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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要是发现孩子抱错了,一定急坏了,不行,我一定要在依依发现前,把璐璐送过去,再把女儿艳艳抱回来,这样就算她知道抱错了孩子,也只是会调皮地笑笑吧!”打定了主意,就来了力量,付婷婷方才的焦急和浮躁一扫而空,她在床头找了一件披风裹在孩子身上,轻轻地开了门,确定床上熟睡的丈夫没有查觉后,才轻掩上门离去。   从乌云四周散出的柔和月光融进夜色中,使行色匆忙的付婷婷显得格外清冷,走近两个相隔最近的险峰中间时,她柳眉轻挑,屏息关注周围的动静,奇怪,这是唯一通向外面的通道,怎么会有异动呢,可是没有理由呀,先辈机缘巧合下,发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为了更好地守护‘落雁瑶琴’,就一直居住此地,多年来在这里自种自吃,只有谷中的人才知道通道所在,虽说后辈也先后结识外界的人,成亲生子,但是,成亲后,都会移居谷中呀!等下,只有妹妹-付依依,她嫁给了那个自视天下无敌,霸气十足的“驭风妹夫”——卫尊后,就住在他的“迷雾山庄”,也不对呀,依依从小就糊涂,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抱错了孩子呀,再说,就算是发现了,那个爱妻如命的“驭风妹夫”一定会陪同的,那家伙的武功那么了得,每次来去,都不用备好的铁链,就飞到山腰通道口了。这里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险峰陡崖,不可能会有外人在夜里到来呀。唉,不想了,一定是自己这么晚没有睡,才会有的幻听吧。   平日是用轻功跃上山腰处的通道是轻而易举,但是现在是晚上,位置不好确定,怀里还抱着孩子,为了安全起见,付婷婷拉起山脚下备用的铁链,利落地跃到通道口,原来那通道在那两个险峰的半山腰分叉处,洞口还有一块大石头堵着,这里石头挺多,不过这一块最大,一切是这么自然。   付婷婷单手推开大石头,走进洞里,虽说里面黑洞洞的,但是洞里是畅通的,一直走就行了,走得好累呀,两个时辰后,付婷婷出现在通道的另一端出口,那是一口枯井,枯井的位置是在先辈的结义兄弟家的院子里,虽然先辈们过世了,但是以后的每一代之间都是莫逆之交。   “素方,快来帮我呀,我手上抱着璐璐,爬不上去!”付婷婷在井内呼喊。   “唉,这半夜到访的苍绳倒是不少,不过半夜有朋友到访,还是头一遭呢!”银素芳利落地开门来迎这半夜到访的好姐妹。   银素芳接过孩子,另一只手一伸,就把好朋友拉了上来。她那如星辰般的眼眸,灵气逼人,几乎每次付婷婷到来都会迷失在那如幻的光芒中,直到好友的声音传来“付婷婷,你每次看到我都像是中邪了一样,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跟我打招呼呀!”   “都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的娘了,你还以为什么自己魅力无边呀,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衣服的颜色而已。”付婷婷趁好友关房门之际,跟在后面,心虚地嘟囔着。   素芳把裹在孩子头上的衣服拉开一些,发现这孩子原来醒着,此时正打量着自己,面对陌生的人,没有一丝惊惧,灵动的眼珠转了一圈,然后浅浅的笑了,仿佛周围的一切已经了然于胸了,这分明是上天送来的精灵嘛,多么惹人疼爱呀。只是太奇怪了,虽说她的外貌像极了依依,但是她的灵气从何而来呢,一定不是遗传自依依的,该不会是婷婷弄错了,如果说是艳艳,还勉强说的通。   “婷婷,不会是你弄错了吧,她确定是璐璐吗?”银素芳逗弄着怀里的小精灵,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一个呵欠过后,银素芳听到一句答复“艳艳胳膊上一个粉嫩的痣,璐璐没有,不信,你自己看……”房里便没有声响了,抬头看时,发现婷婷竟然就这么坐在板凳上靠着墙睡着了,折腾到现在,她一定很困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把这个小精灵给依依送回去。   四周环绕的险峰中别有洞天,石头砌成的小屋分散在它的盆底部,月亮也好奇地探下头想要弄清楚石屋的由来,不过很快一块不大不小的乌云刚好挡住了它的视线。怎么也挥不去…………   石屋中一个娇俏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中晃动,怀中还抱着一个大概出生一个多月的孩子,美丽的大眼睛时而望向窗外,时而凝视怀中的孩子。   “依依要是发现孩子抱错了,一定急坏了,不行,我一定要在依依发现前,把璐璐送过去,再把女儿艳艳抱回来,这样就算她知道抱错了孩子,也只是会调皮地笑笑吧!”打定了主意,就来了力量,付婷婷方才的焦急和浮躁一扫而空,她在床头找了一件披风裹在孩子身上,轻轻地开了门,确定床上熟睡的丈夫没有查觉后,才轻掩上门离去。   从乌云四周散出的柔和月光融进夜色中,使行色匆忙的付婷婷显得格外清冷,走近两个相隔最近的险峰中间时,她柳眉轻挑,屏息关注周围的动静,奇怪,这是唯一通向外面的通道,怎么会有异动呢,可是没有理由呀,先辈机缘巧合下,发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为了更好地守护‘落雁瑶琴’,就一直居住此地,多年来在这里自种自吃,只有谷中的人才知道通道所在,虽说后辈也先后结识外界的人,成亲生子,但是,成亲后,都会移居谷中呀!等下,只有妹妹-付依依,她嫁给了那个自视天下无敌,霸气十足的“驭风妹夫”——卫尊后,就住在他的“迷雾山庄”,也不对呀,依依从小就糊涂,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抱错了孩子呀,再说,就算是发现了,那个爱妻如命的“驭风妹夫”一定会陪同的,那家伙的武功那么了得,每次来去,都不用备好的铁链,就飞到山腰通道口了。这里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险峰陡崖,不可能会有外人在夜里到来呀。唉,不想了,一定是自己这么晚没有睡,才会有的幻听吧。   平日是用轻功跃上山腰处的通道是轻而易举,但是现在是晚上,位置不好确定,怀里还抱着孩子,为了安全起见,付婷婷拉起山脚下备用的铁链,利落地跃到通道口,原来那通道在那两个险峰的半山腰分叉处,洞口还有一块大石头堵着,这里石头挺多,不过这一块最大,一切是这么自然。   付婷婷单手推开大石头,走进洞里,虽说里面黑洞洞的,但是洞里是畅通的,一直走就行了,走得好累呀,两个时辰后,付婷婷出现在通道的另一端出口,那是一口枯井,枯井的位置是在先辈的结义兄弟家的院子里,虽然先辈们过世了,但是以后的每一代之间都是莫逆之交。   “素方,快来帮我呀,我手上抱着璐璐,爬不上去!”付婷婷在井内呼喊。   “唉,这半夜到访的苍绳倒是不少,不过半夜有朋友到访,还是头一遭呢!”银素芳利落地开门来迎这半夜到访的好姐妹。   银素芳接过孩子,另一只手一伸,就把好朋友拉了上来。她那如星辰般的眼眸,灵气逼人,几乎每次付婷婷到来都会迷失在那如幻的光芒中,直到好友的声音传来“付婷婷,你每次看到我都像是中邪了一样,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跟我打招呼呀!”   “都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的娘了,你还以为什么自己魅力无边呀,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衣服的颜色而已。”付婷婷趁好友关房门之际,跟在后面,心虚地嘟囔着。   素芳把裹在孩子头上的衣服拉开一些,发现这孩子原来醒着,此时正打量着自己,面对陌生的人,没有一丝惊惧,灵动的眼珠转了一圈,然后浅浅的笑了,仿佛周围的一切已经了然于胸了,这分明是上天送来的精灵嘛,多么惹人疼爱呀。只是太奇怪了,虽说她的外貌像极了依依,但是她的灵气从何而来呢,一定不是遗传自依依的,该不会是婷婷弄错了,如果说是艳艳,还勉强说的通。   “婷婷,不会是你弄错了吧,她确定是璐璐吗?”银素芳逗弄着怀里的小精灵,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一个呵欠过后,银素芳听到一句答复“艳艳胳膊上一个粉嫩的痣,璐璐没有,不信,你自己看……”房里便没有声响了,抬头看时,发现婷婷竟然就这么坐在板凳上靠着墙睡着了,折腾到现在,她一定很困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把这个小精灵给依依送回去。 第二章落雁瑶琴现世   就在银素芳打开门的瞬间,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她本能地一震,怀中的璐璐仿佛感应到什么“哇”地一声痛哭,原本刚睡着的付婷婷跌落到地上,惊恐地东张西望。在银素芳跃上房顶的瞬间,房里跑出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扶起跌在地上的付婷婷,扶着她走到院里。   声响是从南面传来的,现在南面有火光跳动,而那边是付婷婷不久前才离开的家呀,银素芳望了一眼院中本已惊慌的好友,怀中的小精灵哭得满脸通红,包裹她的披风也被踢散开来了。银素芳跃回院中,小心地措词“婷婷,我们回谷里看看吧,——可能是永祥妹夫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大家在找你,谷中有火光。”   听到谷中有火光,付婷婷迅速往枯井奔,素芳说的委婉,但是她知道是谷中出事了,因为睡前她跟永祥说过,依依把孩子抱错了,那时,她就怕妹妹发现后会着急,想要出谷,但是永祥觉得没有必要,怪她还把妹妹当成长不大的孩子。然后,就自顾自地去睡了,如果他发现自己和璐璐不见了,就知道她是到这里来了,不会劳师动众的。还有离谷时异常的动静,和刚刚的爆炸声…………   “无暇,好好照看你依依姨娘的女儿—璐璐!”银素芳把璐璐交给儿子,迅速跟上付婷婷离去。   炸开的山峰倒下来,砸倒了无忧谷里的多数石屋,通道也踏了一大段,付婷婷和银素芳好不容易才扒开石头爬出来,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大家血拼到死的惨状。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原本在无忧谷人的尸首中忙碌找寻什么的陌生人看到她们出现,迅速围了过来,银素芳护在眼神空洞的付婷婷身边,摆出了招式,那一伙穿着倒龙图案衣衫的人,应该是江湖中以毒辣注称的“海龙寨”的人,他们不好好呆在西北大漠,跑到我们南部来杀人,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得赶快想一个办法脱身,“海龙寨”的人个个身手非凡,硬打讨不到一点好处。   “多谢‘海龙寨’的谢寨主帮我们开路找宝,真不愧是江湖中人人敬畏的谢龚寨主,我们“迷雾山庄”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前辈却找到了,还清除了障碍,真是令晚辈佩服呀!不过如此难得的宝贝,一定不容易找到,不如,让晚辈姐妹二人也来加入,这样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谢寨主您看如何呢?”   本来围上来准备攻击的众人,站定下来,等侯主人的指示,银素芳看没有动静,就又开了口“我们姐妹二人奉庄主之命,两年来寻宝未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前辈让我们加入,如果有幸可以帮到忙,找到了,我们也算对庄主有所交待,谢寨主武功盖世,不会怕我们姐妹找到宝贝,您夺不回去吧!”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掌风袭来,银素方身子急忙后倾,可惜没有躲过,被击中腰部,付婷婷及时地接住要倒地的她。   “素方,素方,不要哇,不要丢下我,我不让你死!素方…………”在看到银素芳倒地的瞬间,付婷婷终于哭了出来,哀痛的眼神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好友,眼眶中不断的流出眼泪。   “你带她走吧,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卫尊可以救她了!”清冷的声音从石屋中传来,五官如雕刻般深刻的老人,白发狂放地披着。   “爹,你为什么放过他们,这样她们回到“迷雾山庄”,卫尊岂不是知道了,落雁瑶琴在爹的手上,他来抢,我们岂不是麻烦!”他话音刚落,身边的儿子便急了。   老人轻笑了声说“杀了她们只会为我惹来卫尊这个强敌,他一向对自己的部下都非常的袒护,不如让他耗费功力去救她,这样近几年内,我可就少了这个劲敌,如果‘落雁瑶琴’到手,到时整个武林都会知道琴在我手上,让他先知道也无防,放了他们两个,对我们没有坏处,也算是给了卫尊一个人情,对我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付婷婷知道素方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伤的,凭她的武功和智慧要一个人离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她已经生无可恋了,就算今天她必死无疑,她也要杀一两个人来为无忧谷的亲人报仇,趁周围的人不备,她迅速地抽出袖中的短剑,刺向离她最近的人,然后再迅速攻向旁边的人,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三四个人倒地了,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寨主破例要放过的人,竟然会反扑吧,付婷婷自嘲地笑着。她知道面对他们的围攻,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一点都不害怕,她今生唯一牵挂的女儿,在妹妹那里,依依会好好照顾她,疼爱她的。   “你去不去,结果都只有一个!”谢袭平静地对想要冲出去的儿子讲。   自嘲的笑脸是付婷婷的最后一个表情,她倒在亲人身边是那么的安详,死的人永远的去了,而活着的人还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找寻他们要的宝贝。终于在地下挖出了他们为之疯狂的古琴,欢呼着离开了。   就在银素芳打开门的瞬间,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她本能地一震,怀中的璐璐仿佛感应到什么“哇”地一声痛哭,原本刚睡着的付婷婷跌落到地上,惊恐地东张西望。在银素芳跃上房顶的瞬间,房里跑出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扶起跌在地上的付婷婷,扶着她走到院里。   声响是从南面传来的,现在南面有火光跳动,而那边是付婷婷不久前才离开的家呀,银素芳望了一眼院中本已惊慌的好友,怀中的小精灵哭得满脸通红,包裹她的披风也被踢散开来了。银素芳跃回院中,小心地措词“婷婷,我们回谷里看看吧,——可能是永祥妹夫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大家在找你,谷中有火光。”   听到谷中有火光,付婷婷迅速往枯井奔,素芳说的委婉,但是她知道是谷中出事了,因为睡前她跟永祥说过,依依把孩子抱错了,那时,她就怕妹妹发现后会着急,想要出谷,但是永祥觉得没有必要,怪她还把妹妹当成长不大的孩子。然后,就自顾自地去睡了,如果他发现自己和璐璐不见了,就知道她是到这里来了,不会劳师动众的。还有离谷时异常的动静,和刚刚的爆炸声…………   “无暇,好好照看你依依姨娘的女儿—璐璐!”银素芳把璐璐交给儿子,迅速跟上付婷婷离去。   炸开的山峰倒下来,砸倒了无忧谷里的多数石屋,通道也踏了一大段,付婷婷和银素芳好不容易才扒开石头爬出来,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大家血拼到死的惨状。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原本在无忧谷人的尸首中忙碌找寻什么的陌生人看到她们出现,迅速围了过来,银素芳护在眼神空洞的付婷婷身边,摆出了招式,那一伙穿着倒龙图案衣衫的人,应该是江湖中以毒辣注称的“海龙寨”的人,他们不好好呆在西北大漠,跑到我们南部来杀人,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得赶快想一个办法脱身,“海龙寨”的人个个身手非凡,硬打讨不到一点好处。   “多谢‘海龙寨’的谢寨主帮我们开路找宝,真不愧是江湖中人人敬畏的谢龚寨主,我们“迷雾山庄”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前辈却找到了,还清除了障碍,真是令晚辈佩服呀!不过如此难得的宝贝,一定不容易找到,不如,让晚辈姐妹二人也来加入,这样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谢寨主您看如何呢?”   本来围上来准备攻击的众人,站定下来,等侯主人的指示,银素芳看没有动静,就又开了口“我们姐妹二人奉庄主之命,两年来寻宝未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前辈让我们加入,如果有幸可以帮到忙,找到了,我们也算对庄主有所交待,谢寨主武功盖世,不会怕我们姐妹找到宝贝,您夺不回去吧!”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掌风袭来,银素方身子急忙后倾,可惜没有躲过,被击中腰部,付婷婷及时地接住要倒地的她。   “素方,素方,不要哇,不要丢下我,我不让你死!素方…………”在看到银素芳倒地的瞬间,付婷婷终于哭了出来,哀痛的眼神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好友,眼眶中不断的流出眼泪。   “你带她走吧,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卫尊可以救她了!”清冷的声音从石屋中传来,五官如雕刻般深刻的老人,白发狂放地披着。   “爹,你为什么放过他们,这样她们回到“迷雾山庄”,卫尊岂不是知道了,落雁瑶琴在爹的手上,他来抢,我们岂不是麻烦!”他话音刚落,身边的儿子便急了。   老人轻笑了声说“杀了她们只会为我惹来卫尊这个强敌,他一向对自己的部下都非常的袒护,不如让他耗费功力去救她,这样近几年内,我可就少了这个劲敌,如果‘落雁瑶琴’到手,到时整个武林都会知道琴在我手上,让他先知道也无防,放了他们两个,对我们没有坏处,也算是给了卫尊一个人情,对我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付婷婷知道素方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伤的,凭她的武功和智慧要一个人离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她已经生无可恋了,就算今天她必死无疑,她也要杀一两个人来为无忧谷的亲人报仇,趁周围的人不备,她迅速地抽出袖中的短剑,刺向离她最近的人,然后再迅速攻向旁边的人,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三四个人倒地了,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寨主破例要放过的人,竟然会反扑吧,付婷婷自嘲地笑着。她知道面对他们的围攻,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一点都不害怕,她今生唯一牵挂的女儿,在妹妹那里,依依会好好照顾她,疼爱她的。   “你去不去,结果都只有一个!”谢袭平静地对想要冲出去的儿子讲。   自嘲的笑脸是付婷婷的最后一个表情,她倒在亲人身边是那么的安详,死的人永远的去了,而活着的人还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找寻他们要的宝贝。终于在地下挖出了他们为之疯狂的古琴,欢呼着离开了。 第三章璐璐归何处   当卫尊和谭无暇赶到这里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两人震憾于眼前所见到惨况,谭无暇很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娘亲,他扑过去,抱着娘亲痛哭,感觉到娘亲的身体还是热的,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卫叔叔,还活着,娘亲——娘亲还活着。”   正在庆幸没有让妻子知道消息的卫尊,马上跨过来,察颜观色便知道她是受了强大内力的重创,如果要救她一定会耗费掉一半以上的功力,不如先保她的命,然后等她那长年在外流浪的夫君回来后救她。可是,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会给自己此生带来什么的影响。   四天后的清晨,银素芳醒来,看到儿子靠在墙角睡着了,本想要等儿子醒来,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直到傍晚才醒来,看到房里没人,便想下床走走,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没了知觉,她只能再躺下,闭上眼睛思索自己是怎么晕迷的,渐渐地那柒血的一幕幕浮现到了她的眼前,我还活着,那也就是说明婷婷也没事,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一定是婷婷送我回来的,然后请卫尊妹夫给我辽伤,我才得以保命的吧,虽然卫尊妹夫并没有倾尽全力来救助自己,自己的双腿看来是废了,不过我已经很感激了。自从夫君离开后,就没有想过要依靠别人来生活了。   奇怪,家中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呢,银素芳透过窗子望向院子里,丫头春红和春梅正在手足无措地哄着春梅怀中的小孩。与其纳闷,不如唤她们过来,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小孩,也好让他们去弄点东西吃:“春红、春梅,你们抱的是谁家的孩子呀,抱过来给我瞧瞧!”   两个女孩听到声音,惊喜地跑了进来“夫人,您醒了,太好了,您回来时的样子,吓死我们了!”   “死哪有那么容易呀,我是到鬼门关晃了下,神游下而已嘛!”银素芳打趣道。继而,她委屈地说:“好饿呀,还以为醒来后就有东西吃,可是眼前只有两个有了孩子抱,就忘了主人的小鬼,唉,真是可怜呀!”   两个丫头一惊,慌忙把怀中的小孩放到床上,准备出去弄吃的东西过来,走到门口春梅突然折了回来“夫人,您先休息下,我把小姐抱走,吃的很快就来哦,您等下哈!”   “不用了,我的腿是废了,不过带个孩子还是可以的,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让我做点事,不然就真成了废人了。”银素芳及时拦住要抱走小孩的春梅。   “等下,春梅,——你刚说什么小姐,这孩子到底……”等想起刚才春梅的话有问题时,两个丫头已经走远了。她两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抱起身边的孩子,感叹到:真是个漂亮、灵动的孩子,怪不得两个丫头舍不得撒手呢,可是那双如星子般闪动的眼眸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是谁家的小孩呢,啊,难道是璐璐,婷婷没有抱她到迷雾山庄吗,这个小孩应该不是艳艳,艳艳我有见一次,那是个柔美的孩子,看人时的眼神都是柔和的。算了不想了,等会儿问下就明白了。   谭无暇拎着刚打来的两只免子走进厨房,正在忙着煮粥的春红和春梅,看到他回来,高兴地告诉他:“夫人醒了!这里乱七八糟的,少爷快去看看夫人吧,对了,夫人带着小姐,可能需要帮忙,你快过去看看吧!”   是该面对的时侯了,谭无暇坚定地走进母亲的房间,银素芳正在逗弄怀里的小娃,看到儿子进来,开心地跟他讲述着那个小娃的有趣表情和动作:“无暇,快来看,一碰到她的鼻子,她的小嘴就嘟起来了,还有呀,她的眼睛不时地转动着,像在想事情,好可爱哦,你说她这么小,会想些什么呢?…………”   “那我们把她留下来吧!好吗,娘亲?孩儿想让她留下!”谭无暇看母亲也这么喜欢璐璐,急忙打断母亲,趁这个好机会,跟母亲讲出心中想法。   银素芳吃了一惊,才想起心中的疑问:“这孩子是璐璐吗,你依依姨娘来了吗?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银素芳可以想像依依看到无忧谷的惨状后会是怎样的悲痛、无助、害怕。唉,依依从小因为体质弱,谷里的亲人都对她倍加呵护,尤其是婷婷对这个妹妹,更是百般的疼爱,成亲后,卫尊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却要突然面对这样的变故,她如何承爱的了呀!   “依依姨娘还不知道无忧谷的事,她也还没有发现自己抱错了孩子。”谭无暇对此嗤之以鼻,璐璐有这样糊涂的娘亲,真是悲哀,就算两个孩子长的相像,自己的亲娘总还是可以分辩出来的呀!且已经过了四天了呀。“对了,婷婷姨娘不在了,我和卫叔叔赶到时,谷内只有娘亲还活着,其它的人都惨死了。”   银素芳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儿子,看儿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后,泪水顺着脸峡滑了下来,为自己没有救下好友深深自责。   “娘亲,你不要哭,也不要自责,我们做到已经仁至义尽了,而且卫叔叔并没有尽全力救来救助娘亲呀!”别以为他小就好唬弄,如果卫叔叔尽力救娘亲的话,娘亲会没事的。卫叔叔的“玄通**”是可以救治受到内力重创的人的。   “无暇,你不可以这么想,没错,你卫叔叔的确有救我的能力,但是,如果他要是救我,就会内力大损,3年内都不能动真气,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是多大的代价呀,而且,你卫叔叔名声在外,江湖中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他不能轻易给人可乘之机呀!无暇,别担心娘亲,只是以后不能照顾你了,还要你来照顾娘亲呢!”银素芳对这个从小缺少父爱而变得早熟的儿子,始终有着愧疚。   “哦,原来如此,对了,娘亲,卫叔叔说,无忧谷的事,想要在您醒来后由您告诉依依姨娘。”谭无暇知道其中利害后,不生卫叔叔的气了,本打算等母亲休息一晚,明天再讲的,现在说了吧。   银素芳安慰地笑了,依依真的好幸福,卫尊这么疼她,真是让人羡慕……   “娘亲,我想跟您说件事”谭无暇打断母亲的思绪,讲出他今天最想要跟母亲讲的事:“婷婷姨娘没有了,依依姨娘把艳艳当成了璐璐,我想要把璐璐留下来做我妹妹,她可以给娘亲做伴,可以和我玩,和我一起习武,一起读书,好吗娘亲?”   明知道母亲不可能会答应,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母亲的决定是怎样的,他是不会把璐璐送回她那个糊涂母亲的身边去的,虽然卫叔叔的武功很历害,知道后,一定会杀了自己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怕,从母亲把她放到他手里那一刻,他就有了这个冲动,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好的时机,他是说什么都要好好把握的。   “无暇,璐璐的确是很讨人喜欢!”银素芳当儿子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璐璐,奇怪,这孩子像是能听懂讲话一样,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银素芳现在明白依依为什么会抱错了孩子了,因为这个眼神,像极了艳艳。她不由地笑了“我也很喜欢璐璐,但她不属于这里,而且无忧谷面对这么大的巨变,你婷婷姨娘没有了,但我们不能做这种瞒天过海的事呀,你现在去通知卫叔叔说我醒了,明天他们来时,就把璐璐还给他们吧!”   看来,母亲不会同意的,那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做了,谭无暇故作委屈地“哦”了一声,从母亲怀里抱过璐璐说:“我想抱她到森林里待会儿”,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坚定地对母亲说:“我现在就去给卫叔叔发信号,不过我不会把璐璐给那个糊涂姨娘的,除非您让卫叔叔杀了我,我要带她到来无回森林,三天内是不会回来的。”说完,便从门口消失了。   银素芳对这突如其来的失控情况目瞪口呆,想追上去,却下不了床,她深知儿子的个性,认真起来,谁也劝不动,如果跟依依和卫尊讲了,依依到时因为无忧谷的事伤心,再知道女儿的事,一定会让卫尊追回,到时,无暇还不肯妥协的话,那个爱妻如命的卫尊一定会强行抢夺璐璐的,过招之间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还有,原本就有些冷血的卫尊,到时会不会情绪失控,发生无法预料的情况。唉,怎么办呢?真的是没了主意!   当卫尊和谭无暇赶到这里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两人震憾于眼前所见到惨况,谭无暇很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娘亲,他扑过去,抱着娘亲痛哭,感觉到娘亲的身体还是热的,他激动地语无伦次“卫叔叔,还活着,娘亲——娘亲还活着。”   正在庆幸没有让妻子知道消息的卫尊,马上跨过来,察颜观色便知道她是受了强大内力的重创,如果要救她一定会耗费掉一半以上的功力,不如先保她的命,然后等她那长年在外流浪的夫君回来后救她。可是,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会给自己此生带来什么的影响。   四天后的清晨,银素芳醒来,看到儿子靠在墙角睡着了,本想要等儿子醒来,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直到傍晚才醒来,看到房里没人,便想下床走走,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没了知觉,她只能再躺下,闭上眼睛思索自己是怎么晕迷的,渐渐地那柒血的一幕幕浮现到了她的眼前,我还活着,那也就是说明婷婷也没事,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那一定是婷婷送我回来的,然后请卫尊妹夫给我辽伤,我才得以保命的吧,虽然卫尊妹夫并没有倾尽全力来救助自己,自己的双腿看来是废了,不过我已经很感激了。自从夫君离开后,就没有想过要依靠别人来生活了。   奇怪,家中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呢,银素芳透过窗子望向院子里,丫头春红和春梅正在手足无措地哄着春梅怀中的小孩。与其纳闷,不如唤她们过来,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小孩,也好让他们去弄点东西吃:“春红、春梅,你们抱的是谁家的孩子呀,抱过来给我瞧瞧!”   两个女孩听到声音,惊喜地跑了进来“夫人,您醒了,太好了,您回来时的样子,吓死我们了!”   “死哪有那么容易呀,我是到鬼门关晃了下,神游下而已嘛!”银素芳打趣道。继而,她委屈地说:“好饿呀,还以为醒来后就有东西吃,可是眼前只有两个有了孩子抱,就忘了主人的小鬼,唉,真是可怜呀!”   两个丫头一惊,慌忙把怀中的小孩放到床上,准备出去弄吃的东西过来,走到门口春梅突然折了回来“夫人,您先休息下,我把小姐抱走,吃的很快就来哦,您等下哈!”   “不用了,我的腿是废了,不过带个孩子还是可以的,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让我做点事,不然就真成了废人了。”银素芳及时拦住要抱走小孩的春梅。   “等下,春梅,——你刚说什么小姐,这孩子到底……”等想起刚才春梅的话有问题时,两个丫头已经走远了。她两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抱起身边的孩子,感叹到:真是个漂亮、灵动的孩子,怪不得两个丫头舍不得撒手呢,可是那双如星子般闪动的眼眸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是谁家的小孩呢,啊,难道是璐璐,婷婷没有抱她到迷雾山庄吗,这个小孩应该不是艳艳,艳艳我有见一次,那是个柔美的孩子,看人时的眼神都是柔和的。算了不想了,等会儿问下就明白了。   谭无暇拎着刚打来的两只免子走进厨房,正在忙着煮粥的春红和春梅,看到他回来,高兴地告诉他:“夫人醒了!这里乱七八糟的,少爷快去看看夫人吧,对了,夫人带着小姐,可能需要帮忙,你快过去看看吧!”   是该面对的时侯了,谭无暇坚定地走进母亲的房间,银素芳正在逗弄怀里的小娃,看到儿子进来,开心地跟他讲述着那个小娃的有趣表情和动作:“无暇,快来看,一碰到她的鼻子,她的小嘴就嘟起来了,还有呀,她的眼睛不时地转动着,像在想事情,好可爱哦,你说她这么小,会想些什么呢?…………”   “那我们把她留下来吧!好吗,娘亲?孩儿想让她留下!”谭无暇看母亲也这么喜欢璐璐,急忙打断母亲,趁这个好机会,跟母亲讲出心中想法。   银素芳吃了一惊,才想起心中的疑问:“这孩子是璐璐吗,你依依姨娘来了吗?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银素芳可以想像依依看到无忧谷的惨状后会是怎样的悲痛、无助、害怕。唉,依依从小因为体质弱,谷里的亲人都对她倍加呵护,尤其是婷婷对这个妹妹,更是百般的疼爱,成亲后,卫尊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却要突然面对这样的变故,她如何承爱的了呀!   “依依姨娘还不知道无忧谷的事,她也还没有发现自己抱错了孩子。”谭无暇对此嗤之以鼻,璐璐有这样糊涂的娘亲,真是悲哀,就算两个孩子长的相像,自己的亲娘总还是可以分辩出来的呀!且已经过了四天了呀。“对了,婷婷姨娘不在了,我和卫叔叔赶到时,谷内只有娘亲还活着,其它的人都惨死了。”   银素芳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儿子,看儿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后,泪水顺着脸峡滑了下来,为自己没有救下好友深深自责。   “娘亲,你不要哭,也不要自责,我们做到已经仁至义尽了,而且卫叔叔并没有尽全力救来救助娘亲呀!”别以为他小就好唬弄,如果卫叔叔尽力救娘亲的话,娘亲会没事的。卫叔叔的“玄通**”是可以救治受到内力重创的人的。   “无暇,你不可以这么想,没错,你卫叔叔的确有救我的能力,但是,如果他要是救我,就会内力大损,3年内都不能动真气,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是多大的代价呀,而且,你卫叔叔名声在外,江湖中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他不能轻易给人可乘之机呀!无暇,别担心娘亲,只是以后不能照顾你了,还要你来照顾娘亲呢!”银素芳对这个从小缺少父爱而变得早熟的儿子,始终有着愧疚。   “哦,原来如此,对了,娘亲,卫叔叔说,无忧谷的事,想要在您醒来后由您告诉依依姨娘。”谭无暇知道其中利害后,不生卫叔叔的气了,本打算等母亲休息一晚,明天再讲的,现在说了吧。   银素芳安慰地笑了,依依真的好幸福,卫尊这么疼她,真是让人羡慕……   “娘亲,我想跟您说件事”谭无暇打断母亲的思绪,讲出他今天最想要跟母亲讲的事:“婷婷姨娘没有了,依依姨娘把艳艳当成了璐璐,我想要把璐璐留下来做我妹妹,她可以给娘亲做伴,可以和我玩,和我一起习武,一起读书,好吗娘亲?”   明知道母亲不可能会答应,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母亲的决定是怎样的,他是不会把璐璐送回她那个糊涂母亲的身边去的,虽然卫叔叔的武功很历害,知道后,一定会杀了自己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怕,从母亲把她放到他手里那一刻,他就有了这个冲动,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好的时机,他是说什么都要好好把握的。   “无暇,璐璐的确是很讨人喜欢!”银素芳当儿子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璐璐,奇怪,这孩子像是能听懂讲话一样,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银素芳现在明白依依为什么会抱错了孩子了,因为这个眼神,像极了艳艳。她不由地笑了“我也很喜欢璐璐,但她不属于这里,而且无忧谷面对这么大的巨变,你婷婷姨娘没有了,但我们不能做这种瞒天过海的事呀,你现在去通知卫叔叔说我醒了,明天他们来时,就把璐璐还给他们吧!”   看来,母亲不会同意的,那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做了,谭无暇故作委屈地“哦”了一声,从母亲怀里抱过璐璐说:“我想抱她到森林里待会儿”,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坚定地对母亲说:“我现在就去给卫叔叔发信号,不过我不会把璐璐给那个糊涂姨娘的,除非您让卫叔叔杀了我,我要带她到来无回森林,三天内是不会回来的。”说完,便从门口消失了。   银素芳对这突如其来的失控情况目瞪口呆,想追上去,却下不了床,她深知儿子的个性,认真起来,谁也劝不动,如果跟依依和卫尊讲了,依依到时因为无忧谷的事伤心,再知道女儿的事,一定会让卫尊追回,到时,无暇还不肯妥协的话,那个爱妻如命的卫尊一定会强行抢夺璐璐的,过招之间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还有,原本就有些冷血的卫尊,到时会不会情绪失控,发生无法预料的情况。唉,怎么办呢?真的是没了主意! 第四章瞒天过海   “夫人,在想什么呢?先喝碗粥吧!”春红把弄好的小菜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春梅盛了粥递了过去。刚才还觉得能吃下一整个烤兔子的银素芳这会儿却吃不下了,她把碗放在桌上,招呼两个丫头坐下,试探着问“春红、春梅,刚才那个女娃你们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吗?”   春梅一脸兴奋地说:“前几天晚上,被一声巨响惊醒后,我和春红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出门看到少爷抱着一个小孩,少爷说是刚才的雷震下来的,以后就是我们的小姐了。这几天少爷都一直抱着她守在您的身边,对她宝贝的不得了,要不是他说夫人快醒了,要去打只兔子给您补子,他才不舍地把小姐交给我们呢,对了夫人,您吃完东西,就想想给小姐取个什么名字吧。”   春红一听到取名字,就更兴奋了“我觉得应该叫“天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精灵!”   春梅一听到这么俗的名字要贯到小姐身上,就生气了:“拜托,春红,这么俗的名字,以后留给你家的小孩用还差不多,天赐,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上天赐于的,难道都叫做天赐呀!”一向嘴拙的春红生气地涨红了脸,却接不上话,只嘟嚷着说“你说什么呢?不是说给小姐取名字吗?”春梅好笑地别过脸,招呼银素芳吃东西。   还好,这两个丫头都不知道,奇怪,为什么自己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任由这个误会继续下去,是不对的,但是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下去,永远不被揭穿的话,不也是自己希望的吗?唉,还是看明天的情况,再说吧。   一晚上都在思索如何对依依讲无忧谷的惨烈遭遇,天都亮了还没有自己满意的腹稿,真是糟糕,不过,也想了挺多个,等下应该可以应付的来。希望依依可以坚强一些去面对,嘿嘿,银素芳苦笑了下,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不现实的,依依遇到事情唯一的面对方法,就是哭,以前,有大家的疼爱,不管什么事,都有人赴汤蹈火为她办到。可是这次呢,唉,这个卫尊也真是的,这么惨烈的事,让她再回味一次,真是可恶!   吃过早饭,银素芳靠在床上,跟春红、春梅说笑,想借此缓和自己紧张的情绪。   “素芳,我听尊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一向对她是又敬又畏的付依依怯怯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淡漠的卫尊。   “依依,快进来坐,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快来,就坐床上吧,我现在起不来床,挺闷的,真好,我们好好聊聊。”招呼依依坐下,抬眼对卫尊讲:“坐一下呢,还是到外面走走?”   “你们聊,我出去走走。有什么事叫我。”卫尊向来不喜欢银素芳这样聪灵的女人,见什么人讲什么话,与什么人都可以谈的很投契。要不是依依很敬重她,很听她的话,而自己不懂委婉,不能随时照顾到依依的情绪,又遇到这样的大事,他才不屑拜托这种真假难辨的女人呢!还是先偷溜一会吧。不过,她的儿子倒是小小年纪,就办事沉稳,他倒是挺喜欢的:“怎么没看到无暇?”出门前他转身问。   “今天他不在比较好吧!”银素芳稍带暗示地微笑着回答。   卫尊转过身离开了,天呀,怎么会有这么面面俱到的女人,卫尊无趣地翻了下眼。   付依依难过地望着银素芳的双腿,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么严重,一定很疼吧,怎么会这样,前几天都还好好的呢?”   银素芳虽然深知她的哭功了得,但是这么说来就来,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只能赶快抱抱她说:“好依依,没事,你看,你看都没有流血,也没有肿,只是麻木了,不要紧的,说不定过两天就没事了。”   “真的吗!”付依依兴奋的抬起一张还挂着珠泪的脸,更拉开盖在银素芳腿上的被子,看到腿果然没有肿,也没有流血,这才放心了。   “依依,卫尊有跟你讲我是怎么受伤的吗?”银素芳成功地把付依依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受伤这件事情上。   “没有,素芳姐,你怎么受伤的,是谁弄伤的,我让尊去教训他们。”付依依急切地问。   银素芳从听到爆炸声开始讲述着无忧谷发生的事,一边注视着付依依的动静,奇怪的是,一直到讲完,付依依还是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是她始料未及的,难道这丫头当成故事听了。这可怎么办呀!依依要是一点一点的接受还好,这么突然,岂不是很惨忍。正在手足无措之际,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她对还在等着听下文的付依依说:“依依,你帮我把那边墙角的箱子打开,拿一对紫色的耳环出来,好吗?”   付依依马上照办,打开后,发现一对很漂亮的紫色小蝴蝶样耳环,卡在最上层的衣服上。   银素芳接过耳环,帮依依戴上后,拉着她的双手严肃地说:“依依,这个是你姐姐留给你的,你姐姐说,你带着它就像是她在你身边一样,你好好的哭一场吧,因为无忧谷里的人都不在了,他们都化成天空中的星星了,他们在临死前都很担心你,都怕你伤心、难过…………”付依依惊愕地望着她,看出她的认真后整个人懵了。恸绝在银素芳身上。   一向有主意的银素芳也慌了,只能随着本能抱着脸色苍白的付依依,良久才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一手托着依依的头,一手掐她的人中。依依缓缓醒来了。可是才睁开眼睛坐起来,泪水便扑籁而下。   “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吧”银素芳心疼地拉过付依依。让她缩进自己怀里。付依依感觉到银素芳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脸上,就抱着银素芳,哭得更尽情了。   感觉付依依哭累了,银素芳哽咽着说:“依依,死者已矣,人生也就几十年,我们也都有死的一天,我们要坚强,不让他们担心,以后等我们离世的时侯,就可以跟他们叙旧了,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多勇敢,而且,你看,婷婷都有留东西给你,她那么疼爱你,一定会守护你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失去她呀,不哭了,要不他们看到会不想去做天上做星星的,那样就会被阎罗王重罚的,很痛的。让他们安心走吧,好吗?”   付依依抬起头,眨着一双哭肿的眼睛问“原来人死了以后不听话也会被罚呀,以前做错事,爹要罚我,姐姐都会给我求情、代我受罚…………”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等过两天,你哭肿的眼睛好了,让卫尊陪你去无忧谷,去给他们送些纸钱吧。…………”银素芳继续安慰着她。   等卫尊从外面进来,她们两个靠着彼此,静静地回忆着无忧谷里的点点滴滴。卫尊看到妻子情绪还行,就放心了,不惊动她们,出去找春红和春梅,让他们做点吃的等下送过来。   香喷喷的饭菜上来了,但是房里的人都没有吃的**。卫尊看着妻子哭红的双眼,落寞的神情,冷漠的脸更加阴暗了。哼,那些让他妻子伤心的人,他是决不会放过的。   “我还没有见过璐璐,她一定很可爱吧!挺想见见的!”银素芳这一句话听似转移注意力的平常话,却让自己的手心渗出了汗。   “是呀,上次本来要从素芳姐这里到无忧谷的,结果尊怕我走的远会累,就抱着我和璐璐用轻功在山头间飞过去了。”付依依挺遗憾地说。“璐璐很乖的,庄里的人都喜欢抱她,我很少有机会抱到她。”说着,嗔怪地看了卫尊一眼。   卫尊聪明地别过脸去,是他的阴谋没有错,谁让那小丫头出生还不到半个月,就让依依憔悴了许多,一天到晚就粘着依依。满月后,他就吩咐庄里的人,每人都抱一下,只有下午才能抱给依依。晚上再大家轮留着抱。   银素芳关注着两人的举动,察觉到卫尊对依依那深深的爱和疼惜。这一点让她很害怕。只恨自己已不是昔日的自己了,如果是以前,她定会强行从无暇手中把璐璐抢回来,必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无暇的生死就在卫尊手里了,但现在只能是维持现状了,希望日后会有转机…………   “看来,璐璐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银素芳装出羡慕的表情。   天下没有一个父母会不喜欢秀自己的小孩吧,付依依也不例外,当即答应等祭拜过无忧谷的亲人后就带璐璐过来。   “夫人,在想什么呢?先喝碗粥吧!”春红把弄好的小菜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春梅盛了粥递了过去。刚才还觉得能吃下一整个烤兔子的银素芳这会儿却吃不下了,她把碗放在桌上,招呼两个丫头坐下,试探着问“春红、春梅,刚才那个女娃你们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吗?”   春梅一脸兴奋地说:“前几天晚上,被一声巨响惊醒后,我和春红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出门看到少爷抱着一个小孩,少爷说是刚才的雷震下来的,以后就是我们的小姐了。这几天少爷都一直抱着她守在您的身边,对她宝贝的不得了,要不是他说夫人快醒了,要去打只兔子给您补子,他才不舍地把小姐交给我们呢,对了夫人,您吃完东西,就想想给小姐取个什么名字吧。”   春红一听到取名字,就更兴奋了“我觉得应该叫“天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精灵!”   春梅一听到这么俗的名字要贯到小姐身上,就生气了:“拜托,春红,这么俗的名字,以后留给你家的小孩用还差不多,天赐,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上天赐于的,难道都叫做天赐呀!”一向嘴拙的春红生气地涨红了脸,却接不上话,只嘟嚷着说“你说什么呢?不是说给小姐取名字吗?”春梅好笑地别过脸,招呼银素芳吃东西。   还好,这两个丫头都不知道,奇怪,为什么自己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任由这个误会继续下去,是不对的,但是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下去,永远不被揭穿的话,不也是自己希望的吗?唉,还是看明天的情况,再说吧。   一晚上都在思索如何对依依讲无忧谷的惨烈遭遇,天都亮了还没有自己满意的腹稿,真是糟糕,不过,也想了挺多个,等下应该可以应付的来。希望依依可以坚强一些去面对,嘿嘿,银素芳苦笑了下,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不现实的,依依遇到事情唯一的面对方法,就是哭,以前,有大家的疼爱,不管什么事,都有人赴汤蹈火为她办到。可是这次呢,唉,这个卫尊也真是的,这么惨烈的事,让她再回味一次,真是可恶!   吃过早饭,银素芳靠在床上,跟春红、春梅说笑,想借此缓和自己紧张的情绪。   “素芳,我听尊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一向对她是又敬又畏的付依依怯怯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淡漠的卫尊。   “依依,快进来坐,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快来,就坐床上吧,我现在起不来床,挺闷的,真好,我们好好聊聊。”招呼依依坐下,抬眼对卫尊讲:“坐一下呢,还是到外面走走?”   “你们聊,我出去走走。有什么事叫我。”卫尊向来不喜欢银素芳这样聪灵的女人,见什么人讲什么话,与什么人都可以谈的很投契。要不是依依很敬重她,很听她的话,而自己不懂委婉,不能随时照顾到依依的情绪,又遇到这样的大事,他才不屑拜托这种真假难辨的女人呢!还是先偷溜一会吧。不过,她的儿子倒是小小年纪,就办事沉稳,他倒是挺喜欢的:“怎么没看到无暇?”出门前他转身问。   “今天他不在比较好吧!”银素芳稍带暗示地微笑着回答。   卫尊转过身离开了,天呀,怎么会有这么面面俱到的女人,卫尊无趣地翻了下眼。   付依依难过地望着银素芳的双腿,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么严重,一定很疼吧,怎么会这样,前几天都还好好的呢?”   银素芳虽然深知她的哭功了得,但是这么说来就来,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只能赶快抱抱她说:“好依依,没事,你看,你看都没有流血,也没有肿,只是麻木了,不要紧的,说不定过两天就没事了。”   “真的吗!”付依依兴奋的抬起一张还挂着珠泪的脸,更拉开盖在银素芳腿上的被子,看到腿果然没有肿,也没有流血,这才放心了。   “依依,卫尊有跟你讲我是怎么受伤的吗?”银素芳成功地把付依依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受伤这件事情上。   “没有,素芳姐,你怎么受伤的,是谁弄伤的,我让尊去教训他们。”付依依急切地问。   银素芳从听到爆炸声开始讲述着无忧谷发生的事,一边注视着付依依的动静,奇怪的是,一直到讲完,付依依还是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是她始料未及的,难道这丫头当成故事听了。这可怎么办呀!依依要是一点一点的接受还好,这么突然,岂不是很惨忍。正在手足无措之际,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她对还在等着听下文的付依依说:“依依,你帮我把那边墙角的箱子打开,拿一对紫色的耳环出来,好吗?”   付依依马上照办,打开后,发现一对很漂亮的紫色小蝴蝶样耳环,卡在最上层的衣服上。   银素芳接过耳环,帮依依戴上后,拉着她的双手严肃地说:“依依,这个是你姐姐留给你的,你姐姐说,你带着它就像是她在你身边一样,你好好的哭一场吧,因为无忧谷里的人都不在了,他们都化成天空中的星星了,他们在临死前都很担心你,都怕你伤心、难过…………”付依依惊愕地望着她,看出她的认真后整个人懵了。恸绝在银素芳身上。   一向有主意的银素芳也慌了,只能随着本能抱着脸色苍白的付依依,良久才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一手托着依依的头,一手掐她的人中。依依缓缓醒来了。可是才睁开眼睛坐起来,泪水便扑籁而下。   “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吧”银素芳心疼地拉过付依依。让她缩进自己怀里。付依依感觉到银素芳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脸上,就抱着银素芳,哭得更尽情了。   感觉付依依哭累了,银素芳哽咽着说:“依依,死者已矣,人生也就几十年,我们也都有死的一天,我们要坚强,不让他们担心,以后等我们离世的时侯,就可以跟他们叙旧了,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多勇敢,而且,你看,婷婷都有留东西给你,她那么疼爱你,一定会守护你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失去她呀,不哭了,要不他们看到会不想去做天上做星星的,那样就会被阎罗王重罚的,很痛的。让他们安心走吧,好吗?”   付依依抬起头,眨着一双哭肿的眼睛问“原来人死了以后不听话也会被罚呀,以前做错事,爹要罚我,姐姐都会给我求情、代我受罚…………”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等过两天,你哭肿的眼睛好了,让卫尊陪你去无忧谷,去给他们送些纸钱吧。…………”银素芳继续安慰着她。   等卫尊从外面进来,她们两个靠着彼此,静静地回忆着无忧谷里的点点滴滴。卫尊看到妻子情绪还行,就放心了,不惊动她们,出去找春红和春梅,让他们做点吃的等下送过来。   香喷喷的饭菜上来了,但是房里的人都没有吃的**。卫尊看着妻子哭红的双眼,落寞的神情,冷漠的脸更加阴暗了。哼,那些让他妻子伤心的人,他是决不会放过的。   “我还没有见过璐璐,她一定很可爱吧!挺想见见的!”银素芳这一句话听似转移注意力的平常话,却让自己的手心渗出了汗。   “是呀,上次本来要从素芳姐这里到无忧谷的,结果尊怕我走的远会累,就抱着我和璐璐用轻功在山头间飞过去了。”付依依挺遗憾地说。“璐璐很乖的,庄里的人都喜欢抱她,我很少有机会抱到她。”说着,嗔怪地看了卫尊一眼。   卫尊聪明地别过脸去,是他的阴谋没有错,谁让那小丫头出生还不到半个月,就让依依憔悴了许多,一天到晚就粘着依依。满月后,他就吩咐庄里的人,每人都抱一下,只有下午才能抱给依依。晚上再大家轮留着抱。   银素芳关注着两人的举动,察觉到卫尊对依依那深深的爱和疼惜。这一点让她很害怕。只恨自己已不是昔日的自己了,如果是以前,她定会强行从无暇手中把璐璐抢回来,必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无暇的生死就在卫尊手里了,但现在只能是维持现状了,希望日后会有转机…………   “看来,璐璐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银素芳装出羡慕的表情。   天下没有一个父母会不喜欢秀自己的小孩吧,付依依也不例外,当即答应等祭拜过无忧谷的亲人后就带璐璐过来。 第五章落雁瑶琴失落   落雁瑶琴的现世,使整个武林在动荡,传说落雁瑶琴是七仙女遗落人间的圣物,拥有强大的威力,但是具体有什么威力,大家谁都不知道。只有它的使者才能驾驭它,如果它的使者一直没有出现,那它只能是一架普通的琴。虽然它的使者还没有出现过,但是大家都想要把它据为已有,大家都认为,只要放在身边,慢慢来悟,终能悟出驾驭它的方法。   迷雾之中,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旁大弟子回报着刚探得的消息:“师父,我们灭掉了四海镖局,但是并没有找到落雁瑶琴,看来他们已经转移走了,师父…………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卫尊打断他的话,接下来无非是什么徒儿无能之类的话。这个易昭,什么都好,就是对他又敬又畏,每次都这么正经八百的。在六个弟子中易昭的武功是最出色的,从5岁时进入山庄,就一直跟在他左右。   “师父,我没有完成您交待的事,我现在马上出庄去打探落雁瑶琴的下落。”易昭听了师父的话又羞又愧,而且师父还不怪罪他,让他去休息,他怎么能真的去休息呢,他一定要找到落雁瑶琴,给师父一个好的交待。   “站住!不用去了,不管琴在哪里,哪里就是一个耀眼点,大家都在找,消息自己会跑来的,到时,只要查明消息属实,我们再出击不迟。”冷漠的脸上闪出杀气,五年前,无忧谷被灭,妻子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这么多年来,女儿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只要女儿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惊慌失措。深怕一下看不到,连女儿也消失了。五年来,落雁瑶琴在哪里,哪里就会血流成河,这不能怪他,都是他们愚蠢,死霸着琴不放手。但不管怎样,他都誓要得到,因为那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妻子的。那是无忧谷的最有价值的遗物。   看易昭还伫在原地,崇拜的望着他,简直把他当天神了。卫尊受不了地说:“你不要杵在这儿,赶快去把衣服换了,要不你师娘和璐璐看到你这衣衫子上满布的血迹一定吓坏了。”   “是,我这就去换!”易昭再一次为自己的迷糊懊恼。迅速走小路离去。师父早就有交待,刀剑不准带入庄内,衣衬如有沾染血迹,一定要换好后,才能入庄……,怎么自己老是这么粗枝大叶呢!   落雁瑶琴的现世,使整个武林在动荡,传说落雁瑶琴是七仙女遗落人间的圣物,拥有强大的威力,但是具体有什么威力,大家谁都不知道。只有它的使者才能驾驭它,如果它的使者一直没有出现,那它只能是一架普通的琴。虽然它的使者还没有出现过,但是大家都想要把它据为已有,大家都认为,只要放在身边,慢慢来悟,终能悟出驾驭它的方法。   迷雾之中,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旁大弟子回报着刚探得的消息:“师父,我们灭掉了四海镖局,但是并没有找到落雁瑶琴,看来他们已经转移走了,师父…………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卫尊打断他的话,接下来无非是什么徒儿无能之类的话。这个易昭,什么都好,就是对他又敬又畏,每次都这么正经八百的。在六个弟子中易昭的武功是最出色的,从5岁时进入山庄,就一直跟在他左右。   “师父,我没有完成您交待的事,我现在马上出庄去打探落雁瑶琴的下落。”易昭听了师父的话又羞又愧,而且师父还不怪罪他,让他去休息,他怎么能真的去休息呢,他一定要找到落雁瑶琴,给师父一个好的交待。   “站住!不用去了,不管琴在哪里,哪里就是一个耀眼点,大家都在找,消息自己会跑来的,到时,只要查明消息属实,我们再出击不迟。”冷漠的脸上闪出杀气,五年前,无忧谷被灭,妻子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这么多年来,女儿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只要女儿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惊慌失措。深怕一下看不到,连女儿也消失了。五年来,落雁瑶琴在哪里,哪里就会血流成河,这不能怪他,都是他们愚蠢,死霸着琴不放手。但不管怎样,他都誓要得到,因为那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妻子的。那是无忧谷的最有价值的遗物。   看易昭还伫在原地,崇拜的望着他,简直把他当天神了。卫尊受不了地说:“你不要杵在这儿,赶快去把衣服换了,要不你师娘和璐璐看到你这衣衫子上满布的血迹一定吓坏了。”   “是,我这就去换!”易昭再一次为自己的迷糊懊恼。迅速走小路离去。师父早就有交待,刀剑不准带入庄内,衣衬如有沾染血迹,一定要换好后,才能入庄……,怎么自己老是这么粗枝大叶呢! 第六章海四平被困   饥荒逃难般的三人,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母亲背着弟弟海四定蹒跚地走在前面,海四平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他已经累的不想动了,但母亲还没有停下来,实在弄不懂这些大人,不就是为了一架琴嘛,那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哥哥不是说那琴是人家主人的吗,只要爹爹交出来,可以不用死的呀,为什么爹爹就是不还给人家呢?还要把它藏起来,让娘亲带他和弟弟躲在后山的山洞里,再找机会逃走。现在爹爹死了,难道那架琴比一家人在一起还重要吗?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洗脸、洗澡了,就这样一直跟着娘亲不停地走,他现在一定比叫花还脏吧!娘亲说,现在只有他们知道琴藏在什么地方,过段时间,取回,就会成为很历害的人,可以重整四海镖局,还能为爹报仇…………   突然很多人从两边山上冲下,嗷嗷叫着把他们围了起来。海四平已经走得头晕眼花,这些满脸横肉还带着贼笑的人是来杀他们的吧,那叫声真是刺耳。   海四平听见母亲开口说:“各位道上朋友,我们母子三人过山去乞讨,请各位朋友行个方便!”   “叫花子呀,也无所谓,咱兄弟总不能白忙活,那就全带回去,老的给兄弟们做饭洗衣,小的就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都带回去!”那个肥头一声哟喝,大家就都拥过来了。   眼看三人就要被擒走,海四平拉着母亲的衣裙,深怕被拉散了,母亲又开了口:“各位朋友,我一个老妇人做不了多少事,我小儿子才二岁,我带着他做不了事的,不如这样吧,我们进山时,发现有一个人在一棵树下埋下了很多银子,请一位大哥跟我去取来,还请各位朋友放我们母子过山去。”   “哼,你当我们是傻子呀,你要是跑了老子们不白忙活了”   “这样好吗,你们先带我大儿子到山上歇着,找一位大哥跟我取来银子后,还请各位放我们三人过山。”真不亏是四海镖局的夫人,面对这么大的阵势,还能应付自如。   海四平眼睁睁地看着娘亲离去,其实山口树下的银子是他们进山时埋下的。他被绑着推到了一个山谷中。被丢进一个又黑又暗的山洞里。听到挪动石头的声音,但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饿到没有知觉了,只觉得双腿软软的,就倒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迫使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根很粗的木棒朝着自己落了下来。他本能地想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随着他一声惨叫。周围的冷笑声传入耳中“还活着呀,哼,那就好,你娘亲说要给我们去找银子,却连一起去的王七也不见影子了。他奶奶的,原来你是个没人要的小花子。老子们被竟被一个女人耍了,真是窝火,现在留你这个小子也没什么用。来呀,给我活活打死他,咱兄弟们也好出口气!”   “大王,您消消气,杀了这个脏小子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把他交给妾身……”门外晃进来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脸上的粉都可能有二两重了。真担心她嘴角的坏笑会把脸上的粉扯掉下来。她凑到刚才讲话的那个黑脸鬼耳边,咬着耳朵讲话,还不屑地瞟着倒在地上的海四平。   “呵呵,那就随了你吧,反正一个毛孩子。”黑脸鬼坏笑着把那个妖怪女人抱在怀里。   海四平被拖了出去,他发现这里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砌成的。三边是高得看不到顶的山峰。有一边的山峰好像曾倒下过,现在它显得很矮小。他被重重地丢在地上“怎么想逃走吗,东张西望的,我看你还是老实点给我待在这,多干点活,是饿不死你的,你要是敢打主意走,哼,那一定是自己抛尸在这起伏的山中。”那个刚才凶神恶煞般打他的小光头,现在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小光头指着木盆里面满满的衣衫说:“喂!臭花子,那个小山峰边上有一潭水,中午前,把这些全洗完了才有吃的,要不就饿肚子,不要偷懒哦,下午还有很多事做,要是中午没吃的,没人会管你下午会不会饿死!明白吗?!”小光头吩咐完,哼着小调进了石屋。这么冷的天,也真是难为他了,在外面喝喝了那么久。   听到有吃的,海四平拖着快要倒地的身子,弯着腰拉着木盆往小山峰边上移。敲开水潭上面的冰块,他开始洗那一堆衣衫。刺骨的水把他的双手冻得麻木了,他拿出来,再放进去,还好这里的风不大,如果是进山时的风势,那他应该已经冻僵了吧。他就这样洗一会儿,把手拿出来,对握下,或搓下。过了一会,他发现已经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如果再有点吃的,这些活也不算什么了。但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浑身都软软的。还有身上疼痛也痛得钻心。但是只能忍着。   终于赶在午饭前洗完了,他摇摇晃晃地把这些洗好的衣衫晾起来。满心期待地等待那小光头说的吃的东西。   石屋里传来阵阵烤香味,还夹杂着洒香味。海四平的猛吞着口水,不住地往里面张望。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盼望着见到的那个光头,正在石屋里抢酒喝呢!酒足饭饱后,大家在里面惬意地呦喝着。   那个光头总算出现了,阴沉的脸显示他正在气头上。他奶奶的,就两坛酒,大家都来抢,只恨自己只是个喽啰,没人跟他客气,只抢到那么两口酒。真是窝火呀!“小花子,快过来,我带你去砍柴!”看到海四平坐在地上没有动。他冲过去,就踢了两脚“他奶奶的,没听到在叫你吗?再不识相点,一刀砍了你!”   海四平被拎了起来,被架空后突又感觉飞起来了。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在小山峰上了,然后又飞起来,又停下,又飞起。一会儿,眼前的山上,有了光秃秃的树,他们在寒风中吱吱着。光头丢给他一把斧头,指了指那些树。示意他去砍。但是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地上有被刮掉的树枝,就蹲下去捡,那光头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地势低的地方,躺下来,把准备好的破被子盖在身上睡了。地上的树枝都捡起来了,海四平也想躺下来,但身子一碰到地就痛的历害,只能做罢。   听着光头的打呼声此起彼伏,海四平开始试探着往后移,就在他以为可以安全逃离时,那像从地狱里传的声音响起:“想逃走没有这么容易的,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干活吧。”   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小花子想逃也是正常的,谁愿意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说实话,他在挺好的,以后大大小小的活,交给他就行了。自己也可以摆脱这些事了。   “喂,小花子,你怎么坐下了,那些枝丫连做饭都不够,晚上大伙没有柴取暖,你晚上的两个馒头可就没有了哦!”光头眼都没有睁,又一次给了点想头。   海四平不大相信,晚上真的会有吃的,但是为了那可能有的馒头,还是撑着举起斧头。但是对于才十一岁的他,根本连树枝都够不到。只能借着山坡站在高处去砍低处的树枝。他都不敢低头看下面,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可就尸骨无存了。   终于可以回去,幸好光头并没有让他来背柴,他一个人挑着在前面走,海四平跟在后面,感觉随时都会晕过去,但是他相信娘亲一定会回来救他的,所以他要坚持下去。硬拖着往前走。   没想到,那个光头还真的丢给他两个馒头。他跑到潭水边,敲开冰块,用手捧点水喝口水,吃口又干又硬的馒头,第二个咬了一口,突然停了下来,想来明天早上一定没东西吃,中午也不一定有,还是留一个明天吃吧。   晚上,他被锁上了铁链,丢在那个小山峰上的山洞里,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手上和脚上铁链声。没想到这里还有个隐藏得这么好的山洞,虽然黑黑的,但是还可以遮挡寒风,希望娘亲快点来救他。   盼望和希冀在每日周而复始的折磨中已消磨殆尽,两年后,在海四平的眼中只有冷冽的恨,他恨娘亲为了银子丢下他,他恨娘亲始终没有来救他,他恨那个妖怪女人,她当初让他活命,都是为了有发泄的对象,两年来,他成了她的出气筒,不管受了什么气,或是心情烦闷时,他都是那个倒霉的箭耙,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活着,都是为了要活着走出去,让他恨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每次计划着逃走,都会因为那个妖妇打得他遍体鳞伤,不得不放弃,那些魔鬼每天只给他很少的东西吃,他应付这里每天干不完的活都困难,更别说要逃出这连绵的山群了。如果山洞是通向外面的就好了。   饥荒逃难般的三人,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母亲背着弟弟海四定蹒跚地走在前面,海四平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他已经累的不想动了,但母亲还没有停下来,实在弄不懂这些大人,不就是为了一架琴嘛,那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哥哥不是说那琴是人家主人的吗,只要爹爹交出来,可以不用死的呀,为什么爹爹就是不还给人家呢?还要把它藏起来,让娘亲带他和弟弟躲在后山的山洞里,再找机会逃走。现在爹爹死了,难道那架琴比一家人在一起还重要吗?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洗脸、洗澡了,就这样一直跟着娘亲不停地走,他现在一定比叫花还脏吧!娘亲说,现在只有他们知道琴藏在什么地方,过段时间,取回,就会成为很历害的人,可以重整四海镖局,还能为爹报仇…………   突然很多人从两边山上冲下,嗷嗷叫着把他们围了起来。海四平已经走得头晕眼花,这些满脸横肉还带着贼笑的人是来杀他们的吧,那叫声真是刺耳。   海四平听见母亲开口说:“各位道上朋友,我们母子三人过山去乞讨,请各位朋友行个方便!”   “叫花子呀,也无所谓,咱兄弟总不能白忙活,那就全带回去,老的给兄弟们做饭洗衣,小的就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都带回去!”那个肥头一声哟喝,大家就都拥过来了。   眼看三人就要被擒走,海四平拉着母亲的衣裙,深怕被拉散了,母亲又开了口:“各位朋友,我一个老妇人做不了多少事,我小儿子才二岁,我带着他做不了事的,不如这样吧,我们进山时,发现有一个人在一棵树下埋下了很多银子,请一位大哥跟我去取来,还请各位朋友放我们母子过山去。”   “哼,你当我们是傻子呀,你要是跑了老子们不白忙活了”   “这样好吗,你们先带我大儿子到山上歇着,找一位大哥跟我取来银子后,还请各位放我们三人过山。”真不亏是四海镖局的夫人,面对这么大的阵势,还能应付自如。   海四平眼睁睁地看着娘亲离去,其实山口树下的银子是他们进山时埋下的。他被绑着推到了一个山谷中。被丢进一个又黑又暗的山洞里。听到挪动石头的声音,但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饿到没有知觉了,只觉得双腿软软的,就倒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迫使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根很粗的木棒朝着自己落了下来。他本能地想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随着他一声惨叫。周围的冷笑声传入耳中“还活着呀,哼,那就好,你娘亲说要给我们去找银子,却连一起去的王七也不见影子了。他奶奶的,原来你是个没人要的小花子。老子们被竟被一个女人耍了,真是窝火,现在留你这个小子也没什么用。来呀,给我活活打死他,咱兄弟们也好出口气!”   “大王,您消消气,杀了这个脏小子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把他交给妾身……”门外晃进来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脸上的粉都可能有二两重了。真担心她嘴角的坏笑会把脸上的粉扯掉下来。她凑到刚才讲话的那个黑脸鬼耳边,咬着耳朵讲话,还不屑地瞟着倒在地上的海四平。   “呵呵,那就随了你吧,反正一个毛孩子。”黑脸鬼坏笑着把那个妖怪女人抱在怀里。   海四平被拖了出去,他发现这里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砌成的。三边是高得看不到顶的山峰。有一边的山峰好像曾倒下过,现在它显得很矮小。他被重重地丢在地上“怎么想逃走吗,东张西望的,我看你还是老实点给我待在这,多干点活,是饿不死你的,你要是敢打主意走,哼,那一定是自己抛尸在这起伏的山中。”那个刚才凶神恶煞般打他的小光头,现在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小光头指着木盆里面满满的衣衫说:“喂!臭花子,那个小山峰边上有一潭水,中午前,把这些全洗完了才有吃的,要不就饿肚子,不要偷懒哦,下午还有很多事做,要是中午没吃的,没人会管你下午会不会饿死!明白吗?!”小光头吩咐完,哼着小调进了石屋。这么冷的天,也真是难为他了,在外面喝喝了那么久。   听到有吃的,海四平拖着快要倒地的身子,弯着腰拉着木盆往小山峰边上移。敲开水潭上面的冰块,他开始洗那一堆衣衫。刺骨的水把他的双手冻得麻木了,他拿出来,再放进去,还好这里的风不大,如果是进山时的风势,那他应该已经冻僵了吧。他就这样洗一会儿,把手拿出来,对握下,或搓下。过了一会,他发现已经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如果再有点吃的,这些活也不算什么了。但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浑身都软软的。还有身上疼痛也痛得钻心。但是只能忍着。   终于赶在午饭前洗完了,他摇摇晃晃地把这些洗好的衣衫晾起来。满心期待地等待那小光头说的吃的东西。   石屋里传来阵阵烤香味,还夹杂着洒香味。海四平的猛吞着口水,不住地往里面张望。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盼望着见到的那个光头,正在石屋里抢酒喝呢!酒足饭饱后,大家在里面惬意地呦喝着。   那个光头总算出现了,阴沉的脸显示他正在气头上。他奶奶的,就两坛酒,大家都来抢,只恨自己只是个喽啰,没人跟他客气,只抢到那么两口酒。真是窝火呀!“小花子,快过来,我带你去砍柴!”看到海四平坐在地上没有动。他冲过去,就踢了两脚“他奶奶的,没听到在叫你吗?再不识相点,一刀砍了你!”   海四平被拎了起来,被架空后突又感觉飞起来了。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在小山峰上了,然后又飞起来,又停下,又飞起。一会儿,眼前的山上,有了光秃秃的树,他们在寒风中吱吱着。光头丢给他一把斧头,指了指那些树。示意他去砍。但是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地上有被刮掉的树枝,就蹲下去捡,那光头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地势低的地方,躺下来,把准备好的破被子盖在身上睡了。地上的树枝都捡起来了,海四平也想躺下来,但身子一碰到地就痛的历害,只能做罢。   听着光头的打呼声此起彼伏,海四平开始试探着往后移,就在他以为可以安全逃离时,那像从地狱里传的声音响起:“想逃走没有这么容易的,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干活吧。”   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小花子想逃也是正常的,谁愿意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说实话,他在挺好的,以后大大小小的活,交给他就行了。自己也可以摆脱这些事了。   “喂,小花子,你怎么坐下了,那些枝丫连做饭都不够,晚上大伙没有柴取暖,你晚上的两个馒头可就没有了哦!”光头眼都没有睁,又一次给了点想头。   海四平不大相信,晚上真的会有吃的,但是为了那可能有的馒头,还是撑着举起斧头。但是对于才十一岁的他,根本连树枝都够不到。只能借着山坡站在高处去砍低处的树枝。他都不敢低头看下面,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可就尸骨无存了。   终于可以回去,幸好光头并没有让他来背柴,他一个人挑着在前面走,海四平跟在后面,感觉随时都会晕过去,但是他相信娘亲一定会回来救他的,所以他要坚持下去。硬拖着往前走。   没想到,那个光头还真的丢给他两个馒头。他跑到潭水边,敲开冰块,用手捧点水喝口水,吃口又干又硬的馒头,第二个咬了一口,突然停了下来,想来明天早上一定没东西吃,中午也不一定有,还是留一个明天吃吧。   晚上,他被锁上了铁链,丢在那个小山峰上的山洞里,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手上和脚上铁链声。没想到这里还有个隐藏得这么好的山洞,虽然黑黑的,但是还可以遮挡寒风,希望娘亲快点来救他。   盼望和希冀在每日周而复始的折磨中已消磨殆尽,两年后,在海四平的眼中只有冷冽的恨,他恨娘亲为了银子丢下他,他恨娘亲始终没有来救他,他恨那个妖怪女人,她当初让他活命,都是为了有发泄的对象,两年来,他成了她的出气筒,不管受了什么气,或是心情烦闷时,他都是那个倒霉的箭耙,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活着,都是为了要活着走出去,让他恨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每次计划着逃走,都会因为那个妖妇打得他遍体鳞伤,不得不放弃,那些魔鬼每天只给他很少的东西吃,他应付这里每天干不完的活都困难,更别说要逃出这连绵的山群了。如果山洞是通向外面的就好了。 第七章海四平命悬一线   外面突然呼喊声一片,有人来了,今天来山洞带他出去的不是光头,而是一个有着死鱼眼的高个子,他拎起海四平,飞下了山峰,大家的情绪很激昂。都在嚷着“杀了他!杀了他!”海四平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根木棒朝着他的头无情地砸了下来,然后是第二棒,他再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海四平被水泼醒,眨了眨眼睛,却惊觉头痛的历害,眼睛看不清东西。面前的一世都是模模糊糊的,有好多人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又想要闭上眼睛睡了。他用手揉揉眼睛,再把眼睁得大大的,还是看不清东西。   突然他觉得很害怕,想要确定什么的乱跑,乱撞,他此时像一个狂野的狮子,燃烧着身体的极限,他瞎了,他瞎了!他意识里现在只有这三个字。感觉自己被捆了起来,然后,听到那个妖妇说“小花子,眼睛也花了,看来是走到尽头了,先把他带下去吧。”接下来一句极低的话传到耳朵里“你们准备下,明天把他带回别处解决掉”妖妇趾高气扬地发号着命令。   死,终于来了,生死对我海四平来说都是一样,向来毫无表情的脸上,浮上一抹凄绝的苦笑。   这应该是两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海四平迷迷糊糊的想挣开眼睛。没想到一动,整个人痛得踡成一团,他抱着头,昨天那被棒打的一幕涌现到眼前,他硬生生地又一次体会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连连的粗喘声,惊动了原来躺在他身边的光头,光头爬起来慌乱地抱住了他。   海四平挣开光头的手,跌跌撞撞地往洞口跑。就在他即将踏空的瞬间,光头及时地拉住了他。随后揽着他的腰,飞下了山峰。   在海四平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也不知道光头救了自己一次。他痛苦地山谷里抱头乱撺。   光头一直默默地站在边上,泪水涌出来,自己抹掉,他不忍看下去了,干脆转过身去。谁要为这个小叫花子流泪,他只是为了今天以后就没有人让他呼来唤去而难过,为今天以后这里的杂事,又要落到他身上了而心烦。不会是因为这个现在连眼睛都看不清的小花子的。就算他以后留在这里,也不能为自己分担什么了。没有理由难过的,没有理由……   就在光头还在喃喃自语的时侯,扑嗵的一声,让他一惊,随即转过身,看到落水的海四平,他在水里乱拍,乱抓。这个小花子,潭水根本就只到他胸部呀。   虽说是开春了,但是水还是冻得可以。海四平在里面惊慌失措,拍起的水花,溅到头上,冰冰的,头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人也清醒了点,他意识到这一点,干脆不动了,发现水只到胸部,他身子一缩,干脆让涨痛的头在水里冰一冰吧。   光头看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就跳下水,把海四平捞出来,默默地牵着他走。飞过几座山后,把他背绑在一棵大树上,自己则笔直地站在旁边。   海四平知道自己死期到了,神情却很淡然,虽说眼前的一切很模糊,但确定这个地方以前没有来过。   嘈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黑脸鬼带着山里的兄弟到了,还抬了三具尸体,大家神情激愤。   “兄弟们!”黑脸鬼威严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这个小叫花子的娘,把银子给了跟她一道去取银子的王六,王六拿了银子,找了一帮人,做起了头头,前日更是打死了我们巡山的三个弟兄,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去,今日大家一起来处理这个小叫花子,好不好!”   “杀了他,杀了他……”大家激愤的叫嚣声震耳欲聋。   这时,那个妖气女人也扭来了,她扯了扯黑脸鬼,示意让她站上去讲话。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大家轮流用鞭子抽他,一次两个人,这样大家都可以解解气了。”她得意地站在石头上,等待大家的认同和称赞。   果不其然,大家一片欢呼。然后开始兴奋的各自找鞭子。   黑脸鬼为了讨好妻子,把鞭子递过去,让她先来,山谷间回荡着海四平的惨叫声,让人心惊肉跳,但是大家都被兴奋和愤怒冲昏了头。   已经是第三轮了,海四平身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外面突然呼喊声一片,有人来了,今天来山洞带他出去的不是光头,而是一个有着死鱼眼的高个子,他拎起海四平,飞下了山峰,大家的情绪很激昂。都在嚷着“杀了他!杀了他!”海四平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根木棒朝着他的头无情地砸了下来,然后是第二棒,他再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海四平被水泼醒,眨了眨眼睛,却惊觉头痛的历害,眼睛看不清东西。面前的一世都是模模糊糊的,有好多人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又想要闭上眼睛睡了。他用手揉揉眼睛,再把眼睁得大大的,还是看不清东西。   突然他觉得很害怕,想要确定什么的乱跑,乱撞,他此时像一个狂野的狮子,燃烧着身体的极限,他瞎了,他瞎了!他意识里现在只有这三个字。感觉自己被捆了起来,然后,听到那个妖妇说“小花子,眼睛也花了,看来是走到尽头了,先把他带下去吧。”接下来一句极低的话传到耳朵里“你们准备下,明天把他带回别处解决掉”妖妇趾高气扬地发号着命令。   死,终于来了,生死对我海四平来说都是一样,向来毫无表情的脸上,浮上一抹凄绝的苦笑。   这应该是两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海四平迷迷糊糊的想挣开眼睛。没想到一动,整个人痛得踡成一团,他抱着头,昨天那被棒打的一幕涌现到眼前,他硬生生地又一次体会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连连的粗喘声,惊动了原来躺在他身边的光头,光头爬起来慌乱地抱住了他。   海四平挣开光头的手,跌跌撞撞地往洞口跑。就在他即将踏空的瞬间,光头及时地拉住了他。随后揽着他的腰,飞下了山峰。   在海四平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也不知道光头救了自己一次。他痛苦地山谷里抱头乱撺。   光头一直默默地站在边上,泪水涌出来,自己抹掉,他不忍看下去了,干脆转过身去。谁要为这个小叫花子流泪,他只是为了今天以后就没有人让他呼来唤去而难过,为今天以后这里的杂事,又要落到他身上了而心烦。不会是因为这个现在连眼睛都看不清的小花子的。就算他以后留在这里,也不能为自己分担什么了。没有理由难过的,没有理由……   就在光头还在喃喃自语的时侯,扑嗵的一声,让他一惊,随即转过身,看到落水的海四平,他在水里乱拍,乱抓。这个小花子,潭水根本就只到他胸部呀。   虽说是开春了,但是水还是冻得可以。海四平在里面惊慌失措,拍起的水花,溅到头上,冰冰的,头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人也清醒了点,他意识到这一点,干脆不动了,发现水只到胸部,他身子一缩,干脆让涨痛的头在水里冰一冰吧。   光头看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就跳下水,把海四平捞出来,默默地牵着他走。飞过几座山后,把他背绑在一棵大树上,自己则笔直地站在旁边。   海四平知道自己死期到了,神情却很淡然,虽说眼前的一切很模糊,但确定这个地方以前没有来过。   嘈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黑脸鬼带着山里的兄弟到了,还抬了三具尸体,大家神情激愤。   “兄弟们!”黑脸鬼威严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这个小叫花子的娘,把银子给了跟她一道去取银子的王六,王六拿了银子,找了一帮人,做起了头头,前日更是打死了我们巡山的三个弟兄,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去,今日大家一起来处理这个小叫花子,好不好!”   “杀了他,杀了他……”大家激愤的叫嚣声震耳欲聋。   这时,那个妖气女人也扭来了,她扯了扯黑脸鬼,示意让她站上去讲话。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大家轮流用鞭子抽他,一次两个人,这样大家都可以解解气了。”她得意地站在石头上,等待大家的认同和称赞。   果不其然,大家一片欢呼。然后开始兴奋的各自找鞭子。   黑脸鬼为了讨好妻子,把鞭子递过去,让她先来,山谷间回荡着海四平的惨叫声,让人心惊肉跳,但是大家都被兴奋和愤怒冲昏了头。   已经是第三轮了,海四平身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第八章幻化的人间精灵   突然狗叫声传来,就见成群的狗从四方八方扑了过来。大家惊慌失措,本能地拿着鞭子摇甩,但是狗的确太多了,且扑过来速度很快,大家鞭子扬起来,还没有落下来,小腿肚已经被撕下了一大块肉,大家跌成一团,咒骂着。   黑脸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忍着刚被咬疼痛,朝着狗的头举起了鞭子。   “汪汪,汪汪”一个清透的女童音传来,黑脸鬼手里的鞭子还没有甩下来,狗就迅速地跳转身跑开了。狗群兴奋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跑过去。   大家都扭过头,想看看是哪个该死的小孩竟放狗出来咬伤他们。可是,这一看,大家都目瞪口呆了,天呀,她是传说中的精灵吗,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搭配着发着淡光的白兰花,白兰花绣得若隐若显的,再加上她那闪着纯真和智慧光芒的双眸,脸上很自然地带着微笑,浅浅的酒窝又显得她很调皮很可爱……   大家的眼光都投注在小精灵身上,只见她轻盈地走到黑脸鬼身边,蹲下来,注视着他流血的小腿,灵动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很难过地说:“大叔,对不起,本来我放汪汪出来给它们喂食吃的,可是它们闻到了血腥味了,就跑过来,伤了大叔和大家,真的很对不起,一定很痛吧,我帮您包起来好吗?”小仙子说着,泪就顺脸滑了下来。   黑脸鬼听着小精灵这么愧疚的话语,看着她为自己的伤流下的眼泪,一下子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必竟是他们打伤了人,有了血腥味狗才会来的,就弯下身子,想要扶她起来,没想到小精灵迅速地点了他的穴位,不能动了。   大家还沉浸在自责中,小精灵已经飘到了他们身边,就那么一飘闪过,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了,但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海四平手上的绳子突然松开,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大家才恍然大悟。但是太迟了,没有一个人能动了。   小精灵扶起已失去知觉的海四平,手很自然地往嘴上一放,吹了一声口哨,就听到马啼声,很快一匹马就到了他们面前,小精灵抱着海四平旋身上了马。直到马儿失去了影踪,大家才缓出一口气来,怀疑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谭天天把采来的草药放在大瓦罐里,认真地烧着火熬药,火苗映在她恬静的脸上,有谁会想到,她就是刚才放狗去救下海四平的小精灵呢。   这一幕刚好落入谭无暇眼中,他有趣地望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此时这么专注的神情,不禁莞尔,这个才只有七岁的妹妹,在她身上到底有几重性格呢?他拎着木桶停在不远处,不想去打破这温馨的一幕。   谭天天熄了火,头也不抬地说:“哥,快来,药要趁热才好的。”   “又被你知道了!”谭无暇开心地跑过来,和妹妹一起装熬好的药。   装好后,谭无暇提着进了小木屋里。按照妹妹讲的,先用热气熏,然后再浸泡。谭无暇做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海四平,他知道如果自已做不好,他那个单纯的妹妹一定会闯进来,亲自来做。说来都要怪娘亲,每天都教天天什么唱歌,跳舞,画画,武功等等,就是不告诉她,不能看男孩子洗澡,前几天,漪鑫在河里游泳,她也非要下河去,还说要和漪鑫一起去骑大鱼呢。正在洗澡的漪鑫哇哇大叫,还好他正巧推娘亲到来,他生气地把漪鑫按到水里,娘亲却笑到岔气。硬是一句话也没讲。可是谭无暇不知道的是,银素芳是看到他铁青的脸才觉得有趣的。   谭天天坐在秋千上,任由自己被秋千载着荡来荡去,她很喜欢荡秋千,心情不好时,让烦恼的一切,荡在空气中,然后飘走了,解决办法就有了。心情好时,让开心的事,荡在空气中,然后飘走了,带给森林里的生灵。   突然狗叫声传来,就见成群的狗从四方八方扑了过来。大家惊慌失措,本能地拿着鞭子摇甩,但是狗的确太多了,且扑过来速度很快,大家鞭子扬起来,还没有落下来,小腿肚已经被撕下了一大块肉,大家跌成一团,咒骂着。   黑脸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忍着刚被咬疼痛,朝着狗的头举起了鞭子。   “汪汪,汪汪”一个清透的女童音传来,黑脸鬼手里的鞭子还没有甩下来,狗就迅速地跳转身跑开了。狗群兴奋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跑过去。   大家都扭过头,想看看是哪个该死的小孩竟放狗出来咬伤他们。可是,这一看,大家都目瞪口呆了,天呀,她是传说中的精灵吗,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搭配着发着淡光的白兰花,白兰花绣得若隐若显的,再加上她那闪着纯真和智慧光芒的双眸,脸上很自然地带着微笑,浅浅的酒窝又显得她很调皮很可爱……   大家的眼光都投注在小精灵身上,只见她轻盈地走到黑脸鬼身边,蹲下来,注视着他流血的小腿,灵动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很难过地说:“大叔,对不起,本来我放汪汪出来给它们喂食吃的,可是它们闻到了血腥味了,就跑过来,伤了大叔和大家,真的很对不起,一定很痛吧,我帮您包起来好吗?”小仙子说着,泪就顺脸滑了下来。   黑脸鬼听着小精灵这么愧疚的话语,看着她为自己的伤流下的眼泪,一下子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必竟是他们打伤了人,有了血腥味狗才会来的,就弯下身子,想要扶她起来,没想到小精灵迅速地点了他的穴位,不能动了。   大家还沉浸在自责中,小精灵已经飘到了他们身边,就那么一飘闪过,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了,但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海四平手上的绳子突然松开,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大家才恍然大悟。但是太迟了,没有一个人能动了。   小精灵扶起已失去知觉的海四平,手很自然地往嘴上一放,吹了一声口哨,就听到马啼声,很快一匹马就到了他们面前,小精灵抱着海四平旋身上了马。直到马儿失去了影踪,大家才缓出一口气来,怀疑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谭天天把采来的草药放在大瓦罐里,认真地烧着火熬药,火苗映在她恬静的脸上,有谁会想到,她就是刚才放狗去救下海四平的小精灵呢。   这一幕刚好落入谭无暇眼中,他有趣地望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此时这么专注的神情,不禁莞尔,这个才只有七岁的妹妹,在她身上到底有几重性格呢?他拎着木桶停在不远处,不想去打破这温馨的一幕。   谭天天熄了火,头也不抬地说:“哥,快来,药要趁热才好的。”   “又被你知道了!”谭无暇开心地跑过来,和妹妹一起装熬好的药。   装好后,谭无暇提着进了小木屋里。按照妹妹讲的,先用热气熏,然后再浸泡。谭无暇做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海四平,他知道如果自已做不好,他那个单纯的妹妹一定会闯进来,亲自来做。说来都要怪娘亲,每天都教天天什么唱歌,跳舞,画画,武功等等,就是不告诉她,不能看男孩子洗澡,前几天,漪鑫在河里游泳,她也非要下河去,还说要和漪鑫一起去骑大鱼呢。正在洗澡的漪鑫哇哇大叫,还好他正巧推娘亲到来,他生气地把漪鑫按到水里,娘亲却笑到岔气。硬是一句话也没讲。可是谭无暇不知道的是,银素芳是看到他铁青的脸才觉得有趣的。   谭天天坐在秋千上,任由自己被秋千载着荡来荡去,她很喜欢荡秋千,心情不好时,让烦恼的一切,荡在空气中,然后飘走了,解决办法就有了。心情好时,让开心的事,荡在空气中,然后飘走了,带给森林里的生灵。 第九章重生始于更名时   海四平傍晚才醒过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搜索着清醒时的记忆,依稀记得被鞭子打,然后来了很多的狗,还有一个声音很清纯的小女孩,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下了床,感觉伤口像是麻木了,不痛了。来到门口,看到的全是参天大树,还有团荡来荡去的东西。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吧。真是烦闷到了极点,为什么眼睛不能迟一些受创呢。连救命恩人的样子都看不清。   肚子好饿呀,海四平无力地坐在门边,森林里暗了下来。   谭天天见天暗下来了,她利落地跳下秋千,准备到森林深处去练功,经过小屋时,看到坐在门口的海四平,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吃晚饭时,他还没有醒来,所以就忘了他了,他一定是饿了吧,谭天天开始准备煮粥,把火燃起来,她把海四平拉过来,坐在边上取点暖气。   “小哥哥,你不要着急,粥很快就好了哦!”谭天天学着漪汾平日对她说话的语气,安抚海四平。   海四平一阵感动,两年了,他以为自己的心被恨占据了,不再有其它的情愫流入。没想到这句话,差点就让他掉下泪来,忙低下头。   一连喝了四碗粥,谭天天从火堆里扒出两个红薯,递给海四平,海四平不顾烫嘴,就开始往嘴里塞。把嘴塞得鼓鼓的,还在塞,逗着谭天天嘿嘿地笑了。   他听到笑声,才停下来往里塞的动作,终于把嘴里的红薯都呑了下去,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我身上的伤是你处理的吗,不痛了,谢谢!”   “是哥哥给你泡的药水,伤口也是他给你包起来的。”谭天天骄傲地说。虽说哥哥没有她聪明,但是哥哥总是跟自己一个阵线的,不管她做什么,哥哥都会无条件的帮她,所以从小,她就以有个这么好的哥哥感到骄傲。   海四平听出她提到哥哥时的开心和自豪,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小舒服,他忙找话题来谈:“你用的什么草药呀,挺有效的”   “牡丹皮3份,板蓝根2份,香附3份,何首乌少许,夜交藤少许,夜交藤叶1份,熬药水熏泡。有很好的镇痛效果的。”谭天天喃喃地说道。   海四平诧异地望着这个只到自己肚子上方的小女孩,太难以置信了,自己这么大时,只知道在爹的怀里撒娇呢。而她就已经懂得的这么多了。   “我叫做谭天天,小哥哥呢?”   “海四……呵……海潮!对,我叫海潮!”对,海四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是全新的海潮,虽是自已随口乱讲的,但讲完便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谭天天借着火光,认真的望进海潮的眼睛,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海潮哥哥的眼神总是很散漫,她小心地开口:“海潮哥哥,你的眼睛……是不是受伤了?”   海潮的心被震了一下,却很平静地说:“被他们打到了头后,就看不清楚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谭天天听完愤怒地站了起来,眉目间闪出杀气。那一群可恶的家伙,不但把海潮哥哥打得遍体鳞伤,还害他眼睛看不清,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应该让汪汪多咬他们几口才对的。不够,还要让老鼠来咬他们的脚,让啄木鸟来啄他们的头……   “已经过去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难过。”海潮以为她在为自己伤心难过,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没有为你难过,我只是在想,如果再让我碰到他们,一定让他们好看。别把我想得太善良,我天生就不是善类!”   谭天天的回答让海潮的心漏跳了一拍,是呀,善良的人太容易受到伤害。做人只有善良是不能立足的。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已和帮忙他人,才能成为真正的人。   一时间,海潮明确了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那就是让自己变强!   “我要去练功了,我扶海潮哥哥去睡吧。”谭天天拉起海潮的手,想要带他到小木屋。   “我可以一起吗?爹以前教过我扎马步,我想练下。”海潮满脸期待。   “走吧。”   海四平傍晚才醒过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搜索着清醒时的记忆,依稀记得被鞭子打,然后来了很多的狗,还有一个声音很清纯的小女孩,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下了床,感觉伤口像是麻木了,不痛了。来到门口,看到的全是参天大树,还有团荡来荡去的东西。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吧。真是烦闷到了极点,为什么眼睛不能迟一些受创呢。连救命恩人的样子都看不清。   肚子好饿呀,海四平无力地坐在门边,森林里暗了下来。   谭天天见天暗下来了,她利落地跳下秋千,准备到森林深处去练功,经过小屋时,看到坐在门口的海四平,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吃晚饭时,他还没有醒来,所以就忘了他了,他一定是饿了吧,谭天天开始准备煮粥,把火燃起来,她把海四平拉过来,坐在边上取点暖气。   “小哥哥,你不要着急,粥很快就好了哦!”谭天天学着漪汾平日对她说话的语气,安抚海四平。   海四平一阵感动,两年了,他以为自己的心被恨占据了,不再有其它的情愫流入。没想到这句话,差点就让他掉下泪来,忙低下头。   一连喝了四碗粥,谭天天从火堆里扒出两个红薯,递给海四平,海四平不顾烫嘴,就开始往嘴里塞。把嘴塞得鼓鼓的,还在塞,逗着谭天天嘿嘿地笑了。   他听到笑声,才停下来往里塞的动作,终于把嘴里的红薯都呑了下去,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我身上的伤是你处理的吗,不痛了,谢谢!”   “是哥哥给你泡的药水,伤口也是他给你包起来的。”谭天天骄傲地说。虽说哥哥没有她聪明,但是哥哥总是跟自己一个阵线的,不管她做什么,哥哥都会无条件的帮她,所以从小,她就以有个这么好的哥哥感到骄傲。   海四平听出她提到哥哥时的开心和自豪,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小舒服,他忙找话题来谈:“你用的什么草药呀,挺有效的”   “牡丹皮3份,板蓝根2份,香附3份,何首乌少许,夜交藤少许,夜交藤叶1份,熬药水熏泡。有很好的镇痛效果的。”谭天天喃喃地说道。   海四平诧异地望着这个只到自己肚子上方的小女孩,太难以置信了,自己这么大时,只知道在爹的怀里撒娇呢。而她就已经懂得的这么多了。   “我叫做谭天天,小哥哥呢?”   “海四……呵……海潮!对,我叫海潮!”对,海四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是全新的海潮,虽是自已随口乱讲的,但讲完便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谭天天借着火光,认真的望进海潮的眼睛,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海潮哥哥的眼神总是很散漫,她小心地开口:“海潮哥哥,你的眼睛……是不是受伤了?”   海潮的心被震了一下,却很平静地说:“被他们打到了头后,就看不清楚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谭天天听完愤怒地站了起来,眉目间闪出杀气。那一群可恶的家伙,不但把海潮哥哥打得遍体鳞伤,还害他眼睛看不清,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应该让汪汪多咬他们几口才对的。不够,还要让老鼠来咬他们的脚,让啄木鸟来啄他们的头……   “已经过去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难过。”海潮以为她在为自己伤心难过,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没有为你难过,我只是在想,如果再让我碰到他们,一定让他们好看。别把我想得太善良,我天生就不是善类!”   谭天天的回答让海潮的心漏跳了一拍,是呀,善良的人太容易受到伤害。做人只有善良是不能立足的。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已和帮忙他人,才能成为真正的人。   一时间,海潮明确了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那就是让自己变强!   “我要去练功了,我扶海潮哥哥去睡吧。”谭天天拉起海潮的手,想要带他到小木屋。   “我可以一起吗?爹以前教过我扎马步,我想练下。”海潮满脸期待。   “走吧。” 第十章学武不是变强的唯一途径   森林里黑得几乎看不到一切,但早已习惯的谭天天行动自如,功夫耍得出神入化。而海潮只敢站在原地扎着马步。   清晨的光透过已经泛青的树稍洒了下来,林中的谭天天每一招每一式都灵动,洒脱,脸上挂着晶莹的汗水,在早晨的光线中,像一朵沾了露水的花蕾。   而扎着马步的海潮,早已摇摇晃晃了。他咬着牙,想要撑下去。但显然是力不从心了。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这样做只是苦了自己呀,谭天天生气地走过去,对了海潮的头拍了一下,海潮一下倒在地上了,爬也爬不起来了。   “你这样急于求成是没有用的,这样吧,我扶你去休息,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些武功。”谭天天拉他起来:“哥哥应该快送饭来了,我们快走吧!”   “你哥哥怎么还没有来?”海潮又困又累,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他走不开吧,我去捡点柴来,等下烤红薯吃吧!”   “我去吧,你准备别的东西。”海潮叫住从秋千上跳下来的谭天天。   “那你多捡些来吧,我去采些草药,昨日剩的不够了,等下吃饱了,给你熬药泡澡。”谭天天幽幽地说道。哥哥一定很着急吧,说不定连亲亲娘都坐立不安呢。千万不要呀,亲亲娘,哥哥,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要为了我让自己为难……   海潮泡了澡后,舒服地睡着了。谭天天翻出几本书,坐在秋千上读。   响午了,有些冷了,谭天天跳下秋千,围着秋千跳起舞来。   谭无暇提着饭菜,远远地看到他的宝贝妹妹在跳舞,虽不是第一次看妹妹跳舞,但每一次都会让他移不开视线。不过不管是什么时侯的她,他都想要时刻在她身边分享,如果不是他那武功平平,又想要出人头地的爹,听说落雁瑶琴最后的出现地点就在这儿附近,他才不会想到要回家来呢!他这一回来,天天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小可怜,如果让爹知道卫尊的女儿就在他家,他一定会丧心病狂地拿妹妹要协卫尊,拿落雁瑶琴来换。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他绝不会让天天离开,绝不能。只希望落雁瑶琴早日有消息,让这只苍蝇闻着它的味道追过去。最好永远别再回来了。   “哥,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漪汾姐姐把饭烧糊了,把菜烧焦了,才让哥哥进退两难呀!”哥哥今天怎么了,我都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在走神。   “烧焦了,什么烧焦了……哦……你这个小鬼丫头,连哥哥都唬弄啊!”   “唉哟,我肚子都饿坏了,快看下漪汾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吧。嗯,跟吃到漪汾姐姐做的菜,可是最大的享受呢!”谭天天趁哥哥还在琢磨她的话,抢过他手里的饭菜。   “这句话我好像每天都能听到,而你好像每天都这么享受的表情。我跟娘亲不能来森林陪你,你不会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吗?”   “不会呀,我有时间可以回忆以前大家在一起的开心。也期盼你们突然来到我身边,有回忆,有期待,也不错呀,而且,哥和亲亲娘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如果不方便过来,就不用过来了。现在这里不只我一个人呀,还有海潮哥哥呢!你们放心吧。”刚才还调皮、撒娇的谭天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小大人。   谭无暇听到“海潮哥哥”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不是滋味。但是自己身不由已。他默默地离开了森林。   感觉到哥哥异样的情绪,谭天天抬起头来,却见哥哥转身离去。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哥哥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是不是挨骂了,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像一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虽然平日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难过,心里好难过。   黄昏时分,海潮醒了。看到谭天天坐在地上,无来由的觉得很心疼,他走过去。模糊地看出她手上抱的是提蓝。   谭天天把提蓝交给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看着高处的树稍发呆。   海潮看出她有心事,就也跟着躺了下来::“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讲给你听好吗?”   见谭天天没有出声,海潮开始讲述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连海潮都没有想到,才经过一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遭遇了。像在讲别人的经历一样,没有太多的感觉了。   静静地听着海潮的过往,以前亲亲娘有时也会讲外面的故事给她听,但是她总是半信半疑,不当回事,原来那真是外面的生活,到底是自己不现实,还是大家太现实呢?   “天天,你呢,你小小年纪却有着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智慧,勇敢,和武功。你一定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经历吧!可以讲给我听听吗?”海潮试探着问。   没想到谭天天笑了,很骄傲地说:“那是因为我有一个知识渊博,很有耐心,很漂亮,很温柔,很善良的亲亲娘呀,还有一个愿意为我分担所有的哥哥,我的故事就这么简单的。”   “你亲亲娘,就是你娘亲吗?你救我时,能唤来那么多狗帮忙救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森林里呢?……”   “你好像不叫做海潮,应该叫问多才对吧!”谭天天打断他的问话。对他说:“从我记事起,亲亲娘就不许我叫她娘亲,她说她不是我的亲娘,哥哥说我是天上打雷震下来的精灵。就连亲亲娘这个称呼,也是我争取了好久,亲亲娘才同意我这么叫她的。第二个问题,那是因为我长时间生活在森林里,一个人生活有时觉得挺无趣的,就跟大自然的动植物一起玩,一起练武。时间久了,就跟他们成了好朋友。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我喜欢这个森林,这里几乎有我所有的回忆。以前哥哥会陪我住在这边,亲亲娘行动不便,晚上不能来森林,不过她白天都会来陪我,教我读书,写字,画画,弹琴等。我回答完了,海潮哥哥快吃东西吧,晚上可没有吃的了哦!”   “原来精灵是这么来到人间的!”海潮打趣道。想摸摸她的头发,却缩回了手,端起饭菜来吃。   这样可爱的精灵,而我只是一个小叫花子,海潮自渐形秽地躲进自己的保护壳内,他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强者。用他的生命来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接下来几天,谭天天教海潮练武,很快,谭天天发现,他不适合练武,体质差,悟性是有的,但是就是放不开。只知道一门的苦撑,那根本不是在练武,是在勉强他自己呀!她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拼命,是想让自己变强,可以不靠任何人,独立勇敢的创出一片天。但是这样勉强自己,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沮丧,瞧,他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但是谭天天同时发现,他对数字想当的敏感,她决定一面教他武功。一面教他学习算数。   几天了都没有看到哥哥了,每天跟海潮哥哥练功回来,饭菜已经放在小木屋的桌子上了。每次看到桌上的饭菜,就会想起那天哥哥离开时失落的,萧索的背影。   今天趁海潮不注意偷遛了回来等哥哥,好几天没有见到哥哥了,好想他哦,不知道他心情好些了没有。   听到哥哥的脚步声,谭天天躲在门后面,趁谭无暇放饭菜在桌上的时侯,她跑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哥,我好想你哦,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天天了,好几天都不理天天,天天好难过呀!”说着半真半假地去揉眼睛。   谭无暇握着她的手,转过身来,抱她起来:“哥哥也好想天天,可是……天天,海潮呢?”   “在森林里呀,我让他练会三式剑法才能停下。”   “你把他一个人丢在森林里,他会迷路的,而且这里机关重重,我们快去找他吧!”谭无暇说着就要抱着妹妹出去。虽然他并不喜欢海潮在天天身边。但是如果有需要,他还是会尽力帮他的。   “哥哥,没关系了,他最多就是迷路了,多走一会,等下我会有办法找到他的。可是现在我想要哥哥陪我吃饭。哥,快坐下,我们吃饭吧!”谭天天撒娇地扯着他。   谭无暇坐下来,陪妹妹一起吃饭。天天依然大呼能吃到漪汾姐姐做的饭菜,是一种享受。然后很开心地吃着。他觉得一下子又回到了海潮没有来之前的生活,好温馨呀。不觉嘴角上扬了起来。   送走哥哥,谭天天去找海潮,海潮正在森林里着急地乱走,这里怎么像个迷宫一样,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小木屋,已经这么多天了,明明就不远的路,怎么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呢。真是奇怪。怪不得叫来无回森林,真是名符其实呀,海潮走累了,干脆不走了,坐下来算数,他相信天天可能突然想到什么,就去做了,她等下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看着认真算数的海潮,谭天天笑了,其实海潮跟哥哥有时侯真的很像,他们对想要做的事都很认真,执着,做起事来也够沉稳。不过还是哥哥好一些,他不会像海潮一样总想要出去闯闯,想要急于证明什么。而且海潮有什么话喜欢闷在心里,总是喜欢一个人沉思。让人有一种不能靠近的感觉。不过他们都很疼爱天天,虽然海潮没有讲过,但她就是知道。所以她已经把他也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哥哥了。   “海潮哥哥,走吧,回去吃饭了。”看他算完一道题,谭天天蹦出来,把脸凑到他面前。   海潮笑了笑,站起来,牵着天天离开。   森林里黑得几乎看不到一切,但早已习惯的谭天天行动自如,功夫耍得出神入化。而海潮只敢站在原地扎着马步。   清晨的光透过已经泛青的树稍洒了下来,林中的谭天天每一招每一式都灵动,洒脱,脸上挂着晶莹的汗水,在早晨的光线中,像一朵沾了露水的花蕾。   而扎着马步的海潮,早已摇摇晃晃了。他咬着牙,想要撑下去。但显然是力不从心了。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这样做只是苦了自己呀,谭天天生气地走过去,对了海潮的头拍了一下,海潮一下倒在地上了,爬也爬不起来了。   “你这样急于求成是没有用的,这样吧,我扶你去休息,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些武功。”谭天天拉他起来:“哥哥应该快送饭来了,我们快走吧!”   “你哥哥怎么还没有来?”海潮又困又累,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他走不开吧,我去捡点柴来,等下烤红薯吃吧!”   “我去吧,你准备别的东西。”海潮叫住从秋千上跳下来的谭天天。   “那你多捡些来吧,我去采些草药,昨日剩的不够了,等下吃饱了,给你熬药泡澡。”谭天天幽幽地说道。哥哥一定很着急吧,说不定连亲亲娘都坐立不安呢。千万不要呀,亲亲娘,哥哥,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要为了我让自己为难……   海潮泡了澡后,舒服地睡着了。谭天天翻出几本书,坐在秋千上读。   响午了,有些冷了,谭天天跳下秋千,围着秋千跳起舞来。   谭无暇提着饭菜,远远地看到他的宝贝妹妹在跳舞,虽不是第一次看妹妹跳舞,但每一次都会让他移不开视线。不过不管是什么时侯的她,他都想要时刻在她身边分享,如果不是他那武功平平,又想要出人头地的爹,听说落雁瑶琴最后的出现地点就在这儿附近,他才不会想到要回家来呢!他这一回来,天天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小可怜,如果让爹知道卫尊的女儿就在他家,他一定会丧心病狂地拿妹妹要协卫尊,拿落雁瑶琴来换。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他绝不会让天天离开,绝不能。只希望落雁瑶琴早日有消息,让这只苍蝇闻着它的味道追过去。最好永远别再回来了。   “哥,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漪汾姐姐把饭烧糊了,把菜烧焦了,才让哥哥进退两难呀!”哥哥今天怎么了,我都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在走神。   “烧焦了,什么烧焦了……哦……你这个小鬼丫头,连哥哥都唬弄啊!”   “唉哟,我肚子都饿坏了,快看下漪汾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吧。嗯,跟吃到漪汾姐姐做的菜,可是最大的享受呢!”谭天天趁哥哥还在琢磨她的话,抢过他手里的饭菜。   “这句话我好像每天都能听到,而你好像每天都这么享受的表情。我跟娘亲不能来森林陪你,你不会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吗?”   “不会呀,我有时间可以回忆以前大家在一起的开心。也期盼你们突然来到我身边,有回忆,有期待,也不错呀,而且,哥和亲亲娘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如果不方便过来,就不用过来了。现在这里不只我一个人呀,还有海潮哥哥呢!你们放心吧。”刚才还调皮、撒娇的谭天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小大人。   谭无暇听到“海潮哥哥”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不是滋味。但是自己身不由已。他默默地离开了森林。   感觉到哥哥异样的情绪,谭天天抬起头来,却见哥哥转身离去。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哥哥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是不是挨骂了,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像一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虽然平日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难过,心里好难过。   黄昏时分,海潮醒了。看到谭天天坐在地上,无来由的觉得很心疼,他走过去。模糊地看出她手上抱的是提蓝。   谭天天把提蓝交给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看着高处的树稍发呆。   海潮看出她有心事,就也跟着躺了下来::“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讲给你听好吗?”   见谭天天没有出声,海潮开始讲述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连海潮都没有想到,才经过一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遭遇了。像在讲别人的经历一样,没有太多的感觉了。   静静地听着海潮的过往,以前亲亲娘有时也会讲外面的故事给她听,但是她总是半信半疑,不当回事,原来那真是外面的生活,到底是自己不现实,还是大家太现实呢?   “天天,你呢,你小小年纪却有着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智慧,勇敢,和武功。你一定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经历吧!可以讲给我听听吗?”海潮试探着问。   没想到谭天天笑了,很骄傲地说:“那是因为我有一个知识渊博,很有耐心,很漂亮,很温柔,很善良的亲亲娘呀,还有一个愿意为我分担所有的哥哥,我的故事就这么简单的。”   “你亲亲娘,就是你娘亲吗?你救我时,能唤来那么多狗帮忙救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森林里呢?……”   “你好像不叫做海潮,应该叫问多才对吧!”谭天天打断他的问话。对他说:“从我记事起,亲亲娘就不许我叫她娘亲,她说她不是我的亲娘,哥哥说我是天上打雷震下来的精灵。就连亲亲娘这个称呼,也是我争取了好久,亲亲娘才同意我这么叫她的。第二个问题,那是因为我长时间生活在森林里,一个人生活有时觉得挺无趣的,就跟大自然的动植物一起玩,一起练武。时间久了,就跟他们成了好朋友。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我喜欢这个森林,这里几乎有我所有的回忆。以前哥哥会陪我住在这边,亲亲娘行动不便,晚上不能来森林,不过她白天都会来陪我,教我读书,写字,画画,弹琴等。我回答完了,海潮哥哥快吃东西吧,晚上可没有吃的了哦!”   “原来精灵是这么来到人间的!”海潮打趣道。想摸摸她的头发,却缩回了手,端起饭菜来吃。   这样可爱的精灵,而我只是一个小叫花子,海潮自渐形秽地躲进自己的保护壳内,他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强者。用他的生命来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接下来几天,谭天天教海潮练武,很快,谭天天发现,他不适合练武,体质差,悟性是有的,但是就是放不开。只知道一门的苦撑,那根本不是在练武,是在勉强他自己呀!她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拼命,是想让自己变强,可以不靠任何人,独立勇敢的创出一片天。但是这样勉强自己,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沮丧,瞧,他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但是谭天天同时发现,他对数字想当的敏感,她决定一面教他武功。一面教他学习算数。   几天了都没有看到哥哥了,每天跟海潮哥哥练功回来,饭菜已经放在小木屋的桌子上了。每次看到桌上的饭菜,就会想起那天哥哥离开时失落的,萧索的背影。   今天趁海潮不注意偷遛了回来等哥哥,好几天没有见到哥哥了,好想他哦,不知道他心情好些了没有。   听到哥哥的脚步声,谭天天躲在门后面,趁谭无暇放饭菜在桌上的时侯,她跑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哥,我好想你哦,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天天了,好几天都不理天天,天天好难过呀!”说着半真半假地去揉眼睛。   谭无暇握着她的手,转过身来,抱她起来:“哥哥也好想天天,可是……天天,海潮呢?”   “在森林里呀,我让他练会三式剑法才能停下。”   “你把他一个人丢在森林里,他会迷路的,而且这里机关重重,我们快去找他吧!”谭无暇说着就要抱着妹妹出去。虽然他并不喜欢海潮在天天身边。但是如果有需要,他还是会尽力帮他的。   “哥哥,没关系了,他最多就是迷路了,多走一会,等下我会有办法找到他的。可是现在我想要哥哥陪我吃饭。哥,快坐下,我们吃饭吧!”谭天天撒娇地扯着他。   谭无暇坐下来,陪妹妹一起吃饭。天天依然大呼能吃到漪汾姐姐做的饭菜,是一种享受。然后很开心地吃着。他觉得一下子又回到了海潮没有来之前的生活,好温馨呀。不觉嘴角上扬了起来。   送走哥哥,谭天天去找海潮,海潮正在森林里着急地乱走,这里怎么像个迷宫一样,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小木屋,已经这么多天了,明明就不远的路,怎么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呢。真是奇怪。怪不得叫来无回森林,真是名符其实呀,海潮走累了,干脆不走了,坐下来算数,他相信天天可能突然想到什么,就去做了,她等下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看着认真算数的海潮,谭天天笑了,其实海潮跟哥哥有时侯真的很像,他们对想要做的事都很认真,执着,做起事来也够沉稳。不过还是哥哥好一些,他不会像海潮一样总想要出去闯闯,想要急于证明什么。而且海潮有什么话喜欢闷在心里,总是喜欢一个人沉思。让人有一种不能靠近的感觉。不过他们都很疼爱天天,虽然海潮没有讲过,但她就是知道。所以她已经把他也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哥哥了。   “海潮哥哥,走吧,回去吃饭了。”看他算完一道题,谭天天蹦出来,把脸凑到他面前。   海潮笑了笑,站起来,牵着天天离开。 第十一章奇峰山寻药   一个月后的清晨,海潮被清幽婉转的琴声叫醒,他虽然不懂音律。但是这琴声真好听,他走出小木屋,看到坐在地上弹琴的谭天天,他微笑了。   这时琴声突然停了,谭天天兴奋地跑过来,他看她跑的快,怕她摔倒,弯身想要扶住她。没想到,谭天天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开心地蹦着。   “我找到了,呵呵,我找到了医治海潮哥哥眼睛的方法。”   海潮心里一震,原来她这些天翻看那么多医书,是想要医治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湿润了,激动地抱起她。笑容荡在脸上。   “不过,海潮哥哥,有一种药这里没有,我这两天要去河南的奇峰山上去找,你一个人在森林里,不要乱走,哥哥会送吃的过来。记得不可以乱走哦!”谭天天一本正经地说,并示意海潮放她下来。   海潮放她下来,还想说什么,可是谭天天吹了声口哨,唤来了马儿,一跃上马,人就不见了。她的马骑的真好。他在心里赞叹着。等自己眼睛好了,一定要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她。   骑了三天的快马,终于到了北方的奇峰山。这座山真的生的很奇特。像是从地底下拔上来的,山脚下都是深渊,四周没有其它的山,只有它孤零零地耸立在那里,山上没有路,连突出的石头都没有,多年来经过风吹雨打的,被风化的吧。但是治眼睛的草药‘夜关门’就生长在这上面,所以必须上去才行。   因为没有攀扶的东西,所以必须一次跃上去,要不掉下来就死定了,她现在只能跃过有这座山的一半高度。要一下跃上这么高,还是另想办法吧。   凭借自己从小就讨尽长辈欢心的机灵,很快就有了落脚的地方,饱饱地吃了一顿,休息了一会,她就在一群和她一样的大的小朋友们的簇拥下,出来逛逛。   跟小朋友们玩成一片的谭天天,突然灵机一动,书上有记载奇峰山上有治眼睛的草药,那不就是说明曾经有人上去过吗?看来村民们说从没有人上去过的说法是错误的,既然有人上去过,那就一定有上去的方法。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朋友们,突然见谭天天没了声响,看向她,发现她的眼睛闪着亮光,像夜空的星光,泛着点调皮,泛着点笑意,泛着点狡黠……   “小童,你知道那坐山为什么叫奇峰山吗?”谭天天指着不远处的山峰问。   小童突然被点到名,胖呼呼的小脸迷惑地仰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旁边大一点的女孩看小童愣在那儿,接过话说:“我听爷爷说,好像是很久以前,王莽追杀刘秀时,刘秀跑累了,想要歇会,就对着大地说,要是这里有座山就好了,最好山脚下全是水,这样王莽追不到他,他好歇歇脚。说完大地就起了变化。一坐山就在刘秀的脚下拔地而起,四周被水包围了,外面的人进不来。后来,水被太阳晒干了,就成了裂开的地缝。”女孩越讲都带劲,骄傲地接爱着大家崇拜的眼光。   “秀秀姐姐,真是个智多星,好历害呀!”谭天天由衷地赞叹道。   那个叫秀秀的女孩美滋滋地拉起谭天天,自信满满地讲:“天天,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姐姐,姐姐对这里很熟悉的。”   “嗯,谢谢秀秀姐姐!”谭天天一脸感激的点着头。   在秀秀和其它小朋友的引领下,谭天天对奇峰山四周的环境都熟悉了。恰好,天也暗下来了,她送小朋友们一一回家。自己才回到落脚处—一位好心的大娘家。   跟小朋友们走上一圈,真是受益不少。奇峰山的突破口已经找到了。山背后,离山峰,三丈地方,有一棵很高大的树。听秀秀说是三国时留下的,如果爬到树上,再跃上山峰,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因为山峰风化太严重,如果脚一滑,来不及运功,就一定会摔下来的。想个什么办法来解决呢?对了,亲亲娘不是说,传说都是人们在生活实践中经过推敲总结出来,那么说,那就把传说中的反过来。再把地缝里灌满水,这样就算摔下来,也只是掉在水里,不会有危险。还想要想出更妙的主意,必竟把地缝灌满水,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但是眼皮却不争气地打起架来。   次日,天朦朦亮,谭天天就到了奇峰山脚下,她坐在地上,双手合并,让内力在双手间汇聚,随后,双手向前一推,地面被掀起一人那么深,掀开一段她就再往前走一段,再运功,直到接通附近的一条河流,谭天天跟着水流往回跑到山脚下,疲惫地看着不断注入地鏠中的水流,恍恍惚惚又睡着了。   打了个冷颤,她醒了过来,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周围遭杂的呼吸声,小心地睁开一条小鏠,看到很多村民在围在她身边,盯着她看。揉着眼睛坐起来,张开眼睛,满脸堆笑地看着大家。   大家看着眼前这个睁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的可爱女娃,已经相信,一夜之间,把他们的本来就不多的土地掀成一条河道的人,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娃。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在她身旁蹲下,急切地问道:“女娃,你怎么一个人睡在四野里呢,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把田地掀成这样了。”   看着大家伤心难过的眼神,谭天天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很惭愧:“对不起,因为我哥哥病了需要奇峰山上的两种草药,因为山太高上不去,我怕摔下来死掉,想要把地鏠里灌满水,这样摔下来也不会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放心等我采到了药下来,就把这里封起来……”   “你为了救哥哥,就有了理由破坏我们的田地吗?再封起来,哼!你没听过,泄洪容易,堵泄难吗?就算堵上了,过几天又被冲垮了怎么办!你说呀!”不等谭天天讲完,人群中一个黝黑的大汉愤怒地对着她咆哮。   周围的人想要劝他不要再说下去,但是他说的都是实事呀,大家只能无奈地不作声。   谭天天看到大家那么欲言又止的表情。为自己的欠缺考量感到很愧疚。平素伶牙俐齿的她讲不出一句话来,但很快脸上不知所措的慌乱,换上了坚定的神情,她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对不住大家,是我的不对,不过大家放心,等我上山采完药,定把这条缺口加固堵上。请大家相信我,给我一天的时间。”   大家见她讲的果断,恳切,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虽说不相信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娃能办到的,但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呢?   虽说大家都散去了,但是谭天天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他们探头盯着她眼睛。虽然注入地鏠里的水还很浅,也顾不上亲亲娘交待她的功夫不可外露的话,她转到山后面,纵身跃上那颗高大的树上,娇小的身子在树稍上晃动的历害,她稍缓了口气,再次向上跃到山顶。   躲在后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一个看似娇柔的小女娃竟有如此的神通。怪不得说话的语气那么自信。原来是艺高人胆大呀!   山顶上其实像个盆子,中间低,四周高。低洼里长着一些绿色植物。谭天天一眼就看到了她要的草药夜关门。她开心地采来放进准备好的袋子里,再揣回怀里。就往山崖边上走去。运功准备飞回大树稍,没想到一运功,脚下被风化的土一下子滑了下去,她的身子也跟着掉了下去。不过,还好掉进地鏠的水里。但是现在水位还低。她只能浮在水面上等水高一些,好上去。   直到太阳西下,水位才升到可以爬上来的高度,幸好哥哥有教过浮水。   她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衣衫,开始堵截被自己掀开的缺口。运功后,她将自己掀开的土块,用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填到缺口里去。水成功被堵住了。   再去山背后推断几颗树,在相对于掀来的缺口横过来,深深浅浅的开出几条小沟,把树放进去后,再用土封上,再把让大家来把地踩实。   大家看到自己被掀开的土地又回来了。开心地在上面走来走去。   谭天天回到住处,本想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明日赶回去,但是半夜里迷迷糊糊地醒转,只觉得浑身冷的历害,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大早,她强打着精神,跟这户好心人家告别,唤来马儿,狂奔而去。   路上,她只能爬在马背上,任马儿载着她奔弛,眼看夕阳就要落山,马背上人儿终于熬不住滑了下来。马儿奔出七八丈远才刹住步子,它迅速地调转头,来到谭天天身边,它把头垂下来,轻轻地推了推她,但是主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马儿顿时跳了起来,仰天长嘶,天暗了下来,马儿的长嘶唤来了十六七个同伴,它们绕着天天排成一圈,马儿朝同伴叫了几声,像在交待什么,然后调头狂奔而去。   正陪在爹爹身边送几位江湖朋友出门的谭无暇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隐隐的不安煞白了脸,他顾不上礼数,惊慌地叫喊着“娘亲”往房里跑去。   听到儿子的慌乱的叫声,银素芳手里的茶水洒了出来。   俊朗的谭藻钦惊讶于儿子的突然失态,送走客人后,立马转回来。进门来看到母子二人不安地表情,他也登时紧张起来。一步跨到儿子身边,握着他的手问道:“无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爹,我朋友有事,我出去下!”不等他讲完,儿子已经抽开手,丢下这句话,不见了踪影。谭藻钦心中疑云顿生。   来无回森林里与往昔相同,神秘而又阴冷。海潮认真地眯着眼睛在地上用树枝摆着算数。谭无暇着急,不安,惶恐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怒。却没有惊动海潮,悄然退出森林,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向北方奔去。   黑暗的夜里,马儿载着主人飞快地前行,马背的人屏息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心里千万次地责怪自己的大意。这段时间的确是太忽略了自己花样百出的妹妹,连她外出都要在海潮口中得知,现在懊悔莫及,只希望她没事。以前天天不管有什么主意都会跟他讲,因为他是妹妹最有力的后援呀!   次日,正午,谭无暇终于听到由远及近的马啼声,听动静是在另一条道上,他迅速调转马头,从田地里横穿过去。刚好截住了那匹奔腾的枣红色马儿。马儿因为突然遇到这么不识象的人挡路,前啼一扬正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谭无暇急忙掏出怀里的铃铛,铃铛有节奏地响起,马儿逐渐平静下来。这是天天给他的玲铛,没想来派上用场了。谭无暇丢下自己的马,蹬上枣红马向北飞奔。   黄昏时分,谭无暇赶来时,看到十几匹马围成一团,周围站了挺多人,他们好奇地张望着,脸上有着担忧。他拨开人群,想要穿过马群,但是马儿却一点也不让步,甚至故意排挤他,把他向后推。直到枣红马一声长嘶后,马群才闪出一条道。周围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谭无暇抱起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妹妹,心疼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天天,哥哥带你回家!”   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把手上的一碗粥递给谭无暇,示意他给妹妹吃,谭无暇感激地举了一躬,然后在大家的帮忙下,坐到一棵大树下。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妹妹盖上后,一口一口仔细地给妹妹喂粥喝。   谭天天迷迷糊糊吃了点粥,很自然地往哥哥怀里缩去。   谭无暇感激地跟大家说告辞,这里淳朴的民风让他觉得很舒心。   一个月后的清晨,海潮被清幽婉转的琴声叫醒,他虽然不懂音律。但是这琴声真好听,他走出小木屋,看到坐在地上弹琴的谭天天,他微笑了。   这时琴声突然停了,谭天天兴奋地跑过来,他看她跑的快,怕她摔倒,弯身想要扶住她。没想到,谭天天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开心地蹦着。   “我找到了,呵呵,我找到了医治海潮哥哥眼睛的方法。”   海潮心里一震,原来她这些天翻看那么多医书,是想要医治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湿润了,激动地抱起她。笑容荡在脸上。   “不过,海潮哥哥,有一种药这里没有,我这两天要去河南的奇峰山上去找,你一个人在森林里,不要乱走,哥哥会送吃的过来。记得不可以乱走哦!”谭天天一本正经地说,并示意海潮放她下来。   海潮放她下来,还想说什么,可是谭天天吹了声口哨,唤来了马儿,一跃上马,人就不见了。她的马骑的真好。他在心里赞叹着。等自己眼睛好了,一定要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她。   骑了三天的快马,终于到了北方的奇峰山。这座山真的生的很奇特。像是从地底下拔上来的,山脚下都是深渊,四周没有其它的山,只有它孤零零地耸立在那里,山上没有路,连突出的石头都没有,多年来经过风吹雨打的,被风化的吧。但是治眼睛的草药‘夜关门’就生长在这上面,所以必须上去才行。   因为没有攀扶的东西,所以必须一次跃上去,要不掉下来就死定了,她现在只能跃过有这座山的一半高度。要一下跃上这么高,还是另想办法吧。   凭借自己从小就讨尽长辈欢心的机灵,很快就有了落脚的地方,饱饱地吃了一顿,休息了一会,她就在一群和她一样的大的小朋友们的簇拥下,出来逛逛。   跟小朋友们玩成一片的谭天天,突然灵机一动,书上有记载奇峰山上有治眼睛的草药,那不就是说明曾经有人上去过吗?看来村民们说从没有人上去过的说法是错误的,既然有人上去过,那就一定有上去的方法。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朋友们,突然见谭天天没了声响,看向她,发现她的眼睛闪着亮光,像夜空的星光,泛着点调皮,泛着点笑意,泛着点狡黠……   “小童,你知道那坐山为什么叫奇峰山吗?”谭天天指着不远处的山峰问。   小童突然被点到名,胖呼呼的小脸迷惑地仰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旁边大一点的女孩看小童愣在那儿,接过话说:“我听爷爷说,好像是很久以前,王莽追杀刘秀时,刘秀跑累了,想要歇会,就对着大地说,要是这里有座山就好了,最好山脚下全是水,这样王莽追不到他,他好歇歇脚。说完大地就起了变化。一坐山就在刘秀的脚下拔地而起,四周被水包围了,外面的人进不来。后来,水被太阳晒干了,就成了裂开的地缝。”女孩越讲都带劲,骄傲地接爱着大家崇拜的眼光。   “秀秀姐姐,真是个智多星,好历害呀!”谭天天由衷地赞叹道。   那个叫秀秀的女孩美滋滋地拉起谭天天,自信满满地讲:“天天,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姐姐,姐姐对这里很熟悉的。”   “嗯,谢谢秀秀姐姐!”谭天天一脸感激的点着头。   在秀秀和其它小朋友的引领下,谭天天对奇峰山四周的环境都熟悉了。恰好,天也暗下来了,她送小朋友们一一回家。自己才回到落脚处—一位好心的大娘家。   跟小朋友们走上一圈,真是受益不少。奇峰山的突破口已经找到了。山背后,离山峰,三丈地方,有一棵很高大的树。听秀秀说是三国时留下的,如果爬到树上,再跃上山峰,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因为山峰风化太严重,如果脚一滑,来不及运功,就一定会摔下来的。想个什么办法来解决呢?对了,亲亲娘不是说,传说都是人们在生活实践中经过推敲总结出来,那么说,那就把传说中的反过来。再把地缝里灌满水,这样就算摔下来,也只是掉在水里,不会有危险。还想要想出更妙的主意,必竟把地缝灌满水,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但是眼皮却不争气地打起架来。   次日,天朦朦亮,谭天天就到了奇峰山脚下,她坐在地上,双手合并,让内力在双手间汇聚,随后,双手向前一推,地面被掀起一人那么深,掀开一段她就再往前走一段,再运功,直到接通附近的一条河流,谭天天跟着水流往回跑到山脚下,疲惫地看着不断注入地鏠中的水流,恍恍惚惚又睡着了。   打了个冷颤,她醒了过来,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周围遭杂的呼吸声,小心地睁开一条小鏠,看到很多村民在围在她身边,盯着她看。揉着眼睛坐起来,张开眼睛,满脸堆笑地看着大家。   大家看着眼前这个睁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的可爱女娃,已经相信,一夜之间,把他们的本来就不多的土地掀成一条河道的人,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娃。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在她身旁蹲下,急切地问道:“女娃,你怎么一个人睡在四野里呢,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把田地掀成这样了。”   看着大家伤心难过的眼神,谭天天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很惭愧:“对不起,因为我哥哥病了需要奇峰山上的两种草药,因为山太高上不去,我怕摔下来死掉,想要把地鏠里灌满水,这样摔下来也不会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放心等我采到了药下来,就把这里封起来……”   “你为了救哥哥,就有了理由破坏我们的田地吗?再封起来,哼!你没听过,泄洪容易,堵泄难吗?就算堵上了,过几天又被冲垮了怎么办!你说呀!”不等谭天天讲完,人群中一个黝黑的大汉愤怒地对着她咆哮。   周围的人想要劝他不要再说下去,但是他说的都是实事呀,大家只能无奈地不作声。   谭天天看到大家那么欲言又止的表情。为自己的欠缺考量感到很愧疚。平素伶牙俐齿的她讲不出一句话来,但很快脸上不知所措的慌乱,换上了坚定的神情,她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对不住大家,是我的不对,不过大家放心,等我上山采完药,定把这条缺口加固堵上。请大家相信我,给我一天的时间。”   大家见她讲的果断,恳切,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虽说不相信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娃能办到的,但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呢?   虽说大家都散去了,但是谭天天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他们探头盯着她眼睛。虽然注入地鏠里的水还很浅,也顾不上亲亲娘交待她的功夫不可外露的话,她转到山后面,纵身跃上那颗高大的树上,娇小的身子在树稍上晃动的历害,她稍缓了口气,再次向上跃到山顶。   躲在后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一个看似娇柔的小女娃竟有如此的神通。怪不得说话的语气那么自信。原来是艺高人胆大呀!   山顶上其实像个盆子,中间低,四周高。低洼里长着一些绿色植物。谭天天一眼就看到了她要的草药夜关门。她开心地采来放进准备好的袋子里,再揣回怀里。就往山崖边上走去。运功准备飞回大树稍,没想到一运功,脚下被风化的土一下子滑了下去,她的身子也跟着掉了下去。不过,还好掉进地鏠的水里。但是现在水位还低。她只能浮在水面上等水高一些,好上去。   直到太阳西下,水位才升到可以爬上来的高度,幸好哥哥有教过浮水。   她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衣衫,开始堵截被自己掀开的缺口。运功后,她将自己掀开的土块,用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填到缺口里去。水成功被堵住了。   再去山背后推断几颗树,在相对于掀来的缺口横过来,深深浅浅的开出几条小沟,把树放进去后,再用土封上,再把让大家来把地踩实。   大家看到自己被掀开的土地又回来了。开心地在上面走来走去。   谭天天回到住处,本想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明日赶回去,但是半夜里迷迷糊糊地醒转,只觉得浑身冷的历害,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大早,她强打着精神,跟这户好心人家告别,唤来马儿,狂奔而去。   路上,她只能爬在马背上,任马儿载着她奔弛,眼看夕阳就要落山,马背上人儿终于熬不住滑了下来。马儿奔出七八丈远才刹住步子,它迅速地调转头,来到谭天天身边,它把头垂下来,轻轻地推了推她,但是主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马儿顿时跳了起来,仰天长嘶,天暗了下来,马儿的长嘶唤来了十六七个同伴,它们绕着天天排成一圈,马儿朝同伴叫了几声,像在交待什么,然后调头狂奔而去。   正陪在爹爹身边送几位江湖朋友出门的谭无暇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隐隐的不安煞白了脸,他顾不上礼数,惊慌地叫喊着“娘亲”往房里跑去。   听到儿子的慌乱的叫声,银素芳手里的茶水洒了出来。   俊朗的谭藻钦惊讶于儿子的突然失态,送走客人后,立马转回来。进门来看到母子二人不安地表情,他也登时紧张起来。一步跨到儿子身边,握着他的手问道:“无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爹,我朋友有事,我出去下!”不等他讲完,儿子已经抽开手,丢下这句话,不见了踪影。谭藻钦心中疑云顿生。   来无回森林里与往昔相同,神秘而又阴冷。海潮认真地眯着眼睛在地上用树枝摆着算数。谭无暇着急,不安,惶恐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怒。却没有惊动海潮,悄然退出森林,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向北方奔去。   黑暗的夜里,马儿载着主人飞快地前行,马背的人屏息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心里千万次地责怪自己的大意。这段时间的确是太忽略了自己花样百出的妹妹,连她外出都要在海潮口中得知,现在懊悔莫及,只希望她没事。以前天天不管有什么主意都会跟他讲,因为他是妹妹最有力的后援呀!   次日,正午,谭无暇终于听到由远及近的马啼声,听动静是在另一条道上,他迅速调转马头,从田地里横穿过去。刚好截住了那匹奔腾的枣红色马儿。马儿因为突然遇到这么不识象的人挡路,前啼一扬正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谭无暇急忙掏出怀里的铃铛,铃铛有节奏地响起,马儿逐渐平静下来。这是天天给他的玲铛,没想来派上用场了。谭无暇丢下自己的马,蹬上枣红马向北飞奔。   黄昏时分,谭无暇赶来时,看到十几匹马围成一团,周围站了挺多人,他们好奇地张望着,脸上有着担忧。他拨开人群,想要穿过马群,但是马儿却一点也不让步,甚至故意排挤他,把他向后推。直到枣红马一声长嘶后,马群才闪出一条道。周围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谭无暇抱起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妹妹,心疼地说:“没事了,没事了……天天,哥哥带你回家!”   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把手上的一碗粥递给谭无暇,示意他给妹妹吃,谭无暇感激地举了一躬,然后在大家的帮忙下,坐到一棵大树下。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妹妹盖上后,一口一口仔细地给妹妹喂粥喝。   谭天天迷迷糊糊吃了点粥,很自然地往哥哥怀里缩去。   谭无暇感激地跟大家说告辞,这里淳朴的民风让他觉得很舒心。 第十二章巧将瑶琴赠使者   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回到来无回森林,谭无暇抱着妹妹快步走进木屋,海潮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面,紧张地张望,却可怜看不清楚。   小心地把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头对海潮说:“天天病了,麻烦你照看下,我回去找娘亲过来给她看病。”   他说得平静,但是海潮听到“天天”就已经紧张起来,再听到“病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想要弄堆火,出去捡柴,又怕天天醒来要喝水什么的,去倒水,还洒到自己手上,海潮措败地抱着头,越想平静下来,越是慌乱。都是因为他,是他连累了天天。他恨自己没有用,什么都做不了。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渴望自己变强。对,他一定要变强,变强才能照顾天天,才能证明给那些曾不把自己当人看的魔鬼们看,才能让娘亲后悔抛下他任人欺凌!   坐在轮椅上的银素芳和推她进门的谭无暇,看到这般痛苦的海潮都紧张起来,以为是天天怎么了。银素芳一着急差着摔了出去,还好迎面的海潮及时地扶住了她,谭无暇及时地稳住了轮椅。   把脉过后,银素芳写了张单子递给谭无暇。对着站在身边的海潮笑了笑说“你是海潮是吧,真是个好看的孩子,不过笑起来应该更好看些。来,坐下歇会儿吧,为了天天的病,你一定急坏了,没事的,她受凉发烧,不过不用担心,不太严重。”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孩子很是惹人疼。   这就是天天的亲亲娘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温和,慈爱。“谢谢伯母,听天天说,您有教她弹琴,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请伯母弹一曲给天天和我听吗?冒昧之处还望伯母见谅!”海潮很恳切地望着银素芳。有些紧张地握着双手。从记事开始都一直听爹爹说落雁瑶琴,但是娘亲不会弹,镖局的人都忙进忙出的,所以从没有机会听到琴声,所以很好奇,琴到底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银素芳疼惜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天天已经尽得我的琴艺,等她病好了,她会很开心地弹弹琴的,到时就有机会听到了。对了,我听无暇说,天天是出去找药,不知药找到没,我找找看。”   “瞧,找到了!”看到包药的纸上有水渍,但药是干的,想来是烘干后又包起来的。奇怪,这几天没有下雨呀。继而看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张纸,银素芳手转着轮子,来到桌前,拿起来一看是天天写下的药方,看来是给海潮治眼睛的。银素芳把看后,思索了会,了然地笑了。她就知道这丫头一定办的到的。   谭无暇端着药进门来,把药交给娘亲,他把妹妹扶起来。海潮把银素芳推到床前,银素芳细心地给天天喂着药,那药竟一点也没有洒出。   喂完药,银素芳就让无暇推他回去。临走时跟海潮说:“海潮,天天就麻烦你了,晚饭和你的药我晚一会让春梅送过来,不过要晚一些。药再苦也要喝下去哦!”见海潮点头,放心地示意儿子离开,无暇心不在焉的推着娘亲往前走,想回头又怕回头看。   海潮寸步不离地守在天天的床前,半夜里觉得头痛得钻心,想来是药发挥了效用。虽然还可以忍受,但够噬人的,他走来走去想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济于事。   “海潮哥哥,这火堆的火焰真漂亮,我想到那里弹新学的一首曲子,琴在你左边的木箱子里,拿给我好吗?”   听到天天的声音,他又惊又喜,忙不迭地答应。扶天天到火堆旁,平日宁静的森林,一时间来了很多的鸟吗,它们的鸣叫声真是好听,,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口技,为了遮掩琴声而吹的。海潮见天天已经在扶琴,清新流畅的琴声,令他诧异不已,原来琴声可以这么自然流畅,清新而又洒脱,不觉陶醉在其中。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闪动的火焰,和天天身上淡蓝色的衣衫,真是很美的一幅画。望着在琴上游转自如的一双小手,突然想到落雁瑶琴,对呀,那落雁瑶琴被大家说的那么珍贵,但在他想来,也只有天天佩得上它吧。天天住在这迷幻的森林里,又有高深的武功,最重要的是她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动物朋友……落雁瑶琴在她手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一直弹到天微亮,见海潮已经可以忍受住头上的疼痛,且他也困了,曲调就缓了下来,直到他靠着墙睡着了。   七天过去了,海潮的头疼减轻了许多,但是整个人更沉默了,因为他的眼睛一点都没有好转,他有些泄气。   哥哥七天了都没有来了,谭天天很是担心,怕是他爹爹起了疑心吧,她练完武回来,见到海潮心事重重样子,方觉这些天忽视了他。走过去,想法子逗他开心。   “海潮哥哥,我上次出去,看到一个赶集的人,他走累了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发现一个菱角,吃掉后,他在那里嘟嚷:唉,这么大一棵树,只结了一个菱角。殊不知菱角是长在地下的。”谭天天说得煞有介事。说完后看向海潮,他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虽然,海潮哥哥平日话就不多,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好像要讲什么又不知怎么说的样子。谭天天默默地坐在他身边,望着周围吐出新芽的树林,几缕阳光洒下来,更添生机。她静静地赏着景,等待他的话。   终于,海潮开口了:“其实我上次没有跟你讲清楚,我是四海镖局的少主,爹爹经过几年的努力,终取得了落雁瑶琴,听他说,那琴如果遇到它的使者,就能发挥出很强大的力量,所以江湖中有很多人都在抢夺,爹爹得到琴后,终日惶惶度日,后来把琴埋在我家后山的一棵榕树下,后也为了那琴失去了性命,天天,你的琴弹得那么好,我觉得那落雁瑶琴送给你最合适,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挖出来好吗?”   “嗯,这么好玩的事,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遛跟去的。”谭天天觉得理所当然,欣然应允。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海潮哥哥也太小题大作了吧。这有什么不好讲的呢?   月光下,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在山间穿梭,然后停在一棵大榕树下挖土,倒还真的挖出一个大木匣子出来。   海潮用衣袖把木匣子擦了擦,交给天天,说道:“天天,我想回家去看下,想去祭拜下爹爹。”   “好呀,我们走吧!”谭天天拉着海潮欲往前行,海潮却不动,他说:“我一个人去吧,你带着琴要是被坏人发现了,以后就不得安生了。你放心,你给我画过脸,我想就算是我爹爹还活着看到我,也认不出我来的,只要没人认出我,就不会危险的。”   天天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涂鸭,又一次忍不住笑了,海潮听出她笑得狡黠,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脸画到了什么程度,不由得笑了。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他转过身,听到天天是这么说的。没有回头,因为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他在心里默念着:不,你先回去吧,这里风大风冷。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天天是何其的聪慧,一点的漏洞,她就能察觉出异样的。天天,我走了,我不能这样成为你的累赘。从此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这琴这么珍贵,现在不是把玩的时侯,谭天天说服着自己的好奇心,抱着琴,坐在山坡上,奇怪,海潮哥哥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该不会被坏人发现了吧!唉,天天,你怎么变笨了呢,海潮哥哥的脸被你画成那个样子,相信就连他娘站在面前都认不出他来的。想到这里,天天得意地笑了,她躺下来,喃喃道:“海潮哥哥,你就多陪陪你那死去的爹吧,我在这里赏月,来无回森林里因为树繁叶茂,很少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月亮呢!”   清晨的冷风把山坡上的女孩冻醒了,她摸着自己被露水沾潮的衣衫,皱起了眉,她不喜欢身上湿湿的感觉。怪了,海潮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不会迷路了吧,对了,我真是糊涂,他的眼睛看不清楚,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了呢。可是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应该没有可能呀。算了,还是先把这琴送回森林,让汪汪在这里等着海潮哥哥吧。   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回到来无回森林,谭无暇抱着妹妹快步走进木屋,海潮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面,紧张地张望,却可怜看不清楚。   小心地把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头对海潮说:“天天病了,麻烦你照看下,我回去找娘亲过来给她看病。”   他说得平静,但是海潮听到“天天”就已经紧张起来,再听到“病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想要弄堆火,出去捡柴,又怕天天醒来要喝水什么的,去倒水,还洒到自己手上,海潮措败地抱着头,越想平静下来,越是慌乱。都是因为他,是他连累了天天。他恨自己没有用,什么都做不了。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渴望自己变强。对,他一定要变强,变强才能照顾天天,才能证明给那些曾不把自己当人看的魔鬼们看,才能让娘亲后悔抛下他任人欺凌!   坐在轮椅上的银素芳和推她进门的谭无暇,看到这般痛苦的海潮都紧张起来,以为是天天怎么了。银素芳一着急差着摔了出去,还好迎面的海潮及时地扶住了她,谭无暇及时地稳住了轮椅。   把脉过后,银素芳写了张单子递给谭无暇。对着站在身边的海潮笑了笑说“你是海潮是吧,真是个好看的孩子,不过笑起来应该更好看些。来,坐下歇会儿吧,为了天天的病,你一定急坏了,没事的,她受凉发烧,不过不用担心,不太严重。”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孩子很是惹人疼。   这就是天天的亲亲娘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温和,慈爱。“谢谢伯母,听天天说,您有教她弹琴,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请伯母弹一曲给天天和我听吗?冒昧之处还望伯母见谅!”海潮很恳切地望着银素芳。有些紧张地握着双手。从记事开始都一直听爹爹说落雁瑶琴,但是娘亲不会弹,镖局的人都忙进忙出的,所以从没有机会听到琴声,所以很好奇,琴到底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银素芳疼惜地握住他的手说道:“天天已经尽得我的琴艺,等她病好了,她会很开心地弹弹琴的,到时就有机会听到了。对了,我听无暇说,天天是出去找药,不知药找到没,我找找看。”   “瞧,找到了!”看到包药的纸上有水渍,但药是干的,想来是烘干后又包起来的。奇怪,这几天没有下雨呀。继而看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张纸,银素芳手转着轮子,来到桌前,拿起来一看是天天写下的药方,看来是给海潮治眼睛的。银素芳把看后,思索了会,了然地笑了。她就知道这丫头一定办的到的。   谭无暇端着药进门来,把药交给娘亲,他把妹妹扶起来。海潮把银素芳推到床前,银素芳细心地给天天喂着药,那药竟一点也没有洒出。   喂完药,银素芳就让无暇推他回去。临走时跟海潮说:“海潮,天天就麻烦你了,晚饭和你的药我晚一会让春梅送过来,不过要晚一些。药再苦也要喝下去哦!”见海潮点头,放心地示意儿子离开,无暇心不在焉的推着娘亲往前走,想回头又怕回头看。   海潮寸步不离地守在天天的床前,半夜里觉得头痛得钻心,想来是药发挥了效用。虽然还可以忍受,但够噬人的,他走来走去想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济于事。   “海潮哥哥,这火堆的火焰真漂亮,我想到那里弹新学的一首曲子,琴在你左边的木箱子里,拿给我好吗?”   听到天天的声音,他又惊又喜,忙不迭地答应。扶天天到火堆旁,平日宁静的森林,一时间来了很多的鸟吗,它们的鸣叫声真是好听,,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口技,为了遮掩琴声而吹的。海潮见天天已经在扶琴,清新流畅的琴声,令他诧异不已,原来琴声可以这么自然流畅,清新而又洒脱,不觉陶醉在其中。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闪动的火焰,和天天身上淡蓝色的衣衫,真是很美的一幅画。望着在琴上游转自如的一双小手,突然想到落雁瑶琴,对呀,那落雁瑶琴被大家说的那么珍贵,但在他想来,也只有天天佩得上它吧。天天住在这迷幻的森林里,又有高深的武功,最重要的是她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动物朋友……落雁瑶琴在她手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一直弹到天微亮,见海潮已经可以忍受住头上的疼痛,且他也困了,曲调就缓了下来,直到他靠着墙睡着了。   七天过去了,海潮的头疼减轻了许多,但是整个人更沉默了,因为他的眼睛一点都没有好转,他有些泄气。   哥哥七天了都没有来了,谭天天很是担心,怕是他爹爹起了疑心吧,她练完武回来,见到海潮心事重重样子,方觉这些天忽视了他。走过去,想法子逗他开心。   “海潮哥哥,我上次出去,看到一个赶集的人,他走累了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发现一个菱角,吃掉后,他在那里嘟嚷:唉,这么大一棵树,只结了一个菱角。殊不知菱角是长在地下的。”谭天天说得煞有介事。说完后看向海潮,他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虽然,海潮哥哥平日话就不多,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好像要讲什么又不知怎么说的样子。谭天天默默地坐在他身边,望着周围吐出新芽的树林,几缕阳光洒下来,更添生机。她静静地赏着景,等待他的话。   终于,海潮开口了:“其实我上次没有跟你讲清楚,我是四海镖局的少主,爹爹经过几年的努力,终取得了落雁瑶琴,听他说,那琴如果遇到它的使者,就能发挥出很强大的力量,所以江湖中有很多人都在抢夺,爹爹得到琴后,终日惶惶度日,后来把琴埋在我家后山的一棵榕树下,后也为了那琴失去了性命,天天,你的琴弹得那么好,我觉得那落雁瑶琴送给你最合适,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挖出来好吗?”   “嗯,这么好玩的事,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遛跟去的。”谭天天觉得理所当然,欣然应允。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海潮哥哥也太小题大作了吧。这有什么不好讲的呢?   月光下,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在山间穿梭,然后停在一棵大榕树下挖土,倒还真的挖出一个大木匣子出来。   海潮用衣袖把木匣子擦了擦,交给天天,说道:“天天,我想回家去看下,想去祭拜下爹爹。”   “好呀,我们走吧!”谭天天拉着海潮欲往前行,海潮却不动,他说:“我一个人去吧,你带着琴要是被坏人发现了,以后就不得安生了。你放心,你给我画过脸,我想就算是我爹爹还活着看到我,也认不出我来的,只要没人认出我,就不会危险的。”   天天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涂鸭,又一次忍不住笑了,海潮听出她笑得狡黠,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脸画到了什么程度,不由得笑了。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他转过身,听到天天是这么说的。没有回头,因为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他在心里默念着:不,你先回去吧,这里风大风冷。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天天是何其的聪慧,一点的漏洞,她就能察觉出异样的。天天,我走了,我不能这样成为你的累赘。从此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这琴这么珍贵,现在不是把玩的时侯,谭天天说服着自己的好奇心,抱着琴,坐在山坡上,奇怪,海潮哥哥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该不会被坏人发现了吧!唉,天天,你怎么变笨了呢,海潮哥哥的脸被你画成那个样子,相信就连他娘站在面前都认不出他来的。想到这里,天天得意地笑了,她躺下来,喃喃道:“海潮哥哥,你就多陪陪你那死去的爹吧,我在这里赏月,来无回森林里因为树繁叶茂,很少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月亮呢!”   清晨的冷风把山坡上的女孩冻醒了,她摸着自己被露水沾潮的衣衫,皱起了眉,她不喜欢身上湿湿的感觉。怪了,海潮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不会迷路了吧,对了,我真是糊涂,他的眼睛看不清楚,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了呢。可是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应该没有可能呀。算了,还是先把这琴送回森林,让汪汪在这里等着海潮哥哥吧。 第十三章迟来的复明   赶了一夜的路,此时身在何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尽量多走一段路,不让天天可以找到才好。他拖着早已经不堪忍受的双腿继续往前走。   找遍了四海镖局和附近的所有地方,都不见海潮的身影,自责的泪水纷纷滚落下来,怎么办呢,平生第一次,惊慌得不知所措。回到森林,远远地看到哥哥站在小木屋门口张望,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奔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哥哥。   谭无暇感觉到怀里的妹妹,无助的颤抖着。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海……潮……哥哥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我……”耳边传来妹妹着急,无助,害怕的声音。谭无暇抚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没事的,天天,哥哥这就去找,一定能找到的。他可能是碰到熟人,一高兴就忘了回来,刚才找不到,不等于现在就找不到。”他把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说道:“不怕,一定能找到的,我这就去找,你好好睡一觉,海潮哥哥不见,你这么着急。你要是有什么事,娘亲和哥哥也会一样着急的,所以你就在这里,让哥哥回来就能看到你,好吗?”   看到妹妹点头,他才敢离开,骑着马在四海镖局附近找寻。一直到太阳下山,却是一无所获。看来海潮已经离开这里了,唉,偏偏爹爹在家,要不然可以叫上漪汾,漪鑫,再叫上几个好友一起找的。担心妹妹会着急,再跑出来找,他就拉转马先返回来无回森林。   还好,一进门就看到妹妹在把玩一把琴,不过这把琴看来有些年代了。他走过去,说道:“天天,对不起,我……”   没想到天天反而对着他笑了笑说:“没关系的,看来海潮哥哥在决定把这琴留给我时,就已经决定离开了。亲亲娘看你早上过来,一直没有回去,就过来了一会儿,她说,海潮哥哥怕连累我们,才会离开的,他不属于这里,他属于外面的世界,他所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我应该放他走的。所以,我没事了,对不起,让哥哥担心了。”   “这把琴是海潮留给你的,那娘亲送你的冰玉琴,是不是以后就要放在角落里了。那不如我带回去给漪汾吧。”谭无暇故意逗她。   “不准”谭天天斩钉截铁地说道:“亲亲娘看到这把琴时很震惊,她和海潮哥哥说的一样,这琴已经让很多人无辜惨死,所以不能让它现世,要藏在角落里的应该是这把琴才对。”   听到这里,谭无暇也是一惊,莫非这就是落雁瑶琴,唉,看来本来属于无忧谷的宝琴,历经波折后,又回到无忧谷后人的手中了。   不由地走过去,摸着这把琴对妹妹说:“的确,这落雁瑶琴是武林中人人想要得到的宝物,所以最好把他藏起来。平时,天天就用冰玉琴吧。”   无暇离开时,谭天天在他耳边说:“我要把琴,放在虎穴里。”   听妹妹说话时,又恢复了一贯活力,他从心底笑了出来。   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的海潮,恍恍惚惚地走在街道上,他不停地在卖包子的小铺旁晃动,是香味让他流连。而这一切,落在刚刚找到他的谭天天眼里,她今天特地选了件,最不起眼的淡纷色衣衫,还在头上裹了头巾,还在脸上画了一块疤。大大方方地走向包子铺,给了那人几两银子,示意他把包子给海潮送过去。那小贩回来时,已经四下里看不到她了。小贩叹惜道:“真是个好心的女娃,可惜呀,那么美的一张脸上,留了一个疤。真是可惜呀!”   天下还是好人多,竟然有人给他包子吃,海潮接过包子,连谢谢都没顾上说,拿出一个往嘴里塞去。两口一个包子就没有了。   “嘻嘻,娘亲说吃东西要细嚼慢咽,小哥哥,不要噎到哦。”   海嘲听到一个柔美的声音,他望过去,看到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小女孩,她不说倒还好,一说,海潮还真的被噎了,小女孩见状,忙过来,给他拍后背,这才缓过来。   躲在卖杂货摊位后的谭天天,看到这一幕,先是惊奇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真是好看极了,像大姐姐一样,那么亲切,那么柔和。瞧,街上大多数过路人,都会回头宠爱地看着她。   “璐璐,你要的泥人,是孙悟空哦,你看他手里还拿着金箍棒呢!”一个伯伯走过来,宠溺地望着小女孩。谭天天,望着那张刚毅的脸,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他的眼光一离开月亮仙子,就变得很冷漠,很不屑。   “谢谢爹!”小女孩开心地接过泥人,然后指着身边的海潮说:“爹,让小哥哥跟我们回去好吗?”   卫尊抬眼瞥了下惊呆的海潮,转过头不作声。这男孩,虽然生得眼浓眉大眼,但是眼神恍惚散乱,面黄肌瘦,一看就不是习武的材料。他已经有四个不成器的弟子了,再收一个,不成器,江湖中人该笑他不会教弟子了。   小女孩见状,小心地靠过去,拉着卫尊的衣袖,可怜丂丂地望着他,卫尊对着她笑笑,抱起她,要离开。没想到,她嘤嘤地哭了起来,滴滴的泪水划落下来。卫尊惊慌地望着她:“不哭,……不哭,爹爹答应你了,带他回去,乖,不哭啊!”   卫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海潮往前走。海潮还没有从这突来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就这样由卫尊拉着,木然地往前走。   “我……我好像看得到了,我看到……看到了,原来……那个药真的有效!”卫尊顿了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他怀里的小女孩这才停住了抽噎声,抬着一双泪眼望着海潮。海潮望着那双绝美的泪眼,笑了笑。惊叹世界上竟有如此柔美,可爱的女孩。   谭天天望着三人离去,心里起伏不定,小女孩的那声爹,莫名的让她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又听到海潮哥哥的眼睛好了,她那刹那间的失落感被激动和喜悦取代了。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   赶了一夜的路,此时身在何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尽量多走一段路,不让天天可以找到才好。他拖着早已经不堪忍受的双腿继续往前走。   找遍了四海镖局和附近的所有地方,都不见海潮的身影,自责的泪水纷纷滚落下来,怎么办呢,平生第一次,惊慌得不知所措。回到森林,远远地看到哥哥站在小木屋门口张望,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奔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哥哥。   谭无暇感觉到怀里的妹妹,无助的颤抖着。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海……潮……哥哥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我……”耳边传来妹妹着急,无助,害怕的声音。谭无暇抚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说道:“没事的,天天,哥哥这就去找,一定能找到的。他可能是碰到熟人,一高兴就忘了回来,刚才找不到,不等于现在就找不到。”他把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说道:“不怕,一定能找到的,我这就去找,你好好睡一觉,海潮哥哥不见,你这么着急。你要是有什么事,娘亲和哥哥也会一样着急的,所以你就在这里,让哥哥回来就能看到你,好吗?”   看到妹妹点头,他才敢离开,骑着马在四海镖局附近找寻。一直到太阳下山,却是一无所获。看来海潮已经离开这里了,唉,偏偏爹爹在家,要不然可以叫上漪汾,漪鑫,再叫上几个好友一起找的。担心妹妹会着急,再跑出来找,他就拉转马先返回来无回森林。   还好,一进门就看到妹妹在把玩一把琴,不过这把琴看来有些年代了。他走过去,说道:“天天,对不起,我……”   没想到天天反而对着他笑了笑说:“没关系的,看来海潮哥哥在决定把这琴留给我时,就已经决定离开了。亲亲娘看你早上过来,一直没有回去,就过来了一会儿,她说,海潮哥哥怕连累我们,才会离开的,他不属于这里,他属于外面的世界,他所向往的是外面的世界,我应该放他走的。所以,我没事了,对不起,让哥哥担心了。”   “这把琴是海潮留给你的,那娘亲送你的冰玉琴,是不是以后就要放在角落里了。那不如我带回去给漪汾吧。”谭无暇故意逗她。   “不准”谭天天斩钉截铁地说道:“亲亲娘看到这把琴时很震惊,她和海潮哥哥说的一样,这琴已经让很多人无辜惨死,所以不能让它现世,要藏在角落里的应该是这把琴才对。”   听到这里,谭无暇也是一惊,莫非这就是落雁瑶琴,唉,看来本来属于无忧谷的宝琴,历经波折后,又回到无忧谷后人的手中了。   不由地走过去,摸着这把琴对妹妹说:“的确,这落雁瑶琴是武林中人人想要得到的宝物,所以最好把他藏起来。平时,天天就用冰玉琴吧。”   无暇离开时,谭天天在他耳边说:“我要把琴,放在虎穴里。”   听妹妹说话时,又恢复了一贯活力,他从心底笑了出来。   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的海潮,恍恍惚惚地走在街道上,他不停地在卖包子的小铺旁晃动,是香味让他流连。而这一切,落在刚刚找到他的谭天天眼里,她今天特地选了件,最不起眼的淡纷色衣衫,还在头上裹了头巾,还在脸上画了一块疤。大大方方地走向包子铺,给了那人几两银子,示意他把包子给海潮送过去。那小贩回来时,已经四下里看不到她了。小贩叹惜道:“真是个好心的女娃,可惜呀,那么美的一张脸上,留了一个疤。真是可惜呀!”   天下还是好人多,竟然有人给他包子吃,海潮接过包子,连谢谢都没顾上说,拿出一个往嘴里塞去。两口一个包子就没有了。   “嘻嘻,娘亲说吃东西要细嚼慢咽,小哥哥,不要噎到哦。”   海嘲听到一个柔美的声音,他望过去,看到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小女孩,她不说倒还好,一说,海潮还真的被噎了,小女孩见状,忙过来,给他拍后背,这才缓过来。   躲在卖杂货摊位后的谭天天,看到这一幕,先是惊奇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真是好看极了,像大姐姐一样,那么亲切,那么柔和。瞧,街上大多数过路人,都会回头宠爱地看着她。   “璐璐,你要的泥人,是孙悟空哦,你看他手里还拿着金箍棒呢!”一个伯伯走过来,宠溺地望着小女孩。谭天天,望着那张刚毅的脸,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他的眼光一离开月亮仙子,就变得很冷漠,很不屑。   “谢谢爹!”小女孩开心地接过泥人,然后指着身边的海潮说:“爹,让小哥哥跟我们回去好吗?”   卫尊抬眼瞥了下惊呆的海潮,转过头不作声。这男孩,虽然生得眼浓眉大眼,但是眼神恍惚散乱,面黄肌瘦,一看就不是习武的材料。他已经有四个不成器的弟子了,再收一个,不成器,江湖中人该笑他不会教弟子了。   小女孩见状,小心地靠过去,拉着卫尊的衣袖,可怜丂丂地望着他,卫尊对着她笑笑,抱起她,要离开。没想到,她嘤嘤地哭了起来,滴滴的泪水划落下来。卫尊惊慌地望着她:“不哭,……不哭,爹爹答应你了,带他回去,乖,不哭啊!”   卫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海潮往前走。海潮还没有从这突来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就这样由卫尊拉着,木然地往前走。   “我……我好像看得到了,我看到……看到了,原来……那个药真的有效!”卫尊顿了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他怀里的小女孩这才停住了抽噎声,抬着一双泪眼望着海潮。海潮望着那双绝美的泪眼,笑了笑。惊叹世界上竟有如此柔美,可爱的女孩。   谭天天望着三人离去,心里起伏不定,小女孩的那声爹,莫名的让她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又听到海潮哥哥的眼睛好了,她那刹那间的失落感被激动和喜悦取代了。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 第十四章银素芳惨死   谭藻钦对儿子这几天频频外出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落,觉得忽略了儿子,他出生不久,自己就抛下他们母子,找寻足以让自己扬名武林的武功。儿子已经14岁了,莫非有了中意的姑娘,呵呵,若是如此,是再好不过了,先跟着儿子看看是哪家的姑娘,以后多多拉拢关系,这样他们再大些,就水到渠成了。   因为海潮的离去,谭无暇到来无回森林的次数也增多了,海潮离开了,她一定会怅然若失吧,希望天天早日回到海潮没有来之前的生活,爹爹这两天也放松了对他的管教。青绿色的森林里有了他和天天练武的身影,嬉笑斗嘴的声音,谭无暇觉得生活的阳光又照到了他和妹妹身上。   这一切的美好,在谭藻钦突然出现时嘎然止住了,无暇第一时间把天天推到身后,他昂首望进谭藻钦那双震怒的眼睛里,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妹妹。   “无暇,她是谁!为什么她叫你哥!”   谭无暇望着爹爹涨红的双眼,毫不畏惧:“回爹爹的话,她是娘亲认的义女,是我的义妹。”   谭藻钦狐疑地望向被儿子护在身后的女孩,却只看到淡蓝色的衣衫。他深呼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和你娘都没有跟我提过呢,如果不是我今天撞到,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我呀!算了,你有个伴,我也很开心,过来给我瞧瞧。”   谭无暇没有动,倒是天天挣脱他的手,款款地走向前,跪在地上,说:“天天给义父磕头,谢义父能让天天继续留在这里。义父,您不要怪哥哥,他和亲亲娘是怕您不同意收留我所以才没有跟您讲的。您原谅我们,好吗?”   谭天天天真地望着义父一笑,然后又看了年边上的哥哥惊奇地说:“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哥哥会生这么漂亮的剑眉,原来是因为像义父的关系。”说完眼光还在两个人身上转。   心底的不快,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娃和她这人人爱听的话,无从发作,转身离去了。   木门开了后,又被摔上,银素芳抬头望着爆怒如狂狮的相公,等着他发作。 八_ 零_电 _子_书_w_ w_ w_.t _x_t _0_ 2. c_o_m   “什么义女,我看是你在外面跟哪个死鬼生的野种吧!她的样貌,她眉目间流转的灵动和智慧,哪一点不是你的翻版!啊!还义女呢,如果真的光明正大,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我谭藻钦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竟趁我不在给我戴绿帽子。你这个贱女人!贱货!贱货!……”他不停地咆哮着,一巴掌甩在银素芳脸上。有了第一下,接下来,就有了第二下……   谭无暇在门外听到爹爹的咆哮声和清脆的巴掌声,一掌辟开了反锁的门,他冲过去护在银素芳前面,谭藻钦扬在半空中的手,因儿子的出现,急忙缩回。见他死死地瞪着自己,像随时要与他玉石俱纷的样了,他转身摔门出去了。   看到娘亲红肿的脸,谭无暇难过地掉下泪来。银素芳笑了笑说:“无暇,别哭,娘没事,还好你爹只是怀疑这个,这样也好,只希望你爹不要张扬出去,要不必会引起你卫叔叔和依依姨娘的疑心。对了,天天没事吧,你快去森林,现在只有你可以护她周全,快去呀!”   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现在他生命中最亲的娘亲和妹妹,都需要自己的保护,他奔波地森林和家中,总是到了这边,挂念另一边。真是难熬。为什么日子就不能回到从前了呢!   刚从森林回来的谭无暇,望见院里的惶恐不安的春红和春梅,就知道情况不妙,屋里传出爹爹的大叫声:“无暇这些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那个野种凭什么让我儿子忙前忙后的,好,当初我跟你成亲到银家来,你爹和娘压根不把我当人看,现在连你都背判我,还虐待我儿子,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自己的儿子都不疼。你还算不算人呀,你干嘛不讲话,你说呀!说呀!”   “照你这么说,无暇就应该像你一样敏感,多疑,做任何事情前,都要想下别人是好心还是坏心,难道你看不出来,无暇很喜欢跟天天在一起吗,那些事情对无暇来说都不算什么,你就看不出来,他是很开心地在做这些事吗!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在无暇身上,他不是你,他比你豁达,比你更懂得珍惜。”银素芳同样不甘示弱。大声地反驳回去。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心想让无暇心甘情愿地被你们母女两个奴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仗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教坏我儿子呢?巴不得他跟我不亲近!”   “什么叫我教唆无暇跟你不亲了,是你自己自私,为了扬名弃他于不顾,他为什么要跟你亲近,你又给过他什么,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我没有资格,好,好,呵呵,银素芳,你看我有没有,我要带走无暇,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贱人,不要也罢。”   “无暇他不会跟你走的!”   “你到底对他灌输了什么呀,让他这么死心踏地信任你,照顾你!你说呀,你说呀!……”   “哼!”   “滚开,你脸上那骄傲的神气,滚,滚开!我恨它,我恨它!”   本来想让爹爹发泄下后,再来劝解,直到听到娘亲一声闷哼。谭无暇惊讶地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却是如些惨烈的一暮。他身子猛烈地晃了下,随即稳住,冲过去,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把插进娘亲胸口的刀,和不断涌出的血,他跪倒在地上仰天长恸,抱着娘亲大声地呼喊着。那窜出的鲜血让他手足无措。银素芳带着太多的不放心,含糊地说了句什么,谭无暇忙贴近耳朵去听,却感觉到娘亲往下沉的身子,他一惊,大声地呼叫着娘亲。叫不醒她,他抱着她出门去,让春红和春梅也叫。春红春梅跪在地上,大声地呼喊着,随后呼喊声变成了哭声。漪汾和漪鑫听到动静从另一个阁院奔来,都泪流满面,他们走过来,哽咽着说:“少爷,到森林里去吧。”   来无回森林里,谭天天猛地觉得心头一惊,她没命地往森林外跑去,刚跑出森林,就看到哥哥抱着娘亲面无表情地往这边走,她的头轰的一声,心也跳得不见了。嘴唇颤动着,讲不出一句话来,就那么愣在原地。   漪汾见状,忙过来扶她。她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随着口中的,那声“亲亲娘!”泪水涌了出来。终泣不成声了,一句也叫不出来,鼻子被堵着死死的,还在拼命地想叫出亲亲娘,但却发不出声音。”   谭无暇心疼地望着她,没想到,下一秒,天天却拔腿往家里冲去。漪鑫忙尾随其后。   谭天天拿着剑指着还蹲在地上的谭藻钦。   谭藻钦一看到是她,两眼发红,抽出腰间的剑一把挡过。   谭藻钦虽不是江湖中一等二等的人物,但最少也是属三,属四的功夫,而谭天天虽从无真正与人打斗过,但是尽得银素芳真传,还有自己悟出的驭风术。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高下。谭藻钦穷追猛打。谭天天以避其峰芒。时虑时实。终使谭藻钦处于劣势。   剑再次到了谭藻钦的面前,他避无可避,只能认输。谭天天见他疼惜地望着哥哥,就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扯到谭无暇面前:“哥,你要怎么处理他?”   谭无暇为难地望着她,谭天天历声对谭藻钦说:“娘亲下葬后,你就去守坟吧!”   两天了,谭天天守着亲亲娘,不吃不喝,任谁劝也不听,漪汾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冷了再做,做了又冷。漪鑫站在门外,担心地不住张望,看到小姐这样,他也忍不住掉下泪来,那个活波,常逗得大家合不拢嘴的小精灵不见了,她现在看起来只剩下一个虚壳,仿佛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般。   谭无暇准备完丧事的所需的物品,跨进门来,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妹妹,跪在地上,一双空洞的眼睛不断地涌出泪水。心下一阵绞痛。   他走过去,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谭天天一惊,挣脱他的手,迅速地拉住亲亲娘的手。惊慌地眼神在亲亲娘身上游走。   望着这样的妹妹,眼光又触及到漪汾手上的饭菜,谭无暇心一横,在妹妹背上一点,把她横抱起来,迈进内屋。   葬礼结束后,谭无暇让大家去休息,几个新结交的好兄弟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不肯离去。他也不管,径直走内屋,把门一关,把他们隔在外面。   刚被解开穴道的谭天天,惊慌地四下张望,无暇拉着她出了门,看不到亲亲娘,她盯着哥哥问:“哥,亲亲娘呢?亲亲娘呢?”谭无暇抱她起来,没想到她疯了似的捶打着哥哥,谭无暇任由她打,一声也不哼,几个好友围过来。看到犁花带泪的天天,全都一愣。   谭天天打累了,余光扫向屋里多出的几个人,停住了手。不悦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站在最前面大约十一二岁,穿着石青色衣衫的男生,有趣地望着她,答道:“从石头鏠里蹦出来的。”这么直接的开场白,他还是第一次从女孩口中听到。   谭天天不屑地瞄了下那个似笑非笑的男生,挣脱哥哥的手下来,腿一软,差点摔了,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子,觉得全身无力,向外望了望烟囱,没有烟,看来不是吃饭的时侯。失望地找个凳子坐下来。   谭无暇给几个好友指了指妹妹,见几个好友会意地对他笑了笑,这才悄悄出了门。   再次进门时,手上已经多了两个小碗。他走过来,递给妹妹,把另一碗放在桌上。谭天天两口就喝光了碗里的粥。再去拿第二碗。这次动作就缓了下来。活似一个大家闺秀了。   谭无暇看几个好友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才想起忘了介绍给妹妹认识了。待天天吃完就介绍他们认识。   “我妹妹-天天,想必都猜到了吧!”   “天天,这几个是哥哥的朋友,看,这个似笑非笑的家伙呢,是陈子虚。他可是朝中一品大元的公子。以后有什么事,还要有赖于他帮忙呢!这个喜欢静观其变的家伙呢,是陆君诺,可是绵衣卫守领的独子。可是绝对不可得罪的哦!后面的是他们的随从。要他们自己介绍吧!”   谭天天听完敷衍地冲着他俩一笑,就转过头,去看墙上亲亲娘画的烟雨图,画中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孩,只是人在烟雨中,似乎随时都要隐去一般,她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去抓。“哥,这是亲亲娘的新作吗?以前没有见过呢,可以由我来保管吗?”   “以后,你可以处理家里的一切事,一切东西,不需要跟我讲,嗯?!因为这是你家呀!”   陈子虚和陆君诺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郑重,恳切的好兄弟,看来他对这个妹妹真是打从心底里疼爱的。抓住了他的软骨,以后可以好好利用。   谭藻钦对儿子这几天频频外出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落,觉得忽略了儿子,他出生不久,自己就抛下他们母子,找寻足以让自己扬名武林的武功。儿子已经14岁了,莫非有了中意的姑娘,呵呵,若是如此,是再好不过了,先跟着儿子看看是哪家的姑娘,以后多多拉拢关系,这样他们再大些,就水到渠成了。   因为海潮的离去,谭无暇到来无回森林的次数也增多了,海潮离开了,她一定会怅然若失吧,希望天天早日回到海潮没有来之前的生活,爹爹这两天也放松了对他的管教。青绿色的森林里有了他和天天练武的身影,嬉笑斗嘴的声音,谭无暇觉得生活的阳光又照到了他和妹妹身上。   这一切的美好,在谭藻钦突然出现时嘎然止住了,无暇第一时间把天天推到身后,他昂首望进谭藻钦那双震怒的眼睛里,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妹妹。   “无暇,她是谁!为什么她叫你哥!”   谭无暇望着爹爹涨红的双眼,毫不畏惧:“回爹爹的话,她是娘亲认的义女,是我的义妹。”   谭藻钦狐疑地望向被儿子护在身后的女孩,却只看到淡蓝色的衣衫。他深呼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和你娘都没有跟我提过呢,如果不是我今天撞到,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我呀!算了,你有个伴,我也很开心,过来给我瞧瞧。”   谭无暇没有动,倒是天天挣脱他的手,款款地走向前,跪在地上,说:“天天给义父磕头,谢义父能让天天继续留在这里。义父,您不要怪哥哥,他和亲亲娘是怕您不同意收留我所以才没有跟您讲的。您原谅我们,好吗?”   谭天天天真地望着义父一笑,然后又看了年边上的哥哥惊奇地说:“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哥哥会生这么漂亮的剑眉,原来是因为像义父的关系。”说完眼光还在两个人身上转。   心底的不快,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娃和她这人人爱听的话,无从发作,转身离去了。   木门开了后,又被摔上,银素芳抬头望着爆怒如狂狮的相公,等着他发作。   “什么义女,我看是你在外面跟哪个死鬼生的野种吧!她的样貌,她眉目间流转的灵动和智慧,哪一点不是你的翻版!啊!还义女呢,如果真的光明正大,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我谭藻钦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竟趁我不在给我戴绿帽子。你这个贱女人!贱货!贱货!……”他不停地咆哮着,一巴掌甩在银素芳脸上。有了第一下,接下来,就有了第二下……   谭无暇在门外听到爹爹的咆哮声和清脆的巴掌声,一掌辟开了反锁的门,他冲过去护在银素芳前面,谭藻钦扬在半空中的手,因儿子的出现,急忙缩回。见他死死地瞪着自己,像随时要与他玉石俱纷的样了,他转身摔门出去了。   看到娘亲红肿的脸,谭无暇难过地掉下泪来。银素芳笑了笑说:“无暇,别哭,娘没事,还好你爹只是怀疑这个,这样也好,只希望你爹不要张扬出去,要不必会引起你卫叔叔和依依姨娘的疑心。对了,天天没事吧,你快去森林,现在只有你可以护她周全,快去呀!”   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现在他生命中最亲的娘亲和妹妹,都需要自己的保护,他奔波地森林和家中,总是到了这边,挂念另一边。真是难熬。为什么日子就不能回到从前了呢!   刚从森林回来的谭无暇,望见院里的惶恐不安的春红和春梅,就知道情况不妙,屋里传出爹爹的大叫声:“无暇这些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那个野种凭什么让我儿子忙前忙后的,好,当初我跟你成亲到银家来,你爹和娘压根不把我当人看,现在连你都背判我,还虐待我儿子,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自己的儿子都不疼。你还算不算人呀,你干嘛不讲话,你说呀!说呀!”   “照你这么说,无暇就应该像你一样敏感,多疑,做任何事情前,都要想下别人是好心还是坏心,难道你看不出来,无暇很喜欢跟天天在一起吗,那些事情对无暇来说都不算什么,你就看不出来,他是很开心地在做这些事吗!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在无暇身上,他不是你,他比你豁达,比你更懂得珍惜。”银素芳同样不甘示弱。大声地反驳回去。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心想让无暇心甘情愿地被你们母女两个奴役,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仗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教坏我儿子呢?巴不得他跟我不亲近!”   “什么叫我教唆无暇跟你不亲了,是你自己自私,为了扬名弃他于不顾,他为什么要跟你亲近,你又给过他什么,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我没有资格,好,好,呵呵,银素芳,你看我有没有,我要带走无暇,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贱人,不要也罢。”   “无暇他不会跟你走的!”   “你到底对他灌输了什么呀,让他这么死心踏地信任你,照顾你!你说呀,你说呀!……”   “哼!”   “滚开,你脸上那骄傲的神气,滚,滚开!我恨它,我恨它!”   本来想让爹爹发泄下后,再来劝解,直到听到娘亲一声闷哼。谭无暇惊讶地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却是如些惨烈的一暮。他身子猛烈地晃了下,随即稳住,冲过去,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把插进娘亲胸口的刀,和不断涌出的血,他跪倒在地上仰天长恸,抱着娘亲大声地呼喊着。那窜出的鲜血让他手足无措。银素芳带着太多的不放心,含糊地说了句什么,谭无暇忙贴近耳朵去听,却感觉到娘亲往下沉的身子,他一惊,大声地呼叫着娘亲。叫不醒她,他抱着她出门去,让春红和春梅也叫。春红春梅跪在地上,大声地呼喊着,随后呼喊声变成了哭声。漪汾和漪鑫听到动静从另一个阁院奔来,都泪流满面,他们走过来,哽咽着说:“少爷,到森林里去吧。”   来无回森林里,谭天天猛地觉得心头一惊,她没命地往森林外跑去,刚跑出森林,就看到哥哥抱着娘亲面无表情地往这边走,她的头轰的一声,心也跳得不见了。嘴唇颤动着,讲不出一句话来,就那么愣在原地。   漪汾见状,忙过来扶她。她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随着口中的,那声“亲亲娘!”泪水涌了出来。终泣不成声了,一句也叫不出来,鼻子被堵着死死的,还在拼命地想叫出亲亲娘,但却发不出声音。”   谭无暇心疼地望着她,没想到,下一秒,天天却拔腿往家里冲去。漪鑫忙尾随其后。   谭天天拿着剑指着还蹲在地上的谭藻钦。   谭藻钦一看到是她,两眼发红,抽出腰间的剑一把挡过。   谭藻钦虽不是江湖中一等二等的人物,但最少也是属三,属四的功夫,而谭天天虽从无真正与人打斗过,但是尽得银素芳真传,还有自己悟出的驭风术。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高下。谭藻钦穷追猛打。谭天天以避其峰芒。时虑时实。终使谭藻钦处于劣势。   剑再次到了谭藻钦的面前,他避无可避,只能认输。谭天天见他疼惜地望着哥哥,就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扯到谭无暇面前:“哥,你要怎么处理他?”   谭无暇为难地望着她,谭天天历声对谭藻钦说:“娘亲下葬后,你就去守坟吧!”   两天了,谭天天守着亲亲娘,不吃不喝,任谁劝也不听,漪汾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冷了再做,做了又冷。漪鑫站在门外,担心地不住张望,看到小姐这样,他也忍不住掉下泪来,那个活波,常逗得大家合不拢嘴的小精灵不见了,她现在看起来只剩下一个虚壳,仿佛来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般。   谭无暇准备完丧事的所需的物品,跨进门来,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妹妹,跪在地上,一双空洞的眼睛不断地涌出泪水。心下一阵绞痛。   他走过去,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谭天天一惊,挣脱他的手,迅速地拉住亲亲娘的手。惊慌地眼神在亲亲娘身上游走。   望着这样的妹妹,眼光又触及到漪汾手上的饭菜,谭无暇心一横,在妹妹背上一点,把她横抱起来,迈进内屋。   葬礼结束后,谭无暇让大家去休息,几个新结交的好兄弟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不肯离去。他也不管,径直走内屋,把门一关,把他们隔在外面。   刚被解开穴道的谭天天,惊慌地四下张望,无暇拉着她出了门,看不到亲亲娘,她盯着哥哥问:“哥,亲亲娘呢?亲亲娘呢?”谭无暇抱她起来,没想到她疯了似的捶打着哥哥,谭无暇任由她打,一声也不哼,几个好友围过来。看到犁花带泪的天天,全都一愣。   谭天天打累了,余光扫向屋里多出的几个人,停住了手。不悦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站在最前面大约十一二岁,穿着石青色衣衫的男生,有趣地望着她,答道:“从石头鏠里蹦出来的。”这么直接的开场白,他还是第一次从女孩口中听到。   谭天天不屑地瞄了下那个似笑非笑的男生,挣脱哥哥的手下来,腿一软,差点摔了,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子,觉得全身无力,向外望了望烟囱,没有烟,看来不是吃饭的时侯。失望地找个凳子坐下来。   谭无暇给几个好友指了指妹妹,见几个好友会意地对他笑了笑,这才悄悄出了门。   再次进门时,手上已经多了两个小碗。他走过来,递给妹妹,把另一碗放在桌上。谭天天两口就喝光了碗里的粥。再去拿第二碗。这次动作就缓了下来。活似一个大家闺秀了。   谭无暇看几个好友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才想起忘了介绍给妹妹认识了。待天天吃完就介绍他们认识。   “我妹妹-天天,想必都猜到了吧!”   “天天,这几个是哥哥的朋友,看,这个似笑非笑的家伙呢,是陈子虚。他可是朝中一品大元的公子。以后有什么事,还要有赖于他帮忙呢!这个喜欢静观其变的家伙呢,是陆君诺,可是绵衣卫守领的独子。可是绝对不可得罪的哦!后面的是他们的随从。要他们自己介绍吧!”   谭天天听完敷衍地冲着他俩一笑,就转过头,去看墙上亲亲娘画的烟雨图,画中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孩,只是人在烟雨中,似乎随时都要隐去一般,她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去抓。“哥,这是亲亲娘的新作吗?以前没有见过呢,可以由我来保管吗?”   “以后,你可以处理家里的一切事,一切东西,不需要跟我讲,嗯?!因为这是你家呀!”   陈子虚和陆君诺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郑重,恳切的好兄弟,看来他对这个妹妹真是打从心底里疼爱的。抓住了他的软骨,以后可以好好利用。 第十五章最美莫过初见时   半个月过去了,妹妹总算从母亲过世的悲痛中又活过来了。不再每天一早带着母亲送她的冰玉琴到坟前去弹,终于肯跟着他出去见些朋友,他总算可以宽心了。而且自从两年前落雁瑶琴失踪后,迷雾山庄就很少涉足江湖,天天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见光了!   跟在哥哥身边,才知道这几年自己躲在森林,而哥哥却结交了很多好朋友。看他们在一块打打闹闹真是很有意思。在互相的较量中,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点子出炉。也许是因为爱乌及乌的关系吧,他们也都挺喜欢我。而我为了不给哥哥丢脸,每天想尽法子逗他们乐,也经常模仿他们的表情,从他们欢笑声中,我也觉得很开心。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海潮哥哥了,来到那条街道,卖馒头的还在,可是却没有海潮哥哥的影子了,上次,那位叔叔和姐姐是逛街的没有错,那他们一定会再来的。今天等不到,明天再到,明天等不到,还有后天呢!不信等不到他们。   陈子虚拦住要出去寻妹妹的谭无暇说:“暇哥,天天现在的武功虽不能说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但最起码也算是一流高手中的,你不用担心了,有时侯你真该放开她,让她多些自己的空间,真是不明白你们,我见过很多兄妹关系好的,也没见过像你这般紧张妹妹的,放心吧,她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   一向喜欢作壁上观的陆君诺,也忍不住附合说:“没错,暇哥,没有那鬼丫头在身边说笑逗乐,少了很多乐趣,我们也觉得无趣,但是她总会长大,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我们身边的,早些习惯好一些,不如咱们去打猎,然后烤肉,喝洒吧。”   谭无暇瞪着他们两个,脸色暗了下来。一声不响地跨出大门,骑上马飞了出去,陈子虚和陆君诺立即跃马跟上。   五天了,这里人来人住,但是那个叔叔和姐姐还是没有出现过,谭天天坐在大树上,吃着桔子,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位大婶不知因何事,追赶一个穿着黑衫的男子,那男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大爷。男子忙扶他起来,就在这一瞬间,那男子的手摸走了大爷身上的银袋子。快速地传给了那追他的大婶。   被绿叶遮住的谭天天,正准备拿桔子皮教训一下那两个小偷,让他自露马脚。但见一个只比她高出半个头顶的小男孩,从那个大婶身边过了一趟,那银袋子就到了他手上。   那小男孩诈看上去并不出众,黝黑的健康色皮肤,眉目间带着顽皮的笑,他快速地穿过那位大爷,将银袋子物归原主。随后像什么都发生似地走了。   想像着那大婶回去,发现银袋子不见了,脸上惊讶、恼怒的表情,就觉得有趣。谭天天脸上的笑容在放大。像一朵正在绽放的发朵。在绿叶的环绕下如梦如幻。   回去时,天已经很晚了,哥哥如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她,开心地跟哥哥进了院子,看到桌子上还没有开动的饭菜,谭天天自责地看着哥哥说:“哥,我们吃饭吧!”   次日,一早谭天天就出了门,坐在街边的大树上,悠哉悠哉。奇怪今天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望向昨日那小男孩消失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就在在这时,谭天天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它绽放着耀眼的光彩,眼角总是上扬着。给人一种很轻快的感觉。他和小伙伴们都挎着一个方正的布包,哦,应该是书包吧,以前有听亲亲娘说过。他们要去学堂吗?不知学堂是什么样子的,跟过去瞧瞧吧。   等上课钟声响起来,谭天天才掠过几间房顶来到他们上课的那一间。揭开一块瓦,夫子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学生们在下面交头接耳的有,神游四方的有,眼皮打架的有,认真听课的有,不过为数不多。而那个小男孩就是认真听课中的一个。他听的认真,还不时地拿毛笔在书上记着。下课了,教室里热闹起来,她这才轻巧地起来。躺下轻松一会。原来上学堂是这么有趣的事。   细小的瓦片声传来,她迅速起身。眼中映入那张黝黑的脸,和活力四射的眼睛。她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那小男孩竟躺在她旁边,看着头顶的蓝天说道“小精灵,再不躺下来,就要被发现了。”   谭天天俯下身上向下看。教室里的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说笑打闹着。多温馨的一幕呀!看来他们还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两个人。   “你可以放心,只有我知道房顶上有个你!”   “我以后可以叫你小精灵吗?你可以叫我嘻嘻哈哈。”   “好怪的名字哦!嘻嘻哈哈,好的,我记住了,不过我叫做……”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从我的眼光在绿叶中扫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只想叫你小精灵!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决定这么叫了!”   “你都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你就叫我小精灵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谭天天对着他笑了。他耍赖时的表情还真是好笑。   “我听说,东街的汪富豪家得了一件宝衣,听说很是宝贝,咱们去偷来瞧瞧,好不好!”   “可是,你不用念书吗?还是放学后再去吧。”   “那些我晚上看下书,就好了,没事的,走吧。”嘻嘻哈哈一翻身下了房顶。谭天天跟着翻了下来。   汪家今天人来人往,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贮足看下,好大的排场呀,瞧,那个管家坐在高椅上,指挥完这个,指点那个,好不威风呀!   “你们动作快些,明日孙少爷满月的好日子,会有很多宾客到来,早些干完早些歇息,明天会更忙的,我说王五,别像乌龟爬一样,快点,椅子放东边摆好……”   看到大门外有人看热闹,那管家更是得意地大声呦喝着底下的人。   走过汪家大门口,闪着兴奋光彩的两双眼睛碰到了一块,会意地笑了下,两人手牵手穿过街道。在草地上奔跑,直到跑累了,坐下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就是今晚!”随即大笑起来。   左焜炜望着身边的小女孩,她似从画中走出的精灵。看着她,就觉得很温暖,觉得自己不再孤单无助,觉得生活充满了生机,充满了色彩。   “嘻嘻哈哈,怎么了?”   “哦,哈哈,很开心呀!有你陪我飞,陪我玩,真好!”   “嘿嘿,你爹爹不陪你飞吗?他一定是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客,对不对?”   左焜炜心下一击,脸上一贯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但声音很平静地说:“我没有爹,也没有娘,从我记事起,就是一个人,听镇上的人说,我的爹娘在我出生不久就丢下我,走了,说是要寻找什么琴,再没有回来过,是广才叔听到我的哭声,才将我抱回去,养大的,广才叔也是一个人,他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从小到大多是在地上中滚爬长大的。我的武功呢,是偷学的,没有人教过我武功。”   谭天天笑了笑说:“你的武功已经很历害了,相信就算没有爹娘的保护,你也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我算是比较幸运的,我也没有爹娘,哥哥说我是上天打了一个雷震下来的。不过,我有一个很了不起的亲亲娘,还有一个很疼爱我的哥哥,我的武功是亲亲娘教的,还有一些是自己悟出来,还有的呢,是偷学哥哥的朋友的,杂学旁收的。”   “哈哈,人生中真是充满着惊奇,想不想去看看我偷学武功的地方?”她的身世一定隐藏着秘密吧,雷震下来的,呵呵,很好的掩饰呀,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飞掠过几座山,来到一个很怪的山峰上,已经是中午了,这里依然是烟雾缭绕,谭天天像是一个误入仙境的灰姑娘,喜不胜收。她开心地在其中旋转,不觉自己竟跳起舞来,像一只小蝴蝶在烟雾中盘旋,起飞。   左焜炜不可置信地将这一切尽收在心底,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身子,那浅红色的衣衫在烟雾中更是将她衬得这般如梦如幻。她是刚才那个和自己一起奔跑,跳跃的精灵吗?刚才还像是一团在跳跃的火,现在却像是柔美的花仙子了!   “嘻嘻哈哈,你练武的地方真漂亮!不过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被发现了,你以后就不能来学武了。”谭天天平静下来,说道。虽然她很舍不得,想要再多待会儿,但是不能连累嘻嘻哈哈。这里虽是别人的地方,但对他来说,一定把它当成自己的秘密基地了吧!   回过神来,听出她话中的不舍,坦然地笑笑说:“没事的,现在快中午了,那位大叔只有在早上才会来这里练武的。平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来,所以我们可以尽情地在这里玩,只要不玩到明日早上。”   “那我们来练武吧!”谭天天开心地说。   身形敏捷,招式灵变的两人,在烟雾中切磋着武艺,一黑一红两个身影煞是好看。   这小精灵的武功真是灵动百变,变化莫测,仿佛什么招式,她都能找出突破口,一一破解它,完全不局一格。他真是服了,这才是习武的最高境界吧。不过这样境界要有很高的阶段后才能贯通领悟吧。   这嘻嘻哈哈看上去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这武功却是俊得很呢,如果能得到言传身教的话,一定会更历害的。   太阳快下山下,两个人这才停下来。“嘻嘻哈哈,时侯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哥哥该担心我了,二更时,我们在那棵大树下见,好吗?”谭天天望着如薄纱般的烟雾,依依不舍地说。   “好,走吧,我送你一段路。”   飞掠过几座山峰,谭天天唤来一匹马,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看不见了,左焜炜还伫立在原地。   家里一片黑暗,左焜炜小心地向房内走去,点上灯,走到床前,广才叔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着,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别说午饭了,看来是连药也没有吃。   暗骂自己大意。广才叔每次都不愿吃药,总说活不了多久了,吃药等于浪费银子,不如早去早安。他不知道的是,他是焜炜唯一的亲人呀,如果他走了,那焜炜就真的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药煎好了,扶广才叔喝下,再去弄饭,前两天挖的番薯还有几个,左焜炜烤着番薯,不由地想起,那个可爱的小精灵,不觉嘴角上扬。刚才心中的孤单,被她的笑脸取代了。   奇怪,二更都过了,为什么嘻嘻哈哈还没有来,他会不会睡着了。谭天天靠在大树下等待。   左焜炜远远就闻到了她的气息,他着急地施展轻功,飞了过来。   谭天天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头发也乱了,上面还沾了根柴草,脸上也沾了黑色的灰。   左焜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等了很久吧!我看书……看着看着就睡……!”   他没有说下去,是因为谭天天已经来到他面前,扶掉他头上的柴草,掏出一条浅蓝色的手绢仔细地给他擦着脸上的灰。左焜玮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她这么靠近的脸,他的心快跳到噪子口了。   “我们走吧!”谭天天收回手,折着手绢,准备塞回衣袖里,刚反应过来的左焜炜,像拿自己的东西一样,把手绢拿了过来,笑笑说:“手绢脏了,可以送给我吗?我家没有……”   “好呀,我们走吧,我好想看看,大家口中有宝贝有什么宝贝的地方。”谭天天打断他的话,嘻嘻哈哈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怪,他在不好意思吗?嘿嘿,这太有趣了。   汪府一片静寂,白天大家一定都累坏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梦里祈祷天慢点亮呢!   两个身影翻过墙,闪入院中,院中铺着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两人环顾下四周的环境,谭天天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向左边找,就消失在院中。左焜炜不放心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向右边闪去了。   两人左右两边的房间里翻找着,眼看已经四更了,左焜炜有点着急,怕被发现了。他一个人倒是好办,慌称饿了,过来偷东西吃的,也可以蒙混过关,但是现在还有小精灵,他不能让那些人吓到她,所以还是早些找到她,回去好了。   这时传来两声猫叫声,突然想起,这是跟小精灵讲好暗号,说不定是小精灵找到了宝衣了呢!可是,这两声猫叫也太像了,差点就被自己忽视了。他忙闪到声音传来处。果然,小精灵正拿着一件,很古老的衣服,得意地望着他。不由得令左焜炜笑出声来。   两人皆一惊,慌忙携手,翻过墙,消失在夜幕中。   两人来到大树下,谭天天把宝衣递给左焜炜说:“这宝衣有什么宝贝之处呢,他们收得那么小心,我开了三把锁才拿到呢,你好好收着,说不定日后会派上大用场呢!”   “这宝衣原是郑家的家传之物,居说刀箭不入,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上个月被汪家抢夺来,郑家也因为这件宝衣,全家遇难。宝衣还是你留着吧,你不是镇上人,就算他们明日到处搜寻也找不到。你好好穿着它,以防不测。”   谭天天把宝衣放到胸襟里,说:“我能不能去你家呆会儿,这会儿,要是回去,吵醒了漪汾,她又该小题大做,弄得大家都知道的。”   左焜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我家又穷又乱,且广才叔还病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当然很欢迎了。”   “那我们走吧!”   老远就听到广才叔的咳嗽声,左焜炜施展轻功飞跃过去,谭天天紧跟其后。   左焜炜进门来,看到在床上剧烈咳嗽的广才叔,自责不已,忙扶起他,谭天天忙到后面给广才叔捏肩头,待咳嗽轻些,又忙去倒水,广才叔望着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再看看左焜炜,很是高兴,这小女娃外貌这么出众,难得的是竟不嫌他这个病老头,唉,这年头,这样的女娃唯怕只有她一个了吧。   广才叔这么看着谭天天,左焜炜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看着小精灵自然地做着这些,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很窝心地温暖。   “嘻嘻哈哈,广才叔今日吃药了吗?”谭天天边喂广才叔喝水,边问道。   “晚上吃了药。你该困了吧,门口那张床是我睡的,你先躺会吧!”   谭天天望着那张只用木头搭起来的床,觉得鼻子一酸,她马上控制情绪,说道:“我可以看下广才叔的药吗?”   左焜炜扶广才叔躺下,去拿药。广才叔因为听到谭天天叫左焜炜嘻嘻哈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讲话。   谭天天到床边坐下,对他说:“广才叔,您有觉得舒服些了吗?我把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了,您要是觉得嗓子不舒服了,喝两口润一润,就会舒服一点的。”   广才叔“嗯”了一声,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无奈口拙,老实巴交的他又“嗯”了一声。谭天天望着他笑了。   左焜炜把药拿来,折开递给谭天天,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只见谭天天看了药后,又嗅了下,皱起了眉头,她走到床前,给广才叔把脉,左焜炜欣赏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在她小小的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谭天天把了脉,心下已有了数,想来是嘻嘻哈哈的银子给的少,大夫没有上心。广才叔是肺热引起的咳嗽,要用南天竹叶30克和鲜枇杷叶15克才行。   “嘻嘻哈哈,明日我们到山上去采些草药回来给广才叔煎服吧,广才叔是因为感冒没有及时治疗,才会留下咳嗽的病根,所以要多用几副药,慢慢调理下,半个月后应该就可以康复了。”   左焜炜一听,高兴地直点头:“好……好的,我明天可以的,……”   谭天天望着语无伦次的左焜炜,开心地笑出声来,能为他做些事,她太高兴了。   这座山上到处都是野树丛,没有很高的树,两个人拿着木棍在一段一段找寻,南天竹叶已经找到了,他们找的认真,却不知已经有很多的人在焦急地寻找这个丫头了。   漪汾去叫小姐吃早饭,却发现小姐不见了,不一会,屋里屋外,森林里到处都找遍了,就是不见踪影。这几天,天天几乎都在外面找海潮,也许她怕出发的早吵到大家,所以没有打招呼。谭无暇让大家不要紧张,说不准是自己吓自己,还是先吃饭吧。   谁知,正在吃饭时,陈子虚来了,他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吃,大家被他的样子逗笑。漪汾看他饿的历害,又塞给他两个鸡蛋。   谭无暇不知他因何事这样兴奋,一大早跑来不说。还猛吃东西,这对于一向举止高雅的陈子虚来说,绝对是第一次。他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   “暇哥,鹿翔镇的汪府昨晚丢了一样宝贝,听说是绿宝衣,但是他们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现在县衙的捕快正在全镇挨家挨户的搜呢,不过,你想在夜里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开了三道密锁,单单偷走了宝衣,那能是一般的小偷吗,一定是高手所为,既然是高手呢,当然不会坐在镇是等着去让别人搜,想来他们一定是白忙一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得了绿宝衣……”   谭无暇不等好友讲完,就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说:“天天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何时出门的,说不定跟绿宝衣的丢失有关,咱们赶快通知君诺,必须得尽快找到她。”   陈子虚一听,收起自己的玩性,迅速和谭无暇出了门。不一会,鹿翔镇的各个角落都安排了他们三家的人。确保天天出现后万无一失后,三个人才坐到茶楼上喝起茶来,茶楼在小镇的中央位置,这样一有消息他们能及时赶到。   太阳到头顶了,谭天天被晒得口干舌燥。看着背筐中的草药也不少了,足可以吃十天半个月了。她跑到左焜炜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说:“我们回去吧,太阳好晒,回去把草药放在水里浸过,然后放在通风的地方,它们能绿很长时间呢!”   左焜炜看着她晒得红通通的脸,很是自责,自己就想着广才叔的药,忽略了小精灵。他笑笑说:“采了这么多了,如果放坏了,也是白搭,我们回去吧。我认识了这两种药了,以后就不用为买药的事发愁了。嘿嘿,那边有个小溪,我们过去洗把脸吧,会很清凉的。”   两人刚踏进小镇,就觉察出异样的气氛,左焜炜说:“小精灵,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昨晚的事……”   提到家,谭天天想起自己出来,没有人知道,哥哥和漪汾他们肯定急坏了,她会意地笑了下说:“你回去把药煎了给广才叔喝下,然后也该做吃的了,我自己回去吧。”说完,开开心心地往另一条小道去了。   谭无暇坐在茶楼上,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此时一个背上背着草药的男孩,不由得另他多看两眼,这小男孩脸上始终带着笑,但是眼光敏锐且有着一丝很难察觉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跟天天在某些地方很像。   广才叔见左焜炜回来,高兴地唤他到床边坐,没有看到天天,他有些失望地说:“小精灵没有一起回来吗?”   左焜炜说:“广才叔,她出来没有跟家人讲好,本来打算今日一早回去的,不过耽误了,她家人一定很担心她,所以就先回去了,等她方便时,会再过来看您的。”   “好,好,好呀!”广才叔欣慰地笑了。   谭无暇看着安然无恙的妹妹,开心地亲自去厨房安排吃的。陈子虚不着痕迹地套天天的话:“天天,以后不可以不声不响就不见了,你看暇哥多担心呀,昨晚鹿翔镇汪府被盗,我们深怕那些捕快看你不是镇上的人,把你抓起来。如果这跟我们天天有关系的话,也没什么,就算到了京城,我们还是有办法救你出来的,怎么样,汪府一定有很多金银财宝吧,下次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一起去呀!”   陆君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人,子虚套天天的话,无非是想看看绿宝衣,但是天天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一个搞不好,惹了她,暇哥不折了他的骨头才怪,这种事还是独善其身,当坐上观比较好。   谭天天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亲亲娘说过,财不可外露,且一件衣服而已,对他们两个呼风唤雨的家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一副很无辜地说:“子虚哥哥,那是捕头大哥的事,你们还是少管为好,我天朦朦亮出门,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的叔叔病了,我跟他去采药,我以为很快就能采完回来,但是带着那个朋友,总不能飞来飞去,吓到他,所以只能慢慢走,就耽误了时间回来,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谭无暇进门,听到天天的话,他想起那个背着草药的男孩,说道:“是不是一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男孩。还有,他脸有些黑。眼睛很有神,我在镇上看到他背着草药经过。”   谭天天忙不迭地点头,说是。   陈子虚失望地找了个椅子坐下,陆君诺笑着问“暇哥,饭菜好了吗?”   半个月过去了,广才叔在几天前已经不咳嗽了,但还继续服药。焜炜不用为他的病发愁了,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偷偷学武,然后再去上学堂。   谭天天时常到鹿翔镇来看他们,每次都带好吃的来,广才叔一见到天天就傻笑,高兴得不知讲什么好。每当这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左焜炜了。   半个月过去了,妹妹总算从母亲过世的悲痛中又活过来了。不再每天一早带着母亲送她的冰玉琴到坟前去弹,终于肯跟着他出去见些朋友,他总算可以宽心了。而且自从两年前落雁瑶琴失踪后,迷雾山庄就很少涉足江湖,天天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见光了!   跟在哥哥身边,才知道这几年自己躲在森林,而哥哥却结交了很多好朋友。看他们在一块打打闹闹真是很有意思。在互相的较量中,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点子出炉。也许是因为爱乌及乌的关系吧,他们也都挺喜欢我。而我为了不给哥哥丢脸,每天想尽法子逗他们乐,也经常模仿他们的表情,从他们欢笑声中,我也觉得很开心。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海潮哥哥了,来到那条街道,卖馒头的还在,可是却没有海潮哥哥的影子了,上次,那位叔叔和姐姐是逛街的没有错,那他们一定会再来的。今天等不到,明天再到,明天等不到,还有后天呢!不信等不到他们。   陈子虚拦住要出去寻妹妹的谭无暇说:“暇哥,天天现在的武功虽不能说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但最起码也算是一流高手中的,你不用担心了,有时侯你真该放开她,让她多些自己的空间,真是不明白你们,我见过很多兄妹关系好的,也没见过像你这般紧张妹妹的,放心吧,她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   一向喜欢作壁上观的陆君诺,也忍不住附合说:“没错,暇哥,没有那鬼丫头在身边说笑逗乐,少了很多乐趣,我们也觉得无趣,但是她总会长大,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我们身边的,早些习惯好一些,不如咱们去打猎,然后烤肉,喝洒吧。”   谭无暇瞪着他们两个,脸色暗了下来。一声不响地跨出大门,骑上马飞了出去,陈子虚和陆君诺立即跃马跟上。   五天了,这里人来人住,但是那个叔叔和姐姐还是没有出现过,谭天天坐在大树上,吃着桔子,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位大婶不知因何事,追赶一个穿着黑衫的男子,那男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大爷。男子忙扶他起来,就在这一瞬间,那男子的手摸走了大爷身上的银袋子。快速地传给了那追他的大婶。   被绿叶遮住的谭天天,正准备拿桔子皮教训一下那两个小偷,让他自露马脚。但见一个只比她高出半个头顶的小男孩,从那个大婶身边过了一趟,那银袋子就到了他手上。   那小男孩诈看上去并不出众,黝黑的健康色皮肤,眉目间带着顽皮的笑,他快速地穿过那位大爷,将银袋子物归原主。随后像什么都发生似地走了。   想像着那大婶回去,发现银袋子不见了,脸上惊讶、恼怒的表情,就觉得有趣。谭天天脸上的笑容在放大。像一朵正在绽放的发朵。在绿叶的环绕下如梦如幻。   回去时,天已经很晚了,哥哥如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她,开心地跟哥哥进了院子,看到桌子上还没有开动的饭菜,谭天天自责地看着哥哥说:“哥,我们吃饭吧!”   次日,一早谭天天就出了门,坐在街边的大树上,悠哉悠哉。奇怪今天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望向昨日那小男孩消失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就在在这时,谭天天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它绽放着耀眼的光彩,眼角总是上扬着。给人一种很轻快的感觉。他和小伙伴们都挎着一个方正的布包,哦,应该是书包吧,以前有听亲亲娘说过。他们要去学堂吗?不知学堂是什么样子的,跟过去瞧瞧吧。   等上课钟声响起来,谭天天才掠过几间房顶来到他们上课的那一间。揭开一块瓦,夫子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学生们在下面交头接耳的有,神游四方的有,眼皮打架的有,认真听课的有,不过为数不多。而那个小男孩就是认真听课中的一个。他听的认真,还不时地拿毛笔在书上记着。下课了,教室里热闹起来,她这才轻巧地起来。躺下轻松一会。原来上学堂是这么有趣的事。   细小的瓦片声传来,她迅速起身。眼中映入那张黝黑的脸,和活力四射的眼睛。她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那小男孩竟躺在她旁边,看着头顶的蓝天说道“小精灵,再不躺下来,就要被发现了。”   谭天天俯下身上向下看。教室里的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说笑打闹着。多温馨的一幕呀!看来他们还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两个人。   “你可以放心,只有我知道房顶上有个你!”   “我以后可以叫你小精灵吗?你可以叫我嘻嘻哈哈。”   “好怪的名字哦!嘻嘻哈哈,好的,我记住了,不过我叫做……”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从我的眼光在绿叶中扫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只想叫你小精灵!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决定这么叫了!”   “你都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你就叫我小精灵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谭天天对着他笑了。他耍赖时的表情还真是好笑。   “我听说,东街的汪富豪家得了一件宝衣,听说很是宝贝,咱们去偷来瞧瞧,好不好!”   “可是,你不用念书吗?还是放学后再去吧。”   “那些我晚上看下书,就好了,没事的,走吧。”嘻嘻哈哈一翻身下了房顶。谭天天跟着翻了下来。   汪家今天人来人往,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贮足看下,好大的排场呀,瞧,那个管家坐在高椅上,指挥完这个,指点那个,好不威风呀!   “你们动作快些,明日孙少爷满月的好日子,会有很多宾客到来,早些干完早些歇息,明天会更忙的,我说王五,别像乌龟爬一样,快点,椅子放东边摆好……”   看到大门外有人看热闹,那管家更是得意地大声呦喝着底下的人。   走过汪家大门口,闪着兴奋光彩的两双眼睛碰到了一块,会意地笑了下,两人手牵手穿过街道。在草地上奔跑,直到跑累了,坐下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就是今晚!”随即大笑起来。   左焜炜望着身边的小女孩,她似从画中走出的精灵。看着她,就觉得很温暖,觉得自己不再孤单无助,觉得生活充满了生机,充满了色彩。   “嘻嘻哈哈,怎么了?”   “哦,哈哈,很开心呀!有你陪我飞,陪我玩,真好!”   “嘿嘿,你爹爹不陪你飞吗?他一定是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客,对不对?”   左焜炜心下一击,脸上一贯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但声音很平静地说:“我没有爹,也没有娘,从我记事起,就是一个人,听镇上的人说,我的爹娘在我出生不久就丢下我,走了,说是要寻找什么琴,再没有回来过,是广才叔听到我的哭声,才将我抱回去,养大的,广才叔也是一个人,他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从小到大多是在地上中滚爬长大的。我的武功呢,是偷学的,没有人教过我武功。”   谭天天笑了笑说:“你的武功已经很历害了,相信就算没有爹娘的保护,你也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我算是比较幸运的,我也没有爹娘,哥哥说我是上天打了一个雷震下来的。不过,我有一个很了不起的亲亲娘,还有一个很疼爱我的哥哥,我的武功是亲亲娘教的,还有一些是自己悟出来,还有的呢,是偷学哥哥的朋友的,杂学旁收的。”   “哈哈,人生中真是充满着惊奇,想不想去看看我偷学武功的地方?”她的身世一定隐藏着秘密吧,雷震下来的,呵呵,很好的掩饰呀,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飞掠过几座山,来到一个很怪的山峰上,已经是中午了,这里依然是烟雾缭绕,谭天天像是一个误入仙境的灰姑娘,喜不胜收。她开心地在其中旋转,不觉自己竟跳起舞来,像一只小蝴蝶在烟雾中盘旋,起飞。   左焜炜不可置信地将这一切尽收在心底,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身子,那浅红色的衣衫在烟雾中更是将她衬得这般如梦如幻。她是刚才那个和自己一起奔跑,跳跃的精灵吗?刚才还像是一团在跳跃的火,现在却像是柔美的花仙子了!   “嘻嘻哈哈,你练武的地方真漂亮!不过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被发现了,你以后就不能来学武了。”谭天天平静下来,说道。虽然她很舍不得,想要再多待会儿,但是不能连累嘻嘻哈哈。这里虽是别人的地方,但对他来说,一定把它当成自己的秘密基地了吧!   回过神来,听出她话中的不舍,坦然地笑笑说:“没事的,现在快中午了,那位大叔只有在早上才会来这里练武的。平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来,所以我们可以尽情地在这里玩,只要不玩到明日早上。”   “那我们来练武吧!”谭天天开心地说。   身形敏捷,招式灵变的两人,在烟雾中切磋着武艺,一黑一红两个身影煞是好看。   这小精灵的武功真是灵动百变,变化莫测,仿佛什么招式,她都能找出突破口,一一破解它,完全不局一格。他真是服了,这才是习武的最高境界吧。不过这样境界要有很高的阶段后才能贯通领悟吧。   这嘻嘻哈哈看上去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这武功却是俊得很呢,如果能得到言传身教的话,一定会更历害的。   太阳快下山下,两个人这才停下来。“嘻嘻哈哈,时侯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哥哥该担心我了,二更时,我们在那棵大树下见,好吗?”谭天天望着如薄纱般的烟雾,依依不舍地说。   “好,走吧,我送你一段路。”   飞掠过几座山峰,谭天天唤来一匹马,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看不见了,左焜炜还伫立在原地。   家里一片黑暗,左焜炜小心地向房内走去,点上灯,走到床前,广才叔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着,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别说午饭了,看来是连药也没有吃。   暗骂自己大意。广才叔每次都不愿吃药,总说活不了多久了,吃药等于浪费银子,不如早去早安。他不知道的是,他是焜炜唯一的亲人呀,如果他走了,那焜炜就真的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药煎好了,扶广才叔喝下,再去弄饭,前两天挖的番薯还有几个,左焜炜烤着番薯,不由地想起,那个可爱的小精灵,不觉嘴角上扬。刚才心中的孤单,被她的笑脸取代了。   奇怪,二更都过了,为什么嘻嘻哈哈还没有来,他会不会睡着了。谭天天靠在大树下等待。   左焜炜远远就闻到了她的气息,他着急地施展轻功,飞了过来。   谭天天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头发也乱了,上面还沾了根柴草,脸上也沾了黑色的灰。   左焜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等了很久吧!我看书……看着看着就睡……!”   他没有说下去,是因为谭天天已经来到他面前,扶掉他头上的柴草,掏出一条浅蓝色的手绢仔细地给他擦着脸上的灰。左焜玮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她这么靠近的脸,他的心快跳到噪子口了。   “我们走吧!”谭天天收回手,折着手绢,准备塞回衣袖里,刚反应过来的左焜炜,像拿自己的东西一样,把手绢拿了过来,笑笑说:“手绢脏了,可以送给我吗?我家没有……”   “好呀,我们走吧,我好想看看,大家口中有宝贝有什么宝贝的地方。”谭天天打断他的话,嘻嘻哈哈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怪,他在不好意思吗?嘿嘿,这太有趣了。   汪府一片静寂,白天大家一定都累坏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梦里祈祷天慢点亮呢!   两个身影翻过墙,闪入院中,院中铺着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两人环顾下四周的环境,谭天天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向左边找,就消失在院中。左焜炜不放心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向右边闪去了。   两人左右两边的房间里翻找着,眼看已经四更了,左焜炜有点着急,怕被发现了。他一个人倒是好办,慌称饿了,过来偷东西吃的,也可以蒙混过关,但是现在还有小精灵,他不能让那些人吓到她,所以还是早些找到她,回去好了。   这时传来两声猫叫声,突然想起,这是跟小精灵讲好暗号,说不定是小精灵找到了宝衣了呢!可是,这两声猫叫也太像了,差点就被自己忽视了。他忙闪到声音传来处。果然,小精灵正拿着一件,很古老的衣服,得意地望着他。不由得令左焜炜笑出声来。   两人皆一惊,慌忙携手,翻过墙,消失在夜幕中。   两人来到大树下,谭天天把宝衣递给左焜炜说:“这宝衣有什么宝贝之处呢,他们收得那么小心,我开了三把锁才拿到呢,你好好收着,说不定日后会派上大用场呢!”   “这宝衣原是郑家的家传之物,居说刀箭不入,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上个月被汪家抢夺来,郑家也因为这件宝衣,全家遇难。宝衣还是你留着吧,你不是镇上人,就算他们明日到处搜寻也找不到。你好好穿着它,以防不测。”   谭天天把宝衣放到胸襟里,说:“我能不能去你家呆会儿,这会儿,要是回去,吵醒了漪汾,她又该小题大做,弄得大家都知道的。”   左焜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我家又穷又乱,且广才叔还病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当然很欢迎了。”   “那我们走吧!”   老远就听到广才叔的咳嗽声,左焜炜施展轻功飞跃过去,谭天天紧跟其后。   左焜炜进门来,看到在床上剧烈咳嗽的广才叔,自责不已,忙扶起他,谭天天忙到后面给广才叔捏肩头,待咳嗽轻些,又忙去倒水,广才叔望着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再看看左焜炜,很是高兴,这小女娃外貌这么出众,难得的是竟不嫌他这个病老头,唉,这年头,这样的女娃唯怕只有她一个了吧。   广才叔这么看着谭天天,左焜炜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看着小精灵自然地做着这些,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很窝心地温暖。   “嘻嘻哈哈,广才叔今日吃药了吗?”谭天天边喂广才叔喝水,边问道。   “晚上吃了药。你该困了吧,门口那张床是我睡的,你先躺会吧!”   谭天天望着那张只用木头搭起来的床,觉得鼻子一酸,她马上控制情绪,说道:“我可以看下广才叔的药吗?”   左焜炜扶广才叔躺下,去拿药。广才叔因为听到谭天天叫左焜炜嘻嘻哈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讲话。   谭天天到床边坐下,对他说:“广才叔,您有觉得舒服些了吗?我把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了,您要是觉得嗓子不舒服了,喝两口润一润,就会舒服一点的。”   广才叔“嗯”了一声,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无奈口拙,老实巴交的他又“嗯”了一声。谭天天望着他笑了。   左焜炜把药拿来,折开递给谭天天,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只见谭天天看了药后,又嗅了下,皱起了眉头,她走到床前,给广才叔把脉,左焜炜欣赏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在她小小的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谭天天把了脉,心下已有了数,想来是嘻嘻哈哈的银子给的少,大夫没有上心。广才叔是肺热引起的咳嗽,要用南天竹叶30克和鲜枇杷叶15克才行。   “嘻嘻哈哈,明日我们到山上去采些草药回来给广才叔煎服吧,广才叔是因为感冒没有及时治疗,才会留下咳嗽的病根,所以要多用几副药,慢慢调理下,半个月后应该就可以康复了。”   左焜炜一听,高兴地直点头:“好……好的,我明天可以的,……”   谭天天望着语无伦次的左焜炜,开心地笑出声来,能为他做些事,她太高兴了。   这座山上到处都是野树丛,没有很高的树,两个人拿着木棍在一段一段找寻,南天竹叶已经找到了,他们找的认真,却不知已经有很多的人在焦急地寻找这个丫头了。   漪汾去叫小姐吃早饭,却发现小姐不见了,不一会,屋里屋外,森林里到处都找遍了,就是不见踪影。这几天,天天几乎都在外面找海潮,也许她怕出发的早吵到大家,所以没有打招呼。谭无暇让大家不要紧张,说不准是自己吓自己,还是先吃饭吧。   谁知,正在吃饭时,陈子虚来了,他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吃,大家被他的样子逗笑。漪汾看他饿的历害,又塞给他两个鸡蛋。   谭无暇不知他因何事这样兴奋,一大早跑来不说。还猛吃东西,这对于一向举止高雅的陈子虚来说,绝对是第一次。他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   “暇哥,鹿翔镇的汪府昨晚丢了一样宝贝,听说是绿宝衣,但是他们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现在县衙的捕快正在全镇挨家挨户的搜呢,不过,你想在夜里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开了三道密锁,单单偷走了宝衣,那能是一般的小偷吗,一定是高手所为,既然是高手呢,当然不会坐在镇是等着去让别人搜,想来他们一定是白忙一场,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得了绿宝衣……”   谭无暇不等好友讲完,就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说:“天天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何时出门的,说不定跟绿宝衣的丢失有关,咱们赶快通知君诺,必须得尽快找到她。”   陈子虚一听,收起自己的玩性,迅速和谭无暇出了门。不一会,鹿翔镇的各个角落都安排了他们三家的人。确保天天出现后万无一失后,三个人才坐到茶楼上喝起茶来,茶楼在小镇的中央位置,这样一有消息他们能及时赶到。   太阳到头顶了,谭天天被晒得口干舌燥。看着背筐中的草药也不少了,足可以吃十天半个月了。她跑到左焜炜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说:“我们回去吧,太阳好晒,回去把草药放在水里浸过,然后放在通风的地方,它们能绿很长时间呢!”   左焜炜看着她晒得红通通的脸,很是自责,自己就想着广才叔的药,忽略了小精灵。他笑笑说:“采了这么多了,如果放坏了,也是白搭,我们回去吧。我认识了这两种药了,以后就不用为买药的事发愁了。嘿嘿,那边有个小溪,我们过去洗把脸吧,会很清凉的。”   两人刚踏进小镇,就觉察出异样的气氛,左焜炜说:“小精灵,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昨晚的事……”   提到家,谭天天想起自己出来,没有人知道,哥哥和漪汾他们肯定急坏了,她会意地笑了下说:“你回去把药煎了给广才叔喝下,然后也该做吃的了,我自己回去吧。”说完,开开心心地往另一条小道去了。   谭无暇坐在茶楼上,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此时一个背上背着草药的男孩,不由得另他多看两眼,这小男孩脸上始终带着笑,但是眼光敏锐且有着一丝很难察觉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跟天天在某些地方很像。   广才叔见左焜炜回来,高兴地唤他到床边坐,没有看到天天,他有些失望地说:“小精灵没有一起回来吗?”   左焜炜说:“广才叔,她出来没有跟家人讲好,本来打算今日一早回去的,不过耽误了,她家人一定很担心她,所以就先回去了,等她方便时,会再过来看您的。”   “好,好,好呀!”广才叔欣慰地笑了。   谭无暇看着安然无恙的妹妹,开心地亲自去厨房安排吃的。陈子虚不着痕迹地套天天的话:“天天,以后不可以不声不响就不见了,你看暇哥多担心呀,昨晚鹿翔镇汪府被盗,我们深怕那些捕快看你不是镇上的人,把你抓起来。如果这跟我们天天有关系的话,也没什么,就算到了京城,我们还是有办法救你出来的,怎么样,汪府一定有很多金银财宝吧,下次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一起去呀!”   陆君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人,子虚套天天的话,无非是想看看绿宝衣,但是天天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一个搞不好,惹了她,暇哥不折了他的骨头才怪,这种事还是独善其身,当坐上观比较好。   谭天天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亲亲娘说过,财不可外露,且一件衣服而已,对他们两个呼风唤雨的家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一副很无辜地说:“子虚哥哥,那是捕头大哥的事,你们还是少管为好,我天朦朦亮出门,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的叔叔病了,我跟他去采药,我以为很快就能采完回来,但是带着那个朋友,总不能飞来飞去,吓到他,所以只能慢慢走,就耽误了时间回来,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谭无暇进门,听到天天的话,他想起那个背着草药的男孩,说道:“是不是一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男孩。还有,他脸有些黑。眼睛很有神,我在镇上看到他背着草药经过。”   谭天天忙不迭地点头,说是。   陈子虚失望地找了个椅子坐下,陆君诺笑着问“暇哥,饭菜好了吗?”   半个月过去了,广才叔在几天前已经不咳嗽了,但还继续服药。焜炜不用为他的病发愁了,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偷偷学武,然后再去上学堂。   谭天天时常到鹿翔镇来看他们,每次都带好吃的来,广才叔一见到天天就傻笑,高兴得不知讲什么好。每当这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左焜炜了。 第十六章从天而降的得意弟子   这日一早,左焜炜像往常一样,躲在山峰后面,等待那叔叔来练武。   卫尊带着易昭来到迷雾山庄的‘朝凤谷’,这里与迷雾山庄并不相连,当初建山庄时并没有把它规划在内,山庄建好后两个月,他发现了这个地方,这里虽说没有他刻意营造的迷雾,但是却长年烟雾缭绕,且周围地热险峻,所以选择了此处作为隐密练武的场地。今日特意带易昭过来准备将他的绝学“驭风术”传予他。   “昭儿,驭风术是我的独创武功,大家之所以怕我,大多是怕我的驭风术,它以风作为武器,杀人夺命于无形之中,今天我将他传给你,希望你日后学成,继我守卫这迷雾山庄中的人们。不过练这门功夫,不慎便会伤了周围的人,所以我带你过来教你,我每天早上过来练功,剩余的时间,你随时可以过来练习。”卫尊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易昭恭敬地道了声:“是!师父!易昭一定认真学,不辜负师父对易昭的信任。”   “要练这门工夫,首先要学会控制风。先运气到手掌,在运气的同时,将周围的风收到手中来,运气越多,风聚越多,然后把手上的风,瞬间袭向敌方。你先练习看看。”卫尊说完,移到一旁去了。看着易昭练习。   见易昭运气后,不见周围的风有动静,卫尊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知道,以易昭的资质,要练成恐怕是难事,但也没办法,他是大弟子呀,工夫在几个弟子中算是狡狡者了。虽说认了海潮作义子,但是海潮不是练武的料。他没得选择呀。   看来叔叔今天是不会教其它的了,那个小哥哥练了多次,一点风都没有控制的了。左焜炜有些按奈不住想要试试看的**。转过身,提气,运气,聚风……   周围风的异动,惊动了正失望心烦的卫尊,往风动方向走去,本以为是其余的几个弟,正要喝斥,却看到一个小男孩,他背对着自己正在以风袭向前方,但他驭动的风过小,所以动静不大。不知是怕弄出动静,还是刚练习的原因。看来他是来偷学武功的,不知他在此多久了,看来老天对我卫尊不错,派这个小子来。好吧,那就让我来试他一试。   左焜炜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可以驭动风呀,这真是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   “你在这里多久了!”卫尊满意地看着那小男孩身子颤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笑。他继续说道:“我迷雾山庄的武功,向来只传庄内弟子,如今你偷学了我的武功,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人已经飞了过来,刀已经出了鞘,向左焜炜袭来。他迅速应战。   易昭担忧地站在旁边,准备随时救助那个小男孩。他可能只是好奇,来看看,师父何必动气呢,真是弄不明白。   卫尊心里窃喜,看来这小子偷学了不短的时间,虽没有得到自己的言传身授,但是每招每式的劲道,都比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强多了。更难得的是,面对他这样的强敌,这小子一点都不畏惧。想尽办法化解他的招术。真是有意思,兴致来了,多陪他玩会儿。   大刀抵在左焜炜的脖子上,他脸上依然挂着笑,不惧地要往前跨。卫尊吓了一跳,迅速撤回了刀。说:“我要你跟我回山庄,做我的弟子。易昭,带他回去,暂时跟你住一起吧。”   “那我还能回家吗?”   “以后山庄就是你的家,但是进了山庄必须有我的同意,才能出去。”卫尊背对着他,讲完便没了踪影。   他不肯跟易昭回去,他还有广才叔要照顾,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能回去,就不能见到小精灵了。   易昭只好使出师父的另一绝学回峰剑法。这套剑法是师父年轻时所创,很久没有用过了,相信他没有看到过。   左焜炜见这剑法奇特,忙于记下路数,不慎被易昭制住。带回迷雾山庄。   午饭后,卫尊步入山庄别院,这里是几个弟子住的,因为依依不喜欢看人舞刀弄剑的,所以婚后就将院子隔开来了。   师父不常来别院,因此几个弟子闻迅都跑了过来,卫尊说:“你们以后多了一个小师弟,大家好好照顾他,另外因为他年纪太小,所以我不希望让你们师娘知道,要不她又像护海潮一样,不让他习武。该怎么做,你们明白了吗?”   “是,请师父放心!”   这日一早,左焜炜像往常一样,躲在山峰后面,等待那叔叔来练武。   卫尊带着易昭来到迷雾山庄的‘朝凤谷’,这里与迷雾山庄并不相连,当初建山庄时并没有把它规划在内,山庄建好后两个月,他发现了这个地方,这里虽说没有他刻意营造的迷雾,但是却长年烟雾缭绕,且周围地热险峻,所以选择了此处作为隐密练武的场地。今日特意带易昭过来准备将他的绝学“驭风术”传予他。   “昭儿,驭风术是我的独创武功,大家之所以怕我,大多是怕我的驭风术,它以风作为武器,杀人夺命于无形之中,今天我将他传给你,希望你日后学成,继我守卫这迷雾山庄中的人们。不过练这门功夫,不慎便会伤了周围的人,所以我带你过来教你,我每天早上过来练功,剩余的时间,你随时可以过来练习。”卫尊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易昭恭敬地道了声:“是!师父!易昭一定认真学,不辜负师父对易昭的信任。”   “要练这门工夫,首先要学会控制风。先运气到手掌,在运气的同时,将周围的风收到手中来,运气越多,风聚越多,然后把手上的风,瞬间袭向敌方。你先练习看看。”卫尊说完,移到一旁去了。看着易昭练习。   见易昭运气后,不见周围的风有动静,卫尊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知道,以易昭的资质,要练成恐怕是难事,但也没办法,他是大弟子呀,工夫在几个弟子中算是狡狡者了。虽说认了海潮作义子,但是海潮不是练武的料。他没得选择呀。   看来叔叔今天是不会教其它的了,那个小哥哥练了多次,一点风都没有控制的了。左焜炜有些按奈不住想要试试看的**。转过身,提气,运气,聚风……   周围风的异动,惊动了正失望心烦的卫尊,往风动方向走去,本以为是其余的几个弟,正要喝斥,却看到一个小男孩,他背对着自己正在以风袭向前方,但他驭动的风过小,所以动静不大。不知是怕弄出动静,还是刚练习的原因。看来他是来偷学武功的,不知他在此多久了,看来老天对我卫尊不错,派这个小子来。好吧,那就让我来试他一试。   左焜炜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可以驭动风呀,这真是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   “你在这里多久了!”卫尊满意地看着那小男孩身子颤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笑。他继续说道:“我迷雾山庄的武功,向来只传庄内弟子,如今你偷学了我的武功,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人已经飞了过来,刀已经出了鞘,向左焜炜袭来。他迅速应战。   易昭担忧地站在旁边,准备随时救助那个小男孩。他可能只是好奇,来看看,师父何必动气呢,真是弄不明白。   卫尊心里窃喜,看来这小子偷学了不短的时间,虽没有得到自己的言传身授,但是每招每式的劲道,都比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强多了。更难得的是,面对他这样的强敌,这小子一点都不畏惧。想尽办法化解他的招术。真是有意思,兴致来了,多陪他玩会儿。   大刀抵在左焜炜的脖子上,他脸上依然挂着笑,不惧地要往前跨。卫尊吓了一跳,迅速撤回了刀。说:“我要你跟我回山庄,做我的弟子。易昭,带他回去,暂时跟你住一起吧。”   “那我还能回家吗?”   “以后山庄就是你的家,但是进了山庄必须有我的同意,才能出去。”卫尊背对着他,讲完便没了踪影。   他不肯跟易昭回去,他还有广才叔要照顾,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能回去,就不能见到小精灵了。   易昭只好使出师父的另一绝学回峰剑法。这套剑法是师父年轻时所创,很久没有用过了,相信他没有看到过。   左焜炜见这剑法奇特,忙于记下路数,不慎被易昭制住。带回迷雾山庄。   午饭后,卫尊步入山庄别院,这里是几个弟子住的,因为依依不喜欢看人舞刀弄剑的,所以婚后就将院子隔开来了。   师父不常来别院,因此几个弟子闻迅都跑了过来,卫尊说:“你们以后多了一个小师弟,大家好好照顾他,另外因为他年纪太小,所以我不希望让你们师娘知道,要不她又像护海潮一样,不让他习武。该怎么做,你们明白了吗?”   “是,请师父放心!” 第十七章将错过错   绣花针在手下穿梭,浅红色的布上,一朵玫瑰花已初现出形状,绣的入神,有人进门还浑然不觉。   左焜炜出神地看着前面的女孩,她聚精会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看来今天想要教她骑马的计划又要泡汤了。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骑马舞剑呢,即使会一点也好呀,这样两人就可以一起练武,在马背上享受追风的乐趣。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马和剑的。他自信的笑着,等待前面的女孩的回眸一笑。   卫璐抬起头,望着窗外,手和胳膊又酸又痛,休息下吧。略显疲惫的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让后面的左焜炜不由地看傻了眼。   “二哥,你回来了,怎么样,找到广才叔了吗?”卫璐无意中转头看到了他,担忧地看着他问。她清楚地记得,二哥学武有成之后,爹爹允许他出庄去看看。他第一时间奔回鹿翔镇,跑回家,却看到原来的家已变成了别人的家,广才叔也没了音信。他回来后,脸上无助,凄凉的神情吓坏了当时在身边的人。   “没有,不过没关系了,我会继续找的。”左焜炜脸上掠过一丝痛楚。随即又笑了笑说:“不过,我在镇上,遇到一个教琴的师父,他的琴艺听说连当今皇上都赞赏呢,他那里有很多学琴的弟子,他们大多跟我们的年纪相仿,听说那位师父的琴声,连天上的鸟都会飞下来听呢!那叫一个壮观!”   卫璐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得不得了,她长这么大,也只跟爹爹出去过一次,所以只要有人讲外面的事,她都会静静地听着,对他们讲的都深信不疑。更何况是二哥讲的呢,自从12岁时爹爹把二哥带回来,二哥就对她极好。她开心地说:“哇,连小鸟都来听呀,好神奇呀,二哥,我也想要学,爹最疼二哥了,你帮我跟爹爹讲讲,让我跟你一起出去,学琴好不好?”   “那我跟爹爹说说看。”左焜炜高兴得想要转圈,他一定要抓住这一次机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   月光下,卫尊搂着依依站在山顶上看星星,迷雾山庄,常年烟雾弥漫,雾虽说是天然的,但是经过他的精心布局,外人进入就会迷路,只能在原地打转困死自己。山庄里只有站在这最高的山顶上,才能依稀看到星星。   依依一直坚信银素芳所讲的“人死了会变成星星”之说,所以晚饭后,看星星,成了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变的习惯。   气流的急速变化,卫尊身未动,声音响起:“焜炜,什么事?”   依依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看到焜炜,温和地笑了。   左焜炜说:“爹娘,我想和璐璐到鹿翔镇去学琴,请爹娘答应。”   依依走到焜炜身边,平和地说:“焜炜,璐璐小时侯学弹琴,手被割破了,流了很多血,所以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情况,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好吗?”   卫尊走过来,搂过妻子说:“年轻人多学些东西好,让他们去吧,你放心,现在我们璐璐也长大了,再说有焜炜在,那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是不是呀焜炜?!”   “请爹娘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听出爹爹话中的坦护之意,他马上开口保证。接着说:“我认识小精灵时,她是会弹琴的,说不定学些时侯,她就会想起以前的事呢!”左焜炜心里乐开了花。不再打挠爹娘:“那焜炜下去了。”   他走的急,没有留意到卫尊脸上突变的神情。依依担心地问:“尊,怎么了?”   卫尊更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确定焜炜已经远去后,开口道:“焜炜八岁时,到了山庄,我一直让他跟昭儿一起住,我怕你见了那么小的孩子练武会心疼,所以一直藏着他,他是练武的好材料,以后足以接掌山庄,他当时心心念念的就是小精灵,我本不放在心上。他十二岁时,我认他做义子,把他带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谁曾想,他一看到璐璐,就激动地跑过去,抱着她,非说她是小精灵。我当时都傻了,要不是知道璐璐只跟我出去过一次,我都几乎相信她是小精灵了。当时,我就想既然这样,就将错就错吧,我就默认了璐璐就是小精灵,还说璐璐是发了一次高烧后,就忘了以前的事。焜炜他果然信以为真。”   “尊,你怎么可以说慌呢,而且还是焜炜,我去跟他讲明白吧。”   “依依,不要,迷雾山庄的未来就在焜炜手上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意外出现,否则,以后如有人来犯,山庄里的人就要遭殃了。如果他知道了璐璐不是小精灵,他一定会千山万水地去寻找她和广才叔的,因为广才叔很有可能是被小精灵接走照顾了。真希望那个叫小精灵的女孩永远都不要再出现。这样,以焜炜和璐璐现在的这么好的感情,以后成了亲,璐璐有了最好的归宿,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我觉得璐璐跟海潮也挺合适的呀!”   “呵呵,这倒也是,那就看他们的造化吧!以后如果焜炜问起璐璐小时侯的事,你不要说话,一切由我来应答吧!”   见依依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卫尊的心一下子拧了起来,他这是怎么回事呀,竟让妻子跟着他扯慌。真是……可是……唉……   绣花针在手下穿梭,浅红色的布上,一朵玫瑰花已初现出形状,绣的入神,有人进门还浑然不觉。   左焜炜出神地看着前面的女孩,她聚精会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看来今天想要教她骑马的计划又要泡汤了。为什么她总是不喜欢骑马舞剑呢,即使会一点也好呀,这样两人就可以一起练武,在马背上享受追风的乐趣。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马和剑的。他自信的笑着,等待前面的女孩的回眸一笑。   卫璐抬起头,望着窗外,手和胳膊又酸又痛,休息下吧。略显疲惫的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让后面的左焜炜不由地看傻了眼。   “二哥,你回来了,怎么样,找到广才叔了吗?”卫璐无意中转头看到了他,担忧地看着他问。她清楚地记得,二哥学武有成之后,爹爹允许他出庄去看看。他第一时间奔回鹿翔镇,跑回家,却看到原来的家已变成了别人的家,广才叔也没了音信。他回来后,脸上无助,凄凉的神情吓坏了当时在身边的人。   “没有,不过没关系了,我会继续找的。”左焜炜脸上掠过一丝痛楚。随即又笑了笑说:“不过,我在镇上,遇到一个教琴的师父,他的琴艺听说连当今皇上都赞赏呢,他那里有很多学琴的弟子,他们大多跟我们的年纪相仿,听说那位师父的琴声,连天上的鸟都会飞下来听呢!那叫一个壮观!”   卫璐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得不得了,她长这么大,也只跟爹爹出去过一次,所以只要有人讲外面的事,她都会静静地听着,对他们讲的都深信不疑。更何况是二哥讲的呢,自从12岁时爹爹把二哥带回来,二哥就对她极好。她开心地说:“哇,连小鸟都来听呀,好神奇呀,二哥,我也想要学,爹最疼二哥了,你帮我跟爹爹讲讲,让我跟你一起出去,学琴好不好?”   “那我跟爹爹说说看。”左焜炜高兴得想要转圈,他一定要抓住这一次机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   月光下,卫尊搂着依依站在山顶上看星星,迷雾山庄,常年烟雾弥漫,雾虽说是天然的,但是经过他的精心布局,外人进入就会迷路,只能在原地打转困死自己。山庄里只有站在这最高的山顶上,才能依稀看到星星。   依依一直坚信银素芳所讲的“人死了会变成星星”之说,所以晚饭后,看星星,成了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变的习惯。   气流的急速变化,卫尊身未动,声音响起:“焜炜,什么事?”   依依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看到焜炜,温和地笑了。   左焜炜说:“爹娘,我想和璐璐到鹿翔镇去学琴,请爹娘答应。”   依依走到焜炜身边,平和地说:“焜炜,璐璐小时侯学弹琴,手被割破了,流了很多血,所以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情况,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好吗?”   卫尊走过来,搂过妻子说:“年轻人多学些东西好,让他们去吧,你放心,现在我们璐璐也长大了,再说有焜炜在,那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是不是呀焜炜?!”   “请爹娘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听出爹爹话中的坦护之意,他马上开口保证。接着说:“我认识小精灵时,她是会弹琴的,说不定学些时侯,她就会想起以前的事呢!”左焜炜心里乐开了花。不再打挠爹娘:“那焜炜下去了。”   他走的急,没有留意到卫尊脸上突变的神情。依依担心地问:“尊,怎么了?”   卫尊更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确定焜炜已经远去后,开口道:“焜炜八岁时,到了山庄,我一直让他跟昭儿一起住,我怕你见了那么小的孩子练武会心疼,所以一直藏着他,他是练武的好材料,以后足以接掌山庄,他当时心心念念的就是小精灵,我本不放在心上。他十二岁时,我认他做义子,把他带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谁曾想,他一看到璐璐,就激动地跑过去,抱着她,非说她是小精灵。我当时都傻了,要不是知道璐璐只跟我出去过一次,我都几乎相信她是小精灵了。当时,我就想既然这样,就将错就错吧,我就默认了璐璐就是小精灵,还说璐璐是发了一次高烧后,就忘了以前的事。焜炜他果然信以为真。”   “尊,你怎么可以说慌呢,而且还是焜炜,我去跟他讲明白吧。”   “依依,不要,迷雾山庄的未来就在焜炜手上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意外出现,否则,以后如有人来犯,山庄里的人就要遭殃了。如果他知道了璐璐不是小精灵,他一定会千山万水地去寻找她和广才叔的,因为广才叔很有可能是被小精灵接走照顾了。真希望那个叫小精灵的女孩永远都不要再出现。这样,以焜炜和璐璐现在的这么好的感情,以后成了亲,璐璐有了最好的归宿,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我觉得璐璐跟海潮也挺合适的呀!”   “呵呵,这倒也是,那就看他们的造化吧!以后如果焜炜问起璐璐小时侯的事,你不要说话,一切由我来应答吧!”   见依依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卫尊的心一下子拧了起来,他这是怎么回事呀,竟让妻子跟着他扯慌。真是……可是……唉…… 第十八章默默的守护   泌心琴园里桃花开的灿烂,树下一位约30多岁的妇人,在教一个面目清秀却衣着高贵、神情冷傲的女孩练琴。琴声婉转幽扬,让门外的两人出了神。   琴声停了,丁玉梅看到站在门口的一对玉人。不觉莞尔。“你们是想来学琴的吗?进来吧。”   璐璐看着眼前慈爱的妇人,甜甜地叫了声:“师父!”   这么一个可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吧,一声师父让丁玉梅甜在心头,再看向她后面的左焜炜,他没有很出众的外表,看起来傻头傻脑的,但是眼神坚毅中带着笑意。一看就是个豁达的孩子。她喜欢这个孩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跟自己的相公有几分相似。   “弟子左焜炜拜见师父!”   璐璐见二哥下跪拜师,也忙跟着跪下说:“弟子卫璐也拜见师父!”   丁玉梅忙拉他们起来说:“入我门来,就算是我的弟子了,以后要谨遵园规。”转头对刚练琴的女孩说:“菲菲,今天的琴就练到这吧,你带小师弟,小师妹熟悉下园内外的环境,再讲下咱们的园规。”   “是,师父。”韩菲菲站起来,看着师父入内后,她落落大方地说:“欢迎你们加入泌心琴园,我叫韩菲菲,你们就叫我菲菲吧。走吧,我带你们随处逛逛。”   “麻烦菲菲师姐了!”   “哪里话,进了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韩菲菲敷衍道。   几天下来,左焜炜练完琴,都会带璐璐到镇上走走。每次都会坐在一个高坡上,静静地望着下面的一户人家。   是呀,他曾经也有一个家,有广才叔,还有时不时跑来,行踪飘忽的小精灵,如今他和小精灵都回来了,广才叔你去了哪里呢,你还好吗?您年纪大了,也不知身边有没有人帮您端茶递水,帮您洗脸捶背。广才叔您快回来吧,现在焜炜可以照顾您了,就让我好好地尽尽孝道吧。   夕阳的余辉下,卫璐伴着二哥坐在高坡上,二哥望着对面的那户人家,眉头深锁,她猜这里一定是二哥原来的家吧。她能帮到他什么呢,二哥说她是小精灵,但是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如果她还记得以前的事就好了(爹说她病了一场后,就忘了小时侯的事,她也觉得好像是,因为小时侯的事,她都记不清了)。可以开导,宽慰下二哥,但是现在她只能茫然无措地陪着他。   经过三个多月的相处,韩菲菲对那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小师弟有了改观。其实的他长像很俊朗,一双眼睛经常活力四射,让人不能忽视,只是他这一黑遮百俊,给他减了不少的分呀。特别是他的领悟超强的,所以师父对他的疼爱超过了任何一个门内的弟子。只是他一天到晚守在那个以长相乖巧博取师父疼爱的卫璐身边,让人不得接近,真不知那个卫璐除了长相还有哪里好,琴弹的乱七八糟,不管师父出了什么练习曲,焜炜都会很开心地陪她练,有说有笑的,把她一个人丢在一边,仿佛她是多余的一个,想想就怄气。   还好,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师门琴艺切磋时间,到时师兄师姐们都会回来,她睇了一眼桃花树下笑闹的两人。哼!再熬过半个月,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师妹恐怕要找个地洞去钻了。   “师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卫璐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琴前,过来邀请她。   “你们去就好了!”韩菲菲冷着脸回答。   卫璐尴尬地走了回来,左焜炜对她笑笑。对韩菲菲说:“那师姐好好休息下,我们带两份回来给师父和师姐吧。”   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韩菲菲生气地走到他们练琴的地方,狠狠地折下几枝桃花,摔在璐璐的琴上,转身入内。   卫璐和焜炜兴高采烈地回来,把带回来的饭菜送到房内给师姐,师父可能还要过一会回来,璐璐把另一份放进厨房内,出来看到,焜炜生气地瞪着她琴上的花枝和花瓣。她不明所以地站在厨房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过去。   却看见焜炜,手掌一拍桌面,琴便飞出老高,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几声呻吟,就散掉了。   卫璐跑过去,不明白二哥怎么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她紧张地扯着他的衣袖。焜炜见她过来,一把拉起她,向大门外走去。   韩菲菲从窗口把一切看在眼里,眼神中惊魂未定,她只是看不惯那个总是装作楚楚可怜的小师妹,没想到把小师弟惹恼了……   泌心琴园里桃花开的灿烂,树下一位约30多岁的妇人,在教一个面目清秀却衣着高贵、神情冷傲的女孩练琴。琴声婉转幽扬,让门外的两人出了神。   琴声停了,丁玉梅看到站在门口的一对玉人。不觉莞尔。“你们是想来学琴的吗?进来吧。”   璐璐看着眼前慈爱的妇人,甜甜地叫了声:“师父!”   这么一个可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吧,一声师父让丁玉梅甜在心头,再看向她后面的左焜炜,他没有很出众的外表,看起来傻头傻脑的,但是眼神坚毅中带着笑意。一看就是个豁达的孩子。她喜欢这个孩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跟自己的相公有几分相似。   “弟子左焜炜拜见师父!”   璐璐见二哥下跪拜师,也忙跟着跪下说:“弟子卫璐也拜见师父!”   丁玉梅忙拉他们起来说:“入我门来,就算是我的弟子了,以后要谨遵园规。”转头对刚练琴的女孩说:“菲菲,今天的琴就练到这吧,你带小师弟,小师妹熟悉下园内外的环境,再讲下咱们的园规。”   “是,师父。”韩菲菲站起来,看着师父入内后,她落落大方地说:“欢迎你们加入泌心琴园,我叫韩菲菲,你们就叫我菲菲吧。走吧,我带你们随处逛逛。”   “麻烦菲菲师姐了!”   “哪里话,进了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韩菲菲敷衍道。   几天下来,左焜炜练完琴,都会带璐璐到镇上走走。每次都会坐在一个高坡上,静静地望着下面的一户人家。   是呀,他曾经也有一个家,有广才叔,还有时不时跑来,行踪飘忽的小精灵,如今他和小精灵都回来了,广才叔你去了哪里呢,你还好吗?您年纪大了,也不知身边有没有人帮您端茶递水,帮您洗脸捶背。广才叔您快回来吧,现在焜炜可以照顾您了,就让我好好地尽尽孝道吧。   夕阳的余辉下,卫璐伴着二哥坐在高坡上,二哥望着对面的那户人家,眉头深锁,她猜这里一定是二哥原来的家吧。她能帮到他什么呢,二哥说她是小精灵,但是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如果她还记得以前的事就好了(爹说她病了一场后,就忘了小时侯的事,她也觉得好像是,因为小时侯的事,她都记不清了)。可以开导,宽慰下二哥,但是现在她只能茫然无措地陪着他。   经过三个多月的相处,韩菲菲对那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小师弟有了改观。其实的他长像很俊朗,一双眼睛经常活力四射,让人不能忽视,只是他这一黑遮百俊,给他减了不少的分呀。特别是他的领悟超强的,所以师父对他的疼爱超过了任何一个门内的弟子。只是他一天到晚守在那个以长相乖巧博取师父疼爱的卫璐身边,让人不得接近,真不知那个卫璐除了长相还有哪里好,琴弹的乱七八糟,不管师父出了什么练习曲,焜炜都会很开心地陪她练,有说有笑的,把她一个人丢在一边,仿佛她是多余的一个,想想就怄气。   还好,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师门琴艺切磋时间,到时师兄师姐们都会回来,她睇了一眼桃花树下笑闹的两人。哼!再熬过半个月,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师妹恐怕要找个地洞去钻了。   “师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卫璐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琴前,过来邀请她。   “你们去就好了!”韩菲菲冷着脸回答。   卫璐尴尬地走了回来,左焜炜对她笑笑。对韩菲菲说:“那师姐好好休息下,我们带两份回来给师父和师姐吧。”   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韩菲菲生气地走到他们练琴的地方,狠狠地折下几枝桃花,摔在璐璐的琴上,转身入内。   卫璐和焜炜兴高采烈地回来,把带回来的饭菜送到房内给师姐,师父可能还要过一会回来,璐璐把另一份放进厨房内,出来看到,焜炜生气地瞪着她琴上的花枝和花瓣。她不明所以地站在厨房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过去。   却看见焜炜,手掌一拍桌面,琴便飞出老高,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几声呻吟,就散掉了。   卫璐跑过去,不明白二哥怎么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她紧张地扯着他的衣袖。焜炜见她过来,一把拉起她,向大门外走去。   韩菲菲从窗口把一切看在眼里,眼神中惊魂未定,她只是看不惯那个总是装作楚楚可怜的小师妹,没想到把小师弟惹恼了…… 第十九章生辰宴上的风波   翠绿色的来无回森林里,琴声轻快流转,没有风声,没有鸟鸣声,只有泌人心扉的琴声。听着它的人都会沉浸在它的欢快中吧。看,就说嘛,这么大的森林怎么没有鸟鸣声呢,原来都飞来听琴声了。瞧,它们落在弹琴的少女身边,有的停在草地上,专注地听着;有的盘旋在半空中,似在翩翩起舞呢;有的在草地上跳来跳去……   虽说这样的情景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每次看到都让他惊叹不已,这就是落雁瑶琴名字的由来吧。它只有在天天的手上才能发挥出如此大的魅力!只有在天天的手上它才有真正的价值,它可以排山倒海,它可以救助伤患。可它也能带来江湖的大浩劫,所以它只能待在森林里。   天天转过头,看到哥哥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眼中的惊叹和骄傲溢于言表,这样热切的眼神,时常在哥哥眼中闪现,特别是近来,更是频繁。每每都让她觉得一惊。她“嘿嘿”一笑,歪着头,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调皮的瞪大眼睛看回去。   无暇羞涩地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小超人,该回去吃饭了!”   “哥,不许叫我超人了!”天天不依。   “你不是超人是什么,又是练功,又是弹琴,又是画画,又是写字……”   “打住,打住,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一个小可怜一样。那些都是我喜欢的,早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天天说得很是自豪呢“要说超人,应该是哥哥吧,这些年,把来无回森林的威名扛起来,还结交四方好友,现在哥哥的威望可是如日中天呀!”   “多谢天天小姐的赞美,其实呢,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无暇拿出在外面应酬时的样子,说着台面话。逗得天天哈哈大笑。   两人迈进大门便看到好友陆君诺正在桌上大吃大喝呢,看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一个劲地往里面塞的样子,天天笑倒地哥哥身上,还在笑个不停。   “喂,堂堂绵衣卫首领家的公子,怎么像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说实话,是不是被扫地出门了。没关系的,我会求好心的哥哥收留你的。”天天凑到他身边,豪气的说。   呑了几口,才把嘴里的饭菜呑下去。憋得满脸通红,这个小鬼丫头!“天天,你……你想……噎死我呀,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明日,是我爹的生辰宴会,我是想来问你,想不想去凑凑热闹。”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凑热闹了。”   陆君诺趁天天兴奋的当头,赶快夹几个炸虾,放到自己的碗里。这个漪汾的厨艺真是一绝呢。   迷雾山庄的小路上,卫璐看着拉着自自己一直往前走,默不讲话的二哥,不知该不该说话,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焜炜查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心头一暖,突然停下来,“哈哈”一笑把脸凑到璐璐眼前。   正在前行的璐璐,自然地跌在了焜炜身上。焜炜顺势拥她在怀里,璐璐一下子涨红了脸,推开他向前跑去。   焜炜还沉醉在刚才的拥抱中,看着迷雾中渐渐模糊的倩影,他迅速追上去。璐璐从小不喜欢出门,且爹爹画的山庄图纸,她从没有认真记过,所以在迷雾里经常迷失。   卫尊见他们回来,再看向女儿羞红的脸,还有两人不由自主望向对方后闪躲的眼神,心中暗喜“焜炜,璐璐,明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生辰,你们代我送份贺礼过去吧。记好了,是雨丰镇的陆家,门口有几株竹子。”   “焜炜记下了,明日我和璐璐一早就过去吧。”   “哦,对了,焜炜,你们娘已经把贺礼放到你房间去了。海潮在外面跑生意。这些个应酬你们也该学学了。”卫尊说完便乐呵呵地回房去了。   雨丰镇陆家今日张灯结彩,连门口的竹叶上都挂满了寿果。天天一眼就看到了竹叶上的寿果,她二话不说跑过去摘了两个,拿在手上把玩。门口迎宾的家丁,看着这个流光溢彩的少女,瞠目结舌地不知怎么办好,她看起来虽不高贵,但是绝色美丽中的高雅气质,不像是来小偷小摸,骗吃骗喝的。但她两手空空,会是老爷的朋友吗!   家丁正在迟疑间,她已经大步地迈进了大门。庭院中人声鼎沸,不枉她辛苦的说服哥哥(哥哥今日有大事要办,不放心她,非让漪鑫陪她来),让她一个人前往。她坐在靠墙的亭子里,环顾四周。亭子中间的桌子上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果子。她吃得不亦乐乎。   焜炜和璐璐一进门便引起不小的骚动。单单家丁报出“迷雾山庄贺礼到”。大家纷纷侧目,再看向这柔美得如春天阳光般的少女。大家都在找机会往他们身边凑。有的是看上璐璐的容貌,有的是看上卫尊的驭风术天下无双,有的是看上迷雾山庄近两年来,越来越大的生意……   天天听到动静,但是场面上的应酬多是如此吧,她向来不喜欢,低头继续吃她的寿饼,寿果。   陆老爷一听到迷雾山庄来贺寿,迅速向焜炜和璐璐迎来:“两位贤侄快请坐,没想到卫老弟还记得我这个老哥哥,呵呵,令尊如此繁忙还惦记着老夫的生辰,老夫真是荣幸之至呀。”   “陆伯父您言重了,晚辈是家父的义子——左焜炜,家父时常挂着伯父还有昔日的各位好友,只是山庄事务繁杂,家兄在外忙生意,所以只好派晚辈,来给伯父贺寿,希望伯父不要介意,哦,对了,这位是家妹——卫璐。璐璐,来见过陆伯父!”左焜炜扭头看向璐璐。   璐璐忙站起来行礼:“陆伯父您好!璐璐代爹爹祝陆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快坐下,卫兄弟真是好福气呀,三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呀,两位贤侄坐下休息会儿,老夫过去招呼下客人。”   “陆伯父您请便。”左焜炜跟着陆老爷站起来说。   左焜炜坐下来,看到璐璐不自在地低着头。他喝口酒,猛地一抬头,发现很多人偷偷地往这边瞄。他知道那些眼光不是在自己身上,但是他还是大方地冲那些探头探脑的微笑。在桌子底下握住璐璐揪紧衣衫的手。璐璐抬起头,含羞带笑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左焜炜望着这样的璐璐,心就跳停了几拍。   或许是刚才大家看璐璐时瞄到了坐在亭子里享受美食的天天,也或许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发光体。那些男子贪恋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可是这丝豪不影响她享受美食。   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男子,在周围男子的叫嚣和鼓动下向亭子走来。他端着两杯酒,坯笑着递过来给天天。   天天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继续拿着寿果往嘴里送。   那男子不把天天的不屑表情,放在眼里,他更往前凑了凑。那些鼓动他的人在下面吃口哨,给他壮势。   坐在庭院另一边的海潮,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站起来,看到那青绿色的丽影,一下子愣了,这抹青绿无端地让他想起了来无回森林。还有那个他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天天。她会是天天吗?懊恼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天的模样。每次想到她,都是那么模糊的影像。他不再多想,着急地在宾客中穿梭。   清朗的笑声传来。同时,海潮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胳膊,本能地要甩掉那只手,望了一眼,原来是焜炜。璐璐也走了过来,惊喜地说:“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爹不是说你在跑生意吗?”   海潮着急地示意他们往亭子方向看。左焜炜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坐的女子。面对那坯子的骚扰,她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地吃着东西。   “这个混蛋家伙,刚才对璐璐探头探脑,幸好他有自知之明,要不看我不砍了他两只手。现在又去骚扰人家姑娘。看我怎么惩治他。”左焜炜冷哼一声。就要过去教训那无耻之徒。   璐璐害怕地躲在海潮后面。焜炜感觉手上一松,他跨过来,拉她回来,海潮看到他们拉在一起来手,皱起了眉。   天天没想到那坯男的手,竟伸向她的脸。她呼地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几步,靠在亭子的栏杆上。   那男子猴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住手,你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下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而且今日是陆老爷子寿辰……”海潮话没说完,便被那男子的随从捂住了嘴,那些随从正欲再动手。已经被焜炜制住。推出两丈那么远。   焜炜把璐璐护在身后,正要去教训那个坯男。只见墙外飞进来许多鹰,它们向亭子这边飞扑过来。对着那坯男的脸就啄,就在大家还愣在这突变状况中。那坯男已经被啄着满头是血。他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随从愣过神来,马上冲上来。救主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陆家人也都闻声跑出来了。   天天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起桌上的果子吃。那些鹰停下攻击,飞出墙外去了。   “你,你……你……竟敢伤了王爷的儿子。你们两个把她拿下,带她回京给王爷处置。”那坯男的手下对同伴大叫。陆老爷跑过来,扶起那坯男:“小王爷,您还好吧,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请大夫呀。”他回头对跟在身边的人喊。   那几个被焜炜摔得七荤八素的随从,冲过来抓天天。天天乖乖地让他们绑起来带到后院去了。   左焜炜此时的表情和海潮一样陷在震惊里。海潮惊慌,那少女会是天天吗?但是她并没有吹口哨呀,这是天意还是人为呢。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不能坐视不理。他定了定心神,准备回去后,发动营救,他虽然没有上的了台面的武功,但是他有的是钱,有的是朋友,相信一定能救出那少女的。   焜炜心里也在打鼓,那少女超乎常人的镇定和冷静,还有她身上散发的活力和灵动,都像极了他的小精灵。但是这没有道理呀。小精灵是璐璐呀,这是他十二年前就已经认定了的呀。但为何心中会这么不安呢!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卫尊见三个孩子都回来,心里很欣慰。不过不太对劲,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爹,爹,今天好吓人呀!”璐璐一看到爹爹,赶快跑上去诉说她今天碰到的大事:“有个坏男人欺负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呢。结果自食其果,被鹰给抓了,可是他们把那个小姑娘也抓起来了。”   “爹!”海潮和焜炜上前:“那小姑娘被什么小王爷抓起来了,您看她会不会有危险呀!”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这让卫尊有些忐忑。他问:“那小姑娘当真很漂亮?比璐璐还好看?”   焜炜说:“其实我们并没有看清那姑娘的相貌,只看到她的背影和侧影。不过我总觉得她跟小时侯的小精灵在某些方面很像。”   此话一出,卫尊打了个冷颤。看来她还是出现了,不过还好,焜炜应该只是疑惑而已。还好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璐璐。   海潮听到这些话更加的疑惑了,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出那少女才行。他说:“爹,您跟陆伯伯是旧识。请爹爹想办法救出那位姑娘吧,今日是陆伯伯的生辰宴,我们不能救人怕给陆伯伯带来麻烦,但是一定要救出那位姑娘才行。”   卫尊扫过三人的脸,两个儿子急切,怎么连璐璐也这么肯切地望着他。唉,真是个没心机的丫头。   “你们不要着急,今日是你们陆伯伯的寿辰,我明日再去拜会。打听清楚那个小王爷的身份,再作打算吧。爹爹明日去定会处理好的。”卫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敲鼓。明日他要亲自走一趟,绝不是为了救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小丫头,而是要想办法让她消失掉。   三个孩子听了,都松了一口气。海潮把带回来的礼物拿给焜炜和璐璐。一家人笑声不断,和乐融融。   谭无暇从外面进门。看到陆君诺坐在板凳上靠着墙睡着了。看来这家伙累坏了。想来是忙了一天,又送天天回来就困了。奇怪,怎么不见天天呢,他到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就是不见天天。难道她到森林里了。算了。先把这家伙弄到房里去,再去找天天吧。   “天天,你回来了。咱们快走吧,再迟就赶不上了。”陆君诺揉着眼睛嚷嚷。却看到谭无暇惊讶地望着他。再看向外面,不会吧,天都暗了。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都清醒了。   “君诺,你刚说什么,天天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她又去哪里了。”   看到暇哥紧张的神色。他也慌了起来:“那个……暇哥……那个,我上午过来,带天天到我家去。在路上我碰到几个官差……就……就和天天走散了。”   “都娶妻生子的人了。带个人都能带丢了。你……你还真行呀!”谭无暇又气又急,到院中大叫:“来人呀!快来人呀!”不一会儿,院里已经站满了人,他开始分配大家的寻找路线“春红,春梅,留在家里,小姐若是回来了,立即发暗号。漪汾,准备晚饭,和天天最爱吃的八子粥。漪鑫带人从这里到雨丰镇沿途找寻。还有,君诺,你现在赶快回去,带人在雨丰镇找寻。”   君诺忐忑地看着暇哥劳师动众的。这会听到点名。赶快说是,然后一步也不敢耽搁,赶快回家去。   家里的气氛怪异,看来今日要挨训了,老爹寿辰,他这个做儿子的跑到无影。他进门来,嘻皮笑脸地跟表情严肃的爹娘打招呼。陆老爷示意儿子关上房门。陆君诺马上照办。这会儿不卖乖,要待何时呀。   “君诺,今天寿宴上,小王爷看上一个姑娘,结果莫名地被天上的鹰给啄伤了。寿宴不欢而散,那姑娘被他们带走了。唉,怎么会有这等奇事,也不知那姑娘的身份,君诺,你说这万一她的家人找来,我们怎么跟人家交待呀?!那姑娘也没有做什么呀,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她错。她乖乖的被带走了。可能只是怕连累我们。唉!真是,为什么便便是小王爷呢?”陆老爷看到能帮自己分析,拿主意的儿子。赶快把一切合盘托出。   陆君诺认真的听完,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丫头没有跑丢。她一定认为他会回来,就过来等他了。难怪他等了大半天,也等不到她。   “爹爹,他们把那丫头带到哪里去了呢?”   “应该在驿站里。”   “我去救那姑娘,她叫天天,是无暇的妹妹。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要送天天回去。”陆君诺话音未落就出了门。陆老爷在后面喊:“多带几个人呀,被发现了……被发现陆家是要遭殃的呀!这孩子真是!”   迷雾山庄里,用过晚饭散去。卫尊并没有回房悄悄从后院出去了。一出山庄便施展轻功,向前飞掠。月光下,前面的人急于赶路,后面的人紧跟其后。一前一后来到了雨丰镇。在他们后面,另一批人,同样如夜魅般在月光中向前穿梭。   夏夜里,青蛙似在对唱,一波一波地叫着。柴房里靠着墙打盹的天天,听到看守她的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她睁开一双似波光闪动的眼睛。从地上找到两个树枝。折成两小节,飞手向守门的两个人掷出。他们睡得更稳了。天天从头上取下发簪,往锁里一挑,锁就开了。她从容地出了门。跃上墙。隐没入夜暮中。   此时,陆君诺还在驿站中一处一处找寻,都是自己没事找事。为了让天天高兴,邀她到府上,为此还跟暇哥私下里商量了许久,他才同意的。没想到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可是驿站的房间都找过了,依然找不到天天,不行一定要找到,要不暇哥一定会跟他绝交的……唉,原来这里还有一间小房子,跟另一个房间相连。炸看上去,像是一个房间,中间被隔开了。他捅破窗纸,看来这间是柴房,有两个人倒在地上,不觉心中大喜。看来那丫头已经遛走了,这样就好,赶快回去睡个好觉。就说嘛。那个机灵的丫头怎么会没有办法脱身呢!想着,飞出墙外也消失了。   而后面的三路人,也到了,他们谁也不惊动谁,都想坐享其成。看到了柴房内的情况。一个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飞走了。后面的从墙头上跃下,望着柴房内找开的门,有些失望,也旋身离开了。再后面的没有停留,赶快回去复命,领赏钱去了。   谭天天坐在院外的大树上,看着陆君诺释然地转回。本要离开,没想到后面又有人来了,她以为是哥哥,但是却不是,月光中隐隐看出那个在院中找寻的人40岁有余,还有躲在墙头向里张望的就更看不清了,不过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还有跟她一样藏在另一面院墙外的大树上的人,都是不容小觑的。他们是什么人呢,看样子是来救她的,虽说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可以确定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心里嘿嘿笑一笑,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关心她的,小小的得意下。回去睡觉去了。   翠绿色的来无回森林里,琴声轻快流转,没有风声,没有鸟鸣声,只有泌人心扉的琴声。听着它的人都会沉浸在它的欢快中吧。看,就说嘛,这么大的森林怎么没有鸟鸣声呢,原来都飞来听琴声了。瞧,它们落在弹琴的少女身边,有的停在草地上,专注地听着;有的盘旋在半空中,似在翩翩起舞呢;有的在草地上跳来跳去……   虽说这样的情景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每次看到都让他惊叹不已,这就是落雁瑶琴名字的由来吧。它只有在天天的手上才能发挥出如此大的魅力!只有在天天的手上它才有真正的价值,它可以排山倒海,它可以救助伤患。可它也能带来江湖的大浩劫,所以它只能待在森林里。   天天转过头,看到哥哥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眼中的惊叹和骄傲溢于言表,这样热切的眼神,时常在哥哥眼中闪现,特别是近来,更是频繁。每每都让她觉得一惊。她“嘿嘿”一笑,歪着头,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调皮的瞪大眼睛看回去。   无暇羞涩地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小超人,该回去吃饭了!”   “哥,不许叫我超人了!”天天不依。   “你不是超人是什么,又是练功,又是弹琴,又是画画,又是写字……”   “打住,打住,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一个小可怜一样。那些都是我喜欢的,早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天天说得很是自豪呢“要说超人,应该是哥哥吧,这些年,把来无回森林的威名扛起来,还结交四方好友,现在哥哥的威望可是如日中天呀!”   “多谢天天小姐的赞美,其实呢,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无暇拿出在外面应酬时的样子,说着台面话。逗得天天哈哈大笑。   两人迈进大门便看到好友陆君诺正在桌上大吃大喝呢,看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一个劲地往里面塞的样子,天天笑倒地哥哥身上,还在笑个不停。   “喂,堂堂绵衣卫首领家的公子,怎么像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说实话,是不是被扫地出门了。没关系的,我会求好心的哥哥收留你的。”天天凑到他身边,豪气的说。   呑了几口,才把嘴里的饭菜呑下去。憋得满脸通红,这个小鬼丫头!“天天,你……你想……噎死我呀,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明日,是我爹的生辰宴会,我是想来问你,想不想去凑凑热闹。”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凑热闹了。”   陆君诺趁天天兴奋的当头,赶快夹几个炸虾,放到自己的碗里。这个漪汾的厨艺真是一绝呢。   迷雾山庄的小路上,卫璐看着拉着自自己一直往前走,默不讲话的二哥,不知该不该说话,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焜炜查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心头一暖,突然停下来,“哈哈”一笑把脸凑到璐璐眼前。   正在前行的璐璐,自然地跌在了焜炜身上。焜炜顺势拥她在怀里,璐璐一下子涨红了脸,推开他向前跑去。   焜炜还沉醉在刚才的拥抱中,看着迷雾中渐渐模糊的倩影,他迅速追上去。璐璐从小不喜欢出门,且爹爹画的山庄图纸,她从没有认真记过,所以在迷雾里经常迷失。   卫尊见他们回来,再看向女儿羞红的脸,还有两人不由自主望向对方后闪躲的眼神,心中暗喜“焜炜,璐璐,明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生辰,你们代我送份贺礼过去吧。记好了,是雨丰镇的陆家,门口有几株竹子。”   “焜炜记下了,明日我和璐璐一早就过去吧。”   “哦,对了,焜炜,你们娘已经把贺礼放到你房间去了。海潮在外面跑生意。这些个应酬你们也该学学了。”卫尊说完便乐呵呵地回房去了。   雨丰镇陆家今日张灯结彩,连门口的竹叶上都挂满了寿果。天天一眼就看到了竹叶上的寿果,她二话不说跑过去摘了两个,拿在手上把玩。门口迎宾的家丁,看着这个流光溢彩的少女,瞠目结舌地不知怎么办好,她看起来虽不高贵,但是绝色美丽中的高雅气质,不像是来小偷小摸,骗吃骗喝的。但她两手空空,会是老爷的朋友吗!   家丁正在迟疑间,她已经大步地迈进了大门。庭院中人声鼎沸,不枉她辛苦的说服哥哥(哥哥今日有大事要办,不放心她,非让漪鑫陪她来),让她一个人前往。她坐在靠墙的亭子里,环顾四周。亭子中间的桌子上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果子。她吃得不亦乐乎。   焜炜和璐璐一进门便引起不小的骚动。单单家丁报出“迷雾山庄贺礼到”。大家纷纷侧目,再看向这柔美得如春天阳光般的少女。大家都在找机会往他们身边凑。有的是看上璐璐的容貌,有的是看上卫尊的驭风术天下无双,有的是看上迷雾山庄近两年来,越来越大的生意……   天天听到动静,但是场面上的应酬多是如此吧,她向来不喜欢,低头继续吃她的寿饼,寿果。   陆老爷一听到迷雾山庄来贺寿,迅速向焜炜和璐璐迎来:“两位贤侄快请坐,没想到卫老弟还记得我这个老哥哥,呵呵,令尊如此繁忙还惦记着老夫的生辰,老夫真是荣幸之至呀。”   “陆伯父您言重了,晚辈是家父的义子——左焜炜,家父时常挂着伯父还有昔日的各位好友,只是山庄事务繁杂,家兄在外忙生意,所以只好派晚辈,来给伯父贺寿,希望伯父不要介意,哦,对了,这位是家妹——卫璐。璐璐,来见过陆伯父!”左焜炜扭头看向璐璐。   璐璐忙站起来行礼:“陆伯父您好!璐璐代爹爹祝陆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快坐下,卫兄弟真是好福气呀,三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呀,两位贤侄坐下休息会儿,老夫过去招呼下客人。”   “陆伯父您请便。”左焜炜跟着陆老爷站起来说。   左焜炜坐下来,看到璐璐不自在地低着头。他喝口酒,猛地一抬头,发现很多人偷偷地往这边瞄。他知道那些眼光不是在自己身上,但是他还是大方地冲那些探头探脑的微笑。在桌子底下握住璐璐揪紧衣衫的手。璐璐抬起头,含羞带笑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左焜炜望着这样的璐璐,心就跳停了几拍。   或许是刚才大家看璐璐时瞄到了坐在亭子里享受美食的天天,也或许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发光体。那些男子贪恋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可是这丝豪不影响她享受美食。   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男子,在周围男子的叫嚣和鼓动下向亭子走来。他端着两杯酒,坯笑着递过来给天天。   天天仿佛没看到他一样继续拿着寿果往嘴里送。   那男子不把天天的不屑表情,放在眼里,他更往前凑了凑。那些鼓动他的人在下面吃口哨,给他壮势。   坐在庭院另一边的海潮,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站起来,看到那青绿色的丽影,一下子愣了,这抹青绿无端地让他想起了来无回森林。还有那个他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天天。她会是天天吗?懊恼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天的模样。每次想到她,都是那么模糊的影像。他不再多想,着急地在宾客中穿梭。   清朗的笑声传来。同时,海潮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胳膊,本能地要甩掉那只手,望了一眼,原来是焜炜。璐璐也走了过来,惊喜地说:“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爹不是说你在跑生意吗?”   海潮着急地示意他们往亭子方向看。左焜炜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坐的女子。面对那坯子的骚扰,她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地吃着东西。   “这个混蛋家伙,刚才对璐璐探头探脑,幸好他有自知之明,要不看我不砍了他两只手。现在又去骚扰人家姑娘。看我怎么惩治他。”左焜炜冷哼一声。就要过去教训那无耻之徒。   璐璐害怕地躲在海潮后面。焜炜感觉手上一松,他跨过来,拉她回来,海潮看到他们拉在一起来手,皱起了眉。   天天没想到那坯男的手,竟伸向她的脸。她呼地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几步,靠在亭子的栏杆上。   那男子猴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住手,你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下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而且今日是陆老爷子寿辰……”海潮话没说完,便被那男子的随从捂住了嘴,那些随从正欲再动手。已经被焜炜制住。推出两丈那么远。   焜炜把璐璐护在身后,正要去教训那个坯男。只见墙外飞进来许多鹰,它们向亭子这边飞扑过来。对着那坯男的脸就啄,就在大家还愣在这突变状况中。那坯男已经被啄着满头是血。他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随从愣过神来,马上冲上来。救主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陆家人也都闻声跑出来了。   天天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起桌上的果子吃。那些鹰停下攻击,飞出墙外去了。   “你,你……你……竟敢伤了王爷的儿子。你们两个把她拿下,带她回京给王爷处置。”那坯男的手下对同伴大叫。陆老爷跑过来,扶起那坯男:“小王爷,您还好吧,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请大夫呀。”他回头对跟在身边的人喊。   那几个被焜炜摔得七荤八素的随从,冲过来抓天天。天天乖乖地让他们绑起来带到后院去了。   左焜炜此时的表情和海潮一样陷在震惊里。海潮惊慌,那少女会是天天吗?但是她并没有吹口哨呀,这是天意还是人为呢。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不能坐视不理。他定了定心神,准备回去后,发动营救,他虽然没有上的了台面的武功,但是他有的是钱,有的是朋友,相信一定能救出那少女的。   焜炜心里也在打鼓,那少女超乎常人的镇定和冷静,还有她身上散发的活力和灵动,都像极了他的小精灵。但是这没有道理呀。小精灵是璐璐呀,这是他十二年前就已经认定了的呀。但为何心中会这么不安呢!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卫尊见三个孩子都回来,心里很欣慰。不过不太对劲,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爹,爹,今天好吓人呀!”璐璐一看到爹爹,赶快跑上去诉说她今天碰到的大事:“有个坏男人欺负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呢。结果自食其果,被鹰给抓了,可是他们把那个小姑娘也抓起来了。”   “爹!”海潮和焜炜上前:“那小姑娘被什么小王爷抓起来了,您看她会不会有危险呀!”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这让卫尊有些忐忑。他问:“那小姑娘当真很漂亮?比璐璐还好看?”   焜炜说:“其实我们并没有看清那姑娘的相貌,只看到她的背影和侧影。不过我总觉得她跟小时侯的小精灵在某些方面很像。”   此话一出,卫尊打了个冷颤。看来她还是出现了,不过还好,焜炜应该只是疑惑而已。还好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璐璐。   海潮听到这些话更加的疑惑了,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出那少女才行。他说:“爹,您跟陆伯伯是旧识。请爹爹想办法救出那位姑娘吧,今日是陆伯伯的生辰宴,我们不能救人怕给陆伯伯带来麻烦,但是一定要救出那位姑娘才行。”   卫尊扫过三人的脸,两个儿子急切,怎么连璐璐也这么肯切地望着他。唉,真是个没心机的丫头。   “你们不要着急,今日是你们陆伯伯的寿辰,我明日再去拜会。打听清楚那个小王爷的身份,再作打算吧。爹爹明日去定会处理好的。”卫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敲鼓。明日他要亲自走一趟,绝不是为了救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小丫头,而是要想办法让她消失掉。   三个孩子听了,都松了一口气。海潮把带回来的礼物拿给焜炜和璐璐。一家人笑声不断,和乐融融。   谭无暇从外面进门。看到陆君诺坐在板凳上靠着墙睡着了。看来这家伙累坏了。想来是忙了一天,又送天天回来就困了。奇怪,怎么不见天天呢,他到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就是不见天天。难道她到森林里了。算了。先把这家伙弄到房里去,再去找天天吧。   “天天,你回来了。咱们快走吧,再迟就赶不上了。”陆君诺揉着眼睛嚷嚷。却看到谭无暇惊讶地望着他。再看向外面,不会吧,天都暗了。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都清醒了。   “君诺,你刚说什么,天天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她又去哪里了。”   看到暇哥紧张的神色。他也慌了起来:“那个……暇哥……那个,我上午过来,带天天到我家去。在路上我碰到几个官差……就……就和天天走散了。”   “都娶妻生子的人了。带个人都能带丢了。你……你还真行呀!”谭无暇又气又急,到院中大叫:“来人呀!快来人呀!”不一会儿,院里已经站满了人,他开始分配大家的寻找路线“春红,春梅,留在家里,小姐若是回来了,立即发暗号。漪汾,准备晚饭,和天天最爱吃的八子粥。漪鑫带人从这里到雨丰镇沿途找寻。还有,君诺,你现在赶快回去,带人在雨丰镇找寻。”   君诺忐忑地看着暇哥劳师动众的。这会听到点名。赶快说是,然后一步也不敢耽搁,赶快回家去。   家里的气氛怪异,看来今日要挨训了,老爹寿辰,他这个做儿子的跑到无影。他进门来,嘻皮笑脸地跟表情严肃的爹娘打招呼。陆老爷示意儿子关上房门。陆君诺马上照办。这会儿不卖乖,要待何时呀。   “君诺,今天寿宴上,小王爷看上一个姑娘,结果莫名地被天上的鹰给啄伤了。寿宴不欢而散,那姑娘被他们带走了。唉,怎么会有这等奇事,也不知那姑娘的身份,君诺,你说这万一她的家人找来,我们怎么跟人家交待呀?!那姑娘也没有做什么呀,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她错。她乖乖的被带走了。可能只是怕连累我们。唉!真是,为什么便便是小王爷呢?”陆老爷看到能帮自己分析,拿主意的儿子。赶快把一切合盘托出。   陆君诺认真的听完,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丫头没有跑丢。她一定认为他会回来,就过来等他了。难怪他等了大半天,也等不到她。   “爹爹,他们把那丫头带到哪里去了呢?”   “应该在驿站里。”   “我去救那姑娘,她叫天天,是无暇的妹妹。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要送天天回去。”陆君诺话音未落就出了门。陆老爷在后面喊:“多带几个人呀,被发现了……被发现陆家是要遭殃的呀!这孩子真是!”   迷雾山庄里,用过晚饭散去。卫尊并没有回房悄悄从后院出去了。一出山庄便施展轻功,向前飞掠。月光下,前面的人急于赶路,后面的人紧跟其后。一前一后来到了雨丰镇。在他们后面,另一批人,同样如夜魅般在月光中向前穿梭。   夏夜里,青蛙似在对唱,一波一波地叫着。柴房里靠着墙打盹的天天,听到看守她的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她睁开一双似波光闪动的眼睛。从地上找到两个树枝。折成两小节,飞手向守门的两个人掷出。他们睡得更稳了。天天从头上取下发簪,往锁里一挑,锁就开了。她从容地出了门。跃上墙。隐没入夜暮中。   此时,陆君诺还在驿站中一处一处找寻,都是自己没事找事。为了让天天高兴,邀她到府上,为此还跟暇哥私下里商量了许久,他才同意的。没想到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可是驿站的房间都找过了,依然找不到天天,不行一定要找到,要不暇哥一定会跟他绝交的……唉,原来这里还有一间小房子,跟另一个房间相连。炸看上去,像是一个房间,中间被隔开了。他捅破窗纸,看来这间是柴房,有两个人倒在地上,不觉心中大喜。看来那丫头已经遛走了,这样就好,赶快回去睡个好觉。就说嘛。那个机灵的丫头怎么会没有办法脱身呢!想着,飞出墙外也消失了。   而后面的三路人,也到了,他们谁也不惊动谁,都想坐享其成。看到了柴房内的情况。一个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飞走了。后面的从墙头上跃下,望着柴房内找开的门,有些失望,也旋身离开了。再后面的没有停留,赶快回去复命,领赏钱去了。   谭天天坐在院外的大树上,看着陆君诺释然地转回。本要离开,没想到后面又有人来了,她以为是哥哥,但是却不是,月光中隐隐看出那个在院中找寻的人40岁有余,还有躲在墙头向里张望的就更看不清了,不过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还有跟她一样藏在另一面院墙外的大树上的人,都是不容小觑的。他们是什么人呢,看样子是来救她的,虽说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可以确定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心里嘿嘿笑一笑,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关心她的,小小的得意下。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十章人算不如天算   次日一早,漪汾在厨房里忙碌,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的肉香,还有果香。忙碌中的漪汾像感应到什么一样,不着痕迹地一笑,似自言自语地说:“唉!这女孩子要是老往厨房跑,变成了黄脸婆。到时,就算找到了嘻嘻哈哈,人家也不要你了。”   “汾姐姐……说什么呢!”天天嘟着嘴从门后闪了出来。   “呵呵,这会儿才来害羞呀,我说什么啦?!”潴汾满意地看着羞红脸的天天。这丫头只有在面对少爷和家里的人时才会有这种小女孩表情,才显得真实。毕竟她才十八岁呀。抓住机会继续说:“哦,我忘了是谁,从七岁以后,就一直在说‘你不要做白日梦了,我长大了是要嫁给嘻嘻哈哈的’‘你有我嘻嘻哈哈好看吗!’‘你有什么可以跟我的嘻嘻哈哈比呀!’把一堆垂诞三尺的男生挡了回去。……怎么小姐也忘记了吗?”漪汾故意学着天天往日说话的口气,把她说过的话讲出来。就看天天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她当然不示弱地瞪回去。   “我记得呀,我记得我的果肉粥好像要在果肉三分熟的时侯起锅,怎么看现在都好像煮烂了嘛!”天天忍住笑意,若无其事的看着漪汾大惊失色地跑过来看粥。   “唉呦,怎么这么大意呢。”漪汾自责地看着这一锅粥。   “汾姐姐,一锅粥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啦,我先吃。”说话间,天天已经把粥盛到碗里了。   “小姐,您等下了,我马上再煮,那粥都糊了,一股的糊味,还有果肉的酸味。”漪汾迅速过来抢天天手上的碗。但是那碗始终都像粘在小姐的手上一样。唉,下次一定要注意。要是让少爷知道了,一定要生气的。   天天吃完放下碗,见哥哥还没有起来。她悄悄地遛进哥哥房间。见他还在睡,想来是昨晚找她累坏了。她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两个苹果,凑到哥哥的鼻子旁。见苹果香引诱不了他醒来。她拿苹果在哥哥脸上婆娑。看到哥哥轻颤了下。她睁大眼睛等他醒转。   谭无暇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这么快醒来的,才是笨蛋呢。   看到哥哥轻微抖动的睫毛,她狡黠地笑了,拉过床头哥哥洗干净的衣服,突地蒙在他头上,大叫一声:“要钱还是要命!”   “要命,要命,女侠饶命呀!”谭无暇惊慌地坐起来,举起双手。他的配合逗得天天开心地大笑。   “哥哥,你今天还要出去为边疆的战事酬银两吗?可不可以不要去呀,边疆那边是个大窟窿,昨天你都错过陆伯伯的寿宴了。不如我们今天去骑马好不好?”天天期盼地望着哥哥,昨天闯了祸,这两天不能出门了。要是被那些狗屁膏药样的官差看到,被他们烦就不好玩了。   “天天,近来辽军屡屡进犯,苦的是老百姓呀,好男儿是要立志为国为民的。等你再长大些会明白的。对了,昨天你回来时很晚,我就没有问了。昨天跟君诺走散后,你没有遇到坏人吧。”   “哥,我昨天被官差抓了,差点回不来了。”天天委屈地说。   “被官差抓,你没有受伤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谭无暇紧张地往妹妹身上瞧。   “嘿嘿,他们倒是想把我怎么样,不过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哥,你都不知道,那个什么小王爷的,有多可恶,他瞪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瞅着我,真是让人恶心。我让鹰啄了他的脸,看他以后怎么见人。”天天撒娇地诉着委屈。   谭无暇望着她,啼笑皆非“你伤了小王爷,还这么振振有词呀!”   “是他先欺负我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把我跟老鼠一起关在柴房里。还吓唬我呢!”   “天天,都是哥哥不好,如果哥哥昨天陪你去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无暇收起脸上的戏谑。认真地说:“不过以后遇事,能不张扬,就不张扬,你可以求助于陆伯伯呀,他古道热肠,一定会帮忙的。”   “是,大人!下次一定注意!”天天削着桌上的梨大声地应道。   “对了,哥,迷雾山庄很历害吗,昨天家丁一报,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呢,好威风哦!那个小姐姐长的好好看呢。不过好多人在晃,我只是恍了一眼,没有看清楚。”天天有些遗憾地说。   谭无暇听到迷雾山庄一惊,卫尊不是很多年都不出山了吗?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不知他看到天天没有。改天向君诺问清楚。看卫尊跟陆家有什么关系。   “哥,怎么了?”没见哥哥回答,看过去原来是在走神。   “哦,没事,今天我不去酬银两了。我带你到边疆去走走好不好。”   “好呀!……”天天兴奋地大叫。   焜炜跟着海潮走了很远的路,到了一处残破的家院,奇怪,大哥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呢?   海潮静静地立在房内,望着残破的房间,脸上的悲痛只停留那么一刻,就被冷漠代替了。   焜炜,在房顶上看的清楚,心里在嘀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跟大哥有关吗?他现在富甲一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难道这里是他原来的家,被山贼血洗了吗?看样子很像!可是为什么他都不说呢,真是不够义气,也不找爹或自己帮他报仇。这不够意思了。   门外进来几个陌生人,从他们的走路的身形和动作,很容易看出是武林中的高手。他们走进来,还没有站稳,就听到海潮的问话:“那姑娘救出了吗?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们赶到时,那姑娘已经被人救走了。还有,不知您昨晚请了几路人前去。在我们前面,已经有了两路人,不过都扑了个空。”站在最前面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回答。   “赏银在桌子上,你们拿了,就走人吧,其它的我没有必要交待。”   焜炜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心下发笑,看来大哥把爹的性子都学了过去,这个表情跟爹爹无异嘛!   “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海潮转身看着屋中凭空出现的焜炜,一点都不意外,他对这个弟弟向来疼爱有加,因为他的武功和阳光的性格,是自己所羡慕的。   “这里是我原来的家。”海潮平静地说。   “大哥,是不是被山贼洗劫了。我给你报仇!”   “我从没有打算要报仇,不过……”   “不过什么?”焜炜凑近过来。   “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强,可是我没有练武的资质,不过现在我的脑子转的多了,也灵活了些,焜炜,教我武功好吗?”痛楚在海潮的脸上一闪而过。   “呵呵,这有什么问题,其实武功就像其它的东西,慢慢学就行了,熟能生巧。大哥,刚才那些人……嗯,你为什么想要救那位姑娘呀,其实昨晚我和爹都去了。”   “爹也去了?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的救命恩人——天天。爹昨晚的表情,似乎并不打算相救的呀!难道是我看错了。”海潮脸上是相当的疑惑。   “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说呢,其实我也是看爹爹没有要救人的意思,才会去的。真是奇怪。”   “等下,大哥,你之所以一直未娶,是不是因为天天姑娘呀?!”焜炜开始逗他。   “乱说,赶快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和璐璐去学琴吗?”   “对哦,我差点忘了,不能让璐璐等我,大哥,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就不见影子了。   海潮看着焜炜着急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虽早知焜炜是爹看中的女婿,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璐璐长大,这份心意呼之欲出,却又只能自己压抑着。   “师父,您找我?”易昭看着前面在迷雾中如天人般的师父,心中无比敬仰。   “昭儿,嗯……焜炜跟在你身边的时间最长,他跟你也最亲近,你……他有跟你说过他和小精灵的事吗?……能不能跟为师说说。”   今天师父怎么了,说话有些顾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无瑞的揣测他老人家的心思呢!况且自己只能是乱揣测而已。   “师父,二少爷有说过,小精灵很善良,很可爱,很漂亮,武功很高,马骑的很好的,还会跳舞,还会弹琴……对了,二少爷还说,跟小精灵在一起很开心,很自在。因为他们一样都很乐观很顽皮……”易昭搜肠刮肚地想着二少爷说过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还有今天的事不要跟焜炜泄露,明白吗?”卫尊打断他的‘很论’他听不下去了,原来小精灵是会武功的。还会骑马,这些璐璐都没有学过,她跟依依一样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更别提骑马了,她九岁那年,一匹马惊了,在山庄里乱跑,她刚好跟依依出来,差点被马踩到,以后看到马,她都会躲的远远的。   看来要好好计划一下,教璐璐武功,这样,她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应该就不会怕马了吧。想到璐璐和焜炜两人在一起,一起练武,一起骑马,一起弹琴,卫尊心里特别的开心。到时迷雾山庄有托,他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只是一定要提防那个小精灵才是。   次日一早,漪汾在厨房里忙碌,整个院子都弥漫着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的肉香,还有果香。忙碌中的漪汾像感应到什么一样,不着痕迹地一笑,似自言自语地说:“唉!这女孩子要是老往厨房跑,变成了黄脸婆。到时,就算找到了嘻嘻哈哈,人家也不要你了。”   “汾姐姐……说什么呢!”天天嘟着嘴从门后闪了出来。   “呵呵,这会儿才来害羞呀,我说什么啦?!”潴汾满意地看着羞红脸的天天。这丫头只有在面对少爷和家里的人时才会有这种小女孩表情,才显得真实。毕竟她才十八岁呀。抓住机会继续说:“哦,我忘了是谁,从七岁以后,就一直在说‘你不要做白日梦了,我长大了是要嫁给嘻嘻哈哈的’‘你有我嘻嘻哈哈好看吗!’‘你有什么可以跟我的嘻嘻哈哈比呀!’把一堆垂诞三尺的男生挡了回去。……怎么小姐也忘记了吗?”漪汾故意学着天天往日说话的口气,把她说过的话讲出来。就看天天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她当然不示弱地瞪回去。   “我记得呀,我记得我的果肉粥好像要在果肉三分熟的时侯起锅,怎么看现在都好像煮烂了嘛!”天天忍住笑意,若无其事的看着漪汾大惊失色地跑过来看粥。   “唉呦,怎么这么大意呢。”漪汾自责地看着这一锅粥。   “汾姐姐,一锅粥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啦,我先吃。”说话间,天天已经把粥盛到碗里了。   “小姐,您等下了,我马上再煮,那粥都糊了,一股的糊味,还有果肉的酸味。”漪汾迅速过来抢天天手上的碗。但是那碗始终都像粘在小姐的手上一样。唉,下次一定要注意。要是让少爷知道了,一定要生气的。   天天吃完放下碗,见哥哥还没有起来。她悄悄地遛进哥哥房间。见他还在睡,想来是昨晚找她累坏了。她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两个苹果,凑到哥哥的鼻子旁。见苹果香引诱不了他醒来。她拿苹果在哥哥脸上婆娑。看到哥哥轻颤了下。她睁大眼睛等他醒转。   谭无暇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这么快醒来的,才是笨蛋呢。   看到哥哥轻微抖动的睫毛,她狡黠地笑了,拉过床头哥哥洗干净的衣服,突地蒙在他头上,大叫一声:“要钱还是要命!”   “要命,要命,女侠饶命呀!”谭无暇惊慌地坐起来,举起双手。他的配合逗得天天开心地大笑。   “哥哥,你今天还要出去为边疆的战事酬银两吗?可不可以不要去呀,边疆那边是个大窟窿,昨天你都错过陆伯伯的寿宴了。不如我们今天去骑马好不好?”天天期盼地望着哥哥,昨天闯了祸,这两天不能出门了。要是被那些狗屁膏药样的官差看到,被他们烦就不好玩了。   “天天,近来辽军屡屡进犯,苦的是老百姓呀,好男儿是要立志为国为民的。等你再长大些会明白的。对了,昨天你回来时很晚,我就没有问了。昨天跟君诺走散后,你没有遇到坏人吧。”   “哥,我昨天被官差抓了,差点回不来了。”天天委屈地说。   “被官差抓,你没有受伤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谭无暇紧张地往妹妹身上瞧。   “嘿嘿,他们倒是想把我怎么样,不过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哥,你都不知道,那个什么小王爷的,有多可恶,他瞪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瞅着我,真是让人恶心。我让鹰啄了他的脸,看他以后怎么见人。”天天撒娇地诉着委屈。   谭无暇望着她,啼笑皆非“你伤了小王爷,还这么振振有词呀!”   “是他先欺负我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把我跟老鼠一起关在柴房里。还吓唬我呢!”   “天天,都是哥哥不好,如果哥哥昨天陪你去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无暇收起脸上的戏谑。认真地说:“不过以后遇事,能不张扬,就不张扬,你可以求助于陆伯伯呀,他古道热肠,一定会帮忙的。”   “是,大人!下次一定注意!”天天削着桌上的梨大声地应道。   “对了,哥,迷雾山庄很历害吗,昨天家丁一报,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呢,好威风哦!那个小姐姐长的好好看呢。不过好多人在晃,我只是恍了一眼,没有看清楚。”天天有些遗憾地说。   谭无暇听到迷雾山庄一惊,卫尊不是很多年都不出山了吗?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不知他看到天天没有。改天向君诺问清楚。看卫尊跟陆家有什么关系。   “哥,怎么了?”没见哥哥回答,看过去原来是在走神。   “哦,没事,今天我不去酬银两了。我带你到边疆去走走好不好。”   “好呀!……”天天兴奋地大叫。   焜炜跟着海潮走了很远的路,到了一处残破的家院,奇怪,大哥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呢?   海潮静静地立在房内,望着残破的房间,脸上的悲痛只停留那么一刻,就被冷漠代替了。   焜炜,在房顶上看的清楚,心里在嘀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跟大哥有关吗?他现在富甲一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难道这里是他原来的家,被山贼血洗了吗?看样子很像!可是为什么他都不说呢,真是不够义气,也不找爹或自己帮他报仇。这不够意思了。   门外进来几个陌生人,从他们的走路的身形和动作,很容易看出是武林中的高手。他们走进来,还没有站稳,就听到海潮的问话:“那姑娘救出了吗?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们赶到时,那姑娘已经被人救走了。还有,不知您昨晚请了几路人前去。在我们前面,已经有了两路人,不过都扑了个空。”站在最前面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回答。   “赏银在桌子上,你们拿了,就走人吧,其它的我没有必要交待。”   焜炜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心下发笑,看来大哥把爹的性子都学了过去,这个表情跟爹爹无异嘛!   “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海潮转身看着屋中凭空出现的焜炜,一点都不意外,他对这个弟弟向来疼爱有加,因为他的武功和阳光的性格,是自己所羡慕的。   “这里是我原来的家。”海潮平静地说。   “大哥,是不是被山贼洗劫了。我给你报仇!”   “我从没有打算要报仇,不过……”   “不过什么?”焜炜凑近过来。   “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强,可是我没有练武的资质,不过现在我的脑子转的多了,也灵活了些,焜炜,教我武功好吗?”痛楚在海潮的脸上一闪而过。   “呵呵,这有什么问题,其实武功就像其它的东西,慢慢学就行了,熟能生巧。大哥,刚才那些人……嗯,你为什么想要救那位姑娘呀,其实昨晚我和爹都去了。”   “爹也去了?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的救命恩人——天天。爹昨晚的表情,似乎并不打算相救的呀!难道是我看错了。”海潮脸上是相当的疑惑。   “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说呢,其实我也是看爹爹没有要救人的意思,才会去的。真是奇怪。”   “等下,大哥,你之所以一直未娶,是不是因为天天姑娘呀?!”焜炜开始逗他。   “乱说,赶快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和璐璐去学琴吗?”   “对哦,我差点忘了,不能让璐璐等我,大哥,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就不见影子了。   海潮看着焜炜着急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虽早知焜炜是爹看中的女婿,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璐璐长大,这份心意呼之欲出,却又只能自己压抑着。   “师父,您找我?”易昭看着前面在迷雾中如天人般的师父,心中无比敬仰。   “昭儿,嗯……焜炜跟在你身边的时间最长,他跟你也最亲近,你……他有跟你说过他和小精灵的事吗?……能不能跟为师说说。”   今天师父怎么了,说话有些顾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无瑞的揣测他老人家的心思呢!况且自己只能是乱揣测而已。   “师父,二少爷有说过,小精灵很善良,很可爱,很漂亮,武功很高,马骑的很好的,还会跳舞,还会弹琴……对了,二少爷还说,跟小精灵在一起很开心,很自在。因为他们一样都很乐观很顽皮……”易昭搜肠刮肚地想着二少爷说过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还有今天的事不要跟焜炜泄露,明白吗?”卫尊打断他的‘很论’他听不下去了,原来小精灵是会武功的。还会骑马,这些璐璐都没有学过,她跟依依一样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更别提骑马了,她九岁那年,一匹马惊了,在山庄里乱跑,她刚好跟依依出来,差点被马踩到,以后看到马,她都会躲的远远的。   看来要好好计划一下,教璐璐武功,这样,她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应该就不会怕马了吧。想到璐璐和焜炜两人在一起,一起练武,一起骑马,一起弹琴,卫尊心里特别的开心。到时迷雾山庄有托,他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只是一定要提防那个小精灵才是。 第二十一章琴艺切磋   一年一度的琴艺切磋之期将近,泌心琴园在外云游的弟子也都陆续的回来。琴园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瞧,大家有的聊着近况,有的调着琴弦,有的抚着琴。女弟子大多围在丁玉梅身边,说说笑笑。丁玉梅看着这群孩子,一开心话就多了,越聊越起劲。   璐璐忙着忙后地招呼着师兄姐们,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焜炜被几个师兄拉着讨论琴谱。因为师兄姐们一回来,师父就迫不及待地跟他们夸起焜炜来,自然大家要好好的考考他了。不过他的眼光时不时地瞄向在众人中穿梭的璐璐身上。   “喂,左师弟,什么时侯请喝酒呀!”六师兄辛飞雪首先取笑他。   “喝酒?我们不是才吃了早饭吗?”   “我说的是喜酒呀!”辛飞雪故意拉长声音朝着璐璐大声喊。   卫璐闻言看到还盯着自己看的二哥,当即羞红了脸。   左焜炜倒是大方地笑笑,走过去拉璐璐到怀里,也学着六师兄大声说:“放心吧,喝喜酒时当然少不了各位师兄/师姐来捧场了,只怕到时你们云游的不知踪影了,我看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侯才好。才不用烦扰师兄师姐多走一遭呀!”   “呵呵,不用等到明年了,我们不介意多走一遭呀,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大家说是不是呀?”辛飞雪说。   大家都凑了过来,开心地附合着。左焜炜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使劲地往他怀里躲,他忙找话题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我今早过来时,看到官府的人,到处在抓壮丁,听说是北伐惨败,连杨业将军也镇亡了,边关正需要将士,我们这几日出门还是小心点为好。要是我被抓了去,倒是无防,我也正想去边关去杀那凶焊的辽人呢。”   “杨将军也镇亡了,这些年边关全指他撑着呀!唉,边关的百姓又要受苦了!”丁玉梅感慨万千“当年先夫就是杨将军的队伍里,他时常感叹边关的百姓苦呀,一打起丈来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打了败仗,任人鱼肉的也是他们。只有打了胜仗后,他们才能安居一段时间……”   听了师父的话,大家表情都凝重了起来。   左焜炜听得血气翻滚,也暗自立志要参战,为边关的百姓,驱逐辽人出境。   璐璐掉起泪来,她自小被人服侍长大,爹娘疼她,哥哥宠她,她想像不出那些活在边关的百姓的凄惨生活,但是听到师父说的那么严重,看到大家的愤怒和痛惜的表情,她就难过起来。   韩菲菲站在桃花树下,她也想要去跟大家套套近乎,但是看到卫璐忙前忙后,她就站住了,没有必要给人家做陪衬嘛!有卫璐在谁还会把眼光放到她身上呀,只希望大家听到那丫头的琴声后,不要太失望才好。哼!真希望到时,那丫头羞愧的跑去跳崖才好。   琴艺切磋之期到了,泌心琴园内琴声时而优美动听,时而澎湃激昂,时而凄凉悲壮……闻琴声而来的人们挤满了院子。焜炜倾听各位师兄姐的琴声,领略着每首曲子里的情感。   卫璐紧张地游目四顾,他们都那么全神贯注,想到等下自己上台,岂不是出丑于人前,以后怎么面对大家呢。她越想越紧张。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看向二哥,他看来比谁都专注,还是不要打挠他了。   轮到焜炜上台了,他回头看向后面的璐璐,看到璐璐又是紧张,又是不安,这丫头在担心等下上台吧,呵呵,他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他笑了笑,从容地上了台。   一曲如高山流水般的曲子,缭绕在泌心琴园上空,这么波澜壮阔的意境,让大家震惊不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自小习琴呢。   韩菲菲在台下崇拜地望着这个入门比自己还晚的师弟,对他精湛的琴艺折服,他足可以与师父早年收的弟子媲美呀。   琴声停下,台下掌声一片,焜炜意气风发地笑着往台下走。   卫璐听到掌声,心下更慌了。没想到这时,焜炜一脚踏空,摔下台来。坐在前排的丁玉梅急忙过去扶他。   韩菲菲终于从人群中穿了过来,看到被师父和几个师兄围着的焜炜,右脚痛得不能行走,十分痛苦的样子,正要去拿药膏,却突然停住不动了。因为耳边真真切切地听到焜炜在叫璐璐。她望向还坐在位置上被吓傻的璐璐,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乱窜。   璐璐扶着焜炜回迷雾山庄,二哥摔伤了,但是也因此躲过了就要出丑的险况,几天来的紧张,终于化险为夷了。但是二哥看起来很痛的样子,真让人揪心。   到了焜炜当初偷看师父练武的‘朝凤谷’,焜炜被一个小石头拌了一下,璐璐急忙去拉他,没想到焜炜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你们回来了,我刚从辜家绣庄回来,正要赶去泌心琴园呢,怎么了,表演结束了吗?”海潮急勿勿地走了过来。   璐璐忙推开焜炜的手,谁知这一推,焜炜就倒在地上了。海潮和璐璐忙过来扶他。   “焜炜,你的脚怎么了。”海潮关心地问。   “哦,没事,我弹完琴,听到大家的掌声,就飘飘然起来,没注意台阶,就是摔了一跤。”   “这样呀,看来,大家都没有耳福听到我们璐璐的琴声了,真是可惜呀!”海潮意有所指地说,如果他会飘飘然,那他就不是焜炜了。   焜炜一笑置之,璐璐听到弹琴,心就猛跳了起来,真是险呀,二哥摔这一跤给她解了危机,等下让王婶煮骨头汤给二哥好好补一补才是。   一年一度的琴艺切磋之期将近,泌心琴园在外云游的弟子也都陆续的回来。琴园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瞧,大家有的聊着近况,有的调着琴弦,有的抚着琴。女弟子大多围在丁玉梅身边,说说笑笑。丁玉梅看着这群孩子,一开心话就多了,越聊越起劲。   璐璐忙着忙后地招呼着师兄姐们,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焜炜被几个师兄拉着讨论琴谱。因为师兄姐们一回来,师父就迫不及待地跟他们夸起焜炜来,自然大家要好好的考考他了。不过他的眼光时不时地瞄向在众人中穿梭的璐璐身上。   “喂,左师弟,什么时侯请喝酒呀!”六师兄辛飞雪首先取笑他。   “喝酒?我们不是才吃了早饭吗?”   “我说的是喜酒呀!”辛飞雪故意拉长声音朝着璐璐大声喊。   卫璐闻言看到还盯着自己看的二哥,当即羞红了脸。   左焜炜倒是大方地笑笑,走过去拉璐璐到怀里,也学着六师兄大声说:“放心吧,喝喜酒时当然少不了各位师兄/师姐来捧场了,只怕到时你们云游的不知踪影了,我看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侯才好。才不用烦扰师兄师姐多走一遭呀!”   “呵呵,不用等到明年了,我们不介意多走一遭呀,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大家说是不是呀?”辛飞雪说。   大家都凑了过来,开心地附合着。左焜炜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使劲地往他怀里躲,他忙找话题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我今早过来时,看到官府的人,到处在抓壮丁,听说是北伐惨败,连杨业将军也镇亡了,边关正需要将士,我们这几日出门还是小心点为好。要是我被抓了去,倒是无防,我也正想去边关去杀那凶焊的辽人呢。”   “杨将军也镇亡了,这些年边关全指他撑着呀!唉,边关的百姓又要受苦了!”丁玉梅感慨万千“当年先夫就是杨将军的队伍里,他时常感叹边关的百姓苦呀,一打起丈来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打了败仗,任人鱼肉的也是他们。只有打了胜仗后,他们才能安居一段时间……”   听了师父的话,大家表情都凝重了起来。   左焜炜听得血气翻滚,也暗自立志要参战,为边关的百姓,驱逐辽人出境。   璐璐掉起泪来,她自小被人服侍长大,爹娘疼她,哥哥宠她,她想像不出那些活在边关的百姓的凄惨生活,但是听到师父说的那么严重,看到大家的愤怒和痛惜的表情,她就难过起来。   韩菲菲站在桃花树下,她也想要去跟大家套套近乎,但是看到卫璐忙前忙后,她就站住了,没有必要给人家做陪衬嘛!有卫璐在谁还会把眼光放到她身上呀,只希望大家听到那丫头的琴声后,不要太失望才好。哼!真希望到时,那丫头羞愧的跑去跳崖才好。   琴艺切磋之期到了,泌心琴园内琴声时而优美动听,时而澎湃激昂,时而凄凉悲壮……闻琴声而来的人们挤满了院子。焜炜倾听各位师兄姐的琴声,领略着每首曲子里的情感。   卫璐紧张地游目四顾,他们都那么全神贯注,想到等下自己上台,岂不是出丑于人前,以后怎么面对大家呢。她越想越紧张。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看向二哥,他看来比谁都专注,还是不要打挠他了。   轮到焜炜上台了,他回头看向后面的璐璐,看到璐璐又是紧张,又是不安,这丫头在担心等下上台吧,呵呵,他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他笑了笑,从容地上了台。   一曲如高山流水般的曲子,缭绕在泌心琴园上空,这么波澜壮阔的意境,让大家震惊不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自小习琴呢。   韩菲菲在台下崇拜地望着这个入门比自己还晚的师弟,对他精湛的琴艺折服,他足可以与师父早年收的弟子媲美呀。   琴声停下,台下掌声一片,焜炜意气风发地笑着往台下走。   卫璐听到掌声,心下更慌了。没想到这时,焜炜一脚踏空,摔下台来。坐在前排的丁玉梅急忙过去扶他。   韩菲菲终于从人群中穿了过来,看到被师父和几个师兄围着的焜炜,右脚痛得不能行走,十分痛苦的样子,正要去拿药膏,却突然停住不动了。因为耳边真真切切地听到焜炜在叫璐璐。她望向还坐在位置上被吓傻的璐璐,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乱窜。   璐璐扶着焜炜回迷雾山庄,二哥摔伤了,但是也因此躲过了就要出丑的险况,几天来的紧张,终于化险为夷了。但是二哥看起来很痛的样子,真让人揪心。   到了焜炜当初偷看师父练武的‘朝凤谷’,焜炜被一个小石头拌了一下,璐璐急忙去拉他,没想到焜炜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你们回来了,我刚从辜家绣庄回来,正要赶去泌心琴园呢,怎么了,表演结束了吗?”海潮急勿勿地走了过来。   璐璐忙推开焜炜的手,谁知这一推,焜炜就倒在地上了。海潮和璐璐忙过来扶他。   “焜炜,你的脚怎么了。”海潮关心地问。   “哦,没事,我弹完琴,听到大家的掌声,就飘飘然起来,没注意台阶,就是摔了一跤。”   “这样呀,看来,大家都没有耳福听到我们璐璐的琴声了,真是可惜呀!”海潮意有所指地说,如果他会飘飘然,那他就不是焜炜了。   焜炜一笑置之,璐璐听到弹琴,心就猛跳了起来,真是险呀,二哥摔这一跤给她解了危机,等下让王婶煮骨头汤给二哥好好补一补才是。 第二十二章事与愿违   边关小镇上很是冷清,谭天天有气无力地爬在小红马上,任它驮着往前走。谭无暇也精疲力尽地在马上晃着。   “哥,我好饿呀!反正快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傻丫头,这里兵荒马乱,大伙能走的都逃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幼,能找到的东西都不够自己吃呢。况且我们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再忍忍吧,再过半日应该就到了。”谭无暇说着跳下马,再翻到天天的马上,把她拥在怀里。   “你呀,前天就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分发给路上逃亡的百姓了。现在只能坚持了,来,靠着哥哥睡吧,等下醒来,我们就到了。”谭无暇心疼地念叨着:“对了,天天,边关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孩家到了那里难免会受人欺负,所以我……我可以跟他们介绍,你是我的……我的未婚妻吗?”   “哥,你怎么了,我是天天,你的妹妹!”天天不解这几年哥哥怎么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天天,你不是我亲妹妹,如果你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到边关,他们是不会骚扰你的,我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万一他们纠缠不清就麻烦了。”   “不要,我是要嫁给嘻嘻哈哈的!”   望进天天坚定的眼眸中,听出她的话中的不悦。谭无暇妥协了。他笑笑揉揉妹妹的头说:“好,我再次投降,都是我不好,天天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哥计较了,好吗?”   抬头看着哥哥夸张的表情,她嘟着嘴笑了。   边关的将士多半负伤,大家沉浸在哀痛中。静的可怕,谭天天被哥哥扶着在一个受伤的小哥旁边坐下。那小哥就像没看到她似的,继续望着远方。   哥哥说杨将军是一个英勇且爱护部下的好将军,他大义凛然,死时就连敌方将领都为之动容。天天灵感上来。忍不住放声朗诵出来:“马革裹尸英雄魂,震慑敌军傲骨存,将门虎子世代传,代代接过英难枪……”大家听到这里,都围了上来,望着这个凭空出现在边关战地的美丽女子。   谭无暇把马系好,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忙挤了进来。拉过天天说:“各位兄弟,令妹天天,如有冲撞各位之处,请大家多多包涵。”   “暇哥!”大家跟他打招呼。   “原来是谭哥的妹妹呀,那就是大伙的妹妹,大家不得无礼!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男子走了过来。   “参领,天天姑娘为杨将军做了一首诗,属下们好奇……所以才……”一个脸上绑着纱布的男子说。   “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银将领的孙女,当然和银将领一样才智过人了!”那参领走过来,给了无暇一个大大的拥抱。   “天天,这是张凝参领,这里呀,上上下下要靠他打点……”   “唉,打住,这个帽子我可戴不起,论起威信呀,应当是暇哥呀!”说话间张凝不禁多看了天天几眼,这丫头看着就让人心里愉悦。但马上收起心神。这丫头可是暇哥每次来都挂在嘴边上的宝贝。还是回避开比较好。   天天在边上看的好笑,这么酸的话,他们怎么就讲不够呢。她现在饿得只剩下半口气了。她走上去说:“魏大哥,有吃的吗?我肚子好饿呀!”   魏将军一愣:“走!我带你们去伙房,暇哥,走吧!”想来能让宝贝妹妹饿肚子,他一定比这个丫头更饿吧!   迷雾山庄   卫尊决定从让璐璐观看骑马训练起。这不一大早,他就带着四个弟子,海潮,焜炜,璐璐,就连依依也来了,到了山庄后园的空地上。依依陪着璐璐坐在石头上,其它的都翻身上了马。最高兴的莫过与焜炜了。骑马可是他的人生一大乐事呢,还何况还有璐璐在旁,他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这里空地不大,所以海潮和易昭他们都放缓了些速度。   后园里几乎成了焜炜的天地,他如闪电一样在山间穿梭,每回到了山峰处,都急转回旋,大家都看得一会紧张,一会欢呼。听到这样的鼓励,他更是跳起来,站在马鞍上,一会儿单脚站,一会故意歪到一边,让大家都为他捏了把冷汗。   璐璐望着这样活力四射的焜炜,心中很是崇拜和骄傲。如果说爹爹平时对他的夸赞,使她在懵懂中有了渴望。那么现在更觉得他很了不起,同时也有些恐惧……   几天来,除了去练琴,就是跟焜炜学些简单的功夫和骑马。听爹爹说,为了焜炜,要学会骑马,这样以后两人就可以一起去野外骑马。她也知道,焜炜喜欢骑马,他不是个能坐下来陪她绣花的性子,他爱玩,爱动。想要跟他在一起,一定要学着去迎合些他的兴趣才行。不过这练武,骑马,刚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兴趣,但是久了,长进却几乎没有,就觉得很烦闷。   看吧,焜炜又把她抱上了马,她在上面大气都不敢出。焜炜在她身面说:“没事,我在你后面。”但是她就是害怕呀。   终于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她接过焜炜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汗,看着依然兴致勃勃的他,她开始怀疑自己还有没有陪他走下去的勇气。   晚饭后,璐璐躺在床,怎么也睡不着,她开始害怕,如果以后每一天都要陪二哥练武骑马,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呀!她走出房门,迷雾中的山庄只有一个窗还透出朦胧的光。大哥还没有睡,他在做什么呢?   不由地就到了大哥的窗外。虽然糊着窗纸什么都看不到,她靠着窗子望着黑夜里的山庄……   海潮面前堆着各分店的帐薄,还有他刚写的今年的发展计划。他喝了口茶,站起来活动下。却瞄到窗口的一抹暗影,会是璐璐吗?!看样子很像,但是她一般都很早睡的呀。   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已经倚在他窗口睡着的璐璐,他的眉拧了起来。轻抱起她准备送她回房。没想到却把她弄醒了。   璐璐挣脱他的怀抱下来,走进他的房间。看着书桌上的帐薄和笔,她过去拿起来,肯切地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海潮看出璐璐眼底的忧伤,想来是近日来,爹爹逼她练武让她觉得很挫败吧。爹是太喜欢焜炜,希望他们能结合,以后迷雾山庄就有了依托。   他笑了笑:“桌上那些我弄好了,不过我书柜里还有堆很多其它行业的帐薄,你帮我整理一下吧。”说着,就把书柜里的帐薄都抱了出来。   “璐璐,不急,你慢慢来,你看这里有写是每家分号的名字,你帮我把同一家分号的都放在一起吧。”   “好的,大哥,你放心,我会仔细弄好的!”璐璐认真地做了起来。   海潮翻看着她整理后的帐册,没有了一点睡意。这样的情景是他多少次幻想的呀,从他再次能看清眼前的一切,对上她的一双泪眼开始,他就把自己的一生许给了她,只是面对深得爹爹欢心的焜炜,他就只能在旁看着她了。   不觉夜已深了,璐璐爬在整理好的帐本睡着了,海潮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薄被,他蹲在床前望着安睡的她。不觉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饭已经上桌了,还不见海潮和璐璐过来吃早饭,焜炜跑去叫璐璐起床。想必昨天时间安排的太满,把她累坏了。   “璐璐,起来了,今天张妈有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八宝粥哦!”见没有回应,他继续说:“昨天你一定累坏了,今天咱们不练功了,我带去个好玩的地方。”依然没有回应。   奇怪,璐璐好像不在房中呀,边他屏息都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他推了一下门,发现没有反锁。   试探地推开了门,屋里哪有璐璐呀,床上很整齐,显然没有睡过。压下心里的惊慌,他关门出去。海潮今天也没有看到人,先叫醒他再一起找吧。找到前还是不要惊了爹跟娘才好。   “大哥,起来吃早饭了。”   没有回应,他干脆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床上的璐璐,脸上绽出了笑容。拿了件衣服给海潮披上,不想却惊醒了他。   海潮迷迷糊糊地想要站起来,差点摔倒,幸好焜炜扶住了他。他示意焜炜扶他出去。   到了外面,海潮靠在石壁上,幽幽地说:“焜炜,告诉我,你真的喜欢璐璐吗?爹为了让她足可以与你匹配,所以培养她对武功和骑马的兴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根本就不喜欢。她在勉强自己,如果这样下去,只会让她与你愈行愈远。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让她做她自己,不要再勉强她了!”   焜炜疑惑地说:“大哥,她小时侯是会武功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尽快找回她自己,也许我是太急进了些,我以后会注意的。”   海潮有些生气了:“你到底喜欢的是那个一直在你心中的小精灵,还是现在的璐璐,如果璐璐始终都无法恢复记忆呢?!你有想过吗?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现在的璐璐才想要跟她在一起,而不是一直愐怀心中的那个影子!”   焜炜莫名地被大哥骂着灰头土脸的,心里很是憋闷,也很困惑,是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心中,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呀,而他始终相信。只要付出了努力,她就一定会恢复记忆的。是他太自信了吗?这个问题他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才是。   焜炜拍拍海潮肩膀说:“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此后几日,焜炜不再拉着璐璐去练功,璐璐又恢复了一往的活气。本来他以为,等她克服的心里的恐惧,就不会再排斥了,但是却事与愿违。看到璐璐脸上的光彩,他也释怀了。   黄昏时分。海潮从外面回来,看到一个人在练功的焜炜。不知为何今日觉得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萧索,他仿佛看到了焜炜没有来时爹爹的影子。   “停下来歇会吧!”   焜炜收招,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不开心时干嘛这么勉强自己”海潮说。   “有吗?!还好啦!”焜炜难得郑重地说:“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她,都一样,既使我们不能策马狂奔,不能互相磋武艺,不能一起去疯玩,疯闹。我不会再勉强她了,她不快乐,我也觉得憋闷。”   “如果她不是小精灵呢?或许你一开始就认错……”海潮真想不顾一切讲出来,但是已经答应过爹爹的。   “认错?哦,对,我是应该跟璐璐认错的。”焜炜看着海潮欲言又止的,有点怪,却想不出哪里怪。   边关小镇上很是冷清,谭天天有气无力地爬在小红马上,任它驮着往前走。谭无暇也精疲力尽地在马上晃着。   “哥,我好饿呀!反正快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傻丫头,这里兵荒马乱,大伙能走的都逃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幼,能找到的东西都不够自己吃呢。况且我们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再忍忍吧,再过半日应该就到了。”谭无暇说着跳下马,再翻到天天的马上,把她拥在怀里。   “你呀,前天就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分发给路上逃亡的百姓了。现在只能坚持了,来,靠着哥哥睡吧,等下醒来,我们就到了。”谭无暇心疼地念叨着:“对了,天天,边关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孩家到了那里难免会受人欺负,所以我……我可以跟他们介绍,你是我的……我的未婚妻吗?”   “哥,你怎么了,我是天天,你的妹妹!”天天不解这几年哥哥怎么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天天,你不是我亲妹妹,如果你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到边关,他们是不会骚扰你的,我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万一他们纠缠不清就麻烦了。”   “不要,我是要嫁给嘻嘻哈哈的!”   望进天天坚定的眼眸中,听出她的话中的不悦。谭无暇妥协了。他笑笑揉揉妹妹的头说:“好,我再次投降,都是我不好,天天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哥计较了,好吗?”   抬头看着哥哥夸张的表情,她嘟着嘴笑了。   边关的将士多半负伤,大家沉浸在哀痛中。静的可怕,谭天天被哥哥扶着在一个受伤的小哥旁边坐下。那小哥就像没看到她似的,继续望着远方。   哥哥说杨将军是一个英勇且爱护部下的好将军,他大义凛然,死时就连敌方将领都为之动容。天天灵感上来。忍不住放声朗诵出来:“马革裹尸英雄魂,震慑敌军傲骨存,将门虎子世代传,代代接过英难枪……”大家听到这里,都围了上来,望着这个凭空出现在边关战地的美丽女子。   谭无暇把马系好,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忙挤了进来。拉过天天说:“各位兄弟,令妹天天,如有冲撞各位之处,请大家多多包涵。”   “暇哥!”大家跟他打招呼。   “原来是谭哥的妹妹呀,那就是大伙的妹妹,大家不得无礼!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男子走了过来。   “参领,天天姑娘为杨将军做了一首诗,属下们好奇……所以才……”一个脸上绑着纱布的男子说。   “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银将领的孙女,当然和银将领一样才智过人了!”那参领走过来,给了无暇一个大大的拥抱。   “天天,这是张凝参领,这里呀,上上下下要靠他打点……”   “唉,打住,这个帽子我可戴不起,论起威信呀,应当是暇哥呀!”说话间张凝不禁多看了天天几眼,这丫头看着就让人心里愉悦。但马上收起心神。这丫头可是暇哥每次来都挂在嘴边上的宝贝。还是回避开比较好。   天天在边上看的好笑,这么酸的话,他们怎么就讲不够呢。她现在饿得只剩下半口气了。她走上去说:“魏大哥,有吃的吗?我肚子好饿呀!”   魏将军一愣:“走!我带你们去伙房,暇哥,走吧!”想来能让宝贝妹妹饿肚子,他一定比这个丫头更饿吧!   迷雾山庄   卫尊决定从让璐璐观看骑马训练起。这不一大早,他就带着四个弟子,海潮,焜炜,璐璐,就连依依也来了,到了山庄后园的空地上。依依陪着璐璐坐在石头上,其它的都翻身上了马。最高兴的莫过与焜炜了。骑马可是他的人生一大乐事呢,还何况还有璐璐在旁,他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这里空地不大,所以海潮和易昭他们都放缓了些速度。   后园里几乎成了焜炜的天地,他如闪电一样在山间穿梭,每回到了山峰处,都急转回旋,大家都看得一会紧张,一会欢呼。听到这样的鼓励,他更是跳起来,站在马鞍上,一会儿单脚站,一会故意歪到一边,让大家都为他捏了把冷汗。   璐璐望着这样活力四射的焜炜,心中很是崇拜和骄傲。如果说爹爹平时对他的夸赞,使她在懵懂中有了渴望。那么现在更觉得他很了不起,同时也有些恐惧……   几天来,除了去练琴,就是跟焜炜学些简单的功夫和骑马。听爹爹说,为了焜炜,要学会骑马,这样以后两人就可以一起去野外骑马。她也知道,焜炜喜欢骑马,他不是个能坐下来陪她绣花的性子,他爱玩,爱动。想要跟他在一起,一定要学着去迎合些他的兴趣才行。不过这练武,骑马,刚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兴趣,但是久了,长进却几乎没有,就觉得很烦闷。   看吧,焜炜又把她抱上了马,她在上面大气都不敢出。焜炜在她身面说:“没事,我在你后面。”但是她就是害怕呀。   终于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她接过焜炜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汗,看着依然兴致勃勃的他,她开始怀疑自己还有没有陪他走下去的勇气。   晚饭后,璐璐躺在床,怎么也睡不着,她开始害怕,如果以后每一天都要陪二哥练武骑马,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呀!她走出房门,迷雾中的山庄只有一个窗还透出朦胧的光。大哥还没有睡,他在做什么呢?   不由地就到了大哥的窗外。虽然糊着窗纸什么都看不到,她靠着窗子望着黑夜里的山庄……   海潮面前堆着各分店的帐薄,还有他刚写的今年的发展计划。他喝了口茶,站起来活动下。却瞄到窗口的一抹暗影,会是璐璐吗?!看样子很像,但是她一般都很早睡的呀。   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已经倚在他窗口睡着的璐璐,他的眉拧了起来。轻抱起她准备送她回房。没想到却把她弄醒了。   璐璐挣脱他的怀抱下来,走进他的房间。看着书桌上的帐薄和笔,她过去拿起来,肯切地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海潮看出璐璐眼底的忧伤,想来是近日来,爹爹逼她练武让她觉得很挫败吧。爹是太喜欢焜炜,希望他们能结合,以后迷雾山庄就有了依托。   他笑了笑:“桌上那些我弄好了,不过我书柜里还有堆很多其它行业的帐薄,你帮我整理一下吧。”说着,就把书柜里的帐薄都抱了出来。   “璐璐,不急,你慢慢来,你看这里有写是每家分号的名字,你帮我把同一家分号的都放在一起吧。”   “好的,大哥,你放心,我会仔细弄好的!”璐璐认真地做了起来。   海潮翻看着她整理后的帐册,没有了一点睡意。这样的情景是他多少次幻想的呀,从他再次能看清眼前的一切,对上她的一双泪眼开始,他就把自己的一生许给了她,只是面对深得爹爹欢心的焜炜,他就只能在旁看着她了。   不觉夜已深了,璐璐爬在整理好的帐本睡着了,海潮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薄被,他蹲在床前望着安睡的她。不觉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饭已经上桌了,还不见海潮和璐璐过来吃早饭,焜炜跑去叫璐璐起床。想必昨天时间安排的太满,把她累坏了。   “璐璐,起来了,今天张妈有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八宝粥哦!”见没有回应,他继续说:“昨天你一定累坏了,今天咱们不练功了,我带去个好玩的地方。”依然没有回应。   奇怪,璐璐好像不在房中呀,边他屏息都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他推了一下门,发现没有反锁。   试探地推开了门,屋里哪有璐璐呀,床上很整齐,显然没有睡过。压下心里的惊慌,他关门出去。海潮今天也没有看到人,先叫醒他再一起找吧。找到前还是不要惊了爹跟娘才好。   “大哥,起来吃早饭了。”   没有回应,他干脆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床上的璐璐,脸上绽出了笑容。拿了件衣服给海潮披上,不想却惊醒了他。   海潮迷迷糊糊地想要站起来,差点摔倒,幸好焜炜扶住了他。他示意焜炜扶他出去。   到了外面,海潮靠在石壁上,幽幽地说:“焜炜,告诉我,你真的喜欢璐璐吗?爹为了让她足可以与你匹配,所以培养她对武功和骑马的兴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根本就不喜欢。她在勉强自己,如果这样下去,只会让她与你愈行愈远。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让她做她自己,不要再勉强她了!”   焜炜疑惑地说:“大哥,她小时侯是会武功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尽快找回她自己,也许我是太急进了些,我以后会注意的。”   海潮有些生气了:“你到底喜欢的是那个一直在你心中的小精灵,还是现在的璐璐,如果璐璐始终都无法恢复记忆呢?!你有想过吗?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现在的璐璐才想要跟她在一起,而不是一直愐怀心中的那个影子!”   焜炜莫名地被大哥骂着灰头土脸的,心里很是憋闷,也很困惑,是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心中,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呀,而他始终相信。只要付出了努力,她就一定会恢复记忆的。是他太自信了吗?这个问题他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才是。   焜炜拍拍海潮肩膀说:“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此后几日,焜炜不再拉着璐璐去练功,璐璐又恢复了一往的活气。本来他以为,等她克服的心里的恐惧,就不会再排斥了,但是却事与愿违。看到璐璐脸上的光彩,他也释怀了。   黄昏时分。海潮从外面回来,看到一个人在练功的焜炜。不知为何今日觉得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萧索,他仿佛看到了焜炜没有来时爹爹的影子。   “停下来歇会吧!”   焜炜收招,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不开心时干嘛这么勉强自己”海潮说。   “有吗?!还好啦!”焜炜难得郑重地说:“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她,都一样,既使我们不能策马狂奔,不能互相磋武艺,不能一起去疯玩,疯闹。我不会再勉强她了,她不快乐,我也觉得憋闷。”   “如果她不是小精灵呢?或许你一开始就认错……”海潮真想不顾一切讲出来,但是已经答应过爹爹的。   “认错?哦,对,我是应该跟璐璐认错的。”焜炜看着海潮欲言又止的,有点怪,却想不出哪里怪。 第二十三章战后灾民的安置   练完琴,焜炜陪璐璐逛街,璐璐在卖桂花糕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大叔,给我们包四块。”焜炜掏出银子付帐,就在璐璐伸手去接大叔递过来的桂花糕时,一个乞丐从她身边过,掏走了她的钱袋。   焜炜把一切看在眼里,看那乞丐的动作不是个熟手,若是偷了他的,就算了,但是他偷了璐璐的,就没有那么好说了。他对璐璐说:“璐璐,等我下,我去趟茅房。”   乞丐见无人追赶放松了警惕,他买了几个馒头,转进一个角落里,这个角落里,靠着墙,坐着四五个小孩,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他拿出买来的馒头,把包的纸,从上面掀开个小口,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下,取出一个白花花地馒头,几个孩子看到有吃的了,一个个都围了过来。伸着手要。   焜炜转身离开了。   “璐璐,我带你去做件有意思的事。”焜炜故弄玄虚地说完。又转头对卖桂花糕的大叔说:“大叔,这些桂花糕都给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二哥,不用了,这些已经够了……”   “我们拿去送人好不好?”焜炜调皮地在装神秘。   璐璐不明所以,也不再问了,反正二哥做事一直都是出人意料的。   那乞丐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璐璐,吓得转身要跑。被焜炜一伸手拦下了。   墙角的老太太急得扑嗵一声跪下了,璐璐急忙地扶她。   “你们躲在这里怎么讨银两呢?!怎么不到街上去呢?”焜炜问。   “少侠……少侠,您有所不知呀,我……我们是从边关逃难过来的,可是到了这里,这里的乞丐都排挤我们,我是被迫没有办法呀,请少侠高抬贵手呀,不要伤害这几个孩子,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东西吃了,都走不动路了……”   焜炜看他紧张的样子,很是好玩,就想吓吓他:“有理由就可以偷吗?那大家都因为有困难就去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世道不就乱了嘛!今天我也不想计较,把银袋子还给那位姑娘做罢,否则我带你去见官!”   乞丐抖着手把银袋子还给璐璐。正在给老婆婆吃桂花糕的璐璐,看到自己的银袋子,明白了,她生气地焜炜说:“你就为了这点钱为难他们!你看,你把小孩都吓哭了。”   焜炜把刚买的一大包桂花糕递给璐璐说:“不是有桂花糕嘛,给他们吃了就不哭了。来小兄弟,吃桂花糕。”   小朋友看到焜炜笑了,都高兴地围过来拿桂花糕吃。   看来二哥不是真的想要计较,璐璐开心地笑了。她过去喂老婆婆吃桂花糕,老婆婆开心地咧着嘴望着她直笑。   焜炜走到乞丐面前,把手上的两个桂花糕递给他说:“从边关过来的,只有你们吗?”   “不瞒少侠,从边关逃避战乱的人们有很多,大多都跟我们一样,躲在角落里,不敢去街上行乞呀!”   “你可以带我去看下吗!”焜炜转过头对璐璐说:“我们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照料一下他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璐璐忙不迭地答应,她一直想要找机会表现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天赐良机,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焜炜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角落,这些平时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竟有着这么多的逃难人。这样下去,他们要如何存活下去呢?焜炜的脸凝重起来。对了回去找大哥,如何用最少的钱解决最大的事,这可是他的专长呀!   焜炜和璐璐回到迷雾山庄,找到海潮,把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璐璐想起老婆婆脖子上被当地的乞丐打伤的疤,难过地掉下泪来。   海潮听完,心中已经有了谱了,他说:“最好由当地的官府拨出一片空地来,建一所大的庭院,让他们住进去,然后鼓励他们开荒种田。还有最重要的一项,就要看我们的了,就是他们的温饱问题,我们可以到粮食比较充足的地方去收购粮食。然后分发给他们,让他度过一年。以后他们就可以自食其力了。你们觉得如何。”   焜炜点着头。璐璐举起手,带着哭腔说:“好!我这就去收拾行李,我们即刻起程吧。”   海潮和焜炜看着这么积极的璐璐,笑了。   边关   虽说打了大败仗,不过宋辽都损兵折将,近期来都是小打小闹。但是经过长期战争的洗礼,边关只剩下老弱妇幼。他们没有生活能力,朝中大臣都只顾着彼此勾心斗角,没有人想到这些战后的边关百姓该如何安置。   天天把附后的小朋友都招集起来,带领他们挖野菜,树上的果子是没有了,剩下只有野菜和树皮。不过天天是不剥树皮的,这里的野菜没了,她就带他们到更远的地方去。她还买来种子,发给大家,让他们可以自行种些容易种植的粮食和蔬菜。   头顶的太阳,晒得人身上火辣辣的痛。天天刚带小朋友们找到一处新的绿地,他们在这里挖能吃的野菜和野草。为了今日的伙食,大家都干的很拼命,没有人喊热,没有人喊累。   这却苦了天天,她自小在森林里长大,哪受过这样的毒晒,几天来,皮肤都晒黑了。不过她还是坚持着。   不知哥哥酬到粮没有,他已经离开边关半个月了,应该已经到了家吧,那他现在一定抓着子虚和君诺一起酬粮呢。从没有离家离开哥哥这么久过,天天有些想家了。想念漪汾姐姐的饭菜,想念漪鑫的憨头憨脑,想念春梅,春红的细心照顾,想念手扶在琴弦上的感觉,想念落雁瑶琴在她手中的威力和奇妙……   挖野菜回来,本来已晒得奄奄一息的天天,看到边关的兄弟们正在烤免子和山鸡吃。当即掉下泪来,她扑过去,不管地上的火正烧得旺,伸手就去拿那只正在烤的免子,大家马上过来拉她,她由他们拉着,边哭边叫:“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小白,吃,吃,你们就知道吃,你们知不知道它有很多小免仔需要喂奶,需要照顾,她死了,那一窝小免仔就活不成了。你们还我的小白,还我的小白!……”   天天哭得可怜,大家拉着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天天一向豁达,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从没见过这样又哭又闹的她。大家都慌了神,不知怎么办了,她的泪像水龙头一样,一滴接一滴地从脸上划过,好像他们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可他们只是弄几个免子和山鸡来吃而已呀!   她这一哭,就一直哭到傍晚还没有停,谁来劝都不行,连张凝也是束手无策,大家都悔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去。她还是哭个不止。泪眼中,她看到还有好二三只免子关在临时扎好的木笼子里,她走过去,一脚踢碎了笼子。   大家看着逃掉的免子,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希望这小丫头的气可以消些,不要再哭了。   张凝这下总算明白,这丫头不是因为大家烤了她的小白而生气,而是想要大家一个保证而已。他把大伙叫过来一说,大家听完,端正地站地天天面前说:“我们保证以后不再射杀免子了!”   “所有的动物!”天天不依不挠。   “是!”大家看天天讲话了,赶快异口同声地回应。   “那你们道歉,这只烤熟的免子吃了就算了,不过……”天天嘟着嘴说。   “我们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大家马上答应。   天天破涕而笑,哼了一声,才离开,找一处荫凉的地方歇息去了。   焜炜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骑着马兴奋地左顾右看,璐璐坐在马车上打着盹,海潮伴着焜炜骑着马向前行。一路上俊朗沉稳的海潮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在迷雾山庄全被焜炜抡走的光芒,这时也照在他的身上了。   焜炜见璐璐被晃醒,隔着帘子往外看,他高兴地策马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上了马。他需要璐璐一起分享他的兴奋,不过璐璐一到马上,就僵直了身子。 ㈧_ ○_電_芓 _書_W_ w_ ω_.Τ_ Χ_t_零_ 2.c_o _m   “璐璐,你看那边,有好多卖艺的,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我们先玩会儿,等下,我们一样可以追上大哥的。”焜炜自顾自地嚷嚷着。   “二哥,我……”路上的颠簸已经让她不堪重负了。   “还有,那边,有耍猴的呢!……”打断璐璐的话,他继续嚷嚷着。   海潮好一会儿只听到焜炜的声音,没听到璐璐应答,他扭头看到脸色发白的璐璐,心里一惊,喝道:“焜炜放她下来!”   焜炜满心的热情和兴致,被这一吓,全消失了,他下意识乖乖地把璐璐放到地上。海潮已经翻身下马,过来扶璐璐上马车。   到了马车上璐璐依然惊魂未定,她抱歉地望着外面的焜炜。直到焜炜回了一个微笑,她才坐定。   焜炜懊恼地马上跟着马车前行,一路上再没有听到他嚷嚷。   璐璐在马车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海潮坐在旁边陪着她。   正赶上收获季节,海潮和焜炜就带着一起来的伙计们帮着当地的居民一起收割,鼓励大家留下够一个年度吃的,剩下的或多或少,他们都以高价收购。大家的积极性很高,没几天,几辆马车上面都装满了粮食。他们准备返回了。   焜炜和璐璐这几天很少讲话,他们都在怪自己。焜炜一直在找机会道歉,所以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口的大树后,总算等到璐璐了。她好像饿了,往厨房方向走。焜炜忙追了过去:“璐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我不对,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原谅我好吗?……”   璐璐抬头看着焜炜说:“不,是我不对,我太软弱,太没用了,我们给彼些一些时间,想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到家后,我们再告诉对方好吗?看看我们所想要的是不是对方所能给的!”   “璐璐,你没有错,是我不好,我很认定,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真的!”焜炜很急切,很认真的说。   “大哥说,两人在一起生活,不是一味的迁就对方,或者压抑自己,而是要两个人在一起都很开心,很放松。大哥还说,我们在一起,你太紧张我的感受,而我也太委屈自己,来配合你,我们都会不快乐,这种模式是不正常的。”璐璐重复着海潮的话。也把焜炜的心刺痛了。   “璐璐,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不快乐……呵呵,不快乐!”焜炜苦笑着转身跑开了。一口气跑到山顶上,直到面前没有路了,才停住了。   “哈哈哈……不快乐,她不快乐,啊!……”焜炜放声嚎叫。多年来,他一个人守着这份被遗忘的感情。却成了她的负担。璐璐,你觉得不快乐,我会放掉你的,但是我多想永远的守护着你!   你想要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一间房子,可以绣花,做梦的空间。只是无形中总是把你当成昔日的小精灵。这种模式怕是以后也很难改吧。   焜炜躺在山顶边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在他的生命,从八岁那年遇到了小精灵,她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而现在,他把她也弄丢了。广才叔又下落不明。爹爹冷傲,难以捉摸。娘呢,她的人生简单的让人不忍多让她分忧。他就这样躺着,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他又恢复了以往那个笑脸迎人的焜炜,让璐璐和海潮放下心来。   回程的路上,焜炜一直很安静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倒是璐璐有了海潮的陪伴,一路上都趴在马车窗口,东张西望。海潮充当了向导,不厌其烦讲解着各处的风土人情。马车里时常传出璐璐的欢笑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声声击在焜炜的心中。   又到了鹿翔镇了,走之前,海潮差人给县衙送了份厚礼,空地已经给下来了,就连分散的难民都招集起来了。他们已经在空地上挖地基了,太阳下,他们挥汗如雨,却干的很起劲。   海潮安排留在这里的随从,看到海潮回来,格外高兴,马上迎了上来。招呼大家停下来,他们闪开一条道,大家就看到十几辆马车满载的粮食。欢呼声缭绕在上空,久久不息。   欢呼过后,大家都围了过来,对海潮是感恩戴德。璐璐在旁边,看着被大家奉若神明的海潮,甜甜地笑了。海潮扭过头来,看向璐璐,多少个日夜期待着璐璐能与他分享点点滴滴,今日总算实现。他开心地笑着……   练完琴,焜炜陪璐璐逛街,璐璐在卖桂花糕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大叔,给我们包四块。”焜炜掏出银子付帐,就在璐璐伸手去接大叔递过来的桂花糕时,一个乞丐从她身边过,掏走了她的钱袋。   焜炜把一切看在眼里,看那乞丐的动作不是个熟手,若是偷了他的,就算了,但是他偷了璐璐的,就没有那么好说了。他对璐璐说:“璐璐,等我下,我去趟茅房。”   乞丐见无人追赶放松了警惕,他买了几个馒头,转进一个角落里,这个角落里,靠着墙,坐着四五个小孩,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他拿出买来的馒头,把包的纸,从上面掀开个小口,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下,取出一个白花花地馒头,几个孩子看到有吃的了,一个个都围了过来。伸着手要。   焜炜转身离开了。   “璐璐,我带你去做件有意思的事。”焜炜故弄玄虚地说完。又转头对卖桂花糕的大叔说:“大叔,这些桂花糕都给包起来吧,我全要了。”   “二哥,不用了,这些已经够了……”   “我们拿去送人好不好?”焜炜调皮地在装神秘。   璐璐不明所以,也不再问了,反正二哥做事一直都是出人意料的。   那乞丐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璐璐,吓得转身要跑。被焜炜一伸手拦下了。   墙角的老太太急得扑嗵一声跪下了,璐璐急忙地扶她。   “你们躲在这里怎么讨银两呢?!怎么不到街上去呢?”焜炜问。   “少侠……少侠,您有所不知呀,我……我们是从边关逃难过来的,可是到了这里,这里的乞丐都排挤我们,我是被迫没有办法呀,请少侠高抬贵手呀,不要伤害这几个孩子,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东西吃了,都走不动路了……”   焜炜看他紧张的样子,很是好玩,就想吓吓他:“有理由就可以偷吗?那大家都因为有困难就去偷鸡摸狗,杀人放火,那世道不就乱了嘛!今天我也不想计较,把银袋子还给那位姑娘做罢,否则我带你去见官!”   乞丐抖着手把银袋子还给璐璐。正在给老婆婆吃桂花糕的璐璐,看到自己的银袋子,明白了,她生气地焜炜说:“你就为了这点钱为难他们!你看,你把小孩都吓哭了。”   焜炜把刚买的一大包桂花糕递给璐璐说:“不是有桂花糕嘛,给他们吃了就不哭了。来小兄弟,吃桂花糕。”   小朋友看到焜炜笑了,都高兴地围过来拿桂花糕吃。   看来二哥不是真的想要计较,璐璐开心地笑了。她过去喂老婆婆吃桂花糕,老婆婆开心地咧着嘴望着她直笑。   焜炜走到乞丐面前,把手上的两个桂花糕递给他说:“从边关过来的,只有你们吗?”   “不瞒少侠,从边关逃避战乱的人们有很多,大多都跟我们一样,躲在角落里,不敢去街上行乞呀!”   “你可以带我去看下吗!”焜炜转过头对璐璐说:“我们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照料一下他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璐璐忙不迭地答应,她一直想要找机会表现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天赐良机,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焜炜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角落,这些平时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竟有着这么多的逃难人。这样下去,他们要如何存活下去呢?焜炜的脸凝重起来。对了回去找大哥,如何用最少的钱解决最大的事,这可是他的专长呀!   焜炜和璐璐回到迷雾山庄,找到海潮,把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璐璐想起老婆婆脖子上被当地的乞丐打伤的疤,难过地掉下泪来。   海潮听完,心中已经有了谱了,他说:“最好由当地的官府拨出一片空地来,建一所大的庭院,让他们住进去,然后鼓励他们开荒种田。还有最重要的一项,就要看我们的了,就是他们的温饱问题,我们可以到粮食比较充足的地方去收购粮食。然后分发给他们,让他度过一年。以后他们就可以自食其力了。你们觉得如何。”   焜炜点着头。璐璐举起手,带着哭腔说:“好!我这就去收拾行李,我们即刻起程吧。”   海潮和焜炜看着这么积极的璐璐,笑了。   边关   虽说打了大败仗,不过宋辽都损兵折将,近期来都是小打小闹。但是经过长期战争的洗礼,边关只剩下老弱妇幼。他们没有生活能力,朝中大臣都只顾着彼此勾心斗角,没有人想到这些战后的边关百姓该如何安置。   天天把附后的小朋友都招集起来,带领他们挖野菜,树上的果子是没有了,剩下只有野菜和树皮。不过天天是不剥树皮的,这里的野菜没了,她就带他们到更远的地方去。她还买来种子,发给大家,让他们可以自行种些容易种植的粮食和蔬菜。   头顶的太阳,晒得人身上火辣辣的痛。天天刚带小朋友们找到一处新的绿地,他们在这里挖能吃的野菜和野草。为了今日的伙食,大家都干的很拼命,没有人喊热,没有人喊累。   这却苦了天天,她自小在森林里长大,哪受过这样的毒晒,几天来,皮肤都晒黑了。不过她还是坚持着。   不知哥哥酬到粮没有,他已经离开边关半个月了,应该已经到了家吧,那他现在一定抓着子虚和君诺一起酬粮呢。从没有离家离开哥哥这么久过,天天有些想家了。想念漪汾姐姐的饭菜,想念漪鑫的憨头憨脑,想念春梅,春红的细心照顾,想念手扶在琴弦上的感觉,想念落雁瑶琴在她手中的威力和奇妙……   挖野菜回来,本来已晒得奄奄一息的天天,看到边关的兄弟们正在烤免子和山鸡吃。当即掉下泪来,她扑过去,不管地上的火正烧得旺,伸手就去拿那只正在烤的免子,大家马上过来拉她,她由他们拉着,边哭边叫:“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小白,吃,吃,你们就知道吃,你们知不知道它有很多小免仔需要喂奶,需要照顾,她死了,那一窝小免仔就活不成了。你们还我的小白,还我的小白!……”   天天哭得可怜,大家拉着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天天一向豁达,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从没见过这样又哭又闹的她。大家都慌了神,不知怎么办了,她的泪像水龙头一样,一滴接一滴地从脸上划过,好像他们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可他们只是弄几个免子和山鸡来吃而已呀!   她这一哭,就一直哭到傍晚还没有停,谁来劝都不行,连张凝也是束手无策,大家都悔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去。她还是哭个不止。泪眼中,她看到还有好二三只免子关在临时扎好的木笼子里,她走过去,一脚踢碎了笼子。   大家看着逃掉的免子,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希望这小丫头的气可以消些,不要再哭了。   张凝这下总算明白,这丫头不是因为大家烤了她的小白而生气,而是想要大家一个保证而已。他把大伙叫过来一说,大家听完,端正地站地天天面前说:“我们保证以后不再射杀免子了!”   “所有的动物!”天天不依不挠。   “是!”大家看天天讲话了,赶快异口同声地回应。   “那你们道歉,这只烤熟的免子吃了就算了,不过……”天天嘟着嘴说。   “我们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大家马上答应。   天天破涕而笑,哼了一声,才离开,找一处荫凉的地方歇息去了。   焜炜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骑着马兴奋地左顾右看,璐璐坐在马车上打着盹,海潮伴着焜炜骑着马向前行。一路上俊朗沉稳的海潮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在迷雾山庄全被焜炜抡走的光芒,这时也照在他的身上了。   焜炜见璐璐被晃醒,隔着帘子往外看,他高兴地策马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上了马。他需要璐璐一起分享他的兴奋,不过璐璐一到马上,就僵直了身子。   “璐璐,你看那边,有好多卖艺的,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我们先玩会儿,等下,我们一样可以追上大哥的。”焜炜自顾自地嚷嚷着。   “二哥,我……”路上的颠簸已经让她不堪重负了。   “还有,那边,有耍猴的呢!……”打断璐璐的话,他继续嚷嚷着。   海潮好一会儿只听到焜炜的声音,没听到璐璐应答,他扭头看到脸色发白的璐璐,心里一惊,喝道:“焜炜放她下来!”   焜炜满心的热情和兴致,被这一吓,全消失了,他下意识乖乖地把璐璐放到地上。海潮已经翻身下马,过来扶璐璐上马车。   到了马车上璐璐依然惊魂未定,她抱歉地望着外面的焜炜。直到焜炜回了一个微笑,她才坐定。   焜炜懊恼地马上跟着马车前行,一路上再没有听到他嚷嚷。   璐璐在马车上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海潮坐在旁边陪着她。   正赶上收获季节,海潮和焜炜就带着一起来的伙计们帮着当地的居民一起收割,鼓励大家留下够一个年度吃的,剩下的或多或少,他们都以高价收购。大家的积极性很高,没几天,几辆马车上面都装满了粮食。他们准备返回了。   焜炜和璐璐这几天很少讲话,他们都在怪自己。焜炜一直在找机会道歉,所以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口的大树后,总算等到璐璐了。她好像饿了,往厨房方向走。焜炜忙追了过去:“璐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我不对,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原谅我好吗?……”   璐璐抬头看着焜炜说:“不,是我不对,我太软弱,太没用了,我们给彼些一些时间,想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到家后,我们再告诉对方好吗?看看我们所想要的是不是对方所能给的!”   “璐璐,你没有错,是我不好,我很认定,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真的!”焜炜很急切,很认真的说。   “大哥说,两人在一起生活,不是一味的迁就对方,或者压抑自己,而是要两个人在一起都很开心,很放松。大哥还说,我们在一起,你太紧张我的感受,而我也太委屈自己,来配合你,我们都会不快乐,这种模式是不正常的。”璐璐重复着海潮的话。也把焜炜的心刺痛了。   “璐璐,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不快乐……呵呵,不快乐!”焜炜苦笑着转身跑开了。一口气跑到山顶上,直到面前没有路了,才停住了。   “哈哈哈……不快乐,她不快乐,啊!……”焜炜放声嚎叫。多年来,他一个人守着这份被遗忘的感情。却成了她的负担。璐璐,你觉得不快乐,我会放掉你的,但是我多想永远的守护着你!   你想要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一间房子,可以绣花,做梦的空间。只是无形中总是把你当成昔日的小精灵。这种模式怕是以后也很难改吧。   焜炜躺在山顶边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在他的生命,从八岁那年遇到了小精灵,她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而现在,他把她也弄丢了。广才叔又下落不明。爹爹冷傲,难以捉摸。娘呢,她的人生简单的让人不忍多让她分忧。他就这样躺着,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他又恢复了以往那个笑脸迎人的焜炜,让璐璐和海潮放下心来。   回程的路上,焜炜一直很安静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倒是璐璐有了海潮的陪伴,一路上都趴在马车窗口,东张西望。海潮充当了向导,不厌其烦讲解着各处的风土人情。马车里时常传出璐璐的欢笑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声声击在焜炜的心中。   又到了鹿翔镇了,走之前,海潮差人给县衙送了份厚礼,空地已经给下来了,就连分散的难民都招集起来了。他们已经在空地上挖地基了,太阳下,他们挥汗如雨,却干的很起劲。   海潮安排留在这里的随从,看到海潮回来,格外高兴,马上迎了上来。招呼大家停下来,他们闪开一条道,大家就看到十几辆马车满载的粮食。欢呼声缭绕在上空,久久不息。   欢呼过后,大家都围了过来,对海潮是感恩戴德。璐璐在旁边,看着被大家奉若神明的海潮,甜甜地笑了。海潮扭过头来,看向璐璐,多少个日夜期待着璐璐能与他分享点点滴滴,今日总算实现。他开心地笑着…… 第二十四章期盼来的消息   焜炜悄悄地离开了空地,牵着马不觉又到了以前的家的位置。这里依稀还有广才叔和小精灵的欢声笑语,依稀还可以闻到和小精灵一起烤的蕃薯的香味……   门忽然开了,焜炜来不及躲闪,就这样出现在开门的妇人面前。那妇人一惊,大叫着朝里面喊:“当家的,当家的……”   很快一个壮实的伯伯过来了。他看着欲言又止的焜炜,对那妇人说:“不要大惊小怪的,吓到了人家。”又转头对焜炜说:“公子,进来坐会儿吧!”   焜炜不由自主地迈了进去。这里已经没有了昔日家里的味道了,一点都没有了。焜炜悲痛的说不出话来。立在院中,连伯伯让坐都没有听到。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情绪,抱歉地说:“伯伯,大娘,对不起,失礼了,我以前曾住过这里。所以……”   两老一听,齐声问道:“公子可是名为焜炜?”   焜炜讶异地点了下头。   两老惊喜地笑了,伯伯高兴地说:“我们流浪到这里时,这里一片狼藉,只有一堵残墙,就动手搭了一间小草房,凑合着住,不想有一日,来了一个很可人的小姑娘,她帮我们建了现在这所房子,还留了一张纸条,希望我们转交给公子。从那日起,我们一直盼望着公子的到来呢!”   焜炜一听惊喜万分,拉着伯伯的手,激动的只会傻笑了。   焜炜接过那张已经发黄的纸条,小心地打开来。上面写着:“嘻嘻哈哈,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广才叔在来无回森林等你。”   焜炜连声跟两老道谢,伯伯说:“公子说哪里话呀,如果不是那姑娘给我们两老这么一所安身立命的住所,我们哪有这么安逸的晚年呀。”   焜炜告别两老,回到迷雾山庄。   卫尊正在发火:“焜炜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   “爹,我回来了,不怪他们,是我爱玩,偷遛去玩了。”焜炜及时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焜炜顾不得场合,开口说:“爹,外面传闻来无回森林,有来无回。您跟来无回森林有交情吗?”   “有呀,有的。”不等卫尊开口,依依已经抢答了。   “哈哈,那太好了,爹娘,我想去拜访,可以吗?”   卫尊见焜炜异常兴奋的神情,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小精灵说,她和广才叔在来无回森林等我,现在璐璐失忆了,我得去接广才叔回来才行。”   “哦,这样呀,那我明日走一趟,把你广才叔接回来。”   “我陪您一起去!”海潮和焜炜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不解地望着海潮。海潮默不作答。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留在家里等消息吧,如果哪个敢悄悄跟来,那我就不保证广才叔能够回来。”卫尊威严地说完,拉着依依回房去了。   依依跟着卫尊进房,看丈夫立在窗前,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依依望着丈夫没有表情的脸,说:“尊,你为什么不带海潮和焜炜到素芳那里去呢,最好带上璐璐,自家亲戚多走动比较好。”   卫尊正在思索,海潮为什么也那么急切想要去来无回森林呢,听到妻子的问话,他开口说:“依依,我们跟来无回森林已经没有什么了,虽说连素芳过世仓促,但无暇都没有通知我们是事实,素芳过世几年后我们才知道,这像话吗?!倒显得我们礼数不周!想来,他定是恨我没有全力救助素芳才这样。”   “你说什么,没有全力救助素芳,为什么,是她的腿吗?你原本可以治好她的对不对,可是你没有,你让一个光彩四射的素芳,不能再站起来。她是为了无忧谷才会受伤的,你竟然这么冷漠,连素芳都不肯救助。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素芳当年也只字未提,现在还说无暇恨你,他不应该恨吗?!你怎么会……”依依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丈夫,泪水扑籁而下。   卫尊见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依依气得发抖的身子说:“是我不对,可是依依,如果要疗好她的腿,我会内力大损,就没有能力保护你和璐璐了。如果江湖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是将迷雾山庄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依依,我错了,而且我也救了素芳呀,她受伤时,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她恐怕是凶多吉少呀!……”   依依听着卫尊的解释,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让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她从小仰望的素芳,她的丈夫,这中间的是非她如何承受得了。   “你为什么也想去?”焜炜和璐璐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反正现在也去不了了,因为天天在来无回森林。她是我来这里前,唯一的亲人,我想把这么多年来买给她的玩偶和衣服什么的,送去给她,想把我所有能给的通通给她!”海潮语气中有着失望,却很坚定。   “天天?你的那个救命恩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呀!”焜炜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哥每次买给璐璐的礼物都是双份的。原来是……   “她是一个很神奇的女孩,我跟她相遇时,她只有七岁,能跟动物交流,懂医术,弹琴,唱歌,跳舞,骑马……”海潮嘎然而止,因为自己口中的天天,俨然就是焜炜心心念念的小精灵呀。这个认知,连海潮自己都吓了一跳。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焜炜,见他也有些恍神了。   “她好了不起呀,那么小就懂那么多东西!可惜爹爹不许我们去,要不我一定要跟去瞧瞧。”不知为何璐璐心里有些失望,有些烦闷,她就是大哥至今未娶的原因吗?她是个才女,不像自己只会绣花,流眼泪。怪不得大哥每次买给她的礼物都是双份的,另一份一定是买给天天姑娘的吧。怎么鼻子酸酸的,这样就哭,真是太没用了。   “为什么你也想跟去?璐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海潮突然发现璐璐的快要哭了的表情,着急地问着她。   焜炜听到海潮诈糊声音,扭头一看,也着急了:“璐璐,怎么了,你坚持会儿,大哥,你先扶她回房躺着吧,我去叫大夫。”   “不……不用了,我没事。”璐璐尴尬地说。又转向海潮小心地问:“大哥,你很喜欢她是吗?”   “喜欢什么?”海海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天天姑娘呀,你很喜欢她对不对,所以才一直等她……”璐璐的脸更窘了。   焜炜听出璐璐语气中的吃味,她已经喜欢上在大哥了!早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但面对时,怎么还是这么难过。没事,没事,自己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一定是这样的。   海潮却更迷糊了,他只是很担心这样的璐璐:“璐璐,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我扶你去休息下吧!”   “哥,你先回答我呀!”璐璐忍不住大声地说。   海潮马上接口说“天天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了她,我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希望有一天,在她需要我时,我可以给她我的全部,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不过可能不会有那一天了,因为没有了我这个拖累,她应该什么都不缺的。她在我心中,就像我再生父母一样重要。每次想起她,都会觉得很温暖。”   “再生父母,那你有没有想过让她做你的妻子?”璐璐抓住海潮话里敏感字句,小心地问。   “啊,你说什么呢,天天在我心中是个遥不可及的仙子,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只能找个平凡的女子,除非,她喜欢上我,不过不太可能!……”海潮听出璐璐的吃味,恍然大悟。按压住心里的惊喜,继续逗着她说。   “呵呵,呵呵……”璐璐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跑过来,抱着海潮又蹦又跳。   焜炜悄悄地退了出去,印象中璐璐从没有这样主动抱过他。哈哈,想什么呢。他径自苦笑着。   来无回森林   谭无暇静静地立在秋千旁的树上。已经半个月没有看到天天了,不知她在边关怎样。还好,明天就要运粮到边关了,不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少爷,迷雾山庄卫尊到了。”门口的守卫急勿勿地跑来报。   “噢……他有说什么事吗?”潭无暇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走吧!”   谭无暇进门,看到端坐在房里的卫尊,马上满脸堆笑,恢复了在外应酬时一贯的圆滑,热情地说:“卫叔叔,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今天来了,就留下来一起用午饭吧。”又转过头对守卫说:“去跟厨房说一下,今天中午把最好的酒菜都上齐了。”   卫尊盯着眼前多年未见的无暇,十几年没见,这小子是越发俊朗了。虽知他是虚情假意,却还是分外喜欢他。他有海潮的沉稳,谋略,也有焜炜的豁达,阳光。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会放任他在南方发展,壮大。   谭无暇见卫尊一直盯着自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接着说:“卫叔叔今日前来,可是有事相商?”   “嗯,我今日……”卫尊心下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面上依然没有表情地说:“我来是想见一个叫做小精灵的,还有一个叫做广才的。”   “这样呀,小苏,你赶快去查下弟兄们有谁知道‘小精灵’和‘广才’两个人的。”谭无暇依然客气地笑着。转头对门口的下人说。   “卫叔叔喝茶。”谭无暇接过漪汾端过来的茶,递给卫尊。接着说:“卫叔叔,冒昧的问下,他们是什么人呀,跟您有什么过节吗?”   “哦,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收了一个叫做焜炜的义子,他从小被父母遗弃,是那个他一直喊‘广才叔’的,收留了他。后来到了我那后就失去了联系。昨日,才知,广才被一个叫做小精灵的女娃带到这儿来了。”   “原来如此呀,您放心,如果消息属实,就一定找的出来的。”   “少爷,广才叔已经过世几年了,他过世后,那小精灵就离开了这里。”小苏返回来答复。   谭无暇注意到卫尊松了一口气,连带表情都放松了下来。他在心里暗自偷笑。表面却严肃地说:“卫叔叔,真是遗憾!”   “既然这样,我想把广才的遗骨带回,好让焜炜好生安葬,也去了他一桩心事。”   你说带走就带走,把来无回森林当什么了,谭无暇的脸冷了下来,说:“卫叔叔,您要带回,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如果那个叫做小精灵的回来跟我要人,你说,我这……我……”   “把坟封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卫尊冷冷地说。   卫尊站起来就往外走。   谭无暇迅速跟上,给他带路,出门时,扫了一眼站在门口一抹婀娜的身影。   墓园分为两半,一半葬着来无回森林的历代先人,另一半葬着下人,明显的区别是下人的坟旁没有立碑。   小苏指着葬在墓园外面的一座孤坟说:“这座就是,广才叔不是来无回森林的人,所以没有入暮园。”   卫尊听后,手掌向孤坟方向伸出,一时间整个地面都在晃动。他迅速掌握了棺木所在,手掌一抬再一放间,棺木已经飞了出来。   谭无暇跃起,从棺木上飞过,脚把棺木往回一踢,棺木便稳稳地落了地。就在他快落地时,右手发力把棺木盖一推。便听到“哐”的一声,棺木开了。   卫尊迈向前,看了眼棺木内的一堆白骨。转头对无暇说:“包起来吧,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鼎力相助的。”   谭无暇在心里冷哼了声,转头对随从说:“站着干什么,没听到卫叔叔的话吗!快去找东西来收呀!”   迷雾山庄   焜炜忙里忙外地亲自给广才叔准备房间,海潮和璐璐也忙进忙出地帮忙。很快一个别致的房间便出现了。璐璐在房里转了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眼前一亮,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上捧着一束白玉兰,她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这才满意地笑了。花是路过花摊前她看着喜欢,海潮买给她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的海潮和焜炜的眼里。焜炜望着璐璐,想起小时侯,小精灵也是这般带给他一个家的温暖和生机。可是如今……想来,广才叔一定会很失望吧,他一直都很喜欢小精灵,自己要是能跟小精灵在一起,广才叔一定会很安慰的。   璐璐被看得看得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   “焜炜,又想起小精灵了吗?”海潮望着失神的焜炜说。   “是呀!感觉很温馨,家的温馨,可是家里如果少了她……”焜炜声音变得沙哑,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焜炜,我明白璐璐对于你的意义,正因为如此,她的幸福也是你所期望的对吗?焜炜不要恨我,因为我的心,在我15岁那年已经沉伦在她的泛泪的眼眸里了。所以……”   “大哥,我怎么会恨你呢!放心,我会祝福你们的,哈哈,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大哥可不要把我看扁了。”焜炜看到大哥眼里的歉疚,笑了起来,好让大哥安心。   卫尊进门来,就看到相视而笑的两兄弟,他面有难色地看着焜炜。   焜炜看着爹爹脸上的表情,笑容僵在脸上,莫名地感觉有股冷风,钻进四肢五骸。   焜炜和海潮望向卫尊手上蓝布包,焜炜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布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站起来,木然地往外走去。海潮也迅速跟了出去。   迷雾中,焜炜幽幽地往前走,海潮跟在他后面,从没见过他如此萧瑟的背影,像是会随时在迷雾中消失不见一样。让海潮一阵阵地心疼。   此后几日,焜炜都守在广才叔的坟幕前,不愿离开。卫尊看着眼前那个曾经常嘻嘻哈哈的焜炜,现在一副邋遢的样子,人也明显地瘦了一大圈。还动手在坟前准备搭建蓬子。   卫尊怒极,一拳打在焜炜脸上。只见鲜血从焜炜嘴角流了出来。他有些不忍,但还是一拳一拳地打在焜炜身上。他害怕焜炜会就此一撅不振。他就是要打到他还手为止,但是不管怎么打,焜炜还是木然地跪在地上,扶摸着广才叔的碑,一言不发。   卫尊无法,只好,拿拳头一击他脑后,焜炜便晕了下来。   焜炜悄悄地离开了空地,牵着马不觉又到了以前的家的位置。这里依稀还有广才叔和小精灵的欢声笑语,依稀还可以闻到和小精灵一起烤的蕃薯的香味……   门忽然开了,焜炜来不及躲闪,就这样出现在开门的妇人面前。那妇人一惊,大叫着朝里面喊:“当家的,当家的……”   很快一个壮实的伯伯过来了。他看着欲言又止的焜炜,对那妇人说:“不要大惊小怪的,吓到了人家。”又转头对焜炜说:“公子,进来坐会儿吧!”   焜炜不由自主地迈了进去。这里已经没有了昔日家里的味道了,一点都没有了。焜炜悲痛的说不出话来。立在院中,连伯伯让坐都没有听到。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情绪,抱歉地说:“伯伯,大娘,对不起,失礼了,我以前曾住过这里。所以……”   两老一听,齐声问道:“公子可是名为焜炜?”   焜炜讶异地点了下头。   两老惊喜地笑了,伯伯高兴地说:“我们流浪到这里时,这里一片狼藉,只有一堵残墙,就动手搭了一间小草房,凑合着住,不想有一日,来了一个很可人的小姑娘,她帮我们建了现在这所房子,还留了一张纸条,希望我们转交给公子。从那日起,我们一直盼望着公子的到来呢!”   焜炜一听惊喜万分,拉着伯伯的手,激动的只会傻笑了。   焜炜接过那张已经发黄的纸条,小心地打开来。上面写着:“嘻嘻哈哈,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广才叔在来无回森林等你。”   焜炜连声跟两老道谢,伯伯说:“公子说哪里话呀,如果不是那姑娘给我们两老这么一所安身立命的住所,我们哪有这么安逸的晚年呀。”   焜炜告别两老,回到迷雾山庄。   卫尊正在发火:“焜炜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   “爹,我回来了,不怪他们,是我爱玩,偷遛去玩了。”焜炜及时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焜炜顾不得场合,开口说:“爹,外面传闻来无回森林,有来无回。您跟来无回森林有交情吗?”   “有呀,有的。”不等卫尊开口,依依已经抢答了。   “哈哈,那太好了,爹娘,我想去拜访,可以吗?”   卫尊见焜炜异常兴奋的神情,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小精灵说,她和广才叔在来无回森林等我,现在璐璐失忆了,我得去接广才叔回来才行。”   “哦,这样呀,那我明日走一趟,把你广才叔接回来。”   “我陪您一起去!”海潮和焜炜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不解地望着海潮。海潮默不作答。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留在家里等消息吧,如果哪个敢悄悄跟来,那我就不保证广才叔能够回来。”卫尊威严地说完,拉着依依回房去了。   依依跟着卫尊进房,看丈夫立在窗前,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依依望着丈夫没有表情的脸,说:“尊,你为什么不带海潮和焜炜到素芳那里去呢,最好带上璐璐,自家亲戚多走动比较好。”   卫尊正在思索,海潮为什么也那么急切想要去来无回森林呢,听到妻子的问话,他开口说:“依依,我们跟来无回森林已经没有什么了,虽说连素芳过世仓促,但无暇都没有通知我们是事实,素芳过世几年后我们才知道,这像话吗?!倒显得我们礼数不周!想来,他定是恨我没有全力救助素芳才这样。”   “你说什么,没有全力救助素芳,为什么,是她的腿吗?你原本可以治好她的对不对,可是你没有,你让一个光彩四射的素芳,不能再站起来。她是为了无忧谷才会受伤的,你竟然这么冷漠,连素芳都不肯救助。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素芳当年也只字未提,现在还说无暇恨你,他不应该恨吗?!你怎么会……”依依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丈夫,泪水扑籁而下。   卫尊见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依依气得发抖的身子说:“是我不对,可是依依,如果要疗好她的腿,我会内力大损,就没有能力保护你和璐璐了。如果江湖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是将迷雾山庄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依依,我错了,而且我也救了素芳呀,她受伤时,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她恐怕是凶多吉少呀!……”   依依听着卫尊的解释,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让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她从小仰望的素芳,她的丈夫,这中间的是非她如何承受得了。   “你为什么也想去?”焜炜和璐璐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反正现在也去不了了,因为天天在来无回森林。她是我来这里前,唯一的亲人,我想把这么多年来买给她的玩偶和衣服什么的,送去给她,想把我所有能给的通通给她!”海潮语气中有着失望,却很坚定。   “天天?你的那个救命恩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呀!”焜炜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哥每次买给璐璐的礼物都是双份的。原来是……   “她是一个很神奇的女孩,我跟她相遇时,她只有七岁,能跟动物交流,懂医术,弹琴,唱歌,跳舞,骑马……”海潮嘎然而止,因为自己口中的天天,俨然就是焜炜心心念念的小精灵呀。这个认知,连海潮自己都吓了一跳。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焜炜,见他也有些恍神了。   “她好了不起呀,那么小就懂那么多东西!可惜爹爹不许我们去,要不我一定要跟去瞧瞧。”不知为何璐璐心里有些失望,有些烦闷,她就是大哥至今未娶的原因吗?她是个才女,不像自己只会绣花,流眼泪。怪不得大哥每次买给她的礼物都是双份的,另一份一定是买给天天姑娘的吧。怎么鼻子酸酸的,这样就哭,真是太没用了。   “为什么你也想跟去?璐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海潮突然发现璐璐的快要哭了的表情,着急地问着她。   焜炜听到海潮诈糊声音,扭头一看,也着急了:“璐璐,怎么了,你坚持会儿,大哥,你先扶她回房躺着吧,我去叫大夫。”   “不……不用了,我没事。”璐璐尴尬地说。又转向海潮小心地问:“大哥,你很喜欢她是吗?”   “喜欢什么?”海海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天天姑娘呀,你很喜欢她对不对,所以才一直等她……”璐璐的脸更窘了。   焜炜听出璐璐语气中的吃味,她已经喜欢上在大哥了!早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但面对时,怎么还是这么难过。没事,没事,自己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一定是这样的。   海潮却更迷糊了,他只是很担心这样的璐璐:“璐璐,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我扶你去休息下吧!”   “哥,你先回答我呀!”璐璐忍不住大声地说。   海潮马上接口说“天天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了她,我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希望有一天,在她需要我时,我可以给她我的全部,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不过可能不会有那一天了,因为没有了我这个拖累,她应该什么都不缺的。她在我心中,就像我再生父母一样重要。每次想起她,都会觉得很温暖。”   “再生父母,那你有没有想过让她做你的妻子?”璐璐抓住海潮话里敏感字句,小心地问。   “啊,你说什么呢,天天在我心中是个遥不可及的仙子,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只能找个平凡的女子,除非,她喜欢上我,不过不太可能!……”海潮听出璐璐的吃味,恍然大悟。按压住心里的惊喜,继续逗着她说。   “呵呵,呵呵……”璐璐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跑过来,抱着海潮又蹦又跳。   焜炜悄悄地退了出去,印象中璐璐从没有这样主动抱过他。哈哈,想什么呢。他径自苦笑着。   来无回森林   谭无暇静静地立在秋千旁的树上。已经半个月没有看到天天了,不知她在边关怎样。还好,明天就要运粮到边关了,不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少爷,迷雾山庄卫尊到了。”门口的守卫急勿勿地跑来报。   “噢……他有说什么事吗?”潭无暇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走吧!”   谭无暇进门,看到端坐在房里的卫尊,马上满脸堆笑,恢复了在外应酬时一贯的圆滑,热情地说:“卫叔叔,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今天来了,就留下来一起用午饭吧。”又转过头对守卫说:“去跟厨房说一下,今天中午把最好的酒菜都上齐了。”   卫尊盯着眼前多年未见的无暇,十几年没见,这小子是越发俊朗了。虽知他是虚情假意,却还是分外喜欢他。他有海潮的沉稳,谋略,也有焜炜的豁达,阳光。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会放任他在南方发展,壮大。   谭无暇见卫尊一直盯着自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接着说:“卫叔叔今日前来,可是有事相商?”   “嗯,我今日……”卫尊心下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面上依然没有表情地说:“我来是想见一个叫做小精灵的,还有一个叫做广才的。”   “这样呀,小苏,你赶快去查下弟兄们有谁知道‘小精灵’和‘广才’两个人的。”谭无暇依然客气地笑着。转头对门口的下人说。   “卫叔叔喝茶。”谭无暇接过漪汾端过来的茶,递给卫尊。接着说:“卫叔叔,冒昧的问下,他们是什么人呀,跟您有什么过节吗?”   “哦,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收了一个叫做焜炜的义子,他从小被父母遗弃,是那个他一直喊‘广才叔’的,收留了他。后来到了我那后就失去了联系。昨日,才知,广才被一个叫做小精灵的女娃带到这儿来了。”   “原来如此呀,您放心,如果消息属实,就一定找的出来的。”   “少爷,广才叔已经过世几年了,他过世后,那小精灵就离开了这里。”小苏返回来答复。   谭无暇注意到卫尊松了一口气,连带表情都放松了下来。他在心里暗自偷笑。表面却严肃地说:“卫叔叔,真是遗憾!”   “既然这样,我想把广才的遗骨带回,好让焜炜好生安葬,也去了他一桩心事。”   你说带走就带走,把来无回森林当什么了,谭无暇的脸冷了下来,说:“卫叔叔,您要带回,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如果那个叫做小精灵的回来跟我要人,你说,我这……我……”   “把坟封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卫尊冷冷地说。   卫尊站起来就往外走。   谭无暇迅速跟上,给他带路,出门时,扫了一眼站在门口一抹婀娜的身影。   墓园分为两半,一半葬着来无回森林的历代先人,另一半葬着下人,明显的区别是下人的坟旁没有立碑。   小苏指着葬在墓园外面的一座孤坟说:“这座就是,广才叔不是来无回森林的人,所以没有入暮园。”   卫尊听后,手掌向孤坟方向伸出,一时间整个地面都在晃动。他迅速掌握了棺木所在,手掌一抬再一放间,棺木已经飞了出来。   谭无暇跃起,从棺木上飞过,脚把棺木往回一踢,棺木便稳稳地落了地。就在他快落地时,右手发力把棺木盖一推。便听到“哐”的一声,棺木开了。   卫尊迈向前,看了眼棺木内的一堆白骨。转头对无暇说:“包起来吧,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鼎力相助的。”   谭无暇在心里冷哼了声,转头对随从说:“站着干什么,没听到卫叔叔的话吗!快去找东西来收呀!”   迷雾山庄   焜炜忙里忙外地亲自给广才叔准备房间,海潮和璐璐也忙进忙出地帮忙。很快一个别致的房间便出现了。璐璐在房里转了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眼前一亮,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上捧着一束白玉兰,她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这才满意地笑了。花是路过花摊前她看着喜欢,海潮买给她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的海潮和焜炜的眼里。焜炜望着璐璐,想起小时侯,小精灵也是这般带给他一个家的温暖和生机。可是如今……想来,广才叔一定会很失望吧,他一直都很喜欢小精灵,自己要是能跟小精灵在一起,广才叔一定会很安慰的。   璐璐被看得看得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   “焜炜,又想起小精灵了吗?”海潮望着失神的焜炜说。   “是呀!感觉很温馨,家的温馨,可是家里如果少了她……”焜炜声音变得沙哑,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焜炜,我明白璐璐对于你的意义,正因为如此,她的幸福也是你所期望的对吗?焜炜不要恨我,因为我的心,在我15岁那年已经沉伦在她的泛泪的眼眸里了。所以……”   “大哥,我怎么会恨你呢!放心,我会祝福你们的,哈哈,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大哥可不要把我看扁了。”焜炜看到大哥眼里的歉疚,笑了起来,好让大哥安心。   卫尊进门来,就看到相视而笑的两兄弟,他面有难色地看着焜炜。   焜炜看着爹爹脸上的表情,笑容僵在脸上,莫名地感觉有股冷风,钻进四肢五骸。   焜炜和海潮望向卫尊手上蓝布包,焜炜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布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站起来,木然地往外走去。海潮也迅速跟了出去。   迷雾中,焜炜幽幽地往前走,海潮跟在他后面,从没见过他如此萧瑟的背影,像是会随时在迷雾中消失不见一样。让海潮一阵阵地心疼。   此后几日,焜炜都守在广才叔的坟幕前,不愿离开。卫尊看着眼前那个曾经常嘻嘻哈哈的焜炜,现在一副邋遢的样子,人也明显地瘦了一大圈。还动手在坟前准备搭建蓬子。   卫尊怒极,一拳打在焜炜脸上。只见鲜血从焜炜嘴角流了出来。他有些不忍,但还是一拳一拳地打在焜炜身上。他害怕焜炜会就此一撅不振。他就是要打到他还手为止,但是不管怎么打,焜炜还是木然地跪在地上,扶摸着广才叔的碑,一言不发。   卫尊无法,只好,拿拳头一击他脑后,焜炜便晕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成长的足迹   来无回森林   谭无暇送卫尊离开后,转回庭院,吩咐漪鑫打点一切,明天就赶赴边关去。   他渡到天天的房间,床头的一角挂着娘亲画的烟雨图,画上抱婴孩的女子背影在烟雨中更显得神秘飘逸,他知道娘亲是想借这幅画来述说和抒发她心中的歉疚,天天太惹人喜爱,可是也因此让娘亲更内疚,她总觉得是自己抢走了本来应属于依依的幸福。   其实他表面做的决绝,内心也是时常翻腾,虽从不后悔当初留下天天,但是心里的也相当内疚。刚才看到卫叔叔,他老了许多,看他的样子,显然对小精灵有着戒备,他很在意那个左焜炜,看来是把当继承人在培养。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宽心些了。   思索间,漪汾端着饭菜在门外敲了敲门,他扭过头,没有说话。   漪汾把饭菜放在桌子,却没有离去,小心地问了一句:“这样真的好吗?如果卫庄主发现……”   “他不会发现的,亲眼目睹的事,他会深信不疑的。刚才多亏了你机灵。”   “少爷,跟在小姐身边久了,被潜移默化了吧。呵呵,我……我刚碰到哥,他说你们明天就要去边关了。我做了几件素净的衣服,好让小姐换洗,还有……我顺便也给……少爷做了一件……”话没说完,脸就红了大半。   无暇这才看到她挽在臂弯里的小包裹,他明白漪汾对自己的心意,看到她红透的脸,他咳了两声,打断她的话,说:“我会带去给天天的,不过我的就不必了,给漪鑫穿吧。”   看到无暇把头转到了一边,她知道自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但是她就是想留下来,陪少爷说说话。她试探着说:“少爷还记得,我和哥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看无暇没有反应,她自顾自地说着:“那年春天,哥哥带我投奔亲戚,在小镇上,莫名地被人抓住,他们说我偷了他们的银子,我否认,他们还硬说银子被我偷走,后来让边上一位大婶,搜我的身,竟真从我身上搜出银子来,他们大怒,说要,说要……”   漪汾想起那天,哥被他们架开,那个大汉硬要来撕扯她的衣服,到现在都还惊颤,她看着旁边少爷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就继续讲下去:“他们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挣扎,大呼求救,可是边上的路人都站在旁边看热闹,这时,我听到小姐清脆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说着‘羞羞脸,扯衣衫,鼻血流,他不管,欺负女生,羞羞羞!;羞羞脸,鼻血流,他不管。羞羞脸,欺负女生,羞羞羞;羞羞脸……’几个大汉,被一个还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说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旁边的人这时也变的正义凛然起来了,他们跟着小姐的话一起数落着那几个大汉,那几个大汉恼羞成怒的打过来。没想到还没走到小姐边上,就被少爷踢飞几丈远,疼得哇哇大叫,愤愤地离去了。”   想起小姐救他们兄妹二人的精彩,漪汾兴奋的口若悬河。没想到却听到少爷开怀的笑声。她又惊又喜地痴痴地望着他。   “呵呵,那时天天只有三岁多,她伸出手,指着那个流鼻血的家伙,一字一句地说得,他迅速站不住了,在那里直打颤,还是其余的几个同伴,赶快过去给他擦掉,呵呵,你知道吗,那时,天天才刚学会了‘羞羞脸’三个字。用的还真是贴切。”谭无暇没听到漪汾的声音了,就接着她的话,说着。   谭无暇说完看到漪汾出神地望着自己,他止住了笑,说:“我去看看漪鑫准备得怎么样了,饭菜我等下回来吃。”说着就要走出去。   “少爷,漪汾如果让您不自在,我…请您原谅!”漪汾抹着泪跑了出去。   无暇站在门口,莫名地觉得心慌。万一被天天发觉漪汾对自己的感情,那丫头一定举双手赞成,然后想方设法的搓合……   边关   天天高高地坐在树上,不肯下来,张凝和军营中的兄弟,着急地站在树下,劝解她,一点用都没有,她已经在上面一天一夜了。没吃没喝的,只怕她一个不注意,从上面掉下来。   “天天,你先下来,你的想法,等杨将军回来,我一定转达,相信杨将军一定会采纳的,你先下来,有什么好商量,你坐那么高,很危险的。”张凝在下来喊。他看着在风中乱晃的树枝,直冒冷汗。   天天坐在最高的那个树枝上,任风再摇,下面再喊也不为所动,倔强地坐在那里。全当是荡秋千了。   谭无暇赶到边关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他宠溺地望着那个一脸倔强的妹妹。走到张凝身边小声说:“你先带着兄弟们离开,这里交给我吧。”张凝见到他,如见了救星般,拍拍他的肩膀,招呼兄弟们离开了。   她早就看到哥哥了,正在跟张凝他们较劲,装作没有看到,看到大家都离开了,她从树上跃了下来。   “哥,你可回来了!累不累,你先回帐里休息下,我去卸粮食,等下去分给周边的人们。”天天高兴地准备离开。   “天天,粮食漪鑫和张凝他们会去处理,我们走走吧!”谭无暇转过身向前走,似在思索怎么开口。   天天看出哥哥有心事,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   “天天,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把张凝他们脸都吓白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无暇坐在山坡上,故作生气地说。   “哥……虽说现在我们城中的弟兄不多,不过依我的主意,一定可以大歼辽军的,可是他们不愿意采用,硬说要等杨将军回来再说,等杨将军回来辽军一定全面戒备,到时想讨到便宜就不容易了。我们不能错失良机呀!”天天扭过头,不去看哥哥生气的脸,倔强地说。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不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住在来无回森林里吗?我们的外公是朝中大将,因皇上对他有所猜忌,就委婉地夺走了兵权,外公带着娘亲还有一些誓死追随的部下来到来无回森林。虽说没了兵权,但是难免有朝一日,朝中出了什么事,借故推到我们身上,到时来无回森林就要遭殃了。天天,朝中大臣每日勾心斗角,一切皆有可能,外公过世时说过,后世子孙,杀敌报国可以,但绝不参与政事。”谭无暇有些激动的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娘亲从小就不许我们太过张扬,不过朝中也有忠臣良臣吧,如果大家都怕事不敢站了头,那吃苦是老百姓呀!一场败仗下来,死伤的将士很多,他们也有妻子儿女呀!哥,我不会放弃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更谨慎,表面上我就做了胡闹的小丫头,暗地里,我就不保证了。”天天一双眼睛湛亮,巧笑倩然。   谭无暇没有说话,担忧地望着前方,留天天在边关,他不能安心,天天初涉江湖,就算再机灵,也难免会出事。现在还不能带她回去,卫尊如发现带回的尸骨有问题,一定会去而复返……   “哥,你有听到我讲话吗?哥,哥!”天天委屈地摇着哥哥的胳膊。   无暇回过神,顺势把天天搂过来,让她靠着自己。   天天故意把头滑到无暇的腿上,当作枕头躺下了,拽了几片草叶子,伸长手臂,在哥哥的脖子上扫来扫去,看到哥哥忍不住笑出来,才停了手,然后无辜地笑了笑,径自欣赏着着蓝天白云。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有些严肃,有些威信的少主,但是在天天身边,他永远做不了威严二字,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哈哈大笑。   那几片草叶带来的触感,让他的脖子痒痒麻麻的,这感觉迅速地蔓延开来,他贪恋地凝视着腿上的俏脸,半个多月来,她晒黑了,也瘦了。   再也不能控制了,他不由自主地俯身下来,目光锁定她红润的双唇……   感觉到压迫的气流逼近,天天眼睛一转,看到哥哥涨红的脸和渴望着什么的眼神,她担心用手支起哥哥的头,说:“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个急煞,让谭无暇从意乱情迷中缓了过来,他尴尬地别过脸去,说:“我……我没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哦,那我们回去吧,我去伙房烧些水,哥泡了澡,再睡上一觉,包管明天精力十足,哈哈。”天天拉起地上的哥哥,总觉得今天哥哥怪怪的。   来无回森林   谭无暇送卫尊离开后,转回庭院,吩咐漪鑫打点一切,明天就赶赴边关去。   他渡到天天的房间,床头的一角挂着娘亲画的烟雨图,画上抱婴孩的女子背影在烟雨中更显得神秘飘逸,他知道娘亲是想借这幅画来述说和抒发她心中的歉疚,天天太惹人喜爱,可是也因此让娘亲更内疚,她总觉得是自己抢走了本来应属于依依的幸福。   其实他表面做的决绝,内心也是时常翻腾,虽从不后悔当初留下天天,但是心里的也相当内疚。刚才看到卫叔叔,他老了许多,看他的样子,显然对小精灵有着戒备,他很在意那个左焜炜,看来是把当继承人在培养。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宽心些了。   思索间,漪汾端着饭菜在门外敲了敲门,他扭过头,没有说话。   漪汾把饭菜放在桌子,却没有离去,小心地问了一句:“这样真的好吗?如果卫庄主发现……”   “他不会发现的,亲眼目睹的事,他会深信不疑的。刚才多亏了你机灵。”   “少爷,跟在小姐身边久了,被潜移默化了吧。呵呵,我……我刚碰到哥,他说你们明天就要去边关了。我做了几件素净的衣服,好让小姐换洗,还有……我顺便也给……少爷做了一件……”话没说完,脸就红了大半。   无暇这才看到她挽在臂弯里的小包裹,他明白漪汾对自己的心意,看到她红透的脸,他咳了两声,打断她的话,说:“我会带去给天天的,不过我的就不必了,给漪鑫穿吧。”   看到无暇把头转到了一边,她知道自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但是她就是想留下来,陪少爷说说话。她试探着说:“少爷还记得,我和哥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看无暇没有反应,她自顾自地说着:“那年春天,哥哥带我投奔亲戚,在小镇上,莫名地被人抓住,他们说我偷了他们的银子,我否认,他们还硬说银子被我偷走,后来让边上一位大婶,搜我的身,竟真从我身上搜出银子来,他们大怒,说要,说要……”   漪汾想起那天,哥被他们架开,那个大汉硬要来撕扯她的衣服,到现在都还惊颤,她看着旁边少爷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就继续讲下去:“他们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挣扎,大呼求救,可是边上的路人都站在旁边看热闹,这时,我听到小姐清脆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说着‘羞羞脸,扯衣衫,鼻血流,他不管,欺负女生,羞羞羞!;羞羞脸,鼻血流,他不管。羞羞脸,欺负女生,羞羞羞;羞羞脸……’几个大汉,被一个还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说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旁边的人这时也变的正义凛然起来了,他们跟着小姐的话一起数落着那几个大汉,那几个大汉恼羞成怒的打过来。没想到还没走到小姐边上,就被少爷踢飞几丈远,疼得哇哇大叫,愤愤地离去了。”   想起小姐救他们兄妹二人的精彩,漪汾兴奋的口若悬河。没想到却听到少爷开怀的笑声。她又惊又喜地痴痴地望着他。   “呵呵,那时天天只有三岁多,她伸出手,指着那个流鼻血的家伙,一字一句地说得,他迅速站不住了,在那里直打颤,还是其余的几个同伴,赶快过去给他擦掉,呵呵,你知道吗,那时,天天才刚学会了‘羞羞脸’三个字。用的还真是贴切。”谭无暇没听到漪汾的声音了,就接着她的话,说着。   谭无暇说完看到漪汾出神地望着自己,他止住了笑,说:“我去看看漪鑫准备得怎么样了,饭菜我等下回来吃。”说着就要走出去。   “少爷,漪汾如果让您不自在,我…请您原谅!”漪汾抹着泪跑了出去。   无暇站在门口,莫名地觉得心慌。万一被天天发觉漪汾对自己的感情,那丫头一定举双手赞成,然后想方设法的搓合……   边关   天天高高地坐在树上,不肯下来,张凝和军营中的兄弟,着急地站在树下,劝解她,一点用都没有,她已经在上面一天一夜了。没吃没喝的,只怕她一个不注意,从上面掉下来。   “天天,你先下来,你的想法,等杨将军回来,我一定转达,相信杨将军一定会采纳的,你先下来,有什么好商量,你坐那么高,很危险的。”张凝在下来喊。他看着在风中乱晃的树枝,直冒冷汗。   天天坐在最高的那个树枝上,任风再摇,下面再喊也不为所动,倔强地坐在那里。全当是荡秋千了。   谭无暇赶到边关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他宠溺地望着那个一脸倔强的妹妹。走到张凝身边小声说:“你先带着兄弟们离开,这里交给我吧。”张凝见到他,如见了救星般,拍拍他的肩膀,招呼兄弟们离开了。   她早就看到哥哥了,正在跟张凝他们较劲,装作没有看到,看到大家都离开了,她从树上跃了下来。   “哥,你可回来了!累不累,你先回帐里休息下,我去卸粮食,等下去分给周边的人们。”天天高兴地准备离开。   “天天,粮食漪鑫和张凝他们会去处理,我们走走吧!”谭无暇转过身向前走,似在思索怎么开口。   天天看出哥哥有心事,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   “天天,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把张凝他们脸都吓白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无暇坐在山坡上,故作生气地说。   “哥……虽说现在我们城中的弟兄不多,不过依我的主意,一定可以大歼辽军的,可是他们不愿意采用,硬说要等杨将军回来再说,等杨将军回来辽军一定全面戒备,到时想讨到便宜就不容易了。我们不能错失良机呀!”天天扭过头,不去看哥哥生气的脸,倔强地说。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不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住在来无回森林里吗?我们的外公是朝中大将,因皇上对他有所猜忌,就委婉地夺走了兵权,外公带着娘亲还有一些誓死追随的部下来到来无回森林。虽说没了兵权,但是难免有朝一日,朝中出了什么事,借故推到我们身上,到时来无回森林就要遭殃了。天天,朝中大臣每日勾心斗角,一切皆有可能,外公过世时说过,后世子孙,杀敌报国可以,但绝不参与政事。”谭无暇有些激动的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娘亲从小就不许我们太过张扬,不过朝中也有忠臣良臣吧,如果大家都怕事不敢站了头,那吃苦是老百姓呀!一场败仗下来,死伤的将士很多,他们也有妻子儿女呀!哥,我不会放弃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更谨慎,表面上我就做了胡闹的小丫头,暗地里,我就不保证了。”天天一双眼睛湛亮,巧笑倩然。   谭无暇没有说话,担忧地望着前方,留天天在边关,他不能安心,天天初涉江湖,就算再机灵,也难免会出事。现在还不能带她回去,卫尊如发现带回的尸骨有问题,一定会去而复返……   “哥,你有听到我讲话吗?哥,哥!”天天委屈地摇着哥哥的胳膊。   无暇回过神,顺势把天天搂过来,让她靠着自己。   天天故意把头滑到无暇的腿上,当作枕头躺下了,拽了几片草叶子,伸长手臂,在哥哥的脖子上扫来扫去,看到哥哥忍不住笑出来,才停了手,然后无辜地笑了笑,径自欣赏着着蓝天白云。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有些严肃,有些威信的少主,但是在天天身边,他永远做不了威严二字,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哈哈大笑。   那几片草叶带来的触感,让他的脖子痒痒麻麻的,这感觉迅速地蔓延开来,他贪恋地凝视着腿上的俏脸,半个多月来,她晒黑了,也瘦了。   再也不能控制了,他不由自主地俯身下来,目光锁定她红润的双唇……   感觉到压迫的气流逼近,天天眼睛一转,看到哥哥涨红的脸和渴望着什么的眼神,她担心用手支起哥哥的头,说:“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个急煞,让谭无暇从意乱情迷中缓了过来,他尴尬地别过脸去,说:“我……我没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哦,那我们回去吧,我去伙房烧些水,哥泡了澡,再睡上一觉,包管明天精力十足,哈哈。”天天拉起地上的哥哥,总觉得今天哥哥怪怪的。 第二十六章婚礼后的风波   迷雾山庄   半个多月过去了,虽说焜炜每天必去广才叔坟旁静跪,但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海潮和璐璐已经在准备婚礼,他本来以为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心理准备,但是要面对时,还是这般痛彻心扉,他借故来陪广才叔,去泌心琴园,其实都是为了逃避而已。   卫尊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显然有些沧桑,他是多么希望焜炜和璐璐能够走到一起,偏偏璐璐选择了海潮,唉,算着不打算着来。   静静地走过去,扶着焜炜的肩说:“焜炜,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如果不开心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不过一定要记得回来哦,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记住,你是爹最大的骄傲。不要有顾虑,你不参加婚礼璐璐不会怪你的。”   “不,爹,我会参加的,我要让璐璐开开心心地出嫁!”   卫尊看到他眼里坚定的眼神,也只能叹了口气。   婚礼的日子很快到了,迷雾山庄今日热闹非凡,虽说卫尊的朋友不多,不过江湖中人多敬畏他的驭风术,前来捧场的自是络纾不绝。另外迷雾山庄鲜少邀外人进入,外人只闻它常年云雾缭绕,如没有主人的引路,任谁进入都会迷失在里面。还有夕阳西下时,透过迷雾,人们会看到幻影彩虹,那可是一大奇观,不少文人雅士,也借机前来,准备一览这美丽的奇观。   更不用提海潮生意场上的朋友,边关的难民,还有一些达官贵人,也都相继到来,可算是热闹非凡呀!   喜庆的气氛弥漫在迷雾山庄的上空,大家的喧哗声,小孩子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道贺声不绝于耳。   韩菲菲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她着急地寻找着。直到昨天,她才知道,那个娇里娇气的小师妹,竟然撇下焜炜,要另嫁他人,不自觉一股气在胸中翻腾。   焜炜对她百般的宠爱,为了她震坏了琴,被师父责罪,都没有讲出原因。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原因后伤心;为了不让她出丑,故意在从台上摔下来;为了怕琴伤到她,练琴时,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他一定利用晚上的时间,自已再苦练吧……   真不知道她除了漂亮一点外,还有什么好。焜炜这样为她付出,她竟然还移情别恋,焜炜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终于在客房找到他了,他还是那样笑哈哈地招呼客人,而那些所谓的客人,都把他看成是下人了,他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切水果给大家。   韩菲菲的眼睛红了,是她看错了吗?他在干什么呀,他真的不在乎吗!?可能只有小师妹那个笨蛋才会相信吧!焜炜的心,真的像表面这么豁达吗!不会的,他一定是为了让小师妹安心,才会这样的。焜炜,你真傻,真傻!……   “菲菲,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师父关切的话语。   “师父,我……我没事!我们去那边坐坐吧!”韩菲菲忙用手背擦去泪水。   找了一个小厅子坐下来,丁玉梅说:“菲菲,师父知道你为焜炜和璐璐没能在一起,感到很遗憾,焜炜很喜欢璐璐,他也是我最疼爱的弟子,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重要的是我们今天要为璐璐找到好的归宿而高兴,相信时间能医治好焜炜心里的伤的,你坐一下,我去看下璐璐去。”   韩菲菲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摆个臭脸,但是她就是不想去恭喜那个笨师妹。她又悄悄遛去躲到角落里,偷偷关注着焜炜。   红红的嫁衣映着一张忧虑的美人脸,依依走进房来,望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虽说女儿出嫁,以后也还是生活在一起,但是心里总觉得难舍。是难舍女儿终于长大出阁了,过后就要组成一个小家庭了,可是娇弱如女儿,她真的能照顾她丈夫,撑起一个家吗?再望向女儿担忧的眼神,她走过去,把女儿抱进怀里。   “璐璐,在担心焜炜吗?”   “娘,婚期是不是决定的太仓促了,还不知道二哥是不是真从失去广才叔的悲伤中走出来了,我又……二哥他,都是我不好……”璐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璐璐,焜炜他没事的,他是个开朗豁达的好孩子,一直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呢,倒是你,哪有新娘子还苦着一张脸,来,给娘笑一个好吗?”   “娘,二哥他当真没事?!”   依依望着女儿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见女儿开心地笑了,她也就放宽了心。帮女儿整理礼服。   “哇,新娘子真漂亮!”丁玉梅出现在门口,欣慰地望着娇艳如花的璐璐,眼神又飘到依依身上,心中感慨着上天造物的神奇,这对母女,真像是从一个同一张画里走出来的,眼神,神韵都很相似。   “师父,……快进来坐!”璐璐有些震惊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师父。就怕师父像平日一样,严历的指责她一通,娘亲从小到大都没有大声骂过她,被娘亲听到了多难为情呀!   丁玉梅看着低着头,有些害怕的璐璐,她笑着说:“今天的璐璐可真漂亮呀,这菲菲呀,就是没眼福。璐璐,婚后就是另一番生活气象了,你要好好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要学着宽容,也要学着包容,还要学着体贴丈夫……”   璐璐听着师父讲的,当真有了要出嫁了的感怀。师父真好,不但没有追问她和焜炜的事,还对她如此关怀疼爱。   婚礼结束了,宾客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迷雾山庄,焜炜和下人们忙着收东西,爹和娘不用说去西边山顶看星星了。收拾完东西,迷雾山庄静了下来。焜炜悄悄地推开门,今天大家都忙坏了,早早地休息了。趁着夜色,他离开了迷雾山庄。   夜里,同样无眠的韩菲菲坐在房里扶着琴,心绪的烦燥让她频频出错,干脆推开泌心琴园的大门,倚在门边,望着迷雾山庄的位置发呆。   奇怪,怎么会闻到酒气呢,是白天酒气闻多了的原因吗?因师父喜欢清静,所以琴园建在小镇偏外面,离酒家很远,以往都是闻不到酒香的。不对,怎么还好像听到呓语声呢,韩菲寻着呓语声,走到门口右边的大树下,好像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她吓得退了好几步,正要转身去叫琴园中的家丁,她又听到呓语声,虽有些含糊,好像是“璐璐”,她又是一惊,走前两步,屏住呼吸,那呓语声果然又传入耳,韩菲菲忙走了过去,伸手去扶那醉酒的家伙。   好不容易把他扶了起来,她说:“师弟,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歇息吧。”   没想到焜炜却把她推倒在地上,自己也倒了下去,菲菲赶快起来,跪在他身边,拉着他往门口拖,却被焜炜一把拉到身上,火热的唇带着浓浓的酒气,落在韩菲菲的脸上,她大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困在怀里,她惊慌地叫喊“师父,师父……”但她的喊声被接肿而来的唇,堵在了口中。   韩菲菲急促地呼吸着,大脑里一片空白,直到感觉到焜炜的身子沉下去,她浑身一颤,惊呼出声:“师父!师父!……王伯……王伯!师父!师父!……”   当王伯打着灯笼和丁玉梅寻声而来时,看到的就是焜炜精疲力尽地倒在穿着睡衣的菲菲胸前,沉沉地仿佛睡着了。而菲菲的睡衣因为重力的拉扯,歪向了一边。   后面跟着出来的是十几个家丁,丁玉梅首先回过神来,迅速解下披风,裹在菲菲身上,让家丁把焜炜抬进院子。   丁玉梅搂着菲菲进了院子,对管家王伯说:“去打两盆水来!”   王伯看着主人盛怒的脸,无奈地叫来两个家丁,让他们去打水来。此时院子里已经被火把照得通明,两个家伙抬了一木盆水,站到王伯身边,王伯站着没有出声。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烧醒了!”丁玉梅痛心地喊。   “夫……人,这,天挺……冷的,这……”王伯一边说情,一边注意着主人的神色,看到主人又要发怒,他讲不下去了。转头对家丁使了眼色,让他们照办。   两个家丁走过去,眼看水就要泼下去。韩菲菲从丁玉梅怀里挣脱出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梨花带泪地说:“师父,小师弟……他喝醉了,而且夜深了……”   丁玉梅见菲菲始终低着头哽咽不成声,羞怯,尴尬的表情。她平息了下情绪了,说:“算了,王伯你给他安排个房间,把他抬进去吧!”然后站起来,扶起菲菲,带着她进房了。   次日,鸟鸣声把焜炜吵醒了,他轻揉着疼痛的头,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泌心琴园,这才放松下来,走出房去。   “早,师父!”焜炜顽皮地笑着跟背对着自己的丁玉梅打招呼。   “站住!”正要去厨房找水喝,被师父喝住了。   “焜炜,你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吗?!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你让我怎么跟菲菲的家人交待!”丁玉梅恼怒的声音回荡在泌心琴园的上空。猛地她转过身来,冲过来揪住焜炜的衣襟,盛怒地盯着眼前还一脸茫然的弟子。   焜炜不明所以,却感受到师父的怒气,希望师父发泄过后,就不要再生气了。   看着还是一脸迷糊的焜炜,丁玉梅措败地接着痛斥:“一个女孩子家的名节是很重要的,以后,菲菲还怎么立世,还怎么做人!你打算怎么办吧……!”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师父生气骂他,跟菲菲的名节有什么关系?他求助地望向王伯。   “夫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先用饭吧,左少爷昨晚喝多了,怕是不记得了,让老奴来给他提个醒。”王伯上前打圆场。   王伯带着焜炜到自己的房间,对昨晚的事娓娓道来。直听着焜炜瞪大了眼睛,错诧地摇着头,脸上招牌的顽皮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有所承担,反正璐璐已经有了好的归宿,他娶谁都是一样的。但是原因绝不能让璐璐知道,她一定会更责怪她自己的。   打定了主意,告别王伯。来到了师父的房门口,他没有敲门,隔着门板坚定地说:“师父,请您答应将菲菲师姐许配与我,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过这件事,我想亲自跟爹和娘讲,请师父成全!”   门开了,韩菲菲木然地站在门口。丁玉梅坐在椅子里说:“总还算是个有担当的孩子,那就这么办吧!”   “师父,我不同意!”韩菲菲抬眼盯着左焜炜说:“昨晚的事,终于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才知道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一个人游走,去关心他的一切,不想让他伤心难过的情愫,就是喜欢上那个人了。因此我不能答应。我不想他不开心!”小师弟不是真的想要娶她,他之所以说‘我想亲自跟爹和娘讲’,是因为他害怕小师妹知道了事情始末,使她伤心自责吧!这样的焜炜她能要吗?这样一辈子她在他的心中恐怕都不能翻身了,她堂堂丞相之女怎么会允许在喜欢的人心中抹上污点,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她想要的!   焜炜激赏地望向这个自己还没有机会了解的师姐,她的高雅恬静,在瞬间耀眼起来。他自惭形秽地呑吐起来:“我……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韩菲菲望着他惭愧的样子,知道自己压对了宝,再听到他笨拙的言语,笑了:“那我们以后就都不要提了,至于琴园这些人的嘴……”   “我去办!”左焜炜迅速地揽在了身上。   丁玉梅看着冰释前嫌,相视而笑的两人,心里老大觉得不是滋味,自己在这哄劝了一晚,气了一晚,操心了一晚,他们两个倒好,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没事了。算了,哄他们出去,自己赶快睡觉。   迷雾山庄   半个多月过去了,虽说焜炜每天必去广才叔坟旁静跪,但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海潮和璐璐已经在准备婚礼,他本来以为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心理准备,但是要面对时,还是这般痛彻心扉,他借故来陪广才叔,去泌心琴园,其实都是为了逃避而已。   卫尊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显然有些沧桑,他是多么希望焜炜和璐璐能够走到一起,偏偏璐璐选择了海潮,唉,算着不打算着来。   静静地走过去,扶着焜炜的肩说:“焜炜,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如果不开心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不过一定要记得回来哦,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记住,你是爹最大的骄傲。不要有顾虑,你不参加婚礼璐璐不会怪你的。”   “不,爹,我会参加的,我要让璐璐开开心心地出嫁!”   卫尊看到他眼里坚定的眼神,也只能叹了口气。   婚礼的日子很快到了,迷雾山庄今日热闹非凡,虽说卫尊的朋友不多,不过江湖中人多敬畏他的驭风术,前来捧场的自是络纾不绝。另外迷雾山庄鲜少邀外人进入,外人只闻它常年云雾缭绕,如没有主人的引路,任谁进入都会迷失在里面。还有夕阳西下时,透过迷雾,人们会看到幻影彩虹,那可是一大奇观,不少文人雅士,也借机前来,准备一览这美丽的奇观。   更不用提海潮生意场上的朋友,边关的难民,还有一些达官贵人,也都相继到来,可算是热闹非凡呀!   喜庆的气氛弥漫在迷雾山庄的上空,大家的喧哗声,小孩子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道贺声不绝于耳。   韩菲菲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她着急地寻找着。直到昨天,她才知道,那个娇里娇气的小师妹,竟然撇下焜炜,要另嫁他人,不自觉一股气在胸中翻腾。   焜炜对她百般的宠爱,为了她震坏了琴,被师父责罪,都没有讲出原因。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原因后伤心;为了不让她出丑,故意在从台上摔下来;为了怕琴伤到她,练琴时,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他一定利用晚上的时间,自已再苦练吧……   真不知道她除了漂亮一点外,还有什么好。焜炜这样为她付出,她竟然还移情别恋,焜炜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终于在客房找到他了,他还是那样笑哈哈地招呼客人,而那些所谓的客人,都把他看成是下人了,他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切水果给大家。   韩菲菲的眼睛红了,是她看错了吗?他在干什么呀,他真的不在乎吗!?可能只有小师妹那个笨蛋才会相信吧!焜炜的心,真的像表面这么豁达吗!不会的,他一定是为了让小师妹安心,才会这样的。焜炜,你真傻,真傻!……   “菲菲,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师父关切的话语。   “师父,我……我没事!我们去那边坐坐吧!”韩菲菲忙用手背擦去泪水。   找了一个小厅子坐下来,丁玉梅说:“菲菲,师父知道你为焜炜和璐璐没能在一起,感到很遗憾,焜炜很喜欢璐璐,他也是我最疼爱的弟子,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重要的是我们今天要为璐璐找到好的归宿而高兴,相信时间能医治好焜炜心里的伤的,你坐一下,我去看下璐璐去。”   韩菲菲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摆个臭脸,但是她就是不想去恭喜那个笨师妹。她又悄悄遛去躲到角落里,偷偷关注着焜炜。   红红的嫁衣映着一张忧虑的美人脸,依依走进房来,望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虽说女儿出嫁,以后也还是生活在一起,但是心里总觉得难舍。是难舍女儿终于长大出阁了,过后就要组成一个小家庭了,可是娇弱如女儿,她真的能照顾她丈夫,撑起一个家吗?再望向女儿担忧的眼神,她走过去,把女儿抱进怀里。   “璐璐,在担心焜炜吗?”   “娘,婚期是不是决定的太仓促了,还不知道二哥是不是真从失去广才叔的悲伤中走出来了,我又……二哥他,都是我不好……”璐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璐璐,焜炜他没事的,他是个开朗豁达的好孩子,一直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呢,倒是你,哪有新娘子还苦着一张脸,来,给娘笑一个好吗?”   “娘,二哥他当真没事?!”   依依望着女儿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见女儿开心地笑了,她也就放宽了心。帮女儿整理礼服。   “哇,新娘子真漂亮!”丁玉梅出现在门口,欣慰地望着娇艳如花的璐璐,眼神又飘到依依身上,心中感慨着上天造物的神奇,这对母女,真像是从一个同一张画里走出来的,眼神,神韵都很相似。   “师父,……快进来坐!”璐璐有些震惊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师父。就怕师父像平日一样,严历的指责她一通,娘亲从小到大都没有大声骂过她,被娘亲听到了多难为情呀!   丁玉梅看着低着头,有些害怕的璐璐,她笑着说:“今天的璐璐可真漂亮呀,这菲菲呀,就是没眼福。璐璐,婚后就是另一番生活气象了,你要好好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要学着宽容,也要学着包容,还要学着体贴丈夫……”   璐璐听着师父讲的,当真有了要出嫁了的感怀。师父真好,不但没有追问她和焜炜的事,还对她如此关怀疼爱。   婚礼结束了,宾客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迷雾山庄,焜炜和下人们忙着收东西,爹和娘不用说去西边山顶看星星了。收拾完东西,迷雾山庄静了下来。焜炜悄悄地推开门,今天大家都忙坏了,早早地休息了。趁着夜色,他离开了迷雾山庄。   夜里,同样无眠的韩菲菲坐在房里扶着琴,心绪的烦燥让她频频出错,干脆推开泌心琴园的大门,倚在门边,望着迷雾山庄的位置发呆。   奇怪,怎么会闻到酒气呢,是白天酒气闻多了的原因吗?因师父喜欢清静,所以琴园建在小镇偏外面,离酒家很远,以往都是闻不到酒香的。不对,怎么还好像听到呓语声呢,韩菲寻着呓语声,走到门口右边的大树下,好像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她吓得退了好几步,正要转身去叫琴园中的家丁,她又听到呓语声,虽有些含糊,好像是“璐璐”,她又是一惊,走前两步,屏住呼吸,那呓语声果然又传入耳,韩菲菲忙走了过去,伸手去扶那醉酒的家伙。   好不容易把他扶了起来,她说:“师弟,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歇息吧。”   没想到焜炜却把她推倒在地上,自己也倒了下去,菲菲赶快起来,跪在他身边,拉着他往门口拖,却被焜炜一把拉到身上,火热的唇带着浓浓的酒气,落在韩菲菲的脸上,她大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困在怀里,她惊慌地叫喊“师父,师父……”但她的喊声被接肿而来的唇,堵在了口中。   韩菲菲急促地呼吸着,大脑里一片空白,直到感觉到焜炜的身子沉下去,她浑身一颤,惊呼出声:“师父!师父!……王伯……王伯!师父!师父!……”   当王伯打着灯笼和丁玉梅寻声而来时,看到的就是焜炜精疲力尽地倒在穿着睡衣的菲菲胸前,沉沉地仿佛睡着了。而菲菲的睡衣因为重力的拉扯,歪向了一边。   后面跟着出来的是十几个家丁,丁玉梅首先回过神来,迅速解下披风,裹在菲菲身上,让家丁把焜炜抬进院子。   丁玉梅搂着菲菲进了院子,对管家王伯说:“去打两盆水来!”   王伯看着主人盛怒的脸,无奈地叫来两个家丁,让他们去打水来。此时院子里已经被火把照得通明,两个家伙抬了一木盆水,站到王伯身边,王伯站着没有出声。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烧醒了!”丁玉梅痛心地喊。   “夫……人,这,天挺……冷的,这……”王伯一边说情,一边注意着主人的神色,看到主人又要发怒,他讲不下去了。转头对家丁使了眼色,让他们照办。   两个家丁走过去,眼看水就要泼下去。韩菲菲从丁玉梅怀里挣脱出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梨花带泪地说:“师父,小师弟……他喝醉了,而且夜深了……”   丁玉梅见菲菲始终低着头哽咽不成声,羞怯,尴尬的表情。她平息了下情绪了,说:“算了,王伯你给他安排个房间,把他抬进去吧!”然后站起来,扶起菲菲,带着她进房了。   次日,鸟鸣声把焜炜吵醒了,他轻揉着疼痛的头,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泌心琴园,这才放松下来,走出房去。   “早,师父!”焜炜顽皮地笑着跟背对着自己的丁玉梅打招呼。   “站住!”正要去厨房找水喝,被师父喝住了。   “焜炜,你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吗?!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你让我怎么跟菲菲的家人交待!”丁玉梅恼怒的声音回荡在泌心琴园的上空。猛地她转过身来,冲过来揪住焜炜的衣襟,盛怒地盯着眼前还一脸茫然的弟子。   焜炜不明所以,却感受到师父的怒气,希望师父发泄过后,就不要再生气了。   看着还是一脸迷糊的焜炜,丁玉梅措败地接着痛斥:“一个女孩子家的名节是很重要的,以后,菲菲还怎么立世,还怎么做人!你打算怎么办吧……!”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师父生气骂他,跟菲菲的名节有什么关系?他求助地望向王伯。   “夫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先用饭吧,左少爷昨晚喝多了,怕是不记得了,让老奴来给他提个醒。”王伯上前打圆场。   王伯带着焜炜到自己的房间,对昨晚的事娓娓道来。直听着焜炜瞪大了眼睛,错诧地摇着头,脸上招牌的顽皮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有所承担,反正璐璐已经有了好的归宿,他娶谁都是一样的。但是原因绝不能让璐璐知道,她一定会更责怪她自己的。   打定了主意,告别王伯。来到了师父的房门口,他没有敲门,隔着门板坚定地说:“师父,请您答应将菲菲师姐许配与我,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过这件事,我想亲自跟爹和娘讲,请师父成全!”   门开了,韩菲菲木然地站在门口。丁玉梅坐在椅子里说:“总还算是个有担当的孩子,那就这么办吧!”   “师父,我不同意!”韩菲菲抬眼盯着左焜炜说:“昨晚的事,终于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才知道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一个人游走,去关心他的一切,不想让他伤心难过的情愫,就是喜欢上那个人了。因此我不能答应。我不想他不开心!”小师弟不是真的想要娶她,他之所以说‘我想亲自跟爹和娘讲’,是因为他害怕小师妹知道了事情始末,使她伤心自责吧!这样的焜炜她能要吗?这样一辈子她在他的心中恐怕都不能翻身了,她堂堂丞相之女怎么会允许在喜欢的人心中抹上污点,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她想要的!   焜炜激赏地望向这个自己还没有机会了解的师姐,她的高雅恬静,在瞬间耀眼起来。他自惭形秽地呑吐起来:“我……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韩菲菲望着他惭愧的样子,知道自己压对了宝,再听到他笨拙的言语,笑了:“那我们以后就都不要提了,至于琴园这些人的嘴……”   “我去办!”左焜炜迅速地揽在了身上。   丁玉梅看着冰释前嫌,相视而笑的两人,心里老大觉得不是滋味,自己在这哄劝了一晚,气了一晚,操心了一晚,他们两个倒好,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没事了。算了,哄他们出去,自己赶快睡觉。 第二十七章边关相逢   边关   天空中繁星闪烁,天天躺在山坡上,望着满天的星光,她喜欢看繁星点点的夜幕,她喜欢眨着眼睛的小星星,在边关的日子,她每天都会来观星,然后就地睡下,后半夜醒来,就练功。   “天天,什么事这么开心呀,一个人在夜里轻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来听听。”谭无暇从夜幕里闪了出来,躺在天天的旁边,同她一起赏月观星。   “今天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天哦!”天天喃喃地说:“哥,你还记得吗?我六岁那年悟出了驭风术,被亲亲娘发现后,她很生气,不许我再练,不许我使用,除非我悟出驭风术的破解之法,否则不能使用。”   “莫非,小丫头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谭无暇有些吃惊,没想到娘亲的一句话,她竟当真了,这些年来都没有放弃。   果然见她点了点头,谭无暇逗她说:“执着的小丫头!”   “亲亲娘说过,驭风术利用自然界的风,一旦失控不要说周围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会被它所伤。江湖中人都对它闻风丧胆。这样说来,既使我不使用,也会有别人用,这样一来会有很多无辜者轻者受伤,重则丧命。所以找到它的破解之法,是势在必行!”   “胸怀大志的小丫头!”继续逗她。   终于,天天不依了,抬手就是一捶打过去,谭无暇吃痛地闷哼了声,这丫头不动声色,说攻击对方,就攻击对方,这一点像极了某人。   “看来天天只能一个人赏星星了。”天天的声音有些失落,谭无暇屏息,果然听到还很微小的脚步声。   “是谁?”虽知道难不倒她,还是忍不住想考下她。   “春虎。”淡淡地回来。   来人转来转去,总算是找到他们了,谭无暇忍住笑:“春虎,你至少在我们周围转了四个来回!真是辛苦了,有事吗?”   “不辛苦,明日辰时杨元帅想约暇哥和天天小姐去小镇上转转。不知……”   “春虎,麻烦你转告杨将军,我们一定到。”   “不麻烦,我这就回去禀告杨元帅。”春虎转身离开了。   次日一早,小镇上正逢集市,还算热闹。杨元帅阔步走在前面,两旁是张凝和暇哥,天天乖巧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出。张凝不住地回头看她,这丫头自从暇哥这次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暇哥发现这家伙总是回头,不着痕迹地踢了他一脚,张凝惨叫出声。   杨元帅好笑地看着两人,其实他也觉得奇怪,回到边关两天了,感觉边关变得有生气了,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他就知道边关来了个精灵,可是今日见到传说中的精灵,好像有些出入。   一股难闻的嗅味传来,打闹的两人停了下来。就看到路人捂了鼻子,对着街中一个挑粪的老伯嚷嚷。   “我说李伯,这是街市呀,大家来来往往的,您还是绕道走吧!”   “是呀,李伯,唉呦,好难闻呀!还有粪都溅到路上,真脏呀!”   “臭死了,臭死了,真是的,挑粪还走到街道中来了,真是的!”   大家一言我一语的指指点点,李伯低着头,不敢作声,见大家如此的嫌恶,他眼眶红了,低着头,一步一摇往前走。   谭天天悄悄地退到后面的大树下,暗中运功抬脚踢向那大棵,大家听到落叶的声音,纷纷瞧来,只见那棵大树下站着一个灰色衣衫的少女,落叶从她上空飘落下来,她如同尘世里的天使,如梦如幻。   在大家的惊叹声中,她蹲了下来,把身边的落叶集了一小堆,站起来踩了几下,落叶就变成了零碎的细片,掏出两方手帕,把落叶放上去,裹了下,朝李伯走了过去。她挡在低头前行的李伯面前,盈盈一笑,李伯抬头见到她,有些不知所措,怔冲中,天天已经把扁担从他肩上卸了下来,稳稳地放在地上,把手帕里的碎落叶倒了进去,落叶立时浮满了水面,然后,她转头朝谭无暇一笑。   正和大家一样铙有兴味地静观这一幕的谭无暇,苦笑了下,走了过去。   “李伯,咱们回家吧!”天天对杨元帅一辑,然后亲切地拉过李伯的手,同李伯说着话,往前走去,谭无暇无奈地挑起扁担跟在后面。   “呵呵呵……”杨元帅看着受宠若惊的李伯和苦笑的无暇,开怀地笑了。   “元帅,我们还要逛吗?”张凝小声地问。   “嗯,走吧,等下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只有辛苦你了。”看着还捂着鼻子的张凝就忍不住想逗他。   “啊!”打了一个寒颤,耳边听到杨元帅的震耳的笑声,他也跟着嘿嘿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把手放了下来。   “元帅,您终于笑了!”张凝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开心的不得了。   杨延昭也愣了下,是呀,自从父兄死难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开怀地笑吧!都是因为无暇和天天吧,是他们为国为民的情操,给了自己希望!是呀,不能再悲伤下去了,有这么多好兄弟在奋斗在努力,一定要振作起来。   路人都没有了声音,有的羡慕,有的羞愧,有的惊叹,然后各自散去了。   此时一个人影闪过,速度之快,杨延昭也只恍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清。奇怪,是什么人有这么快的身形。   不再多想,叫上张凝迅速走开了,转过一家店后,探出头向刚才所站之处张望。只见一个少年若有所思地站在大树下,正是刚才天天收集落叶的那颗大树。   那少年,中等个子,剑眉星目,脸上还带着顽皮的笑。看上去,并不出众,却透着敏锐的光茫。奇怪,他是什么人,出现在边城小镇有什么目的呢?杨延昭暗忖。   无暇和天天回到营中,已经是正午了,一进门,就看到张凝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无暇不怀好意地迈过去,对着椅子腿一踢,椅子倾斜下去,眼看张凝就要落地,天天闪过来,反手拉住椅子,但见椅子又稳稳地回到原位了,只是张凝已经被吓醒,莫名地看着站在他椅子两侧的兄妹。想来是自己转醒时不小心,失去平衡,差点摔到地上。   “张凝,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正想把你踢回你自己的房间,不想却惊吓到了你。对不住了。”无暇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好友。   张凝瞪了他一眼,不做回答,转过身对天天说:“天天,早上的事太露脸了,你没看到大家的眼神,想来以后大家都不会再歧视那李伯了。嘿嘿……可是你放些落叶进去有什么用呢?”   “张兄,听好了,第一,遮住了一部分臭味。第二,粪水不容易洒出来。”谭无暇懒懒地替天天回答。转头看时,他已经躺到床上去了。   张凝还欲说什么,被天天拉了出来,天天学着哥哥刚才的口气说:“张兄,咱们去吃饭吧!”   两人笑闹着往食堂走去。离食堂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大家闹哄哄的声音,天天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让张凝走到前面。今日食堂气氛不同往日,还是不要太张扬。   张凝怔怔地站住了,穿梭在食堂中的白衣少年俊逸非凡,他正忙着给大家发新鞋子,大家热火朝天地跟他说笑着,表达他们的谢意。   天天拉了愣着的张凝,去领来饭菜,退到门口的空位置上吃了起来。   张凝吃饭的“吧唧”声,引起那白衣少年的注意,他优雅地转身,显然那白衣少年也吃了一惊,但很快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说:“不知兄台和姑娘怎么称呼?”   “小弟姓张名凝,这位是我朋友的妹妹—谭天天。”张凝放下筷子,转过身来回答。   那白衣少年听后没了声响,激动地盯着还在低头吃饭的天天,本来,天天并不想理会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在攀关系的少年,只顾埋头吃饭,不过,直觉他盯着自己的眼光,她慢慢地抬起了头。当接触到那双又是激动,又是欢喜的明眸时,她也有些不可置信,兴奋地叫了声“海潮哥哥?!”   “天天!天天!……”海潮本要伸手拥住天天,手伸到半空感到自己的失态,一张脸就涨红了,只反复叫着天天的名字。   见张凝疑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游走,海潮拱了拱手说:“张兄,兄弟是海潮,眼看天要转凉了,我带了一些鞋袜来,送给各位兄台,不知道张兄穿多大码的鞋子?”   感觉到自己横在两人中间像个多余的人,张凝客气地说:“不麻烦海兄了,我自己去找吧,不过我要双份的,海兄可不要心疼哦!”说着,就端起饭菜离开了这张桌子。   海潮望着眼前的娇俏轻灵的天天,开心极了,却开了几次口,讲不出话来。他们已经分别的太久了,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影子印在心里一样,深深地望着她。终于他开口了:“天天,我有好多东西要送给你,有衣服,有鞋祙,有首饰,有玩的,有字画,有……嗯,我在讲什么呀!”“我现在住在迷雾山庄,我一直想要去找你和暇哥,但是我怕,让你和暇哥失望,所以想要更努力,所以我一直都压抑着冲动。”“我有很多银子,如果你和暇哥有需要,尽可以来找我,不过想来,暇哥那么优秀,应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唉,我在讲什么呀!……”   天天看着眼前,讲了停,停了再讲的海潮,觉得很欣慰,海潮是勇敢的,他走出了以住的阴影,眼前的他光亮的耀眼。看他急得不知讲什么好,又有好多话想讲似的,她巧笑盈盈,静静地听着他讲,有时也插上一两句。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哥”海潮的眼光才从天天身上移开,转到出现在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少年身上,天天也适时望了过去,天天眼睛瞬间被惊喜点亮了,是“嘻嘻哈哈”!真的是他!就算样貌都变了,但是她就是记得他那双黝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有脸上一贯顽皮的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很朴实,很好相处。   左焜炜踏了进来,眼神一直在天天身上游走,然后在海潮旁边落坐。   “焜炜,这位是天天姑娘。”海潮还有些兴奋地介绍着:“天天,这是我义弟—左焜炜,以后就加入军营了。”   左焜炜从来没有看到海潮这么激动,这么兴奋的样子,幸好璐璐没有一起来,要不她一定会很伤心吧。他淡淡地叫了声“天天姑娘”叫出后,才想起,天天姑娘是大哥常说的救命恩人,随即笑了,看到天天面前已经冷掉的饭菜,他笑着说:“天天姑娘,今天我要沾下光了!”转头对着海潮说:“大哥,你应该不会介意请我们去小镇上吃一顿好的吧!”   海潮这才想到自己只顾着说话,害得天天都没有吃好,再说食堂里的饭菜一看就没有胃口,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走吧!我们出去吃。”   天天今天特别高兴,倒先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看着两个还愣在位置上的兄弟说:“我们走吧,不过先说好,我要点四个人的份,带一份回来给暇哥吃。”   天天的直率和她回头时脸上那许戏谑,左焜炜恍了神,她就是早上让一棵大树,瞬间飘落叶的姑娘,那隔空使力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想必就是爹爹也一定会叹为观之吧,还有她的身上有五分璐璐的影子,这个谜一样的姑娘,真的与众不同呀。   海潮见焜炜失神地望着天天的背影,而天天已经快要走远看不到了,他拍了焜炜几下,追着天天出了食堂。   三人在“清风客栈”坐了下来,点了几个小菜,等饭菜的闲暇,他们聊了起来。   “天天,边城小镇,不比咱们江南,只能随便吃吃,等回到了江南,我和焜炜一定带你和璐璐去吃遍江南的饭馆。”海潮听了小二介绍的菜式,有些失望。   “璐璐?她是?”天天本想说‘她是小仙子吗?’,想到那只是她瞎想的名号,就没再说下去了。   “她是我大嫂!”左焜炜干脆地回答。语气中的着警告的味道,还有一丝酸意。天天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决定明日就回去了,边关战营实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焜炜,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天天哦,回来时,带她到山庄来玩。”海潮望着焜炜认真地说。   “在我看的到的范围,我自会保她周全,不过你也要记住,你既然娶了小精灵,就要好好疼惜她,若她受了一点委屈,我一定好好捧你一顿。”焜炜也认认真真说。   ‘娶了小精灵’五个字如平地炸弹一般,把天天瞬时炸得只剩下一具空壳,不过那正在对峙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璐璐是小精灵?!本打算等下回去,两人相对时,告诉嘻嘻哈哈广才叔的事。可是……木然喝了一口茶,不料茶已经在他们聊天中变冷,喝下去,人也冷清了些,算了,瞎猜只会误事,还是问下海潮哥哥吧。   看小二已经端了饭菜上桌,天天故意把筷子扫到地上,去捡时,又故意把头碰在桌角上,半真半假的“啊”了一声,把僵持的两人,拉回了神,海潮忙过来,帮她捡起筷子,示意小二再换一双来。焜炜看他那殷勤的模样,就生气。他最好对小精灵也这样好。要不然……   回到军营中,天天拉着海潮去给哥哥送饭菜,焜炜看着这个跟大哥拉拉扯扯的天天,心里郁闷极了,不过还好,大哥明天就回去了。   无暇看到海潮也挺高兴,虽说他一早就知道海潮在迷雾山庄,且生意遍布半个中原,见面时,还是惊讶出声,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倔强,可怜的海潮,已经脱胎换骨,有着王者之风了。   “哥,你先吃饭吧,要不等下就冷了,我去送送海潮哥哥。”说着,天天自然地挽着海潮往处走去。   天天拉着海潮来到军营后山坡上,两人并排站着,落日的余辉,照在他们身上,恍若仙境里的一对玉人。让一路跟来的焜炜看的血气沸腾,愤愤地离去了。   “海潮哥哥,为什么焜炜说嫂子是小精灵呢?”   “其实,璐璐不是小精灵,只是焜炜一见到璐璐,就认定了她是小精灵,我爹爹想要永远留住他,所以也顺水推舟,给了焜炜更充份的肯定理由去相信。”海潮无奈地说。他转过头,心疼地望着天天说:“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小精灵,对吗?刚才我见到你,也很惊讶,你跟璐璐有七八分相像!”   天天点了点头。   “天天,你……喜欢焜炜吗?”海潮试探地问。   “嗯!”天天坚定地点了点头。   “依现在的情况看,还是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告诉焜炜真相比较好。他为了璐璐,对你有着戒备,你告诉他,只怕会弄巧成拙……”海潮说着,给天天一个安慰的笑。   天天又点了点头,望着落日出神。   “对了,天天,有机会你一定要到迷雾山庄来哦,山庄里的落日余辉是一大奇观呢,还有我娘亲,虽说她不大好客,不过,她很喜欢女孩子的,更别提你跟我娘亲长的极相像呢,娘的绣品很好,璐璐的衣衫大多都是她亲手绣的,所以璐璐每天都穿得很漂亮,天天你在军营里,不好装扮,等到了山庄,娘亲一定会把你装扮得如仙子的……”海潮一说到山庄,口若悬河。没有注意到,天天的泪已经盈满了眼眶。   曾几何时,亲亲娘坐在轮椅上为她密密绣着衣衫,鞋子,那时的她,身上的衣衫也是花样百出。只是亲亲娘过世后,虽说漪汾姐也会做给她,还有哥哥每次出门也会买许多衣衫回来,但是都没有亲亲娘做的穿着舒服。   海潮无意中望过来,看到炫然欲泣的天天,吓了跳,不知所措地说:“天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漂亮,我……”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亲亲娘。”天天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话,接着说:“亲亲娘,在你走后不久就过世了。”   海潮震惊地望着天天,想到银素芳温柔的声音,慈爱地握着他的手的温度……喉头哽得难受,看到天天眼里的泪花,他也跟着落下泪来。   边关   天空中繁星闪烁,天天躺在山坡上,望着满天的星光,她喜欢看繁星点点的夜幕,她喜欢眨着眼睛的小星星,在边关的日子,她每天都会来观星,然后就地睡下,后半夜醒来,就练功。   “天天,什么事这么开心呀,一个人在夜里轻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来听听。”谭无暇从夜幕里闪了出来,躺在天天的旁边,同她一起赏月观星。   “今天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天哦!”天天喃喃地说:“哥,你还记得吗?我六岁那年悟出了驭风术,被亲亲娘发现后,她很生气,不许我再练,不许我使用,除非我悟出驭风术的破解之法,否则不能使用。”   “莫非,小丫头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谭无暇有些吃惊,没想到娘亲的一句话,她竟当真了,这些年来都没有放弃。   果然见她点了点头,谭无暇逗她说:“执着的小丫头!”   “亲亲娘说过,驭风术利用自然界的风,一旦失控不要说周围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会被它所伤。江湖中人都对它闻风丧胆。这样说来,既使我不使用,也会有别人用,这样一来会有很多无辜者轻者受伤,重则丧命。所以找到它的破解之法,是势在必行!”   “胸怀大志的小丫头!”继续逗她。   终于,天天不依了,抬手就是一捶打过去,谭无暇吃痛地闷哼了声,这丫头不动声色,说攻击对方,就攻击对方,这一点像极了某人。   “看来天天只能一个人赏星星了。”天天的声音有些失落,谭无暇屏息,果然听到还很微小的脚步声。   “是谁?”虽知道难不倒她,还是忍不住想考下她。   “春虎。”淡淡地回来。   来人转来转去,总算是找到他们了,谭无暇忍住笑:“春虎,你至少在我们周围转了四个来回!真是辛苦了,有事吗?”   “不辛苦,明日辰时杨元帅想约暇哥和天天小姐去小镇上转转。不知……”   “春虎,麻烦你转告杨将军,我们一定到。”   “不麻烦,我这就回去禀告杨元帅。”春虎转身离开了。   次日一早,小镇上正逢集市,还算热闹。杨元帅阔步走在前面,两旁是张凝和暇哥,天天乖巧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出。张凝不住地回头看她,这丫头自从暇哥这次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暇哥发现这家伙总是回头,不着痕迹地踢了他一脚,张凝惨叫出声。   杨元帅好笑地看着两人,其实他也觉得奇怪,回到边关两天了,感觉边关变得有生气了,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他就知道边关来了个精灵,可是今日见到传说中的精灵,好像有些出入。   一股难闻的嗅味传来,打闹的两人停了下来。就看到路人捂了鼻子,对着街中一个挑粪的老伯嚷嚷。   “我说李伯,这是街市呀,大家来来往往的,您还是绕道走吧!”   “是呀,李伯,唉呦,好难闻呀!还有粪都溅到路上,真脏呀!”   “臭死了,臭死了,真是的,挑粪还走到街道中来了,真是的!”   大家一言我一语的指指点点,李伯低着头,不敢作声,见大家如此的嫌恶,他眼眶红了,低着头,一步一摇往前走。   谭天天悄悄地退到后面的大树下,暗中运功抬脚踢向那大棵,大家听到落叶的声音,纷纷瞧来,只见那棵大树下站着一个灰色衣衫的少女,落叶从她上空飘落下来,她如同尘世里的天使,如梦如幻。   在大家的惊叹声中,她蹲了下来,把身边的落叶集了一小堆,站起来踩了几下,落叶就变成了零碎的细片,掏出两方手帕,把落叶放上去,裹了下,朝李伯走了过去。她挡在低头前行的李伯面前,盈盈一笑,李伯抬头见到她,有些不知所措,怔冲中,天天已经把扁担从他肩上卸了下来,稳稳地放在地上,把手帕里的碎落叶倒了进去,落叶立时浮满了水面,然后,她转头朝谭无暇一笑。   正和大家一样铙有兴味地静观这一幕的谭无暇,苦笑了下,走了过去。   “李伯,咱们回家吧!”天天对杨元帅一辑,然后亲切地拉过李伯的手,同李伯说着话,往前走去,谭无暇无奈地挑起扁担跟在后面。   “呵呵呵……”杨元帅看着受宠若惊的李伯和苦笑的无暇,开怀地笑了。   “元帅,我们还要逛吗?”张凝小声地问。   “嗯,走吧,等下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只有辛苦你了。”看着还捂着鼻子的张凝就忍不住想逗他。   “啊!”打了一个寒颤,耳边听到杨元帅的震耳的笑声,他也跟着嘿嘿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把手放了下来。   “元帅,您终于笑了!”张凝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开心的不得了。   杨延昭也愣了下,是呀,自从父兄死难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开怀地笑吧!都是因为无暇和天天吧,是他们为国为民的情操,给了自己希望!是呀,不能再悲伤下去了,有这么多好兄弟在奋斗在努力,一定要振作起来。   路人都没有了声音,有的羡慕,有的羞愧,有的惊叹,然后各自散去了。   此时一个人影闪过,速度之快,杨延昭也只恍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清。奇怪,是什么人有这么快的身形。   不再多想,叫上张凝迅速走开了,转过一家店后,探出头向刚才所站之处张望。只见一个少年若有所思地站在大树下,正是刚才天天收集落叶的那颗大树。   那少年,中等个子,剑眉星目,脸上还带着顽皮的笑。看上去,并不出众,却透着敏锐的光茫。奇怪,他是什么人,出现在边城小镇有什么目的呢?杨延昭暗忖。   无暇和天天回到营中,已经是正午了,一进门,就看到张凝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无暇不怀好意地迈过去,对着椅子腿一踢,椅子倾斜下去,眼看张凝就要落地,天天闪过来,反手拉住椅子,但见椅子又稳稳地回到原位了,只是张凝已经被吓醒,莫名地看着站在他椅子两侧的兄妹。想来是自己转醒时不小心,失去平衡,差点摔到地上。   “张凝,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正想把你踢回你自己的房间,不想却惊吓到了你。对不住了。”无暇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好友。   张凝瞪了他一眼,不做回答,转过身对天天说:“天天,早上的事太露脸了,你没看到大家的眼神,想来以后大家都不会再歧视那李伯了。嘿嘿……可是你放些落叶进去有什么用呢?”   “张兄,听好了,第一,遮住了一部分臭味。第二,粪水不容易洒出来。”谭无暇懒懒地替天天回答。转头看时,他已经躺到床上去了。   张凝还欲说什么,被天天拉了出来,天天学着哥哥刚才的口气说:“张兄,咱们去吃饭吧!”   两人笑闹着往食堂走去。离食堂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大家闹哄哄的声音,天天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让张凝走到前面。今日食堂气氛不同往日,还是不要太张扬。   张凝怔怔地站住了,穿梭在食堂中的白衣少年俊逸非凡,他正忙着给大家发新鞋子,大家热火朝天地跟他说笑着,表达他们的谢意。   天天拉了愣着的张凝,去领来饭菜,退到门口的空位置上吃了起来。   张凝吃饭的“吧唧”声,引起那白衣少年的注意,他优雅地转身,显然那白衣少年也吃了一惊,但很快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说:“不知兄台和姑娘怎么称呼?”   “小弟姓张名凝,这位是我朋友的妹妹—谭天天。”张凝放下筷子,转过身来回答。   那白衣少年听后没了声响,激动地盯着还在低头吃饭的天天,本来,天天并不想理会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在攀关系的少年,只顾埋头吃饭,不过,直觉他盯着自己的眼光,她慢慢地抬起了头。当接触到那双又是激动,又是欢喜的明眸时,她也有些不可置信,兴奋地叫了声“海潮哥哥?!”   “天天!天天!……”海潮本要伸手拥住天天,手伸到半空感到自己的失态,一张脸就涨红了,只反复叫着天天的名字。   见张凝疑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游走,海潮拱了拱手说:“张兄,兄弟是海潮,眼看天要转凉了,我带了一些鞋袜来,送给各位兄台,不知道张兄穿多大码的鞋子?”   感觉到自己横在两人中间像个多余的人,张凝客气地说:“不麻烦海兄了,我自己去找吧,不过我要双份的,海兄可不要心疼哦!”说着,就端起饭菜离开了这张桌子。   海潮望着眼前的娇俏轻灵的天天,开心极了,却开了几次口,讲不出话来。他们已经分别的太久了,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影子印在心里一样,深深地望着她。终于他开口了:“天天,我有好多东西要送给你,有衣服,有鞋祙,有首饰,有玩的,有字画,有……嗯,我在讲什么呀!”“我现在住在迷雾山庄,我一直想要去找你和暇哥,但是我怕,让你和暇哥失望,所以想要更努力,所以我一直都压抑着冲动。”“我有很多银子,如果你和暇哥有需要,尽可以来找我,不过想来,暇哥那么优秀,应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唉,我在讲什么呀!……”   天天看着眼前,讲了停,停了再讲的海潮,觉得很欣慰,海潮是勇敢的,他走出了以住的阴影,眼前的他光亮的耀眼。看他急得不知讲什么好,又有好多话想讲似的,她巧笑盈盈,静静地听着他讲,有时也插上一两句。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哥”海潮的眼光才从天天身上移开,转到出现在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少年身上,天天也适时望了过去,天天眼睛瞬间被惊喜点亮了,是“嘻嘻哈哈”!真的是他!就算样貌都变了,但是她就是记得他那双黝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有脸上一贯顽皮的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很朴实,很好相处。   左焜炜踏了进来,眼神一直在天天身上游走,然后在海潮旁边落坐。   “焜炜,这位是天天姑娘。”海潮还有些兴奋地介绍着:“天天,这是我义弟—左焜炜,以后就加入军营了。”   左焜炜从来没有看到海潮这么激动,这么兴奋的样子,幸好璐璐没有一起来,要不她一定会很伤心吧。他淡淡地叫了声“天天姑娘”叫出后,才想起,天天姑娘是大哥常说的救命恩人,随即笑了,看到天天面前已经冷掉的饭菜,他笑着说:“天天姑娘,今天我要沾下光了!”转头对着海潮说:“大哥,你应该不会介意请我们去小镇上吃一顿好的吧!”   海潮这才想到自己只顾着说话,害得天天都没有吃好,再说食堂里的饭菜一看就没有胃口,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走吧!我们出去吃。”   天天今天特别高兴,倒先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看着两个还愣在位置上的兄弟说:“我们走吧,不过先说好,我要点四个人的份,带一份回来给暇哥吃。”   天天的直率和她回头时脸上那许戏谑,左焜炜恍了神,她就是早上让一棵大树,瞬间飘落叶的姑娘,那隔空使力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想必就是爹爹也一定会叹为观之吧,还有她的身上有五分璐璐的影子,这个谜一样的姑娘,真的与众不同呀。   海潮见焜炜失神地望着天天的背影,而天天已经快要走远看不到了,他拍了焜炜几下,追着天天出了食堂。   三人在“清风客栈”坐了下来,点了几个小菜,等饭菜的闲暇,他们聊了起来。   “天天,边城小镇,不比咱们江南,只能随便吃吃,等回到了江南,我和焜炜一定带你和璐璐去吃遍江南的饭馆。”海潮听了小二介绍的菜式,有些失望。   “璐璐?她是?”天天本想说‘她是小仙子吗?’,想到那只是她瞎想的名号,就没再说下去了。   “她是我大嫂!”左焜炜干脆地回答。语气中的着警告的味道,还有一丝酸意。天天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决定明日就回去了,边关战营实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焜炜,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天天哦,回来时,带她到山庄来玩。”海潮望着焜炜认真地说。   “在我看的到的范围,我自会保她周全,不过你也要记住,你既然娶了小精灵,就要好好疼惜她,若她受了一点委屈,我一定好好捧你一顿。”焜炜也认认真真说。   ‘娶了小精灵’五个字如平地炸弹一般,把天天瞬时炸得只剩下一具空壳,不过那正在对峙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璐璐是小精灵?!本打算等下回去,两人相对时,告诉嘻嘻哈哈广才叔的事。可是……木然喝了一口茶,不料茶已经在他们聊天中变冷,喝下去,人也冷清了些,算了,瞎猜只会误事,还是问下海潮哥哥吧。   看小二已经端了饭菜上桌,天天故意把筷子扫到地上,去捡时,又故意把头碰在桌角上,半真半假的“啊”了一声,把僵持的两人,拉回了神,海潮忙过来,帮她捡起筷子,示意小二再换一双来。焜炜看他那殷勤的模样,就生气。他最好对小精灵也这样好。要不然……   回到军营中,天天拉着海潮去给哥哥送饭菜,焜炜看着这个跟大哥拉拉扯扯的天天,心里郁闷极了,不过还好,大哥明天就回去了。   无暇看到海潮也挺高兴,虽说他一早就知道海潮在迷雾山庄,且生意遍布半个中原,见面时,还是惊讶出声,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倔强,可怜的海潮,已经脱胎换骨,有着王者之风了。   “哥,你先吃饭吧,要不等下就冷了,我去送送海潮哥哥。”说着,天天自然地挽着海潮往处走去。   天天拉着海潮来到军营后山坡上,两人并排站着,落日的余辉,照在他们身上,恍若仙境里的一对玉人。让一路跟来的焜炜看的血气沸腾,愤愤地离去了。   “海潮哥哥,为什么焜炜说嫂子是小精灵呢?”   “其实,璐璐不是小精灵,只是焜炜一见到璐璐,就认定了她是小精灵,我爹爹想要永远留住他,所以也顺水推舟,给了焜炜更充份的肯定理由去相信。”海潮无奈地说。他转过头,心疼地望着天天说:“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小精灵,对吗?刚才我见到你,也很惊讶,你跟璐璐有七八分相像!”   天天点了点头。   “天天,你……喜欢焜炜吗?”海潮试探地问。   “嗯!”天天坚定地点了点头。   “依现在的情况看,还是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告诉焜炜真相比较好。他为了璐璐,对你有着戒备,你告诉他,只怕会弄巧成拙……”海潮说着,给天天一个安慰的笑。   天天又点了点头,望着落日出神。   “对了,天天,有机会你一定要到迷雾山庄来哦,山庄里的落日余辉是一大奇观呢,还有我娘亲,虽说她不大好客,不过,她很喜欢女孩子的,更别提你跟我娘亲长的极相像呢,娘的绣品很好,璐璐的衣衫大多都是她亲手绣的,所以璐璐每天都穿得很漂亮,天天你在军营里,不好装扮,等到了山庄,娘亲一定会把你装扮得如仙子的……”海潮一说到山庄,口若悬河。没有注意到,天天的泪已经盈满了眼眶。   曾几何时,亲亲娘坐在轮椅上为她密密绣着衣衫,鞋子,那时的她,身上的衣衫也是花样百出。只是亲亲娘过世后,虽说漪汾姐也会做给她,还有哥哥每次出门也会买许多衣衫回来,但是都没有亲亲娘做的穿着舒服。   海潮无意中望过来,看到炫然欲泣的天天,吓了跳,不知所措地说:“天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漂亮,我……”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亲亲娘。”天天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话,接着说:“亲亲娘,在你走后不久就过世了。”   海潮震惊地望着天天,想到银素芳温柔的声音,慈爱地握着他的手的温度……喉头哽得难受,看到天天眼里的泪花,他也跟着落下泪来。 第二十八章营中议事   次日,海潮一切打点好后,准备离开。焜炜,无暇,天天来相送。   “暇哥,诊重!”   “天天,记得要来迷雾山庄玩,然后再带我和你嫂子到来无回森林去走走……”   “都……都在呀,杨元帅有请四位,有要事相商,请海兄弟迟些回去可好?”张凝匆忙地跑着过来。   四人面面相觑地不知所以,天天嘿嘿一笑说:“四位,应该是算上你自己吧,我一个女娃就不必参加这家国要事了吧。”   无暇,海潮都认同地点了点头,焜炜事不关已地倚在马车上,眺望着远方。   张凝有些看好戏地说:“天天,这次你错了,杨元帅可是指明一定要你也参加。”   “是吧,那就劳烦带路吧!”天天戏谑地说。   张凝没想到天天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暇和天天扯着去元帅营了。到了营口才反映过来,又被这丫头耍了,正要发火,杨元帅的声音传了出来:“快进来吧!我真怕慢一步,海兄弟离开了呢!”   “杨元帅!”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听说左兄弟和海兄弟是卫守领的义子,今日找四位来,是想商量下边关的下一步做战方略。”杨延昭望着这四个忠良之后,心里觉得甚是安慰。   “元帅,直呼我们名字就行了,家父仰慕元帅的威名,小弟焜炜自幼习得武艺,希望留在边关,能够帮上元帅一拳两脚的。我是个生意人,没有习武的天份,不能为国效力,所以实在是惭愧的很呀!”   焜炜听海潮说起场面话来,是一套一套的,觉得有些好笑,怪不得这次爹一定要让他陪自己过来,跟大伙拉拢感情。   “呵呵,好,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那你们就呼我一声杨兄,我就把各位当自家兄弟,直呼名讳了。”杨元帅见海潮年纪尚轻,说话处事,处处得体,甚是欢喜。   “那我就入正题了,大家知道,金沙滩一役后,我们和辽军都损兵折将,辽军一时也不敢大举进犯。不过,辽军不会放弃进攻中原的岂图,所以我们也应有所防备才行,再说燕云十六州还是一定要夺回来了。这些天,我思前想后,都不奏效,现在两军相隔只有几十华里,我们这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动辽军,我想找大家来集思广益,看眼下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杨延昭慷慨地说。   元帅营中,静寂下来,他们望着面前的地形图苦思。眼看已快正午了,杨元帅想让大伙去吃饭,然后回去慢慢想。抬起头,却看出,天天虽说也像模像样地看着地图,但是已经没有苦思了。张凝常说这丫头是个鬼灵精,想来是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就开口问道:“天天,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元帅,天天一个姑娘家……”无暇抬起头,不想让天天卷入边关要事。此是大事,成则都欢喜,若是败了,天天可能终生都会留下遗憾。   “唉,无暇,你呀,就是太护着天天了,说说看法,无防的,再说,这家国大事,匹夫有责!也不一定采纳的。”杨延昭忙打断无暇的话,尽量找话来压他。   天天望着哥哥担忧的眼神,朝他微微一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辽军不能探明我们的虚实,我们才能保存实力,不断壮大,但是两军相隔太近,且中间没有隐蔽工事,不如,我们就来建些工事,比如房屋。”   “元帅,天天是个姑娘,想法天真,还是让她先出去吃饭吧。”海潮看暇哥担忧,便明白他的用意,他转过头来对天天说:“天天,两军对峙,建房修屋,等到两军交战时,倾刻间就会成一片废墟的。你先吃饭吧,记得帮我们跟食堂讲下,不要等下没了饭菜。”   杨延昭好笑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袒护着天天,觉得好笑,他装作听不懂,说:“张凝,你去跟食堂讲下,让他们留了饭菜热着,天天呀,你继续说。他们不想听,咱们不理他们,你接着说。   天天游目望着两个措败的哥哥,淡淡地说:“一方面,我们在地面上大张旗鼓地修房建屋,更一方面,我们秘密地修筑地上战道。战道可以修到涉及附近几个乡镇,这样我们与外界可以秘密联系,在战道内可以藏兵,囤粮,了敌,也可以用于作战,那辽军善于马上作战,我们地面上有房屋,他们的马到这里也就有些束手束脚了,辽军还习惯视野开阔地作战,就算他们找到了战道,一旦进入,身体和思维都会受到局限,而迷失方向,这样,我们就很容易将他们擒获。”   杨延昭听后大喜,大笑起来。拍着无暇和海潮的肩膀说:“这下你们放心了吧,以后不可以说天天是个姑娘家,不能参与家国要事,这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改一改了!呵呵!”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焜炜,被凉在后面,他缓缓地开口说:“我有一个更幼稚的想法,我不喜欢打仗,每次打仗都会有众多伤亡,为了避免打仗,我们可以深入敌方,看到有异动,给矛打击,消毁,这样就能瓦解辽军进攻的积极性,避免双方交战,这样边关的将士可以养精蓄锐,到了万不得已时,一措辽军!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嗯,我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咱们这些军中的兄弟,个个久经沙场,又黑又壮,五大六粗的,辽人定能一眼看穿呀。”杨延昭激赏地望着焜炜说。   其实昨天那一闪,他就知道焜炜是个高手,只是没想到竟是卫将领的义子,他前脚踏进营中,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有人来投靠,呵呵,世事多变呀,前一时还在思虑着是敌是友,后一时,就来了。   杨延昭环顾了下营中四人说:“不过现在有了人选了,就是不知某人舍不舍得。”   谭无暇被盯得头皮发麻,他知道杨元帅又把主意动到天天头上了,但是如果自己坚持不肯,未免会让大家看笑话。毕竟天天长大了,不能什么都他来做主。   海潮知道无暇对天天的感情,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对天天报有幻想的原因。但是焜炜就有些疑惑了,他开口问:“不知元帅说的是何人,是我们中间的吗?”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杨延昭心中暗笑,面上却平静地说:“就是你和天天呀!无暇其实也合适,只是他家中事务要他亲自处理才行,所以走不开,海潮要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以后给边关人们造福。我也不便强留,只有你和天天到边关不久,正是卧底的最佳人选。”   “我愿意,能为老百姓做些事,怕是我今生唯一的追求目标了。”焜炜坚定地说。   杨延昭盯着天天,用眼神寻问她。天天勇敢地望回去,说:“我没意见。”   “呵呵!好,就这么定了。”杨延昭终于开怀地笑出声来。   “天天,这一次深入辽方,凡事小心,如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一定鼎力相助,一直想为国为民做些事,只可惜我不是练武的料。”海潮有些失落地说。   “放心吧,以后有你劳累的,我不在,爹娘和小……璐璐全靠你照顾,而且,留意多收买些粮食和药草,以备不时之需。”焜炜不待天天回答,忙接过话来安慰他。   “好,那大家留步,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出发,马车便驶离了原地。   马车已经绝尘而去,身后的三人还伫立在风中,焜炜站在那里有些惆怅,必竟第一次离开家人,想起临走时,爹的不放心,和娘的眼泪,璐璐的不舍。非让海潮相送到边关才行……   天天本欲过去安慰,被无暇拉住了,带着她悄然离开,留给焜炜一个独处的空间。   次日,海潮一切打点好后,准备离开。焜炜,无暇,天天来相送。   “暇哥,诊重!”   “天天,记得要来迷雾山庄玩,然后再带我和你嫂子到来无回森林去走走……”   “都……都在呀,杨元帅有请四位,有要事相商,请海兄弟迟些回去可好?”张凝匆忙地跑着过来。   四人面面相觑地不知所以,天天嘿嘿一笑说:“四位,应该是算上你自己吧,我一个女娃就不必参加这家国要事了吧。”   无暇,海潮都认同地点了点头,焜炜事不关已地倚在马车上,眺望着远方。   张凝有些看好戏地说:“天天,这次你错了,杨元帅可是指明一定要你也参加。”   “是吧,那就劳烦带路吧!”天天戏谑地说。   张凝没想到天天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暇和天天扯着去元帅营了。到了营口才反映过来,又被这丫头耍了,正要发火,杨元帅的声音传了出来:“快进来吧!我真怕慢一步,海兄弟离开了呢!”   “杨元帅!”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听说左兄弟和海兄弟是卫守领的义子,今日找四位来,是想商量下边关的下一步做战方略。”杨延昭望着这四个忠良之后,心里觉得甚是安慰。   “元帅,直呼我们名字就行了,家父仰慕元帅的威名,小弟焜炜自幼习得武艺,希望留在边关,能够帮上元帅一拳两脚的。我是个生意人,没有习武的天份,不能为国效力,所以实在是惭愧的很呀!”   焜炜听海潮说起场面话来,是一套一套的,觉得有些好笑,怪不得这次爹一定要让他陪自己过来,跟大伙拉拢感情。   “呵呵,好,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那你们就呼我一声杨兄,我就把各位当自家兄弟,直呼名讳了。”杨元帅见海潮年纪尚轻,说话处事,处处得体,甚是欢喜。   “那我就入正题了,大家知道,金沙滩一役后,我们和辽军都损兵折将,辽军一时也不敢大举进犯。不过,辽军不会放弃进攻中原的岂图,所以我们也应有所防备才行,再说燕云十六州还是一定要夺回来了。这些天,我思前想后,都不奏效,现在两军相隔只有几十华里,我们这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动辽军,我想找大家来集思广益,看眼下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杨延昭慷慨地说。   元帅营中,静寂下来,他们望着面前的地形图苦思。眼看已快正午了,杨元帅想让大伙去吃饭,然后回去慢慢想。抬起头,却看出,天天虽说也像模像样地看着地图,但是已经没有苦思了。张凝常说这丫头是个鬼灵精,想来是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就开口问道:“天天,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元帅,天天一个姑娘家……”无暇抬起头,不想让天天卷入边关要事。此是大事,成则都欢喜,若是败了,天天可能终生都会留下遗憾。   “唉,无暇,你呀,就是太护着天天了,说说看法,无防的,再说,这家国大事,匹夫有责!也不一定采纳的。”杨延昭忙打断无暇的话,尽量找话来压他。   天天望着哥哥担忧的眼神,朝他微微一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辽军不能探明我们的虚实,我们才能保存实力,不断壮大,但是两军相隔太近,且中间没有隐蔽工事,不如,我们就来建些工事,比如房屋。”   “元帅,天天是个姑娘,想法天真,还是让她先出去吃饭吧。”海潮看暇哥担忧,便明白他的用意,他转过头来对天天说:“天天,两军对峙,建房修屋,等到两军交战时,倾刻间就会成一片废墟的。你先吃饭吧,记得帮我们跟食堂讲下,不要等下没了饭菜。”   杨延昭好笑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袒护着天天,觉得好笑,他装作听不懂,说:“张凝,你去跟食堂讲下,让他们留了饭菜热着,天天呀,你继续说。他们不想听,咱们不理他们,你接着说。   天天游目望着两个措败的哥哥,淡淡地说:“一方面,我们在地面上大张旗鼓地修房建屋,更一方面,我们秘密地修筑地上战道。战道可以修到涉及附近几个乡镇,这样我们与外界可以秘密联系,在战道内可以藏兵,囤粮,了敌,也可以用于作战,那辽军善于马上作战,我们地面上有房屋,他们的马到这里也就有些束手束脚了,辽军还习惯视野开阔地作战,就算他们找到了战道,一旦进入,身体和思维都会受到局限,而迷失方向,这样,我们就很容易将他们擒获。”   杨延昭听后大喜,大笑起来。拍着无暇和海潮的肩膀说:“这下你们放心了吧,以后不可以说天天是个姑娘家,不能参与家国要事,这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改一改了!呵呵!”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焜炜,被凉在后面,他缓缓地开口说:“我有一个更幼稚的想法,我不喜欢打仗,每次打仗都会有众多伤亡,为了避免打仗,我们可以深入敌方,看到有异动,给矛打击,消毁,这样就能瓦解辽军进攻的积极性,避免双方交战,这样边关的将士可以养精蓄锐,到了万不得已时,一措辽军!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嗯,我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咱们这些军中的兄弟,个个久经沙场,又黑又壮,五大六粗的,辽人定能一眼看穿呀。”杨延昭激赏地望着焜炜说。   其实昨天那一闪,他就知道焜炜是个高手,只是没想到竟是卫将领的义子,他前脚踏进营中,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有人来投靠,呵呵,世事多变呀,前一时还在思虑着是敌是友,后一时,就来了。   杨延昭环顾了下营中四人说:“不过现在有了人选了,就是不知某人舍不舍得。”   谭无暇被盯得头皮发麻,他知道杨元帅又把主意动到天天头上了,但是如果自己坚持不肯,未免会让大家看笑话。毕竟天天长大了,不能什么都他来做主。   海潮知道无暇对天天的感情,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对天天报有幻想的原因。但是焜炜就有些疑惑了,他开口问:“不知元帅说的是何人,是我们中间的吗?”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杨延昭心中暗笑,面上却平静地说:“就是你和天天呀!无暇其实也合适,只是他家中事务要他亲自处理才行,所以走不开,海潮要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以后给边关人们造福。我也不便强留,只有你和天天到边关不久,正是卧底的最佳人选。”   “我愿意,能为老百姓做些事,怕是我今生唯一的追求目标了。”焜炜坚定地说。   杨延昭盯着天天,用眼神寻问她。天天勇敢地望回去,说:“我没意见。”   “呵呵!好,就这么定了。”杨延昭终于开怀地笑出声来。   “天天,这一次深入辽方,凡事小心,如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一定鼎力相助,一直想为国为民做些事,只可惜我不是练武的料。”海潮有些失落地说。   “放心吧,以后有你劳累的,我不在,爹娘和小……璐璐全靠你照顾,而且,留意多收买些粮食和药草,以备不时之需。”焜炜不待天天回答,忙接过话来安慰他。   “好,那大家留步,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出发,马车便驶离了原地。   马车已经绝尘而去,身后的三人还伫立在风中,焜炜站在那里有些惆怅,必竟第一次离开家人,想起临走时,爹的不放心,和娘的眼泪,璐璐的不舍。非让海潮相送到边关才行……   天天本欲过去安慰,被无暇拉住了,带着她悄然离开,留给焜炜一个独处的空间。 第二十九章辽军医馆落脚   因为战道的布局设计,一直到入冬,天天和焜炜方才准备动身前往辽方。   谭无暇不愿看着天天离开,早在十天前就先回来无回森林了。   一早,天天换上辽人的衣衫,粉红色的衣衫,白色的毛皮搭配,虽说来边关这些天晒黑了些,但还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当她这一身装扮出现在左焜炜面前时,左焜炜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有着惊艳,有着疑惑。   她跟娘亲十分相像,跟璐璐也有七八分相似,还有着和爹一样秀挺的眉,还有她的武功,如果说她是爹和娘的另一个女儿,应该没有人会提出疑问吧。而且她宛若当年的小精灵呀,似乎比璐璐更像……   天天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说:“我们走吧!”   左焜炜也换上了辽人的羊皮袍、皮裤、长统皮靴、宽衽窄袖衣衫,还在左边肩背间围了一条羊皮贾,他本来皮肤就较黑,这样一穿,倒真像一个地道的辽人了。   入得辽城,眼前的街市甚是热闹,只是两人都无心玩乐,买了两匹马,直奔辽方边境战地,在距离战地几里外的慢坡上,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走起路在虎虎生风。天天嗅到那老人背包里的药草味,与焜炜使了个眼色,正在为天天的马术嘘叹的焜炜,马上会意,二人翻身下马,躲在慢坡后面,天天问焜炜:“我听海潮哥哥说你会使用驭风术?”   见焜炜点头,她低声说“用驭风术打伤我,然后把马驱走,请前面老伯救我。”   焜炜有些意外地盯着天天,坚定地说:“还是你打伤我吧,驭风术危力大,很难控制的,被袭击会受重伤的。”   “就是因为不好控制,所以受的伤,跟正常受的外伤一样,这样,我们就能顺利接近辽营,且,药材的用量,关系到战事安排,我们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才行。动手吧,我准备好了”天天闭上眼睛。   焜炜的手在空中划了一圈,风从四周极速汇聚,他猛地一翻掌,推向天天,风声急龚过去,但见她的衣衫被划出多条口子,脸上也被划了两条,血不断的往外涌出,天天倔强地忍着伤痛,大叫了几声:“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呀!”接着对着两匹马的屁股一拍,两匹马瞬间奔得不见影子了,焜炜这才反映过来。接住快要倒地的天天,拦腰抱起,慌乱地往闻声而来的老者奔去。   坐在床前守着晕睡的天天,刚才的一幕,现在还惊魂未定。他望着这样的伤痕累累的天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声呻吟,没有流一滴泪,这样倔强的个性,太让人心疼了。她不像璐璐受惊时会缩成一团,她一直很勇敢地面对生活,真是个奇异的女子。   “你出去!”那老者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不容商量地说。   马蹄声渐近,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奔了过来,坐在马背上喊话:“崔老先生,这是调集过来的药草,这两日可能用的到,望崔老先生将它们分类,加工好。”   老者出来相迎,士兵见到老者,翻身下马,解开后面装药材的马车,复骑上马绝尘而去。   崔祁寿没有停留,返回病房中,把刚才调治好的药泥罐找开,仔细地把伤口附近的衣料剪出一个比伤口稍大的口子,然后小心地上着药。上完一处,转头恍见焜炜在门口探着头,他没好气地说:“想看就进来吧!顺便按我刚才的样子,把其它的伤口处理好。”说完,不再多留一分钟,快速地离开了。   焜炜小心地往伤口上着药,上药后的伤口已经没有留血了,不过还残留着血迹,甚是吓人。他坐在天天身边,思索着刚才士兵的话,看来,辽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大宋开战了。但是要怎样传递迅息呢?   天天醒来了,一有意识,身上的疼痛便袭卷过来,伤口痛,伤口附近染血的衣服被风干后,又硬又利,皮肤被割得生疼。她不敢再动了,凝望着坐在床边的焜炜,他拧着眉,似在苦思又没有结果。   “老头子,我回来,快来搬药材!”忽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焜炜截断思绪。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天天已经醒了。他欣慰地笑了,这一笑阳光灿烂。天天不由得心里一颤。脸就红了。   “你还好吗?”   “嗯!不要紧了。”天天应道。   “我去帮大娘搬药材,等下请大娘,帮你找件衣衫换。”说话间,焜炜已经出了门。   不一会,进来一个戴着斗笠的妇人,走路间干净利落,她手上拿了一套鹅黄色的衣裙,往床上一丢,连珠泡似地说:“衣裙在这,我已经让那小子去烧水了,等下自己清理干净,还有,那衣裙是我年轻时的,穿不穿随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天天望着她的走出的背影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大娘,直来直去,却细腻周到。   待天天一身鹅黄色衣裙,出现在大家面前,那大娘惊嘘不已:“这……真是好看,我当年做好,穿出去,被大家哄笑后,就没有再穿过了,没想到这丫头穿上,真是好看。”   “天天谢两位救命之恩,我和焜炜本是来战地寻亲的,谁知寻亲未果,还受到……”天天说着,眼圈就红了,一滴泪划了下来。马上倔强地用手抹去,接着说:“现在只望可以常伴两老左右,端茶递水,服恃两老,望两老收留。”说着就要跪下,大娘忙上前拉住她说:“我和你崔大叔无儿无女,这么乖巧的孩子,当然……那个什么……”她找不合适的词,转头望向崔祁寿,崔祁寿淡淡地说:“求之不得。”   “多谢崔大叔,崔大娘!”天天泪眼带笑。   “大娘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也藏不住话,你们是不是私奔出来的?”   天天和焜炜从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话,一时,两人涨红了脸。但是看在崔大娘眼里,却成了含羞默认。她开心地说:“哈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羞不羞的。这关系明了,以后就好相处了。”   左焜炜和天天登时说不出话来,但想到两人在人前相处,也确实需要一个关系。就将错就错了。   晚饭后,天天帮崔大娘研磨药,回房时,点亮油灯,却发现焜炜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天天故意咳了两声,被惊醒的焜炜呼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干笑着,直怪自己往日的警惕都跑去哪里了。夜深人静,焜炜不便说出白天听到辽军可能这两日进犯的事,在桌上翻开两张纸,写起字来。   天天看后,折起来塞进衣袖中,焜炜在第二张纸上,写道:“怎么办”。   天天接过他递过来的笔,执笔写道:“跟我来”   天天把被子摊开,把枕头塞了进去,焜炜已经打开了窗子,两人一跃而出。天天回身关上窗子。四下一片寂静,两人一前一后,飞掠不见了。   飞掠到一个大树下,就见两只白鸽迎着他们飞旋而来。天天娇笑倩然,两只白鸽扇着翅膀落在她肩上,她从袖中把焜炜写的那张纸折成一个小纸筒,她手往前一伸,一只白鸽扑扇了下翅膀,站在了她手上。她把小纸筒系在它的脚上。身子一斜,两只白鸽不舍地在她身边盘旋了几圈,然后飞走了。   左焜炜立在一旁,望着身侧的天天,映着溶溶的月光,妖俏灵动,如诗如画。不仅想起当日在轻雾中跳舞的小精灵,他心下一紧,人已经冲过去,手一伸,将天天拥入怀中,嗅到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还夹杂着药草的味道,眼前闪过当日上山采药的小精灵被晒红的脸。他知道怀中的人儿不是小精灵,但是就一下,就一下就好了,想念得太久了,心痛的太久了,就让此时,让他感受到小精灵还在他身边吧!   天天没有推开他,因为他滴在她脸上伤口处的泪水,让她的伤口刺痛。傻瓜,奇怪,怎么自己也想哭了。   良久,焜炜松手放开天天,只吐出“对不起”三个字,没有抬头,人就飞掠着消失在夜空中了。   天天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笑了,希望他可以睡个好觉,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也希望营中那些兄弟不要把鸽子射来烤着吃了。   次日一早,崔大娘又给天天的伤口上了一遍药,只有脸上,崔大娘上了透明的药膏,这样下来,昨天还红肿的伤口,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不过今日只能穿上宽大的衣衫,还是崔大娘翻了好久才找出来的。天天拿起脏衣去洗,被崔大娘抢了下来。   吃完饭,崔大娘找出所有的脏衣服塞给焜炜去洗,焜炜愣了一下接过,是呀,洗衣,那好像是很久以前做过的事,正好可以摸摸周围的环境。   崔大娘回头看到收拾碗筷的天天说:“天天,你过来,跟焜炜一起去洗衣,也出去透透气。”回头又对焜炜说:“焜炜呀,天天有伤在身,不要让她碰水。”   维护之意明显,焜炜忙应到:“是,大娘放心!”想到两人在大叔大娘眼里还是男女关系。脸上一红,转身出门去了。   天天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焜炜洗洗捶捶,心里觉得很踏实,很温暖。   焜炜不经意间抬头,触到天天注视自己的眼神,和沉醉的表情。赶快又低下了头。一定是昨天自己的冲动,让天天误解了,等下找机会跟她讲明白,自己心中只有小精灵而已,相信天天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定会明白的。   “我们到附近转转吧,熟悉下环境。”焜炜把洗好的衣衫凉在树枝上,回头对天天说。   一路上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的焜炜,沉默地一个劲往前走。   因为战道的布局设计,一直到入冬,天天和焜炜方才准备动身前往辽方。   谭无暇不愿看着天天离开,早在十天前就先回来无回森林了。   一早,天天换上辽人的衣衫,粉红色的衣衫,白色的毛皮搭配,虽说来边关这些天晒黑了些,但还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当她这一身装扮出现在左焜炜面前时,左焜炜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有着惊艳,有着疑惑。   她跟娘亲十分相像,跟璐璐也有七八分相似,还有着和爹一样秀挺的眉,还有她的武功,如果说她是爹和娘的另一个女儿,应该没有人会提出疑问吧。而且她宛若当年的小精灵呀,似乎比璐璐更像……   天天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说:“我们走吧!”   左焜炜也换上了辽人的羊皮袍、皮裤、长统皮靴、宽衽窄袖衣衫,还在左边肩背间围了一条羊皮贾,他本来皮肤就较黑,这样一穿,倒真像一个地道的辽人了。   入得辽城,眼前的街市甚是热闹,只是两人都无心玩乐,买了两匹马,直奔辽方边境战地,在距离战地几里外的慢坡上,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走起路在虎虎生风。天天嗅到那老人背包里的药草味,与焜炜使了个眼色,正在为天天的马术嘘叹的焜炜,马上会意,二人翻身下马,躲在慢坡后面,天天问焜炜:“我听海潮哥哥说你会使用驭风术?”   见焜炜点头,她低声说“用驭风术打伤我,然后把马驱走,请前面老伯救我。”   焜炜有些意外地盯着天天,坚定地说:“还是你打伤我吧,驭风术危力大,很难控制的,被袭击会受重伤的。”   “就是因为不好控制,所以受的伤,跟正常受的外伤一样,这样,我们就能顺利接近辽营,且,药材的用量,关系到战事安排,我们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才行。动手吧,我准备好了”天天闭上眼睛。   焜炜的手在空中划了一圈,风从四周极速汇聚,他猛地一翻掌,推向天天,风声急龚过去,但见她的衣衫被划出多条口子,脸上也被划了两条,血不断的往外涌出,天天倔强地忍着伤痛,大叫了几声:“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呀!”接着对着两匹马的屁股一拍,两匹马瞬间奔得不见影子了,焜炜这才反映过来。接住快要倒地的天天,拦腰抱起,慌乱地往闻声而来的老者奔去。   坐在床前守着晕睡的天天,刚才的一幕,现在还惊魂未定。他望着这样的伤痕累累的天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声呻吟,没有流一滴泪,这样倔强的个性,太让人心疼了。她不像璐璐受惊时会缩成一团,她一直很勇敢地面对生活,真是个奇异的女子。   “你出去!”那老者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不容商量地说。   马蹄声渐近,两个士兵模样的人奔了过来,坐在马背上喊话:“崔老先生,这是调集过来的药草,这两日可能用的到,望崔老先生将它们分类,加工好。”   老者出来相迎,士兵见到老者,翻身下马,解开后面装药材的马车,复骑上马绝尘而去。   崔祁寿没有停留,返回病房中,把刚才调治好的药泥罐找开,仔细地把伤口附近的衣料剪出一个比伤口稍大的口子,然后小心地上着药。上完一处,转头恍见焜炜在门口探着头,他没好气地说:“想看就进来吧!顺便按我刚才的样子,把其它的伤口处理好。”说完,不再多留一分钟,快速地离开了。   焜炜小心地往伤口上着药,上药后的伤口已经没有留血了,不过还残留着血迹,甚是吓人。他坐在天天身边,思索着刚才士兵的话,看来,辽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大宋开战了。但是要怎样传递迅息呢?   天天醒来了,一有意识,身上的疼痛便袭卷过来,伤口痛,伤口附近染血的衣服被风干后,又硬又利,皮肤被割得生疼。她不敢再动了,凝望着坐在床边的焜炜,他拧着眉,似在苦思又没有结果。   “老头子,我回来,快来搬药材!”忽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焜炜截断思绪。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天天已经醒了。他欣慰地笑了,这一笑阳光灿烂。天天不由得心里一颤。脸就红了。   “你还好吗?”   “嗯!不要紧了。”天天应道。   “我去帮大娘搬药材,等下请大娘,帮你找件衣衫换。”说话间,焜炜已经出了门。   不一会,进来一个戴着斗笠的妇人,走路间干净利落,她手上拿了一套鹅黄色的衣裙,往床上一丢,连珠泡似地说:“衣裙在这,我已经让那小子去烧水了,等下自己清理干净,还有,那衣裙是我年轻时的,穿不穿随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天天望着她的走出的背影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大娘,直来直去,却细腻周到。   待天天一身鹅黄色衣裙,出现在大家面前,那大娘惊嘘不已:“这……真是好看,我当年做好,穿出去,被大家哄笑后,就没有再穿过了,没想到这丫头穿上,真是好看。”   “天天谢两位救命之恩,我和焜炜本是来战地寻亲的,谁知寻亲未果,还受到……”天天说着,眼圈就红了,一滴泪划了下来。马上倔强地用手抹去,接着说:“现在只望可以常伴两老左右,端茶递水,服恃两老,望两老收留。”说着就要跪下,大娘忙上前拉住她说:“我和你崔大叔无儿无女,这么乖巧的孩子,当然……那个什么……”她找不合适的词,转头望向崔祁寿,崔祁寿淡淡地说:“求之不得。”   “多谢崔大叔,崔大娘!”天天泪眼带笑。   “大娘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也藏不住话,你们是不是私奔出来的?”   天天和焜炜从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话,一时,两人涨红了脸。但是看在崔大娘眼里,却成了含羞默认。她开心地说:“哈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羞不羞的。这关系明了,以后就好相处了。”   左焜炜和天天登时说不出话来,但想到两人在人前相处,也确实需要一个关系。就将错就错了。   晚饭后,天天帮崔大娘研磨药,回房时,点亮油灯,却发现焜炜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天天故意咳了两声,被惊醒的焜炜呼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干笑着,直怪自己往日的警惕都跑去哪里了。夜深人静,焜炜不便说出白天听到辽军可能这两日进犯的事,在桌上翻开两张纸,写起字来。   天天看后,折起来塞进衣袖中,焜炜在第二张纸上,写道:“怎么办”。   天天接过他递过来的笔,执笔写道:“跟我来”   天天把被子摊开,把枕头塞了进去,焜炜已经打开了窗子,两人一跃而出。天天回身关上窗子。四下一片寂静,两人一前一后,飞掠不见了。   飞掠到一个大树下,就见两只白鸽迎着他们飞旋而来。天天娇笑倩然,两只白鸽扇着翅膀落在她肩上,她从袖中把焜炜写的那张纸折成一个小纸筒,她手往前一伸,一只白鸽扑扇了下翅膀,站在了她手上。她把小纸筒系在它的脚上。身子一斜,两只白鸽不舍地在她身边盘旋了几圈,然后飞走了。   左焜炜立在一旁,望着身侧的天天,映着溶溶的月光,妖俏灵动,如诗如画。不仅想起当日在轻雾中跳舞的小精灵,他心下一紧,人已经冲过去,手一伸,将天天拥入怀中,嗅到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还夹杂着药草的味道,眼前闪过当日上山采药的小精灵被晒红的脸。他知道怀中的人儿不是小精灵,但是就一下,就一下就好了,想念得太久了,心痛的太久了,就让此时,让他感受到小精灵还在他身边吧!   天天没有推开他,因为他滴在她脸上伤口处的泪水,让她的伤口刺痛。傻瓜,奇怪,怎么自己也想哭了。   良久,焜炜松手放开天天,只吐出“对不起”三个字,没有抬头,人就飞掠着消失在夜空中了。   天天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笑了,希望他可以睡个好觉,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也希望营中那些兄弟不要把鸽子射来烤着吃了。   次日一早,崔大娘又给天天的伤口上了一遍药,只有脸上,崔大娘上了透明的药膏,这样下来,昨天还红肿的伤口,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不过今日只能穿上宽大的衣衫,还是崔大娘翻了好久才找出来的。天天拿起脏衣去洗,被崔大娘抢了下来。   吃完饭,崔大娘找出所有的脏衣服塞给焜炜去洗,焜炜愣了一下接过,是呀,洗衣,那好像是很久以前做过的事,正好可以摸摸周围的环境。   崔大娘回头看到收拾碗筷的天天说:“天天,你过来,跟焜炜一起去洗衣,也出去透透气。”回头又对焜炜说:“焜炜呀,天天有伤在身,不要让她碰水。”   维护之意明显,焜炜忙应到:“是,大娘放心!”想到两人在大叔大娘眼里还是男女关系。脸上一红,转身出门去了。   天天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焜炜洗洗捶捶,心里觉得很踏实,很温暖。   焜炜不经意间抬头,触到天天注视自己的眼神,和沉醉的表情。赶快又低下了头。一定是昨天自己的冲动,让天天误解了,等下找机会跟她讲明白,自己心中只有小精灵而已,相信天天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定会明白的。   “我们到附近转转吧,熟悉下环境。”焜炜把洗好的衣衫凉在树枝上,回头对天天说。   一路上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的焜炜,沉默地一个劲往前走。 第三十章救人得悉失策   “你确定还要往前走吗?”天天的声音传来。焜炜猛地停下脚步,发现自己离一棵大树只有两步之距。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回头,眼角余光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他忙奔了过去,发现那人额头上有磕碰的红伤,衣衫也多处被划破。探了探鼻息,松了一口气。手去扶那人的头,想扶他起来。   “焜炜,先不要扶他,他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可能伤到了骨头。”天天正在周围看零乱的马蹄印,显然那人是因为马受到惊吓而四下狂奔而致使落马的。   天天的手指按在那人身上段一段下移,检查那人有没有骨折,骨裂。焜炜惊奇地盯着天天的一举一动。原来她还懂医道,看来大哥这个救命恩人确是不简单。不过这样在陌生男子身上摸来摸去,实在不能认同,只恨自己帮不上忙,若自己懂得医道就不用她动手了。   天天收回手,发现那男子已经醒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天天对他笑笑说:“你从马上摔下,不过还好你的右手先着了地面,所以只有右手骨错位,你先不要动,我准备下,给你复位。”   焜炜听到天天说话,才看向地面上那醒来的人。他身材高大,五官很深刻,浓黑的眉,深遂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全身散发着豪放的气概。想他如果站起来,自己只能望其项背。看来从马上摔的不轻,要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不过看他目光如炬,眼神只跟着天天游走。唉,他该不会已经对天天动了心思吧,不行,再怎么样他也是个辽人,要防着他才行。   天天找不到合适的平板,她无奈地对那人说:“你忍一下,这一下会比较痛,不过痛后就没事了。”又转过头对旁边的焜炜说:“焜炜,你过来,帮我把他的胳膊持平。”焜炜照做,天天把那人的手,用自己的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利落地往上一抬,再一握。只听那人闷哼了一声。   天天看着他隐忍的表情觉得好笑,嗔怪地说:“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我怕吓到了姑娘。”那人的声音很低沉,不过却像有磁性般让人觉得还想再听。   焜炜和天天都没料到他会开口,两个皆是一愣。   天天随即笑开,说:“哦,原来公子是怕吓得我一时失手,累了公子的手臂。哈哈!我扶你起来吧。起来动弹下。”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纯粹是怕惊吓到姑娘,没有,没有别的意思。”那人忙紧张的辩解。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焜炜和天天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这才回目打量着焜炜,朗声说道:“在下耶律少才,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兄台叫我焜炜就好了。”   耶律少才热切地望着天天,天天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喃喃地说:“小妹谭天天,耶律兄,叫我天天就好了。”   “呵呵,好,两位都是爽快人,没有读书人的酸气,以后,就称我少才兄可好。”   “不知少才兄骑马要到哪里去。”焜炜没话找话说。   “我去给二哥报捷。大哥在君子馆打了大胜仗。谁知路上马受了惊……”耶律少才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焜炜和天天已经瞬间惨白了脸,已经打了胜仗,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且昨日早上也没有听说呀。   下一刻,天天脑子飞快地转着,看来只有在这个耶律少才的身上打主意了。她对焜炜使了个眼色,焜炜马上会意。他拉着耶律少才坐在地上,很有兴趣地问:“看来少才兄出身英雄世家呀,小弟最喜欢听,英雄事迹了,可否请少才兄讲讲这场胜仗。”   耶律少才抬起头,望着天天,见她也一脸期待,也就澎湃激昂地讲了起来:“四日前,太后率军攻瀛州,命我大哥为前锋,带兵攻望都,我大哥攻下望都后与太后会合,在城北包围宋军,直打得他们全军覆灭……”   “天天,你怎么了?!”耶律少才看到天天打了个冷颤后,脸色越来越惨白,他忙凑过来,焜炜及时挡在他前面,扶住天天,转头对他说:“让少才兄见笑了,天天她只是吓到了,那不打挠少才兄了,我们告辞了。”说着,搂过天天的肩欲离去。   “不知天……两位在何处居住,他日有机会必上门答谢两位救命之恩。”   风吹来耶律少才急切的话语,焜炜搂着天天快步离去。走至远处,风才带回一句“不必了!”   “你确定还要往前走吗?”天天的声音传来。焜炜猛地停下脚步,发现自己离一棵大树只有两步之距。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回头,眼角余光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他忙奔了过去,发现那人额头上有磕碰的红伤,衣衫也多处被划破。探了探鼻息,松了一口气。手去扶那人的头,想扶他起来。   “焜炜,先不要扶他,他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可能伤到了骨头。”天天正在周围看零乱的马蹄印,显然那人是因为马受到惊吓而四下狂奔而致使落马的。   天天的手指按在那人身上段一段下移,检查那人有没有骨折,骨裂。焜炜惊奇地盯着天天的一举一动。原来她还懂医道,看来大哥这个救命恩人确是不简单。不过这样在陌生男子身上摸来摸去,实在不能认同,只恨自己帮不上忙,若自己懂得医道就不用她动手了。   天天收回手,发现那男子已经醒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天天对他笑笑说:“你从马上摔下,不过还好你的右手先着了地面,所以只有右手骨错位,你先不要动,我准备下,给你复位。”   焜炜听到天天说话,才看向地面上那醒来的人。他身材高大,五官很深刻,浓黑的眉,深遂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全身散发着豪放的气概。想他如果站起来,自己只能望其项背。看来从马上摔的不轻,要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不过看他目光如炬,眼神只跟着天天游走。唉,他该不会已经对天天动了心思吧,不行,再怎么样他也是个辽人,要防着他才行。   天天找不到合适的平板,她无奈地对那人说:“你忍一下,这一下会比较痛,不过痛后就没事了。”又转过头对旁边的焜炜说:“焜炜,你过来,帮我把他的胳膊持平。”焜炜照做,天天把那人的手,用自己的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利落地往上一抬,再一握。只听那人闷哼了一声。   天天看着他隐忍的表情觉得好笑,嗔怪地说:“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我怕吓到了姑娘。”那人的声音很低沉,不过却像有磁性般让人觉得还想再听。   焜炜和天天都没料到他会开口,两个皆是一愣。   天天随即笑开,说:“哦,原来公子是怕吓得我一时失手,累了公子的手臂。哈哈!我扶你起来吧。起来动弹下。”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纯粹是怕惊吓到姑娘,没有,没有别的意思。”那人忙紧张的辩解。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焜炜和天天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这才回目打量着焜炜,朗声说道:“在下耶律少才,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兄台叫我焜炜就好了。”   耶律少才热切地望着天天,天天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喃喃地说:“小妹谭天天,耶律兄,叫我天天就好了。”   “呵呵,好,两位都是爽快人,没有读书人的酸气,以后,就称我少才兄可好。”   “不知少才兄骑马要到哪里去。”焜炜没话找话说。   “我去给二哥报捷。大哥在君子馆打了大胜仗。谁知路上马受了惊……”耶律少才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焜炜和天天已经瞬间惨白了脸,已经打了胜仗,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且昨日早上也没有听说呀。   下一刻,天天脑子飞快地转着,看来只有在这个耶律少才的身上打主意了。她对焜炜使了个眼色,焜炜马上会意。他拉着耶律少才坐在地上,很有兴趣地问:“看来少才兄出身英雄世家呀,小弟最喜欢听,英雄事迹了,可否请少才兄讲讲这场胜仗。”   耶律少才抬起头,望着天天,见她也一脸期待,也就澎湃激昂地讲了起来:“四日前,太后率军攻瀛州,命我大哥为前锋,带兵攻望都,我大哥攻下望都后与太后会合,在城北包围宋军,直打得他们全军覆灭……”   “天天,你怎么了?!”耶律少才看到天天打了个冷颤后,脸色越来越惨白,他忙凑过来,焜炜及时挡在他前面,扶住天天,转头对他说:“让少才兄见笑了,天天她只是吓到了,那不打挠少才兄了,我们告辞了。”说着,搂过天天的肩欲离去。   “不知天……两位在何处居住,他日有机会必上门答谢两位救命之恩。”   风吹来耶律少才急切的话语,焜炜搂着天天快步离去。走至远处,风才带回一句“不必了!” 第三十一章翩然送来绿宝衣   一个昼夜过去,一片阳光明媚,昨日沉浸在自责中的两人,心中也宽敞了些。天天帮着崔大叔挑选药材,焜炜研磨着药。午后,崔大娘塞给焜炜些银两,让他带着天天去买些布料回来。   小镇很是热闹,茶楼里大多都在谈论君子馆之战的战绩。来到布店里,天天挑了几个花样的布料,按崔大娘给的尺寸,买了下来。刚离开布店,一群士兵围了过来,把穿着寒酸,和不答调的衣衫的天天和焜炜围了起来。非说他们是强盗,还指着天天手里的包裹说是证据。   焜炜和天天相视一笑,那群人见他俩不知死活,这时侯还笑,窜过来,伸手就要过来抓天天。此时,笛声响起,地上的枯叶和纸屑飞旋起来。那些士兵一个个颤着手呻吟。然后一个白衣少女翩然落地。路上的行人,惊为仙子,惊嘘不已。   天天笑的更甜了,有恃无恐地过去,对着刚才那个要上来抓她的士兵,踢了两脚。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走到偏避的小路上,停了下来。猛转身委屈地喃喃着:“翩然姐姐,跟着我半天了,如果不是那几个士兵胡来,姐姐是不是就打算不见天天就离开了。”   白衣少女翩停下脚步,手拿一只玉笛,随意地在手上把玩,走到天天面前,幽幽地说:“两年多没见姐姐了,一见面就跟姐姐闹别扭呀,好了,是姐姐不好,姐姐今天来,是有样东西要拿给你,你呀,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落在家里。”说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给天天。又开口说:“他日有空到阎灵宫来,咱们姐妹一定要同奏上几曲,嗯,暇哥让路湘和祖千幻来听侯你的差遣,我们阎灵宫最善长的就是打探消息,我已经往宫中传了话,差十几个人过来,想必明儿个也就到了,他们和路湘和祖千幻一样任由你差遣。”   “翩然姐姐,十几个人,说过的话,不可以反悔的哦,这两天我要是见不到人,姐姐手上的玉笛就归我了。”话音未落,天天一个旋身,那本在李翩然手里的玉笛,就握在她手上了。   “你这丫头,算了,玉笛原本就你的,我们这样夺来夺去十余年了,就给你做伴吧,姐姐走了。”李翩然走出几步,身影越来越模糊,风吹来她那椰榆的话:“天天,以后不要穿这松松跨跨的睡袍出来,不能怪那些士兵,因为你这样穿实在太……嘻嘻!”   左焜炜看着天天生气涨红的脸,觉得很有意思,认识这么多天,见识过她的聪慧,倔强,原来她还会任性、撒娇,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一个昼夜过去,一片阳光明媚,昨日沉浸在自责中的两人,心中也宽敞了些。天天帮着崔大叔挑选药材,焜炜研磨着药。午后,崔大娘塞给焜炜些银两,让他带着天天去买些布料回来。   小镇很是热闹,茶楼里大多都在谈论君子馆之战的战绩。来到布店里,天天挑了几个花样的布料,按崔大娘给的尺寸,买了下来。刚离开布店,一群士兵围了过来,把穿着寒酸,和不答调的衣衫的天天和焜炜围了起来。非说他们是强盗,还指着天天手里的包裹说是证据。   焜炜和天天相视一笑,那群人见他俩不知死活,这时侯还笑,窜过来,伸手就要过来抓天天。此时,笛声响起,地上的枯叶和纸屑飞旋起来。那些士兵一个个颤着手呻吟。然后一个白衣少女翩然落地。路上的行人,惊为仙子,惊嘘不已。   天天笑的更甜了,有恃无恐地过去,对着刚才那个要上来抓她的士兵,踢了两脚。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走到偏避的小路上,停了下来。猛转身委屈地喃喃着:“翩然姐姐,跟着我半天了,如果不是那几个士兵胡来,姐姐是不是就打算不见天天就离开了。”   白衣少女翩停下脚步,手拿一只玉笛,随意地在手上把玩,走到天天面前,幽幽地说:“两年多没见姐姐了,一见面就跟姐姐闹别扭呀,好了,是姐姐不好,姐姐今天来,是有样东西要拿给你,你呀,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落在家里。”说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给天天。又开口说:“他日有空到阎灵宫来,咱们姐妹一定要同奏上几曲,嗯,暇哥让路湘和祖千幻来听侯你的差遣,我们阎灵宫最善长的就是打探消息,我已经往宫中传了话,差十几个人过来,想必明儿个也就到了,他们和路湘和祖千幻一样任由你差遣。”   “翩然姐姐,十几个人,说过的话,不可以反悔的哦,这两天我要是见不到人,姐姐手上的玉笛就归我了。”话音未落,天天一个旋身,那本在李翩然手里的玉笛,就握在她手上了。   “你这丫头,算了,玉笛原本就你的,我们这样夺来夺去十余年了,就给你做伴吧,姐姐走了。”李翩然走出几步,身影越来越模糊,风吹来她那椰榆的话:“天天,以后不要穿这松松跨跨的睡袍出来,不能怪那些士兵,因为你这样穿实在太……嘻嘻!”   左焜炜看着天天生气涨红的脸,觉得很有意思,认识这么多天,见识过她的聪慧,倔强,原来她还会任性、撒娇,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第三十二章天天学绣   晚饭后,崔大娘让天天和她一起裁剪衣衫,焜炜自告奋勇地要帮忙,以往在迷雾山庄,他常偷看璐璐穿针引线,那恬静、温馨的感觉,每每想起,都觉得很幸福。他歪着头,偷瞧着天天,不知道这绣花针在她的手上,会绣出怎样的绮丽多姿。   不过下一刻,焜炜就只能是好笑了,瞧,这丫头好不容易把线穿好了,却拿着针不知该往哪里扎。   “哦,天天,你看我,都忘了,这是绣样,你照着上面的花形绣上去。”崔大娘找出一个绣样递给天天。   天天拿着看来看去,不知从何处下手,沮丧地趴在绣架上。崔大娘已经裁剪完了,二话不说,把天天拉起来,自己绣起来。天天看着崔大娘动作柔和,每一针下去,都像在写字,画画一样手到针走,那样自然天成,看她绣线,真是一种享受。   她眼角余光瞄到焜炜出神地望着崔大娘绣线,嘴角微微上扬着,是那么沉醉。天天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自卑的表情,她用手扯了扯焜炜的衣袖。焜炜眼珠都没有转,只像呓语一样说:“小精灵也是这样绣线的。”   天天一怔,随即眼里就噙满了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掉出来。这么多天了,他还是只想着璐璐,不行,现在不是自哀自怨的时侯,她才是真正的小精灵呀,不就是绣花吗,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大娘,我想学。”天天搂住崔大娘的脖子撒娇。   崔大娘不理,继续绣。   “大娘,我想学。”天天蹲下来,搂住崔大娘的左手,摇着。   崔大娘依然不理。   “大娘,我想学。”天天转过来,搂住崔大娘拿针的右手,摇着。   崔大娘看着针在手上危险地晃着,只一会就看得她眼睛花。她无奈地转过身,用左手推开天天的手。苦笑着说:“行了,行了,我教你还不行吗!不过等下可别叫苦。”   这一闹也成功地让焜炜把眼光放到了她身上。焜炜好笑地说:“天天,算了吧,难不成你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学全不成。”   “我就要学绣,而且一定要学好!”   崔大娘只敢把剪裁剩下的布料,给天天学着在上面走针。很快,崔大娘熬不住,就去睡了,焜炜也回房了,只有天天一个人还在认真地摆弄着那小小的绣针。手上已经是战绩累累了。那盏油灯也一样倔强地燃着。   第一缕曙光照进来的时侯,天天还在折解着不知为何一拉就缠到一起去了线。   吃饭时还没有看到天天的影子,焜炜到她房间没有找到人,心里猛的一惊,难道这丫头,还在学绣。果不其然,他跑到摆放绣架的房间,看到天天还在那里忙碌,看她虽有些倦,却还是斗志昂扬。真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固执。   此时焜炜刚觉得房顶上有动静,就见两个人影从他身边闪了进来。他们一起上前,把天天手上的布拿开,又过来抢她的针。天天显然累了,任他们从她手中把东西抢走。   “小姐,夫人在世时说过,您的手是用过扶琴扶画的,不是用来穿针洗菜的。”那个一身灰色衣衫的男子,又着急,又生气地说。   “小姐,您的手都肿起来,要是少爷看到,一定会心疼得不得了!赶快……”另一个深灰色衣衫的男子。   “你们真的很吵唉!”天天微皱起眉,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先吃饭吧,崔大叔,崔大娘,都在等着呢。”焜炜适时出声。   “这几天我想静一静,你们两个从现在起,一切听焜炜的指示吧。”天天把焜炜扯了进来,懒懒的说:“交给你了。”   焜炜的眼光扫到天天红肿的手,剑眉一皱,这丫头,为何这么撑强呢?   天天跟着焜炜出去吃饭,祖千幻和路湘跟着闪了出去,不见影子了。   饭后,焜炜送天天回房休息,其实他是想看看她手上的伤。一进门,焜炜就迫不及待地拉过她的手,查看那一团团的红肿,然后从衣襟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给她边上药边说:“这是上次剩下的药,我想反正都是治伤的,就拿来了。”   天天一声不响,甜甜地看着焜炜温柔的为她涂药。   焜炜把她的手放下,抬头看到那双注视着他的双眼,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我出去帮忙做事。”   走出天天的房间,焜炜笑了,如果真的可以就这样简单,平淡的生活,也不错。其实跟天天在一块真的挺开心的,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这是上天对他失去小精灵的补偿吗?想起小精灵,心里还是不由地刺痛着。   半个月过去了,天天终于绣出了第一个像样的绣品,是一朵粉淡的荷花,勉强拿的出门,她把这块不大的绣品,合了边,做成一方手帕。   天天跑到焜炜房间,把手帕塞到他手里,焜炜不明所以地握着手里的东西,就见天天羞涩地跑了出去。   焜炜把手上的东西打开,嘴角跟着上扬,他追出来,看到正帮崔大叔抄药单的倩影,抱过天天,扬着手里的手帕,激动地问:“你绣的?!”见天天低眉含羞地点了下头,他开心地抱着她转了两圈,哈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崔大叔和崔大娘仿佛也感染了他们的欢快,哈哈地笑着。   耶律少才进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天天,焜炜,我们又见面了。”   四人扭头看向这不识趣的家伙。崔大娘首先发难:“请问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耶律少才没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一时愣着,然后说:“伯母,我是来探望天天和焜炜的,顺便送些衣衫,首饰给天天姑娘。”他一双眼睛豪不遮饰地盯着天天。   “少才兄何必客气呢,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东西请您带回去吧。只怕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回赠给少才兄的。”焜炜接过话说道。   “天天,这些衣衫,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上面是辽国最历害的绣娘的绣品……”耶律少才说着走过来,就要拉天天的手。站在旁边的焜炜,抢先一步,牵起天天的手说:“天天,你不是说要去镇上买地瓜吗?我们走吧。”   耶律少才望着相携外出的两人,脸上掠过几许痛楚,左焜炜,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子,他是配不上天天的。   “我们这样出来好吗?”天天坐在马上转过头来问。   “天天,那耶律少才是辽人,咱们还是避开的好。”焜炜有些心虚地回答。   天天想起这是第一次和焜炜共骑,低眉含羞地说:“焜炜,我还是自己骑吧,我们……”   焜炜不答话,也不松手,继续前进。在一条小溪旁,停下了马,却并没有下马的意思,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天天搂进怀里说:“小精灵怕马……所以,不能……天天,我喜欢载着……嗯,我喜欢载着你。”   “焜炜,你很喜欢是吗,可是我不是她,我爱玩,爱闹……”   “她以前和你一样顽皮的,她……”一提到小精灵,焜炜的话就多了起来。   天天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焜炜出神地忆起过往,过往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又是甜蜜,又是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焜炜才回过神来,他跳下马,然后把天天牵下来。天天沉默不语,翩然姐姐把绿宝衣送过来后,她就一直穿在里面,她压抑住想要说出自己才是小精灵的冲动,赶快找话说:“翩然姐姐的人,已经到了吧,这些天辽军有什么动静吗?”   焜炜正在自责,自己失控,讲那些话,让天天难过。听到天天问起大事来。脸上就笑开了,豪情万丈地说:“这几天可是大有收获哦,我们截了辽军三次运送的粮草,第一次,利用他们对鬼庄的恐惧,却又必须从那经过,我们装神弄鬼,吓得他们弃械四散逃亡。第二次,他们经过雨溪时,下马车洗脸,我们在上游和下游内力齐发,溪水一下子涨出一丈多,那些人被冲走的冲走,只逃出两三个,却也是狼狈不堪,惊吓得乱窜。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呢。呵呵,第三次,他们行止峡口处,突然就山崩了。他们虽然怀疑是人为的,却无奈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防不胜防。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祁、深一带的辽军他时不时深入袭拢,我们还无力抵抗。不过我们可以继续制造混乱,让他们恐慌,这样就无心大举进攻了。”   天天听到这激动人心的消息,不住地随着焜炜哈哈笑。   “下次,一定会更精彩,包管他们被成千上万条蛇,追得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只能被纠缠了。哈哈!”天天眉飞色舞地说。   “啊!那岂不是要捉很多蛇,且它们到时不追辽军,自己逃了就会弄巧成拙了。”对于蛇,焜炜有些害怕。   “海潮哥哥,没有跟你说过,我可以跟动物交流吗?”   焜炜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天天。是呀,她是个神奇的女子,可是跟她在一块又觉得特别的平实,温馨。因为她可以平凡得一如邻家的妹妹,让人在没有看到她的才情时,都会忘了,她其实不是邻家的妹妹。这种感觉真好,就像当初小精灵带给他的震憾一样。如一个精灵般来到他身边,却可以平淡地生活在他身边。   “你跟她很像……”不觉话已脱口而出。   “对了,那劫来的粮草呢?”天天忙转移话题。   “从战道运到我们军中了。哈哈,那些粮草足够明年上半年的了。”一提到边境的事,焜炜就目光如炬,豪情万丈。   原来,他们能聊的也只有这次的使命而已,只有这时焜炜才不会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天天不由得有些凄凄然起来。   “我们回去吧。”天天淡淡地说。   “嗯,你想回去绣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学绣呢?路湘和祖千幻都很心疼你。你看你已经绣出一朵这么漂亮的荷花了,以后我们一起想办法对抗辽人好吗?”   “我学绣是因为你喜欢绣!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刺到手了。”天天带着几丝苦笑说。   焜炜震憾地睁大了眼睛,这丫头竟然是为了他才会硬要学绣的,想到那几日,她红红肿肿的手,他的心被这甜甜的疼惜和感动塞得满满的,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晚饭后,崔大娘让天天和她一起裁剪衣衫,焜炜自告奋勇地要帮忙,以往在迷雾山庄,他常偷看璐璐穿针引线,那恬静、温馨的感觉,每每想起,都觉得很幸福。他歪着头,偷瞧着天天,不知道这绣花针在她的手上,会绣出怎样的绮丽多姿。   不过下一刻,焜炜就只能是好笑了,瞧,这丫头好不容易把线穿好了,却拿着针不知该往哪里扎。   “哦,天天,你看我,都忘了,这是绣样,你照着上面的花形绣上去。”崔大娘找出一个绣样递给天天。   天天拿着看来看去,不知从何处下手,沮丧地趴在绣架上。崔大娘已经裁剪完了,二话不说,把天天拉起来,自己绣起来。天天看着崔大娘动作柔和,每一针下去,都像在写字,画画一样手到针走,那样自然天成,看她绣线,真是一种享受。   她眼角余光瞄到焜炜出神地望着崔大娘绣线,嘴角微微上扬着,是那么沉醉。天天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自卑的表情,她用手扯了扯焜炜的衣袖。焜炜眼珠都没有转,只像呓语一样说:“小精灵也是这样绣线的。”   天天一怔,随即眼里就噙满了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掉出来。这么多天了,他还是只想着璐璐,不行,现在不是自哀自怨的时侯,她才是真正的小精灵呀,不就是绣花吗,她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大娘,我想学。”天天搂住崔大娘的脖子撒娇。   崔大娘不理,继续绣。   “大娘,我想学。”天天蹲下来,搂住崔大娘的左手,摇着。   崔大娘依然不理。   “大娘,我想学。”天天转过来,搂住崔大娘拿针的右手,摇着。   崔大娘看着针在手上危险地晃着,只一会就看得她眼睛花。她无奈地转过身,用左手推开天天的手。苦笑着说:“行了,行了,我教你还不行吗!不过等下可别叫苦。”   这一闹也成功地让焜炜把眼光放到了她身上。焜炜好笑地说:“天天,算了吧,难不成你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学全不成。”   “我就要学绣,而且一定要学好!”   崔大娘只敢把剪裁剩下的布料,给天天学着在上面走针。很快,崔大娘熬不住,就去睡了,焜炜也回房了,只有天天一个人还在认真地摆弄着那小小的绣针。手上已经是战绩累累了。那盏油灯也一样倔强地燃着。   第一缕曙光照进来的时侯,天天还在折解着不知为何一拉就缠到一起去了线。   吃饭时还没有看到天天的影子,焜炜到她房间没有找到人,心里猛的一惊,难道这丫头,还在学绣。果不其然,他跑到摆放绣架的房间,看到天天还在那里忙碌,看她虽有些倦,却还是斗志昂扬。真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固执。   此时焜炜刚觉得房顶上有动静,就见两个人影从他身边闪了进来。他们一起上前,把天天手上的布拿开,又过来抢她的针。天天显然累了,任他们从她手中把东西抢走。   “小姐,夫人在世时说过,您的手是用过扶琴扶画的,不是用来穿针洗菜的。”那个一身灰色衣衫的男子,又着急,又生气地说。   “小姐,您的手都肿起来,要是少爷看到,一定会心疼得不得了!赶快……”另一个深灰色衣衫的男子。   “你们真的很吵唉!”天天微皱起眉,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先吃饭吧,崔大叔,崔大娘,都在等着呢。”焜炜适时出声。   “这几天我想静一静,你们两个从现在起,一切听焜炜的指示吧。”天天把焜炜扯了进来,懒懒的说:“交给你了。”   焜炜的眼光扫到天天红肿的手,剑眉一皱,这丫头,为何这么撑强呢?   天天跟着焜炜出去吃饭,祖千幻和路湘跟着闪了出去,不见影子了。   饭后,焜炜送天天回房休息,其实他是想看看她手上的伤。一进门,焜炜就迫不及待地拉过她的手,查看那一团团的红肿,然后从衣襟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给她边上药边说:“这是上次剩下的药,我想反正都是治伤的,就拿来了。”   天天一声不响,甜甜地看着焜炜温柔的为她涂药。   焜炜把她的手放下,抬头看到那双注视着他的双眼,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我出去帮忙做事。”   走出天天的房间,焜炜笑了,如果真的可以就这样简单,平淡的生活,也不错。其实跟天天在一块真的挺开心的,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这是上天对他失去小精灵的补偿吗?想起小精灵,心里还是不由地刺痛着。   半个月过去了,天天终于绣出了第一个像样的绣品,是一朵粉淡的荷花,勉强拿的出门,她把这块不大的绣品,合了边,做成一方手帕。   天天跑到焜炜房间,把手帕塞到他手里,焜炜不明所以地握着手里的东西,就见天天羞涩地跑了出去。   焜炜把手上的东西打开,嘴角跟着上扬,他追出来,看到正帮崔大叔抄药单的倩影,抱过天天,扬着手里的手帕,激动地问:“你绣的?!”见天天低眉含羞地点了下头,他开心地抱着她转了两圈,哈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崔大叔和崔大娘仿佛也感染了他们的欢快,哈哈地笑着。   耶律少才进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天天,焜炜,我们又见面了。”   四人扭头看向这不识趣的家伙。崔大娘首先发难:“请问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耶律少才没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一时愣着,然后说:“伯母,我是来探望天天和焜炜的,顺便送些衣衫,首饰给天天姑娘。”他一双眼睛豪不遮饰地盯着天天。   “少才兄何必客气呢,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东西请您带回去吧。只怕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回赠给少才兄的。”焜炜接过话说道。   “天天,这些衣衫,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上面是辽国最历害的绣娘的绣品……”耶律少才说着走过来,就要拉天天的手。站在旁边的焜炜,抢先一步,牵起天天的手说:“天天,你不是说要去镇上买地瓜吗?我们走吧。”   耶律少才望着相携外出的两人,脸上掠过几许痛楚,左焜炜,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子,他是配不上天天的。   “我们这样出来好吗?”天天坐在马上转过头来问。   “天天,那耶律少才是辽人,咱们还是避开的好。”焜炜有些心虚地回答。   天天想起这是第一次和焜炜共骑,低眉含羞地说:“焜炜,我还是自己骑吧,我们……”   焜炜不答话,也不松手,继续前进。在一条小溪旁,停下了马,却并没有下马的意思,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天天搂进怀里说:“小精灵怕马……所以,不能……天天,我喜欢载着……嗯,我喜欢载着你。”   “焜炜,你很喜欢是吗,可是我不是她,我爱玩,爱闹……”   “她以前和你一样顽皮的,她……”一提到小精灵,焜炜的话就多了起来。   天天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焜炜出神地忆起过往,过往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又是甜蜜,又是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焜炜才回过神来,他跳下马,然后把天天牵下来。天天沉默不语,翩然姐姐把绿宝衣送过来后,她就一直穿在里面,她压抑住想要说出自己才是小精灵的冲动,赶快找话说:“翩然姐姐的人,已经到了吧,这些天辽军有什么动静吗?”   焜炜正在自责,自己失控,讲那些话,让天天难过。听到天天问起大事来。脸上就笑开了,豪情万丈地说:“这几天可是大有收获哦,我们截了辽军三次运送的粮草,第一次,利用他们对鬼庄的恐惧,却又必须从那经过,我们装神弄鬼,吓得他们弃械四散逃亡。第二次,他们经过雨溪时,下马车洗脸,我们在上游和下游内力齐发,溪水一下子涨出一丈多,那些人被冲走的冲走,只逃出两三个,却也是狼狈不堪,惊吓得乱窜。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呢。呵呵,第三次,他们行止峡口处,突然就山崩了。他们虽然怀疑是人为的,却无奈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防不胜防。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祁、深一带的辽军他时不时深入袭拢,我们还无力抵抗。不过我们可以继续制造混乱,让他们恐慌,这样就无心大举进攻了。”   天天听到这激动人心的消息,不住地随着焜炜哈哈笑。   “下次,一定会更精彩,包管他们被成千上万条蛇,追得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只能被纠缠了。哈哈!”天天眉飞色舞地说。   “啊!那岂不是要捉很多蛇,且它们到时不追辽军,自己逃了就会弄巧成拙了。”对于蛇,焜炜有些害怕。   “海潮哥哥,没有跟你说过,我可以跟动物交流吗?”   焜炜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天天。是呀,她是个神奇的女子,可是跟她在一块又觉得特别的平实,温馨。因为她可以平凡得一如邻家的妹妹,让人在没有看到她的才情时,都会忘了,她其实不是邻家的妹妹。这种感觉真好,就像当初小精灵带给他的震憾一样。如一个精灵般来到他身边,却可以平淡地生活在他身边。   “你跟她很像……”不觉话已脱口而出。   “对了,那劫来的粮草呢?”天天忙转移话题。   “从战道运到我们军中了。哈哈,那些粮草足够明年上半年的了。”一提到边境的事,焜炜就目光如炬,豪情万丈。   原来,他们能聊的也只有这次的使命而已,只有这时焜炜才不会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天天不由得有些凄凄然起来。   “我们回去吧。”天天淡淡地说。   “嗯,你想回去绣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学绣呢?路湘和祖千幻都很心疼你。你看你已经绣出一朵这么漂亮的荷花了,以后我们一起想办法对抗辽人好吗?”   “我学绣是因为你喜欢绣!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刺到手了。”天天带着几丝苦笑说。   焜炜震憾地睁大了眼睛,这丫头竟然是为了他才会硬要学绣的,想到那几日,她红红肿肿的手,他的心被这甜甜的疼惜和感动塞得满满的,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第三十三章错过婚期   半年后,天天的绣已经很精巧了。崔大娘都直开口夸她呢。看着焜炜的眼光一日比一日多地投注在她身上,她很是欢喜。不管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别人,因为必竟她才是真正的小精灵呀。   至于耶律少才,对她来说,可以忽略,因为她不会给矛希望,只会断然拒绝。   崔大娘看着两个在帮忙的孩子,说不出的欢喜。不过婚姻大事,总是要催下的,这焜炜也是,人家一个大姑娘跟他私奔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求婚!真是急人。   “焜炜呀,你跟天天的婚事,准备什么时侯办呀,我看也不要再推了,就这个月吧,天气不冷不热,有花有草,再过一个月可就要热起来。”崔大娘快人快语。   虽知道崔大娘有什么说什么的个性,但这么直接的催婚,还是让焜炜哽得讲不出话来。天天已经红透了脸,不敢抬头了。   “唉,这大小伙子害什么羞呀,你倒里说句话呀!”崔大叔也忍不住插嘴。   “我,我,还早……”焜炜不知怎么回答。现在爹娘都不在身边,冒然地成了亲,这样对天天不好。   “还早什么呀,年纪跟你们相仿的,娃娃都好几岁了。”崔大娘不依不挠。   崔大娘看焜炜低下头,想来是默许了,这小子,就是脸皮薄:“那好吧,我跟你崔大叔都看好日子了,就月中吧。咱们小户人家,只能随便办办。所以要准备的也不多,时间刚好。”   “一切按大叔大娘说的办吧!”焜炜应道。   次日,焜炜和天天拿着崔大娘列的清单,去镇上购置婚礼要用的东西。焜炜一路无语,天天望着他疲倦的神情,和眼里的血丝,想来他昨晚一定一夜未眠,也不去烦他,安静地由他牵着走。   进街就看到好多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依稀在说什么“好可怜”之类的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天天拉着焜炜使劲往里面挤,就看到一个看起来挺高贵,雅致的女子,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大家都不敢进前,天天正要上前,却被推得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只见焜炜瞪大眼睛,激动地奔过去,抱住那地上的女子,大声地呼喊着:“菲菲,菲菲,菲菲……”   看来这女子是焜炜的朋友,天天忙跑过去,准备帮忙,焜炜却像没看到她一样,抱起那叫菲菲的女子,施展轻功飞掠而去。天天看着他惊慌的就这样离去,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大婶,请问,刚才那女子发生了什么事呀!”天天微笑着问围观的一位大婶。   “哦,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她是来这里找人的,已经在镇上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前两天,有一个官大人,欺负一个小推贩,这姑娘看不过眼,就踢了那官老爷的马,结果那官老爷大怒,让手下人动手,谁知这姑娘也带了随从的,两方就打了起来。那官老爷,见打不过,就逃了,这不今天,那官老爷,先让手下的引开她那些随从,然后,请出一个长胡子的怪人,就给了这姑娘一掌,这姑娘就倒地,一直吐血不至。唉,也不知救不救的活。真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那大婶说起来,那些围观的,有的散了,有的集过来,七嘴八舌地随着应和着这位大婶。   天天听后,站在原地,思索着大家口中那怪人,是什么路数。连聚在身边的人都散去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眼前一亮,莫不是‘归阴阎王’,这样一想,眼神又暗了下来。听亲亲娘说,归阴阎王是个怪人,他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对方断没有活命的可能。想到刚才焜炜着急,慌乱的神情,如果这女子真的……   天天走出街市,一声口哨声过后,马蹄声便近了。   天天来到焜炜的房门口,大叔已经在诊治了,焜炜紧张地立在一边,眼睛盯着床上的女人,一刻也没有游离。   虽然知道结果,天天还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大叔诊断出结果。   结果是预期中的:“焜炜,这女子伤及五脏六俯,要想救治她,必须是武艺上乘者,内力足够浑厚,不过要救好她,施以内功者,定会重伤,有一命换一命之说。焜炜呀,生死由命,你要节哀呀!”   焜炜不置信地望着崔大叔,希望他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在看到崔大叔眼里的无奈时,他“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一味地望着床上的人儿,连过来扶他的天天,也视若不见。   崔大叔和崔大娘看着他们叹气,床上的女子,无生还的可能,焜炜不吃不喝守着,天天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两老对着做好的饭菜,也没有了味口,原封收回了厨房。   晚上,天天端来水给韩菲菲擦掉嘴角的血迹,直接蹲在焜炜的面前,让他可以看到她,她幽幽地说:“带她到小溪来,我有办法救她。”   焜炜这才回过神,他拉过天天的手,痛心地说:“大叔说过,要救菲菲,必须是顶尖的高手才能一命换一换。我带她回来的路上有试过,我的内力,只是石沉大海,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勉强输入,两人将同时毕命。天天,菲菲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天天对他宽慰地一笑说:“我真的有办法,相信我,带菲菲姐到小溪来吧。”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焜炜半信半疑地抱起韩菲菲,跟了上去。   小溪旁,天天把带的棉被,铺在地上,示意焜炜把人放上去。就见天天拿出,那天从李翩然手中抢来的玉笛,凑到嘴边,悠扬的笛声便流泻在夜空中,远远的有琴声相合,且那琴声愈来愈近,焜炜只觉眼着一道银光闪过,天天旋空飞起,手上便多了一架琴。   天天把玉笛放在身边的地上,示意焜炜离开一些。她盘腿坐在韩菲菲旁边,把琴放在腿上,手指便在琴弦上跳动,音符就从她的指尖,奔流而出。奇异地随着琴声的节奏,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天天的指尖汇聚,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余音未落,天天的一只手在韩菲菲胳臂上一拍,韩菲菲像得了力量一样,径直坐了起来,天天的另一只手,快速地点在她的背后,随着手指的移动,在韩菲菲和天天之间,渐现一架竖着的琴的影像,晶莹剔透。   焜炜在旁边,即担心,又惊叹。   琴的影像越来越清晰,突然银光一闪,那影像分散成无数的小琴形影像,围绕在天天和韩菲菲之间。   焜炜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如此的壮观,因为他知道等那些影像消失后,结果也就出来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爹爹口中的落雁瑶琴,没有人知道它的威力到度有多大,只望老天垂怜,保佑她们两个都能没事!   影像愈来愈淡,随着天天的手离开菲菲的背,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天天扶着菲菲躺下,深吸了一口气说:“焜炜,菲菲姐已经没事了,你带她回去吧,我把这里收一下,就回去。”   “天天,你怎么样?”焜炜焦急地问。   “你快带菲菲姐回去吧,这里风凉。”天天勉强地微笑着。   “我在问你怎么样!”焜炜焦急地拉过天天的手,月光下,她的脸色惨白的吓人。   “我调息下就没事了。”可惜脸上的几许笑容太没有说服力了。   “你保证,我等下会看到一个健康的天天。”   “我会很健康地出现在你面前的。”   听了天天的话,焜炜从地上抱起菲菲,天天把一件披风盖在菲菲身上。   “你保证不骗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焜炜运气离开前转头看着天天说。   “嗯,我保证!”   眼见焜炜离开,鲜红的血从天天的嘴角溢出来,月光下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路湘现身扶着天天,惊愕地叫了声“小姐”   天天想开口宽慰他,一开口“哇”吐出一大口血来。   路湘一手扶着她,另一手一运功,地上的被,便到了他手上,他把被子裹在天天身上。抱起天天,把琴放在天天身上,飞掠而去。却是跟焜炜去了相反的方向。   半年后,天天的绣已经很精巧了。崔大娘都直开口夸她呢。看着焜炜的眼光一日比一日多地投注在她身上,她很是欢喜。不管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别人,因为必竟她才是真正的小精灵呀。   至于耶律少才,对她来说,可以忽略,因为她不会给矛希望,只会断然拒绝。   崔大娘看着两个在帮忙的孩子,说不出的欢喜。不过婚姻大事,总是要催下的,这焜炜也是,人家一个大姑娘跟他私奔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求婚!真是急人。   “焜炜呀,你跟天天的婚事,准备什么时侯办呀,我看也不要再推了,就这个月吧,天气不冷不热,有花有草,再过一个月可就要热起来。”崔大娘快人快语。   虽知道崔大娘有什么说什么的个性,但这么直接的催婚,还是让焜炜哽得讲不出话来。天天已经红透了脸,不敢抬头了。   “唉,这大小伙子害什么羞呀,你倒里说句话呀!”崔大叔也忍不住插嘴。   “我,我,还早……”焜炜不知怎么回答。现在爹娘都不在身边,冒然地成了亲,这样对天天不好。   “还早什么呀,年纪跟你们相仿的,娃娃都好几岁了。”崔大娘不依不挠。   崔大娘看焜炜低下头,想来是默许了,这小子,就是脸皮薄:“那好吧,我跟你崔大叔都看好日子了,就月中吧。咱们小户人家,只能随便办办。所以要准备的也不多,时间刚好。”   “一切按大叔大娘说的办吧!”焜炜应道。   次日,焜炜和天天拿着崔大娘列的清单,去镇上购置婚礼要用的东西。焜炜一路无语,天天望着他疲倦的神情,和眼里的血丝,想来他昨晚一定一夜未眠,也不去烦他,安静地由他牵着走。   进街就看到好多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依稀在说什么“好可怜”之类的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天天拉着焜炜使劲往里面挤,就看到一个看起来挺高贵,雅致的女子,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大家都不敢进前,天天正要上前,却被推得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只见焜炜瞪大眼睛,激动地奔过去,抱住那地上的女子,大声地呼喊着:“菲菲,菲菲,菲菲……”   看来这女子是焜炜的朋友,天天忙跑过去,准备帮忙,焜炜却像没看到她一样,抱起那叫菲菲的女子,施展轻功飞掠而去。天天看着他惊慌的就这样离去,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大婶,请问,刚才那女子发生了什么事呀!”天天微笑着问围观的一位大婶。   “哦,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她是来这里找人的,已经在镇上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前两天,有一个官大人,欺负一个小推贩,这姑娘看不过眼,就踢了那官老爷的马,结果那官老爷大怒,让手下人动手,谁知这姑娘也带了随从的,两方就打了起来。那官老爷,见打不过,就逃了,这不今天,那官老爷,先让手下的引开她那些随从,然后,请出一个长胡子的怪人,就给了这姑娘一掌,这姑娘就倒地,一直吐血不至。唉,也不知救不救的活。真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那大婶说起来,那些围观的,有的散了,有的集过来,七嘴八舌地随着应和着这位大婶。   天天听后,站在原地,思索着大家口中那怪人,是什么路数。连聚在身边的人都散去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眼前一亮,莫不是‘归阴阎王’,这样一想,眼神又暗了下来。听亲亲娘说,归阴阎王是个怪人,他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对方断没有活命的可能。想到刚才焜炜着急,慌乱的神情,如果这女子真的……   天天走出街市,一声口哨声过后,马蹄声便近了。   天天来到焜炜的房门口,大叔已经在诊治了,焜炜紧张地立在一边,眼睛盯着床上的女人,一刻也没有游离。   虽然知道结果,天天还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大叔诊断出结果。   结果是预期中的:“焜炜,这女子伤及五脏六俯,要想救治她,必须是武艺上乘者,内力足够浑厚,不过要救好她,施以内功者,定会重伤,有一命换一命之说。焜炜呀,生死由命,你要节哀呀!”   焜炜不置信地望着崔大叔,希望他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在看到崔大叔眼里的无奈时,他“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一味地望着床上的人儿,连过来扶他的天天,也视若不见。   崔大叔和崔大娘看着他们叹气,床上的女子,无生还的可能,焜炜不吃不喝守着,天天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两老对着做好的饭菜,也没有了味口,原封收回了厨房。   晚上,天天端来水给韩菲菲擦掉嘴角的血迹,直接蹲在焜炜的面前,让他可以看到她,她幽幽地说:“带她到小溪来,我有办法救她。”   焜炜这才回过神,他拉过天天的手,痛心地说:“大叔说过,要救菲菲,必须是顶尖的高手才能一命换一换。我带她回来的路上有试过,我的内力,只是石沉大海,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勉强输入,两人将同时毕命。天天,菲菲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天天对他宽慰地一笑说:“我真的有办法,相信我,带菲菲姐到小溪来吧。”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焜炜半信半疑地抱起韩菲菲,跟了上去。   小溪旁,天天把带的棉被,铺在地上,示意焜炜把人放上去。就见天天拿出,那天从李翩然手中抢来的玉笛,凑到嘴边,悠扬的笛声便流泻在夜空中,远远的有琴声相合,且那琴声愈来愈近,焜炜只觉眼着一道银光闪过,天天旋空飞起,手上便多了一架琴。   天天把玉笛放在身边的地上,示意焜炜离开一些。她盘腿坐在韩菲菲旁边,把琴放在腿上,手指便在琴弦上跳动,音符就从她的指尖,奔流而出。奇异地随着琴声的节奏,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天天的指尖汇聚,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余音未落,天天的一只手在韩菲菲胳臂上一拍,韩菲菲像得了力量一样,径直坐了起来,天天的另一只手,快速地点在她的背后,随着手指的移动,在韩菲菲和天天之间,渐现一架竖着的琴的影像,晶莹剔透。   焜炜在旁边,即担心,又惊叹。   琴的影像越来越清晰,突然银光一闪,那影像分散成无数的小琴形影像,围绕在天天和韩菲菲之间。   焜炜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如此的壮观,因为他知道等那些影像消失后,结果也就出来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爹爹口中的落雁瑶琴,没有人知道它的威力到度有多大,只望老天垂怜,保佑她们两个都能没事!   影像愈来愈淡,随着天天的手离开菲菲的背,消失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天天扶着菲菲躺下,深吸了一口气说:“焜炜,菲菲姐已经没事了,你带她回去吧,我把这里收一下,就回去。”   “天天,你怎么样?”焜炜焦急地问。   “你快带菲菲姐回去吧,这里风凉。”天天勉强地微笑着。   “我在问你怎么样!”焜炜焦急地拉过天天的手,月光下,她的脸色惨白的吓人。   “我调息下就没事了。”可惜脸上的几许笑容太没有说服力了。   “你保证,我等下会看到一个健康的天天。”   “我会很健康地出现在你面前的。”   听了天天的话,焜炜从地上抱起菲菲,天天把一件披风盖在菲菲身上。   “你保证不骗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焜炜运气离开前转头看着天天说。   “嗯,我保证!”   眼见焜炜离开,鲜红的血从天天的嘴角溢出来,月光下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路湘现身扶着天天,惊愕地叫了声“小姐”   天天想开口宽慰他,一开口“哇”吐出一大口血来。   路湘一手扶着她,另一手一运功,地上的被,便到了他手上,他把被子裹在天天身上。抱起天天,把琴放在天天身上,飞掠而去。却是跟焜炜去了相反的方向。 第三十四章集体营救   迷雾山庄   “爹,娘,你们怎么出来了!”海潮意外地在迷雾山庄外面看到卫尊和付依依。   “来迎你呀,瞧,这一走大半个月,我和你爹挺想你的。”付依依心疼地望着瘦了一圈的孩子。   海潮想到,现在焜炜不在,爹跟娘是孤寂和担忧的吧,他嘿嘿笑着,挽着爹娘回去。   璐璐已经让张妈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正站在门口张望呢,海潮看到她,忙奔过来,拥着她进门。   “璐璐,瞧,这是我这次在南海那边带回来的贝壳珍珠,珍珠是我看着他们取出来的,看还没有打孔呢!还有那一包是那边流行的衣服。还有这块玉佩,很稀奇的,它浑身青透,里面有两颗水珠样的碧绿,人们传说是观世音菩萨,感念众生疾苦,成佛前一刻流下的两滴泪。拥有它的人,可以一生无灾无难,长命百岁呢。”海潮把那青透的椭圆形玉块放在璐璐手上。看她幸福地笑了,他也笑了。   “潮,等珍珠穿好后,等二哥和菲菲师姐回来时,送给菲菲师姐好不好?”璐璐一手拿着玉,一手去抓盒子里的珍珠,滑滑的,握起来真舒服。   “什么,焜炜和菲菲回来?菲菲不就在泌心琴园吗?”海潮惊讶地问。   “嘻嘻,菲菲师姐去找二哥了。”璐璐有点神秘地对他说。   “嗯?”再看爹和娘似乎也知情,且很满意和赞同的笑着。   海潮刚端起的饭碗,又放下了,刚才所有欢乐的,幸福的,惊讶的表情全没有了,双眉紧紧地扭起,他站起来,走了两步,想要压抑自己瞬间爆起的情绪。   “边关是很危险的,你们怎么能让她去找焜炜呢,她一个姑娘家,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海潮背过身去烦燥地说。   “潮,你不用担心,爹有找几个护卫跟着她,不会有事的,你知道吗,菲菲师姐说她喜欢二哥,二哥却怱然失踪了,我不忍看她伤心,就把二哥去辽方打探军情的事给她讲了。”   海潮哭笑不得的回头望着璐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失笑地望向爹娘,璐璐单纯不过胆子小,从不会一个人拿主意。且菲菲能去找焜炜,看来,是爹娘给了菲菲希望和肯定。   卫尊不解海潮的怒气从何而来,讪讪地才开口:“焜炜年纪也不小了,且你和璐璐也成亲了,总不能就这样由着他吧。”   “爹,娘,是我不好,没有告诉你们,其实焜炜是和一个女孩一起去的。他们在边关时就已经很要好了。不知这菲菲姑娘去,会出什么事。”海潮担忧地说。不安的情绪随之而来。   其余的三人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老爷夫人,外面一个自称是谭无暇的求见。”   “快请!”付依依急忙回答。   海潮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卫尊心中也是百回千转,大感疑惑。   “姨娘,卫叔叔!”谭无暇进门来,付依依忙迎了过去说:“无暇,瞧,都长得这么英俊了!来,快坐。”   “暇哥!”海潮看着无暇虚浮的脚步,想来定是天天出事了,这样一想,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姨娘,卫叔叔,请看在我娘的面子上,赐我一颗血灵珠。”谭无暇没有回答海潮,也顾不得许多,这直直地跪在卫尊和付依依面前。   “无暇,有什么事,起来再说,来,快起来。”   “暇哥,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起来,爹爹会给的。”   付依依和海潮急着想要拉起无暇。   无暇抬起头,直直地无畏地望进卫尊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今天是报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来的,如果卫尊不肯赐,他只能破斧沉舟地告知卫尊,需要血灵珠救命的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   璐璐见爹爹不发话,像在审视犯人一样盯着人家。她忙跑了出去,来到爹爹的书房,吃力地把书桌移开一点,原来书桌靠墙的一面,有一个很隐蔽的抽屉,璐璐探着身子,使劲往里面挤,终于缝又大了一些,她用手在书桌下面摸了一会,“呯”抽屉弹出来了。里面有五六个锦盒,她全拿出来,刚好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帕子,她拿来把锦盒一裹,马上返回。   她挤进还在僵持着的两人中间,把帕子往无暇手上一放说:“都在这里了。”   “暇哥,快走!”海潮一步跨到无暇前面,谭无暇会意,迅速起身,向外冲去,本站在卫尊前上方的付依依,忙跟在无暇身后向外跑,她深知丈夫的驭风术,只怕自己不护着无暇,他必定丧命于此。   卫尊失笑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幕,追出两步,站住了,依依有心护着那小子,追过去又能如何呢,他回头爆怒地瞪着璐璐:“你、你、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女儿!吃里爬外!你还全拿给别人!你!”一巴掌就要落下,璐璐“哇”的一声吓哭了。海潮手一伸把她推到身后去了。   “我、我忘了每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药了……”璐璐躲在海潮后面,想辩解。   海潮看着爹爹愈加阴暗的表情,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收场。   “好!好!哈哈,好!——”卫尊怒极反笑,一巴掌打在自己胸口,转身离去了。   海潮抱着吓得发抖的璐璐坐下,问:“璐璐,您怎么知道那丹药放置的位置呢?”   “你这次出门两天,爹把我叫到书房,告诉我的,爹说,二哥走了,也不知会不会再回来,迷雾山庄现在由他撑着,如果哪一天他倒下了,我们受了伤,可以服用那些药丸,可是我老是记不住名字。也老是忘记哪个盒子里的药有什么用。”璐璐越说声音越低。   “没事,有我在呢,现在我知道爹爹为何这么生气了,赶明个爹爹气消了,我再去劝劝就没事了,不过今天,你的表现真的很棒!”   “真的吗?!”璐璐高兴抬起头来:“大哥会不会嫌我太笨,我总是做不好事,二哥的事被我一搅和,也不知怎样了。”   “你呀,我要是嫌你笨,那不就算是承认我自己更笨吗!所以你放心,无论任何时侯,都不会的。”海潮说得有些心虚,说心里没有一点埋怨璐璐,那也是不可能的。必竟天天受伤,也不知焜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真是让人着急呀。不过,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帮他顾好家里的一切了。   次日一大早,海潮还没有起床,就听到急切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付依依着急的声音:“海潮,你们快起来,你爹不见了,想来是去找无暇了,这可怎么办呀!”   海潮打开门,看着直掉眼泪的娘亲,海潮把她扶进房里。他急速地出门去了。招集来自己的十几个护卫,出了迷雾山庄,直奔来无回森林。   此时的来无回森林,因为卫尊的突然到来,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快些把药丸拿出来,要不然,我今天就把这里摧毁了。”卫亲怒气冲冲地喊。   “卫叔叔,我已经把药丸交到您手上了。”无暇提醒说。   “血灵珠呢?”   “已经救人用掉了。”无暇理所当然地回答。   “费话少说,到底还是不还!”   “卫叔叔不是开玩笑吧,这吃下的东西,怎么能吐出来呢?卫叔叔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呢!”   “看来,你是不打算归还了,好,我就别怪我无情了!”卫尊说着,已经运气到双手间,双手所到之处,瞬间化成无数的利刃向无暇袭来。   就在这无形的利刃逼近无暇时,这股掌风,像被什么更大的力量控制了一样,停止不前,然后凭空被化解了。   卫尊不可置信地再次运功掌间,如果说刚才那掌风还带着警告的意味,未尽全力,这一次发功可是十足十的,但见空中的风乱窜着汇集,随后便如巨浪般席卷着向无暇冲去。   恍眼间,一个绿衣少女挡在无暇前面,两手对着画了一个圆,这股圆形的气流不断扩张,与掌风相交,却并不对碰,而是化成无数的圆波,缠在掌风中,一重一重化解,掌风逐渐变弱。直到一切恢复平静。   卫尊不置信地望着凭空出现在眼前,轻灵娇俏的小姑娘。依稀有种看到当年依依的错觉。不可能的,眼前这小姑娘泰然地应战他的驭风术,这样的自信和勇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哥,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天天见卫尊失神地站着,忙转过身查看哥哥有没有受伤。见哥哥完好,才轻了一口气。对哥哥宽慰地笑了笑,向卫尊走去。   “天天多谢卫叔叔赐我血灵珠救我性命,哥哥是为我着急,才会有失礼数,请卫叔叔见谅!”见卫尊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她看。她接着说:“血灵珠已经不可能归还了,不过,我们这儿也有很多宝贝,如果有卫叔叔能看的上眼的,就当做补偿卫叔叔可好。请您不要再与哥哥为难了,好吗?”   卫尊被天天挽着胳膊,不知为何,这小姑娘的话,如春风拂过,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好吗?”天天歪着头,有些撒娇的望着卫尊。   卫尊不由地笑了。伸手想要触下她可爱的脸,却见这小姑娘后退了几步,再往后看,原来是无暇把她向后扯去。想到自己的失态,卫尊深吸了一口气说:“小子,看在你娘的份上,血灵珠的事,就算了。不过,如果下次再仗着依依和璐璐的心软,想要有所图的话,可别怨自己英年早逝!”   他转向天天说:“你能破解我的驭风术,就是我迷雾山庄的克星。为防日后坏我大事,必须跟我到迷雾山庄去。”   无暇一听,心里慌了,迷雾山庄为防外人入侵而建,外人一旦进入,一分内力都用不出来。只怕到时,天天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不过,天天悟出驭风术的破解之法,卫尊是断不会放过她的。这可怎么办呢?   “爹,您放心吧,天天迟早是迷雾山庄的人。您又何必急于一时,伤了和气呢!”海潮适时地出现在这里。   “嗯?”   看着爹爹疑惑的望着自己,海潮凑到他身边,小声说:“爹爹放心,焜炜迟早都会把天天给您娶进门的。”   “你是说,这小姑娘是焜炜心意之人,不是为了维护她,而瞎编的吧。”   “她就是我昨天跟您说的女孩,跟焜炜一起为边关办事的,我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维护暇哥的。”   “呵呵,好!好呀!呵呵!……”卫尊爽朗地大笑着走了出去。海潮马上跟上。一行人离开。   迷雾山庄   “爹,娘,你们怎么出来了!”海潮意外地在迷雾山庄外面看到卫尊和付依依。   “来迎你呀,瞧,这一走大半个月,我和你爹挺想你的。”付依依心疼地望着瘦了一圈的孩子。   海潮想到,现在焜炜不在,爹跟娘是孤寂和担忧的吧,他嘿嘿笑着,挽着爹娘回去。   璐璐已经让张妈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正站在门口张望呢,海潮看到她,忙奔过来,拥着她进门。   “璐璐,瞧,这是我这次在南海那边带回来的贝壳珍珠,珍珠是我看着他们取出来的,看还没有打孔呢!还有那一包是那边流行的衣服。还有这块玉佩,很稀奇的,它浑身青透,里面有两颗水珠样的碧绿,人们传说是观世音菩萨,感念众生疾苦,成佛前一刻流下的两滴泪。拥有它的人,可以一生无灾无难,长命百岁呢。”海潮把那青透的椭圆形玉块放在璐璐手上。看她幸福地笑了,他也笑了。   “潮,等珍珠穿好后,等二哥和菲菲师姐回来时,送给菲菲师姐好不好?”璐璐一手拿着玉,一手去抓盒子里的珍珠,滑滑的,握起来真舒服。   “什么,焜炜和菲菲回来?菲菲不就在泌心琴园吗?”海潮惊讶地问。   “嘻嘻,菲菲师姐去找二哥了。”璐璐有点神秘地对他说。   “嗯?”再看爹和娘似乎也知情,且很满意和赞同的笑着。   海潮刚端起的饭碗,又放下了,刚才所有欢乐的,幸福的,惊讶的表情全没有了,双眉紧紧地扭起,他站起来,走了两步,想要压抑自己瞬间爆起的情绪。   “边关是很危险的,你们怎么能让她去找焜炜呢,她一个姑娘家,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海潮背过身去烦燥地说。   “潮,你不用担心,爹有找几个护卫跟着她,不会有事的,你知道吗,菲菲师姐说她喜欢二哥,二哥却怱然失踪了,我不忍看她伤心,就把二哥去辽方打探军情的事给她讲了。”   海潮哭笑不得的回头望着璐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失笑地望向爹娘,璐璐单纯不过胆子小,从不会一个人拿主意。且菲菲能去找焜炜,看来,是爹娘给了菲菲希望和肯定。   卫尊不解海潮的怒气从何而来,讪讪地才开口:“焜炜年纪也不小了,且你和璐璐也成亲了,总不能就这样由着他吧。”   “爹,娘,是我不好,没有告诉你们,其实焜炜是和一个女孩一起去的。他们在边关时就已经很要好了。不知这菲菲姑娘去,会出什么事。”海潮担忧地说。不安的情绪随之而来。   其余的三人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老爷夫人,外面一个自称是谭无暇的求见。”   “快请!”付依依急忙回答。   海潮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卫尊心中也是百回千转,大感疑惑。   “姨娘,卫叔叔!”谭无暇进门来,付依依忙迎了过去说:“无暇,瞧,都长得这么英俊了!来,快坐。”   “暇哥!”海潮看着无暇虚浮的脚步,想来定是天天出事了,这样一想,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姨娘,卫叔叔,请看在我娘的面子上,赐我一颗血灵珠。”谭无暇没有回答海潮,也顾不得许多,这直直地跪在卫尊和付依依面前。   “无暇,有什么事,起来再说,来,快起来。”   “暇哥,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起来,爹爹会给的。”   付依依和海潮急着想要拉起无暇。   无暇抬起头,直直地无畏地望进卫尊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今天是报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来的,如果卫尊不肯赐,他只能破斧沉舟地告知卫尊,需要血灵珠救命的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   璐璐见爹爹不发话,像在审视犯人一样盯着人家。她忙跑了出去,来到爹爹的书房,吃力地把书桌移开一点,原来书桌靠墙的一面,有一个很隐蔽的抽屉,璐璐探着身子,使劲往里面挤,终于缝又大了一些,她用手在书桌下面摸了一会,“呯”抽屉弹出来了。里面有五六个锦盒,她全拿出来,刚好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帕子,她拿来把锦盒一裹,马上返回。   她挤进还在僵持着的两人中间,把帕子往无暇手上一放说:“都在这里了。”   “暇哥,快走!”海潮一步跨到无暇前面,谭无暇会意,迅速起身,向外冲去,本站在卫尊前上方的付依依,忙跟在无暇身后向外跑,她深知丈夫的驭风术,只怕自己不护着无暇,他必定丧命于此。   卫尊失笑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幕,追出两步,站住了,依依有心护着那小子,追过去又能如何呢,他回头爆怒地瞪着璐璐:“你、你、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女儿!吃里爬外!你还全拿给别人!你!”一巴掌就要落下,璐璐“哇”的一声吓哭了。海潮手一伸把她推到身后去了。   “我、我忘了每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药了……”璐璐躲在海潮后面,想辩解。   海潮看着爹爹愈加阴暗的表情,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收场。   “好!好!哈哈,好!——”卫尊怒极反笑,一巴掌打在自己胸口,转身离去了。   海潮抱着吓得发抖的璐璐坐下,问:“璐璐,您怎么知道那丹药放置的位置呢?”   “你这次出门两天,爹把我叫到书房,告诉我的,爹说,二哥走了,也不知会不会再回来,迷雾山庄现在由他撑着,如果哪一天他倒下了,我们受了伤,可以服用那些药丸,可是我老是记不住名字。也老是忘记哪个盒子里的药有什么用。”璐璐越说声音越低。   “没事,有我在呢,现在我知道爹爹为何这么生气了,赶明个爹爹气消了,我再去劝劝就没事了,不过今天,你的表现真的很棒!”   “真的吗?!”璐璐高兴抬起头来:“大哥会不会嫌我太笨,我总是做不好事,二哥的事被我一搅和,也不知怎样了。”   “你呀,我要是嫌你笨,那不就算是承认我自己更笨吗!所以你放心,无论任何时侯,都不会的。”海潮说得有些心虚,说心里没有一点埋怨璐璐,那也是不可能的。必竟天天受伤,也不知焜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真是让人着急呀。不过,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帮他顾好家里的一切了。   次日一大早,海潮还没有起床,就听到急切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付依依着急的声音:“海潮,你们快起来,你爹不见了,想来是去找无暇了,这可怎么办呀!”   海潮打开门,看着直掉眼泪的娘亲,海潮把她扶进房里。他急速地出门去了。招集来自己的十几个护卫,出了迷雾山庄,直奔来无回森林。   此时的来无回森林,因为卫尊的突然到来,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快些把药丸拿出来,要不然,我今天就把这里摧毁了。”卫亲怒气冲冲地喊。   “卫叔叔,我已经把药丸交到您手上了。”无暇提醒说。   “血灵珠呢?”   “已经救人用掉了。”无暇理所当然地回答。   “费话少说,到底还是不还!”   “卫叔叔不是开玩笑吧,这吃下的东西,怎么能吐出来呢?卫叔叔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呢!”   “看来,你是不打算归还了,好,我就别怪我无情了!”卫尊说着,已经运气到双手间,双手所到之处,瞬间化成无数的利刃向无暇袭来。   就在这无形的利刃逼近无暇时,这股掌风,像被什么更大的力量控制了一样,停止不前,然后凭空被化解了。   卫尊不可置信地再次运功掌间,如果说刚才那掌风还带着警告的意味,未尽全力,这一次发功可是十足十的,但见空中的风乱窜着汇集,随后便如巨浪般席卷着向无暇冲去。   恍眼间,一个绿衣少女挡在无暇前面,两手对着画了一个圆,这股圆形的气流不断扩张,与掌风相交,却并不对碰,而是化成无数的圆波,缠在掌风中,一重一重化解,掌风逐渐变弱。直到一切恢复平静。   卫尊不置信地望着凭空出现在眼前,轻灵娇俏的小姑娘。依稀有种看到当年依依的错觉。不可能的,眼前这小姑娘泰然地应战他的驭风术,这样的自信和勇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哥,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天天见卫尊失神地站着,忙转过身查看哥哥有没有受伤。见哥哥完好,才轻了一口气。对哥哥宽慰地笑了笑,向卫尊走去。   “天天多谢卫叔叔赐我血灵珠救我性命,哥哥是为我着急,才会有失礼数,请卫叔叔见谅!”见卫尊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她看。她接着说:“血灵珠已经不可能归还了,不过,我们这儿也有很多宝贝,如果有卫叔叔能看的上眼的,就当做补偿卫叔叔可好。请您不要再与哥哥为难了,好吗?”   卫尊被天天挽着胳膊,不知为何,这小姑娘的话,如春风拂过,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好吗?”天天歪着头,有些撒娇的望着卫尊。   卫尊不由地笑了。伸手想要触下她可爱的脸,却见这小姑娘后退了几步,再往后看,原来是无暇把她向后扯去。想到自己的失态,卫尊深吸了一口气说:“小子,看在你娘的份上,血灵珠的事,就算了。不过,如果下次再仗着依依和璐璐的心软,想要有所图的话,可别怨自己英年早逝!”   他转向天天说:“你能破解我的驭风术,就是我迷雾山庄的克星。为防日后坏我大事,必须跟我到迷雾山庄去。”   无暇一听,心里慌了,迷雾山庄为防外人入侵而建,外人一旦进入,一分内力都用不出来。只怕到时,天天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不过,天天悟出驭风术的破解之法,卫尊是断不会放过她的。这可怎么办呢?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爹,您放心吧,天天迟早是迷雾山庄的人。您又何必急于一时,伤了和气呢!”海潮适时地出现在这里。   “嗯?”   看着爹爹疑惑的望着自己,海潮凑到他身边,小声说:“爹爹放心,焜炜迟早都会把天天给您娶进门的。”   “你是说,这小姑娘是焜炜心意之人,不是为了维护她,而瞎编的吧。”   “她就是我昨天跟您说的女孩,跟焜炜一起为边关办事的,我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维护暇哥的。”   “呵呵,好!好呀!呵呵!……”卫尊爽朗地大笑着走了出去。海潮马上跟上。一行人离开。 第三十五章历劫归来   天天不解地望着他们离去。回头来问无暇:“哥,海潮哥哥神神秘秘地跟卫叔叔讲了什么呀,卫叔叔不仅放过我们,还很高兴的样子,直是奇怪。”   “你呀,才刚刚好,又动了内力,现在还东想西想的,海潮讲的铁定是维护我们的话呀,这一点不用怀疑不就是啦,不要多想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无暇猜到了海潮的讲话内容,也知道天天对焜炜的感情,看来,老天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补偿卫叔叔和姨娘。想来,这也是娘亲所希望的结果吧。看来,自己心中的感情,只能让它沉甸,只是需要多久呢!……   焜炜面对溪流不知站了多久,一件披风披上了他的肩头。他转过头,生硬地对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笑了笑。   “焜炜,我们回去吃饭吧。”   “嗯,好吧。”   韩菲菲不知为何,几天来,焜炜虽对自己照顾备至。但是他完全像丢了魂魄似地,只是强撑着。就连崔大叔和崔大娘也怪怪的,他们几乎都不讲话,这里的空气沉闷得直让人想逃。   “焜炜,我们回家去吧,如果你不想回迷雾山庄,咱们就呆在琴园,摆弄琴弦,种种桃花……”韩菲菲只当是焜炜还在为璐璐心碎神伤。   “我是不会离开的!”焜炜斩钉截铁地说。   韩菲菲委屈地抽噎起来。她在这里一点都不自在,崔大叔,崔大娘的漠视,而且那个院子里弥漫的药草味,都快让她窒息了……身为丞相的女儿,几时受过如此的待遇,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家争着巴结她,哪受过如此委屈。   焜炜不解菲菲师姐怎么突然掉起泪来,他本能地伸手想要为她擦泪,又觉不妥,收回手,想起怀里的手帕,忙掏出,犹豫了一下,递给她。   韩菲菲接过手帕,心里一暖,看来焜炜还是关心自己的,她擦掉眼泪,靠进焜炜怀里。   焜炜一怔,忙把她推开,转过身去,手帕已经在他手上了。他弯下腰去,放在溪水里清洗。   韩菲菲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和他手上的手帕,她看清了,那上面一朵粉淡荷花正迎风开放。她冲过去,想要抢来观看。   焜炜早有防备。韩菲菲扑了空,眼看就要跌进溪里去,焜炜伸手去拉,将她带回岸边,不想,韩菲菲趁他救自己的空档,伸手拉走了那方手帕。   “菲菲师姐,请还给我。”焜炜紧张地上前。   韩菲菲转过身,打开手帕,这上面的荷花虽然设计很巧妙,只可惜,这针法,有些屈了这么好的构思设计。璐璐的绣细腻,绵厚,这断不是出自她手下。那……   “这手帕哪来的。”自己都觉得声音颤抖的历害。   “这是天天的第一幅绣品。”想起那丫头绣好这方手帕时,那个激动的拥抱,不觉嘴角缓缓上扬。不想这一脸的满足和幸福刺痛了另一个人的心。   韩菲菲大滴的泪从脸上掉下来,天天?醒来时,焜炜说过是一个叫天天的姑娘救了自己性命,现在失去了踪迹。   “怪不得,怪不得,你终日郁郁寡欢,原来是在担心她。你喜欢她!?只可惜,她说不定已经死了!”恨恨地开口,已经口不择言。   “你!”焜炜愤怒地瞪着她。   “她会回来的,她答应过我,会好好地出现在我眼前的!她会做到的,她从不说慌的。”他转过身对着小溪,像是对韩菲菲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她突然不说话了,望着焜炜的背影,那么箫索,那么决绝。明白了一件事,如果那个叫天天的女子回不来了,这条小溪就是他追随她去的地方。   她走过去,把手帕塞进他手里,转身离开了。对于焜炜,她始终还是个输家,但是这又怎样,罢了,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去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呢!   七天过去了,焜炜静静在站在小溪旁,望着欢快流转的溪水出神。他不知道等待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他的决定已经在心里了。   几只蝴蝶从他眼前飞过,三三两两地在空中缭绕纠缠,不禁羡慕起它们来。奇怪蝴蝶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天空中,焜炜顺着它们飞来的方向望去。一抹碧青的倩影映入眼帘,连日来脸上的阴云瞬间消失,被满满的欣喜占满,他激动地朝着那抹碧青奔去,伸出双臂紧紧地拥住她。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让我陪在你身边!你知道吗?这几天急死我了。”   几日来的不安,终于全都消失了,感谢上天,感谢所有照顾天天的神明,让她可以再次健康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还好吗?”见天天没有反应,焜炜紧张地拉开点距离查看。   “都好了!”天天心疼地望着他消瘦的脸。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犹豫了一下,放了下来。   焜炜好笑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说:“咱们回去吧,大叔,大娘见到你一定很高兴的,他们一直惦着你!”   “等一下,我去把这外面的衣衫换下,我们是有任务的,还是朴素一些好。本来来时就要换下,没办法,我家准嫂嫂不许!”说着,人就往旁边的树丛里跑去。   “其实,挺……小心点,不要被树杈划伤了。”焜炜本能地跟着走了两步,他本来想说,她穿着很好看,却没讲出来。碧青色的衣衫,布料,绣工虽是上品,却给人不华贵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清新,灵动的感觉,就如他第一次见到躲在绿叶中的小精灵一样。   天天走出树丛,已经换上灰白色的衣衫,焜炜这才发现,她较以往苍白了许多。他过来牵着她回去。   “大叔,大娘,以后这些跑腿的事,交给我和焜炜来就好了。”天天进门来,见到正要拉车外出的崔大叔和崔大娘,她忙把小拉车从他们手上抢了过来。   “天天!”崔大叔和崔大娘,惊喜地拉着她的手是上看下看,左瞧右瞧。确定只是苍白了些,才放下心来。   “天天,等着,大娘去给你炖条鱼,好好的补一补。”   “我去找几味补药放在一些炖。包你过不了几天,和以前一个样。”   崔大叔和崔大娘都兴奋地忙着张罗去了,焜炜和天天开心地拉起车子,准备去收购药材,天天已经从小车前的小盒子,找到了要买的药材的清单,正要出门。被突然出现的一抹嫣红,拦住了去路。   韩菲菲轻蔑地打量着天天,本来她已经不报希望了,但是看到这张酷像璐璐的脸,她本已熄灭的热情,又一次点燃了。怪不得焜炜把心给了她,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璐璐的影子,想到这里心里也好过了一些。对于一个只是影子的丫头,她是没有理由放弃的。更何况这丫头这一副寒酸相,若输给了她,岂不是好笑。   “你就是天天姑娘吧,听焜炜说是姑娘救了我的性命,真是多谢姑娘了。”   听着韩菲菲不屑的口气,却说着感激的话,真是滑稽。天天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说:“菲菲姐不用客气,不是天天的功劳,是姐姐,福大运气大。”想亲热地拉拉她的手,她却躲开了。   韩菲菲在心里冷哼了声,当然是我命不该绝,难不成还真当是你的功劳呀。她面上还是客气地说:“不管怎么说,多谢天天姑娘了。今晚咱们姐妹一起睡可好,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我住了你原来的房间。”   “好呀!”天天爽快地答应了。   韩菲菲这才让出路来。焜炜经过她时,戒备地望了望她。   天天不解地望着他们离去。回头来问无暇:“哥,海潮哥哥神神秘秘地跟卫叔叔讲了什么呀,卫叔叔不仅放过我们,还很高兴的样子,直是奇怪。”   “你呀,才刚刚好,又动了内力,现在还东想西想的,海潮讲的铁定是维护我们的话呀,这一点不用怀疑不就是啦,不要多想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无暇猜到了海潮的讲话内容,也知道天天对焜炜的感情,看来,老天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补偿卫叔叔和姨娘。想来,这也是娘亲所希望的结果吧。看来,自己心中的感情,只能让它沉甸,只是需要多久呢!……   焜炜面对溪流不知站了多久,一件披风披上了他的肩头。他转过头,生硬地对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笑了笑。   “焜炜,我们回去吃饭吧。”   “嗯,好吧。”   韩菲菲不知为何,几天来,焜炜虽对自己照顾备至。但是他完全像丢了魂魄似地,只是强撑着。就连崔大叔和崔大娘也怪怪的,他们几乎都不讲话,这里的空气沉闷得直让人想逃。   “焜炜,我们回家去吧,如果你不想回迷雾山庄,咱们就呆在琴园,摆弄琴弦,种种桃花……”韩菲菲只当是焜炜还在为璐璐心碎神伤。   “我是不会离开的!”焜炜斩钉截铁地说。   韩菲菲委屈地抽噎起来。她在这里一点都不自在,崔大叔,崔大娘的漠视,而且那个院子里弥漫的药草味,都快让她窒息了……身为丞相的女儿,几时受过如此的待遇,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家争着巴结她,哪受过如此委屈。   焜炜不解菲菲师姐怎么突然掉起泪来,他本能地伸手想要为她擦泪,又觉不妥,收回手,想起怀里的手帕,忙掏出,犹豫了一下,递给她。   韩菲菲接过手帕,心里一暖,看来焜炜还是关心自己的,她擦掉眼泪,靠进焜炜怀里。   焜炜一怔,忙把她推开,转过身去,手帕已经在他手上了。他弯下腰去,放在溪水里清洗。   韩菲菲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和他手上的手帕,她看清了,那上面一朵粉淡荷花正迎风开放。她冲过去,想要抢来观看。   焜炜早有防备。韩菲菲扑了空,眼看就要跌进溪里去,焜炜伸手去拉,将她带回岸边,不想,韩菲菲趁他救自己的空档,伸手拉走了那方手帕。   “菲菲师姐,请还给我。”焜炜紧张地上前。   韩菲菲转过身,打开手帕,这上面的荷花虽然设计很巧妙,只可惜,这针法,有些屈了这么好的构思设计。璐璐的绣细腻,绵厚,这断不是出自她手下。那……   “这手帕哪来的。”自己都觉得声音颤抖的历害。   “这是天天的第一幅绣品。”想起那丫头绣好这方手帕时,那个激动的拥抱,不觉嘴角缓缓上扬。不想这一脸的满足和幸福刺痛了另一个人的心。   韩菲菲大滴的泪从脸上掉下来,天天?醒来时,焜炜说过是一个叫天天的姑娘救了自己性命,现在失去了踪迹。   “怪不得,怪不得,你终日郁郁寡欢,原来是在担心她。你喜欢她!?只可惜,她说不定已经死了!”恨恨地开口,已经口不择言。   “你!”焜炜愤怒地瞪着她。   “她会回来的,她答应过我,会好好地出现在我眼前的!她会做到的,她从不说慌的。”他转过身对着小溪,像是对韩菲菲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她突然不说话了,望着焜炜的背影,那么箫索,那么决绝。明白了一件事,如果那个叫天天的女子回不来了,这条小溪就是他追随她去的地方。   她走过去,把手帕塞进他手里,转身离开了。对于焜炜,她始终还是个输家,但是这又怎样,罢了,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去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呢!   七天过去了,焜炜静静在站在小溪旁,望着欢快流转的溪水出神。他不知道等待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他的决定已经在心里了。   几只蝴蝶从他眼前飞过,三三两两地在空中缭绕纠缠,不禁羡慕起它们来。奇怪蝴蝶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天空中,焜炜顺着它们飞来的方向望去。一抹碧青的倩影映入眼帘,连日来脸上的阴云瞬间消失,被满满的欣喜占满,他激动地朝着那抹碧青奔去,伸出双臂紧紧地拥住她。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让我陪在你身边!你知道吗?这几天急死我了。”   几日来的不安,终于全都消失了,感谢上天,感谢所有照顾天天的神明,让她可以再次健康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还好吗?”见天天没有反应,焜炜紧张地拉开点距离查看。   “都好了!”天天心疼地望着他消瘦的脸。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犹豫了一下,放了下来。   焜炜好笑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说:“咱们回去吧,大叔,大娘见到你一定很高兴的,他们一直惦着你!”   “等一下,我去把这外面的衣衫换下,我们是有任务的,还是朴素一些好。本来来时就要换下,没办法,我家准嫂嫂不许!”说着,人就往旁边的树丛里跑去。   “其实,挺……小心点,不要被树杈划伤了。”焜炜本能地跟着走了两步,他本来想说,她穿着很好看,却没讲出来。碧青色的衣衫,布料,绣工虽是上品,却给人不华贵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清新,灵动的感觉,就如他第一次见到躲在绿叶中的小精灵一样。   天天走出树丛,已经换上灰白色的衣衫,焜炜这才发现,她较以往苍白了许多。他过来牵着她回去。   “大叔,大娘,以后这些跑腿的事,交给我和焜炜来就好了。”天天进门来,见到正要拉车外出的崔大叔和崔大娘,她忙把小拉车从他们手上抢了过来。   “天天!”崔大叔和崔大娘,惊喜地拉着她的手是上看下看,左瞧右瞧。确定只是苍白了些,才放下心来。   “天天,等着,大娘去给你炖条鱼,好好的补一补。”   “我去找几味补药放在一些炖。包你过不了几天,和以前一个样。”   崔大叔和崔大娘都兴奋地忙着张罗去了,焜炜和天天开心地拉起车子,准备去收购药材,天天已经从小车前的小盒子,找到了要买的药材的清单,正要出门。被突然出现的一抹嫣红,拦住了去路。   韩菲菲轻蔑地打量着天天,本来她已经不报希望了,但是看到这张酷像璐璐的脸,她本已熄灭的热情,又一次点燃了。怪不得焜炜把心给了她,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璐璐的影子,想到这里心里也好过了一些。对于一个只是影子的丫头,她是没有理由放弃的。更何况这丫头这一副寒酸相,若输给了她,岂不是好笑。   “你就是天天姑娘吧,听焜炜说是姑娘救了我的性命,真是多谢姑娘了。”   听着韩菲菲不屑的口气,却说着感激的话,真是滑稽。天天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说:“菲菲姐不用客气,不是天天的功劳,是姐姐,福大运气大。”想亲热地拉拉她的手,她却躲开了。   韩菲菲在心里冷哼了声,当然是我命不该绝,难不成还真当是你的功劳呀。她面上还是客气地说:“不管怎么说,多谢天天姑娘了。今晚咱们姐妹一起睡可好,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我住了你原来的房间。”   “好呀!”天天爽快地答应了。   韩菲菲这才让出路来。焜炜经过她时,戒备地望了望她。 第三十六章暴风雨前的温馨   晚饭时,饭桌上唯独不见韩菲菲,天天归来,大家都很欢喜,饭桌上和乐融融。   “天天,来多吃点,对了,还是先喝碗汤吧!”崔大娘又忙着去打汤。   “焜炜,你也吃呀!这些天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崔大叔见他时不时地瞧着天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催他先顾好自己。   焜炜放下碗筷,郑重地说:“大叔,大娘,上次定的婚期错过了,请你们再帮我和天天挑个吉时。”   “呵呵,你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日子呀,我和你大娘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就定在五天后吧,就咱们几个简简单单的办了,免得节外生枝。”崔大叔开心地说。   “让大叔、大娘费心了。”   “不费心,我们乐哈着呢!”   只有天天羞红着脸,自己在桌下绞着手。   “菲菲姐,我带了饭菜过来,来,快趁热吃吧。”天天端着饭菜进门。   “天天姑娘真是周到,定是人见人爱,就像璐璐一样。”   “菲菲姐叫我天天就好了。”虽看不出对方的诚意,但她是焜炜的师姐,还是诚心以待为好。不过,在她面前还是扮个乖巧,柔弱的小丫头比较好。   “这次见到妹妹,不得不感叹上天造物的神奇,妹妹和璐璐师妹真的是太相像了,也难怪焜炜的目光会在你身上流连。他对璐璐师妹的感情那么刻骨铭心!……唉,说这个干嘛,说来也是妹妹有福气,有这样的容貌,不过你放心了,焜炜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虽然这称呼一下变成了妹妹,但菲菲姐的每句话,都听不出半点温度。   越来越多的雨雾在天天的眼睛里汇聚,眼角都涨得红红的了,她沙哑着声音说:“菲菲姐先睡吧,我去帮大娘磨会儿药。”   天天一转身,韩菲菲随即笑开。   不过她并不知道,转过身去的天天,却是一脸好笑的表情。   天天前脚刚到小溪边,焜炜后脚就到了。天天想到韩菲菲的话,望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下气。焜炜不知所以只能陪着她傻笑,可是他越这样,天天越觉得好笑,直到焜炜把她拥入怀抱,她还笑得花枝乱颤。   “菲菲姐喜欢你对不对。”天天终于平静了下来,从焜炜怀里抬起头来问。   “这就是你傻笑的原因?”焜炜有些气闷。   “对呀”   “没必要这么高兴吧!”   天天不明白焜炜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他的样子怪怪的,像个被冷落的小孩。   “我觉得好笑是因为,菲菲姐说,我在你心中,只是璐璐姐的影子,如果她知道我们再过5天就要成亲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焜炜一愣,是呀自己从来不曾想过,只觉得跟天天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很温暖。仿佛一切的发展都顺理成章,总想着能这样过一生,真的很幸福,可是对于天天呢?她要的只是这样吗,她不会在乎,他的心中至今还放不下璐璐吗?可是他也不敢问,因为他怕失去她。这样想着,心里又乱成了一团。   天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一沉,知道菲菲姐说的,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她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想去想,她总觉得人生没有必要活得太辛苦。她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难过,所以,有些时侯就只能忽略不计吧。   “嗯,最近辽军有什么动向吗?”   “他们不敢跟杨元帅硬拼,上几次又莫名其妙的丢了粮草,前几日,我们还在这边边营大闹了一场,他们人心惶惶的,不敢轻举妄动,只在河北祁、深一带小打小闹。”谈起军事,焜炜都意气风发,颇有王者之风。   “天天,我们完婚后,我们找机会去他们的老巢去闹一闹如何?”   “好呀!这几天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来跟他们玩才是。”   焜炜低头望见天天那灿亮如星般的眼眸,知道她已经在动主意了。心里不是滋味起来,他手上一用力,把天天横抱起来,这变化太快,天天抓住他的肢膊为支撑,想要转身下来。不想焜炜头一低,吻住了她,她无措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他怀里。   “这几天你只能想我们成亲的事!”焜炜稍离开她的唇,像个孩子似的霸道地说。   说完,再次轻啄她的温暖、柔软的唇,却像上了瘾一样,舍不得离开了,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   一阵冷风吹来,天天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想要挣脱,却也不想使用内力伤了他,便胡乱地用力。   焜炜怕她用力过大摔下去,不敢放手。无奈她一直用力又推,又撞的。他只好让自己摔到地上去。   天天没料到他会突然自己倒下,这一下两人摔了个实在。   他垫在下面,随着倒地痛得闷哼了声,天天迅速起身,再去拉他。焜炜却不起身。反拉着她枕在他手臂上,躺着看星星。他幽幽地说:“从我到迷雾山庄,爹和娘每晚都会相携去看星星,不管刮风下雨都没有间断过。刮风了,爹就多带两件披风。下雨了,他们就在亭子里等着雨停。就这样风风雨雨,细腻甜蜜,润物无声。天天,我们以后,也和他们一样,天天相对,不离不弃,好吗?”   “嗯,我们也会这样相依相伴到终老的。”天天说。   准备一大早起来看好戏的韩菲菲,却发现一切如常不说,竟还酬办起婚事来了,她气恼地转回房间,越想越烦燥,想摔东西,可这个房里就这么几样东西,摔了太惹人注意,焜炜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更惹他讨厌。整了下衣衫,出门去小镇上逛逛。   本准备肆意掀几家小铺面出出心里的闷气的,没想到才进街市上,就看到上次伤她的人,骑着马在街道中晃悠,气不打一处来,她想去教训那老鬼,无奈身边的随从已经都死了。她从一个小孩手里夺过一个弹弓,对着那家伙打去。   ‘归阴阎王’冷千面,手臂一抬,那石子便落了地,眼睛已经玩味地盯上这抹嫣红的身影,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意味深长地对着她笑。   冷千面寻思,从来没有人中了他的夺命掌,还能安然无恙,定是有高人相救,想来这半年多来的怪事,都与那幕后高人相关,而眼前的姑娘,不懂武功,却自恃甚高,看来从她身上下手,是不会错的。   “嘿嘿……”他笑道:“姑娘还真能记仇,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吗!?”说完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因愤怒涨红的脸。   “哼!”她冷哼一声,转身欲离去。   “姑娘,上次是在下的不是,还望姑娘海涵,这样吧,为了让姑娘出气,我这帮手下,任姑娘打骂,绝不还手可好?”看出她眉目间纠结的怒气,自然投其所好。   “当真?”停步,转身。   “当然。”   看到冷千面真诚的笑,她上前去就给他身边的随从两脚,天上掉下这么好的事,如果还憋着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放开所有的矜持,她就在大街上,对那些随从又踢又踹,又撕又打。路人粉粉躲闪,直到她打累了,才瘫坐在路上。   冷千面下马,与她聊天,她言辞激烈讲的都是谭天天近水楼台先得月,横刀夺爱的话。他听后,哈哈一笑说:“姑娘何必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如果姑娘愿与在下联手,我保证帮姑娘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此话当真?”   “当然,在下冷千面,在本地还有些势力,敢问姑娘芳名?”   “韩菲菲,你当真愿意帮我?”   “嗯,今日见菲菲姑娘如此伤怀,都是那小人得志,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冷千面凑到她耳边说:“不如,我们这样可好……”   “妙!好,就这么办!“韩菲菲听后,冷笑起来。   是夜,小溪边,左焜炜把玉笛交给天天说:“这两天一忙就忘记了,你上次受伤离开,掉在这里的。”   天天接过玉笛把玩。说:“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看不到了,我来吹笛子听好吗?”   语毕,笛声已经缓缓的流淌出来。在这样的夜色里,甚是和谐。焜炜望着这样的宁静,优雅的她,不禁沉醉其中,是笛声也是吹笛的人。   唉,天天身边怎么突然星星点点发起光来,在这样的夜里,甚是梦幻。仔细一看,原来是荧火虫在她身边飞绕。似也沉迷在她的笛声中。   一曲吹完,天天拉着还陷在迷醉中的他,躺下说:“瞧,这不是又看到星星了!”   焜炜笑得甜蜜,灿烂。天天笑得幸福,慧黠。   晚饭时,饭桌上唯独不见韩菲菲,天天归来,大家都很欢喜,饭桌上和乐融融。   “天天,来多吃点,对了,还是先喝碗汤吧!”崔大娘又忙着去打汤。   “焜炜,你也吃呀!这些天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崔大叔见他时不时地瞧着天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催他先顾好自己。   焜炜放下碗筷,郑重地说:“大叔,大娘,上次定的婚期错过了,请你们再帮我和天天挑个吉时。”   “呵呵,你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日子呀,我和你大娘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就定在五天后吧,就咱们几个简简单单的办了,免得节外生枝。”崔大叔开心地说。   “让大叔、大娘费心了。”   “不费心,我们乐哈着呢!”   只有天天羞红着脸,自己在桌下绞着手。   “菲菲姐,我带了饭菜过来,来,快趁热吃吧。”天天端着饭菜进门。   “天天姑娘真是周到,定是人见人爱,就像璐璐一样。”   “菲菲姐叫我天天就好了。”虽看不出对方的诚意,但她是焜炜的师姐,还是诚心以待为好。不过,在她面前还是扮个乖巧,柔弱的小丫头比较好。   “这次见到妹妹,不得不感叹上天造物的神奇,妹妹和璐璐师妹真的是太相像了,也难怪焜炜的目光会在你身上流连。他对璐璐师妹的感情那么刻骨铭心!……唉,说这个干嘛,说来也是妹妹有福气,有这样的容貌,不过你放心了,焜炜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虽然这称呼一下变成了妹妹,但菲菲姐的每句话,都听不出半点温度。   越来越多的雨雾在天天的眼睛里汇聚,眼角都涨得红红的了,她沙哑着声音说:“菲菲姐先睡吧,我去帮大娘磨会儿药。”   天天一转身,韩菲菲随即笑开。   不过她并不知道,转过身去的天天,却是一脸好笑的表情。   天天前脚刚到小溪边,焜炜后脚就到了。天天想到韩菲菲的话,望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下气。焜炜不知所以只能陪着她傻笑,可是他越这样,天天越觉得好笑,直到焜炜把她拥入怀抱,她还笑得花枝乱颤。   “菲菲姐喜欢你对不对。”天天终于平静了下来,从焜炜怀里抬起头来问。   “这就是你傻笑的原因?”焜炜有些气闷。   “对呀”   “没必要这么高兴吧!”   天天不明白焜炜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他的样子怪怪的,像个被冷落的小孩。   “我觉得好笑是因为,菲菲姐说,我在你心中,只是璐璐姐的影子,如果她知道我们再过5天就要成亲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焜炜一愣,是呀自己从来不曾想过,只觉得跟天天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很温暖。仿佛一切的发展都顺理成章,总想着能这样过一生,真的很幸福,可是对于天天呢?她要的只是这样吗,她不会在乎,他的心中至今还放不下璐璐吗?可是他也不敢问,因为他怕失去她。这样想着,心里又乱成了一团。   天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一沉,知道菲菲姐说的,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她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想去想,她总觉得人生没有必要活得太辛苦。她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难过,所以,有些时侯就只能忽略不计吧。   “嗯,最近辽军有什么动向吗?”   “他们不敢跟杨元帅硬拼,上几次又莫名其妙的丢了粮草,前几日,我们还在这边边营大闹了一场,他们人心惶惶的,不敢轻举妄动,只在河北祁、深一带小打小闹。”谈起军事,焜炜都意气风发,颇有王者之风。   “天天,我们完婚后,我们找机会去他们的老巢去闹一闹如何?”   “好呀!这几天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来跟他们玩才是。”   焜炜低头望见天天那灿亮如星般的眼眸,知道她已经在动主意了。心里不是滋味起来,他手上一用力,把天天横抱起来,这变化太快,天天抓住他的肢膊为支撑,想要转身下来。不想焜炜头一低,吻住了她,她无措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他怀里。   “这几天你只能想我们成亲的事!”焜炜稍离开她的唇,像个孩子似的霸道地说。   说完,再次轻啄她的温暖、柔软的唇,却像上了瘾一样,舍不得离开了,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   一阵冷风吹来,天天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想要挣脱,却也不想使用内力伤了他,便胡乱地用力。   焜炜怕她用力过大摔下去,不敢放手。无奈她一直用力又推,又撞的。他只好让自己摔到地上去。   天天没料到他会突然自己倒下,这一下两人摔了个实在。   他垫在下面,随着倒地痛得闷哼了声,天天迅速起身,再去拉他。焜炜却不起身。反拉着她枕在他手臂上,躺着看星星。他幽幽地说:“从我到迷雾山庄,爹和娘每晚都会相携去看星星,不管刮风下雨都没有间断过。刮风了,爹就多带两件披风。下雨了,他们就在亭子里等着雨停。就这样风风雨雨,细腻甜蜜,润物无声。天天,我们以后,也和他们一样,天天相对,不离不弃,好吗?”   “嗯,我们也会这样相依相伴到终老的。”天天说。   准备一大早起来看好戏的韩菲菲,却发现一切如常不说,竟还酬办起婚事来了,她气恼地转回房间,越想越烦燥,想摔东西,可这个房里就这么几样东西,摔了太惹人注意,焜炜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更惹他讨厌。整了下衣衫,出门去小镇上逛逛。   本准备肆意掀几家小铺面出出心里的闷气的,没想到才进街市上,就看到上次伤她的人,骑着马在街道中晃悠,气不打一处来,她想去教训那老鬼,无奈身边的随从已经都死了。她从一个小孩手里夺过一个弹弓,对着那家伙打去。   ‘归阴阎王’冷千面,手臂一抬,那石子便落了地,眼睛已经玩味地盯上这抹嫣红的身影,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意味深长地对着她笑。   冷千面寻思,从来没有人中了他的夺命掌,还能安然无恙,定是有高人相救,想来这半年多来的怪事,都与那幕后高人相关,而眼前的姑娘,不懂武功,却自恃甚高,看来从她身上下手,是不会错的。   “嘿嘿……”他笑道:“姑娘还真能记仇,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吗!?”说完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因愤怒涨红的脸。   “哼!”她冷哼一声,转身欲离去。   “姑娘,上次是在下的不是,还望姑娘海涵,这样吧,为了让姑娘出气,我这帮手下,任姑娘打骂,绝不还手可好?”看出她眉目间纠结的怒气,自然投其所好。   “当真?”停步,转身。   “当然。”   看到冷千面真诚的笑,她上前去就给他身边的随从两脚,天上掉下这么好的事,如果还憋着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放开所有的矜持,她就在大街上,对那些随从又踢又踹,又撕又打。路人粉粉躲闪,直到她打累了,才瘫坐在路上。   冷千面下马,与她聊天,她言辞激烈讲的都是谭天天近水楼台先得月,横刀夺爱的话。他听后,哈哈一笑说:“姑娘何必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如果姑娘愿与在下联手,我保证帮姑娘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此话当真?”   “当然,在下冷千面,在本地还有些势力,敢问姑娘芳名?”   “韩菲菲,你当真愿意帮我?”   “嗯,今日见菲菲姑娘如此伤怀,都是那小人得志,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冷千面凑到她耳边说:“不如,我们这样可好……”   “妙!好,就这么办!“韩菲菲听后,冷笑起来。   是夜,小溪边,左焜炜把玉笛交给天天说:“这两天一忙就忘记了,你上次受伤离开,掉在这里的。”   天天接过玉笛把玩。说:“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看不到了,我来吹笛子听好吗?”   语毕,笛声已经缓缓的流淌出来。在这样的夜色里,甚是和谐。焜炜望着这样的宁静,优雅的她,不禁沉醉其中,是笛声也是吹笛的人。   唉,天天身边怎么突然星星点点发起光来,在这样的夜里,甚是梦幻。仔细一看,原来是荧火虫在她身边飞绕。似也沉迷在她的笛声中。   一曲吹完,天天拉着还陷在迷醉中的他,躺下说:“瞧,这不是又看到星星了!”   焜炜笑得甜蜜,灿烂。天天笑得幸福,慧黠。 第三十七章未完成的婚礼   婚礼的日子终于到了,虽说只有大叔大娘在场,婚礼很简单,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欢喜。就连韩菲菲这几天也帮忙酬备婚礼呢!   “来,新娘新郎就位。”崔大叔天心地喊着。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人未到,声先到,左焜炜迅速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阿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焜炜着急地问。   那叫做阿超的男子,没想到碰到这种场合,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   “阿超,是不是山庄出事了,啊?!”焜炜已经有些不耐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阿超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小姐被人掳走了,夫人一着急,也病了,老爷要您赶回去。”   “什么?!”他回头看着天天说:“对不起!”   “快走!”焜炜拉着阿超冲了出去。   “焜炜……”崔大叔急忙出声,但却是晚了一步。   天天拉掉盖头,一脸的落寞,生平第一次,她觉得如此的无助,崔大娘过来抱住她,她抬起头勉强地笑着说:“大娘,我去帮焜炜收拾几件衣衫,这路上最快也要三四天呢!”说着,转身回房去了。   “可是,天天,你怎么赶的上他呀!”崔大娘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大喜的日子,又弄成这样,上次是为了菲菲把婚期误了,这又为了什么‘小姐’,唉,这焜炜也真是的!   天天到了焜炜的房里,想找两件披风给他,她看到靠窗的墙上挂着一件,她伸手取下,手却拿着披风僵在那里,刚才被披风挡到的墙上,挂着一幅装裱精美的画像,画像上的少女,乖巧,婉约,含羞带笑,那精致的五官,竟有七八分跟自己相像。画中的少女无疑就是璐璐。   今天不是她成亲的日子吗?!为什么这幅画会在这里,是忘了还是不在乎,自己对于他来说,就是璐璐的影子?还是一个心甘情愿做别人影子的傻瓜!她苦笑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滑落。自己的一身红嫁衣,映照在这幅画上,竟显得无比讽刺。‘对不起’哈哈,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是相对于什么来说的呢,是你发现自己心里始终忘不了璐璐;还是因为婚礼上你撇下我一个人?!……真傻,真傻!   泪如雨下的天天,握着披风的手,指节泛白,自从亲亲娘过世后,从未如此盲然、无助、害怕过……正悲痛欲绝的天天,忽然停住了抽泣。俯到地面上倾听动静,不好,有很多马蹄声和脚步声正逼近这里,她抹掉泪跑了出去。大叔大娘看到她,忙到她身边,想劝慰她。   “大叔大娘,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被包围了,我送你们离开。”天天拉着他们就要起身跃起,却被人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是韩菲菲!她着急地说:“菲菲姐,这里马上要被包围了,我们快离开吧。”   “哈哈哈,现在想走,恐怕来不及了!”语音未毕,冷千面已如鬼魅般来到了她们面前,他身后跟着数十个人,瞬间在他们周围排开,这么轻的脚伐,看来全都是高手。   崔大叔站出来说:“这位军爷,这是为何呀?小老儿一直以来为军队效力,难道有什么误会吗?”   “跟你没关系,我们只是要请这位姑娘走一趟。”冷千面指着天天说。   “这位军爷,您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天天只是个小女孩,您抓她是为何呀!”崔大娘不悦地说。   “她是宋军的奸细!”围着他们的人说。   “嘿嘿,您这不是说笑吧,天天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军爷还是再查查吧,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呀!”崔大叔说。   “我们既然来了,就有足够的把握,来人,把她带走。”冷千面吩咐完手下,盯着天天说:“天天姑娘,如果你现在动手,这两个老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说着走到天天面前,一掌击来,不能还手,只能硬生生地接下,天天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崔大叔,崔大娘扑过来,却被推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天天被拖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群强盗!‘韩菲菲装模作样地对着那些拖走天天的人,又叫又拉,均被推开。   “大叔大娘,我去追焜炜回来救天天。”韩菲菲说着就跑了出去。   崔大叔和崔大娘面面相觑。这菲菲以往对天天总是不冷不热的,现在反倒变得这么上心,不是很奇怪吗?   “老太婆,你守在家里,我去找耶律少才!”   快马加鞭,一连赶了二天三夜,总算是到迷雾山庄了,山庄里已经乱成一团,璐璐已经失踪四天了,没有一点消息,依依病倒,两眼迷离地望着房顶;卫尊本欲守在她旁边,却被她推开,让他去把璐璐找回来,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没有,越来越急燥,也越来越想不出头绪来;海潮一直自责自己不应该那天带璐璐出去玩,更不应该转身去买桂花饼,把她一个人留在街市上,现在他只悔恨得想把自己杀掉。   焜炜回来时,正是吃饭时间,却不见烟火。   卫尊看到他,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抱住了唯一的希望。焜炜感受到爹爹内心的恐惧和依托,他说:“爹,您放心,璐璐会没事的,我在路上听阿超说,璐璐是跟大哥出门时,不见的,我去找大哥问下情况。”   卫尊点点头,放开了他。   在易昭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大街上挨个店面寻人的海潮,海潮见到他,自愧地不敢抬头。焜炜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哥,璐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讲下好吗?”   就近找了一个茶楼坐下,海潮缓缓地述说当天发生的事,生怕漏掉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当时璐璐距离变脸谱的杂耍艺人很近,而大哥仅是到旁边摊位上买了桂花糕,回头就寻不到璐璐了,而期间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动,还有璐璐旁边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大哥,是这样吧!”焜炜听后,提出几个着重点。   海潮点了点头。   焜炜冷哼了一声说:“真是个煞费苦心的安排。大哥,璐璐不是凭空不见的,杂耍团的人,和璐璐身边看杂耍的人,都是一伙的。我回来时,到璐璐失踪时站的地方看过,四周没有隐蔽的地方,所以他们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只有给璐璐也变脸谱,在大哥着急找时,说不定璐璐就在他们中间。”   “啊!”海潮听了焜炜的分析,恍然大悟,直骂自己笨。   “大哥只是关心则乱。”   焜炜和海潮回到迷雾山庄时,韩菲菲已经等着他们了。焜炜看到她,忙往她后面看。却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想问又不好开口。毕竟他是在那情况下,丢下她一个人跑回来的。   韩菲菲上前,拉住焜炜说:“怎么样,小师妹有消息吗?你走后,我就跟着回来了,对了,我刚才路过鹿翔镇旁的一座废弃的房子里,看到有几个脸谱乱丢着,就捡回来了两个,以后可能用的上。”   “那房子在哪里?”焜炜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   “你捏疼我了。”她委屈地说。   焜炜忙松开了她,再次问道:“那房子在哪里?”   “就在鹿翔镇北边一里多外的地方。”韩菲菲一脸茫然地说。   焜炜听到,拉着海潮出了门。他们带了几十个人,一路往北寻去。终于找到韩菲菲所说的房子。   焜炜把海潮挡在后面说:“小心一些,可能有暗器。”两人小心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又推开里面的一扇门,就看到璐璐躺在床上,焜炜欲向前,想到她现在是他的嫂子,伸手把海潮推到了他前面,海潮奔过去,抱她起来。但璐璐始终没有反应。焜炜见状,上前点了她两处穴位,她就醒了,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免子一样,偎进海潮怀里。海潮抱着她,缓缓地出了门。   到了迷雾山庄,医生诊断后,说璐璐一切安好。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为了让依依放心,把璐璐暂时安置在依依房里。   焜炜跟在海潮后面这许久,璐璐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不免有些惆怅,他出门去,看到大夫正在熬药,他担心是不是璐璐的身体出了状况,忙问道:“大夫,您不是说璐璐没事吗,那这药是……”   “哦,虽说少夫人并无大碍,不过这几日受了惊吓,难免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所以老夫开了几副安胎药,给少夫人凝神,补气。”   “原来是这样呀,麻烦大夫了。”   焜炜回房,几天没有睡了,特别的困,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没想到,璐璐就快要做娘了,他该祝福她的不是吗,可是为何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泪眼迷朦中,隐约看到天天的笑脸了,她神采飞扬地讲着什么,一如她往常的活泼灵动。他努力想要听清楚她在讲什么,却陷入黑暗中,睡去了。   一早醒来,阳光照进迷雾中,暖暖的,潮潮的。离家半年多,终于又回来了,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这么温馨,这种感觉真好,只是天天不在身边,就多了许多遗憾。   “焜炜,原来你在这里呀,早饭时没看到你,大家挺着急的,来,我带了一份给你,快吃吧。”韩菲菲温柔地说。   “哦,好的,晚天的事,多亏师姐,璐璐才得以平安脱险,谢谢!”焜炜感激地说。   “谢谢就完了?”   焜炜不解,迷惑地望着她。   韩菲菲把早点放在亭子的石桌上,委屈地说:“我可没有做事不求报答的情怀,我只为你,只为你能看到我的存在而已。”说着,走过去,抱住他。   焜炜本欲推开她,却听到她闷闷的声音传来:“不要推开我,一会儿就好!”这么卑微的乞求,他心中一软,也就随她了。   婚礼的日子终于到了,虽说只有大叔大娘在场,婚礼很简单,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欢喜。就连韩菲菲这几天也帮忙酬备婚礼呢!   “来,新娘新郎就位。”崔大叔天心地喊着。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人未到,声先到,左焜炜迅速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阿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焜炜着急地问。   那叫做阿超的男子,没想到碰到这种场合,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   “阿超,是不是山庄出事了,啊?!”焜炜已经有些不耐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阿超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小姐被人掳走了,夫人一着急,也病了,老爷要您赶回去。”   “什么?!”他回头看着天天说:“对不起!”   “快走!”焜炜拉着阿超冲了出去。   “焜炜……”崔大叔急忙出声,但却是晚了一步。   天天拉掉盖头,一脸的落寞,生平第一次,她觉得如此的无助,崔大娘过来抱住她,她抬起头勉强地笑着说:“大娘,我去帮焜炜收拾几件衣衫,这路上最快也要三四天呢!”说着,转身回房去了。   “可是,天天,你怎么赶的上他呀!”崔大娘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大喜的日子,又弄成这样,上次是为了菲菲把婚期误了,这又为了什么‘小姐’,唉,这焜炜也真是的!   天天到了焜炜的房里,想找两件披风给他,她看到靠窗的墙上挂着一件,她伸手取下,手却拿着披风僵在那里,刚才被披风挡到的墙上,挂着一幅装裱精美的画像,画像上的少女,乖巧,婉约,含羞带笑,那精致的五官,竟有七八分跟自己相像。画中的少女无疑就是璐璐。   今天不是她成亲的日子吗?!为什么这幅画会在这里,是忘了还是不在乎,自己对于他来说,就是璐璐的影子?还是一个心甘情愿做别人影子的傻瓜!她苦笑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滑落。自己的一身红嫁衣,映照在这幅画上,竟显得无比讽刺。‘对不起’哈哈,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是相对于什么来说的呢,是你发现自己心里始终忘不了璐璐;还是因为婚礼上你撇下我一个人?!……真傻,真傻!   泪如雨下的天天,握着披风的手,指节泛白,自从亲亲娘过世后,从未如此盲然、无助、害怕过……正悲痛欲绝的天天,忽然停住了抽泣。俯到地面上倾听动静,不好,有很多马蹄声和脚步声正逼近这里,她抹掉泪跑了出去。大叔大娘看到她,忙到她身边,想劝慰她。   “大叔大娘,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被包围了,我送你们离开。”天天拉着他们就要起身跃起,却被人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是韩菲菲!她着急地说:“菲菲姐,这里马上要被包围了,我们快离开吧。”   “哈哈哈,现在想走,恐怕来不及了!”语音未毕,冷千面已如鬼魅般来到了她们面前,他身后跟着数十个人,瞬间在他们周围排开,这么轻的脚伐,看来全都是高手。   崔大叔站出来说:“这位军爷,这是为何呀?小老儿一直以来为军队效力,难道有什么误会吗?”   “跟你没关系,我们只是要请这位姑娘走一趟。”冷千面指着天天说。   “这位军爷,您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天天只是个小女孩,您抓她是为何呀!”崔大娘不悦地说。   “她是宋军的奸细!”围着他们的人说。   “嘿嘿,您这不是说笑吧,天天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军爷还是再查查吧,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呀!”崔大叔说。   “我们既然来了,就有足够的把握,来人,把她带走。”冷千面吩咐完手下,盯着天天说:“天天姑娘,如果你现在动手,这两个老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说着走到天天面前,一掌击来,不能还手,只能硬生生地接下,天天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崔大叔,崔大娘扑过来,却被推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天天被拖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群强盗!‘韩菲菲装模作样地对着那些拖走天天的人,又叫又拉,均被推开。   “大叔大娘,我去追焜炜回来救天天。”韩菲菲说着就跑了出去。   崔大叔和崔大娘面面相觑。这菲菲以往对天天总是不冷不热的,现在反倒变得这么上心,不是很奇怪吗?   “老太婆,你守在家里,我去找耶律少才!”   快马加鞭,一连赶了二天三夜,总算是到迷雾山庄了,山庄里已经乱成一团,璐璐已经失踪四天了,没有一点消息,依依病倒,两眼迷离地望着房顶;卫尊本欲守在她旁边,却被她推开,让他去把璐璐找回来,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没有,越来越急燥,也越来越想不出头绪来;海潮一直自责自己不应该那天带璐璐出去玩,更不应该转身去买桂花饼,把她一个人留在街市上,现在他只悔恨得想把自己杀掉。   焜炜回来时,正是吃饭时间,却不见烟火。   卫尊看到他,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抱住了唯一的希望。焜炜感受到爹爹内心的恐惧和依托,他说:“爹,您放心,璐璐会没事的,我在路上听阿超说,璐璐是跟大哥出门时,不见的,我去找大哥问下情况。”   卫尊点点头,放开了他。   在易昭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大街上挨个店面寻人的海潮,海潮见到他,自愧地不敢抬头。焜炜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哥,璐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讲下好吗?”   就近找了一个茶楼坐下,海潮缓缓地述说当天发生的事,生怕漏掉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当时璐璐距离变脸谱的杂耍艺人很近,而大哥仅是到旁边摊位上买了桂花糕,回头就寻不到璐璐了,而期间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动,还有璐璐旁边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她。大哥,是这样吧!”焜炜听后,提出几个着重点。   海潮点了点头。   焜炜冷哼了一声说:“真是个煞费苦心的安排。大哥,璐璐不是凭空不见的,杂耍团的人,和璐璐身边看杂耍的人,都是一伙的。我回来时,到璐璐失踪时站的地方看过,四周没有隐蔽的地方,所以他们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只有给璐璐也变脸谱,在大哥着急找时,说不定璐璐就在他们中间。”   “啊!”海潮听了焜炜的分析,恍然大悟,直骂自己笨。   “大哥只是关心则乱。”   焜炜和海潮回到迷雾山庄时,韩菲菲已经等着他们了。焜炜看到她,忙往她后面看。却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想问又不好开口。毕竟他是在那情况下,丢下她一个人跑回来的。   韩菲菲上前,拉住焜炜说:“怎么样,小师妹有消息吗?你走后,我就跟着回来了,对了,我刚才路过鹿翔镇旁的一座废弃的房子里,看到有几个脸谱乱丢着,就捡回来了两个,以后可能用的上。”   “那房子在哪里?”焜炜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   “你捏疼我了。”她委屈地说。   焜炜忙松开了她,再次问道:“那房子在哪里?”   “就在鹿翔镇北边一里多外的地方。”韩菲菲一脸茫然地说。   焜炜听到,拉着海潮出了门。他们带了几十个人,一路往北寻去。终于找到韩菲菲所说的房子。   焜炜把海潮挡在后面说:“小心一些,可能有暗器。”两人小心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又推开里面的一扇门,就看到璐璐躺在床上,焜炜欲向前,想到她现在是他的嫂子,伸手把海潮推到了他前面,海潮奔过去,抱她起来。但璐璐始终没有反应。焜炜见状,上前点了她两处穴位,她就醒了,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免子一样,偎进海潮怀里。海潮抱着她,缓缓地出了门。   到了迷雾山庄,医生诊断后,说璐璐一切安好。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为了让依依放心,把璐璐暂时安置在依依房里。   焜炜跟在海潮后面这许久,璐璐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不免有些惆怅,他出门去,看到大夫正在熬药,他担心是不是璐璐的身体出了状况,忙问道:“大夫,您不是说璐璐没事吗,那这药是……”   “哦,虽说少夫人并无大碍,不过这几日受了惊吓,难免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所以老夫开了几副安胎药,给少夫人凝神,补气。”   “原来是这样呀,麻烦大夫了。”   焜炜回房,几天没有睡了,特别的困,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没想到,璐璐就快要做娘了,他该祝福她的不是吗,可是为何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泪眼迷朦中,隐约看到天天的笑脸了,她神采飞扬地讲着什么,一如她往常的活泼灵动。他努力想要听清楚她在讲什么,却陷入黑暗中,睡去了。   一早醒来,阳光照进迷雾中,暖暖的,潮潮的。离家半年多,终于又回来了,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这么温馨,这种感觉真好,只是天天不在身边,就多了许多遗憾。   “焜炜,原来你在这里呀,早饭时没看到你,大家挺着急的,来,我带了一份给你,快吃吧。”韩菲菲温柔地说。   “哦,好的,晚天的事,多亏师姐,璐璐才得以平安脱险,谢谢!”焜炜感激地说。   “谢谢就完了?”   焜炜不解,迷惑地望着她。   韩菲菲把早点放在亭子的石桌上,委屈地说:“我可没有做事不求报答的情怀,我只为你,只为你能看到我的存在而已。”说着,走过去,抱住他。   焜炜本欲推开她,却听到她闷闷的声音传来:“不要推开我,一会儿就好!”这么卑微的乞求,他心中一软,也就随她了。 第三十八章消息传来   路湘和阎灵宫的四个人,快马疾驰在黑夜里,小姐被抓,他们束手无策,留下祖千幻和阎灵宫的几个人打控消息,他们日夜兼程地赶回来,通知少爷。   正和陆君诺下棋的谭无暇看到路湘呼着‘少爷’急勿勿地闯进来,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姐出事了?”   “少爷,小姐被‘夺命阎王’抓去了,小的没用……”路湘想到少爷对他的大恩,而自己时常办不好事情,深深地自责。   “不关你的事。”无暇拉起跪在地上的路湘,接着问:“那焜炜少爷呢?”   “焜炜少爷家中出事,赶回去了,他刚走一会儿,那‘夺命阎王’就到了。”   “什么,有这等巧事!”此事太巧,无暇大感不妙,一阵恐惧,身子微微发抖。   “暇哥,你别着急,他们抓了天天,定会利用她,来引后面去搭救的人。我们还有机会呀!”看到暇哥飘忽的神情,陈子虚忙过来安慰,陆君诺也皱起了眉。   “只怕他们的目标只有天天一个人。不然不会故意放走焜炜。”无暇想到这一点,寒彻心骨。   “你们帮我照看下这里,我去救天天。除非我死,否则定要救回天天。”无暇决绝地说。   “暇哥,我们跟你一块去。”陆君诺、陈子虚齐声说。   “不,我是报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岂能连累了你们!”不容商量的回答。   “暇哥,这是不把我们当哥们吗?!我们一定要去!”他们说得豪气干云。   “好兄弟,多谢!”无暇感动不已,转头对路湘说:“你留下吧,赶了几天的路,好好休息下,也给阎灵宫的兄弟好好安排下。”   “少爷!”漪汾红着眼圈,走了过来说:“一定要小心呀!”   无暇看到她,心里有了个主意,扭头对路湘说:“我不在这段时间,这里的事,由漪汾拿主意吧。”   “是,少爷!”路湘应道。漪汾则愣在原地,少爷竟把家交给她打理。她感动地又流下泪来。   无暇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漪汾说:“找几个人,到陆府和陈府去讲明情况,别外你明日亲自到迷雾山庄去一趟,看下,如果那边的事办完了,希望他们相助。”   “我明白。”漪汾猛点着头回答。   漪汾次日赶到迷雾山庄,山庄一家人和韩菲菲正聚在依依房里逗她开心。听到下人来报:“二少爷,外面有一个姑娘说有要事见您。”   焜炜脸上一喜,想来定是天天到了,他跟着通报的人,迎了出去。海潮和韩菲菲也跟了过去。   焜炜远远的望见伫立在迷雾山庄外面的淡蓝色身影,不是自己期望的那抹碧青的影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走过去,对着那陌生的女子说:“在下左焜炜,敢问姑娘找在下有何事呢?”   “小女子漪汾,请公子务必救助我家小姐!”漪汾肯切地说着,就掉起泪来。   焜炜搜索着‘漪汾’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   随后而至的海潮诈一听这个名子有点熟悉,一时却想不想来。见焜炜也是一脸迷惑,正要开口问,猛然想起这个名字是天天小时侯常提到的。他身子虚晃了一下,随即站稳,走近那正抹眼泪的女子身边问:“天天怎么了?!”   海潮这一问,如一声惊雷炸响在焜炜头顶,他如被雷击样地僵在那里。   “小姐被‘夺命阎王’重伤后带走了。”漪汾抽噎难止地说。   “什么时侯?!”焜炜和海潮齐声问。   “就是公子启程回来不久。我家少爷已经赶过去,今天一早,路湘也带着几十个人赶去了。少爷临走时交待,公子如果家里的事办完了,请务必帮忙救助。”   “那岂不是五天前的事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通知!”焜炜失控地怒吼。   “路湘说公子家中有事,才赶回来的,所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焜炜大吼一声,气血翻滚,手臂间突然汇聚了强大的力量,随着他的仰天长恸,四周的风汇聚过来,他转身往前一推,风化成无数的利刃袭向前方。幸好前方空无一物,否则不敢想像。   海潮奔过来,搂住他的肩,爹说过驭风术过于刚猛,情绪波动过大,伤人更伤已。却在不经意间,扫到韩菲菲带着几许恐慌,几许得意的脸。他心中一惊。   “焜炜,你跟我来。”海潮小声对焜炜说。   “大哥,我得马上赶到辽方去。”焜炜着急地说。   “很重要!”海潮扯着他离开。   韩菲菲想要追上去,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焜炜会这么快得到消息,而且,看来那小丫头似乎背景不简单,就连海潮对她也甚是关切。还是跟过去听听的好。   漪汾抬起泪眼,她眼见两位公子对小姐关切之至,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高贵、雅致的女子,却是一脸的兴灾乐祸。不由的怒火窜升,她剑没出鞘,手上松,直朝韩菲菲飞去,那没出鞘的剑,在距离韩菲菲二寸的位置停下了,不过,韩菲菲已经吓得后退不及,跌倒在地上。   漪汾转身离去,只剩下韩菲菲怒瞪着她离去的方向。   迷雾山庄的后山上   “焜炜,你现在一定要冷静,当时璐璐不见时,我也是乱成一团,才会一无所获。不要问我为什么,你等下离开,万不能带韩菲菲同去,也要防备她悄悄跟去。”海潮语重心长地说。接着他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要把天天救出来,因为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知道吗,她才是真正的小精灵,是你认错了人,不要怪爹,他只是顺水推舟。相信我,璐璐没有失去过记忆,而你是在我认识璐璐后结识的小精灵,我想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她在找我,才认识了……”   不等他说完,焜炜已经震惊地握住了他的双肩,这家伙的力气,还真是大,肩都快被他捏碎了。赶快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接触到那让他窒息的眼神,转身就跃起不见了,海潮也忙去招聚人手。   路湘和阎灵宫的四个人,快马疾驰在黑夜里,小姐被抓,他们束手无策,留下祖千幻和阎灵宫的几个人打控消息,他们日夜兼程地赶回来,通知少爷。   正和陆君诺下棋的谭无暇看到路湘呼着‘少爷’急勿勿地闯进来,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姐出事了?”   “少爷,小姐被‘夺命阎王’抓去了,小的没用……”路湘想到少爷对他的大恩,而自己时常办不好事情,深深地自责。   “不关你的事。”无暇拉起跪在地上的路湘,接着问:“那焜炜少爷呢?”   “焜炜少爷家中出事,赶回去了,他刚走一会儿,那‘夺命阎王’就到了。”   “什么,有这等巧事!”此事太巧,无暇大感不妙,一阵恐惧,身子微微发抖。   “暇哥,你别着急,他们抓了天天,定会利用她,来引后面去搭救的人。我们还有机会呀!”看到暇哥飘忽的神情,陈子虚忙过来安慰,陆君诺也皱起了眉。   “只怕他们的目标只有天天一个人。不然不会故意放走焜炜。”无暇想到这一点,寒彻心骨。   “你们帮我照看下这里,我去救天天。除非我死,否则定要救回天天。”无暇决绝地说。   “暇哥,我们跟你一块去。”陆君诺、陈子虚齐声说。   “不,我是报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岂能连累了你们!”不容商量的回答。   “暇哥,这是不把我们当哥们吗?!我们一定要去!”他们说得豪气干云。   “好兄弟,多谢!”无暇感动不已,转头对路湘说:“你留下吧,赶了几天的路,好好休息下,也给阎灵宫的兄弟好好安排下。”   “少爷!”漪汾红着眼圈,走了过来说:“一定要小心呀!”   无暇看到她,心里有了个主意,扭头对路湘说:“我不在这段时间,这里的事,由漪汾拿主意吧。”   “是,少爷!”路湘应道。漪汾则愣在原地,少爷竟把家交给她打理。她感动地又流下泪来。   无暇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漪汾说:“找几个人,到陆府和陈府去讲明情况,别外你明日亲自到迷雾山庄去一趟,看下,如果那边的事办完了,希望他们相助。”   “我明白。”漪汾猛点着头回答。   漪汾次日赶到迷雾山庄,山庄一家人和韩菲菲正聚在依依房里逗她开心。听到下人来报:“二少爷,外面有一个姑娘说有要事见您。”   焜炜脸上一喜,想来定是天天到了,他跟着通报的人,迎了出去。海潮和韩菲菲也跟了过去。   焜炜远远的望见伫立在迷雾山庄外面的淡蓝色身影,不是自己期望的那抹碧青的影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走过去,对着那陌生的女子说:“在下左焜炜,敢问姑娘找在下有何事呢?”   “小女子漪汾,请公子务必救助我家小姐!”漪汾肯切地说着,就掉起泪来。   焜炜搜索着‘漪汾’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   随后而至的海潮诈一听这个名子有点熟悉,一时却想不想来。见焜炜也是一脸迷惑,正要开口问,猛然想起这个名字是天天小时侯常提到的。他身子虚晃了一下,随即站稳,走近那正抹眼泪的女子身边问:“天天怎么了?!”   海潮这一问,如一声惊雷炸响在焜炜头顶,他如被雷击样地僵在那里。   “小姐被‘夺命阎王’重伤后带走了。”漪汾抽噎难止地说。   “什么时侯?!”焜炜和海潮齐声问。   “就是公子启程回来不久。我家少爷已经赶过去,今天一早,路湘也带着几十个人赶去了。少爷临走时交待,公子如果家里的事办完了,请务必帮忙救助。”   “那岂不是五天前的事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通知!”焜炜失控地怒吼。   “路湘说公子家中有事,才赶回来的,所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焜炜大吼一声,气血翻滚,手臂间突然汇聚了强大的力量,随着他的仰天长恸,四周的风汇聚过来,他转身往前一推,风化成无数的利刃袭向前方。幸好前方空无一物,否则不敢想像。   海潮奔过来,搂住他的肩,爹说过驭风术过于刚猛,情绪波动过大,伤人更伤已。却在不经意间,扫到韩菲菲带着几许恐慌,几许得意的脸。他心中一惊。   “焜炜,你跟我来。”海潮小声对焜炜说。   “大哥,我得马上赶到辽方去。”焜炜着急地说。   “很重要!”海潮扯着他离开。   韩菲菲想要追上去,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焜炜会这么快得到消息,而且,看来那小丫头似乎背景不简单,就连海潮对她也甚是关切。还是跟过去听听的好。   漪汾抬起泪眼,她眼见两位公子对小姐关切之至,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高贵、雅致的女子,却是一脸的兴灾乐祸。不由的怒火窜升,她剑没出鞘,手上松,直朝韩菲菲飞去,那没出鞘的剑,在距离韩菲菲二寸的位置停下了,不过,韩菲菲已经吓得后退不及,跌倒在地上。   漪汾转身离去,只剩下韩菲菲怒瞪着她离去的方向。   迷雾山庄的后山上   “焜炜,你现在一定要冷静,当时璐璐不见时,我也是乱成一团,才会一无所获。不要问我为什么,你等下离开,万不能带韩菲菲同去,也要防备她悄悄跟去。”海潮语重心长地说。接着他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要把天天救出来,因为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知道吗,她才是真正的小精灵,是你认错了人,不要怪爹,他只是顺水推舟。相信我,璐璐没有失去过记忆,而你是在我认识璐璐后结识的小精灵,我想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她在找我,才认识了……”   不等他说完,焜炜已经震惊地握住了他的双肩,这家伙的力气,还真是大,肩都快被他捏碎了。赶快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接触到那让他窒息的眼神,转身就跃起不见了,海潮也忙去招聚人手。 第三十九章石室里的生活   阴暗的石室里关着三个女子,石室没有窗,连门也看不到,只有几个火把从石壁上探出来,啪啪地燃着。天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丢进来的,当她醒来时,已经在石室内了,而石室内的女子,缩在角落里。没有人敢靠过来,大概不知她是死是活吧。   已经干涸的血迹晕在红嫁衣上斑斑驳驳,触目惊心。想来此刻的自己定是狼狈不堪,才会吓到她们吧。她讽刺的笑了。   大家看到她笑,试着靠过来。   “你还好吗?”黄衣女子心疼地说。   “你的伤怎么样?这儿有一套衣衫,我们帮你处理下伤口,然后换下衣衫好吗?”红衣女子说。   天天对她们宽慰地一笑,幽幽地说:“我还好,我受了些内伤,没有外伤,我叫天天,三位姐姐怎么称呼呢?”   角落里的白衣女子,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就靠到石壁上,闭起了眼睛。   “叫我声白姑娘就好了,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白衣女子慵懒地说,没有睁开眼。   “妹妹叫我康姐吧。”红衣女子说。   天天看着黄衣女子,她如水明澈的的眸子里闪过几许悲伤。缓缓地说:“随便吧,她们两个都叫我‘惜惜’”   “惜惜姐,你那套衣衫借我下吧。”天天望向身上的嫁衣,深吸一口气说:“我该把这不属于我的东西换下来了。”   惜惜把衣衫递给她。   那是一套蓝色的衣衫,一条白色的腰带束着天天的柳腰,领口是和腰带相配的白色。天天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穿过蓝色的衣衫了,因为蓝色是亲亲娘喜欢的颜色,天天小时侯的衣衫都是亲亲娘准备好的,都是雅致的蓝色。回想起来,不禁泪流下来。   康姐拉了拉她,她才忙用手抹去泪水,自己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想哭呢!   不知过了多久,石壁的一面突然开了,几个守卫进来,不由分说地把惜惜拉走了。天天欲上前,却被康姐拉了回来。随着守卫的离开,石壁又重新合上了。天天不解地望着康姐。   “你该不会不知道被抓来这里,就是让他们主子寻欢子的吧!”白姑娘自嘲地说着。讥讽地笑声,听来让人害怕。   康姐默默地抹着眼泪。   天天眼神凌历地望着刚才打开的那一面石壁说:“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呵呵,我没有听错吧,逃,不要说外面的守卫,这是地下的修建的石室,上方就是他们主人的住所,这里有任何动静,上面都一清二楚。这里的石室有几十间,里面都关着各方抓来的女子。我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逃掉的。除了撞墙死的,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白姑娘激动地说。   听了白姑娘的话,天天也没了主意,缓缓坐下了,真希望这个恶梦赶快结束,谁能来救救她呢!可是有谁会想到,房子下面还有这一处人间地狱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然后再想办法吧。说来那夺命阎王也真是名不虚传,虽说绿宝衣抵去了他一半的功力,自己也用内力化去了一部分内力,但内脏还是严重受创,直到现在还提不起一丝真气,真是遭糕呀!   石屋里的白天和黑夜都一样,只有石壁开启又合上的声音,惊触着这里每一个女子的心。过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天天已经可以自行运功疗伤了。她内功深厚,只要再过几天,身体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康姐,不要睡了,不如,你说故事给我听吧,我好闷呀~”随着身子的恢复,天天越来越觉得闷,只能找同室的三位姐姐闹了。   康姐拉拉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又睡去了。   “惜惜,我们玩问答游戏吧。”天天转移阵地。   惜惜抱抱她,身子一软,抱着天天躺到地上了。   天天受不了地,弹坐起来。想要去唤白姑娘。还没叫出口,白衣女子已经伸出手,在空中摇着。天天知道,那是闭人莫扰的意思,她烦闷地坐在地上。   来之后,就没有洗过澡,也没有洗过头,现在头上也痒,身上也痒。怎么能坐的下去呢!三位姐姐去服恃那个什么主子时,都会被带去净身,只有她,像是被遗忘的可怜虫。定是那夺命阎王不知要如何安置她,就私自把她送到这里来,准备让她老死在此。   算了就再忍些日子吧,等自己伤完全好了,一定能想到法子离开的,现在哥哥一定就在附近吧,她拿出玉笛放在手上,只要吹上一曲,他就会知道她的所在,但是这里设计这么精密,想必外面守卫一定也很森严,她不能让哥哥冒这个险。   手触摸到地上的红嫁衣,握着一角,深吸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幽幽地望着屋顶出神。眼前一会儿闪过焜炜顽皮的笑,一会又闪过画中璐璐含羞带笑的风情……不觉泪已满眶,倔强地用手抹去。   天天并不知道,此时外面的焜炜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阴暗的石室里关着三个女子,石室没有窗,连门也看不到,只有几个火把从石壁上探出来,啪啪地燃着。天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丢进来的,当她醒来时,已经在石室内了,而石室内的女子,缩在角落里。没有人敢靠过来,大概不知她是死是活吧。   已经干涸的血迹晕在红嫁衣上斑斑驳驳,触目惊心。想来此刻的自己定是狼狈不堪,才会吓到她们吧。她讽刺的笑了。   大家看到她笑,试着靠过来。   “你还好吗?”黄衣女子心疼地说。   “你的伤怎么样?这儿有一套衣衫,我们帮你处理下伤口,然后换下衣衫好吗?”红衣女子说。   天天对她们宽慰地一笑,幽幽地说:“我还好,我受了些内伤,没有外伤,我叫天天,三位姐姐怎么称呼呢?”   角落里的白衣女子,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就靠到石壁上,闭起了眼睛。   “叫我声白姑娘就好了,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白衣女子慵懒地说,没有睁开眼。   “妹妹叫我康姐吧。”红衣女子说。   天天看着黄衣女子,她如水明澈的的眸子里闪过几许悲伤。缓缓地说:“随便吧,她们两个都叫我‘惜惜’”   “惜惜姐,你那套衣衫借我下吧。”天天望向身上的嫁衣,深吸一口气说:“我该把这不属于我的东西换下来了。”   惜惜把衣衫递给她。   那是一套蓝色的衣衫,一条白色的腰带束着天天的柳腰,领口是和腰带相配的白色。天天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穿过蓝色的衣衫了,因为蓝色是亲亲娘喜欢的颜色,天天小时侯的衣衫都是亲亲娘准备好的,都是雅致的蓝色。回想起来,不禁泪流下来。   康姐拉了拉她,她才忙用手抹去泪水,自己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想哭呢!   不知过了多久,石壁的一面突然开了,几个守卫进来,不由分说地把惜惜拉走了。天天欲上前,却被康姐拉了回来。随着守卫的离开,石壁又重新合上了。天天不解地望着康姐。   “你该不会不知道被抓来这里,就是让他们主子寻欢子的吧!”白姑娘自嘲地说着。讥讽地笑声,听来让人害怕。   康姐默默地抹着眼泪。   天天眼神凌历地望着刚才打开的那一面石壁说:“我们一起逃出去吧。”   “呵呵,我没有听错吧,逃,不要说外面的守卫,这是地下的修建的石室,上方就是他们主人的住所,这里有任何动静,上面都一清二楚。这里的石室有几十间,里面都关着各方抓来的女子。我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逃掉的。除了撞墙死的,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白姑娘激动地说。   听了白姑娘的话,天天也没了主意,缓缓坐下了,真希望这个恶梦赶快结束,谁能来救救她呢!可是有谁会想到,房子下面还有这一处人间地狱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然后再想办法吧。说来那夺命阎王也真是名不虚传,虽说绿宝衣抵去了他一半的功力,自己也用内力化去了一部分内力,但内脏还是严重受创,直到现在还提不起一丝真气,真是遭糕呀!   石屋里的白天和黑夜都一样,只有石壁开启又合上的声音,惊触着这里每一个女子的心。过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天天已经可以自行运功疗伤了。她内功深厚,只要再过几天,身体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康姐,不要睡了,不如,你说故事给我听吧,我好闷呀~”随着身子的恢复,天天越来越觉得闷,只能找同室的三位姐姐闹了。   康姐拉拉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又睡去了。   “惜惜,我们玩问答游戏吧。”天天转移阵地。   惜惜抱抱她,身子一软,抱着天天躺到地上了。   天天受不了地,弹坐起来。想要去唤白姑娘。还没叫出口,白衣女子已经伸出手,在空中摇着。天天知道,那是闭人莫扰的意思,她烦闷地坐在地上。   来之后,就没有洗过澡,也没有洗过头,现在头上也痒,身上也痒。怎么能坐的下去呢!三位姐姐去服恃那个什么主子时,都会被带去净身,只有她,像是被遗忘的可怜虫。定是那夺命阎王不知要如何安置她,就私自把她送到这里来,准备让她老死在此。   算了就再忍些日子吧,等自己伤完全好了,一定能想到法子离开的,现在哥哥一定就在附近吧,她拿出玉笛放在手上,只要吹上一曲,他就会知道她的所在,但是这里设计这么精密,想必外面守卫一定也很森严,她不能让哥哥冒这个险。   手触摸到地上的红嫁衣,握着一角,深吸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幽幽地望着屋顶出神。眼前一会儿闪过焜炜顽皮的笑,一会又闪过画中璐璐含羞带笑的风情……不觉泪已满眶,倔强地用手抹去。   天天并不知道,此时外面的焜炜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第四十章大营救   左焜炜到时,无暇已经打探好了天天最后的出现地方是逸风山庄,然后就恐空消失了一般,再得不到一点消息。   焜炜跟无暇有见过面,但这次相见,暇哥虽然没有责怪他,但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他只能无声地跟在后面,终于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得知天天的处境危险,暇哥的每一次怒吼,仿佛都像一把把利刃无情地指责着他,本就恐慌得六神无主的他,每次听到都会骇得打冷颤。   暇哥锐利、痛苦的眼神,使他无地自容。内心深处的自责每时每刻都侵蚀着他。每个夜里都从惊梦中醒来,独自一人坐到天亮。他把头埋在双手间,却什么都不敢想,他怕想跟天天一起欢笑的日子。他怕去面对没有她的日子,他和暇哥一样每天带着人在逸风山庄外面守着,只待天天出现,拼死也要救下她。   天天才是小精灵!听来是多么讽刺,自己一心想要照顾的小精灵,最后,却是他自己放了手,让她独自去面对险境。只求上天给他一次机会,只一次就好!   “焜炜,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无暇拉回正一步步走到小溪深处而不自知的焜炜。接着说:“趁现在阎灵宫的人在换班监视,我们来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办吧!”   “暇哥,我……”焜炜羞愧地转头望着无暇,下一刻身子一软,滑入溪水中,暇哥及时拉住他,把他拖到岸上。   四周的蛙叫甚是吵人,暇哥把他放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坐着守着他。   焜炜半夜转醒来,望着坐在旁边的睡着的暇哥,只是就算是在睡梦里他也紧皱着眉,这次相见,没有看到他舒展过的眉眼,现在月光下,更让人看了心疼,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无暇转醒,抽开手,也不看焜炜喃喃地说:“天天是个聪慧的丫头,如果我们制造一个混乱的局面,她定能想到办法逃脱,所以,我们商量下如何制造混乱,这是很危险的,如果救不了天天,我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你呢,怕吗?”   “我也一样!”焜炜斩钉截铁地说。   “好!我在逸风庄园南侧制造混乱,引开他们,你带人闯进去,寻找和接应天天。”无暇激昂地说。   “不,我去引开他们,我有驭风术,他们奈何不了我,就这样决定吧,我现在就去!”焜炜怎么能让暇哥去冒险呢,他已经没有保护好天天了,暇哥虽表面上对他不冷不热,但是他每次都在最及时的时间出现。给矛最无私的关爱。   “千万小心!”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听到暇哥这么说,焜炜一时百感交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无聊地躺在红嫁衣上的天天,突然坐了起来,仔细凝听那似有似无笛声,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太好了,翩然姐姐来了,那么哥哥定也在外面,笛声悠悠,稍时哥哥他应该就会有所行动,到时来个里应外合,不但她要离开,这里被关的姐妹也要救。“哈哈……”不觉轻笑出声。   “天天,怎么了,莫不是天上掉下个大元宝吧!”白姑娘慵懒地开口。   另外两位也奇怪地看着她。   她把三个人拉过来,悄声说:“我家人来救我了,就在外面,你们愿意跟我一块离开吗?”   “当真?”三位姑娘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嗯!”天天肯定地点头。   “当然,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要再呆在这个鬼地方!”白姑娘激动地说。   康姐和惜惜没有那么果敢,她们是怕死的,要不然早就一头撞在石壁上了,也不会苟活到今日。   白姑娘看她们还在犹豫,没好气地说:“不想走就留下继续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吧!”转头对天天说:“天天,无论如何,带上我,不管外面是刀山剑海也好,我们死活在一起!”   天天握着她的手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确保姐姐平安!”   康姐和惜惜听天天这么说,凑过来,把手握在一起,说:“生死一起!”   不多时,便听到外面燥杂的兵器出鞘声,随后听到呐喊声,时机已到,天天拉三位女子退后,对着那面以往开开合合的石壁,运气旋推,石壁如往日一样,缓缓而开,外面的卫守,忙跑过来,天天手一扬,疾风便化成刃,袭去,三个姑娘看得目瞪口呆,天天正要去拉她们,几十个守卫已经朝这边拥来,天天急转身,手中玉笛一旋,人也跟着飞出,那些守卫还没有看清她是怎么来的,已经被点了穴位,不能动了。   “三位姐姐跟我来!”天天朝里面喊,白姑娘首先从震憾中回神,她拉着康姐和惜惜忙跟了出来。   天天已经打开了几扇石门,身后的姑娘越来越多,而石门的响动,传到外面,正在逸风庄园内苦苦搜寻的无暇,惊喜万分,单腿在地上一旋,人已飞起,而地面轰的一声就多了一个洞,无暇稳稳地落在石屋里,石屋里的几个姑娘吓得抱着缩成一团,无暇急切地唤着“天天!天天!……”没有听到回应,他对吓得发抖的几位姑娘说:“你们自由了!”   无暇推开一面石壁,向外冲去,几位姑娘紧跟其后,他回头看看,却不好不让她们跟着。就继续向前寻去。终于又听到石壁开启的声音,无暇寻声奔去,果然看到天天,她正在救石屋里的女子们。他大叫一声:“天天!”挤过这许许多多的少女,把天天拥进怀里,如获至宝般地傻笑着。   “哥,还有几个石室没开,你带这些姐姐们也离开吧,我随后就到。”天天呜呜的声音从无暇胸口传出,无暇这才放开她。   “我们分头救人,然后一起出去,外面有人顶着,暂时不会有危险。”暇哥说着,已经去开剩下的石屋的石壁。   天天也到另一边去开石壁救人了。   不一会儿,人已经全救出了。白姑娘过来,拉着天天说:“我知道出口在哪儿,跟我来!”天天跟着白姑娘走在前面,无暇自动地退到姑娘们后面,以防生变,好做保护。   终天出了逸风庄园的地下囚室,李翩然已经在等了,看到天天,她高兴地想来个大拥抱,又看到鱼贯而出的姑娘们,无奈地眨了眨眼睛。   天天倒是拉着她,又蹦又跳,欢喜得不行了。等大家都出来了。   天天往椅子上一靠,懒懒地说:“翩然姐姐,她们就交给您安置了。”   李翩然大睁着美目,嗔怪地望着无暇。无暇没有听到她回答天天的话。转头看到她微嗔的表情,笑了笑说:“辛苦了!”   “天天,我们也离开吧。”无暇看大家都已离开,担心焜炜顶不住逸风庄园的围杀。被他们回来撞见就麻烦了。   “可我好困呀,还想躺一下。”天天撒起娇来。   “天天,我们救人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怕焜炜拖不住他们……”无暇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焜炜……,难道这庄园里的人是被他引开了!”天天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接着问:“往哪边去了?”   “南边”无暇看着她这么着急,迅速相告。   左焜炜到时,无暇已经打探好了天天最后的出现地方是逸风山庄,然后就恐空消失了一般,再得不到一点消息。   焜炜跟无暇有见过面,但这次相见,暇哥虽然没有责怪他,但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他只能无声地跟在后面,终于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得知天天的处境危险,暇哥的每一次怒吼,仿佛都像一把把利刃无情地指责着他,本就恐慌得六神无主的他,每次听到都会骇得打冷颤。   暇哥锐利、痛苦的眼神,使他无地自容。内心深处的自责每时每刻都侵蚀着他。每个夜里都从惊梦中醒来,独自一人坐到天亮。他把头埋在双手间,却什么都不敢想,他怕想跟天天一起欢笑的日子。他怕去面对没有她的日子,他和暇哥一样每天带着人在逸风山庄外面守着,只待天天出现,拼死也要救下她。   天天才是小精灵!听来是多么讽刺,自己一心想要照顾的小精灵,最后,却是他自己放了手,让她独自去面对险境。只求上天给他一次机会,只一次就好!   “焜炜,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无暇拉回正一步步走到小溪深处而不自知的焜炜。接着说:“趁现在阎灵宫的人在换班监视,我们来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办吧!”   “暇哥,我……”焜炜羞愧地转头望着无暇,下一刻身子一软,滑入溪水中,暇哥及时拉住他,把他拖到岸上。   四周的蛙叫甚是吵人,暇哥把他放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坐着守着他。   焜炜半夜转醒来,望着坐在旁边的睡着的暇哥,只是就算是在睡梦里他也紧皱着眉,这次相见,没有看到他舒展过的眉眼,现在月光下,更让人看了心疼,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无暇转醒,抽开手,也不看焜炜喃喃地说:“天天是个聪慧的丫头,如果我们制造一个混乱的局面,她定能想到办法逃脱,所以,我们商量下如何制造混乱,这是很危险的,如果救不了天天,我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你呢,怕吗?”   “我也一样!”焜炜斩钉截铁地说。   “好!我在逸风庄园南侧制造混乱,引开他们,你带人闯进去,寻找和接应天天。”无暇激昂地说。   “不,我去引开他们,我有驭风术,他们奈何不了我,就这样决定吧,我现在就去!”焜炜怎么能让暇哥去冒险呢,他已经没有保护好天天了,暇哥虽表面上对他不冷不热,但是他每次都在最及时的时间出现。给矛最无私的关爱。   “千万小心!”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听到暇哥这么说,焜炜一时百感交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无聊地躺在红嫁衣上的天天,突然坐了起来,仔细凝听那似有似无笛声,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太好了,翩然姐姐来了,那么哥哥定也在外面,笛声悠悠,稍时哥哥他应该就会有所行动,到时来个里应外合,不但她要离开,这里被关的姐妹也要救。“哈哈……”不觉轻笑出声。   “天天,怎么了,莫不是天上掉下个大元宝吧!”白姑娘慵懒地开口。   另外两位也奇怪地看着她。   她把三个人拉过来,悄声说:“我家人来救我了,就在外面,你们愿意跟我一块离开吗?”   “当真?”三位姑娘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嗯!”天天肯定地点头。   “当然,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要再呆在这个鬼地方!”白姑娘激动地说。   康姐和惜惜没有那么果敢,她们是怕死的,要不然早就一头撞在石壁上了,也不会苟活到今日。   白姑娘看她们还在犹豫,没好气地说:“不想走就留下继续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吧!”转头对天天说:“天天,无论如何,带上我,不管外面是刀山剑海也好,我们死活在一起!”   天天握着她的手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确保姐姐平安!”   康姐和惜惜听天天这么说,凑过来,把手握在一起,说:“生死一起!”   不多时,便听到外面燥杂的兵器出鞘声,随后听到呐喊声,时机已到,天天拉三位女子退后,对着那面以往开开合合的石壁,运气旋推,石壁如往日一样,缓缓而开,外面的卫守,忙跑过来,天天手一扬,疾风便化成刃,袭去,三个姑娘看得目瞪口呆,天天正要去拉她们,几十个守卫已经朝这边拥来,天天急转身,手中玉笛一旋,人也跟着飞出,那些守卫还没有看清她是怎么来的,已经被点了穴位,不能动了。   “三位姐姐跟我来!”天天朝里面喊,白姑娘首先从震憾中回神,她拉着康姐和惜惜忙跟了出来。   天天已经打开了几扇石门,身后的姑娘越来越多,而石门的响动,传到外面,正在逸风庄园内苦苦搜寻的无暇,惊喜万分,单腿在地上一旋,人已飞起,而地面轰的一声就多了一个洞,无暇稳稳地落在石屋里,石屋里的几个姑娘吓得抱着缩成一团,无暇急切地唤着“天天!天天!……”没有听到回应,他对吓得发抖的几位姑娘说:“你们自由了!”   无暇推开一面石壁,向外冲去,几位姑娘紧跟其后,他回头看看,却不好不让她们跟着。就继续向前寻去。终于又听到石壁开启的声音,无暇寻声奔去,果然看到天天,她正在救石屋里的女子们。他大叫一声:“天天!”挤过这许许多多的少女,把天天拥进怀里,如获至宝般地傻笑着。   “哥,还有几个石室没开,你带这些姐姐们也离开吧,我随后就到。”天天呜呜的声音从无暇胸口传出,无暇这才放开她。   “我们分头救人,然后一起出去,外面有人顶着,暂时不会有危险。”暇哥说着,已经去开剩下的石屋的石壁。   天天也到另一边去开石壁救人了。   不一会儿,人已经全救出了。白姑娘过来,拉着天天说:“我知道出口在哪儿,跟我来!”天天跟着白姑娘走在前面,无暇自动地退到姑娘们后面,以防生变,好做保护。   终天出了逸风庄园的地下囚室,李翩然已经在等了,看到天天,她高兴地想来个大拥抱,又看到鱼贯而出的姑娘们,无奈地眨了眨眼睛。   天天倒是拉着她,又蹦又跳,欢喜得不行了。等大家都出来了。   天天往椅子上一靠,懒懒地说:“翩然姐姐,她们就交给您安置了。”   李翩然大睁着美目,嗔怪地望着无暇。无暇没有听到她回答天天的话。转头看到她微嗔的表情,笑了笑说:“辛苦了!”   “天天,我们也离开吧。”无暇看大家都已离开,担心焜炜顶不住逸风庄园的围杀。被他们回来撞见就麻烦了。   “可我好困呀,还想躺一下。”天天撒起娇来。   “天天,我们救人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怕焜炜拖不住他们……”无暇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焜炜……,难道这庄园里的人是被他引开了!”天天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接着问:“往哪边去了?”   “南边”无暇看着她这么着急,迅速相告。 第四十一章解开心中的结   逸风庄园的人长时间的围攻,焜炜一人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逸风庄园的人围在四周,个个手拿铁链,不断向里面靠拢,看样子想把焜炜困死在里面,无奈之下运用驭风术,四周很多人倒下了,大家都惊恐在心,便不再进攻,周在四周挥动着铁链,打向焜炜,天天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希望他不用驭风术,所以不一会,他已经被铁链伤得惨不忍睹了。   天天从天而降,手中的剑一闪,四周的人已经倒地一片,未待她的剑再扫来,剩下的已经四散逃命了。   焜炜终于又看到天天了,多日来的牵挂、担忧、不安,被满满的感激代替,朝天天虚弱地一笑,便晕了过去。天天大惊失色,搂着他直掉起泪来。直到无暇赶来,扶起天天,让人把焜炜抬回去。   “天天,焜炜他只是受了伤,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你这样,怎么照顾他呀!”无暇安慰她说。   天天听哥哥这么一说,才停住了哭泣。跟着哥哥一同回去。   “哥,那些姐姐们呢?”天天进门觉得很静。   “趁逸风庄园的人发现之前,得送她们离开,所以你翩然姐姐带她们回去了。阎灵宫多是女子,也好安置。”   “哦!看来翩然姐姐现在成哥哥的人了,对哥哥言听计从,却越来越会欺负我了。”天天戏谑地看着哥哥说。   “天天,嗯……翩然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才帮我们的,快不要乱想了!”无暇紧张地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天天说着偷瞧了眼焜炜那间关闭的房门,大夫正在里面给他上药呢。   “好了,不说我了,你也快去梳洗下吧!”无暇岔开话题。   “哥哥嫌弃我脏吗?!哼,我偏不去洗,就要在你面前晃!”天天使起小性子来了。说着还故意对哥哥又拉又撞的。   无暇好笑地看着她任性,这是她发泄委屈的方式,天天回来后,眉目间,多了一缕淡淡的忧伤。任她发泄下吧!   大夫在给焜炜上着药,他悠悠醒转,急切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抹能让自己安心的碧青色身影。难到他晕迷前看到的天天是幻觉吗?他没有想过能活着回来,他没有带一个人同行,就是想要与天天同生共死。这时外面传来天天的胡闹声和暇哥宠溺的哄劝声,他欣喜地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灿烂地笑了。   大夫上完药出去了,天天推门而入,四目相对,焜炜欣喜万分,炽热的眼神凝在天天脸上。天天躲闪着他这么热烈的眼神,想到画的事,心中气苦。倔强地别过脸去。   焜炜知道天天在生他的气,起身拉过天天,不顾扯痛的伤口把天天拥入怀中,天天把头埋进他胸口,任眼泪沾湿他的衣襟。她是真的很难过,可是能说吗?璐璐现在是海潮哥哥的妻子,见面要叫一声嫂子的,可是她却在吃嫂子的醋,不是很奇怪吗?   他的伤一天天地好起来了,天天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但是为什么他总感觉,天天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虽然近在眼前,心却离得很远,是因为他知道了她是小精灵后就幻得幻失了吗?是他伤了她的心,他要用以后的生命,好好地疼惜她。   “天天,我们回崔大叔那里,好吗?”那里盛载着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他想和天天一起把那些幸福找回来,没想到,天天听了,眼底的伤痛更浓了。他无措地接过她手上的药碗。紧张地站在她身边。   天天勉强地笑了笑说:“好吧。”强忍住泪水,他就这么急着回去吗!回去他就可以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终于回到了崔大叔这里,大叔和大娘见到他们特别高兴,焜炜去房中休息,天天跟大娘聊天。   焜炜坐在床上,总觉得房里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细看去,原来墙上的披风收起来了,璐璐的画像映入眼帘,这是在泌心琴园时,三师兄画的。他一直带在身边,到了这里后就一直挂在这里了,后来和天天的关系越来越近,就把它给忘了。他走过去,把画卷起来,突然手上动作一停,难到天天看到了这画像,所以才会……   他懊恼地打了自己两拳,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已经跟天天谈婚论嫁了,居然这么粗心,害得她伤心难过。把画卷收起来。出门去找天天。   “天天,我有样东西送给你。”焜炜顾不得大娘在场,过来,把一个长盒子递到天天手上。   天天接过,想要打开来看,焜炜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天天会意地岔开话题说:“我失踪,大叔也通知了耶律少才,可是这么多天,却没有露面,下次见到他绝不轻饶!”   大娘听天天这么说,也愤愤地说:“下次他再敢来,我就拿扫把哄他走!”   三人听后,想像着耶律少才躲避大娘扫把的样子,都笑了。   天天回房,打开手上的长盒子,只见一个画卷躺在里面,忙打开来看,正是焜炜墙上的那一幅,可是他为什么要交给她收藏呢?她望着画中柔顺、乖巧的女子迷惑了。   “天天,我知道我怎样解释都只会弄巧成拙,所以……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让我们重新开始!”不知何时,焜炜已经立在房中了,凝着天天,慎重地说。   天天愣愣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多日来的委屈、心痛全涌了上来。泪水像泄闸的洪水般拥了出来,焜炜上前把她搂进怀里,她的一滴滴都像是无声的利箭,震憾着他、控诉着他,是他不好,让她受了这许多委屈和苦楚。   “哥!我……”熟悉的身法从她手中抢走了画卷,这个样子被哥哥看到,羞得真想如孙悟空一样有恐空消失之法。   无暇对两人尴尬,羞涩的神情,故意视而不见,展开画卷,就看到一个乖巧,娇羞万千的女子,如若是别人,一定认为画中人就是天天,虽说跟璐璐有一面之缘,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只是勿勿恍了一眼,不过可以确定画中人就是璐璐,幸好天天没有生活在依依姨娘身边,要不她一定会是另一个柔弱的依依吧。   “焜炜,我妹妹所流的每一滴泪,都不是任何人所能补偿的起的!你要记住这句话,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她掉一滴眼泪,别怪我手下无情!”天天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她从小到大,只除了娘亲过世时,她才哭得肝肠寸断,这个男人竟然让天天受这种煎熬,一股怒气就冲了上来。   “不会……如果有下次,不用暇哥动手,我自己就不会放过自己的。”焜炜认真地说。   其实天天失踪的这些天,无暇就知道,这小子是真的疼惜天天的,今日让他自己说出心里的话,是为了给天天一个定心丸吃。   “哥,这么晚来,就是为了训斥我们呀!”天天嗔怪地嘟起了嘴。   无暇好笑地说:“你们什么成一体了,我好像没有提到我的宝贝天天哦!”收起戏谑的神情,惹恼了小丫头可就麻烦了,他接着说:“我明日和君诺、子虚回去,还有,这是你漪汾姐姐给你捎带来的东西。”说着递过一个小包裹。   转头对焜炜说:“我想姨娘和卫叔叔也一定希望你和天天的婚事在中土举行,而不是草草了事,而我也一样!你自己考虑下吧!”   “你们有什么打算呢?”无暇把画卷交到天天手里问。   “我们去幽州,会一会那个太后!”天天拉着哥哥的手,又要分离了,她依依不舍地在哥哥手臂上磨蹭。   “一路小心!我等你们平安归来!你们的婚事我就预先准备了,你们不用操心!“   “天天想要和哥哥一起成亲,不过哥哥会娶漪汾姐姐呢,还是翩然姐姐呢?唉,不如两个一起娶了吧!”   无暇刚端起的茶,全撒在了手上。看这丫头还一脸梦幻的样子,他彻底无语。   逸风庄园的人长时间的围攻,焜炜一人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逸风庄园的人围在四周,个个手拿铁链,不断向里面靠拢,看样子想把焜炜困死在里面,无奈之下运用驭风术,四周很多人倒下了,大家都惊恐在心,便不再进攻,周在四周挥动着铁链,打向焜炜,天天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希望他不用驭风术,所以不一会,他已经被铁链伤得惨不忍睹了。   天天从天而降,手中的剑一闪,四周的人已经倒地一片,未待她的剑再扫来,剩下的已经四散逃命了。   焜炜终于又看到天天了,多日来的牵挂、担忧、不安,被满满的感激代替,朝天天虚弱地一笑,便晕了过去。天天大惊失色,搂着他直掉起泪来。直到无暇赶来,扶起天天,让人把焜炜抬回去。   “天天,焜炜他只是受了伤,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你这样,怎么照顾他呀!”无暇安慰她说。   天天听哥哥这么一说,才停住了哭泣。跟着哥哥一同回去。   “哥,那些姐姐们呢?”天天进门觉得很静。   “趁逸风庄园的人发现之前,得送她们离开,所以你翩然姐姐带她们回去了。阎灵宫多是女子,也好安置。”   “哦!看来翩然姐姐现在成哥哥的人了,对哥哥言听计从,却越来越会欺负我了。”天天戏谑地看着哥哥说。   “天天,嗯……翩然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才帮我们的,快不要乱想了!”无暇紧张地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天天说着偷瞧了眼焜炜那间关闭的房门,大夫正在里面给他上药呢。   “好了,不说我了,你也快去梳洗下吧!”无暇岔开话题。   “哥哥嫌弃我脏吗?!哼,我偏不去洗,就要在你面前晃!”天天使起小性子来了。说着还故意对哥哥又拉又撞的。   无暇好笑地看着她任性,这是她发泄委屈的方式,天天回来后,眉目间,多了一缕淡淡的忧伤。任她发泄下吧!   大夫在给焜炜上着药,他悠悠醒转,急切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抹能让自己安心的碧青色身影。难到他晕迷前看到的天天是幻觉吗?他没有想过能活着回来,他没有带一个人同行,就是想要与天天同生共死。这时外面传来天天的胡闹声和暇哥宠溺的哄劝声,他欣喜地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灿烂地笑了。   大夫上完药出去了,天天推门而入,四目相对,焜炜欣喜万分,炽热的眼神凝在天天脸上。天天躲闪着他这么热烈的眼神,想到画的事,心中气苦。倔强地别过脸去。   焜炜知道天天在生他的气,起身拉过天天,不顾扯痛的伤口把天天拥入怀中,天天把头埋进他胸口,任眼泪沾湿他的衣襟。她是真的很难过,可是能说吗?璐璐现在是海潮哥哥的妻子,见面要叫一声嫂子的,可是她却在吃嫂子的醋,不是很奇怪吗?   他的伤一天天地好起来了,天天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但是为什么他总感觉,天天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虽然近在眼前,心却离得很远,是因为他知道了她是小精灵后就幻得幻失了吗?是他伤了她的心,他要用以后的生命,好好地疼惜她。   “天天,我们回崔大叔那里,好吗?”那里盛载着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他想和天天一起把那些幸福找回来,没想到,天天听了,眼底的伤痛更浓了。他无措地接过她手上的药碗。紧张地站在她身边。   天天勉强地笑了笑说:“好吧。”强忍住泪水,他就这么急着回去吗!回去他就可以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终于回到了崔大叔这里,大叔和大娘见到他们特别高兴,焜炜去房中休息,天天跟大娘聊天。   焜炜坐在床上,总觉得房里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细看去,原来墙上的披风收起来了,璐璐的画像映入眼帘,这是在泌心琴园时,三师兄画的。他一直带在身边,到了这里后就一直挂在这里了,后来和天天的关系越来越近,就把它给忘了。他走过去,把画卷起来,突然手上动作一停,难到天天看到了这画像,所以才会……   他懊恼地打了自己两拳,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已经跟天天谈婚论嫁了,居然这么粗心,害得她伤心难过。把画卷收起来。出门去找天天。   “天天,我有样东西送给你。”焜炜顾不得大娘在场,过来,把一个长盒子递到天天手上。   天天接过,想要打开来看,焜炜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天天会意地岔开话题说:“我失踪,大叔也通知了耶律少才,可是这么多天,却没有露面,下次见到他绝不轻饶!”   大娘听天天这么说,也愤愤地说:“下次他再敢来,我就拿扫把哄他走!”   三人听后,想像着耶律少才躲避大娘扫把的样子,都笑了。   天天回房,打开手上的长盒子,只见一个画卷躺在里面,忙打开来看,正是焜炜墙上的那一幅,可是他为什么要交给她收藏呢?她望着画中柔顺、乖巧的女子迷惑了。   “天天,我知道我怎样解释都只会弄巧成拙,所以……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让我们重新开始!”不知何时,焜炜已经立在房中了,凝着天天,慎重地说。   天天愣愣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多日来的委屈、心痛全涌了上来。泪水像泄闸的洪水般拥了出来,焜炜上前把她搂进怀里,她的一滴滴都像是无声的利箭,震憾着他、控诉着他,是他不好,让她受了这许多委屈和苦楚。   “哥!我……”熟悉的身法从她手中抢走了画卷,这个样子被哥哥看到,羞得真想如孙悟空一样有恐空消失之法。   无暇对两人尴尬,羞涩的神情,故意视而不见,展开画卷,就看到一个乖巧,娇羞万千的女子,如若是别人,一定认为画中人就是天天,虽说跟璐璐有一面之缘,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只是勿勿恍了一眼,不过可以确定画中人就是璐璐,幸好天天没有生活在依依姨娘身边,要不她一定会是另一个柔弱的依依吧。   “焜炜,我妹妹所流的每一滴泪,都不是任何人所能补偿的起的!你要记住这句话,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她掉一滴眼泪,别怪我手下无情!”天天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她从小到大,只除了娘亲过世时,她才哭得肝肠寸断,这个男人竟然让天天受这种煎熬,一股怒气就冲了上来。   “不会……如果有下次,不用暇哥动手,我自己就不会放过自己的。”焜炜认真地说。   其实天天失踪的这些天,无暇就知道,这小子是真的疼惜天天的,今日让他自己说出心里的话,是为了给天天一个定心丸吃。   “哥,这么晚来,就是为了训斥我们呀!”天天嗔怪地嘟起了嘴。   无暇好笑地说:“你们什么成一体了,我好像没有提到我的宝贝天天哦!”收起戏谑的神情,惹恼了小丫头可就麻烦了,他接着说:“我明日和君诺、子虚回去,还有,这是你漪汾姐姐给你捎带来的东西。”说着递过一个小包裹。   转头对焜炜说:“我想姨娘和卫叔叔也一定希望你和天天的婚事在中土举行,而不是草草了事,而我也一样!你自己考虑下吧!”   “你们有什么打算呢?”无暇把画卷交到天天手里问。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我们去幽州,会一会那个太后!”天天拉着哥哥的手,又要分离了,她依依不舍地在哥哥手臂上磨蹭。   “一路小心!我等你们平安归来!你们的婚事我就预先准备了,你们不用操心!“   “天天想要和哥哥一起成亲,不过哥哥会娶漪汾姐姐呢,还是翩然姐姐呢?唉,不如两个一起娶了吧!”   无暇刚端起的茶,全撒在了手上。看这丫头还一脸梦幻的样子,他彻底无语。 第四十二章帮助婆婆   幽州城内一片繁华景象,一灰一绿两个身影有些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衣衫,发式都异与众人。所到之处,大家都频频回顾,让焜炜和天天不自在起来。迅速找了个客店进去住下了。   天天依在窗口向下看去,这时一个满脸烧伤疤痕的乞婆映入眼帘。一群小孩子跟在她后面嘲笑她,她停下来,对他们转过头去,那群小孩子倒不敢上前了,只对着她扮鬼脸,吐口水,天天心里不由得为她难过起来。   焜炜望着刚才还因找到了落脚处,兴奋不已的天天,这会儿却一脸惆怅,他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他不忍地把她带进怀里,说:“我记得起程到边关的前一晚,爹爹说,人与人之间的争权夺势,互相攻击,都缘于对对方的不了解,其实人都有向善之心,若是了解了对方的苦楚,想必就会少了许多的纷争。所以凡事都要给人机会,不能轻易断定善恶。那些小孩子,可能只是缘于好玩的心态,不要太在意了。”   “看来,卫叔叔真有先见之明,他一定是预见了今日之事,所以才有这悉感慨吧,要不怎么会这么贴切呢?!”怎么想卫叔叔那样一意孤行的人都不会有这悉领悟。   焜炜干嗯了两声,说不出话来。   天天望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轻笑出声。   “今晚我们要去置办两套这里人穿的衣衫才行,相信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天天从行囊中翻出几两碎银子。   焜炜会意地点点头。   是夜,两人跃进一个小院里收了两套衣衫,把银子用布袋系在挂衣衫的绳子上,跃出小院。刚到落脚的客栈外面,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天天和焜炜故意又往前行了一段后,后面的人还是紧跟不舍,天天猛地转过头来,正要开口,却发现是白天看到的乞婆。   天天与焜炜诧异地相视一眼后,朝乞婆走了过去,自然地拉着她问:“婆婆,这是要去哪里呀,天黑不好走,我送您过去吧。”   那乞婆明显地一愣,焜炜怕她对天天不利,警惕地望着她们,一下也不敢松懈。   “我,我只是见两位武艺高强,想请两位帮忙,带我入宫中去。”遭逢变故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嫌弃地靠近她,她也就如实以告。   此话一出,两人更为疑惑,天天问:“莫非婆婆的脸伤跟宫中有关?可否告知一二呢?我只是好奇想要知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们也算与婆婆有缘,婆婆有求,我们必定尽力而为。”   “公子和姑娘当真愿意帮我?”   婆婆见天天和焜炜点头,开心地笑了下,虽然满脸的伤疤笑起来很狰狞可怕,但是她确实笑得很满足。对自己的往事,她娓娓道来:“我原是汉臣韩德让的发妻,他年轻时与现在的太后有婚约,只是后来,萧燕燕被当时的景宗看上,封为贵妃。韩德让便娶了我,不想景宗死后,萧燕燕有心与他重修旧好,两个合计要把我除掉,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拜他们所赐。我进宫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不知……”想到孤苦无依的儿子,婆婆泣不成声。   天天和焜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虽见惯了世间的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江湖中的血雨腥风,却不曾想过夫妻之间,竟下得了这等狠手。   天天握着婆婆的手说:“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您如愿见到您的孩子的。”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呀,不但可以由婆婆带路到辽宫中,而且还帮助婆婆得偿所愿,焜炜望着前面相偎的身影,心中大事就这样解决了,他舒心地笑了,天天就是这样,不管任何人她都不嫌不弃,就像当初认识自己时一样。也是她的真诚,得到了别人的信任和意想不到的帮助。   次日晚,三人便前往辽宫中,焜炜和天天拉着婆婆的手,利落地翻进宫墙中,虽说是晚上,但每座房门前都悬着灯笼,诺大的宫延中,只听到两队士卫巡逻的声音。在婆婆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到了韩得让的寝宫中,诺大的房中,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躺在床上,看来已经睡熟了。   婆婆激动的跑过去,跪在床前,泪流满面,想去碰碰儿子的脸,又怕惊醒他,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儿子应该会惊吓到的。她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能做,抹去眼泪,凝视着儿子,时间仿佛停留在此刻,她的眼神这般耍恋这般忘我。   焜炜和天天不忍去打挠,退到门口,焜炜悄声说:“刚过来时,我看到三个高官,由一个宫女带领,进入一间华丽的宫殿中,想必是萧太后招见,我去探听下,你留下来,照看婆婆。如有意外,带婆婆先离开。”   “你要小心!”天天关心地说。   “嗯!”焜炜说完便轻推开门离开了。   华丽的宫殿中灯光通明,上面一个庄严的鎏金凤椅上,坐着一个庄重的中年女人,一身华裘,两眼凌历地注视着下面站着的三个大臣,想必定是萧太后。   “事情查得怎么样?”萧太后问。   “回禀太后,为臣只查到,逸风庄园的人是伤在卫尊的驭风术之下,而驭风术是宋朝迷雾山庄的绝学,因不需任何兵刃但杀伤力极大而出名,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中间那位略胖的大臣低着头回答。   “哦,他们有无可能投靠我军,如能得此人相助,必定能宏图大展呀!”萧太后爱惜人才,希望可以招揽门墙内。   “禀太后,此人为人孤傲淡泊,已经隐出江湖多年,且迷雾山庄外人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略胖的大臣仍然低着头回答。   “那他又为何与我们为难,杀伤我们一千多人马!还有耶律少才说的什么姑娘,你们可有查到什么?”   “这……”三人面露难色。   “还不如实回复!本宫赦你们无罪便是!”萧太后微怒地扫过下面的众人。   右边的大臣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复:“回太后,逸风小主,他……他……关了很多姑娘在逸风庄园地下石室里,想必,想必耶律少将说的姑娘就是其中一个,那卫尊想来是为了救走那姑娘才会……”他战战兢兢,绞尽脑汁地委婉措词。   “什么!……不成器的东西!为了一个姑娘,损兵折将!”萧太后愤怒地站了起来,下面三人均吓得连退几步。   “太后息恼,事已至此,想来那卫尊救走了人,不会再与我们为难了。还有那耶律少才,太后,还是放了他吧,想来他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冲撞了太后。太后看在耶律休哥的赫赫战功上,放过他为好!”从左边走出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想来定是韩德让了。   萧太后听了他的话,脸上的愤怒缓和了些,缓缓地坐下了,韩德让在她后面站定。   “明日就放了那耶律少才吧,还有进攻狼山寨的策略计划得怎么样了?”   “回太后,这是臣等拟定的作战计划,请太后过目。”右边的大臣递出一方白布帛。   韩德让走下来,接过,展开交给萧太后。   萧太后盯着看了许久,说:“好吧,那就依计行事,且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焜炜从房顶上,倒挂下来,刚好头对着窗子,顺着自己割开的窗布,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原来那耶律少才得知天天被抓并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回来搬救兵。那狼山寨的作战策略一定要拿到才行,但是在箫太后手里,看来只能从长计益了。   三位大臣已经退出去了,焜炜忙翻上屋顶隐好,待他们走远后,他脚一点飞跃着去寻天天了。   直到天快亮时,天天和焜炜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婆婆离开。回到客栈里,天已大亮了。天天照顾婆婆歇息,焜炜去叫小二多拿一套被枕过来。   等焜炜抱着被枕进来,天天正坐在椅子上假寐着。   “等很久了吧,小二太忙,所以耽搁了会儿,客都满了,我拿了套被枕过来,你就在这边睡吧,我睡在地上。”焜炜说。   “我不是来问你这个的,我想知道的是……”天天睁开眼睛,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寻问着焜炜。   焜炜拗不过她,只好拿笔把所偷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写了个清楚。   天天看过,把纸张撒碎后,丢进杂物桶内。过去抱着被枕要离开,焜炜一急,从后面抱住了天天说:“留下来好吗?我只是想要看着你入睡,我保证……我……”   天天挣开他的手,轻声说:“我去陪婆婆。”   焜炜望着天天离去的门口,许久才关门去睡了。   幽州城内一片繁华景象,一灰一绿两个身影有些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衣衫,发式都异与众人。所到之处,大家都频频回顾,让焜炜和天天不自在起来。迅速找了个客店进去住下了。   天天依在窗口向下看去,这时一个满脸烧伤疤痕的乞婆映入眼帘。一群小孩子跟在她后面嘲笑她,她停下来,对他们转过头去,那群小孩子倒不敢上前了,只对着她扮鬼脸,吐口水,天天心里不由得为她难过起来。   焜炜望着刚才还因找到了落脚处,兴奋不已的天天,这会儿却一脸惆怅,他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他不忍地把她带进怀里,说:“我记得起程到边关的前一晚,爹爹说,人与人之间的争权夺势,互相攻击,都缘于对对方的不了解,其实人都有向善之心,若是了解了对方的苦楚,想必就会少了许多的纷争。所以凡事都要给人机会,不能轻易断定善恶。那些小孩子,可能只是缘于好玩的心态,不要太在意了。”   “看来,卫叔叔真有先见之明,他一定是预见了今日之事,所以才有这悉感慨吧,要不怎么会这么贴切呢?!”怎么想卫叔叔那样一意孤行的人都不会有这悉领悟。   焜炜干嗯了两声,说不出话来。   天天望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轻笑出声。   “今晚我们要去置办两套这里人穿的衣衫才行,相信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天天从行囊中翻出几两碎银子。   焜炜会意地点点头。   是夜,两人跃进一个小院里收了两套衣衫,把银子用布袋系在挂衣衫的绳子上,跃出小院。刚到落脚的客栈外面,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天天和焜炜故意又往前行了一段后,后面的人还是紧跟不舍,天天猛地转过头来,正要开口,却发现是白天看到的乞婆。   天天与焜炜诧异地相视一眼后,朝乞婆走了过去,自然地拉着她问:“婆婆,这是要去哪里呀,天黑不好走,我送您过去吧。”   那乞婆明显地一愣,焜炜怕她对天天不利,警惕地望着她们,一下也不敢松懈。   “我,我只是见两位武艺高强,想请两位帮忙,带我入宫中去。”遭逢变故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嫌弃地靠近她,她也就如实以告。   此话一出,两人更为疑惑,天天问:“莫非婆婆的脸伤跟宫中有关?可否告知一二呢?我只是好奇想要知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们也算与婆婆有缘,婆婆有求,我们必定尽力而为。”   “公子和姑娘当真愿意帮我?”   婆婆见天天和焜炜点头,开心地笑了下,虽然满脸的伤疤笑起来很狰狞可怕,但是她确实笑得很满足。对自己的往事,她娓娓道来:“我原是汉臣韩德让的发妻,他年轻时与现在的太后有婚约,只是后来,萧燕燕被当时的景宗看上,封为贵妃。韩德让便娶了我,不想景宗死后,萧燕燕有心与他重修旧好,两个合计要把我除掉,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拜他们所赐。我进宫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不知……”想到孤苦无依的儿子,婆婆泣不成声。   天天和焜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虽见惯了世间的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江湖中的血雨腥风,却不曾想过夫妻之间,竟下得了这等狠手。   天天握着婆婆的手说:“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让您如愿见到您的孩子的。”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呀,不但可以由婆婆带路到辽宫中,而且还帮助婆婆得偿所愿,焜炜望着前面相偎的身影,心中大事就这样解决了,他舒心地笑了,天天就是这样,不管任何人她都不嫌不弃,就像当初认识自己时一样。也是她的真诚,得到了别人的信任和意想不到的帮助。   次日晚,三人便前往辽宫中,焜炜和天天拉着婆婆的手,利落地翻进宫墙中,虽说是晚上,但每座房门前都悬着灯笼,诺大的宫延中,只听到两队士卫巡逻的声音。在婆婆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到了韩得让的寝宫中,诺大的房中,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躺在床上,看来已经睡熟了。   婆婆激动的跑过去,跪在床前,泪流满面,想去碰碰儿子的脸,又怕惊醒他,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儿子应该会惊吓到的。她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能做,抹去眼泪,凝视着儿子,时间仿佛停留在此刻,她的眼神这般耍恋这般忘我。   焜炜和天天不忍去打挠,退到门口,焜炜悄声说:“刚过来时,我看到三个高官,由一个宫女带领,进入一间华丽的宫殿中,想必是萧太后招见,我去探听下,你留下来,照看婆婆。如有意外,带婆婆先离开。”   “你要小心!”天天关心地说。   “嗯!”焜炜说完便轻推开门离开了。   华丽的宫殿中灯光通明,上面一个庄严的鎏金凤椅上,坐着一个庄重的中年女人,一身华裘,两眼凌历地注视着下面站着的三个大臣,想必定是萧太后。   “事情查得怎么样?”萧太后问。   “回禀太后,为臣只查到,逸风庄园的人是伤在卫尊的驭风术之下,而驭风术是宋朝迷雾山庄的绝学,因不需任何兵刃但杀伤力极大而出名,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中间那位略胖的大臣低着头回答。   “哦,他们有无可能投靠我军,如能得此人相助,必定能宏图大展呀!”萧太后爱惜人才,希望可以招揽门墙内。   “禀太后,此人为人孤傲淡泊,已经隐出江湖多年,且迷雾山庄外人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略胖的大臣仍然低着头回答。   “那他又为何与我们为难,杀伤我们一千多人马!还有耶律少才说的什么姑娘,你们可有查到什么?”   “这……”三人面露难色。   “还不如实回复!本宫赦你们无罪便是!”萧太后微怒地扫过下面的众人。   右边的大臣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复:“回太后,逸风小主,他……他……关了很多姑娘在逸风庄园地下石室里,想必,想必耶律少将说的姑娘就是其中一个,那卫尊想来是为了救走那姑娘才会……”他战战兢兢,绞尽脑汁地委婉措词。   “什么!……不成器的东西!为了一个姑娘,损兵折将!”萧太后愤怒地站了起来,下面三人均吓得连退几步。   “太后息恼,事已至此,想来那卫尊救走了人,不会再与我们为难了。还有那耶律少才,太后,还是放了他吧,想来他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冲撞了太后。太后看在耶律休哥的赫赫战功上,放过他为好!”从左边走出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想来定是韩德让了。   萧太后听了他的话,脸上的愤怒缓和了些,缓缓地坐下了,韩德让在她后面站定。   “明日就放了那耶律少才吧,还有进攻狼山寨的策略计划得怎么样了?”   “回太后,这是臣等拟定的作战计划,请太后过目。”右边的大臣递出一方白布帛。   韩德让走下来,接过,展开交给萧太后。   萧太后盯着看了许久,说:“好吧,那就依计行事,且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焜炜从房顶上,倒挂下来,刚好头对着窗子,顺着自己割开的窗布,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原来那耶律少才得知天天被抓并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回来搬救兵。那狼山寨的作战策略一定要拿到才行,但是在箫太后手里,看来只能从长计益了。   三位大臣已经退出去了,焜炜忙翻上屋顶隐好,待他们走远后,他脚一点飞跃着去寻天天了。   直到天快亮时,天天和焜炜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婆婆离开。回到客栈里,天已大亮了。天天照顾婆婆歇息,焜炜去叫小二多拿一套被枕过来。   等焜炜抱着被枕进来,天天正坐在椅子上假寐着。   “等很久了吧,小二太忙,所以耽搁了会儿,客都满了,我拿了套被枕过来,你就在这边睡吧,我睡在地上。”焜炜说。   “我不是来问你这个的,我想知道的是……”天天睁开眼睛,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寻问着焜炜。   焜炜拗不过她,只好拿笔把所偷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写了个清楚。   天天看过,把纸张撒碎后,丢进杂物桶内。过去抱着被枕要离开,焜炜一急,从后面抱住了天天说:“留下来好吗?我只是想要看着你入睡,我保证……我……”   天天挣开他的手,轻声说:“我去陪婆婆。”   焜炜望着天天离去的门口,许久才关门去睡了。 第四十三章意外救下夏鸣婵   天天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婆婆早已醒来,坐在床上殷殷地望着她笑。   “婆婆,醒了……我去梳洗下,然后我们下去吃饭好吗?”   婆婆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笑着。   晚饭后,把婆婆安置好,天天和焜炜借着夜色,再探宫延。轻易地躲开那些巡逻的士兵,来到当日偷听的那处华廷中,大殿后面就是箫太后的寝宫,里面的传出她和韩德让的调笑声。   焜炜要天天留在外面,他一人进去,天天嘟起了嘴不依,月光下那娇嗔的模样,让人心神荡漾,焜炜忙转过头,不去看她,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便起身轻推开窗,翻进去了。   本想把他们的衣褂拿走后,再找战略图,但想到萧太后位高权重,事情一旦暴露,必然会全城搜捕,到时挠民不说,自己日后行事也不方便。只好,单腿蹲在地上,小心地寻找。衣服都翻过了,却一无所获,焜炜悄悄地退了出去。   哪里还有天天的影子,月光照在焜炜紧拧的眉眼间。他焦急地四下找寻未果。躲过巡逻的卫士,几个起落离开了宫中。   一路中,焜炜心急如焚,只希望回到客栈中,就可以看到她,一颗高悬着的心,伴着他极速的飞跃,到了客栈中已经是满身大汗,不顾大家这时都睡着了,一着急,没顾上开门就用身子撞到了门上。   门“砰”的一声作响,随后“咯吱”一声开了,天天探出头了。焜炜看到她,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笑望着她喘着气。天天别开眼,近来,焜炜总是这样热切地望着她,害得她总是想看他,又怕看他。   “天天,我只是不想他们影响你……我……”焜炜进屋来,就赶快跟她解释。   “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天天看到焜炜紧张的样子,背过身去,得意地说。   望着如此聪慧的天天,焜炜也笑了。   焜炜上前,拉过天天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到唇边轻吻,被天天一笑挣脱,旋即离开。   “还有那个……我……”看天天快走到门口了,焜炜想起,还没有跟她讲战略没有到手的事。   “我知道。”天天没有回头,拉开门出去了。   留下焜炜自嘲地问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天天回到房中,婆婆正捧着天天买给她的衣衫坐在床上。见天天进来,笑吟吟地招呼她过来床上坐。   “天天,我要离开了。”   “婆婆为什么要走呢?我跟焜炜虽然不是辽国的人,但是如若婆婆不嫌弃,我们一起到宋朝去,我家里有很多人呢,大家生活在一起可好啦!”天天不舍地说。   “天天,你家里的‘很多人’应该大多都是被你救助的孤苦人吧,大家能生活在一起,相互扶持,是神仙般的日子,但是婆婆自小生活在这里,还是呆在这里吧。”婆婆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舍不得!”天天不舍地抱着婆婆。   “天天,你跟焜炜准备什么时侯成亲?焜炜是个好孩子,这两日,看到他对你的感情,我也觉得很安慰。不过我是……”婆婆子说着就躺下泪来。   “婆婆是想看到我们成亲吗?等我和焜炜成亲,一定来接婆婆,到时您可一定要来哦!”天天见婆婆伤怀,马上接口安慰。   “好,好,好呀!看到焜炜目光融融地追逐着你,我就知道他对你是一片真心呀!天天,早日成亲吧,不要太难为他!”婆婆轻拍着天天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   “我难为他,有吗?”天天不解地问。   “呵呵,早些睡吧!日后你会明白的。”婆婆说着打了个哈欠。天天只好不问了。扶婆婆躺下歇息。她也跟着躺下了说:“今晚,我要跟婆婆睡。”   找了处房子,买下来,把婆婆安顿好,焜炜和天天在小镇上游荡,从离开婆婆到现在天天还没有讲一句话,焜炜故意放慢脚步,两人距离越来越远,焜炜躲进一家卖戏服的小店里。   等他再出来时,身上穿着戏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还顶着官帽,严然成了一个七品芝麻官。目光停注在前面已经快看不见的那抹青绿的身影,忙追了过去。   不想前面人越聚越多,他焦急地在里面挤,天天正陷在不舍的情绪中,没有发现他不见了,还在向前走,他在人群中,边挤,边吃力地垫着脚往前望。无奈每一步都很吃力,这边人越来越多。忽听,有人尖叫了一声,他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见二楼有两名男子,手拉着一个坠楼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身艳红的嫁衣,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可那女子仿佛想要挣开拉着她的手,她的身子在空中晃着,看来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焜炜脚下一点,跃起接住了那名女子,同时一手推开了上面两个男子的手,然后他手一扬,两人平稳地下落到地面上,周围一片喝彩声。他把手臂上的女子放下,那女子竟盈盈地跪了下来,泪眼朦胧地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夏鸣婵……”说着竟晕了过去,焜炜忙扶了她一把,而刚才在楼上拉着她的两个男子,已经过来,见夏鸣婵晕倒,大喜,忙把她从焜炜手上抱了过去。   焜炜本欲离开去寻天天,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看到两个男子望着夏鸣婵笑得轻浮,想起刚才,命悬一线的她还要挣开他们的手。焜炜快步过来,横腿一扫,那抱着她的男子,向右倒去,他慌着撑住平衡,手就自然松了,焜炜快他一步,把她接了过来。   两男子爬起来,向他袭来。焜炜飞起一脚,那人料到有此一招,单腿跳起,没想到,这一招竟是虚招,他及时收回,另一脚飞起,就把单脚立地的那人扫倒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实在,那人痛得哇哇直叫。他的同伴,忙过来扶他。   焜炜抱着夏鸣婵转身却看到天天正站在几步远,戏谑地望着他笑。   他忙松开一手,夏鸣婵差点掉到地上,他又忙去扶,只能尴尬地望着天天。   天天见他如此,不再跟他闹了,快步过来,在夏鸣婵肩上点了两个穴位,夏鸣婵便缓缓地醒了过来,见自己正靠在一个戏台上见过的芝麻官身上,以为自己到了阴糟地府了呢。   焜炜微笑着放下她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再站下去,他一定被周围人奇怪的眼光给击倒了。   夏鸣婵木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临近的一家饭馆,夏鸣婵饿坏了,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夏姑娘,这位是我的,我……是天天姑娘。”焜炜看她吃的差不多了,见她始终没有注意到天天,就给她们介绍。   “哦,天天姑娘,我是鸣婵。”夏鸣婵撇了一眼旁边穿着随便的天天,疏离地说。   “叫我天天就好了,我也叫你鸣婵好吗?”天天也不经意的应道。她谭天天可不是受委屈的小丫头,自然是有一对一了。   夏鸣婵客气地笑了下,算是答应。   天天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婆婆早已醒来,坐在床上殷殷地望着她笑。   “婆婆,醒了……我去梳洗下,然后我们下去吃饭好吗?”   婆婆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笑着。   晚饭后,把婆婆安置好,天天和焜炜借着夜色,再探宫延。轻易地躲开那些巡逻的士兵,来到当日偷听的那处华廷中,大殿后面就是箫太后的寝宫,里面的传出她和韩德让的调笑声。   焜炜要天天留在外面,他一人进去,天天嘟起了嘴不依,月光下那娇嗔的模样,让人心神荡漾,焜炜忙转过头,不去看她,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便起身轻推开窗,翻进去了。   本想把他们的衣褂拿走后,再找战略图,但想到萧太后位高权重,事情一旦暴露,必然会全城搜捕,到时挠民不说,自己日后行事也不方便。只好,单腿蹲在地上,小心地寻找。衣服都翻过了,却一无所获,焜炜悄悄地退了出去。   哪里还有天天的影子,月光照在焜炜紧拧的眉眼间。他焦急地四下找寻未果。躲过巡逻的卫士,几个起落离开了宫中。   一路中,焜炜心急如焚,只希望回到客栈中,就可以看到她,一颗高悬着的心,伴着他极速的飞跃,到了客栈中已经是满身大汗,不顾大家这时都睡着了,一着急,没顾上开门就用身子撞到了门上。   门“砰”的一声作响,随后“咯吱”一声开了,天天探出头了。焜炜看到她,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笑望着她喘着气。天天别开眼,近来,焜炜总是这样热切地望着她,害得她总是想看他,又怕看他。   “天天,我只是不想他们影响你……我……”焜炜进屋来,就赶快跟她解释。   “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天天看到焜炜紧张的样子,背过身去,得意地说。   望着如此聪慧的天天,焜炜也笑了。   焜炜上前,拉过天天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到唇边轻吻,被天天一笑挣脱,旋即离开。   “还有那个……我……”看天天快走到门口了,焜炜想起,还没有跟她讲战略没有到手的事。   “我知道。”天天没有回头,拉开门出去了。   留下焜炜自嘲地问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天天回到房中,婆婆正捧着天天买给她的衣衫坐在床上。见天天进来,笑吟吟地招呼她过来床上坐。   “天天,我要离开了。”   “婆婆为什么要走呢?我跟焜炜虽然不是辽国的人,但是如若婆婆不嫌弃,我们一起到宋朝去,我家里有很多人呢,大家生活在一起可好啦!”天天不舍地说。   “天天,你家里的‘很多人’应该大多都是被你救助的孤苦人吧,大家能生活在一起,相互扶持,是神仙般的日子,但是婆婆自小生活在这里,还是呆在这里吧。”婆婆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舍不得!”天天不舍地抱着婆婆。   “天天,你跟焜炜准备什么时侯成亲?焜炜是个好孩子,这两日,看到他对你的感情,我也觉得很安慰。不过我是……”婆婆子说着就躺下泪来。   “婆婆是想看到我们成亲吗?等我和焜炜成亲,一定来接婆婆,到时您可一定要来哦!”天天见婆婆伤怀,马上接口安慰。   “好,好,好呀!看到焜炜目光融融地追逐着你,我就知道他对你是一片真心呀!天天,早日成亲吧,不要太难为他!”婆婆轻拍着天天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   “我难为他,有吗?”天天不解地问。   “呵呵,早些睡吧!日后你会明白的。”婆婆说着打了个哈欠。天天只好不问了。扶婆婆躺下歇息。她也跟着躺下了说:“今晚,我要跟婆婆睡。”   找了处房子,买下来,把婆婆安顿好,焜炜和天天在小镇上游荡,从离开婆婆到现在天天还没有讲一句话,焜炜故意放慢脚步,两人距离越来越远,焜炜躲进一家卖戏服的小店里。   等他再出来时,身上穿着戏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还顶着官帽,严然成了一个七品芝麻官。目光停注在前面已经快看不见的那抹青绿的身影,忙追了过去。   不想前面人越聚越多,他焦急地在里面挤,天天正陷在不舍的情绪中,没有发现他不见了,还在向前走,他在人群中,边挤,边吃力地垫着脚往前望。无奈每一步都很吃力,这边人越来越多。忽听,有人尖叫了一声,他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见二楼有两名男子,手拉着一个坠楼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身艳红的嫁衣,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可那女子仿佛想要挣开拉着她的手,她的身子在空中晃着,看来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焜炜脚下一点,跃起接住了那名女子,同时一手推开了上面两个男子的手,然后他手一扬,两人平稳地下落到地面上,周围一片喝彩声。他把手臂上的女子放下,那女子竟盈盈地跪了下来,泪眼朦胧地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夏鸣婵……”说着竟晕了过去,焜炜忙扶了她一把,而刚才在楼上拉着她的两个男子,已经过来,见夏鸣婵晕倒,大喜,忙把她从焜炜手上抱了过去。   焜炜本欲离开去寻天天,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看到两个男子望着夏鸣婵笑得轻浮,想起刚才,命悬一线的她还要挣开他们的手。焜炜快步过来,横腿一扫,那抱着她的男子,向右倒去,他慌着撑住平衡,手就自然松了,焜炜快他一步,把她接了过来。   两男子爬起来,向他袭来。焜炜飞起一脚,那人料到有此一招,单腿跳起,没想到,这一招竟是虚招,他及时收回,另一脚飞起,就把单脚立地的那人扫倒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实在,那人痛得哇哇直叫。他的同伴,忙过来扶他。   焜炜抱着夏鸣婵转身却看到天天正站在几步远,戏谑地望着他笑。   他忙松开一手,夏鸣婵差点掉到地上,他又忙去扶,只能尴尬地望着天天。   天天见他如此,不再跟他闹了,快步过来,在夏鸣婵肩上点了两个穴位,夏鸣婵便缓缓地醒了过来,见自己正靠在一个戏台上见过的芝麻官身上,以为自己到了阴糟地府了呢。   焜炜微笑着放下她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再站下去,他一定被周围人奇怪的眼光给击倒了。   夏鸣婵木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临近的一家饭馆,夏鸣婵饿坏了,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夏姑娘,这位是我的,我……是天天姑娘。”焜炜看她吃的差不多了,见她始终没有注意到天天,就给她们介绍。   “哦,天天姑娘,我是鸣婵。”夏鸣婵撇了一眼旁边穿着随便的天天,疏离地说。   “叫我天天就好了,我也叫你鸣婵好吗?”天天也不经意的应道。她谭天天可不是受委屈的小丫头,自然是有一对一了。   夏鸣婵客气地笑了下,算是答应。   天天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婆婆早已醒来,坐在床上殷殷地望着她笑。   “婆婆,醒了……我去梳洗下,然后我们下去吃饭好吗?”   婆婆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笑着。   晚饭后,把婆婆安置好,天天和焜炜借着夜色,再探宫延。轻易地躲开那些巡逻的士兵,来到当日偷听的那处华廷中,大殿后面就是箫太后的寝宫,里面的传出她和韩德让的调笑声。   焜炜要天天留在外面,他一人进去,天天嘟起了嘴不依,月光下那娇嗔的模样,让人心神荡漾,焜炜忙转过头,不去看她,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便起身轻推开窗,翻进去了。   本想把他们的衣褂拿走后,再找战略图,但想到萧太后位高权重,事情一旦暴露,必然会全城搜捕,到时挠民不说,自己日后行事也不方便。只好,单腿蹲在地上,小心地寻找。衣服都翻过了,却一无所获,焜炜悄悄地退了出去。   哪里还有天天的影子,月光照在焜炜紧拧的眉眼间。他焦急地四下找寻未果。躲过巡逻的卫士,几个起落离开了宫中。   一路中,焜炜心急如焚,只希望回到客栈中,就可以看到她,一颗高悬着的心,伴着他极速的飞跃,到了客栈中已经是满身大汗,不顾大家这时都睡着了,一着急,没顾上开门就用身子撞到了门上。   门“砰”的一声作响,随后“咯吱”一声开了,天天探出头了。焜炜看到她,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笑望着她喘着气。天天别开眼,近来,焜炜总是这样热切地望着她,害得她总是想看他,又怕看他。   “天天,我只是不想他们影响你……我……”焜炜进屋来,就赶快跟她解释。   “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天天看到焜炜紧张的样子,背过身去,得意地说。   望着如此聪慧的天天,焜炜也笑了。   焜炜上前,拉过天天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到唇边轻吻,被天天一笑挣脱,旋即离开。   “还有那个……我……”看天天快走到门口了,焜炜想起,还没有跟她讲战略没有到手的事。   “我知道。”天天没有回头,拉开门出去了。   留下焜炜自嘲地问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天天回到房中,婆婆正捧着天天买给她的衣衫坐在床上。见天天进来,笑吟吟地招呼她过来床上坐。   “天天,我要离开了。”   “婆婆为什么要走呢?我跟焜炜虽然不是辽国的人,但是如若婆婆不嫌弃,我们一起到宋朝去,我家里有很多人呢,大家生活在一起可好啦!”天天不舍地说。   “天天,你家里的‘很多人’应该大多都是被你救助的孤苦人吧,大家能生活在一起,相互扶持,是神仙般的日子,但是婆婆自小生活在这里,还是呆在这里吧。”婆婆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舍不得!”天天不舍地抱着婆婆。   “天天,你跟焜炜准备什么时侯成亲?焜炜是个好孩子,这两日,看到他对你的感情,我也觉得很安慰。不过我是……”婆婆子说着就躺下泪来。   “婆婆是想看到我们成亲吗?等我和焜炜成亲,一定来接婆婆,到时您可一定要来哦!”天天见婆婆伤怀,马上接口安慰。   “好,好,好呀!看到焜炜目光融融地追逐着你,我就知道他对你是一片真心呀!天天,早日成亲吧,不要太难为他!”婆婆轻拍着天天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   “我难为他,有吗?”天天不解地问。   “呵呵,早些睡吧!日后你会明白的。”婆婆说着打了个哈欠。天天只好不问了。扶婆婆躺下歇息。她也跟着躺下了说:“今晚,我要跟婆婆睡。”   找了处房子,买下来,把婆婆安顿好,焜炜和天天在小镇上游荡,从离开婆婆到现在天天还没有讲一句话,焜炜故意放慢脚步,两人距离越来越远,焜炜躲进一家卖戏服的小店里。   等他再出来时,身上穿着戏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还顶着官帽,严然成了一个七品芝麻官。目光停注在前面已经快看不见的那抹青绿的身影,忙追了过去。   不想前面人越聚越多,他焦急地在里面挤,天天正陷在不舍的情绪中,没有发现他不见了,还在向前走,他在人群中,边挤,边吃力地垫着脚往前望。无奈每一步都很吃力,这边人越来越多。忽听,有人尖叫了一声,他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见二楼有两名男子,手拉着一个坠楼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身艳红的嫁衣,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可那女子仿佛想要挣开拉着她的手,她的身子在空中晃着,看来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焜炜脚下一点,跃起接住了那名女子,同时一手推开了上面两个男子的手,然后他手一扬,两人平稳地下落到地面上,周围一片喝彩声。他把手臂上的女子放下,那女子竟盈盈地跪了下来,泪眼朦胧地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夏鸣婵……”说着竟晕了过去,焜炜忙扶了她一把,而刚才在楼上拉着她的两个男子,已经过来,见夏鸣婵晕倒,大喜,忙把她从焜炜手上抱了过去。   焜炜本欲离开去寻天天,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看到两个男子望着夏鸣婵笑得轻浮,想起刚才,命悬一线的她还要挣开他们的手。焜炜快步过来,横腿一扫,那抱着她的男子,向右倒去,他慌着撑住平衡,手就自然松了,焜炜快他一步,把她接了过来。   两男子爬起来,向他袭来。焜炜飞起一脚,那人料到有此一招,单腿跳起,没想到,这一招竟是虚招,他及时收回,另一脚飞起,就把单脚立地的那人扫倒在地上。这一下摔得实在,那人痛得哇哇直叫。他的同伴,忙过来扶他。   焜炜抱着夏鸣婵转身却看到天天正站在几步远,戏谑地望着他笑。   他忙松开一手,夏鸣婵差点掉到地上,他又忙去扶,只能尴尬地望着天天。   天天见他如此,不再跟他闹了,快步过来,在夏鸣婵肩上点了两个穴位,夏鸣婵便缓缓地醒了过来,见自己正靠在一个戏台上见过的芝麻官身上,以为自己到了阴糟地府了呢。   焜炜微笑着放下她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再站下去,他一定被周围人奇怪的眼光给击倒了。   夏鸣婵木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临近的一家饭馆,夏鸣婵饿坏了,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夏姑娘,这位是我的,我……是天天姑娘。”焜炜看她吃的差不多了,见她始终没有注意到天天,就给她们介绍。   “哦,天天姑娘,我是鸣婵。”夏鸣婵撇了一眼旁边穿着随便的天天,疏离地说。   “叫我天天就好了,我也叫你鸣婵好吗?”天天也不经意的应道。她谭天天可不是受委屈的小丫头,自然是有一对一了。   夏鸣婵客气地笑了下,算是答应。 第四十四章装神弄鬼   回到客栈,天天找了套衣衫递给夏鸣婵说:“鸣婵,这是我的衣衫,你等下梳洗后,换上吧,我去叫小二烧热水。”   不想,夏鸣婵并不接过,她淡淡地说:“天天,嗯……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衬,我还是出去买两套吧。”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天天好笑地望着她的背影,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这么无礼过呢,哼,算了,去找焜炜出去玩去。   来到焜炜房里,却不见他,只看到他换下来的戏服,丢在床上。她走到客栈门口,远远地看到,夏鸣婵跟着他往街市方向走去。天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想找个幽静的地方,散散心,然后想一想,怎样把战略图拿到手。   “鸣婵姑娘,你说天天会喜欢吗?”焜炜和夏鸣婵走进客栈,不放心地问。跟天天在一起这么久,从没见她用过胭脂水粉,看着鸣婵选的一大包东西,要把这些送给天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以前也见大哥买过给璐璐,但自己做时,就是有些难为情。   “公子放心吧,天天姑娘一定会很欢喜的。”夏鸣婵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心头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原本她以为那个天天只是他的丫环,没想到……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天天和鸣婵的房间,进门却不见天天,焜炜一阵心慌,小店就那么大,刚才上楼时,没有看到天天,又不在房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鸣婵见他着急,安慰他说:“说不定天天在公子的房间里呢?”   焜炜一听,就出了门,走进隔壁的房中,打开门,还是没有看到天天,一贯笑嘻嘻的眉眼纠结了起来,他跑到楼下问掌柜的:“掌柜的,可有看到和我一起来投店的那位姑娘。”   “姑娘……哦,可是身穿青绿色衣衫的姑娘,她出门,往北边去了。”掌柜的想了下说。幸好当时注意了下,要不就太对不住这位公子眼中的强烈的感激了。   “谢谢!”焜炜感激地说。说完就出门往北跑去。   焜炜一路往北找寻,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倚在树上看夕阳的天天,落日的余辉照在她身上,焜炜不禁心神荡漾,痴痴地望着她,虽说因为不想招人注意,天天着装已经是完全丑化了自己,即使如此,披着落日的光辉,她依然美得让人眩目。   直到天天转过头来看他,焜炜才羞涩地别开了眼,干嗯了两声,走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沐浴在夕阳中,也同样震撼着天天。天天的脸一下子烧红了,不觉这个表情,更让焜炜情难自禁。只好找话说:“咱们回去吧!”不过说完就后悔了。   “好吧,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夜探宫廷可好?”   “好!不过,我有一个歪主意,我们惩治一下那个韩德让如何?为婆婆出一口恶气!”焜炜听到晚上可以和天天一起出门,喜不自胜,也就突然玩心大起。   “哈哈,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的陪他玩玩!不行,我要好好计划下,绝不能轻饶了他!”天天当然是一百个赞成,她早就想教训那个负心汉了。   “天天,我也想了几个点子,你听下看如何……”   “哈哈,好耶!我们还可以……”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客栈,本是去叫鸣婵下来一起吃饭,两人一到房里,就看到房中的桌上,摆着一桌子色泽鲜亮的好菜,再闻着阵阵飘来的菜香,真让人食欲大增。   “快过来吃饭吧,我借客栈里的厨房弄的,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正在整理东西的鸣婵见他们进来,忙招呼他们。   一坐下来,焜炜和天天就马上开动了。   “嗯,好吃!”“这个鱼做的真好吃!”   听到焜炜的称赞,鸣婵忙献起宝来:“这个鱼是炸了两次的,才能外酥里嫩;还有这个黄金豆腐,是把咸鸭蛋的蛋黄切碎了沌的,很入味的……”   焜炜放下筷子,饶有兴味地听夏鸣婵说着她的菜。他对吃的一向不讲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小时侯跟着广才叔,能填饱肚子已经很不错了。到迷雾山庄后,都是张妈在打点饭食,每天的菜色都差不多,今天吃到这么别具风味的小菜,真是有口福了。   天天虽然常听漪汾姐姐唠叨这些做菜的方法,但是哥哥从不舍得她入厨房,常拉着她的手说‘天天这双手是用来扶琴抹画的,不是用来洗衣做饭的!’。所以她很少可以入厨房。最多只能烤个番薯,做个稀饭什么的,所以现在,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很有讲究。   “我们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有劳鸣婵了。”焜炜看时间不早了,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会呀,如果公子喜欢吃,鸣婵愿追随左右,为公子准备好酒好菜。”   “这可使不得,明天我们就送你回去吧,你爹娘要发现你不见了,会很担心的。”焜炜急着跟天天出门。站起来,凑到天天身边。   “公子有所不知,我成亲当日,一帮人来历不明的人,前来抢亲,爹和娘都死在他们的剑下,两个哥哥拼死阻挡,我才逃了出来,幸好遇到了公子……鸣婵出身在御厨世家,从小就只会做菜,如今……如今不知该往何处安身,如果……如果公子不肯收留,鸣婵出得门去,也只怕是凶多吉少……”鸣婵说着就开始哽咽,接着就哭了起来。   焜炜一下慌了手脚,忙安慰她说:“我答应你,你不要哭了……”   “真的!”鸣婵破涕为笑。   “当然是真的!”焜炜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接着说:“鸣婵,我跟天天出去走走,这里就麻烦你了。”   出了客栈,焜炜见天天沉默不语,却又无半点喜色,他笑着说:“天天,我们再来想下,怎样更绝地整治那个韩德让!”   天天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要学煮饭!”   “为什么?”听到天天有些堵气的话,焜炜不知为何:“做饭鸣婵来就好了,要是烫伤了可要遭罪了!”   “可是你今天吃的很开心呀,以前都不会。”天天小声地嘟嚷。   “天天……嗯,你已经很好了,而且没有必要抢别人的饭碗嘛。”焜炜这才知道这丫头为何别扭了,真是个傻丫头,他快乐是因为饭桌上有她呀!要是没有她,再好的饭菜还不是都一样。   “我就要学会!”天天倔强劲上来。   “天天,上次学绣时,我没有及时劝阻你,我已经很懊恼了,答应我,不要学,你要是受伤,我会比你更难受的!”焜炜拉过天天的手真诚地说。   “可是,我想煮饭给你吃呀!”天天委屈地说。   “这个嘛,等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学着煮。”焜炜宠溺地望着她说。   心中的郁闷尽消,脸上的笑容在放大,笑声撒满一路,来到白天来过的戏服店里买了套女装戏服,掌柜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的欢乐,乐哈哈地目送他们远离。   翻进皇宫中,趁箫太后和韩德让还没有回寝宫,天天绕过卫守,极速从窗口翻了进去。进去后,还冲着要外面做掩护的的焜炜扮鬼脸。布置好一切,两个翻上屋顶,从容地躺下来,欣赏着夜空中的繁星。   待到萧太后和韩德让入房,天天翻身爬下来,只见她的眼睛所对之处,瓦片已经掀去,正好可以看到房中的一切,她掌中运气,屋中刹时阴风阵阵,吹灭了宫灯,刮得窗纸哗哗作响,萧太后和韩德让强自稳定心神,直到,一道白影在他们眼前飘过,才听到他们惊慌的叫喊声:“啊,啊……来人呀,快来人呀……”门外涌进来一堆守卫,见此情景,也个个惊慌失措,这时只听到一声阴森恐怖的笑声传来:“啊哈哈哈……萧燕燕!韩德让!哈哈,烈火焚身的滋味,你们可想试试,啊哈哈哈。我死得好冤呀,萧燕燕,我也要你和我一样做一个面目全非的鬼!韩德让!”   只听到“啪啪啪……”的声音,韩德让口角溢出血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刺客!”萧太后惊恐地大吼着门口的一堆守卫。   “是!”卫守大应一声,拔出剑来,在房里乱砍乱刺,只是房中的阴风只赠无减,还有那个白色的人影晃来晃去,任他们怎么刺都无济于事,昏昏暗暗中,听到萧太后凄历的痛呼声,想来是因为卫守一时失手,刺到了她。   这时远处有许多人拿着火把朝这边赶来,天天渐收掌风,然后手上旋,那个白影从房门口飘出,天天手一仰,戏服在那群人赶过来前一刻飞到了天天的手里。天天收好,一翻身,头就枕在了那处空缺。房中的糟杂的声音过后,卫守们冲出四下找寻刺客,里面传出箫太后和韩德让的喘气声。   房顶上,焜炜和天天相视而笑,天天笑得讨气,焜炜笑得惊叹。   不说武功是他所望尘莫及的,就是刚才那几声学婆婆的声音,他都有种错觉,怀疑那真是婆婆声音,真的是太像了。也难怪里面的两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当夜恢复宁静,天天翻身爬下,往里面看,里面很安静,萧太后和韩德让害怕地缩在两把椅子上,想来他们今晚一定失眠了。天天脸上荡着得意的笑,就在要收回眼光时,扫到箫太后的右手边,她右手握着面前桌子上的一个玉狮的头,那狮子嘴里衔着一颗碧绿的玉珠。那颗玉珠仿佛还透着水气呢,诈一看上去,似玉狮在吐烟雾,真是神奇呀,就像迷雾山庄的迷雾一样,神秘,飘逸。   这么神奇的玉狮,她可一定要见识见识。焜炜见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动歪主意了,不过他本也就是贪玩的人,有好玩的,他当然也乐得开心。   焜炜和天天离开宫中时,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侯了,天天一出宫,嘴就没有停。   “哈哈,那个韩德让被打了几耳光,又愤怒又害怕,见到守卫进来,明明没有灯,他还忙拿衣服掩住脸,太好笑了!”   “何止呀,那个萧太后那杀猪似的叫声,怕是整个宫的人都听到了,她平日庄重,威严的形象,怕是在下人心中,荡然无存了!”焜炜接口笑道。   “那些守卫也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是无辜的……”天天心下自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只是被当时的气氛吓到,过后就没事的。”焜炜安慰她。   天天也觉得焜炜说的有道理,今晚真是太开心了,隐忍不住的笑声不断传开。   “对了天天,后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我看中了一只玉狮。”   “我还以为你发现狼山寨的战略图了呢?原来只是一个玉狮!”焜炜故意打趣她。   “说不定那图就在玉狮里呢!”天天争取引起焜炜的兴趣,快乐要分享才有意思嘛!   “嗯,那我们什么时侯动手?这两天怕是宫中戒备森严,我们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焜炜难得正经地说。   “没错,不知路湘和阎灵宫的人那边情况怎样?这两天,我们先联络下他们吧。”这次没有带他们来,让他们继续留在崔大叔那边,是怕,夺命阎王会伤害崔大叔。阎灵宫的人,跟踪耶律休哥了。   回到客栈,天已经朦朦亮了,老远就看到客栈门口一个人影在晃动,待走近些,看到是夏鸣婵,她也看到了他们,兴奋地迎了过来说:“你们回来了,入秋了,天挺冷的,赶快进去吧!”   “你在这里站了一夜!我跟天天经常会这样,以后不要担心我们,这样我和天天会过意不去的。”   “我们赶快进去吧,等天亮了,让小二煮几个小菜,我们吃了,好好睡一觉吧!”天天接过话说,天天也很怜惜鸣婵的一番情意,她和焜炜都有深厚的内力,可以抵御寒冷,看鸣婵冻得苍白的脸色,连她都很感动。   回到客栈,天天找了套衣衫递给夏鸣婵说:“鸣婵,这是我的衣衫,你等下梳洗后,换上吧,我去叫小二烧热水。”   不想,夏鸣婵并不接过,她淡淡地说:“天天,嗯……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衬,我还是出去买两套吧。”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天天好笑地望着她的背影,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这么无礼过呢,哼,算了,去找焜炜出去玩去。   来到焜炜房里,却不见他,只看到他换下来的戏服,丢在床上。她走到客栈门口,远远地看到,夏鸣婵跟着他往街市方向走去。天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想找个幽静的地方,散散心,然后想一想,怎样把战略图拿到手。   “鸣婵姑娘,你说天天会喜欢吗?”焜炜和夏鸣婵走进客栈,不放心地问。跟天天在一起这么久,从没见她用过胭脂水粉,看着鸣婵选的一大包东西,要把这些送给天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以前也见大哥买过给璐璐,但自己做时,就是有些难为情。   “公子放心吧,天天姑娘一定会很欢喜的。”夏鸣婵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心头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原本她以为那个天天只是他的丫环,没想到……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天天和鸣婵的房间,进门却不见天天,焜炜一阵心慌,小店就那么大,刚才上楼时,没有看到天天,又不在房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鸣婵见他着急,安慰他说:“说不定天天在公子的房间里呢?”   焜炜一听,就出了门,走进隔壁的房中,打开门,还是没有看到天天,一贯笑嘻嘻的眉眼纠结了起来,他跑到楼下问掌柜的:“掌柜的,可有看到和我一起来投店的那位姑娘。”   “姑娘……哦,可是身穿青绿色衣衫的姑娘,她出门,往北边去了。”掌柜的想了下说。幸好当时注意了下,要不就太对不住这位公子眼中的强烈的感激了。   “谢谢!”焜炜感激地说。说完就出门往北跑去。   焜炜一路往北找寻,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倚在树上看夕阳的天天,落日的余辉照在她身上,焜炜不禁心神荡漾,痴痴地望着她,虽说因为不想招人注意,天天着装已经是完全丑化了自己,即使如此,披着落日的光辉,她依然美得让人眩目。   直到天天转过头来看他,焜炜才羞涩地别开了眼,干嗯了两声,走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沐浴在夕阳中,也同样震撼着天天。天天的脸一下子烧红了,不觉这个表情,更让焜炜情难自禁。只好找话说:“咱们回去吧!”不过说完就后悔了。   “好吧,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夜探宫廷可好?”   “好!不过,我有一个歪主意,我们惩治一下那个韩德让如何?为婆婆出一口恶气!”焜炜听到晚上可以和天天一起出门,喜不自胜,也就突然玩心大起。   “哈哈,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的陪他玩玩!不行,我要好好计划下,绝不能轻饶了他!”天天当然是一百个赞成,她早就想教训那个负心汉了。   “天天,我也想了几个点子,你听下看如何……”   “哈哈,好耶!我们还可以……”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客栈,本是去叫鸣婵下来一起吃饭,两人一到房里,就看到房中的桌上,摆着一桌子色泽鲜亮的好菜,再闻着阵阵飘来的菜香,真让人食欲大增。   “快过来吃饭吧,我借客栈里的厨房弄的,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正在整理东西的鸣婵见他们进来,忙招呼他们。   一坐下来,焜炜和天天就马上开动了。   “嗯,好吃!”“这个鱼做的真好吃!”   听到焜炜的称赞,鸣婵忙献起宝来:“这个鱼是炸了两次的,才能外酥里嫩;还有这个黄金豆腐,是把咸鸭蛋的蛋黄切碎了沌的,很入味的……”   焜炜放下筷子,饶有兴味地听夏鸣婵说着她的菜。他对吃的一向不讲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小时侯跟着广才叔,能填饱肚子已经很不错了。到迷雾山庄后,都是张妈在打点饭食,每天的菜色都差不多,今天吃到这么别具风味的小菜,真是有口福了。   天天虽然常听漪汾姐姐唠叨这些做菜的方法,但是哥哥从不舍得她入厨房,常拉着她的手说‘天天这双手是用来扶琴抹画的,不是用来洗衣做饭的!’。所以她很少可以入厨房。最多只能烤个番薯,做个稀饭什么的,所以现在,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很有讲究。   “我们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有劳鸣婵了。”焜炜看时间不早了,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会呀,如果公子喜欢吃,鸣婵愿追随左右,为公子准备好酒好菜。”   “这可使不得,明天我们就送你回去吧,你爹娘要发现你不见了,会很担心的。”焜炜急着跟天天出门。站起来,凑到天天身边。   “公子有所不知,我成亲当日,一帮人来历不明的人,前来抢亲,爹和娘都死在他们的剑下,两个哥哥拼死阻挡,我才逃了出来,幸好遇到了公子……鸣婵出身在御厨世家,从小就只会做菜,如今……如今不知该往何处安身,如果……如果公子不肯收留,鸣婵出得门去,也只怕是凶多吉少……”鸣婵说着就开始哽咽,接着就哭了起来。   焜炜一下慌了手脚,忙安慰她说:“我答应你,你不要哭了……”   “真的!”鸣婵破涕为笑。   “当然是真的!”焜炜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接着说:“鸣婵,我跟天天出去走走,这里就麻烦你了。”   出了客栈,焜炜见天天沉默不语,却又无半点喜色,他笑着说:“天天,我们再来想下,怎样更绝地整治那个韩德让!”   天天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要学煮饭!”   “为什么?”听到天天有些堵气的话,焜炜不知为何:“做饭鸣婵来就好了,要是烫伤了可要遭罪了!”   “可是你今天吃的很开心呀,以前都不会。”天天小声地嘟嚷。   “天天……嗯,你已经很好了,而且没有必要抢别人的饭碗嘛。”焜炜这才知道这丫头为何别扭了,真是个傻丫头,他快乐是因为饭桌上有她呀!要是没有她,再好的饭菜还不是都一样。   “我就要学会!”天天倔强劲上来。   “天天,上次学绣时,我没有及时劝阻你,我已经很懊恼了,答应我,不要学,你要是受伤,我会比你更难受的!”焜炜拉过天天的手真诚地说。   “可是,我想煮饭给你吃呀!”天天委屈地说。   “这个嘛,等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学着煮。”焜炜宠溺地望着她说。   心中的郁闷尽消,脸上的笑容在放大,笑声撒满一路,来到白天来过的戏服店里买了套女装戏服,掌柜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的欢乐,乐哈哈地目送他们远离。   翻进皇宫中,趁箫太后和韩德让还没有回寝宫,天天绕过卫守,极速从窗口翻了进去。进去后,还冲着要外面做掩护的的焜炜扮鬼脸。布置好一切,两个翻上屋顶,从容地躺下来,欣赏着夜空中的繁星。   待到萧太后和韩德让入房,天天翻身爬下来,只见她的眼睛所对之处,瓦片已经掀去,正好可以看到房中的一切,她掌中运气,屋中刹时阴风阵阵,吹灭了宫灯,刮得窗纸哗哗作响,萧太后和韩德让强自稳定心神,直到,一道白影在他们眼前飘过,才听到他们惊慌的叫喊声:“啊,啊……来人呀,快来人呀……”门外涌进来一堆守卫,见此情景,也个个惊慌失措,这时只听到一声阴森恐怖的笑声传来:“啊哈哈哈……萧燕燕!韩德让!哈哈,烈火焚身的滋味,你们可想试试,啊哈哈哈。我死得好冤呀,萧燕燕,我也要你和我一样做一个面目全非的鬼!韩德让!”   只听到“啪啪啪……”的声音,韩德让口角溢出血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刺客!”萧太后惊恐地大吼着门口的一堆守卫。   “是!”卫守大应一声,拔出剑来,在房里乱砍乱刺,只是房中的阴风只赠无减,还有那个白色的人影晃来晃去,任他们怎么刺都无济于事,昏昏暗暗中,听到萧太后凄历的痛呼声,想来是因为卫守一时失手,刺到了她。   这时远处有许多人拿着火把朝这边赶来,天天渐收掌风,然后手上旋,那个白影从房门口飘出,天天手一仰,戏服在那群人赶过来前一刻飞到了天天的手里。天天收好,一翻身,头就枕在了那处空缺。房中的糟杂的声音过后,卫守们冲出四下找寻刺客,里面传出箫太后和韩德让的喘气声。   房顶上,焜炜和天天相视而笑,天天笑得讨气,焜炜笑得惊叹。   不说武功是他所望尘莫及的,就是刚才那几声学婆婆的声音,他都有种错觉,怀疑那真是婆婆声音,真的是太像了。也难怪里面的两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当夜恢复宁静,天天翻身爬下,往里面看,里面很安静,萧太后和韩德让害怕地缩在两把椅子上,想来他们今晚一定失眠了。天天脸上荡着得意的笑,就在要收回眼光时,扫到箫太后的右手边,她右手握着面前桌子上的一个玉狮的头,那狮子嘴里衔着一颗碧绿的玉珠。那颗玉珠仿佛还透着水气呢,诈一看上去,似玉狮在吐烟雾,真是神奇呀,就像迷雾山庄的迷雾一样,神秘,飘逸。   这么神奇的玉狮,她可一定要见识见识。焜炜见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动歪主意了,不过他本也就是贪玩的人,有好玩的,他当然也乐得开心。   焜炜和天天离开宫中时,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侯了,天天一出宫,嘴就没有停。   “哈哈,那个韩德让被打了几耳光,又愤怒又害怕,见到守卫进来,明明没有灯,他还忙拿衣服掩住脸,太好笑了!”   “何止呀,那个萧太后那杀猪似的叫声,怕是整个宫的人都听到了,她平日庄重,威严的形象,怕是在下人心中,荡然无存了!”焜炜接口笑道。   “那些守卫也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是无辜的……”天天心下自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只是被当时的气氛吓到,过后就没事的。”焜炜安慰她。   天天也觉得焜炜说的有道理,今晚真是太开心了,隐忍不住的笑声不断传开。   “对了天天,后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我看中了一只玉狮。”   “我还以为你发现狼山寨的战略图了呢?原来只是一个玉狮!”焜炜故意打趣她。   “说不定那图就在玉狮里呢!”天天争取引起焜炜的兴趣,快乐要分享才有意思嘛!   “嗯,那我们什么时侯动手?这两天怕是宫中戒备森严,我们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焜炜难得正经地说。   “没错,不知路湘和阎灵宫的人那边情况怎样?这两天,我们先联络下他们吧。”这次没有带他们来,让他们继续留在崔大叔那边,是怕,夺命阎王会伤害崔大叔。阎灵宫的人,跟踪耶律休哥了。   回到客栈,天已经朦朦亮了,老远就看到客栈门口一个人影在晃动,待走近些,看到是夏鸣婵,她也看到了他们,兴奋地迎了过来说:“你们回来了,入秋了,天挺冷的,赶快进去吧!”   “你在这里站了一夜!我跟天天经常会这样,以后不要担心我们,这样我和天天会过意不去的。”   “我们赶快进去吧,等天亮了,让小二煮几个小菜,我们吃了,好好睡一觉吧!”天天接过话说,天天也很怜惜鸣婵的一番情意,她和焜炜都有深厚的内力,可以抵御寒冷,看鸣婵冻得苍白的脸色,连她都很感动。   回到客栈,天天找了套衣衫递给夏鸣婵说:“鸣婵,这是我的衣衫,你等下梳洗后,换上吧,我去叫小二烧热水。”   不想,夏鸣婵并不接过,她淡淡地说:“天天,嗯……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衬,我还是出去买两套吧。”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天天好笑地望着她的背影,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她这么无礼过呢,哼,算了,去找焜炜出去玩去。   来到焜炜房里,却不见他,只看到他换下来的戏服,丢在床上。她走到客栈门口,远远地看到,夏鸣婵跟着他往街市方向走去。天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想找个幽静的地方,散散心,然后想一想,怎样把战略图拿到手。   “鸣婵姑娘,你说天天会喜欢吗?”焜炜和夏鸣婵走进客栈,不放心地问。跟天天在一起这么久,从没见她用过胭脂水粉,看着鸣婵选的一大包东西,要把这些送给天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以前也见大哥买过给璐璐,但自己做时,就是有些难为情。   “公子放心吧,天天姑娘一定会很欢喜的。”夏鸣婵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心头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原本她以为那个天天只是他的丫环,没想到……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天天和鸣婵的房间,进门却不见天天,焜炜一阵心慌,小店就那么大,刚才上楼时,没有看到天天,又不在房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鸣婵见他着急,安慰他说:“说不定天天在公子的房间里呢?”   焜炜一听,就出了门,走进隔壁的房中,打开门,还是没有看到天天,一贯笑嘻嘻的眉眼纠结了起来,他跑到楼下问掌柜的:“掌柜的,可有看到和我一起来投店的那位姑娘。”   “姑娘……哦,可是身穿青绿色衣衫的姑娘,她出门,往北边去了。”掌柜的想了下说。幸好当时注意了下,要不就太对不住这位公子眼中的强烈的感激了。   “谢谢!”焜炜感激地说。说完就出门往北跑去。   焜炜一路往北找寻,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倚在树上看夕阳的天天,落日的余辉照在她身上,焜炜不禁心神荡漾,痴痴地望着她,虽说因为不想招人注意,天天着装已经是完全丑化了自己,即使如此,披着落日的光辉,她依然美得让人眩目。   直到天天转过头来看他,焜炜才羞涩地别开了眼,干嗯了两声,走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沐浴在夕阳中,也同样震撼着天天。天天的脸一下子烧红了,不觉这个表情,更让焜炜情难自禁。只好找话说:“咱们回去吧!”不过说完就后悔了。   “好吧,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夜探宫廷可好?”   “好!不过,我有一个歪主意,我们惩治一下那个韩德让如何?为婆婆出一口恶气!”焜炜听到晚上可以和天天一起出门,喜不自胜,也就突然玩心大起。   “哈哈,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的陪他玩玩!不行,我要好好计划下,绝不能轻饶了他!”天天当然是一百个赞成,她早就想教训那个负心汉了。   “天天,我也想了几个点子,你听下看如何……”   “哈哈,好耶!我们还可以……”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客栈,本是去叫鸣婵下来一起吃饭,两人一到房里,就看到房中的桌上,摆着一桌子色泽鲜亮的好菜,再闻着阵阵飘来的菜香,真让人食欲大增。   “快过来吃饭吧,我借客栈里的厨房弄的,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正在整理东西的鸣婵见他们进来,忙招呼他们。   一坐下来,焜炜和天天就马上开动了。   “嗯,好吃!”“这个鱼做的真好吃!”   听到焜炜的称赞,鸣婵忙献起宝来:“这个鱼是炸了两次的,才能外酥里嫩;还有这个黄金豆腐,是把咸鸭蛋的蛋黄切碎了沌的,很入味的……”   焜炜放下筷子,饶有兴味地听夏鸣婵说着她的菜。他对吃的一向不讲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小时侯跟着广才叔,能填饱肚子已经很不错了。到迷雾山庄后,都是张妈在打点饭食,每天的菜色都差不多,今天吃到这么别具风味的小菜,真是有口福了。   天天虽然常听漪汾姐姐唠叨这些做菜的方法,但是哥哥从不舍得她入厨房,常拉着她的手说‘天天这双手是用来扶琴抹画的,不是用来洗衣做饭的!’。所以她很少可以入厨房。最多只能烤个番薯,做个稀饭什么的,所以现在,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很有讲究。   “我们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有劳鸣婵了。”焜炜看时间不早了,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会呀,如果公子喜欢吃,鸣婵愿追随左右,为公子准备好酒好菜。”   “这可使不得,明天我们就送你回去吧,你爹娘要发现你不见了,会很担心的。”焜炜急着跟天天出门。站起来,凑到天天身边。   “公子有所不知,我成亲当日,一帮人来历不明的人,前来抢亲,爹和娘都死在他们的剑下,两个哥哥拼死阻挡,我才逃了出来,幸好遇到了公子……鸣婵出身在御厨世家,从小就只会做菜,如今……如今不知该往何处安身,如果……如果公子不肯收留,鸣婵出得门去,也只怕是凶多吉少……”鸣婵说着就开始哽咽,接着就哭了起来。   焜炜一下慌了手脚,忙安慰她说:“我答应你,你不要哭了……”   “真的!”鸣婵破涕为笑。   “当然是真的!”焜炜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接着说:“鸣婵,我跟天天出去走走,这里就麻烦你了。”   出了客栈,焜炜见天天沉默不语,却又无半点喜色,他笑着说:“天天,我们再来想下,怎样更绝地整治那个韩德让!”   天天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要学煮饭!”   “为什么?”听到天天有些堵气的话,焜炜不知为何:“做饭鸣婵来就好了,要是烫伤了可要遭罪了!”   “可是你今天吃的很开心呀,以前都不会。”天天小声地嘟嚷。   “天天……嗯,你已经很好了,而且没有必要抢别人的饭碗嘛。”焜炜这才知道这丫头为何别扭了,真是个傻丫头,他快乐是因为饭桌上有她呀!要是没有她,再好的饭菜还不是都一样。   “我就要学会!”天天倔强劲上来。   “天天,上次学绣时,我没有及时劝阻你,我已经很懊恼了,答应我,不要学,你要是受伤,我会比你更难受的!”焜炜拉过天天的手真诚地说。   “可是,我想煮饭给你吃呀!”天天委屈地说。   “这个嘛,等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学着煮。”焜炜宠溺地望着她说。   心中的郁闷尽消,脸上的笑容在放大,笑声撒满一路,来到白天来过的戏服店里买了套女装戏服,掌柜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的欢乐,乐哈哈地目送他们远离。   翻进皇宫中,趁箫太后和韩德让还没有回寝宫,天天绕过卫守,极速从窗口翻了进去。进去后,还冲着要外面做掩护的的焜炜扮鬼脸。布置好一切,两个翻上屋顶,从容地躺下来,欣赏着夜空中的繁星。   待到萧太后和韩德让入房,天天翻身爬下来,只见她的眼睛所对之处,瓦片已经掀去,正好可以看到房中的一切,她掌中运气,屋中刹时阴风阵阵,吹灭了宫灯,刮得窗纸哗哗作响,萧太后和韩德让强自稳定心神,直到,一道白影在他们眼前飘过,才听到他们惊慌的叫喊声:“啊,啊……来人呀,快来人呀……”门外涌进来一堆守卫,见此情景,也个个惊慌失措,这时只听到一声阴森恐怖的笑声传来:“啊哈哈哈……萧燕燕!韩德让!哈哈,烈火焚身的滋味,你们可想试试,啊哈哈哈。我死得好冤呀,萧燕燕,我也要你和我一样做一个面目全非的鬼!韩德让!”   只听到“啪啪啪……”的声音,韩德让口角溢出血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刺客!”萧太后惊恐地大吼着门口的一堆守卫。   “是!”卫守大应一声,拔出剑来,在房里乱砍乱刺,只是房中的阴风只赠无减,还有那个白色的人影晃来晃去,任他们怎么刺都无济于事,昏昏暗暗中,听到萧太后凄历的痛呼声,想来是因为卫守一时失手,刺到了她。   这时远处有许多人拿着火把朝这边赶来,天天渐收掌风,然后手上旋,那个白影从房门口飘出,天天手一仰,戏服在那群人赶过来前一刻飞到了天天的手里。天天收好,一翻身,头就枕在了那处空缺。房中的糟杂的声音过后,卫守们冲出四下找寻刺客,里面传出箫太后和韩德让的喘气声。   房顶上,焜炜和天天相视而笑,天天笑得讨气,焜炜笑得惊叹。   不说武功是他所望尘莫及的,就是刚才那几声学婆婆的声音,他都有种错觉,怀疑那真是婆婆声音,真的是太像了。也难怪里面的两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当夜恢复宁静,天天翻身爬下,往里面看,里面很安静,萧太后和韩德让害怕地缩在两把椅子上,想来他们今晚一定失眠了。天天脸上荡着得意的笑,就在要收回眼光时,扫到箫太后的右手边,她右手握着面前桌子上的一个玉狮的头,那狮子嘴里衔着一颗碧绿的玉珠。那颗玉珠仿佛还透着水气呢,诈一看上去,似玉狮在吐烟雾,真是神奇呀,就像迷雾山庄的迷雾一样,神秘,飘逸。   这么神奇的玉狮,她可一定要见识见识。焜炜见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动歪主意了,不过他本也就是贪玩的人,有好玩的,他当然也乐得开心。   焜炜和天天离开宫中时,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侯了,天天一出宫,嘴就没有停。   “哈哈,那个韩德让被打了几耳光,又愤怒又害怕,见到守卫进来,明明没有灯,他还忙拿衣服掩住脸,太好笑了!”   “何止呀,那个萧太后那杀猪似的叫声,怕是整个宫的人都听到了,她平日庄重,威严的形象,怕是在下人心中,荡然无存了!”焜炜接口笑道。   “那些守卫也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是无辜的……”天天心下自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只是被当时的气氛吓到,过后就没事的。”焜炜安慰她。   天天也觉得焜炜说的有道理,今晚真是太开心了,隐忍不住的笑声不断传开。   “对了天天,后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我看中了一只玉狮。”   “我还以为你发现狼山寨的战略图了呢?原来只是一个玉狮!”焜炜故意打趣她。   “说不定那图就在玉狮里呢!”天天争取引起焜炜的兴趣,快乐要分享才有意思嘛!   “嗯,那我们什么时侯动手?这两天怕是宫中戒备森严,我们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焜炜难得正经地说。   “没错,不知路湘和阎灵宫的人那边情况怎样?这两天,我们先联络下他们吧。”这次没有带他们来,让他们继续留在崔大叔那边,是怕,夺命阎王会伤害崔大叔。阎灵宫的人,跟踪耶律休哥了。   回到客栈,天已经朦朦亮了,老远就看到客栈门口一个人影在晃动,待走近些,看到是夏鸣婵,她也看到了他们,兴奋地迎了过来说:“你们回来了,入秋了,天挺冷的,赶快进去吧!”   “你在这里站了一夜!我跟天天经常会这样,以后不要担心我们,这样我和天天会过意不去的。”   “我们赶快进去吧,等天亮了,让小二煮几个小菜,我们吃了,好好睡一觉吧!”天天接过话说,天天也很怜惜鸣婵的一番情意,她和焜炜都有深厚的内力,可以抵御寒冷,看鸣婵冻得苍白的脸色,连她都很感动。 第四十五章画像事件   一觉醒来,房间里已经有些暗了,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鸣婵呢,正午时,她出去后,好像就没有听到动静了。   天天不敢掉以轻心,起身去找,楼下楼下都没有看到,最后天天来到焜炜房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入内,连焜炜也不在房内,天天轻蹙起眉尖,真是的,出去玩也不叫上她,害她白担心。   坐在书桌前,无聊地翻着上面的纸张,叠在最下面的一张纸上,是一幅很糟糕的画像,一个少女倚着一颗大树,如果不是看到那少女腰间的玉笛,天天真的不敢相信,画上的少女就是自己,看着这个似是而非的少女,天天被逗乐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光线逐渐地暗下来了,天天点亮烛光,继续欣赏着手中的画,美滋滋地傻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焜炜出现在门口,天天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和煦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焜炜走进来,天天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纸张翻转了下,放在书桌上。   焜炜却并未注意,而是走到床头,不知他弯腰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背着手走过来,天天好笑地看着他脸上别扭的神色,她这样一看,焜炜微顿了一下,走得更慢了。天天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身子一绕就到了焜炜后面,他还没有回神,东西已经到了天天手上。   “胭脂水粉!……要送给我的?”   “嗯!鸣婵挑的,喜欢吗?”见天天并没有嘲笑他的神情,总算放心了下来,温柔地说。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那我就拿去送给鸣婵好了!”   看着他故作无奈的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她不是已经有一份了吗?”   “备用,要不浪费多可惜。”   “你敢!”天天娇嗔地过去捶了他一拳。   “我不敢!”焜炜顺势拉她入怀。   过来叫他们吃晚饭地鸣婵,兀自出现在门口,里面忘我的两人,竟没有发觉,她的脸色惨白,却很倔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说:“我们吃晚饭吧!”   喧闹的大街上,天天拿着手里拿着糖葫芦走在最前面,左个铺子瞧瞧,右个铺子翻翻看看。焜炜紧跟其后,同样兴致勃勃地左瞅瞅,右瞅瞅。鸣婵紧跑慢跑地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注意前面的两人就不见了。   天天在一个画像的摊位停了下来,拉过焜炜请画师画像,焜炜很配合地坐了下来。鸣婵喘着气也到了,她搬过摊前空着的小凳子,推了推焜炜说:“公子,我想跟天天先画张姐妹像,好吗?”   焜炜不好意拒绝,就往边上挪了挪,鸣婵挤了进来,很亲热地搂过天天,画师了然地一笑,开始动笔。   街道一阵骚动,一个英武的辽军将领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身边那人径自带着身后的一队人向前走了。那将领朝画像摊位走来,冲着正望向自己的焜炜,笑了笑,靠着天天坐了下来,天天没有转头,见又有人来画像,就往鸣婵身边靠了靠,不料,她靠一靠,那将领也跟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天天一恼,抬头,准备开口扁这不识趣的家伙一顿,却在看清对方后顿住了。   “耶律少才!……原来是你呀,今天不错嘛,英武神气!气度非凡!不知要迷惑多少芳心呢!”听焜炜说,耶律少才为了救自己被关,后面又被放出,本想道谢,但是大街上,不便讲,只能挑好听的讲,以表达谢意了。   听到天天在夸自己,耶律少才,像个孩子似地笑开了,又转过头对画师说:“大师,算我一份,跟他们一起。”   “喂,什么叫跟我们一起呀,现在是我们姐妹要画,你,一边凉快去!”夏鸣婵接过话不屑地冲着他发火,好不容易可以跟焜炜坐这么近,这家伙却来捣乱,等下天天一恼,不画了,那画像不就泡汤了。   “唉,我跟画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耶律少才同样不屑地回道。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耀武扬威的将领,不好好巡视,跑到这来显威风呀!”   “你看我不顺眼,我还瞧你太丑不上像呢,跟天天一起画,岂不是辱没了天天。”   “我!……我再丑也比你这横眉竖眼的家伙好看!”   “……”   他们两个吵的起劲,焜炜绕过来,把天天从他们中间拉到了后面,好玩地看他们两个一来一回地斗嘴。   画师了然地看着他们,本想作壁上观,但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怕等下生出什么乱子。他笑笑说:“你们不要吵了,这样吧,你们两个两个来,我都两个两个画,可好!”此言一出,两个当即响应:“好,好,就这么办!”   “就两位姑娘先来吧!”画师说。   天天上前和得意洋洋的鸣婵坐了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散开了。   皆大欢喜的结果,鸣婵和天天一张,鸣婵和焜炜一张,天天和焜炜一张,天天和耶律少才一张。   看着三人拿着画像开心的样子,天天叹了口气,走开了。焜炜看到天天离开的背影,也忙跟了过去。鸣婵和耶律少才径自欣赏着手里的画像,忘我各站一边。直到画师望着他们笑出声来,他们才回过神来。鸣婵四下看不到焜炜,眼里有了泪花。耶律少才见她着急,说:“咱们赶快找找吧,说不定就在前面呢!”   两人逛了一会儿,见鸣婵和耶律少才还没有跟过来,有耶律少才在,倒是不用担心鸣婵。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客栈了,焜炜想到这些天,很少有机会跟天天单独相处,现在自然要把握机会,好好疯玩了。   为杂耍的呐喊加油,为一些摊主大声叫卖,为忙不过来饭馆招呼客人……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同时也把欢乐播撒开来。   一觉醒来,房间里已经有些暗了,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鸣婵呢,正午时,她出去后,好像就没有听到动静了。   天天不敢掉以轻心,起身去找,楼下楼下都没有看到,最后天天来到焜炜房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入内,连焜炜也不在房内,天天轻蹙起眉尖,真是的,出去玩也不叫上她,害她白担心。   坐在书桌前,无聊地翻着上面的纸张,叠在最下面的一张纸上,是一幅很糟糕的画像,一个少女倚着一颗大树,如果不是看到那少女腰间的玉笛,天天真的不敢相信,画上的少女就是自己,看着这个似是而非的少女,天天被逗乐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光线逐渐地暗下来了,天天点亮烛光,继续欣赏着手中的画,美滋滋地傻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焜炜出现在门口,天天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和煦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焜炜走进来,天天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纸张翻转了下,放在书桌上。   焜炜却并未注意,而是走到床头,不知他弯腰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背着手走过来,天天好笑地看着他脸上别扭的神色,她这样一看,焜炜微顿了一下,走得更慢了。天天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身子一绕就到了焜炜后面,他还没有回神,东西已经到了天天手上。   “胭脂水粉!……要送给我的?”   “嗯!鸣婵挑的,喜欢吗?”见天天并没有嘲笑他的神情,总算放心了下来,温柔地说。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那我就拿去送给鸣婵好了!”   看着他故作无奈的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她不是已经有一份了吗?”   “备用,要不浪费多可惜。”   “你敢!”天天娇嗔地过去捶了他一拳。   “我不敢!”焜炜顺势拉她入怀。   过来叫他们吃晚饭地鸣婵,兀自出现在门口,里面忘我的两人,竟没有发觉,她的脸色惨白,却很倔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说:“我们吃晚饭吧!”   喧闹的大街上,天天拿着手里拿着糖葫芦走在最前面,左个铺子瞧瞧,右个铺子翻翻看看。焜炜紧跟其后,同样兴致勃勃地左瞅瞅,右瞅瞅。鸣婵紧跑慢跑地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注意前面的两人就不见了。   天天在一个画像的摊位停了下来,拉过焜炜请画师画像,焜炜很配合地坐了下来。鸣婵喘着气也到了,她搬过摊前空着的小凳子,推了推焜炜说:“公子,我想跟天天先画张姐妹像,好吗?”   焜炜不好意拒绝,就往边上挪了挪,鸣婵挤了进来,很亲热地搂过天天,画师了然地一笑,开始动笔。   街道一阵骚动,一个英武的辽军将领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身边那人径自带着身后的一队人向前走了。那将领朝画像摊位走来,冲着正望向自己的焜炜,笑了笑,靠着天天坐了下来,天天没有转头,见又有人来画像,就往鸣婵身边靠了靠,不料,她靠一靠,那将领也跟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天天一恼,抬头,准备开口扁这不识趣的家伙一顿,却在看清对方后顿住了。   “耶律少才!……原来是你呀,今天不错嘛,英武神气!气度非凡!不知要迷惑多少芳心呢!”听焜炜说,耶律少才为了救自己被关,后面又被放出,本想道谢,但是大街上,不便讲,只能挑好听的讲,以表达谢意了。   听到天天在夸自己,耶律少才,像个孩子似地笑开了,又转过头对画师说:“大师,算我一份,跟他们一起。”   “喂,什么叫跟我们一起呀,现在是我们姐妹要画,你,一边凉快去!”夏鸣婵接过话不屑地冲着他发火,好不容易可以跟焜炜坐这么近,这家伙却来捣乱,等下天天一恼,不画了,那画像不就泡汤了。   “唉,我跟画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耶律少才同样不屑地回道。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耀武扬威的将领,不好好巡视,跑到这来显威风呀!”   “你看我不顺眼,我还瞧你太丑不上像呢,跟天天一起画,岂不是辱没了天天。”   “我!……我再丑也比你这横眉竖眼的家伙好看!”   “……”   他们两个吵的起劲,焜炜绕过来,把天天从他们中间拉到了后面,好玩地看他们两个一来一回地斗嘴。   画师了然地看着他们,本想作壁上观,但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怕等下生出什么乱子。他笑笑说:“你们不要吵了,这样吧,你们两个两个来,我都两个两个画,可好!”此言一出,两个当即响应:“好,好,就这么办!”   “就两位姑娘先来吧!”画师说。   天天上前和得意洋洋的鸣婵坐了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散开了。   皆大欢喜的结果,鸣婵和天天一张,鸣婵和焜炜一张,天天和焜炜一张,天天和耶律少才一张。   看着三人拿着画像开心的样子,天天叹了口气,走开了。焜炜看到天天离开的背影,也忙跟了过去。鸣婵和耶律少才径自欣赏着手里的画像,忘我各站一边。直到画师望着他们笑出声来,他们才回过神来。鸣婵四下看不到焜炜,眼里有了泪花。耶律少才见她着急,说:“咱们赶快找找吧,说不定就在前面呢!”   两人逛了一会儿,见鸣婵和耶律少才还没有跟过来,有耶律少才在,倒是不用担心鸣婵。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客栈了,焜炜想到这些天,很少有机会跟天天单独相处,现在自然要把握机会,好好疯玩了。   为杂耍的呐喊加油,为一些摊主大声叫卖,为忙不过来饭馆招呼客人……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同时也把欢乐播撒开来。   一觉醒来,房间里已经有些暗了,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鸣婵呢,正午时,她出去后,好像就没有听到动静了。   天天不敢掉以轻心,起身去找,楼下楼下都没有看到,最后天天来到焜炜房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入内,连焜炜也不在房内,天天轻蹙起眉尖,真是的,出去玩也不叫上她,害她白担心。   坐在书桌前,无聊地翻着上面的纸张,叠在最下面的一张纸上,是一幅很糟糕的画像,一个少女倚着一颗大树,如果不是看到那少女腰间的玉笛,天天真的不敢相信,画上的少女就是自己,看着这个似是而非的少女,天天被逗乐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光线逐渐地暗下来了,天天点亮烛光,继续欣赏着手中的画,美滋滋地傻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焜炜出现在门口,天天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和煦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焜炜走进来,天天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纸张翻转了下,放在书桌上。   焜炜却并未注意,而是走到床头,不知他弯腰拿了什么东西,然后背着手走过来,天天好笑地看着他脸上别扭的神色,她这样一看,焜炜微顿了一下,走得更慢了。天天按奈不住心里的好奇,身子一绕就到了焜炜后面,他还没有回神,东西已经到了天天手上。   “胭脂水粉!……要送给我的?”   “嗯!鸣婵挑的,喜欢吗?”见天天并没有嘲笑他的神情,总算放心了下来,温柔地说。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那我就拿去送给鸣婵好了!”   看着他故作无奈的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她不是已经有一份了吗?”   “备用,要不浪费多可惜。”   “你敢!”天天娇嗔地过去捶了他一拳。   “我不敢!”焜炜顺势拉她入怀。   过来叫他们吃晚饭地鸣婵,兀自出现在门口,里面忘我的两人,竟没有发觉,她的脸色惨白,却很倔强地挤出一抹笑容说:“我们吃晚饭吧!”   喧闹的大街上,天天拿着手里拿着糖葫芦走在最前面,左个铺子瞧瞧,右个铺子翻翻看看。焜炜紧跟其后,同样兴致勃勃地左瞅瞅,右瞅瞅。鸣婵紧跑慢跑地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注意前面的两人就不见了。   天天在一个画像的摊位停了下来,拉过焜炜请画师画像,焜炜很配合地坐了下来。鸣婵喘着气也到了,她搬过摊前空着的小凳子,推了推焜炜说:“公子,我想跟天天先画张姐妹像,好吗?”   焜炜不好意拒绝,就往边上挪了挪,鸣婵挤了进来,很亲热地搂过天天,画师了然地一笑,开始动笔。   街道一阵骚动,一个英武的辽军将领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身边那人径自带着身后的一队人向前走了。那将领朝画像摊位走来,冲着正望向自己的焜炜,笑了笑,靠着天天坐了下来,天天没有转头,见又有人来画像,就往鸣婵身边靠了靠,不料,她靠一靠,那将领也跟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天天一恼,抬头,准备开口扁这不识趣的家伙一顿,却在看清对方后顿住了。   “耶律少才!……原来是你呀,今天不错嘛,英武神气!气度非凡!不知要迷惑多少芳心呢!”听焜炜说,耶律少才为了救自己被关,后面又被放出,本想道谢,但是大街上,不便讲,只能挑好听的讲,以表达谢意了。   听到天天在夸自己,耶律少才,像个孩子似地笑开了,又转过头对画师说:“大师,算我一份,跟他们一起。”   “喂,什么叫跟我们一起呀,现在是我们姐妹要画,你,一边凉快去!”夏鸣婵接过话不屑地冲着他发火,好不容易可以跟焜炜坐这么近,这家伙却来捣乱,等下天天一恼,不画了,那画像不就泡汤了。   “唉,我跟画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耶律少才同样不屑地回道。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耀武扬威的将领,不好好巡视,跑到这来显威风呀!”   “你看我不顺眼,我还瞧你太丑不上像呢,跟天天一起画,岂不是辱没了天天。”   “我!……我再丑也比你这横眉竖眼的家伙好看!”   “……”   他们两个吵的起劲,焜炜绕过来,把天天从他们中间拉到了后面,好玩地看他们两个一来一回地斗嘴。   画师了然地看着他们,本想作壁上观,但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怕等下生出什么乱子。他笑笑说:“你们不要吵了,这样吧,你们两个两个来,我都两个两个画,可好!”此言一出,两个当即响应:“好,好,就这么办!”   “就两位姑娘先来吧!”画师说。   天天上前和得意洋洋的鸣婵坐了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散开了。   皆大欢喜的结果,鸣婵和天天一张,鸣婵和焜炜一张,天天和焜炜一张,天天和耶律少才一张。   看着三人拿着画像开心的样子,天天叹了口气,走开了。焜炜看到天天离开的背影,也忙跟了过去。鸣婵和耶律少才径自欣赏着手里的画像,忘我各站一边。直到画师望着他们笑出声来,他们才回过神来。鸣婵四下看不到焜炜,眼里有了泪花。耶律少才见她着急,说:“咱们赶快找找吧,说不定就在前面呢!”   两人逛了一会儿,见鸣婵和耶律少才还没有跟过来,有耶律少才在,倒是不用担心鸣婵。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客栈了,焜炜想到这些天,很少有机会跟天天单独相处,现在自然要把握机会,好好疯玩了。   为杂耍的呐喊加油,为一些摊主大声叫卖,为忙不过来饭馆招呼客人……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同时也把欢乐播撒开来。 第四十六章偶遇杨四郎   疯玩了一天,是夜,两人潜入宫中,点了两个守卫的穴位,换上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拖到隐蔽的地方后,两人大方地在宫中走动,走进一个挺幽静的庭园中,天天看到吊着的秋千,便跑了过去,焜炜知道她兴致所至,环视了下四周,给她把风。   已经很久没有荡秋千了,感受着久违的畅快,放松,她开心地像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散落在整个庭院中。   焜炜看着这么欢快的天天,跑过来推她。   右边楼上步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拧着眉,不笑的脸上尽是刚毅和冷清,特别是脸上那道疤痕,让人心惊。他望着坐在秋千上的天天,听着她的笑声,怔在门口。   隐隐感受到那射到身上的眼光,天天迅速转过头去,发现仡立在楼上的人,她对他一笑,下了秋千,焜炜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看到那外表清冷的少年,他的伤口长而深,才会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心下不禁为之恻然。   两人悄悄地离开了个庭园,时辰尚早,他们又去御厨房帮忙顺便偷吃。直到夜深,两人悄悄地遛进太后的寝宫中,床上两个人睡得很熟,焜炜往前,翻着靠床的大椅子上的衣衫,找寻狼山寨的战略图。天天对桌子上的玉狮爱不释手。   天天总觉得玉狮嘴里吐出的烟雾很诡异,现在在房间昏暗的烛光中,异常诱惑,她转动着它嘴里的玉珠玩。不料玉珠掉了下来,天天及时用手接住。玉狮嘴里显出两张薄薄的白布帛,拿出展开,烛光高高在床头边,图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但保管得如些用心良苦,想必定很重要,天天迅速收好,焜炜找寻未果,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天天往腰间塞东西。   天天感觉到他的目光,把塞好的毛皮又拿出来在手上晃,看她得意的表情,焜炜知道一定是大有收获,他对她会心一笑,尾随她离开这里。   出了宫,夜深人静,客栈不能回,再找客栈又恐招人注意,两人在一个墙角坐下来,焜炜取出白天备好的蜡烛点上,天天展开手中的毛皮,毛皮上的一行字,映入眼帘“狼山寨攻略”只是上面其它的文字都很奇怪,看来是有所防备,用了只有他们看的懂的符号或是文字。焜炜和天天对望一眼,见对方也茫然。天天说:“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要先备份,这个东西得尽快放回原处。”   天天从身上找到几页纸,却没有笔和墨,焜炜灵机一动说:“我有办法了,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去就回。”焜炜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谁!”天天听到异动,迅速把手背到后面,向后退了几步。墙角处转出一个人影,全身备战的天天在看清来人后,对他笑笑说:“原来兄长也无家可归呀,那我们一起坐吧。”来人正是下午在宫廷楼台上的少年。   “你和那个少侠是宋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错,你是来抓我们的吗?”天天戒备地望着他,手在背后,不着痕迹地往腰间摸,把布帛塞进腰带里。   “如果我要抓你们,那姑娘就不能在秋千上玩得那么忘我,而不受到无谓的打扰了。”他依然清冷的口气。   “原来是这样呀,那就要多谢公子了!”天天有些不好意地笑笑。   “实不相瞒,我是杨家四朗,被软禁在那座庭院中,姑娘手中的东西,我可以帮姑娘释译。”   “你……你是……”天天大吃一惊,他竟是杨元帅的四哥。   “天天把毛皮拿出,递给杨四郎,杨四郎看后说:“我译过来后,你们赶快回国去备战,这次萧太后,雄心勃发,辽军已经在日夜操练!”   杨四郎捡起天天刚才掉在地上的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纸上写着,脸上依然清冷,但是下手却很坚定,天天望着纸上的血迹,心下恻然。这样一个壮志凌云的英雄,脸上伤成这样,可以想像当初金沙滩一役的惨烈,还被软禁在敌国,脸上的冷清怕是不抵内心的无奈之万一吧……   译完后,杨四郎站起来,看到天天泪眼朦胧的双眼,脸上的冷清有了些变化。但是那变化去的太快,还不及辩就消失了,他把纸张折好,塞到天天手里,转身消失在夜空中。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天天的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他是杨家的四郎呀,英雄了得,然他的转身的背影中,藏着多少无奈,多少苍凉,多少箫索……   焜炜回来时,看到泪流满面,伫立着一动不动的天天。   “天天……”焜炜心疼地叫着她。   天天听到他的声音,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焜炜把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每一分伤怀。   哭了一阵,天天从焜炜怀里抬起头来,她把杨四郎塞给她的译文给焜炜看,焜炜接过,大吃一惊,不过他已经猜到了,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淡淡地说:“看来我找来的笔和墨派不上用场了。”   “我们去把东西放回原处吧。”天天轻飘飘地说。她累了,不是人累,是心累了,她需要办完事,好好歇息下,调整下心情。   “好,那我们快去快回!”焜炜应着,他知道天天倦了,他一样可以把东西放回去,但是鸣婵和耶律少才在客栈,惊动了他们怕是想歇一会儿都难。   东西放回后,焜炜带天天到小镇外的树林中,两人躺在地上,天天枕在焜炜的手臂上,会心地笑了,听着唰唰的风声,仿佛回到了来无回森林,她很快就睡着了。   疯玩了一天,是夜,两人潜入宫中,点了两个守卫的穴位,换上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拖到隐蔽的地方后,两人大方地在宫中走动,走进一个挺幽静的庭园中,天天看到吊着的秋千,便跑了过去,焜炜知道她兴致所至,环视了下四周,给她把风。   已经很久没有荡秋千了,感受着久违的畅快,放松,她开心地像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散落在整个庭院中。   焜炜看着这么欢快的天天,跑过来推她。   右边楼上步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拧着眉,不笑的脸上尽是刚毅和冷清,特别是脸上那道疤痕,让人心惊。他望着坐在秋千上的天天,听着她的笑声,怔在门口。   隐隐感受到那射到身上的眼光,天天迅速转过头去,发现仡立在楼上的人,她对他一笑,下了秋千,焜炜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看到那外表清冷的少年,他的伤口长而深,才会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心下不禁为之恻然。   两人悄悄地离开了个庭园,时辰尚早,他们又去御厨房帮忙顺便偷吃。直到夜深,两人悄悄地遛进太后的寝宫中,床上两个人睡得很熟,焜炜往前,翻着靠床的大椅子上的衣衫,找寻狼山寨的战略图。天天对桌子上的玉狮爱不释手。   天天总觉得玉狮嘴里吐出的烟雾很诡异,现在在房间昏暗的烛光中,异常诱惑,她转动着它嘴里的玉珠玩。不料玉珠掉了下来,天天及时用手接住。玉狮嘴里显出两张薄薄的白布帛,拿出展开,烛光高高在床头边,图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但保管得如些用心良苦,想必定很重要,天天迅速收好,焜炜找寻未果,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天天往腰间塞东西。   天天感觉到他的目光,把塞好的毛皮又拿出来在手上晃,看她得意的表情,焜炜知道一定是大有收获,他对她会心一笑,尾随她离开这里。   出了宫,夜深人静,客栈不能回,再找客栈又恐招人注意,两人在一个墙角坐下来,焜炜取出白天备好的蜡烛点上,天天展开手中的毛皮,毛皮上的一行字,映入眼帘“狼山寨攻略”只是上面其它的文字都很奇怪,看来是有所防备,用了只有他们看的懂的符号或是文字。焜炜和天天对望一眼,见对方也茫然。天天说:“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要先备份,这个东西得尽快放回原处。”   天天从身上找到几页纸,却没有笔和墨,焜炜灵机一动说:“我有办法了,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去就回。”焜炜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谁!”天天听到异动,迅速把手背到后面,向后退了几步。墙角处转出一个人影,全身备战的天天在看清来人后,对他笑笑说:“原来兄长也无家可归呀,那我们一起坐吧。”来人正是下午在宫廷楼台上的少年。   “你和那个少侠是宋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错,你是来抓我们的吗?”天天戒备地望着他,手在背后,不着痕迹地往腰间摸,把布帛塞进腰带里。   “如果我要抓你们,那姑娘就不能在秋千上玩得那么忘我,而不受到无谓的打扰了。”他依然清冷的口气。   “原来是这样呀,那就要多谢公子了!”天天有些不好意地笑笑。   “实不相瞒,我是杨家四朗,被软禁在那座庭院中,姑娘手中的东西,我可以帮姑娘释译。”   “你……你是……”天天大吃一惊,他竟是杨元帅的四哥。   “天天把毛皮拿出,递给杨四郎,杨四郎看后说:“我译过来后,你们赶快回国去备战,这次萧太后,雄心勃发,辽军已经在日夜操练!”   杨四郎捡起天天刚才掉在地上的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纸上写着,脸上依然清冷,但是下手却很坚定,天天望着纸上的血迹,心下恻然。这样一个壮志凌云的英雄,脸上伤成这样,可以想像当初金沙滩一役的惨烈,还被软禁在敌国,脸上的冷清怕是不抵内心的无奈之万一吧……   译完后,杨四郎站起来,看到天天泪眼朦胧的双眼,脸上的冷清有了些变化。但是那变化去的太快,还不及辩就消失了,他把纸张折好,塞到天天手里,转身消失在夜空中。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天天的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他是杨家的四郎呀,英雄了得,然他的转身的背影中,藏着多少无奈,多少苍凉,多少箫索……   焜炜回来时,看到泪流满面,伫立着一动不动的天天。   “天天……”焜炜心疼地叫着她。   天天听到他的声音,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焜炜把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每一分伤怀。   哭了一阵,天天从焜炜怀里抬起头来,她把杨四郎塞给她的译文给焜炜看,焜炜接过,大吃一惊,不过他已经猜到了,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淡淡地说:“看来我找来的笔和墨派不上用场了。”   “我们去把东西放回原处吧。”天天轻飘飘地说。她累了,不是人累,是心累了,她需要办完事,好好歇息下,调整下心情。   “好,那我们快去快回!”焜炜应着,他知道天天倦了,他一样可以把东西放回去,但是鸣婵和耶律少才在客栈,惊动了他们怕是想歇一会儿都难。   东西放回后,焜炜带天天到小镇外的树林中,两人躺在地上,天天枕在焜炜的手臂上,会心地笑了,听着唰唰的风声,仿佛回到了来无回森林,她很快就睡着了。   疯玩了一天,是夜,两人潜入宫中,点了两个守卫的穴位,换上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拖到隐蔽的地方后,两人大方地在宫中走动,走进一个挺幽静的庭园中,天天看到吊着的秋千,便跑了过去,焜炜知道她兴致所至,环视了下四周,给她把风。   已经很久没有荡秋千了,感受着久违的畅快,放松,她开心地像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散落在整个庭院中。   焜炜看着这么欢快的天天,跑过来推她。   右边楼上步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拧着眉,不笑的脸上尽是刚毅和冷清,特别是脸上那道疤痕,让人心惊。他望着坐在秋千上的天天,听着她的笑声,怔在门口。   隐隐感受到那射到身上的眼光,天天迅速转过头去,发现仡立在楼上的人,她对他一笑,下了秋千,焜炜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看到那外表清冷的少年,他的伤口长而深,才会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心下不禁为之恻然。   两人悄悄地离开了个庭园,时辰尚早,他们又去御厨房帮忙顺便偷吃。直到夜深,两人悄悄地遛进太后的寝宫中,床上两个人睡得很熟,焜炜往前,翻着靠床的大椅子上的衣衫,找寻狼山寨的战略图。天天对桌子上的玉狮爱不释手。   天天总觉得玉狮嘴里吐出的烟雾很诡异,现在在房间昏暗的烛光中,异常诱惑,她转动着它嘴里的玉珠玩。不料玉珠掉了下来,天天及时用手接住。玉狮嘴里显出两张薄薄的白布帛,拿出展开,烛光高高在床头边,图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但保管得如些用心良苦,想必定很重要,天天迅速收好,焜炜找寻未果,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天天往腰间塞东西。   天天感觉到他的目光,把塞好的毛皮又拿出来在手上晃,看她得意的表情,焜炜知道一定是大有收获,他对她会心一笑,尾随她离开这里。   出了宫,夜深人静,客栈不能回,再找客栈又恐招人注意,两人在一个墙角坐下来,焜炜取出白天备好的蜡烛点上,天天展开手中的毛皮,毛皮上的一行字,映入眼帘“狼山寨攻略”只是上面其它的文字都很奇怪,看来是有所防备,用了只有他们看的懂的符号或是文字。焜炜和天天对望一眼,见对方也茫然。天天说:“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要先备份,这个东西得尽快放回原处。”   天天从身上找到几页纸,却没有笔和墨,焜炜灵机一动说:“我有办法了,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去就回。”焜炜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谁!”天天听到异动,迅速把手背到后面,向后退了几步。墙角处转出一个人影,全身备战的天天在看清来人后,对他笑笑说:“原来兄长也无家可归呀,那我们一起坐吧。”来人正是下午在宫廷楼台上的少年。   “你和那个少侠是宋人?”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错,你是来抓我们的吗?”天天戒备地望着他,手在背后,不着痕迹地往腰间摸,把布帛塞进腰带里。   “如果我要抓你们,那姑娘就不能在秋千上玩得那么忘我,而不受到无谓的打扰了。”他依然清冷的口气。   “原来是这样呀,那就要多谢公子了!”天天有些不好意地笑笑。   “实不相瞒,我是杨家四朗,被软禁在那座庭院中,姑娘手中的东西,我可以帮姑娘释译。”   “你……你是……”天天大吃一惊,他竟是杨元帅的四哥。   “天天把毛皮拿出,递给杨四郎,杨四郎看后说:“我译过来后,你们赶快回国去备战,这次萧太后,雄心勃发,辽军已经在日夜操练!”   杨四郎捡起天天刚才掉在地上的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纸上写着,脸上依然清冷,但是下手却很坚定,天天望着纸上的血迹,心下恻然。这样一个壮志凌云的英雄,脸上伤成这样,可以想像当初金沙滩一役的惨烈,还被软禁在敌国,脸上的冷清怕是不抵内心的无奈之万一吧……   译完后,杨四郎站起来,看到天天泪眼朦胧的双眼,脸上的冷清有了些变化。但是那变化去的太快,还不及辩就消失了,他把纸张折好,塞到天天手里,转身消失在夜空中。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天天的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他是杨家的四郎呀,英雄了得,然他的转身的背影中,藏着多少无奈,多少苍凉,多少箫索……   焜炜回来时,看到泪流满面,伫立着一动不动的天天。   “天天……”焜炜心疼地叫着她。   天天听到他的声音,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焜炜把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每一分伤怀。   哭了一阵,天天从焜炜怀里抬起头来,她把杨四郎塞给她的译文给焜炜看,焜炜接过,大吃一惊,不过他已经猜到了,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淡淡地说:“看来我找来的笔和墨派不上用场了。”   “我们去把东西放回原处吧。”天天轻飘飘地说。她累了,不是人累,是心累了,她需要办完事,好好歇息下,调整下心情。   “好,那我们快去快回!”焜炜应着,他知道天天倦了,他一样可以把东西放回去,但是鸣婵和耶律少才在客栈,惊动了他们怕是想歇一会儿都难。   东西放回后,焜炜带天天到小镇外的树林中,两人躺在地上,天天枕在焜炜的手臂上,会心地笑了,听着唰唰的风声,仿佛回到了来无回森林,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四十七章元帅急招回宋境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焜炜正注视着她,天天对他点头笑了笑说:“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不急,你刚醒来,先坐会儿,再回客栈不迟。”   焜炜背过身去,他不能再这样看着天天了,害怕一时失控会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来,跟天天越相处,越情不自禁。只好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现在这边事已办好,希望早日回宋境,禀告爹娘,早日跟天天完婚……   天天见平时顽皮,主意多的焜炜安静的出奇,就生出了捉弄他的想法,她悄悄地靠过去,捉住他两只手,想反绑在焜炜背后的大树上。焜炜正在恍神间,以为有人来偷袭,反手一擘,眼看这一掌,就要落在正在拿绳子的天天的头上,天天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招,惊呼出声。焜炜急急收掌跳起,连退了三步,才站稳。   天天跑过来扶他,焜炜表情很怪地说:“我们回去吧!”   想起婆婆说的话‘不要太难为焜炜了’天天似乎有些明白,焜炜最近总是怪怪的   ,总是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她心疼地望着焜炜,突然横在焜炜面前,身子向焜炜一倾,吻住了焜炜,焜炜一惊,直到天天调皮地伸出舌头,掠着他的唇,他才不可抑制地搂住天天,加深了这个吻,明知道不可再继续,却停不下来,再一下就好,再一下就好,他反复地这样对自己说。   直到感觉到天天没了反应,焜炜一惊,人也清醒了许多,松开天天。他怎么这么粗心呢,天天虽然调皮,爱闹,但是她必竟是一个姑娘家,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做呢,是自己的举动吓到她了吧。他拥紧天天,无限温柔地望着她。   两人刚走进客栈,鸣婵和耶律少才就围了过来。鸣婵说:“公子,有两个人说是您的朋友,正在房间里等您呢。”   “胡说,人家说是找天天小姐的!你话都听不明白,还自以为是!”耶律少才接口说。   “哼,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真是的,这么多的凳子不坐,晃得人眼花。”   “你们不要说了,我们上去看下吧。”焜炜摇摇头,拉着天天往楼上走去。   “小姐,公子!”站在焜炜房门口的路湘和祖千幻,看见他们,忙迎了上来。   久别重逢,大家都很高兴。天天试探着问:“你们过来了,是不是夺命阎王已经解决了。”   “小姐,正是呀,小姐逃出,又救走了那许多的姑娘,他被重重责罚后,跑来寻仇,幸好小姐早想好对策,设下陷井,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他,以后他是没脸在江湖混了。”祖千幻津津乐道,天天听得得意洋洋。   “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元帅让小姐和公子速回还……”路湘接顿了顿,看向天天,见天天不置可否,知道这里说话不便,便住了口。顺手从带来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天天说:“这是少爷捎给小姐的新衣,还有一些小姐爱吃的小吃。”   天天接过说:“新衣应该是我未来嫂子做的吧,小吃一定也是,他们发展得怎样了。”   焜炜在一旁,看着天天殷切的表情,想到暇哥的一片心意。他深感自己何其幸运!   “小姐说的哪一个呢,这小吃是漪汾姑娘做的,新衣可是翩然小姐送的哦!”   “是呀小姐,不知少爷心中更看中哪一个,不过我觉得有两个少夫人也不错的。”   “是呀,少爷那么优秀,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呀!”   ……   路湘和祖千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天天和焜炜相视一笑。   天天掏出小吃,正好鸣婵和耶律少才也上来了,家大一起说说笑笑地分着吃。刚听路湘说新衣是翩然姐姐寻得的,翩然姐姐如世外仙子,想来挑选的衣服定是出尘脱俗了,天天解开包裹来看,这一看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出声来,迎着大家投过来的寻问目光,天天把衣服拿在手上晃了晃,大家也都笑了起来。路湘和祖千幻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炜焜和耶律少才倒是觉得很不错,鸣婵更是不明所以了。   “翩然小姐是想把我们小姐同化了。”祖千幻笑道。   “可不是嘛,小姐从未穿过这样纯白色的衣衫……”路湘想说小姐本来就如精灵一样,再穿白色衣衫,大概没人能把她当成凡人了。碣于人多,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觉得白色挺好,就像迷雾山庄的迷雾一样的颜色,不过件件都是纯白色的,是有些夸张了。”焜炜很期待天天穿上白色衣衫的样子。   “是呀,件件都是纯白色的,不如这样吧,天天送我两件吧,我再送两件别的颜色的给你,可好?”鸣婵见焜炜说白色好看,当然要讨两件来。   “你喜欢的话,拿两套去便是,不用再送我了!”天天说。   “一定要还的,我现在去找。”鸣婵坚持,说完就真的回房去找了。   “这小吃真是好吃,你们再不吃可全都归我了哦!”耶律少才适时打破一时僵住的气氛。大家又开心地吃着聊了起来。   午饭后,天天借口说,带路湘和祖千幻出去转转,离开了客栈,焜炜也跟了去,鸣婵也想跟去,但是又没有人叫她去,且他们都相熟,有话聊,她就是去了,也是被凉在一边,还是识趣些回房歇息吧。   四人出了小镇,来到昨晚的小树林中,天天问:“元帅要我们速回,发生了什么事?”   “江南同名堂的堂主,无故被杀,同名堂多方打探,据说是两广的海天堂所为,正广邀江湖豪杰,上门寻仇呢。海天堂堂主与元帅有过命的交情,本欲出面调和,但是怕辽人趁机而动。所以已请海潮公子前去调和,但是海潮公子不懂武功,怕是震不住台,想来想去,公子和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请公子和小姐速前往海天堂调和。”路湘转达着杨元帅的话。   “其实战略图已经到手,我们也准备动身回去,只是昨晚我无意中遇见了杨元帅的四哥,他被软禁在辽宫中。我们不能不管不问……”天天寻思着。   “天天,我看此事,我们不插手为好。”   “为什么呀?”天天不解地望着焜炜。   焜炜说:“昨晚我借口去茅房,其实,我是去抓了两个卫守,问了些关于杨四郎的事,他们说,他现在是附马。我想这件事还是就此罢了吧。”   天天面无表情地背过身,靠着树坐下,不再讲话了。许久才开口说:“我们这就动身回去吧,可是鸣婵怎么办呢?”   “只能托耶律少才照顾了。”焜炜扶起她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焜炜正注视着她,天天对他点头笑了笑说:“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不急,你刚醒来,先坐会儿,再回客栈不迟。”   焜炜背过身去,他不能再这样看着天天了,害怕一时失控会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来,跟天天越相处,越情不自禁。只好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现在这边事已办好,希望早日回宋境,禀告爹娘,早日跟天天完婚……   天天见平时顽皮,主意多的焜炜安静的出奇,就生出了捉弄他的想法,她悄悄地靠过去,捉住他两只手,想反绑在焜炜背后的大树上。焜炜正在恍神间,以为有人来偷袭,反手一擘,眼看这一掌,就要落在正在拿绳子的天天的头上,天天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招,惊呼出声。焜炜急急收掌跳起,连退了三步,才站稳。   天天跑过来扶他,焜炜表情很怪地说:“我们回去吧!”   想起婆婆说的话‘不要太难为焜炜了’天天似乎有些明白,焜炜最近总是怪怪的   ,总是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她心疼地望着焜炜,突然横在焜炜面前,身子向焜炜一倾,吻住了焜炜,焜炜一惊,直到天天调皮地伸出舌头,掠着他的唇,他才不可抑制地搂住天天,加深了这个吻,明知道不可再继续,却停不下来,再一下就好,再一下就好,他反复地这样对自己说。   直到感觉到天天没了反应,焜炜一惊,人也清醒了许多,松开天天。他怎么这么粗心呢,天天虽然调皮,爱闹,但是她必竟是一个姑娘家,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做呢,是自己的举动吓到她了吧。他拥紧天天,无限温柔地望着她。   两人刚走进客栈,鸣婵和耶律少才就围了过来。鸣婵说:“公子,有两个人说是您的朋友,正在房间里等您呢。”   “胡说,人家说是找天天小姐的!你话都听不明白,还自以为是!”耶律少才接口说。   “哼,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真是的,这么多的凳子不坐,晃得人眼花。”   “你们不要说了,我们上去看下吧。”焜炜摇摇头,拉着天天往楼上走去。   “小姐,公子!”站在焜炜房门口的路湘和祖千幻,看见他们,忙迎了上来。   久别重逢,大家都很高兴。天天试探着问:“你们过来了,是不是夺命阎王已经解决了。”   “小姐,正是呀,小姐逃出,又救走了那许多的姑娘,他被重重责罚后,跑来寻仇,幸好小姐早想好对策,设下陷井,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他,以后他是没脸在江湖混了。”祖千幻津津乐道,天天听得得意洋洋。   “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元帅让小姐和公子速回还……”路湘接顿了顿,看向天天,见天天不置可否,知道这里说话不便,便住了口。顺手从带来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天天说:“这是少爷捎给小姐的新衣,还有一些小姐爱吃的小吃。”   天天接过说:“新衣应该是我未来嫂子做的吧,小吃一定也是,他们发展得怎样了。”   焜炜在一旁,看着天天殷切的表情,想到暇哥的一片心意。他深感自己何其幸运!   “小姐说的哪一个呢,这小吃是漪汾姑娘做的,新衣可是翩然小姐送的哦!”   “是呀小姐,不知少爷心中更看中哪一个,不过我觉得有两个少夫人也不错的。”   “是呀,少爷那么优秀,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呀!”   ……   路湘和祖千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天天和焜炜相视一笑。   天天掏出小吃,正好鸣婵和耶律少才也上来了,家大一起说说笑笑地分着吃。刚听路湘说新衣是翩然姐姐寻得的,翩然姐姐如世外仙子,想来挑选的衣服定是出尘脱俗了,天天解开包裹来看,这一看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出声来,迎着大家投过来的寻问目光,天天把衣服拿在手上晃了晃,大家也都笑了起来。路湘和祖千幻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炜焜和耶律少才倒是觉得很不错,鸣婵更是不明所以了。   “翩然小姐是想把我们小姐同化了。”祖千幻笑道。   “可不是嘛,小姐从未穿过这样纯白色的衣衫……”路湘想说小姐本来就如精灵一样,再穿白色衣衫,大概没人能把她当成凡人了。碣于人多,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觉得白色挺好,就像迷雾山庄的迷雾一样的颜色,不过件件都是纯白色的,是有些夸张了。”焜炜很期待天天穿上白色衣衫的样子。   “是呀,件件都是纯白色的,不如这样吧,天天送我两件吧,我再送两件别的颜色的给你,可好?”鸣婵见焜炜说白色好看,当然要讨两件来。   “你喜欢的话,拿两套去便是,不用再送我了!”天天说。   “一定要还的,我现在去找。”鸣婵坚持,说完就真的回房去找了。   “这小吃真是好吃,你们再不吃可全都归我了哦!”耶律少才适时打破一时僵住的气氛。大家又开心地吃着聊了起来。   午饭后,天天借口说,带路湘和祖千幻出去转转,离开了客栈,焜炜也跟了去,鸣婵也想跟去,但是又没有人叫她去,且他们都相熟,有话聊,她就是去了,也是被凉在一边,还是识趣些回房歇息吧。   四人出了小镇,来到昨晚的小树林中,天天问:“元帅要我们速回,发生了什么事?”   “江南同名堂的堂主,无故被杀,同名堂多方打探,据说是两广的海天堂所为,正广邀江湖豪杰,上门寻仇呢。海天堂堂主与元帅有过命的交情,本欲出面调和,但是怕辽人趁机而动。所以已请海潮公子前去调和,但是海潮公子不懂武功,怕是震不住台,想来想去,公子和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请公子和小姐速前往海天堂调和。”路湘转达着杨元帅的话。   “其实战略图已经到手,我们也准备动身回去,只是昨晚我无意中遇见了杨元帅的四哥,他被软禁在辽宫中。我们不能不管不问……”天天寻思着。   “天天,我看此事,我们不插手为好。”   “为什么呀?”天天不解地望着焜炜。   焜炜说:“昨晚我借口去茅房,其实,我是去抓了两个卫守,问了些关于杨四郎的事,他们说,他现在是附马。我想这件事还是就此罢了吧。”   天天面无表情地背过身,靠着树坐下,不再讲话了。许久才开口说:“我们这就动身回去吧,可是鸣婵怎么办呢?”   “只能托耶律少才照顾了。”焜炜扶起她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焜炜正注视着她,天天对他点头笑了笑说:“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不急,你刚醒来,先坐会儿,再回客栈不迟。”   焜炜背过身去,他不能再这样看着天天了,害怕一时失控会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来,跟天天越相处,越情不自禁。只好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现在这边事已办好,希望早日回宋境,禀告爹娘,早日跟天天完婚……   天天见平时顽皮,主意多的焜炜安静的出奇,就生出了捉弄他的想法,她悄悄地靠过去,捉住他两只手,想反绑在焜炜背后的大树上。焜炜正在恍神间,以为有人来偷袭,反手一擘,眼看这一掌,就要落在正在拿绳子的天天的头上,天天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招,惊呼出声。焜炜急急收掌跳起,连退了三步,才站稳。   天天跑过来扶他,焜炜表情很怪地说:“我们回去吧!”   想起婆婆说的话‘不要太难为焜炜了’天天似乎有些明白,焜炜最近总是怪怪的   ,总是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她心疼地望着焜炜,突然横在焜炜面前,身子向焜炜一倾,吻住了焜炜,焜炜一惊,直到天天调皮地伸出舌头,掠着他的唇,他才不可抑制地搂住天天,加深了这个吻,明知道不可再继续,却停不下来,再一下就好,再一下就好,他反复地这样对自己说。   直到感觉到天天没了反应,焜炜一惊,人也清醒了许多,松开天天。他怎么这么粗心呢,天天虽然调皮,爱闹,但是她必竟是一个姑娘家,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做呢,是自己的举动吓到她了吧。他拥紧天天,无限温柔地望着她。   两人刚走进客栈,鸣婵和耶律少才就围了过来。鸣婵说:“公子,有两个人说是您的朋友,正在房间里等您呢。”   “胡说,人家说是找天天小姐的!你话都听不明白,还自以为是!”耶律少才接口说。   “哼,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真是的,这么多的凳子不坐,晃得人眼花。”   “你们不要说了,我们上去看下吧。”焜炜摇摇头,拉着天天往楼上走去。   “小姐,公子!”站在焜炜房门口的路湘和祖千幻,看见他们,忙迎了上来。   久别重逢,大家都很高兴。天天试探着问:“你们过来了,是不是夺命阎王已经解决了。”   “小姐,正是呀,小姐逃出,又救走了那许多的姑娘,他被重重责罚后,跑来寻仇,幸好小姐早想好对策,设下陷井,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他,以后他是没脸在江湖混了。”祖千幻津津乐道,天天听得得意洋洋。   “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元帅让小姐和公子速回还……”路湘接顿了顿,看向天天,见天天不置可否,知道这里说话不便,便住了口。顺手从带来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天天说:“这是少爷捎给小姐的新衣,还有一些小姐爱吃的小吃。”   天天接过说:“新衣应该是我未来嫂子做的吧,小吃一定也是,他们发展得怎样了。”   焜炜在一旁,看着天天殷切的表情,想到暇哥的一片心意。他深感自己何其幸运!   “小姐说的哪一个呢,这小吃是漪汾姑娘做的,新衣可是翩然小姐送的哦!”   “是呀小姐,不知少爷心中更看中哪一个,不过我觉得有两个少夫人也不错的。”   “是呀,少爷那么优秀,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呀!”   ……   路湘和祖千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天天和焜炜相视一笑。   天天掏出小吃,正好鸣婵和耶律少才也上来了,家大一起说说笑笑地分着吃。刚听路湘说新衣是翩然姐姐寻得的,翩然姐姐如世外仙子,想来挑选的衣服定是出尘脱俗了,天天解开包裹来看,这一看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出声来,迎着大家投过来的寻问目光,天天把衣服拿在手上晃了晃,大家也都笑了起来。路湘和祖千幻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炜焜和耶律少才倒是觉得很不错,鸣婵更是不明所以了。   “翩然小姐是想把我们小姐同化了。”祖千幻笑道。   “可不是嘛,小姐从未穿过这样纯白色的衣衫……”路湘想说小姐本来就如精灵一样,再穿白色衣衫,大概没人能把她当成凡人了。碣于人多,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觉得白色挺好,就像迷雾山庄的迷雾一样的颜色,不过件件都是纯白色的,是有些夸张了。”焜炜很期待天天穿上白色衣衫的样子。   “是呀,件件都是纯白色的,不如这样吧,天天送我两件吧,我再送两件别的颜色的给你,可好?”鸣婵见焜炜说白色好看,当然要讨两件来。   “你喜欢的话,拿两套去便是,不用再送我了!”天天说。   “一定要还的,我现在去找。”鸣婵坚持,说完就真的回房去找了。   “这小吃真是好吃,你们再不吃可全都归我了哦!”耶律少才适时打破一时僵住的气氛。大家又开心地吃着聊了起来。   午饭后,天天借口说,带路湘和祖千幻出去转转,离开了客栈,焜炜也跟了去,鸣婵也想跟去,但是又没有人叫她去,且他们都相熟,有话聊,她就是去了,也是被凉在一边,还是识趣些回房歇息吧。   四人出了小镇,来到昨晚的小树林中,天天问:“元帅要我们速回,发生了什么事?”   “江南同名堂的堂主,无故被杀,同名堂多方打探,据说是两广的海天堂所为,正广邀江湖豪杰,上门寻仇呢。海天堂堂主与元帅有过命的交情,本欲出面调和,但是怕辽人趁机而动。所以已请海潮公子前去调和,但是海潮公子不懂武功,怕是震不住台,想来想去,公子和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请公子和小姐速前往海天堂调和。”路湘转达着杨元帅的话。   “其实战略图已经到手,我们也准备动身回去,只是昨晚我无意中遇见了杨元帅的四哥,他被软禁在辽宫中。我们不能不管不问……”天天寻思着。   “天天,我看此事,我们不插手为好。”   “为什么呀?”天天不解地望着焜炜。   焜炜说:“昨晚我借口去茅房,其实,我是去抓了两个卫守,问了些关于杨四郎的事,他们说,他现在是附马。我想这件事还是就此罢了吧。”   天天面无表情地背过身,靠着树坐下,不再讲话了。许久才开口说:“我们这就动身回去吧,可是鸣婵怎么办呢?”   “只能托耶律少才照顾了。”焜炜扶起她说。 第四十八章天天被掳   耶律少才扶着泪流满面的鸣婵目送着四人绝尘而去,久久伫立在原地。   虽说是超了近路,又快马加鞭,赶到两广一带就已经听说,两方已经激战了一场。   “千幻,情况怎样!”焜炜问着刚打探消息回来的祖千幻。   “小姐,公子,双方已经打了一场了,同名堂广邀武林豪杰,不过海天堂也聚集了两广的力量,虽说同名堂那边势胜一些,但是海天堂拼死相抗,同名堂一时也占不了便宜,双方伤亡惨重,决定三天后,再作计较。算来也就是明日了,看来今晚要连夜赶路了。”   “那我们这就赶路吧。”   “天天,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先歇息会再赶路吧。”焜炜拉住欲上马的天天担心地说。   “小姐脸色确实不太好,我看还是公子和小姐共骑吧,小姐也好闭目养神。”路湘看着天天苍白的脸色,也颇为紧张。   “我哪有这么不济呀!你们不用担心了……”说着,一阵晕眩,天天忙用内力提神。   焜炜不由分说地,抱着天天上了马回头对路湘和祖千幻说:“事不易迟,我们赶路吧。”   天天靠在焜炜的身上,不再用内力抵挡身体的不适,闭了眼睛,安心地睡去了。而焜炜的眉心拢起,一路上再无舒展开来,勿勿地策马奔腾,再无半句言语。   眼看小镇就在前面了,三人更是卯足了劲向前赶,对面有十几个壮汉挡住了去路,为首彪汉的大胡子,高声喝道:“喂,前面的,让开!”见三人行色勿勿,马很快就到了眼前。更是不耐烦地大叫:“让你们让开没听见呀,耽误了我们主子的正事,你们担当的起嘛!”   “你们!……”祖千幻欲开口奉还。   焜炜不愿多与他们纠缠,打断了祖千幻说:“诸位请!”说着退到一边去了。路湘和祖千幻见状也跟着闪到边上。那些人对他们哼了一声,撇了一眼,往前走去。   最后面那匹马上放着一个晕迷的姑娘引起了焜炜的注意,虽说那姑娘的散下的发丝遮挡了她的脸,但是她身上的衣衫熟悉得让他惊慌,一个迟疑,那伙人已经走出挺远了。   他抱着天天翻身下马,把天天交给路湘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祖千幻不满地说:“公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急着到镇上给小姐找大夫呢,怎么又追那伙人去了?”   “这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你快去找点水来,小姐人还晕迷着呢,我们最大的任务是照顾和保护小姐的。”路湘担心地望着怀里的天天。   “对,对,那我去了。”   祖千幻离开不久,突然狂风大作,尘土飞扬,路湘赶紧地抱起天天,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却只闻放肆的笑声,不见人。   路湘强忍着被震伤的疼痛,双手紧紧地护着天天。直到吐出两口鲜血后,终于倒地不起。天天的嘴角也溢出鲜血来。   找水回来的祖千幻,看到死去的马,和地上的血迹,头脑一下子全空白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叫着:“路湘!路湘!你快出来!路湘……”直到声音嘶哑,他还在呼喊着,上天的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路湘和小姐,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虔诚过,痛苦地跪在地上,深埋着头。   焜炜和一个婉约的姑娘回来,祖千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怨怼地瞪着他。看着眼前的状况,他的世界一瞬间静止了,顾不上祖千幻那想要杀了他的眼光,他扑过来问:“千幻,发生了什么事,天天呢?”   祖千幻听到他提到小姐,心下委屈,堵气地不回答。   焜炜一步跨到他面前,更大声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天天呢?”   “我去给小姐找水喝,回来时路湘和小姐都不见了,且两匹马都死了。”声音沙哑地回答。   焜炜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璐璐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祖千幻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冷哼了声,璐璐迅速松开手,退了一步,焜炜介绍说:“千幻,她是璐璐,是我妹妹,而且现在是我嫂子。”祖千幻没有说话,转身向小镇走去。   “二哥,你还好吗?”璐璐望着半天没反应的焜炜担心地说。   “哦,……还好。我们先到小镇去找客栈投宿吧。”焜炜抱起璐璐,璐璐不自然地缩了缩。耳边传来焜炜话‘你怀着孩子,又被那些人载在马上,一路颠簸,现在歇息下吧。’   不行,现在不能乱,如果连自己都乱了,那天天怎么办,她还病着呢。他不断地这样警告自己,但是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时时揪着他。他没办法冷静下来,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抓走天天有何用意呢?而且武功甚高……   “千幻,我们得先到海天堂一趟。”找了客栈落脚后,焜炜说。   祖千幻不理不睬,璐璐接口说:“我也去吗?”   “是的,敌人在暗,我们防备不了,只能不分开。”   祖千幻听焜炜的声音很是沙哑,心软了下来说:“我们走吧!再耽搁就什么都办不了了。”   三人赶到海天堂总舵,见大门敞开,一个看守的都没有,便径自进去了。大庭里的众人看来都身受重伤,正盘腿坐在地上,自行运功疗伤。听到动静,皆大惊,却不敢冒然收回功力。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焜炜绽开一个诚挚的微笑朗声说道:“再下姓左,今日前来,是想给两堂从中说和说和,并无其它,请诸位放心。”大伙听后,放下心来。   语毕,焜炜看到一个少年,受伤极重,大家自顾不暇,他独自躺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忙绕过去,扶起少年,盘腿在少年后面坐下,双手运功,推在那少年背上,只见那少年的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焜炜收了掌,扶少年躺下说:“已经没什么大碣了,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多谢少侠!我是同名堂堂主玄飞……”少年很虚弱地说。   璐璐不知所措地望着这里的人,祖千幻也坐下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焜炜刚走到一位老者身后,准备助他,不想外面顿时吼声震天,有很多人从门口涌来了。他们个个虽是中原江湖人干打扮,但手臂上绑的弯刀正是辽人的防身武器。   耶律少才扶着泪流满面的鸣婵目送着四人绝尘而去,久久伫立在原地。   虽说是超了近路,又快马加鞭,赶到两广一带就已经听说,两方已经激战了一场。   “千幻,情况怎样!”焜炜问着刚打探消息回来的祖千幻。   “小姐,公子,双方已经打了一场了,同名堂广邀武林豪杰,不过海天堂也聚集了两广的力量,虽说同名堂那边势胜一些,但是海天堂拼死相抗,同名堂一时也占不了便宜,双方伤亡惨重,决定三天后,再作计较。算来也就是明日了,看来今晚要连夜赶路了。”   “那我们这就赶路吧。”   “天天,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先歇息会再赶路吧。”焜炜拉住欲上马的天天担心地说。   “小姐脸色确实不太好,我看还是公子和小姐共骑吧,小姐也好闭目养神。”路湘看着天天苍白的脸色,也颇为紧张。   “我哪有这么不济呀!你们不用担心了……”说着,一阵晕眩,天天忙用内力提神。   焜炜不由分说地,抱着天天上了马回头对路湘和祖千幻说:“事不易迟,我们赶路吧。”   天天靠在焜炜的身上,不再用内力抵挡身体的不适,闭了眼睛,安心地睡去了。而焜炜的眉心拢起,一路上再无舒展开来,勿勿地策马奔腾,再无半句言语。   眼看小镇就在前面了,三人更是卯足了劲向前赶,对面有十几个壮汉挡住了去路,为首彪汉的大胡子,高声喝道:“喂,前面的,让开!”见三人行色勿勿,马很快就到了眼前。更是不耐烦地大叫:“让你们让开没听见呀,耽误了我们主子的正事,你们担当的起嘛!”   “你们!……”祖千幻欲开口奉还。   焜炜不愿多与他们纠缠,打断了祖千幻说:“诸位请!”说着退到一边去了。路湘和祖千幻见状也跟着闪到边上。那些人对他们哼了一声,撇了一眼,往前走去。   最后面那匹马上放着一个晕迷的姑娘引起了焜炜的注意,虽说那姑娘的散下的发丝遮挡了她的脸,但是她身上的衣衫熟悉得让他惊慌,一个迟疑,那伙人已经走出挺远了。   他抱着天天翻身下马,把天天交给路湘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祖千幻不满地说:“公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急着到镇上给小姐找大夫呢,怎么又追那伙人去了?”   “这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你快去找点水来,小姐人还晕迷着呢,我们最大的任务是照顾和保护小姐的。”路湘担心地望着怀里的天天。   “对,对,那我去了。”   祖千幻离开不久,突然狂风大作,尘土飞扬,路湘赶紧地抱起天天,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却只闻放肆的笑声,不见人。   路湘强忍着被震伤的疼痛,双手紧紧地护着天天。直到吐出两口鲜血后,终于倒地不起。天天的嘴角也溢出鲜血来。   找水回来的祖千幻,看到死去的马,和地上的血迹,头脑一下子全空白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叫着:“路湘!路湘!你快出来!路湘……”直到声音嘶哑,他还在呼喊着,上天的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路湘和小姐,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虔诚过,痛苦地跪在地上,深埋着头。   焜炜和一个婉约的姑娘回来,祖千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怨怼地瞪着他。看着眼前的状况,他的世界一瞬间静止了,顾不上祖千幻那想要杀了他的眼光,他扑过来问:“千幻,发生了什么事,天天呢?”   祖千幻听到他提到小姐,心下委屈,堵气地不回答。   焜炜一步跨到他面前,更大声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天天呢?”   “我去给小姐找水喝,回来时路湘和小姐都不见了,且两匹马都死了。”声音沙哑地回答。   焜炜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璐璐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祖千幻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冷哼了声,璐璐迅速松开手,退了一步,焜炜介绍说:“千幻,她是璐璐,是我妹妹,而且现在是我嫂子。”祖千幻没有说话,转身向小镇走去。   “二哥,你还好吗?”璐璐望着半天没反应的焜炜担心地说。   “哦,……还好。我们先到小镇去找客栈投宿吧。”焜炜抱起璐璐,璐璐不自然地缩了缩。耳边传来焜炜话‘你怀着孩子,又被那些人载在马上,一路颠簸,现在歇息下吧。’   不行,现在不能乱,如果连自己都乱了,那天天怎么办,她还病着呢。他不断地这样警告自己,但是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时时揪着他。他没办法冷静下来,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抓走天天有何用意呢?而且武功甚高……   “千幻,我们得先到海天堂一趟。”找了客栈落脚后,焜炜说。   祖千幻不理不睬,璐璐接口说:“我也去吗?”   “是的,敌人在暗,我们防备不了,只能不分开。”   祖千幻听焜炜的声音很是沙哑,心软了下来说:“我们走吧!再耽搁就什么都办不了了。”   三人赶到海天堂总舵,见大门敞开,一个看守的都没有,便径自进去了。大庭里的众人看来都身受重伤,正盘腿坐在地上,自行运功疗伤。听到动静,皆大惊,却不敢冒然收回功力。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焜炜绽开一个诚挚的微笑朗声说道:“再下姓左,今日前来,是想给两堂从中说和说和,并无其它,请诸位放心。”大伙听后,放下心来。   语毕,焜炜看到一个少年,受伤极重,大家自顾不暇,他独自躺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忙绕过去,扶起少年,盘腿在少年后面坐下,双手运功,推在那少年背上,只见那少年的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焜炜收了掌,扶少年躺下说:“已经没什么大碣了,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多谢少侠!我是同名堂堂主玄飞……”少年很虚弱地说。   璐璐不知所措地望着这里的人,祖千幻也坐下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焜炜刚走到一位老者身后,准备助他,不想外面顿时吼声震天,有很多人从门口涌来了。他们个个虽是中原江湖人干打扮,但手臂上绑的弯刀正是辽人的防身武器。 第四十九章j炜力拼辽人   房中众人大惊失色,却又不能收功去对付敌人,心下着急,自责,愤恨。只怪中计错过拼杀辽人的机会,还要被他们斩杀,真是无颜去见祖宗呀!   焜炜绕过众人,走出房门,随手把门关上了。房中众人感激之至,只望这位武艺超群少侠能够为他们化解了这声劫难。   敌人势胜,吼声从四面传来,看来这里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如果不能在将他们短时间杀退,待他们的人跃进了院子,众人的性命岌岌可危呀。   焜炜也不顾已经朝他攻过来的敌人,一旋身跃上房顶,在辽人暗自惊叹他竟能不用眼睛看,向后稳稳地跃到房顶上的武艺,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正想推门进入时,焜炜双手急翻,风声大作,刮得辽人睁不开眼睛。他的双手急速向两边推出,两股风疾风从他手中不断向四周扩散,而风离开他双手的范围后,转变成无数无形的刀刃,刀刃所到之处,辽人纷纷倒地。一袭过后,辽人损兵过半,但是仍然势胜,焜炜接着动用驭风术,不想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蒙面人一掌击中,他从房上掉下,辽人见他受伤,蜂拥过来。祖千幻从窗中看到焜炜脚步虚浮,而辽人凶猛,应付起来很吃力,他迅速推门闪出,加入了打斗中。   不好,有三个辽人过去推门,焜炜急忙抽身飞掠过来,正跟他交战的辽人也飞着追了过来。趁他急于守门,一剑刺来,焜炜来不及还手,手臂硬生生地中了一剑,来不及顾及伤口,飞起一脚把要进门的三人,踢了开去,肩又一吃疼,身上冷汗直冒,敌人人数太多,只怕是终要辜负元帅的托付。   “呀!”他怒吼一声夺了一个辽人手中的剑,剑光闪耀,所到之处,辽人竟也不敢近前。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转头看向祖千幻,他身边也是被众多辽人包围着,自顾不暇。硬拼是绝对取不了胜的,眼光扫过院中左手边的水缸,此时正是寒冬,水面上已经结了冰。他边打边退到水缸旁,手上的剑攻敌,脚下一踢水缸,水面的冰破成许多小块,他腾出一只手来,抓了把碎冰向辽军射出,身边的辽人尽数倒地。又抓起一把,射向拥过来的辽人,无意外地又尽数倒地,水缸里水已经被血染红了,原来是焜炜的手被冰刺破了,他没有时间去顾,两手抓满冰块朝祖千幻扑过去,站在祖千幻身后,手中的冰刃脱手而出,辽人倒在地上差不多了。   眼看辽人所剩无几,却还在顽固抵抗,焜炜又拿剑刺伤了两个后,倒在了地上。   “公子!”祖千幻大叫一声,对着围过来的几个辽人,一阵砍杀,辽人尽数倒地。   “公子,公子!……”祖千幻过来扶他。   “二哥!……”璐璐奔出来,抱着焜炜猛摇。   焜炜含糊地说:“不哭,我没事……”伸出手,想去擦掉她脸上纷纷滑落的泪,却只举到一半,就垂了下来。   “二哥!”璐璐凄历地大叫一声,扑在他身上:“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的,你快醒醒呀!……”   屋内众人见到这一幕都落下泪来。   “璐璐小姐,您先进去,我抱公子进房。”祖千幻声音沙哑地说。   入房来,玄飞拿了床棉被出来铺在地上,千幻把焜炜放上面,璐璐去打水,不想不久就听到她大叫一声,千幻忙奔过去,才发现原来后堂里也全是受伤的人,只是衣着不同,想来定是海天堂的人。   “没事,你去打水吧。”祖千幻受不了皱了皱眉,没必要吧,又不是怪物,她虽跟小姐长的挺像,但也太娇情了吧。   “各位,我家小姐和公子奉了杨无帅之命,前来给两堂说和,请问贵派是哪一堂的呢?”   “你们是延昭的朋友,怪不得如此英雄了得呀,老夫是海天堂的堂主—卢晨。今日多谢两位舍命相救,只是老夫和堂中兄弟身受重伤,不能照顾令公子,真是惭愧的很呀!”为首的老人虽身受重伤,话音却铿锵有力,想来定是个高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祖千幻口中的小姐在这里的人心中,就认定了是璐璐了,几天来璐璐对焜炜细心地照顾,大家都当她和救命恩人是一对的,对她礼待有加,而祖千幻频频外出,每次苦着脸回来。   这日午后,焜炜醒了,大家都围过来关心,他一一给矛宽慰的微笑,而后转到璐璐越发瘦削的脸上,心疼地说:“璐璐,辛苦你了。”说着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被子上说:“不要累坏了,要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快歇息下吧!等会儿,我就去找大哥,你被掳,他一定急坏了。”   回头,看到众人脸上别具深意的笑意,焜炜想澄清,看到璐璐已经合上了眼睛,也就做罢了。   此时,祖千幻从外面推门而入,见焜炜醒了,不以为然地倒了杯水,自已喝了起来。焜炜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差点又摔下去。   玄飞忙过来扶着他坐到祖千幻旁边的椅子里。   “天天有消息吗?”焜炜直直地望进祖千幻别扭眼睛里。   大伙看焜炜表情急切,都围了过来。祖千幻喝了一口水,缓了下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小姐应该是落在了辽人的手里,辽人为了让同名堂和海天堂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应该是怕有人真的调和了两堂的矛盾,所以对新到镇上的人下手。不过也只是猜测,因为其它的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焜炜听后,秃然地靠在椅子上。   “公子,您不要着急,弟兄们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公子的朋友,我们定当尽力寻访,一定会没事的。”卢晨把手拱在焜炜的肩上诚挚地说:“只是不知公子的朋友的样貌和衣着?”   “老伯,您叫我焜炜就好了,请问老伯怎么称呼呢?”   “老伯是海天堂的卢堂主。”祖千幻接口说。   “原来是卢伯伯,请卢伯伯帮忙寻找我未婚的妻子——天天,她在小镇外和另一位朋友一起失踪了,她还病着呢!请……”焜炜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倒在卢晨面前,话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地扶他到另一间房去躺着。   安置好焜炜后,大家围着祖千幻问清楚事情的来拢去脉,大家听后,才恍然大悟。   卢晨说:“恕老夫愚钝,竟然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我们一直认为,你口中的小姐,是指璐璐小姐。”   祖千幻哭笑不得说:“不过我家小姐跟璐璐小姐长的挺相的。”   “那我们这就按照璐璐小姐的长相去找人,这里都是我们海天堂的势力范围,定能寻得天天小姐的,请千幻和焜炜放心。”卢晨说。   “多谢卢堂主!”千幻忙起身欲跪拜,被卢晨拉住说:“千幻不必如此,老夫自当尽力,刚才焜炜陡然下跪,我来不及阻止,心中已感不安。对了,焜炜打退辽兵用的可是驭风术,不知他跟迷雾山庄的卫尊兄弟有何关系?”   大家一听驭风术,皆是一惊。   “没错,公子是卫庄主的养子,璐璐小姐是卫庄主的千金。现在公子和我家小姐为杨元帅效命。”   “怪不得,怪不得呀,当年卫兄弟因为武艺超群,受到皇上的猜忌,以致隐居迷雾山庄,唉!”卢晨感叹。   海天堂伤好的人员和各处分堂的人马,已经外出去打探天天的消息,一时间,城中均已经在海天堂的视力范围内了。   房中众人大惊失色,却又不能收功去对付敌人,心下着急,自责,愤恨。只怪中计错过拼杀辽人的机会,还要被他们斩杀,真是无颜去见祖宗呀!   焜炜绕过众人,走出房门,随手把门关上了。房中众人感激之至,只望这位武艺超群少侠能够为他们化解了这声劫难。   敌人势胜,吼声从四面传来,看来这里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如果不能在将他们短时间杀退,待他们的人跃进了院子,众人的性命岌岌可危呀。   焜炜也不顾已经朝他攻过来的敌人,一旋身跃上房顶,在辽人暗自惊叹他竟能不用眼睛看,向后稳稳地跃到房顶上的武艺,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正想推门进入时,焜炜双手急翻,风声大作,刮得辽人睁不开眼睛。他的双手急速向两边推出,两股风疾风从他手中不断向四周扩散,而风离开他双手的范围后,转变成无数无形的刀刃,刀刃所到之处,辽人纷纷倒地。一袭过后,辽人损兵过半,但是仍然势胜,焜炜接着动用驭风术,不想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蒙面人一掌击中,他从房上掉下,辽人见他受伤,蜂拥过来。祖千幻从窗中看到焜炜脚步虚浮,而辽人凶猛,应付起来很吃力,他迅速推门闪出,加入了打斗中。   不好,有三个辽人过去推门,焜炜急忙抽身飞掠过来,正跟他交战的辽人也飞着追了过来。趁他急于守门,一剑刺来,焜炜来不及还手,手臂硬生生地中了一剑,来不及顾及伤口,飞起一脚把要进门的三人,踢了开去,肩又一吃疼,身上冷汗直冒,敌人人数太多,只怕是终要辜负元帅的托付。   “呀!”他怒吼一声夺了一个辽人手中的剑,剑光闪耀,所到之处,辽人竟也不敢近前。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转头看向祖千幻,他身边也是被众多辽人包围着,自顾不暇。硬拼是绝对取不了胜的,眼光扫过院中左手边的水缸,此时正是寒冬,水面上已经结了冰。他边打边退到水缸旁,手上的剑攻敌,脚下一踢水缸,水面的冰破成许多小块,他腾出一只手来,抓了把碎冰向辽军射出,身边的辽人尽数倒地。又抓起一把,射向拥过来的辽人,无意外地又尽数倒地,水缸里水已经被血染红了,原来是焜炜的手被冰刺破了,他没有时间去顾,两手抓满冰块朝祖千幻扑过去,站在祖千幻身后,手中的冰刃脱手而出,辽人倒在地上差不多了。   眼看辽人所剩无几,却还在顽固抵抗,焜炜又拿剑刺伤了两个后,倒在了地上。   “公子!”祖千幻大叫一声,对着围过来的几个辽人,一阵砍杀,辽人尽数倒地。   “公子,公子!……”祖千幻过来扶他。   “二哥!……”璐璐奔出来,抱着焜炜猛摇。   焜炜含糊地说:“不哭,我没事……”伸出手,想去擦掉她脸上纷纷滑落的泪,却只举到一半,就垂了下来。   “二哥!”璐璐凄历地大叫一声,扑在他身上:“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的,你快醒醒呀!……”   屋内众人见到这一幕都落下泪来。   “璐璐小姐,您先进去,我抱公子进房。”祖千幻声音沙哑地说。   入房来,玄飞拿了床棉被出来铺在地上,千幻把焜炜放上面,璐璐去打水,不想不久就听到她大叫一声,千幻忙奔过去,才发现原来后堂里也全是受伤的人,只是衣着不同,想来定是海天堂的人。   “没事,你去打水吧。”祖千幻受不了皱了皱眉,没必要吧,又不是怪物,她虽跟小姐长的挺像,但也太娇情了吧。   “各位,我家小姐和公子奉了杨无帅之命,前来给两堂说和,请问贵派是哪一堂的呢?”   “你们是延昭的朋友,怪不得如此英雄了得呀,老夫是海天堂的堂主—卢晨。今日多谢两位舍命相救,只是老夫和堂中兄弟身受重伤,不能照顾令公子,真是惭愧的很呀!”为首的老人虽身受重伤,话音却铿锵有力,想来定是个高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祖千幻口中的小姐在这里的人心中,就认定了是璐璐了,几天来璐璐对焜炜细心地照顾,大家都当她和救命恩人是一对的,对她礼待有加,而祖千幻频频外出,每次苦着脸回来。   这日午后,焜炜醒了,大家都围过来关心,他一一给矛宽慰的微笑,而后转到璐璐越发瘦削的脸上,心疼地说:“璐璐,辛苦你了。”说着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被子上说:“不要累坏了,要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快歇息下吧!等会儿,我就去找大哥,你被掳,他一定急坏了。”   回头,看到众人脸上别具深意的笑意,焜炜想澄清,看到璐璐已经合上了眼睛,也就做罢了。   此时,祖千幻从外面推门而入,见焜炜醒了,不以为然地倒了杯水,自已喝了起来。焜炜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差点又摔下去。   玄飞忙过来扶着他坐到祖千幻旁边的椅子里。   “天天有消息吗?”焜炜直直地望进祖千幻别扭眼睛里。   大伙看焜炜表情急切,都围了过来。祖千幻喝了一口水,缓了下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小姐应该是落在了辽人的手里,辽人为了让同名堂和海天堂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应该是怕有人真的调和了两堂的矛盾,所以对新到镇上的人下手。不过也只是猜测,因为其它的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焜炜听后,秃然地靠在椅子上。   “公子,您不要着急,弟兄们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公子的朋友,我们定当尽力寻访,一定会没事的。”卢晨把手拱在焜炜的肩上诚挚地说:“只是不知公子的朋友的样貌和衣着?”   “老伯,您叫我焜炜就好了,请问老伯怎么称呼呢?”   “老伯是海天堂的卢堂主。”祖千幻接口说。   “原来是卢伯伯,请卢伯伯帮忙寻找我未婚的妻子——天天,她在小镇外和另一位朋友一起失踪了,她还病着呢!请……”焜炜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倒在卢晨面前,话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地扶他到另一间房去躺着。   安置好焜炜后,大家围着祖千幻问清楚事情的来拢去脉,大家听后,才恍然大悟。   卢晨说:“恕老夫愚钝,竟然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我们一直认为,你口中的小姐,是指璐璐小姐。”   祖千幻哭笑不得说:“不过我家小姐跟璐璐小姐长的挺相的。”   “那我们这就按照璐璐小姐的长相去找人,这里都是我们海天堂的势力范围,定能寻得天天小姐的,请千幻和焜炜放心。”卢晨说。   “多谢卢堂主!”千幻忙起身欲跪拜,被卢晨拉住说:“千幻不必如此,老夫自当尽力,刚才焜炜陡然下跪,我来不及阻止,心中已感不安。对了,焜炜打退辽兵用的可是驭风术,不知他跟迷雾山庄的卫尊兄弟有何关系?”   大家一听驭风术,皆是一惊。   “没错,公子是卫庄主的养子,璐璐小姐是卫庄主的千金。现在公子和我家小姐为杨元帅效命。”   “怪不得,怪不得呀,当年卫兄弟因为武艺超群,受到皇上的猜忌,以致隐居迷雾山庄,唉!”卢晨感叹。   海天堂伤好的人员和各处分堂的人马,已经外出去打探天天的消息,一时间,城中均已经在海天堂的视力范围内了。   房中众人大惊失色,却又不能收功去对付敌人,心下着急,自责,愤恨。只怪中计错过拼杀辽人的机会,还要被他们斩杀,真是无颜去见祖宗呀!   焜炜绕过众人,走出房门,随手把门关上了。房中众人感激之至,只望这位武艺超群少侠能够为他们化解了这声劫难。   敌人势胜,吼声从四面传来,看来这里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如果不能在将他们短时间杀退,待他们的人跃进了院子,众人的性命岌岌可危呀。   焜炜也不顾已经朝他攻过来的敌人,一旋身跃上房顶,在辽人暗自惊叹他竟能不用眼睛看,向后稳稳地跃到房顶上的武艺,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正想推门进入时,焜炜双手急翻,风声大作,刮得辽人睁不开眼睛。他的双手急速向两边推出,两股风疾风从他手中不断向四周扩散,而风离开他双手的范围后,转变成无数无形的刀刃,刀刃所到之处,辽人纷纷倒地。一袭过后,辽人损兵过半,但是仍然势胜,焜炜接着动用驭风术,不想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蒙面人一掌击中,他从房上掉下,辽人见他受伤,蜂拥过来。祖千幻从窗中看到焜炜脚步虚浮,而辽人凶猛,应付起来很吃力,他迅速推门闪出,加入了打斗中。   不好,有三个辽人过去推门,焜炜急忙抽身飞掠过来,正跟他交战的辽人也飞着追了过来。趁他急于守门,一剑刺来,焜炜来不及还手,手臂硬生生地中了一剑,来不及顾及伤口,飞起一脚把要进门的三人,踢了开去,肩又一吃疼,身上冷汗直冒,敌人人数太多,只怕是终要辜负元帅的托付。   “呀!”他怒吼一声夺了一个辽人手中的剑,剑光闪耀,所到之处,辽人竟也不敢近前。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转头看向祖千幻,他身边也是被众多辽人包围着,自顾不暇。硬拼是绝对取不了胜的,眼光扫过院中左手边的水缸,此时正是寒冬,水面上已经结了冰。他边打边退到水缸旁,手上的剑攻敌,脚下一踢水缸,水面的冰破成许多小块,他腾出一只手来,抓了把碎冰向辽军射出,身边的辽人尽数倒地。又抓起一把,射向拥过来的辽人,无意外地又尽数倒地,水缸里水已经被血染红了,原来是焜炜的手被冰刺破了,他没有时间去顾,两手抓满冰块朝祖千幻扑过去,站在祖千幻身后,手中的冰刃脱手而出,辽人倒在地上差不多了。   眼看辽人所剩无几,却还在顽固抵抗,焜炜又拿剑刺伤了两个后,倒在了地上。   “公子!”祖千幻大叫一声,对着围过来的几个辽人,一阵砍杀,辽人尽数倒地。   “公子,公子!……”祖千幻过来扶他。   “二哥!……”璐璐奔出来,抱着焜炜猛摇。   焜炜含糊地说:“不哭,我没事……”伸出手,想去擦掉她脸上纷纷滑落的泪,却只举到一半,就垂了下来。   “二哥!”璐璐凄历地大叫一声,扑在他身上:“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的,你快醒醒呀!……”   屋内众人见到这一幕都落下泪来。   “璐璐小姐,您先进去,我抱公子进房。”祖千幻声音沙哑地说。   入房来,玄飞拿了床棉被出来铺在地上,千幻把焜炜放上面,璐璐去打水,不想不久就听到她大叫一声,千幻忙奔过去,才发现原来后堂里也全是受伤的人,只是衣着不同,想来定是海天堂的人。   “没事,你去打水吧。”祖千幻受不了皱了皱眉,没必要吧,又不是怪物,她虽跟小姐长的挺像,但也太娇情了吧。   “各位,我家小姐和公子奉了杨无帅之命,前来给两堂说和,请问贵派是哪一堂的呢?”   “你们是延昭的朋友,怪不得如此英雄了得呀,老夫是海天堂的堂主—卢晨。今日多谢两位舍命相救,只是老夫和堂中兄弟身受重伤,不能照顾令公子,真是惭愧的很呀!”为首的老人虽身受重伤,话音却铿锵有力,想来定是个高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祖千幻口中的小姐在这里的人心中,就认定了是璐璐了,几天来璐璐对焜炜细心地照顾,大家都当她和救命恩人是一对的,对她礼待有加,而祖千幻频频外出,每次苦着脸回来。   这日午后,焜炜醒了,大家都围过来关心,他一一给矛宽慰的微笑,而后转到璐璐越发瘦削的脸上,心疼地说:“璐璐,辛苦你了。”说着坐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被子上说:“不要累坏了,要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快歇息下吧!等会儿,我就去找大哥,你被掳,他一定急坏了。”   回头,看到众人脸上别具深意的笑意,焜炜想澄清,看到璐璐已经合上了眼睛,也就做罢了。   此时,祖千幻从外面推门而入,见焜炜醒了,不以为然地倒了杯水,自已喝了起来。焜炜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差点又摔下去。   玄飞忙过来扶着他坐到祖千幻旁边的椅子里。   “天天有消息吗?”焜炜直直地望进祖千幻别扭眼睛里。   大伙看焜炜表情急切,都围了过来。祖千幻喝了一口水,缓了下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小姐应该是落在了辽人的手里,辽人为了让同名堂和海天堂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应该是怕有人真的调和了两堂的矛盾,所以对新到镇上的人下手。不过也只是猜测,因为其它的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人……”   焜炜听后,秃然地靠在椅子上。   “公子,您不要着急,弟兄们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公子的朋友,我们定当尽力寻访,一定会没事的。”卢晨把手拱在焜炜的肩上诚挚地说:“只是不知公子的朋友的样貌和衣着?”   “老伯,您叫我焜炜就好了,请问老伯怎么称呼呢?”   “老伯是海天堂的卢堂主。”祖千幻接口说。   “原来是卢伯伯,请卢伯伯帮忙寻找我未婚的妻子——天天,她在小镇外和另一位朋友一起失踪了,她还病着呢!请……”焜炜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倒在卢晨面前,话没说完就又晕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地扶他到另一间房去躺着。   安置好焜炜后,大家围着祖千幻问清楚事情的来拢去脉,大家听后,才恍然大悟。   卢晨说:“恕老夫愚钝,竟然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来,我们一直认为,你口中的小姐,是指璐璐小姐。”   祖千幻哭笑不得说:“不过我家小姐跟璐璐小姐长的挺相的。”   “那我们这就按照璐璐小姐的长相去找人,这里都是我们海天堂的势力范围,定能寻得天天小姐的,请千幻和焜炜放心。”卢晨说。   “多谢卢堂主!”千幻忙起身欲跪拜,被卢晨拉住说:“千幻不必如此,老夫自当尽力,刚才焜炜陡然下跪,我来不及阻止,心中已感不安。对了,焜炜打退辽兵用的可是驭风术,不知他跟迷雾山庄的卫尊兄弟有何关系?”   大家一听驭风术,皆是一惊。   “没错,公子是卫庄主的养子,璐璐小姐是卫庄主的千金。现在公子和我家小姐为杨元帅效命。”   “怪不得,怪不得呀,当年卫兄弟因为武艺超群,受到皇上的猜忌,以致隐居迷雾山庄,唉!”卢晨感叹。   海天堂伤好的人员和各处分堂的人马,已经外出去打探天天的消息,一时间,城中均已经在海天堂的视力范围内了。 第五十章天天逃脱   海边一处丛林中,一间青石小屋里,没有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天天醒来,感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她捂着胸口强撑着坐起来。眼前漆黑一片,搜索着零碎的记忆,却只记得自己在焜炜怀里安心睡着了,然后促不及防的强大内力袭来,她就没有了知觉,那、那焜炜呢?她伸出手,向四周摸去,还真的摸到了,她惊喜地唤了声:“焜炜,是你吗?焜炜?”没有人回答她,她摸索着探向他的脉膊,发现他身受重伤,脉膊微弱。   天天扑到他身上痛哭,哭了会儿,方感觉不对,地上的人绝不是焜炜,却像是路湘。她一手抹着泪,一手又向远处摸去。没有触到人,天天心下稍宽,看来焜炜和千幻逃出一劫。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呢?而突然出击的人高手又是何人呢?   此起彼伏的海浪拍打着海岸,连石屋里的天天也感觉到大海的气势。原来这里是海边,如今自己生着病又被重创,想推翻石屋实是不可能,路湘内力不及自己,伤的很重,再想不出办法出去,性命堪忧呀。   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天天忙靠到石壁上,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活死人而已,还要轮留看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屋里有古怪吗!”一个少年不满地抱怨着。   “别说那么多了,上头交待下来的,谁能违抗呀!”另一个少年接口道。   “塞主这次计划周密,相信再过不久,大获全胜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是呀,希望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不知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出得这黑屋才行。天天在路湘旁边坐下来,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老鼠的吱吱声,天天大喜,轻吹了声口哨,就听到老鼠噌噌窜过来的声音,老鼠亲溺地在她身边吱吱叫着。   她伸出手去,有几只就跳了上来,天天把他们捧到面前,轻轻地说:“带我们出去。”   手中的老鼠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吱吱了两声,天天放他们下来,他们便吱吱着跑到一边,开始打洞。别小看他们的力量,不到几个时辰,通向外面的洞已经打好了,刚好可容一人通过。天天拖着路湘随着成群的老鼠向洞里挪去。   路湘还真是重,本就力虚的天天还要拖着他,每一步都很艰难,好半天才到了洞口,歇了会儿,天天先爬了上去,不想手往上一扒,就吃疼地缩了回来,外面全是荆棘,怪不得把她藏在这里,想来定是鲜有人来吧。天天拿出随身的小匕手,在洞壁上挖了一个攀爬的缺口。一只手攀着,另一只手举上去,用匕手把周围的荆棘清理掉。   终于爬了上来,脱下自己的一件衣衫,一头绑在路湘的身上,把他拉上来,这里距离小黑屋太近,天天怕他们找到,不敢歇息,一路托着路湘,斩着荆棘往远处挪。   她把路湘藏到一个山洞外的斜坡下,封了他几个穴位后,去找水和草药。   第二天,她的风寒已经好转,内伤也自行运功调理后,有所好转。路湘虽没有醒来,但已经有了生气,她悄悄来到青石屋附近,见他们还没有发现她和路湘已经不见了,还傻傻地站在外面守着,暗暗好笑,这两个呆子!   她拿一个石头,往相反方向一掷,两个少年,朝那边看去,天天迅速掠过,点了他们的穴道,拿着匕手指着其中一人问:“好好说,你们抓我来,有什么阴谋,要有半点隐瞒,要你们立马人头落地!”   那少年,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说:“当年卫尊为了夺落雁瑶琴,对我们海龙寨赶尽杀绝,幸好,我们小少主逃过一难,近日终于得知卫尊的义子海潮和驭风术的传人—左焜炜,欲化解海天堂和同名堂的仇恨,而辽人想借机灭了两堂的江湖力量,我们就将计就计……”   “然后呢,怎样的将计就计法?”天天把刀子逼近了些,那少年吓得摔在地上。   另一个少年突然出声说:“我说,少主本是抓了卫尊的女儿,想让他得到消息后,来到南方救人,我们就好一举攻下迷雾山庄,然后半路伏击卫尊,而他的传人来为两堂调解,又有辽人布局,我们只需坐享渔翁之利,虽说,出了点小意外,不过也不影响大局……”   “小意外就是指抓了我是吧,那为什么要抓我呢?”   “因为左焜炜提前赶到,刚好碰到我们抓了卫尊的女儿,他出手救出,我们为了牵制他,少主就抓了您,我们都说了,请姑娘饶过我们的性命吧!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可以,不过你们要保证,我已经逃走的这件事,决不能泄漏,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天天眼中凌历的精光射向两人,两人立即发誓保证。   得悉事情始未,想到已经晕迷了几日,想来卫叔叔和焜炜那边都很危险,天天心下着急,顾不得暴露,吹响口哨,几匹马便从远处奔了过来,她抱着路湘策马朝海的相反方向奔去。刚到一个小镇上,就有人上来搭讪:“请问,姑娘可是天天小姐吗?”   天天见此人一身朴素打扮,又是孤身一人,便如实以告。   那人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说:“小人是海天堂的人,正到处寻访小姐呢,请天天小姐,跟我来。”那人说完忙过来牵马。   天天跟着那人来到海天堂,到了门口,那人高喊了一声:“天天小姐找到了!”   里面便有很多人奔了出来,焜炜跑在最前面,虽说面色苍白,却洋溢着惊喜和激动,接着看到天天怀里仍晕迷不醒的路湘,把路湘接下来交给后面的千幻,海潮走上前来,扶天天下马。   “海潮哥哥,你也在这里呀,快去……快去救卫叔叔,他很危险!”天天激动地说。   “你不要着急,我们进去再说吧。”焜炜把天天拉过来说。   见天天神情仓惶,面色苍白,衣衫上血迹斑斑,手上也有许多划伤,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天天却好笑地望着他紧张的样子,不过却很受用。   海潮赶在大家前面进了房,找来一些药粉。天天一踏进来。他就搬来了椅子,给她上药,焜炜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说:“我来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里要数璐璐里开心了,当初离开二哥嫁给大哥时,二哥心神俱碎的模样让她很是愧疚,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终于可以得以释怀了。她盈盈地走过去,拉住天天,亲溺地叫了声:“妹妹!”   天天虽看过她的画像,见到时,还是愣住了,越看越喜欢,温柔婉约,却不显嗲气,让人赏心悦目。看见她微突的肚子,她忍不住扶上去摸摸。突然想到两个少年的话,天天对她笑了笑,转头对焜炜说:“我听看守我的两个人说,他们要利用嫂子失踪的消息,诱出卫叔叔,攻占迷雾山庄,然后对卫叔叔在途中伏击,我要赶快写封信,让哥哥赶去救卫叔叔。”   “天天,你不要急,璐璐失踪的事,我并没有通知爹爹,上次璐璐失踪,娘一急就病倒了,想来璐璐鲜少踏出山庄,抓她的人,定是想要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所以我就自做主张,瞒了这件事,自己带人四处查寻。”海潮忙出言让天天安心。   “呵呵,我们都没有事,他们的计划周密,却低估我们每一个人!”天天得意地说。   “呵呵……”大家看她神采飞扬的表情,都跟着笑了。   “伤成这样,还乱动,幸好没事!”   感觉到焜炜惊魂未定的眼神,天天不再说话了。   “焜炜,现在两堂的误会也澄清了,我们在这里过得两天,就回迷雾山庄吧,我这次和璐璐出来也有些时间了,爹跟娘一定很挂念,也正好把你和天天婚事办一下!”海潮见两人感情甚笃,当然趁热打铁。   焜炜爽快地回答:“好,就这么办!”   天天没想到海潮会在众人面前提她跟焜炜的亲事,含羞再怒地瞪了他一眼,海潮大笑。大家都吵着要一起去喝喜酒。   “可是路湘重伤还在晕迷呢,等他好了再说吧,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喜酒他一定要喝到才行。”天天赌气地说。   “路湘老弟你一定要快些醒来才行呀!”焜炜搞笑地大叫着往路湘的房间跑去。   大家在后面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   海边一处丛林中,一间青石小屋里,没有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天天醒来,感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她捂着胸口强撑着坐起来。眼前漆黑一片,搜索着零碎的记忆,却只记得自己在焜炜怀里安心睡着了,然后促不及防的强大内力袭来,她就没有了知觉,那、那焜炜呢?她伸出手,向四周摸去,还真的摸到了,她惊喜地唤了声:“焜炜,是你吗?焜炜?”没有人回答她,她摸索着探向他的脉膊,发现他身受重伤,脉膊微弱。   天天扑到他身上痛哭,哭了会儿,方感觉不对,地上的人绝不是焜炜,却像是路湘。她一手抹着泪,一手又向远处摸去。没有触到人,天天心下稍宽,看来焜炜和千幻逃出一劫。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呢?而突然出击的人高手又是何人呢?   此起彼伏的海浪拍打着海岸,连石屋里的天天也感觉到大海的气势。原来这里是海边,如今自己生着病又被重创,想推翻石屋实是不可能,路湘内力不及自己,伤的很重,再想不出办法出去,性命堪忧呀。   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天天忙靠到石壁上,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活死人而已,还要轮留看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屋里有古怪吗!”一个少年不满地抱怨着。   “别说那么多了,上头交待下来的,谁能违抗呀!”另一个少年接口道。   “塞主这次计划周密,相信再过不久,大获全胜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是呀,希望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不知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出得这黑屋才行。天天在路湘旁边坐下来,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老鼠的吱吱声,天天大喜,轻吹了声口哨,就听到老鼠噌噌窜过来的声音,老鼠亲溺地在她身边吱吱叫着。   她伸出手去,有几只就跳了上来,天天把他们捧到面前,轻轻地说:“带我们出去。”   手中的老鼠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吱吱了两声,天天放他们下来,他们便吱吱着跑到一边,开始打洞。别小看他们的力量,不到几个时辰,通向外面的洞已经打好了,刚好可容一人通过。天天拖着路湘随着成群的老鼠向洞里挪去。   路湘还真是重,本就力虚的天天还要拖着他,每一步都很艰难,好半天才到了洞口,歇了会儿,天天先爬了上去,不想手往上一扒,就吃疼地缩了回来,外面全是荆棘,怪不得把她藏在这里,想来定是鲜有人来吧。天天拿出随身的小匕手,在洞壁上挖了一个攀爬的缺口。一只手攀着,另一只手举上去,用匕手把周围的荆棘清理掉。   终于爬了上来,脱下自己的一件衣衫,一头绑在路湘的身上,把他拉上来,这里距离小黑屋太近,天天怕他们找到,不敢歇息,一路托着路湘,斩着荆棘往远处挪。   她把路湘藏到一个山洞外的斜坡下,封了他几个穴位后,去找水和草药。   第二天,她的风寒已经好转,内伤也自行运功调理后,有所好转。路湘虽没有醒来,但已经有了生气,她悄悄来到青石屋附近,见他们还没有发现她和路湘已经不见了,还傻傻地站在外面守着,暗暗好笑,这两个呆子!   她拿一个石头,往相反方向一掷,两个少年,朝那边看去,天天迅速掠过,点了他们的穴道,拿着匕手指着其中一人问:“好好说,你们抓我来,有什么阴谋,要有半点隐瞒,要你们立马人头落地!”   那少年,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说:“当年卫尊为了夺落雁瑶琴,对我们海龙寨赶尽杀绝,幸好,我们小少主逃过一难,近日终于得知卫尊的义子海潮和驭风术的传人—左焜炜,欲化解海天堂和同名堂的仇恨,而辽人想借机灭了两堂的江湖力量,我们就将计就计……”   “然后呢,怎样的将计就计法?”天天把刀子逼近了些,那少年吓得摔在地上。   另一个少年突然出声说:“我说,少主本是抓了卫尊的女儿,想让他得到消息后,来到南方救人,我们就好一举攻下迷雾山庄,然后半路伏击卫尊,而他的传人来为两堂调解,又有辽人布局,我们只需坐享渔翁之利,虽说,出了点小意外,不过也不影响大局……”   “小意外就是指抓了我是吧,那为什么要抓我呢?”   “因为左焜炜提前赶到,刚好碰到我们抓了卫尊的女儿,他出手救出,我们为了牵制他,少主就抓了您,我们都说了,请姑娘饶过我们的性命吧!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可以,不过你们要保证,我已经逃走的这件事,决不能泄漏,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天天眼中凌历的精光射向两人,两人立即发誓保证。   得悉事情始未,想到已经晕迷了几日,想来卫叔叔和焜炜那边都很危险,天天心下着急,顾不得暴露,吹响口哨,几匹马便从远处奔了过来,她抱着路湘策马朝海的相反方向奔去。刚到一个小镇上,就有人上来搭讪:“请问,姑娘可是天天小姐吗?”   天天见此人一身朴素打扮,又是孤身一人,便如实以告。   那人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说:“小人是海天堂的人,正到处寻访小姐呢,请天天小姐,跟我来。”那人说完忙过来牵马。   天天跟着那人来到海天堂,到了门口,那人高喊了一声:“天天小姐找到了!”   里面便有很多人奔了出来,焜炜跑在最前面,虽说面色苍白,却洋溢着惊喜和激动,接着看到天天怀里仍晕迷不醒的路湘,把路湘接下来交给后面的千幻,海潮走上前来,扶天天下马。   “海潮哥哥,你也在这里呀,快去……快去救卫叔叔,他很危险!”天天激动地说。   “你不要着急,我们进去再说吧。”焜炜把天天拉过来说。   见天天神情仓惶,面色苍白,衣衫上血迹斑斑,手上也有许多划伤,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天天却好笑地望着他紧张的样子,不过却很受用。   海潮赶在大家前面进了房,找来一些药粉。天天一踏进来。他就搬来了椅子,给她上药,焜炜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说:“我来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里要数璐璐里开心了,当初离开二哥嫁给大哥时,二哥心神俱碎的模样让她很是愧疚,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终于可以得以释怀了。她盈盈地走过去,拉住天天,亲溺地叫了声:“妹妹!”   天天虽看过她的画像,见到时,还是愣住了,越看越喜欢,温柔婉约,却不显嗲气,让人赏心悦目。看见她微突的肚子,她忍不住扶上去摸摸。突然想到两个少年的话,天天对她笑了笑,转头对焜炜说:“我听看守我的两个人说,他们要利用嫂子失踪的消息,诱出卫叔叔,攻占迷雾山庄,然后对卫叔叔在途中伏击,我要赶快写封信,让哥哥赶去救卫叔叔。”   “天天,你不要急,璐璐失踪的事,我并没有通知爹爹,上次璐璐失踪,娘一急就病倒了,想来璐璐鲜少踏出山庄,抓她的人,定是想要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所以我就自做主张,瞒了这件事,自己带人四处查寻。”海潮忙出言让天天安心。   “呵呵,我们都没有事,他们的计划周密,却低估我们每一个人!”天天得意地说。   “呵呵……”大家看她神采飞扬的表情,都跟着笑了。   “伤成这样,还乱动,幸好没事!”   感觉到焜炜惊魂未定的眼神,天天不再说话了。   “焜炜,现在两堂的误会也澄清了,我们在这里过得两天,就回迷雾山庄吧,我这次和璐璐出来也有些时间了,爹跟娘一定很挂念,也正好把你和天天婚事办一下!”海潮见两人感情甚笃,当然趁热打铁。   焜炜爽快地回答:“好,就这么办!”   天天没想到海潮会在众人面前提她跟焜炜的亲事,含羞再怒地瞪了他一眼,海潮大笑。大家都吵着要一起去喝喜酒。   “可是路湘重伤还在晕迷呢,等他好了再说吧,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喜酒他一定要喝到才行。”天天赌气地说。   “路湘老弟你一定要快些醒来才行呀!”焜炜搞笑地大叫着往路湘的房间跑去。   大家在后面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   海边一处丛林中,一间青石小屋里,没有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天天醒来,感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她捂着胸口强撑着坐起来。眼前漆黑一片,搜索着零碎的记忆,却只记得自己在焜炜怀里安心睡着了,然后促不及防的强大内力袭来,她就没有了知觉,那、那焜炜呢?她伸出手,向四周摸去,还真的摸到了,她惊喜地唤了声:“焜炜,是你吗?焜炜?”没有人回答她,她摸索着探向他的脉膊,发现他身受重伤,脉膊微弱。   天天扑到他身上痛哭,哭了会儿,方感觉不对,地上的人绝不是焜炜,却像是路湘。她一手抹着泪,一手又向远处摸去。没有触到人,天天心下稍宽,看来焜炜和千幻逃出一劫。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呢?而突然出击的人高手又是何人呢?   此起彼伏的海浪拍打着海岸,连石屋里的天天也感觉到大海的气势。原来这里是海边,如今自己生着病又被重创,想推翻石屋实是不可能,路湘内力不及自己,伤的很重,再想不出办法出去,性命堪忧呀。   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天天忙靠到石壁上,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活死人而已,还要轮留看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屋里有古怪吗!”一个少年不满地抱怨着。   “别说那么多了,上头交待下来的,谁能违抗呀!”另一个少年接口道。   “塞主这次计划周密,相信再过不久,大获全胜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是呀,希望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不知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出得这黑屋才行。天天在路湘旁边坐下来,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老鼠的吱吱声,天天大喜,轻吹了声口哨,就听到老鼠噌噌窜过来的声音,老鼠亲溺地在她身边吱吱叫着。   她伸出手去,有几只就跳了上来,天天把他们捧到面前,轻轻地说:“带我们出去。”   手中的老鼠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吱吱了两声,天天放他们下来,他们便吱吱着跑到一边,开始打洞。别小看他们的力量,不到几个时辰,通向外面的洞已经打好了,刚好可容一人通过。天天拖着路湘随着成群的老鼠向洞里挪去。   路湘还真是重,本就力虚的天天还要拖着他,每一步都很艰难,好半天才到了洞口,歇了会儿,天天先爬了上去,不想手往上一扒,就吃疼地缩了回来,外面全是荆棘,怪不得把她藏在这里,想来定是鲜有人来吧。天天拿出随身的小匕手,在洞壁上挖了一个攀爬的缺口。一只手攀着,另一只手举上去,用匕手把周围的荆棘清理掉。   终于爬了上来,脱下自己的一件衣衫,一头绑在路湘的身上,把他拉上来,这里距离小黑屋太近,天天怕他们找到,不敢歇息,一路托着路湘,斩着荆棘往远处挪。   她把路湘藏到一个山洞外的斜坡下,封了他几个穴位后,去找水和草药。   第二天,她的风寒已经好转,内伤也自行运功调理后,有所好转。路湘虽没有醒来,但已经有了生气,她悄悄来到青石屋附近,见他们还没有发现她和路湘已经不见了,还傻傻地站在外面守着,暗暗好笑,这两个呆子!   她拿一个石头,往相反方向一掷,两个少年,朝那边看去,天天迅速掠过,点了他们的穴道,拿着匕手指着其中一人问:“好好说,你们抓我来,有什么阴谋,要有半点隐瞒,要你们立马人头落地!”   那少年,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说:“当年卫尊为了夺落雁瑶琴,对我们海龙寨赶尽杀绝,幸好,我们小少主逃过一难,近日终于得知卫尊的义子海潮和驭风术的传人—左焜炜,欲化解海天堂和同名堂的仇恨,而辽人想借机灭了两堂的江湖力量,我们就将计就计……”   “然后呢,怎样的将计就计法?”天天把刀子逼近了些,那少年吓得摔在地上。   另一个少年突然出声说:“我说,少主本是抓了卫尊的女儿,想让他得到消息后,来到南方救人,我们就好一举攻下迷雾山庄,然后半路伏击卫尊,而他的传人来为两堂调解,又有辽人布局,我们只需坐享渔翁之利,虽说,出了点小意外,不过也不影响大局……”   “小意外就是指抓了我是吧,那为什么要抓我呢?”   “因为左焜炜提前赶到,刚好碰到我们抓了卫尊的女儿,他出手救出,我们为了牵制他,少主就抓了您,我们都说了,请姑娘饶过我们的性命吧!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可以,不过你们要保证,我已经逃走的这件事,决不能泄漏,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天天眼中凌历的精光射向两人,两人立即发誓保证。   得悉事情始未,想到已经晕迷了几日,想来卫叔叔和焜炜那边都很危险,天天心下着急,顾不得暴露,吹响口哨,几匹马便从远处奔了过来,她抱着路湘策马朝海的相反方向奔去。刚到一个小镇上,就有人上来搭讪:“请问,姑娘可是天天小姐吗?”   天天见此人一身朴素打扮,又是孤身一人,便如实以告。   那人忙上前几步,恭敬地说:“小人是海天堂的人,正到处寻访小姐呢,请天天小姐,跟我来。”那人说完忙过来牵马。   天天跟着那人来到海天堂,到了门口,那人高喊了一声:“天天小姐找到了!”   里面便有很多人奔了出来,焜炜跑在最前面,虽说面色苍白,却洋溢着惊喜和激动,接着看到天天怀里仍晕迷不醒的路湘,把路湘接下来交给后面的千幻,海潮走上前来,扶天天下马。   “海潮哥哥,你也在这里呀,快去……快去救卫叔叔,他很危险!”天天激动地说。   “你不要着急,我们进去再说吧。”焜炜把天天拉过来说。   见天天神情仓惶,面色苍白,衣衫上血迹斑斑,手上也有许多划伤,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天天却好笑地望着他紧张的样子,不过却很受用。   海潮赶在大家前面进了房,找来一些药粉。天天一踏进来。他就搬来了椅子,给她上药,焜炜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说:“我来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里要数璐璐里开心了,当初离开二哥嫁给大哥时,二哥心神俱碎的模样让她很是愧疚,一直耿耿于怀。今日终于可以得以释怀了。她盈盈地走过去,拉住天天,亲溺地叫了声:“妹妹!”   天天虽看过她的画像,见到时,还是愣住了,越看越喜欢,温柔婉约,却不显嗲气,让人赏心悦目。看见她微突的肚子,她忍不住扶上去摸摸。突然想到两个少年的话,天天对她笑了笑,转头对焜炜说:“我听看守我的两个人说,他们要利用嫂子失踪的消息,诱出卫叔叔,攻占迷雾山庄,然后对卫叔叔在途中伏击,我要赶快写封信,让哥哥赶去救卫叔叔。”   “天天,你不要急,璐璐失踪的事,我并没有通知爹爹,上次璐璐失踪,娘一急就病倒了,想来璐璐鲜少踏出山庄,抓她的人,定是想要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所以我就自做主张,瞒了这件事,自己带人四处查寻。”海潮忙出言让天天安心。   “呵呵,我们都没有事,他们的计划周密,却低估我们每一个人!”天天得意地说。   “呵呵……”大家看她神采飞扬的表情,都跟着笑了。   “伤成这样,还乱动,幸好没事!”   感觉到焜炜惊魂未定的眼神,天天不再说话了。   “焜炜,现在两堂的误会也澄清了,我们在这里过得两天,就回迷雾山庄吧,我这次和璐璐出来也有些时间了,爹跟娘一定很挂念,也正好把你和天天婚事办一下!”海潮见两人感情甚笃,当然趁热打铁。   焜炜爽快地回答:“好,就这么办!”   天天没想到海潮会在众人面前提她跟焜炜的亲事,含羞再怒地瞪了他一眼,海潮大笑。大家都吵着要一起去喝喜酒。   “可是路湘重伤还在晕迷呢,等他好了再说吧,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喜酒他一定要喝到才行。”天天赌气地说。   “路湘老弟你一定要快些醒来才行呀!”焜炜搞笑地大叫着往路湘的房间跑去。   大家在后面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 第五十一章盛大的婚礼   海潮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对几个随从轻言了几句,几个随从便出门去了。   五天后,路湘醒来了,焜炜大呼小叫的声音,把大家都叫来了,大家开始准备行装准备回去,天天让千幻和路湘共骑一匹马,路湘一口回绝:“绝不!”   看他别扭的样子,天天知道自己有欠思量,两个男子共骑,确实不太妥当。嘻嘻一笑说:“那你载我吧,累了可以俯在我背上。”说着,走了过来,刚踩上马鞍被焜炜拉了下来。   “路湘和璐璐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这焜炜总算是记得璐璐怕马这件事了,海潮调侃地说:“为了减轻马车的负荷,看来我只能骑马了。”话音一落就招来焜炜一记白眼。   大家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起程了,焜炜向后看了下,两堂的人马浩浩荡荡,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爹跟娘。   半个月后,终于回到了迷雾山庄,没想到迷雾山庄更加的热闹,泌心琴园的师兄弟妹们全到齐了,他们一口一个恭喜,焜炜像喝醉了酒一般,竟觉得一切都很恍惚,只一味地点头,回礼。本来就爱笑的他,从来没想到,原来笑也会让脸麻木。   依依和卫尊拉着离家一年多的焜炜,问长问短,直到夜深了,他的周围才安静了下来。拿出在辽国时和天天的画像,想着已回来无回森林的她,想到后天的婚礼,他激动地睡不着。   婚期很快就到了,焜炜起了个大早,大家因为连日来准备婚礼的事宜,累坏了,迷雾山庄里还是静悄悄的。焜炜来到广才叔的坟前,扶着墓牌坐下来说:“广才叔,今日是我和小精灵的婚期,我带了两壶酒来先放在这里,等婚礼一结束,我和小精灵来给您敬酒,您一直都很喜欢小精灵,希望我能和她在一起,如今我们终于要缔结百年之好,您在九泉下,也会为我们高兴的对吧,广才叔!焜炜虽然长大了,却愈发的想念您了……”   卫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焜炜后面了,拉起他说:“焜炜,想来,你广才叔也期盼这一天很久了,大喜的日子,开心点,让爹看看,嗯,不错!呵呵,我要做公公啦,真是件开心地事,虽说我不喜欢银素芳,不过她教出的女儿,却有着她没有的爽气,不那么酸溜溜的,我喜欢,哈哈!”   焜炜伸手跟卫尊来了个大拥抱,说:“爹,谢谢您!”   “这孩子,叫着爹,还说谢谢,真是个傻小子。”卫尊疼爱地望着爱子,嗔怪着他。   骑上马前呼后拥地去迎接新娘,到了来无回森林,众人不敢置信地左看右看,天呀,这里的宾客绝不比迷雾森林少,焜炜没有想到会如此隆重,面对这么多陌生的脸孔,竟脸红起来了,无暇从人群中走出来,朗声说:“我今日把妹妹交给你,记住天天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是许许多多关心她的人,今后你要疼爱她,关心她,给她快乐和幸福!”   “请暇哥放心,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只要我还在,都不会让天天伤心难过的!”焜炜坚定地望进无暇的眼睛深处。   “新娘子出来!”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大家的眼光纷纷朝刚出门的天天望去。天天一身艳红,身边扶她的是一身鹅黄色的李翩然和一身纷红色的漪汾,后面是崔大娘。焜炜看到崔大娘也来了,就要过去,被海潮拦住了。示意让他上马。   天天被扶上了花轿,四周鞭炮响起,一路上唢呐声,炮竹声,琴后,二胡声……十分喧热闹,此起彼伏的。   焜炜牵着天天下了花轿,正要拜堂,只听天天说:“再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没有到,等他到了再拜,好吗?”   焜炜不解地望着天天,只是她盖着盖头,他悄悄地看向卫尊,怕爹爹不高兴,讲出让天天难堪的话,没想到爹爹和娘乐哈哈地望着他,他笑了笑。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暇哥扶着一个老汉迈了进来,那老汉激动的望着眼前的喜堂。满眼的泪花。他走上前来,拉过天天的手,把一块玉佩放到天天手上,再看向焜炜,激动地讲不出一句话来,只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焜炜没有注意到来者,从来无回森林来的宾客,他差不多都不认识,所以也就没有特别注意,直到看清天天手中的玉佩,他震惊地抬起来,望向天天身边的老人,突然扑嗵一声跪倒,激动的唤了声:“广才叔!”   老实巴交,不善言语的广才叔,只是望着他笑。   天天拉起焜炜,示意他扶广才叔到上面坐,焜炜会意,把广才叔扶到高堂上坐。司礼朗声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整个迷雾山庄笼置在欢悦的气氛中。   只是好像还有人来迟了,没有赶上婚礼,瞧这两个慌里慌张的人儿,不就是鸣婵和耶律少才嘛!不过现在两人关系亲密,想来好事也不远了。   还有在门外探出头的韩菲菲,二年前她也是在这里偷偷地望着他,现在还是一样,只不过心境大不相同,如果说小儿女的暗恋还有丝丝甜蜜的话,而为了得到,不惜伤害对方心中最深的人后,如今她的心中只有苦涩而已,也幸好天天大难不死,否则她怕是终生难安。   只是大家太欢喜,没有察觉,迷雾山庄外面已经被大队人马围得水泄不通了。   四下安静下来了,新房里,天天端坐在床沿,红烛的亮光照在满屋的红色布置上,更显魅惑迷离,天天觉得自己像在云里雾里,浑身轻飘飘的。几天来没有见到焜炜,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她这般没有真实感。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后又关上了。   天天的心噔的跳起来,很是紧张。   盖头下,天天看到焜炜迈着虚浮的步子慢慢渡到床沿,轻轻地落身坐在她身边。   焜炜看了看塌边准备好的喜秤,他本不是文邹邹的人,握着喜秤,有些紧张地慢慢挑起天天的盖头,不料手上一抖,盖头又落了下来。   天天见他如此,想他是酒喝多了,她手一抬,自己把盖头拉了下来。   焜炜没想到她会有此一举,再见她眼眸低垂,双唇微启,欲言还休的样子,不禁心醉神怡,一时痴了。   半响不见焜炜讲话,天天抬头看去,只见他傻傻的望着自己,不觉好气又好笑,嗔怪地叫了声:“嘻嘻哈哈……”   焜炜发觉自己失态,傻笑了下唤了声:“小精灵!……”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局促起来。   天天盈盈地站起来,走到烛台旁,去吹红烛,焜炜急冲过去阻止,但晚了一步,红烛已经熄灭,因为过于情急,扑到了天天身上,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拥她回来。点了下她的鼻尖说:“傻瓜,你是第一个在新婚夜把烛吹灭的新娘吧……”   天天轻嘘了一声说:“今晚海龙寨的人必会趁着大家酒醉之际动手,把红烛吹灭了,他们就算进了山庄,没有红烛的亮光,他们很难确定方向,如同瞎子一般。“   焜炜一惊,尽量压低声音说:“那我去叫醒大家!”   天天却拉住了他,说:“放心吧,从来无回森林里前来贺喜的宾朋,都是顶类的高手,他们或多或少都教过我功夫,我都安排好了,他们只是假意喝醉。”   焜炜知道天天行事一向出人意表,古灵精怪,也就放下心来。只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成了诱引隐患的计划,有些委屈。嗅着天天身上散花的淡淡玫瑰花香,焜炜低唤了声:“小精灵……”把天天拉到怀里,俯身吻住了她。沉醉在她的温润软香里,不可自拔。   海潮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对几个随从轻言了几句,几个随从便出门去了。   五天后,路湘醒来了,焜炜大呼小叫的声音,把大家都叫来了,大家开始准备行装准备回去,天天让千幻和路湘共骑一匹马,路湘一口回绝:“绝不!”   看他别扭的样子,天天知道自己有欠思量,两个男子共骑,确实不太妥当。嘻嘻一笑说:“那你载我吧,累了可以俯在我背上。”说着,走了过来,刚踩上马鞍被焜炜拉了下来。   “路湘和璐璐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这焜炜总算是记得璐璐怕马这件事了,海潮调侃地说:“为了减轻马车的负荷,看来我只能骑马了。”话音一落就招来焜炜一记白眼。   大家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起程了,焜炜向后看了下,两堂的人马浩浩荡荡,不知道会不会吓到爹跟娘。   半个月后,终于回到了迷雾山庄,没想到迷雾山庄更加的热闹,泌心琴园的师兄弟妹们全到齐了,他们一口一个恭喜,焜炜像喝醉了酒一般,竟觉得一切都很恍惚,只一味地点头,回礼。本来就爱笑的他,从来没想到,原来笑也会让脸麻木。   依依和卫尊拉着离家一年多的焜炜,问长问短,直到夜深了,他的周围才安静了下来。拿出在辽国时和天天的画像,想着已回来无回森林的她,想到后天的婚礼,他激动地睡不着。   婚期很快就到了,焜炜起了个大早,大家因为连日来准备婚礼的事宜,累坏了,迷雾山庄里还是静悄悄的。焜炜来到广才叔的坟前,扶着墓牌坐下来说:“广才叔,今日是我和小精灵的婚期,我带了两壶酒来先放在这里,等婚礼一结束,我和小精灵来给您敬酒,您一直都很喜欢小精灵,希望我能和她在一起,如今我们终于要缔结百年之好,您在九泉下,也会为我们高兴的对吧,广才叔!焜炜虽然长大了,却愈发的想念您了……”   卫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焜炜后面了,拉起他说:“焜炜,想来,你广才叔也期盼这一天很久了,大喜的日子,开心点,让爹看看,嗯,不错!呵呵,我要做公公啦,真是件开心地事,虽说我不喜欢银素芳,不过她教出的女儿,却有着她没有的爽气,不那么酸溜溜的,我喜欢,哈哈!”   焜炜伸手跟卫尊来了个大拥抱,说:“爹,谢谢您!”   “这孩子,叫着爹,还说谢谢,真是个傻小子。”卫尊疼爱地望着爱子,嗔怪着他。   骑上马前呼后拥地去迎接新娘,到了来无回森林,众人不敢置信地左看右看,天呀,这里的宾客绝不比迷雾森林少,焜炜没有想到会如此隆重,面对这么多陌生的脸孔,竟脸红起来了,无暇从人群中走出来,朗声说:“我今日把妹妹交给你,记住天天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是许许多多关心她的人,今后你要疼爱她,关心她,给她快乐和幸福!”   “请暇哥放心,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只要我还在,都不会让天天伤心难过的!”焜炜坚定地望进无暇的眼睛深处。   “新娘子出来!”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大家的眼光纷纷朝刚出门的天天望去。天天一身艳红,身边扶她的是一身鹅黄色的李翩然和一身纷红色的漪汾,后面是崔大娘。焜炜看到崔大娘也来了,就要过去,被海潮拦住了。示意让他上马。   天天被扶上了花轿,四周鞭炮响起,一路上唢呐声,炮竹声,琴后,二胡声……十分喧热闹,此起彼伏的。   焜炜牵着天天下了花轿,正要拜堂,只听天天说:“再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没有到,等他到了再拜,好吗?”   焜炜不解地望着天天,只是她盖着盖头,他悄悄地看向卫尊,怕爹爹不高兴,讲出让天天难堪的话,没想到爹爹和娘乐哈哈地望着他,他笑了笑。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暇哥扶着一个老汉迈了进来,那老汉激动的望着眼前的喜堂。满眼的泪花。他走上前来,拉过天天的手,把一块玉佩放到天天手上,再看向焜炜,激动地讲不出一句话来,只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焜炜没有注意到来者,从来无回森林来的宾客,他差不多都不认识,所以也就没有特别注意,直到看清天天手中的玉佩,他震惊地抬起来,望向天天身边的老人,突然扑嗵一声跪倒,激动的唤了声:“广才叔!”   老实巴交,不善言语的广才叔,只是望着他笑。   天天拉起焜炜,示意他扶广才叔到上面坐,焜炜会意,把广才叔扶到高堂上坐。司礼朗声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整个迷雾山庄笼置在欢悦的气氛中。   只是好像还有人来迟了,没有赶上婚礼,瞧这两个慌里慌张的人儿,不就是鸣婵和耶律少才嘛!不过现在两人关系亲密,想来好事也不远了。   还有在门外探出头的韩菲菲,二年前她也是在这里偷偷地望着他,现在还是一样,只不过心境大不相同,如果说小儿女的暗恋还有丝丝甜蜜的话,而为了得到,不惜伤害对方心中最深的人后,如今她的心中只有苦涩而已,也幸好天天大难不死,否则她怕是终生难安。   只是大家太欢喜,没有察觉,迷雾山庄外面已经被大队人马围得水泄不通了。   四下安静下来了,新房里,天天端坐在床沿,红烛的亮光照在满屋的红色布置上,更显魅惑迷离,天天觉得自己像在云里雾里,浑身轻飘飘的。几天来没有见到焜炜,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她这般没有真实感。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后又关上了。   天天的心噔的跳起来,很是紧张。   盖头下,天天看到焜炜迈着虚浮的步子慢慢渡到床沿,轻轻地落身坐在她身边。   焜炜看了看塌边准备好的喜秤,他本不是文邹邹的人,握着喜秤,有些紧张地慢慢挑起天天的盖头,不料手上一抖,盖头又落了下来。   天天见他如此,想他是酒喝多了,她手一抬,自己把盖头拉了下来。   焜炜没想到她会有此一举,再见她眼眸低垂,双唇微启,欲言还休的样子,不禁心醉神怡,一时痴了。   半响不见焜炜讲话,天天抬头看去,只见他傻傻的望着自己,不觉好气又好笑,嗔怪地叫了声:“嘻嘻哈哈……”   焜炜发觉自己失态,傻笑了下唤了声:“小精灵!……”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局促起来。   天天盈盈地站起来,走到烛台旁,去吹红烛,焜炜急冲过去阻止,但晚了一步,红烛已经熄灭,因为过于情急,扑到了天天身上,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拥她回来。点了下她的鼻尖说:“傻瓜,你是第一个在新婚夜把烛吹灭的新娘吧……”   天天轻嘘了一声说:“今晚海龙寨的人必会趁着大家酒醉之际动手,把红烛吹灭了,他们就算进了山庄,没有红烛的亮光,他们很难确定方向,如同瞎子一般。“   焜炜一惊,尽量压低声音说:“那我去叫醒大家!”   天天却拉住了他,说:“放心吧,从来无回森林里前来贺喜的宾朋,都是顶类的高手,他们或多或少都教过我功夫,我都安排好了,他们只是假意喝醉。”   焜炜知道天天行事一向出人意表,古灵精怪,也就放下心来。只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成了诱引隐患的计划,有些委屈。嗅着天天身上散花的淡淡玫瑰花香,焜炜低唤了声:“小精灵……”把天天拉到怀里,俯身吻住了她。沉醉在她的温润软香里,不可自拔。 第五十二章远赴国难   细微的噌噌嗖嗖声传来,让一对渐失理智的新人硬生生地分开了,焜炜不舍地从天天唇齿间离开。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拉着天天下了床,走到门口,只待他们全部出动之际,冲出。   “谁!”听到卫尊大喝一声冲出庄去,焜炜和天天迅速跟上,此时海龙寨的人喊杀声震天。卫尊游目四顾,镇定自若,回头看到跟出来的依依,他一手拉过依依,攻向涌过来的敌人,焜炜赶过来助他,天天翻手拿出玉笛,笛声悠悠,明显异于喊杀声。笛声未落就见迷雾山庄周转火光骤起,前来的宾客,也手持强弓利箭杀了过来。   海龙寨的人见迎而来的人个个手拿弓箭,顿时军心大乱,又被一阵拼杀,败了下来。   “啊!……”焜炜拿着剑高呼一声,大家跟着欢呼起来。   不料此时,狂风骤起。狂笑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家听到笑声,只觉一阵气闷,天天忙叫大家运气护体,但见大家仍面色痛苦,她吹响玉笛,笛音清幽,所到之处,笑声所带来的压迫尽消。   “呵呵,不料姑娘深藏不露,竟然坏我全局计划。”声音传来,一个魅笑的男子稳稳地落在众人之中。他转身面向卫尊,冷笑了一声说:“卫尊,你为了夺取落雁瑶琴,不惜杀害我海龙寨几百条人命,今晚,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海龙寨的人是我杀害的没错,但是真正的原因不是为了夺取落雁瑶琴,而是和你今日来的目的一样,报仇!”卫尊直直地望进那双充满着仇恨的双眸里,感受到他那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恨意。   “哼,海龙寨只有我一人独活,话自然由着你讲了。今日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难逃出我的魅影神功!卫尊,拿命来!”谢影大吼一声如鬼魅般靠近了卫尊,焜炜,天天,无暇,李翩然等人一齐上前抵抗,不料这谢影,竟真人如其名,眼到之处,都会慢了他三分,只有李翩然和天天能跟得上他的影子,左闪右闪的,左挡右击地同他周旋,焜炜和无暇的轻稍差,只能在旁边助上一掌两拳的。   此人甚是了得,卫尊怕他伤到依依和璐璐,让焜炜和无暇退下来保护她们。自己去帮天天迎战谢影,谢影应付天天和同样身形诡异的李翩然就相当吃力,她们默契地只挡不攻,已经把他拦在卫尊的前面,进不得半步,再这样耗下去,只怕仇报不了,就连性命也堪忧呀。又见卫尊上前相帮,他脚下一移,退后几步,李翩然迅速跟过去,不料谢影这次并不去攻卫尊,反而攻向她,她轻功虽好,但是拳脚方面就差了点,天天见情况不妙,忙过来帮她,人还未到,谢影的剑已经架在了李翩然的脖子上。天天大惊,卫尊冷然攻上前,谢影手上的刀立时没入李翩然皮肤里,天天抢到卫尊前面,一掌把他推至后面对谢影说:“你想怎样?!”   谢影冷哼了声不答,手上的刀又紧了紧,天天望着李翩然的血顺着刀子往下滴,而李翩然却一脸倔强,没有叫出一声。   天天突然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无非是想卫尊死,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我翩然姐姐,我就杀了你的仇人!”   “那就快动手吧!”谢影冷哼了声。   “天天,不要!……”焜炜冲过来。死命地拉着天天拿剑的手。   海潮也奔过来了,拉着天天另一只手不放,天天左中挣扎了两下,只见手中玉笛落地,摔成了三节。玉笛断裂处,发出几道碧光直冲上天,大家惊奇地望着几道碧光,没有注意到,空中直飞而来的琴,琴如附了灵性一般,撞向谢影后背,谢影即刻吐血倒地。   落雁瑶琴在空中飞旋着,天天飞迎过去,双手接住了琴。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卫尊见状,忙上前去夺,被无暇拦住说:“卫叔叔,落雁瑶琴不是在外人手上,是在您儿媳妇手上,且瑶琴只有在它的使者手上才能有惊世骇俗的力量。”   卫尊这才做罢,回头看依依正站在原地,笑吟吟地望着天天。他走过去,拉着依依到天天跟前,说:“这就是落雁瑶琴了,当初无忧谷被灭就是因为它,现在它回来了。”   不料依依却只笑吟吟地望着天天,根本没听他讲话,他沮丧地退后了一步。   天天望着眼前深深凝视着的妇人,这个眼神,不由地让她想起了亲亲娘的眼神,她轻柔地唤了声:“娘亲……”   依依激动地抚上她的脸应着:“好,好,天天……你是素芳的孩子,就等同是我的孩子,以后,娘亲会好好的照顾你。”   娘亲的手很温暖,天天感觉自己像一个在外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回归家园的孩子一样,贪恋着娘亲手上的温暖,很贴心很亲切……自从亲亲娘过世后,她以为这种感觉再也不会有了,没想到今日……想着,眼前就模糊了。她把琴递给身边的焜炜,缩进依依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无暇专心地给李翩然清洗着伤口,然后仔细地上着药,李翩然羞涩地望着眼前的心上人,无暇上完药抬起头,不经然地与她的目光碰触到,他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转身看到天天像个撒娇的孩子赖在依依的怀里,他愣了下,随后释然地笑了。   焜炜扯了下天天的肢膊,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天天跑过来左手拉着还熏熏然的翩然,右手扯着无暇,开心地又蹦又跳。   无暇无奈地望着这个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妹妹,知道她误会了,见她这么高兴,就随她吧!   天也微亮了,她慢慢地走到谢影身边蹲下身来,大家不知她又有什么鬼主意,只见她扶起谢影,让他靠在她肩上,一手运功,搭上他的背,谢影就坐直了起来。焜炜见天天刚大战后,又给人疗伤,忙过来帮忙。   两天后,谢影才醒来。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慌乱地下床去开门,看清楚外面一片白雾笼罩,方知自己身在迷雾山庄,只是他们为何要救他呢。   “你醒了,迷雾山庄空气比较潮,当心着凉。”无暇端着药碗走过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怕放虎归山吗?”谢影淡淡地说。   无暇笑了下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时侯放下了,这么多年来,你过的快乐吗,你有为自己活过吗?”   “这不重要,你是迷雾山庄的人,自然替卫尊讲话了。”谢影不屑地说。端起无暇放在桌上的药碗,一口气喝下。   “我不是迷雾山庄的人,我叫谭无暇,天天是我妹妹,我们是来无回森林的,虽说我也讨厌卫尊那张冷漠孤傲的脸,但是他讲的都是真的,当初的确是令尊惨杀了无忧谷的所有人,还有我娘亲,她为了救人,被令尊打伤,差点丧命,不过却只能在轮椅上度日……”想起娘亲,无暇一阵悲伤,他站起来,推开窗,望着外面的迷雾,思绪远走。   谢影也陷入了深思,想起自己十几年来的孤苦,所为何来,连连苦笑。   天天走进来,手上端着粥和几盘小菜说:“我听几个丫鬟说你醒了,拿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来,一起吃吧。”   无暇转过头,立即展开一脸灿烂的微笑,说:“好呀!那我今日就跟着谢影沾光了!”   三人笑开,门外又有一个跳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拿起筷子,就夹菜来吃。   “喂,焜炜,这是为谢影准备的,被你吃了怎么行。”无暇说着,抢过一盘菜。焜炜也不介意,继续吃着。   谢影站起来走到天天面前轻声说:“来生,我一定要比他早认识你!”天天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笑了下,只当他是开玩笑。   虽然他声音极轻,还是被焜炜听到了,他跨过去,一把把天天拉进怀里。得意望着谢影说:“你……没……有……机……会的。”   “我是认真的!”谢影不怕死地望着焜炜说。   “你……”焜炜狠狠地瞪着他,然后,一把拉过天天,出门去了。   “暇哥,我还是不明白,天天为什么会喜欢上焜炜呢?!武功一般,相貌一般,处事一般,品味一般……”谢影郁闷地坐进椅子里,数落着焜炜。   “吃粥吧,天天之所以喜欢焜炜,是因为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而且他们在对的时间相遇了!”无暇淡淡地说。   “天天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谢影不解地望过来。   “天天虽然从小生活在来无回森林里,常趁我和娘亲不注意遛出去玩,她喜欢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好的善的,丑的恶的,她都看在眼里,怡笑在心中。好打抱不平,却受到我娘亲的影响,行事不张扬。直到她遇到了和她有着一样生活态度的焜炜,她就认定了他。”无暇早就明了的,只是明了是一回事,心里的失落和酸楚是另一回事。   谢影半响无语,想到当时意外地看到晕睡中的天天,就把她抓走,多少是存了私心的吧,他虽把她关在石室里,却在她晕迷时照顾她,再看着她逃出来。把路湘藏在山洞外,他就认定了这个武功、计谋跟他不相上下的女子!不料,她早已认定了她的他。想着,又是几声苦笑。   落雁瑶琴找到了它的使者,这个消息很快在江湖中传开,最开心的要数卫尊,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今后再没人敢打迷雾山庄的主意了。   眼看离辽方进攻狼山寨的日子越来越近,焜炜舍不得离开广才叔,行程一推再推,同名堂、海天堂的人马和江湖中慕名前来投靠的有志之士,已经分批悄然出发了。交待他们隐藏好,到时援助李继隆和袁继忠两位将军,给辽军一个迎头痛击。   两天后,焜炜和天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迷雾山庄,看着送出山庄外的亲人,焜炜不敢回头,拉着泪眼朦胧的天天上马,疾驰而去。   “焜炜,我好舍不得离开哥哥,不知为什么,以前出门,也觉得跟哥哥相隔不远,可是成了亲,又出远门,一下觉得与哥哥远了,他守在那么大的来无回森林,没有我在他身边闹,他一定很孤单的。”想到最后一次回首时,哥哥一人远远地站在迷雾山庄送行的人身后,越是微笑着,越显得单薄、萧索。   焜炜揽着天天的手臂紧了紧说:“我也很舍不得广才叔,他不善言辞,又刚到迷雾山庄,一定有很多不习惯,不适应,而我又要在这时远走,虽然知道爹跟娘会好好照顾他,但是……”   天天握住他的手说:“不如,让广才叔回到来无回森林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焜炜如梦初醒地,笑开来了。   天天也受到他的感染,浅笑了下。   焜炜接着说:“暇哥是个有福之人。”   天天不明白焜炜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话,抬头望着他。   “呵呵,坐享齐人之福呀!你两个嫂嫂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一定不会孤单,而且还会很嫌闹呢!”焜炜想法转移天天的情绪。   “两个嫂嫂,行吗?”天天心里在考虑。   “你说行就行呀,这点事,应该难不倒我的小精灵娘子吧!”焜炜得意地低头看着天天已经在转动的眼睛。   天天想通了哥哥的事,一双美目恢复了往日的灿亮,只是……“我怎么在你的马上,我的马呢?”   “我喜欢抱着娘子骑马,所以你的那一匹,我把它交给海潮带回了。”   天天抬头嗔瞪了他一眼,不过这样也不错,她甜蜜地笑着去抢焜炜手上缰绳,焜炜不给,两人在马上,争争闹闹地走远了。   身后,一抹黑影如鬼魅般落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谢影别有意味地笑了下,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真是过分,你们有报国的情怀,难道我谢影就没有吗!有我在,胜利就更有把握了……   细微的噌噌嗖嗖声传来,让一对渐失理智的新人硬生生地分开了,焜炜不舍地从天天唇齿间离开。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拉着天天下了床,走到门口,只待他们全部出动之际,冲出。   “谁!”听到卫尊大喝一声冲出庄去,焜炜和天天迅速跟上,此时海龙寨的人喊杀声震天。卫尊游目四顾,镇定自若,回头看到跟出来的依依,他一手拉过依依,攻向涌过来的敌人,焜炜赶过来助他,天天翻手拿出玉笛,笛声悠悠,明显异于喊杀声。笛声未落就见迷雾山庄周转火光骤起,前来的宾客,也手持强弓利箭杀了过来。   海龙寨的人见迎而来的人个个手拿弓箭,顿时军心大乱,又被一阵拼杀,败了下来。   “啊!……”焜炜拿着剑高呼一声,大家跟着欢呼起来。   不料此时,狂风骤起。狂笑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家听到笑声,只觉一阵气闷,天天忙叫大家运气护体,但见大家仍面色痛苦,她吹响玉笛,笛音清幽,所到之处,笑声所带来的压迫尽消。   “呵呵,不料姑娘深藏不露,竟然坏我全局计划。”声音传来,一个魅笑的男子稳稳地落在众人之中。他转身面向卫尊,冷笑了一声说:“卫尊,你为了夺取落雁瑶琴,不惜杀害我海龙寨几百条人命,今晚,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海龙寨的人是我杀害的没错,但是真正的原因不是为了夺取落雁瑶琴,而是和你今日来的目的一样,报仇!”卫尊直直地望进那双充满着仇恨的双眸里,感受到他那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恨意。   “哼,海龙寨只有我一人独活,话自然由着你讲了。今日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难逃出我的魅影神功!卫尊,拿命来!”谢影大吼一声如鬼魅般靠近了卫尊,焜炜,天天,无暇,李翩然等人一齐上前抵抗,不料这谢影,竟真人如其名,眼到之处,都会慢了他三分,只有李翩然和天天能跟得上他的影子,左闪右闪的,左挡右击地同他周旋,焜炜和无暇的轻稍差,只能在旁边助上一掌两拳的。   此人甚是了得,卫尊怕他伤到依依和璐璐,让焜炜和无暇退下来保护她们。自己去帮天天迎战谢影,谢影应付天天和同样身形诡异的李翩然就相当吃力,她们默契地只挡不攻,已经把他拦在卫尊的前面,进不得半步,再这样耗下去,只怕仇报不了,就连性命也堪忧呀。又见卫尊上前相帮,他脚下一移,退后几步,李翩然迅速跟过去,不料谢影这次并不去攻卫尊,反而攻向她,她轻功虽好,但是拳脚方面就差了点,天天见情况不妙,忙过来帮她,人还未到,谢影的剑已经架在了李翩然的脖子上。天天大惊,卫尊冷然攻上前,谢影手上的刀立时没入李翩然皮肤里,天天抢到卫尊前面,一掌把他推至后面对谢影说:“你想怎样?!”   谢影冷哼了声不答,手上的刀又紧了紧,天天望着李翩然的血顺着刀子往下滴,而李翩然却一脸倔强,没有叫出一声。   天天突然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无非是想卫尊死,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我翩然姐姐,我就杀了你的仇人!”   “那就快动手吧!”谢影冷哼了声。   “天天,不要!……”焜炜冲过来。死命地拉着天天拿剑的手。   海潮也奔过来了,拉着天天另一只手不放,天天左中挣扎了两下,只见手中玉笛落地,摔成了三节。玉笛断裂处,发出几道碧光直冲上天,大家惊奇地望着几道碧光,没有注意到,空中直飞而来的琴,琴如附了灵性一般,撞向谢影后背,谢影即刻吐血倒地。   落雁瑶琴在空中飞旋着,天天飞迎过去,双手接住了琴。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卫尊见状,忙上前去夺,被无暇拦住说:“卫叔叔,落雁瑶琴不是在外人手上,是在您儿媳妇手上,且瑶琴只有在它的使者手上才能有惊世骇俗的力量。”   卫尊这才做罢,回头看依依正站在原地,笑吟吟地望着天天。他走过去,拉着依依到天天跟前,说:“这就是落雁瑶琴了,当初无忧谷被灭就是因为它,现在它回来了。”   不料依依却只笑吟吟地望着天天,根本没听他讲话,他沮丧地退后了一步。   天天望着眼前深深凝视着的妇人,这个眼神,不由地让她想起了亲亲娘的眼神,她轻柔地唤了声:“娘亲……”   依依激动地抚上她的脸应着:“好,好,天天……你是素芳的孩子,就等同是我的孩子,以后,娘亲会好好的照顾你。”   娘亲的手很温暖,天天感觉自己像一个在外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回归家园的孩子一样,贪恋着娘亲手上的温暖,很贴心很亲切……自从亲亲娘过世后,她以为这种感觉再也不会有了,没想到今日……想着,眼前就模糊了。她把琴递给身边的焜炜,缩进依依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无暇专心地给李翩然清洗着伤口,然后仔细地上着药,李翩然羞涩地望着眼前的心上人,无暇上完药抬起头,不经然地与她的目光碰触到,他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转身看到天天像个撒娇的孩子赖在依依的怀里,他愣了下,随后释然地笑了。   焜炜扯了下天天的肢膊,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天天跑过来左手拉着还熏熏然的翩然,右手扯着无暇,开心地又蹦又跳。   无暇无奈地望着这个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妹妹,知道她误会了,见她这么高兴,就随她吧!   天也微亮了,她慢慢地走到谢影身边蹲下身来,大家不知她又有什么鬼主意,只见她扶起谢影,让他靠在她肩上,一手运功,搭上他的背,谢影就坐直了起来。焜炜见天天刚大战后,又给人疗伤,忙过来帮忙。   两天后,谢影才醒来。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慌乱地下床去开门,看清楚外面一片白雾笼罩,方知自己身在迷雾山庄,只是他们为何要救他呢。   “你醒了,迷雾山庄空气比较潮,当心着凉。”无暇端着药碗走过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怕放虎归山吗?”谢影淡淡地说。   无暇笑了下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时侯放下了,这么多年来,你过的快乐吗,你有为自己活过吗?”   “这不重要,你是迷雾山庄的人,自然替卫尊讲话了。”谢影不屑地说。端起无暇放在桌上的药碗,一口气喝下。   “我不是迷雾山庄的人,我叫谭无暇,天天是我妹妹,我们是来无回森林的,虽说我也讨厌卫尊那张冷漠孤傲的脸,但是他讲的都是真的,当初的确是令尊惨杀了无忧谷的所有人,还有我娘亲,她为了救人,被令尊打伤,差点丧命,不过却只能在轮椅上度日……”想起娘亲,无暇一阵悲伤,他站起来,推开窗,望着外面的迷雾,思绪远走。   谢影也陷入了深思,想起自己十几年来的孤苦,所为何来,连连苦笑。   天天走进来,手上端着粥和几盘小菜说:“我听几个丫鬟说你醒了,拿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来,一起吃吧。”   无暇转过头,立即展开一脸灿烂的微笑,说:“好呀!那我今日就跟着谢影沾光了!”   三人笑开,门外又有一个跳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拿起筷子,就夹菜来吃。   “喂,焜炜,这是为谢影准备的,被你吃了怎么行。”无暇说着,抢过一盘菜。焜炜也不介意,继续吃着。   谢影站起来走到天天面前轻声说:“来生,我一定要比他早认识你!”天天眨了眨眼睛,调皮地笑了下,只当他是开玩笑。   虽然他声音极轻,还是被焜炜听到了,他跨过去,一把把天天拉进怀里。得意望着谢影说:“你……没……有……机……会的。”   “我是认真的!”谢影不怕死地望着焜炜说。   “你……”焜炜狠狠地瞪着他,然后,一把拉过天天,出门去了。   “暇哥,我还是不明白,天天为什么会喜欢上焜炜呢?!武功一般,相貌一般,处事一般,品味一般……”谢影郁闷地坐进椅子里,数落着焜炜。   “吃粥吧,天天之所以喜欢焜炜,是因为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而且他们在对的时间相遇了!”无暇淡淡地说。   “天天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谢影不解地望过来。   “天天虽然从小生活在来无回森林里,常趁我和娘亲不注意遛出去玩,她喜欢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好的善的,丑的恶的,她都看在眼里,怡笑在心中。好打抱不平,却受到我娘亲的影响,行事不张扬。直到她遇到了和她有着一样生活态度的焜炜,她就认定了他。”无暇早就明了的,只是明了是一回事,心里的失落和酸楚是另一回事。   谢影半响无语,想到当时意外地看到晕睡中的天天,就把她抓走,多少是存了私心的吧,他虽把她关在石室里,却在她晕迷时照顾她,再看着她逃出来。把路湘藏在山洞外,他就认定了这个武功、计谋跟他不相上下的女子!不料,她早已认定了她的他。想着,又是几声苦笑。   落雁瑶琴找到了它的使者,这个消息很快在江湖中传开,最开心的要数卫尊,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今后再没人敢打迷雾山庄的主意了。   眼看离辽方进攻狼山寨的日子越来越近,焜炜舍不得离开广才叔,行程一推再推,同名堂、海天堂的人马和江湖中慕名前来投靠的有志之士,已经分批悄然出发了。交待他们隐藏好,到时援助李继隆和袁继忠两位将军,给辽军一个迎头痛击。   两天后,焜炜和天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迷雾山庄,看着送出山庄外的亲人,焜炜不敢回头,拉着泪眼朦胧的天天上马,疾驰而去。   “焜炜,我好舍不得离开哥哥,不知为什么,以前出门,也觉得跟哥哥相隔不远,可是成了亲,又出远门,一下觉得与哥哥远了,他守在那么大的来无回森林,没有我在他身边闹,他一定很孤单的。”想到最后一次回首时,哥哥一人远远地站在迷雾山庄送行的人身后,越是微笑着,越显得单薄、萧索。   焜炜揽着天天的手臂紧了紧说:“我也很舍不得广才叔,他不善言辞,又刚到迷雾山庄,一定有很多不习惯,不适应,而我又要在这时远走,虽然知道爹跟娘会好好照顾他,但是……”   天天握住他的手说:“不如,让广才叔回到来无回森林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焜炜如梦初醒地,笑开来了。   天天也受到他的感染,浅笑了下。   焜炜接着说:“暇哥是个有福之人。”   天天不明白焜炜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话,抬头望着他。   “呵呵,坐享齐人之福呀!你两个嫂嫂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一定不会孤单,而且还会很嫌闹呢!”焜炜想法转移天天的情绪。   “两个嫂嫂,行吗?”天天心里在考虑。   “你说行就行呀,这点事,应该难不倒我的小精灵娘子吧!”焜炜得意地低头看着天天已经在转动的眼睛。   天天想通了哥哥的事,一双美目恢复了往日的灿亮,只是……“我怎么在你的马上,我的马呢?”   “我喜欢抱着娘子骑马,所以你的那一匹,我把它交给海潮带回了。”   天天抬头嗔瞪了他一眼,不过这样也不错,她甜蜜地笑着去抢焜炜手上缰绳,焜炜不给,两人在马上,争争闹闹地走远了。   身后,一抹黑影如鬼魅般落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谢影别有意味地笑了下,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真是过分,你们有报国的情怀,难道我谢影就没有吗!有我在,胜利就更有把握了…… 后记   天天和焜炜带着两堂人马协助袁继忠将军上阵杀敌,狼山寨一仗大捷,从此与谢影三人留在了战地,直到1004年,辽军以收复瓦桥关之名,避实击虚,绕过宋固守城邑,长驱直进,攻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杨延昭协同天天和焜炜等,增援澶州,大挫辽军,然而宋真宗唯恐危及东京,接受辽宋的议和,史称“澶渊之盟”。   杨延昭和天天等江湖豪杰均视此盟约为国耻,愤而带着人马不惜违反和约条款一路追杀辽人,自此宋辽战争结束。天天和焜炜带着两儿一女返回迷雾山庄……   天天和焜炜带着两堂人马协助袁继忠将军上阵杀敌,狼山寨一仗大捷,从此与谢影三人留在了战地,直到1004年,辽军以收复瓦桥关之名,避实击虚,绕过宋固守城邑,长驱直进,攻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杨延昭协同天天和焜炜等,增援澶州,大挫辽军,然而宋真宗唯恐危及东京,接受辽宋的议和,史称“澶渊之盟”。   杨延昭和天天等江湖豪杰均视此盟约为国耻,愤而带着人马不惜违反和约条款一路追杀辽人,自此宋辽战争结束。天天和焜炜带着两儿一女返回迷雾山庄……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