兰有些相象的妇人是她妈,戴着厚实眼镜比我还高一头的是她哥,叫于志成,也在院里工作,还有个小保姆,笑得有些甜,刚才怎么没见?   这中医研究院怎么象是家天下啊?吃饭时很沉闷,不知怎的,连于老这么开朗的人也不说话。   吃完饭,于好问才跟我说上几句话,无非是感谢我救于老和于兰的话,于志成只是淡淡地看了我几眼,倒有些象不屑的样子,很没劲。   “晚上你和爷爷睡。”于兰的话倒象是命令,不容我反驳。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反正是一夜,明天就去找宾馆,呆在于兰家里我会发疯的,我有些后悔与于老签的那个合同,不这样的话我可以好好做我的张董,钱少就少一点,起码可以看到钱,开发我的山庄,那时我定是被钱迷了心窍,为于老这个水中月所惑,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到何年何月才能变钱啊?   “小张,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于老在我面前恢复了些童趣。   “是于兰叫我来的,我哪有那么好?”我笑道。   “能来我就好,都一把老骨头了,与世不多了。”于老勉强地笑着。   “你好象不开心,你们家的人好象都有毛病?”我不客气道。   于老大笑:“看出来的人很多,当我面说的人就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你还让我住你这。”我笑道。   “我有事跟你说。”于老郑重道。   “有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那东西我可以确定真的可以治爱死病,可我儿子他们都不信,说那只是普通植物,根本没有药用价值,张漠,你能不能信我一回?”于老殷切地看着我。   “我信你。”我毫不犹豫地说着,心中却是一阵兴奋,鬼才信,我不跟你浪费时间,回去我就开发我的大山去,让那合同见鬼去吧。   于老叹了口气:“这世间总算还有一个知音。”   “于老德高望重,他们怎么不相信你呢?”我问道。   “因为我曾经提了一个很愚蠢的提案,就是从泥土中直接提炼药物。”于老苦笑着。   “植物的养份都是直接从泥土中吸收的,这个提议很棒,而且理论上行得通啊。”于老真是天才,直接从泥土中提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样就不要种粮食了。   于老笑道:“你怎么跟我一样傻,问题是有人做到了吗?就算做到要花多少成本?”   “没想过。”我最关心的倒是那野人参到底有没有用,我已经花很多心血进去了。   “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给小兰一个机会?”于老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会是让于兰当我小妾吧,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事啊,能帮忙的我当然乐意。”我挺尊重老人家的。   “帮小兰建一个实验室,她一定能胜任的,要是真成功了,你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回报的。”于老又抛出了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好吧。”我答应道,至于要不要帮明天先问过于兰再说。   于老从抽屉中拿出了块玉来,递给了我:“这个你收下,我没什么送你的。”   是个鬼头,面目狰狞,入手冰凉,十分舒服,我很喜欢,这东西我从来没看到过,嘴上却道:“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受得起。”   “这是鬼王,辟邪用的。”于老解释道:“你收着吧,也不值几个钱。”   “那我不客气了。”将鬼头套在了脖子上,整个人感觉一阵清凉,真是个宝贝。   于老欣慰地笑着:“人生难得有一知己,老来苦,苦自知。”   “于老怎么这么悲观啊,这不象你的性格。”   “我还不是为了小兰,全家人,我看就小兰是正常的。”于老苦笑着。   于兰正常,别人信,我是不会信的,我点头道:“是,明天我住宾馆去。”   “明天叫小兰陪你逛逛,第几次到首都啊?”于才问道。   “第一次。”我有些脸红,我走过的地方并不多。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事吗?”于老微笑着。   “不知道。”我干脆地说着,每个人最重要的事都是不同的,我怎么知道?   “对我来说,就是死,叶落归根,你帮我买块墓地,我死了,骨灰一定要回到家乡的,上次出了事没成,我老骨头了,这事你就帮个忙。”于老倒象是在说遗嘱。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这种事一般是叫儿子办的,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外人,看来于老对他儿子很失望,纵是有所成就,也不过如此。   “老来还能交你这个朋友,真是不错,不早了,睡吧。”“哦。”我应了声,却哪里睡得着。   一会儿于老已呼呼睡去。   早上和于兰一家人一起出了门。   于好问将我拉过一边:“你爸爸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我都忘了,也没什么。”我还是少说为妙,等下跟于兰说吧,这个家庭我搞不明白。   “有些东西你别当真,我爸爸有老年痴呆症。”于好问的话让我有石破天惊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下惴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兰根本没跟我说,等没人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到哪玩?”于兰对我道。   “你问我我问谁?”其实我不喜欢玩,只是盛情难却。   “法严寺吧,先拜个佛保平安。”于兰郑重道。   “你信佛?”想不到于兰还姓佛。   “信,走吧。”   “哦。”   法严寺,法像庄严。   于兰虔诚地在佛像面前磕着头,上了香,末了站起对我道:“该你了。”   “我不拜。”我摇了摇头,我从小就不喜欢这玩意,听爸爸说他们那时候把这些封建残余都砸过。   “心诚一点,拜过就知道了。”于兰看着我,令我不忍心拒绝。   “好吧。”我装作虔诚地点了一柱香,跪在佛像面前,感觉自己多么渺小,那佛像是那么的大,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磕了一个头,那不是我自己吗?难道我是佛祖转世?求人不如求已,其实拜的对象应该是自己,有很多高官也信这个,可是在那些完全丢失佛门戒律的出家人的侍奉下,佛能灵吗?   “有什么感受吗?”于兰帮我插上了香。   “我是在拜我自己。”我笑道。   “孺子可教也。”于兰赞道。 五十四、心曲   “你爸爸跟我说你爷爷有老年痴呆症。”出了法严寺我对于兰道。   于兰怔了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信不信?”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你爷爷挺好的。”   于兰叹了口气:“爷爷说的话你信吗?”   “不信,不过我信你的。”我探询地望着于兰。   “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于兰果断地说着。   我舒了口气:“那我信了。”   “信爷爷话的人都是白痴。”于兰打击我道。   我“嘿嘿”一笑:“就让我们当白痴吧,信我者永生。”   “自大狂。”于兰轻叱道。   “错了,是自恋,”我纠正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呢?”   于兰忽然抱紧我:“还是你好。”   “喂,不要这样,现在还在佛门净地的范围之内。”我轻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寺庙大门。   “舍去臭皮囊,心灵的纯净才是真的。”于兰挽着我的手:“想上哪?”   “你又问我?”我埋怨道。心灵的纯净,我有吗?于兰有吗?答案是不容置疑的,我们都有,只要我们自己认为纯净就行了,就象纯净水,贴上纯净水三个字的标签就是纯净水了,哪管这水的本身是自来水,井水,还是池塘水。   “到大明湖吧,我们去划船。”于兰建议道。   “大明湖?”我心底有些喜悦,某种念头又在心底作祟:“好啊。”   “你喜欢水啊?”于兰见我高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荡舟湖上,尽抒平生意,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绦净。头枕着于兰的大腿,舒服地看着天,天,尽收眼中,我眼中的天,是那么的小,但比井底蛙眼中的天肯定是要大得多的。   “你会不会游泳?”于兰问道。   “小时候会,现在不知道会。”我闭上眼睛:“小时候老屋后面就有一条河,河水清澈,就象你的眼睛,河里不时的会有冰凉的暗流,天一热就天天泡水里,可以捉鱼,摸蚌,摸螺蛳,还有荷花,这大明湖的风景,也不过如此,哪比得那条长长弯弯的九曲河啊。”   “真的很令人向往,爷爷也跟我说过,那条河还在吗?”于兰的手摸着我的脸,可能她有些神往吧。   “在,不过现在已经变草坪了,”我心痛道:“我看着它一天天变黑,变臭,变成垃圾河,实在没办法,一填了事。”   “真可惜,还有个绣湖的,怎么样了?”于兰问道。   “听说在治理了,不过已是一潭死水,再治理也不会好到哪去。”我笑道。   “有个人很讨厌,老缠着我,你说怎么办?”于兰忽然道。   我想起了于兰说过的那个他爸爸的学生,不置可否道:“找个人嫁了吧。”   “你,”于兰怒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我吁了口气:“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问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不需要结果。”于兰眼中竟有些泪水。   我不知道怎么跟于兰说,我竟有些害怕,忽然想起爸爸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柴伯伯又怎样了,我不敢打电话,生怕有不好的消息,脸上自然有了些悲怆之色。   “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你的,说白了,我们只是合作者,我们从没有感情过。”于兰拿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你老婆吧,朝霞也没关系。”   我眼中竟有一丝眼泪:“那是你的,不管怎样,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不要的话我扔进湖里了。”于兰将项链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好象是最后一眼般。   作势要扔去时,我抢下了她手中的项链。   “你舍不得扔啊?”于兰淡淡道。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我展开了项链,此时看去竟有些凄美。   “看过,我不喜欢悲剧。”于兰也在小舟中躺了下来。   “是悲剧,最大的悲剧是那海洋之心,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海里,那是我最心痛的。”我坐了起来:“来,我帮你套好。”   “守财奴。”于兰骂着,但还是坐了起来,让我把项链挂了回去。   “要是回到封建社会就好了,我一定把你们都娶了。”我说着不负责任的假设。   “我就是没有遇到比你坏的人,要是有,我就不会想你了。”于兰真情流露。   “我跟朝霞可能是悲剧,也可能是跟我老婆,尽管我不想,可我在等,你与我可能是我第一个悲剧,有时我很麻木,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悲剧,我爱你们,你们爱我,有取必有舍,可我舍不得,我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这可能吗?在我身上,注定要有悲剧发生,不管发生在你们三人中任一人的身上,于我,都是悲剧。”望着鳞光闪闪的湖水,也许,跳到湖中就能永生。   于兰抱住了我:“所有悲剧都是爱情的精典,我不求天长地久,我只要过程,不要结果。”   “轰轰烈烈,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回去吧。”我操起了船桨。   “好,不过我不想回家。”于兰脸上有些凄迷之色。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一个产怪胎的家庭。”于兰冷冷道。   “怎么个怪法?”虽然怪怪的,但终究没什么体验。   “没什么感情,从幼儿园开始,我和哥哥都是全托的,爸爸妈妈只是偶而来看看我,我和哥哥更是难得碰到,有时我不觉得有这个哥哥,倒是爷爷经常来看我,在这个家,我们彼此都没什么话说,尽管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社会的精英。”于兰苦笑道。   我恍然:“可怜的孩子。”   “不要你可怜。”于兰毫不领情。   “走吧。”心底有股莫名的烦燥。   上了岸,于兰道:“长城去不去?”   “不去,太累了。”我只想找家宾馆睡一觉。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长城,你到首都干嘛?”于兰有些不悦。   “来看你的,再说我不是好汉。”我笑道。   “你,”于兰娇笑道:“那我们回去了。”   在中医研究院边上不远处找了家叫汉宫的四星级宾馆。   洗了个澡,其实玩是最累的,我一个人在山中转悠时也没觉得这么累。   拿起手机分别和妻,朝霞通了电话,报了平安。   于兰裹着浴巾出了来,我眼睛一直,李太白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千古名句跃上我心头。   于兰看着我:“不许你碰我。”   我心一冷,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你难道比朝霞漂亮吗?可生理上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我自制力是差,但我心理上不需要。   打开电视无聊地一个台一个台地按过,这年头真的没有好节目。   “看足球吧。”于兰接过遥控器按了一个台。   “足球有什么好看,半天进不了一个。”我抱起枕头,想着朝霞,沉沉睡去。   醒来时疲劳尽去。   电视中还在踢着足球,一群无聊的人在看台上大呼小叫着,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慢性自杀。   于兰不在看球,背对着我。   “怎么了?”我一把扳过她。   却见她泪流满面。   “你心中没有我。”于兰抹了一下眼泪。   “怎么了?是你叫我不要碰你的。”我虽然知道女人就爱说反话,但刚才还是听她的话,怎么会心中没她呢?   “大头鬼,”于兰抚着我胸前于老送我的鬼王,抽泣道:“人家都穿成这样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欲念急剧地上升,嘴上却道:“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婆和朝霞的。”   “你,”于兰怒道:“我走了,再不想看到你。”   “你走得了吗?”一把撕去于兰身上裹着浴巾。   “你个大头鬼,坏死了。”于兰哭着敲打着我的胸,令我舒服已极。   两人久旱逢甘露,在床上疯狂地用各种姿势欢好,平时不敢用在妻与朝霞身上的性幻想尽情地在于兰身上招呼,满足得想死去。   看着睡去的于兰,帮她盖好被子,她身上那些乌青和齿印立即看不见了,要是朝霞也象她这样疯狂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来,我竟忘了在大明湖撒上一泡,我美好的志向竟落空,什么时候有空一定好去补回来的。   “我带你去蹭饭。”于兰醒来打了个电话后对我说。   “哪?”   “去了就知道。”   “哦,是你朋友家吧。”我猜测着。   “算是吧,今晚我不回家。”于兰笑道。   “睡那儿?”   “不行,我身上要是被看到怎么办?”于兰穿着衣服。   “哦,”我坏笑道:“你是想暗渡陈仓,掩耳盗铃,跟我睡啊。”   “臭美你,走吧。”于兰催促道。   出租车七拐八弯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好象是个小区吧,反正于兰知道就行了。   于兰领着我上了一幢楼的三楼,按了一下门铃。   门一开于兰就和那开门的老太太抱在了一起,丝毫就有拘束。   “我带了个朋友来。”于兰对那老太太道。   “快请进,你难得带朋友来的。”老太太笑容满面。   “阿姨,你好。”我有礼貌道。   “这是王怡王教授,还是叫王老师吧。”于兰扶着王怡的肩,没有任何的拘束。   赤子之心,油然而生,没有任何的拘束,我笑道:“还是叫阿姨吧。”   “来,别客气,坐。”王怡笑得十分开心,只是看我的眼神……   于兰好象到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找着吃的,看来比到自己家还要熟络。   “于博士,你还没介绍他是谁呢?”王怡慈祥地看着于兰,比她家里人更象家里人。   “张漠,听他说小时候在沙漠种过树,所以是沙漠的漠。”于兰介绍道。   “你还在沙漠种过树?”王怡感兴趣道。   “是我爸爸啦。”我不好意思道。   “现在也有人在沙漠种树,不过沙漠太大,这边种了,变绿洲了,可那边又有地方沙化,说实在的也没什么大用,可这种精神还是要推广的。”王怡说得很有道理。   “哇,你们还研究沙漠种树的课题啊,好伟大。”于兰笑道。   “丫头,张漠是不是你男朋友啊?”王怡笑着。   “暂时是吧。”于兰竟会脸红。   “哪个学校毕业的啊?”王怡关心道。   我这点学历,在她们面前实在不堪一击,干脆贬低自己道:“大学勉强能毕业。”   “不错,不错。”王怡笑道:“现在在干什么啊?”   “包了块山,混日子。”我实话说着,千万不要问我婚否,不然我只好撒谎了。   “不错,有自己的地盘。”王怡赞道。   “你老退休了吧?”我忐忑道。   “是啊,带她们这些人太累了,人生几何,也要歇歇了,于兰这孩子挺调皮的,你要让着她一点。”王怡满有生意地看着我。   “不调皮啊,她在家里很拘谨的。”我笑道。   “你到她家去过了?”王怡有些惊讶:“她爸爸认可了?”。   “张漠,你不要乱说话。”于兰红着脸警告道。   “哦。”我只好不说话。   王怡却呵呵笑着对于兰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瞒我啊。”   “不是的,”于兰急道:“张漠,你说。”   “是啊,我跟于兰没什么的。”我忙道。   “是嘛。”王怡不置可否:“没必要向我解释的,我做晚饭去,你们先玩一下。”   “我来吧。”于兰勤快地向厨房走去。   “唉,这孩子。”看着于兰背景,王怡叹了口气。   “于兰一直是你带的?”我问道。   “一班子少年大学生,有出息的也没几个,我是在拔苗助长啊。”王怡怨自己道。   原来少年大学生是眼前人造就的,我不禁有些佩服,十几年的书要是在几年内读完,真是美事,那人不就等于多活很多年了。   “很好啊,我怎么就没遇到你这样的老师呢,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是博士了。”我大言不惭道。   “教学的目的是引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培养自学的能力,可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恰恰相反,我更是反得离谱,当年是得到了社会的认同,可又怎样,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王怡苦笑着。   “这样啊。”我有些茫然。 五十五、生死   在宾馆房间中和于兰又是一阵疯狂,哄着于兰睡了去,我却焦躁得怎么也睡不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唤醒于兰又是一阵不知疲倦的疯狂,才觉得有些累,但只睡了一会儿又醒了来,再睡不去。   坐在写字台前撕着香烟,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焦躁不安,难道爸爸……   我忍不住给姑父打了个电话,却被他骂了一顿,给朱纪才打电话,也被他说了几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搂着于兰**的身体沉沉睡去。   勉强玩了两天,我还是决定回去,不顾于兰的苦苦挽留。   在机场,于兰提着我半旧的旅行袋,在我耳边引诱道:“我们去开钟点房吧。”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看着于兰幽怨的眼神,反正已经在机场,也不怕来不及,便答应了。   进了房间,于兰立即变成了**荡妇,任我所为,满足了我极大的征服欲。   于兰为我泡了杯茶:“睡一会儿吧,呆会儿我叫你。”   握着于兰的手:“那你呢?”   “我在边上看你睡。”于兰恬静道。   “好吧。”我眼皮有些打架,怎么会这么累。   醒来时于兰已不在,我的手机也不在,更致命的是,这里除了被子床单,没有任何衣物。   “于兰!”我怒吼着,她一定在茶中下了什么,拿过写字台上的纸条,她竟说是去退机票了。   打开电视,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我已经赶不上这趟飞机,就算赶得上,我这样子能走吗?我欲哭无泪,妻还没回家,朝霞却是在等着我回去的,等下打个电话哄哄她吧。   于兰回来了,手上提着我的命根子,那个旅行袋,还有些大包小包的食物。   我一把拉过她:“为什么?”   “我不想你走。”于兰将东西往床上一扔。   “不想我走你怎么能这样?”我凶道。   “这是明天的机票,你再陪我一天,最后一天。”于兰递过机票。   我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抓过于兰,撩起她裙子,将她内裤拉了下来,“啪啪啪”地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狠狠打着,直到变成和猴子的屁股一个颜色才放开了她。   “是我不好,可是你一天都不肯施舍吗?朝霞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于兰泪眼朦胧,人见犹怜。   “不是的,是其它事。”一想起爸爸,我的眼神又忧伤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于兰吻了一下我额头。   “喜欢又怎样,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应该恨我的。”我双手在于兰胸口蹂躏着。   “我恨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傻,喜欢上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我是在学飞蛾投火。”于兰温柔地贴在我胸前。   又是一天,我和于兰好象是为了欢好而生,我们不知疲倦地欢好,饿了吃饼干,渴了喝矿泉水,就是不穿衣服。   浑身肌肉有点疼,休息了一会,对于兰道:“到上次那珠宝店去,我想给我老婆和朝霞买点什么。”   “嗯。”于兰穿好裙子浑然就是一个淑女。   选了两条手链,式样当然不能一样的,又花了两万多,钱财乃身外之物,该花就花,何况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花的。   走入候机大厅时,觉得气氛不对劲,隐隐听到有人说有飞机掉下什么的,我买了一份今天的早报,看着封面上的醒目大字,失事的飞机竟是我昨天要上的那一班,我浑身乏力,心脏却加速跳着,有着莫名的兴奋,突然大叫一声,抱起于兰亲吻起来,此时真想与于兰再大战三百回合。   于兰拿着报纸,满眼是泪,哽咽着对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看着周围人们诧异的目光,我忙拉了于兰朝售票处走去:“我张某人从此不坐飞机,退票去。”   刚退完票,有一个人走过来问道:“我是记者,请问,你是昨天失事班机的幸存者吗?”   “不是。”我指了指门口:“那人刚走。   那记者回头就跑了去,我忙一拉于兰:“快走。”   跑到机场外空旷处,我才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来,拨了妻的手机,却没人接,忙又拨了朝霞的。   “张漠,真的是你,你快回来,你老婆快哭死了。”朝霞带着哭腔道。   “我坐火车回来,你们节哀。”我语无伦次道。   “节你头,你他妈的快回来。”朝霞大骂,想不到朝霞会这么凶的。   怎么办,我的手机昨天被于兰关了,早上刚开的,他们昨天一定找过我的,而后来我又忘了给朝霞打电话,她们昨天一定认为我死了。   “你昨天怎么把手机都关了。”我怨道。   “我不想有人打扰,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啊?”于兰急道。   “管他,命都捡回来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家。含糊一点,故事我来编。”我冷静道。   “那你快编啊。”于兰催道。   “到大明湖去,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我笑着,如果一定要找出个神仙来保佑我,那一定非那大明湖湖神不可了。   “什么事啊?”   “到那你就知道了。”我大笑。   荡舟湖上,天地尽收眼底,好在今天不是双休日,游人不多,于兰看着我往湖中撒尿,惊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你家后面那条河要被埋,原来都是你干的。”   我喜笑颜开:“男儿汉大丈夫,平生就是要撒遍五湖四海,定是那湖神见我没问候他,将我留下来,我怎能扫他面子呢?”   “坏蛋,是我让你留下的,你怎么不谢谢我。”于兰不服道。   “好啊,那我就在你身上撒一泡。”   “恶心,你再说一句我让你老婆和朝霞都来收拾你,看你怎么过日子。”于兰威胁道。   “好了,我要回去了,帮我定张卧铺票。”我将裤子拉链拉上。   “喂,这报纸后面还有一条大新闻,是你们省的。”于兰边用手机打着电话定车票边翻着报纸。   “什么新闻?”我漫不经心道。   “建国以来最大非法集资案,省委书记引疚辞职。”于兰念着报纸标题。   “什么?”我整个人都软在了小舟上,颤巍巍地拿过报纸,柴峥,柴嵘的名字赫然挂在报纸上。   我惊惶失措,忙拨爸爸电话,手机关机,完了,我颓唐地坐在小舟上。   “怎么了?”于兰关切道。   “买飞机票,我要回去。”我果决道。   “怎么了?你不是不坐飞机了吗?”   “你不要问,如果没事,我答应你爷爷的事我会做到的,如果有事那就对不起了。”我将小舟摇到了岸边。   “该不会你也卷进去了吧?”于兰疑惑道。   “我没有,你放心,我这样都死不了,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从旅行袋中拿出了刚买的两根手链和一刀钱。   “你那个故事编好没有?”于兰问道。   “好了,你送我到机场因为你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想起还没有给我老婆买礼物,又离开机场到了那珠宝店,东西是买了,可因为路上堵车,误了时间,一急之下忘了打电话,而那时候电话已快没电了,所以她们后来就打不进来。”我信口编道。   “那我那段怎么编?”于兰问道。   “有个外地的很多年没见的同学约你见面,你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手机丢你同学那儿,当你拿回手机的时候已经知道飞机失事的消息,因为是你们叫我来首都的,所以你害怕极了,把手机给关了,连家也不敢回,一直在飞机场等我的消息,直到第二天遇到我,才欣喜若狂地和我拥抱在一起,并当众接吻。编得怎么样啊?”我笑道。   “吻你个大头鬼,那我先回去,真不送你了。”于兰娇嗔道。   “这只袋子给你了,做个纪念,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我笑着,真是知道于兰是我的灾星还是福星。   “我不要你的钱。”于兰拒绝道。   “你救了我的命,算是谢你的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钱啊?”于兰笑道。   “人死灯灭,生命是无价的,就是说不要钱的,值几个已经不错了。”把旅行袋往于兰怀中一塞,往出口走去。   打了的,直奔机场,买好机票刚刚好。   生死时速只有三个小时,对飞行的害怕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飞机的失事率实在低,不会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停在省城机场的商务车已有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上了车,才有一点安全感。开到洗车场洗了,才往Y市赶去。   妻一见我,喜极而泣,害得我忙安慰她,朝霞在旁边笑着,可我又不能去抱她,只能搂着妻朝她笑笑。   送走关心我的客人,看着妻那恍如隔世的神情,我怜惜万分,两人对望着,这是与妻初恋时才有的感觉,不,应该比初恋时的感觉更美好,可惜,美好时刻总有人来打扰。走过四个人来,从他们身上散发着的气质来看,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是张漠吗?”为首一人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们是检查院的,请协助我们调查。”   “好吧。”我推开妻,拍了拍她的肩,对朝霞道:“麻烦李队长照顾一下,我跟他们去一下。”   我从小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我有问必答,秉着小错一定要承认,大错死不承认的习性,我诚实地把爸爸和柴伯伯的关系说了一遍,但那些字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承认了我还落个窝赃的罪名,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间已没有什么令我害怕的东西了。   但他们还是不死心,好象一定能从我口中挖出什么是的,重复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真是烦人。   “给我一支烟。”我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这些人真是的,我不想说的东西死也不会说。   那些人脸上明显有欣喜之色,电视上的犯人都是讨烟抽的时候开始交待的,可我怎么会是犯人呢?他们高兴之时是他们不高兴的开始,我是死过的人,谁怕谁啊?   给了我一支大红鹰,真不错,大红鹰,新时代的精神,据说还是一道政治题目呢,新时代的精神是什么?则应该回答大红鹰。我拒绝了他们为我提供的点烟服务,慢条斯理地撕着香烟,区分着大红鹰香烟和中华香烟的气味的区别,时间过得真快,等下又好吃晚饭了,这里的伙食倒不差,晚上就打打太极拳吧,我喜欢那行云流水的感觉中突发出的那刚猛无俦的感觉,就象办一件事情,找到了一个中心点一样,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们在磨,我比他们更会磨,无味无色,无我无他,无天无地,坚持到最后的人都是会胜利的,我担心过朝霞会不会怕得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但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天要下雨,随他去吧,我只要把好自己的关,其他任何事与我都无关。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第三天我就出来了,刘天开着我那辆旧奥迪已经在等了。   我一声不响地上了车,从刘天口袋里摸过中华烟,抽出一支撕了起来。   “感觉如何?”刘天开着车问道。   “没什么,不关我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变着花样撕着香烟,区别着每根烟丝的不同,须弥芥子,一花一草一世界,细微处当然有不同,形态各异。   “要不要为你接风?”刘天探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好象从大牢里出来一样,我只不过是协助调查,我跟那案子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与那个案子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找我还不是针对柴伯伯的。   “老张,你好象变了很多。”刘天将车开进了山庄。   “是嘛,人总会变的,我爸爸怎样了?”我关心道。   “老朱说没事,你放心好了。”   “没事就好,也该一家人团聚了。”想起小时候一家人一起时的有说有笑,我还真想回到小时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广告:有空看看我其他的书,给点意见,挖的坑太多,不知填哪个好 五十六、天伦   晚上回到家,我一个电话也不敢打,生怕出什么纰漏。抱着妻和女儿,在两人额头上各吻了一下,慈祥地着她们,对妻道:“我再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   妻偎依在我胸前无语。   “我也要爸爸抱。”女儿摇着我的腿。   “乖。”我抱起女儿,分明很象我小时候,为什么别人都说女儿象妻呢?   女儿靠在我肩上竟睡了去,真有本事。   “你买了两根手链,还有一根送谁啊?”妻拿着手链在我眼前晃着。   看来是不能送朝霞了,明天去买根来补上好了,嘴上道:“买给你的,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去你的,哪有这样戴的,送一根给朝霞吧,她陪着我也挺辛苦的。”妻看着我。   “算了吧,很贵的。”我心中虽然愿意已极,却不得不说反话。   “小气鬼,喝凉水,现在是我的了,由不得你。”妻蛮横地说道。   “随便你。”我心中乐开了怀,这样也行。   “还有,给我买汽车。”妻敲诈道。   “行,买两辆,一辆送朝霞。”我笑道。   “好啊,只要你买。”妻嘴角笑得有些坏。   我知道手链可以通过妻送,汽车是绝对不行的,玩笑就是玩笑。   提心吊胆,深居简出地过了一个月,事态终于平息下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什么坏事就要受到什么惩罚。但听姑父说找我的那几个人是中纪委的,这个案子由有铁面包公之称的陆春明办的,我吓了一大跳,陆春明不是柴伯伯铁杆嘛,当年他们被批斗的时候还是作为保皇派的爸爸保着他们的,白天大家在大会堂唱唱戏,下下棋,晚上喝喝酒,在被批的人中,柴伯伯和陆伯伯是最幸福的,他们简直是在渡假嘛,没想到几十年后还要这样来一下,不过柴伯伯没事是不是陆伯伯放水就很难说了。   见到爸爸时己是两个月后了。   “我终于轻松了。”这是爸爸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饱经沧桑后的如释重负。   “你也轻松了,我把企业公司都处理了。”这是令我轻松的一句话,意味着我还是可以过悠闲的日子。   “都说富不过三代,创业,守成,败家,你怎么看?”爸爸意味深长道。   我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很深,历史上有成就的皇帝一般都教子无方,有本事的人,他的儿子很少有超过父亲的成就的,就象我。”   父亲笑道:“在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还真担心你,老柴坏就坏在他儿子身上,对了,我想知道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我脸一红:“以一个朋友的名义锁银行保险箱了。”   “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柴能让人抓住把柄的只有这些字画,变成钱的话,有上千万吧,够他受的。”爸爸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靠,只是柴伯伯怎么肯把那些东西送我,不怕风险吗?”我疑惑道。   “怕,可是那东西他舍不得毁去,刚好出了苏家那事,老柴说你简直是无赖,后来有风声时就把那些东西送你了。”爸爸笑道。   我脸一红:“他怎么这么不给你面子?”   “面子,他说我儿子再无赖也比他儿子强,还好还留下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不然还真对不起祖宗。”爸爸笑道。   “你们怎么把我也牵进去,我是无辜的。”我有些不高兴,我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搞进去了呢。   “因为你命大。”爸爸冷然道。   “我命大,你们也信这个?”我看着爸爸,好象才认识似的。   “你妈生你时你是一个小时后才哭出来的,我们还以为你没用了,小时候你淹河里刚好有大人经过没淹死你,触电没触死你,头朝下从二楼摔下没摔死你,这次连飞机失事也被你躲过,你说你会不会有事。”爸爸欣慰地说着。   我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我还真福将,不知到战场上冲锋陷阵子弹会不会往我身上招呼。   “妈怎么还不回来?”我有些想妈妈了。   “她习惯那边的生活了,对了,你妈说要你生个儿子给她抱。”爸爸妈妈虽然喜欢女儿,但老人家的心里还是想要孙子的。   “云英不辞职怕是没法生的,除非我找别人去。”我笑着,朝霞不辞职也是没法生的,于兰呢,我想都不敢去想。   “我最恨用情不一,你还是劝劝云英吧。”爸爸冷冷道。   “知道,我是你儿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镇定道。   “我还是要陪你妈去,你钱够不够用?”爸爸关心道。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上次给朝霞买了房子,花了一百多万,再给妻买汽车,朝霞的也要算进去,不知要多少钱,还有给朝霞表哥开超市的钱,不知道于兰的实验室要多少钱,山庄虽然有钱赚,但要投资,产不出什么钱,还好敲了苏家三百万,想起首都的那家珠宝店,如果我全部的家当按美元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穷了,我这点钱在大城市根本算不了什么,不禁沮丧道:“充其量我只能算个小富翁。”   “知道就好,做人要收敛,要多少,你说吧。”爸爸豪爽道。   “你到底有多少钱?”我疑惑道。   “不知道。”爸爸笑着,那表情是在告诉我他就是不告诉我。   “给我一千万吧。”我狮子大开口,我是算过的,这几年爸爸依托柴伯伯这棵大树,没有上亿的资产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不过就算有上亿的资产,算成美元也没多少。   “你先说出用途。”爸爸笑道。   “买两辆汽车,三四百万的,我本来想买飞机的,怕钱不够。”我笑道。   “没实话,不会是包二奶吧,不过也用不了这么多,用到的时候再说吧。”爸爸懒洋洋地说着。   “知道了,柴伯伯的那些字画什么时候还给他?”那些东西又不能吃,放着也是累赘。   “送你了,他已心死,不想要了,你自己小心点。”爸爸吩咐道。   我心中一阵窃喜,那可都是钱啊。   “做人要收敛,看你那样子。”爸爸有些不悦。   “知道。”我沉下脸来,不就是收敛吗,收敛钱财,我所愿也,我加了一句:“还要低调。”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苏护当副省长了,你小心点。”爸爸提醒我道。   “他当副省长怕他啊,你不是还有个陆伯伯吗?”我不屑道。   “你懂什么,陆春明和老柴可不一样。”爸爸喝斥道。   “反正都是熟人,一个可以敛财,一个却是一把利剑,真要搞一个人,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尤其是当官的。”我恶狠狠道。   爸爸好象才认识我似的,半晌才道:“还好你没当官。我走了,你好自为之,有空去看看柴伯伯,我们省的发展,他功不可没啊。”   生活一切恢复正常,妻在学校终于又忙了起来,见到朝霞,在江滨绿廊的住宅里。   两人相见无语,先是一阵痛吻,然后坦诚相见。   “银行保险箱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朝霞掐着我的脖子。   “是些字画,你去看过吗?”我问道。   “没有,我怕。”朝霞松开手。   “你要是交出去我们都完了。”我在朝霞胸前舔着。   “我还没那么笨。”朝霞抚着我胸前的鬼王:“哪来的?”   “于老送的,一摸就知道是好玉。对了,我老婆手链送你没有?”我感觉有些好笑。   “给我了,云姐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恨我入骨的。”朝霞忧郁道。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你表哥生意怎么样?”我关心道。   “还好,你出钱他们底气很足,不过人好象钻钱眼里了,不知道你是帮他们还是害他们?”朝霞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多很容易地就进入了。   “致富光荣,我怎么会害他们呢。”我在朝霞身体里抽动着。   朝霞娇吟了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欢爱之中。   早上时朝霞主动地又要了一次,**后,我笑道:“你还没到虎狼之年啊?”   “不是,我怕没空陪你,又要搞创建了,有的忙。”朝霞穿起了衣服。   “创建全国文明卫生城市,好象搞了好几年了,怎么还要搞?”   “这也是领导的政绩嘛,虽然累点,可城市变干净了看上去总舒服点。”   “创建过了还不是恢复原样,做的还是表面文章,只要市民素质提高了,大家自然就文明了,需要搞创建吗?我看是当官的变着法儿搞钱。”我笑道。   “做文章总比不做好,你也跑不了,你那山庄这么有名,肯定要来检查,你还是早做准备吧。”朝霞看了看我:“快穿衣服,送我上班啊。”   “你给我穿。”我**着身体。   “好吧。”朝霞的眼神不怀好意。   “我自己来好了。”我三五下地就穿好了衣裤。   “算你聪明。”朝霞有些得意。   送走朝霞便到了山庄,感觉山庄外的花花草草有些变样了。   “谁搞的?”我问徐蓉道。   “哦,是小梅做的,想不到有些东西经过她的手变得挺漂亮的,花匠老江还经常向她请教呢。张董,你怎么让她洗盘子啊?”徐蓉有些不解。   我这才想起那个林学院毕业的梅雨婷来,惊道:“刘天真让她洗盘子?”   “原来是刘经理的主意,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呢,早知这样我就不让她洗盘子了。”徐蓉恍然道。   我讪讪一笑:“这个人做事还认真嘛?”   “有股狠劲,不过有时见她发呆,还有她从来没有提到过家,问她也不说,有点怪,该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吧。”徐蓉分析道。   “哦,叫她到办公室见我。”这刘天也真是的,竟把我的话当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张董。”梅雨婷站在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坐,”我懒洋洋地指了指沙发:“还习惯吗?”   “习惯。”梅雨婷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你厉害,洗两个月盘子了吧?”我关心道。   “我想干到明年。”梅雨婷说道。   “洗盘子很有味吗?”我笑道。   “没劲,不过你开的工资高,明年我有了本钱就走。”梅雨婷很幼稚,怎么不怕我扣她钱呢?   “哦,做什么生意啊?”我来了兴趣。   “花卉市场,我算好了,明年三月我就有钱租摊位。”梅雨婷挺老实的。   “把手伸出来看看。”我漫不经心道。   梅雨婷脸一红,还是伸出了手来。   十指修长白嫩,可惜,被水泡得有些惨不忍睹,这都要怪刘天。   “不要在那干了,你选个地方吧。”我叹了口气。   “我还是洗盘子吧。”梅雨婷警惕地看着我。   “你不是会摆弄花草吗?放着专长干嘛不干?”   “你这儿不是有花匠吗?”   “多一个有关系吗?”我笑道。   “那工资怎么算?”梅雨婷关心的还是工资。   “你自己说吧。”我大方道。   “三千,兼职洗盘子。”梅雨婷道。   我不置可否,道:“我有一批种子,你要是能让它在阳明山以外的地方发芽,我可以给你五千一个月,而且不用洗盘子。”   “什么东西,不会是罂粟吧。”梅雨婷警惕性还挺高的。   “怎么会呢,这是我以前女朋友送我的,说要是我能让它发芽她就嫁给我,可我没有等它发芽她就嫁人了,但我还是要让它发芽,完成我的心愿,条件是不能在阳明山范围,其它地方都可以。”我鬼扯道。   “有多少种子?”梅雨婷问道。   “很多。”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   “这还不简单,选一些地方同时试种就是了,总有地方适合的。”梅雨婷轻描淡写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拍着桌子喜笑颜开。   “那需不需要我了?”梅雨婷问道。   “怎么不需要呢,有困难你提出来。”看来野人参渴望大面积种植,那都是钱啊,不过要等于兰消息,也可能一切都化为乌有。   (要出趟远门,五天后回来才能再更新) 五十七、误会   接下的日子我有些疯狂,开着车带着梅雨婷在邻近的山地荒地上都播下了种子,做上记号,在笔记本上写好地方,还用数码相机拍下,以免以后找不到。   梅雨婷开始还防备着我,不过过了几天发觉我对她根本没那个意思,才慢慢与我熟络起来,不过她绝不提她的家。   城市的街面变干净了,几乎一天到晚都能看到环卫工人的身影,路边停车也很规范,总是有人在指挥着停车,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   带着梅雨婷在城市中穿梭着,找了一百多个地方,再过十天就要去验收了。   “到哪吃饭?我请客。”我笑道。   “我不熟,张董决定吧。”梅雨婷换了一张CD。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我如痴如醉,很久没有见到朝霞,挺怀念她拉的小提琴,虽然我是音乐盲。   车子习惯性地开到了红高粱,却有人在搞婚礼,没地方停车,就开到了后门,从后门进了去。   服务员妹妹却说包厢已满,真是扫兴,也不知朱纪才在哪里,难得来蹭饭吃也不给面子。   看着那办喜事的还有几个空位,我一喜,对梅雨婷道:“敢不敢?”   “你敢我就敢。”梅雨婷毫不示弱。   找了两个相邻的空位坐下,立即有人殷勤地为我倒上了啤酒,为梅雨婷倒上饮料。   看着梅雨婷,我关心道:“这些天你黑了。”   “有嘛?”梅雨婷摸了摸脸。   我喝了一口啤酒:“笨蛋,颜色是摸不出来的。”   “都是你害的。”梅雨婷嗔了我一眼。   我一怔,原来女孩子这样时都很妩媚的,不过想想朝霞的模样,她的样子还不能对我构成伤害。   “新郎敬酒了。”两个一男一女的新人走了过来。   我笑呵呵地站起,还好,那新娘虽然涂满了白粉,但看得出,还没梅雨婷好看,更是比不上朝霞了,至于新郎,就是比我好看一百倍也没用,因为我老婆情人都比他老婆好看。   大家都站了起来,我却觉得不对,却见梅雨婷傻傻地看着新郎,有那么好看吗?除了比我年轻。   “喂。”我拍了一下梅雨婷的肩。   “是你。”那新郎脸色大变地对梅雨婷道。   “是我。”梅雨婷举起了杯。   大家一干而尽。   那新郎看了看我,对梅雨婷道:“你男朋友?”   梅雨婷愣了一下,挽着我的手说:“是我男朋友。”   “好好照顾她。”这话是对我说的,我都成了男朋友专业户了,这下倒好,又成了人家男朋友了,看来我还挺有女人缘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董,我们走。”梅雨婷拉着我的手朝后门走去,要是被妻或朝霞看到了,非误会我不可。   上了车,梅雨婷立即哭了起来。   女孩子哭起来真的很美,我一边给她递着纸巾,一边欣赏着,不过还是压下了取出数码相机的冲动。   我知道那是一个悲剧,不过悲剧真的很凄美,虽然喜欢看喜剧的人多,但悲剧就是悲剧,喜剧看过就忘,悲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   如果现在是在拍电视,那么梅雨婷应该对我说:“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但这不是在拍电视,梅雨婷只好说:“对不起,张董,我失态了。”   “我带你去唱歌,发泄一下吧。”我体贴道。   见梅雨婷没有动静,我便自作主张地把车往附近的一个KTV开去。   要了一个包厢,关上门,对梅雨婷道:“你哭吧,刚才你还没哭够。”   “谢谢张董。”梅雨婷又哭了起来。   我欣赏着,为了安慰她,拿起了点歌器,点了一首《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这首歌曾经风靡大江南北,现在还不能让人忘怀。   “……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什么事都难不倒……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这是一首我唱得比较全的一首歌,主要是我喜欢这歌词,只要我过得比你好,多实在,人最看不过的就是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只有我比别人好,心理才能满足,比那首同一时期出品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实在了不知多少倍。   “谢谢,我一定会比他过得好的。”梅雨婷抹了最后一把眼泪。   “应该的,应该的。”我笑道。   梅雨婷接过话筒,点了几首玉影原唱的歌,想不到她也是玉影的歌迷。她的喉口很好,那玉影也差不多,不知道玉影嫁入苏家没有。   “张董,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很坏?”梅雨婷突然问道。   “不是啊,我就很好。”我大言不惭道。   “哦。”梅雨婷低下头去。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好了,说出来会好受些。”我很想知道梅雨婷的秘密,便趁机启发她。   梅雨婷哭着把事情断断续续说了出来,原来她与那个新郎谈了两年恋爱,毕业后不顾家里人反对跟他到了我们这,可是那新郎家里人又反对,他家有几个钱,新郎终于妥协,和梅雨婷分手,梅雨婷发誓一定要做出大事来给新郎看看,当然不是什么搞恐怖,是大事业,就是赚大钱,现在做什么事都以钱为准则嘛,随大流,无可厚非,我也正在这方面努力。   我拍着梅雨婷的背,劝她节哀顺变,梅雨婷的头终于伏在我肩膀上,看来电视上的镜头还是取之于生活的。   门被推开来。   “我们是联防队的,把身份证拿出来。”三个穿着便服的人闯了进来,真是没礼貌。   “请出示证件。”我懒洋洋道。   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下,把工作证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没看清楚。”我瞄了他一眼。   “谁查谁啊。”一个小个子威风凛凛道。   “让他看清楚来。”一个胖子稳重道。   我看了一眼,苗伟,幸好他不姓杨,对他们道:“正式工呢,正式工不上班啊?”   “哦,现在搞创建,忙呢。”那胖子讨好地说着,看来他有几分眼光。   “你认识他们?”小个子疑惑道。   “不认识。”胖子道。   “不认识管他,查。”那小个子嚣张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真是没礼貌,看来姑父火烧得还不够好。   我将驾照递了过去,那小个子看了看还给了我,指着梅雨婷说:“你的。”   梅雨婷看了我一眼:“张董,我的身份证押在你那里了。”   “什么?”刘天这小子,还真押了她身份证。   “那就是没有身份证了,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小个子得意道。   我拿出手机:“我叫人送来不行吗?”   “不行,我们可没有时间等。哇这女的还哭过,说,是不是做小姐的。”小个子真他妈的变态。   我拨了姑父手机。   那小个子看了看我:“还挺嚣张的,给谁打电话啊,你还是老实说吧,是不是把人家搞痛了她才哭。”   看来小个子的性幻想挺丰富的,梅雨婷已经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笑了笑,对电话里说道:“你过来吧,蓝月KTV。”   “谁来都没用,走吧,罚你五千元,看你象个有钱人。”那小个子话真多。   “等一下吧。”我懒洋洋道。   “等你头。”小个子橡胶警棍向我捅了来。   “妈的,”我火起,一把夺过警棍,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道:“你是什么东西?”   “快放开,快放开,有话好说。”那胖子拦住了另外两人,劝解道。   “向她道歉。”我放开他冷冷道。   “叫弟兄们都过来。”小个子可能感到很没面子。   “哦,我叫所长过来。”胖子拨了手机。   “什么事啊?”姑父穿着便服出现在门口,动作太快了吧,是不是他也在这里?   那几个联防队的看到姑父没反应,他们不认识局长大人啊?   我按了下手机,那小个子不堪入耳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姑父阴沉着脸:“你们没人带队吗?”   “你是……”那胖子还算清醒。   “什么事啊,这么急?”一个穿警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   “所长,……”小个子象见到了救星一样。   “林局长啊,你在这,不知发生什么事了?”那所长满脸堆笑。   那四个联防队的脸色立时煞白。   “立白,我平时对你怎么说的。打铁必须自身硬,你看看你带的人,象什么话嘛,张漠,你把录音放给贾所长听听。”姑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又放了一遍录音,贾立白恶狠狠地盯着小个子:“你自己到禁闭室去,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看着四个人灰溜溜的去了,我有些高兴,谁才是真正的地头蛇啊?   “你回去写个检查,明天上班我就要看到。”姑父对贾立白挥了挥手。   贾立白陪着不是出去了。   姑父看了梅雨婷一眼,对我道:“点首歌。”   “你也有雅兴啊?”我笑着打开歌单。   “点《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姑父哼了一声。   我这才明白过来:“她是我手下员工,我们可没什么?”   “孤男寡女,你说不清的。”姑父真的唱起了那首《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来。   “今天的事我当不知道,下次不要给我碰上。”姑父摔下话就走了。   “自以为是。”我关了门继续唱我的歌。   “走吧,不要让人误会了。”梅雨婷打断了我能驱鬼神的美妙歌声。   刚出门,那KTV老板陪着笑脸道:“刚才不好意思。”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是不是你叫人来的?”   “哪能呢,做生意哪有得罪客人的。”老板陪笑道。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你还是趁早关门吧。”我甩下话拉着梅雨婷便走。   “原来你还是地头蛇啊。”梅雨婷甩开了我的手。   “别说这么难听,你的手怎么这么粗,走,买点擦手的。”我关心道。   “不用,擦了也没用的。”梅雨婷把手缩了缩。   “那,走吧。”我也只好由她了。   路过一家新开的珠宝店,我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首都的那家珠宝店是我永远的痛,我什么时候才能那么有钱呢?   “去看看吧。”我说道。   “不去。”梅雨婷摇了摇头。   “不是给你买,是给我老婆买,你给我参谋一下。”我哄道。   梅雨婷果然同意,但看眼神又好似有些失落,女人就是虚荣的动物。   看着的灯光下闪着好看颜色的各色首饰,总没有首都那块店来的好看。这边还人个卖玉的专柜,站柜的竟是个老头子,不多见。   我低头看着玉,都是些观音、佛像、十二生肖什么的,就是没我脖子上挂的鬼王式样的,看来我这东西还真是稀罕的东西。   “老弟,你挂的玉能给我看一下吗?”那老头子道。   这老头真是色,把我衣服里面都看光了,幸好我不是女的,我看了看梅雨婷,她衣服是高领的,没让那老头占便宜。   “你看值多少钱。”我爽快地将鬼头拿了下来。   老头用手一握,手有些颤抖,闭目很享受道:“好玉,好玉。”   “值多少钱?”我不悦道。   “老弟,这玉哪来的?”老头问道。   “朋友送的。”我不耐烦道。   “如果按钱算,这玉能值个百把万,不过想买不一定能买到。”老头说道。   “多少?”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百把万。”老头把玉还给了我。   百把万,不会吧,于老一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于兰见到这玉时也没什么出奇的表现,是不是这老头骗我?   “我没骗你,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不然我可以把价说低点,再想办法高价买过来,我卖了三十年玉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老头自吹自擂道。   我倒是有九分信了,想不到于老出手比我大方多了。   “有没有好点的玉?”我问道。   那老头看了梅雨婷一眼,拿出一只玉镯来:“这是我这里最好的。”   “是嘛。”我接过来对着灯看了看,纯净得只有一丝的杂质,算是好的了。   我拉过梅雨婷的手就往她手上套去,我却觉得这手镯只配梅雨婷,这老头眼光好毒。   “就要这一只了,多少钱?”我问道。   “你也是识玉的人,我不跟你磨,一口价,一万二。”老头的口气不容我有丝毫的还价余地。   我看着老头的眼睛,半晌才道:“好,我信你的眼光。”   我看了梅雨婷一眼,梅雨婷会意,从她包里把钱拿了出来。   老头开了张发票来,还注明假一罚十,我宁愿他卖给我的是假的。   刚出店门,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往前跑去,是妻。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另,《六欲红尘》中主角老婆在修改版中正式更名为桑陌。   因到海南看李朝霞影响了更新,请谅解 五十八、噩耗   看着妻的背影,我的头立即大了起来,我真是没事找事。门外是妻学校的几个老师,错愕地看着我,我真是跳到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还不去追。”马老师提醒我道。   我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妻没接,直接挂了。   “是不是又给你造成误会了?”梅雨婷有些口吃道。   “没事。”我安慰着她,又拨了朝霞的电话。   “什么事啊?”朝霞问道。   “你有空吗,我跟我老婆有点误会,你找到她先把她稳住,好不好?”我急道。   “好吧。”朝霞挂了电话。   我舒了口气,朝霞出马,总应该没事吧。   “没事了,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我对那几个老师道。   “那我们走了。我们也会帮你说说的。”几个老师好心道。   回到车上,把梅雨婷手上的镯子拿了下来,放入盒子中,总应该跟妻有个交待。   朝霞手机打来:“我在朝晖路91号这里,你马上过来,我在警车上。”   踩了油门我马上往朝晖路赶去。   路边停了辆警车,我在警车后面停了下来,吩咐梅雨婷坐在车上,我朝警车走去。   朝霞疑惑地看着我,妻则在一个劲地抹眼泪。   我钻进车里刚要说话,妻捂着耳朵叫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我无奈地示意朝霞下车,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   朝霞轻声道:“真的假的?”   我哈了口气:“我喝酒了,要真有企图我会喝酒吗?”   “这倒也是,我信你,我给你当说客吧。”朝霞笑道。   “喂!”我喊住了朝霞:“你注意点,我喝酒过会发生什么事只有我老婆知道,你是不知道的。”   “我有那么笨吗?”朝霞妩媚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样?”我一坐回车上梅雨婷就问道。   “没事,等一会儿吧。”我说道。   果然,一会儿功夫朝霞就陪着妻走了来。   “你喝酒了?”妻问道。   我哈了口气,妻掩鼻躲了开去,对我道:“我误会你了,小梅呢?”   我朝车后座指了指。   妻拉开车门,对耷拉着脑袋的梅雨婷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张董人很好的,他是给你去买手镯的。”梅雨婷澄清道。   我忙把手镯递了过去:“喜欢吗?”   妻看着手镯,又看了看梅雨婷,道:“其实小梅最配这只手镯了,送给小梅吧。”   从妻眼神中,我已读懂,引起我们误会的东西,她不想留着。   “这怎么行,这是张董特地为你买的。”梅雨婷客气道。   “你收着吧。”我对梅雨婷命令道。   “好吧,我先收下。”梅雨婷看着我的眼神道。   “我送你回学校。”我对妻道。   “好吧。”妻上了车。   “我送小梅回去吧。”朝霞对我笑着。   准没好事,嘴上对梅雨婷道:“你坐李队长的车回去吧。”   “哦,”梅雨婷下了车:“我头一回坐警车哩。”   “想坐找李队长就行了。”我笑道。   与朝霞告别,我才发觉背上有一身冷汗。   “怎么今天不在学校啊?”我边开车边问道。   “学校放电影,没什么事,出来逛,想不到把你给逮住了。”妻笑道。   “你怎么乱送人,那镯子要一万二。”我装作可惜道。   “引起我们误会的东西我一律不要,包括你,你给我小心一点。”妻威胁道。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凶了?”我还真有些怕,万一我跟朝霞的事被她知道,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只想一个人独占你。”妻深情道。   “不要回学校了,我们开房间还是回家?”我调转了车头。   “开房间。”妻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好吧。”我朝新开的一家宾馆开去。   妻觉得误会我不好意思吧,在床上特别卖力,可惜她用完浑身解数也不能让我雄起,妻这才满意地睡去。到早上时我才恢复正常,妻的狂热,让我把积郁多天的坏水全放在了妻的身体里,我差点把她真的当成是于兰,但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乌青和牙印,妻都生受了。   送妻回了学校,到山庄时梅雨婷已在办公室门口等我。   “什么事?”我开了门。   梅雨婷将那手镯和我放在她包里的三刀钱拿了出来:“张董,这手镯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这不是我送你的,是我老婆送你的,送出的东西我们是不会收回来的,你放心收下吧。”我习惯地看了看监控器。   梅雨婷却拿着手镯站着不知所措。   我叹了口气,对她道:“拿过来吧。”   梅雨婷松了口气,把手镯递了过来。   我拿出镯子,拉过她的手,强行套了进去。   “好了,没什么事你好走了。”我笑道。   “哦。”梅雨婷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回来,”我想起朝霞昨晚离去时对我笑,准没好事,问道:“昨天李队长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其实也没什么。”梅雨婷犹豫不决。   “说吧,我不会怪你的。”我更加有了兴趣。   “她说张董很花心的,叫我小心点。”梅雨婷忐忑不安地说了出来。   “知道了,你忙吧。”没想到朝霞会说这样的话,她是不是知道了我什么?头大,不去想了。   拿起早报看着,一则拍卖广告映入我眼帘,竟是本地的一家国营药厂整体拍卖。   我马上叫了刘天来。   “买这家药厂,你疯了。”刘天不解道。   “我要的是地皮。”我掩饰着。   “这里的地皮要升值不知要多少年,你有没有发烧啊?”刘天问道。   “我私人买,不关山庄的事,你不要管,我一定要买。”我下定了决心。   “起拍价五百万,还有工人的安置问题,这是个无底洞,你拿什么来填?”刘天无情地打击着我的积极性。   “再让我想想。”我头有点大来,我可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   “你慢慢想吧,我给你去打听打听。”朋友到底是朋友,打击过以后还会安慰我。   其实于老那玩意根本没出成果,我是不是操之过急了?我的钱也就是这么点,投了就没了,真找爸爸要还真不好意思,还是放弃吧,不如给妻多买几个手镯。   懂得放弃,何况我根本没有吃亏,不象苏洋那白痴,投入本钱还自以为是地以壮士断腕的气概放弃,放弃了却又后悔,后悔了又重新来,美其名曰:从什么地方摔倒就从什么地方爬起。出发点是好的,立意明确,可一点意思都没有,枉我开始时还有点嫉妒他,原来他做事的方式和他漂亮的脸蛋根本不成正比,真不知道他是怎样赚钱的,不过想起苏护来,钱自然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只是一个不好,还是会象柴伯伯两个儿子那样陷进去。什么时候到他那里去关心一下,看看有什么借鉴的。   躺在椅上,无聊地拿下胸前的鬼王看着,看来这鬼王真的可以辟邪,随着角度的移动,里面似有一层东西在流动,很好看,鬼王鬼王,万鬼之王,本身就是凶厉之物,世人怕凶,可能万物皆如此,所以能辟邪,要是这玉被雕成观音什么的,我想我是不会喜欢的,就算观音姐姐真有万千化身,地球上人这么多,而信观音姐姐的好人坏人又那么多,她定是忙不过来的,还不如这鬼王,他保佑的人一定很少,一定很有时间,所以相对来说他做事会认真一点。   我现在的人生目标是当慈善家,慈善家应该是很有钱的,随便拿点零钱出来就能得到人们的赞誉,社会的认可,想象着那种感觉,我有些飘飘然起来,但现实是我远远达不到那水平,但是万一于老那东西成功了,我想我离世界级的慈善家也不会远了,美啊,真是太美了。   刘天回来了。   “怎么样?”我问道。   “你想过好没有?”刘天反问。   “我放弃。”我笑道。   “真的放弃?”刘天又问,听他语气事情好象有些转机。   “真的。”我斩钉截铁道。   “游戏规则可能有变,不是五百万起拍,而是一元起拍。”刘天笑道。   “真的?”我有些兴奋,但旋即道:“便宜无好货,肯定有什么条件?”   “看来你还很清醒嘛,不错,条件是让这个厂起死回生。”刘天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你想把这厂起死回生?”看样子刘天比我还迫切。   “是啊,你难道真放弃?”刘天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我真的放弃,白给我我也放弃,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拿出一支香烟撕着。   “那算了。”刘天有些沮丧。   第二天暴出新闻,醒世堂药厂以一元起拍,报名者踊跃。   我不屑一顾,让一个垂死的病人起死回生,医生要花多少精力?还不如让这病人早点死,早死早投胎。   看着刘天惋惜的神情,怕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吧,以他的智商怎会如此想不通,我都想得通,我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我还真是做大事业的,不为表面所惑。   下午约了小鲍和刘天一起喝茶。   小鲍肚子明显有些挺,我忙关心道:“几个月了?”   小鲍苦笑:“应酬多,运动少,没办法。”   “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刘天调侃道。   “还是老张最辛苦,老张,你跟你那口子怎么样了。”小鲍说话有些暧昧,他说的定是我与朝霞了。   “很好。”我不悦地看了小鲍一眼。   “你不要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我。”小鲍很得意,象是报了我刚才问候他怀胎几月的仇。   “你们在说什么?”刘天不解道。   “没什么,喝茶。”我和小鲍笑脸道。   三人真真假假地谈着男人的话题,很久没这样了,真是好。   电话响起,是于兰的手机。   “我爷爷去了,你过不过来?”于兰哽咽着。   “什么?”我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一样,这不是都泡汤了吗?可敬的老人家,我摸着胸前鬼王。   “你过不过来?”于兰又问道。   “我过来。”我颓唐道。   老人家叫我给于兰搞一个实验室的,不知道于兰能不能胜任,还有他叫我买墓地的,可我都没干。他给我的这块玉恐怕真的值百把万,我给他做这些事要花多少钱他肯定都算过,不然不会给我这玉了,算起来我并没有吃亏,对于老我不禁有些愧疚,我一心只是在算计他的成果,而妄想一飞冲天,我真是混蛋。   “怎么了?老张,你还会哭啊。”小鲍问道。   “我到首都去一趟,刘天。”还是给于老买块墓地吧。   “什么事说吧。”刘天道。   “买块墓地,要最好的,于老去了。”我真的有些悲伤。   “不会吧,你是他什么人,他后事要你来办?”刘天疑惑道。   “叫你办你就办,哪来这么多废话,先买来,他用不到我自己用。”我没好气道。   “那你也用不着咒自己啊?”小鲍劝道。   “咒就咒吧,我咒自己长命百岁总可以吧,人迟早要进那里面去的,说不定还是两百年后呢?”我怎么会咒自己,我只会保佑自己长命百岁。   当晚我就买好了机票,回山庄交待了一番,便约朝霞到了江滨绿廊的新房。   朝霞很晚才来,穿着警服,我暗自流了一口口水,那要求只能闷在心里,再不敢提。   朝霞见到我说道:“你姑父又开始放火了,搞整风运动,这些天都会很忙的。”   姑父一定是为那天的事搞这运动的,有错就改,善莫大焉,他就是这样喜欢做实事的人。   洗过澡,和朝霞欢好,朝霞坐在我上面,我闭目享受着,想象着朝霞穿着警服,拉着小提琴在与我欢好,真是刺激,但我只能想,如果说出来又会伤她自尊,把她那仅有的一点自尊拿来践踏,我还真不忍心。 五十九、私奔   想不到这么快又到了首都,本来在首都我有两个朋友的,现在只剩一个了。世事无常,虽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故人黄鹤西去,总有些伤怀的。   于老的灵堂就在中医研究院的大礼堂,前来拜祭的人挺多的,放在边上的花圈中,赫然有经常在电视上听到看到的人的名字,于老果然是大名人,我不知道于老的感觉如何,但我认为他晚景凄凉,绝不是他表面所表现的开朗。   我虔诚地上了一柱香,愿于老在天之灵保佑我。又从包里翻出了一枝野人参来,摆在于老灵前,愿于老在天之灵保佑于兰完成他未尽之事业。   “陪我走走。”于兰的眼睛有些红肿,象金鱼的眼睛,却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她家里人怎么就她一个人是金鱼眼呢?   晚风轻拂,拂不尽我对于老的哀思,多好的老人啊。   “你爷爷给我的玉值百把万。”我轻声对于兰道。   “我知道,爸爸还在找呢,不要让他知道。”于兰淡淡道。   “为什么?”我不解。   “办完爷爷的事我跟你走,我再不要呆这里。”于兰偎依在我胸前。   “小兰,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恨恨地看着我。   “要你管。”于兰恶狠狠对那人道,对我更是亲昵。   “好,我是不能管你。”那年轻人悻悻而去。   “他一定会跟我爸爸去说,你说这种人能让人喜欢吗?”于兰看着那年轻人的背景冷笑道。   “他就是你爸爸学生啊?”我问道。   “他叫严松,名字很好记。”于兰说道。   “是很好记,怎么取这个知名度这么高的名字?”我替他不值,不过总比杨伟之类的要好。   “他是个好学生,不过绝不是好男人。”于兰落寂地一笑:“走吧,爷爷有东西留给你。”   我一阵感动:“他老人家这么记挂我。”   不会又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百把万一块的玉来个十块就是千把万,来个一百块就有上亿了,不过好象不可能,于好问还在找我脖子上挂的鬼王呢。   走进于兰的闺房,我呼吸着这儿的气息,我上次怎么就没进来呢,在于兰闺房与她欢好一定别有一番趣味,就象第一次与朝霞在她房间欢好一样,令人终身难忘。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可能我天生就是混蛋吧,这个时候和于兰在一起一定要装正人君子,不然怎么对得起于老他老人家啊。   于兰拿出个档案袋来,就一封信和一本笔记本。   “给我的?”我接了过来。   信封上写着“张漠亲启。”我打了开来,看着字里行间,我疑惑重重。问于兰道:“为什么就你爷爷一个人认为他会成功,而其他人对你爷爷这么怀疑?”   “经过提炼,野人参里含有一种成份,能破坏人体免疫系统,这只能加剧爱死病人的死亡时间,道理上根本说不过去,开始我也怀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于兰断然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听后脸色大变,虽然我不懂医,但这基本的东西我怎会搞不清楚,何况是大多数人反对的。   “我不要你相信,我只要你支持。”于兰环住我脖子,吻了我一下,眼神坚定地看着我,那是一种信念,一种狂热。   “好吧,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冤大头,还是在报于老的推心置腹之德。   我在宾馆床上躺着,思考着,头,真是大,却又睡不着,要是我没碰到于兰,我现在定然开开心心地家外有家地过日子,没必要这么烦恼,做我的小富翁。   无聊地翻开于老的笔记本,竟都是养生之类的心得,还有太极拳的一些要义,我大概六十岁时用得到。   免疫系统,破坏人体免疫系统,这不是提炼毒药嘛,也不错,肯定很好卖,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得个感冒什么的就会死去,比爱死病还厉害,是居家旅行,铲除异己的必备良药。   再到于老灵前时,那株野人参不见了,不会是谁拿回家当菜了吧。还是谁见灵前放了这东西觉得怪就扔了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于老自己拿去了,我摸着鬼王怪怪地想着。   于老出殡时何等壮观,黑压压的有两千多人吧,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冒出的,我要是死了,也有这么多人送葬就好了。   第二天灵堂拆了,立即恢复了平静,象没有发生过这事一样,我在宾馆等着于兰,她说她会给我买机票的。   下午时于兰匆匆来了,抱着一个纸箱。   “你放好来,我回家收拾一下,我跟你走。”于兰把纸箱一放,回头就走。   “喂,飞机票买了吗?”我喊住她。   “飞机票?我忘了,等下去买吧。”于兰失魂落魄般,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晚上时于兰来了,劈头就问:“张漠,爷爷让你办的事你办好没有?”   “没有,什么事啊?”真搞不懂她。   “你混蛋!”于兰挥舞着两手以乱拳打来。   “干什么?”我挡过她的拳将她按倒在床上。   “爷爷让你给他买墓地的。”于兰哽咽道。   “我说什么事呢?”我忙拨了刘天电话,还好,已经买好,是青山陵园价钱最贵的那一棺。   “已经好了。”我对于兰道。   “那我们走吧。”于兰走过去收拾那箱子。   “什么东西啊?”我忍不住问道。   “是爷爷。”于兰淡淡道。   我有些毛骨悚然,不会吧,于老的骨灰不是下葬了吗?   “爷爷的遗愿是叶落归根,可爸爸不听,我只好换一个盒。”   我呆呆的,于兰这事也会做啊,真是小看她了。   “我跟家里人说我要回爷爷故乡看看,他们就同意了。”于兰有些开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我跟你走,再也不回来。”于兰认真道。   “你跟我私奔?”我头又大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家的,还有家外那个家。”于兰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家里人就放心你跟我走?”我不放心道。   “你是有妇之夫,他们放心得很。”说得我心一荡,又有谁知道于兰早被我吃了。   “那你先回去,你总不能住这里吧?”我想想觉得不对劲。   “我就住这里,飞机票是明天的,我跟他们说是今天晚上的。”于兰笑得有些诡异。   “晚上没飞机啊?”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我跟他们说有,他们信了就行了,你管那么多。”于兰不悦道。   “这样啊,那早点睡。”我关心道。   “知道。”于兰倒头便睡了过去,看来这些天她很累。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与于老的骨灰,与于兰同处一室,我觉得很诡异。   打开台灯,翻看着于老的笔记本。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字吸引了我。   修身,就是把身体养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天天打太极,还爬爬山什么的,现在身体好多了。   齐家,就是家庭和睦,团结友爱,我现在的家就很和睦,很团结,妻和朝霞相处得很好,这还都是于兰促成的。   治国,现在治国不同往日,现在是经济强国,所以我要赚更多的钱,赚外国人的钱,为国家做贡献,外国人得爱死病的人很多,只要于兰能成功,赚钱没商量,这是我要发展的目标。   平天下?想都不敢想,除非我能发动世界大战,我可没有这能力。   飞机平安地在省城降落,我吁了口气,走下飞机时,心中才有一丝安全感。   开车直达山庄。   刘天已经在等我:“干什么?这么急?”   “到青山陵园。”我冷冷道。   刘天疑惑地看着我们,应了一声。   于老就葬在了这豪华坟墓中,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要不要请和尚道士。”管公墓的老头凑了过来。   “现在哪有真和尚真道士?”我冷然道。   “那倒也是。”他顺着我的话道:“还是落土为安好,等我死了,也不要那些和尚道士的,那都是形式,钱都让他们赚了。”   难道你没介绍费啊,我也懒得跟他说什么,点了香,拜了三拜。   我看着墓碑对于兰道:“真不把字写上去?”   “等爷爷的愿望实现了再写上去吧。”于兰看了坟墓最后一眼,转身朝车子走去,她转身的动作很凄美。   回到山庄,安排了房间让于兰休息。   我躺在椅上想着怎样安排于兰,放在身边搞不好就是在玩火。门铃响来,是梅雨婷。   “张董,好消息,我今天去看了,种在未央山的种子发芽了。”梅雨婷一脸的兴奋。   “真的?”我有些想哭,那可是我辛苦的结果。   “真的。”梅雨婷确定道。   我拉开窗帘,天真蓝,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我长舒了一口气,拿出野人参的种子,对梅雨婷道:“走,在那里再试种一些。”   “太晚了吧,我坐公交车坐了两个小时才到。”梅雨婷道。   “好,明天去。”我高兴道:“我请你吃大餐。”   “那谢谢张董了。”   去叫于兰吃饭,却不肯出来,说要一个人静静,只好拿到她房间了。   和梅雨婷只有两个人吃饭,总觉得不对劲,又叫来徐蓉,可是更不对劲,她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我很难受。   好不容易吃完饭,徐蓉叫我到财务看报表,但看她眼神总觉得不对,有话还是和她说清楚来的好,我喝了半瓶啤酒就跟她去了。   她进的不是财务室,是她的经理室。我一进去她就把门一关,我心一沉,莫非是想学于兰要强奸我,我可消受不起。   徐蓉咬着嘴唇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镇定道。   徐蓉还是不说话。   “你不说我走了。”我转身就要开门。   “张董。”徐蓉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的背感受着两团肉球,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喝了点酒,不然我早按捺不住了,这几天都没发泄过,有大量坏水可以供应。   “不要这样。”我转身温柔地说道。   “对不起,张董,我真的很想你。”徐蓉放开了手。   我心里却乐滋滋的,但我不能接受徐蓉,尽管我也想上她。   “上次是我不对,你也知道我的事,这是不可能的,你也不是小孩子,要为自己将来多想想。”我苦口婆心道。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你,我控制不住自己。”徐蓉放胆说道,   “你应该知道后果的,我不会负责任的。”我冷冷道。   “我不要你负责任,我知道你是好人。”徐蓉坚持不懈地勾引着我。   “我们是上下属关系,要知道,一家企业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我希望徐蓉能悬崖勒马,就象我一样。   “我知道,那是一种恋爱的感觉,很微妙。”徐蓉犹不死心。   “你是不是穷摇老奶奶的书看多中毒了?”我疑惑道,听说看她的书最容易中毒。   “没有,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徐蓉犹自执迷不悟。   神爱世人,还是让我来拯救这颗中了情毒的心吧。   我拥过徐蓉吻了起来,徐蓉显然很激动,生涩而又热烈地回应着。我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将她的衣服脱去,那完美的**令我垂涎,但我已没有占有她的能力,抱起她往办公桌上一放,将她裤儿除了去,我不是君子,嘴巴和手占尽了她的便宜,在徐蓉的娇喘声中,我拉下了裤子的拉链,出卖着我的自尊,对徐蓉道:“我有周期性阳萎,不然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徐蓉有些惊讶,半晌才道:“那上次……”   “一个月只有三次左右是正常的,我喜欢女人,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苦恼道。   “没关系的,一定能治好的。”徐蓉抱着我安慰我。   “能治好早就好了。”我苦笑。   “对不起,张董。”徐蓉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我拉上裤子拉链,对徐蓉道:“我先走了。”   我心头有些高兴,我挽救了一个迷途少女,神爱世人,佛祖有以身侍虎之心,而我却以牺牲我的自尊挽救迷途少女,佛祖喂老虎没喂成,看那徐蓉表情,我多半是成功了,她可能再不会来烦我,我比佛祖还厉害,我有些佩服自己。 六十、烦恼   早上起来打着太极拳,很是自我陶醉,今天一定要去找朝霞,于兰心情还没平静下来,我不敢打扰她,妻总是太忙,也不知道是怎么当领导的,象我就这么空,全世界的领导人都要向我学习,请我去做报告。   “张董,”梅雨婷在我身后道:“早些走吧,还要到其它地方看看。”   我看着她,她脸一红低下头去。   “走吧。”我接过梅雨婷手上的早饭。   未央山的种子果然发芽了,虽然只有一点点,我们马上在周围种下了二十颗种子。   其它地方我在笔记本一一划去。   “张董,这东西没那么简单吧。”回去的路上梅雨婷问道。   “我知道你说话很直,但你要小心我杀你灭口。”我笑道。   “没这么严重吧,种子发芽了,是不是已经用不到我?”梅雨婷不无顾忌道。   “是啊,你还是去洗盘子,你不是喜欢洗盘子吗?”我大笑。   “我不来!”梅雨婷娇嗔的语气尽显小儿女之态。   我一怔,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徐蓉,我虽多情,但也不能滥用。   梅雨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再不说一句话。   回到山庄,于兰还是不肯出去吃晚饭,真不知她在想什么和,我看她早已过了悲伤期,怎么还这样闷,想不通。   倒是刘天很难得地晚上也跑回来,一见我就兴奋道:“老张,醒世堂药厂拍卖没成功。”   “人家拍不成功你高兴什么?”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兴灾乐祸呢,虽然我也是这样的,但就是看不惯别人这样。   “机会,只要你肯出钱,这家药厂一定很有发展潜力。”刘天又来盅惑我。   “为什么拍不成功?”我问道。   “工人都堵在拍卖处门口,要求先法办厂长再拍厂子,还有谁敢要啊,本来好好的厂,在那个厂长三年内亏了,工人工资早已发不出。”刘天恨恨道。   “好本事,胆子够大,手脚够大,心够狠,不过是不是太笨了?”我不得不佩服那厂长,醒世堂药厂可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就这样败了。   “就是,如果是正增长,在不知不觉中贪,就如春雨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谁会知道,太明目张胆了。”刘天显然对那厂长的恶劣手段十分看不起。   “你去当贪官就好了,永远不会被抓。”我称赞道。   “所以,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刘天打蛇顺棍上。   “我考虑一下。”还是跟于兰说一下好,毕竟我对药厂这一行不熟悉。   “哦,那我回去了。”刘天面有喜色,敢情他就是为这事情来的,看来他是迷上了管理,这样也好,我就狠狠敲诈他的劳动力,把他永远掌握在手中。   敲开于兰房间的门,便进了去。   “出去散散心吧。”我关心道。   “有干什么事,没事你好走了。”于兰冷冷道。   “你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我火起,一把把于兰推倒在床上。   “你欺负我。”于兰小孩子般叫道。   我一惊,她该不会是疯了吧,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是正常人也会闷出病来,何况她不怎么正常的人呢?   “欺负的就是你。”我恶狠狠道。   于兰忽然抱住我哭道:“给我一个家。”   我头大了起来,她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好,好,现在有事跟你商量,我们这里有家药厂要拍卖,想问一下你的意见。”我试探着问道。   “药厂?”于兰迟疑了一下:“明天带我去看看再说。”   我吁了口气,终于确定她还是正常的。   我刚要走,于兰却从身后抱住了我:“陪我。”   “好,乖,快睡。”我哄道。   “嗯!”于兰和衣躺在我臂弯沉沉睡去,看着她恬静的睡姿,我竟然没有产生欲念,真是奇怪。   看着于兰,直到她醒来,已经四点多了。   “你一直在这里?”于兰抬头望着我。   抽出有些麻木的手臂:“看你睡觉。”   “你走吧,让人看到了不好。”于兰体贴道。   “哦,你再休息会儿,等下我们去看药厂。”我整了整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张董。”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徐蓉错愕地看着我,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我迟疑了一下,我再怎么说她会信吗?便随口道:“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现在也太早了点,再让人看到怎么办?何况我有必要跟她解释吗?   “哦。”徐蓉迟疑了一下竟答应了。   “吃过早饭再来吧,我要休息一下。”看着徐蓉想当然的表情,又觉得不对,真是越讲越糟:“你还是跟我到办公室吧。”   “哦。”徐蓉答应着。   将办公室的门大开着,躺在椅上对徐蓉道:“我是不是该杀你灭口?”   “张董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的。”徐蓉眼神中有些幽怨。   “其实我跟于博士是在谈工作,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掩饰着,想起报上说有个记者进行过**采访,还有个官员进行**帮教,我这样算不了什么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徐蓉站起身就出了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把她辞了,不过老朱那儿就不怎么好交待了,她真不在我这做我还真不放心她,但愿她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带着于兰跟刘天到了醒世堂药厂,药厂占地面积很大,却安静得很,显露着它的颓废之态,传达室只有一个老头在看着,打着呵欠看着我们:“你们找谁?”   “我们过来看一下这厂。”刘天递过了一支香烟。   老头接过烟闻了闻,笑道:“随便看,要真有人接手也好,都两个月没人给我发工资了。”   “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我看这厂子没什么人啊?”我看着大门内满是落叶的路,很久没人扫了。   “这儿起码还能住人。”老头笑道。   “真没人啊?”我有些不解,这么大的厂子,搓麻打牌的人总应该有吧。   “都上访去了,真要找人上市府找去。”老头吸着烟。   “那我们进去看看。”刘天对老头道。   “要不要向导,导游费你们看着给吧,这些天来看的人挺多的。”老头的意识很超前。   “老人家贵姓?”对老人要尊重。   “黄,草头黄。”黄老头狠狠吸了口烟。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问道。   “四百,包吃住,不过现在我吃自己的。”他苦笑着。   我抽出四张大钱递了过去:“那你陪我们逛逛吧。”   黄老头眼睛一亮,不客气地接过,将电动门开了出来:“把车开进来。”   刘天忙把车开了进去。   黄老头把边门锁了,就领着我们到处看。看来付点导游费是很值的。   这么大一个厂,走路还真有点累。   “设备还蛮新的。”于兰有些意外。   “都是这两年买的,没怎么用过,那边仓库还有更贵的,还没拆封。”黄老头惋惜道。   “带我去看看。”于兰有些不信。   仓库大门被链条锁锁着,已生锈,一定很久没人来开了。   “有钥匙吗?”于兰有些迫切。   “没有,不过后面可以进。”黄老头领着我们走到了后面。   是一道小铁门,挂着把铁锁,黄老头用手一拧,便把锁拧开了,原来是做做样子的,管理到了这种程度,我越来越佩服那厂长了。   走入仓库,是一台台的新设备,于兰脸色大变,对我道:“我们回去。”   “怎么了?”我不解道。   “叫你走走就行了。”于兰有些不悦。   那老头怪怪地看着我。   “谢谢黄师傅,我们先走了。”我有礼貌地对黄老头道。   “那我送你们。”黄老头笑道。   刘天开车,上车开了一小段路,黄老头还殷勤向我们摇着手。   “你什么意思?”刚才对于兰的话的不悦现在才表现出来。   于兰看着我,怪怪的却不说话。   “你有什么想法?”我温柔道。   “想办法买下来。”于兰道。   “那就买下来吧,老张。”刘天插嘴道。   “开你的车,想买就买啊?”我没好气道。   “最好速度快点。”于兰说道。   “给我一个理由。”花小钱可以不在乎,花大钱一定要精打细算,不然就没有小钱花了。   “你知道那些设备能值多少钱?”于兰吊我胃口。   “不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三千万。”于兰说道。   “你能肯定?”我一惊,这可不是小数目,三千万钱的设备放在仓库睡觉,真是见鬼了。   “不信就算。”于兰不悦道。   “信,只是我没那么多钱,把山庄卖了还差不多。”真要把我的家当投入我舍不得,到爸爸那儿拿钱还真不好开口。   “一个烂摊子,先捡过来,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刘天大言不惭道。   “好吧,你先去通通路子,钱我来想办法,有于博士在,随便开发个产品一定能赚钱的。”我咬牙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看好我了?”于兰有了一丝笑容。   “不靠你我靠谁?”我继续给她戴高帽。   女人果然是虚荣的动物,于兰明显开朗多了,对我道:“晚上请我吃大餐?”   “听者有份。”我还没答应刘天就迫不及待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只请于兰,你姓刘的还是回家陪老婆吧,我不喜欢男人。”我没好气道。   “重色轻友,小人。”刘天顶道。   “你说对了。”我哈哈大笑。   “无耻。”于兰说着在我腿上拧了一下,很痛,看她时却见她巧笑俏兮地看着我,我心里一乐,她终于恢复点正常了。   晚上时我特意将妻与朝霞叫来,让她们陪于兰,看着她们姐妹情深的样子,我甚感欣慰,婚外恋到我这程度,相信世上少有,搞不好就是绝无仅有,我不禁有些得意。   “你笑什么?样子好怪。”与她的两个妹妹谈得正欢的妻忽然对我道。   “有笑吗?”我摸了摸嘴角,刚才一定是不知觉地笑的,心里高兴啊。   “你们谈,你们谈。”看着朝霞与于兰饱含深意的目光,我连忙端起芦荟汁喝着,不理她们,不知她们今晚谁有幸让我恩宠。   晚上妻陪着于兰睡,见到她们离去的背影,我不怀好意地看了朝霞一眼,好久没跟朝霞谈心了。   刚坐进车里,朝霞对我道:“你很得意是不是?”   “没有。”我忙道。   “张漠,有时候我很累,尤其是见到你老婆时。”朝霞哀叹道。   我为她所感染,顿时觉得也有些累,发起了车,往山下开去。   “你怎么不说话?”朝霞忍不住问道。   “有时很开心,有时却又有一股莫名的悲哀,也不知是我们前生有缘,还是我今生亏欠你们,来世再受罪。”我的心情再好不起来,对她们三个而言,我怎么都算不上一个好男人,而于兰的恶作剧,又让她们成为好朋友,可是这种好朋友,好得也太复杂,太累了吧。   “可以理解,你活得很累,一心不能二用,你这样当然要累着的。”朝霞体贴道。   我却是在一心三用,比朝霞想象的更是累,三心二意的男人,却想着对自己的每一个女人好,我现在是做到了,但以后呢,事情不可能永远这样隐瞒下去,因为我舍不得她们,只想将她们完完全全地占有,占为己有,对她们,我不懂放弃,更不愿放弃。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我迟早会伤害到她们的,我真的变得很苦恼,却又不愿意再想下去,想下去我头会大来的。   在新房中看着朝霞满足地睡去,我才出来驾车回到山庄。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六十一、风暴   刘天为药厂的事到处奔走,打探消息,但十几天过去,也没有任何进展,药厂工人的上访令市里领导很头痛,派审计局审计了厂里的财务和资产,检察院也查了,杨厂长只是经营失误,没什么问题,这下工人又不肯了。   于兰性子急,没经过我同意就直接找了徐市长。   徐市长看到于兰时,就象看到救星一样,马上把于兰推向了前台,凭着医药学博士的头衔,工人们马上信服了,谁说高学历没用,人们信的就是学历。   政府的办事效率没的说的,马上任命于兰为醒世堂药厂的厂长,一切都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快,还从市里财政中拨了五百万用于技改。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高兴,用不着我掏钱真是好,不过这药厂的权力却掌握在于兰手中,我心中隐隐的不快。   刘天跟于兰过了去,当了经营厂长,山庄这边的生意有的我忙了。那边刚开始,我一办法也没有,等那边正常下来,我就把刘天招回来。   事事躬为,才知道办事的艰辛,为了承包未央山,就给未央村的村长书记各送了好几次礼,最后还是找了姑父,跟分管未央村的派出所所长王有德打了招呼,由他陪了去,礼加人情,事情立即搞定,名义上是帮我的一个亲戚,就是梅雨婷搞花卉基地,发展高山花卉种植。   回到山庄看到徐蓉送来的财务报表时,我笑不出来了,这个月营业额明显地滑坡。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悦,都是在刘天到药厂帮忙后往下滑的,这不是显得我的无能吗?   “天气凉了本应要淡一点的,但这个月主要是呼啸山庄在搞活动,全面降低价格,吸引走了大量客源,而且,他们的措施好象都是针对我们设计的。”徐蓉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有些火。   “我早就跟你说了。”徐蓉委屈道。   “有嘛?”我突然想起徐蓉是跟我说过,不过我忙着搞种植野人参的地方,当时根本没把徐蓉的话当一回事。   “没有。”徐蓉眼中有些泪。   “有的,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我讪讪道,看见女孩子流泪我就是心软,把错推在徐蓉身上也太显不出我的大肚了,何况这只是小错,小错一定要承认,不然就不是诚实的好孩子。   “那我们怎么办?”徐蓉看着我。   “跟他们屁股后面搞活动就太俗了,你有什么办法?”我问徐蓉。   “都老套了,你一定不会中意的,要是刘天在就好了,不如你打电话问部他。”徐蓉的话令我很不舒服,好象这山庄没有刘天就开不下去一样。   我看着徐蓉:“你真的想不出?”   徐蓉摇了摇头红着脸:“以前我只管执行。”   我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打价格战肯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但是明知是死,也不得不去死,苏洋跟我斗,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在我看来都是有意的。   我拨了玉影的电话,先听听她的口风吧。   “你嫁苏洋了吗?”我单刀直入。   “还没有结婚呢,不过他家里人已经结纳我了,谢谢你,张老板。”玉影说得很诚挚。   “我跟朝霞的事你有没有跟他说过。”我问道。   “说了,有问题吗?”玉影疑惑道。   我有些得意,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当然有问题,苏洋对朝霞还没有死心。”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玉影才说道:“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我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竟先在他后院放火了,心中又有些疑惑,苏洋经过上次事后,应该没脸找朝霞了,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呢?对,我一定会跟他一样,拖垮对手,打击对手,寻找泄忿对象,而我是最好的人选,他完全有能力拖垮我的,除非我及时抽身,但经过自己辛苦的地方,就象自己的孩子,哪能说扔就扔呢,而我,还没有开始反击呢。   朱纪才打电话来关心了一下,他做事稳重,叫我不要急,再观察一下,他那里生意也受到影响,不过是暂时的。   暂时,不知道暂时到什么时候?   手机响来,是个陌生电话。   “我是张漠。”我说道。   “张董,我是王家辉啊。”   “王家辉,有什么事吗?”不知他在那边做得怎样?   “我跟你说,我们这在搞保本经营,徐锭说起码要搞个一年半载的,你早点做准备。”这个喜欢当间谍的厨师终于有了用场。   “谢谢你,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关心道。   “好,张董放心好了,我还是会回来的。”王家辉殷切道。   “好,那你好好干吧。”我挂了电话。   苏洋是不是有些发疯,他这样搞全市的餐饮住宿都会受到冲击的,他老爹当副省长又怎么了,我还怕他不成。   保本经营,我也只能先如此了,耗下去,谁先撑不住谁就输,撑住的也是输,要输大家一起输。   我打电话跟爸爸说了这个情况,爸爸沉默了片刻,对我道:“苏洋在省城有一家外贸公司,生意很好,你拿什么跟他斗,除了那山庄,你还有什么来钱的产业?”   我脑中一片空洞,于兰那药厂还是国营的,虽然我嘱咐刘天想办法把那厂改制了,但一下子不可能进行的,就算进行了还是要拿出钱的,于兰那治爱死病的药也没这么快搞出来,甚至搞不搞得出来还是未知数。   “你怕了?”爸爸见我半天没说话问道。   “怕他个鸟,敲他钱的时候就没怕过,我吃定他了。”我愤怒道。   “那你好好想想办法,事情都是靠人做的。”爸爸启发我。   “你先给我点钱吧,我这点钱实在没底气。”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我钱太少。   “你要多少?”爸爸问。   “你能给我多少?”   “一百块。”   “一千万?”我有些忐忑不安,是不是太多了。   “两千万。”爸爸说道。   “不会是日元吧?”我有些不相信。   “还美元呢?”爸爸笑道。   “那谢了。”我喜笑颜开。   “你小子就知道见钱眼开,我跟你说做人要收敛。”爸爸又训道。   “知道,爸爸,你这些年到底收敛了多少钱啊?”这可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没算过,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钱两天后汇到。”爸爸挂了电话。   爸爸真好,其实有这些钱我根本不要经营什么的,这山庄比起外面的世界,实属小打小闹罢了,可是爸爸却要把我遗忘在这里,我根本就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徐蓉听到我的保本经营的决定时,劝我道:“张董,这是慢性自杀啊。”   “你倒是还关心我,你陪不陪我自杀。”我看着她。   “嗯。”徐蓉点了点头。   “还是我给你一笔钱,你自己去发展吧。”我试探着。   “我陪你死。”徐蓉脸色有些苍白。   “你拿什么陪我?”我觉得有些好笑,讲义气也不是这样讲的,她倒是有些想和我殉情的意味,难道她对我还不死心。   “给我按摩一下。”我试探道。   徐蓉没有一丝犹豫,马上为我做头部按摩。   我闭目享受着,思量着对付苏洋的办法,真奇怪,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头竟然没有大起来,好象思路异常的敏捷,难道我天生是当阴谋家的料。   反锁了门,示意徐蓉给我敲背。徐蓉的手法很利落,轻重缓急,分寸掌握得很好。   我阴笑着,苏洋,你去死吧。   苏护苏伯伯,请您节哀顺变。   当然,犯法的事我是不做的。   “张董,是不是有办法了,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徐蓉的节奏缓了下来。   “没有,你手法很好,专业学过?”我问道。   徐蓉脸上一红:“以前没出来在家里跟小姐妹学的。”   “我出去一下,记住,客人会账时主动打五折,包括酒水饮料客房,但不要做宣传。”我恶狠狠地说着。   我知道我的决定是个错误,我应该多介绍客人到呼啸山庄的,客人多了,呼啸山庄陪本应该越多,服务水平应该下降的,但同样,苏洋一定会有补救措施。   特意赶到药厂看了看,我还是需要刘天的。   很不巧,刘天不在,打他手机,说是组建了一个律师团到外面讨债去了。   于兰整天都呆在实验室。见到她时,我有些心痛,她憔悴多了。   我反锁了门,手箍在了她小腹上。   “放开。”于兰命令道。   “怎么了?”我感觉与她生份了很多,手放了开来。   “我现在不需要激情,只要让我呆这里就行了。”于兰好象变了一个人。   “就跟它们作伴?”我指着那些小白鼠。   “它们比你可爱多了,我跟你真的是一个错误。”于兰淡淡说着。   “你后悔了。”我有些不悦。   “没有,其实我们之间根本没共同语言,我们是两类人。”于兰的话让我很伤心。   “明天是冬至,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年了。”我又长大了一岁。   见于兰没有反应,我又道:“你爷爷那里你不去看看?”   “去,现在。”于兰脱下了白大褂,身体却是丰腴成熟了许多。   我开着车,两人一句话也没有,看来我们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可是我觉得我们有过共同语言的,是我变了还是于兰变了?肯定是于兰。   已近黄昏,青山陵园很热闹。   在于老坟前,于兰默默地献上了花,呆立着,如雕塑般,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起吃饭吧。”我邀请道。   “不了。”于兰马上回绝。   “真不给面子?”我很不高兴。   “除了吃饭**你还会什么?”于兰冷冷道。   我心一阵刺痛,我是一无是处,如果不是摊上一个好爸爸,我现在会是什么人呢?我苦笑着,我竟然还想当慈善家,是不是真的有些痴妄了。   “对不起,我说重了。”于兰还是面无表情。   是说重了,不是说错了,我心里很难受。   “走吧。”我有一种失恋的感觉。   “送我回厂。”于兰命令道。   我默默无语,跟于兰真的没有话好说,真不知道她怎么变得这么快?   于兰晚上竟是睡实验室的,我有些讶异,又有些恍然,她是个工作狂,与我欢好时那么狂热,工作时也是那么狂热。工作的过程和欢好的过程是一样的,只是要等那结果出来时才是**,过程是不是太长了,太长了会变得很无聊很累的。   “你走吧,我要休息。”于兰下了逐客令。   看着于兰,我们真的变得这样陌生了吗?我按住她强行吻了下去。于兰犹豫了一下,勉强地回应着。   有反应就好,迫不及待地脱去她的衣服,与她溶合在一起,我卖力地工作着,于兰却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了?”我觉得不妥。   “快点。”于兰道。   半晌,于兰还是没有反应,没有激情的于兰是没有灵魂的于兰。   “怎么了?”我再次问道。   “我不需要性。”于兰的话让我有些震惊。   离开她身体,我感觉自己很无聊,很没用。   于兰穿上衣服,朝白老鼠走去,她需要的是工作,专注于某一项事时,性,真的不重要,却失去了生活的乐趣,我终于知道于兰的家人为什么都那么怪了,其实于兰也是如此,他们毕竟是一家人。   我漫无目标地开着车,路上没什么车,让人有一种肃杀日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爸爸的钱都到了我账上,是分好几次汇的。看到有这么多钱,我自信心暴增,我是无敌的。   苏洋的做法,对让Y市的餐饮住宿业产生了很大的震动,各酒店纷纷调低价格,一些酒店甚至关门,但新的酒店又纷纷开张,有人恨他入骨,却又不能奈何他。   朱纪才的红高粱勉力维持着,我的山庄生意虽然好,但没钱赚,前景并不看好。   我终于要实施我的抛钱计划,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恐怕只有我这种天才才会做。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六十二、谋动   “这些天有没有想我。”我的手在朝霞身上作怪着。   “没有,不过听说你现在生意不景气。”朝霞倒是挺关心我的。   “没有的事,天天顾客盈门。”我笑道。   “骗谁呢,现在谁不知道酒店难开啊。”朝霞怨道。   “不信你去看看,对了,你最近去过福利院吗?”我有所图道。   “去过,那些小孩子又长高了。”朝霞有些兴奋。   “什么时候我请他们吃大餐。”我开始脱朝霞衣服。   “明天吧,明天我休息。”朝霞配合着我脱去了内衣。   “有没有小伙子追你。”不客气地在她胸前舔着。   “有啊,不过我没空,现在挺忙的,你姑父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硬是让我做了队长,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朝霞升官了还有怨气,她才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韩有功当了大队长,你是韩有功亲信,不升你升谁啊,何况我姑父就快退二线了,换了我也会这样的。”分开朝霞两腿,两人溶为一体。   一早便回了山庄,总台告诉我,省电视台的记者已经来了,在301房间。   “来了。”我有些兴奋,想不到他们挺快的,我还想先让福利院的小朋友们先热身呢,看来不用了。   是两个年轻人,我有些满意,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我们是省电视台‘真情’栏目组的,我是沈力,他叫吴常,常秘书长指名让我们找张董。”叫沈力的年轻人自我介绍道。   “欢迎,欢迎之至。”我伸出了我的友谊之手。   三人谈笑甚欢,对我的这个创意十分欣赏。   九点钟,朝霞和金院长带着那些没人认养的孤儿来了,在山庄空地上尽情地玩耍。   “看这些小孩子,多可爱啊。”我慈祥地说着。   “是啊,其实他们都有自己的一份天地,可世俗的眼光却在催残他们,党和国家关心他们,可事实上呢,谁让他们是丑小鸭,是变不了天鹅的丑小鸭。”金院长看着孩子们无奈地说着,她开心不起来。   “有爱心的人还是有的,你看朝霞,她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和孩子们玩耍的朝霞,我也充满了爱心,不过是对朝霞的。   “张老板也是好人啊,还能想到这些孩子。”金院长开心道。   “哪里,如果不是朝霞,我怎么会知道社会上还有这些孩子。”我对朝霞充满了感激,是她给了我献爱心的机会,进而喜欢上我,让我得到她。   沈力和吴常在偷拍着,不时对我笑笑,显得非常满意。   服务员们得到我事先的吩咐,都显得很有爱心,我想将圆月山庄改名为爱心山庄。   饭后我叫来金院长和朝霞,边看着刚才拍的录像边和她们解说着原委。   金院长眼中有些泪:“真是太好了,只要节目一播出,社会上又会关注起这些小孩子来,唤起人们的爱心。”   “张漠,这主意是不是你想出来?”朝霞的眼眸永远让我百看不厌。   “不是,是这两位记者先生。”我向她们介绍了沈力和吴常。   “这部记录片我们想拿到中央台评奖,一定能获奖的。”沈力激动地说着,只要这片得奖了,他们两个自然就出名了。   第二站是红高粱,由于我早知会了朱纪才,所以效果也很好,但少了朝霞,总觉得少了一丝生气。   当看着在呼啸山庄拍的录像时,我高兴极了,如果沈力和吴常是女的,我一定趁机亲他们一口,可惜他们是男的。呼啸山庄服务员眼中的冷漠和客人的厌恶之情,一览无余,这才是世人真实的心态,我虽然虚假,可我扮的却是好人。   我无聊,我就是这样无聊,我心中觉得很笑。   送走记者,我开心地将刘天约了出来,跟他炫耀着我的计划。   “损人不利已,真亏你做得出来。”刘天苦笑道。   “苏洋能做,我就奉陪到底。”我大笑。   “其实你跟苏洋是同一类人,只是家庭出身不同而已。”刘天说我和苏洋是同一类人,我跟他怎么会是同一类人呢?   “下一招,我要坏他风水。”我得意道。   “还有损招啊,看来又是损人不利已的,强啊,老张,狠。”刘天赞道。   “不能跟你比,那药厂怎么样了?”我很关心。   “于博士做学问一流,不过管理嘛,实在不行,大权实际上己在我手,只等你一声令下,这个厂我就能把它改制掉,尽入我们之手。”刘天很得意。   “不会吧,她那天看到那些设备时,看上去很有远见啊。”我疑惑道。   “她就是搞研究的料,打交道的就是那些设备,能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吗?”刘天笑道。   “那你真能只手遮天?”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我们还不那么成熟。   “前车之鉴,学习总会的,我研究了很多案例,大家都差不多,别人怎么走我们也怎么走。”刘天说得轻描淡写。   “那你小心点,不要为他人作了嫁衣。”我提醒他。   “怎么会,就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这嫁衣的代价才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职工也都巴望着改制,对我派人到处讨债的作为很赞赏,那可都是工人的辛苦钱啊,多拿回一分是一分。”   “没搞新产品?”   “没有,虽然有人提出来,但那都是要钱的,虽有可能营利,但同时是伴随着风险,这世上到底是求安稳的人多些,还不如拿眼前的,你说是吗?”   “对,那你好好干。”我鼓励道:“只要我们内外勾结,光明的前景就在眼前,你看到钱了吗?”   “让人想起来心就跳得厉害,只是搞不明白于博士整天都呆在实验室到底想干什么,她竟然不让我进去?”   我笑笑:“这是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刘天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个秘密。”我重复了一遍。   刘天这才恍然:“原来真的是秘密。”   “你忙去吧。”想起晚上约好与朝霞见面,心中就有股莫名的兴奋。   朝霞在阳台上拉着小提琴,冬天的寒风似乎有些刺骨,但朝霞似乎乐在其中。   “你来了。”朝霞放下小提琴。   “我很久没听到你拉琴了。”我温柔道。   “真好笑,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我拉琴过?”朝霞走进房间将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拉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这倒也是,每次和朝霞在一起我只是想着和她上床,至多是在幻想中朝霞一边拉琴一边和我欢好,却又从来不敢跟朝霞说,真是懦弱。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我讨好道。   “你真喜欢福利院的那些小孩子?”朝霞认真道。   “说喜欢是骗你的,不过你喜欢我只好喜欢了。”我搂过了朝霞。   “你是在利用他们。”朝霞推开了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朝霞,你听我说。”我忙道。   “本来我们都是骗子,我没有说你的资格,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你,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有他们的生活,你把他们推向前台,最多满足那些喜欢虚荣的人趁这个机会献爱心,好让人知道他们很有爱心。”   “这不是很好吗,这些小孩子是这个社会最需要关心的弱势群体。”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不需要你的可怜。”   “难道只需要你的可怜?”我冷冷道。   朝霞顿时语塞,看着我,半晌才道:“我不跟你说了,可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对。”   “好了,”我脸色缓和下来,拍了拍朝霞的背:“夜了,我们睡吧。”   “不睡,你只知道干那事。”朝霞还在生我的气。   “那事是什么事你说啊?”我今晚并不想放过朝霞。   “你,”朝霞摸着我的脸:“你好象变了,我们经常在一起,可我还是觉得你变了,虽然你以前也这样,可你就是变了。”   “当然,年纪在一天一天的增大,岁月在一天一天的流逝,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不亦快哉。朝霞,让我们好好珍惜眼前吧!”捧起朝霞的脸庞亲了一口。   “你走吧,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朝霞又推开了我。   我落寂一笑:“好吧,我先走了。”   刚走几步,又回头看着朝霞,朝霞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没有说出来。   我失望地朝汽车走去,心情落到了极点,朝霞难道就要摆脱我的束缚,回复她的本性?我希望看到以前的朝霞,却又不希望失去现在的朝霞,心情矛盾到了极点。最终,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听话的朝霞,其实在我心里,就是希望朝霞这个样子的。   将车开到了一家超市,许小平一见我的车便迎了出来:“妹夫,你空来看看啊?”   “生意怎么样?”我看着里面的客流,好象还行。   “不错,我们两兄弟比以前好混多了。”许小平眉开眼笑地看着我。   “有件事你帮我个忙。”我笑道。   “一家人,有什么事就说吧。”许小平摆出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   “你现在还种不种菜?”我问。   “种,做人不能忘本,现在我家的花盆里种的不是花,都是菜,纯天然,无污染,等下带点去。”许小平领着我朝他休息室走去。   “我看中了一块地方,你去承包过来种菜吧,钱我出。”   ……   我感觉自己有些卑鄙,不过心情很好,搞阴谋,我不比刘天搞策划差,虽然尽做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但我确实是这方面的天才。   本想回山庄的,却接到梅雨婷电话,说有要紧事,叫我到江滨路望江楼茶室一趟。   找到梅雨婷,坐在她对面的赫然是那日我与梅雨婷在红高粱蹭饭时举行婚礼的那新郎。   梅雨婷一见我,叫我在她边上坐下,亲呢地靠在我肩膀上,对那人道:“我男朋友,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对吗?”梅雨婷笑着朝我眨眨眼睛。   拿我当挡箭牌啊!我笑道:“你还没介绍你朋友呢?”   “我忘了,”梅雨婷很高兴道:“陈博仁,你见过的。”   “幸会,幸会。”我伸出了友谊之手:“我叫张漠。”   陈博仁却脸色苍白,敷衍地和我握了一下手:“我先走了,你们谈。”   “呸,什么东西!”梅雨婷看着陈博仁的背影恨恨道。   “怎么了,梅大小姐,发这么大的火?”我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梅雨婷连带我也骂了进去。   “莫生气,生气容易变老。”我劝道。   “他已经结婚了,还假惺惺地跑来找我,开始我还真以为他心里还有我,弄了半天,他竟然是想让我当他二房,你说这种人可恨不可恨?”梅雨婷咬牙切齿道。   “可恨!”我斩钉截铁地说着,其实我就是这种可恨的人。   “谢谢你,张董。”梅雨婷眼中满是真挚。   “这种伤心的事就忘了吧,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不好,可我还是要过的,我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人。”梅雨婷勉强地笑着。   “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梅雨婷也不跟我客气。   出了门,却见陈博仁还在,只是他的脸上充满了阴贽的笑,有些恐怖。   “你还想干什么?”梅雨婷不客气道。   陈博仁也不理梅雨婷,对我道:“张漠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穿我的破鞋?”   看着陈博仁洋洋得意的面庞挑衅地看着我,真是讨厌,我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破鞋,她应该是你的原配是不是?”   “算是吧,她是我玩的第一个女人。”陈博仁很得意。   “我杀了你。”梅雨婷气极,一脚向陈博仁踢去,却被他躲了开。   我拉住梅雨婷,对陈博仁心平气和道:“俗话说儿子是自己的亲,老婆是别人的好,其实我也是有老婆的人,梅雨婷总算曾经是你的女人,我只是在玩她,是在给你戴绿帽,陈公子。”   陈博仁脸色很难看,我得意道:“你的女人被我玩弄,不知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啊,是不是很复杂,很无奈?”   “你!”陈博仁一拳向我轰来。   转载请注明首发网站,否则小说中将出现对转载网站不利言论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六十三、酝酿   真是没品味,一言不和就动手,当日在他婚礼上时好象对梅雨婷情真意切的样子,让我好好照顾她,真不知梅雨婷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人?自从被人打过后,我早己怕了,被打是很疼的,我怕痛,所以我最不愿意被人打,而且由于上次的事件,我已找到打架的感觉,腰一动,一个侧步,迎着陈博仁的拳头一式顺手牵羊,已让陈博仁失去平衡,脚顺便在他肚子上碰了一下。   陈博仁抚着肚子:“算你狠,有种你在这别走。”   想不到陈博仁看上去比我高大,却比我没用得多。   “是嘛!”我扯过他头发:“想学人包二奶,你配吗?”   “放手,如果你以后还想过好日子?”陈博仁倒是有几分硬气,好象有什么后台,别跟我来黑社会这一套,不然姑父又好立功受奖。   “我好怕,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杀你灭口啊。”管他的,先把这小子修理一顿再说,不管你有多大势力,在这个城市中,关系拉来拉去最后都是熟人,被打就是吃亏。   我一肘打在他下巴上,虽然我的肘部也有点疼,不过打人的感觉真的不错,有一种掌握对方生杀大权的感觉。   “怎么回事?”四五个联防队员冲上来把我按倒在地。   “快放开他。”说话的是城中所的所长贾立白。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是正当防卫,犯法的事我是不做的。”   “把这人带回去,”贾立白指了指陈博仁,对联防队员说着,又对我道:“麻烦两位跟我去录个口供。”   贾立白把案子很快结了,速度真是快。   “那小子都承认了,是他先动手的。不过好象太过爽快。”贾立白讨好地说着。   “不会吧,现在还有人这么笨吗?”我疑惑,陈博仁怎么说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对梅雨婷道:“他有什么亲戚在当官?”   梅雨婷摇了摇头:“不过听他说他家有个亲戚在省报当记者,好象很有名,姓施叫什么名我忘了。”   记者,无冕之王?算了,我对贾立白道:“放了他吧,事情万一搞大不好。”   “记者?姓施,是不是叫施立可?”贾立白有些激动。   梅雨婷点了点头。   贾立白则摇了摇头:“不放,冲着姓施的我就是不放人。”   想不到贾立白还有这么坚毅的一面,好象跟施立可有深仇大恨似的,我劝道:“这只是小事,你跟他有深仇大恨啊?”   贾立白指着肩上的星星,说道:“我们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前几年那桩处女卖淫案你总应该知道吧?”   “知道,轰动一时。”我边说边想着,从理论上说处女是可以卖淫的。   “是我主办的,不然我现在早进局党委了,哪还要窝着等着退二线。”贾立白有些悲愤。   梅雨婷鄙夷地看着贾立白:“处女怎么卖淫?”   “她确实卖淫了,那嫖客是施立可的同事,而那女人确实还是处女,加上上面的压力,我成了最倒楣的人。”贾立白苦笑着。   “原来他家没一个好人啊。”我意味深长地对梅雨婷道。   “可那个案子确实是贾所长输了,报上听说办案人员都被开除了。”梅雨婷不解。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局领导也知道我们冤啊,没办法,人家能量大,最后都翻供了,我倒都落了个不是。”贾立白长叹一口气:“别人看着我们穿着这一身皮感觉我们挺威风的,我们哪里威风啊?只能哄哄小老百姓。”   “做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不过贾所最好不要把这事惹上身,最多才关他十五天,何必呢?”我劝道。   “小张,你不要管了,我反正快退二线了,这事我一定要干,就是冲着姓施的,我也要干。”贾立白坚决地说着。   “是不是跟我姑父商量一下?”我不无顾忌道。   “不用了,万一真搞砸了我不想连累他。”贾立白说的有些悲壮,而他的形象在我面前变得高大起来,不在是那个唯唯诺诺讨好人的形象。   “于公于私,这是一举两得的,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好了。”对贾立白的执着我无话可说。   “我不会客气的。”贾立白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上哪?”从派出所走出来坐上了车。   “到山庄好了,回基地那边太晚了。”   “好吧,想不到贾所长还是这样一条硬汉,我以前看不起他。”我一踩油门朝山庄开去。   “张董,今晚谢谢你。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处女怎么能卖淫。”梅雨婷苦思着。   “男人跟男人之间都能卖,何况女人和男人呢,世事无常啊。”我笑道。   “我还是想不通。”梅雨婷幼稚道。   “方法有很多种,处女是什么,处女这个词是很高贵的,无聊的人甚至把自己的第一次都叫处女,什么第一次发表文章叫处女作,第一次航行叫处女航……理论上说只要有处女膜的都是处女,可是不利用那地方呢,还是可以算卖淫的。”我卖力地为梅雨婷解说着。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梅雨婷急道。   我觉得很好笑,梅雨婷干嘛要把这事搞这么清楚,她跟陈博仁一定是上过床的,又不是没经验。   “到我办公室陪我说说话。”我将车停好对梅雨婷道。   梅雨婷犹豫了一下竟答应了,我心中一阵窃喜,我确实需要个人陪我说话。   两人和衣并排躺在床上,我却不知从何说起,我的事是不能说与人听的,个中酸甜苦辣,我应该闷在心里,让它烂掉。倒是梅雨婷先开口了:“李队长说你很花心,果然没错。”   我笑道:“风流好色,本是男人天性,你又怎样?跟我到办公室,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不怕吗?”   “难道你能把我吃了不成。”梅雨婷分明是在勾引我。   “我本来想跟你说说话的,可是又没什么好说的,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我转了个身,我想我到底有多大的定力,梅雨婷除了手粗糙一点,也算是美女了,虽然比不过朝霞,一想起朝霞,我心中就痛,难道她终有一天会脱离我的魔爪吗?   “张董。”梅雨婷从后面抱紧了我。   “你放开,我只是找你说说话。”我生理上却有了反应。   “你不是说最喜欢玩别人的老婆吗?”梅雨婷继续勾引我。   “你又没嫁人,只是那白痴想气我,我只是气气他,何必当真呢。”我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你叫我到你办公室到底为什么?”梅雨婷不解道。   “今天我有些不开心,想跟说说话,可是现在又不想说了。”我想掰开梅雨婷的手,可一碰上却又舍不得放开。   “我不会叫你负责的。”梅雨婷说出了我最想听的话。   我的心立即动了,转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不后悔?”   “不后悔。”梅雨婷笑着。   “你是不是想报复那白痴才这样?”我又躺了下来。   梅雨婷半晌无语。   “你是不是嫌我不是处女。”梅雨婷突然道。   “没有,”我正经道:“你已经错过一次,我不想你再错第二次。”   “你,你就把我当鸡玩我好了。”梅雨婷自暴自弃道。   我托起她下巴,冷冷道:“我从不玩鸡。”   “李队长都说你好色。”梅雨婷又提到了朝霞。   转载请注明为首发网站,否则小说中可能出现对转载网站不利言论,那纯属巧合,勿怪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本书()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我坐了起来,跟梅雨婷解释道:“这是一道很简单的算术题,也是物理题。”   “怎么说呢?”梅雨婷看着我,来了兴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只鸡减去来月经的一百天,还剩两百三十五天,除去节假日三十五天好了,那么还有两百天,就算她一天跟一个男人睡觉好了,她就是睡了两百个男人,当然,中间有可能重复,算一百个好了,如果你跟她睡了,你玩了她一次,根据物理上力的作用方式是相互的,她也玩了你一次,同理,她玩了这么多男人,可是作为男人能玩这么多女人吗?所以吃亏的是男人,不仅是从金钱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仔细地算着这笔账。   梅雨婷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怎样?这样不好吗?”我笑道。   “那你老婆一定十分放心你了?”梅雨婷问道。   “那当然。”我起身倒了一杯酒,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张董。”梅雨婷又从后面抱紧了我。   将酒放下,再不客气,抱起梅雨婷住床上走去。   早上很早就送梅雨婷回了基地,想起昨晚与梅雨婷的疯狂,真是好,却又觉得对不起朝霞和妻,我会有这种感觉吗?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我视察着梅雨婷为我种下的野人参,长势很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成钱,钱啊,我有些想得疯了,我要成为世界级的富豪,成为大慈善家,我要撒遍世界级的五湖四海。   “你并不是对爱情很执着的人,为什么要种下这种植物?”梅雨婷抚摸着一株野人参。   “是的,对爱情我并不执着,但我要装着执着。”我笑道。   “做伪君子也不要这么累吧?”梅雨婷不解。   我现在绝不能让她知道真象,我不怕她知道真象,我只是怕如果计划失败被人嘲笑。   “有的人很无聊,我就是那种无聊的人,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拿过梅雨婷手中的野人参,我仿佛闻到了钱币油墨的芳香,这是世上最好闻的香味,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它,当然,只有朝霞身上的味道能盖过它,我猛然一惊,难道在我心中只有朝霞是最重要的,我为什么要想起她?   “老板,你回来了。”一个人点头哈腰地对梅雨婷道。   “红皮,这位是张董,你认识一下。”梅雨婷对那人道。   “张董,你好。”想不到这人挺懂礼貌的。   我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皮肤是红色的,从帽子底下露出的头发是白色的,看他年纪最多二十几岁,这人一定是得了什么皮肤病,我有些厌恶这个人,梅雨婷怎么会找这样的人来帮忙?   “你叫什么名字?”我露出了我一贯的笑容。   “张董,我叫魏书生。”他眼中明显有些不安,应该是很自卑的那种人。   “好好干。”我笑道。   “谢谢张董。”魏书生点头哈腰道。   “谢我什么,你干你的活,有什么好谢我的。”我有些奇怪。   “哦,那我去干活了。”魏书生拿着锄头走了。   “你怎么找这样的人?”我看着魏书生的背影。   “同病相怜,我去了劳务市场三趟,没有人要他,跟当初我一样,我就带他回来了,想不到干活挺勤快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吃饱就行。”梅雨婷笑着。   “那你就可以剥削他了?”我问道。   “谁象你,我才没那么狠。”梅雨婷吃吃笑着。   “叫他跟我好了。”我奸笑道。   梅雨婷很疑惑:“你要他干什么?”   “干什么?给他加工资,让他吃好点,你看他身上这么瘦,又要干这么多活,不养一下怎么行啊?”我悲天悯人道。   “准没好事,你带走吧,我再找人。”梅雨婷大方道。   “那我不客气了。”我忍着心中的笑。   我坐上了车,和梅雨婷一阵痛吻,梅雨婷的舌头虽然香滑幼嫩,味道很好,却好象没什么感觉。   一会儿魏书生拿着一个包裹跟了来:“张董,我准备好了。”   我朝他笑了笑:“魏书生,上车吧。”   魏书生迟疑了一下,应了声却用手抹着眼泪。   “怎么,大男人也哭啊?”我有些迟疑要不要带他走。   “谢谢张董。”魏书生眼泪流得更多了。   “谢我什么,我给你碗饭吃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这人绝不是能做事的人,我想还是留他在梅雨婷这里干活好。   “想不到张董叫我名字,他们都叫我红皮。”魏书生竟为了我叫他的名字感动得一塌糊涂。   “跟我好好干,别人都会叫你名字的,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一定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鼓励他道。   “谢谢张董,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六十四、斩敌   躺在办公室椅上,撕着香烟,有种想笑的感觉,却又笑不出声来。下午一回来我就下了对山庄进行停业整顿的命令,我这里是高档的别墅式宾馆,怎么可以和其它地方相提并论呢?圆月山庄必然是高贵的,在高高的山上,价格自然要贵,而呼啸山庄,不管投入多大的钱,在被我破了风水后,定然是一蹶不振的,等着倒闭吧。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卑鄙。   “张董。我来这么多天了,你到底叫我做什么事?不叫我干活,我浑身都不自在。”魏书生怯生生地说着。   “我不是什么好人,找你只是利用你,你跟你说了后你如果不愿意做你可以回未央山干你的活。”我先拿话将他套死,看他敢不敢拒绝。   “张董,你说吧,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魏书生绝不皱一下眉头。”这个叫他一声名字就激动得不得了的人,说得倒是斩钉截铁的,好象跟定了我的样子。   我将我的计划说了,魏书生展眉笑道:“这种好事,我想都不曾想过,谢谢张董。”   我扔给他一刀钱:“这是活动经费。”   魏书生不客气地接过,向我敬了个礼:“张董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魏书生的背影,想不到这人还有幽默的一面。   晚上姑父到我这来了,把我训了一通,是为了贾立白的事,人家把贾立白告了,说他严刑逼供,已经立案。   “一点小事情,到时我给他做证就是。”我不以为然。   “把那女的也一起叫来,于公于私,我不想老贾再犯什么错,让他安安稳稳退二线,都老弟兄这么多年了。”姑父说得有些沧桑。   “知道。”我很不耐烦。   送走姑父刚回办公室,徐蓉送来一只密封的档案袋,上面写着“张漠亲启。”   我用刀子轻轻割开来,里面是一叠照片,竟是梅雨婷的裸照,我闭目数着自己的呼吸,我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拿起里面的纸条,只有七个字,“聪明人做聪明事。”   我的心跳平息了下来,恢复了正常,陈家真是欺人太甚。   摸着胸前的鬼王,静静思考着,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陈家倒楣,倒大楣。   欣赏着梅雨婷的裸照,梅雨婷都是闭着眼的,看来是在她睡觉时拍的,角度并不好,但也够诱人了,聪明人做聪明事,看来我有事做了。   早上起来打电话叫梅雨婷过了来。   “张董,什么事?”梅雨婷看着我,嘴角带着笑。   “把门关好了。”我看着梅雨婷,这照片不知道是不是电脑处理的?   “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梅雨婷羞红了脸,但还是把门反锁了。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   “你,”梅雨婷嗔了我一眼,咬咬牙道:“好吧。”   “脱光了。”我对照着照片,和梅雨婷的身体对比着,看来这照片是真的,不是电脑处理的。   “你想干什么?”梅雨婷脱得只剩下了内衣,娇媚地看着我。   “你说这事怎么办?”我把照片递了过去。   梅雨婷脸色煞白:“哪来的?”   “有人送来的。”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梅雨婷捡起衣服恨恨地穿着。   “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手已放在她胸前敏感位置上。   “是我,你想怎样?”梅雨婷哽咽着。   “有事情就要解决,这事既然已牵涉到我了,我一定会帮你。”我诚恳道。   梅雨婷转身投入我怀中哭着。   我打了个电话给贾立白,跟他说了我的情况,贾立白很光棍,说这事他自己一人担了,不关别人的事,却让我心中更加的不安。   还是请朝霞帮忙吧,因为都是女人,梅雨婷也就同意了,我吩咐了梅雨婷和朝霞见面时的说词,我怕引起朝霞怀疑我与梅雨婷的关系,说真的,我心中爱着的是朝霞,我很怕失去她。   陈博仁家开了个袜厂,在本地小有名气,他舅舅就是施立可,在省报当记者,在省城很吃香,前些年他和一个同事回Y市,住在一家宾馆,贾立白接到举报,把他同事抓了,他同事竟然说是在搞**采访,让人哭笑不得,事情出了,作为东道主,施立可很没面子,就上下活动,硬是把事情搞大了,随着嫖客与处女妓女的翻供,贾立白倒楣了。贾立白最后跟我说施立可那同事喜欢玩后面,后面没有什么膜的,加上真的打过人,贾立白只好认倒楣。想不到事隔没几年,因为陈博仁的事,施立可又回来了,把贾立白告了,告就告了,可这事又牵涉到我和我手下员工,梅雨婷的裸照更是触怒了我,怎么说她也跟我上过床,还是我的发财大计的一步棋。   朝霞了解了事情经过,对陈家的作法很愤怒,按照正常程序来办这个案子很简单,但考虑到梅雨婷的名声,却有些棘手,还有就是施立可关系网太复杂,上窜下跳的真以为自己是无冕之王。   “这事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我阴笑着,什么王,无冕还称什么王?操他妈的!   “张董,有什么事啊?”笑面虎唐寅笑脸依旧。   “犯法的事我不做,我要你去做个犯法的事你干不干?”我直截了当说道。   “干,你说好了。”笑面虎对我倒是挺讲义气的。   “就算真出事,也坐不了几年。”我将一只新买的旅行袋给了笑面虎。   “我女儿已经考进大学了,请张董多多照顾。”笑面虎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   “钱都在袋子里,你愿意给她多少是你的事,叫她好好学习,小心大学里的色狼,不要学人家谈恋爱,都是没结果的多。”我笑道。   “我会说的,张董是念过大学的,经验一定比我丰富的。”笑面虎提起包:“那我走了。”   看着笑面虎的背影,我很想笑,网络上黄色网站中多的是裸女,却很少有全裸的男人,真是奇怪,难道是男人比较喜欢看女人而女人不喜欢看男人?   朝霞从房间走出来,对我道:“张漠,我看你越来越象黑社会老大了。”   “我象黑社会老大?哪里象?”我摊开手让朝霞看着我。   朝霞抱住我,埋首在我胸前:“答应我,以后再不要做这种事了。”   我心中甜甜的,只要能让朝霞在乎我,这种事即使我亲自动手,我也不在乎。   “你们?”梅雨婷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不过幸好不是妻,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我深深地自责着。   朝霞松开了我,冷冷地看了梅雨婷一眼,对我道:“我走了,你小心一点。”   转载请注明为首发网站,否则小说中可能出现对转载网站不利言论,那纯属巧合,勿怪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本书()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我知道。”看着朝霞的背影,我若有所失,但不管怎么说,朝霞还关心我,这是值得我欣慰的地方。   “张董。”梅雨婷低着头。   我托起她下巴:“你放心,你的事我会搞定的。”   “张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梅雨婷很激动。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因为你跟我上过床。”   梅雨婷一句话也没说,却是泪如泉涌,抬头恨恨地看着我,不知是心中不服,还是一种屈辱?   “你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我眼中充满了诚挚,我不希望有人恨我。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梅雨婷擦了擦眼泪,出了办公室。   孤独与寂寞,又是一个早晨,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我用心体会着太极拳,听着关节骨骼的响动,体会着气血的运行,尝试着全身力道集于一点的发力,到现在我终于有点搞懂于老的心理了,他们一家人都是神经病,可能都是具有相反的双重性格吧,对于兰,我还是又怕又恨又爱,好久没看到她了,不知道她变出钱来没有?   唐寅回来复命了。   “张董,事情很顺利,你这一招真毒。”唐寅称赞我道。   “给我看看。”拿过了唐寅手中的数码相机,连到了电脑。   将相机中的图片全数下载到了电脑,一张张的翻看着。   “男人这下面真恶心,怪不得没人敢出写真。”唐寅感叹着。   边看着施立可的写真,边笑道:“你要不要拍写真?”   “不要,”唐寅摆手道:“还是让这老头出写真吧,虽然干瘪了点,但看上去还是老当益壮,给他出写真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没反抗?”我问道。   “刀子架他脖子上他哪还敢动,乖乖地把衣服脱光,让我们乖乖地拍照,挺配合的。”唐寅大笑,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我看你去开了影楼算了,那石矿太累。”我笑道。   “我还真想开影楼了,我想不到我有这样的天赋。”唐寅指着图片的细节下流地笑着。   “这次辛苦你了,这事可不能跟人说,对了,他看清你脸了吗?你这张脸太有特色。”   “没有,我又不是笨蛋,经过上次的事我还敢让人家看我啊?”   “你回去吧,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别的没什么,我还有点钱。”   “人贵在知足,虽然我也喜欢钱,但你给我的跟我付出的已经抵平了。”唐寅笑了笑,转身出了去。   将施立可的写真刻在了光盘上,想不到我还为人免费出写真集,真不知施大记者会怎么感谢我。   看着监控,梅雨婷在办公室外徘徊,几次响按门铃,却又下不了手。   我开了门,笑着将她唤进来。   乍一看到施立可的写真,梅雨婷捂着脸大叫:“我不看。”   我哈哈大笑,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人生在世,就是等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我们一起来唱歌,就唱那首《只要我过得比你好》。”我安慰梅雨婷。   “嗯!”梅雨婷眼中有了笑意,只有抛开一切,才会有新的曙光。   我叫了宾馆的五名保安,带着梅雨婷约了施立可谈判。   施立可见到我盛气凌人的样子时,整个人都瘪了,大概他也知道他那事是谁干的。   “你真卑鄙。”施立可骂道。   “老头子,说话要凭良心。”我拍了一下施立可微秃的脑袋,鄙夷地看着他,拿过湿巾擦了擦:“你外甥做初一,我做十五,怨得了谁?”   施立可看了梅雨婷一眼:“我知道她是我外甥女朋友,可我也不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从手提中取出光盘,得意道:“他不该来威胁我的,还有你,你这老头,你那个变态同事死了没有?”   “你,”施立可气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对我这么说话?”   我拿着筷子敲打着他的脑袋:“我是什么人你不要管,你们得罪我就不是东西,什么无冕之王,屁,你不过是这个社会的人渣,什么东西?”   “你,你……”施立可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气死,打电话叫你外甥来,事情好解决。”我呷了口茶,冷冷道。   陈博仁来的时候,我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五个人立即架住陈博仁往边厢拖去,梅雨婷跟了去。   边厢传出一声声的惨叫,看来梅雨婷下手挺狠的。   施立可铁青着脸一动不动,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面子重要,外甥毕竟不是儿子。   我拿出一本笔记本来,对施立可道:“把那个处女卖淫案也写写,写真实一点,我很想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施立可有些不耐烦。   “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真象,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捅出去的,你犯法,我也一样在犯法,对不对?”我诱导他。   “好。”施立可提笔写着,那边陈博仁的惨叫也轻了下来,也不知是梅雨婷打累了还是陈博仁喊累了。   犯法的事我是不做的,陈博仁既然在笑面虎找他后没报案,那么事情过去多日,他也就无凭无据了,我什么也没做,那写真我是一定会为他保留的,这种小事,我是不会收他保管费的。 六十五、新年   施立可写完了作文,我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后是施立可带着我的人去抄了陈博仁的家,把陈博仁的相机,摄像机,手提,电脑硬盘,光盘都抄了来,这些地方可能都有梅雨婷的照片,虽然陈博仁说只有电脑上有,但我心眼多,没办法,只好多辛苦点。   最后我想了想,还有一个保险箱没动。   陈博仁的新婚妻子抖着手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都是些金器现钞,倒没什么其它东西。   走时,我对垂头丧气的施立可笑道:“你是名记者,以后仰仗你的地方多着,我先告辞了。”   无聊地看着陈博仁拍的DV带,好一会儿才找到一盘好看点的,主角是陈博仁和他老婆,这小子看来有当导演的**,想不到他的三级片拍得挺好的。   我欣赏着,许久才醒悟过来,梅雨婷还在边上呢,怎么就没了动静?却见她睡着了,看来这些天她确实挺累的,换了谁碰到这种事都会累的。   梅雨婷醒来时,我想她一定会投怀送抱的,自作多情地伸手想让她投怀送抱时,没想到梅雨婷狠狠推了我一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留了话便甩门而去,那样子有点狠,又有点酷。   时间过得很快,又快年关,妻一放寒假就把她和女儿打发到海南,与老人家一起过节,柴伯伯一家除了他两个儿子在监狱过年,也都到了那边,这么多人在一起肯定很开心的。   大年初一,我带着朝霞和于兰在于老坟前献了一束花,作为文明人,我们是不放鞭炮的。于兰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表情,这个工作狂,我都有点不想理她了,没一点生活情趣。   于兰看着周边上坟的人,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为什么要祭拜祖宗,祖宗是没有灵的,根本不会保佑他们的后代。”   “为什么?”朝霞明显的不悦。   “如果真有六道轮回,他们都已投胎去了,说不定已经成为活着的人的子女,或者成为我们的裹腹之物,又赶着去投胎了。”于兰笑得很开心。   我忙呵斥道:“大年初一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算了,张漠,小兰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朝霞搭着于兰的肩:“走吧。”   我是第一次到朝霞父母墓前,我踯躅着有点不敢向前,我虽不信鬼神,但心中总有些愧疚,朝霞现在这样子,绝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我也不想朝霞这样,可我真的舍不得放手,我总是觉得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对朝霞真正的好。   朝霞献上了花,抚着墓碑,默默无语,半晌才对我道:“回去吧。”   我应了声,神色不安地看了那坟墓一眼,朝车子走去。   午饭是在朝霞姨娘那儿吃的,她老人家看上去精神很好,热情地招待着我这个女婿,于兰则视若无睹,吃着她的菜。   饭后于兰执意要回厂,继续她的研究,工作狂就是工作狂,以前欢好时如此,工作也是如此。   送她回厂,坐在她的实验室,关心道:“小兰,有什么进展吗?”   “放心,再过一个月,大概可以在人身上试了。”于兰不冷不热道。   我却是一阵激动,看来离成功已经不远,我的希望就要实现,一定要让刘天加紧动作,快点把这个厂改制了,好有利于我。   “你不是以前的于兰了。”我有些心痛。   “这有关系吗?”于兰冷冷道。   “没什么关系,不过看着你的眼神,我有些怕你。”我实话实说。   “是你心中有鬼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这个厂的主意,不知你想怎么控制我?”于兰的话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你都知道?”原来只有我才是傻瓜。   “你不用怕,”于兰走过来解开我的衬衣扣子,拿出我胸前的鬼王轻轻抚摸着:“你做你的,为了爷爷的梦想。”   我长吁一口气,搞来搞去于兰还是为了她爷爷,有些东西我是白担心了,捉住于兰的手:“在你心中,我不再是坏人,已经是恶人了?”   “不错,你就是恶人。”于兰挣开我的手,把鬼王放入我胸前,温柔地扣好我衬衣扣子:“你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那我走了,别让自己累着。”我无奈地朝门外走去。   我不禁想起妻,恐怕现在只有妻才能哄我,女儿才能给我带来快乐,为什么?我正一步一步迈向成功,做为男人,有这些女人,已经让我很有做男人的成就感,难道最终的归宿还是家吗?心中有矛盾,有莫名的酸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一时,过了今天可能会好起来。   一辆巡逻车在我车前停下。   “小张,到我家喝酒去。”贾立白热情洋溢。   “好啊!”我很高兴,想不到有人会请我喝酒。   贾立白老婆看到我时很开心:“你就是小张啊,我家老贾经常提起你。”   “是嘛!今天我是来蹭饭的。”我笑道。   “欢迎,只要你不嫌我手艺差。”贾立白老婆知道。   “你烧的菜怎么会有人嫌差呢,要有人嫌,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小张也算在内。”贾立白自信地说着。   我从车上拿了几瓶五粮液,刚喝了几杯,拿出手机拨了韩有功电话,他说马上到。   贾大婶烧的菜果然是没的说的,难怪贾立白这么自信,我却想哭,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朝霞的菜了。   韩有功来得很快:“能吃到贾大嫂的菜我是一定要来的。”   两人对我的手段赞叹不已,都说我卑鄙。   “施立可在省报上发文,把我们公安局说得很好,我怎么就不觉得有这么好啊?”韩有功喝了一口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人给我们宣传我们的好自是求之不得的,骂我们公安的太多,有人表扬自然好。”贾立白笑道。   “省报这些记者坏透了,中央三令五申订报自由,去年市里决定把他们的报纸不做为强制性的订,结果他们就专门报道我们这的负面新闻,没办法,只好做下面工作,订报也是为了地方建设,这跟强奸有什么区别?”韩有功发着牢骚。   “管他的,反正施立可已经被抓在我们手上,象狗一样,不如叫他一起过来喝酒如何?”我建议道。   “好啊!”贾立白趁着酒兴附和着。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了施立可电话。   施立可很快就来了,手上还拎了一大袋礼物。   “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我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施立可满脸堆笑。   “坐。”贾立白很热情。   转载请注明为首发网站,否则小说中可能出现对转载网站不利言论,那纯属巧合,勿怪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本书()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施立可坐定,看着韩有功:“这位是?”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刑大大队长韩有功。”我笑道。   “哦,韩大队长,久仰久仰。”施立可站起和韩有功握着手。   “来,喝酒,什么恩怨我们一笔勾销。”贾立白吐着酒气。   他们的恩怨能一笔勾销,但我与施立可的恐怕没这么容易,换了我受到这奇耻大辱,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错先在我。   四人喝得大醉,我真佩服韩有功和贾立白,要是有突发事件他们怎么办?   喝醉了也好,喝醉了可以叫朝霞带我回去,享受她的温柔。不过来接我的是许大平,他背起我把我扔进了车,幸好,我看见驾驶室坐着的是朝霞,心中一喜,只要能让她关心我,天天喝醉又何妨。   “以后不要喝酒了。”在江滨绿廊的住宅里,朝霞拿着毛巾为我擦着脸。   我抓过朝霞的手,可怜兮兮道:“我感觉你不想理我,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正常,可我真的怕失去你。”   “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只是现在工作忙,不大有空,你不是也很忙吗?”朝霞笑道。   想想也真是这样,我怎么就觉得朝霞不理我了呢?是我太在乎她了?我有些后悔喝酒了,不然此时应该是与朝霞在床上欢好的时光,真是后悔,我为什么要去喝酒呢?   抱住朝霞,在她耳边轻轻道:“很久没吃过你做的菜,还有你的小提琴。”   “知道,快睡吧,晚上我做菜给你吃,乖!”朝霞哄我道。   带着幸福的笑容,我沉沉睡去,不知朝霞会不会出现在我的睡梦中?   醒来已经五点多,床边的一杯菊花茶已凉,朝霞呢?   “朝霞!”我叫着,却没有人应。   她有事去了?怎么没人?我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张漠,指着他骂道:“你混蛋!”   镜中的张漠也指着我,不过他骂不出声来,我哈哈大笑,还是我厉害。   钥匙开门的声音,进来两个人。   “哟,怎么一股酒味啊?”   听着那声音,我一激灵,酒气都差点跑光。   “哇,你还真嫁了个酒鬼啊。”李红霞搭着朝霞的肩膀。   我有些愤怒,那地方只有我才能搭。   “土财主,新年好啊。”李红霞打招呼道。   “新年好,你跑这来干什么?”我笑道。   “怎么,不欢迎啊?”李红霞懒洋洋的把包往沙发上一扔。   “不敢,欢迎之至,只是想不到大姐你会在大年初一就出门。”   “办案,公差啊,你以为我是来玩的。”李红霞没好气道。   “好了,我去炒菜,张漠,你过来帮忙。”朝霞叫道。   “哦!”我应了声,怎么叫我呢?下厨的事应该叫李红霞的。   “快去啊。”李红霞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进了厨房,轻声对朝霞道:“快点打发她走,留着是个祸害。”   “我知道,可人家难得来,总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吧,况且她刚刚失恋,我总要安慰她一下的。”朝霞将油放入了锅。   “刚失恋啊,我怎么看不出来?那你忙吧,我去安慰她。”我自告奋勇。   “别跟她吵,小心点。”朝霞叮咛我。   “知道。”我有些兴奋,想不到李红霞是失恋了才来的。   “李大姐,今天你有口福了,朝霞烧的红虾味道特棒。”我坏坏道。   李红霞是竟没生气,笑道:“不是红虾,是沼虾,你拐着弯骂我,你还嫩呢,土财主。”   “听说大姐失恋了,真是恭喜啊。”我大笑。   “同喜,看来我这辈子是不会喜欢男人了,我最喜欢的还是朝霞。”李红霞瞟着厨房。   “朝霞是我的,这辈子你别想。”我大笑。   “张漠,几个月不见长能耐了,敢跟我这样说话。”李红霞杏目圆睁。   “我怕你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上刀山,下火海我是不敢,不过只要能帮忙的我张漠一定帮。”我正经道。   “好啊,听说有两个傻瓜斗得很厉害,你不如把那点钱给我花吧,人家刚刚丢了饭票。”李红霞大笑。   “可以啊,只是苏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傻了,我都已经收手,他还要赔钱,真是没天理。”我真的搞不懂苏洋。   “这叫持之以恒,比你强多了。”李红霞赞道。   “那就让他慢慢赔吧。”恐怕在我的帮助下苏洋赔不了多久了。   “吃饭了。”朝霞把炒好的菜端了上来。   ……   她们两人有谈不完的话,我真服了她们。   “张漠,你去洗一下碗吧。”   朝霞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心中很绝望,但更多的是温馨。最惨的是,在我洗了碗后,竟被她们赶出了门,我对李红霞更是恨之入骨,自己失恋还要牺牲我的难得的幸福时光,李红霞简直不是人,打倒李红霞!还我朝霞!   回到山庄,看着豪华的装潢,我对它的将来充满了信心,圆月山庄就是高档次独树一帜的,不是那呼啸山庄可比拟的。   “张董,准备什么时候开张?”徐蓉还是没有回家。   “月圆之夜,只是不知道今年天上有没有月亮?”我不无担心。   “正月十五,晚上?是不是太出格了,从来没有饭店在晚上开张的。”徐蓉担心道。   “圆月山庄,就是要在月圆之夜开张,才不负圆月之名。”我淡淡道。   “这也有道理。”徐蓉点了点头。   “我要让服务员和厨师在初十全部到位,有没有困难?”我看着徐蓉。   “没有,张董人这么好,他们一定会在初十前回来的。”徐蓉微笑着很有自信。 六十六、和解   李红霞在两天后就走了,我很高兴。   “这两天辛苦你了。”我搂着朝霞,寂寞多日的手怎么也不能老实,在朝霞身上寻找着它的归宿。   “是啊,我怕她跟别人接触,万一一个不好,依她的脾气,不拆了你才怪。”朝霞抱紧了我,让我无从下手。   “让我们好好珍惜这几天吧,朝霞,我喜欢你。”我的嘴吻了下去,手只好轻抚着朝霞的背。   “去刷牙。”朝霞无情地推开了我。   我忙跑进卫生间用朝霞的牙刷刷着。   终于享受到了朝霞的香舌,小别胜新婚,我有些激动,迫不急待地抱起朝霞往床上扔去。   “我们生个孩子。”我猛烈地运动着。   “不行,除非我辞职。”朝霞迎合着。   “那你就不要干了。”我更加的努力。   朝霞娇喘着:“不可能。”   “你何必这么执着。”   “我不想当金丝雀。”   “你现在跟金丝雀有区别吗?”我动作更快了。   肩头一痛,我动作滞了滞,更为兴奋。   “请你不要污辱我。”朝霞停止了运动。   “我只是说说,你何必当真。”我没有停止动作。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就是不能说。”朝霞也运动了起来。   我一声虎吼,朝霞兴奋地一阵抽搐,两人瘫软在一起。   “我的孩子都进去了,你忍心杀他们吗?”我的手在朝霞身上游走。   “又不是第一次,刚才我就吃过药了。”朝霞推开我。   我紧紧抱住她:“等下再来一次?”   “不好,晚上吧。”朝霞拒绝了我的要求。   “好吧,不过晚上不能耍赖。”边说着边在朝霞身上舔着,引来朝霞的一阵阵娇吟。   正月初十,圆月山庄人员全部到位,我得意地看着他们,没有刘天策划,我照样能行。   由于做了大量广告,正月十五圆月山庄很热闹,花了十万元钱的礼花放得很欢,烧的都是钱啊,我有些心痛,看着客人们高兴的样子,又无可奈何,我烧钱,只为别人开心。   五头可怜的水牛被杀,屠夫们快速地肢解着,因为第一名有五千元现金奖励。   月亮出来时,牛肉已熟,客人们围着篝火喝牛汤,吃牛肉,随着鼓声阵阵,花低价请来的歌舞团节目开始表演,演得不好,但很能哄托气氛。   山庄终于重新开张,两个月来,来的客人越来越少,可赚的钱却没少,因为我这儿服务好,环境好,当然,价钱当然也好,不多久,生意就稳定了下来,和以前差不多,我觉得自己傻,当初为什么要和苏洋斗气,结果吃亏的是自己,看来价格竞争是要不得的,最终害的是自己。   我懒洋洋地躺在大椅上,看来我是天才,假以时日,我定能实现我心中的理想的。   下午接到沈力电话,说他的《真情》栏目今天上映关于那些孤儿的节目,让我到时收看,还说要过来感谢我,这个节目已经让他得了个什么奖。   “张董,有人送来请帖。”每二天一早,徐蓉将一张贴子递给了睡眼惺惺的我。   “是苏洋,这小子终于坐不住了。”我得意地笑着,昨晚的节目一定很精彩。   请客地点是在呼啸山庄零号包厢,我打了贾立白电话,让他带人到呼啸山庄接应我,单刀赴会,我还没有那个胆。   呼啸山庄山脚下的入口处很臭,气味很难闻,这许小平,怎么可以这样搞呢?我只是出钱叫他承包这边上的地种种菜,他倒好,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叫经过这里的人都先闻那味再去呼啸山庄吃饭,叫人家怎么吃得下?   我关上车窗打开风扇加快油门往山上窜,确定安全了才开了窗让余下的气体散去。   苏洋正喝着茶,一见我忙站了起来:“张董,我早想跟你会会了。”   “我也想啊,可惜只能神交,我们好象只见过四次面吧。”我伸出了友谊之手。   “请坐,我们斗了这么久,为了什么张董心里总明白吧。”苏洋嘴角上扬,带着笑。   我呷了口茶:“有时觉得很无聊,我敲了你三百万,你心痛不心痛?”   “不心痛,买个教训,如果你肯到我公司,策划部部长之职非你莫属。”苏洋拍马道。   “只要工资合适,可以一试。”我应付着。   “省台的那两个年轻人是张董熟人吧。”苏洋终于切入了正题。   “不熟,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要是知道呼啸山庄的后台,哪还敢来。”   “不见得吧,那个叫红皮的总是在我这儿生意最好的时候带着些人来吃饭,叫他坐包厢都不肯,还一定要坐大堂。”   “那人我认识,到我那找工作,这种人怎么可以留啊。”我轻描淡写道。   “一盘生炒鸡十九个鸡屁股,那小子好象是你那儿的厨师吧?”   “是啊,他最拿手的就是生炒鸡屁股,被你挖过去,我还很懊悔,为什么不早点给他加工资呢?”   “张漠,我服你了,你比我卑鄙多了。”苏洋称赞道。   “彼此彼此,有人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呷了一口茶,看着杯子:“你没加料吧?”   “怎么会呢,我想退出这个游戏。”苏洋笑道。   “你也觉得没意思?”我有些诧异,苏洋还真知道进退?   “不,我觉得很有意思,不过这儿池塘太小,你什么时候有空到省城发展,到时我们再斗一斗。”   “你还是死了那心吧,我不会到省城发展的,那儿是你的天空,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我是地头蛇,到了省城,你是地头蛇,我还没那么笨。”我大笑。   “其实有件事还真要感谢你。”苏洋诚挚道。   “什么事?”他会有事感谢我?   “玉影,出来吧。”苏洋对着里间喊道。   门开了,出来的正是玉影。   “我们登记了。”苏洋笑得有些幸福。   “恭喜,家里都搞定了?”想不到苏洋和玉影真的结婚了,在我想来,他们最终是不能在一起的。   “这还要多谢张董帮忙,其实我真的很爱玉影。”苏洋大言不惭地说着,也不知当初是为谁吃醋算计到我头上来。   玉影听着苏洋的话低着头,倒象极了小家碧玉。   “你心里真的只有玉影一人?”我不相信。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留下美好的回忆吧,张董不也如此吗?”苏洋笑道。   转载请注明为首发网站,否则小说中可能出现对转载网站不利言论,那纯属巧合,勿怪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推荐《我是天篷》,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http:///showbook.asp?bl_id=8981&bl_class=1   本书()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这小子真笨,以为他得不到朝霞连带我也是得不到的,我大感欣慰,说明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值得表扬。   “是啊,”我端起茶,露出神往的表情:“不知道哪个小子有这福气?”   “不说这个,只是我们的婚礼想请张董光临,因为玉影,我们请的人不多。”苏洋诚挚道。   “你真不恨我?”我犹不放心。   “有什么好恨的,惹事的是我,通过这些事,我学到很多,以前我太顺利,有些忘乎所以,难得受点磨砺,这还要感谢张董。”苏洋怎么就变了个人,我倒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小人。   “那这个山庄?”我问道。   “低价转让,不知张董有没有兴趣?”   “没有,我自己那边都忙不过来。”   “那只好给张董换对手了。”   “那我谢谢你。”   “明天这儿就关门了,我也不留张董吃饭,相信刚才张董见识过了吧?”   “知道,犯法的事我不做,只好出此下策,真是对不起你了。”我假惺惺的。   “本来我还想跟你斗的,可是我觉得我们这样斗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你也觉得没意思了?”看来苏洋和我还真是同一类人。   “谁没个错,真要追究起来,这世上哪还有圣人,特别是官场。”   “名利,金钱,权力都是两刃剑,难得苏公子看得这么透,佩服。”我由衷道。   “是啊,能用就用,依法办事,来钱也是很快的,我最痛恨贪官,可又很爱他们,没有他们,很多事情还不好做,做不好呢。”   “你真放弃这了?”我犹不放心。   “我想从哪失败再从哪来过,可惜那是不现实的,我还是把精力放在我的外贸公司好,明摆着赔本的生意除了你我,好象已经没人会做了。”   “那倒也是。”我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我看那个叫红皮的挺好的,能不能让他跟我?”苏洋笑道。   “你自己跟他谈吧,说真的,除了干活,我还真找不出其他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的。”呼啸山庄一倒,魏书生还能干什么,既然他是我的功臣,我不希望他失业。   “让他跟我到省城吧,那儿有他的天地。”   我笑道:“苏公子该不会让他干老本行吧?”   “物竞天择,人归其用,还不是向张董学的。”苏洋示意玉影为我倒茶。   “不好意思,我忘了。”玉影看着我的空杯把开水倒了进来。   “你退出演艺圈了。”我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玉影望着我。   “如果我是苏公子,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的,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自己能欣赏。”我笑道。   “知己,来,就以茶代酒,干了此杯,我要回省城去了。”   杯茶释恩仇,我很佩服苏洋的肚量,虽说我们是同类人,如是我,绝没有此肚量的,一想至此,心头一惊,苏洋真有此肚量吗?但看他那样子,却是容不得我有半点怀疑,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   回山庄路上还是要经过那臭哄哄的堆肥,此时我是胜利者,却没有胜利者的感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   刚到山庄,就接到了徐蓉的电话。   徐蓉带着哭腔:“张董,你回来一下,有两个客人很难缠。”   “怎么回事?”我有些火,在我地头上不安分守己是不给我面子。   “是两个日本客人,一定要我帮他们找鸡,听说是到我们这搞投资的,我又不敢得罪他们。”徐蓉说道。   “好,我已经在停车场,你等等。”我有些火,我这儿是绝对禁止色情的,要找他们到外面找去。   我阴沉着脸,徐蓉背后却跟着两个人,正是沈力和吴常,抱着他们经过改装的宝贝袋子。   “我们董事长来了,你们跟他说吧。”徐蓉象见到了救星。   眼前的两个日本人高高大大的,一个留着长发,一个是短发,却染得黄黄的,都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吧。   “尊贵的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嘛?”我热情道。   “你好,这位是小犬一狼先生,我是翻译松下玉树,来你们这考查投资的。”那长头发说着流利的汉语。   “欢迎欢迎。”我伸出了我的热情之手。   “刚才我们已经跟那位小姐说过了,不知贵酒店能提供这项服务吗?”松下玉树笑眯眯地看着我。   “不就是找鸡吗?欢迎,不知你们要什么口味的。”日本是我们的邻邦,作为东道主,日本友人的要求我是一定要满足他们的,这样才能让他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独在异乡为异客,那种心情可以理解,我自己都经常觉得寂寞。   松下玉树大喜,叽叽歪歪地和小犬一狼说了一通,小犬一狼很高兴,伸出大拇指对我作生硬的汉语说着:“朋友,朋友。”   “张董。”徐蓉在边上很不高兴:“张董,我辞职。”   “你辞职明天再说,先把今天的事办好。”我有些不高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你能提供什么口味的?”松下玉树满脸的得意。   “处女鸡好了,处女鸡人人喜欢,绝对正宗。”对待日本友人就是要用高规格的。   “处女鸡?好,够朋友。”松下玉树大喜,忙又翻译给小犬一狼听。   小犬一狼听得心花怒放。   我手一伸,松下玉树会意,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来。   我数了数,把钱扔了回去:“我要美元,两个人就两千吧。”   “怎么这么贵?”松下玉树有些不悦。   那小犬一狼却在边上大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日本人。”我对松下玉树道。   “怎么不是了,我都已经入日本国籍二十年了。”松下玉树骄傲地看了我一眼。   操他妈!还是先帮他们找**,既然是来投资的,绝不能怠慢了,住我这就是给我面子。 六十七、出卖   “你们先回房吧,我一定让你们满意。”我接过松下玉树的两千美元,不觉喜笑颜开地讨好道。   “那就拜托了。”松下玉树有礼貌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微笑着目送他们回房,这下我赚了,两只鸡两千美元。   “徐蓉。”我叫道。   徐蓉别过头没理我,想不到她脾气这么大。   “吩咐厨房,选两只土鸡来,记住,一定要处女鸡。”我吩咐道。   徐蓉一愕:“他们是来投资的,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太过,没有啊,这种人恐怕他们自己本国人都要唾弃,一定是在自己国内混不下了才到我们这边来的,把这种人当宝,当垃圾才对啊。”我哈哈大笑。   “哦,那我去了。”徐蓉看了我一眼,却让我心一跳,她不会又对我有那种感觉了吧。   “你们两个呆这么久了,不主持正义啊。”我对沈力和吴常不满道。   “有好东西错过了可惜,精彩的还在后头,你别打岔。”沈力嘻皮笑脸的。   “是啊,我们运气太好了,上次那东西让我们得了奖,都快成名记者了,今天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更是机遇,张董真是我们的福星啊。”吴常很兴奋。   “你们记者就是这个德性,上次有记者报道说他看见一辆车子撞了人,生命垂危,就是没人救,原来你们真的是记者,只在边上记记的。”我讽刺道。   “你可别说,这种报道可是我们记者的耻辱,我们只是想看看张董的表现,这东西一播出,张董立马出名。”吴常讨好道。   “玩玩可以,我可不想出名,我爸爸常常对我说,做人要收敛,这句话我可是牢牢记在心里的。”我很谦虚。   “张董。”保安队长安子义拎了两只草鸡来。   “跟我来吧。”我笑着对安子义道。   按了一下小犬一狼房间的门铃。   松下玉树开了门。   “鸡来了,保证是正宗的处女鸡。”我指了指安子义手上的两只鸡。   “你开什么玩笑?”松下玉树脸都白了。   “你们不是说要鸡吗?这不,我找来了。”我大笑。   小犬一狼穿着睡衣过了来,和松下玉树说着什么。   “混蛋!”小犬一狼对我吼道。   “妈的!”我将他们推进了房间,从安子义手上拿过两只鸡,扔了进去,关上了门,大声道:“好好玩。”   “精彩。”沈力拍起手来。   “保护动物协会会不会起诉我。”我不无担心道。   “不会,那帮人他们也是要吃肉的。”吴常笑道。   “走吧,看录像去,看看我的技术如何?”沈力很自信。   刚看了一会儿录像,徐蓉电话打来说那两个尊贵的日本客人退房了,我忙问那两只鸡怎么样了?徐蓉说没有受到伤害,已经回厨房了。我长吁了一口气,他们还算有良心,没有对鸡下毒手,不然我还真是罪孽深重,那些公鸡都要找我算账了。   “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啊?”我问道。   “没什么事,跑跑龙套,采访一下你们这的父母官,很简单的,无非是歌功颂德,老套。”沈力笑道。   我拿出两千美元,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刚才那东西真要上报不要点我的名,我会请客的。”   “知道,我们去睡了,什么时候回省城我们也不知道,不打搅你了。”   沈力和吴常向他们的房间走去,很好的两个年轻人。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刘天说他的计划差不多了,到时我就最多以一千万的价格买下药厂,用来发展我的大计,听于兰说那药也研究得也差不多了,看来做个慈善家已离我不远。   门铃响来,也不知道是谁?起身朝监控上看了一眼,是徐蓉,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莫不是……我不想和她搞上关系,我已经够烦了。   开了门,我没让她进来,对她不悦道:“这么晚了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   “是这样的,”徐蓉拿出张照片来:“服务员在收拾那两个人房间的时候,捡到一张照片,怀疑他们是搞邪教的。”   “是嘛,警惕性还挺高的。”我拿过照片,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不正是于老的灵堂吗,灵堂前面赫然是我放的那株野人参,后来不见了,我还以为扔垃圾桶了,现在看来定是被有心人拿走了。   我默然无语,被我认为是秘密的事看来不是什么秘密,我还是找于兰商量一下吧。   “给那服务员加一千元奖金,表扬表扬她,你回去早点睡吧。”我关心道。   “哦,今晚我值班。”徐蓉转身走去。   一早叫醒两个大记者,要来带子,把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象截下打印了出来,就赶到了于兰的实验室。   于兰穿着睡衣,篷松着头发,一副大梦方觉晓的样子。   “干什么?”于兰笑揉了揉眼睛。   我将昨晚的事跟她说了。   于兰很高兴,激动地扑入我怀中:“看来还真有人相信爷爷的话,真是难得。”   “什么难得,我不是早信了吗?”我不服。   “得了吧,你那是投机,而且还很盲目。”于兰推开我,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那你跟他们合作好了。”我很不高兴。   “小气鬼,我看你是为了我的成分多吧。”于兰真的很高兴:“你请我吃大餐。”   “好啊,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我也很高兴,今天的于兰终于恢复了点,我又有点喜欢她了。   我将于兰带到了未央山梅雨婷处。   梅雨婷有些神经了,她把这的男工全换成了女工,看来她对男人还真的深恶痛绝,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她能为我干活就行了,对她的行为我没必要追究。   看着长势大好的野人参,于兰不悦道:“你都瞒着我?”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为自己辩解。   “算了,我原谅你,谁让你是我的男人呢。”于兰柔声道。   听得我心中一荡,但想起和于兰的最后一次欢好却又心有余悸,这个女人,我永远摸不透她的性格。   我轻轻搂着她:“走吧,请你吃大餐。”   梅雨婷淡淡在看了我一眼,翻转着在火上烤着的鸡,很专心,好象她的厨艺很不错的样子,不过那传来的鸡的特有的香味确实很诱人。   于兰很兴奋,小女孩般地走过去翻转着另一只鸡。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看来我这辈子定是犯了桃花煞,我已经逃不了了,如果真叫我逃,我是不会逃的,为了她们,我不能逃。   “小气鬼,给你只鸡腿。”于兰将鸡腿递到了我嘴边。   闻着鸡腿的香味,将于兰递过的鸡腿一口咬了下去,真是幸福,却觉得不对,吐出一看,哪是鸡腿,分明是鸡屁股,我火起,把鸡屁股朝于兰扔了去,于兰轻笑着躲了开,不知道今天于兰会不会与我欢好,总不会和上次一样吧,我痴痴地想着,于兰的味道定比这鸡的味道好。   吃饱了,我将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片给了梅雨婷:“这两个是搞邪教的,如果来的话不要让他们进来。”   “我这儿不让男人进来。”梅雨婷变态道:“除了你。”   和她上床还差不多,想起和她的一夕之欢,而此时人在眼前却不让动,更是让我食指大动,我虽怜她,但她的心病却不是一时可以愈合的。   告别梅雨婷,驱车回去路上。   “喂,你跟她有没有一腿?”于兰睁大眼睛望着我。   将车在路边停下,搂住于兰:“跟你才有一腿,我晚上陪你好不好?”   “不好,还是我陪你吧。”于兰尽复小儿女之态。   “到哪,山上还是你研究室?”   “到我研究室好了,我还要观察那些老鼠的变化。”于兰对我真是好,工作不忘和我娱乐。   早上我睡眼惺惺地从于兰研究室出来,我等了她一夜,她也没给我机会,真是压抑,再跟她一起,我一定会疯的,我驾车狂奔,还是少跟她接触好。   一到办公室,接到沈力的电话,让我上网看他贴出的新闻。   新闻标题很平淡——鸡可以卖到多少钱一只?   沈力文笔很好,把整个事件写得很完整,文字很正经,没有一丝的暧昧成分,鸡就是鸡,却偏偏又能让人联想到那方面。   看了一下点击,挺高的,看来酒香还真不怕巷子深。   刘天过了来,说事情很顺利,估计下个月药厂就要整体拍卖,我们开心地举杯庆祝,我仿佛看到了梦想成真的那一刻,这个破厂,看来非我莫属,那是我的舞台。   朝霞真的很忙,看来队长不是好当的,我有些恨姑父,为什么要朝霞当队长,公安局又不是没人。   关于药厂的拍卖公告出来了,我想八百万就能搞定。   正如我所料,拍卖现场没什么人,只有五家竞标,到后来只剩下我跟另一家,当对方举出三千万的牌子时,我放弃了,我心头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向刘天,刘天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是他出卖我?我心头在流血,我们是朋友啊?   “为什么?”我阴沉着脸,手颤抖地撕着香烟。   “对不起,张董。”刘天一直叫我老张的。   “你有你的天空,我不怪你,但不管怎样,你总应该跟我通个气啊。”我责怪道。   刘天无语。   “对方是什么人?”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苏洋。”   “啊!”我一声狂吼,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是他,看来他是等不及我到省城的,还是在我这对我下手,破灭我的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办公室的,反正我的脑袋一团糟,这是什么世道,只有我算计人的,想不到我也会被人算计,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张漠。”是于兰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着她。   “你门没关。”于兰搂住了我:“想哭就哭吧。”   我埋首在于兰胸前,被好朋友出卖的委屈,希望的破灭全哭了出来。   “好点了吗?”于兰抚着我的头。   “嗯,”我点了点头:“好点了,可是我不甘心。”   “其实你又没失去什么,何必这样呢。”于兰俏皮地刮了一下我鼻子。   想想我是没失去什么,可是我就是想哭。   “你只是贪便宜没有贪到就认为是自己损失了,心理不平衡。”于兰把我搂在胸前继续说着。   我却是一阵窒息,香则香矣,但不能闭了我的鼻子啊。   “我想吃奶。”我推开了于兰的拥抱。   于兰转身把门反锁了,将衣服撩了起来:“乖,妈妈喂奶给你吃。”   我不客气吮吸着,牙齿与舌头不断地撩拨着于兰的心弦,于兰忍不住娇吟起来。   “给我。”抱起于兰站了起来。   “嗯。”我看到了以前那个于兰。   在于兰身上撕咬着,满腔的委屈全发泄在了于兰的身上,于兰拼力迎奉着,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我开心地想着,心中的不快竟全没了,看来我是个好色胜过事业的人。   “死人,我脸上都有了,你叫我怎么办?”于兰对着镜子急道。   看着于兰脸上的牙印,我有些后悔,在她身上已经留了这么多了,我为什么要在她脸上留呢?   还好,只有一个牙印,我拿了一个创可贴把她脸上的牙印掩藏了起来,虽然看上去不雅观,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晚上跟于兰到了药厂,于兰生了堆火,把那些白老鼠全烧成了灰。   于兰叹了口气:“刘天的选择绝对是个错误。”   “就是,我们只要给他哪怕是千分之一的股份,他也能挤身世界级的富翁了。”我开心地看着于兰,仿佛看到了钱。   “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吗?”于兰狠狠踢了我一脚,上了车。   “我想过了,我只会对女人好,对男人没兴趣。”我牵强道。   “他找我谈过,你能给他的舞台太小,而你,胸无大志。”   “太小?是他太急了。”我无所谓道:“我胸无大志,我可是放眼世界的。”   “你的愿望太高,怎么叫人相信,说白了,你只是个小人物,还真以为自己成气候了。”   “有你就不一样了,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小人物又如何,照样干大事,谁一出身就是大人物呢。”我不禁豪情万丈。 六十八、曙光   睡了一个好觉,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我自己安慰着自己,心情大好。   打开于兰房门走入,她趴在电脑前睡觉,好象还有口水流出,电脑桌上是一大堆打印出来的数据,我看着似懂非懂,但我知道这些数据的含金量。   “你来了。”于兰醒来抬头看着我。   “来了。”我笑着。   于兰整理着桌上的纸:“对药性的掌握我已有了大概,有些数据只有在人身上才能得到,你跟我去H省吧,那儿得这种病的人多。”   “我能不能不去。”想起这病我就害怕。   “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去?”于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我陪你去。”想起了我的目标我下定决心勉强地答应着:“这药真能治那爱死病?”   “确切地说只能对爱死病潜伏期时有效,如果发作就没救了,我认为是这样。”于兰说道。   “为什么,加大药量不就行了。”我有些自以为是。   “你以为吃糖啊,这药具有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作用,要不要给你用一点?”于兰玩弄着一支试管,里面的白色粉末应该是从野人参中提炼出的那种物质吧。   “你自己吃吧。”我嘻皮笑脸道:“免疫系统破坏了怎么还能治爱死病?”   “当然可以,事物都有两面性,通过它来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趁爱死病毒没有发作来杀死爱死病毒,所以只对潜伏期有效。”于兰缓缓说着。   “那不是以毒攻毒吗?”   “是,但不全是。”于兰神秘兮兮道。   “怎么说呢?”我虽然不大懂,但还是很好奇。   “说了你也不懂,我不想浪费口水。”于兰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我口水也很多,不过我喜欢浪费。”说完抱过于兰强吻起来。   “讨厌!”于兰推开我拿了张纸吐出一大口口水来。   “啧啧,真是浪费。”我大笑。   “哼!”于兰气嘟嘟地朝我看了一眼朝卫生间走去。   苏洋花钱买下的药厂经过整顿后顺利开张,刘天担任了这个厂的厂长,为了表示我的肚量,我特意送去了一个大花圈,不,是一个大花篮,我怎么老是把花篮说成花圈呢?   刘天没事干竟多次来找于兰想让她担任药厂的技术顾问,都被我挡了驾,我怎么可以让于兰当他们的技术顾问呢?他走他的光明道,我跟于兰走我们的独木桥。   H省之行我们是势在必行的,那儿有很多爱死病病人,很可怜的,他们需要我的爱心,我也需要他们,实践出真知,只有通过他们,才能验证于兰所提炼的东西对爱死病有到底有没有效。   带着于兰到妻学校找妻打商量,毕竟要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妻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她狐疑地看着于兰的样子显然很怀疑我们的关系,怕我们私奔似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义正辞严地对妻说道:“这个计划我已经策划很久了,这是我的梦想,我的理想,你不要想歪了。”   妻眼睛有点红:“你的理想?你的梦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搂过她,笑道:“你太忙了,有些东西我也不好说,你知道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万一失败我总要有个回转的余地吧。”   “嫂子放心,人我带走,也会带回来的。”于兰不失时机地劝妻。   “女儿交给你了,我们对女儿的关心太不够。”想起女儿天真浪漫的笑容,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实在是没够啊。   “那你们去好了,”妻犹豫了一下:“早点回来。”   “那谢谢嫂子了,把老公让给我。”于兰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放心好了,只要成功,你就是建个一百个希望学校都没问题。”我抛出了诱饵。   “晚上我陪你。”妻贴在我胸前。   我推开了她,害羞道:“有人看着呢。”   “哦。”妻脸红了一下。   “没事,你们继续。”于兰笑得很开心。   离开妻学校,还要跟朝霞告别,不知朝霞会怎么想,不过她现在好象比妻还忙,可能巴不得我不去骚扰她。   “接下去再跟你的情人告别吧,好象生离死别一样,真无聊。”于兰冷嘲热讽着。   “我们是在干大事业,当然要跟她们说清楚来。对了,你家人没跟你联系吗?”我关心道。   “我电话打回去过,我没死就行,还要怎样?”于兰说得不冷不热。   “奇怪的家庭,奇怪的人。”我笑道。   在公安局打了朝霞电话,朝霞跑了出来,听了我跟于兰的陈述,呆了一下,对我们关心道:“那你们小心点,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们。”   看着朝霞,我只有傻笑,好象跟她没话好说。我喜欢她,从心底喜欢她,但我们之间总好似有隔阂,在我心中,总觉得我们没有我们表面间的融洽。   带着于兰带着我的钱,开着我的商务车经过三天时间才到H省,根据报纸上的报道找到了其中的一个爱死病村——步十村。   这个村的房子比边上其它村要好很多,都是村民非法卖血盖的,如果他们能知道后果,相信打死他们也不会去卖血。   车子开进村里时,有很多小孩欢呼着在后面追着,看着他们的衣裳,女儿跟他们比起来,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很顺利地找到村长的家,村长叫魏光,五十来岁的样子,一问却才四十挂零,他家里的东西和房子比起来很不相趁,听着他的介绍,我很震憾,原来穷人的概念是这样的。这个村全部小孩的一天开销加起来还不如女儿一天的开销,他们比起我们那边福利院的小孩还不如,如果朝霞见了,从此后一定不会再到福利院去,相比之下,我们那边那个福利院的小孩太幸福了。   我示意于兰用摄像机拍着,回去我一定要给朝霞看。   魏光听了我们的来意,狐疑地看着我们:“真的还是假的?”   我从车上拿下了一箱方便面,送给了魏光:“我们又不收钱,跟那些游医怎么一样呢?”   “那倒也是。”魏光接过方便面时很开心,我心中却很难受,想不到一箱方便面也能收买一个人。   “那我们住你这儿了。”我笑道。   “没事,随便住,我这儿房子大,你们来了,那个作家也有伴,热闹。”魏光高兴道。   “什么作家?”想不到还会有外人住在这。   “从首都来的,打算在我们这住半年,把我们这的事写成故事。”魏光说道。   “有伴也好。”我乐呵呵道。   “老魏,我回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你看,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魏光迎了出去。   我跟于兰也跟了出去,迎面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他们是……”那作家看着魏光。   “他们是医生,自愿来我们这服务的。”魏光解释道。   “你好,我们是S市中医研究院的。”我递过了我的名骗。   “不是来骗钱的就好,你知不知道,那些游医连这里的人都骗,没天理啊。”作家感叹着。   “还未请教大名呢?”我把于兰的名片也递了一张给他。   “欢迎啊,我叫宋礁,笔名宋临风。”宋作家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名片。   “你就是那个写武侠小说的宋临风?”我有些惊讶。   “想不到吧,其实写武侠只是业余爱好,我喜欢写纪实的东西,只不过不是用宋临风这个名字发表。”宋礁眼睛却盯在了魏光随意放着的方便面上:“你们带来的?”   “这里伙食不行吧。”我有些庆幸,幸好我带了很多方便面。   “能不能送我一箱,我把你们的光辉事迹都写进书里。”宋礁诱惑我们。   “我们不想出名。”做人要收敛,何况我跟于兰用的都是假名,我叫贾岛,于兰叫蓝雨。   “那卖我一箱吧。”宋礁看来嘴巴已经很淡了。   “我们有缘,送你一箱。”能多个伴毕竟好,更何况宋礁还是个作家呢,算是知识分子。   “那谢谢了。”宋礁很开心:“我从来没想到过看到方便面自己会变成这样子”。   “你真要住半年?”我问道。   “看情况吧,为他们多尽一份力,现在在我的宣传下村民已经不相信游医了。”宋礁笑得很欣慰。   “你很不错。”我有些佩服宋礁,毕竟敢到这村子住的人不多啊。   “你们也不错,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宋礁诚挚地说着。   “那你帮我们搬一下仪器。”我不客气道。   “看在方便面的份上,不搬行吗?”宋礁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   宋礁看着从车上搬下的仪器,对魏光说:“他们可是真正的医生,你看这些仪器,都是值钱的家伙。”   “真的?”魏光在旁边听了很高兴。   “比你们县城医院的强多了。”宋礁摆出一副行家的样子。   “那当然了。”于兰摆弄着仪器,这些可是于兰通过以前的同学买的高级货。   实验对象是魏光的堂兄魏喜一家,他们刚好祖孙三代都是爱死病病毒携带者,住在魏光家隔壁,很方便研究。   宋礁每天总是带着一本笔记本在村子里到处转,回来把每天的所见所闻说一遍给我听,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码字。他码字时我就显得很无聊,于兰那儿我帮不上忙,她整天都有整理不完的资料。无聊之下,我也只好学宋礁写小说,上次在医院我就写过,只是后来太忙没接下去写。   “你怎么不象医生啊?”宋礁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我不是好医生,只是蓝博士的跟班,打杂的,赚取经验值,回去好升职,评职称。”我笑道。   “你也写小说啊?”宋礁盯着我的电脑屏幕:“小说什么名字?”   “我的二奶是警察,庸俗小说,见笑了。”我写的东西不会入宋礁法眼的。   “你写吧,想当作家就是要什么都敢写,只要写了就行,想当年我的文笔还没你好呢。”宋礁鼓励我。   “谢谢,那我写。”得到宋礁的鼓励我很高兴。   “想出版来找我好了,不过这个书名一定要改的,不符合新时代的精神。”宋礁叮咛我。   “那先谢了。”我的小说是见不得人的,给妻看到详细部分的话不劈了我才怪。   两个月来我跟于兰倒是深居简出,日子无聊得要命。其间政府下派了一名叫钟鹏的驻村干部,他开始时对我们很怀疑,但看到那些先进医学仪器时便释怀了。而我出手也很大方,出了五千元钱改善了村小学的环境,五千元钱在家乡算不了什么,但在这儿却已经能干大事了,没几天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钟鹏是个干实事的人,村里人对他都很尊敬,这种好干部我很佩服,我的无官不贪的观念有了很大改变。   这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于兰对我说:“坏蛋,快起来。”   “什么事啊?”看着于兰瘦了一圈的脸我有些心疼。   “好事。”于兰笑得娇美如花。   我却是心中一荡:“想跟我上床啊,我都三个多月没碰你了。”   “坏蛋,竟往那地方想,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于兰伸出手拽出我胸前的鬼王抚摸着。   “你想什么时候走?”我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地方了。   “现在。”   “这么急?天还没亮呢?”   “那你多呆几天好了。”于兰不悦道。   “好,收拾东西就走。”我立即穿好了衣服。   跟于兰两人鬼鬼祟祟地把仪器搬上了车。   “你们半夜三更的干什么啊?”是宋礁的声音。   “临时接到通知,有个村要借我们的仪器用用,给他们送过去。”我随口扯道。   “哦,那我帮你们一下。”宋礁很热情。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搬好了。”没让宋礁帮上忙我很过意不去,但总不能把东西搬下来再搬一次吧。   (接下来几章颇有争议,大家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吧) 六十九、大捷   和于兰又回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留下线索才出了来,宋礁还在外面。   “还不回去睡啊?”我关心道。   “睡不着,我想跟你们去看看。”宋礁说道。   “不好意思,沿途我们还要接一些同事,坐不下啊。”我说慌不假思索。   “那你们走好,回来把事情说给我听。”宋礁手头还需要很多素材。   “我不会说,但我会写,你打字都省了。”我笑着上了车。   “保重。”宋礁依依不舍。   我将一只自己封口的方便面纸箱递给了宋礁:“送你跟钟鹏的,两个人在一起时再拆吧。”   “搞这么神秘啊。”宋礁饶有兴趣地接过纸箱。   “别了,我的朋友。”我一加油门,车子往村外而去。   开了两个小时,天已蒙蒙亮,于兰躺在椅上睡得正香。我将车停下,把车子的假牌照换了下来,我们隐姓埋名的一段非法行医的生涯终告一段落。   中午时我手机响起,是宋礁。   “贾岛,你这个假人,搞什么搞,你也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宋礁有些愤怒。   “对不起,老宋,那十万元钱怎么分配我已经写好了,你叫魏喜一家明天到县城医院化个验,我听蓝博士说他们已经好了。”   “你们既然能治那病为什么不留下来。”宋礁不解道。   “你相信我们?”我有些开心,毕竟敢说能治好爱死病的人基本上都是骗子。   “我相信你们,哪有给人治病还给人家钱的人。”宋礁话语中有些哽咽。   “这药来之不易,小批量生产都有困难,我也没办法,有些东西还请你保密。”我半真半假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宋礁问道。   “你不要问,你查不到我们的,有事你打这个手机好了,是我用假身份证买的。”我有些得意。   “好吧,我会记住你们的,钟鹏要跟你说话。”   “贾岛,你们到底搞什么,就这样溜了?”钟鹏言真意切道。   “钟鹏,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是个好干部,干出点成绩来,争取当大官,你现在只能管一个村,要是整个县都你管,老百姓就有福了,缺钱的话你打这个电话,我们还会见面的,也许一年,也许三五年也不定。”跟他们我还真相处出些感情来了。   “你还想回来吗?”于兰在边上问道。   “回来,我赚足钱一定要回来。”我眼中有些泪,这里的人需要我,但我需要钱。   “看来还是钱重要,你这个伪君子。”于兰笑道。   “接下来是我们应该怎么赚钱,其他的事情都丢一丢。”我还是想钱。   “本来有药厂做依托,我们的事会很顺利的,我们还是要买个现成的药厂,不然我们的药是非法的。”于兰解析道。   “这事我托朱纪才打听过了,邻近的W县有个农药厂要卖,我打算买过来。”   “要死你,买农药厂干什么?”于兰拧了我一把。   “我说错了不行啊,不是农药厂是兽药厂总行了吧。”我忙纠正道。   “这还差不多。”于兰笑道。   “兽药厂也行?”我问于兰。   “怎么不行,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啊。”于兰笑得更大声了。   “说正经的,这家中药厂我一定要搞定,上次太没面子。”想起那事我心中就痛。   “你打算小批量生产还是大批量生产?”于兰打了个呵欠。   “小批量,物以稀为贵,我打算以人论价,我们拿走病人的四分之一财产,你说我这个计划可行吗?”   “值得一试,那我们就专门收治有钱人,一年内准发。”   “那要看你了,财神。”我看着于兰仿佛看到了钱。   计划雷厉风行地开展,我以两百万的低价收购了W县的中原制药厂,这里经济虽然欠发达,但我无所谓,药厂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跳板。   制药厂的技术员全部被我清退,只留下普通员工和一些检验人员,我不需要技术好的人,我怕泄密。   买入一批高级设备,开始小批量生产,过程由于兰全程监控,而我则到直辖市S市找客源,这里毕竟是国际大都市。   我的第一个客户是U国华人,叫李灯辉,很有钱,当我问他有多少财产时,他得意地说有两亿美元的财产,于是他的价位被定在五千万美元,看着他后悔的样子我很开心。   因为我们的药还在试验阶段,所以只能跟他签用药协议,让他当我们的药的试验品,反正病急乱投医,爱死病病毒己在他身上潜伏五年了,什么时候发作不知道。   我们租了一家公立医院的病房,细心为他治疗,两个月过去后,竟治好了他,我跟于兰很高兴。但我要李灯辉付钱时,麻烦来了,他不愿意付,说我们是敲诈,他本来没爱死病,是我们误诊他有的,这病到现在为止世界上还没有药医,说我们是骗子。   于兰很生气,拿起针筒就想扎他,被我阻止了。   我笑脸对李灯辉道:“那我们的治疗计划到此为止,万一李先生以后以发生什么事我们概不负责。”   我和于兰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人,这下倒是李灯辉慌了,狐疑地拦住我们:“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你的爱死病病毒确实是没了,你尽可放心,不过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本来还有一个疗程的,既然李先生不相信我们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威胁你,只不过这药的副作用和爱死病病毒的机理好象差不多,你就慢慢享用吧。”我狞笑道。   这下轮到李灯辉怕了:“快给治,我给你们钱。”   “先付钱。”我断然道:“对于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所以加收你一千万的违约金,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灯辉咬咬牙:“好,我给你们六千万。”毕竟生命重于一切,钱还可以再赚。   当六千万美金到账后,我笑着对李灯辉说:“亲爱的李先生,其实你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再治疗,我只不过是吓吓你。”   “你骗我。”李灯辉大怒。   我嘲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先毁约的,不过你给我介绍一个有钱的病人的话,我会给你百分之五的提成。”   李灯辉拿出一个计算器算了一下,很开心道:“好,成交。”   李灯辉介绍来的是一个富婆,叫吕嗅莲,也是U国华人,很怪的名字,不过这名字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是个很喜欢出风头的女人,想不到她竟是爱死病病毒携带者。   我问她有多少财产,她犹豫了一下,道:“大概五千万美元吧。”   我大笑:“我派人调查过你,你起码有五亿美元的财产,我收你一亿两千五百万美元,先付一半,不付拉倒。”   “好。”吕嗅莲很爽快。   这一票我要付李灯辉六百二十五万介绍费,不过值。   跟吕嗅莲交谈之下才知道她的病是由李灯辉那儿传来的,李灯辉也真是狠,把病传给人家还要赚人家的钱,不过如果不是李灯辉,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吕嗅莲有这么多财产,李灯辉是为了多赚钱,却让我赚更多了,真是好人。   两票干下来我赚了一亿七千八百七十五万美元,合本国币起码有十多亿元,钱真是太好赚了。   李灯辉给我介绍的第二个病人是超级大富翁曾水扁,也是U国华人,据说他有三十亿的资产,只要他肯付钱,我一定大发,只是我有些犹豫,这么多钱我放哪,十二亿美元啊,国家不调查我才怪。   还是于兰聪明,对我道:“你不会在国外开一个账户啊?”   一言提醒梦中人,我选择了瑞士银行,这个国家的银行口碑最好,想查你的钱也无从查起。   曾水扁经过秘密治疗秘密地走了,他很开心,临走时他说:“我再也不上吕嗅莲了,这病就是从她那儿传来的。”   曾水扁走后我跟于兰立即回了Y市,我抱紧了于兰,激动道:“小兰,我太高兴了,我不知道这钱怎么花?”   于兰抚着我的头:“傻瓜,你不是想当慈善家吗?去当吧,勇敢点。”   “可是这么多钱出手,别人会怀疑我的。”我担心道。   “做人要收敛,你爸爸跟你怎么说的?”于兰亲了我额头一下。   我感激地看着于兰,这些天我太兴奋,竟然忘了自己是男人,抱起于兰往床上扔去,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贾医生,我那六千万什么时候汇出啊?”是李灯辉。   “李先生啊,我今天忙,明天给你汇出,你手上还有多少人啊,越来越有钱,我都有些怕了。”这李灯辉,不光把自己的本钱赚回去,还发了一笔,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成世界首富了。   “贾医生,你可赚的比我多,我只是拾人牙惠罢了,这次我想给你介绍一个有一百亿资产的U国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李灯辉能拿一亿两千五百万的话他一定很开心的。   “等一段时间吧,我手上有这么多钱,不怕你笑话,我一时还不能适应,让我适应一段时间再说。”看来钱多也不是好事。   “是不会花吧,不如我帮你。”李灯辉好象很喜欢帮助我。   “投资什么啊?”我问道。   “这么多钱还投资个屁啊,你可以买飞机导弹,玩刺激的。”李灯辉引诱我。   “太危险,我玩不来。”我小时候手就被鞭炮炸伤过,我不喜欢那些玩意。   “慢慢来,你会喜欢上的,我有个朋友叫拉旦,就喜欢玩这些,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李灯辉继续引诱我。   “算了,你再说我跟你断绝联系,我想清静几天,钱明天会到你账户的,放心吧。”   “那谢了,不过那个百亿富翁要抓紧点,可是财神爷,要是死了太可惜。”   “我会跟你联系的。”我挂了电话,长长吁了口气。   晚上和朝霞在一起。   “对不起,冷落你了。”我搂过朝霞。   “其实没什么,局里忙,日子过得挺快的。”朝霞依旧那么漂亮。   “请几天假吧,趁我老婆学校期末考试,让我好好地,放心大胆地陪陪你。”   朝霞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我拿出在爱死病村拍的录像放给朝霞看,朝霞大受触动:“怎么会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我最近赚了不少钱,不知道怎么用,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不知道钱怎么用。   “你有那么多钱吗?”朝霞狐疑道。   “有很多,有几亿吧。”我想还是先少说一点。   “这么多,让我想想怎么花。”朝霞真的苦思冥想起来。   “捐献,成立什么基金会,搞奖学金什么的,国际的不够一点,来个全国性的好了。”朝霞为我出谋划策。   看着朝霞,我有些激动,她怎么就不会先为自己想想呢?   “我还是捐给你吧,老婆。”我笑道。   朝霞怔了一下,脸上现出一抹悲哀:“算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我不是你老婆。”   我怜惜地拥住她:“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用工作麻醉自己,这次我又立功了。”   我心一痛:“危险的事让别人去做吧,我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对了,最近你姨娘好吗?”   “好,精神越来越好了,她很想见见你爸妈,她有些怀疑我们的事。”朝霞惴惴道。   “不如我花钱请两个假的去见见你姨娘。”朝霞姨娘有这样的念头还真是麻烦。   “又用假的,你累不累?”朝霞不屑道。   “难道用真的?”我无奈地笑笑。   “我好累,张漠,好好疼我。”朝霞钻入我怀中。 七十、红尘   早上醒来,想着将近半年的收敛钱财,好似在做梦一般,钱原来可以来得这么容易的。我有这么多钱,要是跟朝霞说,她会不会吓坏?还是根本就不相信。于兰也真是好,竟然不提钱的问题,我跟她爷爷签的合同可是四六开的,现在钱全在我账户上,我觉得很对不起于兰。   我用贾岛这个假名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灯辉,不知他联系的那个有上百亿资产的富翁怎么样了?   “贾医生,不好意思,萝卜特先生不相信你能治好爱死病,他现在正在练**功,说**功能治好他的爱死病。”李灯辉说话的语气有些失望,毕竟这么大的富翁不好找,而且是得爱死病的。   “**功?”我有些惊讶:“想不到他这么笨,真不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赚来的。”   “是啊,他笨死了,我很想赚你给的介绍费,看来要泡汤。”李灯辉不胜惋惜。   “没关系,信我者,得永生,萝卜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必然是要灭亡的。”错过这次赚钱机会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无所谓,我对近乎敲诈的赚钱方法充满了信心。   “我再给你找,得这病的有钱人是很多的。”李灯辉话语中充满了信心。   “那我们再联系吧。”我不置可否,挂了电话。   “谁电话啊?”朝霞从背后搂住了我。   “客户。”我笑着,我这么有钱,一定要有人跟我分享的,不然这么多钱拿来有什么用?   “看你笑得这么怪,有什么开心事啊?”朝霞问道。   “如果我有一亿的资产,你信不信?”我笑道。   “信,”朝霞眨了眨眼睛:“你有个好爸爸。”   “那如果我有十亿的资产你信不信?”   “信,”朝霞在我耳边呵气如兰:“信你个大头鬼。”   我转过身来,抱住朝霞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这是不相信我的代价。”   “要死你。”朝霞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不要跟我讲成人童话,倒是这些日子你跟于兰有什么瓜葛没有?”   “有啊,两个人整天在一起,没有也变有了,怎么,吃醋了?”我大笑。   朝霞叹了口气放开我:“你以前这样骗你老婆,现在是不是在骗我?”   “没的事,我答应过于老要好好照顾她的。”我正经道。   “我相信你,我要去上班了。”朝霞穿起了衣服。   “太早了吧。”我有些不高兴,跟朝霞还没有缠绵够呢。   “事情忙,我这个队长不好当啊。”朝霞打开了房间门:“我走了,早饭你自己买吧。”   我有些沮丧,为什么我找的女人都是工作狂呢?不过这样也好,她们根本没时间管我,对自己的明智之举我很佩服。   打开电脑,看了新闻,我跟于兰的事情终于上网了,不过报道的是魏喜一家人的事,但网友的网评显然都持不相信态度,这倒是我想要的结果,做人要收敛。   到了W县的中原制药厂,于兰在实验室摆弄着数据。   “谈谈我们的分赃事宜。”我觉得应该跟于兰分钱了。   “你才想到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小人呢?”于兰瞥了我一眼。   “你要多少,多了我会心疼的。”我实话道。   “傻瓜,你的跟我的有什么区别吗?”于兰大笑。   我忍不住抱住于兰:“你真是太伟大了。”   “切,”于兰不屑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要钱我什么时候弄不来。”   “这倒也是,虽然原料掌握在我手里,但是没有你我一分钱都赚不来。”如果不是遇着于兰和她爷爷,我现在最多只是个小富翁,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谈般地收敛财富。   “那个萝卜特联系得怎么样了?”于兰问道。   “怕是没希望了,他去练**功了。”我笑道。   “真有他的,那就让他去练好了,不吃药死得更快。”于兰高兴得很:“不过我们应该停一停,好象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跟那些人保持联系,我总觉得有问题。”于兰抓了抓头。   “幸好我们当初留了一手,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我暗自庆幸,看来父亲说的做人要收敛的名言是很管用的,以后做人要尽量低调。   于兰打量着我:“你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真不知道朝霞或你老婆会怎么收场?”   我不好意思道:“这是两码事,不过我跟朝霞说我有这么多钱她不相信。”   “是有点神话,换谁也不相信,如果是你自己听到这种事会不会信?”   “不会,太离谱。”我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你走吧,我还要工作。”于兰下了逐客令。   “那我走了,有一千万资金在你账上,要买什么东西自己买。”   “小气鬼,才给我这么点。”于兰不屑道。   “你再说我把你关起来,你可是我的摇钱树。”我狰狞道。   “你敢,我喂你毒药毒死你。”于兰大笑。   “怕了你,谋杀亲夫啊。”   “臭美你,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快滚。”于兰把我推了出去,反锁上了门。   我只好回山庄,我觉得自己挺孤独的,没人理我。妻见到我回来是很高兴,可只有三分钟热度,又去心她的事了,说是在搞百年校庆。朝霞自从当了那个队长,一心扑在工作上,当了人民的好公仆,理是理我,可她没多少时间,什么时候让姑父撤了她才趁我心意。那梅雨婷真是变态,自从上次事件后心理上就有了毛病,连我都讨厌上了,不过她给我看场子倒是挺认真的。   躺在椅上,一动不想动,有了这么多钱,除了当慈善家其他好象没什么事好干了,想起爸爸,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倒是天马行空般很会享受人生,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门铃响来,朝监控上看了一眼,是爸爸跟朱纪才,怎么一想他他就来了呢?不过见到爸爸真好,在他面前吹吹牛看能不能把他吓倒。   我迎了出去:“爸爸,妈妈怎么没来?”   “死小子,电话也没一个,你妈不要你了。”爸爸笑道。   “是不要你吧,不然怎么不跟你来?”我大笑。   在办公室从下,朱纪才递过一支雪茄,我接了过来:“换品种了?”   “是啊,都要研究一下嘛。”朱纪才开始撕雪茄。   我闻了闻雪茄,轻轻抚摸起来。   “你们两个钱多啊?”爸爸不悦道:“小漠,我这次回来想搞个慈善总会的会长当当,你有没有意见?”   “我怎么会有意见。”我不解道。   爸爸嘿嘿笑了一声:“你可不要后悔。”   “我后悔什么?”我看着朱纪才。   “钱,本来要给你的钱,少了,没了,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这个会长。”朱纪才继续撕着他的雪茄。   “这样啊,爸爸,你放心好了,钱我自己会赚,你想捐多少就多少,跟我没关系。”我大义凛然,要是以前我是决计不敢这样说的,钱多腰杆就是硬。   爸爸惊诧地看着我:“小子有种啊,看来翅膀是硬了。”   “你老人家的儿子定是不同于一般人的。”我巴结道。   “是嘛,”爸爸看了我一眼,对朱纪才道:“纪才,你出去一下。”   朱纪才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说吧,有什么原因?这不是你的性格。”知我者莫若我爸爸。   我把这半年的经历跟爸爸说了一遍,听得爸爸一愣一愣的,我得意极了。   爸爸低头沉思着:“小漠,你去办移民吧。”   “为什么?”我问道。   “做人要收敛,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已经很收敛了。”我不服道。   “听我的。”爸爸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云英不肯怎么办?”我想妻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跟她离婚。”爸爸淡然道。   “什么?离婚?”我有些惊讶,他对妻不可谓不好,却要劝我跟妻离婚。   “婚姻只是一张纸,有些东西不能按常理推算。”爸爸语重心长道。   “可这种事我怎么跟她说啊?”   “你不说我去说,她一定会同意的。”爸爸很有把握的样子:“其实,我跟你妈妈早就离了。”   “不会吧?”我很惊讶。   爸爸很开心道:“那时你还没出生,我们也一直没复婚,不是过得好好的?”   “可你们这是事实婚姻啊?”想不到爸爸妈妈竟然早离婚了。   “婚姻是一张纸,两情相悦,这张纸又有什么用呢,当年我为了能当兵就跟你妈离了,你要知道,你妈是有海外关系的,不这样我们整个家庭都要受到牵连。”爸爸回忆着往事。   “知道,谁知道你是怎么骗妈的,定是后来找不到女人才跟妈重归于好。”   “死小子,有你这样歪曲事实的?我是你爸爸。”   “对不起,我又不知道,你们从来没跟我说。”   “我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小漠,做人要本分,告诉爸爸,有没有在外面花啊?”爸爸谆谆善诱。   “没有,你是我的好榜样,我哪敢。”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梁伯伯那批字画你藏哪了?”爸爸问道。   “怎么,想要回去?”说好了给我的。   “不是,现在风声过了,你拿出来处理掉,放了也不是个办法。”   “怎么处理?”   “拍卖行。”爸爸笑道。   “好,我明天就去拿出来。”我很高兴。   “本来我想捐个一千万就算了,既然你这样我就捐个三千万,钱多了花出去是很开心的事,你移民的事我会跟你舅舅联系的。”   “知道了。”我手中的雪茄已经变成一张张的烟叶,舅舅在地球的另一端家哪大,我记得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比我不帅一点点,跟我有点象,不过现在一定是老头子了。   爸爸在山庄住了下来。   我打了电话叫许小平来,他毕竟比许大平年轻,学东西很快,要不是他老婆和朝霞看得牢,恐怕已经学人包二奶了。   “什么事啊?”许小平看上去又年轻了。   “给我联系个拍卖行,我有东西要拍卖。”   “那我去了。”许小平什么东西都没问就想走。   “等等。”我喊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张支票:“你生意做得大,送辆车给朝霞,她那脾气,我送她怕她不要。”   许小平接过支票看了看:“你放心,她不要也得要。”   “是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把她往火坑推。”   许小平愣了一下,对我不客气道:“她早在火坑里了,我推不推没有什么区别。”   我苦笑着:“我想对她好点,可我跟她好象很少有共同语言,甚至不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可我就是喜欢她。”   许小平叹了口气:“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既然经难念,何必去念呢,认命吧。”   “认命?我知道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颓唐地坐在椅上。   “对了,我想买下我们这最大的超市,不知舅子有没有兴趣。”许小平哪有这么多钱,一定是拉赞助,想不到许小平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多少你自己说,但是朝霞要占六成股份。”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朝霞,不过要两千万,我和大哥在找人合作,这六成的股份,恐怕……。”   “不要找人了,我爸爸回来了,钱有,只是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就是管理,我跟大哥都管过仓库,从理论上说这和管理超市是同理的。”许小平很自信。   我心底有些悲哀,许小平可以相信吗?随他闹去吧,对朝霞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张董,你的快件。”徐蓉推门而入。   “哪寄来的?”我接了过来,是省城寄来的。   “省城,没事我先走了。”徐蓉顿了顿见我没反应就走了。   原来是小李子他那法什么功惹的祸,害我传不上来,打倒**,害我浪费时间 七十一、车祸   是两张请柬,一张给朝霞的,想不到苏洋还没有忘记我,真是好朋友。   请柬还附了节目单,还有演员名单,有的还是些名演员。有新意,既是玉影告别歌坛演唱会又是婚礼,苏洋跟玉影的婚礼有点让我妒嫉。   跟朝霞到D市银行的保险箱拿回了字画。朝霞看着里面的东西对我不满道:“我们是在窝赃。”   我冷笑一声:“你去举报我。”   “你以为我不敢。”朝霞握了握拳头。   “这世上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信不信有大义灭亲的人?”我问道。   “不信。”朝霞打开字画欣赏着,她跟我根本就是利益共同体。   “明天叫你表哥拿拍卖行去,这些东西就变得合法了。”我搂住了朝霞。   “张漠,以后这种事少做,我很担心你。”朝霞放下手中画,偎在了我怀中。   “知道,可我没事做,你们都这么忙。”我咬着朝霞的耳垂轻声道。   “你还是找点正经事做吧,不要让自己空虚下来。”   “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陪着你。”   “瞎说,除非你不要你老婆?”   “我想移民,我老婆果然如我所料,不同意,我打算跟她离婚。”   “张漠,你要三思啊。”朝霞焦急地看着我。   “我爸爸说婚姻只是一张纸,没什么,我老婆还是我老婆。”   朝霞拧了我一把:“你想三妻四妾又想逃过法律的惩罚,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是男人谁不想,不过我挺佩服我爸爸,他跟我妈早离了。”想起他们的恩爱,婚姻确实只是一张纸。   “他们真是这样的?”朝霞很惊讶。   “是啊,所以他们才脱俗。”我称赞道。   “你是为自己着想吧,他们的爱是圣洁的,而我们两个是畸形的,我们不能跟他们比,你妻子更是无辜的。”朝霞的手抓着了我背上的肉,有些痛。   “我知道,苏洋的婚礼你去不去?”我叉开了话题。   “去,去看看也好。”朝霞眼中有些神往。   “他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不用偷偷摸摸,我们两个的感情却见不得光,也许永远见不得光。”   “我认了。”朝霞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她说她认了,在我听来这是应该多么开心的事啊,可朝霞心里呢?她真的就这样认了吗?只是安慰我罢了,多好的人啊。   当我假惺惺地去问妻要不要去参加苏洋的婚礼时,妻果然如我所料:“你自己去吧,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真的吗?其实以你的气质并不比那些明星差,那些在油彩下的脸蛋我相信没人比得过你的素面朝天。”我赞美道。   妻很开心:“你知道就好,离婚的事爸爸跟我谈了,反正是为了你好,我也认了,想不到爸爸妈妈这么恩爱,竟然走在时代前头,早就离过婚了,婚姻真的只是一张纸吗?”   “是啊,是一张纸,我们的感情怎么能成为一张纸呢?你是我最爱的人,永远。”我深情地看着妻。   “无事献殷勤,说,有什么事瞒着我。”妻捧起我的脸,眼神直射我心灵。   “苏洋这次把李朝霞也请去了,她说跟我们一起去,不知你同不同意。”我试探道。   “你跟她去好了,她比我漂亮多了,让你有面子点。”妻抚着我的脸。   “其实她真的很漂亮。”我假装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有这个色心没这个胆,我给你机会你好好掌握啊。”妻笑道。   “傻瓜,不要说这种话,我跟她要是真的有一腿,你哭都来不及。”看着妻,万一她真有一天知道真象会怎样呢?可怜的妻。   “我知道你不会的。”妻依在我怀中,她对我的信任让我忐忑不安。   “哪有女人这么放心老公的,你就装作不放心好不好?”我不忍心对妻说道。   “知道了,你这次去不准跟别的女人说话,不准看别的女人,不准……”   “停,”我不得不制止妻:“那干脆不去算了。”   “好了,”妻温柔道:“我会跟朝霞说一声的,多少让你喝点酒,喜事,总要喝点酒的。”   “你好恶毒。”我抱起妻往床上扔去,只是她不知朝霞定会坚守自盗的。   朝霞开了辆红色跑车来接我,便和妻告别前往省城。   “这车是你送我的?”朝霞问道。   “是,我怕你不要,叫你表哥送你的。”在朝霞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真的很好笑,别人问我这车谁给我买的,我只能说是我表哥给我买的,他们都很羡慕我有这样的表哥。”   “你表哥是开大超市的,现在多少有点钱了,送表妹一点东西也应该的,你姨娘现在身体好吗?”   “好,只是念叨你,你又不敢去见她,你怕她什么?枉她对你这么好。”朝霞白了我一眼。   “我内心有鬼,老人家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往狼嘴里送,还说我是一匹好狼,我最怕她知道真象,看到她时我就觉得自己很龌龊,无颜面对她。”我深深怅悔道。   “那我们的事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朝霞车速慢了下来。   “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好,我是个自私的人,恨不得全世界都是我的。”我有些忘乎所以。   “是嘛,”朝霞一踩油门,将前面的车一辆一辆的超过:“每个人都有他的活法,我选择了,我不后悔,不能后悔。”   我心中却一阵刺痛,这都是我造成的,我知道自己残忍,但后悔归后悔,要是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   省城最高档的娱乐城――九重天。   李红霞穿着一袭火红的晚装在路边等着,脸上化了淡妆,看上去十分妖冶。   “怎么才来啊。”李红霞跑过来挽住了朝霞的手。   “穿这么妖啊,回头率很高嘛,想把新娘比下去?”看着李红霞,化过妆确实比平时漂亮多了。   “是啊,我就不相信比不过那些明星。”李红霞对自己的相貌挺有自信的。   “你怎么还一个人?”朝霞看了看四周。   “我没你命好,不过借这土财主用用你不会不答应吧?”李红霞打起了我的主意。   “那,我们一人一半吧。”朝霞俏皮道。   “不会吧,分尸?”我惊叫。   李红霞朝朝霞打了个眼色,两人已一左一右将我挟住,往里面走去。   一个白衣胜雪,清纯娇美,一个红衣胜火,热情妖冶,引路人侧目无数,如果眼光能杀人,我不知被杀了多少回了,但被人挟持的个中滋味,又有谁人能知晓。   这里的保安十分严格,没带请帖的人要验明身份才让进。整个大厅都喜气洋洋的,相比这下,我觉得当年与妻的那个婚礼太太太寒酸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补办。   李红霞带着我们在一处坐下,为我一一介绍同桌之人,都是他们当年警校的同学,而他们都很恭敬地叫李红霞大姐,看来李红霞当年在警校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我有些佩服苏洋,把自己的婚礼办得比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好,有机会我也要办一台。   看着电视上曾经看过的脸,她们绝没有我的朝霞漂亮,我脸上有了自信、得意的笑。不过我隐隐听见边上好象有“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话,应该是说我的吧,也不知是哪堆牛粪说的?   李红霞笑脸如花,对我道:“张漠,你什么时候跟朝霞办婚礼,你们这样总说不过去吧。”   “哦,是这样的,我是想办铺张一点,可朝霞觉得太浪费,说那点钱能资助很多失学儿童,我只好由她了。”我看着朝霞说道。   朝霞附和着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是太浪费了,我觉得没必要。”   “这么有爱心啊,张漠,说老实话,是不是没钱?”李红霞凝重道。   “朝霞不想浪费我只好由她。”我喝了口饮料润了润嘴。   “这不是理由,”李红霞摇了摇头:“而且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是没钱,我爸爸回来了,他想把钱捐出去,弄个慈善总会的会长当当,这是他的心愿,做儿女的总要支持的。”我又找了一个理由。   “不会是你们全部家当吧。”李红霞直视着我。   “这是秘密。”我咧嘴笑了笑。   “切!”李红霞很不屑。   我在桌下捏了捏朝霞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苏洋与玉影过来敬酒,他看我的眼神很得意,看朝霞的眼神好象也很特别,好象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似的,我心中有些好笑,年轻人就是有这种无聊的争胜之心,苏洋得不到朝霞,他早就败了,只是想从另外一些事上挣回面子,聊以自慰罢了。   看着我同情的目光,苏洋有些不自然起来,定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我笑道:“结婚快乐。”   苏洋忙笑脸道:“张董什么时候到省城发展啊?”   “快了,快了。”我敷衍道。   看着苏洋两口子的背影,李红霞笑道:“结婚快乐,是你说的?”   “不是我说的是谁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李红霞看着朝霞:“怎么不说话?”   朝霞不置可否:“没话说啊。”   晚上朝霞偎在我怀中:“张漠,你终于知道懂得收敛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那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有钱的样子很让我担心。”   “朝霞,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没有共同语言?”看着朝霞我想哭。   朝霞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发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我早知道,可我不敢说。”搂紧了朝霞,生怕她跑了似的。   “好了,乖,早点休息,我们早点回去,省得你老婆不放心。”朝霞看着可怜兮兮的我。   人生如梦,烦恼本已多,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谁,谁让我喜欢烦恼呢?美人在侧,怎睡得着啊!   早早从宾馆出发,运气却不怎么好,因为交通事故高速公路关闭,只好走国道了。   快近Y市时,朝霞把车拐进了一条新路。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新路又宽又直。   “这条是阳光大道,新规划的。”朝霞笑了笑。   “等等,朝霞,怎么就我们一辆车啊?”我怀疑这是一条断头路。   “我上次开过,通的。”朝霞车速慢了下来。   拐角处朝霞一个急刹:“真是断头路,标志也没一个,要死人的。”   “有标志的,好象倒在地上。”我想刚才进这条路时路边的那块木头一定是标志了。   “张漠,我不想开了,你来吧,等下把那块标志竖起来。”朝霞很沮丧,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   “好吧。”我亲了朝霞一下,两人换了位置。   错过迎面开来的一辆大奔,开车的人好象有些眼熟,我将车慢了下来,终于想起那是陈博仁,省城名记施立可的外甥。   “怎么了,停下来干嘛?”朝霞问道。   我“嘿嘿”一笑:“还能干什么,憋得受不了,拉个小便,要不要一起来?”   “讨厌!”朝霞白了我一眼:“不理你。”   站在路边痛快地拉着,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以陈博仁的速度,但愿他出事就好了,我保佑他出事。   拉好裤子拉链,朝朝霞诡异地笑着。   朝霞有些害怕:“张漠,你想干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   “你想哪去了。”我觉得好笑,在朝霞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人。   “还不开车啊。”朝霞催道。   “再等等。”我回头看了看,那辆大奔没有出现。   朝霞恍然:“快开过去看看,那辆车一定出事了。”   “是嘛,”我邪笑着搂着朝霞:“他如果在干刚才你想的事呢?”   “要死啊你,人命关天,快开过去看看。”朝霞命令道。   “刚才那个是陈博仁,我们慢点去,这种人渣死了好。”我掏出一根烟来慢慢撕着。   “你确定是他?”朝霞疑惑道。   “你不相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调转了车头,慢慢开过去。   看着眼前的事故,我有些佩服自己,为什么我的预感这么灵呢,看来我应该去当神仙的。   地上黑黑长长的刹车痕是那么的可爱,陈博仁躺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在安祥地睡着觉,血好象流了很多,真是浪费,有这么多血应该去无偿献血的。 七十二、伏蛰   “张漠,快过来,这里有个大肚子。”朝霞打开后座的门焦急地对我嚷道。   后座上昏迷在那的大肚子女人正是陈博仁老婆。我拿出手机,拨了120,慢吞吞地费了好大的劲才跟他们说清楚方位,找不找得到那是他们的事,我已经仁尽义至,又拨了122报了警才放下手机。   朝霞按着陈博仁老婆人中,看她样子很紧张,血正从陈博仁老婆裙子底下流出。   陈博仁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真是讨厌,怎么还不死?   “救救我老公。”陈博仁老婆终于醒来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呼声,想不到她对陈博仁这么情深意重,危难关头先掂着的是她老公,不是她自己,我有些感动。   “好的。”我给了她一个微笑。   “是你。”陈博仁老婆眼睛翻白,又晕了过去。   我苦笑一声,想不到我那天闯到她家给她留下的印象这么深,形象这么恶,可以把她吓晕过去。   救护车来了,只有三个人来,一个驾驶员,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我帮着他们把陈博仁老婆先抬上了车,医生立即对她进行了抢救,那护士则过去给陈博仁裹伤,不再让他血流出来。朝霞在边上帮着忙,白色的裙子上已沾了一些血。   看她忙的样子,倒象是她的亲人受伤似的,我不好意思在边上看,也只好帮一下忙,省得朝霞事后说我冷血。   将陈博仁也抬上了车,我摸了摸他的脉搏,很微弱,看来已离死不远,我很高兴。   朝霞跟着救护车去了,我也懒得呆在事故现场,开了车便离开,在大道出口处才看见处理事故的警车和一辆清障车开过,我停下车来,在路边捡起一块木牌,果然是一个警告标志,在路边绿化带的泥地上插好,又搬了石块加固,这才满意地离去。   回到山庄,爸爸跟朱纪才已在我办公室喝茶。   “小漠,你回来了。”爸爸呷了一口茶。   “是啊,苏洋那小子把婚礼搞得联欢晚会一样,很有看头,我下次结婚也想学习学习。”我由衷道。   “开什么玩笑,小漠,这次爸爸只搞了个副会长。”爸爸笑呵呵道。   “不会吧,谁敢比你有钱?”我看着朱纪才。   “开袜厂的陈三弟,硬是用五千万搞下这会长之职,不自量力。”朱纪才撕着手中的烟。   “你们怎么不搞下会长一职?我手上还有钱啊。”我很失望。   “看着吧,他五千万要是到账,他那祙厂我看也完了。”爸爸站起望着窗外的山,意味深长道。   “那就好,我想睡觉。”我打了个呵欠。   “昨天没睡好啊?”爸爸关心道。   “陌生地方睡不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着,昨晚和朝霞缠绵了一夜,哪有时间睡觉。   “那你休息,我们走了。”爸爸和朱纪才走了出去。   我拨了朝霞手机:“怎么样,陈博仁死了没有?”   “你怎么这样说话?好好一个家,这样毁了,只有他老婆保住,小孩没了。”听朝霞语气显然很不开心。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陈博仁死了,我很开心,忙拨了梅雨婷电话跟她说这个好消息。想不到梅雨婷根本不给我面子:“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看来梅雨婷还真是没救了,哀莫大于心死。   小睡了一会,接到于兰电话:“张漠,要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我很不安。   “我们治的那几个有钱人,如果不出意外,我相信他们活不过两年。”于兰道。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都好了吗?”   “为了缩短治疗时间,我稍稍加大了药量,好是好了,但后果……”   “魏家那三个人呢?”   “我不知道。”于兰有些哽咽。   “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忙驱车往于兰药厂实验室而去。   于兰颓唐地坐在椅上,一见我来,扑进我怀里大哭:“我还是没有成功,本来他们可以活得更长的,虽然没了爱死病,但他们的寿命更短。”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来,你有没有把数据计算错。”我存在着幻想。   “没有,我想回家。”于兰小孩般地终于想家了,那个在我看来很冷漠的地方。   “好吧,我不留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好了。”   “嗯。”于兰点了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那你跟家里人怎么说?”   “不用说。”   “那你自己保重。”   “我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小。”我笑着刮了一下她鼻子。   我希望于兰说的不是真的,但我的发财大计已止于此。我坚信,于兰一定能找出办法来的。   回到山庄,我把跟于兰两人的假身份证假工作证全部销毁,将与病人联系的手机关了,可能已经永远用不到。   朝霞没敲门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眼睛中有些火。   “怎么了?”我看到她这样子心中竟有些害怕,难道我真的控制不住她了。   “生命在你眼中真的如此不堪?”朝霞没头没脑地问我。   我有些醒悟,她定是为了陈博仁之事,朝霞一定是事后想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对我。   “生命本来就是脆弱的,象陈博仁这种人渣,死了能还这世界一片清静,有什么不好?”我很不屑朝霞的话。   “可是你为他家人想过没有,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要是我们能早点赶到,他们可能就不会死,你想想看,是两条人命啊。”朝霞还沉浸在她的幻想中,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想事情还这样?她可是当领导的人。   “那又怎样,我们不从那条路走,他们还是要死,要不是我预感灵验,你也不会知道,他们还是要死,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我无情地打击朝霞,她怎么跟我说这种无聊的事呢。   “我第一次发现你很冷漠,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张漠了。”朝霞黯然。   “是嘛,”我嘴角挤出一丝笑轻轻搂过朝霞:“你难道是以前那个朝霞?”   “你!”朝霞抬头怒看着我,咬了咬嘴唇:“不是。”   “他们那事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别让这种事伤了我们的感情,好不好?”我微笑着看着朝霞的眼睛软语道。   “哦!”朝霞木然地点了点头:“我回去了。”   “这才乖嘛。”亲了朝霞一下,抬头猛看见站在门外的徐蓉,我吓了一大跳,我太不小心了。   朝霞也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镇定下来象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对我说道:“我走了。”   “你进来。”看着朝霞的背影对不知所措的徐蓉道。   “张董,我什么也没看见。”徐蓉走进办公室解释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不希望从你口中传出对我不利的事。”我淡淡道。   “我知道怎么做的,张董,你要我找的家教老师有很多人报名,这是他们的简历,你看一下有没有满意的?”徐蓉递过了一叠简历。   “放这儿,我想静静。”我的头真的有点痛,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希望徐蓉能记住她自己的话,要不然,就不要怪我……   徐蓉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想走,我叫住了她:“等等,你给我按摩一下。”   “哦。”徐蓉反锁了门走到我身后。   “就头部。”我将椅子放倒躺了下去。   醒来时徐蓉已经走了,我拿过报名的人的简历,都是些在校的大学生。怎么就没有特别一点的,难道我只能跟他们学哑巴英语?还好,竟然有一个英语八级的,研究生毕业,叫陈曦,就她了。   打了她电话,她说家里有事,要一个星期后才有时间辅导我英语。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以前觉得英语没什么用,再在想移民了才觉得有点用。   于兰回去了,我心中好象少了点什么,心里十分的空虚。爸爸兴高采烈地和朱纪才来到我办公室。   “怎么?捡到什么好东西?”我问道。   “那陈三弟自不量力,拿不出钱只好退出了,连我也搞了个理事当当。”朱纪才得意道。   “纪才,别这样说,人家刚死了儿子,什么希望都没了,心情可以理解。”爸爸语重心长道。   “刚死了儿子,他儿子是不是叫陈博仁的?”我想起陈博仁家就是开袜厂的。   “对,就那小子,自己开车把自己撞死,真是倒霉。”朱纪才快嘴道。   怎么就这么巧,爸爸跟他老子干上了?   “小漠,以后开车小心点,啊!”爸爸很关心我。   “知道,我又不是那小子,我福大命大,就是碰到了也能逢凶化吉。”我不无得意,连空难都被我躲过,还有什么事不能逢凶化吉呢?   一连几天我把自己锁在办公室,觉得自己特别空虚,我活着究竟要干什么?摸着胸前的鬼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干什么?搞了这么多钱,还要移民出去自己想办法洗钱,毕竟那些钱来的太不合情理。   山庄基本上都是朱纪才在打理,我也乐得清闲,跟高薪聘请的家教老师陈曦专心学英语。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至不济只要能看懂就行,以后出去在大环境下自然会学会的。   为了方便学习,我把学习场所放在了家中,闲时能打理一下房子,整理整理花坛中的杂草,打打太极拳,日子倒也风平浪静。   陈曦是本地人,长得很娟秀,看上去比较成熟,和我也谈得来。我和她说话多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夹杂着普通话甚至方言,相信以我的高水平这地球上除了陈曦是不会有人听得懂我的话的。   许小平已将字画送回,这些字画到拍卖行走了一遭,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想不到这样也行。”我乐呵呵地笑着。   “拍卖行就是为了赚钱,有钱不赚,他们又不是傻子。”许小平不无得意道。   “这事不要说出去。”我将字画藏好了来。   “知道,我象多嘴的人吗?”许小平笑道。   “难说,对了,你那破超市搞得怎样了?”   许小平抓了抓头,不好意思道:“这次让你破费,我估计收回成本最快要四五年。”   “四五年?四五年就四五年吧。”我淡淡一笑。   “最近你要多关心一下朝霞。”许小平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怎么啦?”我狐疑道。   “她太不要命,如果立个一等功,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许小平掏出打火机想点烟。   “别在我这儿抽烟,”我制止了他:“到底什么事?”   “你不知道?”许小平把打火机放回了裤袋。   “不要吊我胃口。”   “看来你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清理积案,朝霞已经立了个三等功。”   “立功?这事她没跟我说,我不希望她往危险的地方跑,你回去吧,我想办法让她调个工作岗位。”万一朝霞真立个和死亡伤残同等级的一等功什么的,我真不知自己会怎样?朝霞竟瞒着我,看来我对她的关心是很不够的。   三天后朝霞才有时间见我,看来她真的很忙。   “恭喜你,立了三等功。”见到朝霞我很高兴,虽然她看上去瘦了,但朝霞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很好看。   “谢谢,你最近忙吗?”朝霞握着我的手,一片柔情。   “空,山庄已经由朱纪才打理,我想你也应该换一下工作岗位,这样我们就都有的空了。”搂过朝霞亲了一下她额头。   朝霞看着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只要不干扰我的工作,其他的事都行。”   “你是不是用工作麻醉自己?到现在为止,说真的,我读不懂你。”在朝霞耳边轻轻说道。   “正常,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朝霞苦笑了一声。   和朝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可我就是喜欢她,手已习惯地伸入了朝霞衣内。   ……   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朝霞给我留了张纸条:早饭在厨房,记得走时把碗洗了。   打了电话给韩有功,证实了朝霞真的很忙,韩有功很忙,姑父也很忙。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七十三、春水   我开车回家时,陈曦已在楼下等我。   “狗头摸您!”我跟她打了招呼。   “狗头摸您!”陈曦也轻笑着跟我打招呼。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我也刚到,不然早给你打电话了。”陈曦跟我进了门。   陈曦长得没有妻好看,但她的身材却是十分的好,青春的矫健中透着成熟,象待摘的蜜桃般,有一种诱惑,但我却不为所动,我不想再惹上麻烦,惹上于兰我已经后悔,再又有梅雨婷,我更后悔,幸好,我运气还算好,没惹出什么事来。我惹上朝霞我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的,我觉得很奇怪,说到共同语言,我好象跟于兰更多些,但我最喜欢的是朝霞,是她长得漂亮还是其它什么,对现在的我来说,好象对模样没有以前那么看重了,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怜惜?   两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我无聊地打开电视,漫无目标地一个台一个台按着。   “看一下本地台,快。”陈曦认真地说着。   我将按过去的本地台按了回来,是一则公告,是本地的三帝袜业财产清算的公告。   “怎么了?”我看着陈曦苍白的脸关心问道。   “我请几天假,这个袜厂我爸爸有股份。”陈曦不安地说道。   “那你快回家吧,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一声。”不知道这几天朝霞有没有空,是应该好好关心她了。   “谢谢张董,我先回去了。”陈曦拿起包急步往外走去。   三帝,是不是就是陈博仁爸爸陈三弟那个袜厂?我心中有些疑问,便打电话问朱纪才。   “对,就是那个陈三弟,他银行贷款太多了,这次捐款又锋芒太露,如果你是银行会放心吗?”   “他是借钱搞慈善啊,佩服。”如果有人借我的钱搞慈善,我的心里一定是十分不舒服的。   “是找死啊,他要不这样银行也不会逼他,他那厂也不会这样,时也,运也。”朱纪才叹了口气。   “对了,我好几天没看到我爸爸了,他有什么打算?”   “开医院,慈善医院,所以理事都通过了。”朱纪才话语中有些兴奋。   “开医院好,你也当慈善家了,挺不错的。”   “是啊,那种救世主一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有时,我觉得自己就是耶稣,是佛祖,是我,把爱洒向人间。”   “得了吧,我挂了。”   朱纪才的话很好笑,不过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以前有钱人做功德,那是为了修阴德,希望以后死了在阴间能过上好日子,现在做功德,是为了得到心里的那一丝满足,做好人真好,我不就是为了朝霞用钱做了点好事才让朝霞对我有好感嘛?不知道朝霞做好事是为了什么?是真心帮助人还是为了心里的那一点满足呢?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我喜欢她。   路过珠宝店,我买了一枚钻戒,小是小了点,可这钻戒是这儿最大的,真怀念首都那家珠宝店,什么时候去那花点钱,顺便看看于兰。   在江滨绿廊住宅中,朝霞很晚才回来,疲倦的脸上有些笑意,偎在我怀中说:“我可以休息三天。”   “真好,你想到哪去玩?”我很高兴,她竟然有三天可以休息。   “不想出去,我只想睡觉。”朝霞闭着眼倚在我肩上,好象就要睡去的模样。   “好啊,我陪你睡。”我坏笑着。   “去,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人家累死了。”朝霞娇嗔了我一眼。   “知道了。”将朝霞推倒在沙发上,在她背上用从徐蓉处学来的手法按摩着。   “真舒服。”朝霞幸福地呻吟着。   “现在我有怜香惜玉之心了吧。”手儿伸进朝霞衣内轻轻按抚着。   朝霞却没了动静,瞅着她的脸,却是恬静地笑着已然睡去。将她抱上床,轻轻盖好被子,刚想走开,却被朝霞拉住了。   “你不是睡了吗?”   “是啊,”朝霞迷迷糊糊道:“你抱着我睡。”   “好啊。”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脱衣上床。   早上醒来时朝霞已不在身边。   “朝霞!”我大叫一声。   “我在厨房,你再睡一会吧。”朝霞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   “哦!”我应了一声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要是朝霞辞职多好,每天陪着我这个闲人,我一定会幸福死的。   本地台放着昨晚的新闻,一则简短的报道触动了我,三帝袜业的董事长陈三弟竟跳楼自杀了,我不胜唏嘘,一个人既然连死都不怕,还自杀什么啊,真是没劲,自杀有很多种方法,他为什么要选择跳楼这种惨烈的方式呢?懦夫。   拿起手机,给陈曦打了个手机,却打不通,也就算了,她家这次一定损失不小。   吃完朝霞做的早饭,对朝霞道:“想干些什么?”   “不知道,想和你到江边走走,不知道你敢不敢?”朝霞收拾着碗筷。   “我也想,但我不敢。”我断然道。   “去看我姨娘吧,你不要躲了,躲也不是办法。”   “好吧。”我最怕的就是朝霞姨娘跟我说我和朝霞的婚礼和生孩子的事情。   和朝霞下楼打开院子大门,远处开来一辆警车,挺熟悉的,我忙拉着朝霞躲进院内,车子开过,我瞅着警车的牌照,是姑父的,真是好险。   “怕不怕?”我笑着问朝霞。   朝霞笑笑:“我等着这一天。”   “你不要这样说,让人听了心痛,你去把车开出来吧。”我脸上早已笑不出。   朝霞姨娘好象年轻了,她现在两个儿子也有出息了,朝霞又找了我这个如意郎君,日子过得不开心才怪。   她一见到我们,那热情洋溢的样子自是不用多说。   看着装潢一新的房间,我闻了闻,问朝霞道:“什么时候装修的?”   “有一个月了吧。”朝霞疑惑地看着我:“是大表哥叫人装修的。”   “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大表哥一向节省,不会花太多吧。”   将朝霞拉过一边:“我看还是叫你姨娘出去住几天吧,这装潢我看有问题。”   朝霞脸色大变:“你说这里是有毒环境,那姨娘岂不是……”   “带你姨娘住你那好了。”我叹了口气,许大平是好心办坏事。   朝霞有她姨娘陪,我倒是多余的人,我只好选择离开。   我巡视了W县的药厂,于兰让他们生产的抗病毒口服液销量很好,工厂运转得很正常,于兰走时新任命的厂长时长命看上去倒是个人才。   这个药厂我本想让他自生自灭,并不想怎样,能不亏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既然能盈利,那是再好不过的。   再见到陈曦时,她明显瘦了。   “怎么了?”我很关心她。   “没什么,开始上课吧。”陈曦对我笑得很亲切,我却感觉她在勾引我,心中暗自警惕。   陈曦果然是想勾引我,她的衣领越开越低,让我很容易地就能看到她深深的乳沟,有时又穿得很宽松,能让我在无意中看得更深,更全。虽然我对女色已有很不错的免疫力,但我还是怕有一天和她会出事,那不是我想的,不过有时想来我这么受人青睐,心中也有些得意。   这样过了些日子,我终于受不了,一上完课,我就给朝霞打了电话,真好,她竟在江滨绿廊住宅中,我忙驱车赶了过去。   “怎么了?”朝霞一脸的不解。   我却不管这么多,抱起朝霞就往房间走。   “轻点,姨娘在睡觉呢。”朝霞指了指客房。   “又不到那边做。”我反锁上了门。   “药没了。”朝霞推开猴急的我。   “等下给你去买,你算算,是不是安全期。”我解着朝霞衣服的扣子。   “好象是吧。”朝霞配合着我:“先冲个澡吧。”   “哦。”舔着朝霞的肌肤,欲火得到缓解,两人在卫生间**裸地沐浴。   ……   我决定辞掉陈曦,我已经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朝霞了,还好我的运气好,没有搅起情海大浪,但做人一定要收敛,好运气不可能时常伴随你。   “我教得不好吗?”陈曦看着我。   “你教得很好,可是你太漂亮,我已经有非份之想,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我笑道。   “张董真是幽默,这也是理由啊。”陈曦抿嘴笑着。   “是啊,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虽然我老婆不经常在我身边,但我们既然结合,我就要对她负责,我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很差,所以在我对你产生邪念还没付诸行动前拿出有效措施,将自己的**扼杀在萌芽状态。”我给足了陈曦面子。   “你真有趣,想不到你对爱情这么忠诚,我没话说,但我希望和你交个朋友。”陈曦伸出了手,显然不相信我是。   “好吧。”握着陈曦柔软温润的手,我有些心动。   “这是你的工资。”我将三刀钱递了过去。   “是不是太多了?”陈曦拿着三刀钱。   “不会,什么样的效果什么样的价,童叟无欺。”我笑道。   “那我走了,你记得每天都看一下英文名著,英文电视节目,这样不容易忘。”陈曦挎上包走了。   我吁了口气,总算送走了瘟神。看来我以后要注意点,我怎么就这么有女人缘呢?我一定要洁身自好。   晚上爸爸和慈善总会的理事们在山庄开会,讨论一系列的事宜,爸爸让我也参加。   在爸爸的提议下,慈善总会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原则,规定了一系列救助后被救助人被救助后需要偿还的条件和事宜,让众理事明白,救助不是盲目的,被救助是需要有所付出的,当然是在被救助人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爸爸戏言这是被救助者和魔鬼的交易,众理事大笑,但都觉得很合理。我们可以同情一个人,但不能可怜一个人,如果可怜一个人,那被救助者和乞丐也就差不多了,乞丐作为一种职业,是不应该救助的。爸爸更在会议上提议增补我为理事,众理事竟然全部举手通过,真是有趣,这慈善总会已经被爸爸把持了,想不通他当年从部队复员的时候为什么就舍弃了当官的机会,他其实很适合当官的。   我竟然成了慈善总会的理事,看来我还真是当慈善家的料,如果不在慈善总会干,我自己也要搞个慈善基金什么的,人活着,总不能一辈子都为自己而活,总要为这个社会,为人类做点贡献的。   接到朝霞电话,她姨娘住院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需要多少钱?”   “你先过来吧。”朝霞哽咽着。   赶到医院,他们一家子都在,朝霞姨娘微笑着指着我。   我了过去:“姨娘,叫我啊?”   “替我照顾好朝霞,谢谢。”   “知道,朝霞是我的。”我握着她的手:“你慢慢养病,会好起来的。”   听着我的话,朝霞姨娘竟睡了去,老人家真是好哄。   我微笑着站了起来,此时却听得哭声一片。   “怎么啊?”我看着他们,老人家又没死,哭什么劲。   “姨娘去了。”朝霞埋首在我胸前。   “什么?”一条生命就这样走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跟我说话时好好的,怎么转眼就……   我拉过朝霞:“你姨娘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知道。”朝霞止住了哭声。   “娘,我好混,是我对不起你。”哭得最起劲的是许大平。   “是肾衰竭,钱再多也来不及了。”朝霞脸色煞白:“要是早点到医院就好子。”   “时也,命也,你不要太伤心,你已尽力了。”我安慰朝霞。   朝霞神色木然,突然道:“人为什么要活着?”   我有些茫然,人活着,当然是为了吃饭,睡觉,做事情,等死,可这话能跟现在的朝霞说吗?谁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我能做的,只有陪在朝霞身边,但我不能这样一直陪她,自昨晚起,认识我的人越来越多,叫徐蓉过来也不行,现在山庄由朱纪才打理着,这样不好,只好叫梅雨婷过来,让她陪着朝霞。 七十四、情变   因为我和朝霞难以言喻的关系,朝霞姨娘的墓碑上没有刻上朝霞的名字。   梅雨婷对我说:“李队长变了,好象很沉闷,这么久了还没有从她姨娘的事中解脱。”   “你不也一样,现在陈家一家人都快死光了,你怎么还没有解脱出来。”   “这个不一样,你们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梅雨婷还是不给我面子。   “你爸爸也不是好东西?”我笑道。   “他更坏,”梅雨婷落寂一笑:“他是个乡长,外面有女人就再不管我和我妈了,我妈竟为了他的前途,同意跟他离婚,所以我连我妈都恨上了,对了,过几天我把我妈接来,我现在不恨她了。”   “那要恭喜你,母女团圆,苗圃生意怎么样?”   “很好,这要谢谢你,不过我心里还是排斥你,不觉得你是好人。”   我捏了一下梅雨婷鼻子:“你说话怎么还这么直?”   梅雨婷忙躲了开去,厌恶地看着我:“我感激你,但是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知道,”我苦笑着:“你真的这么讨厌男人,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没必要,存在就是合理的,何况我现在过得很好。”梅雨婷笑了笑:“你还是去安慰你的警察妹妹吧。”   “你知道?”我心里一惊。   “我当然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小心点。”梅雨婷看了我一眼,朝她的车走去。   这变态女,我有些不屑,不过也幸好如此,让我少了很多的麻烦,在妻与朝霞间,我相信现在的我能游刃有余,但喜欢的人多了肯定不行,自己有多少能力,我还是知道的。   朝霞的目光有些空洞,我跟朝霞没什么好交流的,跟她在一起一般都是与她欢好居多,两人也一向十分配合,我们这样的组合从理论上说没什么爱情可言,但朝霞真的是我的最爱,那种爱难以言喻,我也搞不清楚。   轻搂着朝霞,劝解道:“一切都过去了,你姨娘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子。”   “是嘛?”朝霞娇软而无力,让我心痛。   轻轻剥光朝霞的衣裳,熟练地把她压在身下,软语道:“忘掉吧!”   朝霞望着我的眼神有点冷,让我感觉很陌生,突然间我们就有了距离,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敢想,埋首在她胸前吮吸着,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望着全无反应的朝霞,我感到浑身都不舒服,朝霞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有什么事你说吧。”把朝霞抱在臂弯,拉过毛毯轻轻盖在她**的身躯上。   “张漠,我知道你对我好,姨娘走了,我发现我并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朝霞说完好象解脱了般,脸色竟好看了起来。   我却如遇雷击,朝霞竟然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是朝霞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啊,她怎么会不爱我呢?她不爱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我感觉有些窒息,头晕晕的,为什么?   “张漠,对不起。”朝霞摇晃着我的肩膀。   “没事,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明知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也知道我不会跟我老婆离婚的?”我惨然压迫下自己的心情。   朝霞别过头去:“我也想不通,姨娘走了,我才知道我是强迫自己爱上你。”   “为什么?”我有些心痛。   “我是做给姨娘看的。”朝霞低下头去,象做错事的小孩子。   “原来是做给你姨娘看的,有你的。”我抚摸着朝霞的头发,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对不起。”朝霞声音很轻。   我惨然一笑:“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觉得活着已经没什么意义。”朝霞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光彩。   “不要说傻话,人活着应该有活着的意义,活着可以吃饭,睡觉,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   “做自己想做的事?”朝霞念叨着:“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那我走了。”捧起朝霞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在门外站了十几分钟,朝霞毫无动静,她竟然没有一丝挽留我的心意,看来她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算什么,除了有几个钱,真的不能算什么。   我在江边茫然地走着,天地变得清晰,却又很陌生,对着大江我狂吼一声,拿起手机就想朝水里扔去,但终究没有扔出,我为什么要扔手机?拿起几块石头扔进江里,心里才有些舒缓,可是看看天,还是那么清晰,那么陌生。   对朝霞,是我的错,是我误了她,如果没有我,她现在可能已经找到她的最爱,有着幸福的家。可是我对朝霞是最好的,我不相信有人会对朝霞比我对朝霞要好,我不能给朝霞的,只不过是个名分,为什么?世俗之人要这么在乎名分,我原以为,朝霞是这世间的奇女子,她不爱我,难道就没有名分这两个字吗?   恨恨地一拳打在树上,一阵疼痛传来,不禁有些后悔,我跟朝霞的事关树什么事,我干嘛要打它,实在不关树的事啊。朝霞是我的,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我会对她好,我不管她对我怎样,我答应过她姨娘的,我要照顾好她的。朝霞长这么大,可能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爱情?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我想一醉方休,可是想起自己喝醉酒的清醒样,只能会更痛苦,我想找妻,把我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可能我会好受些,可是我能找她吗?   拨了于兰电话,希望能找到一个倾诉对象。   可是于兰不理我:“张漠啊,你别烦我,我现在正在谈恋爱呢。”   “去你他妈的。”我挂了电话,心情更加糟。   想想,还有谁?朱纪才?不行。徐蓉?不行。对,还有梅雨婷,她与我的圈子接触最小,我相信她对我是忠心的,毕竟我帮助过她,而她又变得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但我绝对相信她。   “怎么啦?”在茶楼包厢中,梅雨婷亲切地看着我。   “她说她从来没爱过我。”我沮丧道。   “为这点小事啊,你也不想想,她不爱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梅雨婷呷了口茶。   “她是为了她姨娘才跟我在一起的。”想起朝霞姨娘,老人家亲切的笑容又浮现在我眼前。   “你太急了,等几天吧,让她想清楚,不过她跟着你真的是个错误。”梅雨婷这是在打击我。   “可我真的喜欢她,你去给我的探探口风,好不好?”我近似哀求的目光看着梅雨婷。   “不好,想想你是有老婆的人,你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如果我是你老婆,我一定会一刀宰了你的。”梅雨婷为妻打抱着不平。   “算了,不谈这些,我心情不好,约你是想找个人倾诉,想不到你落井下石。”我恨恨道。   “那,对不起,”梅雨婷脸色一顿:“碰到这种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你找我,说明你信任我。”   “就是,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好。”我轻轻一叹。   “其实过几天你再去找她一定会有答案的,爱与不爱,一时半会的很难说清。”梅雨婷看着窗外,深有感触。   “是说不清楚,可是我知道我心里很喜欢她,没有她,我不知道我会怎样。”   “爱一个人很难,象你这样爱一个人更难,爱不是施舍。”梅雨婷眼中有些泪花。   我的事又不关梅雨婷的事,她就是有感触也不应该这样哭啊,我此时的心情,倒是情愿扑在梅雨婷怀里哭一场,怎么就梅雨婷先哭了呢。   我顺势搂过梅雨婷,拿纸巾帮她擦了起来。   “哭的人应该是我,你哭什么啊?”我觉得有些好笑。   “这世上怎么象你这样的男人这么多呢,我恨男人,你对我有恩,我恨不起来,但我鄙视你。”梅雨婷倒在我怀中抽咽着。   “你鄙视好了,我就是喜欢朝霞,我就是不跟我老婆离婚,为什么你们要受世俗的束缚呢?”轻轻抚着梅雨婷的秀发,她的头发长得真好,摸起来光滑而又柔顺,很舒服。   “世俗?对你来说,恐怕三妻四妾才是脱俗的,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梅雨婷推开了我。   “爱一个人也有错吗?”我冷冷道。   “爱一个人没错,问题是你爱的不是一个人,你最爱的恐怕是你自己吧。”梅雨婷一句话击中我要害。   我无语,想想我最爱的真的就是自己。   梅雨婷看着我:“你最好回去想想自己的问题,朝霞离开你,我认为是对的。”   我很火,把她压在身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为什么要刺激我?   “呸!”梅雨婷挣扎着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把你爪子拿开。”   我恶狠狠道:“碰你一下又怎样,你又不是没跟我上过床,跟我装淑女。”   “坏蛋就是坏蛋,怎么装都不会变成好人。”梅雨婷不屑地看着我。   我放开手,颓废至极:“你说得对,谢谢你,我回去了。”   扔下梅雨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楼。   本来找她谈心的,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郁闷。   到朝霞处,她不在,我把车开到了山庄。   爸爸在房间中网聊,看他那开心的样子,我心情也好了些。   “网恋啊?”我在爸爸身边坐下,爸爸是在和一个叫妩媚的网络性别为女性的人聊天。   “是啊。”爸爸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们说话真肉麻,我告诉妈去。”看来爸爸并不传统,没事学年轻人网恋。   “是嘛!”爸爸笑道:“她就是你妈。”   “什么?那你们聊,我走了。”我看着聊得正欢的爸爸,觉得还是老点好,不知道我跟妻,跟朝霞老了以后会怎样?   一个人呆在房间,寂寞啊!不如去把女儿接来,对于女儿,这段时间接触得少了,在她的童真中,可能我的心情会恢复。   电话响来,是总台的。   “张董,魏书生想见你,不知道张董有没有空?”总台服务员有礼貌道。   “叫他来好了。”很久没见到这小子了,不知他混得怎么样了。   “张董。”魏书生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我面前,整个人看上去很妖异,很精神,他这样子绝不会有人看不起他。   “混得怎么样?”我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   “我已经不在苏洋那做了,在省城我自己办了家讨债公司,业务很不错。”魏书生显得有些自豪。   “不错,自己会飞了。”我扔给了他一支烟,自己也拿了一支撕了起来。   魏书生撕着烟:“那还要多谢张董,没有张董也不会有我魏书生的今天。”   “那要看是什么人,有的人再怎么扶也是上不去的,靠的还不是自己,怎么今天想到来看我?”我笑道。   “本来应该早来的,业务太忙,实在抽不出身来。”魏书生笑着递上了他的名片。   我接过瞄了一眼:“你的名片不够品位,看看我的。”   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魏书生。   “慈善总会理事,果然不同,我记得以前张董的名片是没头衔的。”魏书生有些羡慕。   “你什么时候赚够了钱,也可以弄个当当,这是人生价值的体现。”我说道。   “我一定会努力的。”魏书生信誓旦旦。   “自己当老板的感觉好吧?”我很关心他,想不到我无意中还造就了这么一个人材。   “好不好,不过总比不上张董。”魏书生由衷地拍马道。   “有这个志向就好,有钱了要多想想社会,多想想比你苦的人。”我婆婆妈妈地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我会记住的。”魏书生很虚心。   魏书生一走,我顿觉空虚已极,爱情的魔力真是大,象我这样自恋的人也会深陷其中,原本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自己,现在想来,我错了。 七十五、情勇   找了几次朝霞,两人相见无语,我们真的就这样完了?我很不甘心,但我尊重朝霞的选择,谁让我喜欢她呢。   其实和女儿玩是很开心的,几天来没让女儿到幼儿园,带着她玩遍了我能想到的地方,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累点也是值的。   在书店和女儿挑选着儿童读物,迎面从门口走进一男一女,是陈曦,已经很久没见到她,她边上那瘦高个大概是她男朋友吧。   “你好,张董,这么巧啊。”陈曦主动和我打着招呼。   “你好,”我拍着女儿的头:“嘉嘉,叫阿姨。”   “阿姨好。”女儿甜甜地笑着,看了陈曦一眼又埋头看着她的书。   “你女儿真漂亮。”陈曦恭维道。   “那当然,她象我啊。”我看着那瘦高个:“你男朋友?”   “是啊,骆勋,在市府工作。”陈曦介绍道。   “你好。”我礼貌地伸出手,小伙子看上去很有前途。   “你好!”骆勋热情洋溢地和我握着手,笑得很诚恳。   手机响来,竟是小鲍,这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喂,老张吗?”小鲍叫着。   “搞什么,都几千年没给我电话了。”我感到有些温馨,好朋友啊。   “不说这个,你那个警察妹妹被当做人质了。”   “什么?”我脸色煞白:“在哪?”   “望江楼大门,已经被警察围了。”   “我马上来。”挂了电话,对女儿道:“爸爸有事要去一下,你跟着陈阿姨。”   不等女儿有反应,抱起她往陈曦身上一塞:“拜托,我有急事。”   不等陈曦有反应,我已跑出了书店。   望江楼边上围着很多人,我硬挤了进去,却被警察拦住,远处韩有功拿着喇叭在喊话。   我指着韩有功对拦着我的警察道:“我找韩大。”   那警察便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了进去。   我看清了朝霞,戴着手拷,被一个大汉劫持着,我心痛得厉害,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回事?”我问韩有功。   “这里没你的事,快走出去。”韩有功推了我一把。   小王扶住了我。   “怎么回事?”   小王忙将事情大概跟我说了个清楚。   原来那看上去笨笨的大汉叫曾大智,是在一家石矿放炮的,老娘病了想回家,老板孟松却不发他工资,情急之下绑上雷管劫持了老板娘赵微,那赵微是个大肚皮,禁不起折腾,朝霞可怜她,自告奋勇把那赵微换了下来,并应那曾大智要求戴上了手铐,那赵微已经送到医院。又是大肚皮,想起上次陈博仁的事,他老婆也是大肚皮。   小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胖子:“那就是孟松,听说是市长的什么亲戚。”   我点了点头,看着朝霞,心中一惊,她那从容不迫的轻松神情哪象是在当人质,倒象是想和曾大智同归于尽,看来她真想立个一等功,一定还会是烈士的,根据这些天的反常,她一定会想不开的。我不能让朝霞受伤害的,她是我的,就是要伤害她,那也要由我来。   我抢过韩有功手上的喇叭,对曾大智喊道:“曾大智,你听着,我要求交换人质。”   “你干什么?”韩有功来抢我手上的喇叭。   “你走开。”我瞪了韩有功一眼。   “换来换去的,你们烦不烦?”曾大智从朝霞身后探出头来。   “孟松,你过来。”我对孟松喊道。   “哦。”孟松很听话地走过来。   “转过身去。”我强硬地说道。   孟松疑惑地看了看我,转过了身去。   我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孟松不及防下,跌了个狗吃屎。   “这样行不行?”我对曾大智喊道。   “好,你把手别到后面,戴上手铐,可以过来。”看来曾大智很小心,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笨。   我把喇叭递给韩有功,手别在了后面:“手铐。”   韩有功迟疑道:“你这样我怎么跟你姑父交待?”   “快点,”我恶狠狠道:“那是你的事。”   “好吧。”韩有功咬了咬牙:“你有把握?”   “有,不然我过去干什么?”我哄道。   “那你小心了,我已经准备好狙击手。”韩有功把手铐铐在我手上,轻声对我说。   我没理韩有功,对曾大智道:“好了,我要过来了。”   “好,你过来。”曾大智挺爽快的。   我走了过去,快接近时,曾大智道:“转过身来,我看看。”   我转过身让他检查我的手铐。   “好,你们站在我前面。”曾大智说道。   “把她放回去。”我转身看着曾大智。   “不行,我一不小心可能会被他们崩了,难得有你这挡箭牌送上门来。”曾大智惊慌的眼神中透着狡黠。   “你这是何苦呢?”朝霞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忍之色。   我傻傻地笑了笑:“你在这,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你!”朝霞眼中有些泪。   “好了,我来跟这个曾大智谈谈。”我淡淡一笑。   “没什么好谈的,给我一辆车,把我送走,还有,就是把我的工资发给我。”曾大智的犯罪动机很单纯。   “没用的,你已经犯罪了。”我冷笑道。   “闭嘴,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曾大智急道。   “死三个,你还赚一个,不过不发你工资的好象不是我们吧,正主不死,我们都挺冤的。”我有些怕,只好慢慢开导他。   曾大智犹豫了一下:“这倒也是,那你叫他们把老板换过来。”   “这样吧,我有一个建议,你先听听,好不好?”我又想到了钱。   “好吧。”   “那王八蛋欠了你多少工资?”我问道。   “五个月,五百一个月,领了生活费两百一个月,欠我一千五工资。”曾大智仔细地算着。   我有些想哭,曾大智为了一千五的工资,犯下这么大的罪,一千五,把我和朝霞这么好的两个人搭进去,真不合算。操他妈的孟松,我冲着韩有功喊道:“韩队长,你帮我揍那姓孟的两拳。”   “好。”韩有功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孟松肚子上,孟松趴在了地上。   “你家里老娘病了是不是?”我问道。   “是,”曾大智点了点头,眼中有些迷茫:“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孩子了吧?”   “是,有三个女娃。”   “这样吧,你坐牢是坐定了,不过肯定死不了,你在坐牢期间,我给你全家发工资,怎么样?”我施出了我的杀手锏。   “你给我全家发工资?”曾大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是谁啊?”   “哦,我口袋里有我的名片,我叫张漠,是圆月山庄的董事长,圆月山庄你总知道吧。”我笑道。   “我还以为你是警察呢。”曾大智从我口袋找出了我的名片:“你骗人,这上面写的是慈善总会理事。”   “这个你放心,慈善总会里都是有钱人,我是理事,我说的话能保证。”   “好,我信你。”曾大智犹豫了一下:“你怎样才能让我相信。”   “这要看你了,我不能立下什么字据,那些都是可以反悔的,我张漠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你开价吧。”看来曾大智已经心动。   “好,我坐牢期间,给我五百一个月,我是正劳力,我娘嘛,你就给两百,我老婆给个三百,三个小的就一百一个月好了,你放心,这钱我不会白拿,等我从牢里出来,我给你干活。”曾大智眼睛有些红,真不知是可怜家中老小还是为我所感动?   朝霞眼中有泪流出,是啊,多好的人,多纯朴的人,他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呢?   朝霞看了看我,对曾大智道:“这样好了,每个月给你娘五百生活费,给你老婆五百生活费,担负你全家看病的一切费用,你的三个孩子负责她们读到大学的一切费用。”   曾大智愣了一下:“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不信你问他。”朝霞看着我。   “不多,怎么样,就这样定了吧。”看来我已经大功告成。   “不行,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曾大智抓了抓头发。   我大惊,这笨蛋千万不能做傻事。   曾大智突然笑道:“你发个誓好了,全家死光光的那个。”   看来曾大智还对我动心机,我笑了笑:“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张漠对天发誓,在曾大智坐牢期间,我给他全家发工资,他娘五百一个月,他老婆五百一个月,负责他全家一切医疗费用,他孩子的一切上学费用,如违此誓,我张漠全家死光光。”   “好,我相信你。”曾大智把身上的雷管拆了下来:“叫他们来抓我吧。”   我与朝霞对视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   曾大智戴上手铐被带了下去,他犹转过头对我喊:“张漠,你记住你的话,你可是发过誓的。”   我坐在台阶上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朝霞打开了我手上的手铐:“走吧。”   我朝朝霞笑了笑:“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的脚都软了,站不起来。”   朝霞摸了摸我的额头,冷冷道:“以后不要逞强了。”   我活动了一下双手,趁着别人没注意,满怀信心地轻声在朝霞耳边说:“还理不理我?”   朝霞立时沉下了脸:“你是混蛋。”竟走开去再不理我。   我看她不象是在开玩笑,只觉心一冷,整个人沉入冰窖,我这样不知死活地逮住机会做出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我不甘心,我宁可跟曾大智同归于尽,我大笑。   “怎么了?”韩有功看着我。   “没事,我回去了。”脚上终于恢复点力气,事后的害怕幸好没把尿吓出来,不然丑出大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跟我去录口供。”韩有功扶着我。   “我的车?”我掏出了车钥匙。   韩有功接过钥匙扔给了边上一个警察,我告诉了他车号,跟韩有功上了警车。   我就是搞不懂朝霞为什么这样对我,按理说我为她这样做她就是冰山也应该化了的,电影电视小说上的男女主角不都是这样的吗,照理说我们这样够浪漫了,我头痛欲裂。   录完口供出来时感觉肚子很饿,这韩有功,真不够意思,连晚饭都不想请。   打了陈曦手机,她说在儿童乐园,叫我快过去。   女儿和陈曦荡着秋千,看她们的样子十分快活,骆勋在边上傻傻地站着,真是难为他了。看到我过来,骆勋象看到救星一样,冲我一个劲地笑。   抱过女儿,亲了一下:“对不起,爸爸把你扔了,下次再不会了。”   女儿“咯咯”笑着:“爸爸,我今天要请叔叔阿姨吃大餐。”   “什么叫大餐啊?”我笑道。   “就是很多很多东西。”女儿伸开双手比划着。   “走吧,两位,我女儿请你们吃大餐。”我看着他们。   陈曦嘴皮子刚动,我抢先道:“不要不给我女儿面子。”   “好吧。”陈曦看着骆勋笑了笑。   骆勋点了点头。   “走啰!”我将女儿放在肩上,朝门口走去。   和女儿刚回家,一个人影扑了过来,是妻。   她抢过女儿放在一边,双拳雨点般地打在我胸前:“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没有啊,你学校今天不忙吗?”我拽住了妻的拳头。   妻偎在我胸前:“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好不好?”   “知道,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这种事很难得碰上的。”搂着妻,却看着女儿朝她的玩具屋去了。   “快去陪女儿玩吧,难得相聚。”我推开了妻。   “哦。”妻擦了擦眼泪朝女儿那里走去。   我站在阳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朝霞为何这样对我?我固然有千种万种不是,她也不应该这样对我的,她伤了我的心,我手捂着胸口,果然有心痛的感觉。 七十六、十杰   早上送妻去学校,把女儿送到了幼儿园,她已经跟我玩了一个星期,看她那恋恋不舍的贪玩样子,真应该早点把她送回幼儿园的。   手机响来,是陈曦的。   “恭喜你,张董,今天市报第一版都是你啊。”   “是嘛。”想不到昨天的事这么快就登报了。   “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平时还真看不出来。”陈曦拍马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尽一个公民的义务。”说这话真是生硬,什么义务,还不是为了朝霞,如果不是朝霞,我才不会出头,想起事后酸软的腿,那可不是好玩的?   “别谦虚了,说不定今天就有人找你去做报告呢。”陈曦在电话那轻笑着。   “我不想出风头。对了,昨天晚饭你吃那么少,吃饱没?”我关心道。   “没有,什么时候你再请一次,大英雄。”   “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想起朝霞对我的态度,我跟狗熊是没有什么区别。   “那再见。”   “白白。”我挂了电话。   到了山庄,走进爸爸房间,他一见我,蕴怒地把手中报纸扔向了我:“你有毛病,这种事你也干。你的行为是好的行为,但作为我来说,你是不孝子,你难道想让我白发丧子?慈善,我们是做慈善事业的,别人受到伤害时,我们同情他,帮助他,那是我们的义务,我们的本分,象这种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又有那么多警察,你出什么头?从小到大,我还真看错了你,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勇气。你活着,我是你爸爸,有这样的儿子我感到骄傲,可是万一你死了,我怎么办,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我低着头:“下次我不去了总行了吧。”   “你跟这个女警是什么关系?”爸爸不放过我。   “朋友,以前住院认识的,是个队长。”   “朋友?你有这样值得拼命的朋友?”   “我暗恋她。”我气道。   “暗恋?算了,以后小心点,爸爸就你一个儿子。”爸爸终于放过了我:“你看看报纸最后是什么?”   “是什么?”我捡起报纸看着,是Y市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紧急补录,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看来这次不出名都不行。   真是好玩,一个星期后,我以绝对的优势成为Y市十大杰出青年,报纸再次出现了对我的狂轰滥炸,看着报纸上的我,这是我吗?这么高尚的人,让我当地球球长还差不多。领奖的时候我没去,我只是有些好笑,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成了十大杰出青年呢,听替我去领奖的慈善总会工作人员说市里还要将我上报省里,申请成为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全国十大杰出青年?   因为这件事,在慈善总会众理事的提议下,我成了慈善总会的慈善大使,更平添了我的高尚,开始觉得怪别扭的,但很快就习惯了,其实做好人挺容易的,这不,我就是这么高尚的人。   没事又去找朝霞,找她其实挺累的,我也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就是不甘心,可她就是躲着我,为什么?   这些天陈曦经常带着她男朋友来我家串门,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我也真心实意地接纳他们,但我总觉得陈曦对我色心不死,她有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象要一口把我吞了似的,好在每次都有骆勋陪着。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空气变得无比的清新,我的心却是无比的失落,没有朝霞的日子我没了魂,没有朝霞的日子就象菜中没了盐,无聊,没劲。   星期六下午把女儿接回了家,天又下起了大雨,雷电在天空时不时地展现一下它绚烂的身姿,展现它雄浑得有些离谱的歌喉。   晚时陈曦拿着个大蛋糕出现在家门口。   “有人生日啊?”我开门问道。   “是啊,今天是你女儿生日。”陈曦笑着,有些妩媚。   “骆勋没来?”我脸红了一下,今天是女儿生日我怎么就忘了呢,前几年我可一直没忘。   “他今天加班。”陈曦和奔出来的女儿抱在了一起:“嘉嘉生日快乐。”   陈曦把生日蜡烛插的蛋糕上,用打火机点了:“嘉嘉来吹蜡烛。”   “哦。”女儿很兴奋,吹完蜡烛拿着刀生涩地切着。   “阿姨吃蛋糕。”女儿把切好的第一块不规则形状的蛋糕给了陈曦,我真是白疼她了。   “爸爸吃蛋糕。”女儿终于还想起了我。   “不好意思,我这个做爸爸的把女儿的生日都给忘了。”我笑着对陈曦说着接过了女儿递过的蛋糕。   “没什么,嘉嘉是我朋友。”陈曦摸着女儿的脸蛋说道:“是不是啊?嘉嘉。”   “唔。”女儿含糊地点了点头,吃着她的蛋糕。   看着她们玩得这么开心,我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跟妻离婚,虽然她已经答应,但会不会弄假成真?到时又是一笔糊涂账,做人难啊。   手机响起,竟是朝霞的,我欣喜若狂,她终于找我了。   “你在哪?”   “我在家里,你在哪,我过来。”   “你老婆在不在家?”   “不在。”   “那你把门开一下,我在你家门口。”   “好的。”挂了电话,心情好到了极点。   门口赫然是朝霞,衣服有点湿,一见我便扑进了我怀里,我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把她推开去:“进来,家里有客人。”   “那我再来吧。”朝霞转身想走。   “不要走。”我拉住她。   两人对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我女儿朋友,别管她们。”拉着朝霞从车库边门拐进楼上卧室。   “朝霞!”我忘情地把朝霞扑倒在床上热切地亲吻着。   朝霞强烈地回应着,把多日来积蓄的相思倾刻间全暴发了出来,原来我们爱得有这么深,心头压着的大石早没了踪影,两人的感情全无保留地马上**着体现出来。   想要合体时,朝霞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个避孕套给我,喘息道:“我不想吃药。”   在昏暗的灯光下撕开避孕套的包装,迫不及待地武装起来:“你还觉得我不能满足你吗,还买延缓型的。”   “我买不来。”朝霞舔着我肌肤,舒爽已极。   破开朝霞身体,久别胜新婚的感觉真好,我们疯狂地做着人类最原始的动作,伴随着我们的节奏,引得雷声也“隆隆”响起,为我们助兴,再引得那风雨大作,敲击着大地,响起自然的乐章。玉人在抱,我再不想失去她,朝霞,她是我的。   趴在朝霞身上释放出生命的精华,看着芬香的汗滴如露珠般地分布在朝霞略显坨红的肌肤上,映着朝霞美丽的面庞,那触目惊心的妖异,让我心沉,朝霞看着我的眼神,分明在说,她还没有满足,让我自信心在大损。她分明已经满足了,难道她以前都是装的。   恶作剧地蹂躏着朝霞的身体,她那不知痛苦还是舒服的神情刺激着我再次雄起,尽情地在朝霞身上驰骋,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信征服不了朝霞。用尽我最后的一分力,世界很安静,入耳的是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朝霞胸前亲吻着,不管怎样,我就是喜欢朝霞,没有任何理由。   朝霞傻傻地躺着,目光有些茫然,我心中一怵,怎么回事?我们之间的交流毕竟太少。   “怎么啦?”搂过朝霞娇躯。   “如果我怀孕,你会怎么办?”朝霞茫然地看着我。   我一惊,朝霞不会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的,联系到这些时日的反常,难道朝霞怀孕了,她难道现在还不想跟我说,压在心里,还要这样试探我,今日的疯狂,难道是她故意的,那她的目的……   “你怀孕了?”我试探道。   朝霞眼泪已冲出眼眶:“都是你害的。”   我有些兴奋,却不知怎么跟她说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怎么办?”朝霞贴在我胸前。   “这孩子的命运由你掌握。”我模棱两可。   “我想知道你的意思?”朝霞把手放在我心脏处感受着我的心跳。   “生下来。”我温柔地看着朝霞。   “你只为自己想,有没有为我想过。”朝霞穿起了衣服。   我一把抓住朝霞的手:“你今天这么过激,是不是想不要孩子?”   “是,我不想要,我回去了。”朝霞甩开我的手飞快地穿着衣服。   拿掉套子,我快速地穿着衣裤。   “我走了。”朝霞开了门出了去。   “等等。”边系着皮带边追了出去。   “怎么啦?”陈曦看着朝霞的背影疑惑地看着我。   “我出去一下,嘉嘉你看一下。”   跑出门外,远处熟悉的汽车引擎响起,我吁了口气,还好,这傻丫头是开车来的,我以为她会在雨中狂奔。   听得一个急刹声,我忙跑了过去。   朝霞看着我湿漉漉地上了车,茫然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乖,”我抚着朝霞被雨淋湿的头发:“多少时间了?”   “快两个月了。”   “傻瓜,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尽量地让自己看着朝霞的目光变得柔和。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不想把孩子拿掉,可是生他出来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朝霞委屈道。   “没事的,”轻轻抚着朝霞脸蛋:“我不会让你爱到任何伤害,你是我的。”   “嗯,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你女儿还在家呢。”朝霞勉强对我笑了笑。   “我明天找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我温柔道。   “我真那么傻吗?”朝霞装俏皮地笑着,脸上犹有泪痕。   看着朝霞远去,我终于放下心来,却高兴不起来,又多了一重责任,但我要去完成它,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陈曦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不好意思,我女儿呢?”我问道。   “她已经睡了。”陈曦上下打量着我。   “谢谢,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等下骆勋会来接我的。”陈曦对我笑笑。   “那不好意思,你再等一下好了。”   从壁厨拿过一瓶五粮液,对陈曦笑笑:“好久没喝酒了。”   我不知道明天的事会怎么样,但我做的事一定要负责,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说真的,朝霞愿意为我生孩子我已经很高兴,这说明她已经死心踏地地跟我了,她辞职是迟早的事,万一我跟她的事败露,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接纳她?这是我最头痛的。   家外有家,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名人,在这方面我没有丝毫经验,平日听到的都是事情败露后的失败之作,我不相信没有人运用得成功,只要运用成功了,根本不会有风言风语,而成功的案例是不会在坊间流行的,我一定要做一个成功的人,让朝霞安心,让妻放心。   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嘴角带着笑意,我不会让我所爱的人伤心。对着陈曦笑道:“我先上去了,出去时门带上。”   “知道。”陈曦对我笑着,有些诡异。   我没去理她,看了一下女儿的小房间,她睡得正香。回自己房间,反锁了门,倒头便睡,明天一定要好好安慰朝霞,和她好好谈谈心,我答应过她姨娘要好好照顾她的,死者为大,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做到。   迷糊间门铃响起,谁会这么早,搅人清梦。   披着衣服打开监控器看了一下,竟是姑父和韩有功,后面跟着几个警察,真是难得,他竟然有空来窜门,对着对讲器喊道:“等一下。”   穿好衣服才下去开了门。   “带走。”姑父阴沉着脸。   “开什么玩笑。”我笑道。   “对不起。”韩有功拿着手铐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伸出手来。   “干什么?我犯什么事了?”我大怒,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是调查我资金来源不明还是我为梁伯伯窝赃呢?好象都不可能。   推荐《第三张床》,有空可以去看看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http:///showbook.asp?bl_id=11980&bl_class=4 七十七、囫囵   姑父看着我委屈的脸庞,叹了口气:“有人告你强奸,是不是真的?”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姑父:“怎么可能?”   “你先到看守所吧,如果你真做出那种事,我不会放过你。”姑父让自己语气尽量缓和。   “去你他妈的,是谁?”我狰狞道。   “陈曦,你请的家教。”姑父看着我。   我心一寒,这是哪门子事,她竟告我强奸,嘴上恨恨道:“这臭婊子。”   姑父打了一下我的头,轻声在我耳边说:“你冷静点,就算真有事,我不帮你帮谁,下面这么多眼睛看着我,我也没办法。”   “哦!”我冷静下来,怎么也想不通陈曦为什么要陷害我,我跟她又没有深仇大恨,难道是她勾引我不成,由爱生恨,那我的魅力是不是太惊人了?   陈曦从警车上走了下来,一看到我便扑了过来,嘴上骂着“畜生”,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样子。   “够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要陷害我?”   陈曦被一个女警拉了过去,朝那个所谓的做案现场走去。我欲哭无泪,那里是很凌乱,还有着朝霞的气息,很符合做案现场,操他妈的陈曦,还真会选时间。   我坐在姑父警车里:“把我女儿送到爸爸那。”   “要不要通知你老婆?”姑父阴着脸。   “我真的没干,她那模样我会跟她上床吗?”我冷笑道。   “那她内裤上和**里的精液怎么解释?”姑父看着我。   “什么?”我头有些晕,这怎么可能,但旋即想到了那个避孕套,难道她……   “你还有什么话说,不要瞒我,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昨天我确实跟人上床了,不过不是她,那东西一定是避孕套里搞出来的。”我说道。   姑父眼睛一亮:“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骗你干什么?”我心思电转着,难道我和朝霞的事就这样暴光了?   “谁?快去找来。”姑父有些兴奋。   “一夜情,网络上找来的。”我苦笑着不得不撒谎。   “有你的,看你平日道貌岸然,想不到还会搞一夜情。”姑父话中带刺:“你说说陈曦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由爱生恨吧。”我恨恨地说道。   “到看守所你好好想清楚来,证据对你不利啊。”   “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我傻傻道。   “还不如信我呢。”姑父打了一下我的头。   在看守所单人间里,我百思不得其解,陈曦没理由要害我啊?我是有几个钱,可值得那样害我吗?她直接敲诈就是了,看来女人的心思永远不会让人懂。   朝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几本杂志。   “怎么回事?”朝霞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对我的信任,让我心一暖。   “我也搞不清楚,她诬陷我。”看着朝霞,心情好极了。   “我相信你,韩队长跟我说过了,真没办法我给你做证,反正我已经打算辞职。”我一阵感动,朝霞如此,夫复何求。   “别,”我脑中灵光一闪,对朝霞道:“你最好参与一下这个案子,我昨天回家后喝过酒的,到时叫我老婆做证,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朝霞脸上有些兴奋。   “那慢走,有空把我手提带来,在这里没事玩玩游戏也好。”看着朝霞的背影,那感觉真是幸福。   陈曦只要承认在所谓的我强奸她之前喝过酒,再让妻来做证,她就败了,而且搞不好她还会说我喝过很多酒,除了妻和朝霞,还有谁会知道我是酒后性无能呢,想不到这毛病还会给我带来好运,去她妈的陈曦,输定了,朝霞一定能让她输的。   当我把这事的供诉状写好后,已到午饭时间。   午饭是标准的四菜一汤,想不到看守所的伙食这么好。所长邱学友和指导员陆毅怕我一个人寂寞吃不下饭,还陪着我吃,这样的帮教真让我感动,这么好的人,我真希望自己是真的犯人。   “我们相信你,兄弟,这种女人拿几个钱就打发了,怎么会闹成这样?”陆毅同情地看着我。   “没的事,这种女人我才不碰,反正有的她好看。你们看守所条件挺不错的,我还从来没来过。”我笑道。   “条件不错?那是你,换个人试试,才不会这样说。”邱学友讨好地用他的筷子给我夹菜。   我蹙不蹙眉头,我最讨厌别人用他吃过的筷子给我夹菜,当然,如果是我的女人是例外的。   “老邱,不是我说你,请你不要用你的筷子给我夹菜。”我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不好意思,我拿公筷。”邱学友尴尬地又拿了一双筷子。   “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个习惯真的很不好。”我对他笑笑。   “你说的没错,曾经有很多次,看着别人不吃我夹的菜,我心里纳闷,原来是这样。”邱学友有所悟道。   “就是,谁喜欢吃你的口水。”陆毅攻击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小人。”邱学友毫不示弱。   “等我出去请你们吃大餐,也不知他们调查得怎么样了?”我吃了一口菜。   “有我们罩着,多玩几天没关系,权当渡假。”陆毅笑道。   “这样好了,你们给我留个房子,我什么时候想来就住一段时间,你们说怎么样?”我开玩笑道。   “好啊,随时恭候。”邱学友大笑。   想不到在看守所的第一顿饭吃得这么愉快。   “张漠,有人想见你。”邱学友亲自跑来对我威严地说着。   “谁啊?”我放下手中杂志问道。   “施立可,省城的记者。”邱学友答道。   “好,我见见他。”他来找我干什么?边想着边跟邱学友来到会客室。   施立可等在那儿,看样子有些憔悴,肯定是遇到不顺心的事,该不会找我借钱吧?   邱学友对我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施老,来看我啊?”我笑道。   施立可一阵愕然:“看上去你很开心。”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出去我们好好吃一顿。”我大笑。   施立可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害我外甥女?”   “你外甥女?”我一阵愕然,旋即明白过来:“陈曦是你外甥女?”   “她已经家破人亡,你为什么还要害她?”施立可眼中有些怒火。   我冷笑道:“害她?是她在害我,我强奸她,我连她的边都没摸过,你还是回去好好问她,为什么要害我?”   “你真的没干?”施立可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骗你干什么?你还是好好跟她谈谈,叫她不要太高兴,我自有脱身之道。”也不理施立可,朝我的单间走去。   原来是陈博仁那死人的姐姐,我早该想到了,她家跟我是有点仇,可犯得着这样嘛,简直是疯子,再怎么说我还是她弟媳的救命恩人,真是恩将仇报,看来好人还真是难做。   下午姑父来了,同来的还有朝霞和妻。   “没事了,死小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风流。”姑父踢了我一脚。   “要不要起诉她诬陷?”朝霞问道。   “要,为什么不,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到看守所玩过,都是拜她所赐。”我恨恨道。   “死小子,收敛些吧,在这地面上你也算是名人了,这种事搞大了对谁都不好。”姑父劝我道。   “陈曦呢?”我很关心她。   “在这里,你要不要见见她?”朝霞道。   妻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妻肩膀:“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会客室里,陈曦耷拉着脑袋,恨恨地看着我:“你得意了。”   “我得意什么?我到底哪得罪你了,要这样搞我?”我质问道。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为什么不能报复?”陈曦歇斯底的吼道。   “去你他妈的,我害你,我什么时候害你家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为了个女人打了我弟弟,他们出车祸你不给我弟弟包扎,让他流血而死,你们这样还不够,你爸爸又跟我爸爸抢风头,搞得银行向我爸爸追债,本来好好的一个厂,就这样跨了,害我爸爸跳楼,你说,你是不是恶人,为什么老天没眼,让你这种人活在世间。”陈曦血泪控诉着。   听着陈曦的话,我才知道我们父子竟是这世间的恶人,原来我这么可恶,去他妈的,她家倒都是好人了,老子倒是好心没好报,竟想害我,我怎么说也是本市的十大杰出青年,是个慈善家。   我轻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曦没有反应。   我狞笑道:“是因为恶人长寿,好人短命,好人早死早投胎,恶人呢?就留在这世间多些折磨,你还没死,想来你也是恶人,不是吗?”我哈哈大笑。   陈曦恐惧地看着我,在这一场较量中,我是胜利者。   “你别吓她了。”朝霞在边上提醒道。   “你等着坐牢吧!”对朝霞使了个眼色,朝外面走去。   突然陈曦叫道:“我看到过,就是这个背影,那天晚上是你。”   我与朝霞大惊,我故作镇定回过头骂道:“疯子。”与朝霞两人走出这里,两人才同时吁了口气。   “怎么办?她认出来了。”朝霞做贼心虚。   “她认出了吗?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坦然一笑。   “骗子,”朝霞轻声道:“骗人先骗己,看来你境界很高。”   “是心理素质好。”我淡淡道:“我爱你。”   朝霞一怔:“知道,回去先把你老婆哄好,我们的事再说。”   回家后,妻果然如我预想的那样,两行热泪往下流:“张漠,我知道你外面有女人,为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我轻轻搂过她。   “是谁?”妻看着我。   “是李朝霞。”我笑道。   “不要开玩笑,是谁?”妻幽怨地看着我。   “你知道了又怎样,过去的就算了。”我含糊道。   “我一定要知道。”妻倔强地看着我。   “梅雨婷。”我犹豫着说出了这个名字,不知道梅雨婷知道后会不会找我拼命。   “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一个英雄救美,一个以身相许,好个郎情妾意。”妻眼中蕴着泪水竟然接受了我的话。   “我跟她已经结束了,你信不信?”我实话道。   “是我错了,我会多腾出时间陪你的。”妻忽然又小鸟依人般,好似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再逼我。   她是个理智的人,妄图以柔情留住我的心,真是可爱,拍着妻的背,我柔声道:“以后不会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好不好?”   “嗯!”妻点了点头,此时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乖,晚上我好好陪你。”我哄道。   “嗯!”妻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此时要是她妈妈来的话,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幸好妻的性格不象她妈妈,有这么个明白事理的妻子,真是我的福气。   门铃响来,我打开监控看了一眼,是施立可,一定是为陈曦的事来的,看来为了这个外甥女,他倒是操了不少的心。   “坐。”我指了指沙发,此时我是胜利者,而施立可在我眼中则是可怜虫,在省城这么吃得开,想不到会被我控制在手上。   “对不起。”施立可沉声道。   “又不关你的事,要你说对不起干什么。”我对事不对人。   “怎么说她也是我外甥女,我妹妹管不起她,我再不管就没人管了。”施立可一副长辈的模样。   我看了妻一眼:“你到楼上去。”   “哦。”妻神色复杂地看了我跟施立可一眼,乖乖地上了楼。 七十八、黑暗   “张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陈曦?”施立可软语求道。   “不是我不想放过她,实在是她不想放过我,不给她点教训,要是下次再来一次,可不是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的。”我回绝道。   “我会把她带到省城,其实张董对她家是有恩的,都是她弟媳,在她耳边嚼舌头,好象是你家害了她家一样,我会跟她说清道理,她是明白事理的人。”施立可说着好话。   “好吧,事情真传出去对我的影响也不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明天我叫我姑父把人放出来,算私了吧,我在那也呆了快一天,让她呆一个晚上总不为过。”我笑道。   “没关系,没关系,这也是给她的一个教训。”施立可忙不迭道。   “骆勋有什么反应?”我猜骆勋肯定会暴跳如雷,想找我拼命的。   “开始很气愤,知道事情经过后很痛心,他说没脸见你,不过陈曦能出来的话他想快点跟她结婚,免得她又做傻事。”   “这样就好,一个女孩子家,拿自己的清白来赌,太傻了。”这种极端的人,还是少让我碰到。   “这事还请张董包函些,对了,张董上报省里申报省十大杰出青年的事我会出力的。”施立可讨好道。   “那都是虚名,没什么用,你不必费心。”我谦虚道。   “哦,那我先走了,我外甥女的事就拜托张董了。”施立可告辞而去。   妻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背部抽搐着,一定又在哭了。   “怎么了?”我感觉有些好笑,女人为什么就喜欢哭呢?   妻抹了抹眼泪:“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当我的面说的?”   “他是陈曦舅舅,我想明天叫姑父放了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搂过妻,开始解妻衣服的扣子。   “她这样对你,你还放过她。”妻不解道。   “这种事不管谁对谁错,对两个人的名声都不好,你不想你老公的绯闻弄得满城风雨吧?”终于把妻的衣服脱了。   “嗯!”妻点了点头。   “明天爸爸一定会狠骂我一顿的。”轻轻拉下妻的裤子。   “不要!”妻推开了我。   “怎么了?”我保持着笑。   “你那里脏。”妻背对着我“嘤嘤”而哭。   “那早点睡吧。”我索然无味,还是朝霞好,她怎么就从来没嫌我过呢?   “对不起,张漠。”妻哽咽着。   “算了,早点睡,说这话的应该是我。”看着窗外,不知道朝霞现在在干什么,幸好,明天星期一,妻要去上班,不然她肯定要陪着我的。   一早到爸爸处接女儿,爸爸果然狠狠骂我:“这下有事了吧,叫你不要拈花惹草,这次算你运气。”   我低着头:“人心难测,我没碰过她也这样,真搞不懂女人。”   “好了,以后小心点。”爸爸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送女儿到了幼儿园,便直奔朝霞处,她说今天休息的。   “你老婆那儿怎么交待?”朝霞看着我。   “她是明事理的人,有些东西她自己也有责任,很多话她藏在心里没说。”我知道妻心里一定很难受。   “你有一个好妻子。”朝霞抬头望着窗外。   “这件事我最对不起的是梅雨婷,等下我去找她,希望她不会怪我。”我内疚道。   “怎么了?”朝霞不解。   “我跟我老婆说我外面的女人是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朝霞怪我道。   “我开始说是你的,可是她不信,我只好说是梅雨婷,结果她信了。”我忐忑道。   “骗子。”朝霞看了我一眼:“你快去找梅雨婷吧,你老婆找上门去就完了。”   “那我去了。”亲了朝霞一下,朝门外走去。   梅雨婷见到我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我关心道。   “你老婆打电话来过,”梅雨婷看着我有些苍白的脸冷冷地说:“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向她道歉。”。   我吁了口气:“对不起。”想不到妻的动作这么快,还好梅雨婷聪明。   “没什么,陈家的事本来是我惹出来的,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梅雨婷倒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那我先过去。”无奈地看了梅雨婷一眼,她一定有些恨我的,平白无故的把她牵进来,她对我,恐怕还是报恩心理为重吧。   给姑父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放人。   回到朝霞处,我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这件事算是给我敲了一记警钟。   趴在朝霞身上耳朵贴着她肚子,呼吸着朝霞的体香,心情才有点好起来。   “傻瓜,你听什么?”朝霞抚着我的头发。   “我现在感觉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很糟,却要哄着朝霞。   “其实你心情并不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朝霞落寂地一笑。   “你心情也不好?”我坐起身来搂过朝霞。   “可是我们还要一步一步走下去,有些东西我不敢去想。”朝霞目光的些痴:“我们这样算不算爱情?”   “算!”   “为什么?”   “因为我说算。”   “那就算是吧。”   怜惜地着朝霞,真难为她了,想不到她真的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虽然这是我所愿的,但她真这样我心中又有一丝愧疚,感觉很对不起朝霞。   “早点辞职吧,到时候不要手忙脚乱的。”我建议道。   “知道,我真有点舍不得呢。”看得出,朝霞不是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的。   “人生有很多无奈,很多事有钱也没用,但不管怎样,我会努力的。”   朝霞抚着肚子,一脸幸福地看着我:“你喜欢男孩还女孩?”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虽然男女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但都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没有理由不喜欢。”我有些高兴。   “你说我爸爸妈妈在天之灵知道我这样,会不会骂我?”朝霞忽然想起了她父母,令我心一颤。   想起于兰说过的话,轻笑道:“不会,如果真有在天之灵,那一定有六道轮回,这么多年了,他们早投胎去了,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就是……”   朝霞捂上了我的嘴:“不许胡说。”   将朝霞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轻道:“我爱你。”   “嗯!”朝霞轻轻回应着。   看着朝霞幸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施立可带着陈曦专程来找了我。   陈曦耷拉着脑袋,不敢看我。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叫他们早些上路。   “舅舅,你先走,我有些话要跟张董说。”陈曦忽然抬起了头,眼中有些异彩。   施立可犹豫了一下,看着我。   “好吧。”我点了点头。   施立可远去,我戒备地看着陈曦,生怕她突然拿出刀子什么的扎我一刀。   陈曦眼中有些寒芒:“我恨你,你明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视我为无物?”   我有些想笑,原来她真的喜欢我:“我是很重感情的人,有些事可以有一,有二,但绝不能有三。”   “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再见,张董。”陈曦大笑着挤出两滴眼泪,朝远处的施立可走去。   “疯子。”我轻骂了一声,不过又有些窃喜,想不到有人暗恋我,看来我挺优秀的。   关上家里的大门,驾车朝朝霞处而去。   标准的四菜一汤,我怜惜地握着朝霞的手:“我明天找两个保姆来,别累着了。”   “还没到那个时候呢,你急什么?”朝霞笑着靠在我旁边坐下。   朝霞看着我贪婪地吃着她做的菜,笑吟吟的,好象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似的。   “到江边走走。”我提议道。   “你不怕被人看见吗?”朝霞犹豫着,看她样子却是挺想的,毕竟我们明目张胆在一起的时候太少了。   江边挺冷清,很适合我们。   迎着江上徐徐吹过的风,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块一块的小石子丢在江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天来,我心情大好。   “你还跟不跟你老婆离?”朝霞问道。   “算了,现在风平浪静,没什么事。”我敷衍道。   “你移民出去了有什么打算?”朝霞倒是古井不波,好象算定我会那样说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到非洲买一个小国,我当皇帝,你就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好啊!”朝霞贴进我怀里,在我肋下拧了一把:“想得美。”   “想想总可以吧。”我揉了揉肋下痛处,一时恨起,双手毫不留情地往朝霞衣襟下伸入,实施着我对她的惩罚。   “好了。”朝霞推开我,惊慌地朝四周看着。   “没人。”我笑道。   朝霞盯着远处:“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回去吧,看就看去了。”看着朝霞草木皆兵的样子我想笑,但这里到底不比屋子里,还是小心些的好。   “哦!”朝霞挽着我的手,仍然东张西望的。   晚上朝霞躺在我怀里:“明天我去交辞职书,早点把工作交接掉。”   “上次那个曾大智的钱汇过去没有?”终于我想起还有件事没办,那是我发过誓的,答应人家的总应该给办的。   “都什么时候了?”朝霞点了一下我的头:“钱早汇出了,大英雄。”   “哦,汇出就好。”我点了点头。   亲吻着在朝霞,想跟她欢好,却被朝霞拒绝了。   “上次那样都没事?”我求道。   “上次是我不对,今天不一样,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宝宝的。”朝霞一脸的慈祥样。   “那怎么办?”想起还要这么多个月,我有些茫然。   “以后的日子还长,一切要为小宝宝想。”朝霞断绝了我的念头。   “不要这么绝对嘛,书上说可以的,不信你去问一下别人。”我犹不死心。   “你叫我去问谁?”朝霞板下脸来:“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知道了。”我情绪有些低落。   “多陪陪你老婆吧,老公红杏出墙,她还蒙在鼓里。”朝霞怜惜地摸着我的头:“你既然不想跟她离婚就多体贴她一些。”   我有些感动,朝霞怎么就这么伟大呢?如果天下女子都这样,我就是娶个三妻四妾都不成问题,心中大大舒了口气,对朝霞欲发的敬重。   “你不吃醋?”我试探道。   “我占了人家老公,是我对不起她,有什么醋好吃的,再说上次的事,你能这样为我,我还计较什么。”朝霞对我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柔地看着朝霞,心中感慨万千。   无聊地过了一天,整天幸福地想着朝霞,竟有那种初恋似的感觉,真是的,我竟然还会有初恋的那种感觉。   下午爸爸电话打了来叫我过去一下,语气竟有些不善,我也没放在心上,开车到山庄准备接受他的训斥。   爸爸在房间中阴沉着脸,一见我进来,指了指沙发:“坐。”   “什么事啊,这么不开心。”我嬉皮笑脸道。   “什么事,你自己清楚,说吧,你在外面的女人究竟是谁?”爸爸缓了口气。   “是一夜情,现在流行这个。”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是不是叫梅雨婷的?”爸爸突出奇兵。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妻说的,她表面跟我没事,背地里还是做了些动作。   “你老婆说的,你这个杰出青年还养情妇,要不要让大家都跟你学习啊?”爸爸讽刺道。   “好啊,只要养得起。”我倔强地说着,我有些恨妻,为什么把这事捅到爸爸这里?   “有志气。”爸爸把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瞄了一眼,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七十九、黎明   手上拿的,赫然是朝霞早上刚交上去的辞职报告。   “李队长的辞职信,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故作镇定地看着,极力调整着心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出息了,不愧是我的儿子,好本事。”爸爸的手指已敲在我头上,爸爸十几年没有这样敲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嘛?”我装作不解道。   “我想投资影视,你来当主角好不好?”爸爸冷冷地看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嘛?”我死装到底,小错是一定要承认的,大错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昨天在江边和你一起肉麻的是谁?”爸爸戏谑地看着我:“还会用偷梁换柱,有你的。”   想起朝霞的话,真的被人看到了,这人还是……   我惊道:“是你?”   “不是我,是爱国。”爸爸坐了下来:“趁你老婆还没知道,快点断了。”   我脑中一片空洞,叫我跟朝霞断了,打死我也不行,倔强地看着爸爸,丝毫不为他的气势所压。   “给她点钱,不就是为了钱嘛。”爸爸漫不经心道。   “不行。”我摇了摇头:“我不会放弃她的。”   “逆子,我还没死呢?”爸爸很生气。   看着爸爸的样子,我终于软了下来:“她怀孕了。”   “什么?”爸爸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道:“几个月了?”   “两个月。”听爸爸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下来。   “两个月,怪不得要辞职。”爸爸拿起了电话筒。   “爱国,你过来一下。”爸爸挂了电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八成他不会逼我了。   姑父很快就过来了,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在沙发上坐下。   我走过去把门关了。   姑父听着爸爸把事情说了一遍,恍然道:“怪不得李朝霞要辞职。”   “其实她挺喜欢这个工作的,没办法。”我说道。   姑父看着爸爸:“你怎么说?”   “生下来。”爸爸竟显得有些高兴,我长吁一口气。   “好吧,局里这边我想办法。”姑父道。   “还是辞职吧。”我觉得朝霞辞职好,以后可以天天陪我,何况这个职业到底伴随了一定的风险性。   “不行,孩子生下后怎么办?一个女人没有事做是很麻烦的。”爸爸断然道。   “是啊,还是不要辞职好。”姑父附和着爸爸的意思。   “那好吧。”我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他们是过来人,老人家的话有他们的道理。   “恭喜你,又要做爸爸了。”姑父笑道:“你什么时间搭上李朝霞的,有本事。”   “什么本事?”爸爸看了姑父一眼:“明天把人带来我看看,我想见见她。”   “哦。”我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爸爸竟然认同了朝霞,这是我不敢想的。   “走吧,你早想走了吧。”姑父拍了拍我的肩。   “哦!”对爸爸道:“爸爸,我先回去了。”   跟着姑父走了出去。   “你怎么会在江边的?”我有些恨他,他竟然不先跟我说一声,就把我的秘密捅到爸爸这了。   “我想在那幢买房子,顺便到江边看看,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差,就跟你们到你那金屋了。”姑父有些得意。   “那里的房子不是卖光了吗?”我不解。   “可能吗?我买的肯定比你买的便宜。”姑父笑道。   “以权谋私,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恨恨道。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只不过是内部价嘛,这就是做领导的好处。”姑父摇了摇头:“这是潜规则,不算犯错误。”   “是啊,大不了退房,补足差额。”我讽刺道。   “就是,现在流行,我也没办法。”姑父大言不惭。   “我怎么跟朝霞说?”我问道。   “那是你的事,到时候让她去疗养一段时间,请病假,出去学习都可以,时间上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退呢。”姑父很有把握的样子。   “做这种事不犯错误吧?”我问道。   “不犯,都是正常手续,要犯也是你们犯,不关我的事。”姑父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事情真要败露,明眼人哪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怎样,敢说我才佩服他。”姑父一脸的霸气。   “服你了,不要给朝霞难堪。”我软语道。   “唉,好好的女孩子,毁在你手里,造孽啊。”姑父瞪了我一眼朝他的车走去。   我是在造孽吗?在山庄的健身房狠狠地打着沙袋,我爱朝霞,义无反顾地爱她,对妻的责任我也不能放下,我是男人,有义务照顾好自己的女人。   “哗”的一声,沙袋被我一拳打破后里面的木屑和沙子都流了出来。   “张董,不好意思,这只沙袋早就想换了。”保安队长安子义跑了过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我的拳头很厉害呢?”我笑了笑朝门外走去。   “张董好。”徐蓉跟我打了个招呼:“很久没看到你了。”   “想我了?”我轻声道。   徐蓉脸一红,跑了。   长长吸了口气,今天的空气真好。   朝霞看着我手中的辞职报告,有些发呆:“怎么会在你手上?”   轻轻搂过朝霞:“你听了不许激动,我们的事我爸爸和我姑父都知道了。”   “什么?”朝霞惊诧地看着我。   “你昨天没说错,是有人看到我们了,是我姑父。”看着朝霞呆呆的,我忙道:“没事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不会有事的。”   “那小宝宝呢?”朝霞有些绝望:“你要不要?”   “要,要。”我忙不迭道。   “那辞职的事怎么说?”朝霞脸色缓和下来。   “我姑父说不要辞职了,到时候让你出去疗养,学习,都没关系,时间不够的话再请病假。”   “真的,我不要辞职了。”朝霞很兴奋。   拍了拍她的背:“我爸爸想见你。”   “什么?”朝霞为难道:“这不好吧。”   “没关系,有我呢。”抚摸着朝霞的背,尽量让她心情缓和下来。   “哦!”朝霞不情愿地应了声。   “你放心,局里姑父会照顾你的,明天我带你到D市做孕检,好不好?”看着朝霞,我觉得我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嗯!”朝霞点了点头,随即神色一黯:“在你姑父面前,我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不会的,你们本来是自己人,现在更是自己人了,亲上加亲,我跟他说一声,过几年说不定这局长的位置都是你的。”我哄道。   “不要瞎说了,好象局长是他任命一样。”朝霞笑着,终于恢复了点心情。   一早带着朝霞到了山庄。   爸爸已经等在那儿,一见到朝霞,眼睛瞪着她有些激动,见到朝霞也不用这样子啊。   “你,你,”爸爸指着朝霞:“你妈妈是不是叫赵冰?”   朝霞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我。   看着爸爸激动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生起,朝霞不会是我亲妹妹吧?一时我的呼吸有些困难。   “你是李大炮的女儿?”爸爸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平静下来。   我吁了口气,看爸爸样子,看来他跟朝霞没什么关系,只是遇到故人之后罢了。   “你认识我爸爸妈妈?”朝霞问道。   “认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爸爸慈祥地看着朝霞。   “真的?”朝霞有些兴奋,又有些害羞。   “坐吧,我跟你爸爸妈妈都是好朋友。”爸爸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哦!”朝霞在爸爸面前还有些拘束。   爸爸长叹了口气:“过段日子你们到海南去吧,那边风景好,空气新鲜。”   “哦!”朝霞茫然地点了点头望着我。   “好吧。”我对爸爸道:“我们先走了,还有点事。”   “你们忙吧。”   车上,朝霞吐了吐舌头:“想不到你爸爸还认识我爸爸妈妈,真难为情。”   “还好,”我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我亲妹妹呢。”   朝霞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你想哪去了?”   “说不定我爸爸当年追过你妈妈,看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了。”我大笑。   “不要开玩笑了。”朝霞神色一黯。   “对不起。”察颜观色后我立即作出了反应。   朝霞茫然地望着车窗外,看她神情,又在想什么东西了。   在D市中心医院妇科作了孕检,一切都正常,以朝霞的体质,不正常才怪。   回去后我问了爸爸:“你跟朝霞爸爸妈妈是什么朋友啊,照理说我应该有映象的。”   爸爸脸一红:“大人的事你少管。”   “那我去问妈妈。”想不到爸爸还会脸红。   “死小子,”爸爸神色一黯:“好朋友是不错,其实早就断了,我也根本没抱过朝霞,骗她的。”   “什么?”我一呆,什么话也没说。   “好好待她,便宜你了。”爸爸恨恨地说道。   “那我走了。”我心里有一些得意。   朝霞上她的班,我则时不时地到妻学校去问候她一下,发泄我现在在朝霞身上得不到的东西,经过上次的事后,妻出奇地合作,大概是怕冷落我,真是有求必应,百忙之中总能抽时间给我,比观世音菩萨还好。   我让药厂厂长时常运在海南搞了个办事处,为我到时可以时常呆在海南找了个借口。而姑父为了朝霞疗养的事也事先运作了起来,先一步送老资格的警察去疗养,接下去是有功之人,反正动用的是小金库的钱,全局上下皆大欢喜,姑父在局里的人气如日中天,有个会花钱的领导就是好。   朝霞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按计划被局里指派出去学习,只有她一个人,她小队长的职务先由韩有功代了去。   我跟妻说了声,借口药厂业务忙,买好了飞机票和朝霞直飞了海南。   在海边别墅,刚下出租车,朝霞看见碧海蓝天,兴奋地跑了起来,我拉住了她,我可不敢让她跑。   陈楠跑下楼看见朝霞和我亲呢的样子,有些吃惊:“少爷,这位是?”   “少奶奶。”我拉着满脸诧异的朝霞朝妈妈房间走去,对这样的称呼,朝霞还没碰到过,还要慢慢适应。   “妈。”我叫了一声。   妈妈没理我,握着朝霞的手上上下下看着,半晌才对朝霞道:“难为你了。”   朝霞红着脸低着头,脸上满是羞涩的喜色,抿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我陪你先看看房子。”妈妈拉着朝霞的手出了去,也不理我,我忽然涌起一阵失落感。   陈楠乖巧地走到我后面:“少爷,有些事你吩咐一声。”   我笑了笑:“我听爸爸说,在他请过的保姆中,你干活不是最好的,但你的嘴巴很紧,所以你是最好的保姆。”   “那是做保姆的本分。”陈楠谦虚道。   “这次我们要住半年多,等孩子生下再走,你留意一下,有好的保姆再找一个来,有些事不能说,知道没有?”   “我知道怎么做的,少爷放心好了。”   我挥了挥手,陈楠出了去。   看朝霞和妈妈那亲热的样子,她们一定会相处很好的。   趁着朝霞睡午觉,妈妈把我叫了过去。   妈妈凝重地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办?”   “事情到这份上,走一步算一步了,朝霞对我很好,从来没跟我提过让我跟云英离婚,她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但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她要是知道我们全家合伙骗她,我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妈妈不无担忧道。   “她是工作狂,你放心,我不会跟她离的。”   “不是离不离的问题,女人,谁愿意跟别人享用一个男人,你不要幼稚了。”妈妈提醒我。   “那都是世俗的偏见,为什么不可以?这事情古代很多啊。”我漫不经心道。   “是吗?”妈妈诧异看着我:“你如果不是我儿子,你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不信。”我迎难而上,走到妈妈后面轻轻地敲着她的背。   “你钱再多,摊上了这事,以后的日子我真替你担心。”妈妈慢悠悠道。   拳头密集地在妈妈背上游走了一通:“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做过的事,即使是天大的错事,我也不会后悔。”   “你,”妈妈转过头来看着我:“看来我是不用替你担心了,可是我真的放得下心吗?”   凝视着妈妈的眼神:“我会尽量做得完美的。”   “算了,那是以后的事,人的目光很浅,最重要的,是把握好眼前。”妈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我的按摩手法。   “爸爸说他和朝霞爸爸妈妈是好朋友,是怎么回事啊?”这个问题爸爸一直不肯跟我说。   “是啊,他们是好朋友,他们都喜欢赵冰,如果让你选,你肯让你爸爸娶赵冰吗?”妈妈笑道。   “肯定不行,就算他们相爱,我也要拆散他们,不然哪来的我跟朝霞啊。”对自己的利益是绝对要保证的。   “去陪朝霞吧,她刚刚来,需要人陪。”妈妈和善地说着打开了电脑:“我跟你爸爸聊聊天。”   “那我走了,妩媚。”我忙跑了出去。   “死小子。”房间里传来妈妈的骂声。   朝霞在床上躺着,我一进去她就转了个身:“抱我睡觉。”   我喜笑颜开地上了床,搂过朝霞,手已经很自然地在熟悉的地方游走。   “能不能正经点。”朝霞娇叱道。   “你老公就是这个德性。”停下手来,在朝霞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不是我老公,你是我男人。”朝霞搂紧了我。   我心一痛:“这有区别吗?”   朝霞摇了摇头:“没有,但你只是我男人。”   怜惜地着朝霞:“明天我给你找个医生来,小宝宝很要紧的。”   “对了,局长送了我一个信封,我差点忘了。”朝霞指了指她的包。   “他会送什么东西?”从朝霞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了开来。   “是什么?”朝霞问道。   “宝宝的通行证,我都差点忘了。”我把准生证递给了她。   “想不到局长连这事都想到了。”朝霞欣喜地看着空白的盖了印的准生证。   “他这是对下属的关心,应该的。”我将准生证放入了抽屉。   朝霞枕着我的胳膊很享受的样子,刚想跟她说话,发现她竟已睡去。 八十、矛盾   朝霞喜欢上了海边的日出,日出前天边的朝霞很美,虽然开始时我不认同,但朝霞说很美,我只好认了。   我们的心情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放松过,我们可以牵着手在海边走,可以在光天化日下细细地端祥朝霞的脸庞,直到她脸红,而这一切,都不需要在房间,我们可以忘记一切,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可以在海边玩沙子,可以开着越野车在沙滩漫步,这里是我们的世界。   抚摸着朝霞微微隆起的肚皮,心中感慨万千,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过,那时是对妻,我对她也是这样有着千般的爱意,人生真是玄妙,想不到经年后,我又爱上了朝霞,爱得那样无奈,在世俗来说,这是一段畸恋,是畸恋吗?不是,只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才会这么说。   “你在想什么?”朝霞凝视着我。   “想你们。”俯身在朝霞肚皮上亲了一下。   “我们的孩子怎么养?私生子?”朝霞担忧道。   “怎么可能。”我搂过朝霞。   “我很担心以后,真的。”朝霞脸色有些不好。   “让我想想。”   走到窗边,看着大海,孩子生下后我跟朝霞的日子怎么过?难道妻和朝霞,真的要失去一个吗?妻会承认朝霞和我的关系?一想到这些问题,这些天幸福的生活给我带来的快乐全没了。   “不要想了,”朝霞从背后抱紧了我:“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听了朝霞的话我有些激动,要是妻也和她一样想,那我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男人。   忍不住抱着朝霞一阵痛吻。   “你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对不对?”朝霞轻抚着我的胸膛。   “人都是这样的,看到好东西谁不想据为己有。”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跟你老婆离婚吗?”朝霞问道。   “我既然娶了她,我就应该照顾她的。”我说得有些牵强。   朝霞轻笑一声:“真是这样吗?”   我愣了一下,真是这样吗?在我心里,妻是我的女人,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作为男人,却是不能容忍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即使离婚了也不行。谁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不就是鱼与熊掌嘛,放一起炖不就行了。   “我喜欢你,可我又放不下她,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恶?”我笑道。   “我没话说,快两个星期了,你回去一趟吧。”   “哦!”我应了一声,在这儿是呆得有些久了,来日方长。   回到Y市,先到妻学校去了一下。   妻看到我来了很高兴:“怎么去这么久?”   “那边刚刚起步,要多花点心思,没办法。”我笑着坦然地解释着。   “那也不要你一个人忙啊。”妻把我的行李接了过去:“什么东西这么重?”   “椰子,新鲜的。”这是我送妻的礼物。   “大老远的带这么重的东西,累不累?”妻高兴地打开行李。   “只要你能开心,有什么累的。”我觉得自己很虚伪,大老远带这些东西我只是为了让妻觉得我对她的情意有多重。   “说,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妻扳下了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对我这么好,你叫我去我也不去。”搂过妻痛吻起来。   妻推开了我,温柔道:“你先回家吧,洗个澡,晚上我回来陪你。”   “那我走了。”暧昧地看了妻一眼走出了妻的房间。   回家开了车到山庄爸爸处报到。   爸爸看到我很高兴:“省十大杰出青年有你的份。”   “真的,我这样的人被评为杰出青年,是不是讽刺啊。”我抑制着心中的笑。   “绝对是讽刺,不过评上了就好,明天一登报肯定有记者找你,怎么说话你应该知道吧。”   “我要说什么话,那些记者自己会写,比我说的好多了。”我很不屑。   “还是那句话,做人要收敛。”爸爸看着他的报纸。   “到这份上了,还收什么敛啊?”现在爸爸还跟我说这种话。   “你自己去吧。”爸爸理头看着报纸不理我。   到办公室给朝霞打了电话。   “在干什么呢?”电话那头夹杂着唧唧歪歪的唱歌声。   “在听歌,张漠,你过来的时候把我的小提琴带来。”朝霞吩咐道。   “好啊,这种唧唧歪歪的歌少听,要影响小宝宝的。”我关心道。   “什么唧唧歪歪啊,这种无病呻吟让人听不懂歌词的歌现在很流行啊。”朝霞笑道。   “知道还听,等我回来给你念唐诗三百首好了。”   “去,就你那破嗓音,还是我来,这样才不会影响小宝宝”。   “我有这么差吗,你等着,我回来整死你。”我恶狠狠道。   “知道了,什么时候回来?”朝霞嗲声道。   “尽快吧,我看看这边有没有事,没事我会早点回来的,想你啊。”   “我也想你。”   “你再熬几天,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我安慰道。   “你心里有我就行了,我知道的。”朝霞挂了电话。   这些天与妻甚是恩爱相得,可心中又着实很挂念朝霞,做人真难,做我这样的男人更难啊。   总台打了电话来:“张董,有位小姐要找你。”   “什么人啊?”我漫不经心道。   “姓李,她说是你熟人。”   “让她上来吧。”我挂了电话,姓李,熟人,难道是李红霞?   进来的果然是穿着红衣服的李红霞。   “张董好啊。”李红霞跟我打着招呼。   “你来怎么不先电话打个来,真是难得啊。”我站起高兴地迎了上去。   “朝霞在哪?”李红霞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哦,她出去疗养了。”我不假思索道。   “她手机怎么不通啊?都好几天了。”李红霞有些戏谑地看着我。   我立时不自然起来,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我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和:“是嘛,我昨天都打通过。”   李红霞站起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怎么这么不巧,可能是电板没电吧,晚饭你请。”   “那当然,你是客人嘛。”我小心地把李红霞的手移开,她这样子分明在勾引我嘛,虽然我不介意,但她怎么说也是朝霞好朋友,但对自己的魅力,我是沾沾自喜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会喜欢我。   李红霞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搂着我的肩膀,吹气如兰,十分好闻,对我道:“我漂亮不漂亮?”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没的说的。”   “你说,我跟朝霞一起嫁给你好不好?”李红霞真的要勾引我。   “好啊,”我点着头:“不过国家法律好象不允许。”   “是嘛!”李红霞凑近我:“闭上眼睛。”   心跳猛地加快了几下,李红霞这种送上门的美女我是想要,但一想起朝霞,还是离她远些的好,我犹豫地摇了摇头:“好了,我们去吃晚饭吧,不要开玩笑了。”   “什么,你说我开玩笑,”李红霞十分不悦,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妩媚道:“闭上。”   “你想干什么?”我犹豫着。   李红霞舔了舔嘴唇,那样子分明是想吻我,真是个花痴,看来她还没有找到男朋友,或是她在暗恋我。   “快点嘛。”李红霞嗲声道。   “哦。”我闭上了眼睛,吻就吻吧,我又不会吃亏,最多我不跟她上床,也算对得起朝霞了。   李红霞摸着我的嘴唇:“乖,把嘴巴张开,给点东西你吃吃。”   “哦,”我听话地张开嘴,支唔道:“什么东西啊?”心下却是窃喜,不知道李红霞的舌头是什么味道?   入嘴的东西十分冰凉,很硬,睁开眼来,见李红霞顶在我嘴内的物事,我已吓得浑身无力,瘫在沙发上。   “味道怎么样?”李红霞阴笑道。   “你干什么?”我发着浑浊的声音。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李红霞顶了顶手中的枪,引得我一阵恶心,难受已极。   李红霞眼睛有些红:“你有几个钱怎么啦,你骗谁都没关系,你为什么要骗朝霞?”   我指了指她的枪。   李红霞将枪抽出,顶在了我的下腭。   我不由舒了口气,这样好多了,对李红霞道:“你能不能把这东西移开?”   “不能。”李红霞手上加劲,我喉咙又是一阵恶心感。   “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犯错误。”警察的枪怎么可以这样用呢?   “骗子,信不信我杀了你?”李红霞咬牙切齿道。   “到底怎么回事嘛?”李红霞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还装傻,有种啊!”李红霞另一只手敲着我的脑壳。   “是我跟朝霞的事吧?”我冷冷地看着她。   李红霞说话有些哽咽:“我就这么个好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是我和朝霞的事,不要你管。”我火道。   “不要我管?”李红霞一拳打在我胃部。   胃一阵翻腾,还好,不怎么痛。   “省十大杰出青年,好样的。”李红霞掐着我的脖子:“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杀了我!”我厉声道。   “你以为我不敢。”李朝霞冷笑着。   “啊!”我突地一声虎吼,将李红霞的枪挡过一边,将她扑倒在地,狠狠压住了她拿枪的手,狠命夺下了她的枪。   颤抖的手拿着枪指着李红霞:“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你开枪啊!”李红霞不屑道。   “我喜欢朝霞,喜欢我妻子,喜欢我的家,你知道了,知道了又怎样?我有两个家,你不能逼我。”枪口顶在李红霞下颌。   “臭男人,有种你开枪啊!”李红霞眼中有一丝嘲弄。   “你以为我不敢?”我恶狠狠地盯着李红霞:“你这臭女人,我和朝霞好好的,关你什么事,你来搅什么?”   “你为什么要骗朝霞的感情?”李红霞盯着我的眼睛全然不惧。   “我没有骗她,我们是真心的,我们骗的,是我老婆。”心中突然有一丝的愧疚,我对不起妻啊。   “告诉我,朝霞到底在哪?”李红霞冷声道。   “我告诉你,你不能说出去。”我心中觉得有了一些转机。   “好啊。”李红霞答应得很爽快。   “在海南。”手上的枪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要见你老婆。”李红霞得寸进尺。   “不行!”我很火,我决不能让她见到妻。   “要么杀了我?”李红霞的下颌往下在枪口上压了压。   “你以为我不敢?”嘴上说得虽凶,我怎么敢杀人呢?   “那你杀啊。”李红霞毫不示弱。   “算了,”我将枪扔给了李红霞:“我带你去见朝霞吧。”   “现在就去。”李红霞拣回了自己的枪。   “明天。”我拿起电话叫总台定了两张机票。   李红霞收好枪:“朝霞在海南干什么?”   “她怀孕了。”   “什么?你这禽兽。”随着李红霞的怒骂,我后背硬生生地受了她一脚。   “你闭嘴。”我抚着痛处:“你不想让朝霞见不得人吧。”   “你!”李红霞恨恨地看着我:“混蛋。”   “走吧,去吃饭,我请客。”胃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想吃饭。   “还有心情吃饭,我真服了你。”李红霞冷冷地说道。   “那走吧,李大小姐。”我整了整衣服。   “好吧,见到朝霞我再找你算账。”李红霞很生气。 八十一、归去   飞机飞着,看着边上走来走去的空姐,身材还真是好,可容貌却不入眼,竟还比不过我边上坐着的凶婆娘。   “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李红霞在我耳边轻声地恶狠狠地说着。   感觉着她的吹气如兰,却是无福消受,不知道这婆娘见到朝霞后会生出什么事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李红霞淡淡说着,看她样子有几分得意。   “我哪里出错了?”我看着她不耻下问。   “还好意思问,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李红霞轻哂道。   “不知道。”我茫然地摇着头,朝霞跟我说她是在省厅管人事的,具体干什么的我还真没搞清楚过。   “我这次是下来锻炼的,一高兴查了你户口。”李红霞看着我的表情。   我面色一惨,想不到是在这个环节上出了纰漏,要是能早想到随便编个理由把户口分立出来可能会好些,也不至于让我舔李红霞的枪管,那种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我头痛欲裂,李红霞叹了口气:“朝霞真傻,明知是火坑,还要跳。”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恶狠狠地瞪着李红霞。   “等我见到朝霞再说,到时有你受的。”李红霞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是嘛,你这样玩枪要犯错误的。”想起李红霞身上的枪,我就害怕,怎么也想不到李红霞会把枪带在身上,还用枪威胁我。   “要你管,胆小鬼,枪里没子弹也怕成那样子。”李红霞兴灾乐祸地讥笑我。   “神经病,谁知道枪里有没有子弹,换你来试试。”我心下释然,怪不得我夺枪指着她她一点不怕,如果我当时真的扣了扳机,不知道又是什么后果?那就是一定是我起了杀心,李红霞可能会一辈子怕我,再不敢在我面前嚣张,可惜我不知道枪里有没有子弹,不然我真会扣扳机的。   李红霞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再没跟我说话,这样也好,跟这种凶女人说话,是对语言的浪费。   “金屋藏娇,想不到你把朝霞藏这么远?”李红霞看着我按了下门铃。   “张漠,你回来了,干嘛不先电话打个来。”朝霞开了门高兴地扑入我怀里。   “给你一个惊喜嘛!”我深情款款。   “哼!”李红霞在边上不合时宜地重重哼了一声。   “红霞,你也来了。”听到声音朝霞惊喜地推开我和李红霞紧紧抱在一起。   “我过来看你。”李红霞松开朝霞,望着朝霞微微隆起的肚皮:“几个月了?”   “快六个月了。”朝霞低着头脸有些红。   “这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们还是不是姐妹?”李红霞不满地朝我看了一眼,定是在怨我。   “对不起,”朝霞旋即高兴道:“来,我们进去再说吧。”   “少爷,我来吧。”陈楠走过来拿我手上的行李。   “少爷?”李红霞看着我和陈楠:“你们搞复辟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是忆苦思甜。”   “哼!”李红霞没好气地和朝霞进了屋。   “以后不要这样叫了。”我看着二女的背影对陈楠道。   “知道了。”陈楠笑了笑。   “她叫李红霞,是朝霞好朋友,可能要住几天,你收拾个房间出来。”我吩咐道。   “哦,我这就去。”陈楠拿着行李朝房间走去。   我走进妈妈房间,她正在和爸爸网聊。   “妈,我的事被朝霞朋友知道了,我把她带了过来。”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给我出个好主意。   妈妈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人生有很多无奈,朝霞是个好孩子,云英也是个好孩子,只有你不是好孩子,累得我们也做恶人,要是云英知道了,真不知她会怎么怨我们?”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焦燥道。   “你爸爸不知道吧,他没跟我提过。”妈妈看着电脑屏幕。   “我没敢说。”   “能瞒一时是一时,她要真是朝霞好朋友,是不会说出去的。”妈妈关了电脑:“我累了,这种复杂的事想想都头痛,还是你自己去处理,说真的,两个媳妇我都想要。”   “哦!”我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很茫然,这样固然是好,可妻那里跟她怎么说呢?面对妻的娘家人,我又怎么解释?   算了,我想着,能瞒多久就多久,我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敢想。   看着房间中李红霞和朝霞相谈正欢,看来朝霞还不知道李红霞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李红霞定是没有提起,不然朝霞也不会是这个高兴样了。   “我带你去看一下你的房间。”我进去对李红霞道。   “我去吧。”朝霞兴高采烈地站起。   “你好好休息,不要太激动。”我微笑着温柔道。   “哦!”朝霞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休息一下。”李红霞跟着我走了了房间。   “谢谢你。”在陈楠刚收拾好的房间里我轻声对李红霞道。   “我不想让朝霞不高兴,张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杀了你。”李红霞脸上的痛苦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难道她比我还喜欢朝霞?   “我日子也不好过,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或都是个滥情的人,可不管怎么说,我真的不能取舍,明知是错事,但我不后悔。”这世间不知有多少象我这样花心的有情人因为一夫一妻制而不能成眷属,要做出痛苦的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难以割舍的,只要痛苦能迟些来,那就让它迟些来吧。   “不管怎样,我恨你。”李红霞冷冷道。   “你恨我又怎样,朝霞不恨我就行了。不过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你休息一下。”我甩门而去。   搂着朝霞尽情地吻着,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一直吻下去。   “你有心事啊?”朝霞推开了我。   “没有。”我强颜欢笑。   “你跟我还要这样遮遮掩掩吗?”朝霞抚着我的脸,深情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朝霞,”握着她的柔荑:“红霞知道了。”   “哦!”朝霞并没有很大的震惊:“她跟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没关系的,真要出事,大不了我退出,相信你老婆会原谅你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麻木?”我怜惜地搂过朝霞。   “这样不是最好吗?我也不希望你难做人。”朝霞轻笑着。   我心更加痛:“是我对不起你。”   “傻瓜,我们之间还要说这种话吗?”朝霞举手将我挤出的一点泪水拭去:“这么大的人还哭,羞不羞?”   我泪如泉涌,朝霞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回去一定找妻摊牌,她如果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但我绝不能让朝霞受委屈。   “傻瓜,你还真哭了。”朝霞也已泪流满面,看来她的内心远没有她所表现的轻松。   两张泪脸纠合在一起,再不分你我。   “少爷。”拍门的声音响起,是陈楠。   “什么事?”我开了门,有些愠怒。   “李小姐走了,她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陈楠递给了我一个信封。   我接了过来,沉沉的。   “红霞走了,你快把她追回来。”朝霞对我大声道。   “算了。”李红霞走掉我是巴不得的,她走掉,在她心里定是已默许我们的事,这是我的事,她要真想管,只会越来越糟,看来这一点她看得很透彻。   我撕开信封,里面是一颗子弹。   “她?”朝霞拿过子弹:“你们之间没事吧?”   “没事,这是她警告我。”我笑笑:“她比我更喜欢你,你应该嫁给她的。”   “你!”朝霞嗔了我一眼。   “没事了,医生怎么说?”我关心道。   “一切正常,我身体这么好,你放心。”朝霞很自信。   “真苦了你。”我由衷道。   “我愿意。”朝霞幸福地摸着肚皮。   抛开一切杂念,和朝霞过得很开心,我不知道这种开心的日子以后还有没有,但现在和朝霞在一起确实很开心。   不开心的事也有,是接到了爸爸的一个电话。   “张漠,街道的领导要来海南,你抽空接待一下,都是我老战友。”爸爸如是说。   “知道了。”我很不高兴,为什么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我的幸福时光。   提前做好了准备,让朝霞和陈楠住到了宾馆,这些人果然来了,我只认识楼南光,也不知道他们中有几个是爸爸战友?   我从旅行社找了个导游来,给了她三万块钱,让她陪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张,谢谢你。”楼南光握着我的手。   “我爸爸跟我说过了,应该的,应该的。”我客气地说着,也不知道我为他们效劳是应该的还是他谢我是应该的。   “其实我们是来抓计划生育的,有人举报人逃在这边,你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楼南光热切地给了我一个举报人提供的地址。   “好的,好的,你们放心去玩吧。”我答应着,都见鬼去吧,害朝霞要住宾馆,才不给你们办事呢。   三天后他们参观了我家的海边别墅,才回了去,看他们意犹未尽的样子,早把此行的目的忘了,如果不是想搞好地方关系,我才懒得理他们,借了个名义出来玩,恐怕还有很多发票能报销吧。   我和朝霞过得很幸福,一切都很顺利,朝霞离预产期提早十天顺利地生下了我们爱情的结晶。   医院包房中,朝霞奶着儿子,看着他欢快地吸着奶,脸上的笑容光辉而圣洁。刚做母亲的女人是最美的,我尽量地用这几个字麻醉着自己,朝霞的容貌怎么也不能跟未生孩子前比,虽然我相信她会恢复,但她这样子定然是见不得人的,和以前差太多了。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朝霞笑着,这些天她时不时地都这样笑着。   “再说吧,我已经给他取过很多名字,都不中意,这些天头都有些大来。”一听到叫我取名字我还真有些怕。   护士走过来把吃饱了已睡过去的孩子放入了边上的小床,叮嘱了几声便出去了。   我探入被子摸着朝霞松软的肚皮,怜惜道:“我去找个形体教练来,争取早点恢复。”   “他只能吃两个月的奶,局里能不能再把时间延长些。”朝霞问道。   “没关系的,我会找奶妈的,局里那边不能拖了,或者你干辞职算了。”我无奈道。   “你不是说不用辞职的?”朝霞看着我。   “又没叫你辞职,只要你高兴就行。”温柔地抚着朝霞的脸,皮肤和以前比已经差多了,朝霞真要人老珠黄,我还会这样喜欢她吗?   “我还是担心,小宝宝叫谁带啊?”朝霞注视着熟睡的宝宝。   “我想跟我老婆摊牌。”我苦笑道。   “别,”朝霞一惊:“其实她很可怜,都是我害的,在她眼中,我是狐狸精,她一定会恨死我的。”   “难道我们一辈子就这样不明不白下去?”我心中又有了动摇,跟妻摊牌,我还真不知道跟她怎么说。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和她还是好朋友,我总觉得对不起她。”朝霞有些愧疚的样子。   “这都怪我,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同样不会放弃你。”我自私地说着。   朝霞一天天的恢复,在形体教练的帮助下,已看不出她刚生过孩子,几个月来养的长发衬托着她的脸蛋人更显得娇媚,多了一分成熟的丰韵,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出来?   妈妈对这个孙子很满意,整天呆在宝宝边上,脸上笑呵呵的。   “回去以后怎么办?”朝霞不无担忧道。   “他是我们的孩子,你放在身边肯定不好,我会想办法带在身边。”我安慰道。   “哦。”朝霞点点头,看她眼神却很茫然。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握着朝霞的手我说得很有信心。   各位,请注意了,我又挖了个新坑,欢迎大家参观浏览http:///showbook.asp?bl_id=18339   http:///showbook.asp?bl_id=18339 八十二、幸福   日子过得很快,朝霞已经到局里报到了,还是做着她的队长,听朝霞说上次曾智的那次事件她立了个二等功。   在茶楼包厢,福利院的金院长看到我时发着感慨:“张老板,想不到你还记着我啊。”   “金院长,瞧你说的,我是有事找你帮忙。”说着为金院长斟上了茶。   “你的事我一定会帮的。”金院长开心得很。   “我想收养一个孩子。”我开门见山,自己的孩子当然要自己养,我怎么会为社会增加负担呢。   “现在恐怕有难度,”金院长苦笑道:“你也知道,我那的孩子多少都有些毛病,象你这样的人能看得上眼吗?再等等,有好的我会给你留着的。”   “不怕你见笑,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手续,我不想引起家庭纠纷。”   金院长这才恍然大悟:“那好办,不过我也有件事你能不能帮一下忙?”   “你说吧。”看来金院长提的还真是时候,人与人之间就应该团结友爱,互相帮忙。   “我小女儿大学毕业还在家,不怕你笑话,她上的是普通大学,成绩也只是一般,按她那水平,考公务员是不可能的,能不能把她放到慈善总会去。”金院长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慈善总会的官都是不拿工资的,但雇的员工待遇却很优厚,在市场经济大潮中,也算是旱涝保收的地方。   “这个没问题。”我很高兴,难得金院长还能想到这事,互惠的事好说话。   “那谢谢了。”金院长也很高兴。   “应该是我跟你说声谢谢的,我还想再捐一笔钱给你福利院,是我个人的。”我觉得现在应该做点好事。   “那谢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明天就会有人来的,我那两个保姆你就当工作人员在你那呆两天。”做戏就要做足来。   “没问题。”金院长咧着嘴。   三天后我带着妻参观了福利院,妻象征性地捐了一万元钱。   “看这些孩子真是可怜,要不,我们收养一个。”我诱导妻道。   妻脸色有些苍白:“我们多捐点钱好了,要是有好的收养一个也不错。”   我心中有些好笑,妻定是不想看到他们的模样,心地善良是一回事,行动是另一回事,可以理解。便在妻耳边轻声道:“我去问一下院长,看看有没有健康些的。”   妻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那你去问一声。”   金院长走了过来,我忙迎上去。   金院长知道了我们的打算后很高兴:“你们来的真是巧了,前天我们这刚收到一个,他真是有福气,我带你们去看看。”   “好啊!”妻有了些兴趣。   看着在小床上躺着的儿子,我很开心,小宝宝,爸爸就快把你名正言顺地带回家啰。   妻抱起儿子,很开心:“他很象你。”   我心一沉,装高兴道:“真的?”   “那当然,有眼睛,有鼻子,不象你象谁?”妻开心地看着儿子:“真的很可爱,张漠,我们就收养他吧。”   “可是你工作这么忙?”我犹豫着,心里的高兴劲却是难以形容。   “没关系,可以雇保姆啊,女儿多了个小弟弟一定会很开心的。”看来妻已经中计。   “好吧,只要你高兴。”我笑道。   手续办得很快,儿子当天我就抱了回去,等登报程序过后就能正式领养,我可以领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啦。海南带过来的两个保姆则每人给了一笔钱打发她们回去了。   我很忙,忙着给儿子找保姆,买东西,妻也经常抽空回家看一下,女儿更是高兴,凭空多了个小弟弟。   只有朝霞是最不开心的。   “我想他怎么办?怎么说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想来朝霞现在很后悔让我把儿子带回家。   “我会经常带他来看你的。”我忙安慰朝霞:“对不起。”   “你混蛋。”朝霞哭着拍打着我的胸脯:“这下你得意了。”   我只能把朝霞搂得紧紧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考虑朝霞的感受呢?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我亏欠朝霞太多了。但作为朝霞来说,她既想要儿子,又想她的事业,这是不可能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看来这句话有时也是对的。   “对不起。”我无奈。   “算了。”朝霞总算冷静下来:“我很想他,真的很想。”   “我明天带他过来,好不好?”我安慰道。   “嗯!”朝霞擦去了脸上的泪。   下午从山庄刚回到家,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笑语,是朝霞,她怎么来了,我吓了一跳。   朝霞抱着儿子,正和妻有说有笑的。   “你好,李队长。”我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妻高兴道:“这下好了,这孩子有两个妈妈了。”   我忙挤出了笑容:“他还真幸福,对了,你们快给他起个名字。”   “已经起好了,叫张默,沉默的默,不是张漠的漠。”妻笑道。   “什么?这样怎么行?”她们也太胡闹了。   “反对无效。”妻得意道。   看着抿着嘴笑的朝霞,先由她们去,这名字肯定是不行的,我和爸爸那儿就先通不过。   趁着朝霞不注意,在妻耳边道:“这孩子有两个妈妈,我要是有两个老婆就好了。”   “想得美,除非我死了。”妻瞪了我一眼。   ……   想再看下去的请看《信我者永生》,需要说明的是,接下来的东西并不适合一些读者观看,喜欢看的请继续,不喜欢看的可以在书评中发表评论,在这里张漠绝对是个坏蛋,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向张漠学习,我们应该唾弃这种人的,特别是广大妇女同胞,应该联合起来打倒张漠和象张漠这样的人渣。(名利欲、滋味欲、声**、财物欲、奢妄欲、嫉妒欲) 信我者永生 一、牵情   “快叫妈妈,快叫妈妈!”朝霞抱着宝宝和他亲热着。   妻在边上看着,笑呵呵的,要是她知道这宝贝儿是朝霞和我生的,不知道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孩子他爸,我去上班了。”朝霞把宝宝给了我。   我心中一荡,接过了宝宝。   “我也要上班了。”妻看了一下时间。   “我送你吧。”朝霞挽住了妻的手。   “走了,你一个人在家抱孩子吧,懒虫。”妻大笑着。   亲了一下宝宝,我无奈地笑着,她们这不是为难我吗?   门铃响来。   “谁啊?”我打开监控看着。   “你好,”抬头看着监控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张老板,我是家政公司的吴雅,你要的保姆我已经带来。”   “上来吧。”我按了一下开门的按钮。   四个保姆一字排开,一个二十来岁的,三个四十来岁的,穿着都还清爽。   “有健康证吗?”我看着四个人的脸。   “有。”她们讨好地笑着点着头。   “真的假的,在我这工资不是问题,但你们不要骗我。”我朝怀中的宝宝看了一眼,他安祥地睡着,真是乖。   “是真的。”她们争先恐后地说着。   “那好,等下跟我去体检。”轻轻地将宝宝放入他的小床。   打电话叫来徐蓉,让她帮我看着宝宝,我带了那四个保姆到了医院。   结果很快出来了,只有傅红和王艳合格。   “这两个留下。”给了那两个身体不合格的保姆一人一百元钱:“对不起了。”   那两人接过钱默默地走了。   “张老板,那中介费?”吴雅满脸堆笑。   “还想要中介费。”我将化验单往她手上一放:“你这家政公司想不想开了?只一半合格。”   “对不起,对不起。”吴雅脸色一变,走了出去。   “你们跟我走吧。”我舒了口气,终于能偷懒了。   “张董,回来了。”徐蓉看见我总是这副笑脸。   “这是新来的两个保姆,把她们身份证押下。”我吩咐徐蓉道。   “哦!”徐蓉应声。   “老板,你这是违反劳动法的。”傅红看着我,年轻人就是不懂事。   “是嘛。”我笑笑,她还真有些可爱,令我想起梅雨婷,她刚到山庄时也是这样子。   “快拿出来吧。”王艳不悦地看着傅红,看来她很珍惜这份活。   “哦!”看傅红的样子很不情愿。   “传真给李队长,让她看看有没有问题。”我将两人的身份证递给了徐蓉。   两个保姆面面相觑,她们可能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吧。   “在我这儿做,少说话,多做事,知道吗?”我给她们来了个下马威。   “知道了。”两人同时应着。   “那工资呢?”傅红有些胆怯道。   “工资你们放心,一千元是底数,其他的要看你们怎么做。”我懒洋洋道。   两从对视一眼,显然心中十分高兴,这么的高工资到哪找啊?   “去收拾一下,洗个澡,记住,每天都要洗澡。”对自己的个人卫生我无所谓,但对别人一定要严。   “张董,宝宝好像你啊。”徐蓉看着熟睡的宝宝。   “别瞎说。”我心里一惊,这倒要好好注意一下,不然要出大问题的。   “知道了。”徐蓉小声应着,好象很委屈的样子。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我应该笑着说,是啊,就是象我才带回来养,搞不好真的是我留在外面的种。这样就显得很洒脱,别人多半是不会信我的话,妻更是不会信,这样说才象我啊。下次一定要注意,我刚才的话要是被妻听到,定是要起疑心的。   “好了,你晚上再回去,看你样子,我刚才很凶吗?”我笑道。   “嗯,是挺凶的,我从没看到你这样子过。”徐蓉挤出一丝笑容。   我摸了摸脸,笑道:“我怎么不觉得。”   朝霞很早就回了来,我知道她是想抢在妻前面和宝宝有一个两人世界,其实她不必这样的,妻永远不会这么早回来。   “李队长,喝口水吧。”徐蓉很殷勤。   “放那吧。”朝霞瞄了徐蓉一眼,目光慈祥已极,她这样子要是被妻看到,我不知道妻会不会起疑心。   我走到阳台,对朝霞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朝霞笑看着我。   “朝霞,对不起,你刚才的表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歉疚道,毕竟,朝霞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我却要限制她的母亲天性,直觉那是一种罪恶,却又不得不说。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他。”朝霞眼眶有些红。   我笑笑:“沙子吹眼里了?”   “没有。”朝霞用手抹了抹眼睛:“我想到省厅工作,已经跟红霞打过招呼了。”   看着朝霞,我有些感动,她都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人,可是她到省城,见不到孩子的寂寞和煎熬,会让她老得很快的。对朝霞,我只有抱歉,只能说:“对不起。”   “你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们之间需要说这个吗?”朝霞亲了一下宝宝:“我已经不爱你,我只爱他。”   “你不爱我我就杀了他。”我恶狠狠从朝霞怀中夺过宝宝。   “随便。”朝霞笑着走入屋内。   “张董,我来吧。”徐蓉殷勤地抱过宝宝。   “新来的保姆呢?”我问道。   “在厨房,我想知道她们做菜做得怎么样?”徐蓉狡黠地笑着。   “那你说傅红和王艳哪个做本事高?”我问道。   “那要看她们做的菜,我可是知道。”   “我是叫你猜,我们来打赌好了,让你先选。”   “王艳,她年纪大,怎么说经验也应该她老到些。”徐蓉笑着。   “那我只好选傅红了,这可不一定,李队长这么年轻,她炒的菜和我妈的手艺差不多。”我笑道,突觉不对,我吃李朝霞的菜的事情怎么可以乱说呢,幸好妻不在这。   徐蓉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好象知道我和朝霞之间的事一样,真是烦,如果可以杀人灭口,我一定杀了她。   我笑笑,掩饰着心中的不安:“是我姑父说的,真想吃她炒的菜。”   “这还不简单。”徐蓉朝正在看电视的朝霞走去。   手机响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首都的,定是于兰,这么久了,她一定把我忘了,有了新欢,就把我这旧人忘了。   “Hello。”我笑兮兮地说着。   “你是张漠吗?”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我是,你是谁?”我有些紧张,在首都会给我打电话的只有于兰。   “哦,我是于兰爸爸。”   我舒了口气,原来是于兰爸爸,“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我想问问于兰在你那边都干了些什么?”于好问问道。   “你问于兰啊,其实没什么,她帮我打点了一个药厂,她说要回首都,我很舍不得,她可是个人才啊,你能不能劝劝她,让她回来。”我打着哈哈,不知道于兰在那边搞出什么事来。   “就这样吗?”于好问犹不放心。   “就这样,还有什么事吗?”我很想知道于兰怎样了,前段时间想联系她竟然没联系到。   “她重度昏迷了。”于好问的语气很沉重。   “什么?”我一惊:“怎么会这样的?”   “所以我才问你她在你那边干过什么?”于好问没好气道。   “她到底怎么了?”我有些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能不急吗?   “你真不知道?”于好问穷追不舍。   “她笔记本看了没有,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急道。   “有密码,没法打开,”于好问追问:“你知不知道密码?”   “知道,”我突然有上当的感觉,我为什么会知道于兰手提电脑密码,忙纠正道:“她以前告诉过我,不知道改了没有?”   “那你快报过来。”于好问很急。   “哦!”我把于兰的生日报了过去,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密码,正确的密码应该在于兰生日前面加上我的生日。   “于叔叔,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我心急如焚。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朝霞关心道。   “于兰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怎么了?”朝霞显然也很关心于兰。   “重度昏迷,原因不时。徐蓉,徐蓉。”我大喊着。   “什么事?张董。”徐蓉从厨房跑了出来。   “马上打电话,定一张到首都的机票。”我命令道。   “哦!”徐蓉朝电话跑去。   “怎么会这样?”朝霞不解地看着我。   “可能跟那东西有关。”我隐隐觉得于兰的情况跟野人参的提取物有关系。   “什么东西?”朝霞疑惑道。   “就是那东西,我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我不安地走来走去。   “到底什么东西?”朝霞不耐烦道。   “药,就是那药。”跟朝霞怎么解释呢,那东西我只了解一点点,基本上都是于兰在操作。   “那你快去吧,于兰要紧些。”朝霞温柔道。   我定下心来,是于兰要紧些,事关她生死啊。   飞机就是快,下了机,直接打的到了中医研究院下属医院。   “你来了。”于好问好象苍老了许多,看来他挺关心于兰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于兰躺在病床上,静静的,象永远睡着了一样,我心揪心的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经常发高烧,不用药也会退去,已经反复一个星期了。”于好问介绍着于兰的病情。   “她的手提看了吗?”对她的病我根本不了解,我只想看她的日记。   “那个密码是错的,打不开。”于好问悻悻道。   “我来吧,让我试试,能不能破解。”我骗道。   “哦,”于好问应了声,拿出手机打电话:“志强,把你妹妹手提送过来。”   “等一下,马上就过来。”于好问道。   等待是漫长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生命脆弱的时候真的很脆弱,想起与于兰在一起的种种,却似过眼云烟。   “他男朋友呢?”我想起于兰说过她正在恋爱。   “吹了,都十几个了。”于好问苦笑着。   我却很高兴,吹了好,看来她还没找到比我坏的人。   于志成把提递给了我,我多看了他一眼,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给我一个房间。”我装深沉道。   “好吧,你等一下。”于志成出了去。   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开了一个病房,你将就点。”   “没关系。”拿了手提跟于志成走入隔壁病房。   “有把握吗?”于志成问道。   “试试。”我很有信心地说道。   打开电脑电源,于志成在边上看着,不走。   我很厌烦道:“让我一个人好了,会快点。”   “哦!”于志成知趣地出了去。   输入密码,进入桌面。在F盘找到了于兰的日记,打了开来,看了第一篇就吓了我一大跳,她写的竟然是与我在一起时欢好时的感受,通篇就是黄色小说嘛,做就做了,这种事怎么好写出来呢?幸好我多长了心眼,没把正确密码告诉她爸爸。   我终于知道了于兰的病因,她竟然异想天开,把野人参的提取物用来增强人体免疫力,竟然在自己身上做实验,这才导致她的昏迷。知道了原因,也不好办,对医学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看来只好找于好问,这方面他是权威啊。   把她的日记复制了一份,把原件压缩加了密,复制件中则把一些不利于我们的东西删去,这才拿着手提去找于好问。   “你们在搞什么鬼?”于好问看着于兰的日记。   “没什么,只是想完成于老的遗愿罢了。”我轻描淡写道。   “那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于好问有了兴趣。   我是带了些来,相信于兰这里还有不少:“听于兰说你们以前研究过,都被你们否定了。”   “是那东西吗?”于好问好象想起了什么。   “能破坏人体免疫力,不过于兰反其道而行,想用来增强人体免疫力,结果变这样了。”我指了指于兰:“她一定能醒来的。”   “你肯定?”于好问不放心道。   “不知道,她日记上不是写了吗,看来她知道后果,你们没办法我就更没办法了。”我叹了口气,但愿于兰能醒过来。   各位,很不好意思,我又挖了个新坑,希望大家捧捧场http:///showbook.asp?bl_id=18339   http:///showbook.asp?bl_id=18339 二、病毒   我陪着于兰,她在日记里说她万一昏迷一定能醒来,我相信她一定能醒来。   于兰的脸色有时红润,有时苍白,却是没有表情,拉近距离感受着她的呼吸,却又有些好闻,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这小妮子,就喜欢做些异想天开的事。   “哼!”身后传来一声怒哼。   侧过头去,却是于志成。歪看着他,我亲一下于兰又怎样,他能把我吃了吗?   于志成走过来在我边上坐下,阴恻恻道:“你跟我妹妹到底是什么关系?”   “合作。”我淡淡道。   于志成看着我:“我妹妹账户上的那些钱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她账户上的钱?”   “是这样的,她决定嫁人,对象也是个博士,是我好朋友,人很正派,有个几百万的家产吧,不过他提出要来个婚前财产公正,虽然这很正常,但我们家里人就不这样想,想想这种人不做亲戚也罢,不过小兰却答应公正,只是小兰没答应嫁他,他走时跟我说,他说他很没面子,因为小兰的钱比他多。”于志成淡淡说着。   “于兰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叹了口气。   “你知道她什么事?”于志成有些迫切。   “她喜欢的是我,可惜我结婚了。”我有些得意,也有些惆怅。   “不可能,”于志成猛地揪住我胸口:“她怎么会喜欢你?”   “放开!”我很生气,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对我。   于志成松开手:“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   我轻笑道:“那事你爸爸知道不?”   “我没跟他说。”于志成目光闪烁着。   “你想得到那笔钱吗?”我象一个魔鬼引诱道。   “钱,谁不想啊,不过我绝不是自己用,我要搞研究。”于志成为自己辩白:“不过妹妹的钱还是等她醒来再说”。   看来于志成很需要钱,我笑道:“你在搞什么研究?院里不批吗?”   “病毒。”于志成嘴角笑得有些得意:“这项目院里不批,我爸爸骂我是疯子。”   “要多少钱?”我有了些兴趣,病毒,很恐怖的东西,当年于老那项目也是这样,我想,凡是不批的东西定有它的疯狂,有它的成功之处。   “一千万。”于志成眼中有些渴望。   “老实说,我有些感兴趣,不如这样,我先给你三百万,怎样?”我不想一次给他,不然以后怎么控制他。   “真的!”于志成很兴奋。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说吧,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单刀直入。   “好处?”于志成迟疑了一下:“说不上来,除非你去搞恐怖。”   我笑笑:“你开什么玩笑,算了,就当玩玩,我可以资助你,不过想先看看你的实验室,你再给我说说这病毒。”   “好啊,我们马上去。”于志成很兴奋。   “要这么急吗?”我看着于兰:“要去也明天去。”   “哦!”于志成尴尬地在边上坐下。   “你先跟我说说病毒吧。”我摸了摸于兰的额头,体温很正常。   “好,那我先说说这病毒吧。”于志成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竟然一下子充满了朝气:“我是从计算机病毒程序中受到启发的。”   我一惊,他很懂计算机吗?怎么连于兰的手提密码都不能解,不过一想到于兰手提中的日记,还好他不会解,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对计算机很有研究吗?”   “这倒不是,我只是从它的病毒程序中受到启发,我研究的病毒,就象计算机病毒一样,能自生自灭,能变种,但又万变不离其中,只要用一种核心解药就能解,就象计算机的杀毒程序,而不用担心其泛滥成灾。”于志成侃侃而谈。   我眼睛一亮,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但关键的问题于志成却没说,我问道:“人体感染上这种病毒会怎样?”   于志成搔了搔头,愣在了那,脸通红通红的,好一会才说:“这个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他竟然不知道那种病毒对人体的作用?不过我相信他,从理论上说这是可行的。于志成还真是可爱,对他的印象我不禁改观了许多,对他的家庭又有了一些新的认知。看着于志成的样子,他显然有些失望,他的想法根本未成熟。不过为了我与于兰的关系,我决定支持他,就象许家明知我与朝霞的关系而闷声不响一样,钱,真是个好东西,只要运用得当,我相信,钱是万能的。   “我支持你。”我笑道。   “那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于志成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为了小兰。”想起当年与于老签的合同,我们是四六开的,但我却侵占了全部,只给了于兰区区两千万,虽然那成果从严格意义上说还没有成功,但毕竟获利了,难得于兰不跟我计较,我感激她,敬重她。   “你跟小兰到底什么关系?”于志成终于还是想起了这个问题。   “合作者。”我淡淡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于志成犹豫了一下:“没了。”   “我最希望的,是小兰能快些醒来。”从被窝里拉出于兰的手,轻轻抚摸着,于志成眼睁睁地看着,欲言又止。   于兰恬静地睡着,让我想起与她在一起时的种种,心中感慨万千。   “我妈来了。”于志成站起提醒我。   “哦!”我忙将于兰的手放回被窝。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进来的果然是于兰的妈妈,后面跟着两个护工。   她和蔼道:“你们先出去,我给于兰擦洗一下。”   “哦。”我们两人同时应着出了去。   “走吧,我请你吃烤鸭。”于志成邀请道。   “那等下小兰谁陪啊?”我很关心。   “我妈会陪的,妈妈其实很喜欢这样陪小兰,她说欠小兰的太多。”于志成无奈地笑了笑,好象有些嫉妒。   “换了你你妈也会这样的。”这就是母爱,只是晚了些,我安慰于志成道。   “什么话,你咒我。”于志成笑着。   我与他突然就没了隔阂,看来于志成在某些方面智商和于兰差不多,搞不好他心理发展和于兰一样,一方面封闭自己,一方面又会很放开。   “这是首都最有名的烤鸭店。”在饭店坐定,于志成为我介绍道。   “是嘛,店名是什么?”刚才进店时我忘了看。   “是权俱得,你不知道?”于志成那样子好象我一定要知道似的。   “听说过,只是没看招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来点什么,酒还饮料?”于志成殷勤道。   “来扎果汁吧。”对酒,我已经没兴趣。   从袋里摸出烟来,扔给于志成一支。   “酒店不能抽烟,要抽到吸烟区去。”于志成忐忑地朝四周看了看,生怕这种不文明的行为被人看到。   “我不抽烟,”我笑了笑:“吸烟有害健康,是人类的公敌,我只是撕烟罢了,不过烟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是嘛!”于志成饶有兴趣地拿起烟闻了闻。   一支香烟在瞬间被我解体,烟丝却成条状平静地躺在我掌心,还连着过滤嘴,这就是玩烟的艺术。   “原来香烟还可以这样玩啊。”于志成也学着我肢解香烟。   “玩多了自然就熟了,而且每种牌子的烟气味都不一样。”搓揉着手上的烟丝,纷纷落在骨碟中,吸了吸手掌上淡淡的烟味,十分好闻。   于志成手机响起,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有些兴奋,忙接了起来……   “我有位朋友要过来,你不会介意吧?”于志成不好意思道。   “这有什么,两个人是太单调了些,对了,你男的还是女的。”我笑得有些暧昧,过来的定了他女朋友了。   “是男的,是日本人。”于志成解释道。   “日本人?”我眼中有厌恶之色,想起到我山庄玩鸡的日本人,心中又有些想笑,我可是赚了他们两千美元,想起那钱还真是好赚。   “你不要有这样的眼神,他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于志成显然看出了我眼中的异色。   “你先说说。”我喝了一口服务员妹妹刚端上的芦荟汁。   “他对日本政府有很深的敌意,特别是对日本天皇。”于志成解释道:“她奶奶当过慰安妇,对他来说,这是家族的耻辱,而这一切,都是他们那个裕仁天皇造成的,在他看来,日本根本不需要天皇。”   “是啊,二战时的头号战犯,却能安亨晚年,怎么也说不过去。”我有些愤怒,什么因果循环,恶有恶报,操他妈的,不过话也要说回来,那裕仁定是前世积了很多所谓的阴德,才能安亨晚年,佛家的因果报应学说,还真的能自圆其说,不错,不错。   “是啊,在日本国内,也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人都是麻木的,日本人也一样。”于志成笑了笑。   “那是他们自己事,我们是小老百姓,管不了这么多。”我感觉自己的渺小,钱多又怎样,能掌握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命运吗?那需要权力,需要军事力量,这些东西是能用全换来的吗?金钱不是万能的,我的信念受到了打击。   “志成。”远处一男一女朝我们这边跑来。   于志成迎了上去,与那男的抱在了一起。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鬼冢正义,这位是张漠。”于志成为我们介绍完,看着那女孩子迟疑道:“这位是?”   “是我妹妹鬼冢樱子,要在这留学一段时间,刚下机就想吃烤鸭,真是不好意思。”鬼冢正义道。   “大家好。”鬼冢樱子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汉语说得很纯正。   抬起脸来,模样和于兰有的一比,虽比不上朝霞,但她那独有的气质却让人回味无穷。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伸出了手,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摸摸这女孩子的手。   “你好。”樱子伸出她的手很大方地和我握着。   和大多女孩一样,入手幼滑,感觉很好。   “你好。”鬼冢正义向我伸手。   “你好。”蜻蜓点水般地和他握了握手,对男人,我向来没兴趣。   于志成和鬼冢说着话,把我和樱子晾在了一边。   和樱子相互苦笑了一下,便殷勤地为樱子倒上了一杯芦荟汁,鬼冢正义我才懒得理他。   “谢谢。”樱子很有礼貌。   “应该的,应该的。”我说着我的模棱两可的话,也不知道我为她倒果汁是应该的还是我为她倒了果汁她谢谢我是应该的。   “张漠君干哪一行啊?”鬼冢正义终于找我说话。   我递过了我的名片。   “慈善总会,你是慈善家啊。”樱子有些兴奋。   “只是打杂的,见笑了。”我很谦虚:“不知鬼冢兄是干什么的?”   鬼冢笑着指了指于志成:“和他一样,搞病理研究的。”又续道:“我妹妹是来学中医的。”   “好,远来是客,我敬你们一杯。”一杯芦荟汁下肚,便有些饱了,而烤鸭在这时上了来。   樱子眼睛一亮:“真香啊!”   “谗猫。”鬼冢正义在边上笑骂着。   看着樱子吃东西的样子,我眼睛有些发直,都说日本婆娘侍候男人是一流的,樱子那样子我见犹怜,要是我没有结婚,我一定会追她的,想到这,让我想起初见于兰时,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叹了口气。   “张漠君何故叹气啊?”鬼冢在边上关心道,好象与我是多年的朋友。   “要是我没结婚就好了,我一定会追令妹的。”我毫不掩饰。   “真的。”樱子抬头看着我。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我笑道。   于志成却有些不悦,也难怪他,我和于兰那说不明的关系,而我又在勾三搭四,换了谁都会不高兴的。 三、院长   送走鬼冢兄妹,回到医院已是晚上十点多。   “妈,你去隔壁病房睡吧,这儿由我与张漠看着。”于志成递给她妈妈一盒从权俱得打包的烤鸭,真是孝顺。   他妈妈接过,神色有些复杂,可能是没想到她儿子这么孝顺吧。   “你先休息一下吧。”于志成指了指边上的一张小床。   “不了,我不累,你休息吧。”我只想看着于兰,其实我有些累了。   “那我睡了。”于志成倒头便睡,想来他也已经很累。   坐在于兰边上,将灯光调暗。   于兰啊于兰,你为什么要这样?她真的会没有一丝的反应吗?看着她的脸,不觉将手伸入于兰被窝,在她胸前揉捏着,一会儿就有了反应,我一喜,谁说于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于兰皮肤突然热了起来,我一惊,却听得于兰轻轻的呻吟声,我大喜。   “我这是在哪?”于兰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醒了。”我眼睛有些湿,有眼泪流下来。   “好饿,我想吃东西。”于兰躺在我臂弯,十分虚弱。   我忙拿出给自己准备的用来当夜宵的烤鸭,于兰双眼放光,我还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想不到于兰这么会吃,不过也难怪,这么多天没吃东西,换了谁也会这样。   “我睡了几天?”于兰抹了抹嘴。   我递过纸巾:“六七天吧,要不要叫醒你哥哥?”   于兰看了看睡死去的于志成:“他这么会睡就让他睡,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我忙从衣橱里找来她的衣裤:“你妈在隔壁,要不要叫一声?”   于兰瞪了我一眼:“走啊。”   “哦!”我点了点头,轻轻关好房门,跟于兰走出了医院。   “想上哪?”我关心道。   “开个房间,你看看,这么多天没洗澡,想起来就不舒服。”于兰闭眼猛吸了一口气。   “你妈下午刚给你擦过。”   “是吗?不行,心理感觉绝对不一样。”于兰妩媚道:“你不喜欢开房间啊?”   我哪里受得了于兰的诱惑,想着龌龊的念头忙点头:“久别胜新婚,怎么能不开房间。”   “色鬼。”于兰轻骂着。   “轮到你了。”于兰裹着浴袍已从洗澡间出了来。   “哦!”我应了声:“你进来给我擦背。”   “不行。”于兰马上反对道。   “你昏迷这么多天,我就等着你醒来给我擦背,这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看她现在神清气爽的样子,这些天我是白担心她了。   “好吧。”于兰终于答应。   享受着于兰粗糙的擦背手法,不知道刚认识的樱子能给我擦背的话是什么感觉,都说娶妻要娶日本的婆娘,看来不会是空穴来风,一定有一点道理的。   “你的日记我看了。”想起于兰的色情日记生理上就有了些反应。   “要死!”背上受了于兰重重的一拳,很舒服。   “就你一个人看的吧。”转身看见于兰满脸通红,期待着我的答案。   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你全家人都看了。”   于兰身子有些颤抖,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在骗我?”   “是啊,”看她样子我很不忍心:“色情部分我删了。”   “坏蛋,坏蛋,就你最坏。”于兰的粉拳一拳拳地捶打着我。   “再重一点。”我舒服地叫着。   “不来了。”于兰把门一关,把我留在了洗澡间,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事,到床上提起不是更浪漫吗。   “还在生气啊。”扑上去一把搂住于兰,再怎么生气先抱住了再说。   于兰蔫然一笑:“我象喜欢生气的人吗?”   “不象。”我顺着她的话讨好她,突然又道:“老实坦白,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   “小气鬼,自己在外面乱搞,还来管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啊?”于兰嘟着嘴,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话。   我心沉了下去,不管怎样,我视于兰为自己的女人,要真有那事我心里一定不好受,不过在她的色情日记中没有记录我已经很欣慰,现在只是想她亲口证实。   “怎么了,拉长着脸?”于兰大笑。   “求求你,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心理快要崩溃。   “只有一个啊!”于兰轻描淡写道。   “什么?”我整个人都快崩了,看着于兰,生理上已没这方面的需要。   “好了好了,没有啊,你这人怎么这样?”于兰不悦道。   我颓唐地搂住于兰:“小兰,我视你为我的人,你要嫁就嫁了,可你没嫁,我就是受不了。”   “你怎么这样?”于兰坐起搂过我:“好了,我做你的女人好了,不过你家里的两位都要处理掉。”   “不行。”我吼着,但马上又软了下来,央求道:“能不能留着?”   “好吧,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先留着。对了,朝霞给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于兰饶有兴趣道。   “是儿子,你要不要给我生一个。”我得寸进尺。   “想得美啊。”我头上挨了于兰一下:“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你生孩子的工具?”   “哪敢,听你哥说你差点就结婚了。”   “是啊,我想找个人嫁了算了,他呢,年纪比你还大很多,我想会比你更疼我的,可人家提出要来个婚前财产公证,我心里就不舒服,就只好跟他公证了,他知道我这么有钱,马上就自卑了,那感觉真是舒服,有几个钱了不起啊,我比他更有钱,你说好不好玩,张漠?”于兰大笑。   “是好玩,小兰。”我心里有些发闷:“其实我那些钱六成应该是你的。”   “好了,别说了,说到钱就太伤感情。你跟我说说,如果我比你有钱,你会不会自卑?”于兰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   “总会有一点的,不过我一定会千方百计先跟你结婚,然后想办法把你的钱据为已有。”我说出了心中卑鄙的想法。   “你真卑鄙,”于兰高兴道:“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坏蛋,不过我不相信我是天下最坏的。”我真是天下最坏的,我还没那道行。   “我说你最坏你就是最坏的。”于兰娇横道。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我狞笑着撕去于兰身上裹着浴巾:“我是天下最坏的人。”   **后,于兰依在我怀中:“我想跟你回去,完成爷爷生前的梦想。”   “有条理了?”我心中有些高兴,我又有钱赚了。   “嗯!”   “对了,你哥哥说他在研究什么病毒,我答应赞助他,你有没有意见?”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   和于兰回到病房已经五点多。   “你们到哪去了?”看到于兰,于志成很高兴。   “你不会打电话?笨。”于兰轻笑道。   “急忘了,”于志成一拍脑袋:“快去妈妈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于兰经过体检一切正常,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   听说于兰又要跟我走,她妈妈很不放心,定要于志成送于兰到我那,不知道以前为什么那样放心,还是搞不懂他们。   临走时又多了一个人,鬼冢樱子,她听说我们要到Y市去,因为还没开课,非要跟我们去玩,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我自是求之不得的,于志成好象也很高兴,看他看樱子的那样子,定是喜欢上她了。只有于兰假笑着,趁没人时狠狠拧了我一把:“你喜欢不喜欢樱子?”   面对于兰,我哪敢有想法:“你哥已经看上她,我怎么好意思下手呢?”   “知道就好,”于兰笑道:“如果你还想花心,我一定将你的事公开,看你如何收场。”   “那我就杀了你,”我恶狠狠的马上变脸道:“我怎么舍得呢。”   “我说的是真的,有本事你自己试试。”于兰再不理我。   飞机上于志成显得很不成熟,竟要和我坐一起,硬是不跟樱子坐,既然喜欢人家,这样的机会也不把握,真是白痴,不过这样的人我放心,只是害我不能对于兰动手动脚的,要知道,一回家这种机会就不多了,毕竟那边还有妻和朝霞等着我,想起来就是幸福,又有些忐忑,这种滋味真是美妙。   将他们安排在山庄,樱子对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很感兴趣,我便让于志成在这陪她,家也没回,和于兰匆匆赶到了药厂的实验室。   “这么急干什么?”我有些不高兴,到了地头连家都不回,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干什么。”于兰冷冷地说着拿起一次性针筒抽着自己的血。   “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于兰冷冰冰的象不认识我似的。   “那好。”我也懒得理她:“你哥哥问起我怎么说?”   “随便,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了。”于兰看了我一眼:“你走吧。”   “再见。”我苦笑,女人就是这样不可捉摸,特别是于兰,经常这样,搞不懂她啊。   回家时儿子早睡了,妻又没回来,打了朝霞电话,她说下午到省城集训,住在宾馆,两人就这样错过。真是可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孤枕难眠啊。我可能真的是花心鬼,此时萦绕我心头的,竟是鬼冢樱子的身影,久久不能散去。   早上起来逗了一会儿子,便去了山庄。   趁兴带上樱子和于志成跟爸爸参观了刚竣工的医院。   “想不到慈善医院可以造得这么豪华的。”于志成由衷地赞赏道。   “做事要往后看一百年,只是一次完成,再不要花钱,这也是省钱之道。”爸爸笑呵呵地说着。   “你来担任这家医院的院长吗?”樱子问爸爸。   “不,我对这可一窍不通,院长我们打算在全国范围内招聘。”爸爸眼睛四处看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这可是他的心血啊。   “这院长给我当吧。”看着樱子那别样的气质,我忍不住表现自己。   “给你当?”爸爸看着我,迟疑了片刻:“行,你喜欢就给你当,省得没事干。”   “这医院是你家开的?”樱子有些奇怪。   “差不多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慈善总会和我家没什么区别。   “不要乱说话。”爸爸瞪了我一眼。   “哦!”我是有些得意忘形。   樱子眼神还是充满了不解,于志成却抿嘴笑着,其中玄机还是他看得透。   “那以后我可以来这实习吗?”樱子睁大眼看着我。   “当然可以。”我这才发现樱子的眼睛可以这么大的:“你哥哥也可以过来,有外籍医生,我这医院的名气一下子就会出去,对,我还要找外籍的护士。”   “臭小子,”爸爸忍不住骂道:“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你真有趣。”樱子笑魇如花,别样滋味在我心头。   爸爸苦笑着:“小漠,做人要收敛,我可以容忍你有每一次第二次,不会容忍你有第三次的。”   “哦。”我知道爸爸这是在警告我,他可以容忍朝霞的存在,除了妻和朝霞外,他不会容忍我再胡来的。   “这招医生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对于志成道。   “小事,中医研究院退休的医生多的是,我给你叫来就是。”于志成好象找到了用武之地,但他说得那么兴奋干什么,有必要吗,看着樱子惊诧的眼神,我总算回过味来,他和我一样,在樱子面前卖弄啊,真是好笑,我今天失态了。   请到http:///showbook.asp?bl_id=18339   http:///showbook.asp?bl_id=18339投票 四、两难   慈善总会的理事大会很快召开,会议上经朱纪才提议,全体理事除了爸爸和我外,一律通过,我这么容易就成了Y市慈善医院的第一任院长,要对医院负责,对慈善总会负责。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事情一定下来,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责任感来,这种责任感是神圣的。   我紧锣密鼓地招兵买马,挖各个医院的墙角,把我累得够呛,但很快活,很充实,人活着,总要为社会做点事的。   在管理方面,樱子帮了我很多忙,她真是个好女孩,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劝她不要念什么书,到我这帮忙算了。于志成见樱子没走,也赖着不走,可又不敢向人家表白,我很看不惯,有时真想自己向她表白算了,可这样做樱子一定会看不起我,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有时想想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一个月后医院基本上步入了正轨。当我带着将要回首都的于志成到于老的墓前时,于志成还百思不得其解,这也难怪他,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他爷爷的骨灰会跑到这里来。   “是谁啊?”于志成看着没有字的墓碑。   我不语,烧上了六支香,递给于志成三支:“是你爷爷。”   “什么?”于志成很惊讶:“是我爷爷的衣冠?”   我拜了一拜:“是骨灰,叶落归根,小兰第一次跟我走的时候就已经偷换了,首都那个才是衣冠冢。”   “小兰怎么能这样?”于志成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小兰就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了解她,我也不了解她。”拜了两拜,将香插在了坟前。   “想不到爷爷竟是在这里。”于志成眼睛有些湿:“为什么没有碑文?”   “小兰还在研究那药,成功了,这儿就有碑文了。”我笑笑:“这次我看小兰有些头绪,离成功相信不会太远。”   “爷爷有你跟小兰两个知己挺不错的,为什么当年我们都不相信他老人家呢,现在想来真是不应该。”于志成有些后悔。   将脖子上的鬼王拿下,递给于志成:“这是你家的,你收着吧。”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于志成眼睛有些发亮。   “你爷爷给我的,他让我照顾小兰,现在小兰自己照顾自己,好象用不着我了。”我笑笑。   于志成犹豫了一下:“我不要,爷爷既然给了你,我不会收回的。”   “好吧,”我把鬼王挂回脖子:“你什么时候想要就说一声。”   此行于志成达到了他的目的,揣着我的三百万兴高采烈地和樱子回了首都。   我现在是受人尊敬的医院院长,医生和护士们见到我都会亲切地叫我一声院长,我知道他们都是发自真心的,因为他们的工资不比市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低,福利方面更比市中心医院要来得好,这一点从市中心医院跳槽过来的医生护士是最清楚不过了。   于志成也兑现了他的承诺,不过我很不满意,他介绍来的医生竟然是鬼冢正义,和我心目中的鹤发童颜的老头子相去甚远,不过好歹也是个外国医生,撑撑门面总是行的,便给了他一个外科主任的头衔。   而我亲爱的年轻美丽的于兰于博士的实验室也搬到了医院,用她的博士头衔充实着门面。   开张两个月后,医院生意已经很好,照这样下去,还有盈利的可能,我开始时觉得会亏本的,毕竟这是慈善医院,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   作为我成绩的回报,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开始时没有理它,但随着这种信件多起来,我不得不重视,便找来韩有功商量。   “这是你医院生意太好。”韩有功看着恐吓信。   “我生意好他们也不能这样眼红。”我真想韩有功把写信的人捉几个起来,杀一儆百。   “是你这收费太低,搅了别人生意。”韩有功笑道。   “收费低不好吗,你老娘在我这不知省了多少钱?”我愤愤不平,拿出韩有功老娘来。   “是啊,可你这是慈善医院,现在不管有钱没钱的人都跑这里了,连周边县市的病人都跑你这了,你还让不让别的医院活?”韩有功笑道。   “他们这样做就是不对的,有意见可以提,可以跟我来商量,写恐吓信可是犯法的,写恐吓信,我会怕吗?再说这医院又不是我的,这是慈善机构,专门帮助人的,我这是做好事。”我很生气,给我写恐吓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查查,不过你真要小心点,外地有家药店让利于民,搞平价销售,结果给砸了。”韩有功不无担心道。   “那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些的好:“你派些人过来,先防着点。”   “我这可没人,上面一边说警力不足,可又不招人,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先招些保安来。”韩有功建议道。   “那好。”我拿起电话打给朱纪才:“老朱,把山庄的保安先调一半到医院来,急用。”   “你动作很快啊。”韩有功笑道。   “战略上蔑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我俨然一副兵法大家的样子。   敲门声响起。   “请进。”我说道。   “院长。”进来的是市福利院金院长的女儿金笛,是个胖女孩,我把她搞进慈善总会工作后发现她做事很有条理,就把她叫过来当了我秘书。   “什么事?”我和蔼道。   “今天医院很多地方被人破坏,反正我觉得不正常,以前从没有出现过。”金笛说道。   “动作还真快,再下一步是不是要砍我?”我恶狠狠地说着。   “也太不象话了。”韩有功拿起手机:“老贾,派几个便衣过来……对,慈善医院,小张这里有事。”   “那谢了。”和韩有功握了握手,对金笛道:“吩咐工程部,把坏的东西修好,每个路口都给我装上监控,跟我斗。”   “我这就去。”金笛出了去。   “那我先走了,张院长。”韩有功哈哈大笑着在而去。   我巡视着医院,保安力量太薄弱,真要有人来砍我我还真有些怕。对了,我家里都应该派人监视起来,我可不想有半分的损失,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山庄的保安在安子义带领下很快到位,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的,看谁还敢来捣乱。贾立白亲自带着五个便衣来,一见那些保安,竟骂我道:“你白痴啊,这样哪还有人敢来捣乱,我过来有什么用?”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我忙叫那些保安把制服脱下换便衣,暗骂自己白痴,这样的低级错误也犯。   “呯!”随着一只垃圾箱的倒地,早在守候的便衣终于抓到了第一个目标,把人押在我面前时我很高兴。   “看你也是斯文人,怎么做这种不文明之事啊。”我痛心疾首,被两个便衣押着的面前之人可是扎着领带戴着眼镜的,真是有辱斯文。   “对不起,多少钱我赔。”那人一副忏悔样,我见犹怜。   “是吗,这个破垃圾筒不值钱,不过你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要付出代价的。”我阴恻恻地说着:“先把他关太平间吧。”   那人脸色大变,这才是我要的效果,对那人道:“说吧,谁叫你来的?”   “没人叫我来。”那人犹嘴硬道。   “是吗?”我笑着对走过来的安子义道:“不知道太平间今天有没有死人?”   “好象有一个,交通事故死的,样子有点惨。”安子义笑道。   “那你去陪陪他吧,他的灵魂可能还在边上,怪寂寞的。”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你这是侵犯人权。”看来他还读过书,知道有人权这回事。   我大笑:“你叫人权吗?侵犯的就是你。”   到了太平间,我问道:“还不说。”太平间确实有些阴森,要是夏天这儿根本用不着空调风扇之类东西,放个死人会更凉快。   两个便衣如狼似虎地把那人往放着死人的担架上拉。那人面如土色,牙齿打着冷颤:“我赔就是了,我加倍赔。”   “加倍,你赔得起嘛?”我冷笑道:“今天被破坏的东西都要你赔,可不是一个垃圾筒这样简单。安队长,把报价单拿来。”   “张董,不多,也就万把来块钱。”安子义笑道:“不过已经够得上判刑了。”   “交派出所处理吧,跟我玩。”我转身准备离开。   “啊……”那人惊叫起来。   原来是担架上那尸体站了起来。   “好了,小七,别玩了。”安子义大笑。   “就这样完了。”保安小七拿掉了蒙着他身子的白布。   众人哈哈大笑。   晚上时又抓了四个人,是根据白天被捉那家伙的口供抓的,他们竟然想在我下班时袭击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真是运气。消息马上通报了姑父,根据他们的口供立即逮捕了离我医院不远的社区卫生院的院长陈福。   审讯室里,陈福耷拉着脑袋,好象很懊恼的样子。   “这些恐吓信是你写的?”贾立白把我收到的那些恐吓信往陈福面前一丢。   “不是我写的,我从来没写过恐吓信。”陈福坚定道。   “叫人到医院搞破坏是你指使的?”贾立白继续问着。   “是,”陈福承认得挺快:“谁让他们这么嚣张,自从他开张,我这儿根本没什么生意,我手底下十几号人总要吃饭的,我是气不过。”   “气不过?”我有些火:“你气不过就拿我撒气啊,我这医院收费低,让利老百姓,我错了吗?”   “你没错,”陈福看了我一眼:“可是你拿惯了一千元的工资,突然就只能拿五百了,你心里会平衡吗?”   “不会,”我叫道:“那你也总该跟我商量一下。”我指着那些恐吓信:“你看看人家,都给我写信了,你呢,闷声不响,给我抽冷子,有种。”   “要关就关,反正我已没有前途。”陈福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那你就到看守所玩几天吧。”我对贾立白使了个眼色。   “送看守所去。”贾立白对手下道。   “张漠,你自己小心点,恨你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的。”陈福回头对我喊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倒有些感激陈福,他给我上了一课,我真做错了吗?   打电话给爸爸,要求马上召开理事会。   在大会上我把面临的困境跟理事们说了一遍,众理事都义愤填膺,一个个都财大气粗的,叫我就这样干下去,吃大亏也要做,直到那些医院全倒闭为止,反正慈善总会有钱,这慈善医院本来就是拿来亏的。   我苦笑,真这样下去真说不定我就会在街头被人砍了,做人要厚道,总应该给人一条生路的。   爸爸对我点了点头,有些鼓励的意思,我就说了一大堆道理,但怎么也难安众理事的心,在他们看来,钱都是小事,这口气才是大事,可是他们想过没有,站在前面给他们挡风的是我,真有人活不下去来拼命的肯定是找我的,他们支持我是对的,但把我推在前台绝对是个错误,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当这个院长,难道只是为了在樱子面前表现,证明我是个成功男人,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我真那么弱智吗?我为自己感到悲哀,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为什么我想当医院院长,还那么投入,看上去还很成功,我还引以为傲。其实我现在应该在异国他乡游玩的,潇洒地抛洒着我的钞票,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可我不知哪根筋搭错,这么容易就当了这个医院院长,真是自找苦吃,唉! 五、抗体   看着这些理事,真不知怎么说他们好,听话固然是好事,但关键时总应该提出一些建议的。   我对朱纪才抛了个眼神,第二套方案出台。   根据事先说好的,朱纪才提出了折中的方法。就是医疗费用定价和市中心医院看齐,对病人区别对待,与社会医疗保险处联系,取消定点医院,不再收公费病人,只收自费病人,发挥慈善医院的专长,对社会上需要帮助的病人尽最大努力的帮助……。   朱纪才的发言又得到理事们热烈的掌声,我苦笑,看来说什么他们都会鼓掌,不知道骂他们一下会是什么效果?不过这样也好,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不管怎样,作为慈善总会的理事,在医疗方面他们与他们的直系家属总是享有优惠的,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他们太听话,迟早要出事。”爸爸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扫视着众理事。   我一惊,不知爸爸嗅出了什么?我忙吩咐金笛将大会通过的事项打印出来,让在会的每个理事签名。打太极,我认为我是打得最好的,真要出什么事,每个人都跑不掉。   几天下来,竟没有收到恐吓信,真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我心底里却是苦涩,尽心想造福社会,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做人真是无奈。   这件事省电视台的名记者吴常和沈力联合搞了个纪录片,《一个医院院长的困惑》,引起了轰动。节目播出后,市府领导对我进行了慰问,并表示对涉案人员要一查到底,这马后炮放得也算及时,Y市各药店和医院的药价下调百分之二十,得到实惠的当然是老百姓,但我知道这其中的利润还是很大的。   但经此事后,我的热情已减少很多,有些事我干脆都让金笛自己做主,懒得去管。金笛也不负我所望,拿着鸡毛当令箭,倒把事情解决得井井有条。   疲软地躺在办公椅上,心情却是一阵的轻松,终于可以缓下一口气来,原来真正投入到一份事业中是很累人的。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我有些恼怒,不知又是谁来打扰我,但还是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请进。”   见到来人,我一阵狂喜,奔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返锁了,将朝霞抱住:“你瘦了,黑了。”   “是难看了吗?”朝霞笑道。   “没有,你不管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看的。”深情地看着朝霞,心灵刹时充实了:“这次结束了吗,还要不要去?”   “结束了,不过我想留在省厅工作,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朝霞眼中有些闪烁,是怕我不同意吧。   确实,朝霞留在省城,对我们来说要安全得多,可这样值得吗?这一切只是为了瞒着妻,虽然爸妈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但我们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人的,而现在,我已是大名人,至少在Y市是如此,我是省十大杰出青年,Y市慈善医院院长,慈善总会理事。我和朝霞的事要是暴光,那定是一大新闻,我倒没什么,可是朝霞,妻,朝霞和妻的娘家人,都会被沦为笑柄。   “好吧,我会天天来看你的。”我点了点头。   “你就不留我一下,这么绝情?”朝霞不依道。   “你这个妖精,”手不老实地伸入朝霞衣内:“你走得越远越好,这样我们双宿双飞才安全。”   “你的脑袋就想着这些事。”朝霞嗔道。   “好了,久别胜新婚的感觉真是美妙,我现在就想要。”我痴痴地看着朝霞,许久不见,朝霞略黑的脸上更显妖异,更加妩媚。   “色鬼。”在朝霞骂声中我已将他拉进里间床上,这里才是我与朝霞的天地。   干材烈火,一拍即合。   “我去看过儿子了。”朝霞穿着衣服,**后的春情刹时化为一片母爱。   我心中有些失落,原来儿子比我重要,我还以为朝霞是先来看我的。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怎么,吃醋了?”朝霞笑道:“你不会连儿子的醋也吃吧?”   “嗯!”我点点头:“事实上我是在吃他的醋。”   朝霞不屑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你不是见到了?”淫笑着扑过撩起朝霞的衣服在她胸前干吮起来。   “你混蛋。”朝霞娇呼着让我为所欲为,让我大饱手之欲,把这个把月来的时间都补回来。   又是讨厌的敲门声,真是扫兴。两人整理好衣服,那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工程部那些人竟然把院长室的监控忘装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批评他们。朝猫眼看去,竟是于兰,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开了门,于兰左看右看的。   “什么事?”我把门锁好。   “里面是不是有人?”于兰挑衅地看着我。   我大方道:“是朝霞,刚从省城回来,有些累,我让她休息一下。”   “是嘛?”于兰把手上的资料往我手上一放,走入了里间。   我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世道。好在里面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她们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好朋友?真是荒谬。   朝霞出了来,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先走了。”   “哦!”我应了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于兰就喜欢捣蛋。晚饭我过来吃,你菜可要买好了。”   “知道。”朝霞嗔了我一眼,自是风情万种。   看着朝霞远去,背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你又想搞什么?”我不悦道。   于兰过去把门关了,楚楚可怜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一惊,于兰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想把我从朝霞和妻那儿夺走,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心中想着,嘴上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个小妖精呢?”   “那好,你为了朝霞可以不要命,这件事可是上过报纸的,你会不会为了我也不要命?”看于兰的表情很认真,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不会啊!”我笑道:“我死了还有谁会疼你。”   “你为朝霞死了也一样没人疼我?”于兰反驳道。   “可我没有死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好好疼我。”于兰偎入我怀中。   我讪笑道:“你以为我是超人啊,我刚才被朝霞榨光了。”   “熊样,就想着那事。”于兰有些不悦:“来,跟我到实验室。”   “干什么?”我旋即高兴道:“是不是那药成功了?”   “没有,你想得美,就想着钱。”于兰拉着我的手朝门外走去。   “别这样,让人看到的。”甩开她的手开了门。   打开实验室铁门,这儿可是于兰的私人地盘,她从不让人进来,她的实验室在医院开工后我还是第一次进。   “你坐好,我给你打一针。”于兰拿着个针筒走来。   “什么东西?”我问道。   “你相信不相信我?”于兰微蹙着眉。   “相信,”我迟疑了一下:“信你者得永生,不信你信谁啊?”   “这就对了。”于兰将针筒对着我的劲动脉扎了下去。   我手脚有些发软,她到底在搞什么,她总不会害我吧?   “好了,”于兰微笑着:“谢谢合作。”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放心道。   “我上次昏迷就是这东西搞的,我想在你身上试试。”   于兰的笑在我眼中变得有些邪,这个妖女,我忍不住一个耳光飞了过去,她竟然把我当白老鼠,拿我做实验。   “你,”于兰抚着脸,尖声道:“你打我。”随即抚着脸哭了起来,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难道她是在试探我,我忙把她抱过:“对不起,对不起,小兰,只要你高兴,再打一针好了。”   “不用了,今天一针就够了,先看看,那一针留在明天还后天吧。”于兰对我笑笑,脸上还有泪。   “你来真的。”我心中惊恐已极。   “你怕了?”于兰笑道:“你说你喜欢我的。”   “是啊,我喜欢我的女人,我的每一个女人。”我心情很糟糕,见到朝霞时的美好全被于兰破坏了。   “你要不要立遗嘱?我不保证不会发生意外。”于兰问道。   “不用了,朝霞和我老婆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国外的那些钱你留着吧,本来那些钱有六成是你的,账户密码你都知道的。”我感觉自己真的会死。   “你真好,”于兰看上去有些动情:“你不会死的,吓你的,傻瓜。”   我苦笑道:“我今天算是死第三次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其实我很怕死的。”   “最多和我一样,昏迷几天就没事了,何况有我在,信我者,得永生,是你说的。”于兰笑笑。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久我还是不知道于兰在搞什么鬼。   于兰一本正经道:“治疗爱死病的药我没把握,不过在野人参中提取的东西很奇怪,只要剂量对了,是可以提高免疫力的,以前我们治的那几个人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只是用在平常人身上,上次我是疏忽了,不应该拿自己做实验,应该先拿你做实验的。”   “你这小妖精。”我长呼一口气:“那不是说上次我们治的那几个病人已经彻底好了?”   “没有,”于兰顿了顿:“根据我掌握的知道,他们爱死病是好了,但免疫力也同时受到了破坏,下半生恐怕要捧着药罐子了。”   “那也不错,最起码不用受那爱死病的折磨。”想想他们真是幸运,不过魏家那几个人可没什么钱,给他们寄些去,毕竟他们是我们研究的功臣。   “再来说说你吧,你的免疫力提高后,从理论上说你已经不怕任何病毒,当然包括爱死病病毒,不过这还没试过,这样好了,等成功了在你身上试试,怎么样?”于兰还是一本正经的。   本来我还有些高兴,我可以百毒不侵了,听于兰一说脸马上拉了下来,我还没这么大胆,我的钱还没怎么用,大好的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呢。   “胆小鬼。”于兰咕哝着:“在白老鼠身上都试过了,可行的,你放心好了。”   “小兰,我爱你,我喜欢你,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警告你,千万别在我身上试,我很脆弱的。”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于兰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   “知道了,那是以后的事,记住,千万别开车。”于兰警告我。   “知道,我哪敢,要是在开车时晕了,那不是找死吗?”我哭丧着脸:“不过晚饭我要到朝霞那,你去不去?”看来一定要拉上于兰的,有她在,才好照顾我。   打电话叫来许小平,先让他当我司机吧,毕竟我要去的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车上于兰逗着我儿子,十分兴奋:“连名字都没取好,你是怎么当爸爸的?”   “取名字是最难的,特别是自己的孩子。”我皱眉道:“要是给别取,早就取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不关我的事。”   “这倒也是,那我来取吧,让我想想。”于兰沉思着,突然道:“这是你跟朝霞的儿子,就叫张霞生吧。”   车子一阵颤动,许小平惊恐地回头看着于兰,他是惊讶于于兰怎么会知道我跟朝霞的关系吧。   “没事,车开好来。”我忙劝他,对于兰不悦道:“还夹生饭呢,再好好想想。”   “哦!”于兰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来了,你自己想。”   朝霞围着围裙,看她样子挺忙的,我有些心疼,早知这样就上馆子了,接过儿子,对于兰努努嘴:“还不去帮忙。”   “哦!”于兰有时候是很听话的,听话的孩子就是惹人喜欢,要是她一直这样就好了。 六、床王   人多就是热闹,儿子已经很会笑,很惹人爱,于兰很兴奋:“我也要让他叫我妈。”   “随便,只要他同意就行。”我笑道。   开心是开心,可惜我担心的事情却发生了,我发起了高烧,我不知道会不会和于兰一样,昏迷上几天。   “没事的。”于兰摸了摸我额头,脸上有些兴奋。   “我住医院去,儿子放你这了。”我想我还是到医院保险些,那儿设施毕竟是齐全的。   “哦,那你等下给我打个电话。”朝霞抱着儿子淡淡道。   我真的很想吃儿子的醋,如果没有他,朝霞不会这样对我的,生病很不容易,她应该多关心我。   三人坐到车上,许小平将车发了起来。   “怕死鬼。”于兰轻骂着。   “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地说着。   “谁怕谁?”于兰示威性地扬了扬她的拳头。   七天下来,我又被于兰扎了几针,不过幸好,我没有进入昏迷状态,不然不知有多少人会担心。   于兰抽了我的血拿去化验,回来时得意洋洋地向我宣告:“我是地球上关于免疫力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我怀疑道:“那我真的百毒不侵了?”   “是啊,不过只限于病毒,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去吃氰化钾什么的,那东西我可不敢保证。”于兰笑着。   “我吃饱没事干吃那东西干什么,不过为了谋财害命,可能会搞点来给你吃吃。”一手搂过于兰贼笑着。   “那你拿来啊。”于兰毫不示弱。   “好啊。”撩起于兰上衣就吮吸起来。   半晌,于兰推开我:“好了,我回实验室了。”   “不陪我?”我勾引道。   “色鬼,没事只知道想那事,你找你的朝霞去吧。”于兰甩门而去。   我有些愤怒,她明知朝霞已到省城报到,还这样对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苦,被她折磨了这么多天,我容易吗?一点犒劳都不给,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   回了家,妻竟然在家,我有些意外。   “回来了,”妻笑着摸了摸我额头:“好了?”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是朝霞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到省城上班了,本来我应该早些来看看你的,可手上事忙,你不会怪我吧?”妻歉疚道。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些,我知道你忙,我现在也算尝到忙的滋味了。”我感叹道。   “你真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迁就我。”妻眼中满是温柔。   “我有迁就你吗,今晚你要好好陪我。”我也很温柔。   “嗯!”妻脸上浮起一抹春色:“我欠你太多。”   “傻瓜,我们之间要说这种话吗?对你工作的支持是对你最大的理解。”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太过。   果然哄得妻感动得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我心动。   我不是个勤力的人,医院步入正轨后,我已经懒散下来,到医院时已快十点。   照例习惯地巡视着医院,门诊部手术室那边传来了些不和谐的声音,我忙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手术室里一个年青人手捂着头,满脸是血。   “院长,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头摔破了,不肯让我缝针,嚷着非要院长给他缝。”医生小江向我汇报着。   “你是院长啊,快给我家少爷缝针啊。”一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看样子好象保镖,看那家伙的样子确实有点钱。   少爷?不知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非要我这个院长动手,真要我动手他还不惨,虽然和于兰在一起懂那么一点点的医术,可这缝针的活还是平生第一遭,如果他不后悔,让我实习一下,我倒是挺愿意的。   “对不起,我虽然是院长,但我不懂医,请你们换一家医院吧。”我冷冷地说着,看他样子反正死不了。   “你。”那保镖模样的人有些气愤。   “阿龙,算了,算我倒霉,我以为内地医院都是院长手艺最好的,让人笑话了。”那年青人有些自嘲。   边上人都笑了起来。   我笑笑,对小江道:“叫鬼冢来吧,我不能让他失望的。”   “哦!”一个护士跑了出去。   “鬼冢,听你口气好象是你医院手艺最好的?”那年轻人看着我。   “是啊,他是博士。”我笑道。   “那谢了。”年轻人有些愉悦,不过脸上沾着血,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这点小手术?”鬼冢过来时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接下了这活。   “能不能不剃头发?”那年轻人显然对自己的形象很维护,在头中央空出一块来确实很难看。   “可以啊,不过是少剃几根,手术时间会拉长,手术费用加倍。”鬼冢冷冷地说着。   “那太好了,快点。”年轻人很兴奋,能保住形象对他来说好象很重要。   鬼冢手脚很麻利,两分钟就搞定。   “这么快?”年轻人摸了摸头上的纱布。   “不满意可以重新来过。”鬼冢是个很敬业的人,这个人不错。   “很好,很好,手艺不错,交个朋友。”年轻人对边上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大汉忙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名片来,递给那年轻人。   从年轻人手上接过名片,他和我一样有些个性,名片上只印名字跟手机号码,他叫曲扬波,这个名字有些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我对他淡淡笑了一下:“不打扰,去付钱吧,记得按时换药。”   “院长,你还没给我名片呢?”曲扬波懒洋洋道。   我不置可否:“你给我名片我就要给你名片吗?”   边上那大汉却怒目道:“我家少爷是到这里来投资的,你们市长也不是这个态度。”   “那关我什么事?”我觉得好笑,主子没哼声,奴才倒先说话了。   “住嘴,阿龙。”曲扬波对我道:“其实我们是同行,在香港,我也是慈善总会的董事。”   “哦!”我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些熟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曲扬波,船王曲傲的孙子。”我有些不屑,这个名字我在网络的娱乐新闻上经常看到,经常被狗仔队曝新闻,今天跟这个女明星好,明天又跟那个女明星好,有床王之称。   “我名声不好,让院长见笑了。”曲扬波倒是挺坦白的。   “我是张漠,”将名片递了过去:“不知曲兄到我们这小地方投资什么啊?”   “你就是张漠啊,我想买下你的阳明山。”曲扬波语出惊人。   “是嘛?”想不到他想买我的阳明山,我冷笑道:“你的头是怎么摔的。”   “哦,走路看美女踩了西瓜皮。”曲扬波笑道。   我看了鬼冢一眼,示意他出去,鬼冢点了点头走了。   “你打算出多少钱?”阳明山我是绝对不会出卖的,那儿可是我发迹的地方,更何况山中长着的野人参,在我眼中那绝对是无价之宝。   “三千万。”曲扬波笑着。   我摇了摇头。   “五千万。”曲扬波马上加了价。   我摇了摇头。   “八千万。”曲扬波犹不死心。   “你为什么要买我的阳明山?”我问道。   “那儿风景不错,我想当我的行宫。”曲扬波眼中有些傲气,可能是听了我的话以为我会卖了吧。   “对不起,那里是我的行宫,”我不客气道:“不过我可以建议你买马鞍山,那儿也不错。”   “马鞍山哪比得上阳明山,这点我清楚,现在那里已经是大排档,对血统我可是要求很高的。”看来曲扬波对我的阳明山挺抬举的。   “你知道就好,阳明山是我发迹的地方,我不会卖的。”我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出一亿。”曲扬波还真是有点钱,阳明山撇开野人参不说,按现在的价最多值个五千来万。   “这个价挺高的,不过我好象不缺钱。”我心中有些得意,起起我海外的那些钱,根本不把这些钱放心上,做有钱人真爽,曲扬波好象很有钱的样子,可惜他的金钱已经不能打动我。   “你到底怎样才肯卖?”曲扬波脸色有些不好。   “我不卖。”我笑笑。   “要不这样好了,”曲扬波得意地笑道:“八千万,再让你玩几个明星,怎么样?”   “叫我玩那些戏子?”我很不高兴:“请你不要羞辱我。”   “好,好,好得很,”曲扬波拍着手:“张老板真是我的知己,不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玩一下又有何妨?”   “看来媒体上说你是床王,看来没错。”我称赞道。   “见笑了,”曲扬波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笑道:“其实玩那些被一些笨蛋视为偶像的戏子是很不错的,试想,你玩了她一个,就等于玩了那么多人,多有成就感。”   我盯着这个有钱少爷,我突然发现,他的性格竟有些象我。   “你不要这样看我,”曲扬波叫道:“你说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是有道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追星族,真是想不通,戏子有什么好追的?”对曲扬波的公式我是认同的,那些追星族要是知道自己崇拜的偶像被人玩,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会自杀?   “这就对了,我决定放弃收购,不如一起共进午餐?”曲扬波看着我。   “好吧!”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床王竟然不怎么厌恶了,难道是应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   “我想参观一下你的医院,怎么样?”曲扬波要求道。   “好吧。”我有些得意,慈善医院的硬件都是一流的,不比省城的大医院差,只是作为软件的医护人员还需完善。   “想不到在这个小城市有这样的医院,在我印象中,内地的慈善医院应该很简陋的。”曲扬波坐在我办公室感叹着。   “要做就做最好,即使是慈善事业,也不容我们半点的马虎。”我说得一本正经。   “不错,张院长是我除我爷爷外最让我佩服的。”曲扬波说着好听的话。   我有些奇怪,这种人会有最佩服的人?从直觉上我知道,他跟我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他最佩服,最崇拜,最爱的人应该是他自己的,我笑道:“你最佩服的人应该是你自己吧,我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很相象。”   “痛快,张兄说得痛快,真是一语中的,想不到在这小城中还有张兄这样的人物。”曲扬波十分高兴。   “和你比,我怎算得上人物?”我谦虚道。   “张兄不要讽刺我,”曲扬波笑道:“在玩这方面,我想张兄应该很压抑吧。”   我很压抑吗?和曲扬波比起来,可能是比不上,可我想起那些钱,我就有一丝自豪感,想起我的女人,觉得自己很有男人味,但其他方面,我根本就放不开,有时我觉得自己更象守财奴,我花掉的钱,和我放在瑞士银行的比,比例也太大了些,便问道:“曲公子是怎么玩的?”   曲扬波有些得意,从包里拿了一叠照片来:“给你看看,可不要嫉妒。”   我接过来,照片上都是电视上那些比较熟悉的面孔,有大陆的,港台的,日本的,韩国的,还有些金发碧眼的,还有黑人。   “怎么样?我的理想就是玩。”曲扬波洋洋自得。   我叹了口气,我当初的理想是把尿撒遍世界上的名湖大川,现在我好象已经没什么理想。   “不就是玩女人吗?”我说得很直白。   “错,不光是女人,还有人妖,男人也可以玩。”曲扬波反驳道:“天下万物皆可玩。”   我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张兄不要误会,玩的方法很多,不光是上床,比如把一个人捧红,怎么捧红呢?这里面花样就多了。”曲扬波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走,到我山庄吃饭吧。”我有些感慨有自己,见识的世面太少,连国门都未出过,活生生就是一个守财奴,什么时候出去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方不虚此生。 七、戏子   山庄包房中,曲扬波观赏着山色,笑道:“张兄真是雅人,我看你这里跟世外桃园差不多。”   “有这么好吗?”明知他说的是客气话,但我听了还是有些飘飘然,这里有我的心血啊。   “张董,菜上来了。”徐蓉收拾着桌上的碗具。   曲扬波却眼睛一亮,盯着徐蓉,一瞬不瞬的。   我有些不悦,他玩他的明星,打主意打徐蓉头上我可不答应,当下哼了声:“曲少先尝尝乡间野味吧。”   一个服务员已将一盘野猪肉端上,放好和徐蓉一起出了去。   曲扬波尝了一块:“味道不错,是野猪吧?”   “不错,刚才那小姑娘是领班吧。”曲扬波嘿嘿笑着。   “是经理。”我淡淡说着。   “是嘛,我还以为是领班呢。”曲扬波朝门看了看,虽然看不到什么,但他的意思已昭然若雪,怎瞒得过我。   “难道曲少连她也看上了?”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不,没有,”曲扬波摇摇手:“张兄的人我怎么敢看上啊。”   “说实在的,你除了名声不好,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我笑笑。   曲扬波脸色一黯:“我名声是不好,我从小就是被人追捧对象,小时候是神童,长大了是花鬼,有时候我自己都痛恨自己,不过,我已经习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知不知道,那些八卦杂志上和我搞出绯闻的女主角都没跟我上过床,她们只是想借我提高知名度,有时候想想,我真的很吃亏,好象被人强奸。”   我想起于兰来,其实被人强奸挺不错的,不过象曲扬波这样确实太吃亏了,为他赢得床王的美名,恐怕那些不真实的绯闻居功至伟。   “难道曲少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不管怎样花心,男人,肯定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   “有啊,可惜已嫁人了。”曲扬波从包中拿出张照片,吻了一下:“这个人张兄肯定认识。”   “是哪位明星啊。”我接过曲扬波手中照片,竟是风靡一时的跳水冠军。   “她嫁就嫁了,我追不到她只能怪我名气差,可她竟然嫁给我叫了二十多年的连伯伯,虽说两情相悦不在乎天长地久,可这也太离谱了,我不服啊。”曲扬波有些动情,想不到这人竟还有些情义,是不是得不到手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方面我比曲扬波好多了,妻美丽善良,有事业心,而朝霞更是天下间最好的情人,处处为我着想,让我感觉总是对不起她,总欠着她,这种感觉虽然不大好,但却让我很放心朝霞,几日不见,真的很想她,过些天到省城给她买个房子,在省城也好和她共铸爱巢,双栖双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不羡鸳鸯不羡仙,让别人都羡慕我们,不过这事千万不能公开,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不然要被人笑的,虽然笑我们的人一定很羡慕我们。   “好了,别提伤心事,吃喝乃人生一大快事,来,干杯。”我举起杯,很久没喝酒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不醉不归。”曲扬波豪爽道。   “好,不醉不归。”很久没醉酒了,今天是不是应该醉一下,其实那种感觉挺好的。   “少爷,下午还要和梁市长会面呢。”阿龙提醒道。   “管他的,老子喝酒重要还是见梁市长重要?”曲扬波不悦道。   “当然是喝酒重要。”阿龙忙站了开去。   酒得半酣,曲扬波对阿龙道:“阿龙,叫清雅过来,就对她说,我很久没见她,挺想她,还有,叫她带个清纯点的小妹妹过来,张兄一定是喜欢清纯的。”   清雅?不正是这几年新冒出的明星吗,可是从没见到有绯闻出现过,我有些佩服曲扬波,原来和他有绯闻的和他倒是没有纠葛的,和他有纠葛的倒没出现绯闻,厉害。   “她离这儿这么远,坐飞机也来不及啊?”我看着半醉的曲扬波,他醉时脑子也是清醒的吗?我想一定是,不然他怎敢喝醉啊。   “她在D市影视城拍戏,接到我电话,最多二十分钟,不,我算一下,最多二十五分钟,阿龙,看好时间。”曲扬波有些得意。   “佩服!”我不得不佩服,我有钱,可我没这本事,只是不知曲扬波为何要跟我结交?   门被推开,徐蓉带进两个女的,戴着墨镜的依稀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清雅,边上化着淡妆的小妹妹看上去很清纯。   曲扬波哈哈大笑,也不去理她们,对我得意道:“张兄,怎么样?”   我嘿嘿笑着:“等下我写个‘服’字送给你,可不要嫌我字差。”   “哪里敢啊,那小妹妹留给你了,走,清雅,我们已好久没见面。”曲扬波搂着清雅朝房间走去。   “张老板,没我的事了,我先走。”阿龙知趣地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我怎么就觉得曲扬波和清雅是在拉皮条呢?   “吃饭了吗?”我无聊地问道。   “吃了。”小姑娘脸一红,会脸红,还真有些清纯。   “你在拍戏?”我问道。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躲开我的目光。   “清雅叫你来干什么?”这曲扬波和清雅倒象极奸夫淫妇,也不交待一声就走,太迫不及待了。   “叫我来陪,陪你喝酒。”显然清雅才不会跟她这么说。   “是嘛,”我搂过她:“到我房间。”   小姑娘无奈地跟了来,我觉得我是在玩妓,这跟玩妓没什么区别,听说很多导演也是这么干的,真不知道这些演戏的是怎么想的,为了出名要这样做,可这样做真能出名吗?   “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名字呢。   “陶馨。”她很不自然地说着。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有些奇怪,陶馨如果不是老手就是白痴。   “不知道。”陶馨这才好象想起了什么,看样子好象有些恐慌。   “白痴。”我骂了一声,现在的人怎么会这样?   陶馨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楚楚可怜的样子。   “去把脸洗干净来,不要让我看见有一点口红留在嘴唇上。”我冷冷地说着,想着她真会就这样献身吗?真是贱。   拨了曲扬波房间电话:“曲少,玩得开心吗?”   “去你的,你打扰我干什么?”听曲扬波声音很不高兴。   “我跟你说一下,等下让我看看清雅的真面目,怎么样?”我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是了,那些明星掩藏在粉妆下的脸蛋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我只想知道她们掩藏着的脸到底美不美,在我想来,一定没有一张脸蛋比得过朝霞的。   “当然可以,不过到时不要失望。”曲扬波大笑着挂了电话。   “几岁了?”我对从洗手间走出的陶馨道。   “十九。”陶馨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还在上学吧。”听说很拍电影的都是从电影学院叫来的学生。   “在上二年级。”陶馨低声说着。   “为什么要选这条路?”对她我有些惋惜,好好的女孩子家,上电影学院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为艺术献身呢?难道只为了成名?   “我……”陶馨低着头,满脸通红。   “把衣服脱了。”我想,她要是不脱,还有救药,要是脱了,真的就没药可救了,只是她父母要是知道她为艺术献身,会如何感想?恐怕是不敢想吧。   陶馨咬了咬牙,竟将上衣扣子解了开来,里面的黑色胸罩甚是醒目。   我倒了一杯果汁,慢慢欣赏着:“是不是处女?”   “嗯!”陶馨点了点头,眼中倒是有些屈辱的泪水。   “你不愿意就算了。”见鬼,我竟然有了生理反应,想起于兰给我注射的药,那东西难道治好了我酒后无能的毛病?   “我愿意。”陶馨忙将裤带也解了。   她真的没救药了,我现在倒象极了嫖客,一步一步把陶馨引向深渊,看着她白色的内裤,隐隐有处深黑,却有着无穷的诱惑,她长得没有妻好看,跟朝霞比都不要比,但她拥有的却是青春少女的身体,诱惑是致命的,只是不知她为什么要出卖?   “在做这事之前,你想过你父母吗?”   “你要不要?”陶馨解开了胸衣,裸着上身站在我眼前。   “你真不后悔?”我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后悔。”陶馨咬牙褪去了内裤。   “厉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为她不值。   “香港的大老板。”陶馨忐忑地看着我。   “我是这山庄的董事长,不是香港来的,你要失望了。”我笑笑,她当我是香港来的有钱老板了。   “什么?”陶馨面色惨白,蜷曲着遮住私处:“清雅骗我。”   “你喜欢陪香港大老板啊,”我笑道:“陪清雅的那个就是,你总听说过床王吧,在香港很有名的。”   “他是曲扬波?”陶馨惊讶地看着我。   “是啊,你要去陪他吗?”我鄙夷地看着她。   “不要,我先回去了。”陶馨紧张地穿着衣裤。   “你这么怕他啊,你放心,跟他有绯闻的都没跟他上过床,这点你放心。”我倒象是个皮条客了。   “我错了。”陶馨大哭,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会是尊严吗?人可以偷偷摸摸地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却不能把见不得人的事让人知道,我就是这种人。   “来,喝杯果汁压压惊。”我招呼着,下身却涨得难受,看来,和一个女人好,一定是要有感情的,对陶馨,我心理上对她一点需要都没有,看来我并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人,我能放过徐蓉,也一样能放过陶馨。   “谢谢。”陶馨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都说娱乐圈乱,看来还真是乱啊。”我感叹着:“你很喜欢当戏子吗?”   “戏子?”陶馨讶然地看着我:“在你心目中,演戏的都是戏子?”   “不是吗?”我大笑:“我小学时,只觉得演员阿姨漂亮,我初中时,我就想着要是能跟这么漂亮的人上床该多好,我学会**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明星,我知道我的很多同学都很无聊,说自己是追星族什么的,我心里就笑他们,他们的偶像不知已经在我的睡梦中被我操了多少次,再长大一点,我就知道那些明星很伟大,有很多人为艺术献身,再后来,我知道在很久以前,他们是叫戏子,社会地位很低下,只是到了现在,因为电影电视的发展,出现了所谓的明星,当了明星就有钱了,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钱,这么多戏子,真正当了明星的,少之又少,当了明星又怎样,看看清雅,还不是被曲扬波玩,在我眼中,明星和妓女是一样的,只是以前的卖肉的妓女和艺妓的区别罢了,你现在的作为,只能是婊子,卖肉的婊子。”   “咣”的一声,陶馨手中的杯子已经落地:“你不要说了。”   看着蹲在地上的陶馨,我有些不满,她怎么就把我的杯子打坏了,果汁是有酸性的,万一在地板上留下印痕可不好。   “我对不起爸爸妈妈。”陶馨哭着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上学了,我想回家。”   “对了,你在剧组演什么角色?”我关心道。   “没有角色,我是打杂的。”陶馨抹了抹眼泪。   “不会吧,那你还去?”想不到陶馨只是打杂的,她打扮起来也是有些明星派头的,明星也就是那模样,长着一副大众脸。   “先熟悉一些人,以后毕业了好说话。”陶馨道。   “那导演有没有找你上床?”我暧昧道。   “他暗示过,我没理她,”陶馨道:“不过我认识了清雅,清雅是明星,有她提携,比那破导演强多了。”   “来,这样子才可爱嘛,”我笑着递过名片:“你还是改行吧,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的。”   “你是张漠,Z省十大杰出青年?”陶馨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有问题吗?”想不到我还是有些名声的,刚才要是上了她,她一定会看不起我,鄙视我。 八、屈辱   电话响起,是曲扬波的。   “我好了,张兄,玩得开心吗?”曲扬波叫道。   “开心啊,谢谢曲少了。”我是很开心,能让一个无知少女认清迷途,是多大的善事啊,看来,我比佛祖还慈悲。   挽起陶馨的手:“走,去看看清雅,我最想知道也是最关心的就是明星去掉画皮后的模样,虽然总是让人失望,但我就是有这种**,你说这是不是心理上的一种变态?”   “有点吧,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的。”陶馨笑了笑。   “哇,这么亲热啊。”曲扬波看到我们大呼小叫着,转头对洗手间喊道:“清雅,见客了。”   我大笑,轻声在曲扬波耳边道:“你这话和‘楼上的姑娘下来见客了’没什么不同?”   “你骂我啊。”曲扬波扬了扬拳头。   终于见清雅素面朝天的模样,倒也是中上之姿,不过经过化妆品的侵蚀,看去总有些别扭,怎么也不能跟朝霞比的,我心中沾沾自喜,我的朝霞是这世间最漂亮的。   “我出去了,你们聊。”看来我真的有这种嗜好,见到过了也就算了,了结心中一桩心事。   送走两个女人,曲扬波戏谑道:“你会迷上这种生活吗?”   “不会,”我摇了摇头:“这种生活不适合我。”   “刚才那小姑娘味道怎样,是处女吧?”曲扬波淫笑着。   “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我劝她从良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我笑笑。   曲扬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道:“真有你的,看来交你这个朋友没错。”   “曲少一定很压抑吧。”不知曲扬波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啊,很空虚,家里的事我一点都帮不上,我只知道花钱,对了,张兄杀过人吗?”曲扬波兴奋地看着我。   “没有,我只杀过鱼,虾,老鼠。”不知道曲扬波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什么时候请张兄到非洲去,我请你杀人。”曲扬波果然如此,不会到时他把我杀了吧?   “算了,怕了你,还是你自己去杀吧。”我连忙拒绝。   送走曲扬波,我一个人在小平台上静静地看着天际,他是怎样一个人?我好象很了解他,又好象看不透他,算了,管他呢,也许,今生再也不会看到这个人。   “张董。”徐蓉在我身后叫道。   “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哦,没事。”徐蓉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好了。”我笑道,想不到徐蓉在我面前还会表现得这样生疏。   “中午那几个客人?”徐蓉犹豫道。   “哦,那男的就是经常搞绯闻的床王,是个人渣,以后万一碰到要小心点。”我笑着,想不到相交一场,人一走我就忍不住在他后面说他坏话,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有打喷嚏或者耳朵根发热的反应,真想打个电话问他一下。   “那两个女的呢?”徐蓉继续问道。   “演员,做戏的演员。”我笑笑。   “那你们到房间干什么?”徐蓉以为她是谁,竟这样问我。   不过我还是跟她解释一下好,当下冷冷道:“我们什么也没做,信不信由你。”   “哦!”徐蓉点了点头:“对不起,张董。”   “管家婆,”我轻笑一声:“我到医院去了。”   “哦,那我也去做事了。”徐蓉看了我一眼走了开去。   我心中突然感觉一阵空虚,是精神上的,也是灵魂上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是需要找人谈谈心,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我不能有,一切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样的清晰。   找了许小平,叫他到省城给朝霞物色房子,他高兴地答应着去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朝霞,为表妹办事,他从来没有推脱过,我打算把他搞进慈善总会当理事。他跟许大平不一样,许大平到现在对我还有成见,觉得我对不起朝霞,他这样我很讨厌,我是对不起朝霞,但别人指责我对不起朝霞我就是讨厌,朝霞是我的,容不得别人横加指责。   今天早晨的阳光很好,照例巡视着医院,公寓处隐隐传来一阵异国情调的歌声,曲调有些熟,大概是什么世界名曲吧,我走了过去。   “鬼冢,今天休息啊?”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进了鬼冢虚掩的房间。   “早上好,张院长。”鬼冢穿着和服,对我笑了笑。   “这就是你们的和服吧,和照相馆的不一样。”看来鬼冢心情很好,他跟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清酒,大清早的喝酒,心情一定很好。   “是啊,在日本,这个时候,又是樱花绚烂的时候。”鬼冢喝了一口酒。   “哦,你是想家乡了,公园里也有樱花,你可以去看看。”这些年Y市的公园里种了很多樱花,听说很多是日本友人种的,象征和日本世代友好。   “不,那不一样,”鬼冢笑了笑,闭目道:“樱花开时绚烂,但在它凋谢时,那才是最美的,那花瓣随风而舞,让人心醉。”   “那你回去吧,你迟早要走的。”鬼冢虽是人才,但我的小庙迟早容不下他,我到今还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到我这个医院当医生。   “你赶我啊。”鬼冢喝了一口酒。   “是啊,”我笑笑:“你难道肯一辈子呆在这?”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爷爷也曾来过这里。”鬼冢看了我。   “是嘛?”我有些不悦:“是侵略吧。”   “不,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为了天皇。”鬼冢说得很庄重:“那是他们的理想。”   “大东亚共荣圈?”这东西在电影电视上听得多了,想不到有一日还能从一个日本人嘴里听到。   “可惜,日本战败了,天皇竟然投降。”鬼冢愤愤道。   “那你爷爷有没有切腹啊?”我恶毒地说着,我决定,找个机会赶他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没有,”鬼冢苦笑着喝了一大口酒:“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被遣回国前,我爷爷在战俘营遇上了我奶奶,天皇的优秀战士的妻子,丢下了两个孩子来找丈夫,结果却是在战场上做了慰安妇,成为大和民族战士的玩物,可笑的是,深爱她的丈夫却在为天皇奋死战斗。”   我听于志成说过,那是鬼冢家的耻辱,也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日本本土的慰安妇也挺多的,只是在日本投降后就没了响动,看来她们是不敢反对天皇和自己政府的,真是可怜。   “奶奶自杀了,她死得瞑目,因为她看到了爷爷。”鬼冢将整瓶清酒都灌了下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警惕道。   “没什么,有些话不说出来我会疯的。”鬼冢笑笑,很无奈的样子。   “那你就说,我听着呢。”听说日本人的性子大都有两个极端,鬼冢也是如此吧。   “这是我们鬼冢家的耻辱,我爷爷回到日本后,还是装着对天皇的狂热,可心里却对天皇恨之入骨,天皇,天皇在我们日本人心目中是神,高高在上,现在虽然有很多人不信奉他,但他还是我们日本人精神上的象征。”鬼冢眼中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我无话可说,鬼冢一定是十分痛恨天皇的,作为一个日本人痛恨自己民族的一个神,实在不容易,严格说来,他已经是叛徒,对他的民族而言,是异端,是个危险分子。   “我是长子长孙,爷爷手上没做的事,我一定会延续下去。”鬼冢端正了身子,好象是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们发动战争的那个天皇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问道。他总不会是想刺杀现在的日本天皇吧,不过可以学历史名人伍子胥掘墓鞭尸的。   “仇恨是会延续的,子子孙孙无穷尽,只要天皇存在的一天,我的仇恨就会存在。”鬼冢充满了自信。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关心得很,象鬼冢这样狂热的人我还是防着点,而这一刻,我已经知道,他的仇恨已经是对现在的日本天皇的仇恨,父债子偿,在鬼冢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我在等,等时机成熟。”鬼冢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   “那你慢慢等吧,”我站起:“我今天没见到过你。”   走出门,犹听到鬼冢的歌声,凄凉而婉转,又充满了悲怆,这又是怎样一个人?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终于想起,鬼冢哼的歌曲是那首樱花什么的歌,我初中时也学着唱过,曲调确实很美,只是我不知道樱花长什么样,听说公园里有种在那,我可能看到过,但我不知道哪个是樱花。   接到许小平电话,说房子已经找好,叫我过去看看,满意就买下来。直接驱车到了省城,许小平已在天缘宾馆等我。   “这事你跟朝霞说了吗?”我问道。   “我见过她,不过这事没跟她说,到时候给她个惊喜。”许小平笑着邀功道。   “你还知道点浪漫,佩服。”我有些开心,许小平给我办事,我放心。   “妹夫,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许小平犹豫道。   “什么事啊,是不是钱?”我有些不开心,我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我读到的就是钱字,他也不小了,在Y市的超市生意挺不错,怎么还好意思跟我提钱字。   “我想在省城开家超市。”许小平诌笑道。   “你野心还真大,看好地方了吗?”我释怀,人有上进心总是好的。   “看好了,离要看的房子不远。”许小平看着我,眼中有些渴望。   “那就看看吧,你野心越来越大了。”看着许小平,原来给他的舞台他已经嫌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以前只知道养家糊口,现在终于知道赚钱的乐趣,看着别人从口袋里掏钱给我,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许小平开了我的车门,坐进驾驶室。   我关好车门:“你这样搞是不是太急了,会有什么不妥吗?”   “不会,我看过了,省城的超市差不多是同一个模式,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小平看起来很有信心。   “得了,你是给自己看房子还是给朝霞看啊?”我很怀疑许小平的动机。   “都算吧,本来我不想的,只是这地段实在好,放过可惜。”许小平笑着,好象我会答应似的。   我闭目沉思着,这样也好,反正我钱太多,算是投资吧。   看过我和朝霞未来的爱巢,我很喜欢。这是一幢老式建筑,有两层,占地面积有些大,有三百多个平米,这种房子现在不多了,再过十年可能就是古董,从格局上看,定是早些年的官宦人家所建,至今还看不出破落的样子,独门独户,交通十分方便,离朝霞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房主要价多少?”我问许小平。   “三百五十万。”许小平道。   “买下来吧。”我有些喜欢这儿。   “房东全家都要移民,不过他们不急,价格还不下来。”许小平笑笑。   “没什么,就这么点钱嘛,走,去看看你看中的地盘。”想起等下就可以看到朝霞,我心情十分的好。   跟着许小平来到一幢大楼前,已快完工,看规模很大。   “这么大,要花多少钱啊?”我叹到。   “不是这儿,是对面。”许小平指了指旁边的建筑。   “太小了吧。”我有些不悦,和这幢比,简直不能比。   许小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小了吧。”   “太小,你还是看看这幢吧,钱不是问题。”我想,还不如直接把这幢大楼买下来算了,总不会超过一个亿的,我那些钱睡在外国银行里总不是办法,还是拿回来投资的好,可以把钱洗了,省得不敢用。   “你说真的?”许小平疑惑地看着我。   “谁跟你开玩笑,只是有些东西你不要张扬,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笑笑,拍了拍许小平肩膀:“你做不了老板,还是在我手下打工算了。”   “好吧,如果你真能把这幢楼买下?”许小平还不相信我。   “算了,你不信去问朝霞。”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朝霞快下班了。   “哦,那好吧。”许小平应道:“我知道你有钱,可这事你是不是决定得太快了,至少眼睛总要眨一下。”   “我肯定眨过眼,只是你没看到罢了。”我笑笑,下这个决定是太轻率些,不过我真的很想花点钱,有钱不花是很难受的。   和许小平候在省公安厅大门外,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看着走出去的人,却不见朝霞出来,不禁有些着急,问许小平:“你确定她没出去?”   “没,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她,她说在这的,这样好了,我再打电话问问。”许小平掏出了手机。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我阻止了他,等人的感觉是难受,可我等的是朝霞,等朝霞的心情只能是甜蜜的。   “出来了。”许小平道。   我脸上有了笑意。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红霞,还有一个是男的,长得还可以,但再漂亮还是比不过苏洋的。   “等一下吧,有外人在不好。”拉着许小平躲在了边上阴暗处。   怎么回事?李红霞走开了。朝霞和那人有说有笑的,看着那人对朝霞讨好的模样,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看。”许小平道。   指着朝霞那边:“我在吃醋。”   “你想哪去了,怎么说朝霞也是有孩子的人。”许小平忙道。   “我相信朝霞,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朝霞的笑是属于我的,朝霞的全部都是我的,她不能对其他男人笑。   我茫然地跟了过去,无意中却瞥见李红霞也躲在暗处,看着朝霞他们。突然一股无名之火窜起,这是李红霞故意的,她明明知道我跟朝霞的关系,明明知道朝霞是我儿子他妈,她还要这样,为什么?   强压住心头怒火,叫许小平把车去开过来。冷冷地看了李红霞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她竟还在看朝霞,那目光好象有些痴,她竟没看到我,这女人,我朝朝霞走了去。 九、燃情   “张漠!”朝霞面带喜色:“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先电话打个来。”   我心一松,要是朝霞露出难堪的表情来,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挤出一丝笑,淡淡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刚到。”   “这位是我同事,姜晨。”朝霞为我介绍道。   “你好,”我伸出手来:“我是张漠。”   “你好。”姜晨眼神中有些不屑,可能是觉得他自己长得比我好看,看不起我这个情敌?   “这么巧啊!”李红霞这才跑了过来:“张漠,什么时候来的?”   瞥了李红霞一眼:“一起吃饭吧。”   “好啊!”李红霞点了点头。   许小平开着车子在边上停了下来:“上车吧。”   “表哥。”朝霞叫了许小平一声,招呼着李红霞和姜晨一起上车。   “不了,我还有事呢。”姜晨招了招手走了开去,算他识趣,不过看他离去时的神色不大好看,我又有些得意。   和朝霞并排坐着,呼吸着朝霞身上特有的熟悉气息,感觉很宁静,但心灵深处却有一股燥动,宁静中令我不安,看着坐在前排的李红霞,我知道我的不安是她给我带来的。   “不要上饭店了,我烧菜给你吃吧。”车子在宿舍停下朝霞对我温柔道。   “求之不得,你跟你表哥去买菜吧,我累了。”我笑了笑。   “好啊,你跟红霞先上去吧。”朝霞笑了笑,和许小平走了开去。   坐在朝霞房间,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李红霞的房间,这二室一厅的房子,本来就是李红霞的,朝霞到省厅工作后就和她住在了一起。   “你跟朝霞睡一张床啊?”我看着虚掩的房门里的大床。   “怎么,吃醋了?”李红霞笑道。   “是,我想知道朝霞跟姜晨是怎么回事?”我冷冷说着,丝毫不给李红霞面子。   “他们没事。”李红霞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们是没事,你跟他们是怎么回事?”想起李红霞看他们时的那眼神,我就觉得怪怪的。   “你!”李红霞生气道:“要你管这么多。”   “别的我不管,不过朝霞是我的,我就要管。”掏出一支烟来,慢慢地撕着。   “好,你管,我在怂恿姜晨追朝霞,这下你满意了吧。”李红霞拉下脸来。   “是,我很满意,”狠狠地将香烟捏碎:“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看到朝霞跟别的男人笑,我就是生气。”   “你也有这种时候啊?”李红霞大笑。   “是,你明知朝霞是我的,朝霞是我儿子他妈,你还这样。”说着这话时我真的很生气,忍不住用手叉住了李红霞的脖子。   “放开,你这变态。”李红霞挣扎着,却动不得分毫。   “算了,”我叹了口气,突然笑道:“你是喜欢朝霞还是喜欢姜晨?”   “朝霞。”李红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长进了,敢先动手。”   “是姜晨吧!”我笑道:“我把朝霞从你这儿抢走,你怎么会把朝霞再推给别人呢,你一定是喜欢姜晨。”   “没有。”李红霞脸一红。   “还说没有,真想不到你性子这么内向,不如嫁给我算了,多你一个我不在乎的。”我笑道。   “去死吧你。”李红霞大怒,那模样却是另有一番风情。   “喜欢就上,你有什么顾忌啊。”原来她那怪眼神是暗恋人家,李红霞竟会暗恋人,真是难以置信。   “可人家喜欢的是朝霞。”李红霞低头道。   “那你更不应该了,”我火道:“朝霞是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知道,朝霞是什么东西?是你情妇,她竟然心甘情愿做你情妇?”李红霞眼有些红。   我心里一酸,感觉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我是对不起她,可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前天的表彰立功人员联欢晚会上朝霞唱了一首歌,还得了一等奖。”李红霞冷笑道。   “不知道。”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情人的眼泪,她唱的是情人的眼泪,你满意不满意?”李红霞得意地看着我。   情人的眼泪,朝霞竟唱这歌?我眼眶有些热,但我心却静了下来,对朝霞,我还应该付出更多的爱的,说到爱,我首先想到的是钱,我有些恨自己,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想到钱,可是和朝霞,却是因钱而结缘,我和朝霞的爱,沾满了钞票油墨的芳香,但我确认,我和朝霞的爱是一种真爱,是超越世俗观念的真爱,用钱又怎样,用钱买的爱情应该更加珍惜的,那是付出过真金白银的,什么爱情无价,都他妈见鬼去吧,无价的爱情是没有价钱的,说白了就是不用钱的,不用钱的东西哪有什么好东西,只有牢牢建立在金钱上的爱情才是最牢靠的,我和朝霞风风雨雨走过的日子难道不牢靠吗?我和朝霞的爱情不牢靠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爱情了。   “怎么,不敢说话?”李红霞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你是不是还有点良知啊?”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恶狠狠道:“朝霞的事你也少管。”   “好啊,不愧是省十大杰出青年,张董,张院长,牛了,这样跟我说话。”李红霞故态复萌。   “是又怎样,我警告你,你喜欢姜晨你自己喜欢去,不要把朝霞拉上。”看着眼前的李红霞,原来她也是这样矛盾的。   “你!”李红霞嗔了我一眼,跑进房间门一锁,不来理我。   “红霞呢?”朝霞和许小平进了来。   “在房间呢。”我笑笑。   “那我去烧菜了,你坐一会儿。”朝霞拎着菜朝厨房走去。   我撕着香烟,很烦燥,也许,只有和朝霞在一起时,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没人打扰的两人世界,是很美妙的。   “朝霞,我到我爸爸那边去了,今晚不回来。”李红霞背了个包走了出来。   “吃了饭再走吧,是不是嫌我的菜不好吃啊。”朝霞从厨房走出。   “不是,我有事。”李红霞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算她识趣。   只是许小平太不识趣,要赖在这吃饭。   “怎么啦?”朝霞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怎么,想跟你亲热,我想着,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宝宝好吗?”朝霞慈爱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关心的不是我。   “好,只是经常想你。”我笑道。   “跟你说正经的。”朝霞沉下脸来,真是漂亮。   好不容易吃完饭,许小平才知趣地提出离开。   关上门,我长吁一口气,一把搂过朝霞:“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朝霞笑笑。   “在这边还习惯吗?”我关心道。   “习惯,就是有时候想你们两个。”朝霞抚着我的胸。   把朝霞抱进房间,猴急地就想脱朝霞的外衣。   “不好吧,红霞知道要骂死我的。”朝霞揪住衣服不让我脱。   “不要提她,”我有些火:“她明明喜欢那个姜晨的,却怂恿他来追你,你说她是不是变态?”   “真是这样的?”朝霞惊道。   “还有,”我把朝霞压在床上:“以后不许你对着别的男人笑,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对着姜晨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   “是不是还要让我不许跟陌生人说话?”朝霞笑着。   “我还不至于那么变态,你难道不了解男人吗,对他笑,他就会觉得你对他有意思,就会来巴结你。”我剖析道。   “哦,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我懂了。”朝霞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说,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   我身子轻轻一颤:“有啊,你看我表情就知道了。”“那你今晚不许碰我。”朝霞虎着脸推开我。   “那我没有总行了吧。”我马上告饶。   “这还差不多,”朝霞站起把衣服整理好:“我们去开房间吧。”   “好。”我应了声,这儿可不行,宿舍楼走来走去的都是朝霞熟人,要是明天早上有人看到我从这儿走出去可不好。   朝霞从车库里开出了她的跑车,直奔香格里拉宾馆而去,这里有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   朝霞冲了个澡,走出卫浴间时,令我血脉贲张,她穿着一抹大红的肚兜,大红色的平脚内裤让我恨不得将它立时撕去,一个虎扑,将她压于身下:“我受不了了。”   “你先去冲一下,我等你。”朝霞妩媚地笑着。   忍受着燃烧的欲火煎熬,朝卫浴间跑去。草草地冲着水,连浴液也懒得抹,擦干身子便裸着身子跑到朝霞身边。   “你是不是太快了?”朝霞媚笑着看着我。   “美人当前,能不快吗?”手迫不急待地攀在朝霞胸前,隔着丝质的肚兜感受着那两点凸起,手感特别地好,原来,朝霞还是这么有情调的一个人。   除去朝霞身上的累赘,正要享受这美妙时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真他妈的扫兴。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于志成的。   “搞什么,这么晚了来吵我。”我没好气道。   “对不起,那个病毒我爸爸不许我搞了,你的钱我也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志成的声音很沉闷。   “那你想不想搞啊?”我问道。   “想。”于志成毫不犹豫道。   “那你过来好了,你们兄妹两个也好有个照应,钱不是问题。”我许诺道。   “那谢谢了,我明天就过来。”于志成显然很兴奋。   “太快了吧,你不要准备准备吗?”他怎么这么急啊。   “都准备好了,我辞职报告都已经写好。”看来于志成不笨,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那你快点,我让于兰给你倒腾地方。”我挂了手机。   “才八点啊,这么晚,亏你说得出。”朝霞在边上笑道。   “我生气啊,他什么时候不好打,在这个时候打,”色色地看着朝霞:“我们继续。”   “色鬼。”朝霞轻骂着把我压在了身下。   ……   小别真的胜过新婚,朝霞慵懒地睡着,定是累了,看着美人沉睡,我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你醒了。”朝霞挣开眼对我笑着。   “嗯!”在朝霞额头上轻轻地温柔地吻了一下,看着边上火红的肚兜,一个无耻的念头在心中升起,鼓起勇气道:“你能不能穿工作服跟我做?”   朝霞迟疑了一下,竟点了点头,我欣喜若狂,想不到不到朝霞竟答应了,我得寸进尺,继续道:“你能不能一边拉着小提琴跟我做?”   “你变态。”朝霞终于不能忍受。   “不是,是性幻想,你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我有些恹恹的,是我太急了,做事要一步一步来的。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成。”朝霞突然来了个转弯。   “算了,你不想就不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假惺惺道。   “别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朝霞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还会在乎什么?”   “你真好。”忍不住抱着朝霞又是一阵痛吻。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朝霞甜笑着推开了我。   “那你去吧,我今天回去,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真的,对那个姜晨,我还真不放心。”我笑着,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李红霞:“你应该鼓励红霞去追姜晨的。”   “可是,红霞是姜晨上司,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朝霞皱眉道。   “没问题啊,红霞不是有个好爸爸吗,把姜晨调别的部门升官不就行了。”我出主意道。   “这倒是好办法,我跟红霞说说。”朝霞显得有些愉悦。   两人穿戴齐整,朝霞把我送到了天缘宾馆,临下车,我吩咐朝霞道:“以后不要唱什么情人的眼泪了,要唱也只能唱给我听,知道没?”   朝霞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便开车走了。 十、徘徊   到许小平房间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把那房子的钱付了再找人装修一下,又吩咐他不要跟朝霞说,怎么说我也要学得浪漫一点,虽然有人说浪漫的人是糟糕的,但有时糟糕一下也无所谓。   回医院找了于兰,跟她说起她哥的事,她已全知道,也省了我不少心。这两兄妹,一个会搞病毒,一个会搞解药,难怪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有知识就是好使啊,不象我,好象什么都懂一点,却又什么也不精通,虽然读过大学,但那不代表你有科学技术,在我眼中,那是一张文凭,说明你曾经偷懒过的证据。   躺在办公椅上回味着与朝霞的疯狂,可能,这就是我的人生,就象现在电视中经常放的古装片一样,不娶个三妻四妾好象对不起自己,现在的电视,不知是在痛斥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在教人学坏,我觉得我以前挺单纯的,我不知道我是看电视学坏的还是自己学坏的,如果这是坏,我倒是挺愿意学坏的。人都很自私,对爱情犹其如此,我只想付出少一些,而收获则要大一些,这对妻和朝霞她们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好象没有,即使有,那也是对我而言,在我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对我是公平的。   想起朝霞答应我的事,心中直乐,下次见到朝霞一定要让她兑现,那是一种纯粹的**加精神上的满足,可能已经踏足所谓的变态的边缘,但既然想了这么久,总要一试的,难得朝霞竟然答应,在我想来,她应该会拒绝的,想不到她竟然会答应,我应该对她更好些的,我知道,我对她的好,在现今的世俗眼光看来,可能没有一点爱情可言,有时我也会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不愤,我的爱情,岂是世俗之人能理解的。   金笛敲门进了来,好象有些瘦了,我斜睨了她一眼:“在减肥啊?”   “是啊!”金笛脸一红,拿了一份报表给我:“这个月亏了十来万。”   “不多。”我接过浏览了一遍:“我们医院本来就是放着亏的。”   “今天又一个病人跑了。”金笛小声道。   “又跑了一个,那些医生护士干什么的,他们入院前没做好解释工作吗?”我有些不悦,为什么总有病人要跑,没钱照样给他们治,为什么要跑呢?有这么好的事也有人要跑。   “别人不相信有什么办法,我看还是打一下广告,让人多一些了解,免得又有这种不必要的误会。”金笛提醒道。   “算了,做广告的医院都不是好医院,广告我不做,你没听病人说吗,那些个做广告的在广告中把自己说得慈眉善目的,好象看病真不要钱一样,宰起病人来那个狠,比强盗还凶,我们还是树口碑吧。你说说,要是我们医院不好,亏的恐怕不是十来万那么简单。”我有些得意,如果上次不是那场风波,我的慈善医院应该还有盈利的。   “那都是张院长领导有方。”金笛拍马道。   “是嘛。”我很受用,事实上我是领导有方。   午饭时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快点到圆月山庄,也不说是什么事,我最讨厌这样,有什么事说清来就是了。   推开包厢的门,我吃了一惊,和爸爸坐一起的是竟陆伯伯,不知他来干什么,不会是和爸爸叙旧那么简单吧。   “陆伯伯!”我笑着亲切叫道。   “小漠啊,长这么大了。”陆伯伯很客气,真是废话,我长这么大都已经十几年了。   “陆伯伯能来,真是太难得了。”我更加客气,柴伯伯下台后,陆伯伯是我认识的最大的官,也是我们父子能在Y市呼风唤雨的保证。   三人吃饭时默不作声,场面很沉闷。跟这个铁面包公陆春明,远没有柴伯伯来得亲近,唯一与他的关系,就是爸爸与他共患难的关系,不过这层关系,是一种很坚强的纽带,因为这种关系可以维持一辈子,而爸爸和他,就是这种关系,我不得不佩服爸爸的眼光,他当年为什么就结交了两个可以当大官的朋友呢?   陆伯伯是他秘书来接的,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到,不过我有些怕他,可能是他身上正气太多,也可能是传说中他的六亲不认影响了我。   “有大案子。”爸爸笑了笑:“我们省的经济发展了,贪官也就多,还都是大的。”   “不会是苏护吧?”我一想就想到苏洋他老爹。   “谁都有可能,只要查,谁查不出点什么来,只是多一点与少一点罢了,我当年也没少送东西给人,说到行贿,我都不知道要坐几年牢?”爸爸自嘲地摇摇头。   “那些字画已经合法化,你要不要拿些去。”那些东西放着也没什么用。   “先放着吧,”爸爸笑道:“人生百年,我不想干了,还是去陪你妈的好。”   “承认自己老了。”我拍了拍爸爸肩膀。   “不服老不行,趁现在你把慈善总会接过去,怎样?”爸爸想把他的摊子交给我。   “不行,太累,其实做个董事挺不错的,你真想交就交老朱吧,他不是挺能干的吗?”这种摊子我才不要,我现在做医院院长,已经很受人尊敬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朱怎么说也是坐过牢的,让南霸天当慈善总会会长,不出乱子才怪。”爸爸笑笑。   “是啊,其实我们自己搞个慈善总会就行了,还搞什么股份制,变得跟民主似的。”Y市的慈善总会算是好的,怎么说还是正宗的民间组织,有很多地方,虽然算是民间组织,但会长总是由退二线的人大主任什么的担任,怎么看都象官方机构。   “做人要收敛,好处要大家得,你想想看,人有钱了想干什么?”爸爸问道。   “有钱当然想当官了,再就是买点名气,有点社会地位。”我不冷不热道。   “这不就对了,我们慈善总会就是这样,不然人家往这里面扔什么钱,无非就是买个名气,你如果当会长,就要给他们名气,这样他们就会拥护你,说白了,这是一个小朝廷,你就是皇帝,你要做的,就是去驾驭他们,让他们觉得这个钱花得值。”爸爸很直白地教导我,这哪象个慈善家啊?   “我知道。”我摆了摆手:“不就是一场游戏嘛,简单。”   爸爸愣了一下,笑道:“看来还是你觉悟高,但你记着,做人要收敛,但千万别让人欺负。”   “知道。”我挺直身子,一股热血往头上涌。   于志成从机场出来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怎么这么高兴?”我和于兰笑着迎上去。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能不高兴吗?”于志成拖着大袋的行李,象个小孩子似的。   “那东西在里面?”我指了指行李包。   “是啊?”于志成得意道:“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了。”   “那东西能过安检?”我不放心道。   “又不是武器,又不是毒品,不就是几个细菌嘛。”于志成轻描淡写道。   “哦,”我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发了车子朝Y市开去。   看着医院中的独立的实验室,于志成很兴奋,对我道:“鬼冢正义怎么样?是人才吧?”   “你介绍的人怎么会差呢,他在我们市已经小有名气,很多要上省城做的手术,现在在我这儿就行了。”我不得不夸奖鬼冢一下,鬼冢确实不错,开始时我还是抱着外籍医生撑门面的态度。   “那就好。”于志成转头对于兰道:“你的研究怎样了?”   “没进展。”于兰真是的,连她哥哥也骗,在我觉得,于兰的进展已经很厉害。   “慢慢努力吧,很多事是急不来的。”于志成一副老人家的样子。   “我想看看你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兰疑惑地看着于志成。   “好吧,对妹妹我可不敢有什么隐瞒,等我准备好了你过来就是。”于志成有些得意,看来他是搞出点什么名堂了。   晚饭是在医院食堂吃的,算是为于志成接风洗尘。   “你果然把医院当家了,我服你了。”于志成看着酒桌上的菜色眉开色舞的,当然,这可是我圆月山庄的厨师做出来的菜。   于兰和鬼冢见怪不怪的,我高兴时经常和医生们一起这样吃,借以收买人心,方便交流。   “有什么要求你提,不要见外,这儿环境绝对一流。”我想我是不是成了孟尝君了。   晚上回到家,逗了一会儿儿子,可他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一会儿就睡了,只好让傅红抱去睡。   躺在床上展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怎么说也有好几个女人,可为什么偏偏要一个人睡呢,连暖被窝的人都没有,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点。我现在看起来很风光,可又有谁知道我的阴暗面。爸爸说做人要收敛,我算是收敛吗?相反,我好象很出风头,市里的领导早已瞄着我的慈善医院,这里是他们出政绩的地方,相辅相成的,大家各有好处。我以前想成为一个慈善家,现在总算是了,我很怀疑,慈善家是象我这样的吗?经常拿点钱帮助人的人是慈善家吗?我可以骄傲地说,我是慈善家,但藏在我心底的阴暗面又让我受之有愧,我根本就不能算是慈善家,我悲哀地发现,我是在做游戏,做一个无聊的游戏,无聊得没有一个相知的人。归根到底,我是在骗人,我什么人都骗,包括我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年少得志,可这一切来得是不是太唐突了,我是一个投机分子,在感情上,在事业上,都是如此。   想起教堂中的告解,躲在一个黑屋子里,对所谓的神倾诉,以换得自我安慰。我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神,把我复杂的心境说与他听。我想不起有这个神,如果妻能够原谅我,并接纳朝霞,她倒是我最好的神,一阵头痛传来,我再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像这个复杂问题将来是怎么解决的?   拿过电话给妻打了过去。   “谁啊?”传来妻迷迷糊糊的声音。   “想你,给你打个电话。”心境刹时回到了与她初恋时,能回到过去也挺好的。   “我也想你,你过来吧。”妻嗲声道。   “好啊。”我应了声:“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到妻学校时她已在门口等。   妻上了车来:“以后我们每天半夜约会好不好?”   “好啊!”我有口无心地说着,每天半夜和妻约会,想想挺浪漫的,不过那可能吗?   车子在绣湖边停下,这里虽然已变成死水,但灌入江水后总算恢复了些,虽然再不能回复过去时的风景,总算差强人意,与妻站在湖边,也称得上是良辰美景。   “真是难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来了。”我笑吟吟道。   “是啊,”妻偎依在我旁边:“这些年我总觉得对不住你。”   “就是,要是我在外面有女人,看你怎么办?”我试探着,我有些恨自己,这种时候我还在算计着妻。   “那好啊,你带回家来叫她服侍我,怎么说我也是大的。”妻笑着,完全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我心头有些发悚,真要这样就好了。搂着妻,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却是没处发泄,想起鬼冢正义来,他说找不到人说出心里的话他会发疯的,我现在好象也是如此,不过我还不至于会发疯吧。   “我爱你。”深情地吻了妻的脸:“回家睡觉吧,我困了。”   “讨厌,我还想和你一起好好走走的。”妻捶了我一拳。   “这儿哪有家里床上好。”我的本性就是如此,又想到了床,今晚好不容易想起和妻浪漫一回,时间上是不是太短了,但终究想起,和妻上床才是最浪漫的事,我一直这样认为。   “就知道那事,好吧,我们回家。”妻脸儿有些红,这么大的人害羞起来很好看,令我想起中学时暗恋过的语文老师,很多年了,我竟然还能想起,真是不好意思。 十一、地震   吃过妻为我做的早饭,便送妻到了学校。我无聊地到了医院,办公室门口有个女人在徘徊。   “你找谁?”我问道。   “张董。”回头的女人是梅雨婷,让我吃了一惊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有什么事吗?”我有些尴尬:“到办公室坐吧。”   “哦!”梅雨婷跟了进来,把手中东西一放:“这是我妈叫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最近生意怎么样?”我知道她苗圃生意好,我还要每个月从药厂那边拨钱给她让她照顾我的那些野人参。   “生意好,这鸡是我妈自己养的,我妈叫我来谢谢你。”梅雨婷边说着边瞅着我办公室的陈设。   “是嘛?怎么不一起过来?”去掉外面的袋子,里面是一只砂锅,一阵鸡汤的清香传来,虽然我已吃过早饭,忍不住还是咽了一口口水:“哇,你妈对我这么好,想让我当女婿是不是?”   “去你的,”梅雨婷轻骂道:“我妈是感激你,这只是她表现心意的一种方式。”   舀了一口汤,味道不错,是慢工细火出来的:“那我们一起吃了吧。”   “不行,我妈是让我送给你吃的,要是知道要骂我的。”梅雨婷一本正经道。   “这么大的人还怕你妈骂,好歹现在你在养你妈。”我笑着,旋又问道:“你现在那毛病好了没有?”   “什么毛病?”梅雨婷不解地看着我。   “痛恨男人啊。”梅雨婷她妈的鸡搞得确实不错,很多年没吃到这种味道的鸡了,下次要叫她多炖几只来,分别和妻,和朝霞,和于兰慢慢分享,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了。在风高月黑的晚上,我把她们其中一人叫出来,在一起吃鸡,对她们说,这是我亲手炖的,想起来就是浪漫。   见梅雨婷没了声息,抬头看她时,却见她泪流满面,我吓了一跳,我这话得罪她了么?说得很过份吗?我怎么不觉得。忙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梅雨婷摇了摇头:“可对你,我怎么也恨不起来。”   “你有恨我的理由吗?”我心中有些得意,我怎么说对梅雨婷也是有恩的。   “没有,不过你真的是人渣,我为你的妻子感到不值。”梅雨婷说话还是那样冲。   我有些火,拉过梅雨婷厉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心中也苦,可是走到这份上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取舍吗?”   梅雨婷半晌无语。   “你的手比以前粗了。”我放开了梅雨婷,她和我只有一次**关系,难道她爱上我不成,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想到这里我再没有以前的那种得意心情,只是有些悲哀,这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悲哀。   看着梅雨婷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八成是这样了。   “我要回去了。”梅雨婷说了声,却没有动。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大言不惭地试探道。   “没有,你不要乱想。”梅雨婷别过脸去。   “有些话不能憋在心里,要说出来才会痛快的。”扳过梅雨婷吻了下去,梅雨婷没有反抗,原来她对我还真的有些意思。   怜惜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心中也不好受,我对不起的人太多,有时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又不敢,很痛苦的。”   “我走了,有时间你到未央山,可能我会听你说说话的。”梅雨婷走了出去,留下我怔怔地呆着。   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阴德,要这么多女人来讨债,是幸福吗?开始时绝对是,问题是我是个负责任的人,想和她们每个人白头皆老,可惜生不逢时,要是历史能退个一百年,定能如我所愿,我为什么就生在这个所谓文明的时代呢,这时代真的文明吗?我想,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想到这,我对生活又充满了信心,我,就是强者,观我表现,难道我不是强者吗?管他呢,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任何事总会有最好的解决方法的。   走到医院接待处,却见这里乱哄哄的,一群小护士围着一个人要签名。   “骆小敏,你们在干什么?”我很火,这些人素质怎么这么低,围着人家要签名干什么?   一伙人静了下来,骆小敏却不知死活地兴奋道:“张院长,是玉影,快叫她签个名。”   “是嘛,”我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里的人名字全记下来,太不象话了。”   “哦!”骆小敏低下了头去,不过看不到她害怕的样子,反正大家都有份吧。   “张董,我是来找你的。”玉影铁青着脸,面色很难看。   “原来是找张院长的啊!”那些小护士一阵感叹。   “到我办公室吧。”回头对那些小护士道:“每人写一张检讨。”   我隐隐感到玉影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想起陆伯伯,难道我的预感这么灵验。   玉影在我办公室坐着,身上已多了一分成熟:“张董,我想见见陆春明,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有什么事吗?”肯定是出事了,不知道是苏洋还是苏护,八成是苏护,苏洋也跑不了干系,看来省城又有一场大地震了。   “苏洋他爸爸双规了。”玉影低下了头。   “怎么就你出来跑,他们家里人呢?”我问道。   “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化,没人会为苏洋爸爸说话,不在他头上泼脏水已经很好了。”玉影情绪很低迷。   “苏洋呢?”我问道。   “都进去了,婆婆骂我是扫帚星,进她家门后她家总是倒霉,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玉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也难为你了,谁让你是戏子呢?”我怜惜道。   “怎么你们都这样,我婆婆也骂我是戏子,做戏唱歌又怎样,这世上的人谁不是在做戏?”玉影哭道。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我忙道:“陆春明是有名的铁面包公,当年与他亲如兄弟的柴进也逃不过去,你还是上首都找找门路吧。”   “还不是一样,我只是想尽尽人事。”玉影擦干了眼泪。   看着玉影,想不到她伤心起来的样子这么好看,是不是女人伤心起来都这么好看的?我想一定是,女人伤心的时候,男人在边上看着就会怜惜,一定有一种什么东西打动男人的。   “我只有五百万,不知道够不够?”玉影问道。   “陆春明那里能送一分钱进去我就服你了。”我笑着,在陆伯伯那,恐怕钱再多也不济于事的,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陆伯伯这样铁面无私,是怎么爬上去的。   “是给你的。”玉影忐忑道。   “以前我是敲过你们钱,不过现在我有钱,用不着。”我笑笑,我现在是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人,还需要钱吗?   “那你要什么?”玉影站了起来,那身段是挺不错的,她难道准备为这事献身?   我色色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肯为这事献身吗?我想试试她,旋一想,这可不行,我怎么只知道想着这种事呢,这好色的性子是时候要改改了。   玉影脱去外套:“苏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我知道,不过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爸爸,说实在的,跟陆春明,我可没什么交情。”   “那谢谢了。”玉影一副感激的模样,期待地看着我。   “好了,你到里间坐一下。”我吩咐她道。她怎么就逼这么急呢?好象苏洋就要被拉上刑场一样。   我打了爸爸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被爸爸骂了一顿。但我提出了玉影愿意给我们慈善总会捐五百万,爸爸就同意了,说帮我先联系一下。   玉影恬静地坐在里间,看我模样,有些高兴:“成了?”   “没有,”我笑道:“不过你那五百万要留在Y市的慈善总会了,看在钱的份上,我爸爸帮你先联系一下。其实你没有必要见陆春明的,见与不见还不是一样。”   “不同的。”玉影苦着脸笑了笑:“不一样的。”   “这五百万是你的私房钱吧?”我问道。   “是啊,可是要是苏洋没了,钱再多也没用,苏洋如果能够出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玉影说得很平静,说得我有些惭愧,把钱看得这么轻,这是一个戏子吗?   我亲手为她泡了一杯苦丁茶,我不知道我要是变得苏洋这样子,我的女人们会怎么样?突然一个灵感涌上心头,我要是这样,她们会不会拧成一股绳,为我出力,然后患难见真情,事后让我坐亨齐人之福,从此大家恩恩爱爱,白头皆老呢?   “谢谢。”玉影接过茶。   “早饭吃了吗?”我关心道。   “没有,没胃口。”玉影摇了摇头。   “我这还有鸡呢,还热着,要不要来点。”我揭开砂锅,还很烫。   “谢谢,不用了。”玉影还是很客气。   门被推了开来,是爸爸,他怎么就亲自过来了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爸爸,怎么样?”我问道。   玉影很快地站起:“张伯伯,怎么样?”   “他不会见你的,不过你那五百万能不能留在我们慈善总会?”爸爸不冷不热道。   “好吧,我这就把钱取来,留着也没什么用。”玉影凄惨地笑了笑,真的很美。   “爸爸,这样不好吧。”我忙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呢?   爸爸冷冷地看着玉影:“决定权在你。”   “我把钱捐给你们。”玉影拿起她的包:“给我一个账号,我打过来。”   “好吧,今晚你跟我到省城去见陆春明。”爸爸叹了口气对玉影道:“你就留在这,别的地方不要去了。”   “真的。”玉影喜极而泣。   “小漠,我回山庄了。”爸爸向我笑笑走了出去。   “谢谢你。”玉影抱着我哭道,好象我是她恩人似的,她应该去抱爸爸的。   “走开了,我会按捺不住的。”我理智地提醒玉影。   “你想怎样?”玉影开心地傻笑着。   “怎样?”我吻住玉影,吸过她的舌头,来了一顿湿吻,这是她自找的,戏子就是戏子,不知道办洋知道的话会不会气死?   “我请你吃饭。”玉影推开了我。   “还是我请你吃**。”我指了指桌上的砂锅。   “谢谢。”玉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我有些恐惧,这个女人好象没什么理智,是不是属于那种什么事都敢做的人,以后我还是离她远点。   “报告!”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进来。”我喊了一声。   进来的是刚才那护士骆小敏,她偷眼看了玉影一眼,把手中的一叠纸放在了我案头:“这是我们的检讨书。”   “哦,放这吧,跟金笛说一声,等下班组织全体护士开会,你们太不象话了。”我冷冷地说着,我平时对她们太好说话,这是我的错,人有时是要鞭策的。   “院长再见。”骆小敏吐了吐舌头,又看了玉影一眼,出了去。   “都被我贯坏了。”我笑笑:“不知被人围着签名是一种什么滋味?”   “很有成就感,也很无奈,不过面对自己的歌迷,总要装高兴一些的。”玉影笑了笑。   “我从小到大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就有人喜欢追星呢,还那么狂热,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我也一样是吃奶长大的,为什么我就不追星呢?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意志强加于别人身上呢?”玉影好象很了解我的样子,不过她说得也有道理。   “其实说白了,在这世上我最爱的是我自己,我只是想不明白有的人为什么爱别人比爱自己多些?”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很高深,我可回答不了,不过张董有时很小孩子气,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玉影笑笑。   “怎么会呢,这两年我感觉自己很成熟了,想不到你还会这么说。”有时想问题我是觉得自己幼稚,可是好象这几年都一帆风顺。   “有些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玉影说这话的时候象个哲学家。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叹息一声,对玉影道:“没事你参观一下我的医院,我叫人陪你。”   “好吧。”玉影答应了一声:“不过现在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那我给你开个单人病房,叫那个骆小敏来陪你,她喜欢你就让她陪你好了。”我打了住院部电话。   推荐http:///showbook.asp?Bl_id=17797   http:///showbook.asp?Bl_id=17797《海狼》!开启新时代的航海传说,有兴趣去看看。 十二、倭贼   下午爸爸和朱纪才过来了,接走了玉影。   我则召开关于对骆小敏等人的处分会议,会议由我主持。由我主持的会议并不多,会议室里人头攒动,连于兰兄妹和鬼冢正义都来了,我可没有叫人通知他们。   签于骆小敏等人在上班时的表现有辱于医院的体面,决定扣除她们当月奖金,因为来了一个所谓的明星就这样,太不成体统。这个决定引起医生们的大笑,都去说这些小女孩,说她们不懂事,上班追什么星啊,追星还不如追院长。   我听了很欣慰,到底还是知识分子厉害,一眼就能瞧清事情的本质,把那些女孩子说得服服帖帖的,不用我再浪费口舌。   看时间差不多时,我宣布了散会,我自己肚子也饿了,我很怀念梅雨婷她妈送我的那只鸡,可惜,已经被玉影吃完了。   叫过骆小敏,把她们的检讨书还了她们。   骆小敏拿过描了一眼,十分兴奋,一鞠躬道:“谢谢院长。”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想不到玉影的签名还是这么有用,这女孩子,看着玉影在她们检讨书上的签名还是那样激动,医生们的话是白说了。   于兰对着我使了个眼,我乖乖地跟了去。   “玉影到你办公室干什么?”于兰关上了她的实验室铁门。   “那有人要问起我跟你到实验室干什么我怎么说?”我嘻皮笑脸道。   “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兰一副威严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学朝霞了,不过现在好象是说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我不得不纠正于兰的常识性错误。   “好了,是我错了,”于兰热情如火:“事实胜于雄辩,我要检验。”   “好啊。”我下身一热,已经跟于兰很久没欢好了。   ……   “她到底找你什么事?”于兰从**中醒来四肢又缠上了我。   “没什么,她家里出了点事,找我想通通关系。”轻抚着于兰的背,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于兰扔出了令我头痛的问题。   “我们的爱情超越高山,超越大海,我们象兄妹,象夫妻,象朋友,你说,这世上还有比我们之间更完美的爱情吗?”我突然说出了这么些话来,不知道于兰能接受吗?我与她之间确实是这样。   “你说的好象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于兰有些白痴道。   “你哥那东西怎么样?”我忙转移了话题。   “他是疯子。”于兰淡淡道:“不过他研究的病毒挺好玩的,什么时候放你身上试试,看你的免疫力厉害还是那病毒厉害?”   “不会出大漏子吧?”我不无担心。   “不出意外的话当然不会。不过我的成果要不要变成产品,肯定能赚钱的。”于兰自信道。   “这么好的东西做出来让别人用,我觉得很吃亏,我看再过些时候吧,我们又不等钱用。”对提高免疫力于兰绝对是权威,但我不想这样推广,物以稀为贵,价高者得,看来用钱买命会越来越流行,生命无价啊。   “我再给你打一针吧,”于兰拿起了针筒:“这东西真是好,可以让你提高免疫力,又能破坏免疫力,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魔鬼。”   “你哥知道吗?”我问道。   “我才不跟他说,他要是知道,那个鬼冢定然会知道。”手一疼,于兰手上的针筒已扎入我血管。   “轻一点,你想谋杀亲夫啊。”看着于兰神情自若的样子,我想,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会杀了我?   “你在看什么?”于兰笑了笑,收起了针筒。   “在看你,我不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精灵,为什么就跑来跟我在一起了呢?”想起刚才的滋味,心中还痒痒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有时我觉得自己连灵魂都没有,我不知道活着要干什么,可又不想死。”于兰茫然地说着。   我有些惊讶:“你的想法怎么和我一样?”   “那我们就做行尸走肉吧。”于兰勾住我脖子:“晚上陪我?”   “小妖精,刚才还没喂饱你啊?”看着于兰妖冶的样子我高兴至极。   于兰叹了口气:“原来你心中想的真的只有那事,爱情真的没有浪漫可言吗?”   “你怎么还这样想,说到浪漫,你不觉得在阳明山中是我们最浪漫的事吗?所有浪漫的故事不可能综合在一起,人一生中,有一件浪漫的事就行了,你想浪漫,你就想想我们在山中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再没有一件事比得上它?”想起那事,我觉得是我的爱情生活是最为浪漫的,因为它够刺激。   “算了,”于兰摸着我的脸:“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   “然后呢?”我有些害怕,真怕有一天于兰会杀我,她杀我太容易了,随便给我打一针就行,而此时我发现,我很怕死。   “我会自杀,没有你,这世界就更没劲了。”于兰笑着,笑得那么自然,我想远离这个魔窟。   “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我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   “我要你陪我吃大餐。”于兰痴痴地看着我,她难道真的很喜欢我?   “吃人都没关系。”我笑着。   晚上接到玉影电话时已快十点,她主要是谢谢我,我问她那事怎么样?她说苏洋只要十年就行,知道结果比等待总要好,我说了些安慰的话,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想问问她守十年的活寡要不要我安慰,对玉影,我还是有好感的。   挂了电话,我有些呆,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可怕,我真是这样龌龊的人?不得不反省自己,对妻和朝霞她们,难道真的没有爱情可言?有的,只有占有欲,对,就是这个占有欲。看着裸睡中的于兰,对她,也是如此,她们都是我的。   迷迷糊糊的,我觉得我是在古代,我是一个花花公子,我有好几个妻子,有教书先生,有捕头,有郞中,还有花匠,当然,还要有几个戏子陪着,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那风花雪月,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起床了,懒虫。”随着于兰的娇叱让我从不断重复的梦幻中回醒了过来。   呆呆地看着于兰,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床王曲扬波,什么时候一定要见见他,可能他会为我解开心结。   与于兰鬼鬼祟祟地到了医院,今天天气真是好,偷情滋味好,鸟儿起得早。   “院长,一大早创建办就来人了,让我们把医院花坛里的蔬菜清掉,说影响市容市貌。”金笛又为这点小事来烦我。   我脸色有些难看,那帮子家伙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种花种草有什么好看,一点都不经济实惠,种蔬菜同样是绿化,根本就是他们思想有问题,我怒哼一声:“别理他们,他们要敢来动手就让保安送派出所去,跟我斗?”   “哦!”金笛笑道:“有院长这句话就成。”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伟大,敢跟政府作对,不过我仗的还是政府,这叫窝里斗吧,挺写意的。   手机响来,是于兰打来的。   左右无人,我轻声道:“这么快又想我了!”   “你快过来,出事了。”于兰声音很焦急。   “什么事啊?”不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上心头。   “我哥实验室被偷了。”   “什么?”我惊出一身冷汗,忙一路小跑过了去。   于志成颓唐地坐在地上,看他样子,我都想晕过去,八成是他的宝贝病毒出事了,要是传播开来,可不是好控制的,我们根本没那个准备,查到的话可能就准备坐牢了。   “怎么回事?”我看着四周,并没有想象中的狼籍。   “我操他小鬼子,是鬼冢干的。”于志成递过了字条。   “字留志成君:我做下此事,也是万不得已,但我绝不会做危害你们之事,见谅。鬼冢正义。”   鬼冢正义,想起他说过的话,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机会吗?他逃到哪去了,除了日本,他恐怕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联系得到吗?”我冷静道。   “现在恐怕是在飞机上,联系不到。”于兰说道:“要不要报警?”   “白痴啊,你哥哥搞的是什么东西,报警,万一出事把自己搭上怎办,但愿不会出事。”我很害怕。   “对了,他妹妹还在不在首都?”我终于想起鬼冢樱子来。   “我打电话看看。”于志成仿佛看到了明灯,拿出手机来拨着号码。   “樱子,”于志成表情很激动:“我想过来看看你,问你一下要带什么东西?……好好,大概明天来。”   “她在首都,我们快过去。”于志成高兴道:“不过她好象不知道这事。”   “管她的,”我拿起手机给圆月山庄总台打了电话:“我是张漠,给我订两张最近班次的到首都的机票。”   “收拾一下,走。”我对于志成道。   “你们小心点。”于兰叮嘱着。   “知道。”我有一种壮士出征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飞机上没事我忍不住还是责怪于志成。   “我也不想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啊,怪只怪我瞎了眼,交到这种朋友。”于志成痛心疾首。   “还有什么东西偷走?”我关心道。   “我的手提电脑,还有我账户上的钱,其它倒没什么,我电脑上的那些数据才是最重要的,这狗日的。”于志成脸红红的,显然还处在愤怒状态。   “万一,最大程度会发生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冷静。   “不知道,不过不会有好事。”于志成苦笑着。   “算了,不管那么多。”我想让自己睡去,却怎么也睡不去。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呢?真是倒霉。   下了飞机,一阵胃痛,是肚子饿了,在飞机上怎么就没吃东西呢?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拉着于志成朝机场候机处走去:“填饱肚子再说。”   “你还吃得下?”于志成不悦道。   “肚子饿了总要吃东西的,”我笑笑:“有些事急也是没用的,但肚子饿坏了就太吃亏。”   “哦!”于志成勉强点了头,跟着我去吃机场五十元一碗的面条。   路过机场超市时我买了一个雪娃娃,很可爱。   “你说,它象不象樱子。”亲了一下娃娃,樱子一定会喜欢的。   “快走吧。”于志成催道。   上了出租车,我有些开心,又可以见到可爱的樱子了,高兴道:“信我者,得永生。”   “你疯了。”于志成冷冷道。   “谁疯了?”我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心理暗示,放松,一定要放松,知道嘛?”   “哦!”于志成点了点头。   来到樱子所在的首都医科大学公寓楼,我拨了樱子手机:“樱子,我们在你楼下,我们看你来了。”   “你们好!”樱子探出了脑袋,原来她就住三楼。   我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雪娃娃,樱子欢呼一声朝楼下跑来。   “鱼儿上钩了。”我朝于志成诡异地笑了笑。   “好,这就好。”于志成舒了一口气。   我拍了拍脸,不让自己的脸笑得太僵硬,迎着走出来的樱子笑道:“送给你的。”   “谢谢你。”樱子爱不释手地看着雪娃娃:“和我有点象。”   “那当然,就是看着象你我才买的,一起吃饭吧。”我邀请道。   “好啊,能不能请我同学一起去?”樱子笑着看着我。   “男的还是女的?”我警惕道。   “是不是男的就不请呢?”樱子笑着看着于志成。   于志成脸一红,什么话也没说,真是白痴。   “男的当然不请,我只喜欢美女,不过有樱子在,你同学怎么也算不上美女了,我们走吧,亲爱的樱子小姐。”我才不会让她带同学呢?   “那我去换衣服,你们可不要后悔,她可是个大美人。”樱子说着跑上了楼。什么大美人,现在就是古代四大美女到齐我也只对樱子有兴趣,谁让她哥哥偷了于志成的病毒呢。 十三、无奈   女人的戏真是多,她这身衣服好好的还要去换,也不知累不累,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不过幸好已经入戏,只要她肯跟我们走,什么事都好说。   “你真漂亮!”不管怎样,樱子换过衣服我是应该赞她一下的,不然她的劳动太不值了。   “谢谢,我们上哪。”樱子优雅地笑了笑。   “上哪?”我从袋里拿出飞机上带下的宾馆指南。看上了一家日资的六星级宾馆,就这家了,忙打电话预定了客房和包厢。   “会不会太让你破费?”樱子不安道。   “怎么会呢?”我对于志成笑笑:“你说呢?”   “不会,我们快走吧。”于志成终于说了一句话。   看着眼前宏伟的大厦,挺不错的,听说投资了一千亿日元,听听数字挺大的,也不过十几亿多点的本国币,我的那些钱大概也能造得起,什么时候钱要是多得没地方去倒是可以造宾馆玩的。   在包厢中我对樱子很热情,樱子也很高兴,她说很久没有吃到家乡菜了。樱子高兴我就高兴,酒足饭饱好说歹说骗了樱子进房间休息。   “这里真好。”樱子欣赏着客房四周。   “是啊,”我拿出手机拨了鬼冢正义电话,没通,可能换号码了吧。   “你哥哥是不是回日本了?”我问道。   “我哥哥回日本了吗?”樱子一副无辜的样子,看来她还真不知道,这鬼冢也真是的,干了这种事怎么不把妹妹带上,他就不知道别人会找他妹妹麻烦吗?可怜的樱子。   “帮我联系上他。”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从樱子眼神中看出她好象感到不对劲。   “当然有事,你先联系到他。”我和蔼地笑了笑。   “哦!”樱子神色复杂地拨着手机。   “哥,我是樱子,你在哪里?”看着樱子脸上有些笑容,我也有了希望。   一把抢过手机:“鬼冢,你他妈的把东西送回来。”   “对不起,张漠君,我保证不会做危害你们的事,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我一定会回来谢罪。”鬼冢声音听上去有些中肯,可是我不能原谅他,他拿走的东西说得严重些就是生化武器,万一出点什么事追查到我头上怎么办?我可不愿意这样玩完,人生是美好的,我可不想走完。   “你拿回来。”我一把揪过樱子,樱子发出一声惊叫。   “你拿我妹妹怎样?”鬼冢在电话那头叫道。   “你妹妹挺漂亮的,你说我会怎样?”我狞笑着,真的,此时我已没什么理智,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好吧,你愿意怎样就怎样。”鬼冢毫无人性道。   “禽兽,”我骂了一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把手机丢在一边,拉过樱子就撕开了她的外衣。   “放手,你要干什么?”樱子哭闹着,那无助的表情真是好看,我见犹怜。   “张漠,你想干什么?”于志成竟然拉开了我,我很火。   樱子朝门口跑去,轮到于志成急了,忙把她拉了回来。   我捡起手机:“你还在不在?”   “叫我妹妹接电话。”鬼冢声音很沉闷。   把手机递给樱子:“你哥哥叫你接电话。”   “哦!”樱子迷惘地看了我一眼,抖抖擞擞地接过手机:“哥!”那委屈的样子好象已经被我强奸了一样,可是我没强奸她啊。   半晌,樱子把手机递给了我:“对不起,都是我哥哥的错,我会替我哥哥赔罪的。”   “怎么赔?”我僵笑着看着樱子,看来鬼冢真的铁了心,不肯把病毒交回来   “我不知道。”樱子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我们是男人,今晚你就陪我们吧。”我淫笑着。   “好吧。”樱子脸色一片苍白,竟然坚毅地点了点头,我想不通,她怎么这种条件也会答应,我只是吓吓她啊。   “张漠,你怎么能这样?”于志成扮演着正义的天使,也不知道那作为罪魁祸首的病毒是谁搞出来的。   我忍不住想哭,斜睨了于志成一眼:“你知道我心里好受吗,这事要是查出来,你我都跑不了干系,搞不好,国际法庭的反人类罪的宣判就等着我们,我们是个人搞的,我们不是国家,不是恐怖组织,真那样我们就太冤了。”   “我知道,真有什么事我担着,你不要为难樱子,这事跟她没关系。”于志成这时候挺光棍的。   “可是我可以肯定,这事和她的家族一定有关系,你说对不对,樱子。”我冷冷地看着她。   “对。”樱子避开我的目光点了点头。   “好了,有什么事我担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好东西?”于志成吼道。   我以为我听错了,于志成敢这样跟我说话,我还真怕了他:“那好,樱子今晚留在这里陪你,作为保证,她必须嫁给你,你们就绑一条绳子上吧,真有事千万别扯上我,求你了。”   我悻悻地甩门而出,看来于志成心底里真的是喜欢樱子的,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于志成面前表现我阴暗的一面呢,装正人君子多好,在公众面前,我一直是正义的化身,怎么说我也是Z省十大杰出青年,那可不是乱盖的。   拿起手机重拨了刚才的电话。   “鬼冢,我是张漠。”   “张漠君,实在对不起,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待她的,”我换了一副嘴脸:“我想知道你用那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我的一个计划,我不会跟你说的,但我会记得你这个朋友,跟志成说一声,对他,我很抱歉。”   “没什么,我发现他挺喜欢你妹妹的,让他们结婚好不好?”   “那就太感谢了,志成是个老实人,樱子嫁给他我放心。”   “我还是劝你,那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干什么多少透露一点,作为朋友,我会支持你的。”   “谢谢张漠君,我相信张漠君比我更聪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到底什么事啊?”可惜鬼冢挂了电话,我也不想再打,他该不会是什么恐怖组织的人,搞什么恐怖活动吧,可他不象啊,难道他想针对日本天皇?可能吧,不过不管怎样,这病毒一定会大面积扩散,大面积扩散,就有很多人感染,感染了就需要大量解药,想到这,我有些兴奋,只要我在第一时间搞出有效广谱的解药来,我就发大财了,我有些兴奋,可是要是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怎么办?我又陷入了苦思,不管做什么事,安全是第一的。   长夜漫漫,没人陪很难熬,于志成倒好,怎么说也有樱子陪着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想起来我就心痒痒的,老实说,樱子确实是个美人儿,特别是那异国的气质,令人神往,让人遐想。   早早地敲开他们的门,想看看樱子为人妇的样子。   “张漠君。”樱子对我鞠了一躬。   “还睡得好吗?”我关心道。   樱子脸上一红,避开了我的目光。   “怎么样?”我暧昧地看着于志成。   于志成有些兴奋,看着樱子走入洗手间,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吻了她。”   “只有这些?”我有些不相信。   “是啊!”于志成茫然看着我。   “你一点都不象你妹妹。”我失望地说了一句,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小兰怎么了?”于志成看着我。   “没什么?”我忙笑着掩盖过去,我和于兰在大山中的浪漫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   “志成,洗脸了。”樱子递过了毛巾。   我看了很羡慕,这就是日本女人的味道,想起来我就火,除了我生病,从来没有女人给我递过毛巾,回去我一定要聘请樱子做教官,把我的女人们都调教一番,不过这只能想想,可是想想也是好的。   把樱子送回学校,于志成回了趟家,我远远地等着,不敢进去,因为我拐跑了这家人的儿子和女儿,自觉罪大恶极,还是不要跟他家里人见面的好。   于志成出来时倒有些笑意,令我放心不少。   “我想给樱子买点礼物,不知道买什么好?”于志成向我请教道。   “女人嘛,无非是珠宝香水什么的,走,到商场去,拣贵的买就是。”想起那家珠宝店,应该先去那的,不过逛逛商场也好。   这个时候商场很空,我和于志成在化妆品柜前徘徊。   “这位先生,这口红不错,要不要给女朋友带一支?”一个营业员妹妹向于志成推销着口红。   于志成点了点头:“多少钱?”   我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暴栗:“笨蛋,涂上口红后你吻她就不卫生了,我就从不买口红。”   “有道理,这样不就成吻口红了。”于志成点了点头,我很欣慰,孺子可教也,只是那营业员妹妹向我直瞪眼,眼看到手的生意就这样被我搅黄了。   “买香水吧,这东西女人都喜欢。”看着各种小瓶子,真是可爱,价格都挺便宜的,才几百元一小瓶。   “这香水有催情作用,要不要试试。”一个小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边上。   “催情的?”我眼睛有些放亮:“快拿来试试。”   小妹妹拿出了一瓶来,我拧开瓶盖,闻了闻,还真有些好闻:“哪产的?”   “法国。”   “你闻闻,真能催情吗?”我把那香水放到小妹妹鼻子底下。   “那当然是骗人的,只是用来形容这香水的纯正。”小妹妹笑笑,突然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过这香水真的是这里最好的,虽然不是最贵的。”小妹妹又说道。   于志成瞪大了眼:“真有这么好吗?”   我看了看价格标签,不贵,才六百元一小瓶。   “给我十瓶。”我笑道。   “谢谢。”小妹妹开好票:“是用现金还是信用卡?”   “现金。”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   “打八折,一共四千八。”小妹妹笑了笑。   “还打折啊,你干嘛跟我说打折呢,你不说我又不知道。”我有些不高兴,对于我这个暴发户来说,打了折的东西品位就低了。   “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请问你还要不要?”小妹妹好象做错事似的忙向我道歉。   “没关系,包起来,下次千万不要主动向人说打折,这是六千,再给我两瓶。”我觉得自己有些傻,可是有时我觉得钱就是要这样用的。   “这两瓶是送给你的,我要让我买的东西保值。”我递给那小妹妹两瓶香水,是送她的。   出了商场的门,我对于志成笑道:“有时人就是要做点傻事,就象你,只吻了樱子,要是我早就跟她巫山**了。”   “你还说,你昨天把她吓得还不够啊?”于志成不悦道。   “那也是为了你,不这样鬼冢怎肯就犯。”   “可你这样做了鬼冢还是没有就犯啊?”   “问题是我没做,要是做了肯定事情已经搞定。”我强词夺理。   “你还好意思说,这种禽兽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于志成越说越让我生气。   “好了,坏人我来做,好人都你做,看樱子对你的样子,真让人羡慕,日本婆娘就是够味。”我妒嫉道。   “你跟小兰到底什么关系?”于志成突然道。   我很尴尬,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你回去问小兰吧,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这么复杂吗?”于志成疑惑道。   “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复杂,好了,我们去珠宝店吧,能买多少就多少,我怕这能花钱的日子不多了。”我叹了口气。   于志成看着我旅行包里的钱:“真要花完?你是不是太悲观了,怎么说到现在还没事,好象世界末日一样。”   我有些气苦:“不是世界末日,是我们的末日。”叹了一口气:“其实两个大男人来花钱很没味的,至少要带个女人来摆摆阔。”我感叹着,我只带了五十万现金来,再怎么花也只是零头的零头,有时想来,我真的很象土财主。 十四、放纵   花了十万元买了一颗黑珍珠,对于志成笑道:“不知道黑珍珠有没有药用价值?”   “你还不如买野山参。”于志成笑笑,拿着手上一串项链:“其实这里的东西又不能吃,我们走吧。”   “好吧,这些东西是要女人来看的。”我深有感触,其实,这些东西再怎么看,还不如钞票耐看。   “你到底有多少钱?”于志成又问这个问题。   “几个亿吧,”我痛苦道:“可是我没有花多少。”   于志成张大了嘴,笑笑:“你不会是把慈善总会的钱都当你的钱了?”   “怎么会呢,我的人格是很高尚的,每个月的工资我都捐回慈善总会,你说,我高尚不高尚?”我当院长的工资奖金都是捐回去的,说白了,我这个院长是自己贴钱做义务工。   “不会吧,看来你还真是有钱人,可我看你那破药厂和酒店没这么多利润吧?”于志成怀疑道。   “其实,只要我爸爸有钱就行了。”我含糊地说着,我不想让他知道于兰和我的事。   于志成一副恍然的样子,我想我这样说他心里肯定会好受些。   到了樱子的公寓楼楼下,我警告于志成道:“你不跟樱子上床就不要回去,今晚你再不上我就替你上,到时你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跟樱子上床她就肯嫁给我了,我是喜欢她,可这样我总觉得是在侮辱爱情。”于志成不高兴道。   “侮辱爱情有什么不好?这只是第一步,走吧。”我虽然觉得这不是解决的办法,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才不会笨得到日本去找鬼冢正义,能看住一个是一个,当初资助于志成是看在于兰的面子上,谁会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我是有苦说不出。   樱子见到我们时很高兴,但我很扫兴,因为我知道樱子的高兴是针对于志成的,通过昨天的事,她对我,应该不会有好感的。   樱子邀请我们到她公寓里坐坐,能进女孩子的闺房我是十分乐意的,这件事一直是我引以为憾的,当年妻嫁给我时我才有机会进她房间,朝霞也是如此,和她在一起很久以后才进她的闺房。   “戴安娜,有客人。”樱子在门口叫道。   门开了,探出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儿:“哇,是两位帅哥啊,请进。”这个叫戴安娜的金发女郎汉语挺上路的,没有一丝的异国口音,她就是上次樱子提到的美人吧。   “小妹妹,你好。”我收回心神油腔滑调道。   “请进,”戴安娜看着我:“你就是那个张漠对不对?”   我有些飘飘然,想不到身为Z省的十大杰出青年,连这个外国妞也认识我。我忙道:“对,我就是张漠。”   “樱子跟我说过你,说你很坏。”戴安娜笑着。   我愕然,樱子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转头看着樱子。   “我没有说你坏话。”樱子忙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也懒得跟她计较,坐下来细细地打量起戴安娜来。她与我在大街上看到的洋妞不同,她的皮肤很细,由此我就确定她在白种人中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美人儿。   “你很没礼貌。”戴安娜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是你的美丽吸引了我,错的是你,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我由衷赞道。   “哦!”戴安娜显然很高兴:“谢谢。”   于志成却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我叹了一口气,用家乡方言道:“学点去。”好歹于志成在Y市呆过,一狠心,他进了樱子房间。   “你这是什么语言?我怎么听不懂?”看来戴安娜的学习**很强烈。   “这是我们星球的语言,我们来自地球。”我笑道。   “你真幽默,”戴安娜给我泡了杯咖啡:“要加糖吗?”   “你说呢?”我笑笑,这戴安娜挺温柔的。   “原汁原味才好喝。”戴安娜把咖啡给了我。   “谢谢,”举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不错。”我言不由衷,太苦了,还是加糖好喝。   “那你慢慢享用吧。”戴安娜走过去忙别的事了。   我无聊地跟在戴安娜后面:“你是哪个国家的?”   “英国,你知道吗?”戴安娜笑笑。   “有印象,是地球上的那个英国吧?”我笑道。   “是的,张漠,你一点都不幽默。”戴安娜扳下了脸。   “对不起。”我很无趣地回小客厅坐下,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她了,随手拿起一份英文报纸看着。   “张漠,跟我说说你的家乡好吗?”戴安娜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边上。   “好啊!”我笑道:“我的家乡Y市以前是个小县城,很美丽,不过自从家乡变得有钱以后,就没以前漂亮了。”   “就这样?”见我不说话,戴安娜追问道。   “就这样。”我说的是事实。   “哦,真是太可惜了。”戴安娜无奈道。   我瞄了一眼樱子房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他们可能觉得时间短,我等的人时间可长着,要办事晚上开房间就是,我有些不耐。   “你是Y市的?”戴安娜突然问道。   “是啊,”我从口袋里拿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可以过来玩玩,很近的,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到。”   “你就是那个张院长啊,樱子以前跟我说过的。”我有些后悔,应该早点把名片给她的。   “你的医术一定很高明。”戴安娜赞道。   “为什么?”我笑笑。   “在你们国家,只有医术最好的人才能当上医院院长。”戴安娜想当然道。   “是啊!”我大笑,我就当一回医术好的院长吧,我决定勾引戴安娜,我要放纵一下自己,这些天心事太大,太苦了。   和戴安娜聊着,我惊奇地发现,对戴安娜提出的很多医学问题我竟然能回答,难道这是近朱者赤的缘故?看来我这个院长不是白当的,我这才发现我很有当医生的天赋。   在免疫学和病毒学方面,我更是谈了很多独到的见解,当然,都是听于兰和于志成说的,我只是断章取义,不过用来唬戴安娜却是恰到好处,看到她一脸崇拜的样子,我觉得我就是医学之父。   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己过了一小时,不过我觉得时间变得快了,和戴安娜聊天是一件很美的事,回Y市后我一定要好好学医,在我来说,搞个医生的资格并不难,光院长这个头衔,就已经有很多不熟悉我的人想当然地认为我的医术很高明,谁会知道我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草包呢,理论的巨人?好象也不是,我跟戴安娜说的都是不负责任的夸夸奇谈,只是戴安娜相信罢了。   于志成和樱子终于从房间出来,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样子我看了就不爽,相反,我和戴安娜倒是谈笑风生,进展神速。   “晚上你住宾馆还是住这?”我问于志成。   “住宾馆吧。”于志成脸红了一下。   “那你带樱子走,晚上不想看到你们。”于志成不把名份定下来我怎么能回去呢?即使回去了我也不会安心的。   “好吧。”于志成点了点头:“那你呢?”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有些不悦。   一起吃过晚饭,樱子和戴安娜说了一声,果然和于志成出去了,我很开心,看来我能回家了,忙打电话给于兰报了平安,跟她说了这里的情况。   看着于志成和樱子远去,我心底里有了些笑意,想不到我会对这种幼稚的想法这么执着。回过头看着戴安娜,发觉她的眼神已经不同,很炙热,看来我跟她有戏,想不到洋妞这么好泡,不禁为自己的魅力折服。   看着戴安娜的眼神,我们还需要说话吗?搂过戴安娜直接吻了起来,戴安娜好象早已期待,热烈地回应着,一切自在不言中。   很多小说上都说西方女人和东方男人的某个地方是不匹配的,我开始还有些担心,那关系到我的脸面问题,生怕丢了东方男人的脸,幸好,实践出真知,我觉得和戴安娜很匹配,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千古名言是也。   “你真棒!”听着戴安娜赞扬的话我很得意。   “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妻子吗?”戴安娜这句话又让我无地自容。   但我张漠是何许人也,马上说道:“对不起,我还没结婚。”   “真的?”戴安娜高兴的样子好象要马上嫁给我似的,让我害怕不已。   “当然是骗你的,我很爱我的妻子。”我不敢撒谎。   “你很爱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背着你妻子做出这种事呢?”戴安娜**着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着。   抚摸着戴安娜耻骨间金色的绒毛:“那是因为你勾引我,都是你的错。”   “推托责任不是好男人。”戴安娜摇了摇头。   “你结婚了吗?”我这才想起我也要关心她一下的,露水夫妻也是要互相了解的。   “没有,不过我男朋友结婚了,他反对我到你们国家学医。”戴安娜笑笑,看起来好象有些无奈。   “那你还来干什么,你不喜欢你男朋友啊?”趴在戴安娜身上吮吸着她胸前两点嫣红。   “我现在还喜欢他,但我坚持的事我一定要做到。”看来戴安娜固执得很。   我惊讶地看着她,想不到她是这样固执的一个女人,心底里不禁对她有了一丝敬重,又有一丝不安,看来还是跟她说实话的好:“其实我今天骗了你。”   “你没有,你不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戴安娜笑着捏了一下我鼻子,原来被人捏鼻子是这么难受的,不过美女的鼻子还是要捏的,美女被捏鼻子后的难受样是很好看的。   “不是,其实我根本不懂医,我是骗你的。”我诚实道。   “什么?”戴安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是你是医院院长。”   “医院院长就要懂医吗?”我反问。   “哦,Mygod,”戴安娜闭目低头敲了敲自己脑袋:“不,你没有错,是我自己骗了自己,其实现在想想,你的很多话都是漏洞百出的。”   “对不起。”我小心翼翼道。   半晌,戴安娜笑着摇了摇头,捧过我的脸吻了一下:“你真可爱,你是个诚实的人。”   看来戴安娜已经原谅我,原来诚实还可以这样用的,怪不得先贤教育我们做人要坦诚。   于志成回来时满面春光,我一喜,是可以回去了。不曾想,于志成扭捏地跟我说:“我想再呆两天陪陪樱子,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笑笑:“好吧,叫你早点下手,现在尝到甜头又不肯回去,怎么说你,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总要一起回去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就等你两天吧。”其实是我想和戴安娜再玩两天,我们也算是有缘人,我还要和她探讨人生,探讨学术。   “那多谢了。”于志成喜滋滋地又走入樱子房间。   “怎么了?”戴安娜递给我一杯咖啡。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错,放了糖的。   “你对婚外情怎么看?”戴安娜象个记者。   婚外情我绝对是个专家,但我不敢有发言权,如果没有婚外情,我可能会有很多看法,但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也不能说,其中的苦乐,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笑着摇了摇头,笼统道:“婚外情是白粉,是泥塘,让人上瘾,让人不能自拔。”   “你有多少婚外情?”戴安娜蓝色的眼眸中闪着一丝妖异。   “不多,”我笑笑:“有人说我是人渣。”   “一定是你情人说的。”戴安娜大笑。   “你说,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又抛出了这个话题,哲学的东西最能引人深思。   戴安娜狡黠地笑了笑:“地球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生命的意义,你关心这个问题,你是想用别人的生命意义来套用你的生命意义,那么我告诉你,你永远找不到你的生命意义。”   我恍然大悟,呆看着戴安娜,想不到她比哲学家还哲学家,拦腰将她抱起朝她房间走去。   “你想干什么?”戴安娜脸上已荡起了红晕,羞涩地等着我去采摘。   “我要在你身上找到我的生命意义。”我大笑,心情无比的开朗。   “坏蛋!”戴安娜轻骂着,却更加加快了我雄性激素的分泌。   ……   “她会不会怀孕啊?”飞机上于志成不无担心道。   “怀孕更好。”我还沉浸在和戴安娜的欢好中,这个女人,我只当她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还会见面,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彼此有愉悦,没有伤害,没有牵挂,这可能就是一夜情的魅力所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需要责任。   “怎么好,她还没完成学业。”于志成总是为樱子着想,这种好男人,我要是女人我也会喜欢。   “这又有什么关系,早些成家立业更好,我巴不得她现在就辍学,这事,我总不放心。”我冷冷道。   “我发现你真的不是好人,你很自私。”于志成叹了口气。   “我很自私吗?我还是先教会你怎么区别好人和坏人,对你好的人是好人,对你坏的人是坏人,很简单。”我笑笑:“对你来说,我应该是好人吧?”   于志成看一眼,半晌无语。 十五、诱惑   运气来时特是很难抵挡的,刚回到Y市,就接到爸爸电话,说市政府出面要求慈善总会收购苏洋的药厂,价格确实很诱人,但条件是不能让药厂工人下岗。由于苏护的倒台,苏洋受牵连破了产,而这个药厂到现在竟还没人敢买,又让我得了便宜。想想和苏洋真是有缘,为了掌握主动权,我以在我名下的W县中原制药厂的名义进行购买。   “张董。”刘天见到我时很尴尬。   “坐。”我看着他,看来他这些天很辛苦,好好的药厂,就这样随着苏护的倒台受到牵连,刘天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还是叫我老张吧,很久没人这样叫了。”我有时挺怀念大家都叫我老张那个时光。   “老张。”刘天勉强笑了笑。   “其实上次那事我也不能怪你,毕竟苏洋出的钱是我计划中的四倍多,能让他多破财我已经很高兴。”亲手给刘天沏了杯茶:“你还是继续当这个厂长,这个厂的倒闭,非你之过啊。”   “老张,我……”刘天有些激动。   “什么都不要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对自己的大度,我有些得意,我想这事以后刘天再不会跟我称兄道弟,只会以一个下属之心待我,为我所用,刘天,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下午和于家兄妹开了一个三人会议,确定了药厂的发展方向。药厂的长远目标是立足国内,进军国际,大目标就是向国际化发展,而现在的产品核心则以于兰的免疫学为基础,开发对人健康有益的能提高免疫力的药品。而于志成继续研究他的病毒,于兰则帮助他研究解药,万一哪天鬼冢正义真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回家做着春梦,隐约听见传来朝霞的欢声笑语,听到朝霞的笑声,我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醒来时朝霞的笑声还在耳边响着,我一喜,忙跑了出去,果然朝霞在逗着儿子玩,我还以为在作梦,真不知脑袋中哪根筋搭错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跑了过去。   “有十分钟了。”朝霞笑笑。   “你怎么不穿警服?”我关心地另有所指。   朝霞好象想起了什么,脸一红:“关你什么事?”   看着四周无人,我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   “晚上啊!”朝霞娇媚的样子就是好看。   “好啊,”我心痒痒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朝霞迟疑了一下,把儿子放到床上:“那好,走吧。”   我跟傅红吩咐了一声,就跟着朝霞出了去。   江滨绿廊住宅中,朝霞果然如我所愿,穿上了警服,这可是领导级别的警服,还是新的。   “真漂亮。”我绅士般地吻了她。   “你去洗一下,我去拿小提琴。”朝霞娇笑着。   我忙美滋滋地跑入卫生间冲洗起来。   我洗得很快,披着浴袍走出来冲着在阳台上拉琴的朝霞喊道:“好了。”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等着朝霞,我的梦想就要实现,生命真是美好,生活更是美好,我要好好享受。   “躺好了,先闭上眼睛。”朝霞温柔地吩咐着。   “嗯!”我幸福地闭上了眼。陡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咔”的一声,我发现自己被手铐铐在了床头:“你干什么?”   “乖,别动,我拉琴给你听啊,我答应过你的。”朝霞笑着拉起了她的小提琴。   朝霞拉琴的姿势很美,可惜,我这个唯一的听众却被她铐在了床上,我说怎么朝霞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她早就想好摆我一刀,我不服,我不服啊!   “好听吗?”朝霞半眯着眼,好象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   “好听。”我欲哭无泪,朝霞拉的能不好听吗?她就是拉个锯子,也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好听吗?”一曲拉完,朝霞又问道。   “不好听。”我很火,但我说得很温柔,对朝霞的火,只能藏在心里,即使她对我这样,我也舍不得对朝霞发火。   “不好听吗?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朝霞又拉了一遍:“好听吗?”   “好听。”我苦着脸,看来我只能说这两个字,今天在朝霞面前,我是没有尊严了。   ……   “很久没这样练琴了,今天我很高兴,真的。”朝霞放下小提琴帮我打开手铐:“对了,你上次跟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不知道朝霞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那一定是我记错了。”朝霞亲了我一下:“红霞真的和姜晨好上了。”   “那就好,省得姜晨来缠着你。”这消息让我放心不少。   “你在省城买了房子怎么不跟我说?”朝霞又亲了我一下。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她知道了也好。   “不过说真的,那房子我不喜欢。”朝霞抚了抚我的手腕。   “为什么?”其实那房子挺漂亮的,最重要的是那房子与众不同。   “太大,我一个人怕。”朝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们再买。”温柔地搂过朝霞,眼角觑着放在边上的手铐,不禁生起一股恶念来。   “你干什么?”朝霞惊叫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把手铐另一端铐在床头,我哈哈大笑,从朝霞口袋里搜出手铐的钥匙扔得远远的。   “你放开我。”朝霞急道。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撕开朝霞的衣服再不客气。   突然脖颈一疼,有些发晕,我知道是朝霞打的,迷迷糊糊道:“你谋杀亲夫啊?”   “张漠,你这个混蛋,我满足你就是了。”朝霞终于有些妥协,但看她样子很愤怒。   我心一软,晃了晃脑袋,捡起手铐钥匙打开朝霞手上的手铐:“算了,是我不对。”说到底,朝霞还是不想满足我龌龊的想法。   朝霞脱去衣服:“为什么你会有那种念头?”   我笑笑:“谁让你是警察呢?人都有一种征服的**。”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衣服?”朝霞看着我。   “喜欢你。”对朝霞,心中再没有那种念头。   “这就对了,喜欢我,我不是在陪着你吗?”朝霞温柔笑着和我讲道理。   于是和朝霞两个人探讨了一夜的做人的道理,但朝霞说一个已经够了,不想做第二个,何况她之前已经吃了药,任我怎么努力也是做不出来的,但我还是努力了一晚上,做不出人来也要做。   一大早离开了朝霞处,感觉今天天气很好。接到刘天电话,说我家哪大国的舅舅的两千万美元到位了,其实那都是我的钱,我想不明白,以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外资,可市里领导鼓励我引进外资,不过这样也好,我的药厂算是合资企业了,在很多事情上方便了许多,药厂的名字更是夸张地改为Z省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而我,就是董事长。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就搞了个董事局,而刘天则是董事局的执行主席,有什么风光的事全部由他出面,我刻意地让自己退居幕后,做人要收敛,我已经锋芒太露。刘天对我,更是感恩戴德,我给他的舞台,毕竟不是什么人都给得起的,但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我的傀儡,我根本不会让他知道药厂的终极秘密。   今天还要搞奠基仪式,由政府出面征用的五十亩地已到位。奠基的场面很热闹,现任省委书记常红心还派了秘书来祝贺,常红心就是以前柴伯伯手下的常秘书长,对我一直很照顾,为了突出场面,刘天特地请了一些在本市经商的外国人来捧场,谁让我的药厂有国际联合四个字呢,我苦笑。   一切的一切再正常不过,工人的工资能发出了,为此我还被政府授予Y市优秀企业家称号。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走过医院花园处传来樱子的声音,她熬不住寂寞从首都过来看于志成,看来他们感情真的很好,我放心不少。   “志成,我很想回国。”樱子望着天说着。   “想回去啊,我陪你去,这张漠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让你回去呢。”于志成为樱子不平道。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是嘛!”我阴恻恻地从林子里闪出。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于志成有些愤怒。   “巧合,纯属巧合。”我笑笑:“我也很想出国看看,可惜没空出去。”   “张院长。”樱子明显和我有些生疏了,看来上次真的吓到她了。   “你好,樱子,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想高兴死我啊。”我很庆幸,她没有逃回日本,她逃回日本的话我也没办法,难道我去报案?看来鬼冢的话是可信的,樱子也自知知明地在这儿当人质,不错的女孩子,真是便宜了于志成。   “戴安娜让我代她向你问好,对你的学识,戴安娜很钦佩,不能随时向你讨教,她很遗憾。”樱子脸上有了些笑意,看在我的眼里却有些刺眼,我想她定是知道我和戴安娜的事了,她可千万不能在这儿宣传,不然我会死无葬生之地的。   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有多少斤两你是清楚的,不要笑话我了。”   “张漠,我陪樱子去逛街了,你去不去?”于志成打叉着,看样子于志成还没有觉察我和戴安娜那破事,放心不少。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呢。”我敷衍着。   “那我们走了,你忙吧。”于志成拉着樱子远去。   我拿出手机立即给戴安娜打了电话,想确定一下樱子到底知不知道我跟戴安娜的破事:“你好,小妹妹。”   “张漠,怎么是你,我太高兴了。”戴安娜显然很兴奋。   “我们的事你千万别跟樱子说。”我嘱咐道。   “怎么了?我已经跟她说了,有什么问题吗?”真不知道戴安娜是不是白痴,我欲哭无泪。   “没事,我现在很忙,不过偶尔还是会想起你。”我真想就挂了电话,看来我不应该惹上戴安娜的,我那时候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呢?   “谢谢,你送我的黑珍珠我很喜欢,我天天都带着,看到黑珍珠我就会想起你,你太棒了。”戴安娜犹喋喋不休。   “好了,我老婆来了。”我骗道。   “那再见,我会想你的,替我向樱子问好。”戴安娜挂了电话。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要找樱子好好谈谈,不知道她跟于志成说过什么没有,突然感觉有些冷,但愿不会出事,虽然我有信心摆平,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   傍晚,我看着于志成走进了实验室,心想机会来了。   我出现在樱子身后的时候,她正在洗一条内裤,看式样是于志成的。她看见我时很害怕:“张院长。”听她声音有些结巴。   “没事,我只是问问戴安娜的事,志成知不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很重要吗?”樱子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因为我是伪君子,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私生活,特别是男女方面的。”我坦诚道。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樱子笑笑:“这种事我们国家的男人是很平常的。”   我靠,听着樱子的话,我竟然有些向往日本,那儿真的是好地方啊。   “你怎么了?张院长。”樱子看着正在发呆的我。   “没什么,我们毕竟国情不同,请你理解。”我郑重道。   “我知道怎么做的,你的事我没跟志成说,不过现在我忍不住很想跟他说。”樱子笑道。   “你千万别说。”我肯请道。   “知道了,想不到你还会害怕,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再也不怕你了。”樱子显然恢复了以前和我相处时的调皮。   “你知道就好,逼急了我可是会杀人灭口的。”我相信樱子,她会守口如瓶的,但还是忍不住用玩笑的口吻威胁她。   放下心中的大石心情自然愉快,拿起了Y市日报看着,竟然一下子被我看到了一则笑话般的新闻,是我市的检查院检查长郑千均和扮演一部反腐片中检查长的香港名演员探讨反腐问题,我觉得很好笑,和一个戏子探讨反腐问题没有错,老百姓之间也可以探讨反腐问题,这检查长是不是太幽默了,也不知是报社想讨好他还是这检查长另有目的,想借戏子的名气抬高自己的知名度,用得着上报纸头版头条吗?反正在我眼中这个检查长丢了家乡人民的脸,丢了国人的脸,丢了检查院的脸,他不要脸,报社那主编也不要脸。   接到爸爸电话,让我到慈善总会开会,我叹了口气,爸爸一定是想让我接手慈善总会,我已经够忙了。   到了会议室,情况果然如此,爸爸和他的几个常务理事都在,当着我的面都表了态,表示会全力支持我。   但事情的发展,远没有这么简单,晚上时我被叫到了检查院,说叫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抓走,我很惊讶,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关系,想不到还有人打我的主意。而我跟检查院好象也很有缘,到目前为止,已经第三次到检查院喝茶了。我琢磨着这事就想到了这肯定是和我要当慈善总会会长的事有关,想不到这种小事也会触动某些人的神经,我招谁惹谁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做人是要收敛,但我不想被人欺负。 十六、清流   坐在检察院的椅子上,我很庆幸,幸好朝霞已经回省城,我是一个人睡的,如果他们是把我从朝霞的被窝里请出,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已经掌握到你的贪污证据,你自己老实说吧。”看着眼前这人,我觉得挺眼熟的,半晌才想起这不是报纸上刚看到过的郑千均郑检查长吗?和他还真是有缘。   “如果说我贪污,地球上就没有不贪污的人了。”我笑笑,说到其他方面我可能真的有把柄,但说我贪慈善总会的钱,打死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贪污,就算我真的贪污,我也绝不承认,何况我根本不会贪慈善总会的钱,这事我做梦都没想过。   “你还是老实说了吧。”郑千均沉着道。   “做人要本份,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在Y市我张漠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行得正,走得端。”我正气凛然地逼视着郑千均。   “这是一小部分证据,你自己看看。”郑千均递过一叠复印件。   我描了一眼,心中有了底,都是些吃喝发票,这算是哪门子事,那都是我自己出钱的,他们纯粹是想骗我自己把事情抖出来,这种莫须有的事他们也敢做,幸好,我不是岳飞。   打了个呵欠,也不理郑千均:“我想睡觉。”   “不把问题说清楚不能睡。”郑千均点了一支烟,污染着空气,这种人素质真低。   我眉头一蹙,不悦道:“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你说什么?”郑千均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公共场合吗?你以为是你家啊?”我逼视着他。   “不说清楚不许睡觉。”郑千均又是这一句名言。   “好啊,给我一支烟。”我懒洋洋道。   “拿去。”郑千均还真大方,一包中华就扔了过来。   抽出一支,我淡淡道:“你的工资还抽不起吧,肯定不是你自己买的,就是你自己买的,也不会是你出钱的。”   “这是我的事。”郑千均笑笑。   我闻了闻香烟,突然大笑:“你这烟是假的。”   郑千均一愕:“想抽就抽,假的不能抽吗?”   “我不喜欢跟抽假烟的人说话,整一个假人,”我顿了顿:“今天我看报纸了,说你和一个戏子探讨反腐,我看你思想有问题。”   郑千均老脸一红:“说你的事。”   “我没什么事好说的,反正你也不想睡,难得陪我聊天,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吧,很久没聊长天了。”我现在不想睡,就跟他来个聊个通霄吧。   “你!”郑千均看起来有些生气,我喜欢看美女生气的样子,郑千均生起气来可不怎么好看,至少在我眼中是如此。   慢慢地撕着香烟,我想,我没事还可以练练太极拳的,不睡觉也好,我还想知道自己体力的极限呢。   不过早上时爸爸和朱纪才就来接我了,郑千均看起来很疲惫,我倒是神采奕奕的,熬个一夜对我来说根本就没问题。   “郑检查长早啊!”爸爸笑着。   “张会长啊,早!”郑千均皮笑肉不笑的,远没有爸爸来得自然,但我知道爸爸已经动了真怒,爸爸最吃不得哑巴亏,我很庆幸,我有现在的身分地位和关系,不然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在圆月山庄办公室床上躺着,静静地享受着徐蓉给我做头部按摩。   “有些天没见到你,你好象瘦了,在减肥吗?”我闭着眼,徐蓉的身材极好,用不着减肥,可是现在的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很多瘦人也流行减肥。   “没有。只是那个曲扬波经常打电话来,又天天叫花店送花,我都快被别人笑话死了,张董,你说应该怎么办?”徐蓉苦着脸。   “哦!有这样的事?”我有些惊讶:“他这是死缠烂打,对付女孩子很有用的,不过那人渣你千万别理他,他可是玩弄女性的高手,你们女同胞一定要联合起来打倒他。”想不到曲扬波真会对徐蓉上心,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不过这人渣,比我还坏,千万不能让徐蓉上当了。   却见徐蓉怪怪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别扭,我这话好象是在说自己,但我没觉得自己有曲扬波这么坏啊,至少对徐蓉如此。   “他真的这么坏吗?”徐蓉问道。   “是啊,他不关坏,还很阴险,你知不知道,跟他有染的女明星他都保护得很好,没有让狗仔队逮到,倒是娱乐版上那些据称跟他有染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这种人奸不奸?”我说着曲扬波的坏话,却觉得是在说自己。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徐蓉笑道。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一惊,这很有可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我就是一个明证。   “哪能呢,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渣。”徐蓉用梳子梳着我的头发:“可是他每天都叫花店的人送花来,烦都烦死了。”   “这很好啊!”我笑道:“你跟送花的说,每天把花放在一个地方,装点一下山庄也好的,反正不要我们出钱。”   “哦!”徐蓉应了声,我则沉沉睡去。   下午到医院时医生护士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怎么回事?难道我进检查院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叫过金笛,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现在都在传院长和会长合伙贪污慈善总会的钱。”金笛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我哑然一笑,这是有心人在作怪,真是的,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问金笛道:“你相信吗?”   “不信,”金笛摇了摇头:“再说慈善总会的钱很多是会长捐的,要贪也是自己的钱,哪有人贪污自己的钱的。”   我笑笑:“钱捐出去了就不是自己的,说我贪色我会信,说我贪钱就太过份了。”   “就是。”金笛附和道,我却觉得不是味儿,贪色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说的吗?   “在医院搞个民意测验,看看有没有人相信我贪污。”我吩咐道。   “真要搞?”金笛看着我。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笑得有些冷:“不过不要去打扰于博士。”   “知道了。”金笛出了去。   敲门声响起,不知道又是谁,“进来。”我喊了一声。   “张院长。”进来的是樱子,她还没回首都。   “你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晚出了点事。”樱子脸上一副关心的表情,让人如沐春风。   “我没事,谢谢你。”给樱泡了杯茶放在她边上的茶几上:“你还是叫我张漠吧,和以前一样,不要太见外。”   “我知道了。”樱子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得象个雪娃娃。   在樱子边上坐下,无聊道:“你家姓鬼冢,按你们国家的说法,你祖上的职业应该是给人看坟的?”   “是的,应该是给将军看坟的,明治维新以前我们日本的实际权力者是将军,天皇只是傀儡。”樱子跟我说起了他们的历史。   “我有一个疑问?”我想起了报纸上看到过的小泉纯一郎这个名字,我知道姓小泉的是以地方特色为名,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叫纯一郎。   “什么疑问?”樱子好奇道。   “不知道小泉纯一郎这个名字怎么解释?”我问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樱子不解。   “是有点奇怪,一郎,太郎什么的说明他是长子,可是为什么要加个纯字呢,难道只是说明这第一个儿子不是杂种,是纯种,按我的理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呆看着樱子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   樱子哑然失笑:“好了,张漠,你真幽默,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你自己研究一下吧,我走了,志成快下班了。”樱子站起身来向我点点头,走了出去。   唉,不想这么多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即使和我们有些相近,但内在的区别还是很繁复的,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理解的,就象鬼冢正义一样,我是看不透这个国家的,我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问题吧。   我现在越来越忙,这根本是我的错,想想以前,我多逍遥,可现在,绑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事业也好,感情也好,加在一起就是令人窒息的问题,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关于慈善总会会长职务的事,我决定不参与,但不管怎样,如果爸爸真要卸任,这个新的会长我一定要牢牢控制在手中,至少也要是自己人,在这问题上,朱纪才倒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有前科,我叹息一声,旋一想,有前科又怎样,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大家都支持他就行,管别人怎么说,他怎么说也是慈善总会的常务理事。不过这内鬼一定要清出慈善总会,慈善总会中可以有不同的声音,可以有少数的反对声,但那不同的声音和少数的反对声只能成为赞同声的陪衬,更加突出赞同的声音,就象机关单位年终写的个人总结一样,用缺点突出优点,但绝不容许有不听话的不能控制的对立面存在,我阴阴地想着。   接到朱纪才电话,说内鬼是常务理事童异。喝了一口果汁,我有些兴奋,自从被鬼冢正义摆了一刀,心中就有一种不安因素萦绕我心头,总想找到一个宣泄口,这种心理已越来越严重,在首都时与戴安娜发生关系,当时这种不安分因素当时定然已经萌芽,我这人,最受不得人骗,最受不得被人阴,特别是鬼冢正义,除了扣住他妹妹,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委曲求全。童异,为什么就要来惹我呢?他是搞房地产的,和省里的高层有些关系,其实有些关系是靠不住的,能罩他的人可能跟我关系更好呢?他要欺负人,最好去欺负没背景的平头百姓。   晚上时接到了郑东电话,约我见个面,好象有事求我似的。   清香茶室,飘扬着悠扬的古典音乐。不知怎地,这段时间正在流行叽叽歪歪,不知所云的歌,而且还很火,永不过时的古典音乐就有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难得啊。”我进了包厢和郑东客套道。   “张董。”郑东站起礼貌道。   我脸上的笑是在看到坐在郑东旁边的郑千均时顿住的。   郑东很尴尬,显然知道怎么回事,打圆场道:“今天我找你,就是为了我哥的事,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请请多多海涵。”   “哦,他是你哥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心下明白,郑千均一定是感觉到上面的压力了,爸爸办事还真有效果,而且来得快,不过郑千均更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感觉不妙,找了郑东来说项。   “是我大伯儿子,堂兄。”郑东看着我,笑得有些勉强。   “那好,我们都是明白人,坦白说吧,我最不能忍受背后被人阴,郑检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慈善总会是Y市人民的慈善总会,我知道是有理事在搞鬼,这样吧,郑检既然是自己人,这事就你摆平了吧。”我笑笑。   郑千均长吁了一口气,笑道:“一定,一定,张院长一定会满意的。”   “这样就好,有什么额外费用跟我说一声,我全力支持你们。”看来郑千均早就准备好了,和聪明的人说话不累,可是他找我到检查院的时候怎么就犯迷糊了?   送走郑家兄弟,打电话向爸爸汇报了郑千均找我的情况,爸爸没什么话说,只是叫我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   没过几天,童异就由于人民群众的举报,在旧城改造时对拆迁户有野蛮的举动,是黑社会行为,被抓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自此公安局和检查院又收到了很多举报信,其中最勇敢的是一个叫小芳的女人,她与童异是同村的,她揭露了二十年前被童异为首的五个同村人**她的罪行,迫使她远嫁他乡,虽然事隔二十年,但还是经受不住心灵的煎熬,要把害人虫来举报。 十七、前奏   童异完了,他的房产公司也差不多完了,他公司的骨干就是他昔日一起**小芳的兄弟,有两个还是慈善总会的理事,这样也好,一锅端了,倒也省心省力。   郑千钧与我说起此事一脸的得意,为这事,检察院和公安局都被记了集体三等功。当郑千钧说起他收到了很多“为民除害”的锦旗时,我就忍不住点拨他,让他把锦旗都送回去,说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是他们份内的事,是他们职责所在。郑千钧照办了,为这事,他又上了市报的头版头条,比与那什么劳什子的香港明星探讨反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郑千钧这才恍然大悟,想要名声,要政绩,还是要把老百姓放心里才是最好的。   慈善总会也进行了大变革,通过报纸的宣传,朱纪才成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样榜,终于没人敢异议,朱纪才成为慈善总会的会长,我则被当选为监事,而常务理事全变成了自己人,这样一来,为人民服务就更加方便,虽然原来已经很方便,但做事总要做到最完美,不然也不会出童异这档子事了。   但爸爸卸任后做出了一件令朝霞伤心的事,他把我和朝霞的儿子带到了海南,这样朝霞想看儿子的话就要坐飞机到海南,时间上就有些紧了,为此,朝霞第一次跟我吵了一架,好在我早已经掌握了无往不利的三种语言,在我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胡言乱语的攻势下,朝霞投降了,因为朝霞到海南看儿子的话可以更安全,更大胆,根本不须有什么顾虑。   许小平从省城回了来。   “妹夫,事情都搞定了。”许小平显然瘦了很多。   “那房子朝霞不满意,你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我吩咐道。   “朝霞不要那给我算了,超市已经在装潢,我回来是听到风声,童异的房产公司要破产了,我想拣点便宜。”许小平直言不晦道。   我想了想,笑道:“看来你胃口越来越大了,那好,你去搞,钱我出,但不要把我扯出来,最好你先想办法贷款解决,钱花太多了不好,要引人注目的。”   “知道了,做人要收敛,我都已经学会了。”许小平大言不惭地说着,做人要收敛,岂是听听就学会的,真要做到简直就是圣人了,我就做不到,只是有时必须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约束自己。   妻放了寒假,我要好好陪陪妻和女儿。樱子也乖乖地到了Y市跟于志成团聚,我知道樱子很想回去,但我不敢让她回去,万一不回来,我连这唯一的筹码都没有,好在樱子懂事,理解我的苦衷。而朝霞可能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她请了病假飞到了海南,她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和儿子相处,这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对朝霞来说世上的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想到这,我忍不住一阵心酸,是我对不起朝霞,我能给她的,除了钱,其他东西真是太少太少。   春节很快过去了,我有预感,那令我害怕又有些期待的事就快要发生,我要找一趟梅雨婷,在我要求下,她那儿种植的野人参比阳明山的多多,已经形成规模化,去年收的一批己存在医院的冰库中,而今年,一定要扩大规模,这是我药厂进军国际的根本。   “你来了。”梅雨婷见到我时很意外。   “来看你。”我笑笑。   “坐吧。”梅雨婷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喝了一口,对梅雨婷道:“陪我到山上走走。”   “好吧,那你先等等,我跟我妈说一声。”梅雨婷出了去。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梅雨婷办公桌上的东西,自上次成了朝霞的替罪羊后,梅雨婷从不主动找我,公事也是如此,大概是怕碰到妻吧,真是难为她了。   “喂,你不要乱翻我的东西。”梅雨婷愠怒地出现在门口。   “翻翻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笑笑:“走吧。”   指着满山遍野的野人参,梅雨婷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可能是你初恋情人送你的种子。”   “是的,这是一种毒药,药厂的原材料,特级保密,你连你妈也不能说,知道没。”我谨慎地吩咐她,这事,是要她知道的时候了。   “这是毒药?我不信,骗谁啊?”梅雨婷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这绝不是开玩笑,你以为于兰是干什么的,她就是研究这东西的,快出产品了,要大批量,而且我要求你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药品的原材料,你知道吗?”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又在开玩笑。”梅雨婷指着山下的铁丝网:“我说你叫人把山围起来干什么,不过这跑得过有心人的眼睛吗?”   “你说的也对,我会想办法的。”看着梅雨婷,想起那一次和她的狂热,有一股和她好的冲动,但只是想想。   梅雨婷看着我,半晌才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好了,我们谁跟谁啊。”什么事无非就是用钱解决,只是多少问题,对梅雨婷,我从来没有吝啬过。   “好,你不能反悔。”梅雨婷看着我,脸上有了些红晕。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我心中一荡,该不会是想跟我上床吧。   “我想要一个小孩。”梅雨婷殷切地看着我。   “这简单,福利院的金院长我认识,一句话的问题,我叫她有好的给你留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她想跟我上床,但再一想又不是味道。   果然梅雨婷道:“我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只是选择你当孩子爸爸,你放心,我自己会养。”   “你,”我有些生气,她只是要我的种子,我还以为她会爱上我的,不客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不管,要不,这儿你找别人来打理。”梅雨婷赌气道。   “你妈会怎么看?”我终于想起梅雨婷她妈妈也在这。   “我妈听我的。”梅雨婷霸气道。   “好,我怕你了,不过要一年以后。”想不到梅雨婷会得出这样的问题,迫使我出卖色相,有种被人逼奸的感觉,不爽中又有些痛快和刺激,甚至有些期待。   “好,一言为定。”梅雨婷冷冷地看着我。   “一言为定。”看着四周无人,一把拉过梅雨婷强吻起来,先收回点利息再说,她不是恨男人吗,那就让她恨吧。   梅雨婷愤怒地推开我:“人渣,刚才还正人君子一样,本性也出来太快了吧。”   我抹了抹嘴:“我想先预热一下,找点感觉。”   “无耻。”梅雨婷自顾自朝山下走去。   我忙追了去,和梅雨婷,还是要和她好好谈谈心的,怎么说她也是我未来事业上的得力干将,不拽在手心里,我怎能放心。   “吃饭了。”一个中年女人远远地喊着,看模样与梅雨婷有些象,定是她娘了,她来Y市这么久,我才第一次见到她。   “你是张董事长吧。”她笑吟吟地看着我。   “阿姨,你叫我张漠就行了。”我和蔼地笑着。   “妈,别理他。”梅雨婷余怒未消,想拉她妈进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梅雨婷她妈数落着梅雨婷,令我心怀大开。   “我难得过来,好歹要吃了饭再走的。”我死皮赖脸地进了屋。   “没烧你的饭。”梅雨婷没好气道。   “没关系,我只吃菜就行。”我饭吃得很少,一般都是以菜为主的,饭有什么好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只是每天都要习惯性地扒几口,这个习惯还真不好,几天没吃饭的话还会想着吃饭,好象上了瘾似的。   “你,”梅雨婷气苦:“随便你。”   “那我不客气了,”趁着梅雨婷妈妈走开,轻声在梅雨婷耳边说:“你生气真漂亮。”   “你。”梅雨婷生气地在我肩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切都落入了从梅雨婷身后走转来的她妈眼中,我很开心,看她怎么向她妈解释。   梅雨婷看到她妈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我冷冷道:“吃完了快走,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好啊。”我很开心,梅雨婷对我态度越差,我就越觉得能掌握她,这个执拗的人,决定的事一般不会改变。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透过办公室的窗看着医院里的樱花盛开,我很开心,不自觉地哼起这首世界名曲。这些樱花是我特意叫医院里的花匠种的,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喜欢樱花了,但绝对不是为了樱子的缘故。相信现在的日本,樱花也开得正盛吧,真想到日本看樱花,樱花落下时真的有那么美吗?再美美得过朝霞吗?相信那是不可能的,我看到的樱花也不过如此,日本的樱花定然也是差不多的。   “你唱得真难听。”于兰从背后抱紧了我。   感受着于兰的体贴和呼吸:“怎么能不开心,你看,樱花都已经开了。”我真的很开心,但我知道我绝不会为了樱花而开心,樱花再美,也没有抱着我的于兰来得实在,来得让我让,她可是我的摇钱树,我怎能不爱?   “我还以为什么事,你不是喜欢美女金钱吗?什么时候又喜欢花了?”于兰追问道。   “我刚才确实喜欢花了,不过那只是一下子,花跟你怎么能比呢,你是要用一辈子来喜欢,来疼爱的。”转过身来,亲了一下于兰。   于兰笑道:“你说话比唱歌好听多了,你天天说话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肯,我会天天陪你上床。”我淫笑着看着于兰。   “那我可不敢,你老婆跟朝霞怎么办?”于兰笑看着我。   “我有预感,在这一年里,你是我的依靠。”我大言不惭地说着。   “嘻,”于兰轻笑着:“只有你这坏蛋才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用到人家时才对人家好。”   “我是老实人,不会说话,你应该原谅我的。”抱起于兰,放在办公桌上,双手不老实地伸入她衣内,不趁着她心情好时与她欢好,那是一种损失。   “就在这啊?”于兰皱起了眉头。   “不好吗?”解开于兰上衣扣子,把头埋入双峰。   于兰呼吸明显乱了节奏,让我欲所欲为。   我迫不及待地叩关而入,于兰突然坐起搂着我的脖颈:“我送你一个外号。”   我腰身一挺:“什么外号?”   于兰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叫你单孔目动物好不好?”   “什么单孔目动物?”但旋即明白过来,她是指我好淫,只爱女人那地方,气愤地攻击着于兰:“你信不信等下我开了你后庭,变双孔目动物。”   “你这个死变态,你要敢我就拿病毒折磨你。”于兰身体迎合着,嘴上却威胁我。   我知道最近于兰喜欢上了研究病毒,她的提议和建设于志成都要甘拜下风,缓了缓动作,疑惑道:“我不是免疫力提高不怕病毒了吗?”   “没错。”于兰舒服地哼着,说道:“我只是想试试,还有哪种病毒是你怕的,你如果都不怕也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我先努力搞死你。”我残忍地加快了动作幅度。   “快点,”于兰痛苦地叫着:“快点给我。”   于兰一阵抽搐,摊在了办公桌上。真是痛快,两人在洗手间冲了澡,穿回了原样。   搂着于兰:“我们以后天天都到办公室来,好不好?”   “淫棍,”于兰娇笑着叱道。   我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道:“我是说来谈工作,你怎么就想到那事上去呢,你思想有问题。”   “好了,”于兰大笑:“你倒成正人君子了,我回实验室了,鬼冢的问题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成千古罪人的。”   “你都有对策了?”我有些高兴,鬼冢还没犯事呢,是不是太快了,如果我们误会了鬼冢,是不是白忙乎了?   “当然,你成不了千古,百十年我想不成问题的。”于兰轻笑着开门出了去。   这妮子,我过去关门,却见妻正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忙笑道:“真是稀客。”   “于兰怎么了,看到我会脸红?”妻疑惑地看着我。   “哦,刚才我叫她猜谜语,她就脸红了。”我暗叫一声“好险”。   “是嘛,什么谜语?”妻走进办公室,探头看着休息间的床,在沙发上坐了,还不时地察看着沙发。   “是上面动动,下面痛痛,猜一项运动。”忙把从网络上刚看来的谜语拿来献宝,自上次李代桃僵事件后,妻好象有所警觉。   “什么运动?”妻问道。   我坐在办公椅上,随手拿去了办公桌上的几根体毛,幸好,这儿才是主战场,不然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是钓鱼啊,想不到吧。”   “钓鱼啊,”妻笑道:“我陪一个学生来看病,顺便来看看你,我走了,晚上我回家。”   “好啊,”我高兴道:“今天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不行,身上来了,下次,好不好?”妻歉疚地看着我。   “这么不巧啊,下次我到你学校好了。”刚才和于兰一阵疯狂,不知道晚上有多少货好交,这下倒好,不用交货了,我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真是没天理。 十八、瘟疫   樱花落下了,它们真的是相约一起落的,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这让我想起集体自杀,确实很悲壮,很有勇气,值得一看。不知道日本的樱花落了没有,日本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看落花呢,还说那是最美丽的,相对来说,我还是喜欢葬花的林黛玉,觉得那才是怜花之人。   伸手接过飘落的一瓣樱花,放在鼻下闻着,是有一种归土的气息,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做花泥,真是有个性。   “张漠君什么时候喜欢樱花了?”樱子淡淡地笑着。   将花瓣轻轻揉碎:“联系上你哥哥没有?”   “没有,”樱子阴下了脸:“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樱子:“这些樱花我是为你而种,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樱子敷衍着,她的心神早不在这里,可怜的女孩子。   日本突然流行起感冒来,我心一跳,难道鬼冢正义的计划进行了,我心惴惴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尽量地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突然接到曲扬波电话,说他得了绝症被隔离了,说得可怜兮兮的,好象要死了一样。   我心一动,问道:“你最近去过日本没有?”   听曲扬波语气有些沉重:“去过,玩了一个日本明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打死我也不去。”   “最近日本流行感冒,你是不是也是感冒啊?”我问道。   “是啊,流眼泪,流鼻涕,什么药也不管用,听说日本很多人也被隔离了。”手机里传来曲扬波擤鼻涕的声音。   “算了,”我心一软,曲扬波在生病的时候还能想到我,我就发发慈悲吧,说道:“我药厂刚出了一种新药,可能有用,我马上寄过来,你试试吧。”   “你有把握?”听曲扬波声音有了几分力度。   “信我者永生,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断然道。   “那寄过来试试。”   “好吧,不过用药后你要每天打电话来说一声。”我嘱咐道。   “知道,多寄一些,我保镖也是这模样。”曲扬波看来还真有些信我。   根据曲扬波的情况,于兰和于志成终于确定下来那正是鬼冢正义散波的病毒,这个鬼冢正义,他还真下得了手。   一个星期后,事情终于明朗化,病毒大面积爆发,特别是日本东京这个人口高度密集的地方,可怜的日本人。   在网页上看着新闻,樱子泪流满面,那些受到病毒侵蚀的,都是她的同胞啊,而下手的,就是她的哥哥,为了他爷爷交待的复仇,他真的做出了这人神共愤的事来,他的仇恨来自于天皇,传说中天照大神的后人,不是他的同胞啊。日本全部的机场已经封闭,在新闻报道中已经有人死亡。   “你不用伤心,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哥哥偷去的病毒。”我劝解道。   于志成却一点也不解风情,斩钉截铁道:“肯定是。”   樱子哭得更加伤心,我怒目瞪了于志成一眼,于志成笑笑:“这种病毒其实根本不会死人,只会大面积传染,死了的人一定是用药不当造成的,庸医害人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那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既然不会死人,还让我担心了一年,一年,你知道我身上要死多少细胞?”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又没在人身上试过,难免有错差。死人的最大原因是恐慌,你看,还不是引起恐慌的,他们的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在大众的心目中,这病毒一定会死人的,事实上是死人了,虽然跟病毒没关系。”于志成怎么看都象恐怖分子,我竟有些害怕的感觉,但听他说那病毒不能置人于死地,心中又有些不甘,手中没有重量级的东西没有安全感啊,我们这根本就是在玩玩具枪,只是别人把它当真枪罢了。   “那你救救他们。”樱子看着于志成。   “可这是你哥哥的计划?”于志成竟然犹豫,好象跟鬼冢串通好了一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被他骗了。   “国内也已经有人传染,看到别人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于志成终于说出句人话来。   把樱子打发了去休息,三人立时开了会。   “怎么办?”我问他们。   “趁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应该快些赚一笔,迟了我怕来不及。”于兰毫不犹豫道。   “对,反正这事不是我们干的,这钱赚得心安理得。”于志成傲然道。   “你们真冷血,这种钱也赚。”我有些愤怒,我们应该无偿地帮助人的,我可是Y市慈善总会的监事,自封的慈善家,全省人民评选出来的省十大杰出青年啊。   头上马上挨了于兰一下:“没出息。”   “好了,小兰马上组织大批量生产解药,志成马上飞到首都去,那儿感染的人相对多些,对国人,无偿未尝不可,但本钱总要收回来的,如果政府买单,我建议还是赚一笔。”我感觉自己很卑鄙,连国人的钱也赚,不过到时再捐出去也是一样的,还能买个好名声,这生意不错,我突然发觉,自己是个很地道的生意人。   事情如我预料的发展一样,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的名气很快出名了,我公司出的Y-1号针剂是当前世界上唯一的一种这种病毒有有效抑制效果的针剂,通过注射,瞬间增强感染者的免疫力,调动自身的免疫力起到杀死病毒的作用。本来还有其他解药的,但我怕有心人通过解药怀疑到我,才决定启用于兰的成果,这跟病毒一点关系都没有。于兰不愧是人类免疫学的权威,等晚上我再给她颁发一个张漠奖,这可是比什么贝尔奖还要强的奖项,她一定要拿的,至今为止,只有少数的几个女同胞拿到过张漠奖,于兰也拿过,多拿一个我想她是不会在乎的。   Y市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空前地忙碌起来,这可是最佳的赚钱机器。国内的疫情已很快控制起来,没有死人,这是我最大的欣慰,不然我可是罪孽深重,对不起国人。   Y市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董事会执行主席刘天出名了,在我的刻意要求下,刘天被摆在了前台,成了世界名人,而原W县药厂的厂长时常运,现在是专家组组长的,也没能躲过,甚至比刘天更出风头,Y-1号针剂,是时常运带领有关人员完成的,理论上说是任何病毒的克星,虽然所谓的成家组只有时常运一人成为名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们想不出名都难,想来这是刘天和时常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我却躲在暗处偷笑,还是做实际的掌控人实在,要玩,就玩阴的。   世界各地的药品采购团蜂拥而来,没疫情的国家也来买药,看来防患与未然的思想是世界一致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病毒会引起全世界的恐慌,而始作俑者就是我,我要是不资助于志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或者能延迟许多年发生,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和于志成都被鬼冢正义利用了,现在,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补救。   作为执行主席,刘天发布了新闻讲话,表示对日本这个一衣带水,永世友好的国家要进行大力的帮助,帮助他们解除疫情,我们则会尽可能地限制成本,力求价格做到公道,便宜。针剂只要两千美元一支,感染者根据需要用个五六支也就差不多了,我要在没人醒悟前大赚一笔,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一个月后,日本方面宣布,日本著名的病理学家鬼冢正义研究出了疫苗,自此Y-1号针剂销量大减,我有些恨鬼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宣布,他迟一天我就多一天的钱,我很恨自己,为什么把针剂的价格定这么低,定得太低了,我相信五千美元日本也会买的。不过这样也好,我药厂的生产线早就满负荷运转,就缓缓吧。   之后竟然接到了鬼冢正义的电话,这鬼一样的家伙,竟然自己出现了,他游说我说日本股票大跌,想和我合作调动资金到日本买股票,我有些心动,马上召开三人核心会。会议决定启用刚赚来的美元中的十亿去投机,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们再一次地相信了鬼冢正义。在我心目中日本虽然极其卑劣,但他们确实有让人值得学习的地方,他们最拿手的是善于向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学习,我相信股票必然是会上涨的,除非再来一场病毒灾难,或扔个原子弹什么的玩玩,想他们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最让我不爽的,是我辛辛苦苦卖药赚的钱和日本遭受的损失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要是能倒一下就好了。看来靠单纯的病毒还不行,真要搞他们的话,一定要有重磅的才行。我刚才忘了问鬼冢,要是他喜欢,我会说动于志成再送他些新的改良病毒的。我觉得自己很恶毒,为了钱连这种念头也有,日本可是我国政府说的一衣带水,永世友好的国家啊,我暗暗笑着,日本确实好,他们算得上是有钱的国家,我赚有钱人的钱,挺不错的,想起和于兰以前搞的那个不成熟的爱死病计划,那才真的叫赚钱,比起现在空闲多了,赚的钱还不是差不多,什么时候到日本去赚有钱的爱死病人的钱,那一定很过瘾,我觉得我是赚钱奇才,当然,关键是手上要有料。   “赚这么多钱不知道有什么用?”于兰有些发愁。   “照这样下去,离世界首富不远了。”我一脸的贪婪,我又创造了一个神话,这次可是拜鬼冢所赐,真想跟鬼冢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家伙好好谈谈。   “钱多了肯定有用,你们慢慢想吧。”于志成倒有些坦然。   “我们钱还不多,”我想到了一个大问题:“我们这些钱能买几架太空飞机,能买几艘航空母舰?”   “对,其时我们还很穷。”于兰有些沮丧。   “不用泄气,我相信未来的战争是生化武器的战争,病毒一出,谁与争锋。”对自己的高瞻远瞩,我觉得我很伟大,我觉得我就是时代的巨人,这种感觉真好。   “得了吧,还远呢,我们日子还要照过,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吃病毒吧。”于志成打击我道。   我大笑:“好啊,就吃病毒吧,你什么时候学会幽默了。”   “你那学的,大哥。”于志成站起:“我去陪樱子了。”   “快滚。”我笑着恶狠狠骂道。   “说真的,今天我很高兴。”于志成大笑着走出了我办公室。   反锁了门,把于兰按在沙发上一阵痛吻:“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于兰享受着我的爱抚:“你说,鬼冢的目的只有这个吗?”   我手停顿了下来,鬼冢的计划绝不会这么简单,他想成为名人?好象没必要犯这个险的,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的国人开刀,这点我比不过他,不过我可以看不起他,那么他下一步的计划会是什么呢?难道是钱?我眼睛一亮:“对,是钱,他名声有了,一定很想搞钱,而我们,就是给他下蛋的那只鸡。”   “别说得这么难听,要当鸡你自己去当好了。”于兰反驳道。   “你凶什么,我们在研究正事。”狠狠在于兰胸前捏了一把,正色道。   “要死你。”在于兰拳打脚踢中,艰难地与她合为一体。   和于兰赤身**地躺在沙发上:“你说,你们搞的病毒有没有可以马上致人死命的?”   “有,”于兰抚摸着我的肌肤:“你想试试?”   “不想,有就好,这样有底气,这个钱真是好赚,科学技术不愧为是第一生产力,厉害,厉害啊。”我由衷道。   “你还在想钱啊?”于兰有些不悦。   “是啊,我们的钱太少,和个人相比是大数目,可是和一个国家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神色一黯,为什么我这么贪心?   “知足吧你,”于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你有钱,又有这么多女人,你还想怎样?”   “我,”抚着于兰咬的牙印:“可是我不快乐,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日子,虽然刺激,但总不是味,不知什么时候我能象封建社会的皇帝一样,名正言顺地来个三宫六院,那才是帝皇般的日子。”   “去死吧你。”于兰猛地把我推下沙发,看着我的狼狈样笑着拿起她的衣裤朝卫生间走去。   站起身来,想想自己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口没遮拦呢,男人有钱就变坏,实质上我早就变坏了,从喜欢上朝霞开始。不知道于志成会变得怎样,他会不会和我一样这么花心呢?到目前为止,好象还没有这种迹象。   于兰道貌岸然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警惕地对我道:“你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你老婆。”上次的事她显然记忆犹新。   我打开监视器,看了看,开玩笑道:“不会有人的,啊!她真的在。”   “是嘛!”于兰脸色大变,朝监控看来:“骗鬼啊你。”   不一会儿,于兰惊叫道:“她真的来了!”   “想骗回去啊!”忍不住看了监控一眼,竟然是真的,妻正朝办公室走来。   忙将皮沙发抚平,将上面的几根体毛扔进垃圾桶,把门虚掩了,关了监控,坐在了办公椅上,于兰则坐在沙发上,我们装着谈公事。   响起敲门声,我微笑道:“请进。”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十九、谎言   妻进了来,看了于兰一眼,淡笑道:“小兰在这里啊。”   “桑陌姐,看到你真是难得。”于兰俏皮地笑着,完全没了刚才那惹人的淫荡样子。   “你们谈事情啊,我先等一下好了。”妻走入了里间。   “我走了,可不敢打扰你们。”于兰伸了伸舌头,跑了出去。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走过去不客气地把妻压在了床上。   “好了,别闹了,张大老板。”妻轻笑着把我推开。   “有事跟我说吗?”我笑着。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爸爸想办一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想看看你们慈善总会能不能帮他一下。”妻看着我。   “你来说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叫他来拿钱吧。”难得卖妻的人情,我很痛快地答应着。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妻有些不悦:“我只是卖一个人情给我同学,他爸爸以前是被学校开除的老师,这事你还是先看看,不要急着答应。”   “那好啊,你叫他来找我好了,对心理学我可要好好学学。”我笑着,不知道妻所说的人懂多少心理学,我要好好学学,对这门高深的课程我有心得,但到底没有系统学过,学好了对付起妻来,我相信更会游刃有余,说不定我真的有一天能亨齐人之福。   下午时妻带着个人来找我,就是要办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的那个人,看着他我觉得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就是陶老师。”妻介绍道。   “陶老师?”我这才想起眼前之人竟是高中时跟我说为什么要读好书的班主任陶子山陶老师。   “你好,张院长。”陶老师微笑着看着我。   “陶老师,我可是你学生,太见外了。”我忙和蔼地拉着老师的手让他坐了,想当年他对我不错。   “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我笑着,妻已经泡了一杯茶过来:“原来是你老师啊,我这不是瞎忙乎吗,我走了,你们谈。”妻出了去。   “你真的发财娶美女了?”陶老师看着妻关上了门,暧昧地笑着。   我哪只这点成就,硬是把冲动地说出我有几个女人的话吞回肚:“是啊,你当年没有骗我。”   陶老师喝了口茶,道:“我现在想办这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主要是现在的老师太没有师德。”   我心一惊,虽然我平时也听到过很多人骂老师,但没听过这么直白的,疑惑道:“我女儿读小学,老师对她都很好啊?”   “你是什么人,能不对你女儿好吗?”陶老师笑了笑。   “这倒也是。”我沉默了,我怎么说也是有钱人,逢年过节的我都会打点一下,那么那些没打点过的人呢?想起来有些毛骨悚然,老师这个职业在我心目中一落千丈。   “社会在发展,老师也是人,只是这些年人们都把老师捧得太高,把他们宠坏了,我当过老师,知道怎么对待学生,看看现在,没有师德的老师实在太多,特别是我们市这几年引进的所谓人材,我看多是滥竽充数,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陶老师有些愤慨。   “众人皆醉你独醒,没有用的。”我笑道。   “现在Y市的现状就是这样,你们这些家长都把老师宠坏了,对老师有意见也不敢提,生怕老师在学校刁难自己的孩子,可悲啊。”陶老师叹了口气。   “对了,你些年你在干什么啊?”我关心道。   “不怕你见笑,我做过小生意,在私立学校教过书,当过仓库管理员,多了,这次回来看到家乡的教育现状,担心啊。”陶老师递过一叠纸来:“这是我调查的结果,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   “我怎么会信不过陶老师呢?”接过那纸看着,有些触目惊心,被调查的家长和老师都是有名有姓的。   “我们Y市是不是没有好老师了?”这份调查怎么看都觉得老师没好人,都是说老师怎么从心理上和生理上摧残学生的。有罚学生下雨天跑步的,有罚学生用手拍墙壁,一定要发出很响声音的,有拿学生脑袋撞墙的,……。其手段触目惊心,五花八门,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吧,这些是硬的,还有软的更来得可怕,罚抄作业是普遍的,有的老师更是可恶,把学习成绩差的学生树成典型,全然不去理会这样做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而受到伤害最多的,显然是祖国的最需要保护的花朵――小学生。这些老师应该下地狱的。   “大多数老师是好的,只是这些害群之马实在可恨。”陶老师激动得手有些颤。   “我支持你,陶老师。”我坚定地看着他:“要钱给你钱,要人给你人,有些老师可恶你可以拉了医院的保安队去,公安局都是我的人,想打就打,我给你罩着。”我动了真怒,这些老师必须清除出教师队伍,在Y市,我早已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只是一直收敛着。   “我可不搞黑社会这一套。”陶老师笑着。   “你这不是说我是黑社会吗?”我笑笑,要真按我的去做,还真象黑社会了,这可不行,我可是遵纪守法的正当商人。   “我知道怎么做的,有你支持就行了。”陶老师欣慰地站起和我告辞。   “以后有什么事找慈善总会会长朱纪才就行了,我会跟他打招呼的,都是自己人。”我叮嘱道。   “人怕出名猪怕肥,你是到收敛的时候了。”陶老师语重心长道。   “谢谢老师提醒,我正在做。”打电话叫来医院的司机,让他把陶老师送回家去。   妻的事办成了,妻答应我晚上到圆月山庄慰劳我。   和妻到了圆月山庄,徐蓉迎了过来,我看她脸色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看着妻进我办公室,便停下来关心了一下徐蓉。   “有件事有点烦。”徐蓉吞吞吐吐道。   “什么事啊?”我问道。   “是曲扬波,他病重还给我打电话。”徐蓉脸红了一下,她该不会喜欢上曲扬波了吧。   “是啊,他还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是到日本玩了一个当红明星才染病的,我警告你,千万别上当。”我有些担心,曲扬波可不是好人,比我坏多了。   “原来是这样。”徐蓉很沮丧。   “回去慢慢想清楚。”我语重心长地又吩咐道。   “知道了。”徐蓉低着头走了过去。   原来曲扬波被隔离没事干到处给人打电话,相信徐蓉接到的电话会很多,我还以为曲扬波把我当朋友才会给我打电话,想来只是无聊,到处讨同情吧,这人渣,我寄给他的药可是两千美元一支的,什么时候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和妻缠绵了一夜,幸好我能力强,妻没觉察出什么来,顺利过关,我有些佩服自己,要是有一天,我和妻,朝霞,于兰同被而眠就好了,想起来就有一阵失落,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这可是钱再多也有买不到的东西,金钱不是万能的,看来一点都不假,这种事还是不要想了,和她们保持单线联系是最好的,我珍惜和她们之间的感情。   我的花钱计划终于有了一个构想,我要造一所大学,想想以前读的大学,好象就是混一个人,没什么用,要搞就搞最好的,最实用的大学,给姑父买两架直升飞机,让他有点政绩,让市里领导也有点政绩,这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不错,原来花钱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花的,这些计划扔给刘天就行了,他办事能力不错的,一定不会辜负我的培养。   随着国际联合的壮大,很多问题也跟着来了,有很多团体要求参观药厂,更有很多国家和学术界的团体邀请时常运去演讲,害得时常运经常找我诉苦,这也难怪,不去就等于看不起那些学术界的人,但事情的真相我是绝对不会公布的,我知道时常运是心中有数的,在他想来,一切还不是于兰在搞的。世界知道于兰我不怕,但我怕别人知道那最基本的原料野人参,那可是我的宝,用来压箱底的,可是绝密中的绝密。   躲在办公室里,不得不花心思泡制谎言,但愿能骗过全世界。   当时常运按照我的方法从一块泥中提炼出野人参里的那种被于兰称为Y-1号的物质时,时常运难以置信道:“这样也行?”   “是啊,你想过得好,想全家过得比别人好你就这样去做,信我的,没错。”我谆谆善诱道。   “没办法,只有这样了,不过要是让别人看出来怎么办?”时常运不无忧虑道。   “不用担心,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向别人说出我们的秘密的,既然人家要求,就做给他们看,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但千万别说是什么东西,让人家自己猜去。”我觉得还是做好人好。   “可我还是担心。”时常运谨慎道。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用负责任,既然不用负责任你怎么说都成,你随便说说就成,别当真,如果别人当真那是他们的事,最后成为笑柄的是别人,根本不关我们的事。”我嘿嘿地奸笑着,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人多是随波逐流的,于老生前的理论确实不错,根据他万物始于土地的理论,还能启发我用来骗人,如果能把全世界骗了,确实是很过瘾的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于兰看着我的论文,嘿嘿笑着:“按照你说的,岂不是可以造一台机器,只要把泥土和水放入里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错,我只是说我们从泥土中提炼出一种物质,是什么物质呢?就让别人想当然去吧,我们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于兰肩膀,得意道:“再说,这理论最早可是你爷爷提出来的,我只是活学活用罢了。”   “你,”于兰抬头深情地看着我:“我发现你是这世间最可爱的骗子。”   “你才知道啊。”我哈哈大笑:“植物始于土地,植物又养活了动物,生物链的源头还是始于土地,光合作用固然重要,但没有土地提供给植物所需的物质,光合作用有屁用,而落叶落花又可化作泥,如此循环,生生不息,而我们只是略过了植物的生长过程,真接从泥土中找出我们需要的东西,这在理论上是完全行得通的,你爷爷真是天才。”   于兰忘情地看着我:“我好崇拜你噢。”   “当然,世界因为我而改变,信我者永生。”我有些飘飘然。   “去死吧你,谁会相信。”于兰怒视着我。   “有位伟人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我可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真希望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是你说的吧。”于兰不屑道。   “是又怎样,我跟你说过,我们只是说从泥土中提炼出了一种物质,当年女娲还用泥土做人呢。”我据理力争。   “好,那就看看有没有人信。”于兰没好气地看着我。   为了我的谎言,我让刘天高价买了个砖瓦厂,买卖合同上遮遮掩掩地提早了一年的时间,还煞有介事地在药厂搞了个保密室和一个保密车间,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看守,做得就象真的一样,虽然晚了一点,我也没指望什么,我只是希望能骗倒那些专家学者,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这样玩玩也可以。   我的这套理论竟然在学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有半信半疑的,反正各种猜测都有,我那个乐啊,这么多学者为这种无聊的事猜测着,真是那个乐啊。最后相信我那套理论的人占了上风,因为我公司的产品就是明证,泥土中确实还有很多物质没有被人发现,地球上最神秘的东西就是踩在我们脚下的泥土,一时间,研究泥土的热潮风靡了全世界,有些地方的泥土甚至被包装了拿来用作茶泡,我都忍不住相信自己的这套理论。“大地啊,母亲”,这几个字不知被诗人用了多少遍,这时才真正得到了体现,我居功至伟,功不可没。可是,我默默无闻,出风头的是时常运这个大骗子,我窃笑着,躲在幕后的感觉真好。张漠这个名字偶而会出现在介绍国际联合的报刊杂志上,但都一笔带过,刘天和时常运才是国际联合的中坚人物,于兰这样的高端人才被我隐藏了起来,于志成更是默默无闻的人,只知道在他们是慈善医院撑门面的人,虽然是博士,但早已不新鲜。我终于体会出了出名的秘密,只要媒体上天天有这个人的名字,他的名字自然就被人记住了,可是有个两三个月不提,铁定被人忘记,怪不得那些做戏唱歌的明星总要隔三叉五的要在媒体上露一下脸,让人们不要忘记他们,怪不得媒体的封杀令那么厉害。 二十、尊重   坐在办公室里,我心里总还觉得有一丝的不安,我想我应该彻彻底底地消失一阵子才对。居安而思危,狡兔有三窟,我不应该只立足于国内的,应该将眼界放宽些。   和爸爸商讨我的现状,爸爸建议我到家哪大国舅舅那儿散散心,真是奇怪,舅舅在家哪大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怎么就从来没回过国呢?移民我是不想了,千好万好,祖国才是我的根,况且我担心的事没发生。找来于兰商量了一下,她也赞成我的意见,到国外去散散心。   护照和签证很快办好,我交待了一些事后就到了省城国际机场,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心情有些激动。   “什么时候回来?”赶来送我的朝霞迫切地看着我,眼中的温柔让我不想离去,自从生下儿子后,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她这样的眼神了。   “想你的时间就回来。”离别是有一些忧伤,这次相隔毕竟太远。   “在外面可不要花心,知道吗?”朝霞叮嘱着。   “知道。”我笑笑,搂过朝霞就在机场吻别,在我看来,这就是浪漫。看着边上走过的男人们羡慕的目光,我有些得意,我的朝霞是这世间最漂亮的,只是可惜,我却还要背着她花心,真是太不应该了。   “张董。”听到这种声音我猛地一激灵,想不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在这儿也能碰到熟人。   回头看时,却见是玉影和苏洋笑吟吟地看着我,不会吧,苏洋不是在坐牢吗?收起脸上的窘态,挤出一些笑,疑惑地看着他们:“这么巧?”   “是啊,我们要出去旅游。”玉影说道。   “你没事了?”我看着苏洋,他还真是神通广大,看来他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视的。   “不是没事,我生病了。”苏洋笑笑,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哪象个生病的人啊。   但旋即醒悟过来:“原来如此。”苏洋原来是保外就医啊,凭他的关系,这当然是小事情。   “上次的事要多谢张董。”苏洋依旧笑吟吟的。   “我爸爸敲了你们五百万,真不好意思,回头我退给你们好了。”想起那事我有些脸红,虽然钱算是捐给慈善总会的。   “张伯伯不是那种人,你可不要冤枉你爸爸。”玉影道。   “原来没收啊,他没跟我说。”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洋看着躲在我身后的朝霞:“老同学,不打个招呼啊?”   朝霞笑得很不自在,勉强道:“你们好。”   我放肆地牵过朝霞的手,反正他们已经看到:“我和朝霞的事你们担待些,以后你们要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那是当然,”苏洋叹道:“还是朝霞有眼光。”   “你和玉影比我们好多了。”朝霞终于开口说话,她和我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我相信张漠,他有这个能力。”苏洋暧昧地对我笑了笑:“是不是啊?”   “那当然。”我自信得很,我不能给朝霞名份,但我可以爱她一辈子的,朝霞确实是值得我爱的人。   “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苏洋携着玉影的手赶往安检口。   “吓死我了。”看着苏洋和玉影的背影,朝霞拍了拍胸口。   “没什么,苏洋玉影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多嘴的。”回想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觉得他们的感情还真是好,所谓患难见真情吧。   “你走吧,我会想你的。”朝霞恋恋不舍。   “你不要这样说,你再这样说我就不走了。”我甜言蜜语道。   “真的,那我再说一遍你真的不走?”朝霞笑道。   “我真的不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了,我还不了解你,别骗我了。”朝霞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记得早点回来。”   在昏昏沉沉中,飞机落了地,我有些兴奋,我的足迹将第一次踏上异国,家哪大国不知道会为我带来什么样的感觉?真是期待。   迎接我的是我漂亮的表妹爱莲娜,她是混血儿,扎着马尾辫,十分清纯可爱,以前我只在照片上见过她,可惜她是我表妹,不然一定要勾引一下她的。   “嗐,”表妹已经认出我来:“表哥!”这可是纯正的国语。   “哇!表妹,你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你要不是我表妹就好了。”我开心地说着。   “走吧,爸爸在等你呢。”爱莲娜拉着我的行李走在前面。   走到一辆越野车前,爱莲娜开了车门,把我的行李都放了上去。   “你开悍马啊?”车子看上去挺彪悍的。   “不能开吗?”爱莲娜笑笑,发起了车。   “这车很费油的,不环保。”看着窗外,浑身不怎么自然,不在自己的地盘就是没安全感。   爱莲娜一踩油门,车快速向前开去:“你们都给美国人骗了,他们生产的车是最费油的,但他们要求别的国家环保,节省石油,这样地球上的能源他们就能多用几年。”   “是这样吗?”想想也是,他们这么少的人却浪费着这么多的能源,我们凭什么要节约,我也要浪费,反正我有钱。   “就是这样的,至少我这样认为。”爱莲娜得意道。   “有道理,什么时候我到中东买几口油井来玩烧烤,怎么样,我亲爱的表妹。”我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吃饱了撑啊。”爱莲娜大笑,车速也随之慢了下来,看来爱莲娜开车还是挺小心的。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我不得不问,我还真不知道钱应该怎么花。   “你可以到非洲搞政变,可以买个小国家自己当国王,不过小心被人政变了,还可以搞恐怖,不过这样全世界的人都会来捉你。”爱莲娜的话虽是玩笑,但我自信我要搞的话肯定能行的,不凭什么,就凭我手中的钱和于志成的病毒,定然可以天下无敌,一统全球的,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于兰送我的粘在鬼王上的一小管最新研究的病毒,这可是于兰送我的护身符,她说只要搞破了,就可以引起象日本那样的瘟疫,拥有这样的好东西,爱莲娜口中所说的事情应该都是小事的,痴心妄想着。   “你的提议真是太好了,你真聪明。”我赞道。   “当然,这说明你很有眼光。”我们互吹互擂着。   舅舅的纸浆厂很快到了,舅舅迎了出来,我们两人今生竟然是第一次见面,热情地抱在一起,久久才分开,其实我根本没有感到什么亲情,刚才和他激动地抱在一起,是太做作了,至少我是如此,与舅舅,和他讲亲情还不如和他做生意来得实在些。   舅舅住的地方很单调。   “晚上爱莲娜会送你到别墅去,这些天就让爱莲娜陪着你玩,希望你能玩得开心。”舅舅笑笑接过爱莲娜递过的咖啡。   “好啊!”我看着爱莲娜,大叹可惜,她为什么是我表妹呢?   “你的事你爸爸都跟我说了,你这个花心鬼,真不知道这一点你象谁,根本不象你爸爸。”舅舅神情暧昧地看着我。   “什么,他这事也跟你说啊?”我有些惊讶,看来爸爸和舅舅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只是奇怪舅舅在这边也算是成功人士了,怎么就不回国呢?   “不能回家乡,只能关心一下你们,听听你的花边新闻,也是很享受的事。”舅舅喝了一口咖啡。   “你为什么不能回去。”我不解,这事爸爸从来没跟我说过。   “也许,有一天快死了我会回去,”舅舅淡淡一笑:“我身上有命案,有生之年我哪敢回去啊。”   “是这样啊。”我不想问了,原来舅舅还杀过人,不过在那动乱年代应该正常,舅舅不就是那些年偷渡出来的吗。   “厂里还有事,想干什么跟爱莲娜说就行了。”舅舅拍拍我的肩,笑着走了出去。   “想玩什么啊?”爱莲娜斜眼看着我,很是妩媚,可惜,真是可惜,我与她是表兄妹。   “想睡觉,然后嘛,就看你怎么安排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我只是出来散心,消失一段时间,看看这边有什么好投资的。   “那好,我现在带你去别墅,我可是你的专职司机,你要付钱的。”爱莲娜拉着我的手出了去。   睡觉醒来时己近晚上,洗漱好就和爱莲娜一起吃晚饭。   “晚上我们一起去看时装表演,怎么样?”爱莲娜征询我的意见。   “没问题。”一想到时装表演,我的口水分泌功能就强了很多,在我眼中,时装表演和色情表演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是传统的衣服,肯定会有吸引男人眼球的东西,亏他们还打着艺术的幌子。   时装表演现场果然十分热闹,一个个身材惹火的模特儿在T型台上走着,她们身上的衣服设计得真不错,十分符合环保要求,或直接的,或从边上的缝隙,总是能让人有意无意地看到胸前的两点,她们的衣服就是为了胸前那两点设计的。   “感觉怎么样?”爱莲娜问我。   “很好,不错,很色情。”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这是艺术。”听爱莲娜口气对我好象极度不满。   “对不起,爱莲娜,站在男人的立场,这东西在我眼中和脱衣舞实在没有什么区别。”我大笑着跟着别人一起鼓掌。   “算了,”爱莲娜摇了摇头:“这东西其实我也认为是色情,不过大家都说是艺术,那就是艺术了。”   随着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一个老头子在众多的模特儿的拥簇下来到台前谢幕,想来他就是这台服装表演的服装设计师了。   他下了台来,高兴地和观众握着手。   走到我面前时,我大笑着和他握着手,嘴上说着由衷赞美他的最适合他的话:“色情狂。”老头子怔了一下,随即和别人握着手,还转头对我笑笑,想来他真把我的话当成赞美的话了,不过他的衣服设计得确实不错,我要是买回去让朝霞穿,那效果,定然是不会错的,与这儿不同的是,朝霞只穿给我一个人看,一定会把我美死的。   “这些模特漂亮吗?”爱莲娜挽着我的手问我。   “不知道,她们脸上涂着东西看不清,不过身材都挺好的。”和爱莲娜一起往外走去。   “废话,我是问你我跟她们谁漂亮?”爱莲娜怒视着我。   “直说嘛,”我不悦道:“你是比她们漂亮,可是你不可能嫁给我。”   “你,你这个花心鬼,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爱莲娜眼中有些愤怒。   看着爱莲娜,我真想跟她说我不止两个老婆,但欲言又止,这种事,万一让爸爸知道了可不好,还是窝在心里让自己难受吧。   “回去了,明天什么节目?”我关心道。   “不知道。”爱莲娜没好气地自顾自地走了去,我忙跟上,万一她负气把我甩了可不好,虽然我会点英语,但到底人生地不熟,没有安全感。   回到别墅,爱莲娜还是不理我,我用甜言蜜语哄了她很久,爱莲娜才说:“你不尊重女性。”   我大笑,原来是为了这么点破事,便道:“你叫我怎么尊重女性,自古以来都是男尊女卑的,现在也不例外,那些选美啊,什么世界小姐,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姐什么的,都是不尊重女性的表现,穿着三点走来走去,让男人们品头论足,还打分,根本就是出卖色相,这和我们国家古时候妓院选花魁没什么区别,要让我尊重女性,首先要女人先尊重自己,一看到选美,就争先恐后地报名,叫我怎么尊重她们。当然,对你,我可爱的表妹我是万分地尊重的。”   “你。”看着爱莲娜听得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很得意,跟我说尊重这两个字,她还嫩了一点,她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男女平等不是绝对的,只是相对的,而我,绝对是男人中的强者,因为我有钱,如果没钱,那我什么都不是。   “早些安歇吧,对我有什么不满的晚上好好想一想,我这个做表哥的一定让你满意。”看来她做人还嫩着,舅舅定然很宠她的。   太监已久,本日开始更新。   严重声明:本人已用新的笔名,横空,《六欲红尘》玄幻版《人生得意须尽欢》划归横空名下,http:///showauthor.asp?ba_id=36819   http:///showauthor.asp?ba_id=36819,敬请收看。 二十一、绑架   早上起来,舅舅已经在客厅等着,他边上的金发女郎应该是舅妈了,想不到她保养得这么好,看上去好象只有三十许的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妻、朝霞她们向舅妈取经的。   “起来了,睡得好吧?”舅舅笑着看着我。   “嗯,好。”有礼貌地对舅妈道:“舅妈好。”   “你好,张漠。”舅妈的汉语说得有些生硬,但还能入耳。   “想不到舅妈这么年轻。”我由衷赞道。   “那当然,她现在可是美容专家,经常有美容机构请她去做讲座。”舅舅笑道。   “这样啊,那我可要多加请教,回去好哄老婆。”我随口道。   “我非常愿意帮忙。”舅妈高兴道。   “那先谢谢了。”我诌笑道。   “妈咪,你可不要帮他。”身后传来爱莲娜的声音。   “爱莲娜,不许没礼貌。”舅妈板下脸来,却透着一股慈爱的笑,让我想起戴安娜来。   “妈咪,表哥坏死了。”爱莲娜娇柔地投入舅妈怀中。   “他怎么坏了?”舅妈捏了一下爱莲娜的鼻子。   “不说了。”爱莲娜躲了开去。   舅舅呵呵笑着:“来,张漠,今天带你到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不知道舅舅有什么节目安排。   “走了,去了就知道。”舅舅吊着我的胃口,我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自己舅舅也不例外,心下有几分不悦。   “好吧,可以走了吗?”自己舅舅总要给面子的,没办法。   “哦,我知道了。”爱莲娜高兴地跳了起来:“是到孙叔叔庄园烧烤。”   原来是去烧烤,烧烤值得爱莲娜这么高兴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还这样吊我胃口。   路上舅舅介绍着,爱莲娜口中的孙叔叔是当年和舅舅一起偷渡来家哪大国的,和舅舅是好朋友,叫孙大路,还是华人堂的一个理事。华人堂是这里的一个华人组织,可不是什么黑社会。   这是一个农场,想不到有这么大,反正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孙大路的。   迎出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一见到舅舅显得非常高兴,两人互相拥抱着,那男人豪爽地笑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去你的。”舅舅推开他打了他一拳:“大路,我带了我外甥来。”   这人就是孙大路了,看上去挺豪爽的,这种人很容易交往,但我不相信这种人,就象我喝醉酒是清醒的一样。   “你好。”我笑着和他握了手。   “小伙子不错。”孙大路拍了拍我的肩,一副长辈对待晚辈的样子,我虽然不喜欢,但出于礼貌,还是生受了。   “叔叔好。”爱莲娜和孙大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去了,看来她对这儿很熟。   “这孩子。”舅妈笑了笑。   “走。”孙大路拉着舅舅的手,朝里走去,却把我和舅妈冷落在了外面。   舅妈对我笑笑:“走吧。”   “表哥!”爱莲娜骑着一匹大马驰到了我跟前:“来,我带你去骑马。”   看着枣红的大马,我很犹豫,我只在小时候公园里拍照片的时候骑过马,当然,那是静止的,和坐一条凳子没什么区别,真让我骑马奔驰,心下已经惴惴,很是害怕。   “上来啊。”爱莲娜笑看着我。   “怎么上啊?”我犹豫着。   爱莲娜空出一个马蹬来:“不要我教你吧?”   “好!”我咬咬牙,踩着空马蹬不知怎么的,一鼓作气就坐在了爱莲娜身后。   “抓紧了。”马飞奔起来。   我不知道马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是听到爱莲娜说:“表哥,下去了,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我忙松开了手:“我是怕啊。”从马身侧滑了下来。   “胆小鬼,”爱莲娜下了马,指着不远处:“我们就在那儿烧烤,等下会有很多人的。”   看着有烟升起的地方,跟着爱莲娜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正在一个大钢架上烤着的庞然大物,我有些惊讶,问爱莲娜:“是烤恐龙吗?”   “不是,是长颈鹿啊,你看不出来吗?”爱莲娜“咯咯”笑着。   “长颈鹿?”我怔怔地看着,果然发现这东西脖子不是一般的长,是长颈鹿,我有些兴奋,我从来没有吃过长颈鹿,想不到在这儿竟然有烧烤长颈鹿。   “从南非运过来的,怎么样,吓着了吧。”爱莲娜得意地说着。   “好,非常地好。”我一字一顿地说着:“爱莲娜,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老虎,狮子,恐龙,只要能买得到。”   爱莲娜却装出一副淑女样:“我这么喜欢吃吗?”   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感觉很无趣,便道:“那就算了。”   “不行,”爱莲娜叫道:“我知道你有钱,要不,你给我买一个农庄,到时候我请你吃烤白薯。”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不过请我吃烤白薯是不是太小气了?”   爱莲娜看了看我:“没有啊,吃烤白薯健康啊,肉吃多了不好。”   “那谢谢表妹了。”我笑笑,爱莲娜还真是贪心。   “他们过来了。”表妹指着远处十几匹马。   看来我一定要好好学学马术,在家哪大买个农庄,和朝霞她们一起骑马,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怎么样?”舅舅拍着我的肩。   “不错,吃这东西政府不管吗?”我疑惑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以为只有我们国家的人什么都吃,鬼佬还不是一样,这次一起运来的有犀牛,鳄鱼,斑马,反正花样很多,孙大路只买到了长颈鹿,其它都被鬼佬买走了。”舅舅跟我解释着。   我有些激动,原来钱还可以这么用的,但这在国内好象行不通,看来我应该每年到家哪大国来一趟的,可是,妻和朝霞她们只能一个一个带过来,什么时候我的家庭才能统一啊?唉!不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复杂,如果她们和我单纯是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那倒很容易解决,问题是我和她们都有真感情,就算找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落籍,我的家庭统一问题也是很难解决的。   在长颈鹿脖子上割了一块肉,真香啊,在圆月山庄我只是在第二次开张时杀过牛来接待客人,想来牛是最可怜的动物,为什么牛就不是珍稀动物呢,看来人之间不存在平等,人对待动物也是十分的不平等的。   爱莲娜吃起东西来倒有几分淑女味,我走了过去:“你们这儿没有动物保护协会吗?”   “有啊,”爱莲娜指着一个正在狼吞虎咽的秃顶男人:“他就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不过他们只保护本地的小动物,象猫啊,狗啊什么的。”   “原来他是覆行职责的。”我点了点头,这人不错,象长颈鹿什么的不是本地动物,是外来的,不在他们保护范围之内。   “你吃好没有?”爱莲娜拿出一块湿巾擦了擦嘴。   “差不多了。”随手拿过一名侍者端过的葡萄酒喝了一口。   “那我们走吧,”爱莲娜把她的湿巾反过来给我擦了擦嘴:“等下还会有很多人来的。”   “好吧,我们上哪?”我不喜欢人多,尤其是和太多的陌生人在一起。   “骑马啊!”爱莲娜娇笑着拉着我的手朝那匹枣红大马跑去。   花了一个下午,我总算学会了骑马。骑马可是苦差使,怎么也没有汽车来的舒服,不过骑在马上看人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挺好的。   除了开始这些天的新鲜,日子闲得无聊,在网络上浏览着交易信息,我准备为爱莲娜买一个农场。找爱莲娜来商量的时候,爱莲娜很激动,毫不犹豫地表示会接受我的礼物,还真不客气。   接到于兰电话,说鬼冢正义来了,想见见我。对鬼冢我有些头痛,便让于兰有什么事情由她自己定好了,反正他们已经是亲家了。   在别墅中睡了一天,爱莲娜一个人出去了,去看哪儿有农场出卖,她还真是心急。   我无聊地骑着脚踏车到了市区,打算买点异国的礼物送给我的亲人。女人最喜欢珠宝,当我看到一颗一百万美元的钻石时,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听爱莲娜的做一张卡出来,我的包里只有三万美金,真麻烦,看到这么中意的东西还要再来一次。   “嗨!”一个漂亮的异国美女和我打着招呼。   “嗨!”我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她走了过来,挽住了我的手,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对付异国的鸡,要是在国内,我早一脚踹过去了,但在这儿,我不想惹上法律上的麻烦,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   “胆小鬼。”她用英文说着放开了我的手:“请我喝咖啡。”   “好吧,”我点了点头,和美女一起喝咖啡绝对是件好事,但我绝不会跟她上床,谁知道她有没有病。   刚一出门,突然肋下一麻,迷迷糊糊的一辆汽车停了下来,我上了车。   “李老板,是这个人吗?”听着那女人的声音,我竭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是,就是他了,干得不错,琳达。”这声音有些熟,但终于失去了知觉。   我慢悠悠地醒来,看着房子的装点,应该是一处豪宅,我被绑架了?谁会绑架我呢?   “贾博士,贾医生,你醒得挺快的嘛。”印入我眼帘的,赫然是我和于兰的客房,还做过我中介的李灯辉。   “是你。”我活动了一下手脚。   “别动。”一个白种大汉手拿着一支枪指着我。   “阿默汉,他可是我们尊敬的客人,不许这么没礼貌。”李灯辉呵斥道。   “是,老板。”阿默汉收起了枪,但他的眼神却没有放弃警惕。   “你想干什么?”我心跳加快了起来,看着李灯辉的阵仗,他定然是恐怖分子,凭他的钱定然是不屑做一般的匪徒的。   “真是万幸,我们竟然能在家哪大国相遇。”李灯辉伸出了手。   我勉强和他握了握:“老朋友见面也用不着这样吧。”   “我很久没来这儿了,想不到一来就见到你,你放心,我找你是合作,不会伤害你。”李灯辉的话让我吃了定心丸,妈的,不害我就好。   “怎么个合作法?”我试探着,他绝不会有什么好心,但当前的形势我只能屈从。   “贾博士,你不是大陆人吧。”李灯辉笑咪咪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的底细,犹豫道:“你怎么知道?”   “贾岛,贾者假也,而且贾岛这个名字听起来象日本人,最重要的,大陆根本不可能研究出爱死病的特效药。”李灯辉自以为是地说着,他难道不知道古时候有个大诗人叫贾岛吗?   我装作脸色大变,还好,他不知道我是张漠,不然有的我头痛了,当下欣然道:“妈的巴子,想不到你从我的假名字就推敲出我的底细,不错,我是日本人,我叫小犬蠢一狼,请多关照。”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们组织对你的赚钱方法很感兴趣,你提供药和方法,我们负责找病人,当然,少不得你的好处。”李灯辉开门见山道。   “你们是什么组织?”想来李灯辉还真的是搞恐怖的,我一直把他当有钱的富人。   “我们的组织叫国际和平。”李灯辉奸笑着。   我顿有所觉,他这不是将我拉上贼船吗,知道他们越多的内幕我越不安全,但现在这情况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内幕我也不安全,操他妈的李灯辉。   “来,肚子饿了吧,来试试琳达的手艺。”李灯辉按了桌上的一个开关,不一会儿,那个绑架我的美女端着盘子进了来。   “小犬先生,请用餐。”琳达礼貌地说着,那温柔的样子就象一个小妻子,哪象恐怖分子。   “谢谢。”我尽量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请,”李灯辉将身前的牛排仔细地切着:“现在我们日子难过啊,很多国家都对付我们,钱都冻了,看到你,我看到了希望。”   我吃了一口牛排,味道确实不错,抹去嘴边牛排上带来的血迹,笑道:“我有这么值钱吗?”   “有,”李灯辉将嘴中的肉咽下:“按你的四分之一赚钱法,这钱比绑架勒索来得简单,方便,而且这是双方自愿的,没有后顾之忧。”   我哈哈笑道:“只是这世上有这么多得爱死病的有钱人吗?”   “有,”李灯辉热情洋溢:“没有这病的我们会想办法让他得这病,小犬先生,你就是钱啊。”   我有些毛骨悚然,恐怖分子就是恐怖分子,这样的点子也想得出来,不过他们这点和鬼冢正义的行为挺象的,鬼冢正义难道也是搞恐怖的?不过怎么也没李灯辉这么专业,李灯辉威胁的是我,而鬼冢正义威胁的是他自己的同胞,根据我的原则,李灯辉对我来说是恐怖分子,而鬼冢正义却让我发了一次横财,他是财神。   吃完牛排,李灯辉对我道:“小犬先生去休息吧,为了表示诚意,明天我们老板亲自来和你谈。”   “好吧。”我边答应着边寻思:真要上了他们这条贼船那我真的完了,我的身份迟早会被他们知道,不吞了我的联合国际才怪,我一定要逃出去。   “请休息吧。”阿默汉领我到了一个房间。   我刚坐在床上,“咔”的一声,阿默汉在我手上上了铐。   我愤怒道:“你怎么敢这样,小李子怎么跟你说的。”   阿默汉咧嘴一笑:“对不起,小犬先生,安全第一,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我无话可说,阿默汉已经把话说得很直白了,就是不放心我,操他妈的,我恨恨地想着,我没事出国干什么,以后我再也不出国了,不,出国是要出的,我要带上保镖,一个排的保镖,不,起码一个连的。   手上戴着铐子就是不舒服,管他,先睡个觉,看来我生命是无忧的。   被一阵好听的声音吵醒来,借着灰暗的灯光看过去,却是阿默汉和琳达在边上的床上做着最原始的运动,我生理上立即有了反应,出国后我一直没有做过这种运动。   “阿默汉,”我忍不住打扰他们道:“把灯开亮一些,我看不清楚。”   “你醒了,”阿默汉停止了运动,对我笑笑:“不好意思,把你吵醒。”   “**you,”我骂道:“有好节目也不早点叫,你们继续吧。”   “谢谢。”阿默汉继续着他的运动。   两人转了个身,琳达坐在阿默汉身上激烈地运动着,不时朝我笑笑,真的好淫荡,与她秀丽的外表根本不相符,不过这样的女人男人才喜欢,突然琳达打了阿默汉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我哈哈大笑,原来阿默汉外表看上去这么强悍,他的小兄弟却一点都不强。   “再笑我杀了你。”阿默汉恼羞成怒,举枪对着我。   “啪”的一声,阿默汉又挨了一个耳光,琳达叫道:“滚出去。”   可怜的阿默汉,象只受伤的小动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乖乖地出了去。   琳达盯着我的下身,我感觉我是她的猎物。猛地掀开我的被子,可恨我下身还硬挺着,完全接收不到我害怕的气息。   《六欲红尘》玄幻版《人生得意须尽欢》已经开始。http:///showbook.asp?bl_id=53075   http:///showbook.asp?bl_id=53075   声明:继ywzhangjian以后本人的笔名为横空 二十二、诅咒   “哦,很不错。”琳达表现得十分兴奋。   看着琳达香艳的身体,和戴安娜有的一比,我咽了一口口水,照阿默汉的态度来看,在这个组织中,琳达应该比阿默汉的身份高,不会她就是明天找我谈的李灯辉口中的老板吧,如果按推理小说的逻辑,这很有可能,从琳达的气质上看,李灯辉是怎么也比不过她的。   我眼馋地看着琳达白皙诱人的身体,右手指了指铐着的左手,色急道:“快来吧,宝贝。”   琳达笑着,淡蓝的眼中充满了淫荡,色急地将我手上的手铐打了开来,迫不急待地把我压倒在床上,在我脸上啃着,这只发情的母狗,老子一定要杀了她。   杀心一起,将她用力翻过身来,搂过她身躯,在她雪白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两下,琳达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着手调整着她的姿势,琳达很配合地将屁股高高撅起,将女人最隐密的地方暴露在我眼前,我手指头在她身上运动着,听着琳达动听惹人的**声,眼睛在边上瞄着,幸运得很,我看到了一个相机支架,想来上天也支持我干掉这个女人,我残忍地笑了笑,离开琳达的身体脱掉了内裤。   “快点。”琳达显得急不可耐。   拿过铝合金的相机支架,抚摸着琳达的私处,兴奋道:“宝贝,我就要进来了。”   分出一支架的一支脚来,往琳达最脆弱的这个地方毫不留情地用力捅了进去,旋即扯起琳达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被窝里,不让她叫出声来,琳达挣扎着,但她终究是女人,力量敌不过我,我太极拳可不是白练的。终于琳达没了动静,我犹不放心,扯过床单捂住了她的嘴,琳达淡蓝色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泽。   “你瞑目吧。”右手将琳达的眼睛合上,我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生平第一次杀人竟能如此老到,一定是这方面的电视书籍看多的缘故。接下来该轮到阿默汉了,他一定在外面。我穿好衣裤,看着琳达香艳的尸体,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但这是我愿意的吗,为了自己,我还能怎样?奇怪,我心中再没有一点害怕,摸了摸玉佩后面于兰送我的病毒,要死就大家一起死,我怕谁了,要死谁也跑不了。   拿过琳达的衣裤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药瓶,瓶子里插着一枚小针,我阴阴地笑着,对阿默汉,我可不敢与他打,何况他身上还有枪。   走进卫生间洗去从琳达那儿沾过来的淫液,拿毛巾擦干,将灯光调暗了,对着外面喊道:“阿默汉,进来。”   “好的!”阿默汉应了一声,他果然在外面。   我躺在地上,在阿默汉开门进来的瞬间,把针扎在了他腿上,马上死死地压住了他,但奇怪的是阿默汉没有一丝的反抗,他已经昏过去了,这药效果有这么好吗?刺在我身上时可没这么好的效果,想来于兰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是很有用的,但还是防不了这药,只是拖延了昏迷的时间。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把阿默汉拖进来,关好门,用枕头捂着阿默汉的嘴鼻,数了四百四十四下,探了探阿默汉和鼻息,心中一阵兴奋,但还是不放心,捂着他又数了四百下,这才从他肋下搜出枪来,还好,我在姑父那儿打过枪,还知道怎么用枪。   手中有了枪,胆气更壮了一些,仔细地观察着房间,幸好,没有监控。在走廊过道上仔细看着,也没发现监控,看来恐怖分子不兴这一套,是怕自己暴光吧。   许久没有目标,我犹豫了,我根本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儿到底有多少人,但愿只有这么几个吧。不知道李灯辉住哪个房间,这么大的宅子,空荡荡的,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竟然觉得有些冷,觉得有些害怕,我到底在干什么,大老远的跑到家哪大国来杀人,想起妻和朝霞她们,心中一阵酸楚,搞不好这次就要和她们永别了,但想起留给她们的钱,这辈子她们已经够花了,犹其是朝霞,肯定可以评选上全国最有钱的警察,唯一遗憾的,是对不起梅雨婷,她想让我给她播种的,看来她的心愿要落空了。我不甘心,在走廊上茫然地走着,还好,竟然没人。可惜,大铁门锁着,怎么也开不出来。   “小犬先生,你在干什么呀?”身后传来李灯辉的声音。   我转身看着他,他手上拿着枪,我不害怕了,我不能害怕,对他笑了笑:“小李子,你来得正好,这门怎么打不开?”   “是嘛,你先把枪放下。”李灯辉关心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要多睡一会儿。”我有些庆幸,看来李灯辉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玩完了。   扔了枪,对李灯辉道:“有没有夜宵啊?”   “当然有,你是我们国际和平组织的财神爷,怎么会没有夜宵呢?”李灯辉走近了我,俯身去捡枪。   我趁机发难,一抬脚便踢飞了李灯辉手中的枪,将他的手扭了起来,李灯辉怎么会是我对手呢?把他按在地上,捡起两支枪,将一支别在了腰间。   用枪指着李灯辉:“小李子,我好想回家,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小犬,算你有种,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李灯辉还算镇静,不愧是搞恐怖的,有两把刷子。   “死了,两个可怜的孩子。”真的很可惜,阿默汉和琳达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在国际恐怖事业中,他们应该还有大好前途的,不禁惋惜道:“我想,他们一定不会介意你去陪他们的。”   “我这是引狼入室,是我害了他们,我对不起组织啊。”李灯辉悔恨地低下头,竟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了,想不想死啊?”我试探着,但愿这里只剩他一个人。   “是我太心急了,明天要是老板来了,还不是照样能抓到你。”看来李灯辉很后悔。   我放下心来,这儿果然没人了,毫不留情地一枪托砸在李灯辉太阳穴上,将他砸晕过去,他定然是要死的,我已经得罪这个组织,他不死我的日子会很难过的。我很佩服自己,原来我还有杀人的天赋,要是跟朝霞说起,不知道她会不会信我。   将可爱的小李子拖进了房间,依旧用枕头捂死了他,拼命想着电视中看过的犯罪反侦察情节,找了一块布把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抹了一遍,包括插在琳达身体的相机支架。从李灯辉身上找着了钥匙,顺手拿了一个帽子,打开大门,发现这儿竟是一个高档住宅区,李灯辉的据点是独门独户的一幢大宅子。有人住就好说话,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心中还是十分的不放心,又跑了回去到厨房打开了煤气,在厨房不远处点了一支蜡烛,我想,这样总万无一失了吧。   出门走出了一段路,拦了一辆出租车,朝舅舅别墅方向开去,车子开远后,隐约听见“砰”的一声,如果不留心,根本不会去注意这种声音,出租车平稳地开着,那司机哼着小调,飞快地开着车,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我让司机停了车,司机见我付的是美元,竟要我付两百元,原来外国司机也宰人,我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车号,我要投诉他。   那司机对我咧嘴一笑:“你去投诉好了,没用的,我这是黑车。”   “**you!”看着车子飞快开走,我第二次说出了这骂人的话。   走路回到了别墅,爱莲娜迎了出来:“你到哪去了,我很担心你。”   “没事的,没事的。”拥抱着爱莲娜,我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   “放开了,抱这么紧干什么?”爱莲娜嗔道。   “我累了,我去睡觉。”说着朝房间走去。   “哦,你这个花心鬼,是不是去红灯区了,害我担心你。”爱莲娜咬牙切齿地挡在我前面。   “不要乱想,”我朝爱莲娜笑了笑:“快去睡吧。”   关了门,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真的好累。   “起床了,懒虫。”大清早的又被爱莲娜吵醒。   “今天想上哪玩?”爱莲娜问道。   “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想睡觉。”我淡淡一笑,现在哪还有心情玩啊。   “那我出去了,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爱莲娜笑着跑了出去,又去找她心目中的农场了。   下午舅舅过了来。   “怎么没出去?”舅舅问道。   “不想出去,我想回国。”我无奈地笑笑,遇到这种事,什么人都不会开心的。   “今天我们这儿发生了大新闻,昨晚被杀了三个人,还放火烧了房子,据可靠消息,那被杀的三个人是恐怖分子,那地方可是恐怖分子的据点。”舅舅卖弄着他的新闻,厉害是厉害,连被杀死的是恐怖分子他也知道,要是他知道这事是我干的那就厉害了。   “是黑吃黑吧。”我挤出些笑脸。   “不是,据孙大路说,是为了一个叫贾岛的日本人,真名叫小犬蠢一狼的,手上有治爱死病的药,这事还真越来越神了,听说连政府都介入了,要找出那个,对,是小犬蠢一狼,这个名字很好记。”舅舅用手指弹着桌面。   “有烟吗?”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可不想栽在家哪大国。   “哦,拿去。”舅舅扔过了一包烟:“你不是不抽烟吗?”   “是,我不抽。”抖索着手抽出一支烟来,慢慢撕着,我要回国,回国我才有安全感,死也要死在自己国家。   “怎么了?”舅舅关心道。   闻着香烟的味道,把两把枪从腰里抽出:“昨晚的事是我做的。”   “什么?”舅舅惊得站了起来。   我苦笑着说出了前因后果,舅舅更为惊讶:“原来那个人是你,听孙大路说,有很多派别的恐怖分子都要来这找你,你是摇钱树啊。”   “孙大路是干什么的?”我有些奇怪,孙大路怎么全知道?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以前是道上混的,现在收手了,不过他的消息很灵通。”舅舅解释道。   “这么多恐怖分子政府不管吗?”我有些担心,但愿他们不知道我和他们要找的人有关连。   “知道也没用,这里是法制国家,没证据可没用。”舅舅笑笑。   “我想偷渡回国,有没有门路?”在家哪大国我怎么都没有安全感,大概是做贼心虚吧,连飞机我都不敢去坐。   “让我想想。”舅舅沉思着,过了半晌道:“你准备一下,我找个人试试。”舅舅出了去。   爱莲娜回来了,见到我兴奋地抱住我脖子:“表哥,我找到了一个地方,我们去看看。”   “你自己决定,我相信你。”我可不敢出门。   “那我定下来了。”爱莲娜兴奋道。   “钱不是问题。”我笑笑,我要是被留在家哪大,有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   “谢谢,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哥哥要从美国回来了。”爱莲娜高兴道。   “男人我没兴趣。”现在我只想着回国,表哥从美国回来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回家。   “呸,”爱莲娜怒道:“你昨晚一定是到红灯区了。”   “什么红灯区,你又没有带我去过。”也不理爱莲娜,自顾自地到房间收拾东西。   舅舅回来了:“我联系好,昨晚你真运气,听孙大路说那房子里有很多窃听器,政府的有,其他恐怖组织的也有。”   我一阵后怕,要是我杀人的时候警察赶来,我定然是跑不了的,现在看来,贾岛抑或小犬蠢一狼已经引起世界的重视,我运气怎么这么背呢,还是快点回国做我的张漠吧,外国再好,还是祖国安全。   我背了包,拿着护照,对舅舅道:“这本护照要不要留?”   “不要留了,真要出事,你就当自己是小犬好了。”舅舅把护照拿过,把内页撕了,对我道:“其实从家哪大国偷渡到大陆是很安全的。”   舅舅开车送我到了海边,已经有小船在等。我上了船,和舅舅道别,心下十分茫然,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把枪和李灯辉宅子的钥匙扔进了大海,别了,家哪大国!   小船划到了一艘大货船处,我上了去。   有个高个子五十来岁的鬼佬接待了我:“小子,杀人跑路啊?”   “是啊!”我笑笑,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我叫理查得,是船长,现在把你的东西都交出来。”理查得对我道。   难道上了贼船,我不乐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船长,”理查得沉下脸道:“你放心,我会送你到要去的地方。”   “好吧。”我只能相信他了。   理查得给了我一套工作服:“穿上,到厨房帮忙。”   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低头,想我堂堂大富翁张漠,竟沦落到给别人的厨房当帮佣,真是没面子,我现在可是杀过人的人。   船上的船员好象也都知道我的来历,明知我是杀人跑路的,却一点都不怕我,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我都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现在求着他们呢。   日子很难熬,有几个变态的船员竟然提出要和我发生性关系,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如果是女船员,我勉强会接受,可他们是男的啊,我只好回绝了,他们看着我拼命的样子,只好作罢。这种事,如果他们敢用强的,我定会放一把火把船烧了的,真要大家一起死也挺不错。   终于有一天,理察得把我叫了去:“快到了,你准备一下。”   “真的!”我很兴奋,只要回到祖国,就是龙入大海,再不要看别人眼色。   “你收拾一下,会有人来接你的。”理察得和蔼地说着。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把包给我就行了。”那只包可是我的胆子,里面有舅舅为我准备的十万美金。   “好地,没问题。”理察得从船长室里把我的包拿了出来。   一拉开拉链,我脸色大变:“船长,我的钱呢?”   “钱?”理察得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没动你的包。”   妈的,定是他拿了,收了舅舅的十万美金还不算,还要动我的,但我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来,毕竟我还没有安全到陆地,这儿还是他的天下。   “算了。”我摇了摇头,自认倒霉。   “这可不行,你没钱怎么行?”理察得假惺惺地递给我一千美元:“给你买面包的,可不能饿着。”   我接过钱,一个恶毒的念头在脑子中形成,反正于兰给我的病毒带回去又没用,就送给理察得他们了,不死也要让他们脱层皮。我知道他们卸完货就要回去,连享受的时间都没有,也怪不得他们变态,但不能针对我,针对我就是不行。   将贴在玉佩上的试管拿下,压在了厨房里刀架菜刀的下面,我知道,当那个蹩脚的厨师把刀放回刀架时一定会把试管搞破的。   接我的是一艘汽艇,是黄种人,听着这个年轻人和我有着共同的语言,我很兴奋,终于可以回到祖国了。   汽艇远去,离理察得的货船越来越远,我给了货船一个飞吻:“祝你们好运。”   “对不起,我只收你一千美元。”那年轻人笑呵呵道。   “什么?”原来并不是一条龙服务,理察得给我一千美元原来是这样的用心,我那病毒放得果然没错。   “理察得没跟你说吗?”汽艇停了下来。   “拿去。”我觉得很窝囊,想不到虎落平阳任犬欺,只好把兜里的钱给了他,反正到了自己国家什么都好解决,最不济我找警察叔叔去。   “OK!”年轻人笑了笑,汽艇开得飞快。   “到了。”在一个小码头汽艇停了下来。   码头上来来往往的果然是自己同胞,但总觉得在气质上这些人和内地有些不一样,便问那年轻人:“这里是哪啊?”   那年轻人调转了汽艇,大声对我说:“这里是香港,再见,祝你好运。”   这里是香港?我犹如被人打了一闷棍,我被耍了,香港虽然是祖国的一部分,但回内陆是很麻烦的,我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象我这样有身份的人要是找到警察局,是很没面子的,要是在内陆,我则没有这个担忧,可这儿是香港,虽然已经回到祖国怀抱,但他的制度毕竟和内陆不同。   晃悠悠地走到一个小广场,却见行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许久,我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衣服穿多了,顿时感觉有些热,香港的温度比家哪大国高多了。把外衣脱了扔进了垃圾桶,翻了翻我的包,还好,还有件衬衫,可是翻遍了整只包就是没有一个钱,感觉着海风,我嘶喊出了我的诅咒,站在广场中央大喊着:“谁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满足他一个愿望。”   本来离我有些近的人都被我吓了一跳,离我远远的。我苦笑,他们一定是把我当成精神病患者了,没有人理我。我不管这些,又继续喊道:“谁借我手机用一下我满足他两个愿望。”我是张漠,我有钱,我的资产即使是香港也应该是顶尖的有钱人,我相信我一定能达成哪个相信我话的白痴的愿望。   这下倒是有人停了下来,驻足而观,但没人敢靠近我。我心痛地抚着胸前的鬼王,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玉佩了,不知这儿什么地方有典当行,再不济只好去找香港的警察叔叔了,我在想着,我要不要喊出第三句话来,要是现在有人愿意帮助我,我是不是应该让他家破人亡? 二十三、童话   “小弟弟,你家住哪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走近了我。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白痴,不过看她那样子,明显是把我当精神病患者了,但看她眼神,却是一副真心帮助我的样子,让我感到这世间还有一点点的爱。   “对不起,小妹妹,我只是想借手机用用。”我收回了刚才歇斯底的神态微笑道。   “你看上去很正常啊。”女孩子有些惊讶。   “刚才是有点神经,借你手机用一下好吗?”我很需要跟朝霞联系,还要跟舅舅报个平安,出来时和舅舅说好不跟家里人说的,免得他们担心,他们定然还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想把这种噩运带回国内。   “那么,请问你刚才说的话可不可以当真?”女孩子有些兴奋。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我有些不耐烦:“快把手机给我。”   “那我们先离开这儿,刚才我听到有人报警了,说这里有个疯子。”女孩子朝四周望了望,还好,警察还没来,疯人院的车也没有。   “那快走。”我有些惊慌,现在既然有冤大头,已经用不着警察,我要保存我的颜面。   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女孩子停了下来,拿出一只池巧的手机道:“你打吧。”看来她还挺小心的,找个人多的地方,防着我啊。   拿着手机,我的手有些颤抖,终于可以和我的亲人通电话了,拨了朝霞的手机号码,只要她把我的证件补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了。但手机中传来的声音令我很愤怒,我双眼冒火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你耍我,你的手机已经停机了。”   “什么,我不知道,对不起。”女孩子忙道歉。   “算了,我肚子有些饿。”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眼前的傻瓜我吃定她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我回大陆肯定会有她的好处,怎么说她现在帮助的是我。   “那我带你去吃东西吧。”我只好跟她走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女孩终于忍不住盘问我。   “我是张漠,听说过吗?”虽然刘天很出名,但在传媒中附带的张漠的名字也应该会有人注意吧。   “没有,”女孩子笑了笑:“我叫姜红玉。”   我很失望,虽然我让刘天出名的初衷是不引起人们注意我,但真没人知道我我又有些失望,怎么说我也是Z省十大杰出青年,但我知道这种光环只会让人注意几天,远比不上那些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戏子的知名度,我最多只能是Y市的名人。   姜红玉领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七拐八弯的,我忍不住问道:“你要把我带哪去?”   “我住的地方,有吃的,还有电话,马上就到了。”姜红玉笑笑。   “为什么不打的啊?”我有些不耐烦。   “打的要钱的。”姜红玉突然惊觉什么,改口道:“我不喜欢坐汽车,上班坐了一天办公室,走走路对身体很有好处。”   “我看你是没钱吧?”我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现在哪有女孩子这么精的。   姜红玉满脸通红,倒是有些可爱,窘道:“我是没钱,不然手机也不会停了。”   “没关系,你把剩下的钱都花了吧,马上会有钱的。”我一副救世主的心态,不知道眼前女孩子最多两天后变成富婆会是什么心态,值得做这个实验。   “我听你的。”姜红玉咬咬牙:“你一定要兑现你的承诺。”   “你要是相信我我一定满足你两个愿望,你要是不信我那就算了。”这时我终于想起香港我还有个不是一般有钱的熟人,随便到什么地方打个电话叫他来接我就行了,他这么有钱,我直接偷渡回大陆就是了,也不要办什么证,也不需要姜红玉的帮助,到时候最多给她点钱打发了就是,怎么说她把手机借我用过,虽然打不出去,最好她不要相信我,也省下了对她的承诺,这种承诺是要花很多钱的,虽然我有钱,但也要省着点用,不然人家都会说我是暴发户的,暴发户可不是褒义词……   姜红玉迟疑了一下,竟然傻兮兮道:“我相信你。”   “你凭什么信我?”我觉得有点好笑,她竟然还说相信我,如果是我就不信。   “凭你脖子上这块玉。”姜红玉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信心,透过眼镜,她的目光有些逼人,那是自信的表现。   想不到她倒是识货的人,当下恍然,原来她是看出了这块玉的价值才帮我的,我还以为她有毛病呢。   “值多少钱?”我问道。   “一百五十万港币。”姜红玉一口道出,看来我这玉是越来越升值了。   “你是为了这块玉才帮我啊?”姜红玉在我眼中终于变成正常人了。   “你以为我是傻瓜,”姜红玉冷冷道:“我只是把你当成有钱人家不正常的人,把你送回去,收个红包什么的也是好的。”   天,原来她竟是这样的想法,看来她手头确实很紧,不然这种事直接叫警察叔叔就行了。   姜红玉的家小得可怜,只有三十来个平方,不过麻雀虽小,卫生间、厨房、客厅却都是有的,只是小点罢了。   “你一个人住啊?”看着她的闺房,我很有兴趣,对女孩子的房间,我一向都很有兴趣。   “你先坐一下。”姜红玉低头收拾着杂乱的女孩子用品。   我拿起电话,听着里面发出的长音,这声音真是好听。拨通朝霞手机,里面传来久违了的朝霞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我是你男人啊!”我很高兴。   “张漠,你现在在哪?”   “香港,你把我的证件补齐了,过来接我,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跟你说,好不好?”我温柔道。   “到底怎么回事?”朝霞急道。   “电话里不方便,”转头对姜红玉道:“喂,这儿是什么地址?”   姜红玉说了,我马上报了过去。又拨了徐蓉的电话,问来曲扬波的手机号,他这个号码我总是记不住,别人都喜欢容易记的号码,可这曲扬波却用这种不容易记的,真是服他了,回头我也把手机号码换了,要换个特难记的。最后打舅舅那儿报了个平安,可怜的姜红玉姑娘,这个月的电话费定然会让她心痛的。   “吃面了。”姜红玉给我端来一碗面条。   我闻着那气味食欲大增,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管是什么吃的都是美味。   “好了,请你说说你的愿望,小妹妹。”填饱肚子,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我想拥有一家大公司。”姜红玉看着我的脸。   “大公司?”这个挺容易,给她买一个或给她点钱自己办一个就行了。   “如果你觉得有困难就降一下级,不上不下的公司怎么样?”看姜红玉的样子有些失望。   “不可以,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话的,说说你第二个愿望吧。”这个游戏我觉得有趣起来,就象童话故事一般,我是故事中落难的但很有实力的王子,姜红玉就是那个幸运的平民姑娘,真是浪漫,突然又觉得不对,我应该是童话故事中的魔鬼,一个善良的魔鬼在满足一个小姑娘的愿望。   “哦,”姜红玉脸色有些好看起来:“第二个愿望是给我妹妹的,她从小就想当明星。”   “明星?”我不屑道:“好好的去做戏子干什么?”   “戏子?你怎么把明星说成戏子?”姜红玉有些愤怒。   我大笑道:“就是戏子,你们香港有个曲大少,不就是以玩明星出名的吗?”   “你,”姜红玉口气明显软了下去:“当明星的也不都是别人玩物。”   “你说得对,什么事都有例外,就象我,可是有钱人中的好人。”我大言不惭地说着。   “看你样子,倒象是大陆的暴发户。”姜红玉冷言道。   “有眼光,我就是大陆的,我的签证和钱都丢了,等我情人把钱送过来你想要多少都没关系。”我洋洋得意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你不要反悔。”姜红玉脸上有了些笑脸,还是钱好啊。   “至于你第二个愿望,我会帮你完成,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娱乐圈黑啊,劝你妹妹早回头。”想起曲扬波那条色狼,我就好心起来,跟他比,我简直是圣人。   “第二个愿望有难度,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你怎么说也只是大陆的,你不了解香港的规则,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姜红玉拢了拢头发,我竟然发现她颇有几分姿色。   “不行,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要办到。”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信我者永生。”   “有些事不要勉强,你的心意我接受了。”姜红玉笑了笑。   这分明是看不起我,我不悦道:“这世间是有很多我办不了的事,但你的事我绝对能办。”   “真的?”显然姜红玉还在怀疑我的能量。   “当然是真的,骗你我很有面子吗?”看着房间简陋的摆设,问道:“怎么连个破电视都没有?”   “你不要问了,我没钱。”姜红玉理直气壮道,好象没钱很光荣。   “你在哪上班啊?”我关心道。   “天力公司,小职员。”   “薪水很低吧?”不然她不会这么拮据的。   “不低,只是开销大。我妹妹在片场只是打打工,我要补贴她一些的,还有……”姜红玉突然停了下来,看来她在其它地方还有很大的开销的。   “不会吧,那也用不了这么拮据。”可能真是香港的消费水平高吧,论购买力,还是内陆的钱值钱。   “好了,我不说了,说说你吧。”姜红玉一脸期待的样子。   我清了清喉咙:“我没什么好说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陆第一暴发户,钱多得数不清,我家的牛羊满山坡,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小地方一家很大的公司的幕后老板,你明天到公司只要把我名字在网络上搜索一下,一定可以知道我是谁。”   “这样啊,你睡沙发,我明天到公司搜索一下。”姜红玉打了个呵欠。   “你让我睡你这儿啊,我要是爬你床上怎么办?”我笑着,心中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不会付诸行动的。   “你敢,我可没这么好欺负。”姜红玉摆了个电视中常见的武打姿势,倒有些象模象样,可惜怎么看也看不到力量这东西。   “原来是只母老虎啊!”我大笑。   “你!不跟你说了。”姜红玉关了卫生间的门,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我强忍住了偷窥的**,我女人够多了,万一又让人家爱上我,那可是罪孽深重。   姜红玉出来时,我眼睛一亮,原来去掉眼镜她可以有这么漂亮的,不觉心痒起来。   姜红玉甩了甩湿发,更添了几分妩媚。   “做我女人算了。”我大胆挑逗道。   没想到姜红玉点了点头:“只要你让我的两个愿望实现,可以考虑。”   “真的!”我喜出望外。   “我是说可以考虑。”姜红玉加重了“考虑”两个字的语气,这分明是拒绝我,可是拒绝却是最好的诱惑,我是最受不得勾引的,特别是象姜红玉这样小家碧玉型的。   “我已经心动了。”我实话道。   “你去冲个澡,我要睡了。”姜红玉拿了一把水果刀,凶霸霸道:“看见没有,你不要胡来,不然我不会留情的,你就是世界首富也没用。”   真是有性格,我喜欢,笑着朝卫生间走去,是要好好洗洗了,把这些天来的霉运都洗去。   早上被一声惊叫吵醒,循着声音望去,姜红玉已经站在卫生间门口,手上拿着她的毛巾,怒气冲冲道:“你怎么用我的毛巾?”   我有些佩服她,用了她毛巾后我已经原样放回,想不到这样她还能认出,真是心细如发啊,有前途。   我尴尬在笑笑:“我那块太脏了,你买新的好了。”   “真是气死我了。”姜红玉嘟着脸把毛巾扔进了垃圾桶。   “喂,不要浪费,你不用给我用就行了。”看着垃圾桶,我觉得有些可惜。   “去死吧你。”姜红玉一拳向我打来,突然顿住,换了个笑脸:“你好好呆在这儿等你情人,我要上班了,不过,你的玉佩能不能押我这。”   原来还是不放心我,我将鬼王拿下递给了她:“拿去。”   姜红玉接过,用脸摩挲着鬼王,欣然道:“真的是好玉,一百五十万啊。”   “这下放心了吧,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把这玉弄丢了或者卖了,你就只能接受我第三个诅咒。”我恶狠狠道。   “什么第三个诅咒?”姜红玉不解道。   “去看看渔夫和魔鬼的故事,你就知道了。”真是白痴,连这个故事都不知道,不过香港的小学课本和内陆不一样,可能没有这个故事。   姜红玉脸红了一下:“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中午我会回来一下的。”   “再见。”让我呆在这儿会很无聊的,说什么也要先找到曲扬波再说,我还没跟他算药钱呢。   打了曲扬波电话,曲扬波接到我电话后很高兴,我说了地址,他说马上叫阿龙来接我。   在曲扬波的豪宅见到曲扬波时,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象多年的好朋友。   “来香港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朋友了。”曲扬波在我肩上打了一拳。   “实话说了吧,我落难,没钱用。”我单刀直入。   “真是好兄弟,刚见面就说这种话。”曲扬波笑道:“要多少?不要给我面子。”   “当然是越多越好。”我贪婪地说着,最好把他的身家都给我,我不会嫌多。   “上次你赚了不少吧?”曲扬波问道。   “不多,和先进国家比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曲扬波面前我倒不好意思说假话。   “都说战争财和灾难财是最好赚的,果然不假。”曲扬波哈哈笑着。   “你怎么回事啊,看看,衣服都成什么样子了。”曲扬波皱了皱眉头。   “一言难尽,我也不想说,你最好别问。”这种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那我不问了,你洗个桑拿,我叫人给你准备衣服。”曲扬波笑笑。   “那谢了。”是应该更有深度地洗一下,昨晚冲澡我认为秽气还冲得不够透彻。   洗完澡,享受着一个男性按摩师专业的按摩手法,那舒服的程度,可不是美容院那些娘们比得上的,有钱就是好啊,连专业的按摩师也养,我又找到了一条享受的途径,看来这次要多多向曲扬波取经,不然钱放着发霉可不好。   随着水声潺潺的音乐声,我舒服地静静睡去。醒来时那个男按摩师已经不见,坐在床边上的是一个女人,一听到有响动,转过了脸来,竟是姜红玉,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上化了淡妆,看上去很有精神,人变得越发的妩媚动人,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二十四、堕落   “曲少叫我来陪你的。”姜红玉静静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偶一样的,又是别一番风趣,想不到曲扬波把姜红玉也接来。   “你知道我身份了?”看来姜红玉一定上网查了,曲扬波定然也跟她说过的,怎么说我张漠也是名人,更是联合国际的幕后老板,能让曲扬波这样巴结的,怎么也是个人物。   “知道,曲少跟我说了。”姜红玉笑了笑,但看上去有些勉强。   “你愿意陪我?”我坐起伸手搂过她。   “嗯!”姜红玉点了点头,看来她确定我有钱就准备献身了,这种女人很实在,不过我看不起,但不能否认这样是最安全的,给点钱就能打发,何况我出的是大手笔。近一个月未近女色,我早忍不住了。   但我是一个很坚持原则的人,对她温柔地笑笑:“去把脸洗干净了。”   姜红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朝外走去。   我坏坏地想着,有美女玩又不要负责任,真的是很好的事,我和姜红玉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裸的交易,其实她不必这样的,不这样我也会达成她的两个愿望,我是个守信的人,不过她既然把自己送上门来,我只好笑纳了。   姜红玉脸上铅华尽去,其实她不化妆也挺美的,为什么要化妆呢?为了取悦男人?女为悦己者容,如果世上的男人都象我这样,就用不着化妆了,不知能省下多少钱,这一定是个庞大的天文数字,我很希望世界上的男人都向我学习,不过那样的话国际上的化妆品企业可能会联合起来干掉我。   姜红玉小鸟依人地坐在我旁边,原来她昨晚说的是真的,可她也太急了,我还没帮她达成愿望呢。   “下午不要上班吗?”我问道。   “我请假了。”姜红玉挤出了一丝笑,脱去了外衣,黑色的紧身的内衣越发衬托出她的身材,妖艳至极。   “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急,我照样会达成你的愿望。”在生理上我已经快忍受不住,这是我给她的最后机会。   “我不会后悔的。”姜红玉将身子挺了挺,我急忙把口腔中多余的口水咽下。听着她的话,再不能忍下去,搂过她就压在了身下,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猴急了,这次实在是太久。   发泄着我原始的兽欲,姜红玉早已不堪,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第一次,但我温柔不起来,和她,没有感情可言,完全是一种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睡一会儿吧。”运动后我总算有了些温柔。   “哦!”姜红玉点了点头。   我也有些累了,搂着**的姜红玉睡了去。   醒来时是一个人,忙把内裤穿了,披上浴袍。打开门,立时有个侍者过来问候:“少爷醒了,我去拿衣服。”   看着侍者消失,我有些醒悟,看来还可以养家奴的,想起海南别墅中的陈楠,看来她是要为我家服务一辈子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家奴,虽然现在的社会提倡人人平等,但只要有钱的存在,社会就不会存在平等,不可能平等,平等,只是相对的。   四五个人推着衣架站在我面前,那架式让我有些惊讶,古时候皇帝试衣服也不过如此吧。换了一身合体的衣服,整个人气质就不同了,我钱再多,穿着破衣服是显不出气势来的,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至理名言。   照着镜子,漫不经心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有事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一个侍者道。   “姜小姐呢?”我问道。   “她已经走了。”侍者回答。   想起刚才的狂热,对她,我倒是生出了几分歉意,她一定是回家休息了,对侍者道:“我要出去一趟,有车吗?”   “有,少爷请。”侍者礼貌道。   “对了,你家少爷有没有东西要交给我。”我想起了我的胆子,没有钱我可是没胆的人。   “有,少爷稍等。”侍者走了出去。一会儿就领着一个老者回来了。   “你好,少爷,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是一百万。”老者将一只密码箱打了开来:“我家少爷说你喜欢现金。”   看着箱子里的千元面额的港币,我点了点头:“不错,你家少爷够意思,替我向他说声谢。”上次我给他寄的药可不值这么多钱,只不过他是这药的第一个受益者。   “这是卫星手机,您拿好了。”老者又递过一个手机来,曲扬波为我想得还真周到。   我欣然接过,这东西太用得着了,不过在这儿用卫星手机好象太浪费。   走到车库,看着一溜儿排开的八辆各国名车,我很不耻曲扬波,真是太浪费了,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呢,回头我也要这么浪费去。   随便要了一辆车,一个满脸络腮胡看上去很威猛的司机马上将车发动了起来,看来司机还兼有保镖的功能。跟他说了地址,车子朝姜红玉住处开去。   姜红玉果然已经在家里,打了司机手机,叫他回去。   “你回来了,”姜红玉看着我:“上哪去过?挺精神的。”   “你不是知道嘛。”我嘿嘿笑着将密码箱扔给了姜红玉。   “什么东西?”姜红玉被密码箱吸引了过去。   “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的。”看着姜红玉:“你怎么又换衣服了?”   “新买的,漂亮吗?”姜红玉转了个圈。   “不错,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吧。”这女人,没事不陪着我,倒先去买衣服。   “你抢银行了?”打开密码箱姜红玉兴奋地叫了起来,好象没看到过钱似的。   “是啊,晚上你要慰劳我一下,抢银行很辛苦的。”想起她的滋味恨不得现在再要她一次,但终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   “好啊,我给你买好吃的。不过这么点钱好象只能开开小公司。”姜红玉马上冷了下来。   “什么这么点钱,这是零花钱,你以为我这么小气。”我不悦道。   “真的?”姜红玉立即笑魇如花,这女人变得真是快。   给朝霞打了电话,朝霞说明天才能过来,叫我耐心等待。没事干叫姜红玉去花钱,她却不愿意,说等我的钱全到位了再说,真是守财奴。不过晚饭吃很好,好就好在姜红玉买的便当有我喜欢吃的鸡腿,这竟是我这些天来吃到的最好的美食,可恨在曲扬波那我竟舒服得忘了吃东西了。   晚上寂寞难耐,朝霞明天要是过来的话我就没机会偷腥了,便摸上了姜红玉的床要和她**。女人真是善变,下午还千依百顺的,这时倒象个烈女了,竟然拼命反抗,但她哪是我对手,三两个回合便被我攻占了最重要的阵地,原来这只母老虎只是纸老虎。   听着姜红玉“嘤嘤”的哭声,真是动听,但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天我情人要来,我很爱她,我们的关系就明天为止。”我发表了声明。   “你是魔鬼。”姜红玉看了看我,转过身去默不作声,我也懒得理她,从背后搂着她,双手握在她胸前沉沉地睡了去。   醒来看着姜红玉通红的双眼,怜惜道:“怎么,没睡啊?”   “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姜红玉推开我穿起了衣裤。   “是啊,你也会变得有钱的,你也会不是好东西的。”我邪邪地笑着,也不知道是谁先来自动献身的,我可不是以前的张漠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钱手中烂。   “我要去上班了。”姜红玉拿了密码箱和我道别。   “上什么班啊,你就要变富婆了。”我不悦,还差那么几块钱吗?   “我去银行存钱行不行?”姜红玉白了我一眼:“还有我欠同事很多钱,我今天都去还了。”   “那你去吧。”怪不得她这么拮据,原来还欠人钱,但想想不对劲,又把姜红玉追回来从密码箱里拿出一刀钱来,自己身上没钱可不好。   给朝霞打手机,不通,她定然已经在飞机上了,突然觉得太对不起朝霞了,我怎么就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呢?不过作为男人,管得好才怪,特别是象我这种有胆有钱的男人,更是管不了的,我觉得自己跟曲扬波那人渣已经变成一路货色了,看来有钱人真的是没好人的,可是我是好人啊,我是慈善医院的院长,Y市慈善总会的监事,还是省十大杰出青年呢,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好人那天下就真的没有好人了。   当我把我的张氏太极拳套路打到第七遍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从猫眼中一看,立时兴奋起来,是朝霞,后面还跟着个香港警察。   马上开了门,朝霞和我兴奋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姐,你找到了那我先走了。”那警察打扰道。   “谢谢你,阿sir。”朝霞冲那警察甜甜一笑。   那警察愣了一下,随即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走了,看他脚步不稳的样子,真是好笑。一把把朝霞拉到屋里:“跟你说不许跟别的男人笑的,要是在公路上,害人撞车怎么办?”   “好了,”朝霞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只皮袋来:“里面是你的护照和国际信用卡。”   “谢谢,”一把拉过朝霞:“先亲一个,你辛苦了。”   “好了,”朝霞推开我,沉下脸来:“你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忙把我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跟朝霞说出来。   朝霞吃惊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朝霞,够刺激吧。”我已经恢复了胆气。   “你吓死我了。”朝霞捶打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活啊。”   温柔地搂过朝霞:“傻瓜,天下的神佛都是我的信徒,我怎么会出事呢。”   “好了,不要说胡话了,那个姜红玉你打算怎么解决?”朝霞躺在我怀里,牙齿轻轻地咬着我的肌肤。   “你吃醋了,”我兴奋道:“要不,把她收了做小的好不好?”   “花心鬼,”朝霞在我头上狠狠打了一下,给我出主意道:“你完成你的诅咒再回来好了,那个明星梦的嘛,多给她点钱,让她自己去完成好了。”   我笑笑:“其实这个最简单,让曲扬波去做就是了,相信他会给面子的。”   “谁是曲扬波?”朝霞愣了一下。   “就是媒体上很火的床王啊,他一定要和我交朋友的,这种人我才不跟他做朋友。”我边解释边为自己推托。   “报纸上我看到过,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许你跟他交朋友。”朝霞严正警告我。   “这种人渣,我怎么会把他当朋友,只是利用一下。”我嘻嘻笑着,只是曲扬波要知道我这样说他他会不会吐血?   “那她妹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朝霞很替姜红玉妹妹着想的。   “不会的,曲扬波这人并不是一无是处,他只是喜欢玩明星,对这种小姑娘没兴趣的。”我为曲扬波遮盖着。   “那你试试吧,可不要玩出火来。”朝霞还是不放心我。   “不会的,你来了就多住几天,我带你到处玩玩,我们两个在一起很难得的。”和朝霞在一起就是有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   “不行,我晚上就坐飞机回去,那边还有事呢。”朝霞急道。   “管他,天大的事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重要。”我不悦道。   “好吧,我打个电话回去,不过我明晚一定要回去的,有个大案在办。”朝霞终于给了我一天的时间。   打了电话给曲扬波,让他派个司机来,曲扬波让我晚上到他那儿,说有事要跟我商量。   在司机的带领下,和朝霞逛着香港的一些珠宝店,朝霞买了很多千把来元的便宜东西,说是回去送同事,他们在忙,她在玩,挺过意不去的。   带着朝霞到曲扬波豪宅时,已经有些晚。   “昨天临时有事,怠慢你了。”曲扬波看到朝霞时,愣了一下,马上叫过一个侍者耳语了一番。   “怎么会呢,很多地方我要向你取经的。”我客气地把朝霞介绍了一下:“我女人,今天给我送钱过来。”   “真漂亮。”   曲扬波伸手想和朝霞握手,却被我握了来:“有什么急事吗?”   “是这样的,”曲扬波看了看朝霞:“这事能不能就我们两个谈?”   “好吧。”我答应着。   “对不起。”曲扬波歉意地朝朝霞笑了笑,朝霞点了点头,果然听话,她没有笑,我很满意,朝霞的笑是属于我的。   在一个小会客室中,曲扬波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钻石来:“这是我的一个英国朋友送我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不过你把这些钻石送我的话我不会介意的。”钻石很漂亮,朝霞一定会喜欢的。   “这么点钻石我怎么送得出手,”曲扬波笑了笑:“这是非洲出产的钻石,有没有兴趣投资啊?”   “怎么个投资法?”想不到曲扬波连这种赚钱的事也找我,真把我当朋友。   “政变,只要政变成功了,我们就会拥有两个钻石矿,是刚发现的,怎么样?”曲扬波诱惑道。   “真的?”想不到这也是一种投资。   “当然是真的,只是风险有些大,万一政变不成功钱就没了,也可能今天政变成功,明天就被别人政变了。”曲扬波说出了其中的风险。   “这倒没什么,高利润当然是伴随高风险的,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失败,我们有没有人身危险?”只要对自己没危险,钱倒是无所谓的。   “没有,没有人会追究,我们只要不在那个国家中,就是安全的。”曲扬波笑了笑。   “那好,需要多少钱?”我决定投资了,这种游戏也挺有趣的,这可是有钱人的游戏。   “其实我是没什么钱的,钱方面还轮不到我管,这种事我爷爷那儿我可不敢去说,主要还是看你。”曲扬波笑笑。   “不会吧。”曲扬波还挺谦虚的,不过可以理解,我也过过没钱的紧日子。   “我自己玩玩的钱我是有的,可这么多钱我一下子还真拿不出。”曲扬波顿了顿:“一亿美金,不知你意下如何?”   “牵头人信得过吗?”我不无担忧,现在国际骗子很多啊。   “这个没问题,我敢打包票,他是英国王子,货真价实的。”曲扬波自信道。   “好,成交,钱我出,不过一切你出头,有好处二八开,你二我八,你有什么异议。”我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没问题,你这么爽快,怎么说还是我占便宜多些。”曲扬波笑笑:“本来我今天叫慧玉陪你的,看到你身边那位,我只好叫她走了。”   “什么慧玉?”我不解道。   “就是昨天陪你那个,滋味不错吧,我可没有染指过,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曲扬波解释道。   我却听得如坠雾里,问道:“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姜慧玉,她找我想让我捧她当明星,我就让她陪你了,她当明星的事你可要自己解决。”曲扬波大笑。   事情已经很明朗,我心跳加快起来,昨天下午和我上床的一定是姜红玉的妹妹了,她们定是双胞胎,而昨天晚上姜红玉竟是被我强行上了,我还一直以为她们是一个人的,搞了半天,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曲扬波关心道。   “没什么,有些私人问题我没想清楚,明天你叫那个慧玉来,我想见见她。”有些事还是说清楚好。   “没问题,你们今晚住这儿好了。”曲扬波满面春风。   “好的,今晚又什么明星陪你?”我笑了笑。   “不怕你不信,自从上次日本回来,我再没上过女人。”曲扬波淡淡道:“不然我也不会叫慧玉陪你了。”   “是嘛,好象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我直言道。   “那是你的事,我叫慧玉陪你,是想让你帮帮她,让她不要做什么明星梦,没想到你已不是以前那个张漠,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给毁了。”曲扬波控诉起了我的罪行,也不知是谁把人家送入虎口的。   以下是广告:本人已更名为横空,舞红尘今后以横空之名发表http:///showbook.asp?bl_id=49188   http:///showbook.asp?bl_id=49188这儿看完的请从第二十九章接下去看,另本人用横空之名又太监了几部,请指正   类别书名当前章节更新时间点击推荐   [都市]一代伪人正文十四、洗衣美女2006年3月29日4684504   [都市]舞红尘正文三十五、原形2006年5月3日3575472   [玄幻]人生得意须尽欢正文二十二、亦父亦弟2006年3月4日2796431   [同人]天龙八部云中鹤正文二十一、黄眉僧的脚趾头2006年5月7日21195599   读者的支持是我的动力,今年争取完成二至三部作品,以感谢广大读者对我的支持,敬礼! 二十五、魔鬼   “他找你什么事啊?”在房间里朝霞好奇道。   “他向我借钱。”我放好从曲扬波那拿的十颗钻石,想起以后会拥有自己的钻石矿,心中就想笑,那矿床定然是很好的,不然不值得去搞政变,这个世界还是这么血腥,非洲那地方就是乱,我是最爱好和平的的,吵吵闹闹的事是很烦心的,在我想来,只要世上的人全死光了,自然就有和平了,没有了人,就没有了纷争。   “不会吧,他不是很有钱吗?”朝霞不解。   “表面上看是很风光,其实他和我以前是一样的,只是个二世祖而已,虽然他家的钱迟早是他的,但现在他还没自主权,真要用钱还要看他爷爷同意不同意。”搂过朝霞:“你真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儿,不怕我红杏出墙?”   “如果是一个女孩子,我还真不放心,有两个我就放心了,我不相信她们姐妹两个在一起会被你勾引。”朝霞笑笑:“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你呢?”   “因为我想看到你吃醋时的样子。”可怜的朝霞,她还真自信,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贪图新鲜的动物吗?   朝霞娇笑着:“我就不吃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为了让朝霞放心,早上叫了姜红玉一起去送朝霞,她们两个倒是相谈甚欢,我很欣慰。   送走朝霞我对姜红玉倒无话可说,不知道她知道她妹妹和我的事后会不会找我拼命。   “你情人这么漂亮你还这么花心?”坐在车上姜红玉淡淡地说着,象个没事人一样,把我对她的歉疚感一扫而空。   “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有条件,都会变坏。”我免费为姜红玉解释着男人的本质。   “理解。”姜红玉笑着:“你情人让我防着你点,我看她更象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勾引你。”   “我很喜欢她,可我总要做对不起她的事,你说我该不该死。”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是很可笑,很可恨。   “你不会死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是魔鬼,魔鬼怎么会死呢?”姜红玉的话让我哑口无言,顿了顿姜红玉又道:“我叫我妹妹下午来见你,我跟他说有个魔鬼答应了我两个愿望,一个是给她的。”   “她信你的话?”想起姜慧玉来,我有种莫名的心痛,她为什么就自甘堕落呢,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当什么明星,为了当明星,竟然沦为有钱人的玩物,这值得吗?   “信啊,我的话她怎么会不信?你下午没事吧?”姜红玉问道。   “有点事,你妹妹来的话叫她等一下我好了,不会太久。”我想我还是先见见姜慧玉再说,这样三个人见面会很尴尬的。   “好的,我们姐妹也好久没见面了,见到她的时候你可不要吃惊啊!”姜红玉神秘一笑,还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是双胞胎。   “不是长得很丑吧,当明星脸蛋很重要。”我笑笑,还是当不知道的好。   “你想哪去了,”姜红玉笑道:“不是这么回事。”   我笑笑不语,姜红玉的话是吊我胃口的话中唯一吊不起我胃口的,谁让我知道答案呢。   车开到姜红玉住处,她下了车,才问我:“你这车哪来的?”   “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就过来。”我不想姜红玉知道我有曲扬波这样的朋友,曲扬波的名声毕竟太坏。   “哦!”姜红玉朝我摇摇手,走上楼去了。   到了曲扬波处,姜慧玉和曲扬波正在小客厅。   “你来了,那我先出去一下。”曲扬波识趣地走了出去。   看着姜慧玉,她眉宇间比姜红玉多了些娇媚之气,见我盯着她,却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我。   “说说,为什么想当明星?”我问道。   姜慧玉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理想。”   “理想?”我苦笑道:“你的理想是当戏子?”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姜慧玉突地站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说错了吗?”我冷冷看着她。   “对不起,”姜慧玉忽然软语道:“你没错。”   “就是,”我示意她坐我边上来:“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开个公司自己做老板不是挺好的吗?”   姜慧玉却眼神十分坚定地看着我:“不好,我宁可当戏子。”   “你决定了?”想不到她这么犟,我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想当明星,当明星有什么好?   “我决定了,”姜慧玉忽然笑道:“其实在古代三教九流中,商人也是没什么地位的。”   “你!”我有些愤怒,从来都是我为别人着想,哪有人为我想过,感觉自己很没有颜面,而姜慧玉说的也是事实。   姜慧玉挽住了我的手:“你想怎么实现你的承诺?”   “只要你高兴,我用钱砸也要把你砸成明星。”我没好气道。   “那谢谢你,我下午还有事,我想先走。”姜慧玉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动作很生硬做作。   “是不是上你姐姐那?”姜红玉说下午约姜慧玉见我的。   “你怎么知道?”姜慧玉疑惑道。   “我就是你姐姐说的那个魔鬼。”我苦笑一声,要是姜红玉早点跟姜慧玉说声,她就不必为娱乐事业献身了,却把我弄得如此尴尬地步。   “是你?”姜慧玉惊道。   “对不起,那天我把你当成你姐姐了。”我歉意道。   “什么?”姜慧玉疑道:“那你跟红玉是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关系的,我只是她收留的一个可怜的魔鬼,问题就是和你有关系后那天晚上回去和红玉就有了关系,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同一个人,虽然不怎么检点,可这种复杂关系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头痛之下技巧地把球踢给了姜慧玉。   姜慧玉神色颓唐之极,半晌才呐呐道:“怎么会这样的,是我害了红玉,都是我贪慕虚荣。”   手搭在慧玉肩上:“算了,怪只怪这个世界太小。”从心底里我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什么,不是吗?这都是姜慧玉造成的,她没事跑曲扬波这儿干什么,曲扬波是坏蛋恐怕全香港的人都知道。   半晌,姜慧玉道:“我们的事不要让红玉知道。”   我点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曲扬波,你难道不知道他名气很臭吗?”   姜慧玉苦笑了一声:“其实他在娱乐圈名声很好,很多明星都是他捧上去的,他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比起那些导演什么的强多了,有些人在你付出后可能会给你个肥皂泡,让你空欢喜,可是曲扬波绝不会,所以有些事还不如直接找他。”   “是嘛?那他叫你陪我你就陪我了,你傻不傻?”想不到也会有人认同曲扬波,在娱乐圈里曲扬波竟有这么好的口碑,他的行径也算是小人中的君子了。   “我相信他,来之前我都想好了,只是想不到他会叫我陪你。”姜慧玉低下头去。   手指托起姜慧玉下颌:“你们两姐妹好象很缺钱,为什么?”   姜慧玉犹豫了一下道:“本来我家家境算是好的,可惜我爸爸不知什么时候迷上了赌博,欠下巨资,银行贷款还不了,只能破产,和我妈妈跑内陆去了,姐姐一个人赚的钱要四个人用。”   “那你呢?当演员没薪水吗?”原来是这样,姜红玉也算是孝女了,她需要钱,怪不得对我的举动没什么异议。   “跑跑龙套打打杂,挣不了几个钱。”姜慧玉落寂地笑了笑。   “没导演看上你?”以姜慧玉的容貌只要有好的剧本是很容易出名的。   “有啊,红玉说找男人一定要看准了再下手,那些导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姜慧玉突然顿住。   “没事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起自己行径是太恶劣了,仗着几个钱,就以为自己是这世界的老大,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这世上的坏事做绝的。   “对不起。”姜慧玉有些惶恐。   我叹了口气:“明知道这一行黑,你还要走下去,有你的。”   “我……好日子过惯了,我受不起苦,要不是红玉,我早就……”姜慧玉已泪流满面。   “好了,去见红玉吧。”拿出块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对她,我已没感觉,心中倒是挂念着姜红玉。   车子开到姜红玉住处,两人下了来,我让慧玉先上去,在楼下撕了一支香烟,吩咐了司机一声,才去找姜红玉。   红玉见到我时很高兴,我对姜慧玉点了点头,红玉忽然惊道:“你没有觉察出什么?”   “没有啊,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你不觉得我和我妹妹长得……”   “是很象,怎么了,难道你们不是亲姐妹?”我笑道。   “不跟你说了。”红玉嗔了我一眼,对慧玉道:“这位就是魔鬼先生,是内陆国际联合的股东,对吧?”   “对,更确切地说,是幕后黑手,国际联合是我打造的。”我不无得意,偶而夸耀一下是可以减轻我的心理压力的。   “好了,魔鬼先生,你有什么计划实现你的诅咒?”姜红玉切入了正题。   “这个简单,最近我的公司整合了很多药厂,国际联合可是国际名牌,如果你愿意,做我的香港地区总代理好了。只是明星养成需要点时间。”   姜红玉想了一下:“好,那先这样吧,不过我还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转头对姜慧玉道:“你出去一下。”   “哦!”姜慧玉开门出了去。   “我警告你,不许打我妹妹主意。”姜红玉恶狠狠地警告我,只是不知道她这警告来得已经太晚了,可是这警告要是早几天,好象也于事无补,误会还是会发生的。   “有你这母老虎在,我怎么敢啊?”我笑笑。   红玉忽然偎入我怀中:“你对我怎样都没关系,要是你敢动慧玉,我会找你拼命的。”   我笑笑:“你这算是勾引我还是警告我?”   “都有吧,”红玉解开我衬衣上面的钮扣,把鬼王挂在我脖子上:“这个还你。”   怔怔地看着红玉,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接下来有的你忙了,钱不是问题,要不要我派人过来帮你?”   “不用,这点小事我还能办。”红玉说得挺轻松的。   “对了,这鬼王真的值一百五十万吗?”我问道。   “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我爸爸以前开过珠宝行。”红玉自信道。   “你爸爸呢?”我释然,怪不得红玉这么肯定鬼王的身价,也就是我的身价,我当时值一百五十万港币。   “不要提他。”红玉吻了我:“你这么花心难道很开心?”   “有时很开心,有时不开心,做人很难的,犹其是做一个既想花心又想顾家的人。”我说出了心中的无奈,家庭的不统一一直是我的心病,这个问题要解决有难度,解决了我可以过上幸福日子,尽亨齐人之福,万一解决不好,我不知道她们会有几个人跟我,但无论失去谁,我都是失败,我不想失去谁,革命尚未成功,我仍须努力,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   “想不到你也有苦恼,可那些都是你自找的。”姜红玉笑道。   “所以,我们之间只能是**裸的金钱交易,我再不想谈感情,我的爱情已经超载。”抓过姜红玉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敲门声响起,“红玉,我先回片场了,晚上还要拍戏。”外面传来慧玉的声音。   红玉把门开了,对慧玉道:“不要去了,不就是个临时的,他们随便找一个就是了。”   “不行,已经跟他们说好,过了今天我就不去了。”想不到慧玉还挺守信用的,对她的观感不觉好上了几分。   “我司机楼下等,叫他送你去吧。”突然又觉得不妥,我笑笑又道:“还是我送你下去吧。”   “好吧,红玉,那我走了。”   走下楼,姜慧玉对我道:“红玉跟你说什么?”   “警告我不要打你主意。”我实话道。   “迟了,”姜慧玉眼睛一红,泪水落了下来:“我也想警告你不要打红玉主意,可是……”   我心中一阵不安,我怀疑她们姐妹会不会有一天联合起来杀了我?讪讪道:“都是误会,我也不想。”   姜慧玉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坐上车走了。   看着慧玉远去,我什么都不敢想,女人太多事情会越来越复杂的,我占有欲特强,叫我玩一个甩一个根本就是办不到的事,我的就是我的,我只想**裸的占有,可是我这种思想和这个时代根本格格不入,我现在这样,已经有些厌倦,等完成我的诅咒,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一段时间。   上了楼,红玉看着我傻笑。   “干什么?”我看着她。   “没事干,其实我昨天就把工作辞了,没工作我不知道干什么事?”红玉给我彻了杯茶:“我现在踌躇满志,却又感觉很空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拉过她在旁边坐下,和蔼道:“人都是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现在才刚刚开始,你以后可能会更加矛盾。”   “真的?”姜红玉倒进了我怀里。   将她推开,从口袋里拿出钻石来:“你看看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姜红玉眼睛一亮,拿起一颗钻石在透光处看了看,然后放脸上磨擦着,又用手指擦了擦:“不错,成色很好,哪买的?”   “朋友送的,你喜欢你拿去玩好了,这东西真好,不能吃又能用,还来得个小,可就是值钱。”想起非洲还有很多人在为这东西拼命,真是同情他们。   “真的,谢谢。”姜红玉一颗一颗地看着,十分投入,女人!   “我想早点回去,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啊?”出来已经太久,我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在香港,毕竟,我的诅咒只要付出金钱就行的,不需要身体力行,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玩意。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那个刚崛起的世界最富潜力的企业。”姜红玉将钻石装入小盒子中,整个个充满了朝气。   “虽然我躲在幕后,但在Y市这个地方,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你跟我说话言行间要小心点。”这次轮到我警告她了。   “知道,张先生。”姜红玉笑着生硬道。   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我奇怪地看着她:“你对我感激之余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恨意?”   姜红玉怔了怔:“没有,做人,有时候总要付出代价的。”   我却放心下来,姜红玉是爱我的,她爱我的钱。   那络腮胡的司机回了来,把我和姜红玉带到了一处豪宅。   “这是我家少爷送给你的,你只要签个字就行,王律师已经在等。”司机有礼貌地说着。   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秃顶男人站了起来:“你好,我是王远见。”他双手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我接了过来,对他笑了笑:“王律师,这房子的产权我想转入姜红玉小姐的名下,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签个字就行了。”王律师看了看姜红玉,笑得有些暧昧。   “签字吧,”我对姜红玉努努嘴。   “真的给我?”姜红玉有些犹豫。   “以后你就住这儿,不好吗?”我笑笑。   “那我不客气了。”姜红玉拿起笔,手有些颤抖,问王律师:“签哪儿?”   手续办完王律师就提着提包走了。   司机对我道:“房子你随便看一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叫人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这发现这司机是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我叫胡彪,你叫我老胡就行了,这些天我就跟你。”司机忙道。   “不错,”我看着房子:“你家少爷想得很周到。”   姜红玉兴奋地看着房子,突然想起什么,对我道:“魔鬼,我想去把慧玉接来。”   “随便你,反正没什么事,就到她那儿去看看吧。”去看戏子拍戏也是好玩的事。   胡彪轻车熟路的,倒也很快就到了。   车子开到片场门口,看门的个一个中年保安把门开了,笑嘻嘻地对胡彪道:“小玉还在拍戏呢?”   胡彪点了点头,将车开了进去。   “你们很熟啊?”我问胡彪。   “加上下午那趟,第二次。”胡彪笑笑。   “那他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你进啊?”我不解道。   “看门的人眼毒,看看这车的格调就能猜出车主人能不能得罪,他们才不傻。”司机笑笑。   三人下了车,拍戏现场有很多人,在围着看,也不知道是演员还是闲人?   坐在太师椅上的是个大胖子,肥肥的。我扫瞄着场中,好一会儿才看到了姜慧玉,穿着古装,那装束是扮演丫环吧,站在一个打扮成小姐的女人边上,果然是配角。但总觉得那当小姐的艺人有些眼熟,想了半晌,才想起在一部三级片中看过,记得报纸上说她是一脱成名的,什么名字是忘了,只记得她胸前的那对宝,很有看头。   随着一阵**声似的音乐响起,那女人翩翩起舞,舞姿淫荡,不过十分够味,半晌我才看出原来她演的真的是小姐,一家妓院的头牌。   “停!”那胖子喊了声,周边响起一片掌声。   我也鼓着掌,这女人是够淫的,不错。   刚想走过去和慧玉打声招呼,却见她和那胖子争执着什么,那胖子很不耐烦:“你到底拍不拍?”   “不拍,剧本上又没有这情节。”姜慧玉不快道。   “你是导演还我是导演,今天你不拍也得拍。”胖子指手划脚的,让我很不舒服,怎么说慧玉也是将来的明星,还是我捧的。   那女一号也走了过去,竟一巴掌打在姜慧玉脸上:“拍不拍?”这巴掌可是打在我心里的,怎么说姜慧玉现在是我的人。   我心疼地走了过去,姜慧玉一见我,好象看到了亲人,看到了组织,倔强的脸上这才有泪水流出。我叹了口气,对那女人和胖子道:“有话好好说,何必打人呢。”   立时有三个大汉围了上来。   “你是什么东西,我摇滚猫的事情你少管。”死胖子叫嚣着。   “好,”搂过慧玉:“我们先走吧。”好汉架不住人多,我是不喜欢吃眼前亏的人,等下打电话叫曲扬波来收拾这些人吧,一定可以找回面子的。 舞红尘 内容简介   B大社会研究系(简称社经系)研究生林可欣为完成教授布置的关于职业的论文,选择以妓者为研究对象,并物色了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的刘文雅为自己工作,充当客人角色,挖掘妓者的心理,妓者为妓的心路历程,故事由此而展开,其中各人命运各有不同,林可欣从富家女开始的大起大落,刘文雅从不光彩的角色杀入商界,妓者小婷更是受刘文雅感化,经历了从妓者到作家的过程…… 1   考上了大学,对许多人来说就意味着得到解放,从囚笼中脱困,从此再没有像高中时那样的老师管,家长也已远离,在大多的大学生眼里这种生活是幸福的,甚至是放纵的。大学生还被一些人贯上了天之骄子的大帽子,被抬得很高很高,令大学生沮丧的是,现在的天之骄子一年比一年多,物以稀为贵,太多的东西往往是不值钱的。   对刘文雅来说,放纵的大学生活已经结束,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茫然,就象当年高考填志愿一样的茫然,他好象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他不是没有选择,而是不知道选择什么。   刘文雅几个月来找了十来个工作,但没有一个工作是超过七天的,七这个数字在刘文雅认为是吉利数字,但七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幸运,相反,为了找工作还赔进去了不少钱。他估算了一下,真按现在这样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赚回他大学四年的费用,更别说攒回父母这二十多年来对自己辛苦培养所花费一切费用。虽然家里条件还算不错,他父母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大事,可是对他自己来说,不能实现自身的价值心中总是憋着一股子火,生活的艰辛,世道的艰难,对眼下的刘文雅来说,都深深体会到了,虽说大学生活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但大学生一离开校园,人们还是习惯地叫步入社会,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个社会和大学时的社会是完全不同的。虽然刘文雅自认他的日子已经比一些人过得好,但他现在也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而已,这还只是现在,不知一个月后还是不是这样,不管社会怎么发展,从古至今,钱才是人类生活不变的真谛,做人真是悲哀,全世界的动物中只有人是在为一种纸做的东西奔波,这是人类有别于其它动物的地方,也是代表人类文明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政府的规划中,大学毕业生都是这个社会的人才,作为人才的刘文雅在他找的几个工作中,用体力赚的钱比用脑力赚的多得太多,刘文雅都不知道自己在大学里到底学的是什么东西,在工作中到底有什么用。在心底里,他不想回家靠父母,他们为他付出的,已经太多,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他们已经有了基础,并不指望自己的下半辈子靠儿子来养活,但对刘文雅而言,男人就是需要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因为他已经有过切肤之痛,他现在最想的就是一步登天,为此还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的,不出人头地绝不回家,虽然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话说得太大,实现的机会很渺茫,但他的憧憬的确如此,相信任何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而事实上,的确有一小部分人成功了,让人看着眼红,让人嫉妒,让人恨恨。   好死不如赖活,作为人,都是拥有生存权的。只是银行卡中只剩下五百元了,再找不到工作的话,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生存的权力,现在赚的钱,总是远远比不上以前父母给的生活费,悲哀啊,真的不行,他已经打算向父母低头,回家继续到亲爱的爸爸妈妈身边混饭吃,这世上,也只有他们会一辈子罩着他,回到家乡那美丽的小城市,随便找个工作混混,虽然他不想,但真的没钱时也只能如此,在他父母眼中,刘文雅从来没坚强过,而刘文雅的确不是那种坚强的人,他的坚强总是不能持久,用得也总是不是时候,不然骆小敏也不会和他分手。 2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自从两年前刘文雅和小敏好上后,他就没怎么和好朋友交往,重色轻友,在刘文雅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两年前他们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建立起了他们的小家庭。刘文雅和小敏分手的理由很简单,他们毕业了,小敏要回家,希望刘文雅能跟她过去,而刘文雅是ZJ省人,不想跟小敏到HN省去,希望小敏能留在ZJ,而此时小敏也变得坚强起来,不想跟刘文雅留在ZJ,谁让她是孝女呢,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她要回家照顾父母的,什么女生向外,这一点在小敏身上一点也没有得到体现,这些年,她父母身体都不怎么好,而论刘文雅的实力,离现实生活实在太远,在刘文雅想来,其实这些都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而刚步入社会的刘文雅,没有了父母的资助,缺的就是钱,而其他更深层的东西刘文雅从来没想到过。让刘文雅感到绝望的是,他对所谓纯真的爱情产生了怀疑,他和小敏的爱情,竟然是如此的禁不起考验,这算是爱情吗,他的爱情,已经离他远去。   小敏离开刘文雅时,没有把他银行卡中的钱拿光,这点刘文雅还是挺感激她的,她有时虽然很现实,但不管怎么说,对刘文雅还是有点情谊的,毕竟一张床上睡了两年,分手是无奈的事,她只是恨刘文雅的性格,有时忧柔寡断得像女人,有时又倔得像头牛,不知道当初自己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好的。 3   坐在Z大宿舍的楼顶,望着天上飘过的白云,十分漂亮,可以幻想成各种形状。往下望去,刘文雅的脚有些软,为什么Z大每一年都会有人跳楼,刘文雅很佩服他们的勇气,让他往下跳的话打死他也是不敢的,有人死得轻如鸿毛,有人死得重如泰山,死了是可以一了百了,是个很美好的结局,但万一落下成了残疾可怎么办?跳楼的人怎么没有好好想过,不过庆幸的是这几年Z大敢跳楼的没一个活着,都是很干脆的。刘文雅有些恨起自己的性格来,父母虽然给了他强健的身躯,但性子却总是硬不起来。   小敏的身影又在刘文雅脑中闪过,跟她处了两年,对她的身体,她的性格刘文雅可以说比熟悉自己还熟悉。在刘文雅认为,得到她的身体,就能得到她的心,她一辈子会听他的话,他们可以相亲相爱地一直到老的,可惜,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摸了摸肚子,又到吃饭时间,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吧。为了节约开支,刘文雅一般都是返回Z大食堂吃的饭,毕竟这儿熟,价钱便宜。   他没去看菜,直接打了饭,舀了碗番茄汤,番茄汤上飘着一层油,这点营养应该够了吧,尽管他很想吃肉,但以他目前的情况,只能喝汤,有汤喝已经很不错了,刘文雅苦笑着。   “情圣,怎么吃这么点东西啊?”刚在他面前坐下跟他说话的是他同乡,信息学院的贾建波,这个暑假他没回去,当然不是因为功课忙,也不是为了能多学些什么东西,只是他发现他中意的一个女孩没回去,所以就留在了学校,他打算花一个暑假的时间把女孩追到手的。他和刘文雅交往并不多,但他一直羡慕刘文雅有小敏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他现在中意的那女孩在气质上就有些象小敏,他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孩。   难得碰到熟人,刘文雅嘿嘿笑着:“你不也没回去,我失恋了。”说完这话,刘文雅如释重负,能找个人说话是挺好的。   “什么,你失恋了?”贾建波呆看着刘文雅,心中却是一阵窃喜,他看到小敏时就很喜欢,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是他看到小敏时对刘文雅的真实评价,两年来他一直很妒嫉刘文雅,现在一听到刘文雅和小敏分手的好消息,心中仿佛放下一个大包袱,可惜小敏已经毕业回家,他也没机会了,眼下的任务是去追刚认识的那个气质和小敏很像的女孩。   “很正常,”刘文雅笑笑:“劳燕双飞的事太多,这几年看到的已经太多,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我认为自己不会这样的。”   “是啊,不过大学的爱情真的是没有结果吗?”贾建波疑惑地问,刘文雅的家庭状况贾建波是知道的,刘文雅家房子很多,靠着房租,他就是不工作也可以过得比别人好,以刘文雅的实力,不应该放弃爱情的。   “毕业了,长大了,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找工作是最烦恼的事,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好,还可以再玩一年。”刘文雅盯着贾建波盘中的大排:“我好几天没吃肉了,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吃吧。”贾建波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眼前人是自己的老乡,只是他现在看上去有些落魄,用一块大排就能和他处好关系,这是很便宜的选择。   刘文雅挟过肉,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肉的味道确实是好,在几天没吃过肉后这味道就显得更好了。   “你家不是有个当官的亲戚在省城吗?”对刘文雅处境贾建波很怀疑,在他看来,刘文雅在省城找个工作是很容易的事,便试探着问道。   “现在我还不想找他。”刘文雅经过贾建波提醒,终于又一次地想起他爸爸的战友王刚。王刚是省城龙华区的区长,手上有实权,这几年龙华区正在开发建设当中,每年寒假回学校刘文雅都要去一趟的,算是拜年。但他爸爸为了让刘文雅回去,早就跟刘文雅放话过,你在省城找工作可以,但不能放王刚找,真有本事自己去找。去找王刚刘文雅虽然早就想过,但这会让爸爸瞧不起自己的。   “做事要提早打招呼,有些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有这么好的关系放着不用就太可惜了。”贾建波好心地提醒刘文雅,关于这方面的事贾建波听得多了,自己以后想留省城的话,说不定通过刘文雅也能找到好的工作。   “这个我知道,我今天去找找他。”刘文雅终于有些心动,是啊,这么好的关系放着不用是太可惜,不知道爸爸有没有跟王刚说过自己的事,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王刚愿意帮忙也是说不定的。这个社会是公平的,但公平是相对的,对成功的人来说,社会永远是公平的。 4   晚上时刘文雅敲开了王刚家的门,这里是龙华区干部的宿舍楼,房子是老式的,看上去很朴素。   “叔叔。”刘文雅把刚才在区宿舍大院门口买的脐橙放在了茶几上。   “文雅,你还想得到来看我啊!”王刚的胖脸十分的和蔼,不管对什么人,王刚一向都是如此的,自从这几年官运亨通,身宽体胖后,王刚总是这么和蔼可亲。   “小丫,来叫哥哥。”王刚关上门,对一个在客厅中跑来跑去的可爱的七八岁的小女孩说道。   “哥哥!”小丫乖巧地叫了一声,拎起刘文雅放在门后的脐橙就往储藏室跑去。   刘文雅怔了怔,这是哪门子事啊,难道王刚家收东西都已经成习惯,连这小小孩子都受他荼毒,真是罪孽深重,只是自己的事王刚会不会帮忙还是未知数,早听说过有些官认钱不认人,都说战友之间的感情是最深的,这倒是检验父亲和王刚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的时候。   “你家亲戚啊?”刘文雅问,这女孩子刘文雅以前来从没见到过。王刚是有个女儿,叫王越,小时候自己还和她一起玩过,现在她在英国读书,一直没见过面,不知道女大十八变后变成什么样子?   “是孤儿,我领养的。”王刚给刘文雅泡了一杯茶:“你爸妈还好吧?”   “我从家里出来两个月了,没回家过,我找你有点事儿。”刘文雅忐忑地说着。   “是不是找工作?”王刚依旧笑容可鞠,一看刘文雅样子,就猜到是什么事了,找个工作对王刚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难的只是工作的好坏,一些好的岗位早已被他上头的人拿去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但对刘文雅来说也应该是好工作了,象现在,有更多的大学生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是的!”刘文雅的声音很轻,毕竟是第一次求人,以前要到学校而没钱时,只要把包一挎,他妈妈就会把钱塞给刘文雅,那就是刘文雅跟小敏的生活费,钱是多了点,但他父母从没怀疑过刘文雅已经瞒着他们在校外过家家了。   “这个好说,你到人才交流会去过了没有?”对战友的儿子,王刚倒是想真心帮忙的,只是看刘文雅样子,好象跟家里闹了别扭,等下打电话问问也就清楚了。   “那儿没什么用。”刘文雅苦笑了一下,把自己设计的自荐书递给了王刚,想起那个人才市场的人才交流会,多是骗人的,虽然人山人海,热闹得很,但哪有几家单位是真心招人的,多是市政府喊来一起骗人,安抚学生的心的,像赶集一样,结束后统计出多少人找到了工作云云,便又是一项政绩,倒是人才市场平时稀稀拉拉招工的倒是真心实意在招人,可惜多是没有人才愿意干的,只是些比劳务市场那边好些的活,或根本就是没人干得来的活。   王刚翻看着刘文雅的自荐书,心中嘿嘿笑着,刘文雅倒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不象自己,现在手上的文凭虽然也算是大本,但只是党校里读出来的,有多少实际水平读党校的人都清楚,论现行文化教育的真实水平最多算是初中生,考试还是秘书帮他考的,幸好工种好,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什么东西懂一点就行。   “考过公务员吗?”王刚又问道。   “在家里考过,面试被刷下来了。”上次家乡Y市招公务员,五个岗位有两千人报名,竟争竟比省城还激烈,刘文雅开始时很庆幸,笔试得了第三,那都是和小敏一起参加邻校搞的公务员培训班后的结果,但面试时刘文雅却只有第十名,综合分差了半分没被录取,最后归根结底,刘文雅得出的结论是面试时没有走后门。现在的机制比起以前来确实透明多了,在公开招工中,笔试试不起来这条路就走不通,就是有关系也没用,但面试就不同了,肯定是有关系的优先,一切还是回归暗箱操作。   “是没走后门吧,你爸爸那脾气我知道,当年他就是吃了这个亏,不然现在一定是很大的官了。”王刚呵呵笑着,刘文雅爸爸刘永生是很有才能,可惜不会拍马,要是遇到好的上司可能会认为他是人才,但他没有。   “现在也不错,在家弄弄花草,日子过得倒是挺舒服。”刘文雅想起父亲来,这种日子只适合老人家,对自己来说就不合适了,但自己老的那一天也会向往这种生活的。   “是啊,天伦之乐。”王刚合上了自荐书,眼角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容:“文雅,把你身份证放这吧,我看这几天就会有好消息的。”   “真的!”刘文雅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战友的关系就是铁,以后要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谢谢王刚的。   “我也老了,没几年好干的,有权力干嘛不用呢。”王刚想起自己的仕途是差不多了,可恨的年龄制度,心中为自己不平,在自己的理想中,应该是不止这个级别的,这几年仕途确实很顺,可惜岁月不饶人,美好的愿望只能成空了。   “那谢谢叔叔。”刘文雅真挚地道谢着,心中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王刚是如此心思,早应该来找他了,搞得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对了,小敏的事王刚一定也会帮忙的,把小敏也放在省城,两人奋斗几年,再把小敏的父母也接过来,那就太好了,刘文雅对他逝去的爱情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放在他面前的,仿佛是大好的坦途。   “这是应该的,我跟你爸爸是什么交情?”王刚豪爽在拍了拍刘文雅肩头,一副亲热的样子。   “婶呢?”刘文雅终于发现女主人好象不在家,虽然刘文雅知道她八成是在医院,但因为没话说就问了一下。   “她在医院,没办法,大忙人啊。”王刚呷了一口茶,想起自己老婆王刚就有气,自己虽然年纪大了,但生理上的需要却还很年轻,家中的小保姆是有些漂亮,但王刚根本就不敢动心思,这点也是他老婆放心他的原因。   王刚家中没有装潢过,朴实得让人有些怀疑王刚当官是怎么当的,但王刚能帮忙这已经很好了,别的已经不是刘文雅认知范围内的事。   “那我先回去了!”刘文雅的心情已经大好,今天的收获太大了。   “我送你回去。”王刚从冰箱拿出一只纸箱子:“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吃,来看我还买什么东西啊,到我家就应该象到自己家一样。”   “哦!”刘文雅心中有些激动,很久没人和他说这么贴心的话了,刘文雅抹了抹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小翠。”王刚朝房间喊着。   “哦!”他家的小保姆跑了出来,在刘文雅看来,这小翠是有几分姿色。   “我战友儿子,我送送他,你让小丫早点睡,明天还要到上辅导班呢。”王刚吩咐道。   “知道了。”小翠应了声,朝刘文雅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问过好了。   两人坐进了王刚破旧的轿车,朝Z大那边驶去。   “考驾照了吗?”王刚问。   “考了,学校考便宜,我爸就让我考了。”刘文雅笑笑。   “有驾照好,我想把你放到公安局去,你认为合适吗?”前几天刚好有个公安领导的儿子放进王刚那,真要把刘文雅放公安局并不是难事,然后就是内招,就算是正式公务员了,当官的最忌的就是把自己亲属放在手下,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样的互换原则已经是一条潜规则。   “公安局?”刘文雅吃了一惊:“我是学物理的,这公安局对口吗?”   “有几个人工作是对口的,你不要管这么多,如果你决定了我就把你放进去。”王刚自信得很,能掌握一个人的命运和前途是一件很快意的事。   “也对,那就公安局吧。”刘文雅也不知道公安局好不好,不过王刚安排的应该不会错的,小时候作文中刘文雅就经常写长大了要当警察叔叔。   车子在Z大校外刘文雅的租房处停下,王刚客气地亲自搬下了箱子:“晚上早点睡,我明天就给你消息。”   “谢谢叔叔。”刘文雅再一次地被感动,看来王刚是十分真心帮自己忙的。 5   刘文雅在房间中打开箱子,是一箱葡萄,这么多葡萄刘文雅可吃不完,没吃完估计就会烂了,便拿出一些来,敲开了房东郝老师的门。   郝老师是Z大校办幼儿园的园长,五十多岁的人,子女都不在身边,她喜欢刘文雅和小敏住她这,虽然她看不惯大学生同居行为,但她有她的私心,她丈夫死得早,自己又有心脏病,而刘文雅和小敏除了上课晚上几乎都呆在租房里的,自己晚上时真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对刘文雅的底细她找刘文雅班主任问过,家庭经济良好,不用担心被盗问题,而刘文雅和小敏都是勤快的人,两年来一般家务几乎都被小敏包了,而家中水笼头,电路什么的小毛病刘文雅都会搞,省了不少的麻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都是一家人,在知道他们分手后不禁大为惋惜,多好的一对啊,说分手就分手了,这世道。   “有什么事吗?”郝老师开了门,她穿着真丝睡衣,这是她女儿给她买的,衬托着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身材,看得出她年轻时可是个大美人。   “郝老师,我叔叔送了一箱葡萄给我,我吃不了这么多。”刘文雅看着郝老师的样子,有些心动,凭他的经验,他看得出来,郝老师只穿着一件睡衣,睡衣里面应该是真空的,但他马上压下了心中的绮念,怎么会对郝老师有这种想法呢,以前和小敏在一起时可从来没有过,再说郝老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些变态。   “这么多啊,”郝老师笑呵呵的:“你放客厅冰箱里吧,真吃不完我带幼儿园去,不过那就不够吃了。”   “哦,那我放冰箱了。”刘文雅转身将葡萄放入了冰箱。   “文雅,工作的事怎么样了?”郝老师没有回房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腿,她的腿很白,从她腿上是看不出她的年龄的,对刘文雅,她一向十分关心。   “我刚才去找我爸爸战友了,他说把我放公安局去。”刘文雅对郝老师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就好,你们这些大学生啊,高不成低不就,工作确实难找。”郝老师想起自己给刘文雅介绍过的几个工作就直想摇头,如今的年轻人可比不上他们那时,挑三拣四的,一个个心比天高。   “我这几天在家等消息。”刘文雅很开心,好象他现在已经成为光荣的人民警察。   “等你有工作了你还住不住我这?”郝老师很关心这个问题,只要刘文雅肯,房租不收她也乐意的,对这个年轻人,她十分喜欢,一直来她都将刘文雅和小敏当自己的子女看,在感觉上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子女更亲,这两年和他们虽说不上是朝夕相处,但比起只有节假日回来一下的子女则好多了。   “到时候再说吧,说真的,我每天晚上都会想起小敏,没有小敏我不伤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她。”刘文雅搞不清为什么,和小敏分手时两人好象都很理智,很看得开。   “我也想她啊,最好你能把她找回来,缺钱的话你说一声,我还有点储蓄。”郝老师话语中一下子切中了问题的要害。   “这个不用,钱我自己会赚的,谢谢你,郝老师,真有困难我会向你借的,你放心,我不会客气。”对郝老师的关心刘文雅可不敢拒绝,但真要拿郝老师的钱刘文雅还做不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郝老师回了卧室,年轻人的事,有时是说不清的,说不定他们两个真的就会和好,但凭自己住在Z大边住了这么多年的道听途说,这种事很渺茫,一般大学毕业的情侣如果那时不在一起,一般也就完了,很可能一辈子就再不能相见。   回到卧室刘文雅怎么也睡不着,过多的精力总是令他不能入睡,小敏离开他已经快两个月了,小敏是他唯一的女朋友,小敏不在,总有一股过多的东西无法发泄掉,影响着他的睡眠质量。   刘文雅把手机的电池充得满满的,不知道王刚什么时候会打电话来,自己的前途就靠他了。   可惜一直等到晚上,手机也没响。也许,明天会有消息吧,虽然很想打电话去问一下,但显得太急了可不好,当官的人的作风,什么事总是喜欢拖几天的。 6   晚上陪着郝老师散步,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挺可怜的,刘文雅觉得自己在郝老师家不会住太久,应该多陪陪郝老师的。   在Z大前面的林荫道走着,迎面遇见了贾建波,他边上的小妹妹在气质上竟然很像小敏,刘文雅不觉有些伤感,又有些吃味,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刘哥!”贾建波的眼角有些得意,想不到和小敏分手后的刘文雅会和一个老太太在散步,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形,以前看到刘文雅和小敏时他一般不过去打招呼,只会多看小敏几眼,然后远远地走开。   “建波!”刘文雅气色已经很好,看着那小妹妹道:“你女朋友啊?”   “不是,”贾建波搔了搔后脑:“朋友啊!”   “你好,我叫屈静。”女孩很大方地向刘文雅招了招手,在她感觉,刘文雅比贾建波成熟了很多。   “你好,我是刘文雅。”刘文雅的笑容一闪即逝。   “我们一起去玩怎么样?”贾建波发出了邀请,他很想刘文雅跟他去,以前他觉得他不能跟刘文雅比,而现在不同了,他是强者,虽然他和屈静还不是很熟。   “你们去吧。”刘文雅不想去,他特别不想见到这个有些儿象小敏的女孩。   “文雅,朋友难得在一起,你们去玩吧。”郝老师和蔼地笑着,年轻人是要和年轻人在一起才会有朝气,而刘文雅脸上的朝气,是自己看着慢慢变没的。   “走吧,文雅。”贾建波又催道。   “是啊,一起走吧。”屈静今天答应贾建波的约会已经有些后悔,女孩子家不应该一个人跟贾建波出去的,最好再找个人去,而此时这个能陪老人家散步的刘文雅是最好的选择,看那老人家的气质,和这样有气质的老人家走一起的人一定不会是俗人。   “好吧,”刘文雅对郝老师道:“那我会早些回来的。”   “回来干什么,既然出去玩就玩个尽兴,晚些回来好了。”郝老师嘴角带着笑容,自己的儿子可从来没这样鼓励过,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那我去了。”刘文雅朝郝老师点了点头,三人上了路边的公交车。   屈静和贾建波倒是聊得挺有劲,刘文雅只知道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但真的没东西好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生死死,不过如此。 7   舞厅的灯光变幻不定,刘文雅想不到他们会带他到这儿来的,对舞厅刘文雅并不喜欢,虽然他和小敏相识相爱舞厅帮了很大的忙,但更多的时间他们宁可呆在租房中**,他们无聊时就**,做得天昏地暗,做得直到郝老师下班回家才收兵,才认真地捧起书来读,读书娱乐两不误,日子倒也过得很快乐。   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对失去的,刘文雅并不后悔,这个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   贾建波和屈静在舞池中轻快地舞着,刘文雅则喝着啤酒,满脑子的都是小敏的身影,谁说他对小敏不在乎。   脑子昏沉沉的,刘文雅上了一次厕所,放了很大的一泡,回来时看到有几个青年围着屈静和贾建波,屈静没有害怕,只是脸上充满了愤怒,而贾建波挡在屈静身前,好象很勇敢,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能和勇敢这两个字连在一起。   小敏,刘文雅不由地又想起小敏来,时光倒流到两年前,刘文雅就是表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赢得小敏芳心的,不过那时扮演流氓的角色是刘文雅的室友。   刘文雅随手从旁边一张台子上拿起了一个空啤酒瓶子,从后面走过去,在那个最高最大看去最具威胁的最嚣张的大个子头上就是一下,世界立刻变得安静了。   看着几个小流氓,刘文雅不屑一顾,他就是警察,未来的警察,说不定明天就能进公安局,什么小流氓统统都要拷起来。 8   刘文雅酒醒时发现手有些凉,冰冷冰冷的,朝手腕看去时才发现是手拷,亮亮的,闪着冰冷的光,内扣的铁齿和不正确的姿势已经让刘文雅的手膊整只的发麻,动一下就钻心般地疼。   “小子,醒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用橡胶警棍捅了捅刘文雅。   刘文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隔着铁栏杆站着一个警察,刘文雅揉了揉眼睛,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这里应该是派出所吧,四周都是铁栏杆,阴冷地散发着寒气,沁人肺腑,与外面酷热天气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刘文雅晃了晃脑袋,他只记得砸了一个人的脑袋,以后的事,便有些记不起来。   “什么名字?”那警察问道。   “刘文雅。”对警察的威严,刘文雅是不敢挑战的,还是坦白从宽的好,只是这样的错误一犯,不知道还能不能当警察。   “籍贯?”警察例行公事,这些是必问的。   “ZJ省Y市。”刘文雅有些战战兢兢了,这就是审犯人吗,自己应该是犯人,他敲了一个人的脑袋,不知道敲坏没有。   “你身份证呢?”那警察有气无力道。   刘文雅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袋,这才想起身份证让王刚拿去了,一想起王刚,刘文雅仿佛找到了救世主,脸上没有了惧意,眼前不就是个小警察嘛。抬头向那警察道:“我想打个电话,可以吗?”   “给谁?”那警察好象抓住了什么线索似的。   “王刚,我叔叔。”不知道王刚知道自己在派出所会不会帮忙。   “不行,先把问题说清楚。”那警察一点都没犹豫就拒绝了刘文雅的要求。   “我身份证在他那,我想让他送过来。”刘文雅只想能快点证实自己的身份,报纸上说有一个大学生在打工时没带身份证被抓进了滞留所,因为认为自己有理不服管治竟被活活打死了,自己就是有罪,总比不明不白死了强,不知道贾建波和屈静到哪去了,自己进来他们倒是好,刘文雅叹了口气。   “王刚?”那警察忽然想起了什么:“哪个王刚?”   “龙华区当区长的那个。”刘文雅顺口说着。   那警察脸色却变了一下,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匆匆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警察回了来,将刘文雅手腕上的手拷打了开来:“你回去吧,你这事很明显是见义勇为的行为,那几个小流氓我会好好治治他们的。”   “这样就好了?”刘文雅有些难以置信,按自己的直觉,应该是王刚那两个字够份量。   “好了,记得向你叔叔问好,我叫李金山,现在是城中所副所长,有什么事你找我好了,我很乐意帮忙。”李金山很高兴今天能碰到刘文雅,都说龙华区的王刚在市里省里是最吃得开的人,小小一个区长在省城当然不是大官,但他的能量却是不止小小一个区长这么点能量的,自己和王刚只有一面之识,碰到刘文雅这事,当然应该加深一下感情的,昨天刚好有人送了烟票,能见到王刚的话转手一下就行,只等刘文雅牵线,让王刚在局长面前美言几句,自己这次一定能减去那个副字了。   刘文雅长吁一口气:“我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正当防卫也是对的,不过你下手太狠,现在那家伙还躺在医院,算了,算他倒霉,谁让他有前科呢,你这是正当防卫,你自己记住了,你是正当防卫。”李金山已经把这事定性了。   “那谢谢李所长了,我知道了,我这是正当防卫。”刘文雅不是笨蛋,知道自己下手是太重了些。   “走吧,我送你回去。”李金山递给了刘文雅一张警民联系卡:“有事说一声。”李金山今天很高兴,本来这种事有人来说情的话都是通过赵所长或林指导员的,自己总是落个恶人的份,今天倒好,自己先做了好人,恶人总是让人厌的,这也是自己做了副所长做了五年的原因吧,李金山觉得自己聪明了一回。   刘文雅接过卡片揣在了兜里,心情大好,看来自己转运了。   两人快到派出所门口时,有人叫住了李金山。   “赵所长。”李金山笑着回应着。   刘文雅看的却是赵所长身后站着的那女子,她长得十分的漂亮,但眼神中好象有一丝忧郁,但有时忧郁也是很美的,有一个世界著名的石像维纳斯,是个没有胳膊没穿衣服的女人,世人给那女人的评价是残缺美,说好是没胳膊了才美,其实在刘文雅想来,那女人的美是在没衣服,照那个逻辑的话,眼前女子的美应该叫忧郁美,反正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美,比较典型的还有暴力美等等。   “老李,你手上是不是有个刘文雅的案子?”赵所长单刀直入。   “是啊,已经处理好了。”李金山心中暗自得意,一定是有人来长所长说情了。   赵所长朝边上看了看,又狐疑地看了刘文雅一眼。   李金山明白赵所长是想说悄悄话,忙笑着指着刘文雅道:“他就是刘文雅,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赵所长愕了一下,忙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按赵所长的性子,人抓进来就是知道有关系他也是不放的,一定要关着,让人家上门说情他才会放人,东西他是不收的,他就是喜欢给人面子,这一点让他变得很吃得开的人,这个城市已经有很多人欠了他面子,他经营的是底层关系网,上层的那些人只要局长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还轮不到他给面子。   “怎么,你们不认识吗?”赵所长转向那女孩问道。   “不认识,”那女孩还是冷冷的,问刘文雅:“你是刘文雅?”   “是。”刘文雅看着眼前女孩,他真的不认识,从来没见到过,不禁拿她跟小敏比了起来,却是平分秋色,只是不知道真正的脾气怎么样。   “那你跟我走吧,屈静在等你。”那女孩朝赵所长道:“谢谢赵所长,人我带走了。”   “好,你们走好。”赵所长笑着,今天虽然事情没有预料中的好,这个面子给得不大,但到底又有人欠了他人情,这个人欠他人情他是很愿意的。   “小刘,你有事来找我好了。”李金山热情和刘文雅握着手。   赵所长不悦地哼了一声,他不知道刘文雅是什么来头,不过局长电话打下来叫了这么一个小姑娘来领人,他只能照办,局长的面子总要给的,就是天大的事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李金山这么快就放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走好!”赵所长满脸的笑容。   刘文雅跟着那女孩,刚走出派出所,后面一辆警车跟了来:“小刘,上车。”李金山今天决心做这事做到底,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李金山以前是个正直的人,但在一次不正直后就当上了副所长,可惜这么多年又没变,虽然内部调动了几次,但都是副的,这次他不知道能不能押对宝,他的升职竟然寄希望于目前还自身难保的刘文雅身上。   “哦!”刘文雅没动,看了看那女孩。   “上吧。”那女孩声音冷冷的。   “上哪?”李金山开着车,这刘文雅不简单,这女孩也不简单。   “南阳酒庐。”那女孩说话音速很快,却很清晰。   该不会是王刚在那给自己接风吧,刘文雅又一次地感动了,王刚对他真是太好了。   李金山把他们送到酒店,便知趣地回去了,性急吃不得热豆腐,凭他的直觉,在酒店中等刘文雅的一定是王刚。 9   酒店包厢中有个女人在唱着歌,虽然不时地走调,但音色确实很美,这又让刘文雅想起小敏来,小敏唱歌就不错,但不能夸她,一夸她她准跑调。   “是你们?”刘文雅推开包厢门时看到的是贾建波和屈静,屈静正拿着话筒,一看他们进来,高兴地跑过去一把抱住那女孩:“我就知道欣姐出马,一个顶俩。”   “去去去!”那女孩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一扫刚才的忧郁,刘文雅看得一呆,马上低下了头去。   屈静拉着那女孩的手,介绍道:“我姐林可欣。”   刘文雅这才明白他们到底是给他搬了救兵的,只是不知道这女孩是什么身份,不过看屈静和她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应该是好朋友了。   “昨天谢谢你。”屈静给刘文雅倒了一杯茶,昨天刘文雅真是太帅了,那几个小流氓跟自己争执了这么久,刘文雅一个啤酒瓶就解决了,刘文雅拿着瓶子一动不动地站着,吓得那些小流氓动都不敢动,直到警察来了,才发现刘文雅竟然站着睡着了,现场有些乱,她和贾建波录了口供说那些小流氓耍流氓,只是那大个头的还没醒,而动手打人的刘文雅已经不是在校学生,才不能放。   “没什么。”刘文雅淡淡地说着,昨天的事他已经搞不清楚,隐隐约约的,当时是觉得有人对小敏不利,他就给了那家伙一下。   “你昨天喝了多少酒?”贾建波笑嘻嘻的,昨天自己在佳人面前很没面子,早知这样,他还不如自己先动手,为了红颜蹲几天号子也值。他完全没想过真要是蹲了号子学校会对他如何处分。   “不知道,你们付了多少钱?”刘文雅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一般从钱中可以推算出来。   贾建波和屈静对望了一眼:“没付钱。”   “好啊!”林可欣给了屈静一个暴栗:“学会吃霸王餐了,我跟你爸爸说出来。”   “别!”屈静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可欣:“就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   “好了,反正这顿你请,看你以后还到不到那种地方。”林可欣的眼神恨恨地扫过刘文雅和贾建波,贾建波心虚地把头转了过去,他只是想和屈静跳跳舞,拉近一下两人的距离,怎么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呢,要怪就怪屈静长得太漂亮。刘文雅倒是没觉得什么,和她对视着,下意识地却摸了摸腰间的手机,不知道今天王刚会不会来电话。   想到这,习惯地拿出手机看了看,大惊失色,手机已经没电。   “要用手机吗?”林可欣递过了一只小巧的手机,她一直在观察刘文雅,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人文静的外表下竟这么粗暴,但很有性格,自己是完全看错了刘文雅。只是刘文雅昨晚确实喝多了,不然不会做出用酒瓶子砸人脑袋这种不知轻重的事来。   “谢谢!”刘文雅接过手机,他本来不想打的,不过林可欣既然把手机送到面前了也就不好意思拒绝,打就打一个吧。   郝老师接到刘文雅电话时很高兴,早上起来时没见刘文雅,不禁已经担心,后来又有人开着辆破轿车来找刘文雅,好象很急的样子,这就更让人担心了。   想不到王刚会亲自来找自己,刘文雅一听到郝老师描述的那辆车就知道是王刚了,忙回了王刚手机。 10   王刚接到电话后语气很急,问清了刘文雅所在地后叫他到楼下等着,他就过来。   菜已经上来,刘文雅不及多看一眼,对席中人抱歉道:“我有急事,去去就来。”   没几分钟王刚的车就到了,刘文雅上了车。   “叔叔,我过来就是了,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呢?”对王刚的热情刘文雅真的很不好意思,王刚是一个区长,但在刘文雅眼中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官了。   “没什么。”王刚将他的破车开得飞快,这车外表是破了点,但王刚对这车内在的维护却是非常体贴到位的。   车在城市繁荣的车流中穿梭。   “叔叔,我们到哪啊?”刘文雅开口问,现在是吃午饭时间,但王刚却没这个意思。   “文雅,你是大学生,你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话对不对?”王刚突然问道。   不知道王刚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过既然问了,就只能回答,按自己所想的回答:“不对,既然是疏的,就明显是漏的,这本是互相矛盾的,其实这种说法,应该是宿命论的说法。”   王刚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找到了知己,刘文雅当真可以托付吗?自己恐怕是逃不过了,自己只是一个牺牲品,大网捕鱼,捕到的却多是小鱼,疏而不漏,不漏的是自己这条小鱼啊。   “是啊,这是宿命论的说法,天网和鱼网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一网打下,只能捕到倒霉的几条鱼,更多的鱼是跑开的,有的则躲到泥底下,善守者,隐于九地。”王刚苦笑着,他就是被网住的鱼,网住的鱼是要被拿出去卖的鱼,被人吃的鱼,而且在人们看来,还将是一条大鱼,因为人们没有看到过更大的鱼。   刘文雅听到这话,已隐隐觉得王刚话中有话,觉得王刚就是那条鱼,而王刚的语气,就象是在说遗嘱。   “叔叔!”刘文雅忐忑地看着王刚。   王刚嘿嘿笑着,把座位边的一只半旧的军绿书包给了刘文雅:“这包是你爸爸当年送给我的,你带回去给你爸爸,你的身份证放在里面了。”   “哦!”刘文雅应了声,茫然地接过了书包。   “晚上到我家里来一下,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你昨晚是不是打人进派出所了?”王刚将车停在了路边。   “是!”刘文雅低下了头,定是那个叫李金山的警察打电话去的。   “没关系,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打架这才有些血性,我和你爸爸当年都是这样的,现在的年轻人,缺的就是血性。”想起自己早已磨砺光的血性,王刚又回想起自己当年和越南小鬼子拼命,用枪指着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不轨之心的连长,那情形,想想就令自己热血沸腾,但看看现在的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的?   “叔叔!”刘文雅十分惊讶王刚竟没有批评他,相反,竟鼓励他的作法,但屈静并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最心爱的人只剩下自己了。   “你下车去吧,我不送了。”王刚看了看表,等待自己的,不知会是什么。   “哦!”刘文雅拿着书包茫然地下了车,对自己的工作刘文雅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亲爱的王叔叔好象自己都自身难保。   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南阳酒庐,看来自己还是回Y市算了,只是今天晚上到王刚那儿会有什么事? 11--12   11   “干什么去了?”屈静斜睨着刘文雅,在她印象中,刘文雅比贾建波好得太多,更重要的是,她从刘文雅身上看到了一种神秘感,一种属于失恋男人的神秘。   “没事。”刘文雅躲开了屈静的目光,她不想看到这个人,幸好屈静的声音虽然很好听,但和小敏有着极大的不同,不然又是一个躲不开的阴影。   “雅哥,我先敬你一杯。”贾建波虽然对刘文雅昨晚抢他风头的事不满,但还是佩服刘文雅的。   “什么雅哥,太肉麻了,我叫刘文雅。”刘文雅很不满意贾建波的叫法,更深层的,是雅跟鸭同音,听起来好象鸭哥一样,这和鸡姐就没什么区别了。   “好好,我不这样叫,刘哥,我们先干了这杯。”贾建波举着杯。   那边林可欣却抿嘴笑着,鸭哥,真是好笑,这刘文雅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人,身体看上去很强壮,好象也不是什么坏人,还有点正义感,正是自己心目中要找的对象,不错,要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   “你笑什么,姐。”屈静想不出刚才有什么好笑的事发生。   刘文雅心知是什么事,只是蕴怒地盯了贾建波一眼,一口将杯中酒喝光。   结账时却被林可欣抢先付了,刘文雅看着林可欣的样子,觉得她很有钱,就随她去了,本来想把身上的钱花光了再回家的。   快吃晚饭时刘文雅从郝老师花圃里割了几根青菜,这是郝老师没事时自己种的,真正的无公害蔬菜。   “文雅来了。”开门的是王刚妻子,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总护士长陈秀娟,当年王刚就是为了她把枪指着别人的头的,虽然王刚被关了禁闭,但赢得了陈秀娟的芳心,对王刚来说是很值的一件事。   “婶!”刘文雅笑脸相迎。   “快过来坐,”陈秀娟很热情,王刚说过今天战友儿子过来吃饭的。   王刚则笑着抱着小丫,他只是找个理由一家人好好团聚一下,他最对不起的是妻女,他们必将因为王刚的事受到牵连。   刘文雅将青菜递了过去:“我房东郝老师种的,没有污染,真正的绿色蔬菜。”   “是嘛!”陈秀娟忙接了过去,城里是吃不大到这种菜,她早已看出这是青菜了,刚才还在迷糊这刘文雅怎么会送这种东西,原来是好东西。   “让我看看。”王刚也活跃了起来,抚着青菜,想起老家的父亲来,每次来看自己拿的都是父亲自己种的蔬菜,自己愧对父亲的养育之恩啊。   “怎么啦,想吃生的啊。”陈秀娟夺过青菜:“我给你烧去。”   “小翠,带小丫去玩。”王刚对刘文雅道:“到我书房来。”   “哦!”刘文雅应了声跟了去。   “你还想让我给你找工作吗?”王刚问。   “不想了,叔叔话里有话,我听得出来,明天我就回家,回家好好听爸爸的话。”刘文雅的锐气总算磨尽。   “你还是回家去好,今天不知明天事,晚上要起风了。”王刚从墙上拿下一幅画:“这个送给你,有人问的话就说是我送的,回去好好看看书包,是你的你就自己放好来,其他的就给你爸爸,对了,你看过书包里是些东西?”   “有,就一个铅笔盒,盒子里有几支红蓝铅笔,还有一封给我爸爸的信,那信我没敢猜,再有就是军功章了,身份证我已经拿出放好。”刘文雅说着,感觉这王刚很神秘,要这样搞吗,有什么话明说就是了。   “好!”王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钥匙来,银亮银亮的。   “今天几号?”王刚问。   “十四号,明天一般大学都要开学了。”刘文雅说。   “这钥匙你拿去好了,这把钥匙可能让你上天,也可能让你入地,就看你怎么掌握了。”王刚笑着,那些老家伙如果知道有这么一把钥匙的话一定会个个寝食难安的。   刘文雅接过钥匙,凭直觉,这钥匙中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可王刚又不直说,自己也不想问,该说的王刚自己会说,自己明天是一定要回去的。   “文雅,吃饭了。”外头传来陈秀娟的声音。   “放好了。”王刚拍了拍刘文雅肩头:“走吧。”   晚饭很丰盛,王刚今天对陈秀娟出奇地温柔,陈秀娟碗里的菜一吃完,王刚立刻给她补上,陈秀娟心里美滋滋的,王刚太了解自己了,挟入陈秀娟碗里的都是陈秀娟想吃的菜。   “干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外遇了。”陈秀娟幸福得生出了怀疑。   “是啊!”王刚笑着:“我要走了,可能一去不回来。”   “尽瞎说。”陈秀娟哪会相信王刚的话,可是刘文雅却听出来了,难道王刚犯了很大的罪?真是百死莫赎吗?   “吃菜吃菜。”王刚笑着,望着陈秀娟,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相恋那时节,两人在前线草丛中幽会,最浪漫的一次是敌人的炮打过来时把两人埋了,在尘土中王刚就嘴对嘴地和陈秀娟亲着,直到战友找来,他们撒谎说被炸晕了……   刘文雅是被王刚从他家中骂走的,王刚骂人不凶,却很毒,满嘴都是讽刺的话,害得陈秀娟在一旁干着急,而此时刘文雅也开窍了,王刚骂他是有深意的。   12   回到租房,还不算晚,刘文雅摸了摸肚子,他根本就没有吃饱。看着手中的亮银的钥匙,刘文雅仿佛看到了王刚的末日,这把钥匙,究竟能打开什么东西?   “你回来了,来,吃西瓜。”郝老师笑吟吟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谢谢。”刘文雅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擦了擦嘴,刘文雅终于跟郝老师说出了心中的打算,郝老师不胜惋惜,两年的相处,就这样分手了,郝老师不知道下一个房客会不会象刘文雅这样勤快,爱干净。   而此时林可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这事怎样跟刘文雅说,她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她的研究论文一定要别出心裁,一定要认真,决不能和别人雷同,这就要深入社会详细调查了,但那种地方自己是打死也不去的,自己不去当然要找个替身去,刘文雅当然是很好的对象,从屈静那儿知道刘文雅用啤酒瓶敲人脑袋的事后她就有这种感觉,金教授布置的论文是让他的学生写一个行业的起源,发展,盛衰和现状,林可欣在筛选后选择了这个自古就存在,比较普遍却最不为人齿的行业。   说它是社会的毒瘤,可又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存在就是合理的,政府每年都要打击,却又好象睁只眼闭只眼,总是不能彻底。到底怎样说服刘文雅呢?林可欣拿出自己存折看着,自己平时不怎么舍得花,但为了这事一定要下大本钱,一万不够给他两万,两万不够给他十万,反正自己有个有钱的爸爸。他刘文雅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赚多少钱啊,不怕刘文雅不肯,只是屈静要是知道这事的话不知道会怎样,看屈静对刘文雅好象有点意思,但不管怎样,屈静和刘文雅门不当户不对,刘文雅是配不上屈静的,就象这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自己一样,刘文雅必将只是自己的一个工具,或者说是玩具。   刘文雅吃过早饭,用公用电话试着拔了王刚手机,竟已停机,刘文雅心中十分不安,在他直觉中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便放弃了回家,等有人来找过他后再回去。 13--14   13   午饭时果然有人来找他,只是想不到找他的人竟是林可欣。   “怎么,不欢迎啊。”林可欣落落大方地将包放下。   “不敢,林小姐这么漂亮,怎么敢不欢迎啊。”林可欣无缘无故找他一定会有事的。   “其实也不是拿过难办的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林可欣不好意思说。   “有事快说吧,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刘文雅最讨厌别人吊他胃口,林可欣的来意也实在太不明确。   “好吧,最近我要写一个论文,是关于人类最原始职业的,我想得到第一手的资料。”林可欣说完话马上闭嘴观察着刘文雅的反应。   “妓女,乞丐,杀手,哪个行业啊?”刘文雅也有了一丝兴趣。   “妓女。”林可欣说。   “你没搞错吧,你找妓女找我干什么?”刘文雅觉得好笑。   “我是这样想的,你做我的拍档,出马帮我搞到第一手的资料,我一个女孩子家,去搞这些资料不方便,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反正话已说出口,林可欣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你没搞错吧,这种东西网络上多的是,再说,这种事找你男朋友就行了,你这么漂亮,就是没男朋友,追你的人总有一大群的,找我干嘛。”刘文雅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是哪个大学的?”   “哦,”林可欣心中有些失落,论自己的姿色,刘文雅竟没有向屈静打听一下自己,对刘文雅道:“我是B大社会经济研究系的,现在是研究生。”   “哦,难怪你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可以理解。”刘文雅象看怪物一样看着林可欣:“你的名字很好听,总觉得挺熟的,好象在哪听到过。”   林可欣笑笑:“这很正常,只要看过言情小说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名字,我这个名字在言情小说中出现的频率很高的。”   “也是。”看着书架上几本小敏看过的言情小说,这书上的男女主角总是有一方是很有钱的,就是没钱作者也会想办法让主角有钱,有了钱,小说的故事才会发展下去。   “那你答应不答应?”林可欣期望道。   “我不是你找的人,你去找别人吧。”刘文雅断然回绝道。   “哦,”林可欣很失望,但马上又想起了什么:“时间只有两个月,工资三千一个月,其他所需费用我出。”   “三千?”刘文雅看着林可欣:“你家很有钱啊?”   “我爸爸做房地产的,你嫌工资太低的话我可以加。”林可欣想起钱来心中又有了信心,爸爸说钱是万能的,而世人就是钱的奴隶,她就不信用钱搞不定刘文雅。   “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那好,三十万。”刘文雅想着,林可欣就是再有钱,也不会做这冤大头的,三十万可是自己家一年的房租收入,刘文雅这样狮子开大口,明摆着就是不想合作。   但林可欣性子也上了来,三十万就三十万,三十万对自己来说可能会觉得心痛,但从她爸爸那儿拿她就不觉得什么了,便笑道:“好,就三十万。”   “一个月三十万。”刘文雅又加了一句,他想不到林可欣会答应,女人性子一上来就会什么也不顾的。   “好,一个月三十万。”林可欣有些骄傲,仿佛做了一件大事,她还可以研究一下一个初出校门的人在得到一笔钱后会发生什么事。   “你拿得出来?”刘文雅不得不怀疑。   “这是我的零花钱。”林可欣递过了她的存折,上面有三十来万。   “好啊,成交,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刘文雅厌恶地看了林可欣一眼,这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他最是看不起,浑然忘了当初自己将小敏追到手后也曾出现过这种姿态,这只是一个有钱人在一个比他没钱的人面前的高姿态。   “什么条件。”林可欣心想自己总算大功告成了。   刘文雅指了指床,狞笑道:“你先陪我上床。”   “什么?”林可欣怒不可歇:“下流!”她浑然忘了自己找人家要干什么事的。在大多人看来,林可欣的目的本身就是不可告人的,她竟出钱找一个男人让他去找妓女,这事情本身是下流的,但事情也不是完全下流的,记得有一种艺术叫行为艺术,还有一些到处展览的**美女图,**照片,那都是艺术,还说人体是最美的,打着艺术搞色情是很普遍的现象,还被称之为高雅艺术,这个世界就是美,就是艺术。   “不能答应你就请便。”刘文雅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林可欣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刘文雅压根就是在耍她,她也不想想自己这种不尽情理的要求,她的要求很诱人,但很可能会毁去一个大好的青年。   刘文雅摇头叹了口气,总算将这瘟神送走,这种女人,漂亮是漂亮,但谁娶她谁倒霉。   14   晚上时来找刘文雅的人总算是刘文雅要等的人。   “我们是反贪局的,找你了解一点情况。”来人是一男一女,拿出了证件给刘文雅看,男的叫朱兴团,四十来岁,那身膀一看就觉得是当过兵的,女的叫楼兰,三十几岁的人姿色不怎么样,但有几分气质。   “什么事啊?”一如刘文雅的预感,王刚果然出事了。   “我们也不瞒你,王刚双规了,你是当代大学生,祖国的未来,是有正义感的人。王刚这两天和你走得比较近,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吗?”朱兴团先给刘文雅扣上了一个大帽子,然后单刀直入。   从朱兴团口中证实了这消息,刘文雅心中还是有些失落,这两天的相处,他对王刚是有好感的,他不认为王刚是邪恶的,相反,对自己来说,王刚不管怎么坏,是个好人,刘文雅早己过了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那种年龄。   看着刘文雅的反应,朱兴团凭经验知道刘文雅一定知道一些事,心中有些兴奋,希望能在刘文雅这儿找到突破口,但脸上丝毫不露声色:“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会发生这事?”   “是,”刘文雅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便老实地站起拿出了王刚给自己的书包和画:“王叔叔给我的,让我带给我爸爸,他和我爸爸是战友。”   朱兴团翻看着书包内的东西,看到里面放着的军功章时还是有些震撼,有一枚二等军功,已经相当于用命换了,当然,如果没命的话一定是一等军功,甚至特等军功,三等军功章竟也有五枚,可惜这样战场上的英雄在官场中还是倒下了。   “这封信可以拆吗?”朱兴团对文字的东西是最感兴趣的。   “这是给我爸爸的,我爸爸没看前你们最好别拆,如果你们真要拆的话我也没办法。”刘文雅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爸爸现在是不是在Y市?”楼兰突然问。   “是。”刘文雅道。   “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征得你爸爸同意,我们想先知道是什么内容。”对信中的内容朱兴团很渴望知道,一个人的内心想法,情绪都能在文字中表现出来。   “好吧。”刘文雅打通了刘永生电话,他已经很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   “是不是没钱了,想回家了?”刘永生声音和蔼可亲,有一分窃喜,儿子跟自己斗,哪斗得过自己啊。   “不是,王叔叔双规了,有一封给你的信在我这,反贪局的人想知道内容,想让你同意先让他们看。”刘文雅说着这事。   刘永生立时没了声音,脸上抽搐着,他和王刚的交情是过命的交情,这几年虽然往来不多,但那生死之交的情意在有生之年永远不会磨灭的,好一阵刘永生才缓过气来:“给他们看吧。”便挂了电话,走进一个房间,点了三注香,对着一些牌位拜了拜,这些都是昔日牺牲的战友,插上香,刘永生已经热泪盈眶。   “好了,我爸爸同意了,你们看吧。”刘文雅对这两个人是有好感的,没有强制拆信,刘文雅对他们的态度很信服。   朱兴团和楼兰看完了信,两人对视一眼。   “不好,这是一封遗书。”朱兴团忙拿出手机拔着号码。   电话通了一阵子,朱兴团面色十分难看,对楼兰道:“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快到医院。”   “怎么回事?”刘文雅一把抓住了朱兴团手臂。   “王刚自杀了,在医院抢救。”朱兴团和楼兰收拾着那书包和画。   “能带我去吗?”刘文雅也很着急,贪污被判死罪的人很少,有很多巨额财产不明的人则被判得更轻。   朱兴团犹豫了一下,道:“走吧。”说不定刘文雅还有用处的。 15   抢救室亮着红灯,门口站着一些警察。   陈秀娟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抽泣着,一边抽泣一边看着那红灯。她是和王刚一起被叫到反贪局的,王刚的事她一点也不知情,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转眼就变成了贪官,这个事实她实在不能接受,可这是事实,又不得不接受。   现在反贪局查的是一笔巨额款项的去向,根据反贪局掌握的材料,王刚身上绝对不止现在查到的两百万,王刚一定隐匿在什么地方,可惜王刚只招了几件案值不大的违纪案就死不开口,那种小案子,区里的工作人员人人有份,大不了退回多发的钱,不会有人给他们定罪,毕竟是一把手说了算,有罪也是一把手的罪。   “婶!”刘文雅跟陈秀娟打了个招呼。   “文雅,你怎么来了。”陈秀娟看到刘文雅时有些亲切,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就是亲情。   “我跟他们来的,他们说叔叔出事了。”刘文雅看了看朱兴团和楼兰。   “来,坐婶身边来。”陈秀娟看刘文雅时很亲切,在这儿,刘文雅是她最亲的人,女儿在英国留学还没回来,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可是她不可能不知道,反贪局肯定还要去查女儿的,可自己不知道的事女儿怎么会知道,突然心中一激灵,难道刘文雅知道,那天王刚骂刘文雅她已经觉得有些反常,她不敢想下去,等这事事了,一定要好好问问刘文雅。   “婶!”这个时候刘文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家属快进去!”一个护士开了门急匆匆喊道。   陈秀娟和刘文雅忙进了去,朱兴团和楼兰紧跟在其后。   王刚看上去气色很好,但陈秀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回光返照啊!   王刚笑着,朝刘文雅点了点头,刘文雅忙走向前去:”叔!“   “文雅,叔对不起你,没给你找好工作。”王刚慈祥的胖脸有些青绿色的颜色出来。   “叔,我不怪你。”刘文雅想哭,心中酸酸的,但没哭出来。   “王刚!”陈秀娟哽咽着握着王刚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秀娟,我对不起你,你要照顾好小越,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老刘,我们是战友。”王刚笑着,战友的关系是最铁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最铁的,他和刘永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只是自己死得太过窝火,。   目光看着刘文雅,他很放心,他已经把棋下得很好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死前布置的这着棋会怎么走,正因为不知怎么走,才最让自己期待,要是真有阴间就好了,他可以看着刘文雅,可惜生命正在燃烧,就快要燃烧完了,昔日的战友已经来迎接他,他们一个个都显得那么年轻,容貌一点都没有变,嘻嘻哈哈地看着他,眼中没有讽刺,只有关怀,只有喜悦。   “我爱你。”王刚深情地说着,他此时最爱的就是陈秀娟,但他就要跟他的战友走了,战友们唱着军歌在催促他,王刚很奇怪,都这么多年了,战友们怎么还没有去投胎,怎么还会来迎接自己。   “我们来世还是夫妻。”陈秀娟泪如泉涌。   王刚笑着笑着,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他跟他的战友走了,只是他的战友都是烈士,而王刚在死后却背上了一个贪官的名份,必然有很多坏事会扣到他的头上,这个曾经的战斗英雄,他的功劳不足以掩盖他的罪过。   王刚的眼是睁着的,和笑容相映着,除了没有呼吸,和活人无异,不知道有着这样的笑脸死去的人算不算是死不瞑目。   陈秀娟没有了悲哀,心里好象突然被什么东西抽空,两眼茫然地不知看什么东西,或在她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刘文雅也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要给刘永生打电话,这种事还是老人家来办的好。   但朱兴团夺下了刘文雅的电话,对边上的办案人员说:“禁止走露消息。”   “是!”几个手下开始忙起来。   “这几天你们得跟我们住宾馆。”朱兴团的话带有命令性。   陈秀娟茫然地点了点头,刘文雅则心中有些火:“我不是犯人。”   朱兴团愣了一下:“没办法,这是办案的需要,请你理解,请你配合一下。”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案的关键此时就在刘文雅口袋里揣着,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这一米的距离是何等的漫长啊。   “那,那我问一下我爸爸。”刘文雅又想起了父亲,今天已经第三次想起父亲了。   “好,但王刚的死讯不许说。”朱兴团命令着。   接到刘永生指示后刘文雅很配合朱兴团工作,在宾馆里刘文雅可以去看陈秀娟,但陈秀娟目光空空的,根本就不理刘文雅,刘文雅也只是每天去看看她。但在另一个房间负责监听的工作人员就火了,整天戴着耳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有的只是每天四五次的冲厕所时发出的水声。   三天过去时,刘文雅和陈秀娟终于得到了自由,这起案件竟已经不了了之。朱兴团很沉闷,他坚信,要是查下去,一定会有线索的,为什么上面就让罢手了呢?不过这样一来自己总算可以歇会儿了,这案子是首都下文来要查的,按经验,越查下去牵扯的人会越多,而现在只有王刚一人受罪,人又死了,这案子是可以算功德圆满了。不解的只是楼兰,她知道这案子是疑云重重,但在她眼中一向代表正义的朱兴团也罢手了,自己也只能罢手,只是朱兴团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经大打折扣。 16-18   16   王刚没有葬礼,他的骨灰盒放在了T市乡下老家,一幢三间两层的房子里。来点香的村民倒是特别多,因为王刚以前为家乡人做过很多实事,虽然背负着贪官的骂名,但家乡的人却是记着他的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朴实。   王刚给刘永生的遗书是让刘永生有可能的话替他尽尽孝道,他家里人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希望能帮帮忙,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刘永生把王刚的军功章一枚一枚地放在骨灰盒上,人虽已逝,但昔日的友情却还历历在目,现在剩下的只是感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爸,我不想在省城呆了。”还是回家的好,刘文雅心情并不好,那天要不是去王刚家王刚肯定不会找他的,只是不知道那把钥匙到底是什么钥匙。   刘永生看了陈秀娟一眼,叹了口气:“你还是呆省城吧,照顾好你婶,小越迟早要回来,她还不知道这事呢,万一哪天回来,你在那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那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刘文雅想的还是钱,没钱呆省城干嘛。   “还不是钱嘛,”刘永生拍着儿子的肩:“三千一个月,直到找到满意的工作为止。”   又是三千,刘文雅马上想起了林可欣刚找他时提出的三千工资来,自己和三千倒是结缘了。   “那谢谢了。”刘文雅并没有多高兴,只觉得更沉重了。   过了王刚的一七刘文雅就陪着陈秀娟回了省城,陈秀娟还是回去上班,对着其他医生护士的指指点点陈秀娟视而未见,到底王刚犯了什么事自己到现在还糊涂,王刚走得不明不白,没有人跟自己解释,人们知道的也只是王刚是个贪污犯,畏罪自杀了。   17   “你上哪去了?”刘文雅刚到租房林可欣就阴魂不散地跑出来了。   “你还来找我?”刘文雅开了门,林可欣忙跟了进去。   “你不怕我非礼你?”刘文雅不客气道。   “你不是那种人,”林可欣笑着:“上次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写这个论文,能引起注意的话对社会来说也是一种好事。”   “好事?我看不出哪里好。”刘文雅把包一放,将上衣脱了,露出看去有点精壮的肌肉来:“我要冲澡,你不怕出事的话就快点走。”   “没关系,刚才郝老师出去买菜了,估计已经快回来。”林可欣笑着,这刘文雅就是有色心也不会有色胆的,更何况现在在刘文雅身上连色心也看不出来。   “你!”刘文雅将裤子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将裤子往床上一扔:“那你在这等我好了。”便到卫生间冲着。   自己在生理上是有需要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看到林可欣根本就提不起性趣,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吗?   而林可欣却翻着刘文雅裤兜内的东西,拿着那银亮的钥匙,仔细看着,她知道这是银行保管箱的钥匙,想不到刘文雅还会往银行保管箱放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刘文雅抽屉乱翻着,好奇地拿起一样东西观察着,待看清时才发现是避孕套,林可欣满脸能红地忙扔了回去,关上抽屉。   最让林可欣兴奋的是一本带锁的日记本,费了很大气力找到钥匙打开时,被气得要死,竟然是空的。   “你很喜欢窥探别人**啊。”刘文雅已经穿好衣裤从卫生间出来。   “是啊,你就没这个爱好吗?”林可欣并不退让。   “那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看。”刘文雅没好气道。   “好啊,那你脱啊。”林可欣得意地冷笑着,从小到大,她怕过谁?   刘文雅被气了个半死,真让他脱他还没这个勇气:“好了,你那事我量力而为,不过你指望我跟那些人发生关系你就别想了。”刘文雅敷衍着,他只想这瘟神快走。   “那是你想的,我只是想让你打开她们的心扉,从她们心里真实地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林可欣呵呵笑着,刘文雅点头就好说话,人类最古老的行业是由两方面构成的,既然有卖方一定就有买方,而刘文雅就是买方,只要他出钱了,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就是买方市场。   “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对这个陌生的领域刘文雅不禁也有了些兴趣来。   “她们的出身,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最好是她们的心路历程,感受什么的,越真实越好。”林可欣不想说太多,说太多了怕刘文雅又不肯。   “给她们些钱你自己去问不是更好。”刘文雅不屑道。   “这个不一样,人家可是清白人。”林可欣想起那些女人就觉得脏,但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题材。   “我可不是清白人。”刘文雅拿起那把银亮的钥匙放进了抽屉,却看见那避孕套也有被林可欣翻动的痕迹,这东西虽然很久没用了,但怎么摆刘文雅却是记得的。   “这个我不管,你最好今晚就开工,地点我已经选好了。”林可欣笑吟吟的。   “那好,那我们一起去,其实你只要让我当你保镖就行了。”刘文雅想不通林可欣为什么这样做,其实她只要上上网,问问别人就能写出来的,真是多此一举,钱多没地方烧。   “这是给你的定金。”林可欣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看那厚度应该是万把来块吧。   刘文雅也不客气,全收了下来。   18   两人在江滨路走着,林可欣指着公交站站牌下的一个女人道:“她就是干这行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刘文雅平时并不怎么注意。   “刚才有好几辆公交车过去,空的出租也过去好几辆,她都没动,她不想上车,她只是在等,等生意上门。”林可欣有些佩服自己的观察能力。   “想不到你观察得这么仔细,可以去当侦察员了。”刘文雅嘿嘿笑道:“我过去给你问问。”   刘文雅挺热情的,公交车站就那个女的一个人,戴着一副墨镜,看不出年纪,但不会超出三十五,从边框看进去是化了妆的,虽说不上是浓妆,但也绝不是淡妆,仔细看还能看出点鱼尾纹。   “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刘文雅憨笑着,等下出点钱让她把自己的经历讲一番,就可以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那女人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也不理刘文雅,竟顾自走了。刘文雅也不以为意,反正已经尽力。   林可欣听完刘文雅的叙述,大笑:“你把人家吓跑了,算了,晚上我请你住宾馆好了。”   “不必了吧,我就是这水平,你还是另选高明吧。”刘文雅对刚才的事觉得很没面子。   林可欣仔细打量着刘文雅:“看上去是还嫩了点,明天我再来找你。”拦了一辆出租车,丢下刘文雅自己一个人走了。   刘文雅苦笑,自己怎么说都算成熟了,只是那些花路比起老嫖客来当然不成熟了,但愿林可欣明天会放弃这种想法,这种钱不挣也罢。   拦了辆出租,朝王刚家而去。 19   刘文雅看见开门的陈秀娟的样子时呆了一呆,陈秀娟穿着一套军绿色的军装,是和越南小鬼子打战那时的款式,自己家里也有,那是父亲的。衣服虽然比现在的军装土气了很多,但穿在陈秀娟身上还是别有一番风韵的,让刘文雅的心有些冲动,那是一种特别的怀旧感觉。   陈秀娟关了门,脸上有些笑意:“文雅,你说婶漂亮吗?”   “漂亮!”刘文雅忙不迭地点头,陈秀娟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还是在的,特别是其气质,淡淡的忧郁中带着爽朗。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这军服还是这么合身。”陈秀娟摆了几个姿势,让刘文雅气血有些热血沸腾,不知道是异性对他的勾引还是那令刘文雅向往的热血沸腾的年代。   “其实我说错了,那时的衣服就是这么肥的,我再胖一些还是能穿上的。”陈秀娟拉着刘文雅的手:“来,你也来试试。”   陈秀娟也不管刘文雅答应不答应,把一件旧式的军服套在了刘文雅身上,再戴上了一个军帽,刘文雅看上去还挺像军人的,但只是像而已。   “来,我们跳个舞。”陈秀娟挽过了刘文雅的手,按着她的步伐跳了起来,幸好刘文雅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没几下就摸清了陈秀娟的节奏,但跟上了陈秀娟的节奏不禁有些心猿意马,陈秀娟身上传过的气息十分好闻,但刘文雅尽量地让自己想起王刚来,想着自己母亲,绮念才压了下去。   陈秀娟跳得累了,靠在刘文雅肩上闭着眼歇着。刘文雅一动不敢动,他总算知道陈秀娟是把他当王刚了,或者,故意把他当王刚。   “小丫呢?”刘文雅从进屋起就没看到那个保姆小翠和王刚养女小丫,就一边脱着军服一边问着。   “我让小翠带小丫到小翠乡下家里玩几天,这儿明天就要搬了,他们又来催了。”陈秀娟把脱下的军服往床上一扔,心中忍不住有些伤感,王刚在时并没有办下房子,好几次分房王刚都让了出去,自己还住着公家的宿舍,这在像王刚这样级别的干部中几乎是没有的。   刘文雅想不到王刚这房子还是公家的房子,他一直以为这房子是王刚的,很多单位的房子房改后房子都已经变私人。   “叔叔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刘文雅有些难以置信。   “有,”陈秀娟指着那些旧家俱:“就这些东西,现在别人都说这是贪官的伪装,文雅,老实说,你叔叔到底跟你说过什么,我不信我家王刚是贪官。”   “婶!”刘文雅想了想,这事和陈秀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钥匙的事刚打算跟陈秀娟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陈秀娟开了门,门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你来干什么?”陈秀娟口气有些不善。   “我,”那汉子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们明天叫你搬出去,我过来看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袁泉,别人现在都躲着,生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要忙乎了,你毕竟还要干下去,你还有前途。”陈秀娟叹了口气。   “那,”袁泉犹豫了一下:“明天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叫我亲戚过来,单位里的人不认识他们。”   “没关系的,我已经叫了搬家公司。”陈秀娟的些感动:“你快回去吧,让人看到不好。”   “哦!”袁泉应了一声:“那我走了。”王刚对自己是有恩的,自己一直解决不了的房子问题王刚无条件的就帮自己解决了,不管王刚有多坏,对自己而言,是大恩人,说王刚是贪官,袁泉一百个不相信,但事实摆着,人人都知道王刚是大贪官,虽然报纸被压着没报导,但小道的消息,有时比报纸传得更快。   “婶,他是谁啊?”刘文雅问。   “一个小科长,叫袁泉,还算他有点良心。”陈秀娟关上了门。   “婶,早点休息吧,明天有的忙的。”刘文雅关心道。   “知道,你也早些回去,再过两个月小越就回来了,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想起女儿来,陈秀娟又忐忑起来。   “有我呢,没事的,小越应该承受得起,她也是大人了。”王越长得很象陈秀娟,但没有陈秀娟漂亮,这是刘文雅在陈秀娟整理房间时从照片里看到的,长大的王越远没有小时候长得可爱,只是不知道见到真人时会是什么感觉。   “文雅!”陈秀娟不觉拉住了刘文雅的手,仔细看着刘文雅,越看越是喜欢。   “婶!”刘文雅克制着自己提醒着陈秀娟。   陈秀娟脸色有些坨红:“你要是能娶小越就好了。”随即放开了握着刘文雅的手,一切只看缘分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缘分。   刘文雅呆了一下:“婶,我有女朋友了。”虽然已经和小敏分手,但小敏还是占据着刘文雅的心。   “唉!”陈秀娟叹了口气:“是我想得太多了。”   “那我走了。”刘文雅逃出了王家,对陈秀娟,他竟然心中有些冲动,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不管从道德,辈份还是年龄差距,都是不可以的。   累了,刘文雅坐在街边阴暗处,路灯很暗,刘文雅大口呼吸着,明天又要累着了,虽然陈秀娟已经叫好搬家公司,但体力活是难免的,自己肯定要过来尽一些人事的。   一个人边打着手机边走过来:“今晚没收获,你开车过来接我。”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刘文雅大吃一惊,借着路灯的光看着那人,正是朱兴团,刘文雅感到一阵无力,凭直觉,王刚家里一定装了窃听器。   一辆轿车开过来,在刘文雅前面不远处停下,朱兴团开了车门,一个女音传出:“科长,你这样要犯错误的,上面已经明确不许查了。”   “正是上面不许查我才要查,这事一捅开我估计省城就要大地震了。”朱兴团关上了车门,刘文雅已经听得汗如雨下。   在租房中刘文雅仔细看着钥匙,一切的问题都在这把钥匙上,省城要是地震也定然是这把钥匙引发的。   刘文雅越来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几次想打电话问问家里的老子,但都忍了。王刚说这把钥匙能让他上天,也能让他入地,不知是什么意思?王刚无缘无故不会说这话的。 20-22   20   王刚原来的家当都搬到了医院的一个多年不用的仓库里,省去了摆放的时间,倒也省心省力,陈秀娟住在了医院宿舍,她是总护士长,在医院本来就有个小房间,只是容纳不下这么多家俱,这些家俱都是和王刚结婚时置办的,陈秀娟舍不得扔。   “婶,你自己多保重,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小越回来就打电话给我。”刘文雅经过这事后成熟了许多。   刚出医院的大门,冷不丁的一个身影挡在了眼前,又是林可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林大小姐。”刘文雅不耐烦道。   “本小姐能掐会算,当然知道了。”林可欣一脸的得意。   “得,是郝老师告诉你的吧。”这事刘文雅只跟郝老师提过。   “走,带你去大换血。”林可欣不等刘文雅有反应拉着刘文雅的手就走。   看着身旁的林可欣,刘文雅又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玩玩没关系,而且不会有后遗症,但陪伴终生是不可能的。这个结论一出来,刘文雅吓了一跳,自己可不是这样的人,难道自己慢慢在变,不知是性子成熟还是环境在诱惑。   在服装城刘文雅真的大换血了,名牌全上了身,连内裤都被换成了一个说不出是什么名牌的名牌来。   看着自己的杰作,林可欣又一次地忍不住佩服起自己的眼光,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刘文雅已经大变样了,当选世界十大帅哥已经没问题,缺少的只是炒作。现在很多男明星并不漂亮,甚至有点丑,但还是被肉麻地称为帅哥,林可欣想起来就想吐,不知现在女生的审美观怎么会变得这么快,怎么说那些家伙都是戏子,无非是唱唱歌,跳跳舞,再包装一下,搞搞绯闻。只要自己愿意,凭父亲的财力,一定也可以把刘文雅这样的人捧成明星的,不管他是什么出身。   刘文雅照着镜子,西装虽然合身,却有说不出的别扭,感觉自己像个小白脸。   “这个给你!”林可欣很大方地递给了刘文雅一只最新款的手机。   “干嘛不配手提?”刘文雅接过手机摆弄着。   “对了,”林可欣高兴地拉住刘文雅的手:“走,去买数码相机、摄像机,手提好像没必要,但这两样东西可不能免。”   “你变态啊!”刘文雅恶狠狠地甩开了林可欣的手。   “那算了。”林可欣满脸的不悦,不过心情又马上好了起来,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还怕刘文雅跑出自己的手掌心去。   两人在圆缘宾馆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便用刘文雅的身份证开了两个房间,这是一家三星级的宾馆。   21   八点钟时就有电话打进来了:“先生需要按摩吗?”   “不需要。”刘文雅看到林可欣那想吃了他的眼神后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幸好电话那头那好听的声音继续道:“先生需要其他服务吗?”   其他服务,自然是指那买卖了。“好吧,什么价钱?”刘文雅看着林可欣,林可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两百,过夜五百。”电话那头爽快地报出了价钱。   “那你过来好了。”刘文雅放下了电话。   “好极了,一笔肮脏的交易就这样完成了。”林可欣兴奋地鼓起了掌来。   “你要在这儿欣赏吗?林大小姐。”刘文雅不是个随便的人,他只是帮林可欣问问,随便地和一鼐不相识的女人上床可不行,因为你根本不懂她,谁知道她有没有病。   “你最好留她过夜,这样才能挖掘更多的资料。”林可欣临出门吩咐着刘文雅。   进了刘文雅隔壁那个房间,林可欣很兴奋,实践出真知,自己一定能写出让人震惊的论文来的,虽然自己没有亲身去体验这种职业,但却是这种职业的全程旁观者,旁观者清,刘文雅只是自己手上的一只棋子,只是这刘文雅说不定哪天真会爱上自己,这是自己的直觉,也是自信,但自己对刘文雅并没有感觉,真有感觉也不会让他去做这事了。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文字编辑软件写着她的论文,思考着明天问刘文雅些什么问题,刚才忘了吩咐刘文雅要问哪些问题了。刚想给刘文雅打电话,又放了下去,刘文雅不是笨蛋,应该想得到问哪些东西的,这也是测刘文雅智商的好机会。   22   小婷很开心地按响了刘文雅房间的门铃,想不到今天的第一单生意这么快就谈成了,信息很重要,付给总台领班的钱是值得的。对自己的容貌小婷很有信心,没有多少客人会拒绝自己,只是看到有些客人时自己拒绝他们。   看到刘文雅时小婷眼睛一亮,难得碰到大帅哥的,虽然客人长得再帅自己也看不起他们,但食色,性也,帅总比不帅要好,从某种程度来说,男人玩弄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在玩着男人,小婷就每天玩着不同的男人,而那些男人被玩后还要付自己钱,这些纯属自我安慰罢了,因为大多时都是男人占着主导地位的,包括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   “大哥贵姓?”关好了门小婷并不着急做生意,越是那样的话客人会越不怜惜你,那狠劲小婷是吃过苦头的。   “刘,”刘文雅看着浓妆的小婷,要是能上镜头是漂亮的,只是在近距离总觉得别扭:“你叫什么名字?”   “小婷。”小婷回答着,这是几乎每个客人都要问的问题,她选择小婷这两个字做花名是因为她觉得小婷这个名字特纯。   “年龄?”刘文雅漫不经心道。   “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小婷说着电视上学来的广告语,她已经看出眼前的男人并不够经验,显然是个雏,还摆出一副那么老成的样子。   听着小婷风趣的回答,刘文雅也笑了,他感觉小婷应该是个谈得来的人,小婷这个名字和小红一样,在以前小学时的作文中是用得最多的,一定不是她真名:“职业?”   “妓者!”   “记者?”   小婷看着刘文雅呆呆的样子,大笑起来,刘文雅这才有了反应,此妓非彼记啊。   “坐!”刘文雅客气道。   小婷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客人,感觉怪怪的,一般的客人都很急色,先满足一番手足之欲再说,有的客人摸过以后借口说不满意就让她走人,连钱都不付,当然,这种客人只是少数,多是那些要害部门的人,一般人只是花钱买个高兴,高兴之余平安又是最重要的。作为妓者,小婷的工作环境是相当恶劣的。   小婷选择了一个相当优雅的姿势坐下,能得到别人尊重的时候并不多,她知道最看不起她们的人其实就是她们的客人,而客人又恰是她们最看不起的人,妓者和客人在身体上相互融洽,在心理上又相系排斥,真是很奇怪的事物。   刘文雅很想看看小婷的真面目,便建议道:“你能不能把脸洗了,我不想吃你脸上的东西。”   小婷吃吃地笑了,眼前的人不知道是可爱还是变态,不过还是本着职业道德提醒道:“刘大哥,出来玩的有几个是真心的,如果你不嫌我脏,可以吻我,不过一般客人都不会吻我们,你们男人,一般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刘文雅恍然,是啊,去吻一个天天陪男人的妓者,心理上确实有些难以承受。小婷看着刘文雅,心中恨恨的,客人嫌妓者脏,妓者还嫌客人脏呢,谁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玩的,有没有病,舌头可没戴套。   刘文雅不想浪费时间,单刀直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一行?”   “你是记者啊?”小婷警惕起来,倒不是担心眼前的男人是记者,就是真的是记者,脱光了在床上交流,她倒也不怕,怕只怕这个男人不肯脱衣服,对这种人是不能说实话的。   “不是,我是写东西的。”刘文雅不得不撒谎,真正写东西的是林可欣。   “作家,**专家?”小婷笑着,眼前的男人越发的可爱起来。   “**专家?”想起自己和小敏相处的两年,称之为**专家也不过份:“说说你的故事吧。”   “好吧,不过我要收稿费的。”小婷吃吃地笑着,把自己认识的姐妹的遭遇跟他说说也好,自己纯粹是为了钱没什么好说的,说故事就是要有听头才吸引人。   “没关系。”刘文雅递给了小婷五百元钱。   小婷不客气地接过:“好吧,看来你很有诚意,我就跟你说说吧。”   刘文雅盯着小婷的性感的乳沟,真是奇怪,眼前的女人也算得上是漂亮了,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自己也禁了很久,竟然对她没有产生绮念。 23   小婷苦思冥想着,终于有了故事的轮廓。   “我生在一个小乡村,我们那村子十分漂亮,学校里有所谓的校花,有些城市还评出市花,在我们村里,我绝对算是村花,当然,在我读的学校我也算是校花。村里主要以傅姓为主,我家在村中算是小姓人家,但日子也过得挺好的,大家都和睦相处。我的命运是在我十五岁时改变的,那时我上初中,记得是最后一个学期吧,我被村长的儿子带着几个人**了,那时刚好普及过法律,我学很认真,不顾父母的反对就上派出所告他们了,结果全抓了起来,不过大家都未满十八,法院判下的结果令我很不满意。从那时起我的日子很不好过,走在路上到处都有人指指点点,没人看得起我,按理说,我是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尊严了,可是我把自己的尊严捍卫没了,在家乡不能呆了,我就跟邻村一个在外面见过世面的大姐出来了,对了,你刚才忘了问我的文化程度,我告诉你,我初中没毕业,按文凭来说是小学程度。”   “你错了,不是小学程度,是初中肆业,算是初中文化吧。”刘文雅纠正了小婷的观点,对小婷的故事,刘文雅半信半疑,听小婷的语气这故事根本就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   “那谢谢了,没想到我还是初中文化,不怕你笑话,我小学时作文还得过奖的,那时我们都是祖国的花朵,祖国的未来。”小婷半真半假地说着,看刘文雅那洗耳恭听的样子,小婷很兴奋,今天自己好象是一个老师,刘文雅就象一个很听话的学生,不禁盘算着再赚刘文雅一些钱。   “后来怎么样?”刘文雅催她,这个故事听起来虽然有些耳熟,好象报纸上都这么写的,但刘文雅还是希望听下文。   “和其他行业一样,出道都是要有人带的,这样可以少走弯路,我同村那个大姐就是做这一行的,反正没人看得起我,我自然就做了这一行。”小婷笑笑,终于想出赚刘文雅的办法来。   “就这样了?”刘文雅问。   “对,看你还挺嫩的,不如我给你上上课,我收你点学费。”小婷呵呵笑着,难得碰到这种冤大头,自己虽然同情他,但金钱比同情值钱多了。   “你给我上什么课?”刘文雅好奇道。   “我是这个行业的专家,权威,并不比那些学者差,你不听是你的损失。”小婷摆着高姿态,她碰到过一个客人,听他讲他是教授,专门给一些大单位的职工讲课,讲理念,“你不听是你的损失”这句话是那是客人讲课的开场白。   刘文雅想了想,这方面的知识自己确实是太欠缺了,除了**,懂的远不如林可欣来得多,便道:“你要多少钱。”   “一千。”小婷漫天要价,在她想来,现在有很多教授专家搞讲座都是上万一小时的,自己虽然年轻,但有志不在年高,这个专家自己是当定了,妓者中也有知识型的,很多女大学生就是这样,她们凭什么就要价要得高,不就因为她们迎合客人的心理,从生理上还不是一样,这也算是一个品牌吧。   “好吧!”刘文雅答应得挺快的,反正不用他出钱,林可欣钱多就帮她多烧点,他根本不了解林可欣,林可欣虽然有钱,但只会在自己有兴趣的地方会大手大脚,在其它地方相对来说是很省的。   “谢谢!”小婷喜形与色,清了清喉咙:“那我们开始吧。”   “你说吧。”刘文雅认真道。   小婷从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受到尊重过,收拾了一些思绪,慢慢道:“以下我就称我们这一行为妓者,我喜欢这个称呼,实事求是嘛。妓者和乞丐、杀手一样,不管怎么发达,怎么文明,都是自古以来一直存在的,这三种职业发展到现在,人数以妓者最多,乞丐其次,杀手就少了,在现在的体制下已经没入。这其中又以我们妓者最具有奉献精神,她们洒向人间的是爱,收到的却是世人的白眼,当然,还有金钱。”   刘文雅听得一怔,想不到在小婷口中妓者还是这样崇高的职业。   “她们在芸芸众生中默默地奉献,因为社会需要她们,是她们安抚了一颗颗脆弱的心灵……”   “你还是说一些实在的吧。”这些修辞语言林可欣应该会写,小婷说的没切中要害。   “好吧!”小婷道:“下面说些实用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我们这个行当的,也是这样,分三六九等,你能说说高级的是哪些吗?”   刘文雅想了想,最近娱乐圈经常上报暴性闻,便说道:“应该是那些作为明星的公众人物吧。”   “对,聪明,其实我也是有表演天赋的,说不定哪天我碰上个导演真能成明星,到时候你可不要把我的事说出去。”小婷吃吃地笑着,那些陪导演睡觉的明星也没几个比自己漂亮的,只是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罢了。   “那我一定来敲诈你,我说出去干什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刘文雅大笑,现在这个社会,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那我先给你拍个照,到时候你不认账我也没办法。”   “好了,言归正传。”小婷继续道:“一般大众化的妓者也分很多种,有歌舞厅坐台的,有发廊做按摩的,有洗脚城帮人洗脚的,有电影院陪看电影的,有街道边直接兜客的,等等。夜总会的妓者要会应酬客人,陪客人喝酒跳舞是最基本的。坐一次台妓者一般可以得100-300块钱的小费,发廊按摩的妓者和洗脚城洗脚的妓者很多并不会按摩洗脚,她们通常会问你要不要特殊服务,就象我打你电话一样,一般妓者在发廊做一次生意会得到200-400块钱的小费,她们的环境是相当恶劣的,有来自外界的蔑视和敌意,有内心罪恶感的困扰,有执法部门的打击,经常面临侮辱,暴力,还有性病的威胁,做为妓者的本身,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从**到心灵。”   刘文雅呆了一呆,想不到自己找的第一个妓者竟有如此的学问,作文得过奖的人就是不一样,小婷说的这些话刘文雅以为只有林可欣这样的研究生才能写出来,不禁夸道:“你不如做个妓者作家,你有生**验,写出的东西比那种用下半身写作的作家应该真实吧。”   “这可不行,不过我只会说不会写。”小婷谦虚道。   “你作文不是得过奖吗?”刘文雅提醒她。   小婷心中一动,要是真的把自己和姐妹们的遭遇写下来,说不定真的能引起轰动,最近代的好象有个妓者从良后在法国成了名画家,自己成为作家也是可能的,自己刚才那个故事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作文得过奖倒是真的,记得有一部世界名著还是一个半文盲写的,自己有生**验,应该比得过的。不过现在是在给客人讲课,她觉得给眼前这个男人讲课是一种享受,就是不收他钱也值得。   “接下来我给你说说妓者的共性,也就是共同点。妓者通常都到离家乡很远的地方做,一是为保住名声,二也好蒙骗家人,毕竟做这种事不光彩,所以妓者几乎都是租房子住或住在店里的,一般做这一行的都是为了钱,不为钱做这个干什么,所以通常都是想趁着年青挣得一笔钱,然后改行做其它生意,我就是这样,不过不为钱的也有,那是少数中的少数了。妓者一般会找一个男朋友,一来保护自己不被小流氓欺负,有些小流氓很没出息,就喜欢欺负我们这些可怜人,二来让自己的生活有所寄托,不过我没男朋友,明知自己女友做这行还保持关系的男人并不可靠,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我更看不起。作为妓者,我们只是出卖**,但比出卖灵魂的人要高尚得太多,我们这样只是为了生活。其实为了生活出卖**的人有很多种,比如说演员、唱歌的,他们是大众意淫的对象,一些有实力的人可以玩弄她们。还有一心想嫁给老外到外国享福的女人、为了升官发财的当官的等等,从理论上说,他们的行为和妓者并没有什么差异?还有人们津津乐道的一夜情,与妓者的差别无非是收钱与不收钱的区别,可是,为什么,妓者的地位没有他们高呢?这就是虚伪的人类,虚伪的社会造成的。有很多妓者都有意外怀孕的不幸,她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打胎,现在很多小诊所都偷偷做这生意,利润空间是很大的。还有的妓者是和男朋友一起跑出来的,女的挣点钱后,便和男朋友成家生小孩,人总要老,妓者最终的归宿还是家。干我们这一行的,你如果给我找个工作一个月两千以下的话,绝对没人愿意从良。荷兰、德国、美国、日本为什么色情业这么发达,就是有人看中这一行赚钱多、快。还有就是很少有男人会真正喜欢一个我们这样的女孩,他们大都只是逢场作戏,游手好闲,靠女人在外面辛苦挣来的钱生活。还有许多妓者在这一行做长了就开始自己做妈妈桑或老板,然后到自己熟悉的家乡骗一些女孩到店里来做妓者。也有的妓者把老板的店租下来,又做妓者,又做老板娘,很辛苦的,这已是我们圈内一条不成文的行规,一代一代的循环,生生不息,这也是妓者队伍不断壮大的原因。”   刘文雅不禁鼓起掌来,这小婷真的是一个知识型的妓者,做这一行真是可惜了。   “谢谢鼓励。”小婷向刘文雅鞠了一躬,她已经决定不收刘文雅的钱了,人生一世,知己难求。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干上这一行的。”刘文雅现在已经不相信小婷刚才讲的故事了。   “不说了,”小婷眼睛有些红:“说起自己的事我真的会哭的,我不想哭。”   刘文雅犹豫了一下:“好吧,我不逼你。”刘文雅从口袋拿出钱来,数了一千给小婷。   小婷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自己确实需要钱。   “你能给我电话吗?”刘文雅问她,拿到了她的电话号码有些事情让林可欣自己去问就行了。   “还是你给我一个号码吧,有什么新鲜事我会打电话跟你说的。”小婷觉得刘文雅不是一般人,还有就是干她们这一行的在没有确认是熟客前一般不给人电话,象有些无聊的人会把你的电话号码在公共厕所,网络上到处乱写,骚扰电话多了你那手机号码就差不多没用了。   “那也好。”刘文雅写了一个号码给小婷。   小婷有些感动,将外衣脱了,里面就没有东西了,**着上体:“你真的不需要吗?”   看着小婷**的上身,看去是很美,刘文雅虽然确定自己的眼光是艺术的,但下身还是有了些反应,但他不能,对小敏他还是保留着感情的,克制着自己:“等你有一天成了明星我再跟你玩吧,希望到时你不要拒绝。”   “好,一言为定。”两人互击了一下手掌,小婷想着,这怎么可能,不过自己确实做过那样的梦,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特别是女孩子,很多都想当明星,但很多女孩就是为了明星梦**的,有的甚至沦落为妓者。 24--27   24   对刘文雅的报告林可欣很满意,她决定用妓者这两个字称呼这个职业,在林可欣想来,这称呼对她们并不辱没,虽然还沾了记者的光,有些记者干的是出卖灵魂的事,连妓者都不如。   看着林可欣整理完资料,刘文雅竟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林可欣了,他忙抑制住这种感觉,告诫自己林可欣可不是做妻子的料,真要和她结合,依自己的脾性,一定会一辈子被她压制抬不直头来的。他全然没去考虑林可欣会不会喜欢他。   “好,收工,你好回房间了。”林可欣的口气不容置疑。   “哦,我回家,房间麻烦你明天退了。”刘文雅还是决定回租房,郝老师身体毕竟不好,不知什么时候会需要自己。   “好吧,明天你等我电话。”林可欣头也没抬,看着电脑屏幕,她已经沉浸在文字游戏中。   刘文雅躺在自己床上,竟发现林可欣的身影在慢慢侵蚀小敏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发生变化。   手机响来,刘文雅忙接了起来,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一定会有急事的。刘文雅看着来电显示,电话号码虽然陌生,但区号是小敏那个城市的。   接了电话,并没有声音传来。   “是小敏吗?”刘文雅问。   “文雅,我想你了。”   一句话将刘文雅心中林可欣的身影击得无影无踪。   “我也想你。”爱的思潮突然大海般地从心底涌出,竟有那种初恋的感觉。   “文雅,文雅!”骆小敏念叨着。   “怎么了小敏,找到工作了吗?”刘文雅关心道。   “找到了,考了公务员。”骆小敏并不开心。   “恭喜你。”刘文雅突然觉得他和小敏没什么话好说。   “文雅,我现在需要钱。”骆小敏突然道。   “多少?”刘文雅问,心中却一阵失落,小敏竟是为了钱才打电话的。   “二十万。”骆小敏已是泪流满面,真有办法她也不会打电话给刘文雅了,她知道刘文雅家里虽然有钱,但一下子让刘文雅拿出来是有困难的,刘文雅不是家长。   “这么多,买房子吗?”刘文雅想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我妈病了。”骆小敏哭着。   “你妈不是有医保吗?”刘文雅想不通。   “我爸爸有,我妈没有,可生病的是我妈。”骆小敏更伤心了。   “什么病啊?”刘文雅问。   “你能筹到吗?”骆小敏关心道:“有多少是多少。”   “好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是这个号码吗?”刘文雅问。   “是,这个是家里的,我手机换了,我告诉你号码。”骆小敏告诉了刘文雅好的电话号码。   二十万?刘文雅呆呆的,他家在别人看来是有钱,自己过过日子是不错的,但绝对没有多少储蓄,刘文雅知道家里钱的去向,想起那间供奉着牌位的房间,虽然有阴森森的感觉,但他还是敬重父亲,他家的钱,大多是资助了他父亲那些牺牲了的战友的家属,不过刘文雅庆幸的是父亲没有把全部的家当拿出来,不然刘文雅的日子肯定不会这么好过。   钱,刘文雅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可欣,如果她真的兑现了工资的话自己倒是有钱的,只是现在只给她干了一天活,不过明天还是问问,看她肯不肯先借点。   25   林可欣没想到刘文雅会主动找她,十分高兴。   待刘文雅说明来意后,笑得更灿烂了。   “没问题,不过你的工资还是三千,你还要写借条。”林可欣决定落井下石,她想知道刘文雅对前女友的情到底有多深。   刘文雅犹豫了一下:“好吧,我本来就不相信你会付这么多工资。”   “哼!”林可欣瞪了刘文雅一眼,他这不是说自己没信用吗?等事了就给他这么多钱,到时看他怎么说。   刘文雅刚要写借条,林可欣突然想到了一个绝美的主意:“等等,我不要你写借条,我要你写卖身契。”   “什么?”刘文雅感觉受到了污辱,虽然卖身契不会受到法律的保护,大可事后后悔,林可欣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写不写?”林可欣逼道。   刘文雅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即隐了去:“好,我写。”   林可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十分得意:“走吧,我把钱转你账户上。”   刘文雅哭笑不得,林可欣是够爽快,不知是她小孩心性还是另有图谋,刘文雅看不透。   刘文雅把二十万连同林可欣给自己的一万定金都汇给了骆小敏,骆小敏想不到刘文雅速度会这么快,在电话中骆小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知道这是刘文雅的卖身钱不知她又会如何想。   26   “你忙完了?”林可欣看着刘文雅,她决定给刘文雅下死命令。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零_2.c_o_m   “忙完了。”刘文雅惦着骆小敏,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好了,你是不是想旧情复燃啊?”这点林可欣倒是很愿意帮忙的,只是要在自己论文结束以后。   刘文雅懒得理她:“今天干什么?”   “今天?”我想想,林可欣装腔作势一番:“今天我要你当客人,你女朋友离开你这么久,相信你有这方面的需要的。”   “你!”刘文雅有些愤怒。   林可欣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乖,听话。”她全然不觉得自己正把一个有可能成为社会栋梁的青年往火坑里推。   “好!”刘文雅铁青着脸。   这次是四星级的宾馆,银都大酒店。   房间是很豪华,林可欣很满意,上次刘文雅帮她掌握了一些资料,不知道今天会得到什么,真是期待。   电话很快响起,为什么每次打进电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房间的门铃很快响起。   27   四星级的果然比三星级的好得多,眼前的人是个长得十分乖巧的女孩,中等身材,梳一头及肩长发,衣着很时尚。   刘文雅关好了门,虽然觉得被林可欣逼有种屈辱感,但见到眼前这女孩时有一股冲动,纯粹是肉欲上的。   刘文雅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数了五百元钱给她,然后脱了她的衣服,在女孩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实的恐惧中发泄着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那女孩已经吃不消这样的折磨,心中更加的恐惧起来,对这样一个不说话人,近乎变态的玩弄让她害怕,只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   刘文雅玩得够了,才搂着那女孩道:“什么名字?”   “薇薇!”女孩轻声道。   刘文雅一把抢过薇薇的包,翻了起来。   薇薇赤着身体,瑟瑟地有些发抖,今天真是背运,在四星级的宾馆也会遇到抢劫。   包里除了避孕套和化妆品,只有少量的钱,但在包的夹层里刘文雅找到了他熟悉的东西,一个红本本,翻了开来,竟是Z大外语系的学生证,学生证上的照片比现在清纯了不少,她的真名是赵薇薇,刘文雅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在这儿碰到校友,还和她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肢体交流。   “你害怕了?”刘文雅抚摸着赵薇薇的头发:“我只是一时失意,需要发泄,平时不是这样的。”   “哦!”赵薇薇终于放下了心来。   不过刘文雅下一句话令赵薇薇脸色大变。   “我们是校友。”刘文雅把学生证放入了赵薇薇包内:“有空我们一起聊聊。”   “我不收你的钱,你放过我吧。”赵薇薇已经认定眼前这人要敲诈她了,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会把学生证放包里忘记了拿出,本来她有另一本假学生证的,不过那本学生证是B大的。   说到敲诈,也正是刘文雅的目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敲诈对象,不敲白不敲。   “好,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刘文雅想今天一定会很顺利的。   “好!”赵薇薇已经自认倒霉,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霉运。   “为什么走这条路?”这应该是林可欣写论文的重点,不能遗漏。   赵薇薇怔了怔,眼睛有些红,好一会儿才道:“我爸爸妈妈都是工人,家境还可以。但我从小就爱打扮,家里没有过多的钱供我,开始我做家教,但那钱根本不够我用,后来坐台,挣钱也太少,慢慢开始就做这个了。”   “你同学中不止你一个做这个吧?”刘文雅对大学生妓者早有耳闻,只是今天第一次碰到,不禁大感兴趣,林可欣那变态一定也会有兴趣的。   “是,象我这样的在我们学校我知道的都有二十多个,在我们中间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都心照不宣罢了。”一说这话赵薇薇很后悔,眼前这人要是逼她说出那些人去敲诈怎么办?事情搞大了一个都跑不了。   “哦!”刘文雅大感兴趣,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做这个,大学还真是出人才的地方,可恨多少同学想找漂亮女朋友不得,要是知道自己同学就做这个的话一定会凑钱奉献的。   “对了,你的手机呢,你不可能没手机吧?”刘文雅觉得有些奇怪。   “寄服务台了。”赵薇薇不敢撒谎。   刘文雅对赵薇薇的有问必答十分满意,看着几乎快吓坏的小白兔,又问道:“你们都是没钱用才出来做的吗?”   赵薇薇想了想:“也不是,我知道的人中就有几个不是为钱的。”   “说说!”刘文雅两眼放光,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人。   赵薇薇只叹那几个人倒霉了,她们一定会成为眼前人的敲诈对象,但为了自己,还是说了吧,以后的事也说不清楚。   叹了口气:“我们这样的有好几种类型,象我这样是赚钱型,一般家境很困难,又爱慕虚荣,没钱只能做这个了;一种是精神空虚,这类女孩家境很好,但很空虚,以做这个寻求解脱,她们说是玩弄男人。还有是叛逆型的,这类女孩家教很严,在家中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可骨子里却十分叛逆,离开父母身边就没人管,便放纵自己;还有一种就是单纯的探秘心理,这些人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知半解,不明白又想明白,渐渐就走上了这条路。   “好,这位同学总结得好。”刘文雅拍手道,在他想来,这几个类型的除了第一个,林可欣全占了,可她自己不干,竟让自己来做,视自己为她的玩偶,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她的。   “那我可以走了吗?”赵薇薇忐忑道。   “好吧。”刘文雅把赵薇薇又蹂躏了一番,又扔给她五百元钱:“记得把电话号码给我,我还要找你。”   “好的。”赵薇薇穿好衣服钱都没敢要,拿了自己的包象见鬼一样地跑了出去,她再不想做妓者了,碰到这种人,怕都要怕死。 28--31   28   赵薇薇刚跑出去,外面就传来了骚乱声。   刘文雅吓了一跳,忙开门看去,只见赵薇薇也呆在一边,几个汉子抓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过道上拖着,那男的显然很不愿意。   几个保安过来,有一个人拿出一个东西一晃:“公安。”   那被抓的男的欲言又止,停止了反抗,乖乖地跟他们去了。赵薇薇看了走出门的刘文雅一眼,忙跑了开去,出了宾馆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刘文雅很疑惑,四星级的宾馆难道也不安全,幸好没查到自己房间,不然够倒霉的,要是让父亲知道的话很可能会一时性起打死自己,让郝老师或陈秀娟知道的话自己也没脸见她们了,毕竟当嫖客是不光彩的事,不禁对林可欣的恨意又加了一层。   29   “玩得开心吗?”林可欣笑着打开她那小巧的手提。   “没什么开心的,她是我校友,外语系的。”刘文雅淡淡道。   “什么?”林可欣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太好了,你应该经常找她交流,被你知道了她的底她她应该会很听你的话的,不会象上次那个,编故事骗你。”   “是啊,我要了她电话。”刘文雅把号码跟林可欣说了。   林可欣高兴地在电脑中记下,这是一条线索。   30   在宾馆吃了早餐,刘文雅坐车朝省第一人民医院去,他要多关心关心陈秀娟的。   “文雅!”陈秀娟看到刘文雅时就象看到了亲人。   “婶!”刘文雅泄去多余的精力后气色已经很好。   “护士长,崔院长找你。”门个一个护士把头探进了陈秀娟的办公室。   “知道了,我就来。”陈秀娟柔声对刘文雅道:“你坐一会儿,我过去一下。”   “哦!”刘文雅应道。   但等了很久没见陈秀娟过来,便在医院过道上无聊地参观着。   走在一个办公室门前时,听到有几个女人在拉家常,好象有陈秀娟这个名字,便停下来听着。   听了几句总算有了点了解,原来医院打算让陈秀娟当副院长的,任命文件都已经下来,刚要宣布时正好赶上王刚出事,这事就没有了下文。   突然一个办公室的门一开,陈秀娟走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好象很累的样子。   “怎么了婶?”刘文雅迎了过去。   “到办公室再说。”陈秀娟的话语中显得很生气。   这里那办公室又伸出一个头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刘文雅看得真切,那老头脸上竟有一条长长的挖痕,还是新鲜的。刘文雅血气上浮,这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要窜上去,陈秀娟拉住了他:“算了,我也没吃亏。”   到了陈秀娟办公室坐下,刘文雅觉得自己有负父亲的托负,这口气咽不下来:“婶,不行,我一定要让他好看的。”   “文雅,算了,你在省城没有根基,啊,听婶的话,以后婶不会单独到他办公室了,以前你叔在时医院里谁敢这样对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算了。”陈秀娟还真怕刘文雅惹出事来。   “好吧,我听婶的。”但刘文雅哪咽得下这口气,心中已经决意报复那个崔院长了。   中午刘文雅陪着陈秀娟在医院食堂吃着饭,他们两人占了很大的位置,竟没有人和他们坐一起,世人真是势力,要是以前这个时候,有很多人会过来和陈秀娟拉拉家常,讨好陈秀娟的。   “婶,那你一个人要小心点。”刘文雅吃完了饭提醒陈秀娟,他不可能整天陪着陈秀娟的。   “婶有数的。”陈秀娟亮了亮一把手术刀。   刘文雅心中一寒,手术刀的锋利刘文雅是清楚的,小时候捉了老鼠刘文雅都是用手术刀剥老鼠皮的,谁让老鼠肉好吃呢。   陈秀娟一笑:“你忘了婶也是当过兵的。”   “哦!”刘文雅点了点头。   31   路过一家超市时刘文雅想起在这超市中有一种可折叠的小铲,折叠起来只有巴掌大小,拉开来则有三个巴掌大小,是很好的武器,心中已决定明天去教训一下那个崔院长。   折叠小铲耍起来很趁手,可拍,可斩,可铲,可刺,功能比一般的管制刀具还多,最重要的是方便携带,军绿色的小袋子可以挎在腰间,除了上飞机,一般地方都可以携带进去,当真是价廉物美,是居家旅行的好工具。   在学校边的道上走着,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女同学,刘文雅很奇怪像赵薇薇这样的女生为什么要去做妓者,论她的容貌只要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就行,就是伴大款也行啊。   “刘文雅!”叫他的是屈静。   “你好!”刘文雅见到屈静显得忐忑不安起来,毕竟他写了卖身契给屈静的表姐,这可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好啊,好几天不见了,工作找到了吗?”屈静关心道。   “没有。”刘文雅愣了一下,原来屈静不知道他跟林可欣的事,这下自己又有了自尊。   “一起吃晚饭吧。”屈静邀请道。   “这个不好吧,贾建波呢?”刘文雅知道分寸,要让贾建波知道他和屈静一起吃饭的话一定会吃醋的,换了自己也是会这样的,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厉害多了。   “管他呢,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那天的啤酒瓶。”屈静笑着,笑中有一种撒娇的成份,简直就是在勾引刘文雅。   刘文雅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幸好此时刘文雅已经成功将屈静从骆小敏那分离出来,最重要的是,刘文雅感觉可以和骆小敏破镜重圆。   跟着屈静到名为桃园楼的离女生寝室不远的食堂那边,桃园楼刘文雅不大过去,那儿离刘文雅住的地方远。   屈静买了一碗大排放在刘文雅面前,笑着看着他。   刘文雅很尴尬,一定是贾建波那小子在屈静面前说过什么,不过既然面前有肉,既吃之则安之。   “啊!”突然食堂传出一声尖叫,大家都看了过去。   刘文雅看过去时,觉得那站着的众人的焦点有些眼熟,猛然想起那人正是昨晚陪过自己的大学生妓者赵薇薇,自己没想去找她想不到她自己站出来了,便走了过去:“赵同学,什么事啊。”   赵薇薇看着刘文雅,仿佛见了鬼似的,眼前人比刚才紫菜汤中吃出来的蚯蚓可怕得多了。   赵薇薇眼袋很大,显然是一夜没睡好,都是被刘文雅吓的,但大大的眼袋并没有影响赵薇薇的美丽。   “好大一条虫啊!”屈静也走了过来,看着赵薇薇扔在桌上的蚯蚓,她庆幸自己刚才没来得及舀汤,不然自己会恶心死的,学校的食堂就是这样,经常跟同学们开这种玩笑,在汤中放了增加营养的东西也不说一声,如果同学发现不了,根本就不知道食堂做了好事。   随着异样的声音响起,很多男生笑了起来,原来有好几个女生已经在吐了,男生们则神情自若,有一个男生举起了手中紫菜汤喝了起来,这么有营养的汤不喝就太辜负食堂大师傅的一片苦心了,但这一下又引来了几个女生的呕吐,男生们则哈哈大笑,好似他们是这个世界最勇敢的人。   “走吧,我们不在这儿吃了。”刘文雅安慰赵薇薇道。   “哦!”赵薇薇不知所措地答应着,刚才的恶心已经被刘文雅吓得没了,赵薇薇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背。   “你们认识啊?”屈静有些惊讶,看着赵薇薇不下于自己的容貌就很不开心。   “是啊,我同学的妹妹。”刘文雅撒谎道。   “这样啊。”屈静想了想,是自己多虑了,眼前这女人就是容貌再漂亮,家世一定是比不过自己的。   三人在学校商业街的一家小饭店坐了下来。   屈静忙着点菜,一付大姐头的风范。   “你昨晚没睡好啊?”避过屈静刘文雅问赵薇薇。   “嗯!”赵薇薇点了点头。   “小妹妹看起来很害羞啊。”屈静点好菜坐了过来,故意朝刘文雅身边靠了靠,看起来和刘文雅好像有点亲密的样子。   赵薇薇头更低,她觉得眼前一男一女都是瘟神。   “她就是这个样子。”刘文雅笑着喝了一口茶:“这么大的人见了生人还害羞”。   “很内向啊,有男朋友没有?”屈静关心道。   “没有。”赵薇薇不得不小心地回答,在她感觉,眼前的女人的表现好像处处高人一等。   屈静听了却大是吃醋,这赵薇薇怎么可以没男朋友呢,明天就给她介绍一个,对了,介绍谁呢?想了许久,猛然暗骂自己,自己怎么这么笨,把赵薇薇介绍给贾建波就是了,那小子做梦都想有个女朋友,这样他就省得来缠自己。   “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屈静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薇薇求救地看着刘文雅,刘文雅喝斥道:“小心她哥哥找你算账,她家里不许她在大学谈恋爱。”   “是嘛!”屈静放心不少,怎么跟自己家里的要求一样:“你对他们家很了解啊?”   “是啊,她哥哥以前就睡在我下铺。”刘文雅圆着谎,反正曾经睡同一个寝室的兄弟都已离开学校。   “你吃啊!”屈静见赵薇薇不吃菜就劝着。   赵薇薇声音很轻:“我吃不下。”   “也难怪,刚才见了那东西换我也吃不下的,算了,晚上我请你们吃夜宵好了。”屈静胡乱吃了几口菜。   “晚上还是在这,我要去图书馆了,和同学约好的。”屈静说完就出去付钱了。   “到校门口等我。”刘文雅也不理赵薇薇,一个人出了去。   当埋伏在一边的屈静见刘文雅和赵薇薇前后脚相隔了一段距离出去时才算把心中的大石彻底放下。 32   刘文雅踱到校门口时,赵薇薇已经在等,她的速度真是快。   “我们找个地方。”刘文雅不想把赵薇薇带到出租房,他不想让赵薇薇污染那。   “到我房子好了,我在外面租了一间房。”赵薇薇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羊,她感觉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刘文雅手中,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主要是为了有时凌晨回来太早时有个落脚的地方,经常在凌晨进出学校就是好的学生也会让人怀疑的。   赵薇薇租的房子有十几个平方,布置得很淡雅,透着少女特有的气息。   “昨晚吓坏了吧,要是被抓的是我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想不到四星级的宾馆也不安全。”刘文雅舒服地躺在赵薇薇床上,他知道如果赵薇薇被抓的话会更惨,开除学籍是一定的,而自己一般只要打个电话给林可欣,将自己保出去就行,只是这种事只能限于林可欣知道,不然对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赵薇薇害怕的却是刘文雅,这个男人才是真正让自己害怕的,自己的前途都在他手中,这怨不得别人,都怪自己太不小心。   “其实是安全的,听说昨天抓进去的那个人是Y市的副市长。”赵薇薇开始时也觉得奇怪,但出大堂时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是Y市的副市长嫖娼被捉了。   “什么?是Y市的副市长?”刘文雅想不到昨晚被捉的竟然是自己家乡的副市长,真是意外。但想想这不可能,堂堂的副市长嫖娼怎么会被捉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整他。   “应该是吧。”赵薇薇忐忑地看着刘文雅。   刘文雅拿出手机拨了高中同学胡安文的电话,他是广播电视大学专科毕业的,比刘文雅早了两年,在Y市报社工作。   “是真的,我们这儿都已经传开了,肯定是有人在搞那家伙。”胡安文声音小了一号:“据我们分析,搞他的人就是我们市的市长。”   “真是这样啊。”刘文雅和他拉了些家常便挂了电话,对官场中的事,刘文雅因为王刚之事也有些关心起来。   看着赵薇薇,刘文雅有感道:“为什么当官的一遇到这种倒霉事就要下台,比贪污还严重,政治前途全完?”   “这是道德问题,就是在性开放国家也是这样的。”赵薇薇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有道理。”刘文雅想起省第一人民医院那个崔院长来,自己要是用暴力手段对付他,是不是太不安全了,毕竟他能做到副院长也是有一些本事的人,不过男女之事,观古今中外都是最能中伤人的,看着赵薇薇,心想要是让她去勾引那个崔院长,把那个崔院长搞得身败名裂的,倒是极好的报复,想起那崔院长对陈秀娟的不轨刘文雅就恨不得能杀了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赵薇薇忍不住问,只想早点结束自己的噩梦。   “我要你钱干什么?”刘文雅笑笑,这赵薇薇确实是在害怕自己。   想起还有一年才能毕业,赵薇薇想哭,这就意味着自己在一年的时间中还会受刘文雅控制,而这种人,说不定自己毕业后还会缠着自己,像吸血鬼一样榨干自己,自己做的事根本就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男女之事可以让一个有名望的人身败名裂,我让你做一件事情怎么样?”刘文雅嘿嘿笑着,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坏蛋。   “不就是你知道我的事吗?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赵薇薇发狠地说着,她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答应刘文雅的事自己一定会越陷越深,在这个圈内,她是听人说过的。   刘文雅想不到赵薇薇突然有了这种勇气,便和颜悦色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经验丰富,你给我参谋一下,我要对付一个人,怎么办好一些?”   赵薇薇叹了口气:“通济桥下那条街站街的多的是,你稍微挑个有姿色一点的让她到那个人的家里骂一通就行了,这事我听人说过,叫什么欲加之罪,就是莫须有,很厉害。”   “好,高,这也算省心省力了。”刘文雅大喜:“不知道价钱怎么样?”   “不会多的,她们做一次最多才五十,你能给个千把块的话肯定有人会做。”赵薇薇不觉间做了刘文雅的军师。   “那谢谢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找。”能有这样的好主意刘文雅觉得很开心。   “那我们明天去吧,白天她们也站街的。”赵薇薇松了口气,只要刘文雅不让自己出马,这是最低的底线。   看着赵薇薇,刘文雅又有些冲动,但远没有昨晚来得强烈,昨晚他是把赵薇薇当林可欣来搞的,发泄的除了过剩的精力,还有太多的怨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手。”刘文雅关心道。   “碰到你这样的人我已经很后悔了,其实我只要艰苦一点,爸爸妈妈给我的钱也够用了。”赵薇薇真的很后悔。   “你能收手就好,昨晚我对不起你,我把你当另一个人了。”刘文雅笑笑:“你真要花钱找我就行了。”林可欣给他的活动经费在刘文雅想来应该可以供得起赵薇薇的。   赵薇薇怔了一下,她想不到刘文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看来是看错他了,他昨晚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一定是什么女人抛弃了刘文雅,刘文雅昨晚才这么变态的。   刘文雅给了她一千元钱:“明天你抽空再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做这个还是小心点的好。”   “谢谢。”赵薇薇决心过艰苦朴素的生活,她知道一般人干过这一行后是很难收手的,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33-34   33   刘文雅把今天的情况在电话中向林可欣做了汇报,得到了林可欣的高度表扬,并对刘文雅对付崔院长的计划大感兴趣,刘文雅觉得林可欣是魔鬼,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表,但她的心肠根本配不上她的外表。   通济桥下通济街。   这是一条古道,两边是破旧的楼房,把昔日的繁华都尘封了。但踩在这条街上,给人的感觉十分繁华,因为路边有形形色色站在街边或坐在大门洞开的屋内的女人,街道两旁或高或低地飘着各式女人性感惹眼的内衣内裤,迎风招摇着,不使人产生联想很难。   刘文雅和赵薇薇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有人来跟他打招呼。   刘文雅疑惑地看着赵薇薇,难道赵薇薇说错了,那边上站着的不是站街女,而是良家女,但看她们样子又不可能。   赵薇薇早想到问题的关键,笑道:“我跟你走一起谁会来触霉头,你一个人走回去吧,我跟你远些。”   刘文雅恍然大悟,便自己一个人往回走。   这次果然情形不一样了,果然有很多女人向刘文雅打招呼,看刘文雅的衣着和相貌,她们并不希望刘文雅会跟她们干那事,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钱春姑倚在租房的门框边,她算是这些女人中最有姿色的,她才三十岁,她想不到这么一个帅小伙竟会看中自己,想不到归想不到,有生意上门总要做的,有时高兴了就是不收钱也是有的。   刘文雅说明了来意,要她拿出个价钱来。钱春姑有些失望,眼前的男人竟不是和她做那事,这到嘴的肥肉竟不能吃,毕竟她的客人从来就没有像刘文雅这样帅的人,这种小白脸,贴钱她也是甘心的。   “那好吧,不过我要跟我男人商量一下。”钱春姑的话让刘文雅大跌眼镜,想不到她男人也在这。   陈阿扁听了钱春姑的介绍后不禁喜笑颜开,开出了两千元的价码,刘文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陈阿扁很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就不开高一点呢,这种事不是天天有的,两千元自己老婆要做五六十次才赚得到啊,有时候他也会心疼老婆的。   事情谈好刘文雅放了五百元定金,让他们不要做生意了,想想台词,下午就过去。   走出钱春姑的租房,赵薇薇已经在外面等:“谈成了?”   “成了。”刘文雅有些得意,想不到这么快就能搞定,当真是有钱好办事。   34   刘文雅把这事又向林可欣做了汇报,林可欣听了很开心,取出自己的DV,打算下午去看看,来个写实就再好不过了。   下午时陈阿扁夫妇准时出现在省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和刘文雅接头后刘文雅陪他们看了崔院长的照片,墙上的工作人员表真是好,都是配照片的,根本没必要自己去拍照。原来姓崔的只是个副院长,刘文雅还以为他是这医院最大的,只是现在的人为了讨好人,称呼领导都不愿意把副字加上,像副总经理什么的都直接叫某总了。刘文雅指着崔副院长的照片跟他们交待好了,才领着他们到崔副院长的办公室认门,那办公室门上写着的还真是院长室。   “请问你们找谁?”一个护士走过警觉地问。   “找崔院长,是不是开会去了,怎么没人。”刘文雅看着那护士,一副从容的样子。   “崔院长请假,下星期来吧。”那护士说完就走了开去。   “那怎么办?”陈阿扁问。   “你们先回去吧,下次再说。”刘文雅拿了两百元钱递给他:“这算是今天的辛苦费,你们等消息吧,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陈阿扁很失望,本以为今天能拿到那余下的一千五的,但生意还在,钱只是时间的问题,便和钱春姑先回去了。   陈秀娟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今天崔院长下命令说医院那个仓库医院要用,让她把东西搬出去,可找崔院长又没人,说是请假了,仓促间叫自己到哪找地方。   “婶!”   听着后面突然而来的叫声陈秀娟吓了一跳,见是刘文雅,便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没时间,你帮我找找房子,便宜点的就行。”   “你要搬出去啊?”刘文雅问。   “不是,仓库要腾出来,那些东西没地方放。”陈秀娟说道。   “这么大的医院不会连放这么点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吧?”刘文雅疑惑道。   “还不是崔院长,他是主管后勤的,当初是他答应的,现在又是他让我移走,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不过我这是私人物品,说不响。”陈秀娟想起崔院长请假的原因就想笑,还不是为了昨天脸上被自己挖的那长痕。   “那我找找。”刘文雅更恨那崔院长了,只等他来上班就收拾他。   “那我的存折你拿去。”陈秀娟从包里拿出存折并告诉了刘文雅密码。   刚走出医院,刘文雅被后面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没好戏嘛?”传来的是林可欣的声音。   “要等几天,目标请假了。”刘文雅道。   林可欣十分失望,看了刘文雅一眼:“走,我们去逛街,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刘文雅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成林可欣的宠物了。   又是名牌上身,林可欣道:“最近我有些忙,不过我吩咐你的事你要好好做。”   “知道!”刘文雅漫不经心道。   “有驾照吗?”林可欣问。   “有,你要送我车吗?”刘文雅道。   “不是送你的,给你开的。”林可欣取出电话打了一通。   走出商场门林可欣带着刘文雅朝一辆黑色轿车走去。驾驶室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好走了。”林可欣朝那人道。   “哦,”那人道:“行驶证都在车里,我走了。”   林可欣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对刘文雅道:“送我到B大,以后我要用车时你要来接的。”   “知道,有没有驾驶员工资啊?”刘文雅看了看放在车里的行驶证,车主是林可欣的名字。   “没有,想得美。”话虽这样说,林可欣还是递给了刘文雅一张卡:“你自己看着办吧,密码是一四一七四八。”   “什么,要死一起死吧,这密码是不是太好记了。”刘文雅接过卡将车发了起来。   “随便你,反正我的密码都是这个。”林可欣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你试试这个,你戴上是不是有些像黑社会分子?”   刘文雅把墨镜戴了起来:“你自己看。”   “有点像。”林可欣呵呵笑着指挥着刘文雅在B大校园左右穿行。   33   刘文雅把今天的情况在电话中向林可欣做了汇报,得到了林可欣的高度表扬,并对刘文雅对付崔院长的计划大感兴趣,刘文雅觉得林可欣是魔鬼,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表,但她的心肠根本配不上她的外表。   通济桥下通济街。   这是一条古道,两边是破旧的楼房,把昔日的繁华都尘封了。但踩在这条街上,给人的感觉十分繁华,因为路边有形形色色站在街边或坐在大门洞开的屋内的女人,街道两旁或高或低地飘着各式女人性感惹眼的内衣内裤,迎风招摇着,不使人产生联想很难。   刘文雅和赵薇薇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有人来跟他打招呼。   刘文雅疑惑地看着赵薇薇,难道赵薇薇说错了,那边上站着的不是站街女,而是良家女,但看她们样子又不可能。   赵薇薇早想到问题的关键,笑道:“我跟你走一起谁会来触霉头,你一个人走回去吧,我跟你远些。”   刘文雅恍然大悟,便自己一个人往回走。   这次果然情形不一样了,果然有很多女人向刘文雅打招呼,看刘文雅的衣着和相貌,她们并不希望刘文雅会跟她们干那事,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钱春姑倚在租房的门框边,她算是这些女人中最有姿色的,她才三十岁,她想不到这么一个帅小伙竟会看中自己,想不到归想不到,有生意上门总要做的,有时高兴了就是不收钱也是有的。   刘文雅说明了来意,要她拿出个价钱来。钱春姑有些失望,眼前的男人竟不是和她做那事,这到嘴的肥肉竟不能吃,毕竟她的客人从来就没有像刘文雅这样帅的人,这种小白脸,贴钱她也是甘心的。   “那好吧,不过我要跟我男人商量一下。”钱春姑的话让刘文雅大跌眼镜,想不到她男人也在这。   陈阿扁听了钱春姑的介绍后不禁喜笑颜开,开出了两千元的价码,刘文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陈阿扁很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就不开高一点呢,这种事不是天天有的,两千元自己老婆要做五六十次才赚得到啊,有时候他也会心疼老婆的。   事情谈好刘文雅放了五百元定金,让他们不要做生意了,想想台词,下午就过去。   走出钱春姑的租房,赵薇薇已经在外面等:“谈成了?”   “成了。”刘文雅有些得意,想不到这么快就能搞定,当真是有钱好办事。   34   刘文雅把这事又向林可欣做了汇报,林可欣听了很开心,取出自己的DV,打算下午去看看,来个写实就再好不过了。   下午时陈阿扁夫妇准时出现在省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和刘文雅接头后刘文雅陪他们看了崔院长的照片,墙上的工作人员表真是好,都是配照片的,根本没必要自己去拍照。原来姓崔的只是个副院长,刘文雅还以为他是这医院最大的,只是现在的人为了讨好人,称呼领导都不愿意把副字加上,像副总经理什么的都直接叫某总了。刘文雅指着崔副院长的照片跟他们交待好了,才领着他们到崔副院长的办公室认门,那办公室门上写着的还真是院长室。   “请问你们找谁?”一个护士走过警觉地问。   “找崔院长,是不是开会去了,怎么没人。”刘文雅看着那护士,一副从容的样子。   “崔院长请假,下星期来吧。”那护士说完就走了开去。   “那怎么办?”陈阿扁问。   “你们先回去吧,下次再说。”刘文雅拿了两百元钱递给他:“这算是今天的辛苦费,你们等消息吧,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陈阿扁很失望,本以为今天能拿到那余下的一千五的,但生意还在,钱只是时间的问题,便和钱春姑先回去了。   陈秀娟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今天崔院长下命令说医院那个仓库医院要用,让她把东西搬出去,可找崔院长又没人,说是请假了,仓促间叫自己到哪找地方。   “婶!”   听着后面突然而来的叫声陈秀娟吓了一跳,见是刘文雅,便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没时间,你帮我找找房子,便宜点的就行。”   “你要搬出去啊?”刘文雅问。   “不是,仓库要腾出来,那些东西没地方放。”陈秀娟说道。   “这么大的医院不会连放这么点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吧?”刘文雅疑惑道。   “还不是崔院长,他是主管后勤的,当初是他答应的,现在又是他让我移走,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不过我这是私人物品,说不响。”陈秀娟想起崔院长请假的原因就想笑,还不是为了昨天脸上被自己挖的那长痕。   “那我找找。”刘文雅更恨那崔院长了,只等他来上班就收拾他。   “那我的存折你拿去。”陈秀娟从包里拿出存折并告诉了刘文雅密码。   刚走出医院,刘文雅被后面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没好戏嘛?”传来的是林可欣的声音。   “要等几天,目标请假了。”刘文雅道。   林可欣十分失望,看了刘文雅一眼:“走,我们去逛街,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刘文雅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成林可欣的宠物了。   又是名牌上身,林可欣道:“最近我有些忙,不过我吩咐你的事你要好好做。”   “知道!”刘文雅漫不经心道。   “有驾照吗?”林可欣问。   “有,你要送我车吗?”刘文雅道。   “不是送你的,给你开的。”林可欣取出电话打了一通。   走出商场门林可欣带着刘文雅朝一辆黑色轿车走去。驾驶室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好走了。”林可欣朝那人道。   “哦,”那人道:“行驶证都在车里,我走了。”   林可欣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对刘文雅道:“送我到B大,以后我要用车时你要来接的。”   “知道,有没有驾驶员工资啊?”刘文雅看了看放在车里的行驶证,车主是林可欣的名字。   “没有,想得美。”话虽这样说,林可欣还是递给了刘文雅一张卡:“你自己看着办吧,密码是一四一七四八。”   “什么,要死一起死吧,这密码是不是太好记了。”刘文雅接过卡将车发了起来。   “随便你,反正我的密码都是这个。”林可欣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你试试这个,你戴上是不是有些像黑社会分子?”   刘文雅把墨镜戴了起来:“你自己看。”   “有点像。”林可欣呵呵笑着指挥着刘文雅在B大校园左右穿行。 35-37   35   刘文雅拿着林可欣给的卡在路边银行取款机上看了一下,竟有十万元钱,看来林可欣对自己还真放心,对她的恨意不禁减轻了许多。   有钱好办事,林可欣的钱来得太及时了,给了刘文雅无比的胆气。   刘文雅很快租好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陈秀娟原来那个家也就是比这大上一点,放放东西是足够了,又不住人。   叫上搬家公司直赴医院,到晚上时一切都做好了,效率真是高。   换了房子的锁后拿了钥匙到陈秀娟那儿交差,递还了存折。   “谢谢。”陈秀娟想不到刘文雅办事效率这么高,看着刘文雅停在路边的车问道:“谁的?”   刘文雅想了想:“有个同学全家要出国一段时间,车放久了怕性能受影响,就让我帮着开。”   “这样啊,你开车要小心点,对了,你工作的事怎么样?”陈秀娟关心道。   “我没有工作,我想过了,我还是当自由职业者的好,我的好几个同学都不上班,只在家里写写东西,每个月的稿费都很可观,最近他们忙不过来,想找我代笔。”刘文雅又撒了个谎,虽然他知道撒谎不是好孩子,但为了陈秀娟放心自己,撒谎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让陈秀娟知道自己在脂粉丛中打滚,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你想当作家啊,不错。”陈秀娟很欣慰,这个侄子能当作家也是不错的事。   36   贾建波很不开心,昨天时贾建波终于知道屈静竟然是喜欢刘文雅的,刘文雅,贾建波突然恨不得喝他的血,抽他的筋,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跟刘文雅扯上关系。   “喝酒!”在学校边的小酒吧里贾建波向刘文雅敬着酒,他想知道刘文雅是什么意思,真这样的话他只能放弃。   “有什么事你说好了。”刘文雅看贾建波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想笑。   “你爱不爱屈静?”贾建波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爱她干嘛?”刘文雅笑了笑。   “你说实话!”贾建波急道。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刘文雅不解。   “你说,屈静是不是喜欢你?”贾建波有些失态。   刘文雅想了想,点了点头:“是觉得有点,你需要努力啊,加把劲。”   贾建波有些感动:“你真对她没意思?”   “没有,你醋劲这么大啊。”刘文雅大笑。   贾建波还是不放心地盯着刘文雅。   刘文雅一笑,拿了手机拨了赵薇薇电话,过了一会儿赵薇薇果然听话地来了。   刘文雅搂着赵薇薇:“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贾建波大是感动。   “外语系系花赵薇薇,这位是计算机系的贾建波。”刘文雅为他们介绍道。   赵薇薇有礼貌地向贾建波点了点头。   贾建波高兴极了:“那我先走,你们慢慢聊。”   “你把我当枪使啊?”赵薇薇喝了一口红酒。   “你去体检了没有?”刘文雅叉开话题。   “体检都正常,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想头,我想找个中意的人,做个处女膜手术把自己嫁了得了。”赵薇薇已经不怎么怕刘文雅了。   “想嫁人了!”刘文雅刮了一下赵薇薇鼻子:“今天晚上陪我。”   “好,”赵薇薇答应着:“你要温柔一点。”   “上哪?”刘文雅问。   “上我那吧。”赵薇薇指的是她的租房。   两人在房内胡天胡地的,却又不让大的声音发出来,因为赵薇薇说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   做完了,刘文雅道:“你把另外几个学生给我介绍一下。”   赵薇薇一惊,原来刘文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在欲擒故纵,不禁一阵后悔。   “怎么了,你想到哪去了,现在我想当作家,我想写本书,关于你们的。”刘文雅骗道。   “好吧!”赵薇薇想起了刘文雅的表现,又相信了刘文雅的话。   “那谢谢了。”刘文雅很开心。   37   崔院长回来上班了,这个消息是陈阿扁告诉刘文雅的,这些天陈阿扁天天到医院打探消息,为的就是能早点拿到刘文雅的一千五。   医院办公楼这边很热闹,一个女人正在指着崔院长骂,骂得理直气壮,气壮山河。   崔能山很生气,自己是嫖过,不过眼前这样的货色可没有碰过,可人家又骂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自己又有些犯模糊了。   说他玩女人不给钱,这怎么可能,他们竟是上门要钱的,他哪一次不给钱的。像他现在的地位,肯定不会不给钱。最可恶的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边上旁观的同事,这霉倒大了。   医院保安过了来,把钱春姑架了出去。在边上看热闹的陈阿扁忙跟了出去,他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保安拿钱春姑没办法,他们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见钱春姑不喊了,就让她走了,钱春姑临走时还把崔能山的鸟毛形容了一番,让人更加相信这事是真的了。   陈阿扁如愿地把剩下的一千五拿到了手,十分开心。中午刘文雅还请他们夫妻到一家看上去有些高档的酒店吃饭。   林可欣打开了电脑的录音软件,人却离他们远远的。   “干!”刘文雅殷勤地劝着酒。   待到陈阿扁快半醉时,刘文雅突然问道:“你不怕戴绿帽子啊?”   陈阿扁怔了怔,竟伏在桌上睡了。   刘文雅把目光移向了钱春姑。   钱春姑苦笑道:“他哪会怕戴绿帽,根本就是他逼我出来做的。”   “做丈夫的逼妻子做这个,你所嫁非人啊。”刘文雅有些可怜她。   “那又怎样,还不是钱害的。”钱春姑顿了顿:“你出钱我连今天这种坏事也做。”   刘文雅尴尬地笑笑:“也对,那我再害你一次。”刘文雅数了五百元钱给她:“说说你们这一行的内幕。”   钱春姑把钱往胸口一放,看了看陈阿扁,叫了两声,陈阿扁没答应,便说道:“做这行苦啊,也可怜,我是我丈夫逼我,还有的女孩是父亲逼她,兄弟逼她,照我说,他们都是畜生,真正的畜生,就知道往我们女人身上打主意,不是男人。”   “真是畜生。”林可欣终于说了一句话。   “有了客人他们就在望风,眼睁睁地让我们跟别的男人搞,有人不付钱时他们才会出手,不是保护他们的女人,他们出手只为钱。”钱春姑带着哭腔,把心中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刘文雅沉默了,这种只有传说中禽兽才干得出来的事都被人干了。   “你们没有孩子吗?”林可欣问道。   “有,有两个儿子。”钱春姑眼中有了一丝慈祥之色。   “他们长大要是知道你们做这个他们会怎么想?”林可欣又问道。   “其实他们知道,村里人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笑贫不笑娼这句话吗?”钱春姑脸上有一丝悲色。   “你还有什么委屈吗?”林可欣问。   “就是那些男人,根本就不把我当人,付了这么点钱就又抓又啃,不是自己的女人谁会心疼啊!”钱春姑悲愤下拉开了衣服。   林可欣走过去看了看,胸前一块一块的都是乌青,特别是两只肥硕的**上,竟有很多新的旧的齿印。   林可欣叹了口气,对刘文雅道:“都是你们男人造的孽。”   刘文雅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可不是他干的,就是那晚和赵薇薇,也只是下面接触,咬人他可不会,让他咬他还嫌脏呢。   “可以拍照片吗?”林可欣从包里拿出一个超薄超小的数码相机。   “嗯!不要拍脸。”钱春姑答应得很爽快,将上衣脱了。   林可欣拍了她上身意犹未决:“下面能拍吗?”   钱春姑犹豫着,她卖是卖,却没人给这样拍过。   林可欣看着刘文雅:“拿两千块来,你转过身去。”   刘文雅依言而行。   钱春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在金钱诱惑下糊里糊涂地把裤子也脱了下来。   “好了,我们走吧。”林可欣收拾好了她的电脑和相机,她觉得今天的收获很大。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称之为金元社会是最确切不过的。   两人坐进车里,林可欣看了一眼刘文雅:“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警告你,你千万不要碰我表妹。”   “就这事啊,我对她没兴趣。”刘文雅不耐烦道。   “可是据我所知我表妹很喜欢你,所以我好心地提醒你,不要碰她,不然你会后悔的。”林可欣冰冷的话语让刘文雅的汗都流不出来。   “是因为贾建波吗?”刘文雅问。   “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何况小静根本就不喜欢他。”林可欣道:“我的事情你抓紧点,以前宾馆你走的是中层路线,现在你走的是下层路线,有机会的话你走走上层路线。”   “哪些算上层路线?”刘文雅不知道林可欣心中的上层路线包括哪些。   “其实就是那些公众人物,不一定是明星的,有时甚至可以包括官员,具体的东西我也搞不清楚,这就需要你的努力了。”林可欣笑笑:“你要记住我刚才给你的警告。”   “哦!”刘文雅茫然地点了点头。 38   刘文雅和林可欣在一家咖啡店吃着牛排,刚才他们根本没吃饱,也没怎么吃过。   “我要到报社去实习,我今后的职业可能是记者。”林可欣说。   “什么?妓者?”刘文雅惊道。   “去!”林可欣骂了一声:“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知道了,是记者。”发音完全相同,不同的只是说的人的表情。   “我原谅你的无知。”林可欣喝着饮料,听着柔和的音乐:“来,我们跳个舞。”   刘文雅受宠若惊,忙站了起来。   林可欣笑吟吟的,刚搭上刘文雅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见鬼似的弹了开来。   “怎么了?”刘文雅关心道。   “你脏,自从你那天和赵薇薇在宾馆以后。”林可欣冷冷道。   刘文雅心情如在冰窖,这一切还不是拜林可欣所赐,对林可欣的恨意一下子燃烧到了顶点,就差把眼前人当场格杀了。   “你送我回去,我不想吃了。”林可欣拿过了自己的包朝外面走去。   把林可欣送回去后刘文雅心中很苦,自己真的很脏吗?就因为和妓者赵薇薇上过床?   将车子停在了租房门口的路边,这儿停车挺方便的。   和在客厅中看电视的郝老师问了声好,冲了个澡,想睡觉时怎么也睡不去,“你脏!”这两个字一直在刘文雅脑中回荡。   刘文雅一点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和郝老师说了一声,开着车便在大街小巷乱转起来,经过一家小小门面的美容店,刘文雅停了下来,脏,脏,脏,今天就再脏一点,刘文雅决定今天要当一个正常的嫖客。   店里一个看似老板娘一样的女人在打着毛线,只有两个女孩子坐在沙发上。   “先生洗头还是按摩?”一个女孩子问道。   “按摩。”刘文雅看向另一个女孩子时被她的清秀吸引住了,刚才问话这个虽然有些姿色,但远没有那个吸引人。   “就她吧。”刘文雅指了指。   “好吧,小燕你去吧。”那个女孩子说道。   “哦!”那个叫小燕的表情很不自然,但还是在前面引路,顺着一个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有好几个按摩间,都空着。刘文雅朝按摩床上一躺,等着小燕给他按摩。   那小燕的手软绵绵的,根本就不会按摩,还不如直接做那事。   “小燕不是你的真名吧?”刘文雅明知故问。   “你怎么知道?”小燕有些吃惊。   刘文雅更吃惊,这小燕不会是刚出来做的吧,怎么看起来好像涉世未深。   两人一搭一煽的很快就熟识了,小燕真名叫李雯,是幼师毕业的,已经在家乡幼儿园呆了一年,工资实在太低,在好朋友的怂恿下就出来了,前几天刚刚到,她的好朋友就是刚才跟刘文雅打招呼的那个,叫倪豆豆。   刘文雅享受着李雯无关痛痒的按摩,一边听着李雯介绍着她的家乡如何的美丽,如何的风景如画,并表示刘文雅想去玩的话她可以当导游。   刘文雅终于忍受不住李雯无关痛痒的按摩,问道:“你同学出来多少时间了?”   “一年,我们刚毕业她就出来了。”李雯如实说道。   刘文雅算着时间,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堕落,而眼前的清纯得近乎白痴的女孩在一年内也会堕落,除非她现在就收手不干。   “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啊?”刘文雅问。   “不止的,豆豆说没生意,其他人都跟朋友出去玩了。”李雯的幼稚程度让刘文雅惊讶。   呆呆地看了李雯一会儿,刘文雅决心做一次好人:“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美容店啊,豆豆说在这做收入很高的,是我们那边的十倍也不止”李雯很高兴,脸上尽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白痴!”刘文雅忍不住骂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李雯问。   难怪李雯只能教幼儿园,难道幼师是这么笨的?刘文雅说道:“这种地方说得好听是美容店,其实是妓店。”见李雯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刘文雅不得不补充道:“就是古代的妓院,其他人不是出去玩了,是出台,就是被其他男人带出去睡觉了,你这下懂了吧。”   “什么?”李雯惊呆了,怎么会这样的,豆豆说过这儿是正规美容店的,最多就是给客人按摩一下。   刘文雅嘿嘿笑着:“我就不相信你那同学不卖,你去把她叫来,我想知道她把你卖多少钱。”   李雯紧张得想哭:“那我怎么办?”   刘文雅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身上有多少钱?”   “十元。”李雯怯生生道。   刘文雅拿了五百元钱给她:“你收好了,先看看好戏吧,真不行你还赶紧回家去,这种地方不是你呆的,不出一年你肯定得卖。”   李雯不知所措,半晌才道:“谢谢大哥。”   “不用谢了,我今天出来本来是想来嫖的,没想到会遇到你这个白痴,算我们有缘吧。去,把你同学叫上来。”刘文雅命令道。   李雯下了楼,倪豆豆吩咐她在楼下等。   “对不起,小燕刚来,水平不够。”倪豆豆嗲声道。   刘文雅盯着她:“那个小燕还是处女吧?”   “你真有眼光,你看上她了。”倪豆豆喜形于色,她本来打算把李雯卖个好价钱的,就像自己刚出来那年被人卖一样。   “多少钱?”刘文雅问。   “一万。”倪豆豆漫天要价。   “五千。”刘文雅还价后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嫖客。   “一万,一口价,不要拉倒。”倪豆豆知道自己同学还是处女,长得又这么漂亮清纯,不怕卖不出好价钱。   “好,”刘文雅抽出一千元钱来:“这是定金,你叫她上来。”   倪豆豆接过钱:“不行,她刚出来,不如这样,你请我们吃夜宵,趁机灌醉她,我这个同学可是没有酒量的,接下去的事就由你自己来了,验红收钱,不红不要钱。”   “好啊!”刘文雅一把搂过倪豆豆:“我想先跟你来一下,你就当是奉送吧,怎么样?”   “好吧!”倪豆豆爽快地躺在了按摩床上,从胸前拿出避孕套给刘文雅上好。   刘文雅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搞得倪豆豆叫苦连天,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倪豆豆什么都忍了。   “没有后遗症吗?这可是强奸”刘文雅问。   “没事的,她的性格我知道,真有事我也跑不了。”倪豆豆信誓旦旦的,李雯的柔弱倪豆豆一清二楚,就是立刻强奸了她也不敢怎样,自己只是等好价钱,到这里来的客人真拿得出这么多钱的客人是不多的。   倪豆豆和老板娘打了一下招呼,叫上李雯一起宵夜去了。   不管怎么劝,李雯就是不肯喝酒,倪豆豆有些急了,找了个借口叫了刘文雅出来:“要不,你就开个房间直接把她那个了得了,肯定没事的。”   “好吧。”刘文雅笑着,三人打了出租在信联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说是给她们住的,但一进房间倪豆豆就找了个借口跑了。   刘文雅关好门大笑:“你同学把你卖了一万,让我玩你。”   李雯泪流满面:“她真把我卖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算了,你明天回家去吧。”刘文雅劝道。   “谢谢你,你是我的恩人。”李雯抹着眼泪,想不到竟被好朋友出卖。   刘文雅看着李雯雨打梨花般的面容,心了一动:“我想抱抱你。”   “什么?”李雯顿觉天旋地转,浑身无力,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想放过自己。   刘文雅抱住李雯,哭笑不得,自己只是想抱抱她,没想到她竟然吓晕了。   李雯醒来时发现衣裤竟然完好,刘文雅正在边上看电视,一见李雯醒来,笑道:“我只是想抱抱你,没想到你吓晕了,走吧,我们退房好了,你那同学恐怕等急了,记住,等下你说你不是处女,我要把钱拿回来。”   “嗯!”李雯点了点头,他不能让刘文雅有损失的。   倪豆豆见他们出来很开心地迎了上去,却见刘文雅阴沉着脸,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骗我干什么?”刘文雅很愤怒。   “什么?你已经不是处女。”倪豆豆很吃惊。   “嗯!”李雯点了点头。   倪豆豆感觉自己被李雯骗了,爽快地从包里拿出那一千元钱还了刘文雅,这下可好,一分钱没赚,和李雯两个人还一人倒贴一次。   “走,跟我回去。”倪豆豆去拉李雯的手,却被刘文雅先抢了过去:“不过挺有味道的,我要带回去,明天我送回来,钱不会少你们的。”   “好吧。”倪豆豆没办法,这样也好,自己是白高兴了几天。 39-40   39   刘文雅和李雯打了辆出租,在自己停车那地方下了,上了自己的车。   “你先到我那儿去好了,明天我给你买票去。”刘文雅决定把李雯先放赵薇薇那。   “好吧。”李雯对刘文雅已经无条件信任了,刘文雅对自己没有动过手脚。   一打开赵薇薇房间,却见赵薇薇正在里面。   “你!”赵薇薇看着刘文雅,她想不到刘文雅竟会带个女人到她这的。   “没事,薇薇,你照顾她一下,我捡回来的,我不能看着她往火坑跳的。”刘文雅忙解释道。   赵薇薇听着刘文雅的解说终于明白了一个大概:“你又到那种地方了?”   “今天心情不好,就去了一下,我回去了,你照顾好李雯。”刘文雅今天已经发泄过,已经能睡好觉了。   赵薇薇突然觉得自己很需要刘文雅这样的男人,就到出租房等他了,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个女孩。   刘文雅走后赵薇薇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对刘文雅不禁有了些敬重,这种人,应该叫什么呢,行侠仗义的妓者可以叫侠妓,那么行侠仗义的嫖客应该怎么叫呢,对了,就是侠客,赵薇薇笑着,侠客!真是好名字。   而李雯却有些失落,原来侠客已经是有女人的人,自己只能回家乡继续教幼儿园了。   但赵薇薇的心思绝不同,她发现自己心中有刘文雅的影子后,就很想得到刘文雅,可是自己是做过妓者的,刘文雅虽然会和自己玩,却不见得会接纳自己,而那个屈静刘文雅不喜欢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而眼前这李雯就不同了,显得很幼稚,年龄比自己小,最重要的,她还是处女,男人最注重的就是这东西,一个想法浮现在赵薇薇心头,让李雯留下来,撮合他们,自己做刘文雅的情人,她相信自己能把李雯搞定的。   而李雯在赵薇薇口中知道刘文雅是作家时,兴奋不已,在她想来,会写东西的人的思想境界肯定是很高的,还带有一点神秘感,浑不知刘文雅这个作家只是用来骗人的幌子,而作家的境界高不高没人知道,很多高明的黄段子是出自作家之手倒是不假的。   第二天一早刘文雅买了早餐来时,赵薇薇果然跟刘文雅提起了把李雯留在省城的事。   “李雯回去的话那边工资太低,不如给她找个工作,留在省城算了。”赵薇薇提议道。   “好吧。”刘文雅想想赵薇薇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就送佛送到西算了。   刘文雅带着李雯到处乱找,工作不是好找的,刘文雅东嫌西也嫌,就是没给李雯找到工作。   午饭刘文雅是带李雯到医院陈秀娟那吃的。今天陈秀娟气色很好,昨天崔能山的丑事已经在医院传遍,平日跟崔能山有仇的人更是添油加醋,事情就这样传开了,搞得崔能山不能见人,他的老婆更是好几次跑到医院来吵架,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刘文雅听了陈秀娟的话后兴奋不已,男女之事的杀伤力如此之大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陈秀娟见到李雯后十分喜欢,非要收她做干女儿不可,刘文雅就由她去了,陈秀娟太寂寞了,自己虽然经常来陪她,但总不能晚上睡觉也陪吧,李雯就不同了,可以全天候地陪,看来不用给她找工作了,就陪着陈秀娟得了。   40   但刘文雅还是给李雯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到郝老师幼儿园继续她的幼教工作。李雯被同学骗了后感觉人真的很不可思议,自己的好朋友会骗自己,而帮助自己的却是特别让正经女人恶心的嫖客,而对刘文雅,她怎么也恶心不起来,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深诲,但对自己确实很好,而自己凭空多出来的干妈更让自己觉得温馨,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林可欣翻看着自己写的论文,是结合网络上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和刘文雅的亲身体验写的,真让刘文雅去实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多图文并茂的东西,特别是图片。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凭一时的冲动和异想天开在刘文雅身上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钱。   拿出刘文雅的卖身契看着,嘴角勾出了一丝笑,不知道凭这张卖身契和金钱能控制刘文雅多久,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实验,帮刘文雅养成爱花钱的习惯,然后突然就不给他钱,看他会怎么样?真是值得期待。   看完了自己的论文,林可欣猛然发现,自己论文中的主角如果和古代的同行比,似乎少了很多东西,难道除了金钱和**,就没其他什么了?对,就是爱与恨,虽然自己论文中有提到,但缺少了深度,是一个缺憾。   古时名妓青史有名的有很多,唐朝的有名将李靖之妻红拂女,北宋的李师师,南宋是更有跟着从良后的夫君上战场的韩世忠的妻子梁红玉,据史记载梁红玉还成为那以后妓者的偶像,读书人尊的是孔孟,武者尊的是关羽,从梁红玉后妓者尊的就是梁红玉,真是妓者的楷模,为妓者也是希望出人头地的。而吴三桂更是一怒冲冠为红颜,引清兵入关,让汉人继元朝后再次丢了大好江山,成为亡国奴。虽然吴三桂是大汉奸,但对这个冲冠为红颜的男人林可欣是很欣赏的,对女人来说,能背负千古骂名为自己的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呢?可能有人会学吴三桂做汉奸,但学吴三桂做男人的人就没有了,至少林可欣没有遇到。林可欣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代,就是有这样的男人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古时的名妓者都是色艺双全的,那么现在呢?色艺双全的妓者在哪呢?林可欣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娱乐圈,想到了电影学院,想到了那些艺校,想到了一些公众人物。   林可欣把论文打印了出来,心中燃起了很大的兴趣,她决定先把这个论文交给金教授,但她手提中的论文不会结束,她不是想拯救这些堕落的人,她只是想了解,只是有兴趣而已,因为她不是救世主。林可欣灵机一动间,用笔在论文最后加了一句:当男性妓者和女性妓者人数成一定的比例时,虽然阶级不会被消灭,但真正的男女平等已经实现,当男性妓者和女性妓者人数持平时,这个社会已经进入女权社会。   刘文雅觉得自己很累,虽然有钱花,但总觉得有一个无形的枷锁控制着自己,那个枷锁就是林可欣,自己讨厌她,却又离不开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自己是她养的小白脸吗?这一点刘文雅绝不承认。   广告:《混两界》,一本新书出头很难,给自己打一下广告,希望读者能对此书指点一二,不胜感激。此书的设定不是回到过去或未来,两个世界是平行的时空,这样就不会扰乱时空,主角可以穿梭于两个世界。 41-43   41   而此时在龙华新区的一幢别墅中,一个老头正训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也好,这样你倒可名正言顺的下海了,你一定要给我查出王刚把那笔钱搞到哪去了。”   “他老婆真的不知道?”那中年人疑惑道。   “这就是王刚的精明之处,女人只会坏事,这一点王刚做得很好。王刚肯定会有线索留下,朱兴团调查过王刚生前那几天接触过的人,没发现任何线索,我在想,王刚是不是在跟我呕气啊。将心比心,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是挡箭牌,换了我心里也不平衡的,当初真是失策啊。”那老头很后悔,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一定会查出的,只是黑我的人?”那中年人满脸的怨气,本来好好的仕途就这样被人算计毁了。   “这个你放心,你是我培养的人,我的人都敢动,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那老头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42   刘文雅在幼儿园看着李雯和小孩子玩在一起,李雯看起来真的天真无邪,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不禁又想起远在湖南的骆小敏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压在她生活上的负担一定太重,不过有了钱应该会好过些吧。   拿起手机拔了骆小敏手机,骆小敏看了来电显示,一下子就哭了,心中气道:这个小气鬼,现在才想到来电话。忙接了起来。   “小敏,我想你了。”刘文雅和颜悦色。   “嗯,你能过来吗?我快死了。”骆小敏疲惫道。   “好,那我就过来。”刘文雅一时冲动竟马上就答应了。   和李雯说了一声,让她跟郝老师说一下自己要出去几天。   到湖南省L市骆小敏那儿时已经第二天早上天刚有一点点亮,两人在火车站站台上拥抱着,两人一起哭了,他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而且是拥抱在一起的见面。   抚着骆小敏的脸庞,刘文雅怜惜道:“你瘦了。”   骆小敏也抚着刘文雅的脸:“你胖了。”   牵着骆小敏的手,刘文雅放肆道:“我想好好爱你。”   骆小敏脸一红,她知道刘文雅这话中的意思,拒绝道:“不行,我们先回家。”   43   骆小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刘文雅的到来,骆小敏又有了依靠,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在出租车后座坐着,刘文雅就忍不住品尝起骆小敏的香舌来,味道真是好,刘文雅很久没有品尝过舌头了,虽然和别的女人刘文雅有过深入的交流,但就是没有让自己的舌头阵地失守,对骆小敏而言,刘文雅身上的舌头对她是最专一的。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一切,并没觉得什么,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文雅的手顺式伸到了骆小敏衣内,骆小敏用手挡了一下,便放行了。享受着久违了的熟悉尺寸,那种久别胜新婚的感觉让刘文雅恨不得把司机赶下车去,不过幸好,骆小敏家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骆小敏家离火车站并不远。   穿过一个弄堂,破旧的两层小屋在这个城市中已经不多见,走进院子里却很整洁。和骆小敏处了这么久,刘文雅是第一次到骆小敏家。   “嘘!轻点。”骆小敏拉着刘文雅的手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你闺房啊?”刘文雅欣赏着房间。   “嗯!”骆小敏笑着:“随便参观。”   “好啊!”刘文雅把骆小敏扑倒在床上:“我只想参观你。”   骆小敏感受着身上男人的气息,自己太需要他了,真希望永远不要离开他。   突地身上的男人不动了,骆小敏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冷励的目光,吓了一跳:“怎么了?”   刘文雅指着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警服道:“谁的?”   骆小敏笑着,原来是刘文雅吃醋了,刘文雅吃起醋来的那样子真是好看,很久没看到刘文雅吃醋了。   刘文雅见骆小敏笑着,觉得不是那回事,立时和颜悦色道:“谁的。”   “我的。”骆小敏看着刘文雅的反应,她只想给刘文雅一个惊奇。   “你当警察了?”刘文雅这才看出床上叠的是女式的警服,但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想想自己,如果上天能再给王刚一点时间,自己现在也应该是警察了。   “嗯!”骆小敏点了点头。   “关系进去的?”刘文雅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考的。”想起自己过五关斩六将考进公安局,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这么热门的单位,那千军万马的人,可自己就是进去了。   “这么厉害。”刘文雅由衷赞道。   “当然,这可不比其他单位的公务员,招十五名报了两千多人,不过只招到十个,这点公安局很过硬,不合格的他们不要。”骆小敏在自己刘文雅面前显得很得意,但在刘文雅的两只手的施为下,整个人已经兴奋起来,脸上现出坨红之色。   “怪不得年年喊警力不足,不过我记得你体育可不怎么好,考那儿体育一定很重要吧?”刘文雅伸长舌头在骆小敏身上舔着,在刘文雅看来,骆小敏才是无公害纯天然的,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典故是有一定道理的,更何况像骆小敏这样下得厨房,入得厅堂的女人在现在可并不好找,像赵薇薇那样的女人,虽然算是从良,总存在被农药化肥污染过的气息,心中总有刺,和赵薇薇只是刘文雅一时的组合,正如赵薇薇自己所说,毕业了修好处女膜,找个人嫁了。   骆小敏喘着粗气,她已经有些不能自制:“在学校时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如狼似虎的,我身体不好能吃得消你?”   听着骆小敏如此**的话,刘文雅大受刺激,立时和骆小敏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   所有的激情在一瞬间燃烧,干柴与烈火,永远不变的话题。火熄去,情被火烧得更坚。   “留下来陪我。”骆小敏趴在刘文雅胸前,深情地望着刘文雅。   “不好,你跟我走。”这个问题是他们两个当初分手的原因,也是他们唯一谈不到一起的地方。   骆小敏决心再劝刘文雅一次:“我爸爸妈妈身体不好,你能不能体谅我。”   “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在学校他们不也照样过来了,再说你跟我,我们一结婚,我老爹总会交出一些家当的,等我们安顿好了,就把你父母接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两全了。”刘文雅美美地想着。   骆小敏看着刘文雅,她知道刘文雅会说这话,但心中真的不希望听到这话,可刘文雅还是说了这样的话,黯然地伏在刘文雅胸前,整个脸贴着刘文雅,为什么刘文雅总是不在这个问题上迁就自己,从不让步,只要刘文雅能让步,他让自己干什么自己都是愿意的,她爸爸妈妈实在是离不开她啊。   刘文雅认为自己并没有太过份,他想不通骆小敏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留在她身边,而不是她留在自己身边。虽然看不清骆小敏的脸,刘文雅还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抹骆小敏的眼泪,都已经不知多少次这样了,都说女生外向,骆小敏却总是向着家里,也难怪,她家就她这么个女儿,可刘文雅家也就这么个儿子,国家政策不允许他们有弟弟妹妹。   “好了,小敏,先不要说这事了。”刘文雅叉开话题:“人生总有很多无奈,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步呢”   “我是希望你让步。”骆小敏坚毅地盯着刘文雅,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我的两全之法你也不接纳?”刘文雅有些火,自己是不是宠坏骆小敏了,她还真死了心了。   “要不你走,要不留下。”骆小敏面无表情。   “好,我走。”刘文雅拿过衣裤穿了起来。   骆小敏赤着身体坐在床上看着,他心中真的没有自己,他真会走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可是妈妈,治好了也会永远躺在床上,自己能离开她吗?刘文雅倒好,虽然很快把钱汇来了,可是从见到自己起,问都没问起自己母亲,只知道往自己身上乱哄,刘文雅对自己,到底是情还是欲?   看着穿戴齐整的刘文雅:“你真的走了。”   “是你给我选择的,当初是,现在也是,但不管怎样,我都爱你。”刘文雅心中虽然不舍骆小敏,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是强硬的,人们把钻石拿来比喻爱情的永恒,但又怎么样,再坚硬的钻石还不是被打磨成了各种模样,和钻石一样永恒的爱情还不是人打造的。   “你真的不要我了。”骆小敏脸色近乎哀求。   “我说过我爱你,但我在原则问题上不能妥协。”刘文雅有些佩服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自己这么久都没妥协,看来自己一点都不优柔寡断,这个问题,自己永远不会妥协。   “你走,你走!”骆小敏歇斯底地喊着。   刘文雅拿过骆小敏的衣裤,扔了过去:“快穿上吧。”   骆小敏哭着,穿着衣服,刘文雅的语气突然变软又给了她一丝希望。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穿好衣裤,刘文雅拿了自己的包扭头就走。   听着后面骆小敏的哭喊声,刘文雅倚在她家围墙外,直到骆小敏的哭声渐渐小去。刘文雅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和骆小敏走完了爱情之路,从如胶似漆到穷途陌路,从火车站和骆小敏相遇到现在,只有五十分钟,短短的五十分钟就完了,来见骆小敏真是个错误。   骆学亘从房内看着一个影子从自家院里走了出去,吓了一跳,忙开了门,却听见自己女儿的哭声,忙上了楼,可骆小敏就是哭,死活不开门。   骆学亘看到还在门口的刘文雅时,总算明白了大概,他见过骆小敏和刘文雅的合影:“你不去看看小敏?”   “你认识我?”刘文雅懒洋洋的。   “我是小敏爸爸,我见过你照片。”老人咳了一声。   “小敏让我走,她心情不好,你劝劝她。”刘文雅决定离开。   “还是你去吧,年轻人闹别扭很正常。”骆学亘和颜悦色的,听女儿说他老伴医病的钱大多是向刘文雅借的。   “好吧!”刘文雅还是那么心软。   “小敏开门,我是文雅。”刘文雅温柔道。   “好,你等等。”骆小敏回着话。   “我说嘛,你一来小敏就不生气了,你们好好谈,我在楼下。”骆学亘舒了口气,年轻人,就是这样的。   骆小敏开了门,递给刘文雅一张纸:“拿去,钱我会还你的。”   “欠条?”刘文雅看着,感觉自己和骆小敏的感情真的裂了,自己原来真的爱着骆小敏的,而这张欠条证明自己是真的爱小敏的,可又是这张欠条,生生撕裂了两人的感情。   “你放心,我会还你钱的,包括这几年的学费,生活费,我都会还清的。”骆小敏一阵茫然,她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就真的已不存在,他们之间再没有纯真的爱情,有的只是交易,**裸的交易。   将欠条撕了个粉碎,扔在骆小敏脸上,骆小敏闭着眼,心中一阵空虚,猛然被刘文雅抱起,扔在了床上,随着衣服被撕开,刘文雅像野兽一样在骆小敏身上咬着,啃着。   骆小敏觉得被人强奸了,那是一种来自心灵的屈辱,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在污辱着自己。   刘文雅嘿嘿笑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邪恶已极:“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   “滚!”骆小敏拉过被单掩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从此刘郎陌路人。   刘文雅看着楚楚可怜的骆小敏,心肠又软了下来:“对不起,小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滚!我不想看到你。”骆小敏恨恨地别过脸去。   “那我走了。”刘文雅从包里拿出一万元钱来,放在骆小敏床边。   骆小敏拿起钱朝刘文雅砸去,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刘文雅在街上走着,很盲目地走着,突然想起什么,算着日子,不好,今天小敏事前没有吃避孕药,而自己也没用套套,这样小敏会很危险的,找了一家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打了辆出租朝骆小敏家去。   “小敏呢?”一见到骆学亘刘文雅就问。   “你们怎么搞的,”骆学亘很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小敏上班去了。”   “哦!”刘文雅匆匆跑了出去,但马上又回来了:“小敏在哪上班啊,是局里还是下面派出所?”   “唉!”骆学亘叹了口气:“局里,办公室主任那个办公室,你怎么不知道啊?”   “哦,我马上去!”刘文雅又匆匆跑了出去。 44   骆小敏骑着自行车,下身不时地有痛楚传来,她从没有见刘文雅这样过,刘文雅在她心里,是个听话的人,这也是她选择他的原因,可就是在这事情上他就是不听自己的话,还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害自己哭了这么久。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抢劫了!”有人喊着,一个神情紧张的男人拎着一只女包飞快地从骆小敏身边跑过。   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骆小敏马上调转了车头朝那男人追去。   那男人气喘吁吁的,一见警察追来,心更慌了,快跑不动时,拔出匕首指着骆小敏,待看清是只是个女警察时,不觉来了胆气:“滚开,臭娘们!”   骆小敏更气了,今天受了刘文雅的气,连这个抢匪也骂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举起自己的自行车朝那抢匪狠狠地扔了过去:“去死吧你!”   那抢匪不及防下被自行车撞倒在地,手忙脚乱间一下子施展不开来,被犹未泄愤的骆小敏又是一阵脚踢。   骆小敏踢得累了,才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一辆警车开来,把那抢匪带上了车。人群里响起一片掌声。   而刘文雅此时也正经过,见路上堵了一大群人,怕堵车,便让出租车司机快换路绕道。好不容易找到公安局局办主任室,一个穿着警服四十来岁的女人看着刘文雅:“找谁?”   “大姐,请问骆小敏在这上班吗?”刘文雅问。   一听那大姐两个字,那女人有些和颜悦色了,看了看墙上的钟:“不知道小敏是怎么搞的,以前可从没有迟到过,你等一下好了,对了,你是她什么人?”   “她还没来吗?”想起刚才路上围着的一大群人,大惊道:“坏了,该不会是小敏吧。”   刚想走路,却被那女人拉住了:“小敏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路上围着的一大群人,该不会是小敏吧?”刘文雅心神不安起来。   “你等等。”那女人拿出了手机拔了骆小敏手机。   “哦,这样啊,好,好,好。”那女人一连说了三个好。   “小敏怎样了?”刘文雅从那女人脸上看出小敏应该不会有事的,在刘文雅现在想来,一定是什么人被车撞了,小敏把那人送医院了。   “小敏要过些时才能来,你有什么事吗?”那女人显得很高兴。   “我是小敏同学,我给她送东西来的。”刘文雅看着那女人,应该是这儿的主任吧,便问道:“大姐是这儿的主任吧?”   “是啊!”那女人道:“你等不及的话把东西放这吧,我给她。”   这东西怎么能让人转交啊,刘文雅笑笑:“我还是等她吧,大姐贵姓?”   “任,任务的任。”那女人笑道。   “应该读第二声吧?”刘文雅想不到有人会把自己的姓的读音读错。   “是啊,还是大学生文化高,可别人都读第四声,我也就随他们去了,”任主任仿佛找到了知己:“小敏是你女朋友吧?”   “是。”刘文雅点了点头,让人知道也好,省得有人去缠小敏。   “小敏妈妈瘫痪在床,有你这样女婿挺不错的。”任主任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觉有了几分喜欢,从看到小敏时,她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不然也不会要过来了。   “什么?”刘文雅这才觉得自己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明知小敏妈妈得了重病,自己却是连过问一声也没有。   而任主任看着刘文雅表情却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原来眼前这小伙子并不知道这事,知道小敏的家庭负担后,怕是八成要吹了,但随即往深处一想,这也算不了什么,这正是考验一个人的品质的时候,真不行自己给小敏找,小敏这样的好女孩还怕找不着好的。   刘文雅焦燥不安起来,自己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会这样对小敏了,但还有一件事比这个更重要,就是让小敏快点吃药。   “小敏在哪,我马上见她,这种事,她怎么可以不跟我说呢,真是的,我一定要骂她。”   任主任终于舒了口气,看来这个年轻人对小敏用情很深。   “她在你后面。”任主任指了指刚跑进办公室的骆小敏。   “小敏!”刘文雅很高兴。   “你来干什么?”骆小敏冷冷道。   “我有事出去一下。”任主任蛮有深意地看了骆小敏一眼笑着走开了,并关好了办公室门。   “你还有什么事?”骆小敏刚刚发泄完的气又开始聚集,想起刘文雅在自己房间对自己干的好事,那时自己感觉是多么的无助,刚才对那劫匪动手了以后,感觉自己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是不是要将刘文雅狠揍一顿出出气呢?   “我给你送东西来了。”刘文雅把避孕药递给了骆小敏。   “你?”骆小敏突然热泪盈眶,再对刘文雅恨不起来。   “快把药吃了。”刘文雅笑笑:“你怎么不把你妈的事跟我说啊?”   “你又没问。”骆小敏把药撕了开来。   刘文雅笑笑,这确实是自己的错,难怪骆小敏不肯跟自己,不过骆小敏她妈妈瘫痪应该是向自己借钱后的事,在学校时她也没答应跟自己的,刘文雅不想了,反正现在情况是这样。   “你也吃一颗。”骆小敏恶作剧道。   “好!”刘文雅接过就吃了下去。   “你怎么真吃了?”骆小敏又不依道。   “你让我吃的我当然吃了。”刘文雅看着骆小敏,感觉又回到了学校时那会儿的光景。   “那你去死好了。”骆小敏赌气道。   “好啊,”刘文雅不怀好意地笑着:“不过要死在你的床上,死在你的身上。”   “坏蛋!”骆小敏笑魇如花。   骆小敏特意请了假陪刘文雅,骆小敏不知道,一件大事正在针对她而来。 45   刘文雅陪着骆小敏,在药店买了很多补品,都是为讨好骆小敏爸爸妈妈准备的。   骆学亘见到女儿和刘文雅要好的样子时惊呆了,这天也变得太快了些。   骆小敏**着身体躺在床上,刘文雅给她擦着药膏,一块块的乌青在骆小敏身上显得特别美,那齿痕特别的灵动。   “你真狠心,一点都不文雅,还叫刘文雅呢。”骆小敏怪着刘文雅。   “我已经嘴下留情了,不然你怎么上班啊?”刘文雅笑着,想起那个崔院长来,就因为陈秀娟在他脸上抓了一条长痕七天没上班,如果自己在骆小敏脸上留两排牙印,骆小敏肯定也要想办法请假的。   “都是你了。”骆小敏想起追那个抢匪的情形不觉有些害怕,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还想要。”刘文雅嘴唇干燥起来。   “那你轻点。”骆小敏温柔已极,不知道自己身体还吃得消不,但对刘文雅的要求她习惯性地没有拒绝。   温柔地和骆小敏进行着深度的交流,骆小敏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骆小敏接过电话,刘文雅体贴地放慢了动作,耳朵贴在骆小敏手机边,电话是任主任打来的,让骆小敏赶快回局里。   骆小敏挂了电话,刘文雅则赶紧加快了动作,在骆小敏的抽搐中交了差。   骆小敏到了局里,任主任怪她道:“怎么这么慢,领导等急了。”   邵长风见到骆小敏进来时,有些不相信眼前文弱的小姑娘就是早上勇斗歹徒的人,现在社会上对警察很有看法,局里正在找典型,邵长风一听说今天的事马上就来找骆小敏了。   “就是她?”邵长风看着任主任。   “是她。”任主任笑着,这是自己的手下,这么露脸的事自己也光荣啊,骆小敏可是自己教导出来的。   “不错。”邵长风微笑着看着骆小敏,如果把她介绍给自己儿子,儿子一定会喜欢的。   “局长。”骆小敏敬了个礼。   “局党组决定,要把你树成人民警察的典型,你觉得怎么样?”邵长风问。   骆小敏有些惊讶:“保护人民生命财产,不是警察份内的事吗?”   “这是另外一回事,”邵长风摆了摆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好事我们还是要宣传一下的,最近社会上人民群众对我们意见很大啊。”   “哦!”骆小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是我还在实习期。”   “特事特办,任主任,你安排一下,马上给她转正。”邵长风高兴道:“小敏你有事先走吧,我和任主任商量点事呢。”   “是!”骆小敏敬了个礼退了出去。   “老邰,看你高兴的样子,怎么了?”任主任说道。   “老任啊,这骆小敏有没有男朋友啊?”邵长风问道。   “这个不清楚,不过她家里挺困难的,她妈妈瘫痪在床,就她一个女儿,她可是个孝女啊。”任主任一看邵长风那样子就知道他看上骆小敏了,又准备给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谋来了。   “哦,这样啊,我随便问问。”邵长风叹了口气,虽然骆小敏不错,但他还不想担上这么大一个负担,那可是无底洞。 46   “我要回去了。”刘文雅收拾着行李。   “这么急?”骆小敏不悦道。   “是啊,什么事都要用钱,我回去只想多赚点钱,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刘文雅已经接到林可欣好几个电话,催他快点回去。   “其实我们这边也有很多商机的,不如你过来。”骆小敏已经不敢提让刘文雅留在她身边的事,生怕又会发生两人的感情危机。   “赚钱还是呆那边,花钱我会来这边的,你放心好了。”刘文雅又和骆小敏进行了一次深度交流后才迈着有些发软的步伐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47   “恭喜你,破镜重圆啊。”林可欣嘴角带着笑。   “谢谢,今天干什么?”刘文雅问。   “看演出啊。”林可欣递给刘文雅两张票:“放好了,晚上到B大接我。”   “哦!”刘文雅把林可欣送回B大后仔细看着票,原来是影视歌三栖明星李可可的个人演唱会,票价竟是每张两千元,花两千元去看一个人唱歌,在刘文雅看来这是很奢侈的,但对刘文雅来说,那只是感觉,反正不用他掏钱。   林可欣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大红色的连衣裙上隐隐盘踞着一只凤凰,一眼看去时并不会觉得什么,但仔细看时,首先给人的却是那百鸟之王的霸气,这是林可欣最喜欢的裙子,这裙子的性格和自己很像,平时就不怎么穿,喜欢的衣服当然舍不得穿了。   刘文雅见到林可欣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但当他看清林可欣穿着的裙子时,觉得林可欣和这裙子是最相配的,强人两字浮现在刘文雅心头。在林可欣的心中,确实是将自己高高凌驾于别人之上的。   “走吧!”林可欣冷冷的,但看到刘文雅那表情时心中还是一阵窃喜,李可可,不就是一个唱歌的,在古代,就是艺妓,传闻都说李可可是靠陪导演睡觉不断接好戏才往上爬的,不知是有人造谣还是出于嫉妒,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以前有个唱摇滚的,有句歌词对林可欣触动很大,就是那句“娱乐圈,就是猪圈!”   和刘文雅走进演唱会的地点省城大戏院,林可欣立时成为焦点,看见林可欣后的人都会回头再看她一眼,特别是一些男人的目光,有的欣赏,但更多的应该是垂涎,不知道林可欣今天晚上会成为多少男人的意淫的对象。   在贵宾席中坐下,还不时地有男人女人看过来,刘文雅能感受到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可又如何,他们都找错嫉妒的对像了。   演出开始了。   “你觉得李可可和我比谁漂亮?”看着出场的李可可林可欣问刘文雅。   “她的化妆比你好,她的灯光效果比你好,只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如何。”刘文雅很有理性地分析着。   对刘文雅的分析林可欣很满意,从包里拿出手提:“你自己打开看看,E盘李可可那个文件夹。”   “哦!”刘文雅按了一下手提电源,这时已经响起李可可优美动听的歌声,也不知道是真唱还是假唱。   打开李可可文件夹,点开了几张图片,是李可可的,还有几幅没化妆的图片,刘文雅通过图片上的文字知道,这是李可可,原来林可欣和李可可比起来竟显得那样漂亮。   打开了几个视频文件,竟都是李可可早期演的三级片,看着那李可可在片中**叫得那么投入,和舞台上的端庄的李可可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   “小兄弟,你也喜欢她的片子啊,不错的,特别是那胸,只是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脱,这贵得要死的门票,我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脱。”   刘文雅听着后头传来一个声音,转头看着他,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相貌还过得去,他已经把头伸过来看着刘文雅手提中的屏幕。   “在家里看片子不是一样吗?这儿肯定不行,她肯定不会脱的,这可不符合我们这的精神文明建设。”刘文雅合上了手提。   “怎么会一样呢?”那人笑笑:“人嘛,追求的就是真实,不知道李可可现在是什么价?”   刘文雅一呆,好奇道:“她以前是什么价?”   “刚出道时是三十万,不过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不光要有钱,还要有权,不然不会上她的眼的。”那人得意地说着,旁边几个男人也都不顾身边的女伴饶有兴趣地听着,并显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而远处普通席的那些区域却暴发出一阵阵令人沸腾的狂热,刘文雅相信他们是发自内心的,跟贵宾席中花高价票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明知是烂货也值这个钱。”刘文雅不解。   那人一副行家的样子:“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热闹,像炒股,越炒越高,就是垃圾股也能炒高,像我们做大生意的都以睡过明星为荣,这可是酒席饭桌间男人吹牛的本钱。”   林可欣沉着脸,哼了一声:“如果换个角度,你们都以被李可可睡过为荣吧,你们不是照样被女人玩?”   那人看了林可欣一眼,咽了一口口水:“你说的那是女权社会,不过现在是男权社会,李可可不过是待价而沽的羔羊,只是不知道要卖给谁,她只是一辆豪华的轿车,是身份与财富的象征,至于车主嘛,说不定这位小兄弟也可以的。”   “你太抬举我了。”刘文雅笑笑,自己没钱没权,怎么可能做那辆轿车的主人呢?林可欣再有钱,就是她愿意,恐怕还没有到这个实力吧。   而林可欣沉思起来,女人沦为男人的玩物很普遍,但什么时候男人会普遍地沦为女人的玩物呢?看着刘文雅,自己真能玩得起他吗?多日的相处,林可欣知道刘文雅性格优柔寡断,有时又有些倔,是不稳定因素……   “走了,大小姐。”林可欣从沉思中被刘文雅唤醒来,才知道李可可的演唱会已经结束。李可可色艺双全,受男人吹捧,在古代一定是艳名远播的一代名妓。   林可欣和刘文雅走在人群的最后,因为刘文雅觉得今天色狼特别多,怕林可欣被人骚扰。   从大戏院出来,刘文雅和林可欣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车子太多太挤,等车子走得差不多时再去开。   二十分钟后车流渐渐散去。   少数的人突然向一个地方围去,从他们的狂热程度看,一定是什么明星出场了。   刘文雅和林可欣也过了去,站在外围,他们只是看看。   “贾建波。”刘文雅看见了贾建波在内围,正护着一个女孩子,刘文雅看清时,竟是屈静,而屈静边上还有赵薇薇,不知道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不知为什么,李可可的几个保镖已经将贾建波掀翻在地,狠狠打着,骚动的人群中付出一声声的尖叫。   贾建波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背,被屈静叫出来看演出,本来挺高兴的,屈静一高兴还想尝尝当追星族,可怜自己出于一个男子汉的本能,在人群中护着她们,不让别人吃她们豆腐,只是自己眼睛忙不过来,不小心踩了一个保镖的脚,结果被人狠揍。   但今天最倒霉的是李可可,她知道自己的保镖很嚣张,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揍人到底不好,明天的新闻对自己肯定有负面影响,刚想去阻止自己的保镖,但事情突然变得自己不能控制了。   贾建波突然觉得没人打自己了,忙爬了起来,却见刘文雅挥舞着一个小铁锹刚刚将一个保镖打倒在地,而人群中的不安份分子已经找到了机会,为了显示他们对李可可的狂热,为了检验李可可的保镖能不能胜任工作,他们发起了攻击。   刘文雅吁了口气,自己一时冲动,为了在林可欣面前表现一下,结果变成了这个结局。   李可可的五个保镖全躺倒在了地,不时地有人在他们身上踩上一脚,踢上一脚,很多是故意的。   刘文雅只能随着大流朝李可可冲去。上梁不正下梁歪,对李可可,刘文雅没有同情可言。   李可可拼命抵挡着一双双的手,护着胸前的要害,但她的胸实在有些傲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两只手能抵挡的。   人群一片欢声笑语。   刘文雅拉着贾建波的手:“还不快走。”   贾建波焦急地四顾着,才发现屈静正用脚踢着躺在地上的保镖,嘴里狠狠地说着:“让你们动手,让你们动手。”   贾建波不禁倒吸一口寒气,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这文雅秀气的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而站在屈静边上看的赵薇薇则文雅多了。   “快走啊,等下警察来了。”贾建波拉着屈静的手就走。   四人跑出戏院,警笛声已大作。   “你怎么在这的?”屈静看到刘文雅时心情特别愉快。   “还问你们呢,贾建波,你没事吧。”刘文雅把插在腰间的小铲抽出折叠好放入皮带上挂着的小包,这东西真是太好使了,唯一的缺憾就是拿出来还要展开来才能用。   “我没事,你这东西哪买的?”贾建波对这小铲也产生了兴趣。   “超市多的是,你们打的回去吧,我还有事。”刘文雅又向戏院跑去,他的车还在那呢。   “你……”看着远去的刘文雅屈静跺了一下脚,贾建波却是一阵失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赵薇薇,赵薇薇却是古井不波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来。 网友上传章节 二十六、恶人   “慧玉,”姜红玉紧张地拉过姜慧玉,痛心地抚着慧玉的脸:“我们先回去吧。”怒目看着那个自称摇滚猫的死胖子和那女人。   “清场了!”边上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听去应该是胡彪的声音。   “彪哥!”那摇滚猫看着我后面脸色立时大变,我则大乐。   “清场了,你们两个留下。”胡彪冷笑着又指了指那女人。   “是,是,清场了!”随着摇滚猫的声音和手势,众人都疑惑着收工散了去。   “少爷,你看着办吧。”胡彪对我笑了笑。想不到胡彪的能量这么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个死胖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我心情大快,这种人,是应该好好整整的。   “彪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就放过我吧。”摇滚猫软语哀求着胡彪,那女人脸上也已经变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唉!真是可怜,可能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吧。   “我可不能做主,得罪张少爷的人,唉……”胡彪转过头去不理他。   “张少!”摇滚猫向我笑着,他笑得一点儿也不可爱,一点也不象猫,倒象只可爱的哈巴狗。   笑是会感染的,看着他笑得这么开心,我也笑了:“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指了指那女人:“你过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打这位小妹妹呢?”   “我,我……”那女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姜慧玉,此时她倒象是在笑,指了指那摇滚猫:“这死胖子,竟在剧本里临时加入**戏,我知道他那副德性,他拍这东西定要叫人露点才会罢休的。”   “是嘛,”做人怎么能这样呢。抬手“啪”的一声打在摇滚猫的脸上,把我要捧的人露了点的话是很不象话的事情,我要捧的人肯定应该是清纯地青春偶像派,是大众情人,和蔼地对摇滚猫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看过你导的片子呢?”   摇滚猫抚着脸。还是笑着:“张少,我叫刘晶。”   “是嘛,你就是拍三级片的刘晶啊,听到你的名字真是如雷惯耳,真是三生有幸啊。你导的片子我看过,很不错,和你的名字很配,流精,都很下流。是个不错的名字,不过,今天你好象不是在拍三级片啊?”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他胖胖地脸上。软软的,很有弹性,就象打在棉花上,我的手一点都不觉得疼,还有点舒服。   “是,是,我早就不拍三级片了。一路看中文网”真难得刘晶还能笑得出声来,真他妈的贱。他应该叫笑脸猫才对,想起笑面虎唐寅来,这刘晶比唐寅会笑多了。   我笑着对那女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张少。”那女人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尽量装着可怜。   “你长得很骚。”我笑笑,对姜慧玉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姜慧玉走到那女人面前。一本正经道:“我小时候被小朋友打了,我都要打回来的。我地原则是谁要打我一下,我就打回三下,一赔三,是很合理的。”   “啪!啪!啪!”声音很清脆,很动听,想不到姜慧玉温温柔柔的,打起人来这么干脆。   我心疼地抓过她的手,关心道:“疼不疼?”   “有一点啦!”姜慧玉娇笑着,我心一荡,边上姜红玉还在看着呢,忙放开她的手,我地抵制力太差了。   对姜家姐妹笑了笑:“你们先到车上吧,我和老胡就过来。”   红玉和慧玉点了点头,朝车边走去,慧玉好象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朝摇滚猫走去,一拳砸在他下巴上,看着摇滚猫呲牙咧嘴的样子,才满意地走开。   看着她们两姐妹走远,我转身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那女人:“我在片子中看过你的**,挺不错地,不知道实物怎么样?”   “猫哥!”那女人求助地看着刘晶。   摇滚猫笑着对她道:“就让张少看一下嘛,看一下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是啊,我就看一下。”我劝她道:“天下这么多人都看过了,你还在乎什么啊?”   “好!”那女人一咬牙,把穿在里面的抹胸除了下来。   我伸手捏了捏,不禁感到十分失望,长得不光没有三级片中的好看,手感也没想象中的好,看来这刘晶还真行,拍三级片来绝对是天才,这样的货色在片子中也拍得那么好,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行了,”我不耐烦道:“给我们赔点精神损失费吧,这种小事也就算了,我也懒得追究,明天把钱送来,我这个人不贪心,一百万算了,这个价钱合理吧?”   “合理,合理。”摇滚猫僵着脸笑道。   胡彪嘻嘻笑着递给刘晶一张名片:“打账户上吧,今天你碰到的是张少,算你运气。”   “是,是。一路看小说网”刘晶抹着汗笑着。   胡彪的话却让我觉得自己太过慈悲了,没办法,话已出口就算了。也懒得理他们,跟胡彪打了声招呼朝车子走去,坐上车,我笑看着胡彪:“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胡彪发起了车,边开边道:“以前道上混过,现在漂白了,想不到他们见了我还是这样怕,我可没叫他们怕我地,我现在已经很善良了。”原来胡彪以前还是香港黑社会分子,照今天情况看,他以前混得应该不错的,最起码那个身为娱乐圈的名流刘晶就这么怕他,只要露露脸就怕成那样子,不错,胡彪很有前途,我有些欣赏他。   回到豪宅,享受着桑拿浴,心情却有些烦燥。我很想回去,想想曲扬波在香港的势力,我就觉得心痒痒的,回去我也要搞好自己地势力,这当然不是指本地的,在Y市我已经很有势力。   看着姜家姐妹穿着睡袍走来走去,心中更是难受。一个可以动,两个就不能动,我地女人好象都是这样地,把她们放在纸做的格子里,格子间却不能捅破。捅破了就要乱套,做人做这份上真是悲哀。   姜红玉在客厅看着电视,见我过来,笑道:“要不要来杯咖啡?”   “不用,给我杯果汁吧。”左右看了看“慧玉呢?”   “睡了。她说今天特别解气。”姜红玉手搭着我的肩:“看来你能量挺大的,这老胡是什么人啊?”   “借用的,我回去就要还人家。”顺手推开了姜红玉。我想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忍耐力。   姜红玉显然很不高兴:“是谁啊?不能说吗?不会是香港的特首吧。”   “说出来怕你不高兴。”不知道曲扬波这个名字姜红玉听到会不会不高兴。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这么吞吞吐吐。”姜红玉一脸不屑地样子。   “曲扬波,大名人。”我嘿嘿笑着。   “我警告你,我妹妹的事你不许找他。”姜红玉正色道。   “有我在,他敢把你妹妹吃了?”看着姜红玉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惹人。   “你们都不是好货色。”姜红玉恨恨地递过一杯橙汁。   要是她知道她妹妹是去找曲扬波才会碰到我的,而且发生了那个美丽的误会,我怀疑她会不会杀了我。可这一切能怪我吗?我犯错是客观地,姜慧玉犯错却是主观的,还连累了我跟姜红玉,让我们犯了更大的错,想起来却觉得很刺激。   喝了一口。火降了些,对姜红玉道:“我想明天回去。”   “这么快。不多玩几天?”姜红玉作势偎在了我胸前。   “我想家了。”我不否认,我的确是想家了。   “这么大的人还……”姜红玉闭口不说了。   看着姜红玉,我想有些话还是跟她说清楚地好,推开她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做我情人?”   姜红玉眼睛有些红:“女人谁会心甘情愿做别人情人,不过你太有钱,我只是做你那些钱的情人。我心一颤,想起朝霞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姜红玉和她所说地如同出一辙,这一切,都怪我太花心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些话说明白了,省得以后麻烦。   我笑笑:“这话以前朝霞也跟我说过,不过我跟她的感情真的很好,我不会勉强你,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怎么说你也是有钱人了。”   “不是在骗我吧?”姜红玉将信将疑。   “你以为一个男人拥有很多女人会是一件轻松的事吗?”我如释重负,女人还是少些好,可我却和曲扬波那混蛋不一样,玩过就算,我总是想办法收在身边,让她们一辈子做我的女人,可又怕妻知道,怕朝霞知道,这样做人,真的累,有再多的钱也没用,这样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是为偷情而生的吗?。   “可以理解,”姜红玉道:“看来你还有点良知。”   我苦笑一声:“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无良之人?”   “不是吗?最起码对你妻,对你情人是这样。我去睡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姜红玉对我笑了笑,很是妩媚,我却没了心情。   一大早胡彪就过来了:“张少,钱已经在我账上了?”   “你拿去喝茶吧。”我笑笑:“这都是你地脸面。”   “那谢谢张少了。”胡彪挺和气的样子,哪象是道上混的人啊。   “别客气,以后用到你的地方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到啊,先收买一下人心也是好的,又用不着我地钱。   “张先生,机票已经定好,慧玉也想去,你不会反对吧。”姜红玉一本正经道。   “我怎么反对,你留你妹妹一个人在香港定然不会放心的,一起去也好,看看我地公司,看看我的医院,都是一流的。”男儿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我太儿女情长了。   “我们就是去看看你的老底,省得被你骗了。”姜红玉嗔了我一眼,我心中大喊吃不消,姜红玉勾引起人来比姜慧玉厉害多了,我看她才应该在娱乐圈发展。   “我怎么会骗人呢,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就走。”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只要带上钱和护照就行了,可她们硬是带了很多东西,让我很想不通,不过女人嘛,再想想还是可以理解的。   姜慧玉坐在车后排,对我道:“张先生,我听说有些大牌明星很拽,到内地连警车开道的都有,是不是真的?”   “是啊,”我笑道:“你想不想我叫辆警车来开道啊?”这种只是小事,老百姓又不知道警车为谁开道,只是经过新闻媒体曝光后看了才会不爽,一个戏子再大牌用得着警车开道吗?还不是某些权力部门搞的,不过这种事倒霉的却是那些被曝光的戏子,被媒体说上一阵,过些日子就没事了,看来还是权力管用一些。   “如果你有这个实力,我倒是愿意一试。”姜慧玉挑衅道。   我想了想,微笑道:“那你可不要后悔。”   “妹妹,”姜红玉叫道:“你不要胡来。”   “胡来要有胡来的实力,张先生,你说是不是啊?”姜慧玉还是那挑衅的眼神,好象我实力不够一样。   “对,是这样。”拿出手机给刘天打了个电话,胡来是要有胡来的实力,在有些方面我是够了,但有些方面还太欠缺,这并不是我的错,是我赚钱太快了,很多地方不够完善,所谓有失必有得,人生就是如此,鱼与熊掌兼得的事是不多的,看来我还是要小心点,做人要收敛,只是这个度很难掌握,对我来说已经越来越不好掌握了。   “你这人,”姜红玉幽怨地看着我:“慧玉胡来,你怎么也跟着她胡来,我们又不是不相信你。”   “红玉,不要说了,我只是说说,又没当真。”姜慧玉   “吃吃”笑着,完全没她的事一样。   飞机很快在省城国际机场降落,出了机场,我吩咐出租车向省第一人民医院开去。张院长,不会这也是你的医院吧?”姜慧玉笑着。   “怎么可能,你不是想警车开道嘛,我满足你的愿望,这个是送的,不收费。”我呵呵笑着,真是期待,警车开道的待遇我享受过两次,一次是送于老到机场,一次是被姑父送到看守所,但我给姜慧玉的,档次只会高一些。   “慧玉,”姜红玉紧张地拉过姜慧玉,痛心地抚着慧玉的脸:“我们先回去吧。”怒目看着那个自称摇滚猫的死胖子和那女人。   “清场了!”边上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听去应该是胡彪的声音。   “彪哥!”那摇滚猫看着我后面脸色立时大变,我则大乐。   “清场了,你们两个留下。”胡彪冷笑着又指了指那女人。   “是,是,清场了!”随着摇滚猫的声音和手势,众人都疑惑着收工散了去。   “少爷,你看着办吧。”胡彪对我笑了笑。想不到胡彪的能量这么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个死胖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我心情大快,这种人,是应该好好整整的。   “彪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就放过我吧。”摇滚猫软语哀求着胡彪,那女人脸上也已经变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唉!真是可怜,可能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吧。   “我可不能做主,得罪张少爷的人,唉……”胡彪转过头去不理他。   “张少!”摇滚猫向我笑着,他笑得一点儿也不可爱,一点也不象猫,倒象只可爱的哈巴狗。   笑是会感染的,看着他笑得这么开心,我也笑了:“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指了指那女人:“你过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打这位小妹妹呢?”   “我,我……”那女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姜慧玉,此时她倒象是在笑,指了指那摇滚猫:“这死胖子,竟在剧本里临时加入**戏,我知道他那副德性,他拍这东西定要叫人露点才会罢休的。”   “是嘛,”做人怎么能这样呢。抬手“啪”的一声打在摇滚猫的脸上,把我要捧的人露了点的话是很不象话的事情,我要捧的人肯定应该是清纯地青春偶像派,是大众情人,和蔼地对摇滚猫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看过你导的片子呢?”   摇滚猫抚着脸。还是笑着:“张少,我叫刘晶。”   “是嘛,你就是拍三级片的刘晶啊,听到你的名字真是如雷惯耳,真是三生有幸啊。你导的片子我看过,很不错,和你的名字很配,流精,都很下流。是个不错的名字,不过,今天你好象不是在拍三级片啊?”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他胖胖地脸上。软软的,很有弹性,就象打在棉花上,我的手一点都不觉得疼,还有点舒服。   “是,是,我早就不拍三级片了。一路看中文网”真难得刘晶还能笑得出声来,真他妈的贱。他应该叫笑脸猫才对,想起笑面虎唐寅来,这刘晶比唐寅会笑多了。   我笑着对那女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张少。”那女人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尽量装着可怜。   “你长得很骚。”我笑笑,对姜慧玉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姜慧玉走到那女人面前。一本正经道:“我小时候被小朋友打了,我都要打回来的。我地原则是谁要打我一下,我就打回三下,一赔三,是很合理的。”   “啪!啪!啪!”声音很清脆,很动听,想不到姜慧玉温温柔柔的,打起人来这么干脆。   我心疼地抓过她的手,关心道:“疼不疼?”   “有一点啦!”姜慧玉娇笑着,我心一荡,边上姜红玉还在看着呢,忙放开她的手,我地抵制力太差了。   对姜家姐妹笑了笑:“你们先到车上吧,我和老胡就过来。”   红玉和慧玉点了点头,朝车边走去,慧玉好象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朝摇滚猫走去,一拳砸在他下巴上,看着摇滚猫呲牙咧嘴的样子,才满意地走开。   看着她们两姐妹走远,我转身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那女人:“我在片子中看过你的**,挺不错地,不知道实物怎么样?”   “猫哥!”那女人求助地看着刘晶。   摇滚猫笑着对她道:“就让张少看一下嘛,看一下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是啊,我就看一下。”我劝她道:“天下这么多人都看过了,你还在乎什么啊?”   “好!”那女人一咬牙,把穿在里面的抹胸除了下来。   我伸手捏了捏,不禁感到十分失望,长得不光没有三级片中的好看,手感也没想象中的好,看来这刘晶还真行,拍三级片来绝对是天才,这样的货色在片子中也拍得那么好,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行了,”我不耐烦道:“给我们赔点精神损失费吧,这种小事也就算了,我也懒得追究,明天把钱送来,我这个人不贪心,一百万算了,这个价钱合理吧?”   “合理,合理。”摇滚猫僵着脸笑道。   胡彪嘻嘻笑着递给刘晶一张名片:“打账户上吧,今天你碰到的是张少,算你运气。”   “是,是。一路看小说网”刘晶抹着汗笑着。   胡彪的话却让我觉得自己太过慈悲了,没办法,话已出口就算了。也懒得理他们,跟胡彪打了声招呼朝车子走去,坐上车,我笑看着胡彪:“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胡彪发起了车,边开边道:“以前道上混过,现在漂白了,想不到他们见了我还是这样怕,我可没叫他们怕我地,我现在已经很善良了。”原来胡彪以前还是香港黑社会分子,照今天情况看,他以前混得应该不错的,最起码那个身为娱乐圈的名流刘晶就这么怕他,只要露露脸就怕成那样子,不错,胡彪很有前途,我有些欣赏他。   回到豪宅,享受着桑拿浴,心情却有些烦燥。我很想回去,想想曲扬波在香港的势力,我就觉得心痒痒的,回去我也要搞好自己地势力,这当然不是指本地的,在Y市我已经很有势力。   看着姜家姐妹穿着睡袍走来走去,心中更是难受。一个可以动,两个就不能动,我地女人好象都是这样地,把她们放在纸做的格子里,格子间却不能捅破。捅破了就要乱套,做人做这份上真是悲哀。   姜红玉在客厅看着电视,见我过来,笑道:“要不要来杯咖啡?”   “不用,给我杯果汁吧。”左右看了看“慧玉呢?”   “睡了。她说今天特别解气。”姜红玉手搭着我的肩:“看来你能量挺大的,这老胡是什么人啊?”   “借用的,我回去就要还人家。”顺手推开了姜红玉。我想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忍耐力。   姜红玉显然很不高兴:“是谁啊?不能说吗?不会是香港的特首吧。”   “说出来怕你不高兴。”不知道曲扬波这个名字姜红玉听到会不会不高兴。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这么吞吞吐吐。”姜红玉一脸不屑地样子。   “曲扬波,大名人。”我嘿嘿笑着。   “我警告你,我妹妹的事你不许找他。”姜红玉正色道。   “有我在,他敢把你妹妹吃了?”看着姜红玉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惹人。   “你们都不是好货色。”姜红玉恨恨地递过一杯橙汁。   要是她知道她妹妹是去找曲扬波才会碰到我的,而且发生了那个美丽的误会,我怀疑她会不会杀了我。可这一切能怪我吗?我犯错是客观地,姜慧玉犯错却是主观的,还连累了我跟姜红玉,让我们犯了更大的错,想起来却觉得很刺激。   喝了一口。火降了些,对姜红玉道:“我想明天回去。”   “这么快。不多玩几天?”姜红玉作势偎在了我胸前。   “我想家了。”我不否认,我的确是想家了。   “这么大的人还……”姜红玉闭口不说了。   看着姜红玉,我想有些话还是跟她说清楚地好,推开她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做我情人?”   姜红玉眼睛有些红:“女人谁会心甘情愿做别人情人,不过你太有钱,我只是做你那些钱的情人。我心一颤,想起朝霞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姜红玉和她所说地如同出一辙,这一切,都怪我太花心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些话说明白了,省得以后麻烦。   我笑笑:“这话以前朝霞也跟我说过,不过我跟她的感情真的很好,我不会勉强你,你什么时候想走就走,怎么说你也是有钱人了。”   “不是在骗我吧?”姜红玉将信将疑。   “你以为一个男人拥有很多女人会是一件轻松的事吗?”我如释重负,女人还是少些好,可我却和曲扬波那混蛋不一样,玩过就算,我总是想办法收在身边,让她们一辈子做我的女人,可又怕妻知道,怕朝霞知道,这样做人,真的累,有再多的钱也没用,这样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是为偷情而生的吗?。   “可以理解,”姜红玉道:“看来你还有点良知。”   我苦笑一声:“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无良之人?”   “不是吗?最起码对你妻,对你情人是这样。我去睡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姜红玉对我笑了笑,很是妩媚,我却没了心情。   一大早胡彪就过来了:“张少,钱已经在我账上了?”   “你拿去喝茶吧。”我笑笑:“这都是你地脸面。”   “那谢谢张少了。”胡彪挺和气的样子,哪象是道上混的人啊。   “别客气,以后用到你的地方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到啊,先收买一下人心也是好的,又用不着我地钱。   “张先生,机票已经定好,慧玉也想去,你不会反对吧。”姜红玉一本正经道。   “我怎么反对,你留你妹妹一个人在香港定然不会放心的,一起去也好,看看我地公司,看看我的医院,都是一流的。”男儿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我太儿女情长了。   “我们就是去看看你的老底,省得被你骗了。”姜红玉嗔了我一眼,我心中大喊吃不消,姜红玉勾引起人来比姜慧玉厉害多了,我看她才应该在娱乐圈发展。   “我怎么会骗人呢,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就走。”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只要带上钱和护照就行了,可她们硬是带了很多东西,让我很想不通,不过女人嘛,再想想还是可以理解的。   姜慧玉坐在车后排,对我道:“张先生,我听说有些大牌明星很拽,到内地连警车开道的都有,是不是真的?”   “是啊,”我笑道:“你想不想我叫辆警车来开道啊?”这种只是小事,老百姓又不知道警车为谁开道,只是经过新闻媒体曝光后看了才会不爽,一个戏子再大牌用得着警车开道吗?还不是某些权力部门搞的,不过这种事倒霉的却是那些被曝光的戏子,被媒体说上一阵,过些日子就没事了,看来还是权力管用一些。   “如果你有这个实力,我倒是愿意一试。”姜慧玉挑衅道。   我想了想,微笑道:“那你可不要后悔。”   “妹妹,”姜红玉叫道:“你不要胡来。”   “胡来要有胡来的实力,张先生,你说是不是啊?”姜慧玉还是那挑衅的眼神,好象我实力不够一样。   “对,是这样。”拿出手机给刘天打了个电话,胡来是要有胡来的实力,在有些方面我是够了,但有些方面还太欠缺,这并不是我的错,是我赚钱太快了,很多地方不够完善,所谓有失必有得,人生就是如此,鱼与熊掌兼得的事是不多的,看来我还是要小心点,做人要收敛,只是这个度很难掌握,对我来说已经越来越不好掌握了。   “你这人,”姜红玉幽怨地看着我:“慧玉胡来,你怎么也跟着她胡来,我们又不是不相信你。”   “红玉,不要说了,我只是说说,又没当真。”姜慧玉   “吃吃”笑着,完全没她的事一样。   飞机很快在省城国际机场降落,出了机场,我吩咐出租车向省第一人民医院开去。张院长,不会这也是你的医院吧?”姜慧玉笑着。   “怎么可能,你不是想警车开道嘛,我满足你的愿望,这个是送的,不收费。”我呵呵笑着,真是期待,警车开道的待遇我享受过两次,一次是送于老到机场,一次是被姑父送到看守所,但我给姜慧玉的,档次只会高一些。 二十七、宁静   抬头看着省第一人民医院主楼楼顶上停着的警用直升飞机的一角,来得还挺准时的。   “不会坐这个到你那吧?”姜慧玉狐疑地看着我,看她样子又有些兴奋。   “那坐什么,难道真要警车开道啊,那太招摇了。”我得意在笑着,在Y市,我绝对称得上是土皇帝。掏出手机联系上了飞行员,他叫我们在楼下等着,他下来接。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看到我时,眼睛一亮:“你就是张院长?”   “是啊,麻烦你了。”我呵呵笑着。   “你好,”年轻人一个敬礼:“我是飞行员周燃。”   “不错,”我和周燃拎起姜家姐妹的行李:“你是公安局向部队借用的吧?”   “是,我明年就退伍。”周燃呵呵笑着。   “好啊,退伍就到公安局吧。”我客气地敷衍着,那可是以后的事。   “我也是Y人,林局长已经同意了。”周燃笑笑。   “是嘛,那就好,最近Y市发生过什么事吗?”走进电梯我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当官的走得勤快了,不象以前,要呆个四五年才能走。”周燃毫不忌讳道。   “那当然,现在我们那经济发展势头太猛,呆久了自然就会犯错误,时间短了错误不会大,调别的地方还可以再犯。”手伸长了必被捉,大家都少伸一点,换个地方还好再伸,伸太长了可就没有机会伸了。   “你们在说什么?”姜慧玉不解道。   “小孩子不懂不要问。”我笑看着姜红玉,她那样子倒是好象懂了些。   电梯已到顶楼,看着雄壮威猛的直升飞机,我十分高兴。这可是我的钱买的,可惜我不会开,下次叫刘天买架教练机来,我想开飞机也不会太难的,只是这种机会对普通人来说不多罢了。   “这飞机还有谁用过?”我想知道这飞机用在办私事上还有谁,如果自己掏钱买的飞机不是自己第一个用的,我会伤心地。   周燃迟疑了一下:“没人用过。”   但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这飞机肯定有人用过,只是他不肯说罢了,这小伙子好,保密做得这么好,以后我倒可以放心大胆地用。   直升飞机停在了圆月山庄。不错,停机坪要多做几个,做事会方便得多的。周燃向我告别,飞机再次升起,向市中心飞去。   “张董。”徐蓉已带着两个保安过了来。   “大家好。想不想我啊?”我笑着。   “想啊!”那两个保安笑呵呵地接过我和姜家姐妹的行李。   “张董,她们是?”徐蓉狐疑地看着红玉和慧玉。   “香港的朋友,一起过来玩玩。”细看徐蓉时。发现她比以前妩媚了些:“到里面再说吧,我们肚子饿了。”   “哦!我去叫厨房做来。”徐蓉匆匆地走了。   走进我办公室,姜红玉迫不急待道:“她是谁?又是你情人吗?”   “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是这儿的经理徐蓉,这圆月山庄,可是我发迹的地方。1-6-K-小-说-网”要不是在这儿遇到于兰爷孙,我至多只是个小富翁。不过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安逸,我现在在干什么啊?连非洲的政变都要去参预。   “这地方挺漂亮地。”姜慧玉看着窗外。   我从抽屉里拿出隔壁房间的钥匙,对她们道:“去梳洗一下,吃完饭我带你们去见一下我老婆,做人要坦诚一点。省得她怀疑。”   “切!”姜红玉不屑地拿过钥匙:“我可看不出你有一点的坦诚。”   我心中有些不悦,她敢对我这样说话。如果不是姜慧玉在场,我一定会把她就地正法的。看着她们出去,无聊地打开电脑,浏览着新闻。有一则新闻吸引了我,一艘家哪大籍的货船船员全部离奇死亡,我有些激动,原来那病毒这么厉害,如果用来发动战争?我忙压下这可怕地念头,我只是生意人,战争可与我无缘。可问题是,我现在真的拥有这可怕的东西,只要再来几次象日本那样的大面积的病毒感染地事件,这世界首富应该就是我了,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从理论上说,根本就是行得通的,只是财富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终究是不人道地事,不想这么多了,想太多了脑袋都有点昏了,但越不想去想,这个念头在脑子中却越是挥之不去。   姜红玉和姜慧玉穿着一模一样的低胸装出现在我面前,两人在那一站,十分的的养眼,我咽了一口口水,招呼她们一起吃饭。   青菜豆腐配上米饭,味道好,营养也不错。   三两口扒完饭,欣赏着她们的容貌,还有那看不到尽头的,深深乳沟,让人很有想象空间。   “看什么?”姜红玉脸红了一下,终于发现我的眼神不正。   “你们这样穿是想勾引我还是取悦我啊?”我笑道。   “这样穿很正常啊。”姜慧玉撇撇嘴。   “什么正常啊,在我看来,这都是女人取悦男人的手段。”这种妖艳地穿法,是我的女人,我是绝不允许的,她们的美丽只能是属于我。   “你思想怎么这么狭隘?”姜慧玉笑道。   “不,这是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我想了想:“你们想知道旗袍两边开地叉为什么越开越高吗?”   “为什么?”两人有了兴趣。   “因为正常的男人都很好色,喜欢看女人地大腿,可又不好意思对女人说把你的大腿给我看看,就委婉地对女人们说,旗袍两边开的叉越高越好看,女人就相信了,可怜的女人,看看世界上那些著名时装设计师就知道了。为什么大多数设计师是男人,看看这些色鬼设计出来的衣服,虽然环保,但有几件是能穿上大街的,嘿嘿!”我咧嘴笑着,男人就是这德性。   “可衣服就是可以展现女人地美!”姜慧玉不服道。   “是啊,那些衣服是可以展现女人的美。问题是这美是向谁展现,还不是向一双双色迷迷的男人的眼睛,世界上正常的男人,恐怕不会把自己女人的这些美丽向世人展现吧,不过看到别人的妻子那样我倒是无所谓地。手机小说站wap. t x t 0 2. c o m并且十分乐意看到。”我喝了口果汁诡异地邪笑着,老婆是别人的好,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变态。”两人同时站起,姜红玉恨声道:“慧玉,我们去把衣服换了。”   “别。”我忙喝止了她们:“等下我老婆来,你们这样她才会放心,我是个很保守的人。她应该了解我,不然会吃醋的。”   “想不到都这时代了,还能出现你这种人。”姜红玉忿忿道。   “这时代怎么了,时代是发展的,社会是进步地,可是这个社会还是男权社会,想男女平等,想都不用想。”注视着两人。她们现在不就是我的附庸吗?虽然我要实现我对姜红玉的诅咒,但她确实已经变成我的情人了,而慧玉,根本就是我的玩物,我们只是没有点破。两人间心照不宣罢了,只是姜红玉好象很维护这个妹妹。抱着以身伺魔地心态,却不知她的牺牲早已是徒劳。   姜红玉眼一红,可能是我说得太过了,我又加了一句:“你们香港人骂女人叫三八,八婆,把一个唯一让女人感到有点社会地位的节日就这样糟蹋了,唉,这世道!”   “魔鬼。”姜红玉恨恨地说着,姜慧玉却没什么反应,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听听是有点道理,不过这种事很无聊,”   我笑而不语,我就是这样地人,传统而又叛逆,我有实力叛逆,一些叛逆的事在我做来就是对的,这就是伟人与小人物的区别,得意地看着她们两人,我的话,是不会错的。   妻见到我时很激动,紧紧抱着我,这次的分离,自我们相识以来竟是最长的。而红玉和慧玉则在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地表演。   轻轻推开妻,牵着她的手:“桑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姜红玉、姜慧玉姐妹,跟你在电话里都说过的。”   “桑陌姐!”两人乖巧道。   “你们好!”妻仔细地打量着她们,从她眼中可以看出一丝欣喜,看来她是有点喜欢这对姐妹的,只是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不信她没有一丝地警惕之心,以我今天的财富地位,早非当日与朝霞纠葛在一起时地光景,那时她不相信朝霞会跟我好,实在是太过于自信,而现在的我,应该更要善于隐藏,一些开玩笑的话是不能乱说了。   看着她们亲切的样子,不知此时姜红玉和姜慧玉心中会怎么想?和一个与她们关系暧昧的男人的老婆在一起,还要装天真,真是难为她们了,看来她们都有成为明星的天赋。   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山风,心中无所想,这才是宁静淡泊的心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位伟人说过,人定胜天,而我,现在就有这样的豪情,社会上的一切制度都是人建立起来的,我,就要打破它,只为我自己。   “张漠,总台电话!”妻从我办公室走出,将无绳电话递给了我。   “好,我马上来。”将电话递给妻:“我下去一下,刘天他们来了。”   “好啊。”妻笑着,转身又与姜红玉和姜慧玉聊着。   进入小会议室,看着坐在刘天身边的鬼冢正义,我十分不悦,他怎么还没回日本?   “玩得很开心吧!”于兰懒洋洋地笑着。   “大家好!”我打了个招呼:“这边运营得怎么样?”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刘天笑盈盈的。   “鬼冢,我账户上多了多少钱?”我关心道。   “不多,只有三十来亿。”鬼冢笔直着身子严肃地说着,我们之间已完全没有信任,有的只是金钱的纽带和一些利益上的关系。   “很好,鬼冢君。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机密事要谈。”我礼貌地笑笑。   “好的。”鬼冢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你哥哥呢?”我问于兰。   “回首都见我爸妈去了,他们打算结婚。”于兰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忙装作没看见,但那一眼对我内心的震憾却是极大,每个女人都渴望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个爱她地男人。于兰虽然是工作狂,但对这方面的需求定然也是有的,而我给她的除了性,再加上一点点的关心,剩下的好象什么都没有。看来这几天要好好跟她谈谈,以她的性子,我怕会出乱子,她没有朝霞那样乖巧。   “他终于想到了,他打算在哪办婚礼?”说着这话时。我又装深情地看着于兰。   “就家那边。”于兰落寂地笑了笑。   刘天在边上神色却不自然起来,笑得有些暧昧,我一惊。我和于兰地事我虽不介意让刘天知道,但总是不让他知道的好,当下正了正眼神,对刘天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于博士说。”   “好吧。”刘天笑笑出了去,恶作剧地把门锁了。   我有些愤怒,我和于兰两人在一起时应该开着大门的,这样别人才不会说闲话。也表明我是正人君子。可于兰却不管这么多,整个人已扑到我怀里:“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有些动情,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许久才分了开来,两人相视一笑,编织成一片柔情蜜意。   “家哪大那条货船上的事是不是你做地?”于兰问道。   “是啊。那些人太可恶,对不起。小兰,我把你送我的东西送给别人了。”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少来了。”于兰娇笑着。   “鬼冢怎么还赖着不走?”我这才说到正题上。   “他在追求我。”于兰看着我的反应。   “哼!”我怒哼一声:“这种人,做事总有他的目的,我就不信他是真心在追你。”   “是啊,不过你再不回来我真要跟他去日本了,他可是单身汉,比不过你风流快活。”于兰娇嗔了我一眼。   “那当然,怎么说我也只有这么几个女人,哪比得过他,听说在他们那个国度里,白天疯狂工作,晚上疯狂放荡,可是夜夜新郎啊!我怎么能跟他比。”我不知道鬼冢正义在日本是怎么生活地,但我忍不住就是要诋毁他。   “是嘛!”于兰笑着:“我现在才发现你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男人,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好了,有大事跟你说。”牵着于兰的手让她坐在我大腿上,把我和曲扬波所商量地事原原本本地跟于兰说。   于兰睁大着眼睛,兴奋道:“政变,听起来真的很刺激,我支持你。”   我怪怪地看着于兰,想不到一个女孩子家对这种血腥的事这么有兴趣,这也难怪,她对病毒都有兴趣。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于兰摸了摸脸。   亲了她一下:“你知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什么嘛?”   “什么?”于兰疑惑道。   “眼屎啊!”我大笑。   “去死吧你。”于兰暴力地打了我一拳。   开了门,刘天与鬼冢在走廊上相谈正欢,我叫了刘天进来,给了他十一个账号,让他叫鬼冢正义从日本把钱汇过去,那是曲扬波给我的账号,搞政变用的,还有一个是爱莲娜的,我答应过她给她买农场的。   于兰在我授意下委婉地提出让鬼冢正义到首都她妹妹那儿去,毕竟他妹妹要结婚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要多关心一下。   鬼冢无奈答应着,如果不离开,就太不近人情了。我长吁一口气,这人在身边,只能是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你一刀,上次地教训太深刻,虽然让我发了一笔天文数字的财,但也是一个教训,况且他接近于兰就没安好心。   “去见见桑陌吧。”我对于兰轻声道。   “哦!”于兰漫不经心地应着。   妻见到于兰很高兴,于兰则对姜家姐妹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但我看到于兰那高兴的样子时,心中强烈地不安起来,妻在这方面是有些傻,但于兰不一样,她会怀疑,会求证,我有些后悔把姜红玉和姜慧玉带到这儿来,惹上于兰,会是一个大麻烦。   “刘天。”姜红玉看着身后的刘天愣愣地说着。   “你好,你认识我?”看刘天样子有些高兴,让美女叫着名字当然是值得高兴地事。   “哦,我在杂志封面看到过你。”红玉解释着,在她眼中我看到了崇拜,看来刘天还真是她的偶像,她怎么把我这正主给忘了,我可是无所不能地魔鬼。   “这样啊!”刘天笑笑,我忙为他介绍姜家姐妹,我突发奇想,不如把姜慧玉让刘天去捧,这样我就能抽身出来,反正红玉在以后的业务中和刘天的接触是少不了的。   鬼冢则跟在于兰后面和她说着话,他想知道我药厂的秘密是找到了突破口,可惜,他碰到的是刁钻古怪的于兰,她可没有于志成那么好骗,更重要的,于兰是我的女人。   大家客套地敷衍着,我不喜欢人多的场面,这样太复杂,更何况这里有四个女人,都是和我有暧昧关系的,我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幸好,于兰提出要和妻好好谈谈,她们开了一个房间,而刘天和鬼冢则回城里,这样,我边上房间睡了四个女人,而我却不能动一个,我失眠了,对自己,我感到悲哀,这是什么世道?我特别想见到的是朝霞,我很想见到她,和她在一起时,我的心会感到宁静,就象小孩子躺在妈妈的怀抱,我竟然很迫切地想得到这种需求。 二十八、借种   和朝霞通了一宿的电话,兴奋得有些睡不着,和朝霞,总能让我找到初恋的迷人感觉,让我体会生命的意义。   小睡了一会,便起床在阳台上打起了太极拳,我现在,空虚得很充实,充实中又很空虚,充满了矛盾,也只有在矛盾中,我才能找到我要走的路。对那个英国王子在非洲搞政变,我并没有多大的期望,但我很想看到结果,我只是投资人,我想看到的只是结果。   “张董,有个人想见你。”徐蓉出现在我后面。   “谁啊?”我没有停下拳势,脑子中想着在家哪大国杀人的情景,拳势快了起来,太极拳刚猛无俦的一面被我体现得淋漓尽致。   “陶馨,上次好象来过的。”徐蓉眼中有些不悦。   “知道了,你先带她去吃早饭吧,我就来。”懒洋洋地调顺呼吸,陶馨定然是到我这儿来要工作的,我答应过她的。   “哦!”徐蓉乖巧地下了去。   “老公,送我去上班。”妻从后面抱住了我。   解开妻抱着我的手,一声不哼地走入办公室。   “你这是干什么?”妻不解地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反锁了门,将妻扑倒在沙发上,狞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现在是白天啊,晚上好不好?”妻讨饶道。   “谁规定白天不能做,我们又不是没做过,再说,据历史学家张漠考证,古代的有钱人都是白天做的,晚上可是休息时间。”我拿出了历史。   “放开,学校还有事啊!”妻软语道。   “我的事重要还是你的事重要?”妻怎么这么轻重不分呢?   “好吧,”妻点了点头:“不过你要快点。我真的有事。”   “你不想我啊?”撕开妻的上衣在她胸前吮吸着。   “想,”妻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只是你回来了就不想了。”   我听着一怒,狠狠咬了一口,这是对她地惩罚,正待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可恶的门铃响了。   放开妻,妻整理着衣服却很开心。对她来说这门铃的声音无疑是很美妙的。我开了门,却是红玉。   “桑陌姐!”红玉对我笑了笑,就没理我,径直看着妻。   “我们走吧。”妻笑着挽过红玉的手。   “你们去干什么?”我问道。   “今天桑陌姐是我的,我们去逛街啊!”红玉笑着。   “你不是说学校有事吗?”想不到妻也学会骗我了。   “是有事啊。是先要到学校。”妻嘻嘻笑着和红玉走到门外,慧玉在门外等着,看见我对我笑了笑。   看着三人地背影我无可奈何,我太好说话了,搞不好以后她们都会爬到我头上来。   “走吧。我们回医院。”背后传来于兰冷冰冰的声音。   “走吧。”我叹了口气,这世道。   “你和那两人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于兰板着脸。   “你去问她们啊,问她们有没有跟我上过床。”我邪笑着看着于兰。伸手搂了过去。   “我根本搞不懂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于兰拍开了我的手。   我走进办公室痛苦地坐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于兰说实话,有时没有一个说实话对象的人是很痛苦地。   “说吧,”于兰抱着我的头,搂入她怀里:“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   感受着于兰胸前软绵绵的温暖,呼吸着她的体香,想不到于兰这么善解人意。她就象是圣母,她该不会是在骗我,先骗我说出实话,然后再撕下脸皮来对付我。但我真的很想有个人能说说自己地心里话,可是能跟于兰说吗?她甘心跟着我。能容下我第四个,第五个女人吗?算了。还是不要跟她说,毕竟,她和我在感情上,事业上都是共同利益体,我不想节外生枝……小说网手机站wap,.CN。“我只是想你。”抱过于兰,压在了身下,吮出她的小舌,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后于兰更显妩媚,现在这情形让任何人看到都会生疑地,但于兰马上收敛了起来。   “鬼冢什么时候回去?”开了车我说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你放心,他今天就走,他说他很想他妹妹。”于兰笑着咬了一颗葡萄嘴对嘴地送到我嘴里。   “这样就好,鬼冢可是我们的好朋友,要是他再散拨几次病毒,不知道世界上的钱会不会都跑到我们的口袋。”我得意地笑着。   “你们都是疯子。”于兰嘟嚷着。   “难道你不是?”于兰这疯子竟然说我是疯子,真是好笑,不过我现在确实比她疯狂。   “是,”于兰低下头去:“我也不想这样,可一只无形的手指引着我们的道路,我不知道我们最终我们会走向何方。”   “人生得意须尽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为于兰鼓着气。   “对,我要你跟你老婆离婚,把朝霞抛弃,我们两个死也要死在一起。”于兰忽然大声地快语道。   我一个急煞车,怔怔地看着于兰:“你在说什么?”   “算了,开车,”于兰摆了摆手:“有些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踩着油门,我不放心道:“你好受了我却不好受,我现在有些担心她们,你会不会有一天用病毒把她们灭了?”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好,我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来,怎么说这几年风风雨雨我们都过来了。”于兰拉过我右手,温驯地把我地手放入她胸衣内,刻意地讨好我。   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受不住她的勾引,在她胸前抚摸了一阵才把手抽回:“你不必这样的。我们的感情用得着这样吗?”   于兰吃吃笑着:“你这人就是这样坏,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不是喜欢我的坏吗?”我大笑着把车开入医院。   两人一本正经地下了车,各自朝自己地办公场所走去。   “早上好,张院长。”金笛笑着。   “早上好,有没有想我啊?”我开着玩笑。   “我倒是没有,不过有个人经常来问你回来没有,这不。她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听说你回来了就在你办公室门口等着呢。”金笛还是笑着。   “谁啊?”我小心问道。   “是个花圃老板,女地,大概是来掏绿化生意地吧,我问她她没说。”金笛观察着我的神色。   应该是梅雨婷了。我想起了和她的约定,她一定是找我要我来兑现了,说真的,这种事我并不反感,只是梅雨婷实在太过古怪。   在我办公室门口踱来踱去的果然是梅雨婷。我警惕地瞄了四周,没人。看着梅雨婷欣喜的眼神,我忙道:“有事到你车上说吧。”   梅雨婷笑了笑。转身走去。我走路到医院门口,快速上了梅雨婷地车。梅雨婷开着车,在一处树荫处停下。   “你是为我们上次说过的事来的?”我问道。   “是啊,是该兑现了。”梅雨婷笑着。   “你天天在想这事吗?”想不到梅雨婷这么执着,我以为她会随着时间放弃的。   “是啊,”梅雨婷递过一张纸:“我已经算好日子,你看看,最好一次就过。我不想有第二次。”   我苦笑着:“好啊!最近你过得还好吧?”   “好。”梅雨婷笑着。   我看着梅雨婷给我的纸,上面写着时间、地点和规则,我苦笑道:“如果真照你所说,我们是不是和禽兽一样,就是搞交配啊?”   “是啊!”梅雨婷淡淡道:“这样已经便宜你了……Wap,16K.cn。”   “好吧。那我就做一回禽兽吧。”把纸还了她,开门下了车:“我先走了。我会准时赴约地。”走路回了医院,这梅雨婷,真亏她想得出来,竟规定我做运动时,除了中间那条腿,其它四条腿都不能碰她。   躺在办公椅上听着金笛的汇报,不错,我不在的这些天她把医院管理得井井有条,看来我会有很多的精力周旋于众女之间,我的情感生活真是丰富。   下午时妻和姜家姐妹到了我医院办公室,看着她们大包小包地,我直摇头,女人为什么就喜欢这么疯狂呢。   “张漠,我到学校去了。”妻转头对姜家姐妹道:“你们好好玩,晚上我再来看你们。”   姜家姐妹答应着,目送着妻远去。   “玩得开心吗?”我无聊地问道。   “开心啊,桑陌姐给我买了这个,漂亮吗?”姜慧玉从头发上拿下一支金簪子,镂空的龙凤样式十分漂亮,但总感觉不象传统图案。   我拿过仔细看着,有些爱不释手。   “出自一个俄罗斯工匠之手,与众不同吧。”慧玉把金簪夺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是出自俄罗斯工匠之手?”我问道。   “他人就在那,现场制作一些小东西,他吹牛说他什么东西都能做。”红玉笑着。   “什么地方?”我想起从曲扬波那儿拿来的钻石来,还是做成装饰品送人地好,放着又不能吃。   “就在市民广场,玉碎珠宝行,怎么,你对这也感兴趣?”红玉笑着。   “当然,金银珠宝谁不爱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她们,我感觉很不自在,把她们带回来我很后悔,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走了一天了,我们想休息一下。”红玉道。   我指了指里间:“你们就将就一点吧,吃晚饭时我叫你们。”   “谢谢。”两人高兴地走入里间。   我拿了钻石刚走到汽车边,从汽车玻璃倒映出的影子中看到了姜慧玉,她跟来干什么?没有回头,钻进车里。姜慧玉一声不响地也坐了起来。   “找我有事吗?”我将车发了起来。   “没事,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姜慧玉看了我一眼。   “在这儿我不想惹出什么事来,你还是回去陪你姐姐吧。”我好言劝道。   “我跟她说过了,你开车吧,你上哪我就跟哪。”姜慧玉赖皮道。   “有什么事说好了。”踩着油门,车动了起来。   “我的事你总应该有个计划吧。”姜慧玉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可没什么计划,不过你放心。用钱砸我也会把你砸成明星的。”我傲然地说着,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老婆很漂亮。”姜慧玉落寂地笑了笑。   “在别人眼中,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她自己也这样认为,可是她老公实在不是好东西。处处骗她。”我自嘲地笑笑。   “那是她傻,不过傻人有傻福,不知道更好,看她快乐的样子,我嫉妒得真想告诉她真像。”姜慧玉若有所思道。   “那你应该知道后果。我最恨地就是有人算计我,算计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我得意地笑道。   “我可不敢算计你,怎么说你现在是我的靠山。”姜慧玉冷冰冰道。   “是的。你现在是我的小鸟,哪天翅膀要是硬了,我会为你打开囚笼,让你飞走,不过你真地是小鸟的话我宁可把小鸟烤了吃了,小鸟味道不错,过些天我带你去吃。”车子在市民广场那家珠宝店外停下,走进店里。里面除了营业员,果然还有个老毛子,现场制作着一些小东西,有几个人在围观。   那老毛子看到姜慧玉眼睛一亮,操着生硬地汉语笑道:“你好。美丽的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吗?”   慧玉摇了摇头笑看着我。   “你需要什么吗?”老毛子终于看到了我。   我将钻石都递了过去。老毛子打开盒子一看,眼有讶色,马上把钻石递还给我,随即笑道:“里面请。”   给慧玉打了个眼色,两人跟老毛子进了去。   “你们好,我是巴德洛夫。”老毛子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笑笑:“我想看看你还有什么精品?”   “好的,”巴德洛夫打开一只皮箱:“请。”   看着皮箱中的各种玩意,我有些目不遐接,为什么大多的人只知道金戒指金项链什么地,看看巴德洛夫的玩意,很有趣,他是什么东西都能打制。我最中意的是一副女式的金盔甲,穿在一个小木人身上,闪耀着傲人的金光。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姜慧玉说道。   “是啊,我想打一副真人大小地,”对巴德洛夫道:“你可以做到吗?”   “当然,只要有足够的钱。”巴德洛夫笑笑。   我看着慧玉,她的身材和梅雨婷差不多,想起梅雨婷地约定,太没情趣,不如就打个上半身的金盔甲送给她,到时覆行我与她的约定的时候也能浪漫点,不然跟禽兽真的没区别。   “慧玉,你告诉他你的尺寸,我只要上半身的盔甲。”想象着梅雨婷穿上这金盔甲的样子,一定会很酷。   “你,”慧玉有些愠怒:“你想干什么?”“放心,不是送给你地。”慧玉一定觉得我变态。   “好吧。”慧玉舒不口气,又有些若有所失,告诉了巴德洛夫她的尺寸。   留足了定金,又让巴德洛夫把我带来的钻石镶在了几件慧玉喜欢的不同样式的金器上。让慧玉挑了一根脚链,其它地我打算送给我的女人。   “那盔甲你打算送给谁?”车上慧玉好奇地问道。   我阴笑着:“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如果别人知道了,就是你说出去地,你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知道了。”慧玉黯然地低下了头。   我笑道:“其实我这人很随和,你不要怕的。”   “谁怕你了。”慧玉嘴硬道。   我呵呵笑着,我的女人们是没人怕我,只有慧玉有些怕我,这恐怕和我们在曲扬波处的交易有关。那种事毕竟是不光彩的,如果在那事之前我们就认识,也不会有那种误会了,而我则不必又分心出来,毕竟感情地事有时很折磨人。   晚上时徐蓉打来电话,问陶馨怎么处理,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个人来。只好亲自赶了回去,和陶馨相谈下,决定让她做慧玉的经纪人,让她看着慧玉。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天的时间。巴德洛夫已经把盔甲打制好。看着这盔甲,我十分满意。   “要做就做最好的。”巴德洛夫走过来,为我解释着这盔甲的一些用处,听完他的介绍,我十分满意。很想现在就送给梅雨婷,可惜和她的约定还有两天时间,我不想节外生枝。   第一个穿这盔甲地是慧玉。而红玉则在刘天的陪同下参观我的厂子,她可是我公司在香港的总代理,这就让我对慧玉有机可趁了。   慧玉照着镜子,虽然刚叫她穿时她很不满意,但此时一穿上看到自己形象时,已是欣喜异常,这就是女人,唉!   “感觉怎么样?”我问道。   “不错。”慧玉突然翻了一个空心筋斗。吓了我一跳。   “你的筋斗更不错。”我赞赏道。   “红玉说明天回去。”慧玉当着我地面脱下了盔甲,浑白玲珑的身子立时展现在我眼前,吸引着我的眼球。   “我知道。”走过去搂过慧玉在她身子上抚摸起来。   “红玉喜欢上你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慧玉突然说道。   在她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将她推开:“把衣服穿上。”   “哼!”慧玉怒哼一声。拿起床上的衣服穿着,我则仔细地把黄金盔甲放入箱子。这可是送给梅雨婷的礼物。   “我要是没了钱,我什么都不是,你说红玉喜欢我,我很高兴,其实我也是喜欢她地,不然就不会跟她上床了,你呢,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是红玉,我心里还骂她贱。”我嘿嘿笑着。   慧玉眼眶一红,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要是有路走我会去找曲扬波吗?红玉跟我说过,要赌就赌大的,我把自己押上了,却连累了红玉,我不知道我是赢了还是输了,你跟曲扬波不同,你只知道占有。”   “你说什么?”我有些火:“你是说我连曲扬波都不如?”   “是,曲扬波那是交易,可你,你会把人整个都吞下,红玉明知道你有很多女人还会爱上你,她完了。”慧玉哽咽着。   “那你呢?”我冷笑一声:“你现在就可以飞,我们地交易我会继续覆行。”   “你心中一点都没有我?”慧玉抬头看着我。   “没有!”突然我心一软,慧玉是不是也喜欢上我了。   “我知道了。”慧玉擦去了脸上的泪。   “去洗下脸吧!”要是红玉回来看到慧玉的样子一定会误会的。   晚上红玉潜入了我房间。   “都办妥了?”我问道。   “差不多了,我明天走,谢谢你,魔鬼。”红玉笑着亲了我一下。   吻了红玉一下:“慧玉说你爱上我了,真的假的?”   “怎么可能,你都那么多女人了,我白痴啊,爱上你。”红玉扭着身子不自然起来。   “你妹妹说要押就押大的?”我笑笑。   “这死妮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回头找她算账去。”红玉脸红扑扑的,十分妩媚。   醒来时红玉已不在,这种让人意犹未尽地偷情的滋味真是**,我就不相信慧玉会不知道,只是她不好说罢了,她们的关系,我真是头疼。   “我妹妹交给你了,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你要是敢打我妹妹主意,我会杀了你的。”红玉的话犹在耳边,她说这话时候地表情让我不敢有怀疑她说的是假地,我相信她真的做得出这事,但只要慧玉不说,她又怎能知道。   红玉走的时候我没去送她,我让刘天去了,联合国际的执行主席送她,应该很有面子吧。   曲扬波电话打来,说钱已经收到,并已用于购买军火,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看着地图上的非洲,我很期待,这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听说治安很差的南非在非洲是治安最好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环境,可这一切都是奢侈的,我支持的小小的政变不会给他们带来灾难吧?   和梅雨婷的约定终于要兑现,我带着黄金盔甲一大早就赶到了市区刚开的梅湖宾馆。梅雨婷选这个地方大概这个宾馆有个“梅”字的缘故吧。   按了梅雨婷所说房间的门铃,开门的果然是梅雨婷。   “你来得真早,早饭吃了吗?”梅雨婷关心道。   我暧昧地笑着:“你是怕我没力气吗?”   “去,”梅雨婷白了我一眼:“你去洗个澡。”   “我昨晚洗过了。”想起和梅雨婷第一次**时她那疯狂的样子,本以为今生她再也不会跟我上床,想不到她还要给我机会。   “我没看到,谁知道你干过什么?”梅雨婷毫不给我面子。   “好吧,”我不悦道:“等下要不要用避孕套?”   “快点。”梅雨婷不理我的话。   “知道,”我指着那皮箱:“送给你的黄金盔甲,能有效地保护你上半身,符合你的要求。”   “我看看。”梅雨婷打开了箱子。   我则按她的意思到卫生间冲澡。 二十九、危机   冲着冰凉的水,蒸汽从皮肤表层袅袅升起,浑身充满了斗志,梅雨婷真是变态,于兰和她比起来真是正常太多。   围了块浴巾走入房间,梅雨婷正在摆弄黄金盔甲。   “要不要我帮忙?”我关心道。   “你什么意思?”梅雨婷把甲衣往床上一扔。   “是根据你的规则定做的,你只要穿上它,我就不会侵犯你上半身,只让我的一个地方运动。”我解释道。   梅雨婷看了我一眼,点头道:“你还想得真周到,谢谢你,花了你不少钱吧?”   “不多,为你着想是应该的,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等那事做完了梅雨婷就会清静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现在吧,你没问题吧?”梅雨婷手抚着金甲:“看上去很漂亮。”   “是的,很漂亮,你还可以当内衣穿,这种款式的内衣在市面上买不到。”我认真地说着,这款式的内衣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我考虑着,要不要给我的女人都做一套,不过这只能想想,真这样搞不好会坏事的。   “不错,你出去,我换上。”梅雨婷指了指客厅。   “好吧。”我走出她房间关上门,等下有的她好看。   许久,梅雨婷才开门让我进了去。此时的梅雨婷的确很诱人,在柔和的灯光下诱发着惊人的魅力,这种诱惑比脱光衣服强得太多。   关上门,我装作古井不波:“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梅雨婷点着头晃着手中的一把小刀:“请你记住规则。”   看着梅雨婷,想不到她这么小心,下半身都给我了,怎么还在乎上半身呢?轻蔑地看着她手中的小刀。这就能威胁我了,想当年李红霞把枪放入我嘴里我都不曾怎样过,在家哪大国更是和国际恐怖组织的人斗智斗勇,将他们一一斩杀。   梅雨婷将裹着小腹的浴巾除了去,我眼睛顿时一亮,真是久违了。梅雨婷往床上一躺:“张漠,快点。”   “哦!”我看着她手中握着的刀。有一种被人逼奸地感觉,可心里又觉得刺激,以梅雨婷的姿色,我倒是愿意被她逼奸的。   除去早已被我下身挑得隆起的浴巾,客气道:“那我不客气了。”   梅雨婷双腿分得开开的:“快点。最好闭上你的眼睛。”   “这不行。”我也是有我的原则地。   “那快点。”梅雨婷很不耐烦,倒象是妓女在催嫖客,要人家快点,她好接下一单生意。WAP. t x t 0 2. c o m   在梅雨婷的手的导引下,顺利进入目的地。   享受着梅雨婷给我的久违了地温润。问道:“你寻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梅雨婷躺着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那你怎么跟她解释?”我慢慢地运动着,尽量让运动的小环境湿润些。   “我妈听我的,不用解释。”梅雨婷用刀尖轻轻在我胸前划着。让我双手支撑着的身体和她的上身保持着一定地距离。   我卖力在运动着,试图引发梅雨婷的春潮,但我很失望,身下的人已经是个性冷淡地女人,我决定用我的非常手段。   下身用力一挺,左手已握住梅雨婷拿刀的手腕,右手强行将她的刀卸了,一甩手钉在了门上。   “你要干什么?”梅雨婷有些怕道。   “我们以前又不是没上过床。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则,我做的事,我说的话就是规则。”我嘿嘿笑着两手在金甲胸部的位置一拧,护胸地两个锅状物已脱离了金甲,被我扔在了一边。两团雪白的肉已从囚笼中脱难而出,闪耀着她特有的迷人光泽。   “你混蛋。你不守信用。”梅雨婷心脏跳动明显加快。   双手在它的归宿地自然地做着动作,嘴已凑上了梅雨婷的嘴,轻咬着她地唇,试图勾引出她的丁香小舌,可惜徒劳了,她不咬我我已经是很大地运气了。   “快点!”梅雨婷别过脸去,她已经默默接受我的动作。   “为什么选我?”我已将金甲除去,此时的梅雨婷在我身下再凶不起来。   “我能选别人吗?”梅雨婷笑道:“在坏男人中你已经算是好的,至少,你对我是有恩的。”   “你就以身相许?”我笑道。   “不是,我只是借种。”梅雨婷犹嘴硬道。   “没关系,反正我很多,这世界上最浪费的恐怕就是这东西,不知道全世界每天将浪费多少,真正能用上的真是少之又少。”对精子,我无话可说,有的人,一生可能只有一个用得上,成千亿的东西只有一个能用上,不是浪费是什么呢?男人,真是奢侈。   “请你快点!”梅雨婷在我运用的各种手法下还是很冷静,没有一丝激情,让我索然无味。   “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就象我们的第一次一样。”我故意放缓了速度频率。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达到目的就行。一路看中文网”梅雨婷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我听得火起,看来我的心思是白费了,不管怎么样,梅雨婷的目的就是和我交配,我们之间,完全没有情爱可言,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想不到我堂堂张漠,竟沦落到此境界,和种马,猪公又有什么区别?将她翻过身来,从后面进入,猛地一拽她头发,梅雨婷终于“啊”的一声叫出来,打破了两人间沉闷的气息,我加快他频率,还是早点结束这战争好,随着我的生命种子的进入,终于感觉到了梅雨婷轻微的抽搐,她还是有些感觉的,她只是封闭自己罢了。   “谢谢。”梅雨婷穿起了衣裤。   我看着她:“你怎么变这样了?”   “我变怎样不要你管。不过你放心,你的那些宝贝我会管好来地。”梅雨婷把我的衣裤扔了过来。   “你帮我穿。”可能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去碰梅雨婷的身子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成功,不成功的话梅雨婷又会来找我的,但愿一次中的,再不要来麻烦我。   “好吧。”梅雨婷犹豫了一下。便为我穿起衣裤来,倒是个标准的小妻子。   “你这辈子就打算这样活了?”我关心道。   “不是,我已经把户口迁到未央村了,年前还要竞选村长,我要带着村民致富。人活着,总要做点事地。”梅雨婷温柔地笑着。   “你个外来的女人,他们会选你?”想不到梅雨婷还有当官的瘾,早听说村长是国家最高的官员,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你忘了,我有你最亲密的朋友。钱啊!”梅雨婷轻笑着。   “那不就是贿选吗?”我仰起头,让梅雨婷为我扣上衬衫地第一个扣子。   “这个我有分寸,我选上了再给钱不就行了,我那个乡长爸爸就是这样的,办好事情才收钱,听说他现在在我们那已经当了副市长。”梅雨婷悲怆地笑了笑。   “看来你也深知为官之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啊。”我笑着:“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不要你帮,其实未央村最讨厌的是那个村支书。都快老得不行了,还霸着那位置。”梅雨婷为我披上西装外衣。   “农村里都是这样的,有本事地入不了党,能入党的都是本家和听话的人,不然抢了他位置怎么办?”我嘿嘿笑着。   “我知道。可这些又有什么,还是敌不过钱。”梅雨婷傲然道。   “你也知道钱地好处了。本来我想跟你说说真心话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梅雨婷已经越来越成熟,我有些怕她。   梅雨婷收拾好金甲:“我带走了。”   “本来就是给你的,别客气。”我调整了一下衣裤,搞到了舒适的位置。   “你以后不许来找我,有事我会找你,省得被你老婆知道。”梅雨婷挎上了她的包:“我先走了。”   看着梅雨婷头也不回的出了去,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哭是肯定哭不出来的,可笑也是笑不出来的。   开车回了医院,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推开办公室地门,坐在我办公椅上的赫然是于兰,一股强烈的阴骘气息扑面而来。   “有什么事吗?”我不安道。   “一大早的你到哪去了?”于兰问道。   “去会情人了。”我实话道。   “我哥哥回来了。”于兰说得很沉闷。   “发生什么事了吗?”该不会是于志成少了只胳膊什么的吧。   “他说他要他应得地那部分。”于兰道。   “是嘛。”我的心跳加速起来,当初与于老签地协议是四六开,但我并没有履行,而这一切的功劳都应是于兰的,于兰没说什么,于志成倒是出头了。   “你说怎么办?”于兰问道。   “我没什么说的,可是我哥哥的事一定要处理好来,这次樱子没来,我看八成是受鬼冢正义挑唆的,哥哥可不是善于算计的人。”于兰看着我。   “我没话说,按你的意思办吧。”我只想知道于兰的立场。   “给你。”于兰递过一只文件袋。   打开来看,是跟于老签的协议,我疑惑地看着于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让鬼冢正义得逞,相信爷爷也是这样。”于兰笑了笑。   “谢谢你,小兰。”伸手就将协议撕了,这才是最安全的。   “你跟我哥哥怎么说?”于兰问。   “没什么好说的,去留由他,钱当然会补偿。”我恶狠狠道。   “最好别伤了和气,搞得我两边都不是人。”于兰起身:“我先回实验室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看着于兰走出去,我撕着香烟,她既然支持我,我就不会让她失望,人的贪欲是无穷的,我也是这样,但我要消除于志成的贪欲。   一个人苦思着,做大事的人,应不拘小节,鬼冢正义可恶,下次他再来时我定要他好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从监控上看着,该来的总会来的。   “进来。”我的声音雄浑有力,充满了霸气。   于志成看着我的眼神,却不开口,看来还真是老实人,我放下了心来。   “坐吧。”我起身为他彻了一杯茶。   “谢谢。”于志成有如蚊呐。   “你在我这还缺什么东西?”我笑着关心道。   “挺好的。”于志成脸色有些苍白。   扔给了他一支香烟:“最早把病毒用于战争的是日本人,鬼冢能把病毒用之于他的同胞,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天刚好是日本天皇亲民的时候,这就是他的目的。”于志成给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了一个傀儡不惜伤害自己同胞,而且他还功成名就了,这种人你要防着点,虽然他是你大舅,但功利面前什么事不能做,上次教训还不够吗?”我叹息一声。   于志成撕着香烟,脸色更白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称之为细菌之父的好象叫石井四郎,因为有一技之长,为美国人所用,逃过了战犯的惩罚,而美国佬因为这个家伙,不知省了多少气力金钱,研究病毒是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啊,我不想你半途而废,或为有心人有机可乘。”看着于志成,我斩钉截铁地恶狠狠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只有合作,没有信任。”   “我知道怎么做了。”于志成站起:“我打算下个月结婚。”   “恭喜你,钱不是问题,你要用多少刘天那儿就划你多少。”闻着手中烟丝的清香,不错,于志成真的是个好小伙。“那我走了。”于志成向我告辞。   “晚上一起吃饭,我们很久没聚一起了。”我和蔼道。   “是啊,我们好久没一起了。”于志成附和着。   “到圆月山庄吧,我请你看星星。”我微笑着,圆月山庄的星星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月亮也是这世上最圆的。   “我一定来。”于志成向我点了点头,出了去。   我心里笑着,这最棘手的事解决了,是应该庆祝一下的,打了电话叫徐蓉准备一下,又打电话给刘天,吩咐他我要请客,让他请些客人来。很久没热闹了,感觉一阵疲倦,还是睡一会儿的好。 三十、夜宴   我请客的方式是最古老最省钱的,在圆月山庄杀了头牛。也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我没交待清楚,刘天请来的客人很多,都是市里各要害部门的,只好临时多杀了两头,可怜的牛啊。   两架直升飞机在停机坪降落,姑父和韩有功走了下来,朝霞则跟在后面,她是我吩咐刘天让飞机到省城接来的,我很想她。另一架飞机下来的,竟是新任的女市长和几个不认识的人,真是给我面子。   “来,张漠,我给你介绍一下,”姑父热情地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文市长,可是女强人啊。”   看着面前的女人,徐娘半老的很有风韵,眼角的鱼尾纹生在她的眼角却让她的成熟中多了一丝妩媚,倒成了装饰品了,她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我微笑着客气地和她握着手,她的手一点都不显老,相反,还有些柔嫩,像是小姑娘的手。   “你好,文市长。”我礼貌道。   “你好啊,张院长,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文市长笑得很有女人味,又是如此平易近人,一下子就对她有了好感。   “哪里,哪里。”我谦虚道。   回头看着刘天,他竟然已经被很多人包围,的确很风光,看来我的策略是有成效的。“你那医院可是有口皆碑啊,我想干脆把市里的几家大医院并到你那算了。”文市长笑着,我听得出她是有深意的,不象在开玩笑,市区的几家大医院在医药费相同的情况下还是斗不过慈善医院,听说他们都亏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归根究底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谁让他们的医生为了经济效益忘了社会效益,胡乱开药,一块钱能治好地病要开百十元的药,把病人当猪宰,生意当然都跑我这儿了,医生有时忙不过来是事实,可病人就愿意等着。没办法,总不能把病人赶走吧。   “这是体制问题,我那医院本不打算赚钱的,可是一不小心竟然还有钱赚,等那些医院开不下去再说吧。”我笑着。那时全市就只有慈善医院了,一统Y市,也挺不错的。   “我可记住张院长这句话了。”文市长笑着。   “现在的一把手走马观灯似的,不知道你能呆多久啊?”我懒洋洋地笑着,这话中无疑带着刺。   文市长也不以为忤。脸上还是带着笑:“你这么想我走吗?”   “怎么会想你走呢,纵观本市历史,你是第一位女市长。很难得,一定要多呆几年的。”回头看着掀开地热气腾腾的大锅,牛肉应该可以吃了,想起在家哪大国吃长劲鹿,真是够味,我脑中突然生出了灵感来,不如出钱在本市搞个动物园,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买进各种珍稀动物了。那时候还不是我说了算,老虎大象恐龙外星人,只要买得到的,买什么吃什么,动物好象也会死的。只是死法不同而已,我心情不禁欢快无比。   “今年我们省的十大杰出青年评比。我们报上了你和刘天,看来你们都有希望,一个城市有两个省级地十大杰出青年,就是为本市争光啊。”文市长还是笑着。   “那都是虚名,官样文章,没什么意思,我可不想再要。”我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圆桌:“不介意我们坐一起吧?”   “怎么会呢?”文市长和我一起朝那桌子走去,姑父和韩有功跟了来,象两个保镖,朝霞则见不到影,不知跑哪去了。   招呼于志成过来一起坐下:“你妹妹呢?”   “和一个叫朝霞的去了,也不知跑哪了。”于志成道。   “哦!知道了。”我为文市长介绍道:“这位是我医院的骨干,于志成博士。”   “你好,文市长,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于志成跟文市长打了个招呼。   “你好!于博士,早听说你的大名了。”文市长报以礼貌一笑。   天渐暗,停车场燃起了篝火,天上地星星却还没出来。   “你爱人是市一中的吧?”文市长问道。   “是啊,现在老师这个行当不怎么好,教书的越来越像做生意地,哪还有教学质量可言啊?”我笑着,陶老师那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办得怎么样了,我抽空要去多关心关心。网.电脑站w w w . t x t 0 2. c o m   “你说的是大实话,真是快人快语,张院长,我敬你一杯。”文市长举着酒杯站起的样子看起来很豪爽,真是女中豪杰。   站起与文市长碰杯,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味道不错,这是山庄调酒师专为我调的假酒,可以千杯不醉,如果我肚子撑得下的话。   “张院长好酒量。”文市长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一个女人要是会喝酒,一定是个无底洞,而文市长定是这种女人,但我不怕她,我有的是为我特制的假酒,这不,山庄地服务员小妹妹马上为我倒上了假酒。   “哪及得上文市长好。”我谦虚着,眼睛朝四周看着,不知妻来了没有,她说过要来的。   徐蓉走了过来,在我耳边轻语道:“桑姐和于博士,李警官在七号包厢,叫你过去一下。”   “哦,我就去。”我笑着点头,我才不去,这种场合我根本不敢去,一人是羊,二人成狼,三人成虎啊。   “你要有事去一下好了。”过了一会儿,文市长笑着催我。   “没事。”我笑笑,嘴里啃着一块牛肉,吃相很不雅观,如果是一般人,那是叫不雅观,可这是我,这应该叫不羁,或者狂放。   姑父则朝我暧昧地笑着。   我叫过刘天和他亲密地说着话,主要话题就是让他畴办一个野生动物园,跟他谈论着每种动物的味道。这方面两人倒是臭味相投,那时候,我们就不是只是杀杀牛这种简单的事了,都说牛是人类的朋友,我们以后再不杀牛,我们要杀牛地敌人,老虎、狼、豹子什么的。为牛讨回一个公道。   手机响来,是曲扬波地。   “张少,我们成功了!”曲扬波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真地?”想不到竟然政变搞成功了,只是不知道这胜利的果实应该如何拿到,不过那都是曲扬波的事了。   “当然是真的。明天我就到非洲一趟,我要选两个好矿。”曲扬波急促道。   “那边安全吗?”虽然政变成功,但真要让我去那边的话我是不去的,离开祖国就象没了生命保障,有利益拿就行了。   “是有点风险。不过我一定要去,这次我们赚大了,竟然只有我们看好爱德华王子。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曲扬波越说越兴奋。   我却高兴不起来,曲扬波说只有我们看好爱德华,这分明是在赌博,而下赌注地人是我,他把我当冤大头了。   我恶狠狠道:“你再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哦,对不起,说漏嘴了,反正现在这是有好处的事。我亲自去一趟非洲。”曲扬波说话的声音已经软下去了。   “你他妈的不把本钱给我拿回来我跟你没完。”我关上手机,我最恨被人耍,想不到曲扬波也耍我,虽然从现在看还没有损失,甚至还有地赚。   “什么事啊?老张。”刘天看着我。   “没事。是一笔生意,不关你的事。”我敷衍着。这种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哦!”刘天笑着:“姜慧玉作为我们公司的代言人,已少有名气,很多广告商已经来找过了。”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好象联合国际的广告片才在电视上放,以前联合国际是从不做广告地。   “主要还是我们公司的名气大,不然谁会注意啊。”刘天得意道。   “那是当然,我们再努力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控制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命运。”我若有所思。   “你真有那野心吗?不过跟政府作对可不是好办法,我们到底没有军队。”刘天哈哈大笑。   “我是指外国。网.手机站wap.16k.Cn”我诡异地笑着。   “好啊,你想当恐怖大亨啊,我支持你。”刘天笑着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我对他点了点头大笑着走开,他当我开玩笑啊,闲得无聊地时候是可以干的,我现在的心很狂野,做成功一件事,有时候是很简单的。   随着音乐响起,已经有人在篝火边跳舞,那些大腹便便的干部则围在文市长身边看着。   “张院长,我请你跳舞。”文市长向我发出了邀请。   “好吧,”我笑着,绅士般地牵着文市长的手,混入跳舞的人群中,在她耳边道:“我只会跳贴面舞。”   “你,”文市长有些愠怒:“对一个女性你就这样说话吗?”   踏着比文市长慢半拍的舞步:“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可以拒绝,或者甩手而去。”   “想不到你是这样地人,常书记可是把你说得挺好的。”文市长话锋突转。   “你是常书记一系的?”我一不留神,踩了文市长一脚。   “是啊,常书记没跟你吗?”文市长脚步明显乱了。   “没有,要说也是对我爸爸说,不过既然是自己人,你要多少政绩我一定会帮你的。”我笑着,搞个动物园应该也算是政绩之一吧,不过我的龌龊地目的我是不会跟她说地。   “时常运那破理论我看过,也研究过,根本就说不过去。”文市长微笑着突然道。   “可是,很多人相信,你不信是你的事。”我得意道。   “你小学时作文获过奖吧?”文市长问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大学都是开后门的。”想起小学时的风光,那时过得倒是挺得意的。   “你写的那理论和你小学时的文笔差不多。”文市长抿嘴笑着,成熟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我却是无福消受。专心调查过我,连我地小学都不放过。不知道有没有调查我小时候上的那幼儿园,我轻笑着:“你还专门研究我啊,真是不胜荣幸,请问文市长芳名啊?”   文市长怔了一下:“你不知道你自己所在城市的市长的名字?”   “不可以吗?”我淡淡地说着,我可不会关心市长叫名字,除非他能给我带来好处。   “我叫文秀,秀美的秀。”文市长道。   “知道了。”我笑着:“这名字很容易记,文秀同志。”   “你人生有什么目标吧?”文秀直视着我。谁怕谁啊,我将目光大胆迎上:“一个男人的目标不外乎金钱与美女,再变态些就是争霸天下。”   “哦!这真的是你地理想吗?”文秀饶有兴趣地微笑着。   “难道你要我跟你说,我的理想是为祖国繁荣昌盛而生。为了全人类而奋斗吗?”我放肆地看着文秀:“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我没什么理想,当官只是一种职业,我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这么简单。”文秀谦虚道。   “你真高尚,要是能选。我也愿意选这份职业,都说这份职业旱涝保收,还有额外收入。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你可是女中丈夫。”我赞道。   “是夸奖我还是奚落我?”文秀咄咄逼人。   “都有。”我毫不示弱。   “好了,我要早些回去,我们有时间再谈吧。”文秀塞给了我一张名片。   “你还坐飞机回去吗?这么多人不怕招摇啊?”我劝道。   “这有什么啊,我这也是公事。”文秀诡异地笑着:“我走了,再见。”   “再见,文秀……姐。”我懒洋洋地说着。   “哼!”文秀轻笑着朝直升飞机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有些发呆,她身材和朝霞有些相似。这么大的岁数还保养得这么好,不知道朝霞那她这个年纪时能不能保持得这么好?   “小子,人走了。”姑父阴恻恻地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你吃醋了,我不能这样看她吗?”我轻蔑地看着姑父。   “死小子,翅膀真的硬了。敢跟我这样说话。”姑父笑道。   “要不要学我,这文市长不错。”我以前辈自居。   “你省省吧。文市长还没结过婚,你倒是要加把劲,你要有这本事,我写个服字给你。”姑父朝我背后看着,有些不怀好意。   “我可不受你的激,我已经够烦了,小心我到姑妈那诬告你,说你有外遇,看你怎么收场。”我阴笑着。   “你要敢,我就把你的底捅出去。”姑父笑嘻嘻的。   “得,我下次请你吃老虎。”从小到大,我还从没吃过老虎。   “真地假的?”姑父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建个动物园。”   “好小子,有你的,为了自己地口福,这法子都想得出来,到时候小心我来抓你。”姑父威胁道。   “你已经抓过我一次了,我还会给你机会吗?”搭着姑父的肩:“我在家哪大国吃过长劲鹿,味道不错。“你不要引诱我,吃珍稀动物是犯法的事。”姑父冷冷地说着。   “知道,那时候叫你一起来吃就是了。”未等姑父说出话来,我己朝韩有功走去。   “吃饱没有?”我问候道。   “没有,我减肥。”韩有功笑着,听着他的话我差点晕去,他那身材还减肥?   “我想找几个保镖,你给我留意一下。”我吩咐道。   “没问题,有什么要求吗?”韩有功细心道。   “女的,年轻漂亮的,其他没要求。”我暧昧地笑着。   “没问题,不过性别改成男的算了,年轻漂亮就不要改了。”韩有功一本正经地建议道。   “没关系,不过到时你自己留着。我会发薪水的。”我得意在笑着,给人发工资是我不多地爱好中的一件。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有功笑道。   找来于志成,跟刘天打了个招呼,和于志成朝平台走去。   两人躺在太师椅上,仰望着天空。   “你小时候数过星星吗?”我问道。   “数过,那时候的星星好象比现在地亮。”于志成道。   “小时候看着天上的星星,我恨不得那些星星都是我地。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看到别人有好东西,我都想要,可我都能忍。因为我心底里,还是想要星星。”回忆着小时的心境,真是可爱又有趣。   “我也是这样想,但只能想想。”我地话倒是引起了于志成的共鸣。   “再长大一点,我的心境又有了变化。变得现实,别人有地我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想要有。虽然我的家境比大多人好,可我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很多。”我遗憾道。   “人生本是如此,哪有十全十美的。”于志成接口道。   “是啊,没有十全十美地,小时候我最喜欢养兔子。”想起那些可爱的兔子,我就很开   “想不到你还喜欢小动物。”于志成轻笑着。   “是啊,小兔子都十分可爱,可是长大了就不可爱了。不过他们的肉很好吃,到后来,我养小白兔就是等它们长大了吃它们的肉。”兔子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在我小的时候,那时吃地东西可没有现在多。   “听起来很残忍。你是不是在警告我什么?”于志成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我。   “没有,一点都不残忍。这和养猪没什么区别。”我笑笑。   “可你还小啊?”于志成看着天。“你小时候不吃猪肉吗?”我问道。   “吃。你说吧,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于志成不耐烦道。   “没什么,只是请你看星星。当有一天,你有力量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时,你会不会得意?”   “会,每个人都会。”   “我现在很得意,这些都是你爷爷,你妹妹,你带给我的。”我坐起身,长叹一口气:“财富能给人带来幸福,也会给人带来灾难,财富在我手中,我可以给别人幸福,也可以给别人灾难。”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志成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找你说说话。”我笑笑:“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甚至平平淡淡,当然,这是我现在说地,如果真是平平淡淡,我又会渴望轰轰烈烈,人,真是矛盾,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现在只想跟樱子结婚,其他的事再说。”于志成淡淡道。   “你真的爱樱子吗?”我问道。   “爱,怎么了?”于志成警惕地看着我。   “樱子是个好女孩,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劝你,小心鬼冢正义。”想起这家伙我就觉得讨厌,心中隐隐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可是我跟樱子的事他管不着,我和樱子是真心的。”于志成斩钉截铁道。   “如果有一天樱子离开你,你会不会伤心?”我想着自己,有一天要是我的女人离开我,我会不会伤心,想着想着没来由地心中一酸,看来我是会伤心的。   “我不知道。”于志成傻乎乎道。   “你会伤心地。”我站了起来:“天上的星星都是我们的,不是别人的,是我们的就是我们地,不是我们的也是我们地。”   “这两个人在这里!”后面传来妻的声音。   “张漠,过来。”于兰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什么事啊?”我对站在她们身后的朝霞点了点头。   于兰手上拿着一个DV:“老实坦白,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女人啊?”我心一惊,不会是梅雨婷吧,我仔细想了想,不可能让她们抓到把柄的。   “跟这个文秀啊。”于兰把屏幕放在我面前,我看着自己的表情,实在是象和自己的情人一起的样子,还好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偷偷幽会。   “想三司会审啊?”我笑笑:“那我坦白好了,我跟她真的有一腿。”   “算了,一点不好玩。”于兰关上了DV。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笑道。“好了,张漠,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用得着这样咄咄逼人吗?”妻笑着走过来:“你们两个大男人躲在这儿干什么?”   “干什么?我喜欢上了志成,在这儿谈谈心。”我恶心她们道。   “喂,你别乱说话。”于志成倒是急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大笑着手搭上了于志成的肩,对三女道:“这下你们信了吧!”   于志成厌恶地甩开我的手:“你干什么?”   “我相信了。”于兰点了点头。   “我也信了。”妻笑着。   “信了。”朝霞窃笑着。   “喂,你们……”于志成急得不知说什么。   “好了,哥,”于兰笑道:“你还真当真了,我都快给你笑死了。”   看着她们,我无由地一阵悲哀,挤出一丝笑:“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们三个是不是睡一起啊?”   “是啊。”妻答道。   “还是你们行,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同性恋,还玩3P的游戏。”看来我今晚又是孤枕难眠了。   人生一世,吃喝玩乐,我只能在这四个字上做文章,躺在床上勾划着我美好的未来,真是好,有钱真的很好,可这点钱真的算不了什么,我算了一下,竟还买不下Y市的全部房地产,叹息一声,沉沉睡去。 三十一、捧星   早上妻去了学校,于志成和于兰回了医院,在这儿,唯一让我牵挂的就只有朝霞了。   朝霞和我很有默契,两人四目相对时,那感觉真的很好,说不出的情义绵绵,抱在一起相互吮吸着对方的舌头。   “朝霞!”我热切地温柔地呼唤着。   “嗯!”朝霞应了一声软在我怀里。   “这些天有没有想我?”捧起朝霞的脸细细凝望着。   “没有,我只想儿子,你把他的名字起好了吗?”朝霞温柔地挡开我的手。   我嘿嘿笑着,把手伸入朝霞衣内,温柔地抚摸着朝霞的背肌:“我想好了,就叫创世吧,我希望他能成为大人物,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创造一个世界新秩序。”   “不行,”朝霞摇头道:“你难道希望他成为稀特劣之流吗?”   “你担什么心啊,我只是为他创造些条件,成不成气候那是他的事,你急什么?”我想,我是要为儿子做点什么的,我这样整天无所事是的简直就是堕落青年。   “这名字是不是太过霸气?”朝霞犹豫了一下。   “没有啊,创,可以是说是创造,也可以说成是重创,有其两面性,很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我呵呵笑着牵强附会,我的儿子,就是要有这么霸气的名字嘛。“那就由你吧。”朝霞声音很小,显然她不怎么满意这名字。   手伸进朝霞怀里,就象小孩子在妈妈怀里,不停地撒着娇:“等我们做完了正事,我还要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什么正事?”朝霞脸一红。   “我跟姑父说好了,等下我们那他那去打枪,听韩有功说你枪法很好。我要见识一下。”看着娇人的可人儿,谁知道她是危险动物呢?只是在我面前已经很久没暴发了。   “好吧,”朝霞娇吟了一声,嗔道:“你和我见面,真的就只喜欢做这事吗?”   “那我们做什么呢?这是最正经的事了,我们的儿子不就是这样做出来的吗?”我笑着,把朝霞压在床上再不客气。   和朝霞做完正事。两人穿戴齐整,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却见徐蓉站在门外,吓了我一跳,她怎么又来吓我。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不先看监控呢?幸好不是妻杀回马枪,我镇定下来:“有事吗?”   “张董,”徐蓉脸上挤出了点笑意:“飞机在等你们了。”   “是嘛,李朝霞同志。那我们走吧。”我谨慎道。   朝霞点了点头,镇定地朝徐蓉笑了笑,跟在我后面朝停机坪走去。   飞机在国际联合捐资扩建的警察训练中心徐徐降下。   姑父迎了上来。朝我们暧昧地笑了笑,也不说话,朝射击场走去,我和朝霞忙跟上。训练中心很冷清,这么大地地方没人怪冷清的,这都是姑父刻意清场的结果。   领了枪和子弹,姑父看了朝霞一眼,和蔼地笑了笑:“你们玩吧。分居两地有时很苦的。”这老狐狸,还好意思说这话,当初还不是他建议让朝霞不要辞职的,说一个女人没了工作心灵会空虚,要生事就麻烦了。虽说有点道理,但朝霞是很明事理的人。怎么也不会做出损害我的事来地。   “我……”朝霞把话咽了回去。   “我走了。”姑父干笑一声走了出去。   上好子弹,举枪对着靶子瞄也未瞄,一口气就把人形靶子打了六个洞,对朝霞得意道:“怎么样,我有这天赋吧?只要是人,我就能打中。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不错。”朝霞举枪连开六枪,枪枪都中人形靶的心脏部位,回头笑盈盈地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你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没地比。”我为自己开脱,突然又抓到了一点朝霞的错处:“要是这人穿了防弹衣什么的你这样可不行,你看看我的枪法,从头到脚分部均匀,真要是危险分子,不死也得残,穿防弹衣也没用。”   “我服你了,是你的枪法好。”朝霞从后面抱住我帮我纠正着举枪射击地姿势,果然好多了,打在靶子上的洞距离拉近了一些。   两人将手中有的子弹打了个精光,在旁边地凳子上坐下。看着朝霞,她比以前更成熟妩媚了,岁月催人老,青春有几何,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我应该珍惜的,趁朝霞还没老。   “你看我干什么?”朝霞别过头去。   “我们要是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我感叹道。   “天天在一起我一定会讨厌你的。”朝霞轻笑一声。   “你知道上次我说的曲扬波向我借钱是怎么回事吗?。”我突然道。   “怎么回事?”朝霞好奇道。   “我是在搞投资,就是出钱买武器,由一个英国王子去搞政变,只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成功了。”我有些兴奋:“从此我们就拥有了钻石矿。”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朝霞不信道。   “没有,你回去看一下新闻,应该有新闻出来了。”我得意地狂笑:“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想想又不对,这事还有于兰知道,她表现得比我还兴奋。   “如果是真的,你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朝霞沉静道。   “我从没骗过你,”我盯着朝霞:“有时候,我觉得人是应该做点疯狂的事,可是,不管怎样,我都爱你。”   “我想马上回省城,对你,我有些心恢意冷。”朝霞冷冷站起。   “你这是干什么?”抓着朝霞的肩,我心沉了下去,朝霞从没对我这样过。   “而且。儿子在你手上我也不放心。”朝霞伸手格开我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你听我解释。”我一个箭步拦住了朝霞。   “你已经有几辈子都花不完地钱,你就不能安分点吗?”朝霞眼睛有些湿润,圆睁着瞪着我。   “对不起,我以后不做这些事了。”我忙向朝霞讨饶,我原想向她炫耀的,我连杀人的事都跟她说。她也没怎么说我,想不到说这事时她的反应竟这么强烈。   “张漠,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朝霞有些哽咽,我没来由地心一酸,惭愧地低下头去。幸好我没有跟她说病毒地事,不然真不知道朝霞会有什么反应。   “你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的。”朝霞眼神突然变得清澈无比,直透我心灵深处,我对自己地所作所为不禁后悔起来。   “我喜欢以前那个张漠,虽然坏了点。可他再怎么坏,还是有一丝分寸的,哪像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没分寸,再这样下去,离国际恐怖分子恐怕也不远了。”朝霞抹去脸上的泪,强挤出一丝笑:“听我的话,悬崖勒马,好不好?”   “好吧,”我点了点头:“那你以后要经常来陪我。”   “嗯!我答应你。”朝霞欣然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想起陶老师来,不如带朝霞去看看那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让她知道我是多么地有爱心,对祖国的未来是多么的关   “好吧,今天我是你的。”朝霞妩媚道。   “那我们去开房间好了。”我在她耳边轻声道。   “要死你了!色鬼!”朝霞娇笑着在我肋下狠狠拧了一把,左右四顾:“还好没人。”   离开警察训练中心开了辆警车来到陶老师处,一进去就感觉这儿有一股子书卷气。   “陶老师。”见着陶老师时我亲切地握着他的手。   “你终于来看看了。我还以为你出了钱就不管了呢?”陶老师看着朝霞,问我道:“这位是……”   “李朝霞。很有爱心地人,一定要我带她来你这看看。”我笑道。   “欢迎啊,我这儿就晚上忙,白天没什么人,学生都上课去了。”陶老师指着空荡荡的教室,有工作人员已彻上了两杯茶来。   “效果好吗?”我关心道。   “好啊,很好,社会效应很好,家长反响强烈,全市已经有十几个老师因为慈善总会的干预被学校开除,有四十几个老师受到处分,想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啊。”陶老师有些得意。   “不错,不过照这样下去你这儿不就没生意了?”真要这样下去陶老师一定又会失业的。   “你在说笑话,我这儿如果没生意那不是更好吗?”陶老师哈哈大笑。   回头却看见朝霞凝视着桌上的一个小本子,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啦?”我关心道。   “做老师地人怎么有这么恐怖的?”朝霞抬头向陶老师探询。   “也没这么恐怖,我这儿就象是医院,生病的人都集中在这儿了,那些坏老师怎么折腾学生我这都有记录,至于好地老师,这儿可找不到记录。”陶老师呵呵笑着。   “这样啊,我还以为现在的老师都这么变态呢。”朝霞脸色缓和了许多。   “但愿你又失业。”我笑着。   “我也希望这儿倒闭,反正亏的不是我的钱。”陶老师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憨憨地一笑:“只要有社会效益,钱算什么啊。”说着这话,我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下次一定要请陶老师吃野味,不知他喜欢什么动物?   坐进警车,我对朝霞邀功道:“其实我好事也做了不少,你还要不要知道其他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做了什么,反正都是刘天拿着钱去做的,我想只要能用钱做的好事刘天都不会放过吧。   “不想,可你也做了不少坏事,而且都是大的。”朝霞不屑道。   “哦!”我自嘲地笑笑,转了话题:“不知道许小平怎么样了,我回来他也不来见我。”   “他,别提了。我看他是越来越像你,都钻钱眼里去了,我也很久没看到他。”朝霞道。   “这样啊。”我拿出手机拨了许小平电话,许小平可要掌控好,他以前没见过大钱,现在突然有钱了,手上有超市又有房产公司。不掌控好可不行。   “你在哪?”我问道。   “我在D市影视城,给你们拍广告的那妞也在这儿拍戏,真够味,我打算追她。”许小平地话让我很愤怒。   我看了朝霞一眼,对着受话器阴**:“你等着。我就过来。”   “好啊!”许小平有些兴奋:“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们好好玩玩,这儿明星可真他妈的多。”“好啊。”我恨恨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朝霞问道。   “到D市影视城,你表哥在那追星呢。”我很不高兴。   “男人有钱就变坏,想不到表哥也是这样。”朝霞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向D市开去。   “表妹,妹夫。”许小平看到我们时纯厚得像个老实人。   “听表嫂说你好些天没回家了。”朝霞冷冷地看着许小平。   “是啊,生意忙。我今天就打算回去的。”许小平满脸堆笑。   “我希望我地表哥还是和以前一样,有钱了是不错,但做人不能做得太过分。”朝霞凝视着许小平,说话间充满了霸气,颇有武氏遗风,我欣赏着,我怎么就从没发现过呢。   “我这就回去。”许小平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转身飞快地朝他的车子跑去。   “张院长。”陶馨跑了过来,看着许小平地背影笑道:“他每天都给慧玉送花,他还说刘天都要听他的话呢。”   “他下次再来你打我手机好了,慧玉现在在拍什么戏?”我远远看着正在演戏地慧玉,听刘天说给慧玉接的是一部青春偶像剧。这是一个切入点,年少无知的少男少女是最好骗地。慧玉定能先占领这些人的心灵,就象最近刚出名的爱敷屎,溜心花园什么的,走的就是这个套路。   陶馨看了一眼朝霞,怔了一下,回答道:“青春言情戏,赚人眼泪地,我估计慧玉能红。”   “能红就好,你们在这儿还习惯吗?”我关心道:“要不要找个保姆?”   “不用了,慧玉衣服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洗的,我们相处得挺好的。”陶馨笑道。   “她过来了。”陶馨指着走过来的慧玉。   “张院长,”慧玉跟我打了个招呼,扭头看了看朝霞,脸色微微一变:“这位是……”   “李朝霞,你姐姐见过地。”我介绍道。   “你好,你就是慧玉啊,果然和你姐姐长得一个模样。”朝霞笑着迎上去抓着慧玉的手。   “你就是朝霞啊,红玉常跟我提起你。”慧玉蛮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尴尬地笑了笑:“祝你早日成为明星。”   “谢谢张院长。”慧玉笑了笑。   “姜慧玉,姜慧玉,请进入角色。”一阵扩音器的声音传来。   “我要去拍戏了。”慧玉朝我和朝霞笑了笑走了过去。   “我们也要走了,有什么事你直接打我电话好了。”跟陶馨交待完一些事捏着朝霞地手朝车子走去。   “都是你把表哥带坏的。”朝霞怨我道。   “对不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小平也是男人,他看着我如此一定会眼红的,更何况他现在具备了条件,不学坏真的很难,我就是他的坏榜样,叫我怎么说他呢?   “人性真是如此吗?”朝霞道。   “我相信庄子的言论,人性本恶。”我无奈笑笑:“我看还是让你大表哥看好他吧,龙生九子,为什么都不尽相同呢?”   “你最好再找个人看着他。”朝霞犹不放心。   我笑笑:“他又不是牛,我看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断了他地财源,怎么说他那些超市,房产公司最大的股东是你。”   “这样可以吗?”朝霞问道。   “当然可以,再不然就查他的账,扔进看守所几天也不会有问题。”我嘿嘿笑着,关他几天他定然不敢吭声的,一定要把他的性子磨一磨。   “那你看着办吧,他那小人得志地样子,我怕他会生出什么事来。”朝霞不无担心。   “你放心好了,我会留个心眼的。”我安慰道。   “那谢谢你。”朝霞开了车门,两人坐进去。   “你跟我说谢,太见外了吧。”站在我地立场,许小平是要好好管教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朝霞开着车:“慧玉真能红吗?”   “当然,”我得意地笑道:“如果现在的少男少女都象我当年,她定然是红不起来的,只是,这年头喜欢崇拜别人的太多,这些人,真是笨得可以,明知扮演英雄的不是英雄,只是个戏子,却还要当英雄来崇拜。”   朝霞莞尔:“像你这样自恋的人毕竟不多,那年龄你难道没有憧憬过?”   “有,当年陶老师教导我,赚大钱,娶美女。”想起当年陶老师的言语,我现在如此花心,恐怕是陶老师之罪。   “不会吧?”朝霞满脸愕然之色。   “人生就是如此,天下哪个男人不这样想啊?”我笑笑。   “倒也是,我表哥你可要看紧来,我不许他胡来。”朝霞在我耳边贯彻重点。   “知道,你放心好了。”看得出,朝霞关心许小平是由衷的。   “那交给你了,这车我开省城了,你跟你姑父说一声。”朝霞笑了笑。   “还是让飞机送吧,自己花钱的东西应该享受的。”我想应该再买些飞机来,组成一个飞行大队,一定很壮观,只是一个小城市买那么多飞机不知道会不会批,不过法规制度一般都是圆的,拐弯抹角的一定能合法,事在人为,记得有们伟人说过,人定胜天,是有一定道理的。   “太招摇,我可不想,我还想多干几年呢。”朝霞道。   “随便你,开车小心点。”我叮咛道。   “知道,你做事要收敛些,不然我会不放心的。”朝霞叹了口气。   听着朝霞关心的话语,胸中充满了暖意:“我会收敛的,为了你。”   “那我就放心了。”朝霞将车子停下,已经到医院了。   挥手和朝霞告别,感觉人生太美好,但等着我的,是许小平。   “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许小平耷拉着脑袋:“你来就来了,把朝霞带来干什么?”   “办公室说话。”我来了门,让他进来。   “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老婆?”我呵斥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许小平不服。   “你可以点灯,但你不要缠着慧玉,她是公司的形象,虽然她还没出名,但那些记者会象苍蝇一样到处叮,我不想你坏了她名声。”我委婉道。   “我不是不知趣的人,今天的富贵都是你给我的,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的,你放心好了,朝霞还不是不放心我嘛。”许小平抽出一支烟撕了起来。   “你知道就好,有些事,你是要收敛一些。”我站起拍了拍他肩膀:“回家吧,你老婆孩子等着你呢。”   “你还不是一样。”许小平大笑而去。   看着许小平的背影,看来是要给他一点教训才对。做事,他是个人才,只是他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为谁在做事?他应该听谁的话?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三十二、婚变   几日来有些忙,和刘天勾划着国际联合的发展大计,两人讨论的结果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两人相视苦笑。富贵了要想着贫苦时,得意了要想着失意时,有个忧患意识是十分不错的,有这样的条件,我是要做大事的,刘天也是,他需要的是舞台,一个能够表现他的舞台。   “筹建野生动物园的报告批了吗?”我问道。   “批了,文市长在这事上很爽快,她要是知道你建野生动物园的企图,不知道会怎么想?”刘天喉头“咕”的一下,显然是咽了一口口水,他比我还急,不知道他最想吃的是什么动物?   “这比行贿要好得多,迎合他们胃口,有了政绩才好往上爬嘛,再说文市长是自己人,总要扶一把的。”我嘿嘿笑着,是啊,我可以用钱来砸慧玉,照样可以用钱来砸文秀,不知道我用心捧她的话她能爬多高?钱这东西,只要运用得当,真是妙不可言!   “老张,我已经越来越看不透你。”刘天拿出支烟撕了起来。   “人,从来没有被看透的,包括自己,谁让人这种动物是世上最复杂的呢?”想起自己情感生活,是成功?还是失败?或者都谈不上。   “好了,我先走了,是要进军国际了。”刘天脸上充满了自信。   看着得天离去,“我要离婚!”这个念头又一次地跳进我脑海,我干着疯狂的事,我是不能让妻和女儿受牵连的,还是早些和她撇清法律上的关系为好,相信妻会接受。   到一家花店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这是我买花买得最多的一次。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玫瑰就代表了爱情呢?我并没有同意啊。   妻看着放在她房间的玫瑰。笑得合不拢嘴,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我把从别人花园里偷摘来的玫瑰送与妻时,她也是这样,玫瑰花又不能当饭吃,最多拿来泡花茶,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玫瑰。我就从来没有喜欢过。   “今天是什么日子?”妻笑魇如花。   “我爱你。”拿过一枝玫瑰递给了妻。   “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妻接过玫瑰疑惑道:“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你不许伤心,”我轻轻地搂过妻:“我们离婚好吗?”   “你,”妻脸色立变:“为什么?”   “不为什么,离婚不好吗?”我笑道。   “是谁。你能带来我看看吗?”妻凄然一笑。   “没有谁,我只是想离婚,你难道不觉得离婚是一件很浪漫地事吗?”我很开心地笑着。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   “你神经。”妻推开了我。“枪打出头鸟,万一有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和女儿。”拨开妻的留海,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做了什么事?”妻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相信我,如果我下次要结婚。新娘一定是你。”我温柔道。   “好,我答应,不过女儿归我。”妻说道。   “不行,一人一半。”我看着妻。   “儿子归你。”妻仍然看着我。   “你不喜欢他吗?”我问道。   “说实话,我是不喜欢,有时想起来,甚至对他有些厌恶,”妻笑了笑:“很奇怪。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这样,那儿子就归我吧。”我有些心悚,想不到妻竟然会有这种感觉,幸好爸爸把儿子带到了海南,不然经常和妻见面。不知她又会生出什么感觉来,女人的直觉真的很灵吗?可她又没有察觉我跟朝霞的事。   “我们真的就这样离了?”妻叹了口气。   “离婚有很多种。大多可能是感情破裂,可我们不是。”我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妻。   “什么时候办手续?”妻突然现出一副毅然地神色。   “明天吧,我叫律师来一趟。”我与妻真的就这样离了?这是我们感情的升华,这就是我与妻的爱情,超越了世俗,我和妻的离婚是神圣不可侵犯地。   “要准备哪些东西?我才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妻的这句话,差点让我乐了出来,要说,谁不是第一次呢?准备什么东西,那是律师的事。   “我想,身份证和结婚证总是要准备的。”我叙述着我所知道的常识,这事,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遭,而更多地人,则是一辈子也不会去做这事的,不知道他们老了会不会后悔,后悔年轻时没离婚。   妻拿起一朵玫瑰:“我们要不要举行一个盛大的离婚典礼?”   “好创意,”我高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去你地,”妻笑道:“先罚你把这些花搞干净来,弄得床上都是,晚上怎么睡啊?”   “得令,老婆大人。”我向妻敬了个以前在学校军训时学标准军礼,向她致以我最高的最崇敬的问候。   我勤快地亲自动手收拾着玫瑰花,玫瑰花果然是没用的,一朵和九百九十九朵是没什么区别的,一样只能博得妻的一笑,妻一笑后,它们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从高贵的爱情象征沦为垃圾,我有些不舍,看着这些花儿,怎么就变垃圾了呢?这可是我花钱买地……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老婆,你真好,连这种事你也会答应。”我手掌成刀,很有节奏地在妻背上按摩着。   “我只是为了自己,”妻忽然坐起,对我恶狠狠道:“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哪个女人好,我一定跟你拼命,我不骗你。”   “是嘛,”我哈哈一笑:“我们要是都死了,女儿怎么办?”   “管你。”妻娇嗔一声,真是受不了。   温柔地搂着妻:“你说。象我这样的人,到这份上了应该干点什么事?”   “我不知道,做些好事总不会错的。”妻笑了笑。   “可我已经做了很多好事。”想起自己做的好事,应该算多了吧。   “那就做坏事。”妻抿嘴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做过什么坏事?”   我邪笑道:“我做坏事只会对你做啊。”调暗了灯光,对妻手脚并用。做起了坏事。   国际联合的专用律师周全西装笔挺地,一大早就夹着个大号的公文包来我家,看起来很有精神。   “张院长好。”周律师向我点点头,拿出了离婚协议来。   “你好。”我取过协议看了看,将字签上了。回头对着厨房喊道:“桑陌,过来签字。”   “就来!”妻匆匆地跑了过来,拿过离婚协议看也不看就将字签上了。   “你看一下,怎么这么不慎重,这可是离婚啊。”我劝妻道。   “如果这点我都不信你。那我们还离什么婚啊?”妻笑了笑:“我给你拿豆浆。”   看着妻进入厨房地背影,我对周律师笑道:“女人一离婚就会变得温柔,回复没结婚前地样子。真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离婚啊。”   “是啊!”周律师顺着我的话不解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张院长,我这就去办手续,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好吧,”我递给周律师一个红包:“办好了我再请你吃饭,谢谢了。”   周律师怔了一下,接过红包:“我会认真办的。”周律师把协议书收入了公文包,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这么快办好了。”妻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骗了。这下好了,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外面那位娶回来了。”   “是啊,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嫁人了。”妻灿烂地笑着。   “哦!原来我被你算计了,怪不得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哈哈大笑着在妻肋下搔着痒。   妻手足无措地躲避着:“不要闹了,我还要上班呢。”“又来了。”我虎下脸:“这个理由不知道被你用了几千遍?”   妻吐了吐舌头:“没办法,用习惯了。”   “我送你去。晚上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我温柔地笑着,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后心情愉快了很多,我觉得我更爱妻了。   “好吧,张漠,我可能要到教育局工作。”我说道。   “好啊,教育局好。”但愿妻工作再忙些,我一向都是很支持妻的工作的。   “你要支持我地。”妻拿过了她的小包。   “不支持你支持谁啊?”我嘻笑着,无非就是用钱砸。   晚上我请客,与妻庆祝离婚,所有亲朋好友都来了,问我们为什么请客,我与妻都笑而不语,总不能说是为了庆祝离婚吧,真这样定会被他们说死的,好好的离什么婚啊,具有我与妻这样思想的人并不多啊,父亲这一辈地人最讨厌的就是离婚,离婚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的破裂,为人所不耻。   拿着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的离婚证,真是好啊,我竟然离了一回婚。   “你放好来。”我微笑着将两本离婚证递给了妻。   “该怎样还是怎样,跟没离婚一个样,没什么意思。”妻将离婚证锁进了保险柜:“从现在起,这房子归我了,你给我出去。”妻冷着脸。   “好啊!”我将妻压在身下:“我现在要强奸你,记住,这不是婚内强奸,等下你可以报案。”   “你要死了,敢强奸我,我强奸你还差不多。”妻用力一翻身将我压在她身下,实施着她罪恶的计划,此情此景,又让我想起当年在大山中地于兰来,她就是这样对我的,真的很刺激。   末了,妻笑道:“你现在可以报案了,记住,这是强奸,不是婚内强奸。”   我满足道:“你天天这样对我就好了,我就喜欢你淫荡地样子。”   “好了,今天是有些变态,”妻依入我胸前:“不许花心,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妻重申着她的立场。   “你想怎么对付我?”我呵呵笑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妻在我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不痛。”我硬是忍痛撑着,显我男儿汉的气概。   妻抚着我肩头的牙印,心疼道:“一个女人要是狠下心来,是什么事教会做出来的,你还说不痛,看看,都快出血了。”   “那是因为你是属狗的。”我哈哈大笑。   “不来了!”妻终于露出一丝妩媚。   下午和刘天坐着直升飞机观看了通过市府被我们征用的土地。听说联合国际要征用土地,很多村的村民都托人找关系,希望被征用,而联合国际并没有做出有得于他们地承诺,看来联合国际这四个字已经深入人   看着底下的土地,我仿佛看见了一群群可爱的动物在跑,它们跑啊跑的,都跑进了我的肚子,成为它们最终地归宿。   “什么时候可以动工?”我问刘天。   “快了,你为家乡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啊。”刘天赞道。   “是啊,这种事利人利己,花再多的钱也值得。”我深有感触道。   两人相似而笑,内里地文章只有我们两个清楚。   曲扬波的到来并没有给我带来好消息。   “张少,对不起,这下完了。”曲扬波耷拉着脑袋。   “怎么,那狗屁王子不认账?”我恶狠狠地盯着曲扬波,真要是那狗屁王子不认账,我就再出些钱,让别人把他给政变了。   “不是,是别人把他给政变了。”曲扬波哭丧着脸。   “那王子呢?”我问道,只要那王子不死,恐怕他也是不会甘心的,这脸一定是要挣回的。   “在香港,”曲扬波顿了顿:“他想让我问问你,你还会不会出钱帮他?”   “你说呢?”我冷冷地盯着曲扬波。“算了,非洲太乱,钱打个水漂还会响,扔那儿就象无底洞,这次爱德华是没办法才跑香港来找我的,他在欧洲的合作人都不想帮他。”曲扬波叹了口气。   “失败乃成功之母。”我下了决心,早把朝霞的话抛之脑后,说真的,我花钱就是要有回报,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社会效益,蚀本的生意我是从来不做的。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曲扬波语气倒有些真诚。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就当是我独家赞助吧,你先跟他谈妥利益分配,高风险伴随的应该是高收入。”我呵呵笑着,不就是钱吗,就当我出钱看别人打架好了。 三十三、操纵   在办公室静静地撕着香烟,脑子一阵混乱,想起自己的种种,冥冥之中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我,而那只手就是我自己,人真的很奇怪,有时是可以分裂成两个人的,我现在的状态就有点这样,我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我分裂成几个人,那都是我自己,不管如何,我都是喜欢自己的。   “张董,曲扬波来了。”徐蓉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一下,对我说道。   将手中的烟丝投入烟灰缸,半闭着双眼:“应该是两个人吧,叫他们进来。”曲扬波一定将爱德华带来了。   “是两个人,我这就叫他们进来。”徐蓉出了去。   “张少!”曲扬波满脸堆笑,他身后是个蓝眼睛黄头发的鬼佬,看上去有些沧桑,却掩饰不住他的英俊,四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爱德华了,那俊模样,不愧是王室的优良品种。   我坐直了身子,对他们和蔼道:“坐!”   爱德华铁青着脸,朝我看了看,闷声不响地坐了下来,徐蓉走来,为他们一人沏了一杯茶,便出了去。   看着曲扬波看徐蓉的眼神,我十分不快。   “我想单独和张先生谈谈。”爱德华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我没出声,曲扬波则站起对我笑了笑:“那我出去一下。”门被曲扬波关上。   “如果再次发动政变,我并没有把握。”爱德华戏谑地看着我,在他眼中,我是一个投机主义者吗?但他肯到我这儿来,明明就是需要我的帮助,还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嘿嘿一笑:“那你还找我干什么,请。”我指了指门,对自己没信心就不要来。跟我耍心机,想试探我。   “这其中风险很大,我必须说清楚。”爱德华站起,喝了口茶:“有咖啡吗?”   “政变成功,所有利益五五分成。咖啡没有。”我盘算着,既然风险大,那我也不客气。本来是想说钻石五五分成的,但忽然想起那地方要是还有别的财富呢,做人有时就是要贪心一点。   “你是在说笑话吗?”爱德华呷了一口茶:“我把现在的形势分析给你听,你听了以后再下决定。”   “说吧。”我抽出一支烟来,慢慢地撕着。我一定要支持爱德华政变,我一定要做到,那样才有成就感。   “现在NF这个小国家掌权的是林特将军,支持他的是日本有名的财团,有东菱、三芝、索下、松尼。张漠先生,你所有地资产能跟他们斗吗?”爱德华轻蔑地看着我。   我盯着爱德华,笑道:“不管你怎么说。1-6-K-小-说-网你人来了,不就是想得到我的全力支持吗?而你不想我也象你欧洲的合伙人一样,你想要的是一个永远支持你的人,不管你政变成功还是失败,对不对?”   “你能做到吗?”爱德华眼一亮,显然很激动。   “你能保证成功吗?”我笑笑。   爱德华摇了摇头:“不能,如果你全力支持我,只有三成的把握。”   “只有三成啊!”我沉思着。这也太不保险了,不知道于兰有没有新的成果出来,歪头看着爱德华,笑道:“我如果能保证你成功,我要六地利益。你四我六。”   爱德华眼中有些讶色,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好。一言为定。”   爱德华竟然如此相信我,那就让他永生吧,我哈哈大笑:“你急什么,我说的是如果,等晚上再答复你吧。”   “好吧,”爱德华欠了欠身:“我等你消息。”   跑到了于兰那儿,于兰开了实验室的门后理也不理我,顾自看着一只小白鼠发呆。   “喂,好了没有?”我在她耳边大声说。   “什么事啊?”于兰嗔了我一眼不耐烦道。   “我想看看你这儿有没有那种病毒,跟上次在日本发作的不能是一个症状,能让人浑身无力又不会死人的?”我想她一定会有地,我需要的也只是人们的恐惧,那时爱德华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搞不好这场政变可以兵不血刃,而且可以收买人心,巩固统治,好处真是多多啊。   “拿去干什么,害谁啊!”于兰懒洋洋的。   “政变,搞政变,上次我跟你说过地,那个爱德华刚变没几天就被人给政变了,我们的钱白花了。”我叹息一声。   “这样啊,你早说嘛。”于兰兴奋地从冰箱拿出一支试管来,得意道:“就这个吧,我刚搞出来的,有好用地东西,传播速度很快,有自我繁殖能力强,但传播至第一百代时,病毒就会自动死亡,是不是很好玩?”   “是很好玩,一百代时自动死亡,你算得这么精确?”我怀疑道。   “差不多吧,差不多就行。”于兰笑道。   我拿着试管,训于兰道:“科学的事是很严谨的,容不得半点马虎,你怎么可以这样,失之毫厘,廖之千里啊。”   “你要不要,不要就拿回来。”于兰狠狠地瞪着我。   “要,要,怎么用麻烦你写张说明书,还有就是解药的问题。”我嘻笑着,这就是生化武器,在那种小地方,政变不成功也难……Www,16K.cn。   “下星期我哥结婚了,你去不去?”于兰从我手上拿回了病毒,放入冰箱中。   “去,怎么能不去呢,”将于兰抱住:“你想结婚吗?”   于兰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你如果离婚我就嫁给你。”   “我是离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可这辈子我再不想结婚。”   “怎么可能,桑陌姐这么好,你……”于兰瞪着我。   “我这种人,还是离婚好,我不想有人被我脱累。”我笑了笑:“前些天我请客其实就是为我们离婚的事,庆祝一下,却不能说。”   “你没打算跟朝霞结婚?”于兰问道。   “难道。爱情的最终归宿是婚姻吗?婚姻只是坟墓,我离婚了,我照样喜欢桑陌,这是爱情的升华,是超越世俗地,是一件伟大的事。”我觉得自己仿佛是情圣,能将爱情升华到如此高度。   “也是。你这种人,万一政府哪天要捉你,嘿嘿!还是准备好后事的好。”于兰笑了笑,环住我脖子:“我下星期回去,哥哥地婚礼总是要参加的。”   “好地。我可能过不去,我有很多事。”想起爱德华的事,这毕竟是大事,是个大型地游戏,而我。是这个游戏的推动者,仿佛历史的脚步是我在推动,很有成就感。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理解。到时候再说吧。”于兰亲了我一下:“祝你政变成功。”   抱紧于兰:“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去地,多危险,我只是个生意人,我是在投资。”也不知道爱德华能不能成功,管他的事,我只管我的投资。   在圆月山庄,爱德华听着我的全盘计划,惊呼道:“这怎么可以。这是生化武器,违反国际法的。”   “国际法?”我笑道:“国际法我可没学过,我保证你成功靠地就是病毒,日本人研究这个,美国人也在研究这个。恐怕很多国家都在研究吧。你放心,不会死人。在病毒研究方面,我可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为了安爱德华的心,我吹起了牛,什么世界前列,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关起门来研究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拿来用啊,不过话说回来,在运用方面我确实是走在了世界前列,谁会想到,在我医院的小实验室里,会是搞病毒地呢,谁又会知道,我竟然有胆子把病毒拿来运用呢,只要这么点病毒,就可以省下很多买武器弹药的钱,本小而利大,真的很不错。   爱德华犹豫着,他能受得住诱惑吗?定是不能地,成功唾手可得,他还在犹豫什么?   终于,爱德华叹了口气:“我接受你的方案,看不出,你这人竟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这事你知道就好了,我不想引起世人对我的注目。”做人要收敛,这是我做事的一向方针。   爱德华笑了笑:“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摇了摇头:“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天不能知,地也不能知。”   “嘿嘿!”两人相视而笑。   本来还想留爱德华玩几天的,好好商讨一下国际形势,想知道一下政变还能带来什么好处,有什么前途,但这家伙太急,一拿到病毒和解药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这也不怪他,是我我也要回去。   开窗望着窗外,看着远处,我心一紧,一阵的不舒服。徐蓉和曲扬波有说有笑的,靠得很近,那情形,唉!曲扬波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比我还坏。   关上窗,拨了徐蓉手机:“到我办公室来。”说完就挂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徐蓉真要嫁曲扬波,不是门当户对地总不是好事,还有曲扬波那德性,虽然听他说已经改了,但江山易改,本性可不好改啊。   “张董。”徐蓉进了来。   我笑了笑,警告她道:“你还是离曲扬波远点。”   “哦!”徐蓉应了声,看她样子却是敷衍居多,难道她真喜欢上曲扬波了?或许曲扬波能给她爱情,而我,已经是付不起爱情了,但我终是心有不甘,曲扬波是真心也就算了,可他已经名声在外,让我怎能放心啊。   “笃笃”的敲门声响来,从监控上看,却是曲扬波,我示意徐蓉去开门。   “张少,我要娶徐蓉。”曲扬波笑吟吟的,好象我会答应似的,可我是徐蓉什么人啊?   徐蓉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他们地事,我能管吗?我想不到曲扬波会跟我说这话,好象我是徐蓉家长似的。   我干咳一声:“说真地,我不放心你。”我没有给曲扬波留面子。   “我知道,”曲扬波干笑一声:“我名声是不好,但我对徐蓉是真心的。”曲扬波手指朝天,做出要发誓的样子。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发誓,现在最不流行发誓。”我冷冷地说着,对徐蓉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徐蓉低着头,半天我不出来,看来已经默认了,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我叹了口气:“你真认准了?”   “嗯!”徐蓉点了点头。   “张少你放心了,这么多年我从没谈过嫁娶,我能说出来,我就是真心的。”曲扬波认真道。   “是嘛?”我冷笑一声:“你家里人会同意吗?怎么说你也算是豪门吧。”   “算是吧,不同意又怎样,就算被家里赶出来,张兄总会给我一碗饭吃吧。”曲扬波说得很低调,却又充满了自信。   我深深呼了口气:“我和徐蓉单独谈谈。”   “好啊,我先出去。”曲扬波笑了笑,望了一眼徐蓉,那眼神在我看来有些怪怪的,对曲扬波来说可能是叫深情吧。   “你决定了。”我看着徐蓉。   “嗯!”徐蓉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相信灰姑娘的故事?”我问道。   “我不信,但我相信曲扬波,就象相信你一样。”徐蓉毫不犹豫地说。   “随你吧,”我的目光停留在徐蓉手指上,抓了过来:“这钻戒是曲扬波送你的。”   “是。”徐蓉小声说。   轻轻放下徐蓉的手:“你不会是灰姑娘的,你决定的事我不想改变,我毕竟不是你什么人。”   “张董……”徐蓉欲言又止。   “算了,我也算不上是好人,在我眼中,这世间的男人多是坏人,你的事朱纪才知道吗?”我问道。   “我没跟他说。”徐蓉忐忑道。   “准备回家吗?”想起徐蓉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   “不回去,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徐蓉眼睛有些湿润。   “对,这儿就是你娘家。”我笑笑,想怎样你就怎样吧,什么事都有我。   “谢谢张董。”徐蓉说话有些哽咽。   “去吧。”我慈祥地笑着,曲扬波那花心的男人可能比我专情,而曾经自以为专情的自己却是越来越花心,我们走着两个极端。   躺在办公椅上,不知道徐蓉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想起朝霞心中就有些甜,当初要不是于兰爷孙俩的到来,我的生活定然不会是这样的,可能我和妻,和朝霞,三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享受着齐人之福,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啊,我的心到底有多野,就知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是命运吗?一只无形的大手控制着我,可这些事,明明都是我自己要做的,怪得谁来。   首都是要去的,怎么说于志强是我的支助人,是我强有力的干将,不知道刘天把他的婚礼策划得怎样了?还有那鬼冢正义,这个人总是让我不放心,对联合国际的秘密,他定然是不会死心的。   在办公室静静地撕着香烟,脑子一阵混乱,想起自己的种种,冥冥之中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我,而那只手就是我自己,人真的很奇怪,有时是可以分裂成两个人的,我现在的状态就有点这样,我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我分裂成几个人,那都是我自己,不管如何,我都是喜欢自己的。   “张董,曲扬波来了。”徐蓉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一下,对我说道。   将手中的烟丝投入烟灰缸,半闭着双眼:“应该是两个人吧,叫他们进来。”曲扬波一定将爱德华带来了。   “是两个人,我这就叫他们进来。”徐蓉出了去。   “张少!”曲扬波满脸堆笑,他身后是个蓝眼睛黄头发的鬼佬,看上去有些沧桑,却掩饰不住他的英俊,四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是爱德华了,那俊模样,不愧是王室的优良品种。   我坐直了身子,对他们和蔼道:“坐!”   爱德华铁青着脸,朝我看了看,闷声不响地坐了下来,徐蓉走来,为他们一人沏了一杯茶,便出了去。   看着曲扬波看徐蓉的眼神,我十分不快。   “我想单独和张先生谈谈。”爱德华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我没出声,曲扬波则站起对我笑了笑:“那我出去一下。”门被曲扬波关上。   “如果再次发动政变,我并没有把握。”爱德华戏谑地看着我,在他眼中,我是一个投机主义者吗?但他肯到我这儿来,明明就是需要我的帮助,还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嘿嘿一笑:“那你还找我干什么,请。”我指了指门,对自己没信心就不要来。跟我耍心机,想试探我。   “这其中风险很大,我必须说清楚。”爱德华站起,喝了口茶:“有咖啡吗?”   “政变成功,所有利益五五分成。咖啡没有。”我盘算着,既然风险大,那我也不客气。本来是想说钻石五五分成的,但忽然想起那地方要是还有别的财富呢,做人有时就是要贪心一点。   “你是在说笑话吗?”爱德华呷了一口茶:“我把现在的形势分析给你听,你听了以后再下决定。”   “说吧。”我抽出一支烟来,慢慢地撕着。我一定要支持爱德华政变,我一定要做到,那样才有成就感。   “现在NF这个小国家掌权的是林特将军,支持他的是日本有名的财团,有东菱、三芝、索下、松尼。张漠先生,你所有地资产能跟他们斗吗?”爱德华轻蔑地看着我。   我盯着爱德华,笑道:“不管你怎么说。1-6-K-小-说-网你人来了,不就是想得到我的全力支持吗?而你不想我也象你欧洲的合伙人一样,你想要的是一个永远支持你的人,不管你政变成功还是失败,对不对?”   “你能做到吗?”爱德华眼一亮,显然很激动。   “你能保证成功吗?”我笑笑。   爱德华摇了摇头:“不能,如果你全力支持我,只有三成的把握。”   “只有三成啊!”我沉思着。这也太不保险了,不知道于兰有没有新的成果出来,歪头看着爱德华,笑道:“我如果能保证你成功,我要六地利益。你四我六。”   爱德华眼中有些讶色,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好。一言为定。”   爱德华竟然如此相信我,那就让他永生吧,我哈哈大笑:“你急什么,我说的是如果,等晚上再答复你吧。”   “好吧,”爱德华欠了欠身:“我等你消息。”   跑到了于兰那儿,于兰开了实验室的门后理也不理我,顾自看着一只小白鼠发呆。   “喂,好了没有?”我在她耳边大声说。   “什么事啊?”于兰嗔了我一眼不耐烦道。   “我想看看你这儿有没有那种病毒,跟上次在日本发作的不能是一个症状,能让人浑身无力又不会死人的?”我想她一定会有地,我需要的也只是人们的恐惧,那时爱德华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搞不好这场政变可以兵不血刃,而且可以收买人心,巩固统治,好处真是多多啊。   “拿去干什么,害谁啊!”于兰懒洋洋的。   “政变,搞政变,上次我跟你说过地,那个爱德华刚变没几天就被人给政变了,我们的钱白花了。”我叹息一声。   “这样啊,你早说嘛。”于兰兴奋地从冰箱拿出一支试管来,得意道:“就这个吧,我刚搞出来的,有好用地东西,传播速度很快,有自我繁殖能力强,但传播至第一百代时,病毒就会自动死亡,是不是很好玩?”   “是很好玩,一百代时自动死亡,你算得这么精确?”我怀疑道。   “差不多吧,差不多就行。”于兰笑道。   我拿着试管,训于兰道:“科学的事是很严谨的,容不得半点马虎,你怎么可以这样,失之毫厘,廖之千里啊。”   “你要不要,不要就拿回来。”于兰狠狠地瞪着我。   “要,要,怎么用麻烦你写张说明书,还有就是解药的问题。”我嘻笑着,这就是生化武器,在那种小地方,政变不成功也难……Www,16K.cn。   “下星期我哥结婚了,你去不去?”于兰从我手上拿回了病毒,放入冰箱中。   “去,怎么能不去呢,”将于兰抱住:“你想结婚吗?”   于兰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你如果离婚我就嫁给你。”   “我是离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可这辈子我再不想结婚。”   “怎么可能,桑陌姐这么好,你……”于兰瞪着我。   “我这种人,还是离婚好,我不想有人被我脱累。”我笑了笑:“前些天我请客其实就是为我们离婚的事,庆祝一下,却不能说。”   “你没打算跟朝霞结婚?”于兰问道。   “难道。爱情的最终归宿是婚姻吗?婚姻只是坟墓,我离婚了,我照样喜欢桑陌,这是爱情的升华,是超越世俗地,是一件伟大的事。”我觉得自己仿佛是情圣,能将爱情升华到如此高度。   “也是。你这种人,万一政府哪天要捉你,嘿嘿!还是准备好后事的好。”于兰笑了笑,环住我脖子:“我下星期回去,哥哥地婚礼总是要参加的。”   “好地。我可能过不去,我有很多事。”想起爱德华的事,这毕竟是大事,是个大型地游戏,而我。是这个游戏的推动者,仿佛历史的脚步是我在推动,很有成就感。   “我理解。到时候再说吧。”于兰亲了我一下:“祝你政变成功。”   抱紧于兰:“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去地,多危险,我只是个生意人,我是在投资。”也不知道爱德华能不能成功,管他的事,我只管我的投资。   在圆月山庄,爱德华听着我的全盘计划,惊呼道:“这怎么可以。这是生化武器,违反国际法的。”   “国际法?”我笑道:“国际法我可没学过,我保证你成功靠地就是病毒,日本人研究这个,美国人也在研究这个。恐怕很多国家都在研究吧。你放心,不会死人。在病毒研究方面,我可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为了安爱德华的心,我吹起了牛,什么世界前列,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关起门来研究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拿来用啊,不过话说回来,在运用方面我确实是走在了世界前列,谁会想到,在我医院的小实验室里,会是搞病毒地呢,谁又会知道,我竟然有胆子把病毒拿来运用呢,只要这么点病毒,就可以省下很多买武器弹药的钱,本小而利大,真的很不错。   爱德华犹豫着,他能受得住诱惑吗?定是不能地,成功唾手可得,他还在犹豫什么?   终于,爱德华叹了口气:“我接受你的方案,看不出,你这人竟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这事你知道就好了,我不想引起世人对我的注目。”做人要收敛,这是我做事的一向方针。   爱德华笑了笑:“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摇了摇头:“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天不能知,地也不能知。”   “嘿嘿!”两人相视而笑。   本来还想留爱德华玩几天的,好好商讨一下国际形势,想知道一下政变还能带来什么好处,有什么前途,但这家伙太急,一拿到病毒和解药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这也不怪他,是我我也要回去。   开窗望着窗外,看着远处,我心一紧,一阵的不舒服。徐蓉和曲扬波有说有笑的,靠得很近,那情形,唉!曲扬波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比我还坏。   关上窗,拨了徐蓉手机:“到我办公室来。”说完就挂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徐蓉真要嫁曲扬波,不是门当户对地总不是好事,还有曲扬波那德性,虽然听他说已经改了,但江山易改,本性可不好改啊。   “张董。”徐蓉进了来。   我笑了笑,警告她道:“你还是离曲扬波远点。”   “哦!”徐蓉应了声,看她样子却是敷衍居多,难道她真喜欢上曲扬波了?或许曲扬波能给她爱情,而我,已经是付不起爱情了,但我终是心有不甘,曲扬波是真心也就算了,可他已经名声在外,让我怎能放心啊。   “笃笃”的敲门声响来,从监控上看,却是曲扬波,我示意徐蓉去开门。   “张少,我要娶徐蓉。”曲扬波笑吟吟的,好象我会答应似的,可我是徐蓉什么人啊?   徐蓉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他们地事,我能管吗?我想不到曲扬波会跟我说这话,好象我是徐蓉家长似的。   我干咳一声:“说真地,我不放心你。”我没有给曲扬波留面子。   “我知道,”曲扬波干笑一声:“我名声是不好,但我对徐蓉是真心的。”曲扬波手指朝天,做出要发誓的样子。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发誓,现在最不流行发誓。”我冷冷地说着,对徐蓉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徐蓉低着头,半天我不出来,看来已经默认了,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我叹了口气:“你真认准了?”   “嗯!”徐蓉点了点头。   “张少你放心了,这么多年我从没谈过嫁娶,我能说出来,我就是真心的。”曲扬波认真道。   “是嘛?”我冷笑一声:“你家里人会同意吗?怎么说你也算是豪门吧。”   “算是吧,不同意又怎样,就算被家里赶出来,张兄总会给我一碗饭吃吧。”曲扬波说得很低调,却又充满了自信。   我深深呼了口气:“我和徐蓉单独谈谈。”   “好啊,我先出去。”曲扬波笑了笑,望了一眼徐蓉,那眼神在我看来有些怪怪的,对曲扬波来说可能是叫深情吧。   “你决定了。”我看着徐蓉。   “嗯!”徐蓉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相信灰姑娘的故事?”我问道。   “我不信,但我相信曲扬波,就象相信你一样。”徐蓉毫不犹豫地说。   “随你吧,”我的目光停留在徐蓉手指上,抓了过来:“这钻戒是曲扬波送你的。”   “是。”徐蓉小声说。   轻轻放下徐蓉的手:“你不会是灰姑娘的,你决定的事我不想改变,我毕竟不是你什么人。”   “张董……”徐蓉欲言又止。   “算了,我也算不上是好人,在我眼中,这世间的男人多是坏人,你的事朱纪才知道吗?”我问道。   “我没跟他说。”徐蓉忐忑道。   “准备回家吗?”想起徐蓉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   “不回去,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徐蓉眼睛有些湿润。   “对,这儿就是你娘家。”我笑笑,想怎样你就怎样吧,什么事都有我。   “谢谢张董。”徐蓉说话有些哽咽。   “去吧。”我慈祥地笑着,曲扬波那花心的男人可能比我专情,而曾经自以为专情的自己却是越来越花心,我们走着两个极端。   躺在办公椅上,不知道徐蓉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想起朝霞心中就有些甜,当初要不是于兰爷孙俩的到来,我的生活定然不会是这样的,可能我和妻,和朝霞,三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享受着齐人之福,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啊,我的心到底有多野,就知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是命运吗?一只无形的大手控制着我,可这些事,明明都是我自己要做的,怪得谁来。   首都是要去的,怎么说于志强是我的支助人,是我强有力的干将,不知道刘天把他的婚礼策划得怎样了?还有那鬼冢正义,这个人总是让我不放心,对联合国际的秘密,他定然是不会死心的。 三十四、明星   和刘天坐着直升飞机巡视了一下野生动物园的建设工作,工地上倒是一片繁忙之像,工人们在忙着。   回到圆月山庄办公室。   “什么时候能好?”我问道。   “快了,我已经叫人联系购买动物了。”刘天呵呵笑着。   “你最想的是什么?”我问道。   “老虎,怎么说它也是传说中的兽中之王,不过今晚我请你吃驼峰。”刘天顿了顿:“这世间有我们这样的人存在,真不知对某些动物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都有吧,早死早超生。”看着机窗外,很为自己不齿,为了自己的口腹,竟不惜建造野生动物园。   “我明天到首都去,你什么时候动身?”刘天问。   “于志成的婚礼我还是要去一下的,我最不放心的是鬼冢正义,这人是双刃剑,搞不好我怕会伤了自己。”婚后回娘家是传统,但我不能让于志成到日本去,万一回不来却是个大麻烦,那儿毕竟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我让人到日本对鬼冢正义调查了,据说鬼冢正义加入了他们国内的一个什么党派,翻译成我们的语言就是保皇党。上次日本病毒事件后,鬼冢对皇室的贡献很大,在我们说来,他已经是御医了。”刘天看着我。“这是在情理之中的。”我闭目思考着,刘天知趣地没有打扰我。当时鬼冢回去的时候是日本的樱花节,而那时他们的天皇要与民同乐,鬼冢一定是那时把病毒撒播出去的,而他们的天皇,或者那时出席的皇室成员,应该都是受害者,但没有见新闻报道。他们一定是隐瞒了这个消息,而鬼冢,定是那时攀上皇室地,可是照这样的话,鬼冢应该置天皇一家于死地的,可鬼冢并没有这么做,那么。他以前是在骗我,还是另有阴谋?在日本,他已经是一个有名望的人,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睁开眼。对刘天道:“你再让人查查东菱、三芝、索下、松尼这四个财团的实力,越详细越好。”想起他们介入非洲的政变,还是有必要对它们有一个了解地。   “好的,这些东西嘛,其实只要价位合适。日本很多人都愿意做的,我会让多人分线程进行,保证万无一失。”刘天很知趣。也不问我为什么要查这四家财团。   “红玉那边的生意怎么样?”我关心地问道。   “很好,利润不错,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刘天暧昧道。   我却是一惊,他看出什么来了吗,或者只是随便说说的?不悦道:“这世间最能中伤人地就是男女关系,连美国这样开放国家的总统也不能幸免,以后少说这种话。”   “哦!”刘天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对了。http://WAP. t x t 0 2. c o m   http://WAP. t x t 0 2. c o m到首都嫂夫人一起去吗?”   “我一个人去,你呢?”   “唉,小丽是一定要跟去的,我每次出门,她都不放心我。有时都觉得有点讨厌她了。”刘天诉苦道。   我嘿嘿笑笑:“那是她珍惜你,你应该感到幸福的。珍惜眼前人是你的选择。”   “是啊!”刘天笑笑,出了门去,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地,男人有钱不变坏,应该是很难的事。   开车到了医院,金笛迎了上来:“院长,有个人非要等你,说有要紧事一定要跟你商量。”   “谁?男的还是女地?”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啊。   “女的,五十来岁吧,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一定在等你来。”金笛说道。   “我去看看,有事你忙去吧。”我微微一笑。   办公室门口果然有个人在徘徊,我心一紧,这不是梅雨婷她妈吗?定是为了梅雨婷的事来的,看来梅雨婷真的怀孕了。   “阿姨,进来坐吧。”我快速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千万不能让她在这嚷嚷。   梅雨婷她妈闷声不响地进了来,我忙关上了门。“雨婷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老人家眼睛有些湿润,样子又有些可怜。   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虽然梅雨婷说过没有后遗症地,但她肯,她妈妈未必肯,这不,不是找上门了吗。我叹息一声:“你过来雨婷知道吗?”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可怜兮兮道:“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吧?”   我头大了起来,让我怎么办,烦燥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拨通了梅雨婷电话:“我是张漠,到我医院办公室,急事。”   “好吧,神秘兮兮的,不能电话里说吗?”梅雨婷挂了电话。   “你是给雨婷打电话吗?”她说话有些哆嗦,看来梅雨婷真不知道她来找我。   我轻松下来:“雨婷说她想当村长,当了没有?”   “当了,”她脸上有了些血色,高兴道:“我这娃就是要强。”   “是啊,她很要强。”想起梅雨婷的倔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决定拖着时间:“阿姨,最近身体好吧?”   “好,主要是雨婷这孩子地事……”   “我这儿有支野山参,你拿去补补。”我打断她的话,从壁橱拿出两支野山参来。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梅雨婷她妈妈怔了一下,忐忑道:“是不是雨婷要过来?”看来她并没有被这两支野山参吸引住。   “是,”我嘿嘿一笑:“我和雨婷地事你不要插手,我们都是大人了,做事有分寸的。”   “大人,可雨婷是我女儿啊,我怎么可以看着她不管。”老人家说话有些激动。   “那是雨婷要我做的,她并没有让我担负任何责任。”我有些烦,可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那是你的骨肉啊!”她泪水已经流出。   我说不出话来,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种,我可以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地教育,将来我甚至可以认他,但现在绝对不行。不行。我恶狠狠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怎么办?”老人家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娶梅雨婷,或者给她些经济补偿,以梅雨婷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我给她钱。梅雨婷怎么还不来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面色柔和:“其实我是喜欢雨婷的,可是宪法规定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同样深爱着我现在的妻子,我和雨婷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老人忽然道:“你就不能常来看看雨婷?”   “我想来,可这也要经过雨婷同意,我爱她。所以我尊重她。”我大义凛然地说得冠冕堂皇,我和梅雨婷是什么关系?我也说不清楚,先把眼前人哄了再说。听她意思,梅雨婷做我外室她也是没意见地。   看着监控器,终于把梅雨婷盼来了,我忙开了门。   “妈,你怎么在这里,我叫你不要来找他的。”梅雨婷怨道。   “可这样你太吃亏了。”她妈妈扶着梅雨婷的手唠叨着。   梅雨婷看了我一眼。对她妈妈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不行,”她妈妈突然把心一横:“这事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说清楚来。”   这下可好,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要是妻过来,我可怎么办。还是快点打发她们走吧。   “其实吃亏的人是我。”我可怜兮兮道。   “你说什么?”她妈妈惊讶道。   “是地,是他吃亏。我们快走吧。”梅雨婷拉着她妈妈出了门去,我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安静了,世界真是美好。   想起梅雨婷的滋味来,有些回味。现在还看不出她已怀孕,一定要找她再好好谈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想把事情坏在梅雨婷妈妈身上,和梅雨婷的事真要公开的话,妻那儿,朝霞那儿,还有于兰那儿,我真不知道怎么交待,怎么说我都是把她们当妻子看待的,我有些后悔当初借种给梅雨婷,但那种诱惑却不是我禁受得起地。   来到于兰处,她已经收拾好行李。   “我晚上走。”于兰对我笑了笑。   我拦腰抱住了她:“走前要不要来一次?”   “不行,今天是圆月。”于兰反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你到首都带桑陌姐还是朝霞啊?”   “你说呢?”我轻笑了一声,妻是绝对不能带的,怎么说我跟她算是离婚了,虽然离得有些假。带上朝霞倒是可以试试,但想想还是不敢,世道险恶,小心为上啊。   “都带去,”于兰抿嘴笑了笑:“可是你不敢。”   “是不敢,等下就飞机送你到省城机场吧。”我关心道。   “有架破飞机了不起啊,我要你开车送我去。”于兰撒娇道。   “好吧,我们有段时间没在一起了。”我突然感觉很幸福,送于兰到省城,再到朝霞那儿过夜,挺好的,想起朝霞,不觉有些走神。   “是不是想在朝霞那过夜?”于兰在我掖下拧了一把。   “是你会怎么办?”她下手还真狠,我揉着自己地痛处。   “当然是到朝霞那了。”于兰笑着:“走了。”我一怔:“现在就走吗?”   “是啊,你好早点见到朝霞啊。”于兰真是善解人意,对她我不禁有些感激。   送走于兰已经很晚,到了朝霞住处,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打了她电话才知道她出差执行任务去了,真是扫兴。   开车来到许小平超市,不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走到他办公室外,隐约听到男女嘻笑声,看来许小平还真是花心的家伙,他学我,却没有学到我的小心谨慎。   我“”地一脚踹了进去,许小平正抱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手还留在那女人怀里。   “精彩,精彩!”我拍着手喝采着。   “你是什么人?”那女人回过神来对我怒喝道。   “你出去!”许小平对那女人斥道。   “哼!”那女人斜视了我一眼,抬着头再也不看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   “什么时候来的?”许小平赔着笑脸。   “声音真响啊,老远就听到了。”我用右手小拇指挖了挖耳朵。   “朝霞出差去了。”许小平殷勤道。   “知道,她不在我才来找你的,那女人是谁啊,不会是街上捡回来的吧?”我问道。   “怎么会呢,是我秘书。”许小平讪笑着“是嘛!”我不悦地看着他:“这里最大地股东是朝霞,你要向董事会负责的。”   “这个我知道,”许小平抹了一把汗:“我有分寸的。”   “红杏出墙没关系,但不要在这种场合搞。”看在他还知道怕的份上,我还是原谅他吧,毕竟我这个榜样做得不好。   “知道,知道。”许小平手忙脚乱地给我泡了一杯茶。   躺在许小平的办公椅上,慢悠悠道:“男人是不是都是坏种?”   “是啊,只要有一定地实力,自然就变坏了。”许小平兴趣盎然道。   我站起:“你这张椅子很舒服,多想想以前,人,不能忘本。”   “我知道我这些都是你给的,我怎么敢忘呢。”许小平笑道。   “过些天是你妈地忌日了吧,有时挺想她老人家的。”当年是她把朝霞交到我手上的,想起她慈祥的目光,心中竟有些发酸。   “是的。”许小平脸色严肃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过些时候请你吃野味。”   “好啊!”许小平爽快地答应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是你的野生动物园?”   “你不要乱说话,”我嘻笑道:“犯法的事我不做。”   “第一宗,重婚罪。”许小平笑道。   “好,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朝霞既然不在,我还是回家算了。   “联合国际的那个代言人在省城,你不去看看吗?”许小平笑道。   “你怎么知道?”许小平应该不是不知趣的人,不会还缠着慧玉吧,不过没接到过陶馨电话,应该不会去缠慧玉的。   “报纸上登的,她演的戏杀青了,今天在搞新闻发布会,慧玉小姐可是很受吹捧啊,相信很快就会成为明星的。”许小平笑道。   “是嘛,我不知道,我回去了。”我漫不经心地说着,心却飞到了慧玉那儿。   坐进汽车,开出了一段路,停下拔通了慧玉手机。   “我是张漠,你在哪?”我问道。   “国际大酒店,有事吗?”慧玉说。   “我在省城,方便过来吗?”慧玉会拒绝我吗?我想她是不会的。   “好吧,到了你给我打电话,1527房。”慧玉道。   “那我挂了。”开车直奔国际大酒店,心情有些迫切。 三十五、滥情   也许是太夜了,酒店很寂静。走廊的灯光柔和得有几分轻佻,东张西望地走到慧玉房间外,按了门铃,用我特有的细心不停地向四周瞟着,这个夜,一定会让我难忘的。   慧玉把门一开,我闪了进去。   “陶馨呢?”我扫了她房间一眼。   “在隔壁房间,你先洗个澡吧。”慧玉温柔地为我脱去外套。   看着慧玉的清秀模样和春风得意的样子,是走红的征兆,想起她将会有万千的崇拜者,我就有股冲动。   “这些天累坏了吧。”我边脱衣服边关心道。   “没什么,只要有所收获,累算得了什么呢。”慧玉轻笑着,她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明星,成为那些不懂事的人们的偶像。   “来,给我擦背。”穿着内裤走进了卫生间。   慧玉乖巧地跟了进来,粉红色的丝质睡袍裹着她惹火的身材,凹凸有致地把她最令男人遐想的部位展现在我眼前。   丝丝的热水冲击着我的欲火,慧玉小心地在我背上揉着浴液,用她的手儿轻轻揉着。我闭目享受着,万千人的偶像为我擦背,是有些成就感,而这万千人的偶像是我一手捧出来的。   “档期忙吗?”我关心地问道。   “不忙,按你们的安排,是拍MTV,这个安排是不是急了点,影视歌三栖,也不用这么快吧。”慧玉脱去了睡袍,整个人贴在了我背上,我背部的皮肤一紧,皮肤触觉立时敏锐起来,她的整个形态已经十分清晰地置入我大脑。比眼睛看还要仔细得多。   “人生几何,青春几何,快一点有什么不好,你要唱的这首《女儿当自强》可是我花了十五万买的,我要的就是你能一炮走红。”忍不住还是转头从镜子中欣赏着慧玉的身体,视觉与触觉的体验应该是最好地。   “一字千金,为什么出名的总是唱歌的。而不是写歌的?”慧玉幼稚地说着。水从头上流下,我转身抱住慧玉,亲咬着她的唇,顺利地吮出她的香舌。   半晌才道:“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说不公平吗?可是对我来说却很公平。但对你,却是不公平的。”   “对,”慧玉脸色一变,哽咽着:“凭什么我就沦为你地玩物?”   我微笑着怜惜地抚着她被水打湿的秀发:“所以说对我是公平的,对你是不公平的。”   慧玉抱住我。失声痛哭着,她的哭声十分地动听,她的哭声让这个世界宁静。让她更美丽。   “好了,慧玉乖,来,帮我擦干了。”我关了水笼头,**地站着。   “哦!”慧玉应了声。   “如果你当初迟一天去找曲扬波,你会是另外一个命运……1@6@K@小说网。”这是命运吗?命运只在她当初的一念间,害我误会,害得红玉也**于我。当日她要不是去找曲扬波,她们姐妹两个也应该能过上好日子的,当时我并没有占有她们的念头。而我,到手地东西却是不会放弃的,我心中**裸地只剩下强烈的占有欲。   慧玉凝视着我。突然苦笑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我假仁假意试探着。   “不会地,”慧玉抚着我的胸肌:“这是一棵很好的大树。离开了这棵树,我不知道怎么活。”   “是嘛?”拿过一块浴巾,将慧玉包了起来:“来,让你吸取大树的营养吧。”   “嗯!”慧玉作出娇羞样,低下头去,我就是喜欢看她小儿女状,虽然我知道她的心很野,有时会野得不择手段。   将她扔在床上,凝视着她。慧玉妩媚道:“我好看吗?”   “好看。”我点了点头,她再好看,却是比不上朝霞的,可惜,好好的朝霞为什么就出差了呢?   “比你那警察情人呢?”慧玉正了正脸色,忽然又变得清纯,淑女的样子我虽然喜欢,但我不喜欢我地女人装淑女。   可是她怎么能跟朝霞比呢,真是自不量力,但嘴上道:“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说完撩起慧玉的浴巾,将她抱过,在她臀部狠狠地打了两下,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在慧玉的惊呼声中,我已开始了对她的征伐。真是奇怪,我对其他女人都不会这么变态,对慧玉,却总是想这样,定是我地某种心理在作怪,怪慧玉之不争,她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就挖空心思地想进娱乐圈呢,还要当什么明星,明星是什么?按我现在的总结,就是人民群众意淫地对象,她既然想让别人意淫,还不如让我淫辱她。   有气无力地趴在慧玉身上,很久没有这么忘我了,我已贡献了全部的能量。   “我爱你!”慧玉的声音虚弱得有些发颤。   “爱我什么?”我喘着粗气,她爱的,定是我的钱了,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优点。   “爱需要理由吗?”慧玉绯红的脸上还荡漾着春情。   我翻身下来,含笑道:“这是戏词吗?”   “算是吧。”慧玉扭曲着身子抱紧了我,但我根本不为她所动,婊子无义,戏子无情,她选择的这条路根本不能让我相信她,她虽和红玉长着一个模样,但在我心目中,却是没有一点地位的,我要的,只是她出名时,我所需要的有些变态的刺激。   “红玉好吗?”我问她,虽然我知道红玉的事业蒸蒸日上,但从慧玉口中听来,却定是不同的,她们毕竟是两姐妹。   “很好,我爸妈已经回香港,债务已经还清,我爸爸很想再开个珠宝行。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6K.CN可红玉怎么都不答应。”慧玉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肌肤:“其实他们可以亨亨清福,有红玉在,没必要再做事了。”   “你好象对你父母没什么感情。”我重重地在慧玉胸口捏了一下。   “哎哟!”慧玉惊呼一声:“轻点啊。”   “刚才怎么不让我轻点。”我淫笑着,回味着刚才对慧玉的催残。   “不来了。”慧玉娇嗔一声,把脸往我胸口靠了靠:“从小他们给我和红玉的都是好东西,我和红玉从来没受过什么苦,可是说到感情。我和他们好象真的没感情,你不许说我不孝。”慧玉嘟着嘴看着我,模样却是可爱至极。   “唉!”我叹了口气:“他们白养你了。”   “你还是要说我。”慧玉幽怨地看着我:“就算我没心肝好了,人家现在满脑子的都装着你。”   我笑着:“你说地比唱的还好听,唱首歌给我听听吧。”   “好吧。”慧玉在我耳边轻轻地哼了起来。我却脸色大变,《情人的眼泪》,为什么她们喜欢这首歌?想起朝霞来,她应该是有泪的,她远没有我表面上看到的幸福。是我亏欠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会不会想着我。我虽然爱她,却不能给她更多。   “怎么?你脸色很难看。”慧玉双手抚着我的脸,一副关心的样子。   “没事,”我叹了口气,笑了一声:“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唱这首歌,好不好?”   “嗯!”慧玉有些高兴,看得出,是由衷地。她听我说这话,可能是以为我心中有她吧。   “那我唱《女儿当自强》,好不好?”慧玉愉快道。   “好吧。”我笑笑,我想这首歌一出,妇女的地位一定会上一个台阶。可能会成为三八妇女节女同胞唱的法定歌曲,谁又会知道。泡制这首歌的人却是我这种人渣,唱这首歌的女人早已沦为我地玩物,天地不仁,为什么竟然容许我这种人存在,应该让雷劈死我的。   耳边响起慧玉柔美而又略带刚强的歌声,在我感觉,这歌确实可以激励妇女同胞们的上进心,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平等权利,不知道男同胞们要是知道这是我泡制地话,会不会将我剁成肉沫,但想想自己还没有这么伟大吧,这风险应该不存在。   醒来拉开窗帘,天已大亮。   “叮咚!”门铃响了来。   “谁?”我问慧玉。   慧玉在猫眼里看着,小声道:“是陶馨!一个人。”   “让她进来吧。”我笑笑,这事让她知道也好,省得我象做贼一样,她是聪明人,她应该知道自己应处在什么地位,应该做什么事的。   “张院长?!”陶馨看到我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我嘿嘿一笑:“坐。”   “哦!”陶馨显得很不自然。   “怎么啦,陶馨?”慧玉嘴角含笑,显得落落大方,比我还不在乎,好象跟我没有一腿似的。   “没什么,看到张院长,只是感觉有些意外。”陶馨干笑着,看上去更加地不自然。   “我走了,”我站起:“有什么好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哦!”陶馨机械地答应着,眼睛却不敢正视我,好象很怕我的样子。   “好限努力。”我朝慧玉笑了笑。   慧玉开了门,朝外看了一下:“走吧。”   走到停车场,我得意地坐进车里,我决定,慧玉每出一次风头,我就要找她一次,那感觉确实不同。   拨通了朝霞电话:“我是张漠。”   “张漠,我现在在首都,已经办完事了,明天回来。”   “你在首都?”我有些兴奋:“能不能多呆几天,我也要过来。”   “真的,那我多呆几天。”朝霞语气有些激动,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和她在一起,我给她的感觉就是跟她上床,实在没什么情趣。   “我晚上的飞机来,你等我。”我感觉有些幸福,竟然又有了那种初恋的感觉。   开车到了省城最大的补品店。对梅雨婷,我还是要关心关心的,毕竟她怀地是我地种,其实她挺可怜的,不知道在她坚强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一路狂飚,梅雨婷她妈妈见到我时,一脸地笑。那模样和我丈母娘当初看我时差不多,看来她还真把我当女婿了。   “你来干什么?”梅雨婷却没有给我好脸色。   我将手中代表我心意的补品交给了她妈妈,笑道:“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地。”梅雨婷还是不给我颜色,她妈却已经知趣地出了去。   我看着她地肚皮,却是看不出来。再过两个月应该会显现了吧,到时不知她这个村长怎么当?   “看什么看?”梅雨婷下意识地拉了拉衣服。“梅村长,不知道你们村计划生育是怎么做的?”我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着。   “要你管,”梅雨婷凶霸霸的,忽然轻笑道:“我是在向你学习。你等着看好了。”   我欣慰至极,一语双关道:“真是后继有人啊!”   “你,”梅雨婷脸色有些红:“少贫嘴。没事快走。”   “我晚上到首都去,参加朋友婚礼。我会再来看你的。”对梅雨婷笑笑,这女人真是的,为什么这么要强呢。   “等等,”梅雨婷从抽屉里拿出一些小玩意来:“这是我们村玩具厂地新产品,你看看会有销路吗?”   看着这些可爱的小狗狗,真是漂亮:“这人面狗身像是谁设计的?”   “我,你给我小心一点。”梅雨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那我一定告你诽谤罪。这些玩意我带走。我很喜欢。”   “你拿去吧,我正在犹豫这批产品要不要投放市场。”梅雨婷正色道。   “投,怎么不投,这头一口汤你不喝我喝,明儿我就去买个玩具在自己生产。这么好的产品,不错。”突然心中一动。梅雨婷能把日本战犯和狗结合在一起,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我那些药厂的药都做成日本战犯地模样,这样在国内一定会销量大增的,不,在亚洲销量大增的,虽然我地药是以国际市场为主。   “不知道有没有法律纠纷?”梅雨婷问道。   “有才好啊,欢迎人家来告。”我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来告好,热闹了才有人瞧,生活就是需要刺激,特别是由我来引导的刺激。   “那我投放市场了,有什么事你担着。”梅雨婷轻笑着。   “快些批量生产,万一没货可不好。”我叮咛道。   “不要你说,你好走了。”梅雨婷下了逐客令。   我却涎着脸,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能不能让我摸摸肚皮?”   “滚!”梅雨婷将我推到了门外,没好气道:“以后不许来找我。”   “知道了。”我拿着梅雨婷送我的整套的人面狗身小玩具,大笑着坐进车里,这梅雨婷,越来越有趣了,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刚回到医院,金笛就跟了来:“院长,你的机票。”   看着金笛,我打量着她,徐蓉要嫁人了,这圆月山庄不如让金笛打理,医院和山庄她应该做得下来的,真正会管理的人,应该是很轻松地,就象我这样。   “还有什么事吗?”金笛问道。   “如果我把我那山庄也交给你打理,你能行吗?”我嘿嘿笑着。   “应该可以吧。”金笛说得并不自信。   “可以还是不可以?”我加重了语气。   “可以。”金笛终于有了点自信。   “那你有时间就过去看看,我会吩咐下去的,我不在有事找朱纪才就行了。”山庄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看着,对圆月山庄我一向很看重,那可是我发迹的地方。   再过些时候就能和朝霞见面,真是期待。 三十六、易种   飞机在首都机场徐徐地降落,机窗外的灯光显得特别美,这才是人间啊,我半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好的很,飞机是安全平稳地正常降落的,不是掉下来的。飞机停稳,解开安全带,站起从行李箱中拿下我半旧的旅行袋,为什么我就这么喜欢现金呢?拎在手上虽然有些沉,心中却很有充实感,钱就是我的胆。   “再见!”笑呵呵地和刚才坐我边上的漂亮小妹妹打了声招呼,快步朝机场出口走去。   “张漠!”一个让我心醉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我惊喜之下快步地跑了过去,扔下旅行袋和朝霞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异乡的相逢让我觉得更有激情,想不到这么晚朝霞还会跑来接机,看来她一定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干脆就来接我了,我美美地想着。   “我好想你。”不顾周遭的目光,抱着朝霞亲吻着。   “好了。”朝霞轻声说着温柔地推开了我:“公众场合,很多眼睛在看我们呢。”   “是吗?”我弯腰拿起旅行袋,趁势看着周围,有很多人故意地把脸转了过去,装作没看过来的样子,人真是虚伪,看就看了,为什么就装作没看呢?但刚才在飞机上坐我边上的小妹妹却大胆地看着我们,我对她笑了笑:“你好。”   “你女朋友真漂亮。”她向我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是谁啊?”朝霞手挽在了我臂上。是写东西的,大概是作家什么的吧。”我忘情地看着朝霞:“你瘦了。”   “有吗?”朝霞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   “我说瘦了就瘦了。”霸道地拉着朝霞的手,显示着我男儿的阳刚之气。   朝霞顺从地笑着,依着我的手,狠狠地在我肋下拧了一把,我咧着嘴。无话可说,为什么女人都喜欢用拧这一招呢?还不如直接打我一拳来得舒服。   “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我恶狠狠地说着。   “谁怕谁?”朝霞不示弱地抬起她好看地脖颈,指了指远处停着的一辆警车:“坐那车,我借的。”   “你真好,等下我们就在警车上……”我呵呵笑着。   “狗嘴吐不出象牙。”朝霞斜睨了我一眼:“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好,好!”我忙不迭道:“我们逛街还是到酒店?”   “到酒店休息啦,明天小兰她哥哥婚礼。有的你忙的。”朝霞体贴得很。   和朝霞坐进车里,我呵呵笑着:“用不着我忙的,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吧,”朝霞犹豫了一下:“让Y市过来的人看到不好吧?”   “没事,就刘天过来。电脑小说站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他们回Y市还是要请过客地。”我嘿嘿笑着,要是让医院的那些家伙过来不知道医院要报销多少机票,我才不干,钱省下来可是为了让利于民和进行崇高伟大的慈善事业的。我从没带朝霞在公众场合露过面,这次应该可以大胆一些的。   “那个刘天不知道我们地关系吧?”朝霞很小心。   “他敢说吗?他只是我手上的一颗棋子。”我得意地笑着。   “是嘛?”朝霞脸色很不好看:“我也算是一颗吧?”   我心一酸:“你怎么是呢。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探手轻轻搂过朝霞:“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没事的,”朝霞抹掉腮边的眼泪。勉强笑了笑:“没事地,我爱你。”   “我知道,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我心中很忐忑,我知道我不能没有朝霞,可对妻,虽然哄骗她跟我离了婚,但她还是我的女人,对她们。我都是要负起责任的,和妻离了婚,对她们才能一视同仁,但对妻,却是很不公平地。在道德上我终究是亏欠她的,对朝霞。好象没什么改观,在法律上,我不想跟朝霞结婚,我想保持的,是我们的爱情,我不想因为结婚而把我们的爱情破坏掉。   “小兰跟我说了,她说你跟桑姐离婚了?”朝霞探询地看着我。   “是离了,不过是我骗她离的,我说怕政府枪打出头鸟,为了女儿,她就答应了,可是这辈子我不想再结婚,你能理解我吗?”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朝霞会怎么想,我的离婚事实上并不是想和她结婚,而事实上,我和朝霞已经是事实婚姻,这是法律上说的,如果有一天我站在被告席上,法官判我犯重婚罪时,就会在法律上先承认我和朝霞地婚姻,然后才能判我的罪,可是现在都不存在了,我已经和妻在法律上离了婚,我现在是个单身汉,尽管我还在覆行我一个做父亲和做丈夫的责任,但在法律上已经不能拿这点约束我,可是在其他方面呢,想起我做的事来,真不知是福是祸。   朝霞叹息一声:“做人到你这份上,我倒是理解你的,但做人不能过份,有地事,你少去掺和。”   我知道朝霞是在说我支持爱德华搞政变的事,但我已经泥足深陷,欲罢不能,从心底里来说,我是渴望做那些事地,只是自己不敢去做,有人做,我是要支持的,对朝霞笑了笑:“我听你的,扔钱的事,我再也不做了。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不知道爱德华在那边搞得怎么样了,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而且还能长治久安,钻石啊,血腥的钻石,想不到我也能卷入其中,而且能从中分一杯羹。   “这辈子我不指望什么,只要你平安就好。”朝霞温柔地贴在我身上:“我们到酒店吧,好好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我骗朝霞,真是于心不忍。   在酒店和朝霞一起冲了个澡,**地躺在床上,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今后的路怎么走?我很茫然。抱着朝霞温柔地笑了笑。对她,我只能这样笑。世事如风花水月,谁又能预料,我有现今这样的成就,已经很满足了,只是还有一些贪心罢了。   早早地醒来,和朝霞一起精神就是好。一夜的奋战也不觉得疲累,而朝霞却是相反,抱着我的手臂犹在睡梦中,真是难为她了。   拿过她的手,轻轻为她盖上被子。人生真是美好,不知道今天于志成的婚礼在刘天地导演下会是怎么个精彩法。   “张漠,不要离开我。”听得朝霞的声音我朝她望去,她闭着眼,是在说梦话。   怜惜地看着她。她在睡梦中也为我担惊受怕吗?我眼中流出一滴泪来,真是幸福,手指抹过自己的泪。用舌头舔了舔,有点咸,原来眼泪是咸的,还是和小时候的眼泪一个味道,但感觉朝霞的眼泪味道更好一些。   “你在干什么?”朝霞睁开眼来。   “看你。”我拿过朝霞的衣裤:“吃早饭了,吃完我们去划船。”   “好啊!”朝霞掀开被子,在我面前展示着她傲人地身姿,随着她穿衣的动作。一切内在美被她慢慢掩饰,从妖冶慢慢变得清纯。   躺在停在湖中间的小船上,一切真是美好。   “大明湖很漂亮。”朝霞远眺着湖面。   “是啊,在我眼中它是个大尿桶,看看边上有没有人。我想拉个小便。”上次和大明湖湖神结缘,因为我没在这拉小便。他让我躲过了空难,我还特意到这儿还了愿,这次在离去前,我还是要在这儿拉个小便的,在这儿拉小便会给我带来好运。   “你这人,又来煞风景。”朝霞气嘟嘟地看着我,好象是怪我破坏了她的心情。   “这是我地心愿,你不要接我。”站起身来,看着四周无人,拉开裤子拉链便向大明湖的湖神问好。   “你这人,让人看到了多不好。”朝霞满脸通红,紧张地看着四周。   拉好拉链,我向天嘶喊着:“张漠这一生最爱的人是李朝霞!”   “真的吗?”朝霞望着我。   “真的,”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轮到你喊了。”   “好吧,”朝霞站起,对着湖面喊着:“李朝霞最恨地人是张漠!最爱的人是张漠!”   我哈哈大笑,搂过朝霞忘情的吻着:“我是这世间最幸福地男人,只因为我拥有你。”   “骗谁啊?”朝霞轻笑着,眼神中满是妩媚。   “当然是骗你。”划起小船,朝岸上去。   于志成的婚礼在我上次和他住过的六星级的日资宾馆举行,这是鬼冢正义一再要求的,看在樱子的面上,于志成也就随他去了。   牵着朝霞的手,提着我的钱,悄悄地从边门进了去,找了个隐蔽地地方坐下,我不想太引人注目。   朝霞东张西望地看着,我敢说,朝霞看到的人保证没有看她的人多,看到朝霞的人总要有意无意地再看上她一眼的。   “这场面够大地。”朝霞对我笑笑。   “你想不想?”我问朝霞。   “我什么都不想,有你就行了。”朝霞轻笑着。   “这是跨国婚姻,是两国友好的象征,听刘天说日本大使馆大使也会来,鬼冢地面子够大的。”将朝霞为我倒的饮料喝了一口。   “鬼冢在日本是干什么的?”朝霞好奇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为我在日本股市赚了些钱,当然他一定也得到些好处的,还有,就是他加入了一个党派,和天皇关系密切。”这是我能知道的,至于他散播病毒的事,还是不要在这公众场合说的好,毕竟他散播病毒最大利益的获得者是我。   “看来于志成是攀上高枝了。”朝霞无意说道。   “错,于志成攀的高枝是我,绝非鬼冢,我来,只是监视于志成,我怕的,是鬼冢正义让于志成跟樱子回日本娘家。”我说出了我的担忧。   “那会怎么样?”朝霞警惕地看着我。   “怕他会回不来,象于志成这样的人,绝不能为异族所用。”我淡淡地说着,如果于志成为鬼冢所用,我宁可杀了他。   朝霞瞄着我:“你很有民族心嘛!”   “当然,”我笑笑:“我爱我的祖国,象我这样的人,早应该移民了,但我总觉得祖国好,怎么说我的事业是在祖国的,更何况,还有你呢。”在桌子下面捏着朝霞的手,说到爱国,我是绝对爱国的,而有些唱歌演戏的,成了名虽然还在国内发展,有着众多的崇拜者,但他们早已是外国人。   我从包里拿出梅雨婷送我的小玩具,对朝霞笑道:“等下真有日本大使馆的人来,你就把这玩具送给他,怎么样?”   “想不到你包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东西,我看看,什么东西?”朝霞想猜开包装来。   “回去这东西多的是,总之不是炸弹。”我大笑,不知道日本大使馆的人看到这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好吧。”朝霞应了声。   边上有人坐来,很快就凑成了一桌,而于志成和鬼冢樱子的婚礼也适时地开始了。   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他们从外面走进来,当我看到他们身后正在东张西望的伴娘时,忙坐了下来。   “怎么了?”朝霞也坐下问道。   “我不想他们看到我。”其实我是怕戴安娜看到我,想不到他们会选戴安娜做伴娘的,这样更具有国际性,但我却不能让戴安娜看到,因为朝霞在我身边啊。   “也是。”朝霞站起:“小兰在主桌那边。”   “哦!”我机械地答应着。   日本大使馆果然有人来,听主持人介绍,来的是日本大使馆的馆主山本大作,还有馆主助理梅川酷子小姐,梅川酷子一定很酷的,隔得远我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但看不清更好,省得让我失望。山本大作向新人祝福着,送上了他的礼物。   突然山本大作兴奋地拿过话筒:“还有个好消息,刚刚接到国内来电,皇太子妃喜得贵子。”   我靠,说这事,日本国的皇太子妃喜得贵子关于志成的婚礼什么事,又不是樱子生儿子。下面有人拍着手,表示庆祝,也有人喝着倒彩,那喝倒彩的声音我喜欢。   新人身边的鬼冢正义却趁着人没注意,朝外走去,但他怎会知道我一直在注意他呢。   “我出去一下。”和朝霞说了声,朝鬼冢走的方向追去,在我看来,这鬼冢一定是有阴谋的,倒不如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看有没有利益可得。   鬼冢进去的地方是安全出口,现在的人都坐电梯,没人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我偷眼窥视着鬼冢,他往上爬了一屋,突然吼道:“我做爸爸了!” 三十七、交易   听得出,鬼冢的声音很兴奋,很开心,我已经做了两次爸爸,两次加起来也没有鬼冢现在来得开心。他做爸爸了,莫非就是刚才山本大作所说的皇太子妃的儿子?这令我想起我的同行吕不韦吕大商人来,想不到吕不韦的最好的东西都让鬼冢学去了,我有些失落,为什么那皇太子妃的儿子就不是我的种呢?联想着鬼冢的言行不一,这事八成是真的了,真是想不到,在鬼冢身上还会发生这种事,他爷爷奶奶在九泉之下如果还没去投胎,知道这事后一定会大感欣慰的。   鬼冢正义跪在地上,低着头,身子有些发颤,久久不能抬起,如果是我,也应该是这样的吧,这种事太刺激了,比偷情还来得刺激,不兴奋才怪呢?   “恭喜你,喜得贵子,得报大仇。”我鼓着掌朝鬼冢走去。   “是你!”鬼冢正义站起,神情相当的慌乱,脸上流着的泪未干,看来鬼冢刚才是喜极而泣了。   “这是好事,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我不怀好意地笑着,在我看来,鬼冢这种人应该扶持他,让他的所谓保皇党壮大,我可以趁机把在日本的利益最大化,互利的事相信鬼冢是不会拒绝的,他需要的不就是钱吗?钱,我有。   “张漠君,想不到你会来,还出现在这不该出现的地方。”鬼冢阴恻恻地向我展示着他的另一面。   “哦!我好怕,想杀人灭口吗?”脸上带着笑,全身心地戒备着。   “既然你知道了,不如说说你的条件吧。”鬼冢终于变得聪明起来。   “好啊,”我笑笑:“我是商人,吕不韦也是商人,严格说来你也应该是商人,约个时间。互利的事相信你不会拒绝,这次算上,我们应该是第三次合作吧。”   “是的。”鬼冢拿出一块绣了花的手帕在脸上擦着。   “这眼泪很珍贵,你应该好好保存的。”我善意地对他说。鬼冢地这眼泪的确很珍贵。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保存的。”鬼冢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还是先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今天真是好日子。”   “是啊,今天是好日子。”挽住鬼冢的手。朝喜堂走去,我才不会走在他前面,这里没人,万一他暗算我怎么办,我很怕死地。不然早就跟爱德华到非洲搞政变去了,说到玩刺激,那才是真正的刺激。   临时搭建的舞台在表演着节目,三个这阵子十分红火的年轻女戏子在又唱又跳的,好象叫爱死爱娶组合来着。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具体我忘了,听刘天说这次请地都是大牌的戏子,花了不少钱。不过只要客人高兴,多花点钱是值得的,大牌的演员就是要花大价钱请,并不是他们演技好,只是他们名气大,想起姜慧玉来,她名气搞得越大,崇拜她的人越多。我就会越加地恩宠她,以满足我心中大多数人都有,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在大庭广众说的卑劣想法。   “到哪去了?”朝霞温柔地往我碗里夹了一根青菜。   “刚才碰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回去再跟你说。”一想起这事我忍不住就想笑。想不到于志成竟然有这么一门亲戚,我跟鬼冢这家伙在表面上也算是好朋友了。他地儿子也应该叫我声叔叔吧,可想想那是不可能的,吕不韦宁可自己死也要成全自己的儿子,想来鬼冢这家伙也是应该做得出来的。   “吊人胃口,不理你了。”朝霞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拧了我大腿一下。   我的笑痛得僵硬在那,怎么她又来这一招,忍着痛,一本正经道:“这是国家大事,不能随便乱说的。”   “国家大事?”朝霞瞪了我一眼:“你真会开玩笑,而且一点不好笑。”   我呵呵笑着没理她,这种事我是相信了,但把这种事放在场面上说是不应该有人相信的,至少嘴巴上没人会信,而可怜的天皇家族,就是知道这事后也是不能宣布地,那多丢面子啊。   看着山本大作在各桌间穿走,他那一直笑着的脸仿佛一生下来就是如此,我很不爽,问朝霞:“小本本去敬酒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朝霞摇了摇头。   “都是学术界的。”坐在我边上的一个四十来岁地汉子接过话道。   “这样啊。”我对他笑了笑:“这才叫人才啊!我看小本本那样子,能把这些人全拉到日本他才开心啊。”   “对。”那人笑了笑:“他正在展开他的外交手段呢。”   “不错,是个尽职地外交官。”我嘿嘿笑着对朝霞道:“等下他要是过来你就把那礼物给他。”   “好吧。”朝霞看着山本大作,看朝霞样子对山本大作有些兴趣起来。   “他朝这边来了。”朝霞对我道:“他身后是梅川酷子。”   “哦,知道了。”我喝了一口饮料。   “大家好!”山本大作的笑脸看上去很真诚。   席中有两人站起,笑脸相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山本大作的目光却向我这边看来,掠过朝霞后定在我脸上。   “我们认识吗?”我嘿嘿笑着,这种人我不想惹,打他一顿的话就是打日本这个国家一顿,损伤两国友谊的事我可负不起这责任山本大作嘴角歪了歪:“联合国际四个字在制药界很够份量,它的总设计师是个叫张漠的,如果我没认错,你就是张漠。”   听着山本大作的话,我还是觉得吃惊,我已经很低调了,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的,但想不到山本大作能认出我来,还很抬举我,把我说成是联合国际的总设计师。   对朝霞道:“倒白酒。”站起对山本大作笑道:“看来我的底细你很清楚。来,我们干上几杯如何?”   山本眯起他的眼:“感谢你对我国人民的救助,来,我先干为净。”山本已将杯中酒喝光。   什么救助,要是没钱赚我才不管他们,举起杯来:“来,祝愿我们两国地友谊日久天长。”什么友谊。见他妈的鬼去吧,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要的。只是我的利益。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杯中酒一干而尽。   “这位是?”山本微笑着看着朝霞。   “我老婆,”我看着梅川酷子:“这位是你老婆吧。”   山本愣了一下,旋笑道:“不,她是我的助理梅川酷子小姐。”   “你好。张先生。”梅川酷子礼貌一笑,让我想起著名的间谍川岛芳子来。你好,美丽的酷子小姐。”我用世上女人通用地语言赞美她。   “比起尊夫人来。我算得了什么呢?”梅川酷子向朝霞报以一笑。   朝霞拿出我放在她那的礼物,对山本大作道:“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谢谢。”山本大作接过礼物递给了梅川酷子。   “我这儿好了吧,请继续。”我坐下,再不理山本大作。   山本大作知趣地朝另一桌走去,原来他找的真是人才。对其他非人才他是不屑一顾的。   “喂,你送他地是什么东西?”朝霞还是控制不住她的好奇心。   “是玩具,他一定会喜欢的,其中就有他们万世一系的天照大神之后尊敬的天皇陛下。”我卖弄地看了边上那汉子一眼:“只不过是狗地身子罢了。”   “什么?”朝霞笑着:“你哪搞来的?”   “来时朋友送的,是个好东西。己所不欲,不欲与人。是好东西我才送人啊。”看着边上人醒悟过来后笑着地眼神,恶作剧真的很好玩。   “会不会引起纠纷啊?”朝霞不无担忧道。   “会,他不服他可以上法院告我啊,最多赔他点钱嘛,生活就是需要刺激才会有生气。”我甚至有些期待山本大作告我,但他不会这么做的,他又不是笨   “张漠!”一个娇美的带着些许异国情调的声音令我魂飞魄散,这不是戴安娜还是谁?刚才我太得意了。   忙拉着朝霞站起,笑脸道:“朝霞,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温柔大方的是戴安娜小姐,樱子室友,我跟于志成上次来首都时认识的。”   “你好,你叫朝霞啊,见到你很高兴。”戴安娜高兴地与朝霞握着手,转头问我:“是你?”   “我老婆。”我坚决地说着,今天朝霞是我老婆,我决不改口的。   “真漂亮,我过去了,你们继续。”戴安娜走时没有回头,她见到朝霞一定会嫉妒地,谁让朝霞这么漂亮呢。   我坐下来,心中若有所失,戴安娜离去时颈子上的黑珍珠令我触目惊心,那是我送她的,但又如何,戴安娜与朝霞之间,我终究是爱朝霞多上了很多很多,她是不能跟朝霞比的,戴安娜最多只能算是我曾经的床伴罢了。   “怎么了?”朝霞眼神中有几分疑惑。   “没什么,我们走吧。”牵起朝霞地手,拎着我的包,准备朝外面走去。   “你有心事啊?”朝霞体贴地问道。   “有,”我无奈地笑笑:“你想知道我们可以彻夜长谈地。”   “算了吧,不如我们早些回去。”朝霞眼神变得清澈。   “好啊!”但一抬眼却见自己已被一群人围上了。   “老张,你来了也不说声啊?”刘天笑着,他旁边是于兰、于志成和樱子,身为伴娘的戴安娜故意地把脸转过去不看我。   朝霞躲在我身后面,长期的地下生活一旦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定然不会适应的。   刘天终于有些惊诧,反是樱子不觉得什么,笑吟吟道:“张院长怎么躲在这边啊?”   我笑了笑:“恭喜你们。”   将杯中饮料和他们一干而尽,对刘天使了个眼色,拉着朝霞的手朝外走去。   “张漠,你等一下。”从酒店追出的是鬼冢正义。   “我们的事好商量,但有一条你给我记住,你不要叫于志成到日本去,我不想他回不来。”我呵呵笑着。   “那是,那是。”鬼冢正义道:“我会到你那儿的。”   “有什么事你跟刘天说吧,我会知会他的。”我决定拉刘天下水,非洲的政变,药厂在日本的生意,都让他去做,我只想多陪朝霞几天。   “好的。”鬼冢答应道。   和朝霞走入警车,有些后悔带朝霞来这,朝霞将车发起,默不作声,朝我们住的酒店开去。   “你想干什么?”一进房间朝霞就问道。   “我不想干什么,”我痛苦地闭上眼:“朝霞,你知不知道,我没有听你的话,非洲的政变正在进行中,而我的好朋友鬼冢正义,他今天刚当了爸爸,他的儿子就是山本大作口中的天皇孙子。”   “什么?”朝霞惊道:“这就是你听到的笑话?”   “不好笑吗?”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朝霞没有责怪我,反而整个人温柔地贴在我身上,我大是感激。   “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人都有表现自己的**,可能我是在表现自己吧,我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力,我知道我有些疯狂,但我知道我还正常。”轻轻捧起朝霞的脸:“你可以骂我的。”   “那有用吗?”朝霞苦笑一声:“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疯狂的,我以为,你会听我的话的。”   “我喜欢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哄着朝霞,对自己做的事,我却是不后悔的。   “不要说了,我不能看着你成功,也要看着你毁灭,我会陪你的。”朝霞眼眶有些红。   “真要有事,我不想连累你们,为了儿子,你也应该保重的。”我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我的下一步会是怎么走的。   朝霞轻咬着我的胸肌:“我要调回Y市,我要看着你,我不想你出事。”   “也好,能经常看到你,我会很开心的。”拍了拍朝霞的肩,看来她是跟定我了,想想自己的命运,好象国内没有法律规定不能到非洲搞政变的,应该是安全的。   朝霞将我压在床上,疯狂地吻着我,很疯狂,但我很受用。 三十八、野食   日子过得很快,终于听到了爱德华政变成功的消息。他很得意,他现在在那边是被人当神的,他得到了人心,反对他的人已经被铲除干净,反对他的日本人被他扣为人质,大大地发了一笔,还把我的钱都还上了,存入了我指定的瑞士银行。   “你不担心爱德华背弃你吗?”曲扬波担忧道。   “我想看看他会不会履行我们的约定,他现在是很得意,联合国已经承认他为NF总统,但又怎样,我能让他生,照样能让他死。”我所凭仗的,无非就是病毒。爱德华家族在英国势力不错的,既然他做了那小国的总统,我应该主动让他一下,把他四我六变成我四他六,自己的财源,应该好好对待的。   “你有这个把握?”曲扬波疑惑道。   “信我者永生,爱德华是聪明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我哈哈大笑,仿佛世界掌握在我手中。   “我还是看不透你。”曲扬波站起。   “你当然看不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你怎么会知道呢?”人性,究竟是如何的?我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野心在慢慢涨大。   “我和徐蓉打算下个月举行婚礼,这是请帖。”曲扬波将请帖递给我。   我打开看了看:“好的,我会来的,我会送上一份大礼,不过不是你的,是徐蓉的。”   “这有区别吗?”曲扬波笑了笑。   “有,”我阴恻恻地笑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区别很大。”   “那我先替徐蓉谢谢你了,我走了,回香港。”曲扬波对我很恭敬,至少表面上如此。   我挥了挥手:“不送。”   刘天阴着脸从办公室房间走出:“老张。我想不到你还做这事,为什么要拉我上贼船?”   “什么贼船,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其中滋味,我拉你分亨,你应该谢谢我的。”刘天真是。这种好事他好象还要怨我。   “再做下去,看来我也跟我老婆离婚算了。”刘天苦笑一声。   “你犯了什么罪?法律有规定吗?”我问道。   “这倒没有,看来我们国家的法律在某一时候可能因为你和我重新修订。”刘天终于有些得意,他需要舞台,我就给他更大的舞台。   “和鬼冢的事谈得怎样了?”我问道……网,电脑站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一切顺利。我们出钱,他们壮大后保证我们的利益,在琉球投资地药厂已经由鬼冢出面在建,日本的几家大的高新企业也由鬼冢出面购买,到时候我怕我们连航天飞船都能造了。”刘天对远景很乐观那就太美了,琉球本来就不是日本的,宣布独立就行。”想起爱德华还在策划在别的国家搞政变,我就有些不甘示弱,很想自己也策划一场政变。   “你想得太美了吧,”刘天笑笑:“这是不可能的,要搞就把日本搞掉,我们现在地实力。对付非洲的小国还行,对付日本,吹牛啊。”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对了,今天晚饭是什么?”野生动物园已经开张营业,动物也吃了不少。但并不是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的,毕竟多是国家保护品种。要慢慢地,有计划地,才能不让人发觉,犯法的事可不能明目张胆。   “刚好有只鸡死了,埋了怪可惜地。”刘天笑着。   鸡,一定是很稀少的鸡了,怎么死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我不是兽医,我只吃新鲜的。   “那只小狮子怎么样?”我关心道。   “检疫了,一切正常,只是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多久的。”刘天笑呵呵地。   “你们啊,怎么竟买些带病的动物。”我笑着责怪刘天,我心知肚明,带病的动物我们才不吃呢。   “小心李局长捉你啊!”刘天威胁我。是副地,要转正也要等我姑父内退。”朝霞动作真是快,没几天功夫就下放到Y市挂职当公安局副局长了。   “正职不用本地人。”刘天笑道。   “李朝霞不是本地人,她户口就在省城,我姑父也不是啊。”我哈哈大笑,什么本地外地,还不是以户口和人际关系为准。   “蛀虫啊,你们都是蛀虫。”刘天大笑。   “没办法,任何规章都是圆的,解释权在权力最大的人手中。”想起我已经能用钱决定一些人的命运,那种大权在握,定人生死的感觉真是爽,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   “**啊**!**啊**!”刘天饶有兴趣地唱着:“我要回去了,晚上见。”   “走好,不送。”我象征性地挥了挥手。   晚上约我的李副局长来吃鸡肉应该是很美的事,妻已经调到教育局,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科室主任,等这次竞聘上岗后就是副局长了,这是早已内定好地事,文市长那儿我打过招呼,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想不到我的两个女人竟然还都是当官的料,想起来有一种成就感,对了,还有那梅雨婷,她可是村长,很想看看她的肚子,不知道现在有多大了,她是怎么隐瞒别人地?   晚上时姑父和朝霞还有韩有功都到了山庄,这么多人吃一只鸡怎么够,没办法,只好临时把一只犀牛杀了,让直升飞机空运到了山庄,厨师快速地行动起来,这牛肉的味道和我们常吃地是不大相同。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大家谈论着时局,吃着牛肉吹着牛,好久没这么温馨了,可是我更愿意跟朝霞单独呆一起。   韩有功接了一通电话,对我道:“你上次叫我找的保镖我已经物色好,要不要先看一下?”   “好啊,”我喷着酒气:“在哪?”   “在局里等,刚到。”韩有功吃了块牛肉。   “现在就让他过来好了。有几个啊?”我问道。   “两个,特种部队退役的,本来是分到公安局的,我说了你开的工资和福利,都乐意到你这儿来,反正都是有风险的事。”韩有功说完看了姑父一眼。   姑父听罢大怒:“我说他们为什么不干了,原来是你小子挖墙角。”   我突发奇想道:“能不能这样。让他们在公安局挂个名,实质就是给我当保镖,怎么样?”   “这样也行吗?”韩有功看着姑父。   “是挺方便的,可以试试,大不了让他们自动离职。”姑父笑兮兮地:“不过你要再给我搞架飞机来。”   “可以。航天飞机都没问题。”我答应得很爽快,不就是飞机嘛:“那两个人让飞机去接得了,先把他们镇住”。   朝霞横了我一眼,却不说话,在这种场合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在窗口用望远镜看着从飞机上下来的两个女人。我不解道:“怎么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朝霞终于发了话。   “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我笑笑,不知道她们模样长得怎么样?   两人被服务员领进了包厢。一见到姑父马上行了个军礼,不错,看她们样子是军队出身,长得一般般,我没有被她们勾引的危险,这样朝霞一定会放心的,妻也会放心地。   “坐!”我微笑道。   “这位就是慈善医院的院长,慈善总会的监事。圆月山庄的董事长,对了,还有什么头衔?”韩有功歪着脑袋问我。   “联合国际的总设计师。”我终于想起山本大作送我地头衔来。   “好大的帽子,”姑父笑着指着那个子高些的女人道:“如果我没认错你是纪华,”又指着那矮一些的:“你是盛玉。”   “是的。局长。”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显得很响亮。很整齐。   “我是张漠,你们以后就在我手下做事了。”我站起,和她们握着手,看她们好象可以对付十个男人地样子,手倒是挺柔软的。   看着她们笨重的行李,我让服务员进来先领她们开个房间,再过来吃晚饭。   “这两个人不错地。”姑父道。   “你怎么知道?”我斜睨着他。   “从山里出来的,很纯朴,并没有受到部队不良风气的污染。”姑父笑着:“到了你这大染缸,我看就未必了。”   “怎么会呢?我这儿怎么说也是慈善机构,是帮助人的。”我呵呵笑着,对社会来说,我怎么也应该算是好人的。   “假慈悲!”姑父一点也不给我脸面,其实假慈悲也是不错的,有的人连假的都不干。   纪华和盛玉已经过来,看来她们办事效率挺高地,我还以为她们会梳洗好一阵子的。   “坐。”我亲自用刀割了两块牛肉放入她们碗里。   两人样子有些腼腆,不怎么会说话的人我喜欢,我看着她们吃着,不知道她们知道吃的是犀牛肉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饭后朝霞在房间问我:“今天吃地牛肉味道好象和平时的不一样。”   “那当然,是犀牛肉啊。”我也不想瞒朝霞。   “要死你,”朝霞捶打着我:“你那动物园地动物是不是有很多被你吃了?”   “是啊,”抓住朝霞的手:“你不也吃了吗,你知道刚才吃的那只鸡是几级保护?”   “你混蛋。”朝霞的手劲明显增加,打在身上很舒服。   朝霞终于停下:“你姑父和韩大知不知道?”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都成精了,就你吃不出来。”嘻笑着抱过朝霞,嘴巴温柔地啃上了她的脸。   “去刷牙啊!”朝霞推开了我,站起整了整衣服:“你越来越出格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罪?”   “知道啊,”我笑道:“这个时候不知有多少有钱人或者官员正在吃着国家明令保护的动物,他们才是吃这东西的主流啊。”   “可有你大胆吗?打着建野生动物园的幌子,实则只为自己的口腹之欲。”朝霞生气道。   “错,口腹之欲只是附带,建设家乡才是主要的,不管怎么说,那些动物都是自己买的,我是功大于过。”那些动物本来就是人非法捉来的,我用合法的手段花钱从各地买下它们,运费都不知道要多少,它们是我的,它们的生命就应由我来主宰,在初阶段,我是很想吃它们,等我新鲜感过去了,它们自然就不必害怕我了。   “算了吧你,真出起事来看你怎么收场?”朝霞还是闷闷不乐。   “不是有你吗?”环住朝霞的腰:“你回来不就是想罩着我?”   “是监视你,让你改邪归正。”朝霞没好气地甩开我的手。   “好好,下不为例,我张漠从此后就听朝霞的话,以朝霞同志的思想为做事原则,做一个爱护动物的时代好青年。”嘻笑着:“对了,我还是省十大杰出青年呢。”   “这还差不多,十大杰出青年。”朝霞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样子甚是妩媚,搅得我心痒痒的。   “从些张漠不吃动物,只吃朝霞。”一个饿虎扑羊,将朝霞压于身下,撩开她的衣服吮吸着。   朝霞摸着我的头顶:“乖,快点去冲个澡,我回局里还有事呢。”   “知道了。”抱起朝霞朝洗澡间走去。   看着朝霞坐上直升飞机而去,心中十分舒坦,刚才朝霞使出了浑身解数来伺候我,让我再不能想其她女人。   舒服地躺在办公椅上,心头陡然不安起来,怎么会这样的?一定有事要发生,我站起踌躇起来,我觉得自己象野兽,吃过老虎狮子后第六感都强起来了。   一时周遭显得一片的寂静,我越发的不安起来,这才想到今天来报到的两个保镖来,忙打了她们房间电话,让她们过来。   看到她们时,我才舒了口气,但马上又不安起来,一定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三十九、阴雨   睡梦中听到直升飞机引挚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真的是直升飞机,撩开窗户看着,不知道是姑父还是朝霞,大半夜的到我这儿来,搞什么搞,心中堵得欲加的慌。   借着路灯,终于看清下飞机的是朝霞,半夜这样来找我,也明目张胆了一些。我快速穿好衣服迎了出去,半夜里的我不想让朝霞进我的房,传出去影响不好,我们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什么事这么急?”身后那两个保镖也跟了出来,真是尽心尽职。   “你们回去吧。”我吩咐她们。   “跟我走。”朝霞冷峻道。   一定有事,我闷声不响地跟在朝霞身后。   飞机久久不落下来,我疑心大起:“你带我到哪?”   “省城。”朝霞脸色有些苍白。   “什么事啊?”难道许小平出事了,还是其他。   “到了就知道。”朝霞勉强笑了笑。   “你吊我胃口?”我很不开心,直觉已经让我不安,朝霞这样一来更让我不安。   飞机终于落下。   “这是哪?”我问道。   “不要问。”朝霞冷声说着,她是不是朝霞?我有些怀疑,朝霞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跟我来。”朝霞朝一幢楼走去,我只好跟去。   房间里面的人是李红霞,见到我们进来,铁青着脸将一份东西递给了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接过,是一份复印件,看着上面的英文,竟是美国警方要求本国警方协查我的信函,真是奇怪,我犯下事是在家哪大。光美国人什么事,他们管得也太宽了,惹火我他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听爱德华说他刚刚组成的敢死队个个都很听话,只要让他们中的一个人把病毒带入美国,他们就得自咽得罪我的苦果。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我“哼”了一声:“真是奇怪,想不到我和美国人攀上交情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李红霞不耐烦道。   “什么事。我跟他们可井水不犯河水。”想起爱德华来,可能是他在非洲动作太大了,倒要劝他收敛些。   “好了,我会找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把他地资料报过去。”李红霞顿了顿:“我是为了朝霞。”   “谢谢你。”这次我倒是由衷的。   李红霞把复印件丢入碎纸机:“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好好日子不过。”   我看了朝霞一眼,朝霞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我苦苦一笑。这样一来,国家也会注意我了,我的命运已经取决于政府。虽然我没有跟自己的政府作对,但我的前途堪忧啊。而我真要有事,连累的人,唉!   牵着朝霞的手:“我们回去吧。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嗯!”朝霞点了点头,对李红霞道:“我们走了。”   “走吧,这边我会搞来地。”李红霞笑着对我道:“好好对朝霞。”   “我知道的。”我笑着,我笑得很无奈,我的命运。究竟如何,从来都是我在操控别人,现在却要由别人来操控我,一时的变化令我很不适应,但我一定要坚强。坚强,没有人能逼我的。   坐在直升飞机上。我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一定不能让刘天扯进来,如果他扯进来,市里省里地大大小小的官员恐怕要连累很多,我要是出事,姑父的官位恐怕是保不住了,妻那内定的副局长肯定也是不能当的,虽然我们已经解除法律上地关系,但朝霞可以,她可以继续当她的副局长,搞不好姑父下台后她可以转正,成为最年轻的局长,还是女地,这在全国也不会有的。   寄希望于李红霞了,看来,我又要收敛一段时间了。   回到Y市,和朝霞到了江滨朝霞的住处。   “要死我会陪你一起死的。”朝霞笑着,却让我看着伤心。   “那儿子怎么办?”我眼眶有些红,仿佛真要与朝霞生死离别一般。   “我会跟桑姐说明白的,相信她会原谅我,会原谅你的。”朝霞埋首在我胸前。   “小孩子别说傻话,”我苦笑一声:“真有事我会自己扛着的,人生虽然美好,我也怕死,可是美好来时,我会好好享受,当死来临时,我也不用怕它。”   听着朝霞的低啜声,她这么伤心,是她对我知道地太多,为什么我让她知道得那么多呢?我很恨自己,我是要给朝霞幸福的,却到了这步田地,这事怎么才能圆满解决呢?   “来,用你的眼泪给我洗洗脸。”我笑着,朝霞真是可爱,她是我的。   “你走吧,让我静静。”朝霞突然推开我,拿过纸巾抹去了眼泪。   “那我走了。”我心头却觉一阵轻松,我是张漠,我自己命运由我自己主宰,要死,我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   漫步在冷冷的街中,这儿没有温暖,只有孤独。   路边24H店地门开着,一个小姑娘戴着耳机轻轻哼着,听她哼着的旋律有些熟悉。   “给我一包烟。”我递过一张百元钞。   “什么烟?”小姑娘摘去了耳机。   “一包烟。”我笑着,我只要一包烟。   “哦!”小姑娘递给我一包软壳中华。   “你在听什么歌?”我接过烟。   “女儿当自强,很好听地,你没听过吗?”小姑娘疑惑地看着我。网.手机站wap.16k.Cn   “没听过。”我摇了摇头,这歌慧玉在我耳边轻轻哼过。   “姜慧玉唱的,最近很出名。”小姑娘有些兴奋。   “是嘛?”我笑笑,陶馨怎么不给我电话,我跟她说过有好消息要给我电话的。   “真的,我好崇拜她。”小姑娘越说越高兴。   我“哼”了一声:“一个戏子有什么好崇拜的?现在的人真是。”   “你说什么?”小姑娘有些愤怒:“不许污辱人。”   现在的人,我轻笑一声,也不理她。朝医院走去。   一路撕着烟,慢慢地走着,终于到了医院,门口的保安见我来,敬了个礼。   走到于兰实验室门口,用力地踢着。   “干什么?你这只鬼!”于兰开门愤愤地看着我。   “干什么?干你!”将于兰推了进去。   “怎么,你地李局长没看着你啊?”于兰讽刺道。   “出事了。我要跟你交待一下后事。”我躺在了于兰床上。   “出什么事了?”于兰终于认真起来。   “美国人开始注意我了,他们倒没什么,我怕政府对我不利。”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你做那事,人家不注意你才怪,说吧。你准备干什么?”于兰坐在床沿,手抚着我的脸。   “你和你哥实验室里的危险东西必须搬走,我不想让人安上反人类罪什么的。”我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你太抬举自己了,这些病毒真要流出,凭我们医院的实力怕什么。”于兰有恃无恐。   抚着胸口鬼头上的小试管。自己就是一个载毒体,我是不怕,但世事并不是病毒说了算地。有病毒是可以威胁人,甚至一个国家,但终是人神共愤的事,靠病毒是不能成大气候的,但眼前利益却可以保证,就象爱德华成功政变一样,但却引来了美国人的注意,也怪爱德华太嚣张。成功了也就算了,还要盯上周边的小国,看来他是搞政变搞上瘾了,完全忘了当时搞政变地初衷,其他那些小国家又没有钻石矿。穷又穷死,搞来有什么用?   “还是小心些的好。”我劝于兰。   “真要搬?”于兰心犹不甘。   “你想看着我死你就不要搬。”我忍不住把话说重了。刚有些后悔,于兰的眼泪已经出来。   “我搬就是了。”她那样子委屈得好象我欺负她似的。   “我们要收敛一些,省里好说话,可要是真的中央政府要搞我,我可没则,中央我只有陆伯伯那个铁面人,要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搞不好要我死地就是他。”我软着语气,跟于兰剖析着厉害。   于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那我们放假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   我摇了摇头:“我对不起的人太多,我很久没跟我女儿玩了,你有兴趣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要那个小灯泡。”于兰气呼呼道:“我回首都,我跟樱子到日本去玩,她早就跟我说过了。”   “好吧,不过我刚找了两个保镖,你带一个去好了。”对纪华和盛玉我突然不放心起来,她们不会是什么部门派来监视我的吧?   “不要,我才不要带男人出去玩。”于兰抗议道。   “是女地,谁说保镖是男的,没见识。”我笑着。   “那好吧。”于兰答应下来。   于志成呢?他也不能呆在国内,但我是不想他去日本的,不如打发他去家哪大国,让他在爱莲娜那儿享受异国风光也不错,对,就让于兰和樱子也到那边,那日本干什么啊,那儿自然条件恶劣,时不时地来一下地震,可不好玩,还有就是这么点地方却有那么多人,要是沉下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看你们还是那家哪大国好,日本人太拘谨,不好玩。”我劝道。   “也好,我叫我哥也去。”于兰的话正中我下怀。   “最好在那边玩个一年半载的,我叫你们回来再回来,好不好?”在我以为这样我就安全了。   “好,胆小鬼。”于兰不屑道。   “什么胆小鬼,是胆小鬼自己早跑路了。”我能跑哪,我想不出哪个国家是安全的,除了自己的祖国。   安排好了于兰地事,我高兴地回了家。在法律上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连着房产和女儿的抚养权都是妻的,不对,应该是前妻。   拿钥匙开门进了去,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微笑着转过身去,女儿已经扑了过来:“爸爸!”   “爸爸今天带你去玩去。”亲了女儿一口:“想玩什么?”   “买新衣服。新玩具。”女儿不假思索道。   “你还要啊,不嫌多?”妻从厨房走了出来。   女儿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你多少天没回家了?”妻怨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才两天没回家妻就这样,真是受不了。“我们去玩了,中午我们回来吃饭。”抱起女儿朝外面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地,只是逛超市。所不同地只是我和女儿,很久没跟她在一起了。   女儿指着一件衣服傻傻地看着我。   “想要?”我问。   “嗯!”女儿点了点头。   我笑着对服务员指了指那件衣服,服务员兴奋地拿了过来,巴结地给女儿穿上。   “哇,好漂亮。象个韩国小朋友。”那服务员咧着嘴。   我却阴下了脸来,我女儿怎么会象韩国小朋友,真是扫兴。对女儿道:“这阿姨说你象韩国小朋友,你说你象吗?”   “是韩国小朋友象我,阿姨说错了。”女儿笑道。   那服务员很尴尬,一时不知所措。   我则哈哈大笑:“维嘉真是乖,天下间只有别人象你,哪有你象别人的。”   “就是,”女儿把那衣服脱下:“不要了。”   “走,”我抱起女儿:“去买玩具。”   女儿在我耳边道:“爸爸象我。妈妈也象我。”   听女儿这么说我不觉有些尴尬,她要是以后比我还自恋那可怎么得了,最多也只能到我这个度,忙教育她:“天大地大,爸爸妈妈最大。知道没?”   “那爷爷奶奶呢?”女儿问。   “你不是学过加法了吗,爷爷奶奶是爸爸地爸爸妈妈。你说谁大?”我诱导她。   “我知道了,爷爷奶奶比爸爸妈妈大,爸爸要是不听话我就叫爷爷奶奶打你屁股。”女儿兴奋道。   “我先打你屁股。”我威胁她。   “我不叫爷爷奶奶打你就是了。”女儿马上转变了立场。   “这才乖嘛。”将女儿在卖玩具的地方放下。   “爸爸,这小狗狗真可爱。”女儿指着那玩具。   “是很可爱。”这不是梅雨婷那个村的玩具厂搞的新东西吗,想不到梅雨婷还真让拿出卖了。   我指着中间那只大点地人面狗身道:“那只大狗就是日本的裕仁天皇,边上都是小狗。”   “真可爱。”女儿说道:“就买这东西了。”   “那你自己去拿来吧。”我笑着,想不到日本天皇会这么可爱的,现在这些可都是改进版,比梅雨婷送我的那套精致多了。   女儿笑呵呵地抱了一套来:“爸爸,樱子阿姨就是日本人,她说日本可好玩了。”   “是啊,日本可好玩了,你要好好学习,等你长大就好好玩日本。”我笑咪咪的,看来女儿对日本还是比较向往地。   “樱子阿姨说我学习好的话就带我去日本玩的。”女儿很高兴。   刮了一下女儿鼻子:“羞不羞,这么大的人还要人带,你没听懂爸爸的意思,我是叫你去玩日本,不是去日本玩。”   “哦!”女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笑看着女儿,我可以为她创造玩日本地条件的,如果我能挺过这一关。 四十、日子   日子过得挺压抑,虽然朝霞对我说已经没事,李红霞都已经帮我搞定,但我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看着睡在边上的妻恬静的睡姿,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我骗她一骗就是好几年。对联合国际,我觉得有必要重组,以联合国际的实力,要上市并不是难事,只是我一直把它当成我的私有财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它太庞大,庞大得我想转移资产都有难度,要小心翼翼的。   夜静静的,我怎么也不能睡去,打开电视,定在了一个台,是慧玉的专场,她穿得很淑女样,在台上又跳又唱的,看着这个被我视为玩物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但心灵深处还是不齿于她的追求,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当明星呢,当明星有什么好的。她是实现了梦想,可她付出的代价呢?沦为我的玩物,失去自我。如果我真从这世上消失,对她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但对妻,对朝霞,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你还没睡啊?”妻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在看慧玉的演出呢。”我笑笑。   妻坐起身来,偎在我怀里:“是啊,慧玉唱歌跳舞都不错的,我看了好几遍了。”   “你怎么看慧玉?”我问道。   “她是个好女孩。”妻毫不犹豫地说。   “是啊!”我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要是妻知道慧玉是怎么投怀送抱的,她还会这样说吗?   “现在她都成大明星了,还经常打电话给我。”妻笑着。   “当然,她不巴结你巴结谁啊,你也不想想你是谁老婆?”抚摸着妻的秀发,突然道:“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会怎么过?”   妻怔了一下:“你别说傻话了。快睡吧。”   “哦!”将电视关了,看着天花板,真想对妻子坦白我做过的一切,但内心深处却又不敢,自语道:“人死灯灭。”   “你在说什么?”妻泪流满面地趴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苦笑一声:“是我在杞人忧天,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就是那杞人,那庸人。”   “睡吧。”妻温柔地把我搂在怀里:“我平时对你关心不够,以后一定会的。”   舒服地享受着妻的温柔,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光阴啊!瞬间我突然大彻大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以我现在的成就,得过且过吧。一把扯掉妻地内衣。整个嘴埋在她胸前轻咬着。   “你疯了?”妻捧着我的头,并不排斥我。网.手机站wap.16k.Cn   “是疯了。”笑看着妻,世间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今天是妻,明天就轮到朝霞了。   在医院中散步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魔鬼!”有人在后面轻声叫着我。   “什么时候到的?”看着红玉,很久没见到她了。   “刚到,我先来看看你。”红玉笑脸看着我,她的性子已经成熟很多。   “我叫你做的事情做了吗?”我看了四周一眼,给了红玉一个眼神。两人朝办公室走去。   关上门,两人热切地互相咬着舌头,我的手不安分地在红玉衣内活动着,她的性子成熟了,她的身体也成熟了很多。   “我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三十的船王股份。”红玉笑着仰起头。一副邀功地样子。   “要我怎么奖赏你?”双手轻抚着红玉的背肌,手上传来的柔嫩的感觉真是好。   “你说呢?”红玉脸红红的。呼吸却有些急促。   “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地奖,张漠奖。”兴奋地把红玉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魔鬼,魔鬼,你这魔鬼!”红玉笑骂着,却是很受用我对她的各种动作,是太久了,我虽不是干材,但红玉一定是烈火。   “说,你在香港有没有红杏出墙?”我站着做着运动,红玉趴在沙发上,高高撅起的两团雪白迎合着我地动作。   “你是魔鬼,我怎么敢呢?”红玉轻喘着。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我加快了动作。   “嫁给你,好不好?”红玉回头看着我,一脸的妖艳之色。   “这主意不错。”想起妻和朝霞来,我怎么敢啊。   “没诚心。”红玉呼吸重了起来。   “不管怎样,你是我的女人。”我蛮横地在红玉的雪白处“啪啪”地留下了两个掌印。   “啊!”红玉突然脱离我回身紧紧地抱着我,哭道:“快给我。”   “哼!”我怒哼一声,重新合体以我最快的速度冲刺着,毫不保留地释放着我的体力,终于瘫在红玉身上。   粗喘着:“你回去就把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徐蓉名下。”   “为什么?”红玉娇撅起嘴唇不乐道:“你跟徐蓉是什么关系?”   看着红玉一副吃醋的样子,我她胸前吻了吻:“我跟她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让她当什么灰姑娘,香港那些记者很无聊,他们一定会联想到这个故事地……w w w . t x t 0 2. c o m。”   “这倒也是,一个人拥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曲家这么多人中已经算多了,再加上我们手上的百分之二十,那曲扬波还不乖乖地听话。”红玉有些兴奋,能掌握一个家庭的生死,也应该是一种成就。   “你这样收购,曲家没有怀疑吗?”红玉穿上了内衣,我帮她扣着扣子,时而又在她身上到处揩油,直接阻碍了红玉穿衣的速度。   “没有,细水长流,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做人要收敛。你教我地。”红玉笑着,有些清纯,又有些淫荡,真是迷人,想起慧玉来,要是她们两个一起伺候我,该有多好。可惜红玉早就警告我不许碰她妹妹的。   红玉终于穿齐整了,到卫生间继续整理,我则忙着收拾沙发,把体毛什么地都小心翼翼地捡起扔垃圾桶里去。   坐在办公椅上浏览着朝霞的照片,为什么我有了这么多女人后还是觉得朝霞是我的最爱呢。为什么?如果第一个跟我结婚的是朝霞,那么我现在还会有这么多女人吗?我想着这个幼稚地问题,可惜世上的事没有如果,如果跟我第一个结婚的是朝霞,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你在看她啊?”红玉站在我身后。回头看她的样子有些不高兴。   “又吃醋了!”我呵呵笑着。   “我是女人,不吃醋才怪。”红玉从后面抱住我,轻咬着我的耳朵。   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把红玉抱在大腿上坐着:“人很自私,我的占有欲又特别强,真是害死人啊。”   “胆小鬼,”红玉笑着:“偷情地滋味如何?”   “很矛盾,”我叹了口气:“要是有一天我们能相安无事地同住一间屋就好了。”   “真的,”红玉高兴地笑着,但马上脸沉了下来:“可惜。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你想的太美,不要那时候你一个也得不到。”   “那你呢?跟不跟我?”我问。   “不管将来你发生什么事,我都跟着你。”红玉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以我现在的财力和社会地位。她当然会这么说,我真要是落难。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理我,人心难测,女人地心又是人心中最难测的一种。   “真的?”我嘿嘿笑着,心中却想哭,我不能确定红玉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真的。”红玉表情坚定。   “有一天要是你成了香港第一富婆,而我落难了,你还会认我吗?”我逼视着她的双眼。   “你会落难?你是魔鬼啊!”红玉笑着。   “是,我是魔鬼,”放开红玉,站起望着窗外:“去掉前面地魔字,就只能是鬼了,一只鬼能有什么作为?”   “你不要这样说,不管怎样,今生今世我都会对你好的。”红玉深情款款。“你为什么要对我死心踏地?”我不敢相信她。   “为了慧玉,我们姐妹只能牺牲一个人。”红玉笑中有些惆怅。   我心一悚,搞来搞去她还是为了慧玉,为这个只想当明星的妹妹,我火道:“你难道就不为自己地将来想想?”   “不用了,其实你已经很优秀。现在我爸爸妈妈都过得很好,我的事业也很顺,慧玉也达成了愿望,我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红玉走过来抚着我的胸:“人贵在知足。”   “是啊,要知足。”想不到红玉还是这么维护慧玉,我真为她感到不值,要是她知道慧玉和我的关系,不知道心中会有怎么个失落法?   “我要走了,”红玉轻声说着:“我要到刘天那,还有正事呢。”   “我送你。”我轻笑着,不知道梅雨婷怎么样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存心就是避着我,今天我一定要去看看的,不管她对我如何,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种。   将红玉送到了联合国际,驱车往未央村而去。   梅雨婷住的房子紧紧地锁着,问了她家隔壁地人,才知道梅雨婷已经走了很久,村里的妇女主任暂时代替了梅雨婷村长的位置。我打了梅雨婷电话,却已关机。   我问明了那妇女主任的住处,便走了去,梅雨婷村长,那妇女主任一定知道梅雨婷的联系方式地。   那妇女主任家门口停着一溜的小车,我没怎么看,见门敞开着,便进了去。   迎面走来一群人来,待看清来人,我倒是先愕了一下,是以文秀为首地市里的大小官员。   “张院长,想不到在这儿也能碰到你。”文市长笑着。   “是啊,文市长,你在深入百姓啊。”我主动地和文市长握了握手,我想不到会碰到这些人的,虽然和他们没有深交,但这些人都是知道我的底的,虽然平时都是刘天跟他们接触得多。   大小官员们争先恐后地跟我握手,呵呵,他们都知道我是财神啊。这么多的胖的,瘦的的手中,还是文秀的手最好握,如不是这种场面,我才不喜欢跟男同志握手。   “一起吃饭吧,工作餐。”文市长向我发出了邀请。   “好地!”我傻傻地答应着,浑然忘了来这儿的初衷。   一行人在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的陪同下走到村食堂,这食堂是梅雨婷建的,装潢得跟高档饭店没什么两样,只是食堂外表粗陋了些,这可以理解,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要心灵美,就是内在美,这村食堂就做到了这一点。   “文市长,请。”那女人把食堂门推了开来。众人笑呵呵地跟了进去。   上来的都是乡间小菜,别有一番风味,我闷声不响地坐在文市长边上品尝着菜色。   “文市长,这位就是张院长吗?”那女人问道。   “是啊。”文秀笑着对我道:“你来这干什么啊?”   “看看苗木,动物园和医院还需要绿化。”我敷衍着。   “这位是安主任。”文市长指了指那女人。   “你好。”我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我来这就是要找她的。   “张院长,久仰大名,我叫安诺。”那女人举起了杯,看得出,她跟梅雨婷一样,也是豪爽的人,但女权思想定然也是很重的,能和梅雨走得近的人定然如此。   我举杯笑了笑,将杯中米酒喝了个干净。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众人的敬酒中我迷迷糊糊的,竟然沉沉睡了去。   醒来时发现安诺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你醒了。”安诺递过一块毛巾。   “哦!”我接过擦了擦脸:“我是来找你的。”   “知道,”安诺笑了笑:“雨婷跟我说过你。”   我站起整了整衣服:“她在   “回去了,说是陪她妈看病。”安诺接过我递过去的毛巾扔在脸盆里搓了搓。   看来梅雨婷把怀孕的事连安诺也是瞒着的,还真是厉害,不知道她这个村长是怎么当的,真的只拿出钱就行了吗?   “把她手机号码给我。”顺手拿起一把梳子顺了顺头发。   “好吧。”听着安诺报来的电话号码,我忙输入到手机。   开着车回到医院,看着下班的医生和护士,又是一天。 四十一、对恃   晚上应该陪朝霞了,朝霞回来后我晚上一般都很忙。   “啊!啊!张漠,用力一点,我爱死你了。”朝霞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我又加重了力度:“我的局长大人,爽不爽啊!”   “嗯!”朝霞点了点头:“快点,快点,再快点。”   在朝霞的要求下,我加快了动作的频率,只要朝霞舒服,我累一点又算什么呢,她对我好,我更应该对她好的。   “嗯!好舒服。”朝霞娇吟着,声音传入我耳中却是很刺激,   我的手终于吃不消,停下来用仅存的一点儿气力在她背上推拿着,按摩确实是个体力活啊,如果朝霞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我早坚持不下去了。   “你要是天天给我按摩就好了。”朝霞深情地看着我。   “没问题,我给你找个最好的按摩师养着。”想起曲扬波家中的那个按摩师来,还是他们会享受,我比他们有钱,却还要自己做按摩师,什么世道。   “答应得这么快,没诚心。”朝霞笑着。   “好了,翻过身来,轮到前面了。”我嘻嘻笑着,前面才精彩啊。   “不许看!”朝霞捂着**的上身,这动作分明是在勾引我,给我看我还不会觉得什么,不给我看我心里就有火,心里有火我就要泄掉。   一个饿虎扑羊,可惜被小白羊给躲了开去。   朝霞顺式滚下床,将睡袍穿了,软语道:“我想拉琴。”   “好啊!”我忙答应着,很久没听朝霞拉小提琴了。   悠扬的琴声响起,我听得如痴如醉,当然是装的,我从来就没有音乐细胞。   “听出是什么曲子了吗?”朝霞问道。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有点熟。”   “笨。是慧玉最近唱的《风花雪月》。”朝霞将小提琴放入琴盒。   “是嘛,她又火了?”很久没见到慧玉了,下次见到一定要好好凌辱她一番。   “你在笑什么,怎么看也不象好人。”朝霞趴在床上看着我,用她的乳沟来勾引我。   “是淫笑啊,局长大人。”笑嘻嘻地搂过朝霞:“你不觉得淫笑是最美的吗?”   “去,你这淫贼。”朝霞的手已伸入我肋下。我想躲时已来不及,又被她拧了我一把。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火起,将朝霞身上的睡衣一撕两半。   “你作死!”朝霞拉过被子盖着。   “死又怎么样,要死我们一起死……w w w . t x t 0 2. c o m。”涎着脸将朝霞压于身下,看她还怎么跑。   这一夜朝霞把我伺候得很舒服。做男人就该如此,叫我现在就死我也没怨言。   可惜,朝霞早饭没烧好就去上班了,说有急事。我不禁有些恨起姑父和韩有功来,好好地为什么就要出去考查呢。Y市的治安在全国来说也应该是最好的,应该别人来这儿考查才是,其实说穿了就是去玩。在我看来。加重朝霞的工作量是一种罪,有一天要是我能掌权,一定要写入宪法,把一些多余的东西写入宪法并不是难事。   拿起手机拨了安诺给我的梅雨婷的电话。   “喂。”接电话地是梅雨婷的妈妈。   “阿姨,是我,张漠。”我说话时和颜悦色。   “张漠啊,”梅雨婷妈妈声音明显低了下来:“我们在海南,雨婷在这边买了房子。”   “什么?”我有些惊讶。想不到梅雨婷会躲到海南去的。   “给我地址。”我忙拿出纸笔,把地址记了下来。   “不要说是我说的。”她妈妈吩咐道。   “知道。”我挂上了电话。   梅雨婷会不会是在走我的老路,等生下孩子后把他往福利院一扔,然后去领回来,以现在梅雨婷地实力。这并不难办到,这女人。连走的路线都跟当年朝霞一样,有意思。   到医院时碰到了曲扬波。   “你来干什么?”我笑道。   “给你带来爱德华的问候,他现在很收敛,他也怕美国。”曲扬波笑着。   “是啊,我们都怕美国,什么时候捅它一刀才过瘾啊。”我狂笑着。   “爱德华也是这样想。”曲扬波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钻石来。   我接了过来,对光看着:“不错,都这样大吗?”   “想得美,这是最大,纯度最好的,怎么说也应该值上千万吧,有钱不一定买得到。”曲扬波说这话时倒象是钻石的行家了。   “有英国女皇皇冠上那块大吗?”我问。   “没有,还差了一点。”曲扬波道。   抚摸着钻石,我惋惜道:“可惜我没有皇冠,我要是有皇冠,我也要把这钻石镶上去。”   “皇冠还不是简单地事,自己打一个就行了。”曲扬波轻笑着。   “可惜钻石不够大。”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想英国女皇皇冠上那块啊,爱德华可不会同意。”爱德华当然不会同意,他也是出身皇家的。   “不知道送给谁好?”我自语道。网.电脑站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是你的事,我可是要回去筹办婚礼了。”曲扬波懒洋洋地。   我笑着:“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我让红玉收购了你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什么?是你干的?”曲扬波脸色变了变,笑僵在了他脸上,看来这事他家是有所察觉的。   “不要这样看着我,只是玩玩罢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友好。   “谢谢!”曲扬波有些激动,我握有他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我支持他,曲扬波一定能顺利成为家族产业继承人的。   “不用谢我。百分之十是送徐蓉的,我最讨厌灰姑娘地故事。”我眼睛直盯着曲扬波,为什么在童话故事中美丽贫困的姑娘都要嫁给王子,王子算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这是你送徐蓉地礼物。”曲扬波古井不波。   “这事红玉会办的。在我的王国中,我地继承人是于兰,我的一切都将归她所有。”我似乎在安排后事。   “怎么是于博士?”曲扬波不解道。   “能把财富好好运用地我看只有她了。她对什么都不在乎,我的成功百分之六十是她地,她才是真正躲在幕后的人。”我的女人都已经有她们自己的事业,钱已经是她们最不缺的东西,欠于兰地是应该还她了。也只有她能挖掘这些钱的潜力,否则,钱和废纸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是她。”曲扬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很可爱。”想起和于兰在大山中的经历,也只有她会疯狂,一个不同于平常人地人。一定是能干大事的人。   “爱德华邀请你到他的国家做客,你去不去?”曲扬波问。   “你会不会去?”我反问曲扬波。   “我去过了,我在问你。”曲扬波笑了笑。   “我不去。那地方太乱,”掏出钻石来:“那地方好象就这东西比较可爱。”   “那我回复他了。”   我点了点头:“你们地婚礼我不会来的。”   “为什么?不给我面子吗?”曲扬波有些不悦。   “公众场合我尽量少去,你们家是名人,我不想和你们搅一起。”我不想到曲扬波的婚礼上去暴光,我要低调,尽量地低调。   “我懂你的意思了。”曲扬波告辞而去。   躺在办公椅上我美美地想着,要是我能做这个世界的地下皇帝就好了,可惜我起步太迟。钱虽然多,但力量终究太弱。可是我儿子行,他在我爸妈身边呆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行的教育体制肯定有问题,对儿女的教育时间一定要压缩。不然等大学毕业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玩什么。这一点于兰的老师一定能办到,她是培养少年大学生地专家。什么抹杀儿童天性什么的理论我并不觉得是对的,我少年时玩的时间太多了,都是浪费,是在慢性自杀,按部就班的学习适合于一些人,但绝对不适合我和我地儿子,我跟朝霞的儿子一定是最优秀地。   手机响来,看着来电,我立感温馨,想不到朝霞上班时间还想着我。   “张漠,出事了。”朝霞声音很焦急。   我心一紧,难道是我的事犯了,忙问道:“什么事,你慢慢说。”   “文市长被劫持了,我现在在曹家村。”电话声音中有些噪乱的声音。   “那你们救她啊,需要钱吗,我马上让财务背过来。”我那绝招挺不错的。   “不是这样啊,曹家村是个制假窝点,几乎整个村都参与了,今天早上工商联合我们捉了他们几个主犯,他们就到市府闹,文市长出面调解竟被他们劫持了,要求放人。他们有五六百人,我们没有这么多警力啊,现在还在相持。”朝霞简短地跟我说了。   “让武警出动啊?”我有些急,要是朝霞出点什么事我跟那些人没完,在Y市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我还以为Y市是天下治安最好的城市,我真是坐井观天。   “武警已经来了,都是女人老人和小孩,叫他们怎么动手?”朝霞急道。   “那我过来,让飞机来接我。”我挂了电话,我过去,我能干什么?忙拿起电话打了我的保安队长安子义,让他把联合国际养着的保安全部集合起来,按最高警戒的装备到曹家村去。   到了医院的停机坪,飞机五分钟后才到。   直升飞机俯冲而下,看着和武警对恃着的人群,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大胆呢。   朝霞拿着对讲机,一脸的严肃,见我来了,向我点了点头。   人群骚乱着,老人女人小孩筑成了一道人墙,一些面带冷笑的男人躲在他们背后,不时地指挥着这些弱势群体。手持大盾的警察连在一起抵挡着,却是一筹莫展。   “文市长在哪?”我问朝霞。   朝霞指着一幢楼:“在那里面。”   看着僵持的人群,我的保安怎么还没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怎么办?这些人可不是用钱能买的。”朝霞惴惴道。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警察的盾牌阵被冲出一个口子,一群人朝朝霞这边扑来。   “快走!”我拉着朝霞走了几步却被朝霞甩开了我的手。   “要走你走。”朝霞注视着这群人,立时有十几个武警战士堵在了朝霞面前。   “他们还想劫持你。”看着盯着朝霞的百十道目光,他们的目标是朝霞。   这些人,唉!我叹了口气:“调消防队过来吧。”   “为什么?”朝霞问。   “看过电影吗,旧社会的警察经常用这招的。”看着如狼似虎的人群,这哪是弱势群体,整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   “可这些都是老人小孩啊。”朝霞软弱道。   朝霞这么有同情心是好事,但对这些人,需要有同情心吗?我恶狠狠道:“一人成羊,二人成狼,三人成虎,现在不需要你的同情心。”   “好吧。”朝霞咬了咬牙,给消防队打了电话。   人群又一次地骚乱起来,向朝霞这边涌来的人明显增多,我犹豫着,这样下去搞不好连我也陷进去,可我又不能扔下朝霞不管。   “同生死,共进退,好吗?”我对朝霞淡淡一笑。   朝霞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拿起喊话筒继续规劝着骚动的人群。   我则从旁边一个警察手上夺过了一根警棍,什么老人女人小孩,只要侵犯到朝霞的,都不是东西,他们在我眼中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他们都是犯罪分子,犯罪分子装得再可怜也是犯罪分子,他们大概是以为法不责众吧,他们想得太简单了,惹上我张漠,就是法不责他们,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你到底走不走?”我再一次地问朝霞。   “要走你走,这是我的职责。”朝霞已完全地投入到警察的角色中,可又太有同情心。   看着尾随在妇孺身后的几个男人,我越发地不放心朝霞。警察敌不过人多,一个大缺口已被冲出,十几个跑得快的人避过武警,朝朝霞扑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张漠怎么说也杀过人,杀的还是国际恐怖组织的人。抢在朝霞前面一脚将一个壮妇踢翻在地。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声音彼此起伏。   “你干的好事!”朝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先让他们撤下来。”我建议道。   “撤!”朝霞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警察陆续向村外退去,边退还边被那些老人女人打着,他们还真不还手,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们。   “抓住那女的!”人群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喊着。   大量的人群又向朝霞这边涌来。 四十二、蜕变   “退,快退!”我焦急地叫喊着,警察和武警虽然没有乱掉阵脚,但样子都很狼狈,有的被打肿了脸,有的肩章被撕去……   我挥舞着警棍,又打倒两个女人,踢倒一个老人。   众人围成了一团,有的男人手中已经拿着石块棍棒,在那不怀好意地笑,看着把我们包围起来的人群,我有些胆寒,但朝霞却没什么反应,依旧指挥着警察做好防守。   我焦急地看着来路,终于看见村边常年不扫的路上有漫天的灰尘扬起。   “打死那个男的,那女人边上的男人最凶!”我知道这个声音是冲我来的,我的救兵马上就要到了,我怕谁来,胆气不觉间壮大了不少。   挥舞着警棍对边上的警察道:“打,我们现在是正当防卫,给我狠狠地打,我们来救兵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警察和武警终于动起手来,众人同时挥舞着警棍,立时把眼前的弱势群体逼退。   安子义带着人在围着我们的人群中打开了一个缺口,与警察连成一体,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张董,我们做些什么?”   “打,给我狠狠地打。”我指着那些人。   “是!”安子义把手中的小盾牌交给了我,身先士卒地冲了过去。   我的保安潮水般涌来,一人一盾一棍,迎上了壮年男人组成的生力军,但这些人怎么是联合国际精挑细选的保安的对手,立时有很多人被打倒在地,后面缓过气来的警察立时上去将他们用手铐铐起来。   “来了多少人啊?”我笑呵呵地看着卖力的安子义。   “三百二十六人,我全拉来了。”安子义笑着。   “不错,你做得很好。”拍拍安子义肩膀。挥舞着警棍跟在朝霞后面向村里挺进。   在那幢楼前停下,众保安驱赶着人群,命令他们手抱头蹲下。   我叫嚣着:“男的蹲左边,女的蹲右边,人妖蹲中间。”   朝霞指挥着警察把男地全上了铐。   “局长,市长还在这楼里,要不要撞门?”一个警察跑来请示。   “撞!”朝霞斩钉截铁道。   一个警察已将停在路边的拖拉机发起。开足马力朝那幢楼的大铁门撞去。   “轰隆”一声,铁门倒了下去。   “你们别过来!”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手中拿着菜刀放在文秀脖子上。   “哪个是村长?”我问边上的人。   “村长已经在看守所了。”一个警察接口道。   “把她们家里的人提过来。”我对那警察道。   那警察看着朝霞,等她下命令。   “去吧。”朝霞点了点头。   一会儿便拉过三个人来,一个老头,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还有一个女人。   “放开文市长!”我拿过喊话筒命令着。   “不许过来。”一个女人激动地喊着。   “妈!”那男孩喊了一声,随后全身瑟瑟发抖,显然是害怕了,真是可怜地孩子。 t x t 0 2. c o m   一把拉过那男孩,对那女人喊道:“放开文市长。”   “不放。”那女人大无畏道。   “啪”的一棍敲在那男孩的腿上:“你放不放。”警棍直指着那女人。   “不放。”那女人泪流满面。   将警棍放在那男孩头上。轻轻举起:“杀人我不会,可是这橡胶棍让你儿子变痴呆很容易。”   “放,我放。”菜刀被扔在地上。三个女人就这样投降了。   一群警察冲了过去,将那三人铐起。   文市长嘴角挤出一丝笑:“辛苦大家了。”   “要不要到我医院住几天?”我向文市长发出了邀请。   文市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累了,去住几天也好。”   穿着警察制服的盛玉过了来:“我来扶文市长吧。”   “也好。”转身对正在指挥的朝霞道:“李局长,这儿就麻烦你了。”   “好地,你们坐飞机先走吧。”朝霞将飞机叫了来。   坐进飞机,文市长脸上已失去笑意,取而代之的一脸的苍白和苦之色。   “怎么了?”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没什么?”文市长倚在了盛玉肩上,飞机朝我的医院开去。   扶着文市长进入高级病房。文市长看了盛玉一眼:“你忙去吧。”   “哦,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一声。”盛玉出了去。   “你睡一会儿吧。”我关心道。   “张漠,你去把门关了。”文市长道。   “哦!”我应了声,把门关了。   文市长也不说话。拿过床头的纸巾在脸上抹着,我仔细看时。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在轻轻抽搐着,长这么大,肯定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想哭就好好哭吧。”我搬过一条椅子坐下,拿出一支烟来撕着。   “你想吸烟就吸好了。”文秀继续哭着。   “我不吸烟地,你继续哭。”我又拿出一支烟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用手轻轻搓着。   “给我一支。”文秀终于不哭了。“哦!”我忙递给了她一支,摸了摸口袋,尴尬道:“我没火。”   “我不吸烟。”文秀学着我的样子,专心地玩起了烟来。   静静地看着她把一支烟玩完,关心道:“去洗把脸吧。”   文秀闭上叹了口气:“今天看你那样子象个流氓。”   “不是,我是个好青年,我不吸烟,酒虽然会喝一点,但没瘾,我见义勇为,是省十大杰出青年。是个慈善家,怎么象流氓呢?”我头上的光环都是人民给我地,说我是流氓,那就太不象话了。   “我说错了,象个黑社会分子,拿着小孩威胁人家。”文秀轻笑着,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脸上的表情绝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嘿嘿笑着:“再怎么说也是为了你,要是你脖子上留下疤什么的可不好。一路看小说网16K.CN”   “那谢谢你了。”文秀笑着,但我却觉得怪怪的。   “我叫个医生来吧。”我关心道。   “不用了,”文秀阻止了我:“我想睡一下,等下李局长来的话你叫我一声。”   “好地。”我出了门。将门带上,叫了个护士过来,让她和盛玉一起在这看着。   朝霞来了,看她样子很疲倦,这么大的事够她累地。   “文市长怎么样?”朝霞问道。   我怜惜地看着朝霞:“累了吧。她在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哦!”朝霞向我笑了笑,向病房走去。   朝霞真够累的。昨晚被我搞得没有好好睡,今天又发生这么费神的事,真累坏了我会心痛的,打电话到山庄吩咐厨师准备一些菜送过来,是要好好慰劳一下朝霞的。   我啃着一只鸡腿,我现在一定要吃饱来,等下看着朝霞吃那才叫浪漫,省得看着看着自己又想吃。   朝霞很久才从文市长那出来。   “一起吃饭吧!”我笑着。   “不了。局里还有事呢。”朝霞向我点了点头,匆忙朝医院外走去。   看着山庄送过来地佳肴,朝霞不吃,还真便宜了文市长,真是奇怪。市里那些大小官员怎么没来探望她。   “饿了吗?”我笑吟吟地走入病房。   文秀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我看她心情不怎么好。   放下食盒,我问道:“你那些手下怎么没来看你?”   “我叫他们不许来的,烦都烦死。”文秀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看着她津津有味地样子,倒也有几分风韵,原来我是想看着朝霞吃的,现在看文市长吃,真是便宜她了。“好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忙去吧。”文市长吩咐道。   “好吧,”我笑笑:“外面有人,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好了。”   “知道。”文市长拉过被子,倒头便睡。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0 _2._c_o_m   今天看着文市长觉得她象个小孩子,真是好玩。   晚上时姑父和韩有功赶了回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是玩不安逸地。   我问韩有功:“这些人怎么处理?”   “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法不容情。”韩有功笑笑:“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出事,你够狠。”   “没什么,在我看来,Y市是我的天下,绝不容许这种事的存在。”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收敛些,”韩有功拍了拍我地肩:“从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到黑社会势力只有一步之遥,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完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地实力,什么黑社会势力,我是十分不屑的,怎么说以我的实力,把我说成国际级的恐怖分子和差不多,当年鬼冢正义就已经把我的实力显示了,只是我还没有针对任何国家,我不喜欢破坏,我是商人,我只想着利益最大化。   在医院健身房发泄着,用警棍狠狠地挥打着沙袋,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干出什么来,我心中竟然有了到非洲一行的渴望,想看看爱德华的军队和他政变后的成果,很渴望,而始作俑者就是这次地事件,好象唤醒了我心中的某种渴望,越来越强烈。   “张董,先歇歇吧。”安子义递给我一块毛巾。   我接过擦了擦脸,对安子义道:“今天弟兄们辛苦了,财务会每人发一个红包的。”   “那谢谢张董了。”安子义又递过一瓶水来。   “想不想出国啊?”我问。   “不想,还是自己的祖国来得安逸。”   “好好干!”我激励了他一下,看来今天是要回家陪妻的。   刚上车,就接到了慧玉地电话,说已经在Y市了,迫使我改变了主意。最近她风头正劲,我早想玩玩她了。   在为慧玉秘密购买的豪宅中,慧玉为我专场表演着她成名地歌舞,这小妮子,就是会装清纯勾引人。   慧玉一个前空翻,未落地就已被我接住,轻盈的身子抱着很舒服。将她扔在沙发上。   “你还是这么野蛮。”慧玉“咯咯”地笑着。   “你不喜欢吗?”我温柔地搂住了慧玉。   “人家现在怎么说也是明星嘛,你不能温柔点?”慧玉娇声道。   我哈哈大笑,一脸地得色:“我玩的就是明星,不然捧你干什么?”   “你!”慧玉眼中蕴着泪水。   “好了,你现在是明星了。想怎么样?”我抚着她的头发,看来她还是有自尊的,不是没得救的,她真要想功成身退,我是可以放过她的。只是她再当一天的明星我就一天不放过她。   “能怎样,如果长些时间不在公众面前出现,很快就会被人遗忘地。”慧玉温顺地在我耳边呵着气。弄得我痒痒的。   “是嘛,”我冷笑一声:“明星的瘾你还没过够吗?”手不安分地把她的衣服撕了开来。   “干什么你?”慧玉抚住了胸,娇媚道:“人家才刚刚出名。”   右手巴掌轻轻印在她脸上,将她按住,左手不停地撕着她的衣服:“这是你当明星要付出地代价。”   慧玉拼命地反抗着,嘴上嗲声地喊着:“救命,救命……”   解去慧玉的红妆,我兴奋道:“你喊。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那人家不喊了。”慧玉双手环抱住我的脖颈:“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拍戏好不好?”   “不好。”将慧玉的手脱开,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看着瘫软在床的慧玉,我很满意自己地能力,只是不知以后要是老了还能不能这样。抚摸着慧玉略显坨红的肌肤,这小妮子。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这条路。路是她自己选地,我也不能怎样,反正她越出名我玩她就玩得越开心。   “有人在追我。”慧玉依在我怀中。   “什么人?”我有些怒,不知不什么人,我的女人也追。   “你猜猜。”慧玉笑着,手在我大腿上抚摸着。   “我怎么猜得着。”慧玉吊我胃口我有些不悦。   “你猜他的职业嘛。”慧玉撒娇道。   “生意人?”我说。   “错!”慧玉笑着。   “戏子。”我又猜。   “错!”慧玉看着我还想让我猜。   我怎么猜得出来,不乐道:“要饭的。”   “不来了,”慧玉沉着脸:“是个球星。”   “臭踢球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我大笑,我心中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在追她。   “什么臭踢球的,人家是国脚。”慧玉笑着。   “那就更臭了。”拉过慧玉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这种人绯闻多,小心点。”   “我知道,这种人一般自视都很高,可惜文化水平不高。”慧玉揉了揉后面:“你能不能轻点,很痛的。”   我看了看自己手,愕然道:“很痛吗?我怎么不觉得,一点不痛啊。”   “变态狂!”慧玉撒娇道。   我“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没说,是你听错了。”慧玉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我地习惯就是骂我什么我就是什么。   “算了,今天大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豁然道。   “那谢谢大爷了!”慧玉声音甜得象电视中接客的婊子,真不愧是演戏的。   “乖!”我拍了拍慧玉的背:“这种臭踢球的嘛,先给他一点颜色,然后嘛……”我嘿嘿笑着。   “甩了他。”慧玉接口道:“可是万一那些八卦杂志捅出来地话我清纯玉女的名声要受影响地,我才不干。”   “你还清纯玉女,”在她胸前捏了捏:“**荡妇还差不多。”   “那是在你面前,在公众面前我可是清纯玉女,青春偶像。”慧玉辨道。   “好,是梦中情人,很多人因为你而梦遗。”我哈哈大笑。   慧玉很尴尬:“你怎么这么说?”   亲了她一下:“那要我怎么说?”   “不来了。”慧玉赌气地朝卫生间走去。   女人生气的样子就是好看。   翻看着慧玉的手机中的短信,果然有几条充满爱慕之意的,是同一个手机发来的,这大概就是那臭脚吧。   “你怎么翻我的东西?”慧玉穿着睡衣出了来。   “不能翻吗?”我淡淡一笑,盯着她的胸部:“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吗?”   “没有。”慧玉嘟着嘴。   “还有没有钱啊?”我问。   “没了。”慧玉没好气道:“听你的话都捐了。”她突然笑道:“论捐钱还真没人能比得过我的,有报纸说我是菩萨心肠。”   “那很好啊,”我坏笑着:“什么时候你就穿着菩萨的衣服跟我睡,好不好?”   “你坏死了,连菩萨都要亵渎,小心来生啊。”慧玉一脸的娇笑,她可从来没信过佛。 四十三、雄心   与慧玉一直鬼混到天亮,九点多时才起床出去吃早饭。   慧玉戴了一个假发,鼻梁上跨了一副黑框的平镜,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傻气,谁又会知道这个傻女人会是走在走红的明星呢?   陶馨已在桃园粥铺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等我们。我发觉陶馨看表情总是怪怪的,不象那种喜欢我的眼神,也不是那种鄙夷的眼神,反正搞不清楚,也可能是失落吧,我原先在她面前是很高尚的,当她发现我不是那种高尚的人后,应该有一种原来如此的失落感吧,她是没理由看不起我的,好的工作毕竟难找,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有名的经纪人,对于她们那圈内的事应该见怪不怪的。   慧玉吃着骨头汤,吃得很淑女。   “我要可能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刘天会照应的。”遥想非洲的爱德华,不知他那儿到底是什么模样的,真是爱死病横行,战乱多发的吗?   “出远门?还是出国?”慧玉立时知道了我话中的意思。   “出国,用钱你只管向你姐要就行了,我不知道要出去多久。”   “哦,知道了。”慧玉表现得恋恋不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对陶馨道:“接下来拍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联合了一些刚走红的歌星影星开演唱会,相互扶持,搞搞义演。”陶馨道。   “我给你配了一个保镖,你带去吧。”纪华已经跟于兰到家哪大国去了,盛玉就配给慧玉算了。   “好吧。”慧玉面无表情地答应着。   “不高兴啊,”我有些不悦:“我就是派她来监视你的。”   “随便你,现在就叫她来好了。”慧玉嘟着嘴。   “好的。”拿出手机打了盛玉电话,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我嘿嘿笑着,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烦都要把她烦死。   盛玉十分钟后就到了,速度真是快。   “张院长。”盛玉穿着便装跟我打了声招呼。   “文市长那儿怎样了?”我问。   “李局长已经派人看着,用不着我。”盛玉朝陶馨和慧玉笑了笑。   “以后你就跟她们吧,有什么事直接找刘天就行。”我吩咐道。   “好的。”盛玉笑了笑,她的目光锁定了慧玉,看来她的眼挺毒地。看出这才是她要保护的人。   “你们多谈谈,我还有事。”我站起身,有些事是要交待下去的,在我看来,非洲是个凶险之地。   找来刘天。跟他交待了一些事,有些事听起来就象遗嘱,看着刘天怪怪的眼神,我也无奈何,这么大的家当。我不在的日子有些东西是要交待祥细些的。   朝霞还在忙,姑父和韩有功都回来了,真不知道她还在忙什么。这件事对全国来说都很有影响。必将体现法律地平等性和公正性,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犯法就应该得到法律的应有惩罚。   和朝霞匆匆地告别,反正她忙,也没时间管我,她说回Y市是看着我的,看来她还是看不住我,她还以为我是正常出差。妻也是这样认为。   到海南循着地址找到梅雨婷住处时已近黄昏。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你怎么找到这的?”梅雨婷一脸的不高兴,她妈妈和两个保姆识趣地避了开去。   “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放下包淡淡笑着。   “坐吧。”梅雨婷右手指了指一张凳子,左手抱着滚圆地肚子。   “什么时候生?”我关切道。   “不用你管。”梅雨婷语气甚是平淡,没有了以前的凶霸之气。大概这就是母性吧。   “要不要去见见我爸妈,他们都在海南。”我想爸妈要是知道梅雨婷的事也不会为难我的。   “不了。”梅雨婷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是我的,不关你们地事。”   看着梅雨婷温柔的样子,我很想亲近她,不觉已站起走了过去,轻轻地搂住了她。   梅雨婷没有象以前那样甩开我,对我轻笑着:“快了,我就快做妈妈了。”   “是啊。”我又快做爸爸了,但我知道梅雨婷是不会认我的。   梅雨婷笑着身子朝我靠了靠,让我大是受宠若惊,兴奋之余手大胆地伸进梅雨婷地衣内在她肚皮上抚摸着,梅雨婷看着我没有一丝过火的反应,相反,她好象很乐意这样。   突地梅雨婷怒目圆睁,给了我一耳光,幸好我反应快,一侧脸消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下流!”梅雨婷怒骂着。   我无话可说,谁让我摸着摸着摸到她认为不应该摸的地方了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梅雨婷的性子一点没变,我只是被她表象所惑,结果吃了大亏。   “我要出国一趟,回来你可能已经生了。”我忙另开话题,吸引她的注意。   “哦,晚上睡我这好了。”梅雨婷淡淡地说着。   看来她还是喜欢我的,我有些得意,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和梅雨婷睡一起的这一夜令我终生难忘,我手脚口舌地多动症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眼巴巴地看着梅雨婷,我知道已经没有和她合体的可能,想不到连手足之欲也不能得逞,更可怕的是她就睡在我旁边,只好想着朝霞和妻她们,可惜这一想让我想出了很多对妻,对朝霞的负疚感来,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你没睡啊。”早上梅雨婷醒来时精神挺好的。   “没睡,一直在看着你,觉得挺对不起你。”我不能让自己白辛苦地,一定要是某些地方得到一些补偿。   “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有情有义了,该不会在打我的孩子地主意吧?”梅雨婷穿好衣裤,语气咄咄逼人。   “怎么敢,我已经到这步田地。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笑话。”对世俗我到底有防范之心,我还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会打我孩子的主意。”梅雨婷递给我一块毛巾:“擦擦脸,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我先到香港,再出去,我绕道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天一直牵挂你,总算了了一件心事。”这倒是真的,我总是不放心梅雨婷。   “出门在外小心点。”梅雨婷地话让我一暖,她还是关心我的。   “知道,”我嘿嘿一笑:“如果我回不来。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我的律师会找你的。”女人最是敏感,搞一点悲伤的气氛有助于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在说什么?”梅雨婷一脸的认真之色,眼中还有些责怪地意思。   “不说了。”我拿起我的包,朝外走去,对梅雨婷。我只能如此了。   “等等,”梅雨婷唤住我,将一个香囊挂在了我脖子上:“这是从四面佛那儿求来的。会保你平安的。”   看得出,梅雨婷是出自真心的,我笑了笑:“你自己保重,真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我爸,你这个儿媳我想他会认地。”   “我知道。”梅雨婷眼眶有些红,看来她对我还是动真情了。   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根本没朝机场去,直接去了爸爸处。很久没看到我儿子了,怪想他的。   一个人的天马行空其实也很惬意,见到儿子时我很惊讶,他的脸蛋越来越象朝霞了,要是让妻看到。我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接受地只能是那一天的审判,只是不知朝霞将会如何面对,是我对不起朝霞。   “你看出来了。”爸爸侍弄着院子中的花草。   “嗯!”我点了点头:“幸好你把他早点带出来。”   “这就是经验,早时朝霞一定恨我入骨地,对不对?”爸爸笑着,看他样子有些得意。   我吃惊地小声说道:“我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兄弟或姐妹啊?”   爸爸不悦地看着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啊,刚才说错了,不是经验,是人生阅历。”   “姜还是老的辣,可是儿子总有面对桑陌的那一天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啊?”我不得不向人生阅历丰富的爸爸请教。   “时间。”爸爸叹了口气:“掌心掌背都是肉,桑陌和朝霞,我不想她们任何一个受伤害,可这谈何容易啊。”   “我已经骗桑陌跟我离婚了。”我说道。   “离了又怎样,你真舍得。”爸爸淡淡地说着,看来他是了解我的,离了又怎样,离了桑陌还是我的女人,我地妻,能与我白头携老的女人。   “可惜不能把她们都娶了。”我笑笑,要真是这样社会影响会很坏的。   “该知足了,想想以后怎么头痛吧。”爸爸兴灾乐祸的,也不跟我说说化解之法,还说什么阅历丰富。   “我是出差,过来看一下你们,就走。”我还是牵挂着到非洲的事儿,但这是不能跟爸爸说地,说了只会让他担心,说不定还会阻止我的出行。   爸爸也没留我,我打车直驱机场,令人向往地异国,真是让人神往。   走出香港机场,红玉已经在机场外等我,和她在一起的是两位老人,看他们样子应该是红玉的爸爸妈妈了,怎么他们也来接我?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张院长。”红玉挽着我的手,走到老人家面前:“爸,妈,他就是张院长了。”   “叔叔阿姨好!”我尽量让脸上带些和蔼的笑容。   但他们的眼神很怪,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我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张少!”边上一个声音传来。   是胡彪,上次给我当过司机的那家伙。   我笑着向他挥了挥手:“曲少呢?”   胡彪笑着:“在家里,最近他被人盯得很紧。”   “是那些小狗狗盯着他吧,不错,做名人确实有味。”看来他大婚的消息已经被人知道了。   “他可不敢出去。”胡彪拿过了我的包。   “一起吃饭吧。”我向红玉爸妈发出了邀请。   “不了。”两人客气道。   这话正中我下怀,明知他们是客气话。我也只好客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红玉,我们走吧,我还有些公事要跟你交待一下。”说真的,我才不敢跟她爸妈同席,就是接触我也不怎么敢,心虚啊。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快些回家地。”红玉对她爸妈道。   “噢。”两人答应一声,怔怔地看着我们。   三人往停车场走去。   “你怕他们?”红玉坐上车启动隔音装置后问我。   “我们不清不白的关系,你叫我怎么去面对?”真正的原因却是和慧玉的关系,实在不能向人说,我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荒淫无耻。   “其实他们知道的。”红玉偎在了我肩上:“他们都无所谓了你还怕什么?”   我尴尬地笑笑:“良心上总是过不去。”我无耻地占有她们姐妹,我的良心是过不去地。   “你有良心吗?”红玉在我耳边轻声地说着,偷偷地窃笑着。   抱过红玉,笑道:“我的良心早让你吃了。”   “伶牙俐齿,”红玉吻了我一下:“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啊?”   “想你了。就来了。”我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骗鬼啊!”但从红玉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中可以看出,这话还是很中听的。从心底里是应该相信的。   突然车停了下来,很久没开,我拿过话筒问道:“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张少,堵车了。”传来胡彪地声音。   “知道了。”我关了话筒,不怀好意地对红玉道:“堵车了,不如我们做点什么事?”   “在这车上,不用吧。我晚上会陪你的。”红玉显然不想在这车上做。   “那算了。”搂过红玉,手却是不老实地钻入了她衣内。   看她的表情显然有些抗拒,我没了兴趣,关心道:“不开心啊?”   “没,”红玉摇了头:“我是在想慧玉的事。”   我舒了口气:“她很好。你担什么心啊?”   “她说有个踢球的在追她,我真地很不放心。那些踢球的没几个好人。”红玉咬了咬嘴唇。   “我也不算好人,”我笑了笑:“放心吧,等我这次回去一定会好好修理一下那家伙的。”   “哦,那谢谢了,我已经劝她很多次,她说她自己有主张地,还嫌我太唠叨,真是不放心。”红玉又依在了我怀里,真是姐妹情深,可是慧玉给她的?我心有些酸,吸过红玉的舌头轻轻咬了起来,这次红玉倒还真配合。   曲扬波早已为我准备好丰盛的酒菜,徐蓉见了我倒象是见了陌生人似的,叫了一声“张董”就一个劲地往曲扬波身后躲,还真象小媳妇。   红玉挽着我的手坐在我边上时,徐蓉终于有了反应:“张董,你……”   我“嘿嘿”笑着:“这位是姜红玉小姐,你们应该认识吧。”我是明知故问,将曲家的股份转到徐蓉名下都是红玉办的,她们怎么会不认识,只是徐蓉不知道我跟红玉地关系罢了,徐蓉对我风流的事是最清楚的,但也只能埋在心里,我知道她不是个多嘴的人。   “哦!”徐蓉点了点头,再不声响。对她我没话好说,   晚间和曲扬波密谈了很久,才到红玉房中。一边和红玉享受着鱼水之欢,一边交待着她怎么管理我的境外财产。我有些佩服自己,娱乐还不忘工作,真是忘我,如果评先进地话一定是非我莫属的,可惜地是现在都是我在给别人评先进。   和曲扬波坐飞机到了非洲最大的城市MDL,爱德华早就派了三架军用直升飞机在等我们。   我是第一次坐军用直升飞机,比起警用的直升飞机军用的宽敞得太多了。在两架飞机的护航下,很快就到了爱德华所在的小国家。   飞机停下,门口处立即有人铺上了黑红相间的地毯,高举着枪的仪仗兵分列两旁,看来规格蛮高的。爱德华率领着一大班子人走来,应该都是他的文臣武将了。   打开机舱下了飞机,突然有炮声响来,我吓了一跳,但看见爱德华没什么反应,便镇定了下来。   “是礼炮,二十一响。”曲扬波在我耳边道。   我恍然大悟,我是应该有这个待遇的,这个小国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和爱德华亲切地握着手,他穿着军装,看衣服上的装饰,应该是这个小国的最高的资格了,但抢眼的却是他身后的一个黑人小妹妹,想不到黑人中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眼睛闪了闪,忙避了开去,异国他乡,这儿虽然有我的股份,但我还是装正人君子的好,毕竟这儿不是我的实际控制区。   和爱德华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地亲切握着手,当然那黑妞也在内,她的皮肤很好,差点可以比拟朝霞的皮肤,我记得按爱德华故乡的礼节应该是互相拥抱的,为什么改握手了呢?没有和那黑妞抱一抱我觉得十分可惜。   爱德华办公的地方叫图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撇开众人,我和曲扬波跟着爱德华进入了密室,那黑妞也来了,显然是爱德华信任的人。   “她是玛雅,我的妻子,图鲁族的圣女。”爱德华介绍道。   圣女?我笑笑,想不到爱德华娶了个圣女当老婆,真是不错。   玛雅对我们笑笑,指着我用英语道:“你是张漠,爱德华经常提起你。”   “你好,漂亮的圣女。”我有些开心,和漂亮的女人说话就是开心。   爱德华看着我,半晌才道:“你的来意曲少已经跟我清楚,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请。”   “请!”不知道爱德华会怎么让我大吃一惊。 四十四、震惊   这是一个很隐密的地下室,四人坐电梯而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层,这绝对不是爱德华所建的,造这东西需要时间,从爱德华第一次政变成功开始算,也不可能建起这么庞大的工程。   看着在计算机前忙碌的有各色人种,这儿应该是一个大型计算机中心。   “你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吗?”爱德华笑道。   我已隐隐觉得爱德华在这儿搞政变绝不是为了钻石这种简单的事了,爱德华想要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应该是在这儿。   “他们是在玩计算机游戏吧?”我大笑,不懂的东西就干脆开点玩笑,让人心里觉得我还是懂一点的,这样不会丢面子。   “是啊,确切地说,这儿应该叫卫星俘获中心,一个很好玩的游戏。”爱德华得意地看着我。   我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这爱德华果然是流着海盗的血的,其野心之大绝不是我能想象,而我所掌握的引以为傲的东西无非是自以为了不起的病毒。爱德华的这地方,的确不错,真是人才荟萃的地方,而我,却是再怎么发展也是跟不上时代的,有钱又有什么用,我落伍了。   “原来你想绑架卫星?”这确实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天上的卫星这么多在飞,都是值钱货啊。   “不,我只是截取卫星情报,绑架卫星我们有这个能力,但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得不偿失。”爱德华用汉语连说了两个成语,显示着他的汉文学的功底。   “这地方早就有了?”我问。   “对,这地方早就有了,是日本人建的,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在这儿建一个国家。这儿本来是一个军事基地,只是想不到变来变去的落到我的手上,当然,这多亏了你地援助,我亲爱的朋友。”爱德华亲昵在把他那只长满了毛的右手搭在我肩上,我知道这是他对朋友的一种表现,但我总感觉不舒服。说到底,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朋友可以好好说话,我不喜欢勾肩搭背的这种。   轻轻拨开爱德华的手,笑道:“以你现在地实力。好象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爱德华叫道:“在个人面前,我也许已经很伟大,我至少是这个国家的元首,虽然这个国家小了一点。但是在一个大国面前,我和我的国家就显得很渺小,比如说美国。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朋友。”   这倒也是,以爱德华控制地这么小的国家和大国抗争的话确实很渺小,但从中也看出了爱德华的野心,其心之野,不是一般的大。   “你地志向很高远,我不能跟你比。”这是事实,我手中掌握的病毒搞搞恐怖活动赚赚钱是差不多了。但真要和一个国家抗衡,实在是自不量力,可怜我还以为自己很伟大一样,我苦苦地思索着,我应该干点什么呢。我不会比爱德华差的,一定不会。但这只是心中想想,我找不到切入点。   “你跟我来。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爱德华又把我带入一间秘室。   爱德华打开了一个大屏幕,上面现出一张我熟悉地地图来,这家伙,不知安的是什么心,不会是对我的国家也打什么坏主意吧,真那样的话我只能先答应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爱德华拿着一根教鞭:“就你们国家来说,从历史上看现在的版图是算少的。”   爱德华指着周边的小国:“这些国家在历史上都是你们国家的附属国,现在呢?”   听得我立时有了雄心壮志,是啊,男儿汉大丈夫,是应该不比先人差地,我胆气一壮,微微笑道:“愿闻其详。”   “你们国家的四面,其实都被美国包围着,对你们的防范,美国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用心啊。”爱德华笑笑:“你可有什么对策?”   我看着地图,我能有什么对策,突然一个念头闪出,说道:“它能包围我,我照样能包围它,我可以用最省钱最省力的方法在他们身上安上钉子,让他们自顾不暇,到时先乱阵脚地必是他们自己。”   “用病毒?”爱德华笑笑:“这可是最不人道的办法,全世界都将遣责你,声讨你,这可不是好办法啊。”   想起李灯辉地那个叫国际和平的仇美恐怖组织,我笑道:“这种事不一定自己出头干,愿意干的人多的是,而且是在他们本土,要是千万个点一起暴发,就是再好的防范措施也没用,破坏容易建设难啊。”   “佩服,”爱德华鼓起掌来:“对这方面你还真是天才。”   “那当然。”对爱德华的赞扬我有些飘飘然起来。   爱德华指着地图上的冲绳群岛道:“这儿叫琉球,以前是一个国家,被日本人占领了,至今日本人还占着那儿,我们应该支持他们独立的。”   “对极,”我响应道:“这儿是应该独立的,被日本人占得太久了。”   爱德华在亚洲的版图上划了一圈,说道:“大一统。”   我笑着摇了摇头:“要多少年?重要的是人心,文化,宗教,信仰,能合而为一吗?”   “不能,但我正在实施,你可以参观一下我的成果。”爱德华得意地看了玛雅一眼,玛雅则回报了他一个妩媚的微笑,看来他们挺默契,挺恩爱的。   四人坐上防弹汽车,由一个粗壮的白人士兵驾驶着。   目的地是一个教堂,十字架高高地悬在尖尖的顶上,让我有些熟悉,记得在国内曾有个狂热的教徒企图拉我入教,说了一大堆神的好话,我真是搞不懂他,洋人的神会保佑国人吗?就是本土的神也是不能保佑国人的,不过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一点是不容置疑地。那时我只学到了一点东西。我知道了以马内利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神与我们同在的意思。   教堂四周布满了士兵,看来这儿的局势还不稳定。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走入教堂,我立时发现了不同点,这儿的上帝竟是三头六臂的,象神话中的那个永远长不大地会使三头六臂法术的哪吒,与哪吒不能的是。这里的三个头是不同肤色的,黄,白,黑。   “看出来了吧。”爱德华笑呵呵地。   “总觉得怪怪的。”看着不同肤色的三头六臂的上帝,的确是不错。可能这世界上只有这地方有,但放在这阴森地教堂中,总觉得爱德华是在搞邪教。   “这才是真正的上帝,不同人种共同的上帝,也是我这个国家各个部落共同地图腾。而我,爱德华则是上帝的代言人。”爱德华得意地笑着,他还真搞了个邪教蛊惑人心。不过在他的这个国家不应该称为邪教,应该是国教。“你要统治他们的灵魂?”我问道。   “对,我要求他们对我绝对的服从,而你赐与了我这次机会,我抓住了,我就成了他们的神。”爱德华高仰着头,好象散发着神的气息。   “我只是适逢其会,主要的工作还不是你做地。看了你的成就,我从心底里佩服你。”爱德华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高涨,他完全就是一个危险人物,这种枭雄般的人,还是敬而远之地好。我搞不清楚,他政变成功后怎么会膨胀得如此之快。按理说一切都应该在建设中的,只有金钱地投入,可他,竟还了我当初资助他的钱。   “我的成就我还要感谢日本人,他们给我留下了很多东西,我还要花很多时间去消化。”爱德华手一挥,教堂中歌声响起,声音很原始,看来爱德华还真的将他们的上帝和这儿的部落之神合而为一了,这是一个创举,应该去申请专利的,要是世界上的神的合而为一了,人们的宗教信仰就一样了,定然可以少去很多纷争。   “走,去参观核设施。”爱德华笑得更得意了。   “什么?”我很惊讶,这些都应该是秘密的东西,爱德华竟然都跟我说,想起一些事来,呼吸不禁有些急促,他这分明是在拉我下水,尽管我早已下水,可爱德华是将我往深处拉,让我越淹越深。   “这都是小型核弹,真有事我不怕任何人,这些都是日本人留给我的,所以他们也不敢声张。”爱德华狞笑着打开一瓶葡萄酒:“来,我们干杯。”   玛雅将杯子递给我和曲扬波,爱德华为我们倒上,我的手有些发颤,爱德华这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这些东西,我太激动了。”我的声音发颤,其实是害怕,我只能用激动掩饰自己,当初想来这看看时还有些雄心壮志,但此时我竟然害怕了。   “我们干杯!”爱德华底气十足道。   “干杯!”我的笑僵在脸上,难道我要和爱德华一起疯狂?以前我以为拥有了病毒就拥有了全世界,但现在知道,我拥有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躺在国宾馆的床上,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到这儿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我心中的**又是什么?我早已功成名就,我还需要什么?   “怎么了,张少?”曲扬波问道。   将手中的烟狠狠捏碎:“我不知道,只是有些震憾,爱德华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搞不清楚,我以为他只是想当一个君主,在英国,女皇都是由女性继承的,我以为他只是想出人头地,现在看他掌握的东西,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曲扬波倒是比我镇定,看不出他情绪的波运。   “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阴谋,到一个适当的时候我们将成为替罪羊?”我忐忑道。   “我看不会,他现在还需要你。你上次给他的病毒虽然不能致死人,却能引起最大程度上的恐慌,人在灾难面前一般都会很团结,所以制造灾难要有一个度,能引起恐慌才是最好的,过了反而促成团结,这病毒的核心在你那。他就需要你。”曲扬波看来已经知道很多东西。   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他在设套让我钻。   “不要这样看着我,”曲扬波避开我的目光:“这些是爱德华告诉我的,还有上次我在日本染上病毒的事,爱德华怀疑是你干地。”   我怔怔地看着曲扬波:“他还跟你说什么?”病毒的事我并没有想让一些不相关的人知道,曲扬波知道了我不觉得有什么,怎么说他跟我是在一条船上的。这只是我心中的美好愿望。   “没了,从今天的事看,他的野心实在太大,我也很害怕,趟进这混水。我也是想不到地,我想不到你帮助爱德华政变用的竟是病毒。”曲扬波低着头,一副他也是事先不知道的样子。   “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征询着他的意见。   “我不知道,我只想早点回香港。”他略带恐惧的目光中。我已看出了他地真实想法,他和我一样,感到恐惧。我们真的是一路货色。   我静静地撕着手中的烟,既然爱德华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还怕什么啊?拿起卫星电话想吩咐于兰,万一我有个什么好歹就拿爱德华开刀,但终是不敢拨出,不知爱德华能不能监听到我的电话内容,还是算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想地,也是想早点儿回国,心中虽然有些后悔此行,但我不能后悔,我想看的。其实就是爱德华的军事力量,只是我看到地。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明天怎么安排?”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天由命吧,摸了摸胸前藏着致命病毒的鬼王,相信这次应该用不到它的,这种东西,我真的不愿意用。   “看看我们的钻石矿,钻石虽然血腥,可买它的人是不会闻到的,他们看到地只是他们所谓的情比钻石坚的爱情,真是可笑,为什么有人就把爱情跟钻石比呢?”曲扬波发着感慨,他说的话却很对我的脾性。   “两情不相悦时,总要拿点什么东西来做挡箭牌地,你这次送什么钻石给徐蓉啊?”将手中的烟蒂掰了开来,就象撕碎了一颗心,这是我地心,三心二意的   “你在说我和徐蓉的爱情啊?经历过风雨,总要见彩虹的,徐蓉就是我的彩虹。”曲扬波大言不惭,他那哪是风雨,他那是巫山**,玩了这么多明星,突然来个大彻大悟,这样的大彻大悟要是早几年有这实力,我也是想要的,只是我比曲扬波多了一重责任感,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责任无限制的涨大。   “彩虹有七色,徐蓉只是其中一种,你定了?”我很怀疑曲扬波,他跟我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怎会一心一意呢?   “七种颜色徐蓉都已经有了,将七种颜色分开来是你的作为,有时我真佩服你,为什么你精力会这么旺盛?”曲扬波呵呵地笑着,根本就是在嘲讽我。   “责任感,”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确实是一种责任感,对我来说这种责任感是神圣而又伟大的,想了想,自己是有这种责任感,说道:“有时自己想想也有些可笑,可我就是有这种责任感,我的女人,我就是要她们幸福。”想想又不对,她们幸福吗?金钱上我是满足她们了,可精神上,我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她们,但对妻,对朝霞,对于兰,我知道,我的心确实是和她们连在一起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服了你,”曲扬波黯然道:“你还是想想眼前怎么办吧?”   “怎么办?我的信念是要死大家一起死,你怕吗?”我此时的笑已近乎狞笑,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真不能掌控那就大家一起死,这是最好的选择,尽管有人会为我伤心,但那是没办法的事。   “怕,只是当真的有死亡来临时,怕也是没用的。”曲扬波拿出张照片来,眼中自然流露着爱意。   我想着我的女人,我身上怎么就没有她们的照片呢?那是一定没有的,我不能有她们的照片,不管谁发现了都不好。   “也许是好事,我们为什么就朝坏的方向想呢?”我笑笑,我们是在杞人忧天。   “好事,爱德华明显是在搞国际恐怖,你还说是好事?”曲扬波扭头看着我。   “爱德华王子当初可是你介绍给我的,你可是难逃其疚的。”平静下心情,这天下我怕谁来?   “我当初只是看他可怜,才给他牵线,我只是想尽尽人事,敷衍一下他,可是没想到你就真的答应了。”曲扬波懊恼道。   “既然来了,我们就玩几天,来一趟也是很难得的。”闻了闻手中烟丝的味道,将烟丝撒在了地上。   “叮冬!”门铃响来,曲扬波过去开了门,是玛雅,她身后跟着两个黑人少女,竟都有些姿色。   “你们累了吧,她们是服侍你们休息的,从现在起,你们对她们有生杀大权,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跟我说,我的客人。”玛雅微笑着,看来他们的服务很周道。 四十五、小国   玛雅对那两个黑妞交待了一番,朝我们轻笑一声,便出了去。   那两个漂亮的黑人小妹妹低着头,显然是有些羞涩,但这抹羞涩,却是最能勾引人的,犹其是象我这样好色的人。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边对曲扬波说着,边打量这两个小妹妹,漂亮是漂亮,仿佛黑珍珠般闪着这种肤色特有的美,但我心中对她们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排斥感。   “爱德华送给我们的,”曲扬波看着这对黑美人,对我笑   道:“我已经不需要,不如都你收了吧。”   “好啊!”我横眼看着曲扬波,他还真以为自己已经是正人君子,却也太小看我了,自从拥有朝霞后,每拥有一个女人我就有一种负疚感,特别是现在,这种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我是应该知足了,只是不知爱德华知道对我们色诱不成后,会有什么反应?我是否应该将这两个女人杀了,这样倒是可以投爱德华之所好,在这儿杀人,应该是不犯法的。   狞笑着看着这两个女人,手一招,她们便乖巧地走了过了来,浑然不知死亡在等着她们。   两手轻轻地摸着两人的脸蛋,入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来我真的不需要她们,两手抚摸着她们的脖子,轻轻地在她们的喉管处按摩着,她们脸上表现的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手中慢慢地加持着力道,她们眼中终于露出些恐惧来。   “你想干什么?”曲扬波终于也看出一些苗头来。   “杀人。”我笑着,这事并不是我第一次干,虽然我知道杀人不好,但有时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你疯了?”曲扬波走近猛然格开我双手,他还是改不了这怜香惜玉的本性,这可能是正常男人的共性吧。   两个小妹妹喘着粗气,满脸的恐惧之色没有褪去。站在一边一动不敢动。欺负弱小不是我的本意,但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地世界,不表现一下,爱德华还真会小看我,我环视着四周,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装摄像头。   “这世界需要疯子。”我哈哈大笑着:“你说是不是,爱德华陛下。”我不相信这房间中没有装摄像头。爱德华一定在看着。   “这房间有监控吗?”曲扬波仔细地看着可疑的地方。   “当然有,如果是我,一定把监控装上。 八 零 电 子 书 ”以己渡人,是我所认为的心理学的最高境界,虽然我知道这样很牵强。但这世间的芸芸众生,又有几人不是这样的心思呢?思量着别人的心思时,谁不把自己主观代入角色呢?   “你这样喊,他会来吗?”曲扬波问“如果是你,你会来吗?”我呵呵笑着。   “不会。他如果这时候进来,岂不是承认这儿装了监控,如果没有装监控。他这个时候来了,也等于装了监控,所以他这个时候是不能出现地,他出现就是不礼貌的表现。”曲扬波果然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思。   对着那两个黑美人,我指了指门,示意她们出去,两人如遇大赦,脸上愁容尽去。往门外走去。   将烟扔给曲扬波一支,手上熟练地撕着我练成的花样,烟丝轻轻地撒落在地板上,它们真是幸运,完全逃过了变成灰烬的命运。在我手中地烟丝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烟丝。   玛雅进了来:“尊敬的客人,你们不满意吗?”   “不。对你的礼物我们很满意,只是这样做我们觉得对不起家中的妻子,你们地心意我们只能心领。”绅士般地向玛雅鞠了个躬,拉过这位圣女的手轻吻了一下。   玛雅怔了怔,随即轻笑道:“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去参观你们的钻石矿,相信你们会满意地。”   “好啊!”我眼中放着光,钻石我是早看到了,可自己的钻石矿我却是连照片也没见到过。   “那我告辞了。”玛雅优雅地轻笑着,朝曲扬波点了点头,出了去.中的妻子,你真是情圣啊?”   我猛地将曲扬波叉倒在床上,嘿嘿冷笑着:“连床王都有洗心革面的一天,我张某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你的洗心革面是因为心理上有毛病,在日本染了那病毒怕的,怕得你洗心革面罢了,哪象我,是真心实意,发自心底深处的。”   “得了,”曲扬波推开我的手:“你不**我相信,但要让我信你从一而终,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有些索然无味,我自己都从来不信自己,当下淡淡道:“睡吧,明天去看看我们地钻石矿,我很想回去,不管怎样,在外头就是没有安全感,心总是提着,感觉这命运在别人手里拽着,不踏实。”   在爱德华和玛雅的陪同下,军用直升飞机飞越了几座高山,在一处宽阔的河床处降了下来。1-6-K-小-说-网望着四周热带植物的郁郁葱葱,感觉这儿充满了绿色的燥热。二十几个持枪地军人一路小跑将我们围了起来,爱德华朝他们招了招手,二十几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立时分成两排,拥护着我们朝前走去。   看着眼前被军人持枪监管的人,我热血上涌,心中有些愤怒,这些被奴役地人竟然全是和我有着一样肤色的黄色人种,想不到的的钻石矿中为我干活的竟会是我的同胞,不禁怒视着爱德华,他这是什么意思?恐吓我还是嘲讽我?   爱德华看着我的表情笑而不语,我心中郁闷已极,冷冷道:“是我祖国的人?”   “不是,”爱德华懒洋洋道:“不过它们和你们是有关系,它们和你们一衣带水,永世友好,这些猪,我恨他们。”爱德华脸色变得狞狰起来。拿过一根皮鞭,不分轻红皂白地朝最近的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一鞭抽了过去。   那人忙跪了下来,用流利的英语说着:“陛下饶命。”   爱德华近乎变态地哈哈大笑:“滚!”在那人转身滚时爱德华又狠狠抽了它一鞭。   那人连滚带爬地朝远处跑去。看着它的窘样,虽然这人来自那个卑劣的民族,但还是有些同情它,我地合作伙伴中,鬼冢正义也有个来自这个民族的人。我的最爱之一于兰,她的嫂子也是来自这个民族的。   “你可怜他们吗?”爱德华嘴角上有一抹浅笑,在我看来这抹浅笑有一丝残忍的酷意。   对这个民族,我从来没有过好感,但还是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神爱世人。众生是平等地,他们不应该这样受苦。”我有些奇怪,听曲扬波说过,爱德华把这些日本人抓起来后敲了很大一笔钱,怎么这儿还有这么多日本人?   “他们不是在受苦。他们是在赎罪,为他们的父辈,爷爷辈赎罪。为他们自己赎罪。”爱德华指着一个方向,脸上有着悲色:“曲扬波,你是香港人,当年香港被日本人攻陷时的情景你可知道?”   曲扬波脸红了一下:“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呢?”爱德华望向了我。   当年小日本占我河山,而香港却是早就被英国人占了,当年香港的守军是英**队,但小日本的作风却是天下皆知地。被它们占领的地方哪会安宁啊,手段的残忍根本就不是人能想出来的,爱德华的祖辈中一定是有人被日本人虐待过。   “烧,杀,抢。奸淫。”我嘴角也现出一线残忍来,我觉得让日本人给我干活是一件很美地事。要怪他们就怪他们的前辈吧。   “对,这些畜生,”爱德华脸上诡异地笑着:“为了让我们英勇的军队投降,它们竟将抓来地大英帝国无辜的护士绑在尸体上当着我们军队的面**,自古到今,只有这个卑劣的民族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语,我知道英勇的英**队投降了,并被集体屠杀了,不知道是他们怕死还是愚笨,反正他们都没命了。   “你们军队就投降了?”曲扬波插嘴道。“投降了,”爱德华弯腰捧起一土来,眼神深邃起来,带着无限的悲哀道:“被屠杀了。”   “这些是什么人?”我指着在干活的来自卑劣民族地人问爱德华。   “精英,别看这些人干活没什么力气,但造起核弹来,都是一把好手。”爱德华洋洋得意地说。   “那上次它们赎回去的是什么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上次被赎回去的应该是垃圾。   “是只知道放屁的政客,”爱德华果然如是说:“想不到垃圾也值钱,只是让这些人干体力活是大材小用,不过我不杀它们我已经很慈悲了,神爱世人,对世人是一视同仁地,种什么因,就收什么果。”   “是极,”我哈哈大笑:“你这个国家治理得极好,最重要的是得到了联合国地承认,我不得不佩服你。”   爱德华凝视着我的眼睛:“兄弟你是个人才,不如留在我这,一起大展宏图,根据我们的协议,这个国家有一半是你的。”   “是嘛,”我打着哈哈,我可不敢要爱德华的东西,除了属于我的钻石,对爱德华谦恭道:“谢谢你的邀请,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对治理国家我可一窍不通,还是能天天数钱来得痛快。”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我懂,和爱德华,最多只能是合作关系,大家互相利用,这是保持我们关系的最好方法,真要在这个国家呆着,爱德华不除掉我,我也会忍不住想除掉他的。   晚上时很热闹,和爱德华一边喝着酒,一边观看着歌舞。真是不错,有粗犷的土族舞蹈,艳美的西洋艳舞,还有大和民族的女人跳的勾人心弦的舞蹈,这个多方面结合的节目真是好看,搂过一个正在跳舞的日本女人:“不想回去吗?”   “不想,这儿挺好的。”那女人巧笑倩兮,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你叫什么名字?”拿过一块湿巾将她脸上的妆慢慢擦去,女人化了妆虽然美,但终究不是她的本来面目,画了皮的妖怪也是很漂亮的,象我这种注重内在美的人,最恨女人化妆。   “山口美惠子。”美惠子已经显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虽然没有上妆时的惊艳,但终还有几分姿色。   “山口美惠子,很漂亮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漂亮。”我的手已经伸入她衣襟,不客气地揉捏起来。   山口美惠子娇吟着,声音很好听,就象**的声音。我捏得很用力,山口美惠子还是很受用的样子,真是受不了她,也太做作了。   “滚!”将她推在一边,专心地看着节目,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心中很想念朝霞,不知道朝霞会怎么说我,她现在一定已经空下来,她一空下来就有时间管我,那感觉很幸福,我很期待,只是对朝霞的苦口婆心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想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回去,到时候大不了给朝霞道个歉,她能不原谅我吗?再就是多关心关心慈善事业,这是阳光事业,很不错的,虽然我一直在做,但很少自己出面,是应该露露脸,让朝霞觉得我很忙。   “张少,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曲扬波笑吟吟地举着杯。   “我发火关你什么事,只是就要回去了,有些舍不得这儿。”我说着鬼话,我的心早飞回去了,鬼才喜欢呆这儿。   “你说爱德华这小子拥有的核弹是真的吗?”我很怀疑,爱德华会不会拿假的东西来唬我。   “应该是真的吧,”曲扬波想了想:“这东西各个国家的高层并不是什么秘密,没有理由造不出来,不然美国已经统一全世界了。”   想想曲扬波的话也有道理,核技术并不是难掌握的东西,爱德华应该有英国国内的力量支持的,日本人为他造就了根基,相信技术方面爱德华一定能在短时间内掌握的,我有些担心我的病毒技术,这东西要是被爱德华掌握,那我就没的混了。 四十六、本色   在军乐队的演奏声中爱德华送我上了飞机,场面搞得很隆重,爱德华还表现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是兄弟情深啊,我却只是想早些回国,只有祖国才令我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飞机在香港国际机场徐徐降下,我精神为之一振,却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怎么跟朝霞解释。   “魔鬼!”来接机的红玉轻手轻脚地从我们后面走到我和曲扬波中间,着实吓了我一跳。   “少爷!”阿龙已经走过取过了曲扬波的行李。   突地有闪光灯闪来,又吓了我一跳,阿龙已经怒视着那些狗仔,想不到刚下飞机曲扬波就会受到狗仔队的突袭,跟他在一起真是倒霉。但我很快发现我错了,他们的目标竟是红玉,我立时和她拉开了距离,但曲扬波就不一样了,他和红玉的距离更近了,阿龙的威慑显然没有起到作用,更多拿着相机的人朝红玉拍着。   阿龙拿出手机打着,显然是在叫人,他自己护到红玉面前,不让那些拿着相机的人拍到红玉。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次绯闻的主角恐怕是曲扬波和姜红玉了,唉,事不关己,只能高高挂起,最多我为曲扬波向徐蓉解释一下,证明曲扬波是好人。   机场外冲进了十余名大汉,围成一圈把曲扬波和姜红玉护送了出去,我傻呆呆的只好跟着他们走,这些拍照片的人确实没眼光,为什么就没人拍我呢,不过这是我的万幸。   很多人驻足而观,就象看珍惜动物一样,真是一群无聊的人,但就是这些人造就了八卦新闻的大市场。   曲扬波和姜红玉坐进了一辆加长汽车,这下可好。他们的绯闻更是板上钉钉,只是红玉是我的女人,和别地男人传出绯闻对我来言总是不好的。   随着狗仔队的散去,我大吁一口气。   “张少,上车。”一辆轿车在我身边停下,从车窗探出头来的正是胡彪,我还以为他们把我忘了。   “怎么会招来狗仔的。”我坐进车里问胡彪。   “应该是红玉小姐招来的。”胡彪关上车窗开着车:“最近慧玉小姐在内陆和香港都很红火,狗仔队就连红玉小姐也瞄上了,反正她们长得一模一样,逮到一个是一个。”   “这样啊!”我终于搞清了原委,原来又是慧玉拖累了红玉。看来这辈子慧玉害红玉是害定了,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地害不够,慧玉真是害人精啊,只是她千万不要来害我。听得胡彪说慧玉的人气很旺,我身上地某个器官又活跃了起来。忙静心止气,不然等会下车怎么见人啊?   我吩咐胡彪把我送到红玉的豪宅,十几天的洁身自好我早已不能忍受。红玉将是我最好的慰籍。   红玉回来得比我慢了十来分钟。   “这儿不能住了。”红玉偎在我怀中轻轻挑开一角窗帘,顺着红玉所指的地方望去,果然有几辆汽车停在那,还有几个人在晃来晃去地,真是无聊。   吻了红玉一下:“跟我走吧,先散散心,让慧玉收敛些,想不到她的出名也会连累到你。真是想不到。”   红玉满脸的幸福,抬头看着我:“只要她觉得开心就行了,只是不知道她将来的夫婿会是什么人,真担心她找娱乐圈的,我虽然常常警告她。但终究是不放心。”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红玉还是这么关心慧玉。心中愈发地觉得自己对不起红玉来,真不知道红玉知道真相后事情会怎么收场。1——6——K-小-说-网不过对我而言,不知道怎么收场的事已经太多了,当下苦笑道:“我离她太远,担心她是没用的,不如我们去找她。”   “嗯!”红玉点了点头:“那我跟手下交待一声,明天我就跟你走,想不到我也成明星了。”   “是啊,因为这世上无聊地人太多,如果这世上的人都象我,明星就没有市场。”我暗自得意,除了自己,我真的没有偶像,人,为什么要有偶像,没有不是更好吗?不过那样也不好,几十年后我张漠也会成为一些人的偶像的,我心底里是希望成名的,只是我与演戏的不同,他们是人气越旺,收入越高,我太有钱,却是希望天下人都不知道。   红玉轻轻把我伸入她怀中的手拉出,一副对不起我地样子:“今天不方便,过两天好吗?”   “好,”将她的两手扭在了她身后,用左手捉着,右手继续作恶:“但你的上半身不能拒绝我。”   “魔鬼,你坏死了。”红玉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妩媚而含蓄,与慧玉的热情奔放完全相反,都是我所喜欢的。   轻咬着红玉地耳垂,柔声道:“今晚我们就走,我这次非洲之行有人肯定不会放过我,朝霞那儿你多劝劝。”   “你是不是在非洲又风流了?”红玉探询地看着我。   “没有,黑皮肤的虽然也有美人,但我没兴趣,再就是些日本女人,我更没兴趣。”我实话实说。   “我不信。”红玉摇了摇头。   “那我们可以现试,”邪笑着将红玉压在床上:“你可以检验我地黄金存蓄量的。”   “我信你了,”红玉推着我:“你还是留给你的朝霞检验吧,你怎么这么怕她?”   “是啊,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应该怕桑陌才对,我为什么要怕朝霞呢?”放开红玉我思考起来。终于明白桑陌比朝霞好骗,而对于于兰,我只是表面上怕她,对朝霞就不同了,竟是从心底里怕她,真是的,我竟然还有怕的人。   “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怕她,你最喜欢的女人应该是她吧?”红玉淡淡地说着。   “可能吧。可是我也同样爱你。”笑着捏了一下红玉的鼻子,心情却无比沉重。   红玉轻抚着我的脸:“这辈子我不多求什么,能遇到你可能是我的幸运吧,这是我的命运,也算是与众不同。”   “除了钱,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虽然我对你说我心中有你。”其实我心中朝霞才是最重要地。这是我的基本点,立足于这个基本点,才能讲原则,讲我的代表思想,展望我的未来。   “我知道。可你对我很大方,你海外的资产都交给我打理,你真的这么放心我?”红玉看着我。   我已经将红玉视为自己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放心她呢?只是她还没有进入状态,才会这样问我。便道:“万一有一天我落难了,你就是我地救星,人生苦短。我应该做点大事,也好青史留名。”   “你在说什么?”红玉皱着眉:“你要做什么大事?”   我嘿嘿一笑:“只是随便说说,没事,人空虚了,什么事都想干一干,有的人空虚了去搞恐怖,有的人没事干就自杀,多了。你说,我应该去干什么?”   “做慈善事业,你不是很喜欢吗?”红玉搂紧了我,身子有些发抖。   “慈善事业,慈善事业并算不了什么。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做慈善事业只是让人看起来你和善可亲,我是你的魔鬼。我最想做的,是成为全世界人地魔鬼,信我者永生。”抬起头来,多日的压抑与刺激让我不能在红玉身上渲泻,竟让我产生了如此念头,我的实力并不比爱德华差,如果我想干点什么事,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就是当今最强大的美国也不能。但同时我也是脆弱的,祖国地政府随时可以逮捕我,所以,我更应该在自己的头上加上光环,加上很亮很亮的,让人看了很炫目地,不可动摇的光环,不关要在国内,更应该在国际上,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些吧。   世界很安静,让我觉得这世界只有我的存在,世界很疯狂,但它不知道怎么玩,它在等着我的引导。有位伟大的科学家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地球,但今天,伟大的张漠说,我不需要什么,我的实力,我可以搅乱全世界。   “魔鬼,你在想什么,你的眼神让我有些心醉,很深,看不到底。”红玉从来没跟我说过这样地情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微笑着挽着红玉的手:“跟我走,我张漠只能用这种自私的方式爱你们。”   “知道了,”红玉轻笑一声:“我这就去收拾一下,很久没有见到慧玉了。”看得出红玉脸上的幸福样,我知道她不是为我,也不是为她自己,是为了慧玉。   汽车快速地朝飞机场驶去,将后面跟踪的狗仔狠狠地甩下,半途换乘了曲扬波为我们准备地汽车,相信这样能避开狗仔了,对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是明星们地噩梦,有时也是是明星们的渴望的,一个新星真想出名,又离不开他们,可惜,狗仔们盯着的是出了名的明星,有时,他们就让人感到厌恶了。   红玉和我顺利地通过了安检,再回头时我脸色大变,大批的人涌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红玉,我想,这下完了。幸好,他们被挡在了安检门外,值得我庆幸的是,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我,我是杞人忧天了。   “李安琪,李安琪……”有人喊着这个名字,顺着他们的相机镜头,终于有些模糊地看到了主角,他真是可怜,被人围上了。   “李安琪是什么人啊?”我问红玉,听名字是个女孩子,有这么多人捧她,那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你不知道吗?是韩国歌星,最近都在炒作她,除了慧玉,就她最火了。”红玉将帽檐拉得更低了,拉我在近处坐下,看着事态的发展。   “她跟慧玉哪个漂亮啊?”我关心的不是她们演过什么东西,有什么成绩,我只是想知道她们长的是什么模样,色,香,味,色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红玉抿嘴一笑:“他不能跟慧玉比,但我肯定他比你漂亮。”   “你说什么?”我怔了怔。红玉怎么拿那唱歌的跟我比,等下一定找机会打红玉屁股。   “李安琪是男的。”红玉笑得更开心了。   我恍然,先入为主真是害人,我竟把男人当女人,不过不知者不怪,好男儿之间从不比漂亮,只比男子气。现在则多比谁钱多,这一环节已经越来越重要,当然我是不屑为之的,因为我已经很有钱。   静静地看着红玉笑,她笑得很美。   “你看着我干什么?”红玉终于笑完。微微喘着气。   我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床都上了,还看不得吗?”   “魔鬼,不来了!”红玉撒娇的声音直入我心底,再入丹田,心理上生理上都有了些许地反应。但我终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便不再看热闹,拉着红玉的手朝里面走去。事实上里面些才是安全的,可以躲过相机长距离的捕捉,但我不能肯定候机室是不是已经有狗仔混入,他们既然知道李安琪要来,相信已经有准备的。   此念头一生,看着边上的人立刻就不同起来,果然看到了几个象狗仔模样的人,看到他们镇定自若地样子。应该是高级狗仔吧,我嘿嘿笑着,但愿不是,不然红玉也危险了,红玉危险倒是没什么的。大不了代替慧玉上上报纸杂志,可是连累到我就不同了。我还不想成为名人,多年来处心积虑的退居幕后,就是不想为盛名所累。   事实上又一次证明了我的眼光。当那个长头发的李安琪刚从安检门进来,立即遭遇了一个少女热情地拥抱,而这一切,都自然地进入了旁边几个人的照相机和摄像机中,他们好象早已张好了网,等着李安琪掉进网中。想想我背上生出些冷汗来,要是他们张着网等的是红玉和我,红玉或慧玉一个人时是没事的,搭上了我就有事了,带着红玉,确实是一个累赘,这又是当了明星的慧玉害地,见到她时,我一定要好好地整治她一番。   “走吧。”我和红玉拉开了距离,真有起事来,只好再说了,这帮人,要是到Y市来,我一定要把他们关到看守所几天,可惜这儿不是Y市,真是可惜了。   李安琪等人真是幸运,竟然是跟我这样的大人物坐同一架飞机,不知若干年后他会不会跟他的子孙说,当年我跟张漠坐过一架飞机来着。   “你在想什么啊?鬼。”飞机上红玉把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地大腿上。   “没什么,”轻抚着红玉的秀发:“这次回去,我一定要一展胸中之抱负,为祖国之崛起而努力。”   “好啊,你想盖多少希望小学,盖多少敬老院?”红玉笑吟吟的,她难道只知道我会做这些事吗?对我来说,这些东西太小儿科了,我已经有些不屑为之。   “我要学孟尝君,招四方贤人,为我所用,都说现在人才最值钱,再值钱的东西也是应该拿来用的,不用就浪费了,烂掉了,就不是人才了。”构想着胸中的伟大计划,我一定能做到的。   “到了,”红玉叫醒了睡觉中的我:“省城快到了。”   “到了!”我有些兴奋,从红玉衣内抽出手来,将盖在我们身上地毛巾毯揭了。多少天了,又可以见到朝霞,见到桑陌,见到我女儿,真是幸福啊。   “朝霞会来接机吗?”红玉问我。   “应该不会,我骗她说我明天才回来,来接机的应该是刘天。”我嘿嘿笑着,我想给朝霞一个惊喜,高兴得忘了责怪我那当然是最好的。   红玉拿过宽檐棒球帽戴上:“有很多记者跟过来了,万一被发现他们又把我当慧玉怎么办?”   “没事,”我揉了揉红玉的香肩:“只要到了机场,就已经是我的天下,在我地地盘,我能掌控。”   “我们已经让人拍了,你说怎么办?”红玉忽然道。   “什么?”我朝前后左右望了望:“哪个?”   “我们右边后面一排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我们面前来回走了三次,她提着地手袋应该是摄相机。”红玉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坐下不动声色,等下一定要将她的东西拿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我现在才想起来。”红玉低下头去。   “等下有她好看,你不许替她求情。”我笑着,这些记者在香港好象都很厉害,不知在内陆是如何表现的。   飞机在省城机场降下,我忙开了手机,对刘天吩咐着,对我不利的东西一定要消除。   我离那李安琪远远的,等他的一定是很多记者,不过这次应该是内地的居多。   临近出口时,远远看见已经水泄不通。几个我熟悉的保安在协助机场的工作人员维持着秩序,朝安子义招了招手,立时有二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硬是在人群中分开一条通道,我得意地朝红玉笑道:“我手下的保安素质不错吧?”   “嗯!”红玉点了点头。   “我先走,我们不要走一起,万一有人认为你是慧玉那也没什么,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急匆匆地朝前走去。   突然后面有人拉住了我,我不及防下被推在了一边,差点让我摔跤。我很愤怒,向那人望去,他对我笑了笑,伸开双手拦住了我。我遏制着自己的冲动,却见到李安琪笑着朝外面的人挥着手,好象那条通道是为他开似的,他的眼神扫过我,没有一丝的歉意,冷淡的眼眸,热情做作的笑脸,享受着他的歌迷的欢呼。   “你为什么拉我。”我怒气冲冲地看着那李安琪的保镖。   “你不知道李安琪吗?”拉我的那保镖一副很高傲的样子。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转过身朝红玉走去,边走边对安子义吩咐着,相信刚才的事安子义看得清楚,我这人,最是吃不得亏,特别是吃男人的亏。   “你没事吧。”红玉审视着我。   “没事,不过有人有事了。”话音刚落,出口处已经乱了起来,我的保安突然散去,众多的歌迷涌向了李安琪,人头多多,一时分不清谁是谁来。   世界安静了下来,李安琪和他的保镖们都被放倒在了地上,这些,都是他的歌迷干的。   “怎么样,我的手下不赖吧?”我笑吟吟地看着红玉。   “你?”红玉怔了一下:“魔鬼。”   趁着人们没反应过来,我从他们边上走了过去,经过那飞机上拍过我们的穿红衣服的女人时,顺手拿过了她的摄像机,朝她笑笑,递给了她一张红玉的名片:“有空一起喝茶。”   “快拍啊!”一个人喊道。   立时狗仔队的精英们对着躺在地上的李安琪猛拍,这种镜头真是不可多得啊,这些狗仔队,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倒是李安琪,已经被他的真正的铁杆歌迷扶了起来,有人还怒目圆睁着,那样子,好象打了李安琪,是比打了他们的爹娘还要过份的事。   走出机场,红玉道:“你的保安队跑得真快,素质真好啊。”   “你讽刺我,小心遭报应。”带着红玉朝停车场走去。   刘天在等着,一见我便笑道:“老张考察回来了。”   “是啊,还是回家好。”拉开商务车的门,坐了进去,红玉则坐在了前排。回家了,我和她之间就要避嫌,我们只有业务上的往来,绝对没有其他方面的事。   想起很快就能见到朝霞,心中便多出了一份温馨。   “喀嚓”一声,手腕处一阵冰凉,我怒气冲冲地看着刘天:“你出卖我?” 四十七、日暮   “我,我也没办法。”刘天嚅嚅地指着我身后的朝霞说:“是她逼我的。”   “不关他的事。”朝霞冷峻的面孔上丝毫没有见到我后的喜悦,那种小别后的柔情她真藏得住吗?   我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内心虽然是很喜悦的,但见到朝霞为什么要高兴呢,特别是她正用手铐铐着我的时候,她早已铐住我的心,这回是要铐住我的人了。   “你们慢慢聊。”刘天表情严肃,对红玉使了个眼色,两人竟下了车去。   朝霞理也不理我,顾自下车走入驾驶室,将车发动起来开了去,与迎面呼啸而来的几辆警车错了过去,警察显然是到机场内解决李安琪被打的事的,真是可惜,打人的人早已走掉,在前面等着我。我心中其实是很得意的,今天打了个唱歌的,这只是我的开始,什么时候能把世界警察的头子美国总统也拉来揍一顿才是我的理想。   “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我跟朝霞的关系我真的不想公开,越少人知道是越好的,几千年的文化熏陶,我深知口水能够淹死人的道理,我的风流韵事,应该可以写成很多故事的。   “放心,除了刘天没人知道我来,我就是来捉你的。”朝霞冷冰冰地说着。   “朝霞,”我终还是忍不住抓向了朝霞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怎能不想她啊,轻声道:“我想你。”   “嗯,”朝霞依旧冷冰冰的,弹开了我的手:“回去再说吧。”但她话语中对我的关切和对我的温情已让我一览无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朝霞眼角扫了我一眼:“这些天玩得很开心吧?”   “一到那我就后悔了,还是被你看着好。”我很开心,能和朝霞说话是很幸福的事。   朝霞将车停下。看着前面地车队:“你排场越来越大了,想当国家元首还是黑社会头子啊?”   “哪敢啊?”我忙拿出手机吩咐安子义快带人撤去,在省城机场打了外国人毕竟影响不好,虽然警察一时半会儿的还查不到,但那些新闻就已经够了,等下一定要看看报纸,这两天都有新闻发生在我身边也是件挺美的事。   朝霞看了看我。拿出手铐钥匙把我手铐打开了:“我看你在国内挺老实的,在外面一定是不老实的,你说吧,又做了什么事?”朝霞竟说我老实,不知怎么的。原本我在国内是很老实的,但在香港一下飞机我地心就有些不安分,到了省城又发生了这档子事,看来我还是应该收敛些的,我不知道我走的将是一条什么路。   “没什么。就是参观了一些地方异国风情,长了些见识。”对那些国际严格控制的东西我还是不要跟朝霞说的好,不知道总比知道好。那东西挺威风地,不管你有多么的弱小,只要手上有那东西,大家就是实力相当的,只是这东西已经很多年没有用来战争了,远不如我的病毒好使。   “还有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朝霞板下了脸,真是可爱。   “刚才在机场我让保安揍人了。”我嘿嘿笑着。和那些小人物计较,我自己也觉得没什么面子。   “你已经喜欢打人了,是不是从曹家村的时候开始地,那时你是见义勇为,是正当防卫。可是现在,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你的联合国际不是有律师团吗?有什么事为什么不依靠法律解决。”朝霞冷厉道。   “法律太麻烦,还是用原始些的手段好,简单,快捷,方便,为国家节省开支,利国利民,何乐而不为呢?”我哈哈大笑,当有一定地实力时,我是会做一些事的,如果我去当官,一定是个贪官,一个贪财又贪权的官,当然,贪色也是跑不了的。   “以你的背景,法律会变得很快捷的,你还是多用法律的武器好,我不希望你出事。”朝霞眼中隐隐有些泪儿,我敢肯定不是风吹的,让我看了甚是不忍。   “我听你地,只是人有时很容易放纵自己,看着那个唱歌的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忍不住就让人揍了他一顿,让他知道做人要收敛。”我嘿嘿笑着,不知道这新闻会有多大,不会搞出国际纠纷来吧。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一样,羞不羞。 八 零 电 子 书 ”朝霞刮了一下我的脸:“我们在省城住一晚还是就回去,我表哥越来越不象话了。”   “是小平吧。”他在学我,可能比我还要坏,真是不好意思,我把朝霞表哥都带坏了,真是对不起朝霞,对不起朝霞姨娘。   “是地,我嫂子都跟我说过好几回了,我电话里也说了他几次,好象没什么效果。”朝霞忧心忡忡的,对家事她显得无能为力。   “狠狠治治他,关他几天。”我建议道。   “我也这样想,可下不了手。”朝霞犹豫着。   “没事,我们一手大棒,一手糖果,他哪能不服啊,再不然,让姜红玉把他公司收购了,断了他财路,他哪敢不听话。”我毫不负责地说着我地想法。   “这倒是一个办法,查他的账,搞个罪名关他几天,让他长点记性。”朝霞脸上有些兴奋,又道:“还有你,也要关几天。”   “你陪着我我倒是很乐意的,这些天我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你,一想到你就睡不着觉。”朝霞这个表哥是要好好治治了,我以为上次事后他会收敛些的,想不到还是这么不听话,他不是乖孩子。   许小平看到我们时,脸色十分难看,我却很想笑,没我这本事想学我是要考虑后果的。   “你自己说吧,你怎么办?”朝霞单刀直入。   “我改。”许小平朝外面看了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脸憋得通红,显然他的压力很大。不管怎么说朝霞是他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他的富贵也是通过朝霞得到的。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这种感觉很好,特别是象许小平这种人,享受过富贵后哪还会放弃。但男人的话是不能相信地,我深得其中三昧。对许小平,我只能同情,谁让他在外面花心忘了家中的老婆呢,做男人,就是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摆平各方面的矛盾,冲破重重的阻力,虽然我还在努力的探索尝试阶段,但我做得很用功。   许小平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地肩,轻语道:“唱戏要唱全本,你学我还太嫩了些。还是收敛些吧。”   “唉!”许小平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知道什么,是忏悔还是继续?我想是敷衍居多吧,男人好色的毛病就象小孩子尿床一样,说改就改,哪有那么容易啊。   “你今天回去吗?”朝霞问他。   “回去,其实我也挺想你嫂子的。”许小平终于说了句人话,果然哄得朝霞很开心,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审讯犯人的。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最倒霉地人是我,我的一些事被朝霞知道的话不知她会怎样?但我知道后果一定是很严重的,心里立时不舒服起来,象堵了块石头。   一个小时的高速行驶很快回到了Y市。朝霞没跟我说一句话,我说话朝霞也是不理不睬地。女人的心还真不能掌握,我明明已经觉得朝霞已经原谅我,想不到她又变得这样,就是不表示出来,搞得我左右为难。   在江滨绿廊朝霞住处,她帮我收拾着行李,慢慢的,很仔细,不知道想发现些什么。   “别搞得太整齐,我还要回家地。”看着朝霞的仔细样我忍不住警告她。要是妻看到我的行李太整齐,一定不会相信是我自己收拾的。   “你去看过儿子了?”朝霞把我的包的拉链拉上。   “是啊,我电话里跟你说过了,他越来越像你,我都不敢把他接回来。”对这点致命伤我越来越忐忑,还好桑陌对他直觉上就有一种排斥感,没有很深的爱意,不然什么时候来了兴致去看他的话定然会起疑地。   朝霞走近梳妆台镜子前,看着镜中人,悠悠道:“我很久没看到他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我忙点头:“只是我刚回来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些天我们就一起过去。”   “那说定了。”朝霞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文市长让我跟你说你一回来就去见她,她要谢谢你上次的援手。”   “是嘛,”我笑道:“什么援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再说文市长虽然是美女,但年纪也大了点,我跟她不合适的。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看我不撕烂你嘴巴。”朝霞两手的四个手指撕住了我的脸颊。   “轻点,我还要见人呢。”其实朝霞地手很温柔,我的脸皮也有些厚,再重一些也不会在我脸上留下什么地,当然,她手中特有的那一种温润是会留下一些的,配合她的香唾,就会有颊齿留香的效果。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床上朝霞并没有怎么为难我,在检验了我的库存后朝霞很满意,终于回复到小儿女状态,对我真正温柔起来。对这次非洲之行我没有**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终于学会控制自己,刚有这念头,我又觉得不妥,对慧玉的那近乎变态的玩弄却是令我不能控制的,她是名人,是明星,是我的宠物。   早上给妻打了电话,哄跟她说我已经回来,刚下飞机,让她放心,便到了文市长那。   文市长的办公室装潢得很考究,她是个会享受的人,这种人好相处,他们只重实际,不象有些当官的表现得太过虚伪,一手上纲上线,一手男盗女娼。   “小张,出差回来了。”文市长笑容可掬,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好象很忙的样子。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虚伪地堆着微笑,以文市长的容貌,年轻时一定是什么花一类的东西。   “是上次的事。谢谢你。”文市长看着我的眼睛,说得很真诚。   “谢我,有什么实质性地奖励吗?”面对文市长有些诱人的眼睛,我躲了开去,无聊地拿起放在边上的报纸掩饰着。   “对你来说还缺什么吗?”文市长莞尔一笑:“不如我请你跳支舞吧。”   “现在吗?”我随手丢开报纸,她为什么要请我跳舞,上次我不是跟她说过我只会跳贴面舞。她难道忘了,难不成她也看上我了,不会吧?虽然年纪比我大了十来岁,但好歹也是个市长,我的女人中算她级别最高了。不对,错了,她不是我的女人。   “你怕了吗?”文市长走过关上了门,随即就有轻音乐响起,看来她已经蓄意已久。   “请!”文市长伸出手来。姿势很有风度,很有气质,让我生出一种惊艳的感觉。   “我只会跳贴面舞。”我重申了一遍我所会的最拿手地舞蹈。   文市长笑笑。已贴近我怀里,双手握着我的手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的胸和她的胸地距离大概也就三四公分吧。严格说来这算不上是贴面舞,但形势上应该是贴面舞。   “你说我美吗?”文市长摇摆着的轻缓的身姿带动了我的舞步。   恭维文市长的人一定会很多地,我不想步别人后尘,想了想,嘿嘿笑道:“应该是徐娘半老吧。我心中已经有非份之想。”我小心的保持着警惕,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已经失足多次,虽然我不在乎多失一次足,但我不想。我不能。   “谢谢你说实话,”文市长凄然一笑:“岁月催人老。容颜不能留,很多人都说我象小姑娘,我知道只是象而已,毕竟老了。”   “你找我就是为了跳舞吗?”她如果跟我这只色狼谈感情的话,一定会大有所获地。   “不,”文市长抬头看着我:“我对你动心了。”旋而一笑:“你怕不怕?”   “怕!”我真的有些害怕起来,本来这是应该很开心的事。“我已经很多年没动心了,那天看着你奋不顾身的样子,你不会是为了讨好我吧?”文市长可能是认为那天我去救她是为了她,她怎么能知道我只是为了朝霞呢?真为了她,我还没那胆子。   “我只是力所能及,做一个好公民。听说文市长没嫁过人,是真的吗?”关于文市长的传说在市里倒是流传了好几个版本。   “是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耽搁下来了。”文市长轻轻推开了我。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我还以为她找我有什么事,竟只是跳跳舞,这不是耽误我地时间吗?   “没什么事。”文市长笑着:“你心中真的有非份之想吗?”   “当然有,难道你要让我用行动表现出来?”我有些不悦,这不是勾引我吗?我是最受不得勾引的,特别是一个女的市长在勾引我,比制服诱惑还要强上几分。   “你走吧,男人就是有色心没色胆。”文市长笑了笑。   “我知道你这是激将法。”我笑笑,搂过文市长强吻了起来,这是地球上第一个和我接吻的市长,当然,是女市长,男地市长我才不要。   “走开!”文市长惊慌失措地挣扎着。   我放开她,对她笑了笑:“原来你才没胆。”“我知道了,你还真是色胆包天。”文市长拿出纸巾擦了擦汗。   “那我走了,我很爱我的妻子,我这样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自己保重,有什么用得着我地地方尽管吩咐。”   在发怔的文市长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真小人也好,伪君子也好,我张漠就是张漠。   医院正常运转着,保安和护士们有礼貌地和我打着招呼,看着熟悉的人,真是好。   打开电脑浏览着新闻,和我有关的两则新闻赫然在上面,一则是红玉和曲扬波的绯闻,有很多个版本,有的是说慧玉和曲扬波的。但相应的又有新闻澄清了这件事,因为那个时间慧玉在内陆拍戏,反正怎么吸引眼球就怎么写。另一则则是李安琪在机场被保安殴打之事,但机场不承认有保安打人,事实的确是如此,我地那些保安帮助他们维持秩序是自发地做好事的,可这一切都被李安琪给搅混了。做好事变成了做坏事,我真为我的保安感到悲哀,但我心中却是窃喜的,跟我斗,从没有人有好下场。   敲门声响起。我看着监控,是刘天,他后面跟着两个警察,一个女的,一个男的。是朝霞和韩有功,他们来得可真快。   我忙开了门让他们进来:“什么事要让李局长亲自过来啊?还有韩大队长,哦!还有联合国际的刘主席。真是幸会。”   韩有功笑嘻嘻地在沙发上坐下,朝霞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递过一份报纸:“你自己看吧,这事怎么解决。”   我把报纸扔在一边,盯着刘天道:“你说呢?”   刘天笑嘻嘻的:“这事不大好办,听陶馨说演艺界的人都很愤慨,对这事表示关注,我们的形象代言人姜慧玉小姐还带头签名。反对暴力,听李局长说他们上头也很关注,争取在三天内破案,已经快查到Y市了。”   “这事很大吗?”我笑道。   “不大,不过影响很坏。”朝霞一字一顿的。那严肃地样子令我想发笑,但只能苦忍着。怎么说她也是领导一级的人物。   “那我们好好谈谈。”对刘天和韩有功挥了挥手,两人乖乖地出了去。   “你!”朝霞站起,显然对我的做法很蕴怒。   我阴笑着走过去,将朝霞压在沙发上,一阵痛吻。   良久,朝霞才喘着粗气将我推开,双目圆睁,却是一声不响。   “怎么了,说话啊!”我忙哄她。   朝霞眼一红,胸部明显有些起伏:“我对你太迁就了,你这个人,怎么就干这些事。”   听着朝霞的悲声,我心一酸,忐忑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朝霞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泪水蕴育在她眼眶中,放大了她地眼睛,让她美丽的脸庞又成了另一个美丽的比例,怪不得现在地动画片都要把人物的眼睛画得特别大,原来眼睛大了真的会有一种不多见的美。   “你每次都知道错,这话你对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改了吗?你只会变本加厉,我一次次的纵容你,一次次的包庇你,我以为你会改的,没想到你越来越得意,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朝霞恨恨地看着我。   我不觉心虚起来,马上哀求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一定改,从今天起,我不离开Y市一步,好不好?”   “好,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记住这句话,不然……”朝霞咬牙支吾着。   “不然怎样?”不知道她想怎样?是用离开我相威胁还是其他什么地。   “不然,我会做出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朝霞终于把话说出口来。   我心一寒,让她后悔的事会是什么事?她后悔的事肯定也是我后悔的事,轻轻搂过她:“没经过你同意,我不会离开Y市,张漠对朝霞说地话,永远有效,张漠永远听朝霞的话。”   “你又骗我!”朝霞脸色已经缓下来,原来女人真地爱说反话。   我拿着报纸,温柔道:“这事我自己解决吧,不会有负面作用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刘天按我的指示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用钱收买着世界各地的商业情报,当然也附带了很多其他情报,我不信,那李安琪真的就是象宣传中的那么高尚,他再高尚,能比慧玉高尚吗?   “你怎么解决?”朝霞狐疑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在朝霞额头上吻了一下:“去洗个脸,不然不好见人,我会向你汇报的,我的局长大人。”   “去!”朝霞嗔了我一眼,朝里间走去。   我长吁一口气,终于把她搞定了,这次我是太不小心了,忘了我做人的原则。   直升飞机停在了圆月山庄,我和刘天坐在平台上看着夕阳,夕阳红彤彤的,映红了天边一片。我对刘天叙说着非洲之行,刘天睁大了眼,对我说的显然很震惊。   “你可以不相信,就当我说着玩吧。”我笑笑。   “信,为什么不信,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对我来说,你就已经是一个奇迹。”刘天说得斩钉截铁的,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我们的学校办得怎么样了?”我关心道。   “很好,我专门让老师注意有专长的学生,这些都是将来联合国际的栋梁之才。”刘天不无得意。   “那你慢慢去办吧,省城机场的事我们怎么解决?”这种小事,凭联合国际的力量,应该兵不血刃的。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象这种人,只能在媒体上展示他光辉的一面,受无知的人的崇拜,具我所知,很多的男明星都是大色狼,当红男明星莫晓聪,万新良之辈就因嫖娼被捉过,事后虽然私了了,但那破事在他们圈内都是知道的。这种破事,是狗仔队最喜欢的。”刘天胸有成竹道。   “那很好,这事快些了结,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坏了我的大事。”我有些飘飘然,当前最红的姜慧玉就要过来看我,要在Y市开她的个人演唱会,听说很多色狼已经往Y市赶,可又有谁知道慧玉根本就是我一手捧起来的,她的人是我的,心也应该是我的,而我的心,则是朝霞的,做一个三心二意的人,真的好难,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想起这事,有时还深感烦恼,做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想想很有豪气,可是当真做起来,就是凭我的实力,也是一件很难的事,一碗水端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长时间的端平,世间又有谁能做到,除非他是一动不动的死人。   “日本方面鬼冢正义做得很好,已经取得了一些民众的支持,相信他的保皇党很快就会踏上仕途。这家伙,竟然想着民治维新重演,真是有些痴心妄想。”刘天笑道。   “不要小看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什么事都会做出来,想想吕不韦吧,他为儿子奋斗一生,死在儿子手中也在所不惜,我们东方的人,惯于为子孙做牛马,我们的父辈是,我们也是这样的。”想起鬼冢那小子,真是有一套,连吕不韦的招都用上了,不错,可惜我就没那本事,要是继承日本天皇之位的那种是我的,我相信我也会全力支持的,不象现在,和鬼冢只是互相利用。   “嘿嘿,”刘天干笑着:“是啊,我也快做牛马了。”   “真的,”我笑道:“那恭喜你了,你老婆什么时候生?”   “早呢,还要五六个月吧。”刘天满脸的喜悦,还有这么久,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走吧,就让我们这些老人家发挥余热吧。”想想人生百年,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好几啊,真是悲哀。 四十八、疯子   回家时妻已在等我,小别胜新婚,两人无语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亲热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你还是这么忙?”我关心道。   “有点,”妻点了点头:“教育部门其实是最没的空闲的,只要上心了,就有做不完的事。”   一听妻还是这样忙,我大感放心,如果她真没事可做,她就会想着我,想着我就会关心我,关心我就很有可能发现我的秘密,妻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在这方面她却近乎白痴,但也是对我的信任,我喜欢得紧,相信象妻这样聪明又白痴的女人,是男人都会喜欢的。   “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垮了就什么事也不能做了,最重要的,我会心痛的。”我的关心发自内心,我的笑也是发自内   “知道,谢谢你。”妻感激地靠在我怀里:“嫁给你,真不知道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   “是嘛,”我大笑:“我们可是已经离了。”   “你!”妻怒视着我:“就会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不来了。”   “好了,”我抓住妻的手:“支持你的工作是应该的,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好不好?”   “嗯!”妻脸上满是幸福,人,真有下辈子吗?生在这个时代的悲哀是知道人不可能长生不老,如果不知道,我一定会去追求长生之术的,就象秦始皇那样的执着,至死不悔。   “我们再养个孩子?”看着妻的娇羞样,我只想立刻和她欢好。   “不要了,我们已经有女儿了。”妻娇笑着:“她的学习成绩很好,我在考虑是不是要让她跳级。”   “好啊。看看现在的人,读书都不知道读到哪了,在我看来,现在的教育方式是在浪费青春,想想古代的名人,他们一般二十几岁就扬名立万,笑傲王侯了。虽然古代人普遍短命,但在短时间内所拥有地成绩,我一直认为这是他们的优点,是优点我们为什么不继承?”我说着心中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里读这些死书。难道不能再早一些吗?什么德智体全面发展,说的都是空话,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能有几个,而现在学校教的也不可能把人都教成德智体全面发展地人,口号好听。真做起来难啊。我很羡慕于兰她们那批少年大学生,少年大学生虽然还有很多弊端,但至少比现行的教育方式好。在自己建的学校中,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改革。   “古人怎么能和现在的人比,你是不是思想返古了?”妻笑道。   “是有点,不过这些都是可为之事,很多东西只要有钱就能做到,你答应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我用刚刚有一点茬的胡须磨着妻地脸。   “国家政策不允许的。”妻抚着我的胸膛:“再说,我们不是领了一个吗?”   我哈哈大笑:“要说违法的事。这天下间恐怕只有这一件不能让人引为耻,反而是光荣的,多少人为此被开除公职,开除党籍也在所不惜,而为此双开地人虽然透着一线无奈。却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们,相反。还要恭喜他们。而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有钱。”   “你脑子被什么锈住了,”妻有些不悦:“满脑子就知道钱。”   “好了好了,”一把将妻外套撕开,几个扣子已经掉在地上,我心中有些不悦,不生就不生,我又不是没有孩子,妻真是死脑筋,嘴上却道:“我听你的就是了。”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和朝霞已经有了儿子,梅雨婷怀的也是我地种,我的生命已经得到延续,而且不是单一的,这可能是长生不老的另一种形式吧,可惜的是,思想的延续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你这变态,我刚买的衣服。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妻推开我,俯身捡起地上地扣子。   我大感刺激,拦腰将妻抱起扔在床上:“生活就是需要刺激。”   妻挣扎着骂道:“混蛋,关门啦。”   我放开妻,我怎么会忘了关门呢,这家中还有两个保姆的,我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   亨尽了妻子的温柔,这是我的结发之妻,在法律上我已经跟她解除了关系,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她也爱着我,结婚离婚,原来真的只是一张纸,重要地还是我们的心,只要心连在一起,我们就是世上最幸福地人,只是和我的心连一起的女人,好象比别人多了点。搂着妻温润的身体,心中突然一阵空虚,我觉得很奇怪,我确信我还是爱着妻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一定是另外的事情,是朝霞吗?我们相爱,却不能朝夕相处。于兰?是很久没见到她了。金钱美色,我好象都不缺,我缺的是什么呢?   想了半晌,终于得出了答案,我最喜欢的竟是操控别人的命运,包括身边人的命运。对自己的这种对权力的**我觉得有些可怕,我这样做,对妻,对朝霞还会有爱意吗?即使有,这种爱也已经变味了,我马上终止了这种念头,这种想法,应该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有的,我不能这样,我应该操控一个国家的命运的,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对爱德华和鬼冢正义的资助,是我人生的第一步,但其中的缺失,我是明白的,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对爱德华而言,最终能操控爱德华的,绝对不是我,应该是爱德华老家的那些人,而鬼冢正义,不知道他能掀起多少风浪。   “你在想什么?”妻注视着我。   “想你,想我们的以前,我们的现在,我们的未来。”妻听了我这么浪漫的话,一定很开心的。   妻果然被我哄得很开心,这是我预料中的,反正国内横竖无事,我应该让于兰和于志成回来了。我需要他们,我不关要防着美国人,防着自己的祖国,还要防着我地好朋友爱德华。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关于歌星李安琪被殴的事也慢慢地没有媒体提起,在联合国际的影响下,已是风平浪静。人果然都是有把柄的。刘天派人到韩国花高价买了一个录影带,送到了李安琪那,李安琪就不吱声了,事情不了了之。这让我想起前几年被捕入狱的一个奇人来,那家伙没什么文化。至少媒体是这么评价的,可是他很有耐性,只是拿着一个摄像机躲在某些领导家的门口,拍给领导送礼地人,凭这个他竟然控制了大半个市政府。真是厉害。而我对付李安琪却要花这么多钱派人到韩国去,成本太大了。但由这件事中我知道了掌握一些名人的**是很有好处的,虽然不道德。但掌握的往往也是别人不道德的事,只要不暴露在阳光下,不道德地事才能用来威胁人,真是好玩,我相信爱德华那儿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会更多,他毕竟拥有和美国人差不多的监听技术,秘密监控着很多卫星而不为人知,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到他那儿搞一些来。这世上有很多人有偷窥的**,我自是不能例外的,一旦这种东西从心灵深处被释放,就很难控制。   文市长再没有找过我,联合国际地事还是刘天在主持着。我在等于兰回来,我做的事。只有于兰会认同,会支持,她有时候有些疯狂,文静的外表下是疯狂,骨子很象现在地我。   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喂着女儿送我的金鱼,昨天又有一条被我喂死了,看着那撑得胀胀的肚子,一定是被撑死的,这不能怪我,谁让它贪吃呢?   “院长。”金笛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手上提着一个塑料盒。   “买来了?”我问。   “买来了。”金笛走到鱼缸前,小心地把一只金鱼倒入。1-6-K-小-说-网   “好象大了点。”我仔细看着,这只金鱼虽然和昨天死掉的那只长得一模一样,但总觉得大了一点。   “是大了一点,鱼儿总要长大的。”金笛笑着。   “倒也是,你长大了吗?”我笑看着她。   “没有,还有很多东西要向院长学呢。”金笛很谦虚。   “学,学什么啊?你去忙吧。”摆摆手,让她出了去。   如今的我已经一无是处,学我只会学坏。我病恹恹地躺在办公椅上,生活似乎已经失去了朝气。我有灵魂给了谁?我不知道,我有所爱的人,也有爱我地人,但我总觉得我是孤单的。   红玉从我办公室里间走了出来,在我头部按摩着,真是舒服。   “慧玉什么时候来?”对这个自己培养的超级人气明星我很依恋,她是我的作品,属于我的。   “慧玉现在地排场挺大的。”红玉地手伸进了我衣内。   “这样不好吧,你没劝她吗?”做人要收敛,这句话我还是记得的。   “不是,是她的随员太多,对人她还是挺随和的,没有明星架子。”红玉的手不老实地往我裤裆处摸去。   “还想来啊!”我有些兴奋。   “不来了,”红玉站起:“等下你的警察情人就要来查岗了,我先走。”   “你怕她?”我问。   “和她一起,我心里总是怪怪的,还是避开好,对了,曲扬波刚才来电话了,说有礼物要送给你。”红玉拿过了她的包,对我笑了笑,开门出了去。   不知道曲扬波又要搞什么,我脑子乱哄哄的,有很多东西想理出来,却又没有头绪。终于等到朝霞查岗的电话,她今天不能过来,心中不由又一阵失落。我原以为,只要我的女人忙,她们就不会有时间管我,可当她们太忙时,虽然有这么多女人,我还是倍感孤单,任何事情都有利弊,很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刘天找我时,已经下午。我眯着眼看着他:“刘主席有空来坐会啊?”   “老张,那个鬼冢正义太不象话了。”刘天扔过一张报纸。   我看了看,都是关于日本撰改教科书。粉饰他们当年侵略的,再就是一些慰安妇到东京日本法院要求赔偿败诉的新闻,败诉是可想而知的,到人家家里告人家儿子,做父母的当然是护着儿子了,即使你再有道理。对付这种人家,只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假仁假义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欺软怕硬是一些人的性格,也是一些国家的性格,小日本尤其是这样。   “我知道。很多事都是鬼冢正义那个保皇党干地,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资助鬼冢正义,我看,联合国际都会被人拆了的。”刘天说话有些急。   我指了指沙发,不悦道:“坐下说话。急什么。”   “你这是汉奸的行为。”刘天一屁股坐下。“你是愤青啊,做事情你不会用用脑子。”扔给了他一支烟,自己拿过一支。慢慢撕了起来。   “我想不通。”刘天别过头去:“这个卑劣的民族从来不承认他们当年所犯下的罪行。”   我嘿嘿笑笑:“不承认就不承认了,监狱里有很多犯人虽然被判了罪,但审判他们时,他们可是死不承认的,杀人犯执行的一般是死刑,消灭了他地**,就不存在了。”   “你,”刘天愤怒地站起:“你还是这个国家的人吗?”   “是啊。我还没有加入别的国家国籍,我要真的不爱国,我早就加入别的国家国籍了。”伸了个懒腰,坐正笑看着刘天。   “那你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刘天狐疑地看着我。   “鬼冢这样做,支持他的右翼分子就会多起来。我最希望的,就是真的能如他所愿。日本天皇重新掌权,那就太美妙了。”我想起来就想笑,鬼冢的儿子要是真能坐上日本天皇之位,是很不错地事情,至少对鬼冢正义而言。   “疯子!”刘天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我庄重道:“你想想,他们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刘天沉思了片刻:“只会引起亚洲其他国家的不满。”   “不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真到那时候,小日本的美国爸爸也将无能为力,小日本再怎么横,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我嘿嘿笑着,要是来一场战争,就再美妙不过了,几十年地恩怨也该了结了,嘴上喊喊的抗议有什么用,一点意思都没有,哪有真刀真枪的来得实在。   “你想发动战争?”刘天突然哈哈大笑:“可能吗?”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资助爱德华就是很好的证明。   “日本可不比非洲。”刘天提醒我。   我站起走到墙边,拉开了地图,上面标着的是联合国际在世界各地的代理商,但我才不管这些,我真正需要的是我的战略形式。   我指着地图:“美国在军事上其实已经包围了我们国家,有位伟人说过,美国是只纸老虎,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我心中地设想,凭我们的能力是没办法干掉他的,但我们可以搞得他们的国家大乱,经济倒退。”   “我们是生意人,不是军队,”刘天猛然顿了顿:“你想搞恐怖?”   “什么恐怖,说得这么难听。”我很不开心,虽然我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我不想和恐怖分子挂上钩。   “那你想干什么?”刘天上前一步站在了我面前,两人贴近了不少。   “是正义,是和真正地国际恐怖分子做斗争。”这是我即兴总结出来的,其实美国才是恐怖分子。   “你是指美国。”刘天一点即透。   “是啊,有问题吗?”将手中地烟蒂撕了开来,随手扔进了烟灰缸。   “当然有问题,希望你只是随便说说的,这感觉实在是太遥远,而我们是生意人,这些东西和我们根本搭不上边。”刘天将手中的烟丝一搓,烟丝便纷纷扬扬地飘入了我前面的烟灰缸。   “我们是生意人,但爱德华那事我们就做得很漂亮,我已经欲罢不能,象小日本。当年发动战争还不是他们国内的大财阀在支持,有人喝酒上瘾,有人吸烟上瘾,有人玩女人上瘾,能让我上瘾的,除了钱,我觉得就是这东西了。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拍了拍刘天的肩,他还有退路吗?   “你这是在走向毁灭,你真这样做,国家安全局都不会放过你。”刘天又打击着我的信   “不要扯远了,这些事我又不是自己去做。自然有人会去做,其实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着刘天急地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爱德华,他的触角是不是太远了。”刘天情绪稳定了下来。   “美国有所谓的美国利益,我张漠好象没什么利益,尽做一些损人不利已的事。”我的钱虽多。但抗衡不过一个国家,甚至一些所谓的世界首富我也比不上,但我却可以让他们手上的东西贬值。让一个国家地对经济倒退,我的病毒加上爱德华手上的核弹,还会有什么事比这更美妙的,前天曲扬波还向我通报了爱德华的最新动向,这爱德华好死不死地,竟在他那个小国让他发现了铀矿,这给制造大量的小型核弹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也不用高价到国际黑市买了。病毒加核弹,味道好极了,只要在千万个点同一时间暴开,就是上帝那老头重生,如来在世。恐怕也是没用的。   “好了,那资助鬼冢正义的事我不追究了。只是这事我看还是做得隐密一些地好,最好让鬼冢再把事搞大一点,鬼冢好比是催化剂,真是个不错的人。”刘天由衷赞道。   “是啊,他不得不这样,但终有一天,我们和鬼冢会反目成仇的,也话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我们活不到那一天。”我并不希望这一天来得太早。   “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我问过常书记,文市长并不是常书记地人。”刘天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文秀竟然不是常书记一系的人,我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她骗了,幸好我是个安份的人,我真要是不法分子的话,真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来,问道:“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只知道是从首都来的,常书记让你好好结交,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好处。”刘天笑着,他一定是去拍过文市长的马屁了。   “这样啊,”自语道:“该不会是国家安全局的吧。”   “瞧瞧,你这不是心虚了不是,”刘天笑道:“真要有事我们早就被拿下了,真要查我们,用得着搞这么大动作吗?”   “这倒也是。”我吁了口气,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心下不由大定,只是被文市长骗去,这口气是一定要出地,早知这样,那天就应该在市长办公室把她就地法办了,虽然年纪比我还大点,不过想起那个吻来还是值得回味的,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不放过她。   “慧玉后天过来开专场演唱会,正好赶上我们出资的Y市大剧院验收完工,她是第一个用的,真是巧了。”刘天从包里拿出一张CD碟来:“这是陶馨寄过来的,刚录制好,明天就上市卖了。”   看着CD碟封面上慧玉甜美地笑容,心中却有一丝不悦,我虽然很想她,希望能马上见到她,但总觉得好象有地方不对劲,看了看CD定价,怀疑道:“才卖十元钱?”   “抵制盗版啊,”刘天笑笑:“这东西又不是高科技,东西便宜,做盗版的就没赚头了,搞不好还要出八元五元地,那盗版慧玉唱片的就没市场了。”   “是啊,薄利多销,不错的。”这慧玉,反正不要她出钱,赚了钱都捐慈善机构了,除了红玉和陶馨,还有谁会知道她捐的钱都我买单的呢,幸好她还懂得服侍我,没有把我这魔鬼忘了。   “喂,不要看入迷啊。”刘天提醒我。   “没有,”我笑笑:“她倒是越长越可爱了。”我终于看明白了,CD封面上的慧玉竟然露出了一点点的乳沟,这是我不允许的,等她过来我一定要再跟她重申一遍,还有那陶馨,把关太不严了。   “你该不会是对慧玉也有意思了吧?”刘天笑着,那是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笑容。   “怎么会呢,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不介意刘天知道我的事,但了能不知道就不要知道,我并不想把这种事拿来炫耀,所以我能坚持到现在还不让人所觉,只是朝霞是个例外,生过儿子后她早已当自己是我妻子,知道朝霞和我关系的人是最多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这样才符合他们的利益。   “老张,我不相信你。”刘天似笑非笑。   “随便你,后天于博士他们也回来,大家很久没好好聚过了,动物园那边有什么好的货色你准备一下,什么时候把文市长也请来尝尝鲜。”想起文秀我心里就不爽,竟然骗我,我最恨人家骗我,那就先请她吃点野味。 四十九、归来   曲扬波和徐蓉过来很快,想不到他们也能赶上这场热闹。   “什么东西送我啊?”我挂念着他的礼物,如果是一般东西的话他也不会送我,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的。   “没什么,是爱德华让我转交给你的。”风扬波拿出两副军棋来。   我接过:“就是这玩意吗?”这军棋不管是什么东西做的,好象都没什么特别的,该不会是那铀做的吧,那我可就怕怕了,虽然很值钱,但辐射可不是闹着玩的,生命到底是最贵的东西,特别是我的。   “是啊,我可没贪污。”曲扬波笑笑。   打开一副军棋的盒盖,将军棋棋盘展了开来,似布非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棋子却是认识的,都是些钻石,只不过钻石都被搞成虫子和子弹形状了,不知道爱德华搞的是什么鬼。再仔细往棋盘看去,才发现有些异样,看了看墙上的地图,我已经确定,这军棋棋盘根本就是美国地图。那么,这些钻石代表的,一定就是我和爱德华的得意之作,病毒和核弹了。   “他想干什么?”拿着地图我有些忐忑,以爱德华的为人,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这家伙,当真是胆大包天,我只是想想,真让我去做,还真不敢。   “没什么,他说美国人迟早会找上他的,不如早做准备。”曲扬波呷了一口茶:“我都有些怕起来,你怎么样?”   “没什么,”我嘿嘿一笑:“这么说那些我的那些美元都要换了,放手上肯定贬值。”   “对,换成欧元好了,还有就是和美国公司有联系的股票都要脱手。”曲扬波有些兴奋:“要是真这样就发一笔了。”   “你高兴什么,只是比别人损失少些。”看着棋盘,我为美国感到悲哀。但不由又想到爱德华的祖国。这一切?我好象找到了什么,难道是有些国家有意识地要……我不敢想下去。是啊,欧洲的几个国家总体实力赶不上美国,但是只要拖美国一把,把美国人拖下一截,那他们……想想这又不大可能,他们和美国可是多年的盟友。在很多事情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但这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当朋友变成敌人时,那才是最大地威胁。   可他们这样做的话。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美国人并不是笨蛋,要是事后查出来……想到这,我背上冒出了冷汗来,搞这种活动的。事后总会有组织出来说是他们干的,爱德华肯定不会承认,那么美国人自己会查。查来查去的总会有线索,然后,我被推出来,我成了替罪羊,最大的可能是,我还会连累到我的祖国,而他们,则在旁边笑。坐看观虎斗。   “你怎么了?好象不热啊,怎么你头上都是汗。”曲扬波关心道。   “没什么,可能是身体有点虚吧。”我勉强一笑,如果真这样就太可怕了,可怜我一步步地走进爱德华地陷阱而不自知。我做人虽然收敛,但终究还是太过自负。一个病毒,在爱德华眼中真能如此重要吗?   “你倒是很象我以前,小心一点,玩多了可不好。”曲扬波暧昧地笑着,还一副老前辈的样子。   “是啊,是要注意一下了。”拿过一张纸巾,将额头的汗擦去,身体好象真的有些虚脱,背上感觉很冷,其中的厉害关系,生死存亡,实在是让我害怕,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得呢,现在,我只想抱个人痛苦一场,但我绝不会去抱面前地曲扬波,我不会去抱男人的。   “那没事我到你山庄去陪徐蓉了,那儿风景还是不错的。”曲扬波还是脸带微笑。   “没事,去你的温柔乡吧。”我扬了扬手,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所想,那曲扬波也必然成为替罪羊。   将另一张棋盘展开,赫然是一张日本地地图,上面标着日本的重要城市和一些不知名的基地,还有他们地一些大型重工企业的位置,这是一张针对日本的很完善的作战地图,这些地方要是全炸了,那日本也就差不多了,看来爱德华还是用心不少的,我越来越觉得爱德华可怕了。我不会怀疑这张地图的精确度,以爱德华的设备,这些情报应该是准确的,他知道我对日本人没好感,讨好我地意图很明显,继美国后,下一个目标是日本,但美国人不是笨蛋,搞了美国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到时根本不可能动日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非能将美国灭国。一路看中文网首发从长远来说,搞恐怖是不会有大气候的,但对世界的对经济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那就是让经济倒退,让大家地距离更为接近,而美国被这样一搞,更会注重和他的欧洲盟友地关系,甚至有求于他们,可以硬生生地把美国从世界老大的位置上拉下来,而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求人,想想是美好的,只是这样对我实在没有好处,不知道爱德华想怎样把我引入瓮中。我是可以安心了,我再不想踏出国门一步,乖乖地听朝霞的话,做一个让她放心的本份的男人。   外面响起我熟悉的脚步声,往监视器上看去,正是朝霞,她来得真好。   朝霞进来反锁了门:“我经过,来看看你。”   听着朝霞的话,我很开心,向她招了招手,朝霞走了过来,依在我怀里:“想我了?”   “嗯!”我伏在朝霞肩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朝霞温柔地舔去我的泪。   “没事,看到你很开心。”我笑了笑,撩起朝霞的警服在她胸前吮吸着。   “还说没事,乖,晚上我再过来陪你好不好?”朝霞捧起我的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要走了?”我有些失望,她怎么就来这么一下下呢?   “我还有事,今晚我一定来陪你。”朝霞对我点了点头。   “哦!”我应了一声。帮朝霞把衣服整理好。   “有什么事你晚上跟我说,你今天真反常,是不是故意的。”朝霞出门时这样说我。   我笑笑:“当然是故意的,我想冲洗一下眼球。”这么大的事,我能跟朝霞说吗?   两天下来我心情一直不好,在安子义带领下,我的保安队开着二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省城国际机场的停车场。慧玉和于兰他们虽不是同一架飞机,却是差不多时间到机场地,倒也让我省心省力。   “张董,到了。”安子义把神游在外的我叫醒了过来。   “哦!”我点了点头,这几天精神是太过恍惚。我明明知道已经到了机场,却不知道要下车,看来要恢复状态还要过些时日才能淡忘心中的阴影。   “张院长。”我刚走出车子红玉已经走到我边上,为了避嫌,她坐在另一辆车上。   “哦。”我生硬地笑了笑:“飞机快到了吧?”   “慧玉还有二十分钟,于博士那个班次还有三十分钟。”红玉笑了笑。   “那先在这儿等等吧。”我又坐回了车里。   安子义接了一个电话后向我报告:“张董,出口有很多记者。”   “没关系。等下你带人去看着,只要记者不出格,随他们去。”作为公众人物是有很多的不方便,慧玉努力的结果难道就是为了满足她这样的虚荣心,路是她自己选的,没事当什么明星。   “张院长。”红玉坐了进来:“我不想过去。”   “那你在车上等吧,你们两姐妹在那地方见面地话,不知道那些记者又会怎么炒作。”搞娱乐的记者很无聊。可明星又离不开他们。   我突然想起上次在机场闹事的保安来,可不能让那些人露面,要是有心人拿上次的照片对比的话,很容易出事地,对安子义道:“上次那些保安你有没有带来?”   “来了几个。不过我让他们看车,张董放心。不会出纰漏的。”安子义看起来很自信。“那就好,你叫弟兄们准备一下,维持一下秩序,什么名人,真是麻烦,弄得好象国家元首一样。”打了个呵欠,示意安子义过去接机。   锁好车门,抱着红玉亲吻起来,红玉热烈地回应着。许久,才放开红玉,这儿确实不是地方。叹了口气,望着车窗外,心情就是好不起来。   “怎么啦,魔鬼。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红玉搂着我的脖子。   “没什么,你们姐妹很久没见面了,那时你不能陪着我,心里有点失落感。”我哄道。   “瞎说,不过我会抽时间陪你的。”红玉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怎么还没到?”   “你慢慢等吧,她下飞机还要应付记者的纠缠,给她地那些狂热的无聊的崇拜者签名什么地,怎么说她也是超人气明星吧。”搂着红玉的肩懒洋洋地说着,想起慧玉和红玉两人在床上各自不同的滋味,心情终于有点好起来。   “看你样子,是不是病了。”红玉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有,只是这两天被你这个小妖精搞得有点虚脱。”这么多女人凑一块儿来,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想起武侠小说中的那些能夜战八方,梅开多少度的主角来,真是自叹不如,那是男人对房事地一种向往,在现实中不能实现,于是就有人写本书来寄托一下这种美好的愿望。那种金枪不倒,欲战欲勇的功夫,我也向往啊,可惜这是现实,虽然现在有些药物能做到这一点,但那是拔苗助长,对身体是不好的。   “你,”红玉红着脸撒娇道:“不许你乱说。”   “这儿又没别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在红玉耳边轻轻道:“今晚请你们吃最大地那只老虎。”   “什么?”红玉惊讶道:“你把动物园里的那只大老虎杀了?”   “是啊,反正还有好几只,有什么奇怪地,给慧玉洗尘啊,其实她拍戏唱歌也挺辛苦的。”看了看时间,我有些不耐烦,对红玉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这个时间,于博士都应该到了。”   “是啊,”红玉整了整衣裳,向外面望了望:“出来的人很少。”   “你在这等着。”拉开车门往机场出口走去。   出口处挺热闹的,挤满了拿着行李地人,顺着他们张望的方向看去。果然有慧玉和她的一大帮了跟班,慧玉正拿着一支笔在给热情而又无聊的人签名,离她不远的地方有几个男的也拿着笔在给人签名,大概是来给她捧场的同行吧。我地保安正配合机场的工作人员维持着秩序,不知道机场工作人员经过上次教训后有没有提高警惕。   离人堆不远处站着四个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人堆,正是于兰他们,这个安子义,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于兰和于志成任何一个也比慧玉重要得太多。   我阴森森地走到他们后面。冷着脸道:“安子义呢?”   “是你啊,还吓了我一跳。”于兰见到我后跃于脸上的大喜之色立即收敛了去,冷冰冰道:“是我让他走开的。”随即又笑嘻嘻的:“我们在看你们捧起来地星星到底有多红。”   和于志成握了握手。什么也没说,一个眼神就够了,和鬼冢樱子点了点头。   “院长。”盛玉朝我笑了笑,长时没见,盛玉竟有些漂亮起来,可能是工作愉快的缘故吧。   “好!”我跟盛玉打了个招呼,对于兰道:“你想当明星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象我们现在这样。可能要到百年之后才能成为被人崇拜的偶像。”   “是啊,”于志成道:“明星一般人老色衰别人就会把他们忘记,我们呢,搞不好可能永载史册。”于志成洋洋得意地说道。   “呸,”于兰啐道:“跟着张漠干。不死无葬身之地就已经很好了,想永载史册。遗臭万年还差不多。”   我傻笑着,于兰说得一点没错,只是这儿有这么多人,不然我一定会给她一点教训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看慧玉已经很累了。”鬼冢樱子温柔地朝我笑笑。   我向慧玉看去,她看上去果然有些累,只是脸上还带着清纯地笑,在为别人签名,还不能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我总算有些佩服她了,这份工作不容易啊,在这么多人前强颜欢笑,不知她心里是不是愿意,但这正是她渴望的场面啊。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子义电话,命令道:“收工。”   “收到。”安子义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收起电话带着保安看似很自然地将慧玉和人群慢慢地隔了开来,纪华和陶馨则拿着纸巾帮慧玉擦着汗。   在众保安地保护下,慧玉很有风度地向人群挥着手,当看到我时,怔了一下,随即跟我点了点头,向机场外走去。   一时间,看热闹的人终于散去,一些背着相机的人则紧随着跟了去。   “那架势,象不象女王啊?”于兰看着慧玉的背影。   “什么女王?”我不屑地笑着,她只是我的宠物罢了,不过我真的希望她是女王,把女王拿来当宠物,一定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跟于兰说的。   “咦!”于兰指着刚才慧玉站地那地方道:“那几个人怎么还没走,不是一伙的?”   那几个男的是没走,还有人走去让他们签名,他们好象不是什么名星啊?   “是国家队的。”盛玉说道。   “什么国家队,干什么的?”于兰显得有些好奇。   “足球队。”盛玉解释道:“你们不看足球吗?”   我和于志成相视一眼,同时点头道:“哦,臭脚。”   “你们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好歹也算个球迷。”盛玉显然和他们在一起已经混得很熟了。   我嘿嘿一笑:“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虽然他们球臭,我不理解地是国家把足球当产业抓,花这么多钱发展什么足球,他们球踢得再好。那本事也比不过北宋的高俅,就是踢得世界第一也是没用地,在我看来,还是发展军事才是硬道理,这些钱要是拿来造航空母舰,那该有多好。”   “那是你不了解足球。”盛玉显得有些激动,显然不认同我的观点。   我大笑:“怎么不了解的。不就是一个球踢来踢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盛玉突然有点语塞,可能是意识到我是她的雇主。   于兰挽着盛玉的手笑着:“别跟他说这些,他这人可是没一点激情地。”   我诡异地看着于兰,她敢说我没激情。等下就让她知道一下我的激情。   于兰“哼”了一声,收敛了笑,一定是看出我准没想什么好事。   “快走吧,不用斗嘴了。”樱子笑着,那模样甚是香甜迷人。我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她让给于志成了,象樱子这种女人,做我的小情人也是不错的。   “走吧。”临走我又看了那几个踢球的。慧玉说有个踢球的的在追她,不知是不是在这里面。   出口处安子义已经指挥车子过来接,慧玉地跟班已经上了车,慧玉还在不知劳苦地向人群挥着手,一副亲民的样子,要是我能去选举当总统,让她给我拉选票倒是挺不错的,可惜这与国情不符。   突然一个年轻人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单膝跪倒在慧玉面前。所有的记者都将镜头对准了慧玉那儿,我很不高兴,这是哪儿跑出来的白痴啊。   慧玉怔了一下,向我望来,我点了点头。慧玉动作优雅地将花收了下来,向那人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   待那人转过身时,盛玉兴奋地叫道:“他是国家队地王志。”   “什么,是那个踢球的。”我苦笑着,慧玉不应该收那花的,收了那花媒体肯定要暴绯闻,现在的媒体,就是不是绯闻,标题也要写得象是绯闻,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事是永远谈不厌地话题,特别是名人男女之事,慧玉算是名人了,那个国家队踢球的名声虽臭,好歹也算是名人,两个名人凑一起,不出新闻才怪。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拿出手机,吩咐慧玉快把花扔了,虽然可能暴出更大的新闻,但总比收了王志地花好。   果然,车窗一开,一束玫瑰被扔了出来,一些记者忙一拥而上,对着那花拍了一气,而他们离开的时候,地上已经没有花了,我总算有些直白地明白他们为什么被称之为狗仔队了。   “怎么回事啊,好好的花为什么要扔。”盛玉显得不能理解。   我以前看她好象很成熟,原来还是有些稚气的,笑道:“因为是我叫她扔的,她就扔了,很多人表面上很风光,但是,”我顿了顿:“风光的背后又有谁能搞清楚,他们跟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哦!”盛玉还是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于兰却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象跟我有话要说,我心中一悚,我知道我说错话了,等下她一定会问我跟慧玉是什么关系,这方面,女人应该很敏锐的,可怜我得意之下翻了船,一失足成千古恨。   安子义开着车在我前面停下:“张董,一切正常。”   我点了点头,对于兰道:“于博士请吧。”   “不了,我很想逛一下省城。”于兰笑吟吟地。   “你还没玩够啊?”于志成拉开车门坐进去:“要玩你自己去玩吧,我不奉陪了。”   “谁要你陪,”于兰对樱子和盛玉道:“你们先走吧。”   安子义望着我:“张董,那我们留一辆车好了,我叫小七开过来。”   “好的。”我带着微笑,于兰一定是在想怎么整我。   “你们先回去好了,我跟张院长去看看医疗器械。”于兰撒着慌。   安子义很识趣,未等我开口,已经将车开走。我不得不怀疑,在我手下的员工中,会不会有有关我和于兰的绯闻在流传,这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切其实都是我自以为是地天衣无缝,我是不能和于兰两人单独在一起的。   拿出手机忙又拨了安子义电话,让她叫盛玉下来陪我们,这个保镖本来就是为于兰配地,在这个关键时刻,怎能不派上用场呢?   “干什么你?”于兰有些不悦。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惹人闲话,说我们两个在省城怎么怎么了,找个电灯炮应该好一点。”   “谁敢说你啊?”于兰一脸的不屑。   “小心点好,小心能驶万年船。”有时狐疑是好事,特别是象我这样的人。   于兰忽然笑道:“有色心没色胆,熊包。”   我忐忑地朝四周看了看,一把搂住于兰:“信不信我就地把你正法了?”   “好啊!”于兰解开了上衣的一个扣子:“谁怕谁啊。”   我无语,于兰现在虽然风情万种,但我怎么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下干这种事,只好放开她,哄道:“盛玉来了。”   “哪?”于兰看了看边上:“胆小鬼,就知道叉开话题。”   还好,一辆车开来,开车的正是盛玉,还真被我说中了,我真是神机妙算啊。   两人上车,于兰朝盛玉笑了笑:“到铜锣湾公园。”   “哦!”盛玉应了声。   “到那儿干什么?”想起和于兰在首都时那无天无地,无拘无束的光景,倒也快活,只是这儿是省城,以前和朝霞在省城我不怕遇到熟人,可是现在,却是有点怕,还好拉上个盛玉,真要有什么事我还留了后手,怎么说盛玉是我的员工,替老板撒个慌什么的总应该会的吧。   “不知道。”于兰的话让我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   铜锣湾公园,我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五个字,终于想起,这个公园经常举行集体婚礼,而很多新人的婚纱照都是在这儿拍的。想到这,我就有些了解于兰的心思了。当年朝霞和我拍婚纱照是为了哄她姨娘,而于兰,难道她也想……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她明知我和妻和朝霞的关系的,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是想和我拍婚纱照吧,就是拍了,除了我们两个,她还能给谁看,除非她故意想暴露我们的关系。   一阵恐怖向我笼来,眼前的于兰竟然比爱德华还可怕,但对于兰却是恨不起来的,一切的一切,还不是我自己惹的。   女人,真是可怕,但愿,是我猜错了于兰的心思,是我多心了。 五十、心途   于兰一言不发地在公园里走着,但看她的表情却是十分愉悦,猜不出她的心思来,看来我是多心了,顿时放心不少。   公园里拍婚纱照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在我这个过来人看来,他们都将步入婚姻的天堂了,其实上天堂和下地狱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看到他们,我的心情无限地好起来,他们比我有朝气多了。   在一块光滑的大石上坐下,于兰自语道:“上帝说,这个世界需要光,这个世界马上有了光,上帝说,这个世界需要有……我还听到有一个人说,我叫她扔了,她就扔了。”话说完,于兰回头看着我,显然是针对我刚才说过的话来的。   我心头一悚,想不到还是会有事,刚才是有些得意忘形,想不到于兰憋这么久才来嘲讽我。我讪讪地笑着,有盛玉在边上站着,我还能说什么呢,少说话是最妙的。   “盛玉,你到车上等我们,我们有点事要商量一下。”于兰和颜悦色地打发着盛玉,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就要来的前兆。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0 2. c o m   “哦,好的。”盛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向公园外走去。   “说,你跟那个慧玉是什么关系?”于兰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晴满乾坤,现在已是乌云密布。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果我不承认与慧玉的关系,于兰肯定是要猜疑的,还会继续逼问与我,看来我是一定要承认的,要承认得于兰不相信我跟慧玉有一腿,那才是艺术。   “是的,我跟她有一腿,不然我把她捧这么红干什么?”笑嘻嘻的一把将于兰揽入怀里:“明星并不是什么男人都玩得起的!”   “放开我。”于兰挣扎着。显然已经有些怒气。   “别动,别人都看过来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问这个,气死你,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被你气死了。”于兰气嘟嘟地样子,真是可爱。   “这是我答应她们姐妹的,我一定会做到。我是她们的魔鬼,你不想我是个无情无义的魔鬼吧?”我以守为攻,一本正经地说着,我这么认真是很难得的。   “是啊,你就是太多情。我才不放心。”于兰舒了口气,驯服地依在我怀中。   听着于兰的话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我又一次地骗过了她,随即嘻笑道:“如果我跟她真有一腿,你会怎样?”   于兰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朝我下身看了看。抬头坏笑道:“你说会怎样?”   我心底凉飕飕地,看她那样子我已经知道她的意图,男人的悲哀莫过于此。笑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杀人偿命,我才不会这么傻。”于兰看着眼前走过去的一对来拍婚纱照的男女:“不知道是他们过得好还是我过得好。”   “当然是他们过得好,对生活,他们还有希望,你跟着我,只有绝望。”于兰不循常理地选择我是十分愿意的,她心中有变化也很正常,但我对她终究是有感情的。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现在要我放她走,我可不愿意,她是我的支柱,我的女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于兰口气虽然狠,但她显然已经认为我跟慧玉真地没那种关系。只是她这话又让我想起梅雨婷来,什么时候是要去看看她。对她我可不能不管,从她们来说,我真的不是好东西,我还强加给自己所谓对她们的责任,心中还把这个责任想得冠冕堂皇,但不管怎样,这个责任我必须担着,我没有放弃地权力,也不想放弃,不能放弃,只是到时由不由我却是说不定的,世事都有变数。   “来,亲一个。”在这个公园里亲热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儿的氛围很适合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有限度地亲热,看着远处几对在亲热的男女,我有些心痒,毕竟和于兰分开已经有些时候了。   “你不怕碰到熟人吗?”于兰笑着不让我亲:“这个世界可是很小的于兰的话很有道理,我也明白,我并不想在这儿翻船,便道:“那我们去开房间吧,离晚饭还有很长时间。”   “色狼!”于兰笑着,看她样子好象很满足,她还是需要我的。   “那你答应了。”我大喜。   “谁说我答应了。”于兰又板起了脸,她今天地表情可真丰富,她要是想进那个乱七八糟的演艺圈的话一定会很快出名的。   “我们回去吧,你猜猜今晚我准备了什么东西给你们洗尘?”想起今晚的丰盛地野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   “你又欺负小动物啊?”于兰吃吃地笑着:“小心朝霞把你抓去,把你这条大色狼关起来。”   “她才不是好警察,她不可能大义灭亲地。”朝霞对我的几次纵容早把我娇惯了,她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我身上。但如果真有起事来,只要能保全她,让她大义灭亲也是无所谓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所谓的大义灭亲的会不会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到眼看纸包不住火时才这样做作,保存一份实力后,还可获得一份美名。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来各自飞。”于兰整个人的气质好象突然变了,突然道:“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死?”   “不会,”我摇了摇头,她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但我不得不回答:“我跟你,只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又在骗人了,”于兰嘴上虽这么说,两手却已经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你如果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你信不信?”   “信,傻瓜!”我有些感动:“但我张漠一定是万寿无疆的,只是你到时候变成了老太婆,我可不知道还会不会喜欢你。”   “我相信你。你是什么人我还会不知道吗?”于兰微笑着,微微掂起脚尖吻上了我的嘴。   在光天化日下吸吮着于兰的香舌,虽然很享受,却很不习惯,那种刺激让我心跳加快了很多,又有了许久不见的已快忘却了的偷情之初的那种感觉,说得纯洁一点……1#6#K#小说网。应该是初恋地感觉。   许久两人才分开来。   “你是我的。”于兰依在我怀中,说得淡淡的,本来我应该高兴才是,但我没来由地担心起妻与朝霞来,虽然我早已警告过于兰。   “你放心。”于兰望着我疑惑的目光:“你不开心的事我不会去做的。”   “你真好!”我由衷地牵起于兰的手:“走吧,不要让盛玉等急了。”   “嗯!”于兰低着地头好似初恋的少女。   “有人掉水里了!”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这种煞风景的声音。   随着人流与于兰跑了过去,不远处的人工湖中果然有个小孩在挣扎,围观的人都显得很着急,却没有人下去救。   要是盛玉在这儿就好了。她一定会下去救地。在湖边看着水中小孩,虽然我很想下去,但我不知道水的深浅。我可不敢做没什么把握的英雄。为了自己的安全,只好拿出一叠钱来高高扬起,大声喊道:“谁救他上来这一万元钱就是他的!”   金钱果然是万能地,围观的人却是没什么反应,我有些失望,正想把外衣脱去跳下去救人,身后一股大力涌来,不及我有反应。已被推入湖中,但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好往那小男孩处游去,将在水中挣扎的小孩抱了起来,我站在湖里。那水刚好没过我地肩膀,水对我来说并不深。我真运气。这么容易又做了一件善事。   我和那小孩在边上众人的帮助下爬了上来,我顾不得浑身**的样子,放下小孩怒视着人群,到底是谁把我推下去的?   “别看了,除了我还有谁?”于兰拉过那小孩,麻利地将他衣裤脱了,将自己外套裹在了那小孩子身上。   我只好将衣服脱了,将水拧了一下,摸了摸腰间的手机,看来它已经完蛋,我想不到于兰会这样谋杀亲夫的,真是过分,太过分了。   看着众人的目光全投向了我,象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于兰的做法很生气,其实她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一般男人为了在所爱地人面前逞英雄,都会奋不顾身的,更何况我已经准备救人了,象这种事,我为了朝霞都已经干了两回。   “你自己叫。”于兰递过了她的手机。   狠狠看了于兰一眼,回去找个机会一定要将她狠狠蹂躏一番,以报今日之仇,虽然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   两分钟后那小孩的家长总算赶来,看上去是很体面地人,只是年龄比我要大得多,看来他们是属于那种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的那种人。   说了一大套感激地话,却浑然没有觉得我全身**的样子,幸好盛玉已赶过来,将一件黑色风衣披在我身上。   “走吧。”我觉得自己很伟大,施恩不望报是我的美德,我的恩,是他们报得起的吗?他们能拿什么来报呢?   “等等,”那男的叫住了我,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可以来找我。”   “是嘛!”我接过名片看了看,和我以前的名片一样,没有头衔,看来是有些来头的,朝他笑了笑,随手把名片递给了于兰,于兰却是看也不看,就放进了裤兜。   做好事的确是很快乐的事情,但一定要亲身体验,才能知道做好事的乐趣。   “我们早些回去。”我想今晚我的胃口一定很好的。   我坐进车,在后座换着裤子,她们两个在车外等着。   终于换好,刚要招呼她们两个坐进车,但我所看到的却让我大惊失色,魂飞魄散。   因为我看到了姜晨,穿着笔挺的盛装,显然是来拍结婚照的。那么他身边的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应该是李红霞吧,一有这念头,再仔细端祥着,果然看出了一丝李红霞地影子。此时的李红霞美如天仙,仿佛天边那美丽的红霞,艳丽照人,远远胜过朝霞的模样。可惜的是当她洗干净脸时永远比不过朝霞,和大多新娘一样,现在的美丽并不是永远属于她们的,即使是现在地美丽,也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看他们样子,他们的外景拍照应该已经完成,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公园哪个角落拍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见我和于兰,我和于兰可没有化妆。很好认的。但愿他们沉浸在他们的幸福中,李红霞地眼中只有姜晨,姜晨的眼中只有李红霞。   “怎么这么久?”于兰和盛玉坐进了车里。   “李红霞。”我指了指外面。   “李红霞!”于兰恍然大悟。盛玉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要不要去打招呼?”于兰问。   “不用了,我可不想她误会,你和盛玉都这么漂亮,让她看到万一传出去是很容易引起家庭纠纷的。”我这话是说给盛玉听的,我不想她多嘴,盛玉已经抿着嘴笑着,虽然她的模样比不上于兰,但女人听到有人称赞自己漂亮总是很开心地。   于兰看了看盛玉。横了我一眼,一本正经道:“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坐在后座,隔了一个人位置,相敬如宾的样子可真难受,这次回去我一定要买辆好些儿的车。把驾驶室隔开地那种,那样的话我们两人就是在后面欢好驾驶员也不会知道。我有钱。我喜欢高科技,但有些东西还是太落伍了,还是摆脱不了土财主的习性,跟不上世界的步伐,不能与时俱进。   和于兰还有很多情话和正经话要在两个人时说,看来回去后要找个属于两人的空间才能促膝长谈,如果是自己开车的话很多话恐怕已经和于兰说清楚了,事情实在是有些严重,有外人在,实在不好说。   圆月山庄今晚很空,因为这些天慧玉住在这,就挂出了客满的标志,其实慧玉根本就不会住这,她和红玉一定是住在城里的秘宅中地,她们姐妹许久不见,是要叙旧的。   但人确实也不少,慧玉的帮底实在是丰富,化妆师,生活保姆,营养师,经纪人,保镖,伴歌伴舞的,反正一个歌舞团能配的刘天都给她配齐了,我看着都眼红,花地可是我的钱啊。她地个人演唱会后天搞,刘天说还有很多明星要来助兴,是友情演出,看来慧玉混得真的很不错,象个大姐头了。   晚饭时很空,只有我和刘天陪着红玉跟慧玉姐妹,妻知道我请她吃的是什么东西后就不肯来,朝霞也是如此,在电话里又说了我一通,而于兰知道了妻和朝霞不来的原因后,一下子突然变得高尚起来,说我没人性,一个人回实验室睡觉去了。要是她们跟我一起生活还这样齐心就好了,可惜,属于我和她们的大战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暴发。   看着满满一桌菜,我没了胃口,什么老虎炖蟒蛇,熊掌鱼翅,我一下子都失去了兴趣,看来,我是真的要好好爱护野生动物了。听刘天说市里要成立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已来函想让刘天担任会长,动物园是联合国际搞的,里面有通过合法手续从世界各地买来的野生动物,让他们来保护一下也不错。   “怎么了?”刘天丝毫不受我情绪的影响,动着他的筷子。我扫视着慧玉与红玉,挤出一丝笑道:“最近有点烦。”   “是嘛?”刘天笑着,也不搭理我,继续着他那无耻的犯罪行为。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吃它们了。”我站起,有些大彻大悟道。   “难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刘天笑着。   “你这不是骂我是和尚吗?”我斜睨着他。   “得,你是老大,我听你的,我这也是最后一次,其实吃多了也没意思,好歹我将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会长。”刘天振振有词的,和我一样,整一个伪君子。   “你们吃吧,我回家。”我站起身来,望也不望姜家姐妹,朝外走去。   医院里于兰实验室的铁门紧锁着,我看着左近我人,便按了门铃。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么快就来找我。”于兰将我拉入马上扑进了我怀里。   “我是你的男人。”不客气地将她压在身下,狞笑道:“我先跟你算一算你谋杀亲夫的账。”   “没有啊,”于兰楚楚可怜地哀求道:“你跟我说过你会游泳的。”   “不错,”扒下于兰的裤子:“可是我没说过要穿着衣服游的。”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掌已经落下。   “哦!”于兰的声音也不知是痛还是兴奋,但很好听。   “你罚我吧,快点。”于兰将外套解了去,整个人又贴在了我身上。   实验室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刚造好时我让人在里面放鞭炮外面也听不到,在这儿我们可以欲所欲为,但总觉得没有在我办公室时刺激,有好几次差点被妻,被朝霞撞见,但在那一丝侥幸后带来的刺激是在这儿所不能体验的。 五十一、周旋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全身心地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蠕动,一面又断断续续地和于兰诉说着我现今的困境和我的猜想。   两人紧紧相溶,感受着对方的苦痛和快乐,渴求着那最后一击的到来,鱼水欢愉间,奋力的耕耘和开啃终于换来那一声让人身心俱醉的娇吟,心灵的满足足以让人忘却这个世界,瘫了的**依旧能感受到身下无尽的温柔。   “你应该站出来了,”于兰喘息着,扭动了一下身体调整着她最适合我的位置:“你想做地下皇帝是不可能的,既然是地下的,大多数的人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死了大多数人也不知道,虽然你站出来很有可能会遗臭万年,但也可能流芳百世。”   舔着她微微出汗的肌肤,静静道:“我听你的,是时候站出来了,其实我的存在有很多人知道,并不能瞒过有心人,象上次参加于志成婚礼时碰到的那山本大作就知道我是联合国际的幕后人,与其过着那担惊受怕的日子,倒不如站出来搏一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张漠的命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去的,真的要死,也应该大家一起死。”   “不要说得这么悲壮好不好?”于兰轻笑着温柔地将她的那一点嫣红挤进了我嘴里,轻抚着我的头,目光极度地慈祥:“乖,让妈妈疼你。”“嗯!”我用力地吮吸着,我和于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从温柔乡出来,已经九点,天上的月儿很圆,朝霞那,我是要去安慰一下的。看来这次她又要说我了。   朝霞房间内的灯光很暗,比外面照进的月光还要暗。月光下的朝霞显得很纤秀,手上的小提琴在呜咽着,倾诉着她对我的不满。   “对不起,”从后面抱住了朝霞,鼻子轻轻闻着朝霞身上散发了体香:“又让你生气了。”   “唉!”朝霞放下小提琴:“我真地不放心你,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朝霞挣脱我打开电脑来。点开了一个网站,指着上面的人道:“他们都曾经风光一时的,可结果呢?我不想你步这些人的后尘。”   看着这些各个不同地方的曾经风云一时的体面人物,他们最后都是没好下场地,他们的行为根本就是黑社会。他们怎么可以跟我比呢,他们只能危害一方,我好歹也应该是世界级的,更何况,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相反,我做的事。从一些角度来说,还是利国利民地,我心底里,应该是爱国的。   不屑道:“我不是他们,他们不能跟我比。”   “你!”朝霞眼中有些泪,这却是制服我的最佳武器,她的温柔,她的宽容。她地纵容,她给我的约束,占据着我心中的大部分位置。   我立时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一定改地,朝霞的话。我一定会听,张漠永远听朝霞的话。”   “又骗人了。”朝霞轻轻依着我:“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只是我已泥足深陷,尽管我很想听朝霞的话,但我能吗,我现在想明哲保身,我必须站出来,让世人看清我的面目,让全世界的人民看见我是多么的善良,虽然很可能这种善良是一种伪装,但我需要,很需要……w w w . t x t 0 2. c o m。   “我将接管联全国际地整个运作,我不想刻意躲在幕后。”我跟朝霞说出了我的决定。   朝霞迟疑了一会道:“这样也好。”   “你同意了?”我又紧紧箍住了朝霞的腰。   “放开了。”朝霞在电脑前坐下:“我们来说一些高兴的事。”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啊?”我和朝霞挤在了一张凳子上。   朝霞点开了一个文件,里面都是图片。   “你上哪玩过,快点开啊,让我看看你地照片。”我催道。   一个美女显示在屏幕上,赫然是李红霞,那背影正是铜锣湾公园,我背上已经有些冷汗出来,生平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看来亏心事是做不得的。   “这美女谁啊?”我明知故问。   “红霞啊,你不认识了?”朝霞笑着。   “你这么一说我是认出来了,她脸上画地都是什么啊?”眼角观察着朝霞,看她的模样应该还不知道什么吧,但心下还是惴惴,想不到李红霞下午拍的结婚照这么快就到朝霞电脑上了,谁让现在是信息时代呢。   “他们下个月结婚,想让我当伴娘。”朝霞又点开了一幅。   这是姜晨和李红霞两个人的合影,他们身后的照片角落处是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面有两个人在接吻。   我一阵昏炫,天下巧合的事未免太多了,幸好我是背对他们两个的镜头的,于兰大部分被我遮着,不然我现在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两个人真是煞风景,对了,这个男的我看着怎么象你。”朝霞笑着,好象在开玩笑,又好象说的是真的。   “是啊,从背影看不就是我嘛!拍照片的怎么不处理一下就拿过来了。”我认真地说着,耳目突然变得格外的清晰,触觉变得格外的敏感,一切的异动都逃不过我的掌握。   随着一张张的照片被点开,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要是有张正面照或侧面照,我就完蛋了。   “红霞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处理好就让人把照片先传来了,不过也好,这可是原版。”朝霞还是那么平静,看来李红霞那时没看到过我们。   我整个人近乎于虚脱的状态,精神的煎熬远比床上运动消耗的能量要多上好几倍,但逃出生天的兴奋却也比在床上运动中得到的兴奋多上好几倍。   “要是你今天穿的是那件衣服,我肯定认定那个人是你的。”朝霞嘻笑着。   我大呼惊险,要不是公园中那事,我肯定已经和自己对上号。看来做好事是可以消灾免祸地,迷信有时不得不信。   “那个人就是我啊,我今天到过省城的……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哈哈大笑。   “再说我生气了。”朝霞板起脸:“真是你红霞早把你撕了。”   “这倒也是。”搂着朝霞的肩,我那时要是被红霞看见我现在一定见不到朝霞了,想起来这更加可怕。   “红霞结婚,我们送什么?怎么说她帮过我大忙的,跟你又好得象是同性恋。”我坏笑着。   “去你的。”朝霞瞪了我一眼:“哪有你这样形容的。”   “好,是我说错话了,不如给她买点股票,还有钻石,如果她喜欢。就抓几把去。”我总觉得送这些东西不合适。“就你有钱?”朝霞横了我一眼:“再想想,还有什么好送的?”   “总不能把你送给她吧。”除了钱,我还能送什么?动物园地小动物也不能送啊,人家这么忙怎么养。   “包个两百元的红包算了。”朝霞想了想。   “你们的友谊就值两百元?”我有些不解,不明白朝霞的真正用意。   “我说的是你。我地那份就不用你管了。”朝霞笑了笑。   “我的和你的不是一样吗?”我十分不解。   朝霞莞尔一笑:“你再想想。”   我这才明白过来,朝霞和我的关系,根本还存在于地下。根本不能让暴光,只是我这样想,朝霞心里一定很高兴的,在我心中,我和她,根本已经是一体。   “我忘了!”搂过朝霞,心中又有些不安:“朝霞。对不起。”   “嗯!”朝霞为我解开了一个衣服扣子:“今晚住我这吧。”   “对不起,桑陌说在家等我。我忘了给你打电话,就过来看一下你。”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朝霞,去恢复我这颗受尽惊吓和负疚地心,我从来没有过离开朝霞的念头,但今天有了。我只想逃避。   “好吧。”朝霞眼神略显失望。   “我明天到你办公室,要补回去的。”我嘴上花花着。   “去死吧。变态。”身后传来很响地关门声。   走出朝霞宅子,我的心脏立刻加速跳了起来,我颓唐地坐在边上的花坛,这种事还是少来几回,要折寿的。   “小子,怎么了?”一辆警车停在我身边,车子里的人正是姑父。   “没什么。”我笑笑站起,心脏的跳动终于有些平缓下来,这个样子对身体是很不好的。   “上车吧。”姑父暧昧地笑着:“是不是吃不消了,自作自受。”   “是啊。”我还能说什么呢?与于兰的事,我是不会说给他知道地,他知道就等于爸爸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桑陌知道啊?”姑父语气有些认真。   “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还是先瞒着吧,你在外面听到什么话了?”姑父说起这种,让我一阵紧张,他总不会平白无故地挑起这话题的,定然是事出有因的。   “没有,这事很难,犹其是你,现在她们两个都是副局长,以后说不定是局长,市长也不一定的,都有社会地位,不象你,真不知道你如何收场。”姑父象是在关心我,又象在嘲讽我。   “我也是有社会地位地。”我辨道,怎么说我也是德高望重的医院院长,Y市慈善总会监事,是个很有善心地人。   “你有什么社会地位,你身上只有铜臭味,可惜了两个好姑娘,两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姑父对我不依不饶的。   “对,我是牛粪,你是牛粪的姑父。”我得意地嘻嘻笑着。   姑父笑着:“文市长好象很注意你,在好几次大会上都提到你。”   “就是,我可是大人物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不知文市长提到我干什么?想起和她的那一吻,我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给你个梯子你还真爬啊。你不会连文市长也看上了吧。”姑父开着文市长的玩笑,谁让文市长是女的呢,又有几分姿色,如是男的市长地话他们这帮人才不屑背后开玩笑。   “是啊,连外国那些女皇的床我也想上,只是她们太老了一些,没胃口。”想起秦时始皇帝一统**的威风。是啊,只要世界在我手中,叫别的国家的女皇陪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这种事对我来说太遥远,只能想象一下来满足自己的龌龊心理。   “先对付你眼前地两个吧。”姑父哈哈大笑。   他一定是在妒嫉我。看我的笑话,第一个出卖我和朝霞的事给爸爸知道还不是他,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只是我应付的我爱着的人地数量已经远远超过姑父的认知,我的苦处他又怎能理解,凭他数十年的经验恐怕也是帮不了我的。在这方面我是先知与先行,我是权威。   “我先回去了,回头我送些猫肉给你。”我虽然已不想再杀野生动物。但那些虎肉放着不吃实在可惜,这东西一般人可是吃不到地。   “你又来这一套,别让朝霞知道。”姑父吩咐道。   “她知道的,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我没好气道。   “她知道了,真是可惜,得,就最后一次吧。”姑父有些沮丧。   “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两等!三等!”我狠狠地关上车门。朝自己的车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妻板着脸迎了过来。   “那东西我可没吃。”我辩道,妻不就是不想我吃野生动物吗?烧是烧了,可我毕竟没吃。   “那你吃什么?”妻没好气道。   “吃你啊!”我嘴角现着色色地笑容。   “不成,你没看见今晚月亮圆啊?”妻将我的外衣挂在衣架上。   “哦,知道了。你亲爱的小姐妹又来了。”我明知故问。   “坏蛋!”妻斜睨了我一眼。   躺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月亮,我发现我在月圆的时候**特别强。以前妻的小姐妹都是在这个时候来的,那时我没觉得什么,可自从有了朝霞和于兰后,终于从实践中得到了真知,对自己的了解又加强了许多。   无聊地突然触摸到了一丝灵感,对妻道:“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受人尊重地国家是哪个?”   “不知道。”妻伸手从保姆傅红手上拿过了毛巾,扔在了我的脸上,一点都不温柔,怎么就不向樱子学学呢,不过她耍小性子也是不多见的,欣赏一下也好。   “想不想知道?”我诱导她。   “不想。”妻嘿嘿一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我不说了。”我本来想吊妻胃口,没想到她想将我反制。   “随便!”妻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倒是傅红站在边上,一副很渴望知道地表情。   “那我不说了。”我吞下了想说的话,虽然有些难受,但还熬得住,我就不信妻不想知道,她地求知**是很强烈的。   “慧玉过来了,什么时候你把她带回家给我看看,都说她是演艺圈最大的慈善家,今天市里开会,文市长说准备让小学生给她献红领巾。”妻两手环住了我脖子,表现得有点温柔了着,红领巾给我还差不多。”顺手搂住了妻,傅红则识趣地走一边去了,真是好保姆,只有这样才能做得久。   “我知道,她捐的钱都是你出的,可她好歹是一个象征,这种人现在实在太少。”妻温柔地说着。   “政治?你想树典型啊,官没当几天,这一套倒是学会了。”看来妻还真是当官的料,教书还真委屈她了,我一定要支持她当好官,当大官,说不定在我支持下妻可以当那种很大很大的官,可以把慧玉在娱乐圈捧红,同样也可以将妻在官场捧红,捧上去。   “你听我说嘛,你当初不就是想让她出名吗,现在她出名了,你下一步想怎样?”妻逼视着我。   “下一步?”我呵呵笑道:“当然是收入房中,让她服侍你。”   “你!”妻拧了我一下:“虽然她受了你恩惠,但你有必要这样说人家吗?还有,你不许存心不良,不然……”   “不然怎样?”揉着大腿处被妻拧疼的地方:“能不能轻点?”   “我死给你看。”妻眼睛逼视着我,我不得不信她真会做出这事来,她外柔内刚,我还真有些怕。   “哦,”我脑子有些清醒过来,忙道:“我只是说说,她现在是德艺双馨的好演员,我只会尊重她,至少表面是这样的。”尊重,对慧玉我是不会的,对红玉倒是有些尊重的。   “好了,”妻轻笑着:“跟我说说这世界上哪个国家最受人尊重。”   妻终于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我强压着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道:“除了日本,还能有哪个国家。” 五十二、大势   “不会吧!”妻满脸的不信:“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这个国家吧。”   “可事实上日本真的是最受人尊重的国家,我没说错。”我还是一本正经。   “什么理由,你说出来。”妻刨根问底的,妻已经被我彻底地引发了求知的**。   “好,我说。”我歪嘴笑着:“理由嘛,其实很简单,问题就出在他们的国旗上,试问,一般人谁会平白无故地去画别的国家的国旗,就是自己国家的国旗,也不见得有人去画,而日本的国旗就是不一样,你算算看,每天有多少不分国籍,不分种族的妇女同胞自愿地为他们画国旗,而且是用鲜血画的……”   “你说什么啊?”妻突然明白了什么,捂住了我的嘴:“不许再说,不然我发动全球女同胞镇压你。”显然妻已经领悟我要说的那层意思,这种问题要是碰到象我这样的男同胞,一看到日本国旗就会想到女人用过的卫生巾,想法是龌龊了点,可事实是上确实是这样,日本的国旗让人觉得脏,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冲动,那种冲动是联想中得到的。   我哈哈大笑,将妻抱着整个身躯将她压在沙发上,想强行亲吻她的脸,却被她用手掩护着躲开了。   “你这坏蛋,今晚我们就分居。”妻推开我,站起整了整她自己的衣服:“你拿这个跟我开玩笑,就是不尊重我。”   这却是我巴不得的结果,我太累了,做男人难,做一个象我这样成功的男人更难,嘴上却软道:“这怎么行,我们是夫妻啊。”   “没关系的,今晚我想睡个好觉。”妻拍了拍我的脸。   “睡在我温暖的臂湾不是更好吗?”我依旧说着情话。   “不好。跟你睡哪次睡得好过,整个晚上就知道动手动脚,让人一刻不得安宁,这么大的人还多动症。”妻笑着拍开了我伸过去摸她脸的手。   但我还是趁机捏了一下妻鼻子:“不是多动症,是恋母症。”   “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妻抱着我主动吻了我一下。   “我什么时候不支持你了,”站起身来:“那我到外面找女人去了。”   “好啊。我支持你。”妻笑着朝卧室走去。   要是妻真地这样豁达就好了,可惜她一直认为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对我,太放心,她难道真的就没有怀疑我吗?   和刘天在办公室商量着我从幕后走出前台的事。   “现在的世界。就象当年的春秋战国,联合国就是周朝后期,哪个国家强哪个国家就可以把持朝政,现在把持朝政的是美国,他们就是联合国。而世界各国都围着美国转,日本虽然是经济强国,但它只是美国地儿子。没有了美国,日本根本强不起来。最重要的一点,日本虽然跟美国表面上关系很融洽,但他们的仇美情绪却是没有一个国家能比拟的,比阿拉伯国家更甚,日本就象一只老虎,一只向猫学习的老虎,美国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第一个对美国地报复的定然是日本。”刘天指着地图分析着。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当年的原子弹,现在的驻军问题在日本民间很反对,而美国最大的敌人搞不好就是日本,最后干掉美国地很可能就是日本。 八 零 电 子 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日本的历史行为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那么我们能做什么事呢?”刘天问我。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真地不知道我的路应该怎么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鬼冢正义又来拿钱了。”刘天看着我。   “多少?”鬼冢正义象一个无底洞,无情地吞噬着我的金钱。   “两亿美元。”刘天不屑道:“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我们在日本的利益有多少?”我关心的是在日本赚的钱,取之于日本,用之于日本,亏本生意我不做“明的是亏地,潜在的价值不可估量,只是根据情报显示,鬼冢正义正在寻求第三方的资金,而日本的财团十分热衷于军国主义,二战时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到时他要是撇开我们,我们将得不偿失。”刘于忧心忡忡的。   “这个你放心,鬼冢和别地右翼分子不同,他争取的是天皇地权力,而其他人搞的是军国主义。”我嘿嘿笑着。   “这有什么不同吗?”刘天嘴角带着笑。   “我只想看好戏。”静静地撕了一支烟,我深思道:“你说日本的天皇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在这么长的历史中,其中很长一段时间权力是掌握在将军手中的,你说,在这期间天皇有没有被换种的可能?”   “很可能,”刘天坚定地点了点头:“按常理推断,很有可能,我觉得明治维新时的那个天皇就有这可能,是谁为天皇争取到实权的,很可能那个人就是那个天皇的生身父亲,就象现在鬼冢正义在干的事,人之常情。”   “这只能是猜测,就是真的有这种事,为了皇家的体面,人家不可能承认的。”我哈哈大笑,我和刘天真是无聊,竟研究起日本的历史来,这种无聊的学术性的东西我们只能瞎猜,但我觉得我们的瞎猜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是从人性去考虑问题的。世界上这么多国家民族,虽然文化上会有所差异,但人性却是没多大差异的。   “好了,不去研究他们的历史,明晚是慧玉的个人演唱会,到时你去出一下风头,后天嘛,全国人民就知道你了,随后你的事迹在全国的报纸电视上都会宣传,今天我碰到文市长。和她谈了一下,准备把你的事搞一个典型,什么致富不忘贫困地方,什么见义勇为啊,为医疗事业做贡献啊,反正全世界的好事都是你做的,坏事你一件都没干过。”刘天得意道。   “这样行吗?我这不是借了慧玉地名气靠绯闻来出名?”我有些忐忑。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行,只要你坐得正,行得端,怕什么。我打算持续半年的时间来宣传,到时候地球人都知道你了。”刘天看着我。感觉他象在欣赏一件作品。   坐得正?行得端?这是不可能的,但表面上是要如此,我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当然,最好别人的命运。甚至别的国家的命运也掌握在我手中。一路看中文网我现在是一个戏子,有一个很大地舞台等待着我的表演,我有我的困惑。我的骄傲,在这个舞台上我要表演得淋漓尽致。   “我的意见是,有必要地话把鬼冢正义推到浪尖上,如果爱德华真想对我不利,一定不要让他有好果子吃。”想起鬼冢来,应该好好的利用一下的,只要运用得当,相信爱德华那家伙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没人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但总能感觉出大致的方向。   刘天刚走,陶馨就找来了。   陶馨地到来使我感到有些意外,我并没有叫她来,既然她来了。我就把慧玉新出的CD拿了出来,要跟她算一下账。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关的?   “怎么回事?”我指着封面上慧玉露出地一点点乳沟,性感是性感,只是慧玉的性感是属于我的,不是属于大众的。   “才这么一点点。”陶馨好象感到很委屈。   “我不是什么好人,有时好象也有些变态,但我真的很在乎这个。”我阴**。   “我来,其实是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陶馨有点忐忑地看着我。   “什么事?”我猜想着,是不是那个踢球的又来纠缠慧玉,或者慧玉对我生二心?是他的话一定给他点好看。   “你自己打开网络看一下。”陶馨走到了我身边指着电脑。   “是什么新闻,有些东西不去理就是了。”按着陶馨地指点,打开了一个网站,应该是色情网站吧,里面的图片充满了淫荡的气息。   在一片肉色中,终于找到了慧玉的图片,是一组裸照,但一看到那身体,我就知道不是慧玉,都是合成的图片,看时间是最近搞上去地。   “要不要让律师告这些网站?”陶馨问。   我回头看着陶馨,伸手摸着她的脸:“你怕不怕我?”   “怕。”陶馨点了点头:“自从知道你虚伪地一面我就很怕。”   陶馨真是可爱,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其实我这人没什么可怕的,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虚伪,你就更不应该怕了,你回去吧,这个事我会处理的。”   “哦,”陶馨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等等,”我又叫住了她:“慧玉好吗?”   “好,就是那个踢球的经常打手机来,都被我挡了。”陶馨的眼神不敢往我眼中看。   “好,你做得很好,”我笑道:“有没有中意的人啊?”   “没有,”陶馨看了我一眼:“我觉得男人真的没好人。”   “是啊,你走吧,男人真的没什么好人的。”想想自己,陶馨说得对极,我这样的男人哪会是好人啊,只是不知天下的男人都象我这般吗?他们即使没有象我这样的行动,难道心底里不想这样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应该是大多数男人的本性吧。哦,”陶馨转身道:“慧玉今天下午排演,希望你去看一下。”   “知道,我会去的。”看着陶馨离去时漂亮苗条合理的身材构造,真是奇怪,我当初明明让她脱光了的,怎么还会放过她呢,可能这就是缘份吧,我和陶馨,是没有全体之缘的。   拔了刘天电话,让他吩咐鬼冢正义组织人手把有慧玉合成裸照的网站和论坛全黑了。打官司,我付得起钱,但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敢跟慧玉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谁让他们惹了联合国际呢。   继续欣赏着其她漂亮明星或真或假的**图片,明星果然是大众意淫的对象,名气越大,裸图越多,做得就越精美。越艺术。她们真是运气,沾了慧玉的光,这些网站将全被黑,只要有慧玉合成照的网站一定要黑掉,即使恢复了。还是要被黑,谁让我有这个力量呢。   下午一个人开车到了大剧院,陶馨已经在等,把我领到了一间贵宾室。过了一会儿,慧玉过了来。她地脸已洗干净,虽然没有了那一丝化妆后的明艳,但却很合我的胃口。洗干净的脸可以让我在亲吻她时没有后顾之忧。   慧玉一脚把踢上了,这种粗鲁的动作在她做来没有一丝的做作,相反还有一丝美感。慧玉冲过来搂住了我脖子。   “怎么了?”看着她这么激动,好象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想你了。”慧玉紧紧地抱着我。   “红玉呢?”我有些忐忑,要是红玉跟来,我还真怕她发现我和慧玉地秘密,我答应过她不动慧玉的。   “在那。”慧玉打开了贵宾室的一个小窗,很清楚地看到红玉在舞台上。正在跟慧玉的那群跟班排演。   “怎么,她也会演戏啊。”看到了红玉,我的手已经放心大胆地伸入了慧玉衣内,习惯自然地揉捏起来。   “嗯!”慧玉轻吟了一声:“小时候我们一起进舞蹈班地,其实红玉在这方面的天赋比我强多了。”   看着红玉的表演。果然似模似样的,看来天赋这东西真的很好。   “你说。要是从现在起,红玉变成我,会不会有人怀疑。”慧玉地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没人会怀疑,就算怀疑,只要你们换回来就行,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红玉会比慧玉更加慧玉,就象以前的一个什么模仿大赛,被模仿的本人才得了第三名。”想起有趣地事来,手下加重了力道。   “轻点。”慧玉娇吟一声,激起了我的欲火。   将慧玉内裤撕了下来,扔在了一边。   真是享受,一边看着红玉排演,一边和慧玉欢好着,伴随着舞台传来的音乐节奏,慧玉的娇吟声高低起伏,轻重婉转,她确实是为艺术而生的,连这种声音都这么艺术,怎能不让我喜欢。   激情过后的慧玉更加漂亮了,我温柔地搂着玉人,从她身下抽出了吸满我们激情中所产生的副产品的纸来,用纸裹了放入口袋,这东西我是要带走地,以防万一嘛。   抚着慧玉的背肌,开玩笑道:“刚才这东西如果拿来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变态,”慧玉轻咬着我的耳垂:“这种事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对啊,”我灵光一现:“什么时候我穷困潦倒了,我就到明星住宅区,专门到那儿收集明星丢弃的垃圾,然后一类一类的分出来,什么谁地什么毛啊,什么套啊,什么巾啊,崇拜他们的人一定会出钱买地。”   “变态啊,”慧玉捶打着我,娇嗔道:“我怕死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扔垃圾都不敢了,干脆以后随身带个焚烧炉,用过的东西都烧了再扔。”   “哈哈!”我大笑:“那样的话你用过的东西就更珍贵了。你说我想的法子有没有创意,要是真有人这么做,发财可能说不上,但小康生活的水平总会有的。”只有你这魔鬼才想得出这么龌龊的主意来,你这是侵犯**权。”慧玉跟我说起了法律。   “明星没有**权。”我郑重地对慧玉道:“象有些明星还故意暴露**,以此让媒体炒作,让自己更出名。”   “那就不叫**权了。”慧玉胸口在我身上磨擦着。   “我们算一下账。”我帮慧玉穿上内裤。   “什么账?”慧玉不解道。   “你CD上的那个封面就算了,对你的玉女形象没什么损害,网络上的合成图片我已经叫人去处理,相信很快会看到结果。你知不知道,你发起的娱乐圈签名反对暴力针对的是谁?”想起那次事件慧玉的签名放在第一个我就有些火。   “难道是你?”慧玉一想就想到是我,真是聪明。   “猜对了,有奖。”抱过慧玉品尝了一下她的香舌。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干了,不知者不怪嘛?”慧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好,我不怪你,换了我我也会象你这样的,只是那小子实在太嚣张,教训他一下而已。”听说那个叫李安琪的现在已经变得很谦虚了,年轻人能接受教训闻过即改,还是一个好青年嘛。   “坏了,红玉排演完了,她一定在找我。”慧玉挣脱我怀抱整理着衣服。   我朝舞台一看,红玉果然不在了,忙整着自己的衣服,让她怀疑可不好,骗她是一回事,让她知道那是另一回事。   两人开了门,以示清白,便一本正经地坐着,两人谈着关于红玉的话题。不一会儿,红玉果然找了来,见到我后很高兴,但在慧玉面前还是保持着一份矜持。   “我到台上看看,你们谈。”慧玉站起朝外走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红玉见门开着,想躺入我怀抱的身体顿了顿,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想你了,来看看你,刚才跟慧玉在说你,想不到你天赋这么好。”我赞美道。   “是慧玉缠着让我试一下的。”红玉笑着,可以看出她眼中的一些得意。   一把拉过她,霸道道:“以后只能试给我看。”   “知道了魔鬼。”红玉笑着推开我:“小心点,门没关。”   “这儿又没人。”我把门锁了。   红玉看着稀稀拉拉的观众席:“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老婆来了,还有文市长。” 五十三、激情   “什么?”我大惊,刚才我和慧玉在这儿办事,桑陌就在观众席?这算哪门子事?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红玉指了指贵宾室头顶:“刚才他们就坐在上面观众席,现在走前面去了,刘天陪着呢。”   “是嘛?”我想大笑,可是笑不出来,以前我和朝霞在山庄中和妻隔着一堵墙的房间偷情我已经觉得有些荒唐,没想到今天无意中竟是在妻的脚底下偷情,真是太荒唐,刚才陶馨和慧玉难道就不知道桑陌在这儿吗?难道她们是故意的?想制造点什么?我有些胆寒,要是她们两个是故意的,那就其心可诛了,但愿不是如此。   “怎么了?”红玉道:“要不要出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了。”我心扑扑地跳着,自古多情空余恨,我总算有了一丝悔意,真不知道我将来会如何收场。如若天意如此,我没话好说,若是有心人故意想搅我,我定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去。   “我先回去。”冷冷地看了红玉一眼,她应该不会知道我跟慧玉的事的。   “不要,”红玉从背后抱紧了我:“你刚才眼睛好冷,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没有,”转身抚着红玉的头发,手指显得有些僵硬:“桑陌来这儿陶馨跟慧玉知道吗?”   红玉迟疑了一会:“陶馨应该知道吧,慧玉应该不知道的,我也是排演完才知道桑姐来的。”   “哦,”我的手变得柔软起来:“桑陌来这,她们应该跟我说的,我跟你的事,要让她撞见可不好,我不想出现家庭纠纷。”   “我知道的。”红玉低着头:“你对我已经很好。我从没有奢望过什么。”   我轻笑一声,尽量地显示着我的温柔:“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真地不愿失去你。”   “我知道,你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红玉贴进我怀里:“我跟你,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因为你是魔鬼。”   听着红玉的话,我很欣慰。只是陶馨,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这种事还是和她当面说清楚的好,跟她没必要玩阴地。再不然,以她掌握的东西。只要捅给媒体,就能掀起天大的风浪,即使把我跟慧玉的关系让红玉知道,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女人地心。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对陶馨,我现在也只能是怀疑。   毅然地挣脱红玉的温柔。开门走了出去。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忙躲在了一边,看着妻的背影朝贵宾室走去,对陶馨地怀疑更甚,我最恨有人在背后阴我。   掏出一支烟来撕着,听着红玉和妻有说有笑走出来,我大吁一口气,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慧玉的个人演唱会一结束,就应该打发她们早点离开Y市,这么多女人在一个城市,迟早会出事地。   将香烟的碎屑扔进垃圾桶。还是先回医院办公室好,在自己熟悉的空间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问题。   将车发起。拿出手机和红玉对好了说词才拨通妻电话,明知故问地极尽温柔道:“你在   “在你剧院,陶馨说你在贵宾室的,你现在在哪?”妻问……Www,16K.cn。   “在回医院路上,早知你在我就不走了。”我虚伪道。   “少来,我还有事,挂了。”妻挂了电话。   剧院大门开进五辆警车,打头车下来的是李局长,我的朝霞,我无奈地苦笑,这个城市实在是太小。   将车开过去很有礼貌地和朝霞握了握手,她是带人来检查保卫工作的,对慧玉地个人演唱会,市里很关注。   看着朝霞消失的背影,我猛踩起油门朝医院疯狂开去,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总是有好几个的。   躺在办公椅上理不出一点头绪,一时心乱如麻,人生的经验,我毕竟还是欠缺太多。曾听说过有一个包工头,他有四个老婆,住在同一幢楼里,一层楼住一个老婆。他的程序很简单,为了逃避重婚罪,他离一个娶一个,并用经济手段控制他地前妻,一家人“和睦”地生活在一起,真是人渣啊,可我比他更是不如。对妻,对朝霞,对于兰,我都是有感情的,怎么说她们都是新时代地知识女性,论文凭还都是大学以上,特别是于兰,能这样跟着我,已经很不容易,当她们知道事情真象后,我面临的,会是孤独的命运吗?她们中,还会有谁愿意跟着我这种人渣……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朝监控看去,竟是两个大汉,一个满脸横肉,一个有些面熟,肩上扛着一大袋东西。   我忙拨了医院内线,吩咐保安快点过来,让他们盯着我办公室的门,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你们是?”我开了门,看着眼前的两人,还好,他们并没有表现什么恶意。   “张董,我是那个你给我们全家发工资的曾智啊,你不认识我了?”听我觉得眼熟的那人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那个劫持人质讨工资的曾智来,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象他这样的重刑犯应该没这么快的。   “是你啊,这么快就出来了,请进。”对他身边那满脸横肉的家伙我还是不放心,该不会是他狱中的狱友吧,不过在我自己的地盘我并不怕。   “什么东西啊?”看着曾智放在地上的大袋子。   “家里刚打的米,种子可是上过太空的,我们那是试点,拿点来给张董尝尝,你可是我家的大恩人啊。”曾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看得出是真心实意的。   看着曾智那样子,我还是有些感动,他有这份心就够了,虽然我是他给了他一点恩惠。看着那满脸横肉的大汉道:“这位是?”   “哦。是我们劳改大队的孙队长,这次农忙,家里忙不过来,跟我一起回去帮我的。”曾智忙解释道。   “你好,张董,久仰大名,我叫孙力。”孙队长伸手和我握着。   他地手有些力道。我客气道:“曾智就麻烦你们照顾了。”什么帮曾智回家干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应该是押他回去才是真的吧,不过曾智能被批准回家已经很不错了。   “没事,他救了我们劳改大队好几个干警的命。已经减刑,明年就可以出来了……小说网电脑站w w w . t x t 0 2. c o m。”孙力满脸的笑容,看上去也很真诚。   “什么?”我对曾智笑道:“真有你的,好好改造,出来我给你安排个活计。”看来曾智在劳改队混得很不错。他是个勤快的人,只要不欠他工资,应该是安全地。我心中盘算着,这种人应该是很忠心的。   “谢谢张董。”曾智开颜笑着,一副小孩子吃了糖很开心的样子。   拍了拍曾智肩膀:“玩两天再回去吧。”转头看着孙队长:“可以吗?”   “这倒没关系,我打个电话回去就行。”孙队长倒是个爽快的汉子。   听着曾智向我汇报他家里的情况,拉着家常,很久没这么温馨了,原来和男人在一起聊天也是很舒服地事。和曾智那事,我们是双盈。他的家人生活得到了保障,能在狱中安心服刑,而我更因如此得到了朝霞的谅解,并意外地得到了Y市十大杰出青年,省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号。   现在陶馨的日子恐怕是最不好过地。低头坐在我办公室沙发上,清秀的脸上多了一层铁青色。倒是有点忧郁美,那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我很满意。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在网络上搜索着色情网站,很多已经打不开来,看来鬼冢正义地工作效率很高,明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陶馨半天我不出来,突然哭了起来。   这时候要是谁进来,我还真是说不清楚,让人误会是很不好的事,虽然我和陶馨没有瓜葛,但她却知道我很多事,事情处理不好对我也不好,毕竟我不能杀人灭口,不能因小错犯大错,犯法的事还是少做的好,对她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了,”我递过一张纸巾:“有什么事你跟红玉说吧,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我不想再碰到这样的事,这种事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张董!”陶馨突然抱住我:“你骂我好了。”   “算了,”我抚着她的头发:“我很累,我是自作自受,好好做你自己的事,不要让我失望。”   “嗯!”陶馨点了点头,眼泪却好象更多了。   “好了,回去吧,有什么要求你提就是。”真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地,按妻出场的时间算,应该是刚好可以撞破我跟红玉的好事的,如果我们当时态度暧昧缠绵的话,按我地心性当时确实会和红玉缠绵一番的,只是红玉刚好提到了妻,让我能即时收手并产生危机意识,不然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锁了门让妻知道了,只要有心人在旁添油加醋一番,我就有难了,以前陈曦诬陷我时,梅雨婷代替朝霞向妻承认了她地错误,这回再出事的话,可不好向妻交待了,幸好,陶馨算计的只是我跟红玉,要是她算计的是我跟慧玉,妻看到的场面一定会不同,就是她敲门,我跟慧玉穿好衣服的那点时间差也绝对值得妻的怀疑。   “张董,我想知道什么地方比不上慧玉?”陶馨将脸上的泪敛去了,仰头看着我,雨打梨花后的风景倒是很吸引人。   原来陶馨的心思竟是这样,我总算懂了一些,她并不满足于做慧玉的经纪人,她想的,还是当明星,看来我的一番苦心是白费了。陶馨的收入并不比一些明星差,女孩子真的爱那虚荣,有了钱还要那份虚荣,看来我的人生观并不能强加于别人,有时,我太自以为是了。   “你很好,想当明星不是你的错,我还是那句话。你这是何苦呢?”人为什么想出名,我就不想,可我正在走这条路,我是为了自保。   “那你为什么要捧慧玉?难道真的是你所说的对她地承诺?”陶馨语气充满了质疑。   “慧玉是我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好气道。   “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女人。”陶馨一副为艺术献身的样子。   陶馨比以前已经成熟太多,想不到在这方面还是这么幼稚。眼睛盯在她的乳沟上,是很性感。让我有点冲动的感觉,她这是何苦来哉。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快要伸手她衣内的右手地冲动顿住:“你是很漂亮,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走吧。不然我会侵犯你的。”   陶馨仰首挺胸解着外衣的扣子:“那你来吧,你又不是没看到过我身体。”   “住手,”我制止了她:“你知道我有多少女人?”   “三个。”陶馨道。   “那是你知道的,”扣好了陶馨衣服的一个扣子:“我是男人,恨不得全世界地美女都在我胯下承欢。但同时我又是个有责任的男人,至少我这么认为,所以。我对我的每个女人都要好,但我只有一个人,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烦,我有很多秘密,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保守。”   陶馨愣愣地看着我:“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把她拉到电脑前面,让她看着被黑后地网站页面:“看看,那些网站差不多完了。我的理想不是国内,我要的是全世界。”   “你怎么做到地,没听说过你是电脑高手。”陶馨怔怔的。   “很多事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你的愿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会答应你。但你不要逼我为了小错而犯大错,很多人为了小错就用大错来掩盖。我知道那样做很不值得,但很多疯子就喜欢这样做,有时这样做也是不错的。”我舔了舔嘴唇,我竟是第一次这样威胁人,还是女人。   “我知道了。”陶馨被我握着的手在颤抖着,对这样的效果我很满意,恩威并施,看她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好了,”我笑了笑:“先回去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想想今天地事,我相信你会更成熟的。”   拿起案头曲扬波给我的一份文件,竟是美国人对爱德华国家的人权问题提出的质疑。爱德华为了控制国内爱死病地蔓延,出台了一系列的法律,如爱死病感染者如有性侵犯行为地都将处以极刑,总之对爱死病的传播途径控制得很死,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是想不到美国对这么小的一个国家也提人权问题,让爱德华有些恐慌,认为美国人在注意他了。他这么大的动作,美国人不注意他才怪,人权问题过后,一定是核武器问题,只是不知道美国人知不知道爱德华竟可以和大多的美国卫星搞并联,美国人要是真的惹怒了爱德华,相信损失也会很大。   将文件扔入碎纸机,慧玉个人演唱会结束后,我是应该好好溶入社会,做我的慈善事业。有句话说好人一生平安,也有一句话说好人短命,恶人长寿,这两句话在我想来,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我倾向于做好人,我要做一个长寿的好人。   慧玉个人演唱会的门票被炒得很高,看来慧玉的玉女形象已深入人心,她拥有这么多的崇拜者我为她感到高兴,但最满足的还是我那不可告人的心理。   和市里的领导们坐在贵宾席看着,不时地听到后面传来的尖叫声,那是一种狂热和无知,但我听着很开心。   “又晕了一个。”安子义匆匆地从过道走过向我伸着一个食指,已经是第五次了。   “什么素质!”我向边上的文秀笑了笑。   “这才能显示明星的魅力嘛。”文秀笑着:“我很欣赏慧玉,她简直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从第一次听到《女儿当自强》这首歌起,我就是她的迷了,难能可贵的,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还有她的衣着也不露,在现在的社会风气中,真的很难得,不愧有玉女之称,说她是女中豪杰并不过分。”   “是嘛!什么女中豪杰,你们女人处在弱势才这样说,要是有一天称呼男人中的豪杰为男中豪杰,我就服你们了。”我很想笑,好一个女权主义者,不知道文秀知道我和慧玉的关系的话会怎样,搞不好会立即捅了我也是说不定的,只是没想到同为女人的文秀对慧玉的评价会这么高。   “你不要不服气,”文秀瞪了我一眼:“总有一天会这样的。”   想起这个被我湿吻吻过的文市长,我挑衅地吻了一下自己的手,不怀好意地看着文秀。   她果然有了反应,笑嘻嘻地在我耳边认真说道:“我不想看到你。”   “那你慢慢欣赏吧。”我站起,向后台走去。什么女权,不就是女人没权才争取的东西吗?其实想想也是不错的,为广大妇女同胞争取更多的权力也是不错的事,而我,就一直鼓励和帮助慧玉在做,连文秀这个一市之长都认同她,她做得很不错,我一定要好好奖励她,并让她的风格一直能这样延续下去。   “张董。”陶馨对我尊重之余好象多了一份拘谨。   “大家好,辛苦了!”我亲切地和边上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   “张董,你跟我来吧。”陶馨看了一下时间,指着边上的几个小明星说道:“慧玉还有三分钟下台,他们有十分钟的节目安排,这样慧玉可以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好,你安排得很好,我在这儿等她好了。”顺手从一个花瓶中抽出一支红玫瑰来,将枝上的刺一根根掐平。   “张董这边来吧。”陶馨将我领到了慧玉的换妆室。   闻着玫瑰的香味,感受着刚才别人的狂热,好象让我年轻了十来岁,胸中仿佛又涌起了多年不见的激情,那种令人年轻的冲动真是好。   慧玉旋风般地卷入换妆间,门被“”的一声踢上,转眼间刚才舞台上的圣女已瘫在我怀里。 五十四、出闸   “送你的。”微笑着将玫瑰递给了慧玉,书上都说玫瑰代表爱情,代表了浪漫,对慧玉,我也应该浪漫一些的。   “谢谢。”慧玉接过玫瑰闻了闻,随手扔在了一边,巧笑倩兮地歪头看着我,她这是在诱惑着我。   慧玉早已经是我的附庸品,必须品,我哪还按捺得住,低头已经朝她嘴巴啃去,恨不得两人立时溶为一体,享受贼老天赐与人类生命的那最原始的冲动。   “不要,我可是擦过口红的。”慧玉转过脸躲开了我的进攻,生怕我怪她似的,这也难怪,每次和她,我都要求她把脸洗干净来的。   “没关系,就让我品尝一下你的胭脂,你天天用都没事,我吃一点又会如何呢。”心中的激情已经令我对慧玉嘴唇上的口红视若无睹,这可不是一向讲卫生的我的性格。   “嘶”的一声,慧玉身上穿着的表演服已被我撕开,雪白的身子令我热血沸腾,再不能自已,立时将慧玉压在椅上猛舔着她日见成熟的身体。   “不要啊,我身上有汗。”慧玉半推半就地提醒着我。   “没有,我只感觉到你身体的香味,这是让我迷醉的清香,来吧,我的圣女。”舔着慧玉几近**的身体,说着充满诗意的情话,我完全迷失了自己,我需要她,她是我的作品,我现在只想和我的作品交流。如果说慧玉是为艺术而生,那我就是造就慧玉艺术的人,我比艺术更艺术。   “恶魔,那你快点,等下我还要上场。”慧玉终于将自己整个地交给我,让我为所欲为。   爱欲虽然有些短暂,但我却在和慧玉的激情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满足感就象兴奋剂,在我全身扩延着,放大着,好象全世界都在我脚下,可以任我畅快淋漓地纵横驰骋。   在我细心的帮助下慧玉换了一身衣裳,刚刚还淫荡的人看上去又显得端庄而神圣,玉女就是玉女。她已经很快将她淫荡地一面抛弃。两人衣冠楚楚地开门出去,我绅士般的表情和慧玉公主般的矜持谁又会怀疑我们刚才做了什么事呢?就是怀疑,他敢说出去吗,不管明的暗的,等待那人的是我强大的律师团和我地保安。   “慧玉。补妆一下。”陶馨朝我点了点头拉过了慧玉,一旁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化妆师忙跟了上去,并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张董。”纪华与盛玉看到我后走了过来,她们被派遣负责后台保卫工作。   “哦,你们忙。不要管我。”掏出一张纸巾来对着镜子仔细擦着,刚才刺激是刺激,但还是要小心点的。千万不能在脸上或隐密的地方留下什么不该留地东西。   回到座位时已看见慧玉在舞台上,继续用她甜美成熟的声音唱着她的歌,她很投入,很执着,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她做得不错,这点我不如她。   “你上哪了?”文秀目不转睛盯着舞台跟我说着话却又看也不看我。   “上洗手间。”我呵呵笑着:“谢谢市长大人关心。”   “哦!”文秀应了声就不再理我。   其实我最关注的只是台下观众的反应,那些人反应得越是热烈。 八 零 电 子 书 .手机站wap..CN我越是喜欢慧玉,喜欢在我身下变得风情万种地慧玉,估计那些想玩明星的有钱人有权人也是如此的心理,只是象他们这样地人只要去争取,都有实现这种意淫的实力。而更多的小老百姓是没有的,他们只能在睡梦中想想。或成为他们人生的奋斗目标,成为他们实现这个目标的动力,我有些为这些明星感到悲哀,谁让她们是公众人物呢?不过慧玉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的是我,我用情虽不专,对慧玉却还是有真心得很地。   慧玉个唱结束一小时以后围在剧院边的人群才渐渐散去。慧玉刚从剧院出来时,突然有人冲过记者,警察和保安的包围向慧玉跑来,速度很快。我一步踏在慧玉前面,用我的身躯挡住了他,两人面对面时我才看清他正是那个国家队踢球的王志。   “拉出去。”我对后面跟上来地保安命令着,慧玉看了我一眼,在周围相机的闪光灯中微笑着上了车。   “你是谁?”王志挣扎着,愤怒地看着我。   “喂,你们放开他。”几个壮汉排开人群挤了进来。   “你们都是踢球地吧,”我冷声道:“管好这家伙,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我的保安很快驱散了记者和围观的人,并排成了一道人墙阻挡着外围的视线。他们一放开王志,没想到这家伙又朝慧玉的车跑去,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有些失心疯,我很怀疑他的智商,难道他除了踢球泡妞外真的不懂人情事故,不会权衡利害得失,看来比我没用太多了,亏我有时还会看不起自己。   我很火,跑过去一脚就把他踹在了地上,另外那几个国家队踢球的可不干了,恶狠狠地跑过来就想打我,可惜,还没走近就被我的保安一个个地按倒在了地上,他们在绿荫场上踢得再行,论身手,是远不如我的保安的,这些保安当年招的时候就是按高标准来的,保安队里很多人都是部队退伍的精英,不然我是不会开高工资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警告道:“再敢惹事就把你们关派出所。”   “你,”一个年轻人吼道:“我们是国家队的,怕你。”   “当然,我还会让记者给你们拍照留念的。”我居高临下,霸气道:“国家队又怎样,搞得自己象神一样,不就是踢球的嘛,就算你们踢遍全世界无敌手又怎样,我们的国家是不会因为你们而富强的,你们最多只是大众娱乐的工具罢了。”   “张院长说得对。”边上的警察和保安都鼓起掌来。   “老张,放了他们吧。这事情搞大对你不好。”刘天匆匆跑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好吧。”我挥了挥手,保安们放开了这些脸色已经发瘪的家伙。   看样子他们可不敢动了,看着他们地表情,我知道了什么叫敢怒不敢言,国家队又怎样,就是一个国家我也敢动。心中的豪情放出了万丈光芒,世界好象已经在我掌握中。   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收起嚣张之色朝四周看去,还好朝霞不在,不然她又会数落我的。怕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心中不禁充满了温馨。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坐进车里,刘天忐忑道:“这对你的形象不好。”   “不好吗?”我想了想,自己确实是太嚣张了点,可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人民,恶人自有恶人磨吧,不过我绝对不是恶人。我是一个慈善家。   “好了,我再去看看,只要没有负面影响就行。”刘天抓了抓头,叹了口气。   “那辛苦你了。”我大笑,在Y市我是有嚣张的本钱地,只是我一向收敛而已。   “后天市里组织扶贫,我们都要去,你准备一下。”刘天继续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要短期出效益只能授人以鱼,我再从多个方面宣传你,到时,全国的。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慈善家了。”   “那就这样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是黑社会。我不是恐怖分子,但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不知道,但在我心中,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民族的精英。   “对了,进政协地事我已经联系好,市里有这个意向,等冬季选举时,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都跑不了的,我们两个都有份。”刘天脸上有了些笑意:“可能我们是最年轻的政协委员和人民代表。”   “不错,”我笑笑:“我们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在我们国家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吧。”   “还不是用钱堆起来的,只是我们有些事做得太出格了,根本不是生意人做的。”刘天摇头道。什么事不是生意人做地?”我有些不悦:“日本当年发动战争还不是有财阀在支持,美国人买卖武器可是大生意,不过做生意做得最好的我还是佩服秦时的吕不韦吕老先生,做得第二个好地是继承吕不韦精神的我们亲爱的伙伴鬼冢正义,大家做的都是生意,我们都是为了生计嘛。”   “这也对,只是有些东西我们国家的政策不允许啊。”刘天笑笑。   “是啊,”我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要对得起国家,决不做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有时我们做的虽然和法律有抵触,但一定不能违反道德。”   “听你这么说我们真的很伟大。”刘天和我相视而笑,两个伪君子。   孙力和曾智感谢了我地招待后拿着我送的土特产回监狱了,慧玉则在我的授意下回香港发展,红玉也跟了回去,这下我总能清静一些了,疲于奔命会要我的命的,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做鬼可不是好事,我不能万寿无疆,但如果能再活五百年我是很愿意地,毕竟这个世界很精彩,无奈很少。   扶贫一直是政府官员的一项政绩,虽然有很多人经过扶持已经脱贫,但贫困地人总是有的,这即使在最有钱的国家也有很多的,缺少了这些人,让我们扶谁去。市府的大小官员和慈善总会的董事们的车队大张旗鼓地浩浩荡荡地向目的地行去,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去干什么似的。在路上时我还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好事,那就是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过马路,这件事情在我小时候的日记和作文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在别人的日记和作文中出现的频率都是很高的,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真的,但至少我的都是假的,只是写给老师看的,不同地是我今天真的扶着一位老奶奶过了马路,算是得偿所愿了,并且这种事永远不会在我的日记本中出现。最多只会在今晚的本地新闻中出现,因为当时市电视台的记者的摄像机正对着我。   目的地是一个相对Y市大多村子来说太过破落偏远地小村,但我知道,比起外地的一些贫困的地方来,这儿已经算好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贫富分化是两辆背道而驰的车,只会越离越远。当今世界的主导思想提倡地是人人平等。虽然这个世界不可能做到这点,但总算为慈善事业提供了舞台,即使在最富有的国家,这个舞台也是存在的。   电视台的几个记者提着摄像机,在我们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面前。这些无冕之王显得毫无架子,他们今天是为我们服务地,特别是我,文市长特别对他们吩咐过我今天是焦点。   我跟刘天、朱纪才一路,在村长的陪同下。走进了一间老屋,村长介绍说这位大爷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可怜。   在摄像机地镜头下,我亲切地握住了老大爷的手:“大爷,七十几了吧?”   老大爷展开了笑容:“七十三了。”   看着老大爷的腿脚挺灵便的,不知道我老了以后能不能象他这样,便关心道:“还能干活吗?”   “能,”大爷挺了挺身膀:“我现在在厂里看门。”   “是嘛。”这么老了还能挣钱,老当益壮,是挺不错的。我有些佩服这位老人家。   “是啊,”老人骄傲道:“我在我孙子的厂里看门。”   “你孙子开厂的?”我有些疑惑,如果他孙子有能力办厂,那他怎么会成为扶贫对象的。   “是啊,我孙子地饰品厂在我们市算是大的。”老人夸道:“要不是今天你们来。我一般是不回来的。”   “是嘛,那你辛苦了。”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眼角不自觉地抽了几下,我最恨被人骗,这老人家的孙子竟是开饰品厂地,在本地一般搞这个行业的利润都很大,放着这么一个好孙子,用得着我们来扶贫吗?   冷眼瞅着站在一边地村长,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我们换下一家吧。”   “好吧。”我脸上又有了和蔼的笑容,因为有摄像机对着我。   破旧的矮房里的老太太生活有些不便,真是可怜,我递给了她一个一千元的红包,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象这样的老人我应该把她们送养老院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到这儿来看看呢,不然早就在这儿办一个养老院了,办个养老院并不需要钱,但是社会效果是很好的,这刘天也真是的,这儿怎么就没有办一个呢,该不会是故意放着当扶贫对象吧。   “老太太有儿子吗?”她一定是个孤寡老人,不然生活不应该这样困苦的。   “有。”老太太说道。   看来我猜错了,便问道:“有几个啊?”   “三个。”老太太自豪道。   看着这破屋子,老太太三个儿子一定是自身难保,不然怎么会把老人扔这呢,我一厢情愿地想着,亲切道:“你儿子在哪啊,都干什么事啊?”   “我儿子……”老人说话的语速很慢。   “我就是她的其中一个儿子。”村长接过了话头。   “是嘛!”我看着穿得西装笔挺的村长,这年头,有钱的村子有钱人争着当村长,没钱的村子喜欢选村中有钱的人当村长,能当村长的人生活条件一定比别人好,我冷冷地拍了拍他肩头,隐起心中的愤怒,敢情村长陪来的人家都是和他有关系的,并不是真正的困难户。   走出门来,我感到十分悲哀,想起爸爸的战友胡伯伯的遭遇来,都是被这种村干部害的,真不知道这种村干部是上面定的还是村民选的,悲哀啊。   看着蓝天,老天会有眼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才是真正的道理,现在所谓的文明只是有着种种游戏规则的弱肉强食,这个世界离人们理想中的文明还太遥远太遥远。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肯定有,但绝不是眼前这些看似可怜的人。   “张院长,”那村长倒还是识趣,递回了我给他老娘的红包:“不好意思,我陪你到下一家吧。”   “事不过三,我最恨别人骗我。”我阴冷地说着。   “不会的,这家不会的。”村长忙不迭道。   刘天黑着脸,不远处朱纪才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回去我一定要找他算账的,这地方是他选的,我作为慈善总会的监事,是要履行监事的责任了,真不知道朱纪才这个会长是怎么做的,他这样做,不授人以柄才奇怪。   “你派人调查过吗?”我问朱纪才。   “查过,”朱纪才从兜里拿出一份名单来:“只是这次是市里安排的,先将就着点,这份名单上的人回去后我再补助他们。”   “是不是太做作了?”我问刘天。   “不算吧,官面文章做好就行了,这是我们的目的,其实我们做的好事够多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刘天苦笑道。   “也好,这样也不错。”我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是一个戏子,只是舞台不同罢了。   和文市长坐在同一辆车里,我觉得她挺会做秀的,虽然我的目的也是做秀,但心中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了,你好象不高兴?”文市长问。   “怎么能开心啊,到处弄虚作假。”我仔细端详着文市长,想看看她是不是假人。   “你看着我干什么?”文市长一阵脸红,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想不到文市长会有这样的小儿女之态。   “我觉得做人很虚伪。”我收回了我的视线,这样看着人家很不礼貌。   “身不由己,有些事你不得不去做,你不想做也要去做。”文秀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有些沧桑。   “是的,我也是这样,我很虚伪,但我却看不得别人虚伪。”我认真道。   “好霸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文秀笑着,眼中却是欣赏之色。 五十五、思绪   一切的工作都在按着我和刘天商定的框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一些全国性的报刊杂志的刻意渲染下,我这个联合国际的实际操纵者渐渐被公众认识,我的形象上了一些杂志的封面,成为很多年轻人的偶像,凭着我健康、勇敢、多金的形象,竟在很多地方掀起了一阵学习张漠的热潮,让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伟大,如果我愿意,我相信我可以把自己造成神的,不过我觉得那太肉麻,不符合我的思想。但我根据自己的心理,以已度人,认为嫉妒我的人会更多些才对,树大招风,但这风我不得不招,不招风的树不是好树。   成为公众人物后,我的行动不得不更加小心,主要是私生活方面的,我的私生活实在见不得人,更见不得光。   不过我所担心绯闻还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就是我和慧玉的事被一些媒体大炒特炒,特别是那些小报。那些报导我觉得很奇怪,我和慧玉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但报上所说的事就象是小说,我却是未曾经历过的,良心稍安下终于祭出了我的律师团,奔赴全国和各媒体大打官司,只要转载过我的绯闻的报刊,不管是实体的还是网络的,我一个都不放过,事实上他们是在诽谤我。   我很得意,这种大规模的官司,需要时间精力金钱,这恐怕也只有我这种无聊的人才打得起。一边享受着打着官司的乐趣,一边又在媒体发表声明,声明这次打官司所得的赔偿将用于资助那些因为没钱而打不起官司的人,又一次的说明我是一个十分高尚的人,而妻和朝霞于兰她们对我都很支持,她们默默地支持着我,无条件地相信我,她们真没有怀疑过我吗?想起来便令我很内疚。但我已经不后悔,因为我真的爱她们,她们真地值得我爱,我会付出我所有的感情给她们。   我的作为在国内外的司法界都引起了哄动,因为这样大规模的司法个案在国内外都不是多见的,敢于跟大多数的媒体作对地人并不多见。   “打官司很过瘾吧?”办公室里于兰坐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   我认真回应着于兰:“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是宪法赋于每一个公民的正当权力,这个武器我拿得起。我为什么不捍卫?”我是在捍卫自己和慧玉的尊严,并不是我虚伪,谁让这些媒体提到地东西不切实际呢?我从来没有和慧玉在这些媒体指定的地方干过什么,这说明他们都是空穴来风,凭空捏造。没有一点敬业精神,所以我要告他们,给他们一个教训。   “可是你真的有很多绯闻,这可不是假的,我很怀疑你跟慧玉有一腿。可你又表现得这么义正词严,让人家都不敢怀疑,好象你就是正义的化身。天底下仅存地正人君子。手机小说站 t x t 0 2. c o m”于兰在我肩上轻咬了起来。   “别,”我忙制止她,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要是不小心留下牙印可不好。”   于兰松开她的牙:“怎会不好呢?我真地好想看到你的家庭大战,不管是你跟桑陌姐的,还是跟朝霞的,我真的很期待,虽然我压抑着自己这种心理,但我真的很愿意看到。而且我有预感,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可能是今天,也可能就是明天。”   听着于兰的话,我有些毛骨悚然。我最怕的就是这一天地来到,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吗?我已经很努力让这一天延期了,可是再怎么延期,这个日子还是会来的,我想逃避,我真的不敢面对。   我咬着牙,却有泪水从眼中流出,我没有哭啊!我颤声道:“要是真有那一天,你会怎么办?”   于兰脸上现出一片难得的温柔:“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地立场,对你,我是盲目的,谁让我喜欢你呢。”   紧紧抱着于兰,把脸上地泪擦在她衣服上,她的衣服很快就将我的泪吸收了,我有些感动,朝霞早已将她自己代入了我的妻的角色,喜欢管着我,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出轨,向来都是很严厉,还是情人好,不管怎样,她还会维护你,而妻我却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虽然连哄带骗的和她领了离婚证,但我们还是夫妻,只是在法律上已经不是而已,但这个从来没有影响我和她的感情,两情相悦时,又岂是法律可以约束的,可怜的法律经常被法官和律师强奸,有时想想,法律也挺可怜的,不管社会的文明程度有多进步,法律还是要靠人来实行的,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就有暗箱操作,人都是自私的,就像我。   “好了,”于兰在我脸上舔着:“乖,这么大的人还哭,小心我打你屁股。”   “谁打谁啊?”把于兰放在腿上狠狠地打着她柔嫩的臀,感觉真是好,心情立即放松了下来,一边揉着一边打着,听着于兰的求饶声,真是声声入耳,只是于兰的求饶声到后来变了味,变成近似于**的声音,真是好享受。   日子过得很幸福,但伴随着幸福的还有很多阴郁的气息,心头总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不吐不快,却又吐不出来。   今年这个冬天是个暖冬,和我的心情一样,暖得很反常。被我告的媒体在律师团的紧逼下,纷纷要求庭外和解,毕竟是他们理亏,做人不能太绝,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当然放过了他们,我以后的形象还要靠他们来维护,听说一手拿着糖,一手拿着大棒,这样一来小孩子都会很听话的。1——6——K小说网和解的条件很简单,我不要他们的赔偿金,只是今后对于他们报道的对联合国际的不利新闻必须经过联合国际律师团的审核,不然对不起,我的律师团会保留权利,一直缠着他们打官司,这种不违法的无赖威胁让媒体感到很震撼,他们想不到除了政府可以控制他们地舆论。还会有象联合国际这样的企业存在。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法律武器的威力,法律是一把刀,要看什么人在用,而我就是用刀高手。   但这些天最让我开心的是我接到了梅雨婷她妈妈的电话,梅雨婷借我的种为她自己生了个儿子,得到消息后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心,以我的性子。绝不会允许自己地骨肉流落在外的,真不知道梅雨婷回来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事一定要向父亲报告的,这是我张漠的骨肉,梅雨婷这辈子不能带他离开Y市。不然我是不会放过她的,这是我这个做父亲地天性所定的,她有她的母爱,我则有我的父爱。   曲扬波和徐蓉的到来给我注入了一些新鲜感,看着徐蓉微微隆起地肚皮。我想着,要是我当初把徐蓉也收入了房中,我的生活会不会发生变化呢?想着徐蓉当初展现给我的美好。她身上也留下过我地爪印牙痕,我享受过她温柔的按摩手法,我也知道她喜欢过我,可我就是没将她收入房中,没将她的处女膜捅破,难道这就是缘?和徐蓉没有夫妻之缘。   “预产期在什么时候?”我关心道。   “明年八月。”徐蓉幸福地低着头,看来她早已经把我忘了,毕竟。她现在有她自己的家庭。   “徐蓉,你先参观一下联全国际的新办公楼,我和张董有事要谈。”曲扬波微笑着。   “好吧,看你们神神秘秘的,准没好事。”在接待小姐的带领下徐蓉出了去。   曲扬波果然没有给我带来好消息。他给我带来了爱德华的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地名字很动人。爱德华称之为“美美计划”,听起来就象一个泡妞计划,真亏爱德华想得出来。   看过计划书后,对爱德华的计划我觉得他搞得太仓促,我看着曲扬波犹豫道:“你认为可行吗?”   曲扬波沉着脸:“爱德华被美美逼急了,又是人权问题,但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隐隐约约的,应该是核问题或是卫星问题才对,他决定给美美一个教训,让他们不要太嚣张,他说做人要收敛,逼急了兔子也要咬人,管他是世界警察还是什么东西。”   “做人要收敛!”我嘿嘿笑着:“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我刻意地去做,但我没有坚持,有时想想,还不如学学美国人,做人嚣张些好,张牙舞爪的,至少别人在表面上会怕你。”   “你的病毒什么时候能提供。”曲扬波苦笑着:“真不知道那样地话世界格局会变得怎么样?”   “要搞就搞死他。爱德华这想法不错,美国是条大蛇,一下子不搞死他他一定会反咬你的,不过象爱德华这样地动作是不是太大了,他这样做肯定会引起世界各国反感的,而世界经济必将发生很大变化,虽然很多国家会窃喜,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我总认为时机不成熟,这样不符合大多数人利益。”我叹了口气,爱德华和我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他的决定可能是致命的,但我想涉身事外已经不可能。   “当务之急是将美元兑掉,不这样我们会损失很大。”曲扬波建议道。   “这倒也是,我们是商人,在商言商,蝇头小利我们也是不能放过的,和美国有关联的股票我们全部抛了算了,把美元换成其他国家的货币。”我打算着美国发生变化后自己的经济利益。   曲扬波笑道:“把钱全变成黄金不就得了。”   我恍然:“不错,还是你有经济头脑。”黄金从古至今都是硬通货,虽然不能当饭吃,但确实是值钱的东西,不然每个国家都储备它干什么。   两人又商谈了很久,在两人愉快的奸笑声中完成了整个计划。   于兰在听我转述了爱德华的计划后大感兴趣,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来期待我的家庭大战,真是幸甚至哉。   “三个月可以交货,新产品。”于兰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搂着于兰,温柔地看着她,不知道要不要和这个知心爱人说我和梅雨婷的事,只是她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她可以对妻,对朝霞熟视无睹,但再多一个人呢?甚至多两个、三个,她能承受吗?现在是文明民主的世界,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可在这种事上,即使是封建社会,一般有地位些的女子都是不能容忍的,何况我的女人都是被这个社会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而且在这个社会中她们都有些地位,要是于兰真能容忍,那她心理真的是很不正常。两人相互注视了很久,虽然感觉情意绵绵,郎情妾意,我还是不敢告诉她,万一她发起飚来,搞不好我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于兰整个人软在我怀里,话语中温柔无限:“你是我的。”   我却听得毛骨悚然,但还是温柔地回应道:“你是我的。”   于兰吻了我,推开了我:“我要去工作了,我会培养出更合理,更能让人控制的新品种,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好的。”看着于兰出了门去,我突然觉得很茫然,我竟然想到教堂去告解,但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有些东西连自己都不能告诉,怎么可以去相信上帝呢?我是不能有倾诉对象的,不禁想起红玉和慧玉来,跟她们,很多东西还是不能说的,我做人真是失败,我在瞒天瞒地瞒自己,而我的故事,绝对可以写一本内容曲折的小说,但结局,只能会是悲剧,如果是喜剧结局,那就太不现实,难道我的人生最终是悲剧结局?我不敢想。   一切如我预料的那样,通过选举,我和刘天顺利地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占据了Y市的全部名额,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竟可以代表Y市人民的,但这并算不了什么,我的作为是远远不能跟美国人比的,他们喜欢代表全世界,整天的就喜欢指手划脚,连他们欧洲的盟友都讨厌他们,爱德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爱德华的背后毕竟是有老欧洲在支持的,若非老欧洲支持,爱德华恐怕也不至于这么发疯。一想到爱德华发疯,我就头疼,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勇敢地面对现实。   “爸爸!”女儿娇笑着扑进我的怀抱,给我注入了一针兴奋剂。   抱起女儿,就用胡子渣去扎她的脸,女儿开心地摇摆着她的手,开心地笑着左右避让。   妻笑着:“好了,你忙,我让女儿来陪你,顺便监视你,看你在忙些什么。”   “忙什么,当然是找我的第二春啦。”我笑着,心中很苦涩。   “去,”妻斜睨了我一眼:“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怎么了?有问题?”我问女儿:“第二春是什么意思?”   “就是第二个春天,爸爸,我说得对不对?”女儿闪着她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我。   “这个你也懂,真聪明。”我赞道。   “好了,女儿寒假就放你这了。”妻笑着,脸上有些倦色:“我最近会忙一点。”   “你去吧,我不支持你支持谁啊。”我的确在支持着妻努力地工作,好为社会多做贡献,只是目的太不单纯。   “谢谢你,”妻深情地说着,对女儿道:“你跟爸爸玩,妈妈有空就来陪你。”   “哦,妈妈再见。”女儿乖巧地和妻摇着手,我却看得一阵心酸。   直升飞机在野生动物园上空盘旋,女儿兴奋地看着脚下或奔跑或栖息的各种动物,我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却是失落,想想远在海南的两个儿子,我觉得自己很懦弱,明明是自己的骨肉,为什么要天各一方,做人累,象我这样做人更累,不知道梅雨婷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想见到她,更想见到我的儿子。 五十六、深谋   眼前的日本人对我很恭敬,他是深田镜,是鬼冢正义介绍来的,鬼冢正义说他是已被日本国灭亡的琉球王国的后裔,是日本冲绳的一个社团的领袖,冲绳县议会的议长。按我的逻辑,鬼冢正义无非是想利用他搅乱日本政坛,给他自己的保皇党多一分力量,多一分争胜的机会,这个社团对于鬼冢正义的儿子来说,应该是不共戴天的大敌,但敌人也是可以利用的,因为现在的天皇没有实权,但他的影响力还在,一个古老的神国,把神真正从国民心头抹去,并不是容易的事,虽然裕仁那神棍已经承认他不是神,但在这个狭隘封闭而又开放的矛盾岛国,并不影响神的存在,这已是他们的习惯,但这习惯正在被鬼冢正义利用,而我在帮助他,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想复国,怎么可能?”都已经灭亡上百年的国家,深田镜实在是在痴人说梦。   “是的,我是在痴心妄想,但我的社团在冲绳是很有实力的,复国梦我是不想,日本就是琉球,琉球就是日本,我只是想在日本国的议会中有那一席之地,我不是个民族主义者,既然大家已经大同,何必去追求那么狭隘的东西?”深田镜笑笑:“我们的社团的宗旨是赶走冲绳的美国驻军。”   “这不是日本政府一直暗地支持的吗?”我问。   “日本政府?他们根本没当我们是日本人,我们只是亡国之人,把美国人放在冲绳,战略之地虽然重要,但祸害的是我们琉球人,大和民族之外的少数民族。我们曾经抵制过日本政府,要求独立过,甚至动用过武装。但都被日本政府镇压了,还有国内的慰安妇,当年很多日本女人做了慰安妇,这是国外的称呼,我们那时叫挺身队,有些是自愿的,但很多是被强迫的。但不管是自愿的还是强迫地,下场都不好,战败后那些自愿的没有拿到工资,没有工资谁会自愿啊,被强迫的女人没有地方申诉。她们是日本的女人,是日本这个国家强奸了她们,她们游行过,但都被政府无情地镇压了,看看言论自由的日本。在这方面决对没有自由,因为当权的多是屠夫的后裔,狼子长大了还会是狼地。”深田镜义愤填膺。   “是啊。这是一个万恶的政府,不止是天皇,这个政府的政客也是万恶的,这样的政府你是应该推翻它,或者换一个政府。”我深有感触,要是深田镜敢于发动一场革命才好,当然,现在看来是不成熟地。天时地利人和,深田镜不占一项。   “张君绝对是个正义的人,所以鬼冢君介绍我来找你。”深田镜恭敬道。君是个执着的人,这一点让我十分佩服,对深田君。就算不是鬼冢正义介绍来的,我也会支持你。”我暗恨。鬼冢正义将深田镜介绍来,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我隐隐觉得,深田镜是鬼冢正义地傀儡,随时可以变成他进阶的炮灰。   “谢谢张漠君。”深田镜站起向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来,喝杯茶,我们换个话题聊聊,沉重地东西我不喜欢。1——6——K小说网”我给他泡了一杯菊花茶:“随便喝了,我们就不用讲究那浪费时间的茶道了吧。”   “那是,那是。”深田镜点着头,接过了茶杯。   “说说冲绳的美国佬吧。”我问他。   “冲绳的美国佬得性病的很多,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深田镜呷了一口茶:“早时美国佬刚到冲绳驻军时,性问题他们最需要解决的,当时日本政府说得很好听,说是为了让百姓免受美国佬性骚扰,又一次地招募挺身队,不过他们用心很险恶,特意把那些得了性病的妓女往冲绳送,其结果可想而知。”   “日本政府是很阴险,即使战败也是如此,可怜的美国人。”都说政客是最阴险地,这话看来又一次地得到了证实,硬刀子干不过人家,就用软刀子干,要是能让性病在美国横行,这应该是日本政府愿意看到的。   “你们药厂生产的药对病毒的抑制是举世有目共睹的,只是价格太贵,平民百姓根本吃不消,张漠君不知什么时候能真正造福人类啊。”深田镜看来对我公司地药品很眼馋。   “我是商人,我不是白衣天使。”我绝对不会降低药品的价格,适当地时候,我还会提价。   “理解!”深田镜又向我鞠了一躬,满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嘿嘿笑着:“知我者深田君,其实这样的目的我是想让政府买单,百姓买不起,再穷的政府也买得起。”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我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原来想通过鬼冢正义之手运到爱德华那儿的病毒决定通过深田镜来运,我不会把病毒直接运到爱德华那的,虽然是掩耳盗铃之举,但我想我应该这么做的。   早上打了一套太极拳,便在办公室书房中练习书法。都说练习书法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我不知道情操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情操有什么标准,我想,每个人的情操都是应该不同的,就象法律道德一样,每个国家的法律道德都是不同的。   “张董,喝参茶了。”骆小敏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盅参茶。   这个女孩子我有些喜欢,我喜欢看着她整天挂在脸上的笑脸,和我说话时的率真,当我附庸风雅,需要一个私人护士时,我就让她从医院那边过了来。   我喝着参茶,听着骆小敏我我耳边唠叨,她一天到晚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她是个追星狂,这脾气现在还没改。   “慧玉小姐什么时候能再来啊,再来的话你一定要让我认识她,好不好啊,张董!”我能让骆小敏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完全是因为我没什么朋友,看着骆小敏青春可爱的样子,我的心就会觉得年轻。   “好的,要不要象上次玉影来时一样,让你去看护啊?”我问。   “好啊!”骆小敏兴奋起来:“她什么时候能来?”   “这么急,下次干脆安排你跟她睡觉得了。 t x t 0 2. c o m”对骆小敏的追星行为,我虽然不苟同。但对她却是纵容的,是因为她喜欢女明星地缘固吧,要是她喜欢男明星,我一定会在她面前将她的偶像变成猪头,以此来挽救迷途少女。   “太好了。我知道张董一定办得到的。”骆小敏拍了拍我的肩,讨好地在很自觉在我肩上为我按摩起来。   “你就知道追那些明星。”我享受着她的按摩,喝下了最后一口参茶。   “每个女孩都有当明星的梦想,这没有错啊,向明星学习嘛。”骆小敏天真道。“是啊。每个女孩都有当明星的梦想,但你知不知道每个男孩或者男人地梦想。”我嘿嘿笑着。   “什么梦想,还不是当明星。”骆晓敏幼稚道。   “梦想。男人的梦想当然就是玩弄女明星了。”能玩弄自己的偶像,大概是每个人的梦想吧,如果世上的男人都象我这样地心思的话。   骆小敏脸色大变,僵在了那   我哈哈大笑:“没吓着你吧。”   “没有。”骆小敏摇了摇头:“张董怎么会这么想?”   “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也许你会觉得这想法很龌龊,但这却是最接近真实的想法,最接近正常男人的思维。”我分析道。   “那你和慧玉小姐?”骆小敏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很后悔跟她说这些,想不到她这么聪慧。能举一反三,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自作自受。   “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想过,不过我尊重慧玉。”我不想说太多。也不想多做解释,那样的话只会越描越黑。   “是的。开始时我也相信那些绯闻,不过从你地行动上看,我知道那都是谣言,从那事后我只会更尊敬张董。”骆小敏拿走了我的杯子:“李局长来电话,叫你过去商量一下见义勇为基金的事,说真的,李局长比那些女明星漂亮多了,看去有一股味道,那味道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连女人也会喜欢她的。”   “那你追不追李局长。”我笑道。   “不好说。”骆小敏伸了伸舌头。   朝霞在办公室等着我,我故意迟些去,我好多天没有跟她好好在一起了。   刚装修过的办公室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四周立时陷入黑暗,在她办公室的休息室中,我地心与她的心彼此交融,整个屋子只剩下了我们两人的呼吸和心跳,时间有些停顿,朝霞的手清冷晶莹,有着暖玉般的质感,这是一种幸福,却无法言说,就在这一刻,朝霞给我无比丰盈地感觉,我看不清她的眼睛,黑暗中地听觉和嗅觉加倍地敏感,抚着上天赐与女人特有的细细裂痕,泛着湿漉漉的感觉,还有某种阴柔植物的气息,我迷失了方向,**扎根在乐土,心灵破茧而出,蠕动伴随着穿越魂灵的节奏,我在黑暗中沉溺,快乐地忧伤,幸福得有些无助,内心的不安、焦虑和忧伤,全被安抚,心灵超越**,在朝霞的轻吟声中一路飞越,在对红尘的俯视中获得轻灵和自由,一个世界被打开,那是我们灵魂广阔的天空,没有边际,而灵魂在无限放大……   “开心吗?”朝霞紧扣着我的脸,放在她的峰峦间。   “嗯!”我支唔着,我喜欢这种窒息的感觉,可以最大化地感受朝霞的气息,那气息滋养着我的灵魂。   空间中是一片安静,留着的唯一声音,还是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只是比刚才更猛烈些,节奏感更强些。   朝霞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好恨。   “是文市长。”朝霞关了手机。   我闷闷不乐的:“她是不是喜欢你,好象经常找你。”   “去你的,她经常找的是你。”朝霞偎依在我怀中:“要是我们天天这样多好,可是我们,注定不会的。我们甚至不能一家团圆,我会越来越恨你,也会越来越恨自己。”   “我也是这样,活在自己编织的网中,伤害着人,伤害着自己。”我推开朝霞,和朝霞一起。重新披起了那属于我们自己地虚伪。   “把这个协议签了吧。”朝霞把《关于见义勇为基金》的协议递给了我。   我是这个基金的出资方法人,当然是要签的,只是我对朝霞的办公室十分留恋,真希望能够天天在一起,如果能和朝霞一起上下班。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惜,这一切只能是奢望,要是真那样,我定然还会选择现在的生活。人,真是反复地动物。   回到总部办公室,骆小敏已经迎了上来:“张董。深田镜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   “好,我知道了。”   会议室里是樱子和深田镜,两人正用他们的母语亲切交谈着。   “张院长,你回来了。”樱子温温柔柔的,怪不得全世界的男人大多都会喜欢日本的女人,虽然现在日本地女人在性开放方面比欧美国家更甚,声名有些狼籍,但这都是他们久远的色情文化给害的。那只是下层社会,在上层社会中,应该和他们的祖先一样,能够保持那传统的美德吧。   “张漠君。”深田镜恭敬地向我点了点头。   “坐!”我示意他们。   “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樱子朝我们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骆小敏上了菊花茶,看着茶深田镜眼睛一亮。很痛快地喝了一口,大概是菊花是日本天皇家地家徽的缘故吧。   “我是来辞行的,我今天晚上走。”深田镜说。   “那你一路走好,深田君,你喜欢战争吗?”我问,我就不喜欢战争,打打杀杀地是没什么意思,世界打了几千年了,还是统一不了,古书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是世界却是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一个一统全球的人物,那一统**的事,才是真英雄。   “喜欢,乱世出英雄,真要是有战争,我和鬼冢君会崛起得更快,不管是和哪个国家发生战争,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深田镜的想法就是一个政客的想法,但深田镜和鬼冢正义,迟早有一天会决裂,窝里斗的光景,想来也是十分好玩的。   我沉默着,我的根基根本没稳,我是爱德华地协从者,爱德华的那个计划若成功,我若不出事那就是好事了,但该来的应该会来,能快活的时候应该快活,叫来了骆小敏,让她到我书房拿两幅字来。   接到我的礼物深田镜很高兴,见猎心喜地打了开来,深田镜慢慢吟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虽然是咏菊地,但我相信这两首诗一定能代表你的心情。”我笑着,这两幅字是我从柴伯伯那些字画中挑出来地,我一看这两首诗就喜欢上了,当然,我只是喜欢诗,这首诗中充满了野心,一个男人的野心。   “是的,他年我若为青帝,定将天皇家的女人都去当慰安妇,不,连天皇也应该去当慰安妇,现在军队的品位早已经变了,相信天皇应该是最受士兵欢迎的。”深田镜高兴地说着,看他样子好象天皇的菊门和他家的家徽一样,已经为他怒放,不过这是不可能的,鬼冢正义绝对不会答应他这么做的。   “是啊,你的想法很不错,祝你一路顺风,你账户上的钱会打过去的。”我很支持深田镜,但我并不期望有什么回报,我只是想看看深田镜能做出什么事来。   “谢谢张漠君。”深田镜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去,看上去有那一往无前的架势,用得着这样吗?嘿嘿!我和他不会是朋友,很可能会是敌人,在我的人生中,我已经盲目,我不会成为伟人,在历史的天空中,我可能遗臭万年,但那又如何,我有回头路吗?   骆晓敏收拾着茶具,对我道:“是小鬼子啊?”   “是啊!”我躺在办公椅上叹了口气:“想不到小鬼子都喜欢我。”   “那你就是二鬼子。”骆晓敏口不遮拦。   我“哼”了一声,不悦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骆晓敏脸一红,飞快地跑了出去。二鬼子,什么东西?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倒是深田镜这些人,为什么他们不能成为日奸,我要让他们出卖日本的利益,为我的联合国际服务,让他们泥足沉陷,成为我的傀儡,真能做到这一点,那我就太伟大了。我应该为自己欢呼,利益面前,人人平等,我就不信深田镜能不被我控制。 五十七、逆行   躺在椅上,我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光明,光线透过窗帘进入办公室已经显得十分阴暗,而这样的光线是我最喜欢的。   刘天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公文包,他怔了一下,显然很不适应这样的光线。   “干什么,节约能源啊?”刘天将灯开了起来,又将灯光调暗。   “我不想见到光。”懒洋洋地直起身体:“怎么样?”   “很多,提案很多,这钱花得值。”刘天把公文包内的东西递给了我。   看着这些花钱买的提案,原来当人民代表是很容易的事,象我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个中间人,把提转一下手就行,看来人民代表也应该由有雄厚资金的人来当才好,这些年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人民代表越来越有钱了,有的地方连黑老大也能代表人民,象我这样的大慈善家,更是能代表最广大的人民的,人民是伟大的,我能代表他们。   “这条好!”看着手中刚翻到的这个提案,我很赞同。   刘天走过来在边上瞄了一眼,哑然笑道:“你真这样做,不怕天下的男人唾死你。”   “这很好,迎合国际潮流,你想想,把慧玉的这首《女儿当自强》定为三八妇女节的节日歌曲,这是多少世界妇女的企盼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帮她们一把呢,慧玉可是典型的女权运动者,一定能掀起女权运动新的**的。”我呵呵笑着。   “你不怕出门被男同胞唾死?”刘天自已在冰箱里拿了杯饮料。   “这只是一个切入点,男女根本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我只是给她们一些希望,给她们看到漂亮的肥皂泡,让她们充满了干劲,为社会多做贡献。”顺手抽出一支烟来,在手上撕着。   “好了。”刘天大笑着:“我知道了,其他提案你看一下,我们两个分分,我们可是要代表Y市的人民到首都去的。”   “唉!”我叹了口气:“你小时候地长大的愿望是什么?”   “当科学家发明东西,当警察抓坏蛋,其他的好象没什么了。”刘天看着我:“你呢?”   “差不多吧,多不到哪去。只是我现在能代表我们市的人民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代表世界上的所有人民,你说,这理想能够实现吗?”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东西太多,我的想法并不是不能实现地。以前看过电影,主角猛喝一声:“我代表人民枪毙你!”多威风啊。   “不知道,按现在的格局看是不可能。”刘天接过我打过勾的提案,分了起来,完了把我的那一份给了我。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我一定要办好来地。   手机响来,是梅雨婷妈妈。她告诉我她们已经回来,而我的儿子在市福利院,她在走我的路子。   我挂了手机,傻傻地站着,我应该去看看的,我竟然从没看到过这个儿子。   “老张,怎么了?”刘天问我。   “没什么。”我挤出了一丝笑:“我要出去一下。”   “哦,我们一起走吧。你的防弹车已经到货,去试一下,我已经通知韩有功到山庄了。”刘天笑了笑。   “哦!好,我们先到山庄吧。”我想,还是先去看看防弹车。网.手机站wap.16k.cn   与刘天坐上直升飞机。往山庄而去。   飞机缓缓降落,金笛和韩有功已经在等着我们。金笛竟已瘦了很多。看来她在减肥,韩有功背着一支微型冲锋枪,看上去很精神。   车就停在新挖地山洞掩体,虽然停不了飞机,停几辆汽车是绰绰有余的。五辆深黑的轿车静静地停着,牌子是套用国内某知名品牌地牌子,但这绝对是外表,其内在绝对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韩有功拿着枪,兴奋道:“朝哪辆开刀。”   “随便。”我有些开心,真金不怕火炼。   “好!”韩有功拿着枪朝着五辆车乱射起来。你们以为这车真那么防弹么?”刘天话语间有些心痛,按他的意思是试一辆就行了。   “这样应该能放心些。”我呵呵笑着,修理费肯定是要点的,不过看不到子弹射不进去,心里挺开心的。   “要不要拿个火箭筒试试?”刘天冷语道。   “好啊!我能搞到,这东西驻军部队里有,我知道有一批就要过期,反正要销毁的。”韩有功表现得更兴奋了。   “算了,最好拿导弹试试。”我拿过他手中的微冲,朝车子射了一通,过了把枪瘾。   “上牌的事交给你了。”我把枪扔回了韩有功。   “小事情。”韩有功挺爽快地,这五辆车中有一辆是借他开的,他很兴奋,这车比以前我为他们购进的警车不论从马力还是其他方面,都爽得太多了。   开着韩有功开来的警车,朝福利院开去,而韩有功和刘天则坐飞机回市区。   福利院是我最重要的行善地基地之一,也是我和朝霞感情发生一个质的飞跃地一个重要枢纽,我怎能不重视呢。扩大了的福利院不光有了自己的卫生院,还有了自己的学校,是全国福利院的楷模,当然,这都是钱堆积出来了。   金院长看上去乐呵呵的,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福利院,能有现在的起色她怎能不开心,福利院更是市里的政绩工程,别的县市的领导到Y市参观考察,福利院是必须去的,这么多领导向金院长取经,她能不开心吗。   “张董,你真是难得啊。”金院长和我握着手。   “到办公室谈吧。”我左右看了看。   “哦!”金院长会意,也不和我客套,让我进了她的办公室。金院长的办公室面积是有些大,看上去却很寒酸,连个空调也没有装。金院长当官真是有一套,看来只做福利院院长真是可惜了。   “这几天有没有人在走我的路?”我问。   金院长迟疑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有一个,是男孩,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想看看他。”我心怦怦的,我终于能见到我的儿子了。   “没问题。不过有两个保姆看着,你就当是来领养孩子的,我带你去。”金院长站了起来:“金笛有今天地成就,这都要谢谢张董啊!”   “那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走吧。”   金院长是个聪明人。她带着我去找儿子,没有问什么原因……小说网手机站wap,.CN。   套房中两个三十来岁的保姆穿着福利院的工作服,正在逗一个小孩玩,看到他时,我心中的父爱油然而生。这小家伙,不正是小时候的我,比之我和朝霞的孩子。我更感到恐怖,一个已经象极朝霞,而这个,完全就是我,看来,我应该把我小时地照片全销毁的。   “这孩子真可爱!”我走过去抱起了他。   那两个保姆眼中充满了敌意。   “怎么,有问题吗?”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问那两个保姆。   “没有。”两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放心。张老板是来领养女孩的。”金院长笑着对我道:“这个孩子一直是她们带的,已经有感情了,你不要介意。”   “不会,这孩子真是可怜,明明有父母的。却还要呆在这儿。”我心一酸,这都是大人地罪过。小孩子何辜啊。   “这个请张老板放心,这小孩已经有人认领,公告已经出去,再过一个月就可以了。”金院长在边上说。   “这样啊,这样就好,真是可怜的孩子。”我明知领养我儿子的是他的母亲梅雨婷,却是不能说破。   “张董,未央村的梅村长你认识吗?”回到金院长办公室她问道。   “算是认识吧。”我模糊道。   “我看咱们市除了你地联合国际就数她办的实业最大了。”金院长拿出了一个产品介绍本递给我。我翻看着,想不到梅雨婷一回来就动大手笔,看着产品介绍,我还真给她捏了把汗,如此明目张胆,不知道政府会不会给她施加压力。   抗日牌一系列的遮阳用品,光光注册成商标就知道在国内外多大地利润空间,注册成日本人牌的成人自慰产品,介绍中说竟然是引进日本加工的优质乳胶生产的,真是贴切,不知道这些商标是怎么给梅雨婷批下来的。   我合上了产品介绍,笑道:“她前途无量啊,她的企业会超越我的企业存在。”想起自己前途的卜测,可能我地儿子留在梅雨婷身边倒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我不能把这个儿子带回家,就是领养也不行。   敲门声响起,从门口进来的是梅雨婷,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对金院长道:“借你的办公室我想和张董谈点事情。”   金院长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金院长便出去了。   “你想怎么样?我一看到那警车就知道是你,这个城市没有人能比你更嚣张。”梅雨婷的眼神并不友善。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看看我自己地骨肉,雨婷,你瘦了。”我叹息一声,这可能是梅雨婷的幸运,有很多女人生了孩子后都会发胖,特别是西方地一些白种女人,漂亮的女人生下孩子后就变得比猪还肥。“不要叫得这么肉麻,我知道你在这个地方能只手遮天,但我不怕你。”梅雨婷把我当成了仇人似的。   “你怎么这么说话,好象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似的,你当我是黑社会啊。”我十分不悦。   “只要你不来骚扰我们母子,我跟你还有合作的可能,不然,我跟你没完。”梅雨婷的话很伤我的心。   “为什么,我真的一无是处吗?”看着梅雨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有什么话不能这儿说吧?”   “你怕我?”我直视着梅雨婷。   “好吧,到我办事处好了。”梅雨婷开了门,我便跟着她出了去。   梅雨婷的办事处在市区的明月路,这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穿过展示商品地门面。后面是个套房,倒也有闹中取静的意境。   想不到她们母女都在这儿,梅雨婷妈妈很热情,梅雨婷对她妈妈对我的热情冷眼以对。   “妈,你出去一下。”梅雨婷对她妈妈说。   “哦!”老人看了我们一眼,笑着出了去。   “有什么话你说吧,这儿没有什么人。”梅雨婷给我泡了一杯茶。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梅雨婷也不说话。锐利的目光看着我,半晌才道:“你过得不开心。”   我点了点头:“开心与不开心是个矛盾体,我搞不清楚,人活着就是一种烦恼,没有烦恼的人。也是喜欢寻找烦恼的,你说是不是?”   “差不多吧,不过没有烦恼就不叫生活了。”梅雨婷抚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甚是妩媚。   “对了,你是顺产还是剖腹地。”我关心道。   “要你管。”梅雨婷娇嗔一声。我却是看得一呆。   走了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梅雨婷怔了一下,突然把我推了开去:“你想干什么?”   “你是我孩子的妈。你说我想干什么。”将她的手扭在她身后,从后面将她抱住,鼻中闻到的,是那久违了的熟悉气息。   “妈,你快来!”梅雨婷对着门大声叫着。   门旋即被推开,梅雨婷妈妈进了来,一看到我们地光景,眼神闪烁着。竟连哼也未哼一声,转身走出带上了门。   “放开我。”梅雨婷挣扎着。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将她-得更紧。   “哼!”梅雨婷停止了挣扎:“以前是喜欢你过,可是你这样的人,叫我怎么喜欢你,你记住。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关系。”   “去,你连日……本人的东西都生产。该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吧。”我嘿嘿笑着:“合作,我们连生孩子都合作了”。   “去你的,只有你这种龌龊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梅雨婷身子僵着,显然她地内心并没有妥协。   轻吻着她的秀发:“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这个城市,我知道,我要是离开,我会更不得安宁的。”梅雨婷微微喘着气。   “还是你了解我,你要知道,象我这样嚣张地人下场往往都很不好,我不会再来烦你们,但父子天性,我真是割舍不下的,希望你也不要做得太绝情。”一只手已经在梅雨婷身上轻轻揉着,梅雨婷对我的不屑和反抗,总是能成功勾引我,让我燃烧**,兴起征服的**,末了,要是梅雨婷能唱着“这这样被你征服……”那就太绝了。   梅雨婷叹了口气:“希望你能记住你说过的话。”她轻解着衣裳,在我面前一件件滑落。   我静静地欣赏着,这是欣赏艺术的眼光,很高尚,没有任何亵渎的念头,就像看**画展一样,真的,我只知道欣赏,梅雨婷地行动,正是当前最流行的行为艺术,当然,只这样看看绝对是对艺术的污辱,有些东西,只有身体力行才能显出尊重,我对梅雨婷就很尊重,就像尊重那高雅的艺术。   两手扣在她胸前的嫣红处,在她耳边轻语道:“你真地不需要男人。”   “快点,不要哆嗦,在你眼中,神圣的爱情只会变成**,当然,我们之间有过那么一点点爱,跟神圣搭不上边地爱。”梅雨婷静静地说着。   “算了,让神圣滚一边去好了,”我体贴道:“我们快点上床吧,你这样站着要着凉的。”   梅雨婷苦笑一声:“要是世人知道大企业家,大慈善家,大好人张漠是这样一个人,不知会怎么样?”   把梅雨婷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盖好,随手从床边拿过遥控器开了空调,温柔道:“天道酬情,道是无情却有情,人生百年,草木一秋,我喜欢你的性格,你是我孩子他妈,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有男女之爱,更多的应该是亲情,你说是吗?”   “我是在作茧自缚,找什么男人不行,为什么会找你。”梅雨婷挤出了一滴泪来。   “那是因为你对我有情,想想那几个月的时光,你不就是在那时对我生情。”想起种种,我和梅雨婷,只是悲剧,感情上的悲剧,一想起感情,就觉得痛,我这种人,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不配提感情,用种马来形容我,可能更贴切。“你不要说得这么好听,看似多情种,实则最无情,我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那种小女孩了,由得你骗。”梅雨婷躺在我身下解着我的扣子。   “我这是在逼你吗?”我问。   “不算,我也有这方面的需要,就将就着点吧。”梅雨婷冷冷的。   “将就着点做我情人?”我冷笑着在她身上舔着。   梅雨婷娇吟一声:“别污辱情人这两个字,你是我相好,或者说是姘头,是世间最龌龌的那种。”   “这有什么区别,不就是道貌岸然地干着男盗女娼的事,我们是上流人,用词还是高雅些的好。”突地一阵哆嗦,身体的一部分已在梅雨婷的引导下进入了一个舒适的空间。   “我早看透了,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的东西,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瞎了眼,竟然会认为你是好人。”梅雨婷臀部耸动着,配合着我的动作。   “你知道就好,我和你以前的那个男人,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同一类人,就是拿几个臭钱让人说我是好人的那种人。”我嘿嘿笑着,动作一点不敢松懈,不敢偷懒,做一件事就应该努力地好好做的。   “知道,其实我是在学你。”梅雨婷有些投入了:“你和那些人还是有区别的,你是个有新不忘旧的人,这必将增加你的烦恼,你活着,只会越来越累。”   “是的,还是你理解我,谢谢你。”我有些感激。   两人的灵魂**终于纠缠在一起,男女之大欲,莫过于此,什么假道学,早已狠狠地被贱踏,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男女之欲。 五十八、友情   离开梅雨婷时,天已近黄昏,嫣红的晚霞在残日的照耀下拼命地显摆着她最后的妖娆,我决定让我的儿子跟梅雨婷的姓,而梅雨婷也因为这点对我的印象大是改观,至少表面如此,她是至情至性的人,只是一直所遇非人罢了,这当然包括我在内,而我是不可能给她情的,因为我的情太滥,给她她也不会要。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圆月山庄边的孤峰上,迎着风口吹来的寒冽的风,冰冰凉凉的,感受不到一丝的冷意,记得有个狂狷的名人说过,人生在世,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只博一个青史能留名。这想法,真是极端,而我,能流芳百世,或者遗臭万年吗?或者,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完我的一生。   “院长,加件衣服,这儿冷。”骆小敏给我披上了大衣。   “你怎么来的?”看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的骆小敏,我有些不可思议,我到这儿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在山庄用望远镜看到你了,就来了。”骆小敏笑着。   “是嘛!”我假笑着,这太让我没有安全感了。   “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骆小敏履行着她的职责。   “好吧。”对护士的建议我还是要尊重的。   “院长,于博士来过电话,说新药已经快成功。”回到山庄办公室骆小敏翻着电话记录。   “知道了。”我倒了一杯酒,怔怔地望着窗外,成功了,成功了又怎样,仰头将酒猛地灌入喉咙,辛辣的酒味引发出身体的热量,人为地让我的热血有些沸腾起来。   “你好象不开心?”骆小敏乖巧地给我倒了一杯酒:“只能喝一杯了。”   “一杯?”我左手接过酒杯,右手托着骆小敏下巴:“你怕不怕我?”   骆小敏笑着挡开了我的手:“不怕。你可不象色狼。”   “是嘛?”将杯中酒倒入咽喉,嘿嘿笑道:“看一个人,不能从表面看,我也会害人,可到头来,害的是自己。”   “你在说什么?”骆小敏摸了摸我的头:“你的酒量不止这点吧。”   “不止,叫金笛进来。我有事跟她说。”我想,我是应该交待一些事情了,我总感觉世界末日离我越来越近,当然,这只是我地世界末日。牵连有多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哦!”骆小敏应了声,便拔着内线电话。   金笛前脚到时,于兰后脚也跟了来,我本来想去看她的。   三人一本正经地在办公室坐着。金笛听我安排着我以为的后事,本来有些阴暗的办公室更染上了一层阴冷和悲怆,金笛走时看她的心情并不好。也许,她已经感受到由我带给她的不祥的预兆,也许我地决定有些草率,但我不得不这样决定,一篮子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金笛刚把门关上,于兰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扑倒,吮吸着我的舌头。让人吸我的舌头还真不习惯,从来都是我吸她们的舌头地,但情况马上有了逆转,不自觉中主动权已经被我掌握。   于兰喘息着贴着我的胸,轻声道:“人生几何。Www.16k.Cn得意且当歌,你不必这样消沉的。”   “谢谢。”我紧搂着于兰:“我是想得太多了,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   “嗯!”于兰轻咬了一下我胸前的肌肤,用她的下巴在我胸前轻轻揉着,让我觉得很是舒服,只是换了我这样对她,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地命令我去刮胡子地。   “你想怎么死?”我舒服地享受着,轻声问道。   “当然是和你一起死,你说,我们要是能一起携手共赴黄泉,这是多浪漫的事。”于兰睁大着眼睛看着我,那眼中水汪汪的满是憧憬。   “是啊,携子之手,与子效死,确实是很浪漫地事。”我流着幸福的眼泪翻了个身,将于兰压于身下,幸福地流了很多泪。   突然于兰惊叫一声,狠狠地在我头上给我我一个暴栗:“要死你,你叫我怎么出去。”   我看着于兰胸前湿透的一片,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错你个猪头。”于兰看着监视器,嘿嘿笑道:“现在要是你老婆来了,你说应该怎么解释好?”   “那是你的事。”我心不在焉地说着,妻现在很忙,她对工作真的很负责,所以她很忙。   “她真的来了!”于兰惊叫着。   “好了,别骗我,我们到医院去,看看你的成果。”眼睛掠过监视器,竟然真地是妻向办公室走来,她也真是的,为什么喜欢搞这样的突然袭击,来也应该先打着电话来,我要是不在这,她不是白跑吗?   “怎么办?”于兰抚着胸前的湿处。   我笑着开了门,随手关上,愕然地看着妻:“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能来吗?”妻笑着挽住了我的手。   “我要是不在,你不是白跑了吗?”左右无人,便在妻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打电话问过小敏了,你在我才来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妻神秘兮兮地问我。   我脑中一片空白,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不知道,今天不是我生日,也不是妻生日,也不是女儿生日,更不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其他的什么耶稣诞生日,耶稣死期,还是佛祖生日或死期什么地好象跟我们不相干。   我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妻:“我要到医院,你有空就一起走吧,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们庆祝一下,你应该有时间吧?”妻挽着我的手朝外走去。   “你说有就有了,我一向都是对你惟命是从的。”拿出手机给于兰打了电话,跟她说我要到医院。   “她不是在这吗?”我一打完电话妻就问我。   “是啊,”我惊出一身冷汗:“我们走。你想让她当电灯泡啊。”   “也好,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还有朝霞,不如把她们都叫来一起聚聚。”妻看着我。   “好吧,要是能把你们三个都娶了,那我此生足矣。一路看小说网16K.CN”我口花花的,但背上又是一身冷汗。不是妻发觉什么了吧,做人,当真是做不得亏心事的,真是难为我竟过了这许多年。   “好啊,只要你有本事。”妻说话的语气中还是这么放心着我。看来她不知道什么,是我多心了。   妻上了我地车,才对我说道:“漠,今天是我们离婚纪念日。”   “什么?”我一惊下油门踩重了,响起一阵的轰鸣。是啊,我跟妻在法律上是已经离婚。   “你忘了?”妻脸上倒是幸福,是啊。我忘了我们已经离婚,妻应该很开心的。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今天真的是我们离婚纪念日,是要好好庆祝一下,我们就到医院食堂过好了,今天我请客,让客人们为我们祝福。”边开着车边打着手机,吩咐医院食堂准备好菜色。今天我请客。   晚上果然热闹,医院里的医生们没来由地就被我请客了,倒也群情高涨,于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见到我时没给我好脸色。挽着妻的手到一边说女人家的话去了,而朝霞有事没来。我知道她不喜欢热闹,晚时要去看看她。樱子在于志成地陪同下很开心,象个瓷娃娃似的,我不禁多看了几眼,虽是同一人种,但从她身上展示出的气质就是不同。   刘天走过来,在我耳边道:“鬼冢正义出车祸了。”   “什么?”我杯中的饮料一阵颤抖。   “是深田镜打电话来的,他说很严重,鬼冢希望能见你一面。”刘天说。   “是嘛!”我拿了纸巾拭了拭嘴,想不到鬼冢正义会出车祸。   “不如我去好了。”刘天眉头深皱,他自然有他地担心。   “如果他快死了,最后一面我一定要见他的,他一定有话跟我说,你调查清楚,先把机票定了,我是要去看看他的。”凭直觉,我觉得鬼冢正义真的出了很严重的车祸,我一定要去看他地。   “你真的决定去?”刘天问。   “是的,反正这儿有你,我会很快回来。”我想,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国家能奈我何,动我,那么这个国家必然会遭到报复,就凭我手中掌握地东西和爱德华与我的协议,要死,大家一起死。   “好的,”刘天将杯中饮料喝尽:“我现在就去安排。”   “发生什么事了。”妻过来问我。   “我的好朋友出车祸了,我想去看他。”我叹了口气。   “那你去吧,对了,是谁啊?”妻问。   “是樱子的哥哥,没事的,我会快些回来。”我安慰着妻子。   “那么远。”妻低着头:“那你去好了,快点回来。”   “知道。”拍了拍妻的肩膀,她是我的妻,永远地妻。   在江滨绿廊朝霞的房子中,朝霞静静地坐在窗前,任由我爱抚摸着。   “你出去,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我很担心你。”很久,朝霞才说出话来。   “不会的,我只是去看看朋友,再说,这世上再没有比你好看的女人了,我爱你。”我木然地说着,这种话我在朝霞面前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但我知道朝霞爱听。   “嗯!”朝霞拉着小提琴,琴声有些呜咽,但很好听,很适合我的心情。   “这是我自己写地曲子,曲名就叫《送给张漠》。”朝霞拉完提琴边说着边很优雅地向我鞠了一躬。   我拍着手:“真是太好了,我喜欢。”   “回去吧,桑陌姐要等急了。”朝霞下了逐客令。   “哦!”我只好应着。   到日本是一行十三人,安子义精选了九名保安,都是在特种部队中干过的,纪华盛玉也跟了去,因为我觉得边上站两个女保镖比站十个大汉来得威风。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国家是很忌诲地。但我喜欢,因为我认为十三这个数字只会为别人带来霉运,今天还是星期五呢,真是巧了。   樱子早已乘前面那趟飞机回去,我想,做事还是要小心些的,我只让樱子一人先回去。其实私心里却是想证实鬼冢正义的真实情况,没有亲眼见过到底不放心。   到日本机场下了飞机,与刘天联系了,说樱子已经来过电话,再次证实了鬼冢正义出车祸的事是真的。忙与深田镜联系,一会儿深田镜就亲自到机场接我们来了,他带来地是一辆大巴车。在迫不及待中很快就见到了鬼冢正义。鬼冢正义全身裹得跟粽子似的,让我看了十分的不忍心,木乃伊一样的东西。换了谁都不会舒服的,樱子在边上的啜泣声更让人感觉死亡之神的接近。   “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张漠君好好谈谈。”鬼冢正义睁开眼睛。声音十分地沙哑。   “鬼冢君!”我握住了鬼冢正义的手。   “张漠君,你终于来了。”鬼冢正义声音很嘶哑,眼睛中有些泪水,显然是见到我后很激动。   我笑笑:“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不苛求你什么,只是想让你替我完成遗愿,你应该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吧?”鬼冢正义竟坐了起来。   “还不是你的儿子。”想起鬼冢之子我就想笑,他的儿子竟然很可能会成为天皇。不知道这是多少日本人民梦寐以求地事啊,想不到这种好事竟让鬼冢给占了,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呢。   鬼冢正义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帮助深田镜,他已经答应我了,虽然我们是在互相利用。真的,我今生别无所求。我只有这个愿望。”   “好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但我只是商人,我的能力有限。”帮忙我会,但要我尽全力,我是不会地,鬼冢正义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   鬼冢正义笑着,他笑得很开心:“你只要尽力就好了,你现在是一个商人,但很多事情你已经超出一个商人地范畴,你不可能永远是商人。”   “那我应该是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我很想从鬼冢正义的嘴上知道,他应该知道我是什么的。   鬼冢正义的呼吸急促起来,凭着我当了几年医院院长的经验,我知道鬼冢正义快不行了,忙按铃叫了护士。   鬼冢正义被送进了抢救室。   深田镜在抢救室门外走来走去,经常地用眼神扫视着我,好象有话要跟我说,却又没说出来,我奇怪着,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深田镜顿了顿,叹了口气:“这事鬼冢君不让我跟你说,可是我想,我还是跟你说了好了,我想,应该让你知道的。”   “说吧。”不知道鬼冢正义有什么事要这样瞒着我。   深田镜左右看了看,避开樱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其实鬼冢君这次车祸,应该是人为的。”   “什么?”我惊诧道:“什么人干的?”   “这就是这事情奇怪地地方,鬼冢君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可他就是不肯说出来。”深田镜皱着眉头。鬼冢不肯说,那么他一定是在维护这个人,或者这个人权势冲天,鬼冢不是他对手,他既然死在这种人手里,他当然不是对手了,不象我,就是死了,也会有人为我报复,惨烈的报复。   急救室的灯竟然灭了,鬼冢完了,壮志未酬身先死,对于鬼冢来说,这是一个悲剧。   樱子扑在鬼冢正义尸体上,悲伤地哭着。   “死了,他就这样死了。”我叹了口气,对深田镜道:“我们去喝一杯好了,鬼冢的事,自有他地家族会办理,你需要的是继承鬼冢君地遗愿。”   “是!”深田镜脸上满脸的凝重,向鬼冢正义鞠了三个躬,转身对我道:“张漠君,我们走。”   东京的银座是一处好地方,每一个经济发达的地方总会伴随着这么个好地方,在银座犹盛。这儿商业发达,伴随着的,色情业自然也就发达了。   这是是男人晚上放松的地方,更是汇集了世界各地妓者的精英。穿着和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者鱼贯而入,对这些在我眼中认为的庸脂俗粉,我是不屑的,清高地挥了挥手,让她们陪我的保安去了。   深田镜一直观察着我,说道:“张漠君原来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本人十分钦佩。”   我点了点头:“深田君不也是这样吗?”   我看着自己带来的保安,他们边上虽然都有女人坐着,却一个个如柳下惠重生般,任那些妓者如何挑逗,个个坐怀不乱,在美色面前能如此,我的保安素质就是好,好得让我没话说。   深田镜看着这一幕,挥了挥手,那群女人退了去。   “来,大家喝酒。”深田镜举起了杯。   我对安子义点了点头,在尴尬有气氛中大家喝了一杯酒。一切显得很无聊,便早早地散去。   到了宾馆,我问安子义:“你训练得不错,他们怎么都柳下惠似的?”   “哪里?”安子义大笑:“你身后站着纪华盛玉,他们哪敢啊。”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看来男人出来花天酒地是不能带女人的,出国一趟不容易,我自己倒是罢了,但绝不能亏待手下的弟兄。 五十九、红杏   鬼冢正义的遗体在神社安放着,他死后的脸庞被修整得十分帅,帅中又带着一丝酷,比他活着时还要好看三分,我很佩服化妆师。神社中阴冷的气息让我觉得呼吸十分畅快,而我的精神也变得很好,传统医学说滋阴能补阳,看来是真的。在这儿,到了夏天也用不着空调风扇之类的东西,虽然我不相信有阴灵这种东西,但在这儿确实很阴凉,是那种能入骨的阴凉,而医院的太平间差不多也是如此的,和神社没有什么区别。   我盘膝坐在鬼冢正义灵前,虽然很不习惯盘膝,但作为朋友,我应该为他尽一份心的,尽管我总是防着这个朋友。法庭判决已经下来,鬼冢正义的车祸只是一般的交通事故,但听了深田镜的话后,我总是觉得这其中很猫腻,但日本毕竟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对鬼冢的死,我不能无目的地为他报仇而乱放病毒,真要那样,发财的是我,但吃亏的还是平民百姓,查鬼冢真正的死因,应该不会困难的,相信深田镜能做到,而我,只是拿钱让深田镜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鬼冢樱子擦干了脸上的泪,不跟我说一声就出了去,我也懒得理她。没过一会儿,门开了,一丝光亮透进,进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一样地戴着同一款墨镜,我猜他们的年龄应该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女的凭我的直觉应该是个美人,她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我有些心动,那个男的,我则没兴趣,我张漠对男人一向都没兴趣的。   他们很有礼貌地向鬼冢正义的遗体告别,临去时,那男人的目光扫向我,我凭直觉觉得那是一种敌意。即使那眼神被墨镜遮着,我也能感觉到,我无畏地看向他,我是张漠我怕谁。但我此时看到地竟是一张很和善的脸,想不到世上有变脸这么快的人,便将目光又移向了那女人,那女人只是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便与那男人出了去。不知道他们是谁,等会儿我要问问樱子,下意识中,觉得鬼冢正义之死,与这男人肯定有关。   天上白云悠悠。我终于知道了他们是谁,竟是皇太子和太子妃小泉纪香,想不到他们竟会秘密来给鬼冢正义上香,可惜他们的儿子没来,真是可惜了。看来鬼冢的死。八成是皇太子让人干的,若真是这样,皇太子八成已经知道自己老婆的红杏出墙。这不是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地事,即便那个男人是性无能也不行,这应该是这世上大多雄性动物的共性。   我叹了口气,在这儿已经呆了好些天了,还是回国的好,在这儿呆着,我觉得很不舒服。好不容易等鬼冢入土为安,便马上命令深田镜给我定好机票。鬼冢既然不肯说出害他的人是谁,看来他是不想报仇的,那就由他去吧,他一定有他地道理的,说穿了他还不是为了他儿子。这种好事并不是每个日本人男都能有的。   “有人想见你。”在机场候机室深田镜恭敬地对我说。   “什么人?”我首先想起的是那个讨厌的皇太子,但想想应该不会是那家伙。一路看文学网   “跟我来吧。”深田镜没有说。看他神秘地样子,应该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不知会是什么人物。   机场咖啡室包房中,我见到了要见我的人,是小泉纪香。我问过樱子,小泉纪香地父亲当过首相,和皇室过从十分密切。   小泉纪香今天没有戴墨镜,在昏暗的灯光下感觉她长得很冷艳,她的气质容貌差可与我的朝霞相比,这是能让我欣慰的,我的直觉就是灵验,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相信起直觉这东西来。   “你是张漠?”小泉纪香漠无表情,即使是这样,看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的高雅,冷美人给我的感觉不错。   “是地,我是张漠,有事你快说好了,我很忙。”我同样冷漠地回答她,我跟她不熟,跟她熟的是鬼冢正义,我只能以牙还牙,这才是我的个性。   “他经常说起你,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神秘人物。”小泉纪香仍旧面无表情,她嘴中的他应该是鬼冢正义。   “那是抬举我。”听到别人背后地称赞我是有些飘飘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地。   “你的事我知道一些,他说你会帮我。”小泉纪香右手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泛起一阵泡沫,旋动着消失在旋涡中。   “是的,因为我们曾经是互相利用的朋友,朋友有事,当然要帮的,人走茶凉的事,不是我张漠干的。”我观察着左右,这儿很安静,确定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但我不敢确定的是,不知道这儿有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在这个国家,偷窥业非常的发达,做什么事都应该小心的。   “作为朋友,你没有怀疑过他的死吗?”小泉纪香勾人心魂的眼神紧逼着我。   “怀疑过,应该是他干的吧,他没有跟我说,你儿子有危险吗,要不要我帮忙?”我不知道皇太子会不会干掉这外假儿子,而在这方面我只会进攻,不会防守,真有事来我最多我替他们报仇。   “没事的,他很安全。”小泉纪香苦笑了一声,她显然听得懂我说的他是不同的两个人。   “哦!”我有些不解:“愿闻其祥。”   小泉纪香将杯中的苦咖啡一饮而尽,才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他早知道,我们以为他已经默认了,想不到他还是不能接受,鬼冢并不怨他,我也不怨他,我只想把儿子平平安安地养大。”   我搞不明白,也听不懂小泉纪香的话,要是我是那皇太子,碰到这种事我一定会赶尽杀绝。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曾经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从小的愿望是当一名医生。真的,他对医学很执着,当然。他也很花心。不幸的是,他在一次坐飞机时,帮一个孕妇接生了一个孩子,虽然那不是他的专业,他很兴奋,很有成就感,可惜。 t x t 0 2. c o m他很快发现,他没用了,一跟女人上床,他就会想起接生时地情景,他就没有了功能。这些都是在我们结婚以前的事。”小泉纪香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你们的儿子他不追究?”我有些难以置信,听着她说的话令我想起裕仁那屠夫来,那家伙就是一面发动着战争屠杀着黑人白人黄种人,一面专心地研究生物学,在裕仁心中。人也只是生物吧。当然,作为男人,对皇太子的病只能表示同情。然后是心下的窃喜,看到别人的悲哀人都会表示同情,但那是一种高姿态地同情,同情之后是想看你的笑话,而我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从某一方面说,鬼冢死了,他是一个胜利者。是皇太子心中永远是抹不去的阴影,难道鬼冢死了,皇太子妃就不曾红杏出墙,他名义上的儿子就会跟他地血统一样。   “这一点他是很开明的,他曾经对历代天皇留存的毛发都做了DNA鉴定。结果发现,天皇家族的传承竟然是由三个完全不相似基因的家族组成。根本就不是一个家族地,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千古一系的天皇家族,早已经被多次换种,天皇只是一个象征而已,而我的儿子,正可以遮掩他不能人道地缺陷,他又何乐而不可为呢,只是想不到他还是不能容忍鬼冢的存在,有缺陷的男人,做起事来最阴险了,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你说是不是。”小泉纪香跟我说着这个天大的秘密,竟与我以前的那个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我的智商挺高的,心思也与那些古时的历代野心家差不多,我还真是干大事地料。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并不想跟小泉纪香说得太多,她跟我说的事,若是从我嘴中说出,或许有人会信,但官面上没人会相信,不过小说家会信,会写成很多凄美离奇的故事,到处流传,一定会传为美谈的,会拍成电影、电视,或许还能获得什么奖,捧出许多新人成为明星,不错的故事,要是有人想拍这些东西到我这拉赞助,我一定会全力支持地。   小泉纪香一笑:“他死了,我不敢为他报仇,不能为他报仇。”   我邪笑道:“只要你愿意,我会把皇宫炸了。”在皇宫周围放几个小型核弹,炸起来一定很壮观的,若是再配合病毒,我地资产一定会猛增。   “你很自信,但你太小看皇宫的保卫,动了皇宫就是动了日本,毕竟天皇还是日本的象征。”小泉纪香站起,她的大衣竟已经脱落,剩下奶黄色的缕空胸罩和内裤,若隐若现地勾引着我:“他跟我说过,那些病毒是从你那儿拿的,应该是现今最先进的病毒吧。”   “先进说不上,这让我汗颜,病毒业和毒气业在日本一向都很发达的,你们很早就用于大规模的战争了。”想起日本人搞的细菌战,确实够缺德的。而对小泉纪香突如其来的动作我并不惊讶,我知道这是她的报仇方法,就是再送给皇太子一顶绿帽子,女人疯狂起来真是厉害。日本女人虽然开放,但纵观他们的历史,越上层倒是越保守的,特别是这种能嫁入皇室的女人,希望现在她们也能保持这个传统,**的女人我是不喜欢的。   我用咖啡润了润喉咙,真是好货色,比之在银座娱乐场所的那些女人,她真是上上之品,更何况她的身份如此特殊,宛如那水中月,镜中花,既然能抓到水中之月,镜中之花,我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是感觉有些对不住鬼冢正义这个朋友,不过这也不失是为他报仇的一个好方法,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希望他在天有灵,能体谅我,若真有鬼魂,他在边上看着,鼓励着我,我是不会介意的。   小泉纪香昂着头,挺着她骄傲的胸脯,蔑视道:“怎么,不敢?”   我呵呵一笑:“是男人都是受不起你的勾引的,我只是恨不得能让尊敬的皇太子殿下看着,让他也想办法来杀我。”再不苦忍,双手已经在小泉纪香成熟的身体上抚摸起来,手劲渐渐加重。凭着直觉,小泉纪香是个喜欢受虐待的女人,下手便狠了许多。她地身材极好,可惜嫁了个看似风光,实则无用的男人,真是难为她了,一个优秀的女人的一辈子就这样毁了。真是可惜了,而我这样也算是帮助她吧,小学时老师就教育我们要助人为乐的,所以,我即将享受着帮助人的乐趣。相信每一个高尚的人都会做这种事地。   小泉纪香仰躺在沙发上,张开着她秀美健康的大腿,在我的帮助下苦忍地轻声呻吟着,那声音如歌如泣,比任何美妙的声音都要美妙。比任何歌唱家唱的歌声都要好听。助人乃快乐之本,我全心全意地帮助着她,帮她发泄着心中地苦。发泄着她心中的痛,将她心中的幽怨引出,能让她的身心朝健康方向发展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身上已经有很多乌青之色,但她不在意,她难道回去要把这些地方故意地给皇太子看吗?我一时兴起,便在她身上留下了几个牙印,但我终究是个很有分寸地人,没有在她脖子和脸上留下什么。我做事情总是这样有分寸的。   小泉纪香对我的帮助显然很感激,轻抚着身上地牙印,犹自忘情地接受着我的帮助,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心理,这样的女人。即使表现得再温柔,也一定要敬而远之。幸好,等下我就要上飞机了,与她就会隔得远远的。   我满意地拉上了裤子拉链,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挺精辟的,我好象在证明这一点。   “你不吻我?”小泉纪香穿好了衣服,抬眼幽怨地看着我:“你只是象玩妓女一样地玩我。”   “不,我必须声明,我从不玩妓女。”我就是这样一个好男人,这一点我很自信,从小到大我从没嫖过妓。   “那你吻我。”小泉纪香微笑着昂着头,明明应该是个很淫荡的人,可看上去倒象是个圣女,没办法,圣女也有需要帮助地时候。   我和她湿吻着,吮吸着她还算是香甜的舌头,算是补上刚才的过错吧,我刚才确实没吻她,只是咬她了,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咬着,她那由疼痛引起的抽搐表情十分地赏心悦目,那感觉确实不错,不过我不能让自己喜欢上这种行为,这样可不好。   推开小泉纪香:“我要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让深田找我好了。”   “我会记住你地话的,不过你要小心些,皇太子的心性已经变得很阴郁,要是知道我们的事,我想,只要你在地球,他一定会找你的。”小泉纪香好心地提醒着我。   “你才说啊,”我轻浮地在小泉纪香胸前捏了一把:“我是张漠我怕谁。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丢下话便先出了去,在外面喝着咖啡的保安们一看到我出来,都松了口气,只是盛玉鼻子动了动,狐疑地看着我,看来还是女人细心。   深田镜礼貌地向我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才与我们告别,凭着深田镜对我的恭敬,是要多支持他的,即使将来他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来。   在飞机上我闭着双目,日本之行,原来竟是这么的美妙,人生的际遇真是太奇怪,这样的艳遇也能发生,世上原来没有不可能的事,可我就是想不出,怎样才能把我的女人放在一起而大家都相安无事,要是可能,我会把这个问题放在网络上搞个有奖征答,一定会让我的视野开阔不少的。机突然一阵振颤,我大惊,该不会是那皇太子在飞机上放了炸弹吧,我可消受不起,幸好空姐解释说这只是气流问题,让我放心不少,在天上飞真的很不安全,命完全不在自己手上,这是让人很不踏实的事情。   边上盛玉凑过脸来:“张董,你有心事啊?”   “哦!从哪看出的?”我问。   “你的表情,有时好象很开心,有时又象心事重重。”盛玉说道。   “是嘛,那你喜欢哪一种表情?”我打着哈哈,看来,在机场时,盛玉已经闻到我身上带着的小泉纪香的味道,不过她应该不知道那味道是谁的,不过那是女人的味道,这是铁定的。   “要见你的是一个女人。”盛玉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眼是得到答案。   “是啊,一个女人,这事你知道就好了。”我意味深长地说着,看来出门在外不能带女人,尤其是象盛玉这样的女人,虽是人中精英,但太精明,水至清则无鱼。   “嗯!”盛玉不再说话,但愿她不要到朝霞面前哆嗦,不然我就完了,总不能跟朝霞说我跟那个什么太子妃有一腿,那样朝霞肯定不相信,女人一不相信你,那么我只会出错,事情定然会越来越糟糕。 六十、实力   随着飞机在香港机场小心翼翼地降落,我松了口气,自己的命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来接机的曲扬波附在我耳边神秘道:“货物昨天已经发出。”   我没有半点表情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此事由天不由我,随他去吧。”于兰新研制的病毒已经在路上,若真的配合核弹使用,不知世界的格局会变得怎么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世界格局的变化竟会有我的参与。   曲扬波豪爽地笑着:“难得你想开了,走,我们喝酒去,不醉不归如何?”   “好吧,”我点了点头:“人生苦短,当歌且醉。”   曲扬波发了我的保安红包,让人带他们去购物,他们自是欣喜若狂,只是纪华和盛玉表现得不太高兴,这本是女孩家最喜欢的事,她们的表现让我有些许的疑惑,但她们终究还是去了,我便没放在心上。   醉翁之意岂在酒,来到曲扬波为我准备的酒店,慧玉早就在房间等我,待看清只有我和曲扬波时,慧玉便再无顾忌地抱住了我的腰,整个人贴着我,感受着她身子的颤抖,知道她已经很想我,我们分开好象已经有段时间了。   “你们聊!”曲扬波给了我一张光碟,便走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门,他走时好象说着什么,但我没注意听。   两人偎依着,没有一句话,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我很满足,这种感觉很恬静,慧玉的眼神很清澈,在她瞳孔中,我看到了我。见头发有些乱,便用手整了整。   “要死你!”慧玉终于在我的坏笑中知道我在干什么,娇笑着将我推倒在地毯上用她柔柔的拳头捶打着我,十分的舒服写意。   我闭目享受着小儿女般的情调,心情无限地放松,生活太美好,可惜总有那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和慧玉在一起,我总是能让心情放松,这可能就是妻子与情人地区别吧,对视如妻子的女人,总是多了那么一重责任。   “她很忙的。”慧玉伏在我胸前。用她的脸磨擦着我的胸:“真希望永远能这样和你在一起,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整个拥有你,这种感觉真是好。”   轻抚着慧玉的秀发:“难为你了,有时真想放你走。可我就是舍不得。”这话我已经跟她说过好几次。   慧玉听了我地话十分开心:“你是我的全部。”   这话我也听过好几次,苦笑道:“什么结局你可以预料的,没有结果的结果。什么时候你想离开你说一声,好不好?”   “不好,”慧玉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不知道。”我有些忐忑,一个人寂寞地煎熬,若是真地喜欢我,一定过得很苦的。   “喂!”慧玉轻笑着拍了拍我的脸:“不要做出这么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其实我过得很开心,我请了家政老师。你一定要吃过我做的菜再回去地,好不好?”   “好!”我很感动,朝霞做菜的手艺不错,可惜不是经常能吃到她的菜,难得慧玉能放弃我不喜欢地演艺事业全心全意地朝贤妻良母这方面发展。1——6——K-小-说-网倒真是有福了,只是不能长时间地放在身边。不免遗憾。   “我们去洗澡吧。”慧玉坐起,娇笑着:“我要你抱我去。”   “敢不从命。”站起横抱着慧玉朝洗澡间走去,等下一定要好好享受慧玉的温柔。   水声响起,两人一边洗着一边交颈欢好,久别的感觉十分不错,只是**过后我对自己十分的不满意,我竟在慧玉脖颈上留下了一个牙痕,衬托着雪白的肌肤显得触目惊心,很奇怪,同样的牙痕留在小泉纪香几近完美的身体上却没有这种感觉,留了伤的小泉纪香只会更美丽,这是我地感觉。   “对不起!”我抚着慧玉脖颈上的牙痕我对自己的行为深深自责。   “我要以牙还牙。”慧玉翘着嘴可爱地看着我。   “那你找个地方咬吧。”对慧玉的要求我怎忍心不答应呢。   在我首肯下慧玉看着我浑身上下,犹豫着不知道在哪下嘴。最后她选择了我的臀部,这儿应该隐密些,只要注意点就不会让人发觉。   我没想到慧玉咬得这么狠,不知是包含了她地爱还是怨,抚着深深的牙印激发起我地血性,全部地发泄在慧玉身上,从洗澡间到客厅,从客厅到房间,全部留下了我们的原始野性。   可惜的是我的时间安排得很紧,不得不先离开慧玉,我还要到首都开会,我没忘我是新当选的人民代表,要代表人民的。刘天早就电话催过我,但我终要见过慧玉再去,出门一趟毕竟不容易。   带着十几个人又坐飞机同赴首都,排场是大了点,但绝不张扬。对政治这种东西我是门外汉,走这条路是大多事业有成的商人愿意走的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权与钱一向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永不过时。而当官在传统观念中一直是一种出人头地的表现,当了官就有了权,有了权就能更容易地掌握一些人的命运,很多有了钱的人都想当官,不能当官就会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政治地位,很多时候,权比钱更能刺激人心,这是很多人对钱与权的选择。在没完没了的讨论中我极是厌烦,因为很多东西都不是我说了算,我不习惯这种拘束的感觉。我和刘天花钱买的好几个我认为有意义的议案被否定了,让我的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在这儿,其实我算不了什么,在Z省我可以呼风唤雨,但在首都这个权力集中的地方。我充其量只是个有钱人,我很后悔当这个代表,倒是刘天对这个身份很珍惜,不遗余力地参与其中。   值得幸运的是,戴安娜还没有回国,一接到我地电话便迫不及待地来见我。   她消瘦了,却是比原来更好看。金黄色的头发披散着,焕发着属于她的特有的青春,让我高兴的是,她脖子上还挂着我送给她的黑珍珠,在她白晰的皮肤趁托下黑得特别地醒目。   我让戴安娜在另外酒店开了房间。便与戴安娜整日地在里面鬼混,兴奋之余,我拿出了临走时曲扬波送给我的碟片在手提电脑上看了起来。1-6-K-小-说-网原来这小子送我的竟然是个三级片,可是却一点都不精彩,背景应该是一个办公室。是一个看上去感觉有些儿漂亮的白种妞在给一个长得象猴子似的有些上了年纪地白种男人**,镜头很单一,很明显是从一个角度拍摄的。那男人穿戴倒是齐整,坐在办公椅上张开着他的大腿,嘴中宛如怨妇般地轻声呻吟着,但看去却是很真实,毫无一点做作,只是接近真实没有加工过的东西往往无艺术可言,可看度并不高。   “这么烂!”我有些不悦,曲扬波怎么会送我这么不入流的东西。即使是三级片,也应该送我艺术感强,能让人产生联想,看了不能忘地。   戴安娜却看得很认真,我左手在她胸口揉捏着。右手刚想用鼠标关掉播放窗口,戴安娜却阻止了我。她满脸惊诧地指着画面中那男人道:“美国总统?”   “什么?”我再仔细看去时,那男人果然和在国际新闻中经常出现的美国总统有九分九的相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很有创意,找个和美国总统相似地人拍这种三级片,和有人找长得象明星的人拍广告一样,以假乱真。但这东西是从曲扬波那儿拿来的,当时他好象说过什么,我没听清楚,而我一向是通过他与爱德华联系的,那么这张片子,主角八成是总统本人了,而从画面看,应该是用摄像头偷拍的,难道是爱德华通过这张片子向我展示他的实力,若真如此,我放心不少,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毕竟是很不错的,只是闹出地动静可能会大点。   “哪来的?”戴安娜问我。   “大街上买的,这片子有创意,什么时候我找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人,替你拍写真集。”我误导着戴安娜,还是让她少知道一些的好。   “真地,”戴安娜很兴奋,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数码相机来:“我要你现在就拍。”   “好啊!”想不到戴安娜这么豪爽,真是女中豪杰。   戴安娜摆着各种姿势,却也如行云流水般,毫无做作,当真是千娇百媚,只是我对自己地作品很不满意,传输到电脑怎么看都是黄色图片,一点看不出艺术来,真是失败,叹了口气便全删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而戴安娜则“吃吃”地笑着:“你就不要鼓捣艺术了,艺术不适合你。”   我只好点点头,艺术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我,但我有艺术的眼光,我现在就用艺术的眼光看着戴安娜凹凸有致的魔鬼般的身体,疯狂过后身体的疲态已经让我没有欲念,所以我确定我的眼光很艺术。   “下星期我要回国,你会不会想我?”戴安娜的眼神突然变得很伤感。   “会吧,不过不会是刻骨铭心的那种,只是随便想想的那种。”我实话道。   戴安娜嗔了我一眼:“你就不会撒个谎吗?”戴安娜摸了摸胸前的黑珍珠:“我会想你的,有空我会来看你。”   伤感的离别之情,让我索然无味,便问道:“你需要多少钱,你不要说我俗,我真的只剩下钱。”   戴安娜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的,看来你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   “是啊,人生要是能够重复一次就好了,我欠的就是经验,这么大的人,其实我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什么又不应该做。”枕在戴安娜高耸的**上,想不出任何的人生哲理。   “你真的这样想的?”戴安娜抚着我的头:“其实世界很精彩。在等你地发现。”   “那你发现了什么?”我茫然地问。   “我发现了你,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的世界因为你而精彩。”戴安娜说得好象真的一样,她说她的世界因为我而精彩,我可不是一个精彩的人。   “怎么可能,我们根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笑笑。   “正是曾经拥有地,它失去时才会显得更加珍贵。在生命中留下一个精彩。”戴安娜很哲学地说着。   我与她不同,每一样美好,我都想紧紧抱住,不想失去,失去对我来说。都是遗憾的,都是可怕的。   “还有,”戴安娜突然大笑:“我还发现了你屁股上的牙印,说吧,是谁留的?”   我哑然失笑。因为她是戴安娜,所以我没注意这个问题,让她知道就知道吧:“一个很重要很秘密地人留的。我不想说出她的名字。”   “好吧,”戴安娜突然趴在我臀部在另一边咬了一口:“这样才平衡,快谢谢我。”   “谢谢!”我无语,被人咬不是好玩的事,只是想不通小泉纪香为什么喜欢被我咬,而且小泉纪香很乖,她没有咬人的习惯,最起码没有咬我。   戴安娜是我亲自送到机场地。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这是我对她的定义,她并不是生活在我地生活圈子的人。   代表大会终于开完了。代表们合影留了记念,便都要回原籍。回原籍后做的事定然是做报告,传指示,说心得这些事儿,其实大局早定,没有必要这样忙乎的,只是每个地方的领导对这种东西都很重视,但那是刘天的事,一样的东西,有一个人在做已经足够。   “一个萝卜一个坑,千个萝卜千个坑。”这是曲扬波跟我说的话,我知道爱德华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实施他地计划,不知道千个萝卜一起成熟后所暴发出的威力是怎样的,一定很壮观,将是人类近五十年来的最大灾难。   刘天不解地问我:“他们是盟友,我还是想不通。”   我已经将这问题想通了,这无非是人性决定的,对刘天道:“你是一个富翁,你家里有一个任你使唤地奴才,有一天,这个奴才变得比你有钱,还要对你指手划脚,你说,你会高兴吗?”   刘天摇了摇头:“最好的办法是将他打回原形,这样就什么都正常了,这才符合人性。”   “所以,需要一个疯子这样干,然后有人会出来做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先杀人后救人,这就是好人,若是先救人,再杀人,那就是恶人,一恶掩百善,同样,一善也可掩百恶。”我分析着这个道理。   “是有道理,”刘天点了点头:“人性,国性,都是一样地,一人为一国,一国为一人。”   “不用想了,我们做自己的事,他们的事可不关我们的事。”埋头看着财务报表,这才是我有些关心的。   “事已如此,想也没用,我去做我的报告去了。”刘天向我告辞,办公室又恢复了阴暗。   这些天连续的胡天胡地,让我的腰有些酸软,看来年龄是很重要的,我更应加强锻炼,保持活力,不然我一定会死得很快,身体是我爱情的本钱,我一定要好好维护的。   世界又变得安静,静静的,但在我的心底却是静得可怕,那种压抑的感觉有些让我喘不过气来,幸好,我还能周旋于我爱的人中间,用那种做贼式的压力和做贼后的快感来缓解。我既在做贼,又在防着贼,一面偷走别人的心,却又捂着自己的心,不得不小心地呵护,生怕一个不好,别人的心,我的心,都会碎。   朝霞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许小平终于抛弃了糟糠之妻,和他的研究生秘书结婚了。   “我阻止不了。”朝霞声音有些嘶哑,看得出,她很憔悴。   “为什么要离婚,一起生活不是更好吗?”说出这话时我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幼稚,但话已经收不回来。   朝霞打量着我,半晌才道:“他不是张漠。”   听着朝霞的话,我才松了口气,原来她没有生气,真是好。好是好,对朝霞总是有那种负疚感,我对不起朝霞,以前我爱她,后来我敬她,现在我怕她,竟是怕得刻骨铭心,但我知道,我是爱着她的,爱到骨子里的那种爱。爱也罢,怕也罢,朝霞是我的,她已经溶入我的生命。   “你想怎样?”我问。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朝霞很茫然。   “清官难断家务事,由他去吧,他的房产公司和超市我会派人接手的,他既然喜欢风花雪月,就让他风花雪月好了,毕竟你才是最大的股东。”我不喜欢风流的男人,但对自己却是百般迁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想这种心理一般人都是应该有的吧。   “这样也好,幸好,大表哥不象他,不然我会恨你的。”朝霞在我肩头咬了一口,轻轻的,给我的感觉却是不好,这让我想起屁股上的两个牙印,不知道要过多少天才会褪去,在这些天里,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与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上床。   我无语,若不是因为朝霞,她的两个表哥应该还在那辛勤地劳作,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没想到一母同胎的两个人,性格竟是相反的,一个给他什么是什么,而一个却是给他梯子就想爬上天,这种精神固然是好的,我是欣赏的,但朝霞不喜欢,我只好不喜欢。   神爱世人,世人爱神,我爱她们,她们爱我,这个世界就这样平衡了,梦想总是超越现实,不知什么时候现实超越梦想,那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我应该能找到这个平衡点的,因为我是张漠。 六十一、毒贩   不知道幸运的天平为什么总是倾向我,曲扬波给我带来了好消息,爱德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把他辛辛苦苦安置的萝卜都撤了回去,我不管他为什么这么干,只要对我有利的,我自然是喜欢的,这表示我不用担惊受怕,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我喝着自己山庄酿的甘醇的葡萄酒,和于兰轻轻地相拥着,于兰的想法总是很有创意,她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永远的战争,也没有永远的和平,而战争财是最容易发的,你想想,真要是有战争,会发生什么事?”   我想了想,便想到了连小国都已经武装起来的核弹,这东西好,不管你是大象还是蚂蚁,大家都拥有同样的东西,真的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虽然现在世界上的国家矛盾很突出,但谁都不想成为千夫所指的第一人,只是真有小国被逼无奈,一定会用这东西的,死都要死了,谁还来管你什么国际公约啊,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对于当事人来讲,他们是不知道的。   “我们可没有具备核弹的生产能力,你想研究的话上爱德华那儿去,核弹这种破技术他应该不会这么吝啬的。”我想,于兰是想研究核弹了,她就是这么具有进取精神。   “大头鬼啊!”于兰给了我一个暴栗:“我一个女孩子家玩那东西干什么,我只是想,是不是应该研究被核辐射伤害的有效药物。”   “好啊,原来你是天使,我还以为是魔鬼,”手伸入于兰衣内:“不过你可不是女孩子家。”   “要死啊你,在我没嫁人之前我就是。”于兰怒视着我。   “好,好。你是,你是女孩子。”我不得不慑服于于兰淫威。   “这还差不多。”于兰马上变得温柔起来,女人的心,九月的天,就是善变。   和于兰欢好时电话响来,是曲扬波,他莫名其妙地通知我今天要好好看国际新闻。一听到这消息我马上阳萎了,这些天竟然白开心,想不到竟被爱德华耍,于兰看着我恨恨的表情,也握紧了她的拳头。被人破坏好事当然是很值得愤怒的,我这样,她也是这样的。   “算了,”我想了许久,终于抱起了网破地决心:“真要死就大家一起死。他那点底细我知道得应该很清楚的,比起我来,他更是千夫所指。是不是,小兰。”   “对,”于兰点了点头:“他有核弹,我们有病毒,大家半斤八两,谁怕谁啊。”   “可惜我们少了他那卫星操控技术,不然天上那么多卫星,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跟放气球似的。”我的力量根本不能跟爱德华比,有时想来,他的力量太恐怖,不知道有多少国家在背后支持他,想起来挺恐怖的。他那行为根本就是国家恐怖主义,而爱德华偏偏又跟那些国家撇清了关系。可是谁都知道他是老欧洲。   “开口向他要,多少他总要给一些的。”于兰出主意道。   “不错,可是他现在只要病毒,要是他想索要病毒核心技术怎么办?”我不无顾虑,来而不往非礼也。   “先要来嘛,到时我自有办法。”于兰神秘地笑着。   “你有什么鬼主意?”人与人相处着勾心斗角着,是很有趣地事,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什么鬼主意,是智慧。一路看中文网”于兰反驳着。   “那我试试。”我不知道玩卫星是什么滋味,不过想起爱德华送的黄片,感觉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卫星能和美国总统府的卧室的摄像头相连,不知道爱德华上次送的礼物是卫星搞地还是内鬼搞的,到时问问爱德华就知道了,而我知道爱德华是用卫星操控核弹爆炸时间的,只要卫星信号能覆盖的地方,就能引暴核弹,而引暴核弹的信号可以从各个国家各种卫星发出,让人根本无从查起,安全是安全,但我心中总不踏实啊,核暴过后又是病毒地暴发,不引起全世界的恐慌那一定有鬼,当年日本小鬼子挨了两颗核弹就投降了,只是我想不通,当年美国人为什么不把核弹投在东京。   我想安享现状的,却又不安于现状,矛盾中打开了卫星电视,收看着外国频道地国际新闻。终于有了消息,仅仅是几架飞机撞了大楼而已,根本不是核弹,我提着的心终于又放下。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比起上千个小型核弹来,不知已经运气多少,而且,我已经确定这不是爱德华干的,这么小的动静爱德华才不愿意干。   曲扬波打来了电话,说是爱德华早得到了情报,所以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别人,想看看美国政府的动静,只要能为美国提供帮助机会,爱德华是不会放过的,有人做了恶人,爱德华就会去做好人,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发表了声明,表示了对恐怖主义的谴责。   这嘴巴说说的事真是好,地球上地每个国家几乎都在谴责恐怖主义,表示谴责的事我也会做,晚上我就要大摆宴席,我要在宴席上宣布我对恐怖主义的谴责,同时庆幸我没有被拉入沼泽般的泥潭,我还要为社会多做贡献,我要成为民族的骄傲,我要成为民族地脊梁,我要把我张漠的名字写在国家地宪法上。   宴席设在圆月山庄,这儿是我发迹的地方,而来过这儿的人都会喜欢这地方。   吃得七分饱时,我已独自一人溜出,我喜欢一个人看热闹,看着别人高兴我就高兴,能给大家带来欢乐是十分愉快的事,就象看着慧玉迷们在歇斯底后我就与他们心中的女皇慧玉上床一样,受到那种气氛的感染后我就会信心十足,特别能满足我的心理需要,别人快乐后当然就轮到我快乐的,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需要很高的思想境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做到的。   早上从朝霞房子出来后。心情出奇地好,我慢悠悠地开着我地防弹车。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我算是早起者吧,毕竟才六点多。一辆大货车超过我后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我方向猛一拐,警惕地把车门锁了,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什么车,便放心地又慢悠悠地开着。突然一个中年人快步地过人行道,我一个急刹,车没有碰到他,但那人却倒了下去。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打了急救电话。这时却有很多人围拢来,对我指指点点,看起来那人好象是我撞了似的,我忙又打了事故中心电话,被人冤可不是好事。特别是象我这种有身份的人。   我走下车来,看着那人。突地那人睁开眼来朝我笑了笑,我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刚转身想走,却已经来不及,我的手脚已经被人死死压着,不能动荡分毫。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两辆大面包开来,围观的人都上了车,加上我那辆车,三辆车就这样开走了。   我地直觉是,我被绑架了。我真是太不小心。   “我们早就已经注意你。”在这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对我说。   “你们是什么组织?”我观察着四周,窗帘很严密空,不知道是哪家宾馆,这些人决不是检查院的,从他们手段上看。象绑匪应该多些。   “国安局,听说过吧。”那人笑着:“我是宣跃进。负责你的案子。”   “听说过这个单位?”该来地总要来的,我指了指将铐在我左手和床栏间的手铐:“能拿下来吗,这东西很不舒服。”我担心的事终于来了,来得这么早,定是拜那个用飞机撞大楼的家伙所赐,义勇是义勇,可惜这样做没钱赚,这种损人不利己地办法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想出的,他们一定是没钱才这样干的,那家伙动静一大,搞得全世界都要严打,唉!   “不可以,”宣跃进笑着喝了一口茶:“姓名?”运。”我直呈要害,对审讯这东西,我了解一些,他们先跟你拉家常,先了解你的心理,再层层突破。   “你是毒贩,比贩海洛因更毒,严重地说,你已经犯了反人类罪。”宣跃进突然冷下了脸。   “你是说我死定了。”死并不可怕,只是我连累的人太多。   “是啊,你不死谁死?”宣跃进又笑着。   “这倒也是。”明知要死时死就变得不可怕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我知道我离死还很远,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不关上几年一般死不了吧。   “你死了还有人知道你的事的,这点我放心。”宣跃进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好象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抽烟。   “哦,我忘了。”宣跃进对我地眼神似有所觉,竟将烟灭了,用手轻轻撕起烟丝来:“这是你的习惯吧?”   看来他们注意我已经很久,我“嘿嘿”笑着:“怎么才动手?”   “没办法,国际形式逼的,你又是人大代表,怕你啊。”宣跃进笑着,他说话的语气却是象极了我,应该是故意的吧,他在制造我地心理负担。   “废话少说了,我们还是切入正题吧,你知道我多少,要不要我补充一些。”我镇定自若,横竖是一个死,国家要让你死,你不得不死,谁让我干这种有风险的买卖呢,我不会象有些当了人大代表地黑社会分子一样,临死还叫嚷着自己是人大代表,那明显是不行的,只会招来别人的嘲讽。   “先说近的,你在日本回来时在机场见的那个女人是谁?”宣跃进终于切入了正题。   “那女人啊,那女人勾引我,我们就在机场咖啡室包厢搞了,日本偷窥业很发达,证据嘛,说不定在日本的大街上就能买到。”我嘿嘿笑着,我这是苦中作乐。   “就算是妓女,也不应该是寻常妓女。你没有找妓女的习惯。”宣跃进道。   “当然不是寻常妓女,不过我说出来你会信吗?”我哈哈大笑,我那时只是小泉纪香的复仇工具而已,她要我的帮助,现在想来那只是借口,她娘家的力量都已经很强大,她只是想给皇太子戴绿帽。她选那个时候给皇太子戴绿帽,皇太子想算计我应该是来不及的,毕竟我只是过客,而鬼冢却是他知根知底的人,所以鬼冢倒霉了。   “那女人就是天皇他妈或首相老婆我都信。”宣跃进地话让我很感动。知己啊。   “那我实话实说好了,那女人不是天皇他妈也不是首相老婆,是皇太子老婆,有可能是未来的天皇他妈。”我得意地大笑,看他信不信。   “说出她的名字。”宣跃进却是古井不波。   “小泉纪香!”想起小泉纪香惹火的身材。看来和她真的永诀了,留在她身上的牙印和掐痕我还历历在目,她应该早已把我的杰作展示给皇太子看了。只是不知道皇太子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可能地话一定要问问小泉纪香或者皇太子本人。   “我信你,不过这是你的私事,本来没这么快请你进来的,可是你知道,国际上流行反恐,搞得草木皆兵。”宣跃进顿了顿:“要咖啡还茶?”   “来杯果汁吧。”我笑着,不知道Y市的大小官员的命运会如何。他们跟我地企业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省城的高官也是如此。最紧要的还是朝霞,不知道她会怎样,她不清楚我干什么事,希望没人为难她。而没有我和于兰的联合国际。虽然可以照常地运行,但定然是缺少灵魂地。不知道于兰会怎么样?刘天会怎么样?我却是不能向宣跃进问他们的。那无疑是给他提供了口实,他有本事应该自己去查的。   “好地,”宣跃进对着领子上的话筒说道:“来杯苹果汁。”   没过一会,苹果汁已经被人送进来。   刚喝了一口,一个汉子进来,在宣跃进耳边耳语了一番,宣跃进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你们准备一下。”   宣跃进凝望着我:“我们上首都,你有什么东西要带的,我叫人去买来。”   “现金,我只带现金。”我笑着,以前出门我都带现金的,银行卡只是应付不时之需,只有带保安出门时才会轻松些,现金都由他们拎。   “走!”门外停着三辆部队牌照的轿车,看来他们不敢动用警方的力量,他们知道警察和我是一家,警民本来就是一家的。   出城的路都已经被警车封死,来往地车辆都需要检查,看来他们一定破坏了我车上的卫星定位系统,公安局找不到我车子的方位又找不到我,当然要触动神经,我张漠是什么人,看来安全局的人还是疏忽了。可惜,军队车牌的车警察没有检查就放行了,怪不得很多人喜欢用军队地车牌用来走私贩毒,军队的车就是牛。   这儿应该是省城,能容下一百多人地客机十分的宽敞,竟是专机,真是奢侈,我都觉得心疼,浪费啊。只是平时的空中小姐都变成了一个个剃着平板头的大汉,看来他们对我的接待很隆重,我张漠竟是毒贩,比那些海洛因毒贩更毒的毒贩,一个病毒贩子。   我闭目美美地睡着,真想从此一睡不醒,如那庄生梦蝶般。我只是希望我的过失不要给家人带来什么,他们毕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而知道我在干什么的,在国内,也仅仅刘天、曲扬波、于兰、于志成知道,而樱子还没有回来,现在她最好不要回来。   飞机徐徐降下,看着窗外景像,我知道又到了首都,想不到才离开不久又回来了,看来我和首都是很有缘的。   “圆月山庄和联合国际都已经查封,不知道张先生有何感想?”宣跃进又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虽然我已经有思想准备,但一下子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圆月山庄是我的根,联合国际是我的心血,两大支柱要是真倒了,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朝霞他们怎么样?妻怎么样,姑父定然会受到牵连,都快退休的人,要是受我牵连,那我的罪过可是大了,还有爸爸妈妈……一时间我脑子混了。   “啊!”我歇斯底地喊了出来,随即冷静了下来,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千万不要去想,想了也没用。   宣跃进拿出了一叠照片,递给了我一张,是妻。   “她升官挺快的,本来已经宣布当教育局局长了,已经隔离审查。”宣跃进又递过一张照片,是朝霞。   “她也不错,林局长内退她就是局长,都是女人,又都这么年轻,这年纪都可以混到局长,这年头不是不多,是没有,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宣跃进递过了第三张照片。   “于博士,挺不错的,人才啊。”第四张照片是红玉的。   “商业奇才,后起之秀,不错,不错。”宣跃进念叨着。   我脑中一片空白,我终于害人害己,可是所有的事,关她们什么事,贼老天的,害我啊。   “老实坦白吧。”宣跃进单刀直入道。   我叹了口气:“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喜欢,可以把Y市的大小官员都抓了,省城的官也逃不了,这是一场地震,要不,所有的罪都由我来背。”   “法不责众,你想得倒美,现在是法制社会,只要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逃掉,你逃不掉,被你腐蚀的官员更是逃不掉。”宣跃进义正辞严,看来他是一个很正义的人。   我闭目不语,联合国际由刘天经手的养廉钱不知流出去了多少,从来没有人能拒绝联合国际的养廉钱,可就是这样的政府,办事热情特别高,对老百姓从来不吃拿卡要,真要是全部倒台,却不是百姓之福。   “哐!”铁门关上,从此我就要在这大牢中度过,我摸着冰冷的铁,竟有些亲切感,吻了吻手中的手拷,我再不能吻我的爱人了,想起朝霞来,想起妻,想起于兰,想起红玉姐妹,我突然狂喜,还有梅雨婷,宣跃进给我的照片没有梅雨婷的,妻和朝霞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从此仕途完蛋而已,红玉和慧玉也应该不会有事,而于兰,和我倒是能成为同命鸳鸯的,想不到我人生的结局会是与于兰携手,这样也好,于兰说过会和我一起死的,我们果然就一起死了,黄泉有如此良伴,不亦乐乎。 六十二、功臣   一夜无事,醒来时却发现枕头有些儿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睡觉时也伤心了。我自嘲地笑笑,想不到我睡觉了也会哭,这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   宣跃进又来了,他手中拿的手提电脑我有些熟悉,若我没看错,应该是我那只电脑,不知道他们从我的电脑中发现了什么。   “给我玩游戏啊。”我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鬼王,我在犹豫,要不要把鬼王中的病毒释放,他们竟然这么不小心,没有将我的鬼王拿去。   “差不多,”宣跃进指着屏幕上的女人道:“是你拍的。”   屏幕上的女人赫然就是戴安娜,正是那天我给她拍的写真集,想不到他们连这删除的东西都给复原了,我看了看,不置可否,我拍照的手艺实在是差。   “这儿还有一篇小说,《我的二奶是警察》,原型应该是李朝霞李局长吧。”宣跃进嘿嘿地笑着。   “是你妈!”我愤怒了,我已经对宣跃进够容忍。   “若不是重犯,怕把你打坏,你妈早就不认得你了。”宣跃进虎吼着,一脚向我踢来。   我一步退去,避开他的锋芒,趁他收脚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际,全身向他撞去,宣跃进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我则哈哈大笑:“竖子不过而而,你还是回家再吃点奶的好。”   宣跃进扫了我一眼,却没有再采取行动,看来千古名言并没有欺我,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宣跃进说了些什么。反正我不想听,死就死了,生老病死,生命本该如此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审讯我的人换了,是一个中年人。样子很普通,他微笑着,笑得和蔼可亲。   我知道这种人最是要提防,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张漠!”那人唤了声。   “什么事?”我不耐烦道。   “其实只要你能跟国家合作。并不一定要死的。”那人果然抛出了糖衣炮弹。   “不死也扒层皮,你们就看着办吧。”我懒得理他。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我给过你名片的。”那人笑了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对一个男人我真的不会怎么去记,即使是漂亮女人,过几天也会忘地。   “铜锣湾公园。你忘了,我给你过名片的。 八 零 电 子 书 ”那人提醒道。   我怔了怔,在铜锣湾公园,我和于兰难得地去浪漫了一次,结果我被于兰推到水里救了个小孩,那小孩父亲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看没看就扔了:“是你。”   “是,于公于私。你应该相信我的。”那人呵呵笑着。   “你先说说我的前途吧。”我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是不知道这根稻草能不能变成木头,让我平安到岸。   “给你做道选择题好了。”那人还是笑着,递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来。   看着选择题的内容,我想笑。想大声地笑。选择题有两个答案,一个是全民公敌。一个是国家功臣,若真能让我选,我能不大声笑吗,我知道,我地命已经保住。   “你的官位,姓名?”我终于打听他的底细来,他有多少斤两,总要先掂掂的。   “胡泽平,我在军队做事,如果可能,我们可以成为同事的。”胡泽平如是说。   我凝望着胡泽平,在国家功臣上打了个勾,能活着,谁不想啊。   “好,你等我消息。”胡泽平向我点了点头,便出了去。   而我则有人把我领到了一个房间,看格局,应该是五星级以上地宾馆。我能活了,我叹了口气,能活着,我并不怎么欣喜,活着就活着,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门铃响来,我习惯地先从猫眼看去,心脏不觉加快了速度,忙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一把搂过于兰,仔细看着她。   “你来了,又怎么能少了我。”于兰贴在我怀中静静地说着。   我关好了门:“他们怎么样?”   “不知道。”于兰摇了摇头。   “来,我们不管他们。”我抱起于兰,拉开了窗帘,看着远处的风景:“我以为我们能死一起。”   “是啊,真要是死在一起,是一件很美好地事。”于兰深有所感。   我呵呵笑着:“这种话只有活着才能说,真要是死了,我一定说活着真好。”   “去你的!”于兰娇笑着,粉拳一拳一拳地打在我身上,打在我心坎。   胡泽平把我的电脑送了回来,这表示我和于兰已经自由。打开电脑浏览着,新闻网页上置顶的新闻主角赫然就是我,我被歹徒绑架了。我吁了一口气,看来我的联合国际没有事,朝霞她们也没事,有事的只是我和于兰,我们在鬼门关转了一回。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问胡泽平。   “本来可以早些回去的,不过你们既然被绑架了,我们还要布置一下,等交了赎金你们再回去好了,这事就顺其自然吧。1^6^K^小^说^网”胡泽平推了推眼镜。   “那好吧。”看了看于兰,看来我们可以在一起多呆几天。   胡泽平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   回家的行程已经安排好,在联合国际支付了赎金后,我与于兰两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Y市,我应该更低调地生活地。   圆月山庄。   爸爸躺在太师椅上闭着双眼,听到我的动静后缓缓道:“你来了。”   “来了。”我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长大了,由着你。没想到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你陆伯伯来过了。”爸爸坐起,慈祥地看着我。   “我也不想。”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已经绑在胡泽平的战车上,拉帮结派,自古使然。”爸爸站起,拍了拍我肩头:“政治这东西,你好自为之。”   “胡泽平是什么人?”我猛然醒悟。他是什么人,他地能量有多大?   “最高领导人地女婿,不过你能不死,多亏他了。”爸爸叹了口气。   我撕着香烟:“一命还一命,看来他还是讲点义气地。”   “纵观自古以来的枭雄。哪个不讲义气,胜者王,败者寇,是是非非,没人能说清。黄金是稻草,稻草是黄金,全凭嘴一张。”爸爸笑了笑。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是非曲直,全凭嘴一张,我笑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以是全民公敌,可以是国家功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过得好一些的。按照我自己地生活方式生活。   妻走了进来,偎依在我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许久,我拍了拍她肩膀。看着她突然削瘦下云的脸:“没事了,让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你在说什么?”妻嗔了我一眼,突然哭道:“我真怕失去你。”   “好了,傻瓜,我不是没事吗?”我笑着。   “你才是傻瓜,笨蛋,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的人还被人绑架。”妻不依道。   “没办法,我是有钱人。”我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妻知道真相,我骗妻的地方太多了。   我很累,我失踪的事情真象瞒得过妻却是瞒不过朝霞地,她吃的就是刑侦这碗饭,而出事又是在她的地头,对上面的模糊态度朝霞好象捉到了什么,在朝霞家中她见到我时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朝霞,我能说什么呢,只是笑笑:“这是国家机密。”   朝霞无语,只是狠狠道:“以后军队的车也要检查。”她显然明白了找不到我是因为那军车地缘固我搂过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去看一下爸爸,怎么说你也是他媳妇。”   朝霞黯然低头:“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媳妇。”   我心一痛,慌道:“别,你别这样说。”   “好的,”朝霞叹了口气,抚着我地胸道:“张漠,我们之间好象陌生了?”   “什么?”我大惊,我怎么会给朝霞这种感觉的,或者朝霞嗅到了什么,不管怎样,这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和朝霞之间,竟有了隔阂,可是我深深地爱着朝霞啊,我给予朝霞的,是不够多,可是,我真的爱她啊,张漠是爱朝霞的。   “你不是以前的那个张漠,”朝霞笑笑,转过身去,又长叹了一声:“活着,真累。”   “少年子弟江湖老,是啊,活着真累。”朝霞的话让我深有同感,活着,是很累。   朝霞抄起她地小提琴,闭目拉了起来,我舒服地躺在朝霞的床上,在悠扬的琴声中迷迷糊糊地仿佛又和朝霞回到了从前,那时是我和朝霞最快乐最浪漫的日子,从朝霞姨娘在病床上把朝霞的手交到我地手上起,我心中就负起了对朝霞的责任,今天,我还在负着这个责任,可是,我没做好,我让朝霞委屈了,想着想着,我竟睡了去。   醒来时一双明亮地大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我忙避过那眼神,避过让我内疚的眼神。   朝霞摸着我眼角:“你哭了。”   “没有。”我笑笑,但眼眶中还是流出了泪来。   朝霞突然大哭,一边用我的衣服擦着眼泪,我看着她,哭可以让人发泄情绪,哭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是我,宁可睡着的时候哭,也不愿醒着的时候哭,真想学着朝霞大哭一场,可是就是哭不出来,我能做的,只是舔干朝霞脸上的泪。   朝霞紧紧拽着我的领口,让我有些窒息的感觉,脑袋晕晕的,这种感觉很好,只觉衣服的扣子被朝霞一个个的解去,真是幸福。   坐在我身上的朝霞磨动着她的腰,十分的疯狂,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便是让我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突地外面传来一声炸雷,让我想起朝霞在那雨夜来找我的情形,那时她也是这样疯狂地跟我**,那时她竟是想用这样的法子让她怀上的孩子流掉,幸好朝霞的身体够好,才没有做成,而今天?我心中大感恐怖,朝霞除上次那次,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每次和她欢好,都是我主动的,不祥的阴影笼罩着我心头,放在她腰部的手更紧了,在雄壮的炸雷声奏起的节奏中挺腰猛烈地向上冲刺着,就象那地球的末日就要来临般,我们只是在一连窜的炸雷声中享受生命最后的冲动。   雷停,一切都归天平静,朝霞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整个人瘫倒在我身上,抱着朝霞的娇躯,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朝霞静静地坐起,用纸巾擦拭着两人共同努力产生的分泌物。我呆看着她,这是我的朝霞,我的朝霞,我想抓住她,我却抓不着。   朝霞站起把我的衣物扔给我,吼道:“你走!”   我怔怔地,我被吓呆了,朝霞从来没有这样让我绝望过。   “你走,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朝霞旋即温柔地说着。   我不明所以,我负朝霞太多,我不知道朝霞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朝霞房子的,我静静地看着江中的流水,突然间,我觉得我很寂寞,心灵深处竟是空洞,我为什么而活?   肩上被人拍了拍,我回头,是许小平,我朝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许小平笑着。   “有什么好看?”我斥道。   “没什么好看的,我又要离婚了。”许小平呵呵笑着,那样子看上去好象有些自豪,好象他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   “是吗?离婚很好玩吗?”我有些怜悯他,好象又在怜悯我自己。   “不好玩,可是我要和朝霞她嫂子复婚,老婆,还是原来的好。”许小平笑着。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复婚关我什么事,他的事,该过问的我已经过问。   “我是来告诉朝霞这个好消息的,看到你就跟来了,怎么,跟朝霞闹别扭了?”许小平问。   我恶狠狠地告诉他:“不错,老婆是原来的好。”   “放屁!”许小平一把揪住了我领口:“你敢对不起朝霞!”   “放手!”我狠狠地盯着他。   许久,许小平放了手,朝朝霞房子走去,我整了整领子,心中惴惴,不知道朝霞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医院里,来了三辆货柜车,在于兰和于志成的指挥下,一批工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看这些工人的气质,很象军人。而我的保安们在外围阻止着闲杂人等,于兰终究要离我远去,继续去研究她的课题,只是这一次,她的老板已经不是我,心中生出一股生离死别的味道来,让我不能接受。 六十三、情伤   “我们先走了,张漠,你自己保重,有空你要来看我啊!”于兰向我挥了挥手,和于志成钻进了一辆小车。   看着车队匆匆远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于兰,想起和于兰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心下有些凄然,她可是我最亲密的好同事,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只是在有一段时间里,只能想着她,想着她的好,怀念她的体香。   整个人一整天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是烦闷已极,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渲泻着心中的抑郁,竟惊讶地发现我的书法水平大进,兴奋之余,写下了“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两句千古名句,左看右看下,心中感叹,我今后定然是写不出这么好的作品了,当年王曦之耍酒疯写下著名的《兰亭序》,而我因心怀郁闷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想不到我大难之后竟开心不起来,当下勉强让自己笑了笑,今天这作品一定要裱好寄给皇太子阁下的,也算是对得起鬼冢正义这个老朋友,不枉相交一场。   “张董,吃饭了。”骆小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不敲门?”我有些不悦。   “我敲了。”骆小敏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眼中竟有些泪在打滚着,不过她控制得很好,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是敲过门的,定是我陶醉在自己书法的意境中没听到,便笑道:“好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   骆小敏笑了,眼中的眼泪落了下来。   看着她笑我也笑了,笑本来是可以感染的,但我看到门外时。我笑不出来了。   骆小敏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门外,是朝霞。她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冷冰冰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些冷,刚才从书法中给我带来的陶醉和骆小敏小儿女态给我带来的笑已经一扫而空。   我静静的,指着我写的那幅字对骆小敏道:“你找人把这幅字裱了。”   “哦!”骆小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朝霞。拿了字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朝霞转身把门关了,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和小骆闹着玩。”我低声下气道。   “是嘛,好一个风流种。”朝霞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我知道我已经大难临头,该来地总算来了。怪不得我今天竟有好心情写出这么好的字来,看来真的是绝版。我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我什么都不想说,朝霞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喜欢和我在一起时。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就和我在一起了,她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时,自然就不会和我在一起。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我等待地,是命运对我的审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朝霞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我,好象是要认清我。我心痛着,象撕裂般地难受,眼前是我爱的人,我看着。却越来越觉得陌生,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我和她,有一个儿子。   “朝霞!”我狠狠地抱住了她,她是在我眼前真真正正地存在地,我一定要抱紧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只是你的一个花瓶吧!”朝霞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朝霞,你是我地。”我双手紧紧钳着她,生怕失去她,牙齿轻轻咬着朝霞的耳垂,意图唤醒她对我的爱,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朝霞轻轻地推开了我,她竟然就这样轻轻地推开了我,我无助地看着她,我爱她。   “我知道,”朝霞轻笑道:“不错,你是个成功的人,伴随着你的成功,你的占有**也在变强,你恨不得可以拥有全世界,你恨不得能主宰全世界人的命运,你做人很收敛,可是你真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朝霞已经知道我的很多我不想让她知道的事,而她能来找我,应该是兴师问罪,而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我将失去朝霞。   朝霞摸了摸我地额头:“你出汗了,天气并不热啊?”   “是!”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走了,我想不到的是我喜欢地人竟是这么伟大的,我有些后悔,我为什么就看到了你的绝密档案,我看的,竟是你那么乱七八糟的事。”   朝霞哭泣着,这是她对我的控诉,她能这样跟我,已经是人所不能了,我有二心也就罢了,可她竟知道了我的三心二意,国安局的那些猪啊,他们凭什么就让朝霞看了他们监视我的记录,难道他们是故意整我的,他们明明知道我跟朝霞的事,明明知道朝霞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这种事竟也让朝霞知道,我被人玩弄于股掌,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失败的人,我已经失去全世界。   我没能留住朝霞,她走了,我抓起了电话,拨了妻的号码,让她有空去安慰一下朝霞,她们毕竟是好朋友,虽然,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可能是兵行险着,劫后余生,要不,大家相安无事,要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而妻,却是无辜的,一切的罪,都是我的。   颤抖的手又给胡泽平打了电话,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胡泽平的声音显得十分惶恐:“对不起,张漠,这事宣跃进已经跟我说过,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想不到李红霞和李局长竟是好朋友,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办法,这都是我的错。网.电脑站w w w . t x t 0 2. c o m”   “李红霞?她什么时候跟国安局有关系了?”一听到李红霞的大名,我更有一种深深的绝望。   “我们人手不足,向你们那的省厅借用的。想不到竟出了篓子,不过看在李厅长地面子上,他们也不好动她,出了这种事,真是不好意思。”胡泽平的语气显得很无辜。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我,李红霞?我苦笑。想不到,我还是死在她的手上,对她,我恨不起来,她也是在为朝霞着想。只是我的世界,已经失去,在这种情况下,朝霞还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妻回来时已经很晚,她凝视了我很久。才说道:“朝霞喜欢上了一个有家庭地男人,她后悔了,不想破坏人家家庭。所以她只能退出。”   从妻的眼眸中,我已经知道她所说的男人是我,只是朝霞如此说,是不想妻伤心,而又隐隐指出我是个对家庭不负责的男人。   “你知道了。”我不想为自己申辩,妻从朝霞那儿知道的事,定然是有限地,朝霞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至少,妻不会知道我们领养的儿子是我与朝霞的儿子的事,而儿子是我与朝霞联系地纽带,一时心中竟有些窃喜。   “你知道错就好了,”妻偎在了我怀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妻真的很伟大。只是她知道地只是冰山一角,要是她能窥全貌。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伟大,只怕到时她恨不能食我血,餐我肉。   “是我对不起你。”我机械地说着,我对不起我的每一个女人。   “不,是我不好,不能经常陪你,”妻显得很大度:“其实朝霞也挺可怜的,要是在旧社会,能共效娥皇女英也未尝不是好事。”   我苦笑,妻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妻已经把她的贤良大度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能拥有妻,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那文明世界的该死的法律,可以包容同性恋结婚的存在,却不能包容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地存在,致使多少有情人为了另结新欢,和原来恩爱的有情人分手,让人间多出一抹伤悲,不过若非如此,世界确实要乱套,我不能去指责法律什么,我只能让自己干些什么,让自己脱出世俗的牢笼,能让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幸福地生活着,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我地愿望正在一步步的破灭。   “睡吧,明天醒来就没事了。”妻温柔地轻轻将我地外衣脱去。   我茫然地躺在床上,问妻道:“有一个包工头,住在一幢四屋的楼房中,每一层的楼房都住着他的一个前妻,你信不信这种事?”   “信!”妻突然趴在我身上,恶狠狠地在我胸口咬了一口:“我差点忘了,我就是你的前妻,要是你真做出这种事来,我就死给你看。”   女人的心,一试就试出来了,若不是金钱名利所迫,没有一个女人会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妻虽然装得很大度,但真是那样的话她就不是女人了,或者她根本不在乎我,想到这一层,对妻的歉疚又加了一层。   感觉着胸口的疼痛,很是享受,突然想起梅雨婷来,她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她只是为她自己活着,而朝霞和妻,是为了她们和我还有我们的子女活着,梅雨婷则很有远见地直接撇开了我,应该生活得很滋润吧,明天我应该去找她的,我的很多话语,只有她那儿才能倾诉。   一早起来,妻已经给我拿来了毛巾。冰冷的感觉覆盖在脸上,刺激着脸部的神经,让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我去上班了。”妻看了我一眼,朝门外走去,她没有回头,装出一副很放心我的样子。   “是我对不起你。”我终于鼓起勇气对妻说道。   妻回头,眼中尽是泪水,她心中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暴发了出来,跑过来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她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我一动不动地让她发泄着对我的不满,妻很可怜,我和女儿是她的全部。   妻疯狂地吻着我,许久,才擦干了泪:“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哦!”我点了点头,握住了妻的手:“打痛了吗?”   “没有,”妻挤出了一丝笑:“我该上班了。”   “我送你。”我飞快地穿好衣裤,拉着妻的手走了出去。   早上的空气特别好,将妻送到单位,看着窗外忙碌的人群,显得我很空闲,遭受着这感情的折磨,我还有心思做事吗?我闲着,地球照样转着,我的联合国际也照样转着,地球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即使爱德华真的把美国炸了,地球还是照样转着,没有了朝霞的张漠,影响不了地球的转动,何况朝霞还在这个地球上,我一定要让朝霞回心转意,不管怎样,我是爱着朝霞的,事实确实如此。   开着车来到公安局,我没找到朝霞,韩有功说朝霞请假了,我打她手机她也不接,我让韩有功打,朝霞也没接,我不由得一阵担心,希望朝霞不要做什么傻事。   找到许小平时,他看我的眼神很怪:“这是你们的事,朝霞不让我管你们的事,不过朝霞没事,你放心好了。”   听着许小平的话,我倒有些放心下来,看来朝霞没事,有事的是我。我突地想起,朝霞会不会在李红霞那儿,便拨了李红霞手机,不知道李红霞敢不敢接我的电话。   半晌,李红霞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朝霞在不在你那儿?”我问。   “不在。”李红霞的声音生硬而冷漠。   “到底在不在?”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不在。”李红霞吼着:“怎么了,结交太子党了,现在总算有钱又有势,朝霞要是有什么事,我就做了你,管你是什么人。”   想不到李红霞竟说得这样**裸,竟比我还凶,我做人还真是失败,爱屋及乌,她是朝霞好朋友,我能拿她怎么样。   梅雨婷应约和我在一家茶室见了面,她看着我一脸的苦楚,冷笑道:“是感情上的事吧?”   我点了点头,梅雨婷道:“想不到你还有感情,真是想不到。”   我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你也有感情,为什么我不应该有感情?”   “也是,”梅雨婷轻轻啜了一口茶:“你什么都想得到,可能,你会失去更多。”   “是!”我苦笑:“我这样的人,确实应该得到惩罚的,因果报应,这是我的报应。”   “你终于也信这东西了?”梅雨婷轻笑着:“其实你更应该积极些的,你不好受,被你伤害的人更不好受。”   “谢谢!”我站起:“我不信因果报应,可人有时真的很无奈,不得不信这个东西。”   “是你的事,只是我不希望你拖我下水,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梅雨婷冷冷地说着。   “我放心,我的事已经够多,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很多话我不能跟别人说。”我无奈道。   “谢谢,”梅雨婷道:“你的事最好你自己解决,我若能帮忙我一定帮你,不过你的事想想只能是悲剧作为结局,便是你手眼通天,这种事也只能这样,你真有不快时我倒是愿意听听你的倾诉。”   “谢谢!”我握住了梅雨婷的手,想不到她还真是我的倾诉对象,可惜,她也说中了我的要害,我的事,不管如何,只能以悲剧作为结局,这是现代社会中必然的结果,心下不觉心恢意冷,难道真的就这样失去朝霞,从此两人如同陌路? 六十四、无奈   都说情场失意时赌场必然得意,我买了一张体育彩票,晚上就会开奖,我希望我不会中,不中是概率很高的。   开奖了,我果然没中,看来自我安慰非常成功,所以我应该继续找朝霞,寻求朝霞的谅解,虽然明知希望很渺茫,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真的很喜欢朝霞,但我知道,我心中对妻,对于兰也是不舍的,要是妻或于兰处在朝霞现在的位置,我不知道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赌场失意间,我接到了妈妈电话:“朝霞怎么了?你们闹别扭了?”   我一阵惊喜:“是,朝霞在你那儿吗?”   “是,她和儿子玩得很开心。”妈妈的话十分慈祥温馨。   “我马上过来,对了,不要跟朝霞说我要过来,再见,妈!”我挂了电话,马上让骆小敏给我去定机票,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见到朝霞。   见到朝霞时她正在海边的沙滩上,和儿子嬉闹着,看着朝霞充满母爱的笑脸,我不由地跟着笑了,这是一种温馨,可我心中却是堵得荒。   “爸爸!爸爸!”儿子眼神很好,他已经看见了我,兴奋地连滚带爬地向我走来。   朝霞怔了怔,脸色变了数变,但最后还是变成笑脸才定格,令我长吁了一口气。   “来!”朝霞追来抱起了儿子:“宝宝,看看妈妈跟爸爸怎么玩。”   “嗯!”儿子点了点头,笑脸中满是期待。   朝霞放下儿子,向我走来。看着朝霞的气势,我知道我完了,果然,一个背包,我已经被朝霞摔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摔在了沙滩上。   儿子高兴地拍着他的小手,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一点也不痛惜我。   “起来,张漠!”朝霞挑衅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冷酷。   我能怎样,我只能让她摔,让她高兴。奢望她能够原谅我,既然她能容忍妻的存在,应该能容忍于兰的存在,想想于兰多伟大,她就能同时容忍妻与朝霞的存在。但我只能想想,我知道,任何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地,就是于兰,她能容忍妻与朝霞的存在。不见得能容忍慧玉与红玉的存在,而红玉,更是不能容忍她的妹妹慧玉的存在。要是让红玉知道我与慧玉也有一腿,不知道她又会如何对我,她是个坚毅果敢的女人,天,我头大如斗,为什么我的女人都这么有个性,若她们真是为了金钱而跟我在一起,那应该是很好安排地。我可以安排她们住在一幢大屋的,可惜,这只是很多很多年前有钱男人才能享受的东西,现在虽然也有这样的人渣在享受这种生活,但对于我来说。这只是我美好的愿望,而她们若真是这样地女人。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我定然又不会喜欢她们,人,真是矛盾。   又是一个背包摔,脑子震荡后有些发热,我看不到自己的窘样,但我可以联想到朝霞英武的身姿,听到儿子快乐残忍的笑声。   两个,三个……朝霞终于有累着的时候,而我地身躯,也仿佛散了架,也好,朝霞为我松松骨也是好的。   儿子真的很没良心,看着朝霞累着,走过去用他地衣袖擦着朝霞头上的汗,对我这个躺着的父亲,却是象没看到一般,是啊,朝霞把我摔来摔去的,累的定然是朝霞,一直是朝霞在动,朝霞定然是比我累的。   朝霞闭目享受着属于她的天伦之乐,阳光照射下,朝霞脸上滴落一滴金色的泪水来。   “宝宝,长大了不要象你爸爸。”朝霞紧紧地抱着儿子,回头看着我,眼中并没有恨意,但想再要她爱我,那是一个漂亮地七彩肥皂泡。   “嗯!”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儿子不要象我,可惜,凭着我给他打下的基础,作为一个男人,不花心怎么可能,除非世间再没有漂亮女人,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怎么样,十个丑女中也能找出一个最漂亮的,漂亮的女人是在比较中产生地。   “张漠,桑陌迟早会知道我们的事地,不知道你怎么处理?”朝霞冷冷地问。   我知道朝霞说的是儿子的事,儿子跟朝霞何其的象,妻这些年是不关心这个领养的儿子,在她看来,这个儿子应该是爸爸妈妈领养的,事实上儿子确实一直是爸爸妈妈在养,我只是经常来看看他,而朝霞,则比我勤快多,朝霞在儿子心目中确实是最亲的,而妻知道我与朝霞有情,那断了的情,但她怎么会想到我与朝霞已经到了亲密得连儿子都生下来了,而这个儿子,竟是我与妻从福利院领养的,可惜儿子的相貌注定了我的失败,谁让他这么象朝霞呢?   “我不知道。”我很痛苦,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妻,内心中,我根本不想伤害我爱的每一个人,可是我的行为,必然会深深伤害她们的。   朝霞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你和我都已经伤害桑陌,我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再伤害孩子,好不好?”   “好!”我习惯地搂过朝霞。   朝霞一惊,猛地把我推开,象见鬼似的:“不要碰我。”   我尴尬地退了两步才平衡好身子,儿子此时却是“咯咯”地笑起,让我有一种孤立的味道,儿子生性向母,我也没有办法,然内心深处,却很欣慰,只要存在儿子这个关键纽带,我和朝霞的事,对我来说,总是有些希望的。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宝宝乖,”朝霞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对我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朝霞那决裂的眼神,我如遭雷噬,呆呆地看着朝霞抱着儿子离我远去,她那决裂般的眼神让我忧心忡忡,下一个面对的,是妻,她也会如朝霞般地离我而去吗?我和她。早已领了离婚证,一切的手续很简单,我这是在作茧自缚,当初为了显示对朝霞的公平,我骗妻离了婚,而在朝霞看来,那却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我等待。等待妻对我的审判,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地事情,我等不起,我等待的时间中,只会是煎熬。问世间情为何物,对现在的我来说,情就是煎熬。   海上已经升起了明月,可惜,天涯不能共此时。我坐在礁石上,想着和朝霞的种种。潮水慢慢涨起,闻着海水的腥味。我跳了下去,不知道我死了朝霞会不会为我伤心,可惜我是个怕死的人,不敢一试,我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朝霞会不会伤心,她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   突地感觉不对劲,心神已经从恍忽中回来。坏了,我竟是向大海深处走去地,惊慌失措下,手脚奋起大力,调转方向朝岸边游去。刚才想问题太投入,差点铸成大错。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才不会那么笨,若我真的就这样去了,我想,朝霞一定会悔恨的,认为我是为情而死,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心,这可不是我愿意的。   游到岸边,才发现朝霞竟站在那。   “我看你坐那儿很久了。”朝霞说。   “是,”我笑笑:“我一直在想你。”   “是嘛,我以为你真地会跳海自杀,想不到你又游回来了。”朝霞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我只是走错了方向,活着是一种责任,我不走,等潮水涨差不多时,我怕走不了。”我笑笑。   朝霞没理我,转身走了。我忙跟了去,怎么说朝霞心中还是有我的,只是她不肯原谅我而已。   “我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我问。   “不会!”朝霞看着我:“我会为你流两滴眼泪。”   “是嘛!”我大笑,看来朝霞在我有生之年是不会原谅我的。   只是在妈妈面前,我们又表现得很默契,好象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是一起坐飞机回到Y市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这个不言,心中难免有些苦涩。   刘天跑来跟我说了公司的经营状况,前景十分看好,在胡泽平地授意下,以联合国际的名义在太平洋买下了一个大岛,我将它命名为巴济岛,正在开发建设中。联合国际实际上已经由国家控制,除了经济上的自由,属不属于我我已经不在乎,我知道,联合国际地发展只会越来越大,真正实现国际化,金钱对我来说已经只是数字问题,而真正困扰我的,是感情问题,这才是致命的,没有了感情,钱再多也没用,朝霞一天不原谅我,我一天不会得到安生,难道这是多情的错吗?多情自古空余恨,看来,多情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刘天也看出我的不对劲来,关心道:“老张,看你神色恍忽的,怎么了?”   “没什么,私事。”我叹了口气。   刘天见我不想说,便出了去。   骆小敏进来:“张董,你那幅字裱好了,可是那字地意思有些那个,不知道挂哪好?”   “是嘛,”我勉强笑道:“给深田镜寄去,让他寄给他们的皇太子。”   “哦!”骆小敏突然脸色红了起来,不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   我淡淡一笑,也许,只有这种无聊的事才能给我一丝乐趣,不知道皇太子殿下收到我的礼物会怎么想,而身为太子妃的小泉纪香,反正她已经胆大如斯,人要脸,树要皮,只是为了国体,她不会跟皇太子撕破脸地,而皇太子也是如此,我突然很同情皇太子,这样做男人真是太亏了,而我,则是太可怜,不能追求自己梦想中的幸福,或者,梦想中地幸福已经离我远去。   山庄的风有些冷,拂在我身上的感觉很舒服,我却是想哭,很多东西,只有失去时,才知道珍贵,我已经失去朝霞的心,我要做的,是怎样才能重新得到朝霞的心,我知道这条路任重道远,搞不好,我会失去更多,可是我无从选择。   突地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不知道谁在背后骂我。开着车不自觉地到了为慧玉买的房子,从车上找了钥匙进了去,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好象刚收拾过,听着里面的响动,有人。   卫生间的门开了,慧玉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我怔了怔:“你过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慧玉愣了一下:“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我苦笑一声,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陷了进去:“来了就好,多住几天吧。”   “嗯!”慧玉点了点头:“你去洗一下,我给你放热水。”慧玉说完进了卫生间。   舒服地躺在水中,享受着水流的按摩,慧玉将浴袍脱去,也进了来,真是享受,可是心头却想起朝霞来,要是能和朝霞再续前缘,那该有多好。   慧玉温柔地搓着我全身,力道都用得恰到好处,想来慧玉在家政学校学的东西挺多的,为了我,她做得很用心,而慧玉,则比于兰还要伟大,明知我有这么多女人,明知我和她姐姐也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但对我她还是这么用心,即使她对我别有用心,我也不会负她,一个知名的女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要是朝霞和她一样就好了,我就没有这么多烦恼,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地过一辈子啊。   差不多时,我从水中站起,浑身湿漉漉地抱起慧玉,朝房间的大床走去,做这事,还是床上舒服。   整个身子压在慧玉身上,盯着她仔细看着,总觉得今天慧玉有些异样,她娇羞地低着头,一副小儿女状,令我更加怜惜与她,以前有时和她在一起,我总要放些她演出时观众热情的场面镜头,现在想想我真是有些变态,将慧玉压在身下玩弄,就等于把将慧玉当成偶像的观众压在身下玩弄吗?不可能,那只是我心灵空虚的表现,今天,我一定要用正常的心态和慧玉欢好的,她是我的小宝贝,我掌心的宝。   “漠,我爱你。”慧玉轻噫着。   听着慧玉的话我心中十分的舒坦,生起一股柔情,立时将浑身的血气逼到了下身,慧玉的话,是这世间最好的春药。   “慧玉!”我动情地说着,两手在她背上轻轻抚着,光滑的皮肤如丝般,手感十分的好,我用心地抚着。   “给我一个孩子!”慧玉闭着眼的样子看上去很陶醉。   “好的。”我很开心,突地想起红玉来:“不行,真的把你肚子搞大了,你姐姐那你怎么交待?”   “那算了。”慧玉把我的头推到她胸前,我便顺着她的意思吮吸起来,不一会儿,慧玉的喘吸就加重了,这声音真是好听。   “给我!”慧玉加重了春药的份量,随着慧玉的一声轻吟,两人已经溶合在一起,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火上浇着的油燃烧了起来,烧着我们。   慧玉很是疯狂,主动地翻过身来,坐在我身上疯狂地扭动着,呻吟着,如此激情,足令我忘记一切。   翻云覆雨,颠来倒去,慧玉疯狂道:“快给我!”   我两手撑在慧玉胸前,发起一阵猛烈狂野的撞击,将我生命的精华,整个地奉献给了慧玉。   慧玉瘫软在床上,呼吸渐渐缓和,我也筋疲力尽,我从来没有和慧玉这么疯狂过,抱着慧玉轻抚着她的背,慧玉突地睁开眼睛,对我咆哮道:“为什么?”   我鬼一般地看着慧玉,心头一阵悚,我现在才知道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六十五、理想   “你是红玉!”我如梦初醒,若不是朝霞的事弄得我精神恍忽,我是能分辨红玉和慧玉的,我想不到红玉会在这儿,先入为主,我一直把红玉当成了慧玉,只要我细心一点,我是能分辨她们两个的。   “为什么?”红玉的眼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好似在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还能说什么,半晌才喏喏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还知道说对不起。”红玉操起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抵在我咽喉上:“我说过,你不能动我妹妹,你难道忘了,你知不知道,妹妹是我的全部。”   我无语,我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误会造成的,而这个误会,我一直觉得是美丽浪漫的,但喉间的冰冷,让我知道这个误会是致命的,我甚至有些心恢意冷,我怎么跟红玉解释,她定然是不会信我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她?我已经把我给你,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妹妹?”红玉骑在我身上,粘乎乎的**流在我肚皮上,却有着温暖的感觉,只是刚才的娇娃,现在却变成了索命的罗刹。   我微笑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怎么说我也是属于自作孽的那种人。   “你还笑,你还笑,你去死吧!”红玉扬起水果刀刺了下来。我发现,红玉将刀刺下来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她的刀是刺向我的心脏的,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肉被割开,我似乎还听到了肉被割开的声音。只是等我反应过来时,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想不到红玉真的会杀我。而这把水果刀,竟是我亲自买地,质量最好的那种,当真是自作孽啊。   红玉睁开眼,哭了,看她哭的样子却又是及其的温柔,原来她心中还是有我的。只是我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刀子还扎在我身上,我呼吸急促起来,我知道我是吓的。我身上从来没有被刀子扎过,我感觉得到,这刀子扎得有些深,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心脏。   “对不起!”红玉亲吻着我地脸。   这个世界渐渐清晰起来,异常的清晰起来。我大恐,这应该是死前的预兆,我苦笑。我难道就这样去了,我不甘心。   “你慢慢走,我就来陪你。”红玉突然抹去了眼泪,作势要来拔我的刀。   我更为惊恐,拔出刀的话我必死无疑,不知哪来地力气,大声叫道:“笨蛋,快叫急救车。”   “生何欢。死何惧!”我打了个呵欠,我心有不甘啊,明知自己受不起这个刺激要昏去,却还要充英雄,突地想起什么。一路看小说网WWW.16K.CN我知道红玉会不会救我全在我这句话上,一时福临心至。以前的电影电视不是白看的,对红玉道:“我不怪你!”终于无奈下不受控制地渐渐睡去,临睡时红玉那激动悔恨的表情深深印在我脑海,我知道她会救我的,只是能不能活那又是另一回事。皮,睁于没有睁开。   “醒了!快叫医生。”   那声音我听得出来,是红玉或慧玉地声音,我想,应该是红玉的吧。   “把窗帘拉上。”除了胸口有些疼,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终于睁开了眼,印入眼帘地是慧玉,我可以确定是慧玉。   “院长!”边上一个年轻的医生憨厚地笑着,我看了病房的格局,知道是在我自己的医院,这个医生叫白子斌,还是我亲自提拔的,虽然年轻,手术却是一流,他边上站着金笛,眼中是关切的眼神。   “我的伤怎么样?”我问。   “没事,离心脏差一点点。”白子斌笑了笑。   “没事就好,你们出去吧。”我看着慧玉,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我醒来跟慧玉说的每一句话应该是问她一下红玉怎么样了,这才显得我情深意重。   “红玉呢?”我问。   “她到公安局投案了。”慧玉脸色铁青。   “糊涂!”我大怒,这一下定然要闹得满城风雨了,不,应该是满世界地风雨。   “我到这儿多久了?”我问。   “一个小时,姐姐是听到你没事了才走的,我劝不住。”慧玉滴着眼泪:“我跟你的事我都跟她说了,她说她对不起你。”   “快打电话给韩有功,让他劫住红玉。”我忙吩咐着,事一露,我不知道跟妻怎么交待,而朝霞,只怕更是无望,还有那于兰,知道这事后会不会回来打我一耳光,我立时忧心忡忡,生不如死。   “哦!”慧玉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忙拿出手机拔了韩有功电话,我接过手机跟韩有功说了,才放下心来,我受伤的事,根本不能让人知道。   只是病房外地声音让我有些心惊胆颤,竟是医院的下属们听说我醒了,竟都来看我,幸好金笛将他们都挡驾了,我脸色煞白,看来这事已经是纸包不住火。   “怎么了?”慧玉看着我,未待我回答,已经大叫着:“医生,医生,快来。”   白子斌飞快地进了来。一路看小说网16K.CN   “没事。”我摇摇手,示意他出去,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突地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生起:“白子斌,回来。”   我又被推进了手术室,白子斌很专业地装模作样一阵子后,给我打了吊瓶,淡黄地,乳白的,透明的,有三种颜色之多,看着挺吓人的,幸好,只是装装样子,这些药并不会真的注入我血管,只是透明的葡萄糖滴液是真的。为了逼真些,这几天我不想吃饭。   白子斌给我打了安眠针,没办法,既然做了就应该逼真些,我只是寄希望于生离死别,不知道生离死别能不能唤回我的爱,能不能取得妻和朝霞的谅解是其次地。打破世俗的观念,和她们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才是我最大的目标,这次若失败了,我想。我这辈子也就完了,毕竟,钱是不会和我讲感情的,而此时的钱,是买不来感情的。钱,终究不是万能的。   迷迷糊糊地,听到妻的抽泣声。她终于来了,想来慧玉已经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慧玉是当事人,而慧玉对我死心踏地,对我的梦想竟然持赞成态度,完全没有这个时代女性的排她性和她表面所表现地女权主义,这可是一种已经失落了的古典美,只是在其她女人眼中。应该是女中败类吧,但不管如何,她现在在帮我,不管结果如何,我是不会负她的。   我睁开了眼来。妻已经激动地扑过:“张漠!”   白子斌适时地进了来:“院长刚醒,不要刺激他。”“哦!”妻点了点头。马上静了下来,只是嘴角有些抽动,看来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   “桑陌,我对不起你!”我尽量地把声音表现得微弱。   “醒了就好。”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好似有很多地委屈,都从那眼中涌中。   我从被中艰难地伸出手来,和妻的手抓在了一起,妻的手十分冰凉,我大感不对劲,我这个病人地手竟比妻暖和多了,我的手也应该很冰凉或者很烫才是。妻摸了摸我额头,关心道:“还好。”   “桑陌,我对不起你!”我重复着这句话。   “我知道,”妻很大度:“事情已经过去,不要胡思乱想,我已经原谅你,知道不?红玉也是可怜人,我已经跟朝霞打过招呼了,不会为难她的,等你好了,我就叫朝霞放了她,好不好?”   听着妻的话,我知道朝霞已经知道这事,而妻的意思,如果我没事,红玉自然就没事,如果我有事,红玉自然就有事,妻对我的心思,则是我好了,我还是属于妻一个人的,红玉应该走得远远的,现今地女人,都是有这毛病的,古时三从四德的美好品质一点都没有继承下来,这世道,什么世道啊,有些文人整天地在大喊恢复儒家思想,可他们做得并不好。我决定趁这个机会坦白我跟朝霞的关系,如果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又要生起风波,一劳永逸,是我最好的选择。   “桑陌,我说地不是这事,万一我死了,不行,这事我是一定要跟你说清楚的。”我决定摊牌,我想,我都快死了,妻一定会原谅我地。   “你说吧。”妻静静地看着我。   “是关于我们儿子的,其实,他是我跟朝霞的儿子。”我惊讶地发现,妻竟然没有任何异常表情,但随即眼泪又一次地从妻的脸上流了下来。   “是我对不起你。”我只能这样说。   “想不到我想的竟然是真的。”妻抹去了脸上的泪:“我早就怀疑你们,只是我没有说破,想不到竟是真的。”   “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话可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不知道妻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这点很重要。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安心养伤,我们可以重新再来过的。”妻大度地安慰道。   我知道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不过,我不达目的我的伤我是不会让好起的,主要的人就是妻和朝霞,于兰我想应该好说话一点,为了我伟大的目标,我只能忍,做一个思想者不容易啊,谁让我是爱着妻和朝霞的,我是不会放弃她们的,但说服她们更是任重道远的事,我不容易啊。   “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吗?”我苦笑。   妻的脸色很难看,显然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怎么可能,就是我愿意,她们愿意吗?”   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对我来说,这叫完美。”我打了呵欠:“我很累,不知道这一觉睡去,还能不能醒来?”我睡了去,我不想跟妻说太多,有些东西,点到就好了,只是不知道朝霞什么时候会来。   再次醒来时,边上站着慧玉和白子斌。   “怎么样?”我问。   “你的情况很严重,”白子斌一本正经的:“她们已经相信。”我已经许诺白子斌这件事成功后我给他建一个单独的医学研究室,他的热情就上来了,表演很投入,而慧玉就更不用说了,表演是她的专业。   “这就好。”我笑笑,示意白子斌出去。   “你姐姐好吗?”我问慧玉。   “好,有专人看着她,只是她想见见你。”慧玉说:“我跟她说了,你醒来的每一句话就是问起她。”   我苦笑:“你说我是不是很虚伪?”   “是,”慧玉点了点头:“不过你不这样真的很难实现你的那伟大理想。”   “我这是不是在逆时代而行?”我问。“是吧,不过这个世界总有你这样的异类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只是在实现你的理想。”慧玉好象很理解我。   “你安排一下,看红玉什么时候来方便。”我笑笑,红玉一定已经吓坏,杀人的事,她应该是每一次干,而驱动她这样干,就是为了慧玉,真是不值,可若是这一刀给我解决了我心中的难题,却是值的。   “好的。”慧玉从边上拿过一碗汤来:“是鸽子,刘天送来的,说是这一届鸽子比赛的全国冠军。”   “是嘛!”我有些兴奋,忙尝了一口鸽子汤:“不错,全国冠军的味道是不一样,是不是你煮的。”   “嗯!”慧玉又喂了一口:“刘天也真是的,他说明天买几只国际冠军来,来,多喝点,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这小子,不过也好,叫他不要把动物园的老虎杀了。”我吩咐着,我这点伤,吃吃鸽子差不多了,吃老虎太浪费,何况老虎的肉也不是最美味的,吃过了也就算了。   “不会的,你又不是伤筋动骨。”慧玉笑笑。   看着慧玉的模样,我不禁春心大动:“什么时候陪我?”   “算了,”慧玉吐了吐舌头:“谁知道桑陌姐什么时候会来,我可不敢。”   “有朝霞的消息吗?”我问。   “韩有功说她又请假了,安子义派人查了,她把自己锁在屋里,还没出来过,打电话也不接,安子义已经安排许大平老婆去陪了。”慧玉说。   “唉!”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在这床上还要躺几天。”   慧玉窃笑:“自作自受。”   我怒哼一声,一把拉过慧玉在她身上摸了起来,慧玉笑着:“轻点,轻点,痒死了。”   和慧玉打闹了一阵,心情又好了起来,只是膀胱有些涨,便不怀好意道:“慧玉,我要方便一下。”   慧玉啐道:“你在床上解决好了。”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拿了男式医用便溺器来,放入被子里。 六十六、自囚   长这么大,我还是每一次用这东西,前几次住医院我都没用过,这次本来可以不用的,不过演戏演全本,为了我的伟大理想,只能勉为其难了,其时古人晚上时用的也是这东西,更何况有美女在侍候着用。   清除了体内废水,问慧玉:“红玉怎么在那的,她应该不知道那地方的。”   慧玉脸一红:“都是我不好,我想你了,就跟她一起回来了,结果不小心被她发现了那地方,我就说这是给她的一个惊喜,这本来也没什么,我想我没通知过你你不会来的,可你刚好那天就来了,那天我卫生巾用完了,便出去买,顺便逛了一下街,回来时救护车已经在楼下。”   我苦笑:“这世上巧合的事真多,都让我碰上了。”   “对不起。”慧玉低下头象做错事的孩子。   “傻孩子,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这个吗。”我捏了捏慧玉的鼻子,手感真是好。   “讨厌!”慧玉脱离了我的掌控:“小心点,不要出身未捷身先死,让桑陌姐知道了你可就前功尽弃啊。”   我一凛,温柔道:“谢谢你的提醒,这事不知道我爸妈知道没?”   “应该没有吧,朱纪才那韩有功已经去说过了,不想让老人家受刺激,不然,你先打个电话去问声好,省得知道你的事后受不了。”慧玉建议。   我接受了慧玉的建议,跟父亲亲切地问好,拉了些家常才挂了电话。慧玉看了看时间:“桑陌姐大概过一个小时就会来,我先给你擦擦身。”   “难受吧?”慧玉笑着用毛巾在我下身擦着。   “没什么,当年在大学军训时水供应紧张,我三天不洗澡不洗脸不刷牙都没事。”我说着我的光荣历史,下身已经被慧玉的动作唤醒。   “切!”慧玉不以为然,手却在我的下身定格。   我也抓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渴望,慧玉很知趣的便用她地手解决着我的生理问题,唯一遗憾的是我看不到慧玉在我身下的呻吟,失去了征服感。   “这样不好吧。”末了慧玉把我体内最具营养的东西用毛巾包了,放入脸盆洗去。   “怎么不好,这样可以加速我的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对我的伤口可是大有好处。”怎么说我也是当过医院院长地,理论水平一流。   “说不过你,”慧玉亲了我一下:“我们真的能一辈子在一起吗?”   “能,”我为自己打气:“有志者,事竟成。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苦心人,天不负。”   慧玉却是笑弯了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好笑,难道我说错了吗?安子义匆匆走来,对慧玉做了个手势。慧玉会意出了去,我知道桑陌来了。白子斌拿着最新伪造的关于我的病情材料,出现在了病房。   妻的眼眶有些肿。真是难为她了,我一阵心酸。   “怎么样,白医生?”妻问。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能让他激动,一定要控制好他地情绪。”白子斌详细地跟妻解说着我的病情,我却听得想睡觉,那么多的专业术语,连我这个当过医院院长的人都听不懂。可妻却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过什么细节似的。   迷糊中,妻对我说:“张漠,我给你擦一下身子。”   我欲哭无泪,慧玉已经给我擦过了。但这事现在可不能说,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如果说慧玉给我地是享受,那这次妻带给我的,是**跟精神的双重煎熬,谁让我对不起她呢,还要装重病人,不得有一丝一毫地破绽,真是作茧自缚。   妻在我的劝慰下终于离开了,我决定明天跟她摊牌,依我对妻的认知,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的伟大理想妻会支持的,我相信妻是爱我的,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她应该会冲破世俗观迁就我地,不然她就不是桑陌了。   妻一走,慧玉就闪了进来,我一把搂过她:“小狐狸,让老公亲亲。”   “好了,”慧玉轻笑着:“等下红玉要来,我回避一下。”   “要注意什么要领吗?”一人智短,两人计长,还是小心点,向慧玉问计是不错的选择。   “心诚则灵,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慧玉轻抚着我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心立时静了不少:“我知道了。”   红玉是和韩有功一起来的,韩有功早想来看我了,但我为了朝霞,便让他先注意朝霞的动静。   “张漠!”红玉扑了过来,手搭在了我胸口地伤口上,我大叫了一声,疼啊,她还想害我第二次。   “对不起!”红玉惊慌失措。   “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韩有功关心道。   伤口的疼痛缓和了一下,我无力道:“不用了。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HTtp://w w w . t x t 0 2. c o m”   “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韩有功临出去时地目光有怜悯之色。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有这么多误会,这么复杂。”红玉抚着我伤口处的绷带,这次只是轻轻的,毕竟我的伤不是假的,只是受伤程度有些假。   “傻瓜,过去就过去了,如果你们能同侍一夫,不知道你肯不肯?”我想红玉肯定是肯的。   “你老婆会答应我就答应你。”红玉黯然地说着,显然心中并不抱什么希望。   我一喜,她肯就好,我睡着无聊,早已想好了全盘计划,不怕她们不上钩。   随着我的病情进一步的加重,我决定到巴济岛,我想在有生之年看一下以我的名义买下的这个岛。   妻辞了职,对同机而行的红玉慧玉姐妹,妻并没有多大的感冒,毕竟现在在妻心目中我是最重要的,更何况白子斌已经再三吩咐她不要刺激我。我真是卑鄙,只是不知道朝霞什么时候会上当。   飞机飞行了十二个小时,降落在巴济岛地简易跑道上,一辆军车停在飞机下,我躺在担架上看着,竟是胡泽平亲自来接我,他对我的卑劣想法十分羡慕。对我表示了极大的支持。   他没有说什么,毕竟我是病人,少开口是最好的。整个巴济岛的建设很忙碌,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我知道他们都是军人。这个巴济岛。名义上是我地,实际上并不由我控制,离开了于兰,我其实什么都不是,我根本没有资本参与这事。   我的伤渐渐好起来。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生命危险。这当然是哄妻的话,我生龙活虎的,这么点伤根本就不在话下。   日子是好过地,巴济岛气候十分的宜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岛有多少地方已经被挖空,而我在等待的,就是等朝霞上钩。   “你在想什么?”妻看着我的眼神问道。   我轻轻搂过她:“对不起,我在想朝霞……不过。算了,我只是想想。”   妻抚了抚我的伤疤,神情黯然,一句话也没说。   我却坏想着,要是妻去请朝霞来。这才是天大地好事,这样一来。就是以后她们发现我的阴谋,我也有推脱之辞。这几日都由妻陪着我,红玉和慧玉除了照顾我的饮食,其他时间并不怎么接近我,这让我很尴尬,不知道朝霞来了后会造成什么局面,我不敢想。   慧玉终于有机会和我在一起,慧玉笑着:“这个岛地名字是你取的,为什么叫巴济岛,好象没什么意思?”   我坏笑:“因为这个岛重要,就象男人身上的那东西一样的重要。”   慧玉大笑:“原来是要倒着念的,你真是坏。”   看着天上的飞机,又是一架客机,不知道朝霞在不在上面。我用望远镜看着飞机上下来的人,原来是一群囚犯,在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军人地押解下,有序地走去。   “李局长没来?”慧玉很了解我的心思。   “没来,听刘天说她已经辞职,而我也快死了,这个时候她应该来的。”我有些失望地放下望远镜。   慧玉接过望远镜继续地看着,突地大叫道:“是你的李局长!”   “什么?”我大惊:“快回去。”   妻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狐疑道:“你在干什么?”   我脑子终于有了些清醒,刚才听慧玉说朝霞来了我太兴奋,一心地想装着快要死地样子,以达到我的目地,现在想来,是大可不必这样的,一切还是自然些的好。   我平静了下来,朝霞终于来了,我的心跳不禁加快,一种奸计得逞的诡笑浮上了脸庞。   “你来了!”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是的,来看看你。”朝霞看了看妻,面无表情。   大家在我房间中尴尬地站着,没人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妻终于识趣地出了去,临走时才对朝霞轻声说:“不要刺激他。”我听着十分的感动,妻真是高尚啊,要是知道我在骗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为了妻,我一定要骗她到底的。   只剩下我和朝霞。   “你到底想干什么?”朝霞显然闻到了什么气自息。   “没什么,这地方是机密,我们一时半会的也回不去,我只想在这儿过余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我试探着。   “回不去?”朝霞冷笑着:“是你下好的套吧?”   “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精心设计的圈套就这样被她识破:“我真的很渴望我们能在一起。”   “你对得起桑陌吗?”朝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早已经对不起她,不如就这样骗着她,让她能开心总是好的,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不知所谓。   “你何止只是骗了她一个。”朝霞幽怨地看着我,那眼神令我心颤不已,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达到我的目的。   我轻巧地搂过朝霞,朝霞没有回避,就让我搂着她,这种感觉真是舒服温馨,只要朝霞同意跟着我,那我将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虽然这样过于荒唐,但我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从心底的喜欢。   “你同意留下了?”我很开   “能怎么样,你都已经这样。”朝霞自顾出了去。   我很开心,我知道朝霞能留下来,想不到这事真的搞定,竟然这么容易就搞定,人类最害怕的莫过于疾病,最珍惜的莫过于生命,想不到我完整地利用了病魔,我知道朝霞是千万个不愿意的,但怎么说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她能留下来就已经一览无余,但她放不下的,定然是自尊,包括妻,看来我的道路还很久长,还需努力。不过我却是担心于兰,不知道她躲到哪去了,要是她知道我竟完成了这样的事业,不知会是怎么个想,是为我欣喜呢还是杀了我,我知道我的事是瞒不过她的,好在她去搞她的研究,无暇顾及我。   我打着病号的旗帜骗取着她们的同情和感情,果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慧玉和红玉是知道真像的,不过她们对我很好,可能是姐妹间的心灵相通吧,她们已经放下羞涩之心,在床第间我们能共效三飞,只是妻与朝霞始终放不下身架,她们受的教育毕竟不能让她们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她们表面上答应了,但心底里肯定是有抵触的,但这已经很好,我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让她们慢慢习惯。   我的梦想已经完成,这在我看来,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但两个月后我发现我错了,是大错特错。我以为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人,而现实是,在生理上我已经不能满足她们,和小说中神通无比,金枪不倒的主角比起来,我差太远了,虽然我在太极拳在自己看来有些厉害,但却不能招架四女,若是不能好好调理,恐怕自己真的就阳萎了,便找了胡泽平诉苦,胡泽平大笑后,对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果然仗义,趁夜便给我安排了一个莫须有的任务,跟着一艘执行任务的潜艇回了大陆。   一上岸,空气果然是好,望眼四周,这儿应该是个海军基地。   “张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看着熟悉的人,我神色大变。 六十七、神殿   “你日子过得挺逍遥的,现在才想起来看我。”于兰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的星星看起来十分漂亮,是六星,两边加起来有六颗星星。   我看了看胡泽平,他却窃笑着走了开去。   “走吧,我送你。”于兰给我戴上了眼罩上了车。   “我们之间还要这样吗?”我埋怨道。   “没办法,这是纪律。”于兰嘻笑着,驾驶员已经把车发动,不知道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听过了一阵直升机的螺旋浆声后,终于到了地头,这是一家宾馆,刚进房间,于兰就缠上了我,我心里一阵发虚,心理上和生理上根本没有底气。   “怎么了?”于兰关心道。   我指了指下身:“齐人之福并不是好享的,我是逃出来的。”   “什么?”于兰哈哈大笑,不一会儿便瘫在了床上:“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许久,于兰才揉了揉自己肚皮:“真的笑痛了。”   这也行,我为自己悲哀,她的开心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   “给我揉揉肚子,我给你想想办法。”于兰笑着躺在了床上。   那样子我看着是心动,不过却不敢有行动,只是依言在她小肚上轻轻揉着,丝毫没有久别胜新婚的冲动和喜悦。   揉了半晌,于兰反身把我压住,掀开我的衣服抚摸着我胸口的伤疤:“真是漂亮,要是再深入一点点,嘿嘿!”   我有些毛骨悚然:“小兰,你就放过我吧,我已经很后悔,但事情已经到这份上。我又不能放弃。”   “有办法,基地有个生物机器人研究小组,不如请他们帮忙,把你改造成机器人算了……Www,16K.cn。”于兰一本正经地建议。   “算了,千好成好,不如自己的好。”我苦笑一声,手已经习惯地放到了于兰胸部。   “好吧。为了你,我给你想想办法。”于兰说这话时总算有些正常。   “那谢谢你,我回家一趟,这次出来已经太久。”我还要去看看孩子,为了自己。我很对不起他们。   “那你先回去。”于兰温柔地笑着:“相信我。”   “哦!”我应了声,对于兰我有些感激:“你对我真好。”   于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我跟你谁跟谁啊?”   “嗯!”抱住于兰便痛吻起来。   坐在车里看着家乡的大街,感觉是很棒,安子义为我开着车,联合国际的保安在后面开车跟着。   突地车子一个急煞。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没事。”安子义下了车,后面的保安跟了上来。   安子义将一个受惊的女孩抱起:“没事,没碰到。”   一个女人慌张地跑来:“小卓。没事吧?”旋即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安子义:“你是怎么开车地?”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憔悴。   安子义笑笑:“是她自己跑过来的,你要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看来安子义越来越牛。   那女人看了看我,突地低下头去,抱起那小女孩就想走。我觉得这女人很眼熟,看着那小女孩的眼睛时,心中一惊,太熟悉了。女儿小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拦住她。”我对安子义道。   那女人马上被我的保安拦了下来。   “张漠,你想怎样?”那女人竟认得我……w w w . t x t 0 2. c o m。   看着她死死地护着那女孩,我终于认出她来:“你是陈曦?”看她样子生活得应该很落魄,我记得她后来和她男朋友骆勋结婚了,她办了个英语补习班。而骆勋在市府工作,怎么说也是个旱涝保收的公务员。她应该不至于这样的。   “妈妈,我们走吧,我没事地。”那小女孩的声音很娇,却给人以一种很懂事的感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让我听得有些怜惜。   亲热地从陈曦手中强行抱过女孩,再看时,我有些呆了,那脸,那眉,那嘴,却是像极了我小时候,想起陈曦当年陷害我时的细节,那时朝霞想打掉腹中地孩子,幼稚地买了个情趣避孕套给我用,想借两人间的激情来小产,而陈曦却是趁这个机会把套中的精液搞到了她自己体内,用来陷害我。我心中有些激动,难道……   我不理陈曦,把女孩抱上了车:“走,叔叔带你到医院看看,才能确定有没有事。”   陈曦阴沉着脸跟着上了车,保安们驱散了围观的人车子便朝慈善医院开去。   我让骆小敏带着女孩去检查了,办公室就剩下我和陈曦两个人。   “你过得好吗?”我撕了一支香烟慢慢玩弄着。   “不好!”陈曦没好气道:“那时全民都学英语,后来政府意识到全民学英语损耗国力,学的人慢慢就少了”。   “那是政府英明。”我捻碎了手中烟丝:“骆勋呢?”   “离了。”陈曦面如死灰。   “是不是为了你女儿?”我要证明我心中地猜想。   “不是的!”陈曦疯了一样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等你女儿验了血,什么都会清楚地。”我几可断定,陈曦的女儿就是我的种。   “你!”陈曦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我有些怜惜她,对她道:“我尊重事实,若是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我不会把她从你身边夺走,但是我不能容忍她跟着你过苦日子。”   “谢谢!”陈曦终于从嘴中挤出些字来,听起来她说得十分艰难:“她是你女儿。”   我脑中轰的一声,猜想归猜想,但真的从陈曦口中知道事实,我却又是不能接受,这个女儿是怎么来的?我苦笑,不知是上天在惩罚我还是奖励我?命运在拿我开涮。   我打电话叫来了梅雨婷,这事,我只能拜托她给我解决,陈曦和她,有很多相同之处。   梅雨婷嘴角带着一丝嘲笑:“真是好笑,你竟然会碰到这种事。”   陈曦看着梅雨婷,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个早年可能成为她弟媳地女人,现在在可怜她。   “雨婷,我现在过得很苦,希望你能帮帮她。”我求她。   “好吧!”梅雨婷答应得很爽快:“她们过得好吗?”   “表面上我们都很好。”我呆呆地,若有所思,感叹道:“婚姻是一门没有老师的外交学问,可包含的内容又不止外交这么简单,经济、性、道德、品行、个人魅力,可是这么复杂的学问,从来没有人开坛授徒,而一代代走入婚姻的人,都在黑暗中摸着石头过河,通常摸出一点窍门来了,又没有机会从头发挥,错已经错了,能将错就错是一种福气!”   梅雨婷叹了口气:“听起来你真地很可怜,我会帮你分担的。”   “谢谢你。”我真挚地握着梅雨婷地手,真是好人啊。   陈曦跟梅雨婷去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定然也是想让她和我的女儿过上好日子的。   我头大如斗,这事还是要向爸爸报告的,想想自己做下的荒唐事,总应该负起我的责任来的。   我快速地处理着手头的事,离开巴济岛这么多天,我还是想念她们的。   终于等到于兰的通知,她要陪我到巴济岛去。我们是坐潜艇去的,于兰很守信用,她给我带来了很多药,还送给了我一本全英语的杂志,说是樱子让她转交给我的。我好奇地接过一看,封面上是戴安娜,只见她容光焕发,脸带微笑,脖子上戴着我送她的黑珍珠,再看内容时,才知道她嫁人了,嫁了一个王储。我叹了口气,愿她过得幸福。   “你是不是跟她也有一腿?”于兰凑过来,呵气如兰,我却闻到了不祥的气息。   “是想啊,可惜她嫁人了。”我苦笑着搂过于兰:“这天下间其时是你对我最好的。”   “知道就好,”于兰嗔了我一眼,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你没事好好练练,可能有效果。”   我接过一看,竟是本线装的古书,看起来有些年代,吃力地认着封面的古篆:“欢喜禅!”我看着于兰:“这东西真有效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于兰拿出一片参来:“这是两百年的野山参,我用药制过了,你先试试药。”   “等上去再试吧,这儿是潜艇。”我可不想现在试。   “听话,不会害你的。”于兰抚着我的脸。   我只好把参含在了嘴里,随着药力的发作,竟在潜艇上和于兰来了一次体验,真是刺激,我一时雄心大发,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上太空去,这个想法得到了于兰的支持,她答应我到太空受孕,给我生一个儿子,一时间,我重新感到了生活的美好。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