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毒夫难驯:腹黑公主很嚣张/作者:咖啡猫咪』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穿越成了公主?公主府居然蓄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夫?   醒来后,浅歌发现周围的人视自己若猛虎。原来那个残暴无度、面容可怖的公主是自己?   不行!她要恢复容貌!她还要找回自己的名声!   当她荣华归来,便倾覆了世间光华。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之前,是谁用匕首抵上她修长秀美的脖颈:“云浅歌,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每当午夜梦回,又是谁在她耳边轻语:“歌儿,你若要这江山,我便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章节内容开始------- 第1章她这是遇上了,穿越?   冷……好冷……   自己的整个身子好像刚刚从河里打捞上来一般的冷,她被温俊奕一枪击中了心脏,她本该是死了,为什么却好像还活着,而且周身都涌动着铺天盖地的冰冷。   “公主,您好些了吗?香草,再拿床被子过来。”耳朵边传来是一片纷乱的嘈杂声,唯一清晰的便是身边这道关切的中年男声,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盖上,暖和了许多。   “啊切。”云浅歌重重的点了一个喷嚏,睁开了沉重的双眼,一个男人便是扑到了她的身上喜极而泣:“公主,您终于醒了,老奴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香草赶紧递上一杯热茶:“是啊公主,你再不醒我爹都要哭上三天三夜了。”   眼前的女子模样一般,长着一张大众脸,头发用一根红带束起,短衣长裤,踏着黑色的靴子腰间配着一柄黑色宝剑,颇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   再看看那个泣不成声快要哭断气的男人倒是和这个女人有几分相似,只是苍老了许多,发上仅用一把木梳子冠了起来,这一哭脸上的妆容倒是花了不少,胭脂水粉噗嗤噗嗤的往下掉。   而这周围的环境,雕花大床,古玩字画,云浅歌稳了稳心神,抓过扑在她身上的中年男人,直视他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是谁?我是谁?这是哪里?”作为一个21世界的国家特工,催眠只是她职业中的一向普通技能。   “小人郑安,是公主的贴身仆人,您是天元王朝唯一的公主,这里是天元王朝公主府。”郑安毫无疑问的落入了云浅歌的催眠术,无意识的答道。   公主怎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香草疑惑的看着神色涣散的父亲,问道:“公主,我爹没事儿吧?”   “没事儿,除了郑安全部都出去,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要守口如瓶,一个字也别泄漏出去,明白了吗?”既然是公主,总会有点威信的吧?云浅歌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挑眉问道。   话音刚落,殿内的人便噗通接着噗通的一个个跪落一地,身子跟着秋风扫落叶似的。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是挺有威信的,不过这威信她可以理解为害怕吗?这些人当她是老虎不成?这个时候的云浅歌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不是老虎那么简单,简直可以说是他们的噩梦。   香草带着下人们都出去了,只留下还没有回归意识的郑安,直到套了一个小时候的话以后,云浅歌看着差不多了便打了一个响指让清醒后的郑安出去了。   她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消化掉刚才从奶娘口中得来的全部信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雕着火凤图案的床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没有死,只是,穿越了。   她穿越的这个朝代并不是历史所有的朝代,天元王朝,是一个……   男子地位低下,女人在外劳作,凡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女人都可纳三夫四侍的女尊第2章连她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   她附身的这具身体正是天元王朝的公主,和自己前世的名字一样,也叫云浅歌,本来自己还可以为有个地位而庆幸来着,可是在知道这个公主的斑斑劣迹之后,云浅歌哭都来不及了。   这个公主凶残嗜血无恶不作,更是容颜丑陋,惨不忍睹,夜奴七男,荒淫无度。她现在有两个夫君,都是平夫,一个是京城首富之子,一个是丞相的之子,不过据说那个京城首富的之子自从成亲之后便搬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而丞相的儿子呢,成亲第二天就疯了。   心里咯噔一声,云浅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一阵在抽屉里翻箱倒柜,衣柜里折腾了半天无果,扯着嗓子吼道:“香草!!香草!!”   原谅她,她的脑子里只记得香草了,因为前世她最爱吃香草冰淇淋。   “公主,香草来了,出什么事儿了?”香草推开门急急忙忙的问道。   “镜子呢???镜子呢!!镜子在哪里??”云浅歌抓着香草的手急切的问道。   香草的嘴角抽了抽,她差点就以为有刺客行刺了,原来公主只是为了找镜子,香草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公主您不是下令公主殿不留一扇镜子吗?谁私藏镜子就拖出去斩首,镜子早就拿去扔掉了啊。”   “没有镜子??那你去别的妃子那给我拿一个过来!”云浅歌急了!她现在分分秒要看见自己的样子!   “您早就自行在外建了府邸了呀。”香草小心翼翼的看了云浅歌一眼,生怕云浅歌发脾气把她给砍了。   “……”   短暂的静谧过后,香草背后的冷汗越来越多,她越来越担心以公主的脾气怕是小命不保了,要知道伺候公主这么多年,公主不说话很有可能在思量着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脚有些发软,香草咽了一口口水,刚想开口。   “水,赶紧给我打一盆清澈照人的水。”安静的云浅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香草一愣,同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找水去了。突然,身后又是一声哀嚎:“记住,一定要是很清澈很清澈,能把人照的清清楚楚水!!”   可怜的香草脚步一个踉跄,逃也似的找水去了。   云浅歌拿着水盆就着水死死的看着眼前那个黑斑红斑满布的脸,她的脸型本是极好的,尖尖的瓜子脸,俗称的美人脸,可是整张脸上就没有一片是白色的,青一团红一团的活像一个调色盘。喉咙里一番翻滚,她。想吐。   “公主,您还好吧?”香草颤颤悠悠的说,今天的公主很不正常,不正常的让她担心自己小命随时不保。   云浅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淡定……   淡定……   一定要淡定:“没事儿,你出去吧,明天叫人放一面镜子进来。”   香草应声出去了,才关上门,云浅歌便扑上了那张穿来时的雕花大床,她用被子捂着头好想哭一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尼玛哭半天可也没哭出一滴眼泪出来,算了算了,她从来冷心冷情,小时候从小养到大的小狗狗死了也没见掉一滴眼泪,她就是这个性子奈何不得,真哭不行,假哭还不行第3章坏心眼的公主   云浅歌捂着被子放声假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长得这么丑,还不受老公待见,名声又这么臭,想我好歹也参加过选美大赛,得过亚洲选美冠军,我的美貌啊。”   是的,云浅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脸毁容了,让她这个事事追求完美又外貌协会的人该怎么接受。这鬼哭狼嚎足足让公主府都似乎抖了一抖,拿着盆子的香草手一颤,园中打扫的丫鬟仆人们吓的更卖力的做活了,公主今儿不正常啊,千万别让公主注意到她们啊。   云浅歌哭得凄惨,哭得肝肠寸断,别人是为了悼念死去的爱情,她是悼念自己前世所有的骄傲,钱,权,还有她美丽的容貌。   她将自己关了两天,这两天脑子里时不时的像是放电影似的闪过的前身片段,这些应该就是属于前身的回忆吧,现在看来自己接纳了这具身体,也同时彻底的融合了吧。   在融合记忆的时候,云浅歌没有漏掉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具身体在6岁以前脸上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斑点,若不是因为疾病,便是人为,前两天没有仔细看过脸上的斑点,现在倒是应该好好看看了。   “公主!公主不好了!浩宇公子服毒自杀了!”一个粉衣丫鬟推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经过剧烈的奔跑而来。   “死了没有?”云浅歌想要走向镜台的身子顿了顿。万俟浩宇?就是那个被她强行拐进府的男子,因为她的落水婚礼推后了,那这么算算,该是未婚夫了?不过既然没有成婚,那是不是可以退掉这门亲事?   小丫鬟一愣,显然是对云浅歌的态度弄的有些诧异,不过当云浅歌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快速的低下头去答道:“秉公主,还没有,浩宇公子被香管家救下了,香管家让奴婢请示公主该怎么处置。”   “那本公主可以不要这门亲事把他给送回去吗?”   小丫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明明很害怕,害怕的连手都在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公主,你既然将浩宇公子带进了公主府,名节尽毁,被退婚以后浩宇公子只怕再难婚配,不想侵猪笼也只能做没有名分的暖房小侍。”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蝶衣。”   云浅歌欣赏的点了点头:“很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丫鬟吧。”小丫头傻了,劫后余生的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巨大的问号,公主不是最讨厌有人忤逆她的话最讨厌人顶撞,为什么公主还要留她在身边呢?   “因为你很有趣,本公主就是喜欢你的诚实,要是哪一天你不对本宫说真话了,那……”   云浅歌坏心眼的对蝶衣小丫头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再一次让蝶衣惨白了一张脸,果然……果然还是公主啊。   某女哈哈大笑着朝外走去,吩咐殿外的仆人带自己去万俟浩宇的别院,带路的仆人畏惧胆怯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方才的蝶衣,那这丫头看样子也就十五岁左右,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二十三岁,这样看来算是大姐姐了呢。   知道前身残暴的名头还不怕死的小丫头,真有意第4章她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女人   有这么一种人,她从来不知道怎么劝人,因为她实在是个冷情的人,遇上如此不会表达的人,一般会像现在这样:   “你很想死?”女子扫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死的万俟浩宇,不咸不淡的问道。   “……”万俟浩宇沉默着,仍是不想睁开眼。   云浅歌细细的打量着床上的男子,这是她的职业习惯,在看见一个人的时候习惯性的喜欢在心理给对方打一个印象分,他的整个身子都盖在浅青色的被褥下,墨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映衬着那雪白的脖颈,再往上看便是那张翩若惊鸿的脸,他的脸型很好,菱角分明,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瓣。   云浅歌微微俯身便看见那又黑又密的睫毛好看的连身为女人的他都要羡慕了,真是个美男,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没看见全身,先50分吧,她直起身勾了勾唇:“就算死也不想嫁给我?”   又浓又密的睫毛如蝴蝶展翅般扑闪了几下,却还是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轻启薄唇,不冷不淡道:“但求一死。”   他的声音像是水珠撞击了鹅暖石般清冷却又掷地有声,在这个不小的房间里却异常的清晰,如他的人一般清清冷冷无情无绪。   云浅歌眉心一挑,声音不错再加5分。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公主不行礼,还这般和公主说话,想死就成全你,公主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求来的福气。”香草冷哼一声,替自家主子打不平了,她自小便被爹安排在公主身边做了侍卫,爹说了公主不管是什么样一辈子都是自己的主子,她岂能容人这般对公主不敬。   周围的仆从心里直呼,浩宇公子又要倒大霉了,香草管家护主人尽皆知,从来便唯公主是从,唉,希望浩宇公子能留个全尸。   果然,他们的公主发话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女子弯下身用手勾起男子的下巴,入手细腻柔滑,触感真好。   在场的人表面不敢说,心里却直摇头,公主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你长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性格又这么残暴无良,哪家的好男儿愿意跟着你啊。浩宇公子你可千万别说实话啊,那还不得小命搬家啊。   “公主不是浩宇喜欢的那种女子。”   “那你喜欢哪种女子?”   “……”被子中的指尖颤了颤,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云浅歌的这句话在颤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个文武卓绝的女子,云夕颜,万俟浩宇在心里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当今天下也只有二皇女那般优秀的女子能与他般配,能够和他在一起,而断断不会是身边这个狠毒的女人。   不肯说?挺有傲气的嘛,好吧,看在他这么有骨气的份上再加5分,形象分50分声音5分性格5分,60分,唔,及格了,好吧,结论是她不讨厌这个有一丝傲气的男子。   “我听说尚书府一共200多号人呢。”云浅歌指尖仍停留在万俟浩宇的下巴上摩挲着,吃美男豆腐的事情她还是挺喜欢的,而且还是这种有个性的美第5章温柔的文明人   紧紧合在一起的睫毛刷的张开,也让还来不及起身的云浅歌直直看向了那一双如秋水般澄澈而又清清冷冷的眸子里,那双本该无欲无求的眸子里正映衬着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她期待他惊恐的咆哮,怒吼,而他却处变不惊的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淡淡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听着,你嫁与不嫁由不得你做主,在我不想你死之前,我不允许你死,你要是敢动一次轻生的念头,我就杀一个人,动两次轻生的念头,我就杀掉两个人,你要是一不小心真死了,我让你们全尚书府为你陪葬。”   她的语调漫不经心,就像杀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冷血无情是万俟浩宇对她的评价,她简直就是畜生,只有畜生才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在无人可见的被褥中,万俟浩宇的手死死的捏着被子,尽管心里波澜涌动,明里却是浅浅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一句:“你这个恶魔。”随后闭上双眼,再不愿多看她一眼。   这个倔强的人儿啊,云浅歌摇摇头,要不是我这个小恶魔不想看你被浸猪笼,我才不想留你呆在公主府吃白粮呢,谁让我刚刚好不讨厌你呢。   唉,云浅歌,以后可别这么好心了,又不是你的谁谁谁,你都不了解别人,万一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呢。   云浅歌也就是这么想想,她哪里会知道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让她从来一次,她一定会对万俟浩宇说:你去死吧,要怎么死,随你。   她抬着步子带着丫鬟随从们走了出去,香草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一脸阴沉:“公主,刚才那个贱人骂你是恶魔,要不要奴婢去惩戒惩戒他?是剥了他的筋还是拔了他的皮?”   云浅歌摇了摇头,像是一个好老师教育坏学生一般:“香草,不要去动他,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去动任何人,从现在开始,你要做一个温柔的文明人,懂了么?”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香草很衷心,已经衷心到了愚忠的地步了,也许是因为奶娘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将她派在了前身的身边伺候,而奶娘在那个前身爹死之前是前身爹的仆从,而前身爹死了以后便转而照顾自己,对自己的女儿从小灌输了服从主子的思想,所以香草才会变成这样的吧,这是从上一代便延续下来的愚忠啊。她也相信只要自己能正确的引导,香草会走向正途的。   此话一出最震惊的无疑是身后跟着的婢子仆从了,天呐!这是他们幻听了还是老天长眼了!!残暴公主竟然转性了!!!此事太惊悚了有木有!!!   温柔的……文明人……香草疑惑的消化着这几个字,而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不过公主说的,她一定要去做,她要变成温柔的……文明人!   当浩浩荡荡的一大队公主亲卫队从墨院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万俟浩宇和自己的书童。   “公子,公主的人已经出了院子。”青竹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掩好了第6章容貌是很重要的   万俟浩宇睁开眼,眉宇间却染上几丝飘渺的忧愁:“去找个人带个口信给她,告诉她一切顺利。”   “是,公子。”青竹应声后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窗户摇动的声音,如此的轻功,非一般人可比。   墨院内只听得一道清浅的叹息,“夕颜……”而后便寂静无声。   公主府内有一处十五平米的大浴池,建筑外全由大理石著称,而内里便是用大圆窗和连续卷廊构成,圆窗上描绘着一幅幅山水人景,一看就是出字大家之手,浴池的正中间是一只用黄金雕刻而成的凤凰,栩栩如生的凤凰正舒展着双臂,放佛正蓄势待发飞向天空,有源源不断的热水从从凤凰的口中涓涓流下,形成了这如河流般水源充足的浴池。   一个身姿绰约的人儿从水中冒出,只能看见那是一道绝美的背影,雪臂如藕,肤如凝脂,洁白的背脊无瑕如玉,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长长的黑发如漆如墨,正湿漉漉的搭在背后与双肩,发梢上仍有调皮的水珠点点滴落,在这氤氲的水汽中形成了一副美人出浴图,这样的意境,连一旁的蝶衣都的有点呆了。   “毛巾。”而事实与想象总是背道而驰,当云浅歌转身之时残酷的打断了蝶衣所有的幻想,一张黑红斑点满布的脸,即使有多好的身材也让人看不下去。   “公主的背影真好看。”蝶衣把准备好的毛巾递了过去,再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睡袍等候在一边。   云浅歌勾了勾唇角:“你啊,就别夸我了,我长什么样自己清楚,背影再好看也是一个丑。”   “对不起。”蝶衣的眼眶红了红,她真该死,说中了公主的伤心事,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公主也变了好多,她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公主了。   “相貌怎么样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只要内心强大了,什么也不用怕了。”她笑笑。   “真的吗?”蝶衣还是觉得很内疚。   “真的。”某人使劲点了点头,一副比珍珠还真的表情。   在看见蝶衣终于不再难过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再心里狠狠的抽了好几个大嘴巴,什么叫外貌不重要,她这么外貌协会的人屁才不重要!她的容貌啊啊啊!!要是让她知道谁在她身上下了毒,她一定要分分秒了结了那个人。   是的,她的脸上被下了一种毒,作为一个特工,前世的暗杀,制毒只是她的一种杀人手段,经过几天的抽血研究,反复的药物比对,仔细的分析,查了很多的古书籍,才让她发现她中的是一种叫忘忧毒,这种毒的形体会潜伏在人的皮肤上,中了此毒的人会失去所有中毒前的记忆,毒解了自然就会恢复容貌了,到底是有多狠毒的人,竟然会对几岁的小孩子下手,而被她忘记的又是什么?最让她觉得可笑的是,此毒,无解?   笑话,天下还有她解不了的毒?药方她已经配好,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药引而第7章用了熙公子的陪嫁   “哇,好大的夜明珠。”还想着药引的某人立即被浴池旁的某硕大发光物体给吸引住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在了浴室旁的桌案上,有一只手样式的托架托起,正散发整明亮的荧光。   “公主,你可得小心拿着啊,这是熙公子的陪嫁啊。”当云浅歌一拿起夜明珠,蝶衣就像老鹰护小鸡似的忙用手摊着拖在夜明珠的下方。   “慕容熙?就是我那个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夫君?”云浅歌挑了挑眉。“是啊是啊。”蝶衣使劲点点头。“既然他那么有钱,肯定不介意我用用他的夜明珠咯。”   “公主不是正用着的吗。”蝶衣嘀咕着。   “来人,去找人把这个夜明珠磨成粉末,记住要很细很细,然后再教给我。”用夜明珠的粉末敷脸,效果会事半功倍,所以,慕容熙,先和你说声对不起啦。   “啊???公主,这是熙公子的陪嫁啊,你这样他会很生气的。”蝶衣哭丧着脸道。   “反正成亲之后便搬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云浅歌转了转眼珠子,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侍女一   “不知道。”侍女二   “奴才们什么也没看见。”侍女三   其实侍女们心里是这样的:借她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说知道啊。   可怜的夜明珠在蝶衣哭丧着脸下拿着去找人磨成粉去了。   公主大婚,十里街头都挂上了红灯笼,喜气极了,只是人人的脸上却并不怎么高兴,因为他们知道又有一个好男子遭殃了。万俟浩宇五岁能诗,七岁能文,才富五车,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头并不是浪得虚名,是下到贵族女子上到皇亲国戚都梦寐以求的理想夫婿,就这么被这颗公主屎给糟蹋了。   到处都大红喜气,公主府内更是张灯结彩,坐无缺席,女皇是一个面容和善的女人,看得出对这个公主挺好的,待拜了堂以后嘱咐了几句便走了,只留下一些朝中有名望叫的出头衔的官员,一个个将云浅歌围的水泄不通,文邹邹的话说了一大堆,人人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笑得跟苦瓜似的,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前身以往的残暴失了民心所致,她不急,总有一天会让这些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今日公主大婚,臣先干为尽,祝公主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一名40岁左右的女人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等云浅歌说话便先干为尽,然后放下酒杯便走。云浅歌抚了抚额头,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猛然想起主人是谁:“丞相等等。”   上官芳的脚步一顿便听到女子清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今日是本宫大喜之日,丞相何不多喝几杯。”   “臣,担待不起!”说罢,毫不犹豫的抬脚便走,灰色的墙面,狭窄的道路中,那道萧条的背影越走越远,却又带着一种不向人低头傲骨,仅仅40岁头发便白了一半,想必是因为太过操劳第8章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堂堂一个丞相只穿着一袭素衣可见他为官清廉,日子并不好过,她明明可以求她好好待她的儿子,可是她到离开都未提过半个字,她想,也许她该见见那个新婚第二天便疯掉的夫君上官凝了。   新房内红烛摇曳,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屏风上绣着鸳鸯,鲜果花生在桌上的磁盘中,它们和坐在床上的万俟浩宇一样,在等待一个人。   门开了,穿着大红喜袍的女子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模样像是有些醉了。   接过喜娘手里的挑杆,挑开那人的头上的红盖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长相俊美,清秀俊携的脸。   “万俟浩宇。”云浅歌嘴角噙笑,从桌边拿过鸳鸯酒杯:“我们该喝交杯酒了。”他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和着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着一个动作,是的,他喝的这个不是交杯酒,只是做的一个动作而已,就当自己一个人在喝酒,身边没有任何人,他绝不承认这是他的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以后,喜娘丫鬟仆人们都下去了,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浩宇公子果真容颜绝世。”她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他,嘟着嘴眼看着就要亲了下去。   眼角却瞥见了万俟浩宇手背上狰狞着的青筋,忍,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快要亲到男子嘴唇的时候,万俟浩宇突然站来起来,云浅歌只闻到一股墨香气和亲到了那红色的衣角。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一张脸,我不要又如何。”眼前白光一闪,眼看尖锐的刀锋就要划向男子的脸颊。   “碰”的一声酒杯和匕首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将匕首撞飞了出去。她也瞬间失去了游戏的兴致,也不装醉了,而是在桌旁坐下,轻坠了一口酒:“有好好的这么一张容貌不知道珍惜,脑子秀逗了才想毁了。”   要知道她现在是多想恢复以前的容貌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相貌对浩宇而言不过是一副皮囊。”他清冷的语气好似清冷的月光,毫不在乎的放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云浅歌站起身,信步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既然你对我无心,那我也不勉强你,等哪天我找到机会了会放你自去。”   “你有什么条件?”男子的俊眉皱了皱,她怎么会好心放他离开?   “唔……条件,这个条件我是该好好想想。”她救他也只不过是因为看他顺眼而已,既然他认为自己有目的,那她就顺水推舟好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才没那么傻做活雷锋。   “我不同意。”他冷哼一声,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她的阴谋诡计。   “切,我发誓这张空白支票绝对不是杀人放火,偷鸡摸狗,除犯法律,真的,我以我的名声发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能够忽略掉那种惨不忍睹的脸一定是一副乖乖好儿童形象。   “你还有名声?”万俟浩宇冷冷的扫了一眼,那道清冷的目光暗含讽刺,连话语间都满是质第9章你若在乎名声,我又怎会在这里?   你要是在乎名声又怎么会强抢民男,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他的目光带着难以难说的飘渺与忧伤,让云浅歌被堵的有一口气上不来也咽不下去,她怎么告诉他?告诉他她其实是穿越来的,那个前身已经死了,自己只是占了别人的身体而已?   啊呸呸呸,那不是打她的脸吗?他还不把她当妖怪看啊?或者交给法医做人体解破,啊呸古代没有法医,是验尸官。   正在她一通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每个特工的听觉都异常灵敏,她也不例外。   她呼的一声吹掉两根蜡烛,在万俟浩宇的惊呼中与啪的一声将人带到了床上,被子顺势盖上了两人的头顶。毫无疑问,惊呼是万俟浩宇的惊叫,而啪的一声便是……   她云浅歌被甩耳刮子了。   “你干什么?!”饶是一向冷然自若的万俟浩宇到了这时也慌了神,他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迅速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才停了下来,中间和云浅歌隔了远远的距离。   “我能做什么?”云浅歌捂着烧疼的脸,压低声音带着怒意道:“魂淡,外面有人。”   “就算有人你也不能……不能……”万俟浩宇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恼怒,染上两朵可疑的红晕,这不是羞的,这毫无疑问是被气出来的,她怎么可以抱他,只有夕颜才能这样抱他,她有什么资格可以抱他。   “噗哧。”云浅歌觉得有趣,调笑道:“喂喂喂,你拿手捂着你的胸做什么,就算要捂也捂……”万俟浩宇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移,才发现她的视线竟然定格在自己的胯下!   “流氓!!”体内的血液似乎瞬间全部往上云集,一向清冷自傲的人儿第一次怒发冲冠,一脚便踢了过去。   “啊!!!你又踢我?”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给点颜料你就开染房是吧。云浅歌一脚踢了回去,别以为姐是吃素的!   “权当为民除害。”他淡淡而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下一秒便是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啊!!~松口,别咬那里。”可恶的女人,她竟然咬他的鼻子!   一点也不温柔,没有夕颜半点好。想着,又是不解气的一脚踢了过去,云浅歌哪里肯认输,看我的佛山无影脚。   “唔,不要。”(其实是被某女捂住了嘴吧。)   “哎呦喂,轻点,要命啦!!”(其实是被某男揪着耳朵。)   寂静的夜晚,晚风清拂,月色正好。   宫里的喜嬷嬷躲在墙角听着着战况的激烈偷偷的笑了,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跟打架似的,太粗暴了,哎呦,折煞她老男人家咯,这下可以像女皇陛下交差了。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轻轻扬扬的洒了进来,也映照在了沉睡的两人身上,两人的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除了万俟浩宇的鼻子上被云浅歌咬了一个牙印子出来,两人的脸上还是没有被下狠手的。   过了一会,万俟浩宇突然感觉手指上突然传来一股疼痛,睁开眼便看见云浅歌用刀在他的手上划了一到口子,滴了一滴在床上,察觉到他想说什么,云浅歌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要收费第10章她是公主,怕啥,钱有的是   万俟浩宇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做这些事情,澄如秋月的眸子里第一次蒙上了迷惘的色彩,不过还是被她那句话呕的不轻,昨晚既然达成了共识,他再怎么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就不能对自己温柔点么?   他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反正不过是演戏。   “美人别叹气,是不是昨晚没有疼爱你,所以你伤心失望啦?”她凑近他,媚态横生,眼角眉梢都带着别样风情,当然,前提是要忽略掉那张黑红斑交错的脸。   “你!!!”万俟浩宇一向冷言少语,少有与人争辩的时候,他努力的在脑海里斟酌着该怎么去回答她,才让她断了念头又能体现他良好的教养。而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云浅歌的下一句彻底让他的冷静土崩瓦解。   “别急别急,昨晚没有的,我们现在就补上,美男,我来啦……”某女嘟着嘴就凑了过去,乖乖,这一次她亲到的又是衣角。   “你做梦。”他气急,想要甩袖而去。她却突然抓上了他的袖子,厚颜无耻道:“梦醒了还有机会不?”   整个早上,云浅歌很窝火!   因为香草在笑,蝶衣也在笑。别看其它的下人因为畏惧公主以前的淫威不敢笑,指不定在心里笑呢。   云浅歌皱眉:“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公主你眼睛都快肿成熊猫了。”蝶衣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是啊,本来就够黑了,现在更黑了。”云浅歌咬牙启齿的放下勺子,连粥都喝不下去了,自己的招谁惹谁了,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冷漠,这一世就算是她的新生,她要肆意的游戏江湖,快意人生,活出最真实的自己,活的帅真活的洒脱!   谁知道遇上这么个白眼狼,刚刚说自己流氓还打了自己一拳,算了,以后等他自生死灭吧,不爱搭理他了。   正想着,便有仆人来禀告说是郡主李够乐求见。   “公主,交给香草去处理,香草这次准打的她半身不残,让她终身不敢踏进公主府半步。”香草握着佩剑一副准备招呼手下去打人的架势。云浅歌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是前身的回忆太过零碎,都属于片段性的,一时真没想起来她和这个郡主有什么瓜葛。   “香草,这李够乐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有关系没关系的,公主你忘记啦,你上次在赌坊输了50万给李够乐,今天是最后的还款期限。”香草急了,她再不出去拦人一会李够乐进来了乱砸东西怎么办,这李够乐也是被李王爷宠坏了的,在京城从来都是横着走,还和公主一起还有个雅号:京城双虫。   哦。原来是催帐来了,云浅歌淡定继续喝着清粥,土豪似的抬抬手:“没事儿,让她进来。”她是公主,怕她个啥,钱,她有的是。   身为管家的香草更急了:“公主!公主府里就剩20W两了,你早把府里的钱赌没了,你拿什么还啊第11章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人   “噗……”这句话太惊悚了!惊悚的云浅歌一个HOLD不住,全喷了!喷也就喷了,还都喷在了刚进门的李够乐脸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喷你一脸么?   李够乐相貌普通,肩膀很宽,身姿圆润,只是有一双让人难以忽视的眼睛,那是一双特像黄鼠狼的眼睛,狭长,泛着猥琐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   头上戴满了金钗,每根手指上都带着一根玛瑙扳指,云浅歌只觉得眼前就是一尊大土豪,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土豪!   “云浅歌,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够乐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脸上有几粒可疑物体飞速滑下,接过身边狗腿子的丝帕,将脸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以后,气急败坏的讲丝帕扔在地上。   好胆识啊!整个天元王朝她是第一个敢称呼她名字的人!而且还敢冲她发火的人,所以她断定,此人,绝非善类!   云浅歌挑挑眉:“没什么意思,这只是个意外,难不成你还想喷回来不成?”让你狂,让你泼,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泼辣到她头上的人给泼辣回去。谁让她有这么一个尊贵的公主身份,不用白不用,要知道公主和郡主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能吗?自然不能!李够乐再怎么没脑子但也知道皇家的尊严是不能侵犯的,毕竟她们两的地位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只是她想要吓住她,那也是不可能的,正如她奈何不了她,她也不敢真杀了她,她老娘可是当朝王爷,其中关系自然不是吃素的。   冷静下来的李够乐冲手下招了招手,一张字据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公主莫不是忘了还欠了够乐的债没有还完吗?”   “还!自然是要还的。”云浅歌讪讪的笑着。尼玛她拿什么还啊,有卖肾的地方不!   “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还不起,够乐可以给公主指条明路。”黄鼠狼的眼睛发着贼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云浅歌也不忍心拂了她的面子:“但说无妨。”   “昨日公主大婚,想必新郎官的滋味不错吧。”李够乐想着万俟浩宇的身姿便是咽了一下口水,多年前她偶然目睹过万俟浩宇的一个侧影,那身姿,她可是垂涎很久了。   “噼里哗啦。”四处飞溅的瓷片像是砰然爆炸的烟火,破碎的瓶子里依稀可见有药丸,有液体妆的,有膏状的物体。   云浅歌抬眸便看见了那张冷然孤傲的脸,他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她突然觉得俩人明明有所拉近的距离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好遥远。   万俟浩宇的心下一片悲戚,他不过是因为打了她一拳心有愧疚准备了一些药物给她,却想不到听见了不该听的东西。   她会把他送出去的吧,毕竟对这些女子来说,男子不过是女子的玩物,最终还是躲不过吗?躲不过作为男子被送来送去的命运,他苦涩的笑笑,这就是男子的宿命,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第12章要不你试试我吧?   而李够乐看见万俟浩宇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猛然看见了硕大的鸡腿般更是色迷迷的盯着万俟浩宇不放,一个劲的挤眉弄眼。   就在她像是雷达般扫射万俟浩宇的时候,云浅歌却突然挡在了万俟浩宇的身前:“昨晚我试过了,他的滋味也就那样,要不你试试我吧?”   云浅歌也就是说说,丝毫没有看见身后人的脸已然黑成了平底锅,他的滋味就那样??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李够乐鄙夷的看着那张黑红交错的脸,绕过云浅歌就要去拉万俟浩宇的手,还没有摸到万俟浩宇的衣角,就被云浅歌毫不留情一脚给踹到了地上,她的脚狠狠的踩上李够乐的手,冰冷的话语像是带着寒冰让人不寒而栗:“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摸到他。”   “放开我!来人啊,快把我救出来,我的手快残了,哎呦喂。”李够乐只感觉她的手快要被踩断了,痛呼道,该死的云浅歌,这笔帐她记下了。   云浅歌嗤笑一声:“谁敢上来,我就真的踩断她的手。”   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话,一是因为残暴公主的名声没有人不知道二是因为眼前的女子身上发出的那种冷酷的气息,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施压,沉重的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你别忘了你还欠我50W,交不出来就拿你的夫君还!”李够乐阴鹜的目光像是要把云浅歌给吞了。   她轻蔑的看着李够乐,就像在看一只蝼蚁:“我云浅歌的男人还容不得她人染指,区区50W,三日后你再来便是。”   等李够乐那帮人走了以后,云浅歌才收起脸上的阴沉,转头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子,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怎么,吓傻了?”   “公主真是让人意外。”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把他送了出去,妻主用自己的夫君抵债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即使是被拿去抵债了,作为夫君也不可有半句怨言,男戒中替妻主排忧解难是份内的事情,这就是这个时代男子的悲哀,他以为自己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而她却……   云浅歌拍了拍胸,特豪气特爷们的说了:“怕他个啥,姐罩着你。”   阳光跳跃在女子那张黑红斑满布的脸上,在这一刻本应是极其恐怖的面容却让万俟浩宇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了,也许是阳光正好,也许是女子那种率真让他欣赏,也许是他的一种错觉,公主似乎变美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必须申明,他:“我的滋味就那样,公主要不要说说是哪样?”   “啊???”云浅歌懵了……她很想问一句,万俟浩宇,你的节操呢。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京城街道中一片热闹非凡的场景,路边小贩的吆喝声,小孩嬉戏声,沿途路过的车马声,杂耍卖艺声,声声入耳,如此热闹的场景倒是反映出了天元王朝的繁荣昌盛。   不过沿路走来都是女人,但凡是有一两个男子走过都是带着面纱,低垂着头匆匆走过。在这个时代男子未出阁的男子就该养在深闺,成亲了亲的男儿就在家相夫教子,要出门必须要经过妻主的同意,不然就是不守男戒的行为,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小姐,前面是银源成衣铺,咱们要去看看吗?”蝶衣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大建筑惊呼道。   “银源店铺,怎么这么耳熟呢?”带着银色面具的云浅歌揉了揉眉心,她似乎在哪里听第13章锦囊妙计   “哎呀,小姐,这是容熙公子旗下的店铺呀。”蝶衣抽了抽嘴角,公主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不行,她一定要将公主拐进去,说不定容熙看见现在不一样的公主,重新喜欢上公主也不一定呢。   香草嗤之以鼻道:“小姐,您是该去去了,好好收拾收拾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自从那个慕容熙嫁给您了以后还整天抛头露面的,别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戳您的脊梁骨呢。”   云浅歌笑笑,在这个女尊男卑的时代,有这么一个敢于挑战世俗,追求自己理想的男子算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奇葩。   慕容熙,她的夫君,啊呸呸,真是来古代来习惯了,话都要不会说了,总是文邹邹的,慕容熙,她的老公,唔,太好奇了,她就去看一眼好了。   “你们先自己去玩玩,三个时辰以后到再来这个位置等我。”   支开蝶衣和香草以后,云浅歌独自进了银源成衣铺。看的出成衣铺的生意很好,前面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名贵服饰,看的出来这个店铺是做高端服饰的,来往的客人全是珠光宝气的名贵女子。   突然一声职责引起了云浅歌的注意:“你说,现在怎么办?好好的丝绸被你们这些偷懒的员工染成了这样。”   “掌柜的,这批丝绸名名是被小姐在后紡玩的时候不小心把染缸给砸破了,不关我们的事啊。”穿粗布衣裳的女人委屈的说道。   店家止住了声,显然女人口中的小姐是她的女儿。“让我来看看吧。”云浅歌拨开了人群,啧啧啧,这好好的白色丝绸染的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可怎么做衣服啊,简直就是成了废品嘛。   摸了摸布料的质感,入指细腻柔滑,看来是上号的布料,云浅歌计上心头:“店家,我有办法,麻烦你找人拿画笔纸砚来。”   店家将信将疑,虽然不知道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是何方神圣,可是她身上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罢了,不过这个时候也只有司马当活马医了。   周围选衣服的贵人们也因为这边的动静而走了过来,围在云浅歌身边看好戏,甚至有不少人在嘲笑这个连脸都不敢漏的女人在鲁班门前班门弄斧,不知死活,要知道银源店铺的设计师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连银源店铺的设计师都拿这批受损严重的布料没有办法,难不成一个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子还给设计出个什么来?   可惜云浅歌是谁?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特工,虽然没有念过服装设计,可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绘画功底她也是有的,做为一个特工没有十八般武艺是不行的。   云浅歌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质疑声,等人拿来了画笔纸砚后,随意拉了一条染布出来,这条染布被**和绿色橙色所染,沉思了片刻,才在宣纸上下笔描绘起来,下笔如有神也不过如此,短短十几分钟,当一副活灵活现的衣服便呈现在纸张上。   看戏的人通通吸了一口气,她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裙子,没有长袖,长长的裙摆直至脚踝,以**为底,绿色的燃料被画成了叶子,还添加了大片大片的花朵,这种风格带着不羁与一种野性的美,带着高傲而又象征自由的美,瞬间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谁都想穿上这么一条裙第14章他的难过她能感受到   “这条裙子我要。”一个衣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女子将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上。   “我要了。”另一名女子扯过画纸,直接扔了一锭金子出来。“我要我要,是我的。”“我的我的!”   店主慌了神:“大家不要抢,人人都有份。”现在她的心只差没揪着心窝子了,那张设计图可宝贵了,可别撕坏了啊。   “店主,这所有的布料,我可以帮你设计出款式,你再让人做出来,你可愿意和我合作?”她拉住就要钻进人群中制止争抢的掌柜,问道。   掌柜眉开眼笑:“愿意愿意。”   “拿着我的画稿去见见你们当家的,我只和你们当家的谈合作事宜。”   这是一间极为名贵的房间,气派的山水屏风,光滑的木质地板,上等的朱木门梁,随除可见的名贵植物,珍奇古玩,投着一种古香古色的秀美。   云浅歌刚刚在凳上坐下,便有仆人盛上瓜果茶水,她也不客气,磕着瓜子等着她传说中的神秘老公登场,想想万俟浩宇的模样,她的老公们应该都长得不错吧?   貌似潘安,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在磕着瓜子儿不停幻想的时候,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再往上看是纯白高贵的流月华袍,再往上看是腰间别着一块通体碧玉的玉佩,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珍品,不错不错,云浅歌津津有味的打着分,一看便是土豪+美男,还是一个有品味的土豪大美男,再往上看是那双修长细白的手指,指尖还玩转着一把金扇子,再往上看连领口玉带上都镶满晶亮的宝石,再往上看……   “咳咳咳……”原谅她,她吃瓜子都被呛着了。   “水……水……”她伸出手摸索着茶杯,狠狠的灌了两口死命的咳嗽两声才好些了。   “小姐好些了吗?”慕容熙在云浅歌的对面坐下,摇了摇金扇子,面上关心言语关系,可云浅歌还真就没听出半点关心的味道来。   她以为她老公一定帅到掉渣,帅到人神共愤,请问眼前这个满脸明显重度烧纸的男子是谁,显然已经是烧伤很久了,脸上都已经结疤了,全是那种大片的红色疤痕,看着渗人。   云浅歌清了清嗓子,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慕容熙?”   “正是。”慕容熙面色不改,他坦然笑道。   可是越笑那些疤横就显得特别的狰狞,而且他还笑的这么阳光,这么自信。   她的心里突然一痛,她似乎看见了自己,同样是毁容的她,也是这样笑的阳光,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心里难过吗?   很难过的,从前她是天之娇女,容貌身材才学都是她骄傲的资本,缺一不可,如今毁了容貌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却伤了她的心,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难过。   “我的目的想必你手下的人和你说了,我们可以一起合作一个项目。”云浅歌极力自己的思绪,转而说起了工作上的事第15章他又有多长时间没有摘下面具了   “我的目的想必你手下的人和你说了,我们可以一起合作一个项目。”云浅歌极力自己的思绪,转而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慕容熙摇了摇折扇道:“小姐请讲。”刚才看过这个女子的作品,那种衣服他闻所未闻,却不得不让人惊叹,他也很好奇她会说些什么出来。   “由你出资,另开一家店铺,咱们五五分成,做一个特有的品牌,这种服装属于错波西米亚风格一类,整体风格可唯美,可不羁,可清新,也可高贵。带着浪费幻想与冲破束缚崇尚自由的精神,我想容熙公子一定会有兴趣。”   在商讨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谈妥由慕容熙出资另开一个店铺,由云浅歌来打造这个品牌,云浅歌狠狠的瞪着这个笑的跟个狐狸精明算计的男子,竟然是64分,他6她4.丝毫不肯让步,丫丫的,奸商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慕容熙呢要先预付给云浅歌50W的设计费。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因为缺钱,她才不会这样贱卖自己的作品!   越想这只狐狸越气愤,她从来都是眦睚必报的主,他让她不舒服,别想她让他好过,她摇了摇头看着他的脸:“你长的这样也敢出门吗?至少也要像我一样戴个面具吧?”   慕容熙上下打算了她一眼,狭长的狐狸里顾盼间波光流转,忽而咧嘴一笑,露白森森的牙齿,一副小恶魔的本质凸显无疑:“经常戴面具会感染,感染了会很痒,痒了就想抓,抓了就出血,出血了就结疤,一不小心结疤了又痒了又抓就成了脓……”   “停,别说了,打住。”说起来她现在都觉得痒了:“那明天见,我先走了。”说罢,逃也似的跑了。   男子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神色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才站起身,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这张人皮面具是千手老人所做,所以不会存在过敏感染等情况。   只是因为常年戴着面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是一张英俊无双的脸,他的脸俊美绝伦,白皙如玉,轮廓分明的脸上是鲜明的五官,他有着高挺的鼻梁,如剑的星眸下却是一双狭长孤傲的眼睛,厚薄适中的红唇直叫人想要品尝一番,面容俊朗,玉冠高束。   再配上那纯白高贵的流月华袍,手持一把金扇子,更衬得他身姿高雅,俊美无双,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惊叹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剔透如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他又有多少年……没有揭下面具了。   回到公主府,云浅歌细细的问过香草才知道,原来在一年前慕容熙在一家分店考察的时候,突然起了大火,他在那场大火中逃了命,只是他的容貌却被毁了。   “公主,你的画毁了。”蝶衣推了推发神中的云浅歌。   “啊?啊,我的画。”云浅歌哭丧者脸,都怪自己又走神了,好好的画被她的毛笔给画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她放下画笔,算了出去走走吧,正好她也需要灵第16章这小子抽了   花园里,有几个仆人拿着扫把专心的清理着地上的灰尘,有几片落叶纷飞了下来,蹁跹似蝶,她伸出手心接住一片蹁跹的落叶,在风中轻轻的微叹了一口气,到现在她还觉得一切都似乎在做梦,是一个那么真实的梦。   “公子,公主在那里。”青竹高兴的指着云浅歌的方向对万俟浩宇说道。   万俟浩宇眼前一亮,步子轻快的向那个发神的女子走了,可是当他就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她却带着人朝东南方向走去。   万俟浩宇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东南方向……她是去找……   “公子,那不是上官公子所在的方位吗?”青竹疑惑的问道。   “回去吧。”万俟浩宇抿了抿薄唇,她去找谁和他无关,他没有必要去关注她的去留。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些烦躁呢?   “可是公子,你不是专门来找公主的吗?”青竹疑惑的嘟囔着,这几天公子时不时就要问一下公主的去向,若不是他知道公主心仪的女子是二皇女,他还真会以为公子喜欢上了公主呢。   在云浅歌走过石桥绕过假山,兜兜转转,竟然越走越偏了,这里杂草丛生显然很少有人来。   突然,一股冷寒的杀气扑面而来,云浅歌险险的侧过身,一道白光闪过,一缕发丝被削落在了地上,抓住来人的手腕往后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明显骨折,而剑已掉在了地上。   “痛痛。”软糯糯的声音就像糯米一样惹人疼爱。   就在擒住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谁了,云浅歌用手窟起男子脏兮兮的下巴,大为光火的质问道:“本宫的夫君就是这样迎接本宫的么?”   奈何来人仿佛更本就听不懂似的,用另一只没有骨折的手使劲的打着她,口里还忿忿道:“坏人坏人,打坏人。”   唉,云浅歌叹了一口气,怜惜的摸了摸男子那头披散的银发,果然是……疯了啊……   “好了好了,别打了。”云浅歌轻轻揉了揉上官凝的头发,紧跟着她倒吸了一口气:“嘶。”该死,他竟然咬了她一口。   看着云浅歌痛苦的脸色,上官凝扁了扁嘴,豆大的眼珠子就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坏人要打凝儿,坏人打凝儿了,呜呜呜。”   云浅歌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被咬了,他倒还哭了。她一把抱过上官凝:“好了,坏人不打你,不哭了不哭了哈。”轻柔的话语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生怕哪句话说重了,又惹小祖宗不高兴了。   上官凝还埋在云浅歌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俊脸上却是一片寒冰,周身都是这个女人恶心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想吐,他好想把这个女人放在他身上的手给宰了,然后再把这个女**卸八块,用刀子一片片的将她的肉给割下来喂狗,他要戳下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哭泣渐渐的变成了笑意,而后让人不知所以的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云浅歌发现这小子抽了以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第17章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公子。”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唤,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男仆跑了过来,看到云浅歌手腕处还留着鲜血,脸色煞白的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是奴没有看好公子,求公主恕罪求公主恕罪。”   “好了,带我去上官凝住的地方。”   她为什么没有把他推开?为什么还要去他住的地方?还记得大婚之时他装疯的时候,她一脚将他踢开,就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臭虫一样看着他,将他安置在了最偏远的柴房,为什么再见她,她却变得这么奇怪?   上官凝愣了,一双如黑宝石般色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了迷惘与无措。   破烂的石屋,连房顶上的瓦片都缺了几块,依稀可以见到有阳光从瓦缝中钻了下来,陈旧的衣柜,断了一只脚的椅子,四处的蟑螂蚂蚁,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上官凝,你一直住在这里?”她皱着眉,眉头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前身太不是人了,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嘛,亏得上官凝还活到了现在。   “凝儿才不告诉你。”男子又是几拳捶了过来,那力道实在是下了狠劲的,又让云浅歌闷哼了几声。   这哪是疯了傻了,这简直就是思想退化了,退成小孩子心性了,而且她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一种报复性的意味在里面?   也许是上官凝的怨气太过浓烈,即使他极力掩饰,却还是被云浅歌发现他眼底的一丝恨意。   装疯?云浅歌的眸子暗了暗,不过又联想到前身的各种劣迹,她疼惜的抚了抚那一头银发,突然间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一场葬礼变成婚礼,当他的爹爹尸骨未寒,他却成了仇人的夫君,是多大的刺激与伤痛才让一个正常的人一夜之间从黑发退却成满头的白发。   既然是前身造的孽,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就来替她还了这笔孽债吧,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以后我当你姐姐好不好?凝儿以后要乖乖的,不许叫姐姐坏人了。”云浅歌拉上他的手:“走,姐姐带你回家。”   “坏人坏人,不要你当我姐姐。”上官凝的又是一口咬上她的手,而且是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处,他的眼里全是肆意爆发的恨意与怒火。   谁要她当姐姐!   她那日在大街上想要将他强行带回公主府,他宁死不从,这个女人盛怒之下就将他按在大街上想要当街**他,是他的父亲为了捍卫他的清白当街自尽而死。   而她更是在第二日不允许他的爹爹举行葬礼,带着聘礼强行娶他入门!   在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早已经注定只能是仇人!!!   除了仇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是任何关系!!!!   她浅浅一笑,阳光下,优美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便伸了过来,牵上他的手:“好了好了,你不想我当你姐姐便不当吧,走,坏人带你回家。”   虽然她的面目可憎,可是她的目光却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到上官凝的眉头狠狠的一皱,他讨厌这个女人的笑,讨厌这个女人的温柔,无论如何,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对自己好,他都不会放过她,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第18章看来想你死的人,不止我一个。   清晨的光线丝丝跳入眼帘,云浅歌抬手抚了抚额头,生怕额头上的金钗掉了下来,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李够乐大清早的就来要债,她还了钱以后还想睡觉呢,可惜她还要和万俟浩宇先去皇宫拜见母皇。   所以一大早蝶衣便招呼着下手上来给她一通梳妆打扮,不过仅管再厚的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黑斑红斑,她不在乎,等她找到最后一种药引,她的容貌迟早是要恢复的,在这之前,她得好好的为自己谋算一翻才行。   她揉了揉眼睛,还是感觉困,大清早的被拉了起来梳妆打扮实在是很困啊。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坐进了马车,却有一道清冷的声音暗含嘲讽的传入了她的耳朵:“公主昨晚是否太过劳累了,可得小心着身子才是。”   “是啊,昨晚忙着画稿子那。”她顺口答道。说完之后才惊觉,该死,有人!   云浅歌猛的睁开眼,身旁果然有人,不是万俟浩宇又是谁,不过今天的万俟浩宇更俊美了!   他一袭月白色长袍,袍子领口和开襟除都有蓝色的滚边,却不难看出是用上品的锦缎制成,简约而华贵。腰间环着冰蓝色绸带,绸带上又懒散的捆着3根浅蓝色的名贵丝带,墨黑的头发上用同色系的白色莲花冠束起,那双澄如秋月的眸子似乎随时都带着一种忧伤的气息,那张翩若惊鸿的脸更是美的让人惊心,就连周身都似乎涌动着一种如冰泉般的清冷。   某女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老公今天很帅啊。”啊呸呸,怎么又忘记了,云浅歌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她干咳了一声:“我是说,夫君今天真俊美啊。”   听见云浅歌称他为夫君,虽然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做戏,万俟浩宇的心里却不知为何也和吃了蜜一样甜。   他微微勾了勾唇,笑了,他的笑容就和雨后的清竹般清浅,却又醉人心脾,让云浅歌的心狠狠的一扣,她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努力压下心底的那种心动,她可以去找个人一起相濡以沫,却绝对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就在温俊奕开枪的瞬间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喜欢上任何人,伤了别人,也会伤了自己。   突然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兵器出鞘的声音,一道浑厚的女声道:“公主杀害郡主李够乐,在下奉女皇殿下旨意带公主前往刑部受审。”   华贵安静的房间里,一个妖魅的男子向软榻走去,他的衣服是绛红色的上好丝绸,绣着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袖口是银色的滚边,一头的银发也不束起,赤Luo的脚踝上戴着一串银铃,走起路来银铃和风叮当作响,仿佛在弹奏一场清脆交响乐。   “银子呢?”上官凝似无骨般懒懒的躺在塌上,丹凤眼媚态妖娆,却有时刻浮动着另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银子已经拿到手了,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分配给了城内的灾民。”一青衣的仆人恭敬的说着,乍一下看这不是上次在荒院的那个仆人又是谁?此人名为火月,是上官凝的陪嫁仆从。   火月顿了顿又道:“不过除了我们的人马,似乎还有另一拨人马袭击李够乐。”   上官凝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往指甲上涂抹着血红色的蔻丹,而后勾起了唇角,妖冶如叶的凤眼里跳跃着兴奋的火花,云浅歌,看来想你死的人,不止我一第19章看她生不如死。   天空一片灰白,阴沉沉的,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就连气温也是冰冰凉凉的。   二皇女府廊亭中   “你答应过我暂时不会再动她。”他质问着她,眼里全是被欺骗的恼怒。她怎么可以骗他,怎么可以。   女子身姿高挑,面容出众,腰间插着一把匕首,长发用金色的簪子挽起,鹅黄衫子,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宇儿,今日我饶了她。她日知道是我陷害她,这关在刑牢里的人就是我,你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   万俟浩宇猛的一震,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可是她已经变了,她善良,聪慧,通情达理,如果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也许我们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会死,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块,他的心慌了,从未有过的惊慌。   云夕颜的眉头深深锁起,她的目光带着审视般看着他:“宇儿,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别过脸道:“我……我没有,我,我只是不忍心。”万俟浩宇的心里乱乱的,他突然间竟然不敢直视夕颜的眼睛,他到底是怎么了。   “宇儿,你放心,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会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云夕颜微叹了一口气,想要揽上男子的肩膀却被他侧身躲过,而后是他慌乱的回答:“这些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子疾步的走了,那模样就像有人在追赶他一样,云夕颜紧紧的攥着手,连指尖深深扎进了肉中流出了鲜血也没有发现,她死死的盯着男子的背影,眸底冰冷一片。   浩宇,你说云浅歌她变了,而你却不知道,你也变了。   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潮湿与阴暗让整个刑部显得异常可怖与阴森,若是抬眼还能看见墙角有脏脏的水珠坠地,若是低头便能看见****乱串的蟑螂老鼠,阴风阵阵,哀嚎遍野。   火月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他瑟了瑟身子,打抱不平道:“公子,我们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银子来探望公主啊?公主作恶多端,没少欺辱你,更害您的……”   火月话说了一半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果不其然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狭长的双眸中弥漫着浓浓的伤痛。   果然,是想起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上官凝停下脚步,望向云浅歌所在的方向,再下几层就到了。妖孽男子勾着唇笑了,牢里的阴风带起了他绯红的袖袍,扬起了他银白的长发,他的笑却如血红的彼岸花般妖娆魅惑,让整个牢房本是哀嚎连连的犯人都看呆了去,沉醉在他的笑容里,却没有发现他眼里那种毁天灭地的恨意。   明明是很如此俊美的他,却轻启薄唇,说出了如此残忍的话语:“我就是想看见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再助她……早点死。”   是的,想到这里他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那个残暴不仁,贪身怕死的女人,杀的是郡主,这次就算是女皇也保不了她。   这里可是二皇女手下所管辖的地盘,她和二皇女从来不对盘,即使是锦衣玉食的她在这里也只能吃残羹臭菜,且以地为席,进了这牢里,她便什么也不是,她现在恐怕已经哭爹喊娘的让人放她出去了吧?——   在此由衷的感谢书友1042822664投了1票[11-1817:30]感谢肉骨头君投了1票[11-1809:16]感谢书友13****投了1票[11-1721:38]感谢书友13****投了1票[11-1721:38]感谢慕浅兮投了1票[11-1718:36]感谢书友1772701492投了2票[11-1718:00]感谢书友1042822664谢谢大家的支持哦,亲们的推荐票和留言是对猫咪写文最大的动力了第20章她越来越会给他带来惊喜了   是的,想到这里他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那个残暴不仁,贪身怕死的女人,杀的是郡主,这次就算是女皇也保不了她。   这里可是二皇女手下所管辖的地盘,她和二皇女从来不对盘,即使是锦衣玉食的她在这里也只能吃残羹臭菜,且以地为席,进了这牢里,她便什么也不是,她现在恐怕已经哭爹喊娘的让人放她出去了吧?   或者已经受不了自杀了?越是这么想着,上官凝越是兴奋,眸光里越是激动,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急切了几分。   转过几个弯,又是下了一层,这个监牢共有十八层,皆是以身份权贵所分,最上一层便是从县衙移交过来的平民重犯死囚,越往是往下走便意味着犯人的身份越高,越往里面越是阴暗,且没有多少囚犯,所以云浅歌便被关在这最后一层。   耳边一片静谧,再下一层便是最后一层了,上官凝从火月手里拿过食盒,冷笑着向下走去。   就在他刚刚下了阶梯,原本阴暗的牢房却突然柳暗花明般豁然开朗,灯火通明。   本是脏乱的监狱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扑着火红的地毯,四周都挂着名贵字画,四处可见放着的一些珍奇古玩,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侧卧在玉塌之上,一袭玫瑰红的裙纱凸显出她妙曼的身材,莹白的双腿仅仅只是简单的叠在一起也透着一种惑人的气息,肩上雪白狐毛披肩更是衬得她身姿妖娆,媚态天成。   最让人惊奇的还是她的面具,不难看出这只面具做工的精细,浅蓝色的面具四边都镶嵌着一颗颗精致的水钻,额中还镶嵌着一颗菱形的红色宝石,在面具左侧是三根雪白的羽毛,这只面具漂亮到让人惊艳!   因为戴着面具更让女子充满了神秘感,引人遐想。   上官凝皱了皱眉,如果他没有看错,给那个女子剥葡萄皮的女人和正在给那女子捏肩的女人还有玉塌两边往暖炉加碳的2个女人都穿着牢头式样的衣服,(注:古代的牢头就相当于现在的狱警)那这个女人……   “这里好无聊,凝儿来这里陪我,倒是有心了。”女子的声音如黄莺绕梁却让上官凝的心猛的一沉,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果然……   果然是她,戴着一个面具以为就能遮住她的丑陋么?   就算她的容颜再美,她都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因为她有一颗最肮脏的心。   男子瑟瑟发抖的靠近她,清澈如琉璃的眸子里透着惊慌,似乎是刚刚经过牢房的时候被吓着了,可怜兮兮的道:“坏人坏人,火月让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不然我才不来呢,刚刚外面的人好可怕,他们伸着手要抓我。”   大大的眸子里闪着波光,他楚楚可怜的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上官凝说的应该是监狱里的其它喊冤的犯人吧,也是,毕竟这里是女尊国,监狱里阴暗潮湿冤气太重,上官凝害怕也是情有可原,云浅歌头疼的抚了抚额:“当然好啦,这个世界上啊,有钱就好办事,你看,我给班头塞了些古玩字画,现在过的多自在,火月,以后别让上官凝来这种地方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状况。”云浅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火月你家主子既然已经疯了,就不要牵着到处跑了。   立在一旁静候的火月见了不禁抽了抽嘴角,不是主子自己要过来看好戏的吗,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男子漂亮的眸子闪了闪,袖中的手指却骤然收紧,呵,她竟然也知道贿赂了?草包无用的公主倒是越来越会给他带来惊喜了第21章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哇,坏人坏人,这瓶子真好看,送给凝儿好不好?”他的笑如孩童般灿烂无邪。   云浅歌勾了勾唇角,那可是青花龙纹甘露瓶,价值千金,这小子挺识货的嘛,她宠溺道:“嗯,送你。”   她看着他,眼底泛着柔光,什么时候他的人才能像他的笑容那样清澈,她比谁都要了解他的恨,她比谁都要懂他的伪装,因为前世,她……   “哇,坏人坏人,这个茶壶好精致,送给凝儿好不好?”   “嗯,送你。”她应着。   “哇,坏人坏人,这副画好漂亮呀,送给凝儿好不好啊?”   “送送送,都送,都送。”她将手撑在榻上,看着他的笑颜,漫步经心道。   如果,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他心里的阴暗与仇恨是不是会像河水蒸发一般渐渐的少一点呢?是不是就不会走上她的那条路?   “嗙!”的一声,一个正要给公主递茶的牢头将茶杯重重的垛在桌上,茶水因为受不住重力而洒的到处都是,那牢头怒气腾腾的瞪着上官凝,一副恨不得将上官凝生吞活剥了的模样,云浅歌尴尬的假咳一声,冲牢头装扮的香草使了个眼色,用眼神表达着:香草亲,无事儿,无事儿,不就是几件老古董吗,安啦安啦。   香草扭过头不看她,找来抹布擦着桌子,那力道足足可以将桌子擦破一层皮。   送送送,什么都送,公主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这么值钱的古董字画公主要彻夜画多少服装设计稿才能赚回来!   云浅歌又是一声干咳道:“那啥,你选吧,继续。”   男子扬了扬眉,云浅歌,这是你自找的,看我不把这些东西都拿光,折磨不了你,我就让你多放放血。   他勾了勾唇角,和刚才的笑容倒是不一样了,他有种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这一笑眼里便是波光流转,带着一种莫名邪气,和着他绯红的衣玦更衬得他肌肤如玉,邪媚四溢,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将你拉入地狱的妖邪,饶是云浅歌也发现了笑的带上几分诡异,心里咯噔一声,他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吧?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他快乐欣喜的声音:“这个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云浅歌的眉毛跳了跳,这男人竟然把监狱里除了她的床和桌子椅子外,所有的东西都指了一遍。   半晌过后,上官凝随意的和云浅歌聊了几句,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以后,便叫上火月和两个牢头把战利品往外搬。   路途中,火月抱着怀里的一大堆名家字画好不得意:“公子真厉害,坑了公主好多东西呢。这些东西随便一件拿出手都抵千金呢。”   看着远远走在前方的牢头,上官凝低声道:“刚才公主说她会想办法出去,虽然套不出她会用什么办法,不过现在的公主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立刻派人去把现场打扫一遍,不能让人发现了什么。”   待出了监狱火月命人将战利品搬上马车后,上官凝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晴空,万里无云,一如他的心有了短暂的宁静遮掩了阴霾,自己的心情似乎不错呢,是了,一定是因为公主似乎变聪明了,这个游戏才越来越好玩第22章她喜欢他的原因   “迂……”一阵勒马声自身后传来,上官凝回过头便看见一辆简约清贵的银白色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一名小厮掀起,在上官凝没有装疯之前因为母亲的关系倒也是认识万俟浩宇的,自然也就认出来了这人是万俟浩宇的小厮。   紧接着,一个面容俊美气质清贵的男子从马车上下了来,只见男子墨黑的头发上用白色莲花冠束起,一袭纯白的月牙长袍,称的他身姿欣长,腰间环着纯白的三根丝带,外罩了一件蓝色的纱袍,纱袍的袖摆和衣摆处都绣着雪白的藤蔓式样,最让人惊艳的便是那张令人翩若惊鸿的脸,俊美到让人惊叹,面如冠玉,貌似潘安,薄唇浅勾,只是,他的周身都涌动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冷清清,浅浅淡淡。   绯衣男子从后箱里拿过一只琉璃瓶,剔透如玉的指尖滑过瓶沿上精致的花纹,歪着头如好奇宝宝般道:“小火月,公主为什么赏了这么东西给我呢?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呢。”   他问得随心,就像是突然想起来的一般。万俟浩宇的娘是兵部尚书,和母亲从来都是死对头,听说最近万俟浩宇对那女人挺上心的,他倒要看看他对那女人存了多少心思。   万俟浩宇脚步一顿,清冷的目光不咸不淡的扫了马车上那些上官凝的战利品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万般不是滋味,公主她……难道她真的对上官凝……   可恶,这么想着,万俟浩宇一向平静的心竟然如剪不断的发丝般纷乱起来,公主竟然会饥不择食的对一个傻子下手了吗?   尽管万俟浩宇内心波涛汹涌,但是良好的修养却让他觉得不必和一个心智已然退化的男子计较,带着小厮便抬脚往里走,他的容颜是那样惊为天人,他的眸子是那样清清冷冷无心无欲,甚至让上官凝怀疑万俟浩宇其实并不是那么在乎公主?   在青竹打点牢狱门口看守的牢头的时候,万俟浩宇正低头的整理着自己的袖袍,耳边却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便听到火月小心翼翼的拿过上官凝手里的琉璃瓶,哄小孩子道:“公子,公主赏赐你这么多东西,当然是因为公主殿下喜欢公子,所以才会送这么多东西讨好公子呀,公子乖,让小火月将这些东西好好收着,可别落到了地上,这些个古玩字画可是价值连城呢。”   万俟浩宇眉头一紧,浅蓝色的袖袍上一颗装饰性绿叶纽扣可怜兮兮的掉落下来。   青竹看到自家主子的举动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主子,你这是整理袖子还是在毁衣服啊?   “可是小火月,公主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凝儿明明就很笨,什么也做不好呢。”上官凝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迷糊糊的问道。   万俟浩宇的发现袖子上被自己弄了些许褶皱,又开始整理起来,更是伸长着耳朵留意着火月的回答,他也很好奇那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心智不全的人。   “当然是因为公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男子啦,可爱的就像花一样。”火月有些心虚的答道。   可爱?他家主子**起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修罗,半点不搭边——   亲们,万俟浩宇。俟:(SI读四声,和相似的似同第23章奕,好像有点想你了啊   万俟浩宇心里冷哼了一声,对火月的说法不予苟同,看来袖子整理好了,他带着青竹往内走去,一拂衣袖,一阵气流随袖间拂袖而出,直像上官凝的方向拂去,力道之大,所到之处飞花走石,灰尘四扬,可见此人内里不容小觑。   “公子小心!!!”火月慌张的挡在上官凝前方,拔剑欲切断气流,此人内力高深,公子的武功又不能暴露,虽然他不能完然抵挡,只要他切断气流,将内力分散,将剩下的内力替公子挡下,公子定然无事。   耳后传来上官凝阴骛的低声:“走开。有诈,他的目的是……”   话还未说完,只见气流已转了一个方向,直奔马车杂货仓而去,那里放着的正是公主赏赐的所有东西!!!   只见砰的一声,马车一分为二!   杂货仓受创更大,四处飞溅的木头木屑如砰然爆炸的烟火,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杂货仓里所有的古董都已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样,就连字画都碎成一片片纸片,   上官凝接过空中飞下的一块字画的碎片,望着那个已经消失的人和合上的牢门,绯衣男子突然阴沉的笑了起来。   体内真气怦然爆发,原本早已落地的字画碎片都一一飞了起来,就似蹁跹**的蝴蝶在他四周飞舞,银白的长发在空中飘舞着醉人心扉的弧度,邪魅的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妖精:“万俟浩宇,相识多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道貌盎然的圣人模样,我以为你永远都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想不到……呵呵,想不到让你动心的人,会是她?现在,如果那女人也对你有意,我算不算是抓到了你们的把柄了呢?”   外面波涛暗涌,牢房内的景象却是异常平静。   “公主,香草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里打扮的富丽堂皇?”香草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多天的疑惑给问了出来,自从公主出事之后公主便花钱买通了牢头,自己也跟着混了进来保证公主的安全。   “有的人想我过的不好,想看我的狼狈样,我偏不,我要让她(他)们的小心脏狠狠的受受刺激,云浅歌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上官凝送来的一道水煮鱼,味道还不错。   香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急道:“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熙公子房间里搬出来的。你怎么可以送给上官凝那个傻子呢?”   “无事无事,反正慕容熙也没多少时间回公主府,就算他回来了看见少了几样东西也没啥,他不缺那几个钱。”一说起慕容熙她就来气,云浅歌狠狠的咬着一块排骨“可支可支”响道。   不就是出一个地盘吗,竟然要六五分,奸商!简直是太奸了有木有,不让他放点血她还真不叫云浅歌。   再想到那个满也头银发的俊美男子,她的眸子暗了暗,上官凝啊……   也许她能将他从恨意里拉了出来,也是救赎了当初的自己。   排山倒海的窒息感似乎在此刻让她仿佛有点喘不过气来,若是当初她放过了自己,放过了温俊奕,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她牵强的笑了笑,原本美味的佳肴在这一刻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温俊奕……   奕……   奕…………   好像有点……   想念你了啊……——   备注:奕(yi四声)亲们,快留言,没留言没有码字的动力第24章她啊,最讨厌被看穿   “公主似乎在这里过的不错。”清冷的嗓音就像细雨般清清扬扬的滴落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清新。   “浩宇,你来了,来和我一起吃排骨。”她夹起一块排骨,向已经坐在她左下方的男子递了过去。   万俟浩宇冷着一张脸,原来本清冷的脸庞似乎更冷了,冷的云浅歌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不是吧,这么几天她被关在这里也没有机会和万俟浩宇碰面的说,难道是因为这双筷子上沾了她的口水,万俟浩宇觉得脏?   也是,一般长得帅的人都是有点洁癖的,想到这里,云浅歌讪讪的放下筷子,突然,她眼前一亮,万俟浩宇身后的小厮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   她戳戳万俟浩宇的肩膀,哦呵呵的奸笑道:“小样,原来你也是来给我送吃的呀。”   男子见她的视线转移到自己带来的食盒上,表情终是松了下来,心下暗道:终于注意到了是吗,他倒要看看上官凝带来的食物好吃,还是他带来的好吃。可怜的万俟浩宇到现在也没有察觉到自己为什么要和非要和上官凝较劲呢?   万俟浩宇想通了以后便恢复了以往的正常神色,他冲青竹点点头,青竹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了有木有!一边说一边将食盒打开放在桌上道:“公主你是不知道呢,这两道菜是公子亲自下厨所做,这道是太极明虾,这道是清炖蟹肉,公子可是给了那厨子不好好处,厨子才说这两道菜是公主最喜欢吃的呢。”   最喜欢吃??那是前身最喜欢吃的好吧,她压根对海鲜过敏啊。   云浅歌拿起青竹递上的筷子,便听到身边带着期待的清冷声线传来:“你不试试?”   她侧过头,是他惊若天人的绝世容颜和醉人的清冷笑颜,就连整个牢房都似笼罩上了一层淡然的温馨。   她干干的笑道:“吃!怎么……不吃……”   “戴着面具吃饭也不嫌累吗?”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取下她的面具,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她在他的面前明明笑得很开心,浩若星辰的眸子里却笼罩着一种浓浓的悲伤情绪,剔透如玉的手指就快抚上她的眉眼:“你不开心?”   被看出来了?   她该说万俟浩宇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还是他很讨厌呢?   云浅歌拂开他的手,这饭是没法吃了,她从袖里的自制纸巾姿态优雅的擦拭着嘴唇道:“一些小事,不足挂齿。”   他怅然若失的收回手,清秀的眉毛轻轻一皱,显然很不喜欢她这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说。”她站起身,黑红斑的交错的脸上冷弱冰霜,本就可怖的面容便是更加的慎人了一些。   他望着她可怕的脸,却能清晰的看清楚她细致的眉眼,笑容有些颓然:“我想替你分担。”   她拂袖冷哼:“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男子俊美的容颜带着几分急切与心慌:“或许我可以解决问题,若是你不说,我便每日都问。”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冰冷的,他却越觉得心疼,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她能说什么?他又能解决什么?说她是穿越来的?说她刚刚想起了奕,可笑,他又能解决什么?让奕死而复生,让她再穿越回去?他不把她抓去送给御医仵作当小白鼠都算好了。   穿越,是这么离谱的事情。   云浅歌背过身去,温度骤然降低的声线带着一丝悲凉:“有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万俟浩宇也跟着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过她手臂,仿佛这样他能感觉他和她的距离近了那么一点:“其实你和我说说也没什么,就像对着镜子说一样。”   女子勾了勾凉薄的唇角,她啊,最讨厌,别人猜测她的心思,最讨厌,被看穿第25章你从未了解过真正的我   只听“砰”的一声,万俟浩宇被摔到了床塌上,冰冷的床塌让他的背部感到一股冰寒的生疼,她的力道极大,这么一摔竟然就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给摔散架一般。   “公子!!!”青竹一声惊呼,他做梦也想不到刚刚还如此好的气氛在瞬间就降到了冰点,而自己的主子在下一秒便被摔到了床上。   青竹红着眼惊呼着上前,跪在地上直磕头,身子瑟瑟发抖:“公主,放过公子吧,公子素来养尊处优,经不得公主在牢里这般折腾。”   是啊,就因为公主这段时间没有再杀人,也没有强迫公子的意思,可是他怎么能忘了公主以前对公子所做的一切,怎么能忘了公主残暴不仁,杀戮成性的本性!   眼前的公主可是大魔头啊,哪天不是只要不高兴便随便杀几个人泄愤,哪天不是把人往死里折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监狱里的牢头们错愕不已,一个个傻站在那里身子抖得更落叶似的,她们可不认为以前的传言都是骗人的,因为公主也经常把人关到牢里让人生不如死的玩着,他们一个个都是亲眼见过的,公主发怒了,她们的小命还保得住吗?   就在人人自危的时候,唯有香草喜闻乐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家公主终于发威了,哼,她早就觉得现在的公主太温柔了,以前的威慑力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些个不听话的就该教训教训,省得有一天爬到自家主子头顶上去。   当香草由衷为公主高兴的时候,自家主子又发话了:“香草,把所有人都给本宫轰出去,本宫有话和本宫的夫君单独说……好好说。”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刻薄冷酷,丝毫没有人情味,冷了万俟浩宇的心,也让青竹的心给凉了一半,他跟着所有人出去了,心里发慌的紧,看公主那样子是真的发怒了,公子不会死在公主的手上吧?   公子平时待他不薄,他决不能让公子丧命于此,心里想着便拔腿就跑,拼了命的往外奔,眼里闪烁着如同最后的希翼般微弱的火苗:“二皇女……有二皇女在一定可以保住公子的,公子可是为了二皇女才……”   随着所有人的出去,牢房里骤然安静了起来,只剩下暖炉里火苗烧着木炭霹雳啪哒的细微声。   万俟浩宇静静的躺在床上,犹如初见时的他,清秀绝伦,迎上他清冷如月的眸光:“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吃了?”   万俟浩宇和云浅歌贴的很近很近,四面寂静,在这一刻他和她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清浅的笑着,就像他的性格一般浅浅淡淡,清冷的语调里却带着某种坚信与肯定:“你不会的。”   “万俟浩宇,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你根本,从未了解过,真正的我。”   “我只是,想在你难过的时候陪着你。”   “陪着我?是因为关心而陪着我?还是另有目的陪着我?呵,万俟浩宇,让本宫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让你们有机可趁,从背后**一刀,你觉得本宫,有那么傻么?”   “你什么意思?”万俟浩宇在一瞬间变得脸色尽失,心在一瞬间跌落谷第26章她在说:别插手   精莹剔透的指尖划过男子白皙如玉的脸颊,她深深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失散多年的恋人般说道:“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云夕颜是青梅竹马,只是本宫的介入而拆散了你们。”   她每说一句,便让的心更痛上一分,她俯身下来,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温暖的体温以及她特有的体香,云浅歌附上他的耳朵,最后这一句话,就像情人间的的呢喃,轻柔缠绵,却说着这世界上最冰冷刺骨的话语:“到底是我拆散了你们,还是你们,将计就计,有意为之呢?”   当她说完,万俟浩宇早已脸色苍白,他的心在颤抖,他的身子也在颤抖。   他明白他不是在害怕他会受到她怎样的惩罚,而是他听到自己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破碎成一片片的玻璃,再也找不回来,他好像……失去什么了。   他的心慌乱了,只有一个想法便是不要再让她说下去!   他竟然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一亲下去万俟浩宇就后悔了,他想他真的是疯了,竟然亲了这个女人,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淡然处之的他,第一次开始看不清自己了,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啊,他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   这是一个如蜻蜓点水般浅浅的一吻,他的唇浅浅凉凉的,她的唇亦是冷冷冰冰的,她睁大了那双冷然的美眸,他却勾起凉薄的唇笑了,他喜欢看她这种表情,而不是哪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这样的她至少有点人情味呢。   他的笑容很美,似雨后清竹般清爽带着一种可以让人心平和下来的清新,他的眸子很美,澄净如水中的月光,清冷却带着朦胧的微光,令人沉迷,以至于在他离开她的唇瓣的时候她竟然一时失了神,心似乎轻轻的一扣,就连他的唇上都仿佛有一种薄荷的香气呢。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她被……强吻了?   “浑蛋!”云浅歌恼羞成怒,万俟浩宇试图猜测她的心思不算,竟然还对她耍流氓!   她扬起一个巴掌便要招呼下去,却被一只如艺术品般修长白皙的手给抓了住,紧着便看见那张冷嘲热讽的俊美脸庞:“就如公主所说,浩宇的确不了解公主呢,一直以为公主已不像从前,想不到今日还是会对柔弱的男子动手。”   “柔弱男子……”云浅歌咬牙切齿的念着这四个字,是啊,她怎么忘了这是女尊国,她如果因为万俟浩宇的非礼就打了他,那不就成了现代男人打女人了么?   男子清俊的面容上噙着恶作剧得逞的浅笑,看着女子黑红斑交错的面容,如月华般的眸光里闪烁着轻柔的光芒。   不好!有杀气!   万俟浩宇一惊,正要用内力隔开一道屏障之时,云浅歌却突然将他推开。   万俟浩宇能感受到的杀气,云浅歌照样能感受到,作为一个特工若是连这点杀气都感觉不出,那她前世只有喝西北风了。   万俟浩宇心里一紧,刚想抬手,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他看见女子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却刚好只能他在的这个角度看的见,他看着她的唇形明白了她说的的三个字,这三个尽管简短,却在他的心里起了轩然大波,她在说:别插第27章她的目的   她到底想做什么?   听这声音,应该是箭的声音,至于方向……   黑暗里潜藏着危险的气息,如云般飘渺的浮动着,在哪里,她感受着,追寻着,去抓住漂浮的气息……   突然云浅歌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是那个方向,右上方正有一道强烈的箭气袭来,按箭气的方向应该是直指自己的胸口,并且箭上并没有毒,所以……   女子薄唇浅勾,带着冷艳的笑,向右移了三分后,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按这道箭的力度应该只会刺伤她的手臂。   前身记忆里的皇妹,云夕颜,很高兴和你见面,为姐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羽箭破空而来,却因为云浅歌的移动而没有射中心脏,而是射入了她的手臂,血顺势而出,迅速的蔓延开来,在她玫瑰红的群纱上开出了朵朵鲜红的血花,鲜艳夺目到刺痛了他的心,万俟浩宇此时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道有危险却不躲开,明知道他能化解为什么不要他插手?   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去实现!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云浅歌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般爬到塌上缩成一团,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她慌张的向外喊。   可是不论怎么喊也没有等到香草出现,而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和她身后一干侍卫们。   云浅歌的眸子闪了闪,冲着那个和记忆重叠的女子吼道:“云夕颜,你来的正好,刚才有刺客要刺杀本宫,还不给本宫抓刺客!”   前身嚣张跋扈,对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是以名字称呼,是打心底里厌恶和妒忌云夕颜的,因为这个妹妹既比自己长得好看,又文武双全,深得母后喜欢,好在她的身份比云夕颜高,可以口头上出口恶气,所以她也学着前身的恶声恶气的发号命令道。   “听到了么?还不去给公主找刺客去?”云夕颜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不远处神色有些飘忽的男子,他的眸光落在皇姐的身上,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子英挺的眉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刚刚在牢房上的看台口,(天元王朝每间牢房之上都设了隐藏的看台口,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里面的人是看不见外面的人的)她看的分明,是他主动亲了皇姐,难道浩宇背叛了她?   心间有些闷闷的,却马上又松了一口气,她突然想到当她看见他们亲吻之时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射了那一箭之时,浩宇并没有帮助皇姐的意思,才倒致皇姐受了伤,所以,是她多想了么?   在云夕颜的心思千回百转时,云浅歌正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如杀猪般的嚎着:“传太医,本宫要死在这里了,还不给本宫传太医!云夕颜,带本宫去见母皇!!!”   虽是这么喊着,云浅歌却心下暗道,哼,别说不会给她传太医了,就连那刺客估计过会都说抓不到吧?很好,事情离自己预想的情况越来越近第28章他觉得夕颜变得很陌生   “皇姐要见母皇也不是不可以。”一身鹅黄的衣裙将她云夕颜得英气非凡,只是再华丽的衣裳也遮盖不住她眉眼里的野心。   云浅歌眼前一亮,就像溺水之人就快要淹死之时突然在水里看见了一块浮木,而云夕颜显然就是那块浮木,她眼前一亮,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抓着云夕颜的衣袖欣喜若狂道:“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带我见母皇?”   女子幽深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嫌恶,稍纵即逝,她抬手理了理额前的鬓发,在不经意间便拂开了云浅歌落在她衣袖上的手:“是的,不过在见母皇之前,皇姐必须要先认罪,把杀害李够乐郡主的罪给认了,妹妹才可以带皇姐去见女皇啊,否则这名不正言不顺,私放犯人出狱可是和劫狱一样的性质,妹妹可担不起这个罪啊。”   云浅歌用手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想着这件事情,半晌便看她向是在瞧一个傻子般瞧着云夕颜:“切,你当本宫傻啊,我认罪了那这事儿不就铁真真是我做的吗?到时候母皇怪罪下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皇姐你想啊,你只有出去见了母皇才可以向母皇解释,若是不出这监牢,你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云浅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也觉得云夕颜说的不错:“也是,母皇那么疼我,只要我出去和她说说,她一定会放我出去的。”   云夕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森然的微光,心下冷嘲,有这么一个白痴草包的姐姐,真是自己的耻辱,她还想面见母皇?   等见面母皇后,只要有这罪状在手,不管她对母皇说什么,今日都是她的死期。   眼见着云浅歌就要在事先准备好的罪状上签字画押时,他的声音便如月下幽泉般清澈的在耳畔传来:“公主,这样贸然认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云夕颜愕然回头,便看见万俟浩宇正准备把罪状往怀里收。她拦下他,脸色极为难看,语气也有些不悦:“姐夫,你是不想皇姐出狱吗?”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浩宇为何会坏她大事,而且会一次次的出状况。   “不……不是的。”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睛,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夕颜好陌生,陌生到快不认识她了,她说过将自己留在公主身边只是为了……   她说让公主进监牢只是为了拖延公主的时间,不去打乱她的计划,她还说她会选一个时机将公主放出去的,只是她没有告诉他,她是以公主认罪为前提放公主出狱,让公主认下杀郡主的事情,那,会要了公主的命,她,怎么可以骗他。   “你们好吵。”云浅歌揉了揉眉心,她可没有耐心看这两个人在她面前眉来眼去,她拿过罪状学着前身的字体歪歪扭扭的鬼画符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再按了一个手印道:“云夕颜,这下可以带我去见母皇了吧?”   云夕颜收好罪状眉开眼笑:“可以可以,那皇姐跟妹妹来第29章陷入黑暗   云浅歌走在监牢阴暗的走廊里,仿佛一切的明亮被掀下了黑幕,前世的打打杀杀她早已厌倦,今生想要重新来过又成奢望。   她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她多想有一天可以笑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果然世道便是黑暗的,你放了别人,别人却不会放过你,那么,就让她先清除所有障碍,再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等等。”黑暗的尽头有一抹白光,似黑幕又被掀起了明亮的一角,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瓷瓶,有些戚戚然:“公主,浩宇这有一瓶止疼药,让浩宇为公主洒上吧。”   她心间一暖,嘴角渐渐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却又像是苦笑,她用手推开道:“不用了。”   而后在云夕颜似有愤怒的眼神里转身离开,万俟浩宇虽是她的夫君,有能力离开却别有目的的留在她的身边,夜夜同床共枕却也不过是同床异梦,他还不值得她为他动心,等着看吧,她还死不了。   云夕颜,她还差得远呢。   心底那刚被万俟浩宇所掀开的黑幕一角,又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云夕颜的马车在皇宫门口便停了下来,守门的侍卫一一向她们两行礼,一个个的满脑子疑惑公主怎么放出来了?难道是罪行赦免了?   云浅歌跟着云夕颜一行人向皇宫内走去,天元王朝的的皇宫不比电视里的皇宫那般金碧辉煌,雄伟壮丽,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异域风情,雕梁画栋的宫殿皆由最上等的香木铸成,宫殿上的两角都有羊角图案,四处可见的奇珍异木,随处可见精致的角楼,角楼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关于生活的,风景的,战争的,竟让看者觉得活灵活现一般,精让人惊奇的是,宫殿里四处都飘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带着一种古香古色的韵味。   宫殿的正中央还有一个水池,水池中雕刻着女皇的金像,手里正冒着涓涓的流水,寓意福泽万民,走过一条长长的玉石路,期间不知道道遇上了多少女官侍男都一一向她们行了礼,直到在步入皇庭宫内时才少了些。   本是走的好好的,云浅歌却突然弯下了身子,样子看起来很难受:“哎呦,肚子好疼,云夕颜,你等等,我肚子疼。”好在她的手中了箭伤,让额头都疼出了一层细汗,也令云夕颜相信了几分。   再说受了伤毫无武功的一个草包云夕颜也谅她玩不出什么花样,云夕颜满眼鄙夷的看着她:“皇姐,你这不是说笑吗?这才刚刚进入内庭,离最近的恭房也有300米的路程,除非我们去哪个妃子那里方便一下?前面50米便是林妃的寝宫,我们去那里??”   “唉哟!!!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出恭啊!!”云浅歌抱着肚子拔腿就跑。   “皇姐,你去哪儿?”眼见人拐个弯便要消失了,云夕颜嗤笑着下令:“都在这干什么呢,还不赶快跟上她。”   她这个皇姐,真是一个废物——   谢谢慕浅兮送猫咪的一张推荐票,么么第30章验明正身?   云浅歌一边跑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中的冷宫方向,再结合着香草提前给她备好的地图,倒也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冷宫。   她在牢里就让香草吩咐人去打探过,整个皇宫守备森严,要说哪个地方没有安排人手守卫的地方,就是冷宫了,现在的冷宫已经多年不曾有人居住,早年居住在冷宫里的妃子已经死掉了,所以这里实在是作案犯科的好地方。   打开冷宫的宫门,厚重的尘便直扑人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进了冷宫的宫殿,宫殿里四处都是灰尘,一片萧条,毫无人气,只有一张脏兮兮的木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还有一盏歪西西的破灯,根本没有任何躲藏之处嘛。   无奈,云浅歌只能憋着气躲在黑色的落地窗帘下,其实也不能叫落地窗帘,可能是以前这居住的主人因为没有窗帘,所以干脆就拿块大黑布把窗子遮住。   云夕颜和她的四个侍卫跟来的时候,在宫殿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云浅歌出来,叫了很久也没有见人,便带着人进去了。   一进来便看见被黑布遮住的身影,虽是遮着却不难看出女子确实正蹲着,她松了一口气问道:“皇姐,你好了没?”   “好了好了,催什么催?”反正也蹲累了,云浅歌站起身,从黑帘处走了出来:“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的靠近云夕颜,就在云夕颜要前脚刚刚迈出木门的门槛,云浅歌突然抽出云夕颜腰间的佩剑,一个转身一道寒芒闪过,速度快得像是黑暗中转瞬即逝的流星,只听“唰”的一声四个侍卫便被抹了脖子,连惊呼都来不及喊出来,便瞪大着眼睛倒地了。   虽然她们是二皇女的侍卫,可是她们四个在做侍卫前都是武林中排的上名号的高手,公主年纪轻轻便能一刀封喉四个高手,在她们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她们才明白,公主并不是人们眼中的无能蠢材,而是,天才。   就在同一时间,云夕颜听到了她们倒地的声音猛然回头,却被云浅歌瞬间点住穴道。   该死,她不能动了!她被算计了!   她阴沉着脸,明明是疑问句却用着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皇姐,你会武功?”   云浅歌把剑放回云夕颜的剑鞘中,将一个侍卫背上的弓箭取下放到了云夕颜的手里,她刚刚就是拿着这把弓射向她的吧?   她捂着嘴乐呵呵的,像是好心在提醒道:“你知道不知道,欠了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云夕颜幽深的眼睛里带着审视:“你不是皇姐。皇姐根本不会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啊,只是你们自己以为我不会罢了,你若不信,若是有机会,可以来验明正身啊,不过前提是……”她的红唇勾起一丝冷厉的微笑,明明她的脸黑红斑交错甚是难看,却让人觉得她像是暗夜里的鬼魅,邪肆到让人胆寒心惊,却又莫名的让人着迷,她走进她,在她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几近不可闻的话语,带着一种森然的寒意传来:“不过前提是,你得有机会来验啊第31章她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云浅歌在云夕颜愤恨的眼神中又点了她的哑穴,又从云夕颜衣服里搜出那张罪状纸,转身而去。   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不知道已经何时乌云遍布,黑沉沉的大有风起欲来之势,她抬手将罪状纸扔向空中,从腰间一根丝带,不,那不是丝带,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根软剑,她对上罪状纸将剑反手划了十多几剑,速度快如闪电,快的让人看不清,只看到有几道白光闪过,空中便飞舞起如碎花般的纸屑,带着一种苍凉之感肆意的在风中飘零。   她收回软剑,那一根软剑竟又似腰带别于腰间,为那身红色的衣裙锦上添花,女子站在风中,拢了拢耳边的发迹,眉眼间带着几分惆怅,起风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她,红色的裙摆在秋风中飘动着,就像是一个美妙的少女在摆动着优美的舞姿,她的脸还是那般可怕丑陋,让人望而却步,如果要说是什么吸引了他,无非是那双略带忧伤的眸子,清澈冷然却涌动着一些不知名的哀伤,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精让他觉得她本就像是一个干净透明的琉璃盏,因为某些缘故而不得不掉入肮脏的沟渠,被染了一身污垢。   百里鸿哲站在冷宫外,虽然时隔多年没有见过那个花痴无能的公主,多年后,他与她再次重逢,却没想到是此番光景,他似乎,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百里鸿哲刚想转身离开,颈间却传来一道冰凉,他背着她,抬手摸了摸鼻梁笑道:“公主,我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嘴角扬起一点点森然的弧度,要怪只怪你运气太背了:“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话音刚落,她便在他颈间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为什么会只滑过一道浅浅的血痕,是因为那男子竟然突然用手夹住剑尖,似乎有一股气流在他的手间凝聚,一个旋转软剑便轻而易举脱离了她的钳制跌落在了地上。   “还真想要杀了我,云浅歌,咱们后会有期。”   眼睁睁的看着男子跳上树,风中还飘散着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身影。   他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该死,刚刚隔得太远她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看着跌落在地上的软剑,云浅歌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铺天盖地的寒冷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的四肢百胲,她败了,她一直是骄傲的,自负的,因为她是二十一世纪国家级特工,擅长外语、心理学、催眠,格斗,武术,在同行里她也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她自然比这些古人更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内力和轻功,呵呵,这些在电视剧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情,居然出现在真实的生活中,看来,想要在这个架空的国度生存下去,有这些远远不够,她也要学会内力和轻功才行。   她将软剑收了回去,不过,在此之前,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才行,云浅歌跌跌撞撞的朝瑶光殿跑去,一路跌跌撞撞吓坏了路上的女官男侍,她一边跑一边神色慌张的喊着:“救命……母皇救命啊……皇妹她……她要杀了我第32章滑天下之大稽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疼不疼,快让父君看看。”瑶光殿内,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子抱着云浅歌抽泣着,一双美眸愤恨的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女皇云琼碧一眼,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是你,都是你把我的孩儿关到牢里去,才让浅歌遭这种罪。”   云琼碧头疼的抚额,把江倾辰拉了起来揽进怀里宽慰到:“好了好了,御医不是来看过了吗?这箭并没有伤到皇儿的骨头,没什么大碍。”   云琼碧最是头疼自己这个皇夫了,自从把皇儿关进牢里以后,他每天就来自己这哭闹,今天见皇儿被刺伤了还不把这瑶光殿给掀了。”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爹啊,云浅歌坐在塌上打量着这个便宜爹和便宜娘。   看的出爹和娘是极其恩爱的,爹爹虽然上了些年纪却保养得当,从绝色的容颜里倒可以看的出年轻时是多么风华绝代,自己的娘亲虽然是皇帝,眉宇间自有一番霸气,穿着黄袍周身都涌动着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尽管如此却在爹的面前却丝毫没有摆架子,必然是很宠爱爹的。   肩上的羽箭早已被御医取下包扎好了,她抬头对正哄着自家爹的母皇道:“母皇,孩儿差点就要被皇妹给害死,还望母皇给儿臣讨一个公道。”   她给云夕颜点的穴道应该会管上半个时辰,现在时辰估计已经到了,这个时间派人去刚刚好,是时候把这笔帐给她的这个皇妹好好算算了。   “陛下,公主是您的孩子,夕颜也是您的孩子啊,夕颜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孽补道的事情,再说我们也不能听公主的一面之词就给夕颜冠上谋杀亲姐的罪名,臣妾不服啊。”一道柔弱无骨的声音响起,光是听着这声音就能让人觉得这骨头都酥了。   说话的这个是云夕颜的父亲潇妃,他攀上云琼碧可怜兮兮的说道,余光却带着讽刺意味的扫了一眼女皇怀里的江倾辰。   江倾辰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他是当初瞎了眼睛把他当手帕交,以至于到最后被抢了男人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那就听听夕颜怎么说,董春,你去把二皇女带过来。”云琼碧冲身后不远的女官吩咐道。   叫董春的女官领命带着几个人出去了,不一会便带着云夕颜进来了。   云夕颜一进门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儿臣拜见母皇,拜见父后。”云琼碧额首点了点头,江倾辰将头侧到一边装作没有看见。   “夕颜,浅歌说你突然狂性大发杀了自己的随从,还刺伤了她,可有此事?”云夕颜摇了摇头,标准的乖巧小女儿样:“回母皇,绝无此事,是皇姐在牢里承认了自己杀害郡主的事情,夕颜才来带皇姐认罪的。”   江倾月看见云夕颜一副乖顺的模样就来气,和她爹一样会装,他素手直指跪在地上的云夕颜,忿然道:“哼,我儿又没做这个事情,才不会傻到自己去认罪,再说认罪也要有认罪书吧,认罪书呢?”   云夕颜抬起头,眉眼间一脸浩然正气,端的是坦坦荡荡:“本来是有的,后来皇姐把我骗到了冷宫,杀了我的随从,还把罪状书给撕了。”   此话一出,倒是把江倾月给逗乐了,他的这个女儿是他看着长大的,有个什么样的能耐自然比别人清楚,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第33章这是一张大网   整个天元王朝谁不知道公主无能,不会舞文弄墨,不会刀枪棍棒,只会吃喝**赌,贪图玩乐,就算要为非作歹也是让别人去动手。   这下别说女皇不相信,就连云夕颜的父亲林潇也不相信了。一双勾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颜儿就算要找借口也不应该找这么个借口啊。   “儿臣句句实验,还请母皇明鉴。”见众人不相信,英挺的眉毛皱了皱,确实,凡是有内力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其它人的内力存在,她的这个皇姐就没有半点内力,她自己知道,母皇当然知道,看来这次是真的有口难言了。   云浅歌歪着头疑惑道,活像是一个好学多问的好学宝宝:“那我肩膀上的箭是谁刺的?莫不是我自己刺的?”云浅歌一边说着,心下一边暗道:不怕气死你,只怕气不死你。   云夕颜被堵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当女官派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刚刚解了穴道,还未把弓销毁,一切的一切都被皇姐算的不差分毫,   云夕颜本是白皙的脸上愣是走马观花似的变化着各种颜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铁真真是被憋的,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她不让浩宇为她拔箭擦药的目的!   既然她有武功便能躲过她的箭,她没有躲便是准备用一个骨肉计,博取大家的同情,再用一个借刀杀人,用她的剑杀了她的随从,用她没有武功去抹去她的嫌疑,倒最后再把这盆脏水扣到她的头上,呵呵,到了此时,她说再多也是无意。   这就像是一张被用心之人精心编织的大网,密不透风的将所有的人和事都算了进去,无力挣脱。   不过,想这么定她的罪,可没那么容易,她咬了咬唇瓣,复儿又道:“母皇,皇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一切都是有人特意安排,定想要离间我和皇姐的关系。”   “是啊陛下,这件事的发生现在除了夕颜和公主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并不能以此来判了夕颜的罪啊,臣妾恳求陛下饶了夕颜吧,我的孩儿定是被冤枉的。”潇妃见事态已经开始倾向于公主一方,因着担忧终是出了声。   没有第三人在场,其实,是有的,想到此,云浅歌的拳头渐渐收紧,因为握得太紧而割出了一个个深深的月牙,她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出来才行,天时地利竟然人不和,千算万算竟然出现了一个例外!   既然打不过他,就算威逼利诱她也不能让他把这个事情透露出去。   她似是认可的抬起头,笑得嫣然的看着自家妹妹,一副姐妹躬亲的样子,只是那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并隐隐闪烁着威胁的微光,意有所指道:“说到这个没有第三人在场倒是真的很重要,比如有心之人冤枉我杀害郡主李够乐一事,母皇,孩儿可以不追究此事,就像潇妃说的,这件事没并没有在场人看见我出现在了现场,只是凭府上的一个腰牌遗落在事发地而判定我为嫌疑人,这件事孩儿认为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毕竟没有人看见我参与了这件事呢?皇妹,你说是么第34章慕容熙回来了   云夕颜被惊了一跳,吓得脸色有些惨白,她低着头应了声:“是,夕颜也这么认为,请母皇陛下明察。”她能不这么认为么?她若是不这么说,这件事皇姐要是彻查追究起来,若查出箭的问题,母皇绝对不会饶了她——   云夕颜从瑶光殿出来,面色冷的可怕,她狠狠的攥着手就连青筋突兀也不自知,   虽然没有被追究害皇姐受伤一事,她却还是被禁足四个月不能出府,历来皇帝最讨厌的就是子嗣残杀,看来母皇已经对她心存芥蒂,还有那个女人,竟然因为这件事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并且让她亲自去查这个事情,这个女人城府如此之深,她必然不能让她抓到把柄,得回去好好重新规划一下才行。   云浅歌和父君单独聊了一会,喝了喝父君殿里的柚子茶,吃了几块桂花糕,便受不了她爹的唠叨了,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无非就是皇儿啊,你现在既然出了监牢为父也放心了,不过你回去以后还是收敛一点,少抓几个美男,少调戏良家妇女,多疼爱疼爱家里的夫君等等……   在他爹满眼含泪的目光下云浅歌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爹实在是太能哭了,多说几句就是几行清泪,这个时代的男人真让人受不了,还好她府里那三个暂时看来比较正常。   云浅歌刚下马车,便被一团粉红色的影子给扑倒,紧接着裙子上便湿了一片:“喂,蝶衣,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她一拳敲在了蝶衣的头上。   “呜呜,公主你终于回来了,你去了这么多天奴婢真的担心死了,可恶的香草又不让我跟着去,自己跟着去吃独食,哼,要不是后君派人来说公主会晚点回来,让我们准备准备,我还不知道公主要回来呢。”蝶衣大大的眼睛里含着两泡泪,不是说要温柔的吗,公主好凶欧。   女子心里的某处似乎注入了一道暖流,这个爹对她真好,不对,应该说是对前身好吧,只可惜前身并不怎么珍惜亲情。   “喂……你牢里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怎么可以叫做吃独食呢。”她对这个天然呆的丫头有些无奈。   “可是可以陪着公主啊,你看公主都饿瘦了。”   “哪有?”   阳光里有似乎含着温情的味道,感染了前来迎接公主回府的所有人。   “这里这里这里……”蝶衣在云浅歌身上上上下下比划着,忽而想到什么似的神秘兮兮的凑到云浅歌的耳边道:“公主,熙公子回来了,他在您的院子等着你呢。”   “什么??慕容熙回来了?”云浅歌嘴巴张得大大的,活活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他的院子,他房间里的东西早被她搬光了……   “回来了,而且还去过了他自己的院子。”耳边传来香草幸灾乐祸的声音,云浅歌抬起果然看见她的香草管家抱着剑领着一大群美男子站在门口。   云浅歌觉得,香草那副看好戏的表情,真的,很欠扁!第35章一千个妾侍   活了两世的人,再怎么说也觉得自己经了些市面,不是什么土包子,可,可也真的被眼前的阵仗给惊到了。   香草的身后全是各色的美男子,风格迥异,各有千秋,把整个公主府大门口给堵得水泄不通,正深情满满的盯着自己。   云浅歌身子一抖,突然觉得场面有点怪异,她把香草单独拉到一边:“你带这么多男人干什么啊?”   香草觉得冤枉:“公主,是他们自行来接见公主的,您刚刚从牢里放出来他们就来接见您,足以见他们对你的真心,不像后院那些一个个的。”   “我出不出监牢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身为公主的妾侍,公主便是他们的天,自然要对公主尽心伺候了。”   “等等……你说……他们是我的妾侍??我有多少妾侍??”   “这个……粗略统计的话公主的妾侍大概有一千多名的样子。”   “什么!!一千!!”云浅歌扫了一眼场上男子的个数,大概也只有两百人左右,意思就是还有八百多人并没有来迎接她,再看看这些男子虽然表面上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可是眼睛里却明显带着畏缩和惧怕。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就连这些男子也分明就是为了自保才接近自己嘛,她就说顶着这么一张脸再加上恶性斑斑的原身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人格魅力嘛。   一想到这里云浅歌就渗的慌,算了,还是进府再说吧,她冲那些美男微微一笑,故作淡定的刚抬脚上了阶梯,端的是高贵优雅的公主姿态,就在此时。   一个个扑着胭脂水粉的美男子嗲声嗲气的冲自己拂了拂身,齐声道:“妾身等恭迎公主回府。”   见过被美男抛媚眼没有?见过被上百个美男抛媚眼没有?被成百个美男同时勾引没有?   云浅歌以前没有见到了,现在见到了,却吓得腿脚一哆嗦,脚下被台阶狠狠的一畔,华丽丽的摔了个狗啃泥。   紧接着,一群美男群拥而上,就像一个个蜂蜜看见了花蜜,惊慌乱窜中群拥而上,不留一丝空隙,顺时间人头涌动,密密麻麻一片。   “公主!!”   “你走开点啊,别踩到公主的衣服了!!”   “你才要走开,公主平时最喜欢我了,应该我去扶公主才对。”   “谁说的,公主是我的,你们好讨厌,到底害不害臊啊。”各种或急切或担忧或羞涩的声音此起彼伏,浩蓝的天空下,倒在地上又出不去的某女伸出了颤巍巍的手,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香草,救命啊~~~——   “疼死我了,刚刚肯定是哪个王八羔子趁机踩了我一脚。”云浅歌揉着发疼的手掌赶紧合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公主别来无恙。”一男子背着身长身玉立于窗边道。   云浅歌心里警铃大作,该死!她怎么忘了慕容熙会在房间里。   她莲步轻移,慢慢向后退,马上……马上就能够到门了!   哈哈,终于够到了门了,某女兴高采烈的开门,不管了,先去躲几天再说,她可没料到慕容熙会这么快回来。   哐当哐当~   疑?怎么打不开??   “公主,别白废力气了,你进门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在门外把门给锁上了第36章别以为她傻,她只是装傻   男子背对着她,他穿着一身华贵的流月袍,玉冠轻束,长发如墨,黄昏的光线透过窗户在他的身上洒下点点光晕,更称得他是那般玉树临风,身姿卓越,看着这个单就是背影都龙章凤姿的男子,她眯了眯眼,语气有点不善:“你算计我?”   “慕容熙怎敢算计尊贵无比又高贵无双的公主殿下”当他转过身,一张丑陋的容颜成了他最大的败笔,解了刚才了迷惑,成了一切的败笔。   她摇了摇头,增加了对慕容熙的指控:“你不仅算计我,你还讽刺我。”   别以为她傻,她只是在装傻,这你丫的还真当她是傻的好欺负。   “公主殿下已经知道何谓讽刺了,看来公主殿下也有好好念书习字,容熙很为公主殿下高兴。”既然你那么高兴把她关在这里干嘛,难道他要关门打狗?   啊呸呸,自己才不是狗,她摸了摸腰间的软剑戒备的说道:“既然你高兴,我也很高兴,那就把门开了,咱们出去一边玩一边说。”   “公主殿下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金算盘扬了扬:“等公主殿下和容熙好好算一笔帐,容熙再和公主出去玩也行。”   云浅歌两眼发光的盯着那把金算盘,连算盘上的珠子都是用金子做的啊,土豪!   她开始装迷糊:“帐?什么帐?”   男子指着她用来插花的瓶子:“翡翠琉璃瓶,两百两。”   “什么?就这个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子这么贵?”   男子又指了指书案上的某物:“这块青玉瑞兽砚台五百两。”   她惊呼:“你不去抢啊?就这块小老虎砚台要花五百两!”   男子复而又指向厢房里的一处:“那幅张老先生的千鸟图,八百两。”云浅歌摩挲着下巴:“这副画是挺好看的,不过,一百两我都要考虑考虑!”   直到慕容熙将她房里的东西数了个七七八八,她才发现她竟然拿了他那么多陪嫁,她摆摆手:“得得得,这些我都不要,你自个儿拿回去。”   用不起她还还不起么!   怎料他伸出修长皙白的食指晃了晃:“非也非也,都叫公主殿下平时要多读读书,长长见识,你难道不知道银**贬值么?而古董会增值么?这些东西在你的房里摆了这么久,这些古董的价格自然是要涨一倍的。”   女子的脸上浮上两朵可疑的红云,不是害羞,是被气的!   “慕容熙,你这是敲诈!我可以到法院起诉你的!”   “法院?那是什么院子?”   她果然和这些古人有代沟啊,她瞪着他,抬了抬胸,一脸正气:“好吧,既然你不懂,我就和你解释解释,我是公主,你的妻主,你既然嫁给了我,那你所有的财务都是我的,这叫夫妻共同财产,知道吗?”   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慕容熙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呵呵,想要用公主的名头来压我,公主殿下似乎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嫁给你了第37章狡猾的狐狸   “为什么?”听见她这么问他,男子的明眸中似有一团不知明的愤怒在燃烧:“公主殿下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呢?”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怒意,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什么跟什么啊!她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嫁给她啊,不就是女皇赐婚吗?   “容熙就不和公主殿下讨论这么多了,加上容熙房间里所有被公主搬空的东西,再加上那颗石榴石夜明珠。”纤长细白的手指娴熟的在金算盘上飞舞,和着哒哒哒打算盘声音都像是一门艺术。   他抬起头微勾了唇角:“好了,一共二十万两,请公主结算。”   哈哈,这孩子是不是算术有问题,这么多东西才二十万两啊,也不贵,小意思,她帮他画几幅设计稿就出来了,她大手一挥,那是一个豪迈:“嗨,二十万两以后还给你就是了,免得你说本公主小气,欠钱不还似的。”   “二十万两……黄金。”   她的手僵了僵,似是晴空一道霹雳,将她劈的外焦里嫩,她不可置信的蠕动了一下嘴唇,极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你说多少?”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顾盼间流动着小小的**味道:“二十万两,黄金。”   她抽了抽嘴角:“要是我不还呢?”   他的眸光狡猾的像只狐狸:“那我就去告诉父君大人,请他为妾身做主。”   她怒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还打小报告!!!”   他摆了摆手里的金算盘,得意洋洋:“有何不可?”   死狐狸!   得想想办法才行啊,不然今天他非逼着她还了钱不可,怎么办呢,俗话说蛇打七寸,他慕容熙最怕的是什么呢?   脑子里的沙漏快速的转动着,突然,沙漏停止了,因为她,想到了!   云浅歌一身红裙,可怜兮兮的眨眨眼睛,似是一个受了千般委屈的小兔子:“熙熙……”   其实如果脸漂亮一点呢,还挺动人的,奈何云浅歌一张绝世丑颜,直把慕容熙吓得心里愣是一跳。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顿时沉默无言,不知作何反映。   “………”   待靠近他,云浅歌整个人似柔若无骨般跌进了他的怀里,媚眼如丝的看着男子的星眸:“熙熙熙……”   慕容熙身子一冷,突然觉得今天的公主好恐怖,眼见云浅歌嘟着红唇就要往上凑,慕容熙就像火烧了眉毛般急忙推开她,纯属把她当成了烫手山芋,他往后退了几步。   将小金算盘收回怀里,瞄了瞄窗子,今天情势不好,看样子得先撤退了,他一边往窗子旁边撤,一边挥着手想要隔开她与他的距离:“……你干嘛!!你别过来。”   女子的脸蛋飘上两朵红霞,故作羞涩道:“小熙熙熙……你别走嘛,人家……人家没有钱还给你,所以人家想了好久好久……决定……钱以身偿……就让人家来服侍你嘛。”   说着,云浅歌便作势脱下外层的红裙,只留下一层鲜红色的轻纱以及若隐若现的浅红色肚第38章公子被公主强了   她的身姿妖娆,肤如凝脂,修长莹白的双腿在红纱中若有若现挑逗着男子的视觉感官,他一时慌了神,事态已经向他不可控制的情况下发展了:“喂,你脱衣服干嘛,我只要银两不要你的身子。”   他一边说着一只脚和一只手已经攀上了窗沿,准备跳窗而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已经饥渴难耐了!   连他这种姿色她也下的去手!   一见慕容熙要逃,云浅歌哪肯同意?哼,想从她手里要钱,可没那么容易,姐让你再也不敢来。   云浅歌捉住他的一条腿抱着不放:“别害羞嘛,人家现在一穷二白,你也知道整个公主府都揭不开锅了,如果你不嫌弃,人家可以放下女子的身份,让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好了啦。”   “胡说,女上男下乃是正道,男子在上面就是有违夫道,传出都会被人耻笑的。”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的往外逃,疑?怎么动不了?   慕容熙回头便看见云浅歌正抱着他的一条腿往里拖着呢,他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天要亡他啊!   趁他怔神之迹,她终于将他给拖了下来,再一个使力把人扑倒在床上,凑着嘴就要吻上男子浅薄的红唇:“哎呦,你知我知,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就没人知道拉,从今以后,人家,就是你的人了哦,来吧~~木马~木马~~~”   等慕容熙回过神便是这么一副可怕的场景,她本就可怕的脸再配上那嘟起的红红唇瓣,让他想起了自家店铺外卖包子的大妈。   他赶紧伸出手捂着了他的唇,却阻止不了一个火热的唇落在了他的手上,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上还有她的口水,他脸色瞬间有些发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青天白日有伤风化。”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发情了,她不是一直嫌弃自己一张丑颜,在外坦颜露面做生意扫了她的面子一直不待见自己吗?今日竟然想和他**。   她埋头脱着他的衣服,一边忙活着一边说:“我堂堂一个公主,谁敢说我,小熙熙,你要对人家很温柔,很温柔的哦。”   倒霉透顶,早知道他就不来收账了,什么也没有自己的清白重要,千躲万躲千防万防难道他今天就要栽在她手里?   她脱一件他就穿一件,却还是没有她脱的快,到了最后他的外衣已经被脱下,连玉冠也被那个女人给解掉了,只剩下一件纯白的里衣留在了外面。   一个火热的娇躯便压了下来,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惨白的一张脸,而后贴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道:“夫君,来吃了为妻吧。”   本是一句极其惹火的话,在慕容熙耳里却成了催命的魔音,他死死的咬着牙,终是铁青着一张脸,冲门口吼道:“快给我把锁打开!!!快开锁!!!”   门外响起悉悉索索开门的声音,门开了,几个青年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公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女子穿着红纱如八爪咸鱼一样压在男子身上,男子墨发披散着,里衣半敞,露出一大片白皙的春光,小厮们脑海中当的一声,顿觉天雷滚滚,公子被公主……   强了?!!!!!   正在此时一个清冷出尘的男子走了进来,场面似乎有点刺痛了他的眼睛,手一抖,手里浅蓝色面具啪的一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第39章她下不了台了   完了完了,慕容熙觉得自己的一世英明全毁了,他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女子,将被那女人扔在地上的外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身上,却不料女子的身躯又是软绵绵的趴了上来,她的声音和她的身子一样软绵绵的,像是一只饶痒痒的蒲公英:“夫君,别穿这么快嘛。”   若是不去看女子的容貌,光是这声音就能让人感到一阵酥麻。   跪在地上的小厮们毕竟有些没有经历过人事的,有两个竟是红了脸颊,在他们的印象里公主一向很残忍很暴力的,第一次公主是这么温和,对公子真的好温柔啊,想到此,他们竟是暧昧的偷偷瞄了自家公子一眼。   接受到下人们包含艳羡的注视,慕容熙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明明是他被这个女人给调戏了,怎么他们还满脸羡慕的瞧着自己!天知道这种温香软玉的滋味恕他无福消受!   一切都是假的!   这个女人有多么丧心病狂有多么嫌弃自己,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谁知道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什么样了?慕容熙想了想,对,是变了!变的更无耻了!   以前他顶多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她竟然开始明目张胆的染指他的小金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他狠狠的将她推开,星眸里带着一种似有所悟的愤怒:“你以为你拿了我的陪嫁,搬空了我所有的东西,就可以牵制我了是不是?”   诶……?这什么跟什么啊!   云浅歌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牵制不牵制?你把话说清楚。”   她怎么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这男人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啊。   局势转变的太快,在场的小厮嘴巴都成了喔型,公子自从嫁进公主府就被冷落多年,今日被宠幸不是该高兴吗?怎么就突然发怒呢,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就是这里面有八卦啊!!   这里唯一最淡定的莫过于万俟浩宇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悲不喜,不躁不怒,只是那眉眼间却似乎有些遮挡不住的黯然。   “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他咬牙切齿,如星般的眸子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   “你把话说明白行不行?”她皱眉。   “你让我在这里说?当着这么多你确定要我说?”他抬手向门外指了指,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云浅歌回过头,发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丫鬟小厮,一个个交头窃耳,窃窃私语,全都眼光闪闪的盯着她们,那分明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甚至蝶衣也在其中。   “熙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公主怎么和熙公子吵起来了啊?”   “看床单那么乱,公主肯定临幸熙公子了呢。”   “哇,熙公子终于被临幸了?当初洞房的时候公主嫌弃熙公子,大婚之夜直接去了青楼找小倌,留下熙公子一个人独守空闺,熙公子也算熬到头了呢。”   “谁让熙公主非要去从商呢,这不是在打公主的脸么?”   “是啊,哪家的好男儿不都是整天待字闺中的,就熙公子从小跟着他母亲在外闯荡。”   “……”   云浅歌从下人们的议论中终于收集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慕容熙和前身根本就没有洞房!而且还很受前身嫌弃!   前身那么讨厌他抛头露面,到最后的任其发展,肯定有着某种协议,而那协议她根本就不知道?   该死,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那回事,那意思是,她的记忆并不周全!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被她记起来!   云浅歌有些头疼的抚额,那意思就是现在她已然下不了台第40章慕容熙搬回来了   如果她说不记得那不就暴露了自己身份了,她装作醒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关于那个我和你的协议我自是记得的。“   她以为他这么说会让他平息怒火,哪知道他却更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公主殿下,你回答的这么轻描淡写,我看你不是想起来了,是想赖账吧。”   他的目光就想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让云浅歌很是不爽,她也瞬间没了玩闹的耐心,冷哼道:“你既然嫁进了我公主府,生是我公主府的人,死是我公主府的鬼,我是你的妻主,难道还没有你房间里东西的支配权?”   “你做梦!迟早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海阔天空,自由我慕容熙的容身之处。”她的这句话就像是慕容熙心中的火药,一点就燃,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无耻至极的话来,她果然是想牵制他啊。   看他生气,云浅歌心里倒是有种说不出的爽快感,自从她穿越过来以后,身边的下人奴仆都对自己示弱猛虎,被别人栽赃陷害忍受牢狱之灾,光是暗杀都来来回回几十次,要不是自己会武功又有香草保护,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就连和自己的夫君都对她别有用心,一个个包藏祸心没一个好东西,好言好语不听,就别怪她无情无义,她可没有闲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忍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敌意。   “我是拿了你的东西又如何?你又不在公主府居住,你人都是我的,何况那点东西。”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方才还温声细语,现在却浑身散发着冷气,直冻得所有人如置冰窖。   “从开始到现在,你只是在戏弄我对不对……公主殿下,我们的约定并不算数是吗……?”慕容熙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颤抖,众人一声惊呼,因为熙公子竟然用双手按上公主的双肩,熙公子是不要命了么?   他只是强迫着想让她看向她,她便如他所愿的直视上他的眼睛毫无畏惧,那一刻,午夜黄昏中,他整个人沐浴在昏黄的光线里,华衣乌发,面色丑陋,周身散发着一种末日来临的悲凉,她只觉得眼前男子的眸子如水中的鹅暖石般美的另人惊心,只是里面浮动的悲伤情绪却让她看不明白,前身和他到底做了什么地步了?他会讨厌到她这种地步?   才会……有如此忧伤苍凉的气息……   “够了。”万俟浩宇终是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拉开两人的距离,将云浅歌护在身后:“熙公子,公主肩上有伤,你弄疼公主。”   慕容熙闻言朝云浅歌的肩上看了看,果然看到红纱下似有白缎缠了一圈,似乎有血侵透了出来,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云浅歌一眼,刚刚因为太生气并没有注意到公主殿下肩上有伤,看来因为自己按的太重伤口已经裂开了,她竟然一声也没有吭,这该是有多大的忍耐力,男子似有愧疚的侧过头,想着自己的那么多陪嫁和房间里的东西还是心里一疼道:“好,既然公主说我没有在公主府居住,便能随意支配我的东西,那从明日开始,我便回搬回来住,还请公主不要再动容熙之物第41章她也需要很多东西   这是云浅歌和慕容熙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前戴着面纱不算),结果以云浅歌受伤而结束。   小气!!   抠门!!!   是云浅歌对慕容熙的第二印象,明明穿金戴玉,还几乎抠门的要死。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了以后,整个公主府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有人说熙公子重获恩宠,因为熙公子竟然从外搬回府里住了。   也有人说浩宇公子失了宠,因为公主已经很多天没有去过浩宇公子的院子。   更有人说因为上次熙公子和公主吵架了以后,公主对府内的公子们已经提不起了兴趣,所以每日便去青楼寻欢作乐,夜夜笙歌。   夜色微凉,已是四更天,女子理了理画好的服装设计稿,蝶衣端来了一碗燕窝粥:“夜深了,还请公主早些休息吧。“   女子伸了伸懒腰:“嗯,香草呢?”   “回公主,香草已经在贵香阁打点好了。”   “嗯,我们也走吧。”   “公主,我们又要去那里吗?”蝶衣咬了咬唇,她实在听不下去府上那些下人嚼舌根的,说什么公主好色成性,夜夜在青楼醉生梦死,只有她和香草知道,公主是去办正事的。   “不去?怎么能不去?废了这么多劲好不容易和王良套了点关系,你是想让我前功尽弃吗?”   “不是的,不是的。”蝶衣连忙摆了摆手,她有些不忍的说道:“要是公主的夫君们知道公主夜夜留宿青楼,该多伤心啊。”   她也想要公主过的好,毕竟公主对她很好,她也希望公主能够幸福呢。   “我的……夫君?”云浅歌的嘴角扬起了一点点弧度,带着苦笑的味道,万俟浩宇,本就因着皇妹的关系接近自己,别有用心。   上官凝,前身杀了他的爹,他只怕想杀死自己才是。   慕容熙,虽然不知道他和前身有什么协议,却也铁真真是讨厌自己的。总之,她这三个夫君,没一个是居心不良的。   她又何必在意,她尚且连自保都成问题,无暇考虑其它,她摆摆手:“他们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强扭的瓜并不甜。再说,母皇已经下了旨三个月之内我必须查明郡主的死因,还我自己一个清白,我这次我要是不能查出**,平息李王爷的怒火,我的脑袋都要搬家了,你想要我脑袋搬家不成?而且母皇说了,这次我查不出来,不仅是我,连你,还有这个公主府的人,都要被卡擦了。你说是我的那三位夫君的想法重要,还是我们的命重要啊。”   蝶衣立马点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当然是公主的命重要了:“不过公主真厉害,又会画图又能查案又会做生意,似乎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在公主眼里都不是那么困难呢。”   这个天真的丫头,云浅歌哑然失笑,笑得有些无奈:“我啊,会的东西还多着呢,只是,我需要的东西也同样很多,我需要钱来给我富足优越的生活,我需要权,而不是空有公主架子却没有实权,我需要内力需要轻功,只有有了力量才能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不被他人所欺第42章第四十二张她想要的一切   她抬脚走出了院子,蝶衣拿着一件纯白的狐袭披在了她的身上,为她覆上一层暖意。   “若是公主有朝一日什么都有了呢?”   她抬头看向天空,皓月当空,一轮明月像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轻纱,那一瞬间,月色朦胧,时光静止,云浅歌仿佛在那轮明月里看见了未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与空灵,在黑夜中轻轻飘散:“等到那一日,我便能摆脱一切,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也是他们自去之时。”   蝶衣愕然睁大眼镜,她不禁掏了掏耳朵,她是不是刚才听错了,公主要……   贵香阁,是天元王朝数一数二的青楼,坐落于烟花柳巷里最繁华的地段,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欢的销金窟。   走进贵香阁便见脚下扑着一层暖红色地毯,抬头便看见水晶灯闪烁着晶凉的光芒,光度恰到好处,给青楼制造出了一分朦胧暧昧的感觉,墙上挂着一排排******。   整个青楼分为三层,层数越高身份自然就更高贵,入夜的青楼自是时分热闹的,云浅歌一进去便感觉闹哄哄的,大有人声鼎沸的感觉,眼尖的她竟然看见了好几个朝廷命官也在其列,抱着几个男子********。   一向喜静的她其实很不喜欢青楼这种热闹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有要事要办,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云浅歌上了三楼一间雅间,便看到易了容的香草站在一旁,王良正左拥右抱着两个男子调笑着,大手还不老实的捏了捏男子的屁股,身前身后还有一堆替他捏肩捶腿的男子。   “小歌妹妹你来了?来快坐。”王良看见云浅歌来了赶紧冲两个她招招手,又踢了身边的两个男子一脚:“愣着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侍候小歌妹妹。”   戴着面纱的云浅歌状似无奈的摆摆手道:“良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管的严,只是上了青楼还好,要是被他知道上了青楼睡了小倌,明儿个这青楼可要被他给掀了。“   “我看你赶紧把你家那只公老虎休了算了,你就在这贵香阁随便带几个小倌回去也比你家那位强。”王良忿忿不平道。   她是京城里最好的雕刻师,宫里所有的令牌都是经由她的手雕刻的,前几****本拿着雕刻好的将军府令牌前去将军府复命,却在半路遇见了歹徒抢夺她的令牌,要不是小歌妹妹仗义相助,将她从歹人手里夺下令牌,她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将军砍啊,   在她眼里小歌妹妹就是贵人,不仅帮了她忙,还和她以姐妹相称,请她来京城最贵的贵香阁玩,要知道她以前去的最好的青楼也只有流芳院了。   “休不得休不得,实不相瞒,小歌是倒插门,小歌自幼家中贫困,爹爹为了生计便让我做了上门女婿,不然小歌哪有这么多钱请良姐姐来喝花酒呢?”云浅歌哀叹道,神色哀戚的喝了一口第43章劝告   一听云浅歌这么说,王良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她扫开身边的两个男子,带着满身的酒气扑到云浅歌的身上,抱着云浅歌满是酸楚的说道:“小歌妹子,姐姐和你一样是倒插门啊,我家那只公老虎把钱管的死不说连喝花酒都不让,说起来姐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要不是遇上了你,我又要一个月才能喝上一次花酒了。”   她这么说自己自然是让香草去调查过王良的,王良是属于倒插门,而且别看王良这副样子,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惧内。   不过……云浅歌快要被这王良的酒气给熏晕了!   也不知道这女人喝了多少酒,她扶着她拍了拍王良的肩膀宽慰着:“良姐姐有这么好的一门手艺竟然还被夫君管的死死的,小歌也替良姐姐不值得呢,难道平时的生意也是良姐姐的夫君替良姐姐接的?”   王良摇头猛灌了几口酒,头脑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她打了个冷颤醉醺醺的说道:“可不是吗?上次她接了两笔做令牌的生意,还都是做公主府的令牌,一般做令牌这种事都是批量接的,这次竟然两笔都是只做一个,一看就不对劲,那死男人为了钱还真接下了,只希望别祸及到我们家才好。”   “什么?你家夫君竟然背着你做这种事情?你怎么不阻止他呢?”是时候了,云浅歌冲香草使了一个眼神,香草马上会意,将一群闲杂人都给带了出去。   整个房间只剩下王良,她和蝶衣三人。   “嘘……”王良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睁开快要眯上的双眼突然发现怎么整个房间的人都跑光了呢?   定是小歌妹子觉得此事重大把人都叫走了,想着,王良又是感动的看了小歌妹子一眼,小歌妹子真是太贴心了!   “我就是一倒插门的,在家里又没有地位,说什么还得看他脸色,我才说出口就被他给臭骂了一顿,小歌妹子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啊。”   她抿了一口酒,明眸里渐渐涌上一层担忧:“良姐姐尽可放心,我嘴巴严实着呢,不过这事儿你可得悠着点啊,李够乐郡主一案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当时从郡主的身上发现了一块掉落的公主府令牌,万一就是你做的其中一块,到时候查下来,就是私接令牌也是要坐牢的。”   王良急了,平凡的大众脸上也被云浅歌的情所感染,也变得焦躁起来:“那这可怎么办啊,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儿啊。”   她拍了拍王良的手劝她莫急,言语之中带了几分安抚之意:“良姐姐的事便是我小歌的事,小歌必定倾智相助,小歌虽在家里没有实权,却通过夫君家的关系见过丞相几面后,丞相惜才,便和我成了忘年之交,良姐姐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将来买令牌的人的样子告诉与我,我定拜托丞相彻查此事,良姐姐认罪计时还积极配合调查的话,说不定可以减免刑罚。”   王良一听要认罪,立马吓得跳了起来,惊恐的像是一只被捉住了尾巴的老鼠:“什么?你让我去认罪?不行,这样我会坐牢的。”——   感谢书友57****投了1票[11-2512:57]肉骨头君投了1票[11-2512:43]书友15****投了2票[11-2417:23]慕浅兮投了2票[11-2416:42]肉骨头君投了1票[11-2412:07]筱忧投了1票[11-2410:40]书友67****投了1票[11-2322:25]推荐票榜显示不全,没有写到的亲投了推荐票的亲猫咪也在这里谢谢大家拉。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家猫咪的QQ读者群:一零一五四六九九零,猫猫发文都会在群内告知大家的,大家把字体换成数就行第44章看见了什么   见她反映如此激烈,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过云浅歌也勾了勾唇角,轻飘飘的为王良点明其间的厉害关系:“良姐姐,你当刑部的人都是傻子不成,宫里的令牌都有名却的出处,你们私接令牌本就是大罪,我帮你们在丞相面前帮你们美言几句是看在我们的姐妹情分上,若是良姐姐不领情的话就算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刑部的人就会查到你家里去。”   她轻轻的这么一句话,声音就像是从天上飘下的羽毛,轻盈的落在了王良的心里,也让王良明白自己确实该审时度势而不是提着脑子等官府来人盘查,她颓然的坐了下来,垂着脑袋丧气道:“唉,小歌妹子你别走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惜我不是不帮你,只是我当时在屋里干活,是我家那口子接的活,我当时也是在里屋瞟了几眼,长什么样子早就忘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云浅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点点头:“只要你肯说出来就好。”   她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良姐姐,现在你看着这个苹果,当这个苹果落地你就会睡着。”   王良抬起头来,便看见小歌松开手,手中的苹果呈自由落体般坠落,四周似乎静静的,以至于苹果落地时发出的啪嗒响声显得格外的响亮,他的脑子里忽然一顿,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的整个人陷入了白雾之中,只剩下女子空灵如天神般的声音:“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她记得,那是小歌的声音,这是哪里,小歌是要救她出去吗?   “好多雾,我看不清。”她如实答着。   蝶衣差点惊呼了出来,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天啊,她看见了什么?   难道是传说中的催眠术?整个天元王朝会催眠术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通常只有宫里最年长的御医才会,公主竟然用一个苹果把人给催眠了!   云浅歌瞟了一眼蝶衣,示意她不要出声,又道:“现在你将雾挥开”   “有一道门。”   云浅歌熟练的引导着,尽管表情严肃,却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让在旁观看的蝶衣崇拜不已,她拢了拢如烟的淡眉:“那道门长什么样子?”   “是一个木门。”王良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神色安详,她跟着云浅歌的引导回答着。   “木门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什么也没有。”   “那现在你把门推开。”王良的面部表情突然慌张起来,有了一种狂躁的表情反映:“推不开。”   遭了,王良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必须给她一个契机,不然她很快会醒过来,云浅歌抬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好的,不要着急,在你的旁边有一把斧头,你把斧头捡起来,用力砸,把门砸开,这道门很好开的,只要你砸开了就能看见你想看的。”   似乎门被砸开了,王良的面部表情开始缓和起来,重新归于了平静。   “现在你告诉我,你又看见了什么第45章睡个觉都不安生   “我家的小骨头。”   小骨头?   云浅歌一愣,这什么跟什么啊。   倒是一旁的蝶衣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云浅歌扫了她一眼她立马睁大闪亮亮的大眼睛捂住嘴,待看到王良并没有醒来,便悄悄靠近自家公主,凑进云浅歌的耳朵轻声说道:“公主,她说的应该是她的夫君。”   这下云浅歌有些忍俊不禁的弯了嘴角,想不到大咧咧的王良和她老公有这么肉麻的称呼啊。   “来人了。”王良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把云浅歌拉回了神,云浅歌轻声吩咐道:“去把纸笔拿过来。”而后低头看向王良问道:“来的人是谁?”   王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可看不清。”   “男的还是女的。”小歌的声音清冷的飘荡在天际,王良看着眼前的一幕如实答道:“女的,她拿了银两给我家小骨头。”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她蒙着面纱,戴着白色手套。”   云浅歌坐下身,案上的瓜果酒水早已被蝶衣移开,她将纸铺在案上,沾了沾墨汁,写下白色手套四个字。   “她走了。”陷入催眠里的王良见那人要走,马上想要追上去,却听到小歌冷冷的声音抚慰了她急切的心情。“你的身后有一把椅子,你已经很累了,不要去追了,做下来休息一会。”   “又来了一个人,她也戴着面纱。”   “很好,下面,我拍一下手,你就慢慢的靠近她。”清脆的两道掌声在房里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空灵而清晰,掌声落下后便听到王良惊叫道:“是木槿花!”   木槿花??   女子皱眉,在纸上落下木槿花三个字。   “除了木槿花还有什么?”   “她给了小骨头一些银两,她要走了。”云浅歌明眸中闪过一丝轻愁,她鼓励道:“你可以拉住她。”   “有铃铛。”王良使劲的摇头,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铃铛?云浅歌抬手写下铃铛两个字,在铃铛处画了一个圈。   “我拉不住,她要走了!”王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如果现在不让他清醒过来,他会马上失去意识,看来他只能到这里了。云浅歌拍了拍王良的肩膀,肯定的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当你听到我数了三声之后,你就可以醒来。”   “一”   “二”   “三”   三声之后,王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已是晨光微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破晓时的寒气。等到云浅歌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早晨了啊,她打了个哈欠道:“香草,召集公主府的所有暗卫彻查戴着京城里所有戴着白色手套的女人,一定要把她抓出来。”   “是,还请公主早些休息。”待香草离去后,云浅歌伸了伸懒腰,走进屋子,脱下外衣掀起被子上了床,唔,女子似小猫一般舒服的哼唧一声,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她想要睡个好觉来着,可惜天不遂人意,她刚刚闭上眼便听到一声清浅的呼吸声,她猛然睁开眼睛,该死,床上有人,正想着,便有一只修长皙白的手环上了她的腰际,一道一丝不挂的火热身躯便是便是贴了上来,在她身上磨蹭着:“公主,你已经好久没临幸奴家了第46章慕容熙的噩梦   周身的寒意汇聚于身,她本就不喜欢陌生人碰触她的身体,更何况要不是她穿着里衣两人都已经坦诚相见了!   转身一脚狠狠的将男子踢下床,怒吼道:“来人!!!”   她的咆哮吓坏了府中的下人,全都瑟瑟发抖都滚了进来,没错,是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她(他)们都颤抖着身子如同风中的落叶,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着齐声道:“公……公主。”   “公主,是奴惹到您了吗?”被踢倒下床的男子扬起楚楚可怜的脸庞,泪渐渐滑下,精致的面容上在此刻有种雨打梨花般的美丽。   若是一般人早被美色所惑,化生为狼扑上去了,可云浅歌是谁?二十一世纪不是没有见过帅哥,现代最不缺的就是明星,再加上穿到了古代她的那三个夫君除却慕容熙之外也都称的上绝色,所以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把被子一捞扔在了他的身上,声音冷得犹如已达到了零下二十度:“给我穿好衣服滚出去。”   男子咬了咬唇,提着被子找衣服去了,他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他虽然只是一个暖房小侍,却极受公主宠爱,他只是脱光了在公主的被子里等待临幸啊,这不是公主平时最喜欢玩这种的么?   云浅歌随意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裙子,黑着一张脸,怒火在胸中翻滚,长时间积压的怒气终于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她随意指了几个下人,大为光火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去把本公主所有的妾侍都召集到院子里来,一个都不能漏掉。”   “遵……遵命。”被点到明的几个下人吓得脸色发白,逃也似的召人去了,剩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残暴公主发怒了,好可怕!   云浅歌又抬手随意指了一个小厮:“你带路,带我去慕容熙的院子。”   彼时天刚蒙蒙亮,一个习惯早起的人儿早在奴仆的侍候下起了床,今日他穿着一件朗月的袍子,华贵亮丽的绸缎,在晨光中折射出淡淡的光辉煞是好看,舒适飘逸极了,玉官上还镶嵌着一颗价值连城琉璃珠子,衬着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很是贵气。   清晨起来数数他的小金库也一样是他的好习惯,他从柜子里拿了一箱放在床上,又拿一箱放在床上,再拿一箱放在床上……足足放了十几箱,又熟练的从枕头下掏出一张质地柔软的宝贝锦帕,再从梳妆台里找出他的放大镜,执起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拿着放大镜看了看,再拿锦帕擦一擦,再吹一吹,擦好了再数一数。   慕容熙美滋滋的摇摇头,乐呵呵的贼笑着,他觉得他的人生都美满了啊。他喜滋滋的趴在他的小金库上,真是好有安全感啊!   只听“砰”的一声,就像是火山爆发般猛烈,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房子都好像在震了震,等他回过头,只看见一扇被踢坏了的门嘎吱嘎吱的颤抖着,紧接着一个白衣女子脸上挂着献媚的笑意,冲自己丢了几个勾魂眼,甜腻腻的唤了声:“小熙熙熙~~~~”——   谢谢溺于你深海。投了3票[11-2517:28]书友1042822664投了1票[11-2515:27]书友57****投了1票[11-2512:57]肉骨头君投了1票[11-2512:43]谢谢大家,么么第47章你们当中有谁自认为喜欢我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天而降,慕容熙掀起被子就把他的小金库遮住,上前拉住企图向他床边进军的云浅歌就要向门口走:“公主殿下今日起的可真早,正巧容熙想去找公主出去看日出呢。”   日出?日出你妹啊,太阳都快挂天上了有没有?   她温柔体贴的摸了摸男子的手,眸子里带着如云雾般轻柔的笑意:“不用不用,小熙熙搬回府里这么久,本公主还没有来探望过你,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不用过意不去!他根本就不在意!慕容熙嘴角抽了抽,眼睁睁的看着云浅歌把自己往床上拉着,脑子飞速转动,这女人想干什么?   大清早的献殷勤,非奸即盗!   眼见云浅歌离床边越来越近,慕容熙急道:“要不容熙替公主殿下泡杯茶吧?”   “哎呀,你不用麻烦拉,来,小熙熙熙,你先坐下,人家啊,就是想找你聊聊天,谈谈心。”云浅歌明里露出一副小人的媚态,手上却毫不留情将男子的肩膀往下狠狠一按,使男子猛的往下一坐。   看着男子瞬间变了脸色,云浅歌心下暗道,哼,装,跟我装,抠门小气鬼,刚刚她推开门的时候别以为她没有看见那一片的金光闪闪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慕容熙疼啊,问他哪里疼?当然是屁股疼!   金元宝的表面是有三个菱角的,戈的他生疼,不行!   他不能让这女人发现,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笑得却极其僵硬:“公主殿下想和容熙谈心,自是容熙的荣幸。”   “真的吗?!”女子惊讶的叫道,一双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就像是璀璨的星空,她状似有些羞涩的笑笑,扭捏着坐到了男子的身上,抬手环上男子的脖颈,神色有些腼腆的妞了妞屁股:“我还……”   她顿了顿,偷偷看着他强忍着却是已经有些发青的脸色,在他怀里再使劲的扭啊扭,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上次的气呢。”她每扭一下慕容熙的脸色就跟着变幻了一下,直到她说完整句话,慕容熙的脸色已经走马观花的由青变白再变红再变白……这就这样变了十几种颜色!他疼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欲哭无泪的仰着头,屁股已经开花了吧?   最后,他的牙齿被疼的咬得咯吱咯吱想,语气带着酸楚带着颤意,好不容易艰难的吐出一段断断续续的话:“公主殿下,你要什么……说吧,我……我都给你……你饶了我的……屁股吧。”   等她带着垂头丧气的慕容熙再回到院子时,院子里已经密密麻麻全站满了各种风格迥异的美男子,全都大气不敢出安安静静的等在那里,竟然连上官凝和万俟浩宇都在其列。   不过他们两的身份最高,是公主的平夫,所以是站在最前的位置。   在清晨静谧的时光里,云浅歌一身白裙,寡淡素净的颜色,却遮不住眼角眉梢的清贵冷然,她清了清嗓子:“在你们当中,有谁自认为是喜欢我的,请站出来一下。”——   感谢溺于你深海葬与不葬亲的打赏和月票感谢夜辰墨亲和世间繁华皆有伤和花仙子的推荐票么么第48章你敢拿着我的银子养小白脸   公主竟然把除了三位正夫以外的侍人全部遣散了?   蝶衣惊愕的捂着嘴巴,看着纷纷离去欣喜不已的男子们,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看看匆匆离去似逃跑一般的男子再看看站在梨花树下沉默不语的自家公主,一片澄空下,公主的背影是那么孤寂。   她奔向里屋拿了一件狐袭为她披上,眉头上涌上一层担忧:“公主,你用一杯毒酒刺探他们的心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他们如果喝了毒酒那就是死掉了,死掉了就不能陪公主了,如果不喝就证明他们并不喜欢公主你啊,用别的方法不行吗?”   “所以聪明的做法不就是既不肯喝毒酒,又不会走么?不过你看他们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就证明他们根本就不喜欢我啊,不过是我把他们强留在这里。”   她转过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三个夫君,他们神色不一,一人神情失落,一人神色复杂,一人脸色懵懂。   “你们三个想离开这里。”云浅歌成功的看到慕容熙眼前一亮,万俟浩宇脸色一僵,上官凝咬了咬唇,她摩挲下巴,似在努力思考而后又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我想休便能休的。”   慕容熙自嘲的笑了笑,他早就知道是这样,本就不该有所期待,女皇的赐婚岂是儿戏,他嘲讽的冷哼道:“公主殿下拿着我的银两去遣散你的后宫,倒是用的心安理得,用了容熙的银子尽快给容熙还回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的嘴角荡漾出一丝坏笑,眉眼间都带着一股邪气:“不然我……我就……”   他语气一变,嗓音中竟带着哭腔的味道,憋屈道:“不然我就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我不要活了啊啊啊啊。”   看着慕容熙捶胸顿足耍泼的样子,唉,爱钱的人伤不起啊,女尊国爱钱的人更伤不起啊。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其实她心里也挺愧疚,她欠他的是挺多的,不过她都会还上的,正当她准备出声安慰的时候,上官凝却突然义愤填膺的出声了,如同老鹰护小鸡一般将她护在身后,如糯米般柔柔弱弱的声音却带着大大的力量,清澈的眸子里一片正义:“不许你欺负坏人,坏人欠你的凝儿帮你还就是。”   慕容熙上下打量了一眼上官凝,穿的衣服质地倒是不错,不过听说他娘为官清正,两袖清风,就算把丞相府给当了也还不起公主从他手上拿的银子吧?   想到此,男子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你有?”   上官凝从怀里掏了掏,又从袖子里掏了掏,好不容易掏了一颗红宝石,嘟起小嘴,满不情愿的把手中的红宝石拿给他:“呐,这是公主给我的琉璃珠,我给你了。”   慕容熙拿着红宝石眼前闪过一道微光,这红宝不错啊!   上品啊!   少说也值个两百两呢,看不出来这小子也有点钱嘛,随手就是一颗红宝石。   不对,慕容熙眉头一跳,又拿着红宝石对着太阳光照了照,他感觉他此刻肺都要气炸了!   该死,这不是他房间里福禄双星手里捧着的那块宝石吗?这一刻他只差没被她给气晕了过去。   他怒发冲冠的抬起手,直指上官凝,转头看向正讪笑着的女子,咬牙切齿的控诉着她的罪行:“云浅歌,你花我的银子遣散后宫也就算了,搬空了我房里的东西也就算了,现在你竟然还拿着我的银子养小白脸第49章她带来的暖意   慕容熙气冲冲的走了,上官凝扯着云浅歌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坏人坏人,什么是小白脸啊,小白脸是说我吗?”   她抬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眼眸弯起,一片晶莹,温柔的一塌糊涂:“别听他说的,凝儿很乖的,才不是那样。”   男子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骛,虽然很浅,却还是被云浅歌捕捉到了,看样子他很是讨厌自己的触碰啊,她干笑着收回手:“火月,把你家主子带下去吧。”   “公子,咱们走吧。”火月上前拉起上官凝的手,上官凝冲女子扬起一个可爱的笑脸:“嗯,坏人坏人,凝儿走拉,再见。”   当男子转过身后,脸上可爱的笑容转瞬不见,转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的寒意,冷的和南极有的一拼,当手臂落下时,他的神情越发邪魅,如玛瑙石般美丽的桃花眼中浮动着森然的冷意,这个女人,竟然敢碰他的脸,迟早有一天,他要将她的手砍下来喂狗!   火月冷的手不禁打了个哆嗦,公子又生气了啊,好可怕……   云浅歌转身准备回屋,却看见万俟浩宇仍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袭华贵的白袍,领口处镶着浅蓝色的滚边,乌黑如墨的长发用莲花玉冠束起,说不出的俊美之姿。   他看着她走来,黝黑的瞳孔里有清明的光在闪着,带着希翼带着害怕也带着说不清的苦涩,她会不会讨厌他,她明明已经知道他和夕颜的事情了,她会不会很生气?会发怒的吧?   她就在他茫然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她将一侍女唤到身边耳语了几句,而后侍女匆匆离开拿了一物过来交到了公主手中,手心蓦然一暖,便看见她执起他的手,将暖炉放在他的手心:“外面天凉,回去吧。”   看着她可怕的脸,却有着清澈的眸,还有她言语间轻柔的暖意,他的心像是渐渐注入一道暖流,一瞬间软成了一片。待到他再抬头之时,只剩下紧闭的房门,和空气中宁静的风声,还有……心间那如擂鼓般的猛烈撞击声……   次日时分,一夜好眠的云浅歌在下人的侍候下洗漱完毕,开始着手调查案情,她拿出青楼里写的线索,沉呤道:“木槿花,白色手套,铃铛。这三个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女子撑着头,纤长细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敲击着,她抬头问道:“蝶衣,哪个地方会生长出木槿花呢?”   “公主,你在和蝶衣还什么玩笑啊,木槿花乃是国花,平常人家家里根本就不允许栽种的,除非是皇亲国戚或者达官权贵。”   云浅歌对着空气唤了声:“日,月,光,辉。”四道穿着黑衣的人影现了出来,这是出狱后父君离别之际送予她的暗卫。   “你们去把平时和本公主结怨的所有人的名单列出来。”   “是。”领命后的四人又刷刷刷消失不见。   “公主,大事不好了,昨天夜里定是突然有人往每家每户投放白手套,现在白手套几乎是。”香草顿了顿,头垂的更低了,她胆战心惊的跪了下来,咬牙道:“几乎是,人手一双第50章初遇东方明轩   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云浅歌戴着面纱黑着脸从青楼里出来,可恶,她算是知道为什么白手套的消息会被泄漏出去,以至于现在每家每户都有白手套,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这条线索已经废了!   她在和王良谈话的那间厢房里竟然有一座美女石雕,几乎每间厢房都有这么一个石雕,作为观赏情趣之用,可是她所在的那间厢房的石雕竟然是空心的!   果然是有人盯上她了而专门做了这石雕,她用手敲了敲都能听见回声,显然,前夜那人是躲在石雕里将她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到底是谁,设计好了她会进入到那间厢房,到底是谁……   女子面色凝重,漫步走在大街上,那么大的石雕想要移花接木不会被人看见吗?到底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脑子乱乱的,怎么理也理不清,正在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却猛然撞进了她的怀里,紧接着是他慌乱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明轩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却对上一双如月光般清冷的眸子,还有她略带不耐的声音:“让开。”   知道不知道她现在很忙?很乱啊。云浅歌抚额,饶过那男子就走,刚刚她想到哪了?哦,对了,青楼那么多人想要明目张胆的将石雕移出去是不可能的。   “小姐,救救奴家。”东方明轩泪眼迷蒙的拉着云浅歌的裙摆。   “放手。”她扯下男子手上的裙摆,男子又拉上,再扯下再拉上,她皱眉,声音冷的让人如置冰窖一般:“再不松手你的手就别要了。”   东方明轩吓得赶紧松了手,这位小姐好可怕。   其实并不是云浅歌可怕,只是因为她现在的思路还停留在问题上,在她思考的时候,她最不喜欢被打扰,她用手敲了敲脑袋,啊,原本的石雕一定还在厢房里,只是被藏起来了。   “喂,你谁啊,识相的话赶紧把花魁交出来,不然姑奶奶连你一起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着自己走来,她挑挑眉,记忆里那是自己的三皇妹,云沁舒。   云沁舒着一身蓝色的流仙裙,裙上绣着精美的蝴蝶,质地华贵精致,整个裙子套在她身上还真的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因为她实在是太瘦了。   长得也算是清秀,不过面色有些蜡黄,脚步虚浮,看样子是长期流连花丛所致,她神情猥琐,眼睛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身后。   云浅歌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后一瞧,晕,他怎么又拉上她的裙子了,她的嘴角抽了抽,带着几分无奈,又有些好笑:“你的手是真的准备不要了吗?”   看吧,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门来,还由不得她拒绝。   眼前的男子长得的确很俊美,有着那种属于女尊国的男子柔柔弱弱的特点,他穿着一身青衫,外套着一层青纱,漆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玉钗束起,弯弯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听见她的话,他的眸中很快凝了一层雾霭,他的声音带着无助透着无尽的悲凉:“不是的,只是,请帮帮我好吗?”   云浅歌突然有那么一种感觉,和她的那三个夫君比,这个男子才真正的像是女尊国的男子吧——   感谢凤凰燃烧亲的一张推荐票紫云星雨的两张推荐票感谢暖暖,微冷微凉,微暖暖亲的一张推荐票,世间繁华皆有伤,夜辰墨,葬与不葬亲的推荐票,谢谢大家么么哒。   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猫的QQ读者群:一零一五四六九第51章必然不是平常家的女子   “臭丫头你想多管闲事?”云沁舒走过来用干瘦的手敲了敲云浅歌的眉心,嗤之以鼻,如黄鼠狼般猥琐的眼睛带着不屑上下瞧了云浅歌两眼,活像是在看一只她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   云浅歌用手轻描淡写的抚了抚眉头,眸色渐沉:“谁允许你碰我的?”   她拳头倏然紧握,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上云沁舒的脸上,云沁舒疼的往后一倒又被女子一脚踢上了肚子,只听“砰”的一声,云沁舒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打飞了的皮球,“嗙”的一声砸到了一处卖包子的小摊上。   小摊子就像怦然爆炸的烟火,碎裂的木头和包子飞的到处都是。   “哎呦,我的包子。”一个卖包子的大娘心疼的惊呼道。   “叫什么叫,老子赔你就是。”云沁舒凶恶的吼了一句,立即让大娘吓得闭了嘴,她撑起手爬了起来,揉了揉屁股,气急败坏的吼向身后的一群侍卫:“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   “能跑吗?”云浅歌头疼的抚额。   “啊?”男子愕然。   “抱歉,我没有内力。所以……跑!”云浅歌迅速拉上东方明轩的手,撒腿就跑,她觉得她的速度快得可以去参加奥运会的中长跑了。   因为没有内力,她根本没有能力知道别人是否有内力,光用她武术去进行搏击的话对她来说实在处于劣势,在没有内力之前,她必须有所收敛。   呵,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在这异世竟然还会处处受制于人,真是有些可笑呢,云浅歌的手紧了紧,周身都涌起一层薄薄的凉意,感觉到她手里的力道,东方明轩抬起头看向她,她的眸子虽然还是冷冷的,却像极了夜幕下的星空,莫名的为他带来一片安全感。   女子跑的很快,以至于他只能看见有无数个带着声音的场景在眼前转换,可是,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东方明轩抽开她的手,他脸色苍白的向她微笑,目光带着感激,却似有泪光点点:“小姐,明轩跑不动了,感谢小姐搭救,明轩……不想连累小姐了。”   “在说什么傻话,既然如此,你刚才就不应该招惹我啊。”她用手接过他脸上倏然滑落的泪珠,嘴角微勾,语气轻柔,眸子里带着一片透明的暖意。   “啊!”东方明轩吓的一声惊呼,这位小姐竟然用手把他给举了起来。   那一刻,天空就像蓝宝石那样晶莹纯净,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将男子的腰用向上托的姿势高高举起,阳光映衬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和女子如皓月映空的眸,他的世界仿佛停止了所有的喧嚣,竟然就这么看着一时失了神,心里有某块地方似乎被轻轻撞出了花火,绚烂缤纷。   等东方明轩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一颗不太高的树上,而他正坐于枝桠之中,他的这个位置正巧比一般人的身高高一个手臂那么长。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树下已经和一众侍卫打起来的女子,这个女子善于观察,心思缜密,虽没有内力却看的出来武功高超,知道自己没有内力却能审时度势决不逞能,再加上浑身气质高贵冷然,她……必然不是平常家的女子第52章伤了我,十倍奉还   路边的行人和小贩们看见有打斗,为了避免养殖城池,早转移到了茶楼上看热闹,一时之间茶楼里人满为患,茶楼的老板喜滋滋的数着今日的收入,笑得合不拢嘴。   云浅歌**了一群小喽啰,侧身躲过一道凌厉的剑,云浅歌从腰间拔出软剑,也跟着迎了上去。   这才是她们中的领头人吧,这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衣的暗卫,看云沁舒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就知道此人武功定是不俗。   这是高手与高手的过招,早就躲上茶楼的云沁舒以及其它围观的人只能看见一道道白茫以及剑与剑的碰撞声。   银白的剑光疾飞而来,郝耀莲侧身躲过女子的剑,却发现女子步步紧逼之时突然转过身弯腰往她腰间一斩,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好高超的剑术!   郝耀莲背间布上了冷汗,身子立刻已一种其夸张的姿势往下一倾,身子倾的就像是一座拱桥,她觉得自己腰都要散架了,还好,一道白光在她胸前一晃而过。   好险!!要不然刚才她的腰都被斩断了!   等等,她终于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把她逼得死死的,她刚刚一直在和她过招,竟   然没有时间去感知,原来她是在逼着自己不使用内力啊,这个女子,没有内力。   郝耀莲突然哈哈大笑,掌中内力凝聚,袖子一扫便将云浅歌的剑给扫开了。   云浅歌退了几步,细长的眉毛皱了皱,该死,被发现了。   方才还处于优势的她瞬间成了劣势的一方,云浅歌侧身一次次的躲过郝耀莲,她前一刻所站的每一处地方都被打出了一个坑,这一掌要是打在她的身上估计会成重伤吧?   “黄毛丫头,光有招式没有内力,你当武功是过家家呢,要不是老娘机灵,还被你耍个团团转。”郝耀莲将全身的内力汇聚于手心,一掌朝云浅歌拍去,这一掌比前几次要快十几倍,劲道自然也比前几次强很多。   云浅歌闪躲不及,不幸被内力击中,由于她正站在东方明轩所在的方向,所以她的身子刚好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东方明轩所在的树干上飞去。   青翠的大树一个震颤,连树上的东方明轩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垂下眸子便是云浅歌撞击到了树干,而后又滚到了地上。   不,她不会出事吧,都是他连累了她。   想到她可能就此死去,东方明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狠狠一窒,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浅**的口哨,握紧,他本想不想麻烦司徒乐萱的,可是……   看了看地上那个又爬起来的倔强身影,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太好了,她还没有死!东方明轩欣喜若狂的吹动了口哨。   疼,心脏就像要裂开似的在撕扯着她所有的神经,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是越擦越多,她索性不擦了,流就流吧。   呵,她最不喜欢当弱者,也绝不当弱者。   她重新执起剑,嘴角挂上一丝冷厉的笑,周身散发的气息如同黑暗里冷酷的修罗,让人胆寒:“既然你伤了我,那就让你十倍,奉还于我第53章她的艰辛没人知道   她在干什么?   茶楼上观看的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整个茶楼瞬间交头接耳炸开了锅:“这女人疯了吧?这种时候竟然敢把眼睛给闭上。”看官一   “我看她就是在找死。”看官二   “估计是自己知道打不过,所以不想活了呗。”看官三   “我看不一定呢,说不定有什么至置于死地的后招,你们没发现她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武功剑法却是上乘么?若不论内力,放眼天元王朝恐怕也没有几人她的对手。”看官四此话一出,果然让几个会武功的江湖人士点了点头,不过他们皆都惋惜的摇了摇头,只是可惜了没有内力。   “啊,她竟然躲过了!”茶馆里有人一声惊呼,引起一片哗然。   郝耀莲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怎么会闭上眼睛拿着剑对着自己冲了过来,而且还每每准确的躲过了内力扫过的位置,她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这太逆天了,这还是人吗?   茶楼异常喧嚣热闹,而云浅歌的世界里却是一片安宁,心如止水。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气息所在的地方,在气息就快要靠近之时便侧身躲过,她感受着,计算着,十秒之后便会打到自己的右方,她的脚往左移朝前奔去。   气息会降落到左方十厘米,她又往又移动了身子,向黑暗笼罩的世界里,她离着那道气息体越来越近。   在黑暗笼罩的世界里,她,才是王者!   来了,正前方,一道猛烈的气息往自己袭来,云浅歌身子一侧躲过袭击,明眸倏然睁开,如鬼魅般闪到了郝耀莲的身后,冰冷的剑已经搭上了郝耀莲的脖颈。   在她靠近她的那一刻,郝耀莲便知道,她已经输了,论近身攻击,她不及她,论武功,她亦不及她,她不过是胜在自己拥有内力投机取巧罢了,茶楼内的人都看呆了,也不知道是谁开头先喊了一句“好!”   瞬时间茶楼内掌声连连,无数道热烈的,崇拜的,羡慕的目光投射到了云浅歌的身上,一个没有内力的人竟然打赢了有内力的武者,这简直太令人惊悚了,简直是太令人震惊了,简直是太令人热血沸腾了。   “怎……怎么会?我怎么会……输呢。”郝耀莲吓得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她颤抖着断断续续说着,始终不肯相信怎么会有人闭着眼都能躲过她的攻击。   “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我就真是丢了咱们二十一世纪穿越人士的脸,真是的,我怎么能因为没有内力就被人打趴下了呢,果然太丢脸了啊。”她凑上她的耳朵,用只能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状似无奈的轻轻吐出这句话,可话里却没有丝毫温度,直吓得郝耀莲冷汗直冒。   其实她们这些古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在成为特工之前她受了多少磨练才能爬上首席特工的位置,其中气息的分辨便是其中的一样。   通常是墙壁上自动随机射出冷箭,被蒙上双眼的她必须靠她的感官去感受方位,她长长因为失误伤痕累累的回到家,第二天再继续练,直到百分之百合格成功,她才可以进行下一项选拔——   感谢YOUSUCK世间繁华皆有伤子兮溺于你深海或许是吧葬与不葬亲的推荐票,因为网页只显示了前几个,所以还有好多好多送了推荐票的亲我没有点到哈,抱歉拉大家,么么第54章司徒乐萱   二十一世纪?   穿越?是什么意思?   郝耀莲正在思考间便听到女子声音又在耳畔响起来,这次她的语气格外讶异却显得异常俏皮可爱:“呀,我怎么忘了,我怎么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呢?你会说出去吗?”   郝耀莲不敢摇头,因为她的脖子上架着剑那!她吓得大叫:“不会不会!我什么也不会说!阁下饶了我吧……我………呜呜哇哇………”   后面的话不是她不想说,是她根本说不出来!   郝耀莲惊恐的接住自己掉落的舌头,她的舌头被割掉了……   因为女子的剑极快,快得她根本就不能感觉到疼痛,直到割下她的舌头十几秒之后,她才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疼痛和寒冷的骇意,她呜呜哇哇的大叫着。   却轰然倒地,一动也不能动了,她的脚筋手筋都被挑断了!她惊恐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女人,就像在看一只蝼蚁,郝耀莲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怕。   云浅歌将软剑收回腰间,弯下腰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冷酷无情的目光就似暗夜里勾魂夺魄的罗刹,带着森然的寒意:“都说了,伤了我的,你可要加倍奉还于我,我们约好的呢。”   “闪开闪开都闪开!!!”就在这时,一个骑着马的少女狂奔了过来,云浅歌闪到了一边,可怜的郝耀莲又是被马这么一踏,倒是真的嗝屁了。   女子一身粉衣怒马,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根粉绳扎起马尾,她穿着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身白色的百褶裙,面若桃瓣,唇若樱芳,眉宇之间却透着英气,再配上那双粉红色的靴子,倒是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她在茶馆门口勒了马,环视了一下四周,薄唇微微抿了抿,神色中带着一股傲气,她吹了吹口哨,而后扯着嗓子喊道:“东方明轩!!你在哪里!!””   “乐萱,我在这里。”不远处传来一道清清柔柔的声音,司徒乐萱一喜,朝着大树跑了过去,待看到东方明轩在树上后,挠了挠脑袋纳闷道:“你没事爬到树上去干嘛?”   东方明轩抽了抽嘴角,眼角的余光看见云浅歌正要走之时急道:“我跳下去你接住我好吗?”   司徒乐萱点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你可以信任我三个大字,她大方的伸出两只手:“好,你跳吧。”   东方明轩一喜,纵身一跃,落在了司徒乐萱怀里,却不料司徒乐萱猛的一松手,可怜的东方明轩又被摔到了地上,而后是女子没心没肺的大笑:“明轩好笨,你只说我接住你,没有说我不可以临时放手哦。”   东方明轩睫毛轻颤,漂亮的眸子仿若弥漫着层层水雾,他咬咬唇,不理司徒乐萱的捉弄,跑到了云浅歌身边,拉住了她的裙摆,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小姐,谢谢你。”   “嗯。”她最初本就不是为了救他,只不过是讨厌别人的触碰而生气了而已,云浅歌淡漠的点点头转身离去,却在走了几步以后突然倒第55章怎么会是她   还好云沁舒见郝耀莲都被打趴下了,没了帮手早灰溜溜的偷跑了。   “这女人死了吧?”司徒乐萱戳了戳云浅歌的脸蛋,直截了当的下了结论。   “胡说,她才没有死。”他拍掉她的手,一双皎洁的眸子又开始泛起点点泪光,阳光下,他的眼眶红红的,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得得得,她没死,只是快死了。”司徒乐萱摆摆手,好言好语的哄道,见男子已经女子给背了起来,急了:“喂,你要去哪儿?”   “我要送她去最近的医馆。”   “那也不用你背啊。”她咬咬牙,她才不想明轩和其它的女人有肢体接触,她大义凌然的在东方明轩疑惑的目光中抢过云浅歌,扛到了肩上,言语间满是不屑:“哼,我只是怕把你给压死了,毕竟你的小身板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说完,便风风火火的朝医馆跑去,顺道还卷起了路上的片片落叶。   医馆内药香四溢,一白发的老者摸了摸云浅歌的脉象,捋了捋虎须道:“这女子被内力所伤,因着体内没有任何内力,所以伤势颇为严重,若不是此人意志力极其顽强,恐怕现在已经……”   东方明轩心下一惊,脸色有些发白,却见白发的医者叹了叹气:“不过还好,在承受内力之时不知道是因着什么原因这女子竟然可以将内力分散一部分,所以虽然她伤势严重却没有性命之忧,只用静养数月便能痊愈。”   待给了银两老大夫走了以后,司徒乐萱摩挲着下巴:“我们又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不如我们把她的面纱揭下来,将她的脸找人画下来,贴贴告示,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家人。”   “嗯。”东方明轩点了点头,他自是很想照顾她,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他只是青楼里的花魁,并不能随便把人往房里带的,若是被人知道,他的清官名誉被毁,老鸨会逼着他去接客的,他不想去接客,他要留着着清白之身出了那金银窟,等存够了钱财替自己赎身,他的眸中带着雾气抚上她的脸,姑娘,若是有朝一日他如愿出了青楼,你,可愿娶我。   看着东方明轩一脸难过忧伤的神情,那眼泪珠子又掉下来了,司徒乐萱一记粉拳敲在了东方明轩的头上,却并没有带多大力道:“你的眼泪花不要钱啊,不许哭。”   她凶凶的模样没有让男子停住哭泣,反而让他哭的更凶了。   “你哭的很丑挨。”她别扭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浅青色的手帕:“拿去,擦擦你的眼泪花子。”   “乐萱,谢谢你。”他心间一暖,带着泪花勾出了一丝清浅的笑意,司徒乐萱大咧咧的摸了摸后脑勺,无所谓的撅撅嘴:“我看我爹他们都用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就从我爹那里拿了一张过来,你凑合着用吧。”   所以当司徒乐萱见到东方明轩脸上僵了的笑意,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说司徒大小姐,你要不要这么煞风景啊,你爹都多大年纪了,明轩才多大啊!明明是你精心在店铺里挑选出来的,就不敢实话实说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司徒乐萱干笑着上前扯下云浅歌的面纱,面纱飘落,紧接着便是东方明轩猛的站了起来,惨白着一张的脸,吓得浑身颤抖:“怎……怎么会……是她第56章这个纯真的男子   “公主?!!!”司徒乐萱也被吓了一跳往后惊跳了一步,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又怎么会没见过公主呢?   再说公主和明轩之间……司徒乐萱有些担忧的看向身边的人儿:“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东方明轩牵强的笑了笑,他只知道她绝非池中物,却并不知道她竟然是她,以往她对他诸多纠缠,甚至为了他与众多权贵大打出手,却为何这次见了他没有向以往一样调戏轻薄自己,而且,变得如此淡漠呢?   手心狠狠的攥起,心里冷的发怵,他至今也忘不了那天她在青楼当着众多宾客将他按在桌上,淫笑着说要破了他的身,他哭着喊着求饶着,换来的却是她残忍的笑和无尽的鞭打,若不是突然女皇陛下有事急招她入宫,他恐怕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他浑身颤抖的模样让司徒乐萱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她拉起东方明轩的手就走,恶狠狠的一锤定音:“我们走,我们也请了大夫帮她治疗了,她是死是活与我们再无关系。”   司徒乐萱想:这么一个残暴不仁,丧尽天良的公主,死不足惜。   “不,我要救她。”他咬了咬唇。   一个暴栗赏在了东方明轩的头顶上,叉着腰呈铁壶状,她恨铁不成刚的咬牙道:“你疯了?东方明轩你脑子没坏吧?你忘了她是谁了?欺横霸市,荒淫无道,善恶不分,我们今日救了她,明天她醒过来说不定就会反咬我们一口。”   “可是……”他似乎想起了女子那双冷然的眸,像极了如黑夜里的月光。   他停下脚步,挣脱掉司徒乐萱的手,弯着嘴角微笑着对司徒乐萱摇了摇头:“她伤我一次,我命她一命,更何况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我们救救她好吗?”   司徒乐萱抚了抚自己的胸,深呼吸,吸气,吐气,再吸气,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心中那道气给捋顺了去,到最后她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啊,总是这么善良,就算是路边上流浪的猫猫狗狗你都要收着养着贡着,何况还是个大活人呢?”   她早料到是这样,她不明白这个同情心泛滥的男子,是怎么在青楼那样的生活生存下去而又在那样的大染缸里保留着这样一份纯真的呢?   她逆着阳光,看着那个身着青衫,柔柔弱弱的东方明轩,咧开嘴笑了,一拳打在东方明轩的脑袋上:“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和我把人送到公主府去啊。”说着扛起云浅歌就走。   街道上人来人往,天空一片澄澈,看着东方明轩急急的和公主府的守门侍卫交谈,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所以,她才会喜欢他啊。   时值初秋,落英缤纷,云浅歌躺在床上看着外面飘飞的落叶,又是叹了一口气,俗话说,莫装逼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她好不容易装了一回逼耍了一次帅,结果就是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了,三天三夜是什么概念!   就是动动身子都会疼,只能就这么躺着除了看看窗外的落叶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不过最痛苦的就是……——   亲们,司徒乐萱被葬与不葬亲领养,感谢葬与不葬子兮YOUSUCK一米六世间繁华皆有伤亲们的推荐票以及葬与不葬亲的打赏第57章他的企图   “公主,你该喝水了。”   喝水喝水喝水!   这是哪个庸医给她治的病,竟然会告诉万俟浩宇她需要多喝水才能好的快,靠,当她是水桶吗?   万俟浩宇面容俊美,仿若天人之姿,他着一身月白镶着银莲花的袍子,墨黑的长发用白色的莲花冠束起,有种说不出的高贵清雅,他的眸子清清冷冷的像是倒映在湖中的秋月,美的令人心惊,细看之下在他面对床上的女子时却带上了一抹清柔。   “我不喝,我不是水桶!”说着云浅歌蒙上了被子,还使劲的把被子压了压,把自己裹成了一枚粽子。   天知道万俟浩宇中了什么邪,自从她生病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把她哄到天上去了,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端着一碗水站在她床边,带着一丝不悦:“不是说了不能动身子么?你再动身子试试?”   她躲在被子里闷闷的说:“大夫只是说要我静养,没有让我不许动身子,你别管我,你这样会保护过盛的。”   “可是你动身子会疼的。”看着她这幅耍赖的模样,男子淡笑,眸子宛若清月,相比平时冷冷的她,这样的她才让他觉得她离他并不是那么遥远,真实到可以让他触碰到她的内心。   被子里的她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张苍蝇,她语气嗡嗡的:“不喝拿走。”   万俟浩宇并不死心,眉宇间却涌上一层淡淡的担忧:“真不喝吗?”不喝她会病到什么时候啊?   “你闹够了没有?”云浅歌一把掀开被子,一张丑颜便暴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在被子里闷久了脸蛋有些微红:“从昨天到今天我喝了多少水了?我肚子都鼓了,你看你看。”   她郁闷的挺起肚子,果然都鼓的快成球了啊。   男子黝黑的眸中闪过不忍,可是想到她的病,他却将盛着水的碗端到了她的面前,语气却稍稍放软了些:“谁让你没有内力,还哪都敢去,以后没有内力就别学人家英雄救美,像现在这样打成了狗熊回来我还要照顾你。”   云浅歌有些心虚的嘟了嘟嘴:“没内力怎么了?我打赢了好不好。”   万俟浩宇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放下碗,掀开被子上了床,和她同处一个被窝里。   诶!!他这是在干什么!   云浅歌往角落里一缩,再一缩,直道缩到了墙角,不过这一系列动作却又是让她疼的抽了一口气,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的头上,气呼呼的瞪着他,数落他:“喂,万俟浩宇,你干嘛突然**啊,就算你用强我也不会屈服你的,你这个王八蛋,落井下石,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他仔仔细细的把她面前的被子掖好,在她身前躺下,清浅的笑道:“看来你还有力气骂我,说明你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把手覆上她的肚子,缓缓的向里面输送着冰凉的真气:“再说若是我强了你,毁了清白的可是我好吧,妻主大人,现在好些了吗?”   他在用内力帮她舒缓?   云浅歌看着肚子上那只纤长白皙的手,再看看万俟浩宇清俊的脸,墨黑的眸,神色有些复杂,她抗拒的挥开他的手:“你明明是二皇妹身边的人,为什么要对我好,有什么企图第58章准了,放进来吧   男子另一只手抓上了女子的手腕,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按着她乱动的手,一只手缓缓的向她输送着真气,他浅浅的勾了唇角,眸子清柔而安宁:“嘘,别闹,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陪你一会。”   毕竟……他也不知道还能陪她多久……   感觉身边男子清浅的呼吸,还有肚子上冷冷却轻柔的气体,她淡淡的弯了弯嘴角,也跟着进入了梦乡,他的怀抱带着某种安定的味道,让她莫名的觉得是个值得依靠的港湾,算了,看他这几天尽心尽力照顾自己的份上,她云浅歌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就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现在的司徒乐萱很苦恼,问她为什么苦恼,还不是因为东方明轩啊,知道不知道带他出来一次很贵的啊,自从遇见他以后,她的小金库因为他彻底的空了,她顶着太阳很是无语的甩了甩空空如也的钱袋,又是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鸿哲陪你们去公主府呢?”司徒乐萱身边的一男子问道。   他穿着蓝色的锦袍,腰间竖着同色系蓝色的玉带,腰间配着一把银色的宝剑,一头青丝为了方便练武仅用一根上好的蓝色发带束了起来,男子面容英俊,有着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琥珀般的眸子,举手投足间显得气质儒雅,带着几分温和之气。   “还不是前几天那个狗屁公主救了东方明轩受了伤,明轩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她,非要我带他去公主府探病呢。你也知道公主是出了名的丧心病狂,残暴不仁,我怕她到时候反咬我和明轩一口,鸿哲你武功好,出了什么事儿也可以保护我们啊。”   男子如樱花般美好的唇瓣抿了抿,眸子暗了暗:“她受伤了?严重吗?”   司徒乐萱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至交好友,怎么觉得鸿哲今天表现的有点奇怪,她不明所以的回答道:“嗯,是啊,照前几天的情况来看,不太乐观。”   “这样啊,鸿哲只是担心帮不上乐萱小姐的忙。”百里鸿哲温和的笑了笑,语气谦和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做作。   “怎么会,连女皇陛下都要看百里将军的脸色,一会真有什么事儿你可要帮我和明轩说几句话啊。”   百里鸿哲点点头,想着冷宫里那个如月般冷然,周身笼罩着神秘与忧伤的女子,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却闪过一道流光溢彩,稍纵即逝,公主,这么快,我们又要见面了呢。   彼时阳光正好,鸟语花香,云浅歌让人将床搬到了院子里,自己躺在床上晒太阳,不知道为何她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喃喃道:“奇怪,都穿越到这种人身上了难道也有人会想我啊?”   正在这时香草却从外边向自己走来:“公主,礼部尚书之女司徒乐萱,百里将军之子百里鸿哲,流芳阁的花魁东方明轩求见。”   “不见。”她眼睛一闭,什么有的没的,这些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好吧。   香草点点头就要离去:“东方明轩说如果公主不愿意见他,就让我替他转达一句谢谢公主的相救之恩。”   一听香草这么说,云浅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既然有人来报恩她岂有不要之理,所谓不要白不要,她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好吧,她还是决定不装大方了,难道是来送钱的?   这敢情好,她现在很缺钱的说,她当即大手一挥:“准了,放进来吧第59章报恩   庭院内落叶纷纷,残叶翩芊,轻盈似蝶,一女子慵懒着侧躺在床,漆黑如墨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身上披着厚厚的锦被,闭着眼睛,静静的休憩着。   她的周身都笼罩着一种冰冰凉凉的冷然气息,这种气息让人能够忽视她丑陋的面貌,反而被她身上的神秘的冷然感所吸引。   三人随着香草来到院内,便是瞧见了这幅场景。   “公主,他们到了。”香草走上前,弯身道。   “嗯。”女子又长又密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那双清冷的美眸,她在香草的帮助下起了身,穿上自制的世间绝无二家的毛绒绒的兔子拖鞋下了床。   一袭纯白的长裙,长裙的右肩处有一朵绽放的芙蓉花,椭圆形的领边处镶着蕾丝滚边,纯白精美的长裙下摆还绣着大片的细花,这身衣裙竟像是为女子量身定做般,清贵淡雅,称得她体态轻盈,纤长秀美,腰肢若素,举手投足间竟像是掀起了一片花海,她在一婢女的搀扶下走到了一柔弱男子身前:“你是来报恩的?”   她记得他,她就是那日拉着她裙摆不肯松手的男子吧,柔弱弱弱看着实在是好欺负的人儿。   “报恩?”听见这两个字,东方明轩立即联想到了青楼里他在她身下的哀求的那一幕,脸色有些苍白,他咬了咬唇:“公主,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身子好些了吗?”   司徒乐萱一听报恩这两个字这还得了,难道她想让明轩以身相许?她一把将东方明轩护在身后,她就知道这个残暴的公主一定是个白眼狼,倒打一耙!她忿忿道:“明轩一片好心来看望公主的身体,还望公主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于他。”   云浅歌柳眉微皱,神色中带上几分冷傲:“为难?我九死一生救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不意思意思也太说不过去了,既然你们不意思意思,那你们来找我干嘛?”   “如果……如果公主真想要奴家的身体,奴家……奴家,给公主便是。”东方明轩身子轻颤,他微笑着冲司徒乐萱摇了摇头,目光苍白,似有泣泪点点,他果然,果然不该来的啊,明知道公主天性好色荒淫,想到那双清冷的眸子,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忧,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听乐萱的劝告执意前来,那么后果只有由他来承担。   “东方明轩你疯了!”司徒乐萱惊叫道,说罢已经义愤填膺的捞起了裙袖,一张俏丽的脸蛋上满是愤怒之色,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她瞪着云浅歌,恶狠狠道:“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怕了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明轩一根手指,我就和你拼了!”   “谁要你的身子了?”她鄙夷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他们把她想成什么人了?她不屑的冷哼:“我说的意思意思是,你们是不是该给点辛苦费?”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细金光闪闪的金算盘,煞有介事的算了起来:“那,本来我是想做活雷锋来着,不过呢,他自己找上门来,我也就不再推辞了,香草,这几天请大夫的钱和药钱一共多少第60章这男子长得也太惨绝人寰了   “回公主,一共是一百两。”   “嗯,一百两,打架的人工费就给你们打个折,五十两好了,我这几天**着喝了那么多水,这精神损失费再赔我二十两,再加上这几天休养身息,耽误我判案算你们四十两。再加上……”   她恬不知耻的算着,眉飞色舞的模样让一旁的蝶衣一愣一愣的,自家公主这是被熙公子附身了吗?   等等……那个金算盘怎么那么眼熟?   她惊讶的捂上嘴巴,天啊,那不是熙公子的吗?公主什么时候从熙公子那把熙公子的算盘给顺到手的?   云浅歌算的津津有味,却不见司徒乐萱的拳头越捏越捏,咯吱咯吱的响动着,等到云浅歌算完,送了他们一个安静美好的笑意:“算好了,一共是两百八十一两。”   “浑蛋,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司徒乐萱早已按耐不住的拳头总算是呼啸而出,看她不打死这个败类,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危害百姓!   “乐萱,不要打她,没事的,我给公主便是。”一只白皙柔软的手赶紧握住了她的拳头,然后便是东方明轩柔柔的声音带着安抚之意。   “东方明轩你病的不轻吧,把手松开,我今天就是要为民除害!”   “不要啊,乐萱,我赎身的钱可以再凑,我没有关系的。”   云浅歌揉了揉眉心,赎身的钱?哦,对了,她想起来了,刚刚香草说过这男子好像是青楼里的花魁来着,也是个可怜人来着,唉,她抬了抬手,罢了罢了,好吵,还是早点结束这场闹剧继续睡她的觉吧,她还没到没有良心去搜刮这男子的可怜钱。   正在这时,一道怒吼响彻云霄:“公主殿下,你给我出来!”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抓上她的手腕:“最近公主殿下可是闲的很啊,可否给容熙解释一下容熙的算盘怎么会在公主手里。”   慕容熙很生气,他今天算账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算盘不见了?他就知道一定是她在搞鬼,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手牵羊拿了他的算盘。   糟糕,云浅歌暗叫不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也就是看这金算盘好看,这几天实在是闲得慌,就拿算算她名下的田产地契,本想着今晚再偷偷放回去的,竟然就这么被抓包了?   云浅歌扯着干瘪瘪的笑,冲男子眨了眨眼,甜腻腻的唤了声:“熙熙,小熙熙,熙熙夫君,人家疼。”   前来的男子身穿月华锦袍,质地上乘,头戴宝石玉冠,脚下流月锦靴,长发如漆,一身贵气,单看身形确是一个极其有钱的翩翩公子哥,可惜的是他五官端正却也惨不忍睹,大片的烧伤面积疤痕满布,着实让人觉得倒胃口。   什么??夫君???这话一出,惊到了前来的三人,头顶的乌鸦连串的飞过,这……这竟是公主是夫君??   长得也太……   被这一闹司徒乐萱倒是消了气,带着几分怜悯的看向云浅歌,面露同情之色,这男子长得也太惊天地泣鬼神了吧?太惨绝人寰了吧!!第61章我没有养小白脸   东方明轩满是羡慕,公主的夫君长得这幅模样,公主还这般宠爱,真是让人羡慕这个男子呢。   百里鸿哲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下也变得神色复杂起来,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慕容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熙熙,人家本来就生了病,你这样抓着人家好疼哦。”女子状似柔弱的浅咳了几声,方才还冷傲的神色化成了一片轻柔,身姿柔弱的仿佛一个旧病缠身的病秧子,似乎下一秒就能会倒在地上,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一脸怒意的男子,那模样就像是受了伤的小猫咪,着实让人心疼。   装的!这铁定是装的!别人不知道公主殿下的本性他还能不知道吗?   慕容熙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松,出言嘲讽道:“听说公主只是和人打斗伤了身子,却不知道公主为何会变成染了风寒?”   她扭了扭身子,千娇百媚的给他丢了一个飞吻;“哎呦,死鬼,你明明知道人家身子抱恙,也不来看看人家,你不来找人家,人家想着方法来找你咯。所以人家才偷偷拿了你的小算盘,所谓睹物思人,人家想让你来看看人家的嘛。”   编!再编!看着这个说谎跟吃饭一样的女人,慕容熙差点没气的吐血三升。他才不会傻的相信她,他眯了眯眼:“刚刚容熙似乎听见公主是在拿着算盘算账来着,既然是睹物思人,你就应该拿着算盘来看而不是拿来用吧?”   “算账?有吗?我没算账吗?”她捂着嘴惊呼,转而看向看戏的三人,目光清冷,笑意却带着威胁的味道:“你们说,我有在算帐吗?”   三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齐齐的摇了摇头。   “你……你还找帮凶!公主殿下,你确实不是在算账。”他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突然恶狠狠的冲她吼道:“我看你又是在花我的钱养小白脸吧!说,你这次是要把我的算盘送谁,他?还是他?”   慕容熙指了指东方明轩又指了指慕容熙,他大吼着,那目光恨不得把云浅歌给撕成两半。   云浅歌赶紧捂上耳朵,要死拉,吼这么大声耳朵快聋拉,她这个夫君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一旦涉及到金钱,他的怒意就跟龙卷风似的还总带着莫名其妙,真是的,抠门小气鬼!   云浅歌在心底狠狠的将他骂了个从头到脚,抬头却扬起一脸献媚的笑,她小心翼翼的帮慕容熙锤了锤手臂捏了捏肩膀,好言伺候着:“哎呦,怎么可能养小白脸呢,小熙熙,你真的误会拉,他们是……是我的……我的……”   在慕容熙慑人的目光中,她吓得牙齿一颤,眼睛一闭一咬牙:“他们是我的弟弟啊。”   语出惊人!   云浅歌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蝶衣在心底狠狠的为自家公主竖了一个大拇指,她家公主真是太能编了!这种理由都能编的出来。   百里鸿哲好笑的勾了勾如樱花瓣的唇角,温和的眸子里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公主还有这么可爱的一第62章收获第一份友谊   司徒乐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东方明轩咬了咬唇,纠结的拧了拧袍子,公主的弟弟,他怎么能当公主的弟弟呢,他只是一个青楼出身的人,哪里能高攀的上公主呢。   慕容熙阴恻恻的笑了,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着一股子邪气:“呵呵,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公主还有这样两个弟弟呢?”   “嗨,你来的正巧,那是因为我们正准备结拜,昂?”云浅歌扭头冲司徒乐萱眨巴眨巴眼睛。   司徒乐萱立马会意,连连点头,心下暗道,若是明轩和公主真能结拜为姐弟,那公主和明轩再无可能,她总不会桑心病狂的对自己弟弟下手吧?再说明轩有了这层身份,在青楼也能好过一点。   慕容熙状似体贴的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容熙就在这看着你们结拜吧。”   “啊?”云浅歌愕然,她只是临时说说啊,想不到慕容熙还当真了,真是只死狐狸,可惜反悔也来不及了,云浅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命香草端上四倍酒,咳嗽了一声:“你们两可愿意和我结拜为姐弟。”   “若是公主不嫌弃,鸿哲自是愿意的。”气质儒雅的蓝衣少年温和的笑了,眉宇间一片温柔的暖意。   “公主,奴家只是青楼之身,奴家身份配不上公主。”东方明轩的声音糯糯的,轻轻的,带着几分颤抖,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紧张。   “无妨,我云浅歌哪是那么迂腐之人,既然要结拜,你,也一起吧。”她指了指东方明轩身前的司徒乐萱,别以为她没有看见刚才她眼睛里算计的目光,铁定有鬼,就算死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啊?我?公主,我就不必了吧。”司徒乐萱摆摆手,她可不想和明轩成为姐弟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以后她哪来的机会追求明轩呢。   “可是我挺中意你的,这可怎么办呢?”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字里行间都带着压迫,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商量可言,小样,想躲,不可能,既然她有心将她推出来,就别怪她把她拉进去。   “乐萱,你就和我们一起结拜吧,公主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怕呢。”东方明轩把司徒乐萱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他看的出来今天的公主真的很温柔呢,和以前残暴的公主不一样了呢。   男子的目光里带着闪闪的期待,让司徒乐萱也不忍拂了他的意,她不想让他伤心,让他难过,罢了罢了,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姐弟就姐弟吧,只要能在他身边看着他守着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彼时落叶纷飞,天空一片澄净,当着慕容熙这个见证人的面,在阴差阳错间云浅歌收获了她在异世第一份友情,她执起一杯酒道:“我云浅歌愿与众位结为异性兄弟,虽非亲身骨肉,但比骨肉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女子立于秋风之中,秋风调皮的掀起她的裙角,荡漾出一片细花的海洋,她勾唇浅笑,纯洁而清美,眸似皓月印空,人似月下幽兰。   司徒乐萱耸耸肩,她想,拥有这样清冷而又卓然气息的女子怎么会是传说中残暴的女魔头呢?   也许其中是有什么误会罢了,如此,她倒是有几分真心想要和这个公主结交了,她和百里鸿哲,东方明轩三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拿起了酒杯第63章让死人开口说话   休息了几天的云浅歌看着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着手案情起来,她可忘不了母皇让她三个月内查出凶手,虽然这三个月不上朝是好事,不过,三个月查不出凶手可就是大事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决定该办正事了。   她拿着属下递给她的几页名单翻看着,随意的问道:“这上面有多少嫌疑人?”   日,月,光,辉,四人单膝跪在地上,穿着黑衣的日恭敬的答道:“回公主,一共两千多名。”   云浅歌有些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前身得罪的人真是不少啊,害的她没一天过上省心的日子。   “核对下来的重要嫌疑人有多少?”   日又递上一张名单:“大概有一百名,这一百名的家中都种有木槿花,而且有的家属也有佩戴铃铛。”   “嗯,知道了,下去吧。”云浅歌扫了扫名单上的人物,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她打开抽屉将名单放了进去,换上一件黑裙,披上黑色的披肩,将头发用一根黑色的丝带绑起来,拿上一早命人准备好的工具就往府外走去。   落叶纷飞中,一白衣男子似蝶般翩迁而至,他捏了捏衣摆,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带着软软的糯糯的香甜之气道:“坏人坏人,你要去哪儿啊,带凝儿一起去。”   她冲他微笑,眸子里全是宠溺之色:“凝儿,我有要事要办,你先和火月去玩吧,等改日我再陪你。”   “不要不要,我就要和坏人一起去。”他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摇着她的衣摆,他倒要看看她能查出什么。   看着上官凝眼里一闪而逝的暗芒,云浅歌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这人装白痴都不嫌累啊,她都替他累了,她也不揭穿他:“你确定你要去?”   “嗯嗯。”男子如小鸡啄米般重重的点了几下头,看的出意愿极其强烈。   “那好吧,你愿意跟就跟着吧。”当云浅歌转身上了轿,男子脸上可爱的笑意早已不见,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一定不能让她查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等上了马车,云浅歌细心的叮嘱了一番:“凝儿,我这次是去查案的,一会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或者到停尸房外等我,急切不要打扰我判案,不要出声好吗?”   “嗯,凝儿发誓,一定会很乖很乖的。”他举着手,脑袋似捣蒜般可爱的点着,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看着他天真烂漫的样子,云浅歌心下思量,自己受了伤的事情在公主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官凝作为她的夫君却从未看望过她,这是她受伤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而且还执意要跟着自己去判案,实在是有些蹊跷啊。   她用手撑在窗沿,掀起车帘,漫不经心的看着街边的景色,状作无意的问了一句:“要说我还真倒霉呢,要是早些从牢里出来,就能看到凶杀现场,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把凶杀案产给破坏了,让我没办法提取物证。”   此话一出,上官凝抿了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慌张,替她急道:“那坏人不是抓不到凶手了吗?”   “不会,因为我有办法,让死人,开口说话。”女子清冷的声音幽幽的在轿内回荡第64章是被勒死的   这个女人,不会要亲自验尸吧?   突然,上官凝又似想起什么来,在心底不屑的笑了笑,这个女人会吃喝**赌他信,验尸?就看她一会闹笑话吧。   “启禀公主,停尸房到了。”一阵勒马声响起,紧接着传来轿夫的声音。   “嗯。”云浅歌淡淡的回了句,便率先下了马车,她知道上官凝讨厌她的触碰,也不准备自讨没趣的伸手去扶了,以至于上官凝看见那走远的黑色背影,气的脸都青了,真没风度,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不喜欢她碰他呢,上官凝想到此反而松了口气,撒着步子便追了上去。   停尸房的仵作早收到消息公主会来,便早早的等候在了停尸房的门口,一见云浅歌的到来毕恭毕敬的将她迎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古代的停尸房,竟然和电视里的停尸房相差无几,停尸房里不止摆有一具尸体,而是有多具尸体,看起来都是最近几日才放进来的。   不过听说天元王朝的尸体一般只能保存两天,两天之后就会全部腐烂只能拿去火化,正因为这样她才让仵作在尸体上泡了水银,在古代没有福尔马林,还好她发现这个时代有水银这种物体,不过一般是用作毒药而已。   “公主您真乃神人啊,您让人将尸体注入水银以后,尸体果然没有腐烂,如此之久仍然完好如初。”穿着白衣的仵作眼里满是赞许,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第一次看见拿水银泡尸体的,还能这么完整无缺的保存下来,公主实在是为了他们的验尸业做了很大的贡献。   “不用夸奖我拉,这些都是常识,你说说这具尸体吧。”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这些在现代连小孩都知道,真是落后的古代呢。   “是,公主,李够乐郡主死于食时(现代7点至9点),从当时的现场来看死者是死于剑伤,在胸口处有剑伤,从血迹大小来看属于近距离的刺杀。”听着仵作的汇报,云浅歌戴上胶皮手套环着李够乐的尸体走了一圈,弯腰检查了一下李够乐的头部,并没有什么异常,外部特征完整,她再从头部巡视到手部,冲仵作吩咐道:“抬起她的手,小心点。”   待仵作把李够乐的手轻轻抬起后,她将手术包放在一旁的桌上,拿出镊子,小心翼翼的从李够乐的手缝里夹出一根白色丝线。   白色丝线?白手套?想必是李够乐在挣扎的时候把手套上的丝线给挂了下来,她将丝线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小口袋里,继而放下镊子,拿起手术剪,沿着衣缝小心的剪开。   将衣服逐渐解脱后,死者的胸部上有一道剑伤,伤势颇深,果然有可能是死于剑伤啊,不过即使是遇刺便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何会有挣扎的痕迹呢?   “把尸体扶起来。”云浅歌便见到尸体的肩胛部分的表皮剥落。   “这是……”仵作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郡主是被剑刺伤的,这脖子的伤痕显然是被柔软的布条给勒死的,若是用肉眼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是被勒死的,虽然勒沟不太明显第65章总是会想起奕   “可是这剑伤.”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杀人案,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合伙杀人。不过,我当天给了李够乐银子的,可银子呢?”她穿着一身黑裙,柳眉轻皱,她的眸子异常认真,那是上官凝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严肃神色。   “咚”的一声,云浅歌抬起头便看见上官凝揉着肩膀,再看了看他旁边的储物柜,储物柜里放着的都是尸体的一些官府备份档案或者文件,云浅歌了然,这是不小心撞上储物柜了啊。   上官凝咬了咬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清澈的眸子里酝酿着雾气:“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害怕.这里。”   她将工具收好,取下手套,揉了揉他的头,满眼宠溺的味道:“都说了如果害怕就不要跟着来啊,自讨苦吃了吧。”   表面上这么说着,云浅歌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复杂,上官凝,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失态?难道银两的事情和你有关系?   回到公主府,云浅歌本想回房,却被上官凝拉着硬是往他的院子走去。   “凝儿,天色不早了,下次我再来看你好不好?今日我真有事不能陪你。”她还要回去一个个去画图稿呢,最近她和慕容熙合开的店铺也挣了不少钱了,她也想早点把慕容熙的钱给还上,明日很早还要起来查案,她真的没有时间去玩了。   “不要,坏人你已经好久没来陪凝儿玩了,凝儿很不开心。”上官凝嘟了嘟粉红的唇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可是我真的走不开。”   “哦。”男子的眸子闪了闪,就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失落感。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云浅歌却狠不下心去责备他的不懂事,为什么她会对他这么纵容呢?为什么会这么想要将他从仇恨里拉出来呢?   她似乎想起了那个雨夜,有个英俊的男子声嘶力竭的对她吼:你为什么不肯,放下你的这段仇恨!为什么不肯,放过你自己呢?   上官凝在云浅歌眼前挥了挥手:“坏人坏人,你怎么了?”这女人在想什么?一副走神的模样。   “没什么,不就是在想一会陪你吃什么嘛,走吧,今天我陪你。”她回过神,微笑着摇摇头,只是笑容带着几分勉强。   “好啊,那我给坏人看我种的花。”   “你还会种花啊?”   “嗯,火月教我的。”无辜的火月又中枪了,他打了一个喷嚏,暗道自家主子铁定又是让自己背黑锅了。   夕阳下,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温馨,男子说一句,女子便答上一句。   看着男子欣喜的笑容,就像绽放在阳光中的向日葵,扫尽了一切阴霾。云浅歌勾了勾唇,奕,这小子就像极了当初的我,怀着仇恨的种子的接近你的身边,我在挽救深陷仇恨中的他,也是在救赎当初我的自己对吗?   所以,如果你可以知道,你,可会愿意原谅,曾经的我。   奕,最近似乎,总是会想起你第66章为什么到现在才揭穿我   途经院落中的一处花园,云浅歌被眼前的花圃给惊呆了,各种各样的花朵随着秋风摆动的优美的舞姿,她仿佛站在了一片花海之中,云浅歌俯身闻了闻身下的月季花,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似乎解了她些许疲劳,她勾唇浅笑:“这里的花真多呢。”   “这些都是凝儿种的哦。”男子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骄傲与自豪。   她转身,开始数了数:“一串红,大丽花,芙蓉花,百合花,月季花,六月雪,天啊,怎么这么多花。”这起码有上百种了啊。   “这个送给你。”上官凝摘了一束白色菊花,扬起一张天真烂漫的笑颜。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那是为办丧事的时候送的白色菊花吧,上官凝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自是没有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花,而是在上官凝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偶然在墙角发现一束彼岸花,她抬手摩挲着下巴:“凝儿,你这里连彼岸花都有啊。”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彼岸花呢,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妖媚的红色,带着一股子邪气,在风中摇曳。   “凝儿最不喜欢这种花了。”他噘了噘嘴,不屑道。   她不解:“为什么?这种花很适合你呢。”   “这株彼岸花的种子是买其它种子附送的,凝儿闲着无事便种下了,坏人为什么觉得它适合我啊,凝儿更喜欢百合花了呢。”   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株彼岸花了,只是,不想让她知道。   云浅歌心想这厮还真不要脸啊,百合花的寓意是纯洁,这小子铁真真的是装纯啊,她摇了摇头:“彼岸花是世界上最惑人,最妖艳绝美的花了呢,就像,你一样。”   上官凝心下一颤,她发现什么了?黄昏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带来薄薄的凉意。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啊,我只是觉得你这种脸蛋的人呢,实在是不适合装纯啊,本性是什么样的,就好好活自己的就行了,如果你是怕我再次伤害你,那大可不必,我现在对你,真的没兴趣,你说呢?上官凝?”   她捏了捏他的脸蛋,在他症愣的时候转身离开,她打了打哈欠:“凝儿,快进来吃饭拉,吃完饭我们该歇息了。”   她……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或者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从未揭穿他,这么一想,上官凝周身都开始发冷,直冷到四肢百骸。   他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风吹动了他白色的衣袍和白色的发,以及那张绝美的容颜,他勾了勾凉薄的唇角,全身浮动着一股妖媚的邪气,如彼岸花阴冷,却又散发着诱人的美丽,邪肆,妖娆,令人心甘情愿的沉迷于地狱。   呵,被看穿了啊。   等他回到屋以后,上官凝的脸上再没有了那装疯卖傻的神情,他坐在了她旁边,单手撑着头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发丝,明明是疑问的语句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没有疯?。”   她放下碗,抿了一口茶,姿态一片高贵优雅:“嗯,知道。”   “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揭穿我。”他冲她冷笑,却让她心里发第67章你也做不到是吗   她也学他的样子用手撑着头,深深的看着他勾魂夺魄的桃花眼,语气幽深:“只有你不装傻充愣才能告诉我李够乐被杀的这件事,你究竟有没有参与?”   她的目光犀利却并不显得尖锐,仿佛只是想要看进他的眼底,看透他的内心。   他嗤笑,言语间尽是冷嘲热讽:“问我做什么?你不是很会查案吗?去查啊,到时候查不出来随便给我安排一个谋害郡主的罪不就成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想要他去帮别人顶罪,她做梦,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假如到时候她真的,把罪怪到他的头上,他也要拉上她做垫背,绝不让她好过。   她望着他,有些丧气的说道:“上官凝,我只是想帮你。”   “呵呵,帮我?”他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白色长袖一挥间,他的手便窟上了她的下颚,眉眼妖娆,语气森然:“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帮我?”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令人安心的笑,乌黑的明眸闪烁着希翼的微光:“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查清事实,替你脱罪。”   “不用替我脱罪了,公主说这件事我做了,那便就是我做的。”他穿着白色的流光华袍,白发如雪,五官妖媚的仿佛上天的恩赐,一双妖孽的凤眼里涌动着冷冽的寒气,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笑,就像一朵惑人的罂粟花,妖艳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意。   胸前一道白光闪过,云浅歌倏然抓上男子的手腕,上官凝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尖锐的寒芒似乎刺痛了她的目光,她抬眼看向眸光森然的他,语气有些黯然:“你还是想杀了我。”   男子凤眼微眯,恨意便从他的眸子里迸发了出来,语气阴冷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我没一天不想杀了你。”   女子的唇角的笑意僵了僵,有些苦涩亦有带着些自嘲的说道:“即使。即使我如此想让你放下仇恨,你也做不到么?”   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歇斯揭底的对她吼:“放下仇恨?呵呵,若不是你在大街上**我,我爹怎么会死!若不是你在我爹尸骨未寒的时候强娶我入门,我就不会连我爹的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   她抬起头,努力的劝说,眼睛里的光柔柔的:“我们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啊,关于你爹那件事,不是我的本意,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上官凝双眼瞪的通红,气的浑身发抖:“弥补,你拿什么弥补我,你把我爹还我啊!”   她心里一震,松开了手,那把锋利的匕首便直直的就要向她的心脏处刺了下来。   她垂着头,语气幽幽,带着几分颓然,就像为某件事做足了努力,到最后却无功而返的孩子:“我只是想将你从仇恨里拉出来啊,你,也做不到是吗?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她的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他有些愕然:“你说什么?”   当初的她一样?是什么意思?——   亲们,因为猫猫要存稿,所以以后每天2更哈。谢谢我本心冷亲打赏的阅读币,谢谢大家送的推荐票,么么第68章还是没能救赎自己   她的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他有些愕然:“你说什么?”当初的她一样?是什么意思?   他愣住,手停在了半空中。   正在这时,她却拉下他的手,将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她的身体里,他看见她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如繁星点亮了夜空:“如果我死了,你就原谅我好吗?”   她的眼睛似乎在透着他的眼睛看向别处,上官凝突然有种感觉,她明明是在对着他说话,却并不像在对他说话。   女子一身黑裙,长发如漆,冷眸似星,当他捕捉到她脸上的凄然,竟让他的心狠狠的一震,道不清什么滋味,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脸上竟然会有这种表情。   “凝儿,我欠你爹一命,便还你爹一命。不要活在仇恨里,你要开心的活着,代替我好好活着。”她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染红了她黑色的裙纱,就像盛开在黑夜中的花朵,摄人心扉却又那样触目惊心。   上官凝袖中的手颤了颤,却终是没有伸手去扶她,而是在袖中将手渐渐紧握成拳,邪肆的容颜上阴沉的可怕。   看着女子摇摇晃晃走远的背影,满地青石衬着她黑色的裙摆,像是亭亭墨竹,别有一番孤寒的意味,这一次他明明让她伤的很重,却不知道为何心里却并不是那么高兴呢?   云浅歌拔出胸口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满身是血的她把院里的奴仆们给吓了一跳,一个丫鬟惊恐的扶上快要倒地的她,找太医的找太医,抬人的抬人,找管家的找管家,公主府瞬间乱成了一片。   也许生命即将逝去之前,回忆总想抓住那美好的一瞬。   云浅歌视线开始便得模糊,她似乎看见在写字楼的办公室里,一个娇媚可人的女子挂在男子的身上,男子除了中间向后梳起的刘海,其它地方剃成了干净的寸头。   整齐的黑色西装有着一头潇洒有型的背头发型,手腕上戴着一枚象征身份的瑞士手表,整个人简约中透露着冷酷的味道,完美诠释高冷熟男气息。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宠溺:“歌儿,你先去自己玩会儿,我这还有几单合同要签。”   “不要,你总是忙生意,总是我自己玩。”她叉着腰气呼呼的看着他,粉嫩的双颊气的红扑扑的。   男人看了看手上的文件,如峰的眉头紧簇:“可是我……”这几份文件真的很重要。   “哼,那我去找小辉辉玩去。”她跺了跺脚,转身就往门口跑。   小辉辉隔壁公司的经理,是她新认识的帅哥。   温俊奕一把将面前的人儿给拉了过来,酷酷的俊脸上乌云密闭布,冷酷霸道的吼道:“你敢!歌儿,你过分了。”   场面变得模糊,她忽然又看见有一个穿着西装冷酷的男人粗暴的将她按在墙上,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语气冰冷,带着被背叛的怒意和绝望:“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是吗?云浅歌,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带价。”   他的吻霸道灼热的侵占了她全部的呼吸……   最后画面跳转,死死的定格在最后的那场倾盆大雨,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朝她奔了过来,她拿着左轮枪,扣动了扳机,漆黑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   奕,我又失败了呢,我还是没能救赎我自第69章打起来了   “死了没有?昏迷了两天两夜还没起来,应该快死了吧。”女子容颜貌美,丽质天成,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她盘着当下最流行的少女髻,左侧别着一块蝴蝶型发夹,着一袭芙蓉色的上衣,袖子上有着云朵花纹,下身配着纯白的百褶裙,脚踏流行胡地的翘头鞋,鞋上还点缀着粉红色的流苏,她用手戳了戳香檀雕花床上的女子问道。   东方明轩拍下她的手,不悦的瞪了司徒乐萱一眼,眼泪珠子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又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大姐她都这样了,你就别碰三姐了啊,呜呜。”   司徒乐萱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像哄小祖宗一样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好好好,我不碰了,喂,你别哭了呀,很吵。”   忽而看见转身就走的蓝衣男子,唤道:“二弟你去哪?”   “为她报仇。”蓝衣男子气质卓绝,儒雅中透着温和之气,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冰凉,显然现在他的心情并不美好。   “啊?”司徒乐萱不解的揉了揉脖颈,她为什么觉得她的这个二弟对三妹的事情也太上心了吧?这就打抱不平去了?   真的好吵……   她其实早就醒了,现在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啊,结果从她醒来就有声音嗡嗡的在她的耳边打转,唉,修养一下身子都得不到安静啊……   香檀雕花床上的云浅歌柳眉微微皱了皱,感觉到又有冰凉的水滴不断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知道她再不醒来估计被子都要被东方明轩给打湿了,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眸,胸口处好疼,她抽了一口冷气,艰难的用手将自己撑了起来,刚刚撑到一半的时候……   “醒了醒了,三姐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似要穿破云霄,随后一道青色的身影便朝自己扑了过来,噗通一声将她扑回了床上,一口内伤没把自己给憋了出来,她胸口的伤又裂开了吧,好疼啊……   女子欲哭无泪的望着头顶的木梁,蠕了蠕嘴唇,东方明轩,我欠你的啊。   “喂,四弟,你这样二妹快不能呼吸了。”司徒乐萱一把将紧紧抱着云浅歌的男子似提小鸡般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她身上分开,蝶衣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拿过一个枕头将公主扶了起来,垫在公主的身后,她好担心明轩公子把公主给压坏了,她刚刚可是看见公主脸都白了呢。   司徒乐萱一拳砸在了东方明轩的头上,耐心的教导着东方明轩男女授受不亲之道,百里鸿哲也跑的没个影子,云浅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却是嘴角上扬,有着淡淡的温馨。   这便是她的兄弟姐妹,结拜以后就会时不时的来找她玩,司徒乐萱是大姐,百里鸿哲是二哥,她和东方明轩的年龄最小,她排行老三,东方明轩比她还小,是他们的四弟。   突然,香草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嘴角还溢着鲜血,她惊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公主您醒了,请公主恕罪,浩宇公子和凝公子还有您的二哥鸿哲公子。”她顿了顿,抬眼看了自家公主的脸色一眼,瞧见没什么异状才咬咬牙,接着吐出一句话:“他们三人打起来了,属下办事不力,无法调解,凝波阁已被他们……夷为平地第70章这打不是架!是她的银子!   “唉,做人做到三妹这个份上,也真是失败啊,竟然还差点被自己的夫君给杀了。”司徒乐萱耸耸肩,满脸的幸灾乐祸。   云浅歌在蝶衣和香草的搀扶下下了床,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蓝色的翠烟纱裙,衣服已经被人换了呢,应该是昏迷的时候下人给自己换的吧。   套上一件同色系的蓝色锦缎小袄,一个丫鬟拿着檀木梳就要上前,她摆了摆手:“就这样吧,一会还得回来接着睡,不用梳了。”   婢女退下,伤口处一阵抽疼,东方明轩见她脸色苍白,又是红了眼眶,云浅歌轻笑着摇摇头:“四弟,你再哭的话,我这就洪灾泛滥了啊。”   “是啊,四弟对你这么好,我都眼红了呢。”司徒乐萱噘了噘嘴,语气酸溜溜的。   “噗哧。”云浅歌看着女子郁闷的模样笑出了声,打趣道:“我怎么也是有夫君的人,听说大姐府里一个夫君也没有纳呢,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这么说着东方明轩也疑惑的朝司徒乐萱瞟,就连蝶衣和香草都在一旁偷笑,公主真是太坏心眼了拉,这句话让司徒乐萱很有压力,瞧了一眼如好奇宝宝般的东方明轩,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男人这种东西。”   她竟然说男人是东西!原来大姐也和其它的女人一样!   “大姐你真是太讨厌了。”东方明轩脸色一白,咬了咬唇,推开司徒乐萱跑了出去。   “喂,四弟!明轩!该死,你跑什么啊。”司徒乐萱懊恼的揉了揉耳朵,她又说错话了啊。   云浅歌笑眯眯的趴上司徒乐萱的肩膀:“大姐,别装拉,你那副老鹰护小鸡的模样我就看出来了。”   司徒乐萱俏丽的脸上飘上两朵红云,别过了头:“胡说。”   “带四弟出来一次很贵的吧?大姐可以真舍得花钱呢。”云浅歌了然的摩挲着下巴,而后在蝶衣和香草的搀扶下出了院子,空气中飘来她乐呵呵的声音:“蝶衣,暗恋是件很辛苦的事呢,你说是吗?”   “是的是的。”蝶衣附和的点点头,也跟着公主笑了起来,司徒乐萱想:这两主仆无敌了。   人都**了,徒留下房里纠结的司徒乐萱狂躁的饶了饶头,本是梳的好好的发型瞬间一团糟,活像一个鸡窝头,她的心里正无限的抓狂中,明轩肯定生气了,刚刚她不该那么说的,可是她总不能说自己有隐疾吧?   呸呸呸,她没隐疾好不好,难道要承认自己喜欢明轩所以迟迟不肯娶夫?不行啊不行啊,那明轩万一被她给吓跑了怎么办。   这边还在纠结郁闷当中,那边的云浅歌已经在香草和蝶衣的搀扶下缓缓来到了打架事发地。   越往里走越是萧条,云浅歌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指:“这的假山呢?”   香草如实答道:“回公主,假山被凝公子给毁了。”   云浅歌抚了抚胸口,告诉自己要淡定:“上官凝的屋子去哪里了?”   香草抽了抽嘴角:“回公主,凝波阁被浩宇公子让人给砸了。”   秋风呼呼的刮着,云浅歌站在一片废墟中,甚有一望无际之感,不,不是一望无际,应该是一望下去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她颤抖着咬了咬牙,指着废墟的一角,和看八卦的百姓们:“那里的……墙……墙呢?”   “回公主,墙被鸿哲公子给推了。”香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   云浅歌一口鲜血没被气的喷了出来,外伤没好,内伤又发,尼玛这打的不是架,打的是她白花花的银子第71章苹果的谢礼   “公主,你不去把他们捉下来吗?”蝶衣偏着头,很是天真的问道。   喂……她又不像这些古人会轻功,怎么捉下来啊,她眼角抽了抽,唤道:“日,月,光,辉。”   “公主。”四道人影刷刷的闪了出来。   云浅歌点点头,指了指前方打的天昏地暗的四人:“去,把他们三个给捉下来。”   “是。”四人领命,也跟着加入了战斗,就这么打了半个时辰,那三人竟像是很有默契般一致抵御外敌,日,月,光,辉四人一个个都被打成了猪头丢了出来,而后三人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云浅歌看着负伤累累的日月光辉,心疼的心坎都在疼,喂……这三人武功是有多高啊,把她的院子夷为平地不说,连父君给她的暗位都被打成了这幅模样。   “公主,现在怎么办?”蝶衣抓着云浅歌的裙袖急道。   “香草,你去带几个下人搬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再备点糕点水果瓜子儿。”   “是,公主。”香草点了点头便领命出去了。   “啊?公主,我们不是来劝架的吗?”蝶衣愣了愣。   “照这种情况,看来只有顺应天意了。”云浅歌摊了摊手,连她的暗位都束手无策,更别说她了,等他们打累了就消停了呗,她就坐这看戏好了。   不多时香草已经命人将桌子凳子准备妥当,上好的朱木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糕点和水果小吃。   恰逢司徒乐萱和东方明轩在丫鬟的带领下一起找到了她们,云浅歌很是大方的朝司徒乐萱及东方明轩招了招手:“大姐,四弟,来坐这看武打片。”   青衣男子见云浅歌向他招手,喜滋滋的朝云浅歌的身边跑去,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司徒乐萱赶紧跟上坐在了东方明轩的身边的位置,男子默不作声的把凳子往云浅歌的身边再移了移,司徒乐萱提着木凳也跟着向男子身边的位置再移移,他再移,她也移,直到东方明轩发现他的身子马上快要贴向云浅歌的身子了。   他虎着一张脸,俊美清秀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恼意:“大姐,男女授受不亲,不要离明轩这么近。”   司徒乐萱耳尖红了红,这不是她刚才教他的话吗?他竟然还还给她了,女子羞赫的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下去,目光撇到一边看武打去了。   东方明轩今日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外罩同色系的青色细纱,他埋着头拿着小刀仔仔细细的剥着苹果,苹果皮一卷一卷长长的竟然没有断掉,他削完苹果以后,轻轻的拉了拉正兴致盎然的看武打片的云浅歌,他抬起头,声音清清软软的:“三姐,要吃苹果吗?”   云浅歌侧过头一低眸,便看见一只剔透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手上还有着一个削好了的苹果,他的眼睛清澈的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羊,正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她浅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苹果说了声:“谢谢。”   忽而一阵秋风拂过,一片落叶便停在了东方明轩的头上,女子抬手替他将头顶的落叶拿了下来,坏心眼的打趣道:“这就当是苹果的谢礼咯第72章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是你   她清柔的笑意如清风般扫过他平静的心湖,他似乎闻到了女子身上那种属于她特有的芬芳,那种似有似无的香气熏红了他的脸颊,那是味道呢?   浅浅的,淡淡的,冷冷的,清清的,如月光般气息,是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这边司徒乐萱愤愤的啃着一个没有剥皮的苹果,那边三妹正啃着一个小巧去皮的苹果,她朝东方明轩投去可怜兮兮的目光,同样是结拜关系,这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日近黄昏,这边在桌上连晚饭都给吃了,那边终于才肯消停了下来。   云浅歌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在蝶衣香草的搀扶下朝三人走去。   “啧啧啧,这状况可真够激烈啊。”云浅歌看着同时倒地的三人砸了砸嘴:“你们三个的功夫可真是出神入化啊,随便一个出去都能当武打巨星了,还保证片酬不断呢。”   武打巨星?片酬不断?什么东西?   倒地的三人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个拍着手的女子,倒是穿着白袍的万俟浩宇先反映了过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站了起来,撑着女子的肩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便要袭上了她的胸部:“公主,你伤口还疼吗?”   云浅歌打掉他的手,皱了皱眉,后腿几步,和此男人保持一定距离:“说归说,别吃我豆腐,搞什么袭胸的玩意儿。”   “我……我只是想看看公主的伤势,帮你揉揉。”噗……谁不知道心在胸部的位置啊,你帮我揉心口不就是揉我胸吗?   云浅歌直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万俟浩宇这个能把袭胸说的这么坦坦荡荡的男子,她哼了哼:“要是你真担心我的伤势,就不该毁了我的院子,差点砸了我的公主府。”   “三妹,这件事我也有错,不能全怪浩宇兄。”一袭蓝衣的百里鸿哲也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万俟浩宇的肩膀,言语之间一片温和。   云浅歌勾了勾唇,不言不语的瞧了两人一眼,很好啊,什么时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啊?好到可以一起砸了这公主府,让她亏了多少银子!   打架归打架,东西可不能乱砸!要知道她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支撑这个空有其表的公主府多不容易吗!   “我只是想替公主出一口恶气。”万俟浩宇看着她清冷的目光,身子有些颓然,黯然道。   “呵呵呵,替她出气,那谁来替我出气!她在大街上**我的时候可有人帮我出气?我爹死的时候可有人替我出气?果然好人难长命,坏人遗天年。”穿着绯红袍子的人儿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绯红的长袍上,他被两人夹击,伤势最重。风吹起了他雪白的长发,夕阳下,他妖媚绝艳的眸子里满是凄凉,他呵呵的冷笑着,笑着老天的不公,命运的不平,为何,为何坏人却有如此多的人呵护,为何,为何好人却长眠于地下。他恨,他好恨!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三妹年少时犯的错难道就要让她把这把枷锁背负到她身上一辈子吗?”少年气质儒雅,容颜俊美,他担忧的看了云浅歌一眼,替她辩解道。即使他知道这些都是她的错,他也忍不住为她开脱。   “你住嘴,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你是什么人?她的夫君么?你不是!你没有资格插手公主府里的任何事情!”上官凝用手指向百里鸿哲,眼里燃烧着的熊熊怒意似地狱中的烈火,似要灼伤在场的每一个第73章第是七十二章不过就是一死   百里鸿哲往日俊美温和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似是被戳中痛处,袖中的手狠狠攥起,他,的确不算公主府的人,可是她的事,他就是不能不管不顾,容不得任何人说她不是。   “上官凝,事隔多年,你应该放下了。”万俟浩宇清俊的眉毛皱了皱,他穿着一袭白袍,白袍上袖子墨竹斑斑,容颜俊美,长发如漆,冷眸似剑,仿若天人之姿。   上官凝眸若点漆,白发飞扬,绯衣诀诀,越是生气,眉眼间却越是妖媚惑人,竟比衣袍上绣着的梅花还要艳丽几分,狭长的凤眼里冷光流转:“你闭嘴!你口口声声打着替公主出气的名义毁我凝波阁,将我重伤于此,这笔帐,我上官凝记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二皇女身边的狗!论真心,你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万俟浩宇的神色越发深沉,额头上青筋直冒,眉目显得有些狰狞。   “我说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二皇女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把你嫁给这个残暴不仁的女人!你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就要做好棋子的本分,不该管你事就不要插手!”   上官凝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似乎是要把他所有的怒气通通发泄出来,他每说一句,万俟浩宇的脸就白上一分,待他说完,万俟浩宇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他不怒反笑,凉薄的唇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上官凝,这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倒是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现在一切都被揭穿,就是你蓄意杀害公主的这条罪名,你那个丞相娘也保不了你。”   “不过是一死,不过就是一死。”上官凝无所谓的笑笑,狭长的桃花眼中寒光乍现,他拔出剑:“就是死,我也要拉上她与我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向云浅歌砍了过去。   “找死!”三道身影齐齐的挡在云浅歌的面前,连司徒乐萱都加入了战斗,司徒乐萱的武器是一根长鞭,鞭长所及,飞沙走石,力大无穷。   不管上官凝怎么打也难敌三人,他被三人一遍遍的打到在地,又一遍遍的爬了起来,再打,再倒地,再打……   他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放弃,他要手刃了她,以祭爹爹在天之灵。   连上天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忽而狂风大作,卷起片片沙尘,树上的鸟儿拍打着翅膀飞于天际,发出阵阵悲呤。   锲而不舍,周而复始,连带着看八卦的百姓都被他的毅力所折服,唏嘘不已。   最终,上官凝被司徒乐萱的长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满身的鞭痕,剑伤,触目惊心,鲜血染红了他绯红的长袍,黄昏的光线在他的周身笼罩上一层哀戚的薄沙,他凄然的笑了,纤长白皙的手指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带着穷途末日般的苍凉。   他倒在地上,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他败了,杀害公主,本就是死罪,只怕我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今日注定丧命于此,就是死,我也不会死在她的手里,爹,孩儿没用,你等着我,我这就来陪第74章云浅歌,我会杀了你的   上官凝拿起腰间的匕首,就要向自己刺了下去,却被一双莹白的手给握住,她夺下他手里的匕首扔在地上,一把将他抱起,他听见她清冷如冰湖般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人,传御医。”   他不解的看向她,转而嗤笑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   她抱着他,低头向他轻笑,尽是一片温和的暖意和着点点宠溺:“我从未想过要你死,上官凝,我一直都想要你好好活着。”   他皱眉,讨厌至极了她的笑,她的笑在他的眼里很是刺眼,刺眼的想让他生生毁了她,他怒目而视,言语中夹杂着浓浓的恨意:“云浅歌,我会杀了你的。”   时值深秋,草花凋零,凝波阁被夷为平地,满目疮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淡笑,眸子宛若清月:“好啊,我等着那一天,所以,你必须要活着,只要活着,才能杀了我。”   奕……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想要他重新来过,不再走我当初走过的路,不再重蹈我的覆辙,即使这会威胁我的性命,我也一样,想要救赎我的过去,奕,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看着女子清浅的笑意,上官凝袖中的手指渐渐收紧,眉眼在一瞬间变得冰凉,云浅歌,这是你自找的,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将上官凝安置好后,云浅歌吩咐香草下去找工匠砌墙去了,司徒乐萱他们也回去了,她腰酸背疼的轻轻躺回了她的床上,一个男子却又是掀开了被子爬到了她的床上。“万俟浩宇,你怎么又上我的床了?”   他有些生气的将她拉入怀中,帮她轻轻的揉着腰际,缓解着她腰间的不适:“让你逞能吧,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被上官凝杀个半死还有力气抱他找太医。”   她抓住他的手,眉宇间却有一丝淡淡的疏离:“万俟浩宇,刚刚上官凝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皇妹派来的人,即使这样你不是应该避其锋芒,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你对我的好,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或者说,皇妹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现在不惜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勾引我呢?”   男子乌发玉面,气质清冷而高贵,他也不松开他的手,由着她的钳制,用另一只手将她不安分的脑袋按入他的胸口,语气幽幽:“与其担心我的目的,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他的心和他的人一样,平淡无波,听着他心口沉稳的心跳,云浅歌的语气闷闷的:“你什么意思?”   万俟浩宇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与上官凝有关,为什么不派人把他抓起来,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胡来。”   她   知道他是在说关于她受伤的事情,不过,她更关心的是……   女子冷着一张脸,就连语气也跟着下沉了几分,她在他怀里抬起头,猛的甩下他的手,凝眉冷对:“你竟然潜进了房间看了我的名单,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她,很讨厌被人算计。   看着她发怒,他只是清浅的笑笑,骛定到:“你不会。”   云浅歌眸色渐沉,语气森然的开口,声音冷酷如冰,毫无人情味:“呵,万俟浩宇,你未免太自信了。”   女子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森然的弧度:“来人,将万俟浩宇带回去,严加看管,在案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如有违抗,就杀了他第75章此事两难全   香草见万俟浩宇被侍卫带走以后,躬着身子行了一个礼道:“公主,按照您的吩咐,名单上一百名嫌疑人的作案时间已经调查清楚,在进行一一排除后,有九十八名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和作案的动机,其中最为可疑的只有上官凝和二皇女殿下。”   云浅歌点点头,在名单上将上官凝和云夕颜的名字处各自画上一个圈。   香草疑惑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自家公主,见她那副淡然的态度,不解的问道:“难道公主您一直都知道?”   女子从柜中拿出一个小袋,里面装着一根白色的丝线,赫然就是她验尸时从李够乐指甲缝中夹出的丝线,她答非所问的开口:“能在那么短是时间内将整个京城的手套都制造了出来,必然不是同一家纺织厂,只能是所有的纺织厂同时连夜生产,她想要混淆视听没有那么容易,用这条丝线便能查出真正的纺织厂地点,你即刻派人去查这条丝线是哪家厂房生产的,如有消息即刻回报,下去吧。”   “是。”香草抱了抱拳领命出去了,待出了院子以后香草回过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她偏着头想了想,现在的公主虽然没有以往那样残暴嗜血了,整个人变得既腹黑又聪明,可是现在的公主却越来越有公主气势,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了呢。   夜色如泼墨般渐渐浓郁了下来,墨韵阁外灯火通明,站岗的人院内院外层层把手,随处可见巡逻的侍卫,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一小厮气冲冲的关上门,愤愤不平道:“公子,您对公主那么好,她这样对您也太过分了,要不是您整天在她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能恢复的这么快吗?现在醒过来还狗咬吕洞宾。”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道冷芒扫向了自己,虽然极浅极淡也足以让自己心坎打颤,他合上嘴把剩下的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他想,公子这是生气了啊。   房内檀香四溢,书桌前有一气质卓绝的偏偏公子正画着一副雨打梅花图,下笔间笔触精到,着墨巧妙,男子薄唇微勾,清清冷冷的开口:“她这么做无非是不想我替夕颜打探消息而已。”   “可是公主怎么会知道公子您去打探了消息?以公子的武功潜进她的房间打探消息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的啊。”   万俟浩宇放下笔,一棵坚韧不拔的梅花树便跃然于纸上,他的神情有些淡淡然:“我告诉她的。”   “啊?这……公子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样你不是不能将消息传达给二皇女殿下了吗?”   青竹愕然的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蠕了蠕嘴唇:“您……您是故意的。”   男子上袍似雪,长发如漆,面如冠玉,高贵清冷得如不闻人间烟火,俊美似神祗,澄如秋月的眸中染上几抹轻愁:“嗯,只有这样我才能置之度外,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不会让夕颜生气也不会让公主受伤害的唯一方式。”   男子背过身望向窗外,油灯里的油快要用尽了,发出几缕微弱的滋滋声,忽闪忽闪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映衬着有着他欣长的身姿显得有些孤寂。   待油灯熄灭,四下寂静,青竹准备正准备将换好的灯芯挑亮,却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   万俟浩宇想:拥有七巧玲珑心的公主也是知道的吧,她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儿,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第76章公主的背影   天空一片澄净的蓝色,因着已是秋天,阳光虽好,气温却有些冰凉。   云浅歌在婢女的侍候下穿上几件内里棉衣,相当于现代的保暖衣,外套掐花对襟棉外裳,倒是极其暖和呢。   因为今天有事需要外出,她也并为让人替她盘发,而是自己用一根蓝色的绸缎将头发扎成长长的马尾。挥退一干下人,她关上了门:“香草,我要你替我准备的东西呢?”   香草从袖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公主,这张人皮面具是从地下市场购买,绝对不会透露出您的信息。”   云浅歌将人皮面具带上,脸上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就像贴面膜一样,她看着铜镜中的女子有着一张平凡的脸,这种五官就是放在人海里都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她满意的点点头:“要是我也能有这么一张脸就好拉,即使普普通通也比我现在这幅人见人怕的丑颜强。”   香草语气有些哽咽:“公主……”   香草的心里酸酸的,她自小便是公主的管家,她陪着她一起长大,纵使公主地位非凡,身份尊贵,聪慧绝顶,却偏偏长着一张惊世丑颜,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公主以前才会那般嚣张跋扈凶恶残暴吧,不过看到现在的公主能够释怀真是太好了。   释怀吗?释怀个屁!云浅歌自动屏蔽掉香草眼里的同情,她才不是前身呢,让她顶着这张脸这样过一辈子,做梦!   等她了解了李够乐的案子,她一定会去把最后的药引寻到,前身的五官也是极好极精致的,分明就是个大美人儿胚子,只是脸上的大片黑斑红斑影响了所有的视觉感官而已,毕竟哪个皇家儿女的姿色有哪个会差呢?   女子将人皮面具揭下收回了袖子里,恢复了那张骇人的丑颜,她戴上面纱,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浅笑道:“香草不用这么担心我呢,我没关系的,我出去拉。”   阳光如美丽的音符般在女子的周身跳跃,在香草的眼里她的背影气质高洁,优雅而清美,她想了想,公主若是单看背影的话,怕是天元王朝没有哪个女子比的上公主吧,真的很美呢。   云浅歌前脚才踏出公主府,依照着特工多年的经验,便感觉到有人跟踪。她竖耳听了听脚步声,有个五人,离她有十米的距离。   她加快脚步向闹市区就走,站在闹市口停了下来,她回头,果然看见有五人正有人望天,有人躺在正与身边的人攀谈,有人正在一个小摊上装作看东西的样子。   她又走,他们跟上,她停下,他们又装作一副路人模样,她往右,他们便往右,她迂回到左侧,他们又跟着朝右走,她故意往回走了几步,他们也跟着往回走。   云浅歌抬手摩挲着下巴,这些人是二皇妹派来的吧,她把万俟浩宇囚禁起来,她的那个皇妹也急了呢,不过,她云夕颜有张良技,她便有过墙梯,派这么几个人跟踪她,未免太小看她了。   阳光下女子叉起腰,做悍妇状,抬手指向其中一个跟踪的人便是怒发冲冠般怒吼着冲了过去:“你这个女飞贼给老娘站住!!你敢偷本姑娘的钱,不想活了吗?!!第77章议论纷纷   特工反追踪不二法则:叫。   这种时候云浅歌怒气冲冲的指着其中一跟踪的女人跑了过去,果然看见那女人慌张的摆了摆手,脸色刷白的后退了几步,因为四周逛街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她,纷纷围着她指指点点,她的同伴也跟着替她着急六神无主起来。   云浅歌勾了勾唇,在奔向那女人还有五米的距离,突然向旁边的酒楼转去,抽出腰间的软剑砍断系在柱上的马绳,迅速跃上一匹马扬长而去。   跟踪的五人一见目标人物跑了那还了得,拨开看热闹的人就朝酒楼跑了过去,想着也跟着解几匹马追过去。   世界就是这样,不管是任何东西谁第一个抢到手的时候永远是赢家。   云浅歌跃上马背时坏心眼的故意把鞭子狠狠一打,声音嘹亮的“驾”了一声,算好了时差,以至于一酒楼的伙计在听见以后跑了出来,便正巧碰上了准备偷马的五人,见着那飞扬的尘土和离去的人儿,惊叫:“来人啊,偷马拉,来人拉!!还有同伙啊!!”   话音刚落就出来几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女人操着家伙抓着五人就是一阵痛扁。   作为特工要会所有的交通工具,所以云浅歌的骑术自然也不在话下。   女子身着质地上等的蓝色棉衣,娴熟的骑着马,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傲,长发利落高束,黑纱遮面,却也英姿焕发,周身有种冷然的气质令人不得不去关注,来往的行人都不由停下脚步看向这个英气逼人的女子,连路边的商贩都开始交头接耳几轮起来。   买包子的客人正将钱付给包子铺的老板道:“这是哪家的女儿郎,好生俊秀。”   “好久没见过这么气质卓绝的女子了,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王大妈,你儿子还没许人家吧?我看这女子不错。”卖包子的李大神将包子递给客人,回头像隔壁的老妇人问了问。   包子铺旁卖小玩意儿的王大妈理了理摊上的小玩意儿,看了看马背上的女子,先是眼前一亮,后是摇了摇头叹息道:“嗨,这气质恐怕连当今二皇女殿下都比不上呢,再说你看人家那身衣服就知道家世显赫,我家儿子哪攀得上啊。”   “也是,二皇女殿下可是十大美女之一呢,也不知道这女子揭下面纱如何,我是觉得不会差拉。”包子铺的老板笑了笑。   卖羊肉汤的林大娘也跟着凑了过来:“李大婶,王大妈,还好我儿子最近已经攀上了门亲事,过不久就要成亲了,你们可要抓紧了呢,听说咱们公主这次莫名其妙解散后宫,一千多名妾侍都被赶走了,我看啊公主肯定是喜新厌旧想要纳新宠了,我听隔壁的崔大娘说前几日很多人亲眼看见公主的正夫被公主打成了重伤呢,性命都堪忧呢。”   算命的刘婆子抬着袖子抹了两把清泪:“谁说不是吗,进了那公主府当了公主的面首,哪个还有活路可活,谁不是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前脚踏进去后脚说不准都得被抬出来,我可怜的儿啊,要不是公主又想换新宠,我还想留他在身边几年来着,也不会这么急着把他嫁出去,还嫁了一个瘸子。”——   亲们,大家久等拉,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咪的读者群哦:101546990什么时候更新猫咪会在群里告诉大家的。喜欢本文的朋友记得给猫咪投上推荐票哦,你们的推荐票和留言是猫咪最大的动力第78章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原来在百姓眼里她连瘸子都比不上啊,完全就是洪水猛兽。   这下子流言纷纷,就算她想忽视都不行,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注意到她的身上,云浅歌身子一抖,只差没从马背上给摔了下去,如果她把面纱揭下来,还不得吓死这些一个个的,她真的很冤啊,分明是她被上官凝重伤好不好?   解散后宫也只是因为她的后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派来的眼线,再加上在她眼里男女之事本就应该是建立在两人互相爱慕的情况下,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真爱而不是虚情假意。   她在一家茶楼外下了马,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亮的像三百瓦的电灯泡,戴着面纱的她在她们眼里她活生生的就是一块大肥肉,云浅歌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流云,唉,看来自己想要恢复正名,路漫漫其修远兮……还远的很那……   云浅歌将马栓在了茶楼门口,快步向流云霓裳走去。   流云霓裳正是她和慕容熙当日合开的那家店铺,这家店铺因着衣服质地精美,别出心裁,在短时间内飞速窜起风靡了整个天元王朝。   店内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和慕容熙也算赚了个金箔满盆。   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挤了进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了上来,恭敬的弯腰道:“小歌小姐。”   云浅歌朝这个年轻的女掌柜点了点头:“嗯,带我去我的设计室。”   虽然云浅歌自从流云霓裳开业以后,并没有去过设计室,而是每次让香草代她来交画稿,可是慕容熙还是按照约定为她配备了一间设计室。   设计室内环境清雅,纤尘不染,看的出每日都有人在打扫,随处可见精致的古玩,书架上放着层层书海,字卷画幅挂于墙上。   她坐在檀木椅上从衣服的内包里拿出一叠设计稿:“林掌柜,现在已经快入冬了,这季的主题也要换一换,你依照我画的图纸找人制作,这种衣服重量轻,质地很软,保暖也很好。内里用天鹅羽毛或者鸭绒羽毛填充,经过高温消毒就是羽绒服了,比我们现在穿在身上的棉衣要保暖很多。”   女掌柜随手看了看设计稿,每件衣物款式新颖,构思独特,还能保暖御寒,眼里闪过一抹惊叹,她敬佩的朝女子躬了躬手:“小歌小姐真乃神人也。”   被别人这么夸云浅歌难免有些难为情,她不过是把现代的羽绒服带到古代了而已,说起来还是作弊呢,不知道发明羽绒服的人知道她的抄袭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唾骂她一顿,不过有了这些衣服,至少这个冬天不会太冷,再也不用穿这些厚重的棉衣了。   她尴尬的假咳了几声:“林掌柜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掌柜必定非同凡人,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只是一个设计师,哪有林掌柜这么精明能干,不过小歌有件事想要麻烦林掌柜。”   虽说知道云浅歌只是说的客套话,林掌柜也自知论学识是绝对不及眼前这个才华过人的女子的,不过还是被这番话喜的眉开眼笑,也是由衷的钦佩喜欢这个谦虚聪慧的小歌小姐。   她将设计稿收回袖中,爽朗道:“小歌小姐说笑了,若不是有小歌小姐就不会有流云霓裳如今的客似云来,小歌小姐若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必定效犬马之劳。”   云浅歌漆黑的眸中闪过一道流光,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冲林掌柜勾了勾手,待林展柜疑惑的将耳朵凑近,她附上林掌柜的耳畔,轻启薄唇,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第79章你等不了那天了呢   等林掌柜出去以后,云浅歌揭下面纱,迅速戴上人皮面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便现了出来。   设计室里有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她对着铜镜解掉系在头上的蓝色丝带,将丝带和面纱收回袖中,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便披散而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换了一面,这时候如果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惊讶的,这衣服竟然还可以两面穿!   一面是蓝色,一面是银色,云浅歌看着镜子里自己,脸蛋平凡,身姿高挑,乌发如墨,现在那些追踪的人想发现她都难。   她昂首挺胸的下了楼,挤出人群,出了流云霓裳,果然看见那跟踪的五个女人正满腹疑惑的从对面的茶楼里出来,东张西望的探寻着,偶然有一个跟踪的女人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下一秒便毫不迟疑的移开了。   女子随心的迈着步子从互相埋怨的五人身旁经过,唇角上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想要捉住我,还早的很呢。   佳兴纺织厂,是香草前几天派人查探到的那只手套的生产处,整个工厂面积庞大,占地2000平方米,坐落于高山之上,隐蔽在青山绿树之间。   云浅歌下了马车,因为香草早有安排,她拿着一张拜帖便在门卫的带领下见到了佳兴纺织厂的东家。   这位女东家只需一眼便能感觉出她的落魄潦倒,为何?只因门卫穿着粗布**她可以理解,就连厂长都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黑色棉衣,上面还有毛絮点点,脸部瘦削,面黄肌瘦,延伸暗淡无光,一副寒酸落魄,沮丧失意的模样。   见云浅歌的到来,本就不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道亮光,却是极好的掩饰了下去,她走上前握上云浅歌的手:“小歌小姐,久仰久仰。”   云浅歌抱以友好的一笑:“哪里哪里。听说贵厂想要转让?”   “是的,不知小歌小姐愿意开价多少盘下小人的厂呢?”   女子点了点头,答道:“两百两……黄金。”   在这个时代一两黄金是2000块人民币,两百两黄金便是用现代人民币来换算的话是人民币40万,不过想要盘下一间规模如此大的纺织厂简直是天方夜谭。   本来还抱着以为遇见财神的东家瞬间变了脸,满脸不屑的冷嘲:“就凭两百两黄金就想买下我整间厂房,小姐莫不是在说笑吧?我这占地的面积和这名气再加上内里设施来说,也不止这么多,前阵子有位小姐开价六十万两黄金我都没卖呢。”   这是想坑她一笔呢,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全然不在乎东家前后的态度转变,对东家的话不置可否:“论占地面积,这家厂房的确很大,树倒根犹在,即使现在佳兴纺织厂生意惨淡这名气依旧建在,内力设施不过只是些旧的纺织工具,日渐消耗,它们的寿命也在减短,现在论成本来讲不过几十万两,依照这么算,我还不如自己兴建一个纺织厂,还可以新进一批新的纺织工具,你要卖的不过是这块地皮和名气罢了,两百两黄金,足以。”   东家嗤之以鼻,当下挥手想让门卫把这个大放厥词的女人给赶出去,却不料女子突然状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语气幽深,言语间意有所指:“再说此一时彼一时,东家想要卖个好价钱,恐怕是等不了那天了呢第80章只要告诉了我,一切都可以过去   “你什么意思?”东家挥退门卫,待门关上后问道。   “听说东家的长女病入膏肓,东家是极其喜爱这个女儿的呢。”搜索着脑海里查到的资料,云浅歌自顾自的坐在了凳上替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东家的眉头皱了皱,为了稳定厂里的员工,她并没有将女儿重病的事情宣扬出去。   “去你家的大夫一个接一个,问问不就知道咯。”女子抿了一口茶,耸耸肩膀道。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贱卖我的工厂的。”东家轰然打开门,语气冰冷带着怒意,朝外摊了摊手:“请吧!”   “别急啊。”女子放下茶杯,她优雅起身,在东家愤怒的眼神中从容的走向门前,一道秋风拂过,吹动了她漆黑的墨发,如柔荑的纤纤玉指挑起一缕贴向脸颊的秀发缓缓别向耳际,动作轻缓而温柔,这种浑然天成的优美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浅笑,乌黑的明眸中闪烁着月光般的溢彩,语气如烟雾般飘忽而幽远:“东家,你看,起风了呢。”   东家一愣,便看见女子伸出一双葱莹玉白的手缓缓关上了门,缓缓的……   关上了……门……   为什么她觉得门关的好慢,她的眼皮好重呢……   等把门关好以后,云浅歌适时转身,接住了东家倒下的身子,她将东家扶到了屋中的一个竹制躺椅上,声线冷然的开口:“东家,你可记得厂里曾卖出一只白色手套,那根丝线不是普通的丝线,是用蚕丝所做。”   据香草搜集到的资料显示,蚕丝技术在天元王朝并没有被开发出来,而大多的纺织厂做的手套也不过是毛线手套,而拥有蚕丝手套技术的工厂只有佳兴纺织厂一家,听说佳兴纺织厂只做出了一双便没有再做,而这双手套落于谁手,这位东家又怎会不知道呢?   “我不记得了。”沉睡中的东家摇了摇头,抗拒的说道。   云浅歌眉尖微挑,这并不是东家真的不知道,而是很明显的患者在抗拒催眠师,拒绝与她进行思想交流,看来她必须换一种方式插入。   她轻轻拍了拍东家的肩膀,安抚的说道:“好,你不要紧张,你的身子很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你开始慢慢调整呼吸,你会慢慢的平静下来的,你可以的。”   等东家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呼吸也开始平缓下来后,云浅歌才依照当初王良的描述继而开口道:“那天天气很好,你照着往常一样来到工厂,有一个女人拦住了你,她戴着面纱,她正在向你购买一双蚕丝白色的手套,你看看她的样子,她是谁呢?”   东家突然攥紧手,语气带着愤怒:“是她。”   “哦?她是谁?”   东家的脸色开始急切慌张并带着惧意:“不能说……我不能说……”   女子弯下身,附上东家的耳朵,语气清幽:“不,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若不是她,你的纺织厂也不会落魄至今,我可以帮你,你不用感到害怕,只要你告诉了我,你的艰难困苦,一切都将过去第81章线索   是的,蚕丝技术本是她发财的工具,只因那个女人要求的独一无二,她便只生产了一双,若不是敌不过权势,她的工厂也不会落魄至今。   女子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定的气息,陷入梦境的东家只觉得这个声音来自天神,可以主宰着她的一切。   东家的梦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高挑女子,她一眼便认出了她,东家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是她,是沈中秋。”   沈中秋?   她好像得到了关键的线索啊,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很好,下面,在会将你叫醒,我会打五个响指,当打到最后一个响指的时候你会彻底清醒。”   清脆的响指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有节奏的响起,带着女子特有的清冷嗓音在空气中环绕:“五……你开始慢慢的清醒了……紧绷的肌肉开始恢复了活力……四……你的意识开始恢复,你开始可以听见各种声音……二……你已经开始苏醒……你已经完全清醒了……一!东家,你可以醒来了。”   片刻之后,东家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嘟囔着:“怎么头这么疼呢。”   云浅歌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样,心下却暗道:当然疼了,你又不配合我,我只能对你采用深度催眠,不然怎么能套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呢。   她这不做动作还好,一做动作就发现了云浅歌的存在,东家就一脸晦气的站起来就要把云浅歌往门外赶:“去去去,两百两黄金就想把我的工厂给盘下来,小姐怕是找错人了。”   “东家,你可知道你的工厂为何发展不起来么?”云浅歌努力在东家的推搡下稳住脚跟,简言意骇的直指重心:“第一,纺织厂多的是,不光是你一家,越来越的纺织厂来和你共抢一杯羹。第二,连做活动都不会,你的生意完全受限,秋天冬天买手套的人多,一到春天夏天,你可就惨咯,也正是因为这样你的货物总是积压,越来越多,却一直都卖不出去。第三,不会创新,卖手套来来去去就那几个花样还有点别的没有?”   女子条理分明,句句在理,连推搡着云浅歌的东家都停止了动作,眼里闪过一丝钦佩,连言语都带上了几分恭敬:“小姐的确是独具慧心,眼光犀利,不过想要将佳兴纺织厂重新建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云浅歌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非也非也,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只要你将工厂卖给我,我可以许你一个副厂长的位置,我不在厂里的时间全由你按照我的要求帮我管理工厂,工厂里的员工我也不会解雇,还会给她们进行每期培训,若是你不卖给我也行,你开场也是为了盈利,现在你经营不善,产品滞销,每日员工的开销以及产品的损耗已经大于你的利润,这样的亏损状态,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工厂就会倒闭了吧,是你现在卖给我,还是由着它倒闭倾家荡产,不止你女儿的病没有银两医治,还会负债累累,倾家荡产,今日不同往日,你的工厂可是……拖不了了呢第82章收购工厂   云浅歌每说一句,东家的心便是紧上一分,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工厂的状况,帐房里的先生昨日告诉她工厂里的资金抵不过一个月了,她的确等不了了,可是两百两黄金卖给这个女子她又不甘心,或许她可以去找那个开价六十万两黄金的买家。   东家的眼前一亮,却在下一秒被云浅歌接下来的话震的面如死灰。   “哦,对了,你那个开价六十万两黄金的女人该不会叫枚骨吧?”   “你……你怎么知道?”   她好心的提醒道:“那个女人不过是个骗子,故意声称用高价收购亏损工厂,然后以探访工厂为由替人潜进工厂里偷独门秘方,我估摸着她这次应该就是收了你同行的银子,进你的工厂探寻制作蚕丝的方法吧。”   还好她让香草调查过最近和东家往来的人,这才捉住了这条线索。   东家一听,心里唯一的期待就这样被毫不留情,粉碎成冰,她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呵,她们知道什么,蚕丝是我的工厂制作出来的,却不能得以发行,哪个傻子会有钱不赚呢,只是这个钱没命赚罢了。”   云浅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东家,我劝你还是多大的鞋子穿多大的脚,这厂值多少银子,就卖多少银子,别想着天上掉馅饼,还能坑别人一笔,想想你家里病重的女儿,想想厂里家中快要揭不开锅的员工,你确定你的工厂还能再拖下去么?”   “这……”东家有些拿不定主意,面色有些为难,如果将工厂卖给这个女人她是可以解掉燃眉之急,再也不用担心工厂倒闭的问题,只是两百两黄金实在是贱卖啊,这么大的工厂,库房里的存货,都是铁真真的不动产。   见东家一直犹犹豫豫,云浅歌估摸着时辰,她让林掌柜两个时辰将人带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她朝东家躬了躬手,作势便要离去:“东家,纺织厂可不止你一个,在此之前,我可是去了很多家纺织厂,若是东家不卖,我只有倒回去收购别家的纺织厂了,告辞。”   她虽然离开,脚步却不快不慢,直到看见方才的门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女子的嘴角上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很好,时间刚刚好,正好两个时辰。   此时的门卫附上东家的耳朵:“东家,梦织纺织厂和明织纺织厂和天琪纺织厂的东家在厂外求见小歌小姐。”   东家一惊,心里不免一急,难道那几个纺织厂正是想和小歌小姐商量购买工厂之事的?   那三家工厂可不比自己的工厂差啊,若是她出去收了别人的厂,那自己的厂真要看着倒闭吗?不行!   东家的内心千回百转,最后她重重的敲了敲手心,一咬牙,叫住了离去的女子:“诶,小歌小姐,一切好说,那便两百两黄金吧。”   这天天气极好,等云浅歌出了纺织厂,果然看见三位纺织厂的东家等在厂外,看见云浅歌走了出来,疑惑的跟了上去。   “小歌小姐,你叫我们来什么事啊。”   “是啊,林掌柜让我们在这里等你,究竟是什么事情也不肯说。”   有了线索,收了工厂,案情事业双丰收,阳光下,女子心情大好的扬了扬手,如月拢水般的秀眸闪烁着灿烂的溢彩:“无事无事,只是今天天气不错,我请诸位喝酒吧第83章选错日子了   酒足饭饱之后从酒楼里出来,云浅歌上了马车,她用手搭着车窗,枕着手臂陷入睡眠。   因为胸前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今天又用了深度催眠,废了她很大的精力,所以倒是很轻易的睡了下去。   梦里她正拿着一个水壶悠哉悠哉的浇着阳台上的月季花,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啊……浇花也能让人这么舒服啊……   “吁……”刺耳的勒马声将女子从梦中惊醒,马车骤停,她的头差点就撞到了车窗上。   云浅歌掀开马车的帘子疑惑的问道:“大婶,出了什么事吗?”   这不掀不知道,一掀吓一跳,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瓢泼大雨噼噼叭叭的像塌了天似的倾泻而下,在地面飞溅起层层水花。   赶车的妇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米色的粗布衣裳,红色的裤子,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为难的说道:“小姐,这天气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了大雨,看样子是没办法走了。”   话还没说完,天空就是一道闷雷轰隆隆的令人胆战心惊,车夫又是咽了咽口水:“小姐,要不我们去客栈避避?”   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片区域明显属于居民区,并没有客栈小店,细细的柳眉轻轻蹙起,晕染起点点愁绪:“这里离客栈有多远?”   赶车的大婶用手遮住头顶的雨珠,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豆大的水珠就这么砸在她的脸上,她的浑身早已湿透,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回小姐的话,大概要一百米。”   云浅歌嘴角一抽,脸色一黑,还有一百米,并不是她不愿意去,而是因为她……她等不及了,人有三急啊!她想撒尿!!!   怪不得刚刚浇花浇的那么舒服,醒来才发现下腹胀胀的,种种情况表明,她憋不住了!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想自己想要撒尿的事情,尽量表现的很淡定的说道:“嗯,去客栈避避是好,不过……”   正待她绞尽脑汁寻找说辞的时候,突然她透过层层雨帘,眼前一亮,她竟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不是……   云浅歌一把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藏到袖中,倏然开心的笑了,她冲着男子的方向使劲招着手,大喊道:“二哥!!二哥!!二哥!!!”   大雨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天上掉落,纵使隔着厚厚的雨幕百里鸿哲也听见了……   听见了三妹的声音?   雨幕中,一个青年小厮为他打着伞,他穿着一袭舒云袍,长发用玉冠束起,面容英俊得如面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轮廓分明,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男子站在伞下,回过头,便看见女子丑颜上的笑容像是天空中的太阳,兴高采烈,眉飞色舞,似乎要透过这片片雨幕灼热人心。   他摇摇头笑了,眼里尽是一片温和的暖意。   他想:这么大的雨前来拜访他,三妹是不是选错日子第84章保护自己   他从小厮手里拿过一把青色油伞,向女子走去,待走到人前,眉眼间尽是一片温和:“三妹,给。”   男子的手指纤长,剔透如玉,云浅歌也不客气,从他手里接过油伞,打开,看向身边男子,神秘兮兮的问道:“二哥,你能带我去出恭吗?”   百里鸿哲愣了愣,感情刚才三妹笑得那么灿烂只是为了可以出恭吗?男子抽了抽嘴角,干咳两声:“咳咳,当然。”   将军府   云浅歌上完厕所,从茅房出来,却发现连个洗手池都没有,该死,万恶的古代,她撑着伞左右瞧了瞧,没有人,她用脖子夹着伞柄,伸出手,就着雨搓了搓。   等差不多了她才抬脚朝主屋走去,这里离主屋并不远,刚才下人将她带到这的时候因着下雨她便让小厮先行回去了。   等她到主屋的时候,百里鸿哲正负手立于门前,看着瓢泼的大雨,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哥。”云浅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百里鸿哲侧过身,冲身后招了招手,一青年小厮颤抖着身子端着一个乘着水的铜盆走了过来,如同老鼠见了猫般闭着眼瑟瑟发抖:“公……公主……请……请……盥……盥洗。”   原来古代洗手叫盥(yu)洗啊,古代洗手真是太不方便了,入个侧都要打水洗手有没有?她伸着手往盆子里做样子洗了洗。   看着一个人喃喃自语女子,百里鸿哲有些好笑的抬手勾了勾自己的鼻尖,谈笑间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三妹倒是一个出名的人儿呢,年纪轻轻便威名远播,连我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你是公主呢。”   她头疼的敲了敲脑袋:“大哥,你别取笑我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叫臭名远扬。”   感觉到四周的寂静,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疑,将军府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你娘你爹呢?”   他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满脸没文化真可怕的表情:“三妹,你身为公主竟然不知道我娘是正北大将军,大姐是先锋,二姐是左将,她们奉女皇之命驻扎塞北,抵御匈奴入侵。”   在说道他父亲的时候,百里鸿哲的语调却降了下来,就连笑意也渐渐消失不见,如琥珀般好看的眸子里浮动着淡淡的哀伤,如烟似雾:“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的眼眸深邃无底,浮动着她触及不到的忧伤,明明二哥就在她的眼前,云浅歌却觉得他离自己很遥远。   他的话语很轻很轻,就像雨滴轻轻浅浅的坠落进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连带着她也变得有些难过,她转头看向雨幕,语气幽幽:“二哥,你很想她们吧?”   百里鸿哲笑了笑,神情中带着向往,带着期盼:“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教导我们要保家卫国,我也很想和姐姐们一起保卫天元王朝不再被匈奴侵犯,我也想要保卫疆土,留住天王王朝的大好河山,好几次娘和姐姐们从塞北归来,我都想要娘带我一起走,可是,最后都没能开口。”   男子顿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僵了僵,漆黑的眸子渐逐渐黯淡,低喃道:“毕竟,我只是一个男儿啊。”   似乎是不想再讨论这件事,百里鸿哲话锋一转,从袖里拿出一本蓝皮纸书,朝她递了过来:“对了,这个给你。”   云浅歌接过书,眼睛里亮晶晶的,她狠狠的擦了擦蓝皮纸书上的四个大字,惊喜不已:“内功心法?”   看着她高兴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男子抬手勾了勾鼻尖,状似无奈的开口,言语中却满满都是宠溺的味道:“嗯,虽然让三妹保家卫国困难了点,不过三妹至少要先学会保护你自己呢第85章一兴奋冒英语?   云浅歌揉了揉鼻子,将秘籍收入袖袋中:“在二哥眼里,我很笨吧,总是受伤。”   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像个孩子,虽然只是结拜的哥哥,可是这个哥哥对她真的很好呢,知道她受伤了还去找上官凝掐架,还教她武功,她好幸运呢。   百里鸿哲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伤口很浅,他擦了一个星期的百花露脖子上的疤痕才消掉呢。   他这个三妹分明就是一只扮猪吃老虎的狐狸,哪有狐狸说自己笨的,他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不,你不笨,你很聪明,只是把你的聪明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罢了。”   他捏捏她的脸蛋,一片宠溺的笑意,他可忘不了在冷宫时她有多么英勇,轻而易举就干倒了二皇女殿下身边的侍卫,那时她可是想杀了自己呢。   素白的手抓上他的衣领,强迫着拉下他,让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眸子里隐隐闪动着威胁的光芒,像极了电影里的小流氓,龇牙咧嘴的说道:“你好像挺了解我嘛。”   忽而她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贼贼笑容,松开手帮他理好他衣袍的领口,毫不在意的撅撅嘴:“世人皆知我胸无点墨,从不会舞文弄墨,只知吃喝玩乐,流连花丛,就算是安慰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嘛。”   真是一个爱撒谎的小狐狸,百里鸿哲哑然失笑的抬手勾了勾鼻尖,听着她的嘟囔,再不答话。   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走了上来,她穿着桃红色的裙子,行走间自由一股成熟性感的气韵,秦霜躬了躬身子:“公子,晚膳已经备好,需要现在呈上来吗?”   百里鸿哲点点头:“嗯,都呈上来吧。”   “是。”秦霜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在退下的时候偷偷瞄了云浅歌一眼。   没错啊!   那张脸的确是公主,她还以为后院的下人聚在一起胡说八道,现在看来确有其事,自家公子的确和公主相交甚密。   天啊,那可是残暴不仁,杀人如麻,秽乱不堪的公主殿下,公子和谁来往也不能和公主来往啊。秦霜咬咬牙,为了公子好,她要立刻飞鸽传书给将军才是。   雨势渐渐的小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珠打在镂空的雕花窗桕上发出叮叮的脆响声,像是在弹奏着一出悦耳的交响乐。   主厅之中宽敞而明亮,厅堂的正中间挂着一副女将军的画像,浴血奋战的少女骑在马上拿着弓箭,她身披黄金铠甲,相貌堂堂,英姿勃发,听二哥说那是天元王朝的开国女将军云婉,是将士们最崇拜的人。   香案上摆着一个做工细腻的剑架,剑架上供奉着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剑,通体银白散发着冷芒,一看便知是一把好剑。   精致的檀香木上渐渐呈上一道道精美可口的菜肴,云浅歌夹了一片回锅肉放进嘴角,肥而不腻,入口浓香,她竖了竖大拇指,脸上满满都是满足的笑意:“yummy!”   “什么?”百里鸿哲一愣,表情有些呆呆的,他怎么听不懂二妹在说什么啊。   糟了,她怎么一高兴就把英语冒出来第86章如果这些我都不介意呢   云浅歌尴尬的收回手,喝了一口骨头汤,干笑道:“yummy就是好吃的意思,是我从书上看到的。”   他夹了一片回锅肉放进云浅歌盛着饭的碗里,墨黑般的眸子里隐约闪烁着揶揄的笑意:“三妹不是不喜欢看书吗?听说公主府的书房里连一本书都没有呢。”   “噗……咳咳咳……”云浅歌一口汤给喷了出来,她险些被汤给呛死!   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啊!   好在她的脸上黑斑红斑遍布,看不出她脸上逐渐升腾的红霞,这不是羞的,这铁真真是被呛红的。   满桌的菜肴被她这一呛算是被毁的彻底,她有些内疚的握了握汤碗,语气低低的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二哥,对不起,这菜都不能吃了啊。”   温热的掌心便是覆上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为她拍动着,耳边响起百里鸿哲的声音,如玉石般温润也透着焦急:“好些了吗,慢慢吃,别再呛着了,还难受吗?”   她微红着耳尖抬起头,他面若冠玉,五官分明,眉目如画,他的眸清亮而温暖,窗外的雨滴淅沥沥的,她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完美绅士,体贴而温柔。   云浅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脖子,傻呵呵的笑了:“二哥,你真的好好哦,风度翩翩又细致入微,真羡慕那个能够娶你的二**呢。”   他好笑的勾了勾鼻梁,抬手揉了揉云浅歌的头发:“傻丫头,即使有了妻主,二哥也一样会对你好的。”   她愤愤的夹了一口回锅肉,一边咬着肉一边说:“那可不一定呢,二哥这么完美,二**一定会把二哥藏起来的,没有哪个妻主会愿意自己的夫君整天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到时候二哥会渐渐疏远我也不一定。”   男子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那我就不嫁人好了。”   女子将口中的肉片咽下,一把将男子拉到座位上,叉着腰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怎么行,二哥配的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怎么能不嫁人呢。”   那副凶悍模样活像是老先生教育在教育不听话的学子,倒的是把百里鸿哲逗笑了:“那如果我真嫁不出去的话,不如公主殿下把我娶了吧。”   云浅歌怔住,一掌拍上男子的肩膀,惋惜的摇摇头:“你没这么饥不择食吧!二哥!你不能这么丧气,就算再丧气再嫁不出去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把自己随便嫁给一个名声臭的如过街老鼠,家家户户门上挂着她的画像当作驱魔辟邪的丑陋女子吧?再说我不会绝世武功,胸无大志,不会舞刀弄枪不说,不会读书习字不说,荒淫无道不说,奇丑无比不说……”   她板着手指就开始数落自己的不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有这么多缺点,虽然不是她本身而是前身的缺点,但是她在世人的眼里的确是这样的说。   百里鸿哲拉下她的手,那句温和却略带青涩的话语便萦绕在她的耳边:“如果,如果……这些我都不介意呢第87章整个人都不好了   雨已经渐渐停歇了下来,秋天的雨总是这样来的猛烈又收的很快,像是被水过滤了般的清新空气扑鼻而来,四周都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泥土与花草香的气息。   在这种朦胧的芬芳中,男子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他的双眸中带着的期待就像是两团浩瀚璀璨的星空。   她怔住,二哥……不会来真的吧?   如果是这样,她要怎么回答啊?她只是把他当哥哥来看待的。   云浅歌六神无主的僵直着手,蠕了蠕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里一片慌乱。   “骗你的。傻丫头。”百里鸿哲好笑的勾了勾唇角,如墨般的眸子里带着促狭,他抬手又是揉了揉女子的头发,他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人心。   呼……   吓死她了……   云浅歌松了一口气,发现被二哥捉弄了超级不爽的甩下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叉着腰又是一番思想教育:“二哥,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要是我认真了怎么办?下次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真是的。”   女子的模样活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整个人都不好了,正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这个三妹有时候真是可爱的没话说啊,百里鸿哲哭笑不得的抬手勾了勾鼻梁,一副受教了芊芊学子样:“嗯,知道了知道了,三妹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她侧过头不理他,二哥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事也拿来捉弄她。   三妹对自己,果真只是兄妹之情呢……   看着她侧过头气冲冲的样子,百里鸿哲似乎有些受伤,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也逐渐黯淡了下来,他有些难过的扯了扯嘴角。   在女子回过头来时已经调整好情绪,他状似苦恼的叹了口气,如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戏弄的味道:“是啊,像三妹这样凶神恶煞,胸无大志,大字不识,文武皆废,又笨又傻,还荒淫不堪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个好妻主呢,就连你府上那三个夫君还有你先前解散的那一千多名男妾哪个不是你强行收入府中的,你二哥又怎么会傻到把自己推进火坑呢?所以三妹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他简直太无耻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他了?分明就是刚刚二哥自己……   真是可恶至极!   明明就这么嫌弃她干嘛还要这么打击她啊,云浅歌怒极,她素手直指百里鸿哲,恼着一张脸,那模样大有一副准备泼妇骂街的气势,可是对上二哥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笑脸,却发现她竟然……词穷了!   她懊恼的一咬牙,万分泄气的放下手,埋着头软趴趴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说道:“我走了。”   还好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她踏着雨水一路小跑了出去,府外房沿下正在和侍卫聊天的赶车妇人看见她出来丝毫不敢怠慢的赶紧上了马上。   天啊,她竟然不知道刚刚坐在她车上的竟然是臭名鼎鼎威震四方的公主殿下。   她偷偷瞧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公主殿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殿下,咱们现在去哪里第88章二哥太可恶了   云浅歌攥了攥手,气呼呼的回了一句:“回公主府。”   男子的声音似乎带着阳光的味道从空气中飘荡过来:“三妹,再来玩啊。”   她掀开车帘,对上已经走到将军府门前百里鸿哲,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也不来了!”   说罢,她放下车帘,马车缓缓的起行了,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马车里的软靠上,有些忧郁的望了望车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二哥真是太坏了,就算知道她那么不堪也不能这么打击她呀,她分明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风轻轻的吹着,落叶在风中打了几个旋又轻轻的飘落在了地上,就连空气里似乎都带着萧条的味道。   男子身着白衣,面容如玉,身姿欣长,他望着驶去的马车,满地的青石衬着他白色的袍子,别有一番孤独寂寞的味道。   “公子,外面风大,进去吧。”   秦霜冲百里鸿哲拂了拂身子,言语间满是担忧。   “嗯。”男子点了点头,温和的笑了笑,漆黑的眸子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三妹这次应该是气的不轻吧,毕竟,她就这么逃走了啊……——   云浅歌刚下了马车,付过了车钱,赶车的大婶用很意外的眼神看着她,大婶惊慌失措的将银子奉了上来,手颤抖的跟抽了风似的:“公……公主……这钱就不……不用付了。”   那副像是遇见了瘟神避之不及的眼光在云浅歌看来太熟悉了,自从穿过到这里来以后哪个不是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待她呢。   “这些是你应得的。”她有些苦笑的摇摇头,将银子推了过去。   “不……不……公主坐小的的马车……小的……荣……荣幸之至。”大婶好不容易吞吞吐吐瑟瑟缩缩的说完整句话,她发现她的背上全是冷汗,收银子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得自己有命花啊。   “公主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别这么婆婆妈妈的。”香草正愁着去哪里寻找公主之时,门外的侍卫就来禀报公主回府了,她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却看见推推嚷嚷的这一幕。   一向护主的香草脸色有些阴沉了,公主能给银子就算好了,这个妇人真是不知好歹。   “可……可是……”赶车的大婶尿都要吓出来了,心里不跌暗骂自己真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她卑微的低着头,全身没一个地方没有在打颤。   香草有些不耐烦的扫了大婶一眼,似乎是不想把时间耗费在这种小人物身上,她转过头附上云浅歌的耳朵轻声道:“公主,乐萱小姐到访。”   云浅歌一喜,呀,大姐怎么来了,正待她要问大姐在哪的时候,香草垂了垂眸子,面色凝重的说道:“上官公子出事了。”   心狠狠的一震!脸色惨白的如遭电击!上官凝出事了!!!   云浅歌稳住心神,冰冷的勾了勾唇角,看来她只能做做坏人了,她语气森然的冲赶车大婶威胁道:“这银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朝上官凝的院落跑去第89章吃了我的都给吐出来   古香古色气派无比的皇宫里,有一处坐落在树林中的宫殿,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异域风情的雅致。   红墙绿瓦,飞檐斗拱,鸟语花香,恰似一座神秘的仙境,那里是碧清殿,天元王朝凤君的住处。   殿内彩绘装饰的十分华丽,紫檀香炉散发出缕缕轻烟,余香袅绕,令人心旷神怡。   地面全由最顶尖的黄花梨木铺垫,在天元王朝黄花梨木千金难买,而整个碧清殿的地面都铺着黄花梨木,不止地面,桌椅床櫈包括软塌都由黄花梨木制成,珍奇古玩名贵盆栽****可见,足以看出当今女皇陛下对凤后的宠爱。   一男子身着灰色的直襟棉衣,衣衫华贵,腰间束着同色系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颗颗价值不菲的珍珠。   他头戴玉冠,身姿俊俏,正拿着一个金算盘在一箱箱金银珠宝间估价计算着,举手投足间自是风流贵气无限,若是不看脸的话,实在是一个翩翩公子。   不过那是在不看他脸的前提上,凤后江倾辰看着那张烧伤面积极大的脸上,没一片是好的地方,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惋惜:“熙儿若是没有遇上那场火灾,可是天元王朝六大美男之一呢,若不是毁了这张容貌,也不会这么不受歌歌待见。”   “爹,熙儿没事的,只要……只要守护着她就是一种幸福呢。”男子扬起头给了江倾辰一个安心的笑容,却在江倾城眼里那笑容是那么牵强与酸涩,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他心疼的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的甩了甩袖子:“胡说!熙儿怎可和那些男子相比,我不仅是你爹,我还是你的舅舅!歌歌若是对你不好,我怎么给你娘一个交代!”   舅舅,这些都不需要交代!只需要她把银子都还给我啊!   心里这么想着,慕容熙咬了咬唇,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漂亮的眸子里一片悲凉,他苦笑着将金算盘收入衣衫的内包中,撒娇的拉了拉凤君的袖子,活像受了委屈还不敢辩说的人儿:“爹爹,这些熙儿都不在乎的,你也知道,即使有了那副容貌,表妹和我从小长大到,就未正眼瞧过我,感情之事,强求不来,爹爹就不要责怪表妹了,只是……”   他垂了垂眸子,神情里一片黯然,戚戚艾艾柔柔弱弱的接着说道:“只是公主府早已入不敷出,爹爹,熙儿一边要拿钱补贴公主府,一边要在外打理产业,还要被表妹嫌弃,表妹把我院子里的东西四处送人不说,还找我借了好多好多黄金解散她的后宫。”   借这个字眼,慕容熙说的很重很重,好多好多这四个字,他故意说的很长很委婉。   哼哼,慕容熙心下奸笑,公主殿下,吃了我的银子,我会让你都给我吐出来,即使吐不出来,我也绝对不让你好过。   “熙儿,这些年辛苦你了。”慕容熙每说一句,江倾城的心便是愧疚一分,都是他的一番私心,将自己的侄子嫁给了他的女儿第90章坏事了   他本以为是天作之合,一是因为慕容家的财势可以助歌歌一力,再者,毕竟她(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以为即使没有男女之情也可以用时间经营出来。   却谁知歌歌长大后越来越嚣张跋扈,花痴荒淫,夜夜笙歌,无才无德,到现在早已劣迹斑斑,臭名昭著,可,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啊,如果重来一次,为了女儿的皇位,他还是只有牺牲自己最喜爱的侄子,到现在,他只能尽量弥补……   凤君虽上了些年纪,却保养得当,他穿着朱红宫装,容颜俊美,风化无限,他冷冷哼了一声:“熙儿放心,歌歌这次太任性了,你在宫里陪爹的这几日已经让人下去操办了。”   操办?难道是抄了公主的院子翻银两?就公主那破院子能有个什么东西出来啊,难道舅舅有办法让公主还她银子了?   慕容熙心中一喜,表面上却是咬了咬唇,眉眼间一片乖巧:“爹爹不要太为难表妹了,随便说说几句就好,要是让表妹生了爹爹的气,就是熙儿的不是了。”   当他的目光扫到箱子里的珠宝金银时,忽而他语气一转,又是拉了拉江倾辰的衣袖,欢喜的说道:“对了爹爹,这些珠宝首饰熙儿已经给爹爹估算好了,一共一百万两黄金。”   看看……看看,多好的男儿啊,又会做生意赚钱,又会估价算术的,这些首饰他可是让人估算了三日都没算出个所以然来,熙儿只用了四个时辰便算出来了,放眼望去哪家的公子哥有熙儿这么精明能干的。   江倾辰拍了拍慕容熙的手,满脸的慈祥疼爱:“你再在宫里陪爹一日,爹也好久没有和熙儿说说贴心话了,明日我们便去公主府,爹一定让歌歌好好和你学习经商之道。”   慕容熙愕然的张着嘴巴,他没听错吧?学经商之道!!   老天,这和自己的目的根本牛头不相及好不好!   因为这件事太惊悚了,他愣是没反应过来,随即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那表情呆呆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为……为什么啊?”   “傻瓜,歌歌只有和熙儿学了经商之道,才能自食其力,到时候歌歌会了经商,该上朝上朝,闲暇的时候歌歌就和你一起做做生意,即使不靠皇家俸禄,那日子照样可以过的红红火火的,你俩已是夫妻,她挣的钱不也是你的钱么?”   这句话简直太惊悚了!!!   在慕容熙已经觉得自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的时候,自己的舅舅又是丢出了一句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将他霹的体无完肤。   只见江倾辰语重心肠的点点头:“在熙儿前几日和我说了这些事的时候,我就已经连夜找陛下秘密下了两道圣者,让万俟浩宇和上官凝侍寝,并且重新挑选一些妾侍送进去,歌歌堂堂一个公主,到现在还没有子嗣,成何体统。”   天啊,他说的重点明明就是不解散后宫,是公主借了他的银子解散的后宫!!他说的公主拿他的东西到处送人不是为了让公主经商挣钱,是为了让公主还钱啊!!舅舅是什么理解能力啊!!!   如果不是因为慕容熙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便一眼能发现慕容熙已是面色惨白!   他的心里噗通噗通的吓个不停,他有种想要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   天啊!!!万俟浩宇和上官凝要侍寝???谁都知道万俟浩宇心仪二皇女,一向清冷孤傲,他会乖乖侍寝?   公主是上官凝的杀父仇人,让他侍寝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有,他们要是知道这件事是他搞出来的,会不会一刀杀了他啊?   救命啊,他好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坏事第91章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死   当乌云散去,雨后的天空渐渐澄澈了下来,地面的积水由于被她的奔跑而溅起了层层水花,打湿了她的绣鞋,她却毫不自知。   微冷的秋风带着丝丝寒意强势的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这些她都感觉不到了,只留下上官凝出事了这五个大字像是陀螺般在她的脑海中旋转着……   旋转着……   以至于当司徒乐萱听见脚步声从中堂走了出来,却只看见了女子奔跑而过的背影,司徒乐萱疑惑的歪了歪头,难道三妹出了什么事?想着,她略微迟疑便抬脚也追了上去。   花雪院,因为上官凝先前住的院落被毁,现今暂时被安顿在这里,一见公主驾到,小厮仆人便惊吓的跪了一地。   走进内屋,云浅歌注意到一个背着药箱,年约四十左右,穿着官袍跪在地上的女人,她记得她,是她前几日命人从宫里找来的太医,叫古琉月,专门负责调养上官凝的身体。   “都起身吧,他怎么样了。”她抬了抬手,古琉月谢过安以后也跟着起了身。   “这……”古琉月为难的看了看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在心里努力的斟酌着自己的言辞,方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瞧公主的脸色,心惊胆颤的开口:“回公主,上官公子是因为饥饿过度导致的昏迷不醒,下官想尽了任何办法都没能让上官公子进食。”   绝食?   云浅歌脸色微沉,扫了一眼站在太医身后不远处神色担忧的火月,质问道:“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的声音冰冷得仿佛秋冬腊月的冷风,直冷的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打了寒噤,从脚心窜起的寒意就这样直直的冷到了背心。   火月吓得双腿直颤,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回……回公主,公……公子是从您把公子抱回来的第……第二天开始绝食的,不论奴才说什么公子都听不进去。”   “因为何事?”   她了解他,若不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绝不会轻易求死,除非,发生了一件有比他的生命更为重要的理由。   察觉到云浅歌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火月惨白着一张脸,脑袋狠狠的在地上嗑个不停:“陛下找人宣了秘旨,说是要让公子侍寝,公子一时想不过,便……”   火月连地面染上了他额上的血迹也不在乎,比起这些,公主发怒却是件更可怕的事情。   果然,宁愿死也决不侍寝,确实如她一般是倔强的性子。   她呵呵两声,那声笑意明明是那么悦耳空灵,却冰冷的如月下幽泉,令人四肢发寒,她抬手随意指了一个男仆,命令道:“你去厨房拿碗粥,立刻!”   被点到名的男仆丝毫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去厨房了。   “火月,你过来。”听到公主的呼唤,火月抬起满头是血的头,脸色煞白,心里也不由得替自己的公子捏了一把冷汗,看来公主是真的生气了,待他还来不及细想便听到公主接下来森然的话语震的他周身发冷犹如五雷轰顶!   只见云浅歌姿态优雅的弯下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发男子,面容冷如冰霜,眸色阴沉的可怕:“给我捏住他的鼻子,若是还是不肯开口的话,便给我扳开他的嘴,既然不想吃……”   女子顿了顿,语气更是冷的如同寒冬的飞雪:“那么……我就亲自帮他灌下去。”   呵呵,想死?   没有她的允许,他……便不能第92章一切成空   果然是残暴公主的作风!   这下上官公子又要遭殃了……   下人们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满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被火月抱起的上官凝,便赶紧埋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公主的怒气会祸及到他们。   连在一旁的古琉月都看不下去了,医者父母心,她硬着头皮朝云浅歌行了一个礼,试探道:“公主,上官公子现今身子虚弱,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不如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云浅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言语间尽是一片凉薄:“滚出去。”   只要能让他吃东西,不管是什么方法,对她来说都一样,等这群人想出办法来,上官凝早就饿死了。   太医也是一个傲骨头,她攥了攥手,气愤的冲云浅歌抱拳,抬高了声量:“臣,告退!”   语毕,一拂衣袖背着药箱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心里暗骂自己真晦气,太医院没人愿意来这公主府,恰巧那日又是她值班,才不得不来替公主的贵君医治。   公主不学无术还如此残暴不仁,只是可怜了那贵君被这般粗暴对待,这天元王朝若是有朝一日落在公主手上,迟早会给毁了去!   恰好此时男仆将粥端了进来,云浅歌拿过盛着粥的碗,看了看依靠在火月身上昏迷不醒的上官凝。   他的脸颊似乎有些消瘦了,却并不影响他的美貌,相反带上了几分病态而令人产生怜爱,他有着如柳的眉,如樱的唇,左边的眼角处似乎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为他更添了几分魅惑,三千白发披散在他绯红的袍子上,映衬着他心型的脸庞,有种惊心动魄的他美感。   云浅歌冷然的勾了勾唇角,她这个夫君即使昏迷了也这么妖孽,难怪前身会强行把他抢进府里来了,她扫了火月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道:“扳开他的嘴。”   火月抱着上官凝,公子的身子并不重,相反还有些轻,公子自从遇上了公主,就没一天过上好日子,如今还落到了这种地步,火月心里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他颤抖着手扳开上官凝的嘴。   云浅歌拿起碗逼进上官凝的嘴就是一通猛灌,上官凝似乎相当抗拒,怎么也不肯吃下去,粥就这么顺着唇滑了出来,滴落在男子的衣袍上。   “该死。”云浅歌咒骂一声,握着拳头使劲的砸在了上官凝的心口处,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想要让他吃东西,那就必须让他醒过来!   她一边狠狠的锤着他的胸口,一边恶狠狠的怒吼着:“上官凝!你给我起来!”   “快起来杀了我啊!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你要是不起来,我让你娘为你陪葬!”   “不……不止是你娘,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他们,统统都得死!!!”   微冷的空气里飘荡着女子冷酷无情的话语,听得一干下人肉颤心惊,寒毛卓竖!   云浅歌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咆哮着,似乎是恨不得将昏迷不醒的男子给大卸八块!   男子却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嘴里的粥也全部给流了出来。   她慌乱的又是往男子的口中灌了一口粥,猩红着双眼,几近崩溃的她将拳头一个个的砸在男子的心口,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不,你还不能死,若是你死了,奕一定会嘲笑我的,我还拿什么去救赎曾经的自己,我还能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窗外的小鸟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悲伤,吱吱叽叽的叫了起来,似乎想要抚平她内心的伤痛,倔强冷傲的她哭着一边打着男子的胸口,一边接着灌粥,慌乱的像是迷途的小孩。   一拳又一拳,她感觉到她心底唯一的光明和期待似乎即将化为烟烬,一切成第93章生命的拥抱   如此粗暴的行为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倒吸了一口冷气,公主下手这么狠是要把上官公子给弄死吧?   不过公主哭了倒是一件让人不胜唏嘘的事情,难道公主是真的很爱上官公子?   “上官凝,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啊……”云浅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用力的摇晃着上官凝的身体。   而男子却那样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的身上还有体温,鼻翼间还有微弱的呼吸,她会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看来,他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将他唤醒。   她呆呆的站起身,慢慢走下床榻边的玉石台阶,拿着碗转过身,转眼看着外面在冷风中翩飞的落叶,神情有些凄然。   到最后还是不行么?   奕,就算骗骗自己,安慰安慰自己,也不行么?   难道我一辈子都要活在杀了你的梦魇中,你呀,当真是一点赎罪的机会也不肯给我呢。   “咳咳咳……”靠在火月身上的白发男子发出了几声轻声的咳嗽,因为咳嗽,他的喉咙动了动,将口中剩余的粥迷迷糊糊的吞了下去。   他醒了!!!   女子愕然睁大双眸,迅速转过身,前一刻还暗淡无光的眸子里仿佛绽放出万千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上官凝!!!”她惊喜的跑过去想要继续喂他喝粥的,突然发现没粥了,她跑到桌前放下碗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试了试水温,嗯,这杯水并烫,温度适中,想必刚换上没多久,她喜不自胜的直接提起茶壶,兴冲冲的又跑回床边,就着茶壶的壶嘴,窟开他的嘴强迫他喝下去。   这些水有的流了出来,有的顺着男子的喉咙滑了下去,太好了!他喝下去了!   云浅歌松了一口气,咧开一抹开心的笑容,露出两排白灿灿的样子,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男子的呼吸很轻很轻,轻的似乎会随时消失掉,她一边灌着着水一边轻轻的握上他的手。   她垂眸看了看她手心的那只手,唇角微勾,他的手真好看,白皙如玉,肥瘦适当,手指纤长细腻,指甲上涂着大红色的蔻丹,映衬着凝脂般的手精致的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她在心里为他加油打气,上官凝,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不会死的。   终于,因为她的灌法刺激了男子的喉咙,上官凝受不住的又是咳嗽了几声,又黑又长的睫毛颤了颤,昏迷中的上官凝只觉得他的耳朵边好吵。   他的身子很不舒服,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知道心口的位置在被人锤打,好痛好痛,他还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哭泣,哭的很大声,……   是谁……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是谁……是谁在捶打他?   又是谁……谁在为他哭泣?   哭声越来越大,他的指尖颤了颤,心里就像是注入了一道暖流,他突然好想睁开眼睛不想让她再为他伤心难过。   意识逐渐回笼,身子连动一下都觉得疼,有人不停强迫的将水灌入他的口中,上官凝难受的咳嗽着,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上官凝!!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听到女子惊喜的声音,然后一个温暖的怀抱便是向他扑了过来死死的抱着他,紧紧的,仿佛只要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掉一般,他感觉到她似乎是要将她的整个生命都融入到这个拥抱里第94章人如此壶   上官凝因为才醒过来,身子极其虚弱,他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待他看清抱着他的女人竟然是云浅歌的时候,眉眼间满是厌恶,他的声音不大,语调中却带着一片冰凉:“放手,我很疼。”   “那个……不好意思,还疼吗?”女子的手僵了僵,她松开他,喜滋滋的帮他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心口,那模样可温柔了!让一干下人愣是下巴没差给掉在了地上!   这剧情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方才公主还那般残暴粗鲁,怎么转眼间就变得这么体贴了?   公主现在是越来越善变了,不对,就是因为善变才可怕啊,谁知道公主在想什么,说不定前一秒还开开心心,下一秒就可以把他们拖出去砍了,这么想着,下人们便是更害怕云浅歌了,呜呜,公主真是太可怕了。   其实他们都想得太严重了,云浅歌生气是因为上官凝竟然会自杀,而上官凝现在既然醒过来了,只要她为自己编织的梦还没有碎,她当然高兴了,也就暂且不追究了,她云浅歌从来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人。   上官凝打开她的手,凄然的笑了,绯红的袍子映衬着他妖娆妩媚的脸庞,竟是比他袍子上绣的大片芙蓉花还要艳丽几分,却又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孱弱的让人心疼:“呵呵,我一心求死,你都不愿意放过我么?”   “弄疼你了吗?不好意思。”她自动忽略掉他的问题,窘迫的道歉,忽而她又饶了饶头着急的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还饿吗?要吃点什么吗?我让厨房去准备,还是再喝点水?”   她的眼睛肿肿的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兔子,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的语气轻轻的唠唠叨叨的暖暖的让人感到舒心,可是这些对上官凝来说都不重要,她会为他哭?   呵呵,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吧!想要让他感动,让他侍寝,不可能!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让他连死都成了奢望,他绝对不会如她所愿!   看着云浅歌将手中的水壶给递了过来,还有那双红红的却笑眯眯的眼睛,他听见她说:“那个……反正你都这样喝过了,就不用我去拿杯子了吧,你就将就着喝好拉。”   她的笑越是温柔,他却越觉得假惺惺!   他接过她递来的青花瓷水壶,忽而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意,白发如银,眸若点漆,桃花眼微微一眯,笑得像是一个妖精,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如有毒的罂粟引人沉迷:“公主,你越来越会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忽而他语气一转,眉目显得特别狰狞,温度骤然降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憎恨:“不过你阻止不了我的,想要逼迫我侍寝,我便……人如此壶。”   语毕,她只看见他的唇角的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他将所有的力气和内力汇聚到手心,将手用力一甩,青花瓷水壶就这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青花瓷水壶就这样被摔的支离破碎,因为带着内力所以四处飞射的碎片溅得极高,腿上传来一阵刺痛,青花瓷的碎片削过了云浅歌的皮肤,带出了腥红的鲜第95章报了仇就会快乐吗   腿上传来的痛让她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她攥紧了手,心微微有些疼:“上官凝,生命对于你来说就这么无所谓吗?”   他妩媚的笑笑,却难掩容颜中的虚弱与苍白:“比起让我侍寝,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浑蛋,我从来没有要你侍寝。”云浅歌抬起头握着拳头怒吼,然后她抓住他绯红的衣领突然俯身看着他,郑重的对他说:“上官凝,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抬着头看她,他只看见她的眼里像是有熊熊的火焰燃烧了整个宇宙。   上官凝嘲讽道:“哟,公主这幅模样是怎么了?你这是该不会是想演一出以德报怨的戏码吧?”   他话语间的尖酸刻薄刺伤了她,云浅歌松开他,心冷的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你放下仇恨,快快乐乐生活。”   他冷笑:“呵呵,放下仇恨??除非我死。”   云浅歌的眼神开始有些飘忽,这是多么熟悉的对话……   她攥了攥棉衣的下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报了仇,你真的会快乐吗?”   千万,别说……   别说出和当初的她一样的话……   心口传来的疼痛在告诉他刚才的女人是多么用力在锤打他的胸口,他**的笑,笑得像是一个恶魔,残酷的像是想要将他面前的人儿给拖下地狱:“会,因为想要杀了你,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的理由。”   相差无几的话语像是凭空一道惊雷,轰然在她脑海里炸开,云浅歌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她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变了一个样……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她陪着奕从酒会里回来,她在玄关处关上门,脱掉高跟鞋,正准备去看看电视。   奕喝了一口威士忌,猛的将她抱起,狠狠的摔在了床上,他欺身压上,双臂撑在她的头顶。   她使劲的想要推开他的禁锢,奋力挣扎着:“干什么?你疯了?”   “就是他吗?你就为了他才接近我的对吗?”男子握住她的手,愤怒扭曲了他冰冷英俊的脸庞,他沙哑的语调里每一个字眼都砸在了她的心上。   “不用你管。”她倔强的侧过头,清冷的语调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万分泄气的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云浅歌!和我结婚,忘掉你的仇恨吧,我只想你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华董是你惹不起的人。”   女子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忍,却又被极快抹去,眉眼间在一瞬间变得无情:“呵呵,放下仇恨?除非我死。”   他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报了仇,你真的会快乐吗?”   “会,因为报仇,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的理由。”她的话令他如置冰窖,带   给他极深的伤害。   温俊奕自嘲的笑了,他气的浑身发抖,他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冲着她怒吼:“云浅歌,报仇是你唯一的理由!那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仅仅是你复仇的工具!?一个踏板而已么!第96章他再也不想陪他玩了   “三妹,你没事吧?”司徒乐萱跟来以后,她纳闷着本来悄悄看戏看的好好的,怎么三妹就突然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脸色白的不像话。   她也不敢再看戏了,赶紧上前拍了拍云浅歌的肩膀,却发现云浅歌仍是呆呆的站在那,双目无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司徒乐萱的恶狠狠的回过头瞪向上官凝:“你对三妹做了什么?”   绯衣男子并不想回答司徒乐萱,他垂下了眸子,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万千情绪。   他总觉得现在的公主怪怪的,若是照以前公主的性子,他这么说的话只会得到公主更加暴戾的对待,而不会像现在……   “喂,三妹,你倒是回神啊!三妹三妹三妹!!!!”司徒乐萱卯足了劲的摇晃着云浅歌的身体,她就不信这样都不能将三妹唤回来。   身体被一阵摇晃,云浅歌也终是从回忆中给抽离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摇摇晃晃的开口:“大姐,停下来啊,我快被你摇吐了。”   “谁让你跟丢了魂似的。”司徒乐萱拍了拍她的头,一副凶巴巴的邻家大姐姐模样,忽而她打了一个响指:“行了,我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基于我的观察,你这个夫君已经被我定义为恶犬之类,且不说他之前伤了你,今日你救了他,他还对你恶言相向,所以你已经没有在这里呆下去的必要了。”   司徒乐萱拉上云浅歌的手,拽的跟二八五似的冲傻愣愣的她说道:“还站在这做什么?走吧!”   额角似乎滑过几条黑线,云浅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她的这个大姐真是天生的毒舌啊,恶犬?那不是在骂上官凝是狗么?   回头看看床上那个脸色阴沉的妖孽男子,大姐虽然是一片好意,可是……他会不会很难过?   “大姐,等等。”她停住脚步。   “嗯?”司徒乐萱疑惑的回过头,便看见云浅歌挣开她的手,笑眯眯的对她说:“大姐,虽然上官凝对我很凶,很不好,可是,可是大姐不要再说他是恶犬的,这样他会伤心的。”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他那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司徒乐萱头疼的抚额,她无语的发现这个三妹唯独在面对上官凝的时候,会笨的和明轩有的一拼!   该不会……   她真的喜欢这个男子吧?她这个三妹有受虐倾向?   云浅歌转身跑到上官凝的床边,在男子的错愕中将他按在床上,细心的替他掖好被角,她在他耳边念念叨叨着:“凝儿,你好好休息,一会我会让人再端些吃的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上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会让人给你准备沐浴的东西,你不想侍寝,没有人可以逼你,你不喜欢我来看你,我便不来见你。”   她的目光柔柔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带着阳光般温柔的味道。   男子愕然的睁大双眸,却又迅速的侧过头,妖孽的桃花眼中一片阴骛,他勾唇冷笑,公主,真的够了,这种以德报怨的无聊游戏,他再也不想陪她玩第97章不妨一试   才出花雪院,云浅歌就被司徒乐萱毫不留情的赏了一个暴戾:“喂,你脑子没坏吧?那男人那么对你,你对他干嘛这么好?就这么放他自生气灭好了啊。”   云浅歌垂着头小声嘟喃:“可是大姐,他是不同的啊。”   就算是自我安慰也好,在她身上做不到的事情,她想要在他身上看到呢……   被云浅歌这么一说,司徒乐萱像是一只炸毛了的老母鸡,又是几个暴栗连连赏在了云浅歌的头顶:“不同个屁,男人就是男人,我要是有这么恶毒的男人,早就休了他了。”   “大姐,你别这么凶啊,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再这么凶悍的话,你就是追一辈子的四弟也是白搭。”她气呼呼的揉了揉被捶的有些发红的额头。   “咳咳,你是说我追不到明轩是因为我太凶了?”女子歪了歪头,似在凝眸深思。   “嗯,是啊,我要是个男子都被你吓跑拉。”云浅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轻笑道。   司徒乐萱不屑的冷哼,带着示之以鼻的味道:“笑话!天元王朝哪个女人没一点大女人正义,那还像个女人么?”   本是草木凋谢的季节,女子的眸光清澈,却如初春溪涧初融的冰雪,让司徒乐萱觉得三妹身上像是有一种能令外物复苏的朝气。   云浅歌拢了拢耳边的发丝,举止轻柔优雅,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她勾唇浅笑:“不,在我看来。在外人面前,该强势该硬的时候绝对不能软弱,而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还是收一点大女人主义的好,内人是用人来疼的,不是用来凶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就是像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一样么?作为女人本就应该绅士一点才好呢。   司徒乐萱简直就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个异类,在这个方面她们完全不能达成共识,她无语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体朝云浅歌扔了过去。   “这个是???凌波秘籍?传说中的轻功?”云浅歌接过突如其来的飞来之物,待她看清是什么之后,惊呼道。   司徒乐萱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个在天元王朝哪家女子没有一本?就你会用这种怪物的眼光看这本秘籍,说的就和自己没有见过似的。”   喂……是真的没有见过啊,在现代她也只有在电视上面飞檐走壁的本事,想不到她现在真的能摸到实体拉,这里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呢。   “大姐怎么知道我想学轻功啊?”   司徒乐萱侧过头撅了撅嘴,双颊浮上两朵可疑的鸿运:“切,我可没想到那么多,还不是明轩那个家伙,每次去青楼见他只会在我面前唠叨让我教教你防身的本事,我看你这么弱,打不过的话就跑好了,呐,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要来监督你的,可要好好学啊,不然我这耳朵都要被明轩念起老茧啦。”   云浅歌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大姐就是因为这个下雨天才会来找她的吧?她的心间暖暖的:“谢谢大姐,你们真好。”   “喂,你说我要是对明轩温柔一点,他真会喜欢我?”   看着司徒乐萱这副吃噶的模样,云浅歌倒是被她逗乐拉,她干咳两声:“这个我可吃不准,不过大姐不妨一试。”   司徒乐萱不自在的哼了哼:“虽然你的想法很奇怪,不过我也试试好了第98章不当打工仔   夜色微凉。   云浅歌拿着二哥给她的秘籍无语的翻看着,原来想要学习内功必须要先打通任督二脉才行,应该是因为打通任督二脉乃是常识,所以秘籍上根本就一笔带过省略了这些步骤。   “日。”云浅歌冲着空气唤了一声。   刷的一道黑影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冷酷女子恭敬的单膝跪地:“公主。”   云浅歌盘膝坐在床上,点了点头:“过来教我打通任督二脉。”   “是。”日兴奋的看了公主一眼,她们的公主终于肯学武学了,凤君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颔首走上前去,坐在云浅歌的身边,摆好了姿势说道:“公主先深呼吸,闭上双眼,达到心静状态,然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浅歌在日的解说下明白了打通任督二脉的做法,她闭上眼,深呼吸,待心彻底静下来以后,开始呼吸并默念嘘字。   她感觉到所有的意念引着气向百会穴经过人体的十二道穴位流串,而后接近着前面的动作,将气引领至尾闾穴,脊椎穴,颈椎穴,百会穴,当完成了整个的呼吸过程以后,如此循环两次,她发现任脉和督脉都变得极其顺畅。   “恭喜公主,已经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可以开始习武了。”日下了床,抱拳恭敬的请势道:“不知公主想要寻觅哪位良师?属下可以将此事禀报凤君。”   云浅歌摇了摇手上的两本秘籍:“暂时不用,我有这两本秘籍,先用着吧。”   日抽了抽嘴角:“公主,那两本都是最普通的秘籍,在大街上随便都可以买到,连中等的秘籍都不算呢。”   咳咳,看来大姐和二哥也真够小看她的啊,不过也好,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她就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吧。   “无妨,就算是建房子也需要先打好地基才行呢,等我会了基础再说吧。”   日诧异的看了一眼神色平常的女子,眼睛里逐渐涌上一抹赞许,公主不骄不躁这般脚踏实地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日不再多言行了一个礼后便退下了。   “香草。”云浅歌淡淡的唤了一声。   “公主。”备受冷落的香草喜滋滋的站了出来,公主终于注意到她了啊。   云浅歌从怀里掏出三百两的银票递给她:“这是这个月的银子,拿去帐房登记吧。”   香草愕然,她快要被惊呆了好不好:“怎么才三百两啊,明明流云霓裳的生意很好的,是不是她们克扣公主的银子了。”   香草撸了袖子露出膀子就要去干架的模样气鼓鼓的说道。   云浅歌好笑的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把钱都拿去买工厂了,花了两百两黄金。”   香草只觉得自己快被公主给气晕了过去,一副管家婆的模样生气的提醒道:“啊?公主,你忘了熙公子整天让你还钱了啊。”   云浅歌淡淡的笑了,眸子里宛如清月:“钱自然是要还的,可不是现在,如果我还了慕容熙的钱,就要再挣很久的钱才能买下一个厂,两百两黄金的价格买一个厂自然是再不可能,做生意要需要的是时机,如果我现在买了厂,厂的效益好,我就可以很快还上他的钱,如果先还慕容熙的钱我就一直都是打工仔的命,香草,只有我自己做老板,才能有出头之日,难道你想我一辈子帮他画设计稿吗第99章你为何不说   “公主真是越来越深谋远虑了啊。”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有吗?”   香草用力点了点头,现在的公主真的好聪明呢。   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既然这样的话,你明日让厨房多做点荤菜吧,我要吃肉肉肉。”   香草愣了愣:“啊?不是公主说要减肥,所以才要尽量不吃肉的吗?”   那是前身不是她好不好,云浅歌翻了翻白眼,在香草面前转了个圈圈,叉着腰不满的说道:“你看你家公主婀娜多姿的魔鬼身材还需要减肥吗?再减下去就成了干豇豆了好不好。”   香草被公主这幅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抿了抿唇偷笑:“好好好,明日就让厨房多给公主多备肉。”   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这还差不多,对了,你下去派人查一个沈中秋是谁,李够乐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   此话一出,香草瞬时张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她咽了咽口水,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公主说的是沈中秋?”   女子挑了挑眉:“怎么?你认识?”   “公……公主,不仅是我认识,你……你也认识啊。”   她抚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当我什么人都记得啊,我只会记得我想要记得的人,像那些路人甲路人乙一干人等早忘的一干二净啦。”   也是,都说贵人多忘事,公主忘了沈中秋也无可厚非,香草理解的点了点头:“沈中秋是您以前身边的一等婢女,您以前可喜欢她了,不过也不知道公主后来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她了,扁了她的职位,降为最低等的婢女。”   云浅歌心里猛的一惊,什么,竟然是她的婢女?   她拧了拧眉,心底发冷:“入冬之前,我有没有让她帮我买一双天蚕丝手套?”   “这个是有的,您不是打算女皇陛下生辰的时候送吗?现在也正放在藏宝阁里的呀。”   该死,这可恶的不全记忆,她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云浅歌觉得周围的空气瞬时冷了下来,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低沉着嗓音:“赶紧去把天蚕丝手套拿过来。”   看着公主一副严肃的表情,也让香草的心跟着提了上来,她急忙匆匆跑到藏宝阁去拿天蚕丝手套了。   待香草拿来后,云浅歌看了看这双质地精美的白色手套,手套的边缘都绣着银色的藤曼丝线,说不出的好看,面料柔顺轻和,不过,这分明就不是天蚕丝手套,天蚕丝手套几亿粘手,而这双手套根本就不沾手!   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想,她走到油灯前拿开罩笼,顺势点燃。   香草惊呼着想要阻止:“公主,使不得啊,那是很昂贵的天蚕丝手套,整个天元王朝只此一双啊。”   女子冷眼看着手套在渐渐燃烧着,眸底越加阴沉,她将手里的手套甩在地上,拿起一杯茶浇下,便听到嘶的一声后,没有烧完的漆黑手套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冷声质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拥有这么一双手套!既然你知道,那当初让你查那根丝线的时候,你就清楚这手套与我有关是不是!你为何不说!!”   香草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胆战心惊第100章死无对证   她抖着身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秒还笑眯眯的公主转眼间就冷若冰霜,那冰冷的目光就像冬天里的冰雪,只冻得人心底发寒,她哆哆嗦嗦的开口:“属下只是以为这家工厂竟然敢私自制作天蚕丝手套,毕竟公主并不可能自己杀了乐郡主啊。”   云浅歌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有点脑子行不行?你家公主这么威名远扬,欺横霸市,一家小小的工厂能大的过皇权么?这不是工厂背着我擅自生产天蚕丝手套,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她伸手直直地上烧黑的手套:“真正的天蚕丝离开火就会熄灭,而假的才会一直燃烧!这是假的!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当初手套拿回来的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验货!”   香草小心翼翼的看了云浅歌一眼,如实答道:“公主,当初手套拿回来的时候您便让业界人士来检验过了,之后才让沈中秋放到藏宝阁去了啊。”   又是这个沈中秋,想必当初她就李代桃僵了吧。   “月,你去把沈中秋给我带过来,我要连夜审问。”   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迅速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月从窗子外跃了进来,一五一实的汇报:“公主,我赶过去的时候,沈中秋已经服毒身亡,依照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来,已经时隔多日。”   呵呵,这下当真是死无对证了!   香草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她跪在地上狠狠的朝云浅歌扣了一首:“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月光笼罩在云浅歌的身上,带着一片薄薄的冷意:“你知情不报是其一,妄自猜测是其二,想要跟在我身边就要对我绝对的忠心,不能有丝毫隐瞒,若是你做不到,迟早卷被子走人,你自己下去领五十棍,扣半年俸银。”   月抿了抿唇,虽然她和日光辉属于公主的暗位,香草属于公主的明侍,私下交情也不浅,这五十棍不死也得脱层皮,她蠕了蠕嘴唇想要替香草求情,却见香草冲她摇了摇头。   若说她以前只是为了责任而保护公主,因为公主残暴却不得不对公主留一个心眼,以为此事并不重要就不必汇报了。   而到今日才发现公主聪慧,仁义,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再不是那个无能的公主了,她也为能跟在这样的公主身边而自豪!所以香草高兴的领罚去了。   云浅歌自是不知道香草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孩子抽了吧,挨打还这么兴奋?这个时代的人真是没几个是正常的,她已经遇见了两个抽风的孩子了。   她摆了摆手让月也下去了,吹熄了油灯,房间里瞬时被黑暗笼罩,暗黑的气息浓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盖着被子疏离着整件案情的可疑点。   手套的线索彻底的断掉了,有人很明显是一早就摆好了全局,先是设计让沈中秋将手套换了出来,然后戴着她的手套去杀人,那根丝线想必也是嫌疑人故意留下的,分明就是想把这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呵,想要害她,还早的很呢。   咕~~~某人的肚子响起了一阵不雅的交响乐,云浅歌摸了摸嘎嘎的肚子,唔,好想吃肉啊,她抱着被子吸了吸鼻子,明天一定要吃很多很多肉,想着肉肉云浅歌缓缓进入了梦乡第101章没有演戏的天份   当朝阳渐渐升起,徇丽多彩的清晨徐徐拉开了帷幕。   洗漱,上妆,在下人的服侍下更衣是她穿越到天元王朝以后每天都要做的课程。   说到这里她已经无力吐槽了,实在是这个时代的人也起来的太早了,通常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了,云浅歌睡眼朦胧的在下人们的服侍下起身了。   她洗漱过后,婢女今天给她挽了垂云髻,戴上远游冠,中间镶嵌着栀子珠花,两旁垂着长长的金色流苏,好看极了。   她的头上钗着几根金步瑶,身着一袭暖**的长裙,腰间束着同色系的腰带,两臂挽上一条暖**丝带。   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古代人里三层外三层穿着却并不见臃肿,原来她的内里穿着加绒的中衣,下身套着棉裤,穿上长裙后便是将棉裤遮住了,还能将人衬得修长俏丽,既美观又保暖,实在是聪明。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套裙子倒是把自己衬得雍容华贵,如果不看自己的那张脸的话,实在是美呢。   “公主,浩宇公子和凝公子已在院中等候。”守门的侍女走了进来行礼汇报道。   “嗯,下去吧。”云浅歌对着镜子又是照了照,确认衣服没有一点纰漏的情况下才带着一甘侍女仆从出了房门。   庭院内落叶缤纷,翩跹似蝶。   一名男子穿着一袭锦衣,是如天空般的浅蓝色。   虽是寡淡素净的颜色,却不难看出衣服质地精良,他头戴洁白的莲花型玉冠,腰间系着三根与衣服同色系的细玉带,衬着他那张惊若天人的俊美容颜,说不出的清携淡漠,风姿卓然。   那双墨色的眸子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见到她缓缓从院中向他走来,他微勾了唇角,待她走到他身前,他朝她行了一个礼,眼底似有浓墨散去,化成一片清柔:“参见公主。”   云浅歌站定,朝万俟浩宇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父后今早会来,所以才让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清笑着问道:“公主昨夜睡的可好?”   他清柔的目光让她也孺子可教的点点头,又若有所指道:“嗯,还不错,浩宇果然上道,虽然我们俩只有夫妻之名,不过我希望在人前你和我至少可以做到相敬如宾,以免落人口实。”   万俟浩宇嘴角边的笑意僵了僵,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就算知道公主只是说给另一个人听,就算他也知道他和公主的关系的确是这样,却不知道为何会隐隐有些失落,在失落过后浓浓的自责却又接踵而至。   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以将注意力放在除了夕颜之外的第二个人身上,夕颜若是知道,一定会难过的。   “呵,恕我没有演戏的天分,陪公主演不了这些相亲相爱的戏码,若是没有太重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枯木树下,一男子听到女子的意言有指,如罂粟花般的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仅仅是这一抹冷嘲的笑意,却也显得邪魅惑人,像是盛开在暗黑中的彼岸花,竟是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带入了一片无边的妖邪与森第102章上官凝,你不要太过分了   “上官凝!”云浅歌快被这个顽固不化的男子给气疯了,她转过身,迈着步子走到另一边树下的上官凝面前。   看的出来上官凝和万俟浩宇的关系不好,他们站的地方足足分隔了五丈远!   上官凝一袭大红袍子加身,红色的袍子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一头惹眼的白发不冠不束,就这样披散开来,光滑柔顺的像是最上等的白色丝缎。   见着女子走近,他眼角微微上挑,字里行间都有着一股邪气又夹杂着一抹轻蔑的冷意:“公主有何贵干?”   “上官凝,我是公主。”她在他面前站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一字一句很重很重的向他陈述着这个事实。   “……”男子笑而不语。   “你知道我是公主还用这种态度对我?”   他挑眉:“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砍头吗?我不期待你私下对我如何,在人前你就不能这样对我。”云浅歌装作帮他整理衣服的模样,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他推开她,嫌恶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扫了扫方才被云浅歌碰到的位置,眼里尽是无所畏惧的寒意,简单明了的回答了三个字:“做不到。”   从心口涌上的怒意噌噌噌的逐渐往上升,她只感觉自己快要被滔天的怒意给淹没,她抓住他正在扫衣的手,眼睛里似在酝酿着风暴,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浑蛋,你以前装疯卖傻也就算了,现在你清醒了难道还要这样下去?你这是在挑战皇权,若是在母皇父后面前你这样对我,她(他)们会杀了你的,你会死的。”   果然不怕死的人最可怕!看来上官凝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她不会让他侍寝的话,现在他一心求死,已经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   女子一个使力,被握住的手传来一股疼痛,感觉到她的怒意,他却更开心了,上官凝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待睁开后,眼底流淌的邪气更浓,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与**:“随便。”   她的生气便是他开心的源泉,最好把她气死才好!   要不是因为对奕的那份愧疚,要不是因为不想他重蹈她的那条路,要不是因为想要在你身上看到我做不到的奇迹,上官凝!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会管你!   云浅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便是几下锤上了他的心口:“******,你还有心吗?即使你没了父亲,你还有母亲,你的母亲还活在人世,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这种话,逝者已逝,活者犹怜啊。”   “不劳公主费心。”他的声音突然显得十分刻薄冰冷,没有一点人情味。   母亲……呵……要不是因为她,母亲也不会……   想起母亲上官凝收起唇角的笑意,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体内的内力砰然爆发。   云浅歌被这内力狠狠的一震,给震飞了出去,就在她以为她死定了的时候,却跌入一个天蓝色的怀抱。   “上官凝,你不要太过分了!”男子的怀抱带着一种书香卷墨的味道,云浅歌抬起头,便看见万俟浩宇一向清秀俊美的脸庞冰冷的如同冬雪第103章捏死她就像一只蚂蚁   待回到地面后,万俟浩宇将她护在身上,他掷地有声的清冷语调似棋盘上的玉珠落盘,让站在他身后的云浅歌心间一暖。   不知道何时起这个男子便一直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假意也好,真心也罢,却在这个冰冷的异世带给她一丝暖意。   不过,她从来不是只知道站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的女人!   她从男子的身后绕了出来,便听到上官凝冷嘲热讽的声音:“万俟浩宇,要是二皇女知道你现在的袒护做何感想?我真是很期待呢。”   红衣男子把玩着脸颊边的一丝白发,笑得一脸妖媚,竟是将这萧条的秋天带上了几分生机,仿佛有无数绯红的花朵在他身边绽放。   云浅歌无奈的摇头摇,拍了拍脸色已然阴沉下来的万俟浩宇:“别和他一般见识,云夕颜若是生气,你就说我威胁你来保护我就好。”   万俟浩宇的心狠狠一震,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真不知道该说她善良呢还是该说她傻,他这么堂而皇之的给她戴了绿帽子还这样替他着想……   万俟浩宇清明的眸子里像是有挥不开的雾气氤氲着,隐约可以见到有挣扎的光在闪烁,他的手渐渐收紧,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他才……   云浅歌背对着万俟浩宇,见不到他此时的神色,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面那个冥顽不明的红衣男子身上,薄唇微启,神情中带着几分冷傲:“上官凝,我真是受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拿出几根银针向上官凝射了过去。   以卵击石!   上官凝轻蔑一笑,没有内力的她,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他一挥手,磅礴的内力迸发出来,银针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给打了回去,“嗖”的一身齐齐射入了远处的树干之上。   而本该被内力掀飞了出去的云浅歌却突然闭上眼,四周传来一阵下人们的惊呼声!有些年纪小的男仆已经吓得遮住了眼睛。   天啊!公主这会被打成重伤的!   “来人啊!救公主啊!”   “出事了!你们快去救救公主啊,你愣着做什么啊!”   “快!快去叫侍卫长过来,调集所有侍卫营救公主!”   繁杂的吵闹声响彻一片,整个公主府乱成了一锅粥。   匆匆赶来的侍卫长抬手阻止了婢女的言语,公主诡异的步法就连她都没有见过,她有一种预感,公主并不会受伤,倒霉的恐怕是凝公子了。   有着这种预感的不止侍卫长一个,这也是万俟浩宇,以及日月光辉没有出手的原因。   就现在!   云浅歌脚步一移,分辨着气流的来势,不退反进!   她在一片惊叫中冲了过去,外面的世界一片喧嚣,而她的心湖里却静如止水。   她浅浅的呼吸着,感觉着风的频率风的走向,脚下的步履不停的变换着,每当风向向她袭来,她都在第一时间躲了过去。   上官凝的武功比上次那个三皇妹的手下要高出很多,好在她自那次以后早有防备,身上每次出门都揣了很多银针,刚刚她的银针虽然都被上官凝打掉,不过……   他不会知道,有两枚暗藏的银针他却没有躲第104章丫的王八蛋   她在万俟浩宇身后的时候将一枚银针刺在了两张树叶上,早就被她向左射了出去,而后她向右对上官凝施展银针,他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右边的银针上,她故意变幻脚步诱导他将内力使向别处,实则是分导他的注意力,让叶子顺利的朝他的穴道射过去。   现在,时候到了!   云浅歌睁开眼,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在黑暗中,她才是主人!   这些古人想要用内力赢她,还早的很呢!   上官凝抬手想要挥开这个像苍蝇一样的女人,却发现她一次次的躲过,而且,他……动不了了。   “卑鄙,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僵直着身子,除了眼珠子能转和嘴巴能动以外,身子竟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他的手仍然维持刚刚挥手的姿势。   云浅歌走上前,又伸出手迅速点上几个穴道,而后抽出他身上的两根银针,现在他不仅不能动,还被她点了几个最痛的穴道。   她走到上官凝的身后,一脚踹上了男子的身子,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王八之气,拽的跟二八五似的,口气痞痞的:“打啊,你怎么不打了?”   上官凝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吃了好几口灰尘。   他瞪圆了一双桃花眼,眼里的怒意恨不得将她给吃了,他冲她命令道:“咳咳咳,好痛,该死,给我解开穴道!”   女子又是几脚踹在了男子的身上,毫不留情:“丫的渣男,死浑蛋,王八蛋,姑奶奶是公主,你敢和我这么说话真是活腻了,这口窝囊气我今天不报就不叫云浅歌!”   虽然渣男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王八蛋这三个字他倒是明白的,上官凝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直差把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   白色的发披散在大红色的袍子上,将那张俊美的容颜衬得更加的绝色妖魅,他的周身却像是涌动着无尽的寒气,带着一种莫名的苍凉与萧条:“我是王八蛋,那你就是禽兽!猪狗不如的禽兽!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如果不是你,我爹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会……”   他的语气带着哽咽,说道他娘的时候却突然止住了话语,带着一种愤恨,带着一种悲凉。   “你闭嘴!别把老娘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一二三再二三挑战我脾气的资本!”她直接跨坐到他的身上给了他一巴掌,男子白皙的脸庞上顿时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她恨铁不成刚的抓着他的衣领,迫使他看着她,眼底的怒意似要将他烧成碎片:“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就是只会活在回忆里的人,永远看不清正在着关心你的亲人!你知道你娘时不时的在公主府外发呆,虽然从来不进来见你,我也知道,她是在关心着你的人。”   是的,她多次从府外回来,都会在对面的街角见到丞相冲着公主府发呆的模样,在看见她后,她几次三番有想过上前和丞相说话,丞相都远远的冲她点了个头,然后黯然神伤的走了。   她并不知道他和他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不过,天下间又有谁的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   母亲……有来看过我?   上官凝的呼吸狠狠的一窒,秋风袭来,吹动他白色的发,红袍的衣角,他只觉得身子很冷,心底似涌上了千般滋味,道不清的苦第105章窝囊气报回来了   “不,这不可能。”想着母亲那日决绝的话语,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那抹牵强的笑意恍若一朵快要凋谢的玫瑰花。   “不可能你妹!尼玛的,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云浅歌握着拳头直接就给了上官凝一拳,就像一只暴走的狮子,她竟是被他逼的暴了粗口!   “你以为你死了最伤心最难过的是谁?是你娘!”   “你以为死了就会一了百了?尼玛你就是一个懦夫!”   “你以为你这模样很入我眼?我巴不得上你床是不是!我呸,就你那没两肉的身子我还觉得不舒服呢!老娘想要男人只要我一勾手,多少帅哥前扑后继巴不得凑过来舔我脚趾!”   她每说一句便打上一拳,当她说完,上官凝的脸已经肿的快成了猪头,看不出原样,两只眼圈黑黑的,活像一只火烧的熊猫。   呼~~在上官凝那受的窝囊气总算是报回来了!   云浅歌心情的爽快的舒了一口气,手都有点打疼了呢,她甩了甩手,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公主府一片鸦雀无声,静谧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响亮的声响。   她疑惑的回过头,却发现万俟浩宇冲她清浅一笑,蝶衣对着她竖了竖大拇指,火月红了眼眶,一众的女侍卫和男仆婢女都惊呆了有木有?   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姿态优雅的拢了拢耳边的发丝,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淑女与温柔,笑眯眯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就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夫君打情骂俏了啊。”   打情骂俏??   众人打了一个冷颤,瞧着地上被打成猪头的上官凝,明显人都看的出来是公主在暴打凝公子好不好?   下人们向云浅歌行了一个礼,而后匆匆告退,那模样就跟后面有狗在追似的。   待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八卦的谈资,又一个个聚成了一小堆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唉,可怜的凝公子啊,惹谁不好要惹残暴的公主呢。”   一男仆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公主改喜好了,打人这种事往日都是让下人去做,她在一边喝茶叫好,现在直接自己上阵了。”   想着公主以往的恶行,大家齐齐的颤了颤身子。   忽而一平日打扫院落的婢女兴奋的说:“我还有一年的契约到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魔窟了,好想现在就走,说不定哪天被公主折磨死了都不知道呢。”   在讨论了公主施暴之事后,她们又将公主往日的恶行又是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就这样终于说道了自己的人生问题。   一平日喂马的小厮羡慕的瞧了刚才发话的那婢女一眼,眼睛里有些湿润:“你倒好,我还有四年才能走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去。”   下人们七角八舌的说着,树上的鸟儿吱吱吱的叫着,就算这样吵闹的环境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家讨论八卦的热情,没办法,在这沉闷而又可怕的公主府里,聊聊八卦是她们唯一的乐趣了。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公主现在有骂过你们有对你们施暴过吗?再被我听到你们在背地里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香草铁青着一张脸,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她摸着屁股,晃悠悠的扶着树站了出来,咧开嘴气急败坏的骂第106章总有一天   因为受了杖责,香草正躺在床上养伤,突然见到侍卫都被调走,她怕出什么事便爬起来朝公主的院落走,才走没多久就听见这群下人不知好歹的嚼舌根。   听了良久,她总算把事情搞明白了,也再也忍不住了,从树后站出来就是将这群大嘴巴数落一通。   众人被香草突然插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脸色阴沉的香草吓得赶紧一一行了一个礼:“见过香草大人。”   香草身为公主的侍卫,却也是有官职在身,属于公主身边的一等女官,所以她们这些下人见到香草都是要行礼的。   “以后再被我发现你们在背后说公主的坏话,我可饶不了你们。”香草扬起头冷冷的哼了一声,摸着屁股颤悠悠的走了,她苍白着脸,额角缓缓流下一抹细汗,屁股开花了……   好疼啊……   那边讨论的如火如茶,这边的情况却势同水火,云浅歌发泄了怒气后,瞬时觉得心里一阵舒畅。   她蹲下身子刷刷几下抬手解开上官凝的穴道,相当好心的从袖子里掏出她常用的黑色面纱,乌黑的眸中有如阳光般的光芒在闪烁,她轻和的勾起唇角,笑得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绵羊:“凝儿,就让我们演一出好戏吧。”   不要以为她和他说了那番话,他就会感激她,那她就太天真了!   纤长细白的手指擦掉唇角鲜红的血迹,上官凝似笑非笑冷冷的看着她,就这么由着她将面纱拿着,不接也不说话。   呵,云浅歌冷哼,拉不回的倔牛!   她如天神赐物般松开手,黑色的面纱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神情冷漠的轻启薄唇:“你若是不好好的和我一直演这么一出夫妻和睦的戏,那么我看火月就不必留在你身边了。”   她顿了顿,察觉到男子怒火冲冲的眼神,高傲的走到火月面前,在火月惊惶的脸色中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如凝脂般的手指划过火月秀气的脸庞,像是色胚般吸了吸鼻子,冷冷的轻叹:“倒是一个处子呢,我啊,最喜欢处子了。”   她竟然想把她的脏手伸到火月的身上!   “你这个恶魔!”上官凝死死的攥着手,抬起肿成猪头的脸冲她声嘶力竭的大吼,眼底的恨意像是洪水猛兽般要将她淹没。   凶!再凶!当她云浅歌是吓大的么?   云浅歌又是伸出舌头在火月的脸蛋上舔了一下:“真香,怎么,你确定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么?”   火月脸色刷白,心中的恐惧主导着他的整个身体,他颤抖着身子,他想要推开公主,却又畏惧着云浅歌的权势不敢有所动作,他怕他的挣扎只会引起公主更大的兴趣!   火月像是只受了惊的小鹿,吓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云浅歌这个畜生!她做的出来!上官凝长长的睫毛狠狠的一颤,他看着火月那张惨白的脸,额头上青筋突起,一双妖媚的桃花眼深沉的可怕。   火月虽只是他的贴身小侍,即使不是亲兄弟,却也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除了爹娘,和他最亲近的便也只有火月了,他不能连累他。   既然不能反抗,那便只有妥协,用亲人作为要挟的利器,这,不就是公主惯有的伎俩么?   “公主金安。”上官凝苦笑着勾了勾唇角,颤抖着手拿起身上的黑色面纱戴在了浮肿的脸上。   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她就像是一个魔鬼,不论他怎样挣扎,怎样反抗,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男子白发红衣,一张黑纱遮面,低垂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寒彻骨的冷芒。   云浅歌!总有一天!你带给我的伤痛和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我定会悉数奉还给你!第107章反了天了   上官凝,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苦心,我越是对你好,却只能换来你更加清晰的恨意。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浩宇,我们走吧。”云浅歌高傲的扬起头,像是一只胜利的公鸡。   府外秋风瑟瑟,清晨的雾气已然散去,云浅歌带着一众下人和她的夫君等候在门口,迎接着父后的到来。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黑压压的人头,纳闷的开口:“慕容熙去哪了?”   负责请人的婢女走上前来畏畏缩缩的答道:“公主,熙公子不在府内,奴婢去过银源店铺也没有找到熙公子。”   某女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抬手摩挲着下巴,那只死狐狸不在也好,看他整天叫嚷嚷的要打小报告的模样,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父后面前说她坏话。   不多时,一辆古典高雅的马车从街角驶来,马车由最顶尖的梨花木制成,车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车身上雕刻的太阳乃是鎏金所镶。   水间的顽石乃是乃是玉石所铸,只觉得高雅中又透着逼人的贵气,驾马的女子穿着一袭女仆装,眉目清秀,马车后还跟着两排男仆婢女,长长的一排直至延伸街角都看不见头。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父后好大的排场,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交头接耳的朝她的公主府行注目礼。   “吁。”马车在府门外停了下来,赶车的男仆跳下马车匆匆跑到马车前跪下,前排的一名男仆也紧跟着跑上前去卑微的伸出手,准备扶着凤君下车。   卡其色的车帘被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掀起一角,而后,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脸并不算很绝色,属于清秀之姿,五官却很精致,这样细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一袭流光白袍衬得他风度翩翩。   他的脖子上围着雪白的狐袭,说不出的清雅高贵,待看见府门前的女子后,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涌动着暖暖的柔意,他宠溺的朝云浅歌招了招手唤道:“小歌。”   江倾辰虽保养得当,这不笑还好,一笑眼角的鱼尾纹便露了出来,岁月已经在这个曾经风华无限的男子身上刻下了风霜。   马车前准备服侍凤君搀扶的仆人自觉的让开了道,云浅歌走上前,伸出手将自己的爹给扶了下来。   “参见凤君,凤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府外所有接待的婢女男仆们都跪在了地上行礼。   “参见父后,父后吉祥。”   一男子清冷卓绝,一男子妖孽无双,两人都规规矩矩的向江倾辰行了一礼。   “都起来吧。”江倾辰不咸不淡的点点头。   云浅歌从婢女手里接过手炉放进江倾辰的手心:“父后,这几日天气甚凉,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外出了,等哪日天气好些了再来看女儿也不迟。”   江倾辰挑眉,抬手点了点自家女儿的太阳穴,虽然是责备的话却包含着无尽的宠溺说了出来:“死丫头,父后要再是不来,你就反了天了。”   反了天了?   云浅歌一头雾水的抱着脑袋,父后今天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第108章卑鄙的慕容熙   她有做错什么吗?   云浅歌撒娇的扯扯父后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乖顺模样:“自从听了父后的一番教导之后,女儿已经改邪归正,再没有胡作非为了呢,日月光辉都可以给我做证呢。”   突然,她的余光里出现了一道灰色的身影,正蹑手蹑脚的从马车中缩了出来,虽然他已经极其的轻手轻脚,不过,他头上的那顶玉冠上晃眼眼的大珍珠还有他身上那块白光闪闪的玉佩,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慕容熙!”云浅歌侧过头大呵一声,一记飞毛腿就扫了过去,正准备悄悄咪咪闪人的慕容熙只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啊!”慕容熙被这一脚踢得身子不稳大叫一声后噗通一声给滚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个暴力的女人!   慕容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发飙,却看见父后对自己投来关切的眼神,他撇撇嘴,委屈的揉揉屁股,漆黑的眸子里晕染上一层雾气,似乎下一刻就会掉下泪来。装!再装!   云浅歌咬咬牙,这只死狐狸,果然跑到父后那里告状去了,都是夫妻了还这么小气,不就是欠了他点钱吗?又不是不还他,抠门!   “小歌,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熙儿!”   江倾辰埋怨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急急忙忙跑到慕容熙的身前一边帮慕容熙拍着灰尘一边说道。   “没事的,父后,熙儿不碍事的。”男子眼中升腾的雾气更浓,他攥着衣摆,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行啊慕容熙,演技派一流吧,看样子是把她爹哄的团团转是吧?   “哎呀,小熙熙,你疼不疼啊,我刚刚看见有一只蚊子飞到了你的屁股上,我怕它咬你,所以就……”   云浅歌捂着嘴,惊呼道,一脸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无辜样儿。   活该,我踢不死你!   死狐狸,我让你打小报告!   男子摇了摇头,语气弱弱的,言语中还真似带了几分感激:“嗯,熙儿很开心的,谢谢公主殿下每次都帮熙儿赶走蚊子。”   若是云浅歌第一天认识他,他真的会以为眼前这个男子真正是乖顺啊,简直就是女尊国乖巧贤夫的楷模!   他这么做是有目地的,而目的,自然是。自己的爹了!   他说的每次,啊糟了!他丫的想要整她!   云浅歌赶紧将视线调转到父后的身上,果然看见父后铁青着一张脸,正赫然而怒的瞪着她……   “父后,你别听小熙熙胡说,我没有。”她当机立断的摇摇头,她才不要承认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   “每次?”江倾辰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已经要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晕了过去!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脑海里一直想着小歌是不是经常借着替熙儿赶蚊子的为理由,对熙儿实施暴力,而且,今日还是他亲眼所见,他拿什么给熙儿的父母亲交代!   “什么也不用说了!进去!”江倾辰怒不可遏的一甩衣袖,不再看云浅歌一眼,带着冲天的怒火抬脚向府内走第109章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慕容熙薄唇微勾,一抹坏坏的弧度便浮现了出来,方才的乖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双如琥珀般好看的眸子里有精明的波光在流转,他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公主殿下,我们走着瞧。”   说罢,心情大好的绕过云浅歌追父后去了。   云浅歌哼了哼,抬手摩挲着下巴,看来父后这次来是替你撑腰咯?   慕容熙,我就偏不如你意,想要我出丑,还早的很呢!   古典大气的主厅内笼罩着一层浓浓的低气压,江倾辰早已挥退了下人,只留下自己的两个贴身男仆,还有自家女儿与她的三位贵君。   他不言不语的喝着茶,眼睛却一直在自家女儿和小熙身上来回打转。   他怎么就不明白小熙因为火灾的缘故毁了容,但是好歹也是小歌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表哥,就算小歌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竟敢放肆到在他的面前对小熙动手,自己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如果让云浅歌知道江倾辰此时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大呼直冤,她并不知道慕容熙是他的表哥,在前身那段那不完全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出啊!   云浅歌硬着头皮走上前,笑眯眯的捏上江倾辰的肩膀,声音软软的甜的像是一块棉花糖:“父后别生气了,儿臣知错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认错态度这么良好,父后那么宠爱前身,就算是块铁也要溶化了吧?   这倒是被云浅歌猜准了,江倾辰对前身那是一个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听云浅歌这么一撒娇,就算是心里有怒气,也真给平息了不少,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啊,不过他还是故意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冰的:“知道自己错了?”   有希望!   再接再励!   女子捏着肩膀的手更是勤快了,她又是锤锤又是打打,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继而笑眯眯的承认错误:“错了错了。”   江倾辰嘴角轻轻上扬,带着嗔怪的看了云浅歌一眼:“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知道知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了?”   云浅歌走到大厅中央,将万俟浩宇担忧的眼神以及上官凝事不关己的表情还有慕容那副幸灾乐祸的小人嘴脸全然收进眼底。   她回了万俟浩宇一个放心的眼神目光跳过上官凝,狠狠的瞪了慕容熙一眼,而后抬手轻轻咳了几下,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突然转身……   在她转身之后,那张嘻皮笑脸的面容上全完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与严肃。   “父后,儿臣不该花小熙熙的银两解散后宫,还找他借了很多银两,至今未还,儿臣定会早日将拖欠小熙熙的银两给还上的,还请父后恕罪。”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双拳,颇有一副翻然悔悟的感觉。   这不说还好,一说江倾辰只差一口鲜血没给气喷了出来,他重重的将青花瓷茶杯狠狠的垛在桌上:“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这一垛,茶杯里的茶水便是溢了出来,湿了江倾辰的手,也洒的桌上四处都第110章真心疼着他的舅舅   云浅歌一头雾水的眨眨眼,怎么父后更生气了啊?   难道父后不是来替慕容熙主持公道的吗?   云浅歌赶紧冲上前去,从男仆手上抢过手帕,自己替父后狗腿的擦起手来,她一边说一边查看着江倾辰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儿臣……儿臣到底怎么了?”   江倾辰气的直接夺过云浅歌手上的手帕自己擦拭起来,而后将手帕扔在桌上,怒气腾腾的站起身,心疼的将慕容熙拉到云浅歌的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替慕容熙打抱不平道:“瞧瞧,我家的小熙哪里不好了?这身段,这气质,这神韵,是哪家的男儿比的上的?就算小熙面相是难看了点,但是他好歹也是你表哥!你这么对待你表哥,就是在打你父后的脸!你让父后怎么跟我弟弟交代!”   像是凭空扔下了一块石榴,重重的砸在云浅歌的头顶,什么??表哥!!!自己的头上似飞过无数只乌鸦,嘎嘎嘎的叫着。   表哥……   那不就是,**结婚?   我靠,这万恶的古代,知道不知道**结婚会生出畸形儿啊?   还好她和慕容熙没有夫妻之实,还好她本就对他无意,云浅歌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和这个表哥一刀两断,反正他也不待见自己,为了自己的子子孙孙着想,也要离慕容熙远远的。   “小歌,你到底有没有听父后说话。”江倾辰看着走神的云浅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伸出手在云浅歌的眼前晃了晃,气得直跺脚。   喂……老爹,跺脚是女人的权利吧?   唉,云浅歌又是在心里将这个万恶的女尊社会给吐槽了一遍,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女尊国这些男人类似于女人的行为,还好,她的那三个夫君还算有点正常。   “儿臣知道了,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小熙熙的。”她抬眼看了一眼小媳妇儿模样的慕容熙,认真的说道,心里更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把好好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很重。   丫的慕容熙,敢算计老娘,老娘以后整不死你。   “公主……”慕容熙狭长的凤目里似有泪光在闪烁,他状似感动莫名的咬咬唇,却浑身都觉得慎得慌,惨了,这女人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弄死自己呢。   见着自己的女儿如此认真的对自己这么说,江倾辰担忧小熙的心情才放了下来,他拉着云浅歌的手语重心长的劝导着:“小歌啊,你和小熙是父后看着长大的,不论是你还是小熙,都是父后心头的一块肉,你若是不对小熙好,将来我要是就这么去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小熙啊,我在地底下都想不通啊。”   说着说着,江倾辰就是红了眼圈,眼泪珠子又是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   慕容熙心里酸酸的,虽然他曾埋怨过这个自己最敬爱的舅舅,是舅舅将他推入了火坑。   是舅舅将他嫁给了这个残暴无能的女人,是舅舅将他引入了权力与名利的漩涡,可是,他最后还是释怀了,舅舅即使是为了公主的将来而牺牲了他……   但是舅舅,却是真心疼爱着他的第111章能有什么理由   “父后,这种话不能乱说啊,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慕容熙立即摇了摇头,紧张兮兮的拉了拉江倾辰的衣袖。   江倾辰欣慰的点点头,责备的看向云浅歌道:“看看,我们小熙多乖,又懂事又孝顺,哪像你?你爹真是白生你了。”   啊?她是爹生的?云浅歌咽了咽口水,这尼玛万恶的女尊国不会是男人生孩子吧?   “父后,我……我是您生的?”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江倾辰又好笑又好气的抬手点上自家女儿的太阳穴:“死孩子,你不是你父后生的莫不是你母皇生的?你父后身子不好,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蛋儿,你说说你,是有多糊涂,到现在也没让你的妾侍怀个一儿半女。”   果然被她猜对了,天啊,这男人怎么生孩子的啊?看来她有必要等找个机会问问蝶衣了。   云浅歌尴尬的干咳几声:“咳咳,这……这事还早呢,生孩子这事儿也不着急啊。”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道像是一根导火线,啪啪啪的点燃了江倾辰心里的怒火,他来回的走了几步,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后又抬起来,周而复始几次终是开了口:“傻孩子,你不急,放眼望去除却你和那云夕颜以外哪个皇女不是儿女成群,虽然这么多年云夕颜那小妮子没纳正夫,不过我听说现在就连潇妃都给云夕颜纳了多房男妾在府里养着,你倒是好,你还把你府里的所有妾侍都给赶走了,你让你父后说你什么好,糊涂啊!”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作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呜呜呜。”   这一哭可不得了!这可是凤后啊!留在凤后身边的两男仆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嘴里不停的念着:“请凤后息怒,请凤后息怒。”   “你们两起来,都别劝我,呜呜,我今天非把我这么多年的苦给倒出来不可。”江倾辰一边哭一边说。   “父后,地上凉,您先起来。”   这还是一个凤后的样吗?她爹根本就像个小孩子样!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拖着父后的手臂想要将父后给拉起来。   江倾辰怎能如云浅歌的意?   今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江倾辰抽泣着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花子,甩开云浅歌的手就是一阵伤心欲绝的大哭:“你滚开,我没你这么个不孝女,哎哟我的心啊。”   云浅歌向慕容熙眨眨眼睛,发出求救的信号,慕容熙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舅舅在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即使他去劝也没用,今日要是云浅歌不从了他,以舅舅的固执说不定会在地上坐个一天一夜。   女子头疼的抚额,地上的父后仍旧痛哭流涕着,她叹了一口气蹲下身,老老实实的般父后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无奈道:“父后,我遣散那些男侍都是有理由的。”   胡说八道!他这个女儿就知道敷衍他!   江倾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抽抽噎噎问:“还能有什么理由第112章什么??又来???   她冲江倾辰轻柔的笑笑,带着安抚之意:“那些男侍身份错综复杂,有些是朝廷的官员所送,有的是一些皇女们安放在我身边的眼线,这些,我都让日月光辉查清楚了,做戏要做全套,如果我只单单遣散了一两个难免会另人起疑心,所以,我索性都遣散了。”   “真的?”   云浅歌点点头,表情带上几分严肃:“千真万确。”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刚才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却可以在下一秒笑的阳光灿烂。   就比如她的父后,云浅歌额角划过数条黑线,她只见在她说了那句话以后,父后将用帕子将脸一抹,手帕一收,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双手在空中拍了几掌,而后笑容可掬的拉着她的手慈爱的说道:“小歌呀,听你这么说父后就放心了,父后还以为你厌烦了那些一个个的,所以呀,父后重新为你选了一批,都是些身份清白可靠之人,他们啊可是由宫里的春房嬷嬷亲手教导,你就安安心心的给父后弄出些小孙子来吧。”   什么???又来???   她好不容易把那些莺莺燕燕给轰出去的好不,她可不想大半天爬床事件再次上演!   云浅歌瞬时窘红了一张脸,攥了攥父后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支支吾吾的拒绝:“儿臣有三位夫君就够。够了,实在是不……不必……再纳……纳……”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从高声到轻若蚊蝇,到直至消失不见,尼玛她还敢说么?   父后那眼睛里又蒙上一层水雾了,大有一番大哭一场的架势,她眼角抽了抽,既然躲不过,那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拉着江倾辰的胳膊,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弧度:“父后送我的美男们,我可以任意折腾吗?”   她带着淫邪的目光扫了扫正鱼贯而入的美男们,美男们被她这一瞟吓得赶紧低下了头,身子涩涩发抖,公主残暴不仁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不是家中贫困或是为了家族利益谁会愿意进这公主府伺候公主呢?   这种淫邪的目光江倾辰在云浅歌身上看过太多太多了,不过有的时候好色也是一种好事啊,至少可以让他早点抱上孙子,他乐呵呵的捂着嘴,嗔怪道:“傻孩子,这是自然,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动作可得悠着点,别对他们太粗暴了,他们可都是父后精挑细选出来的呢。”   女子故作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舔了舔嘴唇,咧开嘴笑了:“儿臣谢过父后。”   到底是未经人世的男子们,面对传说中丑陋无比,残暴不堪的公主殿下,没一个是不怕的,再加上面前的共组言语轻浮,一副猴急的色胚样,更是让几个男子咬了咬唇,当下便红了眼眶。   上官凝妖孽的桃花眼不屑的朝云浅歌瞟了一眼,而后又迅速低下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唇角渐渐扬起了一点点弧度,却像是讥第113章不明所以   江倾辰看着一些红了眼眶的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自己这个女儿的德行他是知道的,虽然为了皇室的后代着想不得不牺牲他们。   不过他也是男人,也明白这些男子的不容易,他又是拉了拉云浅歌的手规劝道:“小歌,你可要给父后长长脸,别再轻易要人性命,**你的妾侍们了,你母皇为了你以前的那些混账事没少生气,就算是为了父后好,以后也别再惹是生非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父后。”她点点头,抬手摩挲着下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这些美男她是无福消受,他们个个都长得不赖,不如就将他们另立别院,正好她的手底下也缺一批服装模特呢。   “小歌!你有没有听到父后说话?”江倾辰跺了跺脚,绞着帕子,微怒,他还在和她说正事呢,这孩子怎么就走神了?   云浅歌回过神,蒙了,很明显刚刚父后有说过什么,她立刻连连点头应到,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是,好的父后。”   知道自家女儿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江倾辰将计就计,大手一挥,也不拆穿,丝毫不给云浅歌拒绝的机会:“那行,那父后今夜就在这里住下了,父后要亲眼看着你临幸了你的贵君明日再走。”   女子愕然:“临幸……临幸谁?”   该死,刚刚她走神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现在想拒绝都没有机会了。   江倾辰往美男堆里一瞥,捂着嘴贼兮兮的笑:“你在这里挑一个吧,当然是小熙的话更好。”   “公主殿下,小熙可以的。”慕容熙抬起头,声音弱弱的,他紧张兮兮的看着她,那饱含期待与欣喜的目光让云浅歌一阵恶寒,这只死狐狸,不好惹,还是算了。   她转过身看像红衣诀诀的男子,如银的白发随意的披散着,感觉到云浅歌的注视,上官凝抬起头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上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美眸中有一种诡异的流光在流转着,美的令人心惊,妖邪的令人迷醉,而她却明白这分明就是一朵有毒的花,她采不得,他可是恨不得将她弄死才好。   最后,她将目光停留在了一直低垂着头的万俟浩宇身上,男子蓝衣如云,长发似墨,身姿卓然,正低着头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能看见他紧紧攥着的手青筋突兀,整个人似乎都像是隔了一堵透明的墙,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云浅歌不由有些担忧,她走上前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声音柔柔的问道:“浩宇,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便看见她那双如月般皎洁明亮的眸子里,正染上了一层如轻烟似的忧虑,她,是在为他担心吗?   男子弯着嘴角摇了摇头,他冲她清浅的笑,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闪烁着淡淡星光:“公主,今夜就让浩宇侍候您吧。”   云浅歌怔住,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然炸开,她震惊的后退几步,不明所以的看着万俟浩宇,他……竟然要主动侍第114章现在连你也嫌弃我了   夜色深沉了下来,浓稠的就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云浅歌硬着头皮在父后殷切的注视下进了万俟浩宇的房间,她关上门,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她吸了吸鼻子,分析着这香味里的成份,这香味里包含着龙诞和玫瑰还有依兰,云浅歌皱了皱眉头,身为特工对医理异常熟悉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催情所用,看来父后是铁了心要让自己今天办了万俟浩宇,连迷香都放上了。   还来不及细想,一道火热的娇躯便扑了上来,男子的脸很是俊美逼人,脸蛋白嫩的就像是一颗剥了壳的鸡蛋,只穿着一层青色薄纱,令他的重点部位都在一举一动间若有若无的暴露了出来,引人遐想。   万俟浩宇修长白皙的手臂挽上了女子的脖颈,漆黑如绸缎般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开来,因为中了迷香,他如凝脂般的肌肤有些微微泛着粉红,像极了春季里的樱花,他似乎是喝了些酒,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少了平日的清冷淡漠,她只看见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灯光下眨了眨,傻兮兮的笑了:“公主,您来了。”   这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这样的他,在清秀中又夹杂着一种妩媚,那往日仿若天人之姿的人儿却吐出如此勾人露骨的话语,直想要人扑上去好好蹂躏一番。   她叹了一口气,拉下他的手,将他抱起,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角:“你醉了,早些休息吧。”   他的眸子里迅速凝上了一层雾气,小孩子气的摇摇头:“我中了**,公主,妾身好热。”   云浅歌抬手摸上他的头,是挺热的,不止是他热,连她也开始热了,该死,催情想起作用了。   她刚想从袖子里拿出银针,万俟浩宇却突然坐了起来将她扑到在床上便是要压了下来。   “喂,万俟浩宇,你干什么?”   她用手撑住万俟浩宇肩膀,还好……还好她反映即时。   “公主,您答应了的,今夜,让浩宇侍候您吧。”   “浑蛋,那只是本姑娘的权益之技,你给我放开。”   男子摇了摇头,他的脑子里似乎已经开始晕乎乎的,他握住女子的手按在女子的头顶俯身,鼻息温热的喷洒到了云浅歌的脸上,借着微醺的酒意探到了她的嘴唇处,急切的吻了上去。   他的唇滚烫,她的唇微凉,他在她唇齿间辗转厮磨似要将淡漠的她熔化成一汪秋水。   突然,他的吻变得迫切起来,呼吸间也带着沉重,他松开钳制着女子的手移向她的腰处,试图解开她的腰带。   云浅歌再也忍不住了,这样的事态下去,她迟早要被这个男子给强了!   丫的!这是女尊国,就算要**事也应该她在上面!   再说,她根本就不想和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情!   她倏然扬起一个巴掌朝男子的脸颊处扇了过去,暴跳如雷的大吼:“万俟浩宇!尼他玛别太过份了!”   这个巴掌她打的很重!男子的脸颊处赫然出现了五根手指印,就连嘴角处都带上了一丝血迹。   万俟浩宇被这一巴掌扇的似乎清醒了许多,他捂着脸,嘴角逐渐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一滴清泪便是顺着他的脸颊滑下:“看吧,现在就连你也嫌弃我了第115章你就这么痛苦吗   她微怔,冷哼着拿出袖里的银针,对着男子的几处穴道扎了下去,她一边施针一边在他耳边碎碎念:“为了云夕颜你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在听到她临幸了男妾以后你就这么痛苦吗?”   原来她……都什么都知道,真是个有着玲珑剔透心的公主呢。   他弯了弯唇角,理智也渐渐恢复了过来,万俟浩宇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又黑又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剪影,语气幽然颓丧:“她答应过我的,不纳侧夫,不收一房男妾。”   “这你都信?有没有听过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的嘴。”云浅歌好笑的摇摇头,这个时代的女人就和现代的男人一样,在二十一世纪要是男人的糖衣炮弹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就在云浅歌以为他又就要哭了的时候,他却冲她清柔的微笑:“所以,我还是被夕颜骗了呢。”   感觉到他身子冷的发颤,她帮他把被子拢了拢,而后坐在床上,双腿曲起,一只手环着腿,另一只手撑着头替他出主意,:“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嘛,只要她为你留着正夫的位置不就好了么,云夕颜至今并没有纳正夫呢。”   他摇摇头,神情戚然的望向房中一处,那里悬挂着一副男子习字图:“也许,她早就忘记我们的约定了,不然也不会。”   画里男子品貌非凡,他手执毛笔,立于书桌旁,行笔间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那是夕颜在他十四岁生辰时送与他的定情信物,她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配的上她的人,她说她最喜欢看他题诗习字,是她见过最文采最好的男儿,她说她会在他及笄之时向他提亲。   而当他及笄之时,她却兴冲冲的跑过来告诉他,她的皇姐看上了他,只要他入了公主府,替她在公主府搜集她想要的情报,等她将公主拉下水,待她登基为帝之时,便是她迎娶他之日,那一天他便是天元王朝最尊贵无比的凤后。   呵呵,夕颜永远不会知道,他并不想要当凤后,他只想要她答应他的独一无二,他只是想留在她身边,而她却将他推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云浅歌的目光也随着万俟浩宇停留在墙上的那副字画上,心下也猜出了一二,想不到饶是清冷淡然的万俟浩宇也犯了所有男子会犯的通病。   她微扬着唇角冷嘲:“云夕颜有没有忘记答应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折磨你自己,在我眼里的万俟浩宇是骄傲的,你又何必为了她而自甘堕落,若是爱的太过卑微,失去了自我,她反而会把你的好当成是理所应当的理由,万俟浩宇,这不是你,不要因为爱情而低下你的头,即使你再喜欢她。去找回你自己吧,那个有傲气有尊严的你,就像你当初旦求一死也不愿委身于我一样。”   她的声音清清凉凉,却像是一道清风抚过他千疮百孔的第116章惊现**   他侧过头看她,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带着丝质般的光润,又像柳丝一样轻柔,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扑闪扑闪,就像点缀着点点星光。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她的侧脸,让她的面容并不是那么丑陋不堪了,在这一刻万俟浩宇甚至觉得公主其实是很美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药房一下,单靠施针是解不了毒的。”   女子一边说一边用银针在自己的几处穴道上扎了下去,**穴道只能暂时不让迷香的药效发挥的慢一点,想要彻底处理掉中的迷香还需要她去药房配颗药才行。   也许是中了迷香让万俟浩宇的声音有些嗡嗡的,他睁大眼睛惊讶道:“公主会制药?”   她清浅的笑笑,下床用茶水浇熄角落里的香炉:“会一点。”   他垂了垂眸子:“以前没有听公主提过呢。”   何止是提过,连看过都没有!   记忆里的公主天性残暴,花痴无能,贪生怕死,现今的公主聪慧过人,心思缜密,清冷淡然却又不乏可爱与温柔,是个百变的人儿。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记忆里的公主已经逐渐抹去,只留下现今的她就连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脑海里如此清晰分明。   “只是略懂而已,不值一提,你在床上躺着,我去去就回。”女子轻轻的推开窗,漆黑的夜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她回头:“你这有黑色的衣服吗?”   万俟浩宇点点头:“有的,在衣橱的最底层。”   云浅歌走到衣橱处一阵翻箱倒柜,在最底层没有发现夜行衣,倒是提起了一条宽松版四角**,她的眼睛里瞬间散发起灼热的光芒,像是发现了新**,兴奋极了:“疑?**??”   她穿越过来以后就没有看见过**好不好!   天元王朝的女人都穿着纯白色的长亵裤,就用一根绳子系着,以至于她每次都觉得自己底下挂空档,就和没穿**没区别,现在看见**,真是特别亲切啊!   见女子用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私物,眼睛里亮亮的,万俟浩宇只觉得女子纤细白皙的手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下身一般,兴奋而温柔。   他腿间不由一紧,两朵晚霞似的红晕浮上了脸颊,心中如雷似鼓,他不自在的攥了攥被角,声音低低的:“公主,你对男子的亵裤都这么感兴趣吗?”   是啊!她再也不想挂空档了!她兴致盎然的抱着**,似有两团奇异的火焰在眼底燃烧:“浩宇,你这条亵裤是在哪里买的呀?”   万俟浩宇的脸更红了,他却是有些生气的说道:“看来公主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呢,男子的亵裤当然都是每家的男子自己缝的,没有店铺会愿意卖这些玩意儿的。”   喂……   还有这种事情?真是奇怪的女尊国,连**都没得卖,等等……   既然每家男子都是偷着自己逢的,那这些古人就是认为这些东西根本就上不得台面,所以,没有女人愿意穿**吧?   那么,因着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即使是她有心制作内衣裤拿去销售,也不会被世人所接受吧?   可是,她再也不想要下身透风总挂空档的感觉了,她懊恼的摆弄着手上的亵裤,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咪般贼兮兮的笑看向万俟浩宇第117章奇怪的公主   她在心里斟酌着台词,最后装作扭扭捏捏的开口,那模样似乎是很难为情:“浩宇的手还真是巧呢,这条亵裤我看着着实喜欢,不如你帮我也逢一条吧。”   他颇为不解的皱了皱的眉:“公主,没有女人愿意穿亵裤的啊。”   云浅歌终于是翻箱倒柜找到了夜行衣,她将黑色夜行衣套在身上,将头上的金步摇给取了下来放在桌上,松下发髻,利落的挽了一个马尾,而后一脚跨上窗沿,伸出食指冲他做了一个保密的姿势,笑眯眯道:“那个……这个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说出去啊。”   万俟浩宇纠结的抬起头:“不行的,公主。”   他刚想把话说完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只留下油灯燃烧的声音,他抬眼将目光移到空无一人的窗桕上。   秋风吹动窗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万俟浩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亵裤乃是贴身之物,他怎么能给除了夕颜以外的人做呢?   不对,夕颜也不会穿亵裤的,放眼整个天元王朝,女人穿亵裤这种行为也只有公主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吧?不如一会他等公主回来再给公主说说?   “唉,即使我不替公主做亵裤,公主也会让其它的贵君帮她做的,或者是她的二哥四弟?他们好像挺喜欢公主的。”万俟浩宇对着青色的床帷喃喃着,丝毫也没有发现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一想到公主要找别的男子帮她做亵裤,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似的,清晰的眉毛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将自己拉个拉被子将自己的脸埋入被褥中,挣扎纠结……   到最后,万俟浩宇终于想出了一个说服自己的说法,如果让别人知道公主是个女人还穿亵裤,会笑话公主的。   虽然他与公主并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连自己都觉得丢人,是的,公主都够声名狼藉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还是不把这个事交给别人了。   想通了这事之后,万俟浩宇心里舒畅多了,他开始喜滋滋的套上一件棉衣,下床将自己的亵裤都翻了出来,他拿起刚才云浅歌翻出来的那条亵裤一阵碎碎念:“这个款式公主会喜欢的吧?不行不行,这个太素了。”   他将这条亵裤放了回去,又拿起一条蓝色的亵裤:“公主喜欢蓝色的吗?不行不行,这个太艳了。”   屋内烛光闪烁,一清冷孤绝的男子正对着自己亵裤自言自语,左挑挑右选选,忙的可不快活,如果青竹在这里,只怕是瞪大了眼珠子只差没掉在了地上,公子大半夜的在做什么呢?   夜黑风高夜,云浅歌穿着一身夜行衣身手矫捷的穿梭在夜色中,鬼魅的身影像是一只狸猫快速的出现在府内的药房门口。   看守药房的两名女侍卫正站在药房门口闲聊,如果她想要从药房的窗子进入的话,她只有二十秒的时间。   她躲在树后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朝一处扔了出去。   “谁?出来第118章这哪里是什么帕子   一名女侍卫唰的一声亮出佩剑,在静谧的夜色中大吼。   另一名侍卫看着事情不对劲,拍了拍自己的同僚,向左边的方向摆了摆头:“走,那边瞧瞧。”   女侍卫点点头,两名侍卫朝着左边的分向追了过去。   一……   二……   云浅歌一边在心里默念着数字,一边脚步轻盈的朝药房门口移去,   十三……   十四……近了,就快到了。   “奇怪,明明刚才有人的啊。”不远处传来一名女侍卫疑惑的声音。   十五,云浅歌轻轻推开窗……   十六……   十七……她抬脚攀上窗沿……   十八……云浅歌纵身跃了进去,就如小鸟一般轻盈落地。   十九……她的手轻轻的带上窗门,   二十……窗门已经完全的关闭好了,云浅歌勾了勾唇,时间刚刚好。   归来的女侍卫疑惑的将剑收入剑鞘中,满腹疑云的嘟囔着:“奇怪,明明刚刚就有人啊。”   另一名侍卫摇摇头,觉得她们是多心了:“嗨,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人,估计是只老鼠吧。”   借着清冷的月光,云浅歌在药房里转了一圈后,将夜行衣解下,脱下自己暖黄裙纱,然后再把夜行衣穿上。   将麻黄,葛根,紫苏叶,防风,桂枝,白芷,桔梗等药材放入自己的裙纱中包起,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轻声打开窗户,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脚尖刚一落地,便听到女侍卫一声大呵:“大胆,是谁敢私闯药房!”   千万不要小看有内力的古人,其灵敏的感官程度令人咂舌,云浅歌唉叹了一声,她本来想要低调的,看来,不得不……   月色朦胧,女子翩然转身,素手一挥,掌心中握着的白色粉末似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金纱挥散开来,两个侍卫还没有看清来人便闻到一股清香,而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云浅歌拍了拍手,还好她早有准备,走之前抓了一把**,足足可以让她们睡一个晚上。   “吱呀”一声,窗户被人关上,还在和亵裤做斗争的万俟浩宇回过头,便看见女子一袭夜行衣,如漆的长发利落的束起,灯光下,她的额上布着些细汗,手里正端着用暖**的帕子包裹着的药罐,她愣了愣,对他说:“浩宇,你做什么呢?”   万俟浩宇跟随着女子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只黑色的亵裤,他一惊,手指微松,亵裤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飘然落地。   万俟浩宇用手在自己腰上的衣服上抹了抹,随后便惊慌的将翻出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往衣橱里扔:“公主方才把这里翻的很乱,妾身正在整理呢。”   云浅歌也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万俟浩宇的身上,而是在茶桌上拿出两个茶碗,倒了两碗药:“哦,药熬好了,浩宇,你来把解药喝了吧。”   万俟浩宇将衣服全部塞进衣橱后,便走到茶桌前喝着解药,当他喝完解药将碗放在茶桌上时,他的眼角突然扫过桌上那用来包药罐的暖黄帕子上。   他惊愕的拿起它,这……这哪里是什么帕子,这分明是公主今天穿在身上的裙子啊。   他的喉咙有些发紧,视线落在暖黄裙纱上的污垢处,转而眸色复杂的看着她:“公主,你的裙子脏了第119章她的身边早就换上了他人   正在喝解药的云浅歌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走的太匆忙,忘记拿个布包去,就只能脱脱衣服包一包啦。”   她毫不在意的说着,男子却紧紧的攥住裙子,心下道不出有什么滋味,屋内烛光闪烁,女子并没有美丽的容貌,却有着一双清冷如月的双眸,那是他看过的,最美丽的眼睛。   那满不在乎的语调,清浅的淡笑,都让他的心狠狠的一窒,他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紧紧的,就像是要将她狠狠的揉入自己的骨子里。   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砰……——   一夜好眠,有侍候起居的婢女早已端着洗漱用品敲开了房门,唔……云浅歌听着耳边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她恋床的在被子里拱了拱,随后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眸,想着今天父后还在府里,她还必须早起去给父后请安呢,云浅歌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坐起身,身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呼吸声,打着哈欠的手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便看见她的身边正躺着一个清美绝伦的男子,在清晨静谧的时光里,他的轮廓竟是那样分明。   空气里有细碎的尘埃似一颗一颗细小微白的粉末在他的周身飘荡,那墨般的发丝就如最上等的黑色丝绸披散开来,身为一个男子,却是俊美的有些不像话呢,男子像是梦到了些什么美好的梦境,他的嘴角正轻轻扬起一个清柔的弧度。   云浅歌渐渐放下手,什么时候起,她的身边,早已没有奕的身影,她有些失落的勾了唇角,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早就没有奕了啊……   心脏处传来一阵刺痛,就连空气都便得稀薄起来,她用手按住心脏,心里的痛意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抚而有所缓解,反而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当她再在抬眼的那一刹那,场景似乎又在瞬间转换,她又被带回了那个宁静淡雅的清晨……   男人有条不紊的穿上tomford黑色西装系好卡地亚黑色带点领带,2014最流行的背头发型将他衬得干脆利落,潇洒有型,冷峻的面容却唯独在面对她时才会有片刻的柔情。   他侧身躲过床上人儿投过来的枕头,往手上戴上一枚劳力士手表,努力表现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歌儿,别闹,我要去公司了,今天公司里还有会议。”   他的歌儿,可是比他这个当总裁的脾气还大呢,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面对公司上上下下他都可以做到的冷酷无情,到了歌儿的身上,他啊,却是拿她没辙。   女子嘟了嘟嘴,任性的拿着枕头锤了锤,清澈的眸子里正散发着愤愤的光线:“不要,再陪我睡一会。”   温俊奕觉得,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那么每天清晨,歌儿的眼光可以把自己杀个千百回了!他也很想陪她,可是。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还等着他去解决。   他弯下身,如刀削般的脸庞似乎在清晨的光晕中变得柔和起来,他将女子揽在怀里,薄唇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小耳垂,在她耳边宠溺的说道:“小狐狸,回来再陪你睡好不好?董事会那边已经等很久了第120章奕就是一只坏狼   忙忙忙!他每天都很忙!她才不管呢!   云浅歌狠狠的皱了皱眉,转手拿过桌上的闹钟气嘟嘟的指着:“看看看,这才九点呢。”   女子指着闹钟,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可爱,可爱到让他想咬上一口。   他拿过她手上的闹钟放回原位,大掌轻轻宠溺的敲上她的头顶,有些哭笑不得:“傻瓜,我再不去啊,她们都不用吃饭了。”   “那好吧,么么哒。”   晨风透过窗帘微微吹来,床上的人儿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兔宝宝睡衣,橙金色内扣梨花头为她带上了甜美的气息,将那张精致的鹅蛋脸衬托的更加完美而淑女,她正做出一个纯净的嘟嘟嘴姿势,她的唇正泛着粉嫩的光泽就像是粉红色的果冻般待人品尝,真是看起来可口极了。   冷俊逼人的男人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一米八五的身高竟让人有一种想要惊叹的感觉。   他用那玉树临风的身材挡住了晨光,为那张英俊的面容就如刀刻一般脸庞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幽暗深邃的双眸里闪过一缕莫名的光线,他的声音竟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光么么怎么够,我还要……”   话音未落,他便是将女子扑倒在了床上趁机吻上了她的唇。   女子大惊,她挣扎着想要扳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是那么有力,她根本斗不过他啊!   她气恼的锤上他的肩膀,嗔怒道:“啊,坏蛋,我只要么么啊,干嘛脱我衣服啊。”   “小妖精,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我哪有不吃的道理。”男子的吻如星火燎原般由唇部逐渐往下,移向了女子纤长秀美的脖颈,再吻向女子精致白皙的锁骨,男人的呼吸越加沉重而不能自持……   在这个徇丽多彩的清晨里,一栋私家别墅里正弥漫着浓浓的情意……   “唔,不行,只么么,不能非礼我。”   “你是我温俊奕的未婚妻,我不能非礼谁能非礼?”   “啊,你少来,滚开啦。”   当大灰狼吃了小绵羊以后,云浅歌光着身子可怜兮兮的抱着被子,她气愤的瞪着他!她又被这只坏狼给欺负了!   温俊奕满足的舔了舔了唇,重新穿戴好衣物,在女子的额上印下浅浅的一吻,满腔的都是幸福的感觉,幸福,自从歌儿的出现,幸福似乎离他不再遥远了。   想着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温俊奕也不敢再耽搁下去了,利落的穿戴好西装,在玄关处换好Berluti皮鞋,打开门,恰逢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公司打来的电话,他接了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番后,正准备挂电话,却发现……   从玄关外飘来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歌儿!你是不是把闹钟又调晚了!我的手机里怎么会快了两个小时!”   “嘿嘿,奕,要早点回来哟,我会很想很想你的哦。”云浅歌将手卷成一个喇叭状,开心极了,她像只小狐狸似的贼兮兮的笑着,眼睛里全是恶作剧得逞的笑第121章奕,已经被她……   屋内传来女子的声音,男人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关上门向外走去:“小狐狸,晚上再收拾你,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再调皮。”   听着关门声,云浅歌又是重重的躺在床上,她盖上被子,小巧的鼻尖嗅了嗅,呼,被子里有奕的味道呢,她缩在被子里抱着枕头闻了闻,满足的笑了。   这里满满的都是奕的味道呢,如果,如果她真能就这么陪着奕该有多好。奕,好想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人,是你。   奕,我好喜欢你。   这么想着,女子抱着枕头渐渐睡去,她的嘴角缓缓浮起一丝甜蜜的笑。   “公主,凤君请您过去一趟呢。公主,您还好吗?公主???”蝶衣伸着手在云浅歌的眼前晃了晃,她都要担心死了,公主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呢?   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云浅歌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梦境破碎只剩下残酷的现实,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藕色夹袄裙的女子,盘着少女髻,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是蝶衣啊……   云浅歌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已经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时代里来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不会再有奕了呢。   “父后现在在哪儿?”   “回公主,凤君正在主厅等候公主一起用膳呢。”   她下了床,由着侍女为她穿戴梳洗着,今天她内里穿着两层厚厚的棉衣,却丝毫不显臃肿,外套一身淡青色华裙,披着一层同色系的纱衣,群褶如清湖般流动倾泻于地,拖地四尺,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玉钗束起,简约却丝毫不失贵气。   “让他多睡一会吧。”青竹正要唤醒自家公子,却被公主的声音吓了一跳。   青竹立刻缩回手,不敢多言的退到一旁,看着连睡觉都带着笑意的公子,心里奇怪极了,公子一向浅眠,今日怎么能睡的这么死呢?而且还是面对这么恐怖的公主呢,公子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啊?该不会是公主给公子喂了**吧?   这么一想,青竹心里一紧,来不及细想,一向护主的他脱口而出:“公主,公子他……”   青竹的表情带着惧怕与担忧,这种表情自然让云浅歌明白了青竹在想些什么,她抬手制止正要替她推开门的婢女,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万俟浩宇,不咸不淡的扔了一句:“他只是睡着了。”   而后,云浅歌自己推开门,冰冷的秋风迎面扑来,她迎着风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她每走一步,脚步便是沉重一分。   秋风像是一把把镰刀,将树上唯一仅存的几片落叶给刮了下来,云浅歌站在枯树下,伸出手掌接过一片金黄的落叶。   冷风肆掠,将她手中的落叶又给吹了出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冷,冷的让她的脑袋是那样清醒,令她想起了太多太多她不想要想起的事情……   不论穿越与否,奕,也早已不会出现在有她的世界里。   因为奕,已经被她,杀了啊第122章他变得好奇怪   “公子,您醒了?吓死奴了,奴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见着万俟浩宇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青竹被吓了一跳,赶紧唤人拿来洗漱用品替公子洗漱。   万俟浩宇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昨晚他还在气恼自己最近为什么越来越不正常的行为,他昨天竟然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抱住公主,他越来越对不起夕颜,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公主了,所以他只能一直装睡来躲避公主。   可是,公主的脚步声并没有走远,却为什么会停下来呢?   他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想不到看见的是这番光景。   女子背着身,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穿着一袭青色华裙,裙褶拖的很长,那三千青丝只单单插着一根玉钗,她亭亭玉立与秋风之中,身姿窈窕,气质孤傲卓绝。   寒风吹起她的裙摆,令她整个人染上了几分飘渺之意,就如随时都会飘飞的蝴蝶,又如欲乘风而去的仙子,周身都笼罩着一种清冷脱俗的气息。   她像是替自己凭空筑造了一道冰墙,将所有人都频闭在外,徒留她自己呆在原地。   在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和公主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明明离自己很近,却为何,又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远的让他……   万俟浩宇的心间一痛,又是这种感觉,男子薄唇轻抿,澄如秋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迷惘。   公主,别再露出这种气息了,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他才会……心疼的啊。   当云浅歌再到主厅的时候,父后正在等她用膳,她微微拂身,朝父后行了一礼:“父后吉祥。”   “乖孩子,过来用膳吧。”江倾辰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他亲和的招了招手。   “昨夜小歌睡的可好?”   云浅歌舀了舀碗中的燕窝,烟眉中笼上几丝忧虑,她垂了垂眸子道:“还不错,不过父后,儿臣这段时间可不可以减少临幸贵君们的次数。”   江倾辰一听这还得了!那自己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他生气的将手里的青花瓷碗放下,皱了眉:“为何?可是昨晚万俟浩宇侍候的不好?父后不是送了你很多男妾吗,不如以后你……”   “不是,父后,他昨晚侍候的很好,不过儿臣现在只想查清郡主被害一案,不想把精力耗费在房事身上,不如等案子水落实出以后,再让他们替父后生个宝贝孙儿吧。”   江倾辰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似是极为不同意她是说法:“小歌,这并不冲突。”   她用玉筷夹了一块水晶糕放进父后的碗里,语气严肃:“父后,我理解您想要抱孙子的迫切心情,不过这也得儿臣有命去给您造孙子吧,母皇可是让我三个月内查清郡主被害一案,不然儿臣到时候只有人头落地,别说孙儿了,到时候父后只能抱着儿臣的尸体了。”   女儿的话令江倾辰也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他也明白其间的利害关系,女人成大事者本就不应该被儿女情长所左右,看着碗里的糕点,江倾辰拿起筷子夹起水晶糕吃了一口,欣慰的笑了:“小歌,你长大了,父后不管你了,就由着你去吧第123章第一百一世九章她会离开这里的   清晨的雾霭已渐渐消去,看着父后所在的马车慢慢消失在视野里,云浅歌侧过身,召来身边的一个侍女道:“去把香草叫到书房来。”   侍女领命下去了,云浅歌转身向书房走去。   公主府的书房掩隐于翠处丛丛之中,四周脆石假山无数,花香飘荡,一片清幽。   书房内陈设典雅,檀香四溢。这书房里本无一本书籍,在她穿越到这里后便让下人安置了许多对她有用的书进去,现已是层层书海。   她拿起一本《风土志》安静的阅读着,这本书可以令她更快的熟悉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唔……   按这本书籍里记载的日子来推算的话,再过大半月就进去冬天了,冬天啊,她很怕冷呢,她最不喜欢冬天了……   不如她去看看流云霓裳的羽绒服做的怎么样了,到时候她也去买一件羽绒服来穿穿?   “属下参加公主,公主金安。”香草捂着屁股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向云浅歌行了一礼,这不跪还好,一跪啊这屁股就抽着的疼啊……   云浅歌看着香草那副疼的龇牙咧嘴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微微抿了抿唇角:“屁股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   “嗯,这次受了板子就要记得教训,下次切不可再擅自揣测主子的心思,不然以后去了别人的主子那里可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香草大惊失色,以为公主要抛弃自己,她不顾屁股的疼痛爬到云浅歌的身边,拉着云浅歌的裙角,眼眶红红的:“求求公主不要丢下香草,是香草该死,香草错了,香草一定会改的,公主不要不要我。”   她自懂事起便被母亲安排在公主的身边,她陪着公主一起长大,母亲说过,香家世袭女官,再加上凤君对香家有恩,她香草这辈子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云浅歌放下手里的书籍,她站起身将香草扶了起来,淡笑的摇摇头,她走向窗边推开窗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几只小鸟拍打着翅膀被她的开窗声惊起。   鸟儿们扑打着翅膀在天空中打了几个转,而后飞离了朱红的高墙,似是脱离了郅郜,自由的在云霄中飞翔,直至消失不见。   女子澄如月光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淡淡的向往,却又转瞬消失不见。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离开公主府的,她本就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而她却身为公主处于权利的高峰。   若有一****能摆脱一切,用自己的实力以一个新的身份安身立命于这乱世之中,再不受他人左右,那她便可随心所欲,快意江湖,也不枉她穿越了这么一遭,这一世,她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收回思绪,朝窗外左右瞧了瞧,确认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便关上窗,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带:“好啦,我只是和你说笑呢,还是老规矩,我要出去一趟,你扮成我的样子留在府中吧。”   “公主,您又要出去?我去叫几个人跟着保护您的安全。”   “不用,暗处有日月光辉就够了,咱们赶紧把衣服给换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公主府的后门,一个长相平凡,脸上还有麻雀点点,衣着极为朴素的女子从袖里掏出香草给的令牌。   她让守门的侍卫们看了以后,便姿态悠闲的迈出了公主第124章说!这是怎么回事!   清晨只有少数的商贩在叫卖着,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裹了裹身上的夹棉衣而后匆匆走过。   和冷冷清清的街道相比,便是流云霓裳的人来人往了,虽没有下午黄金时段的人满为患,却也人头涌动,里面热闹极了。   自从她和慕容熙开了这家店铺以后,流云霓裳这个品牌已经彻底打出去了,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呢,和冷清的街道相比,是多大的反差啊。   因为已是深秋,流云霓裳已经由裙子换成了棉衣款式,这些棉衣的样式也都是经由云浅歌之手设计,独具匠心,风格独特,深受顾客的喜爱。   云浅歌走进店里,站在角落抱着手,笑看着对她的设计赞不绝口,掏钱付账的顾客,伸出手满意的摩挲摩挲下巴。   突然一个精明老练的女人进入了她的视线,她走上前去拍了拍女人的肩旁:“林掌柜。”   林掌柜正在和顾客售卖一件棕色棉衣,一听这声音赶紧唤来一名店员继续替她讲下去,而后笑眯眯的转过身:“小歌小姐。”   林掌柜左右瞧了瞧,奇怪,刚刚明明有听到小歌小姐的声音的,难道是她幻听了?   “呵呵,林掌柜,你看哪呢?我在这里呢。”   女子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林掌柜瞬时瞪大了眼睛看向她面前的云浅歌。   这……这是小歌小姐?   也是,小歌小姐每次都黑纱遮面,这次终于见到小歌小姐的面容了呢,林掌柜心里有些替云浅歌惋惜,原以为小歌小姐是极美的,就冲小歌小姐的身姿气质,也不该长得如此普通啊,就这幅容貌怕是丢在人堆里都很难发现的吧?   察觉到林掌柜眼神带了些同情,她无所谓的摩挲着下巴,冲林掌柜开玩笑:“怎么?今天见到我的样子,林掌柜很失望啊?”   “不是不是,小歌小姐才华过人,就连长相也挺是秀气呢。”   秀气不是也挺好的嘛,总比她那张丑到惨绝人寰的脸强啊,等她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以后,她就去把最后一枚药引找到,待她恢复真容之后,她再想办法摆脱掉公主的身份,用另一种身份去迎接她想要的未来。   云浅歌冲林掌柜勾了勾手:“羽绒服的制造的怎么样了?”   “回小歌小姐,羽绒服现今已经全部制作完成,计划冬至节时发售,沾点过节的喜气。”   “嗯,去把羽绒服的制作报表拿我到我的设计室。”   设计室里,云浅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报表,过了几分钟以后,她却突然将报表整理到了一起,拿起报表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往慕容熙办公的雅间走去。   雅间内,衣着华贵的男子正拿着他的金算盘喜滋滋的算着这一季度赚的银两,眼睛都快欢喜的眯成了一条缝,流云霓裳的生意真是可以比的上他两间店铺的生意了。   “砰”……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子冷着脸走了进来,一把将一叠报表重重的扔在了男子的脸上!   只听“刷”的一声,四处飞扬的纸张像是突然绽开的白色花瓣在空气中飞扬,云浅歌透过飞扬的纸张看向慕容熙,眉眼在一瞬间变得冰凉,声音冷得犹如零下十度:“说!这是怎么回事第125章关我什么事情?   慕容熙愣了愣,伸手从空中抓了一张纸,低头一看,这不是店里的报表么?在店里能看报表的人除了他那便只有……   “小歌小姐?”他将手里的报表放到桌上,手肘撑在桌上,交叉着手指,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我,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这报表怎么回事?”她将手撑在桌上,直逼上男子的目光,语气更冷。   慕容熙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什么怎么回事?”   女子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蛋上黑的可以和黑炭有的一拼,她冷言质问道:“我明明设计了五十件羽绒服的款式,为什么纺织厂只制作了五十件,这个冬天你打算就卖这五十件吗?”   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坦然的模样:“如你所见,剩下的都卖棉衣就行了。”   她失望的摇摇头,乌黑的眸子里似有慑人的冷光在闪烁:“这是冬天!羽绒服比棉衣要防寒保暖很多,你为什么不批量生产羽绒服呢!”   慕容熙好笑的勾起凉薄的唇,伸出修长玉白的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若是我们批量生产的话,这些羽绒服就不值钱了,而只独独生产这五十件,若是拿来拍卖的话,单是这羽绒服的底价都会比棉衣贵上二十倍,更不要说拍卖后我们会赚多少银子了,到时候只需卖一件就值黄金万两。”   云浅歌垂眸,细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只觉得桌面上报表的数字是那么讽刺,她冷笑:“你都想好了?”   慕容熙以为她是在担心销量,站起身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解释道:“不错,我已经把帖子发出去了,冬至节那日拍卖,到时候达官贵人们可要为这些羽绒服抢破头了,这天元王朝有钱的皇女贵妃们多的是,小歌小姐,我们不愁没有销量,你就把心放进你的肚子里去吧。”   她侧身躲过他的手,嗤笑着看着他:“拿开你的脏手,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你就为了多赚些银两,所以不顾他人死活吗?据我所知天元王朝的气候不比他国,夏天特别热,冬天极为寒冷,一到冬天就连湖水都能结冰,每年冻死的人不胜其数,你为了银两,就可以狠下心看着那么多的人因为寒冷而死去吗?”   男子衣着华丽贵气,上等的黑色面料衬得他身姿如玉,风度翩翩,他头戴玉冠,脚踏黑锻白底锦靴,虽是面容丑陋,那双凤眼却是极其的漂亮,眸色阴沉的就像水中黑色的鹅暖石般正浮动着冷冷的流光,他的语气是那样毫无人情味:“那关我什么事情?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没银两买衣服御冬,也能怪我?”   那样冷酷刻薄的话从慕容熙的嘴里说出来,让云浅歌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她一直以为慕容熙只是爱钱,抠门,小气,自私,却想不到他为了钱会这么丧尽天良!   她倒吸一口冷气,死死的攥着手,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冲动,在这个女尊至上的国度,她不能和男人一般计较,不然会显得她很没有风第126章不然,你以为呢   “慕容熙!你别忘了这间铺子的名下也有我的股份,我要批量生产羽绒服,而且衣服分为一等二等三等,一等最好,二等其次,而三等我们可以做工不是那么精美,面料可以一般,但价格一定要是平民百姓可以接受的,我不想为了你那些肮脏银子让百姓们活活冻死!”   云浅歌素手直指窗外路面上走过的平民百姓,虽然是深秋,她们却无一不是裹着棉衣冷的发抖,那些贫穷的百姓不像她们这些富家子弟穿的起狐袭和买的起丝锦衣。   慕容熙似是极为不理解云浅歌的行为,他只觉得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她怒目而视,他亦冷笑着反唇相讥:“小歌小姐,我是商人,不是圣人!”   “慕容熙,你连心都是黑的么?你这个奸商,你的良心都喂狗吃了么!”她气的咬牙切齿,一拳重重的垂在了桌上,力道之大,窗外秋风飒飒,窗桕上的鸟雀扑翅的飞离开这间火药味极重的房间。   男子似乎是不想再理会这个在他看来太过无理取闹的女人,他拿过他的金算盘,坐在桌前继续算着这个月的收益,金算盘上飞舞的指尖像是在跳跃着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舞蹈,他一边算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她:“这不是小歌小姐你能操心的事情,我只知道商人只需要有利可图就行,其他人的死活,我管不着,废那个心去生产那些次等的衣服,没有多少利润不说,还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倒不如花些功夫将那五十件羽绒服做的力求完美,让它们可以卖个好价钱。”   云浅歌快要被慕容熙这种淡淡然的态度给逼疯了,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金算盘,语气冰冷到似要结冰:“你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冻死,抱歉,我不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们就解除合约!老娘不干了。”   听了云浅歌这番话,慕容熙才微微抬起头,对着她上下一番打量,晨曦的光晕中,女子的相貌平淡无奇,青色的棉衣将她衬得身姿窈窕,身上都涌动着一种冷然卓绝的气质。   她的长发仅用一根青色的缎带束着,周身上下无一处像是有钱的样子,真不知道流云霓裳为她赚的银两她用到哪里去了。   男子剑眉微挑,蔑视的对着她冷嘲:“呵,解除合约?合同上的赔款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云浅歌抓上他衣袍的衣领,言语中却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慕容熙,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赔了你的钱,咱们一拍两散!我想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我要是走了,你这流云霓裳也别开了。”   他凤眼微眯,看样子也是怒了,就连语调也变得低沉起来:“小歌小姐,你在威胁我?”   有风吹过她漆黑如墨的长发,她眼里的眸色逐渐深沉,身子里透出的寒气就这样悄然蔓延出来,云浅歌冷漠的勾起唇角,语气里决绝的像是丝毫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不然,你以为呢第127章小歌小姐,劳烦你一下   虽是那么说着,云浅歌的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她拿的出来吗?   拿的出来个屁!她只是在赌,赌她的利用价值有多大,赌慕容熙到底舍不舍放弃她这只肥羊!   她的心里在担忧,她的目光却是那样坚定,坚定到慕容熙从她的眼里看见了她的决心。   慕容熙站起身,抬了抬手,声音冷冷的:“好,那就依小歌小姐所愿,来人。”   门外的男仆听见主子的召唤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向慕容熙行了一礼:“公子。”   男子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速去纺织厂令工人连夜生产羽绒服,只是平民所穿,不用太精美,面料一般就好,能保暖就行,越多越好。”   “是公子。”男仆接过玉佩应了一声后便退下了。   “大量羽绒服一出,这五十件羽绒服的身家直掉百倍,如此,小歌小姐,你可满意了?”慕容熙冷嘲的看着云浅歌,他的双瞳黝黑,里面有阴沉的冷光在闪。   看来她和慕容熙的梁子是结大了,让这个抠门小气的自私鬼掏一两银子都像在要他命似的,何况这次还让他白白错失了赚钱的大好机会,他估计讨厌死她了吧?   房内笼罩着一层浓浓的低气压,饶是淡定云浅歌也觉得呆在这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我累了,先回去了,再见。”她弯身将地上的报表都捡起来,把所有的报表都汇总在一起,然后拿着报表转过身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啪”的一声,板凳倒地的声音……   云浅歌如烟的柳眉微微一蹙,眉宇间便染上几丝忧虑,慕容熙平日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拿自己的东西出气,看来今天是真的很生气吧。   她抬起右脚正准备踏出门便又听“噗通……”一声巨响,像是……   女子心下一紧,这怎么像是倒地的声音!   云浅歌抬起的右脚顿了顿,终是将脚给收了回来,她转过身,便看见倒地的椅子上正软趴趴的趴着一个人,那倒地的人儿正抬起厚重的眼皮软绵绵的瞧了瞧女子转身投来的目光。   他蠕了蠕嘴唇,虽然他的声音轻若蚊蝇让云浅歌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不过透过他的唇形她也看出来了,他是在说:我没事儿。   没事儿你个大头鬼!   如果你不是我表哥,又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再加上我爹那么喜欢你,鬼才想倒回来救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黑商!   女子满不情愿的走上去,拉起男子的手想要将他架到不远处的软塌上,她的手微凉,他的手却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暖意,她抬手摸了摸慕容熙的额头,天啊,竟然这么烫,他刚才一直强撑着身体和自己交谈吗?   她的手再覆上他的脉搏,照他的脉搏来看,该死,慕容熙至少从昨天就开始感冒了,现在已经严重到了高烧的地步,亏的他刚才还那么有精神和自己谈判。   这时,烧糊涂的慕容熙却突然抓上云浅歌的手腕,声音极其虚弱,凤眸里却散发着异常兴奋的光芒,他微喘几口气,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话:“小歌小姐……劳烦……劳烦你一下第128章这慕容熙真是疯了   “做什么?”云浅歌拉下他的手,拿过软塌上的毛毯披在他的身上。   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他的肺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慕容熙涨红了脸咳嗽着,一边咳一边说:“咳咳咳……帮我……帮我把药拿过来。”   帮慕容熙掖着毛毯边的云浅歌手一僵,看着紧咳不止的男子,她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她冷着一张脸:“你有药?”   慕容熙只觉得他现在的头好重好重,脑子里嗡嗡的,他吃力的点点头道:“有,书桌里有一个抽屉……你打开就能看见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里面有三颗白灵丹……你替我拿过来就是。”   “既然你有药为何你昨日不吃,你这感冒是昨日患上的吧。”   以为云浅歌不愿意帮她这个忙,毕竟方才他(她)们才吵过架,男子摇摇头,急道:“不行的,这白灵丹一定要病的很严重才能吃,不然就太浪费了啊。”   她觉得有些好笑:“那你可以找大夫来替你开几幅药,这丹药留着以后再吃也行。”   慕容熙无力的躺在软塌上,语气幽幽:“这药的有效期是三年,到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呢。”   到了这个时候,云浅歌真的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嘴角上扬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所以,为了不浪费丹药,你就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慕容熙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他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因为生了病,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沙哑:“啊切……我只是冲了一个冷水澡而已,我可不想浪费了这颗丹药,这白灵丹是凤君赐予我的……千金难买呢。”   晨曦中,黑衣男子虚弱的躺在软塌上,云浅歌担心男子的玉冠会搁的他不舒服,所以将他把玉冠给取了下来,三千乌发便这么顺着她的手给披了下来,润顺如丝质般的发丝在她的指尖穿梭而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子的头发也可以这么柔滑细腻。   他衣着华贵,一看便是价值连成,饰品雅致,手间的玉扳指单看成色就知道乃是绝品,他不是有钱人,谁还是有钱人?   就这么有钱的一个人,现在却病怏怏的躺在软塌上,咳嗽不止,喷嚏直打,那本就难看的脸上还浮现着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前一刻还虎虎生风,下一秒就似林黛玉一般盈弱的连风都能吹倒。   云浅歌只觉得头顶上天雷滚滚,疯了疯了,这个慕容熙肯定是疯了!秋天冲冷水澡,就为了这颗要过期的药!   她一边在心里小声的骂着,一边在桌上倒上一杯热水,然后在书桌里拿出那个红色的小盒,盒子上襄着无数的玉珠子,就冲这盒子都可以卖不少价钱了。   她拿着那颗丹药在鼻尖闻了闻,什么白灵丹,古代的人真是把什么都当宝贝,这不过就是三颗感冒药而已,里面的成份有对已酰氨基酚,不过就是古代科学落后罢了,不用喝那些苦的要死的中药,还见不到多少成效,而现代的胶囊却比中药来的快很多,这三颗丹药不过就是和现代的胶囊成份差不了多少,也难怪古代人把这些个当宝贝第129章没人喜欢她   “拿去。”云浅歌将丹药放进他的手心,又从桌子旁拿过水,隔着青花瓷杯的温度觉得有些烫,她就着杯子轻轻的吹着。   慕容熙虚弱的躺在塌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阵微风拂过,耳际边一根长长的发丝调皮的抚过她的脸颊,他只觉得她的眸子淡如清月,虽然冷着脸,但晨曦的光晕打在她的脸上却仿佛柔和了她的轮廓,就连那双淡淡的眸子都像是带上了几分暖意。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丹药,微微叹息一声:“小歌小姐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儿呢,若是我的妻主有你这般善良就好了。”   善良?她不过是不想让父后伤心罢了,像他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奸商她才懒得去理会。   她抬眸,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便将手中的瓷杯递了过去:“你的妻主?是怎么样的人?”   她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问一件和她丝毫没有一点干系的事情一样。   手中的瓷杯传递着暖暖的温度,像是直直的暖到了他的心里,慕容熙就着水将药服下,开着玩笑道:“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妻主是谁?这天元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的妻主乃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声名远扬的公主殿下,小歌小姐,你到底是从哪个荒郊山野里蹦出来的啊?”   “这么说熙公子倒是找了一个份好归宿咯?”云浅歌也跟着他一般打趣道。   慕容熙嘲讽的冷哼一声:“你不会真以为她有那么好吧?你还当真是只知道画设计稿,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这个妻主,名声是挺大的,五湖四海没一个不知道她残暴公主的名号,臭名远播,脾气古怪不说,还凶残成性,那是一个荒淫无道,强抢民男,大字不识,文武皆废,琴棋书画没一样是会的。”   男子的目光像是探射灯似的在云浅歌的身上不断的扫视着,他实在很怀疑这女人是打哪来的啊,连他那个废物妻主都不知道。   她气的暗暗咬牙,却在下一秒嘴角荡漾出一涡浅笑:“那你就甘心嫁给这样一个女人?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男子咳嗽了几声,低垂着眸子似在深思,半晌才恍然的抬起头愤愤道:“可取之处?哦,对了,她最近是变得不少,没有去祸害百姓了,也没有夜夜笙歌了,不过她的行为也越来越令人发指了。”   他眼里的怒意让她看得惊心,云浅歌装作无意的问:“哦?她做了什么?”   “哼,她的事我以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与我无关,可是你知道吗?她竟然把手伸到了我的身上,竟然拿光了我房里所有的东西,还找我借银子遣散她的后宫,花我的银两养小白脸,简直是罪无可恕!”   云浅歌听在耳里,怒在心里,但她表面上却是神色淡淡的:“你很讨厌她?”   想到自己的那个表妹,真正的是把他恶心到了。   慕容熙眼底的眸色越发深沉,满脸的嫌恶:“嗤……她脑子里随时都是坏心眼,这天元王朝除了母皇父后宠着她,谁还喜欢她第130章到底有没有正常人啊   “你病了,好好睡你的觉吧。”云浅歌从塌上拿过一个枕头朝他的脸扔了过去。   “喂……咳咳……小歌小姐,劳烦帮我把剩下的丹药放回书桌里去啊。”   “你都吃了吧!”云浅歌没好气的转头就走,慕容熙,你好样的,敢这么损我,她傻了才留在这里照顾他,他病死了才好!   “……”慕容熙拿下脸上的枕头抱在怀里,低头看着手心里剩下的两颗丹药,喃喃着:一次吃三颗会不会出事啊?   等他再抬起头时,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慕容熙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唉,他有说错什么话吗?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小歌小姐就走了呢?   云浅歌气呼呼的从流云霓裳走出来,在流云霓裳里耽搁了整整一上午,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无时了呢。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摩挲摩挲下巴,嗯,该回府吃午饭了,出来的时候她有叫香草多让厨房做点回锅肉哟,想着好吃的肉肉,云浅歌一扫先前的不快,喜滋滋的往府上走去。   她就是这样,在不开心的时候,只要能吃上肉肉,都觉得是好幸福的一件事呢。   才走到公主府,便看见司徒乐萱,东方明轩,百里鸿哲闷闷不乐的从公主府走出来,她躲到一条小巷里,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收回袖子里,然后跑上前去乐呵呵的拍拍司徒乐萱的肩膀:“大姐,二哥,四弟,你们怎么来拉。”   东方明轩一身青衣,身姿清秀,他一见云浅歌双眸很快便凝上了一层雾霭,拉着云浅歌的衣袖紧张兮兮的问:“三姐,大姐说你又被你的夫君欺负了是吗?”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抬眼望向正挠头看天的司徒乐萱,好笑的摇摇头:“没那回事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别人,谁还能欺负到我头上啊?”   东方明轩透过眼中那层薄薄的水雾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嗔怪,带着担忧:“三姐你就别哄我了,还好大姐帮你把你那夫君痛扁了一顿,不然你都被打成粽子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云浅歌的嘴角抽的更凶了,大姐,你这是闹哪出啊,你到底给明轩说了些什么!!   司徒乐萱心虚的撅撅嘴,眼神漂移的看会天又看会地,就是不敢直视三妹的眼睛。   她也很无奈啊,每次去青楼明轩都对三妹的事情问来问去,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明轩可是她定下的夫君呢,为了让明轩打消对三妹感兴趣的念头,她只能委屈一下三妹,更把自己无谓挑战三妹夫君最后把对方痛揍一顿说的淋漓尽致,介以在明轩心底留个英勇威武的形象,所以,三妹对不起拉。   司徒乐萱正在心里道歉之时却突然睁大眼睛,明轩这是在做什么?   他正扒拉着三妹的衣服要给三妹检查伤势呢!   司徒乐萱伸出手想把明轩拉回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却快她一步伸了过去,抓住明轩不安分的手,百里鸿哲身穿云锦袍,玉冠微束,俊美的容颜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四弟,你吓着三妹了。”   的确是被吓着了,云浅歌僵直身冷着脸都不知道该做何反映,她差点就……当街被人剥衣服了?天啊,她的周围到底有没有正常人第131章大姐是垃圾回收站吗   “四弟,你怎会如此不知礼数,你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怎么能当街扒女人的衣服。”司徒乐萱抬手就是一个暴栗赏在了东方明轩的头顶,却不难听出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云浅歌的脸柔和了下来,好笑的干咳了几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大姐这个醋坛子又打翻了,她看了看被司徒乐萱凶的眼泪汪汪的东方明轩,替东方明轩解围道:“大姐,四弟不过是关心我,你就不要责备他啦。”   云浅歌的劝解并没有打消司徒乐萱的怒气,想着明轩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她的心里就满不是滋味。   司徒乐萱瞥了东方明轩一眼,侧过头努力忽视掉明轩眼里的泪花气呼呼的:“我要是不教教他,这么不知分寸别人只会以为他举止浪荡,哪家的女人敢娶他?”   本是无心的气话,却让东方明轩脸色徒然一变,他刷白着一张脸,惊慌失措的看向云浅歌,大姐说的没错,他身在青楼,本就身份低下,若是三姐认为他行为带着青楼之气,言行轻浮,那三姐还会喜欢她吗?   想到这里,东方明轩面如死灰的后退几步,他摇了摇头:“三姐,我……”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听到大姐说三姐被打了所以好担心,所以才会……   东方明轩想到这些,眼泪便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眸中的慌乱就像是个犯了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孩子,他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也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可是他在乎的,是三姐心里对他的看法。   就连平日那些达官显贵用恶毒的语言对他说:你以为你是花魁就了不得了?你不过就是青楼里的一个上等小倌而已,你装什么清高?在他不从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那些人将他打的遍体鳞伤时,他都没有这么痛过,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刃所凌迟,疼的让他快要无法呼吸。   男子苍白着脸,指尖微微颤抖着,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姿纤弱的就像连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司徒乐萱虽是侧着脸,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跟随在东方明轩的身上,见到他如此受伤的模样,心里的酸意早已盖过了心里的痛意。   该死!她就是看不得明轩难过的样子,他难过,她只会比他更难受!她这不是自己没事找罪受么?   她走到东方明轩的面前,有些羞赫的绞了绞手指,眼神漂移道:“行了行了,你别哭了喂……那不然……算我倒霉,若是以后真没有人愿意娶你,我就做做好事把你娶了得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东方明轩哭的更厉害了,眼泪珠子就像不要钱似的唰唰直掉,他使劲的摇摇头,他是垃圾吗?大姐竟然这么嫌弃的像是把自己当废品似的收回去。   百里鸿哲好笑的双手环胸,打趣道:“是啊,大姐刚升上主客清吏司,往后可是前途无量呢,嫁了大姐,四弟,你也是个官夫郎了第132章四弟,你可不要再哭了   东明明轩咬了咬唇,透过层层泪雾看向吹着口哨望天的司徒乐萱,哭的更是不可收拾了。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在女尊国,哭泣真是成了男子们的专利,还好她的那三个夫君不是那样,要不然每天对着个泪人儿让她这个穿越人士情何以堪?   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她的那三个名义上的夫君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她上前拍了拍司徒乐萱的手臂,示意她先让开。   司徒乐萱看着哭泣不休的东方明轩也觉得有些无奈,只希望有个人快点让她的小祖宗停下来别哭了,那眼眶都哭红了,她看着都心疼呢。   她握上云浅歌的手,像是在托付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般郑重的开口:“三妹,这……就交给你了,唉。”   随后,她黯然神伤的退了下去,似乎是因为明轩不愿意嫁给她而有些伤心。   她抬头望天,一向嬉皮打闹的脸上第一次没了玩闹的性质,幽幽的又是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没有明确的表白,不过看样子,她是被拒绝了啊。   云浅歌坏坏的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四弟,大姐的话你不听,二哥的话也不能让你开心,那便试试我的吧。”   也许是深秋的缘故,午时的阳光清清扬扬的洒在了女子的身上,青色的棉衣将她的身姿衬得匀称标致,青色的丝带束着她的马尾,爽朗而利落。   也许是她脸的笑意太过温柔,亦或许是她身上卓然的气质吸引了路人,匆匆赶路的,买东西的,闲逛的路人们都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女子抬起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天啊!”路上的行人有人惊呼道,她们愕然的睁大了眼睛!   天空竟然飘起了花瓣!那一片片细碎的花瓣五颜六色,在秋风中飘扬,就像是在下着一场盛大的花雨!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东方明轩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他伸出一片手心接过一小片细碎的粉色花瓣,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弥漫的水雾是那样迷蒙晶莹。   隔着层层水雾,他看见她站在他的面前,花瓣纷飞中,她将右手往身后一背,再伸出来时,手中却多了几支盛开的白色百合,它们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没有一丝瑕疵,是那么洁白而纯真。   云浅歌将花递到了男子的手里,她弯起嘴角,眸中一片透明的暖意:“宝马配英雄,鲜花赠美人,四弟,你可不要再哭了。”   围观的路人们喝彩的掌声骤然响起!!!好一个独特的女子啊!   一片喧闹的掌声中,清秀男子狠狠的睁大了眸子,惊喜的屏住了呼吸,心跳快的不像话,就似荡漾的湖水般那么不平静,就连空气中都像是带着一种馨香。   那一刻阳光极好,他只觉得她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纯洁清美,宛若他手中正绽放着的百合花。   “哎呀……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我铺子里的花都给弄没了?”不远处一个凶悍的女人从店子里跑了出来,叉着腰怒气腾腾的骂道。   若是刚才他喜的忘记了哭泣,而这一刻东方明轩却彻底被这一幕给逗笑了。   云浅歌冲他无奈的耸耸肩,走上去向那女人扔了两锭金元宝,女人咬了咬金元宝,真的!女人忽而献媚的笑了:“小姐,您还需要花吗?这铺子里的花您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第133章一颗比任何人都美丽的心   待云浅歌回到三人身边的时候,百里鸿哲用手勾了勾自己的鼻尖,戏弄的笑笑:“三妹,内力学的不错啊,都可以将鲜花震碎的飞起来。”   她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还要多谢四哥的书呢。”   儒雅温和的男子苦笑不得的干咳几声,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宠溺:“就知道耍小聪明,这么些天了内力才这么一点,回去可要好好练功。”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她清笑,不是她不想好好练功啊,实在是私底下要忙着工厂的事情明面上还要处理公主府的一堆破事,简直是令自己分身乏术。   若不是每天晚上她都半夜爬起来练功,恐怕根本没时间练功了呢,话说因这个事情她的黑眼圈都越来越重了,看来工厂那边的事情她要尽快让它步上正规了。   “啊啊啊啊!!!那是公主啊!!!”不知道是哪个群众突然惊恐的叫了这么一句,方才还在看戏的看客们立马脸色一变,揉了揉眼睛,再联想到自家门上的门神像,尖叫道:“天啊!!真的是公主!快跑啊!!!”   这句话像是平空落下了一道惊雷,在大街上引起了宣然大波!   刚刚还热闹不已的街道瞬间惊慌一片,那些个正在逛街的男子们身子一僵,看向云浅歌的脸色一白,脚底踩油,溜了!   云浅歌摇摇头,觉得他们不去参加奥运会真是可惜他们了。   那些个已经成家和自己的妻主在外闲聊的男子们,被自家妻主急的一脚踢了进去,随后……   “啪啪”“砰砰”关门关窗的声音响成一片,卖东西的女人们连摊位都扔下了,转瞬儿没影了。   买东西的女客人左躲右躲都见不到一个躲避之地,忽然,她眼前一亮,迅速看向一家人的门口放着一个还没编织完好的簸篮,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身上,心中默念,公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婆因为行动不便,直接两眼一闭,脑袋一偏,装死!   云浅歌自嘲的勾起唇角,自己的人格魅力真是不减当年啊,这尼玛简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一片落叶晃悠悠的落了下来,再回首,整个街道哪里还有其它人的影子,空空荡荡静谧的可怕。   云浅歌哀叹一声,抚上自己的脸,这就不戴面具的后果,女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虽然她告诉自己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可是被人这样对待还是有些难受呢。   她的心里就像是一口枯井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空寂而失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是覆上了她的头顶,轻柔的摸摸,百里鸿哲着云锦袍,是华贵优雅的白色,袖口镶着银丝滚边,他的眉眼是那样温和,眸光是那样清澈,温柔的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在安慰着受了委屈的小妹妹:“三妹,不要伤心知道吗?只是她们不懂你罢了,我的三妹虽没有美丽的容貌,却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美丽的心。”   她抬头看他,阳光在他的周身洒下一片淡金色的光晕,男子站在那里怜爱的摸着她的头,眸光就如初春溪涧最初融化的冰雪,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到似乎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也让她有些微冷的心侵染上一阵暖意。   云浅歌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狠狠的扑进男子的怀里第134章怪异的点餐方式   她紧紧的抱着他,突然觉得二哥的怀抱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她想,二哥的怀抱真的和他的人一样温暖呢,带着一种阳光的味道。   百里鸿哲的身子微微僵住,俊美白皙的脸上浮起两片不正常的红晕,女子的身上特有的芬芳令他的呼吸都轻轻的一窒。   他微微勾起如樱花似的唇瓣,手轻轻一颤,刚想要环上女子的纤腰,却听女子闷闷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二哥,你为什么要说我的心是美丽的呢?连我都觉得我并不怎么善良呢。”   男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微僵,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自然:“我……我乱猜的。”   他怎么会知道三妹善良不善良?不过是为了安慰三妹随口一说罢了,他只是不想看见她难过,因为她难过,他就会跟着她难过。   怀里的温度依旧,云浅歌却冷着一张脸把他推开,气呼呼的瞪着他:“你没听说过做人要诚实,不能瞎扳吗?”   看着她恢复活力,百里鸿哲心里那块石头也跟着放下了,他无辜的勾了勾鼻子,温和的笑道:“是么?二哥受教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饶是云浅歌再怎么生气,也被百里鸿哲这抹温柔的笑意给溶化了,她可以用坚强制成一件外衣抵御所有人的蔑视和指责,再以她眦睚必报的性格给还回去,却唯独被二哥温柔的笑意给溃击于无形,对于二哥,她始终都感觉很!无!力!   她侧过头决定不理他,司徒乐萱被逗的哈哈直笑,伸手搭上云浅歌的脖子,豪迈的拍了拍胸:“好啦,你们也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拉,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今日本小姐荣升主客清吏司,我做东,请大家伙上云客来好好撮一顿去!”   云客楼,天元王朝首屈一指的酒楼,酒楼里雕栏画栋,布局精妙。   一身穿锦衣的女人一见云浅歌一行人走来,赶紧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司徒小姐,您要的雅间已经备好,几位楼上请。”   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愧是排名第一的酒楼呢,大堂内竟然坐无缺席,人满为患,还好她在来的时候戴上了人皮面具,不然这些客人早被自己吓跑了去。   进了雅间,没了大堂里的喧哗,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内里陈设精美,古典优雅。   她坐在登上,负责点餐的伙计便拿着菜单眉开眼笑的向司徒乐萱递了上去:“司徒小姐,今日想吃些什么呀?”   司徒乐萱眼珠子一转,今日是她请客,这点餐之事就交给三妹她(他)们好了,她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大手一挥:“把菜单拿着我家三妹点。”   这雅间内除了司徒小姐便只剩下另一名女子和长相俊美的两名男子,也不难猜出司徒小姐的三妹是谁了。伙计笑呵呵的将菜单又递给云浅歌,却不料女子看了一眼菜单,就将菜单放在桌上。   云浅歌皱了皱眉头,这菜单上的名字太过文雅了,请问水上漂是什么?请问瓮中有物是什么?一个菜单都写的这么麻烦,她需要的只是一样菜而已,连什么菜都不知道让她怎么点?   然后,她神色淡淡的说了一个字:“肉。”   伙计一愣,司徒乐萱茶水一喷,百里鸿哲抿唇宠溺的笑笑,东方明轩眨了眨眼睛。   云浅歌皱了皱眉,她说的不是很明显吗?   她抬眸看向**的伙计,神情带上了几分严肃:“我要吃肉。”   “噗哈哈哈哈。”司徒乐萱捂着肚子笑抽了,三妹这是什么点餐方式第135章大姐的礼物   “小姐,可以说的具体一点吗?”店小二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女子抬手摩挲着下巴,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说道:“五花肉,回锅肉,牛肉,鸡肉,好多好多肉!”想到可以吃好多肉,她的眼睛亮亮的,可兴奋了。   司徒乐萱抱着肚子笑个不停,她只觉得她的肚子都要笑痛了,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哈哈直笑一边锤了锤自己的肚子:“三妹,你这么喜欢吃肉干脆自己开间农场得了。”   连店小二也偷偷的笑着下去了。   云浅歌素白的指尖抚了抚太阳穴,明眸中带上几抹深思:“这个嘛,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最近实太忙了,等我有了资金开家养殖场也不好,卖不掉我还可以自己吃呢。”   她凝眉深思的模样是那样凝重,若不是知道她只是在考虑关于吃肉的问题,还以为她在考虑国家大事呢。   百里鸿哲也被云浅歌这幅可爱的模样逗的似无奈似宠溺的勾起了唇角。   在司徒乐萱的大笑中,一清秀男子瞧了瞧正若有所思的女子,和温柔浅笑的男子,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轻掩住眸中黯然的神色,他轻轻的攥了攥袖子,二哥他……   “咳咳……现在大家听我说,其实呢,今日可谓双喜临门,不仅我升上了主客清吏司的职位,而且,今日是我们家四弟明轩的诞辰。”司徒乐萱突然清了清嗓子,褐色的裙子将她衬得豪迈逼人,她一脚踏上椅子,右手放在胸前,激动的说道。   大姐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一个女汉子无疑呢,云浅歌干咳一句提醒道:“大姐,温柔,要温柔。”   正摆着霸气造型的女子身子一僵,看向已经**的明轩,突然想起那日二妹告诉她的要温柔。   司徒乐萱就如影片倒放般缓缓收回手,放下腿,乐呵呵的笑着拍了拍手,听见拍手声,有一两个奴仆从外抬了一个正方形的箱子进来放在了地上。   云浅歌一手抱腰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围着大大的木头箱子转着圈圈,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猜不出有什么,她敲了敲脑门:“这里面不会有很多银子吧?”   “俗!俗不可耐!我司徒乐萱送给四弟的东西怎么会那么俗气呢?”女子傲气的哼了一声,高傲的扬起脸。   云浅歌又将目光投到了百里鸿哲的身上,却见男子勾了勾鼻尖,抱歉的笑笑:“三妹,这我可猜不出来。”   司徒乐萱拍了拍箱子,叉着腰得意洋洋:“哈哈哈哈,你们不可能猜出来的,这可是我从昨年就开始在想的生日礼物呢。”   转而她又神秘兮兮对东方明轩勾了勾手指,抛着自以为温柔的媚眼:“四弟,快来拆礼物呀。”   被点到名的男子微微一怔,清俊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大姐……大姐的礼物……   他想起每年司徒乐萱送他的礼物,都有一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可是……可是他却不忍拂了大姐的意。   东方明轩一小步一小步,心惊肉跳的朝木箱子走去,颤抖着手打开木箱子。   在打开木箱子的那一刻,他连什么东西都没看清,心里的恐惧早已主导了大脑所有的意识,他猛的闭上眼睛吓得大叫:“啊!!!!!!第136章就你一个人觉得有意思吧?   尖叫过后,静谧的房间里发出一道奇怪的声音。   “嘶嘶嘶……”   东方明轩遮着脸的袖子逐渐放下,睁开眼睛,微微看向盒子里的物体,瞬间呼吸一窒,脑子一昏,两眼一闭,吓得昏死了过去。   司徒乐萱赶紧跑了过去,扶起男子,着急的唤道:“四弟,四弟你怎么又高兴的晕过去了??!!!”   “大姐,你确定四弟是高兴而不是因为太过惊吓而昏过去的?”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走过去将箱子盖上,还好身为特工的她对蛇相当熟悉,在她看见这条蛇的第一眼,就发现这只不过是条黄金蟒,足足有二三米的样子,看来这条蛇已经有一两岁了,虽然没有毒,不过对于令蛇类不熟悉的人而言,还是挺可怕的。   她扫了一眼正收回宝剑的俊美男子,男子白袍黑发,温雅卓绝的站在房间里,身子挺的笔直像是亭亭白杨不折不屈,温和的眼眸里不见一丝惧意,当目光相对,他却对着她展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云浅歌敛了敛眸子,二哥刚才是想杀了那条蛇吧?遇到危险的时候二哥并不是像女尊国其它男子一样寻求女人的保护,而是抽出了宝剑打算反击,也许二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和呢……   “不会的,不会的,明轩每次收到我的礼物都会对我说,哇,好喜欢。”司徒乐萱抱着男子,一个劲的直摇头。   “……”   你送别人东西难道别人还能说不喜欢么?这不是在打你脸么?大姐,你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啊。   云浅歌略有无奈:“你真的就那么确定吗?”   司徒乐萱骄傲的昂起头,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那是自然!明轩又不是第一次昏过去了,他每次清醒过来都哭着对我说:乐萱,谢谢你,明轩很感动。”   “……”   那是吓哭的吧大姐,唉,这直肠子的大姐真是没救了……   见云浅歌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女子朝不远处的二弟招了招手:“二弟,来,帮我扶着四弟一下。”   百里鸿哲愣了愣,浅笑着从司徒乐萱的手里接过东方明轩抱着。   当脱离了所有束缚,司徒乐萱瞬间恢复了青春活力,她打开木箱子,一手抓起蛇,在天空中甩啊甩:“在四弟无聊的时候可以这么运动手臂。”   她甩够了又将蛇缠在手臂上,一脸享受的舒了一口气:“好舒服啊,夏天的时候四弟可以抱着它睡觉,铁定凉快。”   蛇又不是死物,怎会就那么静静的由着她摆弄?只见某蛇蛇身一动,晃着脑袋在她的身上穿来穿去,竟是从她的脖子处滑进了她的衣兜里!   司徒乐萱的衣服里有一物体迅速窜动的,只能看见那衣服里这里拱起一团,那里又凸起一块,她忽而抱抱肚子忽而扣扣后背,哈哈直笑的玩开了:“哦呵呵呵,好凉快呀。哦呵呵呵,太好玩拉!哦呵呵呵,我就说明轩会喜欢的吧,好有意思有没有啊?”   “……”百里鸿哲面色微僵,云浅歌已经无言以对了,空气中一片低气压,两人的头顶像是有一群乌鸦嘎嘎嘎嘎的飞过,大姐,就你一个人会觉得有意思第137章待我及笄,待他长大   “你每次在他生辰都送了四弟些什么东西啊?”云浅歌觉得有些头大的揉了揉眉心。   终于抓住蛇了!司徒乐萱贼笑着一把将蛇从衣服里提了出来,放进木箱里,盖上盖子从百里鸿哲的手里接过东方明轩:“我想想啊,在明轩七岁的时候我送了一只小老鼠,明轩八岁的时候我送了一只小蜥蜴,明轩九岁的时候我送了明轩一头小狼……”   回想着以往的时光,女子的面容开始变得柔和,少了平时的大大咧咧,多了几分潋滟的柔情,心里软成了一片,想不到一晃而过她的明轩已经长这么大了,她终于可以娶他了。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明明是疑问句却说的相当肯定:“你们从小就认识?”   “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们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便定下了娃娃亲,如果不是梅姨因贪污一案被斩首,全家牵连,明轩也不会被贬为妓子,流落青楼。”   女子穿着褐色的裙子,看着怀中昏迷的男子,神情带着悲戚,浑身都笼罩着一股浓浓的哀伤抑郁。   “二哥,那个叫梅姨的是谁?你也认识吗?”云浅歌注意到百里鸿哲若有所悟的表情,她走到百里鸿哲的身前,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全然一副神探柯南横空出世的模样,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内幕,**只有一个!   俊美温和的男子抬手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尖,眼角眉梢都带着宠溺的笑意:“谁让你整天全然不关心政事的,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连轰动一时的陨洲洪灾都不知道。”   “陨洲洪灾?”云浅歌愣愣的。   说起陨洲洪灾一事,百里鸿哲的脸上也没了笑意,语气带上几分沉重:“东方梅层任工部尚书一职,官位从二品,掌管水利工程一事,朝廷发了饷银却不见了踪影,堤坝年久失修,陨洲年年大雨,堤坝坍塌,近五座城池被洪水毁于一旦,死伤遍野,陨洲城内更是近万人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是不是太夸张了,会游泳的人也大有人在呢。”她摇摇头,有些不可置信。   “唉,活下来的也有,不过在洪灾爆发以后又发生了一场瘟疫,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也紧接着死光了,女皇陛下为了阻止瘟疫蔓延,忍痛将陨洲隔离,焚烧了所有的尸体,震怒之下将工部所有的官员革职查办,而东方梅也因此被砍了头,家产全数充公,家属是女子的皆被流放,而男子便被卖入了青楼,因为是戴罪之身,四弟的赎身费用应该是普通小倌的一百倍不止,再加上又是花魁,没有富可敌国的钱哪能将他给赎出来呢?”   百里鸿哲看了司徒乐萱怀里的男子一眼,心里有些替四弟惋惜,难怪四弟叫东方明轩,原来是东方梅的家属,他早该想到啊。   有风吹过女子的长发,墨发飞扬中,扶着男子的手臂渐渐收紧,司徒乐萱看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心痛的不能自抑。   阳光将她的面容衬得有些悲凉,一向没心没肺的她竟是红了眼眶:“不……等我存够了钱,我一定会替明轩赎身的,我们儿时便约定好,待我及笄,待他长大,我便将他娶回家当夫郎第138章他知道是她   “好啦好啦,大姐,你别在这有感而发了,四弟都昏迷这么久了,一会菜都凉了就不好吃了。”   原来在司徒乐萱抒发情感的时候就已经有小二将菜呈上来了,云浅歌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哟喂,这大姐深情起来让她都觉得好肉麻啊,还是吃饭了合适。   司徒乐萱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好,那我先把四弟叫醒啊。”   她将东方明轩放在椅子上,大大的喝了一口茶,就要向男子喷去。   “打住打住!”云浅歌抬手就将女子的嘴巴用力捂住,“咕咚”一声,司徒乐萱将茶水都给吞了进去。   云浅歌放下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大姐!四弟还要吃饭呢,你泼的他满脸都是口水怎么行!”   她心虚的噘了噘嘴,眼神又开始飘逸了:“以往都这样啊,这是最快将他叫醒的法子了。”   云浅歌觉得自己有几颗心都受不得大姐这么折腾,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你是说他每次昏迷你都朝他喷口水?”   司徒乐萱想要理直气壮的回答,却被三妹冷然的目光瑟缩了自己的一下小心脏,小声嘟囔:“那不是喷口水,那是帮四弟清醒意识。”   好吧好吧,她这个大姐确实是少根筋,粗枝大叶的,看来大姐想要追到四弟还要多费一番功夫才行。   还好在她闲暇的时候有去药房配置一点防身药,云浅歌从袖子里掏出一瓶嗅盐,打开瓶盖,一股臭气便在飘荡空气中。   “哇,好臭啊。”司徒乐萱大呼一声用手捏住了鼻子。   “三妹,这是什么?”百里鸿哲也用衣袖捂住鼻子,好奇的走了上来。   云浅歌耸耸肩:“哦,这是smellingsalts。”   “什么?”百里鸿哲一头雾水。   该死,她真是习惯了用专业术语,又忘记这已经不是现代了!   云浅歌估摸着差不多了,将瓶子盖上收回袖中,方才耐心的解释道:“这叫嗅言,是一种由碳酸铵和香料所配置的药品。嗅盐可以释放的氨气,会刺激人体的呼吸器官,使人呼吸运动加剧,可以让昏迷的人很快清醒过来。”   昏迷中的东方明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本是一片混沌,却突然有一股臭气袭来,熏的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他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待意识逐渐回笼,看见的第一个人却是她的背影,她正清清冷冷的说着什么,他记得她的身形她的声音还有她身上那种清清淡淡的气息,他知道,她一定是她,他欣喜的勾了嘴角,柔柔的冲她唤了一声:“三姐。”   女子回过身,眸中的微光灿若星子,清澈而动人:“太好了,四弟,你醒了。”   “呜呜,四弟,你不要每次都这么高兴嘛,你每高兴一次就昏迷一次,你昏迷一次我就担心一次,你再这样下次不送你这么好玩的礼物了。”一道褐色的身影便是向着东方明轩扑了过去,闹腾着。   东方明轩快要被大姐抱的喘不过气,他生气的捶捶大姐背脊:“大姐,我快要被你窟死了啊第139章大姐太年轻   “不要不要,再抱一会嘛!”   “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大姐说的吗?你快放开我。”   “那就再抱一分钟?”   “不行!”   “三十秒?”   “不行!”   雅间中,温润如玉的男子勾了勾鼻梁看着一个推一个抱的两人,好笑不已:“四弟和大姐的感情真是好的没话说啊。”   某女嘟了嘟嘴,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那语气委屈极了:“二哥,我们可不可以先吃肉啊?”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桌上的肉肉,肚子里响起了一阵不雅的交响乐,好想吃啊……——   彼时阳光静好,云浅歌坐的直直的将食物送到嘴巴,缓缓的咀嚼着,举手投足间,一片优雅华贵,就像是在享用着什么极品佳肴一般。   司徒乐萱用筷子在菜盘里翻了一阵,郁闷的放下筷子,这菜里的肉里都被挑光了,全剩下素菜,还让人怎么吃啊。   而女子却夹着最后一片肉微微张开嘴,正要将肉放进口中,她的唇像是胭脂般鲜艳,红润的想要让人咬上一口,**的肉片在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不知是女子的唇太过诱人,还是那肉片被阳光称的煞是好看,总之是那样令人有食欲。   “啪”的一声,云浅歌的筷子被一双筷子夹住,她转过头便看见司徒乐萱的眼里正散发着幽怨的光线,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徒乐萱:“大姐,怎么了?”   “这桌上的肉都被你挑没了,这片肉就拿我吃了吧。”司徒乐萱只差没快哭出来了,无比心酸的说,呜呜,一桌子的菜,她就吃了五片肉,她突然发现三妹太能吃肉了啊。   “不要。”一听要把肉给贡献出去,云浅歌就老大不乐意了,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不给我就抢!”司徒乐萱也不是好惹的,她挑挑眉,卯足了劲夹在云浅歌的筷子上,哈哈,她吃不成四妹也别想吃。   云浅歌皱眉:“那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们将这片肉放回盘子里,我数一二三,三声之后先夹起来的人就算赢。”   “二哥。现在怎么办呀,她们会不会出什么打起来啊?”东方明轩拉了拉身边的俊美男子,语气中不免有些着急。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呢,先静观其变吧。”百里鸿哲好笑的摇摇头,放下筷子,他已经看见四妹眼里一闪而过的捉弄之意,大姐怕是要倒霉了。   司徒乐萱坏笑的点点头,放下筷子叉着腰自信满满:“好,就这么做。”   论速度,还没有人能比的过她!她可是有暴力萝莉之称的司徒乐萱!何况还是一个连内力都没多少的四妹呢,哈哈,四妹真是太笨了!   云浅歌淡淡的笑了笑,她喜欢的肉怎能让她人夺去,大姐还是太年轻了。   她将肉放回盘中,微勾了唇角:“三……”   “咩哈哈哈,我来拉!!”司徒乐萱志在必得的拿着筷子,三妹这个傻蛋,也没说不能弯腰啊,哈哈,她弯下腰,筷子离肉片只剩下一厘米。   “二……”空气似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雅间里突然像是静了下来,女子幽寂的声音似仿佛来自于天际“一…第140章有本事你别跑   司徒乐萱刚将筷子放在盘上夹起肉,却听三妹清冷的嗓音传到她的耳际。   “大姐,喂我吃肉肉。”   云浅歌喜滋滋的张开嘴。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司徒乐萱竟然夹起肉向着云浅歌递了过去,明轩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百里鸿哲倒是面色如常没有多大反映,他早就知道三妹这只扮猪吃老虎的人儿可不是好惹的。   “昂昂,真好吃,谢谢大姐。”女子心满意足的吃着肉片,肉肉真是太好吃啦!   特别是这回锅肉,肥而不腻,入口浓香,觉得人生都美满了有木有!   她在司徒乐萱的肩膀上拍了三下,司徒乐萱从催眠中清醒过来,突然发现肉怎么没了,她气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分明就是被三妹给坑了!   她撸起袖子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头:“三妹,有本事你站住别跑。”   此时却有伙计进了来,见两个女人风风火火的追着跑,便走进百里鸿哲向他说了些什么。   男子冲伙计点点头,也跟着出去了。   等百里鸿哲返回雅间的时候,透过微开的窗角,看着女子奔跑在房间里,青色的棉裙飘动,四处躲藏的她就像是一只轻盈翩飞的蝴蝶,她的笑容灿若阳光,带着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与活力。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三妹的脸上有这么活泼欢乐的笑容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开心,便是他开心。   云浅歌躲到屏风后探出头来调皮的冲司徒乐萱吐了吐舌头:“不跑是笨蛋,谁让大姐要和我抢肉的。”   这绝对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司徒乐萱一边追着云浅歌一边气喘吁吁的说:“三妹,等我抓住你,我保证不打死你。”   云浅歌哼了哼,她勾了勾食指,挑衅意味十足:“来来来,随便来。”   都已经跑了二十多圈了,司徒乐萱实在是跑不动了,她投降的抬了抬手,一副打算调解的姿势:“好好好,三妹,不玩了不玩了,我保证不打你了。”   女子停下脚步,不凑近也不远离,抬手疑惑的摩挲着下巴,依照大姐好强的个性,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呢?   果然,司徒乐萱假装和解的靠近,却突然伸出手想要捉住她,云浅歌眉心一跳,惊的一个转身就要逃!   恰逢百里鸿哲正巧推开门走了进来,“砰”的一声她撞上了一堵肉墙,鼻子都撞红了!   她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子,抬起平凡无奇的小脸,气呼呼的埋怨道:“二哥,你进来的时候可不可以看看路啊?”   咳……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百里鸿哲哭笑不得的勾了勾鼻尖,待女子将手放下以后,果然看见女子的鼻尖红红的就像是只小红帽。   司徒乐萱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东方明轩的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让你别跑你还跑,这就是算计我的下场。”   “大姐,三姐都这样了,你还笑她!”看着女子的鼻尖红红的,东方明轩生气的瞪了大姐一眼,跑出去找冰块去第141章当然痛了   英俊男子的指尖轻轻在女子的鼻尖上点了点,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很痛吗?”   她微怒着一张脸瞪着他:“当然痛了!”   要是鼻子塌了怎么办?她本来就长得够惨绝人寰了啊!!   百里鸿哲看着女子薄怒的模样,眼底迅速闪过一道温柔的流光,似是胜过了天边所有的色彩,他突然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将唇凑了上去。   云浅歌猛的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屏住了呼吸,就连时光都似乎是停了下来。   看着百里鸿哲越来越放大的俊脸,女子不自在的攥了攥拳头,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二哥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想吻她吧?   女尊国的男子不是该羞涩么,怎么她的二哥这么主动啊?这种时候她是不是该一巴掌扇过去啊?   “唉,我还在呢,我还在呢。”司徒乐萱装作不忍直视的抬袖遮住脸,悲愤的说道。   可是一会又放下手,一会又抬起,眼睛里全是八卦的味道,大姐,你这是闹哪样?   “二哥,你再靠近我,我就不客气了。”她虎着一张脸,似乎已经到了风雨欲来的边境,二哥,你丫的别怪我把你打成熊猫!   女子狠狠的握着拳头眼看着就要招呼了上去,男子却恰好在此时停了下来,此时他的唇与她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轻启薄唇,对着女子的鼻尖处一下一下的吹拭着,轻轻的,柔柔的,视若珍宝。   司徒乐萱失落极了,她放下手,她还以为二弟要亲三妹勒!   原来只是吹吹啊,真没意思,还以为二弟喜欢三妹呢。   司徒乐萱无趣的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又是不由自主的投到了两人的身上,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里像是亮了四百伏的电灯泡,满满都是狗仔的味道!   因为二弟如白玉般的面容上竟是染了几丝红晕,耳朵尖还有点儿红!!   相比于司徒乐萱的八卦,作为当事人的云浅歌感觉,很受折磨!因为二哥实在是吹的太轻了,就和饶痒痒一样!   “二哥,三姐,水来了……”没有找到冰块的东方明轩倒是让小二找了一盆清水和帕子过来,他刚一进门就看见……   东方明轩紧紧的握着盆子的边缘,只觉得的盆子是那样的冷,他装作无事的唤了一声,心却隐隐的有些抽疼。   “咳咳,不过是撞了撞鼻子,不用又是吹鼻子又是敷帕子的,你们把我当泥人了啊。”云浅歌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她一边说一边打湿了帕子,敷在了鼻子上,呼,不用白不用,果然缓和多了啊,不在那么疼了。   东方明轩微弯了嘴角,前一刻还因为二哥和三姐的行为而难受,下一秒却能因为她用了他找来的东西而高兴。   百里鸿哲突然抬手敲了敲脑袋:“对了,刚刚店小二把我叫出去让大姐去选一个愿望箱,说是为了促进生意,特别推出的一个活动,只要消费满两百两的顾客都可以拥有一个愿望箱第142章防备心很重的三妹   “云客楼不是最好的一家酒楼了吗?”云浅歌不解的问。   “这是没错,只是皇都最近又新开了一家食尚楼,听说抢了云客楼不少生意,估计是让云客楼产生了危机感吧。”   “……”   从云客楼出来。   司徒乐萱把玩着手上的玉盒子,盒子上刻有藤曼的纹路,说什么愿望箱,不就是一个盒子而已嘛,听说只要向里面扔上纸条,埋在树下,愿望就有可能会实现。   方才(他)她们四个已经把愿意都写进箱子里去了,一致决定将愿望箱埋在公主府,按照三妹的声名,也没人敢去公主府挖东西。   话说她好想知道大家都写了些什么啊,眼光扫了扫二弟三妹四弟,二弟正和三妹聊着什么。   而四弟,咳……正认真的盯着自己,司徒乐萱额角滑下一滴细汗。   明轩担心她偷看,害的大家的愿望不能实现,所以从她(他)们将纸条放进去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几乎是她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她走两步,他就走两步,严格将她控制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   就这样一步两步渐渐拉开了与云浅歌和百里鸿哲的距离。   已是赶集的高峰期,街道上人来人往,云浅歌低着头百无聊赖的一边踢着石头一边走,她看见下午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突然耳边响起二哥温润如玉的声音:“想不到三妹竟然会催眠术,倒是让我大吃一惊了呢。”   云浅歌一惊,猛的抬起头,对上男子温柔的目光,倏儿装作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小脸上满是疑惑:“二哥,什么催眠术啊?”   “呵呵。”男子静好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语道破:“你将肉放回盘子里的时候,就下达了催眠的指示,而你让大姐喂你肉时便是你下达的命令,你拍大姐的肩膀时,便是大姐催眠解除之时,我说的对吗三妹?”   云浅歌的眸色一凝,二哥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催眠术,她分明就采用的清醒催眠,一切都是在患者清醒时所下达指令,如果不是会催眠的人根本就不会看出来才对,难道二哥也会催眠?   像是看出了云浅歌在想些什么,百里鸿哲勾了勾鼻子,轻笑:“我可不会催眠呢,不过是自小有一个长辈会催眠罢了,说起来,这天下会催眠的人寥寥可数,而凡是会催眠的奇能异士都是各国争先恐后拉拢的对象,只是想不到传言中一无是处的三妹竟然会这种秘术呢。”   晕,什么秘术!催眠师也算是半个心理医生好不好!她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云浅歌心里切了一声,表面上却是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睛,如月拢水一般的眼眸乌黑而晶莹,闪动着清澈灵动的溢彩:“二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催眠术我听都没听说过呀,刚刚明明就是大姐心甘情愿自己把肉夹给我的,和我没关系的哦。”   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回答一样,百里鸿哲只是心疼的摸摸她的头也不拆穿,三妹的防备心真是很重第143章四弟又被我的英勇折服了   一行人打打闹闹的回了公主府,云浅歌早已揭下面具,恢复了一张丑颜。   公主府里,司徒乐萱带着一行人四处晃悠,终于物色到了一颗大树,她豪气干云的用手拍了拍壮硕的树干:“兄弟们,就是它了。”   只见此树虽然和其它的树一样光秃秃的,叶子早掉光了,却是出奇的壮硕,树身足足要两个人抱才能抱住,且树桠繁多,一看便是一棵寿命已达千年的树了。   “嗯,三姐,你叫人去拿块铲子来呀,我们一起挖。”明轩兴奋的拉了拉云浅歌的衣袖,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在他看来,一起种箱子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呀!   “诶……好的,蝶衣,去拿四把铲子来。”云浅歌好笑的点点头,吩咐道,既然要挖那便一起挖吧   谁知……   “不用了!!!”司徒乐萱大手豪迈的向前一伸,出手大声制止道。   在四弟面前展现她孔武有力的时候到了!只听女子叉着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此等小事,何必劳烦他人之手,你们且看我的。”   语毕,司徒乐萱抬起大拇指向着鼻子一摸,牛逼哄哄的从大树上扳下两根粗粗的枝桠,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身,两只手像是捣蒜一般上下挥动!   察觉到大家投来的注视目光,司徒乐萱朝四弟投了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四弟,你就看好我这帅气的英姿吧!   这么想着,她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快的让观看者都不能看清她的动作了,那力道之大,大的瞬时间泥土飞扬,飞的到处都是!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她竟然在此刻连想到了狗刨骚的姿势。   百里鸿哲干咳了几声,似乎也和云浅歌想到了一样的场景,忽然觉得场面有些不忍直视。   如果说此时最可怜的是谁,那铁定就是东方明轩了。   只见他清秀的脸上脸上竟然粘着一块飞扬的泥土,正顺着他俊秀如玉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他咬了咬唇,从袖子里掏出丝绢擦了擦脸蛋,感受到三姐投来的目光,他的眸中迅速升腾起一片雾气,那模样委屈极了,都是大姐啦,害他丢死人了。   待司徒乐萱停了下来,四人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坑,能用两根木棍挖出如此地步,也足以见得此人内力深厚,腕力惊人了。   司徒乐萱将盒子放进去,再把坑填好,再用脚把地面狠狠的踩了几下,不错,土壤很结实了,却发现大家都呆愣的看着她,司徒乐萱叉着腰,牛逼哄哄的昂着头,都来表扬我吧,都来赞美我吧,没错,我就是有暴力萝莉之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司徒乐萱是也!   “大姐,真是多谢你了。”东方明轩将丝绢收进袖子里,眼中泛着泪花的撇了撇嘴,拔着步子跑了,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应该他们四个一起挖吗?大姐真是太可恶了,还把泥土弄到了他的脸上害他怎么面对三姐嘛!   褐衣女子见男子跑了,一把将手中两根树桠给扔了,她拍了拍云浅歌的肩膀,摇着头无可奈何道:“看,四弟又被我的英勇所折服了啊。”   云浅歌有一种想拿豆腐撞死的冲动,大姐,你果然是听不懂反话啊,你难道就没看见人四弟都快被你气哭了第144章内力第一重   百里鸿哲看了看天色:“三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这天气明明还早好不好!她才不想回去!   司徒乐萱抱着云浅歌死活不肯松手:“喂,二弟,我还不想走,我还要陪二妹玩会呢。”   “你难道不去追追四弟?他一个人回青楼要是路上遇上坏人怎么办?”百里鸿哲笑眯眯的提醒道。   “哦,对哦。三妹下次找你玩,拜拜。”此话一出,女子立即松了自己的手,冲云浅歌挥挥手,连二弟都没等,一溜影没影子了。   云浅歌额上滑过几条黑线,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吧?   “如此,二哥也回去了,好好练功哦三妹,下次再见之时我可是要考考你的。”俊美温和的男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也走了。   见大家都走了,云浅歌也转身回了屋子,关上门,想起二哥的叮嘱她从枕头下拿出内功心法练了起来。   她现在的内功刚刚在起步阶段,能达到的效果也就是吹点花吹点草啊什么的,今天晚上她给自己定一个目标好了,内功心法分七重,今天晚上必须突破内功第一重!   云凌山上,秋风肆意,落叶飘零,碧波湖边,一白衣老者正双手抱腰,闭着眼睛,怡然自得的垂钓,其实,是在闭着眼打盹……   长长的白发与他雪白的衣服交相呼应,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忽而,一阵晃动,老者睁开眼,提起鱼竿却什么也没有,晃动感却并没有停,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块质地精良的上等玉佩,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玉佩上刻有凤凰图案。   而这玉佩此时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正嗡嗡嗡的浅呤着,原来不是地震是这玉佩响了啊,老者啧啧的将玉佩又放进怀中,却猛然又想起什么似将玉佩拿了出来!   她掐指一算,口中喃喃有词:“凤鸾星动,轰动九州。风起云涌,乱世英雄,霸业千秋。”   突然,老者哈哈笑了,她等待多年的好徒儿终于现世了,她得好好赶过去送乖徒儿一个见面礼!   而这方的云浅歌正闭上眼睛,双腿盘好,用念力将内力聚集到一起,她感觉到所有的内力都直直的往自己的百汇穴冲去,而她的百汇穴似乎是被堵死了,一直冲不出去。   她知道只要她把这内力冲出去了,这第一重可就成了!   这么一想,云浅歌便是更加努力的将内力往百汇穴冲去。   百汇穴处就像是有一道亮光,每当她把内力往亮光处冲了过去,亮光又把她的内力给弹了回来,周而复始,她锲而不舍,亮光却也终是不让她前进一步,若是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   练了一晚上连一重都突破不了,她这个现代特工还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想到这里,云浅歌屏住呼吸,内力又一次汇聚起来,她用尽她所有的精力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亮光消失,内力就像一道源源不断的水流温暖了她的整个身体。   心里一喜,云浅歌嘴角微微勾起,哈哈!她终于突破第一重了!   等等……   云浅歌柳眉微皱。   不对!   为什么她的身子在暖流滑过之后却开始出奇的寒冷,忽冷忽热的感觉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靠!她好像……走火入魔了!坑爹啊第145章天命老人   身子似一阵冰川袭来又突然像火山爆发般难受,就连她的脸也开始忽冷忽热起来。   在暗处守候的日月光辉一看事情不妙,纷纷闪了出来,辉抬起手便是要将云浅歌拍晕。   “辉,不要冲动,即使你将公主拍晕了也不能解决问题,说不定公主会经脉倒流而死。”月按着辉的手摇摇头。   “那怎么办?头儿,你倒是说句话啊。”光性子直,着急的看向她们四人组的老大。   日抱着剑一时拿不定主意,平常人练功走火入魔倒还好办,直接拍晕或者把功力分散即可,可这不是别人,是千之娇女的公主殿下!   强行中止若导致经脉倒流会七窍流血而死,他们不能冒这个险,而一直放任公主这样下去,难免会伤害中枢神经,以后不傻也疯了!   她们知道这个道理,云浅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在翻看秘籍的时候她就知晓走火入魔的后果,云浅歌死死的摁着心脏处,她只感觉到她的心脏不正常的跳的极快!   “快阻止我,我不想当一个傻子。”她的脸上布上了层层细汗,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冷的,长长的头发紧贴她的脸颊,云浅歌低沉着声音道。   日皱了皱眉,不肯上前一步:“不行,这样公主您会有性命之忧。”   即使违抗公主的命令,她们也不敢拿公主的生命开玩笑。   “与其变一个傻子,不如赌这一次,你们动手吧。”   云浅歌语气中的坚决令四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对视了一眼,直到最后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公主心意已决,那便只能将风险降到最低,公主得罪了。”   四人皆是默契的点了点头,坐**,东南西北各占一位,而后抬起手准备把公主的功力抽出来。   正要点上公主穴位之时,忽而狂风大作,一白发老者从窗户处跃了进来,怒斥:“无知小儿,竟想分散我徒儿的功力!”   四人皆是被大风刮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逼出了严重的内伤!胸口处传来一股钝痛,她们捞开滑下衣领看着胸口处黑色的掌印……   这哪里是什么大风,这明明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断掌!   中断掌者若是没有解药,三日必亡!   四人皆是震惊的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心里齐齐的显现出四个大字:天命老人!   云浅歌见她的暗卫们都被打成了重伤,从袖中拿出银针便扔了过去,现在她有了内力,在银针上加注了内力便是加重了稳定性和命中率,这如洒针雨般的挥过去,若是普通人,早被刺成刺猬!   可天命老人是谁?那可是武林中武功天下第一的武者,只见她也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那些密密麻麻的阵雨便统统被拂到了一边,七零八落的洒在了地上。   那模样简直就和打个喷嚏一样简单似的,气的云浅歌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捂着热的似乎都要跳出来的心脏,语气却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风雪:“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老者答非所问,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捶胸顿足的控诉着:“欺师灭祖啊欺师灭祖啊!初次见面你这丫头竟然就要谋杀你师傅啊…第146章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师傅。”云浅歌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哪来的老婆子竟然在她的面前胡言乱语,她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悄悄摸向腰间的软剑,一边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准备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出手。   “死丫头,我等了你整整三十年,好不容易将你等到了,你还这么嫌弃我?嗯,好茶,不过要是酒的话,老婆子我更喜欢。”老者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噜的喝了几口,大刺刺的说道。   就在她喝茶的空档,云浅歌却突然出手,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是朝老者刺了过去,老者直接将手中的茶水给泼了过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茶水竟然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云浅歌给弹了回去!   对于二十一世界的顶尖特工而言,什么样的武学没有见过,虽然这一幕超脱了科学的解释,可是她却偶然想起自己前世看的一本古书上有写过,遇水成墙,乃是九天阵法中的一种,这是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被人们定义为传说的阵法!   在现代毫无可能的事情,竟然又一次发生在她眼前,云浅歌神色一凝,侧身一转,脚步诡异的闪了几下,既然前方攻不破,那便攻后面!   女子矫捷的身形就像一只突然发起攻势的猎豹,猛的窜到了老者的后方就要一剑刺向老者的心脏,剑身滑过一道银光,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意刺了过去,快!准!狠!   足足可以一击必命!   这个老者武功高强,贸然闯进公主府,将她的暗卫打成重伤,现在还戏弄于她,若是为敌,今日不是她亡就是自己死!   自己只有出其不意方能有一线生机!   剑离老者的心脏还有一厘米的时候,老者却悠哉悠哉的退了一步,抬起食指摆了摆,语重心长的教导:“徒儿啊,内力要稳住,别漏气,你看你的步子都虚了,这样是抓不到我的。”   云浅歌气的一口鲜血没给吐了出来,她不是不想稳住内力,而是走火入魔内力时强时弱,才会被这老者笑话。   只见此老者不极其不满意的冲她勾了勾手,连连摇头:“来,再来,徒儿,你太弱了,这样以后怎么去和地悠老头子那徒儿比试呢?”   老者说的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确有此事,不过尼玛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好不好!   云浅歌深吸一口气,看着地上已然昏死过去的四个暗卫,怒目相向:“废话少说,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老者好商量似的点点头:“解药好说,我站在这里,你只要碰到了我的衣角,我就给你解药。”   “此话当真?”她挑眉,明显带着质疑,让她相信这个满口胡诌的老人有些不可能。   老者被这质疑的目光气的跳脚:“我天命老人的话从无半点虚言。”   老人的气愤的神色让她信了三分,云浅歌紧紧握着软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肺里就像有团火在燃烧,身子却又像被浸入冰雪般寒冷。   她敛了敛眸子,心下思量,这老婆子武功高强深不可测,日月光辉是父后派给她的暗卫,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在这老婆子的面前竟是连反手之力都没有,看来她只能智取不可强第147章以后多多努力   “当真不动?”女子弯了嘴角,明眸里闪过一丝捉弄。   “不动!”老者气的瞪了瞪眼睛。   “那我可来了。”云浅歌收回软剑,靠近老者,她一伸手,老者就似不倒翁一般向后倒去,那脚就像吸铁一样将地紧紧的吸住!   云浅歌朝左伸手她就往右倒,云浅歌朝右伸手她就往左倒,身子倒在半空中就是不见落地,也没有将脚步移动分毫!   更让云浅歌气的快吐血三升的是,她一边倒一边还对着自己进行耐心的教导:“步子稳住,用四分内力灌于脚下,像我这样,左……右……左。”   老者玩的不亦乐乎,云浅歌倒是累的气喘吁吁,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当小老鼠玩!   云浅歌试着按老者的教法将内力转移到脚跟,突然发现自己的脚竟然开始变得轻盈,开始吸附于地面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不会摔倒。   稳住脚步,眼见离老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女子薄唇微勾,老者却突然将身子压得更低,低的都快倒在地上了,距离地面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你倒我也倒!   云浅歌屏住呼吸,稳住内力便是向老者袭了过去,突然她脚下不稳,内力虚浮,老者一见急忙将身子向右一转,以免这徒儿倒在她的身上,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得这样的折腾!   “噗通”一声,云浅歌被摔了一个狗啃泥!   她咬牙切齿的转过头,便看见老者的身子仍旧纹丝不动的浮于地面一公分处,笑眯眯的看着她,脸上捉弄意味十足!   她笑?她也笑!   云浅歌指尖上夹着一块雪白的衣片,那不是老者的又是谁的?   老者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果然是被割了一块。   “呵呵,老婆子,现在可以给解药了吧?”她站起身,夹着衣片好不得意!   就在刚才她倒地的瞬间,这老者往一旁闪躲之时,她从袖中滑出匕首,以闪电之势划破了老婆子的衣角,论刀工,论速度,在所有特工中,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她以为这老者会被她震惊了吧,这帮古代人一向自视甚高,她和这老者实力相差如此之远,还能从老者眼皮子底下切了她的衣服,看这老者还有什么话说!   人生就是这样,期望越高,就会摔的越惨。   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云浅歌,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失望:“唉,这徒儿也太笨了,折腾了这么久才把我衣角片子给弄下了来,解药给你。”   这句话直差没把云浅歌给气晕了过去,她算是明白了,这老婆子就是来戏弄她的!这老婆子当自己是路边上的甲乙丙丁啊,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吗?!!!那她的暗卫们都是吃素的吗!!!   她难免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云浅歌拿着解药忍着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她正要开口还几句回去,却见老者突然逼近,强大的内力施压不给她任何防抗的机会,身子竟然被定住了!   只见老者往她的额头一点,一道如清流般的冷意袭来。   然后便是老者接下来的话让她真的很想给这个老女人一脚,只听老女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徒儿笨是笨了点,不过往后要多多努力为我争口气,我可是为了和地悠老头赌一口气,算好你有凤主命格,才将你从异世界拉过来的第148章没有目的鬼才信   老者的手指点在她的额间,缓缓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清流所到之处似抚平了她心中所有的烦躁,也将她心脏处的那团火给也浇了下去。   虽只是这么轻轻在她额间一点却也轻而一举的化解了她走火入魔的境地。   待身子恢复过后,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方才的一掌而昏厥过去的日月光辉,放心的掐上老者的脖子,怒火丛生:“是你将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你有病吗?我在现代活的好好的干嘛把我弄到这里来!”   老者被掐得干咳几声,她这个徒儿真是对她这个师傅太不尊敬了!   她拉着云浅歌的手以减轻云浅歌手上的力道,大呼直冤:“好徒儿,为师我夜观星相,可是等你在异世阳寿已尽之时,才将你召唤过来的,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这么一说,云浅歌便是自知理亏的放了手,的确,她是死了才穿越过来的,这么算的话这老婆子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不过……   云浅歌一脚便踢了老者一脚,知道老者会躲开,她也是装装样子的踢了过去而表明自己的不满,愤愤道:“就算这样你就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身份么?啊???”   老者果然躲开了云浅歌的一脚,不自在的咳嗽着:“丫头,人要知足点嘛,这公主身份尊贵,家财万贯,美男环绕还不好?”   这不说还好,一说直把云浅歌快气背了过去!   她冷冷的睨了老者一眼,意有所指道:“好的很那,这公主丑的惨绝人寰!身份尊贵到杀手拜访不断!家财万贯到我还要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一府的美男恨不得把我处置而后快!你可别告诉我你先前是不知道这公主的好名声?”   被云浅歌这么夹枪带棒的讽刺,老者也不是吃素的,她一副你真的很笨的模样看了云浅歌一眼,反唇相讥:“要是这些你都解决不了,我还拉你过来作何?为师早就算好了你天赋异禀,文武双全,聪慧过人,不若又怎会看的上你呢?”   “这么说,我还该感谢您了?”   云浅歌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大放厥词的老太婆,心下却暗自思量,这个老太婆能将她从现代召唤过来,既然如此,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能将自己再召回现代去?   老者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自顾自的又是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悠哉悠哉的开口:“徒儿啊,那什么想要回去的事情你就不用想啦,我日日卜卦好不容易才盼得你过来,自上次和地悠老头赌输了过后,日等夜等等了你三十年,好不容易等你死了才能将你弄过来,你现在想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老婆子顿了顿,无视道云浅歌冷冽如刀的眼神继续好心的提醒:“你前世的肉身早就火化了,恰好这公主和你命格相同,不过可惜是个短命的人儿,正好你死掉的那一天也被人害死了,她的魂魄因为作孽多端不得投胎,整天围着这幅身躯晃悠,我就让她把身子给你,再帮助她超度投胎,也算是做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事。”   老者每说上一句,云浅歌的脸便是更黑了一层,等到老者说完,云浅歌的脸黑的可以和平底锅有的一拼!   丫的,等于是这死老婆为了自己的私欲,在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就日盼夜盼的盼着她早死?她会有这么好心把自己弄过来?没有目的鬼才第149章你居心何在?   云浅歌挑眉,眼角眉梢都带上几分冷嘲热讽:“所谓无功不受禄,您费了这么多功夫居心何在?”   “唉,三十年前我和地悠老头打赌输了,所以我们决定各自选一位徒弟再行比试,只可惜我挑好的那个人被他给抢去了,这个世界又没我看的上眼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你召唤过来咯。”   所以会秘术就是任性是不是!为了找人和她的对头比试以出一口恶气把自己召唤过来是不是?她当自己是什么?听话的布偶么?抱歉,她不是。   “这样啊,那好办,那我……”云浅歌把玩着青玉瓷杯的边缘,看着瓷杯里水跟着自己手的摇动而晃荡,倏儿**的勾起嘴角,语气一转:“就是不帮你这个忙。”   老者气的站起身,青了脸色:“你……你别不知好歹!”   天命老人气的吐血,她攥着手,那架势活像是准备好了要揍人似的。   云浅歌看着老者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千回百转,论武功,她不及她,硬碰硬的话自己也占不了好处,既然她想利用她,那么,她也要讨点好处不是?   “要我帮你,其实不难。”云浅歌晃动着杯沿,淡淡然的说道:“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不然就如这杯中水……咱们谁都占不了谁的便宜。”   女子刚刚还是淡淡的语气却突然当上了一股森冷,晶莹剔透的指尖就这样把杯子轻轻一推,杯子便脱离了束缚倒咕噜噜的倒在了桌上,上好的朱红木桌上转瞬间染了一片水泽,而后便是“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天命老人何曾被人这样威胁过!   她的脸色已是相当难看,她想不到她给了她一次重生机会,她竟然恩将仇报的和她提条件!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对自己感恩涕得么?真是一个不孝的徒弟啊。   天命老人扬了扬眉毛,哼了哼鼻子:“你拜我为师,学最上乘的武功,到时候武林中没几个人会是你的对手。”   云浅歌显然不受**,她理所应当的勾了唇角:“你想我去和别人比武?难道不该教我武功不成,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提议。”   “那你脸上的毒呢?你可想恢复你的容貌?”天命老人扔下了一枚自认为重重的**炸弹。   “这倒不必,屈屈小毒,我自己就能解掉。”云浅歌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点小毒可难不倒她。   天命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这女子竟然精通医术,想不到她找来的徒弟果然不一般啊,不过似是想到什么忽而摇摇头:“那倒是不可能,解你脸上的毒可需要一种药引,而这药引在何处有,没多少人知道,而我,恰恰知道。”   难怪……她暗中命人找了那么久的药引竟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这天底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见云浅歌冰冷的脸色有松动的迹象,天命老人便开始了她的柔情攻势:“徒儿啊,你好好想想,跟了我,你何必舍近求远的去寻那药引呢,而且,还能练就绝世武功。”   云浅歌心里一片思虑,表面上却轻描淡写的问:“那你说说那药引是什么?”   “不就是熊果苷?”天命老人抬眉,自信满满的说第150章节不让主上白白牺牲   正确!原来这叫法都一样啊!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云浅歌当下机灵的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西游记里孙猴子拜唐僧的画面,解药,我来了!   “这是我给你的拜师礼,不然你会说你师傅小气。”   天命老人从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块质地精良的玉佩扔给云浅歌。   掂量着手里的玉佩,这玉佩到了自己的手里竟是散发着一股暖流,识货的她一眼就看书这分明就是血玉,师傅大手笔啊,血玉放在现代可是无价之宝啊,想不到这看起来没多少钱的师傅还是个有钱人啊!   云浅歌对着师傅就是一阵上下打量,摩挲着下巴想着这师傅是不是还有什么好宝贝,要不她好心帮她保管保管?   天命老人被云浅歌灼热的目光盯的身子一阵发怵,她敢说自己这徒儿绝对不是在打什么好注意!她还是早走为妙!   她又是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扔向云浅歌,身子已经腾空而去,越过窗桕,回头一番叮嘱:“那些垃圾的秘籍就不用练了,我徒儿值得练上最好的,这本秘籍上的内功练到三成便来云凌山寻我,我会亲自教导你武艺,待你武功精湛之日,便是我告诉你药引在何处之时。”   语毕,天命老人便踏着绝顶的轻功转瞬消失了,只留下孤寂的窗桕被风刮的咯咯作响。   云浅歌低头看向怀里的秘籍,厚厚的蓝皮书上写有四个大字:凤舞真诀。   女子一拍手里的蓝皮书,惊叹:就连这书名就无比霸气啊!   她将秘籍和玉佩收好,推开门唤道:“来人。”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几名婢女男仆听到云浅歌的呼唤匆匆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云浅歌将解药拿给一个婢女,冲身后摆了摆手:“去把解药给日月光辉服下。”   “是。”婢女不敢多问颔首接过解药向屋里走去。   云浅歌又吩咐一名婢女:“去把香草叫过来。”   此刻天气微凉,就连空气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湿度,一处不知是谁家的房顶上,天命老人解下自己的酒壶喝了几口,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滚滚云层涌来,大有起风之势。   天命老人在天空中似乎看见了谁的影子,她喃喃自语:“主上,凤女降临,属下定竭尽所能完成您的嘱托,协助凤女守护住这万里江山。”   是的,她对她的徒儿说的话七分是真,三分是假,这秘书并不是想将谁从异世拉过来便拉过来,所谓一命换一命,而这秘术的成功率只有万分之一,即使为了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主上却也义无反顾,好在,上天保佑,主上并没有白白牺牲!   想着自己的主上,天命老人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肩膀上扛着的是重重的责任感。   花雪院,屋内花香四溢,墙上挂着一幅幅百花图,随处可见的插花盆栽,此屋的主人是特别喜欢花的。   一男子坐于大红酸枝贵妃塌上,他着一袭绯红的袍子,袍子上有袖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在盛放,美丽极了,最让人觉得美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妖媚脸第151章想法很美好,现实太残酷   白色的发丝不冠不束,就这样仍由它垂着着披洒在胸前,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一双妖孽的桃花眼顾盼间波光流转,邪魅倾城。   他抬眼扫了一眼上前的一名男仆,而后又垂眸专注于他晶莹剔透的指甲盖,慢悠悠的为它涂上一层玫瑰色的蔻丹。   男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公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她可有发现?”男子轻轻吹了吹指甲盖,那玫瑰色的蔻丹好看极了,对着光颜色均匀,娇艳若花,上官凝这么瞧着心间一喜,那艳若桃花般的笑容便浮现了出来,妖娆妩媚的竟像是有万千的鲜花在他周身绽放,美的令人窒息。   “回公子,公主照往常一样行事,并没有什么异常。”男仆的心一跳,不敢多看,赶紧垂下头,公子真是太美了,连他这个男人都觉得心动呢。   “嗯,下去吧,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不论出现任何事,都不可轻举妄动。”上官凝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冷意,嘴角勾起一丝阴邪的弧度,公主,这次你可是插翅也难逃了。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郡主的案子遇到了瓶颈,云浅歌便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周而复始的只做三件事,一:画设计稿。   二:关于厂的策划案,以及冬至节该给母皇准备的贺礼。   三:练内功。这样的日子就像是被上了发条,按部就班的运作着,都把蝶衣和香草看的心疼死了!时间匆匆流逝,就这样冬至节终于是到了。   这天云浅歌早早的被蝶衣从床上拉了起来,十几个婢女为她梳妆打扮,今天要去宫里过冬至节,百官朝贺,女皇陛下摆下宴席一来是庆祝冬至节,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要带家眷入席。   就是因为今天的日子重大,蝶衣才紧张啊!百来件衣服就是没一件她看的上眼的,她暗中握拳,这些衣服都不够引人注目嘛。   她挣扎在衣堆里左挑挑右选选,半天拿不定注意,云浅歌抚额,选件衣服至于难吗?   云浅歌走上前去,从衣服堆里提出一件青色的宫裙,神色淡淡的:“就这个吧。”   “公主,这个不行!”蝶衣将公主手里的裙子拿回手里抱着,使劲摇摇头:“公主,今日您可是去参加宴会的,怎么能穿的这么素呢?公主一定要艳压群芳才行!”   蝶衣将手里的衣服放下,再三思考后提出一件火红色的宫装,这个总比让公主穿的那么素出去的好,勉强的点点头:“就这个吧。”   蝶衣皱了皱眉毛,可是……她还是觉得太素了啊。   看着蝶衣纠结的脸色,再看着她手里那件妖艳如火的衣服,云浅歌的嘴角狠狠一抽,对正在思量中的蝶衣好心提醒:“蝶衣啊,其实本公主穿什么衣服都没差啦,反正你家公主长的也就这个样子了。”   蝶衣抱着衣服态度坚决:“那怎么行,所谓人靠衣装,蝶衣一定要将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晃瞎那群有心人的眼。”   那副天真护主的模样,令云浅歌坏心眼的出言逗了逗:“蝶衣啊,想法是好的,现实可是很残酷的啊第152章不是一般人的小白脸   到最后一番折折腾腾后,实在是不忍心看蝶衣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云浅歌还是认命的换上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她换了一身蝶衣也觉得贵气的暖黄宫装,蝶衣拿着蓝色的宝石耳坠替她戴上,而后满意的对着自家公主赞叹道:“公主,您真好看,要是再艳一点就好拉。”   “得了,本公主长什么样本公主还不知道啊?走出去吧。”云浅歌抬手制止啊了蝶衣接下来的话,提着裙子便出去了。   蝶衣看着自家公主优雅高贵的背影,那婷婷的身姿,那卓然的气质,公主真是好迷人啊。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云浅歌将手撑在马车的窗桕上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名义上的三个夫君,既然是女皇陛下设宴,那她也是要带上她的家眷的。   他们三人在向云浅歌行了礼后便是这样,三人也不答话,谁也不理谁,都闭上眼睛假寐,马车里的空气一面诡异的静谧,笼罩着浓浓的低气压。   唉,好无聊啊,都是因为她和他们三个关系实在是不好啊,不然也不要至于上车以后这么尴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突然,万俟浩宇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只见他轻轻睁开澄如秋月的双眼,一身淡雅如竹的青色袍子将他衬得气质清冷。   万俟浩宇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他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公主,您可有用过早膳?”   “啊?”云浅歌愕然,正在思考的她显然是被这句话给问懵了,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反映有点怪异,她抬手干咳一声:“咳咳,用过了,怎么了?”   万俟浩宇白玉般的脸颊上浮上一抹浅浅的红晕,他的手心里紧张的满是细汗,他敛了敛眸子,黑黑的睫毛在闪烁间掩下一片思绪:“没……不用早膳对身子不好。”   马车内的气氛实在有些低沉,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尴尬,所以他才出言想缓和马车里的气氛,这样公主的心里也不会太过压抑。   不过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也许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万俟浩宇终于替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对,就是一时冲动!   忽而上官凝用绯红的衣角捂着嘴笑了,悦耳的笑声如山间的清泉般流动:“呵呵呵,浩宇公子还真是贴心呢。”   云浅歌虽不知上官凝在打什么注意,不过上官凝和万俟浩宇一向不对盘,这笑声过后绝对说不出好话!   云浅歌冲万俟浩宇轻轻一笑:“浩宇,你有心了。”   “公主,您娶了浩宇公子还真是您的福气呢,这也难怪二皇女殿下会那么喜欢浩宇公子了呢。”   果然!这暗含讽刺的话是谁都听的出来你是在提醒万俟浩宇:你和二皇女有一腿,是二皇女派来的人好不,请你明确你的立场?   云浅歌能怎么办?她只能装傻,干笑着替万俟浩宇解围道:“这说明浩宇受欢迎,本公主的男人岂是一般人?”   她这么不说还好,一说仿佛是踩到了某人的地雷,慕容熙猛然想起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大多都被公主赏给了这个妖魅的男子,所以慕容熙抬眼极为不爽的朝上官凝看了一眼,火药味十足:“公主殿下,我只希望您不要花我的银子去养一些不是一般人的小白脸第153章她是无辜的   慕容熙根本就是还在惦记着上次她拿他东西送上官凝的事儿啊,云浅歌额上滑过数条黑线。   上官凝放下袖子一张妖魅惑众的脸便显现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白璧无瑕的绝色容颜,对着慕容熙鄙夷的上线打量了一眼,就是一阵冷嘲热讽:“我的脸是比某些人的白啊,不像某些人,这张脸上全是疤呢,看着就吓人。”   “你说什么?!”慕容熙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阴沉的脸色显然已经到了暴风雨来临的节奏。   上官凝状似害怕的轻拍自己的小心脏,撅着嘴冲云浅歌嗔怪道:“哎呦喂,我好怕怕啊,公主,您整天对着这么一张惨绝人寰的脸都不觉得吃不下饭吗?”   “公主殿下,你也觉得我慕容熙入不了您的眼是么?”慕容熙青黑的脸色已经到达了要暴走的边境,他转而瞪向云浅歌,怒气冲冲的问道。   云浅歌汗颜,你们吵你们的,关我什么事啊?她是无辜的好不好!   所以她决定忽视他们两人的问题,还是浩宇好亲近些,她笑眯眯的拍了拍浩宇的肩膀,问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浩宇,最近睡的可好?”   万俟浩宇在刚刚上官凝一番提醒后,正埋着头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云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不过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   只见俊美男子抬头清浅一笑,对上上官凝时眉目却是那样冰凉:“我的事情就不劳凝公子操心了,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暗中做的那些阴狠事,迟早有一天小心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上官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万俟浩宇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万俟浩宇这些日子都被公主关在房间里大门都不能出,无非就是想诈他。   上官凝一边把玩着自己银色的发丝,一边惬意的倚靠着车窗,冷魅的挑眉:“哦?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自己心里想必是很清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厢万俟浩宇轻描淡写的反唇相讥。   这厢慕容熙竟是坐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恶狠狠的问道:“公主殿下,回答我的问题!你倒是说说我这张脸真的碍着你的眼了么?”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马车里的气氛倒是不僵了,不过,这马车什么时候才到皇宫啊!   照着这就要剑拔弩张的气氛,这分明就是快打起来的节奏啊!   冬至节,皇宫里四处张灯结彩,华丽古典的皇宫里随处可见是大红的灯笼。   奢华大气的琼安宫,是女皇陛下每次举行宴会的地方。   琼安宫的地面皆由水晶而铸,中间有一处宽大的演台,台下布有玉石食桌,每一张玉石桌上都坐满了前来道贺的官员,她们有的与同僚聊着国事,有的在谈笑间暗自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有的举杯向好友点头致敬。   四周满是盛开的百花,有美貌的男仆们端着美酒在席间走来走去,整个宫殿里都笼罩着一种派欢祥和的气第154章二殿下好大的手笔   百官早已入席,女皇陛下坐于高台之上正和凤后江倾辰闲聊,潇贵妃绞着手里的丝帕恨恨的看着江倾辰。   真不想这男人有什么好,把女皇陛下哄的服服帖帖的,总有一天他要将他从凤后的位置上拉下来,不过潇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前排一处空位冷笑,这么迟了那草包公主也不见来,一会看他怎么收拾她。   潇妃冲自己的女儿使了一计眼神,云夕颜当即领会,对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   这边宴会就要开始,那边云浅歌和她的三个夫君却矗立在宫殿的门口,迟迟不肯进去,蝶衣都快急死了:“公主,我们进去吧,再不进去官员们的贺礼们一送完,这宴会就开始了啊。”   云浅歌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抬了抬手,语气淡淡的:“无妨,再多等一会,我们最后再上场。”   前身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呢,演戏就要演全套嘛,她怎么会忍心让那些等着看她出丑的人失望呢?   不过这次她们还真会失望了,因为这好戏可是要等到最后的,不到最后又怎么会让人印象深刻呢,此番她不仅要为母皇献上贺礼,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过了一会,已经有官员陆续朝女皇陛下送了贺礼,直到最后的一个皇女送上贺礼,云夕颜才缓缓身,朝大殿中央恭敬的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把泛着红光的宝剑:“此红月剑奉上,儿臣祝母皇福如东海,万寿无僵。”   这话一出,台下的宴席中官员们就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天啊,是红月剑!”   “红月剑天下宝剑排行第三,据说南朝没有覆灭之时,此剑可是南朝国的镇国之宝呢!二殿下好大的手笔!”   “可不是,比那不知所谓的公主好多了,到现在还没来。”一官员抱怨的小声嘟囔,身旁的好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虽然她们也和其它官员一样不平公主继位之事,不过此事已成定局,这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她这好友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那官员拉下她的手,不服气的小声哼了哼:“我说的是实话,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公主都不见踪影,难不成我们还要等她来了再开晚宴不成?”   “好好好,母皇甚是喜欢,夕颜退下吧。”女皇冲身后的女官招了招手,便有婢女上前收下贺礼。   刚才的官员话虽小,不过内力极好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到,云夕颜退下后勾了唇角,江倾辰黑了脸,就连女皇陛下也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琢磨着这皇儿怎么还不来,她倒不期望皇儿能给她什么好的贺礼,只希望皇儿能好好的别到处惹事就行了,毕竟是她和倾辰的女儿,对着皇儿她想生气都难。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道高亢的女声通报道:“公主驾到。”   宫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官员家眷们都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齐齐转头看向门口这迟来的嚣张公主。   只见公主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穿着暖黄的宫装,袖口是玫瑰色的滚边第155章皇姐对浩宇做了什么   头戴金冠,长长的秀发如绸缎般倾泻而下,金冠下垂下两根金丝在额间相连,形成一个倒三角的形状,三角中还悬挂着一颗小巧的碧玉宝石,除了金冠她的头发右侧还插着一根蓝色海棠簪子。   耳际别着一颗别致的蓝色宝石耳环,一双美眸清澈而动人,神色中带着几分孤傲。   疑?有人揉了揉眼睛,她(他)们眼花了吗?为何会觉得除却公主那一张丑陋的容颜,公主的身上竟散发着一种冷冷清清的气质呢?没道理啊?   她(他)们再看公主身后的三个男子,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公主的夫郎真是一个比一个俊俏啊!   万俟浩宇身着一袭青色的袍子,头戴莲花玉冠,面色清冷,容貌惊为天人,墨发如漆,眸若秋月,气质清雅华贵,长身玉立,好一个身姿如玉的男子。   再看上官凝一袭绯红袍子加身,白发如银,一张妖媚绝艳的脸比满殿的鲜花还要娇艳!   最后,他们将视线停留在了慕容熙的身上,齐齐的摇了摇头,男子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蓝色袍子,墨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精明的微光,富贵逼人的袍子将他衬得身姿欣长,风采翩翩,只是……   只是可惜了一张脸,大家都惋惜的摇了摇头,多年前的大火让天元王朝六大美男之一的男子就此容颜尽毁,不然,熙公子真可谓称的上是龙章凤姿,翩翩佳公子,可惜了可惜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大家也不会忘掉慕容熙从小天资聪颖,成年后更是继承家业,将慕容家的生意做到了顶峰,到了如今富可敌国的地步,这真是一个传奇的男儿。   正在此时,却见公主突然傻里傻气的咧嘴一笑,张开双臂冲着女皇飞扑了过去:“母皇,节日快乐。”   众人齐齐摇了摇头,唉,是幻觉啊,刚才都是幻觉嘛,这明明就是那个草包公主嘛!连礼都不行直接就冲过去了!   再看看那缓缓步入殿中的三名风格迥异曾经轰动一时引得多少名门佳女都趋之若鹜的三名男子,唉,可惜了可惜了,真是三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母皇吉祥,祝母皇圣体安康,寿与天齐。”三人拂身行礼,举手投足间又是迷倒了一大片的女人。   “平身,都去坐下吧。”女皇宠溺的拍了拍云浅歌手,眉眼间净是一片慈爱:“皇儿,你总算是来了,你也快入座吧。”   众官员见怪不怪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陛下真是把公主宠的无法无天了,都不治冒失之罪,换成是别人早就拖出去打板子了。   三人在公主的位子坐了下来,万俟浩宇才入座便感觉到在一片灼热的目光中正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侧过头是夕颜投来的温和目光,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宇儿怎么会对自己露出如此疏离的表情?   云夕颜眉头一拧,她骛定一定是那个残暴的皇姐对宇儿做了什么,她愤愤的暗中握拳第156章他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她表面上却是看向云浅歌随意的问道:“皇姐,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莫不是有事耽搁了?”   女皇皱了皱眉,她都没追究皇儿的过错,夕颜还揪着这件事不放,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而坐在宴席中一处的百里鸿哲却将万俟浩宇和云夕颜的互动收进眼底,手中的酒盏紧紧的握着,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上也带上了几分不悦,连不远处司徒乐萱对他抬手打招呼都没有看见。   虽然他也听闻万俟浩宇和二皇女之间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不过既然嫁给了三妹不是应该放下了吗?那他刚刚看见了什么?   他明明看见二皇女对万俟浩宇眼里的深情不是骗人的,虽然他所在的方位是只能看见万俟浩宇的侧脸,不过他分明看见万俟浩宇还冲二皇女笑了?   云浅歌勾唇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见云浅歌拉着女皇陛下的手撒着娇,嘟了嘟唇娇憨极了:“母皇,儿臣这次是因为礼物准备的太久了才耽搁了,母皇可不要责怪儿臣哦。”   众大臣吓得满身都是冷汗,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公主殿下撒娇啊,这个世界太惊悚了!   “哦?皇儿准备了什么礼物呢?”一听礼物女皇也来了兴趣,她也很好奇云浅歌会送上什么礼物。   台下,上官凝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的斟酌着,如罂粟花般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礼物?的确是个不错的礼物。   云浅歌拍了拍手,一个婢女便突然走了上来将手上的盒子奉了上去。   女官上前接过礼品盒打开,呈给女皇陛下。   只听女皇陛下一声惊呼:“好漂亮啊。”   绯衣男子正执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眼朝高位上望去,只见女皇拿着一双镶着宝石的手套,赞叹道。   上官凝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道阴骛,脸色极为难看,怎么会?!他明明让手下将她送给女皇陛下的贺礼调换了,里面应该是他为她准备的寿衣,怎么会是一双手套!   他转眸对上云浅歌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上官凝当下明白,这个女人竟然是担心出什么差错,而准备了两份贺礼,明面上的那一份是做给他们看的,而这份才是她真正要送的礼物!   这个婢女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在看向凤后之时,他才明白原来是凤后身边的婢女,她早就将礼物先一步掩人耳目拿给了凤后!   怪不得刚才进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安排在公主身边的男仆把礼物呈上来,想不到一向蠢钝如猪的公主还有这番心计,当真是小看她了。   上官凝冷冷的勾起唇角,带着致对方于死地的狠决站起身,冲女皇施了一礼道:“母皇,公主除了这份礼物之外,还为您备了另一份礼物,就在公主的马车里,公主就是想给您一个双重惊喜,是吧,公主?”   她敢说不是吗?他不想要命她还不要命了?若是没有,她是犯了欺君之罪,即使他是自己的夫君,那自己也难逃干系!   她微微一笑:冲着上官凝轻和的说道:“是有的,香草,你去把本公主为母皇准备的另一份贺礼拿过来。”   云浅歌的语气很柔和,目光却带着冰寒的冷意,这个男人,是想把她往死里第157章心思各异   “是,公主。”香草站出列颔首道。   “等等,公主,您怎么又忘了,您早就吩咐过男仆拿着礼物在殿外等候,只要一召见便能将礼物呈上来,就不用香草大人特地去拿了呢。”上官凝似一只花蝴蝶般缓缓走到云浅歌的身旁,如彼岸花一样诱人的薄唇微微勾起,绯衣诀诀,怎么也挡不住那眼角眉梢的迤逦风情。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充满着**,让在场大片大片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这凝公子真是太体贴了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上官凝是怕自己叫人随便拿个东西糊弄母皇,他铁了心要让她把他安排好的东西送出来。   “对哦,我怎么忘了,来人,宣那人进殿。”云浅歌顿悟似的点点头,毫无畏惧的迎上上官凝等着看好戏的眼神,甚至还带着挑衅!   上官凝,这次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倒要看看你脑子里的坏主意还有多少。   一时间琼安宫里,众人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慕容熙事不关己的喝着酒,他才没有闲心去操心公主的破事。   万俟浩宇的眉头为云浅歌笼上一抹忧虑,他已经在脑子里想着如果公主被陷害,他该怎样助公主脱身的法子。   而云夕颜的目光则牢牢锁定在万俟浩宇的身上,见他为皇姐担心,心里像是吃了一颗黄莲,千般苦味在心头,心里对皇姐的怨恨更深了。   司徒乐萱挠着头,从来不懂看人脸色的她还以为上官凝转性了,怎么就突然对三妹这么好了呢?难道三妹终于把上官凝给收服了?   百里鸿哲气质儒雅,周身带着一种温和的气息,不过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定能发现他手里的酒盏不见了,而桌上竟是有破碎的酒盏碎片,这是有多生气才会用内力把酒盏都给捏碎了啊?   不多时,一男仆拿着礼品盒走进殿来,上官凝看到此人正是自己的属下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参加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男仆跪下行礼。   女皇点了点头:“平等,把礼物呈上来。”   上官凝的笑意越加森然,云浅歌哼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女官将礼品盒打开呈了上去,女皇云琼碧拿起里面的礼品,疑惑道:“这是什么。”   绯衣男子看着女皇手上的东西,妖媚的容颜在顷刻间冷如冰霜,狭长的凤目里阴沉的可怕,整个人就像是站在了黑暗里,阴骛到令人窒息。   男仆在看见女皇陛下手里的东西时也被吓了一跳,他转头对上自家公子那道就像在盯着死人一样盯着他的目光,男仆整张脸都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的退下了。   他也很奇怪他一直寸步不离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他几乎几分钟就要打开盒子确认一遍,可是为什么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另一样东西呢?   “母皇,您可喜欢?这叫围巾,和手套是一套的哦。”云浅歌摩挲着下巴,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很好的给所有的官员们营造了一个很不正经的执垮印第158章打出名声   众大臣以及大臣的家眷们听到女皇陛下的赞美,也都伸长了脖子朝高台之上女皇陛下手上的东西看去。   这一看倒是都被这新颖的款式给吸引了,女皇陛下所戴的手套上绣有数百颗亮闪闪的宝石,好看极了,而那条长长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围巾吧?那是一种银色的毛绒绒的像是汗巾又不像汗巾的东西,看起来暖和极了。   原来这些古人连围巾都没见过啊,这样更好,那她的围巾就更有推广的价值了,物以稀为贵嘛。   云浅歌喜滋滋的拿起围巾帮母皇盖上,围着脖劲圈了几圈,体贴的问:“母皇,您觉得如何?”   “皇儿费心了,倒是很暖和呢。”云琼碧慈爱的点了点头,心里甚是欣慰。   “皇姐,拿双手套和一片长布给母皇当贺礼,你都不会觉得太寒酸吗?”三皇女云沁舒瞧着母皇一片欢喜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这些个皇女大臣们哪个送的贺礼比不上皇姐的,她送的可是千年人参,二皇姐送的红月剑,哪一样拿出来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皇姐送的东西成本才多大?这让她觉得很不服!   云琼碧抬了抬手,示意云沁舒不要再说话,脸上隐有怒气:“无妨,朕倒觉得心意最重要。”   云沁舒被母皇的脸上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母皇最讨厌姐妹间互相猜疑争斗,她这是踩了母皇的地雷区了。   “这围巾乃是上好的羊绒毛线编织而成,既轻薄又保暖,而这手套外观镶有百颗宝石,银光闪闪,华贵无双,而这手套的内里也是由羊绒所构成,这手套围巾可保母皇冬天再也不会觉得太寒冷,咱们天元王朝的冬天可是冷到了极致呢,身体是**的本钱,皇妹觉得和母皇的身体相比,是宝物重要呢,还是母皇的安康重要呢?”   云浅歌拉着母皇的手,说的那是一个情深意切,就连台下的官员以及家眷们想着入冬的寒冷,明明大家都穿的很多,都觉得有些冷了呢。   不少人都开始想如果自己也能拥有一双暖和的手套和围巾该有多好。   云浅歌将大臣们的眼光尽收眼底,她冲父后使了一个眼神,江倾辰立刻心领神会,按照原计划进行着,他和蔼的开口:“皇儿啊,这么独具匠心的玩意儿你是在哪里买的啊?”   终于说到主题了!将她厂的名气打出去的时候到了!   云浅歌勾了勾唇:“回父后,儿臣是在佳兴纺织厂买的。”   原来是佳兴纺织厂啊,有不少官员眼睛里都冒出了亮光,等宴会结束后她们也去买围巾去。   有母皇这个活招牌,不用白不用,云浅歌为了让这些有了些兴趣的官员们更加肯定自己决定去购买的心意,她又是将母皇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细心的又问了一遍:“母皇,这围巾手套你觉得可有需要改进之处?”   女皇很是满意的摇摇头,龙心大悦:“甚好,很是舒适和保暖呢。”   这么一说,更是坚定了众大臣想要去买围巾手套的决心了,女皇陛下都觉得满意的东西那绝对都是顶尖的东西,她们也好想感受感受啊!   这一次她可谓双丰收,母皇高兴了,而自己厂里新生产的东西也推广出去了,云浅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也不枉她这一次又是和上官凝斗心眼,又是费心劳力的想礼物。   云浅歌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她这么一次找对了形象代言人,后来佳兴纺织厂的生意简直就是如日中天,一应难求,当然这是后话第159章里面有肉哦   得到了母皇的肯定,云浅歌也喜滋滋的下去了,因为她是最后一个送贺礼的人,她一退下后,女皇便下令宴会正式开始。   在最开始的时候,云浅歌还对古代的宴会挺好奇的,可到了后面便是从兴趣盎然逐步蜕变成索然无味,除了歌舞还是歌舞,没有一点新意,她把盘子里的肉肉挑来吃了以后便更无聊了。   “公主,冬至节必须要吃饺子的,这样才能驱寒呢。”   一根晶莹的玉筷夹着一个水饺往云浅歌的碗中伸了过来,男子乌发玉面,语气虽是清清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可耳朵尖却是有点微红。   “我从来不吃饺子的。”握着筷子的手一僵,云浅歌微敛了眸子,声音清清凉凉的,脸色倏然发白。   万俟浩宇好笑的看着公主盘中只剩下素菜的盘子,出言**着,琉璃般的澄澈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清浅的笑意:“饺子里有肉的,公主不是很喜欢吃肉吗?”   云浅歌低着头,碗中那块玲珑可口的饺子却狠狠的刺伤了她的眼睛,她突然将筷子攥紧,轻轻的呼吸着……   台上歌舞升平,她已经很努力很难努力的忽视掉饺子的存在了,可是在万俟浩宇将饺子放进她碗里的那这瞬间,被尘封的回忆仿佛又开始似喘喘的溪流,缓缓的涌动着。   周遭的喝彩声,谈笑声,似乎都不见了……   她看见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带着雪白的帽子,穿着时尚的羽绒服,内里搭着一件大红色的针织毛衣,黑色的打**将她的腿衬的修长,她的颈间围着层层环绕的卡其色围巾,光是这么看着都觉得她的穿着很温暖了呢。   可是……镜子前的女子悠悠的叹着气,她用手捏着自己的耳朵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她的耳朵都被外边的风给冻的红红的啦。   云浅歌很不爽的撇了撇嘴,每到冬天,她的耳朵就容易被冻红呢!   “歌儿,快过来把饺子吃了。”   冷峻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内里套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针织毛衣,他正端着一盘饺子逐渐走进。   “可不可以不吃饺子啊。”一听要吃饺子,女子脸皱的就和苦瓜一样,看着盘子里外观还不错的饺子,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面容英俊的男人用手扇了扇饺子里的香味,试图用香味诱导某只爱吃肉的小狐狸,墨黑的眼睛里有坏坏的笑意:“里面有肉哦。”   “有肉也不要,我最讨厌吃韭菜拉,就算是肉馅的饺子里也有韭菜。”女子哼了哼,侧过头不理他,那模样可爱极了,可是再可爱,他也要让歌儿把饺子吃了,因为一到冬天歌儿的耳朵就会被冻红呢。   温俊奕看着歌儿一副我就是不吃的模样,抬了抬浓密的眉毛,凉薄的唇微微勾起,他继续抛着诱人的筹码:“真的不吃吗?吃了饺子有奖励。”   一听有奖励,女子眼睛里就亮晶晶的,不过片刻后就满是怀疑的盯了他一眼,绕过他,直接取下帽子**,将自己牢牢的裹紧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才不相信有奖励呢,奕每次都是这么骗我上当的第160章吃一辈子的饺子   看来以前的招数已经不管用了啊!   温俊奕将盘子放在床柜上,静静的在床边坐下,一米八五的修长身高有种让人惊叹的感觉,宽大厚实的手撑着他的下鄂,静默了下来。   女子躲在被窝里,久久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心里慌慌的,奕为什么没有说话?是生气了吗?往常奕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吃了饺子呀。   云浅歌轻悄悄的抬起被角,便看见男子安静的坐在床边上,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冬日里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他的头发是最现下最流行的背头发型,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将他衬得冷峻极了。   他的脸庞英俊冷酷的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冰山王子,男神一般的身材有着让所有女人为之痴狂的资本,他的睫毛很长很密,低垂着的睫毛敛下了他所有的思绪。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真是个小气鬼,她还没生气他逼她吃她不喜欢的东西呢。   云浅歌很不爽的将被子放下来,室内空调的温度正好,并不会让人感到冷意。   女子用手戳了戳男子的肩膀,声音嗡嗡的:“喂,我吃就是了嘛,你别生气嘛。”   温俊奕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却又很好的掩饰了下去,他仍旧冰冰冷冷的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说话。   这不说话倒是把云浅歌急坏了,除了早前相遇的时候,奕从来没有这么用这么一副冰冷的态度对她呢,不就是一盘饺子嘛,比起饺子,奕重要多了!   云浅歌看着床柜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心一狠,压一咬,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端起盘子,拿起筷子夹着饺子就开始吃,为了奕吃吃饺子算什么,只要是奕能高兴,多少饺子她都可以吃!   就这样她闭着眼睛死命的将饺子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又一个,吃完又夹,吃完再夹……   “这不就吃完了么?”   手中的盘子被抽走,她睁开眼,便看见奕邪邪的看着她,凉薄的唇勾起一丝坏坏的弧度。   看到奕眼中捉弄的目光,云浅歌才明白,她!又!被!耍!了!   她气呼呼的抓了一个枕头就朝奕丢了过去,只见英俊逼人的男人一转身便躲过了女子的攻击,他将盘子放在床柜上,脱些脱衣服**!   云浅歌大惊:“喂,你干嘛啊。”奕不会又要……呜呜,奕就是一匹喂不饱的饿狼。   看见歌儿这副就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惊吓表情,就知道这小丫头又想歪了,他大手一捞便将歌儿抱进了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便在云浅歌的耳边萦绕开来:“歌儿,我说的礼物就是为你暖被窝。”   “浑蛋,谁要你给我暖被窝啊,下去。”她愤愤的蹬了他一脚,她才不信他会老老实实的给她暖被窝,不过,别看奕平时冷冷的,他的怀抱真的好有安全感呢。   云浅歌腻在男子怀里动了动,唔,好舒服啊,不过她可不会忘记正事!   云浅歌窝在他怀里抗议着:“奕,以后不要再让我吃饺子了,不好吃。”   “不行,只有吃了饺子,你的耳朵才不会被冻红。”他很霸道很坚决的驳回了她的抗议,抱着歌儿的手里又是紧了紧,他不想再看见她的耳朵被冻红了,因为即使是那样,他也会觉得心疼。   她抬眸看他,奕的轮廓在阳光里还是那样冷峻刚毅,带着一种成熟冷酷的魅力,唯有那双黑色的瞳孔里似有海一样的深情……   就这么看着看着,女子的心又一次乱了节奏,纷乱了呼吸,她想,奕,如果你愿意一辈子为我暖床,那我就一辈子都吃你做的饺子好第161章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奕冷酷霸道的声音似乎还残留在自己的耳边……   云浅歌看着眼前那块玲珑可口的饺子轻轻吸了一口气,身子好像陷入无尽的冷意,她放下筷子,苦涩的弯了唇角:“浩宇,我到位了,吃不下了,你吃着吧,我出去透透气。”   女子站起身,安安静静的走了。   男子看了一眼云浅歌碗中孤零零的饺子,再看她静默着走远的身影,寒风瑟瑟,满地玉石的衬着她暖黄的宫裙,像是风中的梨花,带着一种孤独冷寒的意味。   万俟浩宇手中的玉筷也跟着轻轻放了下来,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有困惑也有挣扎,公主怎么了?为何她的脸色会这么苍白。   而他又是怎么了,看见这样的她,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慌慌的,他应该跟上去吗?   可是……万俟浩宇朝夕颜的方向看了一眼。   云夕颜看见万俟浩宇这幅疑惑不安的模样,握着酒杯的右手渐渐收紧,左手手指关节死死的紧握成拳,因为握的太紧,手指甲死死的刺入手心,有丝丝的鲜血从手掌中溢了出来,如果这时候她还不能发现宇儿的异常,那她就是傻子!   宇儿现在所有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了她的身上!   宇儿,不要告诉我,你对皇姐动了真心,那么……那么我呢?   女子穿着红锦衣,长发微束,她的眉宇间有着被伤害的痛意,云夕颜微抿薄唇,平日倨傲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冲万俟浩宇摇了摇头,不要去……   宇儿,不要去找她……   万俟浩宇漆黑的瞳孔里有一闪而过的犹豫。   表演台上载歌载舞,台下叫好连连,热闹非常,他的眼里是夕颜对他摇头的模样,脑海里却有一道清冷卓然的身影挥之不去。   喝彩的掌声不断中,周围的喧嚣和公主离去的孤寒背影形成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对比,是那样强烈,想让他忽视都不行!   男子心里那道波澜不惊的心湖,犹如投入一颗石子,正圈起淡淡的涟漪,搅乱了他所有的思想。   万俟浩宇突然站起身,像是做了一个莫大的决定,深深的看了夕颜一眼,而后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   云夕颜右手一松,手中的琉璃酒盏“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琉璃碎片四处飞溅开来,酒水四溢。   女子里脸色苍白的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心里像是有一根弦被生生割断,她忽然意识到,她爱了八年的男子,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二皇女,纳闷极了,怎么二皇女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跟丢了魂似的?   “殿下,您没事吧?”有一美貌的男仆拿出手绢惊慌失措的在云夕颜的身上擦拭着。   “没事儿,把这收拾好就下去吧。”云夕颜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骛,却很快恢复了过来,故作温和的开口。   男仆煞是红了脸,二殿下好温和呢……   不远处一绯衣男子看着云浅歌和万俟浩宇空空的座位,妖孽的凤眸中有森然的寒意悄然蔓延开来。   竟然去追了啊?万俟浩宇,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第162章很会装的小狐狸   从琼安宫走出来,琼安宫的后面是一处很大的花园。   时值初冬,本该草木凋零的季节,在这里却是百花盛放,兴许这里是皇宫,用了特殊的处理方式,本是春天才有的桃花,后院深处竟然有一片美丽的桃花林。   就连地面上都被桃花铺成了一条粉红色的地毯,寒风吹来,树桠乱颤,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在落了下来,像是一只只漂亮的粉色蝴蝶,在空气中飞舞着,美丽极了。   女子拢了拢耳际边被风吹起的发丝,伸出右手去接那飘落的桃花,突然想起一句应景的诗来,幽幽的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云浅歌的声音一顿,抬在空中的指尖微颤,目光竟是有些苍凉,她自嘲的说出下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东风。”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句诗像是在她的心里刻上了一道极深的印记,痛的快不能呼吸,奕,去哪里了呢?她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三妹,你怎么出来了?”微风带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云浅歌回头,便看见百里鸿哲站在她身后。   他穿着冰蓝色的衣袍,身姿欣长,不瘦不胖的恰到好处,衣服绣着银色镂空的木槿花,头戴玉官,面容俊美白皙,鼻梁高挺。   他正对自己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温润如玉的像是欧洲的贵族绅士。   “觉得里面有些闷,就出来透透气,二哥呢?”云浅歌回过头浅笑应道。   男子抬手勾了勾女子的鼻尖,略有无奈的开口:“这样啊,二哥也是觉得无聊才出来的。”   “哦,二哥这个时候出来没关系吗?宴会还没结束呢。”云浅歌皱了皱眉,二哥和自己可不一样,她的嚣张执垮是出了名的,即使是早退母皇也不会责怪她的,而二哥……   其实这次云浅歌还真的猜错了,在宴会中突然离席的人也是有的,一般情况下只要离席的人数不多,女皇都不会怪罪的。   一阵冬风吹来,这里不比封闭的宫殿里,风似乎有些大呢。   百里鸿哲走上前站在她身后,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云浅歌的头,轻笑:“无妨,不过刚才在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作诗,我还想看看是谁在作诗呢!那首诗很有意境,语句精妙,倒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呢,三妹可有看见那人是谁?”   她站在他的臂弯里,呼呼的冬风将他的衣袖一下一下的轻拍在她的脸上,二哥的衣袍上带着阳光的味道,轻轻柔柔的,温暖人心。   当冬风过去,男子放下袖子,云浅歌才恍然的点点头,抬手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很是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好像是有一个女人在作诗,不过她朝那边去了。”   咳咳……那副模样还真煞有其事似的!   百里鸿哲好笑的勾起唇角,其实他是故意诈三妹的,他刚刚虽然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过他可是亲眼看见三妹作的诗呢,三妹真是一只很会装的小狐狸。   而正在此时,百里鸿哲突然感觉到了一波隐藏的杀气,这里有危第163章为你保驾护航   “三妹,你可想体会一下会轻功的感觉?”   “可以吗?怎么做啊,你教我。”云浅歌一听可以体验一下轻功,高兴极了!   她每天都在练习内力,虽然大姐给了她轻功的秘籍,可师傅说不要去练普通的秘籍,所以根本就没有去练过大姐给的秘籍呢。   女子的眸子盈若星辰,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兴趣!   男子如樱花瓣的唇瓣轻轻勾起,在女子的惊呼中,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个踏步便飞腾到了半空中,借着高超的内力,踏着树木的枝干,向前飞去。   动作快速,似鸟一般轻盈!   云浅歌又惊又喜的环着二哥的脖子,仔细的观察着二哥的动作,与其说是飞有点言过其实,不如说是跳跃吧,利用介质像是踏板一样进行连续的跳跃,迅速转移。   桃花林中,男子身轻如雁,快的让云浅歌听见了耳边呼啸的风声!   她在他的怀抱里,似乎还听见了二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响动着,竟是让她微微红了双颊。   终于,二哥将她放在了一颗高大的桃树上。   “三妹,你感觉如何?”   百里鸿哲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眸子里尽是一片宠溺的暖意。   “很有意思呢,等我会了轻功我也抱着二哥飞飞。”云浅歌摩挲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   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幻想,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呵呵,只怕三妹抱不动呢。”   “咳咳,不抱怎么知道我抱不抱的动?二哥,你是在小看我啊。”女子不置可否的噘了噘嘴,二哥身材很好,看起来也不重的说。   “好好好,那你抱吧,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好好的睡一觉吧。”   “嗯?为什么要睡觉?”云浅歌纳闷的回答,却见二哥在自己的穴位上一点……   女子愕然的睁大了双眸,排山倒海的困意侵袭而来,她不敢置信的动了动唇:“二哥……你……”剩余的话语全都消失在她的睡意里,二哥竟是点了自己的睡穴!   云浅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桃花林里,一颗桃花树上,一个俊逸出尘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放置在桃花树上,让她安全的倚靠在桃花树杆上。   看着三妹静好的睡颜,百里鸿哲侧着身子凑了过去,如玫瑰花般美好的唇瓣轻轻的覆上了女子的唇瓣,桃花纷飞中,时光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她的唇微凉,让他的心也跟着软成了一片。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百里鸿哲便抽离了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爱怜的勾了勾她的鼻尖,墨黑的眸子里有轻柔的光在闪,男子勾唇浅笑,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般温暖,他宠溺的轻语:“三妹,凡是阻碍你的人或者事,我必将一一除去。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助你一世无忧。”   冬风飒飒,男子宣誓般的言语便飘散在空气中,冬风卷起了地面一片纷繁的桃花,风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百里鸿哲跃下桃花树,从腰间拔出佩剑,利剑出窍,带着冰冷的寒意,男子神色冷傲的站在风中:“出来吧,恭候你们多时了。”   三妹,凡是阻碍你的人或事,我必将替你一一除去。   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助你一世无忧第164章休想动她分毫   百里鸿哲的话音刚落,便有十个黑衣女人从隐蔽处闪现了出来,这些女人皆由黑纱遮面,长得人高马大,内力隐蔽,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   带头的黑衣女人看了一眼执剑而立的男子,浓黑的眉毛皱了皱:“鸿哲公子,我们无心与您交锋,还请将公主交出来,我们的目的只在于公主,于您并无关系。”   对于百里鸿哲,没有人会陌生,百里鸿哲的母亲乃是赫赫有名的铁血将军,天元王朝哪个百姓不对之敬重,而鸿哲公子自小勤学武艺,容貌俊朗,才华洋溢,乃是上了天元王朝美男排行榜名列里的一人。   她们并不想得罪将军与鸿哲公子对上,再说鸿哲公子的冰雪剑法也不容小觑。   百里鸿哲长身玉立于冬风中,并无退去之意,虽气质儒雅眼角眉梢却带着淡淡的冷意,他轻勾唇角:“是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这么说鸿哲公子是不肯让了?   为首的女人眸色一沉,一挥手,便带着一群黑衣人袭了上去。   这是高手与高手的对决,只能见到有剑光在闪,根本就看不见她(他)们的招式!   百里鸿哲剑锋一出,冰雪剑法便若行云流水,似在冰湖滑过剑痕,凌冽逼人!   让好几个黑衣女人身上都挂了彩,她们在心里都不由惊叹,冰雪剑法果然名副其实!   只可惜一人难敌十手,这十个女人皆是暗黑阁派来的一流杀手,招招狠辣,致人性命,百里鸿哲在转身躲闪间还是受了伤,而他却仍是护在女子的大树前,不肯退后一步!   几个黑衣人看见百里鸿哲一个劲的死守,暗中对了一下眼色,一人由上刺下,另两人左右攻击!   这样腹背受敌的情形,令另外几个找着百里鸿哲的漏洞见缝便刺!   百里鸿哲抬手用剑一挡,手心挽出一个剑花,击退几个见缝就刺的卑鄙小人,右手握上头顶上方的剑,冰冷锋利的刀锋割的自己的手生疼,他左手再一剑横切,内力附之,快如闪电,左右两人便被一剑砍飞了出去!   这一剑切的极狠,不留一点余地,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吐血身亡。   剩下的八个女人冷眼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又一次缠了上去,只是谨慎小心了不少,不给百里鸿哲一点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缠打了半个时辰之久,男子体力开始渐渐流失,即使他再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击退十名武功高强并不亚于他的杀手。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剑割破了数条刀口,有鲜血浸透了里衣浸染了出来,在他冰蓝色的袍子上绽放出了数朵血红色的花朵。   “鸿哲公子,我们无意与将军府作对,若您此时让开,我们便放您一命。”   带头的黑衣女人一边进行攻击,一边冷言相劝,她的剑锋犀利,招式精妙,却在最后的这一刻还是手下留了一情,眼神中带着一丝顾忌。   男子用长剑挡过黑衣女人的利剑,两剑相交之处有刺眼的冷光在闪,百里鸿哲没了往日的温和,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冷意,眼睛里的神情是那样坚定,他将喉咙上涌上的腥涩给咽了下去:“有我在,你们休想动她分毫第165章不劳烦你了   领头的黑衣人都被男子身上的坚强刚毅所折服,她实在是不明白这样一个残暴无良人人得而诛之的公主,他竟然会以生命相护。   如果不是因为阵营不同,她都想为这个傲然不屈的男子喝彩,只可惜,她(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看着百里鸿哲眼中的决绝,带头的黑衣女人眸色一冷,既然如此,那就不怪她了。   她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就要刺入男子的身体,照现在鸿哲公子应接不暇的状况,他根本没有机会躲开她的剑!   就在此时,一道玉白的光闪来,带着强大的内力竟是震开了她手中的宝剑,一个翩若惊鸿的身影踏空而来,轻盈的落在了百里鸿哲的身边。   前来的男子一身青色的袍子,面容俊美的惊为天人,浑身都涌动着冷冷清清的气息,他亦抽出剑加入了战斗。   “不好,头儿,是流光剑法。”一个被宝剑划了几道伤口的黑衣女人捂着伤口说道。   流光剑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剑法,而会这流光剑法的人,只有武林中排行第五的无双公子,想不到公主其中的一个夫郎竟然是出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无双公子。   带头的黑衣人暗道不妙,本来碰上鸿哲公子就够倒霉了,鸿哲公子虽没有参加武林大会,却尽得将军的真传,剑法自成一派,若是参加武林大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就连她们暗黑阁数一数二的杀手围攻他一人都久攻不下,更别提现下还多了一个光是把名号说出去都能吓到一片的无双公子了!   果然,在万俟浩宇,百里鸿哲二人的合力下,剩下的八个黑衣人被杀的片甲不留,溃不成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闭上眼嗝屁了,到最后只剩下带头的黑衣女人一个了,不过她也好不了哪去,只见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全是剑伤。   她抬手止住穴道,退后几步转身就跑,却在此时清冷男子手中的宝剑破空而去,带着强大的内力直直的从女人的背后刺去,竟是穿透了心脏!   长剑的另一半都穿透过了身子露了出来,在冷冽的寒风下,剑身散发着冷冷的幽光。   带头的黑衣女人才走了几步便感觉自己的心脏处传来一股如凌迟般的钝痛,她低下头,竟是被一剑穿心!   她喷了一口大血,惊恐的喃喃着:“不愧……是流光剑。”   “噗通”一声,女人轰然倒地,渐起地面一片飞扬的桃花。   万俟浩宇回过身看见公主正安静的沉睡于大树上,心下有几分了然,他扬唇清浅一笑,眉目柔和的像是一池秋水。   向来清冷高贵的他第一次对他人有了一种感激之情:“鸿哲公子,此番多谢你了。”   若不是鸿哲公子保护公主,晚来一步的他,真不敢想象公主会发生何事。   万俟浩宇走上前,准备抱起公主,一只修长的手臂却将他的身子拦了下来,万俟浩宇不解的侧过头,便看见百里鸿哲虽英俊中带着几分温和之气,而眼角眉梢却有一丝的淡淡的疏离:“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言谢,三妹自有我来照顾,就不劳烦你了第166章第一边六十二章将她夺走   “不知鸿哲公子这是何意?”万俟浩宇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伸到半空中的手又放了下来。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离三妹远一些。”此话一出,万俟浩宇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如珍珠落玉盘的清冷语调更添上了几分凉意。   他很好心的提醒:“鸿哲公子,我是公主的夫君。”   呵,这算什么?百里鸿哲有什么权利让他远离她?   “那又如何?你真的喜欢她么?”百里鸿哲轻嘲,冷眸相对。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招惹她啊!   “这与你无关。”男子眸色一暗,清俊如玉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无措,百里鸿哲的问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他……他也不知道……   喜欢?   他不会喜欢公主的,他怎么会喜欢上名声差的要死,还劣迹斑斑的公主呢?能配的上他的,只有夕颜呢。   百里鸿哲走进云浅歌,将女子从树上抱下,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轻笑:“既然不喜欢,那就放过她吧。”   男子的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处还溢着鲜血,痛意早已麻木,看着怀里的她,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眼里只有她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里沉淀着浓浓的感情。   “什么?”万俟浩宇一愣,似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砸了下来,他僵直着身子,脸色有些难看!   手指渐渐收紧,因为握的太紧,手掌处都让他割出了一个个很深很深的月牙。   该死,他竟然从百里鸿哲的眼睛里看出了对公主的深情!   穿着冰蓝色袍子的男子站在桃花树下,一阵冬风吹过,纷飞的桃花旋转而下,他抱着她,毫不退怯的迎上万俟浩宇清冷的目光。   百里鸿哲容颜英俊,气质儒雅,身上的伤口是那么触目惊心,他的目光和语气却都是那样坚定:“既然你们都不要她,那么我要她,既然你们不爱她,那么我去爱她,既然你们都厌恶她,那么,我来守护她。”   多少次他都告诉自己,自己只要默默的注视着她就够了,可是三妹的这些个夫君,个个其心各异,让他怎么放的下心将他的三妹交给他们!   凭什么他求都求不来三妹的青睐,而他们一个个却弃之如敝履!   “不行。”万俟浩宇心里一慌,两个字未经思考脱口而出!   他伸出手想将公主抢回来,却见百里鸿哲后退了几步,他只抓到了公主的裙角,心里仿佛“咚”的一声,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掉进一个深深的枯井里,再也捡不回来了,感觉空空荡荡的。   看见万俟浩宇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百里鸿哲心下冷嘲,现在才想要珍惜么?   三妹是你们想要便要,想舍弃便舍弃的么?   一切都晚了!   英俊男子的脸上带上几分绅士的微笑,并不见有多少暖意,却更像是冷笑:“万俟浩宇,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既然你们都不喜欢三妹,那我就将她夺走第167章找一个好一点的人和我比   “宇儿。”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呼唤。   听见这道声音,万俟浩宇指尖一颤,并未回头,他却知道这是夕颜的声音,这一天,还是来了……   “我先走了,你们聊。”因为百里家因战功显赫,受女皇陛下钦赐,除见女皇凤后外可以免去所有跪拜之礼,所以百里鸿哲只是朝云夕颜微微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便抱着云浅歌准备走人。   在百里鸿哲离去之时,云夕颜脸色有些怪异,想不到百里鸿哲这样高傲的男儿竟然会喜欢皇姐,想当初他可是把安家的婚事给推了呢?连诗画双绝的安苡薇都看不上,居然会喜欢上皇姐这种货色,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忽而,云夕颜的眼睛却是亮了亮,这样也好,若是百里鸿哲真有能力将皇姐迷住,那她的宇儿可就安全了,宇儿只是短时间被迷惑,只要她花点心思,宇儿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就在她暗自欣喜的时候,万俟浩宇突然的一句话,将云夕颜心中所有的期待,毫不留情的粉碎成冰。   看见公主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万俟浩宇的心里的那缸醋坛终于被打翻了!   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他的心就像在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答案呼啸而出!   他已经顾不得身后的夕颜,只知道他现在不能让公主就这么被别人抱走!   万俟浩宇轻启薄唇,冲着百里鸿哲的背影说道:“我……我也喜欢公主……”   当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万俟浩宇顿了顿,心里似乎有块大石头被放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轻松多了,   他唇角微勾,眼睛里像是有奇异的火花在跳跃,他又继续道:“我不会让你抢走她的。”   这一刻,天空澄净,流云静止,男子身着青衫,身姿如玉,如月般的眸子里有清明的光在闪,像是明白了什么,肯定了什么,决定了什么。   百里鸿哲抱着女子的手一紧,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继续前行,渐渐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宇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等百里鸿哲走了以后,云夕颜冷着一张脸,眼睛里满是被背叛的痛意。   “对不起。”青衣男子敛了敛眸子,清清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   云夕颜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和我说对不起?宇儿,你别忘了我把你安插进公主府,只是为了让你帮我获取情报!你和皇姐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他的道歉像是一道利剑直刺她的心底,这不是真的,宇儿怎么会和自己说对不起呢。   “不,不是演戏。我是真的喜欢上公主了。”   “你喜欢她,那么我呢?宇儿,我爱了你整整八年!我府里的正夫之位为你悬空,只待一切尘埃落定后能娶你为夫,却不想,只是一个计谋,把你给赔了进去!!!”云夕颜双手死死的按上男子的双肩,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冲他吼,她眼底的心痛像是遭受了极深的伤害,她怎么也无法承受他带来的背叛……   “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男子拉下她的手,他有些不忍的顿了顿,而后指尖收紧,狠下心转身离开。   云夕颜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树干上,惊飞了树干的上鸟儿们,她的眼睛里涌动着滚滚波涛般的愤怒,阴鹜的可怕!   宇儿,你只能是我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你休第168章对公主真好   百里鸿哲本就受了重伤,现在还抱着人,扯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即使是这样,却也坚持着抱着云浅歌前行。   为了避免再遇见刺客,他必须快点将三妹带回大殿中去,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鸿哲公子,我们是公主的暗位,还请将公主交由我们。”四名穿着黑衣劲装的女人闪现了出来,为首的日恭敬的对百里鸿哲弯了一腰,拿出怀中的大内腰牌对百里鸿哲亮了一下。   大内腰牌上刻着暗字,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凤字,百里鸿哲了然,她们是凤后身边的人。   不过……   百里鸿哲低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三妹,俊逸的眉头轻轻一皱,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们自称是三妹的暗位,那三妹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现?”   “我们四人都受到了攻击,等我们解决完以后公主已经不见了。”月出言解释道。   的确,他为了甩掉刺客而抱着三妹躲离原地,只是单凭这一点……百里鸿哲后退几步,并没有将云浅歌交出去的打算,除了他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   日僵着手有些为难:“这……”   “公主,您在哪啊,公主!!!”   日月光辉听着这声音,四人都不免松了一口气。   远处传来呼唤声,有一行人的脚步声传来,过了一会便看见蝶衣带着一群女官男仆赶来,待看到沉睡的公主时,脸都吓白了,她先是向百里鸿哲行了一礼,而后颤抖着指尖,愤怒的看了一眼尴尬中的日月光辉:“四位大人,公主这是怎么了?”   日月光辉直想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百里鸿哲的眸子敛了敛,他虽不认识三妹的四个暗位,不过蝶衣经常跟在三妹身边,他倒是认得的。   他将云浅歌交给日,客气的开口:“是鸿哲错怪四位大人了,还望四位大人将三妹带回公主府,此处不宜久留,女皇陛下那里我会替三妹解释的。”   日月光辉四人对视了一眼,也觉得这时候并不适合再呆在皇宫,毕竟皇宫里对公主有敌意的人太多了,难保会再出什么差错。   “那就多谢鸿哲公子了。”日点点头,刚想带着公主离开。   他突然出声叫住遇离去的四人:“等等,遇刺的这件事,不要告诉她。”   日一愣:“鸿哲公子这是何意?”   “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若是她知道我为她受了伤,依照她的性子,她会觉得愧疚的。”   百里鸿哲乌发玉面,银色的袍子将他衬得气质儒雅,温润如玉,他抬手勾了勾鼻尖轻笑,在看向女子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泛着疼惜:“回去的时候让她多睡一会吧,她最近睡眠不太好。”   众人只感觉一阵暴汗,你是怎么看出公主睡眠不好的啊?   “公子,你是怎么看出公主睡眠不好的啊?”蝶衣一向是一个好奇宝宝,若不是整日侍候公主起居,她根本就看不出公主哪里睡眠不好啊。   百里鸿哲很是认真的回答,似乎很重视这件事情:“三妹在宴席上打了二十三次哈欠,而且她的眼睛里有些轻微的红血丝,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感觉她整个人不似平时有精神呢。”   蝶衣在心里给鸿哲公子竖一个大拇指,谁会一直去注意公主打多少次哈欠啊?谁会特别去关注公主眼睛里有没有红血丝啊?   鸿哲公子真是太有心了,不愧是公主的二哥,对公主真第169章妾身会好担心呢   百里鸿哲浑身是伤的走进琼安殿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女皇面色凝重的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来人,宣太医!鸿哲,你这是怎么了?”   女皇心里咯噔一声,百里鸿哲的母亲远在边外,一向宠爱这个儿子,要是知道百里鸿哲在皇宫里受伤的消息,指不定要找自己讨一个说法。   有提着药箱的太医急匆匆的赶来,替百里鸿哲包扎疗伤,百里鸿哲向女皇陛下行了一礼:“陛下,公主遇刺,还请陛下彻查此事,勿放过有心杀害公主之人。”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在场的人神态各异,有表面担忧暗中窃喜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审时度势思量着怎么置之度外的!   什么?小歌遇刺了?   江倾辰都快被吓晕了过去,他堪堪稳住身形,用手扶着椅子急道:“我的皇儿怎么样了?”   “回凤后,公主已被暗位送回公主府,不过肇事者之人绝不可姑息,鸿哲恳请女皇陛下尽快命人抓住凶手,以保公主性命无忧。”男子一边说,目光却向上官凝的方位看了过去,先是陷害在前,后是刺杀在后,不管是不是上官凝派人刺杀的三妹,此人都不能不除。   在场的官员此刻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甚至有的人恨不得用眼光将百里鸿哲给瞪出一个洞来!   你说公主死就死吧,这关你什么事啊!那样一个残暴不堪,喜怒无常,还祸害百姓的废物死了才好,死了才是为民除害,省的放出来祸害百姓,鱼肉乡里,弄的满朝上下人心惶惶,要是这种草包真死了,他们还要烧高香感谢那肇事者呢!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百里鸿哲的背后可是有庞大的将军府撑腰,她们也只有在心里骂上几句,一直都觉得鸿哲公子温润如玉,气质卓然,兰心蕙性,原来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也会犯糊涂事儿啊。   上官凝正百般无聊的吃着饭后甜点,那纤长细白的手指已夹起一块梅花糕,如罂粟花般妖艳唇瓣微张……   感觉到不远处投来的质疑视线,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正淡淡盯着他的百里鸿哲,也没有吃梅花糕的兴质了。   他放下梅花糕,将手放在桌案上,他用手撑着下巴,宽大的绯色衣袖便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大片皓白如雪的皓腕,性感迷人的引人遐想,直让在场的女人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   不少人眼睛里都散发出如狼的光线,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魅惑入骨的男子给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   “多谢鸿哲公子出手相助,要是公主受了伤,妾身会好担心呢。”上官凝轻启红艳的薄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勾人的丹凤眼里如水中的鹅暖石般波光流转,媚态天成,醉人心扉……   “京兆尹何在?”听到皇儿没有出事,女皇心有余悸后震怒的吼道。   “臣在。”一女人颤颤巍巍的从席间爬了出来。   “朕命你彻查公主刺杀一事,发现任何线索,立即汇报。”   “是,陛下。”京兆尹被女皇的怒气吓得直哆嗦,磕头应第170章是我又怎么样!   出了公主遇刺一事,女皇也没了继续看歌舞的心情,没多久便结束了宴会。   见女皇陛下都走了,众大臣也都做鸟兽散纷纷离了席,宽敞的琼安殿中不多时便只剩下三个人,百里鸿哲,上官凝,万俟浩宇。   百里鸿哲抿了一口茶,英俊无双的面容上早没了一丝笑意,虽没有指名点姓,但目光却是紧捉着上官凝不放:“你若是再对三妹出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玉白的指尖把玩着自己白色的发丝,上官凝嗔怪的瞥了百里鸿哲一眼,拍着自己的小心肝,似是很惊恐的说道:“哎呦,吓死人了,我好怕怕啊。”   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只受了惊的小狐狸,可那眼角眉梢哪里有惊恐之意,分明就带着讥笑!   果然,男子凤眉轻挑,嗤笑道:“你能把我怎么着啊?想用你背后的将军娘当靠山?呵呵,你可别忘了,你娘是将军,我娘还是当朝丞相呢,我娘和你娘一文一武,官位平等,你奈何不了我。”   青衣男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皱了皱眉,冷声开口:“上官凝,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公主对你如何你自己知道,你这样对的起公主么?”   上官凝撑着下巴偏过头,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去围着二殿下转悠整天担心公主干什么?要不要我去二殿下那里告你一状啊?哎呦,那样的话可真就有好戏看了。”   他幸灾乐祸的言语并没有激起男子的怒气,万俟浩宇神色如常,言语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常:“随你,我与夕颜已经结束了。”   妖孽男子好笑的站起身,大殿中金黄的琉璃灯投下的灯光在他的身上洒下了浅**的光晕,他站在光晕里,绯红的袍子像是盛放的粉色花瓣……   他薄唇微微上扬起一抹**的弧度,白色的银发将他的面容衬得更加魅惑逼人,上官凝抬起状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哦?我真是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连优秀尊贵的二殿下都放弃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着百里鸿哲粲然一笑,竟是人比花娇,连他身上穿的绯红袍子都比不上他此时倾城绝艳的笑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护她周全?暗黑阁的杀手们可不好对付吧?”   “果然是你!”百里鸿哲胸腔里的怒火像是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握的“咯咯”作响的拳头呼啸而出,朝着上官凝的脸重重的挥了上去!   上官凝哪里会示弱!   这一拳打的极狠,让他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口齿间有一股腥味,他吐了一口鲜血,也跟着抬起拳头不甘示弱的反揍了上去!   妖孽男子恶狠狠的开口,漂亮的丹凤眼里尽是冷如骨髓的恨意,言语中带着一种无以言状的畅快:“是我又怎么样!你们两个眼睛瞎了才觉得那个女人好,她对我的好不过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成为她玩物的把戏而已!那种脸长的丑心灵更丑的女人千刀外剐都算便宜了她!!第171章别整天想着勾引别人的妻主   “上官凝,你休要再胡说八道!”万俟浩宇清俊如玉的脸庞上已有怒气,他攥着手心忍无可忍,也跟着一拳狠揍了过去。   “砰”!!!   上官凝被揍飞了出去,如一只飘飞的花蝴蝶重重的砸落到身后的席桌上!   席桌在顷刻间“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满桌的残羹剩菜溅到了男子绯色的衣袍上,沾上一片污垢。   上官凝不怒反笑,越是生气便越是笑得妖娆,双颊处火辣辣的疼,他站起身不顾满身的污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过去,抬起拳头便和万俟浩宇扭打在一起,一边打一边愤声怒骂:“你们两个疯子!”   上官凝只觉得这两个人都疯了!一个一无是处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会得到两个如此出色的男子拥护,简直太滑稽可笑了!   见万俟浩宇被打,百里鸿哲很快和万俟浩宇站成了同一阵营,很快便成了一场混战。   “啊!!!”一个女人尖声惊叫着冲了进来,将三人推开,快速的从身后的男仆手中拿过手绢,纤长白皙的指尖捂上百里鸿哲血流不止的鼻子:“哲,你们在干什么啊?你都流血了!”   前来的女人穿着月牙色锦缎长裙,裙摆处绣着银线滚边,腰间系着一根雪白的丝带打成了一个蝴蝶结,长裙上绣着盛放的白色莲花,肩上披着雪白的狐袭,面容姣好,明眸皓齿,长身若素,体态轻盈,倒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她惊慌失措的帮百里鸿哲捂住鼻子,柔情似水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之色。   上官凝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露不屑,暗含嘲讽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你对公主有多情深意切呢,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安苡薇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儒雅男子,如烟的黛眉轻轻一皱:“哲,你和公主是什么关系?”她刚刚在大殿中便听到哲救了公主一命,而现在又听公主的夫郎提起哲对公主有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谢谢安小姐的好意,这是鸿哲的私事,不便提及。”男子后退几步,和她疏远了距离,面容上仍是招牌式的微笑,气质温和,优雅而绅士,可眼角眉梢却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   上官凝捂着被打中的脸,阴阳怪气的对安苡薇冷哼道:“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让他别整天闲着没事老想着勾引别人的妻主。”说罢,扭着自己妖娆的身姿哼哼唧唧的走了。   万俟浩宇清俊无双的面容上浮出几分欣喜之色,若是百里鸿哲和别的女人有牵连,那就没人和自己争公主了。   这么想着,他拍了拍百里鸿哲的肩膀,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友好,规劝了一句:“鸿哲兄,你可要珍惜眼前人啊。”   而后,喜不自胜的离开,似乎早就忘了方才两人还在桃花林里冷言相对,瞬间将百里鸿哲从情敌摆成了半个情敌的位置。   “哲,他们为什么会说我是你的新欢呢,我分明就是你的未婚妻啊。”女人一头雾水的凝着眉,拉上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不明所以的询问第172章你没有一样及的上她   百里鸿哲抽出手,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又是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安小姐,我们的婚事早就已经解除了。”   女人脸色微僵,眼里的神色有些受伤:“解除的婚约我一定会想办法再续。”   男子不置可否的轻笑,抬手勾了勾鼻尖,风度翩翩,温和的劝解道:“是么,可是是女皇陛下亲自应允的,你我之间的婚约早就作废了,你又何苦于此呢?”   他用着那样温和儒雅的姿态却对着自己说着这样无情的话语,那样安苡薇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面色发白的摇摇头:“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们打小便定了娃娃亲,你宁可绝食逼百里将军请求女皇陛下解除我们的婚约,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安小姐,你很好,只是鸿哲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从小到大我们不过只见过一面而已,鸿哲告辞。”百里鸿哲冲安苡薇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别以后便转身就走。   却不料女人突然跑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拦住他!   安苡薇眼里的眸色布满了伤痛,冷声质问:“你不能走,是啊,只见过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你却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到底有哪里配不上你!”   安苡薇的强势让百里鸿哲有些不耐,他绕过她准备离开,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大有一副为自己讨一个公道的架势!   “抱歉,鸿哲心里已有所属。”百里鸿哲动用内力将她震开,声音里的温度已经暗暗降了下来。   女人气的一阵磨牙,自己的未婚夫喜欢上了别人也就罢了,而她输给了那个女人,这才是对她的一种莫大羞辱!   安苡薇的眉目显得狰狞起来:“是谁?难道就是那个臭名远播残暴无能的公主么?”   她言辞中对三妹的轻视让他极为不悦,他眉头骤然紧锁:“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论相貌,她不及我万分之一,论才华,她大字不识,而我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论真心,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她除了身份地位比我高,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安苡薇冷着一张脸将自己和那个公主一番比较,眼角眉梢间得意之色尽显。   原本想在百里鸿哲面前装装温柔妻主的她也突然失了兴致,总之百里鸿哲她是要定了!   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在三年前她偶然见他的一面时,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子,是她安苡薇的!直到后来母亲告诉她,她和他从小便定有娃娃亲,她高兴极了,原来他真的是她的!却不想,这个男子宁愿绝食也要退婚!   这样一个强势自私的女人,品格能高尚到哪里去?原本百里鸿哲对安苡薇不好不坏的印象,瞬间大打折扣。   三妹虽然长的没有这个女人好看,却比这个女人可爱多了,想着三妹那双扑闪扑闪,随时都似打着什么小算盘的狐狸眼,狡猾极了,男子扬起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转眸看她:“在我心里,你没有一样及的上她第173章为了吃肉   冬天到了,天气逐渐转凉,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种浓浓的湿气。   云浅歌在被子里拱了拱,真是不想起床啊,她最讨厌冬天了,更何况还是没有空调没有电热毯的古代,让一向怕冷的她更是不想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公主,已经到午时了,该起来用午膳了,您连早膳都没用呢。”蝶衣又是拉了拉公主的被子,看着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的公主,明亮的大眼睛是满是愁色,她已经叫了公主一个时辰了,若是不吃饭的话会很伤身体的。   被子里的女子动了动,最后连脑袋都给缩了进去,声音闷闷的:“唔,再让我睡会,五分钟就行啦。”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也过去了……   被子里传来女子匀净的呼吸声,蝶衣只感觉自己的额上滑过数条黑线!和一众侍候公主起居的婢女们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突然一阵道菜香传来,香草正端着一碟回锅肉走了进来,蝶衣明显看见公主缩成一团的身子在被子里往前动了动。   “公主,今日的膳食里有回锅肉,好多肉,你若是不吃,我便端下去了。”香草端着回锅肉,弯下身将菜碟往公主的方位凑了凑,而后站起身,虽是不咸不淡的开口,可那眼睛里分明有捉弄的笑意。   云浅歌一听有肉,掀开被子的一小角,狠吸了几下鼻子,清澈的双眸看向香草手中的菜盘,盘子里绿油油的蒜苗里夹杂着红红的回锅肉,颜色养眼,让人有食欲极了。   她咽了咽口水,色泽如此红亮的回锅肉吃起来那是一个口味独特,肥而不腻,入口浓香吧。   云浅歌捏了捏被子,眼睁睁的看着香草端着食碟越走越远,眼睛里直勾勾的盯着那盘回锅肉,在心里挣扎着……   好想吃肉啊……   到底起不起来呢,好冷啊,可是也好想吃……   就在香草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之时,床上的女子却突然掀开被子大吼:“别走!!我要吃肉!!!”   空气仿佛静默了几秒,几秒之后……   云浅歌的身子却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身子似抖蒜一样可怜兮兮的在空气中颤抖,她……后悔了……   就在这时,眼尖的婢女已经拿上一条厚重的毛毯盖在了云浅歌的身上,蝶衣乐呵呵的捧着一件天蓝色的棉袄呈了上来,眼睛里是贼贼的笑意:“公主,您该起床了。”   香草幸灾乐祸的挑眉,一众婢女仆人都被公主这模样给逗笑了,一向残暴不仁的公主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不过她们又跟着快速的低下来,忍住笑意,不由联想到公主以往的恶行,吓得心间一跳,错觉,一定是错觉,怎么会觉得公主可爱呢。   “对了,我睡了多久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云浅歌一边在婢女的侍候下穿上衣服,一边不解的问道。   “回公主,您是昨日酉时被日月光辉她们带回来的,连晚膳都没有吃呢,一直都在睡。”正在为公主选发饰的蝶衣拿起一根朱红玉钗回答着。   云浅歌的眸子敛了敛,心里却开始估算着古代的酉时相当于下午5点左右,可是,二哥为什么要点自己的睡穴第174章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吃过午膳后,云浅歌便进了书房,从书桌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当初写下的线索,木槿花,手套,铃铛。   她拿着笔在手套出化了一个叉,手套的线索已经断了呢,那双手套是自己的,故意将这条线索放出来,摆明了有人想要陷害她,现在只剩下剩下的木槿花,铃铛这两条线索了。   女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在古代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报网,在现代她身为国家特工本就管理着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系统,她只需要利用传统的档案,走访资料和互联网上的信息获得线索,用电脑进行数据挖掘,根据数据的微观特征发现有力的情报,更或者是用化学仪器查出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可是在古代……   “唉!!!”云浅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躺在椅背上,将纸盖在自己的脸上欲哭无泪。   “公主,可发现什么线索?”香草看着公主一声又一声的长叹,身子担忧朝公主靠拢。   “就凭这么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我怎么看出线索啊,更何况名单上可疑的人都已经被你们一一排除了。”女子将纸片拿起,对着冬日的阳光随意的看着,语气幽幽。   “公主,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如果实在不行,不如我们……”   “你有什么好办法?”女子挑了挑眉,放下纸张,用手撑着头问道。   香草环顾了一下四周,附上公主的耳朵,轻语:“不如我们随便找个替罪羔羊,把这件事情嫁祸给别人,二皇女殿下或者凝公子都可以,二皇女本就对您的地位有威胁,况且有暗位发现凝公子的脚踝上可是系着铃铛呢。”   香草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棒极了,反正在皇宫里嫁祸于人的事情也不少见,能成功把这个事嫁祸给二皇女殿下,又可以为公主扫清一个障碍,可谓两全其美。   还以为香草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这么损的招,女子站起身,午后清凉的阳光笼罩在女子身上,带着一种薄薄的凉意,她柳眉微微蹙起,对着香草轻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种小人行径我还不屑于去做。”   公主怎么在关键时刻还顾着当君子啊!   香草被公主气的只差没呕出一口老血,她向来直来直往,想什么便是说什么:“可是公主,只有一个月了,到时候陛下为了给李王爷一个交代,会将您交出去的,李王爷此番来势汹汹,即使是陛下也保不了您啊。况且这种事情皇室之人也没少做,你又何必在关键时候逞能呢。”   唉,什么样的属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的出以前香草没少替前身出谋划策,坏主意一套一套的。   “你喜欢莲花吗?”云浅歌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   香草不明所以:“公主,这和案情有什么关系啊?”   女子拿出一张宣纸,提笔着画,她一边画,一边冷然开口:“莲,花之君子者也。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第175章这里有问题   许久,一副栩栩如生的雨后荷塘图便跃然纸上,莲叶如伞,大片大片的莲花在莲叶的衬托下,像是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姿傲然,洁白如玉。   更让人惊叹的是绘画之人竟是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妙至毫巅,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香草只差没惊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公主……公主什么时候会绘画了?而且还画的这么好!这张图甚至可以和天元王朝里那些首屈一指的名画师有的一拼。   “公主,您什么时候会绘画了呀?”   女子不答反问:“你知道木星有多少颗卫星?摩尔气体常数是多少吗?”   香草摇摇头,完全不能理解公主在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很老实的回答:“卑职不知。”   她将画放入香草手中,轻笑:“木星有16个卫星,摩尔气体常数是8。31,这个问题证明了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所以我会画画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香草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副美不胜收的莲花图,神色有些复杂:“可是您若是不狠心又怎么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生存下去?”   即使是公主放过了她们,她们也不会放过公主的,公主怎么会这么糊涂呢,品行高洁,并不适合在皇宫内生存呢。   似是看出了香草在想什么,云浅歌抬手就给了香草一个暴栗,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当我是笨蛋么?我只求品行端正无愧于心并不是有多善良,若是查不出,只能说明我无能,你觉得我是无能之人吗?做事要用脑子,攻于心计,用正当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整天想着栽赃害,那样我不就和凶手一样了么?好了,我们准备准备出去吧,既然没有线索,我们就去挖掘线索,没有数据网络,大不了本公主建一个网络去。”   她可是有最强大脑的人,等她跟着师傅练就绝世武功,头脑加力量才是她最强大的后盾,那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还差的远呢。   香草被公主这么一打,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公主现在真的好聪明啊。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云浅歌戴着人皮面具和香草往聚优楼的方向走去,现在她的破案遇见了瓶颈,而茶馆是消息流通最多的地方,也许她可以去茶楼碰碰运气。   渐渐的,云浅歌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她向后退了几步,轻声道:“香草,气氛不对,这里有问题。”   香草抽出腰间的佩剑,面色极为凌重,她也感觉到了:“公主请小心。”   “卖糖葫芦咯~卖冰糖葫芦。”一小贩叫卖着从她身旁走过。   就在这时,云浅歌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卖糖葫芦的小贩袖中突然滑出一道银光,她猛然转过身给了小贩一记手刀,快!准!狠!   小贩来不及提防便被云浅歌拍晕了过去,袖中的匕首“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一时间,十多个商贩从篮子里抽出刀剑就是朝云浅歌冲了过来,连埋伏在街上的七八个行人也拿着武器攻了上第176章就要突破了   云浅歌抽出腰间的软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日月光辉四人也从暗处现了出来,很快加入了战斗。   前来的杀手们来势汹汹,下手很辣,香草和日月光辉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将云浅歌护在了中间,她们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公主受伤。   很快街道上便倒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而日月光辉和香草的体力也跟着慢慢流失,行刺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们杀了一批便又来一批,怎么也杀不完。   “公主,属下护您杀出重围,您快走,属下等来断后。”日又是一剑砍了一个刺客的脖子,猩红的鲜血喷溅上她的脸颊,看起来有些慎人,她们死不足惜,若是公主再不走的话怕是走不了了。   “让开!我从来都不是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夫。”云浅歌心里一酸,她拨开日,从包围圈走了出来,眸子里带着如月般的冷光,软剑出鞘,迈着诡异的步子便是冲了上去,身子矫捷的就像是暗夜下的黑豹,不容小觑!   突然,其中一个刺客动用内力就是朝云浅歌拍去!   又来?   女子嘴角勾起一丝森然的弧度,眼底流动着诡异的波光,她快速从袖中掏出药瓶,往对方身上一洒,而后一把拉过对方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直直对上了对方的手心。   刺客本以为对付公主只需要动用内力,公主就无反手之力,哪知这女人竟是突然掏了一个什么东西,还敢对自己掌对掌,果然是传说中的草包,不自量力。   刺客嗤笑着将全身的内力朝掌心汇聚了过去,这个草包死定了!   等等……刺客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额上冷汗琳琳,她的手动不了了!不止是手,连她的整个身子都动不了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刺客说话了,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就像是被破了声,硬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声音一样。   云浅歌失望的摇摇头,这女人看着还挺好看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不过她还是很好心的笑着解释:“也没什么啊,不过就是对你洒了些我自己研制的定身粉。”   女子越是笑意盎然,刺客却越觉得如芒刺背,她始终觉得公主绝对有后招!   等等……她的内力为什么在流逝?   天,她竟然在抽自己的内力!刺客竟惊的大叫,惨白着一张脸,惊慌失措的呼叫同伴:“你们来救我啊,这女人会吸人内力!!”   此话一出却没人上来救她,因为香草和日月光辉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公主围成了一个圈,而她现在正孤零零的和公主呆在包围圈里任公主任意折腾,她感觉自己就像公主手上的玩具,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将刺客绝望的眼神收入眼底,云浅歌弯了弯唇角,让你小看我,看我不抽死你。   师傅赠的内功秘籍果然好用,这吸力**简直是好用极了!   身体里似经过了一道道缓缓的暖流,滑向她的四肢百骸,舒服极了,她感觉自己的内力离第二重越来越近了,她就快突破了第177章这还是人吗   云浅歌大喜,待抽完这个刺客的内力后,将僵直着身子的刺客动用内力扔了出去,可怜的刺客就这样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摔出了一口内伤,鲜血直流。   香草见此,立马将一人杀成重伤后夺下她的武器,向包围圈中丢了过去,云浅歌喜滋滋的竖了竖大拇指,知我者莫过于香草也啊。   既然没了反手之力,当然就不用再用药了,她直接将手覆上了来人的脑袋上,吸光了那人的内力。   见香草得到了表扬,日月光辉哪里肯示弱,来前的刺客越来越多,她们在应接不暇中还是不忘为公主物色猎物,而后扔向包围圈中,有了香草和日月光辉的帮忙。   云浅歌吸了一个又一个,只感觉自己的内力正在飕飕上升中,丹田里有一股暖气向是一团暖雾在旋转着,每吸一道内力暖雾便变大一分,待她接连吸了十多个以后,她盘腿坐于地上,调息运气,那团暖雾像是气球一般砰然爆炸,内力砰发,把衣诀都被内力震的飞扬起来,内力第二重!   她突破了!!   云浅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想要仰天大笑,真是因祸得福啊。日月光辉以及香草不可置信的看向公主,心里像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公主用几日的时间突破第一重本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现在三个星期她便入了第二重,这……这还是人吗?   平常人用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做到的事情,在公主身上竟然这么快!公主哪里是大家口中说的废柴,这简直就是天才!   云浅歌推开日月光辉,就是冲了出去,有了内力的配合,她的脚步如飞,身姿如雁,结合着自己前世的武功,游刃有余的穿梭于刺客当中,一连斩下好几个人头,所有人都要惊呆了!   云浅歌一边杀一边心下暗自思量,现在突破了第二重,她已经能知晓一些人的内力是多少了,在场的人没有一重内力的,有七八个和她一样是二重内力的,其它的她就感觉不到了,因为她们都比她的内力高。   六人合力终于解决掉这一批刺客,却又冒出一批刺客,没完没了了!这些人比刚才的刺客武功要好太多了。   她们排着阵法,不停的变幻位置,让香草和日月光辉打的有些吃力,论武功,这些刺客不及她们,可是她们的阵法千变万化,易守难攻,故意拆散了云浅歌她们6个人,将她们6个人分散开来,一圈包着一个人,见空就刺,出手迅速,日月光辉和香草都因此受了伤。   而云浅歌的嘴角却扬起一点点嘲弄的弧度,这种雕虫小技也想难到她,还早的很呢,论阵法,她在现代研究阵法的时候她们这群小孩子还没出生呢!   只见云浅歌脚步虚晃几步,从袖中掏出烟雾弹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刺客们被烟雾熏得咳嗽起来,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趁现在!   只要慢下她们的动作,便有机可乘,只需拿下其中一个,这阵就散第178章你是猪吗   云浅歌趁机抬脚对着一人猛踹!   那名倒霉的刺客便飞了出去,撞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凄惨的滚落到了地上。   “好了,游戏结束了。”一道诡异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在空气中散开,一中年女人竟是踏空而来,她身穿黑色的锦衣,长发未束,身姿高挑,虽保养得当却也遮挡不了岁月的痕迹。   女人一出现便迸发出强大的气场,刺客们都退到了一边,单膝跪地,齐声道:“阁主。”   “公主殿下,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走吧。”被称为阁主的女人冷冰冰的说着,手一挥,巨大的网便落了下来,将香草和日月光辉都罩在了其中。   五人纷纷拿着剑准备砍掉头顶的大网,可大网竟是纹丝不动,且越收越紧。   日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不好,这是月澜网,用兵器是斩不断的。”   “头儿,怎么办?”月将剑收回剑鞘,很明智的选择了保存体力,担忧的问道   香草神色淡淡的看着场上的局势:“静观其变吧。”   她相信公主定会有办法的……   “那什么阁主,本公主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云浅歌一边说,目光却一边往拉着大网的四个人扫去,四人在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她需要分散这个女人的注意力才可以把香草她们救出来。   阁主林郝梵阴恻恻的笑了,黑色的锦袍衬着她整个人都显得阴森极了:“拿人钱财土人消灾,公主你可别怪我。”   她觉得这个阁主就像一个**,长的**,声音也**,这个时候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好拿捏吧?   云浅歌耸耸肩不服的撅撅嘴:“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们七个人难免有失公平,不如我们单挑如何?”   “单挑?”林郝梵挑眉,心下冷嘲,轻蔑的将云浅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怎么看都是个草包,一个内力不过二重的菜鸟竟然敢挑战她这个内力已达四重的强者,不知死活!   “嗯,这里人太多,不如我们换个地,就在那个城楼上一决胜负吧!”女子素手直指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楼一角,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亮闪闪的认真。   林郝梵轻嗤:“好,那走吧。”   这个草包!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林郝梵转身提起轻功就要向城楼之处飞去,就在趁她转身的空档,云浅歌却突然从袖中掏出四枚银针,加注内力朝东南西北方向的四人射了过去!   银针的速度极快,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只是在片刻后东南西北方拉着大网的四人“砰”的一声轰然落地,昏死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响动,林郝梵回过身看向已经从大网中逃脱的香草等人,眼底的神色深沉的可怕,庞大的内力从体内暴发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狰狞至极:“你敢耍我?”   耍的就是你!   云浅歌抬手摩挲着下巴,退后几步靠近香草她们,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先走。”   “属下等誓死保卫公主。”   此话一出,云浅歌只差没被这几个人给气死,她抬脚踹上日的屁股:“你是猪吗,这个人的武功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她的目标是我,你们先走,赶紧去宫里搬救兵,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第179章慢慢折磨   “想走?没那么容易!公主,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去暗黑阁吧,不然的话……”   妖媚入骨的熟悉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顶上传了出来,云浅歌抬眼,只差没呕出一口内伤!   尼玛的花蝴蝶,哪里都少不了你!   上官凝穿着绯红的袍子,玫瑰色的滚边,袍子上袖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银发映衬着他那张邪魅绝色的心形脸庞,美的令人心醉。   “不然的话怎么了?上官凝,你就不能省省心么?!”女子黛眉微微拧起,语气很是不悦。   看看!看看!这就是她的夫君,每天千方百计算计着让她早点死!   “不然的话,你的二哥,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上官凝站在房顶,冲暗黑阁的阁主使了一个眼色,那暗黑阁的阁主便拍了拍手,两个身材壮硕的女人扛着一个麻布袋走了过来。   待布袋打开,里面的人面若冠玉,气质儒雅,那熟悉的容颜赫然是昏迷的二哥无疑!   “该死,上官凝,谁允许你对他出手的?”她抬头看向上官凝,手指一点点收紧。   她死死的瞪着他,眼中浮动的怒意像是河底的鹅暖石般惊心动魄。   他从房顶跃了下来,慢慢向云浅歌走去,步态悠闲,若闲庭散步般随心,风掀起他绯红的袍子,就像是荡漾出了一片花海。   阳光在他的身上洒下了淡淡的微光,妖魅的令在场的人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待他靠近云浅歌时,他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凡是阻挡我的,都得死。”   云浅歌气不打一出来,她恨不得狠狠的扇他一巴掌!   她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抓着他的衣袍冲他咆哮:“浑蛋!二哥是无辜的!你想杀我便杀好了,干嘛要把手伸到二哥的身上去!”   她越是生气,他便越是高兴,他一点点扳开她的手,在她耳边如情人般呓语,却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狠毒的话语:“不,我不会杀你,我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   感受着男子的恨意,女子的瞳孔猛的一缩,她死死的攥着手,脸色有些苍白,无论她对他有多好,一个人的恨意也不可能会消散的啊,是她太傻,妄图想要改变他。   上官凝一记手刀便是向她劈了下去,云浅歌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林郝梵见敌人已被**,色迷迷的走上前去准备摸上男子的屁股,却让上官凝狠狠的握上她的手!   上官凝妖孽的桃花眼里浮动着冷冷的怒意,凉薄的唇勾出一抹灿若鲜花的笑意,可话中的语气却是带着刻骨的冰寒:“左阁主,烦请自重,要是您的这只手不想要的话,我自会禀明总阁主,让她帮您一把。”   说罢,扭着腰肢吩咐手下将人带到他的阁殿去,行走间姿态妖娆,销魂极了,愣是让林郝梵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   没有吃到豆腐的女人眼底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她轻嗤,要不是总阁主一直护着他,她早就将他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了,暗黑阁谁不知道他明面上是右阁主,私底下却是总阁主的面首,都不知道被总阁主睡过多少次了,装什么清第180章奴家等您好久了   入夜,漆黑的夜色浓稠的让人喘不过气。   殿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地面由水晶制作而成,中间被凿空镶有朵朵珊瑚而雕刻的红莲,盛放开来。   一男子赤着脚在殿内行走着,金黄的灯光衬得他的脚洁白无瑕,当他的玉足踩在水晶地面上时,竟是有种步步生莲的感觉。   他长长的绯色袍子拖地三尺有余,银白的发丝勾勒着他妖媚如厮的脸庞,在灯光下美的令人惊心。   上官凝剔透如玉的手指正执着一杯琉璃盏,待晃动几下,杯中的液体便随着他的动作荡漾起来,感觉到女子正在悠悠转醒,男子如罂粟花般带着**的薄唇微微上扬起一抹邪邪的弧度,手上的琉璃盏就这样向下一倾……   琉璃盏中的酒穿过铁栏的空隙中倾泻而下,浇在了女子的头上。   牢笼中百里鸿哲扑倒在云浅歌的身上,将云浅歌紧紧的抱在怀里,剩下的液体便悉数的浇到了他的身上,染湿了他月牙色的锦衣,他护着她,用他所有的力气冲他吼:“上官凝!你住手!你干什么!”   百里鸿哲抱着三妹的手不停的颤抖,心里道不出什么滋味,只知道难受的太快要疯掉了!是他没有保护好三妹,是他中了上官凝的奸计,被他下了**,最后还被散了武功,不然也不会囚禁于此。   不然,也不会让三妹受伤,都是他的错。   妖孽男子向两人乐此不疲的倒了一杯又一杯酒,突然发现并不尽兴,他很是无聊的撇了撇嘴,像是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很不高兴。   冲属下抬了抬手,属下立刻会意,狗腿的跑到书房拿了一大罐酒坛子打开。   上官凝接过酒坛子,酒坛往下一倒,只听“哗”的一声,酒坛中的酒就像一道猛烈的瀑布倾泻而下,瞬间将百里鸿哲从头到脚的淹没,被灌的全身湿淋淋的。   虽然百里鸿哲死死的护着女子,可如此猛烈的倾泻攻势,还是让云浅歌淋上了不少酒水。   “哈哈哈哈哈。”上官凝见着云浅歌被淋湿了,丧心病狂的大笑,那模样开心极,如琥珀般的眸子里浮动着诡异的波光了,公主,你终于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你这个疯子。”百里鸿哲松开云浅歌,往日英俊儒雅的面容竟是冷落冰霜,如果,他能活着出去,一定要除了这个祸害。   水……是水……   云浅歌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向下滑着不知明的液体,液体很快滑落到了她的脖颈间,湿答答的很不舒服,后脑勺重重的,火烧火辣疼。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帘,室内刺眼的灯光让她抬起手将眼前的光线挡了一下,过了两秒后才适应下来。   前方传来男子魅惑动人的嗓音,那声音带着磁性,就像一个勾人的漩涡,迷醉人心:“公主,您醒了?奴家等您好久了。”   云浅歌放下手,抬眸便看见上官凝嘴角挂着一丝森然的笑意蹲在地上看着她,就像是在逗弄着一只圈养的小动第181章不要再管我了   “上官凝,你搞什么把戏?”云浅歌看着自己面前的铁柱,她淡淡的皱眉,冷冷的说道。   他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迤俪的风情:“奴家不过是想让你陪陪奴家玩一个游戏嘛。”   “上官凝,你要做什么就说,我没空和你废话。”她姿态慵懒的靠在铁栏上,发丝早已被酒水打湿,湿漉漉的披于双肩,湿透的青色棉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了出来。   云浅歌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双眸冷如清月,看不出丝毫狼狈,周身却都带着如梅般冷傲淡然的气质。   他就是讨厌她这幅淡然然冷冰冰的样子,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不是应该哭着像狗一样爬过来求饶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凝突然将手伸到了牢笼里!   三妹有危险!   百里鸿哲心一跳,来不及多想将手伸上去握着上官凝的手,死死的握住,试图唤回他最后一丝理智:“不要这样对她,三妹是你的妻主!她要是死了,你就守寡了!!!”   看着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二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俊逸无双的脸上湿湿的,那黑黑密密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未落的水珠,雅致的月牙袍上有水珠哒哒哒的往下掉。   向来儒雅高贵,风度翩翩的男子成了这幅狼狈的模样,让云浅歌的眼睛微微一颤,愧疚像是洪水猛兽般侵蚀着她的身体,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哈哈哈,守寡?”上官凝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最好笑的笑话,快要笑得直不起腰来,他动用内力震开百里鸿哲,俊雅卓绝的男子因为没有武功就像一个脆弱的洋娃娃般不堪一击!   “砰”!百里鸿哲重重的砸在了冰冷铁栏上,吐了一口鲜血。   没了阻挡的上官凝顺利的将手从铁笼里伸了下去,一把抓上女子的黑色长发,将她给生生提了起来!   呵呵,如果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把她当成妻主,那她也太自以为是了!她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只有畜生才会做出当年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嘶……”云浅歌倒吸一口冷气,头顶传来一股剧痛,她感觉她的头发都像是要被他生生拔断一样!   看到三妹难受的模样,受了严重内伤的俊雅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强忍着身体里似火般燃烧的疼痛,偏偏倒倒的又是弓着腰走了起去,琥珀般的眸子里涌动着坚毅的力量,他冲上官凝吼道:“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   “真烦人。”妖孽男子眉头不悦的皱起,凉薄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百里鸿哲一个,直接一挥衣袖,又是一道内力使出,将百里鸿哲给挥了出去。   “砰!”百里鸿哲被震飞了出去又重重的弹回了地上!   重到云浅歌都能感觉到铁笼都狠狠的震了一下!   澄净的水晶地面上,二哥吐出的鲜血是那么鲜明,鲜明到让云浅歌的心像是有无数根针狠狠一刺,快要疼到无法呼吸。   她清冷如月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她颤了颤双睫,脸上仍是冷冰冰的,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周身都涌动着一股薄薄的凉意:“百里鸿哲,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过就是一个结拜的哥哥而已,真当是亲哥哥了,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二哥……不要……不要再管我第182章他什么都没有了   百里鸿哲本想再接着站起来,却在听到三妹毫无感情的话语时,琥珀般的眸子看向三妹的脸,三妹的脸竟也和她的声音一样冷酷无情。   全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去,儒雅男子无力的斜靠在铁栏上,澄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他苦涩的勾了唇角:“怎么可能……不管你。”   即使,即使不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即使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他也想要……保护她啊。   “公主,你是在看哪里?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上官凝手中一个使力,将云浅歌的头发又是一阵重重的向上提!   这一次,她的脸直接撞上了铁栏!   冰冷的铁柱传递着冰入骨髓的寒意,搁得云浅歌的脸生疼。   女子眼底的眸色似寒冰深潭中的万年冰锥,她冷哼一声:“你不是不把我当妻主么?我看别的男人关你什么事?”   上官凝狠力的将女子的头发往上拉,另一只手强势的窟上女子的下巴,面目显得异常狰狞,带着一种丧心病狂的阴沉之色:“是啊,我不在乎,你爱看谁是你的自由,不过在我准备说话之前,我可不喜欢你看别人。”   “呵,真够**的,你为了报仇连眼睛和心都被蒙蔽了。”   尼玛这个**!她就不该对他心软!   即使是疼的要命,云浅歌却硬是没有呼痛一分,而是淡淡的直视着他,对着他就是一阵讥讽。   上官凝那双邪魅的丹凤眼里仿若有两团仇恨的火焰在燃烧!银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在空气中飞扬起一丝邪肆的弧度,绯色的袍子映称着他妖孽无双的绝色面容,竟是如曼陀罗花般美的令人惊心却带着一种阴暗的味道。   他的声音骤然降低,就连室内的空气都像是突然凝结了起来,她竟然在他的轻笑中看见了一种悲凉的味道:“你不知道吗?我的灵魂和身体早就献给了魔鬼,我什么都没有了,包括我的心。”   虽是这么说着,上官凝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往下沉,渐渐的沉到最底处……   他早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意思?不过就算他为了复仇做了什么也与自己无关,他爹的死又不是她的错,她可以尽量去弥补他,可是凭什么她云浅歌要替前身背这个黑锅,忍受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与暗杀!   她冷冷的弯起唇角,怒目而视,言语上不忘对他一番奚落:“没有心了,那你还活着?真是科学史上的一大奇迹啊。”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上官凝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更加阴骛起来。   看着云浅歌越来越涨红的脸,显然是被上官凝的力道所致,百里鸿哲心里一紧,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强撑着身上的内伤,跌跌撞撞的走上去,一把抽出了云浅歌腰上的软剑,架在了上官凝的脖子上!   “放开……她……你弄疼……她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捂着唇剧烈的咳嗽着,肺里好像都快要被炸开了一样,当他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说完,手帕上已染上了朵朵血红的梅花,狠狠的刺伤了云浅歌的眼。   云浅歌敛了敛眸子,道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不是让二哥不要再管她第183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再爬起来?他该说他坚强呢还是该说他傻呢?   不过啊,以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上官凝就会怕了他么?他现在被废了武功,自己一只手都可以捏死他!   上官凝眼珠子一转,松开云浅歌,用手轻轻挑开剑,好看的桃花眼中波诡流转,嘴角的笑意邪邪的:“好,我不弄她,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他转身,绯红的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绝艳的弧度。   上官凝在桌上倒上一杯酒,又命人拿来数十包药粉,而后尽数洒在琉璃盏中,剔透如玉的指尖在酒杯中搅动了几下,看着酒中的沉淀物已经全然混合进水中,才满意的又将酒杯执了起来,步态悠闲的走到铁笼前,挑衅似的看向百里鸿哲,口气随意极了:“这里呢,有一杯毒酒,你既然这么维护她,那你就替她喝了吧。”   他的语气随心极了的,就像是在和人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可是他的眸光却时不时的往云浅歌扫了扫,勾人的丹凤眼里威胁之意欲加浓烈,意思是若是你不喝,那就让公主喝好了,你既然这么愿意为她出头,那就为她去死啊!   百里鸿哲接过上官凝手中的酒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过三妹?”   上官凝状似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很是为难的开口:“若是你死了,我可以让她多活几日,那她说不定很快就被会我折磨死。”   即使是这样的结局,都像是他天大的恩赐一般。   “那我死的岂不是太冤了,不如你和我谈一个条件如何?”百里鸿哲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微敛的眸子看不出是何情绪。   “什么条件?”   百里鸿哲抬起头,澄澈的眸子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定:“若是我死了,你便放三妹出来,给她一日的时间让她逃出去。”   还以为他要谈什么条件,原来是这种毫无用处的条件而已,别说是一日,就是给这个草包半月的时间,她也别想逃出这机关遍布,杀手重重的暗黑阁!   上官凝冷嘲的扬了扬眉毛,乐意之至:“好啊,你喝吧,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哦,在你死之前也算我没有亏待了你。”   金色的灯光照在男子月牙色的锦袍上,男子是那般身姿如玉,气质翩翩。   百里鸿哲抿了抿薄唇,用他的生命换三妹一日的逃命时间,哪怕逃出的机会很渺茫,他也甘愿。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契放入云浅歌的手中,抬手宠溺的勾了勾女子的鼻尖,就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似泛起了柔柔的涟漪:“三妹,不久前我为你在城郊西北盘下了一家养殖场,里面有很多家畜,养殖场里的管事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以后你便是那里的主人,想吃什么肉你尽管让人抓便是,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可不要饿瘦了哦,三妹可是最喜欢最喜欢吃肉的呢。”   云浅歌愕然的睁大看眸子,她看见二哥冲她微笑,琥珀般的眸子里尽是一片透明的暖意,语气温柔的像是邻家的大哥哥。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自己曾说要开一家养殖场,那只是她和大姐的一句戏言啊!   二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第184章这次我们扯平了   “二哥,上次你点了我的穴,这次我点了你的,这一次我们扯平了。”女子如溪水般清冷的嗓音纭绕在百里鸿哲的耳边,他突然发现他动不了了!   有属下端来一把贵妃椅,绯衣男子惬意的坐在椅上,一脸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似是在看一出好戏,嘴上还不忘一番冷嘲热讽:“哦?公主这是想要自己喝么?你们这么情意浓浓的样子我看倒不怎么像兄妹呢,不会是有什么奸情吧?”   “上官凝,闭上你那张臭嘴!”云浅歌死死的捏着酒杯,恨不得将手里的酒杯给他砸过去!   接着她沉默了一下,如蝶翼般的睫毛眨了眨,语气一片清幽:“你的目的在我,放过我二哥,这酒,我喝。”   “哦?若是你愿意,我没意见。”上官凝摊了摊手,眼中的兴奋更浓,这个女人想死,他就成全她好了,大不了在她死后他还可以鞭尸!再将她的脸皮撕下来做鼓,将她的四肢切下来做成不到瓮!   这么想着,上官凝的桃花眼里竟像是有两团诡异的火焰在跳跃,真是太刺激了!   “三妹,不要做傻事,我死了没什么,若是可以换你……”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素白的指尖捂上了唇。   在百里鸿哲着急的目光中,她对他轻笑,眼底清清冷冷的笑意像是夜空中醉人的月光,浅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姿映照得曼妙绰约,却带着一种万物沉淀的苍凉:“这一世能够遇见二哥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了,所以,请二哥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她轻轻的环上男子的腰,一股少女特有的芬芳便袭上了百里鸿哲的鼻尖,云浅歌一边说一边偷偷将一物塞进他的袖中,踮起脚尖附上百里鸿哲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语:“若是上官凝在我死后赖账,二哥就将此物拿出来,届时,此物可以保二哥一命。”   三妹能抱他本是一件令他喜悦的事情,可是在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酸酸的想要落泪,他令可不要这个拥抱,也令可不要这保命之物!他要三妹好好活着!而不是把活下去的机会给自己!   “三妹,听二哥的话好不好,把酒杯扔了,也许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他温和的哄着她,只希望她能将杯子放下。   “三妹,别做傻事,你要是敢喝下了这杯酒,你我再无兄妹之谊!”看到女子的手越来越向上移,他脸色刷白,冲她吼,这是他第一次凶了她。   “算二哥求你,不要喝。”到了最后,他的语气竟是带上了几分颤抖,哽咽道,澄净的眸子里泛着泪光。   别的办法?   上官凝已经看出二哥是自己的软肋,若是自己不死,那死的就是二哥啊,所以,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她死,二哥还有一线活命的生机,若是她不死,二哥和她,谁也逃不过这一劫。   不就是死么?云浅歌毫不畏惧的勾了唇角,眸光却突然变得柔和,她从来都不是怕死之人,因为死了,会有奕陪着她,她再也不会孤单了呢。   云浅歌将酒杯递至唇边,仰头,在百里鸿哲的痛呼和上官凝的冷笑中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突然,像是被万兽啃噬般的剧痛强势的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过了一会,又像是有人死命的窟着她的喉咙,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砰”!   琉璃盏从她的指尖掉落,破碎的琉璃盏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云浅歌倚靠着铁栏渐渐滑落到地上第185章两分钟就行   她跌坐在地的身影在他的眼睛里刻上了很深的印记,他是那样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百里鸿哲猩红着眼,不顾身上的伤势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着:“三妹!!该死,上官凝!!!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药!!!!”   妖孽男子惊讶的捂住唇,桃花眼里在此刻澄净极了,如同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你可是见到了,我的属下可是拿了十几种呢,我只是让他随便拿的。”   他又是放下手百般无聊的嘟了嘟嘴,而后用最善良的表情竟是说着最无情残忍的话语:“若是她没死,那就又有得玩了,若是她死了,那就可惜了。”   上官凝这个疯子!   百里鸿哲死死的咬着牙,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给挫骨扬灰!   仇恨的种子彻底的在心底生根发芽,男子往日温和的眸子里布满了阴骛之色,要是三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不放过他!   耳边一阵嘈杂,而云浅歌却什么都听不清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冷冷,像是有上千根冰针在锥刺般疼痛。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也许在生命即将逝去之前,回忆总是停留在最美好的一瞬。   她仿佛看见了奕那张冷峻如刀削般的英俊面容,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从林肯加长车里下来,整齐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身姿欣长,如明星一般闪耀,头发除了中间向后梳起的刘海,其它地方剃成了干净的寸头。   合身的黑色西装搭配2014年如此潇洒有型的背头发型,简约中透露着英俊冷酷味道,在保安的保护中,在记者相机的拍照中走进大厅中央,他上扬的冰冷唇角弧度是那样完美到让在场的记着捕捉不到一丝漏洞。   “温总,听说温氏集团继洪天集团后又收购了晨曦集团,此事却有其事吗?”   “温总,世界第一名模林可霞小姐说您是她的梦中情人,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呢?”   “温总,您为什么会选择将企业落户于我们市呢?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么?”记者们拿着话筒,争先恐后的询问着,虽有保安极力的拦截,也阻挡不了她(他)们想要挖掘热点打上头条的热情。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男人抬了抬手,看了看手腕间的瑞士手表,冷冰冰的回应道:“你们若是想要了解这些事情,请咨询我的秘书,我还有一场会议,先走一步了,不好意思。”   温俊奕说完,迈开修长的腿在保安的保护下穿过挤成堆的记者,气质冰冷的朝内部走去,一米八五的男神身高竟让人有种惊叹的感觉。   一些女记者看着男人英俊冷酷的背影,温总就算是背影都是那么完美而高冷,周身都涌动着一种熟男的气息好令人心动啊,不过像温总这样冷峻倨傲的男人,平日连一个绯闻都没有,对女人更是敬而远之,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女人才能俘虏他的心呢?   “砰”!   一个身姿窈窕的少女好不容易扒开了采访的记者,步伐矫捷的躲过了保安的拦截,却不料不知道被谁不小心脚下一畔,她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像鹰一样锐利深邃的眼睛,云浅歌心里一紧,狠狠的攥了攥手中的设计稿,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片如小鹿般的惊慌:“温总,我只需要您花两分钟的时间看看我的设计稿,两分钟就行!我完全可以胜任贵集团的首席设计师第186章又是想攀龙附凤的女孩子   温俊奕推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俊逸的眉毛微微一皱,带上几分厌恶的情绪:“保安,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保安们听到大BOSS的命令后立马上前想要捉住她,少女却如同泥鳅似的穿梭在人群中,愣是让保安奈何不得!   作为一个特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她云浅歌就不用混了!   云浅歌成功突围,看见男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她心里一急,飞速冲上去一把拉上了他的手腕,恼怒道:“喂,你是不是等看过我的设计稿再来赶人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高冷英俊的男人眉毛微挑,她敢这么和他说话?很好,很久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了。   温俊奕再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处,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睛里有清晰可辨的怒色:“放开!”   “不放!”   这里这么多记者,他让她放她就放啊?那多没有面子,云浅歌死要面子的咬了咬牙,语气坚决。   大新闻啊!!!   众记者的眼睛里齐刷刷的亮的像四百瓦的电灯泡,看着眼前的一幕赶紧拿者相机刷刷刷的照着,心里齐齐的荡漾着同样的一句话:爆点来了!这是上头条的节奏!!!   “放开。”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越来越灼热,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冷的让人明明是在这大热天却都有一种如置冰窖的感觉。   云浅歌也被男人这冰冷的怒意给吓了一跳,温俊奕真不愧有冰山王子这一美称,生起气来还真冷的像座冰山似的。   她悻悻然的松开手,有些心虚的噘了噘嘴:“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少女穿着纯白色的T桖,将她的皮肤衬得白皙而粉嫩,下身搭配着深蓝色高腰半身短裙,她肩上挎着嫩粉色的包包,显得青春可爱极了,微嘟的唇瓣仿若夏日里最可口的果冻,想让人浅尝一口。   如果不是她先前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也许他真的会觉得这个少女明媚可人,可现在,他更多的却是嫌恶。   温俊奕低头看了看手腕间的瑞士手表,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的神色有些深沉:“你很需要这么工作?”   “嗯,很需要,你愿意看我的设计稿了吗?”云浅歌点点头,窘红者一张脸说道。   温俊奕扬了扬眉,他的声音是那样刻薄冷酷,没有一丝人情味:“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能去门口站上两天两夜,我就花两分钟看看你的设计稿。”   两天两夜?疯了吧??   在场的人无一不替这名少女捏了一把冷汗,甚至有一名记者拍了拍云浅歌的肩膀,好心的规劝着:“妹子,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这温氏集团虽好,你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少女轻笑,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阳光般溢彩,礼貌的回答道:“谢谢阿姨,温氏集团是全世界排行前十的企业,能进温氏集团是我一直的心愿呢。”   那名好心的记者见自己说的话没起到什么作用,摇摇头走了,她不禁在心里微叹,估计又是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孩子第187章心灵上的打击   夏日的正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得绿化带里的草儿都油亮油亮的。   云浅歌静静的站在烈日下,午后的风掀起她黑色的发丝,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清澈的眸子里却有冷凝的光在闪。   只要她能够接近温俊奕,那么就离华强那个老家伙近了一步,她还怕报不了仇么?   “瞧……就是那个女人,好不要脸啊,缠着我们温总不放。”   “啧啧,人长得漂亮就是有资本,怪不得有这个自信来高攀我们温总呢。”   “今天有很多记者拍到这个女人众目睽睽之下拉我们温总是手呢,不知廉耻。”   此时正准备去用餐的几群女员工们不屑的从云浅歌的面前走过,三三两两议论着,那愤慨的模样活像是她抢了她们的肉似的!   云浅歌头疼揉了揉眉心,好吵。   她心下暗自思量,她是不是应该点点她们的穴道,让她们安静几个小时,再趁机揍她们一顿?可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底子就暴露了,一个平常人哪里会这些技能?   正在云浅歌纠结万分的同时,一个耀眼的人物从旋转门里出来,那男人身着笔直的西装,身材挺拔如白杨,脸部的轮廓很是硬朗,在看向云浅歌时,一双如鹰般倨傲深邃的眼睛里散发者令人不可琢磨的黑色流光。   他在想该怎么奚落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放肆的拉他的手,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的碰触。   而云浅歌在看向英俊冷酷的男人朝自己走来时,晶亮的眸子里却快速的划过一道流光溢彩。   比起身体上的打击,心灵上的打击才是最痛的吧?瞧她们骂自己那言语中散发出来的浓浓酸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呢。   再看看刚刚那几名骂的她起劲的几名女职员,有的背过身拿出镜子补妆,有的匆忙的整理自己有些微皱的衣服,有的正摆出一副完美的笑脸冲那男人微笑,云浅歌点点头,唇边笑意犹在。   温俊奕走近她,声音冷冷的:“还站在这,不饿吗?”   男人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分明有讥讽之意,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问她饿不饿,他根本就是在说饿了就赶紧走,别傻呆呆的站这了。   她会这么想,别人不会这么想咯,云浅歌楚楚可怜的摇了摇头,白净的脸颊上竟是染上了几分红霞。   她微微低了低头,掩下一片娇羞,撒娇似的撇撇嘴:“才不会饿呢,你还在生歌儿的气呀,只要你不生气,别说让歌儿站两天两夜,就是罚歌儿站一个星期歌儿都愿意。”   这哪里像是这个女人缠着温总,这分明是两个人在恋爱中赌气的节奏啊!!   云浅歌此话一出,碎了一地女人心,她们皆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温总,期待温总能给她们一个答案!!!   温俊奕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是不是会错意了?那他就说的直白点好了,他轻启薄唇:“你……”   冷峻倨傲的男人才说出一个字,少女却突然踮起脚尖将唇轻轻的附在了他的唇瓣上第188章你自己喝一杯试试   他的唇凉凉的,她的唇带着几分温热。   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时光好像安静了下来,少女穿着纯白的T桖,下身配一条深蓝色高腰半身短裙,脚下搭着一双最新款香奈儿双C拼底裸色单鞋,带着一种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   她五官精致的像是洋娃娃一般,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嫩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腻了,她正踮起脚尖吻上了男人的唇,高冷英俊的男人着黑色的西装,身形修长高挺,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有昭然若揭的怒意,他分明的棱角中透着冷峻,五官长得完美得如画中的阿波罗王子。   叽叽喳喳议论的女员工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一刻阳光极好,她和他站在阳光里亲吻的画面让她们有一种郎才女貌如此般配的感觉,生生的刺痛了她们的眼。   云浅歌一直记得,那是她和他的第一次亲吻……   只要是想起奕,就连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云浅歌闭着眼,唇角洋溢出一丝幸福的笑意,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离他是那么近,近到快要触手可及。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上官凝的眉头狠狠一皱,如果死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一种解脱,那么,他就不能让她死!   凡是她所求的,他都要生生摧毁,他,要她生不如死,绝不能便宜了她。   “来人,把鬼医叫来。”   “是。”   上官凝叫鬼医来做什么?他才不信上官凝会好到替三妹解毒,说不定是想下狠手。   待穴道解开,百里鸿哲拖着满身是伤的身躯走到云浅歌的身前,弯下身,轻轻的将女子抱在怀里,就像在抱着这个世界上最名贵的珍宝。   他抱着她对上官凝怒目而视:“我不会将三妹交给你的。”   “这可由不得你。”上官凝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变得阴狠,他的身上有森然的寒意悄然散开。   妖孽男子从墙上取下一把宝剑,就是向百里鸿哲刺了过去,现在这个女人生死未卜,正好杀了这个碍事的男人。   这一剑带着内力对于现今没有一点武功的百里鸿哲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两根素白的指尖夹上男子的剑端,女子一张丑陋的容颜上冷若冰霜,云浅歌催动体内的内力将上官凝的内力挡住,声音冰冷的如寒冬的飞雪:“上官凝,你这是在做什么。”   “三妹!!太好了,你没事!”百里鸿哲狂喜的拉着她另一只手,原本面如死灰的他在这一刻却焕发了蓬勃的生机,眼里沉淀着那流云奔涌般温柔的喜悦。   上官凝上下打量了云浅歌一眼,眯了眯眼,待睁开双眸后,妖孽的丹凤眼中折射出阴狠的光线:“你没中毒?”   不,他看着她将毒酒喝下去的,怎么可能没有事!   上官凝又恶狠狠的一锤定音:“你动了手脚。”   是啊,要不是自己动了手脚还不真的如了他的意?虽然她很想去见奕的说,可是这样死是不是太窝囊了一点?奕不笑话自己才怪!   想到这里,云浅歌看着上官凝那张欠揍的脸,忍不住又是一阵磨牙:“想要知道的话,你自己喝一杯试试第189章他们都自身难保   “左阁主。”一个带着怪邪之气的黑衣老妇人背着药箱随着手下走了进来,她恭敬的朝上官凝行了一礼。   上官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听到声音后也只是阴森森的瞪着云浅歌:“看看她是否中毒。”   云浅歌冲上官凝翻了一个白眼,瞪什么瞪,谁瞪谁怀孕。   一条黑色的银丝从老妇人的袖中滑了出来,缠在了云浅歌的手腕上,老妇人闭着眼摸着女子的脉象回答道:“回左阁主,此女子确实中了很重的毒,不过她体内似乎有令一种毒与其中一种毒性相克,且若是老朽没有猜错的话,这名姑娘事先应该服用了抵抗毒药的药物,大部分的毒药都被稀释了。”   被稀释了?这个女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   好大的胆子!   妖孽男子嘴角一弯,越是生气,却越是笑得妖魅,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醉人的风情,而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幽冥般森然的寒意:“你耍我?”   “左阁主,总阁主让您有事过去一趟。”一黑衣人刷的闪现出来。   听到总阁主这三个字的时候,云浅歌很明显的看到上官凝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那嫌恶的表情就像看向了一只苍蝇,这个总阁主看来也不是很讨上官凝的欢心嘛。   “看好她们。”上官凝朝几名杀手命令后,将剑丢给一个杀手,转身走了,绯红色的袍子在灯花下掀出了一层绯红的海浪。   要走了还不忘耍帅,真是够了,云浅歌撇撇嘴。   看着女子这般可爱的表情,儒雅男子轻笑,眸子里暖如朝阳:“三妹,你是什么时候吃了解药的啊?”   他的手一直轻轻的牵着她的手,不过粗心的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三妹是不是太笨了呢,百里鸿哲微勾着唇角,心里愉悦的偷偷窃喜着,就连内伤的疼痛都觉得减轻了几分。   “遭到暗杀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所以身上会常常配些药啊针啊什么的以防万一,而这颗避毒药也是前几日服下的。”她一边抬手把着自己的脉象,一边耐心的解释道:“虽然我用了抵抗性的药丸,不过依照脉象来看,我体内至少还残存着四种毒素呢。”   “那为什么你方才……难道还很严重吗?”这么想着,儒雅男子握着女子的手又是紧了紧,百里鸿哲心里一窒,一种巨大的恐惧感侵袭着他,三妹方才就像是要死掉了一样倒在地上。   她回眸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也没什么,只是药与药的冲突而已拉。”   虽是这么说着,云浅歌摸着自己的脉象却越来越感到事态的严重,她体内的抵抗药性是斗不过那么强劲的毒药的,不尽快逃出去的话,她可能真的要被毒死了,现在上官凝不在,正是逃走的大好时机。   正在她想着准备行动之时,上官凝这只花蝴蝶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又从外边飘了进来,勾人的凤眸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很好心的提醒道:“对了,你别想着万俟浩宇和慕容熙能够来救你,实话告诉你,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自身难保了第190章傻瓜,不是还有我么   呵,她从来就没指望过他们两个会来救她,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的命运只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中。   见着云浅歌有些不耐的脸色,他心里高兴极了:“哦,还有,千万别想着逃出去哦,这十名杀手的内力可比你那软趴趴的二重内力厉害多了。”   说罢,上官凝又如一只花蝴蝶施施然的走了。   云浅歌清澈的眸中有矫捷的光在闪,想要困住她就这么点人也太小看她了。   百里鸿哲强忍着胸腔处火烧火辣的灼热感,将喉中又快要涌上的猩甜给吞咽下去。   有风吹过他脸颊边的黑发,男子如冠玉般温润的脸庞微微有些苍白,在灯光下竟带着一种病态的美丽。   百里鸿哲袖中修长的指尖颤了颤,却是故作轻松的问道:“三妹,你刚刚为什么要喝那杯毒酒呢?”   云浅歌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因为身体还有毒素未清的缘故,身子感觉凉凉的,她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用双手抱着腿,长长的睫毛敛下一片清幽,语气带着三分自嘲七分凉意:“如果你我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必须死,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二哥还有姐姐,有母亲,还有想要当将军的梦,而我,什么都没有呢。”   她这种丧气的模样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百里鸿哲有些生气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别说这种话,你不是还有陛下和凤后么?她(他)们也很宠爱你呢。”   二哥不会明白的,那都不是属于她的,她既然占了前身的身子,也不过是帮前身尽孝罢了。   身子越来越冷,毒素已经开始渐渐侵袭她的身体了,难道又开始发作了么?   云浅歌搓了搓发冷的手,没心没肺的拿自己打趣道:“是啊,除了母皇父后,我就没人疼没人爱了啊。”   百里鸿哲好笑的将她的手握进自己手心,眸中的笑意像是春风拂过大地般留下阵阵暖意:“傻瓜,不是还有我么?”   二哥白皙的手掌包裹着她微凉的手,为她递来温热的暖意。   云浅歌突然睁大了双眼,看着二哥清俊如玉的脸,宠溺的笑颜,一切都像是四格漫画被定格了一般,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静的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这一刻她仿佛在二哥的身上,感觉到了……   阳光的味道——   二皇女府。   男子着一袭由上等的锦缎制成的青色长袍,袍子领口和开襟除都有深绿色的滚边,他的腰间环着白色的绸带,绸带上又懒散的捆着3根纯白色的丝带,墨黑的头发上用同色系的白色莲花冠束起。   此人正是万俟浩宇无疑,他的容颜俊美得仿若天人,那双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正涌动着淡淡的愁绪。   万俟浩宇将云夕颜关在门外,淡漠开口:“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   云夕颜穿着金锦衣,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只有一小缕中间的发丝用金带髻成一缕,额间悬挂着火焰型的金色点额与颈间用金珠构成的三角形项链交相呼应。   她的眉宇间带着英气,在看向房门里万俟浩宇俊逸的身影时,漆黑的眼睛里却泛着柔情:“宇儿,我只是来看看你第191章您不差这几个钱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会毁我名节,殿下如果真替我着想就让我见见公主。”清冷出尘的男子将背抵在门后,阻止女人的进入,他的声音低低的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并不美丽。   云夕颜想要再次推门的手顿了顿,她将手放下几番挣扎,最后终究是狠狠的甩了甩袖袍,宇儿,你的心里果然只有皇姐了么?呵,而我还一如既往,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云夕颜眼睛里的神色也跟着深沉起来:“只要你肯留在这里陪我一阵子,我高兴了,自然会把她放了。”再给我一个争取的机会,我想将你远离的心给拉回来啊。   “你骗我,公主不在这。”   “我说她在这,她就在这!”   “这不过是你把我软禁在这里的借口,如果公主在你这里,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见见她。”万俟浩宇了然的颤了颤双睫,澄澈的眸子里清冷淡漠极了,可从他的语调里却有几分难以察觉的薄怒。   别人感觉不到,爱了他那么多年的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瘟怒呢?云夕颜始终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发怒?   她没有追究他移情别恋,没有恨他对她不忠都算是对的起他了,到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对自己发脾气?若不是她派人去透露消息皇姐在他这里,他会来吗?他不会!   呵呵,难过吧?心疼吧?更难过的是她好吗?她的心里疼的像刀绞一样,云夕颜自嘲的哼了哼,她眸中的神色冷冽得足以成冰:“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让你见见她。”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杀了她,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她,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拥有你——   流云霓裳   慕容熙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的盘算着,黑黑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不多时,待他算完,已是阴沉着一张脸沉声道:“今日的销量怎么回事?”   林掌柜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公子,今日好几家服装店也在售卖羽绒服,款式和我们流云霓裳的款式竟然不竟相同,且价格比我们的要便宜很多,店里的顾客都要跑光了,我们内部怀疑是……”   慕容熙有些焦头烂额的揉了揉眉心:“是什么?”   “是……是内部资料泄漏。”林掌柜低下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此事是小歌小姐所为,可偏偏这个时候小歌小姐失踪了。   “小歌那女人找到没有?”慕容熙声音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东家,小歌小姐歌给我们的地址是假的,我们派人去找过,可那里的人家并不认识小歌小姐。”林掌柜往后退了几步,她已经感觉到东家已经快要到达暴走的地步,她还是避避才好,以免殃及城池。   “…………”   短暂的静谧之后……果然……   慕容熙一拳砸在书桌上,砸了以后才发现,那书桌可是银两买的啊!   他吹着红木桌,想着自己刚刚拍的那么重,有没有拍坏啊!他的心都疼了!!   慕容熙一边对着红木桌又是摸又是吹的,一边被云浅歌气的咬牙切齿:“设计稿是你画的,小歌,资料泄漏和你脱不了关系,若是挽不回损失你就等着赔钱吧。”   林掌柜看着慕容熙都快把红木桌当宝贝儿子疼了,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东家,您不差这几个钱第192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那边慕容熙被云浅歌气的一阵咬牙,而这边……   那句傻瓜,不是还有我么?这句话像是陀螺般旋转云浅歌的耳边,云浅歌惊得抽回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二哥,干嘛说的这么深情,我都要误会了。”   她的心跳的好快,真是的,现在她对二哥的抵抗力怎么越来越低了,以往她可以用无情与冰冷做成一件厚厚的武装来抵御二十一世纪那些男人疯狂的追求与爱恋,而现在却独独对于二哥无害温暖的笑容让她感觉,很无力,而且似乎还有心动的迹象,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呵呵,是么?”百里鸿哲抬手勾了勾鼻尖,看着女子微红的耳尖一阵轻笑,心下思量,误会可不行,要当真才好呢。   云浅歌觉得现在二哥的笑容太过耀眼,所以她当即将二哥排除在视线之外,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情况,上官凝派了十名杀手守着她,她想要逃出去就要解决掉这十名武功内力比她高几十倍的杀手。   “三妹,若是想离开这里,我们必须拿到这里的地势分布图,不然就算出了这宫殿也是死路一条。”百里鸿哲看着云浅歌认真的神色,也凑进云浅歌的耳畔轻声说道。   少年温热的气息袭上她的耳朵,她的脸一烫,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凝眉深思,她小声轻语:“二哥,上官凝既然只派十名杀手来看守我们,就说明这十名杀手的武功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百里鸿哲点点头,半试探的替她拿主意:“不如用你的催眠术?”   他还记得自己的催眠术啊,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一次也不再掩饰:“要是想要进行强行集体式催眠的话,必须要借助药物或者是攻破被催眠者的心里防线,我对这些人一无所知,再加上并没有进行前期的催眠准备,达不到暗示效果,是无用的。”   她果然会催眠!见三妹清冷的眸子中又有点点智慧的冷芒闪过,灯光在她的身上打上一层星光般的溢彩,百里鸿哲唇角微勾,果然是他喜欢上的女子,不得不说,三妹有时候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实在是很聪明呢。   “三妹有办法了?”   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嗯,上官凝这只花蝴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你看见三点钟方向那株红色的曼陀罗花没有,曼陀罗花光是观赏的花是没有毒的,不过如果误食,可能会导致中毒,轻者呕吐、腹泻,重者可能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麻痹,有生命危险,如果是焚烧的话会在二十分钟后进入昏睡、痉挛、最后昏迷死亡。”   百里鸿哲有些惊讶:“既然她们中了毒,那我们也会中毒啊。”   她有些抱歉的对他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避毒丹,清澈的眸子里仿若清冷的月光:“没错,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这里还有一颗避毒丹,二哥吃了吧,避毒丹的药性可以抵抗花毒一阵子,不过曼陀罗的花毒太厉害,最多可以抵挡十分钟,如果我们在十分钟内没有逃出去,就会和这些杀手一起死第193章蠢钝如猪   “生命是一场赌博,二哥,你愿意用生命和我赌一场吗?”云浅歌愧疚的咬了咬唇,双瞳黝黑有清明和希望的光在闪,她知道这样很自私,她有什么资格让二哥拿生命当赌注,只是,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三妹又在胡思乱想了吧?   百里鸿哲从她的手里悄悄拿过避毒丹,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么说,我都有点热血沸腾了呢。”   她的三妹这么聪明,会催眠会医理会诡异的武功,她在他眼里都快成了万能的了,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她呢?   见少年拿过药丸服下,云浅歌便将内力灌注于铁栏上,给人一种要用内力将铁栏扳弯的假象,她知道这些铁栏一看便是玄铁而做,单凭内力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想引起这些杀手的注意力罢了。   果然,在她动用内力之时这些杀手便感觉到了内力的流动,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杀手们像是在看一场可笑的闹剧般看着她,对着云浅歌就是一阵奚笑。   “真蠢,你以为这铁栏是普通的铁做的?还妄图想这样出来。”   “果然是个草包,连千年玄铁都看不出,就算你出来了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打得过我们么?”   “呵,让她扳,让她扳。她就是扳一辈子内力耗尽也不可能出来。”   听她们这么说,云浅歌便更是愤怒的对着铁栏就是用内力一阵胡乱拍打,整个牢笼因着她的力道猛烈的摇晃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叫上官凝过来!我们要出去!”百里鸿哲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跟着三妹一起起哄道。   宫殿里不断响起两人的叫喊声和女子的拍打声,最开始云浅歌动用内力胡乱拍打铁栏的时候杀手们还会看上几眼。   后来发现纯属无理取闹加白痴后,杀手们索性闭上眼理都懒得理她们,通常这种情况等她们累了自己就不喊了,她要不嫌拍的累尽管拍,又不是她们的手,痛的不是她们。   云浅歌冷然的挑了挑眉,就是现在!   她用眼神示意二哥,百里鸿哲立刻会意替她拍着铁栏,而她却催动内力向正三点方向射了过去,血红色的曼陀罗花瞬时被内力从花茎处斩成了两截!而后在内力的牵引下往红色的三角莲花灯盏处飞去!   云浅歌一边引动内力,一边注视着杀手们的动向,待曼陀罗花稳稳的落于莲花盏,她才放下心来,冲二哥眨了眨眼睛。   百里鸿哲了然的弯了弯唇,停下的手中的动作,静等花毒的时间发作。   杀手们听到两人终于没有再叫喊也没有再拍打铁栏,终于清静了啊!   一杀手睁开眼,从头到脚像是从鼻孔里出气般蔑视的朝云浅歌冷哼:“早这么乖多好,非要把自己整累了才肯消停,你说你和二殿下同样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另一个杀手显然很同意同伴的观点:“这公主简直就是蠢钝如猪嘛!”   云浅歌也懒得和她们争辩,办好事情以后她慵懒的倚靠在铁笼里的铁栏上,闭上双眼休养生息,只是那樱红的唇角却渐渐勾起了一丝危险的弧度……   好吧,说她蠢钝如猪是吧?一会等你们药性发作,老娘一场大火让你们一个个变成烧第194章怎么会这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着。   “噗通。”一声,一杀手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口吐白沫死掉了。   “四儿,你怎么了?”剩下的几名杀手赶紧跑了过去查看情况,那名叫四儿的杀手离曼陀罗花最近,本来如果这几名杀手不过去的话,还能活的长久点,不过这一跑过去,便也是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下,几秒间便满面通红的死去了。   “是你,你搞了什么什么鬼!”唯一一名还没嗝屁的杀手估计身体素质比较好,她颤抖着手指,指向云浅歌,趴在地上惨败着脸想要爬过来问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就是使不上力气。   云浅歌懒洋洋的睁开眼,这不就是刚刚骂她猪的那个杀手嘛?   她幸灾乐祸的冲她做了个鬼脸,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的说道:“我是猪,我什么也不知道。”   百里鸿哲好笑的摇摇头,因为他分明看见三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那闪烁着的**笑意。   本来还能再坚持几秒的杀手,估计是被云浅歌的这句话气的不轻,一口气在胸腔里堵得上不去也下不来,抽了几口气便嗝屁了。   云浅歌哼了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袖中挑了一根最长最细的银针,要知道会医之人从来不缺银针,在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也没少开锁,这可难不了她。   她将银针用内力扳成交叉状,插入铁笼的锁眼,一般情况下锁的内部结构是由四个弹子构成,而这个锁却有十六颗,而且是双排锁!   背脊上滑过一层冷汗,她早就料到这锁不是那么容易开的,可是让她在十分钟内解决掉十六颗弹子的双排锁,这几率简直是……   少年乌发玉面,温和儒雅,他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三妹,别怕。”   百里鸿哲英俊的容颜上挂着令她安心的微笑,他澄澈的眼眸中尽是一片春风般温柔的暖意,抚平了她的不安。   是啊,二哥都不怕,她怕什么,她可是个女人,在女尊国本就是女子为天的国度,这个时候她应该像个女子汉一般为二哥撑起一片晴空,她可不能太男了!   云浅歌握了握手心里的湿汗,闭上眼睛倾听锁眼里的弹子让它弹上去,这个锁很大,并不好开,锁心的一排珠子用肉眼看是一排直线,但真实的不是,她只能闭上眼睛感觉锁的契合度。   她每挑动锁心里的弹子,那弹子在一个转动的力时就会被卡住,先卡的那个珠子就先用银针钩它,上,下,下,左,云浅歌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判断着锁芯内弹子的走向,一边计算着银针挑动的方向。   当她每挑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轻微的松动,甚至她可以听到微弱的卡擦声,这是弹子一个个卡住了的声音,当弹子全被卡住之后这个锁便开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个……十二……十五……   被卡住的弹子越来越多,云浅歌心中一喜,十六!!   解开了!!!   “噔”锁心里一声细小的声音,所有的弹子都被卡住了。   突然,银针被生生挤了进去,锁心里的弹子又似被重新组合了一般,云浅歌脸色一白,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里的锁和现代的锁不一样,这不是双排锁第195章要不要这么考她智商   这下再怎么想在二哥面前表现女子气慨的云浅歌也焉了下去,她哭丧着脸冲二哥哀嚎:“二哥,我们完蛋了,我不会开这个锁!”   他看着她这幅可爱的模样,哭笑不得的抬手勾了勾鼻尖,凑上前去拿过云浅歌手里的锁,这锁显然已经不是针孔锁了,锁上已经连任何针孔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他将锁仔细的摆弄了一番,又是安抚的摸摸她的小脑袋:“三妹,锁坏了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的”   “对不起二哥,明明有针孔,现在也被我弄没了,都是我的错。”   她垂头丧气的将头埋进腿里,声音嗡嗡的,很是自责的说道,像是犯了错误正在反省的可怜小狗狗。   三妹要不要这么乖乖的,百里鸿哲哑然失笑的摇摇头,声音听起来甚是愉悦:“嗯,三妹,这锁的后面有一排数字呢,你不来看看吗?”   “不来,要不是因为我,这锁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她抱着双腿,将脑袋龟缩腿间,闷声闷气的,像是自责又像是在对自己赌气。   百里鸿哲无奈的勾了勾鼻尖:“诶,可是时间不多了呢,三妹这么聪明都不会解的话,就没人会解了呢?”   三妹不为所动吗?他轻笑:“难道三妹忍心看二哥就这么英年早逝吗?”   见三妹的小脑袋有微动的迹象,他状似摇头叹息,眸中却闪烁着促狭的调笑之意:“唉,还是三妹想和二哥双宿双飞,共赴黄泉啊。”   “谁想和你双宿双飞啊?”一听这个话云浅歌就像是炸糊了的猫咪般抬起头,站了起来,气呼呼的瞪向那个如玉般英俊温和的男子,若不是容颜太过丑陋,红斑黑斑遍布,定能发现女子的双颊已染上朵朵可以的红晕。   “当~”悲催的她撞上了上方的铁栏,差点疼出了眼泪。   他弯着站起身将她拉到锁前蹲下,心疼的揉着她装疼的小脑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可更多的却是宠溺之意:“傻瓜,明明是只狡猾的狐狸,为什么还是改不了这种迷糊的习惯呢。”   二哥!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   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鹿在横冲直撞,云浅歌的心里砰砰砰的跳,二哥身上那种阳光般温暖的气息快把她熏晕了有没有!   二哥你有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啊!不要靠她这么近啊!   云浅歌一边摆弄着锁,一边在心里一阵呜咽。   在她将锁背过去以后,她的眸子渐渐的冷了下来,因为锁的后身从刚才的针孔锁转变为了数字锁,这么说这是一个变换型的锁,当上一个锁被攻破以后马上又会变幻成另一种锁,尼玛的,要是变幻成一百种锁那她不是要去解一百种锁!   连她都不知道还有多少分钟避毒药的药性会抵抗不住曼陀罗花的毒性,就算是她能解也没这么多时间拿给她解!等等,这里有一个圆孔。   云浅歌摸向锁下方的一个细小圆孔,她的眼睛突然一亮,用银针刺进去试探了几下,哈哈天助我也!   因为圆孔正是此锁的弹子,根本没有因为她的挑动而变幻,也就是说这道锁只有两种变换形式,她只需要解掉这一个数字锁便能打开这道锁了。   只是,在云浅歌看向数字锁上的数字时,却真的犯了难了,她就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只见锁上刻有8,17,20,15,()中间有一个括号形式的滚动条。   这,这都是什么?要不要这么考她智第196章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百里鸿哲不明所以的揉了揉眉心:“这几个数字代表什么呢?”   她抽了抽嘴角,神色微僵:“二哥,你没有学过数学么?”   “数学?是什么?”少年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像是带着很明显的四个大字:我不知道!   呼,果然,古代的数学只是在算术、代数学上有很少的研究,但并没有研究的多深入,他们并不知道数学是什么,在古代他们应该称数学为算术学吧。   云浅歌尴尬的干咳一声,换了一种方式问:“咳,我的意思就是算术,你没有学过算术吗?”   说到算术百里鸿哲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算术就是计算的意思吗?除了商人会学以外,没多少人会特意去学呢,毕竟计算在我们国家并不提倡呢,要说计算的话,麒国的人倒是挺重视呢。”   那意思就是,设计这道锁的人很可能是麒国的咯?上官凝还真是聪明,这道题放在现代都算是研究生的程度了,这道锁放在天元王朝遇见这些不通算数的人可能真别想出去了,可谁让她从小接受祖国的高等教育呢,这仔细一看就是一道数学推理题,呼……   8,17,20,15,()   云浅歌看着锁上的数字,脑洞里似是有无数的数字在飞速的旋转着,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安静了下来。   8转换为17的算法是8x2+1=17,   云浅歌点点头,一边想一边在嘴里推算着:那么17怎么推算到20去呢,用17x1+1=20,对,就是这样!   她认真的样子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他觉得三妹那双睿智的眼睛像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将锁里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印在了眼睛里,如璀璨的星辰渐渐溶入墨黑的夜空中。   她像是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就那样全神贯注的埋头算计着,她的面容明明是那么丑陋可怖,可他却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聪慧的女子。   云浅歌握着锁的手紧了紧,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眸中那片漆黑的夜空像是划过了一道流星般闪耀,20比15小5的话,那就用20x0。5+5=15   接0,5的倍数,15x0。25+7=10。75   答案是10。75!答案是10。75!云浅歌滑动锁上的齿轮,将数字调到10。75,只听“卡擦”一声,锁开了!   “二哥!我解开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云浅歌高兴的只差没跳起来,兴奋的裂开嘴笑了,一颗小虎牙便露了出来,可爱极了,她的双眸欣喜得盈如星子,如黑宝石般耀眼夺目。   “是呢是呢,三妹最聪明了。”百里鸿哲也被女子的快乐而感染了起来,仿若忘记了身上所有的伤痛弯腰站起身,伸出手心道:“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嗯。”她的手覆上二哥的手,心里轻轻的舒了口气,尼玛做个题都这么吓人,要是她失败了,就连累二哥了怎么办,她当年第一次刺杀接到任务刺杀政府要员时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铁笼,回头看着三妹那张丑陋慎人的脸,百里鸿哲握着云浅歌的手心紧了紧,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不易察觉的柔光,其实三妹长的丑点也不是坏事,至少没有人会来和他分享她的一切。   三妹的聪慧,三妹的伪装,三妹的美丽,通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也是他最为庆幸的事第197章阴晴不定的二殿下   万籁俱静的清晨,当一缕缕金光穿透薄雾,太阳便慢慢升了起来。   云夕颜站在门外已经一个时辰了,她的身后跟着两排侍候宇儿起居的男仆。   因为宇儿喜爱清静,所以她也并没有派人在里边侍候他,只让青竹跟在他身边,不过这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宇儿怎么还没未起身?   “宇儿,该起床了用膳了。”云夕颜敲了敲门,屋内仍未有任何反映。   作品相关-   难道宇儿还在生她的气么?是不是她昨晚的话太狠,吓到宇儿了?   “宇儿,今日悦来楼有赏诗大会,你且起来,我带你去可好?”   忽~~~回答她的只有忽忽的风声和刷刷卷起的落叶声再无其它。   思量再三之下,云夕颜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睛里有一抹幽光,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当看到床上那拱起一团的凸起之时,云夕颜再是冷硬的脸颊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抬脚走了上去,步履之间带着英气,这一走,身后那两排长长的队伍也跟了上去。   “你怎么会有睡觉把脸遮着的习惯呢?这样的习惯可不好。”她伸出手就想将被子掀下去一点点,却就在碰到被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像石化在了脸上,在下一秒眉眼变得一片冰凉。   “刷!”被子被一把揭开扔在了地上,那被子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头,只留下用衣物和枕头垫成的长条。   “巡卫统领何在!”云夕颜大吼一声,气得拿起床上的衣服动用内力刷刷几下撕成了碎片,空气里扬起一片细碎的尘埃洒进清晨的光晕里。   一名穿着铠甲侍卫装的女人听到二皇女的怒吼声,吓得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惊惶道:“属下在,属下在。”   “你给本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云夕颜一把扔掉手中的碎片,指着空无一人的床铺,神情中一片阴骛。   那名侍卫统领一见床上没人,登时吓得心惊肉跳,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要命的死磕头:“殿下恕罪,属下等并未发现浩宇公子有出过房门啊。”   侍卫统领嗑的就跟不要命似的!很快就连地上都嗑出了血印子,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   跟在云夕阳身后的两排男仆都见怪不怪的低下头,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只是那垂下的双眸里却是一片恐惧,外人只知公主残暴,二皇女温和可亲,可是却显有人知当今的二皇女也不是善莊!   二殿下性情不定,古怪血腥,一有不顺心打骂下人乃是家常便饭,甚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看下人们自相残杀,**男宠的习惯。   在她(他)们看来,二殿下和公主本就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去,不过是在外做好了善良贤德的戏码罢了,在这点上,二殿下可是比公主有脑子多了,不过,她们可没那个胆子把殿下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她们还想要脑子的话。   “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地上的侍卫统领还在不停的磕头哀求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像是面临着什么洪水猛兽般恐惧。   云夕颜突然觉得一阵心烦。   真烦,吵死了!   她一把抽出腰间那名侍卫身上的剑对着侍卫统领一剑劈下,生生将人劈成了两半!   她抹了抹被喷溅的鲜血,眉目显得异常的狰狞:“浩宇,你终究还是会为了她,再自己跑回来!凡一,你去告诉暗黑阁阁主,让她把那个女人转移到沸水山庄第198章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一包子摊前,正坐着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男子斯文俊逸,女子面容姣好透着英气,不是东方明轩和司徒乐萱还能是谁?   “二哥和三姐同时不在,大姐,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东方明轩攥了攥手里的丝帕,清秀的眉毛皱了皱,他微敛的眸子里尽是担忧。   “哈~~”司徒乐萱打了一个哈欠,没心没肺的应道:“也许她(他)们俩秉烛夜游去了呢。”   “怎么可能!”他微怒,狠狠的瞪了大姐一眼,心里竟像是打翻了调味瓶,有酸酸的味道溢了出来,他在心底极力否定,三姐才不会这样呢。   “有什么不可能?”她白了他一眼,拿起肉包一边吃一边说:“我早就看出二弟对三妹有意,三妹有没有意我不知道,不过像二弟这么优秀的男子,打着灯笼也难找了吧?”   他不满的踢了踢桌子,极力让大姐正视他的问题:“我不管,我从昨夜起眼皮就跳的厉害,心里慌慌的,我有预感二哥和三姐出事了,不如我们去找找吧。”   “………”   别告诉我就是因为明轩那该死的直觉,所以大清早的他就跑到她府门口等她,她出来以后,便是满大街的陪他找二弟和三妹?   天,直觉有用还拿衙门干嘛啊!   二弟武功高强,三妹走哪都有暗卫跟着,能出什么事啊!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司徒乐萱吃完自己碗里的包子,又伸手从明轩的碗里拿了一个继续吃,一边吃一边奇怪的问:“今日你怎么可以自己出青楼了?”   一般来说明轩是不能自己出青楼的,除非有**宴请,或者高价带出去,以往都是她拿银两将他带出来的,怎么今天还自己跑出来了。   男子身子一震,细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将手往袖子里小心的缩了缩,可面上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浅笑道:“爹爹说最近生意不太好,就放我出来休息一日呢。”   她信吗!她当然不信!那老鸨都快扣到牙缝里了,傻了才会将明轩给放出来!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司徒乐萱生气的将手里吃了一半的包子丢进碗里,走到东方明轩的身边坐下,危险的眯着眼靠了过去,语气阴森森的:“东方明轩,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东方明轩心里一惊,她(他)们相识多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乐萱只有在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全名。   “对不起。”他咬了咬樱红的唇瓣,战败似的垂下了头。   他……竟然和自己说对不起?   司徒乐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眸:“说,你做了什么?”   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蠕了蠕唇,轻若蚊蝇的说:“我……我用了一些积蓄,还把你送我的玉佩给了爹爹。”   天空阴沉沉的,虽然有些阳光,却还是让人感觉冰冰凉凉的。   不过气温虽冷,司徒乐萱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更冷!   她周身的血液像是在这一刻凝结在了一块儿,让她感到从头到脚都有一股彻骨的寒意!   她猛的站起身,声嘶力竭的冲他大吼:“东方明轩,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第199章只要是你想要的   时值初冬,草木凋零,她一身红衣站在冷风里,竟有中萧瑟的感觉。   “你的那些积蓄是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来为自己赎身的!你为了攒这些银两甚至半夜三更还在帮别人刺绣,甚至每日不眠不休的接那些手工活来做!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啊!”   她的怒气就像忽然爆发的海啸,快要将东方明轩淹没。   大姐,从来没有这样生气的冲他吼过,以往她再生气也不会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东方明轩微怔,因为他竟然在大姐冰冷讽刺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抹受伤。   受伤?为什么?   东方明轩不懂的摇摇头,他动了动唇想要替自己辩解:“可是我……我心里慌慌的,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相信我,二哥和三姐可能真的出事了。”   他的辩解在她的眼里是那么可笑!那么愚蠢!   她一把将惊愕的他从位子上拉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按在他的双肩,漆黑的瞳仁里尽是清晰可见的怒意,她冷冷的勾起唇角冲他咆哮:“够了!!!对于三妹的事情你能不能有点理智,用你的脑子想想,她身为公主树敌无敌,却依然好好活到现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不是福大命大,要不就是根本就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蠢!”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她的不一样,我什么都知道!”男子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他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流光般的溢彩,从相遇到现在,三姐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浅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青色的衣衫上,衬得他的脸是那般清俊如玉,俊美的令人窒息,当然,也让司徒乐萱从他的脸上看见了那该死的红晕。   他每说一句,对自己来说就像一把刀插在自己的心上!   女子苦涩的自嘲,就连心中的疼痛都是那样无力:“呵,是啊,你知道,所以你就可以将你辛辛苦苦存下来的赎身钱拿出来就为了你这一次预感?东方明轩,你是有多蠢!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   他的睫毛微微轻颤,弱弱的向她道歉:“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让她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知道她以往所有的付出,都会在这一句对不起中化为乌有,再也没有和明轩在一起的可能了。   事到如今,明轩对自己说对不起,是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己喜欢他吧?   司徒乐萱嘴角渐渐扬起一点点的弧度,苦笑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玉佩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那是……”   那枚玉佩,是司徒家的传家之宝,是她爹让她送给她以后的正夫的!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那是什么?”男子不明所以的愣住。   “没什么。”她无所谓的笑笑,又恢复到了以往吊儿郎掉的语调:“要是你这么肯定三妹出事的话,我这就进宫面见圣上,请女皇陛下调遣御林军和各地府衙寻找三妹的下落,总比我们漫无目的瞎转悠要好的多不是?”   明轩,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既然你这么喜欢三妹,喜欢到了已经可以不顾一切的地步,那我还有什么理解再坚持下去?   这一次,我彻底看清,我司徒乐萱输的彻第200章该去捉老鼠了   昨晚暗黑阁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右阁主的殿宇里有鬼!!   千机殿被烧了,守在殿内的杀手们全死了,关在铁笼里的两名囚犯失踪了!这一道消息无疑在暗黑阁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为什么?   因为那铁笼设计精良,可是从麒国里数一数二的数字牢笼,即使有钥匙也要知道数字密码才能解开!   这数字密码只有三位阁主知道,再说这计算题还是麒国国师关算大师所写,就算是精通计算的麒国人也没有人能答出关算大师出的题目,连麒国的人都答不出来,她们天元王朝又有谁答的出来?   所以,千机殿闯鬼了!   当然,闯鬼之说在上官凝的眼里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绯衣男子慵懒的斜坐在贵妃椅上,长长的白发随意的披散而下,映衬着他那张心型般的俊美脸庞,妖孽极了。   他的身后正是一片狼藉的千机殿,阴沉的天空下,隐约可见一片废墟之上还有一个已经变形的铁笼以及一些装饰物和建筑物的残渣。   上官凝嗅了嗅手上拿着的一束山茶花,漫不经心的开口,带着磁性的声线慵懒惑人,让人看不出听不出息怒:“找到人没有?”   一黑衣女人将头埋得低低的,心惊胆战的回答:“属下该死,青龙堂白虎堂的弟兄们已经在阁里找了一个都没有找到她们两人的踪影。”   “呵呵呵。”男子绯衣白发,俊美无双,他用剔透如玉的指尖将花瓣一瓣瓣扯了下来,勾起唇角,笑得极其妩媚,竟像是把阴沉的天空都点亮了几分颜色:“找,继续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们给我找出来。”   又一黑衣女人从废墟中匆匆跑了过来,跪在地上道:“主子,属下已经让人火灾现场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您说的木盒子,而且……”   黑衣女人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   男子如远山黛般的眉毛一挑,语气低低的透着几分危险,带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狭长的凤目中似有阴骛的邪气涌动着:“而且什么?”   主子的声音透着厚重的压力,让黑衣女人心间一紧,她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接着道:“照现场的情况看,殿内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本以为主子会很生气,而主子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就把玩着手里的花朵。   突然,一道黑影又是显现了出来:“主子,药房那边传来消息,药房丢失了很多药材。”   公主,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上官凝将内力凝聚于手心,手心中竟突然涌起一股小旋风!   他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渐渐收起手,有一股蓬勃的内力从指缝间迸发了出来,将跪在地上的几个黑衣杀手给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黑衣杀手们吐了几口鲜血,肝肺具裂,抽搐了几下便死了。   上官凝翩然起身,如鹅暖石般美丽的桃花眼中缓缓的浮动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阴邪之气,那绯色的袍子在空中荡漾出一片迤俪的花海,他抬起白皙晶莹的指尖在如罂粟花般的唇瓣上惬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该去捉老鼠了,老鼠啊老鼠,你可要藏好了第201章一句也听不懂   万灵宫,是总阁主所在的宫殿。   而百里鸿哲正躲在万灵宫后院的花园里,在高高的灌木丛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她(他)们四周随时都会有大队大队的黑衣人走过。   这里很危险!   “三妹,好了没有?”百里鸿哲轻声问向正努力拿着木棍刨洞的云浅歌。   “好了好了,我们把这些东西埋进去就安全了。”云浅歌抹了抹脸上的细汗,直到将从千机殿里偷来的奇珍异宝丢进洞里填上,才松了一口气。   少年好笑的摇摇头,从袖中拿出地图一番思量,他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指着需要行走的路线:“万灵宫往前走是落雪阁,落雪阁上方是流云殿,我们可以往这里……再往这里。”   见二哥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她从他手里抢过地图,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刚刚点到的地方又是重新点了一遍气呼呼的问:“二哥,你知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哪里吗?”   她能不气吗?二哥这个路痴!   光是找一个药房就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要不是最后她来带路的话,她(他)们就是走到天亮也别想走到药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二哥的武功原本就是因药物而被压制住了,她在药房里找到了帮助二哥恢复武功的药材,现在二哥的武功已经在渐渐恢复的状态,只要好好调养几天,二哥的武功就会完全恢复的。   只是她体内的毒……   云浅歌漆黑的瞳仁里染上几分担忧。   “那三妹你说我们该怎么走呢?”百里鸿哲略带歉意的摸了摸鼻子轻笑道。   云浅歌回过神,像是没事人般坏坏的摩挲着下巴:“嗯,不如我们在这里等到午时,在午时的时候这些巡逻的杀手们会进行交接,等她们换下去吃午饭,我们可以偷偷跟过去蹭吃的。”   百里鸿哲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这样太过冒险,他将手里的地图递给她,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安啦,二哥你放心好了,昨晚我们不是都用催眠术在一个杀手口中套出来了吗?她们午时集体吃饭的时候都是很多批杀手集合在一起吃饭的,就像在食堂吃大锅饭一样,既不需要刷卡又不需要付钱,也不认人的,拿着碗就开吃,完全不用担心。”云浅歌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部,二哥真是太多心了。   她(他)们现在穿的是这些杀手的衣服(昨晚从死去的杀手身上扒下来的),这些黑衣杀手皆是黑纱遮面,而且她(他)们的身上可是挂着两个杀手的牌子捏(偷的),所以她(他)们完全不用担心暴露的危险。   百里鸿哲见三妹如此肯定,也不好再说,反正他的武功已经在慢慢恢复,只要他好好保护三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她靠着二哥睡了一会,终于听到灌木从外不远处传来两队交接的声音。   “换班了。”云浅歌心里一喜,在埋着财宝的泥土上又是踩了几脚,觉得踏实了才拉着二哥的手,等到一队黑衣人走过来时轻轻掀开灌木丛,悄悄跟了上去。   女子将右手背在身后,悄悄对着少年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遮着黑纱的百里鸿哲轻笑,因为他已经能联想到三妹的那双狐狸眼里又在扑闪扑闪着坏坏的笑意了吧?   不过……刚刚三妹说食堂和大锅饭是什么?还有刷卡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第202章你,揭下面纱   云浅歌跟在这排黑衣人身后老老实实的走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演技真是太好,竟然真的没有人发现她!   随着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她不解的皱了皱眉,这里的景色……   百里鸿哲自然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用手敲了敲三妹的背脊,用眼神示意她左边的方向。   “SHIT。”云浅歌看向左边轻声咒骂,左边一个金色的大型人物雕刻快要刺瞎了她的眼,那人像刻的不是上官凝那只风骚的花蝴蝶还能有谁?   她记得昨晚逃出来的时候上官凝的宫殿外的不远处这么一个人物雕像,别告诉她这群黑衣人不是要去厨房,而是要去上官凝的宫殿。   俗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一队黑衣人没走多久便来到一处已被烧成了废墟的地点,远远的,她就看见几大排聚集在一起的黑衣人。   这群黑衣人不吃饭跑到这里干什么啊!   直到一声妖媚入骨的男声从前方传了出来,云浅歌跟着队伍站定,只差一口鲜血。   “人都来齐了么?”上官凝坐在贵妃椅上,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个狗项圈,眸色阴骛的开口。   “巧燕堂第八纵队报道。”   “卧虎堂第三分队报道。”   “青龙第四分队第一支队报道。”接连好几个带头的头头领着自己的队伍跪了下来。   面纱下的云浅歌也跟着队伍跪在了地上,心里把上官凝从头骂到了脚,尼玛吃饱了撑的不让他的手下去吃饭,还害的她不能去吃饭。   “来齐了就好,狗狗也是要去吃饭的,走,你们就跟着我去捉狗狗吧。”   上官凝晃了晃手中的狗项圈,项圈上的铃铛便叮当作响,和着他低沉悦耳的笑声,如水流般悦耳。   “是,主子。”众人恭敬的大呵一声,响彻云霄,声音大的差点震晕了云浅歌的耳膜,云浅歌一边装模做样的应着,一边忍不住就是一阵磨牙,敢说她是狗,尼玛你才是狗,你是一条史上最贱无比的花狗。   阴沉沉的天空下,妖孽男子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举手投足间一片性感惑人,他抬起步子慢慢穿过自动将路分成两道的众人,金黄的阳光照耀在他绯红的衣袍上,美的就像花一样。   突然,他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在云浅歌的面前站定,白皙优美的脖颈弯了弯,有些奇怪的扫视了低着头的众人一眼,那妖孽而又带着一股慎人冷意的桃花眼轻轻一眯,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只小狗狗离他很近的感觉呢?   上官凝迟疑的皱了皱眉,是他的错觉吧,那个女人再怎么蠢,也不会蠢到会自投罗网的地步,而后,他又如闲庭散步般迈开步子,往前走。   忽~~   看着他玩前走,云浅歌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就在这时……   “你,把面纱揭了。”他突然又站回了她的面前,好看的凤目像探照灯般带着审视扫射到了她的身上,语气里带着不可拒绝的压迫气息。   她站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冷冷的看着他,面纱下的脸已经如走马观花般由青变白,再由白转黑变了多种颜第203章上官凝,你就这么点本事么   这只花蝴蝶是孙猴子变的吗?这样都能看出来!   云浅歌心里暗骂,不过表面上却将手慢慢抬起来,放在了面纱上。   揭了,是死,不揭也是死!怎么办呢……   女子的明眸中有如月光般的冷光在闪烁,站在原地就是迟迟不肯动手揭面纱。   “不揭是么?那我来帮你揭好了。”男子邪邪的勾起唇角,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朝云浅歌的脸伸了过来,剔透如玉的指尖上那红色的蔻丹在微凉的阳光下泛着诡异而妖娆的冷芒。   “啪!”她握上他的手臂,在电光火石间将男子用力一个过肩摔,而后又是一脚朝猝不及防的上官凝踹了一脚:“我揭你妹的面纱,做梦去吧!”   这一脚毫不留情,正正中中的踹在了男子媚态妖孽的脸上!   “主子!!”众杀手大惊失色,立刻起身朝云浅歌和万俟浩宇攻击了过去。   “该死的女人。”上官凝捂着被踹的发肿的脸,在两个杀手的搀扶下起身,如鹅暖石般美丽的眼睛里浮动着触目惊心的恨意,他咬牙切齿的抬起修长的手指,怒道:“捉住她(他)们。”   百里鸿哲和云浅歌很快便和层层围上来的杀手们打斗到了一起。   温润如玉的少年用内力将近身的几个杀手拍飞,从一杀手的手里夺过宝剑,内力注于手心手腕熟练的转动,出手间快如闪电,如行云流水般的水月剑法如道道带着冷意的泉流快速将几个杀手给抹了脖子!   而这边内力薄弱的云浅歌躲过了几个杀手的攻击,她虽然内力不精,却胜在招式诡异,层出不穷,身姿矫捷,出手狠辣行剑间专挑漏洞,竟是让好几个杀手都挂了重彩。   “天那,我的脸是不是肿了,这里是不是被踢红了。”上官凝对那方的打斗并不是多关心,而是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中貌美如花的脸庞照了照,修长的指尖紧张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擦拭着,狭长的桃花眼中竟升腾起了薄雾,他这么漂亮的脸蛋,会不会被毁容啊。   “哐当!”他气愤的丢掉小铜镜,可怜兮兮的小铜镜蹬时带着他的怒气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公主,我忍你很久了,这是你第三次往我脸上招呼了!看我这次不把你的脸给撕烂!”上官凝愤然将手中的狗圈子带着内力就扔了过去!   几个和云浅歌战斗在一块的杀手被他庞大的内力给击飞了出去!那狗圈子直直的就要套上云浅歌的脖子!   云浅歌一弯腰想着师傅当日的教导,将内力凝聚于脚心,身子以一百八十度向下倒去!   云浅歌像是如不倒翁般左右移动躲避着上官凝的攻击,掌握到空隙一把抓上狗圈,手刚触上狗圈便有一股强大的内力从狗圈中击散出来,震的她心脏都要炸开了!   就连黑色的面纱也被这内力弹飞了出去,一张丑陋的容颜便暴露在了灰暗的天空下。   云浅歌迎着内力站起身,长长的黑发被内力给吹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身姿傲然的站起身,将喉咙上涌上的鲜血给生生咽了下去。   浅金色的阳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待上了几分薄薄的凉意。   “上官凝,你就这点本事么?”她拿着狗圈对着长长铁链的另一头的妖孽男子冷笑。   她眼角眉梢的冷嘲与蔑视,让上官凝心中的怒火更甚!被这样一个不堪愚蠢的女人嘲笑,是他的耻第204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等等……他的身体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强烈的内力在体内不正常的波动,而且正集中的向铁链的那头渡了过去?   上官凝心间一惊,吓得花容四色!这个女人在吸他的内力!   “住手!!”上官凝大呵,妖孽绝艳的脸庞哪里还有半分血色!   “你当姑奶奶是吃素的,我一次次放过你,只会得到你变本加厉的报复。”   上官凝使劲甩了甩手,他想要将手上的铁链甩出去,糟了!   这铁链竟然就像是有吸力般将他牢牢吸住,奈何不得!   男子背后冷汗直冒,明里却对着她弯起一个迷倒众生笑容,醉人的桃花眼里正散发着三百伏的勾人电力,那绯红的袍子,那如银的发丝,衬得他面如桃瓣,眸若星子,是何等的倾城绝艳!   他嘟了嘟如罂粟花般妖娆的薄唇,微嗔道:“娘子,你难道没有听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   “呵,我倒是听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云浅歌冷呵一声,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他的傲气呢,他的骨气呢?哦对了,在复仇面前,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吧,只要能杀了她,求饶也是他的一种手段……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夫君!”见她不为所动,上官凝的语气更加妖娆婉转了,那声音都要柔到骨子里了,让在场的女杀手们都是吞咽了几下口水,下腹一紧,眼睛里都有熊熊的欲火在燃烧,右阁主真是太勾人了,这等秒人儿要是能压在身下,那还真是快活似神仙的滋味啊。   这个杀千刀的女人,既然这个女人那么花痴,用用美人计又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过了这一劫,看他整不死她!   “你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上官凝,你怪不得我。”女子唇角微扬,那笑意却尽是冰寒,卓然的身影如月下幽兰般清冷淡然,说出来的话语是那样的冰冷绝情。   如果她放了他,那他可不见得会放过她,他当她傻么?更何况,这一次二哥还在她身边,她绝对不能将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二哥的身上!   眼见这个蠢货不上的当,而自己的内力却已经被收走了两成,上官凝脸色惨白的朝剩下的杀手命令道:“蠢货!我的功力都要被吸光了,你们这些人还不上来替我分担!”   “这……”几个杀手往后退了几步,开玩笑,谁愿意把自己的功力白白的送人啊,再说右阁主要是武功被吸光了,那就失去当阁主的资格了,要知道暗黑阁的职位从来都是能者居之,她们也就不必听他的了。   “阁主,要是您的内力被吸光了,我们几个也好保护您啊,要是我们的都吸光了,那我们不得……”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女人挺身站出来很是正义的说道。   要知道她早就看这右阁主不顺眼了,一个男人就老老实实的当阁主的男宠就好了嘛,让她们一群女人整天听一个男人的命令行事那叫什么事儿第205章二哥想要做什么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难道身为男子就活该当这些臭女人的附属品吗?上官凝自然看出了这些杀手在想些什么,他气的只差没咬碎了一口银牙!   “无用之人!就去死吧!”   上官凝艰难的抬手止住身上的穴道,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内力流失的速度减缓下来,而后努力将流窜的内力分出一道汇聚于手心用尽全身力气朝刚刚那出头的杀手挥了过去,那个杀手被上官凝内力的力道给狠狠的抨击了出去!   在上官凝强大的内力之下,那杀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能力,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肝脉剧裂,七窍流血,死相特别狰狞!   上官凝猩红着双眼,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再打出那样的一掌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抽了他四成的内力!他盯着剩下几个吓得浑身发颤的杀手血腥的笑了,神情像极了一只淬了毒的毒蛇,正说着无比森然狠毒的话语:“你们,可想清楚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其被吸干内力而言,总比死在右阁主手上的强!   剩下的杀手们对视了一眼,赶紧冲上去争先恐后的抓住了铁链!生怕跑的慢一点就会被右阁主给杀了!有了几个杀手的加入,庞大的内力像是呼啸的海水般穿透了铁链向狗圈上涌来。   云浅歌脸色一变,如果是一个人的内力还好,几个人所练的武功不同再加上内力的集合她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样她会爆体而亡的!   “怎么?还不放手么?还是你准备死在这里么?”   上官凝讥笑着看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小人得志般的得意,吸功**固然强大,但对于内力不强的她来说,要强行吸取这么多人的内力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的她就的身体就好比一个大容器,水满了,那她的五脏六腑都会被内力所震碎!   而这边的百里鸿哲解决掉纠缠在他身边的杀手,看着云浅歌的脸越来越红,内力已经将她的衣诀吹的飘荡了起来,显然三妹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内力了!   他想要握上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却被她体内迸发出的强大内力给弹了回去,他慌张的对她摇头,眉目间尽是惊恐之色:“三妹,快放手,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她回眸对他微笑,仍是固执的拿着铁圈不肯松手,唇角却有几丝鲜血溢了出来,她的目光有些苍白:“二哥,这里有我撑着,你快逃。”   源源不断的内力像是铺天盖地的洪水要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烫,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可是……可是她不能放手了,若是她放了手,以二哥还没完全恢复的武功,怎么能和上官凝对抗?   她的固执让他眼睛一酸,少年忍住泪意,冲她轻笑,澄澈的眸子里泛着柔光,静好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宠意:“傻丫头,有你在,我逃什么逃?”   云浅歌蓦然的睁大了眸子!心里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灰暗的天空下,她看见二哥突然伸出手第206章乱了节拍   百里鸿哲迎着强大的内力点上云浅歌的穴道,他看见三妹嚅了嚅唇,不可置信的对他问:“二哥,你想做什么?”   “三妹,收手吧,我不能看你这样牺牲你自己。”他将内力凝聚于手心,拿着宝剑狠狠的斩在了铁链的中央,铁链上内力被阻而怦然爆发的力道将少年的头发都给吹了起来,衣抉飘飘间,他的神情是那样坚决。   “啪!!”   铁链被百里鸿哲斩成了两截,她整个人被力道给狠狠的震得腾空在了半空中,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摔的粉身碎骨之时,却跌入了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带着阳光般温暖的味道。   “弓箭手何在!”上官凝在几个黑衣杀手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该死,这个女人竟然吸了他将近五成的功力!他带着内力的怒吼响彻云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丛林中聚拢而来,不多时,一大片穿着黑衣背着弓箭的杀手便四面八方将云浅歌和百里鸿哲围在了里面。   “准备放箭!杀了那男的。”妖孽男子神情阴骛的将目光放在百里鸿哲的身上,恨不得将少年全身上下都扎上一个窟窿,在他看向云浅歌时,他的嘴角却勾起一点点妖邪的弧度,似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而眼底的恨意却又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女的留活口,我还没有玩够呢。”   云浅歌咳出几口鲜血,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却丝毫没有责备之意:“二哥,你看,这样我们都逃不出去了啊。”   二哥,真傻。   百里鸿哲解开三妹的穴道,眸中尽是一片心疼之意,他将她放在地上,紧张的轻揉她的肺部,三妹现在应该很痛吧?   “三妹,你还可以跑吗?”   肺里火烧火辣的疼,她却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大咧咧的将嘴巴的血迹一擦:“二哥,我没事。”   “放箭!!”上官凝伸在空中的手往下一拍,四面八方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向两人射了过去,上官凝一边用内力在原地调息自己的身体,一边阴邪的观看着局势,能射死百里鸿哲这只烦人精最好,要是射不死那他现在只有尽快将内力抚平才可以在和百里鸿哲对抗里多一分胜算,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现在他只需要和她(他)们耗着而已。   铺天盖地的箭雨中,少年手执宝剑牵着她的手为她开路,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他(她)们跑的很快,有无数的箭与自己的身子只差那么几厘米,却都被二哥的剑给挡了回去。   “三妹,有我在,别怕。”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湿汗,少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温润如玉的嗓音便晕绕在她耳边。   云浅歌细密的睫毛黯然的眨了眨,她敛下一切思绪,她不是害怕了,是她的毒……   为了不让二哥担心,她点点头,回握少年的手心,清浅的笑了:“嗯,有二哥在,我不怕。”   破空而来的箭越来越多,那些剑快得都能让她听见嗖嗖声,为了保护她,少年白色衣袍的好几处已被箭割破,有鲜血蔓延了出来,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袍子,是那样触目惊心,而他的侧脸在微冷的阳光下却是那样的坚毅不屈。   云浅歌突然觉得,二哥就像是为了去唤醒睡美人而披荆斩棘的白马王子,有二哥在的地方,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心的港湾。   心跳仿佛又一次……乱了节拍第207章他(她)们看不清楚呢   “都住手,好了,我的小冤家,你可别玩的太过了。”一道红色的身影踏空而来。   听到林傲雪的命令,所有的弓箭手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恭敬的站到了一边。   前来的女人穿着大红的裙子,长发一丝不苟的盘了一个流云髻,容貌妖艳至极,身材高挑,眉宇间都透着一股森冷之气,行走间霸气测漏,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野心与狠辣,和不远处的云浅歌比起来,她如妖精般魅惑的容颜和她丑陋的残颜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夫人,您来了啊。”上官凝一见女人的到来,那嘴甜的就像抹了蜜似的张开双臂就扑了过去,娇滴滴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杀手们都见怪不怪的站在一边,谁不知道右阁主是总阁主的面首啊?没有总阁主会有右阁主的今天吗?   百里鸿哲被上官凝的这一称呼气的吐血,一向护短的他突然想把上官凝给撕碎的冲动,这个上官凝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廉耻,三妹还没死呢!   他将三妹拉到自己面前,指着三妹冲上官凝吼:“上官凝,你有没有羞耻心?三妹才是你的妻主!你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叫别人夫人!”   上官凝从上到下目带鄙夷的扫了云浅歌一眼,就像从鼻孔出气般轻嗤:“就她那样也配的上当我的妻主?让她给我倒夜香都不配。”   “小冤家,我不是说了,这两人都要留活口么?”林傲雪被上官凝逗笑了,能将公主给比下去当然让她很是开心,她虽然是杀手组织的头目,可是要和身份高贵的公主比起来,在那身份还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夫人,是他欺负我在先的,呜呜。”上官凝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耸了耸鼻子,晶莹的眼泪珠子像是不要钱般掉落下来,他本就长得人比花娇,这副可怜兮兮的那模样可惹人怜爱了。   云浅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倒没什么感觉,她本就对上官凝无义,要说和她有夫妻之时的人不过是前身罢了,他喜欢谁冲谁撒娇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说哭就哭的,上官凝的演戏天份不去演电视剧真是可惜了,在现代当个明星凭他的演技和他的相貌不大红大紫都难。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叫人将她们关起来可好?别让这两人坏了我们的性质,这公主可是那个女人要的人,我们可不要玩的太过火了,不然为妻不好交代。”   她在他的唇上亲啄了一口,他的唇间像是带着如他人一般有着花的香气,令她迷醉。林傲雪由最开始的浅啄变成了在所有人面前的深吻,最后竟然将手移向了男子的衣带,似乎想他就地正法!上官凝身子一抖,目光带上几分惊恐,他按上林傲雪的手,正吻得入迷的林傲雪睁开眼睛,语气低沉沙哑似是已经情动:“宝贝,怎么了?”   上官凝眨了眨桃花眼,如花般粉嫩的嘴唇朝云浅歌的方向嘟了嘟,微微低头不胜娇羞:“夫人,您要是想……不如我们将他(她)们关到您的房间里去,这里这么远,他(她)们看不清楚呢。”   百里鸿哲气的狠狠的攥着手,看着上官凝的目光越发狰狞,而云浅歌的额上却滑过数条黑线,你们想要那啥那啥,让她看干嘛?难道这样会让你俩有优越感么?   上官凝这只花蝴蝶果然是个*第208章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芙蓉帐内春意正浓,空里气都弥漫着一种迷乱的气息,室内关着灯,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听到时不时从帐里传出男子性感婉转的低呤声。   月光下上官凝绯色的衣袍早已被女人撕成了两半,孤零零的甩在了床下,像是一只凋谢的花朵,在冰冷的月光下泛着凄冷的微光。   床边不远处的铁笼内,女子坐在铁笼里,她抱着双腿的手紧了紧,身子突然感觉冷的一阵发颤,少年察觉到她的异常,用皙白修长的手捂上她的耳朵,他带着心疼的话语便回响在她耳边:“三妹,别听。”   他轻柔的话语像是一杯温热的茶暖了她微凉的心。   云浅歌拉下二哥的手,无所谓的摇摇头,毫不在意的轻笑:“二哥,不用担心我呢,我没关系的。”   二哥又多心了呢,该伤心的前身,又不会是她,她的心之所以会凉完全是因为她的寒毒越来越重了,从脚尖散发出的寒毒已经侵袭了全身,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染上了一层冰霜,所以,她才会觉得身子很冷呢。   一道阴狠森然的视线从帐内投了过了过来,云浅歌回过头,便看见上官凝躺在床上隔着纱幔死死的瞪着她,漫天的恨意似乎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上官凝像是一朵凋残花朵般虚弱,如银的白发披散在床上,她漫不经心的语调让他的胸腔都涌上了滔天的怒火,他死死的咬着自己如罂粟花的唇瓣,气的浑身发抖,眼中的恨意在此刻不加掩饰的迸发了出来,是那样触目惊心!   一切,都是她害的,是她毁了他!若不是为了报仇,他也不会……云浅歌,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将你千刀万剐,以祭先父在天之灵!   上官凝狠狠的攥着被子,手心里一片湿汗,身体上的疼痛他早已麻木,每当他被林傲雪压在身下欺凌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么多年所受的屈辱,统统奉还在云浅歌的身上!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有毒的冰刃深深的刺在了云浅歌的心上,那刻骨铭心的恨意让云浅歌的眉头轻轻一皱,她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想起了那天他把她捉进暗黑阁肆意折磨时,他对她轻笑:“你不知道吗?我的灵魂和身体早就献给了魔鬼,我什么都没有了,包括我的心。”   是的,那个时候,他突然降低的声音让室内的空气都像是瞬间凝结了起来,而她也在他的轻笑中看见了一种带着穷途末路的苍凉味道。   脑子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个细小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是属于前身的记忆……   “求求你,放开我,公主,求求你了,呜呜。”刺眼的阳光下,一个妖孽无双的男子被她压在身下凄惨的哀求着,他的脸已经被女子打的红肿起来。   “公主,您行行好,放过凝儿吧,凝儿还是未出阁,您这样让凝儿还怎么嫁人啊。”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满脸是泪的哭着爬了过来,他的身上已经全是脚印。   女子哈哈大笑着捏了捏男人的屁股,目光猥琐的将男人的身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色迷迷的舔了舔嘴角:“这么瞧瞧,你这个当爹的长得也不错嘛,等我上了你儿子,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第209章真倒霉,娶了一个疯子   “公主,奴家的妻主乃是当朝丞相,求求您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凝儿啊。”男人惊恐的躲开推开她将上官凝紧紧的抱住,卑微的哀求着。   “丞相?那是什么玩意儿?别说是丞相,就是母皇陛下的妃子我都上过,更何况你?”云浅歌嗤笑着想将男人从上官凝的身上推开,可他就是死死的不肯放手。   她眯了眯眼,失去了耐心,大手一挥,毫无感情的残忍话语便说了出来:“你们几个,把这男人先拖开,一会儿我再收拾他。”   几个狗腿的侍卫上前想要将白溪观拉开。   白溪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泪如雨下,他绝对不能让凝儿的清白被这个残暴的公主给糟蹋了去。   他抱着凝儿的身子在颤抖着,明明太阳是那样温暖,却让他感到自己的身子从未有过的寒冷。   见他这么不配合,侍卫们的一顿暴打又是铺天盖地的袭了下来,他听见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自己的怀里传来:“爹爹,你让开吧,他们会打死你的。”   “不,不能让,凝儿,是爹爹不好,爹爹没有能力保护你,都是爹爹的错。”   “你们有完没完?”云浅歌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看这两个人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她向一个侍卫递了一个眼神,那侍卫当即心领神会的将一把匕首奉了上去,云浅歌握着匕首抬起手,匕首在阳光下散发着阴森的冷芒,然后重重的刺了下去。   “噗……”白溪观吐出一口鲜血,背脊间一阵刺痛,而他仍是固执的抱着凝儿不肯松手。   “爹爹!!”上官凝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大吼一声,他想要推开父亲,父亲的怀抱却像是被打了铁一样牢固。   “公主,我求求您,不要再刺了,我给您,您要我的身子我都给你,呜呜,我给您啊。”上官凝惊恐的抱着爹爹,苦苦的祈求着,而他却只能看见女子的冷笑还有拿着匕首不断往下刺的手,直到刺了十几刀之后,男人的手渐渐垂了下来,脸上再无半分血色,他蠕了蠕唇,说话间鲜血在口齿间直冒:“凝儿,对不起,爹爹,保护不了你了。”   白溪观流下了最后一滴清泪,而后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再无半分气息,他的身上已经被匕首刺了十几个血窟窿,染红了他的袍子,触目惊心。   “不要!!!”上官凝挣扎着想要爬过去,泪流不止,而女子却将他用力拉了回去,不顾他的反抗撕碎了他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云浅歌弯了唇角,眼角眉梢间都是丧心病狂的阴狠与虐夺:“终于清静了啊,这下看你往哪里逃。”   上官凝恐惧的看着她,那一天,她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毫不留情的占有了他的身体,那一天,他失去了他的父亲。   画面跳转,云浅歌的脑海里又跳入了另一个画面,大婚之夜,上官凝突然变得疯癫,那一头的黑发竟是成了满头白发,他流着血泪语无伦次的拿着匕首想要杀了她,没有武功的他却被她一巴掌给扇在了地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的暴打。   到最后她朝他吐了一口唾沫,眉宇间尽是一片嫌恶,就像是在看一只恶心的苍蝇:“真倒霉,娶了一个疯子第210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云浅歌所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心,她将脑子里的记忆又仔细的梳理了一遍,所以上官凝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在前身的记忆里,上官凝是没有武功的,而现在他的武功大到可以和二哥抗衡,就说明这期间发生了一些她根本就不从知晓的事情。   “三妹,这种可恨可耻的人你又何必和他计较,等我们出去以后,你把他休了便是。”百里鸿哲以为三妹还在为上官凝的做法难过,他冷冷的对上上官凝仇视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开口。   不仅是休了他,他还要亲手了解了这个不守夫德的畜生,他求都求不来三妹青睐,凭什么这个妖孽的男人可以肆意践踏!   “二哥,可恨之人,毕竟也有可怜之处啊。”她摇摇头,再看向上官凝之时眸子里却带上了几分清幽与不忍。   看……她和上官凝是多么相像,当年,她也曾和上官凝一样被仇恨蒙住了眼睛,也许在某一方面,他的偏执他内心的伤痛,她能感受的到。   “你呀,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善良。”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有些生气。   她不答话,不置可否的笑笑,善良么?这个词语离她好遥远,如果二哥知道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会觉得她善良么?   那边床上的运动还在继续,房间里暗暗的,她突然看见床上闪过了一道月光般的冷芒,然后便是林傲雪不可置信的惊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上官凝将压在她身上的女人一脚踢到了床下,他抽出雪白的床单裹在身上,拿着打火石点燃了油灯。   整个殿宇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云浅歌抬眸,便看见上官凝围着床单,如银的白发妖娆的披在双肩,那张妖孽绝艳的脸庞上冷若冰霜。   他抬起剔透如玉的手指将脖颈处清晰可见的吻痕对着不远处的铜镜嫌弃的擦拭着,细细的眉毛轻轻的蹙起:“好恶心,这得几天才能消散呢。”   林傲雪只着一件里衣倒在地上,她的腹部处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散发着青色的光晕,这匕首上有毒!   林傲雪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拔出匕首,很快鲜血便侵透了里衣渲染了出来,血流不止!   她对着刚刚还和她在床上柔情蜜意的男子怒吼:“上官凝,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杀我!”   上官凝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捂着唇乐呵呵的笑着,如黄莺绕梁般的笑声便从指缝中泄漏了出来:“呵呵呵,待我不薄?你不过只是把我当男宠罢了,何必说的这么情深意切?”   “是我教会你武功,是我给了你权利,让你像人一样活着!”林傲雪气得浑身发抖,她不顾阁中上下的反对,坚决将他抬上了右阁主的位置,不然,凭他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号令阁中上下所有的杀手!   是她给了他身为男人从来没有过的尊严,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会有这么恩将仇报的一第211章痛苦千万倍不止   上官凝摆摆手,非常好意的提醒:“错了错了,你又错了,咱俩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教会了我武功,而我这些年也替你杀了不少人吧?是不是你记性不好,要我提醒提醒你啊,清远五皇女,枚洛四皇子,凤月七皇女,还有那些危及到那个女人的朝中大臣……谋杀皇子皇女,朝廷要员,这些可都是大罪呢。”   他板着手指很天真的数着,神情像极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可爱孩子,可他每说一分,林傲雪的脸便是苍白一分。   云浅歌歪了歪头,一番思索,她对这些人并不认识,不过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就科普过一下天元王朝的人物关系,他说的这些人似乎就是那些个离奇死亡的皇妹皇弟们。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除她之外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而枚洛皇子听说从小就才华洋溢,五岁能诗六岁能文,母皇很是宠爱,却自小和五皇女关系很好,不过在十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原来这些都是上官凝杀的啊。   林傲雪抬起满手是血的手指着云浅歌,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痛,她颤抖着指尖流下一滴泪:“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杀我,是我把被这个女人快要折磨致死的你捡回来,你都忘了么?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虽然她是让他为她做了很多事,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爱他啊……   他怎么可以背叛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哦,确实是这样,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本来我还不想让你这么早死掉的,不过谁让你刚刚对我说,你要将这个女人送到那个女人的手里去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么?”   思量着云傲雪的话,而后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吹了一个口哨,眉眼弯弯的:“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死的轻松一点好了,就当是报答你当初把我捡回来的恩情好了。”   林傲雪知道当上官凝笑得越是灿烂,就代表越是危险,毒液已经侵袭全身,而她的武功不知道被这个他动了什么手脚给束缚住了,她现在竟然发不出一丝的功力!   她现在痛的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林傲雪撑着手往后爬了几步,满脸惊恐之色:“你想做什么?”   静谧的空气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云浅歌闻到了一种诡异的味道,那是……   不好!熟悉药理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云浅歌快速掏出袖子里的一瓶药,将药粉悉数洒在二哥和她的身前。   百里鸿哲自然也感觉出了空气的异常,他的掌心中渐渐凝聚起一股内力:“三妹,小心。”   云浅歌压下他的手,示意他将内力收回去:“如果我没猜错,是毒蝎,二哥,千万不要动用内力,不然我们会受到袭击的,我刚刚在我们周围撒了药,一时半会是不会有危险的。”   百里鸿哲将内力收了回去,不多时,果不其然便看见密密麻麻的毒蝎从角落里窜了出来,齐齐的朝林傲雪的方向围了过去。   “走开!!走开!!!”面对突然其来的虫群,林傲雪拿起身边的花盆就砸了下去,可是一个花盆哪里是它们的对手?它们立即密密麻麻的占满了她的身子。   “啊!!!!”一道响彻云霄的惨叫似乎将整个暗黑阁都震得抖上了一抖!   场面极其血腥与残忍,这种毒蝎是吃肉的,很快林傲雪的腿被吃掉,先是是嘴巴,眼睛,到最后……   她的鼻子也被吃掉,喉咙喉管什么都没有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最终林傲雪在凄厉的惨叫中死去了。   云浅歌摇摇头,这就是他说的,死的轻松一点么?她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钻心的凉意,如果这样的死亡在上官凝眼里是轻松,那他给她设定的死亡又是什么样的呢?恐怕要痛苦千万倍不止吧第212章要被晃晕了   “看,她(他)们狗咬狗了。”百里鸿哲好笑的勾了勾鼻尖,乐得看了一出好戏。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云浅歌语气凝重的回应,她拉了拉二哥的衣袖:“二哥,你的武功恢复的怎么样了?”   少年一愣,坐在牢笼里调息了一下内力,而后有些丧气的叹息:“三妹,我……我的功力只恢复了五成。”   女子摩挲着下巴,眼睛里有暗芒在闪烁:“五成啊,上官凝已经被我抽走了五成的内力,起码现在来说你和他现在的实力相当了。“   百里鸿哲先前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仔细一想,心里一惊:“你是说他会……”   “二哥真聪明,一点就通。”她轻笑,从怀里掏出一颗小木盒子打开,一道夺目蓝色的光线将整个大殿都笼上一层迷离的蓝光。   “把蓝雀灵还给我!”妖孽男子很快被这道蓝光给吸引了过去,金黄的灯光照耀在他雪白的床单上,长长的银发被他突然爆发的内力给吹的扬了起来,眼底的怒意如水中浮动的鹅暖石般美的令人惊心。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他奔过去想要将女子手上的药丸抢过来,却看见女子对他扬起一个坏坏的笑意,张嘴把药丸送入了嘴中,末了还不忘挑挑眉,送了他一个挑衅般的笑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偷了他的蓝雀灵!那颗药丸天下只有三颗,这一颗是他从孔雀山上千辛万苦得来的,为了这颗药丸他差点丧命,因为孔雀灵存放时间越久,药性越好,他本想过两年再服用,这样他便可以突破自己功力的瓶颈,想不到他为了别人做嫁衣!   “唔,这颗药丸真好吃。”云浅歌气死人不偿命的舔了舔嘴唇,似是意犹未尽的说道,气吧气吧,气死最好了,这药丸在她从他宫殿里找到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个宝贝,因为这药丸里有玉露的味道,她从师傅给的书上就看到玉露有增强功力的作用,在现代玉露只属于芦荟科、瓦苇属多肉植物,并不少见,想不到到了这倒成了稀罕之物。   “三妹,你怎么可以什么东西都吃,要是有毒怎么办?”少年见她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澄澈的眸子里很快闪过几丝紧张的神色,他又是摇摇她的身子,又是拍拍她的背脊,都要紧张死了!   “二哥,这不是毒药,这可是千年难一遇的好东西呢。”她朝他调皮的眨眨眼,如偷了腥的小猫咪般贼兮兮的笑了,眼睛里亮晶晶的,如星子般好看。百里鸿哲可听不得这些!他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他摇着她,虎着脸凶她:“快吐出来,你还指望上官凝那里有什么好东西不成?不毒死你都算好了。”   二哥摇的太快了,云浅歌都似乎能看见头上有一圈小星星了,她干咳着直呼其冤:“咳咳,二哥,我要被你晃晕啦,你相信我啦,我又不是不会医理,这药丸对我有利无害啊。”   呜呜,她要被二哥晃晕了,二哥要不要这么紧张啊,她都不怕第213章呵呵,我杀的么?   见自己晚了一步,蓝雀灵已经被女子吃掉,上官凝怒极反笑,他从梳妆柜里拿出一把银钥匙,将牢笼打开,手心微扬,那串钥匙便落进了云浅歌的怀里,他如曼陀罗花般樱红的唇角勾起一丝森冷的弧度:“公主,你以为我的药是那么好吃的么?吃了我的药,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走出去。”   他从墙上娶下一把刀往自己的腹部一捅,此时毒蝎已经尽数退去消失不见,他跌倒在地,趴在一堆白骨边撕心裂肺的朝空气里一阵大哭:“夫人!你怎么了夫人,呜呜呜。”   很快,数道黑影闪现了出来,黑衣杀手们震惊的看着已经化为白骨的林傲雪一眼,皆是惊痛的跪在地上:“主子!!!”   “呜呜呜,夫人,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你留下奴家该怎么办啊,我的夫人啊。”男子裹着雪白的床单,他低着头,银色的白发妥帖的披在他的双肩,那勾人的桃花眼里此时一片悲拗,那透明的眼泪珠子像是刹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啦啦的往下掉,打湿了他倾城绝艳的脸庞,竟有种雨打梨花般的美丽,说不出的娇弱可怜。   听到上官凝痛彻心扉的哭泣,一道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长发未束,身子高挑的黑衣女人跑了进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颤抖着指尖指着那堆白骨:“这……是谁?”   林郝梵怎么也不肯相信这已成白骨的女人会是自己的姐姐,可是上官凝受了重伤倒在骨堆旁叫着的却是姐姐的名字。   “是她!是她杀了夫人!”   上官凝皙白修长的指尖往云浅歌的方向一指,他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她的罪行:“奴家本在和夫人欢爱,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牢笼打开,然后杀了夫人也伤了我。”   妖孽男子那泪如雨下的表情,那痛心疾首的言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八九分。   “这下麻烦了呢。”少年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眼睛里却并没有一丝惧意,他笑眯眯的帮三妹理了理衣服,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呵呵,我杀的么?”云浅歌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唇边淡淡的笑意犹在,手里的银色钥匙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冷光,和她玩借刀杀人这样的把戏,上官凝,你还嫩了点,她在前世玩扔炮弹炸飞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胡同小巷里吃糖葫芦呢。   云浅歌牵着二哥的手走了出去,那姿态别提多随心了,就仿佛她刚刚只是去旅游了一番,却不是被囚禁于牢笼。   才出牢笼,一把白晃晃的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林郝梵横着眉毛,眼睛里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恨意与怒火,她冷冷的问向云浅歌:“是你杀了我姐姐?”   林郝梵被仇恨激得脸上暴起了道道青筋,这个女人要是敢说是,她可不管这个女人是二皇女要的人,也要杀了这个女人为姐姐报仇。   上官凝将腹部上的匕首拔了出来,鲜血在雪白的床单上染上了一片殷虹,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阴恻恻的笑了,云浅歌,就让你先和这头蠢猪玩一会儿,等你们杀的差不多了,我保证不整死第214章你找死   “是啊,是我杀死她的。”云浅歌云淡风轻的摊了摊手,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倒不像是有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而是在和人讨论今天的你有没有吃饭似的漫不经心。   语惊众人!   百里鸿哲宠溺的轻笑,因为他很明显的看到了三妹那只狐狸般皎洁的眼睛里又带上了几分算计的神色,三妹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在场一片黑压压的杀手们只差没惊得下巴都给掉到了地上!   这公主脑子没坏吧?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千方百计想着办法澄清事实么?她眼睛瞎了没看见左阁主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么?   上官凝此时已经进了内屋,换上了一件朱红的袍子,他的衣领大开,白皙如雪的肌肤露了出来,药童给他刚刚上好了药,他就听见她大言不惭的话。呵呵,这女人已经蠢到无可救药了,唉,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就没一个聪明的?   上官凝甚是愉悦的捂着唇笑了出来,正在这时腹部处被勒了一下,妖孽男子细长的眉毛微皱,他垂下眸原来是为他上药的药童在包扎的时候下手重了点。   药童被上官凝凌冽的目光吓了一跳,手一抖那白纱布就要掉在地上,男子修长的手一捞,将纱布扔回他的手里,他扬眉:“鬼医什么时候回来?”   药童低着头快速的答话,生怕说慢了会惹到右阁主不高兴把自己给了结了,只是那手中攥紧的纱布足以泄漏了他的紧张,:“回主子的话,师傅说三日后才能回。”   上官凝抿了抿唇,点头,闭上眼,语气平平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嗯,手艺不精,要多学学。”   上官凝一边随意的谈话,一边在心里想:公主这么蠢,唉,会不会玩不了多久就被他玩死了?那样他真是会很苦恼呢。   药童受宠若惊的给上官凝包扎好,他很奇怪右阁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呢?要知道右阁主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稍饭一点小错误,右阁主都会严惩不贷的。   药童小心翼翼的的偷瞄了上官凝一眼,只见男子用手撑着头,银白如绸缎般顺滑的发丝便从他的指缝中倾泻了下来。   浅金色的灯光照耀在右阁主的身上,那身朱红的袍子更是将他整个人映称的妖娆魅惑,风姿若仙,美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那上扬的嘴角无一不显示主人的心情正好。   药童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阁主今天心情不错。   内屋风平浪静,而外屋却已是剑拔弩张!   百里鸿哲已经和一群黑衣杀手打斗到了一起,空气中响起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而这边却只有云浅歌和林郝梵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杀手加入呢?   因为在她们看来武功盖世的左阁主对付这个这草包公主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就是一刀的事情而已,所以剩下的杀手们都抱着手看戏了。   “挨,我说你姐姐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儿,死了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死了你不就是阁主了?”云浅歌摸摸鼻子,很是好心的为她出谋划策。   郝郝梵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是被说中了什么,不过在下一刻她却怒吼一声:“你找死!我要你替我姐姐偿命!”   林郝梵整个人像是发了狂的狮子般狂躁,她手腕一动,带着内力将剑往云浅歌的脖子上用力向右一第215章好可怕的女人   即使姐姐死了以后这暗黑阁是她的,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姐姐!   杀手们嗤笑的看着方才那个不怕死的蠢猪,死到临头了还要激怒左阁主,活该!这一刀下去不被她们阁主给割掉脑子才怪!   “小心!!!”百里鸿哲虽在和一群杀手打斗,他的目光却时刻注意着三妹这边的动静,一个杀手趁他闪神之迹来了动用内力来了一招空心掌,百里鸿哲收回神侧身躲过她的攻击,内力凝聚于脚心抬起腿就给了几个杀手一脚。   几个杀手被踢飞了出去,又有几个杀手攻击了上来,百里鸿哲快速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利剑,利剑出鞘,带着冷然的锋芒!   他用剑挡开杀手们的明刀暗剑,挥剑间行云流水众人只能看见一道冰冷的雪光般闪过,百里鸿哲的身前便倒了一地的杀手,再无人敢靠前,唏嘘不已,百里家冰雪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正在林郝梵动手的同时!百里鸿哲的心也提上了嗓子眼!   三妹这个笨蛋!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这么傻愣愣的站着干嘛!他冲过来带起内力按上林郝梵的手,对上林郝梵想要吃人的眼神,冷静而理智的开口:“三妹,快躲到我身后。”   只有三妹在他身后,他才能保三妹安然无恙,在他没有倒下之时,这些人休想靠近三妹一步。   他心里这么想着,回头却看见看见女子已经不知何时到了三丈之外,百里鸿哲心下一惊,三妹的步法怎么这么快!   这么快的步法即使他不握上林郝梵的手,三妹也绝对可以躲过林郝梵的攻击,难道是吃了那药的缘故?   少年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怕方才赶的不及时,三妹已经被抹了脖子了!   云浅歌很是头疼的抚额:“二哥,你不能总是这么保护我啊,我也需要成长的。”她感觉二哥都快成她老妈子了,干嘛那么紧张啊,明明自己都想好了怎么应对了。   百里鸿哲虎着脸瞪她,他被她这幅表情只怕没被气出一口老血,他义正言辞的对她进行思想教育:“有我在你身边,哪里需要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成长也得回了你的公主府慢慢成长去。”   他要告诉她以后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个笨蛋,有后招也不告诉他,让他都要被她吓死了!   咳咳,难道自己只能龟缩在公主府里么?云浅歌像是小孩子般老大不乐意的朝他噘了噘嘴,可爱极了:“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   英俊少年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哪个大孩子还撅嘴啊?   当云浅歌把目光移向林郝梵时,却停止了玩闹,她朝林郝梵勾了勾手,灯光在她的身上打上一层冷冷的微光,她的眸子里冷如清月,声音更是仿若深冬的飞雪却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嚣张极了:“来,你的对手是我。”   兴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冰冷,神情太过狂妄,就是这样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杀手心间一禀,有一股寒气从脚心直冒全身。   这一刻,她更像是潜伏已久,伺机而出的谋者,那眼角眉梢都像是写着时机已到四个大字,她们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许并不像往日所变现的无能与懦弱。   她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夜,这个女人,将主宰一切,因为一切,都恍若是在这个女人的掌握之中。   好可怕第216章令人惊叹的人物   女子抬起手,一股内力从体内迸发了出来,杀手们连忙用手挡住内力的袭击。   这点内力她还不放在眼里,林郝梵冷嘲一声,不屑的似从鼻孔里出气:“公主,就这么点内力你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灯全数熄灭了!   “啊!快点灯!”   “灯芯呢?灯芯在哪里?”   殿内响起杀手们一阵手忙脚乱的嘈杂声,乱成了一锅粥,而云浅歌却静静的站在殿门口,似笑非笑的勾起唇,如漆的长发在月色下诡异的飞舞起来,月光在她的身上笼罩上一层浓浓的凉意,她轻描淡写的将手里的灯芯扔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天黑了,才好办事不是?”   她的语气极淡,像是一滩没有起伏的湖水,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该死的,你搞什么鬼!”林郝梵心里一颤,可别说,这女人这幅慎人的脸再加上她身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阵胆寒,林郝梵虚张声势的大呵一声,握着手里的剑便冲了上去,敢在她面前装神弄鬼,看她不把这个女人切成两半!   一杀手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她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我看……咱们去帮帮左阁主吧?”   杀手们整齐的摇摇头,齐齐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连一个杀手连说辞都想好了,只见她吞了吞口水:“左阁主这么厉害,这蠢材公主还不是一刀被解决的事儿,我们就不要去插手了吧。”   开玩笑,她们到现在都还记得这个**的女人吸了右阁主一半的内力!这不是找死呢吗?   云浅歌眼见林郝梵就要接近她之时,嘴角倏然扬起一丝森然的弧度,慎人的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意,不躲反迎!眼见着那白森森的剑就要划到云浅歌的喉咙,林郝梵冷哼一声,眼底得意之色尽显,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吓吓她罢了,哪有什么真本事?   “拿命来!”林郝梵阴沉的声音响起,那把银剑带着逼人的气势和惊人的力道向云浅歌的脖颈砍去!剑快得都能让人发现那夜色下的一道冷然的银光!   “呼!!!~”剑划空气的声音。而原地哪里还有云浅歌的身影?   “你在划哪呢?我在这里呢?”林郝梵的背脊被人用指尖点了一下,她回过头便看见少女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冲她勾着手。   好快的步法!逆天了有没有!马上都要砍到她的脖子了,这女人竟然躲开了!!   漆黑的大殿里响起一片抽气声,这些杀手的武功不差,自然是看出了女子刚才先后扬了一下然后脚步似闪电般移了几下,在她们看清的时候这女人已经移到了左阁主的身后!   少年澄澈的眸子里有惊艳的神色一闪而过,如樱花般的薄唇微抿,他渐渐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他看得透彻,三妹的内力已经达到了第四层,他犹记得在他初识她时,三妹可是半分内力没有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内力能涨到这种程度,并且,还自创了这种奇特的步法,在这天元王朝里,她是第三个如此令人惊叹的人第217章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   咳咳,云浅歌知道二哥的想法的话,一定会一头栽倒在地上,这哪是她自创的步法啊!这是五行梅花步,是古武武学的一种,在现代执行任务的时候躲避敌人用的,让人出现视觉偏差。   而现在不过是因为她有了这么牛哄哄的内力,再将内力汇聚于步法中,速度极快,加上这套步法本就专攻盲区,所以这就是林郝梵看不见的原因。   “喂,我这次要往右哦,看准了砍,我在这里哦。”云浅歌头疼的抚额,似乎是在嘲笑她笨极了。   “呼!!”又划空了!   林郝梵一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在属下面前丢死人了!这女人怎么就跟个泥鳅似的到处乱窜!   云浅歌话音刚落,林郝梵便将剑往右扫去!力道比刚刚的还要大上十几分!不过……   “呼~~~”银剑快的似乎都将空气划出了一道银痕,可是右边哪里有女子的身影?   这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就像她拼尽全力打出了一拳,还狠狠的打在了棉花上,让林郝梵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她气的大吼:“他玛的,你在哪!别这么男,有本事你别躲!和我堂堂正正比一场!!!”   正在这时,一只皓白的手腕从林郝梵的背后攀了上来,她的手里正拿着白晃晃的匕首抵上林郝梵的脖颈,尖锐的匕首端划破了林郝梵的脖子,有鲜血流了下来。   女子凑上她的耳朵,林郝梵只感觉到颈间冰冷的剧痛,以及女子那几近不可闻的话语在暗夜中悄然散开:“你知道吗?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你就已经……”   女子樱红的唇瓣顿了顿,声音很轻:“输了。”   这句话带着一种森然的寒意让林郝梵从头到脚的发冷,待她还来不及反抗,她便听见了在黑夜里有利器划破自己喉咙的声音,有滚烫的鲜血顺着自己已经划破的喉管呼啦啦的流了下来。   云浅歌抽身离开,林郝梵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鲜血就跟河流似的滚滚的流着,她想要说话,嘴里却只能吐出一片翻滚的血泡。   林郝梵在临死之前都想不明白云浅歌说的那一句话,你知道吗?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她只知道,这个女人,绝非池中之物,好恐怖。   见着左阁主被杀了,杀手们吓得腿都在发抖,看着这个**的女人又是齐齐后退数步!   云浅歌拿着滴着血的匕首,嘴角挂着森然的笑意,那笑意异常的诡异,让在场之人除了百里鸿哲外无一不胆战心惊,她穿着染血的袍子站在月色里,黑发被风吹得肆意飞舞,她的眼里幽如寒潭,看着她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具尸体,声音冷得没有半点温度,是那样残酷无情:“你们,谁敢上来一战?”   多么张狂的话,多么狂妄的气势,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而成!这种杀气,这种死寂!没有哪个杀手会陌生!这分明是从层层白骨里堆里爬出来的人才能拥有的气第218章好东西啊   有杀手匆匆找来灯芯点燃,室内终于明亮了起来,而地下躺着的正是已经两眼翻白死过去的左阁主!   这女人太恐怖了!!   众杀手节节后退,忽然一道朱红色的身影踩着几个杀手的头凌空而来,犹如一只朱红色的蝴蝶般轻盈落地,上官凝瞧了一眼已经死透的林郝梵,阴骛的扫视了一眼往后退缩的杀手们:“一群窝囊废,丢尽了我们暗黑阁的脸。”   杀手们的脸上挂不住了,有本事你上啊?你不也被吸了一半内力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想归想,她们可不敢和右阁主硬碰硬,杀手们被上官凝那如刀刃般的眼神给吓得噤若寒蝉的埋了头,仔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上官凝,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百里鸿哲快速出手,如流水般的剑法似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流,带着犀利的冷芒朝上官凝刺了过去。上官凝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迅速抽出腰间的红色软剑霹了回去,而云浅歌也扔掉匕首从地上捡起林郝梵的剑便冲了过去。   三道一白一红一青的身影在空气中快速闪过,杀手们只能看见那三色飘飞的衣诀,以及那哐当哐当的宝剑相对声。   少年挑眉,看着拿剑周旋在自己和三妹身边的上官凝,眸光微冷,上官凝果然卑鄙,他并不急着攻击,而是一味的防守,逮着空档便往死穴里刺!   想要以一敌二,现在内力少了一半的他,简直就是痴心妄喜,百里鸿哲心中暗道,手倏儿挥剑从上向上官凝的头上砍去,妖孽男子凤眼微眯,横着举剑将百里鸿哲的攻势给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朝百里鸿哲的腹部切去。   云浅歌心里一紧,脚步移动,转到二哥面前将上官凝的剑给逼了回去,而后蹲下身给了上官凝一记扫堂腿。   “该死!”   红衣男子低咒一身凝空一个跳跃,想要躲过云浅歌的腿势,却不料女子突然收回脚,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笑意,上官凝一见云浅歌露出这样的笑容,心中暗道不好,却也来不及了!   只见云浅歌猛的伸出手,将所有内力凝聚于手心,握上男字的脚踝狠狠的将刚刚腾空的上官凝给拉了回来,上官凝想要挣脱她开的手,却发现她将所有的内力都汇聚到了手掌心里,根本就无法挣脱!   所以,上官凝“噗通”一声,悲催的摔倒在了地上,还好殿内每天都有人清扫,不然他准吃一口的灰尘!   “三妹,握好哦。”百里鸿哲笑眯眯的从怀里掏一捆东西,姿态优雅的蹲下身,将那捆东西打开,云浅歌眼前一亮!这不是在上官凝殿里搜到的绳子么?   云浅歌顿悟,她抬起另一只手摩挲摩挲下巴:“好东西啊。”   上官凝一瞧百里鸿哲手中的东西,只差没急的昏死了过去!这群强盗!这捆青绳明明就是林傲雪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他早就嫌弃的压了箱底,想不到连这个都能被她们翻出第219章她要做什么?   这东西只要被捆上,越挣脱越紧,连内力都无法震开!   不行,他不能被捆,上官凝这么想着,使劲的蹬着自己的腿,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些个站在远处的杀手们,恨不得将她们撕成碎片:“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云浅歌也跟着回头,冰冷的目光似两把冰刀,身上涌动着一股浓浓的暗黑之气,语气低沉的问了一句:“谁敢上来?”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人敢上前?两个阁主死,一个阁主被禽,就凭她们连总阁主身子都近不上的人还敢去挑战这个恐怖的女人,那不是找死么?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们就不白白牺牲了,杀手们都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上官凝又气又恨的双脚并用一起朝云浅歌蹬去,云浅歌瘪瘪嘴,很是无奈:“我说你就不能老实点么?蹬来蹬去有意思么?”   云浅歌一边说一边抓上他的另一只腿,这下他的两只腿都没法蹬了!而百里鸿哲也趁他蹬来蹬去的空档将上官凝给捆了个扎扎实实,最后还打了一个死结!   这下上官凝彻底的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云浅歌见此也好心情的拍了拍手,朝众杀手走了过去,众杀手拿着剑齐齐退后,防备的看着她,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就在女人快要靠近她们时,她们已经铆足了内力准备拼死一搏时,却见云浅歌转了一个弯,绕过她们走到一旁的板凳上坐下,悠哉悠哉的拿着杯子倒了两杯茶,放在鼻子尖嗅了嗅,嗯,没有毒,她笑嘻嘻的冲不远处的少年招了招手:“二哥,打累了吧,来喝口茶,休息一下。”   众杀手傻眼了……这是演哪出啊?   少年好笑的抬手摸了摸鼻子,明眸间一片爱怜的宠溺,他迈开步子准备朝云浅歌走去,却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又走了回去,脚毫不留情的踢上上官凝的身子,上官凝本就被捆成了粽子,这一踢便像球一般朝云浅歌的方向滚了过去!   云浅歌抬脚接住某球,一脚踏上上官凝的身子,让他稳定下来,而后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待她将茶放下,玉手轻抬,她随意指了一个杀手:“给你两分钟时间,你去把所有的杀手都集中到这里来。”   女子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但就是这样淡淡然的声音却更让人心底觉得畏惧,那名杀手赶紧跑出去召集同伴们了。   “你要做什么!”上官凝感觉到事态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怒吼。   “我做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云浅歌哼了哼,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上面还依稀可以见到**的油印,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正是她刚才擦手的手帕,她蹲下身,在上官凝瞪圆的眼睛里把手帕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唔。”上官凝使劲的动着身子,奈何身子被捆成了肉粽,在他动的时,活像一条蹦跶的金鱼!   百里鸿哲轻笑着缀了一口茶,虽然不知道三妹要做什么,不过他相信三妹一定会做出一件令他很意外的事情,因为三妹在他眼里已经快成为无所不能的女战士第220章不然,你们都得死   不多时,大殿里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衣杀手,望望窗外连树上都站满了人,云浅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她站起身,往杀手群里走了几步,杀手们就退几步,眼里布着深深的惧意,新到的杀手自然是看到了死去的左阁主和被擒的右阁主,来之前就听说总阁主已经被杀害了,想必地上那摊白骨就是总阁主的吧?   杀手们抖了抖身子,这个女人太深不可测,身上那种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一般的森然之气,不得不让经常在死亡边上游走的她们也变得紧张起来。   “现在的情况你们已经看见了,你们的两个阁主呢已经被我杀了,还有一个呢,在这里。”她踢了踢脚边的上官凝,眸子里深若幽潭,灯光在她的身上洒下一层冷冷的光线,印称着她那张丑陋慎人的脸庞,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像是来自修罗地狱的厉鬼,可怕极了。   “唔唔唔。”上官凝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恨不得将嘴里的丝帕给咬碎了去!他死死的瞪着她,怒不可揭的用身子撞着桌脚,眼底像是涌上了滔天的火焰,要是云浅歌真能被他的眼神烧死,只怕会烧被烧成灰烬!   他心里只差没气出一口老血!他在心里从上到下把云浅歌给问候了一遍!小人!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林傲雪分明就是他杀的,什么时候成了她杀的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刚开始的时候一口咬定林傲雪是她杀的,原来真正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是她!无耻!!!   杀手们见着上官凝这幅怒火冲天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倒反而将云浅歌杀了总阁主的事情给做实了去,他那杀人的目光自然被她们理解为了右阁主是在为总阁主伤心难过,为总阁主的死而愤慨,这么想着,杀手们对云浅歌的惧意更深了。   如果上官凝知道她们此刻想的什么,还不给气晕了头。   “你想说什么便说,我们现在反正已经成了你的手下败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一个性子直的杀手握了握手里的剑,摆好御弟阵势说道。“对!要怎么样你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名杀手的话正好说中了所有杀手的心声,她们心口同声的点了点头。   “打打杀杀,真没意思。如果你们把我想的那么好战可不好。”云浅歌摇头叹息,她摊了摊手,像是极其无可奈何似的。   见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能般的!她们瞧瞧那堆白骨和死去的左阁主,以及被捆成粽子的右阁主,众杀手额头滑下数条黑线,你都已经打杀结束了好吗?   她漫不经心的耸耸肩,一副好商量的模样:“那,放你们一马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从今天起,你们甘愿让我当你们的新阁主,这暗黑阁从此归我所有,不然。”   云浅歌语气一转,骤然降低的声音仿若零下十度,冷酷如冰:“你们都得死第221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百里鸿哲只差没给三妹鼓掌了!三妹真是太霸气了,太有女王风范了,这等威压和竟和女皇陛下如出一辙!   不过并不是人人都惧怕云浅歌的气势,当然也有几个骨头硬的:“哼,我刘芳生是阁主的人,死是阁主的鬼,想要让我们跟你,休想!”   “对!我们不会背叛阁主的!”四个几个杀手气势汹汹的拿着剑就冲了上去,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傲雪的四**,除了两个阁主之外,权利最大的就是她们。   “自己若要送死,可怨不得我。”云浅歌抽出剑挡住四人的攻击,动用内力将四人的剑给打了回去,弯腰横斩了过去,强大的内力喷发而出,四人皆是上身下身被斩成了两截,重重的甩了出去,鲜血溅了一地,也溅在就近一排杀手的脸上。   云浅歌收回软剑,百般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心极了:“还有谁敢来挑战我?”   天啊,四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杀了??所有杀手心里咯噔一声,脚掌心都凉了!   所有杀手面面相觑,而后统一的跪在了地上,吼声震天:“参加阁主!!!”   “嗯,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成了我这阁里的人,便要守这阁里的规矩,从今天起暗黑阁改名为修罗殿,短时间内,我会进行一次大的整顿,暂且不接受各种外来任务,听明白了吗?”眼看着下马威已经立的差不多了,云浅歌点点头,坐回了椅子上,无视掉上官凝要吃人的目光,怡然自得的开口,心情自是不错。   “听明白了!!”众杀手齐声道,在她们看来,总阁主以前对她们也不是多好,她们大多以前都是被自小掳来培育成杀手的,所以说有相当一部分人骨子里还是很恨总阁主的,如今阁主一死,她们心里高兴之余也同时没了去处,有新的阁主带领她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你们两个去把我的四个暗卫放了,好好伺候着,明天我再召见她们。”   云浅歌朝杀手群里随意点了两个人吩咐道。两个杀手领命出去后,云浅歌也挥退了所有的人,等最后一个杀手走出去带上门以后,整个殿宇瞬间安静了下来。   “呼……”一切终于称埃落定了,云浅歌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她看见二哥正举起剑就要往上官凝身上刺!!!   “住手!”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匆匆跑过去推开二哥。   “二哥,你干什么!?”云浅歌不明所以的看向百里鸿哲,在触及到少年眼底那阴沉的神色时心里一紧,二哥,从来就没有过这么阴骛的眼神。   百里鸿哲皱眉,眸色深沉的可怕,他的语气冷冷的,是那样的坚定:“他,必须死。”   “不,他还不能死。”云浅   歌挡在上官凝的面前,将上官凝护在身后。   百里鸿哲竟然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那该死的慌张,就连上官凝也一副奇怪的神色看她,他动了动身子,向后移了几下,心里琢磨着这女人的圣母光辉又犯了?   “三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少年握着手里的剑,往日澄净的眸子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不可置信的看着第222章是喜欢他吧?   二哥眼底的痛意让云浅歌的心抽着疼痛,她回头看了像被什么恶心到了一般的上官凝一眼,而后固执的对少年摇摇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不能杀了他。”   没有谁理解她的做法,没有谁能体会她的感受,也没有谁,知道她的曾经。而她却能够体会到上官凝的痛苦,体会到上官凝的仇恨,因为他和她一样啊……   百里鸿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第一次被她气红了脸,白玉冠的脸庞上红云一片,他握着剑的手青筋直冒,剑柄上的纹路割得他的手生疼,他百般不解的冷斥:“呵,你知道?你不想杀他,可是他却日日夜夜想要杀了你,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护他?”   三妹这个傻瓜,她还要留这个后患倒何时?难道她想在身边一直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吗?   他思绪一转,突然有一种可怕的念头窜入他的脑子里,让他气红的脸霎时间白了一片,血色尽褪!   难道……难道三妹真的喜欢上官凝?   “即使是他想杀我,我也想要他好好活着啊。”云浅歌看见二哥惨白的脸,心里像是有刀在绞,疼的不能自已,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仍旧张开双臂,像是一只老鹰正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将上官凝护在身后,毫不退让。   她的行为彻底的激怒了他,百里鸿哲对三妹从来就没有这么失望过!   就像是有一盆冷水从百里鸿哲的头顶浇下,从头到脚的寒冷,他的手松了松,想用将剑丢下,却终是咬牙握紧了宝剑。   不能,他不能放过上官凝,就算三妹再喜欢他,他也容不得这个男人在三妹身边,有他在的一天,三妹的安全就有受到威胁的一天!   少年抬起剑,突然推开云浅歌重重的向上官凝刺了下去,却就在这时,剑被一只盈白的手握着,她竟用手生生按住自己的剑势,此时,离上官凝的身子只有几厘米之远。   女子手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在男子朱红的袍子上晕染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那血花异常妖艳,深深刺伤了百里鸿哲的眼!   百里鸿哲的神色暗了暗,声音淡淡的:“如果我今天执意要杀了他呢?”   “二哥,你要是杀了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云浅歌垂了垂了眸子,语气幽幽,不论如何,她,也想要保上官凝一命,只因,如此相似的他,如果可以,她想让他放下仇恨,在一切还可以挽回之前,不要如她一般走到退无退的地步,也算是给他,也给曾经的自己一个机会。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三妹知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抵不过她不理自己,百里鸿哲像是突然丧失了所有力气,他颓然的握着剑,看着她不断滴血的手,他的心似乎也在跟着滴血:“给我一个,你不肯杀你他的理由。”   是喜欢他吧?   灯光似乎为少年的整个身子都染上了几分哀戚之色,百里鸿哲有些颓然的敛了敛眼眸,此时的他就连心痛都如此无力,他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好可笑,连自己都能猜到的答案,为何还要问,难道非要她说出来他才肯死心第223章他,很在乎   “因为……因为李够乐的案子和上官凝有关,在这件案情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上官凝就不能死!”她深吸一口气,总算想到了一个可以说服二哥的理由。   明明知道她在骗他,却还是让少年松了一口气,他弯了弯唇角,眸子里的笑意依旧是那样温暖,却莫名的觉得有几丝哀伤,带着心碎的味道。他将剑扔在了地上,苦涩的微笑:“那就将他关好吧。”   二哥从来没有用这样受伤的目光看过她,让云浅歌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侧过头不去看二哥,冲门外命令道:“来人,把上官凝带下去,好好关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杀手朝云浅歌行了礼后便把上官凝带走了,她回过头,努力忍住身体里冒出来的寒气,表情有些不自然:“二哥,你也下去吧,让她们替你找个房间好好休息。”   少年站在光晕里,白衣黑发,面如冠玉,英俊极了,他攥了攥手,动了动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给生生压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云浅歌一眼,转头迈开步子向门外走。   眼看二哥离门外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远,女子心里的石头也跟着放下了,在她刚刚和杀手们谈判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体内的毒已经扼住不住了。   她当时在药房只找到了八种毒药的解药,还有两种毒素仍留在自己的体内,一种是寒毒,一种是媚(毒),寒毒和自己脸上的毒有相斥的作用,倒可以抵触,而媚(毒),顾名思义就是(春)药。   该死的上官凝,下什么毒不好,要给她下媚药!   冰冷的寒毒过后,便是层层的热气笼罩着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都要快被折股热气给烧糊涂了。   一步……两步……   二哥终于踏出了房门,而云浅歌也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握住桌子的一角,另一只手将真气汇聚于掌心按上自己的心口,试图用内力缓解这排山倒海的热气。   少年长身玉立在门口,他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如浓墨般厚重的夜空中,一轮明月正被乌云笼罩,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冷光。   他望着天际的月光,背对着她,澄净的眼睛里有不知所措的微光闪了闪,袖中那紧握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懈了下来,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迷惘,冲房内的人儿问道:“你,是喜欢他的吧?”   百里鸿哲在心里自嘲,他,果然还是想要知道啊,他连自欺欺人都没有勇气做到。   他,很在乎。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句话倒把云浅歌逗乐了,她的额上已经被毒素逼出了层层细汗,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喜欢上官凝?二哥,我……”   她怎么可能喜欢喜欢上官凝呢?她还来不及说完这句话,手中的真气便将体内的毒死逼得到处乱窜,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烈,该死,这尼玛古代的媚药就是霸道!   “嗯……”后面所有的话都被压进了这一声浅呤中,如猫咪一般低呤婉转,撩人心第224章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声低呤来的如此异常,让少年的剑眉轻轻一皱,他快速的回过身,惊愕的看着扶着桌子弯着腰的女子。   三妹的脸本就黑红斑遍布,现在更是红的像是红红的苹果,甚至能看见有红色的透明线条在她的周身上下窜动,她的额上布满了细汗,手死死的摁在桌上,手指甲都划破了,在桌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百里鸿哲心里一急,动用轻功在空气里踏了几步,迅速落到女子的身边:“三妹!你怎么了!”   他抱着她,只感觉她的身子都在仿佛要被烧熟了一样滚烫滚烫,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开口就要朝外喊大夫,却被云浅歌用手捂住了唇。   “二哥,我刚刚收服了这些杀手,她们的心本就不坚定,现在若是中了毒的消息传了出去,保不准会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她虚弱的对他摇摇头,稳住身形,轻声对他说道,满地的雪白地毯衬着她一身墨绿的青衣,像极了雪地里的一株寒梅,坚强的让人心疼。   “你不是会医理么?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盈弱,身上的热度似乎灼热到了他的心里,连他的心都开始止不住的担忧,害怕,紧张,着急,各种情绪夹杂在他的心里,他抱着她连语气都开始颤抖。   她点点头:“嗯,我只是中了点(春)药,当初在药房并没有找到最后一味药来解这个毒,所以……”她抬起头给了少年一个安心的笑意:“不过没事儿的,二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云浅歌的心里都快要抓狂了,二哥怎么还不走啊,这样抱着她,她只会更难受啊,她火热的身子碰上二哥的身体就像是找到了一股幽泉,排解了她身上些许热度,令她快要控住不住自己,她在他怀里摇摇头,二哥再不走,她要是忍不住了怎么办?   百里鸿哲的指尖颤了颤,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怀里的她,连他也分不清他现在心里是何滋味,只知道他在听到三妹中了(春)药以后,先是担忧,而后竟然会觉得欣喜,兴奋,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到了这时候他竟然想让三妹临幸了他,只要三妹肯要了他,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夫君!   尽管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可是百里鸿哲却有些窃喜,只要能和三妹在一起,将身子给三妹,他也心甘情愿。   “既然没有解药,那就我来当你的解药吧。”剔透如玉的指尖一颗一颗解开锦袍上的纽扣,百里鸿哲激动的手指尖都在抖,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眸子是那样温暖,带着点点希翼的光芒,白色的衣袍落地,然后是几件里衣,一层层,最后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此时的云浅歌已经快被毒素给烧糊涂了,她使劲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却等她回过神来时,二哥的衣服竟只剩下一件了!   女子惊恐的退后几步,她弯着腰伸出手挡住他的身子,闭眼不看的吼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不要过来!你赶紧穿起来!”   他好笑的走到她身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香檀雕花床上,脱掉鞋子,放下烟罗绫帐,让紫色的床帷挡住内里一片春光。   将一切做好后,少年回过头,便看见女子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可怜兮兮的缩在床的一角,防备的看着他,可是又忍不住毒素死死的咬住嘴皮,愣是不再发出一丝低呤,连嘴皮都被咬破沁出了不少血丝。   他又心疼又好气,无可奈何的勾了勾鼻子,状似好笑的摇摇头:“三妹,我自愿将身子献给你,吃亏的是我,你不要做出你要吃亏的样子好不好?”   云浅歌歪了歪头,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她努力将二哥的话在脑子里疏离了几遍,哦,对了,这是女尊国,要守贞洁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啊。   不过她仍是像只小刺猬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那,那你知道你会吃亏,为什么还要这样,你。”   “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少年便将他拉倒在床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一道火热的吻便夺走了她全部的语言。   她惊愕的看着他,又气又羞,使劲想要推开她,因为毒素发作的关系,身上硬是没有一丝力气,而偏偏心里不想,身体却又是那样的不老实,她不得不承认二哥的吻就像是在她火热的唇瓣上荡漾出一片清凉,让她的身子似乎也跟着成了一滩泉水,心里刹那间软成了一片。   少年宠溺着轻咬上她的耳畔,泛着温柔情意的话语如羽毛般轻轻飘落在她的耳边:“我该感谢上官凝的,因为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有勇气告诉你,三妹,我们在一起吧。”   轰!!!   像是有一到闪电霹下,将云浅歌震的不轻。   如纱灯光下,她的眸子因为毒素的缘故带上了些许迷离,她忍着身上铺天盖地的热意,脸上红了一片,指尖握着被子一点点的收紧,如纱灯光下,紫色帷幔中,看着少年将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静好的容颜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他带着期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轻柔一片。   看着看着,云浅歌竟然在这一刻失了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刹那生出火花,绚烂极了。   心一下下快节奏的跳动着,云浅歌知道,这不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一次,她,真的动心了。   云浅歌迷离的眼神游移,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如果此时她侧过头一定能发现少年那欣喜的眸子里像是乌云尽退,有月光般轻柔的光在闪烁。   三妹的许可给了他更大的勇气,他俯下身,温柔的捕获到她红若樱桃的唇瓣,轻轻的允吸着,他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百里鸿哲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感觉到自己曾经那心如止水的心湖里正泛起圈圈涟漪,他一边吻着一边忍不住幸福的微笑……终于可以嫁给三妹第225章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声低呤来的如此异常,让少年的剑眉轻轻一皱,他快速的回过身,惊愕的看着扶着桌子弯着腰的女子。   三妹的脸本就黑红斑遍布,现在更是红的像是红红的苹果,甚至能看见有红色的透明线条在她的周身上下窜动,她的额上布满了细汗,手死死的摁在桌上,手指甲都划破了,在桌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百里鸿哲心里一急,动用轻功在空气里踏了几步,迅速落到女子的身边:“三妹!你怎么了!”   他抱着她,只感觉她的身子都在仿佛要被烧熟了一样滚烫滚烫,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开口就要朝外喊大夫,却被云浅歌用手捂住了唇。   “二哥,我刚刚收服了这些杀手,她们的心本就不坚定,现在若是中了毒的消息传了出去,保不准会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她虚弱的对他摇摇头,稳住身形,轻声对他说道,满地的雪白地毯衬着她一身墨绿的青衣,像极了雪地里的一株寒梅,坚强的让人心疼。   “你不是会医理么?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盈弱,身上的热度似乎灼热到了他的心里,连他的心都开始止不住的担忧,害怕,紧张,着急,各种情绪夹杂在他的心里,他抱着她连语气都开始颤抖。   她点点头:“嗯,我只是中了点(春)药,当初在药房并没有找到最后一味药来解这个毒,所以……”她抬起头给了少年一个安心的笑意:“不过没事儿的,二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云浅歌的心里都快要抓狂了,二哥怎么还不走啊,这样抱着她,她只会更难受啊,她火热的身子碰上二哥的身体就像是找到了一股幽泉,排解了她身上些许热度,令她快要控住不住自己,她在他怀里摇摇头,二哥再不走,她要是忍不住了怎么办?   百里鸿哲的指尖颤了颤,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怀里的她,连他也分不清他现在心里是何滋味,只知道他在听到三妹中了(春)药以后,先是担忧,而后竟然会觉得欣喜,兴奋,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到了这时候他竟然想让三妹临幸了他,只要三妹肯要了他,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夫君!   尽管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可是百里鸿哲却有些窃喜,只要能和三妹在一起,将身子给三妹,他也心甘情愿。   “既然没有解药,那就我来当你的解药吧。”剔透如玉的指尖一颗一颗解开锦袍上的纽扣,百里鸿哲激动的手指尖都在抖,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眸子是那样温暖,带着点点希翼的光芒,白色的衣袍落地,然后是几件里衣,一层层,最后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此时的云浅歌已经快被毒素给烧糊涂了,她使劲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却等她回过神来时,二哥的衣服竟只剩下一件了!   女子惊恐的退后几步,她弯着腰伸出手挡住他的身子,闭着眼不去看他:“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不要过来!你赶紧穿起来!”   他好笑的走到她身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香檀雕花床上,脱掉鞋子,放下烟罗绫帐,让紫色的床帷挡住内里一片春光。   将一切做好后,少年回过头,便看见女子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可怜兮兮的缩在床的一角,防备的看着他,可是又忍不住毒素死死的咬住嘴皮,愣是不再发出一丝低呤,连嘴皮都被咬破沁出了不少血丝。   他又心疼又好气,无可奈何的勾了勾鼻子,状似好笑的摇摇头:“三妹,我自愿将身子献给你,吃亏的是我,你不要做出你要吃亏的样子好不好?”   云浅歌歪了歪头,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她努力将二哥的话在脑子里疏离了几遍,哦,对了,这是女尊国,要守贞洁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啊。   不过她仍是像只小刺猬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那,那你知道你会吃亏,为什么还要这样,你。”   “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少年便将他拉倒在床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一道火热的吻便夺走了她全部的语言。   她惊愕的看着他,又气又羞,使劲想要推开她,因为毒素发作的关系,身上硬是没有一丝力气,而偏偏心里不想,身体却又是那样的不老实,她不得不承认二哥的吻就像是在她火热的唇瓣上荡漾出一片清凉,让她的身子似乎也跟着成了一滩泉水,心里刹那间软成了一片。   少年宠溺着轻咬上她的耳畔,泛着温柔情意的话语如羽毛般轻轻飘落在她的耳边:“我该感谢上官凝的,因为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有勇气告诉你,三妹,我们在一起吧。”   轰!!!   像是有一到闪电霹下,将云浅歌震的不轻。   如纱灯光下,她的眸子因为毒素的缘故带上了些许迷离,她忍着身上铺天盖地的热意,脸上红了一片,指尖握着被子一点点的收紧,如纱灯光下,紫色帷幔中,看着少年将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静好的容颜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他带着期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轻柔一片。   看着看着,云浅歌竟然在这一刻失了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刹那生出火花,绚烂极了。   心一下下快节奏的跳动着,云浅歌知道,这不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一次,她,真的动心了。   云浅歌迷离的眼神游移,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如果此时她侧过头一定能发现少年那欣喜的眸子里像是乌云尽退,有月光般轻柔的光在闪烁。   三妹的许可给了他更大的勇气,他俯下身,温柔的捕获到她红若樱桃的唇瓣,轻轻的允吸着,他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百里鸿哲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感觉到自己曾经那心如止水的心湖里正泛起圈圈涟漪,他一边吻着一边忍不住幸福的微笑……终于可以嫁给三妹第226章就让我,成为他的影子吧   “刺杀华董根本就不是你的任务,依照华董现今在社会上的政权,关系,地位,以及和其它国家那几个政府首脑的关系,即使是国家,也保不了你。”   “有什么大不了,如果事情真的穿帮,不过就是一死。”   温俊奕又是吸了几口烟,徐徐吐出冷冷的烟雾,缭绕的烟云稀释了他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黑色的西装将他衬得身姿欣长,再搭配2014年如此潇洒有型的背头发型,简约中透露着冷峻神秘的味道,那1米85的身高在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想让人惊叹的感觉,隔着烟雾,男人的周身都笼罩着一种高冷成熟的气息。   他的眼睛是那样深邃,深邃的让云浅歌望不到边,她听见他说:“你非要这样不可么?”   “对,我必须杀了他,为我爸妈报仇。”云浅歌握着遥控板的手紧了紧,她将眼神又转移到了电视上。   是啊,她现在连看奕的眼神,都没了勇气,她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他,借机引出接近华董而已,因为华董那个老家伙聪明的紧,除了在生意上会接见一些重要人物,为了躲避仇家基本上不会再出现在一般的场合。   而奕便是这重要人物之一,奕,在十六岁的时候接手了负债累累的温氏集团,短短一年时间便将温氏集团的所有债务还清,生意蒸蒸日上,十八岁那年,他被评选为“国家风云人物”,获得比利国FinancialKing的勋衔。   十九岁那年,他成功收购了最具影响力的天信软件公司,温氏集团成功上市。   二十岁那年,他如一匹黑马的姿态闯入帝国富豪榜三十名之内,成了整个金融界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这样的人物,华董那只老不死的还不得像蜜蜂见了鲜花儿似的一个劲往上凑啊。   看着她呆呆的盯着电视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摇头叹息,将烟摁在烟灰缸里,直到火光尽灭,他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有些笨拙的轻哄:“歌儿,我不想你因此丧命,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把所有的狠都加在我的身上,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也不要你这样折磨你自己。”   温俊奕从来没有哄过一个女人,除了歌儿,他感觉自己别扭极了,歌儿恐怕会觉得他很奇怪吧。   果然,云浅歌惊讶的睁大了眸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因为奕从来没有这样像轻柔的对她说过话呢,一直都是冷冷的,凶巴巴的,坏坏的,她咬了咬唇,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却还是掩下如蝶翼般的双睫,眸子里一片幽寂,语气清幽:“可是,我非杀了他不可呢?”   她的回答又一次寒了他的心,让已经被她伤的千疮百孔的心上又重重的划上了一笔!   温俊奕将西装外套和领带扔在了地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毫不怜惜的将女子按在床上,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唔,放开我。”云浅歌想要用手推开他,却被他钳住了手,他强势的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就连唇间还弥留着一点点的烟草味道,奕是一个很有男人味很成熟的男人,让她一点点的迷恋。   如果不是因为仇恨,也许,她会甘愿停留在他的身边,做一个会可爱会撒娇的小女人吧。   她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几下,有鲜血的味道从唇齿间蔓延了出来,温俊奕放开她,抿了抿凉薄的唇,他怒极反笑,性感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尖上:“云浅歌,你非要这么做吗?你是我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你别整天想着去勾引华董了,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你,不许你再踏出房门一步。”   他冲她冷笑,却让云浅歌心里发毛:“你想囚禁我?”   温俊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冷冷的,凉凉的,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他弯下身拾起西装领带,一言不发的穿鞋拿钥匙,“啪”的一声关上门,震耳欲聋的关门声连电视里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   少女轻轻的攥了攥被子,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她微微的呼吸着,到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奕。如果奕知道她喜欢上别的男人会很难过吧,除了奕,她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动心,她怎么对的起,那么爱她的奕。   云浅歌闪电般的从百里鸿哲身上抽回手,替二哥盖好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声音凉凉的:“二哥,你出去吧,替我叫人备一桶水进来好吗?我想沐浴。”   百里鸿哲坐起身,他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捏着衣领,他的脸色苍白,就连手指尖都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只差一点,明明就只差一点了啊……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的。”她忍住身上一遍又一遍袭来的热浪,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呵,他知道,他都知道!所以真的不用三妹特意的来强调这件事,她喜欢的,不就是上官凝么?少年苦涩的勾了唇角,他抬起头,黝黑的双瞳带着希翼的目光望着她:“我不在乎你有多喜欢他,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更何况他那么恨你,至少在你受伤的时候,还有我……还有我在你身边啊。”   恨吗?恨吧,奕恐怕上了天堂也不会原谅她所做的一切,云浅歌摇摇头,唇角扬起一点点苦笑的弧度:“二哥,你不是他。”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在他的心里凌迟着,百里鸿哲狠狠的握紧手,往日澄净的眼睛里尽是痛楚,他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把我当成是他也不行吗?他喜欢怎么打扮,我便怎么打扮,他喜欢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他喜欢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既然你这么爱他,那么,就让我,成为他的影子吧第227章好花拿给猪拱了!   一股热血从鼻翼处流了下来,身体越来越热了,云浅歌拿出帕子擦了擦,冷静的垂了眸:“我喜欢的人,上天入地,无人可以代替,二哥,你会遇见更优秀的女孩子的,你,一定会要幸福的。”   云浅歌在心里暗自发誓,既然她对二哥动了心,那一定要趁还没有爱上二哥之前立刻抽身才行,记住,二哥,只能是她的二哥。   她的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因为他的手心握的太紧,连指甲刺入了血肉,割出了鲜血都不知道,他抬手摸了摸鼻子自嘲的轻笑,就连是替身,三妹都不愿意呢,看来三妹的心里当真是一点也没有自己,只怕是爱惨了上官凝吧。   他担忧的看着她因为中毒而红的不正常的脸,心里像是攀上了无数的藤曼,使劲的勒着,疼得他快要无法无法呼吸,最后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我让人去给你准备沐浴。”   “谢谢你,二哥。”云浅歌感激的对他笑笑,只是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丢了似的,有些不是滋味。   “吱呀。”门突然被人推开。   云浅歌愕然睁大了嘴巴,一个点头哈腰的杀手将一男子领了进来,那名男子头戴莲花型玉冠,身着白色锦衣,面容俊美,堪比天人之姿,灯光在他的周身洒下一片清清冷冷的光华,男子走进来,侧过头便看见衣冠不整的云浅歌以及只着一件里衣的百里鸿哲。   万俟浩宇澄如秋月的眼睛暗了暗,冷笑着勾唇嘲讽:“百里公子还未出阁吧?一个没有出阁的男儿家竟然只着一件里衣站在女人家的房里,恐怕不合规矩吧。”   哪里是不合规矩,是非常不合规矩!要知道天元王朝的哪家男儿要是未出阁便随随便便躺在一个女人房里,不止是嫁不出去这么简单,还是要被浸猪笼的。   百里鸿哲脸色苍白如纸,虽然他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性子是比其它的男子要硬气一些,只是国家的法律他也是知道的,一股寒气直窜背心,他却仍笔直的站在原地,刚折不屈,一时间手指冰凉,这一刻他竟然无措的不知道要作何反映,却就在这时,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拉进他的手里,百里鸿哲一怔,万俟浩宇眼光一凝。   空气里一阵诡异的气息,只见云浅歌轻轻的握着少年的手,嘴角渐渐弯起一个如空谷幽兰般纯洁美好的笑容,她一手捏着染血的手帕,一手拉着他,给了二哥一个安心的眼神:“浩宇,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你若不信的话,可以看二哥的守宫砂。”   她是在帮他说话?呵,连他都没能上过她的床,凭什么这个外人都可以,万俟浩宇冷了冷眸,心里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很不是滋味。   他扫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觉得很是刺眼,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百里鸿哲微肿的唇瓣上,他的语气更加毫不留情,冷冽如冰:“光是守宫砂有什么用?他连嘴唇都被亲肿了呢,你们这也够激烈的啊,如果我不来的话,是不是已经成了呢?”   就在这时,门外竟是响起了大姐的声音:“明轩,你跟紧点,这里到处都是暗器,伤到了怎么办?”   不多时,又一个杀手领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和一个清秀的男子进来了,随后便是一大批御林军。这个世界真是太刺激了!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比如现在……   “参见公主!!!”御林军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向云浅歌行礼,吼声震天。   云浅歌本就毒素乱串再加上这一刺激,又流鼻血了,她热的打了一个哆嗦,用手帕捂住鼻子,盯着那两个杀手怒道:“你们都不知道通报一声的吗?”   两杀手被云浅歌这一声狮子吼吓得浑身发抖,其实她们这些杀手以前在刺杀云浅歌之前调查过公主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浩宇公子是公主的夫君,司徒乐萱和东方明轩分别是她的大姐和四弟,所以她们所有杀手商量了一下,本着想要邀功的心态就没有通报,通常这是惊喜的事情来着,介以讨好讨好新阁主,希望新阁主可以将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她们哪知道她们的新阁主在做这事儿,不然有一百颗胆子也不敢来邀功领赏了。   前来代表的两杀手惊恐的跪在地上,吓得冷汗琳琳:“阁主恕罪,属下等自做主张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   司徒乐萱穿着一身银色铠甲,戴着头盔,威武极了,她走过去拍上云浅歌的肩膀,贼笑:“三妹,你俩终于好上了?”   云浅歌没有回答大姐的话,而是皱了皱眉,握着百里鸿哲的手紧了紧,冷冰冰的命令道:“所有御林军都出去。”   “是公主。”御林军们异口同声的应到,不过切还是有不少人偷偷拿眼瞟百里鸿哲,眼睛里带着弄弄的八卦味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早听说百里家拒绝了安家的婚事,如今鸿哲公子却和公主共处一室,并且还衣冠不整的,啧啧,难道是因为百里鸿哲喜欢上了公主?   这么想着,一些往外走的御林军又朝云浅歌偷偷瞟了一眼,瞬间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大便一样,鸿哲公子这是什么审美观啊,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本来这世道鲜花就够少了,现在好花还被猪拱了,还是这么花痴无能,胸无大志的公主,唉!   最后走的御林军轻轻的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云浅歌,百里鸿哲,万俟浩宇,司徒乐萱,东方明轩四个人了,此时一片静谧,空气里都流动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唯有看不懂气氛的司徒乐萱吊儿郎当的揽着云浅歌的肩膀,没心没肺的继续八卦,眼睛笑得弯弯的:“三妹,快说说,你俩咋好上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各有不同,心思迥异。万俟浩宇冷着一张脸目光如冰刃般盯着两人握在一起手,恨不得将两人的手心都盯出无数个大窟窿。   凭什么,他作为一个正夫才能享有的权利现在要被其它人享用,他不甘心,明明是他才是她的夫君啊,还是……还是她打算将百里鸿哲娶回第228章不要说!!!   连万俟浩宇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想法是有多酸。   这个狠心的女人,她还嫌府里的妾侍不够多么?她以前不是经常说有多爱自己么?不是说要把他压在身下****夜夜的蹂躏么?可是为什么在她强娶他回府之后,一切都变了。更可笑的是,终于有一天,他不再恨她厌恶她,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她,而她竟然……不爱自己了。   现在,更别说想要****蹂躏他这种事情了,就连她进他院子的时间也屈指可数,她,从没碰过他。   而东方明轩却是死死的咬着唇瓣,他的脸上早就没了一分血色,袖子里的手都在一点一点的收紧。   灯光下,男子身着一件青色的袍子,袖口有青竹滚边,头发挽起,拆着一根绿色的玉钗,他的打扮虽寡淡素净,却显得清秀俊美极了。   东方明轩的睫毛轻轻颤抖,眸子里渐渐弥漫起一层层水雾,一滴滴迷蒙而晶莹的泪珠便顺着俊秀的脸颊滑落下来。心里好难过,他一直都知道二哥喜欢三姐的,他也知道也许有一天他(她)们真的会在一起,毕竟二哥实在是很优秀的呢,只是想不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有准备好。   百里鸿哲再怎么坚强,说到底也是一个男子,他被这重重的打击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今天他被所有人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在三妹的房里,自此以后,他将名声扫地,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娶他。   呼……正好,他也不愿意随便嫁给哪个女人呢,三妹说自己无法替代上官凝,其实,也没有女人能够替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过他伤心的是,也许,他真会被浸猪笼吧,也许以后都不能再守护三妹了呢。   云浅歌感受到了二哥的不安,她握了握他的手给她加油打气,少年苍白的脸色映入她的眼中,她心里一疼,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才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会娶二哥的。”   她怎么忘了,这是女尊国,要是她不对二哥负责的话,二哥以后该怎么嫁人。奕,对不起,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她不能让一直宠爱他的二哥受他人歧视,遭人白眼,二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呢。   司徒乐萱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哼哼,打趣道:“哎呀,娶吧,娶吧,你早该娶二弟了,他啊,对你早就芳心暗许了,就你这根木头疙瘩不解风情。”   百里鸿哲的身子僵了僵,侧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眸光坚定的少女,微微吸了一口气:“三妹,你不用照顾……”   那声我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女子素白的指尖捂住了唇,云浅歌浅浅的勾唇对他微笑,目光里带着柔光,她的语气是那样轻柔让少年的心底轻轻一窒:“二哥,娶你,是我自愿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呀,你不是说要一直守护我么?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呀。”   百里鸿哲抿了抿唇,下巴线条有些僵硬,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低头沉默了下来,细密的睫毛掩下一切思绪,心里道不出什么滋味。这一刻,他竟然不想去推辞,就算知道三妹只是为了负责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愿放弃,他想要留在她身边。   “妻主大人,你纳鸿哲公子为夫,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想百里将军那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万俟浩宇眸光冰冷的扫了一眼百里鸿哲,冲云浅歌冷笑,满室富贵堂皇的装饰衬着他素净雪白的袍子,别有一番高贵清冷的味道。   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几不可见的嘲讽,在外人眼里,她是一个臭名远播,残暴不堪,花痴无能的公主,百里将军会舍得将她的宝贝儿子嫁给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么?痴人说梦。   云浅歌轻轻蹙眉,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万俟浩宇今天很生气,说话句句带刺,语气酸酸的,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二皇妹的话,她真会天真的以为他喜欢的就是自己了。   身体上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她要是再不沐浴的话,估计真的要热晕在这里了,云浅歌干咳一声:“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她冲外面命令道:“来人,替我朋友安置一下住处,顺便帮我安排一桶冷水进来,我要沐浴。”   话音刚落,一名杀手便走了进来,恭敬的对云浅歌弯腰:“阁主。”   杀手又向司徒乐萱几人点了点头:“请几位跟我来。”   万俟浩宇还想说些什么,都被她突然赶人的行为生生将后面的话咽回了嘴里,只是很生气的冷冷扫了她一眼,澄如秋水的眸子里闪过几丝莫名的幽光。   司徒乐萱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唔,你这么说的话我都累了呢,找了你这么多天,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混成阁主了。”   司徒乐萱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正准备去叫明轩走的时候,脚步却像是打了桩一样,再也无法前近一步,明轩,他……哭了,她刚才的注意力全放在三妹的八卦身上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明轩在哭。   他傻傻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咬着唇,一身青衣虽然不华贵却是那样素雅干净,他清秀的脸庞上挂着轻轻的微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正有层层水雾,眼泪一滴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迷蒙而晶莹。   司徒乐萱的心在这一刻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刀片在她的心尖上切割着,微疼。   明轩,爱极了三妹,现在看见三妹和二弟在一起,他成了最难过的那个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很讨厌他哭!因为那样她会更难过!   司徒乐萱咬牙走过去,一掌拍上东方明轩的脑袋,一如既往恶狠狠的凶他:“笨蛋,哭有什么用!你既然喜……”   “不要说!!!”东明明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惊叫,被戳穿了心事的他整个人都吓得发抖,他侧过头看向正不明所以望着他的三姐,死死的握着手,因为握的太紧,手被割出了一个个深深的月第229章自作孽,不可活   不能说……   他比不上二哥优秀,又出身青楼,他再笨再傻也感觉得到三姐只当他是弟弟,要是三姐知道他喜欢她,会不会最后连做弟弟的资格也丧失了,所以,他不要告诉她,他不敢要她的答案。   “四弟,你怎么哭了?你看你这眼睛都肿的和兔子一样了。”云浅歌走过去宠溺的捏捏东方明轩的鼻尖,笑眯眯的打趣道。   东方明轩擦了擦眼泪,挂着泪痕弯着嘴角微笑:“我只是很高兴,三姐和二哥终于走到一起了呢。”   这样就够了,只要能在三姐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弟弟,也足够了。   云浅歌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抬手干咳:“这有什么好哭的啊。”   穿着银色铠甲的女子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抬手在东方明轩的脑袋上赏了一拳:“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来帮你说。”   司徒乐萱清了清嗓子,正要继续说却被男子踩了一脚,东方明轩瞪了她一眼,而后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对云浅歌扬起一抹轻笑:“三姐,我有些累了呢,我们就先下去休息了。”说罢,拉着司徒乐萱的肩膀就使劲的往外拖。   “喂,你干嘛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司徒乐萱恨铁不成钢的回瞪他,这个傻瓜,总是一个人像小动物一样缩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明明难过却总一声不吭,知不知道这样她很生气!   “三妹,我是想告诉你……唔。”司徒乐萱话还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巴,身子已经被东方明轩拖了出去。   那名杀手见两人出去赶紧跟了出去,带她(他)们去下榻的地方。直到两人已经离云浅歌的房间有很远的距离,男子才放开她。   一脱离钳制,司徒乐萱就像诈糊的猴子一样气得跳脚,她愤愤的在男子头上敲了一拳,都快要气糊涂了:“东方明轩,你搞什么!我是在帮你!”   “谁要你帮我了!是!我是喜欢三姐!一个青楼妓子喜欢堂堂公主你觉得很可笑是吧?所以你想要告诉三姐,让她拒绝我,看到她拒绝我的样子你会觉得很有趣是不是!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不会顾忌我的感受,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只会捉弄我!”   清冷的月色下,男子青衣华发,那张清秀的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清俊的容颜上尽是清晰可见的伤痛,他像是发怒的兔子红着双眼对她吼,澄澈的眸子里弥漫着层层的水雾。   男子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第一次没有再追了上去,司徒乐萱僵着身子,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动作的立在了原地,她只知道心里“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一瓣瓣,怎么也拼凑不完全。   呆呆的看着东方明轩离去的背影,司徒乐萱的唇角僵僵的勾起一点点弧度,明轩,你知道吗?我不是觉得有趣,我在为你心疼。小的时候你不爱亲近于我,如果不是我去捉弄你,在那么多名门小姐里,你又怎么会注意到我。直到我们越长越大,当捉弄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也已经改不过来了。   而这边的房间内,云浅歌逐渐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大姐和四弟,一头雾水的摩挲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用胳膊碰了碰二哥的手臂,神秘兮兮的凑了上去,一副很有八卦的表情:“二哥,刚刚大姐想要说什么啊?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呢。”   百里鸿哲将看向外边的视线移了回来,揉了揉鼻尖无奈的浅笑:“你啊,还是快些沐浴吧。”   少年摇摇头,既然四弟不想说,他还是不要将四弟喜欢三妹的事情说出来好了,毕竟,这是四弟的隐私,不过,能渐少一个竞争对手总是一件好事,他可没有那么大方将三妹让出去。   万俟浩宇冷冷的扬眉,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东方明轩喜欢公主,百里鸿哲不告诉公主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这个当二哥的都不说,他就更没那个好心管别人的闲事儿了,这些喜欢公主的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只剩他一个最好。   “阁主,您要沐浴的事物已经打理妥当了。”一名杀手走上前道。   “行了我要沐浴了,你们都下去吧,你去将这房间外所有的杀手撤走,我不需要人保护,有人在周围我睡不好。”   云浅歌一边冲那名杀手命令道,一边推搡着万俟浩宇和百里鸿哲就往外赶,当她的手触及到万俟浩宇的背脊时,男子的眉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后恢复如常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啪。”门被云浅歌一把关上。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云浅歌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沐浴了,她必须尽快将毒素排出去,现在两种毒素在身体里打架,她体内的热量已经越来越重了,连身子都感觉飘忽忽的,再是不排除毒素的话,恐怕有生命危险。   “咳咳咳。”云浅歌用手捂住唇费力的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一样,很快嘴里一片腥甜,她在刚才就感觉那股火热已经烧到了喉咙,一股股的鲜血往喉咙上冒,为了不让人心不稳以及大姐她(他)们担心,她一次次的将鲜血给咽了下去,鲜血又冒了上来,周而复始,而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松开唇边的手,手心里猩红的鲜血像是绽放在手里的血色玫瑰,妖艳而诡异,云浅歌一边咳嗽,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木桶前,伸手摸了摸桶里的水,好冷。   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递了过来,云浅歌勾了勾唇,正好,如果不是冬天里的冰水,又怎么会将毒素逼出去呢?   她费力的脱掉外衣和里衣,身子热的快要裂开了,最后,她连肚兜都来不及脱就虚弱的跨进了浴桶里。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云浅歌无力的抬起手抚向另一只手的脉搏,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因为刚才极力忍住毒素,导致毒素已经涌上了百汇穴,要是再过半个时辰烧坏了大脑神经,她不傻也疯了。   云浅歌喉咙里一片腥甜,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冒了出来,喷在木桶里,清澈的湖水瞬间染上一片猩第230章他输了   她轻抬手腕,动用内力将地上的衣服给吸了过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皮制小包,才将衣服扔了出去。摊开小包,便是一排冷冷的银针,为了不让自己被烧糊涂而扎错穴道,云浅歌轻启薄唇虚弱的念道:“极泉穴。”   语毕,银针便在极泉穴的位置扎了下去,这样的做法可以使她加深记忆,不容易遗漏。   “合谷穴。”她抬起左手,手指张开,在手背拇指和食指长成45度角时,找准骨头延长线交点的位置刺了下去。   “曲池穴。”   也许是毒素感觉到了她的压制而开始抗拒,大片大片的毒素开始疯狂的在她体内乱窜,云浅歌疼的颤抖着牙齿一边念一边向曲池穴扎去。   这一扎,寒毒与(媚)毒疯狂的在体内撞击,忽冷忽热时而像万里冰山时而像爆发的火山,就连意识都快要模糊起来,不行,她不能睡,要是睡着的话,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云浅歌才不会死在这里,她的命由她不由天,老天想要收她的命,还早着呢!   云浅歌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咬上自己的手腕,狠狠的,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很快,手腕被她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滚滚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了下来,连她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嘴里的鲜血还是手腕上的鲜血了,只知道有血液一滴一滴的从手臂间滑落到了水里,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这惊人的一幕被万俟浩宇和百里鸿哲深深的看在了眼里,他们两人原本都装作回房,却在进了房间后又不约而同的出来了,两人相视一愣,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时候不需要多言大家都能猜到对方想法,他们两个是情敌,自是一路无言,不过都非常有默契的停在了云浅歌的门口,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往里看。   只是不知道,这一看竟像是有一道响雷在两人的头顶炸开,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房内的女子,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坚韧冷静的一面,坚韧冷静到,让他们心疼。   只见女子只穿着一条玫瑰色的肚兜坐在浴桶里,肚兜因为被打湿而湿湿的贴在身上,呼之欲出的双胸在肚兜里若隐若现,水中的她不难看出她的身材窈窕,肌肤如雪一般莹白,柔嫩得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光滑细腻,漆黑如墨的长发由于沾了水的缘故而紧紧的贴在双肩。   可就是这样美好到无懈可击的身子,她竟然狠的下手,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手臂,毫不犹豫,干净利落,那皙白的手腕瞬间被她咬出了鲜血,在手腕上渐渐流出出一根根诡异猩红的血丝,犹如盛放在彼岸的曼陀罗,凄冷绝美到令人窒息。   她的脸还是和往日一样丑陋,唯独那双迷蒙的眸子却仿若漫天微醺的星辰,在迷蒙与坚毅的目光交替着忽闪忽闪,带给他们极大的震撼。   或许是她的意识很不清晰,她在咬了一个地方后又换了别的地方咬,几翻下来,手腕上几经出了好排牙齿印,她的手是红的,浴桶里的水也是红的,终于,在她又咬了一排牙齿印后,她眼睛里的迷蒙的雾气散去,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根银针,嘴角虚弱的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意,明明是那么虚弱却灿烂的亮了他们的眼。   “天枢穴。”云浅歌终于找回了意识,凉薄的唇微勾,拿着银针像最后一个穴道扎了下去,她赢了。身体里的(媚)毒终于消散带尽,她也成功因为体力不支而躺在了浴桶里昏厥过去。   万俟浩宇走到门前便要推门,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了去路,少年皱眉,声音里带着怒气:“你要做什么?”   “鸿哲公子,你这话是不是问的太多余了?我当然是进去侍候我的妻主了。”清冷男子语气淡淡的,眉宇间却尽是不悦。   “你没有经过三妹的同意,就不能进去看她。”   两个风姿卓绝的男子站在屋前毫不退让的对峙着,空气里都笼上了一层火药味。   清冷男子好笑的扬了眉,启唇相击:“我不可以,难道你可以?我是公主明媒正娶的夫君,而你可还没进门呢,你说是我有资格还是你有资格进去侍候她?”   到底是将军府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男儿,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可别忘了他才是公主府名正言顺的夫君,他现在没过门就敢和自己叫板?万俟浩宇心里这么想着,却压根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物。   少年被万俟浩宇的话给噎住,可是偏偏男子声音冷然却字字直戳他的痛处,是的,没有人能比他万俟浩宇这个正夫更有资格。   只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侍候三妹,他不甘心。   百里鸿哲眼里的眸色沉了下来,义正言辞的开口:“三妹不会喜欢你样。”   呵,看看,说的多体贴公主似的,就是你这副正人君子样才把公主勾到手的吧?万俟浩宇冷冷的立在原地,声音如一滩秋水般淡无情绪:“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   万俟浩宇顿了顿,继而又想到什么似的语带嘲讽的说道:“你已经赢的彻底,却丝毫不愿意给别人机会么?难道你还没进门就想背上一个妒夫的称号吗?”   万俟浩宇的目光冷如秋月,字里行间却都带着讥讽之意,要知道善妒,可是犯了每个女人的大忌,哪家的女人没有三夫四侍的,更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呢。   百里鸿哲微微一怔,他赢了么?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只知道犹如吃了黄莲般苦涩极了。趁百里鸿哲**的瞬间,万俟浩宇推开他的手便打开门走了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少年不去听里面的响动,黯然的迈着步子便往回走,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也吹起了他白色的衣袍,这个冬天似乎太冷了一些呢,冷冷清清的月光洒在他如玉般的身姿上,带来薄薄的凉意,冷风将地上的沙石吹的刷刷作响,他突然颓然的笑了。   三妹,喜欢的人是上官凝,所有人都以为他赢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第231章可是,我等不及了。   高贵清华的男子踩着雪白的地毯走到木桶边,在屋外看到的情况根本就不及他在屋内看见的她要触目惊心,她的身上好几处都扎着银针,浴桶里的水血红了一片,她的额上布满了层层细汗,脸色苍白的可怕,就连脸上那些黑斑红斑都更加显眼了起来。   公主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虚弱的靠在浴桶上,如果不是还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恐怕他都会以为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万俟浩宇腰弯心疼的将云浅歌从浴桶里抱起,公主身上的温度已经冷却了下来,并不像她推自己时那样灼热,在她那样急急忙忙将自己推出去的瞬间,他就猜到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按耐不住心里的担忧,他又返了回来才发现,原来,公主中毒了。   他抱着她走到床边,突然觉得好笑,公主的身体并不像其它女人那样结实彪悍,却不知道这样窈窕诱人的身板是怎样经受住得住刚才那非人的折磨的。   万俟浩宇将女子轻轻放在床上,细心的将一根根银针拔了出来,而后撕下自己的袖袍,对着她的手臂认真的包扎着。待   一切做完以后,他才安心的脱鞋**,伸手一捞将女子小心翼翼的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听着公主微弱的呼吸声,他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清柔的弧度,有她在他身边,他才能找到一种安心的感觉,天知道在他发现她失踪的时候,他心慌的都要疯掉了,妻主这么爱乱跑,以后他可得好好看好了才是。   他用内力弹熄灯芯,整个殿宇都漆黑了下来。   万俟浩宇收回手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听着她的呼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天没有合眼,他也累了呢,今天就暂时放过她了,明早再收拾她好了。   夜,静静的,时光也静静的,万物都像是在此时沉淀了下来,房内,清冷卓绝的男子抱着已然睡去的人儿,沉沉睡去,也许在这一晚,他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他的嘴角才会一直都勾着一抹浅浅的幸福的微笑。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缕晨光穿透薄雾,便迎来了一个美好的清晨,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女子细密如蝶般的睫毛眨了眨,便睁开了惺忪了睡眸。入眼的第一眼便是那张惊若天人的俊美脸庞,在晨光下美到令人窒息,好清冷俊美的男子啊。   云浅歌咂咂嘴感慨,等等,云浅歌脑子里嗡的一声,突然反映过来,这是……万俟浩宇!   云浅歌一脚就要将男子踹下去,却不料男子突然睁开了澄如秋月的冷眸,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轻描淡写的问道:“妻主好雅兴,这大清早的就要做运动了吗?”   “我做你妹的运动!你怎么总爱爬上我的床!”   云浅歌气的爆了粗口,瞪圆了眼珠子恶狠狠的问道,这个男子的行为太令人发指了!   不是说女尊国的男儿都矜持吗?万俟浩宇的矜持她就从来没见到过,这已经是他第N次爬上她的床了!   万俟浩宇放下她的腿,他在女子的唇上轻啄一口,如琥珀般清澈的眼眸中有一道流光闪过,嘴角清柔的笑意像是秋天里的湖水醉人心扉,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柔情:“这次我不止要爬上你的床,还要吃了你。”   云浅歌一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慌乱的推开他:“浩宇,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有病吧你!”   虽然不理解发神经是什么意思,不过她骂他有病,他倒是听懂了。   万俟浩宇如秋水般的冷眸似荡漾出一道浅浅的秋波,他有些受伤的勾了唇角:“我有病是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夫,既然百里鸿哲可以和你圆房,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质问的问道,他的眸光清清冷冷的,却是那么认真,认真到让云浅歌突然觉得害怕。这个男人绝对不如表面上这样清冷淡漠,说不定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云浅歌不动声色的向床脚缩了缩,朝身上的曲池穴摸去,如果万俟浩宇再敢对她动手动脚,别怪她把他扎成刺猬!   疑?   她身上的针呢?   心里咯噔一声,云浅歌惊恐的又朝身上的合谷穴,极泉穴摸去,每摸向一个穴道,心里就又凉一分。   “唰!”   她一把掀开被子,看向洁白如玉的身子,她的身体上还有清晰可见的针孔印记,冷冽的空气便袭上了她的身子,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她的心寒的彻底,身上扎着的银针,没有了!!!   “公主,你身上的银针在昨天已经被我拔出来了。”万俟浩宇也向床里移了几下,伸出修长的手将她给捞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如玉般细长皙白的手指清柔的抚向她的脸,清柔的开口,替她解惑。   现在,她是真的怕了,昨天因为和毒素做斗争耗费了大量的体内内力,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这样的情况她必须要休息个好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眼下的情况如果万俟浩宇真要对她做什么,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云浅歌使出吃奶的力气拍开他乱动的手,语气冷冰冰的,清澈的眸子里冷寒一片:“别对我动手动脚,万俟浩宇,你要是敢……我就……嗯……”   万俟浩宇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将被子扯了过来,盖在两人的身上,随后一个清柔的吻便压了下去,落在了女子如花般美好的唇瓣上,轻轻的(吸)允着。   云浅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感觉到万俟浩宇已经在解衣服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第一次吓得花容失色。   “浩宇,你别这样,你冷静一下,真要做的话,咱们等晚上好吗?”云浅歌要被吓哭了,好言规劝道,他每解一颗扣子,她就匆忙间费劲的帮他系好,周而复始,万俟浩宇愣是没有将衣服脱下去。   清冷男子眸色一凝,如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他倾城的容颜在阳光下如天人般俊美,往日淡漠的眼眸里却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万俟浩宇的声音如珍珠落玉盘般清晰:“可是,我等不及了。”   禽兽!她这是要被XXOO的节奏第232章还是没能守住自己   “浩宇,别这样,就算等不及也要等啊,今天我没有兴致,要不改天……改天啊……”女子清澈的眸子里闪过如小鹿般的惊慌,手里动作不停的帮万俟浩宇扣上衣扣,因为费了太多力气,额上开始冒出层层细汗。   “你就是不想给我对吗?我今天若是执意要和你圆房呢?”万俟浩宇轻声笑了,笑容里却见不得有多少暖意,反而如玉石般清冷还带着淡淡的怒意。   “你敢!”云浅歌用力所用力气握上他的手,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她死死的瞪着他冲他吼!   要是他敢这么做,她绝对不放过他!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万俟浩宇不敢做的事情。”清冷卓绝的男子压下她的手,清凉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这一次的吻并不像刚才的吻那样清柔,而是一下下的贴上她的唇,急切的带着浓浓的占有气息。   他的吻里有薄荷般的凉凉味道,如果不是被强吻的话,云浅歌也许会觉得和他接吻也是一种享受,只是,现在她是被强迫的,哪里还有那些闲心去研究他的吻有多美味。   云浅歌侧过头使劲的躲避着,而他却毫不介意的一次次触碰上她的唇,用舌头舔着她的上下唇。   这种被舌部味蕾舔掠的感觉让云浅歌身子快速的掠过一道电流,她伸腿铆足了力气在万俟浩宇的身上踢了几下,耳尖微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刚刚清了毒素的她虚弱的像是会随时晕倒的病秧子,这一脚,便耗费了她剩余的所有体力,她累的重重喘着粗气说道:“浩宇,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云浅歌快要被万俟浩宇的行为气昏了过去,万俟浩宇为了二皇妹已经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达成目的,而这一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作践?果然在她心里他现在的行为不过是不知廉耻而已。   云浅歌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带给了万俟浩宇极深的伤害,男子自嘲的轻哼:“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如果她的心里没有他,那他如果怀上她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分到一点她停留在百里鸿哲身上的目光,哪怕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   他酸涩的抿了抿唇,就连心底的疼痛都让他难以呼吸,晨曦的微光下,他的面容美若神抵的,淡淡的晨光将他的脸部轮廓也带上了几分柔光,他轻轻的吻上她白皙秀美的脖颈,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公主,就让我,怀上您的孩子吧。   他温凉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间,让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阵颤栗,云浅歌轻轻的攥着被子,此时的她身子再也没了一丝力气,望着头顶紫色的帐顶,樱红的唇瓣轻启,幽幽吐出一句话:“万俟浩宇,我会恨你的。”   挣扎有用吗?他武功高强,而她却因为昨天的事情耗费了所有的体力,她,是斗不过他的,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再做那无用的事情,现在的她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呵呵,那你便恨吧。”   没有反抗的她,让万俟浩宇这次很顺利的脱下了所有的衣服,当他微凉的身躯触碰到她柔弱温热的身子时,就像是一股幽泉撞击到一枚火种,让他和她同时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感觉到她的颤抖,万俟浩宇像是受了鼓励般在云浅歌的身上各处游走着,所到之处如电光火石般带上层层电流,激的云浅歌颤栗不止。   云浅歌气的咯咯的咬着牙,要做就做,干嘛这么婆婆妈妈!完事她好睡觉!   又是撩拨了一阵,万俟浩宇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又是吻上了她的唇,准备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却不料云浅歌死死的闭着唇,不管他如何舔(舐)也不肯松开,还是不想给他是么?她想把身子只留给百里鸿哲一个人是么?   好啊,她不是说会恨他吗?如果恨他,可以让他在她想心里留下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即便是恨又如何?今日他非要让她要了自己不可!   万俟浩宇突然揽上了云浅歌的头,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凉,他狠狠咬上她的唇。   云浅歌心里一疼,该死,好疼。男子一下下毫不留情重重的在自己的唇上啃咬着,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咬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很快便有鲜血溢了出来,留到了她的口齿中,一片腥甜!他只差没把她的肉给咬下来!   云浅歌疼的脸部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却就是不肯松口。   “松口!云浅歌,你给我松口!”见云浅歌这次不配合,万俟浩宇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床上,他的眼里是刻骨铭心的伤痛,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后背砰发了出去。   “砰!!!”被子在顷刻间化为漫天的飞絮,无数的布条和细碎的棉花从空中飘扬而下,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雪。雪花飘飞中,云浅歌躺在床上冷冷的瞪他,她的唇瓣上已经被啃的鲜血直流,猩红的血液像是盛放的血色玫瑰。   她紧紧的咬着牙齿,眼底的怒意像是怒意升腾的狮子,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撕成空中的棉絮般粉碎,想要她松口,下辈子吧!!!万俟浩宇突然放声大笑,笑容中竟带着悲凉的味道,他分开她的双腿便挺了进去,动作毫不留情,重重的一下又一下,似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委屈都要加注在她的身上。   房间内芙蓉帐暖,春意正浓,却并没有多少柔情蜜意,而更像是一场谁也不肯服输的战争在上演。   至始至终,女子都没有再哼出一声,而男子却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的索要着她的身体。   云浅歌的全身都快要被万俟浩宇的撞击给散了架,看着在她身上运作的男子,她眼底有惊人的恨意在流转,脑子里却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奕冷酷而霸道的声音:“歌儿,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她闭上眼,眼角缓缓的流下两行清泪,奕,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守住我自第233章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别看万俟浩宇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做起这种事情起来,简直就是一只没完没了的禽兽!等万俟浩宇总算吃爽了,云浅歌盈弱的身子也再也承受不住,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公主的脸上布着层层细汗,显然是被他刚才激烈的运动所致,万俟浩宇心疼的将紧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拢到耳际,轻轻的将云浅歌拥在怀里,闻着女子身上的馨香,他的心的纷乱的跳动起着,夹杂着或紧张或期待的情绪,他,终于成了她的人。   “阁主,属下过来备早膳,是将早膳备在您的房里还是去大厅和您的朋友们一起用膳呢?”一名杀手敲了敲门,身后是一排拿着膳食是仆人。   听着怀里的人儿已然睡过去的呼吸声,万俟浩穿上外衣,将里衣套在女子的身上,而后清浅的勾了勾唇,不难听出他的心情愉悦:“将早膳盛进来吧,另外再去拿两床被子过来。”   前来备膳的杀手愣了愣,端过身后一名仆人手上的早膳,再对那名仆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仆人立马会意去备物房领被子去了。   那名杀手推开门,拿着膳食走了进去,身后的仆人紧跟其上,在刚进门的时候便闻到一股迤俪暧昧的气息,再看看地上细碎的棉花已经凌乱的床榻,还有床上已然在男子怀中睡去的阁主,杀手心下了然,让人备下膳食后悄无生息的出去了,正巧此时仆人拿来了被子也偷偷瞧了瞧这战况激烈的场景,对万俟浩宇行了一个礼,悄悄关上门退下了。   房间里顷刻间又安静了下来,万俟浩宇将被子盖在云浅歌的身上,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而后走到外屋的桌上选了一碗燕窝粥,放到了床边的檀木桌柜上。   虽然他很想让她再休息休息,毕竟她刚刚清了毒素本就体力透支,还被他……   万俟浩宇白净如玉的脸庞热了热,他拿起被子的一角将手伸了进去覆上她的手腕,把绵绵不断的内力输进她的身体里。见着她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他才满意的收回手,这样公主的身体就会好些了。   为了公主的身体可以早日康复,早膳还是要吃的,只能把公主叫醒让她一会再睡了,男子侧过身,一手端起桌上的燕窝,一手轻轻摇了摇云浅歌的身子,清柔的唤道:“公主,先吃过早膳再睡吧。”   床上的人儿却还是沉睡在梦境里,轻轻的呼吸着,万俟浩宇扬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推了推:“公主,让妾身侍候您用膳吧。”   这一推比刚才重了很多,还真是把云浅歌给推醒了!   只见床上面容丑陋的女子先是睫毛微颤,而后眉头轻轻蹙起,渐渐的睁开了眼帘,在她睁开眼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俊美若神抵的男子拿着一碗燕窝,他贤惠的将碗里热气腾腾的燕窝搅动了几下,然后用小勺盛了一勺轻轻的吹着,虽然只是一个如此普通的动作,却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而优雅,优美的像是一副画。   晨曦的光线柔和了他的脸,也许是阳光的错觉,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温柔。   一向清冷卓绝的男人,会温柔么?如果会温柔的话,那刚刚他对她强迫的行为又算是什么?平日里清清冷冷的那副样子只是他的假象!这样一个淡然腹黑的男人又怎么会温柔!   云浅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身,猛的抢过男人手中的的碗和勺子,将勺子放在碗里,而后一把将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四处飞溅的瓷碗碎片像是砰然爆炸的烟火,碗里的燕窝溢了一地。   万俟浩宇脸上清柔的笑意慢慢收起,眼底那如小火苗般的期待渐渐被她的怒意所熄灭。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个巴掌打得极重,重到他的脸火烧火辣的疼,重到他能听见耳边响起一片嗡嗡的声音,重到他的喉咙里都涌上了一口鲜血,渐渐从唇角溢了出来!   随后那如海浪般怒涛翻滚,咆哮奔腾的声音快要将他淹没:“万俟浩宇,你疯了吗?”   “对,我是疯了,自从你被人从河里捞起来后醒来,我就疯了!”万俟浩宇捂着火热的脸,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冷笑着嘶吼,本就清冷的眼睛里更是像笼罩上了一层淡淡薄冰,浑身上下都在升腾着一股怒气。   呵,如果不是她突然的变化,神秘的让人琢磨不清,睿智的让人着迷,善良的让他心动,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沦落到要用强迫逼她就范,成为了她口中的疯子。   “别和我说落进河里的事情,说到底这件事还得感谢了你,将我打进河里的人,不正是你么?”云浅歌冷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冰冷的语调带着浓浓的讥讽。   是的,她早就记起来了,在前身的记忆里,天泉河建于府内的幽林之中,据说天泉石有滋补养阳,延迟衰老的功效,前身便从邻国引进大量的天泉石,那颗颗天泉石耗费百万两黄金,以天泉石铺路,引自山涧最清澈的流水汇聚成河。   前身本来打算进天泉河洗澡,却在还没有脱衣服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打了几下,而后便掉进了河里,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直到活活被淹死……   “你……知道?”万俟浩宇后退几步,心里咚的一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井底沉,越沉越低……越沉越低……渐渐的沉到井底的最深处……   她冷笑一声,继而摩挲着下巴,像是神侦探柯南一样仔细的替他梳理着案情,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着智慧与冷静的光芒:“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被石子打在穴道落入湖中之后,刚好在一颗竹子后看见了你衣服的衣角,整个府里有资格进天泉河的人除了我这三个夫君还能有谁?慕容熙早就不在府里居住,上官凝是个傻子,他在靠近我三米之外就被暗卫轰走,那么唯一能进入天泉池而不被暗位阻拦,在事发后还能把我的暗卫悉数杀掉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前身以前是有暗卫的,却在她出事以后全部死亡,香草因为被前身派出去做事,刚好躲过了一劫,所有的判断都只是她的猜测,她虽然觉得万俟浩宇有嫌疑,却一直没有证据去确定。   她的本意只是想诈诈他,却不料还真的是他,看吧,她就知道她身边的夫君个个都包藏祸心,没一个是省油的第234章你不滚,我滚   万俟浩宇的脸色登时血色尽褪,他死死的扣着手,眼睛里慌乱的像是犯了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孩子,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咽回了肚子里,一股无名的酸楚从心底涌了上来,就连心底的疼痛都是那样无力,如果早知今日,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下手,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他的确伤害了她。   云浅歌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狠狠的窟上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眼底的恨意是那样鲜明,说出来的话语也是那样的冷酷无情:“怎么?你倒是说话啊,快来反驳我啊,你不是要上演一出贤夫好相公的戏码吗?怎么?不演了?这么快就玩腻了?”   万俟浩宇的脸颊本就挨了一巴掌还在火烧火辣的疼,现在被云浅歌一按更是疼的痛到了骨子里,不过他却愣是没吭一声,在刚才短暂的慌张过后,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往日平淡无波的状态,既然她告诉过自己,她,会恨他的。那么这么做的他,自然要承担后果,现在的情况是他自愿的,他说什么也没用。   见他又变成了平常如仙人般淡漠冷然的表情,本就一肚子火的云浅歌,更是蹭蹭的怒火直线往上升,她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化为最残忍的话语,明里暗里的将万俟浩宇一番嘲讽:“啧啧,当初你为了云夕颜杀我,而现在的你为了云夕颜连身子都贡献出来了,呜呜,我要是二皇妹的话真是好感动哦。”   被云浅歌提到了云夕颜的名字,万俟浩宇身子一僵,细密的睫毛微颤,他无波的眸子里渐渐滑过一丝黯然的神色,心里酸楚的要命,原来她以为他是为了夕颜才强迫的让她要了他。   感觉到他身子的不自然,云浅歌以为他是被她说中了心事,所以更肆无忌惮的丢下第二枚心理炸弹,势必要将这个可恶的男人打击到地底下去:“愚蠢,你以为二皇妹能有多喜欢你?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就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送上别人的床榻任人****。”   女子樱红的唇瓣每吐出一个字,他的心便无力的揪痛一分,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从何辩驳,因为他当初想要替夕颜杀了她是真,他强迫她的事情也是真,无论他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的吧。   见男子一直不说话,云浅歌也失了再教训人的耐心,骂人骂累了也是需要休息的,她穿鞋下了床,站起身,刚要穿过他向茶桌走去,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万俟浩宇身边站立,凉薄的唇轻启,几近不可闻的话语便带着森然的寒意在万俟浩宇的耳边散开,却不难听出有几分讥讽之意:“万俟浩宇,我告诉你,她要么就是不喜欢你,要么,就是在她心里,得到江山比得到你更来的重要,而你,不过就是权势利益中的牺牲品罢了。”   万俟浩宇低着头,紧紧的攥着手,他握的太紧,以至于手背上青筋突兀,那低垂的睫毛下,那双澄如秋月里的眼睛里闪过一团如烟雾般的挣扎。   终于,紧握的手渐渐松开,他像是决定了什么抿了抿唇,而后在她话音刚落时,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他冷然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却足够清晰:“够了,公主。我不是为了夕颜,我是因为喜欢你。”   她侧过头看他,万俟浩宇也恰时突然的抬起头,视线便交织在了一起,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不容掺假的认真,俊美的面容似有微红的迹象,男子白衣黑发,在晨曦的光线中说不出的丰神俊朗,清贵无双。   云浅歌被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逗得哈哈直笑:“哈哈哈,可笑至极,你是喜欢我才要杀我?你是喜欢我,才强迫我要了你的身子?哦,我该感谢你的,毕竟你的滋味可比贵香阁那些小倌们好多了,何况,还是送上门来免费的。”   她见过无耻的,可就是没有见过无耻的,就像是强奸犯刚刚强奸了你,然后对你说我爱你一样恶心。   人人都知道他和二皇妹两小无猜,郎情妾意,他当她是聋子听不见那些风言风语吗?本来这些,她都不介意,毕竟他可以喜欢二皇妹,她可以喜欢她的奕,他们互不干涉不是更好,可是现在……   都是他害的,是他让她又一次背叛了奕,是她夺走了她心里为奕保留的那一分纯真,是他,玷污了她独一无二的爱情。   万俟浩宇就知道她不会相信,不过她竟然把自己和青楼里的那些小倌比,这对出生于书香门第的他,是一种不可磨灭的侮辱,她怎样骂他,他都可以承受,可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她把自己和那些放浪的人儿做比较,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他并不会骂人,他被气得不轻,如秋月拢烟的眸子里流动着淡淡的怒意:“你把我和青楼里的小倌比?云浅歌,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   云浅歌看他生气的样子她心情好极了,正好当看跳梁小丑演戏了,她从茶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下,砸砸嘴嗤笑的回答,眼角眉梢都带着薄情与嘲弄:“夫君?我承认了吗?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难道一个做错了事情的人,就活该一辈子得不到原谅吗?”万俟浩宇的眸子里有忽明忽暗的光在闪烁,他的背挺得直直的,像是亭亭墨竹,周身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味道。   云浅歌又倒一杯茶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将茶杯垛在了桌上,声音冷的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不滚是吗?好,你不滚,我滚。”   说完这句话之后,云浅歌推开门,“啪”的一声关上,力道大的整个房间似乎都震了一下。   万俟浩宇静静的站在房里,就连呼吸都有些轻微的痛,他,真的做错了吗?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第235章做了什么孽啊   云浅歌一出门就尼玛后悔了,好冷啊!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冷风呼呼的刮着,云浅歌双脚打颤的在冷风中抖了几下,突然有一种逃回房间的冲动,不过本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信念,她还是坚持住了,打死不想进去再看万俟浩宇那个混蛋一眼。   “来人!!”云浅歌冲空气中大吼一声。   “属下参见阁主。”几道黑影刷刷的闪现了出来。   “去给我找一件衣服穿。”云浅歌打了一个哆嗦吩咐道。   “是,阁主。”几名杀手刷的消失,不久后便拿着几件衣服呈了上来。云浅歌挑了一件橙**的棉衣和棉裤正准备换上,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里衣好像不是自己的,她的里衣没有这么大啊,云浅歌抬起手朝袖摆闻了闻,里衣上有一股墨竹般的书香气息,这是万俟浩宇的里衣,怎么套在她的身上了?   忽而,她又是疑惑的蹙了蹙眉,她左抬抬手,右抬抬手,最后在属下们怪异的表情中做了一个健美体操,疑?她不是为了清毒素大伤元气吗?怎么会突然好的这么快,除非……云浅歌眼珠子一眼,有人给她输送内力,协助她组织再生能力,这样的话可比在床上躺几天有用多了。   云浅歌双手横着覆在一起,缓缓的开始运动内力,果然发现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快速运走着,这样的内力比平时又多了一层,谁这么好,竟然输了一层内力给她,要知道一层内力按照普通人而言可是要练上好几年的。   云浅歌一边把棉裤换上,再穿上橙**的棉衣,脑子开始飞快的运转着,从一开始到最后房间里除了万俟浩宇就没有别人,不过他为了某种自己不得知的目的强迫了自己,又为什么会帮她康复呢。   她可没那么自恋的会以为万俟浩宇真会喜欢她,一切都是有理由的,让她相信这男人的嘴,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更何况还是曾经把前身害死的男人。   算了,不想了,云浅歌回头对属下问:“我的暗卫们在哪?”   杀手低着虽头面无表情,言语中却很是恭敬的回答:“回阁主,她们被安置在了听雨楼。”云浅歌点头吩咐:“走,带我去。”   听雨楼内,日,月,光,辉和香草五人正用过早膳,五人正准备去给云浅歌请安,刚走到院门口便发现公主竟然自己过来了,她们五人不胜惶恐的跪下向公主行礼:“参见公主。”   “嗯,里面说。”云浅歌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那名杀手先下去,然后抬步往房里走。   走进房里,云浅歌让香草关上门,坐在床上直接了当的问道:“你们五人的武功里,谁的武功最好?”   日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回公主,属下的最好。”   “你们之中谁的算术最好?”这时,辉又站了出来。   接着云浅歌又问了几个问题,大体了解后站起身,开口说了自己的打算:“日,武功最好,那就负责副阁主一职。月,光,辉,香草,你们四人分别为本殿四大**,月,你最有心计,若是发现修罗殿内有人在煽动反叛的苗头,想办法给除了,为了不引起恐慌,记住,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最好用计谋。辉的算术最好,以后每个月修罗殿的进账盘出在经过账房先生那一手后,你务必每月都要仔细盘查一遍,光,你人缘最好,负责从江湖上召集有名声的江湖人士加入,收留武功上好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归家的少女,还有收留资质好却无家可归的孩童,从小培养。”   “公主,这不行,你要是把我们都留在这里,那您怎么办啊?”香草大惊,她第一个出言反对,她从小看着公主长大,这公主要和她分开,她能不急吗。   云浅歌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眸子里宛若清月,语气凝重:“香草,我的内力也在一天天增强,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从阁里挑选出五名暗卫来代替你们的工作,你们都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臂,所以,这修罗殿,就交给你们了。”   “你找别人当这**去,我就跟着公主你哪都不去。”香草噘了噘嘴,两只手叠起随心的拖着后脑勺,老大不乐意了。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到底她是主子香草还是主子啊,怎么香草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呢?都说有什么样的属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作孽啊!   云浅歌将五人的手拉在一起,神情认真的环顾着每一个人,说的是那样的情深意切:“因为这修罗殿里的人,除了你们,我现在谁也不能相信,我希望待我回来那天,这里会是一个不一样的修罗殿。”   说真的,这么一番感人肺腑热血沸腾的话连她自己都感动到了有没有?结果她的暗卫们的反应是……   辉挑了挑眉,直白的问道:“公主,您什么时候回修罗殿?”   不该是这个反映啊,怎么着她们也应该潸然泪下的说自己说:公主,您放心吧,修罗殿在,我们在,修罗殿亡,我们亡!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果然理想很丰满,显示很骨感,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大概两年以后再回来,这段时间我们可以用书信联系。”   “两年!是不是太久了啊?你是准备把烂摊子丢给我们甩手不做是吧?”月惊叫道,五人齐齐对视了一眼,竟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满脸的愤慨之色。   云浅歌只差没气出一口老血,作孽啊,这样的属下放在修罗殿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不用担心哪天气出一个心脏病。   云浅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干咳一声:“咳,怎么可能,只是李够乐的案子完了以后,我会离开皇都,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应该会两年之后才会回来了吧。”   “公主你要离开皇都,陛下和凤后也不会同意的吧。”这时,一向老成的日抱着剑开口,那副模样竟像老师教育学生似的,让云浅歌心里又是补了一句,她无语问天,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第236章畏罪潜逃   等云浅歌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以后,派人把所有的人都集合在了大殿中。   她一袭黄衣坐在血红色的高台大椅上,阴暗的大殿都由灰色的冷色调布置而成,墙壁上镶着大颗大颗的夜明珠散发着森冷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堂堂的。   台阶下跪了一片片望不到头的黑衣杀手,云浅歌将手撑在了座椅上,扫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大姐等人,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万俟浩宇呢?”   一前方的跪在地上抬起头黑衣人抱拳答道:“回阁主,浩宇公子在您离开房间后便走了。”   “哦,畏罪潜逃了啊。”云浅歌阴冷的低喃,她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道无法捉摸的冷意,她还玩够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感觉到了上方女子身边传来怒意,下方的杀手们都噤若寒蝉,皆是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半晌,女子抬起手,如暗夜中的帝王般浑身都罩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人心生惧意:“行了,都起来吧。”   杀手们一个个起身了,云浅歌绕了绕脸颊边的发丝,随心的把玩着,眸子却冷冷的扫在下方的杀手们身上,她轻启薄唇:“日,月,光,辉,香草,你们五人出列。”   日,月,光,辉,香草纷纷出列,女子站起身,缓缓的下了台阶向下走,她姿态随意,落落大方,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优雅,待走到五人身边后,依次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向杀手们介绍:“这是日,月,光,辉,香草。”   “从今天起,日便是这修罗殿的副阁主,她的命令便是我的决定,不容违抗,月,光,辉,香草,分别接任四大**的工作。你们听明白了么?”   云浅歌冷如秋月的眸子淡淡的环顾了众人一眼,发号施令,她森然的语气像是潺潺流淌的暗流滑进每个杀手的心里,带来嗖然的冷意。   众杀手只感觉脚板心都凉透了,她们一致的大声回答:“听明白了!!!”   云浅歌被这声响彻云霄的声音震了震,她揉了揉耳朵,扬起唇露出一个如空谷幽兰般纯洁美好的笑意:“听明白就好,既然我成了你们的主子,那你们就得服从我的规矩,当然,你们若替我做好了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啪啪。”她拍了拍手。   日从袖子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张,一字一句的念到,平淡无波的声音带着内力便响彻在大殿上空:“修罗殿从今往后分为两大派系,一是杀手科,二是情报科。你们每做一单阁主便从中抽取六成佣金,剩下的四成,都是你们的。”   台下一片哗然,杀手们面面相觑,有人甚至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她们竟然有这么多银子拿,没有听错吧?她们从小便是被掳来做为杀人机器,总阁主扣门的要死,每月只管她们吃饱,给的零花就那么一点。   杀手们议论纷纷,在她们还没消化完这一喜讯时又有一重磅炸弹像是砸在了她们的头顶上空,日带着内力的冷然声音响起:“以后每个杀手每星期都可以有三天假期,过节的时候也能得到一些奖励,能力高点的会得到现银,次一点的阁主会派发奖品第237章三妹会被你摇晕的   天啊,还有这等好事!   她们以前哪里有什么假期,更别说有过节奖励了,杀手堆里像是闹开了锅,相互讨论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表情。   香草挑了挑眉,这都高兴成这样了,等日把最后一句念完,她们这一个个的不得高兴死啊。   正想着,日便说出了最后一条:“若是你们有一天不想当杀手了,你们可以退出去。但是是有年限的,必须在四十岁以后才可以退出,并拿到一部分可观的报酬颐养天年,不过要是你们出卖了阻止的秘密,那谁也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一石惊起千层浪!   如果前面的话让她们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待遇,让她们受宠若惊,那这一条,无疑像是天上掉了馅饼。   在她们进入暗黑阁的时候,她们便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得交待在这里,却不想她们还有再出去的一天,人非好木,孰能无情,不少杀手登时潸然泪下,抹了抹眼泪花子:“阁主放心,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绝不会出卖组织出卖您的。”   好几个杀手感动的点点头,一一回应:“是的,我们誓死效忠阁主!”   从最开始只有散落的几个人回应,到最后,所有的杀手都感同身受的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宣誓,眼睛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誓死效忠阁主!!!”   如果说先前她们对这个新阁主只是畏惧,到现在,她们对她的只有崇敬,是她给了她们做为人的尊严,而不是一个杀人机器,她们此刻心甘情愿的效忠于她,这样仁德而又心思缜密的公主,哪里会是草包,是她们以前瞎了狗眼,错把珍珠当榆木。   下马威也差不多了,刚柔并济才是硬道理,看着众目灼灼的眼神,云浅歌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哪里有那么神话,不过是把前世的特工制度搬到了古代罢了,若不是在这万恶的古代,人命如草芥,杀手这一行业被压榨的那么凄惨,她的这些制度又怎么会影起这么大的反响,这些杀手都快要把自己当救命恩人了,好无奈,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制度啊。   云浅歌随便挑选了五个杀手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后,在香草依依不舍的瞪视下,带着大姐她(他)们做上了回公主府的马车。   上好的香檀木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棉绒毛毯,上面摆放着一水晶食桌,就连马车的顶部都镶嵌着夜明珠,足以可见以前那阁主是有多奢华。   司徒乐萱一坐上马车便缠着云浅歌左摇右摇,眼睛里晶光闪闪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很感兴趣的追问道:“三妹,你好威风啊,怎么样才可以像你刚才那样霸气威武啊,快教教我,快教教我啦。”   云浅歌都要被大姐晃吐了,原本马车就很颠簸的,再这么一摇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她还来不及回答大姐的话便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透着阳光般的味道。   他用手替她稳住身形,少年将她温柔的拥在怀中,百里鸿哲轻笑的声音便轻柔的环绕在她耳边:“大姐,三妹会被你摇晕的第238章你问他!   “喂喂喂,二弟,你这是重色轻友啊,没你们这样的,呜呜呜。”司徒乐萱抬起袖子想要抹两行清泪,不过愣是没有眼泪花子流下来,她哀嚎一声,拿掉头上的银色头盔就要惯性的哭着朝东方明轩的方向扑去:“呜呜呜,明轩,你看二弟还没过门就偏向三妹,这日子怎么过啊,我……”   她才扑到一半就快要抱上东方明轩的时候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张着手僵在了半空中,剩下的话被生生逼回了喉咙里。   青衣男子正拿着苹果抬起头,看向司徒乐萱的眸子里闪烁了几下,带着几分闪躲,阳光透过车帷淡淡的洒在他清秀如竹的身姿上,带着一股薄薄的冷意。   连气氛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云浅歌拉了拉二哥的衣袖,兴奋的摩挲着下巴,眼睛里流露着浓浓的八卦味道,她窝在二哥怀里低低的问道:“有情况,二哥,我就说她(他)们有奸情吧,你看她(他)们……”   百里鸿哲无奈的抚额,继而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是大姐她(他)们的事,你就别掺合进去啦。”四弟本就喜欢三妹,三妹在不知道状况的情况下,再进去添乱的话,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哦,好吧。”云浅歌撇了撇嘴,伸手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百般无聊的掏出小刀雕刻起来。   谁也没有说话,马车内一片静谧,只能听到云浅歌沙沙沙的雕刻声,再无其它。等她成功雕刻出一只小兔子的时候,大姐和四弟两个人竟然还僵在那里谁也没有出言先打破僵局。   她将刀放下,窝在二哥怀里用手托着脑袋。感受着这气氛的微妙,再看看大姐僵硬的身体,以及快要把苹果都扣出一个洞的四弟,云浅歌哀叹一声,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了。   “二哥,咱们既然是结拜兄弟,大姐和四弟的事情便是我们的事情,咱们不能置身事外,你不去,我去。”云浅歌站起身将大姐拉了回来坐下,竟看见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大姐竟是红了眼眶,云浅歌戳了戳大姐的肩膀,冷月般的眸子里拢上一抹担忧:“大姐,你俩怎么了?”   百里鸿哲抬手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尖,眼睛里并没有责备之意,更多的却是宠溺,他的三妹,从来都是这么善良,他就知道她哪里忍的住。   少年有些无奈的叹息,三妹这个小傻瓜,这下,恐怕事情会更糟了。   司徒乐萱握了握拳头,红着眼眶气呼呼的瞪了东方明轩一眼,赌气道:“你问他!”她哪里敢和三妹说实话,昨夜她要对三妹说明事实的时候,她就被四弟说了一顿,要是今天再说错什么话,那么喜欢三妹的四弟还不给炖了她。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好吧,看来在大姐这边她是问不出什么话了,云浅歌转而又坐到了四弟的身边,用手撑着头,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轻哄道:“四弟乖,快给三姐说说你们两为什么吵架啊?”   清秀男子心里委屈极了,他用手扣着苹果,把苹果皮都给扣了下来第239章他是胆小鬼   他该对三姐说什么?说他因为大姐想要揭穿他的心思而冲大姐发了火,说他是个胆小鬼,明明喜欢三姐却不敢对三姐说?   东方明轩苦涩的弯了弯唇,指尖都快要扣进了苹果里,他澄净的眸子里很快蔓延出一团水雾,就在云浅歌以为四弟就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却嚅了嚅唇,最后轻笑着冲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三姐,只是昨天说错了话让大姐生气了。”   “你没事?没事会把自己赎身的积蓄拿出来只为了出来看三妹一眼,没事会把我送给你的玉佩都给当掉?”司徒乐萱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她“砰”的一声砸在了软垫上,扯着嗓子对东方明轩吼,眼睛里弥漫着浓浓的怒意,她很成功的被东方明轩气了一个脸红脖子粗。   她始终不明白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明轩为什么就是不肯向三妹说出心意,偏偏要这么折磨她,也在折磨自己。   和司徒乐萱从小玩到大的明轩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姐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不敢,他的身份卑微,一个青楼妓子哪里配的上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痛恨自己的懦弱,他……害怕被拒绝。   东方明轩咬了咬唇,被大姐的吼声吓了一跳,眼泪珠子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掉,打在他那清秀如玉的面容上竟有种雨打梨花的美丽,他的声音弱弱的,细弱蚊蝇却几近颤抖:“我……只是担心……担心三姐会出事。”   四弟的眼泪狠狠的刺痛了司徒乐萱,就像一根根针扎在了她的心上,司徒乐萱自嘲的笑笑:“你担心三妹出事,那我呢,那玉佩是我司徒家的传家之宝,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可有想过你会伤害到我。”   什么!那是大姐的传家之宝!   男子被吓得倒吸了一口气,他深深的将指尖扣进了苹果里,竟是扣下了两块苹果肉,他清澈的眸子闪动着如小鹿般慌乱的神色,东方明轩不知所措的哭泣:“对不起,大姐,我真的不知道……我……”   “好了好了,给你吃只小兔子,别哭了啊,不就是一只玉佩吗?我去替你赎回来便是,你把玉佩当在哪了?”原来四弟是因为担心她啊,云浅歌心间一暖,从桌前拿起自己雕的苹果小兔子,递了过去,她摸摸男子的小脑袋,清柔的笑着,就像是在安抚自家的小宠物。   云浅歌突然觉得明轩真像她以前养的那只小白,(小白是她养的小兔兔),可爱极了,瞧,还总是爱哭,这眼睛都哭的快和小白的眼睛一样红了。   东方明轩泪眼迷蒙的抬起头,便看见有金色的阳光淡淡的笼罩在三姐的身上,三姐温柔的像是邻家的大姐姐,而她剔透如玉的指尖里正拿着一只用苹果雕刻而成的小兔子,在细碎的光晕里似乎闪动着淡淡的微光。   三姐的眸子里尽是一片醉人的暖意,这一刻,就连他的心也跟着迷离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加速跳动着。   清秀的男子刹那间忘记了哭泣,他望着她呆呆的回答:“在鸨爹的手里。”   云浅歌将小兔子塞进东方明轩的手里,看着他一手拿着被扣成不像样的苹果,一手拿着小兔子,神情傻傻的,不由的好笑的又是摸了摸四弟的头,才转头对大姐和二哥说道:“嗯,大姐,一会你们先回去吧,我把明轩送回去,顺便把玉佩要回来第240章不在一个频道   司徒乐萱酸涩的扬唇,点头嗯了一声。赎回玉佩有什么用,明轩当的不是一块玉佩,当出的还有她对他的真心。   “哦,对了,帮我把这货送回公主府压着去。”云浅歌踢了踢马车角落里被捆成一团的红色物体,淡淡开口。   被踢的闷哼一声的上官凝突然抬起头,他的嘴里被塞着手帕,只能用阴狠毒辣的目光瞪着她,似乎想要将她撕成碎片,这个臭女人,竟然将他关在柴房里一天一夜,那种又脏又乱的地方让他肌肤过敏,身上起了一些红色的小疹子,要是他的脸上也有小疹子,他不介意在他翻身的那一天,在这个女人本就丑陋无比的脸上再添上几十道口子!   云浅歌掀开车帘对赶车的车夫吩咐了几声,马车的车速很明显的快了许多,她放下帘子后和大家随意的开了几个玩笑,又搜刮了几个前世在杂志上看过的笑话,好不容易将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没有先前那样僵硬了。   司徒乐萱本就大大咧咧,性子直,听到好笑的笑话自然把刚才的不悦给忘掉了,拍着膝盖哈哈大笑。   东方明轩也拿着苹果和小兔子羞怯的瞧着云浅歌,又飞快的低下头去,白净的脸上有些微红,只是嘴角却渐渐勾出一抹清清浅浅的笑意。   如果可以排除掉上官凝恶毒的视线外,整个车内的气氛也算不错了,百里鸿哲看着女子讲的眉飞色舞,说到兴头上的时候还不望站起来比划一番,他好笑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伸出修长的手将她拉回来坐下,眼睛里尽是一片温柔的宠溺:“你啊,从青楼回去以后要好好休息,不要让二哥担心。”   想着昨天她给自己解毒的时候,百里鸿哲就有些生气,三妹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了。云浅歌虽然不明白二哥咋突然扯这档子上了,不过她还是反应迅速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严肃的应道:“是的,长官!”   此话一出,刚刚还一片祥和的气氛瞬间呆怔了下来,一片乌鸦从司徒乐萱等人头顶上飞过,因为三妹的动作很奇怪,讲出来的话更是让她们觉得莫名其妙。   司徒乐萱挠了挠后脑勺,明明是穿着盔甲应该显得英武的她竟有几分憨厚的味道,她傻呆呆扯了扯嘴角:“三妹,长官是什么?”   黄衣女子的头上滑过数条黑线,她头疼的敲了敲脑袋,在心里哀叹,有的时候,她和她们这些古人果然不在一个频道啊。   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云浅歌耐心的把长官的由来告诉了她们,就连执行官制度以及西元前510年国王制的废除和兴起都给讲了一遍,只讲的她口干舌燥,偏偏大姐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让她有一股想要撞墙的冲动,因为从一个问题出来,大姐可以把这个问题无限延伸,从未接触过现代知识的大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所以她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啊。   正在这时,一道仿若天籁之音的声音响起:“公主,流芳阁到了。”   那是车夫的声音,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云浅歌和大姐二哥倒了一声别,便如蒙大赦的拉起四弟的胳膊下了马车就跑第241章节大家别来无恙啊   司徒乐萱拿起一块梨花酥咬了一口,一边咬一边愤愤的说着,因为说的太过激动,当她每咬一口梨花酥,糕点上的酥屑便落下一些掉在她的盔甲上,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全然是找到了乐趣:“可恶,下次一定要让三妹讲清楚啊,那执行长官好有意思的样子。”   少年抬手摸了摸鼻子,轻笑:“是啊,三妹的脑子里好奇怪,总是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到了流放阁,流放阁坐落于烟花柳巷之中,就连牌匾都是用鎏金所制,这里不愧是权贵富商们的消金窟。   云浅歌还未走进去就听见内里人声鼎沸,丝竹旋律中夹杂着********从流芳阁里溢了出来。二三楼的勾栏上有不少衣着暴露的男子倚在栏边甩着丝帕对来来往往的行人抛着媚眼,捏声捏气的招揽着:“小姐,您来嘛。”   “夫人,奴家在上面呢。”   “小姐,快过来看看奴家嘛。”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性质盎然的朝勾栏上衣着暴露的男子们身上瞟,脑子里却在思考着万俟浩宇不是讨厌自己拿青楼男子和他比较么?不如她真带一个青楼的男子回去气死他。   “公……公主!”不知道谁率先发现云浅歌,惊恐的喊了一句,勾栏上的小倌们齐刷刷的朝云浅歌的方向看去,那面容可怖的女人不是公主又是谁?   小倌们吓得脸色发白,一溜烟,二楼三楼勾栏上哪里还有小倌们的身影,估计都跑去找鸨爹去了。   顷刻间,流芳阁乱成了一片,竟有人仰马翻的感觉。一个穿金戴银,无比风骚的男人带着一群化着浓妆,打扮妖艳的小倌们迎了上来,就连眼角间都带着献媚的笑:“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您这一来,我这流芳阁都蓬荜生辉了啊。”   这就是这里的老鸨了吧,云浅歌淡淡的回答:“本殿是来将明轩送回来的。”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抬脚就往里面走。   鸨爹一愣,这才注意到云浅歌身边的东方明轩,只怕是气的没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小贱蹄子,他好心放他出去,他还把公主这颗灾星带回来了,要知道这残暴公主每来一次他就要亏上一个月的生意,也得损失多少好货啊,公主从来不付钱不说,还把他楼里姿色可观的小倌们都折磨的倒死不活,毁容的大有人在。   再加上这凶残的公主一驾到,简直就比毒药还有用,可以让恩客们大段时间不敢再踏进他的楼里以免沾染晦气,鸨爹现在都要被东方明轩给气死了,等公主走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也许是老鸨事先告知了,流芳阁内慌乱的跪倒了一片。   “参……参见公主。”   刚刚还歌舞升平的青楼在此时变得鸦雀无声,当一个残暴的公主就是这么有威慑力,云浅歌砸砸嘴,竟是看见了好几个朝中的大员,别以为她没上朝就不知道这些人,在前身的记忆里这些人可是鲜明的很那,通通都是那二皇妹的拥护者嘛,哦,对了,她们几个可是没少**她。   “陈大人。”   “张大人。”   “李大人。”   “文大人。”云浅歌抬开步子,高贵优雅的在四人的身边绕了一个圈,而后停在了一个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人身边,弯下身,樱红的唇瓣渐渐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轻启薄唇,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阴冷的说了一句:“大家别来无恙啊第242章莫不是吃错药了?   她的脸上挂着恶魔般的微笑,也许是灯光的错觉,她们竟然在公主白灿灿的牙齿上看见了阴森森的味道。   “公……公主。”文大人穿着一身蓝裙,哆嗦着应着,头垂的更低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背上都冒出了一股冷汗,在心里大骂自己今天没看黄历。   女子摩挲着下巴,似乎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她的唇角挂着**的笑意,轻描淡写的和她们闲聊:“真巧啊,今天逛青楼还能遇见你们。”   文大人在头嗑在了地上,总觉得公主今天的目光太过尖锐,让她一阵发怵,她连头都不敢抬,抖着身子说:“是……是的,公主好巧。”奇了怪了,以前她们逛青楼碰见公主也没啥啊,怎么今天公主说话阴阳怪气的。   不愧是青楼,整个青楼里的装饰都暧昧无比,随处可见的轻纱卷帘,暖石铺地,古玩玉瓶,红桌红椅上都雕刻着情事图案,每一张桌子上都呈放着一盘盘精致的糕点,飘香的美酒,那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合欢图,就连空气中都飘着一种能增加兴致的花香。   扫了一圈后,云浅歌朝老鸨扔了一个眼神,指向不远处的楠木椅:“如果我没有记错,母皇为了不让你们这些国之栋梁耽误政事,在登帝之后特别在国法中拟了一条,和官员上青楼有关的,叫什么来着。”   老鸨立即跑过去将凳子搬了过来,朝凳子呵了呵气,又擦了擦,挂着一脸贱笑狗腿的对云浅歌弯腰摊手:“公主,您请坐。”   老鸨恭敬吗?当然恭敬了,不过那干硬的笑意也不难看出她的恭敬有多少分不甘心了。可是公主是谁?公主可是未来的女帝,她就是有八颗脑袋都不够公主砍的,还不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黄衣女子坐在凳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好困扰的样子:“哎呦,瞧我这记性,还真给忘记了,文大人,你来说说看。”   “臣……臣不知。”文大人眼睛一闭,硬着头皮开口。   女子晶莹如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击着,语气幽幽却暗藏杀机:“不知?不知好啊。一个三品大员连国法都不知道,你这乌纱帽也该摘了。”   她敲击桌面的声音明明不大,偏偏此时青楼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人敢冒出一点杂音,而这时公主用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青楼里竟是显得异常的清晰,清晰到让四位大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文大人咬牙:“臣知罪。”文大人现在的心里那叫一个苦不堪言,这公主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好好的去**小倌倒来追究她们的不是了,莫不是吃错药了?   “知罪好啊,那呆会你就和本宫进宫一趟,本宫帮你美言几句,就说是堂堂大理寺卿平日里处理各种平决狱讼,到现在竟然把最基本的国法都给忘记了。”   公主漆黑的眸子眯了眯,突然暴发出了的冷冽光线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心底一寒,她突然站起身一脚将文霜踢到在地,锦绣鞋便踩上了她的身子第243章我也进来了啊   云浅歌脚下一个使力,疼的文大人龇牙咧嘴,她微微弯下身,声音斩钉截铁的如同一个冷面判官一口便定下了她的罪行:“唉,希望母后可以念在你为国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不会惩罚的太重,毕竟律法意识淡薄的你,是不能处理好那么多冤案的。”   太反常了!太怪异了!不(**)小倌不虐人反而一本正经抓着国法不放的公主简直是太可怕了!   满室暧昧的光线为公主投下了薄薄的冷光,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威压,这种上位者的威压还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促成的,而仿佛像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后从内心流露出的张狂,将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几个官员被吓得冷汗涔涔,吓得最深的无疑是现在被质问的文大人了。   文大人心里不停的敲着小鼓,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思无法琢磨。她被云浅歌踩在脚下,都要哭出来了:“回公主,臣……臣想起来了。”   “哦?你且说说。”云浅歌掏了掏耳朵,语气淡淡的,眉眼也淡淡的,显然做好了一听的准备。   文大人哆哆嗦嗦的将国法中的一条律法给吞吞吐吐的背了出来:“天元王朝宗法第……第……三百五十八条:凡四……四……四……品以上官员(**)(娼)被捉,当削……削去官……官职,终生不得录……录用。”   文大人好不容易把整条律法背完,她每背一条脸色便白一分,待她背完,整张脸哪还有一分血色!和她同行的官僚好友也同样惨白着一张脸,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云浅歌收了收脚,在空中动了动脚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回了椅子上,笑眯眯的,可眸子里却并没有多少暖意:“对对对,就是这一条,文大人果然律法渊博,本宫佩服。”   这个时候她们要是听不出公主在打什么主意,她们就可以去死了!张大人扶着文大人帮她起身,嘲讽的哼了一句:“哼,公主,您别光说我们,您自己不也进来**了吗?”这件事的意思就是:您别拿这件事当事儿,您**的还少吗?   女子恍然大悟的摸了摸下巴:“哦,对哦。我也进来了啊。”   这个草包,这么肤浅的到底都不知道,她们还以为她有后招呢,吓死她们了,就说是个草包嘛,刚才一定是因为眼花了才会觉得这女人可怕,这么一看还和以前一样蠢嘛,都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还想将她们脱下水,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周围响起不少窃笑声,云浅歌冷眸微微的扫荡了一圈,那些窃笑的声音又消失不见,不过却仍能看见不少**客和小倌们脸上那强忍住的笑意,女子勾了勾唇,眸子里闪过一道清华无双的冷芒,笑吧笑吧,一会让你们谁都笑不出来。   四个官员从四周的嘲笑声中仿佛得到了力量,她们开始同仇敌忾的反唇相讥。   “公主,您要是不追究我们的事情,我们自然对公主的行为视而不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张大人挑眉。   “对,您要是告发我们,我们就**您,咱们谁也得不到好处。”陈大人咬牙。   “您要是不怕,咱们走着瞧。”李大人冷第244章银子有着落了   云浅歌摊了摊手,丝毫不惧威胁,嚣张的笑了:“怕?怕什么怕?我无所谓,我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她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般无赖,把四位大人只差没气出一口老血。   文大人再也忍不住瞪圆了眼睛,怒声道:“公主……您别欺人太甚!”   “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本公主的还少吗?那些个**书在母皇那里都堆成山了,本公主不是照样什么事都没有吗?要是你们真想和我同归于尽的话,你们大可一试,看咱们谁先死咯。”女子悠哉悠哉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嘴角的笑意却宛若地狱里盛放的血色彼岸花,阴冷,深沉,带着凝然的寒气。   她的眸子漆黑,锐利认真的令四人都觉得自己的罪恶无处遁形。   这样森冷犀利的目光是她们在公主身上从未看见过的,是的,女皇陛下宠的公主无法无天,她们**的奏折哪一次不是石沉大海?四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她们绝对不能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随后搞笑的一幕出现了,四个大臣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瞬间如霜打了茄子般恹恹的,不久便求饶起来:   “公主恕罪,臣等只是一时糊涂,还望公主不要将此时宣扬出去。”   “是啊公主,臣等以后一定对您马首是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主,求求您高抬贵手吧,臣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那七十岁的老母亲。”   那你七十岁的老母亲知道您出来(**)小倌吗?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行了行了,要我不说去也行,不过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是不是得意思一下啊。”   她心下暗道:看来给明轩赎东西的钱有着落了,还不用自己花银子,这多好的事儿啊。   四人灰头土脸的讨论了一下,而后文大人哭丧着脸说道:“这……公主,您开个价。”   云浅歌自然也不客气,她朝老鸨招了招手,老鸨便献媚的小跑了上去。   “公主,您有什么吩咐?”老鸨脸上的笑容灿烂的笑花一眼,却比哭还难看。   云浅歌素手指了指那冲她赔笑的四位大人,毫不留情的开口:“前些日子明轩压在你这的东西和银两都如数的拿过来还给他,至于你损失的银两,喏,找她们要去。”   “是的,公主。”老鸨很快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一大袋银两,以及一块玉佩喜滋滋的下来了,还以为这次肯定又是血本无归,想不到这一次公主竟然不把这些东西强抢了去,而是让人付银子,他怎能不高兴?   老鸨的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将东西给了东方明轩,一只手在东方明轩的手上摸,慈祥极了:“轩轩啊,鸨爹可没碰这袋里的东西,你这袋里的银子也不多,值钱的也就那块玉佩了。”   清秀男子从包里掏出一块苹果绿软玉,澄澈的眸子里带着惊喜,他兴奋的拉了拉三姐的衣袖,眼睛里瞬时欣喜的升腾起一团浅雾:“三姐,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大姐送我的玉佩第245章我……不会弹琴了   云浅歌将四弟手上的包拿了过来,包包很大,里面却只有一些细碎的散银,额角滑过数条黑线,四弟不是花魁吗?哪有花魁这么穷的啊。   她把软玉和包包递给文大人,很好心的告诉她们:“东西都在这里,你们自己估个价,呆会自己和老鸨商量吧。”   四位大人连碎银都没有数,因为是懒得数,这点钱还不够她们平日吃一顿饭的,她们直接拿着玉佩瞧了,不得不说这玉佩是好东西,上好的青田软玉,堪称绝品,这玉……   四人手心皆是冒出一层湿汗,这玉恐怕价格不菲。   看她们也估量的差不多了,云浅歌把银子和玉佩都收了回来,拉上东方明轩就往楼上走。   “三姐,我们去哪儿啊。”   “去你的房间啊。”云浅歌好笑的回答。   一石激起千层浪,天啊!刚刚那小倌说什么?竟然叫公主叫三姐,整个青楼内一片哗然。   连老鸨都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拉过身边的小倌不可置信的问:“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轩轩竟然叫公主三姐。”   “鸨爹,您没听错啊,他的确是叫公主三姐啊。”被他抓过去的妖娆小倌惊慌失措的回到。   恩客们见公主一走,脸上登时欢喜了起来,她们的脚都跪酸了!   刚走到一半的云浅歌突然知晓了她们的想法似的冷冷向下面扫了一眼,阴森森的开口:“在我没有让你们起来之前,都给我跪着。”让你们笑话我,跪着去吧。   瞬间,青楼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菜色,倒霉啊,果然遇见公主就没好事过。   东方明轩的房间内,不愧是花魁的房间,内里有宽大的香檀雕床,青色的烟罗绫帐,呈放有致的古玩字画,就连地上都由玉石铺成,而屋中最显然的位置还放着一把名贵的焦尾琴,云浅歌走到焦尾琴旁,愣愣的问道:“四弟,你会弹琴?”   东方明轩将小兔子和苹果放在桌上,回过头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三姐,青楼里的小倌必须要有一项拿手的技艺呢,而我擅长的就是弹琴了。”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坏坏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哦,四弟既是花魁,要听你弹一首曲子应该很贵吧?”   他霎时窘红了脸,觉得好难为情,东方明轩害羞的攥了攥衣角:“嗯……弹一次的话大概是五百两吧。”   “五百两,花魁就是不一样呢。”云浅歌在心里飞快的计算着,五百两换成现代的人民币,十万元,好贵……   清俊男子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不过三姐若是要听的话,下次我带着琴去三姐的府里给你弹去,在这里听的话鸨爹会收费的,我们别花那个冤枉的银两给鸨爹了。”只要三姐喜欢听他弹琴,他愿意在没人的时候天天弹琴给三姐听。   女子不由觉得好笑,怎么觉得四弟那样子好想弹给自己听似的,她干咳一声,把视线又转移到了琴上面,赞许的点点头:“想不到四弟还挺会精打细算呢,不过这把焦尾琴七弦琴倒是很珍贵呢。”   “三姐,你懂琴?”东方明轩讶异的惊呼。   三姐……竟然知道这是焦尾琴,焦尾琴其实和噗通的琴长的一模一样,不是深懂琴艺的人,根本就无法看出来的。   窗外花枝拂动,有鸟雀扑翅飞过,她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干涩的应到:“只是……略懂一点第246章已经……很久不碰琴了   三姐肯定是谦虚了,既然懂这焦弦琴,又会差到哪里去呢?就像老鸨,总嫌弃他的琴是一把破琴,太过陈旧要给他换一把,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母亲生前送他的这把焦尾琴是世间七把绝世好琴中的其中之一把。   怎么办,他突然好想听……   东方明轩咬了咬唇,微红了双颊,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可以听听三姐弹琴吗?”   “你想听?”云浅歌一愣。   “嗯!!”清秀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是非常想!!   她回眸向他轻笑,就连唇瓣都变得有几分苍白:“可是我,已经不会弹琴了。”   云浅歌袖中的手指渐渐收紧,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而东方明轩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反而兴奋的攥着手,眼睛里扑闪着激动的神色:“试试怎么样呀,三姐,你就把我当成木头人就好了,随便弹弹嘛。”   他以为是她紧张,鼓励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澄澈的眸子里亮闪闪的,包含着期待的光芒,那是灿若星空般的颜色。“三姐,就一次啊,让我听听吧……”   “三姐……三姐……”看着四弟楚楚可怜的就像一只小狗狗在唤着她,云浅歌实在不忍让这个弟弟失望,心里无奈的哀叹一声。   她在琴边坐下,摸着琴弦神情有些呆滞,颤了颤双睫,细白如玉的指尖在阳光下像是在泛着微光。   玉手轻挑,试了一下音,一道清冷的如泉的音符便迸发在指尖,就连心间都在微微颤抖,云浅歌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已经……很久不碰琴了。   女子低垂了眼敛,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玉指流畅的在古琴上波动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似是在清泉中泛起了涟漪的乐音,她轻启薄唇,明眸里渐渐笼上一抹如烟雾般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唱出了那首已经很久没有再唱的歌曲:“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第247章歌儿,生日快乐   音色从最初的轻快犹如百花盛放般唯美,到了中间变成如风中飘絮般飘渺,再到最后便化为哀哀凄凄,与她空灵的歌声交汇在一起,似乎将他带入了那样一个凄然的爱恋。   整个青楼突然安静了下来,下面还在和四位大人商量玉佩价格的老鸨以及四位大人,还有那跪了一地恩客们皆是抬起头,沉醉到了凄美的琴声与清冷的歌声里。   带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生怕错露了一个音符一句歌词,虽然不知道谁唱的,不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怕是天元国内再也找不出如此琴艺高超的人了吧。   楼下的震撼远不及在房中东方明轩的震撼,他傻傻的看着三姐弹琴的模样,阳光透过窗桕轻轻柔柔的洒了下来,为女子镀上了一层金光,光晕模糊了她的脸部轮廓,就连脸上的斑点都像是淡化了一般。   三姐的身上似乎被音乐披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夺走了他全部的呼吸。   有无数的蝴蝶从窗外飞了进来,五彩斑斓的蝴蝶在三姐的周身飞舞着,旋转着,似在为三姐伴舞。   用琴声感动万物,也外乎如此吧。   东方明轩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跳快得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他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那就是突然屏住了呼吸,因为他觉得就连呼吸的稍重一点都像是对于三姐琴声的一种亵渎!   琴声越来越哀戚,琴声厚重的把空气都带的稀薄了起来,她的歌声是那样忧伤,让人听了有种落泪的冲动,围绕在她身边飞舞一只又一只蝴蝶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在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告诉她不要伤心。   清秀男子的整个世界都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开,他咬了咬唇,突然好想化为那蝴蝶中的一只,他也想抱抱三姐,因为他感受到了三姐内心的难过,他的心,好疼。   婉转而又忧伤的歌曲在指尖流淌,她唱着唱着,眼睛也慢慢湿润了,因为她竟然看见所有的东西都在悄然转变,连时空都跟着变幻了起来。   那一天是她第四次拿下国际古琴第一名的头衔,她刚从比赛场出来,太阳火辣辣的,连空气都没有多少湿度,升腾的全是热气。   无数的聚光灯打在了她的身上,一群黑衣保镖将街道隔出了一道空旷的道路,两旁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以及拿着相机不断拍照的记者。   喧闹的街道尽头,满地用玫瑰花瓣铺就而成的地毯,街道上LED电视屏上全部放映着她的生活短片。   那时的她还穿着比赛的演出服,长长的裙摆拖地三尺有余,她带着疑惑踩着一地的玫瑰花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在极盛的阳光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对着她,听到身后穿来的脚步声,高大英俊的男人转过身,冷峻如刀刻般的轮廓是那样分明,像极了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冷漠王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焦尾琴,漆黑如鹰的眼睛里在看向她时却带着海一样深沉的感情。   “我终于找到你一直想要的那一把焦尾琴,歌儿,生日快乐。”温俊奕嘴角轻扬,冷酷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激动莫名与眷恋的柔情,飘渺在空气里…   其实那一天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而奕,却记得第248章下一次请三姐吃肉哦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琴声的曲调渐渐的降了下来,歌声已经接近尾声,当唱到最后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时,云浅歌的心猛的痛了一下,眼中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连她自己也再也看不清眼前景色,指尖一个颤抖。   “当~!”琴弦……断了。   云浅歌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竟是已经泪流满面,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抬起头对不远处的青衣男子,带着泪花的眸子里晕染着抱歉的歉意,目光苍白的对他微笑:“四弟,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琴。”   所以,她很久不碰琴了啊……   奕死后,她已经不能完整的弹完一首曲子,因为每每弹琴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一天……   “没事的。我会找人去修好的,三姐不要放在心上。”东方明轩连忙不介意的摆摆手,心里难过极了。   三姐……她哭了,女人家有泪不轻弹,若不是痛到极处伤到极致又怎么会哭呢?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三姐她……经历过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还是我去修吧,是我把你的琴弄坏的,怎么有你怎么去修的道理。”云浅歌将琴抱起后起身,走到四弟的身边,用手摸摸四弟的头轻笑道。   东方明轩甚至还能看见三姐眼里还有一些残余的泪花,他咬了咬唇,低下头将玉佩拿了出来,朝三姐递了过去:   “三姐,这是大姐的玉佩,你能帮我还给她吗?”   “这恐怕还是你自己去还好吧?”云浅歌摇头将玉佩给推了过去,毕竟大姐和四弟的误会,还需要他(她)们自己去解除才行。   清秀男子又执拗的将玉佩给推了过去,轻勾了唇角:“可是……我也出不去的,三姐,你就帮帮我吧。”   “那你就把玉佩拿给下人,让下人送过去。”   东方明轩澄澈的眸里渐渐浮上一层水雾:“不行的,大姐不会收的,如果是三姐去帮我劝劝大姐的话,大姐或许会收呢,这玉佩太贵重了,明轩不能要。”   云浅歌心里哀叹,如果她不收的话,看来四弟又打算在她面前哭一场了,唉,罢了,她先把玉佩拿回去探探大姐的口风吧,不过大姐收不收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云浅歌将玉佩拿了过来放进衣袖里,还不忘提醒四弟一句:“大姐若是不要我就还给你,我只能尽力帮你劝劝哦,好了,我走了哦。”   “嗯!”东方明轩欣喜的点点头,刚刚还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下一刻却笑得像朵花一样,他将三姐送到门边对三姐挥挥手,眼睛弯弯的像是小动物般可爱:“三姐路上小心,下一次请三姐吃肉哦。”   正抱琴走在楼梯上的云浅歌脚下一跘,差点没摔在了楼梯上,作孽啊,怎么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吃肉了似第249章简直是个祸害   到了楼下,见着那跪了一地的恩客们,云浅歌心情好极了,估算一下时间,这些人至少跪了一个多小时了吧,唔,太可怜了。   她抱着琴走到楼下,冲老鸨吩咐了一句:“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她可不想顶着这一张招摇过市的脸吓跑一路的人。   老鸨点头哈腰的命人准备,不多时门外便出现一辆红色的马车,马车上雕刻着妖娆的花朵,就连车帘都是红色轻纱,让人对内力浮想翩翩,果然是青楼的马车,够那啥的。   云浅歌满意的点点头,有马车就不错了,她也不嫌弃,至少不用走着回去,她抬起手,像是莫大的恩赐般开口:“都起来吧,大家也跪累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四位大人可商量好了?”冷眸微微一扫,终后停留在了文大人等人身上。   文大人只感到如芒刺背啊!见了鬼了,今天的公主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不正常呢!她碰了碰同僚的胳膊肘,讨好的冲云浅歌贱笑:“商量好了,都商量好了,臣恭送公主殿下。”   张大人等人也反映过来,一个接一个的碰手肘,而后依次皮笑肉不笑的磕头送别:“臣恭送公主殿下。”这次回去以后,得赶紧去找二皇女殿下商量对策,这公主决不能留了!简直是个祸害!   得到答案后云浅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们,看着外面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大概4点的样子了,她连得赶紧回府了,云浅歌坐上马车走了,恩客们揉着发疼的膝盖哭爹骂娘的站了起来,整个青楼里如揭开了锅,沸腾极了。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公主是抱着琴下来的?难道刚刚弹琴的人是公主?”   “不是吧……”一听这话,众人脸上那副如同便秘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   不过很快一人的话便打消了大家的顾虑,只见那人不屑的瞧了先前发言的那一人一眼,眼睛里清晰的写着你是傻子这四个字似的,嘲笑着说道:“我天元王朝谁不知道公主从小不会舞文弄墨,不会琴棋书画,对武功一窍不通,就一个草包废物,你说一个废物竟然能弹出那样的曲子,做出天下一绝的词,我看你脑子才是不好使了。”   此话一出,众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她们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往日一个废物可以变成天下惊才,要是公主真的有那么好,那么她们到哪里去听笑话去啊,她们可从来都是把公主的一系列“英勇”故事当成是饭后谈资的。   所以,到以后有人问起来那首惊世之曲是何人所唱,大家先是说青楼里的一个不知名的恩客所弹,到后来变成青楼里的绝色琴师所弹,到了最后竟是越传越悬乎,竟然说那是仙人下凡,唱的仙曲,而贵香阁的生意也因为这些传言让人们觉得很神秘,生意越来越好,后来竟是把其它青楼的生意都给压了下去,一跃成为京都青楼之首,多年后的云浅歌在听到这个传闻后也不过是一笑而之罢第250章这样能让她得到快意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玩闹声不绝于耳,云浅歌将手倚在车窗边枕着手听着耳边的喧嚣渐渐沉入了梦香。   这些天太累了,再加上解了毒的关系她睡的很沉。   等她睡醒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上被披了一层厚厚的雪白毛毯,一个穿着锦绣白袍的男子正透过马车的车窗看着外边的街道,他身上的袍子很名贵,一看遍是价格不菲,袖口领边都有银色滚边。   万俟浩宇的侧脸很美,仿若上帝雕刻出的最杰出的作品,不是很刚硬也不是太过柔和,清清冷冷的恰到好处,这样一个清冷俊美的人儿,他的眼睛里却空空茫茫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那光滑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丝用莲花型玉冠紧紧束起,长若流水的发丝柔顺的批在双肩和身后。   “万俟浩宇,你还有脸出现啊。”云浅歌冷冷的扬眉,虽然只是淡淡的言语,却不难听出她看似毫无情绪的话语里却隐藏着一丝怒气,就连女子清幽的眸子里也快速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冷光。   阳光为万俟浩宇折射下淡淡的光辉,万俟浩宇听见女子的声音从怔愣中回过神,他回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似有柔情的轻烟淡淡泛过,他向她靠了过去,云浅歌皱眉往马车的角落缩了缩,袖中的银针已经拿了出来,夹在指尖散发着森冷的光。   她冷冷的看着他,他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别怪这一次她心狠手辣废了他的命根子!   男子的身子在离她还有两个拳头的距离那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向她伸出了手。   云浅歌夹着银针的手指紧了紧,就在她运动内力准备动手的时候,白色的袖袍带着一种墨竹的香味盖上她的脸,她抬起头,看见男子白皙清冷的下巴,还有那光洁如玉的脖颈。   晶如玉的指尖从她的发上拿下一片落下落叶,然后将叶子放在桌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有让人惊艳的味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连他的动作行为都清冷淡漠的像是一种高贵的艺术。   万俟浩宇在看向云浅歌手中夹着的银针时,清冷如月的眼眸里有些受伤,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点点弧度,苦笑着向她解释:“公主,我不会伤害您的。刚刚听到您回府的消息,我出来迎接公主的时候公主您就已经睡着了,我就自作主张就把所有迎接的下人都挥退了去,可以让您好好休息。”   见她冷冷盯着他也不说话,万俟浩宇袖中的手指微颤,他侧过头不看她,而是转眼望向车窗外已经渐渐黑起来的天空,有些戚戚然:“本来想将你抱进去的,不过,怕你生气,就……”   自从出现了那件事情以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就像想把冰刃,要将自己刺的体无完肤,不仅如此,她还会用最残酷薄情的话语来伤害自己,仿佛这样才能让她得到一种快第251章只能是敌人   他始终不明白夫妻**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却为何到了公主这里,却是这般厌恶,就因为百里鸿哲么?她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百里鸿哲,而他们呢,她连一次都不肯施舍给自己么?   云浅歌冷哼一声,嘲讽的笑道:“做都做过了,还怕抱我么?”   “……”果然如此,万俟浩宇苦涩的勾着唇角,像是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所以他只是敛了敛眸,细长的睫毛掩下了他一切的思绪,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万俟浩宇的沉默却引来云浅歌更大的怒气,云浅歌将身上的毛毯扒了了下来,提在手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酷刻薄,毫无人情味的质问道:“这张毛毯也是你拿来的?”   “是。”   云浅歌拿着毯子闻了闻,很是嫌弃的将毯子移开,就像是在提着被沾了污秽物的东西一样,她夸张的捏着鼻子,发着干呕:“呕,我是说这毯子上怎么那么臭呢,原来是你的味道啊,真让人恶心。”   万俟浩宇袖中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拢聚在了一起,重重的攥紧手心。   云浅歌都听见了他极力忍耐而攥拳的声音,看着他苍白着一张脸,连唇瓣都被气白了,她的心情大好,站起身弯腰捏上他的脸,并不是带着那种宠溺的捏法,而是在报复性的捏,狠狠的捏!   她都能看见他那本就气的苍白的脸被她的力道硬生生的给捏红了一小块!   云浅歌解恨的勾唇冷笑,眉眼一片冰凉,声音更是冷的犹如富士山上的冰雪,可以把人彻底冻僵:“畏罪潜逃的家伙,装什么纯洁,要逃就逃的远远的,还回公主府干嘛?”   他的不反抗他的沉默让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云浅歌捏着他的脸更加无情的漫骂道:“还是你在等着我去折磨你么?你是犯贱么?”   女子樱红的唇瓣每吐出一句,万俟浩宇的心里就伤了一分,等她把话说完,他的心里已经遭受到了极深的伤害,他突然抬起头,黝黑的眸子里清明却冰冷的光在闪,带着期望带着苦涩还带着一种云浅歌看不清的情绪,像是被幽潭边的雾气氤氲着,洒下了一片夜幕的星光,纯白的锦袍将他的整个人称得那样清贵,如仙人般不可侵犯。   他勾了勾薄唇,冲她冷冷的开口:“对,我是贱,我就是贱的彻底,才会喜欢你。”   云浅歌抄着手里的毯子一把重重的扔在了万俟浩宇的脸上,亦是冷冷的对他嘲讽:“万俟浩宇,有病要去医。”   云浅歌迈开步子掀开车帘就下了马车,冷冰冰的朝府内走。   所到之处,侍卫,男仆,婢女跪了一地,恭敬的行礼道:“公主吉祥。”   云浅歌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们的身上,她的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她早就告诉过万俟浩宇,她会恨他的,他为什么还执意要这样做,为什么还要让她恨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毁了她对奕的承诺,她和万俟浩宇,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云浅歌的眸子越发的冷漠,而现在,她们却,只会是敌第252章熙公子磨刀子   有守候在房前的婢女见到公主回来了,赶紧打开了房门跪在了地上:“公主吉祥。”云浅歌踏进房间,踩着一地暖玉地面走到了书桌旁,还未坐下便有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扑了上来,然后呜呜的哭着:“公主,呜呜,你走哪去了,奴婢担心死了,呜呜呜。”   她将怀里的人儿分开,无奈的抚额:“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可是人家担心嘛。”蝶衣吸了吸鼻子,还是有眼泪珠子哗啦啦的往下掉。   “放心吧,你公主我死不了,你别忘了有香草她们护着我呢。”云浅歌坐在檀木椅上,好笑的摩挲着下巴:“对了,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儿?”   蝶衣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那模样可爱极了:“唔,公主您不回来厨房里好多蔬菜都坏了没法吃了,厨子们都拿去丢掉了,好可惜。”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大事儿啊?她拿过一张纸,一边磨砚一边问:“还有呢?”   “公主,您没回来的时候凝公子也不见了,不过就在今天司徒小姐和您的二哥竟然把凝公子绑着送回来了,好奇怪有没有?”蝶衣用手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思量着,然后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像是想明白了似的大呼道:“公主,难道司徒小姐她们把凝公子挟持了?”   她真想将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子敲开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就上官凝那么好的武功还有人奈何的了他吗?是她被他挟持了好不好?云浅歌用手不耐的“砰砰”敲敲桌子,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说重要的事情,你要是再说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我就惩罚你了。”   蝶衣被公主的目光吓得小心肝都颤了一下,公主好凶有木有……呜呜……她明明都说的是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事情啊,她委屈的咬咬唇,将脑袋瓜子里的内容都搜刮了一遍,终于又找到了一个。   “还有,嗯……流云霓裳关门了,听说是因为流云霓裳的设计师抄袭了别人的设计稿,后来名声臭了,别家的又比流云霓裳便宜,所以大家都不去流云霓裳买衣服了,奴婢也觉得好气愤,明明那些设计稿是公主画的啊,怎么会有别人说公主抄袭呢,太可恶了。”蝶衣愤愤道拿着小拳头砸了砸自己的手心,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些人太可恶了,她经常都看到公主彻夜画设计稿,她们竟然敢污蔑公主,如果不是公主有言在先不能将她是流云霓裳的设计师这件事说出去的话,她早就找那群人理论了。   云浅歌的眸色渐渐冷凝了下来,他忽然想起上官凝在暗黑阁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实话告诉你,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自身难保了。   上官凝当时说的就是这个事吧,一向爱财如命的慕容熙因为抄袭事件店铺倒闭,而在最关键的时候她却消失了,现在慕容熙只怕是有种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吧?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怎么自己每天的破事儿就那么多啊,她哀叹一声开口:“慕容熙那边呢?现在是什么反映。”   蝶衣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公主的脸色,怕怕的咽了咽口水道:“熙公子每天都在院子里恶狠狠的磨刀子呢,还整天喃喃自语第253章有魄力的公主   云浅歌提起毛笔,沾上墨水,在纸上写着什么,秀丽的字体如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她一边写一边头也不抬的问:“自语什么?”   粉衣少女绞着手指,心里有两只小兽在打架,她埋着头挣扎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啊,这话好流氓……   “说。”公主都如此强势的发号施令了她能不说吗,蝶衣鼓足了一口气,两眼一闭压一咬,攥着手学着熙公子平日气呼呼表情龇牙咧嘴的说道:“姓小的,最好别让我再逮到你,我要在你脸上刻下赔钱两个字。还要扒光了你的衣服让你游街示众!”   脑袋上有大片大片的乌鸦嘎嘎嘎的飞过,云浅歌有些物语,不就是亏了一家店铺么,至于么他,明明就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抠门的要死,到底是哪里学到的啊。   灯光下,云浅歌写好了完整的企业规划,才将纸又放回了书桌里,冲空中的唤了一声:“你们五个出来吧。”   蝶衣一愣,便看见五个黑衣女人从刷刷刷的闪现了出来,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大大的问号,这些人是谁?她怎么都不认识呢?云浅歌站起身,走到五人身前,清冷的灯光在她的身上覆上薄薄的凉意:“都说说自己的名字叫什么。”   “十三,参加阁主。”   “十八参见阁主。”   “二十参加阁主。”   “七参见阁主。”   “十六参见阁主。”五个冷冰冰的女人跪在地上恭敬的答话。   原来她们大多是以数字命名的啊,这么混乱的数字太不好记了,云浅歌伸出手依次在五人身上指过,轻启薄唇,语气淡淡的:“寐。诺。梵。尘。美。以后你们五人分别用这五字命名吧。”   “多谢阁主赐名。”五人齐声道。   女子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挂饰,上面刻着大大的歌字:“寐,明天你拿着这个去一趟佳兴纺织厂,拿着这个去见里面的副厂长,让她来公主府见我,记住,让她走后门,不要被人发现。”   “是,阁主。”寐领命。   灯光如水,公主的身上也跟着带着淡淡的凉意,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诺,梵,尘,美,明日你们去查查和流云霓裳做对的几家服装店是哪家,给我他们详细的资料,从创建到始末,包括背后的势力,都给我一一查清,尤其是她们店里的设计者。”   “是阁主。”四人点了点头应道。   蝶衣崇拜的各起手掌,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她的公主好有魄力有没有,又聪明又能干,才不像世人传言的那样无能呢,哼,真希望有一天公主可以不再掩藏她的才能,向世人展现她真正的实力。再将那群瞧不起公主,背后说公主坏话的那些小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光是想着就好激动呀。   不过她忽而疑惑的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的对公主问道:“公主,香草大人她们去哪里了啊,这些人为什么叫你阁主啊。”   “香草她们被我派出去做事去了,这五人以后将会顶替香草她们的位置,好了,你快去给公主我备吃的吧,我都要饿死了。”云浅歌摸了摸自己干扁的肚子,可怜兮兮的冲蝶衣眨眨眼。   粉衣少女自责的咬咬唇,眸子里又有水雾了,她慌乱的道歉:“对不起公主,奴婢太担心您了,只顾着来看您,忘记给您备膳了,蝶衣这就去。”她跺了跺脚,跑的比兔子还快风风火火的给公主备饭去第254章她很怕冷   又到了新的一天,窗外的鸟儿叫个不停,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气越来越冷了,她的床周围被下人放了好些百鸟朝凤青铜暖炉,让她周围的空气稍微暖和了一点,其实穿越成有权有势的公主挺好的,至少有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像现在她还可以软趴趴的赖在床上不起来,唔,好舒服。   不过唯一让她有点无奈的是,这是女尊国,一个大男人一大早在她床前哭哭啼啼的像啥事儿啊。   “呜呜呜,公主,您就放过我家公子吧。”火月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见公主不说话,火月哭的更凶了,语气中带着哀求:“呜呜呜,公主,我家公子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的身子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公子都饿昏过去了,公主你就让公子吃点东西吧,呜呜呜。”   细细的柳眉微微一皱,云浅歌裹在被子里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上官凝为什么没吃东西?”上官凝竟然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即使是犯人也不能被饿死吧?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   火月抹了抹眼泪花子,愣了一下接着说话:“不是司徒小姐说您吩咐我们不许喂公子吃东西的吗?”   云浅歌心下了然。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向外晃了晃,不耐的说道:“下去下去,想喂东西就去喂去,你家公子这么快就饿死了,我还担不起那个责任呢。”原来是大姐啊,估计是在生气上官凝挟持她和二哥的事情吧,不过上官凝身上的事关系着李够乐的案子,在案子没破之前他可不能平白无故就死掉了。   火月本是面如死灰的一张脸在刹那间绽放出勃勃生机,他破涕为笑的重重在地嗑了好几个头!   “小奴谢谢公主网开一面。”   火月喜不自禁的站起身急忙跑去给上官凝找吃的去了。   女子在被子里缩了缩,不自觉的将被子裹的更紧了一些,暖炉里的黑炭被烧的红红的,发出的啪啪声就像是在为她伴奏一曲催眠乐。   听着听着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云浅歌闭上眼帘,在绵绵的呼吸中又一次进入了梦乡。女官男仆们见公主又睡着了,静静的站在床的两侧,队伍排的长长的,谁也不敢打扰公主的休眠。   等蝶衣带着呈着膳食的一队人走进来来,便看见紫金雕花床上又沉沉睡过去的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公主这已经是第三次醒来又睡过去了,她轻声吩咐身后的仆人将膳食先端下去,等公主一会儿醒了再热。   等云浅歌从睡梦中醒来竟然已经是下午了,她打了一个哈欠,能睡到自然醒真好,前世为了执行任务,她的休息时间并不稳定,有的时候只能睡三个小时就要去执行任务,或者说一直不睡,整晚监视目标人物的行为动作,直到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动手。   现在穿越到这里能多睡会她当然要好好利用了,再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了,因为她……很怕第255章公主殿下,让妾身来喂您   见公主下了床,等候在床边的婢女们赶紧替公主梳洗起来。   今天的她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长锦裙,锦群上有深褐色的丝线在衣服上袖子着弯曲有劲的枝干,有粉红色的丝线秀出了一朵朵绽放的桃花。   她的肩上披着一层厚厚的雪貂袭,让她整个人都衬得清雅而贵气,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再厚的妆容也遮不住那黑斑红斑清晰的印记。   她对着镜子失望的摇摇头,连她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看来她要尽快把事情都处理干净去找师傅才行。恰时此时有仆人将膳食备了上来,檀香桌上那一盘盘用珍珠玉盘呈着的美味佳肴让人有胃口极了,就连一碗小粥都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   蝶衣拿起一双布菜用的筷子夹了一块乳酿鱼放入公主的盘中:“公主,您尝尝这是今天厨房刚做的乳酿鱼,是由羊奶烧就而成的整条鱼。”   因为是用羊奶酿制,云浅歌夹起鱼竟然能闻到一股羊奶味的香甜,她将那块鱼肉放入口中,一股奶香便混着鱼香充斥在了口齿间,又滑又嫩,好吃极了,云浅歌点点头,细细的抿着。   她将刺吐到了小碟中,觉得好吃又是夹了一块放入嘴中,却就在这时……   “公主殿下……”一道玉石之声从门口飘了进来,而后一男子背着光走了进来,他身姿欣长,脚蹬白色滚云锦靴,身穿名贵的冰蓝色月华袍,手指上还带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戒指,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用最顶尖的羊脂玉官束着,在阳光下散发着圆润的光泽。   慕容熙五官分明,身形俊朗,只可惜了那一张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云浅歌摇摇头。却正在这时少年在看见她时忽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灿灿的牙齿,笑得像朵花一样朝她扑了过来,嘴唇嘟起:“我最最最最最爱的公主殿下……”   云浅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忘记了嘴里还有鱼肉,她习惯性的咽了咽口水,而后……   “咳!!!”   她卡刺儿了!!!   “咳咳咳!!!”   云浅歌都要把肺咳出来了,她用手向蝶衣示意着自己的喉咙,蝶衣瞬间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脸惊慌失措的叫道:“宣太医!!公主被卡住了!!!”   此话一出,房间内乱成了一片。   就这点小事还要找太医,云浅歌咳嗽几声,很艰难的小声开口:“拿醋来。”   “醋!快给公主拿醋来。”蝶衣又是捂脸惊叫,房间内人仰马翻,不少人刷刷跑去找蹙去了。   等一仆人最快时间将醋拿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向仆人伸了过去,慕容熙拿过醋,殷勤的坐在了云浅歌的身旁,眼睛眨啊眨,放着三百万的电伏,撒娇道:“公主殿下,让妾身来喂您。”   你不毒死我就算好了!别忘了要不是你突然抽风我怎么会卡住喉咙!   云浅歌捂着自己的脖子,嗓子被刺的疼疼的,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冲他低吼:“不要,把醋给我。”   她想要伸手去夺醋,却被慕容熙躲开娇笑的看着她,嗔怪道:“公主殿下还怕妾身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吗?讨厌第256章看你可以演到什么地步   慕容熙将醋罐里的醋倒了一碗在碗里,而后拿起碗柔情蜜意的向云浅歌的唇递了过去,云浅歌张开嘴,酸酸的味道便弥漫在口齿间。   一碗接一碗,云浅歌只怕是眼泪花都没给酸了出来,等到喉咙里的鱼刺终于给咽了下去,得,这午饭没吃多少,喝醋倒是喝饱了,云浅歌没好气的推开慕容熙:“你来干什么?”   她可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专门来看自己,女子睿智的眸子里划过一道锐利的微光,物极必反必有妖,慕容熙喊的这么亲热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瞧公主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公主殿下了吗?”慕容熙将碗放下,回头看她,说的那是一个情深意切,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见不得有多少柔情,反之倒是显出了几抹嫌弃的味道,慕容熙心想:为了……他忍了!   “有话就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她淡淡说道,而后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手帕在嘴角擦了擦,姿态高贵而优雅。云浅歌现在对这些个夫君越来越失了耐心,她可不想每天把时间花费在和这些夫君的斗智斗勇中,他们整天明的暗的算计自己,那就别怪她对他们没有好脸色看。   “是这样的,这冬天到了,妾身的店里刚好赶制了一批羽绒服,妾身想啊,公主只知道平日忧心国事,为民分忧,却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妾身就想把这批衣服卖给公主,只有公主身体安康,妾身才不会担心呢。”   云浅歌觉得好笑:“你要把你做的羽绒服卖我?我们既是夫妻,你还要收我的钱?”   慕容熙一怔,为什么他发现公主现在的目光越来越犀利了,而且说话很会抓中心点呢?他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公主殿下,妾身的店铺也是要维持生计的啊,就连我自己买都是要花钱的,不过容熙可以给您打五折。”   女子站起身,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镜前拿起一枚蝴蝶簪替自己别上,想也不想的回绝道:“我不买,我欠了你那么多银子都没有银子还,哪里还有钱买衣服。”   她虽然是在别发簪,可是目光却透过镜子落在不远处的慕容熙身上,果然见少年攥了攥手心,云浅歌挑眉,心下不禁冷嘲,现在卖不掉了才来找她,当初生意火爆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他给她打折啊。   “这个殿下不用担心,妾身已经去找过父后了,这银子父后出,就是让您选选款式,喜欢哪件买哪件,要是都喜欢,就都买了去,不过既然是五折,都买也不贵,殿下要不选选?选好后妾身直接去找内务府报销。”   少年又拿起玉盘中的一块梅花糕,走到她的身边,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点点深邃的温柔:“公主,吃块梅花糕吧。”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蛊惑,和刚刚的献媚不同,似乎很认真,认真到让云浅歌差点当真。   云浅歌冷冷的眯了眯眼,好啊,慕容熙,卖不出东西就把心眼打到我身上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那我就看看你可以演到什么什么地第257章陪我一夜如何?   她转过身,诡异的勾起唇角,一股窒息的阴影笼罩在女子的周身。   她的笑如曼陀罗花般优雅却又让人产生毛骨茸然的惧意,慕容熙心里咯噔一声,脚板心都发凉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开始后悔来找这个女人清理存货了。   只见云浅歌突然低头含住了他的指尖,顺带着将那枚桂花糕含在了嘴里,当她的唇要离开他的手指之际,她还很坏心的在他的指腹上舔了一下:“要我全买,不是不可以。”   像是有一道闪电从慕容熙的脑袋上霹了下来,他被恶心的浑身发抖,手指尖还残存着她的红色唇印以及湿答答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女人竟然舔了自己的手指!!   而且更惊悚的事情在后面!她竟然拉自己的手!慕容熙的眉头狠狠的打了一个结,他突然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他甩了甩手,却发现自己根本……甩不掉!!   慕容熙脸色苍白的动了动唇,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公……公主殿……殿下……我……我还有……有……有事儿……”   她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坐下,这一刻,有细碎的阳光在她的周围跳转,云浅歌素白的指尖挑上了慕容熙的下巴,眸子幽深的仿若黑夜般蛊惑:“陪我一夜如何?比起你的衣服,我对你的身体更感兴趣。”   她的声音妖娆婉转似来自暗夜里最勾魂夺魄的妖精,引人堕落,令人痴迷。   少年有一瞬间的愣怔,却在片刻后反映了过来,他的眼睛里幽深一片,侧过头躲开她的手。   “你说什么?”他薄唇轻启,掩下眸中如冰霜般的冷意,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就连脸部线条却变得冷硬起来。   她低呤呤的笑了,如银铃般悦耳却带着阴森森的味道:“我说,陪我睡上一夜,你所有的衣服本公主都包了。”   “无耻!”慕容熙一把推开云浅歌,猛的站起身,像是一只突然被惊怒的狮子,幽深的眼睛里翻滚着如海一般的怒意!他狠狠的瞪了云浅歌一眼,愤怒的拂袖而去。   “蝶衣。”云浅歌唤了一声。   粉衣女子匆匆跑来:“在,公主。”   “呆会去慕容熙那买几件衣服过来。”她淡淡吩咐。   蝶衣奇怪的问道:“公主,您不是不要吗?”刚刚她亲耳听见公主不要的啊。   云浅歌哼了哼:“傻子才不要,打一半的折扣亏不死他,我设计的衣服是没有问题的,到一切水落石出之时,看我不气死他。”   算算时间,母皇给自己定下的日期也没剩几天了,要是再查不到李够乐的案子,这脑袋真要搬家了。   女子走出房门,屋外花草凋零,冷风瑟瑟,她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尽管,她并不想动他,可是有的事情,她必须要查清。   云浅歌叹息一声,用内力朝空中唤道:“所有暗卫都出来。”   刷刷刷,几十道黑影突然闪现了出来。因为寐诺梵尘美五人安排出去任务了,所以不在,她们几十人都是以前香草和日月光辉培养出来的手第258章她该怎么办?   带着暗卫走进花雪院的时候,火月拿着一个馒头正送到上官凝的嘴巴,地上还有一碗未动的粥。   上官凝的手脚被绑着,因为两天没有进食的原因,看的出来他的下巴已经有些消瘦,长长的白发滑过他的心型脸颊,他的脸有些苍白,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和她有多么相似,她就有多么讨厌看见他虚弱的样子。   火月在上官凝身边低低的抽泣着,眼眶红红的哽咽道:“公子,奴求您了,您就吃点吧,您不吃东西身子哪里受的住啊。”   男子倚在墙角,无声无息的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不论火月用什么办法,也没有办法让他进食,火月擦了擦眼泪,抽噎的将碗和馒头放在了桌上,却突然看见走进来的公主,他受宠若惊的跪在了地上:“参见公主。”   “嗯,他怎么了?”云浅歌走过去蹲在上官凝的身前询问道。   “奴也不知道,自从公子回来以后不吃饭也不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呜呜。”火月说着说着又是哭了起来。   她将手覆上了上官凝的额头,好烫!   云浅歌赶紧将上官凝身上的绳子解开,一把将他抱起抱在了床上,用力窟上他的双颊,观察着舌头上的颜色,她细细的眉毛皱了皱,云浅歌又是摸向了他的脉搏,脸色越来越难看。   “公主,公子到底怎么了?”火月挂着一脸的泪痕忧心忡忡的走了上去,又不敢靠近公主,只是低着头颤着身子卑微的小声问道。女子拿出袖子里的几根银针扎在了上官凝的身上,语气冷的仿若冬日里的雪花,简言意骇的说道:“他中毒了。”   “啊?公子怎么会中毒?小的一直都守在公子身边啊,怎么会。”火月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眸子里满是紧张:“那公子怎么办……公主可有办法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呜呜呜……”   一想起他家可怜的公子,火月又是哭了起来,直哭的云浅歌心里一阵烦躁,穿来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云浅歌朝火月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本宫自会照顾他。”   火月依依不舍的瞧着自家公子,再不放心的瞧了公主一眼,最后在云浅歌冷然的目光下一步三回头慢吞吞的走了。   灯光下,女子暗暗的握了握拳头,眼睛里漆黑一片,她看了一眼床上昏迷过去的上官凝,对一众暗位冷冰冰的命令道:“找两件东西,和木槿花的东西,还有铃铛。如果发现,立即汇报。”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冷凝了下来,她的目光忽明忽暗,让人感觉阵阵冰寒。   在上官凝被擒的时候,竟然有人对上官凝下毒手,难道是他的同伴怕被发现而杀人灭口?   房间内立即响起一片“碰碰嗙嗙”翻箱倒柜的声音,她下了床,抬步走了出去,床外冷风戚戚,树上光秃秃的,连叶子都没有了,地上的花朵也没了往日的鲜艳,似乎是被冷的恹恹的。   在去往药房的路上,云浅歌一直在心里想,她现在暂时封住了上官凝的穴道,不过若不是他自己用内力护住了丹脉,现在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不过就算她现在救了他又能怎么样?如果李够乐的案子真的与他有关,她又该怎么办,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而将他交给大理寺,还是第259章要看上官凝去死么?   天元王朝的冬天比其它国的冬天要冷很多,才出来一会她的手就被风刮的生疼,她搓着手一路小跑到药房,药房的大夫见到云浅歌向云浅歌行了一个礼,她点了点头,便一头扎进了药房中开始为上官凝配解药。她的行为把药房的大夫吓得一愣一愣的,公主来拿药做什么?难道又拿毒药出去祸害人了?   云浅歌在桌上拿过一张纸,把雄黄四分,大黄八两,黄芩六钱,桔梗五根,冰片三分,甘草五钱等药材扔进纸内包好,便匆匆离去,动作快速,举手投足间一片干脆利落,像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连抓药都准确无误。   药房的大夫揉了揉眼睛,在公主走后跑上前去看了看药柜里的药,拿称子称了称,天啊,公主刚才并没有拿称称,而是用手抓的,竟然把解烧药拿的这么精确,太惊悚了有没有,原来一向残暴的公主竟然会医术!   药房的大夫猜的没错,云浅歌的确是拿的解烧药,要解上官凝身上的毒岂是那么好解的,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他中的应该是祭生散。   这种药中后会昏迷三天,三天之后便会如烈火焚心般痛苦,那些病毒内含有热度因子,成千上万的病毒颗粒慢慢的烧灼人的五脏六腑,一直到最后活生生的被体内的病毒所烧死,不过中毒的人表面上会死的无声无息,让人发觉不出有任何异常,只是在死后若是切开他的身子,便会发现身子里的所有器官都会被烧空。   这种歹毒的药,在现代只有那些黑市里数一数二的毒姬才会使用,在现代,只要发现的不晚,依赖高科技的医学技术是有机会活命的,但是在这个古代,根本就没有现代的那些器材,要想进行手术换血是不可能的。   难道……要她活生生的看上官凝去死么?   云浅歌捏了捏手里的药,心思复杂的跑回了花雪院。   一踏进房间内,便有两个暗卫拿着一件木槿花的衣服和一串脚铃呈了上来。   只是一件普通的绣着木槿花的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脚铃也不能说明什么,她将药放在桌上把木槿衣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刚刚放下衣服就有一位暗位走了上来:“公主,这里还有一个账本,因为这个账本藏在了墙壁的砖头缝里,应该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属下天资愚钝,这里面只是些平日的开支,没有发现异常。”   “嗯,我看看。”云浅歌拿过账本,将药递给那名暗卫道:“你去将这包药拿去煎好,给上官凝服下。”忽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特意叮嘱:“他若不喝的话就扳开他的嘴强迫他喝下去。”   等暗卫一走,云浅歌才将账本翻开,果然上面只是一些平时的生活用度而已,就是一个流水账。在账本的最后几页赫然的落着几个数字:“561140”   “561140”   “561140”   云浅歌一遍又一遍小声的念着这几个数字,念着念着她的眼底却渐渐浮起一丝寒光,手中的账本越攥越紧,紧到有一处都不小心被她的指甲划破第260章还你一条命   她借了李够乐银两刚好50W,假设第一个数字5和最后一个数字0就是银两的数目,那么6114这四个字也许就和李够乐有关,生日?不像。难道是节日?也不像。或者说是时间?……   突然,云浅歌脑中一闪,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想,她快速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李够乐的这三个大字,待她写完,脸色瞬间冷凝如冰,果然……是上官凝。   “公主,药已经给凝公子喂下了。”暗卫将药碗放在桌下,走过来向云浅歌复命。   “嗯,你们都下去吧。”等所有人退下后,云浅歌走到上官凝身边,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不论何时,他都是那么美艳,即使他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丽。   在那略显苍白的心型脸上,往日深红的唇瓣因为中毒的缘故而白了几分,成了浅红的胭脂色,也许是床上的男子太过安静,少了平日那种妖邪狂肆的味道,竟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   她想她是疯了,即使他和她的经历再怎么相似,她也不用……   算了,本来就是前身欠他的,她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男子长长的银发凌乱的披散在床上,她摸上他的额头,高烧算是退了一点点,只是不尽快换血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云浅歌无奈的开口,语气清幽:“上官凝,我欠你一条命,现在我还你一条命,此事之后,咱们两清,你明白么?”   说完,站起身转身离去,再不看男子一眼。   在她关上门后,床上的人儿手指尖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便又没了反映,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云浅歌说的话,就无人得知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云浅歌唤来蝶衣:“府内可有透明的容器?”   “有,熙公子那有水晶琉璃器皿,这个算不算啊?”蝶衣虽然很好奇公主问容器做什么,不过还是老实答了。   “嗯,很好。”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时间紧迫,她得赶紧去慕容熙那拿水晶琉璃器皿去:“暗卫何在?”   “参见公主。”空气中刷刷现出数到人影,云浅歌用手在一群暗卫中间划了一条道说道:“左边这方的暗卫去和我去慕容熙的院子。右边这方的暗卫去找那种带了孔的针孔,还有长长的软管,软管要是空心的,和针孔相连,要是找不到就给我临时找能工巧匠给我做。”   云浅歌怕她们还是不明白,便转身拿笔在桌上画下针孔以及输液管的样子,交给右方带头的暗卫。   “是,公主!”右方带头的暗卫拿着纸冲云浅歌抱拳道,而后站起身一挥手便带着右边的一队暗卫刷刷刷的又消失了。   时间刻不容缓,云浅歌也朝左边的暗位们挥手,拉过蝶衣便往外走:“走,抄家伙,打劫去。”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一个面容丑陋却衣衫华贵的男子正抱着一堆水晶器皿,不论蝶衣她们怎么拉,他就是死也不松手,而是恶狠狠的瞪着云浅歌一阵磨牙:“公主殿下,您死了这条心吧,您要是敢动我这些东西,今天我就和它们同归于尽第261章奸商!   云浅歌看着像是老母鸡护蛋的某人,额角滑过数条黑线,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喂……我都说了我拿这些东西是为了救人。”   慕容熙冷冷的哼了哼,像看傻瓜一样浑身上下扫视了她一遍,眼角眉梢处没一处不是嘲讽:“谁会拿杯子去救人啊,这是我从麒麟国买回来的水晶琉璃酒杯,因为是新品种,还花了我一百两呢。”   这东西连一个杯脚都没有,拿来喝什么酒啊,这些古人真逗。   云浅歌敲了敲桌子,义正言辞:“我真不骗你,我是拿这杯子,啊呸,不对,拿这器皿去救上官凝,你就说是上官凝的命重要还是这杯子重要?”   “当然是我的杯子了!上官凝关我什么事啊!”慕容熙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忽而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怒不可歇的冲她吼:“公主殿下!您这是第二次,不对,第三次花我的银子去养小白脸了!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您拿走!”   慕容熙自己说着说着,竟是抱着他的琉璃杯子哭了起来,哭得极其哀戚,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呜呜,我可怜的杯子啊,竟然有人想要活生生的拆散你们,杯儿们,你们放心,你们在,爹爹在,你们不在,爹爹也不活了,呜呜呜。”   得,直接把这器皿当儿子了,云浅歌和在场所有的人皆是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慕容熙真是一朵大奇葩,抠门能抠到他这种份上,她们也是醉了啊。   云浅歌清了清嗓子,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你这杯子一百两一个是吧?我出两百两。”   看来这杯子对这女人很有价值,既然有价值……   慕容熙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明的光泽,狡猾的像只狐狸,他扬唇,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不卖。”   云浅歌扬眉,趾高气昂的抱着胸:“开个价吧。”   现在的她也算是个小富婆,只要是在她能接受的价格,被坑点也没啥,大不了就是一千两一个吧。   虽然她已经能够猜到会被慕容熙宰一笔,却没有想到慕容熙会这样的丧心病狂,只见慕容熙修长白皙的手在空中笔了一个一的手势,那身名贵的冰蓝丝绸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蓝光,将他整个人衬得身姿如玉,风度翩翩。   慕容熙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有算计的波光在流转,他突然咧开嘴,露出那口白灿灿的牙齿,坏笑道:“一万两。”   云浅歌咬牙切齿的从慕容熙的院子里出来,手中拿着从慕容熙那里买来的史上最贵玻璃试管,一万两一支!奸商!黑商!我们走着瞧!   回到花雪院,已经有暗卫找来了银针和软管,云浅歌摸着软管惊讶极了:“你们在哪找到的?”   “大内刑部,这种针管通常是除以极刑将血液放干用的。”暗卫恭敬的回答。   女子摩挲摩挲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很好啊,这试管和针管是连在一起的,都不用我二次加工了啊。”   暗卫看着公主这幅兴冲冲的样子,止不住自己身子又是一阵恶寒,公主果然浑身上下都是**趣第262章筹集血液   云浅歌抬头看看已经渐晚的天色,接下来就是血型比对了:“去把府内所有下人集合到一起,就说本公主有要事宣布。”   公主能有什么事宣布?难道是久未折磨人的公主终于忍受不了无趣又准备让她们陪她玩游戏了?   此话一出,弄的大家是人心惶惶,花园内婢女男仆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把自己聊的有多恐怖,总之在云浅歌出现的时候,她成功的看见了这些婢女男仆们那抖的如蒜般的腿。   “公主吉祥。”在场之人跪了一地。   “起身吧。”   此时又有几个人暗卫搬来了桌子凳子椅子,以及一些她们看不懂的物体,当她们站起身将目光转移到桌上的针管时,在场人的脸色瞬间如死灰般惨淡,一个个都快要哭出来了,看来公主真的要玩游戏了!   云浅歌敲了敲桌子,让她们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声音轻和的说道:“我知道大家在想些什么,大家放心,我绝对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上官凝中了毒,我需要一些血液帮他解毒。”   一听这话,众人都惊惧的闭上眼,别找她们,别找她们,她们可不想被放血啊,这时候穿着灰色衣服的火月扳开人群冲了出来,义无反顾的跪了下来:“公主,奴从小和公子一起长大,在奴的眼里公子既是主子亦是奴的亲人,奴愿意将血给公子。”   云浅歌点点头,眼睛里闪过几许赞许,不愧是上官凝的心腹,有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仆人,也算他这个主子没白当。   她拍了拍火月的肩膀,清柔的冲下人们微笑:“我只需要大家一点点的血,并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而且事成之后我会给大家一人二十两的银子,你们五个月的工钱都没有这么多呢。”   钱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她们有命花啊!   云浅歌确实低估了前身曾经的暴行带给他们带来的阴影,在火月抽了血之后,竟是没有人再上前一步。   她也不好逼她们,只好收好东西,戴上人皮面具,出府摆了一个摊,上面写着:捐血一次二十两。   她负责抽血,而一个暗卫则负责替她书写捐献者的名字,再把名字用米浆贴在血袋上,直到忙活到天黑,她总算是凑够了一两百袋的血液。   回到府里,云浅歌让暗卫们帮她将血袋都放到她的房间里去,而后去花雪院拿着针管抽了一些上官凝的血,放在试管内,动用内力用力的摇晃着。   这里没有医学仪器,想要做到血液分离就只能靠人工来晃动,而且人工的晃动速度必须是要极快的,好在当初她吸了上官凝一半的内力以及暗黑阁一些杀手的内力,现在她的内力虽不算最强,但是也不容小看了。   云浅歌将内力凝聚于手心,晃动的过程快的连她自己都看不清,就在她的手快要麻木的时候,试管内的液体终于分隔了出来。红血球,白血球,血浆,都看的一清二楚,云浅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也成功的快要累趴下了,她拿着试管走回自己的房间,现在只她需要用数学来运算概率以及排掉沉淀物来判断上官凝的血第263章为什么   此时已经入夜,蝶衣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放在公主的桌上,都要心疼死了:“公主,您该用膳了,今天您为了凝公子连晚饭都没吃呢。”   “我这里有点忙,蝶衣你先放这吧。”云浅歌连眼神都没有给燕窝粥一眼,而是挥动手臂使劲的摇晃着手中的试管,而后准确的将献血人的名字以及血型写下。   蝶衣微微叹了口气,将燕窝粥放在桌上,忧心忡忡的走了,她一边走一边愤愤的想,凝公子对公主一点也不好,公主这是何必呢。   夜静悄悄的,空空寂寂的,窗外偶有落叶沙尘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而云浅歌的房间里却亮着灯,尽管她的两只手已经被摇的麻木,她感觉自己都快成了机器人却还是坚持着咬牙摇晃着液体,一个个仔细的推算公示。   灯光微醺,她的轮廓在灯光中变得柔和起来,她眼睛里认真的目光像是浩瀚无边的宇宙,包裹着一望无际智慧的光芒。   她没有睡,他亦没有睡,万俟浩宇静静的站在树下,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她,月光在他华贵的月华袍上洒下一片淡淡的银光,他身姿清雅,高贵无双,那双澄澈如秋月的眸子里正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挣扎,黯然,心痛狠狠的交织在一起,背后那一夜零星点缀的星空像是一块幕布,成了他的背景。   微风吹起万俟浩宇如漆的黑发以及雪白的衣角,别有一种凄凉的味道。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为了百里鸿哲对他这么残忍?为什么连上官凝这种恨不得将她除之于后快的人,都可以得到她的青睐?为什么她就可以对他冷眼相待,恶言相向?   他,不过只是享有了一次作为她的夫君应有的权利而已啊。   房里里的灯亮了一夜,万俟浩宇便在房前站了一夜,吹了一晚冷风的他似乎连心都冻的已经麻木,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而房里的灯终是灭了,看着女子枕着手臂慢慢睡着,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桌上还放着一排排整理好的血袋,以及一摞摞详细的记录,她睡的很沉,恐怕是累坏了吧。   万俟浩宇抬起手想要将公主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却忽而自嘲的将手放下,颓然的笑笑,公主,讨厌他的触碰吧。   他走到不远处的床边拿起一床被子,清柔的盖在了云浅歌的身上,继而转身悄悄关上门缓缓离去。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等云浅歌从睡了几个时辰后起来,她揉了揉眼睛,从起身拿起针管往花雪院跑。   蝶衣刚巧领着一群端着膳食的人儿走了过来,看见飞奔而出的公主急道:“公主,您去哪啊,用过膳去啊。”   好吧,被蝶衣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她从昨夜起就没有吃过饭了,生命是**的本钱,她先吃了饭再去给上官凝换血也不迟。云浅歌回房间匆匆吃完饭,便拿着血袋和针管又去了花雪第264章她救了他   今天的上官凝比之昨天更没了生气一点,整个人包裹在朱红的锦袍里,就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朵,虚弱而美丽。   云浅歌坐在椅子上,保持倾斜姿态,紧握拳头,将针管轻轻的扎在自己的手臂,直到将血采的差不多已经,云浅歌才封好血袋,将针头插入上官凝的手臂中,然后用一根绳子固定住,让蝶衣一手举着血袋,自己则一点一点的捏着软管,控制着血液的流动速度。   蝶衣红着眼眶拿着血袋都要都难过的哭出来了,她替公主委屈:“公主,那里那么多血,您为什么还要放自己的血啊,您放了那么多血这下可怎么办啊?”   “我倒是想拿别人的血给他输啊,我昨晚给他计算血型的时候才发现上官凝是RH型,如果不用RH型的话随便输血会危急到他的生命。”   “公主,血型是什么啊。”   “……”她敢保证她要是敢接下去这丫头就没头没了了,云浅歌一边捏着血管一边打着哈哈:“反正你要知道RH血型很罕见就是了,你看那一两百袋里没有一袋是RH型就知道了。”   蝶衣将血袋举得高高的,睁着眼珠子活像一个好奇宝宝,还特会举一反三:“那公主也是RH型吗?”   云浅歌好笑的摇摇头,看着床上那妖孽的绝美男子,无奈的勾起唇角,低声喃喃:“是啊,你说怎么能这么巧呢,我偏偏就是RH型啊。上官凝,果然是欠你的啊。”   昨晚她只抽了一点点的血就试出了上官凝竟然和前身是一个类型,现在上官凝中毒,她要拿前身的血去救他,这说明什么,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在好不容易输完了一袋血液后,大功告成!   云浅歌取出针孔,找出棉花按上男子的手臂,在不出血了以后,如闪电般飞速的离开,好累,她要去睡觉去了,至于上官凝是生是死,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反正她已经尽力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那方的女子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而这一边的妖魅男子却渐渐睁开了魅惑的眼眸。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窗外透了过来,他的眸子不适应的眯了眯,而后再缓缓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眸清澈的如一汪清泉,却又在短暂的时间后恢复了那瑰丽妖孽的眸色。   他只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昏迷中似乎有人在对自己说话,至于是谁,说着什么,他没有看见,也没听清。   上官凝刷的坐起身,拢了拢自己朱红的锦衣,如绸缎般的银发随意的批在肩上,上官凝环顾了一下四周,眸中的神色越来越阴骛,他的房间里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公子,您醒了?”火月关切的扑了上来,却在站起身时就想跑:“您等等,我去叫公主。”   “站住。”上官凝皱眉,目光邪魅而冰冽:“找她做什么?”   火月在自家公子冷凝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公子中了毒,是……是公主救了公子啊。”   她救了他?上官凝的眸子骤然紧缩,手握的很紧第265章这只是一本账本而已   她这次会救他,只怕是担心他死了,没人替她顶罪吧。   他下了床,换上一件绯红的袍子,将柜里的衣服选了几件包好,就着水不忘将脸洗洗,而后拉上火月的手就要逃。   屋外晨光熹微,草木凋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湿度。   数个黑衣人从树上跃了下来,将上官凝包围起来:“公主有令,禁止凝公子外出,还请凝公子不要让属下为难。”   银发男子勾了勾唇,妖魅的桃花眼里渐渐升起几分淡淡的薄怒:“狗奴才,就凭你还想拦着我?”   上官凝一把抽出手上的血色宝剑,向几人砍了过去,眼角的那滴泪痣在此时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邪气,绯红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他出手快如闪电!!!手中的宝剑宛若游走的血色蛟龙,带着森然的冷意,毫不留情的朝暗卫们身上的要害刺。   就在上官凝要刺穿一名暗卫的心脏时,一根银色的丝线却突然破空而来,缠绕上了男子的双手手腕,身边的暗卫们看向来人后悉数的退到了一边。   上官凝狭长的凤目微眯,看着银丝那头的云浅歌,一股阴霾的煞气笼罩在他的全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浅歌冲暗卫们使了一个脸色,便有两名暗卫上前押住了上官凝。   她收回银丝,踏着晨曦的光晕而来,一手抱着胸一手摩挲着下巴,由远及近的淡问道:“唔,当然是捉拿你归案了,杀害李够乐的人就是你吧?”   妖媚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捉人要捉赃,你有证据么?”   在他笑着的时候,满园凋零的景色竟然在此刻仿若生机勃勃起来,点亮了灰暗的天空,似盛放出了大片大片瑰丽的花朵。什么是倾国倾城,什么是人比花娇,也不过如是吧。   云浅歌打了一个响指,便有一个暗卫端着一个木盘上前,木盘上放着一件衣服和一个铃铛:“这绣着木槿花的衣服和这铃铛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要知道凶手当天就是穿着和木槿花有关的衣物,还带着铃铛。”   上官凝挑眉看着暗卫呈上来的东西,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他勾唇,妖孽的丹凤眼中邪气更浓:“这衣服不是我的,而且就算是铃铛也不能说明说什么,这有铃铛的人多了去了,公主想要用这些东西来定我的罪是不是太可笑了。”   “哦,那这个呢?”云浅歌从袖里掏出一个蓝皮账本,冷声问道。   这一刻,微风在两人之间交集,似乎连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她看见他银色的发丝被微风吹起一道绝美的弧度,她还看见他那张心型的脸上染上了几分苍白。   为什么,是他……   半晌,上官凝的目光闪了闪,他嗤笑:“这只是一本账本而已。”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账本再简单不过,不过……我发现这排数字561140。5和0凑起来刚好是50W两的意思。6是李的笔画数11是够的笔画数4是乐的笔画数。那么561140的意思就是李够乐的50W两。”   她顿了顿,抬手抚上他的脸,眸中渐渐弥漫起他怎么也看不懂的忧伤:“上官凝,我说的对吗?”   风吹动着残叶沙沙作响,妖孽男子怔怔的看着她,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第266章因为可怜,所以可悲。   他讨厌她这幅为他担忧的圣女模样,就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坏人,她就是一个大好人似的!   她自己才是最表里不一,最肮脏的女人!   上官凝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哪还有刚才清澈的眸色,一双桃花眼美的阴郁:“我只是拿了她的银子,没有杀她。”   她摇摇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既然你没想过杀她,那你为什么要拿她的银子?”   他勾起唇角反唇相击,罂红的唇瓣略略闪烁着妖娆的光泽:“公主,你是当真没有脑子么?我拿了她的银子自然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了,李够乐没了银子自然会联想到你的身上,我可是把令牌都故意掉在了地上呢。”   原来公主府的令牌是他丢在地上的!他果然是想陷害她!   女子掐着手,因为掐的太深,把手掌心都割上了深深的月牙,她深吸一口气,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香气窜入她的鼻翼,也让她的波澜起伏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上官凝,说,你的同伙是谁?”   “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要先让她们让开我,我再告诉你。”   她倒不怕放了他,他朝上官凝的嘴里喂了一颗息功丸,暂时压制住了他的武功,才朝自己的暗卫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放开上官凝。   这一放上官凝竟像一只桃红的蝴蝶般扑了过来,狠狠的抱着她,像是要将她嵌进骨子里。   云浅歌一愣,从没有离上官凝这么近过……   他的身上弥漫着花朵般淡淡的馨香。   “嗯……”云浅歌一声闷哼,颈间一阵剧痛!被迷惑的眼睛瞬间清明,若说上官凝是花,那也是一朵有毒的花。   “上官凝,你是狗变的么?”她推开他,痛的脸色都青了!   她的脖子湿漉漉的,云浅歌用手一摸,她的手上沾满了一大片猩红的鲜血,被苍白的指尖衬的格外妖娆刺眼。   微风带起满园凋零的落叶,上官凝站在风里歇斯底里的笑了,天空没有一片云彩,阴沉沉的让人窒息。   他的笑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苍凉:“我的同伙就是你,哈哈哈哈。”   “公主,我可以替我家公子做证,我家公子的确只拿了乐郡主的银两,没有杀害郡主啊。”火月被暗卫钳制在一边,着急的喊着。   他冷哼,狭长的丹凤眼里滚动着阴骛的怒意:“火月,不要说了。她自己无能找不出杀人凶手,想要让我抵罪罢了,云浅歌,恶人自有天收,我在地狱等着你!”   “哦?那你记得和我打个招呼哦。将他和罪证带去交给大理寺。”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冤有头债有主,前身早就下地狱呢,说不定你们还真能遇上呢。   “哼,这凝公子真不是好东西,还想陷害公主,还好公主聪明,不然就被他害惨了。”蝶衣走上来解气的插着腰在她耳边愤愤的说道。   云浅歌看着被暗卫押着渐渐走远的上官凝,目光犹如远山般幽寂,声音淡淡的:“他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因为可怜,所以可悲,她一次次想要让他重头来过,到最后他还是和当初的她一样,一步步将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第267章可有人认出我?   吃过午膳,日已经带着佳兴纺织厂的副厂长苏方到了,苏方按照小歌小姐的要求带了几个厂里的设计骨干一同前来,她们是从后门进入的,走过无数回廊,上了水石桥穿过假山林立,百花齐放的花园,终于抵答了目的地。   此处地处幽静,房间周围灌木丛丛,不远处还有一个大池塘,在阳光下闪动着粼粼微光,倒是为这个冬天添了些许生机。再抬头看看房间上的五个大字:何妨一下斋。   随行的几个设计师还在议论纷纷着这字体的精妙,意境的幽深,苏方却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小歌小姐秀丽工整的字迹。   能写出这样的字,住自己豪华的府邸,小歌小姐绝非凡人,苏方正在心里思量着,却听到带她们来的那个黑衣人开口了:“公主,佳兴纺织厂的厂长和设计师都到了。”   公主!!!   天元王朝的人民谁不对这两个字谈之色变,因为天元王朝只有一个公主,那就是残暴无能的花痴公主云浅歌。   仿佛晴天霹雳!   几个设计师早已吓白了脸,脚下发凉,有一种想要拔腿就逃的冲动。而苏方却蠕了蠕唇,嘴唇苍白的在口中默念:云浅歌……小歌小姐……现在才发现连名字都那么相近。   果然,在她们走进房间的时候,苏方就看见公主顶着那张吓到终生的脸对她咧开腥红的唇对她森然然的傻笑:“你们来了啊。”   阳光下,那张黑红斑遍布的脸是那么渗人,让人心生惧意,那嘴太红了!红的让她们想起了传说中的血盆大口!   公主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恐怖。   “草民参见公主。”几人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行礼。   “苏方,你可有认出我?”云浅歌弯下身阴森森的问道。   “小……小歌小姐。”林芳咽了咽口水,脑门上冷汗之冒。   她在心里暗道:完了完了,小歌小姐竟然是公主,公主残暴不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有的人对公主躲都来不及,她还在公主的手下打理工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云浅歌见几人那张快要吓昏过去的脸色,也觉得这个玩笑不能再开了,她摊了摊右手,早等候在一旁的蝶衣将一张湿帕子递了上去,一婢女拿着一方圆形金棱镜走到公主身边,恭敬的低着头,将镜子朝公主的面前伸了过去。   蝶衣捂着嘴偷笑着,眼睛里扑闪扑闪着灵动的笑意,公主真是太坏心眼啦,这些人都被公主吓趴了啊。   女子拿着帕子,就着镜子轻轻的擦拭着,不一会便把嘴边的涂了十几层厚的胭脂印给擦掉了。   将手帕递给蝶衣,挥退婢女后,云浅歌走上前,俯下身拉起苏芳和几名,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清清柔柔的:“在没有外人面前大家就不用多礼啦,在你们面前的不是公主,只是佳兴纺织厂的东家罢了。”   苏方站起身,听着公主清和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了一些,这才是平常的小歌小姐啊,她朝云浅歌拱了拱手,故作镇定道:“公主,您上次说想见见厂里的设计师,草民给您带来了第268章   “叫我小歌就行,苏方,这是我写的企业计划书,你们看看。”云浅歌从抽屉里拿出昨晚写的企业计划书,拿给苏方,一个厂需要方展,需要有明确的方向,才能具体的实施下去,在问题解决后不断成长。   几人将手里的计划书粗略的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心惊,因为小歌小姐制定的目标太大了吧,光是第一条就做不到。   只见第一条写着:实现经营日稳定收入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就说以前佳兴纺织厂在顶峰的时期,日收入也不过在五万两。小歌小姐直接把指标上升了十倍!   苏方皱了皱眉:“小歌,不是我们不想把生意做大,只是日收入五十万两难免也太高了吧?”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挑眉,眼睛里尽是桀骜的味道:“高吗?”她还嫌少呢,五十万两不过是听四弟唱五首歌的时间罢了,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由顶尖设计师制作的款式动辄上千万的都有,这天元王朝有钱的人多的是,她不怕没销量,她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苏方,我设计的那双手套你后来不是又卖出了几双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两百万两一双卖的吧。”   “后来都没人买了啊。”苏方静默了,却有一个设计师小声的嘟囔,一个无知的公主凭什么对她们这些资龄数十年的设计师谈设计,她不过就是凭着运气和把陛下当靠山而已,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小动作。   凡是内力较好的人,听力都是极好的,所以虽然这名设计师的声音并不大,云浅歌还是听到了。她也不生气,而是无所谓的笑笑:“为什么没人买?那是因为风头过了呗,你啊,得把你那老套的思想收起来,什么东西都必须要进行更新,不能指望着一件东西可以管我们一辈子,我们要学会在时态淘汰我们之前,我们得先一步淘汰时态。”   林芳和设计师们面面相觑,公主的话并不难懂,她们仔细一想,的确如此,不过此时又一名设计师却说话了:“小歌小姐,每家每户买手套的人并不多呢,大家的潜意识里觉得手套是做杂货时才戴的,所以名贵的用来做装饰的手套买的人并不多,我们工厂一直都走的中等路线,若不是上次女皇陛下用了咱们厂的手套,让咱们厂的手套火了一阵子,恐怕高档点的手套我们也卖不出几个呢。”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没有意识到手套的重要性,既然我们工厂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不利用却只做手套呢?从现在开始,我们走配饰方向,以手套围巾箱包鞋子等配饰为主,苏方,我有派人调查过,流云霓裳对面有一间店铺要出售,你去把那间店铺以最低的价格盘下来,以后流云霓裳出什么款式,我们就在她们那借衣服的样品搭配着卖,这样既可以增加她们的销量,也可以增加我们的销量。”   苏方愣住:“可是,流云霓裳那边的东家不会同意啊,再说,流云霓裳现在已经关门了,听说是设计师抄袭,名声已经臭了。”   “会同意的,因为我就是流云霓裳的半个东家,而那名设计师,就是我。”云浅歌的唇边渐渐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在整个房间里幽冷的散开:“那些污蔑我抄袭的人,我会让她们统统付出代价第269章做鬼也不放过你!   接连几天下来,云浅歌很忙,她将几名设计师在府中进行知识培训,在她将一些现代的设计知识与概念传递给她们以后,在她离开天元王朝时,她们才能将这些概念再传给自己的徒弟。   她发现这些古人并不是接受不了现代那些知识文化,相反的很是感兴趣,这样说来这些古人只是设计的东西太过局限性,老是跳不出自己的思维,太过守旧,自己的设计的东西才能让她们觉得耳目一新。   “在设计围巾的时候,由于围巾是平面的,我们在设计高档围巾的时候,要注意对下摆的处理以及对称性,那么我们可以这样……”   云浅歌拿着毛笔,和几个设计师围在一起,在宣纸上一边为她们描绘,一边给她们解释,当一副围巾车缝拼接的休闲围巾跃然纸上之时,不管是在宽度和尾部的处理上都非常的出菜,设计师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甚至前几天还瞧不起云浅歌的那名资深设计师也由衷的为云浅歌鼓掌,激动的拉上了云浅歌的手,目光灼灼:“小歌小姐,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年轻最优秀的设计师。”   女子清澈的眸子弯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谦逊的说道:“哪里哪里,这个世界上比我设计的好的设计师多了去了,只是没人发现罢了,不过工厂以后的设计就交给大家了,我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常去工厂呢。”   若说前几天还对这个公主示之以鼻,但是现在,没有人不尊重这个博学多才,不骄不傲的公主,再想想以往人们对公主的评价,她们在心里齐齐的暗骂了那些人以讹传讹,扭曲事实,公主哪里残暴了,哪里无知了。   若说公主都无知,那她们不得上吊自杀去,公主也就是长得丑,性子却是很温和的,而且公主才思过人,冷静睿智,不得不说,有此公主,我国之幸事啊。   等几个设计师走了以后,云浅歌才累趴了将头耷拉在桌上,蝶衣又好笑又心疼的替公主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走过去:“公主,您这么累,喝杯茶休息休息吧。”   “嗯,好的。”她抬手接过蝶衣手上的茶杯,将茶杯放在桌上,脑袋还是耷拉在桌上,她用手握着杯子,一股温热传递上她的手心,只是那双眸子却盯着茶杯中渺渺升起的热气发呆,空气里静静的,静的她仿佛都能看见空气中的尘埃。难得清静,她闭上眼,却还是想起了他的脸。   这几天,她去看过他一次。上官凝连生气的样子都是美的,张狂的银发随风飘舞,他猩红着眼对她吼,妖邪到让她惊心:“没用的东西,找不出凶手就想让我替你背黑锅,云浅歌,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指尖一点点移动杯子,有杯子“咯吱咯吱”滑动桌面的声音,云浅歌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难道,她真的冤枉上官凝了?   她终是忍不住朝空气唤了一声:“美。”   “公主。”一个暗卫闪现了出来,单膝跪第270章他怎么样了   美她们早就提前完成任务回来了,她就把美派去观察上官凝的行动,只是一直不让美回报消息。   “他怎么样了?”桌子里晃动杯沿的声音即使很轻也有些响,不过她很快便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的,盖过了杯子声。   美微微一怔,每每她从大理寺回来,公主都没有询问过凝公子的状况,连她自己都以为公主已经忘了这回事了,想不到公主却还记得。   她低下头一五一实的回答:“凝公子进了大理寺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后来大理寺的狱长就对凝公子用了刑。”   云浅歌把玩着杯子的指尖一滞,而后紧紧的握着杯子,因为生气,有内力从手心里溢了出来,内力将杯中的茶水都像是要沸腾起来,热气越来越浓烈,她将手收了回去,周身都笼罩着一股薄薄的怒意:“谁允许她们对他用刑的?”   “是大理寺卿文大人。”   “文大人?”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了然的点点头:“就是那个上次在青楼喝花酒的那个大臣啊。”二皇妹的走狗,估计对她敲了她银子的愤怒都发泄到上官凝身上去了,好啊,动不了她就动她身边的人,当真是活腻了。   “走,跟我去大理寺见见文大人,好几天不见,本宫都想她了。”云浅歌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森然的弧度,有黑暗的气息从她的眸子中悄然散开,她站起身就要走,却突然有一个男仆走进来对云浅歌行了一礼:“公主,有一位青楼里的小倌要见您,说是您四弟的身边的贴身侍从。”   “让他进来。”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去,云浅歌又坐回了椅子上,她很懒,是属于能坐着就不站着的类型。   那名小倌走上来对云浅歌拂了拂身子:“公主,公子为了答谢您的还玉之恩,亲自下厨为您做了几道菜,希望您能去青楼赏光,一同共用晚膳。”   “好的,你回去吧,我晚点就过去。”云浅歌点点头回道,拿起桌上的茶吹了吹,轻轻的抿了一口,唔,还是好烫。   她放下茶,蝶衣笑呤呤的重新帮她倒了一杯:“公主,那么烫还喝,小心烫坏了舌头。”   说完,蝶衣朝她伸了伸舌头。之后学着狗狗吐舌头的样子煞有其事的说道:“然后就成这样了。”   云浅歌接过茶喝了一口,听蝶衣这么说,额角瞬间滑过N条黑线,作孽啊,连单纯的蝶衣跟在她身边久了都会使坏了怎么办。   清香的茶水渐渐滑下喉咙,云浅歌眨眨双睫,还玉之恩……什么是还玉之恩?   等等……云浅歌心里咯噔一声。   “噗……”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   她放下杯子,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上好的青田玉佩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像是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她冲蝶衣哀嚎:“蝶衣……我把还玉佩的事情忘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还不好办,公主先去把玉佩还给司徒小姐,再去监牢看凝公子,最后去您四弟那里用晚膳也行啊。”蝶衣模仿着公主平时的模样摩挲着下巴仿佛文曲星在世,有条不紧的分配第271章为什么?   “哇,蝶衣,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本公主没白疼爱你啊。”   云浅歌抱着蝶衣惊叹道。蝶衣哼了哼鼻子:“那是公主变笨了,所以公主才会觉得蝶衣聪明。”   很多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作孽啊……她都教了一群什么样的属下啊。   “得了,那我去见大姐去了,你们都不用跟着哦。”云浅歌松开蝶衣,从柜子里翻出人皮面具带上,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一走到门外就有一股彻骨的冷意袭来,室内随处都有暖炉伺候,到了外边,简直就是煎熬,云浅歌冷的打了一个哆嗦,空气里都带着潮湿的味道,满园的花草都盖着一层冷冷的薄珠,她搓了搓手,一个暖炉便放进了自己的手心,而后便是蝶衣关心的笑脸:“外面风大,公主还是提着手炉去吧。”   她心里一暖,在异世能得到她们的真心对待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很宝贵的事情呢,她冲蝶衣点点头,抱着手炉就往外跑,就在她抱着手炉穿过玲珑小桥,转过排排朱阁,跑过诺大的花园,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跑到了府门口。   “公主吉祥。”   门口的侍卫们跪下向她行礼,她心情甚好的弯了弯唇角:“无事,都起身吧,大家都辛苦了。”   听见了这话,侍卫们怎能不叫个受宠若惊。   云浅歌抱着手炉出踏出了门,街道人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叫卖声还叫声不绝于耳,云浅歌清澈的眸子里渐渐弯起一抹温柔的神色,她抱着手中的手炉,暖暖的,这个冬天,似乎不会太寒冷。   突然,手腕间一阵刺骨的冷意传来,她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冻了一下,明明是抱着手炉,为什么手臂里却觉得冷?她皱了皱眉,将手炉放在了地上,而后在袖子里掏了掏,钱袋……银针……丹药……   直到最后,一块玉被掏了出来……   就像是有一道犀利冰冷的闪电从头顶霹了下来,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中的玉佩,看着看着,胸口像是被万刀凌迟般剧痛,一阵冬风吹过,她瑟了瑟身子,突然站起身向回跑,连地上的暖炉也被她忘记,在冰冷的东风中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大姐,告诉我,为什么!   云浅歌用力的奔跑着,呼啸的冷风灌进她的衣服,却也冷的她已经麻木。   等她匆匆跑回了公主府,她攥紧了手,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朝门口的侍卫冷冰冰的吩咐着:“召集府内所有的侍卫,跟我去司徒府。”   这一天,空气压抑的让人窒息,司徒府里。   在她对面,一个穿着红色锦裙,面容姣好的少女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一向大大咧咧的大姐,害怕了……   云浅歌以为自己至少会怒吼,会埋怨,或者是和大姐打一场,可是……   她却只是静默的站在冷风里,良久,才微微勾起了唇角,眼中渐渐弥漫起一抹清柔的微笑:“大姐,我不怨你。”   那抹微笑轻轻的,浅浅的,却重重的砸在了司徒乐萱的身上,因为她看见三妹的微笑里,有着心碎的味第272章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三妹,我又没做什么事情,你怨我什么啊?”司徒乐萱紧紧的握住手心,在慌乱过后却是稳了稳心神,故作淡定的笑道。   三妹,这么聪明,会带人突然闯进她的府里,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这枚玉佩,是大姐送给四弟的传家之宝吧?”云浅歌从怀里掏出玉配,淡青色的青田玉佩在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芒。   司徒乐萱看着无常的玉佩不明所以的开口:“嗯,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罢了。”   “普通吗?”云浅歌摇头轻笑,她冲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去拿一个火盆来。”   “是,公主。”那名侍卫领命找火盆去了。   不多时,也不知道侍卫从哪里抱来了一个火盆放在地上,火盆里的碳被火烧的火红火红的。   她蹲下身,提着玉佩上的银丝吊坠将玉佩吊在了火盆的上方,让火盆里的火不能烧到玉佩,却又离火很近很近。   “大姐,你是知道的吧?从一开始我去找王良,你就躲在青楼的美女石雕里,所以你早知道王良告诉我的三条线索,手套,木槿花,铃铛。手套被人李代桃僵的换掉,打的是陷害我的主意,而木槿花和铃铛……”   火盆里,弹被烧的啪啪啪的响,浅蓝泛着红色的火光里,云浅歌的声音清幽的仿若好冬腊月里的一池清水,却让司徒乐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她看着火盆上空的玉佩渐渐开始泛白,啪啪啪的碎成了十几块,由银色的丝线吊着,司徒乐萱的紧握的手越扣越紧,她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沉……   往下沉,直直的沉到了最深处……   阴沉的天空下,女子如玉的手指缓缓晃动起来,碎成十几块的玉佩便轻轻的撞击了起来,那声音如银铃般清晰悦耳,一块块的玉佩上,那朵朵木槿花的图案是那样鲜明,鲜明到刺伤了司徒乐萱的眼。   这才是司徒家的传家宝,青花脂玉佩,在靠近火的时候,玉佩便会由平常的青田玉佩碎成一块块价值连城的青花脂玉佩,就连图案也会转变为其它的图案,这她家的这块青花脂玉佩转变后的图案便是……木槿花。   司徒乐萱动了动喉咙,还想为自己辩驳几句的她却将一切都咽了回去,因为在一向聪明的三妹面前,现在她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后她只是苦涩的勾了勾唇:“你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一块玉佩还不足以让我怀疑你,巧就巧在我发现这块玉佩有异常的时候,就回了府,召集了所有的侍卫,不过在我来这里之前,先去了上官凝的院子里……”   云浅歌站起身,将玉佩收回手心,还是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抬起头复杂的看了大姐一眼,朝空气中唤了一声:“带上来。”   紧接着,一个被布团堵着嘴的灰衣女人被带了上来,她惊恐的睁着眼珠子看着云浅歌。   穿越过来这么久,人人还是把她当老虎,是她有点失败,还是前身带给她们的阴影太第273章大姐,你想要说什么?   云浅歌叹息一声将她嘴里的布条给拿了下来。那名婢女见可以说话了,愧疚的朝地面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她嗑的极重,把鲜血都嗑了下来:“司徒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奴婢什么都招了。”   她本是司徒府的家仆,却在一年前被司徒小姐派到了公主府,做了公主府的一个浣洗房的丫头。   “小莲,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那名名叫小莲的女子却是恐惧的摇头,她心惊胆颤的指向云浅歌,就像在看一个怪物:“老奴不是有意要背叛小姐的,是……是公主她会妖术,她把所有的婢女都叫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对我们说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为什么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在小莲控诉她的“罪行”时,云浅歌却默不作声的盯着玉佩看,果然,在玉佩离开火盆没多久,玉佩以肉眼所及之处开始黏合,最后竟又成了一块完整的青田玉佩,她将玉佩收回袖中,无奈的抚额:“大姐也觉得我像妖怪吗?”   她不过是猜出上官凝的那身衣服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而外面的人想要轻易进出公主府,躲过人耳目将衣服送进去,是很难的,除非……   她公主府有内鬼,所以,她就将婢女们召集在了一起,运用集体式催眠,终于逮出了这只奸细。   司徒乐萱看着三妹这幅可爱的模样,紧绷的心情也松了许多,她将手心松了松,好笑的弯起嘴角,眸子里的黯然一扫而空,那双大眼睛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带着逗弄:“要是三妹真是妖怪,也是最聪明的妖怪。”   她的这个三妹总是有让人笑出来的本事,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有心思和她开玩笑,这么特别的事情也只有她才做的出来了吧。   云浅歌嘟了嘟唇,粉红色的唇瓣散发着点点动人的光泽:“唔,大姐这样说可不行,要是真能变成妖怪的话,我倒希望变成一只漂亮的九尾狐,就像《我的女友是九尾狐》那部电视剧的女主角一样,找到一个可以每天带我去吃肉大大雄。”   “……”司徒乐萱的头顶似有一群乌鸦飞过,嘎嘎嘎~~   女友是什么……电视剧是什么……女主角是什么……大雄是什么……好吧,三妹的脑子里全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不过,司徒乐萱的眼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吃肉那两个字她倒是听清楚了,三妹,你这爱吃肉的习惯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啊,小心以后长成猪,司徒乐萱在心里一想到三妹以后晃着猪头脸在她面前晃悠就觉得好笑极了。   可是,她没有以后了……   司徒乐萱掩下思绪,弯着唇角,眼睛里静静的宛如一汪清流:“三妹,可以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司徒府的后花园有一处碧波潭,因为已是冬天,潭边松柏悉数,花草凋零,一片衰败之色。   “大姐,你想说什么?”云浅歌回头看向大姐,笑眯眯的,只是心里却像是此时的天空般阴沉,压抑的让她喘不过第274章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好   自从她穿越到这里以后,待她真心的人并不多,而大姐便是其中的一个,她怎么下的了手将大姐送进大牢,李王爷怨恨深重,一旦被确定了罪行,便是死路一条。   司徒乐萱望着灰暗的天空叹了一口气,她想要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道该从和说起,最后只能重重的在三妹肩膀上捶了一拳解气道:“你啊,为什么突然变那么好,还是以前那个残暴荒唐的公主不行吗?这样也可以让我少一点罪恶感呀。”   这记粉拳力道还不小,让云浅歌疼的皱了皱眉头,怎么老感觉大姐是在泄愤似的,她无奈的敲了敲脑袋:“额,我前段时间被万俟浩宇给推进了河里,醒来以后就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了。”   司徒乐萱愣住,而后唇角渐渐扬起一点点弧度,苦笑道:“忘了吗?忘了好,怪不得你没有对四弟下手。不过你要是早告诉我,你忘了,我也不会……”   心里像是有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苦涩的让她分辨不清,难怪最近三妹的变化如此之大,根本和那个残暴**的公主搭不了边,果然事事无常,就连老天都在和她开玩笑。   云浅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胸口像是充血般疼痛:“你是为了四弟?”   是啊,一向大大咧咧,连脸色都不会看,一根筋没有什么心计,还总犯二的大姐,一旦是四弟的事情,哪怕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在她眼里都是天大的事情,更何况是……   就在云浅歌在心里想着大姐和四弟的事情,大姐还在继续的讲着:“明轩虽然是个花魁,却是个处子,老鸨为了让他多给他赚些银子,倒也没有逼着他接客,想要将他的初次留在最有价值的时候。可是四个月前你却在青楼里将明轩压在身下,不顾那么多的宾客将他按在桌上,淫笑着说要破了他的身子。”   袖中的指尖颤了颤,她能感觉到大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多么悲伤的回忆,才能让大姐直到今天想起来都还会产生情绪波动。   天空阴沉无边,大姐一身红色锦裙,明明是那么鲜艳的颜色,却被天空称的有些黯淡无光,她的眸子好幽远,周身都笼罩着一种悲哀的气息,让云浅歌觉得大姐离自己很遥远,也让她,很心疼。   她默默的拉上大姐的手,大姐却回过头,对她微笑,就连唇瓣都有些苍白:“明轩哭着喊着求饶着,到最后却只能换到你残忍的笑和无情的鞭打,我想要救他,却被你的暗卫们一顿又一顿的暴打,我永远都记得当时的我有多么痛恨自己的无力,还好女皇陛下突然下旨让你入宫,明轩才躲过了一劫。在你走后,我拖着满身是伤的身子爬了过去,将已经成了血人的明轩抱在怀里。明轩那时候奄奄一息的就像马上要死掉了,他的声音很弱很小,我却还是听的很清楚。他在央求我杀了他,与其被你侮辱,不如死了好第275章不要告诉明轩   那时候我就在想,既然我看不下去明轩不堪受辱的死去,那我就让公主死好了,大不了,我再去为公主陪葬,还好,机会来了,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二皇女向我抛出了橄榄枝,为我献了一计。”   “三姐,对不起。”云浅歌轻轻的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愧疚压抑的让她窒息,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前身,这样的人,说是畜生都不为过。   “砰”司徒乐萱一记粉拳愤愤的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恶狠狠的对她哼哼:“知道错了就好,既然这要以后就好好对待明轩,可不许让人欺负了他。”   又是那个二皇妹,看她以后整不死她。   不过……   唔……   大姐好暴力,一点也不温柔,云浅歌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抱着脑袋朝司徒乐萱瞪了瞪,气呼呼的:“大姐,你好傻,你要是死了,谁还去保护四弟呢?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爱四弟的人了吧。”   司徒乐萱突然觉得一阵心烦,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扬起手一个使力将石子丢入水中解解闷,“啪”石子荡起一涡的水花,泛起了圈圈涟漪,一如自己此时波澜不止的心,她迷惘的看着那一池荡漾的水波,三妹说的很对,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再也不能呆在明轩身边了。   待波澜渐渐消失,司徒乐萱的心也渐渐的静了下来,大大的眼睛里迷惘退去,染上点点清明,再爱明轩有什么用呢?   明轩爱的,却不是我,他希望陪在他身边的,也不会是我,所以,就算她突然消失,明轩,也没有关系的吧。   “三妹,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   有风掠过的阴天,她听见大姐低低的轻轻的声音带着请求,晕绕在自己耳边:“不要告诉明轩。”   侍卫押着大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巨大的阴影覆在了花草凋零的草坪上,云浅歌一步步的抬脚往前走,一步步,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鉛石,连走一步都显得吃力。   大牢里阴森森的,带着一种血腥味和陈旧的潮湿之气。里面的灯光很弱,无数的虫蚂在黑暗里爬来爬去,发出阵阵悉悉索索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地上随处可见耗子屎,蟑螂屎,蝙蝠屎。“公主,您小心,这里很暗。”   一个侍卫向她递来了一方丝帕说道。云浅歌接过丝帕捂着鼻子朝里走,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去给我大姐找一张丝帕去。”虽然大姐被关了进来,但是她也绝对不能短了大姐。   “冤枉啊,冤枉啊。”   “大人,小人是清白的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   喊冤声不绝于耳,无数被关在监狱里的人听见有生人的脚步声,一个个都扑了过来,伸长了手想要拉她。   “走开走开,再这样我砍了你们!”侍卫们一个个亮出了刀子,分成两道恐吓道,却还是阻挡不了这些人的疯狂。   为首的侍卫只得快速跑了过来:“公主,您一个人沿着这条道直走到大牢的中心地带,属下等在这里拦着她们,一会就过来第276章论谁都无法拒绝   云浅歌点点头,抬着步子就往里面走,大牢里黑黑的,越往里走越觉得阴森,潜伏在黑暗里的虫叫声让人心里发毛。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上空:“不要!!!!”   凄厉的叫声在黑暗里像是锐利的坚冰划破了玻璃,刺耳极了。   云浅歌脚步一顿,随后便听见女人的怒骂声:“蠢货,还敢躲,你姐姐我今天就办了你。”   “走开!!!贱女人,等我恢复了武功,我让你不得好死。”   又是那个男子声嘶力竭的大叫声,他的声音被惊怒的猛兽,却偏偏又低沉妖娆的如暗夜中盛放的玫瑰,撩人心扉。云浅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不是上官凝的声音又是谁的?连骂人都这么勾引人,果然是只妖孽啊。   云浅歌也不朝中间走了,转了一个方向便向循着声音的地方走去,大约走了十多步的样子,眼前的视线豁然开阔,这里的灯光要比上面的牢房要亮些,环境也要干净的多,墙角摆着还有几张床,桌上还摆着些小酒小菜,云浅歌了然的点点头,这里已经出了牢房的范围了,这里是狱头们的下榻之处。   一般狱头们需要通宵审讯的时候,便在此处休息。而不远处,正有两个狱头按着一男子的手,一个女人蹲在男子的身边贱笑着,她的手不断的在男子身上抚摸着,眼睛里全是浓浓的(欲)火。   上官凝此时都要被气疯了!这个女人的手让他好恶心!要不是被那个草包压制住了武功,他也不用被欺辱到这种地步。   上官凝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七七八八,只留下几个沾了灰尘的红色布条凄凌的挂在身上,由着那些碎布条依稀可以看出仍是那身绯红的袍子,就连布条上都占着他不少的鲜血。仅有的一些布条片勉强遮挡着他的重要部位,身上本是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满是鞭痕,烫痕,除了脸部和脖子是完好的,他的每一处的伤痕都是那么触目惊心。   他银色的长发此时凌乱的披散而下,那张心型的脸庞美的令人心醉,只是这么多些天不见,他好像又瘦了。那名狱头早已按奈不住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了!   藏在暗处的云浅歌动了动,刚想要走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上官凝突然笑得像是一个勾魂夺魄的妖精,就连眼角的那枚泪痣都变得透明起来,只见他如琉璃般的眸子里媚态生波,娇嗔道:“大人,您不要这么心急嘛,不如咱们先做点前戏如何,比如……”   他嘟了嘟唇,似罂粟花花般妖媚诱人的唇主动的送了上去,红色的唇瓣在灯光下闪烁着点点迷人的光泽。   狱头紧了紧喉咙,该死,这男人真是好看,这撒起娇来连骨头都酥了,解着裤腰带的手停了下来,她竟然像是失了心丢了魂一样被蛊惑,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眼神迷离,情不自禁的弯下身吻上他的唇,这样妖孽的男子,论谁也无法拒绝吧。   就在狱头的唇快要吻上他的时候,上官凝如曼陀罗花般妖娆的嘴唇却渐渐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股阴霾的黑暗气息弥漫在他的身边第277章你可不可以有点出息   就在狱头的唇快要吻上他的时候,上官凝如曼陀罗花般妖娆的嘴唇却渐渐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股阴霾的黑暗气息弥漫在他的身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美的惊心动魄,却带着森然的寒意如撒旦般冷冷的看着狱头,狱头被他的眼光吓得登时清醒了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上官凝突然张开嘴,使劲的咬伤她的耳朵……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似乎让整个监狱都震了一震。   “牢头!!!”那两名抓着上官凝的两名狱头惊呼一声。   她们使着吃奶的劲想要把上官凝拿开,可上官凝扔然不肯松开,如果她们有细心发现,一定能看见上官凝的手正扣在窗沿,透明的指尖都被生生扣断了去,指头被扣出了鲜血也要死死的摁住绝不松手。   “啊啊啊啊蠢货!!放开我的耳朵!!!”   “啊!!!要命拉!!!”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想起,不过这次的惨叫却换了主人,不是上官凝,而是那名狱头。上官凝的嘴边有丝丝鲜血溢了出来,不过不是他的,感觉到口中的血腥之气,上官凝冷冷的眸子里有嗜血的光在闪,呵,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么?   既然这样,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啊啊啊啊啊!!!”最后,那名狱头终于挣脱开了,而她却惊恐的发现,她的耳朵!!没有了!!!   她惊恐的朝自己耳边拍去,除了痛意和湿漉漉的鲜血,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狱头怒火冲天的指向上官凝,严重狠毒的神色恨不得将上官凝千刀万剐:“啊啊啊啊!!!给我抓住他!等我上了他以后,我要找很多牢犯挨个的上他,轮死他!我要让他变成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浪荡货!”   上官凝听着那名狱头的震怒的惨叫,嘴角嗜血的笑意更浓,他吐出口中的耳朵,只觉得空气中都有点点阴森的猩红在蔓延着。   “噗。”他吐了一口口中的鲜血,修长却伤痕累累的指尖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他低头漠然的看了看自己指尖上那缓缓流下的鲜血,是那样殷虹。   牢笼里阴森森的,两个狱头又重新上前想要捉住他,他却闪了一个身躲过了她们,一个人站在一角突然静默了下来,提起滴着血的手指冷冷的笑了,他才不会让这些人侮辱他的身子,她们能得到的只会是他的尸体。   男子白发如银,身姿妖魅而立。   他的那张心型脸庞如彼岸花般妖娆美丽,看着手指上拭目的鲜血,忽明忽暗的灯光将他整个人都带上一种穷途末路的凄凉,和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突然出手,像是一只扑向死亡的蝴蝶,朝桌边跑去。   “不好!!拦住他!!!”那名捂着耳朵跳脚的尖叫。可还是晚了,上官凝手腕一动,那柄剑就朝带着冰冷的暗芒就朝自己的脖子抹了上去。   “砰”一颗石子打上他的手腕上的一个穴道。   他手腕一麻,剑被弹了出去,“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动不动就寻死,上官凝,你可不可以有点出息啊。”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面容丑陋的女人走了出来第278章我是来救你的   她穿着白锦衣,四周阴森的布局成了她的背景,将她整个人都带上了几分邪气,偏偏她的步子还走的很随意,仿佛只是在闲庭散步而已。   妖孽男子看着来人,细长的睫毛微微蹙起,琥珀般的眸子里涌动着铺天盖地的恨意,果然,有这个女人在,他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上官凝捡起地上的剑,防备的向后退了几步,漂亮的心型脸上美得阴郁:“公主,你来做什么?”   一听公主两个字,狱头们在联想一下自家门前的门神像,妈呀!这确实是公主无疑啊!三个狱头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汗直冒:“公主吉祥。”   她们一边行礼一边在心里打颤,既然公主还重视上官凝,为什么还把上官凝送进牢里来,要知道有权有势的皇室权贵们自己宠爱的妾侍要是真犯了什么杀人的大罪,都会想办法找个替罪羔羊蒙混过关,要是真蒙混过关不了,那至少也得往牢里塞些银子让他们的爱妾们吃好喝好也能好过一点。   可是上官凝是公主自己派人送进来的,就这么看,公主已经放弃他了,再者,公主没有替他打点,不正说明他已经失宠了吗?   不论上官凝是生是死公主都会不闻不问才对啊,可是……可是现在公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大牢里?难道公主离开上官凝以后发现上官凝的床上技术太好,舍不得他了?   几个牢头这么想着,背上早已冷汗涔涔,若是这样,她们对公主的夫君……   该死,三个狱头毁的肠子都青了,要早知道的话,借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窥觑上官凝啊。   “我来,当然是救你啊。”她摩挲着下巴,讥讽的对他挑了挑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跪在地上的狱头们。每次上官凝见到她都是这幅恨不得将她拨皮拆骨的仇视模样,她真的受够了啊,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这种态度给磨没了有没有?   哈哈哈哈哈,上官凝在心里大笑,她会救他?不过是想整死他罢了!他死死的握着手中剑,手背上青筋突起,就连眉目都显得特别狰狞:“救我?呵,就算死,我也不会成全了你们这些畜生。”   他说完,口中便溢出一丝丝鲜血,将他那张苍白的脸庞衬托的更加妖娆。   糟了!他要咬舌自尽!云浅歌动用诡异的步法,被吓傻了的狱头们只看见女子身影一晃,闪电般的闪现在上官凝的面前,她窟上他的下巴,终止住他的做法,而后在他身上啪啪啪的点上几个穴道,拿下他的剑扔在了地上,愤愤道:“上官凝,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   他的事情与她何干?就是死也比落在她手里强!   上官凝现在被云浅歌点了穴道,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动,只能狠狠的瞪着她,如果他的眼神是刀片,云浅歌估计早被她千刀万剐了。   “唉,我真是来救你的。”女子抬手摸了摸鼻子,被他那如海般汹涌的恨意瞪的哭笑不得,算了,她早就习惯了,反正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帮他了。   女子皙白晶莹的指尖一下下的解开衣扣第279章你安心的去吧   云浅歌的动作让狱头们眼睛一亮,刚刚她们还担心公主会兴师问罪的来着,现在提着的心却松了一些,天元王朝谁人不知公主愚钝,花痴好色,荒淫无度,救他?也许是床上救他呢?难不成公主想搞……   狱头们对视了几眼,猥琐一笑。   上官凝看着云浅歌的动作,眼睛都瞪红了,屈辱的感觉像砂一样厮磨着他的眼睛。他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她在大街上可以****他,现在还想在监狱里……   云浅歌这个恶魔!是她让他陷入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是他毁了他的一生,是的,他还不能这么没有出息,他还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他还没有亲生了结了她!   就在上官凝在心里将云浅歌用各种血腥残酷非人道的方式凌虐了无数遍的时候,身子上却覆上一层暖意,一件白色的锦衣便搭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见她细心的用衣服将他的身子围住,而后用袖子的两端打了一个结,她的身上有一种莲花般清香的气息,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就像蝴蝶展翅般好看。   空气依旧潮湿,阴影里依旧有他恶心的虫蚁爬行声,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一切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公主的样子也没有那么丑了,就连她的目光都泛着柔情。   这一定是烛光的错觉。   不,他不能被她迷惑,这些都只是她的新招罢了,这个女人那么狠毒,那么诡计多端,他不能因为她一时的好就忘记了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能忘记父亲的惨死,何况他进这监狱,还是拜她所赐,所以,她为他做再多的事情也都抵偿不了她的罪恶。   上官凝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妖孽的丹凤眼里有冷冷的光在闪。   而云浅歌给他围了一个围浴巾的样式以后便没有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而是转身看向那三个狱头,其中有一个狱头正一直用手捂着右耳处,哦,那里已经没有耳朵了,只有鲜血在不断往下流着,把他的脖子都湿淋淋的染红了一片。   云浅歌将视线又移到了另外两名狱头的身上,不咸不淡的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小人夜心语。”“小人楚笛依。”“小人陆雨菲。”   三人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你,夜心语,刚刚是想**他吧?”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走到那个捂着耳朵的女人身边,一本正经的说道。虽说**用在男人身上有些别扭,可惜谁让这是女尊国呢?   夜心语也不管耳朵了,仓惶的将手摁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磕着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还请公主可怜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七岁孩子的份上饶了小人吧,是小人瞎了狗眼才会招惹凝公子。”   “嗯,很好。你那八十岁的母亲和七岁的孩子我自会派人照顾,你就安心的去吧。”云浅歌转身往后走了几步,把地上的剑踢到了夜心语身边,声音冷的如同冬天里的寒冰,没有半点人情第280章你的手   公主里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特别是公主的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具尸体。夜心语心里害怕的紧,可人就是这样,在越害怕的时候越能激发出人的求生本能。   “我……”夜心语眼珠子一转,她还不想死,与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自杀,还不如拼死一搏!也不知道夜心语哪里来的勇气,她在颤抖着拿起剑的时候却突然往剑里注了内力,脚步下虎虎生风,往云浅歌的胸口处刺去!   夜心语目露凶光,天元王朝谁都知道当今公主乃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只要公主死了其余的两个狱头还不是和自己同做一条船,她们再把这条罪名加在上官凝的身上,天衣无缝。   “没脑子不可笑。”女子抬起手,只是随意的用指尖夹入剑身,没错,是用指尖!   夜心语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浅歌,脑子里嗡的一声,怎么可能!公主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内力?   不止是夜心语吓着了,连另外两名狱头都吓白了脸,瑟缩的抱在了一块,呜呜,到底是谁传出的那些该死的传言的,这公主的内力分明都可以去参加武林大赛了!   就在三个狱头一副快要吓哭了的表情之时,上官凝却丝毫没有意外的闪了闪眸光,这些蠢货,云浅歌吸走了他一半的内力不说,还吸走了好几个黑暗阁杀手的内力,再加上吃了他的丹药,现在的内力离他当初的内力已经差不了多少了,就凭她们这些乌合之众还想奈何那个女人?痴人做梦。   云浅歌淡淡的用指尖夹着剑尖,一种王者之气弥漫在她的全身,她轻蔑的看着XXX,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可是没脑子还自大就太可笑了,就凭你也想杀了我?”   “啪。”剑被内力震碎了!   妈呀,这是多大的内力啊!夜心语瞪圆了眼珠子,还来不及动作却看见公主突然抽出了腰间的软件,公主手腕一动,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一道冰冷的寒芒在她眼前闪过,在下一秒便收回了剑,剑上已染上一层猩红的血液,在往下滴。   空气中都有一种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夜心语怔然,这血哪来的?公主这是在变洗法吗?   “夜心语,你的手。”楚笛依在她背后小声提醒着,夜心语低下头便看见自己的双手,不见了?   突然,一种钻心的痛从肩膀处传来,“啊啊啊啊!!!我的手!!!!”夜心语捂着肩膀滚在地上哀嚎着,尖叫着。滚着滚着,她竟然发现监牢的角落里正躺着两截手臂,无数的潜伏的虫蚁从黑暗中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在她的手臂上啃咬着。   她痛的眼泪都彪了出来,原来,公主的剑能快到这种地步,快到让人根本在一时半会感觉不到疼痛,好恐怖的武功。夜心语一边流泪,因为没有手,她只能蹬着脚不断往后退,看着云浅歌的目光活像是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第281章送你回府   “公主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以后一定以您为奴为狗,就算是为猪都行……”夜心语不断的往后退,就算后背被石头割的生疼划破了她的衣服流下鲜血她也不在乎,她卑微的求饶着,就像已经走投无路的旅人,只剩下濒临绝境的恐慌,只要她能活下去,她什么也不在乎。”   女子的唇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本公主要你三更死,怎能留你到五更?”   听着夜心语的惨叫,随后阴森的鲜血在空气中……蔓延……   没人看清公主是怎么出手的,只能听见犀利的挥剑声响起,无数的银芒在空中闪现,数十道……几十道……几百道……   她们只能看见飞舞的银芒像是黑暗中绽放的烟火,美丽极了。   待烟火散去,地上的夜心语哪里还有完好的一处,那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剑痕,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成了一片片,就像鱼鳞一样,鲜血像是给夜心语披了一身血红的外衣,连她身上穿的本来的衣服是什么颜色都看不清了,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中,成了一个血人,死相异常恐怖,就连那双眼睛都鼓大了,眼睛里血红一片,这是活生生被痛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的了下来,似乎被云浅歌的阴狠震慑到了,冷风阵阵,静只能听到虫蚁啃食手臂和夜心语尸体的声音。   空气诡异到让人窒息。   “所以,我才让你们自行解决啊,如果是我解决的话,我担心会不温柔,弄疼了你们。”云浅歌的话在这一方地里显得尤其的清柔,就像是在和她们开玩笑,只是那张丑陋慎人的脸庞却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显得尤其的阴森与突兀。   剩下的两个狱头心里一惊,与其让公主杀死,还不如一刀给自己一个痛快!陆雨菲和楚笛依发疯似的纷纷拿起剑自尽了。   云浅歌撇撇嘴,其实剩下的两个只是帮凶,她没想杀了她们,只打算废了她们的手罢了,不过她们喜欢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她了。   她走到上官凝身边,男子就像瞪她永远都不累似的,她看着都累了,云浅歌叹息一声解开他身上的哑穴,为了不让他攻击自己,她还是很明智的不把其它的穴道给他解开了。   云浅歌只着几件里衣,她调侃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对他哼哼:“现在相信我是来救你的了?”   上官凝的唇角却渐渐扬起一抹如彼岸花般妖娆的笑意,称着那张心型的脸,银色的发,漂亮的眸,让整个阴暗的牢笼都凭空添了几分亮色:“你把我的穴道全解开,我就相信你。”他在心里冷笑,让他相信她?不过是个一个笑话。   云浅歌也不笨,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只死蝴蝶最喜欢玩反咬一口的把戏,这次她要是真信了他,才是宇宙无敌超级大傻瓜!   “额……现在是冬天,你穿的太少会着凉的,我还是尽快送你回府吧。”她自动回避了她的问题,阴暗的监狱里,她在他的惊呼中拦腰将他抱起第282章会忍不住   阴暗的监狱里,她抱着他一路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昏暗的烛光将她丑陋的脸衬得更加阴森了几分,上官凝倒在她的怀里,气的只差没咬碎了一口银牙!他那双妖孽的丹凤眼眼里浮动着动人心魄的怒意,上官凝恨恨的冲她吼:“放我下去!”   他的吼声本就很大,再加上还没有到中心地带,下层的囚犯不像上几层的那么多,所以他的低吼声像是在围墙四面转了一个圈,还带回响的,即使再好听,也难免刺人耳膜。云浅歌皱了皱眉,语气清清淡淡的:“你好吵。”   上官凝冷冷的哼了一声,似罂粟花般的唇瓣轻启,很难想象那么美丽的唇瓣却吐出了这样残忍伤人的话语:“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觉得恶心。”   这句话,不论是哪个妻主听见了都会愤怒吧,都会伤自尊吧,可是上官凝猜错了,云浅歌却偏偏不会,她又不爱他,又怎么会在乎呢?所以云浅歌只是不耐烦的低头朝上官凝扫了一眼:“上官凝,你够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在这里?”   他以为她是在生气,心里解气极了,他恶狠狠的朝她磨牙,倔强的像头牛,偏生的那张美艳的脸蛋还娇艳的像朵花:“那你扔吧,我死在这里都比被你抱着强。”   上官凝心里喜滋滋的,虽然他现在奈何不了她,不过能气死她也是很好的。   说真的,她真的有一种想把上官凝甩出去的冲动,不过想到她很快可以摆脱他了,她又何必和他斤斤计较,免得失了一个大女人的风度。   “上官凝,你不要考验我的极限。”   云浅歌一忍再忍,终于威胁式的用手在他的腰间掐了掐,隔着单薄的布料,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男子衣服里柔嫩如婴儿般的肌肤,不过也同时摸到了他身上一些膈人的伤痕。   “嗯……疼。”上官凝被掐的嗯了一声,那声“嗯”如猫咪般轻微,惹人怜爱,那声“疼”却又如有毒的罂粟花,邪魅妖娆的勾人心魄,明知道有毒,却忍不住的一品再品,又怜又妖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偏偏灯光太朦胧,给人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男子长长的银发随意的搭在双肩,将那张俊美白皙的脸蛋被衬得更加的倾国倾城,就连美丽的桃花眼里也渐渐溢起一抹晨霭般的雾气,而你还真能在雾气中找到一种**的气息。   这样亦正亦邪的男人绝对有倾倒众生的资本!   如果不是现代看明星看的太多,再加上有奕那个冰山王子在身边,让她对美男的免疫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不然真要被这只妖孽给迷惑了。   云浅歌淡淡挑眉,“哦,疼么?那你还是最好别说话了,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顿了顿,忽而咧开嘴坏坏的笑了:“忍不住的……吻你。”   看着她能把吻他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还大有行动之势,上官凝气的只得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嘴里,他抿着唇,眸色越来越妖邪阴冷,好吧,他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他就不和她计较第283章我帮你离开这里   等云浅歌将上官凝抱着走到上层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四处寻找她的侍卫们。   “我在这里!”   听见公主的声音,侍卫们匆匆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不多时才看见公主抱着凝公子站在拐口处。   “公主。”侍卫们对公主点了点头。   “我大姐呢?”她将上官凝放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问道。   “回公主,司徒小姐已经被侍卫长带去见大理寺卿了。属下等是奉侍卫长的命令来寻公主的。”   云浅歌随便的点了几个人开口说道:“嗯,那好,你们将上官凝送回公主府,剩下的人带我去找大理寺卿,哦,对了,以免上官凝逃跑,我建议你们先找跟绳子将他绑起来,再解开他的穴道送回去。”   说完,云浅歌在上官凝杀人的目光中由着侍卫们的带领下见大理寺卿去了。   监狱中的中央地段,这里有一处很亮堂的地方,再也不是乌漆抹黑的样子了。只见中央地段摆着一个深褐的长型桌,应该是办公用的,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摞案卷,而墙壁的四周都摆放着庄严的乌木书架,书架上全是由一卷卷油皮纸包裹而成的卷宗。   书桌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个红木茶桌与四个小凳,四周还放着几株花草来净化空气,不得不说这里的空气是比前面的监狱里要好一些。虽然比不上自己府里精致高雅,倒也勉强像个书房,或者说,一个小型的办公室。   茶桌旁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官服的女人,大姐则被人押着站在了一边……——   公主府   风轻轻掠过灰暗的天空。   一玉树临风的男子穿着一袭莲花锦袍,头戴同色系莲花型玉冠,他站在树下似乎在等着什么,在看见上官凝被人押过来时,男子澄澈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滑过一道欣喜的波澜,唇角渐渐勾出一抹如清泉般清清浅浅的笑意。   只是等侍卫们都走进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公主的身影,万俟浩宇方才还起伏着波澜的眸子里缓缓变为平静,又恢复到了无波无绪。   “参见浩宇公子。”   “嗯。”万俟浩宇淡淡的应了一声。   行过礼后,侍卫们便继续押着上官凝往花雪院走,风吹落了树上的几片叶子,他突然开口:“站住。”   侍卫们停住,不明所以的相视一愣。   “你们将上官凝交给我,都下去吧。”   “这个……”侍卫们有些问难的面面相觑。   男子乌发玉面,俊美的仿若天人,他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不相信我?”虽然只是很淡很淡的一眼,却让她们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凝公子被公主关着,熙公子整天忙着生意,那她们讨好浩宇公子准没错!   侍卫们摆摆手忙道:“哪里……哪里会不相信浩宇公子呢?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待侍卫们都做鸟兽散以后,花园里,万俟浩宇抬起手只是轻轻一扬,上官凝手上的绳子便被震断了去。   万俟浩宇的声音清冷的如珍珠落玉盘般清晰:“上官凝,想不到吧?你会落在我手里。”   上官凝活动了一下手腕,妖孽的桃花眼眯了眯,防备的盯着他:“万俟浩宇,你安的什么心?”   俊美卓绝的男子周身都涌动着冷傲的气息,他如天神般淡漠的瞥了上官凝一眼,高高在上的似乎丝毫不将上官凝放在眼里:“上官凝,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第284章重新将目光停留……   他最讨厌万俟浩宇这幅高贵淡漠的神仙模样,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不过显然公主是个例外,例外到让一个一向清清冷冷的人也开始会争风吃醋了。   “万俟浩宇,你把我当成情敌是否太可笑了?”他嗤笑一声,笑得花枝乱颤,连四周凋零的景色也被他妖娆的笑容称得明亮鲜艳起来。   万俟浩宇神色淡淡的,澄净如秋月般的眸子里除了清清冷冷再看不到半点情绪:“这不劳你费心,你只要告诉我,走还是不走?”   “走,为什么不走,什么时候?”妖孽男子细长的眉毛挑了挑,涂着绛红色蔻丹的指尖把玩着自己的银色发丝,好看的指甲盖上迸发着红玉般妖媚的光泽。   万俟浩宇正对着上官凝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薄唇轻启,用只能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夜子时,我派人引开府里的所有暗卫,你从后门逃出去。”   说完,清俊卓绝的男子迈开步子走了,冷然的冬风吹动一地的落叶,满园衰败的景色将万俟浩宇清俊如玉的身姿凭空添了几分苍凉孤傲的味道。   公主,既然你已经恨我了,那就算再恨一点也无所谓了,谁让你对上官凝如此特别?如果我放走了你所在乎的男子,你会不会重新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一分一秒?   大牢里   文大人心惊胆颤的跪在地上一颗小心肝都只差没被吓出来,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公主才不会傻到是来玩的,难道公主知道了……不,不可能,这次的事件只有她们知道,她们都是二殿下的心腹,谁也不可能说出去。   文大人摇摇头,想要将脑子里的想法给移了出去,手心里却还是冒出去一层湿汗,从上次她在青楼就看出了这个公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当她和同僚们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同僚们却都把这事儿当笑话听了。   云浅歌的目光冷冷的扫在茶桌上,那里正有一杯茶还散发着温度,轻烟渺渺,是文大人刚刚喝的那杯。   “大姐,来喝口茶。”云浅歌在茶桌前派自倒了一杯茶,吹吹,走到大姐面前笑眯眯的递了过去。   司徒乐萱抽了抽嘴角,即使她再笨也知道现在她是囚犯,连大理寺卿都跪在地上,她怎么敢喝茶啊:“这……这不太好吧。”   云浅歌将茶递到了司徒乐萱的手心,安抚的对她笑笑:“别怕,她奈何不了你,看你刚刚一直盯着那杯茶水看,就知道你是渴了吧。”   “我哪有!”司徒乐萱窘红了一张脸,尴尬的低吼,只是那双皎洁的眸子却渐渐泛红,司徒乐萱握着手里温热的茶,缕缕轻烟像是熏了她的眼睛,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心里暖暖涩涩的,三妹这个笨蛋,明明知道她陷害了她,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似乎想到了什么,司徒乐萱突然伸出手将三妹拉到耳前小声提醒:“文大人是二皇女身边的心腹,你可不要轻易得罪了,以你的势力还不足以和二皇女硬碰硬第285章但说无妨   她明白大姐的意思,也知道潇妃背后有多大的势力,这些年为了让云夕颜登上皇位,他可没少替云夕颜招兵买马笼络人心。可是她畏畏缩缩不去招惹她们就没事儿了吗?   她可以在她羽翼未丰之时暂避锋芒,却不代表她云浅歌是软柿子任人欺负。   “文大人,你说说现今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是本宫还是本宫的二皇妹?”女子坐回桌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   没想到公主一开口便是这么“惊悚”的问题,都快把文大人吓尿了有没有?文大人仔细的在心里斟酌着言辞,再说出来的一口官话可谓是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一点漏洞:“当然是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身份高贵,除了女皇陛下和凤君,最大的便是您了。”   果然是只老油条,她只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却并不拿她平时的行为以及云夕颜身后的王牌说事,这马屁简直拍的无懈可击,因为她除了身份比云夕颜高贵,其它的在表面上看来,她和云夕颜根本没有可比性,文大人这么说不过为了是讨她欢心罢了。   “哦?既是这样你为何投靠的人是二皇妹,而不是本宫?”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女皇陛下最讨厌官员拉帮结派,相互勾结,下官不是公主的人也不是二殿下的人,下官这一生都只会效忠于女皇陛下。”   瞧瞧瞧瞧。这官腔打的一套一套的,她相信吗?她相信个屁,从暗卫给的信息上来看,这文大人跟在二皇妹身边已经有三年了。   三年前,正是前身册封为公主的那一年,因为前身残暴不仁,荒淫不堪,将整个王朝弄的乌烟瘴气,母皇不顾百官的反对执意将她送上公主之位,成为下一个皇位的继承人。   资料上显示文大人当时众多反对声音中的一个,其忠心程度可见一般,云浅歌能够理解她当时的行为,毕竟把她换在文大人的位置上,她也不会同意将继承之位给暴戾无能的前身,这不是要让江山毁于一旦吗?   所以在这一点,她也很奇怪母皇为什么会封她为公主呢?明明二皇妹的确比前身优秀,若立她为公主,相信没有人会反对吧。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内幕……   “自从母皇将我册封为公主,文大人去二皇妹府上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多了,我可不相信你只是去单纯的喝喝茶,聊聊天。哦,对了,城郊西北的三处田产,丰州的一家酒坊,你老家的几处别院……”云浅歌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走到文大人身前,优雅的弯下腰,樱红的唇瓣微启,让人几乎听不到的话语带着阴寒之气在文大人的耳边散开:“二皇妹可真是舍得在文大人的身上花钱啊。”   文大人被云浅歌眼中的冷意吓得眼皮一跳,这公主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女人,睿智的让人心惊,鬼魅的让人可怕,就连身上都笼罩着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气息,让人不得不臣服,畏惧。   文大人暗中摇了咬牙,表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开口:“公主若是有话但说无妨,又何必拐弯抹角呢第286章价值   云浅歌清了清嗓子,也不怕吓着她,直言不讳的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云夕颜诡计多端,处处与本宫做对,所以本宫想要打垮她,还需要文大人助本宫一臂之力。”   “你要下官做您的奸细?”   云浅歌赞许的点点头:“文大人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文大人一听,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她嗤之以鼻的愤慨道:“恕难从命,二殿下一向对下官不薄,下官不做这种不忠不义之事。”   女子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冷然的笑声在空寂的牢中显得刺耳极了,她低下眼帘看她,就是一阵讥讽:“对你不薄?哈哈哈哈哈,文大人曾有过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吧?不过有三个女儿已经死了,对吗?”   文大人若说刚才只是脸色不好看的话,那现在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面目都开始扭曲起来,她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骛,沉着声音说:“你怎么知道?”   文大人心里压抑的让她快要窒息,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成形,难道是公主……   一阵诡异的静谧,牢笼里涌动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云浅歌猜到了文大人在想什么,她有些不悦,唇角的笑容渐渐褪去,眼角眉梢都带着冷嘲:“别往我这想,杀你两个女儿的人可不是我,是你最尊敬无比的二殿下。”   仿若晴天霹雳!这令她不敢相信的答案直打得文大人面如土色!   文大人竟一时失了神,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会是……二殿下。”   云浅歌耸耸肩,从桌上拿出四个空茶杯放在一边:“你看,这是四个杯子。我们假定这四个杯子全天下只有四个,现在我们分别给给这四个杯子定价。比如这四个杯子都是一百万两。”   文大人的目光被云浅歌的动作给吸引了过去,她微微皱眉,显然不理解公主为什么会扯到杯子身上去,正在她疑惑间……   “啪!!”   “啪!!”   “啪!!”   三个杯子接二连三被公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像是突然爆炸的火焰,有青瓷碎片四处飞溅!文大人,愣住……公主这是……   云浅歌拿着最后一个杯子,普通的青花瓷杯却在女子剔透如玉的手中泛着清幽的光亮,像是一个精致好看的艺术品。   女子清冷的眸子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像是包含着两团浩瀚璀璨的宇宙,她勾了勾唇角,语调幽幽的却一字一句的砸在了文大人的心上:“刚刚我们说这四个杯子,每个杯子只值一百万两,当我砸了三个以后,剩下的这一个绝无仅有,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相同的杯子。那它的价值就等于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了几百倍不止,唔,估计几十亿了吧,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公主是在说二殿下将她的三个女儿除去,剩下的最后这个儿子,就会成为她最致命的弱点,因为她只剩下这一个宝贝儿子了。   想不到公主竟有如此见地,她活了这么多大岁数,倒还没有公主想的通透,连她也不明白为何她的女儿们会一次次的惨遭毒手,并且这么多年没有捉出凶手,而公主三言两语就解了她多年的惑。   的确,她的三个女儿死的时机太巧,都是在公主继位之后,所以二殿下才选择用她的儿子来控制她第287章第一百八十求章求证不就好了   文大人心思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的意思是下官的儿子和二殿下有牵扯?或者他是帮凶?”   云浅歌忽而想起前几天晚上她潜进文府时遇见的那个被风都能吹倒的消瘦男子,她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你的这个儿子也是个可怜人。”   文大人思量了一番,低下头似在思考公主话中的可信度,毕竟公主也可能是在玩挑拨离间的把戏,她垂着眸子掩下一切思绪,沉稳道:“公主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云浅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肯定,唔,果然还是不相信她啊,也是,如果这女人能轻而易举的相信别人,在复杂多变的朝堂中,又怎么会站的稳脚跟,早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了,她抬手摩挲着下巴:“证据?你现在活下来的这个儿子就是证据。你的这个儿子身体不好吧?”   “嗯,下官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近几年来身子是越来越差了,全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命根子。”文大人一五一十的回答。   她摇摇头,目带惋惜:“病什么病,你儿子这是中毒了,你儿子体弱是没错,可这种血毒无色无味,会慢慢形成一只血虫,潜伏于血脉,靠普通的大夫或者宫中那些庸医又怎么会看的出来?而且这种毒素正是依附在虚弱的体质上,当身子越弱,药效越强,而你的补药虽然有作用,当终归治标不治本,你这儿子要是不解毒的话,活不过五年。”   她心里暗道:云夕颜还真是自信,她已经肯定五年内会把自己除去,所以压根就没管过文大人儿子的死活,就算文大人以后知道了又如何,那时候她已经是女帝,踩死文大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云夕颜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好。   “公主,您会医术?”文大人的眉头间被圈出了一个井字,她抬起头狐疑的盯着云浅歌看,整个王朝谁不知道公主一无是处,就没一样是拿的出手的,而现在公主竟然可以把一个病症说的头头是道,就和真的似的,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公主是不是在胡诌乱道。   去你的,还是不相信我?云浅歌突然失了再解释的耐心,既然她不相信自己,那就让她自己去求证好了。   云浅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抬手丢在了文大人的怀里:“你想知道是不是二皇妹做的这件事很简单,你把这个涂在令子的身上,令子身上的病症可以隐藏起来几个时辰,血毒将会凝固,你再派人在四周埋伏好,操纵血虫的那个人是可以感觉到令子身上的变化的,当她发现情况不对一定会让人来查探,到时候你派人跟踪不就可以了?”——   没有一颗繁星的夜空,夜色浓稠的像是一块墨砚,又深又沉无论怎样也化不开。   此时华灯初上,夜市里街上的小贩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辆通体黑色又高贵无比的马车从街角渐渐的驶了过来。   马车里坐着一个面容丑陋,锦缎衣衫的女子,她将手倚靠在车窗上,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抚着额头,似在思考着什么,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随意淡雅的气质第288章请我吃肉   云浅歌一边揉着眉心,脑子里一边飞速运转,考虑着当下的形势。只要她把文大人招过来成为她的眼线,那以后她就可以提前知道云夕颜的动作,能够走到云夕颜的前面,她就赢了一半。   不过文大人可不是那么好招揽的,就担说他儿子的病情就不太乐观,她之所以知道她儿子病情是因为前世作为特工,对毒也有很深的研究,这种毒术也是她在国家档案局里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做为禁术,古书上只是提及了血毒的病症,并没有提到血毒的解法,唔,这可难道她了啊。   “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不管能不能招揽文大人过来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也成功离间了她们的关系,让她们心生隔阂不是。”街道上喧闹纷纷,云浅歌敲了敲脑袋,喃喃着。   “来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噹!”   “好!!!”   小孩子们的嘻笑声,大人的叫好声像是海浪涌了过来。这古代的隔音效果真是让她醉了啊,云浅歌被锣鼓的声音震的堵了堵耳朵,她掀开车帘,便看见几个人戴着面具喝了一口烧酒,嘴里吐出熊熊大火,还有的在头顶顶着几十个盘子走来走去,周围的拍手声尖叫声不绝于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色。   一向风风火火的大姐,这种好玩的场面怎能少的了凑热闹的她。想起大姐,云浅歌用手托着头,眸子里泛一丝如烟般的轻愁,她轻轻叹息:“只是大姐那边,该怎么办呢。”   马车渐渐驶出了街道,向着公主府的位置驰去。   不多时,车身抖了抖。   “吁……”勒马车响起,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公主,公主府到了。”   彼时夜色微凉,云浅歌掀开车帘挥退想要上前搀扶的下人,自行走了下去。   还没进府,便看见蝶衣提着粉红色的裙摆匆匆跑了上来,待跑进后抓着自家公主的袖子喘着粗气:“公主,您怎么回来了啊?”   云浅歌挑眉,不明所以:“我不回来,能去哪儿?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蝶衣都抱被公主这幅莫名其妙的样子给气死了!她嘟着嘴很不悦:“公主,我还在替您挑选明日要穿的衣物呢,就听人说您回府了,我不跑快点,要是耽误了您的时辰怎么办啊?”   “什么时辰?”她一头雾水。   “唉,公主!您四弟不是让您今晚一同用膳吗?”蝶衣叉着腰活像一个小大人。   “啊,对哦,四弟说要请我吃肉的节奏啊。”一想起有肉吃,云浅歌就是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无数的回锅肉,羊肉,牛肉,各种肉在自己眼前飘过,直激动的她心潮澎湃啊!   蝶衣一看公主这样就知道公主又犯肉痴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就是把公主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催促道:“唉,那公主您赶紧去吧,你帮人还一个玉佩就可以蹭肉吃,还可以不花钱,为咱公主府节省了开支,多好的事啊,现在不去更待何时呢,您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第289章妓子就是妓子   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冷清与哀伤,她转过身拍了拍蝶衣的肩膀吩咐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你派人去通知明轩,就说我今晚有急事,去不了了,改天吧。”   “啊?为什么啊?”蝶衣怔然,很是意外一向喜欢吃肉的公主竟然主动放弃吃肉了?这太诡异了好不好?   在蝶衣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云浅歌一步步的朝自己的院落走,不知道是没有吃成肉,还是对于大姐的事情太过烦闷,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像是海一样让她窒息。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大姐和四弟的关系有多好自然是她不能估算的,她刚把大姐抓了进去,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四弟,也没有勇气对他说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会对四弟伤害很深吧……   青楼里花灯摇曳,楼下无数的恩客们抱着小倌们调笑着,亲吻着,所有的(淫)声(浪)语毒被淹没在美妙的管竹音乐声中,台上跳舞的歌姬跟着歌曲舞动着纤细的腰肢,衣着暴露,眼睛里全是火辣辣的勾引,只把台下的恩客们勾引的(欲)火阵阵,眼睛都看直了去。   楼下热闹极了,而后院里的一处房间里,却是冷冷清清。一个清秀俊美的男子穿着青色的罗衣,看的出来他有精心打扮过,他的衣服是新的,如漆的黑发用一根很细致的玉钗束起,平日从不施妆容的他也头一次略施粉黛,在灯光下美极了。   灯光下的他着有一张桃杏般的脸,清澈的双眸,薄薄的嘴唇,如画般的眉毛,当全部的五官组合到了一起,东方明轩清秀俊美的让人惊艳。   东方明轩此时正坐在桌前,傻傻的盯着一桌子的菜,桌上的菜已经凉透。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头般没有动作,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神情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看着他眨了眨睫毛以及那轻微的呼吸声,可能别人真以为这是个木头人吧。   “噶……”精致的朱红门被推开。   一个化着浓妆的男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这不是老鸨又是谁?老鸨一看仍旧是那样傻呆呆坐在那连个姿势都不知道换一下的东方明轩,气就不打一出来,算算时辰,轩轩都这样坐了四个时辰了。   他抽出腰间的粉色丝帕,愤愤的甩了甩,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哟?我家的轩轩,你还在等那公主呢?”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男子的敛了敛睫毛,就连指尖也跟着颤了颤,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也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说话只会换来鸨爹毫不留情的讽刺话语。   方才有恩客愿意花五十万两黄金请他出去一聊,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让鸨爹损失了银子,而三姐也没有来,所以现在鸨爹很生气吧。   见东方明轩不说话,老鸨拿起给云浅歌备置的那双筷子夹了一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咀嚼着,边吃边眯着眼称赞:“嗯……轩轩的手艺不错啊,要是谁娶到了我家轩轩,那当真是享福了,不过可惜了这一盘子的菜咯,没人吃。”   见他还是不说话,老鸨重重的放下筷子,扑着厚厚胭脂的满是狰狞,他用丝帕擦了擦嘴角,阴阳怪气的拐着弯骂道:“唉,瞧我刚刚说的什么糊涂话,这妓子就是妓子,又怎么可能嫁人呢第290章看见了未来   鸨爹的这句话无疑是戳到了男子的痛处,东方明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站起身看向鸨爹,清澈的眸子里涌动着坚定的神色:“等我存够了钱,我会离开这里的,鸨爹不要忘了当日你的承诺。”   老鸨从上到下鄙夷的瞧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栽培他,他以为他能住的上这么好的屋子,穿这么好的衣服,吃这么好的食物,他的这些都是他给他的,要是离了他,东方明轩只会被活活饿死的份,现在东方明轩不仅不对自己感恩戴德,还妄图赎身出去,真是痴人说梦!   老鸨将手里的丝帕勾进腰间,抬起头,轻蔑的似从鼻孔出气:“笑话,就靠你那点银子还想赎身,就算你当几辈子的小倌也别想能够出去,做梦去吧。”说完,老鸨扬起头像是打了胜战的公鸡,趾高气扬的扭着腰肢走了。   “嗙。”重重的摔门声让整个房间都抖了一下。   东方明轩跑到梳妆柜前,打开柜子一阵翻找。最后他找到了一个钱袋,扬起手将钱袋里的钱悉数倒了出来,银子掉落在桌上当当当的响。   看着这些银子,东方明轩连那颗不安的心也跟着抚平了许多。   “十两……四十两……七十两……九十两……一百两……两百两……两百八十两……”东方明轩一边用手拨着银两一边数着。数着数着,他仿佛看见了未来……在一个极好的日子里,有三姐,有他,还有三姐和他的孩子,一起在草地上嬉戏玩闹……   想象永远是架空在空中的透明楼阁,而现实往往相差很远,那抹幸福的笑意还挂在嘴边,门又被推开了。   老鸨辙而复返,眼角眉梢都带着嘲讽:“还有啊,别说爹爹没有好心告诉你,公主呢,已经派人来传过话了,说是人家今晚有事儿,来不了了。我为了让你死了这条心可专门让小雾将那传话的女人灌醉了去,白白陪了她睡了一觉,那女人喝醉了酒又躺在温柔乡里可什么都招了,人家公主正准备和她的夫君一起听戏曲呢。我看那,八成是那公主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又何不自作多情,惹得一声腥。”   三姐是因为她的夫君才不来的吗?   东方明轩咬着唇,一双眸子很快便凝结上了一层雾霭,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使劲的摇摇头,替云浅歌辩解道:“不会的,爹爹你骗我,三姐不会故意不来的,我相信她,她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抽不开身的,才不是爹爹说的那样。”   鸨爹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冷酷刻薄极了,没有半点人情味可言:“哼,我可没闲心管你这些破事儿,不过你要是再和那残暴不堪的公主有牵扯,掉了你花魁的身价,那你这清白身子,我可保不了咯,你知道你鸨爹我,可是想留着你的开(苞)日卖个好价钱的。”   如纱灯光下,东方明轩听着鸨爹的话脸上哪里还有一分血色可言,满室的富丽堂皇衬着他那身寡淡素净的袍子倒显得有几分讽刺,他死死的攥着手里的银两,因为攥的太紧,有一滴滴鲜血从手心中溢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眼睛里温热的泪花也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三姐,一定是有事,才第291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公主府内   一个穿着白色锦裙的女子正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流云霓裳的申明书,寐诺梵尘美给她的资料她刚刚已经看完,明天她就要那群污蔑她的王八蛋知道教训。   女子行笔如游龙般顺畅,当毛笔落于纸间时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体便落于纸上。   她写的是王羲之的行书,这种书法不缺霸气又和她的人一般随意洒脱。天元王朝的字体和古时候的中国是差不多的,好歹自己穿越来以后可是恶补了几天这里的文字,不过这些古人能不能看懂她写的行书,还……有待考证,毕竟这是一个架空的国度。   “叩叩。”一声敲门声过后,少女带着一队人鱼贯而入,手上都端着玉盘,玉盘里皆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云浅歌吸了吸鼻子,是肉的味道!她抬起头,便看见蝶衣领着丫鬟男仆们布膳来了。   云浅歌放下笔走到饭桌前坐下,已有婢女盛好饭呈了上来,她接过碗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回锅肉,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味道!好吃!   “公主,您为什么不跟浩宇公子一起吃饭啊?每天都您一个人吃饭好冷清的感觉呢。”蝶衣笑眯眯的拿起筷子给公主夹了一根青菜。   云浅歌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和他吃不被毒死都算我命大了。”   蝶衣笑而不语,她走到公主的书桌前替公主将凌乱的书籍理了理。她倒是觉得浩宇公子现在可喜欢公主了呢,就说今晚浩宇公子还为公主特意请了戏班子来讨公主欢心,只是自家公主在感情上太迟钝了一点,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云浅歌一看这小妮子贼笑着什么就知道蝶衣一定想歪了,她也懒得和蝶衣解释,万俟浩宇这个人不简单,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地的,就连他留在她身边都只是为了替二皇妹获取情报罢了,要她相信万俟浩宇的嘴,她另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更何况那个贱人,他还……   他还……他强了**了她,万俟浩宇就是一个强(奸)犯!云浅歌气的只差没将手里的玉筷子给扳断了去。   “啊!!!”公主的院落里传来一声惊叫,堪比某明星的海豚音,大半夜的连院中的鸟儿都震飞了出去。房里所有的人都被这道超强音波而惊的捂住了耳朵,当然云浅歌也是一样。   云浅歌揉了揉耳朵,等到蝶衣停下来以后才又拿起筷子教育道:“蝶衣,小声一点,你家公主还在吃肉呢。”   “公主您您您……”蝶衣拿着几张纸走到自家公主身前,几张纸张在她的手里颤颤悠悠的晃动着,为什么会颤?因为蝶衣活生生的被自家公主给气的。   看着那几张纸,云浅歌心下了然,她一把夺过纸塞进自己的袖子,笑着学大姐的模样赏了蝶衣一个暴栗:“我什么我,傻丫头,大惊小怪。”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t x t 8 0. l a   “公主,您怎么可以写休书,要是凤君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了,您快将休书给奴婢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您怎么可以休三位公子呢。”蝶衣急的眼泪花子都快出来了,她捉着公主的袖子就要往里第292章不方便,没时间   云浅歌按住蝶衣不安分的手,头疼的拍拍蝶衣的肩膀解释:“怎么不可以?他们又不喜欢我,我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是更好?”   唉,其实她也不是现在就要下休书给她那三个夫君啊,只是提前备好罢了,因为那一天就快到了。   蝶衣使劲的摇头,心里都要担心死了,她揪着公主的袖子不放,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可是可是……公主您怎么办啊?呜呜呜,公主您的这三个夫君都是天元朝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您现在竟然还不要!”   云浅歌轻笑:“额……蝶衣,本宫实话和你说了吧,本宫只打算娶一房夫婿,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是现代穿越来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一夫一妻制的存在早在她的心里定型,人的心只有一颗,哪能分出那么多瓣出去。   蝶衣用手摸摸公主的额头,而后着急跺着脚:“公主,您没发烧吧?是不是生病了?奴婢去找太医来给您看看,呜呜,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说糊话了啊?”   云浅歌哭笑不得的拿下她的手,烛光映在她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她认真的说道:“我没说糊话,我是认真的。”   公主那副认真的样子让蝶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凡是有钱有势的女人谁不是三夫四侍,男宠无数的,暖床的小侍更是多的如过江之鲫。就算是那些家里穷点的,也有一两个夫君。而自家公主本是有成千的妾侍,到如今,都被公主解散了出去,只剩下这三个平夫了。本来前阵子凤君想要替公主再纳十几房夫君公主拒绝也就算了,现在公主连这仅存的三位正夫也要休了!   蝶衣急的手心里都冒了汗,她突然冲公主行了礼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云浅歌不明所以的摸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这孩子又抽了吗?而此时匆忙离去的蝶衣却在想:公主真的烧坏脑子了,呜呜呜。她要赶快飞鸽传书给香草大人才行啊,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自家公主这种疯狂的行为,嘤嘤嘤。   云浅歌吃过饭便坐在书桌旁拿起一本山海志,渐渐的沉浸在书海之中。   “叩叩。”敲门的声音。   “公主,方便进来吗?”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云浅歌头也不抬的皱眉,冷冷的回了一句:“不方便。”   果然是这样,和自己预想中一样的答案。万俟浩宇的唇角掠过一丝苦笑,又道:“公主,妾身为您准备了一出戏曲,您可有时间同妾身一看?”   “没时间。”云浅歌烦躁的翻了一页,遇见这个强(奸)犯外加装(逼)犯,她连看书都没了兴致,简单明了的回答。   男子戴着莲花型玉冠,身着一声雪白的流光袍,雪白的领间和袖口处都袖着金丝挑线。他的脸如天人般俊美,身姿如玉,气质翩翩,暖黄的灯光里,万俟浩宇冷冷淡淡的勾起唇角,眼睛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阴沉:“如果公主没有时间看,妾身便让戏班子进公主的书房演奏一番好了第293章所有人都不见了   为了不让万俟浩宇把自己的书房搞的乌烟瘴气,她终是妥协在了万俟浩宇的(淫)威之下。   夜色如水一般微凉,一望无垠的黑色天幕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如钩的明月挂在天际。本该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公主府的花园中却灯火通明,曲声阵阵。   “喂,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请我看戏曲了?”云浅歌磕着瓜子,用手托着头懒洋洋的问,心里却开始提防这男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公主您也太不关心妾身了,今日是妾身的生辰呢。”万俟浩宇回过头,微微一笑,如细雨般清清柔柔的味道。   他的生日?她挑眉,狐疑的扫了他一眼,转而又将目光落在了男子身边的贴身小侍上:“今日是你家公子的生辰?”此话一出,万俟浩宇的笑意微僵,而青竹更是被云浅歌的话气的跳脚,他抬起头愤然道:“今日当然是我家公子的生辰了,公主作为我家公子的妻主怎么可以连我家公子的生辰都不放在心上,亏我们家公子对您这么好。”   青竹的言辞太过愤慨,愤慨的像是她忘记了万俟浩宇的生日是件多么罪孽深重的事情。   “咳咳。”云浅歌尴尬的咳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便又转移到了戏台上,窘迫的吐出一句:“那个……生辰快乐。”   虽然只是一句祝福的话,却让他很高兴。   “谢谢。”男子微微勾唇,暖黄的灯光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金色中,他的脸仿若神仙般俊美无双,分明的菱角处都似在闪着柔光。   不过只是一句祝福罢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认真的对她说谢谢,有病吧?台上的戏子舞动着长袖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她拿过一个草莓扔进嘴里:“你喜欢看戏曲?”   “谈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万俟浩宇清浅的笑着,他的眼睛很美,像是黑宝石一样泛着清清柔柔的光,却又如海一般深邃,也许是该死的灯光,她差点就迷失在他的那双眼睛里。   她轻哼:“那为什么选择看戏曲而不是歌舞呢?”   他怔然:“皇室不是一直都喜欢看戏曲么?”   前身以前喜欢不喜欢戏曲她不知道,不过他所说的皇室也包括二皇妹吧,他是以二皇妹的喜好来定义她的喜好么!   云浅歌突然站起身,眸子里一片清明,她的声音不咸也不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别人是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天生对戏曲没兴趣,你要是喜欢看的话应该找二皇妹陪你看,而不是我,我先走了。”   正当云浅歌走了几步,却发现袖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那是当初在暗黑阁时她给二哥的锦囊,在出来以后二哥便派人还给她了。   锦囊里有一样谁都无法猜出来的东西,却足以要了上官凝的命。现在锦囊里的东西在动,就说明上官凝体中的……   上官凝有危险!   云浅歌撒开步子便要朝上官凝的院落跑去,一边跑一边朝空气中唤了一声:“寐诺梵尘美。”   没有人回话,也没有人出来,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气里的气息诡异极了,她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除了戏子以及万俟浩宇和青竹外,所有的人……都不见第294章要是上官凝出了事……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停下脚步,回头发现万俟浩宇嘴角还挂着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她就知道出事了。   “公主,何不把戏看完再走?”   “看你个大头鬼!要是上官凝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提着脚步动用内力转瞬不见。   戏台上的戏子还在唱着,灯火依旧亮着,而她却离开了。   万俟浩宇拿起桌上公主喝过的茶杯,茶杯上还印有女子浅红色的唇印,他对着杯上的唇印喝了一口茶,澄如清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还是被发现了吗?   不过,还是太晚了。   就在云浅歌快要到花雪院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人了!而且还是很多人!   火光冲天!!   熊熊的大火将整个天空都照的明亮起来,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火红色。现场一片人仰马翻的感觉,纷乱喧闹极了,婢女仆人们皆是提着水桶匆匆忙忙的往着火的屋子上泼,眼见云浅歌来的时候,下人们都愣了一下,一边泼水一边朝公主点头行礼。   云浅歌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下人们眼睛里那奇怪的神色,她抓过一个男仆就问:“说,怎么回事?上官凝在哪里?”   被抓住的男子不胜惊恐:“回……回公主,花……花雪院以及好……好几处院落都被烧了,凝……凝公子不……不见了。”   仿佛凭空劈下一到闪电!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紧紧的捏着那名男仆的衣服,吼道:“上官凝消失了,怎么没有人来通知我!”   公主原本就长得恐怖,再加上这副狰狞的表情,那名男仆都快要被公主这张凶恶的脸给吓哭了,他直呼冤枉:“是公主您……您刚才说全部人员救火,不用管凝公子的去向啊。”   心猛的一跳,有人在假扮她。   “侍卫统领何在!!”云浅歌扯着嗓子大吼。   过了一会,一个满头是汗的女人拨开正陆续浇水的下人跑了出来,她以为云浅歌是在关心火灾,欢喜的说道:“公主,经过全府上下的齐心协力,各处着火的院落已经得到控制。”   不说还好,一说倒把云浅歌气的半死,感觉到锦囊的震动越来越厉害,她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她们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了!再找不到上官凝,上官凝就要挂了!   她捏了捏手心,也不知道是被这大火给熏的,还是心里急的,手心里全是汗,在一片嘈杂声中,她大声命令道:“召集所有侍卫,封锁整个公主府。”   正说着,她就看见尘提着水桶匆匆跑了过来,她好气又好笑的喊:“尘!召集所有暗卫,搜寻上官凝的下落。”侍卫统领和尘接到命令后都不约而同的愣了愣,刚刚不是公主说不管凝公子的吗?   黑色的夜空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云浅歌不会轻功,只能用步跑着,夜晚的林里静静的,一些爬行的昆虫在隐秘的地方发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上官凝!你回个话好吗!”   “上官凝!你在哪儿!”   “上官凝,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云浅歌将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道第295章你是有多喜欢数学啊   枯黄的落叶被她踩的嘎吱嘎吱响,走着走着她竟然走到了一座废弃的院落,很少有人会来,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遇见上官凝的地方,当时他装疯卖傻的拿剑杀她,这里,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云浅歌嗓子都快喊干了,除了风声却还是没人回应她。   “噶……”她轻轻打开门。   “上官凝,你在这吗?”云浅歌一只脚踩了进去,刚踩进去便被一室的灰尘给呛了一下。   她从袖子里掏出丝帕,捂着唇干咳了几下,对着房间里就是一阵翻找,找着找着还不忘恶作剧的在语言上戏弄他一下:“上官凝,你到底在哪里啊,你这么会躲猫猫是谁教你的啊?”   风静静的,灰尘也是静静的,床里,桌子里,破碎的窗帘里,都没有上官凝的影子,云浅歌用指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很快眉心上便有了一个小黑点,足以可见这些东西是有多脏。   突然,云浅歌的注意力被一张柜子吸引,这张柜子以前是没有的,不过以灰尘的程度来看,放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上官凝藏在柜子里吗?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柜子的抽屉才多大啊,就想把上官凝揉成球也塞不进去吧。云浅歌无奈的耸耸肩,看来上官凝应该在别的地方。   她抬起脚就朝门外走,走了几步,却又是歪了歪头将脚收了回来,总觉得柜子很可疑也……   云浅歌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就看见有几本书,全是同一些花的图稿,唔,上官凝果然很喜欢花啊,她拿起图稿看了看,水仙花,杏花,桃花,杜鹃,牡丹……真是什么花都有呢,这些图稿都是按照花的顺序排列的。   不对,兰花明明是六月的却被上官凝放在了第八张,第八章的桂花明明是八月的,为什么会被调到了第六张,云浅歌皱了皱眉,又将先前的几张图稿拿起来看了看,再将后面所有的图稿翻了翻,有好几张图稿都有类似的错误,上官凝是对花特别喜爱的人,一个那么喜欢花的人怎么会把花的月份搞错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或者说,这些图稿也许和这个柜子有牵连,云浅歌拿着图稿围着柜子蹲下身也不嫌脏,将手放在柜子上慢慢的摸索着,不放过每一处地方,让她失望的这根本就是平常的柜子,肉眼看不见什么特别的,摸也摸不到,丫的,电视里那些暗格都是骗人的吗?   就在她质疑自己又猜错了的时候,她却在柜子最中心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像是疙瘩一样的东西,那个疙瘩很小很小,只是觉得有些膈应,用肉眼看的话什么也看不出,不过就在她按了一下之后,柜子上方就“当~”的一声弹出了一个方格子。   方格子上有一排数字格子,而下方是一个空,看样子要把数字移到下面去,而空位刚好只能够四个格子的空位。   似有一群乌鸦从云浅歌的头顶飞过,上官凝,你逆天了有木有,又是密码锁!你是有多喜欢数学第296章快上啊!   四个位置的空位就证明有是四个数字的答案,云浅歌用手摩挲着下巴,心下思量,那么被错分的图案原本的月数减去被调换的月数有可能就是答案,比如,桂花的八月减六月等于二,九月的菊花减去三月的桐树花等于七,以此类催……   少女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像是包含着两团智慧的宇宙,她拿着图稿仔细的推算着,突然,云浅歌打了一个响指,那浩瀚无边的宇宙里似有一道流行闪过!是2745!   云浅歌放下图稿,快速的在讲标志着2745的方格子往空位移了下去。就在这时,长柜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柜子里的抽屉都不见了去,反倒多了一个用来推拉的把手。   “嗙。”她走上去利落的拉开门把手。   在昏黄的灯光里,时间都放佛静默了下来……长柜中有一个红色的人儿缩在一团,他的眼睛里正滚动着晶莹的泪珠,惊慌失措的看着她。长长的银色发丝柔顺的披散而下,发梢轻轻的落在了那绯红的衣袍上,将袍子上的大片芙蓉花都衬得不同往日的妖艳,反而有一种唯美纯真的味道。   这……并不像以往的上官凝呢,云浅歌弯下身,抬手便抚上男子的额头,语气清清淡淡的:“上官凝,你生病了吗?”   上官凝像是受了惊的猫,滚烫的泪水顺着白皙绝美的脸庞哗啦啦滚落下来,他重重推开她惊叫:“别碰我,你们都不要碰我!!!”   尖锐的叫声刺激着云浅歌的耳膜,让云浅歌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她狐疑的看着上官凝,照上官凝的体温来看上官凝并没有发烧感冒的迹象,现在他的这种状态倒像是以前他装疯卖傻的样子,他是真疯了,还是装的?   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上官凝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他的语句太凌乱,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而且她突然发现上官凝的目光并没有多明亮,反而显得有些呆滞,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也做不得假,他不是疯了,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而……走不出来了吗?   如果唤不醒他的话,他真的会成失心疯的。   “喂,上官凝,你醒醒啊。”她戳了戳他的肩膀,轻轻唤道。   她的呼唤却只能换来……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男子在给了她一巴掌以后,绝美的脸上挂着一种名为惊恐的神色,一边掉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一边对她吼:“大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什么这样做?云浅歌可顾不得他胡说什么,只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用手轻轻揉了揉脸,气得只差没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去,上官凝,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身子疲惫的极了,他的脑子也浑浑噩噩的,上官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整个人都在做着一场真实的噩梦……   “别碰我,你们都不要碰我!!!”房间里男子惊恐的尖叫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那群跃跃欲试的女人,而那群女人身后还有三弟兴奋的拍桌声:“快上啊,还愣着干什么第297章大姐,帮帮凝儿吧   几个女人摸着他的手,他的腿,眼睛里涌动着浓浓的****之色,他觉得她们的目光可怕极了,就像要把他拆之入腹。上官凝使劲的挣扎着,粉色的袍子将他的脸称得娇美极了,像是一朵盛放的粉色花朵,他的眸子里满是恐慌之色,急道:“大姐,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母亲大人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二弟,你这可就冤枉姐姐了,大姐只是奉公主的命令先找人好好****你,只要你会了这床上的功夫,把公主侍候好了,姐姐才有升官的路啊。”上官曼一听他提起母亲,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一想到以后可以在他身上捞点好处,让他在公主身边吹吹枕边风,便把那股怒气给忍了下去,她温了温语气,像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大姐姐,轻柔的哄道。   “嘶。”自己的衣袍被一个女人由领口处到袖子给撕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白皙如玉的肩膀,那如花般美丽的容颜,那因为挣扎而凌乱起来的黑发,那清澈如小鹿般可怜的眸子,让在场所有的女人都不由下腹一紧,好几个女人都忍不住流了鼻血,心里暗骂,娘的,这男人长的真是勾人,娇弱单纯的让人想将他蹂躏死。   看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以及那些在他身上乱动的收,上官凝的心里笼罩着浓浓的恐惧,就像有无数密密麻麻的毒虫在黑夜里走动,让他害怕,让他觉得恶心。   上官凝使劲的摇了摇头,如黑宝石般好看的眸子里渐渐涌上了一层薄雾,他透着雾气看着大姐,苦苦哀求着:“凝儿不用**的,凝儿可以侍候好公主的,让这些人先出去好不好,三姐,凝儿求求你,凝儿不想和她们……”   上官蔓哼了哼,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由不得你不想,公主可是派人来说了,你昨个在大街上侍候的不好,扫了她的兴致,要是不找人先教教你这床笫之欢,以后还怎么和公主的那些夫侍争宠呢?”   正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突然扒开他的衣服,用舌尖在上官凝胸前的小樱桃前舔了一口,淫笑道:“娘的,都快忍不住了,小浪蹄子,再动的话我就不做前戏了,直接办了你。”   上官凝吓得浑身颤抖,空气是那么冷,他的身子也好冷,他颤抖着身子尖叫:“不要!!!”身上的那些手还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他的身子都快要被这些女人给捏青了吧,男子耻辱的咬了咬唇,晶亮的眸子里那升腾的雾气再也忍不住,化为晶莹的泪珠低落下来,他哭着回过头卑微的乞求:“大姐,凝儿不要这样,呜呜呜,你求公主放过凝儿好不好,凝儿一定会乖,会听话的,大姐,帮帮凝儿吧。”   他的脸本就长得美丽极了,这么一哭,便像是有种雨打梨花般的美丽,让人心醉,也让人心生怜惜,那柔顺的发像是墨砚般纯黑好看,那细致的五官与心型的脸庞像是老天最得意的作品,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像是出生的婴儿般柔嫩第298章心如死灰   二弟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已经被撕得不成样的粉红袍子里,仿若一朵柔弱的小花,让人有一种将他压在身下使劲做的冲动。   上官蔓的眼睛里很快闪过了一道淫光,她走过去挥退了那几个女人,弯下身用手勾起上官凝的下巴,语气怪怪的:“二弟不想和这些人做?”   “凝儿不想。”上官凝摇摇头,以为大姐有办法劝公主放弃那肮脏的想法了,他急切的坐起身,这么一坐,被撕的大开的衣服又是滑下了几分,露出大片雪白的春光!   上官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睛在此时很亮很亮,他用手紧紧的抓上大姐的胳膊,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大姐……可以救他……   “对哦,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家凝儿这么美味怎么可以让外人占了去,不如就让大姐亲自来教导你吧。”上官蔓咽了咽口水,用手一下一下的摸着男子如凝脂般的肌肤,好心的提议。眼睛里尽是一片(欲)色,这上官凝果然是天生的浪荡货,勾引死她了。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上官蔓的脸上!   上官凝整张脸都被气红了,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眼睛里的眼泪花子就像不要钱似的唰唰唰向下掉,比起身上的痛他现在的心更痛:“大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上官蔓捂着自己被打的发烫的脸,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呲牙咧嘴的说着:“上官凝,你不过是被公主玩过的破鞋,还敢打我?告诉你,姑奶奶早就看不顺眼你了,被姑奶奶上了是你的福气,又不是第一次了,少在这里给姑奶奶装纯情。”   男子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蓝丝锦被,有泪滑落到了自己的嘴角,嘴里涩涩的,他垂了垂细密的睫毛,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大姐,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蠢货,就因为你爹那个狐媚子把母亲勾引的七晕八素,这嫡子的身份会是你么?你爹和我爹同是一天进门,凭什么你爹是正夫,我爹只是一个妾,凭什么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个庶,而你这个当弟弟却是嫡!凭什么每次我只能在你身边才能得到母亲大人的关注,什么好的东西统统都是你的!”上官蔓一边说一边爬**重重的压上了上官凝的身子,埋下头就要吻下去。   “啊!!!放开我!!不要!!!”男子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房间里,一个长相英气的女人对着身下的男子就是胡乱的亲吻着,她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揉搓着男子胸上的小果粒。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渐渐的,男子的身子已经变得沙哑,他的身子因为大姐粗鲁的动作快要散了架,胸上腰上连动一下都疼,比起这些,他的心,更疼。   他怎么也想不到往日对他关爱有加的大姐会有一天像是一个残酷的掠夺者,到最后他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身子除了痛再没有一丝力气,他躺在床上不再动弹,心如死灰的看着大姐扯开了他的亵裤第299章不想嫁给公主   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   昏暗的烛光中,上官凝只能看见大姐狰狞的笑。被丢在地上支离破碎的衣服碎片,仿若一朵残缺的花朵,黯淡的没有往日的颜色。   大姐很用力的揉着他的下体,他的下体应该已经肿了吧,被公主**,被这么多女人摸了身子,又被大姐凌(辱),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肮脏的人了。   男子如桃花般的唇角缓缓扬起一点点自嘲的弧度,上官蔓见上官凝没有反抗,很是得瑟的朝手心吐了口唾沫,猥亵的搓了搓手,无比下流的笑:“早这么听话多好,也省得姑奶奶费那么多力气,耽误姑奶奶的好事。”她一边说一边急不可耐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对准男子的下身就要坐了下去。   上官凝闭上眼,他被大姐摆了一个大字型无力的躺在床上,有两行清泪滑过了他苍白的脸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女人跑了进来,袍子被洗的发白却很是整洁,头上的发被一丝不苟的盘起,看的出这是一个干净严谨的人,一看到房内的情景,她气得面色铁青,大吼:“逆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上官芳拿起桌上的茶杯夹杂着内力就朝上官蔓给砸了过去!   杯子在空中如离弦的箭,承载着丞相滔天的怒意破空飞去!快的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一道白蓝相间的光闪过!   上官蔓还来不及坐下去就听见母亲的吼声,她慌乱的回过头,动用内力想要将杯子给弹开,可她那三脚猫的武功哪里是母亲的对手。   “嗙!”的一声,上官蔓被杯子带来的内力给砸了出去,她的额头被杯子砸破了!摔落在地的瓷杯犹如被引爆的地雷,破碎的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该死,就只差一步了,被母亲破了好事。上官蔓在心里暗骂一声,她捂着自己被砸破的脑袋,腥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滑落下来,一丝丝的流在了上官蔓的手背上,像是在手上蔓延出了一条条血色藤蔓,在忽闪的灯光中可怕而狰狞。   上官蔓阴骛的抬起头:“母亲大人,是公主殿下让我教导一下二弟的床笫之欢的。”   公主公主又是公主,什么时候这个不孝子开始替公主卖命了,现在成了一个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的败类!   上官芳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拿起一个杯子砸了过去:“上官蔓你给我滚到宗堂去,一会儿再收拾你!”   上官蔓侧身险险的躲过了杯子,她不甘的瞪了床上的上官凝和母亲一眼,阴沉着脸去宗堂去了。   女儿心疼的走到男子的床边,床上的男子早已衣不蔽体,她叹息的将被子裹在上官凝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凝儿,有母亲在,没事了。”   上官凝紧紧的裹了裹被子,即使是这样,他也觉得好冷,他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就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母亲,孩儿不想嫁给公主。”   上官芳沉默了,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有种晦暗不明的感觉。   空气变得很压抑,就连跳跃的烛光都让上官凝觉得心慌,这样的母亲太反常第300章一切都变了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了拉母亲的袖子,轻轻的咬了咬唇:“母亲……”   “母亲……”   “母亲……”   上官凝连唤了几声,母亲也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宽大的手掌摸着他的头,眼睛里涌动着他怎么看不清的神色,他心里一慌,用力的摇着母亲的手臂:“母亲,你回答孩儿啊,孩儿不想嫁给公主。孩儿不要嫁给她。”   母亲的沉默使他心里的恐惧像是一个黑色的无底洞,越放越大,越走越深,他……快要崩溃。   就在他以为母亲不会再回答他这件事的时候,母亲幽远的声音却从他的头顶飘下:“凝儿,既然公主执意要你,你就嫁给公主吧。”   晴天霹雳!   上官凝一瞬间血色尽褪,他惨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蠕了蠕唇:“母亲,你在说什么,凝儿怎么不明白。”   “凝儿,你一直都是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知道外界的险恶与朝堂的纷争,但是你要明白,一个人要有小义和大义之分,你帮助一些贫困的人,这是小义,而你若是能帮助公主,便是大义。凝儿心思一向单纯,诗词书画无一不精,公主残暴无能,却什么也不会。你嫁过去以后,要用你的单纯去感化公主,用你的才能去教导公主,现今内忧外患,天元王朝的局势并不如外界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只有救了公主,才能救了整个天下。”母亲摸着他的头,慈祥的说着,他看见母亲的眼睛里有不忍也有坚决。   什么大义!为了大义就可以牺牲掉他么?他不想去拯救什么公主拯救什么天下,他很自私,他不想嫁给她!他恨她!   上官凝掀开被子,一把挥开母亲的手,抬起头对母亲大吼:“凝儿不懂什么大义!凝儿只知道是她杀了爹爹!!她是个魔鬼!!!”   男子只穿着一件并不怎么蔽体的里衣,他的脸很美,那澄澈如琉璃的眸子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眼睛红红的仿若一只受了刺激的小兔子。   她从来都教导凝儿要端庄要知理数不可大声说话,不可大呼小叫,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大声吼叫,凝儿很难过吧,女人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挣扎,最后毅然的攥了攥手心。   “凝儿,不管你想不想嫁,明日都给我上花轿!”在女皇陛下知道公主宠幸了凝儿的第二天,她便被女皇陛下召进了宫里,陛下让凝儿过门以后好好辅佐公主,她是臣,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男子愕然的瞪大了双眸:“母亲,明日是爹爹的下葬日啊。”   他突然觉得母亲变得好陌生……   “就算是下葬日也得给我去,这是公主下的命令。”上官芳顿了顿,终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语气幽幽:“不然,就当没我这个母亲。”   母亲走了,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上官凝孤零零的瘫坐在地,破碎的里衣挂在他的身上,将他衬得像是一个残破的洋娃娃,未关窗桕被风吹的嘎嘎作响。   有风吹起了他黑色的发,墨黑的眸,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上官凝突然阴测测的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妖艳的风情,犹如来自地狱勾魂夺魄的妖精,美丽妖孽的让人足以为他疯狂。   呵呵,什么都变了,都是她害的,是她让他失去了爹爹,失去了姐姐,失去了母亲。他要报仇,他要把公主加之在他身上所有的痛苦,统统讨回来,让那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第301章从未想过要杀他   云浅歌不解的敲了敲脑袋,她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去唤醒上官凝了,可是上官凝执念太深,无论她怎么唤也唤不醒,他的执念,该是什么呢?   云浅歌头疼的扶额,身边的男子还在不停的哭泣,银色的长发妥帖的披在绯红的袍子上,那张心型的脸蛋上满是泪痕,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惹人怜惜。   云浅歌微微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起丝帕,又开始重复着刚刚做了无数遍的动作,轻轻的替他擦拭着泪痕,一边擦一边说:“上官凝,你要是醒过来的话本公主给你十万两黄金。”金钱攻势没有用。   “唔,你要是不醒来的话,我今晚就和你同房哦。”威胁没有用。   “不然,我给你买很多很多花。”花的攻势也没用。   “……”   就在云浅歌连说了十几个方案以后,还是没有任何用处,该哭的还在哭,她擦了又流下,擦了又流下,她真是败给他了!   女子皱了皱眉,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良久才抿了抿唇,下巴线条在空气中有几分冰凉:“若是你醒来,我们光明正大的,单挑。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   风吹的窗外树叶唰唰作响,气温一片冰凉,有细碎的尘埃在两人的身边飞舞,她的眸子冷如清月,带着一种淡淡的柔光,明明脸上的妆容是那么恐怖,却有一种优雅而清冷的气质在周身环绕。   上官凝细长黑密的睫毛眨了眨,澄澈的眸子里却还是滚落着泪花,一丝长长的银发调皮的贴上了他的脸颊,绯红的袍子将他称的像朵娇嫩的小花一般惹人怜爱,只是他的眼睛里还是毫无神色。   云浅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吧,原来他的执念不是杀了她,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轻柔的用手帕擦掉他脸上的泪痕,然后走出柜子,一把将他抱起来,向院子外走去。   在出了院子以后,也许是夜色太过黑暗,她并没有发现上官凝那无神的眼睛里渐渐涌上了一层阴沉之色,只是在半晌之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又成了那副无神的模样。   云浅歌抱着上官凝渐渐朝自己的院落走,突然发现自己的院落也在燃烧着熊熊大火,因为自己的院落比较大,所以一时半会下人们也没办法浇灭,仍有婢女男仆们匆匆的提着水桶跑来跑去,熊熊的火光将整个天幕都烧成了一片血红。   “公主,你找到凝公子了?”   身边传来万俟浩宇的声音,云浅歌回过头便看见一个俊美如天人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边,他清清冷冷的扫了上官凝一眼。   云浅歌将上官凝放下来,护在自己身后,清冷如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讥讽道:“如果我不去找他,他是不是已经成功被你杀害了?”   万俟浩宇被云浅歌的这句话给狠狠噎住,袖中的指尖一点点收紧,就连心痛都如此无力。   满天的火光中,他的唇角勾起一点点苦涩的弧度,却又像是自嘲:“公主,我从未想过要杀他第302章成了她名义上的夫君   云浅歌抓上万俟浩宇的衣领,声音冷的让人发怵:“你故意支开我,就是想放走上官凝吧?”   他漠然的看着她,清冷的双眸里微微闪烁着淡淡的忧伤,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因为公主说的很对,他的确是故意支开她,打算让上官凝离开,可是上官凝会出事,是他根本没有意料到的,而他派出去护送上官凝离开的下人也全都没了消息。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从云浅歌的身后闪现了出来,正背对着上官凝的云浅歌哪里能看见这突然的变故,不过万俟浩宇却看见了!   “小心!”万俟浩宇一把推开云浅歌,那道银光就直直的向万俟浩宇冲去,万俟浩宇刚要有所动作,却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身子里的穴道被封住,他动不了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那抹银光像是一道闪电朝他霹了过来,四周有几个眼睛往这边瞟的下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发出一阵惊叫!   众人跟着几人的视线循声看去,吓得脸色发白,而蝶衣正巧也在救火行列,看着这情况那还得了,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惊呼道:“快来人啊,凝公子要刺杀公主!”   一个女官也指着身边的几个男仆婢女:“快去找暗卫和侍卫们过来啊,真是的,关键时候这些人都去哪了。”不少人稍微有点武功底子的人冲上去打算解救公主,一旦靠近上官凝便被定住。   “万俟浩宇,我不想杀你的,要怪就怪你三番两次的救她。”漫天的火光衬着上官凝妖孽诡异的笑,长长的银发放肆的在空中飞舞出嚣张的弧度,他的五官妖孽的像是一只妖精。   难道自己的生命就要丧命于此?也许在生命就快要结束之前,每个人都想要抓住一些美好的人或事,而他只想再看她最后一眼,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呢,只是可惜到最后,他还是没能为她生下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就在万俟浩宇回头的一瞬间,却看见了女人越来越放大的脸,他看见她朝他跑了过来,她的面颜在火光里是那么丑陋,在他心里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在他们的婚礼时,她喝的伶仃大醉走进来醉眼朦胧的对自己说:“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浩宇公子果真容颜绝世。”   她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让他愤怒让他耻辱,自己的妻主怎么能是这样一个丑陋花痴的女人!   这让一向骄傲的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如果她眷恋自己的容颜,那这容颜,不要也罢。他拿起尖锐的刀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划,却想不到他的这番举动竟像让她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仍然记得她那日的目光,冷的像是天际的月光,她对他说:“既然你对我无心,那我也不勉强你,等哪天我找到机会了会放你自去,不过这个条件嘛,我是该好好想想。”   那天晚上,他和她达成了假扮夫妻的共识,他成了她名义上的夫君第303章你有多爱我   而她也信守承诺没有去碰他,就连他暗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都没了用处………   “昨日公主大婚,想必新郎官的滋味不错吧。”那是一个阳光极盛的日子,他在大厅外听见了李够乐的声音,那是公主的至交好友,和公主一样花痴好色。   他被吓得将手中的药瓶都给摔碎了去,男子不过是女子的玩物,怎么也躲不过作为被送来送去的命运。他冷冷淡淡的站在原地,不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没有异议,这不过是男子的宿命。   只是……对不起夕颜,不能帮到她了。   够乐郡主的色迷迷的目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他的骄傲却不允许他害怕,就在这时,公主却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昨晚我试过了,他的滋味也就那样,要不你试试我吧?”   本是悲戚的他却突然被她的这句话给黑了脸色,她从没试过他的滋味是哪样,竟然说他的滋味是那样?够乐郡主鄙夷的看了公主一眼,绕过公主的手就要摸他,却被公主一脚给狠狠的踹到了地上,那一天她的声音很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摸到他。”   也许是阳光正好,也许是公主那种率真让他欣赏,也许是公主没有为了还债而将他给送了出去,也许是他的一种错觉,公主的形象突然在他的脑子里变得很高大,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很安全。她会为了帮他熬药而拿衣服当裹罐布,她会在天冷的时候为他递上一个暖炉……   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在想,人怎么可以这么奇怪,在落水以后她似乎已经不是以往的她了,她再也没有夜夜笙歌的习惯,再也没有强抢男子的习惯,再也没有鱼肉百姓的习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越来越关注她,从最开始的好奇,慢慢的,便成了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她开始看书,开始习字,开始作画,对下人也不再大呼小叫残忍刻薄,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这样安静的女子在整个国都都是很少见的,因为女人从来都自视甚高,而在公主的身上有高贵也有平和。   渐渐的,他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根发芽,快速的连他自己都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强势的进入了自己的生活,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他,背叛了夕颜。   几天前公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向酒量还不错的她喝的烂醉如泥,连他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醉的,还是真的醉了,他想要将他抱**再回房休息,她却用手撑着头,醉眼迷离的问他:“你爱我吗?”   灯光模糊了公主的脸部轮廓,在她的脸上打上了柔柔的光晕,她冲自己清柔的笑,让他平静如秋水般的心湖里渐渐荡起圈圈涟漪,心里软成了一片,他的唇边渐渐勾起一抹透明的笑意,他对她说:“公主,我爱你。”   她伸出手圈上他修长的脖颈,小嘴一翘,眸子里一片似水的晶莹,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你有多爱我啊第304章公主,你这个傻瓜   他一愣,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渐渐笼上几抹如烟般的清柔,又像是宣誓般说道:“爱到了可以为你去死的地步。”公主,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自责,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   女子一听,气的吹着没有的胡子瞪着她那大眼睛,冲他直哼哼:“胡说,奕,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是谁啊,我是云浅歌啊,无所不能的云浅歌!”   从云端抛向地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那一刻,他看见公主那如月般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弥漫着像白云一样澄净的爱恋。   奕是谁?   他愕然的睁大了眸子,他第一次从她的口中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原来,公主爱的不是鸿哲公子,不是凝公子,而是这个叫奕的男子……   就在万俟浩宇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而慢慢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晕绕在自己耳边,“凝儿,这本就是你我二人的恩怨,何必牵连到其它人,我说过的,我们单挑。”   他回过神,便见到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上来,握住了他的胸口前的匕首,猩红的血液顺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在掌心中渐渐绽放出一朵血色的花朵,他看见她冷然的侧脸,以及那如月光般闪耀的眸子像是布着点点夺目的星光。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绚烂的生出了无数的火花,心绪乱成了一片,她又一次救了他。   俊美的仿若天人般的男子指尖颤了颤,心中闪现出很多的想法,快的连自己也看不清,他抿了抿唇,清柔的唤了一句:“公主……”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深情万种的看着她,这样会让她误会好不好?   云浅歌皱了皱眉头,用另一只手和上官凝对了几招后,顺利的夺下匕首,清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严正言辞的纠正:“万俟浩宇,你为什么总爱操心我的事情,管好你自己行不行啊,我欠谁也不想欠强奸犯的人情,省的你让我欠债肉偿。”   万俟浩宇清清浅浅的一笑,俊美的仿若神抵,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公主从来都这么嘴硬,明明是救了他啊,万俟浩宇的心里暖暖的:“公主,你不生气了吗?”   “这是两码事,你不可以混为一谈。”云浅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拔出药塞,一股刺鼻的气息弥漫了出来,解了万俟浩宇身上的穴道。   重获自由的他,做了一件他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她拥在怀里,如情人般呓语:“公主,你真是个傻瓜。”   他紧紧的抱着她,就像要将她揉进了骨子里,傻瓜,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舍不得放弃,越来越……爱你。   风轻轻的在两人身边环绕,云浅歌拿着药瓶被万俟浩宇拥在怀里,僵住,一时之间被这突然的变故忘记了反映……   男子一身华衣,俊美无双,女子被他摁在了怀里虽看不见样貌,姿态却说不出的气质冰凉,在火光的映照中竟像是一团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美的像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却生生的刺伤了上官凝的眼第305章我杀了你   彼时所有的侍卫暗卫都被下人找了过来,却都在靠近上官凝的时候被上官凝身上的异香给生生定住了脚步,上官凝从一个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剑,冷冷的勾起唇角,一双妖孽的眸子里美的阴郁,“这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时间,既然你们这么相爱,就去地狱里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冷芒似要划破空气朝带着他所有的内力朝着两人刺了过去,云浅歌一把推开万俟浩宇,红色的衣诀在风中滑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她亦抽出腰间的软件迎了上去,同时将手中的药瓶向万俟浩宇扔了过去:“去解开她们的穴道。”   万俟浩宇想要加入战斗却被她的话生生的停下动作,拿着药瓶去帮中了毒的侍卫们解毒,目光却不时担忧的朝公主的方向望去。   武功一般的人只能看见两道红色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快得像是两道闪电,空气里也不断响起兵器的交接声。   万俟浩宇的武功本是上成,自然能看清云浅歌和上官凝的过招,本是提着嗓子眼的他也渐渐放下心来,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公主什么时候武功这么好了,她倒是时不时会给他惊喜呢。   内力被云浅歌吸了一般的上官凝恼怒极了,若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这么弱!   上官凝握着剑手心里挽出一个剑花,犀利的剑气像是带着气波要将女子的身体一刀刀削成肉片,云浅歌好气又好笑,他这是打算把自己切成片片鱼吗?   这么想着,云浅歌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上官凝内力虽然不及自己,却胜在招式狠毒又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只要一个不留神,自己的肉就真被割下来了!   云浅歌也跟着手腕划出数个剑花,每当上官凝的剑就要削向自己时都被自己的剑花给挡了回去,他久攻不下,却执着的见缝就刺,而她却只在抵御,却丝毫没有要攻击的架势,不多时,上官凝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在把自己当猴耍!   他气急,一只手拿着剑和云浅歌交锋,另一只手迅速从袖中又滑出一把匕首,妖邪的眸子里渐渐笼上一股阴霾,贱女人,我和你拼了!   本想再和上官凝玩会儿的她看着上官凝突然现出的匕首,神色一凝,将内力灌注于手心,左手的剑像是一把游蛇攀上上官凝的剑,快的像是一阵风,强势的将剑的吸附住,而后用内力狠狠的将两柄剑都震了出去。   云浅歌脚步诡异的移动,身子如鬼魅般向右闪去,胸前一道白光霹过,她似乎都能听见匕首划破虚空的声音,如果不是自己躲闪及时,这只匕首已经插入自己心脏了吧。   眼见自己的剑被弹了出去,而匕首也被云浅歌躲过,上官凝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打不过她……只是心里强烈的恨意却不容许自己放弃,他像是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人,猩红着双眼,妖孽绝世的容颜在火光中是那样狰狞,不顾一切的拿着匕首朝云浅歌扑了过去,歇斯揭底的大吼:“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第306章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   他一遍遍的吼着,一遍遍的将匕首朝云浅歌刺去,却总是扑了空,上官凝长长的银发被火光印上了点点红光,他眼底的疯狂是那样触目惊心,就连身上绯红的袍子都被火光染上了血红色的光晕。   这样的他,让她心痛,她一直都能体会他的痛苦,一直都知道,他的癫狂,就算万劫不复也要杀掉仇人的决心,只是,现在的他,和当初的她,一样无力,所以,明明知道他杀不了她,也想要伤害到她,哪怕知道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伤到她一分,也是高兴的。   只是……   “只是凝儿,这样做的你,有意义么?”她握上他的手腕,将内力涌上掌心,上官凝只感觉手腕痛的让整个身子都开始在抽搐,额上已经被痛出了一层冷汗,他死死的咬着牙,仇恨的瞪着她,即使承受着她的内力,他也不愿将匕首放下,反而龇牙咧嘴的勾出一抹妖邪阴骛的笑意:“我怎么做,和你这个贱人何干?”   她叹息一声,望着那双魅惑与阴沉并存的眸子终是下不去手,她松开手,放了他,   而她愿意放他,他又怎么可能放了她,她早就知道结果。   “公主,你确实变了许多,不过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那就是心……太软。”他的声音妖邪的仿佛是来勾魂夺魄的罗刹,致命,却带着奇异的美艳,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朝她刺了下来。   与此同时,四周传来侍卫暗卫们的惊呼声,   “公主!!!!”   “保护公主!!!!”已经被解了毒的暗卫侍卫们都冲了上来。   “上官凝,你真是不知好歹!!”万俟浩宇的脸色一变,动用轻功向云浅歌的方向闪去。   云浅歌会站在那乖乖拿给上官凝杀么?自然不是,她放过上官凝却并不代表她会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那是傻子。云浅歌将内力注于脚心,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却在离地下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奔来的暗卫和侍卫很快和上官凝打斗在了一起,而万俟浩宇却飞到了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云浅歌担心她们会下死手,待站立后连看都没看万俟浩宇一眼,便从万俟浩宇身后绕了出来,淡淡的命令道:“不要伤害他,擒住便是。”   万俟浩宇看着云浅歌走向上官凝的背影,黝黑的双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苦涩,他抿了抿唇,身上的流光袍明明是华贵雪白的颜色,在此刻都显得有几分寡淡落寞起来。   此时上官凝已经被暗卫们擒住,双手被暗卫们强制的押在背后。   “云浅歌!!你不杀我,留我性命,却乐在看我一次次的刺杀你,偏偏我又奈你不得,这样让你很高兴是吧?你这个魔鬼!!!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上官凝仇恨的抬起头,声嘶揭底的怒骂,仇恨像是血红的砂一样厮磨着他的双眸。   她怔然,看着他里的仇恨深深的刺伤了她,瞧,多么像她,她轻轻的呼唤,像是来自天际般幽远:“凝儿…第307章花蝴蝶,你走吧   上官凝呸了一声,万般嫌恶的说:“不要叫我凝儿,这个称呼让我很恶心。”   云浅歌无所谓的笑笑,这样的上官凝就是一只刺猬,满身都是刺,不论她说什么都会遭到他的攻击,她抬手学着二哥的模样摸了摸鼻子,眸子里尽是一片温柔的暖意:“那就叫你花蝴蝶吧。”   “你说谁是花蝴蝶?”上官凝男子双眸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迸发了出来,一袭红衣衬的他妖邪极了,很明显,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云浅歌也不理他,而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拿出里面的金蛇丹,笑得很温柔:“花蝴蝶,你还记得本宫曾逼你服下过一颗蛇毒丹吗?那颗丹药每到月圆之夜便像有万蛇在你肺腑啃噬,月圆之夜,是你最痛苦的时候,为了怕你找到解药,本宫在拿到这颗毒药的时候就把毒圣给杀了,所以这蛇毒丹的解药天下只有这么一颗。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寻解药,你很痛苦吧?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是的,在前身残留的记忆里,前身虽然嫌弃上官凝是个疯子,却偶尔也有玩弄上官凝的兴致,不过不是当人,而当成是狗,在前身眼里,她最喜欢看狗痛苦的样子,月圆之夜,只是前身娱乐兴致的一种,而她知道上官凝会出事,也是因为有人在提前用药物催动药性发作。   妖孽男子长眉一挑,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呵,我会相信你?”   云浅歌让暗卫们放开他,然后将手中的解药递了过去对上官凝微笑,身后的火光为她的周身仿佛渡上了一层暖黄的微光,他听见她的声音清柔的像是天边的流云:“你说我变了许多,你说我现在最大的弱点是心太软,只是上官凝,因为那个人上官凝,所以,我才不得不心软。”   这句话带给了上官凝极大的震撼!   她说……因为他是上官凝。   因为他是上官凝所以她才一再容忍他吗?因为他是上官凝所以她才这么宠溺他吗?因为他是上官凝所以她才对他这么好吗?   他低下头,长长的银发也跟着乖乖的垂下,金色的解药静静的躺在她剔透如玉的掌心里。他心里夹杂着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情绪,只知道酸涩极了,恍惚中,自己竟然不自觉的伸出手,将身放在了她的手心,那涂着蔻丹的指甲盖上迸发着红玉般妖艳的光泽。   “怎么?怕是毒药?”她乐呵呵的取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上官凝咬了咬唇,快速从云浅歌的手中拿过药丸放入口中服下,他吃完自己就真的后悔了,他是入了魔障吗?该死,怎么可以听信她的话?   身体里一股清流流过,像是洗涤了一切污垢,上官凝闭上眼,动用内力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胸口处的那股瘴气消散了,他的毒,真的解了!   上官凝惊呆了,这一刻,他抬起头怔仲的看着她,懵懂的像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替我解毒?”突然,上官凝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大变:“你是不是想用别的方式折磨我?”   云浅歌哑然失笑,这只花蝴蝶好多心,她从袖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休书,朝上官凝递去,黑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漂亮的光华:“花蝴蝶,你走吧第308章和离   他愣愣的接过她手里的信封,拆开,纸张上龙飞凤舞的字体灵活而舒展,神韵超逸:云浅歌,有夫上官凝,因本人年少不经事,做下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其夫德才兼备,并无过失,一向遵从夫戒,对本宫以夫妻相待,本宫很是怜惜,和离自愿以黄金千两相赠,玉如意一对,上等丝绸布匹三千,骏马数匹(以下省略若干)……本宫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为约,愿夫君和离后,寻一文武双全善解人意的女子为妻,与本宫解怨释结,再莫两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凝在读完这张休书后,竟是连拿着纸张的双手都在颤抖,耳畔犹如有雷声在哄鸣,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云浅歌淡雅美好的笑容,心口如充血般剧痛,他动了动唇,妖孽动人的眸子里浮动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冷笑:“你要休我?”   漆黑的夜空被火光染上明亮的红色,她站在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柔顺妥帖的银色发丝,火光倒映在她的双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她笑得很温柔:“唔,这是和离协议,你现在的武功根本奈何不了我,而刚刚我们也单挑过了,我给了你机会杀我,你输了。”   云浅歌摸了摸鼻子,认真的又对他说:“和离之后,你若再对我动手,花蝴蝶,我也不能再留情,至此之后,你我再无关系,我不可能傻到随时埋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的。”   上官凝死死的将休书攥在手中,很快休书被他攥出了褶皱,他的眸子很冷,如果细看的话却能发现那冰冷的眸色中竟夹杂着几分慌乱,他不知所措的对她吼:“你以为你给了我一张休书就一了百了吗?你别做梦了!”   连上官凝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魔鬼了,他却感到害怕了,他比谁都要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他的武功不及她,呆在她的身边连自保都难,更别说为爹爹报仇了。   现今离开这个地方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他需要时间准备,需要时间东山再起。可是即使万俟浩宇安排他离开,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那样不管他走多远,至少他还是她的夫。   可是如今,他连她的夫都不是了。   “上官凝,你三番两次企图杀害公主,公主只给了你休书,况且这是和离,公主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万俟浩宇将云浅歌拉到身后,将手放在上官凝的肩上拍了拍,带着安抚之意说道。天生的高贵之气弥漫在万俟浩宇的周身,他的面容是那般俊美卓绝足以倾倒众生,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清清冷冷的味道。   什么!上官凝被休了!是被和离!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救火的婢女男仆们此时都向这边瞟了过来,束着耳朵倾听这方的动静。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亮得像四百伏的电灯泡,全是八卦的味道,有些好事的下人们已经自动凑成了几个小堆,开始纷纷小心议论起来第309章一辈子都还不清   一男仆揉了揉耳朵:“听见没有,是和离,天啊,我有没有听错,公主竟然会自动和离!”   一婢女也提着水桶凑了上去:“对啊,一般来说没多少女人愿意和自己夫君和离的,一个男人而已嘛,要不让他自己卷铺盖滚蛋净胜出户,要不就转送他人还可以得到一部分利益,要知道和离可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府里的银子往男人身上贴,不是爱到了极致怎么可能愿意和离?”   有人摇了摇头:“这个也倒不全是,我们公主以前解散后宫的时候不是都给了遣散费吗?公主变得好奇怪,怎么这么仁慈了?简直快成了天下好女人的典范了。”   这么一说,一小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道:“听你们这么说我也觉得公主已经好久没折磨我们了也,平时也不克扣我们的吃穿用度,过年还发赏钱,有没有发现公主已经改邪归正了?”   “是啊是啊,公主现在变得好温柔一点也没有以前残暴的影子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个时候的云浅歌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在下人们的潜移默化中渐渐改变,甚至有洗白的倾向。   这边聊的热火朝天,而这边却是势同水火。上官凝嗤笑着挥开万俟浩宇的手,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敌意:“这女人把我休了,最高兴的人就是你!你以为你把我排挤走了你就高枕无忧了?无耻之徒,卑鄙小人,有本事你把慕容熙也给弄走啊!”   良好的家教让万俟浩宇不能像上官凝一样随意漫骂,不过带着攻击性的言辞还是让他皱了皱眉,他的声音淡淡的:“我并没有排挤你,你被刺杀的事情与我无关。”   一股阴骛的气息霎时弥漫在上官凝的全身,他横着眉毛怒视万俟浩宇:“好一个与你无关!万俟浩宇,本公子恭喜你得偿所愿,与她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他拿着休书侧身走过万俟浩宇的身边,在靠近他的时候用肩膀狠狠的撞了万俟浩宇一下,月光为他的白发洒上点点冰冷的银光,他在云浅歌的身前站定,如罂粟花般好看的唇瓣仿佛淬着毒汁却带着蛊惑弯起,涂着大红寇丹的修长手指勾起云浅歌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中流转着妖邪阴冷的光华,他的声音妖娆婉转却又冰寒刺骨:“公主,别以为一个和离就想和我撇清关系,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云浅歌愣住,呆呆的看着上官凝离去的背影,那身红衣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明媚动人,也许是火光的错觉,她竟然会觉得上官凝的背影像是一朵月色中悄然盛开着的蔷薇花,冷魅的有些孤寂。   火月匆匆跑上去跟着自家公子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上官凝回答了什么,火月会突然回过头惊愕的看了云浅歌一眼,而后默不作声的跟着自家公子离去。   而这边……   “公子,咱们真的要走吗?”火月急匆匆的跟上了公子的脚步,扬起脸不解的第310章无心无情   “连休书都下了,还等着那女人派人将我们赶出府吗?”他抿了抿唇,下巴线条变得有些冷硬。   火月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家公子的脸色:“可是……公子放弃报仇了吗?”   “火月。”一道黯然邪魅的声音响起。   “啊?”火月看着公子怔然。   “为什么,我会难过,好难过。”雾气模糊了他的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上官凝绝美倾城的脸颊滑下,他的眼神迷茫的像是一个孩子。他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里传来一道咚的回响,像是有一个筑球落进了很深的枯井里,再也……捡不回来了。   凝公子真的被休了!这个世界疯狂了有没有!见八卦已经落幕,众人又开始提着水桶忙活起来,不多时大火便被浇灭了,云浅歌看着被烧成灰烬的房子一言一语,万俟浩宇站在云浅歌的身边担忧的开口:“公主,您的屋子被烧了,不如今夜就去妾身的那里就寝吧。”   “不用了,这堂堂公主府还差几个屋子不成?万俟浩宇,你这几把火放的好啊,高兴了吧?舒服了吧?”云浅歌转过身对着万俟浩宇的身子就是一阵死戳,直把男子戳的倒退了几步,她的嘴角挂着讥讽,眉宇间尽是一片冰凉!   她说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根根无形的银针扎在他的心里,就连疼痛都如此无力,他苍白着唇瓣解释:“这些屋子不是我烧的。”   云浅歌觉得很是可笑的冷嘲,眼里的神色越发狰狞:“你还和本宫说不是?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上官凝恨我,那我摆明面上的,你呢?你全给本宫来阴的,收起你这幅表里不一的嘴脸,本宫看腻了!”   她眼里的绝情与愤怒狠狠的刺伤了他,万俟浩宇苦笑着勾起唇角:“你不相信我……”他的确是有私心,他想要放走上官凝,他承认他很贪心,他想要独占她,可是他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他不过是想在她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而已。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有目的!你连自己的生辰都利用上了,果然是好手段。”云浅歌冷冷挑眉,反唇相讥。   看着她冰冷的目光,他的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像是一个黑洞越来越大,他无措的抓上她的手,澄如秋月的眸子里一片惊慌,急急的解释:“云浅歌,我做的事情只是带你看戏曲和保护上官凝离开而已,我并没有……”   她累了,她已经不想再每天去考虑这些夫君会用什么样的计谋来对付自己,在外要防有心之人,回府还要和这些个恨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的夫君们斗智斗勇,既然他们对她不念夫妻之情,那她为什么还要一再容忍,万俟浩宇本就喜欢二皇妹,既然喜欢二皇妹,那就去找她啊!缠着她做什么!   “够了,本宫的身边不需要你们这些个蛇蝎毒夫,你也跟着上官凝一起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云浅歌冷冷的抽回手,从袖中掏出另一封休书扔进了万俟浩宇的怀里,声音淡的像天边的流云:“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转身离开,潇洒而利落,不带一丝云彩。   万俟浩宇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休书,所有的期待在此时被毫不留情的,粉碎成冰。他站在冷风里苦苦的笑了,机关算尽终究还是逼的她离开了自己,是他错了,他不该以为只要放走了她身边的人,她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原来从开始到现在,她才是最无心,最绝情的一第311章公主亏大了   公主府的书房内檀香四溢,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本蓝皮书籍,有名贵的字卷画幅悬挂在墙上。灯影绰约中一个穿着华贵夹袄的女子坐在书桌上翻看着书桌上的一叠情报,请报上写着关于四家店铺与设计师的信息。   “秒品服装铺,威坷服装铺,雅袖服装铺,灵曼服装铺。”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在雅袖服装铺这四个字上画了一个圈,从寐诺梵尘美提供上的情报来看,雅袖服装铺是这几家服装铺的头头,也一直都是慕容熙生意上的死对头,这次的抄袭事件中收益最大的店铺就是它了。   如葱般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梵,明日去衙门一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京都兆尹请到流云霓裳做客。”   房内闪过一道黑影,梵单膝跪于书桌前,不解的抬起头:“公主,京都兆尹不是二皇女殿下身边的亲信吗?”   她淡淡一笑,神色中带上几分以为不明的冷傲:“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不介意你用些非常手段,不过切忌,不要暴露本宫公主的身份。”   “公主,您这样好吗?我们可以请别的官员来,您这样不是给了二殿下光明正大作假的机会么?”   日突然闪现了出来,跪在地上担忧的开口。女子抿了抿唇,拿起纸对着灯光照了照,眉眼在一瞬间变得冰凉:“只怕到时候她做不得假。日,一会你将消息传播出去,再印一百份告示,贴于告示栏,就说雅袖服装铺偷窃我的设计稿,流云霓裳的设计师此番回来在下午寅时召开申明会,势必要讨回公道,凡前来参加的百姓都可得到五两白银。”   “是,公主。”日和梵颔首,接到命令后转瞬消失不见。而云浅歌手里的情报却被身旁的女子一把抢了去,蝶衣气鼓鼓的叉着腰:“公主,你到底有没有听蝶衣说话!”   那什么……这个小祖宗念了一晚上了怎么还不消停啊,云浅歌哭笑不得的抚额:“有的有的,蝶衣啊,你先把情报给我,我再看看。”   “看什么看,公主,您怎么可以把凝公子和浩宇公子都休了啊!本来您的夫君都够少了,现在好了,就剩熙公子一个了。”蝶衣的眼睛瞪的都和铜铃一样大了,明亮的眸子里正散发着愤怒的光线,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云浅歌干咳一声,赔笑着伸手就要去抢蝶衣手中的设计稿:“不是还有一个吗?乖啦,先把情报给我。”   “您就知道情报情报,您究竟知道不知道以后百姓会怎么议论您啊,还有……”蝶衣拿着设计稿不停的闪躲,整个人活像一只诈糊的小猫,她都快被自家公主气死了,以凝公子和浩宇公子的相貌才情,哪个不是万千贵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就只有自家公主会傻到说休就休了,自家公主亏大了好吗!   “走自己的路,让她们说去吧,嘴巴长在她们身上我管不着,好啦蝶衣,本宫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第312章有话咱们好好说   没有武功的蝶衣哪里是她的对手,云浅歌抢过蝶衣手里的情报单就捂着蝶衣的嘴把蝶衣往门口推,等这小妮子这么念下去还不得念一晚上啊。   终于把蝶衣推到门口去了,眼见公主要关门,蝶衣一把按上门,冲公主嚷嚷:“那您要答应蝶衣,您不会把熙公子休了。”那小妮子的架势大有一番今天她不答应,这小妮子就坚决不让自己关门,清澈的眼睛里隐隐闪动着威胁的光,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到底谁是主子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嘤嘤嘤……   云浅歌笑眯眯的答应:“好吧好吧,我不会把他休了,可以了吧,蝶衣,快让本宫休息吧。”   蝶衣得到满意的回复才哼了哼大摇大摆的走了,女子关上门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从袖子里拿出另一封休书,拆开,上面写着慕容熙三个字以及一长串休书内容,她思量了一番,将休书就着灯火烧了起来,看着休书一点点被烛火燃烧,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贼兮兮的微光,就算想休慕容熙也不敢休呢,要是把慕容熙休了,父后那边还不得把她念死啊,不过要是慕容熙自己要寻求自去,可怨不得她咯。   一夜好梦,因为今天要去解决流云霓裳的事情,她一早就起床了,屏退了下人,只让蝶衣找来一件长款白色的羽绒服换上,羽绒服上绣着朵朵细碎的梨花,下套一双自制的加绒黑色打底裤,脚踏尖头锦靴,头发用一根黑底金纹的锻带束起,看着镜中的自己,典型的瓜子脸,眼睛亮亮的仿若星辰,一身好看的羽绒服很是修身,既保暖又好看,穿着羽绒服让她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伸手摸了摸镜中的羽绒服,现代,离她好遥远呢……   她咬了咬唇,给蝶衣化了一个与自己真容一样恐怖的妆,便戴上面具在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了。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兴许是日已经将消息散布出去,她每走一个地方便能听到周围人们议论流云霓裳的声音。   “捉住她!”就在云浅歌刚刚走到流云霓裳的时候,便听见一道低沉的命令声,然后便有几个身材壮硕的女人朝她扑了过来,她也不躲,就这么生生被擒住了,为什么不躲?因为那该死的声音分明是慕容熙的!   云浅歌抬眉,便看见一个身姿俊朗的男子从流云霓裳里走了出来,他的衣服是冰蓝的上等丝绸,腰间束着镶满宝石的名贵玉带,长长的黑发用白玉嵇康冠束起,目光清朗,气质翩翩,当然,如果这些必须要忽略掉他手里那两个白晃晃的菜刀,以及那张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   “熙公子,有话咱们好好说不行吗?”云浅歌干笑着抽了抽嘴角,那两把菜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银光。   “刮刮~”磨菜刀的声音。   “小歌小姐,你可让本公子好找啊。”慕容熙将两把菜刀对磨着,本就长的恐怖的脸上眉目显得更加狰狞,他龇牙咧嘴的说着第313章不会屈服的慕容熙   “咳,我这不是有事儿吗?咱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何必要动用武力呢。”云浅歌眼见那菜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立马用内力打开钳制着自己身边的女人,摆摆手赔笑的后退几步。   “你还敢躲!给我抓住她!”慕容熙眯了眯眼,扬着菜刀怒声道。云浅歌一边跑一边劝:“喂,别冲动!你要是砍了我会进牢的!你舍得你那些白花花金闪闪的银子吗!”   说到进了牢他还要花银子打点,还要想办法出来,似乎是有点不值,慕容熙将手中的菜刀递给林掌柜,扬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小林,帮我拿着,看本公子揍不死你!”   别看慕容熙这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一点都没有风度好不好!说揍就揍,她一时不防还真被他打了一拳,正好打在了鼻子上!   云浅歌气急,捂着鼻子在铺子里上窜下跳躲避着身后穷追不舍的男子和一群下人,直呼冤枉:“不就是失踪了几天你至于吗!”   “失踪了几天!你知道本公子损失了多少银子吗!”慕容熙阴沉着一张脸,扬着拳头咬牙切齿,却又是被扑了空,这女人就像是只猴子似的到处跳,他气啊,气自己没武功,要是有武功的话早把这个浑蛋女人揍成一只王八!   云浅歌跳上桌柜豪气干云的拍胸:“不就是银子吗?本小姐会让那些人加倍还给你。”   男子怒火冲天的就要将拳头砸到桌柜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慕容熙在靠近桌柜一厘米前硬生生停了手,心有余悸的瞧了瞧桌柜,好险,他差点就又把自己的桌柜给砸了,砸坏了又要花钱买了,他咽了咽口水,眉头箭皱起N个#字,抬起头怒道:“我才不相信你这个连地址都骗人的女人!”   慕容熙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摸着手下的桌柜,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从生死之关闯了出来,云浅歌自然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晕,这男人是把桌子当他宝贝儿子了吗?   突然云浅歌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要平息慕容熙的怒气还不简单,慕容熙爱钱啊。云浅歌勾了勾唇,手往前一伸,拦道:“慕容熙!!!只要你愿意好好听我解释,我给你一两银子!”   男子脚步明显一滞,继而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嗤笑:“笑话,我堂堂京城第一首富还差你这一两银子不成。”   “二两!”云浅歌伸出两只手指,比出一个二的手势。   慕容熙用手环胸一脸正义:“小歌小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不会屈服的。”   还说没有动心,你那微动的眉毛是怎么回事儿啊,估计是他嫌少吧,唔,要不她给个一千两试试?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与他对视,正要开口,却看见慕容熙忽然伸出手,骨节分明的皙白手指伸了过来,一身冰蓝色的衣袍将他整个人衬得玉树临风,卓雅极了,慕容熙如墨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华:“十两,十两我就听听你的解释。”   刚好准备跳下桌的云浅歌被慕容熙的话惊的脚一软,差点给栽了下去,晕,慕容熙,堂堂京城首富,永远不会屈服,满身都没有铜臭味的你,原来十两银子就可以把你收买了啊第314章二皇女驾到   下午寅时,流云霓裳门口搭起了一个临时高台,高台下站着几排士兵,密密麻麻的百姓将高台下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树上都站了些会武功的女人,她们正交头接耳的闲聊着,来参加一次就能得五两银子,这样的好事儿谁不想参加啊?京都兆尹张大人正坐在高台的正中央,双手按于椅子的把手上,脸色极其难看,她的身边不是戴着面具的梵是谁?   想不到她堂堂京都兆尹竟是被人挟持到这里,她的家人也被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软禁,她以为这群人只是想要点钱财,哪知竟是被告知让她审一场案子,但求公平审理,若是不公她和她的家人就别想活命。   左方正坐着衣料不匪的四人,她们本就是栓在一起的蚱蜢,看着眼前的情势早已凑在了一团,小声的讨论着:“怎么回事?张大人怎么在这?”   “难道张大人和流云霓裳有关系?”   “说什么呢,张大人明明就是二殿下的人啊。”某东家眼珠子一转,配合她那张尖嘴猴腮的脸,精明狡猾的像只狐狸:“今早我就派人把流云霓裳那设计师发表申明的消息送往二殿下府了,难道……是二殿下派张大人来助我们一力的?”   左侧投来四道目光灼灼的视线,让张大人只感到压力山大,,背上热汗涔涔,她当然知晓那是曾和二殿下合作的四位东家她干笑的冲四位东家点点头,却不敢说一句话,现在自己当真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二皇女驾到!”带着内力的浑厚女声响起,将场上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百姓们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伸长了脖子看向来人,要知道英明神武,温柔可亲的二殿下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   渐渐的,从街道的尽头人们自觉的分成了两路,给她们崇敬的二殿下让道。两队整齐的侍卫们分别站在了道路两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金锦裙,漆黑的头发被挽成当下最流行的流云髻,两支金步摇拆在发间,行走间都能听见步摇上的金穗子轻微的摇啊摇,只把人摇到了心坎里,她的五官玲珑秀美,面若桃花,一瞥一笑间都带着醉人的温情。这就是她们的二殿下,在战场上英勇如战神,在平日里却温柔的像是仙子,整个天元王朝都找不出比二皇女殿下还要优秀的人了吧?   不管是男的女的少的,在看见云夕颜的时候,都挥舞着双手大喊:“二殿下吉祥!!”“二殿下吉祥!!”“二殿下吉祥!!”   百姓们的眼里都闪烁着崇拜的光线,不少未出阁戴着面纱的男子使劲的眨着自己的电眼,只希望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被二殿下看中,就算是在二殿下身边当个男侍也好啊。   “百姓们,这个冬季大家辛苦了!因为有你们的配合,我们的王朝才能更加繁荣昌盛。”云夕颜抬手,轻和的微笑,天边的阳光就像为她穿上了金缕衣,她的脸仿若仙人般貌美又带着与生俱来不可侵犯的高贵气第315章最好祈祷你能赢   流云霓裳的二楼工作室,云浅歌站在窗前摩挲着下巴,砸砸嘴:“果然和万俟浩宇是天设地造的一对,都一个德性。”   戴着面具的美站在公主身边不解的问:“是什么德性啊?”云浅歌肯定的点点头,煞有其事:“一样会装逼。”   装逼?什么意思?美抽了抽嘴角,她的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呆在公主身边久了,她才发现公主有时候说话很莫名其妙,不过她心里直觉这装逼一词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小歌小姐,你这是要拖到什么时候啊?”门被推开,一玉树临风的少年斜靠在门边,抬手敲了敲门,冲屋内唤去。“嗯,就来了。”   云浅歌转身,带着美就要下楼去。在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却被少年用手抵在了门边,美刚要拔出宝剑,却被她眼神制止,云浅歌回眸清浅一笑,声音清浅如清水:“熙公子,有何指教?”   慕容熙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里浮动着坏坏的光华:“你最好祈祷你能赢,要是赢不了,我就将你送进倚春楼,一辈子卖笑为生。”   倚春楼?云浅歌垂眸深思,她似乎听香草提过,好像是一座青楼,不过不同于其它青楼是男子为妓,那里的青楼是女子为娼,天元王朝的女人都是三夫四侍,有些大户人家的有钱夫侍啊都会耐不住寂寞去寻女人慰藉,在那里女人们都很听话,让他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尊严,也是天元王朝最富有争议的地方之一,很多次母皇都想要把这倚春楼给取缔了,可因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每每都奈何不得,难道倚春楼和慕容熙有什么联系?   听他这么说,云浅歌推开他,挺直着背脊,神色中带着几分自信与冷傲:“不劳熙公子废心,我自然是会赢的。”她心思复杂的走了,这个慕容熙,只怕是没有表面上的简单。   慕容熙看着离开的云浅歌,薄唇渐渐勾起,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目光,这个小歌小姐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呢,一介平民要和堂堂二皇女斗么?   那流云霓裳的桌凳前一直空无一人,台下的百姓们被冷的打哆嗦,只呼着让她们快出现,埋怨声道道,要不是为了那五两银子谁愿意在这傻站着啊?云夕颜坐在朱木雕椅上,眼见越来越冷的天,心里直把流云霓裳的慕容熙和设计师骂了个遍,表面上却还是硬生生的崩出一抹笑颜。   “二殿下……”脚下穿来一阵呼声,还沉浸在心里暗骂的云夕颜回过神,给跪在地上的张大人一个放心的笑,亲和点了点头:“张大人,你平身吧。”   瞧着二皇女的笑容,张大人就松了一口气,不愧是二皇女殿下,定是已经知道了。   正要上台的云浅歌被日拦住,日带着面具在云浅歌身边悄悄开口:“公主,尘那边传来消息,二皇女已经派兵包围了张府,咱们派出去的人一百人死了十人,伤三人,剩下的都已经平安回到了修罗殿第316章说什么喜欢她,呵……   “嗯。”   “可是这样不要紧吗?不是只有挟持了京都兆尹我们的胜算才大一点吗?早知道我应该让香草大人多调些人手过来了。”日愤愤的砸了砸手心。   “不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让京都兆尹能成功出现在这,还肯老老实实的呆着而已,将死去的弟兄们都厚葬了吧。”云浅歌叹了口气,虽然听见死了十人伤了三人这个结局算是很好了,却还是忍不住难过,这些人肯自愿跟在她身边,就是对于她的肯定,她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们。彼时慕容熙已经上了台朝她这边看过来,云浅歌朝日和美又吩咐了一些事,才迈着步子上了台。   她刚要在属于自己的凳上坐下,就听到对面四个东家里的一人冷嘲热讽道:“这位就是流云霓裳的设计师吧?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偷别人的设计稿,没本事打打杂也好啊,非要……”   因为情报里有附带这些人的丹青图,她自然认出了这个说话的女人要什么,云浅歌坐下后不咸不淡的开口,丝毫没有半点慌张之色:“赵东家有什么证明是小歌偷了你们的设计稿吗?”   赵东家嗤笑:“这些设计稿明明我们四家的设计师设计的,在设计好后我们便将这羽绒服制作出来了,却不料在过了几日之后,流云霓裳制作出的款式竟然和我们一模一样,你们这不是抄袭又是什么?”   “可不是吗。”   “这人也太卑鄙了。”   “有这样的设计师也活该流云霓裳会倒闭了。”剩下的三个东家就像是商量好的似乎的唱的双簧,让云浅歌有种抽死她们的冲动,卑鄙?到底谁卑鄙了啊,拜托你们能别伸手打自己的脸好么?云浅歌抬手摸了摸鼻子,好笑道:“那烦请赵东家把你们的设计图拿出来一看可好?”   赵东家和自己的三位同行对视了一眼,见三人都没有反对意见,她才冲自己的设计师使了一个眼色,那设计师马上会意从袖里掏出设计稿向云浅歌递了过去。在递过去的时候,设计师还冲她哼了哼,这图纸都是这个女人自己画的,她还不信这个女人能看出什么花样来。   云浅歌挑了挑眉,嘴角缓缓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笑吧笑吧,一会哭不死你。   她低头朝手里的设计稿看去,在低头的瞬间,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这分明就是自己的设计稿没错,是她们偷了她的稿,可是她的稿件明明放在了公主府,还没来得及让人送给流云霓裳就被上官凝给劫持了,公主府侍卫暗卫众多,她的书房更是被她布置的暗器连连,一般来说除了她的心腹谁也不敢擅闯书房,不,还有一个人!   云浅歌蓦的攥紧手中的图稿,抬起头看见云夕颜似笑非笑看着她,心里一片冰凉,她冷冷的勾了唇角,说什么喜欢她,呵,在她被上官凝劫持的时候,他竟然把自己的图稿偷给了云夕颜,然后又临摹了一份给流云霓裳么?   所以,云夕颜已经知道了她就是云浅歌么?所以,万俟浩宇,你又一次背叛了第317章你该怎么抉择   细长的指尖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她思虑一番,将图稿放在桌上,淡笑道:“小歌素来听闻二皇女殿下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如果今日小歌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相信二皇女殿下定能让京都兆尹秉公处理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眼神往云夕颜的方向看去,笑意清和却莫名的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味道。   “那是自然。”   云夕颜表面上虽点头应着,心里却窜上一股怒意,她总算明白这女人寓意何为,这女人是想……   张大人听了云浅歌的话脸色也不好,这叫小歌的设计师明显是在指桑骂槐嘛!张大人拍了拍座椅,怒嚷道:“放肆!你这是说本官会作假吗?”   “当然不是,小歌只是怕恶人太狡猾,影响了大人的判断。”云浅歌不在意的笑笑,云淡风轻的抬了抬手,便有人端着一个画桌上来了。   她走到台中央,冲下面的百姓揖了揖手:“乡亲们好,鄙人是流云霓裳的设计师,素来听闻秒品服装铺,威柯服装铺,雅袖服装铺和灵曼服装铺的四位设计师妙笔生花,设计出的东西举世无双,今日小女子想和四位大师比试比试,还望众位乡亲们做个公证,看看小女子能否比的过这四位大师。”   这么长一句文邹邹的话差点让云浅歌咬了舌头,唉,古代的人就是婆婆妈妈的,说个话都不方便。   四家店铺的东家和四位设计师一听就不乐意了,她们自己知道自己这方的实力是几斤几两,要论真比试起来,那不是输定了吗,几人商量了一会,由赵东家做代表站了起来反对道:“大人,这个比试和小歌小姐的申辩无关,我们不愿意花时间来做这等无意义的事情。”   “对,我们都很忙的。”几名东家和设计师随声附和。   京都兆尹向云夕颜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云夕颜点头,当下会意:“赵东家说的很对,既然此事与申辩无关,就直接跳过吧。”   “谁说和申辩无双?我这样做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赵东家,莫非是你们心虚?所以才不愿意比试?乡亲们,你们说是吗?”云浅歌耸耸肩,很随意的冲台下的百姓说道。   台下的百姓们才不管是不是呢!她们只知道有热闹有八卦看就好,站在人群中扮成普通老百姓的侍卫们喊着:“你们怕什么啊?不会真心虚了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百姓堆里沸腾了,一个个像是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眼睛亮晶晶的跟着乔装成百姓的侍卫喊:“心虚!心虚!心虚!”   人啊,就是八卦,即使是在古代也不例外,云浅歌很好的利用了群众的力量,她很是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却是清笑着朝云夕颜看去:“怎么办呢,唉,连大家分明都看出来这四位是做贼心虚啊,明察秋毫的二殿下是不会包庇这四人的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在百姓心里拥有这么高声望的二殿下,此时此刻是不顾百姓意愿执意为之落得个包庇的下场,还是第318章真是讲究   要知道水能覆舟也能溢舟,云夕颜,你该怎么抉择呢?   云浅歌淡笑的看着云夕颜,云夕颜亦是温和的将视线迎了上去,两人都是笑眯眯的,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可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竟有种莫名的火药味,半晌,云夕颜晦暗不明的勾了勾唇:“既然如此,你们便比试一番吧。”   比试了又如何?这场比试即使输了也没有关系,因为比试对于申辩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就是在做无谓功罢了,云夕颜这么想着倒是舒坦了许多,准备幸灾乐祸的看云浅歌会怎么死,她还不信这女人能翻身不成。   这边眼见躲不过去的四位设计师在推搡间终于选了一个设计师出来,那名叫林薇的设计师尴尬的走了出来:“不知小歌小姐打算怎么比?鄙人林薇,我们这边就由我来和小歌小姐比上一比。”   “一个时辰内,就比谁设计的羽绒服好看吧,你不需要回去准备些什么吗?”   此话一出,不知是哪名设计师嘲笑一声:“哈哈哈,不过是比设计而已,哪会有什么准备一说,一张纸一根笔足以,随便在哪里都可画,难不成还要去家里专门把作画工具拿来不成?”   云浅歌毫不在乎的摊了摊手:“我只是怕阁下有什么特殊癖好罢了,毕竟有些设计师习惯了用自己的东西而已。”   “林薇并没有那样的习惯,小歌小姐,我们还是准备作画吧。”设计师中有人讥讽的吆喝。   “可是我的人已经去给拿我的作画工具,恐怕要让大家多等一些时候了呢,不如林薇小姐先画吧。”云浅歌做回座位,悠哉悠哉的缀了一口茶道。   林薇干笑着点点头,只是那表情分明是在嘲笑云浅歌丑人多作怪。   时间渐渐流去,林薇小姐的设计稿都快要画完,而云浅歌这边还在慢悠悠的喝茶,四位东家的眼中喜色越来越明显,云夕颜和京都兆尹都弯起了嘴角,只剩下半个时辰了,这女人画不出来,就输了。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台下的百姓们像是炸开了锅,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这小歌小姐怎么还不画啊。”   “唉,这都半个时辰了,就将就着随便找张纸找个笔画了呗,真是讲究。”   “可不是吗?这次肯定输定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连慕容熙都有些急了,他匆匆走到云浅歌面前俯下身,温热的气息便扑上云浅歌的脸颊,低沉着嗓音:“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云浅歌被惊身子往后扬了扬,眸子里似有万千星芒闪烁着皎洁捉弄的味道:“想知道啊?就是不告诉你。”   慕容熙被云浅歌的话噎住,不悦的皱起眉毛,这女人真是太不靠谱了!   就在此时一个戴着黑纱的女人突然闪现了出来,将画纸和画笔放于桌上,朝云浅歌点了点头,而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她该上场了呢,云浅歌摩挲着下巴缓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笔开始勾勒起线条来,此时身边的林薇已经快完笔了,四位东家讥笑戏弄道:“现在才开始,不会太晚了些吗第319章   “谁让人爱装呢?自己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班门弄斧呀,闹出笑话了吧。”   “哈哈哈,我们林小姐都要画完了。”台下的百姓们听见四位东家的话也是很认同的点点头,纷纷窃窃私语:“这流云霓裳是真的没救了。”   “怪就怪流云霓裳雇人有误啊。”   大家正讨论在兴头上,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发出一声惊吼:“画完了完了!!!”   众人朝那人看去,齐声道:“我们知道林小姐画完了。”   那人像活见了鬼似的,颤着手不可置信的嚅了嚅唇:“不是的,是……是小歌小姐画完了。”   什么!小歌小姐画完了!   众人回头看去,似有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可不是吗!那小歌小姐竟然画完了!而林薇小姐还提着笔思索着最后的构思,这……小歌小姐才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啊!   太惊悚了,在云浅歌放下笔以后的几盏茶时间,林薇也画完了最后的一笔。   有下人将林薇和云浅歌画好的设计稿拿起展示了出来,在展示林薇的画稿时,大家眼前一亮,这件羽绒服很好看呢,羽绒上画着许多格子,菱形,正方形,错乱的夹杂着,让人觉得立体而神秘,衣领处有黑色的类似于小狐袭的东西,很是保暖的感觉。   百姓们思索了一下,怎么觉得这件衣服那么眼熟呢,对了,这衣服不就是和上一次发布的衣服款式差不多嘛,不过是改了几个地方而已,那菱形和正方形本来是星型和三角形,那羽绒服的下摆处被改成了半圆型,还有那黑色的类似于小狐袭的东西不就是上上次发布的羽绒服里一件衣服里的款式吗?   百姓们撇撇嘴,有些失望,有人不满的嚷嚷:“这分明就是把以前的款式综合到一起,再稍微改一下而成的,你们这不是糊弄人吗?”   林薇脸色发白的退后一步,面子有些挂不住的往云浅歌的作品看去,在看向云浅歌的作品时,却是惊为天人。   不知道人群里哪个女人看见云浅歌的设计稿顿时兴奋的大呼:“这衣服我要了!谁也别和我抢!”   有了这开头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要我要!这衣服多少钱卖啊!”   “……”   现场一片沸腾,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   冷冷的清风中,只见那张图稿上的羽绒服用前后两面画出,羽绒服由中间分开,仿佛两只鱼的下摆,衣服上的花纹只用几根线条交错着画错,有些凌乱却显得张狂,衣领处有黑色的带绒领口,后处还有一个连衣帽。   云浅歌抬起手一边指着图稿上的部位,一边认真的替人们说明自己的构思:“这件羽绒服是采用大翻领版型设计,这里会采用人体工程学的立体裁剪方式,而这里的腰部会进行收腰处理,勾勒出大家的腰部曲线,内力百分之百的羊绒,保暖而时尚,有了它的冬天,大家再也不会感觉寒冷。”   女子傲然站立在高台之上,举手投足间一片从容而自信,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宇宙里的繁星,带着浩瀚睿智的光第320章谁说我不能证明!   赵东家不以为然的嗤笑:“这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这分明就是在混淆视听!”   是啊,就算她设计的服装再好看又如何,这和偷设计稿的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啊!   赵东家一方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云浅歌,就连刚才还沸腾的人群都瞬间安静了下来,质疑的将目光放在了云浅歌身上,谁也说不准这张图纸不是她又从个不知名的设计师稿上盗用的。   云浅歌淡淡一笑,语气不高却是掷地有声:“谁说我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打了一个响指,便有下人呈上一个一盆清水便退下了。   “林薇小姐,方才你说你们并没有用特定工具设计稿件的习惯吧?”   “是……是的。”被念到名字的林薇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却是硬着头皮强装镇定的开口。   “可是我就有这使用自己特定工具的癖好啊。”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是!就你会装怪!   几个东家以及张大人互相对视了几眼,而后轻蔑的看向云浅歌,她们倒不信这女人今天能做出什么怪来。   台下的百姓们一头雾水,台上的云夕颜却将目光死死的锁定在那一盆清水上,以她对云浅歌的了解,事情决不可能这么简单,而这盆水就是关键!这女人有后招!云夕颜脸色极为不好的捏着把手,却碍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只能保持着不减的笑意,只是那温柔的笑意却显然带着几分僵硬。   面对或轻蔑或嘲讽或疑惑的目光,云浅歌自信的走向水盆,淡定从容的将设计稿扔进清水里,不多时,待她再把设计稿从水里小心翼翼的提出来后,那设计稿中心竟是被水浸湿过后出现一个大大的歌字。   “大人,凡是由我亲自所画的设计稿在图纸的中央都有这大大的歌字。”她一边将自己的浸湿过后的设计稿递给一个下人,一边走到桌前拿出那叠刚刚从赵东家那方拿来的罪证,嘲弄的将手里的设计稿晃了晃,抬高音量:“这些是方才如赵东家所说……我偷来的设计稿吧?”   “的确是。”赵东家暗叫不好,该死,二皇女殿下并没有告诉她们这稿件是有问题的啊,这么想着,赵东家脸色难看的朝云夕颜看去。   云夕颜也冤啊,她眯了眯眼,估计浩宇在拿到这些稿件的时候也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设计稿早就被这女人动了手脚吧。   云浅歌看着那脸色一个个都成了猪肝色的赵东家一群人,走到水盆前,挑衅的扬眉,松开手,散落的纸张便尽数落于水盆中,她弯身,优雅的随手捻起一张纸片,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啊!果然有个歌字!”顿时,整个场地又像是掀开了锅般沸腾起来……   “好!!!”   “这小歌小姐真是奇人啊!”   “可不是吗!我就说能画出这么好的设计,哪能是一般人能替代了去,这样看来分明就是她们偷了小歌小姐的设计稿嘛。”   台下人声鼎沸,百姓们个个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的想要再看看水盆里的设计稿,她(他)们无一不为台上那个聪慧的女子喝彩,更甚者有的百姓还鼓起掌第321章节井底之蛙   连慕容熙都忍不住拍案叫绝了!   奇!真是太奇了!纸上竟然还可以显示出字来,这一技术要是被利用起来,会不会给他带更大的收益呢。   眼见着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而几位东家却是血色尽褪,她们颤抖着手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也不知道刚刚还对她们有利的局面,会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更把她们逼上了绝路!就连林薇小姐都是低下了头懦弱的站到了一边,赵东家看着林薇气的身子都在抖,这个不成气的东西,她想要辩解,却又丝毫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咬牙切齿的看向云浅歌,恨不得把云浅歌整个人给吞了。   云夕颜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她阴骛的握着椅把手,她会输吗?不……她不能输,她决不可以输给她!   对了,她还有这一群无知的百姓们,云夕颜的目光往台下一扫,心上一计……   “妖术!怎么会有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不是妖术是什么?!”云夕颜突然惊恐的指着云浅歌,站起身连连后退数步,看云浅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要说群众的力量是极大的,明星的号召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这可不,云夕颜可是百姓们眼里的偶像,这下偶像都说云浅歌是在用妖术了,这些百姓们都惊惧的像后退了几步,议论纷纷,硬是把高台前退出了一大块空地,生怕云浅歌变成妖怪似的。   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这个皇妹是放弃治疗了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成了妖术了?   “二皇女殿下,俗话说的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会就代表别人不会吗?大家不会就一定代表没有人会吗?我们现在用的哪样东西不是靠祖先发明创造来的?难道你坐的椅子,你喝的茶水,你穿的衣服,你用的杯子,你每天变着花样吃的膳食,都是用妖术变来的?真是笑话,你就不怕那些走在人们前端的发明家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啊。”女子摇头惋惜的教育道,唉,她云夕颜多大了啊,还需要她给她当启蒙老师啊,这皇妹的智商……   这么一说,不少百姓倒是觉得有道理,什么东西都是靠创造出来的,如果没有人去制造发明,那她(他)现在不得光着身子满大街到处跑啊。   云浅歌明嘲暗讽的话谁都听的出来,云夕颜阴沉着一张脸,却还是在众多百姓前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却如石磨碾转,一字字像是从牙缝中很艰难的拼凑出来:“你在诅咒本宫?”   云浅歌很无辜的摊了摊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说,二殿下,您可千万千万不要做井底之蛙呀。”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就是皇姐,她真想在这次申辩会结束后悄悄找人把她给做了,可是她偏偏是皇姐,那个刺杀了无数次都失手的皇姐!要想杀了她,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云夕颜袖中的手握了握,努力绷出一丝还不算难看的笑颜:“那小歌小姐可否将这水上显字之法告诉我们一下呢?也好让大家看看你这到底是不是妖术第322章我有说过不追究么?   这话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连在台下观看的百姓们心里都不舒服了,她们脸上一个个都是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殿下,您这不不是在逼迫人家吗?你自己不会就不要非说人家的发明是妖术行吗?   “殿下,我知道我和你说知识产权你是不会懂的,不过这既然是我发明的东西,我愿意告诉你便告诉你,我不愿意告诉你,你可不能逼我,不然,你这就和强取豪夺没什么区别。”云浅歌慢悠悠的走回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翘着二郎腿肆意的说着,看的出来她现在的心情的极好的。   “你……”云夕颜早已坐回了椅子上,涨红着一张脸不好发作,一股闷气抵在自己胸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在她打算不再计较这件事的时候,云浅歌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差点气背了过去。   “难道二皇女殿下还要当强盗不成?要知道我这技术,可值不少钱吧?”云浅歌用手摩挲着下巴,挑衅的晃着二郎腿。   此时,慕容熙也站了起来,走到云浅歌的身边替她斟上一杯茶,细密的睫毛冲云浅歌眨了眨,那漆黑的眸子里正绽放着超强的电压,再转身之时,黑眸内却毫不退让的带着一丝冷凝与威胁之意:“二殿下,我慕容熙身为流云霓裳的东家,自然要保护我们流云霓裳设计师的利益,既然我们的设计师不愿意透露,还请二殿下切莫再逼迫,不然我慕容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的电眼吓尿了有木有,这个慕容熙明明就长的这么恐怖了,还冲自己发电眼,到底有没有身为丑男的自觉啊!她拉着慕容熙的袖摆,压低声音:“慕容熙,你打什么主意呢?”   还没等慕容熙回话便听见云夕颜充当和事佬歉意的对她笑:“那小歌小姐,这次的事是这四位东家的不是,你就当给本宫一个面子,就不要追究了。”   云夕颜心里自有一番斟酌,慕容熙为了皇姐竟然把慕容家都给搬出来了,那她不得不重新衡量这件事的利与弊,都说慕容家富可敌国,连女皇陛下都要给慕容家几分薄面,更何况这次是自己这一方理亏,她的本意只是要是让皇姐名声臭掉,让皇姐失去敛金的机会,要知道皇姐的财富越多,那么对自己以后夺位就多了一份威胁,招兵买马广招贤士哪一项不需要银子,不过若是真和慕容家对上,在弊大于利的情况下,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云夕颜将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边说边起身,一脸亲民的笑意:“好啦好啦,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本宫先行一步,大家都散了吧。”   四位东家都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还好有二皇女殿下坐镇啊!张大人也起身准备恭送二皇女殿下,百姓们见状也纷纷做鸟兽散,好戏已然落幕,却突然有一道清清淡淡的女声响起,声音却冷的令人发怵,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我有说过不追究么?”   四位东家脸上的笑意一滞,张大人刚刚要跪在地上的双腿僵住了,以一种半蹲的奇怪姿态停在虚空,那做鸟兽散的人群更是生生止住了脚步,皆是惊讶的回过头,云夕颜唇边的笑意渐渐退了下去。   只见女子第323章呵,给她做主?   只见女子翩然起身,行至云夕颜的身边,用手很是随意的拍上云夕颜的肩膀,几近不可闻的话语却带着森然的寒意在云夕颜耳边散开:“二皇女殿下,你说怎样就怎样,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云夕颜面部表情微僵,好半天才干干的抽起一丝微笑,她双手握了握衣袖:“那小歌小姐像要如何?”   “如何?当然是将这笔帐好好的讨回来了。”她抬手撩了撩云夕颜的耳垂,笑意盎然,可那笑容里却不见得有多少暖意,却偏生让人感到畏惧。   明白皇姐意有所指,云夕颜暗自咬牙,却还是微笑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既然小歌小姐不肯卖本宫这个面子,那本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要小歌小姐的要求不过分,本宫是可以给小歌小姐做主的。”   呵,给她做主?她云浅歌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做主,论地位她还要叫自己一声姐姐!   云浅歌扬眉,也懒得和云夕颜多费口舌,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甩她一个,抬步走向四位脚都在发颤的东家面前,眯了眯眼:“你们私自偷取我的设计稿,影响了我流云霓裳的生意,还让我的名声一落千丈,你们说,该不该赔?”   四位东家悄悄看了看云夕颜的脸色,二殿下没有说话,那就当是默人了,她们再看看云浅歌的脸色……   四位东家把云浅歌拉到椅前坐下,两个东家给云浅歌揉肩,一个东家给云浅歌揉腿,一个东家给云浅歌端茶,当即赔笑道:“赔,当然赔了。”   不过这银子决不能全让她们四家赔!这件事是二皇女殿下指示的,事后怎么也要找二皇女殿下拿出一笔!   有一个东家还想过来帮云浅歌吹茶,云浅歌嫌恶的皱眉,抬手阻止:“不好意思我有洁癖,话不多说,慕容熙,你先算算这些日子流云霓裳亏了多少银子吧。”   那名正要给云浅歌吹茶的东家那恭维的笑意就死板的挂在了脸上,她讪讪的退了回去,赶紧走向慕容熙:“熙公子,您算算,我们……我们赔你们便是。”   穿着冰蓝衣袍的男子干咳一声,从袖子里拿出自己随时携带的金算盘,再唤人送来账本,心里暗暗赞许,这女人倒有两把刷子。   慕容熙从小便精通算术之道,练就了一套一目十行的本事,整个街道静静的,大家都将所有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身姿如玉的男子身上,他左手快速的翻动着账本,右手不停的在算盘上游走着。   淡淡阳光下,人们只能看见男子剔透如玉的指尖像是在金色的算盘上跳动着赏心悦目的舞步,那清清冷冷的盘珠相击声恰似一首清脆动听的旋律,一点点的击在了人们的心上。   在算账的时候,慕容熙的神情很认真,他仿佛给自己设置了一道隐形的屏障,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他,只剩下他自己。   即使面容丑陋,可偏偏在此时却像一道放光体,让人沉浸在他的认真里第324章金子一样的衣服   有不少女子在心里暗叹,不愧是曾经出了名的美男,就算不靠这外貌,也足够吸引人呢,可惜,可惜毁在了那一无是处草菅人命的公主手里。   不多时,慕容熙已经将账本合好,立了立他的金算盘,漆黑的眸子里流转着精明的光华:“小歌小姐,流云霓裳的日常开支费加上人工开支费再加上营销损失费加上店铺名声损失费一共一百万两黄金。”   这……至于这么多吗?你流云霓裳的衣服是金子做的吗!   几位东家大张着嘴巴,好比塞了一个大鸡蛋,半天没缓过神来。   却就在这时,云浅歌不置可否的摇了摇食指,像是书生般摇头晃脑坏心眼的说道:“非也非也,熙公子,你可得把我的精神损失费也给算进去,要知道出了这个事儿啊,我天天食之无味,夜不能寐,如此这般本小姐都瘦了好几圈,心灵上加身体上的打击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这精神损失费少说也要加个十万两黄金。”   见鬼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能说瞎话的,要是每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你还有力气和她们在这里争辩吗?你不还活的好好的吗?赵东家东家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用吼的:“一百一十万两黄金你不去抢啊!”   “张大人,这女人明显就是坐地起价,我们是绝对不会听之任之的。”一名东家气的拂了袖子,将矛头指向了张大人,而其余的东家皆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二皇女身上,只希望二皇女殿下能帮忙说说话。   张大人也是无可奈何啊,谁知道此事败露了呢,她连脚板心都在发汗,坐在高台上如坐针毡,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小歌小姐,四位东家的确理亏在先,不过这赔款价格的确是有些离谱了,你这价格还是降低一些吧。”   “难道这么多天来我包含精神上的摧残不值这么多银子吗?区区银两能买到一个健康的身体吗?纵使有万贯家财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去挥霍那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一个健康的身体还不值这十万两黄金?真是笑话。”   “你。”云夕颜被云浅歌的这句话抵的死死的,气的坐回了椅子上,狠狠的喝了一杯茶,平息自己的怒气。   而女子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皇姐俯下身,云夕颜抬头便是皇姐那放大的丑陋容颜,她用那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轻语:“皇妹,别怪皇姐没有提醒你,如今证据确凿,这么多老百姓对事实的真相有目共睹,假如我将你密谋这四位东家陷害我的事情告诉母皇陛下,你又该如何呢?”   她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怒气给冲爆了,却还是干巴巴的挤出一丝笑颜,轻声回了一句:“皇姐倒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云浅歌淡淡的勾起唇角,将双手撑在椅子上,眼底的眸色却足以冷凝成冰,一股阴沉的冷意便从身体里散发了出来:“所以啊,只要你乖乖听话,皇姐我还是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了你,不然…第325章震撼   云夕颜一把推开云浅歌,怒气冲天的甩袖:“回府!”   二皇女殿下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在百姓们的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可亲的形象,人们自然都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所以都一头雾水的看着愤怒离去的二皇女殿下,心里好奇直犯嘀咕,刚才那女人到底对殿下说了什么?   眼见二皇女殿下一走,张大人也坐不住了,椅子上就像有火烧似的她急的跳了起来,拔腿就走!四位东家哪里肯放张大人走啊,拉拉扯扯的说了一通,到最后张大人还是叫来侍卫拉开这四位东家,逃也似的溜了。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四位东家拉长了脸立下字据按了手印也准备打道回府筹备赔款去了。   “等等,四位东家,这事儿还没完呢,可别急着走啊。”云浅歌伸手拦住四位正要离去的东家,四位东家哭丧着脸抬起头,我的个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啊?   “今日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不如我们两家店铺来场比试如何?”女子脸上挂着一抹撒旦似微笑。   一种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在四位东家眼里这个女子俨然成了一个得罪不起的恶魔。   “又来?”四位东家异口同声的说,又相当有默契的齐齐摇头,这女人惹不起,她们还躲不起吗?   云浅歌哪里肯给她们躲的机会,直接转身笑意盈盈的对大家说:“诸位,为庆祝我流云霓裳重新开业,此次特举行一场服装秀。”   服装秀?是什么东西?这么新奇的词语可谓是闻所未闻啊。   台下的看客们不解的互相看了看,又皆是不知所云的摇头,只见台上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去,整个高台上空空荡荡的,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首似只有大自然才能演奏出来的清美乐曲,紧接着两排戴着面纱却身姿欣长的男子穿着一件件华贵大气的羽绒服登场。   他们的步法犹如闲庭散步般从容,那舒适精致的羽绒服就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行走间,衣服上的图案更是衬得他们气质翩翩,彰显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本季的羽绒服以春秋雪月作为基调,下面呈现给大家的是小歌小姐的春之季……”高台的一角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正浅笑着用清和的嗓音向大家做着这次服装秀的介绍。   所有的人都震撼了,震撼的是这些美轮美奂的衣物,还有这首仿若天籁之音的乐曲,如此唯美的设计若说是天上的羽衣也不为过,如此美妙的琴声,说是天上的仙乐也不为过?   悠扬的乐曲渐渐消失,就在大家叹息着还未听够这天上之音时,一道霸气深沉的乐声响起,仿佛将大家带入了一个属于女人一生的轻狂故事,在男子退场后又换上两排面容姣好的女人,她们的眉眼间都透着一股英气,相比于男子们缤纷色彩的羽绒服,女人们身上的羽绒服却是深沉寡淡许多,简约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张狂气息第326章等你来的啊   激扬的琴声像是从悬崖峭壁上激流而下的瀑布,奔腾撞击在进人们的灵魂深处。   一辆红木马车正从街角缓缓驶过,车内的男子正绞着手里的丝帕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轻微的琴声穿过马车窗帘似有似无的飘了进来,男子咬着唇瓣的贝齿一松,澄澈如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璀璨的流光,东方明轩欣喜的向车外的马夫唤道:“停车!”   马车嘎然而止,车内侍候东方明轩的贴身小倌一惊,还来不及阻止就看见明轩公子已经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公子!您去哪儿?”小倌惊呼着下车跟了上去,无奈公子早已经挤进了那一堆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这是三姐的琴声,三姐,一定在这里!   东方明轩拨开人群一边致歉一边往前跑,也许是人们看见了他脸上的焦急之色,亦或者是谁也不忍心为难这样一个清俊柔弱的男子,有些人竟是主动替他让出了一条道。当东方明轩越靠近前方,琴声就越来越清晰响亮,激动的心情像是潮水要将他淹没,三姐,他终于又可以见到三姐了么?   好想念……好想念三姐的。   待他终于到达流云霓裳门口时,东方明轩循着琴声就欣喜若狂的跑了上去。   “东方明轩!”正在台下观看服装秀的慕容熙眼尖的发现了东方明轩的身影,慕容熙冲东方明轩喊道,该死,琴声把他的声音都给盖住了,等他追上去时只能看见二楼拐角处那翩飞的衣角一闪而过。   慕容熙站在流云霓裳门口,左手托着手肘,右手撑着下巴,剑眉微皱,这东方明轩去的方向只有小歌小姐的设计室,莫非他和小歌小姐认识?   慕容熙疑惑的跟了上去……而这边的琴声还在继续,东方明轩终于跑到了琴声的来源地,他一把推开门……   琴声噶然而止!   那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子愕然的睁大了眸子。   明轩……明轩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流云霓裳的设计师一事并没有告诉明轩他们啊。   东方明轩薄唇轻启,刚想说什么却被云浅歌突然捂住了唇。   “嗙!”门一把被关上,用横木栓上。   紧跟而来的慕容熙见着已经紧闭的房门,迟疑的站了一会,转身走了。   突然止住的琴声让高台上的解说员都愣住了,她只得临场发挥,提前让四家店的羽绒服登场了:“看完了我们流云霓裳的羽绒服,现在由妙品服装铺,威坷服装铺,雅袖服装铺,灵曼服装铺的羽绒服登场……”   话音刚落,一个个男子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出现了,面料看起来和流云霓裳的羽绒服差的不是一个档次,穿在身上不好看不说,还显得很臃肿。台下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不比不知道,这一次优胜劣汰全然出现了。   二楼的设计室,云浅歌听见慕容熙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才松开了捂在东方明轩唇上的手,好险,要是明轩刚才叫她三姐,她就穿帮了。   云浅歌抬手勾了勾东方明轩的鼻尖,清清柔柔的笑道:“明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三姐,你那晚为什么没有来?明轩明明做了很多菜,等你来……等你来的啊第327章骗了四弟   “三姐,你那晚为什么没有来?明轩明明做了很多菜,等你来……等你来的啊。”闻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东方明轩鼻子一酸,心里像是被针锥般微微刺痛,豆大的泪珠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明明那晚他那么期待三姐会来,为什么,为什么三姐要失约呢……为什么呢?他哭的像是一个失控的孩子,目光是那样柔弱而苍白。   云浅歌脸色一变,那天……   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她伸手接过男子泣下的泪滴,他的眼泪滚烫滚烫,似乎要透过掌心灼热到她的心里,她该告诉他真相吗?不,不能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有风掠过的阴天,大姐低低的轻轻的声音带着请求:“三妹,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不要,告诉明轩。”   “对不起呢,四弟,那晚三姐有急事把你的事情给耽搁了,没有赶来呢。”她心疼的用手擦拭掉着他的眼泪,轻轻的对他解释,在世人眼里一无是处的自己能有什么急事呢?这个理由就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呢,明轩也不会相信的吧。   “是呢,三姐身为公主,每天都很忙很忙的,明轩不怪三姐的。”东方明轩破涕为笑,他吸了吸鼻子,红红的鼻子活像一个小红帽,就连眼睛里带着浓浓的信任和清清柔柔的暖意。   四弟,这个傻瓜……   云浅歌叹息一声,像个大姐姐一样拉过他的手,轻笑:“三姐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四弟,你先和三姐下去,一会三姐再送你回青楼可好?对了,一会不要暴露三姐的身份哦?”   “好的。”他抬起俊秀的脸蛋点点头,温顺乖巧极了,感受着三姐手心里的温度,东方明轩低头看着那交握的双手,白皙的面容上渐渐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云浅歌一心都放在了下面的服装秀上,她拉着东方明轩的手便往下面走去。   在云浅歌出去之时,高台上的服装秀已经接近尾声,一道带着探究的视线投了过来,云浅歌回眸就看见慕容熙站在高台下透过人群朝她看了过来,云浅歌毫不示视的大方挑眉迎了上去,这个时候表现的越是惊慌失措,越能引起慕容熙的怀疑,自己的身份,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许乱跑哦。”云浅歌松开手,叮嘱道。   见四弟又是乖乖的点头,才放心的向高台上走去,她勾了勾唇,一边走一边想,不得不说四弟真像是一只可爱的乖乖小宠物呢。   那名被云浅歌指定为解说员的女子见到自家主子来了,顿时如释大袱的对云浅歌弯腰默默的行了一礼,而后悄悄的退下了。   此时所有的服装秀已经结束,高台上只剩下云浅歌一人走到高台中央,她淡淡一笑,夹杂着内力的嗓音响彻在众人的头顶上空:“诸位,此次的服装秀就此结束,而这场服装秀真实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看清好的羽绒服和坏的羽绒服的区别,在前部分的羽绒服是我流云霓裳所制作,含绒量百分之九十,充绒量230g-320g第328章配不上三姐呢   这样的羽绒服才可以适应我们天元王朝如此恶劣的寒冷环境。我看大家有的人身上穿的是雅袖服装铺所制作的羽绒服吧?”   台下一些穿着四家店铺羽绒服的人们纷纷挥起了手:“我就是在雅袖买的!”“我也是!”“还有我!”   云浅歌淡定的点头微笑,继续说道:“你们可有感觉你们身上的羽绒服厚重不透气呢,它们四家服装铺的羽绒服里面都是用绒布所充,严重影响了羽绒服的柔软度与整体衣服的重量,透气性极低。”   人群里人头攒动,交头接耳的议论。人们也不是傻子,自然她说什么便信什么,这不,有人扯着嗓子质疑了:“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东方明轩担忧的看着三姐,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却见三姐只是抬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意示大家安静,淡定从容的浅笑:“像是这种劣质的羽绒服,一旦清洗的后羽绒服会破损或者结块呢,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捏捏你们身上的羽绒服,就会发现有结块的情况。”   那些质疑的少女妇人男子捏了捏身上的羽绒服,皆是皱了眉,果然……有结块。更有甚者发出惊呼:“这些没良心的,果然有块状!”   “所以啊,诸位以后再选购羽绒服的时候,可要擦亮了眼睛哟,可不要让奸商再有空钻了空子。”云浅歌从袖子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单子:“小歌此次还特地为大家写了一张区别单,上面写着如何辨别羽绒服的好与坏,一会儿我会让下人将单子贴于店内,以后诸位再选购羽绒服时可以对着单子进行比对,这样大家就不用担心上当受骗了,而且,小歌在此多谢诸位以往对流云霓裳的支持,也希望诸位能继续监督下去,有了诸位们的建议和意见,流云霓裳才能走的更远。”   一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让她们由衷的喜欢上这个谦虚而又聪慧过人的女子,甚至有些妇人心里盘算着这个小歌小姐虽然长相普通,不过这样才思敏捷,知识过人,谦逊有度的女子能是池中之物吗?自家那个儿子若是能和小歌小姐……   东方明轩远远的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个面对众人,举手投足间一片优雅而又自信的女人,她的身上是他永远也学不到的淡定从容。   人群中霎时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掌声,喧嚣中,东方明轩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她,他的眸子里弥漫起层层雾气,心中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觉得……三姐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他,配不上三姐呢。   “完了完了,我们的生意都完了。”台下的赵东家已经口吐白沫的气得昏死了过去,剩下的三位东家赶紧扶住赵东家惊呼着:“赵东家?您怎么了,赵东家。”   “快……快去叫大夫啊!”   慕容熙走到云浅歌面前,双手环胸,漆黑的凤眼里流动着精明而又倨傲的光华:“小歌小姐好手段,经此一事恐怕那四家店铺该倒闭了吧第329章冷血奸商   “彼此彼此,这场服装秀上的羽绒服是你派人从她们店铺里买的吧?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搞出这一场服装秀,你不过是在等一场合适的契机罢了,这场契机就是我。据我所知这四位东家旗下所有的商铺在刚刚已被你慕容家打压,你切断了所有商家对她们的原材料供应,现在我已对她们进行了最致命的一击,让她们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这下她们赔了你银子,没有原材料制作东西,不仅会倾家荡产,只怕会流落街头了吧?”   云浅歌扬起唇毫不留情的讥讽。   慕容熙诧异的回看她:“你怎么知道?”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的如一汪幽潭:“慕容熙,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她早就派人盯住了慕容熙的动向,不然,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狠手辣。   “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我慕容家可容不得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时不时来挑衅。”他毫不在意的耸肩。   她冷哼,转身就走,在他和她擦肩而过时,只留下她淡淡的嘲讽声晕绕在他耳边:“冷血奸商。”   他转身,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清清冷冷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洒下一片清辉。   他想要解释什么,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却看见女子朝着那身青衣的男子走了过去,她伸出手,虽是背对着他,却能听见她的声音在面对男子时不同于对自己的冷然,温暖的像是落日余晖般清柔:“明轩,我们走吧。”   在云浅歌出声的瞬间,慕容熙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此时他和她的距离只剩下寥寥数步,却又仿佛隔了很远很远,他注意到她伸出的那只手,在灰暗的天空下,她的手骨节分明,葱白如玉,似被阳光覆上一层透明的光辉,突然,他有些羡慕那个能被这只手握上的主人。   东方明轩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静站在那里,虽是寡淡简单的颜色,却将他衬得翩然如竹,俊携清秀,乌黑柔顺的发仅用一根玉钗束起,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着她向他走来,那白皙如瓷的脸上渐渐浮起两朵红晕,美若晚霞,东方明轩欣喜的奔过去拉着她的手点头应道:“嗯。”   三姐……三姐还记得他,好高兴呢。   “怎么又哭了?”云浅歌头疼的抚额,这才过多久啊,四弟又哭的像只兔子了。   “没,只是想小歌了。”男子摇摇头,弯唇浅笑间有种梨花绽放的美丽。   “想我也不用哭啊,笨蛋。”她宠溺的敲了敲他的额头,拉着他的手渐渐走远。   东方明轩傻笑的低下头,偷偷瞄了瞄三姐温柔的笑容,心里像是吃了蜜糖般甜蜜,他在心里默默暗道,三姐,我才不信鸨爹的话呢,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永远相信,因为我……喜欢你啊。   马车渐渐远去,百姓们早已涌入流云霓裳里选购起羽绒服来,流云霓裳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火爆生意,热闹纷纷,人头涌动。   清冷的大街上,只独留一男子站在街上,冰蓝色的衣袍称得他风姿翩翩,卓尔不群,他失神的望着走远的马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第330章傻女人   公主府外,两辆精致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口,不少婢女男仆们正匆匆往马车上一箱箱公子的衣服和物品,万俟浩宇穿着一身冷月袍站在门前,他头戴莲花型玉冠,玉冠之下是那张惊若天人的容颜,他希翼的看着街口,台阶上满地的青石衬着他白色的衣衫,透着一种孤寒的味道。   “哟,你这是在看什么呢?”上官凝着一身大红的袍子款款而来,行步间一片妖娆,他行至万俟浩宇的身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铜镜,对着镜子就是一番顾影自怜:“哎哟,浩宇公子不讨公主喜欢也不怪你,谁让你整天一副淡漠神仙的模样,整的就跟人欠你似的,哪像我这般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你看看我这妖媚的狐狸眼,看看我这性感的唇瓣,唉,连我自己都快爱上我自己了呢。”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公主休了。”万俟浩宇淡淡的回了一句,声音无波无绪,如同一汪死水让人听不出一点情绪,可就是这样才更激发了上官凝的怒气。   “要不是你,本公子会被休么?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上官凝愤怒的收起自己的小镜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狰狞,就像是被暴风雨袭击的花朵,整个人都气的发抖,长长的红袖在空中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他握着拳头就狠揍了上去!   万俟浩宇也不躲,这道带着冲**意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就冲上了他的脸庞,他整个人被这道拳头给揍的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跌了出去。   “公子!!!”青竹尖叫一声,惊恐的跑到公子身边,将万俟浩宇扶起来,看着万俟浩宇青了的脸还有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慌的手忙脚乱!他拿出袖帕一边给自家公子擦着嘴角,一边惊慌失措的带着哭腔问:“公子,您有没有事?青竹带您去看大夫。”   万俟浩宇坐在地上,单腿弯曲着,剔透如玉的指尖擦过嘴角边的鲜血,清清冷冷的笑了,整个人都被阴霾所覆盖:“呵,你若不整日想着伤及公主的性命,公主又怎会逐你出府,即使没有我,你照样会被赶出去,你这个妄图杀害公主的刺客。”   上官凝想要刺激他,那就得先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真正不可饶恕的不是他万俟浩宇,是他上官凝!   刺客吗……上官凝一脸得意的表情一点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阴冷。上官凝冷冷一笑,他没有错,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即使一切会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决不能心慈手软。   上官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在此时浮现出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温柔笑颜,他一次次的伤害她,她却一次次的包容他,宠溺他,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傻的女人了吧?   “你以为你又好的了哪里去?不过是尚书大人的弃子罢了,你那势力娘可不像我娘,你现在失了贞洁二皇女殿下不要你,尚书大人说不定会把你指给哪个糟老婆子。”上官凝讥讽着把玩着自己的银发,随心的说第331章好遥远的事情呢   万俟浩宇脸色一白,他在青竹的搀扶下起身,一步步逼近他:“你怎么知道我失了贞洁?”   他和公主同房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是谁,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妖孽男子将头上的发丝饶了一个圈,仿若银色的几道项圈,他忽而摊了摊手,天真一笑,他的身边仿若万花盛开,就连天空都染上了几分亮色,上官凝势必要将这个男人打击到地底下去,嘲笑道:“现在不止我知道,就连整个天元王朝都知道你被公主睡过了,你啊平时就知道鼓捣你那些废书破画,也不去听听外面的风言风语。”   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步之遥,在上官凝说完后,府里便静谧了下来,就连搬着物品的下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向这边。   在灰暗的天空下,两个同样俊美卓绝的男子在门前带着敌意对峙着,万俟浩宇的眸色里带着如冰雪般的冷意,上官凝的凤眼里尽是一片阴骛之色,两个公子谁也不肯先让一步,她们似乎都能听见电光火石般噼噼啪啪的声音。   良久,上官凝才拍了拍手,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哎呀,我得赶紧回去了,已经摆好宴席放着鞭炮恭喜我脱离虎口呢。”上官凝说完扭着腰肢转身就走,那步子说不出的欢快。   “公子,这个上官凝真是欺人太甚了,您好心帮他,他还……”青竹义愤填膺的叉着腰骂道,却被万俟浩宇抬起的手止住了言语。   “我们也回去吧,好久没看娘和爹爹了。”万俟浩宇一边说一边向马车走去,他每走一步,脚下的步子便沉重一分,在上马车时,万俟浩宇抬头,一望无际的天空上,有太阳洒下一片淡淡光辉,却怎么也照不亮他心里的阴霾。   终于把四弟送回了青楼,她坐在马车上看着张灯结彩的街道发呆,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要过年了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明亮欢喜的色彩,明明离自己很近,却又离自己好遥远……   即使她身在古代,她却清楚的知道,她并不属于这里,在这个地方,她是陌生的,就像放眼望去望不到头的街道,永远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云浅歌放下马车窗帘,听着外面的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将腿用手圈起,手搭在膝盖上,苦涩的勾起嘴角,这些小孩子也真是的,这都还没过年呢,都开始放鞭炮了。   “过年啊……真是好遥远的事情呢。”云浅歌浅浅的低喃着,只觉得周身都窜上一股淡淡的寒意,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好像都听不见了,小孩子的嬉笑声也逐渐远去,记忆像是涓涓的溪流,缓缓的响动着,那个新年的夜晚,她和奕还屋里看电视呢……   沙发上,一个女子留着中分刘海的棕黄色长卷发,她穿着大翻领收腰大红色外套,内衬黑色打底衫,搭配着白色的裤子突然出她纤细修长的双腿,她正将腿放在茶几上,晃悠着双毛绒绒的小兔拖鞋第332章歌儿,来玩啊   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里的魔术,一边往嘴里有滋有味的咔嚓咔嚓吃着薯片,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英俊冷酷的男人,抱着一个黑色的条纹抱枕,正缓缓的,缓缓的闭着眼往沙发的一头滑了下去。   听着身边绵绵的呼吸声,少女回过头,肺都要气炸了!她气呼呼的将手里的包装袋放下,靠近奕,将手做成一个喇叭状在奕耳边不满的一阵狮吼:“奕!!!!!”   男人又黑又密的睫毛眨了眨,已经朦胧的意识听到歌儿的吼声后逐渐回聋,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漆黑倨傲的双眼里有深邃的光华在流转,在看向心上的人儿时,心都软成了一片,他一把将娇人儿揽进怀里:“歌儿,怎么了?”   她很生气的推开他,整张娇美的小脸上都写着我很不满这四个大字:“还敢问我怎么了,为什么每年你都不能陪我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啊!”   他哭笑不得:“那为什么每年歌儿都喜欢看这种无聊的电视节目呢?”   “谁说无聊了,过年看春节联欢晚会是过年要做的事情好不好啊。”云浅歌噘嘴抗议。   那粉嫩的唇瓣就像一个粉红色的果冻,引人一品,温俊奕喉咙一紧,突然站起,一米八五的身高有种想要让人惊叹的感觉,褐色的家居服将他整个人衬得冷酷霸道极了,他将她逼到沙发的一角,弯下身,魅惑的勾起了唇角:“很无聊,无聊的都想让我睡觉。”   他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那张冷峻的脸庞逐渐向云浅歌放大:“不如,我们找点不无聊的事情怎么样?”   云浅歌咽了咽口水,奕,真的好帅啊,她心思一转,不无聊的事情,难道是奕又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红的像是红苹果,双手环胸防备的怒斥他:“不无聊的事情?不要,大色狼,这是过年,你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什么那种事情,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他哑然失笑,这小丫头肯定又想歪了,他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便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很有意义?……喂,奕,你干嘛!我不要啦!”   云浅歌死死的抱着沙发就是不肯松手,她哀嚎着,啊,不要啊,她不要大过年的做这种事情!   哪知,温俊奕竟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扛着她就往外跑……她要被奕给气死了,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上,挣扎着:“放我下来啦!你真想就不能过了十二点啊!”   呜呜呜,奕这匹色狼不会是想在外面打野战吧,呜呜呜,救命……   别墅的一处空旷上,奕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了一堆东西,云浅歌疑惑的将袋子打开竟然全是烟花爆竹,她抽了抽嘴角,敢情不是那什么,是放火炮啊,不过,奕还是小孩子吗……   正在这时,奕点燃了一个名为地雷的炮弹,扔在地上“嗙”的一声巨响,连地都像是震了震,云浅歌吓了一跳,她捂着耳朵跑到了一边,迅速逃离是非地。   “歌儿,来玩啊。”奕回头又拿起一个“地雷”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白牙,月光下,他菱角分明的轮廓却是那样清晰,像是一个坏坏的恶魔,带了点小邪第333章自尊心受挫   奕又点上一个地雷扔了出去,“砰”的炸开。   云浅歌吓的一声尖叫,闭着眼睛花容失色躲在柱子后面不肯出来。   “歌儿,我一个人放鞭炮又不好玩,和我一起放嘛。”有力的双手环上她的腰,男人温热的气息便吐在她的耳边。“不要,要玩你自己玩好了。”她睁开眼,凶巴巴的侧过头对他吼。   “哈哈,你怕了?整天嚷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歌儿也会怕这鞭炮?”月色下,温俊奕笑着说道,上挑的剑眉带着戏略的味道。   她分明从奕的话语中听见了挑衅的意思,可笑!她云浅歌就没有怕的时候!   少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扳开温俊奕的手跳开,为了证明她不是胆小鬼,她跑到袋子里就挑了一根很长很长的鞭炮,扬起鞭炮龇牙咧嘴的对奕吼:“谁说我怕了!我就让你看看宇宙无敌的超级大鞭炮。”   英俊的男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崩着笑意干咳了一声:“歌儿,那根鞭炮太危险了,你要不要试试烟花吧?”他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翻出一根铅笔长的小烟花摇了摇,十分好意的提醒道,他敢说依照歌儿的脾气绝对不会选这根小烟花的。   果然,少女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严重再严重的打击到了,好胜心一上来连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哼哼唧唧的从袋子里找出打火机,将鞭炮放在地上。   “当~”她打燃打火机,小心翼翼的靠近,心里害怕的开始加速,就连双手都止不住的打颤。   “近了!近了!快近了!”温俊奕闲适的靠在树上,双手环胸,看着那担惊受怕的人儿坏心眼的起哄,就连眼睛里都有一股淡淡的捉弄味道。   “不许说话!”云浅歌心情很不爽的瞪向温俊奕,凶巴巴的跺脚。男人抬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微扬的嘴角尽是揶揄:“好,我不说,歌儿小姐,您请吧。”   少女拿着点火机里鞭炮的引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半个小时以后……空气里静静的,只能听见风吹的树叶刷刷响动,场面变得极其滑稽,看着那个半蹲在地上拿着火机没有动作的女子,温俊奕直摇头:“歌儿,你到底点不点啊!”   “有本事你来啊!”云浅歌哭丧着脸道。   温俊奕好笑的摇摇头:“歌儿,你可以再笨一点吗?”倚在树上的男人站起身,欣长的身姿像是挺拔的白杨,刀削的面部轮廓在月色下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走到云浅歌身边弯下身,高挺的身材有种让人惊叫的感觉,随着打火机响动的声音,而后引线瞬间被点燃,他拉着少女的手跑远。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直撞耳膜,红色的鞭炮碎片四处飞溅,少女用手死死的捂着耳朵,看向身边的男人,她的奕穿着一身褐色的家居服,恰到好处的彰显出他完美的身材,他有着很有男人味的脸部轮廓,如鹰般倨傲的眼睛,坚挺的鼻梁,削减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当这些完美的五官组合到了一起,英俊的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神抵第334章歌儿,我给你一个家。   这时的他正用手勾着她的脖颈,将她揽在怀里,喜笑颜开的看着噼里啪啦炸开的鞭炮,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再找不到一丝冷酷犀利的味道,眼角眉梢都带着孩子气,第一次……心跳的好快,快要找不到方向,她屏住了呼吸,第一次觉得奕,像个孩子呢。   “拿着。”奕突然往她怀里塞了一个东西。   “红包!!!!”云浅歌惊喜的惊呼,踮起脚尖圈着奕的脖子就是亲了几口,正准备打开红包时却发现份量不对呢,怎么轻飘飘的。   “奕,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会刚好给我一块二吧。”她瘪瘪嘴,鄙夷的扫了他一眼,想不到奕这么抠门。   他真想把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子敲敲看看,这丫头到底每天在想些什么,温俊奕笑着敲了敲少女的额头:“打开看看。”   少女不抱希望的咂咂嘴,一边打开一边碎碎念:“还是堂堂温氏集团的总裁呢,这么点钱你也肯拿的出手啊,真是……”就在她埋头看向红包里物品的瞬间,震惊来的太快,以至于她脑子里哐当一声,好像……短路了。   红包里竟然有一颗钻戒,钻戒上镶嵌着一颗很大的心型钻石,在夜色下闪烁着透明的光辉,这么大一颗钻石,估计有二十克拉吧,好贵,就在云浅歌心疼不已的时候……   漫天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她回过头,五颜六色的盛大烟花仿若一把把巨大的伞花在黑夜里绽放,飘散着金色的粉末,俨然将夜空照成了一个百花园。   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我想,在新年的第一天求婚,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吧。”   她回头看他,奕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在烟火中变得格外迷人,就连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都流转着爱恋魅惑的光华,让她的心一步步沦陷的越来越深,快要无法自拔。   眼见着男人拿着戒指就要往她的手上套,少女急的直嚷嚷:“喂喂,我没说要嫁给你啊。”   “那歌儿想要嫁给谁?”他挑眉,将闪亮亮的钻戒套入她的指尖,薄唇微扬,如鹰般犀利的黑眸中略略闪动着一股霸道与威胁的光芒。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心里一紧,怎么听都有种薄怒的味道,要是不同意,奕是不是立刻把她扛到床上进行体罚?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嫁给你吧。”云浅歌脸一红,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心像是鼓槌似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有一个这个帅又有钱又爱她的老公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而且,正好她也爱他,嘻嘻。   温俊奕微笑,灿烂的烟花将夜空染上华彩斑斓的颜色,点点亮丽的色泽落在他的眼中,此时的他英俊的不像话:“歌儿,放下仇恨,我给你一个家。”   歌儿……放下仇恨,我给你一个家。   歌儿……放下仇恨,我给你一个家。   歌儿……放下仇恨,我给你一个家。   她低头抚摸着手上的钻戒,钻戒上硕大的钻石被烟火染上了五彩的光泽,云浅歌咬着唇瓣,一股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奕,再等等,再等等好吗?   只差一点了,等我报了仇,我们就一起建一个第335章好幸福有你   家……没有奕,哪里才是她的家。   就在她答应奕之后不久,她就杀了奕啊……   难过和愧疚像是一根根藤曼缠绕在她身上,她快要无法呼吸,云浅歌回过神来,她还在马车里,这辆马车回驶往哪里,终点在哪里,就好像没有尽头。她不过是这些古人身边的过客罢了,她不属于这里,也再也回不去属于她的地方,再也没有人等待,再也找不到归属感,再也寻不到家的方向……   “吁。”马车停了。   “小姐,公主府到了。”赶车的大婶掀开车帘对她说道。   “嗯,大婶新年快乐。”她从怀里掏出银两,下了马车递了过去,礼貌的微笑。   “小姐也新年快乐呢,不过你去公主府要小心一点啊,这公主可是残杀成性,脾气古怪呢。”大婶笑眯眯的接过银两,忍不住提醒了云浅歌一句,她打心里的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女子,看这个女子身上的穿着也知道非富即贵了,能这有这般优雅的风度实属不易。   虽然知道这位大婶说的是自己,不过她也没多在意的点点头,转过身揭下面具放入袖中准备往公主府走,身后传来马车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府门前那个卓雅英俊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雅致的云锦袍,锦袍上绣着亭亭松柏,英俊的五官看起来很是鲜明,一双薄唇像是涂了胭脂般红润,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碧玉的远游冠束起,说不出的丰神俊朗,貌似潘安,完美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当少年看到她时,那如晨雾般的眸子里弯起一抹温柔,他向她招了招手,言语中尽是宠溺:“三妹,你回来了?”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您知不知道鸿哲公子等了您三个时辰啊。”一道粉红色的身影迎了上来,蝶衣噼里啪啦叉着开始她耳边碎碎念。   “等了三个时辰?”云浅歌回过神,道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走到二哥面前竟是有些生气:“二哥,你不知道进去等我啊,在外面这么冷。”   微风扬起他白色的衣角,少年轻笑,抬手熟练的摸摸她的小脑袋,澄净的眸子里间尽是一片轻柔的宠溺:“想早点看到你呢。”   二哥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照亮了她心里阴暗的一角,渗透进一点又一点的暖意,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等她,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原来,这个冬天并没有那么寒冷呢。   云浅歌鼻子一酸就扑进了二哥的怀里,哽咽道:“二哥,谢谢你。”   百里鸿哲微怔,伸手环上女子的腰肢,拍着她的背脊心疼的安抚道:“傻丫头,怎么了?”   二哥的怀抱很宽广,闻着二哥衣服上的阳光味道,她惶恐不安,居无定所的心竟在顷刻间安定了下来。   云浅歌抬起头擦掉眼角处的泪痕,咧开嘴傻兮兮的笑了:“没,只是,好幸福有你。”   好幸福有你陪伴,好幸福你让我不孤单,好幸福你对我这么好……   蝶衣遮着眼睛羞涩的站在府门外,啊嘤嘤,她保证她没有偷看,可是蝶衣大人,你那时不时回头是咋回事,你手的缝隙那么开是咋回事,还有你嘴角的窃喜是咋回第336章二哥,对不起   和二哥一起用过晚膳后,云浅歌正要把二哥送回府,两人慢慢走在青石阶上,因为时值冬天的关系,府内花草凋零,显得有几分寂寥。   “三妹,大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百里鸿哲轻柔的声音响起。   正踢着石子的云浅歌怔住,她慌乱的抬头,脸色尽失:“二哥,我……”二哥都知道了,二哥会怪自己的吧,是她亲手将大姐送进去的啊。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惧怕过,二哥会再也不理会自己,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往下沉,直直的沉到了最深处。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百里鸿哲将她身子扳正,伸出手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尖,眸子里渐渐弥漫起一抹疼惜的光彩,他心疼的轻笑:“三妹,你很难过吧?”   不该这样的,二哥不是应该大声的呵斥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铁石心肠的将大姐送进去,二哥不是应该转身就走么?云浅歌像是做错了孩子般咬着唇瓣,清澈的眼睛里渐渐涌上一层雾气,她嚅了嚅唇,小声的道歉:“对不起,二哥,我是迫不得已才这样的。”   是迫不得已呢,母皇下令的期限已到,若不找出真正的凶手,那关在牢房里的人就是她,就连父后也会被她连累。百里鸿哲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哪有什么对不起,本来也是大姐有错再先啊。”   他将目光移向府里的一株大树上,声音如远山般幽寂:“只是,大姐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呢?”当初他(她)们四人还曾在大树下埋过一个愿望箱,约定好若干年以后再取出来看看。司徒乐萱,你我乃是至交好友,平日你虽大大咧咧,心思单纯,却怎么会把自己逼成这般境地,糊涂啊。   云浅歌见到二哥难过的样子,自责的敛了敛眸子,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上百里鸿哲的袖摆,急道:“大姐是为了四弟,二哥,这件事不要告诉四弟,大姐不想让四弟伤心。”   百里鸿哲了然的笑笑:“果然如此呢,三妹这么聪明可有办法减轻大姐的罪行呢?”果然如此呢,除了明轩还有什么能让司徒乐萱那个神经大条的女子放在心上,这么多年大姐到底是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还……   “有的,这件事并非大姐一人所为,只要大姐肯招出同谋,至少可以保自己一命呢。”云浅歌打了一个响指,激动的说道,是的,她本来就打算明日去牢里劝劝大姐的,只要有一丝让大姐生还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女子的眸子里跳跃着兴奋的火光,仿若点亮了那张无颜的丑颜,让她脸部表情都显得生动了起来。   百里鸿哲担忧的看向云浅歌,其实三妹才是最痛苦的吧,三妹将大姐送进大牢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心情呢,他越是想着越是难受,为大姐的糊涂,为三妹的难过,他伸手将三妹脸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声音似水般温柔:“嗯,那我们明日去看看大姐吧。”   云浅歌点点头,她早就有这个想法的,她将二哥送上马车,掀着马车窗帘对二哥挥挥手,自责的叹了一口气:“二哥,还是……对不起第337章那时的年少   “不许再说对不起,如今之际,我们只有尽力规劝大姐招出同谋才好,我与她相识多年,也不忍看她因此丧命。”少年佯装恼怒的敲了敲她的额头,生气的说道,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氤氲着宠溺的温柔。   看着二哥生气,云浅歌立刻狗腿的点头应道:“二哥,你放心吧,明天若是大姐不肯招出同谋,我就把她打成企鹅送到南极去赏雪。”   百里鸿哲好笑的放下车帘,这企鹅和南极又是什么啊,三妹总是蹦出些很让人难以理解的话呢,不过……很可爱。   马车渐渐行远,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蝶衣拿着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云浅歌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深吸一口气,大姐,我一定会想法设法,保你性命无忧。   翌日   阴暗的地牢里,文大人点头哈腰的将云浅歌和百里鸿哲迎进了一间脏兮兮的牢房,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牢房里只有一张床,再无其它,那个昔日神采飞扬的少女此时却穿着灰色的牢服,手上脚上都带着厚重的铁拷,披头散发的正吃着一个干硬的馒头,脸上尽是灰败之色。   在看向云浅歌和百里鸿哲时,司徒乐萱窘迫的将咬了一半的馒头放进碗里,干笑着勾了勾唇:“二弟三妹,你们来了。”   “这文大人还真是大胆,我让她不可缺了你的吃穿用度,你看看她给你准备的牢房,真是欺人太甚。”云浅歌心里一酸,叉着腰怒骂道,当初明眸皓齿的大姐在这牢房里变得憔悴苍老许多,再找不到那时大大咧咧,肆无忌惮的影子。   司徒乐萱慌张的摆手,生怕三妹再生气似的:“不不不,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外面那些犯人都是十多个人住一间呢,我能一个人住一间,又有馒头吃,还没有遭受打骂。”   她看着三妹笑,目光有些苍白,似有泪光点点:“已经……很好了呢。”她最感谢的人,就是三妹了,她当初差点就杀了她,她还给她这么好的居住坏境,还处处维护她,让她很是愧疚呢,如果当初三妹没有那么残暴,她也不会对三妹下手的啊。   “大姐,你怎可如此犯傻,四弟要是知道你进了牢,该是有多伤心呢,你可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呢。”百里鸿哲坐到床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   云浅歌也拉着司徒乐萱的手走到床边坐下,用手肘碰了砰大姐的胳膊肘,调笑着开口,眼角眉梢都带着捉弄的戏略的笑意:“什么玩伴,分明就是护花使者嘛。”   司徒乐萱登时脸一红,仿佛又想起了明轩小时候那张稚气的脸跟在她后面跑:“乐萱……乐萱……你还给我啦。”   她穿着天蓝色的锦裙,手里拿着一个小泥人,在花园里飞奔着,她突然手脚麻利的爬上一棵树,低头对小男孩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不给你就是不给你,有本事上来拿啊。”   树下传来男子嘤嘤哭泣,树上的女子却笑得没心没肺,坐在树上晃动着脚丫子,欢喜的对着泥人亲了一口……   那时的年少,毕竟是年少,再也,回不去了第338章要好好待明轩啊   司徒乐萱泪眼婆陀的握上云浅歌的手:“三妹,四弟他,你没有告诉他吧?他不知道吧?”   “嗯,他不会知道的。”云浅歌摇摇头,心里难过极了。   “大姐,你现在身在牢笼还为四弟这般考虑,什么时候你才肯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也许你不用丧命呢?”百里鸿哲摸了摸鼻尖,无奈的开口,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司徒乐萱还不想想怎么脱身,果然是一条筋呢。   “二弟,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司徒乐萱愕然。   “二哥是想让你说出同谋,大姐,你把云夕颜给供出来吧。”   “不行,二皇女殿下不会放过我的家人,三妹,我不想连累我娘亲和爹爹。”   “云夕颜不过就是一个皇女罢了,怕她做什么,你三妹我还是公主呢,没听过官大压死人么?”   “真是这样吗?”司徒乐萱狐疑的扫了她一眼,那样子活像她不太可靠似的。   云浅歌气极,站起身叉着腰就踩上了床榻:“哇,你竟然不相信我,我可是你三妹也。”她觉得她的自尊心又被严重的践踏了有没有!   司徒乐萱看着三妹活力四射的姿态,在进了这牢房后第一次展开了笑颜:“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吧。”   云浅歌将脑袋凑了上去,对着大姐的耳朵就是一番轻声耳语:“嗯,那到时候你就这样……这样……然后……”云浅歌讲的时候还一边做着表情动作,认真极了,司徒乐萱听着连连点头,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疑问。   少年坐在床的一角,轻笑着勾了勾鼻尖,整个牢房的气氛变得有几分鲜活起来,百里鸿哲心想,如果他,大姐,三妹,四弟,可以永远在一起,做一辈子的兄弟,真好。   咳,不对,他可不能和三妹只做兄弟,他还想当三妹的夫君呢,当然,如果大姐可以和明轩修成正果那就再好不过了,既少了一个情敌又不枉大姐一片痴心,三妹要是知道自己这么自私,会不会想要揍他?   将一切的计划都布置好以后,云浅歌和百里鸿哲才放心的离开了。   牢房里又剩下了司徒乐萱一人,司徒乐萱想要拿起馒头再吃两口,却也没了胃口,她将自己缩在墙角,觉得好害怕,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习惯住在这里呢,死寂的可怕……   她裹了裹单薄的牢服,身子凉凉的,就连脚上手上都长了冻疮,刚才,三妹发现了吧,只是,只是她的骄傲让三妹没有提及,三妹这是在照顾自己的自尊心呢,这个拥有玲珑剔透心的女子,无怪乎四弟会喜欢上吧?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一道阴暗的女声响起,一个锦袍加身的女子走了进来,冷傲的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会做到吧?”   “本宫决不食言,只要你按照本宫说的做,我自会让东方明轩恢复自由身。”女人轻蔑的哼了哼鼻子,扔下一物。   司徒乐萱看着地上的物品,双手发颤的拿起,止不住的泪水从脸庞滑下,湿了她憔悴苍白的脸庞,滑进她干涩的嘴唇里。   二弟,三妹,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实施你们的计划了……   对不起,三妹,要好好待明轩啊第339章七日后处斩   入夜,公主府一间简陋的偏院里,院外杂草丛生,满是灰尘,别看这间院子不起眼,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屋内的火光红红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一片忙碌而热闹的景象,屋子的中央正放着一个大火炉,火炉架边有一个风箱,一个赤着膀子的女人只着一件单衣拉着风箱,风进火炉,炉膛里的火苗窜动着。   一个经验老道的师傅将需要锻炼的铁器在火炉中烧红,然后移到一旁的大铁墩上,另一只手握着大锤锻打,一边打还和身边的女人聊着什么。   屋子的一角,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戴着手套和自制的口罩,取了百分之百的烧碱加入水中稀释加热,因为条件有限,她只能用筷子搅拌了几下依次加入定量碘进行发应,再唤人找来冰块扔入其中,她必须将反应液的温度降到30度以下。   估计着差不多了,云浅歌又去那两位打铁匠那要来两倍于理论量的铁屑使碘酸钠还原成碘化纳,再进行反映后,她放入锅内加热,待到冷却之后,用筛子过滤,再加热蒸发结晶,等到干燥后就形成了碘化纳。她将碘化纳倒入酒精和水的混合中。   云浅歌欣喜的勾起唇角,碘酒做好了,不知道安东尼奥知道自己盗用了他的发明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骂死她啊。   云浅歌将碘酒小心的封存好,让雇来的两位临时铁匠熄火,她给了银子抱着几大瓶碘酒心情大好的往自己的院落走,她前天用来显字的水根本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她制作的碘酒,想要让字体隐形很简单,只要用米汤在纸上写上字,想要显形时只用涂上碘酒就可以把字体显现出来了,她当时担心自己制作的碘酒效果不好,故而用了一整盆,还好她日防夜防每次画完设计稿后都有用米汤写名自己的身份,这还真得感谢那几个整天算计自己的夫君,不然也不会什么事都留着一个心眼。   “公主,您这次怎么做了这么多啊?”日突然闪现了出来。   她将手里的碘酒递给日,清和的笑道:“我快要离开这里了嘛,你把这几瓶碘酒派人送到修罗殿去,告诉香草她们以后我们都用米汤写字,再将这个涂上去就可以显字了。”她心下暗道,这样即使书信被夺也不用担心内容被看了去。   “是,公主。”日颔首,转而消失不见。她踢着地上的石子淡淡吩咐:“美,你派人将偏院里剩下的几罐碘酒放到马车上去,过几****离开的时候一并带走。”语毕,树林里传来一阵响动,而后没了动静。   一夜好眠,床上的人儿却被蝶衣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将她惊醒:“公主!!!出大事儿了!!!”床上的人儿慵懒的坐起身,乌黑的秀发倾泻了下来,她困顿的揉了揉眼睛:“蝶衣,本公主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要沉着,别这么风风火火的。”   “可是……可是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司徒小姐因为杀害李够乐郡主一事被判了死刑啊,女皇陛下下令七日后处斩第340章生很多很多小马马   “可是……可是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司徒小姐因为杀害李够乐郡主一事被判了死刑啊,女皇陛下下令七日后处斩。”蝶衣堪堪止住脚步,攥着裙摆无措的说道。   大姐……   云浅歌心里一慌,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侍候她起居的女官为她穿上加绒里衣,外套羽绒服,身下穿着一条黑色紧身棉裤。   “公主,有一名小厮求见,说是刑部尚书府里的下人。”一个男仆走进来通报。   刑部尚书……文大人……   云浅歌心下了然,此时的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挽发,对着镜子细细查看自己挽的发型轻描淡写开口:“放进来吧。”   “参见公主,公主吉祥,万圣金安。”那女人一身普通的下人装,见着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公主时,脚趾心都凉了,真不是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会遇上这么一个苦差。   “说吧,文大人有什么事要告诉本宫?”女子弯了弯唇角,文大人既然派人来找她,就说明她儿子的事情她已经证实了,现在她只怕是恨透了云夕颜吧,自此她在云夕颜身边也安上一根眼线,文大人是她的心腹,这根眼线可比那些乌合之众要强百倍。   “回公主殿下,文大人说前几日二皇女殿下曾去牢里探望过司徒小姐,而昨天自您走后,二皇女殿下又去探望了一次。”小奴一五一十的汇报。手上的珠钗掉在地上,珠钗上的金穗子碎了一地。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发酵,就连嘴角的弧度都一点点,一点点的褪了下去。她的声音冷的令人发怵:“你再说一遍。”   小奴都快被吓尿了有木有?公主好可怕,呜呜呜,她稳了稳那吓得发抖的小心脏,哆嗦着又重复了一遍:“回公主殿下,文大人说前几日二皇女殿下曾去牢里探望过司徒小姐,而昨天自您走后……”   她话还没说完,身边便传来一阵清风以及一婢女的惊叫声:“公主!再个手炉再走啊,等等蝶衣啊!唉!”小奴眨眨眼,那原地哪里还有公主的影子。   府门外翩翩走进一个少年郎,玉冠金靴,白衣黑发,他正牵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一边牵一边爱怜的抚摸着宝马的鬓毛,光是摸着那软软的鬓毛都让他心花怒放:“小宝宝啊,你可是主人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呢,一会儿主人就带你去马厩选媳妇儿去哦,你说说你喜欢哪只母马当媳妇儿呢,是温顺的巴伐温血马还是彪悍的藏马,还是屁股大的河曲马……”   那马似乎听懂了他的声音般昂蹄哼了一声,慕容熙双手合十瞬时眼睛里全是小马马:“小宝宝,你听懂了主人的话对不对?你是在告诉主人你会生很多很多小马马给主人对不对?”   马儿扬了扬蹄子,低下头用马头蹭了蹭慕容熙的心窝处,它听懂了它听懂了!谁说畜生都冷血来着,他买的小马马分明就很通任性好不好!   慕容熙欢天喜地的抱着他的小宝宝,感动的无以复加,小宝宝真是太体贴他了,一只小宝宝是五百万两,两只小宝宝是一千万两,四只小宝宝是两千万两,十只小宝宝是第341章一直开心下去   一百只小宝宝是……这么算着,慕容熙差点没有喜极而泣!   当云浅歌跑到大厅外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么令她嘴角抽搐的一幕,少年热烈盈眶的抱着马儿的脑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马儿还一个劲的蹭着少年的咯吱窝,一人一畜玩的不亦乐乎。   云浅歌跑上去一把抢过慕容熙手里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马鞭一扬,双脚一蹬,马扬蹄而去~   离抢绳到上马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等慕容熙回过神,眼前哪里还有小宝宝的影子,他撒开步子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哭丧着脸道:“公主!!!那是我的!!我的马!!!”呜呜,我的银子,可恶,遇见这个该死的表妹总没有什么好事情!……   监狱里,云浅歌怎么也不肯相信昨天还和自己说过话的大姐会软软的倒在简陋的床榻上,虽然四肢完好,身子却像是瘫痪了一样。   “大姐,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想办法减轻罪责吗?你这又是做什么?”   云浅歌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无神的喃喃自语。   空气里似有一道浅浅的呻唤声,像是病人短暂的呻呤又仿若被人割了舌头,只留下断断续续的啊啊声。   云浅歌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是大姐发出的声音,脑子里嗡嗡的乱极了,一个念头却是异常的清晰,云夕颜,等着看吧,等我羽翼丰满之时,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已是冷芒尽显。   云浅歌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替大姐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大姐的口腔,看样子大姐是喝了毒药,被毒哑了还全身瘫痪。虽然不明白大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最难过的是大姐才对吧?她握着大姐的手,安抚的轻笑,眸子里像是有一汪清泉般温柔:“大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呢,我不会告诉明轩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司徒乐萱才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忽而虚弱的笑了,这样,就够了,她只想在生命即将失去之前,做一件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反正她本就是将死之人,替二皇女扛了罪责让明轩恢复自由身,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番心愿,明轩再也不用没日没夜的刺绣了呢,再也不用迎着笑脸去接待那些让他厌恶的人,真希望明轩要一直开心下去呢。   司徒乐萱动了动唇,无声的说了句:三妹,谢谢你。可是在她开口的时候却成了那难听的啊啊声。她将所有的内力都涌上手心朝三妹输送了过去,三妹,就让我最后再为你做点什么吧。   感觉到手心里的热量,云浅歌立刻抽开身,很是生气的怒呵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一起想办法减轻罪行么?就因为母皇一道圣旨把你吓趴下了?”   云浅歌被大姐气的浑身发抖,心里却止不住的害怕,大姐会将内力输给自己就证明了大姐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一个人瘫痪了并不可怕,没有活下去的心才是最可怕的。   司徒乐萱摇着头,滚滚流下的泪水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她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对三妹说:三妹,不要再管我了,不会再减轻罪行了,因为我已经将二皇女的罪行统统揽在了自己身上第342章挖了她家祖坟吗   天空阴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成片的乌云成堆的挤在了一块,像是有巨大的阴影覆在紧闭的雕花殿门上。   母皇像是料定了她会来找她一样,让一排御林军守候在殿外不让她踏进一步。   “戚大人,你就让本宫见见母皇吧,这天都还亮着呢,母皇怎么可能歇息了。”女子拉着一年长女人的袖摆固执的请求。   被称为戚大人的女人幽幽叹了口气,她从年少时便跟在女皇陛下身边,可谓是看着这公主长大的,公主何曾请求过自己,戚大人为难的瞧了瞧殿门,温着语气劝解道“公主殿下,不是下官不让您见女皇陛下,是陛下不愿见公主殿下啊,公主就不要为难下官了,不若公主等女皇陛下改日心情好了再来?”   等母皇心情好了,大姐都被砍头了!云浅歌焦急的来回踱步,不行,她非要见母皇不可,可是硬来的话会暴露她的武功,那么……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难道自己要学电视上那种在地上跪个几天几夜的戏码来博取母皇的同情吗?看了眼泛着冷光的香木地板,这个透着异域风情的国家,连地板都是木头做的,好吧,如果早知道母皇不见她,她就提前做一个护膝了。   她对着宫门也不管里面的人会不会听到,大声开口道:“母皇,您若不肯见儿臣,儿臣便在这跪到您愿意见儿臣为止。”语落,她跪了下去。   这么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夜晚更深露重,浓浓的湿气在空气中飘散着,云浅歌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深冬里的风冷的让人刺骨,刮着她的脸生疼,正因为这样,她才不至于跪着无聊的睡着。   总有风将她偶尔混沌的意识给刮醒,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翩翩而来,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的女婢男仆,那男人一身华贵宫装,五官精致,容颜如玉,他的脖子上围着雪白的狐袭,说不出的清雅高贵,当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时,心都疼了一片,他匆匆走到云浅歌身旁,拉着云浅歌的胳膊就要将她拉起来:“皇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这大半夜的跪在这会着凉的。”   “不,母皇若是不肯见儿臣,儿臣就不起来。”女子固执的将父后的手移开,腰杆挺的笔直。   江倾辰也跪下身将自己的女儿抱进怀里,轻拍云浅歌的背,苦口婆心的温声道:“傻子,那云夕颜早就去李王爷那告了一状,说你和司徒小姐交好,定会包庇她,这不,李王爷知道后就一直逼你母皇为够乐郡主讨个公道,你母皇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江倾辰在心里微微叹息,自己这个女儿真是固执,要再这么跪下去,女儿会生病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父后,您放心吧,儿臣自有分寸,您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云浅歌脸色一僵,转而恢复正常的说道。   又是云夕颜,真是哪里都少不了她呢,到底是自己挖了她家祖坟呢,还是抢了她老公呢,咳,好像还真是抢了她老公,不过是她亲自把万俟浩宇推给自己的,可怨不得她啊,真是第343章至少曾是夫妻   “要不父后在这里陪你?”   “不了不了,父后您都这么大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别陪儿臣这么折腾了,您吃不消啊。”她连忙摆摆手,她还不想折寿啊。   江倾辰好气又好笑,他唤人拿来一条羊毛毯,搭在了云浅歌的身上,宠溺的嗔怪道:“就你贫嘴,那父后回去了啊,要是你母皇还是不肯见你,就早些回去,别在这傻跪着,要真伤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啦父后。”女子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窝进父后的怀里腻了一会,幸福的弯了嘴角,心里暖暖的,她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母爱呢,像妈妈一样。   父后走后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地板上,戚大人早已下去休息了,就连守在殿门的侍卫们都换了一拨。   当清晨缓缓到来,抬头看看天空,仍就一片乌云密布的感觉,没有一丝阳光,脚早已跪到麻木,稍动一下都会疼。   母皇的贴身女官戚大人领着一群端着早膳的婢女男仆从木廊的一头渐渐走来,在看见云浅歌时摇了摇头,似在为她叹息,戚大人推开殿门走了进去,一群婢女鱼贯而入,之后殿门又关上了。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她眼见着不少大臣从她身边走过,除了她,都一一进了殿内,再从殿内出来,那些大臣或担忧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幸灾乐祸,不过都被她一一看进眼里,记在心里。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跪到她都快要饿昏了的时候,豆大的雨滴开始从天空中砸落下来,最后,从一开始的一滴滴变成了成千上万的雨滴,竟是形成了瓢泼大雨之势,砸在木粱上叮叮咚咚的响。   就连羽绒服也挡不住那突然浸入的寒意,浑身早已湿透,头上的发丝紧紧的贴在一起,脸上滑滑的湿了一片,在滴滴嗒嗒的雨声中,她紧紧的攥着手,因为攥的太紧,而被攥出了一个深深的月牙,嘴角渐渐扬起一点点无助的弧度,看来,母皇是真的不会见她了啊。   忽而一片巨大的阴影覆在了她的头顶上空,雨势被遮住,她抬起头,眼睛里好像被额际滑落的雨珠遮挡了视线,迷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云浅歌用手抹了抹眼睛,在看清来人时,她皱了皱眉头,声音冷的仿若零下十度:“你来做什么?”   来看她笑话吗?来看她被他和云夕颜害的有多惨,来看她现在是多么狼狈是么!   男子撑着一把油伞,面容俊美仿若天人之姿,在看向身下的人儿时,清澈的眸子里有似春水般绵延流淌的柔情,他自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耐烦,只是敛了敛睫毛,浅浅的黯然的勾起唇角:“只是偶然路过。”   云浅歌连话都懒得和万俟浩宇多说:“既然是路过就赶紧走,本宫不想看见你。”   万俟浩宇着一袭白衣,虽是寡淡素净的颜色,却在举手投足间,般般入画的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他蹲下身,抚上那令他眷恋的眉眼:“公主,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么?我们至少也曾是夫妻第344章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的内心深处。   这男人真会说笑话!   云浅歌重重的打开他的手,眼角眉梢都带着深深的嫌弃与厌恶,她被他给恶心到了,厉声道:“夫妻?你火烧我公主府时可曾想过我们是夫妻?你偷我设计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夫妻?你帮着云夕颜来陷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夫妻?!”   男子像是被捉到了小辫子的孩子一样,心虚的低下了头:“你……你知道我偷设计稿的事情了?”   “当然知道了,谁让我的夫君好本事呢。”女子哼了哼,冷嘲热讽的拍了拍手准备站起来,既然母皇铁定了心不见她,那她还是不傻跪在这了,还是另想办法才是。   殊不知道因为站的太久的脚下发软,云浅歌一起身脚下一麻就像地上倒去!   一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捞进他怀里,万俟浩宇将她抱的紧紧的,心疼的解释着:“不是的,当初你失踪了,二皇女殿下说只有把设计稿交给她,她才肯让我见你一面,我料定你在她手里,才会把设计稿她的,至于那场大火也不是我放的。”   他的怀里带着绿竹般清新的味道,该死,谁允许他抱她了!!!   她脸一红就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抱的更紧,他带着似水柔情般的声音响彻在她头顶:“公主,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就在她快要迷失在他清冷的嗓音和温暖的怀抱里时,突然有一个力道将他和她分开,她被重重的推到了地上,渐起一地的水花!   而身着锦衣华服的女人却是挡在了万俟浩宇的身前,云夕颜做样子的就要去扶她,满脸的自责,惊呼道:“皇姐,你没事儿吧?怎么会是您啊!我刚刚隔得老远的下着雨没看清,还以为是谁在调戏宇儿呢。”   宇儿?叫的可真亲热,她才送他一纸休书,他就迫不及待去找旧情人了?云浅歌将目光移到万俟浩宇的身上,此时他正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哪里还有刚刚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子?   呵,果然是装的啊。   云浅歌晃动着脚丫子,等脚上的那股酸麻劲过了以后,她才透过雨幕伸出手,笑眯眯的对云夕颜说了声:“多谢皇妹了。”   云夕颜本来是假装去扶的,哪知道皇姐这么不要脸会真的让她去扶,这还下着雨呢。   云夕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却在下一秒还是强拉出一抹笑意伸手去拉云浅歌,就就两手相交的时候,云浅歌握着她的手灌着内力猛的向下一拉,而后抬起拳头一拳呼啸了上去,这一拳带着十成十的力道重重的打在了云夕颜的脸上,那是一个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云浅歌拍了拍手,悠悠起身,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不好意思,雨太大,手滑了。”   而后,潇洒的转身就走,冬雨朦胧中,她离去的傲然身影像是被镶进了雨中,形成了一副自然的山水人物画第345章我是物品么?   云夕颜捂着肿的高高的脸颊吐了一口血水,朝不远的仆人唤了一声:“还不给本宫打伞,都愣着干什么。”   碎乱的脚步声响起,仆人们闻声而来,匆忙给二皇女殿下打伞,云夕颜用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神情阴骛的看着云浅歌的背影对男子道:“宇儿,你刚刚抱了她。”   她伸手想要去拉万俟浩宇,却被男子不着痕迹的躲开,万俟浩宇握着伞,眉宇间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既然殿下都看见了,又何须多问。”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宇儿从公主府出来就变了,变得如此生疏和陌生,难道他真的爱上皇姐了?   云夕颜的心里越发沉痛,语调大的都把雨声给盖了过去,她扯着嗓子愤怒的对他吼:“我说过了不要叫我殿下!”   男子挑眉,眉眼仍是淡淡的:“那殿下希望浩宇叫你什么?”   “和以前一样叫我夕颜啊!”她抓上他的双臂,已然失去了理智,就连声音里都夹杂着痛意,云夕颜不知所措的摇着他,像是一个被逼上了绝路的人,要怎样才可以挽回他,挽回她心爱的人。   他低呤呤一笑,嘴角的微笑浅浅淡淡的带着几不可见的嘲讽味道:“我失去贞洁的事情是殿下派人散播出去的吧?之后我名声尽毁,后来又如此巧合的殿下向我娘提亲。”   雨哗啦啦的下着,浩宇的笑容在雨中是那么清美,却美的让她刺眼,她知道他的美再也不属于她,而属于那个夺走了她一切的人。   云夕颜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癫狂,直笑得红了眼眶,只要她能达到目的,她从来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她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就够了,结果就是宇儿除了她,再没有别的选择。   她死死的摁着男子的双肩,眉目异常狰狞,咬牙切实的向他宣布最后的事实:“那又如何,到最后你还是只能嫁给我,宇儿,你从一开始便是我的,以后也是。”   云夕颜知道这句话足以粉碎掉浩宇心里最后的期望,别想要再和皇姐在一起,除了我,谁也别想娶你。果然,她看见浩宇白玉般的容颜上血色尽褪,最后苦涩的勾起唇:“你知道的,我并非完璧之身了。”   云夕颜的眼睛里像是有万千火把在燃烧,认真的向心中的人儿吐露心声:“我不介意!早把嫁给皇姐的时候,我就做过最坏的打算。”云夕颜以为这样的话换成哪一个男子都会感激流涕,感动自己的不离不弃,而她却料错了一向冷傲的万俟浩宇又怎能按照普通的逻辑去判断?   “所以我是物品么?你想送人就送人,想要回来便要回来,是啊,我不过是一介男子罢了,天下男子送来送去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俊美男子冷冷的打开她的手,双瞳黝黑,里面有讥讽的光在闪。   万俟浩宇在说完这句话后,视线又移到了女子离开的方向,倾盆大雨像是万千冰珠从天而降,带着一片朦胧的水雾,那花草树木都在大雨中迷蒙的看不真切    第346章感冒了   他隔着重重的雨幕,目光变得有些幽远。可是有一个人不会,不会将他送人呢,犹记得那日阳光正好,她一脚狠狠的踩上李够乐的手,冷冰冰的威胁够乐郡主:“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摸到他。”   犹记得那****豪气干云的拍着胸对他说:“怕她个啥,姐罩着你。”是的,那一天,她完全可以将他送给够乐郡主抵债,可她非旦没有把他交出去,反而让够乐郡主砰了一鼻子的灰,公主,就是那个拥有独特思想的女子呢,成为公主是夫君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好了宇儿,都已经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将你送出去了,我们这不是要去拜见父妃吗?我们还要让父妃去母皇那里请求我们的婚事呢。”云夕颜见男子的眼神又开始飘忽了,心里虽然难受,却也揽上男子的腰肢,温了温语气笑道。   万俟浩宇在感觉到腰部那只手时,眉头轻轻皱起,默默的点头,他一边跟着云夕颜往潇妃的殿宇走,现今他名声尽毁,殿下愿意娶他,母亲求之不得的要将他再嫁给二殿下表明忠心,他亲手将他的幸福断送,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早就回不了头了。   在云浅歌自从淋了雨以后,就很悲剧的发现,她……感冒了。   “啊欠!”“啊欠!”云浅歌裹着厚厚的被子连连打了数个喷嚏,蝶衣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又是一阵气愤的碎碎念:“让您逞能吧,昨日天气那么冷,还下了着大雨,您也敢跪,现在着凉了吧。”   “我要是知道母皇那么狠心我才不跪呢。”云浅歌哭丧着脸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姜汤,整张脸顿时都快垮出水来了,谁来救救她啊,她已经喝了好多姜汤了,蝶衣都不肯放过她。   “呐,公主大人,您就喝了吧,您不肯喝药喝姜汤去寒也好啊。”蝶衣嘟着嘴巴又把姜汤给云浅歌递了过去。   她死死的皱着眉毛,突然孩子气的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将被子裹的严严的,她的声音大有一番抗议的架势从被子里嗡嗡的传出来:“不喝不喝,拿走拿走,啊欠,本公主少说也喝了十碗姜汤了,再多的寒气也去掉了。”   蝶衣果然如此的挑了挑眉毛,就知道自家公主不会再喝了,哼,公主有过墙梯,她也有张良计,她端着姜汤眸子里闪过一丝坏坏的笑意便出去了。   从被子里听着蝶衣渐远的声音云浅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丫头是放过自己了,唔,脑袋重重的,好想睡……   女子裹了裹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被子里发出一阵清浅的呼吸声,没过多久,云浅歌就进入了梦乡。   “三妹,醒醒,起来喝药啦。”   不知是谁在推着自己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的呼唤着,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过分的事情啊,沉睡在睡梦中的女子嘟囔着:“讨厌。”   翻过身继续睡……   百里鸿哲无奈的勾了勾鼻子,转而担忧的看向蝶衣:“三妹喝了几幅药了第347章那可怎么办呢   蝶衣咬了咬唇,似是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公主一副药都没喝呢,就喝了十碗姜汤去去寒……不过太医刚刚有来过,公主睡的迷迷糊糊的,太医说公主这是发烧了呢。”   女子表面上难为情,心里却是笑欢了去,哼,公主大人,让您不喝药,我治不了您自有人来治,就不信你不喝药。   “发烧?”一听这句百里鸿哲的心都提了起来,要知道发烧的话很容易烧坏脑子呢,他伸手摸了摸三妹的额头,眉头轻轻蹙起,果然……好烫。   “蝶衣小姐,你去把药端过来可好?”少年儒雅的笑笑。   等的就是这句话啊,蝶衣一听,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我这就去拿。”话音刚落便没了影子,风风火火的拿药去了,房里的丫鬟们都被蝶衣给逗笑了去,太医只说公主这是小感冒呢,蝶衣姐姐刚才可是让她们一个劲的在公主床边烧暖炉呢,这公主能不烫吗?这下公主可要乖乖吃药了,哈哈。   等蝶衣把药热好端来以后,男子伸手就往云浅歌的脖子轻轻挠去。   痒……好痒……   已经睡迷糊的云浅歌伸手拍开那乱动的手,紧接着,她的咯吱窝都痒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痒。”云浅歌从睡梦中哈哈哈笑醒,却见一儒雅男子正抬着她的手桡着她的咯吱窝,她的眼泪都要被痒的彪了出来:“哈哈哈,二哥,你干嘛啦,好痒好痒。”   男子眯了眯眼,手里动作不停:“听说你没有乖乖吃药?”   “哈哈哈哈哈,二哥,你放手啦,好痒,哈哈哈哈,我都没病吃什么药啊。”云浅歌被饶的又想哭又想笑,一双水晶晶的大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极了,偏偏嘴里还被饶的哈哈直笑,真是……好痛苦啊,呜呜。   百里鸿哲见她真哭了,也慌了神,从蝶衣手里接过药,笑眯眯是吹了吹:“还想骗我,你在皇宫的英勇事迹你的婢女已经和我说了呢,快把药给喝了吧。”   蝶衣!!!云浅歌好气又好笑的瞪着眼睛看着偷笑的蝶衣,正欲发作,蝶衣却抬起手,坐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恍然大悟:“啊!日管家说找我有事呢,我得赶紧去一趟,公主,奴婢先退下了啊。”   说完,某女风风火火的来,又一阵风似的溜了。   “三妹,乖乖喝药吧。”英俊少年端着药碗像她递了过来,眼角眉梢都是清柔的暖意。   看着那碗黑糊糊的药体,云浅歌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她可怜兮兮的瘪瘪嘴:“可不可不喝啊?”   少年身着朗月袍,容颜在阳光中越发温和,他摇摇头将手中的药丸递到她嘴巴,点了点女子的鼻梁,简单明了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唔,可是我最不喜欢喝药了。”云浅歌楚楚可怜的眨巴眨巴自己的泪眼,看到没有,她真的很可怜哦。   百里鸿哲如晨雾般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的笑意,无可奈何的勾了勾自己的鼻尖,轻笑道:“三妹真的不喝吗?那可怎么办呢…第348章想要将阳光留住   百里鸿哲如晨雾般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的笑意,无可奈何的勾了勾自己的鼻尖,轻笑道:“三妹真的不喝吗?那可怎么办呢……”   “那是不是可以不喝了?”女子贼兮兮的笑了,风吹动窗外大树的枝桠,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有万千星芒在闪烁。   “嗯……”少年沉呤半刻,忽然将手中的药碗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揽过女子的脖颈,对上了她的唇。   屋中的婢女男仆都红着脸悄悄退了出去。   温热的药水透着苦意从男子的嘴唇里传递了过来,云浅歌愕然的睁大了双眸,只能看到少年白皙透着红晕的脸颊以及黑密的双睫。   当药被云浅歌喝完以后,少年才松开了她的脖颈,似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温声道:“三妹是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喝呢?”   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云浅歌看着他那如果冻般可口的樱红唇瓣竟是鬼使神差的咽了咽口水:“你喂我喝!”   才一说完,云浅歌就差点被自己咬了舌头!自己在说什么跟什么啊!她窘红了一张脸连连摆手:“我,我自己喝!”   百里鸿哲一愣,却是突然笑开,那澄净如白云般的眸子里氤氲着异样的温柔,白色的袖袍扬起,他抬起手又是喝了一口,这一次他直接拥上了女子的腰肢,送上了他的唇。   时光静静的,就连空气似乎都静了下来。她似乎能听到药水顺着喉管滑进体内的声音,二哥暖暖的呼吸声扑上了她的脸颊,他的唇瓣好温暖,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阳光的味道,是她穷极一生也找不到的温暖。   像是有万千阳光在心中照耀下来,照亮了她心中阴暗的一角。   听着他的呼吸声,她又一次迷失了心跳……   这样温暖的男子,让她,想要更多,想要伸手握住那好不容易触碰到的阳光。云浅歌轻启薄唇,伸出舌头,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的舌头扫荡在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舔果冻一样(舔)(舐)着他的舌头,津津有味的逗弄着,少年的脸越来越红,就连耳尖都红了起来,他悄悄睁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弥漫着迤俪的迷蒙之色,如上好的葡萄美酒般醉人。   百里鸿哲笨拙的回应着云浅歌的吻,心里像是吃了糖果般的孩子般甜蜜,三妹……三妹主动吻他了,这说明三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么?脑海里冒出的这个想法让他雀跃极了,兴奋的连抱着女子腰肢的手都在发抖,这突然降落的幸福快要让他无法招架。   云浅歌霸道的占有着少年全部的气息,她迷醉在二哥的温暖里,突然有一个念头在她心里成形,她好想和二哥天荒地老,好想将阳光留住。   这个想法让云浅歌自己都吓了一跳,全身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快速的推开二哥,慌乱的后退几步,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不起奕,虽然奕已经不在了,可是,就连喜欢上别人,也让自己对奕有一种负罪的感第349章你喜欢的是我该有多好   “对不起,二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云浅歌迅速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缩成了一个粽子,嘤嘤嘤的向二哥道歉。   “没关系的,三妹还是起来把药喝完吧,拿着药端了这么久,我手挺酸的呢。”百里鸿哲垂了垂睫毛,眼睛里闪过几分失落,看了看手中还剩半碗的药轻笑道。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和三妹的病比起来,不值一提呢,他倒是希望三妹的身体快快好起来才是,来人方长,总有一天三妹会接受自己的。   “诶……咳咳,我喝药。”云浅歌从被子里缩出头来,果然看见二哥一只手上还拿着药碗,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对哦,二哥是拿着药碗和自己接吻的。   因为太过尴尬,云浅歌也不管药苦不苦了,窘红着一张脸咕噜噜的开始喝药。   “每天都要喝药哦,这样病才会快快好哦。”他温柔的叮嘱道。   “嗯嗯嗯。”云浅歌一边喝药一边忙不迭的点头,是啦是啦,二哥我很尴尬好不好,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要是你不乖的话,我就让凝公子来喂你喝药。”少年摸了摸鼻尖,轻笑着取笑。   正在喝最后一口药的云浅歌活生生的呛到了!实在是二哥这句话太惊悚了有没有!这和上官凝有什么关系啊!   她拿着喝完的药丸止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说完完整的一句话:“咳咳……二哥……咳……你……咳咳……在说什么啊……咳咳……”   看着她红着一张脸,他更是坐实了云浅歌喜欢上官凝的事实,对着云浅歌就是一番佻凯:“既然你喜欢他,又为什么把他休了呢?要是他不敢来喂你喝药,我就去揍他一顿。”   百里鸿哲哪里会知道云浅歌根本不是因为害羞才红的,完全是在喝药的时候被他吓着了,铁真真被药给呛红了脸有木有!   “二哥,你胡说些什么啊,我又不喜欢他。”云浅歌嘟着嘴不满的蹬着床被子。   “好好好,你不喜欢他,反正你每天都要把药给喝了。”百里鸿哲哭笑不得。   窗外花枝拂然,鸟雀振翅,今日的天气有些不错呢。   屋内   少年温柔的替女子擦掉嘴边的粘着的细小药渣,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碰触着世界上最名贵的珍宝,百里鸿哲在心里微微叹息:是啊是啊,你不喜欢他,如果,如果你喜欢的是我该有多好。   在休息了两天之后,算算大姐行刑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了,她拿着从修罗殿送来的情报详读了一边,这李王爷并不属于云夕颜的那方的势力,当今朝堂的势力分为三派,一派是以丞相为首的守旧一派,以拥护女皇陛下为主,另一派是以李王爷的武将一派,李王爷虽是一个异性王爷,祖先跟着先太祖打下江山,便是世袭王爷爵位,手里握有南北两城的百万兵马,而另一派便是云夕颜用银两或用美男拉拢的一些有势力有家底的大臣第350章你和小宝宝不都是我的吗?   三方互相都有牵制,也算平衡,让李王爷重视的除了她的女儿李够乐以外,就是他手上的兵符了吧,如果偷了他的兵符,威胁他轻判大姐的话,也许是可行的呢,从资料上来看李王爷这个人很谨慎,他的兵符是随身携带的,就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如果想拿到兵符,只有在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好下手……   云浅歌命人替自己换上一件窄袖大红锻裙,外套银色夹袄,腰间系上一条银色长缎带,头发仅用一根红色缎带束起,脚踏小马靴就准备出门,几十道黑影突然在她身后闪现,恭敬的唤道:“参加阁主。”   “在我不远处隐藏起来,切忌不要被人发现,听到我吹口哨再出来。”云浅歌转身扫了一眼这些从修罗殿调来的杀手,淡淡吩咐,几十道黑影领命后再次隐匿起来。   走到马厩,阳光轻轻扬扬的倾泻下来,一英俊少年正戴着手套拿着一把好看的小刷子给他的小宝宝清理着马毛,马边还放着一只小水桶,慕容熙心情极好的哼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歌曲,这么多天不见,云浅歌都觉得好奇,好端端的一个贵公子,京城第一有钱人怎么改行当马厮了?   “喂,慕容熙!你脑子没病吧?不去抱着你那金算盘算账跑到这里替马洗澡?”云浅歌敲上慕容熙的后脑勺,恶狠狠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慕容熙明朗的样子她都想欺负一下,估计是看不得慕容熙好吧,她会不会太腹黑了?   慕容熙摸着后脑勺,不明所以,忽然,他像是反映过来似的,死死的挡在小宝宝面前,一张脸刷白刷白的:“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此时慕容熙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可以让小宝宝再遭到表妹的毒手!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慕容熙的这幅样子怎么弄的自己跟个强盗似的,她没有那么野蛮好不好!?   她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脸部微囧:“咳,上次因为事情太紧急了,没和你说一声就骑你的马,真是不好意思啦。”   “没事,妾身人都是公主的,何况小宝宝呢。”少年穿着一身名贵的蓝锦袍,碧玉的嵇康冠低了下来,他微微垂头不胜娇羞。   如果不是他的脸被毁了容,实在是不堪入目,或许看男子害羞也是一种享受,毕竟前世很少能看见男人害羞的,不过,顶着这张惨绝人寰的脸做着这幅羞涩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慎人。   云浅歌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想打击他也不敢再看,只得眼神漂移的说道:“嗯,你能这么想就好,那本公主今天就再借一次你的马哦?”   “不行!”哪知男子反映极大!抬起头一口回绝!   一滴冷汗从云浅歌的额上滑下……   她摩挲着下巴,语气低沉:“你不是说你和你家小宝宝都是我的吗?”   “挨……妾身是说小宝宝配不上公主殿下您这高贵英武的身份,衬托不出您的雄伟之姿第351章他晕马   男子对着他的小马马和云浅歌的身材就是一番比量。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看上了你的这匹马呢?其它的马我都不喜欢呢。”她还是摩挲着下巴,透过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看向那甩着脑袋直哼哼的小宝宝,自从上次骑了这只马,就喜欢上了呢。   “呜呜呜,不要啊,公主,我就只有小宝宝一个说知心话的,你就放过它吧。”   慕容熙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小宝宝,假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可别说,还真被他挤出了几滴眼泪。   ……   好像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云浅歌抹了抹额上的汗水,你都寂寞到了和马做伴了么?罢了罢了,那本公主今天不为难你了。   她依依不舍的再瞧了那枣红色的骏马一眼,然后从马厩里随便选了一匹上等的宝马,牵着就要出去,这时慕容熙身边的小宝宝马蹄踩了几下尘土,昂着脑袋就跟了上去,云浅歌去哪里她就去哪,全然不顾慕容熙那幽怨的眼神。   原来这匹马真通灵性啊,云浅歌咧开嘴笑着就要去牵小宝宝,哪知慕容熙哭丧着脸就扑了过来痛哭流涕:“呜呜呜,小宝宝,你这就抛弃我了吗?呜呜,虽然公主也是母的,可是公主不是……不是那什么啊,呜呜呜呜呜。”   慕容熙又是在心里补上了一句,公主不是畜生啊,难道你也看出来公主非人是禽兽了吗?可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喜欢这么残暴的畜生啊。   云浅歌抬腿就给了慕容熙一脚,你妹的她怎么觉得他是在骂她的感觉。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少年灵活的跳开,惊呼:“哇,公主殿下,您忍心对妾身使用暴力?”   她抬眼就给了他几个眼刀子,慕容熙被云浅歌那冷冰冰的眼刀子生生的止住了话语,一只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跳,表妹真的好彪悍有没有……   最后,慕容熙担心他的小宝宝被公主殿下辣手摧马,说什么也要让云浅歌带上他,云浅歌叹了口气,真是怎么也拗不过他。   不多时,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便在街道上漫步着,马匹上正坐着一女一男,阳光下,时不时传来男子抗议的声音。   “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骑慢点啊。”   “已经够慢了!你没有看见小孩子都比我们跑的快吗!”   “可是……公主殿下,我晕马……”男子的声音顿时没了底气,小小的弱弱的。   “你不会骑马你买来干什么啊!”带着面纱的云浅歌咬牙切齿的凶道。   “我……小宝宝可以为我生很多小马马啊,两只小宝宝是一千万两,四只宝宝是两千万两,十只小宝宝是……”男子喜滋滋的开始盘算着,就连眼睛里都仿佛看见了他的小宝宝变成了一棵摇钱树,它抖啊抖,抖下了好多金元宝。   此时阳光正好,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纷纷,云浅歌紧紧握了握手里的缰绳,才堪堪忍住将身后这个男子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到达赛马场的时候,云浅歌将脸上的面纱递给慕容熙:“戴上。”   慕容熙微怔:“这是做什么第352章早就不在乎了   “你毕竟是男子呢,男子总抛头露面不好吧?”她摸了摸鼻尖轻笑的扫了他一眼,迈开步子向赛马场的门口走去。   慕容熙愣愣的接过面纱,低下头,手中的黑色面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长期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表妹自小就嫌弃他,觉得他丢人现眼,从开始嫌恶的咒骂,在他和她达成协议以后,她就直接装作没有看见,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无所谓了,今日表妹是中了什么邪了竟然也会关心他抛头露面会不会被人耻笑。   慕容熙虽是这么想着,却还是嘟囔着带上面纱:“你以前也没在乎过我抛头露面啊,所以我早就不在乎了。”   赛马一向都是贵族女子们的赌博活动,一般是由一人召起,广发请帖邀名门贵女来参加,所以想要进入赛马场的话还是需要请帖的。   云浅歌刚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   “公主,还请您出示一下请帖。”膘肥粗膀的几个守门女人一见云浅歌那张脸双腿就吓得发抖,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天元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公主长什么样子啊,就算公主不用请帖她们都知道来者何人,不过这来人的来头也太大了吧,家喻户晓的残暴公主,她们今日守门太倒霉了。   早有一名的精明的守卫已经溜去汇报自家主子去了。   女子眯了眯眼,学着前身以往的德性嚣张跋扈的叉着腰拽拽的说道:“本宫还需要什么请帖?”   “公主恕罪,若是没有请帖是不能进马场的。”守门的女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哈哈哈哈,笑话,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宫不敢进的地方!”女子阴鹜的猖狂大笑,抬脚就朝那守卫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   “砰!”守卫不敢躲,就这么被踹到了门上跌倒在地吃了一口灰尘。   果然还是那个白痴表妹啊,慕容熙眼看云浅歌又要去踹另一个守卫,赶紧跑上前拉住:“公主殿下,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吧,再说您也一向不喜欢赛马啊。”   “放开!本宫今天偏要进去!”   “使不得啊,我们又没有请帖就算进去也不会受欢迎的!”慕容熙死死的抱着云浅歌的胳膊往外拉,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公主吃饱了撑的就是来砸场子的!虽然不知道今日这赛场是谁开的。但是能开赛马场的人后台能小吗?这个表妹就不能让父后省点心吗?每次惹了祸都让父后替她收受烂摊子。   “她们谁不欢迎本宫,本宫就让人砍了谁!”   “你连个侍卫都没带你砍什么砍,快跟我回去!”他后悔了,早知道她出来惹是生非,他脑子不好使了才出来陪着她折腾,要是拦不住,就落了个为虎作伥的名头。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本宫今天非进去不可!”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那名溜去通报的守卫折而复返,对着刚刚被踹趴下的守卫耳语了一句,守卫当即松了一口气,退到一旁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公主,您请进第353章公主!!!   “看吧,本宫想去的地方,从来没有不能进一说。”云浅歌目中无人的哼了哼,当即转回去牵着小马马迈开大步嚣张的向赛马场内走去,慕容熙怕真出了什么岔子,也只有跟了上去。   人声鼎沸!异常喧哗!   穿着名贵衣裙的女子们肆意的喝着酒抱着美男看着赛道上奔驰的骏马尖叫着,果皮瓜壳丢了一地,觥筹交错间,女子说笑间,马蹄声响间,拍手叫好间,气氛热闹的将整个冬季都染上了几分暖意。   人太多了,她只能看见一堆堆黑压压的人头围在用长木隔开的赛道边!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赛道中奔驰的马匹上,云浅歌凝了凝眸子,看来举办这次马赛的主人并没有将她来这的消息公布出去,李很梵这个女人明显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呢。   “哟,这是什么风把堂堂公主给请到我这赛马场来了?”一个身姿妖娆满脸妆容的女人在一堆女婢的簇拥下款款而来,这排场,比她这个正牌公主还来的大。   李很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本来还是热闹沸腾的赛马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因为梵郡主带着内力的大嗓门里说了两个字:公主!!!   赛马场上只剩下骑士马鞭的拍打声,和马蹄的疾驰声。   所有人都转过身看向那个面容丑陋,神情高傲,目空一切的女人。   她穿着一袭红色短裙,外罩银色夹袄,脚蹬小马靴,手牵枣红色的骏马,身边跟着一个带着黑纱的男子,虽看不清容貌,却也身姿翩翩的令人垂涎三尺。   那女人全身都涌动着一种蛮横阴沉的气息,这种气息她们在熟悉不过了,这些在场的女子哪个不是家中有权有势的,她们可都是和公主打过罩面的,当即腿一软,拉着身边的美男就心惊胆战的跪了一地:“公主吉祥,祝公主万圣金安。”   云浅歌冲林很梵哼了哼鼻子:“看见本宫还不下跪?”   “公主殿下,先祖曾下令免去了李氏家族的跪拜之礼,凡王爷和世袭王位者都可不拜。”慕容熙在她身后小声提醒,这个李很梵现在可是郡主了。   云浅歌脸色不变,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这么说我倒是忘了,李很梵已经不是庶女了啊。”   她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这个女人是李王爷是庶女,在李够乐死后,飞上枝头变了凤凰,现在这世袭王位的位子就落到她的头上了,至于为什么这个李很梵这么讨厌她,完全是因为李够乐自小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妹妹,记忆里李够乐常常联合前身一起打骂欺凌她,现在这个李很梵是决定还回来了。   “不知道公主此次来赛场所为何事?”李很梵面子有些挂不住,心中怒意横生,她最讨厌有人拿她的身份说事,即使她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却也摆脱不了自己曾是庶女的身份。   “当然是赛马了。”云浅歌扬起高傲的头颅,用一副你很白痴的目光看第354章我和公主比比   “公主可有看好哪匹马呢?不如我找人替公主把每只马匹的特性给您讲解一番?”李很梵看似好意的询问道,心里却开始算计起来,一会让讲解的人把最不看好的马夸得天花烂坠,照这个草包的性子,亏不死她。   “都起来吧。”将所有人都唤起来后,女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眼角眉梢都带着不耐烦:“你很啰嗦呢,你没看见本宫今日带了马吗?”   “按照我们赛场的规矩,并没有配备额外的骑士呢。”李很梵为难的摊手,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挑衅的盯着云浅歌,难道不成这蠢货还想自己骑不成?李很梵像是想到了什么,乐呵呵笑着又道:“众说周知,公主别说骑马了,就连马背都没摸过吧?”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此话一出,周围立刻传来一阵散落的偷笑声,是啊,她们天元王朝的公主可是名副其实的废物草包,在她们学骑马的时候,公主只怕是还在吃喝享乐抱着美男滚床单呢把?   阳光落到李很梵的眼睛中,让云浅歌觉得她的目光很是刺眼,她分明感觉到了李很梵的眼睛中有恨意肆出,只怕是想她往死里整。   窃笑声越来越多,不少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就连慕容熙都替云浅歌捏上了一把冷汗,所有人都坐实了云浅歌不会骑马骑马的事实。   却就在这时,云浅歌牵着马,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谁说本宫不会骑马!”   有风拂过,女子穿着红色的短裙,长发仅用一根一根同色系的缎带束起,干脆而利落,她傲然的立于光中,神色中带着几分嚣张。   女人们都不可置信的对视了身边的人一眼,她们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竟然会在白痴公主身上看见了那种冷傲的味道,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在下一秒,她们就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只见云浅歌拍了拍胸部,豪迈的拍着胸部,俨然一副败家子儿的模样嚷嚷道:“喂喂!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表情?反正就是玩玩,本宫有的是银子。”   打算找碴的李很梵松了一口气,看戏的众人摇了摇头,切,果然是草包,既然不会骑马装什么装,她们差点就被这个蠢货给唬住了。   李很梵冲身边的下人指示,下一轮的赛马增加一个公主的名额,下人领命退去,李很梵心中冷笑不止,既然你想玩,我就让你输的血本无归的滚回去,李很梵冲云浅歌拱了拱手:“公主,下一轮的比赛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不如您先去押码吧?”   “本宫堂堂一个公主,怎可和这些身份低微的人比试,那不是降低了本宫的档次?要和本宫比的,自然也要是和与本宫身份对等的人比试一番才是。”   李很梵扬了扬眉毛,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哦?在场的人里也只有敝人的身份最高了,不如敝人和公主比比?”李很梵心里兴奋极了,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高高在上的公主踩在脚底下可是她做梦都想做的事第355章上有老,下有小宝宝   “好吧,虽然你的身份及不上我,不过看你自告奋勇的份上,我就和你比比吧。”   李很梵,这可是你自己要往套里钻的……   眼前的状态显然已经往自己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下去,慕容熙急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他拉过身前的女子,连公主的名讳都没称呼,直接带着名字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云浅歌你疯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别在这里瞎玩,赶紧跟我回去。”   云浅歌很是受教的点点头,正当慕容熙还觉得表妹今天似乎很好说话的时候,却见女子忽而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仿若有万千星芒在闪烁带着狐狸般狡黠的算计,笑眯眯的问道:“慕容熙,你带了多少银子出来?”   银子!   脑海中精灵大作!   少年连连倒退数步,紧张的双手环胸,立马摇头:“我没带银子!”   “没带银子也敢跟本宫出来混?”她微微一笑,慢慢逼近。   少年拉长了一张苦瓜脸,看着那张逐渐放大的丑陋面容,都快哭出来了:“呜呜,真的没带嘛。”   “要不要我搜身啊?”   “唔,我只有这一百两。”慕容熙支支吾吾,眼神漂移。   “哦?你这是在逼我了啊。”空气中响起女子咯吱咯吱的攥手声。   “还……还有一千两。”他咽了咽口水,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又脱掉锦靴从鞋子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千两银票,哭丧着脸递了过去。   “小熙熙真的不乖哦。”云浅歌笑得清柔,满脸的柔情蜜意,她揽上慕容熙的腰肢,在他的腰肢上随心的撩拨着,威胁声愈浓。   少年僵直着身子,面具下的脸色由青泛红由红泛白,又白泛紫,已是走马观花般变化了多种颜色。   她该不会……不会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搜他的身吧!他相信这个残暴无良又花痴没脑子的表妹绝对做的出来!   慕容熙拍开他腰间的咸猪手,气的身子直发抖的拉过她,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我要如厕。”   云浅歌意识到了什么哈哈大笑,唤人带着慕容熙如厕去了。   半晌慕容熙才拖拖拉拉的回来了,那样子别提多举步维艰了,等他走到云浅歌身边时,少年像是迟暮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依依不舍的伸了过去。   手里的银票伸了过去一点,又收了回去一点,又伸一点,又收一点,慕容熙心里在滴血啊,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呜呜。   云浅歌看着都没了耐心,一把将银票扯了过来,将银子凑近鼻子闻了闻,你妹啊,好大一股肉味,这银票这么暖,明显就是贴了身的,这尼玛都藏在亵裤里了吗?   慕容熙,真有你的。   她拿过银票就要拿去押码,脚,动不了了!   女子疑惑的低下头,却看见慕容熙竟然用手死死的抱着她的右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公主殿下,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宝宝,您要省着点花啊,呜呜,这是人家没日没夜,千辛万苦,废寝忘食挣来的啊,呜呜呜第356章公主好大手笔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周围传来一阵同情的叹气声,有些贵族女子看不下想要出头却碍着公主的身份,生生的将怒火给压了下去,心中对这个男子更是怜惜。   这男子真是可怜,跟着公主只怕身子没少被蹂躏鞭打不说,连自己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银票都被拿,太没天理了。   此时吹号声响起,这一轮的赛马结束,下一轮就是她的比赛了。   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着慕容熙都要把鼻子擦在她腿上了,只能无奈的蹲下身,将手里的银票交回他怀里,声音柔柔的:“好了好了,别哭了,把你的银票都收回去吧,本宫不要你的银票了,本来本宫也只是想多一点赌资而已。”   少年似闪电般将银票收回自己的袖子里,又掏出一张手帕擦干眼角的泪珠,穿过黑纱擦掉鼻尖的鼻涕,嫌恶的将手帕丢之。   他笑得一脸明朗,早把银票还给他多好,都不知道他的大腿不知道有没有掐青呢:“公主殿下,您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了。”   见过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没见过变得这么快的!慕容熙,你不去当演员简直埋没了你知道吗?   云浅歌备感无力的敲了敲额头,拿出一叠银票交到慕容熙的手里,郑重的叮嘱:“本宫要上场了,这里是六百万两银票,你去帮本宫押一下,全押在本宫身上哦。”   六百万两银票!!!此话一句像是凭空落下一颗炸弹,震得在场的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公主好大手笔!   一个朝廷官员每月的俸禄也不过才一百两银票,这公主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有这么多银子啊。   众人的猜想并不奇怪,可是她们的震惊怎么比的上慕容熙的震惊!公主府的现状没有人比他了解,公主府有银子吗?那是没有的,几个月前公主还曾找他借银子遣散后宫呢,公主有出去抢劫百姓吗?那是没有的,公主这几个月比谁还安分呢,要真抢了百姓,那些百姓总会上他铺子里问他要银子啊,可是最近竟然一个来要银子的都没有啊!   真是太奇怪了,现在的公主真是太让人费解了,更让他生气的是……她不记得她欠了他两百万两吗?竟然有银子都不还给他,可恶!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云浅歌拍了拍的肩膀:“我好几次想还你银子来着,不过要不是太忙忘记了,要不就是等想起来的时候又没办法还给你,要是今日我获胜的话,你就从这些钱里抽三百万两出去吧,另外一百万两就算是补偿给你的利息好了。”   其实不是她没时间,是因为这六百万两是她所有的流动资金了,她从流云霓裳得到的分红都用在了工厂上,从工厂上得到的银子又转而连开了好几家配饰店,每次想还银子给他的时候,手上的银子又拿去维持店铺工厂的日常运作去了。   既然今天又机会吧银子还了就还了好了,她不喜欢拖欠别人的钱。   现在她手上的不动产是挺多的,收入也很高,相信不久后她的财富也许可以达到天元王朝商业界内前一百名之内了第357章家有抠夫   一百万两赔偿金!慕容熙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银票,想着这里面有三百万两是自己的就激动不已,重重的应道:“好,公主殿下,您放心吧,我这就去给您押码!”   慕容熙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押码地,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站在大桌前连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对他问道:“公子,您打算押多少银票呢?”   难道真的要押六百万两么?慕容熙握了握银票,心里却开始泛起了嘀咕,她从小和表妹一起长大,表妹会不会骑马他还不知道吗?不行,作为一个贤良持家的夫君,他绝对不能允许表妹胡作非为,这种不把银子当银子的行为一定得制止才行。   他暗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对,他发誓绝对不是担心公主把银子输光才这样的,他是为了持家,持家,堂堂公主的夫君可不是这么好当的,看他多不容易啊。   终于,慕容熙扭扭捏捏的拿着银票,万分纠结的问了一句:“这里可以兑零吗?”   负责押码的女人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可……可以。”   少年将六百万两银票递了过去:“请帮我兑六百万两碎银,再帮我押公主一两。”   “咚。”正外场地上走的云浅歌很荣幸的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吃了一口灰尘!   她铁青着脸抬起头,家有抠夫啊!家有抠夫!   云浅歌爬起来怒气冲冲的往慕容熙的方向走,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脸色很臭的说道:“押,六百万两。”   负责押码的女人正欲哭无泪的想着哪里去找六百万两的碎银兑的时候,听见公主的声音瞬间像是听见了天上的梵音,两眼泪汪汪的只差没抱着云浅歌啃两口,谁再说公主不好她跟谁急!   押码的女人赶紧转身在一个木板上用毛笔写下公主六百万两的大字。   “慕容熙,不是说好押六百万的吗?”女子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男子。   “公主,我肚子疼,先去如厕啦,呆会见,祝你成功。”说罢,少年脚底抹油,溜之,他一边溜一边在心里难过着,公主这个败家妻主啊,嘤嘤嘤……   云浅歌又好气又好笑,当她将目光移向写着押码的木板时,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内力的声音响彻在马场上空:“李很梵,你莫不是在说笑不成?本公主押六百万两,你就押个两百万两?”   那方已经换好衣服的李很梵在下人的簇拥下施施而来,她穿着好看的江南锦缎裙,外套黄色小夹袄,脚蹬虎皮靴,头戴灰白小毡帽,头发扎成了一根长长的麻花辫垂在左肩上,可别说,还真有一种游牧名族的味道,不过,这一定得忽视掉她脸上浓厚的妆容来看。   也许是因为李很梵很在乎这场比试,所以脸上的装更浓了,衣服呢也是精挑细选过的,她牵着一匹雪白的骏马,马蹄呈黑色,倒有些像西游记里的那匹马龙马。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句:“天,是雪影第358章雪影送你如何   雪影?什么东西?云浅歌不明所以的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   “二十年前李王爷战胜蛮夷部落,先皇什么都没赏赐,就赏赐了这雪影呢,听说这雪影啊是可以再天下排名前三的宝马呢,因为速度快的只能看见一道影子,通体雪白犹如冬季白雪,所以取名为雪影呢。”   “是啊,这雪影可是李王爷的心肝呢,光是伺候它的人就有几十人呢,吃的那可是上等的甘草,还是从天竺山上运来的呢。”   “不过可惜,李王爷再疼又怎么样,这绝影啊性子傲,谁也别想骑它,如果不是它认定的人,没几下就被它给摔出去,李王爷可是被摔惨了呢。”   “可不是吗,李王爷都不能驯服的雪影,难道被梵郡主驯服了?”   天下排名前三的宝马确实影响力太大,以至于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想让她忽视都不行,云浅歌勾了勾唇角,她还思量着自己怎么抓住李很梵的筹码呢,这不,筹码自己就跑上勾了。   云浅歌敲着桌子吊儿郎当的叫嚷道:“林很梵,你们王府是穷的有多揭不开锅了,一百万两也拿的出手么?本公主可是押了整整六百万两呢,看来你们王府真的已经落寞到这般田地了啊。”   “休得胡说,我不过是郡主而已,哪来那么多银子,这一百万两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了。”林很梵恼红了一张脸应道。   “难道只有你是郡主,李够乐那家伙就没当过郡主么?据我和李够乐的交情,李够乐慷慨的很呢,一出手就是一两百万的,不知道你是真没有呢,还是说庶女到底是庶女,李王爷给的赏赐到底没有正牌郡主的多呢。”云浅歌趾高气扬的环着胸,高人一等的哼了哼鼻子,那模样似乎在说你不是藏着掖着了,就是你根本没有李够乐受宠嘛,你压根就是捡李够乐的剩的,人家不死能有你的份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不胜唏嘘,赛马场里的人哪个不是身份高贵有权有势的,这些人要是听了公主的话对外宣扬,她还有什么颜面可言?虽然娘的确宠爱那个死姐姐,可她难道要一辈子都活在不及姐姐得宠的名头里?一辈子都顶着一个庶女的过去?   李很梵脸色发白的咬唇,妒忌的目光几乎要将云浅歌给撕成碎片,凭什么她和姐姐与生俱来就有着高人一等的身份,凭什么她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凭什么她生下来就不及她们,不,她不能再被人看低,她要让她们知道母亲宠爱她,比姐姐宠爱姐姐还宠爱她!   “呵呵,银子我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母亲大人可是把绝影送给我了,只要你能赢了我,这匹雪影就送你如何?如果你输了,那公主的六百万两银票,敝人就收下了。”林很梵将手上的马绳扬起,雪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跺了几下马蹄,哼哼出气。   林很梵透露的这个消息无疑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不过这些话里全是羡慕。   “雪影,价值连城,抵得上一个城池也不为过,李王爷竟然舍得把雪影送给梵郡主,我没听错吧第359章把公主弄死才好   “天,看来梵郡主比以前的够乐郡主还得李王爷欢心嘛。”   “去去去,那够乐郡主作恶多端,要什么没什么,哪有我们梵郡主这么英武有才华。”已经有人开始拍马屁了。   大家的话极大的满足了林很梵的虚荣心,自从她当上郡主以后,她就喜欢上了被人追捧的感觉,林很梵得意的上扬了嘴角,而云浅歌也微微上扬了嘴角。   要想拿到李王爷的令牌,没有林很梵的插手怎么行呢,对于林很梵这种虚荣心很大的人,不好好膨胀膨胀她的虚荣心,让她再从高处跌落下来,不然,她又怎么肯乖乖听话呢?   云浅歌在编织着一张大网,将所有的天时人心都给算了进去,包括这些贵女们的推波助澜,助她一步步的往她想要的事态上发展,如果说这张大网里,唯一的偏差就是慕容熙了吧,云浅歌头大的抚额,慕容熙,你可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岔子啊。   在她实施计划的时候,林很梵的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这匹马哪里是母亲大人给她的,是她像母亲大人求来的,本来想用绝影整整公主的,她还怕母亲不同意,结果母亲思量了一下就答应了,原因就是替她死去的姐姐出口恶气。   听说杀死她姐姐的凶手就是公主的结拜姐妹呢,这事儿铁定和公主脱不了多少干系,一想着姐姐林很梵就有些不是滋味,姐姐都死了母亲还这么惦记,真讨厌,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蠢货姐姐好。   彼时号角再一次吹起,   “六百万两换一匹绝影,值了,那本宫就上场了。”   云浅歌摸了摸小宝宝的鬓毛,牵着马就往赛道开始处走。   “等等!”林很梵伸出手拦在云浅歌身前。   云浅歌不满的皱起眉头,囔囔道:“又怎么了?林很梵,你的事可不可以别这么多啊?”   哪知林很梵直接夺过她手上的缰绳,跨上她的汗血宝马奔驰而去,小宝宝性子比雪影温和,虽没有雪影那么好,也是一等一的宝马,奔驰之间溅起一地沙土,快极了,可拉风了,林很梵弯着唇角,还好她聪明抢了公主的宝马。   林很梵转眼间已经骑着汗血马来到赛道的起始处,回头耀武扬威的冲云浅歌喊道:“为了比赛的公平起见,我们换马骑!”林好梵看着被下人牵着的雪影正不耐的蹬着马蹄子,冷笑一声,就让你尝尝雪影的厉害。   关于抢马一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道德的,谁不知道雪影桀骜不逊,眼高于顶,除了亡故的先皇外,没有人驯服的了,那些企图爬上它的人都被它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一脚将人踏于脚下,踹的人口吐鲜血而亡,雪影,速度与暴虐同时并存的绝世珍马。   梵郡主让公主骑这匹马不是摆明了给公主下套吗?不过,不少人却异常的兴奋,这些幸灾乐祸的人通常就是前身没少欺负的人,如今可以看见公主被摔出去,别提多振奋人心了,最好雪影把这整天祸害她们的公主弄死才第360章白毛,你和布塞一样吧?   不就是驯马吗?有什么难的,当初在香港她为了执行一场刺杀任务,有个官员就喜欢赛马,为了接近他,她就专门研究过关于驯马的事项,最后顺利以驯马师的身份进入那个官员的别墅,在为他展示马术的时候完成了她的刺杀任务。   云浅歌走到雪影身边摩挲着下巴绕了几圈,周围议论纷纷,没有人看好她可以驯服者一匹骄傲的烈马,她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一门心思扑在了雪影身上。   雪影很讨厌这个女人的目光,明明是那种流里流气的样子,她探究的目光却像犀利的灯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在灯光下,它的身子仿佛被剥光了去,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任她欣赏。   雪影嘶吼着扬起马蹄,重重的跺了下去,扬起一片沙尘一股浓浓的魇气从雪影的身体散发了出来。   “雪影发狂了!”伺候雪影的一名下人脚一软吼道,下人们纷纷做鸟兽散散去,就连拿着缰绳的人也跑的没了影子,周围的看客吓白了脸的连连后退。   刚才还拥挤的人群突然腾出一大块空地,空地中,一人一马僵持而立,谁也不肯让谁,这个讨厌的人类怎么还不走?雪影烦躁的又是踏了踏步子高傲的向云浅歌踱步而去,站在云浅歌身边突然抬起了马蹄子……   头顶覆下一片阴影,云浅歌冷冷的看着头顶的那只马蹄,透过马蹄她看见雪影昂起了马身,狂傲的盯着她,在它眼里,她不过是低贱卑微的物种罢了。   雪影嘶咛一声,黑色的马蹄毫不留情的踏了下来,云浅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一片冰寒的怒意,这个畜生竟然想伤她?还差的远呢。   “落下了落下了!!!”有的人雀跃的惊呼。   “啊,公主!!!”而有的人却被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吓得遮住了眼睛,公主怎么说也是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就这么被踩死好恐怖呢,这只雪影好可怕。   不过让她们失望的是她们想要的血溅当场并没有发生,有些张大了眼睛想看着云浅歌被踩成肉酱的女人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她们刚刚看见了什么?   是的,她们看见刚刚公主的脚步诡异的移动了一下,而后瞬间转移到了雪影的身后,快如一道闪电,每每雪影提着步子想要踩下去的时候,她都会在离马蹄还有几毫米的距离突然闪开,都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没武功的人以为遇见鬼了,而有武功的人自然看见公主的步子里带着内力还夹杂着一种从没有见过的古学步法,快的都能给人一种重影的错觉,天啊,这公主也太逆天了吧。   有风扬起了赛马场上的尘沙,宽大的赛马场上没有树,她冷傲的厉呵声环绕在赛马场上空。   “喂,白毛,你和布塞弗勒斯(一种马的名衬)一样害怕自己的影子吧?”   有不少被风沙迷了眼睛的女人们揉了揉眼睛后将手放开,那些刚才因为害怕而遮住了眼睛的女人听见女子果敢嚣张的声音纷纷放下了手,她们永远也无法忘怀那一天,雪影扬着身子愤怒的长啸一声后,整个马身狂躁的转起来,它是想将公主给撞飞出第361章怎可困住蛟龙   她们只能看见红衣诀诀中,快如闪电,没有人看清女子是怎样翻身上马的,等她们能看清一切时,女子已经有力的拉紧缰绳,丑陋的面容上挂着嚣张狂傲的冷笑:“古有亚历山大征服黑神驹,今有云浅歌来征服你雪影!哈哈哈。”   公主红衣黑发,英姿勃发,她身下的雪影还在嘶鸣,她握着缰绳高扬着马鞭,   ,双脚固定在两鞍前,身上竟然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时间就像是定格在了这里,在她们眼里刻下了烙印。   林很梵原本是想刁难公主的,哪知道公主还真的爬上雪影的背上了,她再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汗血马,再看看那雪白的雪影马,心里很不是滋味,那雪影本该属于她的,要出风头也应该是她出风头才是!   林很梵冲开哨人打了一个手势,那吹哨人立马会意,吹动了长哨,比赛……开始了!   林很梵催动马鞭扬蹄而去,踏起无数沙尘。公主,别高兴的太早,别以为上了雪影的背就万事大吉了,雪影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驯服的,就算等你驯服好了,本郡主也已经到达终点了,你那六百万,本郡主收下了!   那边已经如离弦的剑般奔驰了出去,而这边却还在原地打圈圈,云浅歌握着缰绳将马的脑袋对着太阳的方向往它的影子处拉,声音不缓不急,带着威压:“白毛,若是你不肯臣服于我,我就让你一直对着自己的影子。”   雪影变得异常狂躁,它讨厌这个狂傲的女人,为什么它会在她的面前会有一种惧怕的感觉,不,它雪影不会屈服任何人!   看来威胁起不了作用呢,把这只马往影子处拉的时候,这只马竟然聪明到自己闭上眼睛了,手上的缰绳勒的手心生疼,林很梵以为她有多拉风潇洒,只有自己跃上马背的时候拿才叫苦不堪言。   雪影桀骜不驯,整个就是一惯坏的马匹,云浅歌刚刚听周围的议论声就知道李王爷是有多疼这只马了,哪有马会配几十名下人照顾的,吃个草还从高山上调过来,要是这是现代,李王爷是不是要给这雪影整个空运?   什么天下前三的宝马,一只被惯坏的宝马不论排名几名都是一只圈养起来的宠物,相信雪影也是这样想的吧,它怎会甘心当一只供人观赏用来炫耀精心保护的动物把,它也有属于它的骄傲吧,而这它想要的,也许,她能给它。   雪影剧烈的抖动着身子想要将云浅歌甩下来,云浅歌握着缰绳扒在它的身子上,紧紧抱住,也不管它能不能听得懂,她在它的耳边重重的宣誓着:“区区浅滩,怎可困住蛟龙,若你愿意,我带你飞出牢笼,驰娉沙场扫荡倭寇,回到你想回的万里黄沙。”   此话一出,雪影像是听懂了一般马身稳定了来,女人们大跌眼镜!一个个都要快要哭出来了,她们开始后悔了,她们在赌局开始后就将所有的银子压在了梵郡主的神上,改不了了啊。   云浅歌松了一口气,执起马鞭挥打而下,马扬蹄而去,速度快的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飓风使过,卷起一地尘沙,不少人都被沙尘呛到了,待她们挥手看清,那匹骏马像是一道雪白色的影子疾驰在赛道上,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马如其名——雪第362章雪影是我的了   林很梵讨厌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公主身上,她大呵一声,策马扬鞭,做出一副很英气的样子,马蹄驶过扬起一阵风沙,也成功的把大家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林很梵洋洋得意,还腾出一只手将左间的麻花辫甩到了背后,这样她的麻花辫会随着奔跑也甩动起来,充满朝气与活力,她心里沾沾自喜的暗想:我都快要跑到中央了,她才刚刚起步,长达几条街的距离,她有怎么可能追的上我呢。   正这么想着,却见雪影像是一阵风似的朝自己驶来,就快要接近了!林很梵心里一惊,果然是罕见的宝马,这速度快的太恐怖了!   林很梵握着缰绳的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不行,不能让公主赢,如果雪影送了公主,母亲还不得杀了她。   眼中划过一道阴狠的光线,看样子只能让雪影的速度慢下来才行,她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银针朝雪影射去。   云浅歌眯了眯眼,再睁开,漆黑的瞳仁中怒意清晰可辨,她倒是小瞧了她,这个林很梵果然比她那个大姐有几把刷子,这女人会毒术,不仅如此,还心狠手辣,连自家的东西都能下手,也是,在她们看来雪影就是拿来炫耀的,反正没人能骑得上雪影,只要不死还能走动就行。   “让你尝尝反骨水的厉害。”林很梵阴测测的笑了,几根银针在阳光中折射出几道银色的清冷光线朝雪影的大腿刺去。   她笑的阴险,殊不知一股阴鹜的气息也从云浅歌的身子里散发了出来,林很梵,你还差得远呢。   “啊!要摔下去了!”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惊呼,紧接着又是赛场一片沸腾,有不少人都为自己还好没有压公主而暗自窃喜。   “天啊,没有摔下去,公主竟然还在马上,你们看公主的右脚正勾在马鞍上呢!”又有女子捂着嘴惊道。   只见雪影背上的女子用脚勾着马鞍,倒挂在马背上,而后又突然直起身,直接脱离了马鞍跃上马背,在雪影身上打了一个翻身!   这哪里是在骑马,这简直就像一朵红色的鲜花在雪地上绽放,又像是一个精灵在翩翩起舞,虽看不清相貌,却也凭着那窈窕美好的身姿引人遐想,有不少跟着女子们前来的家眷都不小心红了眼,真是,太美了。   大家以为云浅歌是在炫耀马术,可也只有就近的林很梵和云浅歌自己知道,她是在接银针!   林很梵气的只差没咬碎了一口银牙,因为她发出的所有银针都被公主给接下了,不管她发的地方有多难接,公主甚至可以直接脱离雪影踏上马背去接,要是知道公主骑术这么高超,她傻了才和公主比骑马!   云浅歌这次直接站在了雪影的身上,背脊挺的直直的,红色的裙摆被风吹的烈烈作响。   她微冷的扬了唇角,晃动着两只手,只见她的指缝间刚好接住了十余枚银针!   云浅歌眼角眉梢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看林很梵时就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林很梵,这匹雪影,是我的了第363章和我一样是个男子   林很梵愕然的瞪大了眸子,公主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由着雪影奔驰而去。   因为隔得太远,围观的女子们只能看见马背上的她冷傲停直的身姿以及那翩飞的裙角……   赛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闹开了,气氛掀起了更大的高潮!   “公主,公主竟然站在马背上!”   “不是说公主一无是处吗?公主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马术?”   “给老子的,老子的银子,啊啊啊啊,输光了啊!!”女人们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要疯掉了,她们把自己的全身家当都押在梵郡主身上了,因为谁都以为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嘛!   “唔,突然发现公主好英武呢。”有不少男子们已经红了脸颊,一颗春心轻轻的荡漾着,这么英武的女人真是让人心动呢。   这时,如厕的慕容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公主这时候已经把银子都输光了吧,他唉声叹气的从茅房里走出来,却正在这时,人群里的尖叫让他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因为他很敏感的捕捉到几个字:公主,会赢,她们的银子,输光   慕容熙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扒开人群就往前冲,在冲到最前端的时候,少年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有一个石榴从空中砸了下来,将他的脚步生生定住。   他从来没有看过公主这么英姿勃发的一面,在他眼里,公主从来都是残暴的,无知的,花痴的,无能的,总之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这个表妹身上,不仅一无是处还坏到令人发指!   可是,谁来告诉他,他看见的是不是真的?还是……他只是在做梦吧?只见公主傲然的立于马上,红裙随风飘动,像是挽起了朵朵浪花。   也是是隔得太远看不清相貌的关系,阳光倾泻在公主身上为她附上点点金光,她就像是九天仙子般迎风而立,是那样高高在上,傲然于世。她(他)们只能远远看着,却永远而无法触及,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表妹和他,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慕容熙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他环着胸小声嘟囔:“怎么可能呢,表妹是我着长大的。”   等他嘟囔完,口哨响起,比赛结束,公主赢了。   少女牵着绝影哒哒跑了过来,将手放到他的肩上,她笑嘻嘻,一脸明朗:“怎么样,没骗你吧,我赢了,一会你抽三百万两银票出去吧。”   “喂,表妹,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学了马术了?”少年皱着眉头拉下她的手,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咳,自然是跟我二哥学的啊,你忘了我二哥可是将门之后呢,区区马术可难不倒他。”云浅歌干咳一声,心虚的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开始打着哈哈。   慕容熙恍然大悟的点头,丝毫没有怀疑道:“这倒也是,听说鸿哲公子从小就熟读兵书,酷爱兵法阵术,武功更是一绝,相比马术定不赖吧,可惜,可惜和我一样,是个男子第364章你想做什么?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幽远而孤寂,云浅歌心里一酸,为慕容熙,也为……二哥。   “好了,别想太多啦,我们去拿赢回来的银子吧,那些女子们可是押的梵郡主呢,这下本宫发大财了。”不知道该怎么劝人,她只好转移话题,不让少年再沉浸在悲哀的气氛中。   果然,慕容熙对于银子两个字完全没有抵抗力,刚刚还深沉的表情在一瞬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咧开嘴笑了:“公主您赢了这么多银子,要不要付点小宝宝的租金啊,小宝宝可是也有很努力的做贡献呢。”   她后悔了,见过得寸进尺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吃撑了才管他啊。   “公主,您一共赢了一千五百万两外加一匹雪影。”押码人已经将一千五百万两兑成了一叠银票递给云浅歌。   手中沉甸甸的银票证明了她今天收入颇丰嘛,看着那些个拉成了苦瓜脸的女子们,她顿悟,这些人只怕是把所有身家都拿出来了吧,一千五百万两,呵呵,可不是小数目哦,   云浅歌将银票收好,唤上慕容熙,在目光灼灼中……走人!   看见公主走了,输了钱的女子们相互抱成了一团,稀里哗啦的哭成一片。不过,更生气的要属林很梵了,她就是被公主给耍了,这下雪影给输了,母亲那里她吃不了兜着走,林很梵攥了攥手心,低沉着嗓音命令:“来人。”   “郡主。”   “找几十个顶尖的杀手跟着我去把雪影抢回来,雪影绝对不可以落到公主手里。”   此时阳光明媚,鸟儿在树上也唱着欢快的歌曲。   街道上,云浅歌戴着刚刚走时向赛场里的一个女子买来的面纱,她牵着一匹雪色宝马,   慕容熙牵着他的枣红色小宝宝,两人漫步在热闹的集市上,有一大没一搭的闲聊着。   阳光透过面纱懒洋洋的倾洒下来,很暖和,很舒心的感觉。   云浅歌握着马缰伸了一个懒腰,按照她的计划林很梵应该快来了,她得让慕容熙这个意外早点回去才是。   云浅歌抽了五百万两银票递给慕容熙。   “公主,不是只用给四百万两吗?”慕容熙惊住。   “唔,就当小宝宝的租金吧。”她笑眯眯的。   少年很囧,支支吾吾的将两百万银票还给她:“表哥是说笑的,这两百万两你收回去吧,我就拿应该拿的三百万就好,你把这些都留着,公主府也需要开支。”   女子摸索着下巴,眼睛里的眸光尖锐的如透视光般要将男子给看透了去,她惊愕的直咂舌:“慕容熙,这有点不像你了啊。”   “才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白拿别人的银子。”   如果她是前身会被他感动,可是她是谁,她是和慕容熙一起合伙做生意的小歌,这男人就一副黑心肝的奸商,她可不相信他有这么高尚的人格,云浅歌眯了眯眼:“你想要做什么?”   表妹的眼光太过犀利,仿佛所有的想法都会在她的目光中无法遁形第365章慕容熙,你找死   少年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表妹越来越恐怖了啊,以前的恐怖会让人身体上觉得害怕,但是现在散发的气息是让人打心眼里的畏惧。   慕容熙小心翼翼的拉上云浅歌袖子,扬起一抹自认为天真烂漫的笑容:“公主,表妹,我最最亲的妻主大人,能不能用您的雪影和表哥的小宝宝配种呀,刚刚人家已经检查过了,您的雪影是母的哦,我的小宝宝是公的,咱们正好可以……”   他很好心很好心的提议着,为了达成愿望他甚至不惜撒娇卖萌装可爱,可惜,换来的却是女子戳了戳他的眉心,怒道:“慕容熙,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怎么可以去看那种地方,你还有没有廉耻!”   一听她说自己不知廉耻,一股无名火就从胸口处蹭蹭蹭的窜了上来,止也止不住,哪有自己的妻主这样说自己的夫君的,他真是受够了,想想当初小歌小姐是怎样对待明轩公子的,那叫一个清柔,那叫一个柔情蜜意,再看看自己妻主怎么对他的,大喊大叫,凶巴巴的,慕容熙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怒道:“看那种地方怎么了!我又不是看你的!你那地方就算送我看,本公子都不想看!”   脸蹬时烧上了两朵红云,虽然有点难为情,不过,慕容熙的意思是她连马都比不上了?她大为光火的瞪着他:“那你想要看谁的?慕容熙,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   慕容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小歌小姐那张平凡的脸,她虽然没有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却很有才能呢,再说小歌小姐性子温和,才不像自家这个凶巴巴的表妹。   倒不是说他喜欢上了小歌小姐,只是若是真要选一个妻主的话,他打心里觉得小歌小姐会是一个好妻主吧,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觉得羡慕,羡慕东方明轩。   对了,东方明轩不是公主的四弟吗?难道公主也认识小歌小姐?慕容熙转了转眼珠子,不过他这时候仍然没有把自家表妹和小歌小姐联系在一起。   毕竟嘛,一个长相平平,一个却丑的人神共愤。一个温柔善良,一个古怪凶恶。一个才华洋溢,一个胸无点墨。   哎!慕容熙将自家公主和小歌小姐一比,同情的看了云浅歌一眼问道:“公主,您可认识一位叫小歌小姐的女子?”   心里瞬间被提了起来!   云浅歌指尖颤了颤,却脸色不变的冲他嚷嚷:“不认识不认识,喂,慕容熙,你这种眼光是什么意思?!”   慕容熙挑眉环胸,漆黑的眼睛中似弥漫着淡淡的邪气:“你说同样有个歌字,咋差别这么大捏?”   “慕容熙,你找死!”云浅歌暴跳如雷,一把将少年扔到了马背上,也不管他会不会晕马,扬起马鞭朝小宝宝的屁股打下去,小宝宝屁股一疼,飞快的冲了出去。   街道上人群惊恐一片,纷纷向一旁退去,因为这是集市,这匹受惊的马匹很容易撞到行人第366章不堪一击   而马匹上的他脸色惨白的抓着缰绳大喊着:“快让开啊!我不会骑马啊!!!”   慕容熙一边喊一边在心里恨透了表妹,这个公主真是太放肆了,连他摔下去她都不在乎吗,连受惊的马匹会踩死人她也不知道吗?果然是残暴没有人性的公主,人命在她眼里不过是草芥罢了。   “去个人带慕容熙安全送到公主府。”云浅歌对着淡淡吩咐,街道上伪装的一个行人踏着轻功追了上去,脚一跨上了马,稳住马身,持鞭向公主府驶去。   小宝宝上,慕容熙被这个突然跳上他马的女人吓了一跳,他先是很冷静的问这个女人带她去哪,这个女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如死水般的目光扫了一眼,突然有两个字体在脑海中放大……   慕容熙急了,他泪眼汪汪的伸手对公主做了一个求救的姿势,惊呼:“公主!!救命!!!我被绑架了!!!”   云浅歌翻了翻白眼,看着逐渐远去的慕容熙心里暗想:总算把这个意外先给弄走了。她摸了摸雪影的鬓毛:“雪影啊,我得将你暂时送回王府,过几天就会来接你,你回了王府千万别客气,该吃啥吃啥,该用啥用啥,用别人的咱们不心疼知道吗?”   雪影哼了哼马鼻子,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   就在这时,李很梵找来几十名杀手声势浩荡的追上来,李很梵阴森森的笑,一脸奸相:“公主,你是自己把雪影交给我呢,还是让本公主抢呢?”   “要抢,也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女子的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她吹了一个口哨,十几个黑衣人和伪装成路人的杀手突然闪现了出来。   “上,把郡主留活口,其他的,杀。”如樱的薄唇冷冷吐出一句话,云浅歌抽出腰间的软件带着杀手就冲了上去。   云浅歌剑锋所霹之处,一道白芒闪过,已是连连切下了两个杀手的头颅,她的嘴角挂着阴冷无情的笑意,她戴着面纱,连连干掉数个杀手,此时,她一身红衣,周身散发着一种阴冥之气,让人从心底里感到胆寒,畏惧。   街上的行人见到有人打架,早已尖叫着关门闭户,匆匆躲起来了,整个清冷的街道上只有她们两队人。   林好梵拿着剑护在胸前,别提心里有多震惊了,接二两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整个人都蒙了!公主不止会马术,公主还会武功!而且,公主还带了杀手?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一切都是公主设下的圈套,如果这是圈套,那公主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雪影,可她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样的公主,如此聪明,功于算计,武功高强,太恐怖了,这,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吗?分明,分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眼见着自己身边的杀手被悉数斩杀,豆大的汗珠从林很梵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不仅是公主厉害,连公主身边的杀手都这么厉害,她带的杀手可是经过多年培养的,为什么到了公主身边的这些杀手面前,变得这么不堪一第367章这事就交给你了   这样的实力,让林很梵双腿一软,咯吱咯吱咬着发颤的牙齿才堪堪稳住了身形,不管了,拼了!林很梵拿着剑就冲了上去,眼见着就要靠近公主了,公主却斩掉身边的杀手,冲她冷冰冰的笑了,就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公主那抹笑意是何意时……   林很梵的脖颈处一凉,一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银色的剑身在微凉的阳光下散发着冰凉的反光,晃着林很梵的眼,林很梵吓得双腿如蒜般抖动,心里巨大的恐惧心里让她透不过气,她都快吓哭了:“公主,有事咱们好好商量,我是郡主,我娘是王爷,您杀了我对您没有好处的。”   云浅歌眯了眯眼,有危险的光线从眼中折射了出来,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暗黑之气:“那你还想杀了我?”   林很梵脸上哪里还有一丝血色?她心里直骂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把这个瘟神给惹到了。她吞了吞手,感觉到剑尖把自己的皮肤划了一道口子,真的急哭了:“我没有想要杀了您啊,我只是想抢回雪影罢了。公主殿下,就算我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杀您啊。”   “既然你这么想要雪影,这雪影可以还给你,不过你得替本宫做一件事。”   “公主……公主想要做什么?”   “听说王府中有一处温泉,王爷最喜欢在那里沐浴,本宫只需要你在李王爷沐浴的时候,替我放一个人进去。”   “这怎么行,母亲最讨厌沐浴的时候被人打扰了,就连沐浴都从来不要人伺候,都是自己洗浴的呢。”林很梵直觉公主绝对不是放人进去这个简单,可是她又实在想不出公主的目的在哪里,她咬了咬唇想要推脱。   “你是在和本宫说不行?”云浅歌勾起凉薄的唇角,面容阴冷的仿若是从地狱而来的勾魂夺魄的罗刹,似乎只要她敢说一句不行,她就可以让李王爷替她收尸了。   颈部传来一阵剧痛,林很梵低下头,惊恐的看着自己剑端已经进入自己的肌肤,留出大片的血液,染红了她的黄色的小夹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眼看着公主就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林很梵再顾不得其他的,对她现在来说,命最重要。   林很梵惊恐的叫道:“行行行!公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替您办到,别说一个人了,就是十个人!!一百个人!!!我都给您放进去!!!!”   云浅歌朝林很梵嘴里扔了一颗药丸,强迫她吃下去,这放下剑,剑端上的血液一点点流了下来,在地上开出溅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她接过手下递上来的丝帕,缓缓的擦拭剑身,轻描淡写的说道,脸上尽是一片无情的冰寒:“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刚刚可是吃了我喂的毒药,要是办不好,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云浅歌扔下染血的丝帕,将软剑收回腰身,而后抬了抬手,杀手们又一次隐匿了起来,她一个人慢慢的往公主府走去第368章谁也不许碰她   回到公主府后,已云浅歌用过晚膳,洗了一个澡,睡觉前叫来美:“明日你去修罗挑一名男杀手回来,长得要美一点的,毒术一流的,将他带去王府,让林很梵趁她娘沐浴的时候带进去,把兵符偷到手。”   “是,公主。”美领命出去了。   云浅歌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垂眸深思,就资料上来看,李王爷做事谨慎,连沐浴都从来不假他人之手,而且沐浴的时候派侍卫在屋外守着,幸好屋内没有一人侍候,那她刚好可以让人在屋内动手,拿到兵符,才可以和李王爷谈条件……   想着想着,云浅歌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夜晚,杀手动用美男计,成功用迷香迷晕了李王爷,将兵符偷了出来。醒来后的李王爷发现兵符不见了,震怒彻查此事,顺利将林很梵给揪了出来,而林很梵也在云浅歌预料中的将她给供了出来。   第三天,官府通告已下,因司徒乐萱杀害李够乐郡主一事被判死刑,今日行刑。   司徒乐萱口不能言,脖子上圈着木板,双手从木板的两口洞中伸出扣住,她因为吃了毒药,全身像是瘫痪的人一样被人扔进囚车。   囚车在狱卒的牵引下缓缓向刑场走去……   周围的百姓一个个冲了上来:“不能杀,不能杀!”   “郡主本来就作恶多端,坏事做尽,乐萱小姐是为民除害!”   “对!乐萱小姐没有错,放了乐萱小姐。”   场面一片混乱,带刀侍卫们艰难的拦着一个个想要冲上来的百姓们,甚至有人想爬上囚车将锁撬开!   那想要撬锁的人被侍卫一把拉了下去,侍卫一个个亮出了宝剑:“谁敢上来!这圣旨是陛下下的,你们若不服找陛下说去!”   这句话并没有让人们安静下来,反而更是激起了人们的怒气,哀声载道,场面一度失控。   司徒乐萱瘫坐在囚车里,母亲爹爹没有来呢,她们是在生她的气吧,是她不孝,不能再孝敬她们了,还好她还有大姐二姐她们呢,她们自小就比她优秀,会替她好好照顾母亲和爹爹的吧。   流芳阁   青楼里丝毫没有街道上的悲怆,反而人声鼎沸,丝竹旋律夹杂着(淫)声(浪)语从流芳阁里溢了出来。   恩客们一个个抱着小倌又搓又捏,眼睛里色眯眯的。小倌们使尽了浑身解数,一边讲荤段子一边在恩客们身上摩擦着,直逗的恩客们哈哈直笑。   清秀男子着一件青色的袍子,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玉钗挽起,他坐在软榻上,陪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聊天,俊美白皙的面容上随着都挂着一抹浅浅清清的笑容,柔柔弱弱的让人想要将他揽入怀中。   东方明轩咬了咬唇,努力忍住心里的惧意,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摆脱黄小姐了,他不可以反抗,不然要是把鸨爹惹生气了,他会被逼着****的,他的身子除了三姐,谁都不许碰他。   “明轩公子,前几日刚好在地下市场拍到了这只镯子,所谓玉镯配美人,我觉得这只镯子只配的上明轩公子这样出尘卓绝的人儿,明轩公子,您看,您可喜欢?”女人拍了拍手,一个下人递上了一个锦绣玉盒,光看盒子就知道价格不第369章想离开这   她将盒子打开,一只上等的羊脂玉镯便露了出来,在空气中散发着透明的光泽。   露出一脸献媚的笑意:“明轩公子,您看看……”她一边说一边拿着盒子往东方明轩的身子靠了过去,这不靠还好,这一靠就是一股子口臭,直熏的东方明轩快要昏厥了过去。   皙白纤长的指尖伸出,将那盒子推了过去,有些惊慌的摇头:“不了,黄小姐,这太贵重了,明轩不能要。”   他柔柔弱弱声音,推推搡搡的样子让黄小姐心都酥了!黄小姐吞了吞口水,眼睛放光的看着男子那剔透如玉的手指,就想亲下去。   东方明轩赶紧将手往回一缩,放回了桌布下遮着,小脸一白,身子紧张的发抖,眸子里很快晕染上一层雾气,他好怕,他好想三姐……   “哎呀,明轩公子,别客气嘛,既然我们能够相见,就证明了我们有缘,来,我给你带上。”黄小姐眼见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直接坐在了男子的身旁,也不管东方明轩乐不乐意,直接将他的手拉了过来,那柔软滑嫩的触感让黄小姐满意的陶醉起来,****,就像剥了皮的鸡蛋。   “放开我,放开我!”东方明轩吓的花容失色,他使劲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女人的手却像是钳子一样孔武有力,没多时他的手腕处便红了一圈。   “别闹,别闹,小美人儿,我来替你戴上。”黄小姐色眯眯的眯着眼,好言好语的诱哄着,那一笑就露出了一口的黄牙。   东方明轩心里一紧,伸出脚就踹了出去,这一脚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女人吃疼的松开手,她被踹到了一边,玉镯也落在了地上。   黄小姐大为光火的起身冲到东方明轩的身前,提起他就是“啪”的一巴掌。眼睛里怒意肆出,怒骂道:“给老子的,老子进来**小倌是花了银子的,你一个妓子也敢对老子动手!”   东方明轩被这一巴掌快扇晕了过去,一丝血迹顺着唇角流了下来,他的脸肿的高高的,一滴滴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想要扳开女子的手,哭喊着:“呜呜,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呜呜。”   就在黄小姐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这个柔弱的男子推倒就地正法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小倌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恭敬道:“黄小姐,您的时间已经到了。”   “老子下次再收拾你。”女人狠狠的将东方明轩扔在了地上,转而把玉佩捡起来收进怀里,吐了一口唾沫:“便宜谁也不便宜你,你不要,有的是小倌要,就一个青楼妓子装什么清高,呸。”   黄小姐怒气冲冲的走了,东方明轩捂着被打的发疼的脸,小声的抽泣着。   “公子,您还好吧?”那名小倌跪在地上,掏出手帕照以前那样替公子擦拭着,他心里叹息,公子每次都这样,哪次不是被恩客打,多多服从就好了嘛,怎么总是折腾自己呢。   “呜呜呜,小崔,我想离开这,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呜呜呜第370章自由了   小崔叹了口气,这又青楼谁不想离开呢,真是可怜公子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了,早破了身子,哪里会挨这么多打呢,真不明白公子为何这么固执。   “呀,小轩轩,你这怎么哭了啊?”老鸨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痛哭的东方明轩心都疼了,怎么说东方明轩也是他一手捧上去的。   “我没事儿的爹爹,是刚刚那个恩客太粗鲁了,把明轩弄疼了。”东方明轩擦了擦泪珠,牵强的勾起唇角,即使告诉鸨爹又怎么样,说定鸨爹还要骂自己不识抬举了。   果然鸨爹一听笑开了,他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脸,不舍的说道:“哎,小轩轩终于开窍了,可惜啊,我一手带大的小轩轩就要离开鸨爹了。”   “鸨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轩抽噎着问道,眼睛里还有一层浅浅的薄雾。   “刚刚有人送了十多想银子来,整整有六十万两黄金呢,指明是要替你赎身来着。”鸨爹依依不舍的叹了一口气,他的摇钱树啊,不过等小轩轩在这呆再久也替他挣不回六十万两黄金吧,要知道六十万两黄金足够开很多家他这样的青楼的,而且青楼的妓子一般超过三十岁就没多时恩客点了,所以鸨爹还是很愿意拿六十万两黄金换东方明轩的。   巨大的恐惧像是黑夜般一点点将东方明轩的心侵蚀,虽然他一直想要赎身,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靠别人赎出去,因为一旦靠别人赎出去,他不过是脱离狼窟再进虎坑罢了,指不定他会嫁给哪个女人。   东方明轩颤抖着手,一把握上鸨爹的手,惊恐的蠕着唇瓣,脸色刷白:“是谁?谁将我赎出去的?”他不想嫁给别人,他想嫁的,从来只有三姐一人啊!   鸨爹奇怪的摇摇头:“那些人放下银子,只说将你赎出去,并没有留下身份,也没说要你过门,鸨爹我也纳闷了,既然不肯纳你做妾,干嘛将你赎出去呢,白费银子。”   就像天上掉下了巨大的馅饼,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打的措手不及,他的眼睛里全是狂喜之色:“你是说,那些人只是单纯的让我离开青楼吗?”   鸨爹从袖子里掏出拿来的卖身契递给他,回道:“是这样没错,明轩啊,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收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流芳阁的花魁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罢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卖身契,白纸黑字是那样鲜明,果然,果然是自己的卖身契没错呢!他将卖身契撕成了粉碎,就像是往日在青楼里的屈辱终于化成了支离破碎的记忆,他终于可以脱离这里了!   男子快乐的抱着鸨爹,又抱了抱小崔,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透明的笑意,快乐的像是一个孩子:“太好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要去找三姐。”   说完,他起身,身子如竹般俊秀,面容若玉石般白皙美丽,他急不可耐的转身就跑,身后还传来鸨爹不甘心的声音……   “明轩啊,以后要是找不到出路可以回流芳阁哦,鸨爹在这里等第371章大姐不会死的   东方明轩一口气跑出青楼,抬头看看青楼外的天空,万里无云,却冬日当空,阳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心里所有的阴霾,他深深吸一口气,就连空气都是那么清晰,正在这时,一辆囚车正从青楼外经过,围观的人们发出一片唏嘘。   “这乐萱小姐还真可怜,杀谁不好会去杀够乐郡主啊。”   “是啊,不过司徒乐萱不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吗?怎么礼部尚书没什么动作啊?”一人不解的转头问向身边人。   “嘘,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能和郡主比么?那司徒家怎么比的上功高盖主的李王爷呢。”一个路人匆匆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男子唇角的幸福笑意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消散了……   那倒在囚车里的不是大姐又是谁?昔日明朗活泼的少女如今憔悴的好像是老了很多岁,她的眼睛里再没有往日活力的光彩,犹如一潭死水般无波无绪,东方明轩整个身子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从头顶砸下来,直砸的他脸上血色尽褪,体内的血液都冷的凝固了下来=。   “大姐!!!”他发疯了似的冲了扳开人群上去。   在听到东方明轩的声音时,司徒乐萱死寂的眸光里终是出现了一道光彩,犹如无边的黑夜划过一道闪亮的流行,她看见明轩不顾一切的朝她扑了过来。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丝仿若透明的微笑,虚弱的,苍白的,这样就够了,能看到明轩好好的,就够了呢,还算二皇女信守承诺将明轩赎了出来,不然自己到了底下化成厉鬼也不放过她。   “大姐,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杀郡主啊,你怎么可以去杀郡主呢?你难道不知道郡主是你惹不得的人吗,你一定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对不对,呜呜呜。”男子着急的隔着木栏抓着她的手臂,哭的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打湿了他那张清秀精致的脸颊。   司徒乐萱心里一痛,这个笨蛋,知不知道你哭了,我会心疼,她想要伸手替他擦干脸上的泪珠,手里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她想要开口像往常一样凶他,不许他再哭了,却不能开口说话,她怕,怕明轩发现她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不然这个笨蛋会更担心了吧。   女子弯起唇角,想要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却不知道她的笑容落在明轩的眼里是那样苍白无力。   东方明轩还想说什么却被走上来的侍卫一把推开,侍卫不耐烦的嚷嚷:“去去去,走开点,这是钦犯,你再上来我把你也给抓起来。”   “放开我,大姐是清白的,大姐不可能杀郡主的。”男子卯足了劲挣脱开侍卫的手又是冲了上去,他的心像是充血般剧痛,不会,大姐不会死的,他一定要救大姐。   东方明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抽出一个侍卫的剑就朝囚车砍去,他的手在发抖,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把锁砍掉,大姐就可以出来了,把锁砍掉,大姐就可以出来了第372章是二哥替她挡了   “蠢货,就那么点力气竟然还妄想砍锁。”一群侍卫看着男子一下下将剑砍在锁上,又被铁索给弹开时,哈哈大笑。   一个盈弱翩翩的男子哪里能砍掉锁?回家绣帕子就好了嘛,侍卫们哈哈大笑,也没人上去阻拦,直把东方明轩的行为当猴戏看。   不知道他砍了多久,还是没有把锁砍下来,他多么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多么痛恨自己没有用,大姐……会死吗?   恐惧像是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淹没。   阳光是那样温暖,却再也照不亮东方明轩心里越来越多的阴霾……   相比于街道上的悲凉,公主府里却是剑拔弩张。   李王爷带来的侍卫和公主府的侍卫通通拔着剑对峙着,李王爷穿着一袭黑底白纹的衣袍,头发一丝不苟的用羽冠竖起,她将宝剑架在公主的脖子上,神情阴鹜的说道:“公主,你还是乖乖把兵符交出来,不然休怪本王剑下无情?”   “王爷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考虑考虑自己身上的情况?”少年将抵在李王爷脖子上的剑更深的贴进几分,李王爷的脖颈上很快被割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李王爷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面对此时的情况丝毫没有惧意,却是冷嘲的勾起唇角:“无耻小儿,以为偷了本王的兵符,就想替那司徒乐萱减轻罪行,那女人杀了我女儿,现在想要求我原谅,想都别想。”   “李大人,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我们可不是在求得你的原谅,我们是在谈条件呢。”云浅歌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浅笑的说道,这哪里像是一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女人,倒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直气的李王爷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连女皇陛下都不怕,还怕这个无知小儿不成?既然敢威胁她,那她不介意先把百里鸿哲教训一顿,反正她早看百里将军不顺眼了,等她从公主身上搜出兵符,再治她(他)们一个盗窃兵符的大罪。   李王爷突然收回云浅歌脖子上的剑,转而用手挑起百里鸿哲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身子一个诡异的反转,就和少年打斗在了一起。   侍卫们见两方已经动手,也纷纷打了起来,大厅外刀光剑影,不断响起兵器交接声。   云浅歌也加入了战斗,三道一黑一红一白的身影缠斗在了一起,竟是不分上下,毕竟李王爷活了大半辈子,她和二哥即使天赋再高,也斗不过她,不多时,她和二哥就拜下了阵来。   “噗通!”百里鸿哲被李王爷带着内力的一脚踢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从墙壁砸在了地上。   “二哥!!”云浅歌惊叫着扑了过去,二哥手臂上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袖,就连腰部也被刺了一剑,鲜血直冒,触目惊心,她赶紧撕下袖摆替二哥包扎手臂,再慌张的用手堵住二哥的腰部,可鲜血还是不断顺着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她看的分明,刚刚那一剑是刺向她的,是二哥,是二哥替她挡了啊第373章不让三妹一个人去面对   云浅歌心酸的红了眼眶,冲二哥嚷嚷:“不是说了让你在里边呆着吗?干嘛还要出来!干嘛还要参与这件事情!”   英俊的少年丝毫不在乎他身上的伤势,反而抬手像是平常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的笑意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带着淡淡的宠溺,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润好听:“傻瓜,不要哭,是我自己要和三妹一起并肩战斗呢。”   云浅歌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泪意,晶莹的泪珠似珍珠般砸滚下来,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扯着嗓子对他吼:“傻的是二哥好不好!明知道有危险干嘛还……”   天空蓝的像是巨大的蓝宝石,一轮冬日的暖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洒下一片浅黄的暖意。   百里鸿哲伸出手,剔透如玉的手掌接过她滴下的泪珠,那双澄净的眸子里尽是宠溺与心疼的味道,他的笑容像是天上的阳光般温暖,声音如轻风般轻柔:“好了,三妹不许哭了,明知道有危险,我又怎么会让三妹一个人去面对呢?”   明知道有危险,我又怎么会让三妹一个人去面对呢?   明知道有危险,我又怎么会让三妹一个人去面对呢?   云浅歌微怔,看着二哥那张英俊的像是白马王子般的面容,如樱花般美好的唇瓣,如宝石般澄净的眸,如绸缎般漆黑的发,   云浅歌吸了吸鼻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心,又开始加上马达,快速的跳动……   “公主,乖乖把兵符交出来,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一只大手将云浅歌给提了起来,李王爷捏上云浅歌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她手里一个劲的使力,似要将云浅歌捏碎。   “减轻司徒乐萱的罪行,我就给你兵符。”云浅歌临危不惧,冷冷的瞪着这个似乎想要把她给吃了的女人,淡淡道。她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来……   李王爷眯了眯眼,一股恶毒的光线从眼睛里迸射了出来,她恶声恶气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想死我就成全你,等你死了,我搜出兵符,连女皇陛下都奈我不得。”   云浅歌的唇角掠过一丝苦笑,这就是功高盖主吧,连母皇都对李王爷很头痛吧,这些都快要凌驾于皇权上的势力,一直都是皇室的难题呢。   “你以为本宫会有这么傻将兵符随身带在身上?本宫早就把兵符藏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如果你杀了本宫,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回兵符,到时候母皇怪罪下来,丢失兵符可是大罪,你十条脑袋都不够砍的。”女子冷冷回答,目光像是深海般深沉幽静。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往下沉,往下沉,沉到了地底的最深处,为什么还没有来……她到底算漏了什么?   “报!!”一个传话的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说。”   “王爷,陛下派人传来口谕,北有大批蛮夷侵犯,陛下让您立刻起身调遣十万精兵抵御外敌,不容有误。”侍卫一五一十的回禀第374章了不得的人物   明明近几年风平浪静的,怎么突然就有蛮夷侵犯了?这时间上来看也太巧合了?李王爷回过头,便看见云浅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当即领会到了什么,一股阴霾的餍气煞时笼罩了李王爷的整个身子,她死死的捏着云浅歌的下巴,怒声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云浅歌横眉冷对,话语中没有半分退让之意的反问道:“李王爷,现在你是不是肯向母皇陛下请旨宽大处理我大姐的案子了?”   两个女人冰冷的对峙着,谁也不让谁,不过不同的是,一女人已是中年的尾声,一女人却还风华正茂,同样的气势逼人。   也许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李王爷都会给这样桀骜不屈的女子竖上一个大拇指,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假以时日,这公主绝非等闲之辈。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百里鸿哲却一直讲目光放在李王爷手上的匕首上,只要她对三妹动手,自己就立刻出手。   ……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那名传唤的侍卫有些急了:“王爷,您得快些动身去调遣兵将啊。”   李王爷将云浅歌扔到地上,收回匕首,眉眼阴狠的冷呵一声:“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我这就去奏明陛下饶她司徒乐萱一命。”   女子淡淡起身,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发丝上缠绕着,她妖娆的走到李王爷身侧,如罂粟花般的唇角轻启:“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如今局势不同了,我当然要加些筹码了。”   “你还要如何?”李王爷眉头狠狠的皱起。   她自然也不客气:“我要雪影。”   “公主,你倒是会狮子大开口。”   她莞尔一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柳眉微挑,带着讥笑:“用我大姐和绝影来换你王府满门的性命,李王爷不觉得很值吗?”——   新年到了   这是云浅歌穿越到异世来的第一个新年。   公主府里也自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到处一片欢喜的气氛。   此时的云浅歌正穿着一身红色长款的羽绒服,下身配上一条黑色棉裤全当现代的打底裤了,脚蹬一双白色长履,她拿着一副自己画的关羽张飞门神像就往门口跑,身后还有气喘吁吁的蝶衣一边辛苦的追啊,一边急匆匆的喊:“公主,您跑慢点,哎,蝶衣跟不上您了。”   长廊外的丫鬟小厮们抿唇偷笑着,还有不少人揶揄蝶衣大人的跑的慢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府里的下人们都不害怕公主了,相反的无比尊敬这个温和的公主呢。   虽然在外面的人眼里,公主的名声还是臭的要死,可是在公主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她们的公主呀,变了,放眼望去像公主这样温柔可亲的女人可是没几个呢,简直就是天下好妻主的典范,只是她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仍然还是要在外面做出一副白痴无能的草包样呢,不少人在心里轻叹,要是公主不再隐藏自己的光芒,该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啊第375章抵抗力越来越低了   只怕天下间的男儿都趋之若鹜了吧,可惜,可惜公主的名声在外面还是那么臭啊,丝毫没有要暴露自己的迹象。   “这个,这个府门是不是太高了一点啊。”云浅歌吞了吞口水嘟囔着,看来要想贴上这门神像她还得去搬个凳子来才行。   “公主,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小短腿的事实了呀?”一道黑影闪过,身边传来一阵取笑声。   云浅歌转头一看,笑嘻嘻的:“香草,快过来蹲下,本公主差个凳子,借你背一用。”因为过年,她已经把香草和日月光辉四人都叫了回来一起团年的说。   日突然闪现了出来,拍拍香草的肩膀,跟着揶揄道:“不要,自己小短腿就不要连累我们这些属下了啊。”   其实大家都知道公主的身高在女人里是高挑的了,而且又的标准身材,让她们都要羡慕死了,但是大家都忍不住调戏一番这个可爱又没有架子的公主。   “哈哈哈,公主又吃噶了。”月学着公主的模样摩挲着下巴,哈哈大笑,吃噶和小短腿可都是公主教她们的呢,公主的脑子里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呢,真好玩。   云浅歌气呼呼的叉着腰,虚空比试了一下蝶衣的身高,再比试一下自己的,像是一只诈糊的猫:“胡说,小短腿明明就是蝶衣的说,我的身高已经很高了!”   誒……公主大人,一会蝶衣要是跑过来听见了,会气的跳脚吧,您也只敢在她不在的时候说说。   “哈哈,是是是,公主您很高,您很高。”寐将手搭在香草的脖颈上,和香草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点点头。   云浅歌素手直指那没心没肺的几人,欲哭无泪的气不成声:“你,你,你……”   嘤嘤嘤。造孽啊,别人的属下都恭恭敬敬,为毛她的属下一个比一个腹黑啊。   却就在此时,她的身子突然被人抱起……   “哇!!!”   “公主艳福不浅哦!!!”   周围传来属下们接二连三的起哄。   云浅歌不明所以的一声惊呼,待平稳后,惊魂未定的见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少年的脖颈上。看了看香草她们对自己意味深长的挤眼睛,她羞红了一张脸,她佯装恼怒的蹬了蹬脚,耳尖红红的:“二哥,放我下来呀,你的伤还没好呢!”   日感叹的走了出来:“哦……鸿哲公子还没过门公主就这么体贴了呀。”   美捂着嘴不可置信:“可不是嘛,我们英明神武的公主殿下就这么被鸿哲公子驯服了呀?”   辉也学着香草开始挤眉弄眼的调戏着自家公主:“公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娶鸿哲公子过门啊,给个准信儿,就算身在修罗殿属下也给您送个红包来。”   场面异常热闹,带着点点小温馨。   云浅歌的脸更红了,她怎么有种被催婚的味道呢?   “三妹,别**了,你快贴啊。”身下传来男子低呤呤的笑声,英俊的玉容上展现出阳光般温暖的笑颜。   心又开始不听话的砰砰直跳了。   云浅歌微囧,手忙脚乱的将门像贴到了宫门上,还好,她实现糊了米浆,只用贴上就好了。   周围的调笑声一片,香草那厮竟然还吹起了口哨!   云浅歌红着脸在心里暗恼,为什么现在她现在对二哥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啊,嘤嘤嘤第376章大姐的腿……废了   见三妹贴好了,少年这才将她放下来,看着三妹微红的耳尖,百里鸿哲勾起唇角,一种名为幸福的涟漪在心中荡漾起来,三妹因为他脸红了,是不是说明他离三妹的心又近了一步呢?   “三姐,你要吃灶糖吗?”一个清秀的男子从屋里出来,他端着一盘精致的小碟,碟上放着堆成小金字塔的灶糖,好看极了。   “誒……要吃要吃!”正尴尬的要死的云浅歌终于找到救星了,她捻了一块东方明轩端来的灶糖送入嘴中,好甜,云浅歌被甜的皱了眉头,唔,她还是喜欢吃肉,原谅她这个肉食动物。   男子身着青衣,寡淡素净的颜色,却将他衬得清秀俊逸,柔柔弱弱的惹人怜爱,细密的睫毛扑闪扑闪,满是希翼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很……很甜啊?”   唔,古代的灶糖就是麦芽糖,长条形,粘性很大,也不知道明轩放了多少糖才会这么甜,云浅歌见四弟饱含期待的目光,愣是将快皱到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舒展,展颜一笑:“不会,很好吃呢。”   东方明轩一听,高兴的扬起一抹笑颜,而后愤愤的嘟囔:“就知道大姐又骗我了,哪里会甜嘛,我明明只放了三勺糖而已。”   “是啊是啊,我只是照常识说的罢了,东方明轩,到底甜不甜你不知道自己尝尝啊!”司徒乐萱用手滑着轮椅走了上来,她穿着天蓝色的夹袄坐在轮椅上,腿上搭了一条厚厚的毛绒毯子,将轮椅滑到东方明轩身前抬手就给了男子一个暴栗。   青衣男子用手捂着手,眼泪汪汪的咬了咬唇瓣,委屈的就像是谁家遗弃的小狗狗:“才不要呢,我第一次一定要三姐一个人品尝。”   云浅歌的属下们相视一笑,百里鸿哲好笑的勾了勾鼻尖,云浅歌头疼的抚额,大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明轩凶巴巴的嘛,有风吹过,恍惚中,一切都似乎回到了从前,只是,有什么地方已经不一样了呢,是的,她不是华佗,她也有无力的时候,她治好了大姐身上的毒,却留下了病根,这病根,再也治不好了。   大姐的腿……废了。   这一天,公主府里灯火通明,花园内摆起了两桌宴席,一桌是和她关系比较好的部下,另一桌只有大姐,二哥,四弟还有她四个人。   这一天,热闹纷纷,整个公主府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气,四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连地上都铺着火红的地毯。   这一天,团年饭上的云浅歌喝了很多很多酒,也许是因为治不好大姐的腿而愧疚,也许是因为即将离别而伤心,到最后,云浅歌竟然喝糊涂了去。   她一脚直接踏上了椅子,拿着酒樽对着嘴就是一阵猛灌,可把蝶衣吓了一大跳,众人纷纷想要过去拉住公主,却见公主突然哈哈大笑。   大家齐齐抽了抽嘴角,明轩满含担忧,就连百里鸿哲的脸部都抿起了唇角强忍住笑意,他的三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就在大家以为公主要做什么惊人之举时,公主却是……   “我!嗝~”云浅歌晕乎乎的打了一个饱第377章天下归心   好吧,一群乌鸦从大家的头顶飞过,蝶衣再也按捺不住上去就要抽掉云浅歌手里的酒杯,她可不想公主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出来,等公主酒醒了还不怪自己没有拦着她啊!   哪知云浅歌似是有些生气的将手扬高,蝶衣没有云浅歌高,怎么也够不到公主的手,都快急死了,跳着跳着就要去抢。   轰堂大笑,香草她们都想起了公主说蝶衣小短腿的事情,蝶衣气鼓鼓的鼓着包子脸走开,好囧,她不要再管公主了啦。   就在大家大笑,蝶衣走开之时,女子却突然轻启薄唇,双眼迷离的大声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宴席上的人们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像是一根针落下都能发生一道清脆的声响。   所有都惊愕的看向那个醉意朦胧的女子。   只见公主红衣黑发,直直的站在凳上,高举着酒杯,眸似皓月映空,唇似朱砂点就,一张丑陋的面容在灯光下也变得看不真切起来,红袖拂动中,一股嚣张的,狂妄的,冷傲的环绕在她的身上……   鸦雀无声,百里鸿哲轻轻的握着酒杯,嘴角的笑意渐渐僵硬,再也藏不住了么,三妹的文采才智也暴露出来了么,他将目光移向房顶一片黑暗处,那里似乎站着一个黑影,他多想,多想三妹的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啊,这样,就不会有人和他争抢了呢。   东方明轩睁大了眸子,眸子里满是惊喜与爱恋,三姐,好厉害。他轻轻的屏住呼吸,白净的脸上浮起朵朵红晕,他紧紧的盯着三姐的脸,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今晚的三姐深深的刻进眼睛里,此生都不要忘记。   司徒乐萱注意到明轩眼中痴迷的目光,黯然的抿了一口清酒,而后率先鼓起掌来,大声赞扬:“好!!想不到三妹竟是这般好文采!”所以……这样优秀的三妹,值得明轩去喜欢呢,自己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在司徒乐萱开头鼓掌后,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属下们无一不在惊叹公主可有做出这么独特抒情的诗来,她们身为杀手,并不是很精通诗词歌赋,却也能用常识来判断一首诗的好坏,这首诗对句工整,意境颇丰,很不错的样子。   云浅歌像是孩子似的傻兮兮的挠了挠头,忽而垂下了头,嘟囔:“好像忘词了。”看着杯中的美酒,突然,她眼前一亮,复又抬起头,弯身拿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口美酒又道:“慨当以慷,游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云浅歌每喝一口酒就念上一句:“青青子拎,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呤至今。”   ……   待云浅歌酒喝完,她打了一个酒嗝,一双眼睛美得像天上朦胧的明月,一股王者之气弥漫在她的全身,夜色在她大红色的衣袍上染上一层薄薄的冷光,她樱唇微启,如天神般高傲冷峻的吐出一句:“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风吹得公主身上的红袍猎猎作响,女子身上霸气而又冷傲的气势足以慑服众人,足以倾倒众生!第378章真是一个绝世小受   “嗙!”云浅歌手一松,酒杯突然掉落,整个人晕乎乎的就向下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间,她迷离的看到天上的月亮是那么皎洁,夜空是那么辽黑,她的脑子好像一片空白,沉重的,不能再沉重了……   “公主!!!”   “三妹!!!”   “三姐!!!”   恍惚中,她听见了繁杂的惊呼声和脚步声。恍惚中,她被一个盈弱的身子接住,跌入那人清柔的怀抱,她似乎闻见了一种淡淡的青竹味道,恍惚中,她看见了一张放大的清秀俊颜,他好像在一遍遍唤着自己……   云浅歌突然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傻呵呵的笑了:“真是一个绝世小受啊。”而后,   睫毛沉重的眨了几下,就闭上了眼睛,传来几道浅浅的呼吸声。   刚才还大放光彩的公主在下一秒就睡着了……还有,绝世小受是什么意思啊?这让大家哭笑不得。   女子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东方明轩的身上,他吃力的扶着三姐,白净的脸上登时浮起两片淡淡的红晕,他慌乱的半抱半拖的把三姐往廊里拉,羞涩的开口,声音细若蚊蝇:“我,我送三姐回房。”   香草意味深长的冲日她们眨眼,寐等人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今晚公主殿下不会把人家给吃了吧,这个漫漫长夜啊……   房顶处阴暗的角落里,一男人长身而立,他穿着上等的雪白锦袍,锦袍上绣着莲花朵朵,袖口和领口都镶着金丝银边。万俟浩宇头戴莲花型玉冠,面容仿若天人般俊美,因隐于月色中,没有人看见他袖中的手已是紧紧攥起,他攥的很用力,已至于手背上青筋直冒。   他看着那清秀男子慢慢的将女子抱走,脸上的表情在黑夜中晦暗莫名,往日那无波无绪的眸子里尽像是有一颗石子落入秋水泛起丝丝涟漪,他苦涩的勾唇,周身那种淡淡的仙人气息都染上了几分人气。   公主,你隐藏的可真好,若不是今日是新年之夜,自己到底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想来看你一眼,竟不想你在文学上也有如此造诣。   他虽是男子,不能科举出仕,却自小对诗词书画情有独钟。公主做的整首诗整体都是沉稳顿挫的,并不像他平常所接触到的诗句,剪短却又工整,朗朗上口极具独特的感染力。   公主竟是自创了一种诗体么,就像短歌一样。万俟浩宇神色越来越复杂,探究的看着已经消失在转角的佳人,心里纷乱不已。   “山不在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清冷如珍珠落玉盘般的声音浅浅的飘散在空气中,万俟浩宇喃喃的念着,越念越觉得惊心,这四句……   身旁突然传来一道讥讽声:“你也发现了么?呵,我倒是小瞧了她,可以有这般雄图壮志呢,不过,这江山要是真落到了她身上,指不定会怎样生灵涂炭。”   万俟浩宇侧过头,就看到一男子红衣如火白发如银的站在夜色里,大红色的袍子上绣着芙蓉朵朵,在夜色的吹动下仿似掀起了一片花海,那双妖孽狭长的凤目在月色下妖邪阴鹜的逼第379章房上是谁在说话   万俟浩宇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声音淡淡的:“你分明知道她现今已不是当初的她了,就算公主以后登基为帝,我也相信公主会成为一代明君。”   “不知道你那个二任妻主听到你说的这种话,会不会很伤心呢?”上官凝不屑的哼了哼琼鼻,那张如花般妖魅的脸庞在月光中闪动着冷冷的银光。   “我不会嫁给她的。”   上官凝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乐呵呵的捂着妖艳的樱唇笑道:“哦?即使你不嫁给二皇女殿下也休想公主对你回心转意!”突然那张笑颜尽敛,柔若无骨的手突然揪上万俟浩宇的衣领,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似乎都笼上一层薄薄的冷光,绝美的面容上满是狰狞,声音阴鹜的如同头顶漆黑的夜空,清晰却带着漫天的阴冷话语像是从贝齿中慢慢咬碎的蹦了出来:“万俟浩宇,但凡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雪白的银发在空中冷然的飞舞,一股强大的魇气从上官凝的体内迸发了出来,那张如花般美丽却仿佛透着淬了毒汁般的玉颜在月色下尤为清晰,竟带着一种异域风情般的美艳味道。上官凝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心里暗暗发誓,不,不止是他,他们这些一个个窥觑他的,一个都别想得到!!!   万俟浩宇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旦想到公主会有危险,强大的气场便迸发了出来,他丝毫不顾自己的衣领被人揪住,转而阴鹜的窟上上官凝的下巴,声音阴沉的令人发怵:“上官凝,你要对公主做什么?”   “我做什么自然不用向你告知。”哈哈,那副仙人的模样再也装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撕掉万俟浩宇那张仙人一样的假面,装什么清高,就是那副淡淡然的神仙模样才把那个女人哄**的吧?侵犯神仙的感觉很好?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万俟浩宇真正的模样,那该是多有趣的事情。   捏着上官凝下巴的手暗暗用力,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上官凝的下巴给生生捏碎,一股浓浓的阴霾弥漫在万俟浩宇的全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想动手我还怕你不成?”下巴处传来的刺痛让上官凝眸色一凝,他身上的妖孽气息不减,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阴冷狠决的想要把面前威胁他的男人给吞之入腹。   两个男人就像天生的宿敌,谁也不输谁,同样都冷眸对峙着,空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如果有人或许能看见他们两人眼中那道火光四射的电流,不同的是一男人腹黑如狼,面容若仙,一男人邪恶如毒,美若娇花。各有千秋,却同样让人移不开双眼。   正从房下走过的蝶衣似乎听到屋顶处有人的声音,抬头对着屋顶上喊道:“房上是谁在说话?”   一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对着房顶一阵细瞧,方才开着玩笑说起正事:“蝶衣大人,您莫不是和公主殿下一样也喝糊涂了吧?这房上哪里有人啊,明轩公子正在找您呢,您快去看看第380章四弟挺贤惠   蝶衣来回走了几步,对着房顶左看右看,又尖着耳朵听了听,果然没有人在啊,难道她真是酒喝多了?她懊恼的挠了挠头,赶紧向公主的院落跑去。   方才还杀气禀禀的房顶阴暗处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只能看见一白一红两道声音呈相对的方向逐渐走远,风轻轻的吹过房顶上的几片落叶,当落叶停下,一切又恢复平静。   香草她们的武功并不如万俟浩宇高,所以并没有发现房顶的异处。而百里鸿哲却早就发现了房顶处的气息,他曾和万俟浩宇交过手,自然知道万俟浩宇身上的内力段术,新年之夜,被休的万俟浩宇还回来躲在角落里关注着三妹的一举一动,这是他别有用心呢,还是他对三妹用情至深呢?   少年拿着酒杯神色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徒乐萱虽有几分醉意,眸中却是一片清明,她感激的对百里鸿哲笑笑,夹了一块酥肉放进少年碗里:“二弟,谢谢你给明轩这个机会。”   少年回过神,将酥肉送入口中,一股肉香充斥在口吃中间,三妹,最喜欢吃肉了呢。他替大姐倒了一口茶,试探性的问道:“我没有关系,倒是大姐这样做真的好吗?你舍得吗?”   “不舍得又怎么样。”自从失了双腿以后,少女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她整个人颓废的没有一丝生气,只有在面对东方明轩的时候,才会恢复青春与活力。司徒乐萱苦涩的吃了一个桂花翅子,吐出骨头后,颓然的垂下双睫,语气仿佛苍老了许多岁:“我如今,已是废人了。”   她心里很明白,即使她不是一个废人,明轩的选择,也不会是她。   画面跳转到公主的院落。   “吱呀。”门突然打开,蝶衣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明轩公子,公主的衣物已经换好了,您进去吧。”   东方明轩松了一口气,向蝶衣道过谢后便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关上了门。   雕花大床上,三姐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张丑陋的容颜在睡着的时候也是那么可怕。可是这个清秀的男子却丝毫没有惧意的靠近,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看着三姐的睡颜,唇角偷偷弯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他伸出手隔空描绘着三姐的轮廓,即使这样,他也感觉好满足。   对了,醒酒汤!   东方明轩从桌边拿起方才去药房熬制的醒酒汤,一口一口的喂三姐喝下,有汤汁不小心从嘴巴溢出来了,他就用手帕细心的替三姐擦拭,一遍一遍不耐其烦。   灯光下,他的眉眼清俊而温和,白皙清秀的脸蛋上洋溢着窃喜的笑意,像是个偷了糖果的调皮小孩,他连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喂三姐喝药,替她擦唇,就像在做一个夫君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夫君?东方明轩脸红的像是火烧云,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要是三姐知道他这么不守理数,不知廉耻的话,才不会娶他呢!   终于将药喂完,东方明轩才小心的将药碗放在一边,那规规矩矩的样子可爱极了,饶是偷偷睁开眼睛缝儿的云浅歌也笑出了声来,她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沿环着胸取笑道:“看不出来四弟还挺贤惠的嘛。”——   求留言,求打赏,求打赏,各位看见我眼泪汪汪的眼睛了吗9。9··亲们给点动第381章大姐为了我什么   男子一惊,手忙脚乱的跳起来,慌张的连手脚都不知道何处安放。   “三姐,你什么时候醒的?”   云浅歌好笑的抬手摩挲起下巴,点点灯光落在她清澈的眼睛里狡黠的像只狐狸:“这个嘛……在蝶衣服饰我换衣服的时候,就用我身上的药给我熏醒了啊。”   东方明轩脸一红,愤愤的咬着唇:“那她还……”   “她还怎么?”   东方明轩听着三姐话语中的捉弄意味,脸更红了,他揪着袖子,细若蚊蝇的嚅了嚅唇:“没什么。”实则东方明轩都要被蝶衣给气死了有没有?他很生气的在心里想,那蝶衣还做出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分明就是捉弄他!三姐刚刚肯定看见自己偷笑了,呜呜,丢死人了。   “你怎么在这里?也不陪陪大姐去。”云浅歌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还不是因为三姐酒量太差,所以我就扶三姐回房了,哪知道三姐吐了一身。”   云浅歌尴尬的干咳一声,她平时酒量也算可以啊,怎么就醉的这么厉害,可能是因为心里太过烦闷喝多了吧,她将脚套进鞋子穿上:“咳,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四弟快去陪大姐吧,我收拾一下也出去和大家一起守岁去。”   男子有些不开心的小声嘟囔:“为什么你总是让我陪大姐呢?我也想陪三姐啊。”   声音很轻很轻,却还是被有内力的云浅歌给听见了。   云浅歌此时已经穿好鞋子,身上穿着一件月锦裙,她一边从衣橱里拿出雪白的狐袭围上,一边轻柔的劝道:“因为三姐好好的啊,你也知道大姐的腿断了,性子也不如从前了。”   东方明轩气的侧过头,丝毫不将三姐的话放入耳中,任性的嘟起嘴,粉红色的唇瓣在灯光下略略闪动着糖果般的色泽:“才没有呢,大姐还是整天捉弄我,生活活虎的像是一只母老虎,我才不想陪大姐呢,大姐一点也不好,我想和三姐在一起。”男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老是感觉三姐把自己往外推呢,他想和三姐在一起,很想和三姐在一起啊。   正打开门的云浅歌一愣,听着东方明轩的抱怨,很生气的转过身,第一次对四弟发了火:“四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知不知道大姐为了你……”   她冲过去摁住男子柔弱的双肩,用责怪而带着怒火的目光逼视他,冲他吼,却在下一秒看见男子苍白的脸色时硬生生的将剩下的话咽回嘴中。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脚板心冷冷的窜上背脊,饶是一向单纯的他也听出了三姐话说有话,她的欲言又止让他心里一凉,唇瓣发白的动了动,身子都被吓的发颤起来:“大姐为了我什么?”   云浅歌微微一笑,恢复了往常温和的模样,抬手在他的头顶轻柔的摸了摸,轻哄道:“乖,总之四弟听三姐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大姐对你不好的话好不好。”   “不对,三姐,你们有事瞒着我,你刚刚说大姐为了我,为了我什么第382章瞒不下去了   东方明轩后退几步,脚撞桌角,晃动了桌上的茶具传来一阵哐当的杂响,心里不好的预感更甚……   “三姐,你告诉我,大姐为了我什么?”   “四弟,你冷静一点。”云浅歌头疼的抚额,遭了,她不小心说漏嘴了。   三姐的回避更应证了自己的猜想,她们果然有事瞒着他。东方明轩垂下头,泛着金光的灯光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清清柔柔的微光,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仔细思索了一下三姐的话,他突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抬起头,眼眶微红,不可置信的轻启薄唇:“难道大姐的腿是因为我才断的?”   眼见事情已经被揭穿,再没有隐藏的必要,云浅歌抿了抿唇,唇角渐渐掠过一丝苦笑:“大姐一直不想让我们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当初我在青楼里想要强要你的时候,曾放下过一句狠话,大姐担心我会事后报复你,所以才和云夕颜设计杀害李够乐,再把这件事嫁祸到我身上,只要我一死,就再也不会威胁你的性命。”   晴天霹雳!原来这件事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心里压抑到让他窒息,男子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眼眶越来越红,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可是……可是这和大姐的腿又有什么联系?”   云浅歌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瞒不下去了。   “大姐为了给你赎身,喝下了云夕颜送去的毒药,替云夕颜顶上了所有的罪名,以至于到最后我虽为她解了毒,却还是落下了病根,这辈子也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男子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他自责的喃喃,无神的眼眸中尽是一片似水的晶莹:“所以……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我造成的对不对?”   烛光闪烁中,他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兽跌坐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的,脸上不断的掉下透明的泪花,青衫上的颜色在灯光下犹如淡淡失色的青竹,他的手一下下抹着眼泪,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他该怎么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大姐的腿是因为他废的,他是罪魁祸首,他是元凶啊。   云浅歌蹲下身,搂过男子,四弟的身子真是很轻呢,就像他人一样柔弱,她心疼的拍着他的肩膀,轻柔的声音像是云朵般响彻在男子耳边:“不是的,是因为我,若不是我当初在青楼强迫你,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四弟,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不要让大姐替你担心。”   女人身上浅浅的馨香传入男子的鼻翼,一直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的东方明轩霎时间红了脸颊!   东方明轩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随即羞涩的点点头,像是小媳妇儿一样偷偷的缩进三姐怀里,轻轻弱弱的应了声:“好。”   东方明轩耳尖微红,小心翼翼的环上三姐的腰身,他原本不安定的心,在此时平稳下来,多想就这样直到永远,永远和三姐在一起,似乎有三姐在的地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再不会感到害第383章你想说什么?   翌日   大年刚过,云浅歌就开始在府里忙搜罗起来,虽然李王爷因为兵符的事情答应轻判杀害李够乐的事情,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大姐还是被削除了官级,判了流放,永世不得回京,她去请求母皇好一阵,母皇才答应让大姐过完年再走。   搜罗了很久,这一搜便搜出了整整一箱,像突厥铜镜啦,明月宝刀啦,天蚕丝锦啦等等。   “三姐,大姐来啦。”远远的,明轩推着大姐从过来了。   “三姐,快过来,我发现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坐在轮椅上的司徒乐萱冲云浅歌兴高采烈的招手,嘴角正扬着大大的笑容。   云浅歌见大姐这么高兴,心里也跟着开心,她摩挲着下巴走到司徒乐萱身前,转了转眼珠子取笑道:“大姐,你捡到银子了这么高兴?”   “比捡到银子还恐怖!”司徒乐萱做了一个很惊恐的表情,双手捂着唇,眼睛瞪的大大的,活泼极了。   “哦?何时可以让大姐这么慌张?”   司徒乐萱抬手指了指身后,然后如遭大难的板着手指:“你看,你看,四弟竟然推我进来也,今天还喂我吃饭,还给我捏肩膀,有没有很吓人!四弟今天太反常了,肯定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哪有,对你好不行,对你不好也不行,大姐,你就自己推着吧。”东方明轩气嘟嘟的就要向三姐身边跑,却被司徒乐萱抓了回来就是一个暴栗,她洋洋得意的挥着拳头,傲娇的直哼哼:“做事情要持之以恒知不知道,回去推着去。”   看见四弟的眼睛里又要蒙上一层水雾,云浅歌赶紧将四弟拉到身后,为什么她总感觉一直大灰狼在欺负一只小绵羊的感觉?哎,可怜的四弟啊。   “大姐,你这样就是四弟会生气的。”   少女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有点小坏和宠溺的味道:“嗨,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啦,是吧四弟,你喜欢大姐这种独特的宠爱方式吧?”   鬼才喜欢吧!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大姐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东方明轩的双眸很快凝上了一层雾霭,委屈的瘪了瘪唇,他就说大姐一点也不好嘛。   吃过晚膳,云浅歌便告别了大姐和四弟一个人往药房走,明天大姐就要走了,现在大姐断了腿,有很多不便的地方,使起鞭来也和正常人比是吃亏的,她得去给大姐多配点防身药才行,嗯,风寒药也多配点,塞外可不比京城这般方便呢。   云浅歌仔细的思考着,身后却传来一道清清浅浅的奔跑声。   “三姐,等一下。”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断了云浅歌的思考。   云浅歌回过头,低头看向那正拉着自己衣摆的手,再抬头看向清俊如玉的男子,温和的笑道:“四弟有什么事吗?”   东方明轩一如当初初见她时,拉着她的衣摆,扬起清秀的脸蛋,因为刚刚剧烈的奔跑而喘着粗气:“我有话对你说。”   云浅歌抬手好笑的勾了勾男子的鼻尖,像是邻家的大姐姐正无限的宠溺着自己最喜爱的弟弟,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流转着醉人的温柔:“嗯?你想说什么?”   “三姐,我……我喜欢你第384章将时光留住   “三姐,我……我喜欢你!”夕阳下,男子穿着青衣,一张羞红的脸颊似天际瑰丽的晚霞,有风掠过的冬天,他清澈的眸子里似有漫天繁星在闪烁,期待的望着她。   云浅歌正准备摸上男子头顶的手僵住,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中,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现代追她的男人趋之若鹜,她也没少拒绝人,可是四弟不一样,这女尊国的男子一个个的都是玻璃心,受点委屈说哭就哭,她要是拒绝了四弟,四弟会不会想不开啊。   “四弟,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明轩的手堵住,云浅歌奇怪的眨眨眼,他这是演哪出啊?   “不要告诉我答案,我害怕知道答案。”他轻轻的勾起唇对她微笑。就这么堵着她的   嘴慢慢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很聪明很优秀有温柔的女人呢,当我哭泣的时候,她会想方   设法的逗我开心。当我难过的时候,她像是大姐姐一样安慰我。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她会将那些坏蛋统统收拾回来。”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才继续说道。   “可是,他需要长大,他不应该总是躲在大家的羽翼之下,任性的当个孩子。”   “有这样一个女人,她没有三姐这么聪明,没有三姐这么优秀,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喜欢着那个心里住着别人的任性少年。她对他很凶,却总是默默的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她宁愿豁出生命也要护他周全,她原谅他的幼稚他的软弱他的不负责任,无论受了多少伤,都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戏弄他。”   “是她教会了他成长,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责任。三姐,我要和大姐一起去塞外了。”   风吹起他的黑色的发,不知道为什么,那张清秀的面部轮廓被暮色染上的几分深邃,是她的错觉吗?也许是因为大姐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吧,她竟然觉得四弟真的成长了,再不是只会躲在她们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小少年。   到这时他才放开手,看着天边的云彩微微发呆。   云浅歌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天边的彩霞:“什么时候决定的呢?”   “昨夜,想了一整夜呢。”他紧张的揪着袖子回答。   “大姐知道这件事么?”   “还没有和大姐说。”   现在已是黄昏,阳光斜射在大地上,昏红暖洒,在云浅歌身上铺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   她弯下身,宠溺的摸了摸他的鼻尖:“大姐要是知道的话,会很高兴的,四弟,大姐一直都很爱很爱你,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还爱你的人了啊,三姐祝你们幸福哦。”   看着三姐轻柔的微笑,东方明轩鼻子一酸,就扑进了她的怀里,狠狠的抱住了她,像是在用尽了一生的时光去拥抱。   他听见三姐哭笑不得的干咳一声:“四弟,才说自己长大了,怎么又哭了。”   他并不答话,只是在她的怀里直摇头,最后一次,让他再任性一次,真的,好舍不得三姐,好的,好喜欢三姐,多想,将时光留第385章四弟,你怎么不说话?   闻着三姐身上的淡淡馨香,恍惚中,时间都好像倒流了,他回到了他和三姐初识的那天,他正被三皇女殿下的人追赶,要是被捉回去的话,自己哪会有好果子吃,正在走投无路的他不小心撞到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故意的。”他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却对上她如月光般清冷的眸子,还有她不耐烦的声音:“让开。”   当时他还一直想,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女子,见她绕过自己就走,身后追赶声和三皇女殿下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他慌了,他哭泣着拉着她的裙摆:“小姐,救救奴家。”   就在他求救无果准备放弃的时候,三皇女殿下带着一群人追赶而来,对阵她就是一阵骂骂咧咧。也许是当时的三姐不爽三皇女的欺行霸市,又也许是三姐真的可怜了他,她突然问他:“能跑吗?”   “啊?”   “抱歉,我没有内力,所以……跑!”   他还来不及回答便被她拉着飞奔起来,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身后追赶声咒骂声不断,商户行人都匆匆闪烁在旁,一路上他的心跳的快极了,又紧张又惊喜。   可他平时并没有多少锻炼,没多久就跑不动了,他不想连累她,抽开她的手,感激的对她笑:“小姐,明轩跑不动了,感谢小姐搭救,明轩……不想连累小姐了。”   他以为她会离开,毕竟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多少关系,她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不能连累她,一切都是他的命吧。   “在说什么傻话,既然如此,你刚才就不应该招惹我啊。”她用手接过他脸上倏然滑落的泪珠,唇角微勾,语气轻柔,眸子里带着一片透明的暖意。   “啊!”他吓得惊呼,这位小姐竟然将他给举了起来。   那一刻,天空就像蓝宝石那样晶莹纯净,他永远记得那一刻,三姐戴着黑纱将他的腰用手向行托的姿势高高举起将他放在树上,阳光亲吻着三姐的脸上的黑纱。虽然他看不清三姐的面容,却能看见她如皓月映空的眼眸,真的……好美。   东方明轩缩在云浅歌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他一边不舍的抱着三姐,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这一个拥抱其实很短,对于东方明轩来说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长的足以让他和过去做告别。   待他抽出手后,才听见三姐不停的拍着他的肩膀,担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四弟,你怎么不说话?”   男子回过神,看向三姐并未湿润的衣襟处,微笑的摇摇头:“三姐,明日大姐就要启程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云浅歌眨了眨眼睛,看着四弟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的摩挲着下巴,这四弟刚刚发什么神呢,叫半天都没反应,好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她还要去给大姐配药呢,便抬脚继续朝药房走去,丝毫没有将东方明轩的事情放在心上,本来嘛,在她心里就很希望大姐和四弟是一对的,哪里去找比大姐还喜欢四弟的人第386章   正在这时,那本该离去的人儿却突然从一只树后走了出来,黄昏的阳光如血般倾洒在他青色衣衫上,东方明轩用手扶着树,静静的盯着那个离去的女子。树上的鸟儿吱吱的叫着,似在唱着低沉婉转的歌曲。   原来,连刚刚那个拥抱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他真是一个胆小鬼。   他抬头望向树上那只歌唱的鸟儿,眼眶里渐渐涌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喃喃着,像是在问鸟儿,又像是在问他自己:“鸟儿鸟儿,人这一生很长,不止是有爱情的对吧?我们还有亲情友情,大姐对我来说是亲人也是朋友,我又怎能不负责任,弃她而去。”   鸟儿怎能知道他的心事,仍旧欢脱的唱着歌曲。   他终于转身,走出了有过三姐的世界。   第三天   是司徒乐萱去塞外的日子,出了城门,林木丛丛,没了城里的繁华,倒是一片清幽,这倒像是一片小森林,途留中间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土石路。   司徒乐萱今天很高兴,她怎么也想不到明轩最后的选择会是她,她眼泪汪汪的拉着明轩的手发誓:“明轩,我以后一定少欺负你。”东方明轩瞪了她一眼,大家乐的哈哈大笑,这个口硬心软的大姐啊。   司徒乐萱滑着轮椅偷偷将云浅歌拉到一边:“三妹,这下四弟自愿跟了我,你可别指望再从我这把四弟抢走啊。”   “嗯嗯,知道知道,四弟是大姐的,是大姐的。”云浅歌乖乖的应着,突然伸出手颤抖摸上大姐那没有知觉的双腿,黯然的替前身道歉:“只是大姐对不起呢,其实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这句话她憋了很久,总算说出了口,都是,前身的错啊。   少女摆了摆手,完全没放在心上,还豪气的拍了拍腿,乐呵呵的:“三妹不要自责,我心里明白,要不是我断了这两条腿,明轩又怎么会选择我呢,我还要感谢三妹牵了红线呢!”   林里有一群鸟飞过,云浅歌脸皮抽了抽,是是是,只要有四弟陪着您,您老什么都不介意了,大姐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见三妹又在发呆,司徒乐萱将脑袋凑了上去,对云浅歌一阵挤眉弄眼,戳着云浅歌的手肘贼兮兮的:“嘿嘿,别老说我,三妹,大姐送你一句话:珍惜眼前人,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既然喜欢,就不要再折磨你,也折磨二弟呢。”   云浅歌像是被戳穿心事的小孩子,心虚的眼神漂移,嘴上却不服气的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二哥,又怎么知道二哥喜欢我?”   很荣幸的,司徒乐萱赏了云浅歌一个暴栗,气呼呼道:“你大姐是腿断了,不是眼瞎了!”   送走大姐和明轩后,百里鸿哲和云浅歌并肩往回走,云浅歌好奇的摩挲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二哥,刚刚明轩和你谈了什么啊。”   “你告诉我大姐告诉了你什么,我就告诉你。”少年摸着云浅歌的脑袋,轻笑的故弄玄虚道——   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咪的QQ读者群哦:101546990求推荐票求留言求打赏求各种第387章希望我和你早日完婚   唔,她才不会告诉二哥大姐让她珍惜他的事情呢云歌哼了哼鼻子,埋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走路。   见她使起脾气来,他哭笑不得的干咳一声:“好吧好吧,看三妹这么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好了。”   “什么什么。”云浅歌扬着小脸满满都是浓厚的兴趣。   百里鸿哲耳尖微红,羞涩的侧过了脸:“四弟祝我和你早日完婚,生个孩子以后和他的孩子定娃娃亲。”   云浅歌停下脚步,抬起头,轻唤道:“二哥。”   少年着云锦袍,袍子上有翔云朵朵,他戴着明月冠,长若流水的黑色发丝服帖的顺在背后,他回过头,宠溺的弯起眼睛:“嗯?”   她突然垫上脚尖亲吻上他的唇,他怔住,突然勾起坏坏的笑意,揽住云浅歌的腰身,百里鸿哲的眼中似有万千流光在闪耀,他微笑着伸出舌头送去三妹的嘴中,他的吻就像云朵般温柔,透着阳光的味道。   她的唇微凉,他的唇却很暖。两唇相接,像是有电激的云浅歌浑身一颤,舌头相触间,像是糯米糖般香甜。   吻着吻着,竟有一种(欲)火在小腹中升起,云浅歌的脸登时火烧火辣般的红,她推开二哥:“二哥,我只是想亲亲而已啦。”   “咳,我还以为三妹是要在投怀送抱呢。”他勾唇轻笑,阳光亲吻着他的脸颊,少年英俊的不像话。   “我哪有!不过……这样算不算投怀送抱呢。”云浅歌突然扑进百里鸿哲的怀里,幸福的在他怀里偷笑:“二哥,嫁给我吧。”   少年不可置信的扳开她,按着她的肩膀,温暖如朝阳的眸子里满是狂喜的味道:“三妹,你真的肯娶我?我以为上次你在暗黑阁只是说说而已啊。”   她娇憨的撅着嘴:“笨二哥,既然说要娶你当然就会娶你啊。”   突然,百里鸿哲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失落:“你是为了负责才娶我的?”当时在暗黑阁看见他衣衫不整的在三妹床上的侍卫很多,也许三妹只是为了负责呢。   云浅歌笑嘻嘻的环上百里鸿哲的脖颈,垫起脚尖就是在他脸颊又亲了一下,耳尖红红的说道:“才不是呢,二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有风在两人之间交集,阳光照在百里鸿哲俊朗的眉眼上,只见他微微一笑,绽放出一道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温暖笑容,白衣黑发,英俊无双,他难以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将女子圈入怀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阳光在两人周身跳跃,像是在弹奏着一首无声的快乐的乐曲,鸟儿们在树上欢快的歌唱,见证了他和她的爱情,一切,都美的像是一幅画。   云浅歌和百里鸿哲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大家眼珠子都要被惊的凸出来了,为啥,因为公主竟然是和鸿哲公子牵着手进来的,这还不止,公主和鸿哲公子之间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就好像……是情人!   对,是情人!大家终于对公主和鸿哲公子的行为做了一个准确的定义,蝶衣哭着扑进公主怀里:“呜呜呜,公主,您终于舍得将自己交代出去了,奴婢好欣慰第388章喜欢你,很久了   云浅歌好笑的将这小妮子从怀里提了出来:“午膳备好没有?”   蝶衣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公主,女皇陛下让你回府后速去皇宫一趟。”   母皇?她实在想不出这时候母皇找她有什么事情,对了,既然去找母皇的话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告诉母皇她和二哥的婚事,还有她打算离开的事情。   云浅歌握了握二哥的手,思索一番后开口:“二哥,不如你陪我去一趟皇宫吧,我想告诉母皇娶你的事情。”   咕噜……   百里鸿哲轻笑着勾了勾鼻尖,复又指着她的肚子戏弄道:“好,不过这时候三妹是不是该先用膳呢?不然一会饿昏在半道上怎么办?”   周围一阵婢女小厮们的轻笑声,云浅歌囧红了一张脸,缩进二哥的怀里欲哭无泪,呜呜呜,二哥好可恶,呜呜呜,好丢人,少年看着这么可爱的三妹,宠溺的摸着她的发,眸子里氤氲着暖暖的温柔,心中早已柔成了一片……   蝶衣和在场所有的人就连隐在暗处的寐梵尘诺美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这一队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公主除了外貌不好看以外,可是一个绝顶优秀的女人呢,身份高贵,聪慧睿智,   宅心仁厚,待人温和,文采非凡。而鸿哲公子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不仅容貌英俊,武功也是一流,整个人还温润如玉,气质翩翩,卓尔不群,和聪明可爱的公主真是般配的一对呢。   皇宫中   充满异域风情的永安殿外,轻纱曼舞,檀香木雕刻的飞檐上刻着两只山羊,天王朝是信奉羊的。   踩着长长的香木地板向永安殿走去,每走一处,丫鬟侍童和女官就恭迎了一地,那机灵的小厮远远的就看见公主来了,扯着嗓子汇报道:“公主驾到。”   此时的江倾尘和潇妃正怒气冲冲的对视着,谁也不肯让谁,而高台上做着一个步入中年的女人,黄袍加身,眉宇间自由一番霸气,周身都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此时这个霸气的女人却是头疼的揉着眉心,叹息连连,当听到公主驾到时,那眼睛里立刻像是看见了救星。   而坐下下方一旁的男子指尖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澄净的眸子里似又荡出点点涟漪,却又瞬间恢复平静。   正拉着自己父妃劝架的云夕颜眼神一冷,来的正好,她冷笑着看了一眼门口,又将目光若有似无的朝万俟浩宇的方向瞧了一眼,见万俟浩宇并没有什么表情,略有得意的抿了抿唇,今天她非刺激死皇姐不可。   云浅歌带着百里鸿哲进殿,刚一进去就看见父后和潇妃像是两头争斗的狮子,狠狠的怒视着对方,空气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要不是有父后身边的下人和云夕颜将潇妃拉着,恐怕两人已经打起来了吧。   云浅歌疑惑的皱眉,她一直知道父后和潇妃是死敌,可也不至于明面上在母皇面前掐架来着,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父后和潇妃连这些都不顾了?   儿臣参见母皇,参见父后。”云浅歌行礼。   “百里鸿哲参见女皇陛下,参见凤君。”   “免礼。”女皇抬手,走了下来,拉过云浅歌就是一阵头疼道:“皇儿啊,你快劝劝你父后,你父后都在这吵了一上午第389章公主是废物   云浅歌将视线转向父后:“父后,到底是怎么了啊?”突然有一道淡漠的视线向她看了过来,云浅歌循着视线看了回去,才发现原来万俟浩宇也在这,她皱了皱眉,在联系了一下一向护犊的父后,心下已是几分了然,这事儿和万俟浩宇脱不了关系。   果然,父后愤愤的用手指向云夕颜,气的直跺脚:“她要娶谁家的公子哥本宫不反对,可她就是不能娶万俟浩宇。”   潇妃柳眉一挑,凤目中也是跳跃愤怒的火光,他尖着声音道:“凭什么?本宫的皇儿德才兼备,举世无双,浩宇公子会选择颜儿只能说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知道公主残暴无良,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   “你敢这么说本宫的皇儿!!!”江倾沉转头大为光火的对女皇说道:“陛下,他说我们的皇儿是废物,你得给皇儿做主!”   “哟呵,就算凤君今日杀了本宫,堵上了本宫的嘴,难不成还能堵上这天下悠悠众口不成?”潇妃摊了摊手,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   云夕颜又开始劝架了……   “皇姐,你既然都已经将宇儿休弃了,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下机会呢?我一定会善待宇儿的。”   云浅歌不由冷笑,这劝架怎么劝到她头上了?云夕颜的意思表明了是在说自己站着茅坑不拉屎了?自己把别人休了还不让人家嫁人了?云浅歌握了握拳头,真想把云夕颜给揍成猪头,靠,本姑娘半句话还没说呢,你就给本姑娘扣上了这么大一个罪名?   百里鸿哲担忧的捏了捏她的拳头,她抬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而后走到父后身边,拉过父后轻柔的劝解道:“父后,既然万俟浩宇被我休了,那他的婚姻自由我自是无权干涉,他爱嫁谁嫁谁,云夕颜爱娶谁娶谁,都统统和我没有关系了。”   江倾尘想也别想的反驳!   “不行!这万俟浩宇本就是你的夫君,就算你休了他,她们也不能娶他,这不是在打你脸么?”   云夕颜和潇妃看着江倾尘生气的模样,别提多舒坦了,气吧气吧气死才好,气死老的再气死小的,反正他们今天来就是给江倾尘和他女儿添堵的。   云浅歌用手挽上少年的手臂,将他拉到父后身边,微笑道:“无碍的,既然这是万俟浩宇自己选择的,我这个前妻主也由衷的祝福他们啊,还有呢,父君,皇儿这次来想来告诉父君和母皇,皇儿要娶百里鸿哲为夫。”   语惊四座!   大家再看看那少年,眼中那似云般温暖的目光,包含着朵朵眷恋的柔情,这个男子喜欢公主只怕是不浅呢。   江倾尘霎时间红了眼圈:“呜呜,皇儿啊,母皇还以为你喜欢女人了呢,怎么突然就解散了后宫了呢,原来还是喜欢男儿的啊,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呜呜呜。”知道自己的皇儿还是喜欢男儿的,江倾尘瞬间心里舒坦了。   “皇儿,那你的意思是并不介意万俟浩宇嫁给你皇妹了?”   “不介意。”   一抹漆黑的目光向云浅歌射了过来,云浅歌疑惑的瞧了过去,便看见万俟浩宇突然站起来,往日澄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布满伤痛第390章不牢潇妃担心   百里鸿哲下意识的将云浅歌护在身后,他可没忘记三妹的夫君个个都不是善桩。   万俟浩宇一步步向云浅歌走去,见百里鸿哲挡在云浅歌面前,也没在意,只是透过少年的身子往后看去,将目光停留在云浅歌身上,唇角勾出一抹清浅若水的笑意:“那浩宇就祝公主与鸿哲公子永结同心,一生相随同到老,偕手一起齐白头。同结连理枝,百年好合在。”   他说话的语气诚恳无比,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像是秋湖上莫名的窜出了火花。背对着的云夕颜和潇妃等人并没有看到,而云浅歌却看的分明。   百里鸿哲拉着云浅歌,儒雅带着温和之气的看着万俟浩宇笑道:“这是自然,既然公主肯娶鸿哲,自是鸿哲的服气,鸿哲定然会和公主举案齐眉,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少年气质翩翩,虽是温润如玉的说话,眉眼间却有淡淡的疏离。   云浅歌也是眸色淡淡的回视万俟浩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自从万俟浩宇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后,她就恨透了这个男人,所以别指望她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气氛,莫名的让其余的人觉得压抑。   江倾尘为了打破掉这种气氛,笑眯眯的拉着自家皇儿,一双清眸像是扫描仪一样对着百里鸿哲一番打量:“鸿哲公子出生将门,武功高强可以保护皇儿不说,这相貌也是出了名的英俊非凡,他可是上了天元王朝美男排行榜前八名呢。”   江倾尘一边说一边欣慰的点头:“再加上鸿哲公子气质儒雅,温润如玉,嗯,不错不错,本宫的皇儿真是有眼光,这门婚事你父君甚是满意。”   “既然朕的凤后都这么说了,朕今日就做个主,给你们赐婚吧。”   一听女皇这么说,潇妃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愤愤的盯着江倾尘,心里恨不得把江倾尘给大卸八块,真想不到他生的草包这么好运气,还能将百里鸿哲拐到手,若是那草包娶了百里鸿哲,那百里将军势必会向着公主那方,这不是白白给了公主东面的百万兵马吗?   潇妃越想越惊心,脸色臭的可以和大便一样难看。不行,绝对不能让百里鸿哲嫁给这个草包!   “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百里将军手握重权,若是贸然下旨赐婚,以公主的名声百里将军怎会同意,届时若是气的告老还乡或是起兵……”潇妃扭着水蛇腰就坐到了云琼碧的腿上,捏声捏气道,狭长的凤目中媚态尽显,他说完还不忘回头对自家皇儿使了一个眼色。   这句话不仅让女皇沉默了下来,也让江倾尘气的牙痒痒,而一向温文尔雅的百里洪哲也冷了脸色,母亲一向忠君为国,纵使母亲不同意他和三妹的婚事,也绝对不会起兵谋反,他正欲开口反驳,却见一只小手安抚的握了握他的手,而后从他身后绕了出来。   云浅歌笑意盈盈的问上潇妃:“百里将军那边本宫自会请求他的同意,就不牢潇贵妃担心了第391章耳朵又红了   唇角的笑意渐渐褪去:“百里将军为国为民镇守边疆,前些年母皇亲自领兵攻打耀国,却受敌军埋伏,他将自己的长女留在那却带着母皇撤退,最后长女死于非命。”   “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将军,你敢说他安有异心,我看你个这挑拨离间的男人才是其心必异,理应当诛。”她一步步逼近潇妃,直把潇妃惊得从女皇的身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到最后潇妃竟是惨白着脸色抵上了红梁柱,退无可退!   云浅歌的眼光太过犀利,声音太过冰冷,愣是潇妃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潇妃在心里暗骂:该死的,这个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皇姐,父君也是为了母皇好,实乃担心所致,皇姐还是不要责怪本宫的父君了。”   云夕颜挡在云浅歌面前,温声温气的劝解道,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啊。   云浅歌退后几步,潇妃松了一口气从柱边逃开。   女子揉了揉眉心,低头似在想些什么,忽而抬起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颜,带着点点邪恶的味道,轻轻的在云夕颜的耳边小声道:“本宫有本事给万俟浩宇休书,就有本书将万俟浩宇夺回来,若是你们肯老实点别来搅和本宫的婚事,本宫自然不去招惹万俟浩宇,若是你们敢乱来,本宫今日就将万俟浩宇抢回府里去,你也别想再娶他。”   “这就要看是万俟浩宇对你重要呢,还是你心目中的江山重要呢?”   她云夕颜也有软肋,那就是万俟浩宇。   几近不可闻的声音在云夕颜的耳边悄然散开,森然的,阴冷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云浅歌抽开身子,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撩拨着云夕颜的脸,就像是在逗弄着一只不知名的小动物,她的嘴角弯出一道纯洁美好的笑意,这一次换上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皇妹,我们自小姐妹情深,连你也不肯祝福皇姐的婚事吗?”   云浅歌在心里爽翻了,尼玛的装纯谁不会?就你会装纯啊?   “皇姐和鸿哲公子实乃天作之合,母皇!儿臣恳求母皇陛下替皇姐赐婚!”云夕颜走到女皇陛下的身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从宫里出来,寒风阵阵,天上竟是飘起了雪花,云浅歌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开心极了:“二哥,瑞雪兆丰年啊。”   女子青衣黑发,她的手如凝脂般白皙,眼眸如月般皎洁,耳朵冻的红彤彤的,他想:他未来的妻主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儿呢,有她,真好。   少年用手捂上女子的耳朵,眸子里尽是一片温柔的宠溺:“我还是早些送三妹回公主府吧,三妹的耳朵又红了呢。”   温热的手掌紧贴着自己冰凉的耳畔,雪花中,连风都像是静下了,云浅歌吸了吸鼻子,愣愣的看着二哥淡雅温柔的笑颜,心跳的好快……   曾经也有一个人曾用手掌覆上她的耳朵,冷峻倨傲的脸上却染上两朵可疑的红晕,他别扭的对她说:“你看,耳朵又红了,下次要让你再多吃一盘饺子才行第392章我们有过肌肤之亲   有风拂过,飘飞了雪花,连带着回忆也被吹散了吗?云浅歌拿下二哥的手,笑颜如花的挽上二哥的手臂:“二哥,走,我们回家。”   前世今生,今生前世。   奕,如果你看到我的现状,会生气的吧?对不起呢,我背叛了你,我喜欢上了别的男孩子。大姐说的对,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   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再来弥补我的过错,如果有下辈子,我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风吹乱了雪花,前尘的记忆都将淹没进那纷飞的雪花中,希望雪花能带去她的思念,也希望雪花能带去她的那句:奕,对不起……   就在云浅歌和百里鸿哲往宫门走时,有说有笑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宫门口出现。   重重的一拳夹杂着男子的怒气朝少年的脸颊揍了过去!   “砰!”少年猝不及防的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   “二哥!!!”云浅歌惊叫着将二哥扶起来,却看见二哥的脸已经被打的高高肿起,鼻血跟着流了出来!   云浅歌慌乱的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按上少年的鼻翼处,怒视向来人,愤声道:“万俟浩宇,你发什么疯!”   “发疯?哈哈哈哈,我是在发疯!”白衣男子张狂的大笑,哪里还有那副淡然的神仙模样,他快要被自己的行为笑出了眼泪,双眼沉痛的攥着手,手背上青筋突兀的冲她大吼:“我是在发疯!公主,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休弃,而他,凭什么成了你的夫,你身边的那个位置本应是我的!是我的!”   她看着二哥那被打的高肿的脸怒意横生。   云浅歌狠狠的给了万俟浩宇一巴掌。   “啪!”重重的巴掌声在这个雪天显得尤为清晰,打的万俟浩宇的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你陷害上官凝在前,帮助云夕颜设计本宫在后,难道你不该休!”   万俟浩宇吐了一口血水,漆黑的眼睛里全是痛意,就连声音都带着沉痛与压抑:“我并没有陷害上官凝,设计你也是为了得到你失踪的消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云浅歌怔住。   有风在两人身边呼啸,大片的雪花在两人身边飞舞。   他突然握上女子的手腕,很用力的握住,逼迫她看向自己,胸腔中的怒意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语气像是秋水般冰寒:“你怎可如此冷心绝情?”万俟浩宇抿了抿唇,白净无暇的脸上竟是浮起点点红晕:“毕竟……毕竟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   这不说还好,一说云浅歌就有种想要把万俟浩宇给掐死的冲动,这是她的耻辱,她被这个男人给**了,是他在她对奕还存在幻想的时候,破碎了她对奕的承诺,第一次背叛了奕!   “万俟浩宇,你这个混蛋!”云浅歌气的咬牙切齿,想要抽回手却被男子牢牢攥住,她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万俟浩宇说不定都被她的眼光杀死再鞭尸了。   一只皙白的手搭上万俟浩宇的手腕,手中内力涌动,百里鸿哲儒雅的笑道却暗含威胁:“浩宇公子,放开三妹,你弄疼她了第393章公主今天可开心?   万俟浩宇垂眸,果然看见公主的手腕处被他攥起一道红痕,他心疼的放开手,神色的复杂的看了云浅歌和百里鸿哲一眼,公主看向他的目光还真是冰冷无情呢,男子自嘲的勾起唇角,松开云浅歌的手腕,转身离去。   当那一袭白衣渐渐融入进飘飞的雪花中,别有一种孤寒的味道。   听着身后的马车声响起,万俟浩宇挺下脚步,清冷的脸庞上染上点点清幽,他敛了敛睫毛,他不可以认输,他还不可以认输,他想要回到她身边,哪怕万劫不复。   回到府里,蝶衣已经备好了晚膳。   负责传菜的婢女小厮们鱼贯而入,将菜一碟碟的放在了雅木红桌上,而后恭敬的站在了一边,蝶衣给公主和鸿哲公子各盛了一碗饭,又开始介绍着各种菜色。   “公主,这道是醉虾,这道是龙井竹荪,这道是八宝野鸡,这道是如意卷,这道是奶汁鱼片,这道是乌龙肘子……”蝶衣讲完每道菜式后又将作法详细的讲说了一遍,讲到最后自己口干舌燥之时,却发现公主和鸿哲公子并没有听自己讲话,而是……   “二哥,给你吃糖醋排骨,很好吃的哦,我挺喜欢吃这个的。”云浅歌夹了一个糖醋排骨放到百里鸿哲碗中。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少年又夹了很多回锅肉放入公主的碗中,眸子里尽是一片温柔的宠溺:“三妹还是吃你的肉肉吧,不然一会我抢你的肉吃哦?”   她夹了一块回锅肉送入嘴中,香甜可口的肉香溢满口腔,呜呜,果然好满足啊。   见女子眼睛里闪动着欣喜的目光,少年勾了勾鼻子,摇头轻笑,三妹真是太喜欢吃肉了呢。   突然,云浅歌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放下筷子很严肃的看向二哥问:“二哥,吃多了肉肉会长胖,长胖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要是三妹长胖了,那我也多吃吃肉,这样我也胖,你也胖,你就不会担心我嫌弃你了呢。”少年说着就笑眯眯的将一块回锅肉送入口中。   “哇!二哥,你这分明是在抢我肉吃嘛,吐出来吐出来。”   咳……就这么被发现了么?百里鸿哲哭笑不得的勾了勾鼻子,三妹好可爱,他在心里暗想:家有食肉妻,以后成亲了,可得一桌放两盘回锅肉才行啊。   用过晚膳,将二哥送回去后,云浅歌回到房里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想着二哥那张温柔的俊脸脸红的不像话,呜呜,她盖着被子好害羞。   婢女们将暖炉放好后也依次退下关上了门。   没多久,云浅歌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却在这时,身子像是被人按住,浑身都使不上劲,云浅歌睁开朦胧的眼睛,心凉了一半,眼睛里的迷雾散去,万俟浩宇!   “你想做什么?”云浅歌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早了一丝力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道。该死的万俟浩宇,竟敢对她下药!   “公主今天和鸿哲公子在一起可开心?”男子一边说一边压下女子的身子,附在她耳边夹杂着醋意的轻第394章公主,不要怕   “当然开心,开心的要死。”她狠狠的瞪他,他不喜欢听什么那她就偏说什么。   就在她以为万俟浩宇会生气的时候他却低呤呤的笑了,笑声如清泉般好听,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染上几缕如烟般的清柔:“既然公主开心,那妾身会让公主更开心的。”   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这万俟浩宇好不要脸,明明都把他休了他还一口妾身妾身,现在他应该去云夕颜那里妾身妾身的叫好不好?   “来~”云浅歌张口就要叫人,他却从一旁拿过另一只枕头上的枕帕堵上她的嘴。   “唔。”该死的,云浅歌睁大了眼睛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一阵唔唔声,她双眼冒火的盯着他,心里的怒火蹭蹭的燃烧着,这个男人对她下药,又一次爬上她的床,这笔账,她记下了。   剔透如玉的指尖渐渐剥开公主的衣物,如凝脂般的完美的身材凸显在他眼前,在灯光下闪动着诱人的弧度。   万俟浩宇清冷如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喉间动了动,用手覆上那傲挺的双峰,云浅歌身子一颤,整个人如遭电击,她惊恐的想要往后退去,身子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巨大的恐惧在她心里发酵,像是黑洞般越扩越大,整个人像是刺猬一样被气的浑身发抖,这个男人今天要是强了她,她就杀了他!   见云浅歌眼中充满了的怒意与冰冷,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清柔的抚上女子的脸,秋水般的眸子里渐渐敛起一抹轻柔,他的声音像是珍珠掉落玉盘般好听:“公主,不要怕,我会轻点的。”   去尼玛的轻点!去尼玛的不要怕!此时的云浅歌恨不得将这个平日里清冷如月暗地里腹黑如狼的男人给碎尸万段!   可是她不能动啊,她也没法喊啊,只能死死的瞪着他,真想将万俟浩宇给瞪死在床上!瞪着瞪着她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因为男子已经开始剥衣服了!   天雷滚滚啊有木有,她云浅歌一世英明竟然会被同一个男人连强两次,说出去都没脸在特务界混了,她云浅歌可以直接去吃干饭了!   如纱灯光下,男子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了精光,他的身子不胖不瘦身材恰到好处,那如玉般完美无瑕身材,就连摸上都觉得是一种亵渎,像是只有天人才能拥有的风采一样。   尽管如此,云浅歌咬着枕巾的牙齿还是忍不住的发颤,这一颤偏生越咬越紧。鬼才想要看他的身材,她想要出去啊……   云浅歌的手渐渐向床单下寻去,哪知男子美好的身躯便是压了下来,在她耳前温柔的吐气:“若是公主想要找银针的话就罢了,方才公主和鸿哲公子你侬我侬的时候,妾身已经替公主将银针好好保管起来了,要是剧烈运动的时候扎到公主殿下的话该如何是好?”   他说的很为她着想一样,却要把云浅歌给气昏了过去。   男子吻着女子的每一处肌肤,手指所到之处像是带起了点点电流,让云浅歌又羞耻又觉得愤怒,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第395章为什么哭?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却被万俟浩宇拿着她的手放在他腰上,尼玛啊,劳资不是要配合你啊!劳资是要推开你啊!   万俟浩宇看着云浅歌恶狠狠的表情,嘴角却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张俊美如天人的脸在灯光中显得格外迷人,他分开她的双腿,怜惜的挺了进去……   女子轻轻的捏着被下的床单,床单被她捏出了些许褶皱,她淡淡的看着他,眼中的怒意像是海啸般席卷而来。   万俟浩宇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着她的身体,孜孜不倦的呼吸着她的芬芳,只有在此时,他才觉得她是他的,这种感觉让他迷失,也让他眷恋……   灯火扑闪中,满室暧昧之气,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火药味,以及淡淡的柔情,只是不知道火药味从何而来,这柔情又归于何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而她又被他折腾了多少次以后,他才放开她轻轻的倒在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就像是在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语气幽幽:“我知道你会更恨我的。”他明知道公主被他堵了嘴,还是忍不住自说自话。   刚刚经过欢好之后的身子还是热热的,云浅歌已经懒得理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你爱怎么怎么,这笔账,本姑娘迟早要讨回来,让你十倍奉还。   她的身子又被男子给扳正了,云浅歌闭着眼在心里冷笑一声,呵,精力还真好?又想要了是不是?劳资总有一天一把剪刀割了你那玩意儿。   是什么东西从她脸上滑落下来,湿湿的感觉……   云浅歌皱了皱眉头,她睁开眼睛却看见男子用手上撑在她头顶,他笑得很美,澄澈的眸子里荡漾着异样的温柔,有水波正从他的眸子里溢了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是泪。   万俟浩宇,哭了。   等云浅歌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身边早没了男子的影子,还好这男人跑的快,不然她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云浅歌在婢女的服侍下床好衣服,脑子里却闪过男子哭泣的样子,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该死的,这万俟浩宇哭关她什么事儿,他不是仙人么,仙人是不会哭的,装样子也不装的像样点。   “公主,您不舒服吗?蝶衣马上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蝶衣刚刚放好一盆洗漱用的清水,拿着未打湿的毛巾就紧张的跑了过来。   云浅歌摇摇头:“没事儿,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唔。公主你可不可以不要总在蝶衣面前称我啊,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这样怎么立威信啊。”蝶衣嘟了嘟嘴,很不爽的看向空空如也的掌心,怨念的看着公主将帕子抽去自己拧帕子,呜呜,公主又抢她的工作干了,她在公主身边都快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嘤嘤嘤。   “这只是称呼而已,要摆架子也和外人摆去,干嘛和自家人摆。”云浅歌洗了脸就赏了蝶衣一个暴栗,这小丫头又开始乱想了吧。   “公主……公主当蝶衣是家人!”蝶衣心里暖暖的,咧开嘴笑着就扑向公主:“呜呜,蝶衣好开心,蝶衣也当公主是家人,呜呜呜。”   此时的蝶衣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再不许其他人欺负她家公主了,自然是公主是她的家人,她也要保护公主,嗯,她要誓死保卫公第396章文逸之就在里面了吧?   她用过早膳后就去药房配置了几瓶防身药和备用药用纸张包起放进袖子里,刚出药房一道黑色的身影闪现了出来,恭敬的递上手中之物:“公主,这是您要的银针。”   云浅歌接过寐手上的牛皮小包,摊开便有一排银针在空气里闪动着冰冷的暗芒。   “工厂那边去说过了?”   “已照公主的吩咐汇报完毕,公主大可不必操心工厂的运作,属下从修罗殿调了几人去盯着,到结银之日东家会将银子走侧门交予属下。”   “嗯,你现在既是公主府的管家,这些就交给你了,切不可暴露本宫是幕后东家的身份。”   “公主,二皇女殿下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她如果将此事宣传处去怎么办?”寐略有担忧。   云浅歌冷冷一笑:“她还没有那么傻。”将她是小歌的身份暴露出去的话,对云夕颜有害无益,她可是巴不得自己在世人眼里永远是那副一无是处的草包形象。   云浅歌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搓着手就往府门走。   雪一片一片的下着,看着公主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雪中,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上一句:“公主,您一人离开未免不妥,不如派上几个诺和梵她们跟着您吧?”   女子并未回头,只是一边走一边向后摆了摆手,空气里传来她淡淡的如雪季般空寂的声音:“不了,本宫是去习武,不是去度假,那些想要杀害本宫的人,也要有那个本事的。”   虽然隔着雪花看不太清,却还是能从公主清冷孤寂的背影上感觉到那种自信冷傲的气息,寐敬佩的看着公主离去的身影,转而消失不见。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飘飞的大雪,冷风呼啸的声音。   等云浅歌走到府门口,已是停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只是简单的木质马车,并没有任何装饰,是那种最低档的贫民马车,那牵着马车的马被一身粗布马衣包裹着,只留下精壮雪白的四只腿和黑色的马蹄子。   这不是包装过后的雪影又是谁?雪影一看云浅歌出来就气的扬着马鼻子,从鼻子里大大的喷出了几道磅礴的马气,它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云浅歌,很不爽的扬了扬马蹄子。   云浅歌干咳了一声,自然知道雪影为啥生气,还不是因为自己给它穿了这么一身……   “哎呀,雪影乖,这次就委屈你了,你一会跑快点,赶紧到达目的地我就帮你把这身衣服脱了可好?”   某马傲娇的哼了哼马鼻子,才不去理她。   “好吧,其实我带了糖浆哦,你想喝吗?”她冲一个婢女招招手,那婢女赶紧递上一个水壶,水壶打开,满满都是糖水的味道。   雪影刚刚还生气的样子瞬间消失无踪,讨好的用头轻拱云浅歌的身子,马嘴流了一大片哈喇子,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其实这糖浆是给文逸之治咳嗽准备的,哪知道雪影在她配药的时候闻见了,喝了一次以后就喜欢上这种味道。   要是文逸之知道一匹马和他抢药喝他会怎么想?   况且,尼玛啊,哪有马喝糖浆啊,雪影当真是一朵旷世奇葩马啊!   突然,身边传来文大人的声音:“微臣参见公主。”   “咳,起身吧,文逸之就在里面了吧?”云浅歌收回自己的思绪,尴尬的咳嗽道,抬手指向另一个非常华丽的马车第397章病美人   那辆马车用最上等的红香木制成,四周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名家彩绘,而车身的四角还能镶嵌着一些细碎的宝石,扣下来都不知道要卖多少钱,相比之下自己这辆朴素的马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是的,逸之这些日子以为服过公主的药后已经能起码的下地走动了,只是不知道犬子何时才能康复?”文大人站起身走到公主身边,忧心忡忡的说。   自从用公主的法子试探了二皇女殿下后,她发现一切都是二皇女殿下搞的鬼,想她一直为二皇女出谋划策,到最后却是落的这步田地,害死了自己的三个女儿不说还让自己的儿子……   文大人自责的叹了一口气,多日不见她的两鬓已经有发白的迹象,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只怕是太过担心自己的儿子吧。   这种血浓越水的亲情与母爱让云浅歌的心跟着有几分沉重起来,她摇摇头抬步朝步朝马车走去,清清冷冷的声音却从空气中清清淡淡的飘来:“本宫虽不能保证犬子一定会康复,但也会尽全力医治令公子。”   这句话并没有加安慰的话语,却胜过所有的言辞,让文大人灰暗的眼底涌上一抹光亮,文大人愧疚的低下头,往日她跟着二皇女殿下三番四次设计谋害公主,她文邢何德何能……   云浅歌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那次她为了找出文大人的把柄,从资料上的地图里顺利摸到了文逸之的房间,偷偷用银丝隔得远远的为他把了一次脉,也许是隔得太远,也许是夜里看不真切,在今天再次看见这个男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恍了一下神。   见过林黛玉吗?是的,书上见过,可见过现实版的病美人吗?是的,她现在见到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只见男子着雪白冬装棉袍,也许是怕冷的缘故,他的身上裹着一袭名贵的雪白狐皮衣,毛茸茸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温暖,印称着那张柔美的脸,美丽到了极致。   他的脸色因为长期生病的缘故,微微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一头如墨般的发丝仅用一支银色的玉拆叉起,万千丝发顺贴的披落下来。   此时的文逸之正拿着一方丝帕,低低浅浅的咳嗽着,似在压抑着什么。感觉到有人上了马车,他瞧自己看了过来。   最让人觉得惊艳的是那双蓝眸,他的眼睛好美,像是天蓝色的宝石,瑰丽的格外迷人。   云浅歌在他对面坐下,照上一次一样仅用一根银丝挽上他的手腕,她能感觉到文逸之的指尖颤了颤,瑟缩的就要往里伸,云浅歌清柔的笑:“别害怕,我们已经见过一次了,也许你并没有看见我,我上次用银丝替你把过一次脉相。”   上一次么?文逸之眨了眨双睫,是呢,有一晚他正要睡下,却发现手腕上攀上了一丝一样的东西,凉凉的,没过多久那根丝一样的物什就不见了,那人并没有伤害他便走了,原来是她……   “喝了我的糖浆,最近咳嗽的情况有所减少了吗?”   男子只是轻轻点头,也不答第398章闻不得,说不得,看不见   云浅歌收回银丝:“你的状况已经好多了,由于服药的缘故血虫会在你体内窜动,你的身子太弱了,这次我让你跟我一起,就是想让你的身子经受一下锻炼,只有好的身体才能有抵抗病毒的资本,你可要乖乖听我的话哦。”   文逸之又是点点头,马车内寂静无声,然后,又是一道微弱低浅的咳嗽声,看着文逸之用手帕捂着唇咳嗽的模样,云浅歌她摇摇头,准备离去。   蓦地回头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要是咳的忍不住,就让你的仆人替你削个梨子吧。多吃吃水果也是好的,梨子,是解咳的。”   一听云浅歌这么说,文逸之身边的机灵小童赶紧从小几的果盘上拿了一个梨子,削了一块递入公子手中。   男子拿着梨子,他的脸上渐渐荡漾起淡淡清柔的笑意,像四月末的微雨。就连那双如蓝宝石般的眸子都显得异常美丽。   这笑容带着疏离。   云浅歌并没有在意,本来她和文逸之不过就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罢了。她掀起帘子走了下去,雪花肆意的飞散着,文大人见公主下马,连忙迎了上去:“公主,犬子如何了?”   “就你所说,情况比上一次好了一些,你派人让他换到本宫的马车上去。”   “啊?”文大人为难的看了一下公主那简陋的马车,再想想自家儿子柔弱的身子……   云浅歌眉头一挑,告知了文邢其中的厉害关系:“本宫是去办正事的,不是去游玩的,若是太过招摇,这天下想杀本宫的人何止数人。”   “是是是,下官马上就去准备,来人啊,把公子扶下来换到公主的马车上去。”听公主这么说文大人立刻打了个激灵,是啊,这天下想要公主死的人还少么?文邢立刻唤着带来的几个小厮命令道。   一个柔弱翩翩的男子被人搀扶了下来,他的那双蓝眸里并没有一丝神色,也许是因为刚刚又咳嗽了一番的缘故,他的脸上正有一缕不正常的红晕,雪花落在他的漆黑的发丝上,狐衣清华,身子如柳絮般虚弱,点点动人心魄的美丽。   云浅歌将视线收了回来,垂下眸,忽然想起修罗殿收集回来的资料:文逸之,文邢第四子,自幼体弱多病,养于闺中,从八岁起先是失去嗅觉,然后是味觉,十岁的时候失去了语言能力,及笄那年渐渐失明……   闻不得,说不得,看不见,文逸之,这样一个翩翩美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惜呢。   一蓝衣少年驾马而来,道路上响起一片哒哒马声,马停在了公主府门口,少年从马上下来,朝云浅歌扔过一个包袱:“三妹,接着。”   正在发神的云浅歌被包袱砸到,抱着包袱退后几步,正欲发飙时却看见二哥一脸笑意的向她走来,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看看可喜欢?”   云浅歌打开包袱,是一个很大的长方形的大盒子,再打开盒子,里面全是晒干的上等耗牛肉,还有猪肉脯(指古代一种晒干的猪肉,煮好后放上佐料腌制成品),一股好闻的肉香扑鼻而来,云浅歌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第399章好夫君典范   她兴高彩烈的盖上盒子,抱着二哥踮起脚尖就亲了一口,窝在他怀里偷笑着撒娇:“呜呜,二哥,你真是太了解我啦。”   少年哭笑不得:“三妹这么爱吃肉,山上条件有限,没有肉吃的三妹会不会痛苦死啊?”   “哼哼,算二哥有良心,没白喜欢你。”她在他怀里直哼哼。   “女皇陛下知道这件事吗?三妹这次会去很久吗?”百里鸿哲轻轻的抱着她,将头放在她的头顶,温柔的问道。   “我走后蝶衣就会拿着我的书信进宫禀告母皇,我预计的话两年后才会回来。”也许是离别的缘故,云浅歌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她不舍的咬了咬唇。   本来她准备上次当面告诉母皇的,怕就怕在父后担心她不让她去啊,她也是需要成长的呢,所以这次就留书出走好了。   三妹昨日就和他说她要离开学武的事情,一切来的太快,他总有一种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要遗失一样,真让他觉得恐慌呢,百里鸿哲抱着女子的手紧了紧:“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习武,好好照顾自己。”   她从二哥的怀里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万千希翼:“就没了吗?”   少年英俊的面容染上几分怔然,他不明所以的勾着鼻梁轻笑:“誒……还要有什么吗?”   大雪纷飞,天空如雪一般洁白。   云浅歌像是炸糊的猫一样跳开,叉着腰龇牙咧嘴的凶道:“二哥!你没看到我要带上一个美男子一起去吗?你就不怕我芳心大动把他给那什么了啊?”   蓝衣少年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笑而不语,澄澈的眸子里尽是点点宠溺的温柔。每次当她看到二哥这样温柔的笑,她就会败下阵来。   果然,云浅歌本来有一团火在胸口蹭蹭蹭的往上冒啊,现在也被二哥的笑给浇灭了,她垂丧的低下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积雪,丧气的小声说:“你都不吃醋,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少年一把抓过女子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他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耳朵尖有点红的轻柔说道:“傻瓜,你不会的,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   恍惚中,有风在两人身边交集,时间好像都停止了流动。   云浅歌抬起头,看着二哥静好的脸,轻柔的笑,她连心都软成了一片,一向臭脾气的她,也只有二哥才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吧。   百里鸿哲替她将脸颊边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笑眯眯的接着说道:“若是三妹真喜欢了别人也没什么呢,多一个人照顾三妹也好呢,只要三妹开心,我就开心。”   “什么嘛,就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妻主往外送的,这么不会争宠二哥还真是天元王朝良好夫君的典范呢。”云浅歌眉头皱的死死的,足足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她很不满的嘟囔。   “等你回来。”短短的四个字却包含着无数的柔情。   马车渐渐远去,车轱在雪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印记,云浅歌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去,二哥的身影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已经看不清第400章二哥,你怎么不明白呢   她叹了一口气,放下帘子心里压抑的要命,自己本就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既然认定了便是一心一意,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二哥,怎么就不明白呢。   雪渐渐淹没了马车留下的痕迹,风卷起学地上的残叶,一片萧条的景色。文大人领着带来的人走了,为公主送行的婢女们也进去了,徒留那一袭蓝衣静静的站在原地。   百里鸿哲一直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耳边却响起女皇陛下昨日驾临将军府时对他说的话:百里鸿哲,既然皇儿有心娶你为夫,朕想让你明白一点,公主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想要振兴皇族,多多开枝散叶才是好的,她不可能只纳你一人为夫。你既然想要嫁皇儿就要有心理准备,外交也好,内政也罢,公主的婚姻从来不是她自己说的算。她休了万俟浩宇和上官凝已经失去两大助力,现如今她除了纳你一个还拒绝了朕和凤君三番四次想为她纳妾侍的念头,既然皇儿喜欢你,你这个未来夫君就要多劝劝皇儿,别让皇儿在这样任性下去,她可以爱你一人,却不能专宠你一人,公主必须用婚姻来巩固自己的政权,朕想,这么聪明的你,应该懂朕是什么意思吧?   天空一片灰白,大雪纷飞,冷风呼啸,气温是那样冰凉。   温润如玉的少年嘴角渐渐掠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三妹,其实,我多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其实,我很自私。   三妹身为一国公主,就连贫民都有三夫四侍的权利,你以后的夫君又怎会只有我一个?真想,真想你属于我一个人。   三妹,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三妹,早些回来,你刚走,我就想你了。   因为拖着一个病号,中间会偶尔下马休憩一会,替文逸之熬药,或者是让他下马车透透气,就这么周周转转,原本两天两夜就能到达的路程,就这么耗费了三天。   云凌山和好三座大山相连,分别是栾山,峰山,天山。这四座山远远相互掩印在白云之中,巍峨雄伟,气势绵绵。   戴着面纱的云浅歌站在山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尼玛啊,这么高的山爬上去还不得累死个人啊,再说,她的身边还跟着这么一个病秧子……   云浅歌将目光扫向旁边的马车上,马车盖的严严实实的,却仍然能听见男子断断续续,低低浅浅的咳嗽声。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得了,就凭这风都能吹倒的文逸之也别想爬到山顶去,还是先找客栈住下给师傅飞鸽传书让她下来接人吧。   云浅歌打定注意就上了马车,催促车夫在天黑之前找个客栈。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啊公子!!!!!”马车内响起知画杀猪般似的哭嚎声。   “叫什么叫什么,你公子才没死呢。”云浅歌敲着车窗子不爽的嚷嚷,不悦的瞪了知画几眼继续嗑瓜子。   你还说没事,公子咳的血越来越多,你这个庸……”护主心切的知画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见公子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让他噤声的手势,他眼泪汪汪的把剩下的话收回嘴边第401章疏离的文逸之   知画狠狠的瞪着云浅歌,那模样都要把云浅歌给生吞活剥了,都是这个庸医,明明就是一个草包公主,还把大人骗的团团转,公子上了马车没走多远就开始剧烈咳嗽,慢慢的已经开始咳血,方才更是咳出了大片鲜血。   云浅歌也懒得理他,没文化真可怕。一条丝线已从袖中滑了出来覆在男子的手腕上:“好些了吗?”   文逸之无神的蓝眸循着她的声音放到了她身上,手里还拿着那一方染血的手帕,还是像那时一样回了她一个苍白清柔的笑意,像四月末的微雨,浅浅的清清的也是……疏离的。   “你这几天我给你熬的药里加了些黄芩,解火的,你闻不见东西,不能说话,甚至失明都是因为毒素在你体内已经扩散了,这些日子血虫在你体内窜动很痛苦吧?”   男子的睫毛颤了颤,整个人却像是木头一样呆呆的愣在那里,这个女人的医术很高明,母亲曾找了那么多大夫为她医术,甚至不乏宫中的御医,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没多少了,每次来的大夫声音都不同,每次他都要喝良苦的药续命,身子却越来越虚弱,没有人知道他痛在何处,只知道怎样可以拖延他的生命,第一次,有人知道了他会痛在何处。   “你喝了这些药可以排解少量的毒素,这些血都是毒血,多咳咳没坏处的,至少你现在嗓子没有以往那么痛了。”她知道这个男子不会说话,所以收回了银丝自顾自的说着。   在她说完后文逸之又勾出一丝如柳絮般清浅的笑意,还是……带着疏离。   “小姐,客栈到了。”一道粗犷的女声从马车外响起,是车夫的声音。   云浅歌掀开车帘就走了出去,再没有将目光停留在男子的身上。   三天来,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这个文逸之就像凭空替自己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别人走不进去,他自己也出不来,也许这就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这里属于郊外,本以为客栈的生意会是冷冷清清,谁知云浅歌一进客栈就感觉热闹腾腾,再扫眼一看客栈,竟是坐无缺席。   而这些人或是配着剑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武者,或是衣衫昂贵谈笑风生的世家子弟,或是羽扇纶巾高谈论阔的谋者。   “二两白酒,炖肘子,五香大饼四个!”   “琵琶大虾,竹笋报长春一碟!”   “三鲜鸭,小窝头两个,绣球干贝两碟,陈皮兔肉一只!”跑堂的伙计忙的满头是汗的四处奔走喊着,一精明能干的掌柜在台前喜滋滋的拿着毛笔记着,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啊。   云浅歌敲了敲掌柜面前的台柜:“掌柜的,住店。”   “小姐,算您运气好,今儿啊刚有一位客官退了房,您现在入住的话,我立刻派人收拾去。”掌柜放下笔,走出柜台,眉开眼笑的迎客道。   “一间?!!!”从后头扶进文逸之的知画惊叫道。   知画的惊叫让客栈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当看到三人都带着面纱,(知画在下马车的时候就替公子和自己戴好面纱了)而穿着那身雪白狐衣的男子虽看不清样貌,但凭一身柔弱翩翩的身姿以及那双美丽的蓝眸就引起一片唏嘘,不少女人的目光都变得灼灼起第402章你给我回来   “小姐,这位公子是您的夫婿?”掌柜的善意的将目光扫向云浅歌身后的男子。   见到有些女人已经开始咽着口水,眼睛里的色意都不加掩饰的,这些女人没见过男人么?云浅歌有些不爽的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为了保护他,她伸手过去把文逸之拉住,手心传来男子的颤抖。   文逸之想也没想就想挣脱,却被女人的大手牢牢握住,她清晰冷然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是,他是我的夫君。”   文逸之脑子里轰的一声,因为看不见的原因,他并不知道云浅歌的行为是在保护他,反而让他觉得害怕,他想不清她的目的是什么,可是身体上却比脑子做出了更快的反应。   文逸之用尽了全身力气抽着自己的手,只可惜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以至于他的动作并没有实际性的结果,倒是脸上因为着急的气血上涌而布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完完全全就是累的。   “那这就好办了,小桌子,去将东厢房收拾收拾,这位小姐要入住。”掌柜的冲楼上打杂的小二唤了一声。   “德勒~”虽为见其人,却能听其声。   “既然上面在整理,我们就吃点东西吧?”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被云浅歌用陈述句的方式说了出来。   知画自然看见了那些饥渴的目光,虽然有些不满云浅歌保护文逸之的方式,还是懊恼的点点头,陪着云浅歌一起演戏,却发现那公主压根就没管他,直接拉着公子就找空位去了,心里更是气的要命。   大厅里穿来一阵让位子的推搡声,那些推桑的人无一不是家里背景大的,有财有势的,让被推出的人敢怒不敢言。   本来没有位子的大厅愣是被空出了许多位子来。那些殷切的目光文逸之看不见就罢了,云浅歌看不见那就是瞎了。   “小姐,带你的夫君过来这里坐吧,我这有位置。”   “去去去,小姐,坐我这里吧,这顿饭我请了。”   一膘肥体胖穿着锦衣华服的女人重重的将自己桌上的剑拿起,又重重的放下,站起来对大家扯着嗓子吼了一圈:“嚎什么嚎,老子都没说话你们瞎嚷嚷什么劲啊!”   她趾高气扬很有优越感的用自己肥硕的食指指向云浅歌,再指向自己身边的位置:“你,带着你夫君给老子过来坐着。”   一向喜静的男子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循着声音将无神的蓝眸放在了吴畅身上,蓝色的,天空一样纯净的,清美的颜色。   吴畅喉咙一动,就连被这么看一眼她都有一种****焚身的感觉,要是能把这个男子压在身下玩弄该多爽啊。   云浅歌都懒得理她,也不管房间有没有收拾好都让掌柜的带她先进房了,随意的点了几个房让小二端回房里吃。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吴畅,老子的娘是邕州太守,你竟然敢忤逆我!”   “你给我回来!!”   大厅里被冷落的吴畅扯着嗓子红着脖子怒吼着,身边的桌子被她拍的啪啪啪的响第403章我滚滚滚   ,桌上的菜肴汁水都淌了出来,吴畅觉得很丢面子,她可是太守的长女,走哪不是被人追捧拍须的,这个女人不可饶恕。   “大姐,你这么喜欢那男子不如今夜把他给抢了吧。”   “对,兄弟们愿意为大姐上刀山下火海。”   几个拍马屁的又开始凑到吴畅耳边出谋划策了,这些事儿她们可没少干。   吴畅眼睛一亮,大厅里连连叹息,虽然她们的身份并不比吴畅差,可这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墙头草还压地头蛇,这吴畅就是这县城里的土霸王,谁也惹不起,只是可惜了那么个美貌翩翩的男子了。   回到房间以后,云浅歌才放开文逸之的手,男子脸色发白的指了指自己的手背,服侍公子多年的知画哪里不知道公子的意思,出去了一会便端回一盆清水。   云浅歌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喝茶,小二还在整理着床铺换上新的被褥,而文逸之却在不停的洗手中,就像手里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怎么洗也洗不掉一样。   “喂喂喂,不装逼能死啊,被牵了一下就有这么大反应,我看你不止身子有病,你连心理都有病。”   茶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当的一声!   云浅歌站起来环着胸不悦的讥讽,换谁看见自己不过牵了那么一会会手,对方就能洗上十盆手,还不带停歇的,论谁都没有那个好心情!   知画虽然听不懂装逼是什么意思,不过后面的一句分明是在骂公子,知画登时就怒了,气呼呼的冲云浅歌叫嚷:“你知道什么?!!我们公子……”   “咳咳咳……”清清浅浅的咳嗽声虚弱的传来。   知画噤了声,他明白公子是让他不要多说,小童瘪瘪嘴委屈的站在了自家公子的身后。   “小姐,你们的床铺好了。”小二弯腰恭敬的说道。   云浅歌素手一指,很随意的就开口道:“再在地上坝上两铺床,他们两睡地下。”她可没打算三个人睡一张床,而且他们两个男子在这方面只会更加介意了。   “誒……好的。”小二愣了愣,不是两夫妻吗?为何还要分开睡呢。   知画一听要让自家公子睡地上,又炸毛了,连他都替自家公子委屈!知画直接挡在了床面前争执道:“凭什么,我们公子有病应该睡床上。”   “对哦,他有病。”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眼睛闪烁的像是狐狸般狡黠,知画防备的盯着她,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浅歌打了一个响指,如魔音般好听的声音在知画耳边环绕:“知画,你累了,你应该去坐下喝一杯茶。”   知画本就是单纯的男子,心理防备并不高,用催眠术控制他自然易如反掌。这不,知画只觉得自己脑海里正有一个命令,必须去完成,那就是他很累,他需要喝杯茶。   知画茫然的去桌边喝茶去了,云浅歌趁此机会,赶紧脱鞋子**。裹着那一方被子像是春卷一样滚来滚去,嘴里坏坏的哈哈大笑:“我滚,我滚,我滚滚滚第404章这笔账,记下了   知画喝完茶,指令解除,愤然的起身看着那个在床上滚成团的女人,气的牙痒痒。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云浅歌滚的差不多了,像是一个醉酒的老翁用一只手托着脑袋,一只脚曲起的挑衅问道:“文逸之,现在这床上全是我的味道了,你还来上来吗?若是你要,我就让你,谁让你有洁……癖呢?”   她以为都这样了文逸之会生气的吧?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吧?可是,她又失望了……   只见人文逸之丝毫没有在意,那张绝美的脸上荡漾起清柔浅浅的笑容,像是风中的柳絮,也带着一种病态的美丽。   好吧,文逸之,你完胜了!   夜黑风高夜,正是作案时。   吃过晚饭的云浅歌躺在床上浅眠着,因为内力高强,她自然比常人的感官要灵敏的多,就听到床外有人,人数大概有二,正在她屋子外不远处悉悉索索的讨论着:“赵来,你这药保管吗?”   “利害着那,迷倒几头猪都没问题。”   “一会我先去吹迷香,你去放哨。完事了咱们再去给老大送去,那女人直接切了她的舌头好了,谁让她对老大不尊敬。”   云浅歌从床上起身,渐渐贴近门口,而文逸之也没有睡,一来是因为他的嗓子痒痒的,想咳嗽,可是大半夜的咳嗽会影响到公主和知画睡觉的吧,所以,他一直都在忍着,直到现在他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一只玉箫从他的袖子里滑落出来,通体碧玉的长萧一看就是绝品,在夜里发着淡淡的绿光。   云浅歌挑眉,这个文逸之,不简单啊……   恰时,那几人已经在房门外了,一枝小竹管从窗户纸处捅了进来。   云浅歌气定神闲的将竹筒管用手堵住,等着门外的反应。   “怎么回事?冉橙你怎么了?冉澄啊……”   门外负责往里吹迷香的女子倒在赵来的怀里转了转眼珠子,想要吸气却从嘴里吐出一口香气,得,赵来也跟着冉橙一起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云浅歌推醒熟睡的知画,小声叮嘱:“好好看着你家公子。”而后开门走了出去,顺带再合上了门。   房内,知画不明所以的挠挠头:“公子,出什么事了?”   回答他的,只有文逸之的摇头,和悄然收进袖中的玉箫。   母亲只说这个公主精通医术,为人却喜怒无常,残暴无能,而在他看来,这个公主,并非像世人所看到的那般吧。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客人们都已经睡下了,走廊上只有两个昏厥的女子,再无其它。走廊上的马灯昏暗的只能勉强照清事物,她从墙上取下一个提灯,就向一楼的柜台走去。   蹑手蹑脚的走到柜台,从抽屉里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一本住宿登记的蓝色账本,她从后翻起,不多时就翻到了吴畅的名字,今天她囔囔的时候,她可是记下了。   西十四厢房,云浅歌将账册原封不动的放好,走上楼梯,从两人的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了几根新的竹管,显然是她们用备用第405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走到十四厢房,将自己带出来的媚药粉倒进竹管里,像里吹着,哼,别以为你们有药本姑娘就没有,本姑娘身上可是带了一百多种药包呢,就连马车里都备了整整一箱!   吹完媚药以后云浅歌就又折回去把那两个女子往十四厢房脱。   “咚”两人像货物一样被丢了进去。   她关上门,没多久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舒爽粗犷的声音,那声音不是舒畅还能有谁?   云浅歌正想走,却听见了啪啪声,难道是在SM?她眼睛一亮,撩有兴致的摩挲着下巴细听着,房内传来两女子的哀嚎声,显然是被痛醒了。   “老大,你怎么了!不要摸了,我是赵来啊,嗯……”   “我是冉橙啊老大,不可以咬那里,啊……”   某女贼笑着,果然战况很激烈啊,想整我,你们慢慢自己玩吧,三个女人……云浅歌抖了抖身子回房,总觉得好恶心。   在天快蒙蒙亮的时候,窗户就被什么东西咚咚的敲着响,云浅歌气的牙痒痒,还让不让睡觉了,她打开窗就被惊愕了,一个大雕正在窗外,大雕的脚上还有一张字条,拿下字条,上面写着:徒儿啊,这山高路远的,为师就不专程下来接你了,就坐为师的爱骑上山吧。   云浅歌抽抽嘴角,这只大雕勉强也只能做两个人吧,无奈,只能大半夜的去叫醒掌柜的,把住店的银子和给付了,再拿下马车上的行礼让车夫回府去。   悲催,看来只能靠自己搬了。文逸之身子那么脆弱,就不能让他一个人单独坐,那知画和文逸之一起坐就不能再拿东西。   于是乎,知画和文逸之早已先一步上了山,她给了小二一些好处费,让小二替她看着,自己一箱箱骑着大雕回来,再搬,再回来,再搬……   等她到了云凌山,已是累趴了。   而这边,吴畅怒气腾腾的一脚踹开云浅歌所在的房门,身后还跟着两个脚步虚浮的女人,房里哪里还有云浅歌等人的身影。   吴畅恶狠狠的一拳砸在门上,额头气的青筋突起,狰狞的大吼:“查!立刻给我查她是谁!找出来给我弄死她!”   客栈里早饭的客人都自己聊自己的,故意不去看这方的动向,生怕吴畅殃及城池,自己遭殃。   昼夜更替,时光流走,转眼已在云凌山上呆了一个月,当山顶最后一滴冰雪融化,春天到了。   “好酒,好酒!哈哈哈哈!”山谷里传来老人豪迈的笑声,那老人双鬓发白,坐在树下手撑头,单脚曲起,在喝酒的时候,那双眼睛却显得精神烁烁。   不远处一女子身着碧色罗裙正在急速的奔跑着,如果你仔细看一定能够发现她地上到处都是树木的暗桩,而女子跑的时候,要控制飞快的速度,还要避免不被暗桩绊倒,不过从最开始时没跑几步就要摔倒的她现在已经好多。   她必须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回跑完所有的暗桩,才可以进行下一场锻炼,可惜,这一个多月了,她通常跑完一个来回就总是出岔子,她明明已经够努力了。   空地里坐落着几间小房,并简陋,映在这山山树树,花花草草间道是难得的雅第406章把这个喝了   房内一绝美男子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穿着一身清月锦袍,袍中袖了一个银边月牙,漆黑如墨的发仅用一根白玉钗束起,其它的头发都如瀑般披散而发,无神的蓝色双眸像是蓝色的天空般好看。   可惜……他还是可能不见,屋外噗通一声,女子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啊!!!跑的太快丫丫的我扭到脚啦!!!”   “死丫头,我都说过了再二百一十四桩的时候虚空三步再右晃七步注意提速冲过去,昨天你这地方都突破了,今天怎么又犯了。”   “师傅!昨日之日不可留,你别老记着昨日好不好。”   “……”   外边闹哄哄的,公主估计又和她师傅吵起来了,这两人都是一个脾气,不过公主很敬重师傅,公主的师傅也很关心公主,这些倒是他可以感受的到的。   文逸之手中的笔颤抖了一下,静下心来,继续在纸上题字,在山上呆了这么久,公主一点也没有公主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踹来,女子大跨步走进来,派自倒了几个口喝下:“文逸之,该吃饭了,知画已经把饭做好了。”   男子放下笔,等女子过来带他出门,一根银丝已挽上他的手腕,他只能听到女子清清淡淡的声音:“走吧。”   他点点头,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停,有门槛,抬脚。”   他乖乖的抬脚,放下,顺利的走出了门。   “今天的字也的不错哦。”她闷声闷气的突然开口,想不到一个盲人也可以凭感觉去写字,而且还能写出那样飘逸如柳絮般洒脱的字体,文逸之,在失去所有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文逸之一愣,转而勾起一抹清柔疏离的笑容,是吗?连他自己都看不见他的字写的什么样,不过是排解无聊罢了。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改变不了很多事情,比如在云浅歌的帮助下,文逸之的身子好了很多,也渐渐有了嗅觉,而改变不了的,是他还是那么疏离,还是那么洁癖,还是那么让人无法理解。   夜静静的,云浅歌爬上树,将内力灌注于脚上,她倒挂在树上休息。按师傅的话来说这是在练习她的内力平衡能力,不需要给她准备房间,每天晚上睡觉只需要像蝙蝠一样挂在树上就可以了,呜呜,她这师傅绝壁是后妈啊。   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再后来再没有咳嗽声,云浅歌叹了一口气,跳下树……   “吱呀。”门开了,房内的侍童正睡在梦香,云浅歌走进端着煮好的梨子水走进房,小声说道:“把这个喝了。”   文逸之无神的蓝眸望了望自己,伸手想要接过云浅歌手里的碗,却因为看不见手一阵乱挥,后来竟是不小心将碗给打翻了。   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本就不会照顾人,也没有考虑到文逸之根本就看不见嘛,早知道将碗直接递给文逸之了。   梨子水湿了被单,碗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了,也吵醒了睡觉中的知第407章只有他自己知道   “啊。公子,出什么事了?”知画惊醒点燃了油灯。   “还问你家公子怎么回事,你每天晚上睡的和猪一样,文逸之为了不吵醒你,看看都忍成什么样了?”云浅歌哼了哼鼻子,没好气的坐在床边指出知画的不是。   果然,文逸之苍白的脸上笼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憋的太久所致。   “公子,对不起。”知画愧疚的看向自家公子,诚恳的道歉。   回答的只是男子清浅的笑意,再无其它,早料到这种情况的云浅歌摇了摇头,就连咳嗽都可以为一个下人忍住,文逸之,也许是个善良体贴的人吧。   银丝缠上男子的手腕,文逸之摸索着轻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每当银丝缠上他的手腕,他就应该跟着她走,渐渐的,他有了这种意识。   “公主,这半夜三更的你要把我家公子带去哪里?”知画大惊失色的跑过来拦住,虽然这段时间公主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好色,连见到自家公子这幅相貌都不动心,可是,他还是很担心!难道是公主半夜发情了?   “一边去。我带他去隔壁的房间睡觉,以后你不用守着他了,我来守。”   “什么?您要和公子睡觉,这绝对不行!大人只是让您替公子治病,没说要公子连身子都要给您啊!”   这句话连文逸之都白了脸色,将手往回缩,却被一根银丝紧勒向前,隔着衣服的布料有点疼。耳边只听女子淡淡的哼鼻子:“知画,别拿你那副小人之心,度本姑娘的君子之腹,他睡房里,我在外面的树上挂着,要有什么事儿他敲敲桌子我就知道了,省得有些人睡的跟猪一样,让文逸之连咳嗽都害怕吵醒他。”   知画当然知道公主是在说他,尴尬的低下头,而文逸之无光的蓝眸停留在云浅歌的身上,心想:公主应该就是那种口硬心软的人吧。   云浅歌果然信守自己的承诺,在文逸之搬进另一间房子后。只是在房外的一棵树上挂着,并未其它。   第二天一早,知画伺候文逸之起身的时候,云浅歌已经准备去后山练习跑步了,每天早上公主去后山跑步都是他们最痛苦的日子。   因为公主原本就是把公子带在身边边锻炼边治疗的,所以每天清晨到中午公主都要带上公子跑上整整5个小时。   银丝攀上手腕,锻炼开始了。   头顶上却突然响起师傅懒洋洋的声音:“徒儿,记得摘点蘑菇回来啊。”而后挂在树上继续睡觉……   师傅每天都挂的好高好高,而她每次都挂的在中间,为啥她总能想起一只大蝙蝠和一只小蝙蝠,好忧桑。   时值春天,天空明媚,鸟语花香   两道身影在天空下青草上奔跑着,每当男子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女子都会用手上的银丝拉他一下,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跑。   可文逸之的身子到底是虚弱的厉害,又加上失明,也不知道脚下绊到了什么就这么摔在了地上,膝盖上瞬间流出了血。   “喂,文逸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连包扎都懒得给他包扎,这一次是真的怒了,收回银丝站起身就是对着这个病弱的男子一阵数落。   他的病情为什么恢复的这么慢,文逸之,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答案第408章掩盖什么   他抬起头,墨色的长发倾泻在衣衫上,那张绝美的面容说不出的动人,还是那双蓝色的美眸,还是那身清华的月锦袍,还是那道清清浅浅的笑意,像四月末的微雨,好看的如诗如画,却气的云浅歌牙痒痒!   所谓的对牛弹琴就是这样的吧?这一个月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微笑,就是给她唯一的答案。   天空有鸟儿飞过,青葱的草地上,有清晨的阳光清清扬扬的倾洒下来,一个面容丑陋的少女站在草地上叉着腰做茶壶状对着坐下地上的男子怒斥着,她气红了一张脸:   “你真以为我没有看见花盆里的药渣吗?!”   “你真以为你故意摔倒就可以拖延时间吗?!”   “你真以为本宫是傻子,可以任由你唬弄吗?!”   云浅歌很头疼,她带文逸之跑的道先前早就将石子处理干净了,明明是牵着他走,他却偏生要往有石子的路上移,这生病并不可怕,若是生病后再没有求生的意志才是最可怕的。对于一个不仅身体上有病心理上也有问题的男子让她很头疼好不好?   接连三个问句让文逸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到最后云浅歌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文逸之的心里却咯噔一声,他的小心思,就这么被揭了出来。   已经被她发现了,公主,果然观察的透彻呢。   这一次,文逸之没有再对她笑,而是低下头,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风掠过的蓝天,女子终是不忍的弯下身,她勾起他的下巴,细长的指尖迸发着透明的光泽,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就像一缕春风吹进了他的心里:   “呐,逸之,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袖中的指尖颤了颤,文逸之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她目光灼灼,犀利的就像自己已经衣衫尽褪的躺在她面前,所有的想法都在公主面前无所遁形。   果然,这一次公主变换了语调,用夜色蔷薇般神秘的声音在他耳边蛊惑着。   “你到底是想掩盖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被医好?”   恍惚中,有风在两人身边交集。   心,如连涟漪般荡漾了一下,却又立刻恢复平静。他肯答应跟着来治病,不过是怕母亲伤心罢了,他的事,与她何干?   文逸之捂着自己的脚站起身,虽然看不见,双手却在虚空里摸索着倔强的一瘸一拐找寻着回去的路。   风轻轻吹过,这一次没有云浅歌的带领,他是真的被石头绊倒在了地上,那一身月牙色的衣衫也跟着沾上了脏兮兮的泥土,膝盖上的伤势更严重了。   文逸之就像没有感觉似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再走,摔倒了,再爬起,就这样来来回回已经摔倒了数十次,他却固执的像一头牛。   哎!   云浅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文逸之那翩翩如柳的柔弱身子让她不想管都难,文逸之要真摔死在山上,文大人还不得掐死自己啊。   一根银丝从挽上文逸之的手第409章败给你了   女子一边走一边小声的撅嘴道:“得得得,你文逸之才是大爷,真是败给你了。”   走在前面的她并没有看见身后的男子凭着感觉低头,那双蓝眸在银丝处停留,他如墨的长发顺贴的垂在衣衫上,嘴角弯出一抹梨花般虚弱的笑意,绝美而清柔,疏离——似乎,少了一些。   嘴硬心软的公主,很可爱。   苍耳子,白芷,细辛,川贝母,淡豆鼓,薄荷脑……云浅歌从药箱里拿出药配好分量后就让知画熬去了,这些药是治疗他的嗅觉的,文逸之失去嗅觉本属于后天中毒发烧所致,这倒好治疗,只要按照一天三幅,吃上半年的话,文逸之的嗅觉就可以恢复了。   在窗外看着知画将药给文逸之服下,云浅歌才放心的又去练功去了,自从她告诉知画他家公子不按时喝药还倒药的事情,知画现在把文逸之看的可紧了,每次都要看着文逸之喝完药才离开。   这一个星期她终于把跑桩和跳跃都克服了,接下来终于可以正儿八经学轻功步法和师傅教的剑法了。   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苍穹,渐渐印出二哥英俊无双的脸和温柔宠溺的笑容,云浅歌深吸一口气,她要加油,二哥,还等着自己呢!   云浅歌快步向练习场地走去。   时间如白马过驹,就在师傅的教导中和她的苦练和替文逸之医治中度过,就这样,第二年春天到了。   山上的桃花开了,粉色的桃花像烟雾一样氤氲着,在这个春天,一桩接着一桩。   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在树上快速的跳跃着,这一跳,可以足足从第一颗树,跳到第五棵树上去,中间凌空的部分她的脚在虚空中奔跑着,如履平地般轻松,在踏上树时,很明显树身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可见其内力之雄厚。   而老者的时候,一袭红衣女子轻盈如燕的在树上跳跃着,她像是一只小鸟可以从第一颗树上飞到第七棵树上,这惊人的天分实在是让人吃惊。   被追赶的老者回头望向快要逼近的徒儿,满意的点点头,异常危险的眯起眼:“为师倒要看看今日你的武功修炼到何等地步?”   老者迅速从腰间拔出剑就向女子攻击了过去,剑锋所到之处都发着强大的剑气,将树上的叶子都跟着剑气抖动起来,发出唰唰声响。   “师傅,你这下狠手的,对徒弟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云浅歌很不爽的撅了撅唇,却早已和往常一样快速从腰间抽出软剑就迎了上去。   她发出的剑气竟然丝毫不屑于老者的剑气,甚至可以和老者持平!   房屋内,一绝美男子被小童扶了出来,小童见着那一红一灰的身影像是两道闪电般快速闪动,心中惊愕,这该是有多快的速度。   “砰!!!”接连几颗大树被砍的拔地而起冲云浅歌逼去。   云浅歌身子呈灵活的避开大树甚至在虚空高腾几步,以树木为踏板,剑呈一字状就像老者刺去,内力大的连老者的衣衫都被吹了起第410章熊苷果   小童惊讶的直咂舌:“公子,这公主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都能和她师傅较真了。”   文逸之听着剑声的方向,无神的蓝眸循声望去,脑海里想要想象出她和师傅打斗的场面,没有见过她们的他,能想象出的只是一片空白。   “咳咳咳。”文逸之掏出袖帕又开始咳嗽起来,知画紧张的就让他回屋去。   整整一年了,他的嗅觉和味觉都恢复了,他不知道是该感谢她,还是应该埋怨她……   漆黑的夜空没有月亮,没有繁星,整个夜晚像是被巨大的黑罩子将夜空罩住,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呐,逸之,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你的秘密又是什么?”女子温柔如微风般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就好像——她,在窥探自己的秘密。   睡梦中的他又一次被惊醒,伸手摸了摸额头,冷汗涔涔。他摩挲着推开窗,清清的冷风拂过他绝美柔弱的脸庞,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你到底是想掩盖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被医好?”那****的声音又响彻在他的耳边,像黑夜中的冷月一样神秘蛊惑。   文逸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紧,不能被发现,不能……   次日清早,云浅歌便被师傅叫到房里。   “师傅,有话快说,没话我就去练功啦,知不知道你徒弟我很忙啊。”云浅歌坐在凳上翘着二郎腿,倒了一杯酒,吊儿啷当的说道。   “没大没小,不知道当初咋就收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徒弟。”天命老人哼了哼,抢过云浅歌手中的酒就喝了下去。   云浅歌翻了个白眼,你徒弟没良心就不会替你倒酒了,就知道你要来抢。   “你还记得为师答应过你的事情吗?”老者将酒杯放在桌上,站在窗前背对着手,难得语气带了一分正经。   云浅歌挑眉道:“记得,难道师傅要将熊果苷的下落告诉我了?”一年了,师傅都没有提过熊果苷的事情,她还以为师傅忘记了。   “嗯,熊果苷一百年出现一颗,距离上一次的一百年还有三日,三日枫霞谷中熊果成形,此果不仅可以解毒养颜,青春不老,还可增加百年功力,一向都是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这样,应该很危险吧?”手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云浅歌沉呤道。   “正好你可以去锻炼锻炼,据说上一次进谷的人有数千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几十人,啧啧,这抢果子都抢的头破血流啊。”老者回过头将视线移向云浅歌,幸灾乐祸的砸砸嘴。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心里暗道:师傅,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我,现代药店里便宜的要死的熊果苷还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什么青春不老?增加百年功力?要这样的话药店里熊果苷早卖光了,人人都青春不老了,那些保养品啊美容院啊也可以倒闭了。   虽然熊果苷是有养颜的功效,那也只是养颜好吧,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难道连果子都可以基因突变第411章等她回来   “怎么,怕了?怕了可以不去。”天命老人哼了哼鼻子,要是这徒儿不去,她就瞧不起她,她的徒儿怎可是窝囊种。   云浅歌也跟着冷哼鼻子,脾气和天命一样倔,一股高傲的王者之气弥漫在她的周身,她的眸光里有星芒在闪烁:“怕?这天下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这熊果苷,徒弟志在必得。”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天命老者欣慰的点点头,果然是她看中的好徒儿,嚣张,张狂,冷傲。而公主,当然也有这些资本!   “我明日要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多久回来,嗯,你在这里好好呆着,药我已经都配好拿给知画了,你要按时吃哦。”草地上,还是那两道身影,女子在前,男子在后。   听到她要走,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他乖乖的点点头,却不能开口说挽留,也不能让她带着他去,这样的他,走哪都是负担吧。   文逸之牵着银线,双手一点点的牵着。   “喂,你。”   云浅歌被银线拉着不得不靠近他。   他通过银线摩挲着找到她的手,剔透如玉的指尖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字:等。   等?他是说等她回来……   花枝怫然,鸟雀振翅。   恍惚中,云浅歌突然响起走的那天二哥也摸着她的头宠溺的对她说:等你回来。   心里暖暖的,桃花纷飞中,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他手心,声音如阳光般好听:“现在你的嗅觉和味觉恢复了恐怕会觉得药挺苦,这是我昨日下山采买的时候买的一些酥糖,以后觉得药苦的时候就吃上一颗。“   云浅歌说完后便又用银丝拉着男子默默行走,一边走又一边忍不住碎碎念:“谁都希望自己的病可以早点好,唯一不这么希望的也就你这个傻蛋吧。”   一年了,她和他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她自顾自的说着,他默默的听着,偶尔弯唇笑着,偶尔点头应着。   “说起这熊苷果啊,这百年的果子还有三日又成果了,上一次得到这熊苷果的还是武功盖世的魅姬呢,这熊苷果可是圣物,魅姬活到百岁到死都是一副如同花季少女般的娇颜。”还是那方客栈里,一说书先生在大厅里摆起了桌子,陈年旧调的又开始重复的说起老掉牙的事情,下面的听众兴致勃勃的听着,偶尔还和同伴说上几句。   “师姐,我们真的可以拿到熊苷果吗?你看着客栈的全是打算去枫霞谷的人,就我们的武功是打不过铁砂门的,你确定我们不是去送死吗?”一个穿着白色裙纱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扯过身旁师姐的袖摆,黑溜溜的眼睛打量了客栈一番,忧心忡忡的小声问。   “你管打的过打不过都是师尊的命令,我们既来之则安之的好。”那名被唤为师姐的女人年龄虽看着不大,却相比于白裙女子显然要沉稳许多,是个耐得住性子的。   “几位可是要去枫霞谷?”一个书生气的儒雅男子不急不缓却很有礼貌的问道,一副君子翩翩的味第412章组团建议   那名男子没有戴面纱,大家却都不觉得奇怪,熊苷果一出,别国人来天元朝争夺熊苷果的也不在少数,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别国的吧。   白裙女子怯生生的看了男子一眼,又快速低下了头,脸上红晕一片。师姐倪霞看了那俊朗男子一眼,神色倒是淡淡的:“你是兰国人?”   “姑娘好眼力,敢问姑娘又是哪国人?”   “我们是麒麟国的。”声音不咸不淡,可语气里透露的那种高傲却让人很不舒服。   男子也许是天生的乐观派,完全没有把女子的态度放在心上,而是将目光让在云浅歌另一个无聊玩着铜钱的女人身上。   “天元王朝。”云浅歌微笑的礼貌回答,出门在外靠朋友,她看的出来这个男子是想拉拢她们吧?自己当然就顺竿子上了,有人把路铺好了,哪有不走的道理,去熊苷谷的话人数太过庞大,组团的话风险会降低很多,这个男子是个聪明人。   “和她一样。”另一个身材五大山粗玩铜钱的女人用眼睛扫了眼云浅歌,极看不起人似的说道。   “所谓相见不如偶遇,大家能够做在这也算是缘分一场,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风霞谷如何?”朗朗少年提议。   除了云浅歌,三人皆是迟疑了。   “如大家所见,蚂蚁可以撑象,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可以抵御更多的敌人,那些人只要进了枫霞谷,就会专挑落单者或者看起来好欺负的队伍下手吧?   三人在环视了一下周围数不胜数的武者,才皆是点了头,各有心思,倪霞和她的师妹沈菁菁对视一眼,等她们拿到熊苷果以后再解决掉这些人不迟,她们是两个人,届时这些落单的人更好欺负。   而玩着铜钱的刘庆心想自己一定要拿个熊苷果卖个好价钱,这样害怕自己那个公老虎管着自己的月钱,凭这些小毛孩子的武功也想跟她的神力斗,做梦。   见大家都点头了,蔚荀才开口爽朗的笑道,咧开一口白灿灿的牙齿:“我叫蔚然。”   “倪霞。”   “蔚公子,我叫沈菁菁。”说完脸又红了,使劲往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声音细细的弱弱的。   “云浅歌。”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将她们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开始对这几人做着判断,这个叫倪霞的沉稳。沈菁菁,怯弱。蔚然,爽朗少年,没有一丝女气,兰国,应该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吧,穿越到这里这么久,终于遇上一个正常的了。   想到这里,云浅歌忍不住对着这个叫蔚然的男子又是多看了几眼,见云浅歌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蔚然冲云浅歌毫不在意的阳光一笑,而后豪气甘云的拍了拍胸:“既然大家第一次见面,这顿饭我请,大家要什么菜尽管点。”   一听有免费的东西可以吃,那刘庆赶紧唤来小二,拿着菜单装大款似的念:“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对了再来一个叫挂炉山鸡替我打包……”接连点了十多盘最贵第413章节说话啊,傻了啊   倪霞漆黑的眸子盯了刘庆一眼,嗤之以鼻,真是个不要脸的,真当花自己银子了。   蔚然脸上的笑意不变,一脸淡雅笑意,丝毫不将刘庆的行为放在心上。   云浅歌扫了刘庆原先点的两盘小素菜,对刘庆下了定义,爱占小便宜,别人请你吃还打包,她也是醉了啊。   “给我抓住她!她奶奶的,这回终于让劳资抓到了。”吴畅带着几个手下,身边还跟着赵来和冉橙两个跟班从外头跑了进来,很显然是有人给吴畅告了秘,这会儿吴畅正用肥硕的手指指着云浅歌,一张脸上满是狰狞,那喷火的目光恨不得将云浅歌给烧成灰去!   “你们想干什么?”蔚然说当其冲的挡在云浅歌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带这么多人竟想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真是太可恶了。   蔚然是男尊国长大的,自然觉得女子都是柔弱无比的,可是我的个乖乖,你这是在女尊国啊,而且云浅歌还是个小变态,现在的他并不知道,等他知道以后……   “想干什么?我要这女的死!!”吴畅狠狠的攥着拳头,骨节被攥的咯吱咯吱响,那一夜的耻辱,这一年她从未忘记过!她竟然好她的两个跟班……我呸!   现在还没进入枫霞谷呢,她们团队行动要在进入枫霞谷才会开始,刘庆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何必为别人的事情瞎折腾,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倪霞才懒得出手,沈菁菁偷偷盯了师姐一眼,师姐没出手,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凳上低着头。   十多个下人齐齐涌上!拿着剑就朝云浅歌攻击而去!   蔚然执起桌上的佩剑出手,云浅歌却直直的站在那,就等着敌人靠近,清冷的如月的眸子里冷眸尽显,小子们,来吧!姐姐带你装逼带你飞,一脚的内力都可以踢你坐飞机!   毫无意外的,这些乌黑之众都被蔚然的剑给打飞,根本轮不到云浅歌出手。   这倒是把吴畅急坏了,早知道她带厉害点的人来就好了,吴畅赶紧冲冉橙小声道:“去,去母亲那里要点高手来,说有人欺负于我,危及我的性命。”   冉橙点头应是,从客栈外骑上马飞快扬鞭而去,通风报信去了。   吴畅叉着腰拽的跟二百五似的走过去朝云浅歌吐了一滩口水:“贱女人,你也敢回来?可让劳资这一年好找啊。”   那口水正好吐在了云浅歌的衣服上!   云浅歌眉头紧紧的皱起,一股强大的阴霾之气从云浅歌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她的目光森冷的看着吴畅,仿佛就在看着一个凉透的尸体,让吴畅很没骨气的打了个寒颤,心想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怎么刚才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瞬间就像是踩着白骨堆走出来的王者一眼阴冷。   恐惧,莫名的恐惧在吴畅的心里发酵,不过一向骄傲的她怎容她人用这样的眼光看她,这是对她的不敬!   于是吴畅伸出肥硕的手指戳上云浅歌的脑门:“说话啊,傻了啊第414章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云浅歌森然的勾起嘴角,这种没脑子找死的人真是拦也拦不住啊。腰间的软剑出鞘,在大家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只能看见一道如月光般的白芒闪动一下,然后……   “砰!!”吴畅就已浑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腿像是得了麻风病一样抖动了一下,口吐鲜血,眼睛睁得如铜铃一样大,没动几下,就没了生息,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清晰的血痕,一剑封喉!   众座哗然,有怕事的人都湿了裤裆,穿来一股子骚味,皆像看恶魔一样看着云浅歌。   太恐怖了!她们连她怎样出手都没看清,这个女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有她在她们还能拿到熊苷果吗?分明就是送死好不好!一些人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而一些人则在心里计算着什么,一时间大厅里神色各异,各怀心事。   倒是蔚然咧开嘴对云浅歌竖起大拇指:“好啊,歌小姐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小生佩服。”   云浅歌也不理他,嫌弃的踢了踢吴畅的身子,要死就死远点。   吴畅的尸体打了几个滚,撞到了墙角停下。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官袍的中年女人领着一大群侍卫和武者冲了进来,看到角落里已经死透的吴畅,抱着吴畅的尸体哭的歇斯揭底:“儿啊,你怎么了啊,看看娘亲啊,呜呜呜,是谁杀了你,母亲一定为你报仇雪恨。”吴凡本以为冉橙只是和以前一样胡诌的,但还是担心女儿被人杀害,就带了侍卫来和武者来,哪知这次女儿并没有骗她,果然是有人谋害她的性命,她可怜的女儿……   “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吴凡抱着吴畅的尸体,猩红着双眼,熊熊的怒火在她眼底燃烧,太守吴凡疯狂的怒吼。   大家正愁谁来解决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少一个人就少一份争夺熊苷果的危险,这不,大多数人都把手往云浅歌的身上指。   “来人,杀了她为我儿报仇!!!”吴凡额头上青筋突起,脸色狰狞的下令。   这些侍卫和武者一个个都抽出了佩剑朝云浅歌袭去,云浅歌的剑术如一道道月光划落,每当月光落下便有侍卫飞出,而蔚然担心云浅歌一人难得众手也加入了战斗,这边刀光剑影,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那边的吴凡还抱着自家女儿的尸体满目阴沉,恶狠狠的吼:“杀!!给我杀了他们!”   吴凡这次带来的侍卫和武者是和刚刚吴畅带来的人明显武功高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加之吴凡还让人回去再调来了一批武者,这么看来,人数上竟有百人,她和蔚然两人对抗百人明显占了劣势,可剩在云浅歌和蔚然武艺高强,倒也没吃什么亏,反而吴凡带来的人已经被杀了几十人。   就在这时,一名武者从后方袭击云浅歌,云浅歌身子一转,躲过那人的攻击,宝剑如月光划过夜空,禀然冷冽,生生的将老者的胳膊给砍了下来,那老者也不是吃素的,铁青着一张脸冷呵:“我倒要看看,你这女儿是何人,竟敢伤我一臂第415章杀了公主才有活路   那老者另一只手抬起,一片腾飞的烟雾飘洒于空中,烟雾弥漫让人的眼睛有一种酸涩感,云浅歌凭感觉躲过身边人的攻击,眯了眯眼,心里暗中吐槽,尼玛的,这是古代版催泪弹?   当然,云浅歌知道这并不是催泪弹,前世熟悉兵器毒术的她怎会不知道催泪弹的功效可比这个烟雾大多了,这只种烟雾只是用了催泪的药材榨干成末制作出的,好想法,等回去她也做一个去。   就在云浅歌寻思间,那老者穿透烟雾就伸手进来,趁云浅歌一时不妨扯下了云浅歌的斗篷!   烟雾散去,女人的身上还有淡淡的烟气,迷蒙中,大家却能清晰的看见她卓然的身姿和丑陋慎人的面容,那些天元王朝的女人通通吓软的从凳上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更有一人直接从蹬着上吓得跌了下来,活见鬼的指着云浅歌,蠕动着唇瓣:“那是……是……是……公主。”   “参见公主。”大厅里传来众人畏惧的拜见声。   就连那些对云浅歌动手的侍卫和武者都怵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哭丧着脸的朝吴凡看去,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公主残暴狠魇的性格在天元朝是出了名的,她们惹谁不好竟然能惹上了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吴凡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可自家门上那副辟邪像不是公主的是谁的,吴凡咽了咽口水,再看向怀里惨死的女儿一眼,如果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公主事后还是会杀了他的,到时只怕整个太守府都要被公主一锅端了。   吴凡眼珠子一转,而这人是不是公主还有待考证呢,就算她是公主,这天高老子远的,就算女皇问罪下来,自己也可以说并不知晓这是公主。   “给我杀了她,反正横竖都是死,大家不如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然她追究其来,我们谁也活不了。”吴凡的眼睛里竟是阴狠的光线,抓住了大家都不想死的心理怂恿着。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效,她们可不想被公主以蓄意谋杀的罪名斩首,不如就这么杀了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公主,死了一了百了,谁让这好好的公主不当跑来这穷乡嘎达子来愿谁?谁也不想就这么死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中气十足的喊了声:“杀!!只有杀了公主我们才有活路!!!”   侍卫们武者们蜂拥而上,谁都想活命,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特别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们更是拼了命似的向云浅歌杀去。   云浅歌在心里哀叹一声,如果这些人不再出手,她自然会放过她们,只惩治吴凡一人,可是现在她们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这样猖狂,那她就只有杀鸡给猴看了。   一时间,客栈内又响起兵器的交接声,蔚然和云浅歌自然也打的有些吃力了,这些人简直就像一头疯牛一样的,将自身的潜能提高了数倍。   正在这时,一袭红衣凌空而来,在空气中转了一个圈,像是一朵绚烂的玫瑰花般优美落地第416章这些人挺怕你的   来人手中的血红色天蚕丝线像是一张突然腾开的大网朝各个侍卫武者伸去,那些丝线在空气中泛着冷凝的光芒,坚韧无比!   有的人被红丝穿透了身体,有的人被红丝扼住了喉咙,有的人被红丝缚住了双脚……而在下一刻,所有被红丝缠上的人,无一不是四肢头脑分家,四肢割断。   一瞬间,客栈里都是残肢断臂,一股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而那红衣的人儿却像是一株曼陀花在风中飘舞,衣袖拂动间,红丝张扬间,鲜血喷洒间,是美与血腥的并存。   而云浅歌更觉得这些被丝线缠上的人就像是一具玩具,而他就是幕后操作的人,他就如一个残酷的木偶师,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很明显,他是来帮她的,可是他是谁?为什么要帮她?云浅歌想不明白。   正在此时,吴凡带来的侍卫和武者都被那男子给四分五裂,没一个人的死相是完整的,客栈里的已经有人恶心的吐了出来。   空气中,那阴森的猩红血雾……在蔓延……   大家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心型的瓜子脸,面容如桃花般妖媚,狭长的凤目妖孽逼人,唇不点而赤却异常勾人,长长的银发顺贴的披洒在大红色的锦袍上,美的惊心动魄,他的袍子上绣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他从血雾中走来,行走间腰肢一扭一扭的撩人心扉,唇角勾起一丝邪魅森冷的弧度,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又带着异域风情的美艳。   不少女人都忍不住动了动喉咙,目光炙热的看着他,这是一个危险却又充满魅惑的美男子呢。   男子走到云浅歌身边,用柔若无骨的身子倒在了云浅歌的身上,一双美臂挽上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眼睛里闪动着诱人的光线,媚态横生的弯着凤目,薄唇轻启:“妻主大人,好意外呢,可以在这里遇见您。”   “上官凝,我们已经和离了。”云浅歌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拉下他的手,神色淡淡的朝他陈述着这个事实。   语惊四座!众人哗然!   这竟然就是十大美男之一的上官公子!天啊,那不就是丞相大人的那个儿子和公主的夫婿么?果然好美啊!   公主说的不错,上官公子的确已经和公主和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是不是她们有机会了?这么想着一些女人已经目光灼灼的跃跃欲试了。   上官凝被这些目光看的有些不耐,凤目扫荡了一圈那些客栈里带着占有欲的眼光,阴森森的说了一句:“不要这么看着我哦,不然我就挖了你们的眼睛。”   那些个打着心思的女人们再看看地上的残肢断臂,心里的一丝丝期待,被毫不留情的粉碎成冰,低下头不敢再看,这样一个有毒的美人,她们还是无福消受,想想就好了。   “咳咳,歌小姐你竟然是公主啊,怪不得觉得你非同常人呢,不过怎么看的这些人都挺怕你似的。”蔚然摸着受伤的肩膀笑着说第417章公主的手才不给你摸   云浅歌推开上官凝在桌边坐下,摩挲着下巴开着玩笑:“嗯,也许是觉得本公主长的太可怕了。”   这话一出,刘庆就一副吃了大便的样子,早把她的那枚铜钱收起来了,小心脏咯噔咯噔跳了,岂止是长的太可怕了,是你残暴不仁的形为太可怕了好不好!   “对了,让我替大家算上一卦吧。”少年先是看了看倪霞,而后衣服里掏出一个乌龟壳,他开始算起来,半晌才抬起头道:“从面相上来,这位小姐是大富大贵之命,是帝后之命。”   帝后?那是说会当皇后的意思吗?沈菁菁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向师姐,师姐难道不是和白公子有婚约吗?怎会嫁给他人,想到此,沈菁菁不禁在心里撇撇嘴,已经鹜定这少年是瞎掰了。   龟壳被拿起,少年又丢上了一卦,摇摇头对沈菁菁说道:“这位小姐出身显赫,却命格多灾多难,在二十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大难,若不化解,性命哀矣。”   “二十二岁!”沈菁菁惊到,她一把扫过桌上的龟壳,龟壳落在了地上破碎成了两半,她生气的站起来,脸上气的红晕一片,论谁听到自己活不了多久都很生气好不好,她冲蔚然怒声道:“蔚然公子,菁菁活的好端端的,您怎能胡乱揣测别人的命运。”   蔚然也不恼,只是坦然的笑笑,将龟壳捡起放去衣袖中。   沈菁菁活那么大都没有那么生气过,也许她是第一次那么大声说话,当反应过来后又白了一张脸,攥着袖子怯生生的道歉:“公子,对不起,菁菁不是故意的,只是……我……”   “无妨,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少年儒雅的笑笑,一副明朗翩翩的气质。   蔚然这种朗朗的态度,还有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倒让云浅歌来了兴趣,她想看看这个少年能算出什么来。云浅歌伸出手,轻笑道:“手相,会看吧?”   那只如凝脂般白皙的双手横在空中,蔚然低头看了看那只手,再抬头看看女子玩味的笑容,干咳一声:“自然是会看的。”   给女子算卦她一向都是用龟壳算的,毕竟男女有别,见惯了周围娇滴滴的女人,这女子还真是特别呢,他站起身微红了耳尖就要握上她的指尖。   “啪!”蔚然的手被上官凝的手拍开,上官凝拉下云浅歌的手瞪视他,声音里带着薄怒:“公主的手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以看的,别说看了,摸都不行!”   说着,上官凝还不停的在云浅歌的手上揩油,摸啊摸,以前怎么没发现公主的手又滑又嫩,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舒服,哼,公主的手只能他一个人摸。   蔚然僵直着手停在半空中,连那张英俊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尴尬,还是羞的,怎么这男子把他说的跟个登徒子似的。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扯过自己的手,一脸无语的样子:“上官凝你吃错药了?没事儿别来瞎掺合,边上呆着去第418章他并没有你好看   妖孽男子委屈的瘪瘪嘴,一双媚眸里尽是哀怨。感觉到她的怒意,上官凝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用一副要吃人的目光盯着蔚然。   “来,看看我是什么手相。”云浅歌又是笑眯眯的将手递了过去。   蔚然顶着巨大的压力,干干的笑着,握着女子是指尖,隔着桌子将身子凑了上去,蔚然低着头看着云浅歌的脉象,整个人都怔住了。   “怎么了?我的脉象太好,吓着你了?”云浅歌勾唇揶揄的笑,而上官凝却死死的瞪着蔚然的那只手,恨不得将他的那只手砍掉,可恶,公主的手他都没摸几次,凭什么让外人捡了便宜。   少年爽朗的笑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抱歉,我看不清你的脉象,实在是你的脉象太过错综复杂。”   这么一说,倪霞神色有些阴沉,而沈菁菁却是松了一口气,果然让他算命靠不住嘛,本想让他也给自己算上一卦的刘庆也没了兴致,而上官凝却轻嗤一声护犊的站起身抢过云浅歌的手抱在怀里,媚声媚气的撒娇:“人家就说这男子就是想借机摸公主的手嘛,就是一个大色胚,长的还没奴家好看呢,是不是啊公主?”   云浅歌抽了抽眼角,不自然的看了上官凝一眼,是是是,你上官凝长的就跟朵花似的,我说你自恋归自恋,自恋别带上她成不,见蔚然的脸上有几分尴尬,云浅歌使劲从上官凝怀里抽出手,赔笑道:“在我看来他并没有你好看。”   说实在的,上官凝长的很是美艳,而蔚然是属于那种英俊爽朗的类型,压根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对蔚然可以称之为帅,对上官凝,只能用美来形容。   知道云浅歌只是不想让他难堪,蔚然还是明朗的笑笑,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阳光般的溢彩,他大方落座,继而和大家讨论起去枫霞谷的问题。   云浅歌也尴尬的坐下了,而这边的上官凝还不忘掏出他的银色小镜子,对着镜子就是一番孤芳自赏,一个劲的拉着云浅歌的袖子气呼呼的质问:“公主,人家哪里没有那个小白脸好看了,您看看他的眼睛那双眯眯眼,您看奴家的眼睛多勾魂啊。”   “公主公主,您听奴家说,您看看他的唇颜色多淡啊,跟涂了粉似的,您看奴家的唇,没有用丹朱都是这么罂红。”   “公主,呜呜,您听奴家说啊,您看奴家这张妖媚动人的脸庞,您再看看他的脸,哇,刚毅的就跟女人一样,难道公主想半夜和女人那什么吗?”   云浅歌干笑着和大家约定着明天的行程,上官凝带着醋意的声音还顺带富有攻击性的言语在身边回荡着,脑子都要暴了有没有,上官凝你够了,你要衬托自己的美丽非要把别人贬低的一无是处吗?   人家的眼睛哪里眯眯眼了?人家明明是一双睿智的大眼睛好吗?你以为谁的唇都跟你一样红的似朵花似的?人家的唇明明是正常颜色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脸美艳的就跟妖精似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男尊国男子,当然刚毅了!要是男尊国的男子还像你们这些女尊国的男子娇滴滴的,那才让人受不了行第419章睡了睡了,有事请早   夜凉如水,窗外的知了吱吱吱的咛叫声。   云浅歌才一进房关上门就被一袭红衣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吻像是火种般扑了下来。   “唔。”云浅歌使劲推开上官凝,声音冷到了零下十度:“上官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男子勾着红唇,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在银发上绕啊绕,诱惑声音都酥麻到了骨子里:“公主莫要和奴家说笑了呢,这月黑风高的,正咱们在床上翻滚之日啊。”   云浅歌想也没想就一脚将上官凝给踹到了床下,黑着脸恶狠狠的怒道:“翻你妹的滚,给我滚出去。”   男子的桃花眼眨啊眨,放着三千伏的大电波:“原来公主是想在地上做啊。”上官凝脸上一片娇羞,如桃花般动人。   她被他的无耻气的牙扬扬,正要操起一个枕头向上官凝丢过去,却被几根红色的丝线缚住了手腕,当的一声将她拉扯到了地上。   冰冷的地面让云浅歌皱眉,想要起身,一个妖媚的身子就覆了上来。   是吻,铺天盖地的吻。   她想要挣脱,却被他的红丝束缚了手腕,绳子的一头牢牢的锁定在了梁柱上。   尼玛的,上官凝和万俟浩宇一样是个禽兽!不过她以为他可以像万俟浩宇一样对他胡作非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云浅歌一边强迫的被上官凝吻,一边手中暗暗由力,催动袖中是匕首滑落下来。   而上官凝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妖魅诱惑,一股花海般的气息将她包裹,馨香的,如花瓣般柔软,浪漫,缠绵。   差一点,差一点就沉迷了下去……   她终于用匕首割断了红丝,重获自由的她正想给他一巴掌时,上官凝却放开了她的唇,伸出手抚上那日思夜想的眉眼,唇瓣轻轻勾起:“公主,我想你。”   他深深的看着她,似乎那双凤眸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光景。   云浅歌怔住,也许是灯光的错觉,她竟然在上官凝的眼睛里看见了眷恋柔情?不过很快便被云浅歌否定了,怎么可能,上官凝只怕是想杀了她才好,他一定是在蕴量着什么阴谋,她要是上当那就真是傻蛋了。   云浅歌坐起身,用手撑着向后几步,防备的看着他。   上官凝媚态盎然的笑了,笑声都让人酥到了骨子里,公主真是厉害呢,被束缚的状态下也能割掉红丝么。   云浅歌皱眉,上官凝的笑声如罂粟花般透着一种毒素,却让人明知有毒也情愿深陷其中,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欲罢不能又危险的男人,她是直接把他扔出去呢?还是直接把他扔出去呢?   就在云浅歌打定注意扔人的时候……   “咚咚。”敲门声响起,少年礼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歌小姐,你睡下了吗?小生有事想同歌小姐商议。”   “睡下了睡下了,有事请早。”上官凝没好气的替公主回答,又是这个小白脸,就知道他是在窥觊公主,这三更半夜的不自己睡觉跑来早公主作第420章妻主大人太粗暴   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在房间里弥漫了出来。   哼,小白脸,不知廉耻。上官凝心里狠狠的把蔚然从头骂道脚,丝毫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是深更半夜来找公主的吧?   蔚然的手又一次僵在了半空,知道上官凝误会了什么,脸上登时红透,他歉意的干咳一声:“咳,是小生打扰了,那小生明日再来拜访。”   就在蔚然准备离开之际,门却从里面应声而开了。   云浅歌笑问:“蔚公子有什么事吗?”   蔚然冲云浅歌行了一辑:“云小姐,此事事关重大,方便进去说吗?”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蔚然奇怪额朝屋内看去,只见一妖孽绝美的男子正立于床边,像是剥花瓣般一件件将衣服脱于地上,不多时便脱的只剩下一件绯红色的里衣,修长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中闪烁着诱惑的弧度,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正拨弄着里衣上的带子。   里衣半褪,露出大片诱人的春光,长长的银发披散于光洁的锁骨上,那个妖孽的人儿倏儿转过头挑衅的看向蔚然,那张妖娆的心形脸庞呈于灯光中:“公子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呢。”   上官凝樱红的唇瓣微微嘟起,略略闪动着迷蒙的色泽,狭长的凤目微眯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并没有进入眼底,反而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敌意。   蔚然尴尬的看了看上官凝,又干笑的看了看云浅歌,羞的连话都讲不清楚了,差点咬了舌头:“既然……既然歌……歌小姐没有空,那……我……我们下……下……次再谈。”   说完,蔚然就一阵风似的就跑的没影了。   云浅歌关上门,等她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彼时的上官凝已经在蔚然离开时候闪电的穿好了衣服,工工整整的站在那里,揪着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公主大人,怎么啦?“   云浅歌不明所以的看了上官凝一眼,好奇怪,蔚然跑什么?难道上官凝又做了什么事?   “夜深了,公主,咱们歇息吧。”男子扭着腰肢走上来攀住云浅歌的脖颈,声音柔柔软软的。   “休息?”云浅歌眯了眯眼,一把提起上官凝的衣领,走到门前开门,扔出去。   可怜兮兮的男子就这么被丢在地上。   “嗙。”门被关上,一片寂静,男子妖艳绝美的面容在灯光中晦暗不明,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桃花眼中流转着阴鹜与魅惑并存的光华。   公主,还记得当日我说的话吗?欠我的,你一辈子也还不清。   第二天,大家准备发出了。   倪霞和沈菁菁一早就等在了客栈门口,蔚然翩翩而来,和她们友好的打招呼。   “早啊,二位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倪霞只是点点头便没有再说话,沈菁菁结结巴巴害羞的应了一句:“还好,只是昨夜睡的好好的,就听见咚的一声把我给惊醒了,再难入睡。”   这边云浅歌打着哈欠踏出客栈门,身后还紧跟着上官凝那只花蝴蝶,当上官凝听到沈菁菁说的话后,乐呵呵的捂着唇,羞涩的瞧了云浅歌一眼,一张桃花脸上不胜娇羞:“都是凝儿的妻主昨夜太过粗暴了呢,妻主大人,以后您可要轻点哟第421章狗鼻子   上官凝一边说一边朝蔚然看去,炫耀似的挑眉,很显然他已经把蔚然当成他的假想敌了,他发誓要气死这个小白脸,他可是很受公主疼爱的。   对于上官凝的敌意,蔚然感到很无力,心想这男人也真是的,行房就行房,干嘛还把行房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云浅歌凶巴巴的抬手就给了上官凝一个暴栗:“你少在哪混淆视听,不会说话就不许说话。”   上官凝憋了憋嘴,公主真的不疼爱他了,他把满肚子的委屈都装进了心里。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肥硕的女人才揉着眼睛的从客栈里走了出来,看到已经到齐的人后才嘟囔了一句什么,才挥手不耐烦的对大家说道:“好了好了,人都到齐了是吧,到齐了就走吧。”   云浅歌不悦的皱眉,倪霞也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示,倒是一向胆小的沈菁菁不悦的小声抱怨:“什么嘛,等了她半个时辰,还搞的自己像是老大一样指挥我们。”   蔚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再说,一个队伍要团结,既然他们组成了一队,能忍的还是忍吧,他虽看不清这刘庆有何能耐,不过,能来抢熊苷果的又怎能是泛泛之辈?这刘庆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等一行人来到枫霞谷谷口的时候,就看见无数的人成群结队的走进去,沈菁菁踮起脚尖一下,前方黑压压的只能看见一个个人头,人,太多了。   大家随着大部队往里进,就听蔚然小声说:“大家进去以后小心一点,听说这谷里从几年前就一直潜伏着一些武者谋士和贵族子弟,他们早在谷中埋了陷阱,我估计他们是准备解决了我们这些后来者,再进行内斗。”   “难怪一年前我到这里的时候,在客栈里看见很多武者谋士和贵族子弟,原来都是为了熊苷果而来嘛。”云浅歌摩挲着下巴,随声应道。   蔚然点点头,没有再作答,而是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沈菁菁拉拉蔚然的衣袖,声音低低的:“蔚公子,我闻到有一股油味。”   因为蔚然是这次组团的发起者,所以沈菁菁自然已经把蔚然当成了头头,认真的汇报军情。   “哪有什么油味?明明除了花香以外什么都没有,你那鼻子莫不是狗鼻子不成?”刘庆拿着昨天打包的鸡拿在手里啃起来,她还没早饭呢。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倪霞冷冷的睨了刘庆一眼,不轻不淡的扔了一句:“师妹自小闻觉异常灵敏,如果是她说的,那就不会有误。”   云浅歌往周围的花看了一眼,是玉兰花,玉兰花花香浓烈以至于大家会沉浸在花香里并不会发现什么异味。   她往上一看,这是一个峡谷,两侧有两座高山,她们这些人正好被抵在峡谷中间,云浅歌心下思量,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在这里进行攻击的话,那很明显她们只会成为瓮中之鳖,等等,沈菁菁说有火油味。   心里咯噔一声。   云浅歌冲几**呵一声,拉过上官凝的手:“不好!快跑,有人想用火攻第422章这只是开始   她们身上虽然没有铁索连着,可前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还需要用铁索连着吗?这分明就是逃不出去的节奏,不用铁索都能火烧联营了。   几人瞬间脸色骤变,跟着云浅歌扒开人群就往前跑,前行的人们被很不悦的怒骂她们几人没有素质,不过在生命面前这算什么,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   漫天的火箭齐刷刷的投了下来,本是无人的峡谷两头已是站满了弓箭手,拿着火箭就往下射去。   一时间哀鸿遍野,一个人被射中,仓皇逃窜时便将身边的人也染上了大火,场面极其血腥惨烈。   云浅歌和上官凝等人跑在了中间,周围已有很多火人,不能被沾上火,不然他们必死无疑,而上头还有不断的火箭破空而来,腹背受敌。   上官凝飞舞着红丝,一根根红丝刺入火人的身体里,火人四肢分离,火花飞溅,一个带火的四肢差点就溅到了云浅歌的身上,上官凝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收回了红丝,不能用丝线,不能让她受伤。   他只能一掌拍向一人,夺过那人手中的剑砍开那一个想要走到他们身边的火人。而大家也纷纷拿着拿着剑御敌。   眼见火箭越来越猛,火人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云浅歌执剑拉着上官凝往前方的人砍,势必要杀出一条血路!她杀红了双眼,衣袍上尽是那些人飞溅的鲜血,上官凝心里道不出什么滋味,只知道酸涩极了,到这时,她也不忘护着他。   “啊!!!”沈菁菁突然痛叫道,只见她的手上已经被一只火箭刺中,忽视瞬间在她的手臂上蔓延,这些火箭上都是加了油的,蔓延的程度要快很多,饶是一像冷淡的倪霞都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道月光般的剑光一闪,沈菁菁的手臂已经被云浅歌给砍了下来,轱辘辘的滚到了一边。   “你做什么!”倪霞阴沉着一张脸,抱着脸色苍白的沈菁菁大吼。   云浅歌砍开头顶的火箭,脸色也不好看:“若是不这么做,等她烧死么?”   “歌小姐做的没错,若不这样做,别说沈小姐活不了,她一人被火燃烧,离她最近的我们一个人也活不下去。”蔚然一剑砍飞想要靠近他们的火人,面色凝重的说道。   沈菁菁也抱着血流不止的空臂处冷汗涔涔的向倪霞劝道:“师姐,蔚公子说的对,我不能拖累大家。”   倪霞冷静了下来,不再言语。   周围哀嚎遍野,四处躺满了火人的尸体,还有被火烧了还没有死去的人,哭喊着,悲嚎着。   空气里四处都是浓重的火油味,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另人作呕。   刚刚还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场上只站着寥寥几人而已,所以,这些活下来的人自然就成了目标,火箭的攻击比以往还要来的密集!就像下起了漫天的火雨!   一直没有作为,躲在众人中央,隐藏自己实力的刘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只是开始,若想活命,怎能靠她一人之力?唯有团结,才能走到最第423章那还有一个男人   刘庆从包里拿出流星锤,重达八百斤的流星锤光是看着就觉得沉着,而在她手里就像玩具似的,手膀甩动中,被铁链拴着的流星锤在空中飞舞,火箭被挡了出去,刘庆一边甩一边冲几**呼:“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大家看向刘庆的目光也高了几分,蔚然冲刘庆拱了一辑:“那就多谢刘小姐了。”说罢,跟着大家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巨大的流星锤滑破天空,那些弓箭手都能听见铁锤滑破空气的声音,那些火箭砰到铁锤时无一不是以卵击石,一些火箭甚至被甩的弹了回去,刺进弓箭手们的身体里。   “无知小儿,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有本事来和姑奶奶单挑。”刘庆哈哈大笑,轻蔑的像是从鼻子里出气,把那些弓箭手气的脸色发青,齐齐退了下去,两侧峡谷再没了人影。   刘庆见人已经**了,便转身匆匆去追蔚然等人去了。   从峡谷走出后便是一片树林,参天大树,壮硕的树脉错综复杂的盘踞在地面上,有飞鸟在天空翱翔,也有些许鸟儿停在大树上歌唱,天空澄净无比,像是洗清了先前一切的血腥与污垢,让人的心也跟着明朗了几分。   而四周还能看见白色的粉色的野花,散发着微弱的花香,若说刚才是人间地狱,那么这里就是人间天堂。   一颗茂密的大树下,断了一臂的沈菁菁被倪霞扶着坐下,倪霞冷冷的朝蔚然说道:“脱衣服,我要替师妹包扎。”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就跟别人欠她似的。   如果单纯是为了替沈菁菁包扎,蔚然当然愿意把衣服脱下给沈菁菁抱着了,可是倪霞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他皱眉:“你这当师姐的不脱,还让别人脱,说不过去吧?”   “我是女人。”倪霞阴沉着脸说这个事实。   “那还有一个男人。”蔚然抬手指向上官凝,谁都知道上官凝的招数多阴狠毒辣,他倒要看看倪霞惹不惹的起,不是高傲的很么,真当他是好欺负的。   “你。”倪霞被噎住,狠狠的瞪了蔚然一眼。   气氛异常压抑,彼时刘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坐在树下喘着粗气,大嗓门的嚷嚷:“谁有水?渴死我了。”   云浅歌扔了一个水壶给她,上官凝见倪霞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哼了哼鼻子抱着云浅歌的手臂不予理会,别人的事儿于他何干,不是公主的事儿他才不像掺合。   倪霞扶着沈菁菁脸色不好看,而沈菁菁却拉了拉师姐的袖子,脸上因为疼痛早没了一丝血色,她虚弱的喘着气摇头:“师姐,不碍事的。”   倪霞低头用手按住沈菁菁留着血的肩膀,眼睛里神色莫辨,下一秒就鼓足了勇气脱掉身上的外衣,一个男尊国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下脱衣服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由此也可以见得她们姐妹情深吧。   而倪霞宁可脱衣服也不可低下她高傲的头颅,真是傲慢到了极致,真不知道她哪里哪来的优越感,云浅歌摇摇脱,虽然不喜欢倪霞的为人,但也不忍让沈菁菁继续流血不止下第424章自己滚蛋!!   云浅歌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店铺,走到沈菁菁面前蹲下身,用自己制作的小棉签在沈菁菁面前擦拭着,然后洒了些止血的药粉,又拿出一捆纱布在她的断臂处裹着整个肩膀包扎了一下,末了打了一个死结,用大夫的口吻说道:“伤没有好的时候不能沾水,切忌腥辣之物,虽然你和我们在一起,但是还是尽量不要再动用武功,好好休养,以促进伤口愈合。”   “歌小姐,你擦的是什么?”刘庆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是碘伏,有杀菌消毒的作用。”云浅歌将碘伏收进怀里,随心的笑答。   上官凝在云浅歌身后奇怪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公主什么时候会医术了?而蔚然正好问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歌小姐,你会医术?”   云浅歌谦逊的微笑:“略懂而已。”   蔚然惊喜的握上云浅歌的手:“那太好了!有歌小姐在,我们要是受伤就有人医治了。”   “我说这还走到开头呢,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刘庆抱着水壶又喝了一口,不爽的嚷嚷。   上官凝扳开蔚然的手,挡在蔚然的面前,像是老母鸡一样将云浅歌护在身后,醋意飙升:“蔚公子,一个未出阁的男儿和人家的妻主拉拉扯扯算是什么事儿?你有点羞耻心好么?”   上官凝叉着腰就是一番怒骂,连树上的鸟儿都被他的怒气震飞了去,一连串的话语直打的蔚然回不过神来,未出阁的男儿……妻主……羞耻心……   这些都是什么,蔚然脑子里哐当一声,有一瞬间的空白,下一秒却反映过来,哦,对了,他现在身在天元朝,天元朝属于女尊国,那这位男子应该也是天元朝的吧。   “上官凝,我说过八百遍了我是你的妻主了!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就给我自己滚蛋!!!”云浅歌扒开男子走出来,气的咬牙切齿,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上官凝要去寻熊苷果就去寻啊,干嘛非赖着自己,她们已经和离了好吗!   男子瘪瘪嘴,哼了哼他的琼鼻,公主太难搞,看来他还得继续努力。   沈菁菁在倪霞的帮助下站起身,虚弱的走了过来,感激的对云浅歌行了一礼,声音还是怯生生的像是小绵羊一样好欺负:“多谢歌小姐出手相救,若不是歌小姐砍掉菁菁的手臂,若不是歌小姐替菁菁止住伤口,菁菁也不会有命活下去。”   她没有因为沈菁菁的感激而骄傲,而是看了看天色:“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菁菁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吧。”   几无杂质的天空澄净的像是一块玉宝石,林中鸟语花香,树林岑岑,空气清新的另人舒畅,树上的鸟儿还在欢快的歌唱,只是这一次,却唱的让人心慌。   云浅歌看着树上的一道刀痕,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他)们迷路了……   “又是这个刀痕,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走过十次了。”心急和恐惧找不到宣泄口,刘庆重重的将拳头砸在树上,震飞了树上的鸟儿,再过三个时辰就要天黑,若是天黑还没有走出这里,指不定会被森林里的豺狼虎豹给吃第425章公主,别担心,有我在呢   “又是这个刀痕,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走过十次了。”心急和恐惧找不到宣泄口,刘庆重重的将拳头砸在树上,震飞了树上的鸟儿,再过三个时辰就要天黑,若是天黑还没有走出这里,指不定会被森林里的豺狼虎豹给吃掉。   蔚然拿出一个司南,懊恼的看着司南上不动的针盘,有一种想把司南摔在地下的冲动:“可恶,我的司南竟然没有作用。”   如今前路一筹莫展,而他们还带着一个伤员,做下的记号却在告诉他们,他们不过是在原地打圈圈。   “我师妹不能走了,菁菁的情况很不好。”倪霞背着沈菁菁,累的满头是汗,沈菁菁原本还能走几步,可是本就重伤未愈,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奔波。   身后传来一群人的咒骂声:“娘的,我们走了三日都没走出去,身上的东西也吃光了,难道我们要饿死在这里不成?”   “老大,前面有人,你看。”   “哈哈哈,这号好了,还愁没有东西吃,现在食物就送上门来了。”   云浅歌和蔚然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而且发现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更不妙了。   不一会,便有十几人出现他们面前,一个个手里拿着兵器,贪婪的看着他们。为首的男人面目狰狞的向蔚然放狠话:“小子,把你们手里的食物都交出来,不然休怪小爷不客气。”   食物,对于迷失在森林里的她们尤为重要,若是给了他们,那她们还有活路么?   刘庆拿着她的流星锤,吐了一口口水,铁锤在天空中甩荡:“不知死活,想要拿我们身上的食物,也得有病拿才行。”   刘庆的张狂引来对方人的怒气。   “上!杀了他们,抢光他们的食物!!”对方的头头带着十余人冲刘庆攻击而去。   那重大八百斤的铁锤每甩动一下,都能让人听见厚重铁锤像要砸破空气声音,谁能遭受的住这么重的铁锤带来的力道?没几下那十余人便被铁锤打飞了出去,重重是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而亡。   刘庆将铁锤挂在身上,神色深沉,这已经是他们遇见的第九拨人了,虽然都被他们解决了,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际,如果一直耗在这里,他们也会像这些人一样不是被饿死,也会被人杀死。   每个人的心里都异常沉重,云浅歌和上官凝走到那群尸体旁搜刮着那些人身上有利的物品,最后也只找到了一张图纸,这张图纸有些泛黄,边缘破碎,图纸上还有一个干涸的血手印,看来这张图纸也是被他们从别人身上抢到的。   云浅歌拿着图纸站起身,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暗了下来,阴沉的有些可怕,生存就是这么残忍,在这里没有实力的话,那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一双无骨的手握上她的手心,传来温暖的力量。   云浅歌侧过头就看见男子红衣银发,他的笑容像是罂粟花般美艳,凤眸中流转着魅惑的光华:“公主,别担心,有我在呢第426章让你们瞎折腾   “歌小姐,这边有情况,你快来看看。”蔚然在那方对云浅歌招手唤道。   她松开他的衣领,深深看了上官凝一眼,才转身朝蔚然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近黄昏,薄薄的夕阳把天空染上了昏黄的颜色,男子看着女子转身而去的背影,点点妩媚的色泽轻轻落在上官凝的眼中,带着几分诡异: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公主,你躲不掉的。   “怎么回事?”云浅歌见沈菁菁一个人靠在树边,而大家都围在树边讨论着什么,奇怪的问道。   “歌小姐,你看,这有一群蚂蚁,似乎在搬家。”蓝衣少年蹲在地上,将头朝地上那群蚂蚁的位置扬了扬。   云浅歌循眼看去,果然看见一些小蚂蚁正成群结队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   “这蚂蚁能成什么事儿?我们难道还要跟着蚂蚁回家不成?”刘庆嗤笑道,显然没有将这群小蚂蚁放在眼里,反而觉得大家大惊小怪了。   倪霞走过去将已经烧糊涂的沈菁菁扶起来:“话不能这么说,既然蚂蚁都能辨别方向,我们跟着蚂蚁自然就能出去。”她们必须快点找到出口,现在师妹的情况很不乐观,不能再这样耗费时间,即使是机会渺茫也比坐以待毙强。   女子摩挲下巴,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前世的时候她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蚂蚁搬家是要下雨的特征,那还有个特征是……   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们爱瞎折腾瞎折腾去,反正到时候你们也得走回来,我才没那个精力去找洞口呢,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啊。”刘庆嚷嚷着就在树下坐下了,她闭眼睡觉,修生养息,心里盘算着一会等她们走了,她就拿包里的花生吃,累了一天她早就饿的前胸贴肚皮了。   大家听了都是气的手痒痒,真想把这女人凑一顿,说她不团结吧在有敌人来袭的时候也算积极,但到了大家商量事情的时候就是这种不配合的状态,还把大伙都讽刺一遍,任谁也喜欢不起来。   就在大家愤愤然的时候,云浅歌却敏感的抓住了刘庆话说的两个字:洞口。   洞口!!!脑子里灵光一闪,已经被几近遗忘的知识被点拨了出来,蚂蚁的洞穴!蚂蚁的洞穴大都是朝南的!   “我们跟着蚂蚁走,跟着蚂蚁走就能走出去。”云浅歌打了一个响指,率先带头跟着蚂蚁的方向而去。   某只花蝴蝶屁颠颠的跟上云浅歌,末了还恶作剧的对刘庆吓唬道:“哼,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里喂狼好了。”   “你。”刘庆被噎的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又不敢发作,他可是见识过这男子红丝的厉害,去吧去吧,等你们都去了,我自己吃花生去。   蔚然和倪霞对视了一眼,带着沈菁菁跟上了云浅歌的脚步。   大家渐渐远去,徒留下刘庆一人优哉游哉的坐在树下,一边从包袱里拿出他的花生惬意的吃起来,一边不悦的对云浅歌几人嘲讽道:“别以为小爷会被狼吃掉,一会小爷爬上树,那狼还能爬树了不成第427章公主要做什么   鸟儿欢声歌唱,似在回应着刘庆的话语。一道巨大的阴影覆了下来,刘庆抬起头,惊得手中的花生米都落在了地上……   夜渐渐黑了下来,而云浅歌等人也跟着蚂蚁回家的方向终于走了出来。   走出森林是一片巨大的湖泊,大家踩着厚厚的沙滩决定在这里先休息一晚。熊苷果后日才能成果,她们不急,找寻熊苷果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夜色里,清澈见底的湖泊像是一块透明的绿色宝石,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沙滩上临时搭起的火堆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带来了些许暖意。   行走了一天,云浅歌她们也累了,除了中途偶尔啃了几个野果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她们纷纷拿出食物开始吃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气氛也算和睦。   云浅歌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她刚才搜到的图纸,大方的说道:“这是我从那几人身上搜到的图纸,上面画的是熊苷果,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看看。”   一语皆惊!除了昏迷的沈菁菁外,蔚然和倪霞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自己,而反应最大的就要数上官凝了,他快速抢过云浅歌手中的图稿,塞进衣服里抱着胸,防狼似的瞪向蔚然和倪霞。   你没有看错,是塞进了衣服里!   三人都要被上官凝给惊呆了!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犹记得当初慕容熙塞钱可以塞到内裤里,现在上官凝塞图纸塞到衣服里,那图纸只怕是贴着他的胸膛吧?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却见男子龇牙咧嘴的对蔚然和倪霞凶道:“想也别想,这是公主的,只能公主一个人看。”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双凤眸都浮动着清晰可见的怒意,心里都要被公主气死了,既然公主是来寻熊苷果的干嘛还把信息透露给别人,生怕抢熊苷果的人不够多么?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语气还是很好商量的:“拿出来。”   “不要。”上官凝也恶狠狠的瞪她,一副没商量的架势。   “咳……那个,歌小姐,小生不看熊苷果也没有关系的,小生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熊苷果是何模样了。”眼见这两人就要吵起来,蔚然赶紧劝解道。   “嗯。”一向冷淡的倪霞此时也点头应道。   这下倒轮到她尴尬了,她侧过头笑眯眯的收紧手指,指关节收紧时咔擦咔擦响,威胁道:“真的不拿?”   男子咬了咬罂红的唇瓣,更紧的抱住胸膛了:“不,公主若是有本事,那就来拿啊。”   就在上官凝以为公主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云浅歌却回过身,纤长如玉的指尖拿起一根树枝,撩拨着火堆里的火花,声音禅静幽幽似来自于天际:“蔚然,倪霞,你们看这火光是不是太大了呢?”   蔚然和倪霞不明所以的向火光看去,那窜动的火花竟像是点点星芒,在一点点的闪动着,闪动的频率变得越来越慢……   越来越慢……   “噗通。”中了催眠术的蔚然和倪霞闭上眼睛就沉睡了下去。   上官凝都要惊呆了有没第428章奇怪的蔚然   他抱着图稿后移几步,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公主,公主想做什么?”   为什么公主的本事是越来越多了,医术,还有让人睡觉的招数,好奇怪,公主以前并不会这些啊,就连武功也是。   云浅歌一步步朝上官凝走去,声音邪邪的:“不是你让本宫来搜身的么?若是不搜,岂不是扫了美人的雅兴?”   “真的要?”红衣男子羞红了一张脸,白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散发着点点银芒,心噗通噗通跳的极快。   她弯下身,剔透如玉的指尖勾上他的下巴,薄唇微启:“你觉得呢?”   霎时间,上官凝展开一抹欢喜的笑颜,那张妖娆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他喜滋滋的倒在地上,身子呈大字状,那模样活像是在对云浅歌说:欢迎来上。   他的行为本就让人误会,他的言语更加让云浅歌有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来吧,公主,奴家准备好了。”   云浅歌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还好她不是(色)女,不是(色)女,拿了图稿就完事儿。   月色迷人,女子将手一点点伸进了上官凝的衣服里,手指一接触到男子如凝脂般滑嫩的肌肤,就引来男子一阵颤栗,而后上官凝舒爽的如猫咪叫一般嗯了一声,挠的人心痒痒。   越是这样,云浅歌就越是加快了手里的搜寻,别过头不去看上官凝妖娆魅惑的脸,虽不见人,但闻其声,罪过啊!   她的手贴在他的肌肤上,每滑动一下,就让他如电光火石般愉悦,身子被公主摸的热热的,就连脸上都开始烫了起来,上官凝咬咬唇,一声声压抑却悦耳的呻呤从唇瓣中溢了出来……   眼见上官凝叫的越来越过火,没有摸到纸张的云浅歌伸出手,使劲摇晃着上官凝的肩膀,两眼都被气的快要喷火似的:“图纸去哪了?丫的你叫毛啊,本姑娘又没XXOO你。”   男子可怜兮兮的拢了拢衣服,醉人的眸子里流转着诱惑的光芒,媚声媚气的嗔怪道:“公主您真坏,人家是太兴奋了嘛。”   真是够了!   “少给我装糊涂。图纸在哪里?”云浅歌抬手一个暴栗赏在了上官凝的头顶。   却见上官凝坏坏的向自己裤裆处瞧了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都染着几分邪气:“在那里嘛。”   天雷滚滚!!!   尼玛啊!又一个奇葩横空出世啦!   云浅歌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某人的那处,恶狠狠的威胁:“你要是不拿出来我就踩烂你这玩意儿。”   某男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终于说了实话:“不……不在那儿。”   上官凝怕怕的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图纸,刚刚他将图纸放进衣服里的时候就塞进了衣服的夹层里。   他把图纸交给云浅歌,光速跑远,公主大人好粗暴,奴家的一颗小心肝啊,彻底被吓到了好吗呜呜呜。……   云浅歌拿着图纸,走到蔚然和倪霞身边,蹲下身在她们两人身边打了一个响指,蔚然和倪霞才幽幽转醒。   “我怎么睡着了?”倪霞疑惑的皱眉。   相比于倪霞的疑惑,蔚然却一把抓起云浅歌的手腕就跑第429章你不属于这里   夜风轻轻的吹着,倪霞撕下一片衣巾走到湖边打湿,用湿了的衣巾擦拭着沈菁菁的脸,当摸到沈菁菁仍旧烫的不行的额头时,倪霞的眉头紧紧皱起,复杂的看向高烧不止的沈菁菁。   在出了森林之后,歌小姐便为师妹诊了脉,师妹因为伤口感染的关系还是引起了低烧,也许是剑上涂了某种特殊物体,即使是歌小姐的碘伏也不能做到完全消毒的作用,歌小姐的建议是让她将师妹给带出去医治,她身上并没可以退烧的药物,可若是出去的话,不就丧失了争夺熊苷果的机会了。   而上官凝见那个小白脸竟然把公主拐跑了,他立马踏着轻功就追了上去,哪只彼时月色正好,被少年拉着跑的女子却突然回头对他厉呵道:“不许跟来!”   公主即使有时会用冰冷无情的声音和他对峙,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凝重严肃的表情对他厉呵。   那张满是黑斑红斑的脸在月光下狰狞的可怕,而公主的眼睛里却夹杂着一丝慌张,他不会看错,是慌张,一向高傲的公主竟然会有慌张的时候?   上官凝被云浅歌呵的止住脚步,红色的衣诀在风中飘摇,他抿了抿薄唇,晦暗莫名的望着公主和那小子离开的背影,那张妖艳的心形脸被隐于月光中。   公主,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耳边刮着呼啸的风,云浅歌被蔚然带到了湖泊的对岸,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巨大湖泊,她甚至能看见对岸倪霞抱着沈菁菁背对着她的方向,而上官凝正带着审视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   那时蔚然低沉的声音还响彻在她耳边:你并不属于这里。   再次逆天了有没有?难道这也有诸葛亮先生不成?精通命理八卦可以到这种地步。   云浅歌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抽回自己的手,摸着下巴调凱道:“原来不是江湖神骗子,而是一个神算子。”   蔚然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不是神算子,我是谋士。”   云浅歌抱胸,吊儿郎当的睨了他一眼:“那么谋士先生,你找本宫来并不止是为了揭穿本宫的身份吧?”   既然蔚然上次用龟壳算出了她的命运,那他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云浅歌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芒,当初在客栈的时候,他半夜来访说是有要事相谈就是这个事情吧?只是她不明白,她和他非亲非故,说队友又牵扯着利益关系,没到底他会帮她啊。   夜色低垂,夜空中的明月映在了那一方湖泊中,落下粼粼月影,清冷幽幽。   云浅歌突然凑了过去,踮起脚尖在少年耳边轻语:“莫不是……看上我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年耳畔,她的声音里少了平日的温和,多了几分暗夜的妩媚,让少年猛的一惊,推开她,怒道:“一个女人家怎可这般说话,歌小姐,你不知羞的么?”   女子还是摩挲着下巴,她歪了歪脑袋,眼睛里天真如孩童:“嗯?一个男人家怎可如此粗鲁?蔚公子,你不守男戒的么第430章一事相求   男戒……   一群乌鸦似从蔚然的头顶飞过……   蔚然认输的揉了揉眉心:“歌小姐原本的世界也是生活在女尊王朝吗?”好吧,和一个女尊国的女子说女德这种事情实在是风头不对马嘴。   “那倒不是,我以前的世界是男女平等,且一夫一妻的世界。”她将双手相叠放在脑袋后面,撅嘴说道。   “还有那样的地方?倒真是奇特。”   他又转身望向粼粼的湖泊,让人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却能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歌小姐,小生有一事相求。”   云浅歌愣了愣,直觉的就想说一句不愿意。   她和他非亲非故,又没半点关系,谁知道他会提什么刁难的事情出来,但想着自己这不是有一个把柄在吗,忍了!   女子表现的很是亲和的开始说着得体的场面话:“什么事啊?只要我能做到,在不烧杀抢夺,不(奸)(淫)妇女,不借银两不触犯法律,不危害人民,不拿我当枪使……能帮上的我尽量帮。”   蔚然哑然失笑,所有的可能性都被这个女人说完了,他还能找她帮什么?   不过,他说的这件事,还真是歌小姐没有想到的。   风静静的,少年抬起头,看向空中的明月,月光洒在他英俊如玉的脸庞上,就连他那双漆黑睿智的眼睛里都像是囊括着浩瀚的星芒:“歌小姐,放弃登基为帝吧。”   云浅歌怔住,她哭笑不得的抬手勾了勾鼻尖:“本宫从未想过做女皇。”   蔚然摇头,唇角掠过一丝苦笑,“这只是一时的,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我……改变了历史?”云浅歌讶然,她凝眉,读书的时候并没有在课本上看到天元王朝这个国家啊,更别说麒麟国这些周边国家了,本就是一次架空性的穿越,又怎么会改变历史呢。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左右着人们的生死和命运,一个小小的牵动便能引起极大的改动。歌小姐,如果你不想百姓都生灵涂炭的话,就放弃登基为帝吧。”   蔚然凝重的语气带给云浅歌莫名的压力,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蔚然算卜如此高明,真是让她自己都不敢不去相信。   “好了好了,知道了,都说了我没有当女皇的心思啦,你就别在我耳边唠叨了。”云浅歌挥挥手,没了耐心。   蔚然咧嘴一笑,在月光下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他又恢复了平日邻家大男孩的开朗状态:“好了歌小姐,我们该回去了,明日还要找熊苷果。”   云浅歌默默的点头应了应,便跟着蔚然回到了对岸。   上官凝一见她回来就像蜜蜂见了蜂蜜似的抱住她的胳膊黏啊黏,媚声媚气的撒着娇:“公主,您怎么去这么久呢,那小白脸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   云浅歌拉下上官凝的手,恶狠狠的戳上上官凝的眉心:“没你事儿,边上玩去。”   “给。”倪霞将一只烤熟了的鱼递了过来——   亲们,最近猫咪面试,没空更新哈,每天恢复三更,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咪的QQ读者群哦:1015469第431章因为自己而改变   云浅歌惊喜的拿过鱼,却又见倪霞又拿了一只鱼给蔚然,而她自己还在火上忙活着继续烤鱼呢,阵阵鱼肉香扑鼻而来,蔚然吃了一口鱼,吐出鱼刺儿,感激的说道:“倪小姐,大晚上的你还去湖里捞鱼,真是辛苦你了。”   “我可没那么好的精神,捞鱼的在那。”倪霞朝上官凝呶了呶嘴。   “上官公子,真是辛苦你了,鱼很好吃。”蔚然朝上官凝抬了抬手里的鱼,友好的笑道。   却被某妖孽男直接忽视了过去,上官凝挽上云浅歌的脖颈,邀功的媚笑道:“公主,喜欢吃奴家用红丝缠上来的鱼吗?”   “嗯嗯嗯。”云浅歌吃着鱼点头敷衍,有鱼在手,吃了再说。   “既然公主觉得奴家做的好,那就亲亲奴家嘛。”某男娇嗔道。   蔚然和倪霞都是男尊国的人,蔚然因为被某男的这句话差点被鱼刺卡了喉咙。倪霞手一抖,差点把手上架鱼的木竿子都给掉了下去。到底,还是不习惯啊……   上官凝罂红的唇瓣在月色下闪动着如晶莹的色泽,让人好想要咬一口啊……   云浅歌尴尬极了,她用手指向蔚然:“他也觉得你的鱼好吃,你亲他去吧。”   此话一出,上官凝和蔚然的脸都成了猪肝色,蔚然那没有吃完的鱼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将鱼肉咽了下去,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歌小姐,小生并没有龙阳之号。”   “就是就是,凝儿才不喜欢他呢,凝儿最喜欢公主了,公主,人家要嘛。”上官凝挽着云浅歌的胳膊,用柔软的身子在云浅歌的身上磨啊磨。   云浅歌是真的受不了上官凝了,今天她不亲他,他就誓不罢休了是不是?云浅歌眼珠子一转,将主意打到了蔚然的身上,既然上官凝这么讨厌蔚然,那她就可以从蔚然入手咯?   “上官凝,你真想我亲你?”云浅歌开始实施她的计划。   “嗯,奴家好想好想要。”某男还浑然不觉的撒娇卖萌中。   她干咳一声,将吃了一半的鱼先递给倪霞,而后拉下上官凝的手,正色道:“好啊,如果你亲了蔚然,我就亲你。”   风静悄悄的,时间有短暂的停顿,然后倪霞睁大了眸子,云浅歌抽着嘴角,那厚厚的沙滩上,红衣男子正欢脱的追着蔚然跑,嘴里还一直喊着:“别跑啊,蔚公子,让我亲一口,就亲一口。”   “别过来,别过来!!啊!!!”   彼时气温有些冰凉,而那一方沙滩上却热闹极了。   空气里时不时传来上官凝的各种诱拐声,还有蔚然的宁死不从声。   “给你。”倪霞将她吃了一半的鱼给递了过来,云浅歌向倪霞道了一声谢后,便默默的吃起鱼啦,鱼是热的,倪霞又替她烤了一下吧?   云浅歌抿着鱼肉,看着那抹蓝色俊逸的身影,心里慢慢的斟酌着蔚然那时对她说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左右着人们的生死和命运,一个小小的牵动便能引起极大的改动。歌小姐,如果你不想百姓都生灵涂炭的话,就放弃登基为帝吧。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也许,她并不是穿越到了架空的时代,而是穿越到一个和现代并存空间的一个世界里。   平行世界,是这个意思吗?这不是历史,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里的一切本该有原有的轨迹,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在……慢慢改第432章奴家好疼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家就灭了火继续前行,云浅歌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脑海里还想着蔚然说自己会改变别人命运的事情。   倪霞背着沈菁菁前行,她的面色有些憔悴,显然昨夜并没有睡好。而上官凝则恨恨的瞪着蔚然,蔚然尴尬的前行,努力忽视掉上官凝愤怒的视线。是的,昨天上官凝并没有成功亲到蔚然,所以上官凝也没有如愿以偿的亲到云浅歌。   一群人心思各异的前行,走过沙滩竟是一处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天然洞穴,显然他们必须穿过洞穴才能走出去。   从外边看洞穴里黑乎乎的,蔚然从袖里拿出打火石,建议道:“我们还是一人拿一个火把照明吧。”   “不能照明,我们根本不能从这里通过,在这种湿润黑暗的地方一定有吸血蝙蝠存在。”倪霞皱眉,不置可否的摇头。   “其实可以的。”云浅歌抽出软剑,在看了一堆树枝,用打火石将木头点燃,向右摆手示意让大家先让开。   见几人站在了洞口两侧,她一股脑将木头都丢了进去,然后快速退到了一边。就像倪霞说的那样,很快洞穴里就有一群蝙蝠成窜的飞了出来,良久,待没有蝙蝠再飞出之后,大家才拿着火把走了进去。   洞穴里滴答滴答的流着湿滑的液体,潮湿的穴壁上偶有青苔点点,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成旧作呕的味道。   倪霞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扶着沈菁菁慢慢前行:“歌小姐怎么知道用烟可以驱赶蝙蝠呢?”   云浅歌淡淡一笑:“曾在书上看过,蝙蝠怕火。”   红衣男子抱着她的腰,抬起娇艳的小脸疑惑的问道:“公主什么时候起喜欢看书了?”   “秘密。”女子轻启薄唇回应,不过在一下秒却咆哮道:“不过,上官凝你没脚吗!!!你这样我很累知不知道!”   本就是狭小的空间,这一吼还带回音的,震的人耳朵老疼了,倪霞和蔚然皆是揉了揉耳朵,因为地方狭小,他们两人并不方便回头,却在心里叹道:上官公子,你就不能少惹歌小姐生气吗?歌小姐肝火太旺,受苦的是他们啊。   空气里传来男子看似柔柔弱弱,弱中却妖媚入骨的声音:“呜呜,公主,奴家怕……怕黑。”   云浅歌有一种只差没把上官凝踹出去的冲动,可惜穴洞太小,她担心自己要是一脚将上官凝踹出去的话,只怕上官凝得一下子粘在了墙上。   云浅歌心里快要抓狂了,她铁青着脸咬唇,我说你抱归抱,你手老实点行么?原本在腰上的手怎么就摸到胸上去了?尼玛的大色狼。   出了洞穴后,才发现上官凝就差没像一只八脚咸鱼一样挂在她身上了,而云浅歌也终于做了一件忍了很久的事情,一把拉下上官凝的手,踹之!   上官凝被狠狠的踹坐在了地上,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粉红色的丝帕,甩了甩帕子,她媚眼如丝的娇嗔道:“讨厌,妻主大人太粗暴了啦,奴家好疼哦。”说完还不忘眨了眨他那自带三千伏电压的单凤第433章倪小姐,谢谢你   倪霞抽了抽嘴角,蔚然张大了嘴巴,而云浅歌却是伤脑筋的抚着额头,这上官凝没救了。   “救命啊,救命啊!!!”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刘庆。”蔚然皱了皱眉,几人对视一眼,快速向声音的方向跑去。   这是一条宽敞的大河,河边是一排石子路,湍急的河水中正有一女人扑腾着河水呼救着,当刘庆看见大家后,眼珠子像是枯木逢春般绽放出夺目的光芒,她奋力挥手向大家呼救着,因为抖动太大,连连喝了好几口水:“救命啊,我掉进河里了。”   倪霞戳了戳蔚然的肩膀:“蔚公子,去救人。”   蔚然睨了倪霞一眼,便站在原地不动,第一,他并不喜欢倪霞这种命令方式。第二,刘庆当初脱离了她们的队伍,本应该是在后面才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们的前面呢?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有诈。   “上官公子,去救人。”倪霞背着沈菁菁将目光放在了上官凝身上,现在这里只有两名男子,蔚公主不肯酒,只有上官公子可以救了。   上官凝哼了哼粉雕玉琢的鼻子,抱着云浅歌的手不松掉,听倪霞的口气,他也很是不悦,冷傲道:“奴家只听公主的,倪小姐还是另找他人吧。”   “这……”歌小姐是女子,自是不能让歌小姐去救人,她看了看蔚然,又看了看上官凝,再看了看自己背上的师妹,眼见着刘庆的手都快要看不见了,求救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了湍湍的河流中。   虽然她并不喜欢刘庆,可到底也是一条生命。   云浅歌见倪霞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自己去救刘庆,她伸出手拦在倪霞身前:“不要去,这件事不简单,也许是有心之人操纵的。”   倪霞放下沈菁菁,让沈菁菁靠在树边,她愤愤的拍开云浅歌的手:“那万一不是被人操纵的呢?那就是一条人命。”   云浅歌噎住,是的,如果她们不去救刘庆,刘庆会死,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说她冷血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刘庆本就是来争夺熊苷果的,武功也及不上她,即使刘庆现在不死,到最后争夺之时,会成为自己的对手,自己也会杀了她,不如就这样让她死于意外好了。   “如果刘庆死了,那你们都是杀人凶手。”倪霞将剑扔在地上,在云浅歌的身边冷冷的说了一句,而后便如一条离弦的剑般冲了出去,跳入湖中。   不是上官凝,不是蔚然,不是云浅歌,谁也没想到会是一向淡漠的倪霞。女子眨了眨睫毛,敛下一片清幽,凶手么?无所谓呢,前世今生,她杀的人并不少呢,她的心肠本就是黑的啊,云浅歌凉薄的勾唇,在抬眸的瞬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倪霞光速游到河中,一把拖着刘庆就往岸上游,被捞出水面的刘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颈项,她狠狠的吐了几口水,终于活过来了。   她像是走投无路的旅人,紧紧的抓着倪霞这个根救命稻草,眼眶微红,由衷的感谢道:“倪小姐,谢谢你第434章太过善良,是对自己残忍   “不用。”她的语气还是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倪霞拖着刘庆使劲朝岸上游去,却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她的身子动不了了,倪霞惊讶的望着刘庆,声音凉凉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谢你。”刘庆眼眶越来越红,她哽咽的将手按在倪霞的肩膀上,想要将倪霞摁入水中,她的手都在颤抖:“对不起,倪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看的出来刘庆很害怕,她将倪霞往水里按的时候,就连嘴唇都在颤抖,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倪霞是为了救她,救她才入水的啊,前些天她们还是伙伴,到现在她却只能背叛。   “为什么要杀我?”很快倪霞就被刘庆摁入了水中只剩一个脑袋,显然刘庆还在挣扎着,她的眼睛里全是慌乱,就这么将倪霞留了一颗脑袋在外面,双手止不住的抖。   刘庆两眼一闭,狠狠的将手放在了倪霞的头顶上,将倪霞使劲往河里按,这下倪霞是真被按了进去,她一边按一边哭泣着语无伦次的道歉:“对不起,我……是他们……我还不想……不想死,我还……”   倪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见义勇为会换来对方的杀害,在沉入水中的那一刻,倪霞才开始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到底还是歌小姐聪明啊。   正在这时,上官凝在云浅歌的指示下红丝飞出,刘庆只关心着如何才能快速把倪霞弄死,自己才能活命,并没有注意到按夺命的红丝已经在朝自己袭击而来。   “哧。”刘庆的身子被无数根丝线刺穿,那血红色的丝线在空气中散发着冷然的幽光。刘庆惊恐的将视线转移到上官凝的身子,想要求饶,却在下一刻身子被丝线狠狠的拉扯,痛,像是五载肺腑都被撕碎了的痛,她疼的松开摁着倪霞的手,揪着丝线想要将这些红线拔出,却见红衣男子阴测测冲他笑。   他的面容如朝花般美丽,他的笑容却如曼陀罗花般冷艳,那涂着大红豆蔻的指尖抬起,紧紧捏起,双臂一扬。   刘庆痛的大叫一声,临死前,她看见自己的身子被撕成了一块一块,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肚子,她的身体,都跟着她的头,飞腾到了空中,入眼一片猩红,飞溅了一片鲜红的血液溅在了她的脸上,滚烫滚烫。   她死死的瞪着眼睛,不甘的看着那些分散的肢体,就这样,停止了呼吸。   蔚然跳下河,将倪霞给拉了出来,此时的倪霞已经进入昏迷,云浅歌在她的肚子上按了几下,然后嘴对嘴做了人工呼吸,直把两个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上官凝吞了吞口水,真希望躺在地下的人是他啊。   “咳咳咳。”倪霞咳了几声,咳出几口水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渐渐的睁开了眸子,隔着一团水雾,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张慎人丑颜,意识逐渐回笼,这是歌小姐。   倪霞拢了拢身上湿哒哒的衣物,蔚然脱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倪霞,太过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看着倪霞落魄的样子,云浅歌摇头拍了拍倪霞的肩膀,终是忍不住认真的说了一第435章倪霞离开   发丝上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倪霞全身湿漉漉的,她看着云浅歌眼神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师姐。”仿佛油尽灯枯的女声响起。   一听这声虚弱的咳嗽声,备受打击的倪霞才回过神来,是师妹醒了,她拖着湿淋淋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沈菁菁身旁蹲下,想要抱起沈菁菁,却又想到自己一身的水,便收回手红着眼眶问:“师妹,可有好一些?”   云浅歌走上去将沈菁菁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沈菁菁感激的对她微笑,唇瓣有些发白,她看向师姐,好不容易才忍住身上的痛意喘着粗气说道:“师姐,你和她们一起去寻找熊苷果吧,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说什么呢,既然我们一起出来,就要一起回去。”倪霞心里一痛,怒道。   “师姐,我……我恐怕是……咳咳咳,不行了……呢。”沈菁菁摇头,目光苍白,很艰难的才挤出一丝虚弱的笑。   云浅歌用手探了探沈菁菁的额头,再替她把了一下脉象,担忧的拢起眉头,面色凝重的看向倪霞:“沈小姐中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若是不及时出去医治的话,恐怕会烧成痴儿。”   犹如晴天霹雳!这个消息无疑让倪霞整个人都傻在原地,成痴儿,师妹会成痴儿。不行,且不论菁菁是自己的师妹,菁菁还是她的亲妹妹啊,尽管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也从没有找到机会告诉菁菁,可若是死去的爹爹知道自己害的菁菁成了痴儿,爹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你不会死的,师姐这就带你回去。”倪霞深吸一口气,不顾湿漉漉的身子就捞起沈菁菁的一只手挂在自己肩上,扶着沈菁菁起身。   “师姐,你必须去找到熊苷果。”沈菁菁急的又是咳出了一口鲜血,就连虚弱的声音都带上了一句哭腔:“师尊不会放过我们的。”   猩红的鲜血顺着沈菁菁的唇角溢出,一滴滴滴在了倪霞的肩膀上。如果她一个人死了,师姐拿到熊苷果还可以活下去,若是她们都没有拿到熊苷果回到师门,那她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啊……   倪霞毫不在意的摇头,没有什么比菁菁的生命重要,大不了治好妹妹的病以后,她放了师妹离去,自己回师门请罪,就算拼尽性命,也不能辜负爹爹临死前的遗命。   倪霞冲云浅歌等人点了一下头由衷的感谢道:“歌小姐,蔚公子,上官公子,多谢你们相助,我们就此别过,我必须带师妹出去医治,就不继续寻找熊苷果了,咱们后会有期,如有来日,定报此次各位相助之恩。”   蔚然看了看倪霞身后的丛林:“你们一路小心。”   上官凝把玩着银色的发梢并未说话,他会去救倪霞也不过是听从公主的话罢了,其他人的事并不在他操心的范畴。   “这个是**,放倒一群大汉都没有问题,你拿着沿着来路往回走,若是路上再遇上他人,也会有些用处第436章奴家怕   云浅歌从袖中掏出几包药塞进倪霞手心:“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走吧。”   倪霞深深的看了云浅歌一眼,她嚅了嚅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咽进了肚子里。她重重的握了握手中的药包,心道:歌小姐,这虽然只是几包**,但在这危险之地却成了至关重要的救命之物,若是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回报你此次的恩情。   倪霞带着沈菁菁走了,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云浅歌抬手勾了勾鼻尖,虽然这个女子也曾目中无人,但从她跳入河中救刘庆就可以看出,她并不像外表那样冷淡高傲,至少她的心还是善良的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菁菁的体力已经不支了,她被师姐背在背上,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动了动唇,轻咳道:“咳咳,师姐,歌小姐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呢。”   倪霞没有回答,空气中只留下清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她踩在地面上沉重的脚步声。倪霞侧头看着肩头快要昏睡过去的人儿,她担忧的敛了敛眸子,埋头继续行走。   她在心里回答着师妹的话:歌小姐不仅人好,还是一个拥有七窍玲珑的聪慧女子呢,她要成长,要像歌小姐一样会审时度势,再不可盲目向善,否则只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师妹。   倪霞和沈菁菁走后,云浅歌,上官凝,蔚然,也立刻前行了。明日就是熊苷果的成果之期,恐怕会有一场恶战,现在他们只有越早的找到熊苷果才会对他们越有利。   沿着石路一直走,便走进了一处桃花林。桃花林里桃花纷飞,清风漫舞,安静的只能听见她们的脚步声和风声。   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明所以的嘟囔:“很奇怪,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其它人?”诡异,说不出去的诡异啊。   “对呢,争夺熊苷果的人可不止我们三个啊。”红衣男子趴在女子的肩膀上,对着女子的耳畔吐气如兰。   云浅歌只觉得耳朵边痒痒的,像拍苍蝇一样将肩头上的那张娇艳容颜给拍了出去,她狠狠的瞪了上官凝一眼,丫丫的,离本姑娘远点好吗?   蓝衣少年拧起剑眉:“有胆量来这里的人都是能人异士,就算昨日的火烧峡谷也不可能只有我们几人才是,总之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吧。”而且,这里的树木排列……   精通八卦阵法的蔚然将所有的桃花树木都排列方式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越算下去,拿到剑眉只怕没皱的可以夹死一阵苍蝇,心里有一颗巨石落在了他的心里,哐当一声,直凉到了脚心。   “小心!这是失传已久的群木阵法!”蔚然大呵一声,却也来不及了,只见所有的桃花树正光速的移动着,就连地面都剧烈的晃动起来。   “公主,奴家怕。”上官凝见着机会就往云浅歌的怀里钻,可怜兮兮的抬起那张美若桃花般的脸,撒娇道。   两棵桃花树竟然直直的朝云浅歌撞了过来,若是这么被左右夹击,那她还不成了肉饼,云浅歌想也没想先退开上官凝,然后抽出腰间的软剑,如月光般犀利的剑锋带着内力一扫,先要将两棵桃花树给斩断,可诡异的事情来了,这些桃花树根本就斩不断!!第437章歌儿,还不快回来   云浅歌愕然的睁大了眸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棵大树朝自己夹击了过来。   “公主!!!”上官凝再也不敢儿戏,袖中红色丝线滑出,向两棵大树扎去,却在丝线靠近大树之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给震了出去,而后又是四棵大树向自己夹了过来,避无可避!   云浅歌心急如焚的回头,想要去帮上官凝,却像是有什么引力牢牢的控制着自己的脚,无法动弹,那两棵大树马上就要撞上自己的身体,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红衣男子惊恐的对她吼,至于吼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男子的面容妖娆妩媚,比曼陀罗花还要艳丽,那双凤眼里包含着窒息,恐惧与沉痛。   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独自一人处于桃花林中,如烟般的雾气在林中晕染开来,淡淡的,像是纱一样,她就用想要抓上那层轻烟,雾气却在她的触碰间轻轻消散。   整个桃花林变得清晰起来,桃花林里盛放着朵朵粉色的桃花,一朵朵,一桩桩,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粉红色的海洋,这里,好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有沁人心脾的桃花香窜入鼻息,令人心旷神怡,低下头路面是一片石头铺就的小碎路,抬头,是一片澄澈的蓝天。   云浅歌抬手习惯性的摩挲起下巴,漆黑的眸子仿佛有两团智慧的宇宙,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这里没有汽车尾气的浑浊之气,当然不会是回到现代了。总之就是还在古代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脉搏也在跳动,被桃花树击中应该是砸成了肉酱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还活着呢?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   云浅歌警惕的躲在了一棵桃花树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一个冷酷英俊的男人踏着青石小路渐渐走来,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头发除了中间向后梳起的刘海,其他的地方都被剃成了干净的寸头,那身名贵的西装搭配着如此潇洒有型的背头发型,带着一种高冷熟男的气息。他看了看手腕间的瑞士手表,凉薄的唇角渐渐上扬,那双如鹰般漆黑倨傲的眼睛里渐渐染上了点点柔情。   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连风都像是静下了,就连鸟儿都像是不再歌唱了,就连时光都像是停止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时定格。   云浅歌整个身子都被惊的颤抖,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她生怕呼吸的重了,这个男人都会消失掉一样。   她偷偷的躲在树后看着那个英俊高大的男子,喜悦,疯狂,愧疚……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袭来要将她淹没。   恰时,男人抬起头,如黑夜般漆黑的眼睛在桃花林里环顾了一圈,最后发现了她那颗探出来的小脑袋。   有风掠过蓝天。   在看向她时,他微扬了唇角,深邃的眼睛里包含着像海一样的深情。   男人伸出手,一如那年琉璃般几无杂质的年华:“歌儿,不是说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吗?还不快回来第438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   云浅歌从树后走出来,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他。   天空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剔透如玉,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他英俊的面容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冷酷王子,那一米八五的身高有种想要让人惊叹的感觉。   奕微微扬起唇角,像从前一样,有些冷酷,有些别扭,还有一些温情。   心,像是开了加速马达般跳动,这是奕,没错。   在短暂的呆愣过后,云浅歌快速的朝男人跑了过去,风声在她耳边呼啸,桃花在四周飞舞,她的眼中却只有他一人,再看不见其他。   她跑过去伸出双臂想要抱住他,到最后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穿过了奕的身子,抱住的只是自己。   凉意,从脚板心升腾起的寒意侵袭了她的整个身子,这不是真实的奕,这只是幻影,像是幻灯片一样的幻影。   “歌儿,该回家了。”男人并没有回报她,而是看了看手腕间的瑞士手表,转身就朝桃花林身处走去。   见奕要走,云浅歌慌了神,不,就算是幻影,就算是幻影她也想要抓住。   她抬脚就跟上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只能触及到一片虚空,她咬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声音轻轻的带着低求:“奕,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没有奕的世界她该怎么办呢?没有奕的世界,好冷,好孤独。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奕了呢,久到她自己都快忘记是有多久了。   当内心最深处的伤痛被揭开,愧疚,痛意和思念仿若蔓藤一样紧紧纠缠,让她喘不过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彷徨,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曾经拥有,而是在拥有后失去。   听到这句话,男人转过身,漆黑的眼睛似是一汪幽潭,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有一抹清晰的嘲讽,他勾起凉薄的唇角,声音却冷的令人发怵:“你爱我?”   “爱!很爱很爱!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你,温俊奕,没有人可以代替!”她紧紧的握住拳头,顾不得羞赫大声的说,脸上烫烫的。   “你爱我,就不会杀了我。”男人低沉的笑了,他将双手叉在西装裤内,眉眼在顷刻间变得狰狞,他弯下身,欺近她,在离她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间停下,眼中的神色越发深沉,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说啊!你不是很爱我么?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在你心里,除了报仇,我温俊奕算什么!”   云浅歌涨红了一张脸,自责的捏着自己的裙摆:“奕,我……”   奕眼底的恨意深深的刺伤了她,偏偏云浅歌在此时却找不出一点话语来反驳,她咬了咬唇瓣,终是低下头,默默流泪不再言语。   她的沉默更激发了男人的怒气,男人神情阴鹜带着冷嘲的陈述事实:“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爱过我,云浅歌,你太自私,你爱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云浅歌吸了吸鼻子,眸中泣泪点点:“奕,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第439章执念   他站直了身子,用那双漆黑如夜般的眼睛讥讽的看她:“弥补?你可以让我活过来吗?”   奕唇角的笑意太过冰冷,冰冷的像是深海般令她窒息。   指尖轻颤……   是啊,奕已经被她杀了,被她亲手给杀了啊,即使这只是一道幻影,可是在天堂里的奕也是这样想的吧,奕,很恨自己吧……   心底无处宣泄的悔恨像是潮水般涌来,她不知所措的想要拉上男人的手,却只能碰上一片虚空。   眼泪,就如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啦的往下流:“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的哭,不停的道歉,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填补一点自己心里的内疚。   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睨了睨她身后,转身离去,毫无感情,冰冷决绝!   云浅歌一见奕要走,哭着追上去,却发现男人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渐渐的……消散在空气中……   她伸手探了探虚空,这下连幻影,都没有了呢。   嘴里还有眼泪涩涩的味道,女子唇角掠过一丝苦笑,她再也找不回来,又一次失去奕了呢。   风轻轻的吹着,鸟雀又开始欢鸣,连鸟儿都在嘲笑她曾经所做的一切。   云浅歌挂着满脸的泪痕瘫坐在地,身子好冷,心疼的几欲窒息,她用手环着双膝,如鸵鸟般将脑袋埋进双腿里,放声大哭!   反正这里没有人,没人会发现她的悲伤,没有人知道她在哭泣……   没有人会理解她,其实她只想当一个小女人,可以在奕怀里任意撒娇,可以在奕怀里胡绞蛮缠的小女人,就算惹出天大的事情也可以有奕替她顶着,她也想要依靠,想要依赖。   可是,她要报仇,为了报仇,她不惜杀了她最爱的人,她每天都活在内疚与自责中,前半身她用尽所有的时光筹划如何报仇,后半生,她就算倾尽所有也无法偿还自己的罪孽。   当眼泪找到了宣泄口,她像是一个孩子般坐在碎石地上嚎啕大哭,有风拂过,桃花树的枝桠被吹的刷刷作响。   只一人沉浸在她的世界里,肆意的大哭着,风扫起地上的几朵落花与灰尘落在了她的裙摆上,她却毫不在意。就连空气都被女子的哭声带上了几分悲拗的气息,连鸟雀都不忍再出声伤了她的心。   “别哭了。”一道别扭的男声响起,云浅歌抽噎着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俊朗的蓝衣少年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方蓝格帕,弯下腰欲递给她。   “蔚然。”云浅歌吸了吸鼻子,眸中还带着雾气,有些迷惘的唤道。   蔚然一怔,僵住了,阳光中,女子的脸虽是丑陋的,可那双眸子却无助的像是一个茫然的孩子,柔柔的,弱弱的,让人觉得心疼,他的心竟也被揪的有些疼。   见云浅歌不接,蔚然有些尴尬,他将手帕递进云浅歌的手心,眼神随意的看着四周,解释道:“你中了群木阵,这种阵法可以勾起人心底的执念,你执念这么深,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轻则成为失心疯,重则丢失性命。”   执念么?   女子唇角掠过一丝苦笑,她用帕子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这才站起身对蔚然感谢的微笑:“多谢,其实你并不用来的,如果我死在这里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第440章但求无愧于心   蔚然干咳一声:“咳,我可没有想那么多,再说我们是同伴不是么?”   云浅歌将手帕放进袖子里,思索着等洗干净了再还给他好了,她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天边的流云:“现在是同伴,明日只会是敌人。”   少年摊了摊手,无奈道:“哎,那可怎么办,救都救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在蔚然的带领下,云浅歌跟着他离开,这里一眼望去全是桃花树和石子路,亏蔚然还找的到,云浅歌一阵咂舌果然是学阵法的。   因为这条路实在太长,想要走出去还需要些时间,两人都有些无聊,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   “你为什么会来找熊苷果呢?”云浅歌问到了熊苷果的问题。   蔚然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他止住脚步,有些伤脑筋的揉了揉额头:“谁让本公子想要辅佐的皇子非要我来找这个果子呢?他居然看不起我,非说我是一个算命的,我都说过我不是算命的,我是一个谋士。偏生他不信天相命理,非说我子虚乌有,弄虚作假。”   “既然他这么瞧不起你,那你干嘛还要辅佐他?”   “实在是师命难违。”   云浅歌哼了哼鼻子,轻嗤道:“狗屁师命,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辅佐谁不是一样辅佐?只要能辅佐出一个青史传名的君王,就是一个好谋士。”她心下暗道,又是一个愚忠的人,这万恶的古代,到底是禁锢了多少人的思想。   蓝衣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中,他双手叠于脑后,欣长的身子倚靠在树上,玩世不恭的感觉:“师傅让我辅佐他,我就只能辅佐于他,我本就是无父无母之人,若不是师傅收养我,我早就成为街边乞儿,若我不遵从师命实乃大逆不道。”   虽然他嘴里振振有词,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味道,却让云浅歌敏锐的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不甘,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也在地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学着少年的样子,用手枕着头,靠在他身旁的另一棵桃花树上漫不经心道:“错了,你可以感激他的养育之恩,可以感谢他教会你很多东西,可你不能成为他的棋子,你可有想过真正的谋士不是君王去选择你,而是谋士去选择君王,你若是跟了一个不行的皇子,那不是祸害苍生么?”   “……”少年沉默了,桀骜的叼着狗尾巴草,一双漆黑睿智的眼睛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师傅要你辅佐的那个皇子如何?”   蔚然摇头,虽是不说,云浅歌却也了然于心,她从嘴里拿下狗尾巴草,重新插回地上,咳咳,因为她突然想起她这是不是在残害小草,这根小草别怪她才好,她是跟着蔚然学的,要怪就怪蔚然好了。   当做完一切,云浅歌才拍手起身,看见少年还在叼着那根狗尾巴草正奇怪的看着她。   为了掩饰尴尬,她只得想了一句话来缓和气氛:“蔚然,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能辅佐一代好的帝王,让整个国家繁荣昌盛,才是你想要的吧?也许你师傅并不会理解你,不过但求无愧于国家,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心。”   云浅歌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在少年心里荡起了轩然大波第441章你可以站在世人的顶端   也许你师傅并不会理解你,不过但求无愧于国家,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心。   少年微张了唇,嘴里的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   他低下头,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只是一介布衣,若没有师傅引荐,想要入朝为官谈何容易。”在这个买官卖官的世界,想要进入朝堂,要是没有银子,那便要有高人引荐……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呢?”   女子恬静如溪流般的声音响起,本已平静下来的心湖渐渐滑过一丝浅浅的波流,蔚然好奇的抬起头,向声源处看去。   恰好一阵春风吹来,洒下一片飘然的桃花。   女子抬手,清风拂然,桃花就簌簌落在她掌心。   云浅歌浅浅的勾起唇角,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走关系都是一条捷径,若是没有捷径,那便只有……   想到这,云浅歌转过头轻轻微笑,一双秋眸中晶莹如星子,清澈动人:“若是治世之能人,又怎会担心没有出路呢?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啊。”   那翩飞的桃花中,无数朵桃花在清风的捉弄下于女子身边飞舞,蔚然,就这样失了神。   这个女子,睿智。洞悉一切的精明。   这个女子,自信,有骄傲的资本,却并不让人讨厌。   “歌小姐,我,是不是很失败?”   “失败?为什么?”云浅歌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   “我……”蔚然将头靠在树上,透过树桠上错落的桃花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悲哀的气息中。   良久,他才抿了抿唇,摇动的桃花在他漆黑的眼睛里留下闪动的剪影:“我啊,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大有作为,匡复兰国,实际上,也不过是靠着师傅罢了,若没有师傅的引荐,我连皇子的面都见不上。”   “蔚然,不要想的太多。”云浅歌朝他调皮的眨眨眼睛,可爱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你已经很厉害了,不仅精通五行八卦,知晓天命,还足智多谋,心怀天下。是千里马又怎么会遇不上伯乐呢,只怕是到时候出名了,你可要拉小女子一把啊。”   他很厉害么……   蔚然心里的那根琴弦似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厉害,从他记事以来,师傅只会板着脸让他整天学占卜习武艺,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没有得到过一次肯定,一次赞扬。   出谷后,皇子说他不过是一介算命先生,嘲笑他故弄玄虚。   离开皇宫后,但凡替人算命,若是算出好卦,人们会对自己喜言相向,若是算出下卦,人们便说自己胡说八道,是江湖行骗的骗子,受尽白眼。   没有人,说过他厉害,没有人肯定过他的才能,没有人,相信过他。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   他以为她是在戏弄他,可是她的眼睛却那样认真,那样坦然,怎么都让人觉得做不得假呢。   “蔚然,振作起来吧,我相信有一天,你可以站在世人的顶端,谁没有遇到过挫折,谁没有不自信的时候,不要去埋怨这个世界有多么不公平,这个世界,本就是靠实力说话的,不是么?将你的实力拿出来,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后悔第442章他想杀了你   那日,桃花正是烂漫时。   清风吹过,便是桃花纷纷,蹁跹似蝶。   那日,他怔怔的看着她,她唇角的笑意清柔的就像空中淡淡的微风。   只见那名面容丑陋的女子正摘下一枝桃花拿在手中,那晶莹粉色的薄唇轻启,朝花枝轻轻一吹,粉色的花瓣便寂静无声的脱离了花枝。   烂漫的桃花下。那一眼,便在他的眼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至死都不能忘记。   这个女子,是月光,看似恬静,却神秘朦胧的让人想要靠近,一但靠近,就会上瘾,就会沦陷,就会……无法自拔。   此时的蔚然并不会知道,这个女子会成为他世界里的一片云彩,她的话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以后的(日)(日)夜夜,月月年年,不论他遭受了多少白眼,不论他碰过多少壁,不论他吃过多少苦,他也从未想过放弃。   因为有一个女子曾对他说:蔚然,振作起来吧,我相信有一天,你可以站在世人的顶端。   “啊,对了,上官凝呢?我中了阵法,他是不是也中了?”云浅歌扔下花枝,突然想起当时上官凝也被四棵树夹击。   蔚然从恍惚中回过神,才爽朗的笑道,眸中一片清明:“歌小姐不必担心,在我找到你之前就先一步将他救出来了,就是因为救他废了太多精力,才这么慢才找到你。”   “呼,救出来了啊,那就好,那我们快出去吧。”云浅歌推搡着少年催促着他赶紧走,他们还要继续去找熊苷果,到明天还没有找到熊苷果的话那不就被别人抢去了?   蔚然好笑的摇头,这才站直身子,和云浅歌继续前行,侧过头看着她丑陋的侧脸,心想,这个歌小姐,到底有没有一点女孩子样啊,不过倒是洒脱,率性的可爱,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两人并肩行走,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蔚然才抽出剑,朝虚空中一划。   奇怪的事情发现了,空气像是一块幕布,被剑气划过之后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色裂缝,散发着黝黑的光。   “这里是阵法的突破口,从这里出去,就可以走出群木幻林,上官公子正在外面等我们。”蔚然收起剑,刚毅的下巴朝那道裂缝昂了昂。   “要不是真的看见,我都要以为这是在演科幻电影了。”云浅歌将手探向那道黑色裂缝,直咂舌。   “科幻电影?也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所有物吗?”   “嗯,是啊,反正比古代这些戏曲好看多了。”云浅歌摆摆手,就要伸出另一只手拉开黑色裂缝。   却正在这时,蔚然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她身后,让云浅歌探在黑缝处的手徒然僵住。   “他的执念……并不比你的低。”   有一块大石头落在心底,发出“咚”的一声回响。   她知道蔚然说的,是上官凝。   云浅歌收回手,低下头,微敛了睫毛,掩下一片清幽:“他的执念,是我么?”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明明就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不要让他靠你太近,他想杀了你。”蔚然一脸凝重。他当时找到上官公子的时候,上官公子竟是对着一棵大树疯砍,嘴里喊的,正是歌小姐的名字,他没有看错,上官公子是恨歌小姐的,那刻骨铭心的恨意即使他站的很远,都能感受出来——   求推荐票求打赏求各种。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猫的QQ读者群:1015469第443章明明,是恨的   群木幻林可以激发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上官公子想要的,是杀了她。而上官公子却呆在歌小姐身边演着一出情深意切的戏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抬起头,眼睛里黑漆漆的,声音淡的像是一杯凉白开:“我知道他想要杀了我。”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   蔚然见女子僵硬的背影,抿起薄唇,将剩下的话咽回嘴里,只在心里徒留下一句:为何还要让他留在你身边?   云浅歌抽回手,脑海里回想着上官凝的言行举止,这些天来,他确实殷勤的可以呢,尽管她也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到底还是希望他可以放下仇恨,她咬唇,还是……做不到么?   云浅歌无可奈何的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对着蔚然苦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上官凝有的时候别扭的像个孩子,有的时候又固执的像头牛,总是下不去手呢,实在是,和我太像了啊。”   反正……反正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啊。   云浅歌释怀的耸耸肩,轻松的微笑:“算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在他不对我出手之时,我暂时就当不知道吧。”   见云浅歌这么说,蔚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走上前将黑缝扳开,让云浅歌先行,自己再从黑缝中走出去。   云浅歌才走出一黑缝,回到那一片真实的桃花林,某只红色的花蝴蝶便扑进她怀里,一双妖孽的丹凤眼中似有泣泪点点,他吸了吸鼻子,当真落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环着她的腰肢哭泣着:“呜呜,公主,吓死妾身了,妾身还以为你出事了,呜呜,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妾身以后还怎么活啊。”   这一哭,就是一阵梨花带雨,那张娇艳若花的容颜美的令人怜惜,那双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眼更勾人了,云浅歌抽了抽嘴角,真是一个妖精,不去演戏真可惜了你的天分!   云浅歌顺着他绯红的衣领将某只花蝴蝶揪出来,然后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方蓝格子帕子,咳,好像是刚刚蔚然借她的那张,算啦,将就吧。   “拿去拿去,把眼泪擦了,别把眼泪擦我衣服上,怪恶心的。”女子嫌弃的甩了甩蓝格手帕。   上官凝不接手帕,哭的更加厉害了,他一边用手擦着眼泪花子一边控诉着云浅歌的罪行:“呜呜呜呜,公主,您嫌弃妾身了吗?呜呜呜,妾身明明都还是这么倾国倾城,貌美如花,明艳动人,你怎么可以嫌弃妾身呢?”   誒……上官凝你要点脸成吗?你这么自恋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云浅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柔的拿着那方蓝丝帕替上官凝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她哭笑不得的开着玩笑道:“好了,别哭了,你又不是孟姜女,还指望哭倒长城不成?”   上官凝愣愣的看着公主拿着那方丝帕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阳光下,女子清澈的眸子里弯着一抹温柔,她的动作轻轻的,带着一种宠溺的味道,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时,不论他如何伤害她,她都是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   心,有些疼。他不该眷恋的,不该眷恋她的温柔,明明,是恨的……明明,是该杀了她的。   袖中的指尖紧紧攥起,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挣扎,纠结,彷徨。   公主,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第444章干什么!   入夜,找寻了熊苷果一整天的三人一无所获,因为到了夜晚再前行的话危险程度会大大增加,所以只好原地休息,等天亮之时再做寻找。   山洞里,洞中央架着一堆火把,条件简陋,只能席地而眠,到了这地步,能睡就不错了,云浅歌也不讲究,脱下外裙当枕头,身着里衣就睡在地上,身旁还有某只蝴蝶正正襟危坐的坐在她身后,大张着双臂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少年。   “上官公子,已经半个时辰了,你不累么?”蔚然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壁上,单曲着一条腿,他抱着胸,抽动嘴角。   红衣男子哼了哼鼻子,妖孽的丹凤眼中冷光肆出,他咬牙切齿的回答:“已经半个时辰了,蔚公子应该歇息了。”笑话,公主只穿一件里衣的样子,怎能让别人看去?万一春光外泄了怎么办?   “得,那我睡了,你慢慢摆姿势吧。”蔚然说完后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上官凝,明日恐怕会有一场恶战,他必须养足精神御敌,这男子爱瞎折腾瞎折腾去。   上官凝见蔚然真闭上眼睡觉了,才放心的放下手,在云浅歌的身边躺下。   长夜漫漫,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了云浅歌的腰肢,本就是浅睡的她渐渐睁开眼睛,男子轻绵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云浅歌拉开上官凝的手,侧过身正对上官凝打算叫醒他让他老实一点,却见男子如罂粟花般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和往常妖娆的笑意不同,带着幸福和淡淡的满足感,火光中,男子身着绯红色的衣袍,银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那张心形的脸因为那抹笑容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她竟然不想去吵醒他,从未,看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呢。   云浅歌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就放过他吧。她合上眼帘,继续睡去。却就在这时,那修长的手又一次搭在了云浅歌的腰上,女子秀美的眉头轻轻皱起,她忍!   火把被火烧的噼啪噼啪的轻响,有金黄细微的火苗在火把上窜动。   一只长腿又是搭在她腿上。云浅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死死的咬着牙齿,就一晚上,她忍!   到最后,男子直接像是一只八爪咸鱼般挂在了她身上!!!   云浅歌的牙齿被她咬的咔擦咔擦响,丫的!士可忍孰不可忍!云浅歌一把将男子拉开,像是炸糊了猫一般跳起来怒吼道:“上官凝你够了!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这声吼震醒了睡梦中的两名男子,蔚然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红衣男子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妖魅的勾魂眼里如孩童般迷惘,他的声音软软的像是糯米,如孩童般透着一种撒娇的意味:“唔,公主,怎么了吗?”   “你还问我怎么了?本姑娘睡的好好的,你一会又是手又是腿的放我身上干嘛?滚一边睡去!!”   上官凝被云浅歌的大吼震的睡意全无,他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句:“公主……”   “干什么?”云浅歌如母夜叉一样叉着腰,没好气的顶了回第445章避无可避!   男子委屈的憋了憋嘴,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眨啊眨,可怜兮兮的:“奴家……没有安全感嘛。”   云浅歌差点气背了过去,和他在一起,她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好吗?   天刚蒙蒙亮,云浅歌早早起身,叫上上官凝和蔚然继续启程了。上官凝昨夜被赶去和蔚然一起睡觉,正散发着幽怨的光线盯着云浅歌,云浅歌自然全当没看见。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的令人作呕,云浅歌皱了眉,上官凝凝了眸,而蔚然也警惕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冷风飒飒,虽是清晨,天空却阴沉沉的,一群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难听的嘶鸣,莫名的……诡异。   穿过这片小树林,入眼的,是成堆的白骨,还有那些大片大片的新尸体,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头,身上全身坑坑洼洼的翻滚的血肉,那些在天空盘旋的乌鸦像是找到了最可口的早餐,统统从天上飞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啃食起来,发出恶心的啄肉声。   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一路上没有遇见多少人,原来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一种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是熊苷果。”云浅歌眼尖的发向正前方一处山壁上,那夹缝中正长着一棵小树,而小树上有结着一棵浅红色的果实,就颜色来看,并没有熟透,熊苷果的颜色应该是深红色的,现在即使是摘下了,也没有用处,要等它成熟。   一道雌雄莫辩的沙哑声划破虚空,像是夺命的催命符阴森森的在深谷中回荡:“哼,无知小儿们也想来肖想本尊的果子,来了这处深谷,本尊就让你们插翅也难逃!”   红衣男子和蓝衣少年来不及考虑就将女子护在身后,纷纷挡在云浅歌面前。   上官凝才袖中滑出红色丝线,蔚然抽出宝剑,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定保护她的安危。云浅歌头疼的抚额,她有那么弱吗?明明自己也很强大好不好。   云浅歌无奈,也跟着抽出腰间的软件,摆好姿势,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准备御敌。   呜……   类似风啸的声音响起,像是有某种东西在武器中转动,在现代身为杀手的她对于暗器又怎会陌生?   心中大愕!   这是血滴子!!!   “小心!注意头顶!”云浅歌大吼,就连后背心都迅速爬上一股冷汗。血滴子是清末年的一种暗器,模样像是鸟笼一样,里面有很多牙齿一样的利刃,若是被血滴子盖住头,整个人就会人头分离,这也难怪为什么这里这么多无头尸体了。   果不其然,空中出现了无数个像是帽子一样的东西,被铁链拴着朝他们扔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血滴子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再看那本是无人的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是站满了杀手,一个个将血滴子朝她们扔来!   “呜呜呜”的怪叫声越来越多,眼见血滴子就要袭上他们头顶,三人的手心皆是捏了一把冷汗,根本,避无可第446章会不会重新爱上我   一处偏僻简陋的居民屋内,一个两周岁的幼童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放声啼哭,惊醒了睡在他身边的男人,当男人听到幼童哭时,这才从睡梦中转醒,坐起身,将幼童抱在怀里。   那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他的容颜仿若天人般俊美,如瀑般的黑发慵懒的倾泻下来,万俟浩宇清柔的哄着怀中的幼童:“宝宝怎么了?不哭不哭,爹爹在这,不哭不哭啊。”   “哇哇哇……”幼童没有因为他的轻哄而安静下来,反而哭得更大声了,直把男人急的满头是汗,他一边用手轻抚幼童安抚着,一边冲门外唤道:“青竹!青竹!”   “来了来了,公子,青竹在这里。”门外传来慌张的脚步声,不多时青竹就打开门匆忙的走进来。   “宝宝是不是饿了,你去端碗粥来。”   “是,公子。”   青竹出去了,幼童还在万俟浩宇的怀里哭泣着,万俟浩宇看着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都揪成了一片:“宝宝,你到底怎么了?告诉爹爹啊。”   两岁的孩子并不会说多少话,他一边哭一边伸出小手自己抹眼泪,声音软软的像是棉花:“娘亲……娘亲。”   短短的三个字在万俟浩宇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心里酸涩极了,自孩子出生以来,他并没有教过孩子娘亲这一词,也不知道宝宝是哪里听到的。   万俟浩宇将宝宝抱在怀里摇啊摇,一边摇一边柔声说:“宝宝,爹爹也想她了,再等等,再等等,等时机成熟,爹爹就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回答他的,只有孩童的哭啼声,还有那不全的几个字:“娘亲……要娘亲。”   喂了宝宝喝完粥,又是哄了一阵,宝宝才乖乖的睡觉了,他将被角替宝宝掖好便下了床,换上一件朴素简单的白袍,带上人皮面具,三千丝发仅用一根雪白的缎带冠起。   万俟浩宇推开门就走了出去,他将门合上,站在院子里的走廊上望着天空,眼神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青竹来时,便看见的是这番光景,自家公子长身玉立静站在那里,虽只是一身简单的衣着,寡淡肃静的颜色,可周身那种淡雅清华的气质还是倾泻了一地。   风吹起他雪白的衣角,乌黑的长发,莫名的,有些孤寂。   青竹端着一碗清粥走上前去:“公子,您也把早膳用了吧?”   “不了,我还不饿,你先留着,若是宝宝饿了午时热一热再拿给宝宝吃吧。”男人收回神,清笑的说道。   青竹握着碗的手一紧,心里难过极了,都是那个混蛋公主,他家公子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人儿,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在大婚之时出逃,堂堂一个尚书府公子,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仍记得公子在逃婚之后没多久就被村妇发现未婚有孕,差点被人捉去浸猪笼。现在公子死里逃生来到这里,日子清贫的连以往府里的下人都不如,连喝一碗粥都……不舍得喝。   “青竹,你说她要是知道我有了她的孩子,会不会很高兴?会不会……重新爱上我第447章不回来扣工钱   流云霓裳   一个穿着黑底银纹直襟袍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埋头于一堆设计方案,弥补亏损方案内,这都是各店铺的股东与掌柜提交上来的。   慕容家囊括了万余家店铺,几十万亩地产,他并不能每家都去查探,所以规定每到一个时间段,旗下店铺的掌柜就要上报其帐目与经营计划。   男子身形欣长,黑色滚纹长袍的领口处也镶绣着银色条纹滚边,因为被桌子隔着,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那漆黑的墨发用庆云冠竖起,而那庆云冠是由国内名家大师所造,以名贵的青田玉雕琢而成,庆云冠上刻有精致的浮云朵朵,栩栩如生,单是这冠就价值连城。   慕容熙的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翡翠扳指,碧绿的翡翠上刻有精细雕花,当光线进入扳指时,便反射出来美丽的光线,晶莹透彻,可见其翡翠的珍贵程度。   如果不看男子被烧伤的面容而来,远远看去,这真是一个贵气逼人,风姿翩翩的少年。   “公子,这是小歌小姐让人送来的设计稿。”   一叠设计稿被人放在了桌上。   男子将手中的纸张放下,将手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丹凤眼危险的眯起,语气显然已经到达暴风雨前来的节奏:“她人呢?”   林掌柜很没骨气的吞了吞口水,虽然她已经能预料到公子的反应,嘴角却还是扯出一丝干笑,应着头皮将桌上的设计稿往前推了推:“那个……小歌小姐说她还现在没时间来流云霓裳,等过段时间再来见您。”   “好啊,她小歌小姐是忙人,我就不忙了?”   “咔嚓咔嚓。”慕容熙开始活动手指节的声音。   低沉的嗓音显然已经到了要发飙的边缘:“她倒是忘了这流云霓裳可是有她一半的股份!!她这是只打算准备几张设计稿就坐享其成了?流云霓裳的一堆破事就不打算管了?”   “公子,您消消气,小歌小姐就快回来了,就快回来了。”林掌柜替公子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递上去。   “小林,一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慕容熙也不去接那杯茶,而是单手托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他冷笑着看着林掌柜,漆黑精明的双眼像是一把利刃,探究的射向林掌柜,看样子小歌小姐和林掌柜的关系不错。   公子的怀疑让林掌柜欲哭无泪,女人哭丧着一张脸,有苦不能言啊,那是因为小歌小姐一年前就是这么和她说的啊!   打量了一阵没有发现小林有什么异常,慕容熙这才接过林掌柜手上的那被热茶,隔着热茶的烟雾,他的神色灰暗莫名:“不回来是吧?她再不回来这一季度的分红就别给她了,我倒是要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既然她不愿意回来,就扣她点工钱好了,就当自己这么一年来替她做了这么多事的辛苦费。   林掌柜抽抽嘴角,公子,您还真是怎么也不忘捞点银子出来啊。   为了不让公子想着扣自己一个没把小歌小姐找回来,来个办事不力的惩罚,她赶紧把话题往话题往一边扯:“公子,您今夜又要回公主府吗第448章不,你说错了   最近公子回府也太勤快了,难道公子终于和公主日久生情了?不会吧,林掌柜恶寒一向眼高于顶的公子会爱上那个草包公主?   男子薄唇微启,轻吹茶杯里的茶叶,看着浮动的茶叶语气有些惬意:“反正我那妻主不在,回回公主府也无妨。”公主府的环境也算不差,那爱惹事生非的表妹不在,他也乐得清闲。   忽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哼一声:“公主也失踪了一年了,哼,果然名字里有个歌字的都不是好东西,就这么抛夫弃府了。”他的语气别提有多不屑了。   “公主也失踪了一年?公子,公主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林掌柜讶然,脑子里莫名有一道念头闪过。   慕容熙托着脑袋想了想,随意的答道:“嗯……过了年的第三天就消失了。”   “这……”   见林掌柜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容熙挑眉:“怎么了?”   “公子啊,传话的人也是过年的第三天来的,说是小歌小姐有事会离开一段时间,您说,会不会……公主和小歌小姐,是同一个人?”   林掌柜皱眉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又在下一刻松了眉头,抬手就敲上自己的脑袋,释然道:“不对,公主那残暴花痴,丑陋无能的样子,怎么可能和歌小姐一样呢,歌小姐虽长相平凡,却待人温和,才华横溢,聪慧绝顶,不可能才是。”   话音刚落,手中的茶杯被慕容熙放下,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雪影像是闪电般奔跑着。马背上,女子傲然而立,红衣黑发,英姿勃发,飘动的红裙宛如被挽起来的朵朵浪花。那样高超的马术,普天之下,少有人能及的上。   心里咯噔一声回响,他和她一起长大,却从未见过那样的她。如果小歌小姐真的是她,也并无可能!   慕容熙突然站起身,薄薄的阳光在他的黑袍上染上几分亮色,男子漆黑的眼睛却如深潭般深不可测,低沉的声音响起:“不,你说错了,也许我该去公主的房间看一看了。”   百里将军府   将军难得回一次朝,本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可将军府大厅里的气氛却异常低迷。   大堂内,一个俊雅卓绝的男子正跪在地上,他穿着一袭锦缎蓝衣,英俊的面容就如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他默默的跪着,笔直的背脊像是挺拔的亭亭柏杨。   “哲儿,你是要气死你娘吗?”百里青风扑尘尘的赶回来,一身沾了灰尘的铠甲还未来得及换下,就将人召到了大堂。   手上的棍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打在少年的身上。   将军府里的下人被将军的怒气吓得人人自危,因为夫郎去世的早,百里将军更是把公子捧在手心里疼,从来没有对公子发过这么大的火,更别说打公子了,看来百里将军这次是真生气了吧。   而不远处还站着两名英气十足的女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们皆是担忧的看着弟弟,想要上前拦住母亲,却又怕一向固执的母亲不仅没消了她的气,反而火上浇油,这下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这两名女子分别说百里鸿哲的三姐和四姐:百里倩和百里星第449章杀了娘再嫁她   木棍一下一下打在少年身上,少年却依旧挺直着背脊,默默忍受背上的疼痛,想起三妹如花的笑颜,少年嘴角渐渐扬起一点点幸福的弧度:“娘,鸿哲这辈子没有求过娘亲什么,娘亲说什么,鸿哲也从未忤逆过娘的话。孩儿只求母亲同意孩儿和公主的婚事,孩子此生非公主不嫁。”   那幸福的微笑让百里青更觉得刺眼,她恨铁不成的抬起手,又是一棍重重的落在了男子身上,带着十成十的力道,气得火冒三丈!   “好!好一个非她不嫁!你说你挑什么个女人不好,非挑一个白痴废物,你也不出去听听,公主的名声还不够臭吗?”   一棍又一棍,毫不留情,百里青试图用棍棒唤醒自己的儿子,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再这样执迷不悟,害了自己。   “啪!”   “啪!”   “啪!”   不断的落棒身响起,打在少年的背脊上,而儿子这般坚定的身色,每落一棍,便是痛在了她心里,百里青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神情阴沉而狰狞:“就凭她也想娶我百里青的宝贝儿子,做梦!本将军一会就派人告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啪!!!”这最后的一棒百里青竟是带上了内力,直接把少年给打啪在了地上,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地上,少年想要再爬起来,身子却再没有一丝力气,他被母亲内力震得不断吐出鲜血,身体里就连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   百里星尘和百里倩看着那冰冷的黑色地面上,猩红的血液是那样分明,弟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一次次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就连手心都和漆黑的发丝都沾上了血迹,衣服,都被打破了去,露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肌肤。   一向疼爱弟弟的她们,也跟着痛了心。   百里星尘和百里倩终是忍不住动力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弟弟却倒在血地上虚弱的扯出一丝笑颜,喘着粗气道:“娘,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公主她才思敏捷,可爱温和……”   “住口!为娘看你是中了邪了你!她要是才思敏捷,就没有人说废物了,她要是可爱温和,当年**贵川全城的人是谁?上上下下万条人命,只因为她一句连个喜欢的美男都找不到,留着无用,她就将贵川城整个城的人挖坑活埋。娘为官多年,没有人比娘更清楚她的为人!”   伤在儿身,痛在母心,见自己的儿子都被打成了这般模样还是不肯松口。   “哐当。”木棍被百里青颓然的丢在地上,她突然坐在了高位上,握着椅子上的檀香扶手,她痛心疾首的闭上了眼睛,幽幽的叹了一个气:“我儿,你若是真想嫁给她,你就拿把剑先把你娘杀了,再去嫁给她吧。”   两鬓有些发白的百里青颓丧的靠在椅背,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双唇有些发白:“娘……也落得个清静。”   百里星尘赶紧跑上前扶起弟弟,她的手不小心接触到弟弟身上的伤口,却见弟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示意他并不疼,那虚弱又逞强的样子让她眼眶都红了,她心痛的劝道:“五弟,你就给娘道个歉吧,别嫁那公主了,这世上好女人多了去了,你何必在这一棵坏树上吊死呢第450章尽快成亲   “是啊,安小姐怎么名门之后,是多少男子趋之若鹜的妻主人选,你怎么就好端端的拒绝安家的婚事,选了这样草包无能杀人如麻的公主呢?五弟,你就和娘道个歉,服个软,重新考虑考虑安家的婚事吧,安小姐到现在还痴心于你啊。”百里倩一边为母亲抚背顺气,一边忧心忡忡的开口。   “就算在世人眼里,她有万般不堪,就算在世人眼里,她一无是处,就算在世人眼里,她如同恶魔。但在孩儿眼中,她就是她,温柔善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她。”   少年虚弱的倒在百里星尘怀里,澄澈如天空般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他微微弯起唇角:“鸿哲求母亲,求姐姐们成全。”   百里青,百里倩,百里星尘皆是复杂的看向那个坚定的少年。   明明是那样残暴无能的人,你让我们怎么成全?难过我们看着你自己往火坑里跳么?   百里青气的全身发抖:“倩儿。”   “母亲。”百里倩抚着百里青的手一顿,愣住。   “明日你就去安家,告诉安家主我们同意复合的婚事,让她们选好良成吉日,趁女皇陛下还没有下达圣旨之前,尽快成亲。”女人的语气里带着清晰可见的怒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娘!”少年不可置信的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这一吼,急火攻心,又是吐出几口鲜血,脑子里嗡嗡作响,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蓝色的衣领,百里鸿哲一时间喘不上气,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弟弟!”   “哲儿!”   “快,大夫呢!去请大夫来!弟弟,你醒醒啊!”   少年闭着眼睛,耳边姐姐和母亲的惊吼声,奴仆的脚步声繁杂一片,渐渐的,没有意识……   在昏迷之前,脑海中想起那日阳光正盛,少女笑嘻嘻的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耳朵尖红红的:二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三妹,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云凌山   一绝美男子长身玉立于一棵桃花树下,他穿着纯白色的江南锦袍,袖口和锦袍的边缘都镶袖着银色滚边,锦袍上点点银色袖成的梅花形花瓣,雅致精美。   那张柔美的脸,美丽到了极致,因为长期生病的缘故,比其它人的脸色要苍白透明一些,他的黑发如绸缎般顺滑,仅用一根银色的玉钗叉起,万千丝发倾泻于下。   最让人惊艳的是那双蓝眸,像是天蓝色的宝石,美丽的让人无法呼吸。   此时的他撷了一株桃花,我在手心,无神的双眼往着远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风吹过,落下簌簌桃花,与男子绝色的身影融合在一起,般般入画。   “咳咳。”男子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几声,皙白的手背若隐若现出青色的血管,一丝黑发被微风捉弄调皮的飞到颊边,脸色苍白的恍若透明,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长年生病的美人,身子虚弱的紧。   知画听见公子的咳嗽声,赶紧从柴院跑出来,从里屋拿了一件披风就披在文逸之的身上:“公子,你怎么又到外边来了第451章我本就是,该死的   病弱男子并未答话,因为不能看见,从小他的听觉就比其它人灵敏,他能听觉空气中轻微的风声呢,一阵桃花香似有似无的在身边飘荡,拖那个女人的福,嗅觉和味觉都恢复了,不仅如此,他……   文逸之淡红色的唇瓣轻启,那清清柔柔的声音像是溪流般涓涓迷人:“知画,我恢复嗅觉味觉还有语言能力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文逸之敛了敛细长黑密的睫毛,握着桃花枝的手紧了紧,桃花枝上的梗节扎的手心微疼,是的,拖那女人的福,他能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公主也不能说吗?”知画不解的饶了饶头。   “不能。”男子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那大人呢?”知画一脸困扰,公主的师傅早留下一封信给公主自己就走了,所以现在云凌山上就只剩下了他和公子两人,公子恢复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病好了本就是一件喜事,公子怎么不想让人知道呢。   文逸之勾起唇角,唇边的笑意恍若透明:“也不能。”   知画一头雾水的点点头,他是公子的人,小时候若不是公子救下奄奄一息的他,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管公子说什么,他都会遵从。   知画走上去扶着公子,恭敬道:“公子,知画明白了,走,咱进屋去吧。”   青山壁影,苍茫天下,只留下一侍童扶着男子进屋的剪影。   耳畔忽而响起女子温柔和微风般的声音:“呐,逸之,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他顿住脚步。   “公子,怎么了?”知画不明所以的跟着公子停下,而公子却并没有回答他,那双蓝色的双眸还是那样空寂。   那(蛊)(惑)般的声音又响彻在文逸之耳边,像黑夜中的冷月一样神秘朦胧。   “你到底是想掩盖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被医好?”   文逸之抿起淡红色的薄唇,下巴线条变得有些僵硬。   “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知画啊。”   当文逸之回过神,只有知画焦急的哭腔声还有细微的风声,病美男子摇摇头,唇角的笑意清清柔柔的像是四月末的微雨:“无事,我们进去吧。”   风吹落,桃花簌簌落下,男子病弱柔美的背影仿佛和风景融为了一体,美的如诗如画。   没有人看见,男子唇角的笑意正在渐渐褪去,直至消失不见。   为什么要医好我呢?   我本就是,该死的。   枫霞谷   当电视里才能出现的血滴子你会怎么办?会慌张吗?会。   那可是清朝最残酷的武器,不过云浅歌是谁?她是二十一世纪最优秀的特工,在短暂的慌神过后就瞬间冷静下来,沉着御敌。   这些血滴子一旦被盖上头颅,必死无疑!如果想要解除困境,只有让这些血滴子不能近身才行。   脑海里突然浮现凤女心法中有一招皓天结界,只是现今还在武力三层,而皓天结界是四层心法,要突破谈何容易。   云浅歌咬牙,一把将上官凝和蔚然拉在身后,不管了,试也是死,不试也是死,拼第452章怎可落入他人之手   云浅歌赶紧闭上眼全手合十,再放平,口中念着口诀,内力丹田处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在心口处聚集。   上官凝使去的银丝被血滴子内的机关绞成两段,蔚然的剑也被了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浅歌体内磅礴的内力轰然爆发,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三人罩了起来,那如帽子般的血滴子就这样被挡在了外面。   只可惜云浅歌的武功段数并没有达到四层,所以皓天结界的效果特别差,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球体,而这球体还极不稳定,像层泡沫,隐约可以看见红森森的血滴子一角已经钻了进来,却大部分的被弹在外面,若是一直这样,这血滴子一定会攻进来的!   蔚然和上官凝赶忙将手按在云浅歌身后,替她输送内力。   “歌小姐,熊苷果成熟了。”蔚然提醒着正在维持结界的云浅歌道。   上官凝不悦的皱起眉:“这样只怕会被别人抢去。”他吸了吸鼻子,隐约可以闻见花香,这说明结界是可以传播空气的。   上官凝从袖中拿出三颗药丸,自己吃了一颗,然后让云浅歌和蔚然各吃一颗,才把药粉悉数洒在三人身上。   香香的,味道熏得死人。   “曼花毒?”熟悉药理的云浅歌挑眉,想不到上官凝还会使毒。这种毒若是让人闻见,不出三秒就被放倒,神经麻痹而死。   女子手中的内力不变,眼中却迅速闪过一丝复杂,原来上官凝喜欢花不是偶然,花也是他的杀人武器,上官凝,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红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桃红色的小扇子,在云浅歌和蔚然身上扇啊扇,让两人身上的药粉均匀一点,散发的快一些,他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狭长的双眸像是勾魂夺魄的妖精,他好不风骚的向云浅歌抛了一个媚眼,媚笑:“是啊是啊,公主这么看着奴家,奴家要害羞了呢。”   云浅歌打了一哆嗦,怎么看那笑容都觉得渗的慌,尼玛蛇蝎美人啊。   她赶紧把目光放在前方,转移注意力。眼见熊苷果成熟,大批人马开始聚集在山脚,而这些血滴子还死咬着他们三人不放。   “这些人是很早就埋伏在山谷里的人,你看他们的衣着洁净,精神奕奕的样子,说明睡的好也吃的好,在山里放机关,进行暗杀的人就是他们了,依照他们身上的衣着来看,是不同国家的人。”蔚然开始分析。   “那正好,我们就座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云浅歌勾唇,笑容阴测测的。   就在他们三还在和血滴子做斗争,窝在结界中的时候,几方人马已经开始争斗起来。一片刀光剑影,极其惨烈的厮杀着。   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到最后,就连攻击她们的血滴子都被派去攻击别人去了,只留下一两个血滴子在结界上方盘旋。   被人小看,少了血滴子的数目,便更不足为惧了。   “时间到了,蔚然,上官凝,稳住我的内力。”冷寂幽幽的声音响起,云浅歌催动脚心的内力,透明的结界突然像是球般带着三人腾飞在半空中。   一股天生的王者之气笼罩在云浅歌周身,云浅歌志在必得的冷笑:“我看上的东西,怎可落入他人之手第453章好好消消气吧   就在几方人马还在死拼着,一个球状的物体突然飞到熊苷果之处。   熊苷果的周围还有几人攀在石壁上砍杀着,在发现云浅歌一行人时,立刻将目标转移到了云浅歌身上,却不料在刚靠近球型物体时便被弹回来,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几人手一松,神经像是被人揪紧,她们脸色一白,迅速朝下坠落。   纤长皙白的手指伸出,顺势摘下熊苷果,那莹白的指甲盖在阳光下仿若泛着的透明光泽。   这颗熊苷果很小,软软的,红红的像是一颗小西红柿。   云浅歌将熊苷果握在手中,转身警惕的看向蔚然和上官凝,却见他们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状,云浅歌心思一转,他们怎么没有对自己动手呢?先不知上官凝在想什么,那蔚然可是摆明了来争夺熊苷果的。   她动用内力将透明结界往下飞去,四周的人都被透明结界给震开,云浅歌不动身色的将熊苷果放进袖中,不论如何,先解决掉眼前的,再慢慢对付上官凝和蔚然好了。   因为身上被洒了曼花粉,凡是企图近她们身的人都被神经麻痹,不到几秒就倒地了。   待回到地面,上官凝和蔚然这才收回手,云浅歌也渐渐回转内力,结界的气息逐渐减弱……   “她们身上有毒,都闭上呼吸。”一女人发现了什么,赶紧掏出帕子捆在鼻子上。其他人也尽数效仿,不是屏住呼吸就是捂住了鼻子朝云浅歌等人攻击了过来。   袖袍中滑出丝线,红衣男子将数根银色丝线拉直,阴森森的瞧了瞧丝线上的光泽,一种妖娆而阴鹜的气息混合着弥漫在他全身:“看来药粉没作用了呢。”   结界球终于消散,云浅歌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好吧,现在是我们露出真功夫的时候了。”她已经在想先拿谁开刀了。   少年也抽出宝剑,利剑出鞘,冷芒迸发,他咧嘴一笑,笑容开朗的像是朝阳:“这么说着,我也有机会发泄发泄了,从皇宫里出来可是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   阳光下,女子俏皮的朝蔚然眨眼睛,活泼的开玩笑:“那你就把这些人当成南瓜,好好消消气吧。”   蔚然心一跳,微红了俊朗的脸颊。   三人很快和剩下的人马恶战在一起,肢体横飞,惨叫声一片,空气中有数不清的猩红在蔓延,三人出手毫不留情,干错利落,在这里,心软的下场,只能是自己死去。   云浅歌用的是一把软剑,软剑细长,游走间像是一条银色的游色,若说她是在杀人,不如说她更像是在跳舞,而软剑便是她的丝带,当丝带使去,红衣飘飞,步伐清柔,而剑法上却带着凌然的杀气,舞毕,众人皆被切中要害,倒地而亡。让人觉得惊人的是,她在舞动中并没有让一丝鲜血溅在她身上,这该是有多高超的武功才能做到!   而蔚然和云浅歌恰恰相反,他用的是一把青金石宝剑,硬度极强,而剑身的宽度也比云浅歌的剑宽出几倍,剑身上隐约可见青色的淡光第454章嗯,就算是谢谢你吧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几道青芒闪过,他身边的人便统统倒地,似乎进入了可怕的梦魇,这些人根本没有反手之力,云浅歌无意中看见蔚然的动作,在看看倒地痛苦哀嚎的人,那些人的脚似乎被定住了,地面上被剑画出了八卦型的图案,云浅歌手上剑法不停,眉头却几不可见的皱起,原来,他用剑划出了八卦阵法,真是杀人不见血。   蔚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如果说下手最毒辣的是谁,无疑是那个红衣白发的男子,众人只觉得身子一痛,低下头有银丝嗖然穿透了她们的身子,在临死之前,只能看见一面若桃瓣的妖孽男子,拉扯着那方的丝线,指甲盖上那绛红色的蔻丹在阳光中是那样猩红夺目,男子罂红的唇瓣勾起,仿佛来自地狱般的修罗,下一秒,她们还来不及惊叫,身子的五脏六腑就被撕碎,破碎的四肢腾飞到空中,被鲜血遮了双眼,就这样停止了呼吸,在她们死前,无一不在心里恐惧着,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峡谷中惨叫声响彻一片,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杀戮终于结束,周围堆着数不清的尸体。   脖颈间凉凉的,蔚然垂眸,一柄沾着血迹的软剑死死的贴在他的脖颈处,只要他一动,就会被对方割破喉咙。   “为什么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蔚然竟是有些凄凉。   抵着蔚然脖颈间的剑更近了一分,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很快被划出一道血痕,云浅歌声音冷的不近人情:“你是聪明人,蔚然,我们早就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真正应该堤防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最先堤防的,是我。”蔚然苦苦一笑。   “……”云浅歌眉头一皱,并不想回答蔚然的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蔚然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少年将目光转移到上官凝的身上,此时的上官凝正悠闲惬意的把玩着自己银色的丝发,如蛇蝎般妖艳阴鹜的冲他冷笑。   “果然是因为他曾是你夫君么?前夫有优待。”一向明朗的少年在此时却沉稳了下来,他漆黑的目光看向云浅歌,像是受到了伤害。   云浅歌抿起唇,下巴线条逐渐便得僵硬,他眼里的伤痛让她心里浮起一丝愧疚,时光像是突然倒流,回到桃花林里的那一天。   他和她并肩行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歌小姐,我不准备找寻熊苷果了。”少年一边走,一边将手搭在她肩上,好哥们般爽朗笑道,两排白晃晃的牙齿在阳光中闪烁着结白的光泽。   女子扬眉,一脸不相信:“你要退出?”   少年调凯的开着玩笑,他揽着云浅歌的肩膀,冲云浅歌明朗眨眼睛:“也不算,看歌小姐似乎很需要那颗果子,我就做做好事替歌小姐寻那果子好了。”   “的确很需要来着,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嗯……就算是谢谢你吧。”   云浅歌一愣:“谢我什么?”   蓝衣少年故作深思了一下:“嗯……”   突然,蔚然豪迈的拍了拍云浅歌的肩膀,一双漆黑眼睛里迸发着清澈明亮的光芒:“没什么,总之,歌小姐,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谢谢你,告诉我该怎么走以后的路。   风飘散,卷起一地桃花,有风花作证,这便是他的承诺。   歌小姐,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第455章什么!这是猫   “废话少说,出招吧。”云浅歌收回思绪,神色一凝,她不相信,她宁错杀,也绝不放过可能威胁到她的人。   一道白烟闪过,云浅歌冷剑一切,切到的却只有飘散的烟雾而已。   待烟雾散去,那少年竟已走远,他背对着她冲她挥手,声音说不出的有些酸楚:“上官公子的阵法在一个时辰后解除,趁这个时间,歌小姐也快走吧。”   说完,少年的声音已经消失在丛林深处,云浅歌转头看看上官凝脚下的几片落叶,上官凝正被定在原地,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那个消失的背影。   蔚然……竟真的没有抢夺熊苷果之心,果然她还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么?   云浅歌神色复杂的软剑收回腰间,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能相信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她并没有做错。   “上官凝,你好自为之。”云浅歌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衣男子看着公主一步步走远,一股阴鹜的气息笼罩全身,他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奈何自己被阵法束缚的动弹不得。   这个该死的蔚然,要走也不忘摆他一道,银色的发丝随风飘动,妖孽男子阴狠的神色像砂一样撕扯着他的双眸,可恶,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接近这个女人,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云凌山上的桃花开了一桩又一桩,像烟雾一样氤氲着,煞是好看。   桃花树下,男子身着江南锦袍,三千发丝仅用几根名贵的丝线捆绑着披在了肩膀一侧,他的头上带着银色的叶片簪花。   男子的脸如梨花般清美,脸色比普通人要白上几分,他的眼眸像是海一般深蓝,好看极了。   此时的他正立于一颗桃花树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双眼还是没有神采。   肩膀上似乎被披上了一条毯子,文逸之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这是……毛毯么?   “逸之,在想什么?”清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文逸之一怔,是她的声音,她回来了,心里,平端生起一丝喜悦的情绪。   云浅歌伸手在文逸之眼前挥了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看不见啊,那你的声音呢?恢复了吗?”   绝美男子微笑着摇摇头,清清浅浅的笑意像是四月末的微雨。   云浅歌撅了撅嘴道:“是不是又没有吃药?照现在的速度声音应该有恢复才对。”   文逸之摇头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他的声音的确是恢复了,但是,不能告诉她。   她皱了皱眉头,好吧,肯定又没按时吃药,看来以后她要监督监督才行,注意到男子身上的东西,云浅歌干咳一声:“喜欢吗?送你的。”   她是说毯子么?文逸之微笑点头,在心里回答:很喜欢呢,谢谢你。   云浅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咳,喜欢就好,这只流浪猫是在大街上发现的,怎么也轰不走,就送给你好了。”她本就不喜欢养猫猫狗狗的,凡是有生命的动物落在她身上不出一个星期就死掉了,话说她以前心血老潮养过一只小兔子,三天就被饿死了,所以她还是不残害小动物了,反正文逸之每天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多无聊啊,就让这只猫咪给他做个伴吧。   什么?!这是猫!   有严重洁癖的文逸之脸色一白,果然被自己认为是披风的物体竟然动了动第456章公子有洁癖   文逸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流浪猫,意思是没有洗过澡,浑身脏兮兮的。   这下,文逸之的脸色瞬间大变,想要抓下猫却又不想触摸猫身上的毛,不拿下猫一想到云浅歌将猫当披风一样挂在他脖子上,他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当即想死的心都有了,僵直着身子成了一个木头人,公主是回来折磨他的么!!!   那方从屋里出来的知画看见一个脏兮兮的物体正挂在公子的脖子上,吓得腿都软了,天啊,公子有非常重的洁癖啊!这下公子该洗多少次澡啊,呜呜他得烧多少水啊。   知画火速冲过来,一把拿下挂在公子脖子上的小灰猫。   “喵呜。”某猫不满抗议。   文逸之指尖一颤,知画头皮一麻,“嗖”的一声将猫咪丢到云浅歌怀里,瞧着公子惨白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公子……我带……带你进去。”   绝美男子点头,手在虚空中惊慌的晃着,他只想快些回屋清洗身子。   知画不敢迟疑,赶紧扶上公子的手带公子进去了,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云浅歌一眼。   云浅歌抱着在怀里拱来拱去的猫咪,不爽的撇了撇嘴,切,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不要拉倒。   “小猫咪,你先自己玩去,一会儿我再来陪你。”她将小猫咪放在地上,伸手摸摸猫咪的小脑袋,笑容柔柔的。   “喵喵~”某猫咪高兴的在她手心里拱了拱小脑袋。   见小猫咪自己跑开以后,云浅歌才从袖子里拿出那颗熊苷果,恰时阳光正好,红色的小果子在指尖散发着盈盈光泽,她微微扬唇……   回到房里,打开当初从公主府带来的药箱。   “女贞子十二克,旱莲草十克,何首乌十四克,生熟地各八克,白芍,当归……”房内女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有条不紧的忙活着,等将所有药都配好后,才把熊苷果这颗最关键的药引放进去,拿着配好的中药,哼着小曲熬药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四个时辰后,云浅歌终于将药熬好了,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液体,云浅歌死死皱起了眉头,她真的好讨厌喝药啊,其实像文逸之那样失去味觉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喝药的时候也不苦啊,呜呜。   就这样看着药碗上的烟气飘散着,光是闻着就让她……好想吐!   在云浅歌对着大眼瞪小眼将近十分钟,连烟气都不冒了,她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老师曾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恢复容貌,她忍了!   云浅歌视死如归的端起药丸凑到嘴边,眼睛一闭,屏住气,深呼吸……   “咕噜咕噜。”药被她喝水似的悉数喝尽。   “哇!”云浅歌喝完后睁开眼,看着空空如也的药丸,连药渣都不剩,心情大好的咂了砸嘴吧,大赞:“好喝!”   本想安慰自己来着,奈何嘴里的苦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想说谎都那么不容易,云浅歌转瞬皱起一张小脸,欲哭无泪:“哇……好苦第457章快要分不清   她放下药碗,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镜前,静观自己脸上的变化,这变化没有,脑子里倒是昏昏沉沉的,云浅歌摇了摇脑袋,脑袋还是越来越重,就连眼皮都开始沉重了。   云浅歌身子一软,倒在了梳妆台前,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云浅歌在心里暗骂,尼玛啊,老娘配的是解毒药方,不是**啊!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山谷里鸟雀振翅,花香阵阵,又迎来了一个美好的一天。   “咚咚。”做好早膳的知画敲响了云浅歌的门,他的声音很是不悦:“公主,该用早膳了。”   房外的知画不满的哼了哼鼻子,这女人害的公子昨夜洗了二十多次澡,都要把公子折腾死了,真不知道公子干嘛还要叫她一起用早膳,饿死这个女人才好,省得去祸害别人。   见房内一直没有动静,知画又是不满的重重敲了几下,不耐烦的大声嚷嚷:“公主。您用膳吗?您要是不用,奴就回去禀告公子了。”   敲门声越响越烈,终于惊醒了梳妆台前睡着的人儿。女子细密的睫毛眨了眨,像是蝴蝶振翅般美丽,是谁这么讨厌,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   云浅歌缓缓睁开眸子,起床气相当严重的她此时语气很不爽:“干什么!”   说完她抬手打了个哈欠,又习惯性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唔,还是好想睡。   这声厉喝把门外的知画吓了一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他瞬间变成一只乖顺的小猫咪,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怯声怯气道:“公主您起来了?公子请您去用早膳,您要去吗?”知画在心里哀嚎,他怎么就忘了这是个残暴成性,作恶多端的公主啊,要是惹上了公主,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嘤嘤嘤……   用膳?云浅歌眉尖一挑,这文逸之会这么好?她才不信呢,不过不吃白不吃,云浅歌抬手干咳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是。”知画见云浅歌并没有生气便舒了一口气,颔首退下了。   云浅歌这才回过头站起身准备走,不过在她回过头起身之时,刚好扫到了梳妆台前的铜镜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修长秀美的手指伸向铜镜处,抚向铜镜里的自己,一时间,心里竟是说不清楚有什么滋味。   铜镜中的女子三千秀发仅用一根玉钗束起,她脸上的黑斑红斑早已消失不见,所有的五官在此刻变得清晰精致起来,她的脸部肌肤莹白的像是凝脂,又像是刚刚被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   整张脸仿佛是水中之月,朦胧秀美,又好似春季之花,娇美动人。   再细细看自己的眉,如远山黛般淡远细长。自己的眸,莹如星子。自己的琼鼻,小巧玲珑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还有自己的唇,在阳光下略略闪动着晶莹粉嫩的色泽。   云浅歌抿了抿唇,瞪了瞪眼睛,镜中娇人儿便也跟着抿起唇,瞪圆了眼睛,粉嫩的唇瓣惹人怜惜,瞪圆的眼睛灿灿的像是星空,可爱极了。   这样的女子即使未施粉黛,也足以倾倒众生,淡上铅华。   云浅歌颤抖着身子连连倒退数步!   一时间心像是波澜般荡漾起来,竟是……竟是前世自己的模样么?和以前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微风拂过,有桃花香气从窗外飘了进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浅歌指尖颤了颤。   恍惚中,前世今生,她,快要分不清第458章别扭的公主   云浅歌思量了一下,还是拿出化妆用具将脸化成了以前那个丑陋慎人的模样,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是谁给她下的毒,她必须先隐藏起来,放松那些人的警惕。   画好后,打量了一番镜子里那张黑点红点遍布的脸,这才收拾好出了门。   文逸之房内,知画正立在一边,桌上正坐着一名绝美病弱的男子,桌上呈着两碗清粥,三盘精致可口的小菜。而桌边最右角还放着一叠宣纸,一个砚台,一支毛笔。   云浅歌来到门前干咳一声,一双无神的蓝眸跟随着声源处望了过来。   “咳,逸之,早上好啊。”她走到桌前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一片青菜送入嘴中,连连点头:“嗯,不错,知画最近的手艺有长进哦。”   知画怕怕的低下头不敢看云浅歌,弄的云浅歌一头雾水,她是哪惹到他了吗?!!   气氛有些僵硬,文逸之也不能说话,知画呢又莫名其妙,她就自己吃她的好了,所以云浅歌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这边知画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公主的神色,见公主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拿起公子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勺清粥送到公子嘴边。   整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吃饱了,云浅歌才放下碗,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的摩挲着下巴:“疑?师傅去哪了???”   公主突然出声,弄的知画手一抖,手里的勺子差点没掉下来,他磕磕巴巴的应道:“回公主,你师傅走了,不过留了一封书信给你。”   骨节分明的手探索着抬起,知画立刻会意将勺子放入公子手中,自己跑去找信去了。   云浅歌托着下巴观察着文逸之吃饭的样子,男子白衣黑发,典型的瓜子脸,因为长时间生病的缘故,肤色比正常人要白一些,那双蓝眸像是海一样蓝澈。   修长皙白的手指舀了一口清粥送入嘴中,如桃花瓣的唇瓣轻启,那清粥就送入嘴中,再合上,轻轻的吞咽着,原来一个盲人也可以这么高贵清雅,她也是服了。   不过,盲人到底是盲人啊,就在云浅歌感慨时,男子又准备再舀一勺,那勺子却偏离了方向,直直的放在了桌上,男子的眉头轻轻一皱,手抬起,小勺却碰上了青瓷小碗,当的一声脆响。   循着瓷碗又舀了一勺送入嘴中,可是每次放下勺子时,他总是要吃力的寻找一番,男子的眉头越来越紧,显然是受不了勺子不停的被放在桌上,因为……很脏。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装,装不下去了吧。   “那个,看不见就不要逞强嘛。”云浅歌头疼的抚额,一把夺过男子手上的小勺子,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唤道:“啊……”   男子一怔,耳朵悄悄的红了……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阳光如五线谱般跳跃在男子身上,那身流光袍衬的他柔美出尘,整个人如同一朵娇弱的梨花,惹人怜惜。   文逸之漂亮的薄唇轻启,乖乖的张开了唇,本就白的不正常的脸颊上竟是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被阳光照耀着,暖暖的。   真是一个善良又别扭的公主第459章第二百六十九张没人可以帮他   “公主,您**给您的信。”知画气喘吁吁的将信呈了上去。   云浅歌打开信:徒儿,你已经学有所成,为师就去麒麟国游玩去了。不要想我,因为我不会想你。不要来找我,因为你也找不到我。收拾好你就赶紧下山吧:注意,在两年后将是你人生的大劫,不要靠近有水的地方。   劫数么?   “你们看了么?”她挑眉,手中的信封被自己撕成粉碎,细小的白色碎片像是花瓣从手心滑落到桌上。   病美人不言不语的摇头,重新开始替公子喂饭的知画也跟着摇头。   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自己还是小心一点,等找个时间用催眠术催眠他们,问问就知道了。她从座位上站起,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到位了,逸之你慢慢吃吧。”   见文逸之对自己露出一个清清柔柔的笑,她才神色复杂的转身离开,这个文逸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桃花林中,那明媚的女子握着一柄软剑,勤奋习武,那剑锋所划之处,就连空气都有短暂的凝结,细小的桃花瓣竟是被软剑生生割成了两半,而那剑身的每一次划动都带起了一道银白的光线,宛如月下之痕冰冷,又似水波之纹清浅。   她在那一头使剑,他便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听见,每一道剑气使去之处,他都能听见一道细微的剑鸣声,当她的剑法越来越快,那声声剑鸣声也被她谱出了一道冰冷的乐曲,从她的剑鸣声来看,公主的武功越来越强了。   天色已近黄昏,红色的晚霞为大地铺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   一双素白的手拍上他的肩头:“喂,文逸之,你又在偷看我练剑。”   “……”文逸之嘴角微抽,他是看不见的好吗?   见男子无神的蓝眸移向她,云浅歌才突然想起这文逸之是个盲人,她那么说不是间接性的打击别人么?   她讪讪的敲打自己的头:“咳,我是说你又在听我练剑。”   男子微微轻笑,并未作答,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伸出手摸索着……   却有一只如柔软的手送上了他手心,女子开着玩笑的俏皮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写吧,这次又想说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她之间已然有了一种默契,他想要做什么,她总会在下一秒就知道,比如,他现在需要的是她的手……   文逸之在云浅歌手心里只写了一个字:回。   他想要回去了么?云浅歌无奈的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很正式的告诉他:“文逸之,在你没有恢复视力和语言能力之前,你是不能回去的,只有你恢复了视力和语言能力,你才能和她们抗争。”虽然她不知道文逸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抵她是可以猜出来的。   文逸之睫毛一颤,他从未想过要抗争,因为抗争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一定是云夕颜逼迫了你对不对?我可以帮你的。”   文逸之一怔,转而释然的微笑,没人可以帮他,连他自己都不可第460章回不去你   绝美男子摇头,一丝漆黑的发丝滑过脸颊,他固执的在她手心里复又写下一个字:回。   “既然你要回去,那今晚我就收拾收拾,明早咱们就坐上大雕下山吧。”云浅歌,她抽出手,声音淡淡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年了,文逸之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风卷桃花,有落花纷纷。   夕阳的余晖洒在男子的身上,竟是带着穷途末路的苍凉,直到过了很久很久,空气里才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他无神的蓝眸还定格在云浅歌离去的方向,修长的指尖渐渐收紧,手背上浮现出突兀的青筋。   他在心里默默的道歉:公主,对不起,逸之已经……回不去了。   夜深了,知画替公子吹熄了烛火便轻轻的退下了,因为明早要出谷,云浅歌这一次也没有挂在树上,而是早早就回房去了。   此时,本该入睡的那人儿却悄悄的掀开被子,穿着里衣摸索着走到书桌前,执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明早出谷。   写好后,他冲袖中掏出一个银铃,轻摇,一只白鸽就落在了文逸之的手上,探索着将纸绑在小白鸽的腿上,文逸之虽是失明之人,可做起这种事情来却很是熟练,一看就知道这种事情他并没有少做。   待一切做好之后,男子才放飞你信鸽,又悄悄上了床,盖上被子,一切又恢复平静,夜幕低垂,夜空中没有一颗繁星,厚重的让人喘不过气,风轻轻吹动书桌上几页空白宣纸,发出细微的声响。   文逸之渐渐睡去,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实则并不寻常。   另一处房间内,云浅歌熄了灯做出一种已经睡去的样子,此时却正负手而立于窗边,静静的等待着,终于,一只小白鸽飞上天空,云浅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丝绸,内力凝聚于掌心,那涓涓雪白的丝绸从掌心飞出,像是一条直通天际的玉带,一把束缚住小白鸽,将小白鸽给捉了下来,   借着月光,她拿下信鸽上的纸条,清秀俊携的字体清晰的展于月下:明日出谷。   女子唇角微扬,笑意晦暗莫名,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文逸之,有问题。云浅歌摩挲起下巴,眼睛里如狐狸般狡黠,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   不多时,白鸽又一次飞出。   这是一个沉闷的夜晚,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帷幔遮了个严严实实,黑压压的让人快要无法呼吸,客栈内的一间客房里。   房内扑闪的灯光忽明忽暗,莫名的让安苡微觉得心慌。   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安苡薇拿下白鸽上的信纸念道:“明日出谷。”   对面的椅子上,红衣男子正百般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指尖,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知道你,安小姐可以下去了。”   “上官公子,公主就要回府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这次失败了,进了皇城就更难杀掉公主了。”说起公主,安苡薇只差没咬碎你一口银牙,都是这个女人害的鸿哲会和自己取消婚约,她本就是二皇女殿下的人,这次二皇女殿下安排她杀掉公主一事,她自是求之不得,这个草包公主死了,鸿哲就是她的第461章你随意   看着安苡薇那副阴沉的嘴脸,再和公主阳光的笑意一比,毫无疑问的分了上下,上官凝嘲讽的勾起唇角,那罂红的唇瓣在灯光下隐隐闪动着妖娆的光泽:“呵呵呵,难怪百里鸿哲看不上你了。”   “为什么?”安苡薇一愣,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上官凝红唇轻启,那异常轻蔑的话语是那样清晰:“因为……你很蠢。”   话音刚落,袖中红色的丝线滑出,一把捆上安苡薇的身子,将安苡薇扔了出去。   “啪。”门被关上,安苡薇被丢在你门外,冷风凄凄。   安苡薇的手指死死按着地面,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丢出来!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果然缺爹养的就是没教养。   天刚蒙蒙亮,云浅歌就去敲知画的门了。   “起床了起床了,该出发了。”房内一阵鼓捣,不多时知画就睡眼朦胧的开门去叫自家公子起床去了。   等文逸之收拾好后,云浅歌吹了一个口哨,天空中飞出一只大雕,还是那只大雕呢。   按照老规矩,云浅歌让文逸之和知画坐雕走,自己最后再走。   待三人坐大雕下了山,吃过午饭,云浅歌才雇了一辆马车,继续启程。   马车内,文逸之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云浅歌便是用单手拖着脑袋靠在马车窗边回忆起脑海里的地图,她不会记错,再过十里就是盛山了,盛山山势又窄又陡,且左边没有岩石的依附,马车到你盛山口处就只能步行,马车也只有原路返回了,如果她没有料错,这里就是他们动手的地点了。   果然,在三人到达盛山时,一个带着面纱,身姿姣好的女子带着一堆有武功的女人拦住她们的去路。   “公主,别来无恙啊。”女人娇柔纯美的声音很是做作的感觉。   “你是哪根聪?”云浅歌扬眉,蔑视的语气显然没有将安苡薇放在眼里,更让安苡薇可气的是公主那种天生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王者气息还偏偏压你自己一头。   凭什么这个草包可以这么高高在上,凭什么这个丑鬼可以占有本该属于她的少年,凭什么这个蠢货还可以这么理所应当的目中无人。   安苡薇很不服气的想着,她清清嗓子,仰头挺胸,装出一副自认为高傲的气质:“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公主会死在这里。”   云浅歌扬眉,正准备打击打击这个女人时,身后却传来如罂粟花般蛊惑的声音:“公主,您不想他死吧?”   头疼,她头疼的抚额,回过头竟看见数根银色的丝线攀上文逸之的身体,男子秀美白皙的肌肤上都被银丝勒出了淡淡红痕。   银丝的那头,一红衣绝世的男子于树下隐隐走出,那勾人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上官凝身姿妖娆的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妖精,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下一片斑驳,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想用文逸之威胁她?云浅歌只差没呵呵了。   她没心没肺的摊手:“抱歉,我和他不熟,你随意。”   此话刚落,在场之人神色各异第462章杀,一个不留   文逸之身子一滞,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却在下一秒弯起一抹虚弱清浅的微笑,这样也好,他不会成为牵制他的把柄,她安全了。   上官凝挑眉,手中的银丝越勒越紧,很快银丝就切破了男子的衣物,割出一道道血痕,妖娆的凤眼却紧紧盯着云浅歌的面部表情,可惜,女子的脸上除了无所谓,还是无所谓。   安苡薇皱眉,这个文逸之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跟着公主去了将近两年的云凌山,竟然连个花痴好色的公主都搞不定,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而安苡薇带来的杀手们都拿着兵器蓄势待发,目光在云浅歌和安苡薇身上徘徊,只要安小姐下命她们就会攻上去。   在这里最活跃的人就属知画了,他眼泪汪汪的想要拿开公子身上的银丝,却不想银丝太过犀利,手指一碰就被割出鲜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公子,您别动,知画这就想办法帮你拿掉这些银丝。”   “别白费功夫了,这可是冰蚕丝,剪不断烧不断。”云浅歌没好气的睨了知画一眼,她用手吹了一个口哨,冷风呼啸,树林里的树叶被吹的飒飒作响,正在此时,无数的黑影从树林里闪现了出来,黑压压的站在了云浅歌身后,恭敬的跪了一地。   “参见阁主。”吼声震天,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香草抱着剑跪在最前方:“公主,修罗殿九组人员全数来齐。”   安苡薇脸色一变,而她带来的那些杀手们心里一惊,一种无形的惧意从体内升上来,单看对方的数量,起码上百了吧,而且,她们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力段数,好可怕,她们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上官凝嗤笑一声,阴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杀手们,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一群没用的叛徒。”虽是这么说,上官凝心里便有了计较,不得不说,她们的武功可比以前在暗黑阁时好了数倍。   云浅歌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而后看向上官凝似笑非笑的接话:“哟哟哟,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鸟择良木而栖,她们会选择本宫,自然是本宫比你优秀了。”   一句话把上官凝给噎住,还没等他反驳,就听女子暗含嘲讽的话语淡淡响起:“想要用文逸之来威胁我?不好意思,我可不会傻到去帮一个内奸。”   像是有一颗石榴重重的从头顶上砸下来,文逸之血色尽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后退几步,蠕动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将话语咽回嘴中,他……不能开口说话,不能暴露的。   云浅歌捂唇轻笑,悦耳的笑声从指缝间缓缓流了出来:“呵呵呵呵,所以啊,你们别把文逸之看的太重要了,他死不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她的笑意没有半分暖意,笑完了,云浅歌放下唇边的手,再出口时声音冷酷如冰,绝情无义。   “杀,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香草便带着杀手们杀了过去,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刀光剑影,拳脚声,喊杀声,兵器交接声响彻一第463章扑倒   而云浅歌也很快和上官凝打斗到了一起,红衣男子银色的丝线像是夺命的藤蔓般使出。   云浅歌动用凌波微步躲避着,上官凝的丝线只适合远攻,并不适合近攻,只要她能够近了上官凝的身,就不怕上官凝的丝线了。   女子唇角微勾,眼睛里带着自信的光芒,直接凌空踏上上官凝的丝线,一层层的踏飞了过去!每当银丝要缠上她时,她都能用一种诡异的姿势躲过,她像是一只身手矫捷的猎豹,迅猛的凌空踩着银丝靠近上官凝,直接性的扑倒!   阳光在天空中折现出暖黄的颜色,上官凝睁大了眸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张开双臂像是一只大鸟飞了下来。   “噗通。”两人重重的跌落在地,压坏了地上的草儿,溅起满地的灰尘,上官凝很荣幸的,被云浅歌……咳,压倒了。   红衣男子一声怒吼,用手使劲推搡着云浅歌的身子:“你干什么?起来!”上官凝只怕没呕出一口血,这个女人的行事作风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流氓,一样卑鄙。   她将他压在身下,钳制住他的手,浅笑呤呤:“上官凝,你再乱动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此话一出,上官凝哪里还敢乱动,只得愤愤的瞪着她,恨不得将云浅歌给吞了,他大吼:“你敢!”   她撇撇嘴,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又没真想那啥他,反应还真够激烈的。   两方人马还在争斗着,安苡薇这方的人显然已经落下阵来,眼看连上官凝都被擒住了,安苡薇利落的解决掉身旁的几名杀手,就朝云浅歌冲了过来。   云浅歌坐在上官凝的身上,麻利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捆绳子,将上官凝的双手双脚捆住,再用帕子将他的嘴巴堵住,一脚踹到一边,哼哼,这绳子也是用冰蚕丝做的,用内力都挣不开的。   而这边安苡微已经在她身后举起剑带着内力就朝云浅歌砍过去。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道剑气震的低鸣,那方香草刚要过来就被对方的两名杀手缠住,她愕然的睁大眸子,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剑就快要砍向公主的后背!   这么高内力若是被砍上,公主不被砍成两半才怪,香草心急如焚,这时候解决掉身边的两名杀手已经来不及了!   却在这时,女子的身子突然向下倒下,在空中以一种360度诡异的姿势旋转,腰间软剑如水流般滑出,她挥剑迎了上去,两道剑锋相抵,带出一连串的冷光。   云浅歌微微勾唇,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体内暴发,嚣张霸气的扬眉:“想赢我,还早着呢!”   安苡薇被云浅歌的内力震开,她感觉到了,这公主的内力竟是比她还强。   安苡薇心里一阵剧痛,她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迹,她竟然伤了她!   安苡薇眼里再没有轻蔑,反而带上几分认真,她咬牙,眼中怒意肆出:“可恶,本小姐输给谁,也不能输给你。”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么也不能接受竟然会输在公主身上。   “受死吧!”安苡薇手腕间迅速挽起数道剑花,朝云浅袭第464章公主,凝儿,累了   两人很快又恶战到一起,安苡薇注重招式,每一道招式都一板一眼,很是好看,而云浅歌不同,她前世本就是一名特工,她将从**那学来的招式和前世的武术结合到一起,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见缝就刺,最后直逼的安苡薇不慎被伤了左臂。   这一场打斗,安苡薇等人败了。   安苡薇一手撑着剑,一手吃疼的捂住双臂,涓涓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裙袖,她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除了自己和上官凝,死的死,伤的伤。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残阳如血,风声静静,难道,她真的输了吗?   鸿哲……   安苡薇深吸一口气,紧紧握着剑柄,手背上尽是狰狞的青筋,既然她输了,她就更不能让公主活着回去。   安苡薇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将目光移到了上官凝的方向,既然文逸之对公主没有什么吸引力,那么上官凝呢?上官凝曾经可是公主名副其实的夫君,就算被休了,夫妻情分还是有的吧?事到如今,就只有赌一次了。   想到此,安苡薇一脚就朝上官凝踹了过去!   此时的上官凝被云浅歌捆了手脚,哪里会有反抗的能力!   而上官凝的不远处就是万丈悬崖,上官凝被这么带着内力的脚一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被踹飞了出去,直直的跌下了万丈深渊。   风在耳边呼啸着,他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凛冽的风将两颊刮的生疼,上官凝看着苍穹上那轮夕阳将整个大地都拢上一片昏红的颜色,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他……就快死了么?   “上官凝!!!”一声呼喊响彻云霄。   一根红色的丝绸缠上自己的身子,他的身子停止了掉落。   上官凝顺着丝绸抬起头,丝绸的那头,一个面容丑陋的女子正趴在崖边,使劲的把自己往上拉,她慌张的用丝绸拉着自己身子,冲自己大吼:“上官凝,你能捉住丝绸吗?用你的手把丝绸抓住啊。”云浅歌担心丝绸不稳,所以,上官凝必须用自己的手抓住自己丝绸才最安全。   风扬起红衣男子银色的发,男子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深深的将女子的举动收入眼底,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揪住,难受的让他窒息,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   他看见她的手已经被崖边的碎石割出鲜血,他看见她的属下正在劝她离开,可是她却依旧固执的不肯放手。   上官凝的心里像是充血般剧痛着,他望着她的脸,妖孽的丹凤眼中少了往日的妩媚,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如果,她没有杀死爹爹该多好。   如果,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上她,该多好。   上官凝的身体里陡然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身上的丝绸给震断了去。   夕阳昏黄暖洒,男子那张妖艳的脸庞如脆弱的桃花般娇美。   他急速的掉落着,红衣绝决,银丝飞散。   就让他这样死去吧,他再也不用挣扎在杀与不杀之间,再也不用承认,他……   上官凝的双眸渐渐溢出一丝似水的晶莹:公主,凝儿,累了第465章明明只有奕   “上官凝!!!”云浅歌不可置信的大吼,握着手里轻飘飘的丝绸,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红点朝深渊落去,越远来远……   香草拉着云浅歌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来,看着逐渐消失的那一点红影,温声劝道:“公主,我们回去吧,这上官凝死就死了,你何必……”   此时的安苡薇正和一群杀手打斗在一起,见云浅歌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一边打斗一边在心里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不行,香草,我要下去救他。”女子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拉下香草的手就要往下跳。   香草一把将云浅歌拉回来,恨铁不成钢的对她厉吼:“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云浅歌猛然抬头,将香草愤然的怒意收入眼中,心像是如雷般鼓动,她颤抖的拉下香草的手,时光似乎在倒流,连鸟雀都静下了,仿佛,仿佛又回到了奕死去的那一天。   大雨像是海水泛滥一般,从天上倾泻了下来。   大风呼啸,乌云密布,疯狂的骤雨抽打着地面,那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朝她奔了过来,她拿着左轮枪,扣动板机,漆黑的子弹穿透雨幕像男人飞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车鸣声,她回过头,大货车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身体猛地被人推到一边。   “砰!”   奕的身体像是一道抛物线从空中跌落甩远。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男子倒在血泊中,鲜血在他身下绽放出猩红的血花,渐渐的,被大雨稀释。   心像是被无数把尖刀在凌迟,云浅歌颤抖着身子走过去,无力的跌坐在地。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她抱着他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奕,我放不下仇恨,也放不过自己,你说过,只有杀了你,我才能……”   心,痛到让她窒息,奕,真是一个傻瓜,是奕,奕在最后一刻推开了她,即使,即使前一刻她的子弹还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他的身体。   男人伸手抚向她的脸,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为什么不可以再等等……再等等呢?”   她摇头,哭的像个孩子:“怎么可以等,我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他杀害我父母的那一幕,我每天睁开眼却那个混蛋却活的那么逍遥。”   “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明明想要杀了你。”她无助的抱着他对他吼!   大雨纷飞,她的泪,一滴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男人墨黑的瞳孔里布满了心痛的味道,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痛,他啊,不喜欢歌儿哭,他明明发誓要让歌儿永远幸福下去的。   他想要说话,却生生的咳出几口鲜血,温俊奕忍住身体里的痛意,用尽所有力气从嘴里虚弱的挤出一句话:“歌儿,答应我,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活的这么累好不好?”   她内心的恐惧仿若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奕,不能死,是她错了,是她错了。   她不要变成一个人,明明她就只有奕了第466章公主,真是个笨蛋   身子都被恐惧笼罩,她不敢想象以后没有奕的生活,云浅歌颤抖着全身,弯起唇角,又哭又笑:“我答应你,下辈子有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幸福的活着。”   奕,不要死啊,没有奕,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将奕背在身上,她的身子早被大雨淋透,全身湿漉漉的,她毫无形象的涕泪横流:“奕,我这就带你去找医生,你一定要坚持住。”   男人唇角渐渐勾起一丝仿若透明的微笑,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云浅歌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她僵直着身子,倾盆大雨,重重的砸在她身上,身子好冷,心,更是冷到了如置冰窖。   “小姐,这……快,快把这位先生扶上车,我送他去医院。”那名货车司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满脸惊慌。   “喂,120吗?这里有……”   路人们都围了上来,有好心人撑着雨伞拨打电话。   世界如此喧嚣,她的世界却静谧空寂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奕被人抬上了担架,医务工作者为奕盖上了一层白布。   云浅歌死死的握着拳头,就连唇瓣都被她咬出了死死血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太大了,她的手脚竟是一片冰凉。   她转眼望着离去的救护车,戚戚然的笑了,就连眼泪都埋葬在这场大雨里。   奕,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肆意的活着,过上我想要过的生活。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偿还自己的罪孽。   所以下辈子,你一定要,来到我身边啊。   树林里的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云浅歌坚定的推开香草,纵身向崖谷跳去。   凝儿,我办不到的事情,你一定要办到啊。   因为,你和我多么相似呢,不要……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   风声赫赫,红衣决绝。   云浅歌催动身子里的内力,让自己掉下去的速度更快一些。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的活下去呢,就算是我在欺骗自己也好,就当,替当初的我,放下仇恨,好好的活下去吧。   上官凝狠狠的睁大了眸子,看向那个张开双臂,腾空而下的女子。   漫天的晚霞为她身上笼上一层五彩的霞衣,她头上的玉钗不知道何时落了去,四散的情丝飘扬在空中,一身红衣如同绽放的玫瑰花。   “凝儿,就让一切重新来过吧。”女子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轻笑,那素白的手指朝他伸了过去。   晚霞迤逦,点点美丽的色泽带着怜惜轻轻落在云浅歌的眸中。   公主……   上官凝怔怔的看着她,心,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   就在这时,手臂被人拉住,他跌进她怀里。   上官凝闻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他闭上眼,眼泪滴落,无声无息的落进衣领里,公主,真是个笨蛋。   这个悬崖不知道有多深,她抱着他,一直呈自由落体般掉落着,如果不想办法,摔下去迟早会粉身碎骨。   云浅歌趁此机会拿掉上官凝塞在嘴里的帕子,用匕首划掉上官凝手脚上的绳子:“凝儿,将你的银丝给我第467章应该放下么?   上官凝从袖中滑出丝线,对上公主的视线朝那方移了过去,果然看见悬崖峭壁上正有一颗歪脖子小树。   公主是想将丝线固定到那颗小树上,可是那样太危险,公主的手会被树划伤的。   上官凝将手中的丝线抛出去:“公主,还是我来吧。”   手里的银丝被女子抢了过去,云浅歌戏弄的挑眉:“怎么?这时候心疼本公主了?”   像是被拆穿心事,上官凝囧红了一张脸,耳尖微红的反驳:“才没有,你死了才好呢。”   “哎,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啊,本公主不期待你以身相许,至少也应该感动感动吧。”手中的丝线承载着内力朝树上攀去,云浅歌紧紧的抱着上官凝,朝崖边摔去。   “谁让你救我了。”上官凝窝在云浅歌怀里小声嘟囔,美艳的脸上却红的宛如天际的晚霞,美的醉人。   她的身子重重的砸在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头割得她的背脊生疼,云浅歌却龇牙咧嘴的开起玩笑:“咳,你这是典型的白眼狼吗?哎,本宫还真是后悔了啊。”   男子敛了敛睫毛,烧红了一张脸不敢说话。   过了很久,公主竟没再说一句话,公主是生气了吗?都怪自己,他明明很高兴的,为什么一出口就说这么没有良心话的呢?   上官凝咬了咬罂唇,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在下一秒脸色惨白!   只见公主闭着眼,脸色白的仿佛透明,她的额上正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就连唇角都渐渐溢出鲜血,他伸手擦掉公主唇边的血迹,那苍白的指尖衬托着公主的血液显得格外妖娆殷红。   “您怎么了?”   “该死,您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公主,您别吓凝儿啊,您怎么吐血了?呜呜,公主,您到底是怎么了?”到最后,上官凝的声音竟是带着哭腔,他被云浅歌的样子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怀中的人儿每动一下,背上的石头就割自己一下,云浅歌头疼的叹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眸子里一片宠溺的暖意,她竟是哭笑不得:“凝儿,别乱动,你再乱动的话一会咱们就掉下去了。”   上官凝抬头,果然看见她们依附的那棵树子正有松动的迹象,如今他哪里还敢乱动,只得老老实实的抱着公主,他的声音在她怀里闷闷的:“为什么要救我呢?上次你还说如果我敢杀你,你就杀了我的。”   云浅歌沉呤了一下:“嗯……我也不知道,就当我脑子发热吧。”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男子呼吸着她身子里的芬芳,不满的在她怀里呢喃,嘴角却勾起一丝幸福的笑意。   公主的怀抱,真是好温暖,带着让他安定的力量,好想就这样一直抱下去,直到永远……   “凝儿,逝者已逝,如果你爹爹在天之灵,也会希望幸福吧,不要再执着于自己的仇恨,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呢?明明,明明杀害我爹爹人,就是你啊。”上官凝在公主的怀里抬起头,唇角渐渐掠过一丝苦笑,那银丝在风中四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悲伤落寞愈浓。   望着公主墨黑的眸,清柔的笑,心,开始迷茫,又一次找不到方向……   爹爹,凝儿,应该放下吗?若是放下了,你会原谅凝儿第468章我要你的心   满天的红霞轻轻的洒在两人身上,风声都静下了。   就在上官凝无助的挣扎着,女子清清浅浅的声音却再一次飘荡在他耳边。   “凝儿,给我一个机会,我来偿以往的罪孽,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倾尽天下,我也送到你面前。”   上官凝心里一紧:“什么事情都可以吗?”   云浅歌的衣袖被男子握出一道褶皱。   “嗯,是的,什么都可以。”云浅歌点头应允。   “那……我要你的心呢?”上官凝挣扎着。   “……”   恍惚中,有风在两人之间交集,吹起两人身上红色的衣袍,就连发丝都纠缠在了一起。   她哑然失笑:“上官凝,你非要杀了我不可吗?非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吗?”   红衣男子环着她的腰,深深的看着她,他的声音少了往日的妩媚,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不,公主,你欠我的,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   上官凝微微勾唇,一双桃花眼中有漂亮的光华在流转,宛如水晶琉璃般澄澈透明:“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吧。”   他眼里的认真让她不由的愣住,心里不禁有些讶然,这上官凝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她干咳一声,尴尬死了:“咳,除了这个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果然是骗我的。”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女子的脸颊上勾勒着,上官凝扬起长眉,笑的好不妖娆却暗含冷嘲:“不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么?”   呵,差点又被公主给骗了啊,这个女人果然不值得相信。   “公主!!!您能听见吗??”   “公主殿下??!!!”   山下传来一阵的搜寻声,其中自然夹杂着香草暴跳如雷的声音:“公主,没死就说句话,要是死了属下就带人回去了!!!”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香草这性子真是……到底是谁带出来的啊。   咳,好像是自己带出来。   上官凝凤眼微眯,再睁开,一双眼睛美得阴郁:“公主,你怎么可以在我身边走神呢?这样我很不高兴呢。”   云浅歌这是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是提了一口内力憋到嗓子眼准备大声呼救,刚要开口,上官凝却突然低下头就在她脖劲处咬了一口。   “嗯……”云浅歌一声闷哼,脖劲处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云浅歌心里快气的吐血了,后背受伤,脖子被咬,尼玛她到底是怎么招惹这只花蝴蝶了?   她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将上官凝给踹到地上去,原本是准备呼叫的高声,却在此时找到了突破口,带着内力的嗓门在山谷中环绕:“上官凝,你是哮天犬的亲戚吗!!”   似乎大地都抖了抖……   香草揉了揉惨被蹂躏的耳朵,手中的配剑朝声源的方向一指,激动道:“那边!是公主的声音!”   上官凝抬起头,薄薄的夕阳被夜色染上瑰丽的颜色,点点魅惑落在他的眸中,手渐渐抚过染血的唇角,答非所问:“公主,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玉白的指尖衬得指尖上那一抹猩红格外妖娆夺目,他邪魅的像是一朵鲜红的罂粟,有致命的毒意,却又让人沉迷……   这样极具诱惑力的男人,很难会有人会逃得开第469章你想要一生一世的那个人   眼见香草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近,云浅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自己也没底这颗歪脖子树能让她们坚持多久,还好香草她们及时赶到,不然真得摔死不可。   云浅歌低下头,抱歉的对上官凝说道:“就这个不行呢。”   “为什么?”上官凝眼睛弯起,笑意盈盈,却怎么都有种阴沉的味道。   苍茫天空下,悬崖峭壁之上,她坦然的对他微笑,温和的像是午后的眼光:“凝儿,我的心很小,只容的下一人呢。”   他的笑容也渐渐冷却下来,显然是把她的话挡笑话听:“呵呵,公主怎可会只纳一夫,您在和凝儿开什么玩笑呢。”   上官凝在心里冷哼,就连普通的女人家都是三夫四侍,更何况是公主呢?这只是公主拒绝他的借口罢了。   对于上官凝的反应,云浅歌并没有一点意外,她看着天边的晚霞,握着银丝的手又是紧了几分,正色道:“不是玩笑,任凭弱水三千,我只愿独取一瓢。”   旖旎的霞光模糊了她的容颜,唯有那双专注的眼眸深邃动人,她静默了一会儿,就在上官凝以为她不再开口时,却又听她说道:“凝儿,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语出惊人!心里像是有一颗大石头突然摔进水里,激渐起巨大的水花!   上官凝像是怎么也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愤怒,失落,甚至是……扭曲,都掩藏进了水波里,怎么也看不清晰……   “哈哈哈哈哈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差点笑出泪来。   就在这时,香草她们终于找到云浅歌了,她们将云浅歌和上官凝给救了下来。   此时的云浅歌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而香草则拿出一瓶金疮药倒在公主的伤口上,一边替公主包扎,一边朝上官凝的方向看去:“公主,那名刺杀者逃了,是不是要把凝公子捉回去,逼问那名刺杀者的身份。”   红衣男子站在不远处,有几个身材壮硕的女人拦在他身前不让他靠近公主,不过他自从被救下悬崖后,一直都处于神游状态,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浅歌双脚曲起放在石头上,用手撑着头,思索了一下:“算了,派人送他回相府吧。”   香草皱眉,总觉得凝公子对于公主来说有些特别呢,她的毒舌病忍不住又犯了:“我看您是色心病又犯了吧,哼哼,做事谨慎一点,不然小心哪天死在他床上。”   云浅歌也不反驳,香草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在记忆里前身只有在想要和谁**的时候,才会对人特别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就算是天上的月亮都要想办法给摘下来。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起身,调皮的对香草眨眨眼:“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是本公主的劫数啊。”   “哎……劫数难逃啊。”云浅歌又装作头疼似的抚额叹气。   香草和其他的属下们都被公主给逗笑了,香草抱着剑对上官凝面前的几人命令道:“你们送凝公子回相府。”   “是。”   “凝公子,请吧。”一女杀手礼貌的说道。   男子抬起头,眼睛里的神色很冷,那罂红的唇瓣被夕阳晕染上点点妖冶的色泽,他的声音宛如水中碰撞的鹅卵石般磁性好听:“你想要一生一世的那个人,是谁第470章她现在是变成什么样了?   “你认识的啊,我二哥,百里鸿哲。”云浅歌俏皮的摸了摸鼻子,坦诚的回答。   云浅歌不是知道的是,越是这样的坦荡荡却伤他更深,上官凝唇瓣的笑意渐渐褪去,他冷声质问:“所以,你休了我,休了万俟浩宇,遣散千名妾侍,只是为了娶百里鸿哲一人?”   她身子一僵,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耳朵,也不打算隐瞒:“咳,是有这么一方面原因啦,不过咱们也不合适啊。”   “说到底也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完全不用考虑我们离开公主该怎样生活,你想娶就娶,想休就休,喜欢了就强取豪夺,不喜欢了就弃之如履!放眼整个天元王朝,也再也找不出如你一样冷酷无情的人!你爱的永远是你自己!”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从头顶砸落下来,此时的云浅歌竟是被上官凝这句话逼的无言以对,你爱的永远是你自己,云浅歌脸色突然刷白,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的响,一群大雁从在高空中翱翔而过,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落下一片孤寂的苍凉。   指尖一点点收紧,云浅歌竟是当着上官凝的面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歉意:“上官凝,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到你们的感受,强娶你们进府,虽然不排除其他原因,不过也确实有因为自己的原因休弃了你们,也对不起,我不能重新将你们接入府中,请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的无情,原谅我的自私。”   香草被公主的行为吓了一跳,不过更多的是生气,公主就算做错了,也不用道歉,这个该死的上官凝,果然是公主的克星!这下就连带来的属下都是大跌眼镜,一向高傲的公主会向人道歉,这还是头一回啊!   云浅歌直起身,她将脸颊边被风吹散的青丝挽到耳后,歉疚的看向上官凝。   他要的根本不是道歉!上官凝被气的唇瓣发白,再也不愿看云浅歌一眼转身就走,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内心像是掉进冰天雪地般冰冷,他在心里问自己:是羡慕吗?羡慕那个少年可以得到公主殿下的垂青。是嫉妒吗?嫉妒那少年竟可以让公主只娶他一人。   上官凝的脚步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铅石,连抬步都觉得困难。   到最后心里却传来一阵微弱的叹息:是失落吗?失落他为何……不是那少年。   等云浅歌回到公主府后,蝶衣就捉着自己问长问短,啰嗦的快成老妈子了:“公主,您这些时间究竟去哪儿了啊?”   “公主,您有没有去别的国家玩呀?”   “公主,您有好好吃饭吗?怎么觉得公主脸色不太好呢?”   云浅歌吃了一块粉蒸肉,含含糊糊的答道:“去云凌了啊,没有去别的国家,没吃多少肉,山上多食素。”   蝶衣一听公主连肉都没多吃,立马又夹了一个大猪蹄让公主碗里,又开始哭的稀里哗啦了:“呜呜呜,都让公主带着蝶衣了,呜呜,公主肯定没吃好睡好,您看看您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额角骤然滑过数条黑线,她现在是变成什么样第471章说啊,只是想什么?   云浅歌啃着大猪蹄,因为吃着东西声音含含糊糊的:“要是带上你本宫就真的吃不好睡不好了,好了好了,去让人替本宫备好热水,本宫今晚就在房里沐浴了。”   蝶衣颇含怨念的撇撇唇,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见公主一心扑在那只大猪蹄上,她后悔给公主夹那只大猪蹄啊,嘤嘤嘤,公主为了大猪蹄嫌弃她了有没有?蝶衣瞪了那只大猪蹄一眼,委屈的下去替公主备热水去了。   吃了大猪蹄,顿觉有些腻了,她夹了一些青菜,扒了两碗大米饭,到位了!   恰时蝶衣也带着几名婢女抬着浴桶进来放在地上,数名女人鱼贯而入,手里皆是拿着银壶往浴桶里加水,待浴桶里的水快满之时,一长相秀美的女子拿着精致的木蓝,轻轻的往浴桶里洒下玫瑰花瓣。   “公主,浴水已经备好。”蝶衣朝云浅歌行了一礼,待公主点头后才转身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吩咐道:“春桃,秋月,你们两留下伺候公主沐浴,其它的都下去吧。”   “是。”春桃和秋月拂身应道。   她淡然抬手:“不用了。”转而看向那个长相秀美的女人,清清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以前没有看过你?”   要知道她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这个女人很面生,根本就不是公主府里的下人。   忧忧穿着一身素锦白裙,乌黑的秀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脸蛋说不出有多出众,但也算的上是中上等,她微微拂身,恭恭敬敬柔柔弱弱的:“民女忧忧见过公主。”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忧忧?你姓什么?”她从桌边拿起小盘上早已备好的锦绣丝帕,丝帕上绣着精细的绢花。   没听到公主让她起来,忧忧也不敢起身,只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半跪着身子,怯生生的答道:“民女没有姓氏,民女的名是熙公子赐的,若真要安一个姓的话,民女就随熙公子姓吧。”   这么不说还好,一说蝶衣就瞪圆了眼睛,一向护主的她气呼呼指着忧忧,怒道:“大胆!慕氏岂是你这等贱民可以肖想的,你当公主是死了不成!”   这本来嘛,熙公子只是将这女人暂时安排在一处偏院,就再也没搭理过这女人,谁知道这女人竟然打着贴身丫鬟的幌子,整天跟蜜蜂似的往熙公子身边凑,她这才去向熙公子要了忧忧当三等婢女,这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用担心她再去缠着熙公子了。   “民女没有这样想,只是……熙公子是民女的救命恩人,在民女心里熙公子是一辈子的主人,民主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清冷如清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浅歌轻轻擦拭嘴唇,再放下丝帕站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说啊,只是想什么?”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漆黑的眸子却像探照灯般直射进女子的眼底,尖锐的,犀利的,仿佛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会变得清第472章看够了?   忧忧的心里像是有鼓在捶打,她赶紧低下头,害怕的跳转目光:“忧忧只是……只是想报答主子的恩情罢了。”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公主是草包废物吗?一个草包会给人这样大的压迫感?刚刚公主的目光竟然会让她感到,心虚了。   蝶衣愤愤不平的替云浅歌出主意:“公主,照我看,我们直接把这女人关进大牢得了,竟敢肖想熙公子,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算了,既然是个婢女,能掀起多大的浪,随她去吧。”   她实在是很好奇呢,慕容熙可不像是那种大善人,她熟知慕容熙的性子,从不做亏本买卖,可以让他出手相助,还将这个女人留在府里,慕容熙,一定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云浅歌挥退了下人准备沐浴,连那两名叫春桃,秋月的婢女也被她遣下去了。今天太累了,她只想麻利的洗完澡睡个好觉,去掉那些婆婆妈妈的环节。   褪掉衣物,修长莹白的浴足踏进浴桶里,隔着水雾,她摘掉头饰,柔顺漆黑的发丝倾泻而下,四散在文波里。   当洗净身子和头发,素手朝空中一伸,衣架上挂着的一袭桃色里衣便落于手心。   翩然起身,她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珠,就连几朵玫瑰花瓣都还落在肩上,就穿轻纱,声音冷的仿佛零下十度:“谁?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尘尴尬的跪在了地上:“公主,我……我不知道您在洗澡。”   听见是尘的声音,云浅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赤足走出浴桶,莹白的莲足踏在水晶地面上竟有种步步生莲的味道。   眼前的女子只披着一件桃红里衣,根本没有办法掩盖住内里春光,因为身上有水,那里衣就紧紧的身上,勾勒出妙曼性感的曲线,而那一对丰盈的双胸也傲挺着,引人遐想。里衣只能恰好遮住她的上半身至臀部,下半身修长的双腿便露了出来,像是凝脂般白皙笔直,堪称完美。   她的脖颈修长而秀美正滑落着诱人的水珠,不过最让人觉得惊艳的,是她的脸……   是的,让尘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的,倾城绝艳的脸。   女子的脸干净如琉璃,白皙如牛奶,没有丝毫瑕疵,那双眉像是远山黛般淡远,那双眸如繁星映空般璀璨,那双唇似桃花般娇美。   天下间,恐怕再也找不出更美的女人了吧?这样的公主仿佛镜中月,水中花,美到让人心醉,却又朦胧的让人不可捉摸,遥不可及。   这样的女人,必定会让天下男儿为之疯狂。   这样的公主,真是一个妖孽,一个祸害啊。   “看够了?”云浅歌冷冷的扫了尘一眼,取下衣架上的帕子擦拭着头上的水。   “咳,只是想不到公主竟然长的这么美,却一直以假面示人,不仅如此,公主博学多才,能医能武,论谋略也没多少人会是公主的对手,只是公主为何要给世人一种残暴不堪,花痴无能的错觉呢第473章敢抢我的男人   她苦笑:“唯有避其锋芒,我才能活下啊。”到底是谁在她脸上下毒,在没有找到明确的敌人之前,只有隐在暗处,伺机而动,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似乎听懂了什么,尘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低下头,说明来意:“公主,您离开之前曾派属下潜伏在鸿哲公子身边,保护鸿哲公子的安全。”   擦拭着发丝的手一顿,脑海里莫名的想起二哥温润如玉的笑容,她幸福的弯起唇角:“然后呢?”   “百里将军回府后就将鸿哲公子软禁了,并且派人恢复和安家的婚事,预计三日后成亲。”   “安家?”   “是,安家是有名的世家贵族,如今的现任家主安湘就是翰林院的总翰林,而安小姐安苡薇更是青出于蓝,年纪轻轻就任文渊阁大学士,前途不可限量。安家曾出过三个尚书和一个尚书房总师傅,而整个安家有一半多都进士出身。”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她认真的分析道:“家室不错,背景也不错,既是文渊阁大学士,那更是文采卓绝咯?唔,看来遇到劲敌了啊。”   “那公主准备如何呢?”尘抽了抽嘴角,不禁在心里腹诽,公主,你那模样根本就没有丝毫头疼困扰的样子好吗?   “日。”女子唇角微勾,朝空气中唤道。   “公主。”又是一道黑影闪了出来。   烛火照亮了女子如画的眉眼,淡雅的笑容,她眼中的自信是最璀璨的光彩:“三天内,准备好聘礼,布置好成亲现场,务求每一样都要比那个安苡蔚的好,物物精细极品。敢抢我的男人,本宫要让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三日后   安府很忙,公主府更忙!   公主府在三日内就广发请帖,相对于安府而言,虽然公主残暴,但毕竟公主的地位摆在那里,那些个原本打算去安家的大臣都通通备上了厚礼去公主府了。   穿着大红喜袍的安苡蔚看着自己府里寥寥可数的宾客,只差没气碎了一口银牙,这个公主一定是故意的,什么日子成亲不好,非得选自己和哲成亲的当天,更可恨的是竟然没有人知道公主是要娶谁。   “小姐,吉时已到,该去将军府迎娶新娘子了。”涂着厚厚胭脂的媒公眉开眼笑的走到安苡薇身前说道。   安苡薇环顾了一下只坐了三桌的宾客,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让宾客们稍稍等候,就出门跨上一匹良驹,抬手,敲锣打鼓声响起,带着两排长长的求亲队伍朝将军府的方向前行。   安苡薇怒气冲冲的在心里暗想:宾客虽然少,可这婚礼还是得进行,谁让她运气这么背,偏生的碰上公主也成亲呢!   一路上敲罗打鼓,喜乐声不绝于耳,还好这悦耳的喜乐声稍稍冲淡了一点她心里的不平衡,路上围观的群众浩浩荡荡的站在两排,人满为患!她们皆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看,这是安小姐呢!”   “安小姐果真长的一表人才呀,和温润如玉的鸿哲公子真乃绝配!”   “可不是吗?看这十里红毯,足足有99厘米宽呢!这安家真舍得花钱第474章安某让公主便是   “呀!那嫁妆里是不是有千禧玉枕!那可是麒麟国献给先皇的,先皇又转赐给安家的,这玉枕不仅可美容养颜,还可延年益寿,价值连城啊!这安秀是有多喜欢鸿哲公子,连着玉枕都可以拿出来。”   “切,人家安家的宝贝多的去了,何止这一个,宣多怪。”   安苡薇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她意气风发的挺直了背脊,暗暗享受着群众们的膜拜,羡慕,与赞叹,她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些贱民们只配远远的看着她,敬仰她!   突然,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喂喂!你们干什么!干嘛撤别人的红毯啊!”   安苡薇奇怪的朝声源看去,嘴角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又是几道黑影闪现,出现在安苡薇的面前,一女人手上拿着公主府的腰牌,冷冷的对她道:“今日公主殿下成亲,尔等还不让道?”   安苡薇僵住,僵持在那里不肯让道,她干巴巴的扯出一丝笑容:“臣亦是今日大婚,殊不知与公主的婚期当冲,是臣的疏忽,只是这凡事也得讲求个先来后到不是,臣……”   话还没说完,那影卫却丝毫不给她面子,眼角眉梢都带着冷嘲:“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份比当今年公主还尊贵了?”   “若是你今日不肯让道,公主发起怒来,你区区安府可能承担?我劝你识相点绕道,不识相的话……”寐态度坚决,没有半点退让之意,她手一抬,诺,凡,尘,美四人利剑出鞘,白晃晃的刀子在阳光下散发着嗖然冷气。   死公主实在是太过分了!安苡薇紧紧的咬着牙齿,气的浑身发抖,偏生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好事的群众又开始三言两语的议论起来,让她脸都丢尽了!   “安家到底是不比皇家呀,这安秀必须得让了吧?”   “我看未必,安秀要是让了的话,该多丢人啊,这不是摆明了自己不如公主吗?”   “哎,这公主依旧嚣张跋扈,有此公主真是我朝耻辱,简直是……”那人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目光朝她射了过去,那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好吧,她虽然替安秀报不平,可公主她也惹不起啊。   “不让也得让啊,皇权压死人,别忘了女皇陛下可宠公主了,若是得罪了公主不就是得罪了女皇陛下吗?”   流言蜚语像是草长莺飞一样越来越多,安苡薇的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红,由红变白转换了多种颜色,手中的缰绳被她死死的握住,恨不得将缰绳给扯断了去。   虽然不甘,但是这些贱民说的有几分道理,得罪了女皇陛下,圣心难测,难免安家会受到女皇陛下的不满,在朝中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安苡薇的眸光闪了闪,不就是让道吗?比起家族里的地位根本不值一提。   “瞧您说的,既然公主想先行一步,安某让公主便是。”安苡薇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微微一笑,带着自己这方的人退到了一边。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十里红毯被人换下,铺上了一层约199cm的大红地毯,毛绒绒在春风的吹动下飘动着红毯上的轻柔丝絮,像是抽出了丝丝红色的花絮,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人发出一声尖叫:“天啊!这不是雪国进贡的波斯香花毯吗?公主竟然拿她来铺地上,而且还这么长,这么宽!”    第475章难道是抢婚?!   波斯香花毯,没人会陌生,这种毛毯是全手工绘制而成,在香坛里侵泡了数十年,以雪国最顶尖的绣娘所织,做工精致,十里飘香,一寸都可抵千金,这么长这么宽的一条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拿来铺地!   人群里不少人的小心肝已经碎了,公主,您还能再铺张浪费点吗?您还能暴殄天物一点吗?难道您的银子不是从咱们身上搜刮上来的吗?那是他们的银子好吗?   如果云浅歌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定会气的吐血,他们的银子早被前身耗光了好吗?这可是她自己赚的钱好吗?   安苡薇看着自己那被丢在一旁的红绸地毯,再看看公主的波斯香花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差别有多大了!   她咯吱咯吱的咬着牙齿,盯着那看不见尽头的波斯香花毯,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将波斯香花毯瞪出一个洞来。   正在这时,从街道的尽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一个穿着喜袍的女人骑着雪白的骏马悠哉悠哉的踏在花毯上,身后跟着两排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喜队。   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天,比起自己那阵仗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了。   锣鼓队的两旁还有无数美貌的婢女拿着花篮,一边走一边散着鲜花。   不,不止是鲜花!   安苡薇睁大了眼睛,人群像是炸开了锅,瞬间沸腾起来:“啊!有金币!花里夹杂着金币!!”   场面异常的喧嚣,热闹,人们争先恐后的挤到最前面想要抢到金币,人头耸动!   突然,那穿着喜袍的女人勒下了马,一声马嘶声传来,婢女们停止了派发鲜花和金币,拿着金币的百姓们咬了咬嘴里的金币,是真的!   她们眉开眼笑的看向马背上的女人,竟一时看呆了去。刚刚她们只顾着拿金币,根本没有仔细去看这个女人。   阳光下,她挽了一个精致的随云髻,她戴着蝴蝶型面具,面具上镶嵌着树颗玉钻,阳光普照,身下的骏马还在嘶鸣,那一身喜袍竟将她整个人衬的英气勃发,威武霸气。   也许是被她身上的气息感染,有不少未出阁的男子都悄悄红了脸,不过同时也在疑惑,猥琐的公主哪里会有这种高贵气质?到底是谁在假扮公主呢?好让人心动……   正在大家疑惑间,女人却抬手清了清嗓子:“嗯……大家都知道本宫长的丑,所以本宫也就不露真容残害大家的眼睛了,不过今日本宫大婚,很高兴诸位可以见证本宫和鸿哲的爱情。对了今日本宫会在府外大摆流水宴,欢迎大家来赏光哦。”   这下,连风声都静下了,连鸟雀都安静了,连百姓们都震惊了!!!   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受过公主“照顾”的,公主的声音就算化成灰他们都听的出来!在场不少男子都白了脸,女人们则将自己的夫郎护在身后,踮着脚不让公主看见她们的夫郎。   “等等,刚刚我是不是听错了?公主和鸿哲公子?”一群众突然回过神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   “没有啊,我也听见了,不过鸿哲公子不是要和安秀成亲吗?难道是……”   “抢婚!!!”这下百姓们都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尼玛这确实是公主会做出来的事啊!    第476章只要公主一人   “猜对了,就是抢婚!”云浅歌高兴的打了一个响指,扬眉看向那方的安苡薇,挑衅的声音掷地有声,响彻在街道上空:“安苡薇,要想娶本宫的二哥,就追上本宫再说!”   话音刚落,女子长鞭在马背上一打,雪影像是离弦的剑飞驰而去,大家只能看见一道红影飘过,再眨眼,哪里还有公主的影子!   该死!   安苡薇在心底咒骂一声,也扬起马鞭,驾着马肚子飞快的追了上去,奈何公主的那匹马快的让人咂舌,无论她怎么追,连公主的影子都看不到,这时,人群里又发出一声赞叹:“喂喂,你看见没?刚刚公主骑的那匹马?”   “那马怎么了?”   “雪影啊!是雪影!全世界排名前三的雪影。”那人激动的跺了跺脚。   “喂喂喂,那后面的是公主的迎亲队吗?”又有一人戳了身边人的肩膀。   “是啊。怎么了?”   “青松玉童子,天下仅有三个,桂林鸡血玉,那不是书上才有的东西吗?连见过的人都没几个啊!那那那……那是二龙衔珠环谷文司南啊!早在南宋灭国时就消失了,南宋的振国之宝啊!还有……”说着说着,那人已经吓昏了过去。   不止是她,无数的人都捂着她们快要破碎的小心肝,公主啊,您老是有多富有啊!!!您不能不要这么炫富啊,她们羡慕嫉妒恨啊!   渐渐的,舆论变了,大家又是看了一眼安苡薇带来的彩礼,不禁嘟囔:“就一个千禧玉枕拿的出手啊,其他的丝绸玉器都只能算是上品,和公主的绝品彩礼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安苡薇骑在马上,耳边的议论声像是潮水要将她淹没,她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不再崇拜,不再仰慕,反而带着一种嫌弃,一种怜悯,这些,都是拜公主所赐!   正在这时,又一道叹息传进她耳朵:“皇家到底是皇家啊,安家再怎么势大财大,不还是差这么大一截么?”   安苡薇的脸已经气的铁青,她死死的握着缰绳,努力想要忽视掉这些流言蜚语,可这些语言却无孔不入的钻进她心底,快了!就到将军府快了!安苡薇扬着马鞭催着马速,疾驰在香毯上。   七色的阳光绚丽的普照大地,灿烂了整个世界。春风拂动,树上的鸟雀扑打着翅膀鸣唱着美好的乐曲。   一身着喜袍,盖着喜帕的少年在媒公的带领下走到府门前,虽然看不见少年的容貌,可看少年这俊挺的身姿,也能想象到这名少年定是一名风度翩翩,丰神俊朗的男儿郎。   此时的将军府张灯结彩,红绸遍布,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唯一不欢喜的,应该就是这名少年了吧。   喜帕下的百里鸿哲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笑容,他伸手抚了抚胸口,那衣兜里正藏了一把匕首,母亲关切的在他耳边说着话,他装作懂事的点头,却在心里思量着等入了喜房后,趁安苡薇去迎客时逃出去。   “哲儿,听明白了吗?入了安府,一定要做个贤良的夫君,出了什么事儿就回来找娘,有娘和姐姐们替你扎着,这安家没哪个可以欺负你。”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儿子啊,百里青站在儿子身边慈爱的说着,心底不舍又如何,总比看自己的儿子跳入公主府那个火坑里强。   百里鸿哲又是乖顺的点头,却在心底微微叹息:娘,对不起,孩儿要辜负您和姐姐们了,上天入地,孩儿,只要公主一人    第477章配不上公主的千金之躯   “吁……”   没有人看清,只觉得飒飒的风吹过,一抹红影掠过,而后,张狂霸气的勒马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此时大家也终于看见发现,公主骑着骏马停在将军府门前,阳光极盛,女子红衣黑发,蝶形面具遮面,却难掩周身的高贵气息。   斑斓的阳光像是五线谱般跳跃在大地上,香毯上像花海一样吐露着芬芳,她握着手里的缰绳,看向那个身着喜袍,盖着红色盖头的少年……   “二哥,我回来了。”   公主的声音里泛着柔情,漆黑的眸子里也涌动着淡淡的温情,让在场的人瞬间石化,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云浅歌,公主竟会有这么深情的一面,总觉得,好恐怖……   是三妹,三妹回来了!   百里鸿哲整个人如遭电击!还来不及回答,自己的身子竟是被一只手揽住,紧接着腾空而起,落入女子的怀抱。   女子淡淡的馨香在他鼻翼间环绕,让他原本不安的心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百里鸿哲伸手环上女子的腰肢,抱的紧紧的,仿佛一松开怀里的人儿就会消失掉一样,好久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三妹,这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寻的颤抖,让云浅歌有些心疼,她看着安苡薇骑马而来的身影,再看看怒火冲冠的安将军,唇角渐渐勾起一抹轻柔的微笑:“当然是真的,二哥,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也要成亲了。”   像是一盆冷水突然从头顶浇下来,浑身上出奇的冷,原来三妹来不过是告诉他她要成亲了而已,所以自己所有的等待不过是一厢情愿么?百里鸿哲松开手,苦笑着祝愿:“是吗?那就恭喜三妹了。”   他眸如死灰,失魂落魄的就要下马,耳边却传来女人明亮戏谑的声音:“二哥,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新郎可是你啊。”   死寂的双眸在一刹那间恢复了绚丽的色彩,少年不可置信的抿唇:“你愿意娶我?”   百里鸿哲的心思一片复杂,三妹,若是你今日抢婚,势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不仅安家会记恨在心,各皇女也会有所动作,就连举国上下的百姓都会用更加不堪的语言去舆论你。   三妹,这些,你都不在乎么?   百里青气红了脸,朝云浅歌做了一辑,大为光火道:“公主,今日是小儿的婚事,您此番做寓意何为?”   百里鸿哲低下头,一股悲伤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她拉过二哥的手,安抚的拍了拍,而后抬眸认真的看向百里将军道:“将军,本宫和鸿哲两情相悦,还望将军成全。”   少年澄澈的眸子里迅速划过一道期待的光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多希望娘亲可以答应,他希望得到娘和姐姐们的祝福呢。   世界是残酷的,现实和想象往往会背道而驰,就比如说现在……   “多谢公主厚爱,我百里青的儿子可配不上公主千金之躯。”娘亲声音洪亮,不卑不亢的拒绝——   谢谢亲们的支持,打滚求打赏···    第478章本公主在乎名声吗?   百里青显然并不吃公主这套,在她脑海里公主的形象早就定了型,狗改不了****,公主能改好,那天山上的铁树都能开花了。   安苡薇总算追到你将军府,当看见百里鸿哲在公主的马背上时,气的脸色铁青,总觉得自己脑袋上扣了一只大绿帽,她活生生的成了一个笑话!   安苡薇愤愤道:“公主,臣与和哲的婚事是安家和百里家双方定好的,所谓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公主怎可当街抢婚,做这等有违道义的事情,就不怕落人口实吗?”   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云浅歌抱着二哥毫不留情的张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觉得本宫会在乎名声吗?”   恰时有风吹过,女子的红袖迎风而舞,猎猎作响!百姓们虽然看不见公主的脸,却能看见公主脸上的蝴蝶型面具在阳光中闪动着明亮的光泽!她的眼睛睿智犀利,像是天上的月光!她的声音目空一切,狂傲嚣张!   是他们的错觉吗?他们竟然觉得公主举手投足间竟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那种自信,那种狂放,那种得天独厚的高傲气质,无人能及!   不少人都擦了擦眼睛,又闭上又睁开,周而复始,最后得了一个结论,尼玛,活见鬼了!   百姓们又开始三言两语的议论起来,流言蜚语像是火苗从最开始的星星点点,最后成了一把火海汪洋,不过所有的言语都是在指着公主不道德,新婚之日抢别人的夫郎。   听见百姓们激动愤慨的言论,安苡薇似笑非笑的盯着云浅歌,今日公主敢这么做,就要做好被天下人唾骂的准备,就算女皇陛下再宠爱公主又如何?失了民心,帝位还不是二殿下的囊中之物?她就不信这公主会为了哲放弃帝位的继承权,还惹来安府和将军府的记恨。   彼时阳光正好,空气里弥漫着轻柔的暖意,她握着二哥的手,唇角的笑意澄澈的像头顶苍茫的蓝天:“二哥,如今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你可愿随我劈荆斩棘,乘风破浪,杀出一片属于我们的未来。”   三妹,竟是毫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么?百里鸿哲有些难过母亲方才的态度,却因为三妹的这句话,内心的波澜不停的涌动着,久久不能平息。   他的眼里像是碰撞出绚烂的火花,璀璨极了。他比谁都清楚若是三妹强取她,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连他都清楚,聪明的她又怎会不知?   就算违背道义,就算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就算威胁到她的帝位,她,还是要娶他吗?   “三妹,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吗?”百里鸿哲反握住三妹的手,他微笑,温柔的声音暖成了一片。   很多话,少年虽不好意思说出来,却在心里默默的承诺着:三妹,若你是鸟儿,那我就做你的翅膀,助你自由翱翔。若你的船舶,那我就做一条河流,推着你往前游。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得到二哥的回应,云浅歌一把将二哥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嘴角勾起一丝邪魅张狂的弧度:“二哥,坐好了!”   “驾!”   雪影像是一朵雪花般飘过,大家只能听到浑厚的马蹄声,哪里还能看见公主和鸿哲公子的影子?   ……    第479章别紧张,多几次就好了   “新郎子被公主劫走了!!!”   “鸿哲公子太可怜了。”   “那倒不是,我倒觉得安秀更可怜,这好端端的,哎……”   现场嘈杂喧闹极了,得到八卦的人们每人的眼睛里都带着四百伏的大灯泡似的,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对着安苡薇猛瞧。   安苡薇脸色极差的骑马飞快离开,连身后的迎亲队都顾不上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地儿躲起来,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因为那个做事毫无章法的草包,她完全成了一个笑柄!   而百里青则气的跳脚:“来人!备马!本将军要去皇宫找女皇陛下!”   看样子公主又要被参一本啊……   公主府内喜气洋洋,热闹纷纷   百里青以为女皇陛下在皇宫,实则女皇早就在公主府等着见女婿了,江倾辰和云琼碧坐在高台之上眉开眼笑。   因为有女皇陛下在,前来的高官贵族们也是鼓着巴掌的拍手叫好,一个比一个拍的响,就想要女皇陛下注意到她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在媒公的主持下,云浅歌牵着红绸,带着二哥入了新房。   喜烛闪烁,她接过婢女手上的玉秤杆掀起了二哥的红盖头。   一年没有见到二哥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在相见,看着二哥俊美的玉颜,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二哥的一头黑发用玉冠竖起,红色的喜袍衬的他更加英俊动人!那张如玉的俊脸上组合着最完美的五官,一双清澈的眼睛温暖的像是随时都带着暖意,此时二哥微笑而宠溺的看着她。   “咳,二哥,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心扑通扑通跳,不敢再去看二哥的脸,讨厌啊,二哥怎么可以这么帅。   百里鸿哲走到桌前倒上两杯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三妹,哭笑不得的勾了勾三妹的鼻尖:“又调皮了,怎么你抢婚的时候就没见你害羞呢?”在他看来,三妹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天不怕地不怕的狐狸呀。   云浅歌将手错过二哥的手腕,看着酒杯中透明的液体,心中激动莫名:“二哥,我紧张。”   话刚说完,就被少年宠溺的敲了一下小脑袋,少年好笑道:“我才是第一次呢,该紧张的应该是我啊。”   她为了掩饰尴尬,和二哥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就仰头一饮而尽。见二哥也喝完了,云浅歌才放下杯子,噘起嘴不满的嘟囔:“不信拉倒,我真是第一次成亲,所以才会紧张的。”   那樱红的唇瓣在烛火中晕染着晶莹的色泽,像是美好糕点般可口。   百里鸿哲动了动喉咙,他轻轻按上女子的肩膀,低下头吻了下去,他的唇温热,他的动作轻柔,像是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她的唇瓣上。   云浅歌僵住身子,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脸滚烫滚烫,她环上二哥的身子,紧张的回应着。   少年轻笑,满意的闭上双睫,唇角微微弯起一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他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唇瓣,手渐渐移向了女人的腰带,声音透着一种旖旎的沙哑:“别紧张,多做几次就好了。”    第480章一夜八次了……   天雷滚滚,一向温润如玉的二哥竟然说出这种话,她都惊呆了有没有?   她推开他,腰部却被少年牢牢的钳制住,云浅歌气呼呼的瞪了二哥一眼,嗔怪道:“二哥!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流氓!就像身经百战似的!”   “你看这是什么?”百里鸿哲放开手里的娇人,而是从袖中掏出一物。   云浅歌一把夺过少年之物,翻开,咽了咽口水,羞红了脸,刷刷翻动几页,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春……春宫图?”   云浅歌唰的一下合上书,二哥脸上的笑意让她更紧张了!她拿着书踮起脚尖在二哥的头顶敲击了一下,插着腰,虎着脸教育:“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说,你哪里来的?”   少年哭笑不得,不学好么?新婚前夜学习床第之欢是每家男儿的必修之课啊,怎么轮到他身上就成了不学好呢?   他走到女人身后,圈上她的腰肢,在她脖颈间落下几个吻:“昨夜我娘给我的,叫我仔细看看。”   二哥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云浅歌身子一颤,腿都酥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已经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轻的捏了几下。   百里鸿哲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儿,如樱花般完美的唇瓣在女人的耳边吐气如兰:“可是我还是有几处不懂呢,三妹,不如我们一起学习学习吧。”   “谁要和你学习啊!二哥,放手啦!”   “怎么办?我一辈子都不想放手了。”   “唔。”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柔柔的,暖暖的。   他的舌头探了进去,和她的舌头交织在一起,从最开始的浅吻到最后的深吻,绵长的像是午后轻柔的阳光在交错缠绵。   云浅歌被二哥吻的找不着北,脑子里都晕乎乎的,借着迷离的目光突然看见二哥正悄悄将那本春宫图翻了一页放在枕边上,云浅歌身子发软,好不容易推开二哥,喘着粗气道:“二哥,别这样,我们不看春宫图也可以的。”   少年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压在她身上,眸子里氤氲着透明的暖意,他轻柔而宠溺的说道:“你说我们从哪一个姿势开始呢?如果不知道怎么选,那我们就从第一个姿势开始吧。”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女人的衣物……   烛光闪烁,红烛在一点点燃烧着。   ****的两人像是鱼水一般交织在一起,深情,眷恋。   云浅歌素手一捞,红帐落下,掩去帐内一片春光,只能听见女人似流水般悦耳的呻呤声,还有少年如浮云般雅致的闷哼声。   芙蓉帐暖,嘘,别偷看哦……   也不知道被二哥折腾了多久,云浅歌整个人都要累趴下了!当百里鸿哲又一次将自己交给三妹时,见着三妹额上的汗珠,抽出身子,将三妹心疼的揽住怀中:“三妹,弄疼你了吗?”   “既然知道弄疼我了,就要有所节制嘛。一夜八次了,呜呜呜。”某女拉过少年胸前的里衣愤愤的咬了咬,嘤嘤哭泣    第481章为什么会这么美   三妹好可爱,少年抿了抿唇,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他装作很严肃的说道:“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转额又很是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可那双明眸里分明有温暖的笑意:“唉,谁让三妹这么诱人呢?总让我把持不住呢。”   “诱人……”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她这副鬼样子叫诱人?二哥,你什么眼光啊。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脸,身子在二哥的怀里不安的动了动,眼中神色忽明忽暗,该不该告诉二哥呢?既然已经是夫妻,就不该有所隐瞒吧?   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百里鸿哲将头搭在三妹的头顶,轻轻的环着她,用手轻轻的拍着女人的背脊,他微微一笑,启动薄唇,声音柔柔的暖暖的:“是出什么事了吗?三妹,有我在呢。”   皓白的玉腕揽上二哥的脖颈,云浅歌在二哥怀里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动人的星光:“二哥,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什么?”少年讶然,却并没有责怪之意,而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问道。   此时的云浅歌早已被二哥剥了个精光,无奈,她素手一扬,用内力隔空一弹,地上的大红喜裙就落于她手心,她套上细裙,赤足下了床,走到放着金盆的木架前,就着金盆里的清水开始洁面。   百里鸿哲看着三妹的背影和她的动作,心里了然了几分,三妹,是易容了吧,一直以为都是以假面示人么?不过,三妹生于皇室,那容貌又怎么会差呢?说不定能上天元王朝美人排行榜呢。   云浅歌用帕子擦掉脸上的水珠,再将帕子搭在木架上,这才转过身,声音清柔的像是一缕春风:“二哥,这……才是我。”   百里鸿哲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他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像是一截木头似的傻呆呆的愣在原地,因为他已经找不出语言来形容眼前的女人,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都仿佛是对她的亵渎,这样的美貌,只有天上的仙子才能拥有的吧?   烛光中,那身红裙将三妹的玉容衬的明艳动人。   她漆黑如墨的秀发随意的四散在双肩,慵懒的,随性的。她的脸颊嫩的就和鸡蛋一样吹弹可破,白皙的像是陶瓷似的没有一点瑕疵,如远山黛般的柳眉,淡上鉛华,唇不点而赤,迷离而晶莹,当她微笑时,一股或妖娆或清冷的气息夹杂在一起,简直要另人疯狂。   最是那一双清眸,好似一泓清水,在一顾一盼间,就已无意的搅乱了一世春秋。   百里鸿哲本就不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却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窒,差点就无法呼吸。   “咳,二哥,看傻了?”云浅歌走上前去,踮起脚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二哥眼前晃晃,那晶莹的唇瓣在烛火中闪现着晶莹的色泽,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可爱的想要让人揉进骨子里   疼。   手被少年拉住,她猝不及防的跌进二哥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美?”少年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在拥抱着自己的全世界,忽明忽暗的烛光中,百里鸿哲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原以为三妹的姿色顶多是中上等,排的上美人榜单,却不想是这等天人之姿,美的让人几欲疯狂……    第482章三妹,还不够呢   “嘻嘻,连二哥都被我的美貌折服了吧?”云浅歌窝在少年怀里捂住嘴贼兮兮的偷笑。   “三妹的美貌恐怕没有多少男儿可以躲过呢。”他抱着她,唇角掠过一丝苦笑,他宁可她还是那副残颜,他宁可她的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真想……真想就这样把她藏起来。   二哥的拥抱让她窒息,她紧贴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紧张他的恐惧还有他的害怕失去,伸手环上二哥的腰,声音清柔的像是一阵微风:“二哥,你这么优秀,这么完美,我有你就够了啊,所以不要害怕,因为我,很喜欢很喜欢二哥呢。”   她的一句喜欢足以可以抵消他所有的不安。骨节分明的指尖勾上女子的下巴,百里鸿哲的双眸中有醉人的暖意在流转,他薄唇微启,言语中有似浩瀚蓝天般的深情:“三妹,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紧接着,又是一记如云眷恋的吻落下,柔柔的,暖暖的。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一遍遍的轻吻,抚摸。   她一遍遍的唤着他,一遍遍的呻呤。   薄帐内喘息声,粗气声,滚床单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一旦有了开头,就不知道怎样截止。   最后,云浅歌几乎是颤抖着伸着手从帐中伸了出来,欲哭无泪:“二哥,我不行了。”   “三妹,还不够呢。”一双大手又将她捞了进去。   呜呜呜。   今夜,注定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桕投了进来,云浅歌光着身子窝在二哥怀里像是小动物般拱来拱去。   三妹还在睡呢,百里鸿哲好笑的将三妹抱在怀里,静静的注视着三妹那张静好的脸,心都软成了一片,他轻轻的点了点三妹的鼻尖,一遍遍描绘着三妹的容颜,嘴角扬起一丝幸福的笑意。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就不要让他再醒来好了。   “唔。”云浅歌的眉毛动了动,嘴里嘟囔了一声。   糟糕,他好像碰到她的眉毛了,三妹要醒了。   心虚的百里鸿哲脸一红,赶紧闭上眼,装睡!   女人的双睫如同蝴蝶振翅般眨了眨,她渐渐的睁开了眼睛,突然射入眼中的光线让她有些不适应,她抬手挡了挡,放下手后就看见身边那个英俊的少年。   是二哥呢,云浅歌微微勾唇,俯下身在二哥唇上偷了一个吻,才小心翼翼的下床,替二哥掖好被角,走到梳妆台前上妆,她得赶在婢女们来打扫的时候易好妆容。   “一直都在隐藏自己,三妹很辛苦吧?”少年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夹杂着一丝心疼。   云浅歌手一抖,转瞬恢复正常,她继续对着镜子涂涂画画,毫不在乎的撅嘴:“没什么啊,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她不就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的一切么?长此下去,她早就没所谓了,为了活命,隐藏和隐忍一直都是必要的。   百里鸿哲拿过三妹手中的眉笔,替她描眉:“你有惊世之才,如仙之貌,却甘愿把自己的名声弄的一塌糊涂,真是一个傻瓜。”    第483章该当何罪   “二哥,在我羽翼未丰之时,我还不能……”她愧疚的低下头,她的名声如此不堪,现今二哥跟了她,难免二哥也会被人取笑,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浅歌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袖子,心里压抑的像是一片深黑色的死海,她可以用最漠然无谓的态度抵御百姓们的谩骂唾弃,却无法忍受他们对二哥的取笑与指责。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子里温柔的像是秋天里的星光,宠溺,无边无际:“我都知道的,三妹,我会在你身边,不论何时。”   百里鸿哲微笑,朝廷的局势他怎会不清楚,他早就预料到了最坏的可能,不管朝廷如何更迭,不管事事怎样变幻,他都会陪着她,上黄穹,下碧落,生死两相依。   何曾想过,会有一个男人替她描眉,若不是爱到深处,又有哪个男人愿意这般?   云浅歌的心里像是滑过一道暖流,路若是真逼到绝境,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护住二哥,不让二哥受半点伤害。   画好眉,再上好妆容,看着镜子里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云浅歌满意的弯起唇,拉起二哥的手,笑意盈盈:“二哥,我们先用膳吧,肚子有点饿了呢。”   “好,不过大清早的就别吃肉了,喝点清粥吧,对身体好呢。”少年摸摸她的小脑袋,满眼宠溺的味道。   “殿下,您若再靠近几步,休怪属下不客气。”   “呵,我还怕你们不成?”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有兵器交接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在这个清晨尤为清晰,云浅歌和二哥对视一眼,匆匆套好衣物就要出门。   “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着金锦衣的女人大步走进来,看向云浅歌,二话不说就朝云浅歌重重的砸了一拳!   “砰!”来不及反映的云浅歌被来人打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香木桌上,上好的香木桌在转瞬间支离破碎,桌上的蜜枣,花生,瓜果滚的四处都是。   血,从嘴角间溢了出来,云浅歌的脸滚烫滚烫。   事情来的太突然,等百里鸿哲反映过来,三妹的脸上已是被打的高高肿起!   “欺人太甚!你真当这公主府无人了么?”百里鸿哲从墙上抽出一把宝剑,神色一凝,怒气冲冲的朝来人攻击了过去,他不管那人是谁,伤了三妹的人,休想全身而退!   云浅歌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脑袋,脑子晕晕的。   她稳了稳神,待清醒过后才看见二哥已经和那人打斗在一起,虽然二哥的武功很高,可云夕颜的武功也不是盖的,眼见云夕颜的剑就要刺向二哥的胸膛,云浅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住手!”云浅歌一声厉呵。   百里鸿哲和云夕颜才一左一右的停了下来,百里鸿哲赶紧走过去将云浅歌护在怀里,看见三妹被打破了唇角,脸都浮肿了,怒火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二殿下,你今日擅闯公主府,打伤公主,该当何罪?!”他冷冷的盯着云夕颜,再也没有往日儒雅模样    第484章要事商议   云夕颜捂着刚刚被百里鸿哲伤了的左臂,血猩红的绽放,在看向云浅歌时,她的眼睛阴骛的可怕:“哼,本宫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她!”   云夕颜伸手指向云浅歌,眉目间尽是阴狠与疯狂,她冷声质问:“说!你将浩宇藏在哪儿了!!!”   百里鸿哲身子一僵,说不清心里有什么滋味,只知道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三妹,竟是将那个男人藏起来了么?   云浅歌眉头一皱,万俟浩宇,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倒霉,怎么什么事情都会推到她身上。   “咳,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啊。”云浅歌拉拉二哥的衣袖,调皮的冲二哥眨眼睛。   “二哥,别听她瞎说,我没有金屋藏娇,我发誓。”担心二哥不信,她又抬起手很认真很认真的发誓,她可是很专一的人哦。   百里鸿哲释然一笑,既然三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才不为一件没有的事情生气。   “二皇妹,万俟浩宇并没有在本宫府里。”她的声音淡的像是天边的流云,无波无绪的陈述事实。   云夕颜头戴玉冠,身着金锦衣,眉宇间都带着英气,如果不是眼里的阴霾算计太过厚重影响了她整个人的气质,也许云浅歌还会多看她几眼,只是她连看云夕颜的兴趣都没有,她极不耐烦的挥挥手,下了逐客令:“话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   云夕颜狠狠的攥着拳头,眼中的阴狠恨不得将云浅歌吞入腹中,她大吼,额上青筋直冒:“不可能!浩宇是为了你才逃婚的,他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   太阳的光线射了进来,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抬眸给了二哥一个安心的微笑,才转而看向云夕颜,冷嘲着扬起眉毛:“可笑,你新郎跑了还赖我头上了?你怎么就不反省反省自己呢,就你那副阴险毒辣的手段,我是万俟浩宇都得跑了。”   “你胡说!”她的话狠狠的激怒了云夕颜,云夕颜提剑就朝云浅歌砍去,云浅歌拿过二哥手上的剑,推开二哥,就和云夕颜打在了一起,当她在云凌山上这段时间是吃素的,姑奶奶打的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百里鸿哲哪肯让三妹一人战斗,他不能让三妹受伤,他想也没想抄起角落里的花瓶动用内力就朝云夕颜飞了过去!   云夕颜一边要应付云浅歌的攻击,一边要应付百里鸿哲时不时扔来的东西,那两人还该死的配合的天衣无缝,让她屡屡败下阵来,满身都是伤,气的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在心里怒骂:果然能嫁到一堆,一丘之貉,奸夫****。   云夕颜压根没有想过是她自己擅闯民宅好吗?是她二话不说就对自己动武好吗?是她咄咄逼人好吗?难道别人还要站在那拿给她打吗?她才是冤枉人,阴险无耻的那个好吗?   正在这时,一女官模样的女人匆匆跑了进来,跪在了地上,语气急切:“公主,陛下请您速速进宫。”   母皇?云浅歌和云夕颜的手在同一时间凝滞了下来,女官在此时也看见了二皇女,瞬间眸色大亮,惊喜道:“二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啊,陛下也请您速速进宫。”   见两人未动,女官急了:“还请公主和二殿下即刻动身,女皇陛下有要事商议,刻不容缓。”    第485章臣有罪   云浅歌转身将剑收回墙壁的剑鞘中,而云夕颜也阴森森的哼了一声,恨意肆出的瞪着云浅歌:“既然如此,皇姐,我们就一起进宫吧。”   云浅歌摊了摊手,笑意清清浅浅:“好啊。”   刚刚还争斗不休的两人,在转瞬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脸上都带着姐妹亲恭的笑意,百里鸿哲担忧的握了握三妹的手,手心里一片湿汗,他担心,担心三妹和二皇女在一起会有什么意外,可是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他一介男子可以插手的,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无力。   “二哥,放心吧。”云浅歌回握了二哥一下,用嘴型轻轻的对二哥说道。而后走上前去,拍了拍云夕颜的肩膀,笑意温和:“二皇妹,走吧。”   女官带来的马车就在府外,她和云夕颜上了那辆马车。   风卷残叶,落下一地清幽。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谁不都是带着假面生活,她是这样,云夕颜也是这样。她们因为各种原因带着假面,只不过,云夕颜是为了皇位,而她,是为了活下去。   她掀开车帘看向追到府门外的二哥,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袍,如墨的发丝,看着他静好的脸,温和的笑,心都暖成了一片。   二哥,没有多久了,没有多久,她就可以揭下该死的假面了。   二哥,等我,我们会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   御书房   女皇在殿内来回踱步,她接连喝了近侍女官奉上的茶,身边还跪着一个冷汗直流,脸色吓得惨白的官员,那人就是户部尚书万俟佳殷。   “陛下,大臣们都来齐了。”一女官走进来,恭敬的对云琼碧躬身道。   “哼。”云琼碧怒火岑岑的冲万俟佳殷哼了一声,看也不想再看万俟佳殷一眼,拂袖就朝殿外备好的龙轿走去。   万俟佳殷这才腿脚发颤的站起身,双脚发软的追了出去,她现在只希望二殿下可以念在睿儿的份上帮她一把,不然,不然万俟家难逃此劫了啊。   金鸾殿中   空气里一片低气压,众大臣看见女皇满脸怒容,无一不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现在并不是上朝的时间,女皇陛下又愁眉不展的样子,傻子都看的出来这下是出大事了,没人会在这时候去挡枪口。   “户部尚书,你来告诉告诉众大臣朕今天召众大臣来所谓何事?”见着万俟佳殷气喘吁吁的跑进金鸾殿,女皇眼角眉梢一片冰凉,声音更是冷到令人胆寒。   万俟佳殷一路追着龙撵跑来,还没站稳身子,就被女皇陛下的声音吓的腿软瘫坐在地上,她爬也似的爬到正中央,头不停的嗑在地面上,身子如同落叶般飒飒颤动:“臣……臣有罪。”   众卿哗然!   不少人已向二皇女殿下看去,因为谁都知道万俟佳殷是二皇女一党的人,而万俟佳殷的儿子万俟铭睿还嫁给了二皇女殿下为正夫。   “那你倒是说说你所犯何罪?”女皇凤眼一眯,一股强大的威压散发了出来。   万俟佳殷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女皇陛下,前年湘潇水患,今年卢城瘟疫,年年打造兵器,船只,而税收又不曾增高,今年还大兴土木,所以,臣有罪,臣罪在没有即时提醒陛下理应节约用度,不应大兴土木,应当增强税收……”    第486章蔚然的国家?   “我天元王朝泱泱大国,繁荣昌盛,国库怎会如此空虚,朕在想是不是你在贪污受贿,私吞国库!”云琼碧震怒!笑话!管不好国库还让皇帝节约用度,这个万俟佳殷还真是不想活了。   私吞国库,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万俟佳殷的脑袋上,让万俟佳殷整个人都像惊弓之鸟,哆哆嗦嗦的磕头:“陛下明鉴,臣……臣并没有啊。”   “哦?你没有?”云琼碧冰冷的勾起唇角,浓重的王者之气带着阴沉在空气中悄然散开。   “臣没有。”万俟佳殷抬起头,眼中的神色坦然且坚定,这时候如果她承认了,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万俟佳殷在心里暗想:她还有二皇女殿下,二皇女殿下一定会救她的。   死鸭子还嘴硬,云琼碧冷哼,她早就派人私下查探过,万俟佳殷区区一个户部尚书,手里的财产倒是不少,她那几房夫郎的吃穿用度可抵的上皇室了!   云琼碧双手狠狠的排在紫金龙椅上:“来人,将万俟佳殷压入大牢。”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   空气微凉,万俟佳殷被拖走了,喊冤声却不断的从远处飘来,二皇女一党们时不时往云夕颜的方向飘去,见二皇女殿下并没有动作,也不敢贸然行动。   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每个人的心都提了上来,生怕女皇的怒气会波及到自己。   “丞相何在?!”   被云琼碧点到名的上官芳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女皇行了一礼:“臣在。”   “朕命你彻查国库空虚一事,朕倒要看看这国库是怎么空的。”   “臣遵旨。”上官芳点头领命,而后回到原位。   云琼碧环顾了一下殿下的大臣们,沉声道:“对于国库空虚一事,众爱卿有何看法?”   “臣以为如今国库空虚,女皇陛下应当以身作则,以廉为本,再则降低众大臣的奉银,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百里青站了出来,直言不讳道。   此话一出就引来众怒,特别是以二皇女一党为首的人无一不是暗地咬牙狠狠的瞪着百里青,这个没脑子的武夫,你好好领兵打仗就行了,掺合朝事干嘛,没事儿回家练刀枪棍棒去,减少她们的奉银,让她们以后喝西北风去吗?   二皇女一党的一大臣首当其冲的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否决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降低大臣们的奉银,难免会引来地方官员们的哀声载道,再说我们的奉银本就不多啊。”   “不多?张大人,你手上的那颗玉扳指是青田玉吧?据本将军所知,青田玉可值千金,你不过一个刺史奉银也不过区区百两,你这是存了多久才买到这枚戒指的?”百里青本就性子直,想也不想的讽刺道。   那名张大人一惊,对上女皇质疑的目光,下意识的用奏折将自己的手挡住,铁青着脸退了下去。   这时,李王爷又站了出来,她早就将自己的扳指啊,镯子啊都藏进了衣袖里,一副为民着想的模样:“微臣以为,既然如今国库空虚,我们为何不举兵攻打小国,既可以扩张国土,又可以用小国的资源来充盈国库,微臣看,兰国倒是不错。”   云浅歌一怔,兰国?蔚然的国家?    第487章儿臣困了   “此事万万不可!”   “请女皇陛下三思,兰国虽是小国,却胜在地势偏远,气候恶劣,强行进宫只能劳命伤财,并没有攻打的益处可言啊!”   女皇陛下这边的顽固一党一听,这还了得,一个个站了出来直言劝诫。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女皇皱了皱眉头,目光放在了云浅歌和云夕颜一等人身上:“皇儿们可有什么好想法?”   云沁舒穿着一身朝服,整件蓝色的朝服套在她身上显的有些大,因为她实在是太瘦了,她的脸算是清秀,不过面部却有些蜡黄,显然昨夜她又纵欲过度了,她神色恹恹的冲女皇陛下行了一礼:“母皇,儿臣认为兰国就一小国,我泱泱大国还怕了她们不成?打就是了。”   她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悦的嘀咕着:她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与她何干,她只想赶紧下朝,琳琅阁的美娇人还在府上等着她呢,想着那小倌的腿,那个腰……   云沁舒浑浊无神的眼睛里又滑过一丝色光,她吞了吞口水,站回了一边。   除了云沁舒外,其它皇女们都选择了沉默,云琼碧摇头,转而问向云夕颜和云浅歌:“你们又有何看法?”   云夕颜皱了皱眉,正色道:“母皇,这兰国打可以,不打也可以,当然儿臣认为我们可以先下站贴书,听说兰国国君年事以高,膝下的皇子们皆是无用之辈,若不愿应战就附属于我国,每年按时进宫钱财兵马,也是可行之道。”   云琼碧沉默了一下,心下斟酌,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既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又可以得到钱财。   就连云钱歌的眸光都闪了闪,这云夕颜果然是个对手,比那个没脑子的云沁舒厉害多了,不过这么做始终治标不治本,不能靠别国的敬奉过一辈子,天元王朝的根本问题还是存在的。   就在云浅歌的思索间,女皇的目光又转移到她的身上:“歌儿,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儿臣并无想法,儿臣困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云浅歌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哈欠。   云夕颜不屑的哼了哼鼻子,就连云沁舒的脸上都挂着嘲讽,朝堂上的大臣们大都闷笑出声,公主这个草包。   唯有三人没笑的,就只有百里青和上官芳还有文邢了。   百里青现在看见云浅歌就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就因为她,自己的儿子现在才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上官芳倒是在想凝儿前些日子回到府中告诉她打算重回公主府的事情,再看看公主今日的表现,实在是不知道这公主到底有何不同,会让凝儿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而文邢却在心里将这些取笑公主的人取笑了一阵,公主的心计公主的睿智公主的能力岂是她们能够知道的,以后就后悔去吧,逸之自回来以后虽然仍不能视物不能说话,可却恢复了嗅觉和味觉,不让人搀扶也能下床走动了。   云琼碧脸上的笑意一僵,就算歌儿什么想法也没有那又如何,以后当了女皇她自会替她安排妥当,让歌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第488章这女人怎么知道?   想到这,云琼碧释然一笑,抬了抬手:“那此事就到这里吧,李爱卿,你写一份战书,派人送到兰国去,看看他们是愿意朝贡呢,还是愿意被灭国呢?”   “陛下,请您三思啊!”“陛下!”以百里青为首的武官们都统统跪在了地上,两国交战最痛苦的是百姓啊。   “臣,遵旨。”李王爷喜滋滋的应下这份美拆事,等灭了兰国,扩大了疆土,以后她为帝的时候疆土就更多了,反正又不是她去打仗,她不担心。   云琼碧拂袖走了,在她看来没什么比扩张疆土还能白白捡银子的事情要好。   女皇走了,大臣也散了,徒留下百里青一个铁铮铮的女人跪在大殿之下久久不肯起来。   云浅歌朝百里青伸出手,微冷的空气中,她笑意盈盈:“岳父大人,地上凉,您起来吧。”   “啪!”百里青重重的拍开云浅歌,愤然的站起身,指着云浅歌的鼻子怒骂!   “你!都是你!你一事无成让哲儿跟着你也就算了!你还让女皇派兵攻打兰国,现今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银子去招兵买马打造兵器,强行攻打兰国只会让国库更加入不敷出,这国家会垮的!我儿子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明明是云夕颜出的主意好不好,这怎么就推到她身上来了,再说不引起战事不就好了嘛,让兰国心甘情愿成为附属国就好了嘛!   “岳父大人,既然皇妹敢说出让兰国自愿成为附属国,就一定有她的办法不引起战事,所以岳父大人切莫着急,皇妹会有所安排的。”   百里青气红了一张脸,脸红脖子粗的朝云浅歌吼:“胡闹!国家大事岂容儿戏!若二殿下没有办法让兰国成为附属国,那等着灭亡的是我天元王朝!”   云浅歌赶紧捂住百里青的嘴,我的个乖乖,她这岳父大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这话可不能传到母皇耳朵里,不然百里青有的是苦头吃。   她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在百里青耳边小声私语:“还请岳父大人放心,若是皇妹没有办法让兰国屈服,小婿会让办法的。”   被捂住嘴巴的百里青气的瞪圆了眼睛,一股怒气被堵的不上不下,胸口起伏的厉害,现今女皇陛下眼前利益所蒙蔽,被奸人诱导,连她都无能无力,这个草包能有什么办法,这公主少闯点祸都算好了!她就是豁出这条老命都要阻止女皇陛下!   云浅歌见百里将军并不相信自己,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答案,她悻悻的放开手,淡淡的朝百里将军拱了一辑,劝道:“还望岳父大人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急于一时,这天元朝还需要您,不要去母皇那里做什么辞官告退,以死劝诫的糊涂事,鸿哲会担心您。”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被戳穿心事的百里青尴尬的抽动嘴角,这女人怎么知道?   云浅歌出了宫殿,此时的百官已经散去,她走下长长的玉石阶梯,偶有女官向她行礼,每走一个阶梯,阶梯上两旁的侍卫就跪了一地。   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公主殿下!”    第489章二哥真是……   “公主殿下!”一男仆在她身后唤道。   云浅歌回头,就看见男仆气喘吁吁的在她不远处停下:“公主殿下,凤后让您过去一趟。”   云浅歌一愣,父后?   同一时刻,兰国皇宫   一英俊的蓝衣少年迎风而立,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隐进了愁云中,彼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像是什么时候要塌了下来。   蔚然掐指一算,复又眸光复杂的看向天空……风起云涌。   快了,这天下,要乱起来了。   在父后宫里用过午膳,云浅歌才坐着马车回公主府,她脑子都大了,父后唠叨了几个时辰,无一是催促她赶紧和二哥生个孩子,唉,她都不急父后比她还急。   “吁。”勒马声响起。   “公主,公主府到了。”马夫唤道。   云浅歌掀开车帘就跳了下去,一白衣黑发的少年正站在府门口笑容淡雅的向她走来,大大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心,笑眯眯的:“三妹,累了吧?我让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回锅肉哦。”   云浅歌摸了摸自己饱饱的肚子,糟糕,她竟然忘记让人告诉二哥她在宫里用膳了。   百里鸿哲弯身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三妹吃过了吗?”   “咕噜……”少年的肚子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百里鸿哲脸上的笑意微僵,手一滞,耳尖悄悄的红了……   二哥,为了等自己,没有吃饭。   云浅歌鼻子一酸,好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   “才没吃呢。二哥,我好饿好饿好饿啊。”云浅歌一只手挽上二哥的手臂,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撒娇,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星子,盈盈动人。   陪二哥用过午膳,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回了房,自作孽不可活啊,呜,肚子好胀。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云浅歌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谁?”   “公主,奴是祁玉。”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祁玉?哦,云浅歌想了一会恍然大悟,她依锨得是有这么号人,祁玉是二哥身边的贴身男仆。   云浅歌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一男子走进来,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声音低低浅浅的:“公主吉祥,公子担心公主积食,特让奴带来此药。”   “知道了,你家公子在做什么?”   “回公主,公子回房看兵书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   见男子一走,云浅歌就下了床将药瓶打开,闻了闻里面的药分:山楂,陈皮,山药……这都是健胃消食的药物。   握着药瓶,她的脸悄然红了,二哥一定是不想让自己觉得尴尬才让下人拿药给自己的,他一定是猜到她已经吃过了,但是又不忍心戳穿自己的小心思,二哥真是……   云浅歌喝了药,无力的扑倒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滚啊滚,羞红了一张脸,在内心无限哀嚎,呜呜,这样更丢人了。   云浅歌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午觉,就下床处理正事了,去了云凌山这么久,这下有她忙了,她要查查工厂和流云霓裳最近的情况,还要画设计稿,忙死了    第490章不止调戏,我还要……   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湿度。   云浅歌唤来蝶衣和寐,让她们将流云霓裳和工厂的账目都拿过来。   她正准备打开抽屉,趁她们去拿账目的时候拿本书看看,却意外的发现抽屉上的发丝断了。   她依锨得当初走的时候她特意缠了一根发丝在抽屉上,现在发丝没了,就说明……   “公主,您要的账目。”蝶衣将几叠厚厚的账目放在桌上。   云浅歌在桌边坐下,拿着账目翻了翻,一边看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我走的这段时间可有人进过这件书房?”   蝶衣想了一会,眼前一亮:“有的公主,前不久熙公子曾进过您的书房,说是他的东西丢了,有可能是以前落在了公主的书房里。”   云浅歌翻着账目的手停了下来,慕容熙……   时隔一年才发现自己东西落在她的书房,真是可疑呢,是怀疑她了吗?她释然一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她倒不担心慕容熙会发现什么,早在她走的前一天她就把和工厂与流云霓裳的事物都交给寐和蝶衣了,就连画设计稿的稿纸都被她烧了,这次慕容熙只能无功折返,不过这次也给她提了醒,慕容熙开始怀疑她了。   云浅歌收回思绪开始翻看流云霓裳的账目,她咂咂舌,不错嘛,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流云霓裳的收益很可观,她可是进了一千万两黄金呢。   一道黑影闪了出来:“公主,工厂的账目给您拿来了。”   “放桌上吧。”云浅歌点头,继续看账目。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等云浅歌看完所有账目,画好图稿才敲了敲肩膀将账目放进抽屉里,起身朝外走去。   夜色微凉,走廊上都挂上吊灯,云浅歌一步步朝二哥的房间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二哥的房里亮着灯光,她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就看见少年正坐在书桌上认真的看着什么,他身着一身镶着紫色滚线的锦袍,如墨的发丝倾泻而下,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书本,漆黑的双眸里像是氤氲着两团智慧的汪洋,灯光稀释了他英俊无双的脸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吸引人,果然如此呢。   云浅歌贼兮兮的笑了,一旁侍候的祁玉发现公主来了正要出声,却见公主冲他眨眼睛,他抿唇,悄悄退了下去。   女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男子身后,用手捂住少年的眼睛,故意拉长了声调,怪声怪气道:“猜猜看吧,猜猜我是谁?”   少年幸福的勾起唇角,想也没想的回答:“是某只可爱的小笨猪。”   “二哥!你说谁是猪啊!”云浅歌松开手,气的炸毛了。   百里鸿哲笑着的拉过女子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这整个公主府除了你这么大胆,谁还敢调戏我啊?”   “我不调戏你还能调戏谁?”云浅歌嘟了嘟唇小声囔囔。   “哦?”少年好笑扬眉。   “我自己的夫君我还不能调戏了?”某女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古灵精怪的老虎样,吓唬道:“哼哼,我不止调戏,我还要……”    第491章为毛不早让我喝   百里鸿哲看着三妹可爱的模样,心都融化了,他拉下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宠溺的说道:“饿了吗?”   云浅歌果断的摇摇头,她不饿!她今天中午吃了很多!   百里鸿哲了然,他在三妹的唇上亲了一口,笑容暖暖的,坏坏的:“那等二哥用完膳,我们再去学习学习春宫图好不好。”   云浅歌大惊失色!又来!她赶紧跳开,拉长了苦瓜脸,连连摆手:“二哥,我来不是想和你那个啥的,我是来和说正事的。”   百里鸿哲将书本合上,拉过云浅歌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高兴的计划着:“咱们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学习,学习完再说正式好不好呀?”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脚下一片虚浮,救命,她会被二哥玩坏的,呜呜呜。   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她果然被二哥玩坏了,一整天躺在床上腰酸背疼,下床都困难。到最后,她竟是扶着椅子下床,都被蝶衣和寐她们笑死了。   唉,云浅歌无力的瘫在桌子上,手脚发软。眼见蝶衣又偷笑着端着一物进来,云浅歌赶紧做直了身子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拿出宣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蝶衣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崩出笑,好一会才故作严肃道:“公主,您累了吗?”   为了崩面子,云浅歌使劲的摇头!她不累!   “公主,这是凤后让蝶衣替您备的归元汤,您喝了吧。”蝶衣打开罐子,一股浓厚的中药味扑鼻而来,熏死人了。   云浅歌赶紧捏着鼻子,嫌弃的挥手:“这什么玩意儿啊,拿开拿开,恶心死了。”   这可不,那罐子里黑糊糊的像粥一样的东西,看着都倒胃口。   蝶衣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在说这事的时候也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这是新婚后女子必喝之物呀,本来是想在您新婚之夜拿给您喝的,但是怕您扫兴就没有拿给您喝,所以才拖到今日,归元汤有壮阴补阳之用。”   “胡闹!”云浅歌狠狠的拍桌子,她站起身怒火直冒,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被侮辱了,侮辱了她作为女性的尊严,她指着那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脸黑的都像是那一锅粥:“本宫还需要这东西吗?你竟然敢鄙视本公主不行!”   云浅歌撩起自己的衣袖,替蝶衣展示了一下自己根本没有的肌肉,不歇气的给她表演了十几个后空翻:“看!本宫吃麻麻香,干啥啥有力,本宫有的是气血,才不用这种药物。”   蝶衣抽了抽嘴角,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公主,您刚刚后空翻的时候腰闪了一下吧?还有呀,您现在的腿在抖啊。”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面子挂不住啊……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到底是谁带出来的人这么毒舌,咳,好像是她自己带出来的。   云浅歌的眉头狠狠皱在了一起,足足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看见那碗黑糊糊的东西她就想吐……   “公主,您现在的情况是正常的,男子们一旦开了苞那体力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消受的,所以女人们及冠之后都会喝的,只是公主您以前一直不肯喝,所以……”   所以这是天元王朝的男子们每个人的特性,女人们都是要服用药物才能抵抗的住,所以并不是她不行?   丫丫的,云浅歌一声咆哮:“为毛不早让我喝!”   呜呜,早喝了她也不用被二哥折腾的这么惨了,云浅歌眼睛一闭,一口呼啦啦的就将药喝了,眼睛里闪过熊熊斗志,二哥,以后就让你看看本姑娘大展雌风吧!    第492章三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成亲后的第三天,是二哥回门的日子,吃过早早就起了床,张罗着带二哥回门的礼品。   “玉如意一对,丝绸百匹,金佛像一座……”寐拿着笔在账册上画着,仔细的清点着礼品。   “寐,把这个加进去。”一只皓白的手伸了过去,将一个木盒子塞进寐怀里。   寐回眸,是公主,她惊讶的对公主行了一礼:“公主,您怎么过来了,属下马上就布置好了。”   云浅歌冲寐调皮的抛了一个媚眼,嘻笑道:“我也来给岳父大人准备礼品了嘛。”   “努。”云浅歌对寐怀里的东西努努嘴,咧开一抹笑颜:“其它的东西都是次要的,这件东西才是最重要的,礼品名就叫称心如意。”   寐将木盒打开,里面只有几张宣纸,上面的字体霸气豪放,行云如流水,上面写着……寐盖上盒子,心里掀起惊天骇浪:“这是……”   “好啦,我去找二哥去,一会还要陪二哥回门呢。”女子渐渐跑远,笑意盈盈的对寐挥挥手,就连整理礼品的下人都被公主的快乐感染,脸上都带着笑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主再也不像豺狼虎豹,温柔可爱的让人不喜欢都难,起先她们以为公主只是做做戏,现在看来,公主是真的变了呢。   云浅歌走远后,下人们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无人不带着赞叹。   “鸿哲公子嫁了公主真幸福,公主简直是好妻主的典范嘛。”   “那可不,哪有妻主陪夫郎回门的,一般来说都是夫郎一个人回门啊,妻主陪着夫郎回门少的可怜呢,这说明咱公主爱极了鸿哲公子啊。”   “是啊,咱们公主身份高贵,才犯不着去将军府呢,这恰恰证明公主对鸿哲公子的重视呢。”   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自然钻进了寐的耳朵,寐的唇角也渐渐勾起一丝笑意,公主和鸿哲公子的感情真是好到让人羡慕呢。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花园里,少年头戴束发嵌着宝石的玉冠,穿着一袭白锦袍,正认真的舞着剑。他剑锋挥动剑,冰雪剑法就似蛟龙出海,又似冰湖上滑过的剑痕,凌冽逼人!   长长的墨发随着他的舞动扬起一点点惊醒动魄的弧度,他的眸再带着如竹般的坚毅与执着,让不远处的云浅歌有些怔然,手紧紧的按在廊柱上,那凌厉的剑法不经意的扫过花园里的鲜花,少年的脸庞在纷飞的花瓣中,英俊的让她看不真切。   这样的二哥,离她好遥远。   云浅歌失魂落魄的退后几步,手肘却突然碰到了石台上的花盆。   “啪!!!”花盆掉在地上碎落出巨大的声响,影响了那方练剑的少年。   云浅歌惊慌失措的看向二哥,却见二哥已经收好剑,迈步她走来,拉过她的手走到花园中,看着她的脸,澄澈的眸子担忧一片:“三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我就是想来告诉二哥,一会儿我陪你一块回门。”她摇摇头,努力忽视掉脑子里的想法。   百里鸿哲心下一惊,讶异的说不出话来,三妹……陪他回门?   云浅歌踮起脚尖在二哥的脸上亲了一口,高兴的说道:“二哥你先练剑,我回去准备准备礼品,两个时辰后出发。”    第493章傻瓜,我也爱你   “好。”百里鸿哲笑着应允,眸子里的笑意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他看着女子渐渐跑远的背影,心,如白云般柔软带着他深深的爱恋。   他幸福的扬起嘴角,三妹的身份如何高贵,竟然愿意陪他回门,他百里鸿哲今生何得何能,能嫁三妹为夫,这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吧?   云浅歌躲在暗处眼见祁玉走了,这才偷偷进了二哥的屋内,女尊国和现代不同,现代的夫妻都是一个房间睡的,而因为女尊国一妻多夫的缘故,夫君和妻主都是分房睡的,只有在妻主选择在哪个夫郎那睡觉时,妻主才会自行去那位夫郎房中。   她在二哥的房内一阵翻找,二哥的房里大多都是兵书,最后在衣柜的最下面,她发现了一封信,云浅歌将心打开,看向书信里的内容,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持在原地。   这是一封参军的推荐信,她虽不知道这是二哥哪里弄到的,但这参军推荐的人名为百里卿昱,根本就不是二哥的名字。   心里像是有一颗石头从重重的落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她已经蒙了。   “咚。”失神的她撞上一堵厚墙。   “三妹,在想什么呢?”百里鸿哲心疼的轻轻吹着三妹泛着微红的额头,嗔怪道。他刚练完剑就发现三妹失魂落魄的低着头走路,期间撞上了好几次柱子,真是的,一会儿摔倒怎么办?   云浅歌失神的抬起眸,在看向二哥时,眼睛里有似水的晶莹,她轻轻的呢喃:“二哥。”   女子眼中的泪光深深的刺痛了少年的眼,心疼的弯下身,接过三妹脸上的莹莹泪珠,语气轻柔的像是温热的奶茶:“三妹,别哭。”因为你哭,我会心疼的,是谁伤了他的三妹,他想要护在手心里疼的三妹,到底是谁伤了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云浅歌扑进百里鸿哲的怀里嘤嘤哭泣着,到最后竟是嚎啕大哭:“哇呜呜呜呜呜呜。”   少年哭笑不得的勾了勾鼻子,手轻轻的拍在女子的背上安抚着,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好啦好啦三妹不哭啦,到底是哪个坏蛋欺负三妹了,我去帮三妹揍他。”   她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在拥抱着整个宇宙,她带着哭腔在二哥怀里说:“二哥,我爱你。”她深深的吸了几口二哥怀里的味道,有着阳光的味道,带着让她安定的力量。   花园里的花朵飘散着淡淡的馨香。   一切都像漫画书里的四格漫画一样定格在那一瞬间,连风声都静下了。   连流云都静止了。   女子扑在少年怀里,场面温馨美好的像是童话。   百里鸿哲轻笑,一瞬间心柔成了一滩春水,他亦紧紧的抱着她,幸福的回应:“傻瓜,我也爱你。”   她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二哥,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少年哭笑不得,一张俊脸红红的,他在心里想:傻瓜,我也很爱你,很爱很你。眸中却闪过一道捉弄的目光:“三妹啊,我这衣服才穿了一几个时辰呢,你这鼻子眼泪擦在我身上,我又得换衣服了呢。”    第494章凤星初现   云浅歌推开二哥,不好意思的撅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百里鸿哲无可奈何的揉着眉心,做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可嘴角却扬着一抹仿若透明的笑意:“是是是,三妹你不是故意的。”三妹,不要伤心,因为你伤心,我也会跟着难过呢。   云浅歌看着二哥那张英俊的脸,温柔的笑,轻轻的呼吸着,心宛如水晶般透明,她清晰的看见自己心里的愿望,多想,多想留住此时的时光。   指尖一点点收紧,她清柔的对二哥微笑,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男子是不能参军的,若是被揭发,二哥,会死的。她不能阻止二哥的梦想,也不能让二哥去送死,那她就要座上那个位置,只有足够强大,只有站在世人的顶端,才能够保护二哥,才能让二哥肆意的追寻自己的梦想。   若二哥的梦想会以生命为代价,那么她就改变这世道,让任何人都奈他不得。   有风掠过,云浅歌的脑海里突然响起那晚风静静的,蔚然抬起头,看向空中的明月,那双漆黑睿智的眼睛里像是囊扩着浩瀚的星芒:“歌秀,放弃登基为帝吧。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左右着人们的生死和命运,一个牵动便能引起极大的改动。歌秀,如果你不想百姓都生灵涂炭的话,就放弃登基为帝吧。”   风吹来,一切似乎都将被风消散,包括蔚然的话,都被她深深的尘封进她的心里,再也不愿想起,她本就是自私的人,她只要她在乎的人安好,其它的人,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谁都不能阻碍她,她只要,她留住二哥的那抹微笑,一生一世,一辈子。   这样,就够了……   兰国   一蓝衣少年正极速行走在路上,突然,他心里一慌,像是有预感似的抬起头,那阴沉的蓝天中竟有一颗凤星闪动着薄弱的光芒。   凤星初现。   蔚然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拿出龟壳在地上算了一卦,龟壳在地上分成了两半,他蹲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念着卦词:“路险马乏人行急,失群军卒困相当;滩高风浪船棹破,日暮花残天降霜。”   下下签。蔚然犹如当头棒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到底,还是阻止不了么?   良久,他才颓然的捡起地上的龟壳让入袖中,望着乌云涌动的天空神色有些复杂。   一切都在按原有的轮盘转动着,谁也奈何不得。   他妄图打破天命,终究还是天命难违。   歌秀,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凤星已现,是福是祸,都在凤星今后的一念之间。   进一步,山河永驻。   退一步,血流成河。   准备好东西,云浅歌和百里鸿哲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下人们担着礼品见岳父大人去了。街道上的人皆是一脸奇怪的看着百里公子。   “这百里公子竟然还没被公主折腾死呢?”   “奇了怪了,公主竟然还带着百里公子一起回门,天啊,哪有妻主带夫郎回门的。”   “是啊,公主这么高贵的身份,百里公子真幸福,以前可不见得公主对哪个男儿这么上心过。”    第495章死在你手里   “切,你们别想多了,这些不过是公主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等玩腻了百里公子就一脚蹬开。”   “是啊,你们还能指望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变成善良的人不成?想想以前前脚进公主府,后脚就被抬出来的美男们,死的那是一个惨不忍睹。”   “对对对。记得那个苏公子没?她强行将别人苏公子骗进府,苏公子不从就脱光了五花大绑将人扔出去,扔进乞丐队里,被乞丐们活活玩死了,死的时候连一张草席都未裹。”   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有一两个羡慕的,有一些怀疑的,但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带着嘲讽鄙夷还有畏惧朝云浅歌看去。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包裹住云浅歌微凉的小手。   他怜惜的看着她:“三妹,别介意,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我没事。”云浅歌无所谓的微笑。她早就不介意了,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百里鸿哲握着云浅歌的手用了用力,三妹很坚强呢,坚强到让他心疼,明明有经世之才,在世人面前却偏偏如此不堪,他垂下眼眸,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想要帮她,再容不得他人说她不是。   来到将军府,果然和云浅歌预料的一样,她和二哥吃了闭门羹,带着长长的礼队站在冷风里,四周都是兴致勃勃前来看戏的百姓们,谁都知道百里将军不待见公主,这下她们倒要看看公主是一怒之下冲进将军府呢,还是在这里站上一天一夜以表诚意呢?   大家在心里想了各式各样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的是……   “寐,再去敲门。”   “公主,不是属下不敲门,属下敲了二十多遍了,是将军不开门啊。”寐拉长着苦瓜脸,欲哭无泪。   云浅歌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股森然的怒气在身上悄然散开,这个人都显得阴恻恻的:“不开是吗?本宫倒要看看这岳父大人是有多铁石心肠。”   女人那双黑眸里闪烁着暴虐,目光阴霾狠厉的像是一个心里扭曲的人,百姓们对这样的目光并不会陌生,每每公主要发狂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果然,百姓们身子一颤,刚刚还在看戏的百姓们都做鸟兽散,不过也有两三个好奇的人躲在隐蔽处偷偷的看着。   看着这幅模样的云浅歌,百里鸿哲有些怔然,他回过神来后才宽慰她道:“三妹,娘可能还在气头上,不如我们改日再来。”   “既然二哥今日回门,岂有不能进的道理?”云浅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回头看向身后浩浩荡荡的礼队,声音冷的像是浸了冰雪:“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前来送礼的下人们异口同声的答道:“准备好了。”   紧接着,她们皆是一脸死灰的跪在了地下,不少害怕的男仆低低的哭泣着。   三妹从来没有用这样冰冷绝情的目光看他,百里鸿哲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窒,像是溺水之人浸透在海里无法呼吸,阳光下他的脸色都仿若透明,袖中的手指早已紧握成拳,连他也不知道三妹是怎么了,又对他隐瞒了什么?   女人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带着诡异:“岳父大人,小婿给您三个时辰考虑,三个时辰后,您若不愿意开门,这数百条人命,可都要死在你手里。”   这样的公主,无情,残暴,血腥……    第496章陪公主喝茶去了   百里鸿哲一惊,他突然觉得心慌:“这……三妹。你这是做什么?”   鸿哲鸿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纵使想要进去,三妹也不可以拿下人的性命做要挟啊。   云浅歌摊了摊手,没心没肺道:“做什么?自然是让岳父大人开门啊。”   “就算不能进府,你也不能拿下人的性命当儿戏。”少年有些生气了,那英俊的剑眉紧紧的皱起一起,活活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女人随心的把玩着自己皙白的手指,说出来的话却凉薄无比:“夫君,你这就说错了,这人命掌握在岳父大人,可不在本宫手里,若他三个时辰肯开门,这百条人命自能活命,若不开……”她顿了顿,转而摩挲着下巴又道:“就只能说这些人命不好咯。”   像是有一道闪电霹了下来,把百里鸿哲震的身影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而躲在角落里的百姓们也都带着不屑与鄙夷看向云浅歌,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残暴公主根本毫无人性可言,杀一百号人对她来说就像是谁在和她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他看着她,笑容有些颓然:“三妹,你是在说笑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二哥还不清楚么?”云浅歌无所谓的哼哼。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又指向不远处的茶楼:“天气不错,二哥,咱们去那的茶楼坐坐去。寐,若是岳父大人一直不肯开门拿礼品,三个时辰后就让她们自尽吧。”   “是。”寐面无表情的应道。   将军府门前哭泣一片,阳光倾洒,却带不来一丝暖意。   “二哥,我们走吧。”她向二哥伸出手,嘴角的笑意透着诡异。她在心里期盼着:二哥,如果有一天我为了争夺皇权真的变成世人眼中的冰血魔头,你还会信我吗?就像此时这般。   那只素白的手被阳光裹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辉,淡淡的,煞是好看。   他将视线又转移到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里依然笼罩着一团阴寒森冷的气息。   心底的声音在此时变得异常坚定,三妹真是这样又如何,他不介意。   纵使三妹真的杀人如麻,三妹也是他心里最纯善的女子。   纵使全世界都弃三妹于不顾,他也要站在她身边。   彼时有风吹乱了树上的梨花,错乱纷飞的花瓣中,阳光像是音符般跳跃在两人身上。   少年轻笑,唇角的笑意像是水晶般透明带着纵容的宠溺:“听说品茗阁的茶甚是不错呢。”   他伸出手握上她的手心,十指相交,爱在指缝间流淌……   地老天荒……   场面温馨的像是一幅画,就连三两个偷看的百姓都带着不可思议,疯了疯了,这鸿哲公子肯定是疯了,没有责怪公主没有拦住公主竟然还……默许了?   那方云浅歌带着二哥悠哉悠哉的品茶去了,而将军府里却是火气腾腾。   百里青听着下人的汇报,当即怒发冲冠,涨红了一张脸:“欺人太甚!她竟然威胁我!我是哲儿的娘,她既可如此对我,对哲儿又会好到哪里去!”   大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百里青厉喝道:“哲儿呢?去把哲儿偷偷放进来,让那公主赶紧滚。”   “回将军,公子陪公主喝茶去了。”跪在地上的下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    第497章这内容是公主写的?   三个时辰已经到了,眼见将军府还没有开门,寐毫无感情的看向站在最前方的一人:“就由你开始吧。”   那名下人颤抖着从袖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银白冷然的刀锋在阳光中散发着森冷的光芒,她红着眼圈浑身都恐惧的像是风中的落叶,迟迟不肯下手。   “你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亲,三岁的孩子吧?”寐冷酷无情的睨了她一眼。   “娘……茹儿。”那人蠕了蠕唇,这一次毫不犹豫的拿着匕首朝自己胸口刺了下去,猩红的鲜血在她胸口蔓延,她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倒在了地上,渐渐没有了呼吸。   在场哭泣声一片,却谁也没有胆量去反抗公主的命令,那些还活着的下人哭泣声,哀求声,像是陀螺般盘旋在将军府上空。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刺目的血雾在空气中悄然散开,终于在死了二十多个人后,将军府的门开了,百里青铁青着脸从府里走出来,存活下来的下人无一不心怀感激的冲百里青磕头:“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将军真是好人啊,将军您会有福报的。”   “呜呜呜,终于不用死了,谢谢将军。”   百里青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一向正义仁义的她手被攥的咯吱咯吱响,这个公主简直是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哲儿这次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嫁给这种女人做夫郎。   “倩儿,把些礼物清点一下再收进去。”百里青指了指那些礼品,咬牙切齿的说道。   百里倩点头应道:“是,母亲。”她自然是知道母亲的意思,把礼品清点好了,再找机会还回去,母亲根本就不会承认公主当女婿的。   百里青怒气冲冲的往府内走,寐却伸开一臂拦在百里青面前,恭敬的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将军,公主说过这件礼品,请您当面一看。”   这个木盒子很普通,并没有反复的花纹,也看不出多精致,拿这种东西也好意思前来回门,百里青不屑的哼了一声,一张老脸都被气红了,而百里星尘和百里倩的脸色也不好看,在心底更加鄙夷公主了。   “我倒要看看公主替本将军选了个什么好礼物。”百里青一把抢过寐手里的木盒,火气冲天的讽刺道,她打开木盒朝里面看去。   里面平整的呈放着一张折叠纸,她拿出纸将木盒放在百里倩的手上,将纸打开淡淡的朝内容处看去……   “这纸上的内容是公主写的?”百里青静静的看着纸上的内容,心里吓得狂跳了几分,她的声音下调了一些,显得有些低沉。   寐点点道:“是的。”   百里倩和百里尘不知道为何母亲怒气会在刹那间熄灭下来,她们两人疑惑的将脑袋探了过去,只见这纸上的笔势有力,灵活狂放如一条游龙,让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豪放张狂之感,都说看字如看人,有这样浑厚苍劲的字体又怎会是无能之人?   再看看纸上的内容,就连百里倩和百里尘都惊的差点把下巴给落在地上!!第498章严肃的岳母大人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吉祥。”品茗阁里,一机灵的下人从外跑进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   云浅歌吹着茶,看着杯中的茶叶一点点的在自己的吹动下散开,她的眸色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就连声音都是淡淡的:“嗯,怎么?”   那下人瞟了瞟公主,又瞟了瞟自家公子,老老实实的回答:“将军让公主和公子回将军府一趟。”   百里鸿哲侧头看着楼外的风景,彼时他欣喜的笑了,太好了,母亲同意见他们了。   他的眼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嘴角的笑意渐去。   “噌。”茶杯轻轻放下,在与底座相接时发出一声颤响。三妹用这样的方式威胁母亲,母亲只会更讨厌三妹。   女子笑的明媚,她走上去将出神的少年拉起来,像是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笑眯眯的撒娇:“二哥,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想太多啦。”   看着三妹的盈盈笑意,百里鸿哲哭笑不得,这傻瓜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忧呢,唉,罢了罢了,反正有他在,母亲也伤她不了。   可是他错了,当两人进了将军府,本以为母亲会拔刀相向,却意外的见母亲向公主行了礼后,还让人奉上了两盏茶,虽然母亲的态度还是不怎么好,不过比刚刚将他和三妹拒之门外的行为比起来,已经好上太多了。   “岳母大人,您已是我的婆婆,自然不必再行礼,这样未免太生疏了。”云浅歌微微一笑,试图和自家岳母套近乎。   显然百里青并不吃这套,她一脸严肃:“礼不可废,公主身份尊贵,本将军岂有不拜之礼?”   云浅歌讪讪勾起唇角,好吧,她的希望落空了,这个岳母大人好顽固,和师傅有的一拼,在某些方面百里将军也许可以和师傅做朋友呢。   “公主,那张纸上的内容真是你写的吗?”相比于母亲的严肃,姐姐的冷静,年龄小一些的百里星尘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激动的问道。   百里青威严的看向云浅歌,百里倩虽然表面沉着,可云浅歌还是捕捉到百里倩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亮光。   “姐姐,什么纸?”百里鸿哲不明所以。   “这张纸上写了可以解决我朝国库空虚的方案,还有攻打兰国的可行之计,这些方法看法独到,一针见血,实乃良策啊。”百里星尘从桌上拿起被母亲放置在一边的纸张,朝弟弟递了过去。   百里鸿哲诧异的接过纸,低头一看,嘴角弯起一抹自豪的笑意,他偶有一次进过三妹的书房,这的确是三妹的字迹,三妹真是每次都会给他制造惊喜呢。   百里星尘疑惑的挠了挠脑袋:“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财政赤之是什么?”   见女儿已经先一步问出口了,百里青也板着一张脸顺杆子问了起来:“你且说说公债是什么?”   如果公主答不出来,那就说明这份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个草包公主写的,她绝对不会让哲儿嫁给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威胁她还欺骗她的无耻小人,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哲儿和公主和离!   云浅歌清了清嗓子,在百里倩的期待中,在百里星尘的好奇中,在百里将军逼问的眼神中,在二哥相信的微笑中,自信的娓娓道来……   让这强势的岳母大人刮目相看的时候到第499章她们放心了   “财政赤之也称预算赤之,在国家的财政开始之初,预算之时算出的最大限额就是这个赤字,若国家的支出超过了赤字,就是负债了。我们国家正是处于这种时期,国家的支出已经大于国家收入,才会出现入不敷出的局面。”   公主的话虽然很新奇,却也并不难懂。   百里将军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你所说的公债就是负债?”   “公债也算是负债的一种,国债也属于公债。”云浅歌心想自己如果说的太复杂,这些古人也不一定会懂,那她就拣简单的说好了。   “公主纸里就有写到公债的办法,您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您施行这三种办法该怎么去做呢?这样做会起到什么效果呢?”百里倩看出母亲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一向为国为民的母亲不会放过一丝挽救这个国家的办法,她替母亲问道。   她微微一笑:“公债嘛,其实是国家收入的另一种形式,国家可以向百姓发行债券,在三年,五年,十年,或者规定时间内偿还债务,期间百姓们可以定时得到一部分的利息收益,这种两利的事情百姓们还是很愿意的。”   百里青严峻的脸微微一动,似乎有些动容,她在心里不得不暗叹公主的远见与聪慧,现在她竟隐隐开始相信这些主意是公主自己想的了,能这么头头是道,分析的清清楚楚,说话还不带卡的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又会是谁呢?   百里星尘拿过二弟手里的纸张,看了看其中的一项问道:“既然公债有效,为什么还要增加货币呢?”   “增加货币只是一种方法,并不是一定要用啊,这三样办法你们可以选择性的用。而且发行货币这也是一种捷径呢,增加货币不仅可以减少百姓们的辞退率,还还会促进百姓消费,增加人们的自信心,如果百姓们的消费多了,国家的收益好自然税收就更好了。”云浅歌大方作答,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高贵自信的气质,引人着迷,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漆黑的像是瀚无边际的黑洞,囊括着一片智慧的海洋。   百里倩,百里星尘不禁对公主刮目相看,这样与生俱来的优雅哪是寻常人能装的出来的,也许百姓们只是被公主的表象所蒙蔽了吧。   百里鸿哲自豪的握上三妹的手,澄净的双眸中流转着柔柔温情的爱意:“三妹,你真聪明。”少年心底泛起一丝丝喜悦幸福的涟漪,真好,三妹不仅陪他回门,还愿意暴露真实的自己,这是对他和他家人的信任与尊重呢,有这样的妻主,夫复何求?   “只是一点小主意而已啦,上不得台面的。”云浅歌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一边谦虚的回答一边害羞的将目光转移到别处,二哥的目光太过柔情,柔情的太让她都害羞了好不好。   她又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微红着脸道:“至于第三个,增加税收,你们都了解的吧。”   这样小小的举动自然被百里倩,百里星尘看在眼里,她们两人相视一笑,看的出来公主也是喜欢弟弟的呢,这样也好,如此她们就放心第500章奇怪的岳母   百里青不屑的哼哼:“哼,现今国家的税收也不算低了,再增加税收让百姓都饿死吗?”她一向痛恨国家像是一个无底洞,只要空了国库就会增加税收,国家空了可以找百姓要,那百姓又找谁要去?   “咳,那当我没说,岳母大人若是觉得前两个方法可行,就去告诉母皇吧。”   百里青疑惑的睨了云浅歌一眼:“公主自己为何不说?反倒把功劳推到本将军身上?”   “现在并不是我暴露自己的时候,再说岳母大人对小婿成见之深,小婿当然要讨好讨好您了。”云浅歌苦笑的摸摸鼻尖,心里叫苦不迭,岳母真是不好对付啊,已经到了软硬不吃的地步。   她没有听错吧,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还需要讨好她?百里青心里有些高兴,既然公主会说这种话就证明了公主对哲儿的重视,刚刚公主是以我来称呼自己,而不是本宫,说明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聪慧的人比比皆是,而在如此高贵的位置上,还能有如此又聪慧又谦虚又不高傲的女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百里青觉得自己再计较下去,就是她的不是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一点:“就算国库这事解决了,那兰国一事公主又打算如何处理?”   “小婿想和岳母大人单独说。”   百里青冲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整间屋子就只剩下云浅歌和百里青两人。   此时百里青正坐在凳上,云浅歌走上前去,弯下身,附上百里青的耳朵小声说道。   在云浅歌细说后,百里青心里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公主想登帝位?”   云浅歌的眼里很快闪过一道阴骛:“本宫本就是母皇长子,论辈分也应该是本宫,还轮不到其它人窥觑。”只要能助二哥一臂之力,当帝又有何难,凡是阻碍她的人,都得死。   “一个毫无作为,臭名远播的公主想要为帝,简直是痴人说梦!”百里青实在不想打击她,却还是残酷的说出这个事实。   “所以我才说设计兰国一事,是我登上帝王的契机。”公主的眼里晦暗不明,就连语气都低是沉凝重了许多,想着以后会面临的各种状况,她非旦没有胆怯,反而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影里,一股属于上位者杀伐霸道的气息从体内迸发了出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的动动脑子了,很高兴,这次又有的玩了。   百里青脸色一变,本来对公主稍稍改观的想法在刹时间破灭。   感觉到岳母的脸色不好,以为是岳母觉得自己想拉拢她到自己的阵营,云浅歌微微一笑,温声说道:“岳母大人,我不求你站在我这边,你像现在一样保持中立就好,这万里江山,我自会夺来。”   “嗙。”门被重重关上,整个房子都震了震。   房门紧闭!   云浅歌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外,风吹起了她的裙角,带起了地上的落叶,无限凄凉的感觉。   奇怪,她又说错什么话了吗?云浅歌纠结的敲了敲脑袋,忍不住在风中叹气连连,唉,岳母难伺候啊,到底该怎么办呢。   唉!唉!唉!   真是奇怪的岳母第501章二哥,我会帮你的   而房内的百里青却惨白了一张脸,眼底神色晦暗莫名。   百里青深思着:这样心机缜密,心狠手辣,野心极大的公主真的适合哲儿吗?她纵横沙场多年,当时公主散发的那股气息非常人能比,那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阴霾的,令人恐惧的,窒息的压迫感。   这种上位者的气息,就像是黑暗的王者,霸气,狂傲,目空一切。   若说哲儿是太阳,那公主就是黑暗,当太阳被黑暗淹没会如何?哲儿也会变吗?她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百里青喝了一口茶,将手中的空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不!只有纯净的女人才适合哲儿,而独独不是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们和离。   “二哥,岳母好像更讨厌我了呢?”云浅歌牵着二哥的手一边往府外走一边郁闷的嘟囔,像是斗败的小母鸡,垂头丧脑挫败极了。   百里鸿哲好笑的将三妹拦腰抱起,上了马车,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安慰道:“没关系的,来日方长,三妹这么优秀,母亲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三妹呢。”   “唉,那要是岳母一辈子都喜欢不上我怎么办?”云浅歌窝在二哥怀里,用手撑着头,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语气闷闷的。就岳母那种铁石心肠的态度,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啊。   阳光从车桕透了进来,明亮了少年轮廓,他的脸英俊的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他的唇像是完美的樱花花瓣。   想不到三妹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在他面前三妹就像一只小老虎似的,在母亲面前倒便成小猫咪了,真可爱。   他哭笑不得的勾勾女子的鼻梁,眼中的笑意仿若水晶般透明,宠溺极了:“傻瓜,如果母亲真不能改变对三妹的成见,那也没有关系。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你,还有我喜欢你啊。”   她好开心:“二哥你真好,给你奖励。”   云浅歌在二哥的嘴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虽只是浅浅的一亲,却让少年呼吸一窒,他温柔一笑:“还不够。”   百里鸿哲一把将女子按在身下,美好的唇瓣又一次覆上了上去,一点点的在三妹的唇瓣上索取者,亲吻着,闻着属于三妹特有的芬芳,他差点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应该,手还是是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映!   云浅歌只觉得有一只手在她腿间游移,她浑身一个颤栗,看着二哥的眼底一点点染上一抹欲色,再看看车窗帘在风的吹动下时不时的扬起一角……   “啊,二哥,这是在马车上,只能亲亲!”她一急,恶狠狠的扬了扬拳头,凶巴巴的,像是一直炸糊的小老虎。   咳咳,三妹又暴露自己不淑女的一面了,可爱的小老虎,百里鸿哲好笑的弯起嘴角:“唔,好吧,那就多亲几下。”   二哥又一次压了下来,俘获住她的唇。   二哥的吻是那样温暖,犹如点点光明扫亮了她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云浅歌浅呤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被二哥吻软了,她虚着迷离的眸子,看着二哥那张静好的俊颜,温柔的笑容,心在此刻沦陷的彻底。   爱由心生,痴亦由心生。   一步是佛一步是魔,只待进退之间。   为了二哥,就算为魔,那又如何。   心底的声音是那样坚定:二哥,你想要的,我会帮你第502章七皇子兰贾鑫   马车在马夫的赶动下朝着公主府驶去,风清云朗,马蹄阵阵。   两人在马车里吻的很深,少年温润如玉,少女娇俏可爱,实乃绝配。   温情的气息从马车内溢了出来,让赶车的马夫都红了脸颊,刚刚她似乎听见了公主在呻呤?   夜幕低垂,灯火熹微,云浅歌坐在小几前翻阅着修罗殿搜集到的情报。   素白的指尖在纸张的一名处敲击数下,云浅歌抬起头看向日,黑眸中沉溺着幽深的光芒:“兰国,兰贾鑫,就他了。”   日连夜赶来,她跪在地上面露难色,抬起头时眼中的红血丝就露了出来:“公主,这兰贾鑫动不得。”   “为什么不能动?”云浅歌用手托着头,用银针挑动着油灯上的灯芯,灯火明灭中,她的声音在室内显得空灵。   兰贾鑫,兰国七皇子,肚子里有点墨水,高不成低不就。有心争夺王位多年来暗中招兵买马,只是他的母妃是卑微的宫女,因皇上一时醉酒而得到宠幸,所以一直不得皇帝重视。   女子眼眸中有扑闪的火花,丑陋的容颜在灯火中更显慎人,她在心里想:一个折了翼的鸟若是有了翅膀将会飞的多高呢?   她一边在想,而日还在一边接着说:“因为兰贾鑫身边有一个谋士,本是三皇子兰成斗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兰贾鑫生命垂危之际救了他。”   听见谋士两字,云浅歌的眉心一挑,手中挑动灯芯的动作停了下来,装作很随意的问道:“哦?那那个三皇子不是恨死他了?”   “可不是嘛,听说三皇子知道他救了七皇子后下令将他凌迟处死,却至今还活的好好的,后成为七皇子兰贾鑫的心腹。”日赞叹着接话。   想着那个明朗爽快的少年,云浅歌不由好笑:“那个人是叫蔚然吗?”   “公主怎会知晓?”日疑惑的看向自家公主,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奸情。   云浅歌装作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听说的,接着往下说。”   日见公主这幅模样,不疑有它,继续说道:“据搜集到的情报上写到,此人精通八卦阵法,天文命理,世之论者,谋能应机,乃治世之能臣,每次都能让兰贾鑫死里逃生,用十面埋伏之计剿灭了蛮夷部队的上万精兵,又用以逸待劳之计让麒麟国吃了大亏,这阵子也没有再袭击兰国的动静。”   日顿了顿,又道:“现在兰国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若不是这个叫蔚然的人,兰国危矣。只是七皇子不受重用,他跟在七皇子身边,也不怎么好过。”   云浅歌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托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间内只能听到云浅歌用手敲击着桌面上的声音,清清的冷冷的。   静谧在房间里流淌着……   半晌,云浅歌睿智的黑眸中有一道流光闪过,她找到了突破口!   “本宫写上一封书信,你派人秘密前往兰国,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到兰成斗手上。”   她眯眯眼,周身似晕绕着一股邪气,既然蔚然那条路走不通,那就让兰成斗去玩玩好第503章猫咪都比文逸之有人情味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满园的参天大树都长得非常茂盛,绿油油的树叶在阳光下反射着亮光。四周蝉鸣鸟鸣不断,下人们戴着帽子抵挡着烈日,无精打采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一转眼又过了一季,夏天到了。   “快快,来不急了!”云浅歌星火燎急的从屋内跑了出来,她的小跟班蝶衣被她遥遥甩的很远!   蝶衣一边跑一边着急的叮嘱:“公主!您慢点跑!唉!”   “今日若是迟到不知道会被罚抄多少书啊!!快快快!”云浅歌都快急死了,母皇可是很严肃的命令她必须准时到场,不然就去五经阁抄书去,天知道五经阁有多少书,还不得抄死她。   越是着急云浅歌就越是脚下生风向府门口冲去,却在这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就要的向地下倒去。   “不是吧?!”云浅歌惊呼!身子一个不稳,直直的就往地下倒去。   “哦,天啊。”蝶衣自觉惨不忍睹的捂住眼睛。   过了一会,蝶衣也没有等到公主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她疑惑的在脸上分开手指,透过手指的间隙向那方看去。   彼时阳光正好,公主的哪里有摔倒,而是站在原地抱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风流的调侃道:“怎么?有没有很惊讶?有没有很崇拜?”   蝶衣张大的嘴巴愕然的点了点头,公主也太厉害了吧,这样都不倒。   “既然你这么崇拜本公主,那本公主就是你的偶像咯,身为你的偶像今夜的晚膳要多做点回锅肉哟。”云浅歌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想到有回锅肉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蝶衣汗颜,公主,您还真是随时都不忘记吃肉啊,不过一会她的好奇心又作祟了,偶像是什么啊?还有公主刚刚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没有摔倒?好可惜啊,早知道就不遮住眼睛了,嘤嘤嘤。   (她当然不会知道云浅歌是用内力控制住身体咯。)   云浅歌蹲下身,摸上一只小白猫,笑容清柔的宛若一缕轻风:“原来就是你这只小猫咪在使坏呀。”   “喵~”小白猫的小脑袋在她手心里拱啊拱:“喵~”   蝶衣挠着脑袋走了过来:“公主,这猫咪很喜欢您呢。”   为什么饶脑袋?是因为想不通这公主府哪里来的猫?   “可惜这只猫咪的主人很不喜欢我呢,怎么说我也医治了他那么久,连猫咪都知道来看看我,文逸之也太没人情味了,连猫咪都不如……”云浅歌哼了哼鼻子,愤愤道,心里也早把文逸之骂了个从头到脚。   眼见有一抹白影撑着伞越走越近,蝶衣的坏心眼就上来了,她故意加大声音:“那公主很想见到那个文公子咯?”   想到文大人一再恳求自己医治好文逸之的病情,而每每去文府的时候,除了小猫咪外,连文逸之的鬼影子都见不到,真气死她了!亏她还很大度的原谅他这个间谍。   “很想很想!都要想死他了!”她赌气反答道。她想的想要弄死他!等她见到他,看她不拿一把银针扎死他!   百里鸿哲的内力高强,听力自是极好的,远远他就听见三妹在想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虽笑意犹在,却并没有多少暖意,他撑着伞优雅走近:“三妹这是在想谁啊?”   少年的语气里散发着浓浓的酸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   “喵~”某猫也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像是甩水般甩了甩,好酸第504章我要嫁给公主   云浅歌笑颜如花的转过身:“咳,当然是想二哥啦。”   少年不禁莞尔,也不揭穿,而是将手中的伞递到三妹手里:“外边阳光烈,把伞带着去。”   糟糕,她还要去接见使臣呢!   云浅歌暗道一声,赶紧撑着伞和二哥说再见。   她一边跑远一边挥手冲二哥告别,阳光在她身上投下了淡淡的光影。   三妹的声音清凌凌的宛如溪流般好听:“二哥,你要好好看家哦,不要和墨莲走的太近哦。”   百里鸿哲好笑的抚额,墨莲是母亲派到他身边的侍婢,三妹连侍婢的醋都吃呢,不过他好喜欢,少年亦向她挥手,嘴角扬起宠溺的笑:“好,三妹路上小心。”   蝶衣见公主一走,赶紧迈着步子又跟了上去:“公主,等等蝶衣啊。”   在这个明朗的午后。   “喵~”小猫咪很应景的抖了抖身子。   空气里铺洒着温馨与祥和的味道。   直到三妹的身影完全消失,百里鸿哲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奇怪的是三妹刚刚逗弄的那只小猫咪竟也是朝他院落的方向跑去。   百里鸿哲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发酵出来。   院落里   一男子身着月锦衣,上好江南绸缎,如墨般的青丝用远游冠束起,两颊边还留着几缕青丝就这样放下来。最是那一张美丽的脸,仿若水中之月,清清冷冷,又如春中之花,娇美动人。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微微有些苍白,当百里鸿哲走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想必是经常服药的缘故。   百里鸿哲对文逸之并不陌生,早在一年前他们就在公主府前见过,后来公主走后,他还特地派人调查过文逸之。   袖中划出匕首,百里鸿哲拿着匕首向文逸之的眼睛上刺去,可文逸之却连眼睛不眨,仍然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最后百里鸿哲的手在离文逸之的眼睛还有两厘米处停下,他默不作声的讲匕首收回袖中,这才温和的笑道:“文公子,公主已经走了,今日公主要去接见兰国使者。”   见文逸之没有说话,百里鸿哲这才想起文逸之口不能言,他将文逸之带进房里,拿出纸笔递给文逸之,早有听三妹提起过,文逸之虽不能说话,但可以书写。   进了屋内,秀美男子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不是来找公主的,我是来找你的。   清秀工整的黑色字体相间在纸间令人赏心悦目,一个盲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惊叹。   百里鸿哲将纸张又放回桌上,礼貌的回应:“哦?文公子此番来所为何事?”   百里鸿哲心里暗想:他与这个文逸之并不熟,就算有事文逸之也应该找到公主身上才是,怎么会来找他呢?   心里咚的一声,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一个不好想法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难道……   文逸之将毛笔沾墨,清携的字体又一次跃然纸上:我要嫁给公主,望鸿哲公子能够说服她。   百里鸿哲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语气虽是温和,但眉眼间已有淡淡的疏离:“文公子想要嫁给公主,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文公子理应去找公主才是。”   文逸之清清淡淡的勾起唇角,复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百里鸿哲死死的盯着文逸之写下的每一个字,他被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将纸张给撕碎,一股怒意弥漫在他周第505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百里鸿哲站起身,负手而立,他的声音儒雅中已带上几分阴霾:“如果我不答应又如何?”   像是早就料到少年有这样的回答,文逸之眉头轻皱,默默的写下一行字:二皇女殿下不会放过她的,即使她不选择我,二殿下也会另外安排眼线放在公主身边,我不会害她。   百里鸿哲讥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心里暗暗觉得这是真的,可是他却不想让别人来分享他的爱人,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放不下了。   文逸之也被百里鸿哲给激怒了,看样子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趁着当初他当了奸细,二殿下还信任他,让他嫁给公主,他既可以保护公主,又可以让二殿下放松警惕,如果换成别人,公主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喜欢三妹。”百里鸿哲微笑着看他,目光却如刀锋般犀利,很简洁的称述这个事实。   执笔的男子手一怔,他微微低头,耳际边的青丝调皮的滑落下来,恰是阳光悄悄的洒在他脸上,文逸之的脸清美的像是纯洁的百合,他的眸犹如澄蓝的宝石一样好看。   阳光轻轻的跳跃。   恍惚中,清柔的声音像是春风般氲绕在他耳边:   “呐,逸之,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你的秘密又是什么?”   随后,那声音变幻了语调,用夜色蔷薇般神秘的声音在他耳边蛊惑着:   “你到底是想掩盖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被医好?”   心里滑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喜欢么?连他也不知道答案呢,唯一知道的是不想看见她死去,毕竟这么优秀善良的女人应该长命才是啊。   就在文逸之晃神间,百里鸿哲已经给出了答案:“多谢文公子关心,我百里鸿哲的女人怎能让他人保护?”   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文逸之猛的站起身,手中的纸张已被他素白的指尖攥起几道褶皱。   百里鸿哲礼貌的微笑,脸上却没有丝毫妥协之意,而文逸之心里却突然空荡荡的,无神的蓝眸捕捉到出声的方向,他整个身子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蜻蜓停留在了窗桕上,阳光照在窗桕上反射出一片亮光。   窗外的知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文逸之的耳朵里突然静下了,只有心底愤怒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   百里鸿哲,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自私而后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不说万俟浩宇公子放着二皇女殿下不嫁逃婚不说,后有百里鸿哲公子嫁给声名狼藉的残暴公主为夫,这还不止,现在兰国的七皇子尽然愿意下嫁天元王朝,永结**之好。   百姓们拥挤的堵在道路两旁,本就是炎热的天气,此时变得更加热烈了,大家都议论纷纷的站在两旁围观着,打算一堵兰国七皇子的风采。   一声马踏声响起,蝶衣抬起头终于是忍耐不住好奇伸长脖子,朝城门看去。   “哈,果然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云夕颜身边的婢女高傲的嘲笑道,眼角眉梢都是瞧不起。   “你才是……”蝶衣气极了回嘴,刚说道一半却听公主轻描淡写的话语传来:“蝶衣,只有狗才会动不动就咬人,你又何必和狗一般计较呢第506章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云浅歌虽在说话,眼睛却一直注视在城门口那坐在马背上,长队前头,那蓝衣黑发,羽扇纶巾,意气风发的少年。   烈日炎炎,连风都带着热气。   隔着远远的距离,少年的目光有一刹那停留在她脸上,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在她还来不及捕捉时他就将目光转移开去。   蔚然……   云浅歌抿唇,他是知道了吧,知道自己想要夺位的事情,知道她背弃了对他的承诺。   “天元王朝礼部尚书司徒雁蓓恭迎七皇子殿下,七皇子从兰国赶来,一路风仆尘尘,您辛苦了。”礼部尚书见兰贾鑫的马车到了,赶紧迎了上去。   车帘紧闭,车内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礼部尚书的面子有些挂不下,又隔着马车唤了一句:“还请七皇子殿下移架,臣已为七皇子殿下安排了下榻之处。”   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出来,倒是马背上的少年已从马背上跃下,不卑不亢礼节有度的对礼部尚书拱了拱手道:“兰国使臣,蔚然。”   “原来是蔚公子,久仰久仰。”   “司徒大人才是,久仰久仰。”   而后两人你来我往说起了客套话,司徒大人一边说一边将人往使馆处领去,在到达使馆时,大家以为七皇子殿下总该出来了吧,却不料别人直接将轿子给抬进去。   一排侍卫已堵在使馆门口,不让一人进入。   天元王朝的人脸色皆是难看无比,这七皇子是下嫁过来的,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云夕颜眉头皱的死死的,云沁舒嘲讽的哼了哼鼻子,抱着胸不满的嚷嚷:“连样子都不敢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这皇子长的太丑了?”   百姓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要是长的不好看我就不要啦,和丑夫**会做噩梦的。”云沁舒嫌弃的扇着手,和几位皇姐皇妹开玩笑。   轰堂大笑!唯有云浅歌和云夕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马车窗帘掀起一角,一个小刀片朝云沁舒飞过去,一缕青丝被截断,轻飘飘的滑落。   “哐当。”小刀片掉在了地上。   刚刚还笑声如潮的场面瞬间凝滞了下来,如果那块刀片再近一点,割的就不是三皇女的青丝,而是三皇女的脖子!   就在这时,蔚然礼貌的大家拱了拱手:“多谢各位前来迎接七皇子,臣待七皇子谢过各位好意,不过殿下向来喜静,今日就不出来见各位了,各位就此别过。”   说完,蔚然也走进使馆,本是堵了一层的侍卫在蔚然进去后又堵了两层,现在是足足三层!   礼部尚书的脸青了,云沁舒的脸更是黑了,百姓们见到没热闹可看悻悻的作鸟兽散。云沁舒也骂骂咧咧的走了,云夕颜也脸色不好的带着婢女离开。   本是好好的一场迎接,被搞的不欢而散。   云浅歌轻笑着摸摸鼻子,这下嫁到天元王朝的人本该是那兰成斗的,现今却因为她的一封信,而让下嫁之人成了他兰贾鑫,所以兰贾鑫会发脾气,也是在情理之中。   头顶的太阳正烈,云浅歌抬起手,伸出五指挡住太阳,有五彩的阳光从手心的缝隙里斑斓的倾泻下来,她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莫名弧度。   一切都在掌握之第507章娘亲,宝宝要这个   “公主,车夫已经在候着了。”蝶衣走了上来。   “不,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走着回去吧。”云浅歌收回手,回眸轻笑,那灿烂的笑意差点晃瞎蝶衣的眼,蝶衣一愣,公主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呢?   不过忠心的蝶衣一向是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赶紧一应让马夫先回去了,陪着公主一起漫步在大街上。   此时阳光正烈,黄石路被灼热的阳光覆上一层油光,正中心的那颗老槐术恹恹的立着,天气热的像是一个大蒸笼,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因为手上撑着伞遮挡住了阳光,所以并不觉得有多热,云浅歌和蝶衣共用一把伞随意的逛着。   一路上走走停停,玩玩看看,倒是买了些喜欢的东西。   突然,云浅歌眼前一亮,被前面一摊卖的狮子头吸引。   “蝶衣,你看看这头套,买回去吓唬吓唬二哥怎么样?”云浅歌将狮子头套在头上,只露出两个带洞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公主,可以是可以。”蝶衣从怀里一大堆礼物里探出来,快要哭了:“不过可不可以让奴婢去叫马夫回来,不坐马车放东西也成啊。”   咳,云浅歌看着已经把蝶衣脑袋掩盖住的物什们,也不好意思再买了,她遗憾的将狮子头放在桌上。   卖狮子头玩具的大婶眼见着金主要走了,热切的将云浅歌拉住,殷勤道:“小姐,您就把这狮子头买了吧,这么威武霸气的狮子刚好衬托您雄伟挺拔的身姿呀。”   雄伟挺拔这样的称赞词也只有天元王朝正儿八经的女尊国女人喜欢听吧?云浅歌抽抽嘴角,更不想买了,她拉下大婶的手婉拒道:“大婶,我也只是看看罢了,这东西是给小孩子玩的。”   这天气热的啊,大婶好不容易遇见个不怕热还来逛街的,今儿还没开张呢,哪肯让大金主就这么走了呢,她可是看的出来这个非富即贵的女人对她的玩意儿感兴趣呢。   “小姐,我做生意也不容易,你看你要是把这狮子头买了,我把这小狮子头也送您?这大狮子和小狮子正好是母子对呢,您戴大的,您儿子戴小的。”大婶热情的又将一只小狮子头塞进云浅歌手里。   “大婶,我还没有孩子。”云浅歌汗颜,这推销手段还真行,还带买一送一的。   “我要这个。”衣摆被人拉住,一个如糯米般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   正将小狮子往大婶手里推的云浅歌低下头,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正拉着她的衣摆,白白嫩嫩的手指正指着自己手里的小狮子,正扑闪着自己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大婶推搡的手也停了下来,很意外的瞧云钱歌:“这……是您的孩子?”   “不是的,我还没有孩子呢。”云浅歌赶紧摇头,却不知那小奶娃一直拉着她的衣摆,奶声奶气的撒娇:“娘亲,宝宝要这个。”   小奶娃语出惊人,直把卖东西的大婶和抱着东西的蝶衣给惊在当场。   而云浅歌更是晴天霹雳,她吓的手一抖,手中的小狮子就这样掉落下去第508章意外惊吓   小孩穿着蓝色的绸缎褂子,下套同色系短裤,那衣服虽然洗的有些发白,却是上好的冰绸不料,白净的脸蛋像是一个剥了皮的鸡蛋光滑细腻,黑黑的头发,耳朵不大不小刚好适中。   当看着小狮子头套从女人的手中掉落时,小孩机灵的在半空中接住,他把玩着狮子脑袋,抬头对云浅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眼睛里亮晶晶的:“小狮子小狮子,宝宝好喜欢。”   “大婶,这狮子我就买了吧。”也许是这孩子让她有一种亲切感,又也许是这孩子的笑容太过耀眼,她竟真的掏出银子付了帐。   “挨。”大婶喜滋滋的将银子收好,恰好这时又来了别的买主,她又去招呼别的买主去了。   云浅歌蹲下身,笑眯眯的问:“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宝宝没有名字。”   “为什么没有名字呢?每个人都有名字的啊。”云浅歌疑惑了。   “爹爹说等见了娘亲,让娘亲给宝宝取名字。”正埋头玩着狮子头的小男孩抬起头,大眼睛亮亮的问道:“娘亲,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诶……我不是你娘亲,姐姐还没有孩子呢。”   “你就是娘亲,你就是娘亲。”小男娃清澈的眼睛里有水雾溢出,见娘亲不承认,他快要急哭了,伸出手就去摘云浅歌脸上的浅蓝色面具:“我见过爹爹房里的画像,有一张画像里的娘亲就戴了这个。”   因为公主的身份不便逛街,她刚刚偷偷在一小巷里带上了面具,这面具是她初到异世没多久设计的,而且见过这面具的人也并不多。   云浅歌伸手挡住小男孩的手,脑子飞速运转着,有一个名字突然死死的定格在脑海里。   万俟浩宇……   蝶衣见公主这幅神色,满满都是八卦的味道啊,她从物品里探出头,兴趣盎然的问道:“小孩,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云浅歌心里咯噔一声,不要……不要……   “我爹爹叫万俟……”   才说完万俟两个字,云浅歌已如天打五雷轰,整个人震在了原地。   孩童话还没说完,又一声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小公子,小公子!您在哪啊?”   这声音让蝶衣一怔,云浅歌一惊,孩童一喜。   宝宝转身向声源处挥臂兴高采烈的回应:“青竹,我在这里~”   “快跑。”   蝶衣的手腕被公主拉住,手中的物品啪啦掉了一地,两人就像后面有东西追似的极速奔跑!   终于跑到公主府,两人已是气喘吁吁,蝶衣还从来没有见过公主狼狈成这样模样!   蝶衣又好气又好笑:“公主!东西都掉没啦,莫非这孩子真是……”   云浅歌像是被戳中心事,惊慌失措的大吼:“先不要告诉二哥!”怎么办,如果二哥知道她有孩子了怎么办,二哥会接受这个孩子吗?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烈,云浅歌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边揭下面具一边故作冷静的开口:“寐她们在暗处跟着我们呢,丢下的东西她们自会捡回来。”   府前的侍卫跪了一地,看着公主往府内走去的背影,蝶衣开心的掩唇偷笑:“太好啦,公主终于后继有人啦。”   相比蝶衣的兴高采烈,云浅歌却是心事重重。   那个孩子,是她和万俟浩宇的?刚刚那分明就是青竹的声音,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万俟浩宇不是嫁给了二妹吗?怎么会怀上她的孩子?对了,上一次云夕颜还因为万俟浩宇的事对自己动手,质问自己万俟浩宇在哪里。   该死,她想起来了,当时云夕颜口口声声说万俟浩宇是因为她才会逃婚的,那事实就是万俟浩宇根本没有和云夕颜成亲,是而孩子在她走之前就有了吗?   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云浅歌抓狂的挠了挠头发,苍天啊,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对万俟浩宇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他!这突然来的意外惊吓也太莫名其妙了!——   亲们,猫咪最近要上班,工作原因暂时一天一更哈,以后会恢复的,希望亲们第509章节她还爱他   “小公子,您跑到哪里去了,我去给您买您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您就不见了。”青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将男孩抱在怀里。   身着白衣的男人从画店里出来,将卖字画得来的碎银收入袖中,他环视了一阵,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孩童的身上,他冲孩童招手:“宝宝过来。”   “爹爹。”小男孩松开青竹的怀抱撒丫子朝男人奔去,扑进他怀里。   “你又调皮了,不是让你跟着青竹不许到处乱跑吗?要是被坏人抓去了怎么办?”   小男孩骄傲的昂着头:“宝宝这么聪明,才不会让坏人抓去呢。”   万俟浩宇勾起唇角,笑容淡雅透着宠溺:“哦,那宝宝有多聪明呢?”   小男孩献宝贝似的将小狮子献给爹爹,别提有多臭屁了:“宝宝一眼就认出娘亲了哦,娘亲还送了宝宝这个。”   平静的心湖在不经意间落入一颗石子,紊乱了呼吸,万俟浩宇低头握着手中的小狮子,神情有些恍惚,公主,我回来了,知道有宝宝存在的你,会怎么做呢?   “是你!”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指着他尖叫,涂着豆蔻的指甲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他怒声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茶馆雅间,宝宝在青竹的教导下画画玩。   雅阁内阁中,站着两个同样俊美身形类似的男人,不过却是截然不同,一男人白衣清华,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然高贵的气质,另一个男人却穿着一身繁杂的锦衣,深黑色滚纹,眼睛里透着一股子邪气。   “二弟。”那仿若天人之姿的男人开口了。   “住口,谁是你二弟?!”万俟槿睿眼中迸发着恨意的光芒,死死的瞪着万俟浩宇,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吞了,他厉声道:“既然你要走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你是不是回来和我抢殿下的!”   “我有孩子了,是公主的。”他的声音淡淡的。   “公……公主。”万俟槿睿吓了一下,转而幸灾乐祸的讥笑:“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孩子罢了,就算这孩子是公主的,那草包公主要不要还是一回事呢。”   万俟浩宇淡淡一笑:“公主比你想象中的好呢。”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圈侍卫走进来,为首的侍卫看到万俟浩宇后跑出去对楼下喊道:“殿下,是浩宇公子。”   客人被侍卫们清空,本是热闹纷纷的茶楼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云夕颜身边的近身女官正将两个金元宝递进掌柜的手心中。   宝宝疑惑的停下画笔,万俟浩宇听着楼下的动静微皱了眉头,青竹慌的六神无主,万俟槿睿则阴沉了一张脸。   是妻主,她竟然来了,果然只要关系哥哥的事情妻主从来都放在心上,呵,她为什么知道哥哥来了?居然是在他身上安排了眼线么?   哒哒哒的上楼声。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匆匆跑进来,她穿着一身金锦衣,头发用玉冠竖起,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唇瓣,整个人都透着英气。   云夕颜在房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万俟浩宇身上,声音都激动的带着颤音:“宇儿,你回来了。”   一直惶恐不安的心在此时安定下来,她曾想过千万种再次和宇儿相遇的场景,也许她会怒斥他,也许她会嘲讽他,又也许她会恨他……   她想过,千百种可能都想过了。   可唯一算漏的是,是此刻平息不了的心跳。   她……还爱第510章这高人在哪?   夜静悄悄的,流水般的月光从窗户里倾泻下来,云浅歌想着万俟浩宇和孩子翻来覆去的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时好不容易睡去却该起来上早朝了。   梳妆台前,云浅歌眯着眼,头就和小鸡啄米似的时不时往下掉。   “唉,公主,您别再低头了,您让我怎么给您挽发呀?”蝶衣拿着紫檀木梳连连叹气。   女子搭了搭沉重的眼皮,软绵绵的应道:“哦。”   头又抬起,眼睛朦朦胧胧的。   百里鸿哲拿着湿帕,细心的替她擦拭脸蛋,一双澄净的眼睛里是温柔的宠溺的担忧的:“三妹,到底想什么呢?一整晚都没睡着呢。”   这一问,倒是最好的清醒剂,让云浅歌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她总不能说是想万俟浩宇和孩子吧?   云浅歌赶紧想了一个理由塘塞过去:“唔,在想呼特州的事情呢。”还好,还好呼特洲的事情最近闹的轰轰烈烈,可谓满朝皆知,她不想知道都难。   如玉的手微微一顿,男人的眼眸中有些看不清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正色道:“三妹是说呼特洲水灾的事情?”   “嗯,是呢,听说水势已经淹没了两个县,上千人无一生还。”   “再怎么为国事烦忧也要保重身体,不然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你折腾。”他微微一笑,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尖。   阳光在两人身边交集,有风微微轻轻吹动二哥的发梢,他分明的轮廓被阳光染上点点柔光。   二哥笑眯眯的眯着眼睛,嘴角的笑意是那样真诚与温暖,英俊温柔的像是漫画里宠爱妹妹的邻家大哥哥。   在二哥面前云浅歌总觉得自己的隐瞒很犯罪,她实在是,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二哥。如果再呆下去会穿帮的,云浅歌赶紧打理好一切,和二哥说拜拜,逃也似的出府上马车进宫去了。   云浅歌走后,一名身材窈窕,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恭敬道:“公子,嵇华老人已经找到了。”这女子正是将军派给百里鸿哲的侍婢墨莲。   “恩,带我去见她。”   是时候了,三妹……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百里将军。”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两只莹白的玉手掀起金黄纱帘,两名女婢正掀着纱帘恭敬的站在两旁,女皇哈哈大笑的从帘后走出,霸气的坐上龙椅。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云琼碧抬手:“平身。”   “谢陛下。”百官又一个个站起来。   “哈~”好困啊,云浅歌站起身的时候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这一声哈欠惹来周围一片嘲讽的目光,不少人都鼓着腮帮子想笑又不敢笑,心里直想:真是个草包。   云琼碧环顾了一下四周,唤道:“百里将军。”   “臣在。”百里青从百官里出列上前,头发整整齐齐的冠进玉冠里,衣服干净整洁,从她的着装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古板而又严格的女人,   “上次你的提议非常好,自从我国发行了公债,增加了货币,我国国库在三日内便丰盈起来,甚至比以往国库的资金还要多,哈哈哈哈,百里爱卿,说,你要什么赏赐。”女皇英武的笑道。   “女皇陛下,解决国库空虚一事并不是微臣所想,而是另有其人。”   像是有一道惊雷劈下,云浅歌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百里青。   云琼碧竟是大喜的站了起来,激动道:“哦?是谁?此等人才乃是国之栋梁也,有此奇人在,我天远王朝必合九洲之势,将军快说,这高人在哪第511章不像以往的公主了   “陛下,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百里青在宫殿里环顾了一下,众大臣便跟着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她们一边扫视一边和同僚小声的猜测着。   这个国之栋梁她们谁都猜到了,唯独漏掉了一个……我们的公主殿下。   谁也没有将国之栋梁和脑子里没有半点墨水,无恶不作的公主联系到一起,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百里青找寻的目光停留在公主身上的时候,文武百官们猛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便秘的表情。   不会吧,肯定不是公主吧?百里将军,你和我们开玩笑了好不好?   只见百里青正了正脸色:“正是公主殿下。”   百里青的这句话让百官们只觉得自己是被雷霹了,整个人被霹的外焦里嫩!   金鸾殿上炸开了锅,百官们叽叽喳喳将公主以往的陈年恶事又摆了出来,无一不是嫌恶的摇头,当然反映最激烈的当属二皇女一党和李王爷一党了。   “百里将军,公主的学识大家再清楚不过,你将功绩强生搬到公主头上,这徇私也徇的太明了吧?”二皇女一党。   “百里将军,您不能因为您的儿子嫁给公主,就替公主舞弊啊。”李王爷一党。   某官眼角眉梢都带着鄙夷道:“您也不想想,让公主玩玩美男还行,让公主处理政事我们公主殿下根本就不会啊,我们的公主可是连名字都不会写呢。”这人也是二皇女一党。   此人语音刚落,百官们也跟着轰堂大笑,百里青气红了脸,云浅歌却微勾了唇。   “谁说本宫不会写字呢?”冷凝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却带着无形的威压飘散在大殿之中!   一股内力突然在云浅歌身上涌现,她的锦裙无风自动,黑发飞扬中,云浅歌抿了抿唇,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上百官,带着一丝张狂道:“来人!备上笔墨纸砚,本宫倒是写写名字给众位大臣一看。”   “是。”   没过一会儿,女官就呈上了笔墨纸砚,雅致的象牙砚台,还有一支嫩黄色的狼豪笔。   云浅歌拿起毛笔,心里暗想:这种毛笔笔性刚健,最适合写草书,对于大字不识的公主来说用这种笔简直就只能当画画使了,明明知道前身根本不识字还给她选这种毛笔,是想看她出丑么?   她抬头,果然看见那名替她拿毛笔的女官正瞟了李王爷一眼。   周围的取笑声,嘲笑声像是潮水般越来越多,她们虽然说的很小声,可有内力的云浅歌还是听到了,她握着笔,眼中深邃一片,冷的像是冰山雪海,无知愚蠢的人们,你们就看着吧。   云浅歌认真的将笔沾于砚台上,染了墨水便落于纸上。   有风吹过,公主墨发飞扬,双眸冷的仿若浩瀚星子,璀璨而认真。她手中的狼毫笔如有神助般在纸上飞舞着,百官们只能看见她的手像是在带着毛笔跳舞,又像行云如流水般顺畅,实在是令人砸舌!   也许是吃惊公主难得的认真,又也许是被公主身上的气质惊懵了,百官们在此时都安静了下来。   有婢女添上了新的香炉,香炉里散发出缭缭轻烟。   在这样的环境里,百官们突然有一种错觉,这公主不像以往的公主了,特别是二皇女一党与李王爷一党的人,从心底里的,有些心慌第512章惊悚的公主   公主一挥而就,有两名宫女将画呈起展开在百官面前,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像是雄山般恢弘,又如潜龙出海般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单从字体到字形,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这幅字就算和名家大师的创作齐名也不为过,就连在场不少爱好书法的官员都不由得点头称好。   二皇女一党与李王爷一党的人只差眼珠子没给掉在地上,脸色愈加难看。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不敢相信眼前这幅字会是草包公主所作。   不过公主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她们。   “刚刚是谁说本宫不会写名字的?”云浅歌指向纸上的字体,轻蔑的,自负的说道。   她顿了顿,又桀骜的环绕了一圈朝中大臣,低沉的声音浮动着惊心动魄的怒意:“给本宫站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公主虽然残暴,草菅人命,脾气古怪,她们也会觉得害怕,却远不及此时来的心惊,若说以往是从身体上的折磨,那么现在就是心灵上的,她们根本猜不出公主的想法,因为未知而可怕。   大殿上百官们噤若寒蝉,云夕颜眸色一冷,李王爷眉头一皱,而女皇却是赞许的扬唇,皇儿终于有个公主样了。   百官们齐齐后退一步,一个年轻的官员却站在原地,鹤立鸡群的矗立在那里。那名官员拉长了苦瓜脸看向没有义气的同僚们,硬着头皮道:“公主,是臣说的。”是她说的又怎么样,她还不信公主能拿她怎么样,女皇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   “哦,李惠贤是吧。”云浅歌走上去拿过她手里的竹板,翻过面,看向竹板上的名字道。(这种竹板也称笏板,相当于现代的备忘录。)   “是。”那名官员丝毫没有畏惧,也没带多少尊重道。   “这是本宫的名字吗?”云浅歌将竹板扔给她,复又指向自己写的字。   “确是。”李惠贤点头应道。   “那你且说说本宫的字如何?”   李惠贤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虽不想承认,但公主的字确实极好,她极不情愿的评价:“公主的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实乃妙哉。”   “恩,你能这么说就好。”云浅歌深不可测的冷笑,既然她已暴露,就不必再掩掩藏藏,这些嘲笑她的人,想要残害她的人,她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母皇,如果儿臣没有记错,天元官律第三百七十八条:凡污蔑皇家子嗣都当处以极刑。”   女皇看向刑部尚书文大人,文大人赶紧命人拿来律书,足足有上百本!   文大人一页页的翻着,翻了好久也没有翻到,偏生众人的目光又像是探照灯一样齐刷刷的向她射过来,她感觉好有压力,心里更是骂了一遍这定官律的人怎么定出这么多,自己就是翻几天几夜也不一定翻的出来啊。   大家快要等的睡着了,抱怨声四起,而文大人才刚刚翻完第十本。   文大人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心里直呼救命,正在此时老天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一道天籁之音响起:“第六本二百八十一页十三行。”   公主的声音淡淡的,却像是有一玫炸弹掉进人堆里,大殿上顿时炸开了去,惊叹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官律整整数万条,连刑法官员都不一定记得住,而公主却连第几本几页第几行都能背出,这也太惊悚了吧?哦不,她们现在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都被彻底颠覆第513章第三百一十八张罪不至死   文大人照着公主所说,果然翻到第三百七十八条律法,她上前一步:“女皇陛下,确有此律。”   皇儿连官法都记得?真是太令她意外了,云琼碧心情尚好的点头。   公主又发话了:“不过念在李大人刚刚对本宫的评价说了实话,本宫就让她死的痛快点好了。”   紧接着只听“唰”的一声宝剑出鞘,没有人看清公主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公主的剑法极快,像是一道月芒,冰冷而犀利。   有点点猩红在空气中蔓延……   半空被披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薄纱,在下一秒,那血纱尽数喷溅在离李慧贤最近的几名官员身上。   头轱辘辘的滚在地上,刚好落在一名官员的脚边。   “啊!!!”那名官员尖叫,退后几步在身后官员的搀扶下堪堪稳住身形。   官员们前心都凉到了后背,脚开始发软。这样用政法来杀人的人让人找不出一丝诟病,一切都做的这样理所当然,公主……公主太可怕了。   百官们突然都意识到公主哪里是大字不识,公主哪里是白痴无能,公主哪里是武学废柴,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公主的伪装罢了,这个智慧与心狠手辣并存的女人才是公主的真面具!   “怎么?你们是有什么话想说么?”云浅歌拿出一方丝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剑上的血迹,淡淡的瞧了一眼身旁的几名官员,见她们蠕动着嘴唇一副想说话的样子,便很体贴的问道。   明明是好意,可剑上的银光刚好反衬在她丑陋无比的脸上,凭端的有些渗人,那几名官员齐齐摇头,借她们几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得罪深不可测的公主殿下啊。   云夕颜见百官这副敬畏模样气的暗暗咬牙,就连自己这几日准备要拉拢的两名官员都有动摇的迹象,若是皇姐的风头再盛一点,那自己又将置于何地。   云夕颜讥讽道::“当朝砍杀朝廷命官,皇姐真是没有把母皇放在眼里啊。”   云浅歌扬眉,反唇相讥:“皇妹这么说可不对,这官律是我们天元朝的开国女帝所创,本宫只是按祖先的律法处置罢了,就算是母皇也会这么做的,这点小事本宫可不想脏了母皇的手,就亲自替母皇处理了这大胆无礼的大臣而已。”   见皇姐这般能言善辩,云夕颜的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恨意:“我们在进行处决官员时会先依照官律没错,可官律上所有的刑罚都是处最重的刑罚来判。故,我国官员只当官律为基法而已,在这基础法律上会酌量减轻,而不是最终依照。”云夕颜顿了顿,转而阴骛的看向文大人,声音冷的仿佛雪地里的飘雪:“文大人,本宫说的对吗?”   文大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二殿下说的极是。”   文人人转而对公主为难的说道:“公主,官律的确只是最初依据而已。”虽然她也很想帮公主,但二殿下说的却是事实。   没有什么比掌管刑罚的刑部尚书来的使人信服,这也是云夕颜问文大人的原因,有了文大人这一大助力,云夕颜语气更足了,她颇赋正义道:“法外有情,李大人所犯的罪行只是一时口误,罪不至死。”   不少官员对二殿下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果然是仁德的二殿下!这江山若是落在二殿下手中才有救啊,要是落在如此心狠手辣的公主手里,她们的日子还好过第514章你承担的起么?   云浅歌逼近云夕颜一步,冷声厉喝:“污蔑皇室,罪不至死。云夕颜,你同为皇室子嗣,竟可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   官员们都被云浅歌的怒意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大殿上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下都能发出很大声响,而云夕颜更是被云浅歌眼里的冷意惊的后退一步。   云浅歌自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云夕颜刚退一步,云浅歌就大步一迈,愤声道:“如果沉睡于地下的开国女帝知道你这么说,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   “本宫真是替你丢脸,我皇室的尊严岂容他人践踏。没有皇室尊严,又怎样去保护我国子民!治不好乱臣,又何谈治天下!”   “你……”当皇姐将事态牵扯到皇室尊严上,云夕颜心里咯噔一声,吓得后退数步,脸色惨白如纸!   女人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讥笑,云夕颜每退一步她便逼近一步,言语字字珠玑,声音掷地有声:“到时候人人都可以目无王法,人人都可以不把母皇放在眼里,云夕颜,这是你要的么?”   “蹬。”云夕颜撞到了朱木梁。   她稳住心神,看了眼脸色不好的母皇,打算解释:“不是,我只是……”   皇室的尊严关系着皇室的地位,云夕颜袖中的指尖深深攥紧,这个该死的皇姐,竟然拿皇室来说事!   “啪!”云浅歌一掌拍在云夕颜身后的红梁上,微眯着眼,一股阴霾的煞气霎时从她体内弥漫出来,逼问道:“还是说,让我皇室威严荡然无存,让我皇室地位有名无实,云夕颜,这后果你承担的起么?”   二殿下哪里承担的起?公主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让稍稍胆小的大臣们不禁吓得心跳加速,身子发颤的厉害,连头都不敢抬了,若说以前的公主是老虎,那现在的公主就是有脑子有知识有手段的恶魔!她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与洞悉一切的敏锐度,光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将人置之死地,太可怕了。   云夕颜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咽了咽喉咙,止住了所有言语,她竟找不出一丝理由来反驳皇姐,一个官员的命和整个皇室的威严来说,完全没有可比性,没有什么会比皇室的威严来的重要。   可恶的皇姐,真让她恶心。   云夕颜死死的瞪着云钱歌,眼中恨意肆出,因为手心握的太紧,就连手背上都有青筋突起。   恰时云浅歌也将微眯着的眼睁开,漆黑的眼睛冷傲犀利的直视云夕颜,咄咄逼人,毫无惧意!   两道目光就这样对峙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大臣们互相看了同僚一眼,暗暗的分析着场面上的局势,神色各异。   女皇陛下的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在大殿一处,百里青的眉头却深深皱成了一个井字,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哲儿和公主在一起啊,她不明白这样攻于心计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哲儿喜欢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女皇身边的女官用浑厚的声音喊道。   什么!这就退朝了?女皇根本就是不想追究这件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女皇陛下不会追究二殿下藐视皇室尊严一罪了。   “禀告女皇陛下,兰国七皇子因是身体不适不能来拜见女皇陛下,等他身体好些了再来正式拜见您。”礼部尚书上前禀奏第515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恩。”女皇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此事。   见女皇陛下没有什么表态,司徒大人便回到原位,此时一位稍胖的女人走出队列,跪下:“女皇陛下,呼特洲被洪水尽数淹没,死伤千人,若不速速控制洪水,恐益州会成为第二个呼特洲啊。”   此人正是离呼特洲最近的益州太史。   云琼碧浓浓的眉毛渐渐染上一抹忧虑:“呼特洲太史现今可有下落?”   “至少未曾找到,怕是凶多吉少。”益州太史摇头叹息。   沉默许久的百里青抬起头,又发话了:“女皇陛下,臣有一计。”   “哦?”云琼碧一喜,音量都提高了些:“百里爱卿有何良策,速速说来!”   百里青眼睛也不抬就说道:“公主博学多才,学识广博,何不将此事交于公主,想必公主定能妥善处理此事。”   这么好的机会云夕颜怎么会错过,她正想把皇姐拖下水呢,现在机会来了!云夕颜赶紧见缝插针附和道:“百里将军说的并无道理,母皇,刚刚皇姐的本事百官都见到了,想必皇姐定是才思敏捷,国士无双,儿臣相信皇姐可以办好呼特洲一事。”   云夕颜这么一说,她身后的官员就连连称是,就连李王爷一党也在李王爷的眼神示意下跟着起哄。   云琼碧气的脸色铁青,这百里青是在闹哪出?百里鸿哲是歌儿的夫君,百里青这个做娘的不帮着歌儿也就算了,还让歌儿去那洪水成灾之地。   胡闹!她的皇儿要是有什么闪失,百里青就是有几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就在满殿让公主去呼特洲处理洪灾的议论声中,一个头发有些发白,身子骨却很健朗的女人站了出来,她的官袍虽然有些旧,却干干净净的,一双睿智的双眼炯炯有神。   上官芳站出来不卑不亢的对女皇说道:“陛下,据可靠消息汇报,洪灾过后,瘟疫也随之泛滥,如今呼特洲已是一座死城,臣认为呼特洲应当隔离。”   她顿了顿,又道:“公主乃万圣之躯,这呼特洲,不可去。”   女皇紧握扶手的手掌松了力道,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上官芳是个明事理的。   云浅歌瞟了上官丞相一眼,心里好不奇怪,上官丞相竟然帮了她?她不怪自己休了上官凝吗?   云琼碧心里已有主意,只要皇儿拒绝,她就另派别的人去,皇儿一向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应当不会去才是。   为了安抚群臣,云琼碧假意问道:“皇儿,你认为如何?”   女皇为了公主打好了如意算盘,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指尖一点点收紧,云浅歌的唇角渐渐扬起一丝苦笑:“母皇,儿臣愿意替母皇分忧,前往呼特洲。”二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你安排的吧。   女皇云琼碧唇边的笑意渐渐褪去,脸色犹为难看,她实在想不到一向贪生怕死的皇儿为何……皇儿这一次,真是变的彻底。   担忧与怒气一起上涌,最后,却只能在百官的注视下硬生生扯出一丝干笑:“既然皇儿想去便去吧,传令下去,由公主亲自选定随行太医,个数随公主决定。另,派两百精兵随行保护公主安全。”   散朝后,百官们鱼贯而出,云浅歌看着百里青离去的背影,有些受伤的垂下双睫,她深吸一口气,忽视掉胸口轻轻点点的疼痛。   再抬眼时,唇角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二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云浅歌倾尽天下都会给你,包括……我的第516章二哥,你并没有那么爱我   回到府里,云浅歌看着时间还早便去书房看医书去了,将现代的医学知识和古代的医学知识穿插在一起,对治病来说也会多一分胜算,她就要去呼特洲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文逸之的病情竟然没有一点进展,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天色渐渐晚下来。   “咚咚。”敲门声惊扰了正沉浸在书中的女人,门外传来蝶衣的声音:“公主,您该用膳了。”   见公主没有动静,蝶衣清了清嗓子又道:“今日可是鸿哲公子亲自下厨呢,公主确定让鸿哲公子等着么?”   门被人从内打开:“走,带路。”   虽然公主的笑意很浅,但还是被蝶衣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蝶衣偷笑,公主真的很喜欢鸿哲公子呢。   今晚的晚膳很丰盛。   胭脂鹅脯,红色的鹅肉像是胭脂一样好看,肉嫰而奉,令人食欲大振。   板栗烧野鸡,伴板栗,香菇,冬笋,味道很是鲜美。   金灿灿的炒鱼干,更是引人食欲。   ……   “三妹,你的公主形象被吃掉了吗?”百里鸿哲看着风卷残云的少女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   “唔,都是一家人,咱就不装逼了。”云浅歌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不禁对二哥竖起大拇指:“美味しいした!”   百里鸿哲愣住,夹着米饭的银筷僵在半空中,他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便将三妹的话给重复了一遍:“你也洗洗哒?”   没想到顺口说出的日文被二哥这样翻译出来。   “噗!”云浅歌一个没忍住,喷了!   一见三妹喷了少年赶紧将水杯递过去,拍着她的背脊急道:“三妹,没人和你抢,不许吃这么快。”   云浅歌抽抽嘴角,喝了几口水顺了顺胸部缓了一下气,她哪里是吃快了,完全是被二哥给逗的好吗?好好的日文被二哥翻译成你也洗洗……这个还没到晚上呢,她还不用洗澡!   她很好心的纠正二哥的问题:“二哥,这是日文,是很美味的意思,你跟我念:美味しいした。”   虽然不懂日文是什么意思,不过百里鸿哲还是很认真的跟着念:“你也猩猩哒?”   云浅歌摇头又念道:“美味しいした。”   “您爷醒醒啦?”   好吧,云浅歌放弃了,没有一点日文基础,古人说起日文来好怪异的感觉。   眼见二哥对此很感兴趣,还在那里翻译着各种版本,看着这一桌子的好菜,云浅歌赶紧转移话题。   她刨了几口米饭,装作大大咧咧的开口:“二哥,我要去呼特洲了。”   少年微笑,声音儒雅而温柔:“我知道。”   “咯噔。”碗被她放下。果然,是二哥安排的。   她为什么会知道是二哥安排的呢,因为百里青再不喜欢她,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毕竟百里青对母皇的忠心程度可见一般,之所以这么做,定是有人授意的。   百里青是母皇的人,所以不会听信云夕颜和李王爷一党,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二哥了。   云浅歌的唇角掠过一丝苦笑:“你明知呼特洲洪水泛滥,瘟疫遍布,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她顿了顿,丧气的垂着头,低沉着声音道:“二哥,你并没有那么爱我,如果爱我,怎么舍得我去那种地方呢第517章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少年有些受伤的敛眸:“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她没有说话,因为低着头并没有看见二哥的脸,整个人都处在低迷阶段。   他心痛的拉过她的手,眸子里一片心疼的暖意:“三妹,不要隐藏下去了,明明应该光芒绽放的你,为何甘愿被沙尘蒙了身躯。”   三妹不需要这么累,他可以帮她的。   云浅歌抽出手,显然没有相信百里鸿哲的话,她站起身,月光在她身上洒下一片清华。   云浅歌冷淡分析道:“依照现在的局势,二殿下势大财大,李王爷更是手握半壁兵权,我拿什么和她们斗?我唯有道光养晦,才能有一丝活路!”   连生命都会随时受到威胁的她,没有资格去目空一切。   她转身,背对着少年,眉眼间一片冰凉:“二哥,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活下去,你如此对我,是真的为了我好吗?还是……”   少年一惊,突然站起身,漆黑的眼睛里像是受到了极深的伤害,百里鸿哲自嘲的微笑:“公主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原来,三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呢,他,只是不想让她再委屈自己啊。   “我……”   云浅歌被二哥眼中的痛意狠狠一刺,儒了儒唇想要道歉,百里鸿哲却踉跄了几步便离开了。   看着二哥离去的背影,她的贝齿在薄唇上自责的咬上痕迹,都说过不介意的,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是害怕吧,害怕被利用,害怕二哥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她端起薏仁茶抿了一口,茶依旧温热,却早已没有初时的香味。   已是深夜,云浅歌却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二哥心痛的眼神,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坐起身,长长的黑发就这样倾泻下来。   赤脚下床,点上宫灯,换上衣物和鞋子,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守在院里的婢女见公主出来了想要跟上却被云浅歌制止了。   她一步步漫步在朱红走廊,月光流转在地面散发着细碎的银光。也许是太想二哥了,她竟然无意识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二哥的院落。   院子里的灯光早已熄灭,就连守卫的男侍们都在房檐下打着盹。   寂静无息。   云浅歌失落的转身抬起步子往回走,还以为二哥也会难过,也会失眠,也会想她呢,原来是她高看自己了啊。   第二天有人看见百里鸿哲独自离开了公主府,不知去向。公主派上暗卫四处寻找也没有百里鸿哲的消息,这个劲爆的消息又给人们茶余饭后带来了谈资,百姓们议论纷纷,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各种版本,八挂着各种内幕。   有人说鸿哲公子是被公主逼走的,有人说鸿哲公子被公主抛弃了,也有人说鸿哲公子忍受不了公主的虐待逃走的……   而公主府里   蝶衣端着醒酒茶,绕过满地的酒瓶,将床上烂醉如泥的公主给提了起来,蝶衣心疼的规劝道:“公主,不就是个男人嘛,这鸿哲公子走了就走了,您又何必伤心呢,凭您的身份和才学,争着抢着您的美男多着去了。”   几道黑影突然闪现出来,寐,乱,梵,尘,美无一不是双手环胸担忧的看着公主,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直呆滞的云浅歌突然抬起头,就在蝶衣以为公主快哭出来的时候,公主却弯着嘴角对自己微笑,眼中有似水的晶莹:“蝶衣,你说,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第518章似曾相识   还没等蝶衣回答,门外就有人传报:“公主,兰国使者蔚然公子求见。”   对了!她怎么忘记蔚然了,蔚然精通玄学八卦,也许蔚然知道二哥在哪里。虽然她不迷信,可自从穿越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云浅歌擦干脸上的泪痕,喜不自禁:“快!让他进来!”   没过一会,蔚然走了进来,他束着高高的明月冠,穿着一身合身的锦缎蓝袍,那双黑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和洞悉一切的深沉。   当蔚然看向正坐梳妆台前的云浅歌时,他抱着羽扇爽朗一笑,灿烂的笑容差点晃瞎了云浅歌的眼:“久违了,歌小姐。”   他没有叫她公主,而是叫她歌小姐,说明他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她的。   云浅歌向后挥了挥手,蝶衣会意赶紧遣退了下人,走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而她的五名暗卫也刷刷几声转瞬消失。   这是一个惬意的午后,她替少年和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嘴角含着清柔的笑意:“蔚然,好久不见。”   “能尝到一国公主亲自斟的茶,蔚某实乃三生有幸。”   “客气客气。”云浅歌不好意思的摆摆手,笑道:“蔚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蔚然吹动着茶杯中浮动的茶叶,漆黑的眸子有琢磨不透的光在闪,他把声音压得很低:“歌小姐似乎忘记当初答应蔚某的事情了。”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说登帝的事情,云浅歌低下头,低低的道歉:“对不起。”   “歌小姐不必道歉。”是的,这不过是天命而已,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蔚然喝了一口茶,晦暗莫名的看着渐渐沉淀到杯底的茶叶,语气幽幽:“你可想知道百里鸿哲的下落?”   她惊道:“我二哥在哪儿?!”   蔚然,果然是知道的。   见他不答,云浅歌心思一转,难道这事和蔚然有关系,她厉声质问:“蔚然!你怎么会知道我二哥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蔚然并不生气,转而在唇角弯起一抹爽朗的笑意:“如果歌小姐对这件事感兴趣,今夜集市,届时我们不见不散。”   语毕,蔚然就放下杯子告辞了。   夜晚很快来临,蝶衣一听公主今夜要去集市高兴的不得了,叫上前前后后十几名婢女为公主上妆更衣。   今夜公主穿了一袭藕红色纱裙,纱裙上是繁复的浅纹样式,交织在一起漂亮极了。更让人惊艳的是公主脸上的那张浅蓝色的面具,面具做工很是精细,四边都镶嵌着一排排精致的水钻。   乍这么一看,公主身姿窈窕,媚态天成,就连周身都笼罩着一种神秘而魅惑的气息。连为公主穿戴的婢女们都看呆了去,心里直叹,公主若不是看脸的话,还真吸引人呢。   华灯初上,花灯摇曳。   云浅歌站在热闹纷纷的街口,惊呆了。   明明是夜晚却人山人海,两旁的店铺都是正常营业状态,街上的花灯连着一排排亮如白昼,而人们,都带着面具……   啥情况啊这是,开化妆舞会吗?   “歌小姐,我在这里!”   是蔚然的声音。   “对不起,请让一让。”云浅歌扒开人群朝声源地跑去。   有人不高兴的骂咧了几句,也有人主动让开道路。   人潮汹涌,不多时,云浅歌已经跑到了人潮最中央,却依然看不见蔚然的影子。   突然,灯火摇曳中,她的手被人拉住,身子旋即被迫的转了一个身。   茫茫人海中,她蓦然跌入一个似曾相识的怀抱。   一个深深的吻汹涌而下第519章还要再杀我第二次么?   她使劲的想要挣扎,男人的双臂却像铁钳一样将她牢牢钳制在怀中,霸道的,冷酷的,夺走她每一寸呼吸。   云浅歌卯足了力气终于推开他,怒声呵斥:“你是谁?疯了吗!”   她用力擦着唇瓣,力道大的唇瓣都被擦的火热火热,真倒霉,大晚上遇疯子!   “我是疯了,为你疯了。”男人低呤呤的笑了,喧闹繁杂的街道,他低沉沙哑的笑声在她耳边尤为清晰。   她这时才看清男人穿着西装。   心,漏了一拍,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西装啊……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笑声,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了。   她放下手,怔怔的唤了声:“奕。”   风吹过,花灯摇动,在人来人往的喧嚣中,她竟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牵起心底最深的悸动。   “歌儿,重新见到我,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了。”女子咧出一个灿烂的笑颜,声音听起来开心极了。好高兴,她又看见奕了呢。   温俊奕拿下她的面具,那双倨傲的眼睛里浮动着清晰可辨的怒意:“我不高兴。歌儿,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女子心里一慌,拉上他的手,牵强的勾起一丝微笑:“我……我以为你不在这个世界。”   温俊奕反之握紧她的手,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捏碎:“即使我不在这里,你也不能背叛我。”   他几乎是从牙齿里咬碎了吐出这句话,有危险的气息在徒然蔓延:“歌儿,你背叛了我。”   云浅歌突然不敢直视奕锐利如鹰的双眼,如今,就连解释都变得苍白,她到底是背叛了奕呢。   她只好温了温语气劝解:“可你不是说过,强求的爱得不到任何结果,所以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你就会毫不留情的放开我的手,然后去找新女朋友吗?”   温俊奕沉思了一会,横眉冷对:“我没有这样说过。”   她哑然失笑:“明明就有,奕,你是不是忘了?”   男人又沉呤了一会,才道:“哦,是有这回事,让我给忘了。”   云浅歌唇角的笑意渐渐褪去,逐渐冰冷:“你不是忘了,你是根本不知道!你不是奕,这里也不是街道,这是阵法。”   她素手指向街边的第一盏花灯,声音淡淡的:“你看这街上花灯闪烁,每隔一个摊位就有一个狼形灯,从第一个摊位开始,狼形灯乾居正北,代表天。”   她又指向第二个摊位:“第二个摊位,狼形灯巽(xun)居东北,代表风。”   她又指向第三个摊位:“第三个摊位,坎(kan)居正东,代表水。”   像是一层层棉球,被一一剥开:“依此类推,按照不同的方位摆设出不同的阵法,天风水闪,地雷火泽。如破此阵当灭掉所有灯火,再……”   不待云浅歌说完,男人揭下面具,自嘲的弯起唇角:“再灭掉我是么?云浅歌,你已经杀了我一次,还要再杀我第二次么?”   烛光里,人群都慢慢靠了过来,有不少戴着面具的女人开始惊叫起来,好英俊的男人!   这个男人虽然穿着奇怪的服装,那完美的五官,英俊的面容,那向上扬的唇角弧度,无一不透露着冷酷桀骜的味道。   还有……还有那双眼睛,像鹰一样犀利,深邃,危险,却又让人着迷。   奕……   有风掠过的夜晚,云浅歌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失神的站在原地,心如涟漪般荡漾着,无法平第520章蔚然,你真卑鄙   “即使这样,歌儿,你还要杀了我么?”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眼睛里有冷酷和温情相交在一起,美的令人窒息。   心里像是有小鹿在疯狂乱撞,她伸手想要抚上奕刚毅的轮廓。   灯火迷离,这一刻,好像是在梦境。   就在她快要触碰到他的脸时,袖中却射出数根银针,体内内力迸发,无数的银针在内力的指引下四处飞窜,穿透了男人的身体!   有点点血迹在她眼前飘散……   男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还开不及惨叫,就“咚”的一声被云浅歌一脚踹远。   云浅歌用内力将银针收回袖中的针袋,走过去,眉眼变得一片冰凉。   她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活像在跳梁小丑:“假的,都是假的。你不是他,即使伪装的再像,也不是。”   那地上的男人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没过一会便没气了。   云浅歌这才蹲身,隔空勾勒着那张熟悉的容颜:“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不是奕吗?奕曾说……”   一道影像在脑海里放映出来,一个英俊冷酷的男人将她逼到墙角,用危险的声音对她说:“云浅歌,要是你敢喜欢上别的男人。”   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他用手撑着墙低下头,两道目光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她看见他的脸如冰封般冷酷,他的声音骤然降低,透着一丝悲凉:“我不会再爱你,我会恨你。”   “我不会再爱你,我……会恨你。”云浅歌喃喃着,心像是充血般剧痛着。   一滴泪悄然滑落,无声无息,牵引出内心深处最深刻的伤痛。   她站起身,却在此时,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街道,房屋,街上的行人,地上的奕,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她回到了大街上,已是晨光熹微,天快要亮了。   阵中一时,现实中却过了好几个小时。   回归到现实中的大街上,有零星的几个小贩开始布置着摊位,没有灯会,只有零星几个行人。   “啪啪啪。”掌声响起,一个英俊的蓝衣少年拍着手踏着晨曦走了过来,他明朗的笑道:“比我预想的时间还要早,歌小姐果然非同凡人。”   正在这时,留守在原地的寐发现公主了,她虽然也很纳闷公主为何突然消失,不过正事要紧,寐急忙闪现出来说道:“公主,不好了。尘她们传来消息,二皇女前往灾区去了,说是已经有解决洪灾瘟疫的法子,而嵇华老人死了,您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女皇陛下要将您先关进祠堂,哪也不许去,等待候审。”   云浅歌眉头一皱,虽然她不知道嵇华老人是谁,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是惹上麻烦事了:“尘她们呢?”   “她们去找您去了,您刚刚突然就消失了,把属下等吓惨了。”寐一五一十的回答。   云浅歌突然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少年,快步走上去,抬起手:“啪!!!”   这一巴掌打的很重,重到在这个寂静的街道都能听到回响,重到连往摊位摆东西的小贩都往这边瞧了过来。   云浅歌气的龇牙咧嘴,愤声道:“蔚然,你真卑鄙!”——   推荐猫咪的好友文:《爱妃,给本王站住》http://。qq。com/intro。html?bid=172919sword=猫猫要吃肉   《邪妃犯桃花》http://。/partlist/176208。ht第521章孩子……孩子怎么了?   蔚然被打的脑子哐当一下,失了一下神,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捂住火烧火辣的脸,神色虽然沉了下来,嘴角却在微笑:“歌小姐,我说过,你不能登基为帝,这只是开始。”   云浅歌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我做不做女皇与你何干?”   她顿了顿,神情变得极其阴骛,几乎是把话咬碎了才从嘴里吐出来一样:“竟然会为了阻止我和云夕颜联手,真让人恶心。”   晨光熹微,空气里飘散着晨曦时间淡淡的清香。   小贩们摆弄着摊上的物品,行人三三两两。   蔚然心里突然涌起一道莫名的悲哀,她是讨厌他了么?不,不止是讨厌,是比讨厌更高了一个层次的嫌恶。   蔚然在这时反而笑了,笑声有些戚戚然:“如果二殿下可以为我所用,只要能达成目的,我甘愿相互利用,过程怎样不重要。”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云浅歌震惊的如同当头一棒,她怎么也想不到记忆里明朗的少年会说出这样阴狠无情的话语。   “歌小姐,百里鸿哲是你的弱点吧?只要有弱点,那就让弱点消失掉就好了啊。”   “如果我二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和云夕颜,谁都逃不了。”她揪着他衣领,冷眸相对,反唇相击!   街上的行人比方才多了些,隐约可以听到不远处包子店老板的吆喝声。   蔚然摊手,耸了耸肩,举止间一片随行洒脱。   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云浅歌却看懂了蔚然表达的意思,他是在说:你走吧,我不拦你。   云浅歌狠狠的瞪了蔚然一眼,松开手,转身就走,这种人就算是攥衣领也会脏了她的手。   还有云夕颜,真是活腻了啊,连二哥都敢动,等她把二哥救回来,这笔帐她会好好和她算!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公主。”   这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认的出来!   心里咯噔一声,云浅歌止住脚步,眉头依稀圈出一个#字。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快,就要面对了么?最后云浅歌只得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中,是恨,是无奈,是怜惜的心情复杂的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连她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情。   云浅歌故作轻松的转过身,笑意盈盈的打招呼:“嗨,万俟浩宇,你怎么在这里?”她又没心没肺的开始傻笑:“哈哈哈哈,好巧啊,我们能在这里遇上,用过早膳没有?要不要吃包子?”   她转而抬手指向那方的包子铺,表情呆萌的可爱。   “公主,不要去找二殿下。”   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边,云浅歌指着包子铺的手艘然指向不远处的蓝衣少年,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她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了出来:“你和他是一伙的。”   万俟浩宇白衣黑发,面容俊美堪比天人之姿。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走过去紧紧的将公主抱入怀中,一双澄如秋月的眸子里希翼的光在闪,却又带着说不清的苦涩:“不要去,为了……”   因为万俟浩宇抱的太紧,紧到让云浅歌快要窒息,她不得不闻到万俟浩宇身上那种淡淡的书香味,很好闻的味道。   而万俟浩宇却在此时闭上了眼睛,沉痛的继续说道:“为了我们的……孩子。”   云浅歌猛然睁大了眼睛,孩子?孩子怎么第522章爹爹喜欢娘亲   “浩宇,别担心,孩子我会去找回来。”即使万俟浩宇隐藏的再好,她也感觉出了万俟浩宇的不安,她伸手像是哄小孩一样抚摸着他的背脊,清柔的安抚道。   公主的话宛如在万俟浩宇心里注入进一道清泉,清清浅浅,泛起点点幸福的涟漪。   万俟浩宇淡淡的微笑,这一步,他没有走错,公主是在乎孩子的,有宝宝在,迟早他会重新被公主接回去的。就算公主再喜欢百里鸿哲又如何,他会将公主夺过来,公主是他的,谁都不能窥觑。   万俟浩宇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只是云浅歌的反应却并非如他所愿。   云浅歌松开手:“好了,你先回去吧,孩子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你去哪?”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不是应该陪他一起去找宝宝的吗?   “二哥现在很危险,我要去救二哥。”   不可置信!   他伸出手将她拉回来,暗沉着声音道:“我们的宝宝很危险,公主,你为什么脑子里只有你二哥,你别忘了,宝宝是你的亲骨肉。”   云浅歌沉默了,而她的沉默却只能换来他的讥讽:“呵,云浅歌,这种事是你能预料的吗?若她不会对宝宝做什么,为什么要把宝宝关起来。”   她咬唇向他道歉:“对不起。”在抬头时眼睛里璀璨的像是星河,带着异常坚定的光芒:“浩宇,相信我,宝宝会没事的。”   说完,云浅歌便挣脱开他的手,匆匆离开。   蓝衣少年走过来,略带遗憾的摇头:“故事很精彩。”   见万俟浩宇不理他,蔚然又展现出自己招牌式的阳光笑意:“不过你输了,就只能呆在二皇女身边了,要是你呆在二皇女身边,真的不是坏事。”是的,从万俟浩宇的命数来看他是皇夫之命,他理应是帝夫之一,只要二皇女登帝,万俟浩宇嫁给二皇女,也不是改变历史,只要女帝不是歌小姐就好。   等云浅歌走后,万俟浩宇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样子,他淡淡的睨了蔚然一眼:“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万俟浩宇说完也不等蔚然说话就走了,雪白的月莲袍将他称的身姿如玉,清贵无双,一身仿若仙人般高贵的风姿在晨曦中般般入画,没有人看见他自嘲的勾起唇角,心疼的像在滴血,原来,宝宝在她心里远不及百里鸿哲来的重要。   “在歌小姐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啊,好淡漠好冷的男人。”蔚然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冷不盯的打了一个激灵。   而已经坐进马车里的云浅歌却在回想着蔚然说的话,心不断的往下沉,沉到了无法触及的最深处。她在心里默默的道歉,浩宇,对不起,云夕颜喜欢你,所以宝宝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二哥,我要是不救二哥的话,二哥……会死的。   二皇女府   小祖宗坐在小凳上不亦乐乎的吃着糖葫芦,而云夕颜正蹲在地上温柔的微笑:“呐,宝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爹爹喜欢什么了吧?”   宝宝吃着糖葫芦支支吾吾的:“蝶(爹)蝶(爹)稀(喜)饭(欢)两(娘)七(亲)。”   云夕颜抽了抽嘴角,她当然知道宇儿移情别恋了,但是从别人嘴里听见她很不爽!何况这人还是皇姐和宇儿的儿第523章难道有奸情?   不过她一定要想办法挽回宇儿的心,宇儿这么喜欢这孩子,她就先利用利用,以后再……   云夕颜笑眯眯的继续追问:“那除了娘亲呢,你爹爹喜欢吃什么东西呢?”   宝宝咬着一块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大婶,你当宝宝是傻瓜吗?宝宝才不会因为一串糖葫芦就出卖爹爹呢。”   “大……大婶。”云夕颜嘴角的笑意僵住。   忍,为了宇儿她忍!   她转瞬又恢复笑意,笑的更甜了:“那大婶让膳房给宝宝备蜜糖怎么样?”   却不料这次宝宝直接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肉肉的小手往小嘴上一抹,剩下的糖葫芦竹签就这样扔进她怀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糖吃多了会坏牙。”   宝宝欢乐的一蹦一跳跑开了。   云夕颜这次的脸色臭的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竟然被一个小孩子鄙视了!这孩子真是和皇姐一样讨厌!   正赶往皇宫的云浅歌此时已经从寐口中知晓关于嵇华老人的全部信息。嵇华老人被人称做在世神医,听闻先皇在世时曾是宫中太医院之首,在女帝登基不久后就自行离开皇宫,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只知道这老者脾气古代,喜怒无常,可杀人亦可救人,杀人与救人全凭她一时兴趣,所以在江湖上她还有一个称号:煞医。   “就算这个嵇华老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士而已,母皇为何如此生气?”   “公主,嵇华老人虽就职太医院,不过实则是晋王之女,继晋王之位,说起来还是陛下的婶婶,可以说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后来因为爱好医术自请太医院任职。”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暗自思量,看来去皇宫找母皇也解决不了问题,第一,论交情,嵇华老人和母皇关系匪浅,现在嵇华老人死了,托云夕颜的服她无疑成了头号嫌疑人,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之前无疑是去撞枪口。   第二,论地位,嵇华老人身份尊贵,世袭王位。一国王爷突然死掉满朝文武岂会善罢甘休,那些想要扳倒她的人还不见着缝隙就往缝隙里钻,这时候去见母皇非但会落人口实不说,还会让母皇处于更被动的局面。   婶婶死了,而嫌疑人是自己的女儿,母皇很难做吧。   “回府。”云浅歌淡淡开口。   “啊。公主不去皇宫了?”寐诧异惊呼。   她勾唇浅笑,放下倚在车窗边的手向寐看去:“因为去了,也没有用。”   她转而朝寐勾了勾手指,漆黑的眼眸里滑动着狡黠的溢彩。   公主一定是有主意了,寐心下佩服,高兴的附耳上去。   马车渐渐的往回驶,一道碧绿色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而马车里的“公主”正耷拉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丧气极了,寐掀开车帘走远的公主还回身对自己做再见,呜呜,为什么公主只带诺,梵,尘去啊,而她只能回公主府假扮公主关进祠堂面壁思过,呜呜呜。   流云霓裳后院   云浅歌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穿过亭台楼榭,走过小桥流水,躲过所有人正要赶往前院,却突然看见后院中的梨花树下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慕容熙,女的很面熟……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这不正是那个叫忧忧的婢女么?   云浅歌赶紧向暗处藏起来,暗自挑眉,难道,他俩有奸第524章公主很泼辣? 525.第525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慕容熙思量了一下,终是勉为其难的点头:“以后你就在流云霓裳卖卖衣裳,我会付你酬劳的。”   忧忧激动的擦掉脸上的泪花,这才展颜一笑:“谢谢公子!”   “下去吧。”   “是。”忧忧浅笑着朝慕容熙行了一礼,恭敬的走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很快闪过一丝算计与得意,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也是,劣迹斑斑的公主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不让人意外,反正是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人会怀疑也没有人去追究,更别说是一向和公主不和睦的熙公子了。   突然,一阵嗡嗡的声音在空中环绕着,正暗暗自喜的忧忧疑惑的抬头看去,大片的蜜蜂成堆向自己手臂蜂拥而来。   “啊!!!”   忧忧大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下一秒无数的蜜蜂像是见到了香饽饽,齐齐朝她的手臂上刺去!   云浅歌满意的哼了哼鼻子,敢拿她当枪使,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这次就给你点教训,下一次再敢把注意打到本小姐身上,就别怪本小姐下手无情。   眼见慕容熙就要转身,云浅歌赶紧蹑手蹑脚的走人,开玩笑,要是被慕容熙发现自己偷听,指不定小心眼外间爱钱的慕容熙会怎么算计她呢,说不定会让她付偷听费的说。   “站住!是谁?”   猫手猫脚的她一只脚还没有放下,身前就传来一声厉喝,云浅歌抽抽嘴角,该死,被发现了。   她抬起头,吼出这句话的林掌柜当时愣在原地,随后犹如酒逢甘露的旅人欣喜若狂的对她身后的那人唤道:“公子!是小歌小姐!小歌小姐终于出现了。”   要不要这么激动?   云浅歌硬着头皮站直身子,一边笑一边朝逐渐跑进的林掌柜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林掌柜。”   “我们也好久不见,小歌小姐。”后衣领被人提起,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水中浮动的鹅暖石,低沉动听。   云浅歌讪笑着回头,果然看见慕容熙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因为生气那张被嫉妒烧伤的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很恐怖的感觉。   好想吐……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声音,慕容熙的这张脸和自己的假面有的一拼,听说在烧伤前他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呢,实在是可惜了。   “好……好久不见。”顶着巨大压力,云浅歌举手投降,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打招呼。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   “砰。”她的后背撞在了他的胸膛。   云浅歌还来不及做出反映,他的一只手圈上她的脖子防止她逃跑,咬牙切齿:“小歌小姐,你还知道回来?”   “我这不是家里有事吗?”她在他怀里抬头扬起一抹如画笑颜,开始实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计划。   “都准备好了?”慕容熙压根没理她,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林掌柜的身上,手臂还不忘将云浅歌的脖子窟住。   “是的公子,是现在启程吗?”   “咳咳。慕容熙,我快不能呼吸了。”云浅歌涨红着一张小脸拍打着慕容熙的手,该死,这男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嘛,好歹她也是个大美人来着。   沉思中的慕容熙皱了下眉头,没有将手放开,而是松了些力道,继续想问题。   云浅歌快气晕过去,丫丫的你圈哪里不好圈脖子,好歹我也是你商业上的伙伴好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亲们,从今天开始恢复三更,亲们觉得高兴的话就快投推荐票526.第526章冷血奸商   “不,明日启程。”慕容熙垂眸阴恻恻的笑,让她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今日有些事需要处理。”   林掌柜会意,偷偷瞄了瞄气的牙痒痒的云浅歌还有满脸怒容的慕容熙,赶紧退下了,小歌小姐,帮不了你啦,你还是自求多服吧。   “消失了这么久,小歌小姐是去哪了?让我们一番好找啊。”等林掌柜走后,他才放开她,抱着胸似笑非笑。   她没好气的揉着脖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我的私生活,我没理由向你汇报。”   “小歌小姐,鉴于你的私生活太过泛滥,经流云霓裳的最大老板研究决定,扣除你这几个月来所有的银子与年底分红。”   “凭什么!本姑娘有每月把图纸交过来的!”一听要扣钱云浅歌就跟炸糊了猫似的,颤抖着指尖指向慕容熙怒斥。太令人发指了,要是这样都扣她银子,那她因为府里的事情来不了,银子还不得扣光了。   “那是设计师的工作。你尽到了设计师的职责理应拿设计师的工资,你将所有老板的工作推给我,当然要付我酬劳了。”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你你……我也是老板之一!”她抗议。   “非也非也,小歌姑娘是小的,我才是大的。”   云浅歌指着慕容熙一脸愤然:“鉴于这段时间是你一个人在经营店铺生意,本月的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扣我的年底分红,你没有这个权利。”   慕容熙握住她的手指,步步紧逼,双眼微眯的很危险:“我就是不给你怎么样?”   “你这是剥削劳动人民,我要去告你,这是违法的。”   越看云浅歌生气,慕容熙就越开心,他继续逗弄:“你告啊,你告啊,看我和你究竟谁会胜出呢。”   这个渣男,云浅歌抽回手,气的横眉倒竖,谁不知道你慕容家财大势大啊,慕容熙简直就是黑商奸商,姐姐不干了!   她刚想撂摊子走人时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熙,你要去哪儿?”她还要去救二哥,要救二哥就必须借慕容熙的势力进呼特洲,这时候和慕容熙对着干并不是一件好事,好吧,她忍,   由于小歌的话题转换的太快,慕容熙有些怔怔的:“去卖粮食。”   “呼特洲?”云浅歌哼了哼鼻子,果然不出所料。   他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云浅歌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只要能挣钱哪里能少的了你,呼特洲发了洪灾粮食紧缺,连女皇陛下都开梁赈灾,你还要去发国难财。”从她认识他以来慕容熙就是这样一个人,只顾自身利益,不管他人死活,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慕容熙挂上一抹冷笑:“非也非也,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们给我想要的银子,我给她们米吃。”他无所谓的耸肩,一身黑衣将他衬得身姿翩翩,若不看相貌的话单论身姿慕容熙也是卓尔不群。   阳光像是清柔的金纱铺就下来,明明是这样美好的午间,她却毫不留情的戳上慕容熙的胸膛,轻声说:“慕容熙,真想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明明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情人般呓语,在这个温馨的午晨,却能让慕容熙感觉出冰天雪地的冰冷。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硝烟味,带着她的不屑,她的嘲笑,她的愤然。   慕容熙薄唇微抿,道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他好像被她讨厌了啊——   亲们,本来决定三更的,但是猫咪今天人好像有点不舒服,就先2更了,明天给你们补第525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慕容熙思量了一下,终是勉为其难的点头:“以后你就在流云霓裳卖卖衣裳,我会付你酬劳的。”   忧忧激动的擦掉脸上的泪花,这才展颜一笑:“谢谢公子!”   “下去吧。”   “是。”忧忧浅笑着朝慕容熙行了一礼,恭敬的走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很快闪过一丝算计与得意,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也是,劣迹斑斑的公主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不让人意外,反正是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人会怀疑也没有人去追究,更别说是一向和公主不和睦的熙公子了。   突然,一阵嗡嗡的声音在空中环绕着,正暗暗自喜的忧忧疑惑的抬头看去,大片的蜜蜂成堆向自己手臂蜂拥而来。   “啊!!!”   忧忧大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下一秒无数的蜜蜂像是见到了香饽饽,齐齐朝她的手臂上刺去!   云浅歌满意的哼了哼鼻子,敢拿她当枪使,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这次就给你点教训,下一次再敢把注意打到本小姐身上,就别怪本小姐下手无情。   眼见慕容熙就要转身,云浅歌赶紧蹑手蹑脚的走人,开玩笑,要是被慕容熙发现自己偷听,指不定小心眼外间爱钱的慕容熙会怎么算计她呢,说不定会让她付偷听费的说。   “站住!是谁?”   猫手猫脚的她一只脚还没有放下,身前就传来一声厉喝,云浅歌抽抽嘴角,该死,被发现了。   她抬起头,吼出这句话的林掌柜当时愣在原地,随后犹如酒逢甘露的旅人欣喜若狂的对她身后的那人唤道:“公子!是小歌小姐!小歌小姐终于出现了。”   要不要这么激动?   云浅歌硬着头皮站直身子,一边笑一边朝逐渐跑进的林掌柜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林掌柜。”   “我们也好久不见,小歌小姐。”后衣领被人提起,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水中浮动的鹅暖石,低沉动听。   云浅歌讪笑着回头,果然看见慕容熙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因为生气那张被嫉妒烧伤的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很恐怖的感觉。   好想吐……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声音,慕容熙的这张脸和自己的假面有的一拼,听说在烧伤前他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呢,实在是可惜了。   “好……好久不见。”顶着巨大压力,云浅歌举手投降,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打招呼。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   “砰。”她的后背撞在了他的胸膛。   云浅歌还来不及做出反映,他的一只手圈上她的脖子防止她逃跑,咬牙切齿:“小歌小姐,你还知道回来?”   “我这不是家里有事吗?”她在他怀里抬头扬起一抹如画笑颜,开始实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计划。   “都准备好了?”慕容熙压根没理她,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林掌柜的身上,手臂还不忘将云浅歌的脖子窟住。   “是的公子,是现在启程吗?”   “咳咳。慕容熙,我快不能呼吸了。”云浅歌涨红着一张小脸拍打着慕容熙的手,该死,这男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嘛,好歹她也是个大美人来着。   沉思中的慕容熙皱了下眉头,没有将手放开,而是松了些力道,继续想问题。   云浅歌快气晕过去,丫丫的你圈哪里不好圈脖子,好歹我也是你商业上的伙伴好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亲们,从今天开始恢复三更,亲们觉得高兴的话就快投推荐票第526章冷血奸商   “不,明日启程。”慕容熙垂眸阴恻恻的笑,让她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今日有些事需要处理。”   林掌柜会意,偷偷瞄了瞄气的牙痒痒的云浅歌还有满脸怒容的慕容熙,赶紧退下了,小歌小姐,帮不了你啦,你还是自求多服吧。   “消失了这么久,小歌小姐是去哪了?让我们一番好找啊。”等林掌柜走后,他才放开她,抱着胸似笑非笑。   她没好气的揉着脖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我的私生活,我没理由向你汇报。”   “小歌小姐,鉴于你的私生活太过泛滥,经流云霓裳的最大老板研究决定,扣除你这几个月来所有的银子与年底分红。”   “凭什么!本姑娘有每月把图纸交过来的!”一听要扣钱云浅歌就跟炸糊了猫似的,颤抖着指尖指向慕容熙怒斥。太令人发指了,要是这样都扣她银子,那她因为府里的事情来不了,银子还不得扣光了。   “那是设计师的工作。你尽到了设计师的职责理应拿设计师的工资,你将所有老板的工作推给我,当然要付我酬劳了。”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你你……我也是老板之一!”她抗议。   “非也非也,小歌姑娘是小的,我才是大的。”   云浅歌指着慕容熙一脸愤然:“鉴于这段时间是你一个人在经营店铺生意,本月的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扣我的年底分红,你没有这个权利。”   慕容熙握住她的手指,步步紧逼,双眼微眯的很危险:“我就是不给你怎么样?”   “你这是剥削劳动人民,我要去告你,这是违法的。”   越看云浅歌生气,慕容熙就越开心,他继续逗弄:“你告啊,你告啊,看我和你究竟谁会胜出呢。”   这个渣男,云浅歌抽回手,气的横眉倒竖,谁不知道你慕容家财大势大啊,慕容熙简直就是黑商奸商,姐姐不干了!   她刚想撂摊子走人时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熙,你要去哪儿?”她还要去救二哥,要救二哥就必须借慕容熙的势力进呼特洲,这时候和慕容熙对着干并不是一件好事,好吧,她忍,   由于小歌的话题转换的太快,慕容熙有些怔怔的:“去卖粮食。”   “呼特洲?”云浅歌哼了哼鼻子,果然不出所料。   他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云浅歌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只要能挣钱哪里能少的了你,呼特洲发了洪灾粮食紧缺,连女皇陛下都开梁赈灾,你还要去发国难财。”从她认识他以来慕容熙就是这样一个人,只顾自身利益,不管他人死活,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慕容熙挂上一抹冷笑:“非也非也,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们给我想要的银子,我给她们米吃。”他无所谓的耸肩,一身黑衣将他衬得身姿翩翩,若不看相貌的话单论身姿慕容熙也是卓尔不群。   阳光像是清柔的金纱铺就下来,明明是这样美好的午间,她却毫不留情的戳上慕容熙的胸膛,轻声说:“慕容熙,真想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明明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情人般呓语,在这个温馨的午晨,却能让慕容熙感觉出冰天雪地的冰冷。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硝烟味,带着她的不屑,她的嘲笑,她的愤然。   慕容熙薄唇微抿,道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他好像被她讨厌了啊——   亲们,本来决定三更的,但是猫咪今天人好像有点不舒服,就先2更了,明天给你们补第527章你究竟是不是她?   男人背过身去,背手而立,低沉着语调说:“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小歌小姐费心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轻轻扬扬的洒落下来,有树叶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树影,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孤寂。   她无奈的耸耸肩:“哦,正好,我只是随便问问。”   空气徒然静默下来,云浅歌见慕容熙的神色有些受伤,她头疼的抚额,难道她说的太过分了?她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啊。   “咳,那个……你去呼特洲的话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云浅歌干咳一声,试图打破这该死的压力氛围。   慕容熙漆黑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他突然回头,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去呼特洲做什么?”   小歌不过是一个设计师,说生意人的话也独独只有流云霓裳的股份而已,呼特洲现在瘟疫泛滥,他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要去的理由,若说卖粮食的话,慕容家早就垄断了米粮市场,那她去呼特洲的目的又是什么?   “唔,当志愿者啊。”她轻笑着摸摸鼻尖。   “志愿者?”这个新奇的词语很成功的让慕容熙怔了一下,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是什么?”   “额,这个怎么说呢,就是去帮助有困难的人啊,给她们发发粮食啊,关心关心她们的生活啊,做做心理辅导啊,治治病啊,做做好事啊。”   云浅歌板着手指说的一板一眼。   “这是朝廷官员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慕容熙讥讽的勾起唇角,满眼都透着不相信。   咳,慕容熙果然不好糊弄,云浅歌无视掉慕容熙的怀疑,毫不示弱的回答:“话不能这样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歌小姐,你还真是善良。”慕容熙眸光微闪,看着她眼里坚定的神色,觉得像极了一个人,那个在马背上肆意挥鞭的女人,当时也有这样一双不屈坚毅的眼睛,很熟悉……   他向她走进,步步逼近,声音里随之带上质问:“不过你是真善良呢,还是……你根本不是你。”   云浅歌被慕容熙逼得倒退几步,吓得赶紧打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   这样狡黠的目光太像了,在那个女人算计自己的时候。   有一个声音在慕容熙心底如陀螺般旋转:他要求证!他想要知道!即使他知道她并不是她……   “你很像一个人。”慕容熙已经将她逼到了大树边,一张丑陋的放大的脸展现在她眼前。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云浅歌耳边晕绕着:“和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她。”   说话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摸上她的脸颊:“我很怀疑,你是公主吧?只有公主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只有公主才会操心呼特洲的事情,毕竟女皇陛下已经将瘟疫的事交给公主了。”   云浅歌愕然的睁大眸子,慕容熙竟然知道她的事情?   慕容熙深不可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指尖不停在她脸颊间摩挲着,突然,他将手移向她耳后……   耳际间有切口!   他脸色一沉,果然是这样么,难道上一次她早就在她房里动了手脚,所以他才没有查出来!   慕容熙冷冷勾唇。   “嘶!”女人脸上的易容面具被他毫不留情的撕掉……——   亲们,今天加班回来晚了,一会晚点发,亲们留着明天看吧。别等啦,很晚再发四章,求推荐票求打赏,啥都不嫌弃。亲们给点动力第528章功劳和她的命我都要   有风吹过,树上的梨花飒飒落下。   纷飞的梨花中,让人迷离的,是那张宛如仙子的容颜。   慕容熙惊的呆愣在原地,因为太过惊愕而让指尖松了力道,手中的人皮面具像是一片落叶就这样晃晃悠悠软软绵绵的飘落在地。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容颜呢?貌若水中之月清美如月光,又如春中之花娇美动人。她的肌肤很白,柔嫩细腻的像是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丝瑕疵,有种想让人抚摸的冲动。   她的五官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细密的柳叶眉没有经过一点装饰却如远山黛般宁静幽远,眉毛下,是一双莹如星子的双眼,在睫毛扑闪间,让人忍不住想要窒息,她的鼻梁很小巧,阳光中,就连她的唇瓣都略略闪动着动人的光泽。   此时她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那样子,让她整个面部表情都丰富起来,美到让人心动又可爱到极点。   绿色的罗裙更是将她整个人称的窈窕婉约,优雅动人。   风中,梨花中,他和她相对而立,他愣愣的,她气鼓鼓的。   良久,慕容熙才回过神来,别扭的干咳一声:“想不到小歌小姐还有几分姿色。”何止是有几分姿色,顶着这张脸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有几分姿色?”云浅歌咬牙切齿,她哼了哼鼻子,讥讽道:“得到求证,熙公子满意了?”   是啊,既然小歌小姐长的这么美,那就一定不是公主了,他和公主一起长大,公主从小时候起就是那张丑绝人寰的样子,又怎么会是小歌小姐呢。   一想到忧忧手臂上的伤口,慕容熙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想:公主发起狂来就跟发羊癫疯似的,还总莫名其妙,残暴不堪,毫无人性可言,和睿智冷静的小歌小姐根本就是两个人。   只是……这双眼睛……   慕容熙又疑惑的朝那双眼睛瞧去。   “呐,你到底同不同意让我跟你去呼特洲啊?”   慕容熙漆黑精明的眼睛闪过一丝算计,应道:“好,不过明日午时,你在公主府的门口等我。我身为公主的夫君,理应和她结伴而行。”   “唔,好吧,随你。”她摸摸鼻子,哭笑不得,原来慕容熙并不知道她被关进祠堂的事情。   与此同时,二皇女府   一蓝衣少年进入二皇女的书房。书房里檀香渺渺,英气逼人的女人正坐在书桌旁看着史记书籍。   “二殿下,公主已经被关进祠堂,按卦象的走向公主会用另一种身份前往灾区。”蔚然在小几上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淡淡说道。   正在看书的云夕颜抬起头,也走到蔚然对面的小几旁坐下,笑道:“先生对此事有几分把握?”   “十成。现在百里鸿哲被你关进牢里,嵇华老人已死,不出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女皇陛下把公主关入祠堂,而你云夕颜已经赶往灾区,届时,我会将公主的功劳悉数算到你身上。”   “蔚公子,辛苦了。不过功劳我要。”云夕颜也替自己倒上一杯茶,顿了顿,当她放下茶壶时,深入骨髓的恨意声音在书房中阴狠而森冷的飘荡:“她的命,我也要第529章像狗一样   蔚然手一顿,声音很低:“我的目的不是她。”   “你不是说会帮我阻止皇姐登基吗?”她用手指摩挲着杯沿,眼中晦暗莫名。   “我只阻止公主登基的目的,并没有想要她的命。”   “自从你找我结盟开始,蔚公子,你就没有退路了。”   “有没有退路不是你说的算,如果你要威胁到她的性命,那就别怪我临阵退出。”蔚然并没有因为云夕颜的威胁而产生惧意,而是觉得可笑的勾唇又道:“二殿下,你是聪明人,你是执意伤害到她的性命还是与我为敌,或者说与我兰国为敌,好好考虑吧。”   云夕颜看着杯中的茶叶,眼角眉梢却带着几不可见的讥讽:“忠君于国,为主谋事,不知道蔚公子什么时候成了我天元朝的人了?”   书房里静静的,隐约可以听见书房外假山上瀑布潺潺的流水声。   蓝衣少年清晰的声音在空寂的书房内回荡:“我的心在哪,哪里就是天下。你若肯乖乖听话,我自会替你谋得皇位,若是不肯,我不介意让其它的皇女登基,毕竟皇女,不止你一个。”   当云浅歌再抬眼时哪还有少年的身影,徒留下那杯热茶还散发着余热的温度。   蔚然已经走了。   “该死的!”想她堂堂一国皇女竟然会被一个外来人威胁,云夕颜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她咒骂一声,猛然站起身操起桌上的茶杯就向蔚然刚刚坐的方向砸去。   “噼里啪啦。”茶杯带着她突然爆发的怒气重重的在地面上炸开,四处飞溅的瓷杯碎片差点割到了万俟槿睿的手,而茶汁更是飞溅的到处都是。   万俟槿睿着一身锦绣白袍,那是大哥最喜欢的颜色,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发饰更是采用现今最流行的蝴蝶金簪,虽不说像万俟浩宇那般俊美似仙人,也算是难得的美人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拿着一青花瓷盅,扭着腰肢就走到云夕颜身边,施施然的弯下身,将青花瓷盅放在桌上,娇柔道:“妻主,喝口汤吧,别生气,您瞧瞧,这是妾身新煲的花旗人参汤。”   “滚。”云夕颜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万俟槿睿一个,要不是为了宇儿,她才不会娶这个矫揉造作的男人,真让人恶心。   万俟槿睿脸上的笑意一僵,暗暗咬牙,硬生生又扯出一丝微笑:“妻主,那人该不会是喜欢公主吧?”刚刚他在门口都听见了,那男人会那么紧张公主,甚至不惜拿两国相逼,足见那名公子对公主的重视。   云夕颜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万俟槿睿脸上,带着十成十的力道将万俟槿睿狠狠的扇飞了出去,紧着着绣着滚黄金边的锦靴踏上了他的身子:“你敢偷听我们说话?”   “妾身只是无意间听到的。”   “本宫让你听!”她又是一脚狠狠的踏下!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在本宫面前装白衣,那是月莲衫,就凭你也配穿这件衣服!”   “别以为本宫娶你是因为爱你,本宫早告诉过你,你不过是一条狗,本宫的一条狗!!!”   云夕颜的脚一遍又一遍毫不留情的在男人身上踩踏着,她身着一袭黄锦,居高临下的怒视万俟槿睿,整个人像是淬了毒的毒蛇,狰狞的很,凭端让人觉得可怕,声音更是冷的没有丝毫感情。   万俟槿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骨头都快要碎了,他想要哭,却生生咽回去。他知道哭没有谁会同情,只会换来妻主更残暴的对待,没有尊严吧,想狗一样,呵呵,他不能哭,他会有今天的一切,全拜哥哥所赐,他好恨,好恨!——   对不起亲们,猫咪食言了,严重卡文了,猫咪欠的字数以后会补上的,再次对不起大第530章没人能逃脱的宿命   万俟槿睿的牙齿被咬的咯咯咯的响,却硬是没有哼一声,他眼里是深入骨髓的恨意,他不好过,哥哥也别想好过。他一定会让云夕颜和哥哥这两个贱人生不如死。   晨曦渐渐拉开帷幕,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梨树在清风中摇头,空气中隐约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街上的行人渐渐在公主府门口聚集,好奇的看着梨花树下的女人。   因为单单是一个优雅的背影,都如此令人着迷。   只见那女人穿着一袭简单娟纱银丝绣花裙,如瀑般的墨发仅用一根玉钗束起,她背对着她们,当风吹过,掀起她的裙摆就像荡漾出一片花海。   “大婶,那女人是谁啊?怎么会站在公主府门口啊。”一过路的行人也驻足了脚步,拉过同样往那边瞧的大婶问道。   大婶摇头作答:“我也不知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那了,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吧?”   一旦有了开头,行人们就叽叽喳喳的聊开了……   “单看这背影都这么好看,是哪家的人儿,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哎呦,你又在想你家那顽劣儿子了?想都别想了,我家那孩子还不错。”   “驾!”踢踏的马蹄声从街头的一角由远驰近,划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不多时,一辆鎏金马车雕刻着祥云样式的贵气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马车上走下一位身姿欣长身着黑衣锦袍的男人,他黑色的长袍上绣着精细的白纹滚边,玉冠紧束,说不出的气宇轩昂。   驻足的行人忍不住惊叹,这不是公主的夫君慕容熙又是谁?看这身姿……众人再往男人的脸上看去时,又是齐齐摇头,可惜了这张脸,原本是个美少年也被残暴公主害的面目全非。   慕容熙并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而是让人去请公主出来。却不料通报的人还没进府就被府外的皇家侍卫拦了下来。   慕容熙扇着折扇,眉头微皱问向折回的下人:“怎么回事?”   “回公子,她们说公主被女皇陛下关入伺堂,并没有在府里。”   男人敲击着手上的折扇,眉宇间尽是深思,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巧刚好他让小歌小姐来的时候,公主就被关了伺堂?这些都是女皇身边的侍卫没错,如果真要作假难道女皇也在帮公主作假?而女皇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小歌那女人在使障眼法还是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越想越乱,慕容熙烦躁的收起折扇,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去伺堂!”   “慕容熙!”一道清澈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慕容熙回头……   那站在梨花树下的女人已是转过身来,周遭赞叹声惊叹声轰然炸开!路人们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天啊!这女人也长得太美了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竟然比当今二殿下还美!而且好温柔的样子!简直是最佳妻主人选啊!   有风吹过,梨花树下,女人面若桃瓣,巧笑倩兮,那笑容比樱花还要娇美,比溪水还要透明,是没有人能逃过的宿第531章从哪里带回来的狐媚子   恍惚中,慕容熙有短暂的失神,待他回过神后,便看见女人站在他面前,莹白的手在他眼前晃动着,那一双美眸更是清澈动人。   “喂,回神啦。”云浅歌晃着手无奈的说道。   “咳,小……”慕容熙干咳一声,刚叫出她名字中的第一个字,就被她的手堵住了嘴。   “小女子姓一,名晚雪。”她捂着他的唇,声音清清浅浅,像是四月末的细雨,清柔好听。   慕容熙不明所以的看着云浅歌,这女人搞什么鬼?为什么连自己名字都改了?   云浅歌垫起脚在他耳边轻语:“你看我长的这么好看,如果你暴露我的姓名,那以后流云霓裳的门槛估计都要踏破了,我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呢。”   慕容熙环顾了一下周围灼热的视线,再看看云浅歌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也是,自己的生意还要做呢,可不能让她影响店里的生意。   他拉下她的手,正色道:“晚雪小姐,我正要去祠堂找公主,你是在这里等呢,还是和我一道去呢?”   去啊!当然去!不去怎么会打消你最后的怀疑。   “既然如此,我就陪熙公子去一趟吧。”她弯了眉眼,那一笑,更是让周遭抽气声四起,这女人太美了!   天元王朝的皇家祠堂,是用来供奉和祭祀祖先的地方,通常犯了错的皇女们都会被关进这里自我反省,关禁闭,而前身更是祠堂的常客。   祠堂里,寐百般无聊的躺在祠堂的一间厢房内,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好无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咚。”一个苹果砸在她头上。   “谁!谁砸我!”   苹果咕噜噜的滚到软塌上,寐坐起身没好气的吼。   “寐,昨夜过的可好?”   听到同伴的声音,寐翻了一个白眼:“好不好你来试试?”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擦苹果。   “可知~”寐啃苹果的声音。   “我就不了,我们要陪公主去呼特洲。”梵好笑的在房梁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要的又继续说道:“一会公主会陪熙公子一起过来,公主让你演一出好戏,不管戏怎么演都行,总之一定要让熙公子厌恶你,彻底把小歌的形象和公主分开去。”   “可知可知~”寐幽怨的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梵,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手里的苹果身上,她咬她咬她咬~可恶的公主,竟然不带她去,呜呜呜。   突然,寐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神色,不过啊,终于有游戏可以玩了,让熙公子讨厌还不简单,那就……   “劝你不要把心思动到熙公子身上,如果你不怕被公主斩了那只手的话。”梵像是想到什么好心提醒。   寐瞬间焉了气,更幽怨了,呜呜呜,公主算你狠。   想不到祠堂外不是被侍卫拦住了去路,而是被上官凝拦住了去路。上官凝穿着绯红的袍子,袍子上绣着大片海棠花,他的发像是白雪一样洁白,他的脸比鲜花还要来的娇艳,一双妖孽的桃花眼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以及勾人心魄的妖邪之气。   他挡在慕容熙面前,冷冷的将目光放在慕容熙身后的云浅歌身上,怒意在他邪肆的声音中发酵:“慕容熙,你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狐媚子第532章你为了表妹……   狐媚子?云浅歌躲在慕容熙身后抽了抽嘴角,貌似真正长的像狐妖的是他这个妖孽吧?   “啊!”她惊叫一声,被上官凝突然使出的红色丝线给拉了出去,促不及当的她差点被摔在地上。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伸出,将她拉了回去,她才堪堪稳住身形,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对慕容熙说谢谢。   “笨死了。”慕容熙皱紧眉头,见她站稳后才放开手,才冷冷淡淡的看向上官凝,言语中尽是不悦:“上官凝,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红衣男子桃花眼微眯,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连天地都为之失色,却带着阴沉危险的气息:“慕容熙,你带一个女人来见公主,应该是我来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慕容熙也跟着眯了凤眼,暗含嘲讽。这上官凝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往日他和他在公主府里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连他的事情也敢管,还真是稀奇了。   上官凝眉毛一挑,冷声道:“你的事我管不着,公主的事我就要管。”   上官凝手中的丝线渐渐勒紧,云浅歌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可怜巴巴的咬唇:“公子,奴家手疼。”   尼玛的上官凝,手快断了好不好!她到底是欠他的还是怎么的!遇见这个男人就没过好事!   红衣男子听见她叫疼,反而更开心了,他低呤呤的笑了,声音像是风呤一样悦耳好听:“疼?疼就对了。知道疼看你还敢不敢勾引这个有妻之夫。”上官凝在心里暗想:痛吧?既然敢招惹公主的男人,那就得让你付出带价。   眼见云浅歌疼的龇牙咧嘴,慕容熙看不过去了,到底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说到底也是他带她来的,这件事他不能不管。   慕容熙握住红丝的中央,沉下脸色威胁道:“放开她。”   呵,他上官凝长这么大除了公主就没怕过谁!上官凝也生气了:“不放,本公子就是断了她一臂又如何?”   “不放是不是?”   “是。”   “那好,上官凝,这是你说的。”   慕容熙来回摆动了两下手里的金折扇,折扇顶口突然冒出犀利森冷的刀片,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扇斩下,那红丝已成两截,红丝两头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云浅歌松了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而上官凝却彻底火了,整个人像是突然爆发的龙卷风,被一股阴骛的气息笼罩,体内内力爆发,吹动了他如雪的发丝,那如罂粟花般的唇角勾出一抹魅惑森冷的弧度:“慕容熙,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我的红锁丝。”   慕容熙挡在云浅歌身前,毫不相让的嘲讽道:“这是你逼的,要是你乖乖放了她,我又怎么会动你这破玩意儿。”   “破玩意儿?”上官凝重重的从唇里磨出这四个字?他的红袖里突然放出数条红丝,随着内力狂舞者,像是突然绽放的彼岸花,妖娆,嗜血,阴森。   有风吹过,扬起他如银的发丝,绯红的锦袍,他的笑美的让人想要疯狂,却危险的足以使人致命:“你剪断了一根,还有很多根呢,我看你没了手,怎么剪。”   慕容熙扇动金折扇,冷声讥讽,怒气濒临到了顶峰:“呵呵,你要为了表妹,与我整个慕容家为敌第533章凝公子,你说是吧?   “是。”上官凝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双妖娆的美眸里没有一丝退让的神色:“不止是这样,既然你敢背叛公主,从今天起你就没有资格再呆在公主身边,既然你不珍惜,那公主从今天起就由我来保护。”   语毕,血红的丝线猛然向慕容熙袭去,慕容熙一把抓过丝线,猩红的鲜血渐渐从指缝中溢了出来,他的手指被锋利的丝线割的生疼却毫不在意,倒是微扬了嘴角,用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着上官凝心底:“上官凝,你已经被她给休了吧?你以为她丢弃过玩腻过的东西还会再用?她不把你卖进窑子里都要烧高香了。”   苍茫蓝天下,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峙在一起,气氛没来由的变得紧张,仿佛只要一枚火种就可以让战争一触即发,空气里浮动着令人窒息的阴沉气息。   云浅歌吞了吞口水,他们是要打架的节奏吗?我的个乖乖,她还在这呢,要打也等她走了再打啊,免得殃及池鱼啊!   为了避免无辜的她遭殃,云浅歌赶紧站出来出言提醒:“那个……你们不是来找公主吗?傻站着干什么呢?”   “也不知道公主在里面过的好不好,该不会在祠堂里罚跪吧?”   上官凝的眸光闪烁了几下。   “要是公主知道你们在这里大打出手,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她会不会生气呢?”   “唔,还有你啊,你看你长的这么好看,公主看见你被打的鼻青脸肿,会喜欢你才怪呢。”   上官凝一向爱美,这样说准没错,云浅歌在心里想。   果然,上官凝冷哼一声,迷人的丹凤眼轻蔑的扫了一眼慕容熙,这才妖娆的走了,他可要美美的去见公主,这样自己的胜算才更大一些。   “我们也走吧。”云浅歌拉拉慕容熙的衣袖,随后也跟着上官凝的脚步过去了。   伺堂内   一个穿着大红袍子的丑陋女人正躺在软塌上很没形象的啃苹果,当看见上官凝进来时,才扔掉吃了一半的苹果,撒着脚丫子就冲上官凝奔去,那双眼睛里带着猥亵的欲望,牙一咧傻气极了:“凝儿,你来拉,本宫想死你了。”   上官凝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见着公主朝她奔来,却莫名的皱起了眉头,公主的眼睛里带着混浊而丑恶的气息,这样的感觉。……   明明是那么想见她,明明是那么喜欢她,为什么。……   在“假公主”寐离他还有两步之遥时,红衣男子却突然转了个身子,躲开了寐的怀抱,怔怔的,不安的看向公主,她的眼睛里没有平常的澄净与温柔,为什么……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公主,近来可好?”慕容熙扇着金扇风姿翩翩的带着云浅歌走进来,才进门就淡淡的向“公主”问好。   “好什么好?”寐不悦的睨了他一眼,流里流气的找来一根烟管开始吸,要说公主以前就好这么一口了。   “哦?公主可有什么烦心事?”慕容熙好不潇洒的摇着折扇,心里却开始嘀咕,这表妹又爱上烟管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吞云吐雾间,寐迷离的目光在慕容熙和上官凝身上打转,一副色胚样:“本宫好久没有开一次荤了,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来陪本宫玩玩,本宫也想你们的身子了。”   “熙自知长相丑陋,配不上公主的千金之躯。”慕容熙唇边冷笑,话锋一指,眸光一瞥,直讽上官凝:“若是房事,还是由国色天香的凝公子来好了,相信凝公子是很愿意的。凝公子,你说是吧第534章公主,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上官凝踌躇的看了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情,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别过脸不去看寐:“公主,今日我身体不适,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只要你跟了本公主,本宫就让你回公主府。”寐搓着手下床,双眼放射着猥琐的光线:“说吧,你早就想回来了是吧?就算你受的了,你这娇嫩的皮肤早就想被本宫滋润滋润是不是?”   慕容熙满脸讥笑,上官凝却煞白了脸,眼见“公主”逼近自己,他吓得倒退数步。不……不是公主,公主不应该是这样的。   “哎呦,都上过了还害什么羞,来本宫好好疼疼。”女人扬起眉毛,言语间放荡不堪,大张着双臂,撅着嘴就朝上官凝扑去。   那双涂着大红胭脂的红嘴巴活像两根红肠,上官凝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厌恶,脑海里又回想起公主在大街上夺了他贞操的模样,和此时如出一辙,心狠狠一凉,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巨大的响声回响在空寂的祠堂里,连一旁侍候的婢女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凝公子不想活了?竟然敢打公主???   “噗哧。”躲在慕容熙身后的云浅歌一个没忍住,笑喷了,想不到寐还有今天,平时损她吧,不听她的话吧,看,有人收拾了吧。   寐捂着滚烫滚烫的脸颊,对着偷笑的某人龇牙咧嘴,都快被气晕了,浑蛋公主,她到底是为了谁才扮出这幅色急的模样啊。   寐深吸一口气,为了将角色演的再逼真一点,她再接再励,怒道:“上官凝!本宫要你身子,是看的起你!今日本宫在这里就办了你!”   寐伸出手就要去捉上官凝,才刚碰到那绯红的一角,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脑子都快被上官凝给打昏了。   “公主,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红衣少年狠狠的瞪了“公主”一眼,转身就走,他是吃饱了撑的才因为担心她来看望她。   上官凝走了,云浅歌笑不出来了,她为寐默哀,寐的脸彻底红了两边,真是对称!   云浅歌用唇语悄悄对寐说了三个字:辛苦了。   寐哼了哼鼻子,无所畏的揉了揉脸蛋,算啦,看在她是自己主子的份上就原谅她了,主子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要完成的,谁叫她最敬佩的就是自家主子呢。   寐又大摇大摆的坐回软塌,美滋滋的吃起葡萄来,流里流气的问道:“慕容熙,你又找本宫什么事?有话快说,说完本宫好找几个美男子去消消火。”   慕容熙的眼里很快闪过一丝嫌恶:“听闻公主被陛下派遣去呼特洲处理洪灾,后又被关进祠堂,熙很是担心公主。”   “去******,本宫还想去呼特洲玩玩呢,想不到莫名其妙关进祠堂了,一定是云夕颜那个死女人害的。”寐吐出葡萄里的果仁,小果仁被吐的很远。   “既然如此,是为夫打扰了,为夫告辞。”说完,慕容熙也不等云浅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这样的公主,真让人生厌。   云浅歌看着慕容熙走的比兔子还快,心里要笑开了,眼见慕容熙都走的没影了,她才对寐竖了一个大拇指,赶紧去追慕容熙去了。   哈哈,现在好了,看慕容熙还怎么怀疑第535章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云浅歌走出祠堂,车夫一见她出来赶紧笑着对她点了一个头,她抬眼看了一下慕容熙的那辆鎏金马车,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她歪了一下头,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行驶,清风吹打着马车窗帘有一下没一下的漂浮着,还好今天的阳光并不烈,加上昨晚下了雨,柔和的风儿轻轻的扑在她脸上,带着一股泥土与花草芬芳的气息,不同于二十一世纪混浊的空气,这样的感觉真好呢。   也许是这几天因为二哥的事情心思疲惫,她突然有种软绵绵的,想要睡觉的感觉。   就这么想着想着,竟是缓缓的进入梦香。   风清云朗。   车夫正和一旁的侍从聊的尽兴,谁也没有看清一抹红影像是闪电一样踏空而来,钻进了云浅歌的马车,只觉得有股大风吹过,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奇怪,现在是夏日,哪来的大风呢?”侍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挠挠头。   “嗨,这算啥,我还见过蓝色的月亮呢。”车夫赶着马车,笑谈侍从大惊小怪。   侍从亮了眼睛,兴致勃勃的询问:“啊?蓝色的月亮?在哪里看到的?”   马夫的目光变得幽远,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滔滔不绝的开始讲:“嗯……那还我是小的时候,我娘曾带我去过一次麒麟国,有一个晚上,我亲眼看见月亮变成了蓝色。”   彼时清风徐徐,时光静好,那在马车里沉睡到的女子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轻轻的弯起嘴角。   在她的梦里,一个英俊温和的少年正和她一起用餐,少年侧头看她,笑眯眯的:“三妹,吃饭的时候不可以将筷子插在碗中央哦。”   正准备倒杯茶的她放下茶壶,转而乖乖的将筷子斜插了进去,不让正插斜插总可以吧?   少年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三妹,斜着插也不行。”   云浅歌撅起嘴巴动了动,唔,自从二哥嫁给她以后怎么就往唐僧的节奏发展呢?虽是这么想,她还是乖乖的将筷子平放在瓷碗上,拿起茶壶往碗里倒茶,然后就着茶泡饭吃的津津有味。   百里鸿哲头疼的抚了眉心,自从成亲以后他才发现三妹完全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他哀叹着拿起一旁的空碗,为自家这个笨蛋妻主咬了一碗鲫鱼汤,眉眼间尽是柔柔的宠溺:“三妹,吃饭的时候不可以将茶泡着饭吃呢。我们要拿个小碗,然后把鲫鱼汤舀进去,等你想喝的时候就可以喝啦。”   “二哥,你规矩很多也。”女人的声音嗡嗡的,那皱着死死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正在代表她很!不!高!兴!她严重怀疑二哥是不是嫌弃她了,现在到处挑她毛病,嘤嘤嘤。   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百里鸿哲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傻瓜,想什么呢?只有你有一个好的身体,我才放心呢。你看,在生活里你完全不会照顾你自己,所以才需要我来照顾你啊。”   “二哥很会照顾人嘛,你是不是很喜欢照顾人啊?”她没好气的赌气,整张脸都写满了我在吃醋四个大字。   少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醉人的阳光透过窗桕洒了进来,照射在他的衣袍上,那身锦绣白袍将他称的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翩翩温和的气质。   二哥的脸英俊的像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说着令她心动的情话:“小笨蛋,你这么不听话,我照顾你都照顾的这么累,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照顾别人呢?除了亲人,我只照顾你一个就够了,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心,软成了一汪水。   二哥第536章你只是人质   好痛!   睡梦中的她突然被一股痛意惊醒,再睁眼,哪里还有二哥温暖的笑颜,只剩下微凉的风透过窗桕吹向她的身子传来冰冰凉凉的冷意,以及对面那个妖孽危险的男人。   “嘶。”云浅歌手一疼,她倒吸几口冷气,低下头,手腕被红丝束缚,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脖颈间的疼痛就算她不去摸脖子,也知道她的脖子是被栓住了。   “公子。”云浅歌施施然一笑,笑容宛若梨花般清美:“不知你这是何意?”她打定主意既然不能在上官凝面前暴露自己有武功的事实,那就动用美人计好了。   上官凝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以及那抹灿烂如花的笑颜愣了愣。   就在云浅歌以为自己的计策起到作用时,上官凝这厮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银色的小镜子,对着小镜子顺着自己银白的发丝,又转而嫌弃的看了云浅歌一眼,才一门心思放在了银镜里。   马车里,红衣男子跪坐在马车的软垫上,他穿着绯红的袍子,袍子上绣着大片大片海棠花,银发不扎不束,就这样像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拿着小镜子,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一阵孤芳自赏,还不停的咂舌:“啊,这个女人也没有我好看嘛,到底天下间哪里才能找到比我更美丽的人呢?我真是太美了,美到孤独了呢。”   云浅歌一副便秘的表情,我说你要夸自己就夸吧,有必要把自己捧到天上去,再把别人踩到地上去吗?很不幸的,她就是那个被踩到地下的人。   “她的眼睛没有我勾人呢,我这是正宗的丹凤眼。”上官凝看看自己,又端详云浅歌,不时点头评价。   “她的唇一点也不红,看我的唇就算不涂胭脂也这么妖艳。”   孩子你自恋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了是吗?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努力忍住想要把这个男人踹出去的冲动,狗腿似的笑道,为了自由她不在乎拍拍马屁:“公子,您确实是我见过我最妖艳魅惑的男人了,奴家对您的敬仰犹如大海滔滔不绝,犹如山峰绵延不息……”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他眉峰一挑。   “为什么?我哪里招你惹你了?公子,奴家和您井水不犯河水吧?”   上官凝收起银镜,很是随心的说:“我要去呼特洲。”这样随心的事情就像是在和别人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简单。   她嘴角微抽:“你要去呼特洲你去劫持慕容熙啊,劫持我干嘛。”   红衣男子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灿灿的牙齿,笑的像个恶魔:“因为你好欺负一点。”   云浅歌心下了然,为了让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在昨晚她已经用药物强行封住武功,现在在别人眼里自己不过是没有武功的平常人罢了。   她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不过呼特洲不是很危险吗?你为什么要去呢?”据她所知上官凝根本没有熟知的人在呼特洲,那么他去呼特洲的理由……   心里哐当一声,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云浅歌猛然攥紧了手,急道:“是因为那个公主吗?不过她看起来不是好人的样子,你又何必……”   你又何必为了我,不要命……   那里,出了瘟疫啊……   提起公主,红衣男人心里一痛,手里红丝一拉,云浅歌的手就被红丝勒出鲜血!   上官凝那双妖孽的眸子里浮动着动人心魄的怒意,整个人像是一只包含剧毒的眼镜蛇阴冷,森寒:“你只是人质,我劝你不要和我讨**主的事情,听清楚了第537章公主,凝儿……好想你   看到上官凝沉痛的目光,云浅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坐在地上,唇瓣发白:“她那么一无是处……值得么?值得你这么不顾一切。”   上官凝一脚将她踹倒,踩上她的脸,手里红丝勒的更紧:“你不过是长的比她美而已,一样也比不上她。”   “一样也比不上么?”云浅歌喃喃苦笑,可惜她就是她啊,上官凝这个笨蛋竟然没有看出她是她。   “明明她那样对你,刚刚还想轻薄你,你还要帮她?”为了不被毁容,她握住他的脚踝,用尽全身力气丢开,身子摩擦着马车的地板向后移了几步,因为被束缚着双手,做完这些,她已是瘫软的倒在车背上喘着粗气,眸子里却很是认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染上瘟疫怎么办?”   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藐视的,轻蔑的,阴骛的,他的音线听起来明明是那么妖娆,却带着致命的毒意:“这些不劳你废心,小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以后他便躺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单手撑着头,单脚曲起,闭眼休憩。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这两天他为了找到解决瘟疫的办法,实在是累坏了,本打算休憩的他竟渐渐进入了梦乡。   马车里静静的,只能听到男子清浅的呼吸声。   云浅歌轻手轻脚的将身子挪到上官凝身边,从袖子里悄悄抖出一个药瓶,打开,凑到上官凝鼻尖。   没过一会,男子便睡的更沉了。   她掀起窗帘,扔出一颗信号弹。   一团青色的小烟雾像是小云朵般在天空中悄然散开。   “公主。”一道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这不是尘又是谁?   “将上官凝带回去,不要让他跟过来。”   “是。”尘点头应道,上前去解公主手上的红绳,没过一会她便犯了难,哭丧着脸道:“公主,这是冰蚕丝,遇火不融,遇水不化,且越缠越紧,除非他本人抽开或是用金刚刀砍断。”   “金刚刀?慕容熙扇子上的那玩意儿?”   “正是,熙公子折扇里隐藏的暗器正是金刚刀片。”尘因为帮不到公主而愧疚的抿唇,她方才隐在暗处看的分明。   好吧,看来她只有去找慕容熙了。   “去把慕容熙引过来。”   尘接到命令,如来时一般眨眼就不见了。   “公主。”一道浅浅的呓语传来。   云浅歌一怔,他醒了?   她吓得赶紧回过头,看向那个沉睡中的男子,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说梦话了啊。   趁尘去将慕容熙引来的空档,她坐在他身边凑上去端详起上官凝来,上官凝真是有一张很美丽的心型脸庞呢,他的脸蛋白皙光洁的像是拨了壳的鸡蛋,睫毛又黑又细正投下淡淡的阴影,啧啧,再看看这高挺的鼻梁,罂红的唇瓣,真是让她这个女人都觉得羡慕呢。   云浅歌咂舌的抽离身子,刚想走远。   “啪。”   手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拉住。   “公主,不要走。”男子银色的发丝在清风中浮动着美好的弧度,包裹在红袍中的他像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将她的手拉在头下当枕头,他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样的美好梦境,竟是甜蜜轻语:“公主,凝儿……好想你第538章省银子的慕容熙   睡着的红衣少年少了往日的妖媚,多了些可爱与单纯,一缕调皮的发丝被清风扬起,她竟然有种想要将那缕发丝抚平的冲动。   “喂,醒醒。”云浅歌伸手推上官凝。   少年无动于衷。   “喂,别睡了,上官凝,你醒醒。”   “上官凝,你再不醒我揍你哦。”女子凶巴巴的吓唬。   没有醒来的少年却在嘴角逐渐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像是偷了糖果的小孩子,带着小小的喜悦感。   额角滑过数条黑线。她后悔给他闻百醉香了,闻了百醉香就是会睡上一整天都不会醒过来。   “吁!!!”   马车骤停!   强烈的阻咧让上官凝整个人都往地面倒去,云浅歌一急赶紧伸手把上官凝给捞了回来。   倒霉的她整个身子“砰”的一声撞击在车壁上,再加上手上的使力,现在更是让她疼的龇牙咧嘴,而上官凝也好似不死的压到了她的手上。   她疼的脸色都变了,看着仍然没有意识的上官凝云浅歌不禁苦笑,果然是欠他的。   “小歌小姐!”车帘被**力掀开,男人的一只脚已经踏上马车,另一只脚还在地上,满脸焦急之色。   “慕容熙,你来的正好,快……”某人好不开心,仿佛看见了救星。   慕容熙僵直在原地,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在下一秒变得很是玩味:“方才有人往我车里投暗器,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小歌小姐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春风得意嘛。”   “春风你个头啊春风!你没看见我是被挟持了吗?”   “挟持?”慕容熙一愣,仔细一看小歌小姐的脖子上果然有一根红丝,看来是他误会了。   他走进马车,拉起她脖子上的红丝。   “嘶……该死,轻点啊。”云浅歌疼的嚷嚷。   “再闹。”慕容熙挑眉,眼中有邪气在流转,隐隐威胁:“再闹本公子就不管你了。”   你赢了,你有金刚刀你是大爷是吧。   最后,红丝在慕容熙毫不温柔的情况下解决了,她的脖子和手都被红丝勒的疼死了,云浅歌忍着一肚子怒气,委屈的瞪着慕容熙,为啥她的命这么苦,有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夫君呢,别人的夫君都柔情似水,她的夫君就凶悍的要命,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啊。   解决了红丝,云浅歌才把上官凝扶起放在一边:“慕容熙,你派人把他给送回去吧。”   “送回去?”慕容熙抱胸讥笑,活像她是在说笑话。   “那当然,不然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去啊。”她翻翻白眼,继续揉手腕,呜呜,还是好疼。   慕容熙弯下身子,在云浅歌的惊愕中掀起车帘,双手一抛,那一抹红色就呈抛物线被扔了出去,在阳光中划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样就好了,我可不想为这种人浪费人工,我可是有给我的人付人工费的,每时每刻都是银子。”慕容熙拍手,眼角眉梢都是嫌弃。   浪费人工……   省银子……   慕容熙你够了有木有,你缺这几个钱姐给你啊,你把上官凝丢大街上,等上官凝醒了还不得杀了你啊——   打滚求推荐票~第539章屁都是香的   在马车上渡过了一天一夜,总算来到了益州。益州离呼特洲最近,越是往里走,便越是荒凉。   明明是夏日,益州却没有多少生气,树木在烈日下恹恹的伸着树枝,花草也尽数凋零,在这里看的最多的便是难民。   进马车城内没多久就被排查的守卫拦住了。   “车上何人?”巡逻的守卫牛逼轰轰扯着嗓子吼。   “官爷,是慕容家的马车,马车上座着的是慕容家的第二十一代掌权人,熙公子。”下人赶紧讨好的递上一袋银子。   慕容家?不过是生意人罢了,她怕个啥?   守卫掂了掂袋子里的银子在心里想,忽而她又将目光放在那一车车的粮食上,粗手一指,牛气冲天的对手下道:“那里面是什么?”   “是粮食,熙公子正是前来卖粮的。”   “卖粮?”守卫嗤笑一声,拿着长矛就往一个粮食袋上戳,这一戳,大颗大颗的米粒就这样散落一地。   “米!!是米!!!”不知是哪个难民惊叫了出来。   原本睡在街边呻呤的难民们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的一拥而上,试图去抢米。   “格老子的,老子都没抢,你们也敢碰!?”守卫骂骂咧咧的就将长矛对准了一个正在快速把米往衣兜里捧的老人。   那些守卫们也纷纷拿起长矛和难民们打斗在一起,局势异常混乱。   “住手!”马车上传来一声厉呵,一道窈窕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女人穿着青色的纱裙,墨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玉钗束起,她的脸仿若水中之月,朦胧秀美,又如春季之花,娇媚动人。   好漂亮的女人!争抢中的难民们擦了擦眼睛,是看见仙女了么?   而守卫们也呆滞在原地,甚至还有人摸上自己的脸,自惭形秽起来。   云浅歌走上前去,一把抢过那个准备把长矛往老人身上插的守卫,如远山黛般的秀眉紧紧皱起,怒斥:“为官之人怎能将武器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你爹妈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么?”   守卫伸手戳上云浅歌的胳膊,极不尊重的嚷嚷:“你又是何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着神仙样假慈悲的女人,连县太爷都不管,她有什么资格管,天皇老子来了这里都一样。   “我是熙公子带来的管事,我说的话,就是熙公子说的话。”云浅歌不甘示弱顶了回去,既然有慕容熙当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哈哈哈哈哈,熙公子?”穿着红褂子的守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直把他笑得直不起腰来:“熙公子就是个屁……”   “屁都是香的!!!”一穿着官袍大腹便便的女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听到守卫的话时脸都吓白了,还没跑近就远远的接下,妈呀,熙公子哪是她们能得罪的人啊,别看慕容家只是生意人,旗下的产业囊括了整个天元王朝,不仅是公主明媒正娶的夫君,背后更是有皇后和陛下撑腰!她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人。”那名没有颜色的侍卫马上就阉了,低下头冲县令行礼。   “大什么大?还不给我滚。”县令一脚将侍卫踹了出去,狗腿似的笑道:“小姐怎么称呼第540章不是你,也不会是我   “一晚雪。”   “晚雪小姐。”县令恭敬的唤了一句,歪头朝那辆鎏金马车望去,眉眼带着献媚的笑意:“可否请熙公子下轿,也好让本官略尽地主置宜,本官已在醉月楼设宴,还请熙公子赏本官一份薄面。”   县令喜滋滋的说着,只要讨好了熙公子,她还怕没有财路吗?   在马车上呆了一天,有人请吃饭还不用花钱这种好事他慕容熙怎么会拒绝?慕容熙弯起唇角,优雅的理理衣领准备下马。   “不必了,如今洪灾泛滥,大人不如拿那些钱好好救济救济灾名,我想忧国忧民的熙公子也是吃不下的。”   慕容熙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他什么时候说他吃不下了?这些灾名吃不吃的起饭关他什么事情?   而县令也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眼巴巴的望了马车一眼,好半天才硬生生的挤出恭维的话:“哈哈哈,熙公子有如此胸襟,下官深感佩服,能结识熙公子也是下官毕生的荣幸,如此……”   “好了,既然如此,你就把那些银子收回来捐给这些受灾的百姓吧。”云浅歌懒得的和她说话,明明益州的情况已经够不乐观了,这官员还一门心思巴结权贵,实在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她复而又素手直指马车上的粮食:“把这些都分配给灾民吧。”   县令不可置信的大张着嘴巴,敢情这熙公子来不是来发财的,是来做善事的?   “小姐您真是活菩萨啊!”   “小姐您会好人有好报的。”   “小姐,奴家做牛做马都愿意跟着您。”灾民们看着这个美若天仙又心地善良的女人,皆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云浅歌嗑响头,她们都是从呼特洲逃出来的难民,这些天来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们的死活,而官府发配下来的除了米汤外连一粒米都看不见,第一次,第一次觉得她们没有被国家抛弃,第一次她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慕容熙听到云浅歌的话,再掀开窗帘看看跪倒一片致谢的难民们,肺都要气炸了!他什么时候说他要拿粮食来救灾了?他没有坐地起价都是对这些难民仁慈了,还指望他白送给她们?   慕容熙放下窗帘,一把捞开车帘走下马车,一身黑衣将他衬得身材匀称,风姿翩翩,而脸上却阴沉的像是快要猛然刮起的暴风雨。   “熙公子!”县令见马车上的人下来,眼前一亮,惊喜的呼唤。   而男人却完全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大步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攥住女子的手,声音阴骛的让人窒息:“一晚雪,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拿我的银两救济这些难民的?”   他俯下身,一道阴影覆了下来,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放大在她面前,好看的丹凤眼危险的眯起:“你该收起收起你的善良本性了,你只是来当你所谓的志愿者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可以来动用我的财产。”   像是有一颗石榴从头顶砸下来,云浅歌尴尬的别过脸,可爱的撅起嘴,有点心虚:“我知道你是来做生意的,可是发国难财你能用的心安理得吗?也许你的一碗粥可以挽救一条生命呢?”   “那是女皇陛下该操心的事情,不是你,也不会是我。”   他冷漠的睨了她一眼:“来人,将那袋粮食封好,我们走第541章小诗诗   云浅歌气的咬牙切齿,冲慕容熙的背影挥拳头,慕容熙,算你狠!   有人因为熙公子的冷漠而垂丧的又回到街边,也有人不愿饿死蜂拥的去抢粮食,却在拿到粮食的下一秒被官兵们的长矛刺死,鲜血淋漓,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甘死去。   场面又变得混乱起来,云浅歌暗了暗眸子,她掏了掏袖中的药瓶,拿出来又放进去,拿出来又放进去……   她不能恢复武功,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功亏于溃……   最终,她还是将药瓶放回袖子,无力的垂了手。   她苦笑的勾起唇角,人心果然是自私的,在生命面前,她只能选择妥协,虽然她知道这样并不公平,可惜现在她连自保都难,哪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   “大姐姐,不要难过,小诗不饿的。”软软糯糯的声音自身边响起,一只瘦弱的小手拉上她的裙摆。   她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的裙摆脏了一团,上面还有一团黑色的小手印。   小女孩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衣服上补着一块块五颜六色的补丁,身子瘦弱的像是干柴似的,唯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极了。   她突然想到她的孩子也是这么可爱,叫宝宝来着。   一想到宝宝,心就软了一片,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呢,云浅歌蹲下身,笑眯眯的:“小诗怎么知道姐姐在难过呢?姐姐很高兴啊。”   “姐姐在咬嘴唇啊,娘亲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咬嘴唇呢。”小诗天真的回答。姐姐和娘亲真的好像呢,笑容像,咬嘴唇的方式也像呢。   “是吗?”云浅歌疼爱的摸摸小女孩的小脑袋:“那小诗的娘亲在哪里呢?”   “哥哥说娘亲太漂亮了,所以被天神选中去天上当神仙啦。”几岁大的孩子哪里知道去天上是什么含义,反而嬉皮笑脸的回答。   云浅歌摸着小诗头上的手一顿,原来,这女孩的妈妈已经去逝了啊……   眼见慕容熙的马车早在官兵的保护下离去,地上尽是凉透的尸体,凄惨,悲凉,而余下的难民们还在墙角边呻呤。   这么纯真的孩子还是不要让她从小有心理阴影的好,刚刚小女孩说她有哥哥,那她的哥哥呢?怎么会就这么任由一个女孩在外面晃,太不负责任了。   见小诗的目光一直往地上的尸体瞟,她的眼里分明已经带上了惊惧的神色,这孩子,在害怕着吧,毕竟……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呢。   云浅歌清柔的像是邻家大姐姐般微笑:“小诗诗。姐姐带你去找哥哥好吗?”   都南河坝。   天元王朝为了防止洪灾,在每个州都设有河坝,因为是古代,所以用的是最古老的防范方式,采用土石坝,所谓土石坝就是用土混着石头建造的宽坝,由于古时土石坝是横跨大河制成,而取用最普通又便宜的材料,所以土石坝并不牢固,极易崩塌。   当云浅歌跟着小诗诗来到都南河坝时,小诗诗就一蹦一跳的跑过去:“哥哥……哥哥!”   阳光像是音符在天空中飘动,折射出美丽的光线。   在光线的两端……   少年回过头,云浅歌一抬头……——   求推荐票第542章像这个大姐姐一样漂亮   那是一个朴实的少年,他穿着青色的褂子,褂子上也和小女孩一样四处都是补丁,下身套了一条简单却洗的发白的过膝短裤,而脚下并没有穿鞋,脚上尽是泥土,看的出来,他的生活并不好。   在云浅歌看向他时,少年也礼貌的对她点头微笑,羞涩的,带着些许腼腆。   小诗诗蹦蹦哒哒的跑到哥哥身边,给了哥哥的大腿一个大熊抱,可爱的撒娇:“哥哥,哥哥,这个大姐姐是诗诗在街上遇到的,好像娘亲哦对不对。”   王治心里一酸,摸摸小诗诗的头,咧开嘴很阳光很宠溺的笑了:“是是是,我们的娘亲就像这个大姐姐一样漂亮。”   傻妹妹,娘亲还是她的时候就去世了,所有的描述都是他告诉她的,她连娘亲的样子都不知道吧,真是……   “你好。”云浅歌走上去,笑眯眯的。   第一次和女人这么近的王治红了耳朵,王治局促不安的颤了颤手指,他眼睛一闭,竟然直直的朝云浅歌躬下身子,中气十足的大吼:“小姐好!”   这一声吼连树上的鸟儿也惊飞了去,周围的民工们起哄道:“头儿,你可别这么喊,别把人家小姐吓到了。”   “可不是吗?这么美的小姐吓跑了多可惜了。”   “头儿,您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妾当当。”   王治虽然是个男人,却在民工堆里很受尊敬,因为他为人陈恳,老实,是个憨厚的大小伙,由一个普通的民工混到水利官的地步,不仅是因为他天分高,还因为他的勤奋与刻苦,大家都是由衷的喜欢他。   “去,我可受不得你这么大的礼啊。”她俏皮的冲他眨眼。   被这么一说,王治连脸都红了,他站直身子,摸着小诗诗的小脑袋:“小姐,辛苦你了,我妹妹就爱乱跑。”   “就算挣钱很重要,亲人也还很重要,可不能为了工作把这孩子给忽略了,她这么小到处乱跑也不安全。”   王治的手一僵,笑容滞在脸上,即使知道这位小姐说的是对的,可他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让妹妹能过的好一点么?如果他不挣钱,他和妹妹只会被饿死。   如果他不工作,益州迟早会像呼特洲一样,他比谁都清楚,益州的防线就快要撑不住了。   像这位小姐穿的这么光鲜亮丽,家境一定很富有吧,既然富有,又怎么能够体会到他们这种贫民老百姓的心情呢?   “头儿,又发大水了,快过来测测水量。”   手下急切的呼唤声传来,别看小治年纪轻轻,却是整个施工队的管事,专管水利工程,王治一听发大水,脸色很难看,他冲云浅歌抱了一拳:“小姐,麻烦你再照顾一下我妹妹,我去去就回。”   说完,将妹妹抱起放进云浅歌怀里,一转身就跑个没影了。   小诗诗冲哥哥的背影挥手作别,不哭也没有闹,只是淡淡垂下的睫毛,也掩盖不住她失落的神情。   云浅歌头疼的揉着眉心,这男人压根就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嘛。   将小诗诗哄睡着后,云浅歌才从王治的帐篷里出来,一路朝工人问过去,当她才找到王治,王治正拿着简易的测量仪,测试水量与含碱性。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人士来说,云浅歌对这些工具并不陌生第543章纯情的少年   “在这里挖一道沟渠,宽2米,深30厘米。”王治拿着木尺测了一下水深,然后指着图纸又指向一处土地对施工的人说道。   云浅歌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图纸,王治一看图纸被抢,心慌的就要去拿,却被云浅歌转身躲过。   她扫了一下图纸上的内容,不禁砸舌:“哦……画的不错嘛,足足有上百处沟渠,还分流到各处的田野上去,这样的想法确实不错,可以减缓水流的冲劲,还可以将洪水分流出去,用作日常运作。”   云浅歌肯定的点点头,王治确实是个人才。   “你看的懂图纸?”王治微怔,手收了回来。   “怎么会看不懂?”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是笨蛋啊。”   “咳,应该说小姐很聪明才对。”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先不说这些沟渠的引向,足足有上百来个流向,再加上上面的专业标识,如果是外行,根本就看不出,想不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竟然能看懂水利图,实在是让他惊讶。   不过他显然不知道,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这些沟渠宽为0。5-2米,深20-50厘米,最长可达50米,沟渠的延长方向是平行水流,在潮水褪去后还能形成U形水槽,再途经各个庄低小分流,不会将庄家淹死,又能分布一些洪水出去。”   这么专业的分析,不仅让王治惊在原地,更是让正在干活的民工们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这个冷静睿智的女人,嘴巴都张成了O型。   她们有见过漂亮的女人,却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有见过聪明的女人,却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原本王治的治水之能在她们眼里都是天才,在天元王朝会水利的人找不出十人,这张图纸是王治花了整整一个月才画出来,而这个女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太逆天了吧!   “让你小瞧人,还给你。”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这些古人也真是的,这种图纸在水利工程里只算基本好不好,想当初她刺杀的时候让属下去挖环型隧道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复杂。   纸张轻飘飘的落在王治手里,她转身就走。   算了,比起在这里看这种简单的图纸,她还不如去勘察勘察地形,只要找出发生洪水的原因,比王治建多少水渠都管用,治标得治本。   “别走。”王治一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看懂水利的人,怎么能放她走?心急之下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黝黑的少年愣是被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的:“小姐可能看出我图纸中的弊端?我改了很多次,我……”   云浅歌将目光移到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上,那双手不像平常男儿一样白皙,而是带着一种小蜜般的肤色,应该是长时间在阳光下晒的缘故,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有些细茧,也是常时间做活才会这样,一个男子只要找个好的妻主在家里呆着就好了嘛,没几个男人喜欢抛头露面,而这个男子,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见云浅歌的目光一直落在下方,他疑惑的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自己竟然抓着一个女人的手不放!   王治在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分寸,吓得赶紧松开手,脸红红的像是苹果,从那张黝黑的俊脸上凸显出来,他连说话都结巴了:“对……对……对……不起,我……我只……”   心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王治急的手足无措。   云浅歌却低呤呤的笑出了声,真是一个纯情的少年第544章争议   好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教教你。”云浅歌伸手拿过王治手上的图纸,又仔细看了一遍,才摩挲着下巴道:“要说这个问题嘛,倒是有的。”   “哪里?”王治眼前一亮,赶紧伸长了脖子凑了过来。   “你看,这里有标识40M厚的砂石覆盖层,这里水位这么高,起码要建6层的堤坝层,深槽覆盖层里最好加上20M厚的底砂层,不然仅凭这么低的堤坝,是经不住这么高的水位的。”她指向图纸上的一处,认真说道。   王治点点头,这处的水位确实比寻常地方要高,他以为40米已经足够,原来还是差了一些。   突然,看着图纸的女人眉头一皱,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云浅歌语气中的寒意也让王治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敢怠慢,赶紧回道:“淮河。”   “快!”云浅歌将图纸合起,急促的催促:“带我去!”   淮河,正是益州与呼特洲的交界处,这条大河从呼特洲横跨于益州,因为呼特洲的洪灾,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益州,今日水位处于大涨之势,要是稍一疏忽,将洪灾不可避免,而益州也会成为第二个呼特洲,这也是云浅歌紧张的地方。   她现在在益州,要是发生洪灾,她有几条命也不够淹的,别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是一只旱鸭子。   等她心急火燎的和王治来到淮河时,情形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呼啸的洪水随时有快要淹没堤坝的走势,甚至有水已经从堤坝里渗透出来。   她一把抢过一名工人的铲子,扬起锄头就要砍。   “小姐,不可!”这下王治不淡定了,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拦,淮河的情况已经很危机了,这名小姐还想破坏堤坝,这不是帮倒忙么!亏他还以为她多懂水利罢了,原来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云浅歌可不管这些,一锄头就挖了下去,一股水流就哗啦啦的渗透出来。   这些泥……   果然,是多层化夹层。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王治生气的抢过锄头,责怪的斥道。   “我还想说你脑子是秀逗了么?”她拔高了音量,反生直问。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王治都愣住了,秀逗是什么意思?这女人是怎么了?说翻脸就翻脸,女人就这么莫名其妙么?   云浅歌踢了一脚堤坝,眼角眉梢都带着冷意:“我知道你是用右岸基岩为平台,布置的混凝土重力堤坝,与河床段的土石坝连接,形成了混合型的堤坝。”   她凝重的指向土壤:“挖,继续挖,让人继续挖!”   王治僵在原地,显然不肯听云浅歌在这里胡言乱语,建好的堤坝给挖了,这不是给添乱么?   云浅歌都要气的冒烟了,这男人还真是固执,她再不测量一下摩擦度就来不及了!   她咬牙切齿的打了一个响指,四道黑影闪电出现,既然你不肯动手,我就自己动手。   云浅歌对寐。乱。尘。美命令道:“马上挖土,至少给我挖到五米深度!”   “是。”   听见公主的命令,四人不敢耽搁,赶紧去民工那抢来锄头,毫不留情的挖下去。   “不能挖!”王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黝黑的额头上已经急出了一层薄汗,冲民工们一声惊呼:“来人!快阻止她们!要是让她们挖出洞来,益州就保不住了!”   尼玛的,云浅歌都要被这个死心眼的男人给气昏过去,就算她不挖,你用混合型堤坝,益州也保不住了好第545章是啊,他错怪她了   得到王治的指示,民工们纷纷上前想要阻拦,可寐,乱,尘,美四人是谁?在她们还没有靠近四人的时候,就被四人的内力给震了出去。   再靠近再震出去……几经折腾已经没有人敢靠前了。   到最后民工们眼见冒出的水流越来越多,都快哭出来了。   “坏……坏事了。”胆小怕事点的眼见情况不对劲,扔下工具撒丫子一溜烟就跑个没影了。   剩下一些好心大妈大婶无一不是苦口婆心的规劝:“小姐,您就不要再挖了,这淮河至关重要,要是堤坝塌了,整个益州都完蛋了啊。”   “是啊,小姐,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白白把性命搭在这里呀。”   “您就算不为我们考虑您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您得考虑自己的安危啊。”   她都懒得理她们,因为和她们解释没用!她再不测测摩擦力,想想解救办法,不用多久,她们都会成为洪水的口中餐。   此时堤坝已经被寐,乱,尘,美挖了一个五米深的深度,大量的水从洞里冒了出来,隐隐有堤坝塌陷的危险。   云浅歌挥手示意四人上来,自己则捡起被人民工丢弃在地上的一把重锤和长锭跳进洞里,她又从袖子里拿出十几个药瓶,将里面的药粒给空出来,虽然觉得可惜,但是情况危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拿着锤子和长锭连续敲打土层,接连敲击了十多个位置,每敲击一处,都将散落下的土壤都一一装进空瓶里。   民工们都快被吓蒙了,挖都够折腾了,这还带敲的,这不是加快堤坝的崩塌速度么?   “头儿,你想个法子啊,难道真的由这个女人在这胡乱折腾吗?”一个大婶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就连语气都对王治带上了埋怨,第一,这个疯女人是头儿带来的。第二,头儿竟然也不去劝劝这女人,还由着她胡来,难道真是被美色所迷,而忘了根本了么?   王治真的被美色所迷吗?不是的,虽然不可否认这位小姐的确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只是他再糊涂也不会拿益州开玩笑。   “算了,随她吧。”少年羞愧的挠挠头,笑道。也许在刚刚他还保持怀疑,可现在他深信不疑,即使知道有危险,这位小姐都不惜性命跳进洞内勘察土质,如果他没有猜错,她将每处的土质都取了一些出来,再加上她嘴里时不时喃喃而出的一些专业术词,他虽然没听懂全部,可有几个词他倒是听的懂的。   沾性土,比重,净水量……   这些是水利工程里要用到的勘测语,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姐的方法他没有见过,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位小姐在用自己的方式勘测土质。   能懂的,不能懂的,都在告诉自己,这位小姐的本事可大着呢。   “小姐,可有什么问题?”见云浅歌让她的手下重新封住洞,并将所有瓶子都收进袖中,王治这才急忙开口,希望云浅歌能够指点一二。   “我都不懂,我怎么知道有什么问题?”云浅歌从洞里爬上来,扬起眉冷嘲热讽的哼了一句,看也不愿再看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漠然离去。   背着光的少年被她的这句话噎的死死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中显得有些僵硬,他愧疚的抿起薄唇,腰杆却挺的直直的,活像是做错了事的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孩子。   是啊,他错怪她第546章连催眠都会   当王治掀起帐篷的一角,就看见那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正坐在床边替小诗诗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有在细碎的光线在她的身边跳跃,就连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柔与淡然。   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他在心里想。   “以后不要把诗诗一个人丢在外边了,工作归工作,家人也是要顾着的。”女子如烟的柳眉轻轻蹙起,为她的神情带上几分忧虑,虽然她很不高兴王治怀疑她,但是她还是有些为这个小女孩心疼,也许是因为她也当了母亲,在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总会想到她的宝宝,说到底她对宝宝才真的不称职呢。   王治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脸色骤然一变:“我妹妹怎么了?”   他大步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妹妹脸上竟然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唇瓣都被诗诗咬出了血痕,她像是在说些什么,却说的很小声,声音轻到他根本听不清。   王治心里瞬间沉落谷底,着急的将妹妹抱在怀里,沙哑着声音呼唤:“诗诗,诗诗你醒醒。”   他的呼唤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诗诗还一直沉睡在梦里,周身滚烫,有汗珠浸湿了妹妹的衣服,透过单薄的衣服黏糊糊的粘在他手上。   “小姐,我妹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怕是入了梦魇吧。”云浅歌摇头叹息,多大的孩子就看见官兵杀了百姓,满地的尸体与鲜血,那样血腥残酷的画面,哪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孩能够承受的了的。   “梦魇……”   晴天霹雳!   王治整个人都惊在原地,到底是多么残忍的事情这位小姐才能用梦魇两个字来形容。   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现在才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早干嘛去了,这么小的孩子就应该管在身边好么?   她掏出袖中的一个药瓶,将药瓶凑到女孩鼻尖,刺鼻的气息刺激着女孩的感官,小诗诗这才悠悠转醒。   诗诗缓缓睁开眼睛,当朦胧的身影渐渐清晰,她惊喜的眼前一亮:“哥哥!”   王治担忧的询问道:“诗诗,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小女孩一想起刚刚的梦,整个人都吓得微微发抖,却还是朝哥哥调皮的吐舌头,嬉皮笑脸的:“哥哥我忘啦。”   真是懂事的孩子,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所以才隐瞒了么?   王治更和云浅歌并没有相信小诗诗的话,王治心里愧疚极了,而云浅歌却朝小女孩伸出手,笑眯眯的哄道:“小诗诗,看看这是什么?”   小诗诗朝云浅歌的双看去,只见那只素白光洁的手在阳光里完美的像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在下一秒那只晃动的手突然产生了重影,像是放映片一样缓缓放着。   “小女孩,当你看见我的手合拢之时,你将忘记所有的痛苦。等你醒来,一切都会过去,再也不会记起。”   女人的声音像是天籁般在小诗诗的耳边响起,小诗诗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好重好重,等那只手握成拳时,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的小女孩呼吸平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似乎真的忘记了。   王治不可置信的蠕了蠕唇,天那,这位小姐,连传说中的催眠这女人都会?——   打滚求推荐票~没有动力第547章他还不能死   云浅歌睨了王治一眼,什么也懒得和他说就离开了。   等她回到驿站时已近黄昏,慕容熙正让人搬来一个一个人高的财神佛立在花园中央,光是看那财神佛都是用真金所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香台放这里。”   “给我红烛。”   男人有条不僸的指示着,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翩翩风度。   女子走上前,莹白的玉手攀上他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慕容熙,要拜佛啊?”   这个世界上有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就是你笑嘻嘻的对待某人时,却得到十成十的漠视。这比骂她还难受好吗?   只见慕容熙悄无声息的将身子摞动几步,从下人手里拿过递来的香烛,点上,默默祈祷。   他的祈祷很虔诚,很认真,烛光点亮了他丑陋的脸庞,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祈祷完后,插上红烛,檀烟,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云浅歌。云浅歌气的一阵磨牙,慕容熙真是太过分了,超级无敌宇宙大浑蛋!   第二天,云浅歌醒来,一开门,就对上正从她门前路过的慕容熙。   “早。”女人的嘴角弯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像是朝阳一样温暖人心。   本是从她门前路过的慕容熙眉头一皱,加快步伐前行,没几下就没了人影。   风吹过,无声无息,何其萧条啊。   第三天,云浅歌正要出去办事,又碰上刚好回驿站的慕容熙,眼见两人就几步路的距离,慕容熙却突然转过身,上了马车,走了。   烈日炎炎,云浅歌被奔走的马车甩了一脸的灰尘,她暗暗咬牙,俗话说事不过三,她给了他三次机会,慕容熙,以后别想姑奶奶再理你。   可是第四天,她的这个誓言就被打破了,因为……   “噼里啪啦。”手中的试管瓶就这样掉落下去,摔的四分五裂,就连好不容易搜集来的土质样本也洒落一地。   云浅歌心里一跳:“你再说一遍,慕容熙呢?他在哪里?”   “晚雪小姐,公子已经被证实染了瘟疫,官差已经将公子抓进隔离区了。”下人不敢怠慢,如实回答。   隔离区,一旦进了隔离区,就算慕容熙没有病也会被染上瘟疫的啊。指尖一点点手紧,就连指甲盖扎进了血肉也毫不自知,闪烁的眸光中,她在犹豫……   救,还是不救。   如果救,在这个医学技术落后的古代,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就连她也很难找到解决的办法,这不是打几针吃几颗药住住院就能解决的事情,若是救不活,陪上的不仅是他的,还有自己的命。   “知道了,你下去吧。”云浅歌蹲下身,重新找来器皿来装地下散落的泥土,淡淡的让下人离开。   “晚雪小姐,那我家公子……”   “我好好考虑考虑。”   下人走后,云浅歌就坐在凳子上发呆,这一发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好几个小时她终于从挣扎中挣脱出来,慕容熙心肠这么黑,她脑子秀逗了才去救。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过后,她已是大汗淋漓,她连早饭也顾不得吃突然拿上报告,背上药箱,急匆匆离去。   阳光洒落一片清辉,她几乎是奔跑着去找王治的,将土质层报告给他以后又在街上买了一匹马,疾驰而去。   她的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她的发在风中飞扬,她在心底告诉自己:慕容熙,他还不能第548章谁来救救他   隔离区,是隔离瘟疫患者的地方,到了这里就算没有病也会被瘟疫传染,活不了多少时间。   一个穿黑色锦袍的男人无力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空气里弥漫着另人窒息的沉闷气息,他快要透不过气。   他的身上除了除了尸体就是几近死亡的瘟疫患者,时光静谧,偶尔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如同老鸥般垂死的咳嗽声。   慕容熙在心里把县令骂了个体无完肤,县令的心比他还黑,竟然想吃掉他一半的利润,才肯让他在益州界卖粮,好趁机捞个油水,他不同意那个提案,县令竟然让人迷晕了他,直接丢进隔离区,那个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等他出去,他就……   “咳咳。”肺里像是压抑了一团浑浊的东西,嗓子里火烧火辣的疼,他一时忍受不住便咳出了一口鲜血。   慕容熙动了动无力的手指,苦涩的弯起唇角,看样子他也染上了瘟疫,这是……活不久了么?   可惜了,可惜他挣了那么多银子,还没有享受到,就要与它们人银两隔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一次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是被门外的喊声惊醒的。   “放火放火,县令发话了烧死这些倒死不活的,省的女皇陛下查下来发现具体的死亡数量。”虎背熊腰的女人正拿着佩剑指挥着正往房间外加木柴的侍卫们。   “张捕头,那这个汇报人数我们说多少人呢?要不要进去数数?”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为了搬这些柴火她可是急的满头是汗。   那名被称做张捕头的女人一脚就冲那女人踹了过去,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蠢货!进去数的话你不就染上瘟疫了?”真是的,她怎么有这么笨的属下,张捕头又不耐烦的补充了一句:“随便报个数,就一百吧。”   “啊?一百?这里面迟早有上万人啊?”木纳的属下愕然。   “让你去就去,别这么多废话!”   “哦。”   门外的争吵声都被慕容熙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他动了动干涸的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突然!门外冒起了红光,没过一会儿烟雾无孔不入,整个房间慢慢浸入了烟灰。   慕容熙的心里瞬间落下一颗大石,咚的一声回响,他的脸蓦然沉了下来,不,他还不能死在这里!   他使劲的挣扎着,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他想要说话,想要喊救命,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轰!!!”整个屋子都燃了起来,将这个死气沉沉的屋子照的血亮血亮,大量的浑浊之气与烟气钻进了他的鼻子,他的喉咙……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没多久这些人就烧成灰了。”门外的张捕头满意的点头,招呼了一下属下们,大步离开这里。   繁杂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留下的只有木头燃烧的声音已经房梁倒塌的声音。   无情的大火像是火蛇一样蔓延了整个房间,慕容熙软绵绵的想要爬行出去,却提不起一丝力气,该死的,县令,下了软禁散。   最后,慕容熙苦笑的扬起唇角,毫无力气的耷拉着眼皮,谁……谁可以来救救他。   “慕容熙!!!”一道清亮的女声像是响亮的清泉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面容绝美的女人突然冲了进来第549章很温暖,很窝心   冲进火海的女人一身白裙,身上湿淋淋的滴着水珠,看样子是自己简单的泼了一盆水就往里面冲,就连发丝都湿湿的贴在颈上,有水滴正从她完美的下颚上滑落出漂亮的弧度。   是小歌……   慕容熙动了动手指,心里道不出什么滋味,酸涩的苦涩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回忆往昔,他对她是刻薄的,鄙夷的,像她这种仁德的人不过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为了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说是装,也太过了些。   是真的……小歌这个善良的傻女人。   “慕容熙!!!”云浅歌扫罗了一圈屋子里已经被火燃起来的尸体,还有那些快要死去得了瘟疫的人,她扯着嗓子吼,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屋子的外围已经被火燃烧大半,要是不快点找到慕容熙,那么就连自己也会烧死在这里。   突然,一道咕噜噜的声音响起,云浅歌顺声看去,只见一个小金球正朝自己滚过来,这么值钱的东西除了那个暴发户慕容熙才舍得拿来玩还能有谁?   云浅歌当即朝圆球的方向跑过去,果然看见慕容熙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他的身边有好几个和刚才一样的球体,看来刚刚那一个是滚的最远的。   “慕容熙,你还好吗?”她将慕容熙扶起来,一把扛在肩上,搀扶着他就往外走。   男人不由觉得好笑,虚弱的轻扯嘴角:“你看我的样子像好的么?”就连说话他都觉得无力。   “喂,我这是救你也,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她不满的皱起眉头,说话也变得有点冲了,这个慕容熙也太不知好歹了,都不知道她会来这里是为谁。   “啪!”一个燃火的横木突然掉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她赶紧带着慕容熙一个转身躲过了横木,那横木就带着四溢飞溅的火花砸落在地上的人身上。   地上的那人还没死,当带火的横木砸下去时,本是奄奄一息的他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睁大了眼睛,发出凄厉的叫声:“啊啊啊!!!烫烫烫!!!”   那人用手扒开横木,手上也被烫伤,身上如同星火燎原般着起了大火,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试图灭掉身上的火焰,却只能被地上和那些尸体身上更多的火焰点燃,没过多久便在惨叫声中死去了。   云浅歌心有余悸的看着死去的那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寻找没有被火源殃及到的地方逃生。   本就没有力气的慕容熙在咬牙虚弱的走了几步后,身子的力气终于被他耗光了,他直直的往地上倒去,而他倒落的地方正有一块横木被火烧下来!   “小心!!!”云浅歌大吼一声,想也没想就朝慕容熙扑过去,将身子挡在慕容熙身上。   横木带着十成十的力道砸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身上提前浇了水,不然准被烧成火人!   使出紧急,云浅歌想也没想就脱下裙子,只着肚兜与亵裤继续将慕容熙扶起来往门口走。   慕容熙吸了大量烟气,又因为肺里闷的难受,一时忍不住咳嗽出声,虚脱的说道:“咳咳……小歌小姐,你不要再管我了,赶紧逃吧。”   好吧,敢情她好心还不领情是吧?云浅歌气的咬牙启齿,像是激光枪一样噼噼啪啪的骂起来,一边骂还一边将慕容熙扛在背上:“放屁!哪有事情做到一半就说停就停?既然来救你了,今天就必须要将你救出去。”   “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都不知道,那县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中着了吧?”   “亏你还是商人呢,你的精明去哪了?就去占小便宜去了?”   “你平时抠门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将心思打到老百姓身上,盼着发国难财,现在招报应了吧?所以说做人不能这么抠门,不能自私,不能这么贪财。”   女人拖着慕容熙喋喋不休的骂着,慕容熙听着她的唠叨,揽着女人脖颈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紧了几分,他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轻轻的弧度,心里迅速升腾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种的感觉……很温暖也很窝心。   小歌小姐第550章染上瘟疫   男人将脑袋埋进她的颈项里,以前也没有发觉小歌小姐的身上有一种带着香甜牛奶般的气息,很好闻。   “恩,我会少一点抠门,少一点自私,少一点贪财了。”他呼吸着她的味道心情尚好的回答。   她的身上背着一个大活人,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又是被慕容熙的这番话气的眼角猛抽筋,她用手耸耸慕容熙的屁股:“喂,你就不能直接改掉这些坏习惯吗?你真是没救了!”   原来小歌小姐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生起气来就像一只诈了糊的猫咪,朦胧中,男人愉悦的笑了,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恩,我慢慢改。”   云浅歌吃力的背着慕容熙跨过一个尸体,绕了几个弯小心翼翼的避开层层火海,等她带着慕容熙死里逃生的逃出来,她这才哼着鼻子,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我要是相信你这么抠门的人会改,我不如去相信老母猪都可以自己爬树!”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只是在失去意识之前,心里的某道墙塌了,住进了一个清丽可人,善良又坏脾气的女人。   他想:会的,会为了那个女人改掉的。他,心甘情愿。   “呼~”累趴了。   云浅歌冲出着火的屋子来到院子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慕容熙扔在地上,自己也不顾地面的肮脏,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冲天的火光像是火蛇一样吐着红信子照亮了夜空的半边天,就算她现在和慕容熙躺着的位置和那间房子隔着有一段距离,却仍然能感觉到大火的那股热气。   “喂,慕容熙,被下了药就直说嘛,干嘛硬撑着呢?啧啧啧,那些金球你该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好不容易弹到我这里的啊。看样子你不只以上所述的那些缺点,应该要加上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云浅歌看着火色瑰丽的夜空,像往常一样取笑他,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点,谁让慕容熙这个浑蛋这么狼心狗肺来着。   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慕容熙的回复,反而听到一道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她一怔,回过头一看,晕死,慕容熙竟然睡着了?她累的要死不活的慕容熙竟然睡着了?   “醒醒,醒醒,要睡回去睡,喝了解药自己走回去,还等着我背你回去那?”云浅歌没好气的想要推搡。   好烫!云浅歌刚触及到慕容熙的手臂时立刻给缩了回来,脸色骤变。   是她有呢,慕容熙在那屋子里呆了一天一夜,就算好人也都染上瘟疫了。   “咳咳。”嗓子里疼的难受,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云浅歌捂着嘴咳了两下,在放下手时,她登时僵直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心中妖娆绽放的血花,当鲜红的血液与白皙的手掌相称在一起,尤为刺眼。   她……也染上瘟疫了。   “公主,要不要请大夫来替您看看。”三道身影刷刷闪了出来,跪在最前方的寐担忧的说道。   云浅歌摇头无所谓的一笑:“不必,你们离我远点,我染上了瘟疫。”请大夫?要是查出来还不得连她也关进瘟疫区,最后也不过是一把火的下场。   “什么!!!您染上了瘟疫!!??”一听公主染上了瘟疫,三人就不淡定第551章那你娶我   云浅歌让属下拿来面罩带在自己和慕容熙的脸上,静静等候三人的消息,没过多久三人折而复返,乱拿出一张地契:“公主,这是新购置的一处房产,在静郊,没有多少人烟,很适合你们养病。”   “公主,马车已经替你们备好,我们赶紧走吧。”尘接着说道。   她伸手拿过地契塞入袖中:“恩,此地也不宜久留,你们继续隐在暗处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上了马车,看来乱她们已经提前说明了前行位置,马夫扬起马鞭疾驰而去。   这是一间精致的小院,外有流水榭榭,内有香床暖椅,看的出这间小院的主人很懂享受,就连地面都铺就着一层暖红色的地毯,踩上去的时候极其柔软。   她将慕容熙放在床上,三人见没有什么事了便迅速隐于暗处。   床上的男子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被刷子刷过一样,黑黑密密的堪比芭比娃娃的睫毛。   “这睫毛也长的太好看了吧。”云浅歌羡慕嫉妒恨的摩挲着下巴继续感叹:“只是可惜了这张脸。”   “咳咳。”沉睡中的男人睫毛如蝴蝶展翅般动了动,他轻咳了一声,像是快醒了。   云浅歌不敢怠慢,赶紧去打了一盆水,拧干帕子,开始用冷帕替男人擦拭起他的脸来,他的体温很热,先擦擦脸给他解解温。   这不擦不得了,一擦吓一跳!云浅歌在完全擦拭好慕容熙的整张脸后,整个人都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彻底的……僵住了。   “这……这慕容熙,也真是……”她喟叹一声:“太漂亮了吧。”   只见慕容熙的脸如同刀割般俊朗,肤色如同羊脂般白皙,最是那一道剑眉,将他的整张脸衬得更加俊朗,也许是因为太过难受,那双淡紫色的唇瓣正抿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冰冷桀骜的气息。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慕容熙哪里是被火烧了,哪里是毁容了,一切,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而装出来的理由如果她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还不是因为怕她色心一起染指他呗。   云浅歌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还是很烫,看来她得立刻配药才行。   她走到书桌前,执笔写下一个药方:板蓝根100克,金银花50克,甘草15克,麦门冬10克,桔梗15克……   她停笔唤道:“按照这个药方去采药,六副药,速去速回。”   她离开书桌,刷的出现一道黑影,书桌上的药方眨眼就不见了,只留下一道开启的窗户以及书桌上那白色的宣纸在砚台下被风吹的刷刷作响。   “你会医术。”低沉暗哑的声音从房内响起。   云浅歌掀起暖黄珠帘的手一顿,抬步走出里间,看见已经坐起身的慕容熙时只是清清浅浅的一笑,语气淡淡的:“会一点。”   “我中的是瘟疫。”锐利的视线捕捉到她身上,带着洞悉一切的力量。   “我知道。”她淡淡然的回答,走到桌前坐下。   慕容熙虚弱的将背靠在墙上,单脚曲起,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用陈述句的方式说了出来:“所以你的医术不止是会一点吧。”有时候他会在想,小歌小姐究竟是何人,这么绝顶聪明的女人绝对不是生意人这么简单。   “你的易容术,也不简单。”她的回应淡如清水。   易容术?!慕容熙一惊,迅速用手摸上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坑坑洼洼的痕迹!心提到嗓子眼,她看见了他的真容!   “是,我看了你的真容,还真不愧是十大美男之一呢。”   “看了我的真容,小歌小姐不该负责么?”   透过水杯里的热气,云浅歌隔着烟雾看他,慕容熙的那张帅脸迷离的看不真切,她眯起眼睛,声音很危险:“你说什么?”   慕容熙,你敢出轨!?   “我好看么?”   云浅歌放下杯子,在心里猜测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嘴里老实的回答:“好看。”再好看你也嫁了我,哦不,嫁了前身。   男人曲着腿,将手搭在腿上用手撑着头,很认真的看她,一双星目璀璨的像是两道星河:“那你娶我第552章求你,求你……救救他   “娶你?”云浅歌站起身走到慕容熙身前,双手环胸,嗤笑道:“凭什么要娶你?就因为看了你的脸?照你这么说我上街的时候每看到一个男子的脸就要娶回家了?”可笑,她这个正牌还没死呢,竟然妄图嫁给别人,虽然这个别人也是自己,怎么就觉得这么不爽呢,就像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为什么不愿意娶我?”他怎会听不出她言语中的嫌弃,慕容熙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因为你……”女人突然俯下身子,在男人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瞧着那张越来越近的绝色面容,那双皎洁如星的双眸,还有那如樱花瓣美好的唇瓣,慕容熙的心霎时乱了分寸,难道,她要亲他?   正在这时,女人却突然抄起床上的枕头一把朝他扔了过来,声音冷到了零下四十度:“因为你不配!”   脸被枕头袭中!   拿下枕头,男人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将枕头攥的很紧:“为什么不配?”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是因为我已经嫁人了么?我可以和公主和离。”   在天元王朝,能够和离的人并不多,只有爱自己的夫郎到极致的妻主才会同意和离,否则就是这个夫郎很有本事与计谋,才有和妻主谈条件的筹码,毕竟和离时妻主必须给夫郎一大笔钱财,没有多少女人愿意赔了夫郎还损钱的,当然,她云浅歌是其中一个。   不过在听到慕容熙的这番话后,非但没有减轻云浅歌的怒气,反而将她的怒火延伸到极致,在那天做了那个梦以后她就知道前身虽然对其它人很恶毒,可对慕容熙算是动了真心的,慕容熙做梦也想不到前身会和他定下条约是因为前身爱他。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慕容熙脸上,在静谧的房间内显得异常清晰。   云浅歌从牙缝中狠狠的磨出两个字:“人渣。”   说完,她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甩给慕容熙一个,转身就走。   慕容熙摸着肿起的脸颊,火辣辣的温度在提示着那个女人是下了多大狠手,他的身子渐渐软下去,本就是强撑着的他在看见云浅歌彻底消失之后,又重新倒回床上,冷汗涔涔,其实他的身子就忽冷忽热如同冰火两重天,肺里闷得要让他窒息,脑子浑浑噩噩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慕容熙闭上双眼,身上的痛楚让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看来,他还真是惹人厌,公主如此,小歌小姐亦是如此。   而正走到桃花树下的云浅歌也被自己的身子给冷到了,云浅歌摸上手腕,冰冰凉凉的,明明是大热天,身子却如临冬至。   她打着寒颤抚向自己的脉搏处,黛眉微拢,想不到疫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深入到四肢百骸。   云浅歌又回头望向慕容熙所在的院落,隐约可见土色锥形的屋顶一角。她都如此难受,更遑论在瘟疫区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的慕容熙了,病入五脏六腑,若是她三日内找不出治愈瘟疫的药房,慕容熙……   花园内的桃花开的正艳,恰时有风吹过,花瓣在风中娇美的摇动着,飒飒作响。   云浅歌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突然想起那个梦,梦里那个跪在地上哭泣着,拉着自己裙摆的女人,卑微的祈求自己:“求你,求你……救救他第553章谁重要   油灯枯尽,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趴在桌上浅睡的她也被树上的鸟鸣声吵醒,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开始整理昨夜从医书上摘抄下来的小记。   结合这里的医术和现代的医学方式,她总算找出来可以治愈慕容熙的方法。   这里的瘟疫是因为洪灾过后,环境不卫生而引起的,更直白的来说就是流感,而流感呢又被人们称为流行性感冒。   在二十一世纪得了感冒只需要打几针就没事了,在这个落后的古代,针她可以找人制作,可青霉素,林可霉都属于化学药品,她从哪里去提炼钠,钾这些东西?   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翻看了一下昨夜的小记,小记上被她画了一些标记,这些有的药品可以替代她需要的药物,比如这里所说的绿青一种草本植物,可以代替青霉素,从这种植物里提取出素菌,是可以治疗这种瘟疫的。   不过她现在头疼的是,昨夜乱说绿青是用作治愈伤口的,被称为疗伤圣药,价格昂贵不说,还不好养,所以千金难买,市面上根本没有出售,只有有钱人在温室里供着观赏而已,且寿命都不长没过多久就枯萎了。   云浅歌叹了一口气,撑着头弥思苦想之际,门外却响起愤恨的咒骂声与敲门声,异常喧哗:“开门!!!开门!!!”   大门被敲的“嗙嗙嗙”的响,乱她们都被自己派出去找绿青的消息了,现在整个院子只剩下她和慕容熙两人,云浅歌头大的敲敲额头,她得了瘟疫,只要一不小心碰到人,把她们传染了怎么办??   “什么事?”云浅歌走到大门前,不开门,而是环着胸对外面唤道。   一听里面果然有人,百姓们就跟疯了似的开始撞门,没过一会有人从墙顶跃下来,冲过去打开门栓。   云浅歌没办法上前阻止,只好冷眼看着这些蜂拥而入的百姓们,她倒要看看这些百姓是要闹哪出,看这些一个个的,又是拿着锄头,又是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看样子是知道了。   “搜!”领头的女人用布条捂着自己的鼻子,大手一挥,凶声恶煞的瞪着云浅歌,冲大家命令道:“听说中了瘟疫的有两个,还有一个一定在这屋子里,我们要烧死他们!”   “烧死她(他)们!烧死她(他)们!!”   “只有她们死了我们才可以活!!!烧死她们!!!”   此话一出,群情激动,被包成粽子一样的人们扬着锄头大声吼,那仇恨的目光多像是她做了多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   云浅歌冷冷的扫了一圈这些人,是谁透露了她和慕容熙中了瘟疫的消息?   而院外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正坐着一个俊朗英气的少年,他头戴纶巾,手执羽扇,面若冠玉,风华无双,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树影。   “哈哈哈,蔚公子,此计甚妙。”云夕颜开怀笑道,骑着骏马悠哉悠哉的驰进:“要么让慕容熙死,要么,就让皇姐交出药方。”   “二殿下过奖了。”少年爽朗一笑,可笑意却并未进入眼底,他扇了扇羽扇,心思千回百转。   里面恐怕乱成一团糟了吧?   歌小姐,我倒要看看是慕容熙重要,还是你的帝位重第554章逃   画面转移到小院内,云浅歌被百姓们围在一起,而昏迷中的慕容熙也被他们抬出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你们想做什么?”云浅歌的声音冷到了零下十度。   “做什么?”带头的女人冷嗤一声:“当然是把你们这些祸群之马给解决了,省的跑出来祸害百姓。”   云浅歌好笑的把玩着发丝:“呵,在你们来之前你们并不是祸群之马,在你们来之后……”她挑起眉,眼角眉梢都带着讽刺与戏弄:“你们离我这么近,早就被我传染了,这场瘟疫是通过空气传播的。”   她一边说一边将藏在指缝中的药粉在不经意间弹出去。   听她这么说,前来**的人脸色一白,齐齐后退数步,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怎……怎么可……可能。”   “痛,身上好痛。”靠在云浅歌身边最近的几个人突然痛呼一声,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滚。   云浅歌弯起唇角,痛?痛就对了。她研制的纠经粉如果不痛的话,就不正常了。   真的染上了!   其余的百姓惊惧的往后退。   “头儿,怎么办?我们……我们。”一人急的在领头人身边来回踱步道。   “还能怎么办?跑啊!”那女**吼一声,也不管那倒在地上的几人,拔腿就跑。   除了地上痛的打滚的人,百姓们都落荒而逃。   她们认为逃跑就能解决一切,其实不然,没跑多久,大家伙就感觉浑身像是有针扎似的痛。   那领头人现在后悔死拿了那男人的银子,现在染了瘟疫就是有命也没处花了,而身边还好似不死的有同伴一直在让自己想办法。   女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安定大家的情绪,她忍住痛意,干咳了一下嗓子:“大家静静,只要我们不说我们染了瘟疫,别人也不会知道,就不怕被人丢进瘟疫区等死了,不过那个女人知道了我们染瘟疫的事情,我们得回去烧死她们,她们死了,我们才有一条生路。”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道理,大汗涔涔的从地上爬起来,强撑着身体应和:“头儿说的对,我们谁也不能将自己染了瘟疫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   “恩!我们赶紧回去烧了那两个祸害。”   风吹过,天空中有乌鸦飞过,低声鸣叫着,似在叹息着人性的可悲。   而这方的云浅歌也正扶起慕容熙准备逃跑,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会有杀人灭口的打算,此地决不可长留。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匀称,面容黝黑的少年却跑了进来,憨厚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跑的太快累的。   “小姐,您快离开这里,她们要烧了你们。”王治捂着心口,气喘吁吁。   云浅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治,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没有猜错,这时候的王治应该在工地上兴建水利才是。   “先别说这些,您快走吧!这里不远有一处地洞,本是我用来制作水渠打通的,你们可以从那条地洞走。”他来不及和她解释,一把将慕容熙抢过去背在背上,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烧!烧了她们!”   “娘的,竟然染了瘟疫,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要是被我抓到,我弄不死他。”门外已经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咒骂声第555章请照顾好诗诗   “糟了,快走。”王治背着慕容熙拔腿就跑,一边跑还回头冲云浅歌招呼。   云浅歌略微迟疑了一下,也抬步跟了上去。   等**的那群百姓赶到小院的时候,哪里还有她们的踪影?   “头儿,被她们跑了!”搜寻了一番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   “头儿,现在怎么办?”大家伙方寸大乱,脸色白的不像话,难道她们真的要被仍旧瘟疫区了?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领头人气的只差没咬碎一口银牙,恨铁不成钢的抬手打上问她的那人脑袋,愤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追啊!”   烈日当空,连耳边呼啸的风都带着一股热气。大地热的像是一个大蒸笼,都快把人煮熟了去。当王治带云浅歌来到洞口时,已是热的满头是汗,简单灰白的背心紧紧的贴在身上,带出一块又一块的汗泽。   “小姐,你们快走吧。”王治将慕容熙放进云浅歌怀里,一边说一边将云浅歌往洞里推。还好他当初设计这个洞穴的时候为了及时将水流封住以作备存,提前命人安了封穴装置。   云浅歌弯着身子走进洞里,回头对王治招手:“你快进来啊!”心里直犯嘀咕,这木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跑,一会儿人就追来了。   王治憨厚的摸着后脑勺,洞穴需要人来关闭,也需要有人来拖延时间啊。   少年想到这里,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质朴的笑容:“我就不走了,跑了这么远,我也累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赶紧进来。”她眉头一皱,两眉之间深深印出一个井字。这群人有多少丧心病狂她看的出来,为了怕自己泄露她们染上瘟疫的事实,竟然还要杀人灭口,这群人从未想过她们如果真染上瘟疫,出去了只会害了别的百姓,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泯灭人性。   这些百姓,何其可笑,可怜,可悲。   “她们在那里!”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治和云浅歌同一时间回过头去,只见一队人正上了田埂急匆匆的追过来,满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边跑一边骂:“娘的,再给我跑试试。”   “站住!”   “一会我们抓到弄死她们这几个王八羔子。”   “来不及了,小姐,你快走吧,这里有我。”王治伸手按住洞穴的开关,急急忙忙的说道。   “不行!王治。”云浅歌放下慕容熙,抬步冲洞口奔过去。可她的速度却远不及地洞关闭的速度。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呢,如果时光可以静止在这一刻该多好,他真是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呢。   王治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像是在做告别,透过从外折射进洞里那缕细碎的光线,他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她听到他说:“小姐,请替我照顾好诗诗。”   门,合上了,她再也看不见王治的身影,只能用耳朵贴着洞口听到外面拳打脚踢的咒骂声:“给老子松手,老子让你来是解决这些祸害的,不是让你来放人的。”   “你不是心肠好的很么?放走她们,她们跑出去把村里的人毒死怎么办?”   一个个拳脚狠命的踏在他身上,少年闷哼一声,手指却死死扣住地洞开关,即使手被人踩破了皮,溢出鲜血,高高肿起他也不在乎。   “你这个祸害,老子弄不死你。”领头人扬起锄头,像是一个冷酷的侩子手边骂边向他的手砍去。   银色的锄头在阳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芒,残忍的让人心寒。   却在这时,少年的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微笑,如水晶般透明:小姐,快逃,一定要……逃出去第556章都是为了你   云浅歌背着慕容熙摩挲着路前行,泪染湿了她白净的脸庞,她知道她必须要逃出去,为了自己为了慕容熙,也为了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王治,她,要活下去,要好好照顾诗诗,才不负王治一番救命之恩。   终于走到地洞出口,她用手摩挲着土壁,终是找到一处凸起,当她按下凸起的部分,地洞……开了。   剧烈的阳光猛然射了进来,云浅歌用手挡住阳光,在地洞的门口却突然覆上一层阴影,男人富有磁性的声线响起:“歌小姐,在下恭候多时了。”   她放下手,冷然的看向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蔚然。   蔚然想过无数次两人相遇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也练过无数遍的台词,却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会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哭了。”   是的,倔强的歌小姐怎么会哭呢,她在他心里坚强的像是怎么也捍卫不倒的大树,除了入了深度阵法时看见了那个男人她会哭,他还没有看见她如此悲伤的时候。   她背着慕容熙走出去,将慕容熙放在石头边靠着,站起身轻轻勾起唇角,有风吹乱了她的裙摆她的发,她的笑容带着悲伤:“蔚然,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肯放过我了?”   虽然是笑着,却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边滑落,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泪珠仿若透明,璀璨的像是一滴珍珠,滴在了少年的心里。   心像是有蔓藤在纠缠,令他感到窒息,蔚然抿了抿薄唇,苦笑道:“你说什么?”   他想要靠近,她却后退一步:“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一点也不会。”他停住脚步,复杂的看她:“只要你肯放弃登基。”   “可是你碰了别人,有人因为我,死了!死了你知道吗!!!”她歇斯揭底的对他吼,怎么也无法保持冷静,只要一想到王治最后的那抹笑容,那种无法消散的愧疚感就如同一团雾气在心间环绕着,令她愧疚到窒息。   蓝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朝她的怀里扔过去:“歌小姐,你冷静一下,这是百青水,虽然不能治好你的病,但可以缓解你身体上的疼痛。”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必了。既然你来这里,又被你抓到了,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云浅歌侧身躲过药瓶,药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药瓶被摔的四分五裂,青色的药水很快融进了草地里,不见了踪迹。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冷笑着伸出手指向每一处,“还有你们这些藏在暗处的杀手,都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   果不其然,在她每指一处,就有侍卫站出来,蔚然无奈的摇头,他不得不佩服歌小姐的洞悉力,事已至此,他只能对侍卫们吩咐道:“带这位小姐下去,她身上有瘟疫,不可触碰到她,等她找到解药的时候,拿到她的药方,在这之前,她要什么都配合她。”   “这位小姐,请吧。”   云浅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蔚然这个人渣,背上慕容熙就跟着那群侍卫走了,这些侍卫会叫她小姐,说明蔚然根本没有暴露她是公主的事情,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歌小姐走了,侍卫也走了,徒留蔚然一人站在原地,青山碧影,蓝衣少年看着女子背着慕容熙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眼底流转着深不可测的复杂情绪:歌小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第557章公子喜欢上这位小姐了   蔚然给她安排的房间是一间独立小院,而慕容熙则在她小院旁的一个院落,今天是第二天,如果明天还不能找到绿青,慕容熙必死无疑。   从昨天到今天,慕容熙只醒过一次,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而自己倒因为被蔚然强逼着灌下另外一瓶百清水而减缓了病毒扩散的速度,她不用死的那么早,也许她应该感谢那个叫蔚然的王八蛋。   “等姑奶奶解除了封印在体内的武功,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们。”云浅歌愤愤的收拾行囊,拿着一把从蔚然手里抢劫过来的匕首就出了门。   晨曦的微光中,少年拿着食盘,上面盛着可口的绿粥与几盘小菜堵住她的去路:“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去找你要的药方呗。”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绕过他就往外走。   他本是想让她吃点东西,却不想还来不及开门歌小姐就自己走出来要出门。   蔚然赶紧回屋放下食盘就追了出去:“歌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他由远及近,她嫌弃的拉开距离:“不必,我有流感,别和我靠的太近。”   蔚然咧嘴一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意开玩笑:“就因为有流感,才怕你传染给无辜的百姓,我得好好看着看着你。”   爱跟就跟,这浑蛋要真被传染了才好呢,全当为民除害。   “随便你。”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连眼神都懒得放在他身上。   而蔚然却欣然跟上,即使面对歌小姐的一张冷脸,也让他觉得很高兴,毕竟他能和歌小姐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少,他一定会倍感珍惜。   阳光像是五线谱般在两人身边跳跃,女子窈窕身姿,花容月貌,面容冰冷,少年身姿翩翩,面若冠玉,笑意朗朗,当两人并排在一起行走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院子里的侍卫们怎么也移不开双眼,只觉得这两人实在太般配了。   他们从蔚公子跟在七皇子身边起就被七皇子安排在蔚公子身边,蔚公子实在是一个可怕的人,天底下的事情,他只用一卦便能预测未来,运筹帷幄,亦从不心慈手软,就连太子和二皇子不也是被蔚公子给拉下马的吗?   蔚公子常笑,却笑的深不可测,笑得让人害怕,从未像现在这样,笑得明朗,笑得像是山涧的溪水,透澈的令人着迷,像是阳光般爽朗,暖了人心。   一见两人走远,侍卫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不愧是我们兰国待嫁闺秀最想嫁的男人之一,要是被兰国的那些姑娘们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又有多少闺秀会为我们公子疯狂了。”一侍卫啧啧道。   “她们想嫁,那也得我们公子想娶啊,我看我们公子是喜欢上这位小姐了。”另一侍卫又摇头叹息,如果不是今天发现公子喜欢这个女子,他都要怀疑公子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了。   又一名侍卫将身子倚靠在树干上,用手枕着头,单脚曲去,仔细的给同伴分析:“那可不?百清水啊,那是陛下赐给蔚公子的圣物,念在蔚公子替兰国前击退匈奴,后收服林国有功,陛下就赐给蔚公子无数金银财宝,奇珍异宝,而百清水可是里面最民贵的东西呢,整个天下只有三瓶!蔚公子得了两瓶,还都拿给那小姐喝了第558章没见过市面的古人   “这么神奇?那百清水可有什么功效不成?”   那名侍卫白了一眼问出这话的同伴,活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听说能美容养颜,百毒不侵,连将死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可为之续命。”   天那!这药简直堪比灵丹妙药啊,一想起那女子当时丢的那瓶百清水,大家伙就一脸便秘的表情,太任性了!太奢侈了!简直是暴胗天物!   一路上蔚然和云浅歌相对无言,蔚然挖空了心思想和歌小姐说说话,可歌小姐一直没有搭理他,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直到……他们来到墨海。   之所以叫墨海,是因为这条大海的海水呈黑色,如同墨汁一样的颜色。   因为现在发洪水,墨海的水量更是大的惊人,隐隐有突破堤坝的气势,大浪滔滔,滚滚海水翻起一个又一个浪层,浑浊的浪潮在翻滚中像是有猛兽在咆哮,令人恐惧,还隐隐能看见海中偶有银白的凸起。   如果云浅歌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她就白白在二十一世纪呆了二十三年,就连小学生都知道那是鲨鱼。   妈呀,鲨鱼,她现在武功被封,半点内力没有,还指望她徒手斩鲨鱼不成?云浅歌自怨自艾的摇摇头,她总算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云浅歌抱着胸睨了蔚然一眼:“赶紧观观星相看看今天会不会下雨。”   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蔚然心里一阵激动,刚想回答,嘴角却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现在是白天,没有星星。”   女子虎虎生风的挥动着拳头吓唬道,那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语气凶巴巴的:“你不是神算子吗?扳着你的手指算啊。”   海浪还在翻滚,云朵还在游移,碧空下,女子五官精致,雪裙飘飘,那张生气的小脸却深深的印在了蔚然的眼里,明明是在挖苦他,明明是在凶他,他却感觉歌小姐娇俏的可爱,他真是……疯了。   蔚然哑然失笑的摇摇头,罢了罢了,说他神算子就神算子吧,谁让他喜欢她呢。   少年看了看一望无垠的天空,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龟壳,摸着龟壳上的符文,他闭上眼,嘴里喃喃念叨几句。   “啪。”龟壳被扔在地上,碎成两半。   他这才睁开眼,看向龟壳落地的方向:“在日入的时间会落雨。”   “日入?”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心里暗自思量,按照北京时间来讲,古代的日入就是五点至七点咯?   “恩。”他点点头,虽不知道歌小姐在想什么,不过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问题,歌小姐莫不会真要从墨海过?问他会不会下雨,该不会是担心涨潮吧?   “那好,时间还早,有的是时间给我们准备。”   “准备什么?歌小姐,为了我们的人生安全,我们还是绕路从这条墨海走吧。”蓝衣少年无力的抚额说道,他真不知道歌小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墨海还有一个名字叫死海,没人敢从墨海过,墨海里有猛兽,一旦闻见海里有人的味道,就是把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没见过市面的古人,估计不知道什么叫滑翔飞机第559章去你房间干嘛   “撕拉!!!”裙摆被她撕了一大半下来,露出两条光洁匀称的玉腿,在阳光下白皙如玉的引人遐想。   少年一惊,要知道兰国的风俗并不开放,女子膝盖以上的肌肤怎可随意裸露,他迅速转过身去,用长袖遮住脸,气愤的说道:“小姐,你怎可如此不知礼数,当着男人做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你怎么嫁人?”   只是再遮也遮不住他那微红的耳尖,再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心里的一抹窃喜,如果嫁不出去就嫁他好了,他很乐意为歌小姐负责的。   云浅歌不由可笑,本就不爽蔚然的她出言相抵:“男人?开过苞吗?”   蔚然一愣,袖子并为放下,可身子却是僵住了:“什么?”他显然被歌小姐大胆的言辞给吓的不轻。   “没开过苞就不算是男人,只能算是男子,男子懂么?”   他就没见过这么开放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来!他被气的不轻,却还是磕磕巴巴的红了脸,赌气道:“我当……当然开……开了。”   “哦?开过苞的男人身上还有奶香味?昨晚我明明没有闻到啊。”云浅歌咬破手指,用血在裙子上一下一下的写着。   奶香味!蔚然整个人都哐当一声,像是被石榴砸在原地,半晌才反映过来,一股怒气直直的涌上脑门,他一甩袖子,转过身怒不可竭:“你大半夜竟然随便进一个男人的房间!”   “这有什么?我又没少进过男人的房间,再说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云浅歌瘪瘪嘴,她去慕容熙的房间捞银子的时候,去万俟浩宇房里探查情报的时候,去上官凝屋子里找草药的时候去的还少么,云浅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蔚然,一脸嫌弃,虽然长的不错,身材不错,心肠却不怎么好,她可对这种男人没兴趣。   天啊,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还好昨晚他睡着了,如果他没有睡着,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该怎么办,要知道他对她根本没有抵抗力,是他也就算了,如果换成了别的男人,她还不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而且,而且她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是给谁看,还有,还有想要嫁给他的女人趋之若鹜,她竟然一脸嫌弃,他有那么差么?   等等,蔚然很快抓到了一句重点,一想到她会潜到别的男人屋里,蔚然就不淡定了,心里的醋瓶都要打翻了,他黑着脸咬牙切齿:“你去过很多男人的房间?”   “是啊,可是他们并不怎么欢迎我,唉。”也对,那三个男人每个都恨不得扒了她皮似的,每次发现她偷去了,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欢迎就好,要真欢迎你了就不好了,蓝衣少年微扬了唇角,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愉悦,他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对她道:“我欢迎,以后你想进男人的房间就进我房间吧。”   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收回手将裙子皱成一团朝蔚然扔过去,眼角眉梢都带着讥讽:“去你房间干嘛,看你睡着了流口水吗?”她不过是去他房里找找还有没有百清水而已,慕容熙需要那东西来保第560章喝饮料啊   少年霎时间面红耳赤,他嚅了嚅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知道尴尬极了,心里像是有千万匹骏马在奔驰,这个女人真是……还偷看他睡觉。   他发现他只有面对这个女人时才会词穷,她有时候又冷静睿智,带着洞悉一切的察觉力,有时候又娇俏可爱的像个孩子惹人怜惜,又有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牙尖嘴利,脑袋瓜聪明的紧,他真是败给她了。   为了掩饰他的慌乱,他只得低下头转移注意力看向手里的半条裙摆,张开皱成一团的裙子,他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这些字是用血写的,真是个不爱惜自己的笨女人,看样子以后得好好教教她。   不得不说即使不用笔,歌小姐的字也是极好看的,像是潜龙出谷一样气势宏宏,又如宝剑出鞘般犀利冷凝,说是名家大师也不为过。   “厚纸,木头,刀锯……”待蔚然念完,不解的抬头:“找这些做什么?”   “你不用管,赶紧找材料去。”云浅歌不耐烦的开始轰人。   “好吧,你站在这不许乱跑。我去镇上将这些东西采购过来。”蔚然将裙纱塞进袖子里,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这才转身采买东西去了。   眼见蔚然的身影彻底消失,云浅歌这才极速奔跑到海边的一颗树上,卯足了力气爬上去,真是天助她也!看看她瞧见了什么,竟然是梅果,只要将里面的梅果素提炼出来和她蔓草汁以及她从带来的里可药的药粉配合在一起,不就是她解除封印的药么!   云浅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树上摘下梅果,当再次爬下来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真是累死她了,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查土质把她的解药给倒掉嘛,还是怪自己啊。   云浅歌一边后悔一边从包袱里翻出里可药,而曼青通常生长在海边,很容易找到,她在海边打了一个圈,很快就找到曼青,拔了一大株,重新回到远处。   拿出试管,针管,酒精,又用打火石打出火,很快,简易的提炼工具已经准备好了。   云浅歌熟练的用针管吸出梅果汁倒入器皿中,又用钳子夹着器皿放在酒精上空用火烤,没过多久就梅果汁就冒出一团黑烟,这些烟都是毒烟。   梅果也属于一种毒药,但是毒有时候也可以当解压使,它的体内正是含有解药的成份,只要将毒汁烧出来,剩下的梅果素就是无毒的了。   果然,不多时梅果汁已经从最初的黑烟变成了白烟,明明是黑糊糊的汁液像是变魔术一样澄净的如同一汪清水。   “哈哈!大功告成!”云浅歌盘着腿坐在地上喜不自胜。将提炼出来的梅果汁和药粉以及碾碎的蔓草混合在一起,在两个空器皿间倒啊倒,直到温度温了下来,她才得意洋洋的拿起器皿送到嘴边。   正在这时,一双黑色莽纹锦靴停在了她面前,疑惑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糟糕,被抓包了!   云浅歌抬头,果然看到蔚然带着审视意味的看着她,手里还抱着一大堆买回来的材料。   识时务者为俊杰,云浅歌一脸贱笑,狗腿似的抬起器皿,殷勤的讨好:“喝饮料啊,蔚然你要不要喝第561章难道是想和我殉情   阳光下,美人手执杯盏,笑意盈盈,那透明的器皿中浅绿色的液体在缓缓荡漾着,差点晃亮了他的眼。   哪有什么水会是绿色的?直觉中这被称之为饮料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蔚然摇头,弯腰将买来的工具放在地上:“我不渴,你喝吧。”   她挑眉,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山猪吃不了细糠,蔚然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山猪,云浅歌偷笑的抿抿唇,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液体才一下肚,就有一股热气在体内流转,她被封动的脉象像是突破云雾般冲了出来,哈哈,她的封印要解了。   “来来来,我们开始吧,蔚然,你跟着我做,为这张厚纸渡上一层蜡,再将它对折。”她铺起大纸,兴高采烈的忙活起来,一边做示范一边有模有样的教导。   他实在是很奇怪今日歌小姐为什么这么高兴,心里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又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只得学着歌小姐的样子为铺开大纸,为厚纸铺上一层蜡。   “再将纸张左侧像右翻折,再将右边进行翻折,然后将朝上的机翼向上翻折。”见他学的很快,云浅歌一边忙活一边继续讲解。   很快一个简单的滑翔飞机模型已经做出来了,现在只需要装支架了,云浅歌将纸戳了两个洞,这纸足够厚,完全可以承受住绳子的捆绑,不多时,大功告成。   蔚然拿着自己做的滑翔飞机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怪异,憋了好久的问题终是问出了口:“歌小姐,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是你们那的东西吗?”   她将手放在横木上,试了试结实度,才朝不远处的那座大山昂了昂头:“这叫滑翔机,我们将手放在这里,然后走到那座山上,在山上极速快跑几分钟,便可借助风力飞向天空,越过这条黑海。”   “飞向……天空。”蔚然喃喃着,忽而惊讶的看着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歌小姐的家乡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呢。   云浅歌拿着滑翔机,边走边催促:“好啦,快走,我们爬上山可还需要不少时间。”   蔚然点点头,赶紧拿上滑翔机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阳光拉长了他和她的影子,蔚然脚一移,将他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莫名的觉得高兴。   “撕拉。”纸张被划破的声音。   云浅歌一回头,就看见蔚然的那个纸飞机已经被一个大石头戳了一个洞,露出很多一块裂痕。   “我的天。”女人头疼的抚额,用手直指蔚然,气的跳脚:“你是猪吗?走路不看路吗?这么大一块石头你都没看见!”   蔚然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紧张的的拉起破了的滑翔机:“抱歉,我再去重新做一个。”   云浅歌的头更疼了,就算你等的起,慕容熙的状况也等不起啊,等你做好再飞过去,天都要黑了!这一次她直接从揉额头换到了揉眉心,眼见蔚然要走,云浅歌赶紧叫住:“站住!你就和我用一个滑翔机吧,时间来不及了。”   这一次换他哑然失笑了:“咳,歌小姐莫不是想和我殉情第562章你欠我一条命   “谁要和你殉情,是你想太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她翻了一个白眼,从包袱里找出一双手套和面巾:“这场瘟疫是靠肌肤触摸形成的,只要你不和我的肌肤相触自然不会有事,带上吧。”   好吧,是他想多了,少年好笑的弯起嘴角,很乐意的戴上手套和面具。   从来,没有和歌小姐这么近距离的呆在一起,他在后抓着横木,而她抓着横木却是被自己圈在胸前,蔚然只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三,二,一。”女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如同玉珠落地,三声之后,两人带着滑翔机一起奔跑,一起,飞向天空。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翱翔于天际,蔚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有了翅膀的鸟儿,在广褒的天空中飞翔,耳边是呼啸的风,底下是宽广的墨海,透过薄薄的面纱,他似乎能够闻到歌小姐发丝里带来的芬香,他的心越加沉迷下去,再也无法自拔。   在云浅歌看不见的位置,少年轻轻的勾起唇角,默默的凝视着女子的那张娇颜,笑容如同天空般清朗。   歌小姐,待千帆落尽,你可愿与我一起牵手到白头。   可惜蔚然并没有高兴的太久,因为他发现一件很不乐观的事情,此时的风太大,滑翔机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在他左手边的横木隐隐有松动的迹象,横木一断,滑翔机就会散架,他和歌小姐会一起掉进黑不见底的墨海。   墨海,无论谁掉进去,都会尸骨无存。他凝了凝眸子,如果他和歌小姐注定死一个,那么……   就在蔚然准备牺牲自己的时候,压低了声音的女声呼唤在他耳边:“蔚然。”   “恩?”蔚然手一顿,疑惑的回应。   “我们来打一个赌。”明明是询问句却被她用陈述句表达了出来。   “什么赌?”   “如果,我掉下去不会死,那么,放过我,放过我身边的人,不要再来阻止我的事情了。”在云浅歌说话的时候,她催动体内的内力将袖中的银丝逼了出来,指引着银丝在悄然间攀上蔚然的手。   心里猛然一沉,糟糕,她也发现了。   蔚然刚想松手。   该死!他的手什么时候被覆上了银丝,无论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像是藤曼一样牢牢攀附在自己手上,固定于横木之间。   如果现在他还不清楚她想做什么,那他就是傻子!   “云浅歌,你在做什么傻事!要是你敢跳下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一股怒气像是要从胸腔里冒出来,蔚然不顾形象的疯狂大吼。   “哐当哐当。”大风吹动着厚纸上的横木,有一根横木上的一条木绳已经快要掉下去,这根横木上只有三条木绳,只要少了一根,那其余的两根也快了。   云浅歌睨了眼松掉的绳子,再不跳就来不及了,现在她恢复了武功,真入看墨河她也不怕什么,不就是鲨鱼吗?前世她想吃鱼翅的时候可没少去大海里杀几只来开开荤。   蔚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听到歌小姐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传到她的耳边:“我登不登基与你并无关系,今日你欠了我一条命,若是以后还对我出手,我就要了你的这条命第563章害了她的人,是他自己   语落,云浅歌松开手,身子呈直线状朝墨海落去。   “不!!!!”蓝衣少年猩红的瞪大了眸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落了下去,他声嘶力竭的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悔恨过,悲戚像是昏暗的夜空笼罩在他心里,他想要救她,即使是一起死,他使劲的摇晃着横木想要挣开,手背上的银丝却缠的更紧。   可是最终,他只能无力的看着她嗙的一声落入墨河,溅出巨大的水花,像是砰然爆炸的花火,再也没了她的影子。   一滴泪顺着蔚然的脸颊滑落,连死死扣住木横的手被木横上的木条扎入了手指也浑然不知,有鲜血顺着指尖流动下来,飘散在清风里。   心里悲拗到了绝望。   他明明……明明是想救她的。   想不到最终,害了她的人,是他自己。   没过一会儿,墨海里的海中就有一股猩红扩散开来,蔚然无力的闭上双眼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一切,他怕自己会疯掉。   “少爷,不可啊!!!”一道老者的惊呼声响起。   蔚然已经没有心思再管别人的事情,只是麻木的由着风将滑翔机飘远,所以他根本没有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秃鹰上跳入墨海之中。   再说落入墨海中的云浅歌正拿着匕首躲过一条条鲨鱼的攻击,显然这些鲨鱼被自己刚刚杀了同伴的行为给激怒了,它们迅速的游到自己身边,挣着锋利的锯齿想要将自己生吞入腹。   呵,区区几只鲨鱼就想要她的命,还早的很呢。   云浅歌冷凝着眼一脚踢飞一个欲上前的鲨鱼,眼见一只鲨鱼就要咬伤自己的背部,她转身手腕挽出一道银白的刀花,那鲨鱼的嘴巴就被她给切了下来,就像切生鱼片一样简单。   那鲨鱼粗重的叫了一声,却是更加凶猛的攻击过来,企图用它的身子撞晕她!   而四周的鲨鱼也越来越多的围了过来,云浅歌在心里计算着这些鲨鱼的数量,除掉她杀掉的几只,还剩五只左右。   在海里不如陆地,她需要呼吸,而且眼睛也被海水浸透的难受,她的武器也并不讨好,所以,她只能速战速决。   鲨鱼们仗着自己同伴多,一个个将云浅歌围成圈,张开大嘴就要冲云浅歌咬去,妄图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咬个稀巴烂。   如果碰上别人的女人也许会是这样,不过碰上她云浅歌,那就大错特错了。想围攻还不简单,她还觉得一只一只解决起来太麻烦,像现在这样一次性解决多爽快。   云浅歌算好这些鲨鱼的攻击时间,这些鲨鱼在张开嘴时便是她弄死这些畜生之时。她像是鱼一样躲过鲨鱼们的攻击,匕首呈横切之势,这一次可不是切它们的嘴巴,而是切了它们的眼睛。   短短三秒时间,像是骤然闪过的流星,在墨海中留下最明亮的印记,当流行划过,鲨鱼们的眼睛都被一个个切了一刀,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些鲨鱼的眼睛都切在了同一个地方,当围在一起,还真就组成了一条红圈,渗人的血从它们的眼睛里溢出来,鲨鱼们发疯似的咆哮着,它们被痛的挣不开眼睛,发狂的乱咬。   趁现第564章小歌……不怕   云浅歌灵活的像是一条小鱼敏捷的透过漏洞钻出去,抱胸讥笑着看这群鲨鱼咬鲨鱼。   而自己呢还很好心的见缝插针在每条鲨鱼身上补几刀,让这群鲨鱼越加疯狂的互相啃咬,没过多久,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墨海之中,差不多的鲨鱼都被同伴咬死了,剩下的也要死不活了。   正在这时,敏锐的她迅速听到一阵巨物游动的声响,云浅歌游动着身子转过身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不为别的,是因为这次来的是鲨鱼之王,大白鲨。   而且这些大白鲨的数量足足有八只,和这些普通的鲨鱼比起来,一只大白鲨可以抵得上十只普通鲨鱼,更别说这里有八只了。   让她一个人对付一两只还好,对付八只,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找死。   云浅歌想也没想,转身就逃,双手如同开了加速器似的飞快的游,可她的速度哪里比的上大白鲨的速度呢?   大白鲨一身雪白,晃动着12米的身子朝她追来,终于,她也体力透支了,眼睁睁的看着大白鲨张开锋利的牙齿,那牙齿足足有七排,数都数不清的牙齿颗数,起码有上万个,就这么朝她咬了过来。   难道她云浅歌注定命丧于此?这一刻,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要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大白鲨,她傻了才跳下来,直接把蔚然踢下来多好啊。   怪只怪自己以为这里还和现代一样,依照现代的理论来说大白鲨一直生活在温带与大热带地区,而益州属于一个湿带地区,常年落雨,所以她才会认为墨海里只有普通鲨鱼来着,这里的一切都尼玛太不正常了吧。   就在云浅歌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之时,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一把向后扯去。   云浅歌惊愕的歪过头,却看见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身边,墨黑的长发被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衣服上,他的脸英俊的像是从小说里最英俊的白马王子,他身姿欣长,一身白色的锦袍更是衬的他貌似潘安,丰神俊朗,他的眸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光,他的唇如同樱花般完美。   他抽出宝剑,还是如以往一样将她护在身后,再次见到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令她的心五味参杂的像是摔碎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很快,来人便执剑和大白鲨战斗到一起,她不是想要保护,而是想要和他一起战斗啊。   这一次,她不再选择躲避,拿着匕首就迎了上去。   少年剑锋划动,冰雪剑法如行云流水,像是在冰湖上滑过的雪痕,让大白鲨吃尽了苦头。   整个身子像是被少年作画似的,划上了一道又一道痕迹。   而云浅歌拿着匕首这补一刀那补一刀,戳的它们叫疼不止。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又互相掩护,没过多久大白鲨就消灭了两只,可是,还有三只,他们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了。   云浅歌一边和大白鲨战斗,一边朝少年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心甜成一片。   两人之力对五只大白鲨,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也许她和他会死掉,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有二哥在的地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   二哥,我不怪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了,我也不怪你抛弃我了,只为了每当我遇到危险时,总会有那么一个你,这样就够了。   小歌……不第565章不能让你一个人痛苦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信念,云浅歌浑身都像是又充满了力量,一边和大白鲨做斗争一边思考着解决办法。   大白鲨最怕的是什么呢?云浅歌闪躲过一只大白鲨的攻击,一脚踹上大白鲨的侧身,脑子里开始回想以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电视里是怎么说大白鲨的天敌来着。   突然,云浅歌眼前一亮,却又迅速暗了下去,是海豚,可这里哪里去找海豚呢?或者说这个世界有没有海豚这墨海有木有海豚还未可知。   眼见二哥的动作越来越迟钝,她知道二哥的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再这样下去二哥会死的。   云浅歌都要急死了,显然现在的情况用近攻是不明智的,唯有远攻。可如今她连武器都没有,还谈什么攻击。   百里鸿哲看出了三妹的顾虑,他给了云浅歌一个放心的微笑,有一团黑色的物体从他袖子里飞了出来,直直的冲上水面,爆炸在云顶上空。   “公子,你终于肯叫老朽下来了。”又是一个人黑衣老人跃了下来,她没有张嘴,而是用腹语在体内说话。   百里鸿哲一剑刺向一只大白鲨的后背,却一不小心被大白鲨击中胸口,嗓子里蓦然涌上一阵腥甜,为了不让三妹担心,他硬生生的将那抹腥甜给咽下下去,很有修养的用腹语回答:“不到万不得以,不想劳烦您的。”   老者用腹语豪迈的大笑:“哈哈哈,公子客气,区区小事就交给老朽吧。”   有了老者加入,局势来了一个大逆转,三下五除二就将剩下的大白鲨解决了,老者使毒,且她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毒,多么恐怖的女人,当她一掌拍在大白鲨身上时,大白鲨的身上就会出现黑色的大掌印,那说明只要被她一碰触,就是毒。   得,没几下所有的大白鲨都中毒了,连游动都没了力气,重重的跌在水底里。   “三妹,我们走。”百里鸿哲用腹语发声,游过来拉上云浅歌的手,朝海面上游去。   终于得救了,她和他还有那名老者一起躺在海边的沙滩上喘气。   浑身湿答答的,彼时已近黄昏,她侧过头看他,他也刚好侧过头,就这样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有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语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知道对方的想法,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所以,云浅歌没有再去问二哥不辞而别的事情,她相信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二哥若是想说的话就会告诉她的,若是不想说的话她也不会逼他,谁让她喜欢他呢?   晚霞烧红了天空,昏黄的光线洒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她轻轻的弯起嘴角,多么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陡然变白,一把甩开二哥的手,糟了,她……有瘟疫。   “二哥,我……你……”她慌张的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抱着脑袋急的眼泪直冒。   在夕阳昏黄的光辉里,少年轻笑,心疼的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珠:“傻瓜,不碍事儿的。”   女子的眼中又开始冒出晶莹的眼泪,她哭丧着脸,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狗:“怎么会不碍事,你被我传染了啊。”   百里鸿哲好笑的摇摇头,三妹真是太可爱了啊,他宠溺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笑眯眯的:“三妹很难受的对吧?”   “什么?”   他刮刮了她的鼻子,唇角的笑意像是天边的云朵般温柔眷恋:“所以不能让你一个人痛苦,我会担心的呢第566章嵇华老人   “哎呦我的妈呀,我说两位,你们旁边还有人呢,别在一个老人家面前亲亲我我好吗?”   一道阴影遮住两人上空,一老人穿着简单的绿褂子,捂着眼睛不忍直视的惊呼,只是那五根手指张的大大的是在闹哪般?那闪亮亮的像是大灯泡的眼睛别以为她没有看见!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坐起身将双手撑在身后,疑惑的歪着头看向二哥:“二哥,我刚想问你呢,这位是?”   少年勾唇微笑,他站起身,将她也一把拉起来揽在怀里,介绍道:“瞧我把正事给忘了,嵇华,这是我的妻主,云公主。”云公主是云浅歌的名号,只要一说她的名号,没人不认识的。   “看着不像啊。”老者摩挲摩挲下巴,对着云浅歌一番打量,最后满不置信的摇头:“公子你逗我呢,谁不知道那公主长得……就算是这性格也大相近庭啊。”开什么玩笑,那公主长得那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模样,那性子残忍暴烈的像是一头疯牛,不,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是个疯子,哪里能有这姑娘这种灵动气质。   云浅歌并没有去在乎嵇华老人的话,而是友好的伸出手,昏黄的阳光在她身上洒下薄薄的光幕,她的笑容温柔的春季里的春水,清清柔柔的:“您好,我是云浅歌。”   “你真是公主?”   “恩,我是。”她友好而礼貌的微笑点头。   老人这才将信将疑的握上云浅歌的手,不过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握手?她在心里想:不管是不是公主,真是一个奇怪又特别的姑娘。   “好啦好啦,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赶紧启程吧,我还要去找绿青为慕容熙治病呢,不能再耽搁了。”   本还在思考云浅歌身份的老人突然抓住了云浅歌话中的关键词。   绿青?   老人握着云浅歌的手一紧:“你知道绿青?”一个草包无能的公主连大字都不识,怎么会知道绿青呢?   “知道啊,怎么了?”云浅歌愣愣的回答。   “你找绿青有何用处?”她继续追问。   “唔。绿青里是一种草本植物,从这种植物里提取出素菌,大多数人只以为绿青是用来治疗伤口的,其实绿青里有一种物质是可以治疗这种瘟疫的。”   素菌?是什么东西?植物里还可以提取东西出来吗?怎么提取?爱药成痴的老人猛然来了兴趣,眼光灼热的像是夏日里的日光,她抓着云浅歌的手迫切极了:“你可怎么知道绿青里的素菌可以治疗瘟疫?”   给云浅歌的感觉,这一定是一个很爱药理的人,单不说这人在用功的时候逼出自己体内潜在的毒素,再者她对药理揪着不放的态度都可以察觉的出这人爱要成痴了。   手被抓的有点疼,云浅歌眉头轻皱,也不忍心驳了老者的面子,还是很耐心的解释道:“这场瘟疫属于一种流感,我有看过一本医史上有写,在琼疆有一个青年中了罕见的病症,先是发热,然后呼吸急促,持久干咳,还偶有胸痛,他在无意间发现一株绿青,绿青与淮青茶长得极像,他就拔了一株绿青泡茶喝,没过多久他的症状就有缓解,多活了将近两年时间,如果我猜的没错,绿青含有一种杀菌的物质,是能破坏细菌的细胞壁并在细菌细胞的繁殖期起杀菌作用的一类抗生素第567章不三不四?   虽然没有听太懂这女人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她倒是听明白了这女人是在说绿青里可以增加人的抵抗能力,并且起到杀菌的作用。   老者不由对百里鸿哲竖了一个大拇指,哈哈大赞道:“小子,有眼光,找了一个好妻主。”   “是啊,我家三妹是最棒的。”百里鸿哲捏了捏自家三妹的小脸蛋,嘴角弯起一抹自豪的笑意,是呢,三妹的聪慧与才能普天之下有谁还能比的上?   她摸摸鼻尖,羞赫了脸颊:“没有啦,只是侥幸看到了那本医书而已,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呢。”   当三人乘坐老鹰来到琼疆时,彼时一蓝衣少年正呆呆的站在树下,手里的银绳早被他断成几截散落在身边,他神情飘忽,整个人木然的呆愣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哥,我们分头找吧,这里就是那个男子当初找到绿青的地方,分开找的话找到的几率要大很多。”云浅歌挽着二哥的手,兴冲冲的提议道。   当听到女人宛若清风般清柔的声音时,蓝衣少年的眼中倏然划过一道明亮的色彩,他惊喜的朝声音的来源地望去……   暮色微晕,浅金色的薄光打在两人身上,青山碧影,苍茫天穹下,只见女人眉目如画,身姿婉约,她挽着他的手娇俏可爱,她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眼角眉梢都是亮丽的颜色,少年英俊无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点头含笑,尽是一片宠溺的温柔,一对璧人宛如一副美好画卷,却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蔚然想也不想的跑上前去,一把扯过云浅歌抱在怀里,心里酸涩的难受,却仍是替她高兴:“歌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喂,放开我。”怎么搞的,和二哥好端端说着话呢,这死蔚然就突然跑出来当电灯泡,真是不会看情形,还有啊,他竟然抱自己,那二哥……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云浅歌回头望去,果然看见二哥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百里鸿哲的唇角荡漾着如云般轻柔的微笑,只是笑意却带着一股醋意与不易察觉的怒气:“这位公子,你可否先放开在下的妻主。”   “妻主都还没发话,你一介男儿怎么发话了?莫不是已经爬到你家妻主的头上去了?”蔚然抱着云浅歌不以为然,心里暗想:刚刚歌小姐拉着你的手又怎么了?我这还抱了呢   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眉眼变得一片冰凉,他突然伸出手向蔚然的后衣领揪去,眼角眉梢都是冰人的冷意:“要是哪个男儿看见一个不三不四的男子随随便便抱着别人妻主不放,不生气才是不正常。”   蔚然被一把揪了出来。   不三不四?蔚然也怒了,他危险的眯眼,拳头被他捏的坷嗤坷嗤响,真是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那个……”她咽了咽口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吵起来了?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云浅歌打量着两人都臭臭的俊脸,弱弱的又道:“我们还是找绿青重要一点。”   可惜,弱就是弱,两人根本直接无视掉他的存在,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你说谁不三不四了?百里鸿哲,我可不是你们天元朝的人,说我不三不四也总比你们这一群娘娘腔强。”蔚然冷嘲热讽,嫌弃的打量了百里鸿哲一第568章我们睡过了   “我娘不娘,我妻主自会知道。”百里鸿哲淡淡一笑,那笑容带着鄙夷,反唇相讥。   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这到底关她什么事了?   她赶紧摆手:“不娘不娘。”开玩笑,她敢乱说话,二哥绝对让她两天都下不了床。   蔚然本就想刺激百里鸿哲,所以直接无视掉云浅歌的回答,反而句句相逼,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百里鸿哲揽着女人的手不放:“到底娘不娘,要有对比才知道。”他实在是有一种想要把这个男人手砍下来的冲动,该死的,他都只能在梦里梦见过,而这个男人却肆意的拥抱着他心爱的女人,着实让人可恨。   蔚然想到这里,胸腔里弥漫的醋意更重了,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酸味:“歌小姐,不如今晚你来我房里,你来试试我,就知道他到底娘不娘。”   蔚然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拉女人的手,却不料他的手被百里鸿哲一把握住,百里鸿哲仍是儒雅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却分明带着嘲笑,毫不留情的打击:“三妹的需求,自有在下处理,阁下到底是有那个地方的自信觉得我三妹会看上你呢?三妹的品味可没有这么差。”   “那可不一定啊。”蔚然神色莫名的盯着云浅歌,直把云浅歌盯的毛毛的,才忽而展出一丝明朗的笑颜:“在你们成亲之前,我已经和歌小姐睡过了,歌小姐,你没有告诉过你的夫郎吗?”确实是,在枫霞谷的时候,她们几个人就一起睡在地上,以地为席,以天为被,过了一夜。   纳尼??   “喂喂喂,死蔚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云浅歌吓得直嚷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成亲之前?成亲之前三妹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个事情打的百里鸿哲登时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又像是打翻了醋瓶酸涩的要命。   他揽着她的手一紧,声音低低的:“三妹,他说的是真的?”   她能感觉到从二哥体内散发出的超强气压,而蔚然还是笑得一脸坦荡荡的样子。   战争一触即发,现在只需要一个打火机将炮仗点然而已。   “我才没有呢。”连云浅歌自己都觉得紧张了,她眨了眨眸子,像是小鹿般小心翼翼的看着二哥,真的好担心二哥生气啊。   瑰丽的晚霞投下好看的光影洒在少年身上,他伸出手,剔透如玉的手指一点点像是在摸着自家的小宠物,唇角上扬的笑意温柔宠溺极了:“三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我相信。”   是的,无论三妹说什么,都是真的。   蓝衣少年袖中的拳头被握的咯吱咯吱响,所以他恨透了百里鸿哲,凭什么要这么相信歌小姐,这样他根本没办法有机可趁,而这男人还来肆无忌惮的触碰他的心上人。   而云浅歌和嵇华老人完全成了透明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本着爱吵吵你们的精神。两人便分头找绿青的下落去了——   求各种。没动第569章二皇女倒大霉了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云浅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绿青的下落,无奈的她准备去找二哥和蔚然帮忙,却发现两人还站在那里和蔚然大眼瞪小眼。   “你们该去找绿青了!再不去找绿青慕容熙就明天就死翘翘了。”她恨铁不成钢的戳上二哥的后背,凶悍道。   “死就死了吧,反正中了瘟疫的人也不止他一个。”蔚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慕容熙的死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当中。   英俊少年微弯了唇角,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只是那身白衣将他称的丰神俊朗,儒雅翩翩:“蔚公子此话有些道理。”情敌这种事自然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慕容熙可是三妹的正夫之一,慕容熙真死了,三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云浅歌气的火冒三丈,这两个人完全没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嘛!   “好!你们不去找是不是?”云浅歌深吸一口气,拿出杀手锏,冷冰冰的丢下一句:“你们不去找,以后鬼才理你们。”   此话一出,正在眼神交战的两人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下一秒争抢也似的跑去云浅歌身边,就短短一段距离,两人因为谁先跑到云浅歌身边还互相使绊子,蔚然被百里鸿哲钳住手,百里鸿哲的脚被蔚然的脚给圈住,姿势异常怪异。   “你放手。”   “你先放开脚。”   蓝衣少年与白衣少年闹的不可开交,空气中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百里鸿哲,别耽误我去找绿青!”   百里鸿哲将蔚然的手反背在背后,澄净的眸子里似氤氲着危险的眸光:“想拿绿青讨好三妹是吧?你就给本公子乖乖呆在树下数蚂蚁好了,这种事嵇华老人比你在行,他懂药理,比你这个药盲强。”   “说我药盲,你又懂多少?百里鸿哲,我竟然会被你给摆了一道,还真是小看你了,那地牢里关着的人是谁?”蔚然将脚死死的圈在百里鸿哲的腿上,试图将他放倒,声音里却是带着冷嘲。   霞光洒下斑斓的颜色,百里鸿哲弯下身,优雅的勾起唇角,漫天的红霞在他英俊白皙的脸上打上一层浅金色的薄光,漆黑的墨发伴随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他像是来自童话中最完美儒雅的王子,美的如梦似幻,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却让蔚然的心冷到了骨子里:“你不用操心那是谁,因为二皇女这一次可要倒大霉了。”   这个百里鸿哲,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夫君,果然……有两把刷子。糟了。   于此同时,二皇女府被重兵包围,而云夕颜眼见着一个个皇家侍卫,也突然沉下了脸色,她穿着一身金锦衣,锦衣上袖子精致的繁花图样,一头青丝用玉冠束起,即使是在此刻云夕颜也没有办点慌张之色,倒是她身边的正夫万俟槿睿吓的花容失色。   “妻主,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怎么可能囚禁了兰国七皇子呢?”万俟槿睿穿着浅黄袍子,头戴金步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怎么看都是高调出镜,自从妻主不让他模仿哥哥以后,他就再也没敢穿白色与青色的衣服第570章母皇已经老了   此刻的万俟槿睿都要急哭了:“都督,您是不是弄错了?七皇子自从进了驿站,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啊,我家妻主连见都见不着,又怎么会抓了七皇子呢?”   见到这头上了,妻主还是不理他,而禁军都督也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万俟槿睿急的在妻主面前打转转,一时没忍住就哭了:“呜呜呜,妻主,您倒是说话啊。”   “闭嘴。”本在心里排查一切可能的云夕颜在听见万俟槿睿哭的时候更烦了,她嫌恶的看了一眼万俟槿睿是德性,真是和浩宇差了几百个档次,女人被吵的不胜心烦,冷着一张脸呵斥道:“要哭出去哭,别再这丢人现眼。”   “你说本宫捉了兰贾鑫?”   “殿下,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这皇命在身,不得不搜啊。”禁军都督哭丧着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平时二殿下可没给她好处,但女皇的意思她也不能违抗啊,这两尊大佛她可谁都惹不起。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云夕颜反而释然了。她将手负在身后,夕阳在她的身上洒下金色的余辉,也稀释了她英气的脸庞,云夕颜明明是亲和的浅笑,却阴恻恻的让禁军都督头皮发麻。   好半天云夕颜才轻启薄唇,一字一顿清晰的对禁军都督说:“我要是说不呢?”她转而睨向禁军都督,隐隐有威胁的味道:“你知道该怎么说。”   那眸中浮动的危险薄光分明是在说:如果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帮了本宫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收了本宫多少银子,本宫就让你原封不动吐出来。本宫要是落水了,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被威胁,禁军都督的脸色挂不住了,饶是她再愚笨也知道以前的事儿被兜出来,她怎么也吃不了兜着走。   衡量再三之下,禁军都督眼一闭,牙一咬,再睁开时低沉着嗓音命令道:“二殿下的府里已经搜过了,并未找到兰国七皇子,都听清楚了吗!?”   “是!我们并未找到七皇子!”侍卫们齐声回应,不愧是当兵的人,那是一个喊声震天。   “好好好!!!”阵阵掌声由门口渐渐及近,那震怒声音紧接着响起:“潇妃,你可替朕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万俟槿睿心虚的大叫一声,吓得脸色尽失。   胆小的侍卫们则吓软了脚,禁军都督则直接满脸刷白的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是女皇!这下全完了!   尿骚味从禁军都督的裤裆里散发出来,云夕颜嫌恶用手捂住鼻子远离几步,臭死了,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唯一还算淡定的,就是云夕颜了,她抬眸看向那个黄袍加身,在女官簇拥下走近的母皇,夕阳下,母皇的周身还依稀残留着年轻时英气威武的风姿,那双虎目霸气犀利的让人不敢去触犯她的龙威。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看见了母皇两鬓已有几丝发白的华发。   云夕颜的眸光是冷漠的,漠然的,不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母皇已经老第571章炸出来吧!   而此时云浅歌还在和嵇华老人,百里鸿哲,蔚然漫山遍野的寻找绿青,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再找不到天就黑了。   云浅歌掏出手帕替二哥擦擦额上的汗珠,丝毫没有注意到某处传来的幽怨视线。   蔚然气的连拔了好几株草,明明他也有找绿青,明明他也累的满头是汗,那女人是眼瞎了看不到吗?   还有还有!那百里鸿哲那是什么眼神,他知道歌小姐替他擦汗了,至于每次都偷偷趁歌小姐不注意甩给他一抹讥讽的微笑吗?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他受不了了!   蔚然气的火冒三丈,直接从袖子里掏出蓝色格帕,歌小姐不给他擦,他自己擦!他勤劳他光荣!不像那个没手没脚的还让别人来伺候。   心里的醋瓶彻底打翻了,可蔚然坚决不承认自己这是见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哈哈哈。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百里鸿哲抬起头,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的山茶,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天就快黑了啊。”   女人将手绢收回袖中,抬手摩挲摩挲下巴:“说的也是呢,前辈,这绿青和这些淮青茶长的极像,我除了在医书上看见简略的描述之外,连张图纸都没看见,你可知道绿青和淮青可有不同之处?”   嵇华老人沉呤了一下,很难办的摇摇头:“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根部,淮青的根部是土黄色,而绿青的根部是血红色,如果要找的话也只能将这些淮青统统拔出来,看看它的根部,你也知道如果仅凭肉眼的话,只能看它有几片叶子,六片的是淮青茶,而八片的则是绿青。”   云浅歌眸光一闪,很快抓住重点,它可没忘记电视里演的那幕经典桥段,仅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都可以将鱼给说飞起来。   “有了!”女人“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她虽然没有那张嘴,但想要让这些淮青飞起来还不简单?   “歌小姐可有良策?”蓝衣少年终于找到可以插话的机会了!蔚然兴致勃勃的将脑袋凑过来。   想趁机接近三妹?百里鸿哲弯起眼睛,优雅的伸出手就将那张俊脸捂住往后仰,很是为自家妻主考虑的翩翩笑道:“三妹在思考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云浅歌的眼睛里瞬间绽放出数颗小星星,心里幸福的软成一滩水,二哥真是太体贴了。   被某人像拍苍蝇一样拍远的蔚然待站稳身子,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可恶的百里鸿哲,他发誓他和这个男人势不两立!   “二哥,你的武功很好对吧?”   感觉到那双柔软的玉指握上他的手,翩翩少年郎低下头便看见心爱的女人正亮晶晶的望着自己,那双明眸绚烂的像是夜空里最闪耀的星光,一时间让百里鸿哲心跳加快的差点找不到方向,只知道这时候不管三妹说什么,他都愿意。   “恩,还好。”他谦逊的微笑,心里柔了一片。   “我就知道。”云浅歌开心的咧开嘴,更加炙热的看着二哥,伸手指向那漫山遍野的淮青,万分期待的开口:“二哥,快用你的超级无敌攻将这些淮青给炸出来吧第572章就为这笑容   炸出来??!!!   百里鸿哲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蔚然一个没忍住,笑喷了。直把他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墨黑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落在那深蓝色的衣袍上,将他的脸称的更加英俊异常,而他的笑容更是像阳光一样明朗。   百里鸿哲,让你嚣张让你狂让你刺激我,遭殃了吧,逞能了吧,这下还不折腾死你,歌小姐真是个人才啊。   而嵇华老人将脸扭到一边,没有笑,真的没有笑,只是肩膀像抽风一样使劲抖而已……   公子……遇见公主,你也是惨咯……   “怎么?”云浅歌狐疑的看着大家的反映:“二哥不行吗?”   他怎么可以被自己的妻主说不行?就是不行也是行的!百里鸿哲心里一急,反射性的反驳道:“行!怎么不行!”   才说这完这句话,他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行是行,对付这些忘不到尽头的淮青,只怕是会内力耗尽,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复原了。   得到二哥的回答,云浅歌喜不自胜,赶紧催促着实施计划起来。   由蔚然卜卦确定方位来缩小范围,再由二哥用功力逼出淮青,最后她和嵇华老人一起s施展轻功寻找绿青。   说做就做,蔚然用树枝在地上画下八卦阵法,掏出龟壳喃语几句,就将龟壳扔在地上,根据卦象显示,很快缩小了一些范围。   等云浅歌,蔚然,嵇华老人纷纷找到一棵大树紧抱住后,百里鸿哲便掀起白衣就地盘腿而坐。   “砰”的一声,一股超强的气流以白衣少年为中心地带强烈的扩散开来,少年的白衣被内力吹的鹤鹤作响,一双黑眸犹如盘中黑子般温润好看,他容颜如玉,漆黑的墨发随着气流疯狂的飞舞,那一瞬间,帅到连天地都快黯然失色。   云浅歌还来不及欣赏这一美景,就差点被二哥释放的内力给吹飞出去,她赶紧死死的抱住粗壮的树干,连发丝都被气流给吹飞起来,衣诀飘飘间,她冲嵇华老人使了一个眼色。   趁现在!   云浅歌亦运起内功形成一圈透明的保护层将自己包裹其中,尽管如此,二哥的内力还是把她的透明结界弄的实影实现,脚尖轻点,就腾上半空,以虚空为支点,身轻如燕的朝密密麻麻飞散在空中的淮青踏去。   淮青就像是自动分成了一条条的道路。   这些淮青是绿色的,且长的大概有一根手指那么长,又如竹叶一般细,她如同鸟儿一般   灵活轻巧的穿梭在一排排的淮青中,让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一目十行的快速略过这些淮青的根部,飞快的转移着寻找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云浅歌觉得自己的脚都快麻木了,她才欣喜的看见一个红点进入眼帘,那是……绿青!   她欣喜若狂飞快的飞过去将绿青抓住,这才回身脚步在空中轻点下转,回到陆地。   “看!前辈!二哥!蔚然!我找到了!!!”女人将手中的战利品高高扬起,她容貌秀丽,清丽脱俗,长长的黑发乖巧的披在双肩,双眸因为喜悦而璀璨的像是银河中最璀璨的繁星,那笑容比樱花还要来的灿烂。   “三妹真棒。”他收了内力,他对她竖起大拇指。因为她的高兴,而高兴。   “都是靠二哥啦。”她拿着战利品在二哥身旁坐下,一边将脑袋搭在二哥肩膀上一边碎碎念。   漫天晚霞中,属于她特有的气息氤氲在他身边,他听着她的唠叨,他垂眸看着她那比樱花还要来的灿烂的笑容,那一两根调皮的发丝不小心碰上他的脸,白衣少年轻柔微笑,点点疼爱与宠溺在他的黑眸中寂静流淌。   三妹,就为这笑容,无论做什么,我都甘第573章你让我嫉妒了   等再回到小院,天已经全黑了。云浅歌一进小院就拉着嵇华窝进药房,提炼绿青体内含有的素菌。   在她详细的将做法交给嵇华老人后,嵇华老人被惊的赞不绝口,眼中对药物的疯狂程度不是盖的,直接就把云浅歌赶出药房自己研究去了。   云浅歌站在紧闭的门外,风萧萧兮,落叶纷飞,她无语的抽动嘴角,好吧,反正提炼素菌只要将比例分配好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嵇华老人在医药领域铁定比她这个业余的要厉害的多,她就不用担心了。   抬头是繁星点点的星空,也许是找到绿青的缘故,也许是她帮前身了却了一桩心愿,又也许是她也不忍心让慕容熙白白死去,总之心情一片大好,她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将双手撑在脑袋后,大摇大摆的往自己的房间走,二哥还在等她呢,嘻嘻。   “吱呀。”门微微启动,一颗小脑袋从外探了进去。   疑?二哥怎么没有点灯呢?是睡着了吗?   好吧,她还是不要吵到二哥睡觉了,云浅歌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悄悄关上门。   门刚一合上,她的身子就被人抱住,一个火热的吻就压了下来。   “唔。”这个吻霸道而疯狂,带着强势的男人味。   室内没有点灯,但她直觉这个人并不是二哥,二哥的吻是温柔的,像雨滴一样轻柔温润,而这个吻带着一种压制性,犹如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猛烈的让她快要窒息。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钳制的更紧。   他的舌头一次次缠上着她的舌头,她无处躲藏!   她想要逃,他吻的更深。   她伸出手摩挲上男人的后背,衣服上的纹路很清晰的在脑海里形成,这是猎豹图样,衣服的后背有猎豹图样的男人,那就是……   “蔚然!!!”她拼足力气推开他,气的浑身发抖。是的,她记得很清楚,蔚然穿的那件蓝袍上的图案不是猎豹又是什么。   蔚然被推到一边,他的背撞到了石柱,被石柱上的雕刻割的背脊有些疼,他不怒反笑,笑声深沉让你听不出喜怒:“呵呵,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干什么!二哥呢?”云浅歌冷下一张脸,黑暗中,她的眸却冷的像是一把命令的尖刀,怒火冲冲的质问。   “我干什么现在你还不清楚么?”月光透过窗桕洒落下来,依稀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他将手撑在她的头顶两边,挑起眉似是不悦:“歌小姐,你让我嫉妒了。”   云浅歌皱起眉头,声音骤然降到冰点:“我二哥呢?你把我二哥怎么样了?”   英俊的少年伸出手覆上她的唇,爱怜的抚摸着:“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自然不会把你二哥怎么样。”   可恶,她白救了蔚然这个王八蛋,早知道让他被鲨鱼吃了得了,现在还反咬她一口,云浅歌气的浑身发抖:“你想做什么?”   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游移着,最后才将手停在她的裙带上。修长好看的指尖一挑,裙带松了,那外裙就这样悄然落地,露出女人粉红色的肚兜,精致的锁骨,和如牛奶般白皙柔嫩的肌肤。   春光尽现第574章那么你会死   蔚然的眼底迅速划过一道奇异而又复杂的光彩,月光下的她美的犹如夜中幽兰,令他心跳加速,他微动了喉咙,压下身来。   “我想要你抛弃一切,跟我走。”他和她的唇瓣只有短短几厘米的距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让她甚至可以闻到他嘴里厚重的酒味。   她讨厌他身上的酒气,更讨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离她这么近。“你醉了。”云浅歌眉头轻皱,不咸不淡的开口。   剔透如玉的指尖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双颊,少年的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没有醉,我比谁都要清醒。”   “你没有醉,是我醉了。抱歉,我先走了。”云浅歌卯足了力气推开他,也不顾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肚兜转身就走,她现在一分一秒也不想呆在这看这个男人耍酒疯。   然而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蔚然急切的冲她背后喊道:“如果你不想嫁给我,可以!如果你不跟我走也行,只是,你必须休了他们!”   云浅歌转过身,毫不留情的冷声奚落:“蔚然,你管的越来越宽了,他们是我的夫君,我休不休,和你搭不上半点关系,与其在这操心我的家务事,不如回去担心担心你家皇子现今的境地。”   是啊,这是你的事情,只是不知从什么什么时候起,你的事情早成了我每日都在担忧的事情,也许,也许是那片桃花林的你,又也许是那个夜晚那个湖边的你。   蔚然被抵的心里一刺,就连呼吸都觉得疼,他勾起唇角,却又像是苦笑:“我是在救你。”   蔚然一点点的收起指尖,紧握成拳。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歌小姐明明是那么厌恶他,明明那么反感着他做的一切,可为什么,还是想要靠近,他蔚然就这么犯贱吗?   少年站在黑暗的光影里,只有月光依稀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光影里,他停止着背脊,像是一颗挺拔的白杨,因为太黑,她并不能看清他的人,唯有那双眼睛像是一只受了很大伤害却仍然固执的猎豹,着实让人觉得心疼。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这双眼睛,竟然该死的心软了。云浅歌别过眼,往山水单花屏上瞟去,只是语气已经比刚才软了一些,不似先前一样冷冰冰了:“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蔚然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好半天才又启动薄唇,很艰难的说出那三个字:“你会死。”   会死???!!!云浅歌愕然的睁大了眸子。   少年扯出一抹微笑,他深深的看着她,又在心里补上了一句: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连云浅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只知道自己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她的脑子里只有那几个字仿佛陀螺一样在脑海里旋转,自带哐哐的回响。   那么……你会死。   会死么?因为谁?因为她的夫君?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啊,慕容熙一心只知道做生意,二哥那么疼她,才不会伤害她呢。   突然,身子被一件衣服盖住,她整个人都被拦腰抱起。   云浅歌惊慌失措的抬头,就看见二哥笑得好温柔,像是四月末的微风一样清柔,对她的宠溺无边无际:“傻瓜,就算天气炎热,也不能穿着肚兜到处跑啊。”   云浅歌怔怔的想,这么好的二哥,这么温柔的二哥,怎么可能会害她第575章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夜静静的,她洗完澡,二哥已经躺在床上的一侧撑着手看她。脸登时红了,云浅歌拉了拉身上的睡裙,慢慢的移到床边,不会这么快进入正题了吧?她好羞涩的说。   “三妹还需要遮吗?早就看过了啊?”看见三妹害羞的样子,百里鸿哲笑眯眯的弯了眉眼,好可爱的三妹。   脸上的火烧云更红了,云浅歌甩掉鞋子,飞速**,扯过被子就盖住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二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啊。”   “呵呵,三妹在想些什么呢?”裹着被子的她被少年抱住,少年低呤呤的笑声像是清澈涓柔的水声氲绕在耳边。   “才没有想什么呢。”   女子吞了吞口水,被子里的她听起来声音嗡嗡的。   “恩?没有吗?”被子的一角被人掀开。   英俊温雅的他竟是突然钻了进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温柔的吻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颊上。   “没……唔。”话还没有说完,她的香唇就被他噙住,轻轻的,柔柔的吸允着,缠绵着。   二哥的吻像是他的人一样温柔,让她仿佛成了一叶小舟缓缓的静静的飘荡在二哥温柔的海洋里,沉迷而眷恋。   “咚咚。”   云浅歌身子一颤,刚想开口却被少年的手揽住了腰肢。   似有发丝落在她的脸颊上,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与迷离:“别管,不管是谁,今天也别想打扰我们。”   紧接着,温柔的吻又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唇瓣上,二哥的舌头伸了进来,吻的越来越深,深到让她快要迷失在他的吻里。   “嗯……”她樱呤一声,整个人都软成了下来,再没有一丝力气。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了。   云浅歌缓缓睁开眸子,醉人的明眸里似流动着迷蒙的秋波,虽然很想和二哥……可是别人敲的这么急,也许有急事呢?   她推开二哥,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二哥,去看看是谁吧?”   百里鸿哲的脸一瞬间拉的老长老长,是哪个不长眼的!待少年再望向门外,已是铁青着脸就吼:“是谁!!”   “鸿哲公子,听说你喜欢武艺,今晚夜色正好,可有兴趣与本公子一起比试比试?”蔚然爽朗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滚!”百里鸿哲没好气的低吼,眼睛里浮动着清晰可辨的怒意,这男人会挑在这时候来是故意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对三妹的心思。   待他低下头看向自己心爱的女人时,百里鸿哲又恢复了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眼角眉梢都是迤俪柔情:“三妹……我们继续。”   “嗯。”女人沉浸在二哥带来的温情里,羞涩的点头回应,心里暗骂:蔚然什么的都去死吧,她要和他的二哥一起滚床单啦。   两人决定自动频闭掉某人制造的噪音,又一次吻的天翻地覆,找不到方向。她的衣衫被少年渐渐褪下,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不知什么时候起,二哥的衣服也褪去,当他的身子与她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犹如电光火石般让她沉重了呼吸。   而百里鸿哲也好不了哪里去,他的眼里渐渐涌上一层难掩的渴望情绪,他……想要三妹,现在就想要……要了她。   “咚咚咚!!!”   门外的少年急了,就算是在门外,都能让人听出他声音里的火药味与醋味,说话起来自然也不客气:“鸿哲公子,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进来和你比试第576章这不是打架,这是拆房子   “既然蔚公子这么有雅兴,本公子又怎么会让蔚公子失望呢?”百里鸿哲下了床,已经开始着衣,一边满慢吞吞的穿衣一边阴沉的冷哼,怎么听他的声音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浅歌攥了攥被子,眉头已是隐隐轻皱起来:“二哥,你这是……”这两人的语气哪是什么切磋武艺,分明是出去打架的!   少年已经穿好了衣物,他优雅的弯下身,伸手轻点女人的鼻尖,深黑的眸,淡红的唇,完美英俊的脸,还有那如微风般的笑容温柔一片:“三妹,不许出来,好好休息知道吗?”   她头疼的抚额:“那你小心一点。”算了,男人的世界她管不着,不是说男人的友情是打出来的吗?   见三妹一副无奈的样子,少年不由好笑,他捏捏她的小鼻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玩味的笑意:“谁让我家妻主这么有魅力呢?拥有这等绝色之姿,普天之下没多少男人可以抵抗的了呢。”   云浅歌抽抽嘴角,奇怪了也,怎么听都觉得哪里的醋罐子打翻了呢?二哥虽是笑着,那笑容却让她觉得……好!危!险!   糟糕,二哥生气了,二哥吃醋了!   云浅歌赶紧抬起手像是一个乖乖的孩子很明智的和蔚然撇清关系:“我发誓我并没有告诉蔚然我是易容的。”   “哦?”少年挑眉。   她小心翼翼的瞧着二哥的脸色,温吞吞的说:“蔚然善卦,即使不告诉他,凭他的卦像也不难算出,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是的,蔚然能占卜过去,预测未来,他知道太多太多秘密,包括她来自二十一世纪。那么,会知道她的那副面孔并不是真容并不困难。   百里鸿哲的眸光闪了闪,他好像懂了些什么,三妹恢复真容定有她自己的原因,而蔚公子则从卦相上算出三妹真正的容颜。所以并不是三妹自愿拿给那个蔚公子看的,而是蔚公子强行**了三妹的秘密!   得知这个事实百里鸿哲更生气了,他的眼里浮动着危险的波浪,三妹的秘密被人知晓了,那件事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现在,成了两个人,这样的认知就好像属于他的三妹被别人抢走了一样,让他感觉,很!不!爽!   少年轻轻的将三妹扶着躺在床上,又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一股天生的高贵气息在他周身弥漫着,明明只是简单的儒雅微笑,举止优雅绅士的让人惊叹,云浅歌闭上眼睛,渐渐睡去,她幸福的弯起唇角,二哥真是完美的像是王子一样呢,她何德何能……   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地动山摇!   就连房顶都有渣子层层下掉!   云浅歌坐起身,睡意全无!地震了???!!!   “啪!”房屋一角处的马灯终于承受不住晃动,金绳断,那马灯就这样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里面的油灯燃了纸笼,滋滋作响。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假山碎裂声!!   房子又脆弱的震颤起来。   这尼玛哪里是打架!这尼玛是在拆房子!第577章三人的梦   当晨曦的微光渐渐露出了头,云浅歌也终于从一堆灰渣中醒来,她伸手理了理发丝,早有在外候着的婢女端着盛水的银盆进来伺候她起床。   “小姐的真好看。”婢女为她挽好发髻,别上一根梅花簪,不由得看痴了去,喃喃赞叹。   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张绝美的面容,乌黑秀丽的长发被盘成舒云髻,发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根别致的梅花簪,在她一瞥一笑间,却有一股清甜淡雅的气质显露出来,灵动秀美,卓雅天成。   没有哪个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漂亮,云浅歌当然也不例外,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笑意轻和的弯了眉眼:“谢谢。”   真是……好美好温柔的女子,在房内添置热茶换被褥的男仆们又害羞又忍不住偷偷的瞄向笑意浅浅的云浅歌,双颊红红的在心里想:他们要是有这样的妻主,就是让他们少活几十岁他们都愿意啊,也无怪乎公子会这么喜欢小姐了。   “小姐,您是在房内用膳还是去大厅和公子一起用膳呢?”   她自然知道男仆口里的公子是蔚然了,她理了理裙摆:“蔚然他们在哪里?”   “回小姐,蔚公子和另一位公子还未起。”男仆有些欲言又止。   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很难得二哥也会睡懒觉啊。”不过觉要睡,早饭还是要吃的,蔚然那死孩子她管不着,她的二哥可不能被饿着。   云浅歌打定注意,打了一个响指:“另外一名公子昨夜在哪里就寝的?我去叫醒他。”说着云浅歌作势就往门口走。   “那个……”男仆红着脸抬起头,还是不敢去直视这位小姐的眼睛,却又因为公子的事情而不得不叫住云浅歌,为难的抿了唇瓣。   “怎么?”   男仆扭扭捏捏的终是开了口:“公子和那名公子在季春亭不远处的草地上睡着了。”   什么??睡草地上了???云浅歌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等云浅歌急急忙忙拿着一张毛毯出去的时候,男仆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不由的羡慕起公子来,他失落的想:他比不上公子高贵,也比不上公子的相貌才能,这等优秀卓越的美人也只有公子他们那些同样高傲的人儿才配的上吧。   晨光清柔的洒耀大地,青葱的草地上睡着两个同样英俊的少年,一少年身着蓝衣,墨黑的发,英挺的容颜,刀削的眉,高挺的鼻,帅到一塌糊涂,睡着的他正像个孩子一样大张着双腿和双手,嘴角还挂着明晃晃的透明物体。   云浅歌乐呵呵的捂嘴偷笑,这个爱流口水的蔚然。   再看向另一旁的少年睡相就好的多了,那少年穿着一袭白衣,容颜如玉,眉目如画,他正用双手枕着头,单脚曲起,即使睡着也保留着儒雅之姿,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少年如樱花瓣优美的嘴角浅浅的勾出一抹轻柔的微笑,英俊温柔的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没有哪个女生可以逃的过这样的怦然心动。   阳光如五线谱一样倾泻而下,鸟雀在为这个清晨拉开帷幕,愉快的歌唱着,空气里似乎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在这个清柔的清晨里,云浅歌在两人的中间躺了下去,她铺开毯子,盖在三人身上。   在这个云淡风轻,淡淡花草的芬芳里,她也渐渐睡去。   三个人的清晨,三个人的梦……   一切,都祥和静谧的像是一副让人不忍破坏的美好画第578章不舒服。   等云浅歌醒来,蔚然和二哥正一左一右的撑着手看她,而嵇华老人却在此时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哈哈哈哈!!!那素菌真的有用!真的有用!他醒了醒了!”   女人一把掀开毛毯,如离线的剑一样朝慕容熙的房间跑去。   慕容熙,醒了。   她一把推开门,阳光透过窗桕折射在男人身上,他只穿着一件纯白的亵衣,彼时的他正拿着锦袍往身上套,除了面容那样俊美外,还看的出脸上仍微微有些苍白。   “慕容熙,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浅歌跑到床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她一把按住男人剔透如玉的指尖,气喘吁吁的问道。   慕容熙垂眸,她一抬头,就在对方的眼中看清了彼此。   慕容熙的神色渐渐便的有些复杂,他伸出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凑近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嗯?”云浅歌愣愣的,在下一秒她的神情就变得慌张起来,她急急道:“是不是瘟疫还没有好?素菌没有起到作用吗?”   她慌张的用手在他身上摩挲着,又不放心的探了探他的脉搏,摸摸他的额头。不对啊,慕容熙恢复正常体温了啊,到底为什么会不舒服呢?   “傻啊。”他拉下她的手按到自己胸膛边,坏笑的勾起唇角:“本公子是心痛。”   天雷滚滚!!!云浅歌立马反映过来自己是被耍了,她赶紧收回手送了慕容熙一个白眼:“你心痛关本小姐什么事啊?”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慕容熙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性感的磁性,却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怒气,莫名的让人觉得心惊。   慕容熙经常用算盘,所有指腹上带着一层剥茧,当他用指尖一直在云浅歌的脖子上擦拭时,云浅歌只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被慕容熙给擦掉一层,偏偏那男人还那么用力,就像她脖子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一把扫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有吻痕就有吻痕好吗?这是我的私事,熙公子什么时候爱多管闲事了。”   慕容熙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被噎的不轻,什么?多管闲事?一股无名火从心里迸然爆发,他很生气,气的想把那个在她身上留印记的男人揍成王八蛋。   “如果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妻主,我为什么不能管?”   “谁要当你妻主了?你他吗别自以为是,本小姐看不上你,本小姐嫌弃你!”云浅歌几乎是用吼的!   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人了。男人面若冠玉,风姿翩翩,他用手窟着她的下巴,像是在一只圈养在牢笼中的小宠物,似笑非笑:“小歌小姐,你逃不了的。”   慕容熙的眸子里有云浅歌怎么也看不清的情绪,只觉得那双黑眸像是漩涡,只要多对视两眼,就有让人陷进去,再难自拔。   “慕容熙你有病是不是?放手!”   “该死,我都没有留过,我都还没有……竟然抢夺我的权利。”慕容熙吃味的拉过她的手腕,云浅歌猝不及防,跌进男人有力的怀里。   他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的抱着她,不容许她挣扎。   云钱歌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却听到男人低沉不悦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说,那个男人是谁?”   “是我。”少年的声音像是珍珠落玉盘般清晰好听的响起。   慕容熙眯起眼看向来人,薄唇轻启,声音异常危险的吐出四个字:“百里鸿哲第579章我会和她和离   “哲!!!”她回过头,想要挣脱开慕容熙的手,却被慕容熙拉的更紧。   “哲?”慕容熙挑起眉头,似乎因为云浅歌的话更不悦了,心下着实觉得奇怪,歌小姐什么时候和百里鸿哲这么亲热了?   白衣少年走上前来,一把握上慕容熙的手腕,儒雅的微笑,可笑意却分明没有进入眼底:“慕容熙,放开她。”   “我为什么要放开她?”他慕容熙可从来不会受人威胁。   百里鸿哲手中暗暗使力,浅笑的眸子里隐隐浮动着怒气的光泽::“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没过一会,慕容熙的手就被攥青了去,慕容熙铁青着脸,暗暗咬牙,该死的百里鸿哲,竟然用内力逼他,手腕间的痛意越来越明显,他明白自己要是再不松手,这只手就废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男人松开手,云浅歌便落入二哥的怀抱。   少年靠着墙,没有束起的长发就这样倾泻在双肩与曲起的长腿上,那身黑色的锦袍将他整个人衬得高贵而优雅,他将搭放在膝盖上,怒极反笑:“百里鸿哲似乎忘了一件事,需要本公子提醒你吗?”   他突然抬起手指,直指百里鸿哲怀里的云浅歌,眉目显得异常阴沉:“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我不能碰歌小姐,那么你又能碰吗?”   慕容熙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百里鸿哲揽着歌小姐肩膀上的那只手上,真想把那只手砍掉,既然百里鸿哲让他不舒服,那么百里鸿哲也别想好过。   云浅歌心里咯噔一声,她赶紧拉拉二哥的袖子,可怜兮兮的和二哥对视一眼,二哥,你可千万别说啊。   收到三妹的暗示,百里鸿哲好笑的摸摸女子的头,这个傻瓜,他才不想暴露三妹是公主的事实,最好瞒一辈子,省的这些狼瞎惦记。   “不错,所以我们打平了。”少年眉目轻和,笑意浅浅。   云浅歌松了一口气,慕容熙却死死的皱紧眉头,活活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噗哈哈哈哈哈,百里鸿哲,你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蔚然拍着手大笑进来,掌声如鼓。   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就连百里鸿哲在听到蔚然这番话时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在慕容熙逐渐狐疑的目光中,百里鸿哲唇角的笑意也跟着渐渐隐匿下去。   “我说的不对吗?”少年不知何时又换了一身蓝衣锦袍,锦袍上绣着青树丛丛,墨黑的发,英俊的脸,再配上上等翠青远游冠,说不出的他风姿翩翩,朗朗少年郎。   他转而看向云浅歌,眼角眉梢都是捉弄的笑意:“早听说百里公子对公主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其实不尽然啊。”   这么一说慕容熙的疑虑才稍稍减了一些下去,一向敏锐的他很快抓住了重点,对着百里鸿哲就是一番冷嘲热讽:“一起都是假的,我那可怜的妻主还以为你对她……真想不到百里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百里鸿哲摇头:“熙公子又好的了哪里去呢?如果公主看见你这张脸,只怕是……”   慕容熙嗤笑一声,显然没把百里鸿哲的话放在心上,言语间漫不经心,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   慕容熙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看着云浅歌又道:“你爱在公主面前怎么演本公子管不着,毕竟嫁给公主只是权益之计。而歌小姐……我要定了。至于公主,我会和她和离第580章心思各异。   和离?云浅歌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眼角眉梢都带着冰然的冷意。   “啪!!!”她重重的甩了慕容熙一巴掌,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败类。”真是可笑,和离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这么轻易吗?他究竟知不知道前身是用生命在捍卫他的一切,所以到头来前身就得到这样的结局吗?   男人抚着发烫的脸颊,敛下眸子,也隐匿了他失落的神情,自嘲的勾起薄唇:“败类?”   喜欢她就成了败类吗?难道因为他已经和公主成亲,他就没有再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吗?   慕容熙低着头,墨发慵懒的垂落下来,那低呤呤的笑声很好听,却让人感觉无限凄凉。   云浅歌抿了抿唇,还来不及收回的手落在了半空中微微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慕容熙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莫名的让她觉得愧疚。该死的,明明是慕容熙见异思迁好不好,她不拍死他就不错了,干嘛同情他。   女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他喜欢的人好像是……自己。   就在云浅歌准备道歉的时候,话到了嘴巴,却变成:“你想离就离吧,只是和离了,我也不会要你。”   对,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可别想着我还把你招回来,说完,云浅歌逃也似的跑掉了。   没有什么话比她的这句话伤他更深,慕容熙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开始数,开始麻痹自己,现在也只有银票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百里鸿哲摇摇头,抬步准备离开,却在门口时止住脚步,温声道:“慕容熙,若是你真的和公主和离,就不要后悔。”   男人数着银票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丝坚定,他勾起薄唇,掷地有声:“决不后悔。”   想到小歌小姐在和自己谈生意时狡诈如狐的眼睛,想着在制定保暖衣时她为天下百姓时坚毅的目光,想着在瘟疫时她不顾一切冲进来疫区,大火中宁死也不愿丢下她的那份执着与善良……   银票上渐渐印出小歌小姐的脸,也渐渐引出了他的笑颜,似乎,有她,就够了啊。   百里鸿哲亦是弯起唇角,笑容如白云般轻柔优美,很好,这也是他要的结果,慕容熙,记好今日,是你自己选择退出。   蔚然抱着胸,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目光游移在两人身上,心里直叹百里鸿哲哪像表面上那么温柔儒雅,只怕他的温柔永远只对小歌小姐一人,实则这才是一个腹黑的主,他还真是期待慕容熙知道真相的那天呢,当然,他才不会傻到告诉慕容熙歌小姐是公主的事实,少一个竞争对手何乐不为呢?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三名同样优秀而又心思诡异的男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究竟谁胜谁负,今后自有分晓。   等蔚然折回自己房间时,远远的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她身材窈窕,穿着紧身的黑裙,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起,面容美丽,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他看见了她,她也刚好看见了他。   “师兄。”女人站起身,本是冷淡的眉眼在此时却绽放出一朵如花媚颜,高兴的唤道。   “你怎么来了?”蔚然兴致盎然的挑眉,抬步踏进屋内,对于这个师妹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作为敏郡王的女儿,师妹可没那么清第581章血光之灾   “还不是来替师傅传话的,师傅让你早点回兰国,天元王朝现在不安全。”墨莲很是头疼的在师兄面前打转。   他相信她的话就怪了,送话这种事哪是她这种身份高贵的女人干的活,随便派个下人或是传个书信就好了,依他对她的了解,师妹来的目的决不简单。   蓝衣少年好笑的在桌上坐下,也不打算拆穿:“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等处理好了就回去,我一切安好,你且回去让师傅勿念于我。”   “明明有大皇子可以辅佐,最有帝王星相的人是大皇子,你怎就挑一个帝星最薄弱的七皇子做主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吗?”墨莲冷着一张脸,暗暗捏拳,她恨不得将师兄的脑袋给戳穿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蔚然不置可否的笑道,如朝阳般笑意朗朗,他像是书生般摆摆手:“非也非也,就算帝王星再弱,那也终究是一颗帝王星,只要他有真龙命格,那也是帝王之一,加以辅佐,未必不能成大事。”   “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你明明知道大皇子星光最耀,正是风头正盛之势,而兰绝鑫早被大皇子的星光压得快没了龙气,论谁都会选择大皇子,就你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兰贾鑫若是下了马,你……”墨莲被气的连七皇子的名讳都不带了,恨铁不成刚的咬牙。   “师妹。能辅佐一个好的帝王,让这个国家繁荣昌盛才是我想要的。也许师傅不会理解我的做法,不过我旦求无愧于国家,无归于百姓,更无愧于心。”他下头,纤长的手指缓缓摇动着手中的茶杯,那荡漾的水纹中似乎印出了女人美若桃瓣的脸,还有那温柔清浅的笑颜,心霎时滑过一道暖流,如她的人一般清清浅浅,却让他的心暖成一片。   墨莲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天啊,这鬼道理到底是谁和师兄说的,让一向唯师傅的话是从的师兄为什么自去了枫霞谷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心虚的将目光游移在房里挂饰上,就是不敢去直视师兄的眼神,她支支吾吾的“师兄,那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什么吗?”   果然是有目的,不过这目的他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师傅让我回到大皇子身边去?”蔚然挑眉,漫不经心的看她。   “是啊,师傅已经和大皇子说好了,只要你肯回去,大皇子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见女人不跌点头,极力怂恿自己回去,蔚然哑然失笑的摇头拒绝:“不,既然已经决定,我就不会再回去。”   “师兄!!!”墨莲惊叫道,她怎么也想不到师兄这次为什么这么固执,整张脸都被师兄的话吓得花容失色,好半天才缓过来,待冷静过后,她轻吸一口气:“师兄,师傅是为你好,即使师傅不说,你自己也能看的出来,你额上有血光之色。”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师兄会有生命危险啊,她怎么能让师兄呆在那个废物皇子身边,迟早师兄都会被那个兰贾鑫的无能害死。   他一愣,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英俊无双的面容上终于没了笑意,严肃的看向她,声音低低沉沉的,他简而易骸的用三个字陈述事实:”我知道。“   “那你还留在这,总有一天你死在这里都不知道。”墨莲冲师哥冷哼一声,虽看似嘲笑的话语,冷凝的美眸却隐隐浮上几抹担第582章阻止不了,命运   “我是谁?我是你师兄。”少年相当臭屁的抬手敲上女子的额头,嘴角的笑意像是阳光般明朗:“你这么英明神武的师兄怎么会死呢?”   墨莲摇摇头,又来了,在她面前师哥就不见正经的。不过师兄不正经不代表她可以和他一样胡闹,她皱着眉头拉下师兄的手,义正言辞的开口:“无论如何,这次都要将你绑回去,所以师兄,不要再固执下去了!”   固执么?蔚然悻悻的收回手,也没了玩笑的兴致,他看着杯中中茶水,眼中晦暗莫名,就连声音都沙哑了下来:“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处理。”   女人不敢相信的勾唇,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美丽的明眸中荡漾着苦涩的微光,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这就是你要处理的事吧?”   药方上,龙飞凤舞的字体如腾空的飞龙跃于纸上,那字体是歌小姐的,这张药方明明应该在嵇华老人身上,怎么会……   “墨莲!你做了什么!”蔚然的眉眼冷了下来,他厉呵一声就伸手夺了过去。   从小到大,这还是师兄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看来师兄是真的生气了,果真,是命数么?是因为他命数里的那个女人。   就好像自己一直视为珍宝的东西被抢走了,失落,难过,绝望,痛到让她快要疯掉。   她一闪,这一次直接是踏上了凳子,将药方举的高高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来师傅说的没错,这个女人是不应有的存在,既然她出现了,那就消失掉好了。”   明明知道会伤害到师兄,墨莲却还是忍不住这样刺激他,似乎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才能找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凭什么,陪了他十八年的是她啊,整整十八年还抵不过他与那个女人几日的时光吗?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干涉。”   “可是……我已经干涉了啊,这张药方我已经抄了很多给了二殿下的属下,哦,我还不得不夸奖那个女人的聪慧伶俐呢,竟然会想到让那个大夫利用水井的办法,将药物投入井中,这样就可以让每个人都喝到解药。”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冷着眼看她。依他对她的了解,师妹不会这么轻易的告诉他这些事情,除非,此事还有下文。   果然,女人状似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对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不替二殿下利用利用呢?我已经让人放话出去了,是二殿下找到药方,治好了所有患病的百姓。师兄,你可别怪我,是师傅算出来的哦,等二殿下得了民心登了基,那个女人必死无疑,她死了,你才会活着。”   晴天霹雳!   有阳光从房外折射进来,少年穿着蓝锦衣,身材高挺,容颜英俊,只是脸色却白的吓人,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他似乎听见他的心被惊愕的似有一刹那的停顿。   即使他已经放弃了和二殿下的合作,却还是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命运——   亲们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第583章被阴了   心里烦闷的云浅歌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往小湖泊内丢去,石子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打了一个旋,才渐渐没入湖中。   连着打了好几个水漂,也没能排解心里纠结的郁闷。   “啊真是,要疯掉了。”她索性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叼了一根狗尾巴草,闭上了眼睛。   真是,怎么什么事都被她遇到了,她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拿慕容熙怎么办好了。为什么听到慕容熙要和自己和离的时候会这么生气呢?也许是因为前身的关系吧,恩,一定是这样。   过了一会,草地上渐渐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云浅歌虽没有睁眼,凝神倾听,却已从脚步声中分析了来人。唔,二十岁左右,女,内力段数五层,轻功段数四层,常年练武之人,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身边的人,这人是……尘。   尘在看见躺在地下的公主时,嘴角一抽,公主还真是不嫌脏啊,她抱拳唤了一声:“公主。”   “恩。”她吊儿郎当的晃动二郎腿,一边咬着狗尾巴草,一边懒洋洋的回应,看吧,她就知道,云浅歌在心里窃窃偷笑。   “公主,已经将药水拿给鸿哲公子喝了,剩下的药水都投入井中,已经传话出去,让百姓们都去喝药水了。”   她用手抱着脑袋躺在那里,说不出的惬意感:“恩,那就好,从绿青里的素因不仅可以治愈瘟疫,还有强身健体的,增加抵抗力的作用,就算没有中瘟疫,喝一些也是好的,绿青可和青霉素不同,青霉素遇见胃酸会失效,而绿青不同,它本身就存在和青霉素有不同物质的存在。”她又在心里补上一句:嘿嘿,她可是喝了整整两碗呢,现在瘟疫也解了,她吃麻麻想,睡麻麻好。   “公主,您该去街上看一下了。”一道黑影出现,美面色凝重的跪在地上说道。   躺在地上的女人听到属下严肃的声音,黛眉轻轻蹙起,迅速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大街上人来人往,少了往日的萧条,多了几分人气,就连路边的商家也断断续续开了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井口前从街头至街尾都排着长长的一条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碗,有秩序的打药水来说,她们的脸上都着一种朝气与美好生活的向往,都交头接耳的对二皇女殿下赞不绝口。   “这次可多亏了二殿下,要不是她,我那口子根本活不过明日了。”   “这可不,我女儿喝了药水以后终于醒过来了,我多打些回去喝喝,还能补补身子,这简直是神药啊。”   “听说现在整个益州与呼特洲的人在整整一夜之间就被治好了,二殿下真是太英明了。”   “诶,现今女皇陛下不是在写传位诏书吗?若是二殿下当了女皇,那咱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李花子,你在哪里听到的传言啊。可靠不?”   “当然可靠了!这可是我刚从京城回来的女婿告诉我的啊,我们还准备一家都牵到京城去呢,现在好了,不用走了,多亏了二殿下啊,谁愿意背井离乡的生活呢。”   云浅歌倚靠在墙角,本应该生气的她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样的笑意更是让尘和美心里毛毛第584章小偷   美咽了咽口水:“公主,也不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是您说不暴露身份的,就做雷锋不留名来着,才被人钻了空子,要不,我们现在出去澄清事实?”   “没用,你觉得残暴无能的公主和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女谁更有说服力?她已经占了先机,现在再去说没人相信不说还惹了自己一身骚。”云浅歌无所谓的耸耸肩。   “这怎么可以!难道我们就要吃这哑巴亏吗?”性子一向直的尘气呼呼的叉着腰怒道。   女子抬手挡了挡强烈的阳光,嘴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她的美眸中有兴奋与冰冷在一点点蔓延:“谁说我们要吃哑巴亏了?明日回京,新账旧账,我该和我的好皇妹好好算一算了。”   “有小偷啊!抓住那个小偷!!!”本是和谐的街道传出一声尖叫,几个晾着膀子的女人拿着棍子从酒楼里跑出来吼道。   “砰。”云浅歌的身子被猛的撞了一下。   那小人低着头,惊慌失措的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随后绕过云浅歌就想跑。   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向是糯米,熟悉的让云浅歌整个人都被惊了一下,待云浅歌回神,那小孩已经跑远,身后还跟着穷追不舍凶神恶煞的女人。   她想也不想就抬步追了上去,这声音,这孩子……   “公主。”尘和美对视一眼,不敢怠慢也赶紧跑去追公主去了。   脏兮兮的街道一脚,走头无路的小人儿拿着几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啃着,豆大的拳头和厚重的脚狠厉的落在她身上,传来钻心的痛她也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啃着手里黑糊糊的馒头。   耳边尽是不堪入耳的话。   女人一把揪上孩童的头发,直接把孩子提起来,一个巴掌就招呼上去:“小王八羔子,还吃,让你吃,让个够。”   孩童惊叫着挣扎,手里却死死攥着满是手印的脏馒头,一边哭一边喊:“放开我,放开我。”   一女人晦气的吐了口水:“真是活腻了,敢在王大姐的酒楼里偷吃的,狗娘养的。”这小孩儿滑的跟泥鳅似的,这次总算被她逮到了,看她今天不好好收拾她。   “啪啪啪!!”   几个耳光下去,女孩的脸上已经红红的高肿起来。   “呜呜呜。”太阳光是那么热,却没有让她感到一丝暖意,脸上本就脏兮兮的她这么一哭全是黑忽忽的印记。   “放开她!”偏僻的小巷传来一身厉呵。   数条银丝从袖中飞舞出来,攀上几个女人的脖子,她冷冷的扫了一眼这几个女人,声音冰到了骨子里:“光天白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孩子,岂是女子所为?”   该死,这绳子怎么越挣越紧,几个女人涨红了脸,有一个女人好不容易将绳子扳开了一点,手却被绳子的韧劲割出了血痕,她倒吸一口冷气,吃力的吐出言语:“好汉饶命,是……是这个女孩在我们店里偷东西的。”   “她偷你们什么了?”云浅歌的丝线勒的更紧。   那女人已经疼的不能说话了,眼睛都开始翻起白眼,只要下一刻云浅歌的力道再紧一点,她就可以去给阎王报道了,她只得用手指向女孩手里的物品。   云浅歌嗤笑着收回绳子:“不过是一个馒头而已,至于毒打一个小孩子么?”   说着,她丢出一锭银子:“拿去,这些银子够你们买几十笼馒头了。”女人们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收了银子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滚蛋第585章你且安心   “诗诗。”云浅歌咬了咬唇瓣,小巷里的老树被阳光晒的恹恹的,而那孩子却退到了最阴暗的一角,瑟瑟发抖的望着她,眼瞳里哪有初见时的阳光与清澈,有的,只有恐惧与小心翼翼。   是经历了多惨重的打击才让曾经那个活泼的女孩变成了这样,说道底,是因为自己。   风吹过,干裂的树叶飒飒作响,小巷里堆满了杂物与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   而女孩身着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只知道是灰白的,仿佛与这个灰暗的街角融为一体。   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央,回忆像是影片倒放般刷刷倒流,在地洞关闭的那一刻,那个英俊黝黑的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却像是在对她做告别,透过从外折射进洞里那缕细碎的光线,王治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他对她说:“小姐,请替我照顾好诗诗。”   愧疚像是蔓藤一样纠缠,她快要被自责勒的无法呼吸。   “你哥哥……”接下来的话云浅歌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就连提起王治她都有一种罪恶感,明明答应了王治要好好照顾她,自回来以后她派了那么多人去找诗诗都没有找到,今日碰见,诗诗竟然过的这般落魄与狼狈,都是……她的错。   在听到云浅歌提起哥哥时,诗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就连手里的馒头都被惊的掉在了地上,她突然失控的嚎啕大哭:“哥哥和娘一样去了天上,哥哥也丢下诗诗了。”是的,以前的她不懂天上是什么意思,但是大伯说哥哥不是去天上做神仙了,是死了,就像她以前养的那只小兔子一样,死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在小女孩的身前蹲下,笑眯眯的看她:“不哭,诗诗不哭,以后我来代替哥哥照顾诗诗好不好?”   诗诗回想到去找大伯时,大伯将她赶出去恶狠狠的骂自己的时候,小女孩瑟缩了一下身子,怕怕的咬唇:“可是……大伯说诗诗是垃圾,是包袱,诗诗不能当姐姐的包袱。”   “傻瓜。”女人环着手,笑容像是初春溪涧的春水,有着融化一切冰雪的力量,她伸出手捏了捏女孩的小鼻子,好笑的开口“哪有这么可爱的包袱呢?以后你就是我云浅歌的义女,云诗诗。没有人敢欺负你,没有人。”   “天呐,公主,这怎么可以?”在一旁的尘一声惊呼,终于是忍不住了。而美头疼的抚额,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冒个义女出来,公主的女儿岂是谁都可以当的。   “有什么不可以?我和二哥还没有孩子呢,以后诗诗就是我和二哥的孩子了。”   她伸出手,阳光下,那纤长皙白的手指仿若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有阳光从指缝中流泻出来,亮了孩童的眸。   诗诗怔怔的看着那双细白的手,还有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也许是她的身上有着和娘亲一样的温柔,也许是她的笑容像是白云般轻柔无害,孩童失身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那一抹……一抹阳光。   “那么,走咯~~~!”云浅歌笑眯眯的唤道。   尘和美无奈的对视一眼,只得叹了一口气又抬步跟上公主的脚步。   小巷里,阳光将一大一小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她带着孩童慢慢的,一步步,走出阴暗的一角,云浅歌回过头,小巷依旧灰暗,枯藤老树依旧昏鸦,她又是抬起头看向蓝天,蓝天澄澈如一面蓝宝镜,阳光依旧刺眼,她感受着掌心里小手的温度,会心一笑,在心里默道:未来还很光明,王治,我一定会让诗诗幸福的活着,你且安心第586章二殿下有请   马车在道路上缓缓的行驶着,因为治疗好了瘟疫,且人们利用王治去世前留下的图纸兴修水利,四处都可以看见被小水流灌溉的田野,以及好看的小河湖泊,在路过堤坝的时候,她明显看到堤坝较之以前在高度与建筑方式都有所增强,这样的堤坝想要坍塌还是很不易的。   在堤坝的旁边竟是竖着大大的人像石雕,石雕很干净,看的出来每天都有人打扫,而石雕上的刻的是一个少年,他面容英俊,身姿高挺,正拿着图纸一手指向远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云浅歌素手掀着车帘,望着石雕,恍惚中又想起了那个憨厚老实的他,还有那双智慧又略带闪躲的眼,王治,一个羞涩的人呢。   她扬唇,手里的纸张有些轻微捏紧,如果王治看到如今的成果,应该会觉得欣慰吧,他虽然已经去世,但他的贡献会在人们的心里与世长存。   “三妹,不要难过。”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掌,暖暖的,百里鸿哲担忧的看着三妹,心里为她的悲伤而心疼着。   云浅歌这才放下车帘,有些疲惫的在软塌上躺下,像是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二哥的坏里,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二哥,这次谢谢你。”   “夫妻之间怎可如此生疏?”他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小鼻子。   云浅歌敛了敛眸子:“谢谢你,接受诗诗。”她在心里想:是啊,她是有多可恶,才让自己的夫君去养一个不相干的孩子,换成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吧,她以为她要对二哥做很久的思想工作,实际上在她把她的意思表达给二哥后,二哥就欣然应允了,全世界再也找不出像二哥这么傻的人了。   少年低下头,宠溺的揉了揉三妹的小脑袋,那一双如漆的眸子里正氤氲着似水温情:“傻瓜,如果不是王治用生命去保护你的安全,我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所以我该感谢他,是他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守护你,照顾诗诗这是应该的,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三妹,有我在呢,尽管去做吧,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有二哥来担着。   云浅歌怔住,道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暖暖的,她深吸一口气,二哥的怀里好温暖,似乎不管她做什么,总有二哥在她身后默默支持她,为她撑起一片天。   这样的感觉,真好呢。   马车行了三日,总算到达京城,果然没有出乎云浅歌的意料,在她刚刚进京城过城门的时候就被城门的守卫拦住,没过多久大批大批禁卫军从京城涌到城门口,将她所带的一行马车圈了个严严实实,就连婢女仆人都被人压制住。   “什么时候起,禁卫军不在皇宫里呆着,有这么好的闲心来阻拦本宫的车子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女人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带着诡异与森冷从马车内传了出来,让围在马车旁的禁卫军都吓得双腿发软,她们谁都知道公主的残暴性子,若不是二殿下的命令,谁愿意来送死?   “二殿下有请,还请阁下跟微臣走一趟。”为首的武官显然不想透露云浅歌的身份,朝云浅歌的马车抱了一拳道,简言意骇的表明来意。   车内,云浅歌好笑的扬眉,她将手里的纸张收入袖中,虽是笑着,眉眼却在此时变得一片冰凉,别以为……她不知道云夕颜想要做什第587章何必如此绝情   “二哥,我先走了,你带诗诗先回公主府。”她在二哥脸上浅啄一口起身就要走,却被二哥拉住。   “你小心一点。”百里鸿哲担忧的拢了拢眉,这才松开手万般不放心的掏出一个信号弹放入三妹手里:“如果有什么事千万不要逞能,这个你收着,有事我会来救你。”   她握着手里的信号弹,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她喜滋滋的收好信号弹,放进衣兜里,才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自己的衣摆就被小小的手攥住,云浅歌低下头,好笑的弯起唇角,弯腰捏捏诗诗的脸颊:“诗诗,去爹车里玩,娘有事要出去一趟。”   “娘,会很快回来吗?”诗诗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粉雕玉琢的小娃穿着粉色的小纱裙,她撇了撇小嘴,亮晶晶的大眼睛里似乎下一秒就会溢出水来。她好怕,好怕终于有娘亲的自己又变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这些大婶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她总有一种娘亲这一去就不会回来的感觉,这样的想法让她惊恐,无助。   她清柔的微笑,骛定的回答:“当然啦,娘不是说要带诗诗去吃冰糖葫芦吗?怎么会不回来呢?傻瓜。”   诗诗咬着唇瓣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开手,软糯糯的点点头,被侍候在一旁的下人抱上了爹爹的马车。   武官站了那么久也失了耐性,却因为惧怕公主的脾性而生生压制住那股怨气,她翻身上马:“小姐,请吧。”   云浅歌冷笑一声,区区一个武官也敢在她面前造次。她想走就走,她不想走她还能拦着自己不成?   云浅歌连眼神都懒得甩这武官一个,反而惬意的往后走,在车队中最中央的一处马车停下。   这辆马车的造型比较独特,由上好香木制成,刻有繁杂的花草交错图案,在马车顶四角还镶有木刻的芙蓉花,稍稍隔的近一点都能闻到淡雅的木香,兰国崇尚花草,国花为芙蓉花,这是蔚然的马车。   马车内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知道蔚然在这里面,她还真会以为里面没有人。   云浅歌冷哼,眉眼间一片冰凉:“蔚然,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等了一会,见蔚然并不准备回答自己,便冷笑着转身将武官从马上拉下来,一跃上马。   “驾!!!”女人厉呵一声,夹紧马肚,马鞭重重的甩在马背上。   受惊的马儿扬了马蹄,仰天长啸,忽而踏起一片灰尘,疾驰而去。   “诶!我的马!!!”武官晃着肥硕的身子,撒腿就往马儿追去,回头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侍卫,气的七窍生烟的怒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宫追人去啊!”   待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消失以后,所有的侍卫都去追公主去了,而中间的那辆马车里才有了些许动静,雅致的竹帘慢慢拉起,面容英俊的少年将目光牢牢锁定到女人离去的方向,彼时已经没了女人的踪影,只有侍卫们匆匆追去的身影。   墨莲擦了一个苹果,心情甚好的啃着:“事已至此,师兄你就不要管她啦,这个公主迟早会被二殿下弄死的。”   少年睨了墨莲一眼,声音低低的:“她的行踪是你暴露的,若不是你二殿下怎会一早就派人守在这里,使她深陷陷境,师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顿了顿,又道:“事不过三,这是我给你的第三次机会,师妹,若你将心思动到她身上,你我再无半点同门之情。”   “不过是个不得人心又一无是处的残暴公主而已,你……”眼见师兄越来越冷的目光,墨莲很没骨气的将剩下的话咽回口中,连苹果在嘴里都没了味道。   不过是一个残暴公主而已,你何必,如此绝第588章自请封郡   充满异域风情的国度,雕龙画栋的殿宇,踏上香木地板的阶梯,每座宫殿的四角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羊形图案,不管是梁柱还是装饰都采用最上等的梨木,环顾着四周的水榭楼阁,假山小桥,还有那隐蔽在青木丛中的神秘殿宇,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她回来了,天元皇朝。   云浅歌的回归,吓白了正在巡逻的侍卫们和做事的婢女们,都在惊奇公主不是被囚禁在墨宫么?怎么会到处晃呢?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一幕:她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而云浅歌偏偏仿若闲庭散步般悠闲的左勾勾花,右摘摘草,好不自在。   “公主!!!”急急赶来的武官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喊,连头上的乌纱帽都要跑脱了去,她都怀疑公主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在要追到公主的时候,公主就消失的没影了,她当然不会知道每次在她快要追上云浅歌时,云浅歌都用了凌波步和她捉迷藏呢。   就在云浅歌找来一个婢女拿来鱼食倚靠在倚栏边喂鱼,闲的蛋疼的时候,一个穿着金锦衣,满脸英气,且意气风发的女人站在了她旁边。   “来人,请皇姐去香央宫。”云夕颜冷笑着发号施令。   几个侍卫想要上前钳制住云浅歌,云浅歌却动用轻功躲过侍卫,玩闹似的举起手:“诶诶诶……别动本宫。”   她吊儿郎当的昂了昂头:“本宫自己去。”   皇姐越是随性而顽劣的模样,就越让云夕颜觉得不舒服,真是不知道宇儿看上了皇姐哪点,被这种人比下去,真是她的耻辱。   香烟袅袅的香央殿,往来的是衣不蔽体的男宠,掀开薄薄的纱幔,再往里走便是一个宽大的玉池,玉池用暖玉制成,在灯光下闪烁着烁烁光辉,即使离玉池隔着有些距离,云浅歌都能闻到芬芳迷醉的酒香,那玉池里的水不是清水,而是最上等的琼浆,在那玉池之中,或美艳或清秀或英俊的男儿正摆弄着各种姿势,向她们这边抛媚眼,娇滴滴的呼唤着。   云浅歌不觉好笑,心里已经把云夕颜的想法分析了个大概,想用美色诱惑她吗?当她是前身那么好哄吗?她可对这些娇滴滴的男子不感冒。   已有男宠乖巧的替云夕颜扒下外衣,云夕颜揽着男宠就下了玉池,这才一下玉池,玉池中的男子们就一个个像是糖一样粘了上去,互相争宠。   “皇姐这么远回来一趟,皇妹怎么也要替皇姐接风洗尘才是。”云夕颜友好的微笑,她冲云浅歌勾勾手,可那笑意却分明没有到达眼底:“不如我们先沐了浴,再去用膳如何?”   沐浴?只怕是酒池欲林吧?用膳?敢说不是鸿门宴吗?   “皇妹还真是懂得享受,这香央宫是帝王沐浴的地方,母皇还健在呢。”   云夕颜在一男宠的脸上亲了一口,惹的那男宠不胜娇羞,她又轻佻的向另一男宠的身子摸去,言语上几近勾引云浅歌道:“皇姐可喜欢这香央宫?可喜欢这些美人儿?若喜欢,皇姐以后可以常来玩。”   云浅歌冷笑:“你有什么目的?”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她可不信。   “自请封郡。那么这些美人儿,这座香央宫,包括皇宫里的奇珍异宝,看上的,拿去便是。”云夕颜将肩膀搭在两男宠的身上,被男宠们撩拨的很享受的眯眼,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所谓自请封郡就是自己请求女皇陛下封自己为郡王,女皇陛下会赐封封地,相当于自动退出皇位之争,但因为是自求的,所以通常受人鄙视,所得到的封地都相当荒凉,不受重视,属于被女皇遗弃的郡王。   她扬眉:“如果我不呢?”   “如果不……”云夕颜睁开眼睛,霎时间满目阴狠:“那宫里的这个假公主,母皇,你父妃,上官凝,慕容熙,文逸之,百里鸿哲,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命第589章不该出现的   “皇妹若是想处死我闹的满城皆知,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少了女皇,少了公主,少了凤后,少了驸马,唔,也太轰动了不是?”云浅歌无所谓的耸耸肩。   还在挑逗男宠的云夕颜也突然没了兴致,也不管男宠们被她撩拨的(欲)火焚身,她就这么松开手,满脸狰狞的在水中握紧了拳头,的确,她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这个祸害的,要是真可以随便解决掉皇姐,她也不用这么煞费苦心了,况且,就算她想要弄死这个女人,宇儿他……   “皇姐变聪明了。”云夕颜突然起身,伸手捞过一缕薄纱,就这么披在身上傲气的抬脚上了岸,她走到云浅歌身边,用那种蔑视的目光看向云浅歌:“如果这样都逼不了你,那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皇妹又想出什么损招了?”所谓输人不输气势,她丝毫没有畏惧云夕颜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反而冷凝而傲然的迎了上去。   她和她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两人相对而立,身高相差无几,就连酒池里的男宠们都害怕的不敢上前,谁都闻到了空气里那种浓浓的火药味,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感觉,这两人是天生的宿敌,且至死方休。   云夕颜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躲避什么:“不要以为母皇不肯交出玉玺我就拿她没辙,她心心念念让你这个草包接任她的位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走到皇姐身边,肩膀与皇姐并齐,两人的肩膀只有一拳之隔,她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憎恶:“三日后,召开公民审判会,届时,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百姓不会放过你了,云浅歌,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找死。”   “噼里啪啦。”瓷杯破碎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香央殿里,尤为刺耳。   云浅歌循声看去,只见一少年正蹲在地上捡着摔碎的瓷片,他穿着简单素色的衣袍,因为是侧对着她的,再加上少年墨色的长发盖住了他的脸,以至于云浅歌并没有看到他的模样,反倒那只纤长如葱的手指吸引了她。   那双皙白的手骨节分明,指甲盖的颜色剔透如玉,优雅的像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是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弯下身,伸出手挑起少年的下巴,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云夕颜已是铁青着一张脸,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云浅歌愣愣的看着被自己挑起的那张容颜,唤出了四个字:“万俟浩宇。”   “公主,好久不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万俟浩宇只觉得心里酸涩的难受,他幻想过很多种和公主相见的场景,却不想是这样与她相见,他牵强的勾起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浅歌收回手,扫了一眼万俟浩宇,又向那边脸色难看的云夕颜一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也对,你和她本来就是相好,以往是本宫阻止了你们,现在好了,你被本宫休了,自然可以再重新开始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还有漠然的话语将万俟浩宇伤的更深,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本不该被发现的,却还是因为听到二殿下威胁公主的话而乱了阵脚第590章我真是一个傻子   万俟浩宇着一身青衣,本是寡淡素净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是风姿翩翩,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好看。   “公主,为什么不肯自封为郡,当一个闲散的王爷不好吗?非要称帝不可吗?”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死死攥着手里的瓷杯碎片,那碎片已然没入肉中,割出猩红的鲜血。   血液顺着指尖滑下来,他却浑然不觉,没有什么比他的心还要痛。   公主究竟知道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女皇都被二殿下软禁起来,除了百里将军那边的兵马外全部倒戈二殿下,所有文武百官除了一部分保持中立,一部分人呈观望状态,其它的早就成二殿下的人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自找死路。   “宇儿!!!”云夕颜大步冲上来,拉过万俟浩宇的手,将他的手扳开,那皙白的手掌已经被瓷片划出深深的痕迹,到底是有深的感情才让一向淡然如水的浩宇受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甚至伤害到自己。   没有什么,比云夕颜的心更痛了,她将瓷片从万俟浩宇的掌心拔出来,撕下袖子的一角替宇儿包扎,都怪她,她就不能依了他,让他在酒池里当下人听她和皇姐谈话,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不仅仅是因为宇儿的请求,还因为她要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告诉宇儿,皇姐就是一只蝼蚁,一个拿给她任意践踏的废物。   “多谢二殿下关心,我没事。”云夕颜还没包扎完他就抽回手,眉眼间一片淡漠与冰凉,那条金色的袖条粘着点点血迹轻飘飘的往地上落去。   云夕颜眼神一暗,盯着落在地上的袖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抬起头,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笑里藏刀的对云浅歌说道:“那么皇姐,公民审判会见。”   “好。”云浅歌眯眯眼,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羊:“不见不散。”   公民审判会是吗?不是结束,云夕颜,我们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等云浅歌走后,万俟浩宇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一点点洒在伤口上,明明会很疼,他却没有哼出一声,等洒好药以后他又命人拿来白布条,认真的包扎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云夕颜收入眼中,云夕颜一拳砸玉墙上,猩红的鲜血从墙上流下来,像是血色的藤曼在墙上蔓延开去,夺目的让人觉得刺眼。   “宇儿,你为了得到她的关注竟然伤了自己。”她心里的怒火像是火山一样爆发了去,冲过去怒不可歇的抓住少年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冲他吼:“想要她心痛是不是?她根本不在乎,你没看到她的反映吗?她对你根本没心思!!!”   万俟浩宇挺直着背脊,眉眼间淡淡的,声音听起来不喜不怒,平平淡淡却简言意骇的说出四个字:“不要碰我。”   他拉下她的手准备离开去找公主,却被云夕颜一把从后抱住。   他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暗含沉痛的对他说:“真正心痛的人,是我。”   越说道后面,云夕颜的声音更加低沉,像是受到了极深的伤害:“不要伤害你自己,宇儿,我真是一个傻子,是我亲手把我最爱的人推给别人。”   背上的衣服忽然有了湿湿的感觉,万俟浩宇皱了皱眉,她哭了——   亲们可以去看看猫咪好友的完结文《爱妃给本王站住》《邪妃犯桃花》NP+女尊+第591章被打还不长记性   有风掠过枝桠,云浅歌走在去寝宫的路上,这里是皇宫里一处小型花园,道路两旁栽种着无数的奇花异草,姹紫嫣红煞是好看,皇宫就是这样,即使再好看,也不如外面的野花来的勃勃生机,多了一种死气。   在四下无人之时,三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事情办好了?”云浅歌止住脚步,没有回头。   乱颔首:“我们已经在兰国皇宫偷到信函,上面确有二殿下的无误。”   “很好,下去准备一下,在公民审判来临之时,去找香草调动修罗殿里的人混入人群,发生任何情况,如果不能活捉云夕颜。”她沉默了一下修罗殿,再开口时,眉眼间刻骨冰寒:“杀了她。”   三人还想说什么,却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同时对视了一眼,刷刷消失在原地。   云浅歌皱眉,抬步刚准备走,却被万俟浩宇的声音唤住:“公主。”   “你还想说什么?”她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万俟浩宇的时候,她会很烦躁,很想抓狂,这个时候不呆在云夕颜的身边找她做什么?用现代的话来说她们已经离婚了,这样纠纠缠缠牵扯不清要到什么时候?   “公主,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这么任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考虑大局吗?现在二殿下掌握了多少兵权,手里抓了你多少把柄,又笼络了多少人心你都知道吗?那些百姓恨不得喝了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这是在自找死路,百姓们想都不用想都会直接让人把你给烧死。”   “那又如何?”她转过身,扬唇冷笑,她的笑容并没有为她丑陋的脸增加几分亮色,反而更显阴沉,她的眼神很明显的在告诉他:这与他何干。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的打开万俟浩宇身上,万俟浩宇微笑,笑却比哭还难看,他只是担心她,却为何被她百般嫌弃,他只是……   “公民审判是让百姓来判定你的罪行,在公民审判来临之时,你就已经是罪人了,你不明白吗?浅歌,如果你死了。”   男人抬眸看她,有光线轻轻的洒耀在他身上,却带不去一丝暖意,他穿着一袭白衣,头戴一定天蓝色的莲花型玉冠,身材高挺如竹,面容俊美仿若天人之姿,一双秋眸澄净的犹如秋水,只需一眼,就能将人给吸进去,明明是淡淡的的一眼,却让人不知不觉的沦陷在清清淡淡的秋水里。   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是,那双淡漠的秋眸里在此时却隐藏着看不见底的忧伤:“如果你死了,宝宝,宝宝怎么办?妻主,你还没为我们的孩子取一个名字呢?”   男人的笑容带着心碎的味道,看的云浅歌的心都揪起来了,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以前强迫自己的时候,却又狠下心来:“孩子是孩子,你是你,你已经被我休了,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至于宝宝,就算我死了,我也会给她一个交代。”   “听说了吗?公主那夫君又被公主给打了。”   “唉,多惨啊,那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碰上咱们公主算他倒霉。”   “可不是,前段时间公主还好过一阵子,现在又不知道发什么疯开始折腾人了,你说凝公子又是何苦呢?反正都已经被公主休了,能跑就跑呗,偏偏还整天在公主面前瞎转悠。”   “被打还不长记性,凝公子这会儿还要去跳河呢?”   花园里传来一阵细小的碎步声与窃窃的议论声,打乱了云浅歌和万俟浩宇的谈第592章你还是不肯么?   这里是御花园,比刚刚她路过的花园大了不止几十倍,就连花园里的景观都比刚才的小花园来的气势磅礴,历代帝王的皇宫中,园林艺术最能得到体现的便是御花园,而天元王朝的御花园自然也不例外。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无数的花朵在风中轻轻的摇曳花枝,不胜娇羞,一些高大的灌丛被巧夺天工的工匠剪成好看的羊型图案,栩栩如生的矗立在花丛中。   风清云朗,花香拂然,彩蝶翩翩,仿佛有羊儿在仙境中嬉戏。   能在这里选择死亡也相当符合上官凝的个性,他是极爱美的,即使是死,也要死的漂亮。   现在这里里里外外都是围观的人,有人在猜测公主会不会来,有人在猜测凝公子到底会不会死,还有人只是为了看热闹,要知道宫廷秘事从来都是她们茶余饭后最乐此不疲的话题。   这时候最着急的人莫过于火月了,火月垫着脚尖往人群外看去,哪里有公主的影子?他急道:“公子,公主还没有来,要不然咱们先回去?”   “不,再等半柱香时间,公主若是还不来,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说话的少年身着一袭绯色红衣,红衣上的外层又罩着一层透明的绯红薄纱,这种红色并不张扬,却反而将他整个人衬的肌肤似雪,美艳无双。   他拿着一个银子的小镜子,正用手梳理着那头雪色发丝,眼角眉梢都带着妖艳的美,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唇角有一抹淡淡的血痕,明显是被人给打的。   “让开让开!”   云浅歌气喘吁吁的跑来,风风火火的扒开人群,火月高兴的惊呼:“公主来了,公子!!!”   红衣男子收起银镜,回头看向云浅歌时微微一笑,那一双美眸在顾盼间波光流转,如水中的鹅暖石一样美的惊心动魄,让里三层外三层的女人们心里口水直流。   男人们羡慕嫉妒恨,不愧是公主的夫君,美的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就在云浅歌也被上官凝的这抹笑迷的微微失神,上官凝却在下一秒一脚踏上桥栏,另一只脚紧跟着踏上,整个人直接站在桥栏之上。   “啊!!!”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有些胆小的男子都害怕的捂住眼睛。   “上官凝你做什么!”云浅歌气的暴吼。   上官凝转头看向云浅歌,又将视线转移到云浅歌身边的万俟浩宇身上,他的眼底一点点,一点点的凝结成冰,在他越是生气,却越是笑得妖娆:“公主,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不肯么?”   云浅歌愣住,不肯?什么不肯?上官凝到底和寐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啊,自从她去了益州寐也没发传递什么消息给她啊,她还以为一切很顺利来着?   云浅歌暗暗皱眉,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就在云浅歌暗自思索间,男子却张开双臂,白发飘飘,绯衣诀诀,他像是一只快要腾飞的花蝴蝶!   云浅歌哪里还敢再想,赶紧举起手出言制止:“等等!上官凝,有事儿咱们好好说,别想不开,就算不为自己想,你也要想想你的亲人啊,你的父亲。”   云浅歌在说父亲时,上官凝垂了眼眸,眼底滑过一道浅浅的忧伤。云浅歌真想拍死自己,真是哪壶不提哪壶,上官凝的父亲不是早被前身给害死了么?   她抿了抿唇,又道:“你还有你娘,丞相虽然对你比较严厉,不过你应该知道,没有人比她更爱你更在乎你第593章丞相出事   被云浅歌提到上官凝的娘亲时,上官凝抬起头,眸色越发深沉,涂着玫瑰蔻丹的指尖指向万俟浩宇,冷声道:“都是因为他,他做了伪证,才会陷我娘于不义,你不肯替我娘翻案,就是因为你对他还念念不忘么?”   云浅歌歪歪头,看了万俟浩宇一眼,见万俟浩宇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眉眼间一片淡然。   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因为寐没有和她通信,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上官凝这厮在闹哪出,而万俟浩宇又属于闷骚型的,不过现在很清楚的一点就是,丞相出事了,所以现在上官凝是想让她替他娘翻案。   “好好好,凝儿我知道了,你先下来。”她只得安抚着慢慢靠近。   “不,公主你若不为凝儿讨回公道,凝儿便永远长存于此。”上官凝复而又指向桥下的湖水,低呤呤的笑了,那笑容妖美绝艳,将满园的鲜花都给比了下去,却让人听出了一种凄凉的味道:“反正,娘死了,姐姐死了,公主也不要凝儿了,凝儿好累。”   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缓缓的抬起一只脚,身子慢慢的向桥下倾去。   人群里一片哗然!跳了跳了!真的要跳了!   却就在这时,云浅歌一把将上官凝给拉下来,揪上上官凝的耳朵。   “啊!疼疼疼。”鸟雀振翅,花枝拂然,少年的整个身子都被女子拉的歪了下来,柔顺而银白的发丝披散在那绯红的衣袍上,他吃疼的捂着耳朵叫唤。   古香古色的宫殿内,寐得到公主已经回来的消息,赶紧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物,而蝶衣也伸长了脖子等待公主回归。   不多时,一面容丑陋的女人由远及近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不是上官凝和万俟浩宇又是谁?   “公主。”寐激动的冲云浅歌点头。   一道黑影就向云浅歌扑过去,兴高采烈的给了一个大熊抱:“公主,呜呜,蝶衣想死你啦。”   云浅歌笑眯眯的摸摸蝶衣的头,亦对寐点了点头:“进去说。”   殿内檀香渺渺,贵妃椅塌,雅木小几,珍奇古玩,暖玉地板,玉石墙壁,还有墙壁上挂着栩栩如生的山水图,一看便知道是大家手笔,毫无疑问,这间殿宇无处不透着尊贵与富有。   云浅歌在小几边坐下,有婢女为她泡了一杯铁观音,恭敬的放在她面前。   她用手撑着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寐,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寐走上前去,弯身附在公主的耳边轻语。   云浅歌恍然大悟,原来户部尚书(万俟浩宇的娘)因为国库空虚的事情而被女皇陛下压入大牢,后来女皇陛下被云夕颜软禁,云夕颜为堵天下悠悠之口诬陷一向与她做对的丞相身上,户部尚书无罪释放,而丞相却被关进了进去三日后处斩。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寐因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自责的低下头:“公主,所有的消息都被二殿下封住了,我们尝试过用任何方法与您通信,却都被二殿下拦下。”   那这么说,她们手里得到的消息都是被云夕颜故意放出来的,云浅歌垂眸深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而上官凝和万俟浩宇的目光刚好在某一个瞬间交接在一起,于是,一个笑得阴恻恻的,一个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这种淡淡的漠视却比任何言语还要来的打击人,让上官凝气的牙痒第594章会恨吗   “万俟浩宇,你为了将你娘救出来,做了伪证?”她坐直身子,双手合十,带着审问看向万俟浩宇,正色道。   她漆黑的目光突然让他觉得自己的罪恶无处遁形,万俟浩宇苦笑着弯起嘴角:“是,我撒了谎。”   女人愕然的睁大了眸子,看着那个俊美而又淡漠的男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愣愣的走过去伸手探伤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万俟浩宇摇摇头,拉下她的手,垂下了双睫,神情有些戚戚然:“不是发烧,对不起,那是我娘。”   “糊涂!”云浅歌甩开他的手,用指尖一下下的点上万俟浩宇的额头,希望用自己的愤怒将他点醒,她怒道:“在她联合云夕颜将你送给本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娘?在她贪污国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苦苦纳税的百姓?在你逃婚的时候,为了她的多位便将万俟槿睿嫁出去,她有真心考虑过你们两兄弟么?你们不过是她手上换来利益的筹码罢了,既然她不念亲情,你又何必在乎?”一向冷心冷情的她看过太多人情冷暖以及虚伪的面孔,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户部尚书不是什么好人。   “公主,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说我的家人。”万俟浩宇抿了抿唇,黯然的攥紧手指。不论娘亲做了什么,至始至终也是娘,他的身上流着娘的血液。   “那你为了你娘就可以污蔑我娘吗?难道就你有亲人别人没有吗?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上官凝不屑的冷哼一声。   万俟浩宇沉默了,他没有回答上官凝的话,反而看着云浅歌,澄如秋月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那里有期待,有纠结,有挣扎的目光在闪,像极了月幕下的星光。   他比谁都明白这样做不应该,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娘去死,所以在二殿下用娘威胁自己让他留在她身边时,他选择了暂时妥协,待娘亲出狱后悄悄将娘亲转移走,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二殿下让娘亲出来的方式却是栽赃到她的死对头上官丞相身上,他想要回头,却还是……   就冲万俟浩宇这幅模样,云浅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头疼的躺进贵妃椅中:“这件事让我想想,你们先走吧。”   公主下了逐客令,蝶衣便对二人施了一礼,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走吧。”   上官凝挑衅的挑起眉,像是一只得胜的孔雀,得意洋洋的率先迈开脚步就走。   “万俟浩宇。”女人清冷如月声音在殿内响起。   “恩?”万俟浩宇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淡淡回应,只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似乎有些紧张,就连指尖都在发颤,他在期待她的答案。   “如果我按国法处置户部尚书,你会恨我吗?”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了她的答案,少年静站在那里,一袭青衣将他衬得俊美异常,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无力的纠痛着,嘴角却一点点扬起透明的苦笑:“不会。”   公民审判是怎么来的呢?如果追朔这个事情的话还得从开国女皇说起,王朝开国之初,所有的官员都被女皇一一更换,为了更好的管理好这个国家,便让公民们监督官员们的行为举止,若有严重触犯国法的情况,便可上报女皇,由女皇判定是否构成举行公民审判的资格。   所以这几日天元王朝的百姓们都要喜极而泣第595章是否是王朝公民   由于换了数代女皇,这么一个个换下去,日渐操劳的女皇们也不再关注这件事情,所以公民审判便越来越少,到现在为止,已然成了一种传说,现在公民审判又一次摆在明面上,从前她们只能被公主欺压,现在公主的性命都掌握在他们手中,怎能不让她们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更有甚者有人已经为云浅歌脑补了几十种死法。   被装饰的庄严而肃穆的街道,被人们围的水泄不通,议论纷纷像是闹开了锅,而街道上四处交错着黑纱已示正式。街中心搭了一个高台,高台中间被一分为二,而右边站着的,而右边站着的,正是云浅歌无疑,此时一个衣冠楚楚的官员正拿着长长的诉纸,大声念着上面的内容:经核实,于天元国历1459年3月5日,公主在街边奸杀五名男子。天元国力1459年3月6日,公主活捉几十名百姓当箭靶。1459年3月7日,公主抢了整整一条街商铺里的银子”   官员念的朗朗上口,还不带断气的,也不知道她是练习了多久,连云浅歌都佩服她。   从罪状上看前身从11岁开始就罪行不断,瞧瞧官员手上的訴纸,合起来都可以合成一本书了。   “公主简直罪不可赦,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应该被火烧死。”   “不,我看直接丢在山林里,让狼啃了她的四肢,让老鹰叼了她的眼睛,让秃鹫吃了她的内脏。”   “依我看,你这样都便宜了她,照我看直接把公主丢进蒸笼里蒸死,那样的死法会很痛苦吧?”   台下的百姓群情激动,议论纷纷,那一双双如炬的目光恨不得把那个没有人性的公主给烧死,那研究的死法也越来越多种了,而左方的云夕颜也窃喜的弯起唇角,心里暗道用公民审判的方法果然没错,交给百姓也照样嫩死皇姐,这样她既得了民心,落下个民主的美名,又不用自己动手。   眼见那个官员念了一个小时了也才念到她的12岁,再看看底下激动的百姓,云浅歌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又等了两个小时那名官员总算念完了,官员合上纸折,如审判者一般质问云浅歌道:“公主,这三千八百七十二条罪名,你可认罪。”   云浅歌很乖很老实的点头:“恩,我认罪,是我做的。”因为即使抵赖也办法抵赖过去,前身做了这些事也的确是事实,所以她很爽快的就承认了。   云浅歌如此坦荡的样子倒是让等着看好戏的云夕颜和满腔热血的百姓们失望了,大家还等着她求饶呢,等着她嚎啕大哭说自己错了,等着她让她们放过她呢。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公主竟是云淡风轻的承认了?   她承认了!这无疑是给大家波了好大一盆冷水,浇灭了大家的热情。   就在大家失望之余,云浅歌又开口问向官员:“喂,如果本宫还没有被关入大牢之前是否还是天元朝的公民第596章诡计   别以为她没有好好读天元朝的国法,按照天元国法来说,进入大牢若是成为死囚便会剥夺政治权利,并剥夺公民身份。就前身那三千八百七十儿条罪名,成死囚都便宜了她,这些百姓哪个不想让她生不如死来着?所以,在没有进大牢前,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官员愣了愣,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朝二殿下看去,云夕颜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便冲官员点点头,让她看情形说话。   那官员会意,干笑着点点头:“是的,公主只要没有进大牢判定死刑便还是我国子民。”   官员的话音刚落,云浅歌继续不依不饶:“既然我还有公民身份,那我现在是否有状告他人的权利?”   “是的。”   百姓们都要被公主搞糊涂了,心里直想这都快要死的人了,死之前还这么能闹腾。却就在这时,云浅歌素手直指对面的云夕颜:“我要状告天元王朝二皇女殿下,狼子野心,作恶多端,且残害百姓,泯灭人性。”   云浅歌诡异的笑了,那笑容带着森然,在看着云夕颜时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听到皇姐的话本是觉得好笑的云夕颜却因为云浅歌的这抹笑意笑不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头皮麻麻的,似有一股森寒的气息从脚板心钻上身子,这种感觉……很不好。   百姓们哄堂大笑!看云浅歌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整个街道比刚才还要热闹,像是要炸开锅似的,因为觉得实在好笑,这下连交头接耳都省了,直接就堂而皇之的议论起来。   “喂,你死到临头了还搞栽赃陷害啊,要不要脸啦?死之前都不肯消停!”人群中一生的五大三粗的女人撩着膀子对高台上的云浅歌直嚷嚷,一看就是个不怕死的。   人群里很快有人随声应和:“可不是吗?二殿下为人怎么样我们还不清楚吗?二殿下平时待人温和有礼,才华洋溢,心底善良,又有高超的政治手腕,这天元王朝就找不出第二个像二殿下这么优秀的女子了。”   就这么一石激起三层浪,议论声也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二殿下,这次益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们没听说吗?二殿下将那些身染瘟疫的人都救回来了,不然益州指不定会成为第二个呼特洲呢。”   “呐,我听到的还不止那,听说二殿下还协助了一个叫王治的水利工程师,在益州大兴水利,不仅解决了益州的洪灾问题,而且还将水源合理的引流到农田里去,重新阔高修建堤坝,再也不用担心洪水冲破堤坝的问题了。”   “百姓们!”云浅歌实在受不了这些百姓叽叽喳喳没个玩的,她掏掏耳朵,扯着嗓子高分贝道:“我没有你们想象中死的那么快,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此话一出,整个街道上的百姓们都安静下来,像是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嘎嘎嘎……   这公主果然脑子有病吧?对吧对吧?   百姓们权当笑话看,而云夕颜却没有这么坦然,皇姐一定是有什么诡597第597章卖国求荣   街道上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发出声音来,大家都在等下文,只见公主清了清楚嗓子,又道:“事情是这样的,大家一直都知道本宫和云夕颜处处不对盘,所以呢,本宫为了抓住她的把柄便每日派人跟踪。”   她的坦坦荡荡只换来人们更加嗤之以鼻,也只有公主这样的人才把跟踪别人的事情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云浅歌要是在乎这些人的目光就怪了,她要的不是结果,过程如何她不在乎。   所以她拍拍手,掌声落下之时,一个大箱子便被人抬了上来。   “咚咚咚。”箱子里有东西在响动,把高台上的官员们和离高台近的围观百姓都给吓了一跳(高台上除了宣读纸折的官员还有好几名军机大臣站在云夕颜身边,对于云浅歌的处罚决断有决定性作用)。   云浅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件,在看见信件时,云夕颜突然沉了眼色。   “众所周知,我朝和兰国是邻国之交,若是为友,便是唇亡齿寒,若是为敌,则是虎视眈眈,更遑论我手上还有云夕颜卖国求荣的证据。”   众人哗然!卖国求荣?二殿下?   这消息仿若一道重磅炸弹,百姓们一个个都震惊了。   云浅歌抖抖指尖处夹着的信件,朝方才朗读纸张的官员递了过去,不容反抗的命令道:“来,你念。”   官员哭丧着脸接过公主手里的信纸,小心肝被吓的一跳一跳的。   观察到二殿下的脸色好难看,拿着信纸的官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云浅歌抽回纸张,无所谓的耸耸肩:“很好,既然你不念,那我就另找人念,不过到时候多念了几个字,改了几个字,就不关我的事了。”   “戚大人,你念。”一直沉闷在原地里的云夕颜终于开口了,只是那双阴骛的眼睛却像毒蛇一样紧紧的盯着木箱子不放,现在她完全不知道皇姐知道多少事情,还好信封上的事情并没什么严重的事情,她真正担心的是木箱子里放的是什么,如果是人的话那又是谁?那个人又该知道多少?   那名被称为戚大人的大人拿着信封,在扫了一遍内容时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在地上,这……   在云浅歌逼视的目光下,戚大人也只得硬着头皮宣读起书信来:敬爱的兰查差殿下,你上次提议的事情可以执行,希望皇子殿下在事成之后能够履行你的承诺。天元国历8月20日,云夕颜。   当戚大人哆哆嗦嗦念完,百姓们已是惊的如遭电击,现在听了这内容论谁都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空气里弥漫着波澜诡异的气息,云浅歌摩挲下着巴,替呆若木鸡的百姓们解惑:“你们一定很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没关系,本宫来告诉你们这群笨蛋。兰查差便是兰国大皇子,而她们商议的事情却是你们万万想不到的。”   人群里有人不耐烦大声的询问:“公主,你别卖棺子了,到底什么事。”她唇角微勾,一眼便认出那人是修罗殿的人。   她早和乱交代过,为了方便确认,修罗殿的每一个人今天都在手腕间戴了一条琥珀手链,很好,不愧是香草带出来的人,果然有眼力598第598章并无此事   一个人发话其余的人就和蝴蝶效应似的闹开了,都在催促着公主赶紧说完,别吊她们胃口。   这无疑正中云浅歌下怀,就算讲故事也要有人听不是?   而那方云夕颜死死攥住手心,满脸阴霾。   云浅歌挑衅的冲云夕颜挑眉,在云夕颜气的咬牙切齿时才慢悠悠的将信纸呈现在大家面前。   她唇角的笑意渐渐冷却,明明是大热天,她的声音却比冰天雪地的冰雹还冰冷的让人发怵:“在你们眼中英明神武的二殿下,与兰国大皇子商议用洪水淹没呼特洲以及与呼特洲相邻的几个州郡,当成为空城之后,便可不废吹灰之力占有这几座城池,而这几座城池的分割则是一人一半。”   语惊四座!就连在云夕颜身边的官员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二殿下,这种事情她们根本无从知晓!若真是这样,二殿下又是意欲何为?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云夕颜看似温和一笑,实则笑里藏刀的出声道。   “他就是证据!”   云浅歌一掌拍在木箱上,木箱应声而裂,断掉的木头散的到处都是。   木箱没有了,而木箱里的人却坐在原地,那人手脚被绳子捆住,嘴里塞着一块抹脚布。尽管穿着破烂,却仍然能看出其面料名贵。   百姓们仔细端详着那人的长相,奈何只能看出他的脸脏兮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偷渡过来的。   实际上兰查差确实是被乱用传偷渡过来的,兰国皇子丢失是多大的事儿啊,为了不让人发现,兰查差一直都被关在箱子里,只有喂食的时候乱才会打开箱子取下兰查差嘴里的布条,早前的时候兰查差还会大喊大叫,不过在拳头的围殴下,兰查差学聪明了,他不喊不闹,该吃吃该喝喝,他倒是要知道这些人绑了他做什么,真是活腻了。   云夕颜只一眼就认出地上的男人,脸色已经臭的和大便有的一拼了。   “皇妹,这人你可认识?”云浅歌将男人的身子直接扳过来,直接揪住他的头发将脸呈现在云夕颜面前,似笑非笑。   “皇姐,绑架他国皇子破坏两国邦交,你是想破坏和平,引起两国战争么?”云夕颜不答反问。   她不用否认,到底是不是兰查差只要去过兰国的人或者去使馆叫上使者们来看看便知,事情已经到达最坏的程度,云夕颜只好避重就轻先把百姓的注意力先转移到云浅歌身上。   破坏两国邦交!引起两国交战!这是多严重的事情!老百们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会危急到生命,这样便是她(他)们的心愿了,毕竟战争就意味着流离失所,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掉脑袋,除了战争,没有什么比这些过惯了安逸生活的百姓更觉得可怕了。   排开修罗殿里的人,所有百姓都怒视着云浅歌这个祸端,好好的把兰国皇子绑架过来干什么!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云浅歌完全没有管街上百姓们仇视的目光,反而大摇大摆的走到兰查差跟前,弯身取下他嘴里的布条:“兰查差,本宫现在问你,你和云夕颜是不是签订了一份土地分割合约?”   “并无此事。”兰查差连眼睛也不抬一下的回答,反而下一秒怒气冲冲的对云浅歌说599第599章竟是这样的人   “公主殿下,你将本宫绑架到这里来,本宫有权对天元朝问罪。”既然同是皇子皇女,虽不同国,可兰查差在好几次女皇陛下的宴会上见过云浅歌,也自然知道云浅歌是天元朝公主。   “嗯,问吧问吧,你爱怎么问怎么问。”云浅歌无所谓的耸肩,唇角一点点扬起,带着些许阴谋的味道:“不过本宫更关心的是你究竟有没有和云夕颜签订土地分割的事情。”   “都说没有了!”兰查差气的直嚷嚷,一点皇子的形象全无。   现在这种状况兰查差想淡定都难,这女人真笨,问他有用吗?拿不出证据都是放屁!他才不会傻到承认他和云夕颜的密谋。   云浅歌点头,嘴角笑意不减,只是眼里的亮光却狡猾的像是狐狸,她很好心的拆穿兰查差的小心思:“你现在一定在想我很笨对不对,我拿不出证据都是放屁对不对?你不会傻到承认你和云夕颜的密谋对不对?”   兰查差僵住,他的想法她猜的一字不差,兰查差严重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在他疑惑之际,云浅歌已经站起身,唤了一名下人过来。   “你去找一个仵作过来。”云浅歌在心里想:验证指纹的话,仵作相当于现代法医,完全有这个能力。   下人得令下去了,她又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黑影刷刷凭空出现。   “公主。”乱跪在地上恭敬的对公主点头。   “东西呢?”   素白的手掌伸了过去。   乱从怀里掏出从兰国偷来的合约,因为事关重大,这份合约公主让她一直保管在身上,就连睡觉入厕她都不敢怠慢。   所以当云浅歌拿到这张合约的时候,眉头很明显的皱了一下,这份合约为什么有一种口水味和臭臭的味道?   云浅歌又是清了清嗓子:“知道你们不信,不过我这里有一分合约,上面有你们二殿下卖国求荣的证据还有她的亲笔签名与指纹,你们若是不信我,自然可以推荐一个人上来念合约。”   在人们的质疑中,一个颇富文学的教书女人被推选出来,教书女人站在高台上先是拿着合约看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内容,本是看热闹的她也收起了玩闹的兴致,正色的念道   :“兰国国王陛下特简兰查差大皇子殿下全权办理土地分割一事。   一。由兰国兴建水库囤积到大量水源后以呼特洲为起始点发放大水,水淹州城,耗费银两与天元朝二殿下一人一半出资。   二。洪灾过后散播瘟疫,处理掉占地方的百姓,务必达到兰国军队占领都县的时候是一座死城。   三。事成之后所得到的州城与天元朝二殿下一分为二,共同所有。   为此大皇子兰查差代表兰国君主与二殿下云夕颜署名盖印,以昭信守。”   如果没有这份合约,大家还不会相信,但现在,百姓堆里像丢了一颗原子弹进去,凭空炸起一道惊雷!   她们所有人恍然大悟,为什么炎热的呼特洲会发洪水,那是因为从兰国水库里冲下来的,而建造水库,竟是二殿下和兰国君主合谋的,制造瘟疫,水淹都城,只为了抢占城池,二殿下如此草菅人命,野心昭昭,丧尽天良,简直令人发600第600章云暴夕颜暴露   当教书女人念完后,下人刚好折而复返,这次他的身后带了一个年迈的老者,老者背着药箱,满脸都刻画着岁月的沧桑。   “公主,仵作到了。”   云浅歌睨了一眼下人身后的老者:“你是何人?”   “回公主,小人是会州城衙门仵作徐光在,从医三十年载,担任衙门仵作十年。”听到公主问话,徐光在整个人都受惊了,跪在地上颤颤惊惊的回答。   “那你的资历很老道咯?有没有验错过什么?”   “十年来并无一错,若是公主不信,可询问衙里的州府大人。”徐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自豪。   云浅歌略略肯定的将手里的合约递给她:“既然会医,又担任仵作,那么验证指纹对你来说不是件难事吧?”据她了解,这些国家的发展不同于古时发展,在生物研究上比古代要先进一些,古时候的人们并不知道指纹的用处,而这些国家却发现了,且用在了很多刑事案件身上。   见公主也并没有像传说中那么凶神恶煞,徐光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一五一实的回应:“小事一桩。”   “很好,既然是小事一桩的话,那就给兰查差验证一下指纹吧。”云浅歌扬唇浅笑,笑得云淡风清,没有任何伤害力,却生生的让两个人同时白了脸。   云夕颜怎么也想不通皇姐到底哪来的能力能把合约都弄到手,是她太厉害还是兰查差太草包,依照她的了解兰查差实在是个精明人,这样一个精明人会落在皇姐手里,就说明皇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兰查差脸色刷白,合约不同于口头对证,因为两国签署合约必须有两人的手印做证,而这女人就是抓住了这个漏洞么?如果是指纹的话,他是说不了慌的,该死,原来这女人的目标在这里,把他绑来是让他当众对指纹。   很快徐光在就根据兰查差指尖上的纹路,断点,交叉先是初段判定合约上确是兰查差的指纹,天元朝虽然没有现代指纹机,仵作们却有一个聪明的办法,她们会将对方的手指用红印再次印在纸张上,通过两张纸进行比对,当两张纸上的指纹可以做到完全重合,那么就可以找出凶手。   事实的结果就是这张合约确有兰查差一份。   女人走近云夕颜,双手环胸,欺近她,声音冷的足以结冰:“云夕颜,若是你想挽回自己清白的话,大可让仵作比对比对指纹,对不上,皆大欢喜,对的上,本宫可要替母皇问你的罪了。”   她被皇姐逼得后退几步,脸上血色尽褪!   “胡闹,本宫才不会把指纹给你们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害我?”云夕颜明白,她不能比对指纹,要是比对了指纹,那就真的做正了她的罪名。   云夕颜越不肯验证指纹,越让百姓们相信了云浅歌所说的一切,她们一个个愤怒的骂着,心里直骂自己当初眼睛是被狗(屎)糊住了!   被欺骗了感情的百姓们异常激动!   这可不,有人一边骂一边从家里抗来了一篮子鸡蛋往云夕颜砸去!——   打滚求打赏~~601第601章说到点子上了   她傲然的挺直背脊,双手环胸,如月光般冷凝的目光中有自信与智慧的光在氤氲着,冷冷发言:“不要狡辩了,云夕颜,你出卖国家在前,软禁母皇在后,在这么多百姓面前,你已经完全暴露,还是乖乖认罪吧。”   出现在百姓面前的云浅歌第一次不再是那种软弱无能的模样。   仅仅只是一个神态,一种语气,一个动作,明明那张脸是那样丑陋渗人,可却百姓们却觉得公主像神明一样高不可攀,不可侵犯,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傲然,是他们穷尽一生也无法追求到的。   好奇怪的……公主。   “你胡说!你说本宫做了这些事,本宫根本没有需要做这些事的动机!”云夕颜再也端不住平日温柔亲和的形象,她将手背在身后,撤着嗓子吼。   心里像是有几千个锣鼓在捶打,皇姐一定是抓了自己致命的把柄才敢这么威胁她,到底是什么……   云浅歌看她那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云夕颜知道自己有她的把柄了,很好,她早就说了,新账旧账她们两好好算算。   “云夕颜,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之所以有现在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你真的忘了么?”云浅歌笑着说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公主的笑怎么样看都觉得危险。   公主的脸怎么了?难道是二殿下害公主长的这么丑的?人们敏锐的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高台上看。   云夕颜攥紧手指,这一次,连指甲盖完全没入手掌都没有知觉了,因为她脑子里嗡的一声,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念头:皇姐……皇姐都记起来了。   封存了十几年的记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南翁不是说过只要皇姐还活着就一辈子都不会记起来吗,为什么……为什么!!!   “云夕颜,你认罪吧。”   云夕颜只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她激愤的指着云浅歌,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事都和我没有关系!”   “唔。”女人抬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眸中有智慧的光点在闪动,她俏皮的嘟了嘟嘴,再放开。很好心的提议:“如果你说我是胡说的话,那我们就来求证好了。要知道你并不是我天元朝的人,你是兰国人,并不是母皇的女儿,而五岁的我不小心听到潇妃和兰国公主谈话,所以才被你们下蛊毒,若要证明,只要让母皇和你滴血验亲即可。”云浅歌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庆幸,好在失忆蛊只对活着的人有效,所以在前身死后,她解了脸上的失忆蛊,才逐渐恢复记忆,不然等她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害了她,并让凶手逍遥法外,那她多窝囊?   “母皇?”云夕颜苍白的呢喃一句,本是死灰般黯然的眼睛里却突然迸发出强烈的火光。   对!只要母皇不出来对证,皇姐照样拿她没办法,云夕颜心里暗暗得意,母皇被她关在密室里,谁也找不到——   打滚求打赏·求推荐票·求602第602章并非陛下亲生   这么想着,云夕颜的底气就足了,她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找母皇出来啊,你让母皇来和本宫滴血验亲,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找吧找吧,就算皇姐找一辈子都找不出来!知道那间密室在哪的人,早就已经埋在地下了。   云夕颜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云浅歌恨不得把鞋子甩在她脸上告诉她什么叫开花!云浅歌冷哼一声,真当她的修罗殿是白创的,她虽然建立的情报组织还没有延伸到别国去,但在天元朝实在是戳戳有余。   酒楼,饭馆,妓院……她用撒网的方法覆盖了上千个情报点,而自己旗下所有的店铺赚来的利润百分之八十都投入了修罗殿的情报网里,在财力与势力的依靠下,皇天不负有心人,修罗殿已成为天元朝排行第一的情报组织,现在!没有她不知道的,只有她不想知道的。   “替朕滴血验亲!”霸气的声音自人群后响起。   人群自觉分出两排,在看清来人时人们不胜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冲女皇陛下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人民黑压压的跪倒一片。   “平身。”   当她们站起身时,有不少发现女皇穿着一身金黄龙袍,龙袍似乎有些不合身,整整大了一码,女皇陛下,瘦了。而更让人疑惑的是,女皇陛下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看上去就像久不见阳光一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云夕颜吓了一跳,眼见越走越进的母皇吓的惊叫!   云穷碧冷着眉眼,周身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气息:“来人,伺候二殿下滴血验亲。”   话音刚落就有十几名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钳制住云夕颜的行动。   小侍端来银盆,小盆上雕琢着精细繁杂的花草花纹,一侍卫直接拿出刀在云夕颜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血顺着血痕溢了出来,滴落在银盆里的清水中。   小侍这才端着银盆跑到女皇陛下身边,恭敬的将小盆呈在女皇陛下身前,云琼碧接过近侍递过来的小匕,面无表情的往指尖轻轻一划,一滴一滴鲜血滴落在银盆中,滴上三滴后,她才将匕首拿给近侍,近侍赶紧命人备上白布替陛下包扎,云琼碧一边由医者包扎,一边将目光转移到盆里的血液上去,彼时云浅歌也走了过来,就这么一大一小低头观察着水里的动静。   眼见时间越来越久,银盆里的血滴也没有什么变化,女皇的脸色则越来越阴沉,显然正积蓄着巨大的爆风雨准备发作。   云浅歌的唇角渐渐上扬,而云夕颜则是面如死灰,没了一点生气。完了完了,皇姐竟然把母皇也救出来了,如今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医者端详了一下水中的动静,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才走到云琼碧身前跪下:“禀陛下,二殿下并非您亲生。”   此言一出便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波!人群里又一次掀起前所未有的舆论高潮!   什么?二殿下竟然不是女皇陛下所生?!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女皇陛下被人戴了绿帽子,被戴了绿帽子也就算了,还帮别人养了十多年的女603第603章你给朕生的是谁的女儿!   这下女皇陛下的脸色就不止是阴沉那么好看,简直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这是她的耻辱,是她人生的污点,在这么多百姓面前她的帝王颜面往哪里放!   云琼碧一甩龙袖,再美丽的妆容也盖不住她的怒容:“来人!把潇妃带上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色已经逐渐沉了下来,乌云一大片一大片的层叠在天空中,黑压压的似要塌下来,被人压在地上的云夕颜抬头望着天空,心里尽是扫不开的恐惧与阴霾,她和父妃快要死了么?她又回头看向皇姐,皇姐淡淡的站在那里,那种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还真和宇儿相似。   所以,其实她也瞒不过自己对不对?皇姐配得上宇儿的,是自己不甘,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所以,这才是皇姐的真面目对不对?心计颇重却又扮猪吃老虎的女人,睿智与淡然,善良与邪恶并存的女人,无怪乎,无怪乎宇儿会喜欢上啊,她……输了。   “啪!”被侍卫带来的潇妃还没来的及如往常一样贴上陛下的身子,就被陛下突然起来甩来的耳光打的头昏眼花。   潇妃被这耳光狠狠的摔在地上,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里有一个小小白白粘着血迹的东西,不是一颗牙齿又是什么?   潇妃捂着发烫的脸颊,一时间眼冒金星,还没有恢复过来,便听到陛下震怒的声音:“贱人!你给朕生的是谁的女儿!你说!”   潇妃虽然被打的脑子昏昏的,却还是敏锐的捕捉到陛下口中的重点,生的谁的女儿?   天打五雷轰!!!   潇妃整个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血色尽失,他慌乱的用视线找寻着皇儿,终于在右方看见被侍卫压倒在地上的云夕颜。   皇儿!心在一刹那提到嗓子眼!   潇妃完全慌了神,连皇儿都被抓住了,那……那……   “说,云夕颜到底是谁的女儿。”镶着金丝纹路的龙靴直接踏上潇妃的身子,鞋底狠狠的在潇妃身上磨着。   “皇上饶命,皇上,您看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就饶了臣妾吧。”潇妃拉着云琼碧的衣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本就是美艳的脸蛋,这一哭更加美艳动人了。   台下有不少有家世与没有成亲的女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别说果然是宫里的贵妃之首,这哭都哭的这么梨花带雨,那身段,那相貌,那娇弱的声音,真是让人……潇妃如此风韵犹存,怪不得会香闺难耐去勾引公主了,又有人促狭的想难道是陛下满足不了潇妃?   察觉到百姓放在自己身上或同情或唏嘘的目光,云琼碧气的鼻子都要冒烟了,若不是为了巩固皇权,她怎会娶这些男人,让他们为她生那些个皇子皇女,她爱的永远只有倾辰和小歌而已。   她和这些男人果然不是两情相悦,所以就算是守夫德也做不到么,还给她戴绿帽子!   想到这里,云琼碧更生气了,她一脚踹开潇妃,语调显然已经到达暴风雨即将袭来的前奏:“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云夕颜是你和谁生的!”——   打滚求打赏,求推荐票,求月票求各604第604章公主很美   潇妃颓然的坐在地上,怯弱的低下了头:“兰……兰玉梅。”潇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毁的肠子都青了,都怪自己那时候太年轻,他才会被那个女人的花言巧语打动,受不了兰玉梅的引诱,上了那女人的床。后来在那一次之后他就怀孕了,他想过假装流产弄掉这个孩子,可是当他看见陛下对同是怀孕的江倾辰那般宠爱,他羡慕他嫉妒,既然在没有孩子的时候他入不了陛下的眼,那么有了孩子,陛下去自己房里的次数还会少么?因为这样的私心,他硬是将孩子留了下来。   云琼碧被气的整个人身子都晃了一下。   “母皇。”云浅歌赶紧跑上去扶住母皇,为母皇顺气。   云琼碧心里一暖,眼里酸涩的要命,感动的想要落泪。果然是亲闺女啊,果然是她和倾辰的孩子,这才是她的孩子。   “潇妃因不守夫德,赐毒酒一杯,从皇谱中除名,死后丢于乱葬岗即可。”云琼碧冷冷下令,又将视线移到云夕颜身上:“云夕颜撤除皇女身份,从皇谱中除名,因她制造洪灾瘟疫造成数以万计的人员死亡,其罪理应除以极刑,三日后执行。”   云琼碧抬手,连眼神都不愿意再放在潇妃和云夕颜身上,示意侍卫们赶紧将人拖走。   极刑?是要把人丢进油锅里活生生的炸死,相当残忍的死法,可以说在没有死透之前完全是生不如死!   一想到自己的死状,云夕颜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崩溃了!她体内的内力砰然爆发,将所有的侍卫都给抨击出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与其死,不如放手一搏!   云夕歌吹了一个口哨,人群后一阵涌动,突然一队队整装侍卫将百姓与高台围城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圈。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是她暗中培养出来的死士!成败在此一举!   云夕颜在心里把母皇带来的侍卫估算了一下,大概两百名,而皇姐带来的侍卫也就百来人,她心里一喜,完全有胜算!   “所有百姓,一个不留。”云夕颜阴恻恻的下令,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洋洋与蔑视的味道,如同在看一群蝼蚁:“要怪就怪你们今天知道的太多了。”   所有百姓都苍白了脸色,她们只是看看戏,哪知道会把命搭上啊!有人想跑,却被死士们牢牢堵住,白晃晃的尖刀就那么落下来。   却在这时,一把钢刀挡在了那名百姓的头顶上头,那人的手腕间带着一个琥珀手链。   “修罗殿,保护百姓,杀光这些死士!”女人的声音如同天籁梵音般在人们耳边响起,人们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惊喜而又感激的望向高台之上那个面容丑陋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袭白纱裙,裙摆上并没有过多的花式,墨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仍旧是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但那双眸却在此刻睿智的仿若两道智慧的星河,有冷冷淡淡的光在那星河里泛滥。   公主那种淡然冰冷的气质在人们心里落下了很深的烙印,莫名的,她(他)们觉得公主好美——   打滚求打赏,求推荐票求月票。求各种605第605章是公主救了她们   血腥味在街道上一点点蔓延着,本应安静祥和的午后却在进行着一场无情的战斗,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角逐,当冷血的大刀向百姓的头颅挥之而去时,总有那么一把钢刀抵在人们的上头,保他们性命无忧,而云浅歌也和云夕颜战斗到了一起。   落在下风的云夕颜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药丸送入口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云夕颜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变红,身子也逐渐壮硕,成了一个与树齐高的巨人!   云浅歌愕然的睁大眼睛,这尼玛是什么怪物?就连内力都在短短数秒内突破了十层!   “是……咖大丸!”徐光在背着药箱,端详了一下二殿下的模样,大惊失色。   “咖大丸是什么?”   “南疆的禁药,用了以后可以强行破坏人的体质,将潜力发挥到最顶峰,是练武之人的禁忌,虽图一时之快,但服用后会留下后遗症,严重的会成为痴儿或是全身瘫痪。”徐光在转头又急急忙忙的说:“公主,二殿下的身子突破禁制,而且功力会逐渐上升,这……”   徐光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而狂风大作,是云夕颜多用内力将树上所有的树叶都汇聚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球,朝云浅歌推去。   云浅歌为了不伤及群众,她屏气凝神,双手合十用内力做出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平帐,她的发被内力吹飞了起来,青丝四散在结界里,映衬着那张丑陋的面容,竟有种难以言说的妖艳味道,触目惊心。   树球带着巨大的力量抨击在结界上,却被结界打散,呈放射状猛然散开。   “啊!!!!!!”   “砰!!!”   鸟雀惊叫着振翅逃离,逃离的速度却也远不及力道抨击的速度,直直的撞落在地上没了生息。   就连地面都被撼动的摇晃了一下。   果然是突破了禁制的药丸,这一用不得了,光是这一击,就如此震撼。   “噗。”云浅歌吐了一口鲜血,点点分外猩红的鲜血在透明结界上分外鲜明。   就在两人战斗的平地中央,竟出现了一个圆形大坑,从大坑的边缘不难看出有强风刮过的痕迹,那是因为云夕颜的内力抨击到她的结界所造成的支介点,也是结界扩散的中心。   “呵,真是不要命了,强用结界抵住我的内力就让你大伤元气,还有闲心管那些低贱的百姓。”云夕颜站在树干上,双手环胸,藐视的扫了一眼那一个个被结界圈住的百姓,奚落道。   云夕颜会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只见街道上百里之处都被气流夷为平地,多么强悍的力量,酒楼,茶馆,小店,所有的东西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只留下散落在四处的木屑残渣,破碎的瓦片,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没有来看热闹的群众,也在刚刚那一声声惨叫中,被生生压在了木横丸片中,被内力震的肝脏俱裂,没了生息。   而在高台处围观的人却都活了下来,她们的身上都围着一圈透明的如泡沫状的薄膜,那是结界,听见云夕颜的话人们都明白了,那是公主用生命创造出的结界,若不是公主,照眼前的破坏程度,她们早就死透了,是公主救了她们——   求推荐票求月票求打赏求各606第606章谁来救救公主   这时候她们又惊奇的发现,不仅是她们,就连云夕颜唤出来的死士都被圈在了一个个结界里。   很明显,云夕颜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云夕颜鄙夷的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嘲笑:“云浅歌,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连我的死士也救,就不怕一会我的死士反咬你一口?还是你准备继续普渡终生,让她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云夕颜一边在嘴上抨击着,心里也不忘对云浅歌一阵嘲笑,对于她来说,云浅歌就是脑子有病,自己都管不过来,还耗费这么多内力救这么多无关紧药的人,她以为她是谁?观音转世吗?真让人恶心,她以前少做点那些龌龊事也比现在假猩猩强。   “救她们,因为她们和我们一样是人,不分高低贵贱,没有性别之别,我们的事情与她们没有任何干系,为什么要让她们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云夕颜,不要说这种没有素质的话,作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让你很没品。”女人站在结界内,雪白的裙纱在内力的吹动中曼妙的起舞着,嘴角还是那抹淡然的笑意,如清流般清浅,那样广大的胸襟,那样善良的心地,让百姓们都不觉她们的公主点个赞,此时此刻,连她们自己也没有发现公主的形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高大起来,如神明般令她们敬仰。   云夕颜扬眉,又是这种听不懂的话?素质是什么?没品是什么?云浅歌真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创造一些莫名其妙的语言,不过虽然听不懂,云夕颜也是知道云浅歌是不会说她什么好话的。   她又是卯足内力,一下又一下内力波及而去,朝云浅歌的结界上撞去。   “砰!!”   “砰!!”   “砰!!!”内力一遍又一遍的反弹回来,而云夕颜却乐此不疲的抨击着,她嗜血的弯起唇角,她倒要看看这个慈悲心善的假女人可以装到什么时候,要是不肯放开那些百姓的结界,就和那些卑贱的垃圾一起去死吧!   云夕颜的内力一次比一次强烈,云浅歌平衡着体内的真气,力求将每个人民的结界圈都稳定下来,如果只是维持她一个人的结界,对付云夕颜的内力完全是小菜一碟,但现在,她需要维持几百人的结界,这样就很吃力了,可如果她坐视不管,这些无辜的百姓只能葬送于此,她做不到。   就因为她做不到,所以她才没有放弃取消百姓们的结界,而把云夕颜所有的抨击都扛了下来。   那力道,就像巨石一样落在结界上,每震一下,她体内的真气就晃动一下,几次下去,云浅歌只觉得她的五脏六腑快碎了一样,她的身体被流窜不安的真气打的几欲昏厥,却依然靠着她的意志力维持着结界。   “砰!!!”   “皇儿!!”女皇使劲的拍打着结界,想要从结界里出去,她的皇儿不能有事,这是她和倾辰的孩子啊,怎么可以出事,这孩子,真是善良的让人心疼。   “公主你傻啊!放了我的结界,让姑奶奶和那女人拼了!”香草在结界里气的跳脚,恨铁不成钢的对公主吼。   “公主!!!”被包裹在结界里的蝶衣红了眼眶,惊声叫道,连她也知道公主这样下去会死的,蝶衣捂着嘴就要哭出来,谁来救救,救救公主607第607章公主怎么了   “砰!!!!”这一击带着比方才还要重!   云浅歌再也承受不住直直的接跪了下去,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一点点一滴滴滴落在结界上,痛,身子快要散架了。不行的,这道群体结界叫做鸟雀绕梁,只能在第一次施行结界的时候规划结界范围大小,然后整片分个圈住,但取消的时候却不能一个个取消,要取消的话需要全部取消的,若是她全部取消了,香草她们尚且可以自保,可是百姓……   “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着,就连肺都像是要被她咳出来,快要无法呼吸了,可是百姓却只死路一条。   满目疮痍的街道,只留下看不到边的灰尘与废墟。天空一片灰白,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进去,再没一丝暖意。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乌鸦叫,凄厉厉的让人心慌。   结界,越来越薄弱。   云浅歌再没了一丝力气,合上了眼,在结界中,倒了去。   “哈哈哈哈哈。”云夕颜猖狂而又冷厉的大笑着,她抬起右手,用内力在手心里凝聚,有一股圆形的风渐渐在在手心里形成,滚动着,呼啸着。   云夕颜冷冷的睨了一眼瘫倒在结界里的云浅歌,高扬风球向云浅歌摔去,大呵:“云浅歌,和这些垃圾一起去死吧!”   古县古色的皇宫中   一清华高贵的男人正躺在贵妃塌上,他穿着银色长袍,头戴远山冠,面容说不算俊美,却也算耐看,当所有耐看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变得很好看了,他正用手撑着头,闭着眼,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双眉时不时的皱起,便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而他旁边正坐着一美艳绝代的男子,他手指花扇,白发乖顺的披落在绯红衣袍上,那张脸美的仿若月中之光,在一瞥一笑间,带着风情,勾人心魄,仿若花色,美到了极致。他轻摇手中的花扇,对父妃说道:“父亲,您可是想母皇了?虽然现在没有母皇的消息,但母皇一定会没事的。”   江倾辰没有睁眼,却是忧忧叹了一口气:“那云夕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陛下都敢囚禁,我放出去寻陛下的人没一个活着回来,至今还没有陛下一点消息,也不知道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上官凝入宫以来,江倾辰也是知道的,上官凝常常往小歌那边跑,女儿一直对他爱理不理还恶言相向,而上官凝却还是常常来照顾自己,真是辛苦他了,看样子上官凝是真的喜欢上小歌了。   “不好了不好了。”一宫女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上官凝拿着花扇悠悠的扇着,懒洋洋的睨了那宫女一眼,妖娆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与不悦:“你不知道凤后在休憩吗?惊扰了凤后该当何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实在是……”宫女被上官凝邪睨的眼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实在是……凤后说过关于公主的事情,就……就……”——   求推荐票求月票求打赏,求608第608章没有告诉他   “公主怎么了?”上官凝直接惊的站了起来,哪里还有惬悠悠的模样,就连那双漆黑的明眸都沉了下来,手里的花扇慢慢握紧,心里紧张极了。   “回公子,奴婢刚刚去御膳房拿食物的时候,听到厨子们在闲聊,说什么今日举行公民审判,审判的对象是公主。”因为凤后的寝宫被侍卫们封锁,所以她们得到消息的机会也是封闭的,能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她偷偷得知的。   江倾辰睁开了眸子,而上官凝却已夺门而去,该死,他就奇怪今日怎么没见到公主,他以为公主又在躲自己,毕竟公主躲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万万想不到公主去了公民审判。有无数的侍卫拦了上来,红丝飞舞,穿透了侍卫们的身体,红衣男子极速的奔跑着,皇宫内外,没有人可以阻挡,白发飞扬,他的眼中是嗜血的疯狂。   人挡杀人,神挡杀佛!   公主,你千万不能有事呢。   待上官凝杀到皇宫中央之时,衣服上已满是鲜血,连他都分不清哪些鲜血是自己的,哪些鲜血是别人的,长长的红丝拖曳在地上,拖曳出无数条血痕,像是血色藤曼一样蔓延在地面上。   身后,是数不清的残破尸体。   前方,是无休止的打斗,在打斗中,一抹熟悉的青衣进入上官凝的眼帘。   上官凝愣住,万俟浩宇……   男子着青衣,执玉剑,那剑光像是星空闪过的一道流光,剑气所到之处,死伤一片。男子也看见了他,踹飞一个侍卫:“还不过来,抓紧时间。”   上官凝挑眉,也暂时放下对万俟浩宇的成见,立刻加入战斗。   公主府   桃花树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他身着白衣,头戴玉冠,眸若墨玉。他正拿着一本图画书,给诗诗讲图片里的故事。   诗诗趴在草地上,手指指指图画书里的这里,又指指那里,似乎有一百个问题。   百里鸿哲哭笑不得,却又只得耐心的给诗诗解释,嘴角噙着一抹温润宠溺的笑意,他还没有孩子,这孩子就是上天赐给三妹和他的孩子,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呢。   “亏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给小孩子讲故事。”一个蓝衣少年走了上来,桃花树下,本是如此美好的风景,他那副凝重的表情却显得格格不入,将那温和的气氛给打破了。   “怎么了?”百里鸿哲放下图画书,才一放下,诗诗就把书拿过去自己喜滋滋的翻看起来,虽然有些看不懂,可是还是好高兴。   “她出事了。”   她出事了??话落就刷白了百里鸿哲的脸。   百里鸿哲站起身,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公主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告诉你吗?对哦,也没有派人告诉我。”蔚然自嘲的笑笑:“卦象显示,今日她有血光之灾,而卦象中有拿刀剑的骑士者,这就说明是关于审判,审判者。我问了府里的下人,天元朝历代有一个审判是存在的:公民审判。”   公民……审判!   百里鸿哲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心里的那片天都要黑了。三妹这个笨蛋,没有,告诉他……——   打滚求打赏609第609章会被你掐死的   “咔嚓。”有人踩到树叶的声音。   蔚然和百里鸿哲回过头,就看见慕容熙不知何时站在树后,他逆着光,神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百里鸿哲在愣了一下以后,便温润友好的笑了:“慕容熙,什么时候风把你给吹来了,听说在我们走之前你就自行回了流云霓裳。”   慕容熙将手里的把玩(金球子)收入袖中,一步步靠近百里鸿哲和蔚然,声音压得很低也很危险:“你们刚刚说公主出事了?”   “是呢,所以我们正要去救三妹。”百里鸿哲不易察觉的微皱了眉头,嘴角的笑意却没有什么变化。   天灰蒙蒙的,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气息,一如慕容熙沉闷的心情。   慕容熙一把揪住蔚然的衣领,微眯着眼,漆黑的眼睛里浮动着诡异的波光:“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他。”   “砰。”   蔚然被慕容熙揪着衣领一把按在了树上,他的背脊被树木粗糙的树皮割的生疼。   蓝衣少年闷哼一声,摊开手嗤笑道:“熙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或许你可以更直白一点。”   慕容熙更逼近一些,攥在蔚然衣领处的手更紧。   有错乱的阳光从桃花树枝桠投射下来,有风吹过,落下簌簌桃花。   他身姿高挺,却容颜丑陋。蓝衣少年面容英俊,身姿翩翩。   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息在两人身边涌动着,似乎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两人之间的战斗便会轰然爆发。   “蔚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和慕某解释解释你为何在这里?”慕容熙扬起薄唇,嘲讽道。   百里鸿哲眉头皱的更紧,而蔚然隐在袖中的手也渐渐收紧,表面上却如常友好的回答:“我与公主本就是旧识。”   还要骗他是么?不承认是么?真当他有那么好骗吗?   “旧时?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最痛恨有人欺骗他,男人直接窟上了蔚然的脖子,声音冷的令人发怵:“你既认识小歌小姐又认识公主,还真是出奇的巧合啊。”   “咳咳咳。放手。”蔚然用手扳着慕容熙的手,他快要无法呼吸了,而慕容熙却不知怎么回事,手硬的跟铁似的,怎么也扳不开,这慕容熙生气起来真可怕。   这可不,连百里鸿哲都被慕容熙这幅模样吓住了,那双如鹰般倨傲的眼睛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阴沉气息,他紧紧的窟着蔚然的脖子,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悲伤与愤怒里。   百里鸿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慕容熙那么喜欢三妹,还想和三妹和离,到最后却发现小歌小姐和三妹是同一个人,才会觉得无法接受这种欺骗吧。   百里鸿哲快速走上前,拉住慕容熙的手腕,暗暗使力,用很严肃的语气对慕容熙说:“慕容熙,你先放手,千万不要冲动,你冷静一点,再这样蔚然会被你掐死的。”   “不用你多管闲事!”黑衣男人气红了脸冲百里鸿哲大吼。他快要气疯了,这男人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表妹也不会休了万俟浩宇,休了上官凝,是的,到最后就剩下他了是不是?为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惜隐瞒他,欺骗他,她心里也早就想休了他的不是吗?不然就不会说:即使你和公主和离,我也不会要610第610章意外来人   呵,是啊,只有百里鸿哲在她心里是宝,他们这些个夫君都是草!如果不是百里鸿哲,如果不是百里鸿哲!这个突如其来的插足者。   到底是因为羡慕,是嫉妒,还是悲哀,到最后慕容熙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想法,只知道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烦闷到了极点,有种想要发泄的冲过。   而冲动的对象可以是蔚然,也可以是百里鸿哲,两个都是与那女人有关联的男人,真是让人手痒呢。   黑压压的天空,乌云滚动,桃花树上的花朵被风吹的涩涩发抖,慕容熙身着绣着滚云的黑色锦袍,脚踏同色系锦靴,手带金戒指,腰挂弥勒佛玉手饰。   他歪了歪头,在阴沉的天空下,邪邪的笑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这种紧张气氛,连本是在看图画书的诗诗都被吓的哇哇大哭起来,哭的人心慌慌的。   百里鸿哲觉得不妙,手中动上内力,语气已经变为命令:“慕容熙!放手!”   彼时蔚然已经被慕容熙掐的说不出话来,脖子和脸都被涨红了,已经有翻白眼的趋势。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要老实回答我。”慕容熙压低声音,阴恻恻的冷笑:“小歌小姐,究竟是不是公主?”如果他不回公主府,不看见蔚然,不仔细联想一下前前后后,那她是不是会被他骗一辈子?   先是东方明轩,后是百里鸿哲,再到蔚然,每个人都和她有关系,她和他去益州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是经过她的安排,认定了他一定会去找公主求证,让他乖乖落入圈套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有疑点,是骗他的,一切都是骗他的!   慕容熙这个疯子!蔚然在心里暗骂,他再不住手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蔚然说不出话,只得吃力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慕容熙松开手,双手摊开,眉眼间一片冰寒,毫无感情道:“早这么说多好。”   “哇哇哇!!!”年小不懂事的诗诗被吓坏了,哭的更大声了,百里鸿哲赶紧将诗诗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哄着。   蔚然则用手抚着自己发烫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终于活过来了,天知道他刚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而慕容熙却像没事人似的重新掏出金珠子在手中把玩:“走吧,去救公主,她现在不是有危险么?”   他走了几步,又是回过头,眯眼危险的笑:“等公主,哦不,小歌小姐安全以后,这笔帐,我再和她好好谈谈。”   即使隔慕容熙有一段距离的蔚然和百里鸿哲,都能感觉出慕容熙身上那股无形的怒气,像是骤然形成的龙卷风,只待发作的时候。   冷风飒飒的街道   就当云夕颜致命一击落下之时,却突然出现一老者踏着一个个结界伫立在高台之上,将所有的力道都给拦截下来,手掌将风球挽成一朵巨大的风花朝云夕颜抨击过去。   不好!   云夕颜心一凉,赶忙跳上树节节逃窜,堪堪躲过老者的袭击。   老者将手放在结界上,另一只手在结界上画了一个符型,符型突然闪耀出强烈的金色光线,哗……   结界像是水流一样流落下来,所有的结界,都解了。   天命老人心疼的将徒儿抱进怀里,掐了掐云浅歌的人中。   过了好一会,云浅歌才颤悠悠的睁开眸子,迷迷蒙蒙的唤道:“师傅611第611章化成灰都便宜了她   “傻姑娘,为师也就不在你身边一阵子,怎就落的这般田地。”天命老人感慨的摇摇头,对云浅歌下了定义:“嗯,你这就是学艺不精,要回炉改造改造才行。”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什么师傅啊,不带这么损的,她看了一眼高台下破了结界的百姓,担忧的对拢了拢眉头:“师傅,你破了结界,这些百姓会没命的。”   “嗤。”天命老人将她拉起,嗤笑道:“我还怕那黄毛丫头不成,她那风球一过来,我就可以十倍给她还回去。”   见云浅歌不信的样子,天命老人直接叉着腰冲站在树顶的云夕颜直吆喝:“那谁谁谁……再把你那球球丢过来玩玩。”   这等狂妄不正经的话直把云夕颜气的只差没吐血三升,她站在树上阴骛观察着下方的动静,不能再用内力进行攻击了,不管是内力还是武功,从刚刚的一击就可以发现在这个老者面前,她无疑是以卵击石。   就在云夕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树下头却传来一声呼唤:“妻主大人,臣妾来了,您快下来,臣妾来救您了。”   只见树下不知道什么多了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那衣服做工极其精细,一看便知是如今最流行的款式,他的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本是清秀的脸蛋却因为这妆容显得庸俗了,而他的头上也排排叉着金钗子,那金钗子直直的叉成了一个金扇子的形状,耳边吊着玉吊坠,手上带着玛瑙戒指,让云浅歌不禁咂舌……这是活脱脱的爆发户啊。   这可不,在高台的不远处正放着一辆鎏金马车呢,哦,他是坐那个来的啊,不得不说云夕颜的夫君还有钱。   万俟槿睿应该是没有经常运动的原因,只是从高台不远处跑到树下这么短短的距离,他就累的扶着树子喘粗气,一边喘粗气一边挥着自己的花手帕朝树上吆喝:“妻主大人~~妻主大人~~您快下来呀~~~臣妾在这里呀。”   说完还不忘娇嗔的冲树上的云夕颜抛了一媚眼一飞吻,娇滴滴的道:“人家给您带了一个好消息滴哟。”   树上的云夕颜被这一媚眼一飞吻惊的脚一闪,只差没在下一秒给掉下去,她软软的扶着树,在心里晦气的想,天杀的,本来运气就更不好了,还来这么一个不省心的。   见妻主一直不下来,万俟槿睿的面子也挂不住,他气的踱着金莲,嗔怪的甩了手帕对树上的云夕颜说:“哼,您不下来就算了,我是想告诉您,哥哥的孩子在我手里。”   此话一出,本是看戏的云浅歌冷下了脸,而香草和蝶衣等人的脸色也骤然变色,而女皇陛下也凝了眉头,万俟槿睿的哥哥是万俟浩宇,那么万俟浩宇的孩子,是歌儿的?她的孙儿亦或者是孙女?   这么一想还了得,女皇气的咬牙切齿,云夕颜不仅囚禁她妄图杀害歌儿还挟持她的孙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来人!活捉云夕颜!孤要把她碎尸万断!化成灰都便宜了她!”女皇大手一挥,对已破除结界的侍卫们命令道——   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咪的QQ读者群哦:1015469612第612章全心全意的爱   大批侍卫朝云夕颜在的树子涌去,有了那么厉害的老者在,她们也不怕了。   “不自量力。”云夕颜哼了哼鼻子,既然结界已经解掉那她的死士也解掉了,她跃下树,对她的死士命令道:“将这些杂碎都给本宫杀光。”   语落,她的死士也朝这边涌过来,云夕颜得意的扬起唇,挑衅的用大拇指向下做了一个你不行的姿势,看吧,这就是你这朵白莲花的下场。   “妻主大人!妻主大人!”万俟槿睿带着哭腔拉上云夕颜的袖子道。   “干什么?”正乐此不疲对云浅歌做手势的云夕颜不耐烦的回道。   “这……这些死士是冲我们来的啊!”这可不,万俟槿睿又躲过一个死士的攻击,瑟瑟发抖的躲在云夕颜身后。   云夕颜回过神,冷下了眸子,一脚将企图靠近她的死士踹飞。   很快云夕颜便和这些侍卫打斗在一起,她都要气疯了,这些死士竟然背叛了她!   万俟槿睿也是会了点皮毛武功的,虽然不能攻击,倒是堪堪躲过了好几轮攻击,她急的满头是汗:“妻主大人,您快点给她们说啊,再动您,您就把那孩子杀了。”   云夕颜觉得烦躁极了,直接把万俟槿睿的衣领抓着,提起内力踏着侍卫们的头颅逃出了包围圈,在一空地停下。   恰时万俟浩宇与上官凝同时赶到,万俟浩宇便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朝自己看了过来,他循着视线望去,隔着层层侍卫,他看见了她。   她正被弟弟缠住,那目光复杂极了,似在挣扎着什么。   然后,他便听到弟弟哭着对她吼:“妻主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快说啊!”   女人不为所动,只是深深的看着那一个男子,像是要烙进心底,刻下最深的印记,她明白,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他了。   万俟槿睿彻底的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生命攸关的时候,是他在维护她,而她心里想的念的永远是哥哥!是哥哥!   万俟槿睿失控的嘶吼:“云夕颜,你看什么!你看什么!!!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是我帮你抓住了那个孩子!是我在救你的命!!”他不顾形象的用手一下一下打着她的胸膛,只希望将他的妻主唤醒,他才是,他才是她的夫啊。   “不要动那个孩子,她是宇儿的孩子。”云夕颜推开他,淡淡道,在临死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亏欠了这男子很多,她为了保护浩宇而娶了他,成亲以来一直对他恶言相向,甚至拳打脚踢,到最后来救她的人竟然是他。   万俟槿睿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他惊恐的摇着头,怎么也不肯相信妻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只因为那是哥哥的孩子,她就放弃唯一活命的机会吗?   百里鸿哲,蔚然,慕容熙也都赶到了。   云夕颜扫了一圈这些个人,突然觉得好笑:“云浅歌,你的相好们,竟然都来了。这么看来,我还真是没有活路了。”一个老者她都对付不了,更遑论武功高强的百里鸿哲,精通卦象的蔚然,心狠手辣的上官凝了。   云夕颜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万俟浩宇的脸上,还是那张俊美如天人般的容颜,还是那副淡漠的性子,却偏偏如此让她迷恋。   她很想问天上的佛祖,皇姐有如此多男人,我可以谁都不要,只要我的宇儿。佛祖啊,为什么你不肯把我的宇儿还给我呢,我明明可以给他全心全意的613第613章皇姐看上你了   她收回目光,拉下万俟槿睿的手,郑重的对他说:“槿睿,我拦着这些侍卫,挟持了那孩子,女皇不会放过你,你且逃吧,再也不要回京城来。”这也算是在她临终前为他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情了。   万俟槿睿捂着嘴不停的哭,那张脂粉浓厚的脸都被他哭花了,他知道妻主这是放弃了求生的希望,这个狠心的女人,第一次叫他的小名,第一次为他考虑,却是在要死的时候,他是恨她的,恨她的无情无义,冷心绝情,从小她的眼里就只有哥哥,明明他才是默默关注她喜欢了她整整八年的那个人,在他知道她就要嫁给她的时候,他高兴的快要疯了,就算是被当作替代品他都原意。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成亲以后,这个女人连替代品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在她眼里他连人都不是,他是垃圾,是条狗。不论他怎么关心她,费尽心思去讨好她,却只能换来她的辱骂与拳脚相加。   后来他恨了,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扔进大海里喂鲨鱼,让她死无全尸。到最后蔚公子的师妹墨莲找到了他,告诉他今日妻主是大凶之兆,恐怕难逃死劫,他这才挟持了哥哥的孩子,只希望能保一命,到最后他的恨还是抵不过他对她的爱啊。   就在万俟槿睿哭泣不已是时候,云夕颜已经开始抵挡这些侍卫的攻击,她将万俟槿睿护在身后,催促的冲他吼:“还不快走!”   “呜呜呜呜呜。”万俟槿睿止不住的哭。不,他不走,他是她的夫,要死他也要和她一起死。   有雨滴从天而降,一滴滴,一颗颗,直至倾盆大雨。   这里都被云夕颜的内力破坏了,哪有什么避雨的地方,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云浅歌抽出腰间的佩剑准备上去迎战,她在地面踏了一下,身轻如燕的朝云夕颜的方向飞去,就在飞到一半的时候愣住,收了内力,一个旋身返回了地面上。   侍卫们刷的散开,瓢泼大雨中,穿着黄锦衣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中,她的背部被利剑穿透,一把长剑插在她的心口位置。   瓢泼的大雨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的发,她想要说话,未能言语却先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云夕颜支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却终究还是摔倒在地上。   “妻主。”万俟槿睿蠕了蠕唇,在一刹那脸色唰白,一滴落从脸颊滑落飘散在雨滴里。   “去看看她吧。不可否认,她很爱你。”云浅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对万俟浩宇说道。   青衣少年的眸光闪了闪:“不用。”虽然他的眉眼还是淡淡的,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云浅歌却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忧伤,万俟浩宇,从来都是喜怒不露一色的人,他和云夕颜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是难过的吧。   云夕颜疲惫的闭上眼,就连呼吸都觉得疼,风声,雨声,说话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世界好像突然又静下来了,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宇儿,皇姐看上你了。”   “恩,我知道。”少年站在光晕里,声音淡的像是天边的流云——   喜欢本文的亲可以加猫咪的QQ读者群,可以和其它读者一起讨论剧情哦:1015469614第614章宝宝,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那一刻,天边的晚霞带着七彩的光线洒耀着大地,她伸出手,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我需要掌握公主府的情报,你若是嫁给她,我才能更好的控制公主府,所以,嫁给她好吗?”   少年亦伸出手,覆上她的手心,微微皱眉,却还是淡淡答道:“好。”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再也不会将自己心爱的人推给别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想要抚平那时宇儿眉间的烦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想对宇儿说一声:对不起。   就这么想着想着,云夕颜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雨铺天盖地的倾泄着,侍卫们将万俟槿睿也捉了起来,隔着厚重的雨幕,云浅歌看见了那个杀掉云夕颜的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男子穿着一身银色清月袍,几缕发丝被雨冲刷的紧紧贴在脸颊边,剩下的则乖顺的贴在衣服上,一张脸在雨中美到了极致。   因为长期生病的缘故,他的脸白的有些不正常。最让人惊艳的还是那双蓝眸,蔚蓝的像是天蓝色的天空,在那片天空里,云浅歌第一次看见了神彩。   云夕颜的尸首被女皇陛下让人带下去在处于极刑后丢进乱葬岗,云浅歌等人也回到了皇宫,万俟槿睿则被关入了大牢。   “我去亲自问弟弟,让他把宝宝的下落交出来。”万俟浩宇在殿里来回踱步了几下,终是按奈不住开口。   “恩,我和你一起去。”云浅歌跟上万俟浩宇,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把油伞,回头对那些个美男说道:“你们都去换换衣服吧,都淋成落汤鸡了。”   万俟浩宇止住脚步,眼眶有些红。   两人行走在宫道上,她打着油伞,将油伞举在两人中间,她担心雨会将他的衣服打的更湿,便将雨伞倾斜在万俟浩宇那方,自己却被雨淋湿了肩膀。   男子袖中的指尖一点点收紧,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颤音:“谢谢。”这声谢谢,带着小心翼翼,与一点点的小惊喜,只是这声道谢不知是在谢她给他撑伞还是在谢别的。   “说什么傻话。”她好笑的摇头,自然听懂了他的谢意,他和她以往本就是夫妻,何需如此客气,更何况,这本就是她应尽的义务。   云浅歌微笑,笑容像是冬日里温和的阳光:“宝宝,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你……你不讨厌我了?”   “唔。”她嘟起晶莹粉嫩的唇瓣,假意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看在你是孩子的爹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你吧。”   幸福来的太快,以至于万俟浩宇快要无从招架,他欣喜若狂的握住她的肩膀,一向淡然的眼眸在此刻却像是有两团激动的火焰在燃烧:“浅歌,你终于原谅我了,你终于原谅我了。”   云浅歌哭笑不得的抗议:“喂喂喂,我快要被你摇散架了!”   那一刻,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当雨水带走所有的罪恶与血腥,天空终于放晴,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泥土香与花香。   万俟浩宇一把将云浅歌拥入怀中,有名为幸福的海洋在他心间流淌。他将下巴搭在她的头顶,温柔的摩挲着。   “谢谢。”他的笑容淡的仿若透明,却还是美的让突然抬起头的云浅歌看呆了。   这一次,是谢谢你原谅了615第615章会是谁呢?   这一抱不得了,一些个没有乖乖去换衣服反而偷偷跟出来的美男们那脸色叫一个多姿多彩,不过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又臭又黑。   等公主和万俟浩宇走的没影时,上官凝才用晶莹如玫瑰花瓣的指尖抚了抚唇瓣,妖邪的勾起唇角,可那笑容里分明带着怒意,在说话时,那种怒气就更明显了:“哼,卑鄙小人,竟然想出用孩子这种老掉牙的方法栓住公主。”   上官凝越想越气,横着柳叶眉对着百里鸿哲就是一通数落:“都怪你,身为公主的正夫竟然不把公主给看牢点,才会让万俟浩宇那个小人有机可趁。”   百里鸿哲看着三妹跟着别的男人走掉心里本就不爽,再被上官凝这么一奚落更堵了。他优雅的微笑,气质一片儒雅却带着疏离:“凝公子所言极是,既然这一次百某失误,以后定当好好看住公主,以免哪些个男子明明已经和公主和离了,还对公主抱有幻想,让某些人再有机可趁。”   这话不正是在说他吗!上官凝被噎红了一张脸,想发作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愤愤的拂了那绯红的花袖,气的咬牙切齿。   百里鸿哲,咱们走着瞧,公主是我的,你们一个也别想夺走。   而蔚然看着上官凝这幅吃噶的样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直把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百里鸿哲果然有两把刷子啊!   笑着笑着他就感觉自己被一双犀利的眼睛盯住,直把他盯得后背发凉,蔚然侧过头,那不是慕容熙又是谁?   蔚然这下想笑都笑不出来了,笑的比哭还难看,他不过是笑了一下吗?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慕容熙走到百里鸿哲身前,与他相对而立,他阴骛的看着百里鸿哲:“百里鸿哲,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后面入府之人,按先后来说,我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百里鸿哲唇边的笑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你我同为平夫,不分先来后到,大可不必这样。”   慕容熙也不追究叫不叫哥哥的问题,反而争议到了另一件事上,只见一股阴霾的气息弥漫在他身上,慕容熙神色越发深沉的接着说道:“既然你知道你我同为平夫,这公主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人做主了?”   慕容熙的敌意如此明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除了蔚然和百里鸿哲心知肚明,上官凝却在心底犯嘀咕:这百里鸿哲又是怎么把慕容熙得罪了?   “是鸿哲疏忽了,关于公主府后院的事情,以后鸿哲会和熙公子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慕容熙可不听这些,他一把揽过上官凝的肩膀,沉着眸子冷声道:“上官凝,我保了。我自会劝公主让他重回公主府,还烦请你不要在中间插一手,别坏了我的好事。”   也许是树上的鸟儿都感觉出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安的鸣叫着。   蔚然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可以看的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   而上官凝则邪邪的勾起唇角,美的让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   空气里流动着莫名的诡异气氛,就连花丛间飞舞的蝴蝶都闻到了这种浓浓的醋味与硝烟味,赶紧扇着翅膀集体躲进了花朵中。   这是一场四个男人的战斗,他们各怀心思只为争得一人。   孰胜孰负,今后自会分晓。   会是……谁616第616章一语道破天机   还没等云浅歌和万俟浩宇赶到天牢时,就有一个穿着蓝色官袍,头戴纱帽的女人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见到云浅歌的时候都要吓哭了,直接跪在云浅歌身前,慌慌张张向云浅歌行礼:“参……参见公……公主。”   云浅歌挑起眉头,一眼就通过官员官袍上的底纹判断出了这名官员的职位:“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没个审官的样儿。”   审官,顾名思义就是大牢里专门审犯人的官员,属于刑部的下属官职。   “禀公主,万俟槿睿服毒自杀了。”审官连公主的眼睛都不敢去看了。   晴天霹雳!万俟浩宇的脸在一瞬间没了一丝血色,他只感觉眼睛一黑,心尖上传来一股剧痛,在女人的搀扶下才堪堪稳住身形。   云浅歌抿了抿唇,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想了半天只得硬生生吐出几个字来:“请节哀。”   “谁给他的毒药?”   “禀公主,我们将他关进天牢里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却不知道为什么监狱里下起一场大雪,连整个监狱都消失了,奇怪的是,监狱是封闭式的怎么会有大雪存在,而且等大家都清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落雪的痕迹。更奇怪的是,在我们清醒以后再去万俟槿睿的牢房,万俟槿睿已经服毒自杀了。”   云浅歌皱起眉头,隐隐猜到了什么:“继续说。”   审官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微臣以为,能进入天牢的武功自然不低,再者,这等奇怪的现象很明显是被人布了阵法,等那人达到目的以后,自然可以解除阵法。在我朝会阵法的人寥寥可数,但运用的如此精通,做到收放自如的就更少了,所以并不排除是他国之人所为。”   审官一边说一边端详着云浅歌的脸色,开玩笑,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事出在监狱里他怎么也要负个看管不严的责任,据押那人回来的侍卫们说万俟槿睿可是绑架了世子,保不准公主会大发雷霆把他给咔嚓了也不一定。   “阵法?”云浅歌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蔚然身上,却又摇摇头,不会的,蔚然不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就算他要绑架宝宝也没有动机。   万俟浩宇也看出了云浅歌的想法,他握上她的手:“公主,整个天元朝能这么随意进出皇宫的卜卦师,只有蔚然一人,他虽是谋士,卜卦之能却不亚于任何人,想进监狱布布阵法只要动动手段也不是不行。”   云浅歌低下头,未语,她也不想相信,但是蔚然确实有很大嫌疑。   “我并没有肯定是蔚公子,也许是蔚公子身边的人也不一定,或者你再想想他身边可否相近的人?蔚公子以往可是站在二殿下那方的,也许那人拿了蔚公子的信物,又或者在二殿下身边呆过一段时间,皇宫的侍卫才不会阻拦,将其放入皇宫?”   一语道破天机!   云浅歌的眼睛陡然亮起来,是啊,她去查查蔚然身边的人不就知道了?说不定蔚然有带徒弟什么的?——   亲们,没打赏没推荐票没月票没动力了~617第617章选本书至于吗?   “那好,我先去让命人调查一下蔚然再说。”云浅歌单手握拳在手掌上敲击了一下,决定道。   见公主似乎没有打算要惩罚自己的意思,审官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请辞时却听到女人严肃的命令:“看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何用!来人!”   云浅歌大吼着,不多时,就有侍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本次所有看守天牢的狱卒与官员都给我押进天牢,秋后问斩。”   一侍卫架起审官,她们齐声回答:“是。”   审官吓得双脚发软,惨白着脸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她拉过万俟浩宇的手,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回去的宫道上,有阳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云浅歌听着审官的求饶,握着万俟浩宇的手紧了紧,前世她杀了太过的人,这一世她并不想杀任何一个人,只是天牢重地防御却如此疏松,如果不杀鸡儆猴,让那些个人长个醒,日后总有人劫狱下毒,可如何是好?   殿内,已经各自换好衣服的美男们各自玩着各自的,上官凝换了一件绯红的桃花衣,他正慵懒的躺在软塌上,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发丝。   蔚然则换了一件蓝锦衣,衣服上没有袖什么图案,只是袖口与衣领镶着银色滚边,虽是简单却并不显得俗气,反而称的他容颜俊朗,身子高挺。此时他正站在一副山水壁画前端详着,摩挲着下巴似在想着什么。   再看慕容熙,他坐在凳子上,正拿着一个小帕子给他的金算盘擦拭着,不放过算盘上每一个角落。   百里鸿哲正细心的挑选着一本本图画书,准备下一次给诗诗讲的图画书,与诗诗睡前要听的图画书,诗诗年纪太小,所以在选书方面必须格外用心,好的书本才有好的起步。   “哼,就选本书至于吗?别以为就你有孩子,别人就没有了一样,非要在我们面前炫耀炫耀。”上官凝嗤笑一声,尖酸刻薄的讽刺道。   这可不,百里鸿哲的身后有十几架书架,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书籍,只怕没把整个书库给百里鸿哲搬过来了!   一想到百里鸿哲都有公主的孩子了,上官凝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百里鸿哲还在他面前给孩子选图画书,这不是诚心刺激他么!   百里鸿哲翻书的手停顿了一下,却又恍若未闻般继续翻阅起来。   “你……”上官凝气不成声,这人怎么这样,仗着公主宠爱就这么目中无人么?可恶,他一定要快点把公主抢回来,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这其中,给人最安静的一个人莫过于坐在书桌上的男子了,因为他在……睡觉。他已经换上一件雪白的衣袍,衣袍上绣着一棵梨花盛开的梨花树,好看极了。他头戴绿色的玉冠,玉冠澄净极了,一看便知是上品,他的脸是标准的美人脸,睫毛又长又黑,连女人都自愧不如,他的唇瓣像是水晶般晶莹透明,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像是久病初愈的人,微微有些虚弱与苍白——   打滚求打赏~618第618章不要这么对奴家嘛   他的呼吸轻轻的,浅浅的,没有人打扰,他似乎是坠入了美好的梦境……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人的归来。   “蔚然!”云浅歌大步跨进殿内。   一出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道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觉得她都要成刺猬了。   那些目光中,有欣喜的,有失落的,有责备的,有愤怒的统统交织在一起,直把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的,好难为情,难道这就是太有魅力犯的错?   而那抹欣喜若狂的目光不是蔚然的又是谁的?不过在蔚然看见云浅歌拉着万俟浩宇的手时,那抹欣喜若狂就变成包黑炭了。   他有些吃味的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语气硬硬的:“叫我做什么?”   “诶……”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语气怎么这么臭捏,她干咳一声:“我的行踪不是你泄漏出去的吧?”   蔚然心里一沉,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低沉着声音道:“是我泄漏出去的。”不行,不能将师妹暴露出来,他是她的师哥,她做的事情就由他来承担吧。   “你不用说了,在来问你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在你下马车的时候,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女的,她叫你……师哥。”云浅歌弯着眼睛,他松开拉着万俟浩宇的手,走近蔚然,虽是笑着,她的明眸里是一片冰凉:“你的师妹哪里?”   蔚然退后一步,心里咯噔一声,她想做什么,还是师妹做了什么。不管师妹做了什么,他都不能让师妹出事啊,不然如何给师傅交代?   蓝衣少年抿着唇,在她越来越冷凝的注视中,他下巴的线条也逐渐变得僵硬。   “不说?”云浅歌挑眉,把手指攥的咯吱咯吱响:“蔚然,你死定了。”   “公主,我来帮你!”上官凝喜滋滋的跳过来,傲气的叉着腰站在云浅歌旁边,趾高气昂的扬起眉毛:“公主你喜欢活剥还是煮熟还是分尸呀?”他最喜欢替公主分忧了,他可是立志要当一个贤夫的哦。   她一脚就朝上官凝踹了过去:“走开走开,真是哪都少不了你。”绯衣一闪,原地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肩膀上突然重了些,云浅歌回过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正对自己散发着四百伏的超强电力,他嘟着晶莹如果冻般的唇瓣对她说:“公主大银,不要这么粗暴的对奴家嘛。”   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万俟浩宇淡漠的看了上官凝一眼,眼底却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对于他来说上官凝就是典型的狐媚子,很会勾引女人。   “三妹,蔚公子已经捆好了,我看活剥,煮熟,分尸这些都太狠毒,再怎么说蔚公子和你也是旧时,不如直接丢进蛇窟吧。”百里鸿哲直接将捆好的蔚然抗在肩上,对云浅歌说道。   “二哥,你……”云浅歌额角滑过数条黑线,她并没有说要把蔚然怎么样啊。   百里鸿哲温柔的微笑:“三妹,我们没有成亲之前,你在我府里拿了一本丑恶城镇,后来你告诉我,你说你很喜欢看。”   云浅歌点点头,可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还记得以前的内容吗?”他笑眯眯的。   “恩,记得。”她记东西的本事本就不错619第619章看你是活腻了   “里面第十二故事写的真好呢,所以我准备把那个故事挑出来,给诗诗当睡前故事。”   第十二个故事,云浅歌开始在脑子里搜寻着第十二个故事的内容。   她恍然大悟,亦对二哥笑道:“这个故事不错,是值得给诗诗当做题材的。不过二哥,蛇窟太危险,即使你只是去抛将他抛下去我也觉得不放心呢,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会,现在的蛇窟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女皇英明,减少了蛇窟里蛇的数量与种类,才不让那些囚犯死的那么惨呢。”   “是吗?有多少条?”云浅歌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上官凝又来凑热闹:“三千八百多条,凡是丢进去的人眨眼间就成一堆白骨,那叫一个惨啊。”   “是哦,关键是人掉进去之后一下还死不掉怎么办?小的蛇还会从鼻子,嘴巴冒进去,把肚子里的肠子啊胃啊全给吃掉,把眼睛也吃掉。”   两人一唱一和,可谓是天衣无缝,直把躲在暗处的墨莲吓的一愣一愣的,她屏气凝神用内力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急的直把树皮都扣进了指缝里,传来钻心的疼,而蔚然则闭上眼不言一语,因为他根本没法言语,他嘴里被百里鸿哲堵了一团布。   “把我师哥放下!”眼看着两人就要走出宫殿,墨莲大呵一声,动用轻功飞进了殿内,企图救走蔚然却被百里鸿哲躲了过去,百里鸿哲伸出手迎上她的一拍,两掌交合在一起,爆发出极大威力。   云浅歌冷冷的勾起唇角,丑恶城镇的第十个故事,名为:偷听者。   云浅歌冲万俟浩宇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朝墨莲攻去,墨莲哪里是两人的对手,没几下便败下阵来。   一把匕首抵在墨莲的颈项间,云浅歌将她压在柱梁上,微眯着眼:“诗诗在哪里?”   墨莲的身子经过她们的攻击疼的快碎了一样,就连嘴里都是一片腥味,话还没出口,就溢出了一口鲜血,衬着她那张白皙的脸,分外分明。   “我不会告诉你们,除非……”她说话的时候,因为鲜血在唇齿间打转,所以她吐字的时候都不太清晰。   这个女人开除来的条件定然不会低,不然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更何况她与她并不相识。   云浅歌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尽管这样她也做好了准备,这个个女人无非是为了钱为了势为了权,只要诗诗安全,她先答应着便是,她勾起唇角:“除非什么?”   云浅歌想过了所有可能,终究还是没有猜到她真正的目的,只见女人嘿嘿的笑了,笑容异常诡异,她的声音很冷:“除非……你死。”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唯独说不出话的蔚然一直对师妹摇头,可是师妹却一直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师妹现在关心的是怎么让歌小姐死而已。怎么会这样……都是因为他么……都是因为师傅算的那场卦,明明他就活的好好的,师妹何必这样,就算为了他的命,也不能杀了歌小姐啊。   就算她是他的劫,师妹也不能……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让我们公主死,我看你是活腻了。”上官凝笑得好不妖娆,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笑得有多妖娆,那就是有多生620第620章命运的轮盘   慕容熙将金算盘放进袖中,展开折扇也向墨莲的方向走去,脸色难看极了。   “本宫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陷本宫于不义?”云浅歌将匕首逼近几分,匕首在墨莲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不用知道。”墨莲吃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关键是,你愿不愿意为你孩子去死。”   “要是我死了你食言怎么办?”   “你们这么多人,我还打的过么?”   “那你应该知道,我死了,你也逃不了,你何不把宝宝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既然做了这种事,就没有想过活下去,我要的,只是让你死。”   这个疯子!云浅歌瞳孔一缩,收回了匕首,淡淡道:“不就是死吗?”   “公主!!!”此话一出吓坏了一甘人。   慕容熙直接抓住云浅歌的手腕,如鹰般犀利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公主,你和我的帐还没有算完,就这么着急去死?”   上官凝环着云浅歌的腰,如水蛇一样贴在她身上,软绵绵的撒起娇来:“是啊,公主,您舍得凝儿吗?那什么宝宝死了遍是,以后凝儿再为凝生一个宝宝吧。”   “三妹,要是你死了,我和诗诗怎么办?”少年动了动喉咙,他眼底的心痛深深的刺伤了她。   “对不起,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云浅歌的心里暖暖的,她冲这些个男人感激的点点头,才拉下慕容熙的手。   转头对万俟浩宇微笑:“浩宇,宝宝从一出生我就没有尽过当妈妈的责任,是我对不起宝宝,如果我记的没错,咱们的宝宝是男孩吧?”虽然她只见过宝宝一面,记忆里宝宝是个可爱呆萌的小奶娃,抓着自己的衣摆指着小老虎对她说:娘亲,宝宝要这个。   万俟浩宇一把将云浅歌抱入怀中,就连环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不可以,你不可以死,让我死让我代替你。”   她哭笑不得的抬手安抚着万俟浩宇的背脊:“她是要我死,不是要你死,何必多摊上一条人命呢。”,   “浩宇啊。”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仿佛来于天际:“宝宝就叫的云夏阳吧,像夏天一样阳光,让他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这是作为娘亲的,每好的祝愿。”   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万俟浩宇抱的更紧。   万俟浩宇心里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无限的扩大,扩大,那股黑暗要将他淹没,他无法想象没有公主的日子,以往公主讨厌他的时候至少还可以看见她,多变的她,笑着的她,善良的她,他怕,怕再也看不见她了。   不止是万俟浩宇,上官凝,蔚然,慕容熙与百里鸿哲都被这种恐惧掩盖着,所以,为了防止公主自杀,上官凝直接用银丝将公主给捆了。   “上官凝,做的不错。”慕容熙赞许的点点头,心里琢磨着等上官凝进了公主府,他可以和上官凝结为一派,将百里鸿哲给挤出去。   百里鸿哲与万俟浩宇也同时松了一口气,云浅歌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喂喂喂,你们这是搞什么!”   “为了防止公主您做出过激行为,我们还是暂时限制您的行动了。”上官凝对捆成粽子的公主做了一个大熊抱,水嫩嫩的脸蛋很嗨皮的在云浅歌脸上蹭。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我渴了,至少让我喝口水吧。”   蔚然愕然的睁大了眸子,他不能说话,只能不停的晃动着身子,他使劲的跳着,却没有人理他!   蔚然急的满头是汗,墨莲却阴恻恻的笑了。   卦象显示:云浅歌的致命点:水……不可靠近……水……   命运的轮盘从未停止转动,原来如此621第621章别吓凝儿啊   绯衣男子娇嗔的冲云浅歌抛了一个媚眼,声音软的让人骨头都麻了:“好嘛好嘛,知道公主渴了,说了这么多话嗓子也疼了吧,奴家这就去倒水哦。”云浅歌吓得身子一抖,妈呀,这上官凝是抽了什么风啊,要不是熟悉他的禀性,她还真被他的娇滴滴给骗过去了。   上官凝这么做确实是有原因的,他就是要气死这些一个个男人,让他们知道他才是对公主最贴心的一个,说罢,扭着水蛇腰就喜滋滋的倒水去了。   “这种事还是由我来代劳吧,刚刚捆公主的事情辛苦你了,休息休息吧。”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他手里的茶壶,声音低沉悦耳,却隐隐有威胁的味道。   上官凝抬起头就看到慕容熙虽是商议的句子和他说,却用了肯定的句。   看着慕容熙暗沉的眼睛,想到慕容熙当时保他的言语,上官凝不甘的咬唇,极不情愿的走开了,好吧,看在你保我进公主府的份上,本公子不和你计较。   慕容熙扬起一点点唇角,往杯里倒了一杯水,便朝云浅歌走去。   “喝吧。”慕容熙将水杯递到她嘴巴,仅仅是一个小举动,都让慕容熙莫名的小开心,尽管如此,他表面上却做的像恩赐她似的,高冷的极了。   云浅歌在某人的逼视下,缩了缩脖子,乖乖的低头准备喝水。却就在这时,杯子剧烈的颤动起来,发出阵阵奇怪悲鸣。   “唔唔唔!”蔚然恐惧的摇着头,他想大声的说话却只能发出一阵唔唔声,不要让歌小姐靠近这杯水,不要!   “疑?这杯东西在发什么声音?”上官凝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凑了上去,就连慕容熙都皱起眉将杯子收回来,放在耳边听了听。   云浅歌委屈的瘪瘪嘴,好吧,她的水又抛汤了。   那种悲鸣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弄的在场的人头皮发麻,太诡异了!百里鸿哲担忧的拢眉,准备重新给三妹倒杯水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蔚然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他的脸因为憋得太久而满脸通红,通过喉咙来看,他似乎是扯着嗓子喊什么,却被一切都淹没在悲鸣中。   少年意识到了什么,走过去伸手取下他嘴里的布团。   “不要靠近那杯水!”一被释放的蔚然,声嘶揭底的大吼!   可惜,到底还是晚了,在蔚然解除束缚的那一颗,墨莲却阴森的勾起唇角,她的术词和术势早就完成,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慕容熙手中的水突然冲起,在空中突然化成一把利剑!   慕容熙与上官凝想也没想用手去抓那把水剑,却只能直直的传过水层,什么……也没有抓到,如果不是手上还残留着水珠,他们依稀还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万俟浩宇直接冲过去挡在云浅歌身前,水剑在靠近他的时候穿透了他的身体,又朝云浅歌穿去。   没有什么感觉。万俟浩宇欣喜的摸着自己的身子,松了一口气,还好,衣服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伤口,他是挡在公主面前的,那公主应该也没事了。   正这么想着,少年悲戚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公主,您别吓凝儿,您怎么出了这么多血,您看看凝儿啊622第622章怎么会死   恐惧的黑洞唰的一下放大,万俟浩宇僵直在那里,握着手,不敢回头。   为什么?他都没有事的,为什么公主她……   然后,万俟浩宇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呵呵,愚蠢。”她挑眉,眼角眉梢都是嘲讽:“这丧身水可就对术者有用,普通人是没作用的。”   慕容熙看见女人的死状,直接愣在了那里,整个人呆呆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定能发现他的手在颤抖着,在一点点握紧,咯吱咯吱响。   是假的,是假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百里鸿哲失魂落魄的想,连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三妹身边的,他只知道他的天塌了。   他的三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她倒在血泊中,胸前绽放着猩红的血花,猩红的刺痛了他的眼。   百里鸿哲直直的跪了下去,有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双眼:“怎么会……三妹怎么会死……”   天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晚下来,橘色的残阳,带着没了末路的苍凉,有浅黄的光线从门内洒了进来,宫殿里弥漫着令人悲伤的气息。而在角落里的蓝衣少年却抿着唇,冷冷的瞪着墨莲,眼里的怒火像是大火般熊熊燃烧着,他死死的咬着牙齿,即使牙齿被咬的咯吱咯吱响也没有把墨莲供出来。   他沉痛的看了一眼死去的云浅歌,心里的愧疚与悲痛像是藤曼一样勒的他无法呼吸,他终是闭上了双眼:歌小姐,对不起,墨莲,终究是我师妹,我不能,为你报仇。   蔚然不报仇不代表百里鸿哲等人不会,百里鸿哲放下三妹,抽出佩剑,眉眼里哪还有如沐春风般的春色,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与森冷,他的脑海中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将这个女人五马分尸!   上官凝挥动手里的银丝像是树藤一样朝墨莲伸去。墨莲才袖里甩出两个龟壳,嘴中念着口诀,脚步诡异的游走几下。   雪……白茫茫的大雪……   雪花一片一片旋转着,飘落着。   他们置身在一片雪地里,那是一个雪白的世界,没有忧伤,没有丑恶,没有尽头,纯粹的……雪。   美好总如昙花一现般转瞬散去,当他们回到现实,原地哪里还有墨莲,蔚然的声音。几人同时朝一处看去,脸登时白的几乎透明,她们把公主的尸体截走了!   上官凝阴狠着一张桃花脸,恨不得将墨莲生生撕碎:“该死!我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他直接收起银丝朝外走。   “要那个女人的资料吗?我查查。”慕容熙冷声道。   万俟浩宇没有什么动作,百里鸿哲则因为悲伤过度而直接昏了过去,正好倒在那一方血泊中。   三年后。   四季变换,时光如梭。   东岭雪山。   大雪纷飞,雪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小球球轻飘飘的飞落着。大雪淹没了人的足迹,也把半人高的石碑给淹没了一尺。   往左走不远便是一个山洞,这里是一处冰室。   洞里,有一蓝衣少年,他头戴纶巾,衣服只是素色的蓝色袍子,没有太多修饰,却显得帅气极了,也许是因为寒气太重的缘故,少年的眉毛与头发都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白霜,明明很冷他却光着上半身坐在冰雕上,而他身前却有一个穿着亵衣的女人坐在他身前,脸蛋上没有一丝生623第623章三年的执着   他的指尖在女人的背上画着什么,口中喃喃有词,似在念着咒语。   随着咒语念得越来越快,女人背上的八卦图案渐渐呈现出来,散发着金黄的光线,异常耀眼,耀眼的将整个冰室都像是渡上了一层鎏金薄光。   “哒哒哒。”洞外匆匆跑来一名黑衣少女,看到从门缝里溢出来的金光,黑衣少女的脸霎时阴沉下来,她按下机关,洞门缓缓开启。   才一进去,逼人的寒气将她的寒毛都冷的竖起来,可是再冷也及不上她的心冷!墨莲快步走上去一掌拍在两人虚空中,虽然只是隔空打断他的阵法,蔚然还是被内力震到一边,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他伸出手擦拭着嘴角边的血迹,声音却如同寒室里的冰块一样冰冷:“墨莲,你干什么?”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师哥再也没有叫过她师妹了,墨莲心里一痛,她上前想要扶起师哥,却被师哥一把打开。   她尴尬的收回手,悻悻的:“三年了,你还是这么执着,她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了。“   蔚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像是一道冰刃朝她刺去,他尽量遏止住自己的怒气,沉声说道:“你闭嘴。”   又是闭嘴,又是闭嘴!这三年她听的最多的就是闭嘴!墨莲死死的攥着手,就连指尖扎入了肉中也浑然不觉,她的心在无力的抽痛着,到最后只能苦笑着弯了唇角:“我说错了么?她要是能活过来早就活过来了,你以为你用了禁术就可以让她死而复生吗?”也许是冰室里太过寒冷,她才来了一下就冻的身子涩涩发抖,她吸了吸鼻子,恩,也许是冰室里太冷了,才会冷的想要落泪。   她眼眶红红的:“师哥,禁术也不是万能的,你不要再白白折腾自己的寿命了。”   呵,他明知道歌小姐对他有多重要,却执意任性为之,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结果。蔚然的声音更冷了:“这是我的事情,滚出去。”   “师傅要是知道你用了禁术,他……”   “我用了禁术你就没有用么?”墨莲的哪句话无疑是点燃了少年的怒火,少年极力压制的怒气终于如火山一样找到了突破口。蔚然走道墨莲身前,直接窟上了墨莲的下巴,这一次,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墨莲,你倒是真忘了自己做的事了啊,要我提醒你么?三年前害死她的是你,用了禁术的也是你。”   说完,女人被狠狠甩到了冰地上。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墨莲从地上爬起来,心里的委屈,难过,痛苦像是海水一样在她心里翻滚着,咆哮着。   三年里,她可以忍受住师哥的冷漠态度,她可以忍受师哥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师哥强烈的敌意,可是她唯一忍受不了的,是师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的寿命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啊。   这三年,师哥已经给这个女人渡了三十次寿命了,渡一次寿命师哥便会少一岁,渡二十次寿命,师哥的寿命就会少三十岁,卦象里师哥明明可以活到八十岁的,现在,师哥只能活到五十岁了,再这么继续渡下去,用不了多久,师哥就会死624第624章这是哪里?   越是这么想着,墨莲的心如同有千万把尖刀在她心口上凌迟着,她惊慌失措的大哭,打湿了娇俏的脸庞,她哭的像个孩子:“我错了,师哥,是我错了,你不要再为她抵命了好不好?”墨莲卑微的祈求着,她真的错了,师哥不是在折磨他自己,而是在折磨她啊,每当她看见师哥为这个女人渡命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   “我再说一次,滚。”这一次,蔚然直接提起墨莲的衣领,打开门将她给扔了出去。   门被“啪”的一声关上,只留下女人低低的哭泣声淹没在呼啸的雪风中。   又是新的一年   蔚然迎着风雪打开洞门,照往常一样先脱掉上衣,搓着手哈着气来到冰床前,准备脱掉女人的外衣。   却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女人刷的睁开了黑眸,直接坐起身,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他惊喜的刚要开口,却疼的抽气一声,只见女人的脚正死死的踏在他的背上。   她弯下身,唇角淡淡勾起,用很冷漠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此话一出,无疑是打消掉了蔚然所有的热情。他正面朝下被歌小姐按在了冰地上,侧脸也紧紧的贴在地面上,他动了动唇,很废力的才把话完整的说出来:“先……放……放……开……我。”   云浅歌挑眉,这才放开了踏在男人背上的脚。与此同时,她又快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场景,诶……这是冰室?   在看看眼前这男人的造型。   云浅歌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年头谁还穿袍子的,这袍子一看就知道是上等丝绸所制,袍子中间缝着栩栩如生的玉佩型图案,这年头哪里去找这么惊喜的雕工?完全就不像是机器打出来的,而是手工做出来的啊,再看看这纶巾,再低头看看他的黑锦靴。   云浅歌脑子里哐当了一下,暂时有点缺氧,容她想想,她不是被奕的手下一枪毙命么?怎么她没有死呢?难道这是梦?   女人赶紧伸手摸摸脸颊,不会啊,是热的。   踌躇再三的蔚然还是开口了,不过这一次他很明智的捂住了脸,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个……歌小姐。”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情报科特工,云浅歌自然有应变各种情况的能力,所以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挑眉道:“你认识我?”   蔚然老实巴交的点点头。“自然是认识的,不止如此,鄙人还与歌小姐很熟悉。”   很熟悉?云浅歌往自己衣服上一瞟,突然想到刚才这个男人还想解她的衣带,手法何其娴熟,一看这种事他就没少做!   “流氓!”云浅歌一拳就朝蔚然的令一边脸挥去。   “砰!!!”蔚然呈抛物线一样被打飞了出去。   他可怜兮兮的捂着脸,快哭了:“歌小姐,女儿家不可以这么暴力。”现在他完全摸不清歌小姐是什么思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歌小姐因为在渡命的时候被洗掉了所有的记忆,歌小姐她失忆了。   云浅歌才不管这些,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的问题。她踩上蔚然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森然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觉得好看的话来点打赏和票票吧亲625第625章我们的故事   蔚然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醒来后就连性子都变了呢?蔚然干咳一声:“你现在在阿甘洲的冰室里。”   阿甘洲?那是什么鬼地方?云浅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现在是什么年代?皇帝是谁?”   “兰国三十四年,陛下名兰,字天宏。”蔚然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在心里暗想:歌小姐的条理很清晰,这说明她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云浅歌愕然的睁大了眸子,晴天霹雳!还……真是……穿越了?熟读历史的只听过楼兰古国,哪里来的兰国,这分是一个架空的国家!   她收回脚,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她宁可死去,宁可去找奕的啊。   少年扶着冰壁站起来,用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眉眼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担忧:“歌小姐,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就走,一个人了,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是上天在惩罚她吗?就连死都成为一种奢望,就连死都不能再看奕一眼。   她站在洞门前,将手按在一个圆形旋转按钮上准备开洞门,却被少年有力的手掌按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本就心里郁结的云浅歌语气相当不好:“我说大哥,你干什么?”   “大哥……”蔚然一愣,摸上自己满是胡渣的脸,恍然大悟,也对,他本就比年长一岁,如今又过了三年零一个月,他的年龄在增长。   而为了歌小姐醒来,光靠渡命是没用的,还需要圣药归心丹,而归心丹恰好是他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爹娘留给他的其中一样东西,那东西不止有续命的功效,还有容颜永驻的功效,再加上歌小姐一直在冰床上躺着,皮肤自然越来越好,他已经二十有一,而她却还在十八岁的年纪。   蔚然苦苦一笑,笑容里有些忧伤:“歌小姐,现在世道不太平,你可以在阿甘洲多呆几日再走,届时我带你一起走。”   “谁要你带我走了,我都不认识你。”云浅歌不耐烦的摆着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走开走开,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本来知道自己穿越的消息就更烦了,穿越以后还遇见一个不让她走的蛇精病,她都不认识他好吧?   冰室里静静里,平整的冰壁上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少年被她的态度刺的心一痛,一把抓过她不安分的小手,声音里带着沉痛:“歌小姐,你都不想听听你的故事,或者,是我们的故事?”   他漆黑的眼睛深邃而忘不到边,只一眼,便让人难以自拔,不过,让云浅歌真正肯听他说上几句的,还是因为看见了他深藏在眼底的痛意,也许他真的和这个前身的主人有过什么关联吧,云浅歌用力抽回手,语气淡淡的:“那好,你说吧。”反正与她无关,她就听听好了,顺便可以从这个男人口里旁敲侧击了解一点这个世界的消息,毕竟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就比如融入这个世界——   打滚求各626第626章世界真奇妙   蔚然的喉咙动了动,他走到冰床上坐下,缓缓开口:“我生下来便无父无母,是师傅在雪地里捡了我,师傅教我八卦,五行,教我军事谋略。他一直教导我,要做一个受人敬仰的卦师,并且一生只辅佐一个君王,那个君王便是兰国最有龙气之人,师傅说的这个人便是大皇子。师傅并不知道我不想当卦师,我想做谋士。去了大皇子身边以后大皇子并不赏识我,认为我只是一个算命的,不让我在旁出谋划策,反而常拿算命之事取笑我,只当一个跑腿的奴隶使唤,尽管是这样,师傅却仍然让我呆在大皇子身边,歌小姐,若是你,你怎么看?”   蔚然坐在那里,一身蓝袍称的他英俊极了,他束着纶巾,脸颊上有些许为刮的胡渣,并不让人感到邋遢,反而给人一种挺有男人味的感觉。他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那神情有些复杂,复杂的让云浅歌的心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少年应该是明朗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才让他……   女人在他身旁坐下,将手放在下巴上细细的摩挲着:“唔,那就跳槽呗。”   少年哭笑不得,跳槽?又是歌小姐那个世界里特有的语言吧,不过再活一次,歌小姐摸下巴的语言还是没变呢。   云浅歌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噗哧。”这次蔚然直接笑出了声,这善变的性子果然没变啊,她还是她。蔚然好笑的摇摇头,继续说道:“当时你说:蔚然,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能辅佐一代好的帝王,让整个国家繁荣昌盛,才是你想要的吧?也许你师傅并不理解你,不过但求无愧于国家,无愧于百姓,更……无愧于心。”   切,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那不是我说的,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说的。   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他一把拉起云浅歌,将她放在腿上。   云浅歌吓了一跳,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蔚然用单手抱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唇,轻轻的摩挲着:“歌小姐,这些你都记得么?”   我记得个屁!云浅歌眯起眼睛,在心里数数字,妈的,老娘数3声你再不放手,老娘就把你打在墙上当壁虎!死色狼!   3……2……1   正待她出手,少年却又自嘲的笑道:“你当然不记得,你失忆了,没关系的歌小姐,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都可以告诉我?”云浅歌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咬牙切齿。   “是的。”   时间慢慢的流淌,云浅歌花了一个时辰才将这个世界的构造了解了一个大概。阿甘洲位于兰国境内,这个世界现在有三个大国鼎足而立,就像春秋战国时期的三国一样,分为:兰国,天元王朝,麒麟国。兰国善武,天元王朝善文,麒麟国善计算。兰国和麒麟国是男尊国,而天元王朝就比较特殊了,是个女尊国,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可以三夫四侍,男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打滚求各627第627章为什么我不冷   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云浅歌自然准备抹屁股自人了,而蔚然却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她刚走几步,蔚然就伸手拉住她:“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和你的关系。”   云浅歌转过身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讥笑:“还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旧情人的关系呗,我现在很荣幸的告诉你,你被我甩了,拜拜。”她可不想为前身买单,这是前身的情债跟她没关系。   他摇摇头:“不是的,我们是未婚夫妻。”   天雷滚滚!!云浅歌脑子都蒙了,尼玛这穿越的太倒霉了吧,别人都穿越个啥女皇啊,啥公主啊,啥千金小姐啊,轮到她就马上成为有夫之妇了?   不行不行!她要逃婚!啥有的没的,她还不想嫁人呢。   “歌小姐,歌小姐……”就在她出神的时候,蔚然已经叫了数遍她的名字了。   “啊?什么。”   “你我都是孤儿,成亲的地点就定在阿甘洲好吗?我会准备好一切的。”他用征求的语气问她。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道歉:歌小姐,我不能告诉你真相,对不起,在你知道真相之前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就让你留在我身边,没有纷争,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歌小姐,对不起,请原谅我,原谅我想要自私的占有你。   云浅歌甩开他的手,狠狠的对他说:“不可以!”   她的态度异常坚决,她的声音里透着反感,也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怒意。   云浅歌这一次没有管他,打开石门就走了出去。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白的看不到尽头,银装素裹的山峰,恹恹的枯树,枯树上还挂着厚厚的雪堆,云浅歌敢说,光是离开这里,都不知道有多困难。   “咔。”她一脚踩进雪地里,雪的高度直接到达了膝盖位置,妈呀,这是有多吓人的下雪量,而且……好冷。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比冰室还要来的冷,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差点没气昏过去,妈呀,这么冷的天她才穿一条薄裙,再看那个男人,也只穿了一件衣袍,这太恐怖了吧,她吓得收回腿,赶紧回到冰室内。   对于她的返回蔚然并未觉得奇怪,反而笑嘻嘻的:“歌小姐想通了?”   “我想通个屁,外面那么冷,我进来避避寒。”她上下睨了一眼蔚然,小声的碎碎念:“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这样都不会觉得冷。”   他是怪物?这样的形容怎么让他不舒服呢?他挑眉反唇相抵:“我是怪物,你就是怪物的媳妇儿。”   云浅歌冷哼:“不要脸。”   蔚然却偷偷的弯起唇角,媳妇儿,真是令人幸福的词语。他干咳一声:“你之所以会冷,是因为外面的大雪用了卦象,只有我们施卦者才不会感觉冷,这卦是我还有我师妹与师傅三人合力施的,平常的人不论武功有多高强,都挨不住一炷香便会冻僵。”   还好,还好她只呆了几秒钟,云浅歌松了一口气。   “那这里的冰室我为什么不觉得冷呢?”   “因为你有这个,这块和田暖玉有保暖提热的功效。”他朝她腰间努努嘴,云浅歌低下头,果然看见腰间有一块玉佩——   打滚求打628第628章你的生命线消失了一半   云浅歌眼前一亮,好东西啊!她刚想说什么,石洞又被一人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容颜秀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再看向她时,满脸惊恐。   她突然伸出手,指尖都在颤抖:“你……你……醒了。”   少年伸出手圈住女人的肩膀,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墨莲,把手放下,不要对你未来师嫂不尊敬。”   墨莲的心荡起渲然大波……未来师嫂?   在冰室里的日子是无聊的,云浅歌这两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成猪了,醒来好几天了,她在这里也只见到那两个奇怪的男女,她旁敲侧击了一下那个女人,原来少年叫蔚然,那个女人叫墨莲,他们师兄妹关系,不过按照她的观察,墨莲喜欢蔚然,且在知道她失忆以后非常可疑,她犹记得当时墨莲的嘴角僵了一下,微笑着说:“记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若是有机会总会想起来的。”   云浅歌躺在冰床上,翘着二郎腿仔细的思考着……很可疑……可是这个墨莲倒是可以利用。   雪山之巅的一处石窟中,别看这只是一个石窟,这石窟内却是别有洞天。只见石窟的墙壁上刻画着栩栩如生的战事图,活灵活现的仿佛给人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石洞的中间是一座石台,石台上铺着一个又长又大的军事地图。而在右侧是琳琅满目的书架,书架上呈放着:三国兵法。帝国战书。永安记。攻心计等著名的战史创作与心里谋略书。   而一白发老者此时却站在石桌前重重的扇了少年一巴掌,空寂的石洞里都能听到一声“啪”的回响。   少年跪在地上,捂着发烫的脸没有说话。   老者长长的胡须都因为他的怒气而起伏起来:“逆徒!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让你呆在大皇子身边你非要去辅佐那个一无是处,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七皇子,既然你的决定我阻止不了你,但你总该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现今因为你带这个女人回来,害的七皇子下落不明,你还不去找你的主子,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成何体统。”   蔚然低着头,心里自责极了:“是徒儿的错,徒儿一定尽快将七皇子寻回来。徒儿昨日夜观星象,为七皇子算了一卜星卦,七皇子现在人在北方,北方是麒麟国,徒儿今天收拾一下,明日就带着歌小姐一起启程。”他犯下的错,一定会弥补回来,希望七皇子没事才好。   这么一听,老者更生气了,他铁青着脸大声呵斥:“胡闹!你是去办事的,不是去游玩的。那个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只会阻碍你的前程,她是你的死劫你明白么?”   蔚然垂着头敛了敛眸子,他并没有给师傅说渡命的事情,师傅只知道歌小姐死了,而他却一直将一个死人带在身边而已,还好,还好墨莲没有告诉师傅。   “等等,你的生命线怎么少了一半?!”老人窟上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他额上的生命线,转瞬间更加大为光火——   打滚求各629第629章长的跟鬼似的   “歌小姐被人刺杀,我用丹药保住了她的尸体。”少年跪在地上,在师傅尖锐的逼视下目光有些闪躲:“然后用禁术替她渡命,才把她救活的。”   老者一听,脸上的颜色如走马观花由青变紫,由紫变黑的变化着,到最后他铁青着脸又气急败坏的给了蔚然一巴掌:“糊涂!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续她的命!你现在不仅断送前程,连命都不要了,渡命这么大的事你连商量都没有和为师商量,就擅作决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师傅!”   这一次蔚然直接被打的右边脸都高肿起来,他知道此时如果忤逆师傅,师傅说不定会被他气昏过去,他跪在地上再不发一语。   “滚滚滚,明日就给我去找七皇子,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了。”老者火冒三丈的背过身去,怒火冲天的赶人道。   等蔚然走后,老者才转过身,看着已经合上的洞门,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小子是被那狐狸精迷的鬼迷心窍了。   他忧心忡忡的来回走了两步,待他站定之时已暗暗下决定:云浅歌那个女人留不得,如今都害这小子损了半条命,她是这小子的死劫,若是再留下去,那这小子还有命活吗?不行,他得想办法除了她。   冰室里,墨莲正站在冰床边,冰床上放着一个银盆,而银盆里正盛满了雪,她将手贴在银盆左右,手掌间内力催动,运起功来,没多时银盆里的雪就慢慢开始溶化……   “疑,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比的上天然器,还不用电的。”云浅歌坐在冰床上,用手撑着头,奇怪的对墨莲问道。如果她也有这种武功就好了,她会格斗,会催眠,会医术,可这种武功却只能在电视里和小说里看见,如果有这种功力傍身,她在异世也不用这么如履薄冰了。   墨莲收回手,扫了她一眼,态度冷淡极了:“你的水好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浅歌摩挲着下巴,对于她的冷淡这些天她也习惯了,她不待见她,她照样也不喜欢她,她现在关心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才懒得管墨莲呢。   云浅歌喜滋滋的勾起唇角,对啊,她现在终于可以看看自己的容貌了,来了这么多天连相貌都没看见过。这么想着,她高兴的低下头,却在看见水波中的自己时,嘴角的消融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细长的指尖抚上脸颊,云浅歌几乎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这到底是哪走出来的车祸现场啊,长的跟鬼似的。”   可不是,这张脸上黑斑红斑遍布,还……嫁的出去吗?云浅歌摇摇头,不不不,不是有蔚然那小子嘛,既然他看的上自己,长的这幅模样能嫁个那么帅的帅哥也不错了。   “在想什么?”水波里出现了一张英俊的面容,他离她很近,近的都能让她闻到他扑过来的温热气息。   蔚然看着云浅歌弯起唇角,从他进来开始他就看见她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臭的跟大便似的——   又没灵感了~630第630章吓死她了   云浅歌拉长了一张苦瓜脸,突然圈上蔚然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蔚然,你说要娶我,还做数吗?”   少年一愣,冰室里的冰面折射出晶莹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他的脸帅气的像是古希腊神话中英俊的阿波罗殿下,不过,他的脸似乎有些肿。   蔚然的心跳的快极了,这种从天而降的惊喜让他整个人都蒙了。   “喂,你没有听我说话吗?”云浅歌皱起眉头,用手在蔚然眼前挥挥。这小子,对一个丑到这份上的女人也能喜欢到这种程度,她也是醉了啊。   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声音都激动的颤抖:“你愿意嫁给我?”不是他的逼迫,不是他的欺骗,而是她自愿的,嫁给他。   云浅歌耐烦的点点点:“恩恩恩。”长成这样还是快点嫁了吧,好不容易有个好的苗子看的上这种模样的货色,赶紧下手以免被人抢了,唔,虽然她也觉得蔚然的审美有问日。   蔚然抱了一会,欣喜的抽开身子,准备说正事,却看到放在一旁的银盆时愣了一下:“歌小姐,你这是……”   “哦,我准备洗脸来着。”她又是看向银盆,在看到自己的那张脸时又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为什么叹气?”   云浅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不懂。”你不懂从一个美女变为一个丑女的忧伤。她在袖子里掏了半天也没找出帕子来,唉,云浅歌又忧伤了,来了异世真是一穷二白,一分钱也没有,看来她得赶紧找点钱。   蔚然不解的看着她东找找西找找,不解的扬眉:“你在找什么。”   “洗脸,没帕子。”云浅歌没好气的说道。   蔚然好笑的摇摇头:“你身上的东西都被翻出来了,里面的银票和银两我都有帮你保管,你身上除了一只玉箫,和钱袋以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所以你还是不用找了,我去帮你拿帕子吧。”   说完,蔚然找便出去找帕子去了,等他回来手里果然多了一张白色的帕子,他将帕子放入水中浸湿,一点点帮云浅歌擦拭着脸上的妆容,感叹道:“说起来,这四年来,我并没有帮你洁过面。”   云浅歌愕然的睁大了眸子!纳尼?意思是她四年来没有洗过脸没有洗过澡,天呐!   云浅歌一把抓下脸上的帕子,恶狠狠的对蔚然说:“我要沐浴!”四年不洗澡是要脏死她啊。   蔚然一怔,笑着答应稍后给她准备浴桶,不过她得先吃饭才行。   云浅歌哼了哼鼻子,这还差不多,这未来的老公对她还不错嘛。   她正准备将帕子放入水中再洗洗,当目光触及到水中的容颜时却愣住了,这哪里还是那张黑斑红斑的脸?   只见水面上呈现出的女子面容绝美,脸上光洁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那道柳叶眉如远山黛眉般宁静而悠远,柳眉下的那双眸子明亮的像夜空里的月光,那一点朱唇不点而赤,如樱芳般美好。   这活脱脱的大美女不是原本的自己又是谁?再看看帕子上的黑红污澤,云浅歌瞬间明了,原来是化妆化出来的,呼……吓死她了——   没动力631第631章你会愿意的   还好,还好她的这幅容貌和自己18岁的时候一模一样,也就是稚气了一点,但是绝对是万人迷一个。   “歌小姐,今晚我们准备一下行囊,我明日带你出谷,我有些要事要办,至于我们的婚事可能不能在阿甘洲举行了,不如等下了阿甘洲,我在外买好宅子安定下来,再着举办我们的婚事可好?”少年好心情的说起正事。   女人握着帕子的手一僵,如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转过头,她怎么忘了,她刚刚还说和他成亲来着,看她犯的什么糊涂事,她后悔了还不行吗?云浅歌讪讪的笑:“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少年的心在一刹那跌进谷底,原来是开玩笑的啊。   璀璨的冰光中,少年俯身在她的脸上浅啄了一下,释然的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就算欺骗自己也好,不管她是否喜欢他,有他喜欢,就够了。   当黑夜过去,白天缓缓到来。   大清早,云浅歌,蔚然便启程了。虽然不知道蔚然是要去哪里,不过云浅歌只管出去,到了半路上再溜就好了,她才不要呆在这里当蔚然的未婚妻呢,她明明就和他不熟好吧。   出去的时候,是从地穴里出去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把腿走酸了,才走到地穴的尽头,等出了地穴,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草长莺飞,阳光明媚。   这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旁矗立着一棵棵参天大树,偶有赶路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路过都会偷偷瞄上几眼,少年一身蓝衣,英俊无双,女子裙摆飘飘,貌美如花,真是一对璧人呢。   “歌小姐,饿了吗?”走了这么久,他想她也累了,就从包袱里拿出一盒梅花糕朝她递了过去。   “谢谢。”女人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梅花糕,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惬意的吃起来。吃了好半天发现蔚然都没吃,就从盒里拿了一个:“喏,吃吧。”   阳光下,剔透如玉的指尖散发着透明的颜色,就连她指尖里夹着的那块梅花糕看起来都是那么可口,他摇摇头,很臭屁的说:“这种东西只有你们女儿家才爱吃。”其实,这盒糕点是墨莲拿给他的,只有这一盒,既然歌小姐喜欢吃,就让他吃吧,反正到了城里可以再买。   等云浅歌吃完,她拍拍屁股,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唔,是时候了,这里随时有路过的商贾马车,正是搭顺风车的好机会,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风吹过,传来女人清柔的呼唤:“蔚然。”   她从未这么清柔的唤过他,清柔的像是一汪清水,在他心底荡起丝丝涟漪。   “恩?”他回头看她,清爽的笑道:“怎么了?”   “蔚然……”她又是低低的一声浅唤,仿若从天际传来的梵音般动听,在他的目光里,她的眸子像是夜空里最闪耀的星空,那么让人着迷。   那么,让人无法自拔,让他深深的陷入了那迷离的星空里……   看见蔚然进入了催眠状态,已经彻底迷失进去,云浅歌这才将蔚然拉进小树林里,才放心的走出来,等待下一辆马车。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辆马车缓缓驰近,从马车上来看这辆马车很简单,一看便是寻常人632第632章现实和理想的差距   她赶紧冲马车招了招手,和马车的主人说明来意,这辆马车的主人只是一对中年夫妇,因为女儿嫁到麒麟国去了,所以这是去看女儿去了。夫妇两很随和,见这姑娘又漂亮又礼貌,便答应载这姑娘一程。   在马车上,云浅歌和大婶聊开了,也从大婶口里听到了很多八卦,比如:兰国七皇子莫名失踪了,比如麒麟国的郡主倪霞要和麒麟国的世子成亲了,又比如天元王朝丞相的儿子上官凝疯了……   唔,虽然这些八卦和大婶说的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不过见大婶说的这么开心,她也不好意思打算,也就耐着性子听了。   马车行驶了两天两夜,终是到了麒麟国,等进了麒麟国都城,云浅歌这才下了马车和大婶告别。   “大婶,谢谢你们,这是一些银两,就当是我这两天白吃白喝的饭钱吧。”云浅歌从衣袖里掏出几个银锭子塞入大婶手里,还好出来之前让蔚然把前生的银子都拿出来给她了。   大婶受宠若惊,笑眯眯的拒绝:“不不不,小姐,我不是为了您银子才载您的,这做人啊本来就是要行善积德的,您把银子收着去,不然我就生气了。”   云浅歌只好将银子收了回去,感激的说道:“那好,大婶拜拜,您会有福报的,您可以告诉我您闺女叫什么名字吗?大婶人这么好,如果有机会结识一下您闺女也是一大幸事啊。”如果有机会见到大婶的闺女,能帮的一定帮。   大婶由衷的喜欢这个嘴甜的丫头,她喜笑颜开:“我闺女叫沈菁菁。如果你能见到我闺女,得让我闺女跟你学学,做人就应该像你这种女孩子能说会道的。我闺女啊,就是太不爱说话了。“   作别了大婶,云浅歌站在麒麟国的街头,欣赏着麒麟国的风景。   麒麟国,不愧是计算之国,就连每间房子的构成都是比较抽象的,非常富有想象力呢,有拱桥样式的房屋,有金字塔一样的房屋,有像圆圈型的房屋等,而且每间房屋的模样都不带重样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高楼大厦,这里只是简单的石屋,却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数学气息。   在看看街边的行人,就连衣服上的图案都刻画着或方形,或圆形,或矩形等图案,更有甚者,衣服上的图案写满了数字,或是一道公式,或是一道谜题。   所以,在云浅歌来到这里时,就成了焦点,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她身上,在数学逻辑很高的地域里,她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第一,女人。第二,外国人。第三,很漂亮的外国人。   彼时风清云朗,阳光适好,云浅歌好心情的张开双臂,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大喊:麒麟国,我来了。自由,我来了。异世界,我来了。美好的生活,我来了。   “闪开闪开!”正待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闹市之中居然不下马,而是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   云浅歌睁开眼,赶紧侧身闪躲,险险躲过马车,就这么被溅了一身泥。   遥想前一秒的壮志凌云,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633第633章三人行   “谁啊,走路看看眼睛行不行啊。”她都还没出声就有人替她叫了,你见她身后正站着三名男子,他们的衣服上都被渐了很多泥土,其中有两个穿着普通的素色布衣,长相普通的的男子,应该是仆人吧,。在两人中间的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倒是穿的好上一些,只是也好不到哪去,更奇怪的是大白天的,走在中间那名男子竟然戴着面纱,云浅歌立马下了定义,这人要不就是长的太丑了,要不就是长的太帅了。   “悟德,说话不应如此粗鲁。”中间的那人说话了,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好听,干裂沙哑的就像嗓子受了很大刺激而破了声似的。   那名被中间男人称为悟德的男子深感内疚的缩了缩头,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了眼:“罪过罪过。”   云浅歌直被这三个人弄的一愣一愣的,张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这三个看似主仆的人名名就留了饭,穿的也是正常衣物,怎么行为就和僧人似的?   待云浅歌疑惑间,那三人已经慢慢走远,她摩挲摩挲下巴,真是奇怪的世界,奇怪的人呢。   天空澄净的像是一块美丽的蓝宝石,偶尔飞鸟掠过,春风吹过,那一棵老槐树下,女人身着红裙,貌美如花,身姿窈窕,长发飘飘,一双美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狡黠的像是一只狐狸,秀气灵动,却又气质天成,当动与静混合在一起,在一举一动间,女人就像一道强大的发光体,无形的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管是男人,女人,雄性,雌性,都忍不住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下去。   所以,便有了让下面让云浅歌倍感头疼的情况……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身边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这不,一白衣少年青涩的红了脸颊:“小姐,请问您芳龄如何,家住何处呢?”   一头带蓝巾,穿着同色系的蓝锦衣,有着一身书生气息的少年扇着折扇,说着一口酸的掉牙的古话:“小姐,小生许文才,今日有幸与您相识,实乃三生有幸。”   更有甚者连女人都拉着她的袖子问:“小姐,您可否婚配?可有意中人?我弟弟如今年方十八……”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抬脚想要出去,却被人群堵住,她只得干咳一声:“不好意思,本姑娘心有所属,多谢大家的厚爱。”   此话一出,不知道伤了众多少男的心,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了,而云浅歌重获自由的云浅歌却在此时摸上脸颊……   实值午时,因为现在是春天的缘故,即使到了中午也不见的有多热,反而凉风习习,空气里带着润润的湿气,说不出的惬意。在如此好的天气里,说书先生早早就在树下摆上一方木桌,拿着一把折扇,老调重弹的又开始讲那讲了无数遍的八卦故事。   “话说我麒麟国的小世子,姜英士,大家都知道吧?”说书先生讲扇子在手上一敲,说的是唾沫横飞。   下面的听客随声附和:“知道知道。”   “这麒麟国小世子啊,长相奇丑无比,在他出生的时候,草木皆苦,花草凋零,连鸟兽都死光了634第634章姜英士   听客们皆是肯定的点点头,这件事是麒麟国人尽皆知的事情,姜英士,就是一个被诅咒的人,一个晦气的存在。   “先生。你能不能讲点别的,这些我们谁的知道啊!”人群里有人不满的嚷嚷,一有了反对的声音,人群里立马像是丢入了一颗炸弹,霎时间炸开了锅。   “就是就是,换别的换别的!”   说书先生哼了哼鼻子,左瞧瞧又看看,确定四周没有人,才冲大家勾勾手,摆足了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们,你们别说出去的阵势,他道:“这件事啊,你们谁都不知道,你们可都得保密了。”他真的是怕这些人说出去吗?只是为了吊这些人的胃口罢了。   先生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的目光果然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谁都喜欢八卦,听客们忙不迭的点头。   说出先生这才轻咳一声,神秘兮兮的:“十八年前,紫寰道长曾给姜世子算了一挂,妖星出世,必有灾祸。再加上世子长的如此丑陋,从生下来起那个脸啊就像是四不像似的。人人都说姜世子是妖怪,要将姜世子活活烧死,姜王为了保姜世子一命,便将姜世子送去紫寰道长那里,而见过世子真面目的人,都被姜王赶出府去了。意思就是说,姜世子到底长的如何,无从可知。”   “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青年本就沉不住气,见先生一直卖倌子很不满的扯着嗓子吼道。   先生也不生气,而是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来回走了几步才娓娓道来:“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姜世子长什么样,大家都不知道,因为姜王已经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赶走了,世子从小在净清寺长大,净清寺离这里两万八千里,就连姜王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而从净清寺传来的消息说,世子从小到大都戴着面纱,连洗澡都不肯摘下,你们想想,姜世子到底长成什么样呢?大家都很奇怪对不对,都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对不对?”他一敲折扇,语调上扬:“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听客们立马来了兴趣,的确,听故事听的多了,谁都想知道故事里隐藏的答案是什么,现在有机会去解密,他们又怎么不兴奋呢?   “距可靠消息称,姜世子,回来了。姜王这一生金戈铁马,对步伏夫人更是情比金坚,自成亲以后为纳一个妾,就连一个暖房的丫头都没有,可惜天妒英才,姜王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现在仍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步伏夫人在伤心难过之下便将他们唯一的儿子姜英士召了回来,因为姜王一死,姜英士必须世袭王位,上战场抵御外敌,这是他们姜家的祖训,姜家永远是皇室的后盾。”   人们听的津津有味,却也在不胜唏嘘感叹着世事无常,为姜王惋惜。   而此时不远处的成衣店里却走出一个英俊秀气的美少年,她穿着一身纯白锦袍,锦袍上画着无数的矩形图案,像是一个四维空间——   木有动力635第635章她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的黑发用羽冠束起,她的脸白皙如玉,鼻梁高挺,眼睛乌溜溜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灵明的人儿,她手中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写满公式的折扇,潇洒肆意的扇着。   说着唾沫横飞的说出先生正好将头转向这边,在看向少年时却忍不住愣了一下神,看呆了去。   一众听客们奇怪的回过头,也循着说出先生的目光看去。   那一刻阳光正好,叶影斑斑。女人们看着那少年羞红了脸颊,而男人们则是羡慕嫉妒恨的瞪着云浅歌,恨不得将云浅歌给吞了。   可是,不得不让他们承认的是,这真是一个风携俊秀的翩翩少年郎啊。   这是一处喧闹的酒楼,酒楼里客如云来,云浅歌穿着男装坐在二楼雅间,吃着小菜,喝着小酒,惬意的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行人。她一边看着街上的情形,一边在心里想:穿上男装果然好行事的多,这麒麟国男尊女卑,看看那些个女的,一个个娇滴滴的都可以挤出水来了,连走路都是低着头走的,也不怕撞到柱,要她变成那样还不如杀了她,现在她穿着男装想干嘛就干嘛,还不用担心有男人对她表白了,这里的女人即使喜欢她,也没有那么大胆。   “世子,您真的决定了么?依小人看这绝对是魏世子的阴谋,你不能去会面。”   “是啊,世子,您要三思啊。”   她扬眉,实在是不想偷听的,奈何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听到,不知道是耳力太好还是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反正她是听到了,这时的云浅歌自然不会知道,她有很高的内力,通常内力非常高的人听觉都是很好的,所以能听到隔间人的对话并不奇怪。   似乎隔壁的房间里安静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男子哀叹的声音:“那名女施主有危险,你们是想我做那等不义的恶人么?阿弥托福。”   “世子,您不可以……”   最后男子的声音是那样漫长而悠远:“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噗!!!”云浅歌一口酒给喷了出来,尼玛哪来的奇葩啊,难道也是穿越过来的?连这么经典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又过了一会,雅间内传来分辨不清的杂声,然后便是离去的脚步声,关门声,终于是寂静了……   她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闻闻,她知道,那房间的人是……她像是猎豹一样眯了眯眼,目光牢牢锁定在从酒店出去的那三人身上,两名素色衣服的男子,一名戴着黑纱蓬的男子。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刚刚在摊位上买的弹弓,拿出一个很小很小,大概有指甲那么小的圆形小药袋,就将药袋夹在弹弓上发射出去。   如果她没有听错,这里其中有一个人是世子呢,唔,世子,很有钱的样子,历代王室来说,世子一般是王爷的儿子,既然她想在异世混下去,就必须得有钱咯,那她何不重操旧业,问问这世子发不发什么赏金任务,虽然不想过回到以前那种血腥的日子,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她现在得先自己有钱活命才636第636章帮你们好好埋了   还好她在去选衣服时,先去药房买了些必备药品,又自己做了些有用的药粉,还四处逛逛买了些必须品,不然,等要用的时候没有才真是头痛呢。   只见药袋如离旋的剑般向其中一个男子飞去,正好砸中了那男子的脑袋,银色的药粉洒落在他身上,隐匿的无影无踪。   那男子只感觉到自己头上一痛,摸摸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得奇怪的歪了歪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果然离王府越近,就越替世子担心,这脑疾难道又犯了?   见三人走远,云浅歌也准备再去逛逛街,好好玩玩,晚上可得去和那世子交涉了,这白天不好好玩玩怎么行,劳逸要结合嘛。   想了就做,云浅歌风卷残云般扫荡了一圈桌上的菜肴,扒了两碗米饭,拿起一根鸡腿,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冲外面喊道:“小二!结账!”   是夜,漆黑的夜空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悬挂在天上,今夜没有一颗星星,阴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树林里的虫子发出悉悉索索的鸣叫,让人心里麻麻的,她讨厌今天的天气,云浅歌在心里想。   她拿着一个马灯,戴着一个自制眼镜,踩着干枯的树叶根据地上的银光一点点往前走,这银光正是她今天洒到那个男人身上的跟踪药粉,只要跟着这种药粉,就能找到他,而她也不用担心会暴露,因为没有眼镜的配合,这种药粉是无用的,没有人会看到。   这是她身为特工时,会的其中一种秘技,好在,这里物资虽然不比21世纪,不过她要找的材料却都找到了能够代替的材料,效果虽然不好,做工也非常粗劣,但还是勉强可以凑合着用的。   “咔咔咔。”鞋底踩上了枯叶的声音。   越往里走,云浅歌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她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很浓重的血腥味。   果然,没走多久她就看见那三个人倒在血泊中,两个素衣的,一个衣料稍微好点的,旁边还掉落着一个染了血的黑纱蓬。   他们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看便是用剑砍成这样的。她走上前去探了探两名素衣男子的气息,已经死了。在走到中间那名男子时,马灯里的灯光虽是朦胧,却还是照亮了男子的脸,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眼睛一个大一个小,鼻子塌塌的,嘴巴是干裂的兔唇,就连牙齿都露了出来,他的左脸和右脸分别有巴掌那么宽的黑色胎记,胎记上还长着几根毛。   云浅歌喉咙动了动,一时没忍住,冲到树子边,吐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男人。   好吧,她扶着树子,深吸一口气,她原本是来和这世子谈生意来着,既然这世子已经死了,那就不能谈生意了。   既然这样……云浅歌拿着灯笼围着三人转了一下圈,便开始在三人身上搜歌起东西来,既然你们已经死了,那我就收点你们的银子,帮你们好好埋了吧,再给你们弄个坟,以免你们三暴尸荒野,被鸟兽吃掉。   月黑风高夜,一少年从客栈拿出一把锄头重新走到小树林,哼着小曲开始挖起坑来637第637章说了你认错人了   第二天,云浅歌因为做了好事心情很好的睡了一个美美的觉,待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甘了,所以她决定先喂饱自己的胃,再去把这些搜刮到的财物拿去当掉,做点小生意是足绰绰有余了。   麒麟国的饭菜还是很好吃的,黄油油的鸡翅,被泼了一层小辣椒的炒肉,看起来格外引人食欲,她一个人大快朵颐了一番,等到酒足饭饱才结账走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嗝……”云浅歌打了一个饱嗝,呼~因为太好吃,她好像吃撑了。   她拿起一块玉佩在阳光下仔细瞧着,这玉佩上刻着一个狮子图案。   她又是低头上下瞧瞧,除了狮子图案并没有其它的特别之处,其它的东西她都可以当掉,但是这块狮子玉佩可是最上等的暖玉呢,光是摸着都能感觉到一股温热,把这么极品的东西卖给当铺实在是暴胗天物。   “小世子,奴终于找到您了!”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下一秒她便听到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   本就不喜欢与人接触的云浅歌不悦的皱了眉头,她直接就着那只手往前一拉。   “啪!!!”那人被过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   祁八疼的龇牙咧嘴,坐在地上直不起腰来,他痛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世子殿下,奴是夫人派来接您的,您别生气啊。”祁八怎么也想不到世子长得不仅这么俊逸,还这么深藏不漏,夫人要是知道一定会欣慰的。   云浅歌理都不想理这个胖子,冷冷的丢下一句:“你认错人了。”说完,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甩他一个,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拍拍肩膀,真是的,她最讨厌陌生人碰触了。   祁八见世子要走,赶紧不顾疼痛站起来,冲到云浅歌面前把她拦住,语气里满是急切:“世子,您再不想回来也都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肯跟奴回府呢?难道您还在怪夫人吗?夫人她……”他当然知道世子不愿回来,不仅他知道,整个王府里谁都知道,在夫人第一次唤世子回来的时候,世子就让人回来拒绝了,后来夫人在第四次唤世子时,也不知道夫人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世子回来,所以他很肯定世子一定是在埋怨夫人了。   彼时太阳光渐渐大起来,云浅歌用手遮住阳光,睨了这人一眼:“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家世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浅歌心里已经了然,这人是把她和那世子搞混了,可是为什么会把她和那世子搞混呢?她的视线扫到手中的玉佩上,是因为,这块玉……   “世子,您就不要怪王爷和夫人了,关于自您生下来夫人和王爷就将你送入净清寺,小的并不知道原因,但王爷夫人是不会害你的啊。”   云浅歌扬眉,从出身就被送出去了?那这些下人自然就没有见过那世子长成什么样了,更何况他还是戴着纱篷的。   她叹了一口气,将手拍在那人的肩膀上,很认真的对他说:“我说了,不是本人,你认错人了。”   阳光拉长了少年的背影,祁八见世子越走越远,他挫败的揉了揉脑袋,好吧,世子分明不待见他啊。   最后,他只得悄悄的,跟了上去638第638章英士在哪?   这是一间充斥着古香古色的雅室,室内里檀香缕缕,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大大的镜子,镜子里一身着藕色衣裙的女人正坐在贵妃椅上,正拿着一卷书,仔细的阅读着。   她扎着一个妇人髻,发髻上叉着一只白玉钗,一张脸比水中的月亮还要来的美丽,细细的柳眉不扫二黛,周身都涌动着一股优雅温柔的气息。   突然,女人翻书的手一顿,将绣帕抵在唇边压抑的轻咳着。   在夫人身边服侍了多年的丫头们都不禁红了眼眶,为夫人揪心着:夫人是多好的女人啊,奈何丈夫生死未卜,儿子下落不明,如今还染上重病,怕是命不久矣。夫人平日待人温和,前阵子小李的妻子生小孩,夫人还准了小李六十天的休息呢。   就在这时,从门外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那人不是祁八又是谁?祁八每跑一步,都能看见他手臂上的肉在微微抖动着,还好他穿的衣服较为宽松,也不易暴露他的实际体重。   “夫人。”祁八郑重的对夫人弯腰道,语气很是尊敬。   步伏夫人这才从书间抬起头,亲和笑道:“是祁八啊。”   “是的夫人,祁八已经找到小世子的下落了。”   “英士?”步伏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握着书的指尖都在颤抖:“英士现在在哪?”   本来准备去当铺的云浅歌突然想起那世子有个夜明珠来着,她昨晚把那颗夜明珠当电灯泡使了,出来的时候没有拿啊,看来她得回去把夜明珠拿了再出来才行。   云浅歌哼着小曲回客栈去了,才回到房间就发现房间里有一种熟悉的药味,她立刻捂住鼻息关上门退了出去。   “嘿。”背部被人戳了一下。   云浅歌回头过,就看到一个长得瘦瘦的男子朝她吹了一口粉色药粉,云浅歌心里暗骂,防过了房内,没有防过房外。更可笑的是,在昏迷之前,她竟然还该死的看见那个冲她吹药的男子对她招手打招呼。   这是一个很冗长的梦,梦里的天空一片澄蓝,蓝天中飘荡着朵朵白云,有像兔子的,有像马儿的,又想储蓄罐的,各式各样的白云有趣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公公从云朵里冒出了头,洒下如七彩五线谱一样轻快的光线。   在公司门口站着一个身材标准的女子,她长的高高的,戴着一个写着一串英文字母的黄色太阳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桖,下配一条同色系的百褶裙,踏着一双黑白相间的高帮板鞋,正踮着脚尖往里面瞧着。   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动静,她叹了一口气,秀美的脸蛋上是难以掩盖的失落,今天也要失败了么?再这么拖下去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接近那个人?她接了过几天去温哥华的任务,所以温俊奕,这块踏板她一定得在今天拿下才行。   云浅歌志在必得的深吸一口气,单手握拳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笑着替自己加油:“云浅歌,加油!”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她的眼里却像是盛满了星光,让她本就娇美的脸在此刻更显得灵动逼人。   而刚从法拉利下来的温俊奕也不禁挑了眉头,这个女人还蛮可爱的嘛639第639章对设计界的亵渎   他双手环胸,倚靠在车上,一身笔直的西装将他衬得身姿欣长,英俊逼人。   男人的嘴角此时正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一众刚下巴的女职员都花痴的尖叫起来!   天呐!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温总笑啊,温总一直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人物,让温总这样冷峻倨傲的男人笑无疑是比铁树开花还要来的不切实际!可是,可是她们看见了什么?温总……竟然笑了?而且,这笑容好帅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折磨着云浅歌的耳膜,云浅歌赶紧用手揉着耳朵,阻止噪音误入。却在回头之时,看见男人依靠在车边,那黑色的西装衬出了他的欣长身姿,他梳着如今最流行的背投发型,手腕间带着限量版的劳力士手表。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把云浅歌吓得倒退了一步,不知道是因为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霸道强势的气息,还是因为他那双如鹰般犀利尖锐的眼睛,总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连小强都不怕的云浅歌,退缩了。   云浅歌捏了捏拳头,在心里直呼:别慌,云浅歌,你要镇定,你可是特工,上过战场吃过粗粮,打的过流氓,区区一个温俊奕算什么。   她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嘴角绽放出一朵如花笑颜,自然而又大方的给温俊奕打招呼:“您好,温总。”   温俊奕倨傲的扬起眉,冷冷的:“你又来做什么?”   “我想知道我的设计稿怎么样了,温总,您并没有给我回复呢。”   “哦,这件事啊。”温俊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我没有回复你,那你应该知道,你被淘汰了。”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为什么?”在画这些设计稿之前,她就已经摸清了温俊奕的喜号以及前任设计师的创作风格,温俊奕没道理看不上的。   “云小姐的设计虽然精美,但并不符合我公司的要求。”   “真的是这样吗?”她不信,她不信她努力了整整半年的成果,会这么报废掉。   “确实如此。”男人状似惋惜的摇头。   不行,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能放弃,错过了这个机会,她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接近到那个老奸巨猾的王八蛋。   只见女子温婉一笑,笑意清清浅浅:“没有关系的温总,您要是觉得我的设计稿有问题,您可以看看我别的设计稿,这次我回去以后又画了一些设计稿呢,我相信这一次我一定能通过您的要求,因为这一次我采用了线条阴影的方式,给人一种……”说着,她就从背上取下咖啡色小书包,将手伸进去掏设计稿。   男人就像变色龙似的,刚刚还好好的,这一刻脸色已经冷酷的像是一块冰块了,他冷哼:“云小姐,你觉得我每天都很闲么?花这么多时间看你这些废稿?”   云浅歌被温俊奕突然的变化弄的莫名其妙,而且相当生气温俊奕的形容!什么是废稿?她辛辛苦苦画的作品,设计了半年的作品,近千次修改的作品,被他称为废稿,呵——   没动力~~打赏在哪里~640第640章为了报仇   “这下云浅歌不淡定了,她气呼呼的叉着腰,像是惹毛了的公鸡,脸都被气红了,她不服气的和温俊奕抬杠道:“废稿?前林达大师不是以这样的手法设计的么?”   “我不仅模仿了他的手法还加入了自己的想法,在设计范围内我并不觉得我比他差,而且我是我国第一个拿到最美设计奥斯卡得主,温俊奕,你不懂设计就别来随意评判别人的作品,这是对我们设计界的一种亵渎!”   云浅歌每说一句,温俊奕脸上的表情就更冷,到云浅歌说完,温俊奕的脸色只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他已经派私人侦探调查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别名LADY云,美国著名设计师与画师,曾担任设计大使,凭她独特的设计风格,每一幅作品都可以卖到一千万人民币以上,所以,她是设计界的天才,虽然在国内没什么名气,但在国外她的名气可是大着呢,多少上市公司想挖她过去当艺术总监,有一家公司甚至开到了一千三百万美元的天价,她却选择来他的公司,这不值得让人怀疑么?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一想到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让他作呕,如果照以往他早就一走了之,连看都不愿意看这女人一眼。   可是……   这女人似乎又不一样。   “看来你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呢。”温俊奕的声音很低沉,明明是大热天,他身上散发出的超强冷气却让人如置冰窖似的。   “是!我很需要。”云浅歌被他眼里的轻视与鄙夷气的浑身发抖。   “既然你很需要这份工作,那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不需要作品都可以进我公司当设计师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   他的手指一点点滑过她的脸。   男人冷酷的扫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轻蔑:“不如你陪我睡一觉,睡了这一觉,我就让你进公司上班。”   他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一串钥匙,将里面的一个钥匙取下朝云浅歌丢去:“今晚红凯酒店,这是我套房的钥匙,你会来的。”   钥匙打在她身上,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时的阳光是那样温暖,却不能带给她一丝暖意,她只能听到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回响,然后再没了声音。   男人伸手拉了拉领带,冷酷讥讽的笑了,他绕过云浅歌,头也不回的朝公司走去。   云浅歌呆呆的,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   风吹的树叶唰唰作响,就像是在为她担心呓语。   看着地上的那把白色钥匙,云浅歌冷凝的眯了眯眼,指尖在一点点收紧,心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为了报仇……   为了报仇……   为了报仇……   牺牲一切又如何?何况只是一层膜而已。   最后少女攥着手,眼底的阴沉开始泛滥起来,她似乎是下了决定。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最高楼层的一处玻璃窗里,一个英俊冷酷,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拿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默默的关注着她……——   打赏啊打赏,快天降打赏吧,木有动力咯,软绵绵641第641章不是令公子   “英世,英世,快醒醒。”   “祁七,你倒是给世子下了多少药啊。”   “诶……为了防止世子偷溜,我就吹了两包药粉而已。”   是谁……是谁的声音。   梦里突然有传来陌生的声音,云浅歌回过头,所有的一切犹如泡沫般悄然破碎。她又回到了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她在黑暗中摩挲着,焦急的寻找着奕的踪迹:“奕,你在哪里?别走,别,我答应你了,答应你了啊。”   “奕,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   “奕,我想你了啊。”   “奕……奕……”   时间渐渐晚下来,客栈内的房间里,一个俊秀的男子躺在床上,他身上被盖了一条蓝色格子的毛毯,此时的他紧紧的闭着双眼,大滴大滴汗水从他额际滑落下来,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似乎是叫……奕。   步伏夫人心疼的替云浅歌擦拭着额际的汗珠,忧心忡忡的转过头问向祁七祁八:“忆是谁?英世可在净清寺认识了小名叫忆的女子?”   一胖一瘦的祁七祁八赶紧摇摇头,他们才第一次见到世子,哪里会知道世子认识了谁啊,再说那净清寺不是都是男僧吗?哪里来的女子呢?   “英世,英世,娘在这里,快醒醒啊。”步伏夫人将手搭在女子肩膀上轻轻的摇动着,却怎么也叫不醒,她叹了一口到:“快请郎中过来给世子瞧瞧,世子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祁八领命出去了,没过一会一个背着药箱的青年大夫走了过来。他恭敬的冲步夫人行了一礼:“步夫人。”   “恩。”步夫人浅笑着点点头:“有劳大夫了。”说完她便让开了位置,走到一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郎中把了把云浅歌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体温,观其状况便下了结论:“夫人,公子这是入了梦魇,怕是有什么记忆太过深刻而不想醒来。”   步伏夫人握着手帕的指尖一紧,温婉的面容上已满是愁绪:“那,大夫,这该如何是好?”   大夫看了看祁七祁八以及四周的环境,欲言又止:“夫人……这……你……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步夫人一愣……   待祁七祁八出去以后,步夫人这才关上门问向大夫:“大夫,您这是?我家公子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隐疾?”   大夫见屋内没有人后,便直截了当的说:“夫人,这人并非令公子。”   “怎么会?他身上有英士的玉佩房内也有许多英世的物品,怎会不是英士呢,大夫您真会开玩笑。”女人温雅的笑。   “恕在下坦言,世人皆知令公子巨丑无比,而这人却是如此俊逸出尘,又怎会是令公子呢?”   “这个大夫可以放心,紫寰道长不仅佛法超然,医术也是一绝,说不定是紫寰道长将英士变美的呢。”   大夫实在是不想说夫人单纯,可夫人偏偏如此单纯,他叹了一口气:“夫人,这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你确定令公子是女子吗?”   女人吓的手一松,丝帕像是纸鸢般飘然落地。   等大夫走后,步夫人静静的坐在床上替女子擦拭汗珠,她呆呆的看着她,的确不是英士呢,这等美貌若换回了女儿装,怕是连自己都比不上吧,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嘴里重复的叫着同一个人的名字,怕是,很痛苦的记忆吧——   跪求打赏,木有动力中,感谢雨忆溪亲的打赏,么642第642章梦一场   等大夫走后,步夫人静静的坐在床上替女子擦拭汗珠,她呆呆的看着她,的确不是英士呢,这等美貌若换回了女儿装,怕是连自己都比不上吧,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嘴里重复的叫着同一个人的名字,怕是,很痛苦的记忆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步夫人都靠在床边睡着,床上的女子才眨了眨眸子,幽幽转醒,醒来后,身上竟是黏黏的,被汗水都打湿了呢。   云浅歌头疼的瞧了瞧脑袋,果然只是梦一场么?真是令人讨厌的……梦啊。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澡,却突然发现趴在床边睡觉的女人,那女人一身暖黄的衣裙,光从布料上的色泽来看是上等绸缎,她的头发挽着一个妇人髻,叉着一根银步摇,有银色的流苏垂吊下来,将她那张静好的脸称的更加温婉动人。   唔,长的是挺好看的,不过年龄嘛,都可以叫她阿姨了,云浅歌用手戳戳:“喂,醒醒。”   步夫人被推搡之间幽幽转醒,在看到醒来的云浅歌时,眉眼间染上一层喜色:“呀,姑娘你醒了?太好了。”   姑娘?云浅歌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没错啊,没有换衣服,怎么会……   她倏的窟上步夫人的下颚,声音冷酷如冰:“说,你是谁?”   “诶……痛,姑娘,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才好呢。”被窟住下巴的步伏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温和的弯了眉眼。   “谁要你管?”云浅歌挑眉,还笑?信不信她掐断她的脖子。   “姑娘,我只是来寻人的,我想知道我儿子英士在哪?”   云浅歌一听,这才松开手,语气淡淡:“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五雷轰顶!   “死了?”这一噩耗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的从头顶砸下,直砸的步夫人面色全失!她身子前后颠了两下,才堪堪稳住身子。现今丈夫生死未卜,儿子也归了西,这个世界活着还有何意义。   “恩,被人杀死的,至于是谁杀的我不清楚,我只是替你儿子埋了尸,立了坟,以免他化作孤魂野鬼无法投胎,不过我收了他财务当作我的辛苦费,这点你不介意吧?”介意也没用!事都做了别想她再还给她。   云浅歌哼了哼鼻子,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吧,她是做了多大好事。   步夫人目光苍白的颤动唇角,一滴清泪从脸庞滑下:“姑娘,可以带我,见见我儿子吗?”   天空一片灰白,在偏僻的小树林中,竖立着三个没有碑牌的坟包,偶有乌鸦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像是在谱奏着一首哀曲。   云浅歌指着最中间的那座孤坟:“喏,这应该就是你儿子了。”   步夫人留着泪把包袱里的食盒拿出来,放在坟边,待点上蜡烛后,一边烧纸冥纸一边小声哭:“英士,娘步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你尝尝可合你胃口?这一辈子,是娘和爹爹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一直在埋怨娘自小就将你送去寺庙,可是娘也没有办法啊,那是我们保住你唯一的办法了,你若是留在王府里643第643章丑八怪变美男   会被那些百姓当成妖怪拖出去烧死的,那时候就连圣上都有想要处死你的想法,若不是碍于你爹爹的身份,他早就……英士,不要怪娘,若是可以,娘宁愿自己去那地方,也不会让你,呜呜呜……”   谁家的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英士离开了她整整十八年,她就想了十八年,盼了十八年,可这十八年,她却只能当作没有这个儿子一样活着,只怕她去寻他时被奸人看见,更怕陛下被贱人蛊惑,害了他的儿子,所以,她也忍了十八年……   步夫人低低的哭泣着,那份浓浓的母爱与沉痛就连依靠在树边的云浅歌都能感受的到,她突然羡慕起姜英士来,至少她是有妈的孩子,而她,在很小的时候爸妈就被人……   她苦笑的弯起唇角,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转身离开。   步夫人听见了女子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她转过头就看见女子黯然的走远,赶紧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追了上去:“姑娘,请留步!”   “姑娘!”手被人拉住。   云浅歌没有回身却是皱了眉头:“还有什么事吗?”   “姑娘,可否帮我一件事情。”步伏夫人请求道。   “我与你们并无关系,也并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她想也没想就出言拒绝,要知道这些王室复杂的很,她可没兴趣去趟那趟浑水,会让她帮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步夫人抿抿唇,低声下气的哀求道:“姑娘,我知道你会很为难,毕竟你是一个女孩子,让你总扮男子装扮不合适,可……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我夫君如今生死未卜,我儿又死于非命,我真是……”   这么说着,步夫人又开始抽泣起来:“我求求你,假扮一阵子我儿,等我夫君醒来,您就回去好不好?”   “我再说一次,你夫君和你儿子如何,与我无关。”云浅歌拉下步夫人的手,冷漠的回答,开玩笑,假扮王室子孙是死罪,她可没那么傻。   说完,云浅歌抬步就走。   “姑娘,我付您薪酬,我求求您,若是被魏永知道,他会趁此机会让我夫君交出兵权的。”   女子没有回头,还是冷漠的离去。   步夫人急的大吼:“十万金。”   “八十万金!”   “两百万金姑娘!”步夫人急的又要哭了。   两百万金,云浅歌昨夜为了卖东西临时恶补了一下这里的汇率,按照两百万金来算,她都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   云浅歌这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有风在她身边呼啸,吹起她漆黑的发,那墨黑的眸在冷风里闪着幽黑的光,她勾起唇,一身男装帅的太地都为之愧色:“此言当真?”   最近麒麟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丑的人神共愤的世子,离开麒麟国十八年的世子竟然回来了!而且回来了也就算了,可当这位家喻户晓的世子揭开神秘的面纱后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么丑绝人寰,反而俊美的人神共愤,剧情实在是反转的太快了有木有?   如今每条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世子归来的话题,而王府门外更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想参观一下世子到底俊美到了何种程度,原来,他们竟是被人欺骗了整整十八年,什么丑八怪,明明是个大美男好644第644章最见不得****熏心的男人   而此时的正主正穿着锦衣华服躺在软塌上,单脚曲起,单手撑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葡萄。而他身边正跪着一胖一瘦的两人勤快的给他扇扇子,这个瘦的鬼灵精的人呢叫祁七,那个胖点的笨点的呢叫祁八。   祁七和祁八在心里叫苦不迭,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想的,这天也不热,竟然让他们替他扇了一天的扇子,他们哪里知道云浅歌这是在整他们呢,谁让他们一个认错了人,一个还朝自己吹药粉,她如今会在这里,都是拜他们所赐,所以她会好好对他们的。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世子不好了。”   云浅歌慢吞吞的朝盘子里吐了一颗葡萄籽,慵懒的抬起头:“出什么事了?”   丫鬟累的气喘吁吁:“是……是魏王来了,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斜躺在床上的男子挑眉,魏王?是哪根葱?等她吃舒服再说。   一听是魏王来了,连祁七和祁八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焦急的放下扇子:“世子,是魏王来了。”   “是啊,是魏王。”   见世子没什么动静,丫鬟更急了:“世子殿下,您快动身呀。”   云浅歌嗤笑一声,一听魏王来了,这些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还能吃人不行,她又是吃了一个葡萄吐了一颗葡萄籽儿。   “世子,您就快去吧,魏王在大厅摔东西呢,夫人招架不住啊。”丫鬟急哭了。   踏入大厅,云浅歌一眼就看到那个黑袍加身的男人,他戴着黑纱帽,长着一张方形脸,眼睛如牛眼睛一样大,虽然不帅,但也不丑,周身自然凝聚着一股压人的强势气息。在看到云浅歌时,那人粗眉一挑,不屑的冷哼:“这就是你那儿子?”   “正是我儿。”步夫人微微蹙每,口气也不怎么好。   “果然长的是挺美的,我就说步夫人你都长的这么漂亮,你儿子能差到哪里去呢。”魏永挑起步伏的下巴,轻佻的摩挲着。   步伏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冷冷的后退一步:“还请大人放尊重些。”   魏永眉眼危险的眯起,那男人都成活死人了她还装什么矜持?这个女人嘛就是要男人滋润才美丽,既然他看的上她,自是她的福气。   魏永一把揽过步夫人的腰,当着她儿子的面就压下身子在步伏耳边呵气:“你也是女人,现在你男人满足不了你,如不由我待劳。”   “流氓!”步夫人涨红了一张脸,气的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朝男人脸上招呼去。   却在此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将她拉开,电光火石之间,只看见一道银芒闪过。   “啊!!!”男人痛苦的喊声让整个王府都似乎震颤起来,尖锐大声的刺着步伏的耳朵。   步伏捂住耳朵,待她终于看清,俊逸出尘的男子已经拿着一把滴血的匕首站会到她旁边,而魏永的衣袍早被割成了一片一片,连裤裆都被割成了碎片,更恐怖的是,魏永死死的捂住下身,下身全是殷虹的鲜血顺着大腿往地下流。   在向地下看去,地上那被割下来的玩意儿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步伏扶着桌子苍白着脸作呕,正在这时,她听到男子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样森冷:“本殿最见不得****熏心的男人,当着本殿的面色我娘,你当本殿是死了么645第645章这兵权,他要定了。   魏永死死的捂着自己的下半身,看着地上的某物浑身发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气的,他阴骛的冲步夫人吼,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步夫人,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请皇上替我做主。”   步夫人身子一震,若是找皇上做主,那这孩子……她赶紧上去扶住魏王,低声下气的道歉:“魏王,是妾身没有管好世子,您别生气,我会赔偿您损失的。”   “赔偿?拿什么赔偿我的命根子!”魏永怒声大吼,看向云浅歌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碎。   云浅歌冷冷一笑,轻蔑的扫了一眼地上那玩意儿:“赔偿?想的倒美。”她一把拉过步夫人,挑眉讽刺:“你倒是去告啊,刚刚你调戏我娘,还不让人反抗了?我这是替我娘正当防卫,难道还等着你上了我娘不成?”   她抓着步夫人的手臂,毫不畏惧:“若是你告到圣上那去,我还真要看看圣上是怎么处理你这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   魏永快要气昏过去,痛的冷汗涔涔,他咬了咬牙,是啊,若是圣上知道他调戏步夫人,依靠圣上刚正不阿的性子,自己讨不到好处不说,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腥。   倒最后魏永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怒道:“姜英士,这事儿,我和你没完!步夫人。”   “啊,是。”步夫人如今已经被云浅歌的行为吓的三魂没了七魄,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女儿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不肯交出兵符,难不成还指望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儿子手握兵符不成?”   步夫人苍白着唇瓣,就连身子都颤栗了一下:“英士本就世袭王位,于情于理这兵符也应交由英士才对。”   魏永哪里肯依,今天他没了命根,还让他拿不到兵符,想都别想,他厉声呵斥道:“就这等小儿也想继承王位,痴人说梦!就算要继承也得拿出个本事来!”他怒火冲天的瞪向云浅歌,眼中都要飞出刀子来:“除非,他给我一个能够信服的理由!半个月后皇家书院,如果他能通过皇家书院的绩效考核,拿到皇家书院的智贤头筹,这事,我就算了,如果不能,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圣上取缔了他世子之位!”   步夫人狠狠的震在原地,智贤头衔!那是皇家书院的第一名,这一季的皇家书院就遑论魏明桀和公孙州会进去,连谷川也会进去,他们是世家里出了名的才子,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再加上一直没有露过面的皇家子弟,这根本是没可能的事,就算夫君一直昏迷不醒,这世子之位哪个不是后代继承的,魏永这是欺人太甚!   “恩?你这是不愿意?”魏永眯起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厉鬼一样可怖。   云浅歌用手在步伏肩上安抚的拍了拍,毫不在意的扬起唇角:“这有何难,若是我拿了头筹,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娘,也别来窥见我爹的兵权。”   “好,这话是你说的。”这样正如他意,想要拿到头筹,当他家明桀是吃素的?这兵权,他要定646第646章皇家书院   云浅歌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刷刷刷写下字据:“为防抵赖,魏王,签字吧。”   男子抖抖手上的纸,眉眼间端的是一片淡然。   魏永怒气横生,他还担心他抵赖,他竟然先咬他一口?也好,有了字据,等他被皇家书院刷下来以后,兵权自然落在他手上。   他吃疼的走过去,一把抢过云浅歌手上的笔,正要签字时,却见到纸张上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如蟒蛇般傲然的跃然纸上,又如潜龙出谷般狂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看样子他还小瞧了他。   握着笔的手一紧,魏永在心里暗道:字写的好又如何,估计是整天抄经书练出来的,呵,皇家书院可不是光靠字就能呆下去的,难不成他还能在净清寺学到除了佛法还能学到什么东西不成?   魏永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在字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等魏永走后,步夫人便屏退下人,牵着云浅歌进了里屋,忧心忡忡的合上门:“英士,你怎么能答应魏永那么无理的要求呢?”   云浅歌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夫人,我并不是你儿子,没有人的时候不要叫我英士,我姓云,名浅歌。云浅歌,才是我的名字。”   步夫人愣了一下,云浅歌,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等等!步夫人突然抓上云浅歌的手惊到:“浅歌小姐,你可是天元王朝的人?”   天元王朝?就那个女尊国?她笑着摇头:“我并非天元王朝的人。”她何止不是天元王朝的人,她连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她是现代人,不过这群古人是不会懂的。   步夫人在香木凳上坐下,暗自思量,云这个姓名氏是天元朝的国姓,只有天元王朝的皇室子孙才能用云姓,更何况如果她没有记错,天元王朝有一个臭名远播却在后来名声大噪的公主,云浅歌。正是和这位小姐一样的名字,是巧合……还是在骗她。   步夫人狐疑的扫了一眼云浅歌,可是她并没有骗她的理由啊,而且,天元王朝的那名公主在四年之前就去世了。   步夫人攥着丝帕,后来想到:算了,不管这位小姐是谁,又来自何方,她都不能恩将仇报去猜忌别人,因为浅歌小姐是姜府的大恩人,如果没有她,兵权早被魏王夺去了,这一切随缘就好。   见步夫人眼神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云浅歌倒没怎么在意,随步夫人怎么想步夫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查不出什么东西的。云浅歌无聊的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慢慢翻看着。   “浅歌小姐,过几日您要去皇家书院,有几成把握?”步夫人替云浅歌倒了一杯茶,浅笑着问道。   “皇家书院?是读书的地方吗?我不太了解。”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答应?步夫人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她头顶飞过。她干笑着扯扯嘴角,虽然不知道浅歌小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皇家书院都不知道,却还是耐心的为她解答647第647章该去读书了   “皇家书院是皇子皇女及一些世家子弟与家财万贯的人家才能学习的地方,不过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在经过皇家书院前需要进行一些考核,往往在考核时就会刷下一大批人来,最后能进去的,只能是学习能力与武功能力最强的人。”   “学费多少?”   “一季的费用为三十万金,学院三个学季总共学下来的话是九十万金。”   云浅歌翻书的手一顿,皱起了眉头:“这学费该不会是从我的薪资里扣吧?”九十万金可是普通老百姓几辈子的用度,这么高的学费简直是天价!让她花钱去这么贵的银子去学院,她可不愿意,再说这是帮他们王府做事,这钱说什么她也不出,她知道的东西可不比这些迂腐的学院少。   步夫人被云浅歌这幅掉进钱眼的样子逗乐了:“自然是不要小姐出的。”浅歌肯帮他们的忙,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好意思让浅歌小姐去贴钱呢?   云浅歌点点头:“你所说的会刷下一大批人大概是多少?”   “恩,上一季皇家书院报名的人大概有三千名,最后只留下了一百名进入皇家书院。浅歌小姐,正因为这样我才担心,毕竟……”毕竟皇家书院太过复杂,稍不注意就会损命,皇家书院里的武斗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担心浅歌小姐的安危。   步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浅歌打断:“既然这样我先去休息了,夫人安排一下吧,要去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一下,夫人再会。”她得再回房间睡个美容觉,她有些困了。   说完,云浅歌便开门出去了。   步伏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步伐不快不慢恰到好处,她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像是一棵白杨,有着无法撼动的坚毅力量。   这,真是一个奇怪又勇敢的女子呢。伏夫夫人在心里想。   时光匆匆,眨眼就过了半个月,这该是去学院的日子,还在赖床的云浅歌却被步夫人早早拉起来,让仆人们伺候他洗漱,当然,衣服是步夫人帮她换的。   镜中的男子头戴白色宝石玉冠,穿着一身红袍,红袍上绣着好看的朵朵芙蓉,在红袍的映衬下,男子的脸如天人般淡然俊美,在他一笑间,一股邪气又透了出来,如妖精般邪肆狂傲,就这么一正一邪间,让一旁侍候的丫鬟们都羞红了脸,而男仆也都不由的心跳加速,不管是男仆还是丫鬟,都在心里直呼他们家的世子真是太俊美了,普天之下能有几人能比的上世子的美貌呢?   “夫人,马车已经备好,可以上路了。”沉稳的管家说完后便退到了一边。   步夫人这才从随身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递到云浅歌手中,和蔼的柔声叮嘱:“英士,这是娘给你做的桂花糕,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路上饿的话吃点。”她是由衷的喜欢这孩子,希望这孩子没事才好。   “英士,若是皇家书院进不去也不要逞强,实在不行兵符的事娘会在想办法,撑不住了就回来。”步夫人这一说下去,就停不下来648第648章世子会医术?   “祁七,祁八,银两都准备好了吗?”   一胖一瘦的两人已经站在云浅歌身边随时等候待命,他们两人一人手上背着一个包袱,郑重的对夫人说道:“夫人请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   祁八傻呵呵的摸摸脑袋:“是啊夫人,我们准备了两万金呢,就算皇家书院里东西再贵我们也花不完。”   步夫人好笑的摇摇头,又从袖包里掏出一踏银票塞进云浅歌手里:“英士,若是不够花,就寄信给娘,娘派人给你送过去,啊?”   “娘,你很啰嗦诶。”云浅歌将银票收入袖子里,浅浅低喃,嘴角却渐渐弯起一抹透明的笑意,心里暖暖的,突然觉得其实有个娘……恩,也不错。   马车在马路上疾驰着,云浅歌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一排排树木正极速的往后倒去。耳边还有祁七祁八因为一个苹果而争执着。   恬燥死了!   云浅歌揉揉耳朵没好气的吼:“给我安静。”   两人像是动画定格般定住,两颗小心肝都被吓住了,妈呀,世子的脾气真是太善变了,呜呜,好恐怖。   “吁……”正在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极速停住,马夫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   “公子,有一个人倒在马路中央,浑身是血的样子,我们要不要救救?”   云浅歌想也没想,淡淡道:“救什么救,绕过去接着走。”她才没耐心花功夫去救一个陌生人,又讨不到好处。   “世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终于抢到苹果的祁八哀怨的啃着苹果。   而祁七则拉上云浅歌的袖子,笑嘻嘻的凑过来:“世子,咱们救救吧,这荒山野岭他会死掉的。”   她一脚蹬过去,嫌弃的拂了拂袖子。真是,最讨厌陌生人碰触了。   云浅歌狠狠的瞪了祁七一眼:“要救你去救,本世子才没那么好心。”   说着闭上眼装睡中。   即使被踹了一下的祁七也没有生气,反而和祁八对视一眼,嘿嘿,让他们救,意思就是公子同意咯?   两人赶紧呵住马车,一胖一瘦下去抬人去了,没过一会儿那人便被抬了上来。闭眼休息的云浅歌就这么听着马车里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喂喂,醒醒。”祁八对那人扇了几个巴掌唤道,却怎么也扇不醒。   祁七则按着那人的胸嚷嚷:“死了没?死了没?”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两个蠢蛋,不会医术还救人,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要是真这么把人弄死了,他们王府还真好心做坏事了。   “闪开。”她睁开眼,伸手拉过凑成一团的两人。   她走过去在那人身旁坐下,这时才看出那人的模样。唔,是个美男呢,悄悄这脸,又白又嫩的,这身体匀称的没有一点赘肉,他穿着一身白袍,袍子上袖着许多数字图案,而他的腹部正叉着一把匕首,匕首已经被鲜血染红,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腹部那块的衣服。   云浅歌皱眉,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粉洒在男子的伤口处,这是她在王府时无聊的时做的麻醉粉,虽然他昏迷了,保不准一会儿会被痛醒。   祁七,祁八惊奇的看着世子的一举一动,眼珠子只怕没凸出来,天那,他们看见了什么?世子竟然会医术649第649章多管闲事   她把药粉洒上去后才单手按住男子的腹部周边,另一只手快速的将匕首拔了出来,因为药粉有局部麻醉的关系倒是没把男子痛醒。   “啪。”匕首被云浅歌放在桌上,她又掏出一瓶疗伤药洒在男子的伤口上。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没有布条包扎啊,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脱下衣服,用随身备着的剪刀剪下自己的袖子,替男子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这么一系列的动作,直把祁七祁八看的一愣一愣的。   “停车!”云浅歌穿上没了袖子的红袍,大呵一声,马车急急停下。   她一把扛起男子就在马车上将男子扔了下去,爽快的拍拍手:“好了,现在他死不了了。”   被扔下去的男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头“当”的一声撞在了树子上。这时,男子被这一击给撞醒,缓缓的睁开了眸子,恍惚中,他似乎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站在马车上,看不清样貌,唯有那身红衣却是红的妖艳,红的张狂,是这个少年救了他,男子这么想着,脑子里却再次开始混沌起来,本就不怎么清晰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脑子一歪,靠着树再一次昏了过去。   气派巍峨的皇家书院,连学院的正门都被设计成拱桥模样,在拱桥上还分别雕刻着三角形图案,高墙是乳白色的,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彼时大门敞开,皇家书院外人满为患,前来求学的学子穿的一个比一个光鲜,一眼便能看出这些学子非富即贵。   正在这时,排成五股的人群里突然躁动起来,原来是有人插位,而插位的那人正是敏贵妃的侄子敏正浩,敏正浩长的五大三粗,一身武力高强,再加上敏家的势头如今正如日中天,哪里有人敢触这霉头,只能在旁边窃窃私语指责敏正浩的不是,却没一人敢出头。   而被欺负的那人叫王凯,只是一个暴富的商贾之子,只见那王凯也不是好惹的,自己和王凯撕打了一阵后,最终败在敏正浩的一拳之下,他被打的爬不起来,而王凯却坐在他身上一下下死命揍着:“我叫你不让,我叫你不让,老子插个队你还不满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残废!”   围观的人不胜唏嘘,这敏正浩仗着她舅妈正得宠,就嚣张跋扈的不得了,真是太过分了。   “就算被你打死,我还是要说,敏正浩你这个人渣,败类,活在这个世上都是空气。”王凯被揍的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咬着血齿冷笑。   众人皆是叹息着摇头,这王凯也真是的,被打成这样就服下软嘛,再这样真会被打死的。   终于,一个学子实在忍不住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怒喝道:“敏正浩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   是段尘!王凯这下有救了!对于段尘他们并不陌生,段尘是幽水雅阁的公子,这麒麟国谁不知道幽水雅阁是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这下敏正浩是要吃苦头了。   敏正浩嗤鼻:“你要多管闲事650第650章让开,挡着路了   嘴上这么说着,敏正浩却在心里暗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插个位遇到死脑筋的不肯让位,现在收拾一个人还遇见傻子来打抱不平的,真晦气。   段尘抽出剑,冷声道:“废话少说,我这就来会会你。”说完,剑如游龙之态朝敏正浩逼去,敏正浩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轻蔑的看着段尘。   这一剑过去不见血才怪!段尘的武功可是武林上排的上名号的!有女子吓得惊叫闭上了眼,而男子则在心里为段尘拍手叫好,段公子真是太给他们男人长脸了,这种人渣该收拾,虽然他们不能上去帮忙,不过他们都在心里为段尘加油打气,段尘一定会赢,这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剑并没有刺到敏正浩,反而被敏正浩一把将剑扳弯了去,这该是多大的蛮力。   “怎么,怎么会。”段尘怎么也没有意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他呆呆的拿着弯剑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敏正浩突然伸出的腿给摔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谁,敢上来一战!”敏正浩叉着腰猖狂大笑,无知小儿,他一身蛮力,还怕他们不成。   学子们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如走马观花一样变化着,敏正浩,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天生神力,听说连九鼎都能顶起来,饶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都没敢上去一试,一是畏惧敏正浩的神力,而是敏贵妃的势力,总之,大家都把那股子怒气给生生压了下去。   正在敏正浩目中无人的大笑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如波浪般在敏正浩身后荡漾起来:“让开,挡着路了。”   “是哪个王八羔子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住肩膀撂倒,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云浅歌冷冷的扫了一下敏浩然,目光如冰天雪地般冰冷刺骨:“管住你的嘴,要是管不好,我替你缝了它。”   敏正浩痛的龇牙咧嘴,抬起头正要怒骂,却被云浅歌那双犀利如刀一样的眼睛吓了一跳,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颤颤惊惊的点头。   在云浅歌转过身,大家看见他的正面时,人群里响起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尖叫。   只见少年红衣诀诀,那身红袍将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没妖魅,他头戴玉冠,长发漆黑如墨,身姿欣长如竹,一张脸美艳的连天地都为之失色,不,这样的美已经模糊了性别,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男装,他们都会以为这是女子了,天那,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子,已经到了雌雄莫辨的地步,却丝毫也不觉得女气,他的周身笼罩着一股霸气与强势的冷然气息,在微微一笑间,又痞又邪,让人心甘情愿的沦陷进去。   尖叫声如同浪潮一样越来越高,待尖叫过后,少女们一个个羞红了脸颊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哇!!好俊的男子啊!”   “佳佳你看到没有?这男子好霸气好英武啊。”   “他是谁他是谁?有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一男子却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就是把敏正浩撂倒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651第651章饿了吗?   此话一出,身边的一少女就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撂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少女说完,连眼神都懒得放一个在他身上,双眼冒红心的看着那红衣决绝的少年,脸蛋有些微红。   那名男子撇了撇嘴,再不敢多言。   云浅歌就这么闲庭散步般朝登记处走去,他每走一步,少女们都羞涩岁的悄悄让开了位置,有男生不愿意让的,云浅歌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到最后,没人敢不让开了。   祁八痛心疾首的捂着眼睛,只觉得不忍直视,毁了毁了,世子这火爆脾气啥时候才改的了啊,世子的名声啊。   而祁七也笑嘻嘻的跟在云浅歌身后耀武扬威的走着,今天世子可是出大风头了,哈哈,他还可以跟着世子沾沾光,他家世子真是太英勇了。   “报名。”   坐在凳子上写着什么东西的老者抬起头,略略胡须,懒洋洋的问道:“什么名字。”   祁七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回答:“先生,我家世子叫姜英士。”   老者一下来了精神,连睡意都没有了:“姜英士!”   “姜英士!!!”人群里又掀起一股尖叫的浪潮,天那,他就是那个传闻丑的人神共愤的世子?果然和近日的传言一样,世子并不丑而且美的一塌糊涂,是啊,这么俊美的男子普天之下能有几人能比的上,以前说世子是丑八怪的都是神经病!   等进了书院,云浅歌拿着手上的号牌,开始寻找自己的寝室,518号房。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祁七祁八,为什么气喘吁吁呢?因为他俩身上背的全是东西。   “518……518……在哪呢。”云浅歌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找,皇家学院很大,就连宿舍都有几十牌像四合院一样的屋子,雅致而古典。   所以在这里找无疑是绕圈圈啊!云浅歌头疼的拍了一下脑袋,真要命。   “世子世子,在那里。五开头的。”眼尖的祁七在一个拐角处指着那方道。   她这才转身朝祁七指的地方走去,没过多久,便来到一个墙上挂着508木牌的院落。云浅歌推开门,屋外的阳光顺着她的动作向屋内投去,她还没踏进屋子,便看清了屋内的景观,只见这个房间里有十五张床,她没有看错,是十五张,这意味着她要和十五个男生同住么?   云浅歌皱眉,离预想的情况似乎要糟糕的多,她踏进门,一边走一边深思,她原本以为既然是贵族学院,就算不能一个人一间房,那最多也是四个人一间吧,果然还是想太多,看来她以后要注意些了。   “公子,我们将东西都放好了,去饭堂吃饭吗?”祁八摸着肚子嚷嚷,话说在马车上他就只吃了一个苹果,早就饿扁了,虽然世子有让他们吃夫人做的桂花糕,可那是夫人做给世子的,他们哪忍心吃啊。   祁七也表示赞同的应和:“是啊世子,我想吃烤鸭。”   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点点头:“恩,走吧,我也有些饿了652第652章初遇   正当云浅歌准备出门时,穿着橙色衣衫,长相俊逸的男子突然从云浅歌身后跳出来:“兄弟,你是在说饿吗?你们饿了吗?”   云浅歌回过身时被他吓了一跳。   还没等云浅歌做出反映,男子就π字解开外衣的带子,衣服大敞,眼睛里似有激动的火焰在跳跃:“我这里有《春宫图》,《银瓶梅》,《皇室艳史》等多种画刊,公子可有兴趣?”   数条黑线从云浅歌头顶滑过,这小子找抽是吧?   “这种庸俗的书也只有……”她还正说着呢,祁七祁八就像蜜蜂见了花似的凑了上去,津津有味的取下男子身上的书籍,色迷迷的翻着,口水连连。   顾听安扬起眉,喜滋滋的抱着胸:“看样子你的仆人很喜欢嘛,别装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说吧,你要哪种哪一本。”   “不要拿我跟那两个笨蛋比。”云浅歌哼了哼鼻子,连个眼神都懒得放在顾听安身上,转身就走,那两个二货不吃,她自己去吃好了,真是丢死人了。   进了饭堂,云浅歌点了几盘小菜一个人坐在角落慢悠悠的吃着,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自己听觉这么灵敏,总是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事情。   “诶诶……你知道吗?公孙洲公子,魏明桀公子,顾听安公子,玉华公子还有新来的世子姜英士都住在一个房间诶。”   “哇,所有的美男都挤到一块去啦。   “喂喂,你看,英士公子在那边,哇,好俊美啊,要是可以做他的妻子就好了。”   “想的倒美,也不看看你配不配的上人家的世子身份,就算是配的上,你这等长相平凡的女子哪是人家世子看的上眼的。”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长的帅也是一种罪过啊,这饭堂也没法多呆,女人们的视线就跟狼一样盯在她身上,让她极不自在,云浅歌赶紧吃完饭,溜了。   等她散了步再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一男子正向她迎面走来,而他身边,不是今天早上她撂倒的那个男人又是谁?除了他还有好几个同样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跟在中间男子的身边,她没有停下脚步,他也没有,所以当两人快要撞上对方时,云浅歌却不得不停住脚退到一边,该死,这男人就这么目中无人吗?如果她不停的话他们就像碰碰车一样撞在一起了,他一点也不担心吗?还是肯定了她一定会让?   可怕的心计,可恶的男人,不过这胆量却不得步让她佩服。   “姜英士。”男子却在这时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的看向她:“你欠我父亲的,我会替他加倍讨回来,如果不想这么快被淘汰掉,赶紧回你的房学习去吧。”   云浅歌一愣,忽而毫不在意的笑了,她当是谁呢,原来是魏永那奸人的儿子啊。   唔,不过这男子长的还真帅呢,只见他着朗月袍,身子欣长,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一头冠起的黑发衬托着他皙白的脖颈散发着诗意的光泽,她略有兴致的挑了眉,光是看那双静若明月的眸就知道这男人和那奸人是两种人,这种冷冰冰的男人又会坏到哪里去呢?——   没动力,写不下去,估计要一天一653第653章正当理由   “学习,唔。”云浅歌嘟着唇瓣,那粉红如果冻般的唇瓣隐隐在阳光中闪动着略人的光泽:“可是我学习很笨呢,要不你教我怎么样?”   男人皱了皱眉头:“学习不好等开学了找先生。”说完,魏明桀看也不愿看云浅歌一眼转身就走,心里直想这个少年脑子被烧坏了,他不打他他都要烧高香了,竟然还让他教他学习,愚蠢。   越是冷冰冰的男人就越有挑战性,她勾起唇角,魏永那个王八蛋不是想夺兵权么?她先夺了他的儿子气死他,哈哈,云浅歌腹黑的想着,光是想到魏永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就好开心。   想到这,云浅歌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将手背在身后,与魏明桀的并肩走着,她侧过头,看着男子冷峻英朗的侧脸,笑眯眯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别人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滚开滚开。”敏正浩恶狠狠瞪了云浅歌一眼,狐假虎威道,今天入学的时候他就在这男子身上吃了亏,如果不是魏公子在,他早就叫人收拾他了。   哟呵,这小子还猖狂起来了?云浅歌斜睨了敏正浩一眼,阴骛的咧开嘴,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咬牙切齿道:“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想找打吗?”   跟着魏明桀同行的男子们都弯起嘴角呵呵笑了,他们自然是听说了敏正浩吃嘎的事情,原来这是碰到正主了啊。   “你!”敏正浩涨红了脸,偷偷的瞧瞧魏明桀的脸色,硬生生的将那股气给压了下去,今天就饶了这小子,魏公子最讨厌欺软怕硬的人,他还要求魏公子办事呢,可不能因为这小子坏了大事儿。   少年哼了哼鼻子,转而又背着手笑眯眯的向魏明桀凑去,那笑容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呐,美男,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他最讨厌花痴女,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花痴男。   魏明桀不悦的皱起眉,声音冷的下了零下十度:“姜英士,这与你何干。”   哇!原来他知道她的名字啊!云浅歌笑意更浓了,连眉眼都弯了起来:“原来你还调查过我啊,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呢,如果你真喜欢我的话,我也可以从了你的哦。”   此话一出,连一旁一起行走的少年们都变了脸色,整个人都像是吃了大便似的的。这姜英士看着挺俊美的,原来,是个断袖。   男子狠狠的皱起眉头,那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哪里是去调查过他,是爹被他毁了命根后变得性情更加古怪,每天都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大发脾气,他犹记得那日爹将他唤进书房,指着书房里的画像对他说:“明桀,这就是姜英士那小子,你爹的命根是他断的!你记住,绩效考核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给爹弄死他,让他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魏明桀停下脚步,这一停下,所有人便不解的跟着停下了。   魏明桀在心里想:的确,皇家书院本就是残酷的,在绩效考核时发生任何事情,就算是丢失生命那也是能力不足的问题,每年在绩效考核死去的人不在少数,父亲会选择让他在绩效考核时杀了姜英士,也是给了正当的理由,就算是姜王府也不能来追究他们的责任,因为这是皇家书院的规654第654章你长的真帅   “喂喂,回神啦。当着这么一个大美男的面你竟然还能走神吗?!”云浅歌捂着脸颊惊叫,什么嘛,他是赤果果,赤果果的将自己给无视了!   男子被他的这一声惊叫给拉回了神,见他那副耍宝样,讥讽道:“姜英士,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加不知道?”   “啊?知道什么?”她装作一无所知,心里却比谁都清明。魏永那王八蛋心思她会不知道吗?估计是给了魏明桀什么任务吧,说不定是让他了结了他,他一死,就凭没醒来的姜王还有柔弱的步夫人,这姜府还不被他一击就垮。   男子蠕了蠕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选择无视这个死皮赖脸的少年,抬步就走。   就冲姜英士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和他多说也无益,笨到无可救药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桕轻轻的折射进来,云浅歌抱着被子,用腿摩擦着被褥,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馨,满足的勾起唇角,真是懒洋洋的温温热热的好舒服的阳光呢。   “快快,早餐时间到了,大家快起来吃早餐!”一个活力四射的声音从房里响起,立马就有一个枕头朝他扔去:“吵什么吵,大爷我在睡觉!”   “姓张的!你敢用枕头扔我!”   “扔你又怎么样,你爱吃自己吃去,干什么扰人清梦!”   “啪啪啪。”打斗声为这个美好的清晨拉开序幕,就连云浅歌的床都被打斗震的颤动起来,是的,因为她睡在上层,而那两人就在下层打的。   “别打了!别打了。”   “李宽,张勋,这点小事至于动手吗?都消停消停。”劝架声不时响起。   “哐当。”应该是有人用身子撞到了边的水壶。   “别拦我,我打死这个王八羔子!”   “你打啊打啊,看是你打我还是我打你!”两人斗嘴的声音。   云浅歌用被子遮着头,真是,要命了。   过了好一会儿,打架的人还是没有消停,却从下方传来祁七祁八的声音:“公子,该起床吃早膳了,今天是您第一天上班啊。”   得,这下是真睡不成了,她用脚踢开被子,一脸幽怨的坐起身,床向是地震一样抖的不像样子,本来就没耐心外加起床气严重的云浅歌铁青着脸狮吼:“去你妈的,谁再打我弄死他。”   话音刚落,床也不震了,寝室里所有的人都被云浅歌弄的一愣一愣的,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唔,一共十一个人,有三个床位是空的。   打架的两名男子因为打斗显得衣衫有些不整,样貌普通,没什么特别的,而前来规劝的几个人也长相平平,身子都比较瘦弱,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看着他。   他再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敏正浩睡的正熟,本就胖胖的他像是一团死猪一样占了整个床位。   “悉悉索索。”他身边传来一阵穿衣声。   云浅歌回过头便看见魏明桀着雪白的里衣,漆黑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肩上,那张脸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在温暖的阳光中帅的一塌糊涂。   她双脚曲起,用手撑着下巴,欣赏的点点头,由衷的赞叹:“魏明桀,你长的真帅65第5第655章在……在那里   虽然到最后魏明桀还是没有告诉她名字,不过有祁八那个大八卦在,她不愁不知道他的名字,果然还没等她开口问,祁八自己就悄悄指着魏明桀小声对她说:“公子,您要小心魏明桀那个小人,他们魏家没一个好东西。”   魏明桀么?果然是个好名字。   见他又发花痴了,男子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就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加快起来,没几下就将外衣穿好,理也没理云浅歌就下了床。   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她既然看准了魏明桀要调他上钩,自然不会在意,就在魏明桀出门时,云浅歌语出惊人:“魏明桀,我们当地下情人吧。”   “魏公子!”三两个与魏明桀交好的少年赶紧扶了过去。   原来是魏明桀脚下一跘,差点给摔到地上去!男子转过头冰冷的瞪了云浅歌一眼,心里气的快喷火:“姜英士,你真让人恶心。”   说完,冰冷高贵的走了。   而房内,祁七祁八张大了嘴巴,嘴巴里足足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房间里除了顾听安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惊天大新闻,原来姜世子是断袖。   顾听安快速爬上云浅歌的床,像是活宝一样从衣服里掏出《男男七十二式》《断袖不是你的错》《男男体位指导》,他一脸激动的说道:“姜公子,我早就说过了,咱们是通道中人啊,别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   “你没有错,要是错,就怪上天为什么让你遇见了他。”他拉上云浅歌的手声情并茂,一脸真诚。   “你是断袖?”云浅歌挑眉。   “是!我是断袖,所以我能体会,我能理解您的心意。”顾听安语不惊人死不休,很坦然的承认,将寝室里的所有人都震惊的体无完肤。   大家的脸像是便秘了一样,身子说不出的有些冷,突然觉得自己身在一个好危险的屋子,因为这屋子里有两个断袖,他们会不会晚节不保啊呜呜。   正在这时,顾听安贼兮兮的捂着嘴凑了过来:“姜公子,您要知道在您和明桀公子那啥的时候,措施一定要做好,不然会很痛的,但是有了我的书,包你痛并快乐着,怎么样,看看吧。”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她实在想不到顾听安长的阳光俊朗,思想竟然这么下流龌蹉流氓,她一脚就朝顾听安踹去:“选你个大头鬼。”   她站起身,就下了床,准备用早膳去,一会还要听课呢。(因为和这么多男子住在一个寝室,所以云浅歌晚上睡觉的时候并没有脱衣服。)   和祁七祁八用过早膳,云浅歌便祁七祁八玩去了,他们并不是皇家书院的学生,连书童都算不上,只是夫人派过来的小跟班罢了,所以在她上课的时间,她还是很好心的放他们去玩了。   皇家书院很大,分为几个院区,所以本就有点路痴的她,竟然迷路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里草长莺飞,繁花盛放,春意盎然。   也许是快要上课的关系,所以遇见了很多来来往往的学子匆匆的从她身边跑过,她伸手随便拉过一个:“请问东苑怎么走。”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分配的教室是在东苑。   被她拉住的是个女生,穿着一袭雪白的裙子,裙子上绣字朵朵精致的莲花,在被她拉这时惊魂未定,却又有些意外惊喜,女子娇美的脸颊上微微开始泛红,伸手往一个方向指去:“在……在那里6566第656章多多指教吧   “恩,谢谢。”云浅歌感激的勾起唇角。   那一笑,让那名女子看呆了去,只见少年红衣黑发,红的鲜艳,红的张狂,那张俊逸绝美的脸在红袍的衬托下妖娆极了,偏偏那抹笑意却又清清浅浅中带着邪气,让她情不自禁的微红了耳畔。   真是,好美的少年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呢。   “萧芷烟,回神啦!”一只莹白的手在萧芷烟的眼前晃着。   芷烟回过神,微笑:“啊。静洙。”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黎静洙拿着一串糖葫芦,奇怪的朝萧芷烟刚刚望的方向望去。   “没什么,没什么。”少女慌张的摇手,脸红的都可以挤出水来。   那抹红衣妖艳的将这满园的花朵都要比了下去,黎静洙从她看到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子俊美白皙的侧脸,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他啊。”   “静洙知道他是谁?”芷烟欣喜的拉上黎静洙的袖子,满脸都是期待。   女子白了萧芷烟一眼,一个暴栗就赏上了她的脑袋:“让你整天只知道看书看书,连我们院的大名人都不去关心关心,他是姜英士,姜世子。”   “好啦,走啦,该上课啦!”黎静洙咬了一口糖葫芦,拉着萧芷烟的手就往前脱。真是难得她这一萧大美女在除了书以外还有关心这些事儿的时候。   萧芷烟被黎静洙拉着走了,却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男子越来越远的身影,那一身红衣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失色,也许从刚刚他拉上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的心里进了一个人,那个人,名叫姜英士。   等云浅歌按照那个女生终于走到东苑找到自己的学院时,上课的铃声却拉响了。他站在门口,脚还没有迈进去,就看见夫子黑着一张脸,拿着戒尺就冲他走过来:“姜英士。”   夫子为什么会知道他是姜英士呢?其实夫子也是无心知道的,实在是因为姜英士如今可是学院里的名人,把学院里的一些女学生迷的团团转,昨日他走在校道上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不少女生拿着他的画像三两成群的坐在花坛边兴奋的议论,他不想知道都难。   “诶……夫子好。”云浅歌抬起手,笑眯眯的打招呼。不是吧?她已经不小了好不好,难道还要回到童年时期被老师打手掌。   不过戒尺并没有落在她手掌上,而是落在了她身上。   “啪!”   “啪!!”   “啪!!!”   屋子里响起一道嘲笑声,云浅歌顺眼看去,不是敏正浩又是谁?她抿了抿唇,眼里闪动着不明神色,敏正浩,你死定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夫子打的累了,却没见云浅歌哼上一声,他这才将戒尺收回来:“姜英士,以后还迟到吗?”   “不了不了。”云浅歌狗腿的笑道,赶紧讨好。   “恩,那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这里有不少书桌是空着的,云浅歌走下去开始找位置。   不少女子都开始红着脸颊假装收自己的东西或者发出一些响动想要引起少年的注意。   而红衣少年却在一处站定,有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她眼睛一弯,笑得像是一只狐狸:“魏明桀,以后咱们就是同桌了,多多指教吧。”   同桌?是什么东西?魏明桀冷冷皱眉,他听不懂这少年在说什么,不过即使听不懂,他也知道这少年绝对不是在说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少年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身旁的空位上657第657章被嫌弃   等云浅歌坐下后,夫子才开始让学子一个个介绍起自己的名字来。云浅歌笑眯眯的,见魏明桀拿着毛笔写什么,她好奇的凑了上去:“你在写什么啊?”   魏明桀抬起眼,没有理她,而是默默的写着什么。   “切,不理就不理,真是的,都快冰成山了。”她气呼呼的嘟起嘴,抱着胸说道。   既然魏明桀没有理她,云浅歌便仔细的听其它学子的介绍来,她的记性还算不错,所以倒是只用一遍就把这些人的名字给记下来了。   就在书堂里的学生都介绍完时,夫子怒气冲挥着戒尺,打在一方空桌上:“名簿上有52个人,实到49个人,上课第一天就迟到,公孙洲,诸葛易,诸葛明和谁一个房间的?”真个书堂都安静下来,谁也不敢找夫子的晦气,当然,也没有人举手,因为谁也都知道公孙洲,诸葛易,诸葛明都不是好惹的,他们三个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却因为家世显赫又没人奈何的了他们。   见大家不配合,夫子胡子都气歪了,他随手点了一个:“他们是不是你们寝室的?”   被点到名字的云浅歌愣愣的,她站起身张了张嘴说道:“应该是吧,我们房间刚好有三个空位。”   夫子看起来心情极其糟糕,他黑着脸的点点头,示意让云浅歌坐下,这才开始讲起课来,这节课是史记课,夫子从麒麟国的开国史讲到现今。   因为是现代人的缘故,云浅歌还是对这个从未接触过的城市有着莫名兴趣,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一上午就过了。   “呤……”铃声响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夫子放下书本:“好了,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下课吧。”   “先生慢走。”全体起对,弯身对先生说道,是的,不论他们家里多有背景,地位有多高,到了皇家书院,夫子的地位才是最高的,要想从皇家书院顺利毕业,谁敢逆了夫子的话?当然,也有极个别,这极个别,指的就是公孙洲,诸葛明,诸葛易,因为他们三就是来混日子的,能不能顺利毕业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下课了,同学们鱼贯而出。   “魏明桀,走啦,吃饭啦。”云浅歌笑眯眯的。   “你自己去吧。”魏明桀站起身,一身黑袍充斥着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一只肥乎乎的大手将自己拨开,敏正浩狗腿似的站到魏明桀身边去:“明桀,我们去用膳吧。”   魏明桀只是点点头就跟着敏正浩走了。   什么嘛,真不知道魏明桀为什么要和敏正浩那种人在一起,真是让人不爽呢。云浅歌撇撇嘴,不过也站起身,找祁七祁八吃饭去了。   这是一个大大的草坪,在皇家书院里是比较自由的,并不局限于在饭堂吃,所以云浅歌就让祁七祁八把饭菜端出来了。   浅浅的阳光洒在身上,带上一片清柔的暖意,她一口一口吃着饭,一边在想怎么把魏明桀泡到手的问题。   这时,一道阴影从她头顶覆了下658第658章谁会赢   “世子,世子。”祁八用油乎乎的手戳戳世子的胳膊,另一只手还有一只垦了一半的鸡腿。   “干嘛!”云浅歌不悦的侧过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吃饭的时候都没个清静。   祁八吓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他吞了吞口水,用手指向头顶上空。   云浅歌这才抬起头,只见三名英俊的男子站在她身前,他们皆是环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蔑视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蚂蚁。   “你们想要做什么?”祁七虽然害怕的要命,却还是站了起来,虽然很想做出一副强势的样子,可他打颤的双腿却还是泄漏了他的惧意。   中间的那人桀骜的哼了鼻子:“我们要做什么,得先看看你家世子对我们做了什么》”   错乱的阳光中,云浅歌眯着眼睛打量三人。只见中间的那人穿着金锦衣,是的,是金色的,衣袍中间绣着一只大鹰,那只大鹰正展着翅膀做出腾飞的姿势,活灵活现的跃于那人的锦袍上。   他站在中间,阳光正轻吻着他的脸颊,他墨发如漆,五官轮廓分明,英俊的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王子,不过并不是什么白王子,而是……黑王子吧。因为他的眸光很危险,那双眼睛犀利的像是他衣服上的那只鹰,眼角眉梢都透着桀骜不驯的味道。   而站在他身边的少年皆是一袭暖黄衣袍,衣袍的外层套了一层白色轻纱,看起来帅气又不失俊美,又没有一丝女气,是两个很帅气的男子呢。不过,让云浅歌觉得经验的是,这两个少年似乎是双胞胎,因为他们长的一模一样,同样的五官,同样的笑容,同样的面若白玉,也许同样的吸引人呢。   这3个人,英俊程度完全可以和自己相比,这让云浅歌危机极了。   云浅歌站起身,微笑:“有什么事吗?”   “啊啊啊啊啊!姜英士好帅啊”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这一笑,四周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浪潮,云浅歌心里澎湃极了,看,她就是这么受欢迎。   中间的少年一把提起云浅歌,像是在捉小鸡一样,轻蔑的眯起眼,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就是你这个家伙告诉夫子我在你们房间的?”   “是啊,你们本来就是啊,我只是给夫子说了实话而已。”她微微笑着,抓上公孙洲的手,真是……很讨厌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呢,不过看在这么多粉丝在这的情况下,她还是保持住良好风度就好了。   公孙洲可不这样想,他抓着云浅歌的衣领,愤声说道:“姜英士是吧?我告诉你,我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了,尽管你是姜王的儿子。”   “啊。公孙公子他们和姜世子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要打起来了?”   “天那,公孙公子就连生气都这么帅。”   “哇,六大美男聚集了四个也,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要是姜世子和公孙公子打起来谁会赢啊?”   “肯定是公孙公子了,你不知道公孙公子从小就是打架王,连陛下都管不了他659第659章堂堂正正的鄙视   议论声越来越大,云浅歌的面上却挂不住了,这打架要是打输了,她的形象啊,今天会丢脸丢到姥姥家的,所以真要打架的话她也不能输。   “喂,你叫什么名字。”云浅歌抓着公孙洲的手紧了紧问道。   交错的阳光中,公孙洲不悦的皱起眉,这小子一点也不害怕么?这时候不是担心他的小命问题,而是问他的名字,这让一向战无不胜的公孙洲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公孙洲。”   虽然不爽,公孙洲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少年扬起眉,挑衅道:“公孙洲是吗?你先放手,是男人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既然要打我们也选个裁判不是?要不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找个公平的裁判。”   见姜英士一副正派的模样,倒不像是会作假的人,金衣少年渐渐松开手,他自认为是个很正义的人,他也不想给别人留一个欺负弱小的印象,堂堂正正比试,倒也合他心意。   就在公孙洲松开手的那一刻,云浅歌却突然拉上公孙洲的肩膀来了一个过肩摔。   “啪!!!”少年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将手撑在身后想要拿起来,却被云浅歌啪的一下踩上了身子。   “你找死!你不是说过堂堂正正比试么?你不是男人!”公孙洲气的双眼冒火,而诸葛明,诸葛易则想要上来帮忙。   云浅歌哪里肯如他们意,袖中取出一瓶药罐,就这么望两人一洒,诸葛明,诸葛易两人就噗通一声倒了地,哼,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干嘛要和他堂堂正正。   “啊,好痒,哈哈哈,这是什么。”诸葛明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直把眼睛都笑出了泪来。   “该死的,你到底对我们用了什么,哈哈哈哈。”诸葛易一边笑一边说。   云浅歌得意洋洋的甩着瓶子:“看我的痒痒粉,痒不死你们。”她的脚又重重的在公孙洲的身上踏着,傲气的用大拇指滑了一下鼻子:“喂,我说,以后还敢不敢来找我麻烦了?小样。”   公孙洲被踩的肺都要炸开了一样,他鄙视的瞪了云浅歌一眼:“卑鄙!”说时迟那时快,少年突然扭上云浅歌的脚,往后一拉,然后如闪电般站起了身,云浅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公孙洲的拳头呼啸着就上了云浅歌的脸,他不屑的对她说:“现在,我们来真正的比赛。”   果然是从小到大的打架王,这拳头硬的跟铁似的,只一拳,云浅歌就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贝齿。   彼时学子们都用完午膳出来了,围观的学子越来越多,见云浅歌吐出了血,把一干少女们的心都给打碎了。   一众女子心疼的痛呼:“姜世子!!!”   随后便有几名女子跑上去扶住云浅歌,帮她擦拭嘴角血迹的女子眼眶都红了,声音柔柔的:“英士,还疼吗?”   此话一出,该女子就遭到一众女子白眼,也不嫌恶心。就连云浅歌都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噌噌往上660第660章冒险团   就算再生那个公孙洲的气,她也要保持风度,她可是立志做一个男女通杀的万人迷的。云浅歌展颜一笑,嘴角的笑意仿若春天的阳光,柔柔的:“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这么一笑,像是温暖的光亮照进了女子们的心里,少女们的心噗通噗通直跳。而云浅歌却在此时站起身,歪了歪脖子,阴恻恻的笑了,公孙洲,敢打本姑娘的娘,本姑娘和你势不两立。   想着,她像一只猎豹一样快速的冲了上去,手中的力量凝聚起来,而公孙洲也蓄势待发的弓起腰,等待云浅歌进攻。   两个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谁也不让谁。云浅歌的打法特别狠辣,虽然不能把前世的武功展现出来,不过她专踢公孙洲的要害之处,又精通点穴之道,一来二下以后让公孙洲吃尽苦头。而公孙洲也不是好惹的,从小就爱打架的他可步管什么招式,只知道把人往死里打,毫无章法,却每一拳都打到了实处。   “碰!”金衣少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脸被打的高高肿起,而姜英士则英气的踏上公孙洲的身子:“小子,以后没事别来招惹我,不然,公孙洲,你就死定了。”   说完,她帅气的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尖,英俊绝美的面容显得得意极了。   阳光下,少年红衣诀诀,面容俊美,笑意邪邪,又带着一点点痞子气,真是帅呆了,围观的女子们在心里想。   她很享受这种别人崇拜的感觉,唔,是不是在体验明星生活了?她心情尚好的收回腿,装作毫不在意的抹了抹唇角血迹,大摇大摆的往书院走。   “喂,姜英士!”   身后又传来少年桀骜的声音。   少年回过身,一身红衣像是阳光中盛放的血色玫瑰,她的脸就映衬在那血色玫瑰中,妖邪美丽的惊心动魄。   “干嘛?”云浅歌淡淡的挑起眉头。   公孙洲撑手爬起来,他按着痛处对云浅歌说:“要不要加入我们冒险团”   冒险团?   “噗哈哈哈哈哈哈。”云浅歌直接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她听见了什么?冒险团?这名字可真是土到家了,哈哈哈。   公孙洲被云浅歌笑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云浅歌无所谓的摆摆手,打着哈哈:“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不过你们的帮会我就步加入了,因为我没啥兴趣。”   “为什么没兴趣?你进入我们会有好处的。”   她来了兴致:“什么好处。”   公孙洲好哥们一样揽过云浅歌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像是天边的阳光:“因为你可以多三个好朋友啊。”   “我从来不需要朋友。”云浅歌摇摇头,淡淡拒绝,显然这点对她来说并没有诱惑力。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公孙洲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笑着对诸葛明和诸葛易说:“明,易,这小子真有意思。”   “啊啊啊。洲,你怎么只知道让他加帮啊,我们两中了他的药啊。”明痒的在地上打滚。   而易也扣成了一团,他快疯掉了:“痒死了,痒死了。”   公孙洲这才回过神来想找云浅歌拿解药,却发现云浅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661第661章克星   “明,易,我们去上课吧?”公孙洲桀骜的弯了唇角,他看上的人怎能就这么放弃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想的到办法让他进团的。   “啊?哥,我没听错吧?大洲竟然要去学院上课?”趴在地上的诸葛易一边抓痒痒,一边侧过头问向不远的少年。   诸葛光也趴在地上摇摇头:“大洲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他看上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回到学院,云浅歌拿着从祁七手里抢来的苹果,咔咔咔的吃着,她一边吃一边撑着头关注着魏明桀的一举一动,只见少年正在宣纸上题字,一笔一画写的很认真,就像是小学生写作文一样,而那分明的侧脸轮廓很是帅气。   唔,云浅歌咬着苹果就凑上去,她非常好奇他在写什么。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气的火冒三丈,她一把抓过魏明桀桌上的纸,刷刷刷撕成了碎片:“魏明桀,你敢说我蠢!”   这可不,一叠厚厚的宣纸上不是写的蠢又是啥,偏偏那个蠢字还写的沉作痛快,入木三分。   魏明桀淡淡的放下毛笔,冷了她一眼,优雅的启了薄唇:“姜英士,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套。”   “那你写的是谁?”别以为她不知道是在写她!   “蠢的人自然知道。”   “你……”云浅歌气的拂了袖子,偏偏魏明桀还一副冷冰冰的面瘫脸,让人抓不出一丝毛病,真是气死她了。   算了,她睡觉!不和他计较行了吧!   云浅歌这么想着,就坐到自己的桌案上开始睡觉,阳光暖洋洋的,就这么清柔的轻吻她的脸颊,就这么睡着睡着,云浅歌竟然睡着了去。   彼时已经上课,夫子在课堂上讲的唾沫横飞,而云浅歌则在书桌上呼呼大睡。这睡也就算了,睡着睡着竟然开始说梦话。   “奕……奕……”   正在认真听课的魏明桀皱了眉头,他回过头,只见少年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那张俊美在玫瑰色的衣领中妖艳极了,不得不说姜英士的确长了一副好皮囊,不过这性格嘛……魏明桀嫌恶的将身子离的远一些,伸手推推她:“姜英士,醒醒,上课了。”   这不推不得了,一推就出事了,只见女子的手在虚空挥了几下,一把拉过他的手,像是找到了热源般将自己的手拉到桌子上,然后……她居然把他的手当枕头!!!   魏明桀脸刷的一下就黑的像锅底了,当枕头还不止,这男人嘴角边流的那抹透明液体正湿答答的流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该死的姜英士竟然在他手上留口水!魏明桀只差没气晕过去。   沉睡的少年闭着眼,唇角渐渐勾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他轻唤:“奕,好温暖。”少年的笑犹如水晶般透明澄澈,魏明桀敛了敛眸子,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在心里想:那个叫奕的人,应该是对姜英士很重要的人吧,不过这与他并无关系,有关系的是,这个男人害的自己都没有好好听课!   魏明桀刚想抽回手,就被台上的夫子叫住了:“诶……就是你,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魏明桀看了一眼还死拉着自己不放,哈喇子留了一片的姜英士,又看看台上和蔼的夫子,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姜英士真是他的克星,只要碰上他准没好662第662章是在等我吗?   男子好不容易扒开姜英士,尴尬的扯动了嘴角答道:“抱歉夫子,这道题我不会。”   满座哗然!   就连在台上的夫子都愣住了,这麒麟国谁不知道明桀公子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就算没来皇家学院,在王府的时候魏王也是从各地请了高价聘请有才学的教书先生为他授课,这么简单的题就算他们都能答出来,明桀公子怎么会答不出来呢?   夫子缓过神来,这才干巴巴的笑了:“明桀公子,你再想想,真的不知这题如何解答吗?”魏明桀可是四大才子之首,如果连这种题都答不出来,那这才子之衔也封的太名过其实了。   这下,所有人的眼色都变了,那种质疑与不屑让魏明桀气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哪里是答不出,他是根本不知道刚才夫子提了什么问题!   “唔,奕,抱抱嘛。”男子感觉不到热源了,摸索着手又向他伸了过来,他的大腿突然被人抱住,男子唇角带笑的在他大腿处磨蹭着,磨蹭了一会,男子又嘟起嘴不满的嘟囔:“奕,你怎么变胖了?”   本就因为答不出题,大家把所有关注力都关注在他身上的魏明桀整张脸黑的更厉害了,而一甘学子们整个人都不好了,夫子更是膛目结舌!   妈呀!这是断袖的节奏啊,这还是上课呢,明桀公子和姜英士就搞上了?   夫子拂袖干咳一声,讪讪的打着哈哈:“哈哈,既然明桀公子答不出来就此作罢,明轩公子你先坐吧。”   末了,夫子还补上一句:“想不到明桀公子和姜世子关系如此之好,哈哈哈。”   整整一节课,魏明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学友们与夫子时不时会在有意无意间看着自己,光是坐在这都让他如坐针毡!   就这样,在一上午的眼神注目下,终于盼到放学。   “公子公子,放学了,放学了!!!”   祁七祁八两活宝,一个哈着男子的痒痒,一个在男子耳边大吼。   “唔。”睡梦中的男子不悦的皱起眉。   “起来啦公子!!”   “公子公子!!!”   超强音波还在继续。   “唔。”云浅歌揉揉耳朵,很成功的被祁八给吵醒了。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待适应了阳光后,突然发现学子们都走完了,哦,还有一个人没走。   云浅歌惊喜的给了魏明桀一个大熊抱:“小桀小桀,你还没走啊?是在等我吗?”   小桀?好像是狗的名字。少年狠狠的皱起眉头,原本就阴沉满布的脸此时更是冷的吓人,他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拳头却被他捏的咔嚓作响。   “嗙!”少年一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上,把祁七与祁八吓了一跳,赶紧往自家公子身后躲去。   红衣男子却笑眯眯的又扑上去,像是一只熊一样将少年抱住,那死皮赖脸的程度让祁七祁八都为之叹服!   “哎呦,到底是谁把小桀桀惹生气了,你给英士说说,英士帮你揍他。”   祁七祁八抽了抽嘴角,公子您是真的不知道吗?是您惹了魏明桀啊,刚刚他们在院口候着的时候就听见学子们都在议论公子您和魏明桀的风流史啦,现在整个学院都知道您是断袖663第663章院花   祁八悲壮的捂了脸,公子,现在的局面还不叫惨不忍睹吗?您就不要火上浇油了好吗?   而祁七则无比崇拜的看向自家公子,公子真是太勇敢啦,连断袖这种事情都敢公布,敢作敢当,太有男人魅力了。   在魏明桀眼里,祁七的行为就是一个白痴,这种花痴的男人有什么好崇拜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他讽刺的扬起唇角,眼神很冷,声音更冷:“姜英士,现在全学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断袖,还和我有不正当关系。”   “走我们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云浅歌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的无所谓却换来魏明桀更大的怒火!   少年一把窟上云浅歌的手,怒吼道:“姜英士,你是断袖可以,但你别带上我!”魏明桀顿了顿,毫不留情的对他说:“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卑鄙,龌蹉,下流!”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连院外都能听到魏明桀的声音。八卦热闹谁不喜欢看?这可不,学子们包括一些其它学院的学子都跑过来趴在门边与窗角偷看。   魏明桀本意是想用声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等人多起来后,再趁机澄清事实。彼时在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少年微扬了嘴角,他刚想说话,却……   “啵~”柔柔,软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脸,男子在他的脸上印上深深的一吻,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   四周传来一阵抽气声,直差没把眼珠子给掉到地上,妈呀,亲上了亲上了!!祁八不忍直视的捂住眼,他看不见,他什么都看不见。公子加油啊,扑倒明桀公子,扑倒扑倒!这是祁七内心的声音。   魏明桀脑子里哐当一声,直接傻愣在原地,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还有湿答答的液体。   云浅歌又是不满意的在少年脸上又连“啵”两下,这才放开他。   笑眯眯的看向各位观众:“魏明桀被我盖了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哦。”   众看官忙不迭点头,是你是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姜英士!!!”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云浅歌机械的回过头,就看见魏明桀脸色黑的和包公有一拼,她心坎打了一下颤,抬起手讪讪的对魏明桀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小桀桀,我还有些课业没有做,那呆会房间见咯!”   说完,云浅歌脚底抹油,连祁七祁八都没拉,溜之!   “噼里啪啦!!!”才一跑出门,就听到里屋地动山摇,诶……云浅歌回头看向那些支离破碎的案几,砸砸嘴,魏明桀,知不知道这些是公物啊。   最后,云浅歌大摇大摆的走了,她才没有愧疚感,反而在心里想:没事,魏明桀你家有钱,爱砸多砸点,砸了再买,还可以促进经济发展,就连皇上都会感谢你的。   “姜英士!!!”   背后传来一道女声,云浅歌挑眉,回身。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裙摆的少女正站在她不远处,她的额上还有一层薄汗,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的出是经过剧烈的奔跑过来的。   云浅歌伸手摩挲摩挲下巴,怎么想这少女也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你是???”   “她啊,是萧芷烟,其它学院的院花哦。”一条手臂搭在他肩上,然后就是公孙洲那张欠揍的俊664第664章可惜了   在看看公孙洲身边的两个美男,不是被她下了药的那两个又是谁,她顿悟,哦,药解了啊。   云浅歌这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把诸葛光和诸葛易气的牙痒痒,这个男子还真狠,如果不是他们去医学院,让西学院的院医替他们解了毒,这一个星期他们都别想好过,连身上的皮肤都会扣烂掉!   “你们干嘛?”云浅歌没好气的扫开公孙洲的手,瞬间移开几步,她和他们并不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蓄意报复。   公孙洲又是一副好哥们的凑上来,满脸贱笑:“哎呀,姜英士,既然我们都是一个团的,当然要一起行动咯,你可不能落单了啊。”   “谁和你们一个团了。”   “从我准备让你进团开始,你就是我们团的一员了。”   “少来。”   云浅歌和公孙洲争执不休着,而那少女却是羞红了一张脸:“那个……那个……”   “姜英士,要是你不肯进我团,我哭给你看。”公孙洲一身金锦衣,傲娇的抱着手,话是这么说着,英气万分的帅脸上却没有半点要哭的样子。   云浅歌不觉好笑:“你倒是哭给我看啊。”   公孙洲气的横眉倒竖:“你……姜英士,你冥顽不明!”   “那个……”少女见他们无视自己,都要急哭了,弱弱的开口。   “喂!!!没看到芷烟在说话吗?你们怎么可以忽视她!”找寻过来的黎静洙看到萧芷烟又急又羞的模样,跳出来伸手直指云浅歌,怒道。   云浅歌这才发现被她们忽视的少女,她头疼的抚额:“哦,对,你叫……”   萧芷烟白了脸,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全院的男子没有人不知道的,只有他不知道,还是他根本看不上自己么?萧芷烟微红了眼眶,有些委屈:“英士,我叫萧芷烟。”   “哦,萧芷烟,你有什么事吗?”她自觉语气还算友好。   萧芷烟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她红着脸颊都不敢去看他的脸,只是捏着唇摆,声音细弱蚊蝇:“英士,你不是断袖是吗?”想到刚刚她看到的画面,萧芷烟的声音里有些难过:“你是不小心亲到的对吗?”   红衣少年摸了摸鼻子,有清柔的阳光洒照下来,替她绝美的轮廓都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她笑眯眯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虽然她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却将萧芷烟伤的很深。少女的脸霎时间血色尽褪!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哭着跑走了。   “芷烟!”黎静洙愤愤的瞪了姜英士一眼,赶紧跑出去追萧芷烟去了,这个傻丫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是一见钟情,还是喜欢的这么彻底,唉,这该如何是好。   公孙洲恍然大悟:“哦!院花是喜欢上你了啊!那么好的货色,唉,可惜了。”   云浅歌鄙夷的瞥了公孙洲一眼,压根不打算搭理他,迈开步子回房去了。   知道缠功是什么吗?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公孙洲竟然死皮赖脸爬上她的床,说什么如果不答应今天就在她床上睡了!   我去,她云浅歌什么时候有被人威胁的时665第665章我要女人   “真要在我床上睡?”红衣少年微眯了双眼,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是啊是啊,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同床共枕好啦,你要对我负责哦。”某男不怕死的发送秋波加电眼,还好死不死的拿着她的被子打滚。   云浅歌一脚就朝公孙洲的命根踩去:“看你是要睡觉还是要你的命根!”   公孙洲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侧身躲过,他坐起身,愤愤的咬着被单:“最毒英士心呐,英士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太狠了太狠了。”   彼时一风度翩翩的少年走了进来,云浅歌赶紧整理好形象,弯了眉眼冲魏明桀挥挥手:“小桀,我在这里啊。”   少年睨了她一眼,然后阴沉着脸,身子一转,出去了,云浅歌那还没有收回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诸葛光在床上坐下,了然的打了一个响指:“你很关注魏明桀。”   “一般般吧。”云浅歌耸耸肩,她之所以会追他,本就是玩玩而已,这么无聊的学院不找点乐子怎么行,何况还能气到魏永那个王八蛋,找乐子让敌人生气两不误。   诸葛光单脚屈起,将身子靠在墙上,眼睛犀利的像是探照灯一样:“如果你加入我们团队,我们至少可以让魏明桀多和你说两句话。”   他声音里的自信与肯定让云浅歌奇怪的挑起眉,似乎是在怀疑诸葛光话语里的肯定度,魏明桀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人左右?   少年轻笑:“看样子姜世子是不相信了。”他云淡风轻的整理了一下衣领,起身:“易,我们在这赖着没意义,把大洲扛走。”   “啊!!!不要,我一定要让这小子同意啊!”公孙洲被易扛起,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他的腿不停的挥着,不行,不能走,他说什么也要让姜英士加入他们团!   诸葛易拍上大洲的屁股:“大洲,你安静一点!”   诸葛光优雅的下了床,很绅士的对云浅歌欠了一身:“打扰到你,我们很抱歉,我会让大洲不去打扰你的。姜世子,再会。”   说完便当真转头离开了。   在三人快要踏出门口之时……   “站住!”云浅歌大呵。   诸葛光的腿已经跨过门槛,诸葛易回过身,公孙洲则双眼放光的盯着云浅歌,活像云浅歌是块鸭肉似的,公孙洲的心里激动莫名,姜英士同意了!姜英士同意了!   大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可不,今年学院里就接连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是姜英士是断袖,而断袖的对象竟然是四大才子之一的魏明桀。第二件是冒险团又添新成员,此人又是姜英士。第三件,绩效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全院学子已经进入紧张的备战中。   此次备战分为,文学,武学,情学三科。   “啊!我要女人!女人!”床上,胖成一团的敏正浩摆成了大字型,在床上叫嚷着,天知道他追了学院里那么多女子,那些女子都看不上他,这让他的生理极度得不到满足,好空虚。   敏正浩望着房顶,快疯掉了:“女人在哪里,是个女人都行,想要女人啊!”   顾听安又照往常一样三两下爬上敏正浩的床,一手五本,双眼放光的推荐道:“这里全是女人,敏正浩,你喜欢哪一个,挑挑666第666章没有鸡腿了   这可不,蓝皮书面上画着一个个抚骚弄姿的女子,有清纯型的,成熟型的,可爱型的。一个个画的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敏正浩咽了咽口水,一把抓过一本,却又马上恹了下去:“我要的是女人啊,是活生生的女人啊,是肉体,是肉体,不是书你懂吗?”   “切,你没听过望梅止渴吗?没有女人在书上也可以找找乐子啊。”顾听安卖力的推荐书籍,循循善诱。   云浅歌望着床顶叹了一口气,好吧,新的一天,又是这样拉开了序幕……   她向旁边的床榻看去,床被被叠的整整齐齐,哪里有魏明桀的身影。她头疼的揉揉眉心,魏明桀这个疯子,又是一晚上没回来睡觉吧,就算是要绩效考核了,也不至于要学习不要命啊。   她穿上衣服,依旧是鲜明的大红色,为什么喜欢穿红色,唔,是因为做特工时的习惯吧,总觉得自己满手血腥,除了红色,没有再适合她的颜色。   她才下床,一只手臂就搭上她的脖颈,然后又是那张放大的俊脸,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姜英士,我们去吃在早餐吧。”   饭堂里,已经有学子陆陆续续进来用早餐。皇家学院里的早餐还算丰盛,毕竟这里的学费是普通人家的几十倍不止。她点了一份鸡腿,两碗燕窝粥,两个馒头,两个包子,她拿一份,剩下的一份由祁八帮她拿着。   公孙洲正在和诸葛光,诸葛易用餐,见云浅歌又多拿了一份,他挤眉弄眼的起哄道:“哦,又要去送爱心早餐啊。”   “去你的。”云浅歌喝着燕窝啃了一个馒头,挑眉看向诸葛明:“你不是说加入你们以后魏明桀会每天多和我说几句话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话语里的真实度。”   诸葛明扫了云浅歌一眼,云淡风轻的开口:“不急。”   那副淡淡然的模样,直想让云浅歌揍上几拳,我去,你是不急,急的是她好吗?都这么久了魏明桀还是摆着那张冰块脸,她都要抓狂了好吗?   公孙洲笑嘻嘻的吃着包子,眼睛里闪动着期翼的光芒:“哎呀,英士你别急啦,今天有社团活动哦。”   社团活动?云浅歌嘴角一抽,想也没想就回绝了:“要绩效考核,我要温习功课,没有时间。”   “为什么吗!!?”金衣男子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   云浅歌吃完馒头,又拿起鸡腿开始啃着,满眼鄙夷,真是一个白痴,她真后悔加入这个团了,冒险团是什么团?不会真去冒险吧,真是无聊透顶。   公孙洲在云浅歌受了打击,又泪眼汪汪的向正喝着洲的诸葛明诸葛易求救:“呜呜,明,易。英士不愿意参加我们社团活动怎么办?难道我们又要三枪匹马了吗?”   诸葛明和诸葛易早就习惯了公孙洲这种闹腾个性,两人都选择了无视加无视,埋头喝自己的洲。   可别说,这种的鸡腿还蛮好吃的,云浅歌津津有味的吃着鸡腿,没几下就吃光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鸡骨头,呜呜,肉的味道真是太好了,她最喜欢吃肉了。   她刚想唤祁八再去买一个去,却听到饭堂大婶敲着空盘对后面的学子道:“没有鸡腿了,没有鸡腿了,换点别的吃吧667第667章第五百一十六活腻了,敢对我出手   这无疑是巨大的哀号!云浅歌向祁八手里的饭盒望去,她舔了舔唇,那里还有一只也,要不要吃。她挣扎的摇摇头,不行,那是给魏明桀的,说什么也不能吃。   女子恹恹的用手撑着头,失望极了。突然!她眼前一亮,坐在对面的诸葛易盘里还有一只鸡腿。他正在吃包子呢,馒头已经被他吃了,还正喝着粥,而鸡腿正被他嫌弃的放在盘子的一边。   “哒哒哒。”云浅歌两眼放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诸葛易是不喜欢吃鸡腿的吧?既然这样,她就做做好事替他吃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浅歌将手伸向了诸葛易的盘里。   “诶……不要……”公孙洲吓了一跳,出言阻止却快不过云浅歌的速度,云浅歌已经一口咬了一块鸡腿肉。   画面在一瞬间定格,气氛似乎有些凝重,公孙洲手里的小勺子都掉在了碗里,诸葛易完全愣住了。   “嗙!”桌子被人拍的支离破碎!碗盘四分五裂!盘里的燕窝,没吃完的包子馒头飞的到处都是!   诸葛易站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你敢……吃我的鸡腿。”   “恩,吃了。”云浅歌确实被诸葛易这阵仗给吓到了,嘴里的鸡皮就这么晃悠悠的飘落下来。   真是有病,我不就是吃了一个你不爱吃的鸡腿吗?   公孙洲赶紧跳到云浅歌身边,侧着手在云浅歌耳边轻语:“英士,易那小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腿,你竟然吃了他最爱吃的东西,你死定了。”   哈??云浅歌抽抽嘴角,不明所以:“他哪里喜欢吃了?没看到他一直吃别的吗?那鸡腿都被他晾在一边了。”   诸葛明摇摇头,叹气的对云浅歌解释:“是他舍不得吃,易都是把最喜欢的鸡腿留在最后吃的。”   啊咧?云浅歌心里大呼不妙,刚想逃,却被诸葛易一把捉住手,阴沉道:“敢吃我的鸡腿,我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吃东西了。”   尼玛啊!一群草泥马从云浅歌心里踏过,我不就吃了一个鸡腿吗?至于吗?   云浅歌干笑着回过头,看着诸葛易那张英俊的帅脸,讪讪道:“不好意思啊诸葛易,明天!明天我还你两个!”   “晚了!”诸葛易扯着脖子大吼!整张脸都气红了。他手掌用力,云浅歌只觉得手腕都要被诸葛易给捏碎了。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诸葛易邪邪一笑,他突然松开手,一拳如虎啸般的拳头就打上云浅歌的脸!   “咚!!”云浅歌被这一拳给打飞了出去!她狠狠的撞在了梁柱上,再重重的落在地上!   “噗。”她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世子!!!”祁七吓得大叫。   “欧~我就知道会出事。”祁八一边拿着饭盒,一边不忍直视的捂住眼。   这下连在饭堂里吃饭的学子都不吃饭了,全部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围过来议论纷纷。大新闻啊大新闻!冒险团四人组内讧了!   尼玛的,吃了你一个鸡腿就跟要你命似的,云浅歌伸出手指擦掉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森然之气,只有长期身在黑暗中的人才能拥有的暗黑气息,她邪邪的勾起嘴角,血红的衣袍将他衬的仿若修罗,她冷哼:“活腻了,敢对我出手668第668章你脸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浅歌像是一道红色闪电向少年冲了过去,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在大家反映过来时,少年已经讲诸葛易打趴在地上了,她跨坐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狠揍着诸葛易:“你去的,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   众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姜英士,你又不是女的,干嘛自称老娘啊。   “啪!”云浅歌的手被身下的少年捉住。   “呵,还活着?”云浅歌冷冷挑眉,如天人般不屑的睨着诸葛易。   “噗。”少年亦是冷嘲的吐了一口鲜血,眸子里汇聚着浓浓怒火:“就这么被你打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电光火石之间,诸葛易就摆脱了云浅歌的钳制,这下,两人当真是打的不相上下,见着缝隙就往对方的痛处打,很快扭打成了一团。   金衣少年拉着诸葛明的袖子,担忧的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明,我们真不去帮忙吗?”   “帮忙?”诸葛明头疼的抚额:“帮谁?”   这句话倒真是把公孙洲给问住了,对啊,都是一个团的,他该帮谁啊!公孙洲头疼的抓着头,他哀嚎:啊!世界都要崩溃掉了啊!   绿茵茵的羊肠小道上,云浅歌用鸡蛋揉着脸,哼哼道:“想不到那小子还挺厉害的。”   “世子,那三个是打架出了名的,你又何必去招惹他们呢?”   云浅歌斜睨了祁八一眼:“他厉害我不厉害吗?还怕了他不成?”   “是啊是啊,世子最厉害了,要不是公孙公子和明公子上来拉着,公子一定能赢的!”祁七一脸崇拜的点头,在他心里公子真是太英武啦。   彼时还有一个时辰还有上课时间,云浅歌拿着饭盒走进学堂内,因为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学堂里很安静,空档的学堂里只坐着一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锦袍,领口处绣着滚色金边,而袍子上则绣着纷乱繁杂的数字花纹,透过错乱的阳光光线,她看到少年面若玉冠,长发如墨,那双眸子专注的像是包含着整个宇宙。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细长又白皙,优美的像是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   他在晨曦中正执笔写着什么,清晨清柔的阳光柔和了他的脸颊,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冰冷呢,这啊,云浅歌每天都能看到的画面。   “咯噔。”她将饭盒在他桌前放下,笑眯眯的从饭盒里拿出食物:“小桀桀,不要这么拼嘛,你昨夜又没有回房睡呢。”   少年连头都没抬,笔也没停,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认真的算他的算术题。   云浅歌抽抽嘴角,好吧,她早就习惯魏明桀这样忽视她了。云浅歌端起燕窝粥,吹吹,舀了一勺燕窝,弯着眉眼将燕窝朝少年的唇瓣边送去:“就吃一口嘛,就一口。”   少年的眉头狠狠皱起!这半个月以来,姜英士总用各种理由让他吃早餐,他真是受够姜英士这种死缠烂打了!这次他一定要很坚决的告诉他:他再也不想吃他送的早餐了!他再也受不了他的纠缠了!   魏明桀的身子向后扬了一下,躲过云浅歌送去的燕窝粥,抬头想要怒骂,却见到少年高高肿起的侧脸,皱眉,冷冷的:“你脸怎么了669第669章打成猪头了   “哦,这啊,刚刚和别人打架了。”她无所谓的揉揉脸,没心没肺的笑,却还是不忘将燕窝将他嘴巴送去。   “和谁打架了?”他刚说话,就被少年成功的喂了一口燕窝粥,他将燕窝粥吞下,眉头却皱的更紧:“没事和别人打什么架,被揍成这幅鬼样子还好意思过来跑过来见我。”   “啊…小桀桀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好高兴哦!”云浅歌的眼里闪现着亮亮的小星星。   “谁会关心你。”他才没有关心她。魏明桀低下头继续算数,不过,是谁打了他?下手还这么狠?光是想着就让人不舒服呢。   云浅歌吸吸鼻子,快哭了:“你真的不关心我吗?即使我再喜欢你。”   魏明桀心一沉,想要虎着脸骂他,却发现姜英士的眼睛里扑闪着亮晶晶的泪光,不知道为什么,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碗,一边和粥一边冷冷道:“别哭啊,很难看。”虽是这么说着,少年却不知道他已在不经意间红了耳朵。   他想,真是……败给姜英士了。   “嘻嘻,吃吧吃吧,好困哦,我先睡会。”红衣少年打了一个哈欠,趴在他身旁的案几上缓缓睡去。   待魏明桀吃完,就发现少年又睡着了,那一身红衣称的他像是花似的,虽然被打的有些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丽,他放下勺子,在晨曦的微光中,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绿油油的树叶在阳光下折射着透明的光。风在奏响,叶在跳舞,就连花儿都散发着芬芳。   英俊高冷的少年俯下身,伸手抚向红衣少年的脸,眼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微光,到底,是谁……敢伤了他。   “叮……”上课铃声传遍了学院的每一个角落,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便开课了,学子们一个个陆续进入学堂,等待夫子授课。   这节课是国画课,公孙洲拿着一个药瓶跑了过来,敲敲云浅歌的桌子:“英士,英士,你醒醒啊。”   ……   红衣少年皱眉,将头转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姜英士!!!”公孙洲拉着云浅歌的耳朵大吼。   云浅歌被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瞪了公孙洲一眼:“干嘛!”   “还能干嘛,给你送药呗,拿去。”他将药瓶扔到云浅歌怀里,哀叹的摇摇头:“多英俊的一张脸啊,都肿成包子了。”   诸葛明已经闭上了眼睛,大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等着挨打吧?   这可不,公孙洲已经被云浅歌扇苍蝇似的扇了出去,“啪”的一声跌在了案几上。   云浅歌一边拿出小镜子仔细的擦药,一边不悦的嘟囔着:“诸葛易,你够狠,给老娘等着!”   正吼着,她就发现有一股愤怒的视线正从后瞪着自己,她回头看去,诸葛易双目喷火,正拿着毛笔狠狠的在桌上垛着,就连毛笔头都垛裂开了,她想:如果她是那只毛病,早就被垛成一朵花了吧。   不过……云浅歌突然哈哈哈大笑,如果她的脸肿成了包子,那诸葛易已经肿成猪了嘛,哈哈哈!——   亲们,若是喜欢可以加猫咪的QQ读者群:101546990这里可以讨论剧670第670章不信搞不定冰山   云浅歌越是笑得大声,诸葛易的脸就越黑,就在诸葛易准备将手里的毛笔丢过去时,夫子却进来了,诸葛易气的咬牙切齿,好吧,等下课了再收拾他。   国画课上,夫子教他们画国画,麒麟国的国画说白了就是水墨画,画的主题无非就是山水花草。在夫子讲了重点以后,学子们便开始着画起来。   云浅歌犯难的抓抓脑袋,欧NO,她忘记带画笔了。而她的同桌魏明桀则画的顺心应手,绢白的宣纸上没多久便呈现出一副山灵水秀的水墨画,云浅歌姜脑袋伸过去仔细观赏。   “唔,小桀桀,画的不错嘛。”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男子感觉到她的靠近,眉头开始轻微皱起,他离他很近,让他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浅浅梨花香。   “小桀桀,你画的这么好看,等你以后有时间干脆给我画个画像吧。”她捂着嘴贼兮兮的越靠越近,只差没把脑袋放魏明桀肩上了!   魏明桀执笔的手紧了紧,他心烦意乱的想:姜英士真不是个男人,哪有男人身上带香气的。   这么心神一乱,手里的画笔就画错了方向,本是好好一副山水画,却在那群山之间多了一条杠!   少年诧异的戳戳他的胳膊:“小桀桀,你画错了!”   “我画错了到底是谁害的!”魏明桀“啪”的一声丢下画笔,忍无可忍的冲云浅歌大吼,再看向宣纸时,他的眉头已经死死的皱成一个#字,那条杠就像是刻在了他心里一样让他无法忍受让他抓狂,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强迫症的人。   “明桀公子,你在老夫的课上大吼大叫做什么!是当老夫不存在吗?”夫子黑了一张脸,明桀公子一向是个听话的学子,今天不认真上课也就算了,还在课上大吼大叫,是不想听他上课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夫子这么想着,连眉头都倒竖起来,怒气丛生的拂了衣袖:“给老夫出去站着,没下课不准走。”   “是,夫子。”少年敛了敛眸,冷冷的出去了,在他走的时候,云浅歌都能感觉到魏明桀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川气息,竟然比以往更重了!   她斜睨了桌上已经被画遭的画纸一眼,这下她是真闯祸了。   下课了,云浅歌准备等魏明桀回来,却被人一把给拖了出去。   “喂!”手都要被人捏碎了一样,云浅歌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大叫:“诸葛易!你有病啊!放手!”   无奈,诸葛易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强硬的拉着她往外走,情急之间,云浅歌看见了正往学堂内走的魏明桀,赶紧扯着嗓子求救:“小桀桀,救我啊!拐卖妇女儿童啦!”   她一直以为这么久了,魏明桀是块石头也该融化了,就算是刚刚他惹急了她,这么久的同窗友谊也在啊,也犯不着见死不救啊!可惜,她是真算错了,魏明桀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进去了。   就这样擦肩而过……   云浅歌气的咬牙切齿,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魏明桀,咱们等着瞧,姑奶奶就不信搞不定你这座大冰671第671章至于吗?   这是学院里的一座比武台,以后的绩效考核也会在这里举行,这座比武台为圆形设计,整整有鸟巢那么大,按理说没有到绩效考核是不能进来的,连大门都用朱雀铜锁锁住,但诸葛易直接将她拦腰抱起,飞过了铁栅栏,连大门都飞过去了,直接飞到里面去了。   云浅歌吓了一跳,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妈咪呀,这是传说中的轻功么?这下她是真见识到了。   待她回到地面,还在意犹未尽刚才的飞天之举时,一个虎虎生风的拳头就向她招呼过来。   她侧身躲过,“啪”的一声抓上诸葛易的拳头,眼角眉梢都带着讥笑:“诸葛易,你还嫌你不够猪头吗?”   “混帐东西。”诸葛易气急败坏的又是挥出一拳。   云浅歌又顺势接过诸葛易的另一只拳头,不认可的摇头浅笑:“你是打不过我的,死了这条心吧。”   “我看是你太自以为是了。”诸葛易阴恻恻的一笑,这种让云浅歌觉得很不妙,果然她看见诸葛易明明是一张很阳光的脸,却怎么也有种阴谋的味道:“你知道我的绝招是什么吗?”   “什么?”云浅歌皱起了眉头。   少年突然大呵一声:“火龙拳!”他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云浅歌能感觉到诸葛易手上的温度快要把她烧燃了一样,她心下一惊,赶紧松了手,却在下一把被少年狠狠的拉过去,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诸葛易坐在云浅歌身上,一个个像是带着火焰温度般的拳头重重的砸落下来,烫,痛……云浅歌只觉得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了。   不过,若是她真这么认输了,她就不叫云浅歌了!   她用双手做成十字型挡在脸前,说什么也不能毁容了。然后双脚直起想要一脚朝少年的脖子夹去,这也是她平常暗杀的手段。   “让你吃我鸡腿!让你笑话我猪头!我让你吃!我让你笑!”拳头像是雨点一样密集的砸在她身上。   云浅歌的双脚在诸葛易的脖子处停了一下,诸葛易和她只是一点小摩擦,她没必要动杀心,最后云浅歌只得叹了一口气,最后只得放开手,果然,她一放开手拳头就朝她脸打来。   她眼睛一冷,侧身躲过他的拳头,双拳快如闪电的朝男子挥去!就像打拳击一样足足打了十几下,当然,诸葛易也不是好惹的,他打他,他就打他,两人就这样死死的扭打在一起,似乎没把对方打趴下时谁也不愿意认输。   就这样……打了整整三节课。   “叮……”连放学铃声都响了。   两人这下才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都没了力气。   云浅歌躺在高台上,身上的汗水打湿了她的里衣,沾沾的有些不舒服。她望着广阔的蓝天,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呐,诸葛易,就为了一个鸡腿你至于吗?”   “……”诸葛易躺在高台上喘着粗气,懒得回答他。   云浅歌瘪瘪嘴,极不情愿的开口:“真是的,我和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吗?”她也不知道那鸡腿是他的最爱好吗?她以为是他不喜欢吃的。   “如果你买了鸡腿,我先吃了再跟你说对不起,你看这样可以吗?”少年嗤笑一声,显然不接受她的道672第672章姜英士这个丝断袖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她抓狂的咆哮。   “……”诸葛易直接用手堵上耳朵,闭上眼睛,他现在就连听姜英士的声音都觉得讨厌。   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触上了他的唇,带着一股清甜的梨花香气,柔柔的,闻闻的。   诸葛易猛然睁开眸,就看到姜英士那张放大的俊脸,而他的唇正紧紧的贴在他的唇上!   “你干什么!”诸葛易一把将姜英士推开,这个疯子,姜英士这个疯子!   被推开的少年不怒反笑,红衣红的鲜艳,红的张扬,那漆黑的墨发乖顺服帖的倾下下来,就连他的眉眼都带着一种妖孽的媚态,她抚了抚樱红的唇瓣,笑得好不妖娆:“我吃了你的鸡腿,你尝了我的唇,咱们两清了。”   “谁要尝你的唇啊!”诸葛易生气的站起身,一身白衣将他称的身姿翩翩,他使用的擦着嘴,恨不得将嘴皮都给擦下来,恶心死了!诸葛易大为光火的怒骂:“姜英士你这个死变态,死断袖!”   红衣少年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袖,优雅起身,好不妖媚的把玩着胸前的发丝:“既然知道我变态就离我远点啊,不然……”   他微微一笑,以红色衣袍为称,以苍茫天地为景,笑容美的连天地都为之失色:“不然小心,我会忍不住……再吻你哦。”   在诸葛易眼里,姜英士的那抹笑像是有大片大片的血色陀螺在她身前绽放,媚态,妖娆,邪恶,却又偏偏让人移不开双眼。   他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鄙视了一番,就算姜英士再怎么漂亮也是一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迷惑,再想想姜英士的那番话,诸葛易浑身都恶寒了,鸡皮嘎达层层起。   “你……你……你就是求我离你近点,我都……都不愿意!”诸葛易咬牙切齿,转头就跑,就像后面有狗在追似的,逃的落荒而逃!   他一边逃一边想,疯了疯了,姜英士这个什么都做的出来的疯子!死断袖!   看见诸葛易落荒而逃,云浅歌哈哈大笑,她用手揉了揉鼻尖:哼,跟她斗,他还嫩了点,再敢没事找事,小心她恶心死他。   入夜,如纱般的月光透过窗桕缓缓洒照进来,她侧着身子,看着旁边那张床的少年,少年似乎是特别不想看见她,将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就连脑袋都缩进去了。   云浅歌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算了,魏明桀这么讨厌她,如果她再去叫他,估计他会更躲着自己吧,只是,她很担心他那样睡觉会不会憋气。   最后,她只得抿抿唇,自己睡去了,与其让魏明桀困扰,不如她自己乖乖的。   在这个冗长的夜晚,敏正浩已经睡的很熟,“呼呼”的打着呼噜,其它的学子也都进入了梦乡,唯有云浅歌一个人呆呆的坐了起来,她用手抱着双膝,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也许在这个时候,穿越到异世来的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可以安定下来。   一旦寂静下来的时候,黑暗就像是要把她吞噬,滚滚回忆犹如洪水猛兽般咆哮着涌进她的脑海,她知道她又想起他了。   那一晚,也像今天一样,黑夜浓稠的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她颤抖着拿着奕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总统套房673第673章温俊奕,真是一个恶魔   少女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蹬着10米高的高跟鞋走进房内,房间里呈设着精美的大床,最新款的液晶电视,富有西式感的装橫,名贵的茶几,沙发,紫金色的吊灯。   房内极具奢华,她踩着火红色的地毯坐在了沙发上,她等的人还没有来,便无聊的打开电视开起来,电视里演着老套的还珠格格,老的掉牙反正她也没有看进去,而是时不时往墙上的老鹰钟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当十二点来临时,老鹰钟发出厚重的声响。少女攥了攥手里的遥控器,心思有些复杂,却又不免松了一口气,十二点了,温俊易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想着,她关了电视起身准备回家,既然温俊奕自己失约,那也怪不得她。   就在她将手搭在门把时,门“哐当”一声开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身子高高的,还是那头最流行的背投发型,还是那张英俊的像是白马王子一样的脸。   在看向她时,男人冷冷的笑了,不带一丝情感:“来了?”   “嗯。”她错开身靠住墙,咬唇回应。   温俊奕走进屋里,松了松领带,惬意的在沙发上坐下:“去洗澡,我不喜欢在女伴没有洗澡的情况下和她上床。”   这种冷漠的甚至带着蔑视的言语带给她深深的侮辱,可是为了接近他,她别无选择,少女自嘲的弯了弯唇角,默不作声的进了洗手间。   在她洗澡的时候,男人也褪去衣衫,到另一处洗浴室洗澡去了。   不愧是总统套房,云浅歌躺在浴缸里,玩弄着水里的玫瑰花瓣,因为在医学上有些造诣的她自然懂得花草,这种玫瑰花是从乌蒙国独有的玫瑰花,花瓣颜色呈五色型,叫做五色玫瑰花,不仅有排毒养颜的作用,还能美白嫩肤,更重要的是这种花一单摘下不出一天就会枯萎。   这说明这些花分明是今天空运过来的,不然不会还没有凋谢,五色玫瑰一朵都可以卖到两千人民币,这里一杠子的五色玫瑰,再加上空运,现在她不得不咂舌温俊奕的有钱程度了。   “嗙!”门被人一脚踢开。   正在浴缸里洗澡的云浅歌吓了一跳。   “我……我还没洗完。”她仓惶的用手遮住重点部位,却还是遮不住泄漏的春光。   眼前的女人青丝四散在水波里,身子洁白如玉,不带一丝瑕疵,再看她那双仓惶的眸子就像是惊慌失措的兔子一样可爱,明明满是水痕的脸和手臂,却偏偏带着一种该死的诱惑力。   男人的喉咙动了动,眼中闪现着一层****的微光:“已经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就大步走上前将她抱出来,粗鲁的摔在床榻上。   云浅歌痛的惊呼一声,男人已经扯下了浴巾,精壮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他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了她,她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只有死死的抓住被褥,才不被这种屈辱给逼下泪来,在她身上运作的男人面容是那样英俊,眼里带着嘲讽,就连嘴角都带着冷笑。   “呵,你倒是叫啊?怎么?这不是你要的吗?不爽吗?”男人一边运作,一边用手窟上了她的下巴,眼睛犀利的像是一只鹰,他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他是在生生践踏她最后的自尊心。   那时的她想,温俊奕,真是一个恶674第674章社长是谁?   现在看来,她才是真正的恶魔呢。云浅歌将头埋进双膝里,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好想……好想奕,这个没有奕的世界,空空荡荡的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云浅歌渐渐的进入了梦乡,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姜英士,走,吃早餐去。”她的肩膀被人推了推。   云浅歌缓缓的睁开了眸子,看了看四周已经起床的学子们,她竟然坐着睡了一夜。   “公孙洲,你是猪变的吗?每天只知道吃饭。”云浅歌一边下床,一边取笑着。   诸葛明抬眼淡淡的看了云浅歌一眼:“昨天你没来参加我们的社团活动。”   “对哦对哦,姜英士,你怎么可以不来参加活动呢。”这么一说,公孙洲就生气的叉腰愤愤的瞪着云浅歌,活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诸葛易不悦的直哼哼:“我们社团有规定,凡是不来参加活动超过三次,直接当退社出离。”   “什么?”公孙洲急的跳脚,有这种规定吗?他怎么不知道。   而诸葛明则奇怪的瞥了弟弟一眼,奇怪,弟弟一向对社团活动不热衷的,这句话提醒他自己还好,用在别人身上怎么这么怪异呢?   微冷的目光朝诸葛明扫了过去,云浅歌冷嘲:“难懂你每次都按时参加了吗?”   诸葛易反唇相讥:“反正比你积极就对了,你才进社几天啊,就开始无视社团活动了。”   “注意言辞,不是开始无视,是一直都无视好吗?”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就因为你这样,才不能留在我们社团,我们冒险团不是谁想进就进,想不进就不进的。”诸葛易咬牙切齿。   “我昨天就是没参加,你拿我怎么样?”云浅歌勾起唇角:“你要开除就开除我啊,不过这好像不是你说的算,如果我没记错,公孙洲才是社长吧。”   诸葛易被噎的死死的,的确,他并不是社长,不过姜英士想用社长的名头来压他,做梦!他哼了哼鼻子:“大洲才不是社长,新进的臭小子,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不然我让社长收拾你。”   纳尼?云浅歌愣住,公孙洲不是社长?那她怎么看见这两个一直围着公孙洲转的?云浅歌皱眉,突然有一种掉进贼窝的感觉:“你们的社长是谁?”   “是……”公孙洲才准备说话,就被诸葛明捂住了嘴巴,诸葛明友好却带着疏离的笑道:“英士若是想知道社长是谁,今天下午还有一次活动,你来了自然可以见着社长。”   “唔唔唔。”公孙洲还想说话,却被诸葛明堵的死死的,他愤愤的瞪着易,该死的,为什么不让他告诉英士啊,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诸葛易伸了伸懒腰,将手搭在哥哥身上:“哥,看样子姜英士也不打算去吃饭啊,咱们自己去吃吧。”   诸葛明点点头,没说什么就把公孙洲拖出去了。   在诸葛易走的时候,诸葛易示威的冲云浅歌挥挥拳头,哼着小调走了。   红衣少年歪了歪头,看样子诸葛易对她的成见已经不是一般的大675第675章把答案丢过来   今天是半月一次的随堂考,年迈却精神奕奕的夫子掠着虎须来回走了几步,道:“今日的考题是:论国家的存亡与发展,你们每一个人自选题材,那么开始吧。”   台下传来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展开了宣纸,有人磨着砚汁,气氛异常紧张起来,而魏明桀在别人准备这些的时候,已经提笔开始写起来。   云浅歌用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从研台处夹起笔,什么破题,这种幼稚的题也难来考,她随便找古诗名句就可以应付过去啦。   “吱吱吱。”奇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与考堂上紧张的气氛完全不对称,她奇怪的往后看去。   “吱吱吱。”   云浅歌抽动嘴角,只见一只松鼠在诸葛易的书桌上跳来跳去,而诸葛易正兴致冲冲的给松开剥瓜子,眼睛里闪烁着灼热的亮光,一边剥光子,还一边时不时惬意的用手逗弄着。   “吱吱吱。”小松鼠被诸葛易逗的左跳右跳叫的可欢实了,还真就用爪子去抓瓜子。   暴汗……   无聊的看了诸葛易十多分钟,云浅歌不禁在心里直翻白眼,诸葛易这个白痴,松鼠是吃瓜子的么?对,诸葛易是白痴,那么他养的松鼠也是白痴。   她再将视线调到三点钟方向的公孙洲,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少年不是公孙洲又是谁?云浅歌摇摇头,无药可救。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诸葛明倒是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阳光逗留在他英俊的脸颊上,他专注的双眸明亮的像是囊括着整个智慧的宇宙,一身朗月袍更是称的他丰神俊朗,帅的一塌糊涂。   云浅歌点点头,这个社团里总算有个正常的了。   正这么想着,诸葛明风雅的已经收了笔,拿起他的作品吹了吹,颇为成就感的微笑,笑容虽淡,却不难看出他的满意程度,就像是伟人经过数年的创作总算是大功告成一样欣慰。   实在是太令她好奇了?到底写了什么大作了?因为好奇心驱使,云浅歌躬着身子,悄悄的朝诸葛明的座位走去,还没走近就差点给摔在了地上,尼玛啊!诸葛明哪是在答题,分明是在画画!还画了一只牛!那牛的嘴巴里还叼着一团草,吃的可欢实了!   像是有一群草泥马从心里踏过,云浅歌无语的返回座位,好吧,她承认了,这个社团里都是奇葩!而她身在这个社团莫不是也是奇葩了?   不行,她得给自己证明!她可不想成为这个社团的奇葩,想着,少年干咳一声,有模有样的拿起笔,回想了一下前世里看的古诗词,随便挑了几条准备奋笔疾书。   “咚。”她不过才写几个字,头就被一个纸团砸中。   ****!谁敢拿纸团砸她,活腻歪了!   她极为不爽的打开纸团,只见纸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姜英士,你身为我冒险团一员,理应为我冒险团做些贡献,一会儿写完速速把答案丢过来。”   云浅歌回过头,就看见诸葛易趾高气昂的指指桌上的宣纸,那意思不言而喻。   她想也不想,在纸团上一挥而就,扔过676第676章皇家书院的特权   “想要答案自己写,鬼才帮你。”   又是一个纸团丢了过来,云浅歌又放下笔,展开一看,只见纸上的语气更冲了:“姜英士,你要是不帮我,你就死定了!”末了,纸团一角还画着一个少年拿着刀子的模样。   考堂上,一个纸团来来回回的丢来丢去中……   云浅歌:“想怎么样,奉陪到底。”   诸葛易:“姜英士,你够嚣张。”   云浅歌:“怎么样,你咬我啊?”   诸葛易:“咬你怕脏了我的嘴。”   云浅歌:“对哦,你是想我咬你是不是?”   “吱吱吱。”得不到瓜子吃的小松鼠急躁的跳来跳去,主人主人,别再丢小纸条啦,小松鼠要吃瓜子啦~~~   在别人奋笔疾书的时候,云浅歌和诸葛易却在进行着纸团大战,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   “叮……”下课铃声拉响,夫子迈着步子走进学堂,他咳嗽一声:“好了,时间到,坐在前排的学生把试卷拿起来吧。”   晴天霹雳!   云浅歌正扬手准备扔纸条的动作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尼玛啊,她和诸葛易扔了整整一节课的纸条!   诸葛易则惬意的逗弄着他的小松鼠,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哼,想要写试卷,做梦去吧。   小松鼠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快乐,也哼唧哼唧的左跳跳,右跳跳。   已经无法愉快的玩耍了!云浅歌见诸葛易这幅兴高采烈的模样,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的试卷啊,根本就没写啊!她光荣的被诸葛易拖进了奇葩行列啊!   “姜英士。”身旁传来少年冷冷的声音。   “嗯?”云浅歌侧过头,愣愣的看着已经收起笔的魏明桀。   魏明桀犀利的目光带着是鹰一样,他冷嘲的勾起唇角:“姜英士你这只蠢猪。”是的,这是蔑视,吃果果的蔑视,他说完,优雅起身,去交试卷去了。   整整一天,云浅歌都活在没有写试卷的悲哀与被魏明桀鄙视的心情中,就这么无精打采的到了放学。   公孙洲兴冲冲的跑过来圈上云浅歌的颈项:“姜英士,现在我们冒险团的社团活动到了!你激动吗!高兴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冒险团的威力吧!”   一拳乌鸦从云浅歌头顶飞过。   威力……你们这是要去放火箭还是去打仗啊。   这是一个废弃的作坊,作坊的门上挂着一个满是蜘蛛网的横幅:衣装纺。   好吧,云浅歌已经明白了,这是一家做衣服的废弃纺织坊,现在,她正和和三个逗比站在作坊里的空地上,地面上长满了杂草,就连作坊的四周墙面都是篱笆制成,有一面已经垮了一半,风一吹,地面的灰尘就扬的四处都是,都不知道这三个逗比干嘛把这里选成他们的革命基地。   而更让云浅歌觉得惊讶的是,在他们对面站着好几排其它学院的学子,云浅歌之所以会知道,因为他们身上统一穿着灰色的衣袍,衣袍的下摆绣着炎天书院四个大字。   在麒麟国,其它学院并不像皇家书院这么自由,可以随便穿衣服,都是统一穿院服,只有皇家书院这个多金贵族学院才有这样的特677第677章一个人在看戏啊   “公孙洲,上次你小弟惹了我们大哥,这个事怎么处理。”对方书院里,一个灰衣男子叉着腰愤愤的指着公孙洲道。   “不就是个杂碎,还被称为大哥,呵呵。”金衣少年玩世不恭的摊手笑道,满眼都是嘲笑。   被称之为老大的那人黑了脸,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唾沫:“嘴臭,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的们,上。”   那人阴恻恻的笑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几个头头是不是名副其实。”   他挥挥手,一干子学子就朝云浅歌他们冲了过来。   云浅歌一脚就踢飞一个企图靠近他的男子,扭头对那三个已经打的不亦乐乎的三人吼道:“尼玛不是冒险团吗?不是说好参加活动吗?坑爹呢?怎么一来就打架啊!”   公孙洲正狠命揍着对方的人,回过头笑眯眯的:“英士啊,我们本来就是打架帮啊。”   一句话直把云浅歌给气昏过去,尼玛啊,哪有打架帮去取名取成毛线帮的,来了这么多人,亏她还以为她们要和其它学院的学子一起去探险呢!   云浅歌一边坑爹的想,一边招呼着想要伤她的人。   “啊!!!”也不知道一个学子从哪里找来一个木棍,大喊一声就要砸向云浅歌的头,云浅歌眼睛一眯,侧过躲过身后人的袭击,一把抢过那学子的木棍,一棍就还回了那人身上,那学子被打的嗷嗷直叫。   偏偏他们还奈何不得这个红衣少年,他的身影就像鬼魅似的游走在他们之中,最后,就像打地鼠一样时不时那棍子就落在他们身上,炎天学院的学生都要被打哭了,想想,这少年惹不得,全都迅速跑远,支援其它人去了,还是打那三个合适。   见她身边的人都跑远了,云浅歌这才丢下棍子,惬意的靠在树干上,环着胸悠哉悠哉的看着公孙洲,诸葛明,诸葛易的打法。   只见公孙洲的唇角还是那抹不可一世的笑意,他挥拳之间快如闪电,接二连三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朝那些人使去,不单单是快,而且力道很重!接近他的人无一例外是被打了个满脸青紫,甚至有一个人还被他打掉了一颗牙齿。   诸葛明如果说打架不如说是在算术,在哪个靠近他之时,他嘴里都念念有词的分析道:“袭击腹部五公分,侧击。”离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竟准确的躲过了那五公分的距离,不多不少,擦身而过!在下一秒他便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这种惊人的洞悉力与推算能力,简直令人惊叹,而他龇牙必要以同样的手法还回去的性格又让人不胜唏嘘,够狠。   再看诸葛易,那位打架就更有艺术感了。他单脚在地上一扫,就撂倒数十人,旋风似的在那些人上踢去,偏偏在踢的时候又像是在绘画,他已经完全把自己的腿当成了画笔,每次在泥汁里沾了泥后就在那些学子身上一边踢一边用腿画,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尽管他不知道他在画什么,不过看的出来诸葛易那个笨蛋玩的不奕乐乎。   唔,不得不说这三个人确实是打架的好手呢,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打架王,谁家的孩子遇见这种,应该很头疼吧,云浅歌恶寒的抖抖身子,还好,不是她家的,她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千万不能像是这三个人这样的。   “一个人在这看戏,不太地道啊。”她的身子突然被人抱住,有人在她耳边如情人般温柔的吐气,却又带着如寒雪般点点冰意……   云浅歌一怔,却被那人抱的更紧。   “怎么?不准备去帮忙了么?”她的耳边被那人舔了一下,带来酥酥麻麻的颤栗感678第678章竟是……他   少年回过头,几缕长长的发丝就像饶痒痒似的拂过她的脸。云浅歌将那几率发丝剥开,挣开那人的怀抱,转过身便看见了那拥抱她的少年。   只见少年站在树下,有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下投射下来,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他穿着黑色的袍子,头戴羊脂玉冠,长身玉立,他的身子高高的,大概有一米8左右,那英俊逼人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泛着冷凝的光泽,那高高的鼻梁下是厚薄适中的唇瓣,和平时不同的是,当他勾唇一笑时,云浅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冰天雪发出来如冰天雪地中散发出来的寒气,却又带着一股傲慢的邪气,在少年墨发飘扬中,那冷与邪交织在一起,让云浅歌凭端打了一个寒颤,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云浅歌蠕了蠕唇,呆呆的:“魏明桀。”   黑衣少年靠近她,声音里没有暖意:“姜英士,你是打算让他们三个孤军奋战吗?好歹大洲那个家伙把你加进社团,你还见死不救?”   他在指责她的不讲义气,她却被他吓得连连倒退,见鬼似的指着魏明桀,连话都要不会说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魏明桀观察着场上的动态,冷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待会儿自然就知道了。”说完,魏明桀就像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那如猎豹一样的速度把云浅歌的都吓了一跳。   还没转身就听到院子中央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云浅歌回身看去,只见黑衣少年出手快准狠,毫不留情的回旋踢就扫荡好几个,又是一个手刀直接将人劈昏了过去,有几个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木棍想要偷袭他,她只能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那几人被打飞了出去,摔落在地上吐血不止,而他却完好无损的丢下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木棍,姿态优雅的从袖中掏出帕子,不急不缓的擦拭着。   更奇怪的是,当解决完找茬的混混后,公孙洲豪气的在魏明桀肩上拍了一下,笑道:“老大,你又迟到了,该怎么罚?”   “看书看晚了点,没注意时间,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我请你们上后山打野味去。”魏明桀邪肆的弯起嘴角,那本是冰冰冷冷的姿态在公孙洲他们面前一点点消散怠去,云浅歌眨了眨眸子,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魏明桀啊,在众人面前那个冰冷孤傲的男人不是是假象罢了。   “打野味也要有喝的才行,不如派个人去买点小酒怎么样?”诸葛明淡淡提议。   金衣少年高兴的对诸葛明竖起大拇指:“好耶!明,你果然想的周全,不服你天才小童子的称号。”   “别拿再提那个称号了。”诸葛明淡淡皱眉,他真心讨厌那些长辈在小时候给他安的这名头,还偏偏大洲这小子从小到大乐此不疲的叫他天才小童子,让他每每都有一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云浅歌踌躇了一下,才走上去和四人汇合,她跑到诸葛易身边,伸手捏捏诸葛易的脸蛋。   “啊,痛痛痛。”诸葛易疼的龇牙咧嘴,一把打开云浅歌的手愤愤道:“你干什么!”   “诸葛易,你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小桀桀怎么会是社长呢679第679章爬上他的床   “这是真的,你也不是在做梦,我看你是傻了吧!”诸葛易一拳就打上云浅歌的脑袋,瞪着眼睛怒答。   “尼玛的,诸葛易你打我!”云浅歌气的跳脚。   “是你先打我的!大洲和我哥你怎么不打,你这是欺负谁呢!”诸葛易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发誓,他诸葛易和姜英士没完!   “我打谁就欺负谁。”云浅歌哼了哼鼻子,当然就你最好欺负了。   诸葛明头疼的抚额,这两个人又开始闹腾了,唉,也不知道他两是怎么结的怨?思来想去也觉得难道是那只鸡腿惹的祸。   而公孙洲则见怪不怪的将手臂搭在魏明桀身上:“老大,不如我们今天吃烤全羊吧。”   昼夜更替,夜晚来临,等云浅歌他们五个悄悄回房,其它的学子早已睡去。她躺在床上看着魏明桀找了一两件干净衣服便开门出去了,应该是去洗澡了,这时,公孙洲三人也找好了换洗的衣服,公孙洲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悄声说道:“姜英士,我们一起洗澡去吧。”   云浅歌摇摇头,浅笑:“不了,你们去吧。”开玩笑,和他们洗澡不就暴露了她是女人的身份。   诸葛易催促的推搡了公孙洲:“大洲,他不愿意去就算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不合群。”说完还挑衅的冲云浅歌扬起了剑眉。   这么分明的使跘子是傻子都听得出来,云浅歌笑眯眯的,却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瞪着诸葛易一眼,一阵磨牙:“对,我是不合群,所以你们去洗吧。”   听到云浅歌的答案,公孙洲兴奋的目光就这么黯然下去,他有些失落的抱着自己的衣服走了,而诸葛易则得意的勾起唇角,冲云浅歌昂了昂头,像是打了胜战的公鸡,骄傲的走了。   红衣少年悻悻的耸耸肩,解着衣服上的纽扣准备脱衣睡觉,却突然发现房间里还站着一个人,正解着纽扣的手停下,云浅歌奇怪的睨了诸葛明一眼:“干什么诸葛明?怎么还不走?”   诸葛明站在她床边,一身白衣将他衬的淡漠如玉,他的脸是标准的美男瓜子脸,一头青丝仅用一根玉钗竖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她,一双乌黑的眼眸如玛瑙石般好看。   也许是月光带来的朦胧错觉,云浅歌竟然觉得诸葛明的眼睛里似乎有她看不懂的复杂在闪烁着。   她心不免一慌,少年却在这时掀开被子上了床。   “你!”云浅歌一声惊叫,却被少年捂住了唇,只能发出一声唔唔的声响。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男人发什么疯竟然爬上她的床。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就是,吵死人了。”   “老子睡的好好的,就……”   三个睡的有些浅的学子被吵醒,不满的坐起身嘟囔道,还有一个就是敏正浩,他用肥乎乎的手扣了扣背,又翻了翻肥硕的身子说道。   诸葛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棋盒,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个奇葩,还把奇葩随身带着。   只见少年用手执起一颗棋子,就朝敏正浩身上打去,那被旗子打中的敏正浩下一秒便沉沉睡去,云浅歌只能看见少年剔透的指尖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透明的色680第680章不能为敌   然后一颗颗旗子朝每一个同学身上打去,当所有人都打上一圈后,寝室里静谧了一片,精通医理的云浅歌知道,这些人怕是不到明天都醒不来了,因为这些人被打中了睡穴。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扬,那些个散落在地的旗子像是有什么牵引似的又重新回到了诸葛明手中。诸葛明抓着一手棋子将棋子丢入旗盒里,传来一声声哒哒的回响。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往外挪了挪身子:“诸葛明,有事就说,不要在这显摆你的武功有多好。”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她一下子就跌进了少年怀里,云浅歌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少年却恰时低下了头,如樱花瓣美好的唇俘获到了她的唇瓣,他深深的,吻了下去。   云浅歌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揽的更紧。她想要说话,他却偏偏吻的更深,不给她一丝说话的机会。   月光下,女人惊恐的睁大了眸子,而少年则闭上了眸,双睫都在微微颤抖。他的舌头不放过她每一处缝隙,她想要躲,他却卷着她的舌头极尽缠绵。   尽管这样,云浅歌却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因为她悲剧的发现这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吻,只知道用舌头逮着她的舌头不放,好几次他的牙齿都碰上了她的牙齿,一点技巧也没有,只知道横冲直撞不让她说话,真是够了!不会吻不知道不要吻啊!   知道诸葛明连接吻都不会的云浅歌这下放心了,像诸葛明这么会算计的男人甘愿把初吻交给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那说明他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她不问他自然会说,如果反抗只会起反作用。   这么想着,云浅歌故意娇柔的嘤呤一声,索性将手圈在少年脖子上,反攻为主!   果不其然,在她主动示好以后,诸葛明却一把将他推开。   “咚。”她撞在了床头上。   “啊。”云浅歌倒吸一口冷气叫道,她的背正好撞在床边的圆形装饰上。   她在这边疼的龇牙咧嘴,那少年却在月光中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服,姿态从容而优雅,似乎刚才做出那种禽兽事的人不是他。   诸葛明一边理唇角一边勾起一丝清笑,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嘲笑:“姜英士,你的身子还真软,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男人,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人。”   红衣少年愤愤的攥着被子,在心里直骂诸葛易衣冠禽兽,表面上却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坏坏的微笑:“是么?以前我以为你是真男人,现在我才发现你是弯的,你这个死断袖。”   少年眼中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一直以为你是断袖这件事,是你装出来的,或许是有什么目的,又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   云浅歌心里咯噔一声。   少年却优雅起身,漆黑的眼睛深邃的望不到边:“现在我才知道,你果然是个断袖。”这么说着,他的眼眸里又迅速闪过云浅歌捉摸不透的思绪。   云浅歌拢了拢黛眉,诸葛明一向藏的很深,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清明的看透了世间所有的人和事,却没有人看的懂他,这样的人,只能为友,若是为敌……真可681第681章公主已经死了啊   天元王朝   “不好了,不好了,女皇陛下!”崔大人急的满头是汗的站在女皇的寝殿前说道。   女皇陛下身边的首席女官将崔大人拉到一边,不认可的摇头,小声说道:“我说崔大人啊,您到底有什么事儿啊,这天色都这么晚了,您还来惊扰陛下,我看您这乌纱帽是别想要了。”虽然她是内官,崔大人是外官,但私下里两人也有些交情,女官并不想看着崔大人做这种丢官位的糊涂事,有什么事能比女皇陛下休息还重要不成?   崔大人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事态严重,她也不想来惊扰陛下啊,崔大人想着又是叹气连连:“那上官公子在大牢里关的好好的,也不知道练了什么邪功,竟然把整个大牢都给炸毁了!”   “啊?”那女官大惊,压低了声音:“这大牢炸毁了你赶紧想办法补救去啊,你来找女皇做什么,当务之急是把那些罪犯给抓回来啊。”   崔大人急的火烧眉毛,她单手握拳,在掌心上重重的敲击了几下,急啊!   “所有的罪犯全被上官凝给杀了,那上官凝你也知道,自从公主死后就疯了,见人就杀,若不是鸿哲公子和浩宇公子联手加上十大门派的高手将他制服,才将他关入死牢,用十条玄天铁链拴住他,不然这整个京城的人都被他给杀光了。”   女官吓的脸色都白了:“我,我帮你去叫女皇陛下。”   说着女官直接推门进去了,没过多久,女皇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手里还匆匆忙忙的拴着腰带,崔大人赶紧迎上去:“女皇陛下吉祥,愿……”   崔大人还没说完,云琼碧就急急的抬手说道:“废话省了,上官凝人在哪?”   回陛下,下官走的时候,凝公子已经往城门的方向走了,似乎是要出城。   出城?云琼碧狠狠的皱了眉头,一个疯子要是出了城那还得了,就凭他见一个杀一个的性子,没多久整个城的人都被他杀光了,要不是她看在歌儿的份上,也不会留上官凝到今天。   “走,去城门。”女皇抬步就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去公主府把浩宇公子和鸿哲公子叫上一起。”   虽然歌儿死了,上官凝疯了,而百里鸿哲和万俟浩宇说什么也不二嫁,这自家侄子则一心铺在了生意上,也没见对哪个女子在动过心,三年了,他们是准备一辈子这样下去么?云琼碧坐在龙撵上望着黑暗的天空叹了一口气,一方面是为歌儿有这么些优秀的男儿追随而欣慰,一方面,也怜悯这些不幸而固执的男子们,他们本是人中龙凤,比谁都还优秀,到后来……   “是。”崔大人对着龙撵深深的低下了头,待马车走远,才转身去找鸿哲公子与浩宇公子了。他走着走着,除了摇头就是叹气,世人都知公主的夫君们对公主一往情深,又有谁知道她那可怜的孩儿为了公主三年来茶饭不吃,满屋子都是公主的画像。   前来说媒的人都要踏坏她崔府的门槛了,逸之却看也不愿出来看一眼,她犹记得逸之那日对她说:“娘,逸之的心已经装满了整个公主,她还没有死,她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与其让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不如让我陪着公主漫漫终老。”   崔大人走着走着就流下了眼泪,傻儿子,公主已经死了682第682章你疯了   城内口,血流成河,呼啸的寒风像是在唱着凄洌的哀歌。   地上肉眼所见全是尸体,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的,全都断了四尸,头颅滚的到处都是,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像是随时要塌下来。   地面上的血水渐渐汇聚成一条血河,打湿了守卫们的鞋子,拿着剑的守卫们面目惊恐,节节后退,她们是最后一披了,所有前来阻止的官兵,包括女皇掉来的禁卫队,铁骑兵都被这个恐怖的男人给杀了。   “住手!”女皇带着大批皇家侍卫赶来,她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出言怒吼:“上官凝,你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还不给孤停下来!”   红衣男子杀红了双眼,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找公主,他要去找公主。手中的银丝像是无情的巨爪,夺去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性命。   眼见着最后的守卫也撑不住了,女皇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孤拦下。   这边,收到消息的百里青也赶来了,看着自家的儿子,眼泪都控制不住往下掉:“凝儿,你看看娘啊,娘来了。”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的儿子,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可女皇却担心她的出现会刺激到上官凝的病情,所以这三年,她只能以泪洗面,在思念与担忧中度过。   在听到母亲的声音时,上官凝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却又下一秒手里的动作更加冷血无情,夺命的银丝刺穿了侍卫们的身体,又是一道猩红在空气里蔓延……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突然,一青一白两道身影踏空而去,很快和上官凝打在一起。   不知为何,上官凝的武功比以前更甚,百里鸿哲和万俟浩宇合力都打的有些吃力。只是在别人眼里,这三位高手的过招快如闪电,他们只能看见三团影子在空中飘动。   “啪!!!”   “轰!!!”周围的屋子,小摊,轰的一声被一道大气流以扩散的形式轰然炸开。   所有墙弩体灰飞烟灭!所有人都被这道气流震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生生吐出几口鲜血,更有不少武功薄弱的人已经被这道气流给夺去了生命。   尘埃漫漫,雷云滚滚。   待大多数烟灰散去,残余的跳跃倾洒在空气中。   “噗……”上官凝捂着胸口,吐出一团血雾。他用素白的指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妖娆的眸子里泛着嘲讽与不解的色泽:“为什么?”   “上官凝,你还好吗?”百里鸿哲伸出手想要去扶住他,有些担心上官凝的身体。   上官凝却倒退数步,嘴角的鲜血还在不停的蔓延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索性,他不擦了,而是捂着被打的快要裂开的胸口冷笑:“别碰我,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和可怜。”在他说话的时候,被鲜血淹没的口中隐约可以看见白森森的贝齿,莫名的有些让人觉得可怕。   万俟浩宇一袭青衣,立于原地,虽然还是那张俊美若天人的面容,却不难看出他眼底的沧桑,他轻启薄唇,明明只过了三年,声音却像是老了很多岁,带着万物沉淀的苍凉:“你疯了,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把利剑深深的插在上官凝心口上683第683章疯的是你们   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得悲凉,笑得猖狂,那血色的红衣在风中飞舞,那银色的白发在风中飘扬,唯有那双妖邪的眼睛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阴霾的几近癫狂!   “我没有疯!疯的是你们!!!”他歇斯揭底的大吼,从袖中蔓延出的银丝像是狐狸的尾巴,在他身后绽开,足足有几十根,在风中肆意飘荡。三年了,这三年,他听人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疯了,他是个疯子,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他不是疯子,他们才是疯子!   “胡闹!百里鸿哲,万俟浩宇,赶紧把上官凝给孤绑起来,压回去。”云琼碧怒气冲冲的拂了衣袖。   上官凝知道自己这是触了女皇的棱角了,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开心,他玩心大起般伸出手指指女皇,又百里鸿哲与万俟浩宇,天真的宛如孩童:“我说错了么?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们,你们一个个贪生怕死,你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天下苍生,我会杀了这么多人吗?我要是真疯了,那都是你们逼得。”   百里鸿哲被上官凝的这句话给噎住,在上官凝那样澄澈的眼光中,他竟然有些被戳穿心事的慌乱感,他突然感到害怕,三年后的今天,他又要正面直视一次心底最深刻的伤疤么?   而万俟浩宇的指尖则一点点收紧,拼命的攥住,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有复杂的光在闪烁着,像极了夜幕下的星光,心像是被人狠狠扼住,痛的浑身发抖。   女皇面色阴沉,那眼神恨不得将上官凝给吞了:“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上官凝给我拿下,休要他给我胡言乱语!”   而上官青也抹了抹眼泪:“儿啊~”   红衣少年身子一僵,抿着双唇看向两鬓发白的母亲,三年了,母亲的白发越来越多了,她还是穿着洗的发白的袍子,头发用玉冠一丝不苟的束起,正痛心难过的看着他。   上官凝退后一步,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娘了,如果有下辈子,他定会好好孝敬娘亲,事情走到这一步,此生,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将目光从上官青身上移开,突然抽出佩剑冷笑道:“三年前,公主去世,恰巧兰国七皇子无顾失踪,兰国国君让我们交出七皇子,他遍交出公主的尸体,不然兵戎相见。你们这群胆小鬼,不就是兵戎相见吗?我天元朝还怕了他兰国不成?你们竟然为了短暂的和平,让公主一个人呆在异国他乡,真正疯了的是你们。”   百里鸿哲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空寂:“我早就和你说过,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兰国七皇子在我朝失踪,我朝必须负上责任,在三年前云夕颜夺位之时,皇宫内斗,大伤元气,损失了多少将士与杀手,就连官员都因云夕颜倒台后斩杀半数,表面上天元朝是风光无限,实则早就满目疮痍,陛下年事以高,一个皇女死了一个公主死了,剩下的皇女皇子没几个撑的上台面不说还私底下你争我夺,如今连国都不稳,让一团洒沙去征战沙场,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他何曾不想将三妹带回来,他恨不得将那个叫墨莲的女人千刀万684第684章你羡慕吗   可当母亲让苦口婆心的劝解他再忍忍,等天元国强大起来,就去将公主要回来,可是,连他都不知道,这一等,要等多久,天元朝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平复,他真的不知道。   万俟浩宇表示同意的点点头:“上官凝,不是我们不去找公主,是找不到,若是贸然将公主是尸首强要回来,兰国开战的,以天元朝如今的实力,上有麒麟国虎视眈眈,下有兰国紧抓着不放,若真是开战,当真是腹背受敌,这国都将保不住了。”   “我不听你们这些大道理!”上官凝捂住耳朵,待他松开,便是愤怒的咆哮,那妖艳的眼睛里是刻骨铭心的恨意:“我不管是你死,还是他死,还是百姓全部死光,这与我无关!若要不回她,这天下苍生,就算是灭了又如何!”   “你!”云琼碧气的脸都青了,上官凝这个疯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听不懂!小歌已经死了,要回来也不过是一具尸体,而百姓们还活着,难道要用一具尸体拿整个国家去换吗!   红衣少年癫狂的大笑,剑光像是冰冷的月光朝万俟浩宇和百里鸿哲砍去,忽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少年狭长的眸子里迸发着吞噬一切的黑暗与血腥,语气森然道:“若是你们不让我去,我便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啪。”上官凝用剑挡住了百里鸿哲与万俟浩宇的剑,在剑与剑的交锋中,隐约可以看到有电光火石在剑锋上游走。   红衣决绝,银发纷飞,少年拼尽内力抵住两人的剑势,嘴角弯出一抹邪恶的笑意,像是有无数曼陀罗花在他周身绽放,少年的笑美艳不可方物,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冷血无情:“若这天下百姓是你们的借口,我便杀尽天下人!”   他顿了顿,将所有的内力迸发了出来,冷笑:“谁也别想阻止我,你们要国家,我只要她。”   上官凝的这句话让百里鸿哲和万俟浩宇心里一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被人抢走,再也回不来了,凭端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心慌。   不要……公主是他的……他不要让给他。   两人的心里齐齐冒出这样的想法,怎么也挥之不去,就这样乱了内息。内息一乱,百里鸿哲和万俟浩宇哪里还是上官凝的对手?   “砰!!!”百里鸿哲和万俟浩宇终是抵抗不住这么强大的内力,被弹飞了三丈远,虽没有摔倒在地上,倒是堪堪稳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受了很重的内伤,。   血色的残阳,带着一无所有的苍凉,红衣少年提着剑,那一根根错乱飞舞的银丝上不停的往下滴血,组成了一朵滴血的玫瑰花。他的衣服很红,分不清是本来他的衣服红还是因为沾了很多人的鲜血而红,总之,比天上的夕阳还要红,红的让人刺眼。渐渐的,那个红衣白发的妖孽男子就这样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耳边传来女皇惊慌失措的怒吼声,却没有人再上前阻拦,也没有人敢拦。   百里鸿哲这才捂着胸口,缓缓走到万俟浩宇身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笑容如浮云般清雅,却似乎有些失落:“上官凝,还真是勇敢呢,三年了,都未曾放弃过。”   “你羡慕吗?”万俟浩宇眉眼淡淡的,也不知道是问在问百里鸿哲还是在问他自己。   “羡慕。”三年了,他比谁都想三妹,比谁都想……百里鸿哲指尖颤了颤:“你呢?”   万俟浩宇没有回答他,而是静静的走了,百里鸿哲回头看去,那抹青衣在夕阳下显得如此孤寂,百里鸿哲苦笑着抬手摸摸鼻子,他似乎已经知道答案685第685章敏正浩你死定了   过几天就要绩效考核了,在绩效考核之前往往会在院里举行一场绩效节,这个节日是为了告别即将离去的学子们,也是欢迎真正进入到皇家学院学子们的节日,整个学堂都炸开了锅,都在兴奋的讨论着绩效节准备什么节目。   要说最高兴的当属敏正浩了,因为他终于找到可以名正言顺恶整姜英士的法子了!   “夫子,我有提议。”敏正浩大腹便便的站起来。   “哦?你有什么提议?”夫子掠了掠胡须,就连学子们都很感兴趣,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爱读书的敏正浩能有什么好提议。   敏正浩得意扬扬的挑眉:“不如我们来一场变装舞会吧,我们挑几个人男扮女装怎么样?然后穿着女装跳舞,这么有创意的店子绝对能把书院里的其它学堂比下去的。”   这么一说,大家立刻来了兴致!有不少人还对敏正浩竖起了大拇指,好提议也!他们倒是见过女扮男装,还从来没见过男扮女装,光是想想都觉得好期待,想不到猪脑子的敏正浩终于灵光了一回嘛。   “男扮女装!”   “扮装扮装!!”   “夫子,就这个就这个!”   “切,白痴。”云浅歌用手撑着头,嗤笑的看着这一群沸腾到极点的同窗们,已经严重被他们的恶趣味恶心到了,这种无聊的游戏也能想出来,她也是醉了。   学堂里闹欢了,显然大家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局势已经非常鲜明了。   夫子虽然觉得这个节目荒唐,但看这么多学子兴致昂扬的份上,也不愿扫了他们的兴,便点头表示同意了,接下来就是一片欢呼声。   夫子干咳一声:“不过这男扮女装也得有人愿意扮才行,你们谁愿意扮装呢?”   这么一说,刚才还喧哗的学堂在顷刻间就安静下来,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声响来,他们只是想看别人换装,可没想过要自己上岗拿给别人瞧笑话。   夫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既然没有人愿意扮装,那就大家自由推荐吧,名额也不要太多,如果太多的话,到时候不好在短时间内排好节目。”   这句话正中敏正浩心坎上,他又站来道:“夫子,我有人选,他……”   学堂里倒吸一口冷气,敏正浩还真敢指,谁不知道现在姜英士是冒险团的人,这不是找到吗?不过,学子们转眼一想,真的好期待姜英士扮女装啊。   云浅歌眯了眯眼,异常不悦:“我拒绝。”   夫子尴尬的咳嗽一声,赶紧救场:“那不如我们投票来决定吧,大家在纸上写下六个人的名字,谁的名字最多,就让谁男扮女装,谁都可以写。”他又笑着对云浅歌说:“姜世子觉得如何?”   云浅歌见夫子都拉下脸赔笑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得点头应了一声,好在如果是随便写的话,这还算公平,想着,云浅歌又用杀人的目光扫了一眼敏正浩,这个该死的敏正浩,他死定了。   最后的结局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坏的是投票下来六人之中还真有她,好的是不止是有她,还有魏明桀,公孙洲,诸葛明,诸葛易,敏正浩。   在夫子念名单的时候,光是想到这五个人穿女装,云浅歌就笑686第686章我也要去   人满为患的饭堂里,今天饭堂上的气氛异常凝重,只有一向叽叽喳喳爱说话的公孙洲满脸激动,云浅歌无所谓的态度,其它的人看样子都不怎么好。   阴沉……恐怖……诸葛明本是在优雅用餐,却能感觉到他眼底如海波般诡异浮动的情绪。而诸葛易则气的磨牙,筷子似乎要将碗里的米饭给剁成渣去。   魏明桀则板着那张冰块脸,就算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冰寒之前,较之以往更甚。   公孙洲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他一边噘着米饭一边说:“你们一个个都中邪啦,不就是换个装吗?至于做出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吗?”   公孙洲本就是随口发个小牢骚,却惹来三人齐刷刷的怒视,好吧,他们三个是大爷。   诸葛易“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自家哥哥身上:“哥,我们真的要男扮女装吗?怎么想都觉得好丢人。”要知道哥哥从小就很聪明,在他眼里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了哥哥。   只是这一次,注定要让诸葛易失望了。   “夫子已经定下了,事发突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诸葛明吃着米饭,语气淡淡的,像是白开水一样没有一点情绪波澜。   公孙洲可不像那三人愁云惨淡,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突然将手搭在云浅歌的脖子上,将云浅歌圈了过去,笑得英俊潇洒,帅气如朝阳:“姜英士,既然他们都不愿意,那我就不邀请他们了,一会咱两去挑女装吧!”   “诶……?”云浅歌拉下他的手,抽了抽嘴角:“公孙洲,时间还早着呢,距离绩效节还有三天时间,不用这么早准备的。”   金衣少年可不管这些,他抓上云浅歌的小手,那眼睛燃烧的分明是兴奋的火焰:“不早不早,我一定会把英士打扮的漂漂凉凉的,帮你挑最好看的衣服,英士,我从我的穿衣打扮应该可以知道我的品味了吧。”   “走啦走啦,我们去约会啦。”公孙洲开始拉云浅歌。一边拉还一边还傲娇的勾起唇,好不得意,他一定要当第一个见到英士穿女装,哈哈哈。   云浅歌额上滑过数条黑线,这自恋狂……   在听到公孙洲打算替姜英士挑衣服和约会时,魏明桀淡淡皱眉,诸葛明怔了一下,诸葛易抿抿薄唇。   约会那两个字眼,怎么那么让人不爽呢?   “夫子交待的课业我已经做完了。”魏明桀简言意骇的说,就连言语在他嘴里都显得那么吝啬,和魏明桀交友多年三人自然知道明桀话里隐含的意思,明桀是在说他有空,可以和大洲一起去。   诸葛明夹了一块鱼香茄子,眉眼淡淡的:“我也做完了。”他也可以一起去。   诸葛易怪异的夹着眉毛,还在拿着碗里的米饭当出气筒,那筷子不停的在米饭里垛着,如果说刚刚他是在气愤,现在他是在纠结,所以说就他一个人没有做完课业了?所以就他一个人不能看见姜英士换女装了?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想就觉得不甘。   最后,诸葛易牙一咬,豁出去了:“我也要去687第687章你们去哪儿?   诸葛易气的冒烟,索性双手环胸骂道:“没看到明桀对你很不耐烦吗?我拜托你这是大街上,你姜大世子可不可以注意一下形象,你真想把你这断袖的名头搞的举国皆知吗?”   本是没什么,这么一闹,原本就关注在他们身上的百姓们眼光更加灼热了,有八卦!有爆点!原来那名红衣少年就是传说中的姜英士姜士子啊,果然好俊美呢!   虽然百姓先前并不知道红衣少年是姜英士,但却知道魏明桀,公孙洲,与诸葛家两公子的,因为这四人可是麒麟国内出了名的美男呢。   八卦不分国家,不分时代,特别还是名人的八卦,所以,人们已经七七八八的围观起来。   云浅歌皱了眉头,这个白痴,以前人们还不全知道,拖他的服,这些百姓是都知道了!云浅歌依旧环着魏明桀的手臂不肯松开,她咬牙切齿:“诸葛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诸葛易亦是气的脸色铁青,最后讥笑的轻启唇瓣吐出四个字:“不知廉耻。”他哼了哼鼻子,很瞧不起的人样子。   诸葛明头疼的抚额,唉,弟弟,真是……怎么又和姜英士杠上了。   “明桀,干脆我们把这两个人打晕吧。”公孙洲也叹了一口气,搜刮主意,想了办法也觉得就这个办法最好了,先把这两个丢人的东西打晕抗回去,免得在这里当猩猩给百姓看。   “啊!英士!”一道女子的尖叫声传来,少女着粉色上衣,下身搭配着雪白的百褶裙,脸蛋精致的如同洋娃娃,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樱红的唇瓣,轻捂双唇的手指皙白如葱,可爱的脸上正布着淡淡的粉霞,她又惊又喜的跑到云浅歌身前:“英士,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好巧。”   云浅歌怔了一下,呆萌萌,转瞬间恍然大悟:“你是芷…芷…”叫芷什么来着,该死,她又忘记了。   公孙洲恨铁不成钢的拍上云浅歌的脑袋:“你怎么又忘了?别人是萧芷烟,XX学院的院花。”   不知道是不是诸葛明的错觉,在萧芷烟出现的时候,他竟然看见弟弟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悦的神色,应该是,错觉吧?   “哦,芷烟,不好。”云浅歌礼貌的勾起唇角,笑容清清柔柔。   虽然只是简单的打招呼,却让萧芷烟心里激动的小鹿乱撞。姜英士真是一个好绅士好有风度的男子呢,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芷烟,你怎么又乱跑。”又一个少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埋怨的嘟囔:“我不就选个香囊,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   说着她站起身就看见五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呆了:“你们……”   在看见姜英士时,黎静洙顿悟,原来如此,她一个暴栗就尚在了萧芷烟头顶,气呼呼的磨牙:“萧芷烟,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就因为看见姜英士你就抛下我了对不对?”   “哪有?”少女羞涩的跺脚,好难为情,只是那羞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她。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芷烟红着脸弱弱的问了一句:“英士,你们要去哪儿688第688章你管的着么   所以,最后本是公孙洲与云浅歌的约会,变成了5个人的约会。大街上,五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回头率自然是百分百,引来阵阵尖叫。   魏明桀一袭整洁的黑色袍子,袖口和袖子上绣着银色滚边,他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冠进玉冠里,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帅的像是阿拉伯神抵,行走间整个人气宇不凡,简约中又不失贵气,由他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苛求完美的人,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超强寒气,脸蛋再帅却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一生人勿进的模样,自是让看官们打了一个寒颤,帅归帅,这么冷,他们也吃不消啊。   看官们又姜目光移到了魏明桀右手边的少年上,少年一身金锦衣,长发高束,面若玉砌,一双眸子乌黑深邃,泛着迷人的光泽。他的眉毛很浓密,鼻子高挺,唇形完美,每一处都透着桀骜不驯与叛逆,嘴角坏坏勾起,这哪里是人,简直是小说里走出来的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嘛。   再看金衣少年的旁边,分明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没错,是一模一样!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帅!唯一不同的是一人穿着蓝色袍子,一人穿着白色袍子,他们的脸帅气绝伦,脸如雕刻一样五官分明,完美的脸型,俊美的五官,还有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足足有让人尖叫的资本!   而更让看官们惊叹的是黑衣少年右手边的红衣少年,为什么惊叹?因为尼玛这光天化日之下,那红衣少年竟然挽着黑衣少年的胳膊,唇角的笑意灿烂的像花似的。偏偏那抹笑容还该死的好看,那身红衣本就衬的红衣少年绝色倾城,面容如玉,唇若樱芳,长长的黑发仅用一根红色丝带绑住一缕,其它的就那样放任的倾泻与腰间,若不是他胸前的平坦,若不是他穿着男装,真会让人以为这少年就是女人一样,这样的美已经模糊了性别,却偏偏美艳不可方物,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仅仅的将目光放在那少年身上,再也移不开双眼。   众人齐齐的摇头叹息,可惜,可惜是个断袖。   这五人嘻笑着在街道上走着,无疑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少女们看着那五个大帅哥羞红了脸颊,有男人更是看着云浅歌不停的咽口水,所到之处,尖叫连连,一道道灼热而爱慕的视线放在他们身上,而偏偏五位当事人却当没事似的,自己走自己的。   对于魏明桀,公孙洲,诸葛明,诸葛易来说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谁让他们是麒麟国出了名的美男子呢?而云浅歌则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魏明桀身上,对于其余的事情,不重要的事她一般予以不理,她正挽着魏明桀的手腕,将小脸放在魏明桀脸上磨蹭磨蹭:“小桀桀,你就换换女装给我看看嘛。”   她嘟起唇,粉色如果冻般美好的唇瓣在阳光里泛着晶莹的光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一次就一次嘛。”   她死皮赖脸的撒娇,却引来诸葛易一阵恶寒,他嫌恶的抖抖身子:“喂,姜英士,你恶心不恶心,一个大男人还撒娇。”   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你管的着么689第689章谁说不愿意了?   “哦,我们学院准备做绩效活动,挑了男扮女装的节目,所以我们这是去选女装呢。   “英士你要办女装吗?”萧芷烟惊讶的睁大了眸子,天,这个节目也太不可思议,也太好玩了,到底是谁相出这么有意思的节目的啊,光是想着英士哥哥穿女装的样子她就好兴奋,嘤嘤嘤,英士哥哥长得这么好看,穿起女装肯定会把人迷死啦!   “嗯。”云浅歌抽了抽嘴角,她真心不知道萧芷烟在兴奋什么,这些人的恶趣味真是让人无语。   黎静洙豪气干云的拍上云浅歌的肩膀,出起主意来:“那太好了,你身为男生也不太熟悉,不如我们帮你挑吧,芷烟很会搭配的哦。”   “诶诶诶……”一听有人抢了他的饭碗公孙洲就不高兴了,他扫开黎静洙的手,像是八爪咸鱼一样把云浅歌抱住,防备的瞪着黎静洙:“给英士选衣服是我的事情,那谁谁谁不许和我抢,做什么也要分先来后到吧。”   黎静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公孙洲给强行拉开了,而且竟然还是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满脸嫌恶:“你一个男人能有我们女人选衣服独到吗?还是省省吧,今天姜英士,我们包了。”   她将公孙洲放下,英气的拍着胸脯保证,那模样直接把一关看客看呆了去,一个女子竟然徒手把男人给提起来,还是看起来这么普通的女子,太奇怪的吧,于此,也有人开始猜测起此女的身份来。   “黎静洙算了啦,既然是他们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求别人啊。”芷烟着急的咬咬唇瓣,虽然她也很想和英士相处在一块,可是让英士和他们在一起,那英士的朋友怎么办?她不想影响英士的人际关系。   哪知红衣少年摸了摸鼻子,微笑:“谁说我不愿意了?”她冲魏明桀等人挥手告别:“那大家再见啦,今天不能和你们一起选了,咱们分开选吧,我先撤了,拜拜。”其实她一早就在想办法脱身了,如果和他们几个真去买衣服,他们跑进来和她一起换衣服怎么办,那几个穿连裆裤的家伙绝对做的出来!而萧芷烟的出现准确来说算是救了她。   这样的情况是萧芷烟始料未及的,萧芷烟愣愣的站在一起,却被少年微笑的敲敲额头,那纯洁美好的笑意像是百合花一样灼灼绽放,紧接着有少年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氤氲着:“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云浅歌和萧芷烟,黎静洙走了,四名少年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孙洲委屈的撇撇嘴,魏明桀冷下了眸子,诸葛明将视线注意到弟弟身上,诸葛易的手却渐渐紧握一团。   没了姜英士,大家也没了选衣服的兴致,走到店铺里随便挑了几条裙子就回去了,而衣服则是直接让人送到皇家书院。   在返回皇家书院的路途要经过一处草地,此时的草地边是一个巨大的湖面,湖水是宝蓝色的,有阳光将湖水照的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喜欢本文的亲们可以加猫咪的QQ读者群哦:101546990打滚求推荐票,没动力啊690第690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桀,你一向不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怎么今天转性了啊?”公孙洲学着云浅歌挽着魏明桀的样子,挽在魏明桀的手臂处,笑得好不阳光。   话音刚落,诸葛明便将目光放在魏明桀身上,眼中似有一道微光一闪而逝。   而诸葛易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烧饼,津津有味的吃着。   魏明桀不动声色的拉下公孙洲的手,声音和平常一样冷冷的:“只是恰巧有时间罢了。”   说完抬步冷傲的往前走。   三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公孙洲如同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最近的桀很奇怪也,桀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暴露他们四人的关系,在外人面前他是乖乖学子,不仅是相貌还是家世,亦或者是头脑都是一等一的,四书五经,武学兵法,在麒麟国少有人可以及的上他,在外人看来,桀和他们这些顽劣的学生犹如天壤之别。   桀一直都像是在戴面具,在外人面前与他们保持距离,他永远都是那副高冷贵公子样,从小到大,一直伪装的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他才是他们冒险团的老大。   在饭堂那么公开的场合,桀竟然会和他们吃饭,这也太合乎常理了啊?   不止是公孙洲这么想,蓝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皆是对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年雪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寒风呼啸,像是要把大地都给卷起来!   那银装素裹的雪山之巅,却有一抹红衣独立于雪山上。   万里雪山一点红!   那红衣红的妖娆,红的鲜艳,却也……红的血腥。   雪山上的少年优雅的俯下身,那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飘舞,那红衣在飞中飞扬,他的脸,好美,像是一朵灼灼盛开的罂粟花,美艳不可方物。   上官凝那漆黑的眸子里正浮动着如鹅暖石般惊心动魄的怒意,他用手抬起地上女子的脸,雪光中,涂着大红豆蔻的指尖印衬着女子半面白皙半面恐怖的脸庞,显得格外阴森与鲜明:“我在问你一次,公主的尸体,在哪里?”   “哈哈哈,你想知道吗?你越是想知道,我越是不告诉你。”墨莲癫狂的大笑,此时的她才像是个疯子,她的头发一半被剃光,只留下另一半的头发搭在一边。她的手和脚都被挑了静脉,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身上的裙子早已被鲜血浸透,湿湿哒哒的。   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墨莲有一半的脸皮已经被人割了下来,所以一半脸美貌动人,而另一面……红红的全是脉络!鲜血涔涔!另一面不是人,是鬼!   而罪魁祸首却是抚摸着墨莲那半张美貌的脸,声音阴森森的,像是开放在地狱的彼岸花,邪魅,诡异:“女人,想试试被泡进辣椒水里的滋味吗?”   如今她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身上被这男人的银丝割了上百条上口,筋脉俱断,脸不人不鬼,墨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将上官凝给剁成肉酱,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男人!若不是师傅恰好有事出去,她又怎么会落在这个男人手里!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墨莲的脸滴着血,神情阴骛的可怕,她恶狠狠的回答,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告诉上官凝那个女人的下落,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691第691章她成了这些蛇的食物   上官凝冷哼一声,嫌恶的松开手:“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人又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大雪飘零,她的脸又痛又痒,却不能伸手去擦脸,只能疼的龇牙咧嘴,恐怖至极。   红衣少年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当盒子打开,数百条如同蚯蚓的小蛇朝墨莲钻去。   鼻子,嘴巴,耳朵,无孔不入!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上空!墨莲痛的浑身都在发抖,她的肚子里,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都在痛苦的叫啸,痛,好痛,被百蛇啃食的痛苦。   “噗。”墨莲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就连眼睛都被血雾模糊的看不见。她想要打滚,想要死,可是她四肢已废,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连死都是奢望!   “呵呵,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说着,少年已经拿出一张帕子堵住了她的嘴,款款风姿的蹲下身,桃花眼微眯,像是在逗弄着笼里的小宠物:“这些小金蛇你不会陌生吧?这可是从你房绳梯间里偷出来的。”   红衣少年略略嘟唇,剔透如玉涂着大红蔻丹的指尖在雪光中闪动着迷人的光泽,他用指尖轻轻敲击着唇瓣,一张妖媚的脸比这漫天大雪还要来的美丽,他故作天真:“你说这些小金蛇有什么用呢?我还真是好奇呢。”   墨莲被上官凝这幅装纯的样子气的差点咬碎了牙,她的眼睛已经被血模糊了,好不容易把血眨掉,就看见上官凝这种天真无邪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偷了她的金蛇子,这些蛇子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钻进人体内,把人身体里所有的器官全部吃掉,一点点死去,若是不想死,便只能在金蛇入心之前将这些金蛇杀死,尚有一线生机。   可惜,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堪堪忍受白蛇啃噬的痛苦。   等折磨了半个时辰以后,墨莲已经被痛的死去活来数十次,生不如死。   这时,上官凝才发好心似的将墨莲嘴里的布条取下,森然的话语在这个冰冷的雪天里悄然散开:“你放心,本公子不会放你死的。”他微微一笑,妖邪的像是一朵毒蔷薇,妖艳却散发着有毒的香气:“杀了公主的凶手,让你这么快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是的,上官凝只要一想到公主被这个女人杀死了,他就想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不,碎尸万段对这个女人来说都太仁慈!   她对公主带来的伤害,他要让这个女人用百倍来偿还!   一想到这里,上官凝的眼睛里就浮动起团团骛气,仿佛是来自地狱里专门勾魂夺魄的使者,他一把揪上少女的头发,像是扒秧子一样姜她的头发给拔了起来,恶狠狠的:“本公子会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莲心里咯噔一声,看着上官凝冷酷妖邪的眸子,这个疯子!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不,好痛,她要撑不住了……   墨莲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声音有些微弱:“上官凝,我告诉你那个女人的消息。”   她再也受不了这样身子被剥离的痛楚,像是有万把刀子在她身体里凌迟!而那些金蛇早已经钻进她的四肢百骸,她成了这些蛇的食692第692章是小桀桀没带书   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却从嘴巴里冒出一条蛇来。   她吐词不清的说:“杀了我。”   她只想死,想死!!!   上官凝嗤笑一声,松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红色丝帕仔细的擦拭起指尖来,刚刚他碰到这个女人的头发了,真恶心。   上官凝一边擦,一边随心的问:“她在哪儿?”   “她和我师兄去了麒麟国。”   “呵,公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们还将死人到处搬动,让她即使是死人也不得安生吗?”妖孽的凤目眯成了一条线,红衣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气,让墨莲尽是吓的尿出来。   她一边咳血,一边惨白着脸叫:“她没有死!”她叫的很快,生怕慢一点就会惹来上官凝更深的怒气。   “是我师兄救了她!”   红丝丝帕像是一片红叶,在风中打了一个旋,翩翩扬扬的掉在了地上……   少年的那双阴骛眸子里是震惊,是狂喜,是不可思议!是死灰复燃般重新迸发出的勃勃生机!   今天是倒霉的一天,因为夫子正站在台上准备分发批改好的模拟试卷。   只见夫子很是满意的掠了掠胡须,对这次考试做总结:“此次模拟考,第一名,魏明桀公子。”   夫子带头鼓掌,由衷赞叹:“明桀公子不愧是名动京城的才子呢,都说文有魏明桀,武有霍谷川,看来果然如此。”   魏明桀站起身,走到讲台处拿起试卷,并不为自己得到第一名而骄傲,而是谦虚的说道:“夫子缪赞了。”   雷霆般的掌声响起!而带头的正是云浅歌,云浅歌向正往下走的魏明桀吹口哨:“小桀桀,好样的!”魏明桀是个真汉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性子,合了她的胃口,若不是魏家和姜家有仇,再加上她断了他爹的命根,也许她能和他做朋友。   大家拍着手的掌声都停顿了一下,有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冲动。   而魏明桀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额角滑过数条黑线,姜英士这个白痴。   不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吗?云浅歌用手撑着头,满脸忧伤的看着正认真看书听课的魏明桀,说不出有多哀怨了。   平常她哀怨没错,可似乎今天更加哀怨了。   “小桀桀。”某女嘟了嘟唇,身子已经悄悄遗了过去。   魏明桀轻轻皱眉,往旁边挪了挪。这个白痴又想做什么?真是没个消停。   “小桀桀,我没有带课本嘛。”某女可怜兮兮的,美丽的大眼睛里正扑闪着十二伏的高压电。   又没带书!这是姜英士第N次没有带书了,每次没带课本姜英士都会想各种方法从他这里拿书去看,若是每次都这样,那还得了,这少年还能不能独立了?魏明桀打定主意说什么都不能把书借给姜英士看了。   他板着脸,一脸严肃:“没带书,就不看。”   “可是……可是这个夫子好严的说,上次我没带书,你都被罚了三十辊呢。”云浅歌撞似帕帕的咽了咽口水,那眼眶都快红了,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这么不说还好,一说魏明桀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啊,上次他没带书,打的却是他!当时他们正共用一本书(当然,是姜英士强行将书拉过去一半的),夫子走过来问这是谁的书,这小子想也不想就拿手指向自己:“夫子,这是我的书,是小桀桀没带书693第693章把书还我!   看看,这栽赃嫁祸的本事有多高,想要说这书是他的,却看见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就不惹心,有时候他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欠了姜英士的,就因为欠了他,这辈子他才会来折磨他,让他白白挨了夫子的三十棍。   “不怕,反正你皮厚。”魏明桀连头也不抬,冷冷的说。天知道他已经很努力的去忽视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了,只要不看,恩,不看就不会不忍心。   云浅歌撇了撇嘴,好吧,魏明桀觉得她脸皮厚,就冲他今天这副态度,她也知道是不可能从魏明桀手里要到书啦。所以……   云浅歌转了转眼珠子,在学堂里环顾了一圈,最后便将视线定格在诸葛易身上,诶……在她眼里诸葛易最好欺负也,要是这小子敢反抗,她就揍他!   此时的诸葛易正在给小松鼠饶痒痒,小松鼠吱吱倒在桌上滚来滚去,折磨幼稚的游戏诸葛易玩的乐此不疲,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朝自己降临。   云浅歌想好了,悄悄躬下身子,闪电般的靠近他,然后趁他逗弄小松鼠时一把抓下他桌上的书,反正他玩的那么尽兴,少了一本书也不会知道的,到时候夫子追查下来,她就有书了,挨打的是诸葛易,哈哈哈。   云浅歌美美的想着,他捂着唇嘿嘿的笑,眼睛里狡猾的像只狐狸,让她身旁的魏明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做了这么久的同窗,他算是知道一旦姜英士做出这种贼笑,就只有两种可能:1,是他要整人了2,是有人要遭殃了。   这可不,云浅歌像是做贼一样半蹲着身子,加速朝诸葛易的桌子靠近。   “吱吱吱。”松鼠被逗的好不欢乐,倒在桌子上伸伸腿,扭扭腰。   “唧唧唧。”诸葛易正在和松鼠进行神沟通,玩的不亦乐乎,笑的好不开心。   “吱吱吱吱。”松鼠又说着什么。   “唧唧唧唧。”诸葛易像是听懂了似的,忙不迭点头。   云浅歌抽了抽嘴角,这个白痴,她真的不认识他。   云浅歌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抓过诸葛易桌上的书本,却不想某松鼠直接从桌上滚了起来。   “吱吱吱。”松鼠用手指向云浅歌。   这不是松鼠,这是神鼠!一滴冷汗从云浅歌额头滑下。   “姜英士。”诸葛易气的一阵磨牙。   “哈哈,诸葛易,好啊。”云浅歌将书抱在手里,站起身,故意扯开话题:“你家松鼠真可爱。”她可没打算把书还给他。   “把书还我。”少年伸出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好看的像是上帝雕刻的艺术品。   诸葛易一身蓝衣,眼里似在喷火。   云浅歌吞了吞口水,往后退,开玩笑,到手的东西她才不要还。   见她不还,少年直接站起来过抢!   “还书还我!”诸葛易一边把书往他这边拉,一边恶狠狠的瞪她。   “不还!”她鼻子一哼,也是个硬骨气,不还不还就不还,小气鬼,不就是借他一本书么?跟要他命似的,反正他皮比她厚,被夫子打30辊也比她这个皮胶柔嫩的女孩子打30辊强啊。   于是乎,两人就这样你争我抢的斗在了一起。   顾听安抓紧时机,以后摆上一张白布,上面画上两人缩小版人物图,吆喝:“押注啦押注啦!轮姜世子与易公子抢书大战!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押将世子。”   “明公子。”   “明公子。”   就在大家火热押注的时。   “啪。”书被人一把抢下,撕成渣!   学堂里一片哗然,撕书的这人是694第694章别像一只死猪一样!   “姜英士!”诸葛易怒吼,喷火的看着已经撕成渣的书,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少年竟敢!撕了他的书!   红衣少年冲诸葛易做了一个鬼脸,那双清澈的眸子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她哈哈大笑,还很解气的拍了拍手,高傲的扬起头:“谁让你不给我看的,我不看你也别想看!”   “姜英士,我揍不死你!”说着,诸葛易已经像狮子一样冲上去,想要把这个欠扁的红衣少年给掐死。   云浅歌哪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她像是一只兔子嗖的一声就窜出去,跑了足足几米远:“笨蛋,你来捉我啊,你来捉我啊!”   阳光下,少年红衣灼灼,如同绽放的玫瑰花,那张俊美的面容似乎被光线渡上了一层透明的薄光好看极了,却让诸葛易更为气愤的是姜英士那抹贼贼的笑,那抹笑分明带着鄙夷,嘲笑他是一个笨蛋一样!   诸葛易暴跳如雷,这个浑蛋,她得不到的,想方设法也要毁掉,可耻的卑鄙小人!诸葛易握着拳头就冲上去,势必要把姜英士打成猪头!   于是乎,两人从学堂跑到花园,从花园跑到另一个学院里,诸葛易穷追不舍,整个学院里都响彻着他的咆哮声:“姜英士!有种你别跑!我保证打不死你!”   少年哈哈大笑,边跑边挑衅:“你来啊,你来啊,捉到了就让你打。”   两人你追我赶,连在廊上玩乐的学子们都停止了嬉闹,驻足观看起来,叽叽喳喳聊开了。   “瞧,冒险团又起内讧了。”有男子故作不屑酸溜溜的声音。   “哇!是易公子和姜英士也。”也有少女们尖叫的声音。   直到……   “砰!!!”只顾着跑的云浅歌压根没注意到前方有一堵琉璃墙,她猛的撞上琉璃!身子一痛。   她回过头,只看到墙面碎了一道裂痕,紧接着,整个琉璃墙像是地图脉络一样扩展出去,她愣了一下,古代……怎么会有玻璃?   “小心!!!”身后传来诸葛易的大叫声。   说时迟那时快,蓝衣少年已经像是闪电一样冲出去,一把抱过云浅歌,跟着她一起滚到了一边。   “噼里啪啦!!!”琉璃墙轰然倒塌,四溅的玻璃像是突然爆炸的烟火,飞溅的到处都是。   诸葛易将云浅歌紧紧的护在身下,挡住了所有的碎片。   “嗯。”他闷哼一声。   云浅歌身子一震,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她伸手将诸葛易推开一点,也许是玻璃的碎片划破了少年发丝上的锦带,那墨色的青丝就这样四散开来,他的脸在阳光中英俊的像是漫画书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五官是那样分明而清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额角布满了细汗,有汗珠滴上了他的眼睫毛上,在看见云浅歌没事时,少年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朵明朗与虚弱的笑意:“还好,你没事。”   说弯,少年就闭上了眼睛,像是没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云浅歌的心,在这一刻,惊慌的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兔子,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安放,只能惊慌失措的推搡他:“诸葛易,你醒醒。”   “喂,你死了吗?”她仓惶的不能自已。   “诸葛易,你说话啊,别像一只死猪一样赖在我身上!”她无措的大695第695章看他的造化了   注意到这边的响动,廊里的学子们都跑了过来。   “啊!易公子!!!”   “英士公子您没事吧?”   杂乱的脚步声,学子们的问话声响彻一片。   在其它学子的帮助下,她一把将诸葛易扶起来,直接把他背到背上,她故意恶狠狠的凶他:“诸葛易,你要是就这么死掉了,我他么看不起你。”   可是回答她的,却只有少年微弱的呼吸。   手掌间湿湿的,云浅歌将放在诸葛易腰上的手拿起来一看,有腥红的鲜血宛如血色玫瑰在掌间绽放,映衬着白皙的手掌,鲜明的让她刺眼,她咬了咬唇瓣,诸葛易的……血。   医学院的医务间。   少年全身****的躺在床上,他的背上被扎了很多玻璃碎片,都快被扎成刺猬了,那白皙的背部有滚滚鲜血留下,数十名医学院的夫子夹玻璃的夹玻璃,止血的止血,上药的上药,忙的满头是汗。   而床上的少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里。   云浅歌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来回的走动的,身体里的不安却如同猛兽一样在她体内喧嚣嘶吼。   彼时几道急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奔跑而来,她抬头正要看向来人,却迎上了狠狠的一拳。   “姜英士,若是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诸葛明揪着云浅歌的衣领,以往淡漠的眼睛里已笼上点点冰寒之意,他的眼睛很冷,冷的让人似乎进入了冬天,   这一次,云浅歌没有反抗,而是敛下了眸子,自责的咬了唇瓣:“对不起。”脸火辣辣的疼,可她已经无暇顾及,心里的愧疚犹如水草一样在不停蔓延……蔓延……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去抢他的书,不是她去捉弄他,他也不会……不会……   这么想着,云浅歌头垂的更低了,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就连唇瓣都被她咬出血来。   公孙洲上前拉住诸葛明的手,好心劝解:“好啦,明,别生气了,英士不是故意的。”   却想不到公孙洲的劝解反而更加激发了诸葛明的怒气,一向冷静的诸葛明扯着嗓子吼:“躺在那里面的是我弟弟!是我弟弟!”   诸葛明死死的握着拳头,一拳又是揍了上去。那呼啸的拳头却硬生生的被人截在了半空,诸葛明侧过头,对上的是魏明桀冰冷的眸子。   “明,已经够了。”男子死死的握着诸葛明的拳头,冷冷说道。虽然知道这件事是姜英士的责任,可他就是看不得姜英士被揍,即使他也知道他这样做不合常理。   诸葛明淡淡的勾起唇角,带着讽刺:“连你也帮他。”   “吱呀。”门开了,医学院的夫子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   诸葛明一看见夫子出来了,松开云浅歌就冲上去:“夫子,我弟弟怎么样了?”   夫子摇摇头,有些悲伤:“易公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他身上的伤势太严重,整个背全扎满琉璃,如今流血过多,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位夫子在年轻时也没少受诸葛家恩惠,若是没有诸葛家的扶持,他怎么也不可能进医学院当大夫,所以当知道诸葛易受伤的时候,他自是竭尽全力去营救,只是696第696章您不可以草菅人命   诸葛明脑子里轰的一声,脸上血色尽退,就连握在夫子肩上的手都无力的垂了下去!   而公孙洲和魏明桀的脸色也不好看,整个廊里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中,唯有云浅歌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丽的漫天的星辰!   她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使劲的摇着夫子的肩膀:“你说什么?救不回他的原因是流血过多?”   “哎呦,世子你快放开我。”夫子眼冒金星的说,他快要被他给摇散架了,虽然不知道姜世子这么激动做什么,待姜英士放手以后,他还是堪堪稳住身形后一五一十的回答:“易公子一直在流血,我们用了最上等的药材也没办法帮易公子止血,所以……”   这么不说还好,一说云浅歌都要气昏过去,这些庸医!止血还不简单,别告诉她他们连止血都不会!   她一听一把将大夫推开,一脚就踹开了医务间的门。   “该死,你要做什么!”诸葛明立即冲上去要将云浅歌拉出来,却被魏明桀拦住:“由她去吧,也许她能救易。”   “哈哈哈哈哈哈。”白衣少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一把打开魏明桀的手,笑的连眼泪都要飙出来,他愤愤的指着已经被云浅歌关上的门:“他会什么?一个久居寺庙的世子,除了抄经书还会做什么?你没看见他就连上课都在睡觉吗?我实在不想说他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白痴。”   黑衣少年站在那里,神情冰冷的扫在诸葛易身上,眼中的冷意另人发怵:“诸葛易,在没有搞清事实真相之前,就不要妄下评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姜英士不是,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听不得。   公孙洲不忍注视的捂住了眼睛,唉,兄弟啊,你俩怎么就吵起来了,他现在成夹心饼干了啊,帮谁都不是,算了,当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而进了房间的云浅歌看见夫子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直差没一头撞在柱子上撞死。尼玛你们确定你们是在救人,不是在杀人吗?   只见少年身上所有的玻璃都被拔了出来,夫子们一直在进行重复的一件事,包扎……再包扎……   都快把诸葛明包扎成粽子了,却还是有鲜血顺着纱布溢出来,云浅歌急的磨牙,尼玛这样诸葛明会直接大出血而死。   因为所有的夫子都忙着给诸葛明包扎去了,哪有闲功夫赶人,所以也就直接将云浅歌无视掉了,现在他们需要争分夺秒抢救这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走开走开。”云浅歌一把推开几个夫子,顺便又踹出去几个,直接将衣袖掀起来,露出光洁的臂膀,准备开干!   “世子,您干什么!”被推开的夫子惊恐的就要少前拉云浅歌。   却被云浅歌冷冷的丢给夫子一个眼刀子:“滚!”她救人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说完,云浅歌就开始将刚刚那群夫子包的纱布用刀子划开,解掉。   当纱布一散开,少年背上的鲜血更加有恃无恐的冒出来,这情形直接把夫子们给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   “世子,您这样易公子会流血而死的。”   “世子,您要三思啊。”   “世子,您不可以这么草菅人命啊,还是让我们来吧697第697章爹爹是要去接娘亲吗?   夫子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请求着,易公子要是死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如今本来易公子的情况就不乐观了,世子还……可是得罪了姜王府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夫子们进退两难,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云浅歌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就是不想担责任吗?她一边将干净的纱布填塞进少年的伤口里,一边不屑的哼了鼻子:“出什么事我担着,赶紧滚。”   话音刚落,众夫子们心里的那颗石头算是落下了,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反正这易公子也是救不活了,如今姜世子要来捣乱那就捣他的,到时候易公子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想着都觉得有理,对对眼,一个个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夫子,那名夫子正是诸葛家对他有恩的夫子,他不忍心让诸葛易就这么死掉,所以打算上去打个帮手,至少教教世子怎么医治,不让情况得更糟。   “姜世子。”庞乐圣硬着头皮上前和云浅歌打招呼。   “嗯。”云浅歌没空理他,连眼睛都没有抬还在忙活着将纱布全部填满诸葛易的伤口,尼玛这伤口也太多了。   庞乐圣僵硬的扯动嘴角,教道:“世子,我们理应用纱布包扎,才能起到快速止血的效果。”   庸医!心想老娘活了这么大岁数,吃饭的饭比你看过的米还多,如果连止血都不会那我都可以去跳府南河了!云浅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是来教我的,赶紧滚。如果你是来帮我的,就把这些纱布填满诸葛易的伤口。”   庞乐圣不甘心的咬牙,他不能出去啊,他一出去易公子真被世子弄死了怎么办?想着,庞乐圣从一边又找来一些纱布,填进少年的伤口里。他一边填一边在心里打主意,等过会想办法把世子赶出去,不能再延误易公子的病情了。   可惜事事难料,本打着将姜世子赶出去的庞乐圣却越来越惊讶了,他把易公子扶正,愕然的睁大了眸子,只见少年利索的拿着纱布替易公子包扎起来,动作行云如流水,他包扎的异常认真,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像是囊括着两道睿智的海洋,手法也异常娴熟,简直就像是专业的医学治疗者。   到最后,红衣少年竟是一气呵成的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庞乐圣惊讶的合不拢嘴,再将目光放在易公子身上时,已是说不出任何话来,竟然……把血止住了。   天元王朝   “爹爹,我们要去哪儿?”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拉着青衣男子的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如糯米般软糯糯的问道。   男子蹲下身,青衣本是寡淡素净的颜色却被他穿出了高贵的味道,他疼爱的摸摸宝贝的小脑袋,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清浅浅的笑意,像是秋水般清清的柔柔的:“宝宝,是爹要走了,以后你就呆在奶爹身边,要乖乖听奶爹的话,爹爹很快会回来。”   万俟浩宇的一番话让男孩全然没了睡意,他惊喜的捂住了唇,眼睛亮亮的:“爹爹是要去接娘亲吗698第698章公子,您不能去!   男子唇角的笑意带着让人心碎的味道,他的心里就连疼痛都如此无力。   他点了点孩童的鼻尖,微笑:“恩,爹爹会去将娘亲带回来,宝宝要在府里乖乖的,不许调皮。”   “好,宝宝一定乖乖的。”男孩高兴的抱着爹爹,在爹爹的脸上啵了一口,眼睛闪亮亮的:“那要让娘亲给宝宝买好多好多肉肉吃,哼,那个混蛋娘消失了这么久,要是敢空着手回来,宝宝就代替月亮消灭她。”   万俟浩宇哭笑不得:“好好好,爹爹记下了。”这么调皮这么爱吃肉的个性,到底是像谁啊?   万俟浩宇站起身,将奶爹唤过来,把宝宝抱紧奶爹怀里,便拿起一把宝剑,吩咐了奶爹几句就转身离开了,马车以及需要的物品已经准备好,他该启程了,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回过神。   看见宝宝冲自己乖巧的挥手再见,那双清凉的眸子像是没有最纯洁无暇的清水,他骗了宝宝,万俟浩宇心里酸涩极了,他再也不敢去看宝宝,几乎是落荒而逃。   公主……已经死了……   在马车离去的那一刻,一个穿着月牙袍的儒雅少年渐渐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准备好了吗?”   “回公子,已经准备妥当。”管家上前冲百里鸿哲欠了欠身子说道。   少年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暖如阳光般的笑意:“那我们也走吧。”   “可是公子,公主不过就是一具尸体,让凝公子和浩宇公子找回来得了,您又何必多走一趟呢?”   “不,我心爱的女人,即使是死了,也要由我亲自去接,哪能落入他人之手。”   “可是……”管家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却是替公子不值:“可是公主死后,所有的遗产都交给了您,您这一走,那些遗产……”   百里鸿哲抬手摸了摸鼻子,轻笑:“我已经将公主旗下的店铺以及修罗殿暂且交给香草打理,香草对公主忠心耿耿,待我回来自会将产业再交还于我。”三妹那个笨蛋,哪有人活得好好的给自己写遗书的,翩翩在三妹死后,香草竟然拿了一份遗书出来,遗书的日期,是在他和她婚后的第三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将自己名下所有的产业交给了他,香草说,公主知道身在皇室如履薄冰,再大的树也有塌的时候,她不知道她能活多久,但是既然他跟了她,那么她的就是他的,如果她遭遇不测,这就是她留给他最后的后路。   他百里鸿哲何德何能,能得到她的眷恋,三妹是他见过最优秀最聪慧的女子呢,不过也是个笨蛋,哪个妻主都恨不得死了都将财产带进棺材,只有她,只有她啊……   少年笑了,笑的发自内心,那抹笑容像是朝阳一样点亮了他英俊的脸。他身姿翩翩,笑容优美,气质儒雅,让管家都不禁在心里暗叹:公子如玉,世上无双!   可虽是这样,管家却要被公子给气死了,他剁着脚叹道:“那要是香草小姐不交呢。”管家急了,这种事是儿戏吗?那么庞大的一笔财产,公子竟然说给就给了!   白衣少年摇摇头,明眸里是异常坚定的神色:“不会,公主挑选的人,决不会有错。”   “公子,您不能去699第699章这天,又要变了么?   百里鸿哲一愣,看向拦在他身前的男子:“雷平,你这又是何意?”雷平是自公主死后,母亲派在他身边的小奴,说是奴,实则是眼线。   雷平张开双臂,将百里鸿哲拦住:“公子,您忘了将军怎么说的吗?将军不让您插手公主的事情,以免天下大乱啊,您身为将军之子,理应为国考虑,您这样做将军很会失望的。”   “为国考虑?”百里鸿哲微弯起了唇角,带着冷笑:“我已经考虑了三年了,找了三年兰绝鑫,我就等了三年。若是一辈子找不到,难道我要等一辈子么?”   “公子,您要三思啊,要是天元王朝有任何闪失,您会陷将军府以不义的。”雷平竟是跪了下来!   “公子,您再等等,再等等吧。”男子在地上狠狠的磕头,他知道鸿哲公子心软,这样的招数他也屡试不爽。   只是这一次的百里鸿哲却让他失望了。   “我等不了了。”   百里鸿哲连看也不看雷平一眼,直接绕道而走。以往他是为了将军府,为了国家,这么一为,就是三年,现在,别的男人竟然先他一步去找三妹,明明他才是正夫,明明他才是……   少年袖中的指尖渐渐攥紧,光是这么想着,心里有一股酸意,即使是尸体,他也不要让三妹让给任何人,三妹……只能是他的。   又一辆马车驶出公主府,彼时的天空阴沉沉的,大片的乌云汇聚在天空上空,滚滚涌动,大有风起云涌之势。   麒麟国   一座人声鼎沸的酒楼里,穿着灰色衣袍,头戴羽冠的少年将手中的羽扇放在桌上,将手指点入茶杯中,就着茶水在桌上画出一道符,随手剥开三个花生,将果仁丢在一边,将花生壳放入手中摇了几下又丢于食桌上。   “轰!!!”一道惊雷在天空中炸开,把酒楼里的食客们都吓了一跳。   蔚然看着卦象显示,心里已经明了,再看向酒楼外风起云涌的天相时,他微微皱了眉头,这凤星的龙气越来越强,这天,又要变了么?   第二天   麒麟国——皇家书院   病床上的少年轻轻的眨了眨眉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诸葛易想要坐起身,手却是麻麻的,提不起一点力气。他一看,没把他给气死,枕着他手臂入睡的死猪不是姜英士又是谁?他现在是病人,是病人好吗?   哪有这么折磨病人的!   诸葛易正要发飙,正陷入熟睡的少年却抱着他的手,弯起唇浅浅的笑了,说起梦话来:“起什么床呀,还早着呢。”   他没有看错,姜英士的笑容里,带着幸福,只是那抹幸福,不知道是在梦里对谁说的。不过他很肯定,姜英士反正不会梦见他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姜英士在梦里和别人幽会,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他想把姜英士叫醒好好骂一顿,却陷入了姜英士那抹甜甜的笑意里,竟然不舍得去叫醒他了。   只见少年穿着如火的红袍,束着碧绿的宝石羽冠,在红色与绿色的冲击下,他的脸完美而俊逸的有让所有女人疯狂的资本,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就和女孩子的睫毛一样,在小巧精致的鼻梁下是两瓣樱红却略显骄傲的唇瓣,他的笑容很甜美,很慵懒,柔柔的700第700章这小子怎么还在这   诸葛易撇了撇嘴,不得不说姜英士睡着的时候比他张扬舞爪的时候好看,就像拔了爪子的猫一样。   他可是很难在姜英士脸上看到除了凶以外其它的表情,这么一想着,诸葛易就来了兴趣,不顾自己还****着上身,虽然有被包扎啦,不过还是有露出一大片如玉的肌肤。他弯下身,想要再近距离观察姜英士一点……   却就在此时,门被人推开。   前来的男子就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什么?易要吻英士?   公孙洲一身金锦衣,站在门口捂着了嘴,活见了鬼似的:“易,不会吧!”难道真有这种由恨生爱的戏码?好吧,如果是这样,他就相信爱情了!   诸葛易抽了抽嘴角,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想歪了。他也不辩解,将手撑在脑袋后面睡下去,吊儿郎当的:“我哥呢?明桀呢?”   “哦,明去给你买东西去了,明桀被夫子叫走了,本来想和我一起来的。”   诸葛易这才注意到公孙洲手里没有任何东西,他挑眉,表示很不爽:“大洲你这个家伙,竟然不带慰问品就跑过来见我这个伤患。”   “诶……”公孙洲脑子里哐的一声,他是说他忘记了什么东西来着,想了一路都没想起来,原来他忘记买东西了!不过都没啥,公孙洲毫不犹豫的摆摆手:“嗨,谁叫我这么担心你呢,一下课就赶紧跑过来了,哪里有时间去给你买东西啊。”   他又是转了转眼珠子:“再说了,就你哥给你买的几马车东西,都可以把你吃撑死。”   正这么说着,他又把视线放在了云浅歌身上:“诶……英士怎么还在睡啊,昨天我走的时候她就在睡觉,这也太能睡了吧。”   公孙洲哼了哼鼻子,下了定义:“英士一定是猪变得,和我一样。”   如果云浅歌还醒着,一定会额角抽筋,公孙洲这个奇葩,也有说自己是猪的,拜托,她和他这种白痴就不是一类人好吗?   诸葛易眉头一跳?睡了一天了?他赶紧将手放在姜英士的额头上,却立刻被烫的缩回来,他着急的对公孙洲叫:“大洲,快!叫夫子来!这小子中了风寒!”   公孙洲一愣,赶紧找夫子去了。   就在公孙洲去找夫子时,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已经扛着一箱箱东西进屋了,紧跟着后面的是翩翩而来的诸葛明。   见到生龙活虎的弟弟,诸葛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易,感觉怎么样?”诸葛明走到诸葛易床前停下,说着就要动手查看弟弟的伤势。   诸葛易调皮的撇嘴:“本公子这么高大威猛,能出什么事?”说着还引以为豪的向诸葛明展示了一下手臂间的肌肉。   诸葛明淡淡微笑,如此,他便放心了,他指着屋子里呈放的几个箱子:“这里面都是你最爱吃的和最喜欢看的书,我都给你带来了,在这里闲着无聊,你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哥,你太好了!”诸葛易直接扑向哥哥的怀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冲诸葛明撒娇。   诸葛明疼爱的摸摸弟弟的头,却突然看见穿边睡着的少年,嫌恶的皱起眉头:“他怎么还在这?”   “哦,姜英士这小子生病了。”诸葛易老老实实的回答,在哥哥面前他还是很听话701第701章夫来了   “既然生病了,我就把他抱到隔壁的病房,免得打扰你休息。”诸葛明的眸光不易察觉的闪了闪,说着就要动手去抱人,姜英士这个害人精,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和弟弟呆一块。   “不了不了,就让他住这间病房吧,我让一半床位给他好了。”说着,诸葛易还很牛气的拍拍自己的床位空处,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   “不行!”   “为什么不行?”诸葛易愣了一下,转而大咧咧的笑了:“哥,反正都是男人,这有什么的。”   诸葛明狠狠的皱起眉头,作势就去拉云浅歌,想要把云浅歌拉起来:“他已经害你成这样了!以后你不能再和他来往!”   “哥!”诸葛易也生气了,一手把已经拖出去一半的少年给拉回来:“你别这么拉他,姜英士这小子中了风寒,身子烫的厉害!”   “这些事是夫子的事情,不用你去插手!”   “一会就会来夫子替他医治的!哥,你放手啊,别弄疼他了!”   “诸葛易,我看你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男的!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对男人动了心!”   诸葛易被哥哥的话吓了一跳,就这么松开了手,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对……男人动心。   他又看向哥哥怀里的红衣少年,指尖一点点收紧,他……对姜英士,动了心。   看到自家弟弟这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诸葛明心里的疑虑才打消了一点:“不管你对姜英士怀有怎样的心情,不过前阵子我已经试探过姜英士了,这少年的确是个短袖无疑,以后就不要再和他有过多牵扯了,以免他染指明桀不成,再把心眼打到你身上。”   说完,诸葛明抱起云浅歌就要离开。   “哥!你不能抱他走!”见哥哥要扶着姜英士要走,诸葛易急的大吼。虽然惊愕于哥哥的说法,可是他还是很担心那小子的病情,反正,在不知道他病情之前,他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廊里突然传来少年惊喜急切的声音,是公孙洲的声音。   “大夫,快看看姜英士怎么样了!”诸葛易已经从床上慢吞吞的走下来,在走路的时候他扶着腰肢,每走一部都像是怀了孕的妇女一样搞笑,真是疼死他了。   “滚回床上呆着去!!!”诸葛明的怒吼声。   “不!哥!我要看看他怎么样了!”诸葛易不甘的声音。   诸葛明与诸葛易的争吵就在云浅歌的耳边震着。   好吵……   烧的迷迷糊糊的云浅歌就这么被吵醒,她皱了皱眉头,翻起沉重的眼皮。   啊……脑子好痛,像是炸开了一样。   “醒了醒了!”   才一睁开眼云浅歌就看见了公孙洲那张放大而又清晰的俊脸,铁铁的欠揍型。   “干什么啊你们。”云浅歌堪堪稳住身形,头疼的揉动眉心,这些人真要吵死人了。   “英士,你中风寒了,快让夫子给你看看,下几幅药啊。”公孙洲激动的催促着,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就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云浅歌揉着眉心更深了,真是烦人的公孙洲。   “手伸出来,夫子要替你把脉。”诸葛易干咳一声,也许是哥哥的那番话让他有些无措,所以就连对姜英士说话的时候诸葛易都觉得满身不自在。   夫子笑眯眯的掠了掠白胡须:“是啊,姜世子,先让老夫给你把把脉吧。”   云浅歌一惊,浑噩的脑子瞬间清醒,她推开诸葛明,扶着墙脸色苍白的倒退数步,开什么玩笑,把脉?那不是整个学院都知道她是女儿身702第702章姜英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诸葛易你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我不看大夫!”她的体温烫的吓人,即使诸葛易只是捉着她的手也像是在抓着一团火一样。   他担忧的皱起眉头,来了脾气:“你疯了!你要看大夫!”   公孙洲也赶紧过来凑热闹,作势就把夫子推过去:“夫子,你快给英士看看吧,估计是脑子烧坏了吧。”   云浅歌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让夫子碰到她,她又是咬又是踢,完全成为暴走状态。   而站在不远的诸葛明却浅浅的扬了眉头,犀利的眸子紧抓着姜英士的表情不放,姜英士如此反抗让夫子看病,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有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英士,你乖一点啊,夫子只是给你把把脉,又不给你施针,你怕什么啊。”公孙洲像是爸爸在哄自家儿子一样哄着,他可是最怕施针了。   诸葛易被姜英士咬了一口,手背上有一个清晰分明的牙印,有血正从手背上蔓延出来,这小子,要不是他躲得快,他手上的一层皮都该被姜英士这小子咬掉了!他目露凶光,语气自然好不了哪里去:“姜英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要你管!你们给我滚开,滚开!”云浅歌心里怒骂:尼玛的老子本来就不是男人!关你屁事!她使劲的挣扎着,抬脚就冲拉着他的公孙洲踢了一脚。   “哎呦!”这一脚没踢到公孙洲,倒是把站在前面左右为难的夫子踢到了地上,抱着肚子在满地打滚。   “夫子!”公孙洲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姜英士也太暴力了吧?   趁现在!   云浅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怔神的公孙洲推开,仓皇的跑了出去。   “该死。”诸葛易气的咬牙,大吼:“你给我回来!”   他抬脚就要冲出去,却被自家哥哥拉了回来,拖回床上,按住。诸葛明的脸色有些冷,这种冷连带着脸上的面部表情都显得冻人:“诸葛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就不要管姜英士那些破事,好好给我休息。”   “可是,姜英士他……”诸葛易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哥哥越来越暗沉的眸子,咽咽口水,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哥好像真的生气了,太可怕了。   诸葛易赶紧冲公孙洲挤眉弄眼,暗示公孙洲去找姜英士,自己却拉过被子,盖好,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么说着,我也觉得浑身没力气呢,我还是休息休息好了。”   诸葛明眼里的冷意这才一点点消散怠去,也不管跑出去的公孙洲,而是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削着。   果皮被他削的很长很长,像是面条一样不带断的。诸葛易一心牵挂姜英士的病情,看哥哥这副铁定要在这里守着的样子,直接用被子蒙住脸。   完了……姜英士,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等哥走了我再来找你,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再说这边的云浅歌,自从出了房间以后就开始力不从心起来,也是,她刚才和公孙洲那些混蛋闹腾了一阵早把体力耗光了,现在就连走路都是飘的——   新们,男主们优胜劣汰,谁会留在歌儿身边,谁会被淘汰,全掌握在亲们手中哦,票数最多的几个以后就是歌儿的夫君哦,投票方式:请加猫咪的QQ读者群101546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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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儿子现在在哪里呢?好让他担心……他不禁悲催的叹了一口气,哎,想不到他还没成亲,就已经直接当爹了啊。   公孙洲想着,摩拳擦掌的握了握拳头,算了,为了当一个称职的爹爹,一会放了学他再去把那小子捉回来,严刑拷打,好好看病!   这场下课铃声宛如一道解放歌,破碎了魏明桀和公孙洲的噩梦。这样想一个人想到发疯,终于得到了解脱。   可是,本应该宣布下课的夫子却拿着戒尺走到姜英士的书桌旁,生气的敲了着桌子:“姜英士哪去了?这已经是这几天来第6次缺席了吧?”   公孙洲心里一咯噔,举手:“夫子,英士肚子疼,他拉肚子去了704第704章明桀公子不是断袖   他自以为是在替自家儿子隐瞒,却遭来夫子更大的怒气。   “胡闹!”夫子转过身,就把矛头对上公孙洲,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他拉肚子能拉整整一节课吗?”   夫子直接揪上公孙洲的耳朵:“我看你是帮凶!”   公孙洲冤啊,他不是帮凶,他是英士的爹爹啊。他可怜兮兮的朝夫子说:“夫子,我是冤枉的!我只是上课的时候突然看见姜英士冲到茅房里去了!”他力求力挽狂澜……   夫子却哼了鼻子,姜还是老的辣,他要是不知道公孙洲是在骗他,他就是傻蛋!   夫子把公孙洲从案几前揪起来,眯眯眼:“姜英士在茅房里是吧?那你现在就去茅房和我找去吧。”   “啊,夫子,轻点诶……疼疼疼。”   公孙洲被夫子揪了出去,止不住哀嚎,他的心里也在哀嚎,儿子啊,爹对不住你啊,爹在去找你之前得先去听经书了啊……   学子们看着这一幕不觉有些好笑,却又不敢笑,毕竟谁敢去惹公孙世家啊,都在心里暗笑着的收拾东西走人了,公孙世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他们就是想笑也得憋到心里去,谁让人家背后的树大呢。   而这边魏明桀也开始收拾东西回去了,原本回到房间他以为能见到姜英士吧,可房间里根本没有她的人,他又挑挑眉,莫不是又去照顾诸葛易了?想着,魏明桀放下东西就朝医学院走去。   每走一路,就有少女们红着脸对这个俊美冰冷的男子暗送秋波,也有女子们暗自打扮自己,企图吸引到魏明桀的关注。在她们心里,虽然明桀公子不爱说话,平时也冷冰冰的,但是那张英俊冷酷的脸,那副翩翩如玉的身姿,却足以让她们心动,让她们疯狂。   “哇,明桀公子也……小桃,我要不要去试试?”   “算了啦,你不知道明桀公子已经是姜世子的人了吗?”   少女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小心进入了魏明桀的耳朵,魏明桀皱起眉头,脚步却是不停,在心里嘀咕着:他是姜英士的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可是,我还是好喜欢魏公子呢。”那名少女不死心的说着。   “喜欢明桀公子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谁都能入的了明桀公子的眼么?”又一个女子尖酸刻薄的讽刺道:“你别忘了姜世子追明桀公子追的可勤了,哪还有你的机会。”   这么一说,那些春花荡漾的少女都暗了眸子,那名女子摇摇头分析道:“不过明桀公子是看不上姜世子的,明桀公子可不是断袖,断袖的不过是姜世子而已。”   “所以是姜世子一厢情愿咯?”有少女欢喜的绞了帕子,高兴的连声音都提高了。   那名分析的女子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着:“那是,明桀公子不待见姜世子这是他们院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明桀公子要是能看的上姜世子,那还真是母猪都上树了。”   “就是就是,那谷家的小姐可是麒麟国出了名的才貌双绝呢,这么多年拒绝了多少男子的提亲啊,就为了等明桀公子娶她705第705章寻找   “说的也是,明桀公子怎么会放着一个才女加大美女不要,偏偏去搞断袖呢。”   这么三言两语下来,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都觉得有道理,明桀公子是不会喜欢上姜世子的,明桀公子不是断袖!呼~就算明桀公子看上谷家小姐也总比是断袖好啊,起码,喜欢女人她们还有机会,喜欢男人,她们也变不了性啊。   对于这些女人的叽叽喳喳,魏明桀已经习惯性的当作没听到,反正他们几个走哪都会有争议,已经无所谓了。   男子没走多久就走到医学院,推开医学院的门,诸葛易正靠在床上,背下面还压着一个枕头,正乐此不疲的逗小松鼠玩。   而诸葛明却拿着书坐在床边认真的阅读着。   “易,好点了吗?”魏明桀走进来,关上门,在面对朋友时声音里总算带上了几分温度,没有那么冷了。   诸葛易摸着小松鼠的脑袋抬起头,笑着打招呼:“老大,你是不是来晚了,咱冒险团都出动了,就你迟到了。”诸葛易说着就将目光移到魏明桀手上,脸黑了:“来的晚也就算了,还和大洲一样连礼物都不带。”   魏明桀僵住?礼物?他压根就没想起。   不过魏明桀也是稍作一愣,就大方的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丢到诸葛易怀里:“送你了。”   “哇!!这是最上等的羊脂玉啊!可以买下一条街了!”诸葛易惊呼。   诸葛明好笑的摇摇头,自己这个弟弟似乎永远都青春活力。相比诸葛易的明朗,诸葛易的性子却是极淡的,他放下书,笑着开玩笑:“明桀,你若每次这样,我这弟弟的病可是好不了了。”   魏明桀不禁有些莞尔,却突然想起正事:“姜英士去哪了?”   他刚一说完,诸葛易就炸毛了:“他没去上课么?没回房间么?没去看大夫么?”   看大夫?黑衣男子拧了眉头。   待魏明桀从医学院出来,整张脸都黑了,姜英士这小子中了风寒还到处乱跑,真是不要命了。   “姜英士!”   “姜世子!!”   “英士公子,您快出来呀。”   本应是寂静的夜晚,却突然响起喊叫声。   魏明桀发动了带来的所有下人,在整个学院里搜罗着,仔仔细细,进行地毯式搜索。   天色渐渐暗下来,搜索工作却毫无进展,彼时两排下人开道,皆是拿着灯笼仔细的寻找着,而中间的魏明桀仔细的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终于,他们走到了骑术院,骑术院是学子们专门进行射击,马术,搏斗的地方,所以在这里有许多兵器与赛场,宽阔的骑术院跟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魏明桀转过身准备走人,却听到一个奴仆叫道:“公子,这后面好像有处花园!”   魏明桀赶紧跑过去,果然看见搏击练习场的房屋后面栽种着一些花草,他沿着小路进去,霍然开朗是一处花园,这里花香四溢,小桥,流水在灯笼的照耀下不免有些阴森,他将灯笼往上举了举,依稀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假山。   他拿着灯笼朝假山渐渐走去,不论如何他也不能放过每一个地方706第706章姜英士,哭了   而此时的云浅歌已经被烧糊涂了,她的身子软趴趴的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刚刚本来想等公孙洲离开一会就出去的,但是她却突然倒在了地上,浑身烫烫的,提不起力气啊。   云浅歌晕晕乎乎的,难道她就要烧死在这里么?   却就在这时,她被人拉了起来,转瞬进入一个宽厚的却有点冰凉的怀抱。   “中了风寒还不去看大夫,真是不想活了?”男子冰冷却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在此刻这声音却宛如来自天籁。   云浅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黑暗中,就着男子手里提高的灯笼看清了来人的脸:“小桀桀。”   她虚弱的笑了,像是一朵饱受摧残快要凋零的百合花。   “我带你去见夫子。”   “不要,小桀桀。”她摇摇头,就连说话都显得很吃力:“我不要见夫子。”见了夫子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还是要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公布出去么?那魏王怎么可能放过姜王府,怎么会放过步伏夫人。   其实,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姜王府,也许是因为临走时步伏夫人带给她的宠爱与关心,像妈妈一样……   那是她前世从没有过的温馨,像是有了一个家……   “胡闹什么?”他转而将手里的马灯递给下人,一把抱起她出了假山,脸色冷若冰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生气,平常只会觉得冰冷的连声音似乎都夹杂着几分怒意:“姜英士,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不……不要,小桀桀……不要看大夫,我的……物品柜里有药,你……替……替我拿出来就可以了……钥匙在我……袖子里。”云浅歌喘着粗气说道,她快要被急哭了,见男子还是那副冷冰冰不愿理会她的模样往前走,焦急的抬手攥着魏明桀的衣服,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从她出生以来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带我……带我去看大夫,好不好?”   求求你……   这样卑微的哀求是魏明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在他印象里姜英士永远都是那副不可一世,骄傲又无赖的痞子形象,哪里会用这种口气向别人说话,这无疑是把他身为姜世子的骄傲踩在脚底下,宁肯求他也不让他带他去看大夫,这是为什么……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带来强大的震撼。魏明桀顿住脚步,看向怀里的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懵了……   月光下,灯光中,少年的红衣上有些灰尘,就连头发上都夹了一块枯叶,也许是刚刚跌倒在地上弄到的,姜英士整个人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可怜兮兮的窝在他怀里,那只莹白的小手正轻轻的攥着他的衣服,委屈的难过的无助的咬着唇瓣,晶莹的眼泪都迷蒙了姜英士的双眼,璀璨的像是天际里的银河,正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星……是眼泪啊。   姜英士,哭了。   就连哭,都哭的这么梨花带雨,哭的这么让他都跟着疼了。   魏明桀狠狠的咬了牙齿,冷冷的睨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姜英士,真是上辈子欠你707第707章这药物也太……   那一轮清明的月亮正悬挂在天空上,洒下朦胧的月光。   风调皮的晃动枝桠,园中的花儿也在吐露芬芳。   它们是在偷笑什么呢?   月光中,男子抱着少年渐渐远去,而那怀中的少年看着魏明桀朝寝室的方向走去,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眸子,又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等魏明桀将云浅歌抱进寝室,寝室里一片唏嘘。   就连敏正浩都狠狠的用手擦了几下他的铝合金狗眼,我的个草,他看见什么了?魏公子竟然抱着姜英士那小子?   而顾听轩则赶紧拿出自己的男男秘籍,有模有样的点起来,看看还剩多少本,看来今后学院流行断袖风,这是商机,商机!   其余的学子们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动静,可那眼光可是有意无意的朝魏明桀这方看过来。“桀,你回来啦!”   “恩。”魏明桀应了一声找出姜英士袖子里的钥匙就转身去姜英士的柜子找药去了。   学院里的每一间寝室都有一个木柜,而柜子分了十来个长格子,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专属的格子用来放东西之类的。   公孙洲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他满头是汗,一看到床上已经晕过去的姜英士,惊喜的跑过来讲姜英士抱着:“呜呜呜,我家英士终于回来了,英士啊,你去哪里啦,让爹爹好找啊,我可是把整个学院都跑了几圈,呜呜,吓死我了。”   一群乌鸦从众人头顶嘎嘎嘎的飞过,姜世子怎么就成了洲公子的儿子了?   柜子里的分隔里全是瓶瓶罐罐,摆放的整整齐齐,每一个瓷瓶上都贴有相应的要命。魏明桀随手拿起几个,眉头一抖。   软筋散……   化骨粉……   春风十八度……   每拿一瓶魏明桀的眉头都要跳一下,看不出来姜英士还有收集药物的习惯,只是这药物也太……   过了一刻钟,魏明桀终于在满柜子的药瓶中找到了标有风寒药的药瓶,他也是醉了,满柜子的药全是毒药,真正的医用药品屈指可数,这姜英士的癖好还真是让人小瞧不得。   那边的公孙洲还在抱着姜英士撕心裂肺的哭嚎。   “英士啊,你睁开眼看爹爹啊,你别吓着爹爹啊。”   “英士啊,英士啊……”   “你等着爹爹,爹爹这就去给你找夫子来。”说着,公孙洲就放开姜英士,细心的替他盖好被子,转头就跑。   不过才跑到一半公孙洲就被魏明桀提着已领给捉回来了。   魏明桀晃了晃手里的药瓶:“不用去找夫子了,这里有药。”   说完,他就拿着药走到床边,侧头对公孙洲说道:“你去倒杯水来。”   “哦,哦。”公孙洲好奇的看着桀手里的药瓶,忙不迭点头。   昏黄的烛光中,男子窟上少年的下巴,企图将他的嘴窟开,可少年即使生病了却还是死死的闭着牙关,似在防备着什么,这也许是他的本能反应。   魏明桀无奈的皱了眉头,只得将药瓶暂时放在床上,用手强行的将他的嘴扳开,万般嫌弃的看着手指碰到少年的牙齿上,却也终是扳开了少年的嘴。   昏迷中的云浅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痛苦的皱起了眉708第708章一起沐浴   “水来了水来了!”金衣男子屁颠屁颠的拿着一杯水跑过来,好奇的凑了上去:“桀,你这样会弄痛英士的呀。”   魏明桀怪异的皱起眉头,那该怎么办?总的想办法把他的嘴巴张开才有办法吃药啊。   来不及细想,他朝公孙洲使了一个眼神:“大洲,我先扳着,你把瓶子里的药倒出来给他服下。”   得到指令,公孙洲赶紧把床上的药瓶拿起来,拔出药塞,倒了四五颗,朝云浅歌的嘴里丢去。   魏明桀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公孙洲往姜英士嘴里喂了水。   咕噜噜……   少年的喉咙动了几下,就已经将药咽了下去。   魏明桀松开手,不忍直视的捂了脸:“你倒了几颗。”他以前不想承认大洲是个生活白痴,但现在实在不知道除了用白痴这个字来形容他还能用什么字。   大洲这个生活在蜜罐里,从来不知道人间烟火的小子,一点常识都没有,谁服风寒药服这么多颗的,一颗就够了啊。   公孙洲摇摇药罐子,以为是丢少了:“大概四五颗吧,不过这里面还有好几颗来着,够不够啊。”   这下不止是魏明桀无语了,连其他看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热闹的同窗们都是抽抽嘴角,洲公子果然是被公孙世家宠坏了啊。   “明桀公子,不如我们去找夫子吧,这药不能乱吃。”有好心的学子们已经围上来,出主意道。   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应该去找夫子,可是魏明桀一想起月光下那双泪盈盈的眸子,就狠不下了心,姜英士执意不肯看夫子一定有他的原因,罢了,他就随他的原,不过若半个时辰后姜英士一直没醒,他就必须带他去看夫子了。   这么想着,魏明桀就谢绝了那名学子,一把将少年抱起去澡堂去了,这小子趴在地上那名久,搞的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全是灰尘,他还是先带他去沐浴吧。   眼明手快的公孙洲见桀把英士抱出去,赶紧跟出去,扬起一脸欠揍笑:“桀,你们去哪里呀?”   “沐浴。”魏明桀简洁的回了两个字,他脚步不停,却冷冷的扫了公孙洲一眼,声音冷的犹如寒冬腊月天:“大洲不必跟来。”   这么明显的拒绝让公孙洲倍受打击,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桀抱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孤零零的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头,可恶的桀,他也好想和英士沐浴的。   皇家书院的沐浴室还是很豪华的,并不是公共沐浴,毕竟来这里读书的人都是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所以每间沐浴室都用玉门隔开,属于单间型。   当然,若是想要一起洗也可以,因为这里沐浴室都很大,足足有现代两个卧室那个大。所以也会经常有玩的好的几个玩伴约好一起洗一起玩。   浴室里的连地板都是大理石扑救,浴室里雅致的屏风,好看的衣架,七色的彩绘,每一处都精细到了极致。   檀香淼淼,每间沐浴室都有专门伺候的奴仆,这边看明桀公子来了,赶紧开始准备起来。   魏明桀将姜英士放在沐浴室里的贵妃软榻上,自己则坐在香凳上,从一旁的书架随意取下一本书看起来。(皇家书院的浴室都有书架的,以供学子们在等水的时候无聊,不止是书,香桌上连别致的糕点都有709第709章姜英士是女人!   不多时,仆人便跑过来:“明桀公子,已经给您备好了。”   少年这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淡淡的合上书本:“恩,你们都下去吧。”   “是。”下人们应了一声,便招呼着都关上门下去了。   男子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书架旁将书本放下,透明的指尖移到了腰间的束带上。   “哗。”衣衫如清华的月光般落在了地上,他解下玉冠,那漆黑的墨发便倾泻而下,他的脸英俊帅气,却在灯光下带着薄薄的冷意,真是不付他冷王子的称号。   他又是将手放在里衣的衣带上,松了衣带,里衣滑落,男子全身****,露出白皙如玉的身体,这才迈着长腿走到软榻前开始解姜英士的衣服。   热……好热……   在魏明桀将手放在她身上时,昏迷中的云浅歌只觉得有一道道热流从身体滑过。这股热流让她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开始主动扒起衣服来……   魏明桀一愣,他刚才解了他的衣带,脱了他的外衣,他怎么就这么主动了?难道是醒了?要自己脱衣服和他洗澡了?   想着魏明桀嫌弃的皱起眉头,既然醒了,你还是自己洗吧。   想着,魏明桀就准备转身穿衣服走人,却在这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已经被少年扒开的衣服,里衣已被少年扒开了一大半,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大片诱人的春光。   那精美的锁骨露出白皙的玉色,她的青丝因为乱动,而四散开来,短短时间内,她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统统扒去,这下不止是锁骨了,就连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他眼前。她的面容比鲜花还要娇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寒的缘故而渡上一层粉色的薄光(魏明桀现在并不知道云浅歌是被公孙洲的药害的),她的唇娇俏美丽的像是桃花花瓣,拨动衣服的指尖犹如葱根一半修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身体匀称的没有一点赘肉,妖娆极了。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他看到了少年,不,现在应该是称之为少女了!他看见了少女傲挺的双峰,在灯光中闪动着点点明亮的色泽。   她似在忍耐着什么,唇齿启动间发出细微的勾人心魄的低吟:“嗯……热……嗯……好热。”   心里有座城,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颠倒了他毕生所学,他怎么也想不通姜英士,会是一个女人!所有的事情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拨开云雾般清晰起来。   难怪……他从不与她们洗澡。   难怪……他就算生了重病也不愿意去看夫子。   魏明桀动了动喉咙,本着非礼勿视的心情,惊慌的走过去姜英士的衣服盖好,却是方寸大乱!连指尖都在发抖!   而姜英士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他好不容易快要捂住她所有的春光,她却突然伸出皓白的手腕,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磨蹭着,像是找到了一处清泉,那抹舒爽的笑意带着深深的满足感,宛如勾人的小猫咪一样低呤:“嗯……好舒服啊。”   那抹笑意犹如一池春水荡进了魏明桀的心,心紧张的快要蹦出胸膛,他紧张的额头都开始冒汗,牙齿被咬的咯吱咯吱响,似在忍耐着什么。   他想,姜英士果然是他的克星710第710章他很不爽   他想要抽出手,却被她更紧的抓住,就像在抓救命稻草,晶莹秀美的唇瓣可爱的嘟起:“不要走,舒服死了。”   一滴巨汗从魏明桀的脸上滑下,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危险,就这么抓着一个男人不放?   想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用力耍开手,却被女子一个大力就给甩到软榻上,差点没把他给摔出内伤,魏明桀疑惑,这个女人,有内力?一个经常呆在寺庙抄经书的男子,什么时候修得了这么高超的武功?   就在魏明桀疑惑间,云浅歌体内的内力却因为大量药素的原因,滚滚不断的在身体里游走着,身体的热浪一阵比一阵高,像是被丢进了热水里,烫的她身体都开始泛起红光。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公孙洲在阴差阳错间将她的内体通通逼发出来,平时只能靠她自己催生,现在她连一举一动间都带上了内力!通俗点讲,因为云浅歌失了忆,自然不会利用内力,现在,竟是要走火入魔了。   也正因为这样,她醒了。   那漆黑的眼缓缓睁开,眸中似带着一层雾气般朦胧。   在看向身下****全身的少年时,云浅歌的脑子被当的一下,有短暂性的脱线。再往下一看,她坐在魏明桀身上!而她的手还紧抓着魏明桀不放!   “小桀桀,你……我……嗯……”她惊慌的说着,却又好死不死的发出一丝低呤,直把她羞的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赶紧放开魏明桀的手,捂住胸口,却发现胸口有种柔软的触感。在热浪侵袭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低下头……   那雪白的双峰正手臂间分外夺目。   此时的云浅歌,身子是热的,心,却瞬间如置冰窖。她的女儿身,暴露了。   “醒了?”少年也努力冷静下来,推开姜英士:“我去找夫子,你的体温很不正常。”   “不要!”云浅歌惊呼一声,伸出手欲行阻拦,却在出手间一道气流朝魏明桀涌过去。魏明桀侧身一躲。   “砰!!!”随着一身巨响,那本在少年身后的象牙浮雕顷刻间粉碎成渣!化成微沫飞扬在空气里。   此时的云浅歌整个人都懵了,她惊恐的用手捂住嘴巴,满脸都是不知所措的神色,这是什么……她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   少年站在屋子的一角,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云浅歌,那张英俊卓绝的脸上满是不解,果然没错,姜英士会武功,武功究竟有多高他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姜英士的武功定然不低,只是……   只见女子狼狈的捂着唇,她的脸很红却依旧挡不住她的娇美,她用手捂着唇,漆黑的墨发像是绸缎一样披在身上,漆黑的眼有惊愕与无措的神色在涌动,正是这样,却越让人觉得可爱,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让人隐隐怜惜。   看的出来,姜英士,并不知道自己有武功。这样一来,魏明桀微微皱了眉头,姜英士身上有太多令他费解的事情了,这样的感觉,他很不爽。   他抿了抿唇又继续说道:“大洲喂了你五颗风寒药,你现在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药物导致,你的身子…711第711章不能和她又任何牵扯   他的目光闪了闪,从她身上移开,却是微红了脸:“你的身子有些红。”   不红就怪了!云浅歌差点被魏明桀的话给气晕过去,五颗风寒药,难怪!她为了炼制防身药,连普通的医用药品都下了毒,以备不时之需,这些药有没有毒性全靠她自己拿颗数的限制,她吃一颗就是风寒药,超过一颗,那就是毒啊!   等等,让她想想她当时配药的剂量。   云浅歌在想的时候也不忘一边将衣服套上,却在套衣服的时候碰触到自己的皮肤,又是惹来一阵电光火石般的热流,又是“嗯”了一声,云浅歌本就泛红的脸囧的更红了,她咬动唇瓣,垂眸深思。   云浅歌一系列举动悉数落进少年眼里,魏明桀不禁莞尔,平常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人会害羞了?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姜英士是装不下去了吧。   魏明桀摇摇头,也从衣架上拿起干净的衣服优雅穿上,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穿衣动作,却在少年一举一动间流转出高贵的味道。等穿好,他才干咳一声:“我去找夫子了,你也赶紧穿衣服吧。”   “站住!”云浅歌大吼一声,眼睛里燃出熊熊烈火,她气的咬牙切齿,她总算知道五颗药的剂量是什么了,五颗药的剂量是春风无度。   我去,她已经被大洲给玩死了!春风无度顾名思义是催情药,虽然并不是什么不上床就会死那么夸张,但是不死也会脱层皮!她将手上下翻动瞧了瞧,至于像是电影桥段里出现的内力行为,也有可能是被药物里的某种成分给催发了,只是……   云浅歌不解的皱起眉头,她什么时候有内力了?她怎么不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她会武功没错,但那也只是古武,擒拿,少林拳,跆拳道,布阵,点穴……   身体里的热浪越来越重,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了烤炉上一样,长时间没有找个男人上床,就连喉咙里都涌起一股腥意。   她现在急切的想要冰意……   只有冰意才能让她身上的热流减退一些,她将视线扫到那长身玉立的少年上,冷静下来,虽是冷静,却因为中毒的关系声音里带着一份柔软无力的感觉:“小桀桀,不要叫夫子来,我自己会医术,你先出去吧。”云浅歌心里比谁都要清明,表面上她对魏明桀发起追求攻势,也不过是玩玩,若是追成了气死魏王,追不成,烦死魏明桀。   想必这一点,魏明桀也心知肚明。高傲如她,她就是被催情药折磨至死,也不会弯下身要魏明桀一夜垂怜。   也许是因为中了毒的缘故,她绝美的容颜带上了几分媚态,就连那双凤目都荡漾着令人迷醉的妖媚风韵,衬着她墨黑的发,无暇窈窕的身子,勾人到了极致,简直就是一只妖精!   魏明桀的喉咙动了动,不得不说,姜英士,很美。可是再美,他也不能对她动心,她斩了父亲的命根,姜王府和魏王府水火不融,他和她不能有任何牵712第712章出什么事了   “既然这样,那你好自为之。”魏明桀说完,便转身出去,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又听女子淡淡说道:“我是女子这件事,还请你不要说出去,不然……魏明桀,下一个断了命根的就是你。”   明明是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却被她淡的像是浮云一样说出来,让魏明桀狠狠的皱了眉头,他转过身,她还是那抹妖娆动人,他却怒气横生,咬牙切齿:“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   说完,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少年已经甩门出去了。   房门里,云浅歌压抑着体内的温度,敛下了眸子。   房门外,少年气愤的拂袖而去,眼里冰冷如霜,本就冷然的脸部轮廓泛出更加冻人的冷意,这才是真正的姜英士吧,亏他还把一匹狼错当小绵羊,真是可笑至极。   热……好热……   云浅歌连解衣服的力量都没有,她拖着轻飘飘的身子走到浴池里,因为没力气再跳进去……   所以,她是扶着浴池的边缘滚进去的!   水花四溅!   她猛的吃了几口水,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在滚下去时抓住了浴池边缘,说不定她会溺死在水里!   她卯足了全身力气终是攀了上来,体内的热气像是洪水猛兽要将她的身体侵蚀怠去,她仿佛只剩下一道火热的躯壳还残余在世界上,云浅歌像是河豚一样从嘴里喷出水来,要怪只能怪她太自负,这身体里的风寒倒是被药里含有的成分给解了,而春风无度作为毒药,她并没有配置解药,就算让她现在去配置解药,也得她要有力气走那么远的距离去配药。   她只想拿毒药去毒人,谁会想到有一天她会栽在自己配的毒药上!   云浅歌的身子越来越红,就连水池的温度都被她的热气给增添了几度温度,她喘着粗气从袖子里拿出一盒银针,就朝穴位上扎去,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可不是为什么体内那股内力胡乱冲撞,即使她已经扎了几十针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越演越烈。   怎么办?这该死的内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浅歌气的咬牙。   熟知医术的她自然知道内力冲上天灵穴意味着什么,她会形成老淤血,然后,变成白痴!想不到这春风无度会害自己至此,此时的她必须保持清醒,将这股内力稳住!   她抽出袖里的匕首……   月色微凉,少年冷若冰窖的走到了寝室不远处,寝室里的同窗们还没有睡去,屋子亮堂堂的,将屋子的雕栏纸窗印出黄色的暖光。即使站在门外,他也能听到屋内的欢声笑语,他们似乎是玩开了。   他抬脚准备走进,却突然想起女子冷凝却透着妖娆的眸,还有她淡然如云的声音:“我是女子这件事,还请你不要说出去,不然……魏明桀,下一个断了命根的就是你。”   可笑,他一拳砸在廊间的廊柱上!   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朵鲜明的血花在廊柱上森然绽放……   他突然转身就走,原路返回!   寝室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一个穿着金锦衣的俊朗少年从寝室里跑出来713第713章让人头疼的女人   公孙洲着廊柱上绽放的血花犯了疑,怎么会有血?出什么事了?   他又朝昏暗的廊间看去,一名个子高高的黑衣少年正渐渐远去,他并不知道是谁,只是月光在他身上洒下薄薄的银光,高贵而又冰冷……   公孙洲饶了饶后脑勺,难道是桀?他转而又自我否定的摇头,嗨~怎么会呢,桀正和他家英士沐浴呢,再说了,一向冷静睿智的桀从来都是泰山压顶了都处变不惊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呢。   既然不是自家兄弟,那就不关他的事啦,想着,公孙洲便又笑嘻嘻的走进寝室,再一次和同窗们玩嗨了。   寝室里响起一片欢声笑语。偶然有人问道:“公孙公子,刚刚外面出了何事?”   公孙洲大气的摆了摆手:“嗨,谁知道呢?”   月色清美,蛐蛐们在花草中鸣叫着,这是一个很快乐的夜晚呢。   这一次,魏明桀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是高傲的,他也是高傲的。既然被赶出去一次,他何苦再进去自讨没趣,即使他不想承认的有些担心她。   “姜英士,洗的差不多就可以出来了,别死占着位子,本公子也要沐浴的。”黑衣少年轻启薄唇,声音高傲而冰冷。   他以为他不想搭理自己,便微皱了眉头:“其它的沐浴室已经被别人占光了,这沐浴室是我先进来的,理应我先沐浴才对。”其它的沐浴室被占光了吗?才怪!这么晚了谁还沐浴啊!这当然只是魏明桀想要把姜英士骗出来的借口,只有看到他没事,他才能稍稍放下心,他在心里安慰着:恩,怎么说也是同窗,他只是在作为同窗的关心而已。   可惜,终究让魏明桀失望了,门还是死死的关着,房里没有一丝动静。   这下,少年的眉头终于死死的皱起,活活可以夹死一丝苍蝇,身上的冷气更强了!   他就知道姜英士这女人不会给他开门,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魏明桀环着胸站在门前死等,漆黑的眼中寒气肆虐,他就不信这女人沐浴完会不出来。这么一等,就是两个时辰。魏明桀环着胸的手松了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若是平常人半个时辰就可以沐浴完,很慢的也才一个时辰,而姜英士,已经两个时辰没有出来了。   魏明桀长腿一抬,门被踹开,大步走进去!   绕过绣着鸟雀的屏风,掀起银色珠帘,眼前的一幕,切让他愕然的睁大了眸子。   只见女子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无声无息的倒在浴池里,她的手上割满了伤口,那纯黑的墨发四散在水中,再看那一池水,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浅红色,夹杂在墨发中,就连墨发都透着诡异的红光。   再看浴池边,掉落着一把古纹匕首,匕首上沾着很多血,猩红夺目的刺伤了少年的眼。   魏明桀心里莫名一痛,一把将姜英士捞起来,抱在怀里……   第一次发现女人的身体原来是这么柔,而一向张牙舞爪的姜英士却是这么轻。   他低眸,看向女子绝美的娇颜,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的她还是死死的皱着眉头,魏明桀心里的怒气不知道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勾唇一笑,姜英士真是一个倔强高傲的让人头疼的女714第714章灾难并没有结束   云浅歌终于用受伤压制住了体内的内力与毒素,天蒙蒙亮起,学子们也都渐渐起了床,云浅歌这一夜都睡的很不安稳,在梦里她看见了一个英俊温柔的男子,一身白袍,儒雅翩翩的摸摸她的头,声音宠溺的像是蜜罐一样:“这么喜欢吃肉的三妹,有一天会不会胖成猪呢?”少年不等她回答,便是摸摸鼻子:“唔,三妹可要做好榜样呢,要是咱们诗诗也和你一样这么爱吃肉,那就是两只猪了呢。”他板着手指头开始捉弄道:“唔,一只大猪,一只小猪……”   梦境里,他温润如玉,只记得他的笑如浮云般眷恋柔情。   画面极速跳转,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红衣诀诀的少年,用手窟着她的下巴,他的声音像是盛开来地狱里的彼岸花般邪魅森然,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是你,是你杀了我爹,云浅歌,你去死吧!”   而忽然,那红衣少年的脸又渐渐变成一个面容丑露的男子,却趴在床上用身子抱住身下的金子,冲他嚷嚷:“公主,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你要是敢抢,我就和你拼命。”   那个爱金子的男子还没消失,便有一个孩子拉上了她的衣角:“娘亲,你给宝宝的玩具呢?”   孩子穿着可爱的小夹袄,头发被扎成了六小龄童发型,那双眼睛闪亮亮的分外可爱。梦里,她有些怔神,那边抱着金子瞎嚷嚷的少年还没消停,却被人一把抱住,清然如秋水却含着爱恋的声音轻轻在耳边环绕:“公主,不该给咱们的宝宝取个名字吗?”   “取什么名字?”她回过头,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脸却如月色般朦胧,她一把推开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本能的排斥。   男子没有回答他,却是浅浅的笑了,带着苦涩的味道。   她越来越疑惑,却被人一把扳过身子,强迫她看向他,他的眸子是宝蓝色的,是和天空一样的蓝色,他的笑容清浅的像是四月末的微雨,却在洒落心碎的雨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为什么……公主,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找过我。”   这是什么和什么!云浅歌使劲抽出手,后退数步!   这些人她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形,却看不清他们的脸!就在这时,另她更惊讶的事情出现了,那些少年与那个孩子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只留下一道富有磁性却带着叹息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歌小姐,我早就说过,你会因他们而死,忘了他们吧,因为灾难并没有因此结束。”   梦醒。   云浅歌从床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的,想起梦里的那些人和最后的那道声音女子头疼的敲了几下,这尼玛是什么鬼,那些人没一个看的清楚脸的,莫名其妙的梦,果然是中了催情药,梦里全是男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这药,够猛!   “姜英士,来来来看这里。”一个身着玄装的男子跳上她的床,他哗啦啦的在床上摆出好几个本书:“今天可是绩效节了,你可要上台哦,我为了你搜罗了几本女装秘笈,包你一个时辰内学会女性服装搭配,内含多种教程……”   顾听安说的唾沫横飞,眼睛里像是有飞腾的星星,带着满满期715第715章萝莉妹子   正在云浅歌对自己的长相引以为傲时,她的脖子又被人圈住,不用问,肯定是公孙洲那家伙,最喜欢圈人脖子了。   果不其然,公孙洲那头猪就趴上了她的身子:“英士英士,今天就是绩效节了,你怎么还没去换衣服啊。”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待她把公孙洲的手拉下,正对他时,嘴角却狠狠的抽了一下,敢问,这个高高的萝莉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维和感嘛。   只见公孙洲两边扎着马尾,黑黑的两道马尾就这么垂下,他本就生的俊美,在女装的衬托下貌美的像朵桃花似的,他穿着粉色的裙子,及膝的裙子将他修长的双腿给暴露了出来,又白又长煞是好看,他的脸很是娇美白中透着粉红,一看就知道已经上过妆了,唇像是果冻一样晶莹美丽,在他美目流转,笑语嫣然间,一对小酒窝就显现出来,可爱极了。   云浅歌张大了嘴巴,看的眼珠子只差没掉在地上,如果不是知道公孙洲是男人,尼玛这摆明了是个萌妹子嘛!   公孙洲见姜英士看呆了,捂嘴偷笑,神秘兮兮的:“怎么样,好看吧?想不到女装这么适合我也,不过你要是看了明桀他们,只怕你都会流口水哦!”   云浅歌倏尔一笑:“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公孙洲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半晌才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桀好像是往那边去了,明和易他们我就不知道啦。”   公孙洲以为云浅歌要去找他们三,急了:“哎呀哎呀,你不要去找他们了,赶紧去把衣服换上,一会绩效节就开始了,我们……。”   话音还没落下,一群男人就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睛像是一头狼似的:“姑娘,您贵姓?”   “很难得见到这么可爱的姑娘,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   “姑娘姑娘,您可有兴趣改下和在下一同泛舟游湖?在碧波湖上泛着双桨……”   这些个家伙争先恐后,互相推搡,直把云浅歌给挤了出去。   云浅歌还好死不死的看见公孙洲扬起一抹可爱的笑意,纯纯的:“好啊。”   这么一回应,男子们个个心花怒放,哇,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同意了呀,真是可爱到让人想咬一口。   某女抹了抹额上的细汗,这个祸害,算了,她还是去成衣店拿订好的衣服换换吧,顺便上个妆。   见英士要走,公孙洲想追过去,却被一群男人给围在中央,焦急的挥手喊道:“英士!英士……你等等我啊!”   她想要突出重围,却又被挤了回去……   “英士,你别走啊!!!”   某萝莉着急死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今天大街上的人比往常多多了,因为皇家学院的绩效节远近为名,又允许其他学院的学子前来参观,所以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子,一个个或精美或普素的马车朝学院驰去。   而大街上三五成群的学子们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即使这么大热的天,也没有磨灭掉他们眼中的热情。   云浅歌在小摊前买了一把折扇,扇着折扇朝成衣铺优哉游哉的走716第716章黎静洙和姜英士谁最美   才刚走到成衣铺门口,她就遇见了两个老熟人,这不是那个……   云浅歌一拍折扇,潇洒收起:“芷烟,静洙,你们怎么在这里?”   黎静洙拉着萧芷烟白了云浅歌一眼,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我才在这里的,不然现在都已经到皇家书院玩去了。”   萧芷烟脸蛋微红:“姜公子,您今天要参加绩效活动,我可以你上妆的,你一个男子想必对这方面不太精通。”还好她上次陪姜公子一起选衣服,知道姜公子今天必然要来取衣服,所以先来这等着了,果然不出所料呢,她心里甜甜的,是太好了,又可以和姜公子多相处一会儿了。   云浅歌本来打算自己上妆的,听萧芷烟这么说便只好打消主意,如果一个男人会化妆难免会让人怀疑,所以她温和的笑道:“好的,那就麻烦小姐了,说实话姜某刚刚也甚至烦恼该怎样上妆呢。”   这么文绉绉的话把萧芷烟听的心花怒放,云浅歌却差点咬了舌头,这古代人说话真麻烦,硬生生的要把一句很简单的话说的那么长。   两个时辰以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已从成衣铺走了出来。   “芷烟,静洙。谢谢你们啦,再见。”   女子挥手和两人告别,转身渐渐离去,只留下那一道妙曼的远去倩影,那脸蛋那身段那气质直让街上的男子们看直了眼,狠狠的咽了几下口水,好美的女子。   这边黎静洙却挽着芷烟的手说道:“芷烟,我们也走吧。”   萧芷烟还没有从姜公子的改变而震撼出来,她呆呆的应了声:“嗯。”   阳光下,一个暴力萝莉拉着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也渐渐走远。   一路上,黎静洙一边走,一边愤愤的说着:“这个姜英士是男人这么帅,是女人又这么美,还让我们这些女人怎么活啊!”   “呵呵,静洙也不差啦。”   “说谎,我和姜英士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芷烟,就算你要安慰我也不用撒这么明显的谎吧。”黎静洙一个暴栗就赏在了萧芷烟头顶,凶巴巴的,假装很严肃:“说实话啊,萧芷烟,到底我好看还是姜英士好看?”   萧芷烟柳眉稍蹙,装作很认真的在思考,却突然嬉笑着跑远:“笨静洙,当然是姜公子漂亮啊。”   黎静洙怒了,扬扬虎拳,连话都像是从嘴里咬碎了吐出来一般,一字一顿道:“萧、芷、烟!你!死!定!了!”   “啊!!!”穿着青衣罗裙的清纯少女尖叫着撒丫子跑了,可那脸上哪有惊恐之意,倒是散发出一股发自内心的纯洁笑意。   一萝莉和一清纯少女在大街上追逐着,嬉闹着,也许连太阳公公都笑了,把猛烈的阳光收起来,渐渐洒出温柔的七彩阳光,真是,很开心的一天呢。   这边换回女装的云浅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她还没走到皇家书院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每走一步,那些男人就跟着她走一步,在她身边跟苍蝇似的说开了,还有些登徒子甚至妄图轻薄她。   她看着这一堆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或是真情告白的男子,或是流着口水的色狼。   她冷冷的勾起唇角,开始扳动手指关节,咯吱咯吱响。   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717第717章这两个人……   旋风腿!老虎拳!云浅歌刷刷出手,像闪电一样就干倒了围在她身边的人。   “哎呦。”   “凹……”   地面上一阵哀嚎,她却冷笑着拍了手,活该,谁让他们把那些肮脏的思想打到她身上去的?   解决掉这些人,云浅歌才顺利的进入到皇家学院,这次为了防止再像刚才那样被人围住,她很明智的往人少的地方闪去。这是皇家书院的一个小角落里,云浅歌隐在墙角的阴影里,狡黠的目光宛如一只狐狸,有算计的微光在闪烁,她要等……   终于一个衣着黑衣的女人进入她的视线,大夏天的那个女人竟然穿着一层类似风衣的衣服,将身子全部裹住了,连手臂都不剩,而脸上还遮着一层黑纱,真是一个怪阿姨。   不过她的目的可不是研究这个大婶,而是……   就她了!她要面纱!   说时迟那时快,云浅歌已经冲出去,一把抓下那女人脸上的面纱!逃之夭夭!   身后立刻传来一身如浪的惊叫声,云浅歌臭屁的摇摇头,哎,谁让她这么漂亮呢。   可谁知……   “啊啊啊啊!!!易公子!!是易公子!!!”   “哇哇,易公子!!这大热天的您干嘛穿这么多呢,不热吗?”   女子们惊喜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其中还交杂着某人怒气冲冲的声音:“该死!你给我站住!!!”   最后怒气冲冲的声音直接成了暴跳如雷的声音:“喂喂,你们干什么!别脱我衣服!!!”   云浅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没有回头都能联想到诸葛易愤怒的表情,怎么……怎么是诸葛易?   不过她可不敢回头,赶紧加速逃跑。趁此之间,她已经戴好了面纱。   既然戴上了面纱,云浅歌就不用担心被人围着了,她放慢脚步,果然发现大家热切却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她,有人踌躇着想要上前,却终是停了脚。   毕竟,万一这个女人是丑女呢?如果她死缠烂打赖上他怎么办?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云浅歌倒是安安静静的走了一阵子。彼时离绩效活动开始还有一刻钟,大家已经一个个往大礼堂走去。   “砰!!!”一个物体呈抛物线状态朝她飞过来。   她侧身躲过,就是劈头盖脸的骂道:“谁啊!有没有一点素质啊!”   人群中,一穿着性感的女人正踢飞一个个试图上前的男子,在听到云浅歌的声音时,女人眉毛微抬,声音淡淡的:“姜英士。”   这声音……   云浅歌愕然张大了嘴巴,低头看了看地上那男子趴在地上吐血,而不远处的那“女人”却一袭灰裙加身,带着十成十的诱惑力!   他的灰裙是用丝绸所做,紧紧的,类似现代的包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虽是寡淡肃静的裙子却偏偏被她穿出了风情的味道,他长发飘飘,高高的,裙摆完美的包裹出他完美的身体。   等等!   云浅歌揉了揉眼睛,尼玛啊!那胸前的那两坨是什么!梨子OR包子?这诸葛明尼玛也太拼了吧!   “巧啊,诸葛明。”云浅歌笑着打招呼。诸葛明却不急不缓的走过来,语气不悦:“这是易的面纱。”   做了亏心事的云浅歌心虚的后退,讪笑着摆手:“胡说,我都没看见易啊718第718章芷烟!我爱你!   一个在讪笑,一个脸色却不好。云浅歌看着这个护短的男子节节后退,心想:要是谁嫁给诸葛明就惨了,摆明了在诸葛明心里什么都没有弟弟来的重要嘛。   云浅歌一边后退,一边给诸葛明挥手告别:“我先走了,再见!”   “明!”刚想去追姜英士的诸葛明脚步顿了顿,这一顿,前方哪里还有姜英士的影子?诸葛明回过头,眼前一亮:“你是……桀?”   “恩。”魏明桀应了一声,声音冷冷的:“走吧,时间不多了,我们该登台了。”   诸葛明侧头看了看姜英士离去的方向:“好。”   足足两百米的练武场上,练武台被搭建成了临时的大舞台,张灯结彩,飞舞的彩带。台下来往着各色院服的学子,人很多,站在后排的人伸长了脖子往台上望,就连墙上,树上都坐着人。   绩效节还没开始,大家就交头接耳的聊开了。   “听说这次魏公子要扮女装啊,那这次实在是太精彩了。”   “何止是魏公子,连冒险团的4个混世魔王都要扮女装呢。”   有人问了:“冒险团不是3个人吗?”   那人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老兄,你不知道最近冒险团添了一个人吗?姜世子姜英士。”   “啊!就是那个在寺庙里修行的和尚!”那人惊呼。   岂料他一惊呼就遭来众多女子的怒视!女子们怒了:“姜世子才不是和尚!姜世子是美男!”“就是,哪来的土包子,一边呆着去。”   那名男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赶紧住了嘴,这是传言啊,他难道说错了么?   主持人上台了,这个主持的少女穿着藕色裙纱,脸蛋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她的眸子晶莹澄澈,唇瓣如花朵般粉嫩娇美,清纯的惹人怜惜。这人正是萧芷烟。她才一出场就引来一片唏嘘。   “哇,是萧芷烟!”   “皇家书院的院花多然不是浪得虚名。”   “芷烟!芷烟!我爱你!”   台下反映激烈,芷烟却悄悄红了脸,她也不想当主持,可是他们学院的节目是夫子推选的,她就被推选来当了主持人。   萧芷烟有点紧张,她暗暗捏了捏拳头,浅笑:“欢迎大家鉴临我皇家书院的绩效节。在这里由衷感谢……(以下省略一大堆。)然后现在开始我们医学院带来的解剖学。”   果然是医学院的节目,竟然将一个尸体抬出来,由医学院的夫子当场解剖给大家看,在这个落后的古代,这名夫子创作了解剖学,却并不被世人认可,正如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剖,也只会引来大家的不悦,一脸想吐和恐惧的表情。   云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这些迂腐的古人,解剖不过是医术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下去!”   “下去!!恶不恶心啊!”   “哪里来的疯子啊!这种人还当夫子!”   下面骂声如潮,连站在一角的萧芷烟都僵住了笑意,赶紧说了几句结束语,让夫子先下去了。   萧芷烟说了些安抚人心的话,然后让下一个节目开始了。可惜后面的节目不是小品就是跳舞要不就是唱歌,引不起大家一点兴趣,渐渐变得乏味起来。   终于,萧芷烟清了清嗓子:“时间一点点流逝,渐渐的我们的活动也面临尾声,在每一次落幕之前,我们都要有一个好的压轴戏,相信大家已经对综学院的变装会期待很久了…719第719章不同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台下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是!!快开始啊!!”女们的尖叫声。   “变装变装!!!”男子们的口哨声。   “啊,一想到冒险团那几个小子要穿女装,浑身都有精神了啊。”说这话的是其它学院混混的头头。   于是乎……变装会拉开了序幕。   云浅歌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然后便是女子的尖叫声:“呀呀,听见没有,变装开始啦,我最喜欢的明哥哥上场啦。”   那兴奋的声音活像是捡到宝似的,云浅歌侧头看她,那女子便被带着黑纱的她吓了一跳,只觉得这少女的眼睛好漂亮,却也……好冷。   云浅歌拉下女子的手,嫌恶的拍拍,这些花痴,真是……讨厌陌生人的碰触,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等她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扒出来,变装误会却已经开始了,台上已经站了五名女子。萧芷烟数了数,用指尖轻点下巴笑着对台下说道:“好像还差一个人呢,是谁没有来呢?难道是我们的掌声不够激烈所以美人不肯上台吗?”   话音刚落,掌声如潮!   也许你会问,场地那么宽阔,为什么萧芷烟的声音大家都能听到呢,这是因为在舞台的黑幕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便是黎静洙。她的目的就是负责用内力将芷烟的声音传达到整个场地,相当于人工小蜜蜂。   这不,云浅歌优哉游哉的走到幕后通道准备上台,却被正在传音的黎静洙看见,她都要被姜英士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给急死了!   “姜英士,你怎么才来啊。”黎静洙小跑上去,就要去推姜英士,还好她认得姜英士的衣服。   原来迟到的姜世子啊,众人恍然大悟,却又在意料之中,冒险团4人组合里本来就没一个是靠谱的。   云浅歌摊摊手,吊儿郎当的:“嘿,别急啊。好戏要最后在上场嘛,作为压轴我当然得装的一手好逼。”   虽然听不懂姜世子在说什么,不过黎静洙都要被急死了!很明显前台的芷烟已经有短暂的空白期,因为没有说话,遭来观众们极大的喧哗。就姜世子还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才是罪魁祸首好吗?   黎静洙气的咬牙,想要推却被少女躲开,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小铜镜,整理发型:“哎呀,我这发型没乱吧,第一次穿女装出场,好歹也要震惊全场。”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让你震惊全场!”暴力女王一脚伸出,踹上了翩翩前进的少女。   众人惊讶的呆住了,黎家就算家境再优渥也惹不起姜府吧?这黎静洙还真是一根筋,从来不考虑后果的。   云浅歌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登场,她所期待的粉墨登场绝对不是被人踹了屁股,成了一根火箭飞上舞台!   当云浅歌咚的一声落在舞台时,本是喧哗的观众都安静了,愣愣的看着这个不明飞行物。云浅歌像是一只八角咸鱼一样趴在舞台上,四肢还微微动了动,她已经感觉不会再爱了!唯有萧芷烟惊呼着跑过来:“英士哥哥,您怎么了?”   这一声惊呼,吸引了台上五名男子所有的目光。   萧芷烟抱起姜英士,眼泪汪汪的:“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还能有谁,你家保镖呗。   “起来。”   “起来。”   “起来。”   不同的男声同样的话,三只手同时伸了下来……场下女子们一阵尖叫,因为这三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明桀,公孙洲,诸葛易。而他们三个美男抢一个男人,还要不要人活了。而男子们却是郁闷的想撞墙,头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们,比萧芷烟还漂亮,竟然都是男的,还是惹不起的男的,别提心里多难受了。云浅歌抬起头,就看见三个风格迥异的美女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中一个少女娇翘可爱,束着双马尾,确实公孙洲无疑,她眨巴眨巴眼睛,眼泪汪汪的暗示着快选我快选我。另一个女子在上台前已经脱下了风衣,将五颜六色的裙子露了出来,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在右脸上不知道用什么画了一个红色的心型图案,仅用一根丝带扎了一个马尾,戴着一顶时下最流行的黄色簪帽,和现代的鸭舌帽差不多。阳光而英气,戴着一股运动气息,他挑着眉似乎在说,姜英士,你敢不选我就死定了。云浅歌抬起手僵在半空中,她再向魏明桀,只见那叫一个性感,他穿着黑色蕾丝裙,裙边镶着白边,黑发挽成一个髻,没有过多装饰,只插了一支玉钗,也许是他脸上那种冰意,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带着一层朦胧的冷光,高傲的像坐冰山,却带着独特的吸引力。他只是用冰冰冷冷的眼光看着云浅歌,仿佛他肯出手救她都是天大的恩爱!切,谁要你扶啊,云浅歌翻了一个白眼,自动忽略这三个男子,拍拍屁股,起身。三个骄傲的男子就这样呆愣原地……萧芷烟赶紧进入状态,问到:咳,那就请姜世子做自我介绍,并将神秘的面纱揭掉吧。台下一片欢呼,特别是英士粉们激动极了。而台上的正主确是非常淡定的:大家好,我是姜英士。紧接着,少年素白的指尖移向耳畔,面纱揭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抽气声响起,大家已经忘记了呼吸,就连台上的少年们都愕然在当场,他们只能做到形似,而姜英士却可以做到神似!那漂亮的瓜子脸,呈倒三角型,皮肤白皙柔嫩的就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细长的黛眉微微轻扫已是淡上铅华,眉毛下是一双勾人的水眸,流光闪烁间像是一只眼睛勾魂夺魄,小巧高挺的琼鼻下是一双红色的朱唇,不点而赤。这张美轮美奂的脸称上她那身火红色的裙纱,犹如一团赤色火焰,张狂,美艳,仿若仙人之姿,又窈窕的像是一只迷途的眼睛,摄人心魂。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来,女子们捂住了唇,少年们吞了吞口水,都怕惊扰到了这个美伦美幻的女人。却在这时,台上的美艳女子薄唇微勾,说了一句让男子们几欲疯掉的话语:不好意思,我是男人。这句话无疑是打破了所有少男的幻想,台下的男子们悻悻了骂了几句:靠,有没搞错。他要是女人我们怎么过!女子们羡慕嫉妒恨   :啊啊啊啊,哪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美的,还要不要人活了!男子们女子们不服的嚷嚷:是女人吧是女人吧?云浅歌微笑,那抹笑容像是晚霞中最瑰丽的色彩,美的让人窒息,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平常的男声语调说:让大家失望了,我真是男人。空气中,似有不寻常的气氛在流动着……   这不寻常的气氛,完全来自于台上,公孙洲傻呵呵的笑了,他家宝贝儿子就是这么好看,身为爹爹真是自豪啊。   诸葛易抬手就将公孙洲的眼睛遮住,凶巴巴的:“别总盯着别人看,跟个登徒子似的。”虽是这么说的,他却自己一个劲的盯着姜英士不放。   被挡住视线的公孙洲不满的嚷嚷:“易,你干什么呀,别遮我眼睛啊去。”   而魏明桀则微微蹙眉,脸色有些阴沉。   诸葛明将所有人的反应都汇聚眼底,他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能看见他的眼睛暗流涌动,似在盘算着什么。   “啊!!!见鬼了!!怎么可能是姜英士!”某肥猪骂骂咧咧的伸出手,指着云浅歌忿道,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穿出来就不伦不类,而姜英士这小子扮起女装就跟仙女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哪来的肥猪!”哄堂大笑!   大家本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云浅歌身上,此时才因为敏正浩的忿然声注意到他,原本敏正浩也在台上来着,只不过他站在最角落,大家都去看美人去了,压根没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也有人注意到他,不过以为他只是打杂的婢女,这么一说话,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了!   云浅歌扫眼看过去,也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只见敏正浩穿着乳白色的裙子,这裙子倒是极好看的,裙角绣着细白花朵,精致而唯美,袖口大开喇叭花造型,和现代的公主裙有几分像,不过他原本就长得黑,小眼睛,圆脸蛋,肚子还贼大,这穿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在他激动的时候,满是肥肉的双腿还在抖,额,有点恶心,真不知道这只肥猪是哪里来的自信,还敢把腿露出来。   台下骂声一片,敏正浩气的脸色铁青正要发作,身边却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敏公子,现在是在台上,可不要坏了敏府的形象?”   敏正浩气的浑身颤抖,却硬生生的将怒气憋了回去,因为发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明桀公子,敏家能有今天,全是依附于魏王府,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坏了父亲的好事。   这节目还得继续,萧芷烟干咳一声,将大家的视线给拉了回来:“姜世子不管是女子装扮还是男子装扮都是这么好看,这张倾城容颜,不管是男是女的为您心动呢。”这句话倒是萧芷烟的心里话,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小脸又悄悄的红了:“不过这次不止是变装,听说每个人都要展示才艺呢,那么我们就从明公子开始吧。”她边说边往心中的少年看去,好期待英士公子的才艺表演呢。   才艺表演!云浅歌退到台下,抽了嘴角。仔细回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本来是要集体排舞的,只是这些大男人们舞感实在太差,最后只能各自想节目了,而他更是把这事儿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退下来的敏正浩正好站在云浅歌旁边,看到云浅歌抚额沉思的模样,不死心的戳戳她的手臂,嘲笑道:“哈哈,姜英士,你没准备节目对吧?也是,一个在庙里的和尚会准备出什么节目来,你是不是准备给我们念如来佛经啊?”雪山之中,寒风呼啸,漫天大雪狂肆飞扬,他一身青衣站在一座坟墓前。   他的手上正拴着一个人,那人五十岁左右,长得倒是仙风道骨,却掩不去他一脸阴郁之色,对他嘲笑:“我徒儿连那女人的尸体都火化了,骨灰就在那里,我还骗你不成?“   少年的眼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他知道,他知道公主早已亡故,可是就算公主化成灰他也不能让公主的躺在这么冰冷的雪地里。   万俟浩宇将老者拴在树上,转身准备去找东西来挖土,老者气的龇牙咧嘴:“王八羔子,我好心告诉你这个女人的下落,你还这样对我吗?“   “墨莲杀了公主,按道理应该连坐。“少年没有回头,声音淡的像是天上浮动的薄云,听不出一点情绪。是的,在他入睡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浅歌,一个遍是墨莲,这个杀害公主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少年这样淡然的语调,却让蔚然的师傅头皮发麻。这个男人……和上次来的红衣少年一样可怕。   是的,上一次他算出自己额间犯黑,恐有厄运,他掐指一算,才知道有人要在雪山上开杀戒,必死一人。   他让墨莲在雪山守着,自己则不逃之夭夭,墨莲替他承了那一劫,被红衣少年杀害,而这一次,连坐……呵,意思是他要和那个傻徒儿一样去死么?   不不不,如果是这样就不好玩了,老者眯了眯眼,你们这些无知小儿,杀了我徒儿,怎可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你就抱着我徒儿的骨灰好好伺候着吧!不仅如此,他还要……   等万俟浩宇回来,已经找来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树枝一头已经被削成尖锐的勺型。   万俟浩宇蹲下身挖起来,没挖多久,一个罐型器皿用纱布堵着出现在他眼前。   他也不嫌脏,将器皿抱在怀里,雪花晶莹,有些许调皮的在他周身旋转,他轻轻的笑了,透明的一如那几无杂质的年华:“公主,浩宇来带你回家了。“   万俟浩宇抱着器皿走了,渐渐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道不尽的苍凉。   “杀了。“少年已经没了身影,但空气中却响起他淡漠清冷的声音。几道黑影出现,是隐藏在隐蔽处的武林高手。   世人都知万俟浩宇学识渊博,清冷淡泊,一股书生气。而无双公子心狠手辣,一手创办无双帝国,比后劲十足的修罗殿还招人畏惧。   因为修罗殿,只杀该杀的人。而无双公子,只杀想杀的人。   领头人一刀就要刺向老者的双眼,老者惊惧的闭上眼睛快速吼道:“我有办法让她复活!“他睁开眼,眼睛睁的大睁,拼了:“你们主子这么爱那个女人,肯定很想知道吧?“   领头人唰的一声收回刀:“去,告诉公子。“   “是。“   老者住的山洞里虽然简陋,倒是应有尽有,就连双饰都异常珍贵。   南湖族才有的雨石杯,黄梨木雕栏床,千手老人所做的书架,满屋子的奇珍异宝。   万俟浩宇眯了眯眼,对着怀里的器皿问到:“公主,你已进坟墓,这些仇人却翩翩起舞,过着富贵日子,着实令人不爽呢。“   他将器皿放下,在红烛前点了一个火褶,火光衬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他的眼底晦暗莫明:“不如我们将这里烧了吧?“昏黄的烛火中,褶纸被他点燃,他随意一抛,就将火褶扔到了床榻上去,瞬时点燃了床上的被褥,从一窜小小的火团急速的蔓延开去。   他还并不心,又拿出几个褶子点燃随意的往各处引燃地丢去,直到火蛇将洞里的东西都烧起来,他才抱起器皿,一个闪身就到了洞外,如果有人在,一定会惊叹,这该是有多么高超的轻功。   “主子。”   “恩。”万俟浩宇应了一声,是长青回来了。   长青是青竹的哥哥,在外他以无双公子的身份面对世人时,多是长青伴在左右,当以尚书府公子面世的时候,则是青竹伺候他。   “主子,那个男人说是知道公主复活的方法。”长青一五一实的回答,却小心的观察着公子的神色,果然看见公子的眸子睁大了一下,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却被长青收入眼底,果然也只有公主的事情可以牵动这个淡漠男子的心。   万俟浩宇激动的指间都在颤抖:“将他带过来。”   “啪!”老者被人摔到了地上。   “干什么?你爷爷我小心点。”杨天录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揉着肩膀:“一群小王八羔子,要是把我伤者了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他气啊,弱不是被万俟浩宇给下了毒药,他也不至于处处受万俟浩宇的牵制,为了防止他逃跑,万俟浩宇还散了他的内力,着实可恨。   少年没有理会他的骂骂咧咧,而是冷冷淡淡的问道,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放在杨天录身上:“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公主复活?”   “这个嘛……”杨天录用手摩挲摩挲下巴,开始卖关子:“让公主复活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万俟浩宇长袖一挥~   “啪!!!”老者被内里打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摔的吐了几口鲜血,浑身都像是要被震碎了。   该死的,要不是中了毒,他一定要把这个男子挫骨扬灰!   这下,杨天录不敢讲废话,他抹掉嘴边的血迹,赶紧说道:“上次有个红衣少年来过,想必公子认识吧?”   万俟浩宇的眸子闪了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上官凝,既然他比他早来一步,为什么没有拿走公主的骨灰,而是自己离开?   万俟浩宇垂眸看向手中的器皿,难道,这里面的骨灰是假的?   正在他疑虑间,杨天录的话却替他解了惑:“那女人被墨莲杀了以后,我的大徒弟蔚然便把公主的尸体带了回来,在千年冰窖里封着。在千年冰窖可以将人的尸体永远保存着,不会腐烂,且受到冰雕的滋润,皮肤更是犹如出身的婴儿一样水嫩。这一切本来相安无事,哪知……”   杨天录摇摇头,莫名哀叹:“可惜前段时间,来了那红衣人,他二话不说杀了我二徒儿,还好我大徒弟被我派出去办事,才有幸躲过此劫。之后他硬闯冰窖,并让我用禁术将公主的脸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这不可能!”杨天录话还没说话,万俟浩宇就生气的捊了袖子。   “怎么不可能?我看她那,喜欢的并不是那女人的人,而是那女人的脸。”老者色眯眯的说:“你想想公主那张脸,可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这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比的上公主的美貌。”   说到这,杨天录嗤笑:“这好色的人多了去了,上官凝因为美貌喜欢上那女人也不足为奇。”有风拂过,少年一身青衣,清华绝世,却怎么也吹不散他眸中的忧虑。如果是这样……   他突然想起上官凝那张妖艳惑世的脸,以及平日来对外表的看重。   是的,没有人能比那个男人还爱美,如果他喜欢的只是公主的那张脸,再加上以往他对公主的仇恨,剥皮换脸这种事他绝对做的出来!   万俟浩宇的手一点点攥紧,他的声音骤然冰封:“接着说。”   “我为了保命,就把公主的脸换到了另一个身形相貌差不多的女子身上。因为每年那女子需要服用我制作的独门秘方来养容,那名红衣少年才把我留下来,并带着那名女子离开。”杨天录捋了捋白胡子,说的煞有其事。   他又看了看万俟浩宇的表情,继续说道:“而我则把公主的尸体给火化了,火化的骨灰就装在这器皿中,顶着公主那张脸的女人已经和自己的脸融合到一起,她占有了公主的脸,那我们也可以把公主的灵魂给渡进去,以人为容器,来收纳公主的灵魂,公主自然可以复活,这是我从未告诉过徒儿的禁术。”   杨天录说的玄乎其乎,万俟浩宇听的将信将疑:“公主早就死了,哪里来的魂魄。”   “非也非也。”杨天录摆了摆被拴着的手,说的一派正气:“我那大徒儿也尝试过让公主复活,他在公主死前保存了它的三魂七魄,并折损了三十年的寿命替公主续命。”他摇头叹息:“只可惜公主命薄,就算是那样也未能将她复活,她的三魂七魄至今还保留在器皿里。”   听到这里,万俟浩宇的眸光微闪:“如果把公主的魂魄渡进活人的身体里,那那个换了公主脸的女人会怎么样?”   杨天录忽而低下头,在没有人能看到的角度,阴测测的勾起了唇:“会死。”选吧选吧,是复活你的爱人,还是杀掉一个不相干的人。   “长青,带着他一起启程,追上上官凝。”   答案已经揭晓……   “是。”长青迟疑了一下,点头领命。他用眼神睨了一眼杨天录和已经离去的公子,雪山中,大雪纷飞,公子虽是一身简单的青袍,却说不出的清雅高贵。   洁白的云朵,气势磅礴的雪山,漫天飞舞的雪花,那个挺直纤细的背影却似乎和一切风景都融入到一起,薄雾缭绕,般般入画,又形影单只的让人觉得孤寂。   连他都觉得荒妙的事情,公子为什么会信呢?也许是不想放弃,不想放弃可以救活公主的方法,尽管,这也许是谎言。又也许这只是公子的一个念想,因为公子实在是太想念公主了吧,就算欺骗自己也比没有念想的好。   下了雪山,老者被长青用绳子拴着路过青色宝车,车帘被素白修长的手掀起,露出少年惊若天人的俊美容颜,少年眉眼淡淡的:“传言天录老人精通五行八卦,占卜星宿。就劳烦你带路了,若是带错了,本公子就不得不怀疑你说话的可信度了。”   话说完,车帘便轻轻落下,再无声息。   杨天录冷哼,心里暗想:臭小子,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找到那女人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自相残杀,你不会想不到你要杀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公主大人吧?活动还在继续,这边轮到长发飘飘的诸葛明上场了,他优雅的坐在红木椅上,紧致素雅的裙子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显得性感极了。   他的面前是一个大大的画架,他用画笔在五颜六色的画盘中轻点几下,再落于纸上时,没多久便描绘出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惹来众人一阵惊叹。   诸葛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教学国画的夫子都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夫子突然想起诸葛明在小时候被称为神童,大家都以为诸葛明会有好的发展,哪知长大后诸葛明和诸葛易一起,越加不学无术,因为污点越来越多,倒让人们渐渐遗忘了这个神童。   “想不到明公子如此有绘画天赋,连名家大师都要望而却步了呢。”萧芷烟由衷的赞美。她又笑眯眯的:“不如明公子向我们传授一下绘画的经验,让大家也学习学习。”   诸葛明将画笔和画盘拿给下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下台去了。弄的萧芷烟尴尬的站在原地,只有干笑着继续让诸葛易上场。   诸葛易本就穿的极富个性,还以为他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好节目,结果他清了清嗓子:“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明公子请讲。”   他的一本正经带给大家浓厚的兴趣!   “有母女三人,姐姐死了。在姐姐的葬礼上,妹妹遇见了一个男子,并对他一见倾心。第二天,母亲就死了。这是为什么?”   台下热闹纷纷,各种脑洞大开,学子们一个个高声回应:“因为母亲疯了!”“母亲悲伤过度,去陪姐姐了!”“母亲患有疾病,恰好疾病复发死掉了!”   众说纷纭,台下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结果,诸葛明得意的摆摆手,公布答案:“非也非也,答案是:那个男子是姐姐生前的爱人。而妹妹想再看见姐姐的爱人,所以才把母亲给杀了。”   嘎嘎嘎……一群乌鸦从上空飞过……   场面一下子冷凝下来,学子们一个个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变态问题?连夫子们都齐齐摇头,孺子不可教啊,孺子不可教啊……   诸葛明下台后,便轮到魏明桀上场了。   魏明桀还是那身黑色蕾丝裙,他拿着一把宝剑跳了一个剑舞,照样获得满堂喝彩!在他跳舞的时候并不显得女气,而是愈加英姿勃发,裙角飞扬,剑锋所指,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抬腿,都堪称完美。他的周身像是笼罩着朦胧的冷光,高傲的,帅气的,让场上女子们一阵尖叫。   魏明桀退场后,敏正浩也给大家跳了一个舞,是什么舞没看出来,只知道圆滚滚的像一团球似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滚球舞?满堂大笑!   敏正浩气的七窍生烟,他辛辛苦苦排练出来的舞蹈竟然被这些人这样嘲笑,现在有夫子在他不好发作,不过这些个笑的最大声的他记下了,回头再收拾这一个个的。   见敏正浩自己下了台,萧芷烟便笑意盈盈的对大家说:“好了,感谢敏公子为大家带来的舞蹈,现在还有最后一名公子的演出,让我们掌声欢迎姜世子为我们带来节目吧。”   万众期待!掌声如雷!   云浅歌摸摸鼻子,该她了?她慢悠悠的走上台。   “姜世子,您今天要为大家带来什么呢?”   “恩,给大家来首歌吧。”云浅歌恰到好处的浅笑。心里想:唱歌最简单了,还不用排练啥的,现代的那些歌曲随便拿一首歌出来就好了嘛。   “不行!”敏正浩又迈上舞台,使绊道:“唱歌多没意思,姜世子怎么可以如此辜负大家的期待?”云浅歌皱了皱眉头,这个敏正浩一直对开学摔了他一跤的事情耿耿于怀呢,现在动不动就找她麻烦,无聊透顶,她才没这个闲工夫陪这头蠢猪玩。   云浅歌转过身,似有似无的笑:“那敏公子觉得我要怎么做才不辜负大家的期待呢?”   “当然是要表演点大家从来没有看过的,不过念佛经的这种事就算啦,我们可没兴趣听一个和尚罗里吧嗦。”敏正浩摊了摊手,表情很是乏味的样子。   云浅歌也不恼,倒是摩挲着下巴,双眸里闪烁着琢磨不透的精光,一旦她露出这幅神情,就注定有人要倒霉了:“你要我演我就演,你当我是你家的宠物呢?不如这样,我要是表演出大家没有看过的节目,你就当众学三声狗叫如何?”呵,算计她?他就要有一辈子抬不起头的觉悟。   全场一片唏嘘!这也玩的太大了吧,当众学狗叫!敏正浩身为嫡长子,输了丢的可不止是他的脸,而是整个敏氏家族的脸!   敏正浩攥紧手,眼中沉凝片刻,很显然,他负担不起输的后果,却也不舍不得放过这次机会。   这时候,有人帮腔就再好不过了,云浅歌用眼神扫了扫公孙洲和诸葛易……   台下的诸葛易和公孙洲立马会意,而诸葛明刚想阻止弟弟,却是拉也拉不住啊!   诸葛明头疼的抚额,不忍直视,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笨蛋弟弟,这是把自己拿给姜英士当枪使呢,偏偏这把枪还自己乐在其中。   只见诸葛易上前把姜英士拉住,不赞许的摇摇头:“英士,你在寺庙里除了佛法能学到什么东西?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公孙洲眼泪汪汪的把姜英士抱住,担忧极了:“小士士,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自己找欺负么?”公孙洲狠狠的瞪了敏正浩一眼:“那个球球爹爹帮你收拾,就不要亲自动手啦,你干嘛这样啦。”   这么一说,更助涨了敏正浩的气势,是啊,姜英士不过是个蓄发和尚,他怕什么?料他在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出来。   不过敏正浩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那如果你输了,全场(裸)奔给我们看。”   此话一出,舞台周围瞬间一片低气压。   公孙洲气红了脸,紧紧的抱着姜英士:“死肥猪,你做梦!”   诸葛易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他突然很想把这个本就胖的跟猪一样的男人揍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而魏明桀更是沉下脸来,一双冷眸犹如进入了一个冬天!只有他知道姜英士是个女人,如果姜英士输了,全场(裸)奔,那她名节尽毁,还要嫁人吗?他看向姜英士,下巴线条有些冷,姜英士应该不会同意吧?   哪知,女子笑意盈盈,灿若樱芳:“好啊。”   “你疯了!!!”   少年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本是冷凝的眼中不停跳跃着愤怒的火花,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冰与火交织在一起,就算是生气,少年的眼睛,都是美的令人心惊。他死死的攥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快要将她捏碎!这个疯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全场(裸)奔?她究竟有没有身为女人的廉耻心。   云浅歌看着魏明桀握在自己手腕间的手,再抬头看向他生气的眸,愣住,心里五味杂陈。真是……干嘛这么关心她?   只有诸葛明高深莫测的勾了唇,也好,若是姜英士真(裸)奔一圈,这样的男人,弟弟也会看的上么?“好啦,不就是表演个节目嘛,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放心吧。”云浅歌调皮的眨眨眼,可爱的像只小狐狸,偏偏这样的笑容让魏明桀毫无招架之力。   魏明桀别扭的皱眉头,松开手,嘴硬:“懒的管你。”心里却在想,一会要是她真输了,他也不会让她当众脱衣的,敏家,可是有把柄在他手里。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大家等的望眼欲穿,去换衣服的姜世子终于回来了,而几个仆人也将道具搬上了台。   大家揉了揉眼睛,这不就是一根铁棒吗?这根铁棒差不多有2人高!   而此时,万众期待的姜世子终于回来了!那黑色的皮衣包裹住她窈窕的身材,皮衣很短,刚好包裹住她的小PP,衣服领口做工很精细,如同一朵蝴蝶花,领口扣起,却仍能看到一点皙白。   她姿态高冷的迈上台,潇洒的拉下束带,那一头飘逸乌黑的秀发便倾泻而下。   她内力聚起,开始哼起不知名的歌曲:“Can‘tstopaddictedtotheshindig   CoptophesaysI‘mgonnawinbig   Choosenotalifeofimitation   Distantcousintothereservation   Defunktthepistolthatyoupayfor   Thispunkthefeelingthatyoustayfor   IntimeIwanttobeyourbestfriend   Eastsideloveislivingonthewestend   Knockoutbutboyyoubetter。eto   Don‘tdieyouknowthetruthissomedo   Gowriteyourmessageonthepavement   ……”   全场的人都能听到那富有节奏感却听不懂的旋律荡漾在上空。   她一边唱着歌曲,一边抬手攀上了铁棒,并跟着歌曲攀着铁棒强劲疯狂的扭动起来,直把一群古人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天呐!”人群里一声惊呼,女子们害羞的遮住脸。少年们血脉喷张!夫子们吓得脸都白了!   尽管如此大家却还是忍不住往台上的女子看去,姜英士就像是天生的发光体,带着吸引万众视线的力量!   歌声还在继续,舞台中,女子每一个抬腿那双腿都像是泛着白光一样,每一个扭腰,每一个转身,妩媚中带着洒脱,洒脱中带着疯狂!   配合着女子那张姣好的脸,清冷的眸,完美的身材,这一舞,像极了黑暗中的帝王,狂妄!放肆!无拘无束的自我!   所有人都震撼了,她在表演这曲舞蹈的时候,仿佛融入了灵魂,发泄着粗鲁与狂暴。所有人的小心肝都被吓到了,抛开世俗,抛开伦理,无一不在心底为这个洒脱的“女子”鼓掌!   而突然的,舞曲渐渐变了,变得轻柔,轻缓而空灵犹如天籁之音。那女子正温柔的抚上铁棍,竟是攀附着铁棒渐渐扶摇直上!直到攀附到了最顶端,像是藤蔓一样仅用双脚支撑着,将铁棒用双脚圈住,轻轻的旋转着,她似是编织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一个大网把所有人都圈了进去,身临其境……   歌美舞美人美,如痴如醉……   哀戚……她的眸在说话,似有一点晶莹。她的腰,她的腿都像是一只美女蛇贴在铁棒上。   就在这时,在顶端的她,突然握着铁棒开始甩起来,直接甩了360度!众人惊讶!   抽气声四起!   “啊!!!”   众人突然尖叫,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本在顶端的女子,竟将腿绕在铁棒上,“嗖”的落下来!!!   ……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邪恶的猫君)   歌曲采自:can‘tstop歌手:sarahEngels就在大家以为姜英士会摔的屁股开花时,女子却在离地面1厘米的地方停住。她一手握着铁棒,一手扬起,一只腿圈住铁棒,另一只腿伸出,完美的收尾。   真的只和地面离了一厘米!!!   掌声如雷!   谁也忍不住为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舞蹈喝彩!   云浅歌下了铁棒,优雅的向大家欠了欠身子,像极了西方绅士:“谢谢大家。”   “好!!!”   “看不出来姜世子是跳舞行家啊!”   “好好看,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这么独特的舞蹈呢,嘤嘤嘤。”   “……”   舞台下议论纷纷。这样的情况已经足以证明姜英士的成功,敏正浩顶着一张猪肝红的脸,悄无声息的往人群后方移动,企图逃跑。   就在这时,雌雄莫辩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喂,肥猪,忘记我们的赌约了吗?”   敏正浩正巧走在人群中,尴尬的回过头,只见少女巧笑倩兮,冲他勾着手指:“来,肥猪,上来学狗叫吧?”   “上去啊!”   “就是,愿赌服输!”   “原来敏家的嫡长子就是这样的啊,说话不算数。”   围观的学子们都把敏正浩往抬上挤,迫于万众施压,敏正浩极不情愿的走上台带着发泄似的仰天三声:“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满场大笑,那些个在平日被敏正浩欺负惯了的学子都觉得解恨极了。   待敏正浩灰溜溜的下台,一件黑色的披风搭在了云浅歌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头顶上空,是少年冰冷却泛着点点温情的声音:“穿的这么少也敢上台,到底是不是……”他顿了顿,别扭的抿了抿唇道:“以后不许穿这么短。”   以后不许穿这么短……   这么熟悉的一句让云浅歌浑身一震,她惊慌的抬起头,对上了魏明桀那双冷如寒潭的眸,她没有看见少年冰冷下的柔情,而是被这句话,模糊了视线,记忆的洪流开始滚滚流淌,打破了时空,让她想起了那一天……   在大大的房子里,有奕,有她。   她刚好要参加同学会,正心急火燎的挑衣服,而奕则坐在紫色的沙发上看报纸,落地窗投射出来的光线将男人衬的英俊逼人,他一身西装,带着一个银框眼镜,梳着当下最流行的背投发型,除了中间向后梳起的刘海,其它地方剃成了干净的寸头,在阳光中隐隐透露着儒雅绅士味道。   “奕,你快来看看啦,我到底穿什么衣服好看啦!”少女对于男友只顾着看报纸而忽略她非常的不满!   温俊奕从报纸中抬起头,一看少女上身一件暖黄色的吊带裙,露出皙白的肩膀。再看她下身只套了一条碎花百褶裙,修长秀美的双腿暴露无遗。   高冷的男人眉头一皱,皱的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将报纸放在玻璃桌几上,走过来从衣橱里左挑右挑,终于挑了一件运动服出来,展颜一笑:“这个不错。”   “奕……这个是我晨跑穿的运动服啦。”   他把衣服给她套上,有模有样:“开同学会就不能穿运动服了吗?”   “诶……可是,我这条也不错啊。”某女不满的嘟囔。   他扬眉,帮她拉上拉链:“不行,太短了。以后不许穿这么短。”   “可是……可是这是夏天啊!”云浅歌惊叫!   “那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吹空调吧。”高冷霸道的男人直哼哼,吃起醋来像个小男生似的:“穿这么短只有我能看,谁也不许看。”回忆像是湍湍流动的溪流,模糊了曾经,就连音容笑貌都变得稀薄。云浅歌深吸一口气,把逼到眼眶边缘的泪珠给忍了回去。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微微勾起唇角,声音轻轻柔柔的:“谢谢。”   魏明桀看见姜英士一幅失身落魄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嚅了嚅唇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他知道她的失神,绝不是因为他。   这场赌约,云浅歌赢了,作为胜利者,院方慷慨的给予本轮绩效活动第一名五百两。这么富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和好朋友去吃烧烤再好不过啦。所以她慷慨的叫上冒险队的全体人员和萧芷烟、黎静洙一起去山上打野味。   这是丰盛的夜晚,夜幕低垂,天空中星罗密布,宛如一个巨大的星盘。山顶上,炊烟栩栩,云浅歌正站在烤肉架前,将自制调料洒在烤肉上,而诸葛易和公孙洲负责生火,萧芷烟和黎静洙削着水果,扑上地毯。   而魏明桀和诸葛明则……咳咳,在一边宰肉。真是难为他们了,很难想象两个穿着女装的大美男正做着如此粗鲁的事情。   好香……诸葛易嗅嗅,站起身,趁云浅歌不注意就拿了两串烤好鸡腿的来吃。   “啊!!小英士,易他偷拿!”公孙洲愤愤的指着诸葛易,扬起被熏得黑乎乎的脸对姜英士说道。   公孙洲愤愤不平,像是老母鸡似的瞪着诸葛易:“易,你怎么可以偷吃!”他家小英士都没有吃,小英士这么辛苦,必须小英士先吃!   “大洲,你很小气也,吃一串怎么了,难道要我吐给你啊。”诸葛易翻了一个白眼。   “你你你……”公孙洲撂摊子不干了,伸手就要去抢诸葛易吃了一半的鸡腿:“这只鸡是我打的,这只鸡腿我要留给小英士吃,你一下子不能吃两个!”   要抢鸡腿?诸葛易哪里肯依,拿着鸡腿就跑开了。   这下,公孙洲也不烧火了,直接冲上去了,两个人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大洲,你追不上我,你追不上我。”   “诸葛易,只要你站住,我保证不打你。”   “我傻啊,站住让你打。”诸葛易边跑边取笑。   这一跑就出事了,直接撞翻了篮子里黎静洙削好的水果,黎静洙眼睛都瞪的跟同铃一样大,暴力小萝莉大呵一声:“小子,给姑奶奶站住,我削了好久的水果,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诶……静洙,别去,回来。”一见黎静洙已经撒丫子跑出去了,萧芷烟跺了跺脚,赶紧追上去劝架。   这两个人的追跑,直接变成了四个人。   诸葛易有哥哥傍身,直接躲到了诸葛明身后,这下,全乱了。集体疯跑,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片。   唯一淡定的就数默默烤肉的云浅歌了,她吸了吸鼻子,真香,闹吧闹吧,一会烤肉都是她的了。   “还要吗?”魏明桀提了一篮子宰好的兔肉过来。   云浅歌点头笑道:“好啊,放上来。”吃肉肉当然是越多越好啦,她最喜欢吃肉肉啦。   兔肉被魏明桀串号放在烤架上,当肉串与烤架里的碰撞,发出滋滋滋的烤肉声,混着烤肉声,少年冰冷却好听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你不去劝架?”   她抬头,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诸葛易虽然躲在自家哥哥身后,还是被公孙洲抓住了衣摆,牵制住行动,黎静洙趁机打了诸葛易一拳。   哈哈,诸葛易成了熊猫眼。再看萧芷烟脸蛋都急出了一抹红霞,唯有诸葛明认真的左右移动保护弟弟躲避着暴力萝莉的袭击。   云浅歌盈盈一笑:“劝什么架,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样想想,其实就当姜英士,也不赖。“是啊,挺好。”   少女美丽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星光,让魏明桀呼吸一窒,他低下头帮她烤试烧,却是微红了耳尖,是啊,有你在伴,挺好。   夜寂静无声。   同一片星空下,另一个国度。   兰国皇宫   “咳咳。”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传来男子压抑的轻咳声,御医们一个个又一个个走进去,却都被轰了出来。   直到一个蓝衣少年大步跨进去,掀开珠帘:“殿下,您果然在这里。”蔚然一身蓝锦衣,头戴嵇康冠,手执羽扇,风扑尘尘。   “参见蔚大人。”宫殿里所有的婢女公公跪了一地。   蔚然抬手示意所有人都起来,他死死的盯着软榻上的男子,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洞来。千算万算,他却没有算出七皇子在兰国,为什么卦象会显示七皇子的龙气在麒麟国,就说明七皇子身边有高人故意干扰,将他引到麒麟国去,而七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软榻上正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锦服的男人,内外都十分合身,发丝用顶尖的羊脂玉冠束了起来,从一丝不苟的程度都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在生活上也很严谨,只是稍微用一根银色的丝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其余的发丝随意的披在黑衣上,浑身都散发着高冷成熟的气息。   往日单纯无辜的他只是假象,如今一切已落入他的棋盘,他做回了自己,真正的——兰贾鑫。   “蔚然,你回来了。”兰贾鑫从软榻上坐起,有近侍公公赶紧替皇子穿上鞋袜。戴穿上以后,他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竟然有种让人惊叹的感觉,对于蔚然的出现,他没有丝毫意外。   相比之下,蔚然却皱起了剑眉,从他刚刚进来时,他就发现七皇子,变了。原来,一直假装无害的男人,不过是蹈光养晦。蔚然想想也是,若是七皇子真那么善良,还能活的到今天么?   “七皇子,臣在来时的路上听闻我皇向天元王朝的女皇进贡了一名美男子,现如今已成贵夫。”蔚然朝殿下行了一礼,说起正事,聪明人为什么聪明,那便是心里明白,从不多问。   “恩,那名贵夫是本殿安插进去的,父皇老了,不中用了,舍不得打这江山,我来替他夺下。”黑衣男人在棋桌前坐下,再看向蔚然的眼底深邃冰酷的如黑夜里的大海:“蔚然,说起来,我们从未下过一盘棋,既然回来了,我们就来下一场。”   蔚然也皱了皱眉,七皇子要逼宫了!   走过去一看,棋盘上的棋子已经下了一半,分明已是死局,七皇子这是早知道他要回来,才摆上这一个残局,其用意……   他在棋桌上坐下,黑子被白子全部包围,看似四面楚歌,却暗藏玄机,只需要右下方的一颗棋子往左一移便可改变全局。   就在他考虑时,兰贾鑫已经落了一子,这一子便是落在了那颗黑子的前方。   他拿着黑子退一步,皇子便乘胜追击。他立刻拿着棋子往左移,可攻可守,就将白子吃了一半。   两人互不相让,继续在棋盘上厮杀着。   皇子善攻,蔚然善守,一时之间竟是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兰贾鑫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同时,白子落于棋盘一隅:“本殿收到消息,天元王朝的公主被你救活了?”   “咯噔。”棋子从指间滑落落在了棋盘上,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蔚然脸色尽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里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