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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边的人都是皇帝,却都是末世的。崇祯皇帝朱由检靠不住,出家为僧的闯王李自成靠不住,可这只坐了几个月皇帝的吴三桂能容得下自己吗?她知道,吴三桂被康熙小皇帝毁了他的皇帝梦,即使赴黄泉之时,第一个不能留在世上的就是她陈圆圆。   此时的吴三桂,已经到了群途末路,眼看着自己是背腹受敌。他当平西王的时候,云南的人摄于他的势力,整个西南纵有小股叛党也只是凤毛麟角。直到清兵兵临城下,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他才真的看到什么事民心向背。   沐天波的儿子沐剑声一直在集结沐王府的残余在与他作对,这个他知道。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永历皇帝朱由榔的旧部在他的背后给他重重一击。对明朝,他是罪人,对清朝,他也是罪人,这一世,他似乎做什么都不对。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来到了三圣庵前,他要最后再看一眼这个让他一怒冲冠的女人,他不能自己上路,带上圆圆,至少去阴朝地府的路上不孤单。他喘了几口气,先坐下来,看着古刹,黯然落泪。想他这一生的戎马生涯,最后却落得这般境地。   陈圆圆坐在莲花池旁,她在等吴三桂,她也知道吴三桂一定会来。《圆圆曲》的余音还在,莲花池里面却不知哪是湖水,哪是泪水。十几年的思念在湖边刻下了痕迹,在湖光的映衬下异常的清晰。   蓦然,身旁出现了一个身影,很熟悉,这就是她这几天一直在脑际留下的影子。陈圆圆慢慢的侧过脸,“你是?”   胡逸之终于不能再隐匿下去了,“我就是给你一直扫院浇花的佣仆。”   不对,陈圆圆能感觉得到这个人在自己疾病中对自己的种种关照,岂是一个佣仆这么简单!“你到底是谁?”陈圆圆扶着身边的柳枝站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我附近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胡逸之感觉再瞒下去也无意义,“我是胡逸之。”   “胡逸之?!”陈圆圆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呆恪恪的发愣。她暗自思量,虽然她未涉江湖,却也听说不少江湖之事。二十年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流倜傥的百变刀王,人送外号“美刀王”的胡逸之竟然是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佣仆。他可是当年武林的第一美男子,是什么会让他在她身侧却又让她从不觉察?“你怎么会在三圣庵?我怎么从未发觉呢?”   “话要说那就长了,现在吴三桂已经在三圣庵外了,不一刻的功夫他就会进来,他是来杀你的。”胡逸之尽量长话短说,因为实在是紧急。   陈圆圆嫣然一笑,这一笑还是让胡逸之痴迷,当初为了这一笑,他甘愿二十年为奴。如今这一笑,他还能为她付出什么呢?   “我知道你在等他,可你想过没有,在你进入三圣庵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再为你考虑什么了,更不再顾及什么了。”胡逸之无奈的说。   陈圆圆的笑还没有退,“我为他守了二十多年,也该结束了!”   “你为他守了二十几年,我也为你守了二十几年。我不想说什么,只愿这一生守着你,可是,他是来要你的命的,我却无能为力!”胡逸之在痛苦中挣扎着自己。   “你是为了我?”陈圆圆看着胡逸之,依然能从他的身形中看出当年的英气。她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命,我死了。你就可以坦然的离去。”   “我是可以离去,可是,你为阿珂想过吗?她已经为当年的离去自责了,你还要让她自责一辈子吗?”   “阿珂,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我做的孽我自己承担,只待来生再补偿她吧。”陈圆圆幽幽的说。   “阿珂还活着。你记得那一年来接世子去京城完婚的那个小太监吗?”   “小宝,我记得,我记得他救走了阿珂。那又怎样?”陈圆圆凝神看着胡逸之,竟也是痴人。   胡逸之被陈圆圆看的有些不自然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四目相对,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神,此生知遇,“韦小宝并不是太监,而且,阿珂也嫁给了韦小宝,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些,难道你都不想再看到吗?”   “此话当真?你一直在三圣庵里,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陈圆圆的眼睛流露着急切的眼神。   “我岂能骗你,我不在江湖行走,江湖上的消息却能尽收眼底。此刻,韦小宝应该已赴关外对付罗刹人,不日就可以回京城。你难道还要为了吴三桂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吗?”胡逸之的真情意切让陈圆圆没有回转的余地。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抛下吴三桂?”陈圆圆无奈的看着池水。   “你陪他去了你就会心安理得吗?”胡逸之再问陈圆圆,“你去了,你让阿珂怎么面对以后的岁月?”   “那我们又能去哪里?”陈圆圆终于心有所动。   “你跟我走,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和阿珂团聚。”胡逸之伸手去牵陈圆圆的手,陈圆圆没再婉拒。俩个人没有回房间娶任何东西,胡逸之只是把湖边的琵琶包好背在肩上,从山间的一条小路走下山去。   吴三桂几声长叹,起身站起,这一世的恶名将会随他和圆圆的离去也将会再次远播。他步履蹒跚进了三圣庵,庵内一片沉寂。   “圆圆——圆圆——”他叫了几声,却无回音。难道你也舍我而去?吴三桂提起精神在庵内给出找了一遍,屋里屋外什么都没变,只是没有人的踪迹。   “报应啊!报应啊!”吴三桂觉得嗓子发热,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此刻,三圣庵依然是云雾缭绕,庵四周依然是花开鸟第二章韦小宝辗转云南俏阿珂寻母未果   韦小宝一行人,从扬州出来,一直往南行,从扬州奔镇江,然后辗转广西走之前从云南出来时的路线,不一日来到云南。现在的韦小宝是无官一身轻,想去哪里就去那里,身边自是娇妻美眷。   到底能不能见到陈圆圆?韦小宝心里没底,只是,近日阿珂的眉头稍有舒展,这就够了,当年吴三桂一怒为红颜,而他韦小宝,也是为了红颜再来云南。   一路上,他们雇了一个当地的汉民做向导,也打听了许多的人,都知道吴三桂死在三圣庵,却没有人知道陈圆圆的死活。“辣块妈妈!”韦小宝心想,吴三桂在三圣庵死的,那肯定是与陈圆圆有关了,也许陈圆圆也死了,但谁也不知道三圣庵里修行的道姑就是陈圆圆罢了!管他呢,既然来了,不妨再去三圣庵转转。   他们一路走,一路游山玩水,这一日,来到了三圣庵前。韦小宝的七个老婆每天陪在韦小宝身边,却不知道韦小宝来云南此行的目的,她们一直以为从扬州逃到云南,就是为了以后在这里老死终身了。只有阿珂,当她再次站在三圣庵前,泪水莫名的流了下来。   “妹妹,你是怎么啦?”苏荃上前替阿珂擦泪。   韦小宝知道阿珂的心,走上前去拿开苏荃的手,“姐姐,你就让她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当年就是在这里阿珂被吴三桂那个奸贼抓住的,是我在这里救得她。旧地重游,又让她想起当年的伤心往事了,一会儿就没事了。”韦小宝说完,自己给阿珂擦了擦泪,“你放心,想见的,终归会见到的。”   “那你还带我们来这个破地方,也不知道当年吴三桂的王府现在归谁了。”建宁公主气愤的说。   “管他归谁,反正不归你我,也就不说了,走,进庵里看看。”说着一行人又进了三圣庵里。里面有几个小道姑还在庵里修行。韦小宝拉着阿珂去找小道姑问了究竟,她们只说当年只看见吴三桂自己死在庵里面的地上,她们也看见吴三桂进来四处喊圆圆,只是没见陈圆圆。   “这就对了,有我大哥胡逸之保护,你娘肯定不会出问题。”韦小宝安慰着阿珂。   大家在庵里庵外转了一圈,就当是看风景了,傍晚时分,开始下山。   夕阳渐渐的落下山去,沉沉的暮霭笼罩在上空,远处的山,近处的树,就像仙境一般。这一路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她们就在附近的农庄找了一个歇脚处。让村子里的民妇做了一些当地小吃,有过桥米线,有嫩荷叶包饭,有腊肉烤方等许多,大家一边吃,一边享受着人间胜景。尤其是韦小宝,他拉着双儿在农庄四周转了个遍,因为他知道,下一次来还不知是很年何月。   韦小宝的所有心思都在阿珂身上,让其他六位夫人醋意满满。除了双儿,苏荃姐妹几个基本很少搭理韦小宝。不论韦小宝找谁讪讪说笑,都会遭到别人的冷语冷言。   第二日,她们又玩了一天,一行人回了昆明,已是天色将晚,虽说四季如春,还是有些微寒。大家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了点饭。   “小宝妈妈,你在这客栈住下,我们再去街上转转?”小宝走近韦春芳问。   “去吧,这一路把老娘走的腰酸背痛,我还是歇歇吧,再和你们出去我这一身骨头就散架了。”韦春芳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珂、苏荃还有建宁公主也都要歇歇了,因为几个孩子一路闹腾,她们也都累坏了。曾柔也不愿意再出去了,为什么总给别人垫背?   也好,韦小宝领着双儿、方怡和沐剑屏出了客栈。   韦小宝还记得点路,肯定是沐王府的方向,但具体哪条街上就不知道了。沐剑屏也看出来韦小宝是想带她回家看看,看什么呢?她知道哥哥肯定离开云南了。当初留在云南就是指望有朝一日能找吴三桂报仇,现在吴三桂已经死了,这里也就没有他们留恋的东西了,可这毕竟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   沐剑屏快走几步,走在前面,领着几个人很快就到了沐王府,王府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大门紧锁着。双儿拉着韦小宝,几个人纵身一跃,就站在院子围墙上面,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似无人住,可是院子里的房屋、亭台楼阁都整整齐齐,不像是没人住。   几个人又往里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侧面小屋里走出一个人,“谁?”那个人紧张的喊。小公主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家看家护院的沐德。“是我,老沐叔叔。”沐剑屏小时候就这样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习惯这样喊。   “小郡主?哎呀,小郡主回来了。”沐德在黑暗中仔细往前瞅了瞅,“是小郡主,一点也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他说着,这时,屋里也点着了灯,出来六七个人,一看就是沐德的家人。   “也没什么事,老沐叔叔,我就是回来看看,还把你们惊扰了。我哥哥呢?我的家人呢?”沐剑屏急切的想知道家人都在哪里。   “小王爷上个月回来一次,他说一开始在广西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去了福建,说是也不固定。小郡主,你这次回来要呆多长时间?”沐德已经老了,佝偻着腰,说话也没了力度。   “我这就走,就是回来看看,走了以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要是我家里人再回来,就告诉她们我很平安,别让她们惦记着。老沐叔叔,清兵占领了昆明,没人来强占咱们的房子。”沐剑屏一直好奇,为什么沐王府还能完整保留着。   “没有,皇上告诉这里的知府大人,云南的王爷府第只有沐王府必须保留给原族人。可能是怕沐王府的人再闹事吧。”沐德也不清楚为什么。   “哦。”沐剑屏想了想,也想不通,“老沐叔叔,我们就是回来看看,也没什么事,那我们就走了。”说完她又朝韦小宝要了一张银票,给了沐德。   “小郡主,稍等等。”沐德回屋里翻了一阵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剑,“小郡主,这把短剑是小王爷走的时候留给我让我交给你的。是他们走的时候从家里的废旧东西里翻出来的,一共是两把,据说是先祖沐英夫妇曾经用过的。小王爷拿走一把,把这把留在家里,让我交给你。”   沐剑屏接过来,仔细看看,上面写着琥珀二字,什么来历,她也不知道,她用力一拔,拔出来了,剑身不长,很秀气,看上去就知道很锋利,剑气冰寒,是一把好剑。沐剑屏又把剑插进剑鞘。“那我们走了。”说完,沐德去开门,几个人离开了沐王府。   既然来过了,事没办成,倒也再没其他事了,他们在昆明及附近游玩了几日,沐剑屏和方怡带着大家,看了西山古寺、九乡、石林等风景,吃了米线、豆面汤圆、滇菜等各种小吃。几日下来,把个昆明转个遍。   “小公主,你家先人还真是个优雅之人,整个昆明转下来还是你家所居的翠湖原最是幽静。”建宁公主在回去的路上说。   “那也不及皇宫吧!”方怡说。   “就是,我在皇宫住了十来年,就没从东头走到西头过,也没从北边走到南边过。”韦小宝边走边说。   “怎么,想皇宫了?那你带着建宁回皇宫吧,我们和娘就在沐王府住下了。”苏荃说。   韦小宝转身一把搂住建宁公主,“走,回咱们皇宫去!”说着就搂着建宁公主往前快走几步。   “死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建宁公主说着挣脱了,急着返回姐妹中间。那个年代,也就是韦小宝,谁敢在街上搂着一个女的!   在昆明逗留了几日,她们一行人这次走北线,过四川,经湖南湖北,进入山西,跨过张家口,进入了热河。   一路的奔波,这些人都已经疲惫了,尤其是韦春芳,每天喊着坐车坐的屁股疼,走路走的腿疼,如今到了热河,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暂且歇息几日。   这里有大清朝的皇家狩猎场、避暑行营,如今正是阳春时节,韦小宝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一路赶着走,就是为了在这个季节能赶到热河,不为别的,就是希望小玄子能来这里狩猎,他也能看上小玄子一第三章住热河只为君颜看热闹却救孤儿   安顿下来,舟车劳顿,谁也没精神再干什么,都在客栈里休息了。傍晚时分,韦小宝让双儿到楼下问一下客栈掌柜,热河最近有什么热闹可看。   双儿回来,说没什么大事,就有几个江湖人士在热河街上打擂呢,据说是为了争夺一个女孩子。   这得去看看,吃了饭,韦小宝暗自思量,皇城附近还有擂台,好多年见不到了,好嘞,美美的睡一觉,明天看热闹去。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让店掌柜去外面置了几身男装,把几个女眷都女扮男装。因为这里离京城太近,他也不敢惹什么麻烦。他知道是皇上放他一马,可他不辞而别一定让皇上生了很大的气,要么也不会派遣那么多的官兵找他。   韦春芳还没休息过来呢,不愿意动弹。阿珂自从离开昆明心情一直没没换过来,这种热闹她也不去。沐剑屏说身体不舒服,和阿珂在家看着孩子,也不出去,最积极的就是建宁了。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她都喜欢参与,这打擂台的事她是一定要去的。   韦小宝让几个女眷换上男装再出去。几个女人进了自己的屋子,都换上男装出来。韦小宝一看,这也不能上街,女装出去,几个美女大庭广众在街上就够招摇。再看她们换上男装,这要出去,那不把热河街上的女人都迷死了。尤其是苏荃,一脸英气更显风流。   “不行,不行,你们都不能出去了,女扮男装也还是招摇,还是双儿扮我的书童好点。”韦小宝看着几位老婆说。   “那不成,你不让我们出去,那咱们兵分两路,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这可以不?”建宁不情愿的说。   “哎呀,咋说呢?我不是怕你们出去,可是你们这一上街,这也太,太俊美了,我跟在你们身边,那真是秀才遇见兵了,你们是白面书生,我倒成了黑脸大汉了。”   “你也不黑呀!”苏荃笑着说。   “别听他了,快走吧。”双儿说着拉着韦小宝就走,“你再说,建宁姐姐就该哭了。”韦小宝、双儿、苏荃、建宁公主、曾柔、方怡六个人迈着方步出了客栈,直奔客栈掌柜说的热河街上的擂台。   擂台摆在热河上营中心的街上,整个热河上营也没多少人,所以看热闹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是外地过往的人。   为什么有今天的擂台呢?   缘由是这样的,在热河地界,本地户不多,大多数是做点小买卖,贩点山货什么的。   街上有个茶馆,茶馆门口每天都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卖唱。人总会有生老病死,前几天卖唱的老头突然去世了。老头生前就带着小女孩每天也就挣点吃饭钱,就没什么存货。   前几天,老人的突然死亡,小女孩没辙了。旁边也是干这些的人就说了,你就在卖唱的地方插一根草签,把自己卖了,把你爷爷葬了吧。这也不是坏事,反正你爷爷不在你也没法生活了,也许还能有好人家收留了你,你也有个吃住处。   就这样,小女孩就在每天卖唱的地方在自己身上插了一根草签,卖身葬爷爷。要么人们总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恰好这天茶馆来了两拨人在喝茶,一拨人是当地恶霸刘凤山带着几个家丁院将。刘凤山的家丁就说了,我说老爷,我看外面那个女孩还有几分姿色,要么,咱花几个钱把那个老头子葬了?过几年让小丫头给您做个小?行,这个主意好,那咱一会出去就把小女带带回去,刘凤山打定了主意。   另一拨人是天津卫的混混李铁嘴,这小子是在天津卫混不下去了,想来热河地界谋个差事。带了几个小混混也来喝茶,其中一个小混混也在献策,我说大哥,好嘛,外面那和女子还挺俊,你不买下来?花几个大子把那老爷子埋了,把这个女孩子留在家里,咱家里的小少爷还有个伴,长大了娶媳妇也不用花钱了,您啦看咋说?好,正好我那个儿子每天乱跑,有个人陪着他他不就不出去乱跑了吗,就这得了。嗨,他也拿定主意了。   喝完茶,大家都出去了,都要买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吓哭了,这阵势她哪见过。跟谁走呢?这可由不得她,两拨人哪等她决定呢,早就呛呛起来了。茶馆老板一看要出事,这着急忙慌的也没空去找人来平息呢呀。   这里可是皇上围猎、避暑的地方,一直都有清兵驻军。在驻军里有个副统领就是茶馆老板的亲戚,可现在去请也来不及呀。在店门口打架可不是好事,这影响买卖不说,也晦气。   茶馆老板最后他劝俩个人,你们不是都想买这个女孩子吗?那好,找一天你们在街上摆个擂台,谁胜了这女孩子就归谁。俩个人一看,谁也不让谁,得嘞,就这样,擂台上见您啦。   韦小宝一行人过去,擂台还没开始,只见那个女孩站在擂台旁边,两家请的打雷的武师都还没来。那时候打雷,可不是本人上。一个恶霸,一个混混,都认识几个江湖上的人,他们都拿点钱请江湖上的人替他们决胜负。   趁俩个打手还没来,刘凤山和李铁锤两个人先斗嘴了。   “你说你哇,都老得快进棺材了,还想买个小姑娘做小,你也不害臊啊。”李铁嘴说。   “你也不是只好鸟,你买这孩子不就是为你那个傻儿子做童养媳吗?你还有脸说别人?”李凤山说。   他俩正说着,两家的两群跟班分别拥着俩个人来到了擂台。   说擂台就是比平地稍微高了一点的土台子,很早就堆好的,就是为难解决一些难题而打擂台用的。两家的家丁站立在擂台两旁,有两个人分别上了擂台,分站两边。   看这两个人,一个长的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站在李铁嘴身边,像个凶神恶煞。另一个是又瘦又小,尖嘴猴腮,站在块头很大的刘凤山身边,就像只猴子。就这俩个人,谁也没敢小瞧。江湖上自由奇人异事,人越奇怪有时候能耐还越大。   “开始?”刘凤山问李铁锤。   “开始!”李铁锤说完,两个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人互通名姓,倒也不是什么江湖上的狠角色。苏荃自幼就是孤儿,最不想看到有孤儿被欺辱,她看看这两个无名小辈,就想出去把她们先收拾了,被韦小宝拉了一下。先看看热闹再说。   俩个人拳来脚往,黑大个看上去拳脚上是有点功夫,可小个子身体灵活。他没打到小个子一下,倒是被小个子在身上施了不少拳脚。可小个子的劲道太小,黑大个没咋地。黑大个跟着小个子活动的方向自个转,小个子围着黑大个转,一柱香的时间,两个人都出汗了。   韦小宝看了看再看下去也没啥意思,他推了一下双儿。他知道,要是让苏荃上去,这些人还不都被打残了。让双儿去镇住他们,把小姑娘救出来就可以了。刚才听这两个人说话,才知道这两个人对这个小姑娘就没安好心,与其那样,还不如他们带走吧。   双儿慢慢的迈着方步走上擂台,“两位大哥,停一下吧,看你们也累了,就这样打到天黑也打不出啥结果来。这样吧,你们俩个和我过过招,要是你们俩赢了,我就下台走人,你们继续争,要是我赢了,这个小姑娘我带走。”   “这说哪话?你一个奶毛还没退净得小白脸,敢和我俩叫板?我一掌下去你就骨头散架了。”黑大个说。   “就是,这嗑瓜子还嗑出个臭虫来!你算老几,说带人走就带人走?”小个子说。   “那就试试?”双儿一招手,“俩个一起来!”双儿说完,台下人一片起哄的叫声。俩个人这下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小个子利索,伸手就是一拳,直奔双儿面门打过来,双儿往旁边一躲,这时,大个子也是一拳从双儿的头顶砸下来,这要是砸住那还了得。双儿往旁边一转身,然后顺势把小个子往前一推,这下子,大个子的拳头正砸在小个子的右肩上,小个子啊呀一声就往后躲,左手捂着右肩头,疼得直咧嘴。   就这一下,台下人就看清楚了,这两个,就是十个也不是这个小伙子的对手。黑大个一看打错了,转身又是一拳,双儿看着拳头过来了,她急转身,绕到黑大个子后面,在黑大个后背拍了一掌。要是在平常,双儿这一掌也不能把黑大个奈何,可现在不一样,黑大个正在用力往前打双儿,她没想到双儿如此快键,拳力还没收回来,在后背上又被打了一掌,俩个力和在一起,黑大个腿可收不住了,往前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啪的一下摔在擂台下面了,趴在地上,满脸是泥土。   “承让了!”双儿说完,就走到擂台里边把那个小女孩领下擂台。   刘凤山和李铁嘴在擂台两边看着,却有些不服,他们看上的女孩子,却被一个白面书生就这么顺利的领走了,以后他们还怎么在热河上营混呀?一起上吧。   刘凤山和李铁嘴带着二十多个属下拿着兵器,纷纷跃上擂台。站在一旁的苏荃早就有点看不下去了,正好。她纵身一跃上了擂台。轻轻松松,就如猫戏老鼠一样,把二十几个人打的是晕头转向,这时候他们哪里还知道北呀?不能跑,以后还指着这两个棒槌给饭吃呢,那就倒下装死呗。   就看刚才双儿谈笑之间就把他们花重金请来的武士都战败了,这些家丁就害怕了。虽然刘凤山和李铁锤都在低声的喊着,一起上,一起上,可是,就他们那些每天只会欺负弱者的酒囊饭袋跟班,上去也是凑个数!   双儿把那个小姑娘领下擂台,刚在韦小宝身旁站住,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走过来一队官兵。   “不好!”韦小宝一看官兵来了,赶紧往外就走。他不是怕官兵,他是怕再回到小皇上身边,他知道,如果再回到小皇上身边,绝对是不会抄斩或灭门,但是,他和小皇上的情分就会慢慢的丧失殆尽。他们几个大步往前走,谁也没往后看,转过一条小街道,苏荃也赶了上来。韦小宝停下了,看了看苏荃,“苏姐姐,你带曾柔、方姐姐回客栈,赶紧雇几辆马车出热河,我和双儿带着建宁和这个小姑娘在北边管道上等你们。”   苏荃明白,他们分开,各自走了。且说苏荃回到客栈,客栈掌柜很热心,出来接他们,“爷,你们一起出去的那几个人呢?”   “没有,就我们三个人,要是一会儿官兵来了也这么说,否则!”苏荃用力在掌柜前面的桌子上一拍,桌子立即散架了。   “是,是,爷!”掌柜下的哪敢说话,这是什么人呀,昨天一进来都纤纤弱弱的,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我们退房,你算账,把这张桌子钱也算上,赶紧收拾了,别让官兵看到。你们再帮我雇三辆马车。”说着,两个人进了客房。进了客房,苏荃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她们几个人张罗收拾。半年多的奔波,孩子们也都知道了,一听说又要走,孩子们也不敢耽搁,也帮着大人收拾行李。   客栈掌柜想问问雇车要去哪里,可又不敢问,车行里的牛马大车出行都要问去哪里,才能讲价钱。管他呢,先给他们雇上再说,他吩咐伙计去车马行雇三辆马车,就说店里的客人要去城外游玩。他刚安顿好,门外就来了一对骑马的官兵。   “各位军爷,来小店有什么事吗?”掌柜陪着笑脸问。   为首的一个头领跳下马,“你们这里是不是刚才进来五六个人?还领着一个小姑娘?”   “这……”掌柜稍一迟疑,“军爷,没有呀,刚才是回来两位客人,她们是刚出去买点东西,这就准备走了,这不,小人刚还叫伙计去给他们雇车去了。”正说着,苏荃、曾柔、阿珂、方怡、沐剑屏出来了,后面跟着韦春芳和三个孩子。   “是她们不?”领兵的头领问刘凤山和李铁锤。   “像,又不像,刚才是六个男的,没有女的。”两个人回答说。   “那这个女孩是你们要找的女孩子吗?”   “不是,绝对不是。”两个人同时回答。   “那好。掌柜的,要是有可疑人士再来这里,务必报告我们,否则要是热河上营或者你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本统领可要找你们的后账了。”说着那个头领让军兵往后闪,他们却没有走。   他看着这几个人大包小包的急匆匆往外走,总是有些可疑,不妨一会跟着他们,看他们往哪里走。   这时马车也来了,几个人分开上了马车,往北上官道去了。苏荃也看见官兵在后面跟着,她心里想,要是再跟着出了城就宰了你们。车到了热河北边的管道上,远远地就看见韦小宝四个人在等着了。她们看见了,后面跟着的官兵也看见了。   你道领兵的是谁,就是以前骁骑营的张大福,跟着韦小宝出去办过几次事,韦小宝不认识他,他却认识韦小宝。说话间苏荃她们的马车就到了韦小宝身边,她们身后张大福在大声喊,“韦爵爷!”这一声,把车上的人都吓坏了。   韦小宝上了车。苏荃看看韦小宝,“怎么办?我去杀了他们?”   “不行!”韦小宝正在犹豫,建宁公主已经站在官兵前面,她从腰上摘下一块令牌,手中一拿,官兵们立刻下马都跪在地上。   “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们从江南出来,要去大漠看看风景,请他不要找我们,等我们南下回家的时候一定去看他。”说完她又把令牌挂在腰上,“回去告诉我皇帝哥哥,就说我是建宁公主,我很好,韦小宝也很好,叫他别记挂我们。你们也不要再跟来,否则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们回去把街上那个没人管的老爷子的后事办了,要是有什么差池别怪我们回来再找你们的后账。”说完,她含着泪上车第四章别热河旧情难舍奔关外落户安家   众官兵傻眼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眼看着三辆马车飞奔着往北驶去。   “给我看看。”韦小宝在车上说。   “什么呀?”建宁还在流泪,她想哥哥了,想皇宫了,这半年多的颠簸让她更加想皇宫的日子,可是她更离不开韦小宝。   “令牌,你什么时候有的令牌?”韦小宝看着建宁。   建宁把令牌递到韦小宝手里,“就是你们去打罗刹兵回来,皇帝哥哥就给我了,他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干出出格的事,要么就是反皇帝哥哥,要么就是你会私自逃走。不论哪一种,皇帝哥哥都会和你刀兵相见,在万般无奈的时候,用这块令牌可以救你一命。”建宁说完哭得更厉害了。   韦小宝看着令牌,也流泪了,他把哭泣的建宁揽在怀里,“我就知道,小玄……小皇帝不会杀我的,咱们好好的,等安定下来我一定带你去见你的皇帝哥哥。”   一路上他们换了好几次马车,不一日,来到了鹿鼎山下的一处庄园里。   “这是哪里?”一下车大家就问。   “这是咱们的家!”韦小宝像个孩子,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满院子的跑。   众人仔细看着,庄园有十来亩大小,北面、东面、西面都盖着房子。庄园中间是一个亭子,亭子四周有刚出芽的嫩绿的东西。亭子四个角稍远点垒了四个花池。庄园西北是连绵的山麓,东面是一片湖水。   “这里景色也太美了!”众人欢呼。   “只是冬天这里会不会太冷呀。”沐剑屏说。   “冷了咱们就下江南呗!”方怡说。   韦小宝把小双双高高举起,“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去年从罗刹国回来,我就找人在这里盖好了,以后咱们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了。这里冬天不会冷,屋子里暖和着呢。   这时从西面的屋子里走出不少人,有十来个,都在西面一排房子里住着。他们过来给韦小宝施礼。韦小宝又把母亲和其他人给一一做了介绍,然后对那些人说,“以后,你们就不必听我的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问老太太和太太们就是了。”   “怎么,老娘还没老,就成了老太太?”韦春芳在儿子头上拍了一下。   “别打,打傻了。官家都这样称呼,那你还活长生不老?”说完,又跑着和孩子们玩去了。看着韦小宝这半年多难有的快乐大家都笑了。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一个对月过去了,真是春暖花开,院子里种的花、菜都长高了,也有的已经开来花了。一家人每天山上湖边游玩着,都忘时间了。   这一日早上,太阳刚刚生气,空气中还有一丝的阴凉。韦小宝和孩子老婆都起了床,今天她们准备去爬山。大家刚站在院子里,就看由南面飞速过来两团影子,由远而近,逐渐看出是立个人在赛轻功。   “师父!”阿珂高喊着。   “这么远你怎么看得清是师父?”韦小宝好奇地问。   “是师父!”阿珂高兴的喊着。众人都不出声了,都在期待看看这两个武功卓绝的陌生人到底是谁。   一众人等都在看着这一团白雾与一团黑雾,由远至近,稍顷,就到了韦小宝一家人身边。也就是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韦小宝才看清楚。远看似白雾的是他的师傅九难师太,似黑雾的是两个个人,是胡逸之携着陈圆圆。这三个人怎么到在一起的呢?他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拜见师父。   “师傅!”韦小宝和阿珂几乎同时奔在九难面前,却各怀心事。韦小宝是因为这么长时间几乎没见到一个故人,不论是谁,他见了都会高兴。而阿珂,毕竟这是把她养大又教她武功的师傅,经过这几年,一切,她都释然了。   “总算又见到你们了!”九难师太用一只手抚着阿珂的秀发。韦小宝仔细看了看九难师父,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时的清丽高雅,斯文慈和,只是多添了几分沧桑。韦小宝紧走几步又到了胡逸之和陈圆圆身边,一时有点尴尬,该怎么称呼呢?他痴呆呆看着两位。   “韦兄第,怎么不认识了?”胡逸之看着发愣的韦小宝说。   “不,不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他想叫一声胡大哥,可是没叫出口。看样子,陈圆圆是和胡逸之在一起,那就不能再叫胡逸之大哥了。   “阿珂!你,你好吗?”陈圆圆看着阿珂,阿珂也看着她,却没有走过来。   看着母亲发呆,韦虎头轻轻走到母亲身边,“娘,这些人你都认识?”   “嗯!”阿珂轻轻答应了一声。   “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老人是谁?”韦虎头继续追问。   “是,”阿珂摸了摸儿子的头,孩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是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了。“是你外婆,你快去见过外婆。”   “外婆好!”韦虎头走近陈圆圆,给陈圆圆行了一个礼。   “孩子!“陈圆圆含着泪把虎头搂在怀里,她知道,这是女儿原谅自己了!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她们见面会是一种什么样子?阿珂依然会甩手离去?或者,不理她?或者叫她一声娘?她想过千遍万遍,却没想到是阿珂的儿子过来叫了自己一声外婆。这一声外婆,让她这等候的二十多年终于有了结果,也终于让她没有后悔和胡逸之逃出来。   “这是哪里来的客人?怎么不进家?还在院子里哭哭啼啼,早上天还是有点寒,快进屋,小心生病!“韦春芳老远就从屋里出来高声叫着。   “就是,快进屋里,我还是没弄明白,你们是怎么到在一块的,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韦小宝一脸的疑惑把大家让进屋。   大家都进了屋,阿珂给她们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茶,却还是没有和陈圆圆说一句话。   “我好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们也去云南了,还去了三圣庵,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寻到,为此,阿珂还哭了好几天。”韦小宝说。   阿珂脸红了,偷眼看了看陈圆圆,陈圆圆也在看她。   韦小宝看着站着的满脸疑惑的母亲和诸位夫人,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看着家人说,“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师太,”他指了指九难师父,“江湖人称独臂神尼,是我和阿珂妹妹的师父。我走江湖最为拿手的本领‘神行百变’就是我师父所传,你们还不一起见过我师父?”   苏荃看了一眼众姐妹,众人双手一搭,给九难师太道了一个万福,“见过师太!”   韦小宝看大家给师父行了礼,又指了指陈圆圆,“这位,恕个罪说,就是天下第一美女陈圆圆,也是阿珂妹子的亲生母亲,你们应该称呼姨娘吧。”   还没等韦小宝说完,韦春芳在旁边说话了,“哟,这是亲家上门了,我可有些招待不周了!”   陈圆圆坐着,笑了笑,她自己以为自己也就是一个烟花女子,那还有资格和别人盘什么亲家,她却不知道韦春芳包括韦小宝都是丽春院里出来的,“身价低微,让您见笑了!”陈圆圆看着韦春花点了一下头。   “没什么低微不低微的,我也是出身丽春院,连这小子也是在丽春院里长大的。”说着她在韦小宝头上拍了一下。   “都打傻了,还打!”其实也不疼,韦小宝还是故意揉了揉,“你们还没见过姨娘吧!”   苏荃看着韦小宝好多天没显露的赖皮相又显露出来了,她冲众姐妹点了一下头,众姐妹又给陈圆圆道了一个万福,“见过姨娘!”   “快别行礼,我,我担待不起!”陈圆圆赶忙也还礼。   “没什么担待起担待不起的,您是阿珂妹妹的娘亲,也就是我们的娘亲,您可别和我们客气,我们都是在江湖上混惯了的人,言语有不周之处您可要担待一二。”苏荃又施了一礼说。   “还有这位!”韦小宝看了看胡逸之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他又回头看了看阿珂,“我是叫你岳丈大人呢?还是……”   没等他说完,胡逸之就站起来了,“韦兄弟,还是叫胡大哥,这次不用你说了,我先说。”他抱拳禀手,看着韦春芳和众位女眷说,“见过您老,见过众位!”   “行,那就还是胡大哥!快见过胡大哥,他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男,人称美刀王的百胜刀王胡逸之!”韦小宝说。   韦小宝说完,站着的几个女人都惊呆了。胡逸之,在江湖上行走有几个女的不知道胡逸之?可眼前这位,老了,不过也不失为风流倜傥。   “见过胡大哥!”众女眷急忙行礼。   “这下,大家都认识了,师父,胡大哥,你们说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九难师太看了看小宝,又看了看大家,长叹了一声,我先说,说完她喝了一口第五章夹私怨千里跟踪为难女冰释前嫌   韦小宝一行人离开云南的时候,一直是九难师父护送着,到了昆明城外十余里之地,看着吴三桂没再追回来,他们停下歇息。   众人歇息的时候,九难本来想杀掉李自成,但想到自己对阿珂的种种。是她把阿珂从陈圆圆身边偷走,但偷走之后她并没有真心对待阿珂,否则以她独臂神尼铁剑门的功夫,她的徒弟不会轻易被吴三桂打败。   可是,这么多年来,阿珂对她却是尊敬有加,对她这位师父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了报仇,她把阿珂送上了一条不归路,幸好有韦小宝搭救了,否则会是她这一辈子的歉疚。她来云南,本来就是让阿珂送死的,她以为阿珂是吴三桂和陈圆圆的女儿,没想到李自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也打碎了阿珂的梦。   这十来年,阿珂没有找过自己的父母,她以为她是师父捡的弃婴,抑或是寻常人家抚养不起的孩子,所以她对师父如娘亲,这个九难师太知道。看到阿珂不认爹娘,不认师父,也还用石头去砸韦小宝,她后悔了。她后悔的不是抚养了阿珂,却是后悔不该把阿珂卷进这个圈子。   看着阿珂没有回头伤心的离开,九难师太是万念俱灰,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杀了李自成,她以后将再也不会得到阿珂的原谅了。不杀李自成,李自成又能掀起几层波浪?   离开韦小宝他们,九难师太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山前。马不走了,九难师太也下了马。   她拉着马慢慢上山,看着山峰不高,处处花红柳绿,在山中间有一户人家。她敲门,出来一个老妇人,她问老人家,此处可否让她歇息一宿?老夫人说,家里就她和儿子儿子,儿子每天除了整理家里种的几亩地,就是上山打猎。家里房子简陋,但是有三四间空着,只要师太想住,住多久都可以。   于是,九难师太就在农户家住下了。她把马借给老妇的儿子每天出去打猎用。每天晚上,九难师太还教那个年轻人一些强身健体以及捕猎抓物的本领。年轻人自那以后,每天都比以前会多打一些猎物,也就解决了九难师太的吃食问题。这期间九难师太再没下山,就和老妇每天聊天,做点家里活计,她以为自己就这样老死在这里了。   直到有一天,那个年轻人回来说整个云南都在打仗,有清兵,有平西王吴三桂的兵,还有一些不知是哪里的兵将,没穿清朝的衣服,好像是都穿着前朝的衣服。这下子九难师太坐不住了。本来她打算骑马去昆明,可又一想,这里离昆明也不太远,况且,这马对这家年轻人意义很大,而她骑出去,到了昆明也是扔掉,她已习惯独来独往,哪会一直牵一匹马在身边?   九难师太告辞了农妇母子,把自己身上韦小宝曾经给她的银票也给那母子留了一些,告诉老妇母子,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尽量少出去,尽量老少保平安。就这样,九难师太徒步下山去昆明了。   到了昆明,战争已到了尾声了,清兵正面进攻,李定国率前朝遗留下来的兵将会和沐王府的兵将,在后面也断了吴三桂的后路。当了五个月皇帝的吴三桂最后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吴三桂自己一路逃跑,来到三圣庵。   九难知道,这是他临死之时也不忘带一个垫背的。早在吴三桂和李自成决战的时候,吴三桂就对陈圆圆痛下过杀手,只是被李自成挡开了,这个在场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九难师太是看的一清二楚。吴三桂是战败之将,精力和心力都没了,已经走到崩溃的边缘,九难师太有好几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吴三桂,但是她没有下手。她在想,当年是你逼的我朱家人死国亡,我倒要看看你吴三桂是什么样的穷途末路。   看着吴三桂在三圣庵门外歇息一会儿,就进了庵内四处找人,三圣庵却是人去楼空。吴三桂彻底崩溃了,当年是他吴三桂一怒为红颜,成了人人责骂的奸贼,而今,红颜却也离他而去。他想着即使家里所有的人弃他于不顾,陈圆圆也会为他坚守这最后一片净土,结果他失望了,站在三圣庵中,他大呼三声,吐血而亡。   吴三桂死了,九难在云南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什么永历皇帝,什么李定国,都没什么意义了,小皇帝能把三藩平了,剩下他们这些江湖散勇对大清朝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离开云南,能去哪里?对,陈圆圆,她为了吴三桂死守云南二十多年,吴三桂当初也为她做了万人所指的奸贼,为什么陈圆圆没有等吴三桂?理应是同赴黄泉,她一介女流,又能去哪里呢?九难师太一路打听,就尾随胡逸之和陈圆圆来到了峨眉山下!   “师太你歇歇!”说着胡逸之让阿珂给九难师太又倒了一杯茶,“剩下的事情我来给你们讲述。   胡逸之带着陈圆圆下了山,谁也就不认识他们了。着整个昆明,除了吴三桂,除了吴三桂家里的几个老人,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个道姑就是陈圆圆?   清净之人总喜欢清净之所,他们沿路向北奔峨眉山,一路走走停停,因为陈圆圆的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有好几次都是在一个小镇留宿,然后胡逸之会让客栈的掌柜找当地的名医给陈圆圆瞧病。   他们这一路上,胡逸之也总是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们,但是他也没有在意,也许是艺高人胆大。胡逸之一直以为是吴三桂派人跟踪陈圆圆,他想,等到了地点再解决跟踪的人。他们过了昭通,再往北奔乐山。   出了昭通,他们基本是一路走水路到了乐山,这一路上倒是没再注意到是谁跟踪他们。到了乐山,为了解开陈圆圆心中的郁结,胡逸之还带着陈圆圆去膜拜了乐山大佛。   在乐山又逗留了几日,打听一些关于江湖上的消息,可是还是没能听到韦小宝的消息。   从乐山出来往西走,他们就直接上了峨眉山。半日光景,他们到了峨眉山下。峨眉山上的万年寺是万历年间新修的,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却是男人进驻不得的。   胡逸之让看门的尼姑通知主持了缘师太,就说故人胡逸之前来拜访。小尼姑进去不多时,了缘师太带着几个尼姑出来了。   胡逸之说明来由,他本来是想让陈圆圆暂住在万年寺,自己去江湖打探消息,打探到韦小宝或阿珂的消息,再来接陈圆圆下山。了缘主持觉得不妥,因为万年寺每天香客络绎不绝,寺内也不是安静得足以修身养心之地,她安排陈圆圆住在万年寺往北一处庵院里,是了缘主持的师傅静养之地,庵名叫水月庵。   了缘又让一众尼姑在水月庵旁边给胡逸之搭了一个临时住所。本来了缘是让胡逸之住在万年寺别院,那里有为专供远道而来烧香的男客提供暂时留宿的地方,可是胡逸之也说了这一路上似有人跟踪,了缘只好给他搭建一个暂时居所,以便他能必要时保护陈圆圆。   他们到了水月庵的第三天,九难师太也到了峨眉山。夜晚之时,月挂当空,万籁俱寂,偶尔会有几声蛙声和蝉鸣。九难师太来到了水月庵外。   其实,九难师太远在一里之外,胡逸之已经听到了有人往这边走,九难师太虽然脚步轻盈,可是还是会有碰触花草或花草滴落露水的声音。   都是江湖之人,而且胡逸之又是武林高手,耳力目力都是极佳。等九难师太距他百米左右之时,他已经认出来了,看九难师太站在水月庵外,胡逸之从竹棚里走了出来,“阿九?”   九难师太一惊,自己一路小心奕奕,也没看见有人在身后。再仔细一看,是从一个小窝棚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有点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九难师太一下子谨慎了许多,自己到来直到听到似有故人叫她,之前就没感觉到有人存在,这人的武功与定力决在自己之上。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在下胡逸之。”胡逸之抱拳行礼。   “阿弥陀佛!”九难师太也双手合一还了一个礼,眼前这个人还真是胡逸之,只是年纪大了,更显成熟,其他倒没变多少。这是晚上,要是白天他见到胡逸之,她会发现胡逸之不仅老了,而且黑了很多。试想一个人每天在外面浇花扫院几十年,能不变吗。   “你是一路跟着我们来到这峨眉山?”从刚才的声音里,胡逸之已经知道这一路跟踪他们的人了。   “是,想不到堂堂的美刀王也变成了别人的保镖。”就难道。   “不是,只是结伴同行!”胡逸之回答道。   九难师太疑惑的看着胡逸之,“你和陈圆圆?”   “是,也许,这以后的日子我们都会结伴同行了。”胡逸之笑着说。   九难师太不屑的看了胡逸之一眼,“怪不得百胜刀王这些年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在陈圆圆身边甘当佣奴。”   要在二十年前,胡逸之听到这话,他会立马快刀解决,对这样无礼之人应经用不着什么口舌了。可现在,已不是当年的年轻气盛了,况且,阿九和陈圆圆一样,也是可怜之人。   在江湖上,自从袁承志流落海外,阿九的消息也随之消失了。也是这几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被称为独臂神尼的师太,胡逸之就知道,那一定是阿九。   “人各有志吧。师太,冒昧的问一句,你跟踪我们所为何事?”   “我就是想看看,陈圆圆一代名ji,迷惑了我父皇,迷惑了吴三桂,迷惑了李自成,又跟着奸贼吴三桂到了云南。那为什么吴三桂死了,而她陈圆圆还要苟活于世?”九难师太义愤填膺的说。   “哦,我猜到了。阿九,你想过没有,你们同为女人,这世道有女人能迷惑乱世的吗?   “你父亲崇祯皇帝,是因为李闯义军威震朝廷,自己心神不宁,朝廷外戚嘉定伯周奎因为陈圆圆美丽送到你父亲身边。即使皇帝后来把陈圆圆逐出宫,想干一番大事业,可前朝已经是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陈圆圆被李闯占有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清兵入关,说是吴三桂一怒为红颜,可如果清兵不入关,前朝不也是李闯的天下了吗?   “至于吴三桂,能把陈圆圆带到云南,换言之,就是说陈圆圆能跟吴三桂去了云南,正是因为吴三桂把她当人看了。你说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每天被别人推来抢去,她又能迷惑得了谁的江山?”胡逸之情真意切的讲述着。   是这样的吗?是,九难也知道,大明朝宦官当道二百余年,到他父亲执掌朝政的时候已经是满目疮痍,她父皇纵有回天之力,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最后还是不能成为完卵。   当时的天下是饿殍满地,再看看现在,康熙小皇帝把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过又是谁?功又是谁?   “你既然都知道她的过去种种,那你为什么还会一直守在她身边?”   “人间最难谁清楚的就是一个情字,你我能讲明白吗?你还在恨陈圆圆吗?”胡逸之看出了阿九的痛苦,天色黑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能听出她呼吸出来的悲愤。   九难师太道,“多年前我就不再恨她了。当我看到她在李自成与吴三桂两个男人面前的无可奈何,当我看到她在阿珂面前的绝望,当阿珂毅然决然的离我而去的时候,我就不恨她了。我只是想知道她没有和吴三桂同赴黄泉,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又会去哪里?难道只是从三圣庵再挪到水月庵吗?”   “不是,归根结蒂,还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年不把阿珂从陈圆圆身边偷走,她不会有这么多年的痛苦与自责。如果没有你安排阿珂去刺杀吴三桂,陈圆圆不会有这几年的生不如死。她本来是准备和吴三桂一起死的,是我劝说她一起去找阿珂。试想,如果陈圆圆随着吴三桂一起死了,你说阿珂还会原谅你吗?阿珂是你养大的,且不论你的初衷,可你愿意看着阿珂和你一样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吗?”胡逸之看到九难师太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呢?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九难师太转过身问。   “还是因为你,因为我们离开云南不久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以为是吴三桂的人,我留在这里,就是为解决跟踪的人。”胡逸之道。   九难师太又转过身,“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次你可以放心得去了,我帮你在这里守着,解决吴三桂的人。”   “此话当真?”胡逸之不解的看着九难师太。   九难师太往前走了几步,往竹棚里看了看,“倒是个好地方。”她转身又走过来,“试想,我要是杀陈圆圆,不管你百胜刀王武艺多高,我总会试上一试。输在百胜刀王手上也不算丢人。不论我现在处境如何,毕竟我也是前朝长平公主,我不会做什么屑小之事。主要原因就是我和陈圆圆一样,这世上只有一个亲人了,那就是阿珂。我知道自己对阿珂有愧,我会尽量弥补,这人一上了年纪,牵挂就多了。你去吧,等你回来就是咱们三个人一起走。”说完她就进了竹第七章偶然出手得旧识精心安排知新情   第二天,韦小宝和苏荃安排,名几个家人赶着车去镇上把上山用的衣食住行的东西都买上。下人们都走了,苏荃去给铜锤收拾东西。   韦小宝在院子里转悠。他看见他们从承德救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在花池旁坐着,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他走过去,刚站住,就看见那个小姑娘把东西放在背后看着他。   “你刚看的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吗?”韦小宝也坐在花池旁,看着小姑娘说。   小姑娘犹豫了好一阵儿,慢慢的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是一块汉朝古玉,这个东东韦小宝相当熟悉,“这块玉是从哪里来的?”他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和家人是出门走散的,这块玉一直在我身上,爷爷说要我好好保管这块玉,或许可以通过它找到我的家人。”小女孩怯怯的说。   “你是旗人?”韦小宝又问。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记得我家人穿的衣服和你们不是很一样,我也记不清了。”小女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你记得不?”韦小宝继续问,因为他对这块玉太熟悉了,这是他从鳌拜家里拿出来的,后来就送给多隆了,这孩子该不会是多隆的女儿吧。   “我也不记得,我现在的名字叫小春,是大奶奶给我起的,她说是在春天救的我,就叫小春。”小姑娘越说声音越低。   韦小宝摸了摸小春的头,“小春,别害怕,你把玉放起来,以后我帮你找你家人。能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看玉吗?”   “双双说她过几天就上山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我害怕!”小春说着哭了。   “小春不哭,我帮你明天和他们说说,要是让你和双双上山你愿意吗?”韦小宝一边说一边给小春擦眼泪。   “嗯,我愿意。”小春破涕为笑。   韦小宝把小春拉起来,“去吧,和他们玩去吧,我保证你和他们一起上山好不好?”   “好!”说着,小春就跑走了。   不几日,九难师太、陈圆圆、胡逸之带着苏铜锤、李虎头、艾双双还有小春上了山。方怡和沐剑屏在家陪着婆婆,其他人都跟着她们也上了山,看看她们的居住之所。家奴院工都肩挑手提跟在后面。一行人到了山洞,把老人孩子都安顿好,又说了一会儿话,才都下山。   回到家里,却感到家里有些冷清。平时孩子们在家就觉得孩子们闹腾,可这咋一离开,一家人都不适应了,尤其是韦春芳,没有了孙子孙女在膝下麻烦她,倒觉得不自在了。   韦小宝也是,没有孩子的时候,和几个老婆嬉闹也是正常,可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更多的时间是在和孩子们嬉闹了。有时候也因为孩子们不听管教气的他直瞪眼,可这孩子一走,房子觉得空了,他的心也空了。他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儿,移步到了母亲的房间。   “小宝妈妈,你是在想你儿子呢、。还是在想你儿子呢?”他看到母亲也没有高兴劲儿故意逗哄母亲。   “我是在想你儿子呢!臭小子,来了丈母娘就忘了你娘。这次他们热闹了,我这冷清了。”韦春芳故意假装生气。   “他们可不热闹,那两个师父,不把你孙子整成半条命就算他们活的结实。反过来说,孩子们大了,也该受点罪了,要么长大了怎么存活呀。”韦小宝说着搂住了母亲的脖子。   “滚开,小王八蛋,你快把你娘整成半条命了。”韦春花假装生气的说。   韦小宝上了炕,跪在母亲身后,给母亲揉着肩,“小宝妈妈,问你个问题呗。我在通吃岛的时候,小皇帝大婚,那时候我已经有了铜锤、虎头和双双三个孩子。后来,我回到京城,在皇宫小皇帝和我说他已经有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为什么我只有了三个儿女以后就不再有孩子了呢?”   “哼,小王八蛋,这次你算问对人了。你在丽春院长大,你见过哪个嫖客不是脸色蜡黄瘦得像根竹竿似的。你也一样,七个老婆让你夜夜笙歌,晚晚坐庄。孩子们走了,她们又该开始赌了吧,谁赢你就晚上去陪谁?”韦春芳笑着说。   “那不一样,我身体结实着呢。”韦小宝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   “嗯,结实,再过几年你就比竹竿还竹竿了。你要想再生几个孩子,必须听我的。以后每隔三天,你可以和一个老婆合卺寻欢,但每晚只限一次,你自己把握。不出一年,我保证你会再一次儿女成群。”韦春芳拍了拍儿子的手。   “那好,今晚你就给她们开会,不准她们以后拿我做赌注,我以后就在双儿的里间睡觉,有她看着,你应该放心了吧。”韦小宝说着在母亲脸上亲了一下。   “还是没正经,睡双儿的里间我没意见,可你可不许和双儿乱来,也是隔三天才能有一次。”为春芳说。   “好!”韦小宝去通知大小老婆,母亲要给她们开会。苏荃带着众位姐妹都来到婆婆的房间,韦春芳把刚才和韦小宝说的话又和几个儿媳妇说了一遍,把几个儿媳妇说的都红了脸。她们都愉快的答应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都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尤其是铜锤兄妹三人上山学艺后,她们也感觉到了家里的冷清。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时近五月中旬。这天中午,韦小宝正在午睡,苏荃进来了。苏荃和外屋住着的双儿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一起进了里屋。看韦小宝在熟睡,苏荃找了一根鸡毛,在韦小宝鼻孔和耳孔轻轻的划着。韦小宝翻了几次身,最后打了几个喷嚏起了身,“姐姐妹妹们,求求你们,我还没睡好呢。”   苏荃笑了,“快起来吧,有好消息,小皇帝六月份准备南巡。”   韦小宝一下子有了精神,“皇帝南巡去干什么?”   “听人说,小皇帝明着是去视察河患,据宫里有人说是为了找你。”苏荃说。   “找我?”韦小宝陷入了沉思,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小皇帝的情景,他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在和皮人摔跤,他说,“皮人是死的有什么好玩?我来跟你玩。”那个男孩面露喜色,说道,“好,你上来。”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个男孩就是小皇帝。他还记得小皇帝最后一次和他说的话,“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你早去早回,把你娘接到北京来住吧。”言犹在耳,可他这一去,却没再回头。   “小宝,你怎么打算?”苏荃一句话,打乱了他的思绪。   “你们想怎么办?”他转回头问苏荃和双双。   “不知道,我们就是怕你憋出病。”双双低声说。   韦小宝想了想,又想到他在通吃岛上,小皇帝找他的情景,他依稀又听到好象有千万人在一起呼喊,“小桂子,小桂子,你在哪里?小玄子记挂着你哪!”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挂满了两腮,“小玄子,小玄子,小桂子想你了!”他心里默默想着。   “相公,你哭了。”双双上前轻轻给他拭泪。   “苏姐姐,咱们也去江南看看,好不好?”韦小宝看着苏荃,又看看双儿。   苏荃看着小宝,好像一个孩子,她笑着了,“好,咱们也去江南。”   韦小宝突然想起,这几日一家人都没出去,也没有外来的人,她们是怎么知道的?他抬起头看看苏荃,“苏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小皇帝要去南巡呀?”   “我有安排人在京城,你忘了,我可是神龙教副教主,神龙教没了,可还有许多人的生命攥在我手里。”苏荃笑着说。   “哦!”韦小宝心里想,幸亏有了铜锤,否则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商量,经过大家一致决定,这次由苏荃、建宁和双儿陪韦小宝一起下江南。因为三个孩子都上了山,三个母亲尤为思念,阿珂不想走,她还想隔一段时间再去往山上送日用的东西。带上建宁,本来韦小宝就不会武功,建宁也不会武功,可是韦小宝答应过建宁,安定下来就带她去看她哥哥。双儿是必须去的,因为韦小宝已经习惯了双儿的照顾,别人照顾他还真的不适应。   第二天一早,他们让下人赶着一辆马车,四个人出发,往江南去第六章一生qing牵伊心事四方辗转他行踪   就这样,胡逸之在夜色中离开了峨眉山,他一路往东,去了京城,打听到韦小宝被小皇帝派遣回家,结果半路被天地会的贼寇在船上给烧死了。   胡逸之有点不相信,他见过韦小宝的机灵聪明,决计不会被人暗算。他快马加鞭又到了扬州,雇人打听,知道韦小宝的母亲也不在丽春院了。   他决计回云南一趟。这就是无巧不成书,胡逸之此次回去只为了想把陈圆圆的布娃娃带回去。陈圆圆每天因为思念阿珂,她会在阿珂生日那天缝好一个布娃娃,然后放在自己身边。那天他们走的仓促,这些布娃娃都没拿走。   当然,胡逸之只是在做杂物的时候看见过陈圆圆在缝什么,总是看到她被针扎。直到阿珂离开陈圆圆,陈圆圆得病那次,胡逸之才看见她这么多年缝得娃娃,这次回去一定得拿上。   胡逸之走的是水路,沿着长江经湖广进四川,再辗转云南。而韦小宝他们走的是南路,过江西广西进云南。路上就没交集。   胡逸之去了三圣庵,听庵里的几个道姑说前两天有一伙人,有男有女来打听陈圆圆的消息。胡逸之一猜肯定是韦小宝她们。他在昆明四处寻找打听,终于打听到她们一行人往北走了。   胡逸之急忙往峨眉山赶,到了水月庵,才知道,阿九已经和陈圆圆都住进了水月庵。而且因为阿珂的原因,两个人还有了共同的话题。   九难师太和陈圆圆看着胡逸之回来,听到韦小宝一行人的消息,就急忙收拾衣物下了峨眉山。他们一路走一路打听,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到了京城才听说有人在热河上营见到过韦小宝。他们又赶到热河,各路打听,听说是有人雇车往北走了。顺着车行他们打听到韦小宝居住在鹿鼎山下了。   三个人终于找到了目标,在还距离鹿鼎山下有十里之遥之时,胡逸之提议,他带着陈圆圆和阿九比一下轻功。   人逢喜事精神爽,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目标了,九难师太也高兴。两个人施展轻功,就是刚才她们看到的样子,一直来到韦小宝的庄园。   胡逸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小包里面有二十多个娃娃,“这就是你们母女分开的二十五年,你娘做的二十五个娃娃。就是这些娃娃,让我们再次找到你们。”胡逸之说完,把娃娃递给阿珂。   阿珂看着这些娃娃,每一个娃娃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她知道,母亲不会女工,这一针一线都是心血缝起来的。她跪下来,个膝盖当脚走,跪在两位老人身边,“娘,师父,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自从生下虎头,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们,一个把我生下,一个把我养大,我不怪你们,谁让我生在那样一个年代,那样一个家庭。娘,师父,还有胡大哥,你们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以后,我服侍你们。”   “快起来。”俩个人一人一只胳膊把阿珂搀扶起来,九难师太说,“我知道你重感情,我和你娘说过,你会原谅我们的,因为你也只有我们俩个亲人了。”九难师太说完,和陈圆圆都哭了。   一家人聚了,韦小宝让下人准备酒菜,大家好好喝一顿。不管遇上什么人,韦小宝还是上串下跳,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二天,胡逸之自己去了一趟鹿鼎山,在山上阳坡地带走了几个来回,晚上才回到家。回家之后,吃了饭,他让韦小宝把大家叫在一起,要说些事情。   他首先和阿九还有陈圆圆商量,“我今天上山,看见山上有一个山洞,我想咱们三个人能不能去洞里居住。咱们自在惯了,和他们这一大家子在一起总感觉不太自在。还得让她们每天给咱们请安问好,给她们也添麻烦。”   “好!”九难师太首先赞成,陈圆圆也点了点头,反正是山上山下,总能常见到女儿的。其实这么多年没见,呆久了都也没话说,时间长了见一次也许会好点。   这时,韦小宝和家人都来了,胡逸之看了看大家说,“我们三人刚刚商量,过几天我们就去山上的洞里去居住。也不是你们对我们不好,主要是我们清净惯了,希望你们能理解。”   “随老人的意愿,你们实在想去就去,都是江湖上呆久之人,也不必客气,反正山上山下我们也能经常见面。你们上山,我们也会经常给你们送些吃的用的。在山上呆腻了,再下山待一段时间再回去,只要大家能经常见面就是好事。”苏荃道。   “你们能理解就好,我还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我们上山,想把你们家的三个孩子都带上。”胡逸之看着大家的反应,尤其是韦小宝的母亲韦春芳。“小宝妈妈,你看可以不?”   韦春芳笑了,“这事你们决定,你们把孩子们带上山干什么?”   “我想,在山上我们也没事可做,我想把自己的武艺教给这两个男孩,让小宝的师父也把武功传教给这个女孩。”   “行!”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看师父和几个老婆都同意了,韦小宝笑了,他知道是因为家里这几个女人是实在管不了这三个孩子了。他从屋里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几本书,“胡大哥,诸位姐姐妹妹,我提两个要求可以不?”   “你说。”大家都看着韦小宝。   “第一,铜锤和斧头能不能不学一样的功夫,胡大哥,你把你的武功传授给一个孩子,你再帮我另一个师父陈近南把他的武功传授给另一个孩子,可以不?”韦小宝说完,把几本书递给胡逸之。   胡逸之看了看,有基础入门功夫,有陈近南的的成名绝技。“嗯,这个我答应你。”   “那我说我的第二个要求,以后,三个孩子都不姓韦,既然学武功,肯定要闯荡江湖,我不想让他们再姓韦,这样也会方便我以后和他们一起做些事情。铜锤以后就叫苏铜锤,虎头以后就叫……李虎头可以不?”韦小宝说着又询问陈圆圆和阿珂。   阿珂看了看母亲,然后母女俩双双点了点头。   “好,以后双双就叫艾双双,行不?”他又看了看建宁。   建宁一想,这个名字也算和自己姓了,她是满洲人,姓爱新觉罗,可双双长大了闯荡江湖总不能叫爱新觉罗双双吧,她也点了点头。   “好,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让下人进城办理点你们吃的和用的东西,然后我们一起送你们上去,这样可以不?”韦小宝看着大家说。   “可以!”家里人一致认第八章思念成疾江南走牵挂至心运河从   康熙二十三年春,韦小宝离开康熙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康熙的日子也是在思念中煎熬着。   韦小宝离开皇宫去扬州看母亲,却是一去不复返了。康熙派人找了,他也知道那些人根本找不到滑的像泥鳅的韦小宝,总得掩人耳目。   他自己能找到吗?能!他自信要是以他的方式一定能找到韦小宝。可是,找回来又能怎样?杀了他?他自己是下不去手。还留在他的左右?不行了,韦小宝不是当年的韦小宝,康熙也不是当年的康熙了。   可是,这半生的时间,只有和韦小宝在一起的时光是最快乐的。小玄子,小桂子,他们毫不避讳的称呼着对方,这种情况也不会再存在了。   只剩思念!康熙最近一直都不敢在上书房多停留一会儿,总感觉那里有韦小宝的影子。   老子让你回家接你娘来京城,老子没让你弃老子于不顾!你个左右摇摆的小太监。他也知道,韦小宝并不是太监,可康熙心里还是这样的骂过。   能让康熙更生气的就是天地会。要是没有天地会,也许他和韦小宝可以君臣一世。康熙也听说了有人要拥韦小宝为帝,韦小宝没有答应!   他妈的,小桂子,你够义气,难道我就没义气吗?有吗?没有!身为一国之君,想的是普天下的黎民百姓,怎能义气?   三月月末,热河上营有人回报,在热河上营见到了韦爵爷,还见到了拿着令牌的建宁公主。   康熙刚刚平息的心又开始激动了,有人见到小桂子了。他召见了索额图、康亲王等人,仔细询问热河上营的事情,都说韦爵爷已经离开热河,去大漠了。   这个季节去大漠,那是吃风喝沙去了?不可能!到底去了哪里?康熙也想不通。   几日里,又开始轮番的思索,食不下咽,彻夜难眠,几天的折腾,康熙病了。好几天滴水未进,药也吃不下,众大臣都是束手无策。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三个人每天都在查看问询皇帝的病情,可太医们谁也没有诊断结果。   “皇上,奴才知道皇上思念韦爵爷,我们也都想念他。莫若这样,皇帝下旨,下江南视察河汛。顺带我们就可以去扬州打探一下韦爵爷的去向。热河上营的士兵不是说,建宁公主和他说从大漠回来一定来看皇上,那我们去江南等他们不是更好!”索额图在康熙耳边念叨着。   “对,索额图,快去叫人给朕拟旨,六月朕要去南巡!”康熙微微睁开双眼说,“朕当皇帝快二十三年了,去还没有离开过京城。都说天下是朕的天下,子民是朕的子民,可朕却不知道这江山是何等江山,子民是怎样子民。”   “好,臣等这就去拟旨。皇上,您可要养好龙体呀!”索额图说完行了跪拜之礼后就出去了。   一月有余,康熙的身体状况渐渐恢复了,每天处理完国事之后,就想着一个念头,南巡!   六月初,康熙正式第一次南巡。   南巡人马是浩浩荡荡,大小船只沿水路一路走下去,那是何等的威武!   毕竟是一代君王,康熙南巡的第一站竟然是曲阜孔子庙。在孔子庙康熙对孔子像是三拜九叩!   谁说满人是马上治天下?打天下汉人不也是在马上打下来的吗?康熙十六岁的时候就参加过科举,他的文采也不输于汉人。   康熙拜孔庙,也是在诏告天下,大清朝也在尊重和利用天下有识之士。更是第一位在孔子面前行三拜九叩的皇帝,也安抚了当下的民心。   离开曲阜,顺着京杭运河,一路南下。在江阴的时候,停驻几日,察看当地的河水汛情。   这几日,韦小宝也到了江阴。   “相公,咱们现在就去看小皇帝?”双双问韦小宝。   韦小宝看看建宁,“咱们这就跟着皇帝,不要接近。这一带应该是安全地带,皇上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料皇上一定会在扬州打尖,到时候再见不迟!”   “哦,就按照你安排的吧!”建宁幽幽的说。她知道,韦小宝比他更想见到皇帝。   几日之后,南巡队伍又开拔了。   一路上两岸观望之人甚多,都在看这一路浩浩荡荡的船队。   康熙所到之处,各地都是整队鸣锣,迎接皇帝的到来。但是,康熙都没有在下船,只是是在官船上接见了各地的知州知府。   又行了数日,官船到了扬州地界。韦小宝他们的船是一路尾随皇家的官船到了扬州。   到了扬州,韦小宝看康熙也没下船,他不能再跟下去了。可是他又担心着皇上的安危,在岸边观望着。   早有扬州府台送了一些扬州特产到船上了。   也到了吃饭的时间,韦小宝四个人也在河边的一家小酒馆要了点酒菜,一边看着官船,一边饮酒闲聊。   “相公,你看!”双双用手一指。   韦小宝看去,是多隆带着几个随从上了康熙的大船。   原来韦小宝走了之后,康熙一直还希望能找到韦小宝。之前韦小宝就和皇帝说过,多隆希望能到下面看管一方百姓。这下有了,康熙封了多隆为江南水利稽查,常驻扬州,顺便打探韦小宝的消息。   不消半日,官船再次开拔了,沿运河南下。   “咱们还去吗?”建宁问韦小宝。   “不去了,有多大哥保护你的皇帝哥哥,我就放心了。再说,你们还能再颠簸吗?”韦小宝坏笑着。   出来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过了京城往南,建宁公主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在船上,一路就吐个不停,可为了自己的皇帝哥哥,她还是忍住了,没做任何停留。这下到了扬州,她也看到多隆跟随官船南下了,也稍稍放心了。   看着官船渐渐远去,四个人进了扬州城。在丽春院里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了。   “晚上我要去丽春院,谁和我去?”歇息一会儿,韦小宝问三位夫人。   苏荃扭动腰身,过来拍了拍韦小宝,“你不是曾说皇帝是洪福齐天,你是艳福齐天吗?怎么还去丽春院逍遥去?”   “苏姐姐,你可冤枉我了,自从小宝妈妈教导了他儿子以后,咱可不敢乱来了。我要去逍遥还带你们?”韦小宝笑着说。   “那你去丽春院干什么?”双双问。   韦小宝站起来,抱着肩膀说,“着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丽春院是咱家的产业!”   “什么?”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问。   “就在咱们一起住在丽春院共度良宵的那个晚上以前,我就把钱给了我娘,让她把丽春院买了下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在扬州开几个更大的院子,丽夏院,丽秋院,丽冬院,可后来怕是太张扬了,就索性买下丽春院。”韦小宝说的时候一脸的满足。   “反正我是不想去了,好累!”建宁说。   “这样吧,苏姐姐,你陪建宁在客栈,稍晚一点你上街转转,打探一下扬州的动静。我和双儿去丽春院里面听听动静!”韦小宝看着几位夫人说。   “好,一切小心为上!”苏荃说。   双儿给自己和韦小宝友装扮了一下,两个人离开客栈,去了丽春第九章螳螂扑蝉议计谋黄雀在后想对策   韦小宝和双双没有大张旗鼓的去丽春院,而是走的后门。   进了丽春院,韦小宝那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把各处察看了个遍。他不敢疏忽任何一个角落,能打探消息的地方也都仔细的听了听,这个习惯打小养成,还真不好改。   苏荃出去,消息来得更快,这一地带一直都有神龙教的教众余党,他们还指望苏荃给他们续命呢。   华灯初上,十里扬州尽显风华的时候,几个人都回到了客栈。   “你们打听到了什么?”苏荃问韦小宝。   “丽春院的妈妈说,最近每天都有江湖上的人士光顾丽春院,但是玩乐的少,议事的多。我想这些也都是江湖散勇,正经的大帮会不会进这个地方的。”韦小宝说。   “就是,我刚得到消息,在扬州现在有三个大的江湖门派,天地会,白莲教,还有就是朱三太子带了一拨人也来到了扬州城。”苏荃说。   “不对呀,天地会拥立的就是朱三太子,为什么他们还分开?”韦小宝疑惑的说。   “这些人为什么都聚集在扬州呀?”建宁好奇地问。   “你是公主,你还不知道?”双双笑着说,“当年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你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建宁每天在皇宫大院,这些肯定不知道,而且皇宫里也很忌讳说这些事。   “我给你们细说说。”双双笑着看看大家。   “首先说扬州十日,那是在顺治二年,清朝军队从关外入关,一路上免去了当地百姓的苛捐杂税,所以很顺利的就打到扬州城。   “当时镇守白杨河的史可法因白杨河失守而逃到了扬州,做着各种抵抗。史可法在城里宣称,‘一人当之,不累百姓’。当时多尔衮已经占领北京,命令元帅多铎占领江南。   “扬州古来就是十里扬州、十里洋场的美称,扬州当时聚集的全国最富有的盐商,还有很多山西、山西的商人都在这里做生意。   “如此繁华,那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地方。史可法极力反抗,双方激战了好几日,那年的四月二十五日,清兵终于破城。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多铎下令在扬州城内血腥屠杀。   “有些商人为求自保,还给多铎送礼,这更激起了满族人的占有之心。据说开始说‘凡七日乃止’,可到了后来,局面有些失控了,一共杀了十天,一共杀死汉人八十多万。”   “辣妈块块!要是那时候有我,我一定把多铎也杀了,也不解我心头只恨。”韦小宝气愤的说。   “再说一下嘉定三屠,也是在顺治二年,那年六月是闰六月。清兵将领李成栋占领了嘉定,却受到当地士民与乡兵的阻击。其实前前后后两个多月,其中有三天是李成栋下令大肆屠杀。那一次,嘉定一共死了两三万人。”   “还有就是朱三太子,是崇祯皇帝的第五个儿子,因为崇祯皇帝的第二子儿子,夭折了,而他的四儿子和五儿子又是孪生兄弟,所以又称为朱三太子。   “可是,在这几年,福建有朱三太子,云南也有朱三太子,陕西也有朱三太子。这些都是上次我和相公押吴之荣回去,庄三少奶奶和我说的。因为她知道相公是天地会的,应该隶属朱三太子,可现在情况有点乱,就怕相公被人利用,所以告诉了我。”   双儿说完,看着大家。   “双儿妹妹,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苏荃笑着问。   双儿看了看韦小宝,“相公知道,我以前在的庄家少爷就是撰写明史的,这些书我都看过,所以就知道了。”   “哦,我还在纳闷呢,为什么天地会和朱三太子不在一起,原来是这个原因。”韦小宝笑着说。   “双双,你说的这些和江湖人士都聚在扬州有什么关系?”建宁还是没听明白。   几个人都笑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想不通?双双刚也说过,清兵入关后就免去了当地百姓的赋税,老百姓有吃有穿了,谁还愿意造反呀。更何况现在小皇帝把整个天下治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只有扬州,八十万人哪,死去八十万人,这个城市的人会说皇帝好吗?没有人拥护皇帝,这才是各路义军的可乘之机呀。”   “减免赋税,永不加赋,顺治爷好神啊!”韦小宝看着双双笑了笑。   “我还想着呢,为什么咱们走到扬州就不走了。我还以为是这个臭小宝贪恋丽春院的那位老妈妈呢!”建宁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今晚咱们早点休息,我和双双一屋,苏姐姐和建宁一屋。尤其是建宁,虽然你怀孕了,也得受点委屈了,可别想着像在家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咱们尽量不惊动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哥。明天开始,咱们各路打探,看看有没有针对皇帝的不良举动,或者是有没有对皇帝不利的计谋或行动。”韦小宝郑重其事的说。   “你肯定皇帝哥哥会来扬州?”建宁好奇地问。   “肯定!”韦小宝说,“前几年皇帝让我在扬州建起了史可法的忠烈祠。这次出巡,他无论如何都会来扬州看看,就算为过去的事情赎罪也用该来。”   “小宝,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思考问题了?”苏荃笑着说。   “我了解皇帝,他一定来!”吴小宝坚定的说,就像一个在做保证的孩子。   一夜无话,大家连日的船上生活,都已经累了,都巴不得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苏荃也有点不舒服,就留在客栈。   双儿又给自己和韦小宝装扮了一番,两个人上街打探消息去了。   “相公,咱们去哪里呀?”双双看着韦小宝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就问韦小宝。   “双儿,在街上可不准再叫相公了,要叫公子。我就叫你无双吧。”韦小宝说。   “嗯,那公子,咱们要去何方?”双儿这一说,韦小宝笑了。   他们信步走着,就来到了扬州最大的酒楼,烟雨楼,烟雨楼楼上楼上一共三层,每层都有六个雅座,大厅里摆放了十二张桌子,很适合当地客商请客之用。   韦小宝上楼找了一个雅座,雅座就是和外面隔了一道屏风,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   “客官,你想吃点什么?”小二也跟着进了雅座。   “来一份竹叶蒸鸡,一份虾籽饺面,一份翡翠水晶球,一份兰花鲍鱼。菜嘛,就这些了,来一坛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韦小宝说完看看双儿。   “好嘞。”店小二说完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菜全上来了,“酒菜上全了,您慢慢的顺。”店小二说完就走了。   “双儿,小儿走了,你可以坐下了。”韦小宝笑着看着双儿。   双儿刚坐下,就听着又有脚步声上楼了,还不是一两个人。双儿借着缝隙仔细看着进来的人,走上楼的有就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的。   “相公。白莲教的人来了。”双儿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韦小宝看着双儿。   双儿用手一指帽子,意思是说帽子上有标记。   九个人在靠东面的一个大桌子坐下。   “兄弟们都来了买有?”一个粗狂声音问。   “还没有,广东分舵和陕西分舵人都还没有来,估计就这几天陆陆续续会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   “别管他们了,咱们商量具体措施,到时候让他们来按计划执行就是了。”那个女的说。   “咱们只管炸毁小皇帝住的地方,其他的事情交给天地会的朋友!”还是那个声音粗狂的人说,“保存之力,这一路上有咱们忙活的。”   白莲教什么时候和天地会还勾搭上了?韦小宝细思量着。天地会又是谁来了?   “噔噔噔……”又是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又上来八个人。   双儿从帘子缝隙往外看,有两个他认识,一个是玄真道长,一个是徐天川。其他的人都没见过,肯定不是韦小宝在的青木堂的人。   “见过天地会的兄弟们!”说话粗狂的那个人抱拳禀手,天地会的人也都还了一个礼。   “各位,这次也是朱三太子把大家聚在扬州城,既然要求大家合作,我们也没有意见,反正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反清复明。   “这次在扬州,我们一举拿下小皇帝,再逼小皇帝禅让皇位。大清气候在小皇帝的治理下越来越稳定,越来越旺盛,这次如果我们失手,以后机会越来越少了。   “如果我们陈总舵主还健在,如果青木堂的韦堂主还在皇宫,这次事情绝对能有九成的把握。”是玄真道长说的话。   “平生不识陈近南,纵呈英雄也枉然。那陈近南死了,也不能说江湖上就没英雄了!”那个说话声音浑厚的人说。   天地会那一桌一下子有三个人一脸怒气站了起来,“我们总舵主在的时候,你们也没见谁敢找我们总舵主比试比试,他老人家没了,你们才敢在背后说几句。”一个小个子说。   玄真道长一摆手,那三个人又坐下了,“各位,别见怪,我们大家也是思念总舵主,故而说话有些得罪,别计较。既然咱们是合作,有碍合作的话咱们尽量不说,事情尽量不做。到时候,就按照之前约定,我们等你们的信号。”   玄真道长起身摆了摆手,他们一行八人下了楼。   “如果陈近南在世,也许他们真的能成事。至于那个韦小宝,据说没有半点武功,刺杀之事,他能帮什么忙?”   “先前听说是韦小宝杀了陈近南,后来又传出是国姓爷家的公子杀了陈近南。不管是谁,现在天地会够乱的,几个堂主各自为政,听命于朱三太子,又不服朱三太子,哎,反清难,复明更难!”白莲教的九个人一边议论,一边下了楼。   “相公,为什么他们不吃饭都走了?”双儿问韦小宝。   “他们就是来议事的。现在扬州,到处官府都在盘查,可什么也查不到,但是哪里都不安全。也只有这大酒楼,只要下面没人上来,他们就可以安心的议事。”韦小宝说。   “那我们呢?”双儿很好奇得问。   “我们来的时间是吃饭的时间吗?过一会儿才是吃饭的时间!”韦小宝笑着说。   “那我们要的这些菜他们就发现不了?”双儿看着桌上的菜说。   “这些菜就是原样端出来的,没加任何调料,只为熏一下楼上的味道。我早就花钱和楼下掌柜说好了,他们都说楼上没人,所以这些人上来才是毫不忌讳的说话。走,咱们回客栈,和苏姐姐商量一下怎么帮得上小皇帝。还是这桌菜,楼下的师傅已经做好了,咱们带回客栈一起吃!”说完,韦小宝和双儿俩个人相跟着下楼回了客第十章再次相逢未谋面躲得屑小救龙身   老人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其实还有另一层,人要塑造一个什么样子,肯定先看看他在什么坏境!   韦小宝在丽春院,没有自尊与尊严,这些东西都被别人踩到脚底下了。只有当他进了皇宫,虽然海大富百般刁难,虽然他没改丽春院时的习气,但是,他有朋友了,小玄子!且不论比赛胜负,最起码没人看低他!   初次见鳌拜,他是以赌博的心态出面阻拦鳌拜的不尊敬,但是,当小玄子以皇上身份出面以后还和他平等相处,这让韦小宝感恩戴德之后,又多了一份牵挂。以后的事情,都是以情为本,韦小宝明白,他有几百次离开皇上的机会,他没离开。当皇上一统朝纲君临天下的时候,韦小宝突然想起阿珂曾和他说起的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韦小宝惜命,更珍惜他初涉江湖、初入皇宫、初见小玄子时的种种情分!   离开皇上,是他唯一的选择,保护皇上,也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小时候很聪明、很调皮的孩子,一般是两个走向,一个就是走向一致称赞的方向,升官发财。另一个就只走向于之违背的一条不归路!   韦小宝爱钱,韦小宝胆小,所以,韦小宝走的是前面那条路,却也是不归路!   小玄子,我的钱花不完,我的命也丢不掉,我已经在为你保护着大清国的龙脉,却还得维系你的安全!   韦小宝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勘查着周边的一切,苏荃也总是能得到更准确的消息!   九月中旬,康熙的官船再次停泊在扬州城外!   康熙进到扬州境内已是夜色阑珊,到达扬州城外,已近半夜,是悄无声息的来的。当然,也有帮派在外面也布置了巡视的人也回来报告情况了,可那时候,如果再召集人,绝无成功的胜算。   第二天,康熙带着忐忑而又沉重的心情进了扬州城,周围的大臣们都劝他不要进扬州城。可是康熙惦记着韦小宝,惦记着扬州城的百姓,还是进了扬州城!康熙身边都是朝廷大内高手,御前侍卫。所以,谁都没有敢动手!   这一天,康熙首先去了他曾让韦小宝建的史可法忠烈祠,对史可法倒没行君臣之礼,只是上了三炷香,这也代表了对忠臣的认可。   接着,他游览了大明寺。大明,总觉不妥,怎么改一下?康熙环顾四周,满寺古木参天,树上都是雀巢燕窝,这等美景,还有寺内栖灵塔,于是,提笔奋书栖灵寺三字!接着,他又走了平山堂、江山寺等,日薄西山之时,康熙又回到了官船。   康熙进入官船,开始换下身上的衣服,突然,一页纸签从他的身上落下。   “今晚亥时,瘦西湖风雨亭,敢来吗?别告诉任何人!着太监装!”   康熙看前面的字还不理会,最后四个字让他突然一醒,着太监装,这就是以太监的面目。看那个时辰,已近子时。着装已是次要的事,又不是去什么宴会酒楼,可这四个字,告诉康熙,你很危险,须着太监装离开这艘船!   “传多隆!”康熙像外面的太监们喊。外面太监急忙传话,时辰不久,多隆便到了皇上船上寓所。   “多爱卿,现有一事紧急!先交代你两件事,第一,戌时左右,遣部分船上要职人物到扬州夜市为朕采买一些明日早餐之食;第二件事,派你心服十余人和你一起去瘦西湖烟雨亭附近视察。不过亥时,不得回来!”   “皇上,采买需要那么多人吗?”多隆低声说。   “韦小宝当年曾说过扬州的很多小吃,朕一时还记不起来,你就让众位卿家帮朕搜罗一下也无妨!”康熙说。   “喳!”多隆答应之后出去了。   看着天色已晚,扬州城外十里秦淮已是灯火初起,扬州城里也燃起烟花爆竹。   康熙穿上太监服饰,趁人不备,慢慢的溜出官船,一路寻访,直至戌时过后,才来到了瘦西湖的风雨亭!   找了个僻静之地,康熙把便装换上,把太监衣装放起来。   “什么情况?”在烟雨楼最近的一处假山后,韦小宝的小船已经停在旁边,看着刚刚回来的双儿,韦小宝急着问。   “小皇帝已经把把大部分人都派遣到扬州城里了,还有就是多隆已经带着十来个大内高手埋伏在烟雨楼附近!”双儿急着说。   “知道了,双儿,你且和建宁坐在那里,先歇一会儿。”他转过身,“姐姐,你去陪皇帝聊一会儿?”   “我?”苏荃看了看韦小宝,“好!”   苏荃轻足一点,瞬间来到康熙身边,“皇上,你我已经见过,我就不多礼了。能来赴约,不愧是当今万岁!”   康熙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眉清目秀,英气逼人,却不像是一个男的。“你怎知朕就是皇上?你是在褒奖朕还是在贬低朕?”   “奴……奴才毫无贬低之意,只是觉得身为一国之君,敢独自一人来此赴约,倒凸显满人的气势!”苏荃笑道。   “你怎知道朕是一人赴约?”康熙也微微一笑。   “哦?带人又怎样?”苏荃伸左手一个虚招直奔康熙面门,康熙侧身一躲,伸手来扣苏荃的手。没想到苏荃这是一招虚招,苏荃旋即一转身,伸出右手,落在康熙的咽喉之处!   “皇上,你带的人在哪里呢?”康熙一阵尴尬。多隆看到没有?看到了,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皇上已经被那个人抓住咽喉了。   苏荃放开手,可船那边已经传来叫声,“姐姐,快放手!”   “皇上,想害你的人很多,牵挂你的人也不少!”苏荃笑着说,“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告诉皇上,危险,就在顷刻之间。”   正说着,官船方向一声巨响,顷刻间,火和烟冲上了扬州的上空。   “你们是什么人?”康熙说着,焦急的看着官船的地方,如果他还在官船上,说不准已经也是灰飞烟灭了。   正在这时,对面不远处,有两个人蜻蜓点水一样飞了过来。   “皇帝哥哥!”建宁公主脚还没落地就在喊。   “建宁,是你!韦小宝在哪里?”康熙看见建宁,心情自是万分激动。   “他,他在小船上!”建宁支支吾吾的说。   康熙仔细看了看建宁,没变样,只是更成熟了些。他看着对面的小船,“小桂子,你为什么不来见朕?”   “皇上,都过去了,建宁想看看你,所以我带来了,至于我,皇上还没见烦嘛?”船上传来韦小宝的声音。   “这里应该是你的三个老婆,我豁着性命把他们带到京城应该不难!”康熙威胁着韦小宝。   “哈哈哈,多大哥你还不出来?皇上,我知道你在这里已经布置了骁骑营的大内高手。”话不多久,多隆带着是几个大内高手已经围在皇帝周围。   “多大哥,我送你的汉代古玉呢?”   “这……”多隆是个粗人,一时还想不起。   “多大哥,我在热河上营救了一个小女孩,你该知道是谁吧!”韦小宝微微一笑说。   此时,多隆才真正醒悟,扑腾,双膝跪在康熙面前,“皇上,臣的小女于六年前一次京城庙会走散,不想到被韦爵爷救了,臣……”   “多大哥,你的女儿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夫人给她取名小春。已经和建宁的女儿在一起学习武艺,到时机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人团聚。”韦小宝在小船上说完,哈哈大笑!   “皇上,小民求你速速把我的几位夫人放回来,在风雨亭旁我已准备了两艘小船,请皇上换下太监的衣服,速速上船,此地不可久留。我答应皇上,到京城一定相见!“韦小宝以和小玄子说话的口吻说。   “小桂子,暂时,朕都听你的,你若失此言,朕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杀了你!”康熙阴沉着说。   “建宁,你和你皇帝哥哥上那两艘小船先走,我们三个在船上断后!”韦小宝喊着。   康熙一摆手,苏荃、双儿两个人纵身一跃,在水上略点几下,回到了韦小宝的小船。   康熙换了苏荃放下的衣服,带着建宁和多隆以及五名大内高手上了一只小船,另外的大内高手上了另一只船。   他们刚刚站定,就看见由远而近驶来十来只小船,直奔他们这个方向驶第十一章一路追随平安路两相思念水上漂   “皇上,后面船上应该有几十个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多隆问皇帝。   “咱们只能往北走了,你在江南管水利稽查,却来问朕怎么办?”康熙脸色沉沉的和多隆说。   “那咱们就往运河走,进了运河道往西北十几里路就是冬运码头,那里有官船,还有两千驻军。”多隆说着,就嘱咐船家进运河道。   康熙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船上,仔细的看着自己两年多没见面的妹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比原先多了几分稳重。   “为什么韦小宝让你和朕坐一条船?”康熙好奇地问。   建宁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皇帝哥哥,他们要在后面截住追兵,怕我在船上让他们分神。”   “那韦小宝不也没有功夫,怎么不来和朕坐在一条船上?”康熙有些气愤的问。   建宁上去拉住康熙的手,“皇帝哥哥,你还生气呢?我们从江阴一直跟着你们的船来到扬州。小宝是看见多隆上了官船,他才放心的留在扬州。这一个多月,我每天呆在客栈,他们三人四处搜罗江湖上有人想谋害皇帝哥哥的消息,然后我们就在客栈商议怎么对付那些人。”   “为什么他们把你留在客栈?没带你在扬州转转吗?”康熙关切的问建宁。   “没有,皇帝哥哥的船一离开扬州,小宝就探得扬州有三拨人在谋划着要伤害皇帝哥哥。他们就为这些事每天奔波。我怀孕了,只能留在客栈。”建宁有些委屈的说。   “那你们到底在哪里居住?”康熙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建宁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了一个臭小宝这么牵肠挂肚,还是不能说实话,就按照韦小宝事先教给她的说,“没有固定的地方,我们在云南、四川、蒙古都呆过,这次一家人都在天津卫,小宝说再去什么吃人岛还是通吃岛看看,我们就去罗刹边境了,等秋天再返回来。”   “哦,你们可以留在京城,还可以在朕身边呀!”康熙期盼有这样的结果。   建宁没说话,她知道,韦小宝是决计不再回到皇帝哥哥身边了。她不敢去说,说了,小宝就会说把她送回京城,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康熙和妹妹这边聊天,那边韦小宝也和后面追上来的船只正在交涉。   后面追上来的船只正是天地会的人,还有一部分是朱三太子带的一部分人。   韦小宝的船横在湖中间,湖面不宽,他把船这样一横,其他的船只很难过去。   “这位兄台,我们有急事要过去,你为什么横在这里挡住我们的去路?”徐天川问站在船头的苏荃。   这时的韦小宝和双儿都在船舱里,怕被认出来。   苏荃将头上戴的帽子取下来,用力甩了甩头,俨然一位美娇娘。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诸位可是天地会的英雄?”苏荃笑语嫣嫣地说。   “不错,姑娘好眼力!”徐天川说。   “我眼力好不好已经不重要,诸位眼力确实不好!”苏荃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份怒气。   “此话怎讲?”徐天川旁边的玄真道长问道。   苏荃左右看了看,看看过来船只上至少有四十多个人,她又略加掩饰,稍稍回头看了看,皇帝的小船已经快进运河河道了,她抬起头略带无奈的说,“我正在和扬州首富齐家三公子约会,却被你们打扰,齐家三公子也被你们吓跑了,我这该找谁要人呢?”   “别理这个骚娘们,要不,你跟我们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远处另一艘小船上一个长的獐头鼠目,年纪有四十来岁的人说道。   双儿在船舱又把自己装扮了一番,办成一个丫鬟模样,又把自己脸上画的稍微黑了些。走出船舱,“小姐,怎么你自己在这里?齐三公子呢?”她在船舱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出来只能圆着说。   “被他们吓跑了!”苏荃顺势一指刚才说话的那个獐头鼠目的人。其实那个人刚才说话,已经被在船舱准备出来的双儿看见了。   “那齐三公子被他吓跑了,咱们就跟他走呗,有吃有喝的!”双儿说着,一提气,轻轻点水,在空中略一偏身,手中的鞭子已经缠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脖子上,顺势一拉,“噗通”一声,那个人被拉进水里。双儿又在空中一翻身,在水里又是轻轻一点,回到了小船上。   大家都在看她的曼妙身姿,还没来得及眨眼,已经有人进水了。   天地会的人们有些不认识双儿,如果风际中活着,或许可以。加之已经十年了,那时候双儿还是十四五岁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久经风霜的女人了,徐天川和玄真道上也都没认出来。   “两位姑娘,既然你们的人也不走了,不妨让一条道,行个方便?”玄真道长拱手道。   在江湖上常走动,出家人和女人都不可小觑。尤其是女人,没有本事,谁敢在江湖上闯荡。   “船家,靠边!”苏荃说完,看了看玄真道上,“玄真道长,你要追的上齐三公子,别忘了知会小女子一声!”   韦小宝的船只靠了岸,天地会和朱三公子的船只都往前边追赶去了。   “道长,刚才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这两个女子撞开即可,还和他们费什么话?”徐天川和玄真道长说。   “呵呵!”玄真道长一笑,“老徐,你没看出来?船上有可能有韦堂主在!咱们真要是硬闯,要是真的韦堂主出来,咱们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你看出什么了?”   “刚才那个女子的鞭法,我以前见过。很像和韦堂主在一起的那个双儿使得鞭法。我们不妨派人跟着他们。”玄真道长和徐天川说。   “嗯,我去安排!”徐天川说完转身到船尾,和其他兄弟交代去了。   韦小宝三个人上了岸,在岸上,他们早已备好马匹。三个人飞身上马,顺着河道,往北追去。他们顺道往北,比徐天川他们的船只来得快了些。到了一个码头,他们看见有不少官船,周围布满清兵,多隆在码头上来回巡视着。   “苏姐姐,今晚应该没事,咱们先找个客栈休息,明天雇一只小船,跟在他们后面。”韦小宝看着苏荃说。   “也好!”三个人牵着马,在附近一家客栈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让店家置办了一些酒水菜肴,然后三个人雇了一只小船,跟在皇帝官船后面。   官船的队伍比来时更浩荡了许多,前后船只至少有两三千的官兵。一路无事,走了一个多月,到了徐州。   “苏姐姐,你去把建宁接下来,我们在码头外面等你!今天白天到客栈休息,晚上再来。”韦小宝和苏荃说。   苏荃点了一下头,走进码头,一路上有人查询,她只说是多隆将军的家眷,应多隆将军吩咐,来见多将军。   盘查的军兵去报告多隆,多隆出来一看不认识,这次苏荃装扮成一个村姑模样,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与之前多隆在船上见到的大不一样。   “姑娘找谁?”多隆问苏荃。   “多将军,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我是小春的姑姑,想见一下公主!”苏荃说道。   “哦!”多隆一听,就知道是韦小宝的人,“跟我来!”说着,多隆带着苏荃上了官船。   多隆进了康熙的临时寝宫不久,就有太监出来宣苏荃觐见。   苏荃进了皇帝寝宫,没有下跪,只是低身俯首一拜,“见过万岁爷!”   “苏姐姐!”建宁看见苏荃进来,早已跑到苏荃身边,“姐姐,你是来接我的?”   苏荃点了点头,看了看建宁,又看了看康熙,“皇上,小宝他让我带公主下船休息!”   “韦小宝呢?”康熙问。   “他在客栈休息,他还嘱咐我,让我告诉皇上,徐州有很多门派和帮会的分支,希望皇上白天多作休息,尤其像多将军之流,晚上也许会更加忙碌!”   “韦小宝不来看朕,他倒关心得紧哪!若是朕不放你二人下船,他会来这里找你们吗?”康熙生气的说。   苏荃微微一笑,“万岁爷,您会这样做吗?您知道,你们这一船人是留不住我的。您也不会因为我一个弱女子弄得人仰马翻的。至于建宁妹妹,她若愿留下,我也不敢勉强。可是,妹妹和我们流落惯了,只怕已经不再习惯皇宫了吧!”   “就是,皇帝哥哥,你放了我们走吧,小宝只是关心你,并无恶意!”建宁急忙说。   “朕知道他并无恶意,可是,这一路尾随半年有余,为什么就不能和朕见上一面呢?”康熙痛心疾首的说着。   “皇上,小宝不见皇上,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皇上,这两年来,小宝对皇上的思念之情建宁妹妹都是亲眼所见。即使这一辈子不见,有了这份感情不是很好吗?即使见了面,又能怎样呢?他能继续做小桂子还是能继续当韦爵爷?   “您能对小宝作个交代,就不能对满朝文武、天下的黎民百姓作交代。如果您能对满朝文武、天下的黎民百姓做了交代,那么小宝就已经不能再存在了。皇上,您又何苦把自己和小宝都逼上绝路呢?也许,彼此这种折磨就是留下彼此记忆的最好方式,何苦非要见面呢?   “这半年有余,小宝唯一牵挂的就是皇上的安危,知道皇上平平安安他就快乐得像个孩子。皇上也知道了小宝很快乐,这还不够吗?”   苏荃说着,康熙眼中已经湿润,当着苏荃和建宁还有多隆,他没法发泄心中这份愤懑,“他妈的,你们都走!”康熙说着,一摆手,出了屋,去他给建宁安排的屋子去了。   “两位请!”多隆看了看苏荃和建宁公主。   三个人走出官船,走到码头的门口。   “公主,夫人,冒昧的问一声,小春她?”多隆看着两位就要离开,低声的问道。   “多大哥放心!”苏荃转过身子,“小春和建宁的女儿在一起,此时正在高山学艺,也就几年光景,届时小妹一定告诉她的身世,让她到京城找多大哥就是了。”   “谢谢,我代我家夫人谢过夫人,也代我谢谢韦兄弟,有用的着我多隆的地方,我绝对会义不容辞!”多隆秉手抱拳谢过。   苏荃带着建宁匆匆出了码头大营。他们很快找到了韦小宝和双儿。   “苏姐姐,你和相公带着建宁姐姐先走。咱们被人跟踪了,我在后面挡住他们,一会儿在河边那家酒楼姐姐再来接我!”双儿说完,指了指远处一家挂着酒幌的酒第十二章谋定夺码头来犯出奇招忠心救主   夜色阑珊,秋意怏然。徐州城的夜生活因为康熙的到来又多了几分热闹的气象。   “建宁,你立即换一身男装去对面街道的客栈住下,我们在窗户上看着,看看有没有跟踪你的人!”韦小宝和建宁说。   “为什么呢?”建宁不解的问。   “这一路上,我们一直跟着皇上的船,天地会白莲教的人也在跟着,保不定谁会在跟着我们。既然大家都到了徐州,那么徐州就不会少了一场恶斗。你去对面街道的客栈,如果没人跟踪,你就暂且住下。明天白天你再来找我们。”韦小宝说。   “可是,我的肚子?”建宁看着自己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肚子已经大了。   苏荃笑了笑,“没什么的,你没看到那些贪官,都有一个腐败肚子,走起路来和你一样,都是大腹便便。只要你走路别扭捏就行!”   “哦。”建宁说完就开始换外衣。双儿还给她在肚子上面稍微勒了勒。“建宁姐姐,相公让你在皇上那儿也担心,接你回来也担心,还不如你和相公回去,我和苏姐姐把皇帝安全送到京城再回去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明天不如雇一趟镖,把建宁先送回去,这样就方便多了。”韦小宝笑着说。   “我不回去,要回去大家一起回去。你们这么担心,我去徐州知府那里不是更安全,反正我有令牌!”建宁笑着说。   “对,去徐州府!我咋忘了这个茬了,双儿,送建宁去徐州府,回头让皇帝去接她,这样大家都放心,到京城的时候咱们再把建宁接出来,这样一路上也少受点苦!”韦小宝说。   双儿也换上男装,两个人匆匆出了客栈,叫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徐州府。   半个时辰左右,双儿回来了,三个人都换上夜行衣。出了客栈,直奔码头行营。   康熙这是第一次南巡,只是看看各地的情况,没有细访各地民情。白天,他接见了徐州的知府和各级官员,详细询问了近河远郊的各种情况,水利的治理和各种民生问题都详细查问,各级官员也都做了很详细的解释。   晚上,知府在码头的临时行营宴请了皇帝及随行京官,大家好是热闹。   码头上是布置了不少军兵,也都懒懒散散。这一个多月的安全水路也让军兵们松懈了很多。   韦小宝三人在靠河边的小船上,观察者周围的一举一动。   酉时刚过,就看见远远近近的小船陆陆续续往官船附近靠拢。十来艘官船排成两排,靠在岸边,在水中荡漾着。   韦小宝碰了碰双儿,双儿悄悄离开船上了码头,在一个角落里,吹了两声呼哨。这下子,官船上面的官兵才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十来艘小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船上的人纷纷跃上官船。上船的人可都是武功不错的,轻而易举的就把官船上的官兵解决了。   “苏姐姐,皇上在哪只船上?”韦小宝悄悄地问。   “我上午来是在黄顶子的官船上间的皇上,现在都在吃饭,每一只船都是灯火通明,就不知道皇上到底在那只船上了。”苏荃低低的说。   “那苏姐姐你去黄顶子船上看看,我和双儿一艘一艘的找找。”说完,三个人兵分两路离开了小船,也上了官船。   所有上船的人都在四处寻找皇帝,此时,多隆也带着手下的大内侍卫在官船上和上来的江湖人士交上了手。   那些侍卫虽是交手,却都没有离开那艘蓝顶子的官船。只是官兵们纷纷上了其他的官船,去攻打那些人。   大伙一看,皇上指定在蓝顶子船上。于是各路侠客一拥而上,围住了蓝顶子官船。   “我来牵制住这个人,你带几个人从侧面进船舱!”玄真道长和徐天川说。说完他挥动宝剑直奔多隆刺来。   多隆也是高手,武功和玄真道长不相上下,他用剑往外一磕玄真道长的剑,然后顺手直刺下去。玄真也不含糊,身子往旁一闪,剑尖移位,往多隆的腰部扎去。多隆往后一躲,剑尖去挑玄真的手腕。他们俩打在了一起,徐天川等人逼着船上的大内高手,逼近船舱。   船舱里,已乱作一团,知府官员都吓得不知所措。康熙让大家镇静,让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卫守住船舱门口。   苏荃去黄顶子船上看了一圈,也没发现皇上在,倒是在皇上的寝宫里发现了一身夜行衣。难道皇上也想夜晚出去?苏荃也没多想,就把那身夜行衣揣在怀里。等她出去一看,蓝顶的官船上已经打成一片。   苏荃飞身上了蓝色官船顶部,用宝剑用力一掀,就把顶部的木板翘了起来。   船舱里的人看着上面有人在翘顶棚板,却都没办法。有几个徐州的官员已经钻在桌子底下。   苏荃把船舱顶翘的足够两三个人上下窟窿,她头朝下,挥舞着剑就往康熙身边冲过去。   皇上的贴身侍卫挥剑阻挡,他们哪是苏荃的对手,刷刷刷,几剑翻飞,就把几位侍卫逼退了。   “快换上!”苏荃说完,把皇上屋里的夜行衣给康熙扔了过去。   康熙容不得细想,很快就把夜行衣换上了。   “我带皇上出去,你们赶紧出船舱喊叫,就说皇上被人劫走了,这样的话,船舱里的人就不会遭受杀戮了。”苏荃说完,拉着康熙从船顶跃出。   苏荃迅速跳到黄顶子船上,吹了一声呼哨,紧接着,韦小宝和双儿也过来了。   “你们俩先走,我们俩在这里抵挡一阵。”说完,苏荃把康熙交给韦小宝。   这时,整个官船都乱了,“不好了,皇帝被奸人劫走了!”   多隆和玄真道长、徐天川带着弟兄们和大内侍卫,还有朱三太子的一帮人也和官兵都斗得正酣,一听到皇帝被劫走了,大家都停了手,往蓝色顶棚的船舱看。一看,大家都傻眼了,蓝色船舱上面被船舱里的灯光照出一道发红的光。   尤其是天地会的人,他们就在船舱周围大斗,怎么就没看见有人从船舱顶部出去?这该咋办?追!   韦小宝拉着康熙,直奔徐州知府衙门。现在的韦小宝,已经不是当年的不学无术了。这十来年,他有了多少师父?海大富、康熙、陈近南、澄观大师、九难师太六位师父,尤其是为了胜阿珂,他在少林寺和澄观大师学了不少招式,还练了内功,虽然他也没怎么用心。还有和九难师太在一起的日子,也在练气练力,那一套神行百变已练得快到出神入化的状态了。   通吃岛的日子里,韦小宝闲暇太多,无聊之余也会练练武功,循序渐进,功夫也有了十足的进展。在和顾炎武聊天的时候,被舒华龙火烧的时候也露过一手。   这边苏荃手舞剑飞,抵挡着涌过来的人。那边双儿在康熙所在船只往北隔一船只上已经放了火。看着火势起来了,双儿一身呼哨,疾步往北走。   听到呼哨,苏荃起身跃到蓝船顶上,几个雀跃,跨过了黄船顶,又往里面的船只上跃过去,这样的轻功,谁也及不上。等大家过了火烧的船只,看着一片黑幕,已经看不到苏荃的身影了。   韦小宝施展着神行百变,穿屋越脊,一路疾奔,一路紧紧抓着康熙的手。小玄子,要是永远这样多好,我真不会感觉到累。   很快就到了总督府衙门,这时,双儿和苏荃也先后赶到了。   “皇上,这就是总督府衙门的后衙,您是住在这里,还是在附近找一个客栈?”苏荃问康熙。   “你们是谁?”康熙看着这三个人,其实他心里知道是韦小宝的人,可是这几个人的武功让他不敢相信里面会有韦小宝。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要杀你的人很快就来了,皇上要及早定夺!”苏荃说。   “那就住客栈吧!”康熙想住客栈,他希望能见到韦小宝。   “好!”苏荃冲韦小宝和双儿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康熙往北面的一个挂着幌子的客栈走去。   “他们俩呢?”康熙问苏荃。   “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苏荃说完,回头一看,韦小宝和双儿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荃带着康熙进了客栈,客栈的掌柜还没休息。   “两间上房!”苏荃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还有,不论谁来问,都不要说我们来过,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苏荃用力在银子上一拍,一锭银子整个镶在桌子中间,她又用手在银子旁边一拍,银子又奔了出来。   这是什么功夫?客栈掌柜和小二吓得腿直哆嗦,“二位大爷,小的一定守口如瓶!小二,快带两位大爷去天字号的两间客房。”掌柜颤抖着手拿起银子后和店小二说。   这个夜,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康熙和苏荃分别在两间客房刚刚坐定,就听见楼下来了不少的人,吵吵嚷嚷,最后都在他们旁边的客房住下了!   难道是客栈掌柜和店小二出卖他们了?康熙和苏荃都在思索第十三章徐州府千头万绪烟雨楼谈古论今   第二天一大早,康熙还没有起床更衣,就听见楼下面人声嘈杂,锣鼓喧天!   怎么啦?这是什么时候?难道那些江湖匪类又来客栈搜查了?康熙急忙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冠,洗漱都还没来得及,就听到有人敲门。   “皇上,您老人家起床了吗?臣是徐州知府!”外面的人在说。   “你们怎么知道朕在这加客栈休息?”康熙推开门看着苏州知府带着一群官员在门外守候着。   “臣今天一起床,就看见大门上有一飞镖插着,带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皇上您在这家客栈休息,微臣立即召集各路官员前来迎驾。”知府跪在地上说。   “你们都起来吧!”康熙抬眼看了看隔壁昨夜苏荃居住的房间。这时,苏荃和双儿一个扮着公子,一个扮着书童,也推门走了出来。   “这位兄台,昨夜休息的可好?”苏荃抱拳秉手问道。   “很好!”康熙还了一礼。   “大胆,这可是当今圣上,休得无礼!”知府大声呵斥着。   “那恕小的眼拙,惊动了圣驾!”苏荃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姜知府,还不前面带路!”康熙知道,苏荃退后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那就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昨夜的那些人一定都还在客栈呢。   徐州知府姜焯带着下面的一行官员,咯咯噔噔的下了楼,康熙跟在后面,苏荃和双儿跟在康熙后面。下了楼,康熙就被苏州的地方官员和围在中间。外面已经备好了大轿,就等着康熙上轿呢。   康熙回头看看苏荃和双儿,然后走了过去,“昨夜谢谢了!”   苏荃急忙还礼,“圣上客气了,我妹妹建宁还在知府衙门,还望皇上好还照顾!”   “哦!”康熙舒了一口气,这一夜,他一直也在担心自己的妹妹,没想到韦小宝倒是机灵,帮妹妹送到了知府衙门,那里绝对安全。   康熙转过身,“诸位臣工,朕今天中午在徐州烟雨楼宴请诸位臣工。”康熙又转向徐州知府,“姜知府,今天烟雨楼不能禁严,除了我们君臣的酒桌,其他酒桌烟雨楼掌柜可以招待任何客人,也让朕看看你治理的徐州!”   “是!臣遵旨!”姜焯这个窝心,昨日刚遭匪寇,今天还不能禁严,这谁不提心吊胆呀?   康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今天他一定要见见韦小宝!   这次,康熙又错了,韦小宝去了吗?去了。   苏荃回去一说,韦小宝就张罗去烟雨楼订桌。可是,他们三人不能坐一桌。   苏荃最佩服双儿的就是双儿的易容之术。一刻钟时间,韦小宝就变成了一个关外的药材商。狐皮帽子,狐皮坎肩,一身棕色的长袍,褐色的夹袄。这一身打扮,任是皇宫的太监都来,也认不出这就是当年的桂公公。   苏荃和双儿的装束没有改变。他们三人前后进了烟雨楼,当然不能一起走了。   韦小宝挑在窗户边的里面座位坐下,苏荃和双儿在外面坐下,虽在一排,中间隔了两个桌子。   天近晌午。康熙和诸位大臣也都进了烟雨楼。建宁一进去就看见了双儿和苏荃,她准备过去,苏荃冲她挤了挤眼,建宁就和康熙坐在大厅中间的桌子上。   徐州府的各位知府知县都依次落座。   “昨夜是徐州府请朕吃饭,没想到还遭了匪徒的捣乱,今天朕宴请诸位,希望这顿饭能弥补昨夜各位大臣所收到的惊吓。”康熙站起来说。   “皇上,您客气了,你来在徐州地界,我们没能保护好皇上,是臣下的失职。”诸位大臣齐声说道。   “好,大家动筷子,好吃好喝!”康熙说着坐了下来。他看了一圈,咋就没看见韦小宝。   正在这时,玄真道长、徐天川带着一帮人也进了烟雨楼。看见大家都已坐定,他们也在旁边找好桌子坐下。   “既然都是高朋满座,为什么我们不能来谈点经论点典!”后来的玄真道长带的一帮人说。   姜焯已经预料到今天的麻烦,他想出面制止,被康熙制止了,“朕今天就是想了解民生,各位畅所欲言!”   “既让当今圣上都说了,那我就说几句。当今天下,汉人占十之六七,为什么是满人坐了天下?就像今天在座,满人又有几何?”一个文气十足的人说。   “满汉既不能为一家,为什么会坐在一起?当年大明朝是朱家的天下,可是却让宦官统治了二百余年。江山社稷,讲究的是国富民强,国泰民安,是前朝汉人统治的人人温饱呢还是如今天下户户饱餐呢?”韦小宝头也没抬,一边吃一边说。   “你!”后来的几桌的人都怒视着一张桌子只有一人的韦小宝。   “名不正,则言不顺!孔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偌大华夏子孙,为何要听夷族的号令?”那个文人继续说。   “孔子也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论满人还是汉人,如果你的国家都乱了,还谈什么谁去治理?”苏荃气愤地说,如果大明朝国运昌盛,她会成为孤儿吗?   “那为什么还会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呢?”徐天川问道。   双儿最熟悉这段历史,她也痛恨,可是,又能怎么样?“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大明朝不就是这几个好男儿吗?如若前朝都是袁崇焕、史可法之类,满洲人能进中原吗?你们每天喊着反清复明,你们为天下苍生想过吗?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姓苦,亡,百姓苦!你们想到过吗?”   话已挑明,大家也就无所顾忌了,康熙只是在一旁听着,他希望的就是兵不血刃。这一路,下一路,路长着呢,为什么非要争斗?   “那依姑娘之说,咱们天地会也是在做着无谓的事情?”玄真道长已经认出来双儿姑娘了。   “天地会,陈总舵主被郑克爽刺死的那一霎那,我就在旁边。那样的死值得吗?天地会的宗旨是什么?顺天行道,劫富济贫。现在大清是国运昌盛,你们想过没有,推翻了康熙帝,谁去最皇上?谁又能比当今皇上更能给黎民百姓带来安定?”双儿说着就哭了,明史她都看过了,到后来,最可怜的就黎民百姓。   “你是双儿,韦香主现在在哪里?”徐天川终于认出了双儿。   “他一直跟着你们,就怕你们做出陈总舵主所不容的事情。你们现在反清复明,明天有人又出来反明复元,这样下去,是天地会要的吗?陈总舵主说,天地会的人都是社会下层的人民。我们所希望的不就是仁政!   “当今圣上,虽为满人,可他昭告天下,永不加赋。这还不够吗?幼有所养,老有所依,这不是天下黎民盼望的吗?”双儿还在说。   “可我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夷族的人领导我们呢?”   “夷族?隋文帝杨坚是鲜卑族,唐高祖李渊是也是鲜卑族,元太祖陈成吉思汗是蒙族,不都在历史有了相当的建树吗?”双儿继续说。   “一派胡言!你既然是韦香主的丫鬟,你又在为谁辩解?”徐天川身边的一位老者说道。   双儿坐了下来,和苏荃碰了一杯,“我在为谁辩解?为利民百姓!你们在扬州炸了官船,康熙皇帝顺利的来了徐州,你们昨晚只有在徐州码头大肆杀戮,康熙皇帝今天又宴请徐州各界吃饭。你们在扬州,杀的是黎民百姓,你们在码头,杀死最多的也是汉人,你们还要杀下去吗?”   “那是他们甘愿坐满人的鹰犬!”   “这换我就不爱听了。”苏荃站了起来,“皇帝这一路上只要停船,两岸的百姓都在跪着喊吾皇万岁万万岁,你去杀呀!他们都是甘当鹰犬?你杀得尽吗?”   “来人!”徐州知府姜焯听出来火药味了,他急忙呼唤外面的军兵。   康熙有摆了摆手,“既然大家都来了,就吃一顿我玄烨请大家吃的饭,吃了以后,各位还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都可以冲我来!”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个小皇帝!”徐天川飞身跃起,提剑就往康熙身上刺去。   突然,徐天川脚下一滑,剑还没刺出去,就单膝跪在桌子上。他突然感觉,在座的内有高人,他的右腿如针刺般疼痛。   这一招,玄真道长也没料到,他也看出来是徐天川被人暗算了,可是他也没有看见暗器来自哪里。   苏荃和双儿都笑吟吟地端着杯,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来人,保护皇上!”姜焯大喊着,一对军兵围了进来。   韦小宝把杯子端的很高,然后放下,别人没注意,苏荃和双儿都注意到了。   “玄真道长,你们还不走?你看看这些军兵,可都是汉人,你们还想动手?”苏荃举着杯子走到玄真道长身旁。   “徐三哥,我没有施暗器,但我知道你中的什么毒,你知道神龙教吗?你中的是神龙教的毒,我给你一颗解药,你吃了,但是一百天之内不能动武。否则真的会肝肠寸断!”双儿走过去给了徐天川一粒药。   “走!”玄真道长一喊,众人都站了起来,真被往外走。   “小儿,受我一剑!”刚才在徐天川旁边的那位老者说着,一剑刺向了韦小第十四章现身治乱伤别离屈体逗幼喜天伦   众人都没想到,这位老者的剑会指向单独坐一桌的东北客商。   尤其是苏荃和双儿,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认出韦小宝,可是,此时已经迟了,老者的剑身已经抵在韦小宝的颈项上。   “别动,记得两年前我和你说过,你回家问问你娘,你老子是汉人还是满人,为人不可忘了自己的祖宗。韦香主,这些你都忘了?”那个老者说。   “老人家,我是满汉并不重要,我更不知道我的祖宗是谁!即使在天地会,也不用你们宏化堂的人来提醒我!”韦小宝说着站起身来。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老者森然说道。   “那不见得,不过,你要真动手,你们这些人就一个也出不了烟雨楼,你要是识相,我还可以把你们送出去。但是,从徐州到京城,你们不能再跟着官船行走!”韦小宝说着慢慢离开吃饭的桌椅,站在客人来回走的过道上。   “那由不得你!”老者的剑尖直指韦小宝的咽喉,然后他让天地会来的人快走。   天地会的人迅速离开烟雨楼。姜焯要让人围住那些人,被康熙阻止了。康熙知道,在烟雨楼里不能动武力,会造成很大的伤亡的。尤其在座的大都是徐州下辖的一方父母官。   那位老者转过身,用剑尖指着韦小宝的咽喉,然后一步一步往大门口走,韦小宝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出了大门口,离大门口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苏荃、双儿、建宁、康熙以及苏州府的大小官员都站在了烟雨楼的大门口。   “既然你们已经出来了,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还不把你的剑拿开吗?”韦小宝看着那位老者说。   “许广祺师父,杀了他!”站在一边已经瞎了一只眼的舒化龙喊着,“杀了这个吃里爬外的恶贼!”原来刺杀韦小宝的这个老者叫许广祺。   “哈!哈!哈!这话你们也能说出口,自从我进了天地会,一直是我在补贴天地会,我何曾拿过你们的一分银两?”韦小宝大笑着说。   双儿焦急的站在旁边,却帮不上手。苏荃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可你毕竟是天地会的人!”许广祺说道。   韦小宝看了看这一众天地会的人,“你们别忘了,我加入天地会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小太监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满是汉,可是皇帝已经赐我正黄旗的身份。”   “许广祺,还是放了韦香主吧,毕竟大家在一起共事很长时间。”玄真道长在旁边说。   “就是,要说起来,韦香主也为我们做了不少的事情。”徐天川说。   “不行,我今天一定杀了这个奸贼,这一路上,一直是他在破坏着我们的计划,阻碍着我们做事。”许广祺恨恨的说。   “没那么容易!”只见韦小宝身子往后一倒,伸右腿去踢许广祺的小腹。许广祺急忙抽剑来砍韦小宝的右腿。其实韦小宝这一招是虚招,他右脚一旋,直踢许广祺的手腕。可是力度不够。许广祺的剑没有离手,只是抬高了。韦小宝没有从许广祺的胯下过去,而是迅捷转身,一只手从腿部取下匕首,抵在许广祺的后腰上。   韦小宝这连环的招式,大家还没看清楚,就看见匕首已经抵在了许广祺的身上。   “苏姐姐,这一招飞燕回翔行不行?”韦小宝笑着和旁边站着的苏荃说。   “力度还不够,姿势还不美,结果还不错!”苏荃笑着说。   众人一看,韦小宝眨眼之间就把许广祺制住了,本来处于劣势,这下转败为赢了。   “我不想说太多,我只希望,下一段的路上不再看到你们。因为你们这样处处难为皇上,却是目的还不清楚。你们杀了当今皇上,是要朱三太子登基还是朱五太子登基?且不论是谁登基,他们有没有治理天下的雄才伟略。你们想想清楚了,再来行刺皇上不迟。”韦小宝说着往前推了一下许广祺,“老先生,你们还是回去劫富济贫,匡扶江湖上的正义吧。天地会应该做的事救民于水火,而不是陷民于水火。”   天地会的一行人一看此时已是大势已去,再下去清兵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就没法脱身了。玄真道长一挥手,大家一起离开了烟雨楼。   看着天地会的人都离开了,韦小宝打了一声呼哨,纵身一跃,后面跟着苏荃和双儿,三个人一起跃上烟雨楼旁边的屋顶,迅速离开了。   康熙呆呆的看着众人,大家也都是目瞪口呆。幸亏天地会的人刚才没在烟雨楼里动手,要是在烟雨楼里动手,现在能有几个人的命还在?   康熙遣散众人,和建宁公主回到了码头行营。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看见韦小宝的真面目,却看见了韦小宝的真功夫。   康熙又在徐州长呆了一天,就沿水路往京城走了。   已近深秋,北方逐渐萧条起来。纵有秋雨,也没造成什么水患。   官船队伍出了江苏,经过山东境内,康熙陆陆续续在途经各地都做了短暂的视察。过了河北,就来到了天津卫。   此时的建宁,已经真的是大腹便便,“皇帝哥哥,我们到了天津就要分开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皇帝哥哥,你要保重!”   “建宁,这一路你一直念叨着韦小宝,韦小宝对你真的很重要?”康熙看着建宁问。   “汉人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小宝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建宁笑着说。   “那要不要朕把韦小宝安排在京城?这样,咱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康熙犹豫的说。   建宁笑了,“皇帝哥哥,你还是想让小宝待在你身边,可是不行了。徐州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小宝对皇帝哥哥有情,对天地会的弟兄有义,这样下去,迟早你们还会兵戎相见。与其这样,莫若相忘于江湖。”   “建宁,朕看见你比以前成熟了,真的很是高兴!”康熙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入夜,一轮明月挂在中天,河水泛着阵阵涟漪。康熙站在船舱外的甲板上,望着远处漆黑的海面。   蓦然,不远处的一首小船映入康熙的眼帘。船上的甲板上也站着一个人。   “韦小宝,是你吗?”康熙先问了话。   “皇上,是我,我就是来和皇上告别的。建宁公主已经到了我们的小船上了。此去京城,应该是安全了,我们也应该找我们的避难之所了。”韦小宝说。   “朕已经不再怪罪你了,你还在怪罪朕?天下再没有缉拿你韦爵爷的人,你他妈还避什么难?”康熙再次吐了脏口。   “皇上,我已是罪人,也不再为自己解脱了。想当初从扬州到京城,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希望你下一次下江南,咱们还能再见!”韦小宝抱着拳说。   “小桂子,你若是在外面不想呆了,或者呆不下去了,你回京城,朕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让你满意的环境。也会照顾好你的生活!”康熙无奈的说,他知道,韦小宝这次是绝对不会跟他回京城。   “皇上,那小桂子走了,皇上要保重龙体!”韦小宝说着已经哽咽了。   康熙何尝不是已经泪眼朦胧。看着韦小宝的小船渐行渐远,心中却是万般的难舍之情。   韦小宝进了天津城,在城里留宿了一宿,第二天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很慢,不敢太过奔波,因为建宁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沉。   初冬时节,韦小宝一行四人回到了鹿鼎山下的庄园。   几个月没见,大家在一起相互诉说着离别后的点点滴滴。尤其让韦小宝高兴的是,曾柔、阿珂、方怡都怀孕了。几个女人都挺着大肚子,这下韦家又该添丁了。   光阴荏苒,岁月总是匆匆而过。   韦小宝再次和自己的孩子们在庄园内嬉闹的时候已经是四年以后的事情了。   康熙二十七年,不知道康熙过的是什么日子,反正韦小宝每天又恢复了孩子似地模样。在院子里翻滚着,逗着几个儿女。   七个老婆,八个孩子,曾柔竟然生了一对孪生姐妹。这下子几个老婆都无暇再去拿韦小宝做赌注了,都在为自己的孩子操劳着。   尤其是双儿,每天被个韦继祖搞得焦头烂额,可是她儿子比韦小宝都好动,一天就没有一会儿消停的时刻。   这天中午,一家人都在院子里逗孩子们玩耍,胡逸之、陈圆圆、九难师太带着四个孩子下来了。   老人们都没什么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岁月在她们身上就没留下什么痕迹。孩子们都大了。   四个孩子穿着素色的衣服,却都掩饰不住他们的英气。苏铁锤长得比父亲高出半头。   也就一年没见,大家在一起就格外的亲热。韦小宝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三个孩子,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阿珂抱着自己的女儿韦继圆,一会儿在母亲身边转转,一会儿又到师父身边看看,喜不自胜的让母亲和师父轮流抱着小圆圆。   一家人热闹了两天,三位老人又要上山了。走的时候还想带几个孩子走。首先是曾柔,两个女儿继帆继航,把继航让九难师太带走。再有就是双儿,她是实在为儿子继祖头疼,莫若让胡大哥也带上山去。   其他的几个女人感觉孩子还小,都舍不得让孩子离开自己身边。   就这样,三个老人带着韦继祖与韦继航又上了鹿鼎山。   还是苏荃,也许是因为年龄大的原因,很多事都是她张罗。她给几个孩子都做了新衣服,根据孩子们的要求,苏铁锤一身黑色装束,李虎头一身白色装束,艾双双一身淡粉色装束,春儿一身淡蓝色装束。   孩子们都穿戴合适,再次站在院子里,那精神劲就别说了。男的是玉树临风,女的是轻灵飘逸。   “孩子们,谁能和为父说说你们的武艺谁最好点?谁没有学好?”韦小宝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高兴的问。   几个孩子还都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小春开了口,“铜锤学得最好,我学的最差,虎头和双双功夫都差不多。”   “哦!”韦小宝看看孩子们,又看看苏荃,“苏姐姐,四年多了,我们一直在山上,我想带孩子们去京城看看,可以不?”   “你怎么知道皇帝今年又要南巡?”苏荃笑着说。   “真的?”韦小宝也不顾及孩子们在旁边,过去就抱起了苏荃,“苏姐姐,你咋不早说?”   苏荃推开韦小宝,“看看你,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还像个孩子。前几天师父们来,就没顾上和你说说。你们去吧,据说康熙过了年就去南巡,你这次有孩子们保护,不需要我们几个了吧。”   “那不行!双儿还得陪我去!”韦小宝说着上前拉着双儿的手。   “那好吧,大家收拾一下,过了中秋,你们就起程?”苏荃笑着问。   “好!过了中秋我们就能出去玩了!”几个孩子高兴地叫着。   过了中秋,已是寒风萧萧,韦小宝和双儿带着四个孩子离开了鹿鼎山,向着京城出发第十五章江湖客齐聚京城小侠女初露锋芒   十月初,韦小宝一行六人到了京城。   还是小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在京城呆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都也忘了。尤其是孩子们小时候也很少出家门,就在深宅大院里,对京城的记忆几乎就更没有了。   韦小宝他们就住在西直门外的一家客栈。几个人安顿以后,就上街溜达了。   这次韦小宝穿戴不是客商了,像一个门派的师父,身后几个孩子像是他的徒弟。   总是在北方吃着牛羊肉,这次来到京城,那是韦小宝的熟地。韦小宝把几个孩子带到一家川菜馆里,四川会馆的饭店,就在西直门不远处。   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点了几个饭店的拿手菜。几个人边吃饭边听旁边人的议论。   “冬季舞狮,这还是第一次!”   “还听说广东会馆来了一批武林人士,专门就为舞狮大会夺魁的。”   “那可不一定,我看陕西会馆、云南会馆也都来了不少江湖人士,这次舞狮大会的真正用意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吃饭吧,隔墙有耳!”   舞狮?韦小宝以前倒是也见过,但是这种热闹他还是非常喜欢看的。他们正吃着,从大门口又进来几个人。韦小宝一看,认得,这是大内御林军,为首的是张康年。但是,韦小宝经过双儿的装扮,张康年也没认出来。   “上酒,上菜!”几个人在会馆饭店的中间桌子坐下了。   “这么冷,还得出来。多总管也是,有什么巡视的!”一个御林军说。   “这几天京城是鱼目混珠,各类的江湖人士都到了京城,既是江湖人士举办的舞狮大会,官府也不好横加干涉。我们出来转转也是为了皇城的安全。别那么多怨言,多吃点饭,少喝点酒,继续出去巡查!”张康年训斥这几个人。   几个人都悄悄的了,开始吃饭。   接着,饭店又进来一拨人,连走还在骂骂咧咧,“格老子的,这是啥子天气,冻死了。这样的鬼天气,举办啥子舞狮大会!”几个人在御林军旁边坐下,点了一些酒菜。   “这是哪里的人?”双双悄悄地问父亲。   “他们就是这家会馆的主人!”韦小宝说。   这时,会馆的店小二拿着一壶酒走了出来,“刚烫好的酒,上来喽!”   “站住,这是那个桌子的酒?”刚进来不久的四川人中的一个人问。   “客官,这是他们这桌子刚烫好的酒,你们的就正在烫着呢,马上就来!”店小二站住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那不成,这是四川会馆,咱们是四川人,为啥子不先济咱们自己人呢?”那个人继续问。   “这个……”这个会馆是四川人,客店小二是京城人,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接待客人,也没这个先例呀。   “啥子这个那个,既然来到了四川会馆,那就按照咱四川会馆的规矩,谁有能力谁就先喝这壶酒。”那个人说着一抬脚,把店小二手里的酒壶踢了起来。   店小二急忙后退,看这两桌人怎么争这个酒壶。   张康年坐在最边,他一只手去接那个酒壶,一条腿踢向刚才那个踢酒壶的人。   那个人速度更快,躲开张康年的脚,然后一提气,身子起来,一只脚去踢张康年的手,一只手去接酒壶。   张康年收回手,双手推向那个四川人。那个人急忙躲过张康年的双手,用脚尖又踢了一下酒壶,酒壶又飞了上去。   几个来回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张康年不如那个四川人灵便,有些开始吃亏了。   韦小宝和在外面坐着的小春点了一下头。小春转过身子,轻轻一起,两脚踢向两个人,一伸手,把酒壶拿到手里。   那两个人看着酒壶被一个小姑娘拿到手,两个人一齐击向小春。小春把酒壶放在他们的酒桌上,回身双手迎向两个人的手掌,双脚一起,把两个人踢后好几步。   张康年和那个四川人一看,这个女孩的武功比他们高出许多,那也不能认输呀。尤其是那个四川人,眼见着酒壶就到自己手里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小姑娘功夫还很高。   “你为啥子要抢我们的酒壶?”他厉声喝问小春。   “你不也在抢别人的酒壶吗?”小春怒目而视。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为啥子要横插一杠呢?”   “其实没事情,你进来就变成两个人办的事情,现在变成三个人的事情了。我们酒桌正好没酒了,小二吓得不敢去拿酒,我只能拿这壶了,反正也是一样的付钱!”小春说着,坐在了餐桌上。拿起酒壶就给几个人倒酒。   那个四川人又急又气,正想过去再抢酒壶,这时,会馆的大门又开了。   这下子进来不少人,都是大内侍卫,为首的正是大内总管骁骑营的统领多隆。   见多隆进来,张康年就把刚才他们和四川人抢酒壶,最后被小春拿走酒壶的事情详细一说。   多隆细想,这是四川会馆,和四川人再计较起来也没意思了,“把里面那桌人给我抓起来!”多隆向手下的人一指韦小宝这一桌。   几个年轻人一听要抓他们,都站拉起来。   “坐下!”韦小宝低声说。   几个人又坐了下来。   “小春,把你的那块玉扔给刚进来的那个头领,但你别和他照面。”韦小宝低声和小春说。   小春有些犹豫,韦小宝有冲小春点了点头。   小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刚才进来的几个人,然后转过身,掏出怀里的那块玉,“嗖”的一下抛向多隆。   多隆正看着这几个人,突然好像有暗器过来了,他伸手一抓,“啊!”了一声,自己看了看手中的玉,然后又自己看了看桌上旁坐着的几个人,怎么都不认识?   “走!”多隆说着,带着张康年等人离开了四川会馆。   “多统领,为什么不抓刚才那几个人,他们武功很厉害,会不会在京城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张康年问多隆。   “那是皇上要保的人,谁敢抓?”多隆说完,大步的向前走了。   这边四川会馆,所有的吃饭的客人都在看韦小宝这一桌,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大内侍卫都害怕他们?   “韦叔叔,为什么把那块玉给了那个人?”小春不解的看着韦小宝。   韦小宝低下头,低声的对小春说,“刚才那个人就是你父亲!”   “什么?”艾双双听后惊奇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更引来了周围的人看他们了。   “吃好了吗?”韦小宝看着众人。   “嗯,吃好了!”大家齐声说。   韦小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冲几个人点了一下头,几个人一起出了四川会馆。   出了客栈,小春急切地问韦小宝,“韦叔叔,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是我爹?”   韦小宝微微一笑,“小春,韦叔叔第一次见到你那块玉,就知道你是谁了,但是还不能确认,所以把你和双双一起送上山学艺。上一次在江南遇见你父亲,亲证以后,才确定刚才的那个人就是你父亲。你手里的这块玉就是韦叔叔送给你父亲的。”   “那么巧?”小春兴奋地说,“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爹爹?”   “明天晚上,他会下请帖请咱们去赴宴,届时你就可以见到你的爹娘了。”   “那他刚才为什么不出来认我呢?”小春好奇地问。   “时机不到,场合不对!走吧,回客栈好好休息,这几天京城会有热闹可看啦!”说完,几个人一起回了客第十六章喜相聚母女相认巧安排君臣重逢   夜幕徐徐降临,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   客栈里,韦小宝正在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在深秋举办舞狮大会?这个他也想不通。   “咚!咚!咚!”有人敲门。   韦小宝示意双儿别说话,自己去在门口,轻轻的开了门。   “我家老爷让我给您送一份请柬,不知道地址对不对。”门口站着的人说。   韦小宝接过请柬,递给双儿。   双儿打开一看,“哦,是多隆的请柬。”   “那就对了,告诉你家老爷,我们如期赴约!”韦小宝说着给了送请柬的那个人二两银子,然后点了点头,关住了门。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怎么又来了?韦小宝没好气的走到门口,边开门边说,“不是给了你赏钱了吗?”   “给谁赏钱了?”双双调皮地问。   韦小宝一看,是四个孩子,就把孩子们让进屋里,关住了门。   “我们也是刚才听到敲门声,就过来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虎头说。   “嗯,还真有事,小春的父亲明天中午请咱们去聚贤阁赴宴,你们谁不去?”双儿问道。   “我!”双双举着手说。   “姨娘问的是谁不去,你真的不去?”铜锤笑着问双双。   “哦,是问谁不去呀,那我听错了。小春姐的父母,我肯定去看看。要是给我点见面礼呢,我就让小春姐认下他们。要是不给见面礼,哼!”双双说着就看着小春,“你就跟我们回来。”   看着双双一本正经的说着,大家都笑了。   “相公,多总管是怎么知道咱们在这家客栈的?”双儿不解的问。   “你读明史,知道前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不?”韦小宝问双儿。   “嗯,知道,就是皇上的特务机关吧,专门收集大臣们的各种信息。”双儿说道。   “那现在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大内高手,要比前朝的那些人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们收集的更多的是皇上想知道的各种江山社稷的消息。”韦小宝说。   “哦!”这下几个人都明白了。   隔天中午,六个人说说笑笑去了聚贤阁。上了楼,早就有人迎接,把他们领进三楼最里面的一个大的雅间里。   他们进去,就看见多隆已经在里面了。多隆的上手和下手各坐了一个女人,都是穿戴华丽。   多隆下手的那个女人韦小宝没见过,多隆上手坐在正席上的那个女人韦小宝见过,那是宫里的宜妃娘娘。   韦小宝急忙和自家的几个人使了一个色眼,他先单膝跪地,双儿和几个孩子也跟着跪下了。   “小人见过宜妃娘娘!”韦小宝低着头说。怎么他们来京城的消息多隆已经和皇帝说了?   “起来吧,这是家宴,谁也不要太多礼了!”这个声音一起,韦小宝整个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是皇上的声音。即使他不抬头去看,即使再过几十年,这个声音他依然会记得清清楚楚。   “小人见过皇上!”韦小宝又重新站起来,再次单膝跪地。   康熙从后面的屏风里走出来。“六年了,朕终于还是看到你韦爵爷的真正面目了,好难啊!”   “是小人的错!”韦小宝低着头,还是没敢抬头。   “起来吧,朕说过今天是家宴。”康熙说着坐在了宜妃娘娘的旁边。   “小人不敢!”韦小宝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康熙逮着正着。   “哈!哈!哈!我大清国还有你桂公公韦爵爷不敢做的事情?朕今天不是来等你的,玉儿格格四岁的时候就被宜妃看上了,认作干女儿。可是在她六岁的时候突然失踪了。上次朕就听说是你救了玉儿。今天多隆说玉儿回京城了,宜妃非要来看看她的义女,朕就陪着来了。   “韦爵爷,这次该起来了吧!”康熙说完就站起来去扶韦小宝。   韦小宝看着皇上走了过来,紧忙站起来,也让几个孩子都站了起来。   康熙看着韦小宝身后的几个孩子,都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哪个是玉儿?”康熙看着几个孩子问。   小春知道是问自己,可是玉儿这个名自己好像并不记得,她向前走了一步。   “孩子,是你吗?”坐在多隆下手的那个女人站起来快走两步,到了小春身边。   “您是?”小春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夫人问。   “我看看你,能看看你的后脖颈吗?”那个夫人看着小春问。   小春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转过身子,把脖颈露给那个夫人。   夫人用力扯了扯小春的衣服,在小春的脖颈下面赫然有一片椭圆形的痣。   “是玉儿,就是玉儿!”夫人哭着说,“她后面脖颈下面的那块痣我记得清楚,她就是咱们失散了十五年的玉儿。”   “夫人,这里有皇上,有宜妃,还有玉儿的救命恩人小宝兄弟,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多隆在说着夫人,眼里分明也有泪光闪烁。   “哦,是嫂夫人。”韦小宝给多夫人行了一个礼,转身对小春说,“小春,你以后就改回你的名字吧,叫做玉儿。这里有你的父亲母亲,还有皇上和宜妃。你该一一见过才是。”   看着刚才夫人珠泪涟涟,看着对面那个是他父亲的人眼里的泪花,小春相信了,这就是她的生生父母。   “母亲,孩儿终于找到你们了!”从昨天下午,小春就开始激动了。没想到见到母亲以后她是这样的心里委屈。   “好啦,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大家上桌,咱们大家吃一顿团圆饭。”康熙笑着说。“韦小宝,你还不给朕介绍一下你身后站着的四个人?”   韦小宝急忙转过身,“这位是小人的夫人双儿,这两个是小人的两个儿子苏铜锤和李虎头。这个是小女艾双双。”   “怎么?你的孩子都没和你姓韦?”康熙好奇地问。   “就他们三个孩子随母亲姓了,家里的孩子都姓韦。”韦小宝说。   “这姓苏、姓里的汉人朕听得多了。这姓艾的,朕还是第一次听说。”康熙说道。   “我嘛,我姓爱新觉罗,就取了四个字的第一个字姓了。”双双调皮的说。   “什么?爱新觉罗?你是?”康熙仔细的看着双双,真的有建宁的影子。   “我额娘就是建宁公主,您是我的皇舅吧。”双双看着康熙说。   “像,真的像!”康熙的眼里也有了泪花,“快过来,坐在皇舅身边。既然你知道朕是你的皇舅,为什么不早告诉朕?”   “我怕你怪罪我父亲。我额娘说,当年你让我父亲回家去接我祖母到京城去住,结果我父亲就逃跑了。皇舅,你不怪罪我父亲了?”   “怎能不怪罪?朕恨不得把他杀了。可是,朕要是把你父亲杀了,你和你额娘不得每天跑到皇宫和朕要人吗?想想还是不怪罪了,谁让他为朕生了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外甥女呢。”康熙笑着说。   大家都落了座,高高兴兴的聊着,吃着,喝着。   宜妃这次才感觉到了皇上有多在乎韦小宝,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康熙快乐的样子。   “既然大家走聚在了一起,朕想说两件事情,你看大家看看行不。第一,这个孩子……”康熙指了指苏铜锤。   “他叫苏铜锤!”韦小宝低声说。   “既然大家走聚在了一起,朕和孩子们也算第一次见面,与而是因为一块玉佩又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朕再赏你一块玉佩。其他三个孩子,朕每人赏赐一块御赐金牌,你们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既然咱们的韦爵爷在皇宫待腻了,不愿意再去了,那你们四个孩子可以经常去。玉儿已经是朕的义女,双双也是朕的外甥,其他两个孩子朕也会把他们当做自己孩子看待。你们看可以不?”   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说不?大家一致赞成。   “第二件事,哎,其实两件就是一件,朕想把苏铜锤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御前侍卫。韦爵爷,意下如何?”康熙看着韦小宝。   “小人没意见,看孩子们的意见!”韦小宝说。   “哈!哈!哈!韦小宝,真和别人说话就是圣旨,可到了你这里就得商议着来。好,听听孩子们的意见!”康熙笑着说。   “皇上,小人一直在外面,也不懂什么规矩。这个御前侍卫小人感觉还不错,只是能不能不总呆在皇宫里,只要有事,小人一定会在皇上左右保护皇上,这样可以不?”苏铜锤看着康熙说。   “好,这也随你,可否让朕看看你的武功?”康熙看着苏铜锤。   苏铜锤正在思忖施展点什么功夫,突然就听双双在喊,“哥哥,看杯!”说着,满满一杯酒已经到了苏铜锤面前。   这下可容不得苏铜锤再想了,他接过酒杯,让酒杯在自己手中转了好一个圈,又把酒杯传给虎头。酒杯在每个人的手里都上下翻飞几个轮回,最后小春把酒杯再传给双双,酒杯里的酒一滴都没洒,依然是满满一杯。   “好功夫,朕把自己交给你也就放心了。”康熙拍着手说。   “皇舅,说出我们的师父,就怕你就不放心了。”双双笑着说。   “那你们的师父又是谁?”康熙好奇的看着双双。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大哥苏铜锤的师父是天地会的已故总舵主陈近南,我大哥学的是陈近南前辈遗留下的武功。我二哥的师父是百胜刀王胡逸之。我和大嫂……”艾双双说着向小春挤了一下眼。   “我们俩的师父是名震江湖的独臂神尼九难师太,就是前朝的长平公主。皇舅,这下你还放心吗?”双双调皮的看着康熙。   康熙听完,突然心头一第十七章为社稷君臣议事惜旧情再入皇宫   这几句话,真的把康熙镇住了,这是什么关系?陈近南、长平公主,这韦小宝也太不仗义了,竟然把儿女都交给这些人调教,可他转念又一想,陈近南死了,长平公主既然能把武功教给建宁的女儿,说明她也释然了。   “哈!哈!哈!”不论你们的师父是谁,但你们的父亲是韦小宝,这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康熙说着,偷眼看了看韦小宝。   “皇上,小人这次来京城,其实就是想把犬子留在这里,希望他能有机会替小人保护皇上。既然孩子想在外面历练一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他以后就交由皇上看管就是了。”韦小宝真诚的说。   “那就是皇上和韦兄弟想在一块儿了。这两件事都是喜事,咱们大家干一杯。”这一阵,多隆一直很拘谨,刚认回自己的女儿,他也不敢表露什么。   “好,大家干杯!”康熙带头,大家一饮而尽。   “皇上,小人还有一事不明,这次深秋的舞狮大会,是官府举办,还是江湖人士私自举办的?为什么京城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韦小宝看着皇上说。   “这个事,让多隆和你说说吧。”康熙看着多隆说。   “韦兄弟,自你走后,京城开了很多家会馆,绝大多数是官僚、乡绅和文人们开的同乡会馆,或者工商界的人士们开的同乡行帮会馆。这些会馆大多数都建在宣武门外。   “这些会馆这些年每年金秋都要举行各种庆祝大会,有舞龙大会,有舞狮大会,有的会馆还盖了大戏楼子,金秋时节请名角登台唱戏,让人们免费观看。   “只是今年,不知为何,舞狮大会置后了,京城还来了不少江湖武林人士。给京城的治安带来了不少的威胁。”多隆说。   “就是,九门提督也和朕说了这个事,这些江湖上的人,比你韦爵爷还不好管理。”康熙看着韦小宝笑着说。   “哦。皇上,您还记得同仁堂吗?”韦小宝看着康熙问。   “记得,那时朕和你小桂子刚刚擒获鳌拜不久,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红疹,奇痒无比,宫中的御医也都束手无策。朕每天郁闷,你说陪朕出去散散心。   “你我君臣二人微服上街,你我二人信步走进一家小药铺。当时的掌柜看了朕的病情以后,给朕开了一些大黄,让朕泡水沐浴。   “回宫之后,你就开始给朕张罗泡水,如药店掌柜嘱咐每天沐浴。三天之后,朕的病就全好了。这全是依靠小桂子,是小桂子强拉着朕进了那家药铺的。”康熙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韦小宝眼睛也湿润了,“皇上,事后您还给那个药店送去一块写着‘同修仁德,济世养生’的金匾,并且御赐药店名为‘同仁堂’。”   “韦小宝,你和朕提起这同仁堂所为何事,难道还怕朕不派人去江湖上找你吗?”康熙转为微笑道。   “皇上,臣是这样想,可以让多大哥去和同仁堂协商,让他们联系京城药店,由药商出头组织一支舞狮队,也去参加这次舞狮大会。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这次舞狮大会的真实内幕。”韦小宝说完看看皇上,又看看多隆。   “嗯,这个主意不错,就按照韦小宝说的办。多隆,你去联系药商,让他们联名组织一支舞狮队。不,让九门提督凯布音去办理此事,多隆督办,这样就与皇宫撇开关系了。只是,这舞狮夺霸,需要江湖人士才方可为之,去哪里找江湖认识呢?”康熙说着开始思索着。   “皇上,这几个孩子就可以。他们的武功只比那些所谓的江湖或者武林人士高,不会比他们低。”多隆说着看了看韦小宝。   “可以,具体事宜让内人帮忙指导,我想舞狮夺魁不是什么大事。”韦小宝说。   “嗯,就按照你们说的办。但是一定要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康熙说着看着这几个孩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   “这个请皇上和韦兄弟放心,微臣定会在舞狮那天,让大内高手便服去观看舞狮大会,届时策应局势的变动。”多隆道。   “还有一事,多大哥,你知道舞狮大会的总策划地点吗?是哪家会馆组织?那些会馆主要协助?”韦小宝说。   “这个我知道,主要组织者是虎坊桥的湖广会馆,协助者就是四川会馆、福建会馆和山西会馆。其他会馆也当支持,但没有出什么力。”多隆这几日对这些都已摸清楚了。   “那是哪一天举行舞狮大会呢?”韦小宝又问。   “寒食节那天!”多隆答道。寒食节,也就是立冬。   “好,还有九天,这九天,我们一家人负责探听这几个会馆的组织内幕,多大哥负责组织一个舞狮队。叫的越响越好,也算民间组织,到时候就好进场子了。”韦小宝说着看看皇上,意思是皇上还有什么高招。   康熙微微一笑,“韦小宝,这些年的东奔西跑,脑子还是那么活泛。你不在朕身边真的可惜了!哎!”康熙长叹一声。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康熙对韦小宝那是真的在乎。   “这以后,你们一家人就在京城暂居一段时间吗?”康熙看着韦小宝问。   “不!”韦小宝看了看皇上,“皇上,小人想着舞狮大会之后,小人就去江南了。等皇帝南巡之时,我们还会继续为皇上扫平障碍。”   “哦,也是,你也一大家子呢。由你吧!今晚你们就随朕移驾皇宫,这个不能商量。你桂公公住过的那个尚膳监管事住的地方朕一直给你留住,新的管事有了新的住处。”康熙看着韦小宝说。   双儿轻轻碰了一下韦小宝,她是怕韦小宝进了皇宫就出不来了。这点动作,也被康熙看在了眼里。   “哈!哈!哈!夫人,你们要是长留京城,你现在已是当朝一品夫人了,可是你家爵爷执意要走,朕也留不住他。此去皇宫,朕也不会大张旗鼓,以免朝中人议论。   “只是,明日是朕的四字胤禛十岁的生日。几个孩子一直在皇宫,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朕的长子胤褆比你这三个孩子也就小一两岁,真想让他们也认识认识,没有别的意思。   “夫人不必担心朕要真的想抓韦小宝,也绝不会是在皇宫。况且,朕也惹不起你们母子四人的功夫,那不把皇宫闹翻了!”皇上说完,众人都笑了。   “明天下午,多隆也带着夫人和孩子们到皇宫来。朕就是举行家宴,不通知文武百官。”   “喳!”多隆答应了一声。   天交未时,几个人吃完了饭,都下了楼。韦小宝和皇上共乘龙辇,双儿和双双随着宜妃乘风辇,苏铜锤和李虎头跟着侍卫骑着马,进了皇宫。   多隆走下楼送走皇上等人,暗暗吃惊,皇上与宜妃各乘一辇,就是已经准备好把韦小宝接进皇宫了。他们一家三口也回了自己的府第十八章韦小宝全家出动朱太子各怀鬼胎   再次回到皇宫,韦小宝不再像以前那样左右逢源颐指气使了,他和双儿悄悄地呆在他原先住的屋子里。偶尔皇上得闲就让他们去上书房聊聊。   双双和两个哥哥倒是在皇宫里热闹了一番。皇上让他们和几个阿哥在一起。艾双双真是回家了,上窜下跳的,带着几个阿哥练武。   苏铜锤独自和四阿哥在一起,指点四阿哥练一些基本功和一些内功的入门知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四阿哥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势,虽然才是十岁。   晚上的生日宴,不单单是皇上、多隆、韦小宝三家人。四阿哥的母亲德妃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就是四阿哥的舅舅隆科多、上书房的张谦宜以及一些一心追随四阿哥的人也都到了,为四阿哥庆生。   生日宴第二天,在康熙百般不舍的情况下,韦小宝一家人还是离开了皇宫。各位阿哥也有的依依不舍,想和双双多学点。只有四阿哥,一直把韦小宝一家人送出皇宫外面。   “四阿哥,你回去吧,我有出入皇宫的令牌,我会经常来指导你练武的。”在皇宫外面,苏铜锤蹲下来和四阿哥说。   “那你一定来!”四阿哥倔强的眼神中含着泪花。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谁都不会多看谁一眼,即使多看,也是满怀防备之心。他的母亲刚刚又生下十四弟胤祯,对他自然也是待理不理。奶娘在他稍大一些也离开了皇宫。身边那些太监、宫女、嬷嬷等都仰着头,看着太子屋里的一举一动。只有苏铜锤,这两日对他是尽心指导,细心纠正,让他感到了暖意。   “一定来!”苏铜锤说着掏出一本练武的秘籍,“这是练基本功和内功的心法,四阿哥没事的时候自己练一下,我会来指导你的。”   几个人一直出了午门,四阿哥还在宫门口观望着。   回到客栈,客栈掌柜对韦小宝他们是百般殷勤,因为早有多隆过来打过招呼,所有韦小宝的一切需要都是多隆来负责。他们回客栈,玉儿早早就在客栈等着了。   在客栈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韦小宝和双儿还是去四川会馆,苏铜锤到湖广会馆,艾双双和玉儿到山西会馆,李虎头去福建会馆,几个人一起分开来探听消息。   下午,天近酉时,几个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客栈。   几个会馆都很冷清,唯独是湖广会馆热闹非凡。   湖广会馆的大戏院也是高朋满座。戏台上唱的戏武戏挑滑车。时下京腔的名家武生李良惠在舞台上辗转腾挪,摆着各种架势,赢得台下一阵阵的喝彩声。   苏铜锤坐在后面边上的一张桌子上,对京腔他是一点也不懂。只是看着前排坐着的很多江湖人士。在他东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人,两个中年人,一个女孩。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六七岁,时不时的往苏铜锤这边的桌子上看。   入夜时分,戏园子也都散场了,座上的客人都回到了会馆的客房。   苏铜锤混在人流中,也进了会馆里面。   很晚了,还有几个客房没有灭灯。苏铜锤悄悄地在几个亮着灯的客房来回看看。   “这次云南沐家和李家旧部拥立的朱五太子以及天地会拥立的朱三太子都来到京城。好好的一场舞狮大会被他们搅合了。”   “小心,隔墙有耳,咱们也是来看看热闹,谁当皇帝也没咱们当官进爵的份儿!”   “可是,咱们为什么要为朱三太子他们舞狮呢?”   “那不也是面子上的问题吗?能胜则已,不能胜出也不能把面子搭进去!早点休息吧!”屋里人说完,把灯吹灭了。   这算是知道舞狮大会的背景了,那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劳师动众呢?苏铜锤看着屋里灯灭了,想着回去,明天再来探知。   在他慢慢往出走,路过另一个还亮着灯的屋子的时候,里面也有人在说话。   “白大哥,这次要是朱三太子舞狮胜了,咱们沐家真的就得听他们的吩咐了?”   “苏贤弟,此一役还不知谁胜谁负,咱家小王爷也使世袭的黔国公,听不听谁还是小王爷说了算,咱们沐王府的人顶多是不反队朱三太子就是了。这些年来,咱们东奔西走,谁也没有关照过咱们呀。”   “倒也是,只是小王爷不来,只来了一个小郡主,最后咱们也不能定夺。”   “你可别小看了了小郡主,她可比前郡主主意多,主意也正多了。到时候小姑娘还真能定夺事情。”   “哎,早点休息吧,眼看着舞狮大会就开始了,又一场血雨腥风,就和一场武林大会没什么区别!”   “就是,慢慢观望着!”说完,灯也灭了。   快到子时时分,苏铜锤才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一家人开始分析探听来的消息。   双双和玉儿也和苏铜锤一样,夜晚之时也探听的陕西会馆的一些消息。听那些人私下说换,他们也是朱三太子派来夺舞狮大会魁首的。可听他们的言谈,现在的朱三太子并不在京城,而是在陕西。   这就奇了,一说朱三太子来了京城,一说朱三太子还在陕西。可是,京城里也没听到朱三太子的一点讯息。   韦小宝让玉儿把这些消息带给多隆,同时,他又让双儿写了一份奏折,让铜锤送往皇宫。   苏铜锤出去了,他没有直奔皇宫,而是再次去了湖广会馆。会馆大门敞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昨天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苏铜锤在会馆门外徘徊了一阵,也没见到那个女孩。他正准备走,却看见那个女孩和两个中年人从外面回来了。   这次,苏铜锤才真正看清那个女孩,鸭蛋脸形,柳叶眉却显略宽。鼻子坚挺,嘴角微微上翘。一身精干打扮,一看就是习武出身。   在他看那个女孩之际,那个女孩也在偷偷的看着苏铜锤,昨晚戏台下有点暗,没看清楚。今天再看,还是那个年轻人,却是精神很多。两道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白里略带微黄的国字脸。一身皂衣更显得精神与稳重。   四目相撞,又立即分开了。那个女孩匆匆的进了湖广会馆。苏铜锤想着先去皇宫,晚上再来。   苏铜锤进了皇宫,并没有去找皇上,而是直接去了四阿哥的寝宫。看四阿哥正在院子里练功,苏铜锤没有打扰,只是在旁边看着。   “铜锤大哥,你进来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四阿哥练了一会儿看见了苏铜锤走上前问。   “我怕打扰你练功,我顺便看看你练功的姿势对不对。”说着,苏铜锤就把刚才四阿哥练的那一段功夫演练了一下,又替四阿哥纠正了一些。   “铜锤大哥,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四阿哥问。   “也是,也不是。我来皇宫还有一件事情,有一封迷折需要交费皇上,我就不去了,有劳四阿哥把这封密折转交给皇上。”苏铜锤说着把密折给了四阿哥。   “好,我一定交给皇阿玛!”四阿哥说。   “那我走了,你一定好好练功,一定不要比你的几个哥哥弟弟差!”苏铜锤蹲下来扶着四阿哥的双肩。   “嗯,要是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多好!”四阿哥自信满满地说。   “呵呵,我不能长留在皇宫,我已答应皇上以后做御前侍卫。我要时常留在皇宫,那就只能每天侍奉皇上,咱俩也不能经常见面了。”苏铜锤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但是你要经常回来看我,教我武功!”四阿哥一双乞求的眼神看着苏铜锤。   “嗯,一定!”苏铜锤说完,拍拍四阿哥的肩头,转身离开了皇宫。   走出皇宫,苏铜锤正准备再去湖广会馆看看,没成想半路遇见了双双和玉儿。这些日子,苏铜锤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玉儿,不知怎地,他从玉儿的眼神里总感觉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遇上了,总是不能躲得,“你们俩个人要去哪里?”   “大哥,我和玉儿去她们家看看,今晚多大伯请咱们一家去他家里赴宴。我们先去探路,呵呵,大哥,你去皇宫了?”双双说。   “去过了,刚出来!”苏铜锤答道。   “那就一起过去吧!”玉儿面带微红的说。   “就是,大哥,一起去吧!”双双说。   “我……”苏铜锤本来想说我还有事,可他知道,凭双双的调皮,一定会问他有什么事,那就更麻烦了。   “一起走吧!”正在苏铜锤犹豫之时,双双已经过来拉着他往前走第十九章两太子精心安排四小侠轻松夺魁   皇上都把韦小宝请到皇宫了,多隆能把韦小宝请到家里做客也算一种荣幸。尤其是韦小宝又救了他们的女儿,这是天大的恩惠。   官宦人家的日子也是孩子,所以,玉儿的心思多隆夫妻两也是一目了然。可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孩子们自己没有意思,大人也不好勉强。就看着玉儿总是偷偷地瞧着苏铜锤,可是铜锤好像是没什么反应。   和女儿刚刚相认,多隆夫妻俩暂时还不好对女儿的事情过多插手,只能夫妻俩人着急。幸好,过了年皇上再次南巡,孩子们有机会,大人们也有机会谈论这些事情,既然苏铜锤已经是御前侍卫,大不了让皇上赐婚。   至于韦小宝,在来京城的一路上,就看出了玉儿的心思。他的七个老婆是自己张罗到手的,自己的儿子也逊不到哪里去。多隆夫妻俩的心思他也看出来了,可是,多隆不说,自己也没必要说,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各怀心思,却也其乐融融,一顿饭吃的也很圆满。只是,苏铜锤一直是心心思思的。多隆以为他也对玉儿有点心思,只是不敢说。韦小宝也以为铜锤是到未来的老丈人家,有点腼腆。只有铜锤知道,他是在牵挂着湖广会馆的那个女孩。   此时的湖广会馆,却是热闹非凡。该来的江湖人士都来了,只是大家口中说起的朱家太子,一个也没见到。   两家的舞狮队都在练习了。大家都在练习,最后谁上台去参加争夺战,彼此倒是都不知道。一众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湖广会馆的客人都会分为两个派别,其他会馆那就不言而喻了。   韦小宝他们吃了饭,多隆带着四个孩子也去练习舞狮了。多隆请了一个河北徐水的舞狮教练专门来教他们怎么舞狮。   一共两个狮子,双儿指引着,铜锤和玉儿舞一只,虎头和双双舞一只。怎样的起落、怎样的配合,怎样的合作攻击,怎样的迅速上架,舞狮教练讲的很详细,几个孩子听得也很认真。具体舞狮对他们的意义他们不在乎,在乎的是初出茅庐,怎么才能显示一下。   得到韦小宝的密折,康熙火速派人去了陕西。八年前,组织京城汉人和八旗家奴组成“中兴官兵”反清复明的杨起隆假冒的朱三太子,就是在陕西凤翔被逮捕押入京城,后来在京城处斩。那现在的陕西还有朱三太子,一定又是当年杨起隆的旧部,一定要赶尽杀绝。   舞狮场地就设在大栅栏往西一点,四周搭着棚,好多做小生意的商家早早就在外面搭建起了自己的摊位。   场地北面是一个指挥台,场地中间搭着一个足有十五米高的木架子,下盘很稳固。架子顶端是一个五十公分左右的红色绣球,谁夺得绣球就算谁赢。   寒食节这天,康熙也微服带着四个儿子,又御前侍卫随行,也到了大栅栏的舞狮场。以来是看看铜锤兄妹的舞狮,二来是看看这些江湖上的人有什么动作。   上午巳时,舞狮开始。   各个会馆一共准备了十支舞狮队,加上药商们的加入,一共是十二支舞狮队。   每个舞狮队都是两个人,可是旁边擂鼓助威的人很多,整个舞狮场是一片欢腾景象。   开始舞狮的准备是两家竞争,还是为了各自的主子。没想到后来山西会馆又冒出一个朱三太子,让这些江湖人士有点懵,这样就是三方竞争了。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京城药商也准备了两支舞狮队。这下热闹了,四方竞争。   苏铜锤他们进场之前,多隆和韦小宝也几个孩子做了详细的协商,最后决定虎头和双双去夺绣球,铜锤和玉儿给他们开路以及掩护。   一阵鞭炮过后,各个舞狮队都在往前跑,争着往中间的木架上去。   最先上去的是湖广会馆的两支舞狮队,他们刚刚上了木架,后面就被陕西会馆的两支舞狮队赶上了,在木架上交了手。   后面湖广会馆的另外两支舞狮队也上了木架。六个舞狮队在木架上施展拳脚,各不相让。   四川会馆与福建会馆的四支舞狮队也不甘落后,纷纷王木架上爬。他们还没上去,就有一支湖广舞狮队和陕西舞狮队被打了下来。刚下来,他们就接着往上再爬。   大家都上去了,铜锤他们也不能总看着。铜锤和玉儿低下身子,虎头和双双顺势踩在他们身上。双方一起用力,借着铜锤和玉儿的托力,虎头和双双纵身一跃,一下子就上了木架中部,将近有六七米高。   这下子整个舞狮场喧嚣了,谁也没注意的两匹黑马,竟然这样轻易上了架子中间。尤其是朱太子们的这些家臣,看着这个场面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李虎头他们一上去,苏铜锤也旋即上了木架上。铜锤在前,玉儿在后,左右开弓,与架子上的各个舞狮队进行着争夺。   突然台下锣鼓齐鸣,最各个舞狮队迅速的往上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摘得绣球。相互打斗少了。   铜锤知道,这是他们会馆之间的约定,出现不可控的情况之时,先去抢绣球。抢回绣球之后回去再行协商。   “上!”铜锤喊了一声,玉儿随即往上一跃,把住架子,顺手一拉,铜锤又转到玉儿的上面,就这两下,他们已经到了下面舞狮队的上面。   往上看,虎头和双双已经快到木架顶端了。铜锤和玉儿绕着木架,把即将上来的舞狮队都当在下面。就在他们环着木架走的时候,有一支舞狮队迅速爬上,离虎头他们不到两米。   铜锤和玉儿再次直上,两个来回,就到了那个舞狮队的旁边。苏铜锤伸腿踢向那只狮子前面的那个人。那个人比较灵活,往旁一闪,又往上走了一格。后面那个人好像有些吃力。苏铜锤用力一踹后面那个人脚下的木框,那个人立即不稳。   “啊!”一个女子声音,接着那个女子一伸手脱了狮尾,就往下掉。   苏铜锤看清楚了,就是在湖广会馆见到的那个姑娘,十来米高的架子,掉下去那还了得。苏铜锤来不及细想,把手中的狮头塞到木架上,顺势往下一跃,快到地面的时候,他接住了掉下来的姑娘。   到了地面上,铜锤左手托着姑娘的腰际,右手一拉姑娘的左臂,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地面。这一串的动作也就十几秒钟,但动作之迅速与优美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欢呼。   “郡主,伤着没有?”刚才在狮头的各种年男人也跳了下来,站在苏铜锤和那个姑娘的旁边。   “没有!”女孩的脸一阵绯红,冲着铜锤点了一下头,转身和那个中年人走了。铜锤还在看着那个女孩远去的身影。   这时,虎头和双双已经摘得绣球,两个人在空中轻轻落下。玉儿抓住狮头,也跟着从木架上跳了下来。   三个人在空中,狮身在风中带着响声,在众人的呼啸中,飘然落下,动作优美,身姿飘逸。   “大哥,你着魔了?”双双下来之后,扔掉狮尾,跑到苏铜锤面前问。   “哦,呵呵,小妹,拿到绣球了?”铜锤转过身子问。   “那当然了!”双双自豪的说。   虎头和玉儿也把狮子和绣球交给下面观望的药商,两个人也走到铜锤和双双身边。   “大哥,刚才没什么事吧!”虎头问。   “没有,绣球拿到了,咱们走吧!”四个人说着就往外走,去找爹爹会合。   精心准备了两三个月的舞狮大会,就被几个孩子给搅合了。看着这几个孩子满不在乎的离开了,这些江湖人士都有些不服。   “孩子们站住第二十章唇枪舌剑江湖怨刀光剑影儿女情   “孩子们站住!”又一声叫唤,似是背后有人叫他们,四个人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可否相告你们是哪门哪派?师尊是哪一位?”一位老者站出来问。   铜锤四人同时回头,看着这位老者。韦小宝在一旁,也不认识这位老者是谁。   “我们四个人师父可不是一位,我先和你说两个师父,你们要是有人能留下我们,再告诉你们其他师父。”双双面带微笑,调皮的说。   他们成功了,没费多大力气就把绣球拿了下来,这说明他们还是比这些人略胜一筹,几个孩子也是初出茅庐,总是有些年轻气盛。   “这位是我大哥,他学的是已故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前辈的武功,是前辈留下的武学秘籍,别人指导学的。”双双指着苏铜锤说,众人一片哗然。   “何以见得?”那位老者说。   “你要试试陈近南师父的凝血神爪吗?”还是双双在微笑着和大家说。那眼光中充满了不屑。   谁敢试呀?大家只能是左右看看,然后默不作声。   “本姑娘的师父是江湖人称独臂神尼的九难师太,也是就前朝的长平公主,你们也想见识一下本姑娘的铁剑门的武功吗?”双双用藐视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群人,她倒是真想和这些人大打一场,主要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武功。   “什么?长平公主?”众人再次有点沸腾了。   “我来试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铁剑门?”人群中走出一位道士,是玄真道上。   看是玄真道长出来,韦小宝慢慢的走到四个孩子身边,悄悄的说,“打不过就跑,打得过也不要伤了这位道士。”   四个人点了点头。李虎头站了出来,“大哥,妹妹,你们往后闪闪,我来。道长,你先别试铁剑门的武功,不妨先试试我李虎头的师父百胜刀王胡逸之前辈的刀法如何?”说着,他从后背取下一把刀。   “这是胡逸之的刀!”人群里有人见过胡逸之用的刀,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道长,我来试试这个娃娃的快刀!”说着人群中又走出一个人,有点瘸腿。   韦小宝认识,这就是他暗中放走的茅十八,怎么还敢在京城出现?不过现在看去,茅十八已没有当年的威风了,显老了。   茅十八刚走出来,立即抽刀砍向李虎头。他还是没改当年的毛躁脾气。   李虎头并没躲闪,而是迎刀而上,这个打法韦小宝当年见过胡逸之这样打,也没担心。可旁边的人都在为李虎头担心,这孩子可够虎的。   李虎头得到太快了,茅十八的刀还没有触及李虎头的身体,李虎头的刀已经到了茅十八的颈下。茅十八急忙抽刀架开李虎头的刀,可李虎头刀锋一转,刀尖直指茅十八的心脏。   “不要伤害他!”人群里有一声呼叫,是一个女子声音。   李虎头急忙往后一撤,站定了,再看茅十八,已经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   “我在江湖以五虎断门刀闯荡几十年,没想到不抵娃娃一个回合!”茅十八怔怔的站在那里,嘴里念叨着。   “前辈,如果不是晚辈眼拙,您身上已经受过十几处重伤,虽然已经好了,可是招式却慢了很多。”苏铜锤上前扶着茅十八说,然后他把地上的到捡起来交到茅十八手上,“即使不敌,您也是英雄!”   “孩子,你们贵姓,我怎么从你们身上总能看见我韦兄弟的影子?”茅十八愣愣的看着苏铜锤。   “呵呵,老人家,我们都不姓韦,也许您是会意错了。”苏铜锤说着又回到了四个人当中。   “我来会会你们铁剑门的功夫!”不得了了,刚才从架子上掉下来的姑娘站了出来。   “我也是铁剑门的,我来陪你玩玩!”玉儿一脸怒气站了出来。余下三兄妹都看出来了,因为刚才大哥救了这个姑娘,玉儿有些生气了。   那个女孩举剑刺向玉儿,玉儿虽说武功不及三兄妹,可是也算得上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手中宝剑上下翻飞,十几招下来,就把那个姑娘逼得只能只能守,没有出招进攻的余力。   韦小宝看出来了,这是云南沐家的武功,可是他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皇上就在旁边,皇上一定也看出了云南沐家的武功。他两眼闪着,脸上已现担忧。   双儿多聪明,从这个女孩的武功和长相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沐姐姐的家人。双儿纵身一跃,从人群中上面掠过,下面人群中谁也没感觉被踩到,双儿已经站在两个人中间了。   双儿一副农家打扮,荷叶绿的短夹袄,荷叶绿的灯笼裤。站在两人中间,确实看着几个人年龄都差不多。双儿天生小巧,长得也俊美,加上总是乐观的心态,还像一个小姑娘,再加上早上出来的时候精心打扮了一番,谁也认不出来。   “给我一个面子,别打了,或许,以后还是一家人呢!”双儿低声说。   那个姑娘虽然打不过玉儿,可心里还是不服气,“谁和你们一家人!”一脸怒气,却是桃花面,眉梢眼角的不怒而威也不掩整体的俏丽,把苏铜锤看得有点呆了。   “是吗?你姑姑呢?”双儿说完,拉着玉儿往后走了。   “双儿姨娘,她姑姑是谁?”玉儿不解的问。   “我和你韦叔叔的一个朋友!”双儿说完又往人群中走去。   “真是人中龙凤,今天这绣球到了你们手里也不冤了。这样比下去也没什么结果。我等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说长流,后会有期!”玄真道长秉手抱拳,说完带着一众人走了。   “道长,我们人多,他们人少,为什么不在让他们见识一下?”徐天川悄悄地问玄真道长。   “徐三哥,你没看仔细了?还没听仔细了?陈总舵主、长平公主那都是韦堂主的师父,这几个孩子极有可能是韦堂主的孩子们,他们为什么都不下毒手?要是凭他们的武功,茅十八和沐家小郡主早就命丧黄泉了!”玄真道长低声说。,“他们人可不少,后面那些人都是练家子。”   “哦!”徐天川说完,大家都走了。   “韦兄弟,刚才为什么不把他们一举消灭了?”多隆走了过来,“我的大内高手可都来了。”   “多大哥,咱们皇上施的是仁政。今天来看舞狮大赛的将近有半个京城的人,刀剑无眼,伤及无辜总是不好!何况,真的打起来第一是没有什么理由,第二嘛,那也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呀。咱们能把绣球抢回来,已经杀了他们的锐气了。”韦小宝笑着说。   “韦爵爷说得有理!”皇上从旁边走了过来。   “皇上,您也来了?”多隆有点惊慌。   “朕早就来了,一直在后面观看。兵不血刃,这才是上上打法!真要是厮杀起来还不知要伤及多少无辜百姓。更可况京城舞狮,官府剿匪,也不合情理!”皇上看了看韦小宝,“韦爵爷,今日和朕回皇宫,朕准你明日离京。朕的那几个皇子闹得紧,尤其是朕的四阿哥,都快要着魔了!”皇上笑着说。   没有拒绝的道理了,韦小宝只好随皇上进了皇宫。玉儿远远地看着渐渐走远的铜锤,心里很不是滋味。而苏铜锤此刻正想着那个被玉儿挫败的姑娘,到底会去哪里第二十一章英豪谋断鹰犬路侠士思寻女儿踪   夏天在北方,冬天去江南,这是最好的居住选择了。   双双还是和几个阿哥热闹了一天,苏铜锤继续指导了四阿哥的功夫。韦小宝和康熙却是暂短一聚,又各忙其事了。   第二天中午韦小宝一家起程,去江南了,多隆和玉儿把他们送到永定河边,韦小宝他们走的是水路。   这次来北京,对孩子们来说是一场热闹,对韦小宝来说,又是一场惊吓。为什么会是天地会?为什么会是云南沐家?康熙没有为难韦小宝,那是他知道,他也是没有理由,毕竟韦小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是,凭着康熙的揣度,为什么不会是他韦小宝把这些人弄到京城来的呢?   这一路上,韦小宝一直是情绪不高。他在想康熙和他见面后的种种,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纵容他。可言语之中,总有不实之感。   如果,铜锤和玉儿结合,这也会给康熙一个稳定的答复,可铜锤偏偏喜欢的是沐家那个小姑娘。康熙是希望能把铜锤留在身边,可也不能强留。韦小宝也不愿意勉勉强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韦小宝他们离开皇宫时,康熙那种眷恋的眼神,又让韦小宝的心再次痛了一次。   哎,不去想了,改变不了的东西就随缘吧。   先去石家庄,记得当年方怡和沐剑屏就是让韦小宝把他们送到石家庄。这次,或许沐家一伙人还是会在石家庄。姑且去石家庄看看,就算不在,也是慢慢的再走。反正现在去江南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实,韦小宝更想知道的是天地会的人在干什么,他更希望天地会的人也在石家庄。   也真的没让韦小宝失望。舞狮大会结束,京城里的江湖人士没做停留,而是连夜出发,大家齐聚石家庄。这次再聚,目的就是铲除马宁儿。   一年前,天地会洪顺堂香主方大洪被莆田少林寺的叛徒马宁儿害死了。   马宁儿又是谁?马宁儿本来就是街上的一个小乞丐,每日里流浪,靠乞讨为生。有一天,被外出化缘的莆田少林寺至善禅师看见了,他看着个孩子甚是机灵,又具有习武的慧根,就把他带上了少林寺。   上了少林寺,马宁儿因为是个孩子,众人也都让着他,所以整个福建莆田少林寺的所有禅房都不避讳他,以致他的武功进步很快。   行痴带着行癫上了五台山,为了保护行痴和尚,康熙就派少林寺的十八罗汉到五台山修行。福田少林寺的一些高僧也被调到嵩山少林寺。少了众人的看管,马宁儿开始露出了他在街上乞讨时的痞性,在少林寺肆意妄为。   马宁儿自由散漫惯了,经常自己出去骗吃骗喝,偷鸡摸狗,屡屡被教训却没有改掉这些坏毛病。后来被他的师父至善禅师知道了,要按寺规严惩他,并考虑要废去他的武功。   马宁儿感觉到了在少林寺里的情势对他的不利,就悄悄的溜出莆田少林寺,去官府告状。因为小时候各个禅房他都去,也就知道了很多的秘密。他和官府说出了莆田少林寺有反清复明的组织,并率领清军火烧了少林寺。   也就是两个月之前,天地会的洪顺堂香主方大洪一家被马宁儿带领着清军抄斩了,老老少少三十余口,都死在清军的刀下,也就是死在清朝的鹰犬马宁儿手里。   如果不斩杀马宁儿,天地会蔡德忠、马超兴等香主与家人的生命也会被这只鹰犬残害了。天地会的群雄聚在一起,商量怎么铲除这只鹰犬。   当然,沐家的几个人也跟着天地会的朋友来到石家庄,却不是为了马宁儿,此时,沐剑声也在石家庄。之前方怡和韦小宝说他们在石家庄有一个朋友,其实沐府家臣四大家将刘、白、方、苏其中的方家就居住在石家庄。   这些都是沐剑声安排的,方家在石家庄经商,也可掩去人们的耳目。方家主人方孝德就是方怡的父亲。方怡的祖父有武功,到了方怡的父亲这一辈,武功就不外露了。所以,就让方怡随沐剑声兄妹拜了柳大洪为师。   都是江湖儿女,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所以,方怡流落江湖也是为了沐府的荣耀与使命。以致于方怡与沐剑屏在江湖消失多年,沐家的人也没有天南海北的找寻。这次从一个绿衣村姑的口中有了沐剑屏的一点消息,沐家的两个家将和小郡主也匆匆回到了石家庄。   这些事情,韦小宝当然不知道,他更不会想到石家庄既有他的大舅哥,还有他的老丈人。   韦小宝一行人一路也无急事,所以在天地会和沐家的人到了石家庄的三天后才抵达石家庄。以前韦小宝也来过石家庄,但也是匆匆路过,没有在石家庄多作逗留,这次到了石家庄,他也要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在宫里,韦小宝就曾听康熙说过石家庄有两大奇特建筑,一个奇特建筑就是井陉苍岩山福庆寺桥楼殿,奇特的是桥与殿在悬崖间浑然一体。另一个就是奇特建筑就是安济桥,也叫大石桥(赵州桥),是一座有很多传说,而又被誉为天下第一桥的石拱桥。这次到了石家庄,一定要去这两个地方看看。   进了石家庄,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仅是一个方圆不足万一公里的小村庄。   他们五个人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安顿好以后,然后出去找了一家酒家。他们刚坐定,就有店小二过来倒茶。   “小二哥,我想问你一下,为什么你们这么一个小村庄,怎么会有很大的名声?”韦小宝说着把五钱银子给了店小二。   “这个嘛,本来我们这里就是不大,离这里往西北三十多里的真定县也没有多大,我这里就是属于真定卫,主要是军屯与管庄,大小官员、来往军队或者一些充军发配和投降的一些人都在这里。   “这里之所以出名,就是凡是路过的管家与军队都会在这里歇脚或暂居。   “今年初康熙爷废除军屯与官庄,有很多商贾和难民也来了这里,这里才是热闹起来了。在以前,也有很多武林人士在这里建立据点,方便收到或传送消息。您几位这是?”小二说的很详细,又问他们的来因。   “哦,我们来就是为了看看这里的风景,据说赵州桥和桥楼殿很是不错,我们就来参观一下。”韦小宝说道。   “哦,这样说来,你们还是真来对了,现在的季节,就是稍微凉了些,但是你们去福庆寺桥楼殿那是最好的看风景时节。天高日丽,风雨无忧!”小二说。   “哦,那小二哥,把你们这里最拿手的好菜上几道先让我们祭祭五脏庙吧!”韦小宝笑着对店小二说。   “好嘞!”店小二说着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把菜端上来了,“客官,真定名菜,八凉八热八蒸碗,可是客官来了最好是吃时下新鲜的菜肴,我们这里的厨师是从真定请来的有名的厨师,今天给你上六凉六热六蒸碗,这季节的螃蟹不好吃了,就各给您减两道。”   “好,这也不错!”双双嘴里吃着还在说。   “客官,您诸位吃了饭就回客栈休息吧,这庄里最近不太平,来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小二道。   韦小宝心想,我们就是找这些江湖人士的,可嘴里没说,“小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嗨!最近管家查得紧,每天都有人来查问,呵呵,我也是听说。”说完小二走了。   吃了饭,韦小宝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然后几个人又回了客栈。   “父亲,你们早点休息,今晚我和虎头出去查看一下。”铜锤回到店里以后和父亲说,他是巴不得早点能遇见那位姑娘。   “也好,一定要注意平安回来。”韦小宝嘱咐说。   天进亥时,已是夜幕沉沉。石家庄里的很多饭店酒家都打烊了。整个街上都是黑漆漆的,冷冷清清。   苏铜锤和李虎头两个人挨着六条小街道看,看看谁家还在灯火通明。   就在石家庄的北边,他们发现了一家庄园里面还亮着灯。两个人绕到房子后面,一纵身,上了屋顶。他们慢慢的搬开两块瓦,往下一看,屋子里有十来个人正在议事。   铜锤自己看着每一个人,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有那位他正在寻找的姑娘。   天公不作美,快到子时了,天气寒意渐浓,“阿嚏……”虎头不经意的打了一盒喷嚏。   夜深人静,况且屋顶的两块瓦被揭开了,屋里的人也听得真真切切,“谁?”一干人说着都冲出了院第二十二章探虚实冤家聚首览胜景贼人逞能   “大哥,咱们走吧!”李虎头对苏铜锤说,“人家再商议事情,咱们打扰总是不好!”   “虎头,你在上面看着,要是有什么事你就下去接应我!”铜锤说着,飘然下了屋顶,站在院子里。   这时,屋子里的十多个人都出了屋子,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人。   “是你!”一个中年人说着,转身和身边的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中年人说,“这个小伙子就是在舞狮大会救郡主的那个年轻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个姑娘没好气的说。   “不得无礼,来的就是客。”年轻一点的中年人说,“在下云南沐剑声,侠士,不妨屋里一叙?”   “沐剑声?”铜锤想了想该不该说什么,哎,来都来了,怕什么!“那你和沐剑屏姨娘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我妹妹?沐剑屏就是我妹妹。”沐剑声声音有点急促。   “你到底是谁?”那个女孩厉声问苏铜锤。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苏铜锤笑着,一脸赖皮相。   “你!”那个女孩说了一声,手中剑已经朝着苏铜锤砍了下来。   沐剑声本来想着阻止,转念一想,回来的两个人都说苏铜锤的武功好,倒不如看看,反正这么多人也不会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伤着自己的女儿。   小姑娘剑剑凌厉,却都被苏铜锤轻易躲开了,苏铜锤就没有还手。小姑娘有些气急败坏了,怎么自己的剑就一点也碰不到他?有点被戏弄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苏铜锤倒是没有想着去戏弄这个姑娘,只是姑娘的剑法虽然有点杂,可是还不是他苏铜锤可以防范的范围之内,不用兵器,不动手,你也沾不到我的衣襟。   要说还是年轻气盛,小姑娘是剑剑杀招,苏铜锤却没放在眼里,都是轻易躲开了。旁边站着的十来个人,可都看呆了,这个小伙子本领真的不可小觑,每一招躲得都是恰到好处。   小姑娘有些急了,招式有点乱了,却每一招都刺向苏铜锤的要害。   苏铜锤心想,我救了你,你不报恩,反倒要杀了我!看着姑娘再次把剑伸过来,直刺苏铜锤的更嗓咽喉,苏铜锤一侧头,伸左手在小姑娘右肩上轻轻一点,小姑娘立时胳膊不能动了。   “年轻人,我来会会你。”一位老者从后面站了出来。伸剑便向苏铜锤刺来。苏铜锤看得出来,这是行家。正在犹豫该不该出手,李虎头从屋顶跳了下来。   李虎头站在苏铜锤前面,用刀“欻!欻!欻!”几刀就把老人逼得退后三四步,然后他站在苏铜锤的旁边,“我哥哥不和你们动手,是因为你们不是我们的敌人,而且又是沐剑屏姨娘的家人,并不是我们怕了你们。”   “虎头,走!再晚了爹会着急的。”铜锤拉着虎头纵身一跃,上了围墙。“你们既然认识沐剑屏姨娘,一定也认识方怡姨娘吧。姑娘,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你让你父亲在你的肩井穴上拍一下就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说这两个人跳下墙头走了。   “小英雄,站住……”仍是一个中年人再喊,铜锤兄弟俩早已无影无踪了。   “怎么刚知道点郡主和方怡的消息,就又断了。”刚才喊话的那个中年人有点幽怨的看了刚能活动的小姑娘一眼。   “咱们回去吧,既然知道他们在石家庄,咱们明天再出去找吧。”沐剑声说完,大家都进了屋里。   第二天一早,铜锤和虎头和父亲把昨晚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料得不错,这里一定有云南沐家的人常住这里。对沐家人,你们说就说了,毕竟咱们家有他们的人,但是对天地会的人可是只字不能透露。还有就是我们住哪里,谁也不要说,还按照咱们刚出来时说好的。”韦小宝叮嘱着几个人。他知道,铜锤喜欢沐家姑娘,那关系就不能走得太远。   “爹,今天咱们去哪里?”双双问父亲。   “今天天气好,咱们就去井陉苍岩山福庆寺桥楼殿,晚上有可能在山上住。有些事情慢慢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的!”韦小宝笑着出去了。   苏铜锤知道父亲是说自己,只好收拾行装,和大家一起上山了。   在山下看,整个福山寺桥楼殿造在两个山崖的对峙之间,似空中楼阁一样的悬空寺院。   曲尽通幽,韦小宝一家人蜿蜒崎岖,峰回路转,走了近三百阶台阶,上了桥楼殿。看看整体的建筑,也让韦小宝这样的门外之人感叹。清幽的山涧,旁边还有飞流直下的小股瀑布。如此精彩的建筑,二层阁楼式的寺院,金色的琉璃瓦顶,朱红色的殿柱。   这么高,这么险,这么宏伟的殿堂,来往香客都会感叹前人的手笔了。   三个孩子都没有出来玩过,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他们站在桥楼殿之中向下观望,好奇特的景色,好怡人的感觉。   山好!水好!人好!建筑好!可是,总会有一些让人心情不爽的东西。   他们漫步在桥楼殿的两个殿堂之间,三个孩子正玩的很有兴致,难得不用想什么事情,就是纯游山玩水。却被迎面过来的一个秃头带着两个打扮的妖艳的俗不可耐的三个人添了晦气。   纯属故意,双双正在看着一个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就感觉身后被人摸了一下。她以为是双儿姨娘和她逗乐,站起来,转身一看,正是那个秃头转过头和她做鬼脸。   你家小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占,她慢慢悠悠地走到走到哪个秃头面前,摆了摆腰身,“大哥,你带着这两个庸脂俗粉出来招摇,也不觉得丢面?”   “那咋地,你陪大爷玩玩?”那个秃头色迷迷的看着双双。   “那姑奶奶陪你玩玩?”双双说着,抬右脚踢向秃头的腹部。那个秃头也不弱,左手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右手来抓双双的右脚。哪知双双右脚还没到,凌空一起,左脚又抬了起来,一个连环腿,左脚踢在秃头的胳膊上。   秃头似是有些大意,没想到一个小女孩武功还甚是了得。开始集中精力对付双双。   铜锤和虎头都想上去,被双儿制止住了,“你们的妹妹这一路手都痒,让她过过瘾,你们再上。   双双和那个秃头战了有二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胜负。双双总觉得自己的武功算是不错了,今天还真的遇到了对手。   双双轻灵机巧,秃头沉稳厚重,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分不出胜负。这时,院子里又来了很多人,韦小宝一看,是那天舞狮大会天地会带的那些人,不过不是全来了,而是十五六个,其中就有玄真道长、徐天川和马超兴。   看着来者这么多的人,那个秃头右手迎战双双,左手从兜里掏出一物。   苏铜锤看得真切,他以为这个贼秃要放暗器,他手里正有刚刚从路上捡的一块小的鹅卵石。只见秃头迎战之际,用牙把左手那物件一拉,冒了一股烟,往空中扔去。   “信号弹,这秃驴在叫官兵!”玄真道长和马超兴双双挥剑直刺秃头。   苏铜锤手更快,一伸手,用手里的那块鹅卵石把秃头扔出去信号弹打落悬崖。   双双看有人上来打秃驴了,她就往后一闪。   又战了一阵,众人一看,两个人打秃驴也就是个平手,再持久,有可能这两个拿剑的人会落败。   韦小宝让铜锤和虎头看紧那个秃头,他站了出来,“马香主,玄真道长,天地会的人为什么会难为一个少林寺的和尚?”韦小宝已经看出来秃头使得是少林功夫,若非那个德高望重的禅师的徒弟,不会把少林功夫练得如此精炼,只是招式太狠了些。   三个人都住了手,玄真道长这才看出来韦小宝,“韦堂主,这个和尚是少林寺叛逆马宁儿,前些时日带着官兵火烧了莆田少林寺,还把天地会洪顺堂香主方大洪一家也全杀了,他扬言要杀尽天地会的香主。”   “是这么回事?这有好戏看了,你该不会不认识本大爷吧?你大爷我就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堂主,你还真的能杀完?”韦小宝听后和马宁儿说。   “你!那你就是第二个方大洪!”马宁儿贼溜溜的看着韦小宝,这里面的人只有韦小宝看不又有任何内力的征兆,要么就是绝顶高手,要么就是根本没有功夫。   “那你来……”韦小宝话音还没落,马宁儿已经伸手向韦小宝劈了过第二十三章有心擒贼贼遭险无意招匪匪横行   马宁儿十分迅捷的攻向韦小宝,韦小宝急忙往后退,眼看着就到了两座殿堂之间大院的围栏处,韦小宝已经无处可躲了。   突然,韦小宝身子一下子倒了下去。周围的人都现出了恐慌的眼神,都在为韦小宝担心,这次韦小宝肯定危险了。   韦小宝身子并没落地,施展出神行百变的功夫,双脚一蹬,身子滑出,来到了马宁儿的背后。周围看着的人,都还没有看清韦小宝使用什么方法脱身的。   这时,苏铜锤已经跃了过来,双手抓住马宁儿的双脚,用力一抓,正赶上韦小宝过来顺势一脚,踢在了马宁儿的下体上。马宁儿已经来不及抽手,身子被踢高了,往前一纵想抓住围栏。苏铜锤哪会等他抓围栏,用力一推,马宁儿的整个身体越过围栏,掉下了悬崖。   这几个动作都是在眨眼之间,众人都没看清楚,就看见马宁儿从空中掉了下去。   “韦堂主,您没事吧,为什么不活捉他?”玄真道长上前问道。   “我没事!”韦小宝转过身微笑着看着苏铜锤,“这位小侠客,你为什么不活捉了他?”   苏铜锤也笑了,“我已经在他身上试了凝血神爪,又摔下山崖,我很想看看他以后的样子。”说实话,铜锤真的不知道凝血神爪的厉害。况且,天地会的人说马宁儿投靠朝廷,而自己已经答应康熙做御前侍卫。抓住他再把他交给天地会,以后见了康熙没法交代,要是说推下山崖那是为了保护父亲,康熙也没有理由责怪他。也就因为这样,后来才有苏铜锤三兄妹合战马宁儿,这是后话。   “哦,他中了总舵主的绝学,断无活命之日了。”马超兴说道,可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年轻人,你是怎么学会我们天地会陈总舵主的武功呢?”徐天川自是实在,有些问题他总是想弄清楚。   “也是机缘巧合吧!”苏铜锤微微一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众人看着个小伙子没意思和他们深聊,也就不好再问,“韦香主,为了这个马宁儿,我们派人跟踪了两个月,一直跟到这里,既然你们把他打发了,我们暂且也就安生点了。我们这就下山,后会有期!”马超兴道。   “好,各位慢走,我还想再看看这里,以后大家见了我也别称呼韦香主了,就叫韦兄弟就行了。”韦小宝抱拳说道。   众人也知道,天地会两次对韦小宝不利,幸好韦小宝念着陈总舵主的旧情,从来没有为难过天地会的人,见好就收吧,大家一起下了苍岩山。   天地会的人见到了,沐家的人知道了,这下他们在石家庄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沐家的人肯定是要见面的,到底会在哪里在见到,还说不清。铜锤喜欢沐家的那个小姑娘,可是韦小宝也不能亲自去府上找人家,不经不是一路,难得一心呀。   他们在福山寺桥楼殿转悠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找了寺僧,去偏院去进斋饭。   偏院的人不多,有他们几个人,还有五六个人在另一边。   虎头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地往对面桌子上看。韦小宝顺着虎头的眼光看过去,那些人中间有一个年轻后生,长得很是俊美,眼睛好像会说话,也在扫视着饭堂和他们这边。   “儿子,都是一群男人,你看什么呀!”韦小宝悄悄地问虎头。   “爹,那个男孩子总往咱们这边看,不过,也长得挺好看的!”李虎头笑着说。   “她不是男孩子,别总看,显得咱们没礼貌。你看她的耳朵和头发,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双耳低声说。   “真的?”虎头一激动,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另一桌的人都向他们看来。   李虎头急忙低下头,开始吃饭。他只是奇怪那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为什么总是在看他,别的也没多想。   韦小宝没看出那个女孩女扮男装,倒是看出来那几个人都是蒙古人,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韦小宝也没多想。   在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和这里的方丈告别,准备下山。   “韦爵爷,您知道昨晚在寺里住的还有蒙古人吗?”方丈问韦小宝。   “方丈,您认识我?”韦小宝好奇的问。   “韦爵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您在清凉寺当主持,我就是寺里的一员。后来皇上派人到清凉寺,要让他们派一个僧人来福山寺当方丈,玉林师傅就让小僧来了。”方丈笑着说。   “那昨晚那些人来这里是要干什么?”韦小宝早就忘了当时的一些和尚了,都是光头,穿一样的僧袍,他也没记住几个。   “蒙古王爷葛尔丹每天都和女人有染,身体每况愈下,他们来这里是找小僧寻找大补灵药,老僧就给他们开了一个方子,就是固本强身之用,也没有太强的疗效。”方丈双手合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哦!倒没大碍,只是这几年葛尔丹屡屡叛乱,方丈离他们还是远点为好!”韦小宝说完就带着家人下了山。   回到客栈,已是下午,韦小宝嘱咐大家收拾行装,明天上路。   “父亲,你不去见见沐家的人了?他们可是已经知道了沐姨娘和方姨娘了。”铜锤试探性的问父亲。   “迟早会见的,不急在这一时。我们找他们频繁了,倒招的他们不待见。我们南下,一路上也不急着赶路,一定会遇见他们,到时候彼此还给给对方几分面子的。”韦小宝说,他也在告诉铜锤,一味的去找那个小姑娘,会适得其反的。   苏铜锤很聪明,父亲的话外之音他也听明白了。就是,我救了她,她反倒来杀我,不去也好。   隔日,大家吃了早饭,雇了两辆马车,出了石家庄,奔山东德州,再走水路下江南。   已是深冬季节,一路上都是荒芜之地,很难看见多少绿色。路过的小河溪流也都水少了,有些还都干涸了。   行走些时日,到了德州。他们也没休息,雇船下江南。出了德州,就是当时的三不管地带。河北、安徽、山东三个知府的下属小县都不愿管这块贫瘠之地,所以这里也是水匪、土匪的猖獗之地。   出了德州没多远,还未到临清境内,就看见前面有几首小船。再往近走走,看出来了,是四只小船中间围着一只小船。他们本想绕过去,可是,再仔细一看,船上的人韦小宝认识,就是沐剑声、铜锤一直牵挂的那个小姑娘,另外三个人他不认识。   刚才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等韦小宝他们的船只赶到近前的时候,两伙人已经打起来了。   沐剑声他们几个显然是很吃亏。他们在船上面和对手对招,还得顾及小船下面水匪们派人在破坏他们的船。   这该怎么办?也不能下水去,着寒冬的冷水,没有常在水里的耐性,谁也忍受不了那样的严寒。   看沐剑声他们的船上,那个小姑娘最是吃力,在船上站不稳,剑招也大大的少了威力。可是,上船去帮他们,那个小船也吃不消呀。   蓦然,韦小宝想起听书的时候,诸葛亮为了阻止曹操南下,说服马超的兵马入关,影响了曹操的用兵。康熙告诉过他,这叫围魏救赵。对,就这样。   “铜锤,你们兄妹三人分开去打四只小船上的人。”韦小宝把孩子们叫过来说。   “那我们不帮沐姨娘的家人了?”苏铜锤焦急地说。   “帮,你们打小船上的人,沐家船上的那几个贼人自然分散注意力,不也是帮他们吗?快去!”韦小宝笑着说。   “好!”三个年轻人展开轻功,迅速的上了那几只小船。“咱们把他们都点了穴再打下河里,否则他们到了合理还会使奸。”铜锤说着,双手挥开了,先点穴,又把他们踢下河里。   就那几个人,还够他们兄妹三人达?啪!啪!啪!几下,四艘小船就空了,河里掉下去的人都在哭爹喊娘。   中间小船上的人也急眼了,尤其是和那个小姑娘对打的那个人,什么东西也没有劫到,却被别人了结了。欻!欻!欻!几剑把小姑娘就逼在船舷上。他们在船上呆久了,船身摇晃也不会影响他们。船下面的几个人还在用刀往上砍。   小姑娘实在站不稳了,晃了几晃,看着前面利剑刺来,她也没了法子,掉下去,就被下面的人用刀砍死了。可是,已经把握不住平衡了,剑到胸前,只能往旁闪,一脚踏空,往河里掉下第二十四章解危难铜锤援手遇恶霸双双解闷   眼看着沐家的姑娘命在旦夕,沐家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这群水匪缠着脱不开身。   “玉茗,小心!”沐剑声声音有点嘶哑,他是多么担心自己的女儿,可是眼前被这个水寇紧紧地缠着,脱不开身,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要落下河里了。   和沐剑声同样担心姑娘的就是苏铜锤。他也看到了那个姑娘的危险,解决了手里的水匪,以迅雷不及之势窜了过去。眼看着姑娘就要掉到水里,水里的水匪正在举着刀等着呢。   “嗖”的一下,苏铜锤就到了姑娘的旁边,双手一接,把姑娘抱在怀里,然后顺势窜上了一艘小船。   “没事吧!”铜锤问刚刚在小船上站稳的姑娘。   “没事!”姑娘此刻心里还是有一些恐惧。苏铜锤再一跃身,上了沐剑声他们的那条小船上,左右攻击,一下子把刚才和姑娘对打的那个水匪也逼上了船舷上。   “兄弟们,扯乎吧!”那个人顺势掉进了河里。其他人一看不妙,这几个年轻人太厉害了,他们急忙都扑通扑通的跳进海里。   终于解围了,沐剑声的心还在剧烈的跳着,刚才女儿那一幕让他的心差一点蹦出嗓子眼。真悬哪!   “小英雄,沐剑声在此谢过了!”沐剑声冲苏铜锤抱拳行礼,这是天大的恩德。   “小公爷,客气了,都是自家的事情!”韦小宝的船此时也划了过来,韦小宝站在船上说。   “原来是韦香主,沐剑声这厢有礼了。”沐剑声抱拳相谢。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韦小宝走近问道。   韦小宝两次救了沐剑声,沐剑声虽然以前一直有些瞧不起天地会这个年轻的香主,可是看着韦小宝从不计较,一直施以援手的份上,他也不能再不敬了。何况,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年轻人,从而找到妹妹和方怡。   “韦香主,我们几个人准备下江南,就是希望路上能遇见这位小兄弟。”沐剑声说着指了指苏铜锤。   苏铜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看那个姑娘还在旁边的小船上,他也跳了过去,“呵呵,这次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沐玉茗,挺好听的,这个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沐玉茗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看着苏铜锤面带微笑问她,她怯怯的说,“玉茗花就是山茶花,那是云南最美丽的花,所以父亲给我取名字为玉茗。”   “哦,你的名字和你的人还挺相符,都是最漂亮的。我把你送到那条小船上吧!”说完,苏铜锤挽着沐玉茗的胳膊,纵身一跃,跳上了沐剑声他们的船,然后自己又回了韦小宝他们所在的船只。   “玉茗,你没事吧!”沐剑声关切的看着女儿问。   “我没有事!”沐玉茗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   “小公爷,这河面上有风,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到了临清就可以休息了,到时候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韦小宝说着,就让艄公开船了。沐剑声他们跟在后面。   入夜时候,他们到了临清。两家船上的人一起找了一家客栈,都住下了。   自从京杭大运河漕运的兴起,给临清州带来了几世繁荣。一度被称为“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就是说在齐鲁境内,那是最富的,甚至超过了南京北京。南京就是前明时期的京师,燕王朱棣经靖难之后夺得皇位,定都北京,直至现在。   都是附近属于三不管地带,到了临清,就有所区别了。其实临清才是所谓的山东西进冀晋东出的重要门户,实属交界,但是临清州不领县,属于山东省东昌府。   临清又是著名的武术之乡、是山东快书的发源地。所以,韦小宝他们到临清的第二天,几个孩子们要出去玩,韦小宝和双儿去听山东快书了。   年轻人们出去,长辈总要叮嘱几句,生怕出什么事情。然而人们常说,怕处就有鬼,苏铜锤兄妹三人去了舍利宝塔,又到清真寺,三个年轻人一路连奔带跳连说带笑的,没有招惹麻烦,可麻烦还是来招惹他们了。   出了清真寺,以铜锤的意思就是该回去了,可双双不行,有两哥哥哥宠着,她说哪里就是哪里。双双说去看看鳌头矶,然后再回客栈。   兄妹三人又去了鳌头矶。鳌头矶是筑在鳌背桥西南几十米处,就像鳌头一样突出。上面建有观音阁、吕祖堂等秀丽建筑。   游览了鳌头矶,双双离开了父亲的视线,如离开笼子的小鸟,四处嬉闹,两个哥哥也是处处随她。   刚出了鳌头矶,就听背后有一群人跟出来了。   “小姑娘,停一下!”苏铜锤他们在前面走,后面有人再喊,三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   “你是在喊我吗?”双双笑脸相迎的说。   “嗯,还挺知趣,大爷就是喊你呢,大爷看了你们很久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不妨跟大爷去玩玩?”中间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说。   李虎头就想发作,把这些畜生揍一顿,被苏铜锤拉住了。示意眼色,意思是让双双解决。福庆寺桥楼殿马宁儿的事情,一直让双双很是郁闷,就让她拿这些人解解闷。   “可以,姑奶奶现在就陪你们玩玩?”双双依然是笑着说。双双的性格随父母,喜欢热闹,不怕制造热闹。   “这不好吧,要么,随大爷走?”那个人色迷迷的向双双走过来。   “嗯,可以!”看着那个人走近她身边,双双抬起脚尖,一下子踢在了那个人的下巴上。把那个人踢得疼得直叫。   “还玩吗?“双双先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那个人。   “你!”人们都知道,临清是武术之乡,不论男女,会点武功都不新鲜。那个人以为双双也和当地一些人一样,也就是会一点三角猫的功夫。“给我把这个女孩抓起来,大爷重重有赏。臭丫头,让你看看你大爷我今晚怎样开荤!”   “是吗?姑奶奶现在就让你看看今天怎样见红!”双双说着又是一拳打了过去。那个人往后躲,以为可以躲过,没想到双双是连打带往前走,就没有给他躲得机会。那个人伸手来挡,双双左手打开那个人的双手,右手一拳打在那个人的脸上,当时,那个人就是口鼻流血。   打完之后,双双急忙往后躲,别让脏血溅到自己的身上。这时候后面的十来个人都围了上来。双双左右开弓,手脚并用,很快就把六七个人打翻在地。   打着几个小毛贼,还不用费什么事。双双打架之余看了看两位哥哥,正站在旁边笑着看着她。   “二哥,给你一个!”双双说完,抬起脚把一个人踢到了李虎头身边。李虎头也不怠慢,迎着一脚,把那个人一脚踢得越过双双,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大哥,再给你一个!”双双说完,又把一个人踢向苏铜锤。铜锤没有接,看着那个人被双双踢了过来,铜锤一闪身,让那个人过去了,然后他用力一脚踢在那个人的后臀上,和双双的双力合一,把那个人踢出足有十多米,摔在地上。   “快给我去调集官兵!”开始被双双打的那个人在喊着。   有一个人瞅着机会,撒腿就往鳌头矶里面跑。这里本来就是漕运码头,里面有不少驻军。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队官兵,有五六十人,为首的一个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哭爹喊娘直叫疼的人,开始被打的那个人口鼻都还在流血。   “你们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人嘛?这是河道总督马世济马总督的儿子马昌隆,来人,把这三个人给我抓起来!”带兵的那个人边扶着马昌隆,边说。   “谁敢!”双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一看是皇上钦赐的金牌,那就相当于皇上亲临,急忙松手,跪在地上,后面的官兵也都跟着跪在地上。苦了马昌隆,还没站稳,又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咬着牙,挣扎着也跪在了地上。   “大哥、二哥,走!”双双说完,也没看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三人一起离开了鳌头矶。   回到客栈,已经是日薄西山。韦小宝和双儿也是刚听书回来,正在等他们回来吃饭。见他们兄妹三人回来了,就询问出去玩的情况。双双就把鳌头矶遇到的情况详细说了。   “不对!”韦小宝倒是没有责怪几个孩子,反正都是孩子,也不是他们的错,况且,他现在又不在官场。只是,听双双这么一说,思忖了一阵儿,感觉情况有些不好!   “父亲,哪里不对?”铜锤看着正在思考的父亲问。   “也说不清楚,铜锤,一会儿吃了饭,你还是去鳌头矶打探一下。既然那些人都受了伤,一定会找医生去鳌头矶,你打探一下你们今天打的那些人来这里的目的。”韦小宝和苏铜锤说。   他们这兄妹三人里,虎头有些意气用事,双双就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想干啥就干啥,只有铜锤,最是稳重,而且还细心。   “爹,我也和哥哥去,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能帮个忙!”虎头说。   “好!你兄弟俩一起去。”说完,几个人出了客栈,到附近的餐馆吃饭去了。   晚上,铜锤和虎头兄弟俩又去了鳌头第二十五章探军营定夺去向知彼此亲家释怀   白天的鳌头矶远没有晚上漂亮。鳌头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每一个建筑里面都点着好几个灯。观音阁、吕祖堂等建筑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雄伟壮观,富丽堂皇。   二人顺着墙角,过了观音阁,再往后走就是驻军营盘。   凭他们两个人的武功,在一个军营不被人看见那是轻而易举的。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马昌隆的居住地方。   他们在营房上面往下看,里面有马昌隆,还有五六个人,他们见过,就是在福庆寺偏殿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一伙人。虎头仔细的看了看,没有那天那个女扮男装的人。   “诸位,本来今天该是我去看你们,没想到还得你们来看我,在下马昌隆真是有点过意不去!”马昌隆略带歉意的说。   “马公子,今天和你们动手的是什么人?”一个人问。   “我也不知道,三个外地人,一个女的,两个男的。没想到他们武功都那么高,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有皇上御赐的金牌。”马昌隆有些委屈。   “哦,马公子,那咱们就不可在此久留,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清江浦。”一个人说。   “嗯,家父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明天一早就走!”马昌隆说。   “那马公子早点休息,咱们明天上路!”说完,几个人都走了出来。   李虎头还想跟踪这几个人,被铜锤拉住了,“不用跟他们,明天路上就都知道了。”   “嗯!”虎头无奈的朝那几个人望了望,哥俩又趁着夜色回到了客栈。   “清江浦,这就对了!河道总督府应该设在江苏清江浦,马世济的儿子来接蒙古葛尔丹的人,这又是为什么?明天,咱们该是见见沐剑声了,见过沐剑声之后,后天咱们就去清江浦。”韦小宝说。   “父亲,为什么我们明天不跟着他们呢?”李虎头问韦小宝。   “咱们跟着他们不就被他们发现了吗?反正已经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还怕找不到他们?”韦小宝笑着说。   “哦!”虎头想了想,也对,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上午,韦小宝几个人刚吃了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沐剑声几个人就过来了。   “韦香主,昨日小女身体不适,休息了一天。我们没来打扰,今天一早来,有些唐突了!”沐剑声进来后看着韦小宝说。   “没有了。我也正准备带着几个人去拜访小公爷呢,既然来了,各位就别客气了,快请落座。”韦小宝说着请大家坐下。   “今天来,主要是想和韦香主打听两个人。”一位老者说。   “韦香主别介意,这位是方怡的父亲方孝德,他思女心切,还望韦香主海涵。”沐剑声解释道。   “哦,是方伯父,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双儿感觉有些话韦小宝没法说,只有她去说了。   “各位应该知道二十年前那一场大雨,庙里不能避雨,你们走进鬼屋。其实那是江南庄家的避难所。就在那晚,我家庄三少奶奶救下了相公,而方姐姐和沐姐姐都被神龙教掠走了。   “自那以后,方姐姐和沐姐姐就都归了神龙教门下。后来皇上剿灭神龙教,我家相公就把方姐姐与沐姐姐都救了出来,同时也救了神龙教的教主夫人。   “一来因为方姐姐与沐姐姐都必须跟着神龙教教主夫人才能得到神龙教的解药,二来是二位姐姐担心朝廷会继续剿灭神龙教的余党,两位姐姐就此都跟着相公去了通吃岛。我们在那里呆了八年,现在两位姐姐都是我家相公的夫人。”双儿尽量委婉的去解释这件事。   “那么说,你现在是我妹夫?”沐剑声看着韦小宝问。   “你,你是我的女婿?”方孝德也看着韦小宝问。   韦小宝没说话,看着身边的三个孩子,“快见过你们的外公和舅舅!”   铜锤兄妹三人急忙跪下来给方孝德和沐剑声叩头。   “这,这是什么事儿呀!”方孝德悲怆的说。   “方叔叔,先让几个孩子起来。方怡和剑屏能从神龙教手里逃出来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好事,我们就不要再悲伤了!”沐剑声安慰着方孝德。   “我是在想,方怡怎么能和郡主同侍一夫,这有违天理呀!”方孝德说着把铜锤兄妹三人都扶了起来。   “没有什么呀,方姨娘和沐姨娘关系很好的。”双双插话道。   “那这次为什么方怡和剑屏不和你们在一起?”沐剑声疑惑的看着韦小宝,方孝德也是一脸疑问。   “这……”韦小宝在想着怎么做解释。   “方姨娘和沐姨娘没法出来,正在每天看着她们给我们生的小弟弟呢。”双双又说道。   “她们有孩子了?”方孝德眼里流出了泪水。   “嗯,都是男孩子!”双儿笑着说,“我们的住处一直不定,也没法和两位说,但是,方姐姐和沐姐姐过得很幸福,就请二位放心吧。”   “就是,这次我们出来,沐姨娘还给了我一把匕首,说是遇到沐家的人让他们看一看,就知道她的处境了。”说着,铜锤从靴子上拔出一把匕首,就是上次韦小宝他们去云南,沐德给沐剑屏的那把写着琥珀的短剑,递给了沐剑声。   “你们又回去过云南?”沐剑声问韦小宝,韦小宝点了点头。   “父亲,这把短剑和我手里的短剑一样吧!”旁边站着的沐玉茗说这也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把短剑。   “对,这是一对雌雄剑……”沐剑声突然想起拿到剑时,皮套子里面的留言,“此间为雌雄双剑,持此双剑者应为夫妻!”剑屏嫁给了韦小宝,难道玉茗注定要嫁给他的儿子?   “父亲,你怎么啦?”沐玉茗看着发呆的父亲问。   “哦,没什么!大家都好就好!”说着,他把两把剑分别给了两个孩子,他没注意,却把两把剑换了一下。   苏铜锤接过剑,看了看,上面写着琉璃,不是自己的琥珀剑了。沐玉茗也是,看了剑上的字不是琉璃,而是琥珀。他们想相互看了一眼,没说什么,都把剑藏了起来。   “两位,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能告诉两位,今生今世,我不会亏待方姐姐和小郡主。我这里有十万两银票,我想给了沐大哥,你们在石家庄那个小地方藏身,也不是好计。最好的藏身之所就是闹市或深山。我给你们这十万两的银票,就是希望你们找一个好的藏身之处。下一次,我一定带着方姐姐和小郡主去看你们。”韦小宝说完把银票交给了沐剑声。   沐剑声看了看方孝德,是该不该收。方孝德点了点头。   “韦香主,我们也准备撤了石家庄的据点,你下一次找我们就到杭州的方怡绸缎庄,那是方叔叔为了找寻方怡开的。”沐剑声和韦小宝说。   “好,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去!”韦小宝说。   “把这对金锁给了方怡和郡主的孩子,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方孝德说着把一对纯金打造的已经磨了的金锁递给双儿。   “是的,伯父,我一定带到!”双儿说着接过老人的一对金锁放起来了。这对金锁还涉及到一桩江湖秘密,后来孩子们才发现的。   “那我们就告辞了,有什么事就去杭州的方怡绸缎庄找我们就可以了!”沐剑声说完,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沐玉茗走在最后,偷眼看着苏铜锤,四目相对后又迅即离开。苏铜锤恋恋不舍的看着沐玉茗,幸好,他们知道了浙江杭州的方怡绸缎庄。   “那就走吧,咱们在这里呆着也没用了,雇船去清江浦!”韦小宝说完,就让大家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了。   韦小宝一行人,刚到河边,就看见河边堆了很多人,好像都是准备上船的,都拿着各种行装等着,河岸上有很多官兵在查着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慢慢地走上前,去看个究第二十六章有意探得夷人路无意留得伊人情   韦小宝他们下了马车,让铜锤兄妹三人在河边等着,他和双儿去看看,就是事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与昨天兄妹三人打马世济的儿子马昌隆有关。   果不其然,他们到了码头一看,都是年轻人被留在了码头,上了年纪的和孩子们都上了船。那头很多船都等着不能出发,岸上和船上的两边都有人在叫喊。   返回来,双儿给双双做了简单的化妆,女扮男装。然后韦小宝把双双的金牌拿在手里,让他们三个孩子把皇帝赐他们的出入皇宫的金牌也都准备好,五个人上了码头。   “靠后,总督有令,检查过往行人!”两边站着的官兵叫着。   “军爷,为什么检查?”韦小宝面带笑容地问官兵。   “临清州的大营昨晚失窃,皇上赐下来的通行令牌丢失了,要在过往人等之中搜查。”走过来一个军官。   韦小宝碰了碰铜锤,兄妹三人会意,都掏出了金牌。   “军爷,您看是我们的这几块金牌吗?”说着,韦小宝和三个孩子同时把金牌拿了出来。那些当兵的一看,四块金牌,尤其是韦小宝手里拿的那块,与昨天当兵的在鳌头矶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是皇上御赐,相当于皇上亲临的通行金牌。   “这……”几个当兵的都傻眼了,昨天说的是一个女孩拿的是皇上御赐的通行金牌,没想到今天出了四块金牌,其他三块都是大内御前侍卫们所持的金牌,这该怎么办?不容多想了,几个当兵的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快都起来,我们也没穿官服,你们是一定要公开我们的身份吗?”韦小宝急忙说。他不知道人群里都是些什么人,真要是有认识他的那就麻烦大了。   “这……”当兵的犹豫了一下,都站了起来。   “什么这那的,我可和你们说清楚了,过了年皇上就要南巡,发出好几块金牌,让持金牌之人微服出来打前站,巡视一路上的情况。你们现在把这么多的人扣留在码头,如果引起骚乱,出现地什么事情,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还不把他们赶快放行?”韦小宝声音不高却很严厉的说。   “好吧!放行!”那个带头的清兵一挥手,其他清兵都闪开了。给所有的过往客人让开路。让他们上船。   清兵看着韦小宝几个人,这是什么事儿呀?总督的儿子让他们截住手持金牌的年轻女人,现在收拾金牌的人是个男的,还让他们立即放行所有的人。哎,管他呢,人家可是有四块金牌呀,只能放行了。   看所有的人和船只都走了,韦小宝他们有专门雇了一艘船,直奔济宁。在路上换了好几次船家,这一天,辗转到了淮阴。   到了淮阴,他们没有在淮安府旁闹市边居住,只是在周边的小客栈里歇脚了。   再次来到淮阴,韦小宝又想起苏荃给他讲淮阴侯韩信的故事,又想起顾炎武、黄梨洲、査继佐、吕留良等人劝他称帝的事情,继而想起了天地会宏化堂的舒化龙等人火烧他们船只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清江浦就在淮阴境内西北方,是极具繁荣的九楼市八口的交通枢纽,也是朝廷的漕粮储地,所以来往的人和来往的船只都很多。   下了船,韦小宝一家人在客栈安定了,在外面吃了饭就回客栈休息了。他们和店掌柜详细询问了清江浦和河道总督马世济的一些情况。看得出,这里的来百姓好似都很痛恨马世济以及他的儿子马昌隆。   晚上,韦小宝让苏铜锤和李虎头兄弟两人夜探总督府,看看他们和蒙古人具体都做些什么事情。   铜锤兄弟俩到了总督府,看见里面还是灯火通明。房间诸多,他们在屋顶,穿着夜行衣,下面的人一般也看不见他们,只要是看见有人出没,他们也都隐起身来,各个屋子寻找着。   大厅里没有,正厅旁边的两个屋子里也没有。最后,他们在东南边的一排厢房里看见了那四个蒙古人和马世济的儿子马昌隆,正在饮酒。没有发现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   “马公子买这次的粮食全靠马公子和令尊了。”蒙古人说。   “那是小事,朝廷的漕粮都在这里,我们父子做点手脚给你们匀个几万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时下朝廷境内也都安宁,也没谁关注这些漕粮,全属家父说了算。”马昌隆说。   “我回去禀告大汗,一定不会少了给你们父子的恩赐。”蒙古人说。   “倒也没什么,家父最担心的就是家兄的安康。”马昌隆说。   “哈!哈!哈!令兄在我们那里,日日美酒畅饮,夜夜美女在侧,比当今皇上的日子都舒服,你们父子就不必担心了。”蒙古人说。   “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要这些粮食?”马昌隆问。   “哦,等明年,皇帝南巡结束我们就派人来运粮食,可以吗?”蒙古人问。   “没问题,这时间还很充裕,这段时间我们一定按照将军的要求,把粮食备齐。”马昌隆说道。   原来是这个目的,既然知道了,就回去吧,让他们发现了,他们就会把要粮的时间改变,这样再行打探就难了。苏铜锤示意李虎头走,兄弟俩躲过看门护院的视线,离开了总督府。   知道了蒙古人来中原的具体事情,韦小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一家人又在淮安府地方转了一天。   看了看洪泽湖,还有来来往往的船只。又去了铁山寺,一直不信神佛的韦小宝越来越向往拜佛。以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很少顾及自己的母亲,现在不同了,不论去到那里,只要遇到寺院,都要去拜佛求神,保护一家人的安全。   最后还是去到了韩信故里,胯下桥的木牌旁,他们缅怀着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淮阴侯。   就在他们去看韩侯祠和漂母祠的路上,又遇见了那六个蒙古人,幸无马昌隆作陪,他们也就没顾忌什么。   那个女孩是没有恢复女装,一身男装也甚是惹眼。被一起来游玩的游客停驻观看。小女孩到也大方,还是信步闲游。只是时时的超韦小宝他们这边观望。   快到年关了,很多人家都有了消闲,附近的人都带着孩子们来看看韩信呆过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出来逛市,一些市井无赖也都出来凑热闹了。   那个蒙古姑娘一身靓靓打扮,引来许多女流的偷观,走过她的身侧,中有人放慢脚步观看一下,走过去还会回望一下。   在过千金亭的时候,不知有谁故意撞了一下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没有注意身边会有人来撞她,一下子被撞进了河里。   虽是南方,寒冬时节河水还是冰寒彻骨。女孩子在河里喊叫着,几个蒙古人却不会游泳,在上面瞎着急。   韦小宝他们也看见了,正在犹豫救还是不救。双儿一拉双双,母女俩用于以轻功,没几步踏在河面上,如蜻蜓点水几下子到了那个姑娘落水的地方,两个人一起用力,把那个姑娘提出水面,救上岸来。   双儿和双双用他们带的一块布子围着姑娘,然后让姑娘脱下外面的衣服,把双双经常穿的衣服穿在身上。等她们把布子撤去,围观上来的好奇的人们一看,原来是个姑娘。   双双的衣服穿在那个姑娘身上倒也合适。就是里面的衣服还是湿的,姑娘冷得直打颤。   李虎头把自己的棉袍给姑娘围上,“你们赶快回客栈吧,小心着凉生病。”   “哦!”姑娘看了看几个人,都见过,她给几个人深施一礼,“小女名叫琪琪格,是蒙古人,以后诸位要是去蒙古,小女子一定盛情款待!”说完她从已经湿了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牌子,然后交到李虎头手里,转身走了。   “兄弟,小姑娘看上你了,定情物都给你了!”铜锤笑着说,把自己手里帮父亲拿的衣服披在了虎头身上。   “哪有啊?”李虎头呆呆的看着那块牌子。   韦小宝也拍了拍虎头,“收起来吧,这是出入蒙古大营的令牌,有了它,你才能随便的去看那位姑娘。”   “父亲!”路虎头尴尬的低下了头。众人都笑了,大家继续观看景色。此时,周围来游玩的人都开始注视这五个人了。   出来游玩的不乏江湖人士,她们刚才水里救人这一幕,别旁边的两个男的看见了,他们嘀咕了几句,一个人留下继续尾随韦小宝他们,另一个人悄悄地离开第二十七章凤阳府却遭暗算九华山剑阵围攻   韦小宝他们在淮阴逗留了两日,这次没有直接去扬州,而是向西去了凤阳。   其实,如果没有在临清州遇到马世济的儿子马昌隆,那时候韦小宝一行人就准备走旱路,一路游玩到扬州,毕竟皇帝南巡还有一段时日,他也想让三个孩子多见识一下世面,以备他们以后闯荡江湖多积累些经验。   几个人骑着马,饶河过桥,不几日就到了凤阳府。   凤阳府原属江南省,康熙元年,又改为附属安徽省。现在就叫做安徽省凤阳府。   走进凤阳府,这也是一座千年古城,秦朝的时候就有了钟离县,从三国乱世到隋唐统一,几次更名,钟离郡、濠州城,直至公元1374年,也就是明朝的洪武七年,因濠州在凤凰山之阳,故更名为凤阳。   凤阳府也是人杰地灵之地,前朝的洪武皇帝朱元璋、开国大臣魏国公徐达都是出生在这里。韦小宝喜欢听说书,最喜欢的就是徐达、常遇春,尤其被朱元璋称赞为“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物世无双”的徐达,出生的该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   扬州出了一个韦小宝,所以韦小宝总感觉扬州绝对也是很好的风水宝地,他却不知道,“鸟生鱼汤”的尧帝也出生在扬州。   满怀兴致的一家人来到了凤阳府。虽是严冬时令,街上的行人、游人还是很多。在关外这么多年,韦小宝已经习惯了严寒,多穿点衣服,就不觉得多冷了。   “父亲,我总感觉后面有人跟踪我们!”路上,苏铜锤对父亲说。   “跟踪我们干什么?别理他!”韦小宝没有在意,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虽是游玩,也很累人。客栈里都没有烤火的设备,吃了饭,几个人早早就休息了。   双儿和双双同住一间客栈,韦小宝和两个儿子同住一间客栈。   第二天一早,双儿和双双都起床了,不见韦小宝他们起来,快到吃饭时间了,他们爷三个那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双双上前敲门,里面还是没动静。   “不好!”双儿喊了一声。   “姨娘,怎么啦?”双双焦急地看着双儿。   “你看这窗户,窗户纸被捅了一个眼,里面人被迷香迷了,快进去看看。”双儿说完,大步走到韦小宝他们房间门口,用力一脚,可是房门根本就没有插。房门被踢的哐当响了两声,又弹了回来。   双儿再次推开门,看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双双,快去取点凉水。”双双急忙跑出去去取凉水。双儿走上前仔细一看,是韦小宝和铜锤爷俩,睡得死死死的。   双双取来凉水,双儿在父子俩脸上都泼了一些,爷俩才慢慢的醒来。“怎么啦?”韦小宝的眼睛还没睁开就问。   “你们昨夜被人熏迷香了,虎头被人抓走了。”双儿说着拉着双双出了屋,“快点穿衣服,下去吃口饭赶紧想辙。”   韦小宝和苏铜锤急忙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下楼去吃饭了。   “父亲,姨娘,二哥到底去哪里了?我怎么这么心神不宁,一点食欲都没有。”双双看着面前的早餐发呆。   “别做声,快点吃,说不准现在就有人在看着我们,你二哥没事。”韦小宝压低声音边吃边说。   双双勉强端起碗,喝了几口粥,心里还是气不下,什么样的人,会把他二哥掠走!   “这几……几位爷,这是刚……刚才一个过路人让我把这张纸条给……给你们!”一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小男孩跑到韦小宝他们桌子旁,气喘吁吁的说。   “什么样的过路人?在哪里?”双双急切地问。   韦小宝一摆手,掏出一点碎银子给了那个小孩,又把盘子里的包子给了小孩两个,小孩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已经走远了,要是近的话小孩子不用这么费力地跑过来!”韦小宝说完打开纸条。   “凤阳府北九华山!”   “九华山不是在南面吗?”双儿问。   “南面的九华山是青阳县内的九华山,也叫南九华山。这里也有一座九华山,俗称北九华山。知道地方了,咱们不妨去看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韦小宝催促大家吃晚饭,几个人一起上了九华山。   他们出了凤阳往北走,没多久就到了九华山下。山峰不高,却是奇峰异壑,峰峦挺拔,延绵远方。虽是深冬,山上依然是郁郁葱葱,云雾缭绕,整个凤阳府说来,这也是最灵秀的仙境了。   无山可拜,无门可循,信步往山上走,也许会遇到写书信之人。   山路很是陡峭,一边悬崖,一边绝壁,山路就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崖。   他们走的也不快,中午时分,他们便到了龙兴寺。这时洪武皇帝朱元璋当年出家的地方。据说当年朱皇帝在这里出家也是俗家弟子,荤素不忌,可那时,却是荤素没有,饥日难度,总大不了去干点不雅的事情的。   还是去看看,毕竟这是走出皇帝的地方。几个人信步进了龙兴寺。寺庙不是很大,却很幽静。   “白莲洁焰,圣女降临。驱逐鞑虏,反清复明!”随着一阵口号,寺院里面出来两排人,左边一排是男的,右边一排是女的,都是穿的白色衣服,红色帽子。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说道。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韦小宝不自由自主的对了一句。   “哈!哈!哈!果然是天地会的韦香主。在下罗清见过了。”罗庆抱拳秉手道。   “在下韦小宝,不知阁下是哪一堂的?”韦小宝抱拳还礼。   “我不知天地会的人!”罗青道。   韦小宝有点吃惊,“那你是怎么知道天地会的切口的呢?”   “这个简单,自从二十年前天地会的陈总舵主离开以后,天地会是一片混乱。天地会的切口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秘密了。”罗清笑道,“我们乃是白莲教的人,前些天有人打听到韦香主来了凤阳府,一定是瞻仰洪武帝故乡的风采吧。”   “哦,没想到白莲教的耳目还不少。我们出游也能被贵教关注,韦某有点受宠若惊了。”韦小宝淡淡的说。   “韦香主客气了,我看韦香主不单单是为了出游吧,前日北京市舞狮大会应该也有韦香主的身影吧。如若不是鞑子皇帝明年下江南,韦香主会有兴趣来江南吗?”罗清道。   “这就不劳罗先生操心了,不知叫韦某上山所为何事?”韦小宝话里带气的说道。   “韦香主不要生气嘛,也许是罗某请客的方式不对,有点失礼了。”罗清说着向后面一摆手,“把李公子请出来!”   两个人扶着李虎头从后面出来。   “二哥……”双双叫了一声,想往前去,被韦小宝拦住了。   “罗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的官位,你这样把一个孩子弄到这里,所为何事?”韦小宝道。   “在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韦香主来坐坐!”罗清道。   “可是韦某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一个座呀,只看见身边二十多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在下,好像也没有迎客的意思。你要请韦某,也不用施下三滥的手段呀。”韦小宝心疼的看着儿子,生气的说道。   “想当年韦香主不也是喜欢用这些手段对付别人吗?”罗清反过来质问。   “哈!哈!哈!”韦小宝哈哈大笑道,“韦某当年所对付的人都是韦某打不过的人,想不到堂堂白莲教也自认技不如人!”   罗青脸色微变,“那也不见得!”   “什么不见得,那就放了我二哥咱们真刀真枪见个真章。你们这样趁人不备下迷香也算本事?”双双喊道。   “哦,小姑娘,那咱就试试?”罗清微笑道。   “先放了我二哥,咱们彼此毫无顾忌的打一场,你这样比试,就不怕损了白莲教几百年的清誉?”双双说道。   “人嘛,你们有能力就自己来带走,双方较量期间,我保证绝对不伤到他一丝一毫,这样可以不?”罗清说道。   “可……以!”双双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到了李虎头的身边。双双速度快,白莲教的那几个女孩子也不慢,每人一把剑冲到了双双身后。   白莲教单打独斗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也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剑客。但是白莲教的剑阵很出名,剑阵摆起来,气势不如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但是剑阵的配合也算得上天衣无缝,剑气也是很容易伤及人的。   双双觉得背后有人,急忙掉过头摆剑相迎,瞬间,双双就被裹在剑阵里。   看双双被困在剑阵里,铜锤急忙上去帮忙,可是哪容铜锤走近,这边那一排男的一起围了过来,又把铜锤围在剑阵中第二十八章袁承志中土收徒韦小宝舍子救难   双儿在两个剑阵边上走着,看着。   一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两个剑阵中。韦小宝慢慢的拿出短剑,看着所有人目光都在看两个孩子破剑阵,被围堵之时,他以迅捷的速度到了李虎头身边。   扶李虎头的那两个人刚反应过来,韦小宝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一抬手,就把捆着李虎头的铁链子割断了。   这是什么样的剑?两个人好奇的看着韦小宝,都忘了出手制止了。   罗清也疏忽了,都说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韦小宝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靠溜须拍马干点事情的人,所以,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双儿和铜锤,没注意到韦小宝。可是,等他看到韦小宝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李虎头的铁链已经开了。   “抓住他!”罗清喊道。那能抓得住吗?李虎头伸出双拳,一人一下,打两个人打出很远。他刚要进阵去帮妹妹,就被韦小宝拉到一边。   “不能进阵!”双儿也在旁边喊。   父子俩走到双儿身边,观看了将近有一刻钟,铜锤兄妹俩始终打不开剑阵。双儿转过身,在虎头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虎头从父亲手里拿过短剑,和双儿一起出手,相当的迅捷,来回几剑,两个阵的阵脚都乱了。四个人联手,顷刻间就把那些人打得退到一边。   “哈!哈!哈!”有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出来,接着出来一位老者,年纪看上去也有花甲之年,却是精神矍铄。   “小姑娘,能破华山剑阵,不简单呢!”老者说着冲双儿走来。   看这位老者很是和善,双儿急忙施礼,“小女子也是一时兴起,并不知这是华山剑阵!”   “老朽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可惜呀,可惜,可惜你已为人妇!”老者叹息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前辈何来的可惜?”韦小宝脸色微变,抬高声音说。   “你就是韦小宝?”老者看了看韦小宝问。   “正是!”   “哦,惕儿说过你,是你帮庄家的那些女人报了仇。”老者和颜悦色的说。   “就是那个婆婆姊妹?”韦小宝突然想起在庄家遇见的那个下毒毒倒归二侠一家三口的那个人。   “什么婆婆姊姊,就是婆婆,她比你至少大二三十年。”老者微笑着说。   “那您是?”韦小宝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我是他师父!”老者答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一代大侠袁承志前辈!”双儿高兴的说。   “终于知道了?”老者笑着看着双儿,“我看出你的武功就是惕儿教的,只是你已成家,也没办法了!”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双儿看着袁承志问。   “是有事情,教你武功的师父,本来是五毒教的教主,后来改邪归正。可是五毒教并没有散了。还有就是我的华山派同门玉真子当年也在华山被毒蛇咬死了,之前他也在西域收了几个徒弟。这些人,现在有的在帮西域,有的在帮蒙古,都在谋取满人的江山。   “对于谁做皇帝,我本已不在心上,只是这些人再次来到中原,定会残害无辜百姓。我已经六十年没回中土了,这次回来实属无奈,我想带两个人和我一起走。少则三年,多则五载,我会和惕儿把我们的功夫传授给这两个人,然后让这两个人回来解决这些江湖恩怨。”袁承志说完看了看韦小宝。   韦小宝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孩子,袁承志的意思就是想带走其中两个,谁能去呢?铜锤是绝对不能去,他已答应皇上做了御前侍卫,再离开有些不合情理,只能是虎头和双双。韦小宝想着,眼睛看着虎头和双双。   “哈!哈!哈!白莲教的人说你韦小宝是不学武术,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我也看好这两个孩子,一个武功是快,属于胡逸之的刀法,一个是阿九的徒弟,我觉得这两个孩子行!”袁承志笑着说。   不答应也不行了,韦小宝只好让两个孩子给袁承志叩头。   袁承志转过身,看着罗清说道,“罗清,现在是太平盛世,想你们白莲教支派太多,也不好团结起来,莫若静下心来把你们的教理整理一下,于佛于道都是善事。江湖上的争斗你们还是不要太尽心了,以免损失太多。这两支华山剑阵的人每日里勤加练习,也可保你们一众的平安。”   “袁大侠,小的知道了。韦香主,刚才多有得罪!”罗清也看出自己的实力,在江湖上很难立足,莫若以教义网络人心。   袁承志又转过身,“韦小宝,我把你的两个助手带走,我也不能再派别人保护你。我把惕儿的含沙射影再给你一个,急时难时可以帮你对敌。我再把我自己的朱睛冰蟾赠送给你,你可以为自己和别人用之疗伤解毒。”说完袁承志从怀里取出含沙射影和朱睛冰蟾都给了韦小宝。   韦小宝一直遗憾自己的那个含沙射影不能再放针了,没想到婆婆姊姊又给他准备了一个。至于这个朱睛冰蟾有什么作用,还有待研究。韦小宝把两样东西放起来,急忙抱拳致谢。   “孩子们,跟我走吧,最多五载,你们还会回来的!”说完,袁承志带着虎头和双双扬长而去。虎头和双双俩个人拜别夫妻和姨娘,又和哥哥告别,都含着泪跟了出去。   目送三个人离开,韦小宝几个人都是异常的舍不得。尤其是苏铜锤,出来的时候是兄妹三人,现在就剩他自己,一股莫名的寂寞涌上了心头。   “罗先生,你是怎么和这位前辈认识的?”韦小宝好奇地问罗清。   “我教前任教主和袁前辈有交情,危难时候袁前辈曾经搭救过白莲教的前辈。所以袁前辈有我教的无生老母金雕,就可以随时随地可以联系到我教。”罗清解释道。   “哦!”韦小宝稍加回味,“罗先生,既然是误会,我们就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韦香主,稍等,我知道你已经不再是天地会的人了,可是天地会的不少人现在被云南五毒教的一些人困在凤阳南边的禅窟寺。如果韦香主不计较,能把他们救出来更好,现在,也只有你手里的朱睛冰蟾可以救他们了。”罗清说道。   “五毒教?”韦小宝说了一句,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和罗清告别,出了龙兴寺。   其实,冬天还真的不是旅游的时节。尤其是在水边,空气中总有些阴冷。韦小宝一行人本来是出来看看世界的,没想到总不如愿。儿子女儿相继离开自己了,以前的部下又出现了危机。   救?不救!韦小宝是这样想的,可是回了客栈,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又出去了。、   禅窟寺,也是一座千年古寺,只是落在凤阳府,就有些时机不对了。包括凤阳府北面的龙兴寺,这几年的香火一直不旺。这里还有明皇陵,葬得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父母。清军入关,这里的商家富豪就开始谨小慎微了,捐香火的大都是一些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   龙兴寺住了白莲教。禅窟寺又有了五毒教的人,这让韦小宝有些兴味索然。还是去救出这些人再说吧。早知道这次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来呢,现在或许在扬州的丽春院喝茶听书呢。   三个人到了禅窟寺已经是傍晚时分。韦小宝不敢耽误,哪怕是夜里也得把这些人就出来。五毒教里面的人都会施毒,天地会的人有一个闪失,他总是心里过意不去。   三峰山的景致他们是无暇游历,到了禅窟寺,他们就进了寺里。禅窟寺里面光线很暗。佛祖的像也很模糊,几个角落点着几盏麻油灯。   “施主是来进香还是祈福?”一位僧人出来迎接。   “师父,我们像今晚在这里住一宿,可以不?”韦小宝和气地问僧人。   “可以是可以,只是小寺近来不很安全。寺院旁边的禅窟被一群南方夷人占去了,经常会来寺里做一些逾距之事。”僧人无奈的说。   “哦,没关系,我们就随便找两间禅房住下就行,也没什么要求。”说完,韦小宝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僧人,“我们来这里的事师父尽量别说出去,我们不会对贵寺造成任何的损伤。”韦小宝说完,带着双儿和铜锤就去拜佛。   他们拜完佛,僧人就把他们领到了禅窟寺的一所别院里面。   “客官,小僧多言,想问你们一声,你们是冲禅窟里的那些人来的吗?”僧人小心翼翼的看着韦小宝。   韦小宝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僧人,确实有点话多。   “禅窟里住的都是女客,前两天他们抓回一群男的,他们把这些男的关在禅窟旁边的苗寨内,好像那些江湖人士都中毒了。就有两个人看守着。”那个僧人道。   “哦,这样的,那就谢谢大师了!”韦小宝很客气的施了一礼。那个僧人后退了几步,转身出去了。   苗寨,这该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三个人决定晚上去苗寨转转。   晚上,三个人换上了夜行衣,就往僧人所说的苗寨去了。其实这里的苗寨,就是五毒教的人临时搭建的一个小的木质建筑。里面的简单设施都是按照五毒教的人在云南时的居住风格装饰的,很是美丽。   走进苗寨,却是不一样的气氛。韦小宝让双儿和铜锤停下,他自己往前走走看看。   “什么人?”两个女的站在苗寨的门口问韦小宝。   “哦,两位姐姐,我是来这里游玩的,看到这片地方甚是美丽,就过来看看,打扰两位姐姐了。”韦小宝笑着说。   “嘴倒是挺甜,可你比我们都大,叫姐姐不合适了,还不如叫姑姑!”一个女孩笑着说。   “见笑了,两位姑姑,你们也在这里看风景呢?”韦小宝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另一个女孩也往前走了一步,快到韦小宝身边了,“你说你是游客,可你也不是一般的游客,我们这里的空气里都有毒,为什么你却没有中毒?”   “是这样?我也不知道,”韦小宝说着就往外退。“这要是中了毒可就麻烦了。”   看着韦小宝匆忙着急的样子,两个女子笑了。   韦小宝跑到双儿和铜锤身边,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俩说了一遍,然后看着铜锤说,“铜锤,你拿着这个朱睛冰蟾,趁其不备,把两个女孩点了穴,然后进苗寨,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嗯。”铜锤接过父亲的朱睛冰蟾,放在怀里,又问了双儿冰蟾的用法,就进了苗第二十九章三峰山小侠施义禅窟寺女儿多心   半个时辰左右,铜锤就把天地会的几个人都救出来了。   玄真道长、马超兴、徐天川、沐剑声等十来个人都从里面走了出来。铜锤扶着沐玉茗走在最后,沐玉茗看上去是浑身无力。   “大家不许说话,先去禅房里再说。”韦小宝带着几个人去了他们住的禅房里,然后又让铜锤出去把刚才的那个僧人找来,给大家准备了斋饭。   吃了饭,这些人才有了精神。一伙人都在骂五毒教的这些女子。   “你们是怎么被他们抓起来的?”韦小宝好奇问这些人。   “哎,因为是我们倒霉!”徐天川说,“从石家庄出来,我们没走水路,一路南下,半路又遇上了沐家人。我们过了邯郸进了河南境内,转为东南,从商丘又进了安徽境内。刚进安徽境内,就遇见三个小姑娘要搭我们的车,迷迷糊糊的就被带到了这里。”   “你们想想,你们在路上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们听到了?”韦小宝又问。   “没说什么呀?”徐天川道。   “说了,”沐剑声说道,“你们路上议论康熙并没有把归二侠一家三口的尸体销毁,而是派人埋在京郊。你们天地会的人探知后,又把一家三口的尸体挖出来,然后火葬,还准备把三个人的骨灰送到华山埋葬。”   “哦!这就是了。”双儿说道,“你们遇到的云南五毒教的人。在前朝,云南五毒教的教主何铁手后来跟着袁承志大侠学了华山派的功夫,也改邪归正加入了华山派。现在的五毒教的教主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一定痛恨何铁手,所以听到你们说华山派事就把你们押到这里了。”   “这前朝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马超兴好奇的看着双儿。   双儿笑了笑,“我以前所在的庄家的男人们就是因为明史被砍头的,我们这些女人都看了明史。而且后来救我们的人就是何铁手,也教了我们武功。你们第一次遇见归二侠,下毒毒倒归二侠一家三口的就是五毒教前教主何铁手。”   “哦,是这个原因。”一群人感叹道。“这帮娘们,下次遇见饶不了她们。”   “饶不了又能如何?我让你们现在就葬在禅窟寺!”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韦小宝示意大家别动,他们一家三口出了禅房。   “这位姑娘,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何必要兵戎相见呢?”苏铜锤说。   “昨天抓的人里面没有你呀,你是谁?”那个女孩呆呆地看着苏铜锤问。   “我就是我,你我素不相识,明天又是人各天涯,知不知道姓名又有什么用?”苏铜锤看了看那个女孩道。   “嗯,挺有性格!那我抓的人是你救出来的了?”姑娘笑眯眯的看着苏铜锤。这个姑娘穿的是云南少数民族的服饰,眉眼中满是俏皮,甚是可爱。如果不知道情况,谁会以为她会是五毒教的人。   “正是在下,姑娘,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何必要把我们的朋友抓到山上来呢?”苏铜锤凌然说道。   “你们的朋友?那里面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你的朋友了?”姑娘脸色突然转冷。   苏铜锤没说话,转身朝里屋看了看。   “我不知道你施了什么妖术,破了我的毒。但是,我要是真的要杀这些人,你还真的挡不住,要不要打个赌?”姑娘冷冷的说。   “姑娘说笑了,这些人有没有惹你,你凭什么要杀他们?况且,我又怎能拿别人的性命和你打赌?”苏铜锤有些不耐烦了。   “好,我可以不打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情,我就可以放了你们。”那个姑娘说。   苏铜锤无奈的笑了笑,“姑娘请说。”   “第一件,你帮我找到何铁手,能办到不?”姑娘道。   “这个办不到!”双儿说话了,“何铁手什么时候来中原谁也不知道,她在海外哪里谁也不知道。她救了庄家的人,自从庄家的两个仇人鳌拜和吴之荣死后,庄家的人也都隐于山野,谁也找不到。所以,姑娘的第一个条件实难办到。”   那个姑娘看了看双儿,想了想,也对,既然都是未知的,也许真的找不到。“那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带我去一趟华山,这个可以办到吧!”   “姑娘,华山又没有规定谁不能去,你自己可以去,为什么要我带你去?”苏铜锤有些生气。   “你可以不去,但是你就准备着给这些人收尸吧。”那个姑娘厉声说道。   “那不一定吧,我这个含沙身影你一定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先为你收尸!”韦小宝说着掏出袁承志给他留下的那个含沙射影。   “哈!哈!哈!”那位姑娘笑了起来,“这两位长辈,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把我杀死,不出三天,整个三峰山将会是尸身遍野。禅窟寺也将不会存在。我的那些手下会把所有的毒蛇、毒蝎子等都弄到三峰山。也许你们可以逃走,可这里寺院里的和尚、来往的香客和游客都会为我陪葬。”   韦小宝想想也是事实,他无奈的看了看铜锤。苏铜锤那是一万个不情愿,他和沐玉茗刚见面,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走,可是,不走又能怎么样?   “爹,姨娘,我和她去!”苏铜锤说着把朱睛冰蟾给了韦小宝。   “儿子,这个宝物你就带上吧!”韦小宝说着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姑娘,意思是说你拿着这个可以解她下的毒。   苏铜锤笑了笑,摇了摇头,“她既然让我去,就不可能再来毒我。”说完,他转过身对那个姑娘说,“什么时候起身?我和你去。不过,提前说好,我也没去过华山,只能是一路走一路问。”   “也行,那咱们现在就走,你随我回禅窟一趟!”说着,那个姑娘先走了。   苏铜锤看了看父亲和双儿,又瞅了瞅里屋,满眼都是恋恋不舍,可是,还能怎么地?   “铜锤,这个带上!”说着,韦小宝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塞给儿子。   苏铜锤接过银票,看了看父亲和双儿,转身走了。   出来的时候带了三个孩子,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韦小宝眼看着儿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相公,更深露重,进屋吧!”双儿看着满眼迷茫的韦小宝说。   “不,咱们走吧!”韦小宝不想进去了,往屋子里面看了看。“天地会的朋友们,沐家的朋友们,韦小宝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韦小宝拉着双儿下山了,也走进茫茫的夜色之中。   “韦堂主!”“韦小宝!”天地会和沐剑声的人都出了屋子,叫喊着,可是,韦小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咱们也走吧,去江南再见韦堂主吧。在石家庄的时候当时是三个孩子在身边,现在一个都不在身边了。也许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管他是为了谁,他为咱们做的够多了。”玄真道长说完就和大家也下山了。   虎头、双双去了哪里?他不知道!铜锤到底和谁走了?去干什么啦?他不知道。韦小宝牵着双儿的手,走在下山的路上,却不知道往哪里走!他们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急忙在旁边躲了躲,看着天地会和沐家的人也都下山了,韦小宝和双儿又返回了寺院。他突然想起,明天晚上就是小年夜了,他这个年还不如就在寺院里过,每天可以为孩子们佛前祈第三十章别三峰受托上路聚扬州再度回眸   多少年了,没和几个孩子在一起过年了,本想着今年和三个孩子能在江南一起过个年,看看江南的烟火,看看元宵节的花灯,没想到这个年是在寺院里过的。   年三十儿那天,韦小宝和双儿下了山,在山下请了最好的厨师,买了很多的菜,他们在山上和禅窟寺的和尚们一起吃的斋饭。   幸好,寺院里还有两个孩子,是附近年家岗年遐龄的一对小儿女。年遐龄刚刚升任京城的宗人府府丞。由于上京匆忙,就把一对小儿女寄居在禅窟寺。   禅窟寺的方丈是从常州的天宁寺到这里做主持的大安乐法师。大安乐法师和年遐龄颇有渊源,也算故交。年遐龄匆忙上任,就把十岁的小儿子年羹尧八岁的女儿年秋月寄居在禅窟寺。   年羹尧和年秋月兄妹两人每天和大安乐法师一起做完早课,就来找韦小宝和双儿,和他们习文练武。有了年氏兄妹,这个年总算还是稍微遣散一些寂寞与无聊,只剩思念。   过了元宵节,韦小宝和双儿就准备离开了。年羹尧非要和他们两人一起走,却又放不下自己的妹妹,最后大安乐法师和韦小宝商量,帮着把两个孩子带到京城。   韦小宝本来也不是喜多事之人,只是和两个孩子一段时间的相处,感觉两个孩子都很上进,又很懂礼数,顽皮之时也很可爱。最主要是有两个孩子在身边,他们也能多一点热闹气氛,总比两个人一路沉闷好了些。就这样,韦小宝告别了大安乐法师和一众僧人,带着年羹尧兄妹俩下了三峰山。   一路上,年羹尧兄妹俩很是乖巧,总会逗着韦小宝和双双开心。不几日,四个人就到了扬州城。   此刻,康熙也已经带着宜妃、二阿哥胤礽、四阿哥胤禛,和一班文武下了江南。   没了孩子们在身边,韦小宝就是等着康熙的到来,再看一看康熙,他就想立即回鹿鼎山下了。   三月份,康熙到了扬州,仍是打尖一下,继续南下。   朱三太子两次受挫,也没敢在有太大的动静,天地会的人和沐家的人现在有些群龙无首。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所以,江南还算平静。   虽然没有江湖上的事情,韦小宝也没闲着,从海道、盐道帮着康熙打探着各种消息。   五月初,康熙再次返回了扬州。这次,扬州百姓夹道欢迎,曾经的‘扬州十日’慢慢的被人们忽略了,老百姓希望的就是过上好日子。   瘦西湖风雨亭,康熙和韦小宝又坐在了一块。   “皇上,您的永不加赋,更让您往鸟生鱼汤走近了一步。扬州的百姓开始接受您,欢迎您的到来了。”韦小宝道。   “小桂子,你就别我我拽文了,老子听那些大臣每天三呼万岁也有点烦了,咱俩聊点别的吧。这次来怎么没见你的三个孩子?”康熙亲切的看着韦小宝,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不是太监的太监。“现在就是你我,可以没上没下没大没下。”   “喳,皇上!”韦小宝道。   “不准叫皇上,和我像以前那样聊天!”康熙微笑着说道。   “好,小玄子!”   这一声称呼,韦小宝多少年没叫了,康熙也多少年没听了。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韦小宝在想,没有了小玄子,他也许在尘世上流浪者,也许又回到了丽春院,没有也许,他的生活一定很糟。   康熙在想,没有了小桂子,擒螯拜也许自己就没命了,又何以稳住蒙古和罗刹国?何以能灭掉神龙教?何以能平三藩和台湾?   韦小宝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和皇帝讲了,他还查到杭州的副都统和马世济也有勾结。   江湖人办江湖事,这些事情,是他作为皇帝很难知道的,虽然他也有很多的大内高手散落在民间,却没有在意这些官场的龌龊事。   “小桂子,我希望你能跟我再次回到京城,我们还可以一路上多叙叙。总是忙于朝政,闲暇之余能回忆的就是和你打架的日子。”康熙恳切地说。   “皇上,不,小玄子,我也是总在梦里和你又打架了。还有,小桂子已经帮你打听了,这一路上也算风平浪静,我也就不担心了。我的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我想回去看看另外的一些孩子。若干年以后,灭蒙古与西藏我还会和你一起作战,到时候我的三个孩子都会参加。”韦小宝很真诚的说。   “那朕就不强求你了,朕还是那句话,你在外面不想呆了,你就回京城,回到朕身边,朕会保护你。”康熙再次眼睛湿润了。   “嗯!”韦小宝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帮我把两个孩子带回京城吧。是我在禅窟寺遇到的,新到的宗人府府拯年遐龄的一对儿女。这两个孩子都不错,也许以后也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好!”康熙很爽快的答应着,他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以后和大清的江山休戚相关。康熙和韦小宝又来了一些琐事。   康熙和韦小宝再次告别,却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小桂子,老子一直在京城等你!”   “小桂子知道,小玄子,保重身体!”韦小宝心情再一次快崩溃了。   第二天,韦小宝把年羹尧兄妹俩送到康熙的官船上。四阿哥胤禛和年羹尧年龄相仿,一见面就很投缘。后来,年羹尧的妹妹嫁给了胤禛,年羹尧也帮胤禛打下了半壁江山,这是后话。   玉儿这次也和多隆一道出来了,她看见韦小宝和双儿也是格外的亲。   韦小宝、双儿、多隆、玉儿在一起,大家很是快乐。康熙见完河道臣工,看见四个人开心的样子,再次挽留韦小宝为他在扬州呆了一天。官船停靠在江都陈家湾,康熙一行人和陈家湾的居民百姓过了一天普通人的日子。   隔天,大家都又开拔了。康熙继续巡视河道,又派人暗中查马世济与朱山的情况。韦小宝和双儿直接回了鹿鼎山。   六月中旬,韦小宝和双儿终于回到了家。   将近一年不见,自己的几个孩子又都大了。而且曾柔和沐剑屏又为他生了一个姑娘一个儿子。曾柔的女儿韦继航、沐剑屏的儿子韦继黔又被百胜刀王胡逸之带上了鹿鼎山。   不能再生了,再生就比皇帝的孩子都要多了。韦小宝看着眼前七个依然是美若天仙的老婆,看着这些或奔乱跳或嗷嗷待哺的孩子,才感觉这就是家。   母亲面前承欢膝下,老婆面前撒娇耍赖,孩子面前玩耍嬉闹,韦小宝每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流落在外的三个儿女,才会想到远在京城的小玄子。   韦小宝不知道的是,十月份康熙回京,经过详查,也知道了马世济和朱山的的各种情况,罢免了两个人的职务。   严冬降临,又快过年了。韦小宝不善经营,也很少关心家里的事情。不过,有苏荃和方怡两个人,家里家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所有的生计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快一年了,三个孩子都是杳无音讯,韦小宝稍有闲暇,就会站在院子里往远处望。他知道,虎头和双双回家的时间还很遥远,可是铜锤,应该回家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他不敢多想,因为总是往坏处第三十一章进相国寺遇窃案出开封府寻宝踪   就在那个晚上,五毒教的那个姑娘回禅窟和手下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和苏铜锤下山了。   和一个陌生女孩在一起,铜锤总觉得不自在,如果这个女孩是沐玉茗也许会好点,只是这个女孩是五毒教的,想想就后怕。   其实不然,五毒教的这个女孩一路也没说话,跟在苏铜锤旁边,倒有些小鸟依人的样子,时不时的偷看着苏铜锤。   下了山,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我叫罗天娇,你叫什么名字?”姑娘问苏铜锤。   “我叫苏铜锤!”铜锤答道。   “我住在隔壁,你可不能走,明天咱们一起走!”罗天娇道。   “嗯!”苏铜锤抬眼看了一下罗天娇,这个苗族姑娘。头上挽着圆圆的发髻,发髻周围是一圈晶莹的珠子。鸭蛋脸,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扑闪扑闪会说话的眼睛。鼻子不大,倒是很挺。樱桃小嘴,嘴角微微上翘。灯光下,显得整体很是美丽,只是,她是五毒教的人。铜锤又低下了头。“明天早上咱们去买一身男装,这样一起走在路上也方便很多。   “为什么?”罗天娇有些不明白。   “男装穿着方便些,而且以后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留宿,你穿上男装,两个男人在一起,显得稍为方便些。也不会别人盯上!”铜锤解释道。   “盯上还能怎么样?我把他们眼睛挖下来!”罗天娇嘴角一扬,厉声说道。   “哎,怎么和你说呢?你去华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事情还没办,就想着惹事,那咱们去华山那不得驴年马月啊!”铜锤无奈的笑笑。   “什么是驴年马月?”罗天娇好奇地问。   “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苏铜锤无奈的看了看罗天娇,自己躺在了床上。罗天娇看苏铜锤躺下了,她也很知趣的回了自己的客房。   第二天,罗天娇早早起了床出去了,等苏铜锤起床以后,看见罗天娇已经站在门外了,一身男装。藏蓝色的长袍,淡蓝色的腰带,上面是墨绿色的马甲,头戴一顶水晶蓝的瓜皮帽子。就是有点艳了点,却很是帅气。   “怎么样?”罗天娇用手里的扇子拍了苏铜锤的肩膀一下。   “嗯,不错,像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有点太秀气,管他呢,反正也是坑人!”苏铜锤笑着说。   “会说话吗?我怎么坑人了?我也没坑你吧!就让你陪我办点事,把你委屈的!”罗天娇眼里含着泪,扭身进了自己的客房。   苏铜锤摇了摇头,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就去敲罗天娇的门,“罗公子,走吧,吃早饭了,吃了饭还要赶路呢!”   “你自己去吃吧,我也不用你带我去了,你可以回禅窟寺了,你回去,我也不会再难为那些人了!”罗天娇在屋里喊着。   “我进去了啊!”苏铜锤说着推门进了屋,“我没说你坑我,再说你也坑不了我呀!我也个男人,你还能坑什么?我是说你打扮的这么帅气,一路上会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坑苦了!”   “真的?”罗天娇破涕为笑,“你说的是真的?你不讨厌我?”   “谈不上讨厌,咱两个人还不熟,等以后熟了说不准会讨厌的!”铜锤笑着说。   “哼,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你一辈子不讨厌我!”罗天娇说着和苏铜锤出了客栈。   吃了饭,他们就上路了。苏铜锤一路上都是郁郁寡欢,没心思浏览这一路上的景致。   “你为什么一路上都不开心?”罗天娇问苏铜锤。   “我一直在山上学艺,好多年没和家人在一起过年了。我们一块出来兄妹三人,都相继离开了我父亲和姨娘,这个年父亲他们过的一定不开心!”苏铜锤答道。   “走江湖的人还计较这些?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想这些,你也别想了,咱们开心点,去河南转一圈。等去洛阳过了牡丹节咱们再往西走。”罗天娇说道。   “好吧,都听你的,反正我已经栽到你手里了。”苏铜锤无奈的笑笑。   “什么话,你还是不情愿和我在一起,你放心,会有一天我让你不想离开我!”罗天娇自信的笑笑。   “希望吧!”苏铜锤道。   一路无话,二月初,他们就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在明朝的时候遭到了极大的损坏,康熙元年,再次进行了大规模的修正。现在的开封府,是河南省治、开封府治中心,是整个河南政治与经济的中心,但是整体状况还是不如明朝以前。   “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开封府,“十朝古都,七朝都会”的开封府,清明上河图原创地的开封府却是冷冷清清。新年刚过,应该是满街道的舞狮、高跷等,应该有很多的庙会、灯会等,可是,大街上很少攒动的人群。   毕竟,开封府有很多名胜古迹,有宋金皇宫遗址,有建于北宋开宝年间的铁塔,有天波杨府、岳飞庙等等,但在苏铜锤的记忆最深处依然是以前听书说的大相国寺。相国寺牵连着杨家将、水泊梁山的许多人物,所以,进了开封府,苏铜锤还是提起了兴致,首先想去相国寺看看。   街上冷清,相国寺却很热闹,热闹的不是来往的游客,而是相国寺里里外外都是官兵把守着,根本不允许游客进入。   苏铜锤他们刚刚走近,就被看守的官兵阻止了,“里面官差办案,不允许游客进入!”   “官差办案?办什么案子?”苏铜锤好奇地问。   “你一个平民百姓,问那么多干啥?躲开吧,该去哪里凉快就去那里凉快吧!”官兵不耐烦的说。   “有这个可以吗?”苏铜锤说着掏出自己的腰牌。   “啊!这个,你先等等,容我去禀报一声!”那个官兵吓了一跳,说完急忙就跑进了相国寺。   不多一会儿,里面走出两个当官的,看了看苏铜锤,又看了看苏铜锤的腰牌,是御前侍卫的金牌,“敢问这位大哥,你是在哪里当差?”全国各地都知道皇上也派出很多的大内高手在民间查看民间民生动态。   “我是皇上的御前侍卫苏铜锤!”铜锤不卑不亢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在皇上身边?”那个当官的问。   “皇上让我先出来历练历练。”铜锤道。   “我在宫里怎么就没见过你?你认识谁?”当官的问。   “家父去年冬季带我去宫里,当时皇上赐给在下这块金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被封为御前侍卫。至于当官的,就认识多隆!”苏铜锤答道。   “你是?”那个人上前打量了一番苏铜锤,“你是韦爵爷的儿子?”   你道这人是谁?他正是当年在韦小宝身边当差后来被加封赵良栋,现在是开封府的总兵。年前,他也听说了韦小宝回京城的事情,所以突然想起了韦小宝。   苏铜锤点了点头,“你认识家父?”   “那是,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我能到今日,全凭当年韦爵爷的提拔,快进里面!”赵良栋说着又看了看罗天娇,虽然女扮男装,可凭赵良栋的阅历,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孩,他心想,怎么韦小宝的孩子和韦小宝一样,总是这么有桃花运?   罗天娇也没理赵良栋,只是跟在苏铜锤后面。   赵良栋和苏铜锤互通姓名,也都知道了彼此,聊起来就近乎多了,赵良栋把近来开封府发生的事情和苏铜锤说了一遍,去原来是年关前后,开封府发生了一宗大案。   相国寺建于北齐,到唐朝的时候正式叫做相国寺,崇祯十五年,人为地黄河决口,整个开封府都被水淹了,相国寺也成为了一片废墟。康熙元年,清朝政府下令进行大规模重建,历时两年零七个月,耗资一万两白银。   宋太祖时期,印度王子曼殊室利来中国传教,就住在大相国寺,同时,他也把印度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变相》,即《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都带到了中土,在相国寺一直保留着。   虽然经过几次的灾难,这本经与像完好保留着。相国寺经过康熙元年的整修,整修之后各个大殿略显单薄。寺里僧人和朝廷申请,想雕刻一个千手观音,就在去年年底,康熙批准,在相国寺雕刻千手观音的雕塑。结果,刚过了年,那本《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就被盗了。这几日,开封府的官员都在关心这件宝物的流失,所以,查封大小街道,查封相国寺,却还是没得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苏铜锤和罗天娇一直在旁边听着,也一边用心的看着周边的一切。尤其是罗天娇,还喜欢在各个角落里闻闻味道。   “寺里的僧人们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吗?”苏铜锤问道。   “没有,他们只是说在腊月初有三个个子不高的人在这里住过几天,那些人走了以后,经和像都没有丢失,但是快到年底的时候,寺里的人突然发现,《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丢失了。”赵良栋说。   “那么他们能听出那几个个子不高的人的口音吗?”罗天娇在一旁问。   “这个……”赵良栋一时回答不出来,就让人把寺里的和尚找来了。   “你们能听出那三个矮个子的人的口音吗?”赵良栋问那几个和尚。   几个和尚想了想,为首的一个和尚说,“听不出来,就感觉他们说话没什么口音,汉话也还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   “哦!”罗天娇看了看几个和尚,又看了看赵良栋。赵良栋让几个和尚走了。   “大致的情况应该明白了,现在应该说稍微有个头绪。盗走相国寺宝物的应该是东瀛的忍者,也就是你们说的倭寇。现在,东隐忍着和东南沿海各地的靠走私物品为生的人组成了一个神龟们,就在浙江普陀山下的莲花洋中。你们可以派兵去哪里找寻一下,也许会有线索。”罗天娇道。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苏铜锤好奇地问罗天娇。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十三岁就随我娘来中原闯荡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我都明白。”罗天娇微笑着看了苏铜锤一眼。   “哦!”铜锤转眼又看了看赵良栋,“赵叔叔,你们以为呢?”   “哎!”赵良栋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没注意,你朋友倒是给我们指了一条路,不论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们都要试一试,韦将军,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赵良栋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苏铜锤。   苏铜锤却是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罗天娇,“可以吗?”   “你想去就去,我无所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办,只要你陪我去!”罗天娇含情脉脉的看着苏铜锤,看的苏铜锤满身起着鸡皮疙瘩。   “赵叔叔,那你就安排吧!”铜锤转身赵良栋说。   罗天娇是真的不愿意离开苏童铜锤,有华山这件事牵绊着,罗天娇倒是希望永远都不要上华山,这样,苏铜锤也许一辈子都会和自己在一起!   赵良栋看着这两个孩子,内心倒是很平静,他知道苏铜锤的本领,据说在所有大内高手、御前侍卫里面,真还没有比苏铜锤武功更高的人。   “那好,咱们兵分两路,我在这里安排一些人继续盘查,我再带一些人和你们一起去普陀山。   “不了,你们自己去普陀山,我们也去,但是不能一路,你们明察,我们暗访,这样更有助于案情的清楚。而且,既是你走了,开封府一点也不能松懈,这样可以给敌人混乱视听。”罗天娇笑着说。这次,她还真的不是为了和苏铜锤在一起,兵分两路更有利于各自的行动。   赵良栋想了想,就按照罗天娇的主意。安排副总兵继续严密检查,他和苏铜锤兵分两路直奔普陀第三十二章峰中诱得五步蛇山下遇见中山狼   赵良栋一边往普陀山走,一边请旨,可以随意调集当地的人马,以备随时围剿普陀山的匪寇。正值康熙下江南,所以有多隆做后备,赵良栋及早得到回复,也就安心得直奔普陀山。   苏铜锤带着罗天娇,和韦小宝他们也没交集,走旱路去普陀山。   “嗨,你怎么十三岁就陪你娘来中原了?”苏铜锤好奇地问。   “什么嗨,我有名字,我娘叫我阿娇,你也可指这样叫。”罗天娇白了苏铜锤一眼。   “不可,你是男装,我叫你阿娇,多不好呀,我以后叫你阿罗,这样顺口点。”苏铜锤笑着说,“你可以说说你的经历了吗?”   “不可以,不到时候,到了华山我自然都告诉你!”罗天娇调皮的说道。   和苏铜锤在一起,罗天娇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就像一个孩子,本来她就比苏铜锤矮半截。一路上人们看着,这兄弟俩,一个玉树临风,一个乖巧机灵。这一日,他们到了安徽省的庐州府,就是现在的合肥市。   “你怎么不想着会凤阳府看看你的姐妹们?”苏铜锤问罗天娇。   “不回去,也是对姐妹们的保护。出入频繁了,总会被人发现。”罗天娇幽幽的说道。从她的表情里,苏铜锤总能看出她有满腔的心事,却不知是什么。   “对了,你叫我阿罗,我该叫你什么呢?”罗天娇抬头看着苏铜锤,笑着问。   “这……”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正是邪,虽然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你就叫我铜锤就可以了!”   “不好,铜锤,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人不聪明,你挺聪明的怎么取这么一个名字?”罗天娇呵呵的笑着,“我就叫你阿帅哥哥吧,反正你长得也帅,而且带着我,就是我的帅了。”   “随你吧!”苏铜锤莞尔一笑,“我这还叫帅,你还没见我弟弟呢,我弟弟叫做虎头,可长得不像虎头,那才是真的帅呢。”   “哦,那这样说,长的好的都出在你们家了。不说闲话了,阿帅哥哥,你能陪我去一趟黄山吗?咱们也就耽误一两天。”罗天娇道。   “行,反正这次出来也是陪你办事。此刻,我父亲他们就在扬州,我却不能去看看。”苏铜锤无奈的说。   从庐州去普陀山是往东南走,现在他们是往正南走。不消几日,就到了黄山。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的奇景,历来是人们所喜观乐道的,尤其是黄山的迎客松,更是人们所喜欢描绘和赞颂的。   但是,罗天娇来这里并没有看景的心情,她带着苏铜锤上得半山腰,就找以一块草木丛生的地方歇下来了。   夜幕将领,上山下山的行人逐渐减少,寒露凝重,苏铜锤隐隐感觉有些寒意。   “你冷了?”罗天娇看着苏铜锤问。   “嗯,有点凉!”铜锤答道。   “我也是!”罗天娇说道。   “那咱们就下山吧,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苏铜锤看着罗天娇说道。他心里想着,这个女孩也够怪的,来了黄山不看景,就是坐在这里等什么呢?   “你能搂着我吗?”罗天娇道。   “不好吧!咱们孤男寡女搂在一起总是不好。”苏铜锤道。   “我也穿的男装,心里没鬼你怕什么?”罗天娇看着苏铜锤道。她也在想,怎么中原男子都这么顽固?   “两个男的更不能搂在一起,让人看见以为咱们有断袖之癖呢!”苏铜锤话是这么说,还是上前搂住罗天娇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罗天娇没再说什么,拿出一支短笛,开始吹了起来。笛声在夜空中格外的响亮,却有些幽怨,时而悠扬婉转,时而低沉欲泣。   不消半个时辰,就看见有十来条一米见长的蛇爬了过来。这些蛇并没有触及他们这里,而是在他们附近两米左右开始两两相互缠绕在一起。   “它们在干什么?”苏铜锤低声在罗天娇耳边问。   罗天娇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看了看那些蛇,又看了看自己和苏铜锤,那意思就是说蛇和他们一样,至于是相互取暖还是温存苏铜锤就不明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十来条蛇只有两条还在半直立的缠绕在一起,其他的蛇都相继散开,又爬走了。   “阿帅哥哥,你能帮我把这两条蛇逮住吗?”罗天娇停止了笛声,问苏铜锤。   “不行,我看见它们就害怕!”苏铜锤答道。   “呵呵呵!”罗天娇笑了,“这两条蛇已经没了攻击力,它们此时已经进入迷糊状态,很快就会交配了。”   “那你怎么忍心拆散一对蛇情侣?”苏铜锤笑着说。   “我需要他们的毒液,可以害人,也可以治病。我是为我母亲治病才逮它们的。你帮我抓住这两条蛇的头部七寸指出,我需要立即取他们的毒液。”说完,罗天娇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苏铜锤。   苏铜锤在鹿鼎山也看见过蛇,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像虎头和双双那样,敢去逮蛇,他是从心底抵触这些蛇。可是,看着罗天娇等了一下午,又吹了一晚上的笛子,就为了引出这两条蛇。而且是为了救她母亲。   哎,苏铜锤无奈的看了看罗天娇,走上前双手一伸,立即抓住两条蛇的七寸。   罗天娇更是迅捷,用一把蛇状的金刀,迅速割开蛇的身体,有一个碧绿的小瓶子,收集者蛇身体溢出的液体。   “好了!”罗天娇把自己手里的碧绿小瓶盖住口。然后走开了。苏铜锤看着罗天娇离开了,然后把手里的蛇扔出两米之外。奇怪的是那两条蛇慢慢的爬走了。   “这两条蛇没有死?”苏铜锤好奇的问罗天娇。   “没有!我又不是要杀它们,而是找它们要一点东西而已!”说完,她就往山下走,苏铜锤跟在后面。   “你知道刚才那些蛇叫什么名字吗?”走在下山的路上,罗天娇问苏铜锤。   “不知道。我又不懂蛇。”苏铜锤答道。   “在医书上,过去人称它们为尖吻蝮。当地人叫做五步蛇。被它要过,五步即到!”罗天娇很平静的说着。苏铜锤却感到了极大的恐惧,五步倒,那是多么大的毒性?而眼前这个女孩,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别害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害你!”罗天娇好像看出了苏铜锤的心思,说着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山下许多客栈,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床,在客栈旁的酒家吃了一点饭,他们就上路了,却走得很慢。   “怎么啦?昨晚的事情还没办完?”苏铜锤问罗天娇。   “阿帅哥,你刚走江湖呀?你没发现?旁边坐着的几个人都很可疑,有两个人一直盯着咱俩。咱们慢点,也许从他们之中也能找到点线索。”罗天娇边走边说,也没有回头,只是没有加快脚步。   他们一路往东,走了没多久,就被刚才一起吃饭的几个人追上了。“两位小兄弟,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铜锤刚要说话,就被罗天娇抢了过去,“我们去南京,看一看十里秦淮的胜景,睹一睹秦淮八艳的风华。”   “哦,我以为你们也去杭州呢。”那个人说。   “这位大哥,杭州有什么好玩的吗?”罗天娇问。   “这个时节,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杭州最近有一个江南的武林聚会,好像是为查一宗什么案子。”那个人道。   “那这么说,大哥你也是武林里的人?”罗天娇又问。   “也算吧,我们一行四人是赣南风雷谷的人,这次来这里也是应邀。在客栈就看见二位公子俊逸非凡,只想搭个伴,没想到还不是一路。”那个人说。   “阿罗弟弟,要么咱们也去杭州看看热闹?”苏铜锤问罗天娇。   “这……,好吧,那我们去杭州不要呆太长时间,我还是想去秦淮河看看。”罗天娇好似无可奈何的说。   就这样,苏铜锤和罗天娇跟着那四个赣南风雷谷的人一行,往杭州去了。   中途路上又在客栈休息,“阿罗,咱们本来就是要去杭州,你为什么和他们说咱们去南京呢?”   “哎,说你没走过江湖,逢人只说三分话,你爹没教你?你就和人家直接说去宁波府,去普陀山,人家要是真是那些水寇和倭寇的同伙,那暗中还不暗算了咱俩?”罗天娇笑着说。   “哦!”苏铜锤虽然也很机灵,但走江湖毕竟还是新人,很多的江湖阅历他哪里能有。   不几日,他们就到了杭州城。六个人又住进了同一家客栈。大家都很疲惫,也没什么闲情逸致出去玩了。   晚上,罗天娇敲门进了苏铜锤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你不懂男女授受不清?”苏铜锤也没睡意,只是在想既然来了杭州,怎么去见沐玉茗一面。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怎么,打扰你的思绪了?想你的小情人呢?”罗天娇笑着说。   “反正没想你!”苏铜锤靠在客栈的行李旁。   “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离不开我!对了,稍晚一点咱们去看看今天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罗天娇道。   “为什么稍晚一点呢?现在就可以去。走,现在去!”苏铜锤说着站起身,他巴不得罗天娇赶紧出去。   “不是明着看,是夜探!我总感觉有点怪。”罗天娇白了铜锤一眼,“和我在一起这么不耐烦,明天咱俩各走各的!”说完罗天娇就走出了铜锤的客房。   又是下迷药给天地会和沐家的人,又是在黄山采集蛇毒,让苏铜锤对罗天娇总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夜深了,苏铜锤再次被罗天娇叫出来。他们把屋子里的灯吹灭,然后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然后绕过去到房间后面,稍一纵身,上了客房上面。   罗天娇正准备去揭那几个人屋顶的瓦,苏铜锤不屑的说,“挺大姑娘看人家大男人睡觉!”   “闭你的嘴!”罗天娇低声说着,就看见房间有一个人出去了,在他们的房间外面看了看,又在四周转了转。罗天娇把苏铜锤的头按在房顶,尽量压低自己。   那个人进了屋,罗天娇慢慢地把屋顶的瓦揭开了。   “那两个小孩睡了?”一个人问。   “应该是吧,屋里灭灯了。”刚出去的那个人回答说。   “这一路上,他们应该也没看出咱们吧。他们一定就是相国寺僧人传出消息说的那两个人,一高一矮,都长得很英俊。”一个人说。   “那怎么办?明天带他们去咱们集会的地方?”   “嗯,带去再收拾他们,把他们解决了,朝廷那些人也没证据搜查咱们。过几日,咱们选出带头的,就去普陀山和那些倭寇水寇做这笔生意。”说话的就是在路上和苏铜锤搭讪的那个人。   “可是那本经和像已经在倭人手里了。”   “那有什么关系?没有我们在内部的人,他们能盗得出来?现在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没有咱们,他们连开封府都出不来。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的话,大不了把东西毁了,也不能让他们带出海外,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人说。   “别说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去千岛湖再看形势吧!”还是和苏铜锤搭话的那个人说。   罗天娇和苏铜锤一摆手,两个人轻轻的下了屋顶,“晚了,先休息,明天再说!”罗天娇示意苏铜锤别出声,两个人又慢慢地回了各自房间。   这一夜,苏铜锤都没有休息好。真的感觉自己有点太实在了,总觉得这一路身边只有罗天娇不是好人,就是下毒。没想到,那几个自称是赣南风雷谷的人竟然是一路寻找他们,要杀他们的人。   这就是江湖?虽然母亲一再嘱咐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他也没有相信罗天娇,可是真正不能相信的竟然是几个看似豪爽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苏铜锤就早早醒来了,可也不方便去敲一个女孩子的门。等了半个多时辰,罗天娇才来敲他的门,“阿帅哥哥,起床没有?昨晚睡那么早,今天怎么起这么晚?还说不在一起住,怕我晚上打扰你!”   苏铜锤听得出来,这是个那几个人听得,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稍等一下,穿好衣服再给你开门!”说完,苏铜锤就把房门打开了。罗天娇进了屋,铜锤又把门关上。   “咱们该怎么办?”苏铜锤问罗天娇。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问我?是我跟你来的,不是你跟我来的!”罗天娇笑眯眯的说。   “那就将计就计,跟着他们去看个究竟,我是担心你害怕!”苏铜锤道。   罗天娇绕着苏铜锤转了一圈,“你还懂得怜香惜玉?倒也是,我看你这一路上尽想着那天被我抓住的那个小丫头了。”   “别废话,敢去不?”苏铜锤问道。   “什么敢去不?长这么大,我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罗天娇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这时,旁边的那几个人也都出来了,还是开始和苏铜锤搭讪的那个人过来敲门,“两位兄弟,该去吃点东西了,吃了饭咱们好上路!”   “嗯,这就来!”苏铜锤和罗天娇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走出客第三十三章遭围攻侠士力战问消息少女施毒   吃了饭,铜锤和罗天娇就和那几个人一起走了。   “大哥,咱们要去哪里?哪里有武林人士聚会呢?”苏铜锤问道。   “就在不远处,咱们走着一会儿就到了,怎么,着急了?”那个人笑着说。   “大哥,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们吗?我也和你说一下我的名字,我叫阿帅,我弟弟叫阿天。”苏铜锤继续说。   “我们四人江湖人称风雷四虎,我叫李天龙,那三个兄弟分别叫秦玉虎,黄占彪,刘飞豹。”那个自称叫李天龙的说。   苏铜锤想着他们的名字应该没错,至于是不是风雷四虎就不知道了。   “到了,咱们就在这千岛湖看热闹!”到了千岛湖,李天龙说道。   千岛湖,顾名思义,就是湖泊中有很多的岛屿。远远近近都是岛屿与岩石,大的也没有多大,小的却如几块岩石冒出水面。岛上郁郁葱葱,要是藏着百八十人,一般也看不到。   他们到的是一个有很多猴子的小岛上。   “怎么还没见人?”罗天娇好奇地问。   “应该很快,说好今天的。”李天龙说完,就朝四周喊了几声,“各位武林好汉,还不出来?老子等不及就可走了!”   话音刚落,岛上的丛林里走出四五十号人,都拿着兵器,一看就知道都是江湖上的人。   “李老大,我们等你多时了!这两人就是你说的帮忙的?”一个中年人道。   “路上遇见的两个朋友,他们就是想来看看热闹,也谈不上帮忙!”李天龙说道。   “那不成,咱们内部的事情,何必要让外人看热闹!莫若咱们大家看看这两个人的功夫如何?”那个人冲大家说道。   “好,我赞成,我也想看看李大哥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来帮忙!”一个声音沙哑的年轻人站出来说。   这下子两个人都看明白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武林聚会,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就是对付苏铜锤和罗天娇的。两个人相对一笑,既然到了龙潭虎穴,总要闯一闯才行。   “各位,刚才李大哥也说了,我们只是和李大哥几个人过来看看热闹,无心插手你们的事情。你们要是感觉我们在这里让你们不方便,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苏铜锤说着拉着罗天娇就准备走。   “来都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哪能说走就走呢?”那个声音沙哑的年轻人说。   “李大哥,你看,我们什么也没带,能留下什么呢?”苏铜锤车身看着李天龙问。   “这……”李天龙看了看苏铜锤,“小兄弟,你看,这局面也不是我能把控的了,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   苏铜锤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些人,一群乌合之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阿罗,咱兄弟俩帮他们把控局面!”   罗天娇笑盈盈的看着苏铜锤,她喜欢苏铜锤的这份豪气,“阿帅哥哥,你放心,今天一定把这些人都留在这个岛上!”   苏铜锤右手一甩,一把金鞭在手,这时双儿给他准备的武器,鞭法双儿也教了他怎么使。   “天地会的朋友先上!”人群里有一个人在喊道。   “慢!”苏铜锤看了看人群,“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人群里一阵沉默,都不知道他在说的是什么。   “哈!哈!哈!无知鼠辈,杀人还想嫁祸给天地会,今天你家少爷不出手,你们就不知道天地会前总舵主陈近南的凝血神抓是什么样的。哪个先来?”苏铜锤往前迈了一步,高声喊道。   “什么?天地会陈近南的徒弟?不会吧,陈近南死了二十多年,这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多岁,应该不可能!”   “就是,乳臭未干的娃娃,口气还挺大!”   人群中都在议论着,却还真的没几个人敢上前!   “我来会会你!”刚才那个声音沙哑的人走上前来。右手一挥剑刺向苏铜锤的面门。苏铜锤身子一侧,挥鞭缠住了那人的长剑,是一把宝剑,拿过来可以用用,“报上名来,你家少爷鞭下不死无名之鬼。”   “雁荡门胡风雨,你等死吧!”那个人说着用力一抽剑,他以为可以轻松抽出了。   苏铜锤右手用力缠着那柄宝剑,左手用力拍出,嘴里还喊着,“云南沐王府的横扫千军!”   那个人一心都在剑上,没想到苏铜锤左手从脖项打来,他急忙一躲,右手臂被苏铜锤左掌砍了个正着。那个人疼的手一松,剑就脱手了。   苏铜锤收回鞭子,一转身到了胡风雨身后,一抬腿,脚尖从他肩上往下踢,嘴里还喊着,“云南沐王府的高山流水!”胡风雨一下子有跪了下来。   其实苏铜锤使得不是云南沐王府的功夫,只是在家常听父亲说起,就记起来了。看着胡风雨跪在地上,他笑了,“雁荡门的兄弟,你这把剑我先用一下,你也不用跪,快起来吧!”说完,一抬脚,把胡风雨踢向人群中。   “欺我雁荡门无人,老朽来会会你!”一个年级有五十左右的人走了上来。苏铜锤把鞭子收起,手握长剑,“通名报姓!”   “雁荡门刘青山!”老人说着一剑从苏铜锤肩部砍下。苏铜锤一看,这个人的武功比刚才那个人高出不少,剑气森森。他急忙抽剑刺向刘青山。这种打法可把旁边的人吓坏了,这下子要拼命!   可是他们错了,苏铜锤用的却是刀法,嘴里还喊着,“百胜刀王胡逸之的刀来了!”刘青山的见还没到苏铜锤的身边,苏铜锤的间已经到了刘青山的咽喉,他没有直刺,而是从咽喉往左下,用力一划。这下子,刘青山衣服烂了,一道剑伤血流如注。   “还有谁再上来?”苏铜锤站在那里,看了看旁边的罗天娇,小姑娘就在笑了。苏铜锤却很紧张,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一定速战速决。四五十个人,他是决计赢不了,怎么能保护得了身边这个姑娘?莫若先把他们镇住,所以他试着用不同的武功和不同的人打,只是希望这些人知难而退。   “年轻人,你也才猖狂了,岭南吕启秀会会你!”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杆烟锅杆。   奇怪的兵器一般都有奇怪的功夫,苏铜锤格外注意了一些。   这个吕启秀是谁?就是曾经被袁承志打败的江南武林高手吕七的后人(碧血剑)。   吕启秀左手伸拳,右手使着烟锅杆向苏铜锤打来。苏铜锤用剑防护者,一直想看看吕启秀的来历。吕启秀一套鹤形拳也是打遍江南,没想到今天遇到了敌手,十来个回合下来,他的烟锅杆怎么也不能近到苏铜锤的身边。   苏铜锤看出来了,这人的兵器是用来点穴的,那好,给你一个机会!苏铜锤剑交左手,一剑去削吕启秀的肩膀。吕启秀身子一侧,烟锅杆打向苏铜锤的腰部。苏铜锤一反手,用剑柄往外一磕,这时,吕启秀的左拳打了过来。苏铜锤伸右手,抓住吕启秀的胳膊,随声喊道,“凝血神抓!”用力一抓再一推,吕启秀一下子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   这下子,整个人群有点沸腾了。以吕启秀的武功,不至于输给苏铜锤,即使输了,也没这么快,可是苏铜锤那一嗓子,可把吕启秀吓傻了。凝血神抓,这是什么样的武功,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中了凝血神抓的人,三天后全身血液会慢慢凝结,变成一堆浆糊,再也无药可救了。   苏铜锤今天也是迫不得已,四五十个人对付他们两个人,只能是破釜沉舟了。   “谁还想上来试试?”苏铜锤中气有点不足了,压低声音说道。   “小兄弟,咱们试一试?”李天龙在旁边说道。   这个人可真是深藏不露,看样子这里的人数他武功高了,还是先吓他一下,兵不厌诈,苏铜锤想着,嘴里说道,“李大哥,和你动手我就得用华山派的武功和神龙教教主的武功了!”   什么?华山派?神龙教?旁边站着的那些人都惊呆了,这可都是几十年以前的江湖绝技,这个孩子会使?   “李大哥,看好了,华山派的独孤九剑!”苏铜锤说着,剑已经在手中抖开了,化成九朵莲花刺向李天龙。   剑尖在哪里?到底刺向哪里?李天龙根本看不清楚,他只能用手里的刀上下翻飞,以之护体,可是,手臂还是被苏铁锤划了一下,流着鲜血。   “李大哥,再看好了,神龙教教主的功夫神龙八式!”苏铜锤不等他去看自己手臂的伤,剑似流云,在李天龙身边上下翻飞。李天龙全无招架之力,大喊着,“弟兄们,一起上!”   再看旁边的几十个人,一起围了上来,把苏铜锤围在中间。   “哈!哈!哈!一群人打一个人,你们也不害臊!”旁边站着的罗天娇喊道。   “阿罗弟弟,你快走,我没事!”苏铜锤在喊着。   “阿帅哥哥,我就当你死了,我来收拾他们!”罗天娇在外面喊道。   当我死了?对了,这姑娘要施毒!此刻围着苏铜锤的人都没动手,只是困着苏铜锤。苏铜锤屏住呼吸,看着这些人。   “把旁边那个先杀了!”李天龙喊道。   迟了,罗天娇一挥手,从上风头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洒开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有人再喊,紧接着,那些人陆陆续续都倒下了。苏铜锤长剑一挥,刺伤了身边的几个人,然后一纵身,跃到罗天娇身边。   “卑鄙,竟然下毒!”李天龙等一干人都坐在地上打坐。   “你们光明正大?把我们骗到千岛湖合围我们?”罗天娇看着坐着的这群人说。   “你要怎地?”李天龙问道。   “告诉我们《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到底在哪里?”罗天娇笑盈盈的说。   “呸!死了也不告诉你!”胡风雨说道。   “好,说不说由你们,你们刚才中的这种由龙胆草和郁金香共同提炼出来的龙香散,闻了之后一昼夜不能动弹。我再给你们加一种!”说完,罗天娇的左手一挥,又是一股带有腥味的空气飘了过来。   “这是蟾蜍液提炼出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们,两昼夜之后,你们去湖里挖一些莲藕,不能洗,连泥带藕一起吃下,也可以解掉这种毒。你们如果还是不说,我会把蛇、蝎子、蜈蚣、蜘蛛四种毒液一种一种的给你们吸进肚子里。你们已经没有能力屏住呼吸了,不消一刻,你们就开始呕吐!”罗天娇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人开始呕吐了。   “说,还是不说?”罗天娇笑颜如花,看着这些人。   这么美的姑娘,这么狠的手段!苏铜锤都感觉手段有些残忍,“阿罗,要不咱们走吧!”   “阿帅哥哥,咱们现在走了,两天后这些人还是会在普陀山追杀咱们,还不如把他们葬在这里!”罗天娇看着苏铜锤,说完又看了看地下坐着的那些人,“再不说我可继续散毒了!”   此时,已经有十来个人在呕吐了,“快……快……快告诉他吧,我们受不了了!”几个功力尚浅的年轻人说。   李天龙看着眼下这状态,已经是全军覆没了,难道都再死去?哎!   “经和像在那几个东瀛人手里,他们已经到了普陀山!”李天龙无奈的说。   “那你们怎么和他们联系?有什么信物没有?别告诉我说什么都没有,我有,黄山五步蛇的毒我也是刚采集到,还没试过效果!”罗天娇仍然是微笑着道。   李天龙看着旁边呕吐的人越来越多,再吸点毒这些人非没命不可,自己也不能死在这里,他看了看自己的刀,“我的这把刀刀柄是空的,里面有一个小金佛,这就是我们见面的信物!”   “那你们是怎么合作的?”罗天娇继续问,苏铜锤过去把李天龙的刀柄拧开,果然里面有一尊小金佛,金光闪闪,甚是慈和。   “有了这尊小金佛,我们才能在江南沿海畅行无阻。只有到了东面的海中间,才能去把《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卖给东瀛人,然后我们回来分掉银两,这桩生意就算完成。”李天龙说着自己就开始呕吐了。   “我都告诉你们了,你快点把我们的毒解了吧!”李天龙挣扎着说。   罗天娇右手一甩,有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吹了过来,“我说过,四十八小时之后你们才能去湖里挖莲藕。四十八小时之内,你们可以试着动一下,不出五步,绝对呕吐致死。吃了莲藕之后,你们也只能在这里休息,功夫不恢复以前,你们任意走动,就等导致你们功力全失,”   “阿帅哥哥,走!”说完两个人离开千岛湖,向普陀山去第三十四章假身份觅得真宝真心思走着假镖   走在杭州的大街上,苏铜锤一路上都是左顾右盼。   “你在看什么?”罗天娇问苏铜锤。   “方怡绸缎庄!”铜锤答道。   “方怡是谁?”罗天娇脸色突然很僵,很严厉地问。   “我姨娘!”苏铜锤看着罗天娇,无奈的回答。都说狗脸子变得快,没想到这女孩子的脸变得比狗脸还快。   “哦!”罗天娇的脸色又缓和下来。   他们一路往东走,罗天娇巴不得立即离开杭州城,她总感觉苏铜锤有什么牵挂在这里。就在快要出城的时候,苏铜锤突然看见了‘方怡绸缎庄’的牌子。   苏铜锤往绸缎庄走,罗天娇只好跟在后面。他们进了绸缎庄,绸缎庄的掌柜出来迎接,“两位先生,买点绸缎?”   “不,我们来找人!”苏铜锤答道。   正说着,方孝德从里面走了出来,“找谁呢?”方孝德仔细一看,认识,救郡主的那个小伙子。   “外公,您老可好!”苏铜锤急忙见礼。   “好!”自从知道方怡的情况,他从内心里见到韦小宝家的人就感觉到亲切。“只是,沐王爷和小郡主出去五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走的时候也没留话,让大家担心。”   “哦!”沐玉茗不在,苏铜锤也没有多呆下去的心思了,“外公,我是去普陀山办事,路过这里看看你们。我这就走了,等我办完事回去,和父亲带着沐姨娘和方姨娘来看您老!”说完,他就和罗天娇出去了。   这次他们走的是水路,几天后到了普陀山。   “他们那些人会不会比咱们先来?”苏铜锤问罗天娇。   “不会!”罗天娇诡异的一笑。   “你给他们下了毒?”苏铜锤又问罗天娇。   “没有了,伤不到他们性命,你希望他们先来告密?”罗天娇微笑着问铜锤。这些日子处下来,罗天娇尽量不和苏铜锤谈毒的事,因为她发现,每次涉及到这些,苏铜锤都会有不悦的神色。   到了普陀山下,苏铜锤就遇见了赵良栋。苏铜锤就把路上的见闻以及遇到的事情和赵良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三人商议,他们以江湖人的名义去见那些倭寇和水寇。   他们一行十来个人,先在定海县安定下来,然后再去莲花洋去见那些人。   定海县不大,渔民居多,外来人基本不多,即使有也是经常和当地人合作的一些商人,来这里做些海鲜生意。所以,苏铜锤他们十来个人进了定海县很快就被莲花洋的的那些人盯上了。   第二天,苏铜锤一行人到莲花洋去和神龟门的人谈生意的时候,那些水寇和倭寇都已做了十足的准备。   很容易他们就进了神龟门的总舵。神龟门的总舵是建在一个方圆五百多米的小岛上。虽然不大,却是一座小山。奇形异状,怪石嶙峋。   设在高处的神龟门总舵没有高墙,只有十来间竹房子和几个亭子间。在小岛的四周都有人把守着。看到苏铜锤他们一行人到来,早有人通知了岛上的人,他们上岛之后,就直接被带到一个大厅里。   进了大厅,才发现里面坐着很多种人,有水寇、有倭寇、有蒙古人、有罗刹人。周围还有二十多人在站着。他们刚一进大厅,门口立即包围了上百号人。怪不得轻而易举的让他们进了神龟门的总舵,原来是要瓮中捉鳖。   赵良栋扫视了一下四周,安排的是井然有序,坐着的人和站着的人都很有规矩。苏铜锤也没看出来,罗天娇到时看出来了。   “各位,招待方式不错,八卦阵势,看样子我们还真的找对人了。”罗天娇摇着扇子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东瀛人问道。   “我们是我叔父李天龙派来和你们做生意的人,刚才进门时你们不是看过信物了吗?”罗天娇说道。   “单凭那尊小金佛,我们还是不能证明你们到底是真是假。你们来了,为什么你叔父他们不来?”是一个蒙古人在说。   “我们谷主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主要是想和大家坐下一笔生意。最近康熙皇帝下江南,他们一定会带不少奇珍异宝,我们谷主说了,既然东瀛人喜欢这些宝物,那咱们不妨多做几笔生意。各取所需,你们有了想要的珍宝,我们和雁荡门等各家岛主帮主也能解决一口饭吃。”苏铜锤接话说。   “道理好像能讲得通,不过我们还是不能相信你们!”坐在倭寇旁边的那个水寇说。   “你不相信我们,我们也不敢相信你们了,本来说好的和神龟门做生意,为什么你们又多了蒙古和罗刹国的朋友?”赵良栋问道。   “这就不是你们关心的事情了,你们只要拿到属于你们的钱就是了。”东瀛人答道。   “那不成,你这到底几个买家?我们咋能知道那些钱是属于我们的呢?当时你们和我叔叔说的是一家一半,这成交的价钱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另一半是多少?”罗天娇笑着说。   “我们和你们做生意,已经是很看得起你们了。要是什么都不满意,那生意可以不做!”那个矮个子东瀛人站了起来。大厅里的三四十号人向苏铜锤他们围了过来。   苏铜锤一看这些人都围了过来,他也往前走了几步,迅速攻入那些人中间。那些人都拿着兵器,都朝苏铜锤砍去。哪有那么容易,苏铜锤在人群中间,左挪右多躲,伸手迅即点了那些人的穴道,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三四十号人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喊着痛。   苏铜锤很快回到了他们这边人中间,上面坐的那些人都傻眼了,尤其是罗刹国的几个人,想着这是什么妖术,这么快就把几十号人解决了。   “哈!哈!哈!就你们这些人也想困住我们?我还和你们说,只要我叔叔一声令下,你们就别想着离开莲花洋!”罗天娇大笑道。   “阿罗,咱们走!”苏铜锤说着就拉着罗天娇做往外走的样子,嘴里还在继续说,“用不着官府,我们就可以把你们神龟门困起来。把东西给我们,我们给你们钱,这下子你们应该满意了吧!”   “别,两位小兄弟!”坐着的那个水寇急忙走了出来,过来来拉苏铜锤和罗天娇,“我们和你叔叔也合作很多年了,都是朋友,何必伤了和气!”   “既然这样,小金佛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还想看看咱们盗来的那本经和像。这样,大家也都心安。”罗天娇拉了拉苏铜锤道。   “可以!”那个水寇朝外喊了一声,“给远来的朋友备座!”然后他又看了看苏铜锤,“这位少侠,能否把我这些兄弟的穴位解开。咱们谈事情,看着他们呲牙裂嘴在大厅里也不方便不是!”   苏铜锤看了看赵良栋,赵良栋点了点头。苏铜锤走过去,很快就把那些人的穴道解开了。   三个倭寇从外面走了进来,把他们拿到的《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交到上面坐着的的那个倭寇手里。   “诸位,现在我们先把手里的经和像交给你们,你们把你们的小金佛交给我们,这样大家就可以彼此信任了!”那个坐着的倭寇说。   “好!”赵良栋说道。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这本经和像,能把这些拿回去,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罗天娇看了看赵良栋,微微一笑,“那不行,我们不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况且,小金佛给了你们,我们拿着这本破书卖给谁呀?”   “什么真假?东西是你们的人给我们的,真假也是你们说了算的!”那个水寇说道。   “到底你们是从谁手里接过来的?我看看此人靠不靠实?”罗天娇道。   “大相国寺藏经阁的济枯法师!”旁边站的那三个倭寇说。   “哦,那就没错了!”罗天娇冲赵良栋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和苏铜锤说,“阿帅哥,你看咱们是在这里等,还是回定海县去等?等具体买家找到了,咱们再去和他们出海交易。”   “这……”苏铜锤也不明白罗天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上经书走人不就得了,怎么还不交换?难道她是喜欢这小金佛了?   “不用出海了,买家就在这里,他们蒙古人就是买家,但真正验货的是罗刹国的使者。只是我们需要你们的小金佛护送,从水路出关外。”那个水寇说道。   “买家也在,这本经书卖了两万两白银。我们可以现在给你们一万两银票,但是你们必须把小金佛给了我们!”倭寇说。   “那不成,我们可以护送,但是小金佛不能到你们手里!咱们事先不是说好了吗?”罗天娇冲倭寇挤了挤眼说道。   大家都看着,他们挤眼是什么意思?尤其几个蒙古人和罗刹国的使者,有点莫名其妙。   “也好!那就你们负责护送!”那个倭寇说道。   “我觉得卖的有点便宜了,要是仅仅为了一万两白银,那我们就自己留下了,等着更有钱的买主。”苏铜锤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两万两的银票,“价格太低,我们跑这趟也没什么意思,几家分一万两,不值得!我们给你们留下一百万,那本经和像我们拿走!”   “这……”坐着的倭寇看了看那几个蒙古人,“你们以为呢?”   “你们把我们送出关外,我们到时候再给你五千两白银,这样可以了吧!”一个蒙古人说。   “好!”罗天娇生怕苏铜锤把这单生意搅黄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现在就走!”蒙古人说。   罗天娇看了看身边的苏铜锤以及赵良栋带的人,然后点了点头,“那就现在起程,我们的一万两白银呢?”她又冲那个倭寇挤了几下眼。   蒙古人把银票拿了出来,交给倭寇,然后又把《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取回来,递给那几个罗刹人。   几个罗刹国的使者看了一下,然后递给一个好像是官级稍微大的人,那个人翻看了几下,然后合起来揣到怀里。   “赵叔叔,你去吧属于咱们的银票拿过来,咱们现在就起程,就算走趟镖!”罗天娇看着赵良栋说。   赵良栋也猜不透这个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只能依着她,去和倭寇取回一万两银票装起来。   “走!”罗刹人说完在前面走,蒙古人紧跟着,后面是苏铜锤一行人,大家离开了神龟门总舵,乘着船,向北走都三十五章明栽赃宝物到手暗询问情报得知   康熙元年颁布了迁海令,当时的辅政大臣鳌拜下令,从山东省到广东省的沿海居民,一律内迁五十里,并烧毁了迁走后居民的房屋,还不允许沿海居民出海。到了康熙二十二年,也就是康熙第一次南巡的前一年,迁海令才得以废除。   日本的德川幕府基本是和清政府同时实施了锁国令,他们是担心天主教和西方政府的渗透。所以,江面上的倭寇也不是很多。   五年过去了,海边的居民和海边的渔业还是没有发展起来。苏铜锤他们此次出海,少了官府的严查,就是多了些海盗的拦截,幸好,有了手里的那尊小金佛,一路上果真畅通无阻。进入盛夏时节,他们就到了胶澳,就是现在的青岛。   胶澳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却是当是重要的北方海防要塞,住着上百户渔民。罗天娇提议就在这里歇息一天。   汛期还没有到,村子里的渔民都在忙活着捕鱼、晒鱼。在村子的沿海边上,有几家客栈和酒家。   大家下了船,先是住进了客栈。一路上苏铜锤他们都是在很好的保护着几个蒙古人和罗刹国的使者,他们也就没了什么警惕。   进了客栈,罗天娇让苏铜锤把赵良栋找来,三个人开始协商事情。   “二位,我想今日把那本《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抢过来。”罗天娇说道。   “不合适吧,咱们朝廷刚刚和罗刹国建立了较好的边境关系,我们这样做会导致两国再起战争的。”赵良栋说。   “不会!”罗天娇呵呵一笑,“你们忘了,我们走的时候不是和倭寇挤了两次眼,我也和他说过都已经事先说好得了。咱们又不是朝廷的人,现在咱们代表东瀛的人,送他们和抢东西都是东瀛人的行为,与朝廷无关,他们怎么也不会怪到朝廷上的。”   “还用这么麻烦,我们还陪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的海路。”苏铜锤说,“当时咱们和他交换了,省却多少事!”   “现在换也不晚!”罗天娇笑道,“你们一个是朝廷的总兵,一个是皇上的御前侍卫,把《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拿回来就算了事了?”罗天娇压低声音说,“赵叔叔,一会你派下面的弟兄邀请那几个蒙古人出去喝酒,一定要知道为什么蒙古人会买上东西送给罗刹国使者。”   “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赵良栋道。   “不急!”罗天娇摆摆手,“要让出去喝酒的人说出咱们的身份,咱们就是那些倭寇花钱雇的水寇。咱们办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执行倭寇的命令。”   “哦,这下我才明白了。咱们既要把《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以及小金佛都得到,还要把事情栽赃给东瀛人。咱们也明白了蒙古人和罗刹国使者的勾当,一举好几得。”赵良栋说着朝罗天娇竖起了大拇指。   “本来我也想着那会儿拿到咱们要的东西就可以了,但是小金佛要是到了倭寇手里,那东面的海域不又都归倭寇占有了。朝廷还得找一个像戚继光、俞大猷之流的人物来剿灭他们,还不如咱们说了算呢,你说呢,阿帅哥哥?”罗天娇笑着看着苏铜锤。   “你说的都对,你太精了,哪天你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苏铜锤笑着说。   “我就是经历的事情比你多点,我根本没你聪明,你是大智若愚!”罗天娇笑着说。“今晚咱们三人去抢《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咱们不杀他们,抢到东西以后咱们就乘船离开这里,然后返回日照后再上青州,东西有赵叔叔拿到京城,咱们就得分开了,该办咱们的事情了。”   “好吧,就依你说的办。”两个人都附和着。赵良栋准备出去安排。   “赵叔叔,你顺便告诉船家,不要下船,就在船上等我们,我们随时得走。”罗天娇说完,赵良栋点了一下头,然后出去了。   “你是女诸葛呀,什么都想到了!”苏铜锤笑道,”你返回日照,蒙古人和罗刹国的人以为你去给倭寇复命去了。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的心思不在这里。去杭州一趟,你也没见到你的那个妹子,心里一直在牵挂着,就把很多事情都忘了,遇事都希望简单化。希望早日和我去华山解决了问题,然后赶快回去找你的心上人。”罗天娇幽幽的说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什么也知道?”苏铜锤怔怔的看着罗天娇。   “你们两个人走不到一起。你那晚上救了她,扶着她进了禅房,我都看在眼里。她自始至终就没看你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你,那就是你们之间有其他事情的阻碍,你们注定不会走到一起!”罗天娇看着苏铜锤说道。   苏铜锤想了想,确实也是,那天沐玉茗就没看他一眼,“我根本就没想,是你一直在提起她,让我好好想起她。”   “不说她了,准备一下,等赵叔叔回来咱们就去要东西回来。”他们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就出去了。罗天娇喜欢吃海鲜,和当地渔民买了不少干鱼制品等在路上吃。   晚上,三个人进了罗刹国使者的房间。   “你们要干什么?”罗刹国使者紧张的说。   “我们要拿回《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赵良栋说。   “你们不讲信用,我们是花钱买的,你们不能拿回去!”哪个当官的喊道。   “我们也没办法,出来的时候东瀛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他们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我们的家人还在他们手里呢!”罗天娇说道。   旁边的两个罗刹人上来就想动手,被苏铜锤伸手两下都点了穴,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他们会妖术!”那两个人躺在地上喊着。   “是你交给我们,还是我们把你也点了穴,让你一天一夜动不了,我们自己来取?”苏铜锤问道,“东瀛人让我们把你们杀了,我们觉得咱们无冤无仇,杀了你们有损大清的颜面。但是我们也有把柄在东瀛人手里,所以只能和你们要东西了。”   那个罗刹的官员看着眼前的形势,回想起当时在莲花洋时这个年轻人和那个东瀛人挤眉弄眼,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形势所迫,他只好无奈的把《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交给了苏铜锤。   三个人拿好东西,就去找酒家里的那些官兵去了。走进酒家,看着那几个蒙古人都已经口齿不清了,还在喝着,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   “可以走了吗?”赵良栋问那几个官兵。   “可以了!”官兵回答说。   “走!”几个人急忙出了酒家,赶到海边,上了船,向着返回的方向驶去。   “什么情况?”赵良栋问那几个官兵。官兵们把他们询问到的情况详细说了。   却原来是葛尔丹准备再次叛乱,他希望得到罗刹国的支持。在罗刹国南边,早在十三世纪就有中国的藏传佛教传到了哪里。罗刹国的藏传佛教,在当地叫做黄教,是因为僧人们戴的黄帽子而叫起来的。   到了康熙年间,黄教在罗刹国的南边,尤其是西伯利亚的布里亚特和卡尔梅克地区,黄教已经扎根了,而且也形成了规模。西伯利亚的很多地区以前都建的是临时的寺院,现在都准备换成固定结实的木质结构的寺院。   葛尔丹为了能够拉拢上黄教的支持,让蒙古的喇嘛来中原搜寻一些寺院的宝物。几经打听,他们就搜寻到了大相国寺的《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准备作为礼物送给正在建寺的俄罗斯黄教。   蒙古人几经打听和周转,他们又和海边的倭寇做起了这桩生意。这次《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送到罗刹国,黄教的人就负责说服罗刹国的国王,让他们支持蒙古人的叛乱。   一切都清楚了,东西也都追回来了。第二天白天,他们到了日照。   “赵叔叔,我们就此分开了,我还要帮着阿罗去办一些事情,咱们这些经历只有靠赵叔叔转告给皇上了,等我办完事情再去京城回复皇上。”苏铜锤和赵良栋说。   “你们不随我回京城了?要不一起回京城玩几天再走!”赵良栋有些恋恋不舍。这一段时日处下来,彼此都有了新的感情了。   “不了,赵叔叔,后会有期!”苏铜锤说玩,罗天娇也和赵良栋笑了笑,两个人离开了。   赵良栋回京之后,把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详细写了奏折交给康熙。继而又回到了开封,把藏经阁济枯一伙人都抓了起来,详细问了水寇的情况。   月余之后,康熙看到奏折,看完之后,命赵良栋把大相国寺的《千手眼大悲变相》的经和像先留在皇宫,暂且不在雕塑。直到乾隆年间,才得以雕塑成功。   康熙站在京杭大运河上,感叹韦小宝父子,都是他玄烨的福星。韦小宝帮他搞明白漕运上的事情,苏铜锤又帮他把蒙古和罗刹国勾结的事情查明白了。可是,为什么他们就都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呢?他呆呆的望着远方,小桂子,你到底在哪里?老子真的挺想你第三十六章英雄救美心难奈少女怀春意相左   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在日照和赵良栋分开,这次是水路旱路都走。   他们出了日照,过了济南府,往西进入河南境内。这次他们还是去洛阳做了停留。   “你不急于办你的事情?”苏铜锤问罗天娇。   “可你上次答应陪我来洛阳看牡丹,结果在途中耽误了事。这次咱们看完洛阳的牡丹,再去华山!”罗天娇笑着说。   “好吧!”苏铜锤是真的拿这个姑娘没办法,虽然她也几次让自己离开,别再管她的事情了,可是他放不下,冥冥中不知道是什么在牵扯着。   洛阳,中国第一都,历经十三个朝代,在宋朝的时候还被称为西京。故有“千年帝都,牡丹花城”的美誉。   只是,盛夏时节,阳光照在地上,就像着了火一样。苏铜锤一直在鹿鼎山上呆着,已经习惯了清凉的山风,酷暑的山洞,都是纳凉的好去处。可是在洛阳,就像被烤焦的玉米,每天脸红红的,不时的拭着汗珠。   休息了一天,他们去了牡丹园。   “我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洛阳的牡丹,曾经和母亲也路过这里可是却没心思来看看牡丹。”罗天娇幽幽的说道。   “别感叹了,都来了,这次让你看个够!”苏铜锤笑着说。   虽然酷热难耐,可是游人却不减。牡丹园里的牡丹争奇斗艳竞相盛开着。   他们在牡丹园里一路走一路看着,“是我美还是牡丹花美?”罗天娇调皮的看着苏铜锤问。   “你和牡丹花一样美!”苏铜锤微笑着说,这是他和罗天娇在一起的时日里,第一次看见罗天娇的天真。这样一个女孩子,身上能有多大的负重?   正说着,看很多人都往前面的周王朝的遗址方面跑。“咱们也去看看?”罗天娇问苏铜锤。   “好吧!”苏铜锤是实在受不了这炎热,还是答应了罗天娇。   “你要是不愿意去咱们就不去了!”罗天骄努着小嘴说。   “也不是了,我就是有点受不了这里的热,浑身都是汗,臭味道快散发出来了。”苏铜锤无奈的笑笑。   “哦,那就快走吧,前面有水流,没有这里热!”罗天娇说着就拉着苏铜锤往前走。   走到前面,就看见有一面湖水,湖水两岸都是土山,在湖水的北岸,有一片垂下的水流形成一段美丽的瀑布,携着风,给游人带来丝丝凉意。   “这里还真的不那么热了!”苏铜锤冲着罗天娇笑着说。“都跑到这里纳凉,还不如呆在家里不出来呢。   “呆在家里也不凉!”罗天娇正说着,突然看见瀑布上面的水里有两个人在对打着。苏铜锤也掉头看去,一会上来一会又下去,仔细一看,不是同样的两个人,而是四个人在对打着。不好,那个女的是沐玉茗。   苏铜锤没顾上和罗天娇打招呼,纵身一跃,上了旁边的木桥,脚踏桥栏杆,跃起身,在空中紧赶两步,上了瀑布上面的水面上,他看到沐玉茗已是香汗淋漓。   苏铜锤解下腰际的鞭子,用力一挥,接住了和沐玉茗对打的对手。那边沐剑声也是很吃力地接着招,全无还手之力。   “你去帮你父亲,这个人交给我!”苏铜锤说着,他哪料到,旁边还有几个观战的都已过来,有一个女孩又缠住了沐玉茗。   苏铜锤豁出去了,鞭子是指哪里打哪里,可还是有点使不上力,怎么办?他看见和沐剑声交战的那个男的是这一把黑铁剑,对,夺过来!苏铜锤边打边往沐剑声的旁边靠。   在下面看热闹的人们,看着苏铜锤飞上了瀑布,都是惊羡不已,只有罗天娇,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她也看清了沐玉茗,那天晚上苏铜锤就下的那个女孩。看着三四个人围攻苏铜锤,罗天娇嘴里说着活该,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走过了木桥。   苏铜锤就想着赶紧把那把剑夺过来,他边打边退,退到沐剑声身边时,他鞭交左手,甩手一鞭打向和沐剑声激战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也发现了,急忙用剑去缠住苏铜锤的鞭子。鞭子也缠在了剑上,苏铜锤右手一伸,喊了一声“凝血神抓”,右手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当啷!”剑掉在了地上,那个人疼得用左手握着右手腕,这下完了,“凝血神抓”那是武林绝技,听着就心里害怕,更何况被抓了一下。   苏铜锤管不了他那么多,左手一提鞭子,伸右脚踢开了旁边的人,伸右手抓住剑柄,再次挥剑上前,和那几个人混战起来。   他在这里只想着夺下剑,才能施展自己的本领救人,那边沐玉茗却已经身临绝境。她不敢喊,她知道自己一喊,苏铜锤肯定来救自己,那样父亲就危险了。   那个女孩一步步逼近,把沐玉茗逼到了瀑布边上,沐玉茗还在往后退着打。下面的罗天娇看到了,她想,反正掉下来也是掉进水里,也掉不死,可再往后看,打得沐玉茗节节后退的那个女孩,她认识,那是五毒教教主的女儿勾三琼。   她们怎么也来中原了?难道教主勾崖宝也来了?容不得她再多想了,罗天娇拔出长笛,施展轻功,在瀑布崖上用长笛点了几下,上了瀑布上面,也没多说,直击勾三琼。   怎么来了这么多帮手?勾三琼只好转身来应战罗天娇。几年过去了,罗天娇又穿着男装,勾三琼已经不认识罗天娇了,只是对这支笛子有点眼熟,但也想不起来。   “这里不用你了,去那边帮忙去吧!”罗天娇看着一旁站着的沐玉茗说。   沐玉茗终于得以喘气,他感激的看了罗天娇一眼,然后提剑去帮父亲去了。   有了苏铜锤和罗天娇的帮忙,迅速扭转了战局。苏铜锤长剑在手,剑法刀法一齐使,把三个和他决战的人弄得是手忙脚乱。   那边,沐玉茗上来帮着父亲,很快就把一个人打伤了。   “勾姑娘,咱们撤吧!”一个人边打边朝勾三琼喊。勾三琼也看出来了,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后来上来这两个人的对手。尤其是和自己交战的这个年轻人,好想知道自己的武功路数,见招拆招,每一招都使得恰到好处。   “阿帅哥哥,别放他们走,把他们葬在这水底!”罗天娇边打边和苏铜锤说着。   “没那么容易!”勾三琼虚晃一招,往后一侧,身子就转了过去,一甩手,三只蝴蝶镖打向罗天娇。罗天娇急忙躲过,已经晚了,勾三琼已经到了沐剑声父女身边,又是六只蝴蝶镖,沐剑声急忙左手推开沐玉茗,自己躲闪着,右手用剑打镖,可是,还是有一支镖打在沐剑声肩头。   罗天娇吹了一下笛子,三支响箭打了出去。勾三琼也听到了,可是也来不及回头了,只能根据声音去躲避,还是在腿上中了一支响箭。   那边和苏铜锤交手的两个人,看勾三琼过来了,他们也使出暗器。苏铜锤很轻易地躲过了,但是那两个人也跑了。苏铜锤顾不上去追那两个人,而是去看沐剑声的伤势。   此时的沐剑声,浑身无力倒在水里,脸色发黑,挣扎着看着女儿,“玉茗,你和苏公子去找你姑姑去吧,为父恐怕不行了。”   “爹……”沐玉茗哭喊着,“你们救救我爹,谁能救救我爹呀!”   苏铜锤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沐姑娘,咱们去找一个大夫吧!”   “不行了,我爹身上已经中毒了,恐怕很快就不行了。爹,你死了,女儿也不活了!”沐玉茗说着拔出自己的匕首。   和苏铜锤一样的匕首,罗天娇几次都看见苏铜锤看着这把匕首。救还是不救?   “不要,玉茗,你一定要和苏公子一起去找你姑姑,你若是也死了,为父怎么瞑目?”沐剑声努力伸手去抢沐玉茗手中的匕首。   不能让他死去,他死了,他女儿就得跟着阿帅哥哥一起走,那自己呢?罗天娇想了想,阴着脸走了过去,“明知不是对手还要逞强,怪不得去杭州没见到你们,原来在这里送死呢。起来吧,你父亲死不了,不用这么早哭丧!”   “我爹有救了?”沐玉茗根本没去听罗天娇话里的刺,她站起来急忙往后闪,站在苏铜锤身边,却并没有超苏铜锤看一眼,而是两眼死死盯着罗天娇。   罗天娇看了看沐剑声的伤口,又上前闻了闻味道,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药,然后把瓶子装回去,又取出一个香包,拿出一片紫色的干叶子。   “来点水!”罗天娇说着把那片紫色的叶子贴在伤口处,从沐剑声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子裹住伤口,看旁边站着的两个人还在发呆,“用你的剑鞘弄点水过来!”罗天娇没好气地说着。   “哦!”沐玉茗急忙捡起剑鞘,灌了点水递给罗天娇,两眼温柔的看着罗天娇。   罗天娇把那个药放进沐剑声嘴里,把剑鞘里的水也倒进了沐剑声的嘴里,“喝了药,歇一歇,一会儿去客栈,在这里住两天,买点金银花和金莲花泡水喝,不要吃油腻食物,用百合与莲藕熬点粥,三天后就好了。”   “谢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大名!”沐玉茗扶起父亲,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罗天娇问。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那么多呢,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罗天娇正说着,看见下面一群官兵,她看了看苏铜锤,“阿帅哥,我们下去让官兵照顾他们。”说着拉着苏铜锤从瀑布上面跳了下来,落在官兵面前。   “上面的那两个人,是赵良栋总兵的朋友,你们好好照顾,别再让奸人伤了!”罗天娇道。   “那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当官的问。   苏铜锤拿出自己的金牌递给罗天娇,“这个认识吧,让你们照顾好就是了,三天后送他们走!”罗天娇说完就拉着苏铜锤走了。   苏铜锤一直回头看,沐玉茗也朝他们这里看,可眼神不在他身上。   “走吧,阿帅哥哥,那个女孩就不喜欢你,你咋这么傻呢?幸亏我不是男的,否则咱俩还得争风吃醋!”罗天娇拉这苏铜锤加快脚步。   就是,苏铜锤也看出来了,沐玉茗看罗天娇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可自始至终也没看自己一眼。哎,这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们不会再被围攻了吧!”苏铜锤还是关心着沐玉茗。   “暂时不会了,对方也受了伤,我的毒比她的毒厉害很多,够他们忙活一阵子的!”罗天娇笑着说。   “可是……”   “可是什么?你要想自讨没趣你就自己回去,你是不是巴不得那个女孩他爹死去,然后你带着那个女孩走?”苏铜锤还想说什么,本罗天娇挡了回去,一时语塞。   “那个男的是我沐姨娘的哥哥,我怎么想让他死呢?”苏铜锤尽量找理由解脱,打心眼里他是希望身边这个女的不是罗天娇,而是沐玉茗,虽然他感觉沐玉茗对自己很冷漠。   “哦,人家姑姑嫁给你父亲,侄女再嫁给你?怪不得那个女孩好像躲着你,原来是她父亲压根儿就不喜欢你们家人。嗨,别想了,带你去看看龙门石窟,顺路去华山!”罗天娇笑着说着,拉着苏铜锤往前走。   他们一路往西,在龙门石窟参观了一番,尤其是到了药王洞,罗天娇仔细的看了洞门两侧的所有药房。最后,他们到了摩崖三佛龛前拜了佛祖,然后离开了龙门石窟。   下了山,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径直就往华山走了,“本来还想去白马寺嵩山少林寺去看看,看你这一路也没心情,就不去了,咱们往西一直走,就可以到华山了!”罗天娇在车上说。   “你既然这么熟悉,自己去都可以,非要攀上我,你去华山到底是做什么事情?”苏铜锤心情寂寥的问。   “到了华山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罗天娇说完就不再说话了。把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真的就这么难吗?半年了,他还是不情愿和自己一路。纵然是看到了那个姑娘的冷漠,他还是不能放弃自己的感情。再想想,自己和他还不是一样?一个是天涯咫尺,一个是咫尺天第三十七章高山能解经年思美景不留离人心   初秋时节,他们终于到了华山脚下。   自古华山一条路,奇险天下第一山。华山的陡峭和华山的悬崖绝壁也是出了名的。站在山下往上爬还好,爬到中途,就好像攀爬一个立着的梯子,让人由心里往外害怕,所以,山崖中间还有一块石头叫做回心石,就是只有人攀到此处又有点望而生畏,返回山下了。   苏铜锤了罗天娇没有回心,一直爬到了五云峰,也就是华山北峰。   “你来华山干什么?”上得山来,苏铜锤一边喘息一边问罗天娇。   “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罗天娇看着远方的云山雾障,“真的,就是来看看!”   “好像不是这样,要是就来看看你又何必要我来陪你?”苏铜锤好奇地问。   “你很累吗?”罗天娇问苏铜锤。   “你都不累,我怎么会累?”苏铜锤笑着说,既然来了,就该好好看看这奇山险峰。   “那咱们继续走走?既然来了,就走一下华山的所有山峰,好吗?”罗天娇温柔的问着苏铜锤,可言语中又多了那么多的伤感!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走马观花。罗天娇似是无心看风景,却又在所有的峰顶驻足四顾。入夜时分,他们到了华山的南峰。   山峰上习习微风,仰望天际,藏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一轮圆月斜挂在空中,好像走到峰际即可揽月。   苏铜锤和罗天娇坐在长长地石凳上,“这里应该就是华山之巅了!”   “华山所有的峰顶都是华山之巅,只是,华山的南峰是华山的最高峰!”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苏铜锤和罗天娇急忙站起来,一个白胡白鬓的老者朝他们走过来。   “老人家,是不是我们扰了您的清梦?”苏铜锤冲着老人微微颔首。   老人缓缓的走过来,“没有,我只是好奇,两位小哥半夜来着华山南高峰所为何事。有没有需要老朽帮忙的?”   “没有,我们只是看看!”苏铜锤道。   “不,有,老人家,您知道几十年以前华山绝壁住人的事情吗?”罗天娇问到。   “这个……”老者仔细的看了看着两个年轻人,尤其是罗天娇,“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这些?”   罗天娇一身男装,在这星夜里也被人认了出来,可见这位老者道行很深。“事关小女的两位亲人,还望老人家指导一下。”   “原来如此!就在此峰下面的绝壁上曾经有一个洞,后来被炸毁了,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已是草木丛生,早已没了悬洞的痕迹。姑娘要是趁此中元节来祭悼先人,不妨在此孝子峰上祭悼一下!”老者言道。   “那当年金蛇郎君的传人可在此山上?”罗天娇又问。   “哦,姑娘说的可是袁承志袁师叔,他早已漂流海外,杳无音讯了!”你道此人是谁?此人正是华山派神剑仙猿穆人清的二弟子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徒弟五丁手刘培生,此时执掌的华山派的门户。   “我见过那位袁承志老人!”苏铜锤道。   刘培生和罗天娇两个人同时看着苏铜锤。罗天娇想,这么多天没听他说起过,他在哪里见到的?刘培生也在想,袁师叔一行人早在四十多年前就离开这里了,这个孩子才二十多岁,他怎么能见到袁师叔的?   “就在见到你之前,我们去了北九华山,那个叫袁承志的老人还把我的弟弟妹妹都带走了,说是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就让他们再回来……”苏铜锤说着,就把那天在凤阳府的北九华山里龙兴寺的事情和俩个人详细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扰两位了,袁师叔能看得上的人自非凡人。少侠既是公门中人,老朽也就不多跟随你们了,请恕老朽失礼。稍晚可去落雁峰下华山别院休息。”刘培生双手合十说了几句,转真走了。   刘培生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拿出两块玉佩。“这两块玉佩是当年火葬玉真子时发现的,既然袁师叔把对付玉真子的徒弟的事宜交给令兄妹,那我把这两块玉佩也交给少侠,也许以后你们用得着。”刘培生把两块玉佩交给苏铜锤,然后离开了。   月亮渐近中天,月光轻柔的照在山峰上。虽是微风,远处的山林里依然是哗哗哗作响。   罗天娇登上孝子峰,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香烛,望着崖下黑漆漆的一片,她已是泪流满襟。“外公,外婆,我来看你们来了,我替我娘来看你们了!”   苏铜锤看着罗天娇,心里隐隐有些疼。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经历了多少苦难之事?因何如此的悲伤?他想着平时罗天娇对自己的百依百顺,想着她遇事的沉着冷静,想着她解决事情时的狠劲儿,苏铜锤都有些茫然了。   罗天娇跪在那里哭着,苏铜锤站在旁边看着。渐渐地,罗天娇的哭泣变成了抽泣,苏铜锤才走过去,“起来吧,跪着膝盖骨疼!”说着,把罗天娇拉了起来。   “阿帅哥哥,这次下了山你就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再陪我了。”罗天娇说。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故事吗?现在可以告诉我吗?”苏铜锤问道。   “嗯!”他们两坐在石凳上,罗天娇靠着苏铜锤的肩头,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当年夏雪宜为了报复温家五老,去云南五毒教盗宝。没想到五毒教的何红药对夏雪宜是一见钟情,帮着夏雪宜去五毒教的毒龙洞盗五毒教的宝物。在他们进毒龙洞的时候,必须脱去衣服,身上都抹上蛇药。为了爱情,为了自己深爱的人,何红药毅然决然的和夏雪宜赤体面对。   他们彼此都给对方身上抹上了蛇药,进得毒龙洞,同时,干柴烈火时的激情,也让两个人做了逾矩的行为。盗走了五毒教的三件宝物,夏雪宜离开了云南。何红药却受到了教规的惩罚。   受了万蛇噬咬之罪,何红药不再是以前的娇美容颜。而且,她还得三十年的行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就在她在街边为了心上人夏雪宜心甘情愿讨饭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对于何红药,那是他们爱的结晶。忍辱负重,何红药在别人的冷眼与折磨中,把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可是刚生下来就被当时的五毒教主,也就是何红药的哥哥抱走了。何红药继续沿街乞讨,一路到中原去找夏雪宜。   何红药和夏雪宜的女儿是被哥哥寄养在云南的一座庵里。哥哥给孩子起了名字,何余生,就是指多余生下来的孩子。   何余生小的时候在尼姑庵里也学了武艺,后来也和舅舅学了五毒教的功夫,虽然武功不及何铁手,但也是五毒教里的佼佼者。只是,舅舅从来就没告诉过她谁是她的母亲。直到舅舅去世,何铁手接手五毒教掌门,来中原后没再回去。而回去的五毒教的人才说了何余生的身世。   也就是那个时候,五毒教新任教主勾崖宝开始排挤何余生,想方设法想杀死何余生,这样,他的教主之位就不会受到威胁了。   五毒教的副教主罗承佑喜欢上了何余生,夷族之人没有那么多的礼仪,在众人的反对中罗承佑和何余生走到了一起。本来罗承佑想的是自己能保护何余生,没想到的是他夫妻二人都落到了勾崖宝的追杀范围之内。   在逃亡中,何余生怀孕了。他们在云南的一个偏远的村落里,生下了一个男孩,可是,刚生下不久,孩子就夭折了。总算那定下来了,夫妻俩带着丧子之痛在村落里生活了下来。   几年之后,五十多岁的罗承佑和四十多岁的何余生才有了罗天娇。就在罗天娇十一岁那年,不知怎么的,他们的行踪被勾崖宝的五毒教人发现了。勾崖宝再次派人来杀害罗承佑和何余生,为了保护妻子和女儿,在一次对抗中,罗承佑被杀死了,从那时开始,何余生带着女儿罗天娇开始了亡命天涯。   在云南,何余生带着罗天娇四处躲藏,可是怎么也摆不脱勾崖宝的追杀。就这样,盘桓了两年,何余生迫于无法,带着女儿来到了四川。   躲躲藏藏的生活终于不再了,在峨眉山下的一个小院子里,母女俩可以安定得过日子了。在罗天娇小的时候,都是父亲教她武艺。现在难的安定,母亲也开始教她武艺。母女俩时刻都在担心着被五毒教的人再找来。   好景不长,就在罗天娇十六岁那年,五毒教的人再次找到了她们的行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杀。   何余生带着女儿,颠簸了大半个中国,整整两年多,在一次逃亡中,何余生受伤了。她们辗转到了沧州。罗天娇找了一个大夫给母亲看病。大夫一号脉,告诉何余生,她已经是一身病,尤其是身上还有解不掉的毒。   何余生知道自己中的毒,虽然她一直自己服草药控制着。罗天娇决定为母医病,独自走江湖。   何余生告诉罗天娇,她的外祖父母外祖都葬在华山之巅,自己却没能去祭奠一下,要女儿帮忙去祭奠一下外祖父母,也算帮着自己了一桩心愿。   罗天娇刚离开沧州,进入山东境内,遇见了被勾崖宝迫害的五毒教的一些姐妹。这些女孩子,很多都被教主勾崖宝糟蹋了,却又无力抵抗,只好逃出云南。   罗天娇认识了她们,又帮她们在凤阳府找了一个落脚点,姐妹们开始主动找五毒教的人报仇。   罗天娇告诉姐妹们,自己的亲人都在华山上被杀了。所以那个女孩当听到天地会一伙人说起华山的时候,就施了迷药带上三峰山。   “再以后,我就认识你了!”罗天娇说道,“那晚你父亲刚过去禅窟旁边苗寨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守着。看他过去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走了,我以为他被吓跑了,没想到没多一阵儿就见到了你。”   “那你为什么没动手?”苏铜锤好奇地问。   “我本来就没想到要那些人的命,你救走也正好送你一个人情,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才威逼利诱让你和我一起来华山。”罗天娇道。   第一次有女孩子说喜欢自己,苏铜锤有点尴尬了,月光下看不见他红如猪肝的脸,“你们那里人都是这样说话直接?”   “嗯,差不多吧,如果像你们这里人这么含蓄,我外公和外婆就不可能在一起了,也就不会有我了。”罗天娇珠泪香腮却笑着说。   苏铜锤伸手为罗天娇拭去腮边泪,望着渐渐偏西的月亮,心里又想起了沐玉茗,这个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上的女孩。   “你又想那个姑娘了?”罗天娇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苏铜锤。   “没,没有!”苏铜锤结巴的说。他没说过谎话,可他的心思怎么总是被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看穿?“夜深了,寒意也重了,咱们去华山别院休息一下,明天再下山吧。”   “嗯!”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苏铜锤拥着罗天娇,走进了华山别院。   第二天一早,苏铜锤起了床,去隔壁找罗天娇,管理别院的人告诉苏铜锤,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早早下山了,还给苏铜锤留下一封书第三十八掌遭逼婚穷途末路解闷气官府难护   苏铜锤找不到罗天娇,只拿了一封书信。他回到屋里,还没打开,就看着那张宣纸,几经折皱,看得出,是早已经写好了的。苏铜锤慢慢的打开信,墨迹早已干了,不是昨夜写的。   “阿帅哥哥,我只能这样叫你了。对不起,我不想看着你离我而去,只能是不告而别了。今生能遇见你,又让你陪我来华山祭奠我的外公外婆,还让你听了我的故事,够了,够我用这一生的时间回味了。   “我知道你喜欢沐家妹妹,是我自私了。我知道很多事情勉强不得,就像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我走了,别找我,我真心的祝福你以后幸福,快乐!小弟,阿罗!”   寥寥几十个字,写得是歪歪扭扭,不仔细看还认不出来。   走了,这样也好。苏铜锤自己走出别院,去和掌门刘培生到了一个招呼,就下山了。   到了山下,苏铜锤找了一辆马车,往杭州方向去,马车走出十来里,苏铜锤越想越不是滋味,曾几何时,罗天娇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难道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女孩了?   不会,苏铜锤尽量去想沐玉茗,可是越想越模糊。他是那么的在意沐玉茗,时刻都在想着她,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她的样子,连她和自己瞪眼的样子都想不起来。   索性不去想了,一路上他换了几家马车,走走停停,内心却很是寂寞。晚秋时节,他过了河南,进了安徽境内。   和罗天娇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么的牵挂沐玉茗的安危,可是离开罗天娇,他的满心装的都是罗天娇。   这一日,他又到了凤阳府。舟车劳顿,他想歇一个晚上,第二天去禅窟寺去找罗天娇,可是在客栈里,他是满心的不耐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于是,星夜里,他又赶着上了三峰山,到了禅窟寺后面的禅窟。   “罗天娇没回来!”这是苏铜锤最怕听到的一句话,却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这天晚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禅窟寺,怎么下的三峰山。到了客栈,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多时辰,第二天一早。他又雇了马车,北上去沧州。   到了沧州,已经是冬季了。沧州之所以出名,主要是因为它是武术之乡,也是杂技之乡。苏铜锤进了河间府,就感觉到了浓郁的武术之风。不知道是练武术的,还是练杂技的,反正到处都有人在做着各种动作。   沧州不大,但是找个人还真的不容易。苏铜锤也不能沿街串户,更不能挨家得去问。也只有到几个大的药房打听,可是沧州的几家药房都不知道有妇女中毒的事情。   不是大海捞针,也是音信渺茫。苏铜锤在沧州找了半个月,就是找不到。经常跟在女孩在后面看,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看到的根本不是罗天娇。   算了,不找了,也许是缘分尽了。苏铜锤找了一辆马车出了沧州。走到沧州北面的一个郊边的小村落,看见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四周围满了人。出于好奇,苏铜锤也走上前去看看热闹。   “这个沙家也太霸道了,看上人家姑娘,姑娘不愿意,他就邀来一些武术好手来抢!”   “就是,就沙漫天那个儿子,谁家的姑娘嫁给他都是跳进火坑!”   “可不,听说沙漫天那个儿子十八岁了,还不会自己吃饭,每次吃饭都是老妈子喂。”   “不光是吃饭,吃喝拉撒都不会自己料理!”   苏铜锤听人们议论听出来了,这是有人在抢亲,为他傻儿子找媳妇,“大叔,这家里住的都有什么人?”   “哎,是外地人,就母女俩,母亲还生着病。是沙漫天不地道,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一位中年人说。   苏铜锤听完,向那个中年人点头致谢后,向人群里走了走,逐渐靠近了那家的家门。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姑娘,你嫁到我们家,你母亲的病我负责给你看。你别横,身无分文哪个大夫会给你家上门看病?”一个男的声音。   “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养活母女也不是回事。沙家可是沧州的大户,罩着你们娘俩不成问题。”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闺女,你快走吧,别管娘了,娘就是死了也不愿意你为娘去跳火坑。你走了,大不了娘和他们同归于尽。”妇女说着又咳嗽起来了。   “娘,咱俩一起走,我就不信他们能挡得住咱们!”一个女孩的声音,那么熟悉。是罗天娇,苏铜锤的心咚咚直跳。   “走?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屋子还是能走出这个村子?今晚你不入洞房,你娘俩就死在这里!”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不见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谁先出来?”苏铜锤站在屋外喊。   “嗨,嗑瓜子还磕出个臭虫来!”里面走出一个人,一脸不屑的说。   “诸位乡亲,大家往后闪闪,小心一会儿打起来溅到大家身上血。”苏铜锤和旁边的乡亲们抱拳秉手说道。乡亲们都往后躲,一下子空出半个院子。   “谁先过来试试?”苏铜锤挑逗着没有挪地的几个人。   “你谁呀?什么闲事你也管?”屋里又走出两个人。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苏铜锤刚才听着里屋说话就已经很来气了,没想到这两个人出来更张狂。   “阿罗,你先扶着你妈妈出来,这里的事情我解决!”苏铜锤冲着里屋就喊。   其实,苏铜锤刚才一说话,罗天娇就听出他的口音了。“娘,是阿帅哥哥!”罗天娇悄悄得和母亲说。屋里的几个准备抢亲的人都出了屋,罗天娇也扶着母亲走出了屋子。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领,话说的可够大的。几个人都盯着苏铜锤,让你强出头,先收拾了你!   “怎么不动手?小爷可等得不耐烦了!”苏铜锤说着,慢慢地转到罗天娇母女身旁,他知道罗天娇心里委屈,“阿罗,我在这里看着你妈妈,你去过去把这些无赖收拾了!”   “哈!哈!哈!小子,怎么,怕了?就那个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你让她来自投罗网,还省得我们抢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   “阿罗,去吧,把这口气出了,先把这个小子嘴堵上,让他满嘴放臭!”苏铜锤说着就站在何余生的旁边,推了一下罗天娇。   罗天娇这几天憋了多少气?离开了自己的爱人,是满心的失落。又遇见这帮地痞流氓,本来她可以收拾了这些人,只是担心母亲跟着遭殃,现在阿帅哥哥来了,帮她保护母亲,她真的很想出了这口气。   “我母女俩住在这里,也得到了很多好心人的帮助,我不想和你们撕破脸皮,没想到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找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罗天娇说着挥拳打向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看着一个小姑娘的小粉拳,乐了,“嘿,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哥哥就不客气了。今晚你就入洞房,和我也行!”他说这就去抓罗天娇的胳膊。   罗天娇伸左手抓住那个年轻人的右手,右手一探,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里外就是几个耳光,嘴里还说着,“那就让妹妹先摸摸你的脸!”再看那个年轻人,嘴里、鼻孔里都是血,他吐了一口,两颗牙掉在了地上。   “大家一起上,给我把这个娘们儿抓住,现在就让她和我儿子入洞房!”沙漫天喊道。   这边苏铜锤听了之后,那个气呀,从怀里取下鞭子,一鞭子抽了过去,嘴里喊着,“你生个傻儿子,就注定你家断子绝孙!”   沙漫天他们的武功耍点流氓还行,真要是和行家动起手来,那就小儿科了。他想躲过苏铜锤的鞭子,可苏铜锤的鞭子就像长了眼睛,始终在他脸上晃悠,啪!啪!啪!脸上挨了三鞭子。   罗天娇那边拳打脚踢,把那几个来抢亲的人打得都躺在了地上,呲牙裂嘴地叫喊着。   他们在这里打着,早有人去通知官府了,沧州的副总兵是啥漫天的外甥,所以他才这样猖狂。   苏铜锤一边护着何余生,一边挥着鞭子就在沙漫天的身上。再看沙漫天,浑身的衣服没有一块好的了,都是鞭子抽破的,可想他身上受的鞭伤了。   “不好了,官兵来了!”旁边的乡亲们喊着,远处走来一队官兵,有二十来个人。   “孩子,你走吧,别连累到你!”何余生和苏铜锤说道。   “阿姨,我没事!”苏铜锤笑道。   “娘,你别担心,他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不怕官兵!”罗天娇走过来说道。   “谁是御前侍卫?我是沧州的副总兵吴有德。专门管理这里的治安问题的。”沙漫天的外甥吴有德领着二十来个人走了过来。   “这个你们认识不?”罗天娇刚才终于出了气,再加上苏铜锤来找她,此刻她又恢复了原来的调皮,手里难着苏铜锤刚给他的金牌问那些官兵。   “这……”吴有德看了看苏铜锤,又看了看伤痕累累的舅舅,下了狠心,就算你是御前侍卫,杀了你又有谁知道呢?“我怎么知道你的令牌是不是偷来的?”   “你待如何?”苏铜锤问道。   “嘿嘿,小子,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我也是替皇上铲除你这个假冒的御前侍卫。”吴有德也是沧州地段数的上的人物,武功不错,人也奸诈。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你是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苏铜锤问道。   “那就得看情况了!”吴有德说道。   “阿帅哥哥,我来收拾这个无赖,你回头去告诉皇上撤了他的职务就可以了!”罗天娇说完,在那些官兵面前走了一圈,来来回回都在摆着手。   苏铜锤知道,她是在下什么毒药,“阿罗,不要伤害这些官兵!”   “阿帅哥哥,我晓得了!”她走到苏铜锤的身边,嘴里喊道,“倒!”应声而落,二十来个官兵齐刷刷的躺在了地上,“这个女孩会妖法!”   “要不是你,沙漫天敢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还想杀人灭口,我不杀你,却要你受一下万虫噬咬之苦。”说着罗天娇一挥手。   刚才罗天娇就是这样挥手的,吴有德以为罗天娇的手里有毒,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脸部,屏住呼吸。哪知道罗天娇手里是一枚钢针,挥手之时,已经扎在了吴有德的手背。   “你下面的这些官兵,两个时辰之后会安然无恙,你嘛,每天到污泥里逮两只青蛙,然后洗净,就把洗青蛙的水喝进肚子里,七天之后自然就解毒了。   “臭丫头,你……”吴有德想挥手去打罗天娇,突然感觉浑身钻心的疼。   “我话还没说完,你看你又用气了,那只好在洗青蛙的水里加两颗鸡粪了。七天之内不能用力用气,否则的话你死了我可不负责。你下面的官兵都可以作见证。”罗天娇微笑着说道。   “收拾一下你们的东西,跟我走吧,马车还在路边等着呢!”苏铜锤说道。   “去哪里?”罗天娇问道。   “跟我走就是了!”苏铜锤笑着说。   三个人上了马车,一路上罗天娇嘿嘿的笑个不停。“你让他受了七天的苦,为什么还要作弄他,喝什么洗青蛙和鸡粪水?”何余生不满女儿的做法,埋怨道。   “活该他,谁让他不好好当官,却来助纣为虐!”罗天娇笑道。   苏铜锤明白了,那些根本不是什么解药,就是罗天娇用来整治吴有德的。   三个人一路往北,何余生的身体不好,马车也走不快,一路上换了好几辆马车。苏铜锤本来想着能回家里过年,可还是没能赶到。他们是在长春过的年,过了年,他们又开始往北走,元宵节前夜,他们来到了鹿鼎山下。   正在思念儿子,每天望眼欲穿的韦小宝元宵节这天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就到院子里往南去看了,这一段时间一直这样。他看到了,一辆马车在往他们这里走,应该不是奇迹,他急忙进家把家里人都叫了出来,大家都在观望着,等着马车快点到来,尤其是苏荃,她已经等不及了,拉着韦小宝向着马车跑去第三十九章至奉天小儿创业回杭州亲人叙情   苏铜锤远远地看见父亲和母亲跑过来,他高兴地跳下车,紧跑几步,去迎接父亲和母亲。近的父母身边,苏铜锤双膝盖跪在地上,又往前走了几步,“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真是我儿!快起来,这天寒地冻的!”苏荃急忙把儿子扶起来,摸摸手,摸摸脸,爱抚之意难于言表。。   “那车上怎么还有人?”韦小宝看着马车走过来,惊奇地问苏铜锤。   “哦,那就是在凤阳府禅窟寺带走我的那个女孩和她母亲。”苏铜锤道,他看出了父亲的不高兴,这么多年来,没有生人来过他家的山庄。“父亲,母亲,她们母女一路遭人追杀,她的母亲得了病,还中了毒,孩儿没有和你们商量就把她们带来了。”   看着儿子一脸的不自在,韦小宝还能计较什么,“来了就是客人,你快去赶好马车,咱们家里说。”   “嗯!”苏铜锤高兴地返回几步,赶着马车,跟在父母身后,进了山庄。   铜锤回来了,一家人自是高兴。韦春芳笑的都合不拢嘴,抓着孙子的手上下打量着,“壮实了,也长高了!”   各位姨娘也是从小看到他大,都觉得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她们各自都有了孩子,可是铜锤的回来也让她们心情大好,张罗着各种吃食。   韦小宝和苏铜锤把何余生和罗天娇安顿好,然后大家又相互见礼。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着元宵节,只有阿珂和建宁时而在一旁悄悄的落泪,她们是看到铜锤回来了,就开始想自己的虎头和双双。   九难师太他们三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也都回来了,和大家一起过的年。他们准备过了元宵节就回山上。看着何余生的一身病态,九难师太还给她号了脉,又开了几个方子。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苏铜锤和罗天娇告别了家人,又下山了,这次下山,他们就是为了给罗天娇的母亲去抓药。九难师太的药方有几味药很是贵重,韦小宝嘱咐两个孩子去盛京药店买这些药,因为盛京是当时整个关外生意人的集散地。   “孤男寡女一起出去,你也放心!”苏铜锤和罗天娇走后,苏荃和韦小宝说。   “你就放心吧,要有事情早就有事情了,他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也没出什么事情。你儿子的心思在沐剑屏的侄女身上呢,不在这个罗天娇身上。”韦小宝道。他哪里知道,自从沧州再会之后,苏铜锤和罗天娇的感情又进了一步,不过谈到儿女私情,还是为时尚早。   天气渐渐暖和了,苏铜锤和罗天娇到达盛京已经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时。盛京此时太热闹了,苏醒的不仅仅是数目和河流,还有一个冬季蒙在屋子里的人们。最主要就是那些商人,药材、绸缎是主流货,主要的就是南北交易。   “阿帅哥哥,盛京看来还不错!”罗天娇道。   “那是你来对了季节,要是冬季就没这么热闹了。还是扬州,更热闹。扬州最大的春楼丽春院那是我家的产业。”苏铜锤说道。   “你们家还搞这样的产业?”罗天娇好奇地问。   “我奶奶就是丽春院里的人,我父亲就是在那里长大的,这次你知道我家的家史了吧。”苏铜锤说着看看罗天娇,我们家这样的复杂,你该近而远之了。   “那有什么,既然在扬州都有产业,那么咱们在盛京也建一份产业,你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钱?”罗天娇问苏铜锤。   “有几万两银票。”苏铜锤摸摸兜里。   “给我娘买的药材,就算贵重也就是两三千两!你回去客栈数数到底有多少!”罗天娇道。   “怎么,你要干什么?”苏铜锤好奇的问罗天娇。   罗天娇神秘地笑笑,然后继续往前走了。两个人在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上街溜达了。   如今的盛京,盛京只是过来人们的称呼,现已经改为奉天府,整个街道程井字状,四条街道对应着八个进出的城门,又称八门对八街。   苏铜锤这次是陪着罗天娇转了整整三天,就没得闲,整个奉天府都给他们转遍了。第三天下午,罗天娇带着苏铜锤再次来到了他们曾经经过的德胜门外大南关的大南边门附近。   到这里,人们已经不多了,都快出城了,哪还有那么多的游客。倒也不冷清,来来往往的马车、人流也不少,都是过往,依然是车水马龙。   两个人来到一个大院落之外,里面住着两户人家,好像是看家护院的。罗天娇拉着苏铜锤进了大院,找到了里面住的人家。“大爷,我们想买下这个院子,找谁能做主?”罗天娇问。   “隔壁住的就是索大人家的老管家,找他们就可以!”一位老人用手一指隔壁的房子。   两个人又来到隔壁,和那位老管家进行商谈,最后以两千两白银买下了这个足有十来亩占地的大院子。院子里有三四十间房子,重新整修还能住人。   “你买这个院子干什么?”苏铜锤好奇的问罗天娇。   “帮你置办点产业!”罗天娇笑着说。   接下来的几天,索家的管家签了字收了钱就把房契给了苏铜锤。然后他们也搬走了。另一家还住在这个院子里,帮着看院子。   他们俩人在街上找了不少零散人员,把院子里的屋子重新整修,又筑高墙,分内院外院,走两个门。接着,他们又去集市上卖了不少的材料,开始在靠大南门的地方盖起了三层楼。   “阿帅哥哥,你回你家,把我娘的药送回去,可能还得和你父亲要些钱,我在这里盯着这些人把房子盖好。”罗天娇道。   “那不成,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苏铜锤道。   “那你盯着,我会去送药!”罗天娇笑着说道。   “那也不成,我还是不放心。我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在路上有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办?”苏铜锤怜惜的看着罗天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帅哥哥,你说怎么办吧!”罗天娇努着嘴看着苏铜锤。   “走,去官府!”苏铜锤拉着罗天娇,到奉天府里找了一个当差的,亮出手里的金牌,把他们的详细情况说了。他又给了那个当差的一万两银票,让那个人帮忙盯着盖楼的事情。   那个人一看是京城来的,也没卡壳,就答应了。又过了两三天,苏铜锤和罗天娇再次结伴回鹿鼎山了。   端午节之前,他们赶回了鹿鼎山。回了家,苏铜锤和家里人把他们在奉天府做的事情详细说了,大家一致赞成两个孩子能干。   这次回来,罗天娇一边按照九难师太的药方给母亲熬药,一边又按照母亲的指示,用五步蛇之毒加点别的药材之类,以以毒攻毒之法配了些药。过了些时日,何余生的身体也见好转,身体内之毒也渐渐少了。   五月下旬,韦小宝、苏荃、方怡、沐剑屏带着三个小儿一起去了奉天府。   他们到奉天府的时候,后面大院已经整修好了,内院外院都装修利落,前面的三层高楼也起了地基。韦小宝甚是高兴,这是他的梦想,不过,不是丽什么春夏秋冬院了。   又过了几天,韦小宝把几个人叫到了一起,“明天方怡和剑屏就下江南吧,我就不随着去了,让铜锤和你们一起去!”韦小宝道。   “嗯,我们去了也不会呆太久,咱们还来这里相聚。家里的事托给娘和几个妹妹,我还真不放心。”方怡道。   “方姐姐,你就放心走吧,以后咱们或许就把家搬到这里,那家里的事情不也得按照老刘他们几个的意思解决?”韦小宝笑言道。   “就是,妹妹,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别操心家里的事情,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的!”苏荃笑道。   “韦叔叔,我已经把我的设计方案给你们了,我也和阿帅哥哥一起走!”罗天娇调皮的说。   众人都看了看韦小宝,尤其是沐剑屏,她步明白事情的原委,只是听了几句。   “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大院怎么设计!”韦小宝笑言道。   “韦叔叔,后面的内院留给咱们家人住,外院就是车马大店。前面楼盖起来,就叫关外第一楼,主要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其他的,我就不做安排了。至于我说的对与不对,你们自己再改,我是决定要和阿帅哥哥一起走!”罗天娇道,罗天娇心里有的是主意,她不怕什么阻拦,认定的事情,谁也别想改变。   “小宝,就让天娇去吧,年轻人都爱玩,守着咱们俩也没意思。”苏荃说道,她想,你沐剑屏的侄女看不上我的儿子,我儿子也不缺女人!虽然想法有点左,但事实如此。   “好吧!”韦小宝答应了,这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异议,尤其是方怡,她没见过沐剑屏的侄女,但是她是从心里喜欢罗天娇这个女孩,聪明、心细、胆大!   又是盛夏时节,四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奉天府,往江南走了。   先是旱路,后来又是水路,六月中旬,他们到了杭州。有苏铜锤和罗天娇带着,一行四人来到了方怡绸缎庄。这一次,罗天娇穿的是女装,没有再女扮男装。   进了方怡绸缎庄,大家都在,叙不完的离情别绪,尤其是方孝德,看着两个小儿是合不拢嘴,过往的一切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有了这母子俩,他什么都有了。   沐剑声对自己的妹妹是又爱又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表现出过度的热情。   沐玉茗看着苏铜锤身边又多了一个美女,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不用再为苏铜锤的事情伤脑筋了。   不见的时候,大家都在想念,在一起了,到没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了。毕竟,这么多年了,不在一起生活,大家的共同话题也少了很多。   她们在一起的日子,苏铜锤和罗天娇却游览了整个杭州,西湖的美景,断桥的遗憾,灵隐寺的传奇,他们都领略了。他们还又去了一趟千岛湖,那些水寇与倭寇也都搬了家,至于去哪里他们也没有详查。   沐玉茗对苏铜锤的若即若离,让苏铜锤感觉到了什么是无可奈何,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紧紧的跟着自己,可是,虽然沐玉茗没搭理他,苏铜锤还是放不下沐玉茗。一切随缘吧!   过了一月有余,一行四人带着两个孩子又离开了杭州。方孝德真的希望自己每天都能含饴弄孙,可时令不允许,他也没有多言,只是含着泪送走了女儿和外孙。   人这一辈子,最亲的只有父母。沐剑屏离开杭州没有什么是值得她感慨的,方怡就不一样了,一路上就没断过泪水,   进关外的时候,葛尔丹和康熙正在发生着战争,据说康熙爷御驾亲征了。不过,战事还没有蔓延到关外。   到了盛京,她们看到车马店与酒楼都已经完工了。韦小宝要在中秋节开业大庆典,被苏荃阻止了,因为蒙古人很痛恨这个节日。所以,他们请了一个喇嘛选了一个公认的黄道吉日,开业了。   开业之后,韦小宝带着老婆孩子就回鹿鼎山了,把苏铜锤和罗天娇留在了奉天府。   奉天府,毕竟曾经是盛京,大清的留京,大清朝的一些王爷府邸还在,更甚者,一些贝勒贝子们的行营也在这里,所以,关外第一楼的高朋满座的生意还是惹下了一些人,韦小宝走后的第三天就有人来酒楼找事了,还引出一桩官第四十章身在江湖思国事心寓深宫觅家情   皇帝下诏,总会有一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就是奉天府的由来。   清太祖在1625年迁都沈阳,改为盛京。1636年皇太极继位,定了大清国号。1643年皇太极被其弟多尔衮杀死,多尔衮扶福临做了皇帝,就是康熙的父亲顺治皇帝。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同时也占有了陈圆圆。吴三桂一怒为红颜,投降了大清,带兵打回北京城。同年顺治帝入关,大清再次迁都北京。   但是,关外一直是大清的发祥地,也一直是大清皇帝为自己留下的退守之地,所以奉天府承载者大清朝的国运的兴衰。进,占据整个中国,退,再次迁都奉天。因此,这里一直被封禁着,整个都是满人的天下,直到咸丰十年才被被解禁。   在奉天府开店总要经过当地满族人的允许,否则外地人在这里是很难生存下去的。这里的满人还有别于京城的的满人,关外的满人虽然也有王爷们撑腰,但是他们属于实干的较多。争夺地盘也是他们的强项。   关外第一楼开业了。后面的车马大店也开业了。正赶上南来北往客商云集的时候,开业第二天生意就十分的兴隆。尤其是关外第一楼里饭店的生意,尤为红火。一切按照韦小宝的要求,雇了五个厨师,那是川菜粤菜湘菜等等应有尽有,适合着各种人的口味。   住店的人多,都是生意人,那么,来店里谈生意的人也就很多。谈完生意就得吃饭,这样,没几日,饭店的生意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生意起来以后,韦小宝离开了奉天府。主要管理生意的是一个个子不高却能说会道的山西人胡成利。胡成利把饭店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加上山西人出外都很谦虚,遇见什么样的人都是笑脸相迎,这样,就招来了很多客商到这里吃饭住店。   在奉天府中心地也开了几家饭店,可饭店的规模远远小于关外第一楼的生意,而那几家饭店都是在当地有权有势的满人开的,所以,关外第一楼即使不影响他们的生意,他们也不愿意允许汉族人在这里称王称霸。   韦小宝走后第三天,奉天府中心几家饭店的主人由当地满洲王爷索好图的儿子索杰带领着来到了关外第一楼。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些漠北蒙古人,都长得很彪悍。   “谁是这里管事的?”那些人一进门就问。   “各位大爷,要吃饭就里面请!”胡成利哈着腰,笑着说道。   “好,那就先吃饭!”几个人分开坐定,把整个一楼大厅都占满了,都虎视眈眈地看着门外。外面有进来吃饭的客商,都被这些人吓跑了。商人们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不能惹的尽量不惹。   胡成利悄悄地告诉店小二,赶紧去内院把东家找来。   苏铜锤与罗天娇走进饭店,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似凶神恶煞坐在那里。“点菜了吗?”他问胡成利,胡成利摇了摇头。   “各位,既然来了,想吃点什么呢?”苏铜锤问那些人。   “我们看看,你们这里来的客人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一个人粗声粗气的说。   苏铜锤看出来了,这些人是来找事的,“你们都把座位占满了,哪还能进得来客人?”   “那就把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都上来,让大爷尝尝!”索杰说道。   “诸位客官,我们这里各大菜系都有,不知道诸位喜欢什么口味!”苏铜锤笑道。   “我们就吃满洲菜,上最好的,烤全羊一桌一只,什么扒熊掌、卤鹿肉,还有……”巴特尔还在想着怎么能把这个关外第一楼关张了。   “好,诸位大爷,你们先想着,我给诸位上茶!”苏铜锤说着把茶碗按各个桌子扔了过去。远远近近,每个桌子都是恰到好处,茶碗稳稳地落在桌子上,苏铜锤就站在胡成利前面那个吧台桌子旁边,信手拿起碗就按人头扔了过去。茶碗擦着那些人的耳际或头顶过去,呼呼生风,可落在桌子上却没半点声音。   “我来倒茶,诸位爷,您坐好了,别让茶水烫着。”罗天娇说着就拿起了大茶壶,嘴子很长的那种大铜壶。   大铜壶到了罗天娇手里,就像一个小玩具,壶嘴或高或低,隔着两米三米都不远,茶水也都是恰到好处的倒在茶碗里,不多不少还不往外溅。滚烫的茶水时不时的从坐着的那些人头上、面前倒出,热气熏得那些人,却都不敢动,生怕这水烫着自己。   茶碗都放好了,茶水也都倒好了,苏铜锤微微一笑,“诸位,想好吃什么了吗?”   两个人都露了一手,在座的人都有些被惊呆了,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还没伸手,就冲他们俩这几下子,还用动手?   嗨,强龙难压地头蛇,怕了,就白来了!“这里是旗人的天下,还轮不到你们汉人在这里作威作福!”索杰言道。   “就是,再过些时日葛尔丹汗带兵打过来,更没你们的天下了!”那个漠北蒙古人说道。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是大清的天下,分什么汉人满人?况且,我也是正黄旗旗籍。还有,葛尔丹的手伸得太长了,不在他的准格尔好好呆着,却要来我们这里作威作福。满州的这位朋友,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你和蒙古人也在联系?是在为葛尔丹打前站吗?”苏铜锤严声厉色的问道。   “没……没有的事!”索杰道。   苏铜锤悄悄地和身旁的人交流了几句,然后又开始和索杰说道,“你叫索杰,索额图索中堂的家人。你和蒙古人勾结索中堂知道吗?”   “你……你血口喷人,我家乃世代忠良,怎会干那些叛逆之事!”索杰感觉事有败露,有点狗急跳墙了,“你说你是正黄旗人,谁信呢?我现在就调兵把你的关外第一楼砸了!”说完他向旁边的人一使眼色,一个瘦高个子跑了出去。   “在官兵来这里之前,咱们先把这几个蒙古人解决了。索杰,你要是帮忙,别怪我把你一起送到皇上面前。”苏铜锤说着,就和罗天娇走向那几个蒙古人,“请你们先出去!”   “老子就不出去,饭还没吃就让老子走!”那几个蒙古人仗着索杰在后面撑腰,又听他说去调集官兵,他们更是肆无忌惮了。   “那你们就去给葛尔丹到阴间探路去吧!”罗天娇说着,已经和蒙古人动起手来。   蒙古人摔跤是一把好手,但是动武功他们还真的不行,尤其是漠北门古人,和罗刹人差不多,对于武功还没有什么认识。见一个小女孩子和他们伸手,一起的几个蒙古人都笑了。   “我让你笑到最后!”罗天娇说着灵巧的躲避着蒙古人的拳头,点种了他的笑腰穴。紧接着,罗天娇如法炮制,把几个蒙古人都点了穴,就只看着那几个蒙古人一直在笑。不一会儿,他们就都笑的坐在了地上。   这时,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谁在这里闹事?”一个当官的说。   “他们这两个人,还有这个饭店所有的人!”索杰指着苏铜锤等人说道。   “给我把这些人都抓起来!”那个当官的喊道。   “慢!你们是什么人?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凭空就来抓人?”苏铜锤问道。   “到了这里,我们就是理,到了地方会有人和你们讲理!”那个当官满人趾高气扬的说。   “那这个呢?”苏铜锤说着拿出两块金牌,一块是他自己的御前侍卫金牌,一个是皇上曾经给建宁公主的御赐金牌。这块御赐金牌是这次韦小宝走的时候留下的。因为北方战事紧张,韦小宝也担心苏铜锤在这里不是很安全。   “这……”话没说完,那个当官的顺势跪在地上,后面的官兵也跟着都跪下了。见金牌如见皇帝,哪个还敢说什么!   “你们都起来,把这屋子里的人都押出去,速速送到京城索额图索中堂的府第,越快越好,中间不得有任何差池。你叫什么名字?”苏铜锤指着那个当官的问。   “小人是奉天府的副总兵刘东亮。”那个当官的说。   “能不能按照我说的去办?要是不行,我去找奉天府府尹!”苏铜锤道。   “小人一定办到!”说着,刘东亮站了起来,让那些官兵把饭店里的那些人都五花大绑绑了带了出去。   “我不服,凭什么帮我们?”索杰说道。   “你可以不服,但是你去和你叔叔索额图索大人去说吧。这次我也上京,我和皇上去说,让这个关外第一楼名正言顺。我是不是正黄旗人,你到时候一看便知!”苏铜锤说道。   这下子,这些人都傻眼了。刘东亮想着半路上能把索杰几人放了,可是苏铜锤也进京,要是和皇上说起,却又见不到索杰等人,他自己那还有命吗?哎,索爷,你张狂到头了。   初冬时节,苏铜锤和刘东亮两拨人前后脚进了北京城。苏铜锤和罗天娇住进客栈,刘东亮带着那些人直接去了索额图的府邸。   第二天一早,苏铜锤想进宫看看四阿哥。罗天娇自己可不想在客栈里带着,非要一起去。苏铜锤没能说服罗天娇,只好带着罗天娇进了皇宫,不过,这次罗天娇依然是女扮男装。   进了皇宫,苏铜锤路熟,径直去了四阿哥胤禛的阿哥所里。四阿哥所在的阿哥所里,冷冷清清,嬷嬷宫女也极少走动。   苏铜锤没有敲门,他和罗天娇慢慢的推开门,高抬轻落慢慢地进了四阿哥的住所。   四阿哥胤禛没有看书,也没有习武,只是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好像在想什么问题。因为太安静了,树叶都落了,没有了风中的呼响。苏铜锤他们进来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被四阿哥听见了。   “铜锤哥哥!”看见苏铜锤进来,四阿哥高兴地跑过来,被铜锤一把抱起来,举了起来。   “四阿哥,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苏铜锤问道。   “我,我在想,我这一生都注定是这么孤独吗?现在好了,铜锤哥哥,你来了我就不孤独了。这位哥哥是谁?”四阿哥说着下了地,他以为罗天娇也是苏铜锤的亲弟弟。   “这位可不是哥哥,这位是姐姐。”苏铜锤笑着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带她来北京,她和你一样怕孤独,我就带她来看你了!”   “我不怕孤独,我在适应孤独!”四阿哥调皮的说。   “那就好!”苏铜锤笑笑。三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中午铜锤也没出皇宫,四阿哥让人多送了饭来。下午,苏铜锤又指导了四阿哥的武功。罗天娇第一次见四阿哥就喜欢上了这个大人似地孩子,把自己随身带的暗器血滴子给了四阿哥,还教了他血滴子的用法。   直到晚上,三个人才分开,四阿哥恋恋不舍的把他们送出皇宫,直到彼此看不见对方。雍正才转身回皇宫。   “四阿哥!四阿哥!”   四阿哥听有声音叫他,他转身一看,是年羹尧和妹妹年秋月。“你们怎么在这里?”四阿哥说着走了过去。   “我们在这里等了四五天了,就是希望能见到你。”年羹尧说道。从扬州回京城,一路上两个孩子已经很熟了,“四阿哥,能有什么法子,我们想见你就可以见到你?”   四阿哥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这就是生在皇家的自由,不是你想见谁或者谁想见你都可以见到的。   “以后每个月的初二、十六上午我都来这里,你们要是有时间就来,要是来了等不到我就别等了,那说明我肯定有事不能来了。”四阿哥说道。   “嗯,我们记住了,初二、十六。”年秋月又重复了一遍。   四阿哥羡慕的看着这兄妹俩,他也有哥哥弟弟,可是能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每月初一、十五皇阿玛检查他们功课的时候。平时各家的额娘、嬷嬷都会嘱咐他们,不要和别的阿哥结交,免得皇阿玛又说什么结党营私。   四阿哥还在想着,年羹尧跑开了,很快就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外面罩着一层红色的围布。“四阿哥,这是我舅舅送给我和妹妹的牡丹鸳鸯,一共四只,我和妹妹留下两只,这两只给了你,就当我和妹妹每天在陪着你!”年羹尧说着把鸟笼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取下围布,很精致的一个竹笼子,两面是两只黄身子红头顶的牡丹鹦鹉,“真好看!”   “我舅舅说把鹦鹉放在屋子里,他们都怕冷。那我们就回去了,回晚了父亲又该四处找我们了。”年羹尧说着拉着妹妹的手就往回走。   刚送走苏铜锤和罗天娇,又看着年羹尧兄妹俩渐渐远去,四阿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几度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没落下来。直到看不见那兄妹俩了,四阿哥胤禛才提着鸟笼回了宫里的阿哥第四十一章出游逢顺治归天进宫得康熙授意   苏铜锤在北京逛了两天,他们去看了香山红叶,去了白云观,又去了法华寺。   参拜了佛祖,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出了法华寺,他们刚出寺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和尚,在看着他们。   苏铜锤急忙双手合十,绕着和尚走开。   “施主,老衲有事需要帮忙,不知施主可否?”老和尚双手合十问道。   “大师,有事请讲,小的能办到的一定帮忙!”苏铜锤也双手合十回礼。   “老衲看了你几日,你和这个女孩在一起,却从来不逾矩。老衲也知道施主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老衲这里有一封信,劳烦施主交给当今皇上,不知施主能否帮老衲这个忙。”老和尚道。   “是急信还是可以缓给皇上?”苏铜锤问道。   “老衲希望施主今晚就把这封信交给皇上,不知可否?”老和尚看着苏铜锤问道。   苏铜锤稍一犹豫,然后就答应了,“好,小生今晚一定送到。”   “施主,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讲,包括你身边的这位姑娘,还望姑娘见谅!”老和尚道。   罗天娇点了点头,心道,你不想让我知道,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苏铜锤拿过书信揣在怀里,告别了老和尚,然后让罗天娇自己回客栈,他径直去了皇宫。   到了皇宫已是入夜,皇宫四门紧闭,这该怎么办?跳墙?不合规矩!从大门进?守卫肯定不给开门。出家人不打诳语,既是急事,肯定耽误不得。苏铜锤犹豫再三,敲门进去,即使能进皇宫,这件事情也弄得人尽皆知。还是跳墙进去!苏铜锤施展轻功,一跃身,上了高墙,飘然乳了皇宫。   进的皇宫,苏铜锤凭着自己的记忆,慢慢的搜索到了皇上的上书房。上书房里没人,那皇上一定在自己的寝宫里吧,他又摸到皇上的寝宫,里面亮着灯。   “咚!咚!咚!”苏铜锤慢慢地敲了几下门,他怕惊到旁边的人。   “谁?”是康熙的声音。   “微臣苏铜锤有急事!”苏铜锤压低声音说。   一听是苏铜锤,皇上没有顾忌什么,上前开了门。   苏铜锤走上前双膝跪倒在地,“微臣见过皇上。”   “快起来,这里又不是朝堂,也没有别人。你这么晚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朕说吧。你说完,朕还找你有事,正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呢。”康熙说完坐在了龙榻上。   “星夜来闯皇宫,微臣也是不得已!”苏铜锤就把在法华寺遇到的事情和康熙讲了一遍,然后他把那封书信交给了康熙。   “老皇爷病重,速至法华寺!”   康熙颤抖着手,书信掉在地上,就几个字,却把康熙的心揪到了嗓子眼。阿玛病重,而且回到了京城,可他一点也不知道。   苏铜锤看着,却不敢做声,看来真的是急事。   好一会儿,康熙才缓过神来,从衣橱里找出两身御前侍卫的服装,“铜锤,速速换上衣服,随朕出宫。”   苏铜锤不敢怠慢,已是急事,也都不讲究了。两个人同时换上了衣服。康熙拿出一块金牌交给苏铜锤,“铜锤,你在前面走,朕在后面跟着,咱们现在就出宫。”   两个人到得宫门口,有值班的守卫拦住了,“大半夜的,干什么去?”   “皇上有急事差我们两人去办,不得多问,快快开门!”苏铜锤说着就把金牌亮了出来。   “是!”那个守卫很快就开了宫门。康熙跟着苏铜锤大步流星出了皇宫。他们往东南方向,直奔法华寺。   半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到了法华寺。刚才让苏铜锤送信的老和尚就站在寺门外观望着。看着是两个御前侍卫过来,他有些紧张,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等他们走近,老和尚看清楚了苏铜锤,那另一个人一定是皇上了。来不及细说,老和尚带着苏铜锤和康熙进了法华寺,拐了几个弯,他们就进了法华寺东侧的天王殿。   “皇上,您自己进去吧,我和这位施主在外面守着。”老和尚说着,给康熙开了门,等康熙进去了,老和尚又把门关住了。   康熙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这竟然是自己的阿玛!他双膝跪倒,个膝盖当脚走,到了老人面前,“父皇,儿子来看你来了!”康熙说着是泪如雨下。   “玄烨,你来了?本来我不让赫巴察带我回来,就葬在五台山清凉寺旁,也算我孝敬佛祖了。可是他还是把我弄回来,说什么必须回祖坟。哎,出家人四大皆空,生死都已无家了。”顺治帝有气无力的说。   父子俩聊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康熙又说了一些时下的情况。   看到儿子把天下治理的国泰民安,老百姓不再为了生存流离失所,顺治很高兴,“玄烨,咱们能最后再见面,我已经知足了。你比我强,能把国家治理的这么好。还有就是赫巴察,我走以后,他若是还俗,你一定好好待他,他若不还俗,你就把他送到五台山清凉寺。他若不去,你也随他!”   “是的,儿子一定遵您的嘱咐,不会伤他一分一毫。”康熙答道。   顺治把手放在康熙的头上,“儿子,一定要选一个正值、有担当的人继承大统,这样,我大清才能一代比一代更富强。”   “阿玛,儿子记住了!”康熙伏在父亲的怀里,这时他能记住的第一次接受父爱,在老人面前,孩子永远是孩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阿玛话有点多了!”顺治帝说着闭上了双眼。   “阿玛,您说吧,儿子喜欢听!”康熙说着,却感觉父亲的手慢慢的从他的头上滑下。   “阿玛……”康熙哭喊着抬头看看自己的阿玛,已经没了呼吸,坐着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老和尚和苏铜锤也都走了进来,看着皇上跪在地上,他们也都跪了下来。   三个人哭了一阵,康熙起身,把两个人扶起来。看着苏铜锤道,“铜锤,朕也没有防你,这位刚刚归天的是朕的父亲,也就是先帝顺治爷。这个事情你父亲都知道,但是仅限于咱们几个知道,消息千万不能扩散。”   “皇上,微臣知道,绝对会守口如瓶!”苏铜锤道。   “还有一事,你拿着朕的金牌,这几日到河北,遵化昌瑞山主峰下面就是先帝的陵墓。陵墓是空的,外面有门,你就说代朕视察,安顿好以后朕会亲自谒皇陵。你想办法,把先帝的遗体送进皇陵的棺木里面。”康熙对苏铜锤道。   “皇上,先帝生前嘱咐小人,务必使其火化,不得陪葬任何金银玉器等。”行癫,即赫巴察道。   “哦!这样也行,赫巴察,先帝仙去,你有什么打算,只要你说出来,朕都满足你。”康熙看着赫巴察道,“朕知道你是先帝时期的大内总管,你若是现在还想要原来的职位,朕依然原位归还给你。”   “皇上,老僧只想守在皇上身边,青灯古佛伴一生!”赫巴察磕头谢道。   “好,朕就依你,朕会在先皇陵墓旁边给你盖一间佛堂,再找两个小和尚侍奉你,每月到户部去领例银。你的儿子或者室内亲戚可以安排一个到多隆收下当差。以后的生活有什么问题朕都尽量帮你解决。”康熙对赫巴察说道。   深夜里,苏铜锤又把皇上送进宫里,然后他回了客栈。第二天,苏铜锤便带着罗天娇去了河北遵化昌瑞山主峰下的顺治陵,仔细看了附近的路途与山势。   法华寺众僧人给顺治帝做了超度,火化之后,康熙找人看了一个黄道吉日,由苏铜锤把顺治帝的骨灰送进了顺治陵里,然后又把皇陵的门好好的堵上了,这次,谁也进不去了。   安葬好顺治帝的骨灰,康熙下令大修法华寺。   十二月,康熙率众臣谒皇陵,行孝庄文皇后三年致祭礼,同时也为顺治皇帝做了祭拜。康熙第一次祭拜父亲,仪式也极为隆重,当然文武百官不明就里,也随着皇上行着大礼。   祭拜完毕,康熙再次把苏铜锤叫到宫里,“你上次把那几个蒙古人带到京城,索额图也审了他们,得到的消息就是罗刹国和蒙古还要合力南下,攻打我大清。朕准备明天夏天北上,该是见见东蒙古各旗的王公了,你此次回去通知你父亲,朕在坝上等他,让他陪朕一起见诸王公大臣。”   “是,皇上,微臣想要皇上一幅字!”苏铜锤怯怯的说。   “哈!哈!哈!”康熙大笑,“朕知道你的用意,你在奉天府开的饭店想让朕题字。朕不会拨你们父子的面子,可这字朕还是不能题。如果以前题了字,就不会得到那几个蒙古人的消息。你放心,朕会下一道密旨,着意奉天府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关外第一楼,这样可以不?”   “谢皇上!“苏铜锤笑道。   “还有那块金牌,你就留在你手里,把朕给建宁公主的金牌还还给她,这也是对你家的一种保护。至于你们在哪里,你父亲不说朕也不问。两块金牌赐给你们家,朕也不担心你父亲会谋反。当初天地会的人让你父亲做皇帝,朕让你父亲灭了天地会,夹缝中求生存,你父亲觉得累,就离开了朕。   “都过去了,朕居庙堂之高,却有些鞭长莫及,你们韦家处江湖之远,却忧君忧民。你可以一直不来皇宫就职。只是,时间长了就去看看胤禛,这孩子朕觉得有点喜怒不定少年老成,和兄弟姐妹们关系都好,却没有一个相交甚好的。每每提起你,他还是很激动,希望你别辜负了他。”康熙语重心长的对苏铜锤道。   “谢皇上抬爱,微臣一定竭尽所能照顾四阿哥!”苏铜锤道。   康熙拿出一份圣旨,交给苏铜锤,“这就是你在关东任意调兵的圣旨,你可以交给奉天府,也可以自己留着,危机之时用得上。这是朕唯一的一份许诺,别人朕真的不敢给这样一份圣旨,你们家,朕敢给。朕不希望你用得着它。朕还希望朕下次去盛京谒皇陵,你那个饭店作为朕的秘密行宫,这样也方便朕考察和处理奉天府的事情。你明天再去看看四阿哥,就回去吧,咱们君臣明年夏季坝上见!”   苏铜锤叩头谢恩,出了皇宫。康熙是爱屋及乌,看着苏素铜锤出去,心里也是一中难言的痛。   第二天,苏铜锤和罗天娇又陪四阿哥呆了一天。隔天他们就回了奉天府,看了看店铺里的生意,然后就回了鹿鼎第四十二章韦小宝父子开路康熙帝多伦会盟   紧赶慢赶,到了鹿鼎山已近年关。今年这个年大家过的很是热闹,多了两个人,却都已很熟了。   何余生的病都好了,她很感谢韦小宝一家人,和韦小宝的几个老婆关系处的很好,都已经姐妹相称了。   韦小宝也高兴,见到铜锤,他就想着虎头和双双很快也就回来了。三年过其二,五载也过其二,日子总得过。   过年了,九难师太、胡逸之、陈圆圆带着四个孩子也都下了山。曾柔的一对双胞胎女儿韦继航、韦继帆,双儿的儿子韦继祖,沐剑屏的儿子韦继黔。一回了家,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乱跳。   十二三岁,正是好动的年龄,韦小宝也不管教,反正几个孩子在山上被师傅管的挺严的。   过了元宵节,九难师太他们三个人又上山了。韦小宝他们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开始离开家,去赴康熙之约。这次一起上路的还是双儿,其他女人们都各自弄一个孩子,都也走不了。还有就是,罗天娇的母亲何余生也一起跟上出来了。   他们先到了奉天府,在关外第一楼住了些时日,把店里的生意打理了一下,又安排了胡成利事情,二月底,他们离开奉天,往西经过草原,一路打听,往坝上行走。   往西走,进了科尔沁草原,过了哲里木盟,经过昭乌达盟的时候,他们得到消息说,康熙要来多伦淖尔,所以,韦小宝他们在三月底也赶到了多伦淖尔。   四月初,康熙也到了多伦淖尔。相继的蒙古的各个王爷也都到了多伦淖尔。会盟地方设在多伦淖尔往南五十里的十三里滩草原。草原东西长有二十里,南北长有十二三里,地势平坦,是一片辽阔的草滩。   康熙的大帐就设在草滩中间,四周是后来的蒙古王公们搭建的帐篷,大有众星捧月之势,众人朝崇的局势,在方圆五十里星散铺开。   “父亲,咱们也去见见皇上?”铜锤问韦小宝。   韦小宝微微一笑,“皇上让咱们来可不是要见咱们,是要咱们帮他扫清障碍。你看到了各个蒙古帐篷了吧,从今天开始,你和罗天娇每天晚上就各个帐篷巡视,发现可疑的人就盯紧了,最好能抓住他们的把柄,等会盟那天再让皇上定夺。”   “嗯,知道了。”苏铜锤这两年的历练,感觉自己已经适应江湖了,可是敏感他不如罗天娇,沉稳他不如父亲,还是年轻,不过苏铜锤的有一点就是和他母亲苏荃一样,有耐心,有忍耐力。   会盟前,康熙在和各个王公贵族先见见面,事先先了解他们的内部事情,进而表达自己的意思。每天都有几个部落首领和旗主领走进康熙的大帐,然后再走出去。   双儿和何余生每天也是在康熙大帐四周远远地看着,只要大帐不出事,他们就不出现。韦小宝领着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孩子每天神神秘秘,白天晚上都在忙活着。   进了五月,会盟正式开始。   五月初一,会盟第一天,只是准备工作,不谈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康熙坐在上座,两侧的长桌上摆满了丰盛食物,下面依次坐着蒙古的四个王爷,后面是各级官员、旗主。   王爷们和官员们都行完三拜九叩之礼,在鼓乐中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各位王公大臣,今日让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共同御外。既然大家能坐在这里,就说明大家都希望能精诚合作,实现大清国的国运昌盛,国泰民安!   “可是,我们不远千里聚在一起,还是有人在暗中谋划着分裂我们,朕今天先给大家把我们会盟的障碍去了,明天,大家再说实质性的东西。来人!”康熙说完看着门外。   苏铜锤压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谁认识?这个人是和谁一起来的?”康熙问在座的人。   “他是和小王一起来的,是小王手下比克图的弟弟,叫扎布礼!”札萨克图汗的弟弟策旺扎布说道。   “嗯,他是你的手下,也是葛尔丹的手下。让他自己说说混进来是为了什么?”康熙道。   扎布礼使劲甩开了苏铜锤,“你们满人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否则,我不会被你们抓住的。我不是奉葛尔丹汗的命令,而是他的手下巴布托的指示。”   “那指示是什么呢?”索额图问道。   扎布礼怒视着康熙,一句话也不说。   “好,我放开你,你现在如果能从这个大帐走出去,你什么都可以不说。要是走不出去,你就全盘交代。我们抓你手段是不光彩,那只是因为我们不相扰乱了来会盟诸王爷的心情。”苏铜锤说着一转身,站在了里面,他怕扎布礼突然去攻击皇上。   在座的人一看,这个年轻人,怎么给扎布礼让开了道,那他还出不去?   扎布礼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事没成,一走了之也好。他抬腿迅速向大帐门口走去。没想到的是,罗天娇挡住了他的去路,伸手一拳向扎布礼面门打去。扎布礼一抬右手,想要格挡开。哪知道,罗天娇这一招是虚招,一反手,在他右臂的曲池穴上碰了一下,但没有用力点穴,她怕这个蒙古人又说她手段不好。   扎布礼手臂一阵麻疼,左手去打罗天娇,罗天娇如法炮制,又把他的左臂打得麻疼。   这是什么功夫?扎布礼忍着疼痛伸双臂想用臂力夹住罗天娇,他想,就你这小身体,我一用力就夹扁你。   罗天娇哪有那么老实,一转身到了他的侧面,在他的小腿上的足三里穴上用劲踢了一下,扎布礼腿部一麻,一下子倒了下去。   “还有什么说的?不如实交代,我让你生不如死!”罗天娇厉声说道。   大帐里的人都在看着这个小姑娘,施的是什么手段,就把扎布礼打到了。那些蒙古人刚才从扎布礼的手法和脚步上,已经看出扎布礼那是一个一等一的摔跤能手,还很利落。   所有的少数民族,只有蒙族人最实在,最相信别人!“是葛尔丹汗的一个手下,他让我把土谢图汗暗杀了,这样你们的会盟就进行不下去了!别的就没有了!”扎布礼满脸含怒说道。   “推下去吧!”康熙对左右的人说完,看了看土谢图和策旺扎布说道,“你们看到了,你们的举动已经变成了别人利用的武器,伤害的却是咱们的族人,值得吗?我提议,土谢图汗对杀死扎沙克图汗写认罪书,把认罪书发给各盟的各部首领,直到得到大家的谅解。”   “是,小王一定照办!”土谢图汗出了一头冷汗,自己的这颗脑袋原来已经被别人窥视了,他站起来急忙道。   “来,把这个人押下去,把下一个人给朕推上来!”康熙道。   不一会儿,一个清兵又押上来一个人。   “这个人谁认识?”康熙问道。   “这个人是小王的手下王尚!”车臣汗急忙说道。   “哦,那你让他说说他来此的目的!”康熙微笑着看着车臣汗,再看车臣汗,满脸都是汗,他明白,这个人肯定犯的错比刚才那个人大!   “王尚,你到底干什么了?本王让你来是为了保护本王,咱们能顺利的参加会盟,你到底有何居心?”车臣汗厉声问道。   “大汗,我要杀了康熙老儿,我也是正镶白旗的包衣奴才,可是鳌拜圈地,却让我流离失所。后来我去一个门派学了武艺,就到了王爷的行军里。再后来,葛尔丹和罗刹人暗地里寻找刺杀康熙的人,我就报名了,结果就被他们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弄到这里。”王尚理直气壮的说。   “委屈你了?年轻人,你若胜了我,上面的皇帝任由你处置,你要是胜不了我,该怎么办??双儿站出来言道。   “你说的,我要是胜不了你,甘当满人驱使!”王尚狠狠地说。   “好,给他松绑!”双儿说完,押解网上的士兵看看康熙,康熙点点头,他想,反正自己这条命都是韦小宝捡回来的,就是因他而丢,那也是上天注定的。   众王爷都在看着这个女人,怎么敢拿皇上的名作赌注,这也太大胆了。   王尚自由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想,老子弄死你,一脚踢向双儿,双儿随身一闪,一招华山的混元功劈向王尚。两个人战了有二十几个回合,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个王尚哪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王尚终于腾出手直冲双儿的面门打来。其实,这一招是双儿让出来的,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双儿迅速转身,到了王尚身后,紧接着就是一脚,王尚已经收不住脚,拎着拳头,直直的打向车臣汗。车臣汗一看有拳头冲自己来了,他提起单刀,一刀就把王尚的拳头砍了下来。网上疼得是哇哇直叫。   “好啦,带下去,把最后一个人给朕押上来!”康熙都有些不忍看这样的场面。   这次清兵押上来的是一个汉人,很多人都不认识,可是,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着急了,“皇上,这是在下请的教师,传授在下小儿武功的。”   “可是,他并没有给你办事,而是给葛尔丹办事。具体事情你知道多少?”康熙问道。   “在下,在下真的不知道!“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结巴的说。   “那就让他说过吧!”罗天娇恨恨的说,“孙成军,你自己说我使用下三滥手段抓你的吗?”   “不是,我说,我都说。我是云南五毒教的,被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请去做他儿子的师父。后来被葛尔丹的手下发现了,他们重金请我在这次大会上施毒,把在座各位都毒死在这片草原上,这样,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的地方都归罗刹国,其他地方都贵葛尔丹,我做国师,就这些了。”孙成军道。   “你倒老实,为什么不也打一番再说事情?”康熙问道。   “小的不敢,在场就有两位五毒教的高手,在他们面前小的什么都不是,就是下了毒,也会被他们解了。”孙成军说着看了看罗天娇,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何余生。   “好,把他押下去!”康熙说完,就有清兵把孙成军压了下去。“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诸位王爷也是不知者不怪,咱们的会盟从明天正式开始,康熙说完,一摆袖子,出了大帐。坐着的人都在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都跟着出了大帐。   终于,康熙和韦小宝再次见面了,帐篷不大,却只有他们俩个人。   “小桂子,这次你又救了我,而且把这次会盟加速了很多。”康熙道。   “那是皇上的洪福齐天!”韦小宝笑着说。   “什么?”康熙生气的问道。   “不对了,那是我的小玄子福大命大!”韦小宝还是一脸笑容。   “小桂子,你交友够广的,连五毒教的人你都认识?”康熙笑着看着韦小宝。   “也不是,只是那个女孩子一直钦慕咱家铜锤,所以也就和我们在一起了。”韦小宝也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这次会盟结束你想去哪里?”康熙问韦小宝。   “我想去先帝陵上祭拜一下,也算我们的忘年交情谊!”韦小宝看着康熙说。   “好,也就这几天,咱们一起回京城!”说着,康熙忍不住去抓韦小宝的手。   韦小宝双膝一跪,“皇上!”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康熙也流泪了,也跪了下来,“这就算你我兄弟结拜了,这一世,你我不能成为兄弟,来世,咱们做兄弟!”   两个人相偎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两个人才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会盟,都是十分顺利,一切都按照康熙设想的走。会盟结束,各个王爷带着自己的手下各回各地了。也就从那时起,整个外蒙古都纳入了大清国的版图,从而彻底解决了蒙古高原上的蒙古人对中原大地的威胁。   多伦淖尔的会盟之后康熙授意在多伦淖尔建了汇宗寺,都是按照中原的大殿建筑的。来纪念这次会盟的胜利,康熙又派章嘉活佛到汇宗寺做第一任主持教务。   六月,康熙和韦小宝一行人回到了京第四十三章顺治陵康熙忘情薄竹山小宝助阵   康熙一行人,没有先回北京,而是绕道承德,去了遵化。康熙和韦小宝去顺治陵祭拜来了顺治皇帝。   “小桂子,下一步你要去哪里?”康熙问顺治陵前问韦小宝。   “我想去云贵川看看,买一些当时吴应熊带到京城的那种马匹,先买小马,几年以后正好派上用场。”韦小宝道。   “哼,老子给你了父子兵权,你还真的要谋反呀!”康熙笑着说。   “我是看葛尔丹岂能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卷土重来。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养点马匹,也许以后能派得上用场。当初权宜之计,为了蒙古人不与吴三桂结盟,让我们顺利灭掉吴三桂,我还和葛尔丹拜了关公。到头来还得想着法子对付他。”韦小宝看着康熙道,眼光中有些无奈。   “小桂子……”已经三十七岁的康熙,在鳌拜的欺压下没流泪,在三藩的挤兑下没流泪,在葛尔丹和罗刹国的合谋下没流泪,此刻却流下了泪来,“小桂子,我在父亲的陵前发誓,下辈子,咱们一定做兄弟!”   “小玄子,这辈子,也就只有你一个把我当兄弟看的人,够了!”说着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此刻,他们彼此没有了尊卑之分,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场景。   “你没有固定的居所,买上马怎么饲养?”康熙擦干泪水问道。   “我就在科尔沁草原上找科尔沁王爷帮我养着,这样也方便皇上随时使用!”韦小宝道。   两个人又唠了一些琐事,相跟着下了山,山下面韦铜锤一伙人和一些文武大臣及清兵都在山下守着。   “小桂子,你他妈别忘了去京城看老子。”临到山下,康熙笑着说。   “小玄子,当初打吴三桂咱俩没能一起,下一次打葛尔丹,咱俩携手,我会保你这一世的平安!”韦小宝说道。   “好!”两个人再次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山下的人都在看着。尤其是索额图,很是惊讶,韦小宝不在宫里,却能和皇上关系这样紧密,经历了叛逃,皇上还是依然信任韦小宝,这时什么样的感情啊!   两个人在山下就分开了,皇上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回了皇宫,自然是百官同庆多伦淖尔会盟的胜利。韦小宝并有去分享这种喜悦,他又为康熙的江山往西南走了。   这次韦小宝下西南,还有一件事就是苏铜锤说何余生从云南出来七八年了,想回去看看,还有就是他们想了解一下五毒教和西藏、蒙古勾结的内幕。   盛夏时节,韦小宝一行人到了四季如春的昆明。   何余生想带着罗天娇先回来苗寨,苏铜锤又怕她们母女回去不安全,最后五个人还是一起去了苗寨。   何余生的家在云南的东南面,他们出了昆明,往东南走到了文山县境内,远远望去,就是一片高山。   “那座山就是薄竹山,我家就在薄竹山下。”罗天娇兴奋地说。   “那五毒教在哪里?”韦小宝问道。   “五毒教的总坛就设在薄竹山南麓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在外面看不出什么,走进山洞,才知道,那里绝对算得上人间圣境,神仙洞府。”何余生道。“但是,洞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动的,因为上面都有毒。”   到了苗寨何家沟,也就到了何余生的家,更是到了五毒教的老窝。   “娘,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更没有咱们留恋的人了,你还回来干什么?”罗天娇好奇地问。   “这里有五毒教的秘籍,也有五毒教的解毒秘笈。就在薄竹山中间的五毒教总舵里。这是我们何家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何余生恨恨的说。   “那毕竟是五毒教的,咱们也不能再建一个五毒教!”罗天娇不解的问。   “五毒教几十代都是传女不传男,就到了我外婆的那一代,当时因为我外婆太小,我外婆让我的舅舅做了教主,后来舅舅又把教主传给表姐何铁手,没想到表姐通匪,被母亲等人逼出五毒教。本来教主就该是我母亲,下来就该是传到我身上,也就是说五毒教本来就是我家的家传教,却被恶贼勾崖宝夺去了。”说到这里,何余生满眼是恨。   “那你抢过来又能咋地,你继续做五毒教的教主?”罗天娇问母亲。   “不,自从这几年的颠簸流离,我也看淡了,尤其是你带我去了铜锤家,我感觉平平凡凡才是福。可是,勾崖宝现在在利用五毒教害人,又走了何铁手的老路。我不做教主,你也不能做教主,但是两本秘籍必须拿到,否则,我母亲和我就成了五毒教的罪人!”何余生解释说。   “我赞成你母亲的做法,你们五毒教的含沙身影在我手里,我却没杀过一个好人!”韦小宝道。   “含沙身影在你手里?”何余生吃惊的看着韦小宝。   韦小宝点了点头,把含沙射影拿了出来。   “有了,这次事情就好解决了,韦大哥,你把含沙射影给了双儿妹妹,让双儿妹妹冒充何铁手。我们三个女人今晚上山,你们父子两在山下接应我们。反正双儿妹妹也是何铁手的徒弟,这样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何余生高兴地说道。   韦小宝把把含沙射影递给双儿,“那今晚你一定要注意!”   “相公,放心吧!”双儿把含沙射影收起来,把自己的火枪交个韦小宝,“这个火枪相公你拿上,危急时刻自救用。”   “嗯!”韦小宝没有推脱,把火枪收了起来。他知道,他如果不拿上火枪,双儿出去会一直替他担心的。   夜幕降临,韦小宝他们几个到了薄竹山的山底下。韦小宝和苏铜锤在山下的竹林里等着,何余生带着罗天娇和双儿上了薄竹山。   上薄竹山,对于何余生那是轻车熟路,大路小路密道她都知道。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到了五毒教总坛的外面。何余生看着四下无人,她对双儿说,“双儿妹妹,你去洞门口右侧那片丛林里躲着,等我们一会儿出来,我叫何铁手的时候你先用含沙射影打他们,暂且不要现身,等咱们被迫下山的时候你再出来。”   “嗯!”双儿到旁边树丛里隐蔽处躲着了。   何余生也没有从五毒教的大门进入,而是绕到山侧从一个密道进去了。密道好像好多年没人走过了,里面也是杂草丛生。她们娘俩尽量放轻脚步,不让别人听见。   进了总坛里面,他们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似乎也没往她们这边看。   山洞里面灯火很昏暗,山洞的北面中间神龛上供奉着女娲娘娘、山神、水神等的石像。在神龛前面有一张供桌。何余生和罗天娇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她留在这里看守,她走过去,在供桌后面的的一条桌腿上拧了一圈,旁边的水神牌位挪开了,又是一个内洞   何余生慢慢的走进去,在里面还有一个神龛,供奉的是玉皇大帝。何余生用力一拧玉皇大帝的胳膊,神龛挪开了,里面是一个小洞,放着两本书和一把长剑。   何余生把书放在怀里,然后拿上宝剑,刚出去,就听得一阵芦笛长鸣,不好,五毒教的示警笛声,她们被发现了。   何玉生急忙和罗天娇想再次抄密道出去,可是晚了,密道里已经冒出烟来,肯定是毒烟。闯大门!何余生母女俩迅速从山洞大门出去。刚才那两个守门的人也不在了。她们走出大门,洞门外黑压压一片人守着洞门口。   “何余生,我正愁找不到五毒教的秘籍和宝剑,没想到你还真的回来帮我找了,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勾崖宝奸笑道。   “父亲,就是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洛阳坏我的事情,还把我打伤了!”站在勾崖宝身边的勾三琼指了指罗天娇道。   “好一对贱母女,敢坏老子好事,今天是你们自投罗网,老子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勾崖宝疾声厉色的说道。   “呸,恶贼,五毒教本来就是我家家传的门派,是你这恶贼抢夺教主残害生灵,还和西藏的喇嘛、蒙古人勾结,到处害人,也不枉了你这个姓!”何余生说道。   “你们家的一帮女人何曾给过我们过过好日子,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吃香喝辣,你说你配做教主吗?”勾崖宝大笑道。   “呸,你现在就是别人的一条狗,你想想,你身上有一点苗家人的血脉吗?”勾崖宝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出生,因为勾崖宝本来就是何铁手的父亲当年从中原捡回来的孩子,他是什么族人他自己都不知道。   “别听这个女人胡咧咧,大家一起上,把这对母女剁成肉酱!”勾崖宝气急败坏的说。   “何铁手,你该出手了,教训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何玉生冲外面喊道。   双儿一直在观望着,听见何余生喊她,她拿出含沙射影,一开机关,对准勾崖宝父女射了出去。   勾崖宝发现不好,一拉女儿往后一躲,一排钢针都打到他旁边的五毒教人身上,那些人疼的一阵喊叫。   “勾崖宝,这就是你做教主,就顾你父女的生死,却把灾难都给了教众,亏你还是个汉子!”何玉生冷笑道。   “你妖言惑众,你们若不施暗器,教众们能受伤吗?”勾崖宝道。   “呸!你追杀了我娘俩多少年?有几次是你亲自出面的?死的人有你们家人吗?何铁手虽然叛教,可之前她还是带着教里的弟兄出去办事,你呢?整个五毒教就你和你的几个亲随吃香喝辣,这里站的这些弟兄都跟着你吃香喝辣了吗?”何余生厉声责问勾崖宝。   “大家一起上,把这俩个女人杀了!”勾崖宝喊道。   可是那些人都不敢再上前了,何铁手的手段他们都听说过,微笑着杀你都不带眨眼的。   “走!”何余生对罗天娇说了一声,两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迈着,随时注意着身边的人下毒或施黑手。   勾崖宝也不敢往前,他怕被何余生缠住,何铁手随时会打出含沙射影,只是这个何铁手怎么不出来?他向刚才发暗器的地方看看,根本没有人。   双儿看他们都畏惧何铁手的含沙射影,她也慢慢的绕到了下山的路上。等何余生母女俩转过来,她喊了一声,“走!”三个人直奔山下。   果然不是何铁手,“这个人不是何铁手,大家一起追!”勾崖宝说着领着大家追了下来。   双儿也不敢过多的用含沙射影,因为她知道里面的钢针是有限的,况且也没有毒针。   很快她们就到了山下,韦小宝和苏铜锤都在紧张的等着他们。   “哈!哈!哈!看你们往哪里跑?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勾崖宝也带着一群人追了下来。把五个人围在中间。   “苏公子,宝剑给你,我有自己的兵器!”何余生说着把刚从洞里拿出的青锋剑递给苏铜锤。   “还找来姘头,老子把你们都葬在这里!”勾崖宝说道。   “你闭嘴!”苏铜锤说着拔出剑砍向勾崖宝,勾崖宝往后一躲,顺手用剑一磕苏铜锤的剑。当啷。他的剑断了,一半掉在了地上。苏铜锤顺手一推,一剑扎进勾崖宝的左肩,苏铜锤又是用力一跳,勾崖宝的右臂耷拉下来。   就一招,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还是有不怕死的,几个平时和勾崖宝一起吃喝的人一起挥兵器来招架苏铜锤,“都上,不上老子先杀了你们!”   “这是五毒教的四大护法,武功不错,小心有毒计,阿帅哥哥,你快回来!”罗天娇喊道。   苏铜锤用剑扫了一下,把身边的人挡开,立即又回到了五个人中间。   “兄弟们,今天无论如何把这几个贼人的尸体留在这里,否则咱们五毒教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早有人给勾崖宝包扎了胳膊。勾崖宝满脸杀气地说。   韦小宝在正中间,有四个人护着,他掏出了火枪,对准勾崖宝,一开扳机,“轰”的一声,再看勾崖宝,他并没有死,而是在他身边的勾三琼倒在血泊里。   不是勾三琼去为父亲挡子弹了,而是勾崖宝隐隐的看见中间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什么对准了自己。他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而在他的左手旁只有他的女儿勾三琼,他也顾不得许多了,顺手一拉,把女儿挡在自己面前。他后面的人都看得很清楚,也都在各自心寒。   何余生也看清楚了,看目视着五毒教的这群人,“勾崖宝,你够毒,竟然拿自己的闺女做挡箭牌!五毒教的弟兄们,咱们五毒教闯荡江湖,凭着自己会点施毒的方法,完全是为了自保,所以能在这个世界生存,我闷没有刻意和谁为难过,却没有谁心毒到杀死自己女儿的,勾崖宝算一号。我们走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五个人离开了薄竹山。   五毒教一众人,眼睁睁看着何余生等人离开了五毒教,却是无能为力。何铁手离开了,何余生来了又走了,五毒教的以后是什么样子,这些人有点说不出来了。   借着夜色,五个人走在云南的田间,这次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幸好没有人受伤。韦小宝明白,心战比实战更为重第四十四章初设镖局聚武士梁山好汉展威风   五个人在山下的文山县住了一夜,第二日便往西去。行了几日,他们抵达无量山,游玩了几日,再往北走,直奔大理。   大理马在云南也是出了名的,是滇马中的好马。   韦小宝他们在山里颠簸了几日,买了不到两千匹大理马。这些马,个个都是体型矮小紧凑,行动灵敏,性情温顺。韦小宝看着这些吗,想起当年因为他找人下巴豆,致使吴应熊短期之内跑死好几屁滇马,心里又是一阵悲戚。很多事情都已物不是,人也非了。   一路奔波,韦小宝一行人赶着近两千匹滇马,风餐露宿,初秋时节,他们到了科尔沁草原。科尔沁草原,是康熙的祖母孝庄文化后的出生地,蒙古语的意思是“最忠于皇帝的部落”。韦小宝到王爷府找到了世袭的和硕达尔汉亲王和塔,留下一些银两,就把这些马寄居在了科尔沁草原上。   深秋时节,他们又回到了鹿鼎山下。   苏铜锤和罗天娇都到了大婚的年龄,苏荃和何余生分别征求了两个孩子的意见,可他们都不愿意成婚。苏铜锤想着,他已经答应了康熙照顾四阿哥,也不知道自己终究会居于何处,活着就是一生奔波。而罗天娇知道,在苏铜锤的心底还有着沐玉茗的位置,她要等,直到苏铜锤彻底放弃沐玉茗。   就这样,这个事情又被搁置了。苏铜锤和罗天娇一如以前,哥弟相称,相敬如宾。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年关,一家人又是在一起过年,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阿珂和建宁也慢慢适应了孩子不在身边的日子,况且她们现在身边不乏孩子承欢膝下。   过了年,苏铜锤和罗天娇再次来到奉天府。关外第一楼的生意是兴隆红火,一年四季车马大店里都是熙熙攘攘。   康熙皇帝为了平定葛尔丹,开始筹饷储粮,派朝中大臣到江南督织督道,河道、盐道都在清理税负。   整个朝廷趋于平静,可江湖上却再次血雨腥风。而且,这次江湖上的纷争却又与朝廷息息相关。   已是康熙三十一年,康熙的大皇子胤褆已经二十岁,二皇子胤礽也已十八岁。子凭母贵,胤礽的母亲孝诚仁皇后是康熙的结发妻子皇后赫舍里氏,是在生胤礽之时难产而死。康熙和皇后赫舍里氏的感情很好,为了能让赫舍里氏安然上路,康熙做了承诺,答应赫舍里氏封胤礽为太子。在胤礽刚满周岁的时候,就被康熙确立为太子。   就在康熙这两个皇子都成人的时候,朝廷里面已经分成了两个派别。当然,康熙的其他皇子也有拥立他们的人,但是都还年幼,没有大皇子和太子之间的竞争激烈。   最为突出的就是康熙重臣纳兰明珠为首的一些人都在拥护胤褆,处处为胤褆争名夺利。还有就是以胤礽的舅舅索额图为首的一些人都在拥护太子胤礽。这两个派别明争暗斗,已然已经成了康熙的一块心病。   可是康熙最大的心病还不在两个派别争夺,而是在太子胤礽身上。太子胤礽自幼丧母,一直是在太皇太后和康熙的宠爱中长大的,导致太子胤礽有点人格分裂,做事极端。只是,内忧外患还不能让康熙静下来来处理孩子们的事情。   去年多伦淖尔会盟回来之后,索额图看到了康熙和韦小宝的深情厚谊,也看到了韦小宝家人依靠武功在危难中对康熙的鼎力相助,他就开始着手网络江湖上的武林人士。   江湖上的人只有两种,一种就是自命清高,老子天下第一。一种就是趋炎附势,善于察言观色,选择形势。没有中立的,所谓的中立就是等待更大的诱惑。   索额图派人在江湖上寻找人才,自有不少江湖人士相应。   当时的政事也在发生着改变。清朝初期,每年的科举都在举办,可参与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很多贡院设置的考点都不能满员。到了康熙中期,社会稳定,人们的生活也稳定了。那些整天喊着反清复明的人也都渐渐隐藏起来了,人们都看到,康熙年间人们的生活要比崇祯年间人们的生活强上好几百倍。   满人统治渐渐被人们认可,文状武举层出不穷,更多的江湖人士开始想着向朝廷靠拢,都想在官宦处找一个依靠。   挂羊头卖狗肉,索额图招贤纳才却是让他下面的人以组建镖局的名义进行的。镖局是个新鲜事物,也就是这几年才开始的。国泰民安,土匪响马渐渐的少了,很多有钱人或者有背景的人都做起了保镖生意。各色镖局应运而生。   索额图和胤礽商量,在京城、奉天、直隶、太原、郑州、杭州开设镖局。把江湖上武功非凡的人都网络到他们的麾下,平时押镖运镖,有事的时候,这就是一支很强的队伍。   索额图额不敢在京城大肆张扬,因为时时有纳兰明珠的人在盯着他们,于是就把招贤纳士的场所放在了奉天府,因为在奉天府索额图有很深的根基。当然,他也知道韦小宝在奉天府开了最大的饭店和车马大店。索额图早年也曾和韦小宝结拜,时常的称兄道弟,此时,他也希望韦小宝能站在他这边,帮着太子稳固地位。   因此,关外第一楼也成了索额图所请江湖人士吃饭住宿的地方。当然,有人包饭店,这是好事,但苏铜锤却不知道是索额图的人来包他的饭店。   七月,整个关东刚刚是胜日寻芳的季节。整个盛京比京城还要热闹,胡成利整天忙着接待来往的客人,苏铜锤一却在冷眼旁观者这些人。三教九流,鱼目混珠。   “找几个镖客,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这么大动静!”罗天娇和苏铜锤说道。   “不是那么简单,说是比武夺镖头,我怎么感觉是官家的事。你看进进出出很多都是官府的人。江湖上的人向来和官府不怎么来往,可这些人怎么对官府的人这么客气?”苏铜锤研究了两天,还有些摸不着头绪。   “有你认识的人吗?或者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罗天娇问苏铜锤。   “没有我认识的人,至于有没有江湖上有名望的人,我就不知道了。武当派有人来,崆峒派有人来,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苏铜锤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说道。   “七月十五日到十八日,大北门外摆擂台,到时候就见分晓了。”罗天娇道。   “嗯,不过咱们也不能等,我怕他们对皇帝不利,我且安排咱们店里的人多听听他们每天说什么,有什么消息咱们就可以准备着。”苏铜锤说完,就把这些事悄悄的交代给了胡成利,让他安排下面的人把每天听到的、见到的都记下来,这样出了什么事也可以撇清关外第一楼的牵连。   七月十五,人们早早的来到大北门外的擂台旁。擂台是现搭的,都是木架子,大约有两米多高,看样子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为了招揽人才而设的。   巳时左右,终于有人上了擂台,苏铜锤认识,就是当初被他送到京城的索额图的侄子索杰。难道这些人都与索额图有关?   “各位原来的朋友,我们拟定在全国开六家镖局,所以,今天先在各家掌门人中间选出六位总镖头。擂台比武,点到为止,有些人即使输了,也许也会留在我们的镖局,所以请大家不要伤及性命。擂台不高,下面铺着干草,摔下去也不会致死,比武胜出的前六位我们会安排到各个镖局做总镖头。”索杰说完,看看旁边的人,旁边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微微点头。   “谁第一个上来呢?”索杰看着台下。   “我,我是奉天铁拳们的刘云山,我第一个上来,也表示对大家到奉天来的欢迎。”刘云山上了擂台抱拳向大家施礼,“不知哪位高手先来赐教?”   “我来,山东水泊梁山的郓达贤!”郓达贤说着走上擂台,大家一看都笑了。刘云山长的是高大魁梧,郓达贤却是杨柳细腰,初见会以为他是一个女扮男装之人,声音也是慢言细语。   “好,兄弟,出招吧!”刘云山说完,两个人便交起手来。   刚上来的时候,大家看郓达贤文文弱弱,等到一交手,完全不是那回事,三十多招下来,刘云山就有点气喘吁吁,招架不过来了。郓达贤招式的稳准狠远远超过他个人的展示。而且,每一招都是恰到好处,很快就把刘云山逼到擂台边上。   刘云山可是奉天地区叫得响的人物,下面大都是奉天人在看着,刘云山有点面子上面子上挂不住了,突然一甩手,三枚梅花镖朝郓达贤面门打去,郓达贤离刘云山太近了,也看到了他的手在动,却迟了。他急忙躲闪,三枚镖呈三角形打过来的,他躲过了两枚,第三枚还是打在了他的耳朵上。郓达贤顾不上疼痛,一咬牙,一个连环腿,把刘云山踢下了擂台。   台下一片欢呼,郓达贤正欲下擂台,此时又上来一个人,堵住了他的去路。“奉天刘铁彪来会会你!”   郓达贤手捂着耳朵,血顺着手缝流了出来。他把手拿下来一看,是黑血,镖上有毒!可是,又不能不打。   台下站着的罗天娇看清楚了,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苏铜锤,苏铜锤点了点头。本来,苏铜锤不打算参与他们这趟子事,可是暗器带毒却是他不想见到的。   罗天娇终身一跃,也上了擂台,“刘铁彪,你且等等,我给郓达贤止住血你们再打,否则这血溅到你身上也不吉利!”   刘铁彪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力争,只是狠狠地看着罗天娇。罗天娇也没搭理他,凑近郓达贤的耳朵闻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干叶子用手揉碎了敷在郓达贤的耳朵上。接着,她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倒出两颗药给了郓达贤,“吃下去就没事了!”   “谢谢这位兄弟!”郓达贤接过药放在嘴里,嚼乐嚼咽进肚子里。   罗天娇微微一笑,又轻轻地跳下擂台。   “可以动手了吗?”刘铁彪走上前问郓达贤。   “等一等!”郓达贤转身看了看索杰和旁边的那个老者,“擂台是你们摆下的,要是人死在擂台你们怎么处理?”   索杰和那个老者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镖上有毒就不是名门正派的手段,可是刀剑无眼,谁又能保证没有伤亡?   “打擂就有伤亡,所有上擂台的人也要有这样的准备,刀剑无眼,所以大家要量力而行!”那个老者走到擂台中央说。你到此人是谁?他乃索额图的看家护院的总教头,人称玉面狐狸秦风雷,早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清朝入关不久他就被索额图请到了家里,所以下面很多江湖上的人也不认识他。   “好,那就来吧!”郓达贤满脸杀气看着刘铁彪。   你已中毒,刚才那个小白脸真有救死回生之术?我还真不信,今天爷爷就把你留在这;擂台上。刘铁彪想着,挥拳砸向郓达贤。   刚才郓达贤是以以武会友的心态和刘云山过招,没想到刘云山最后会发毒镖,这次,郓达贤就是想把刘铁彪置于死地,让你们奉天的人看看,什么是梁山好汉。   郓达贤看着刘铁彪的拳头过来了,一伸手抓住了刘铁彪的拳头,用力一扭,刘铁彪的身体就向后转了。刘铁彪伸左拳又来打郓达贤,郓达贤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抬脚,冲着刘铁彪左臂登去,只听得“嘎巴”一声,刘铁彪的右臂被郓达贤拧了下来。刘铁彪疼得用左手去抓右臂,郓达贤早已松手,使足全身力气,一个连环腿踢在刘铁彪的胸上,刘铁彪后退几步,扬首吐出一口鲜血,掉下擂台。   郓达贤看也没看擂台下面,捂着自己的耳朵,走下擂第四十五章设擂台包藏祸心救同门略施小计   郓达贤走下擂台,就直奔苏铜锤和罗天娇站的地方,“谢谢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没什么,你还是赶快离开奉天府吧,这里对于你来说很是危险!”苏铜锤道。正说着,已经有一队官兵围了上来。   “这位兄台,和我们走一遭!”当官的言道。   “为什么?”郓达贤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官兵,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老子也不会和你们走。   “你蓄意杀人,官府要逮捕你!”那个当官的说道。   “人死了吗?你回去看看清楚再来!况且刚才摆擂台的人也说了,刀剑无眼,生死有命!”苏铜锤接口道。   “官府办的是案子,证据大家都看到了,仅凭某个人说话是不当用的!”那个当官的继续说。   “老子和你们拼了!”郓达贤举手就要和官兵动手。   苏铜锤一拉郓达贤,看了看台上坐着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在看着他。“擂台是谁摆的?经过官府同意了吗?”   “这是你应该管的吗?”那个当官的瞪了苏铜锤一眼。   “那是你应该管的?”罗天娇反问那个当官的,“擂台不继续打下去了?你们是保护一方平安,还是保护擂台的平安?有打斗就有伤亡,这个你不懂吗?刚才摆擂台的人不是和大家说的很清楚吗?”   “别理他,走!”苏铜锤拉了郓达贤一下,然后抱拳对台下的人说,“大家继续打擂!”他又朝那些官兵看了看,“有事到关外第一楼找我,我等着你们!”   “关外第一楼!”那些人一听,都撤后了,他们当官的告诉过他们,千万不要去关外第一楼惹事。   苏铜锤他们三个人转身回了关外第一楼。   郓达贤在饭店里住了一夜,看也没什么情况,就和苏铜锤、罗天娇告别了,回了山东。   第二天打雷,苏铜锤他们也没有去看,从各种渠道探得消息,这次打擂确实是为镖局找镖头和镖师,只是情况好像有点复杂,镖局的后台是索尔图,索额图还有后台,难道是皇上?苏铜锤又不经常到京师,所以好多的事情他也不明白。   第三天早上。苏铜锤和罗天娇又去了擂台观看,擂台上的竞争已经不激烈。很多镖师就是镖头的同门或者徒弟,其余的一些人也就象征性的比试几下。每个镖局找了四十个人,都是武功不错的好手。   “总是有点蹊跷!”罗天娇对苏铜锤道。   “为什么?”苏铜锤好奇地问罗天娇。   “走镖的镖师和镖头,武功固然重要,人品更重要。而且,一个镖局刚开始是要不了多少人的,这每个镖局四十个人,基本上稍微武功不错的人都留在了镖局,这些人在一起,总会有些后患!”罗天娇道。   “也是!”苏铜锤思忖着,却不能想出由来。   “阿帅哥哥,那个人是谁?”罗天娇指着远处一个独自站着的老者,一边看着,一边捋着胡须。   “索额图,他怎么来了?”苏铜锤疑惑地说道。   “就是,咱们去多伦淖尔参加皇上的会盟就有他,怎么打个擂也有他?”罗天娇说道。   “也许是巧合吧,关外的事情里来也是皇上很关心的事情。他此次来也许是办事,凑巧他的镖局找人,所以他就来看看。”苏铜锤自己也不相信这种解释。   “希望是这样吧,他不会专程来为镖局找人吧。”罗天娇道,“阿帅哥哥,咱们去京城一趟,我想去看看四阿哥,那个孩子好像总是满腹心事,总是愁眉不展!”   “嗯,等他们这里的事情了了,咱们就起程去京城!”苏铜锤道。   擂台比武散了,来盛京的江湖人士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胡成利把下边的人听到的看到的消息记下来都交给了苏铜锤,却让苏铜锤大吃一惊。着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索尔图亲临,这些人就是一支队伍,干什么呢?也许四阿哥知道。   七月底,苏铜锤和罗天娇来到了京城。   休息几日,他们进了皇宫,去看四阿哥。四阿哥每次看见苏铜锤都是说不出的亲热,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有见到他心里的铜锤哥哥,他才感觉自己就是个孩子,一个喜欢玩、喜欢跳的孩子。   苏铜锤和罗天娇指点了四阿哥的武功,他看到四阿哥从不怠懈,武功进展迅速,他又教了四阿哥一些其他的功夫。   中午,苏铜锤和罗天娇还是在阿哥所吃的饭,他们一起聊了很多,苏铜锤也说了盛京这次擂台比武的事情。   “奉天府参与,那就肯定是索额图指示的。”四阿哥道。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索额图会唆使官府参与呢?”苏铜锤问四阿哥。   四阿哥呵呵一笑,“铜锤哥哥,这就叫做争取夺利。索额图是太子的舅舅,他当然要为太子储备力量,只怕会对大阿哥不利!”   “那大阿哥就不会防备?”罗天娇问。   “不用,大阿哥的母亲惠妃和朝里的重臣明珠是一脉,明珠在帮着大阿哥,这些争斗不是一年两年了。”四阿哥道。   “那他们会不会对四阿哥不利?”罗天娇又问。   “不会,暂时绝对不会,我还是个孩子,况且,我对他们的权力之争构不成任何威胁。”四阿哥笑道。   “那如果四阿哥把盛京的事情和皇上说了呢?”苏铜锤试探性的问。   “那也不可能,第一,我没机会和皇阿玛说这些,每次见面都是我们兄弟们在一起。第二,阿玛喜欢太子,我去说了,无疑是妒忌的表现,招得皇阿玛不待见。第三,皇阿玛的心思不在这里,下个月皇阿玛要在玉泉山检阅军队,皇阿玛现在的整个心思都在葛尔丹身上,这些说了去,徒增烦恼。”四阿哥分析着,苏铜锤两眼看着四阿哥,小小年纪,如此城府,真是不可小觑。   “下个月皇阿玛去玉泉山阅兵,我们也都去,铜锤哥哥,你也去吧!”四阿哥两眼看着苏铜锤。   “嗯,我们……”   “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们想去一趟九华山,回来的时候再来看四阿哥!”罗天娇打断苏铜锤的话说道。   “哦……”四阿哥一脸的落寞。   “四阿哥,你也十五岁了,不再是孩子了,即使你把自己当孩子,你能肯定大阿哥、太子他们也把你当孩子吗?我们跟着你,对你也是一种威胁,正如四阿哥说,你对他们的权力之争构不成威胁,是因为你就是你自己,如果我们跟着你,我们身后还有韦叔叔,那你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罗天娇看着四阿哥道。   “哦,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也好,你们去办你们的事情,下次回来一定来看我。还有,阿罗姐姐,我使一下血滴子,你看看我的手法对不对。”四阿哥高兴的说。   “好!”他们一起出了院子,四阿哥使着使用血滴子,罗天娇看着,不时的提醒他怎么样抓,怎么样甩出去,怎么样再收回来。   一个下午,三个人就在四阿哥的阿哥所里,指导武功,聊天。四阿哥好像把很长时间的笑声都在今天笑出来了,过往的宫女太监都会停下来看着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四阿哥。   离开皇宫,苏铜锤和罗天娇在京城又呆了一天,就往南下了。   “阿罗,你去九华山干什么?”苏铜锤问道。   “我们去凤阳府,到三峰山的禅窟寺看看我的那些姐妹。我也不能说咱们来凤阳,你知道凤阳在皇宫是个很忌讳的地方,虽然皇上也在管辖着。”罗天娇笑道。   “哦!”苏铜锤笑了,为什么身边的这些人都这么聪明,就自己有点太实在。   不一日,他们来到了凤阳府,这次是夏季来,比上次的景色好多了,游玩的人也很多。   到凤阳的第二天,两个人就上了三峰山,到了禅窟寺,依然是冷冷清清。他们去了禅窟,可是禅窟里一个人都没有。   苏铜锤和罗天娇又找了寺里的僧人闻讯情况,还是上次韦小宝他们见到的那个僧人,他认识苏铜锤,“施主,你们来晚了,就在前天,禅窟里的那些女孩子被一些男人带走了。”   “什么意思?是抓走了,还是心甘情愿的跟着走了?”罗天娇问道。   “是被逼着走的,好像是去一个叫观音洞的地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僧人道。   “谢谢,那我们就下山了!“说完,罗天娇就拉着苏铜锤下山了。   “观音洞?”苏铜锤看着罗天娇问道。   “我知道,就是湖南张家界的观音洞。在我们那里有一个传说,当年西汉的张良帮汉高祖刘邦打下天下以后,就隐居在张家界。那时候,刘邦赏赐了张良很多的贵重物品,也被张良带到了张家界。还有张良得到的黄石公给他的《太公兵法》,也都藏在张家界的观音洞。只是观音洞内有一段稀熔岩,据说只有女子可以过去,男人一踏入就会陷进熔岩里面。   “一定是勾崖宝,他现在急需要那本太公兵法,得到之后他就会献给蒙古的葛尔丹,从而他自己就可以当上国师!这恶贼,这些姐妹被他祸害的还不够吗?我去湖南张家界,你去不?”罗天娇问苏铜锤。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 _w_ .t _x_t_0 _2._c_o_m   “你去我自然也去,我不能让你自己冒险,不论生死,在一起总是好的!”苏铜锤道。   罗天娇的目光在苏铜锤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开了,“好,死在一起也好!咱们现在就去找那恶贼!”   两个人下了山,往西一直到了漯河,又往南走,到了武汉再转西南。两个人走路,总是快了点。等他们赶到湖南张家界的观音洞,还没见看见勾崖宝他们到来。   “咱们等一等,他们估计也快到了!”罗天娇道。   “他们会不会不来?”苏铜锤问道。   “不会,勾崖宝舍命不舍财,既然相信这里有宝贝,就一定会来。我在这里事先布置一下,你先吃一颗药!”说着罗天娇递给苏铜锤一颗药吃了。   “你要下毒?”苏铜锤问道。   “也算吧,他们都不怕毒。我要做一些迷障,这样待会儿带姐妹们出去就方便多了。”罗天娇笑道。   “那里面到底有没有宝物和兵法?”苏铜锤问道。   “虽也不知道,男人都不敢进来,女人们又都在家不能出来。谁也没见过,也就不确定有没有,反正也来了,一会儿咱们进去看看。”罗天娇道。   “我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了!”苏铜锤道。   “能进去,我带你进去不就行了!我先进去,走到中间你就运用轻功跃过去,到中间我再推你一把,不就可以了!不过,得先备好火折子,否则进去以后黑漆漆的,那该怎么办呀!”罗天娇笑着说道。   “真是女诸葛,就听你的!”苏铜锤也笑着说道。   罗天娇布置完以后,就和苏铜锤按照计划进了观音洞里面。他们往里面走着,黑漆漆的。苏铜锤走在前面,罗天娇在后面跟着。“前面有一片流水。”苏铜锤道。   “那就过去吧!”两个人施展轻功蜻蜓点水的过了水面。过了水面不长的地方,就是一片熔岩。“熔岩到了!”   “哦,我来!”罗天娇说着就踏着熔岩往前走,还真的,脚底软软的,却没有陷下去。   “我也试试!”说着,苏铜锤也走在熔岩上,熔岩很稀,他却也没有陷下去。有武功的人,走路都可轻可重,苏铜锤提着一口气,跟着罗天娇走了过去。“人们总是相信别人说的,自己亲自走一下,不也过去了!”   他们又走过一截狭长的过道,到了一片广阔的洞府。   两个然四周看了看,也没什么,走了三里多地,也没发现什么呀。   “铜锤哥哥,一具女尸!”苏铜锤顺着罗天娇的手指看去,确实是一具女尸,经过多年的潮湿空气,已经腐烂了,从外面的衣着可以看出是个女孩。女孩的身边是一把长剑,是个练武的人。   “这里墙上还有字!”罗天娇把火折子凑向那些字旁,仔细看着。“李闯贼被清军逼到九宫山,再无退路,就把在京城抢劫的金银珠宝埋在了九宫山,在主峰老鸦尖东南侧往下二十米的一个洞里,就自己逃了。到此的有识之士若能取出这笔宝物,一定要诛杀此贼,替我家相公李岩和夫人红娘子报仇。”   “我知道了,这个女孩一定是红娘子的丫鬟,一直跟着李自成,却没能杀了李自成,自己被追兵追的逃到这里,写下的这些字。”苏铜锤道。   “那怎么办?咱们把这些字都划了,别人就不知道这笔宝藏了!”罗天娇说道。   “我想把这笔宝藏献给皇上,你看行不,你要有用处你就用!”苏铜锤问道。   “我不要,跟着你在一起还愁吃喝?”罗天娇笑着说完,和苏铜锤拿过青锋剑,在强上一顿乱划,什么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咱们再看看,有没有你说的张良的东西!”两个人又四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就往外走。   刚走过了那条狭窄过道不远,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音,“你们一个个进去给老子看仔细了,要是拿不出宝物,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葬在这里!”   没听到回话,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个人一想,又原路返回了,因为他们在这里说话,外面的人也势必可以听到。   退到里面不久,那群女孩子也都进来了。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那些女孩子问道。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救你们,这里根本没什么宝物,这么多年了,要有宝物早就被别人拿走了。也只有勾崖宝那种贪财的人才会想到来这里寻宝。”罗天娇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女孩带着哭音道。   “不要着急,我想办法。你们先每人吃下一颗药!”说完,罗天娇给每人吃了一颗药,“四凤,一会出去咱们一起出去,你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就说里面有个大箱子,你们弄不开,需要找工具。到了屋外的大厅,不用火折子了,你就把火折子扔到地上。到时候会有一股毒瘴,你们什么也别管,就往出走。勾崖宝他们一定会被毒瘴熏倒,咱们趁机就逃出去了。”   “咱们把这些王八羔子都杀了,也就没后患了!”四凤道。   “不行,他们中了毒瘴,只是没了力气,咱们只顾走咱们的。他们既然来寻宝,山上一定还有接应的人。咱们一耽搁,他们接应的人一来,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受伤,安全第一,咱们出去再说,自有人会替你们报仇的!”罗天娇道。   “好!”一群女人依计往外走,到了水边,就看见勾崖宝他们守在那里,“勾教主,里面有一个大箱子,我们没有工具可以撬开,咱们去外面找点工具,把箱子打开!”四凤怯怯的说。   “真的有个箱子?”勾崖宝两眼冒着光。   四凤和众姐妹点了点头。   “好,走,我带你们找工具去。走,弟兄们,出去找工具去!”一众人就往外走。   到的大厅,四风看着勾崖宝他们还往外走,她喊道,“勾教主,你看墙上的那个像灵芝一样的东西是不是可以用?”众人顺着四凤指的方向一看,是有一个像灵芝一样的东西,可是有点大,怎么弄下来呢?   看着勾崖宝他们正在思索,四凤随即把火折子往地上一扔,顷刻间,满屋子的瘴气,四风还在喊,“这是什么烟?勾教主,快点,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老子也看不见!他奶奶的!”勾崖宝喊着,这时,苏铜锤和罗天娇也赶了过来,大家急忙往外走。   “你们往哪里走,老子……”勾崖宝一想,中计了,他隐约的看见了罗天娇和那个刺伤他胳膊的那个小子,他不敢说话了,此时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是再被她们看到,那自己就没命了。   罗天娇带着众姐妹下了山,出了张家界,“姐妹们,和我一起去京城吧,常言道,大隐隐于市,你们去了京城,也可以做一些小买卖,都找个男人,过平凡的日子吧。大家再聚到一起藏在哪里都会被发现!”   “嗯,我们听小姐的!”那些女孩子说。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又返回了京第四十六章行营外继聪被劫古塔前小宝命危   到了京城,苏铜锤和罗天娇给五毒教的那些女孩子买了一处四合院,又帮她们在闹市盘下几家生意,她们分成几伙,开始做起了正当生意,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已是深冬,苏铜锤和罗天娇先去看了四阿哥,他们又指导了四阿哥的武功,又是一天,叙叙旧,聊聊天,就完了。   “四阿哥怎么对血滴子那么上心,现在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罗天娇对苏铜锤说道。   “小孩子脾气,自己喜欢的总会很上心的。”苏铜锤道。   第二天下午,苏铜锤去了皇宫,见到了康熙,就把他们在观音洞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有这事?朕真的不太敢相信,朕会派多隆带几个侍卫专门去找一下,若是真的,打葛尔丹有军饷了,若是没有,也不损失什么,这个事你也别和别人说。”康熙嘱咐苏铜锤道。   “皇上,我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我同伴知道,她也不会往外说的,请皇上放心。”苏铜锤道。   “那四阿哥呢?”康熙继续问道。、   “皇上,我明白事有轻重缓急,所以四阿哥那里我也不会说。当务之急,就是把葛尔丹消灭了,其他事情就是您关起门来自家的事情了。”苏铜锤慢慢的说道。   康熙仔细的看着苏铜锤,好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苏铜锤的眼里太干净了,根本装不了什么。   “铜锤,你随朕去见蒙古科尔沁王爷沙津。”这个沙津。韦小宝去科尔沁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掌管着整个科尔沁大草原。   “嗯,臣一定尽心竭力保护好皇上!”苏铜锤答道。   康熙看着苏铜锤笑笑,别人回答他时,都说“喳”,只有苏铜锤,总是“嗯”“是”,一脸的诚实之态。   沙津在乾清宫等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是纳兰明珠和索额图一起陪着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看着皇帝进来,还带着苏铜锤,三个人急忙跪应,“微臣等参见万岁!”   康熙没说话,径直坐在上座,旁边有苏铜锤站立着,“都起来吧!”康熙说完,三个人都站了起来。索额图有点冒汗,他生怕他在盛京的事情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沙津,朕来问你,你和葛尔丹可有来往?”康熙厉声说道。   既然皇上说起,肯定是有证据的,只能实话实说,“来往甚少,从未谋面!”沙津回答道。   “那是怎地来往方式?”康熙又问。   “这几年,每年葛尔丹都会给小王送一些西部蒙古的特产!”沙津道。   “对了,你科尔沁草原没有金矿,那黄金也是葛尔丹的特产了!”康熙质问道。   沙津一听傻眼了,他没想到皇上会对他们的来往这么门清,他急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最近三年葛尔丹确实每年给微臣送来四万五千两黄金,微臣一直没动,都放着呢,回头微臣一并给皇上送来!”   “不用了,我大清朝还不缺这点。你可知道?葛尔丹这几年一直是打压西五盟,拉拢东五盟,目的就是他来犯的时候你们不对他进行阻挠,吃了西五盟,再吃东五盟。”康熙说道。   “这个……”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皇上坐在朝堂,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朕和你明说了吧,真要留着你的顶戴,去掉你的花翎,还要下诏通知朝野,明着是把你逼着离开朕。但是,朕一会儿就给你手谕,免你父子两次死罪,再把喀尔喀草原的东面两个旗划归为你管辖土地。你和葛尔丹继续保持联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犯我东五盟,到时候朕亲自出征,把他消灭在科尔沁草原上!”康熙说道。   “谢谢圣上,微臣明白了!”沙津急忙磕头谢恩。   “你回去给朕守好科尔沁草原,把你的铁骑养好了,我们合力戮贼,还草原一份安宁!朕的皇祖母就是科尔沁草原上的人,咱们算起来也是一家亲。”康熙说着,走下来把沙津搀扶起来。   “明珠,你着人把朕刚才说的拟旨分发!”康熙说完就带着苏铜锤出去了。   “皇上高明,这样我们就不用千里跋涉去准格尔了!”回去的路上苏铜锤说道。   “朕也是没办法,清兵西征,劳民伤财,打得又是自己人,哎!你什么时候回家?”康熙道。   “我想明天就走,昨天和四阿哥呆了一天,今天来看看皇上,在京城就没什么事情了。”苏铜锤道。   到得了上书房,康熙坐下,“铜锤,你把上次朕给你的圣旨还给朕,朕再给你一道兵符,这样你就不仅仅在关外,即使在中原遇到事情也可以调兵了。但是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能去说,是朕给你的特令。”   “是!”苏铜锤把怀里的圣旨交给康熙,又接过康熙的兵符揣在怀里。   “你回去吧,见到你父亲,就告诉他,朕想他了!”康熙一脸倦容说道。   苏铜锤再次给皇上请安,慢慢的退出皇宫。   第二天,苏铜锤和罗天娇再次返回了鹿鼎山。回了鹿鼎山下,等他们赶回家,又是年关,这个年大家却是在痛苦中度过的。   韦小宝这一辈子,七个老婆,他最喜欢的是阿珂,可夫妻间距离最远的也是阿珂。自从阿珂知道自己有了韦小宝的孩子,开始心里慢慢的有了韦小宝的影子,但是这一辈子,她最爱的还是郑克爽,虽然郑克爽曾经负了与她。   韦小宝和其他六个老婆总是打打闹闹,只有和阿珂,一辈子相敬如宾。在阿珂面前,韦小宝过来没有过玩笑话语,偶尔说几句,也是被阿珂数落。阿珂不是那种能和别人共享一夫的人,可现实又不容她去改变什么。   刚开始跟着韦小宝,阿珂总是思念母亲和师父,后来陈圆圆和九难师太到了她身边,她又开始过着思念儿子的日子。儿子刚下山,就又离开他了,身边还有一个女儿韦继圆,可是,对儿子的思念并没有减少。尤其是每每看到铜锤,她的心里就在滴血。   天长日久,积郁成疾,苏铜锤他们回到鹿鼎山的时候,阿珂已经是奄奄一息。“虎头,你终于回来了!”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影,握着她的手,她把铜锤错认成虎头。   苏铜锤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母亲,苏荃含着泪,看着儿子点着头,意思是你就把自己当一回虎头,也让姨娘走得安心点。   “娘,我回来了!”说完铜锤也是泪流满面,他为阿珂委屈,也为虎头委屈,这母子俩的思念怎么会带到坟墓里呢?   “你……你一定……照顾好你……你妹妹……”话还没有说完,阿珂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圆圆中年丧夫,老来丧女,哭得像个泪人,“老天爷,你把阿珂留下,把我带走。所有的罪孽都是我造的。老天爷,你就睁睁眼,让我女儿回来吧!”   一家人都哭成了一团,还是苏荃和方怡,再悲痛也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吧。搭灵堂,做孝服,安排后事。苏铜锤整整三天守在阿珂的灵柩前,他为弟弟虎头守灵,也为他从小在姨娘们怀里长大而守着。   就在鹿鼎山下,找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把阿珂葬了。   这个年过的大家心情都不好,过了年,韦小宝想出去散散心,就带着双儿和建宁随两个孩子去了盛京。关外第一楼的生意一直都很红火,胡成利忙不过来,又找了两个帮手。   盛京呆了一段时间,他们又出发去京城看看,韦小宝因阿珂离世,他担心建宁每天思念双双再生点什么病,就带她去看看她的皇帝哥哥,看看皇宫。   到了热河上营,正赶上皇上春季围猎,整个热河上营甚是热闹。   “小宝,咱们这就去找皇帝哥哥?”看到热河上营到处黄旗招展,建宁高兴的和韦小宝说。   “一切听你的,这次主要是陪你出来散心!”韦小宝笑着说。   “好,咱们这就去行营,等皇帝哥哥狩猎回来看见咱们一定和高兴!”建宁说着笑着。   “就怕官兵挡着不让进!”双儿道。   “没关系,我有金牌,走!”建宁说完,他们就让车夫赶车往热河上营的行营走去。一路上也有官兵阻拦,看到金牌以后一律放行,就这样他们就到了皇帝的行营。   到了行营门口,金牌也不好使了,守门的官兵没有皇上的命令,什么人都不能进去。那就停下车休息一下,等吧,等皇上狩猎回来。   “阿帅哥哥,咱们转一转,一会儿再回来!”罗天娇对苏铜锤道。   苏铜锤看了看父亲,韦小宝点了点头,然后苏铜锤就和罗天娇走开了。   “我也要去!”建宁的儿子韦继聪嚷道。   “小孩子去干什么,哥哥姐姐有事要做,你就别去了!”建宁喊道。   “不,我就去!”韦继聪嚷着。   “走,哥哥领着你,可不许乱跑!”苏铜锤转回头过来领上了弟弟,三个人绕着行营走着。   路过一片树林,韦继聪喊道,“哥哥,我去树林里撒泡尿,你们别离开!“   “嗯,去吧!”苏铜锤说道,他转身看了看罗天娇,“小屁孩儿,还害羞!”   他们聊着天等了一阵,还不见小家伙出来,“阿帅哥哥,你过去看看,时间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苏铜锤走进树林,四下看了看,根本没有韦继聪,嗨,这孩子跑了哪里了?“继聪……继聪……”苏铜锤喊了几声,也没回音。   这时罗天娇也走了过来,四下看了看,闻了闻,走到一棵树后面,“继聪是在这里撒的尿,难道行营周围有埋伏?能把继聪生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这可不是一般的人。   “那会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抓一个孩子呢?”苏铜锤焦急的说着。   “那咱们告不告诉韦叔叔他们呢?”罗天娇问到。   “当然是要告诉的!”苏铜锤道。   “好,你在这里,我去告诉韦叔叔!”罗天娇说着就跑回去了,快到大营门口的时候,罗天娇喊着韦小宝,“韦叔叔,你来一下,和你说点事儿!”   韦小宝听到喊声走了过来,罗天娇就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韦叔叔,你和建宁阿姨说我们要去一个朋友那里,阿帅哥哥已经带着继聪弟弟去了,你让建宁阿姨和皇帝多呆几天,咱们四个人去找吧!”   韦小宝想了想,也只能这样说了,他走过去和建宁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建宁也要一起去,被韦小宝拦下了,“你就和皇帝多呆几天,我们在京城再一起碰面。”   建宁也确实想哥哥了,就呆了下来。   韦小宝、双儿、罗天娇三人找到铜锤,他们开始四处寻找继聪。   他们在树林里四处搜索着,总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里有痕迹!”罗天娇叫道,大家都走过去,看着罗天娇拔起一把草在闻着,“是漠北双煞,我听五毒教里以前的护法说过,漠北双煞武功奇高,而且擅使毒,尤其擅使尸毒,就是从死去的动物身上提取的毒素。这些草就有尸毒的味道。”   “那尸毒厉害吗?”双儿听着就有些害怕,怯怯的问。   “人中了尸毒,如果没有解药,会慢慢的溃烂而死!不过,我知道怎么解这种毒,五毒教的解毒秘籍里提到过。”罗天娇看出双儿阿姨的恐惧,笑着道。   “那咱们就去找漠北双煞吧!”苏铜锤道。   “嗯,他们应该是四个人,漠北双煞在西部沙漠呆着,很少进关内,他们一般都是四个人,两两相传,师父没了,每个人再收一个徒弟,几百年来一直是这样。我们去找漠北双煞以前,我们先找一种七星草,有了七星草就不拍漠北双煞的尸毒了。”罗天娇道。   “哪里才有七星草?”韦小宝问道。   “我这里有几株干的,你们都看看,咱们一路走,一路看,遇见七星草咱们就摘上,总有用处。云南很多,不知道北方有没有。咱们去找漠北双煞吧!”罗天娇道。   他们走出树林,一路向北,一路打听,终于在在进入蒙古昭乌达盟地界的时候,有人看见有四个人背着一个袋子往西北山地了。   坝上草原过去就是山地,到处都有事高低不平的丘陵地带。他们追了七八天,一路追一路问,终于在昭乌达盟北边的大明塔追上了漠北双煞。   “他们就在大明塔里,咱们应小心点。”罗天娇道。   他们驻足,看着塔里的一举一动。   塔里面的漠北双煞和他们的弟子,一共四人,一路轮流抗着韦继聪,“这小子一定是康熙的儿子,要不是这些人一直死追着咱们不放?”脸色铁青的青面煞乌格达道。   “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一定是个重要人物,咱们得小心保护着,把他交给葛尔丹,也不枉咱们来中原一趟。”脸色黑红的赤面煞满达呼说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赤面煞的徒弟青格勒问道。   “还能怎么办?咱们出去会会这几个人,他们四个人,咱们四个人,未必能输给他们!”乌格达言道。   他们把韦继聪安置好,就出了大明塔。   “南蛮子,你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赤面煞满达呼问道。   “这个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枪我们的孩子?”双儿答道。   “你们弄错了,我们抢的是康熙皇帝的孩子。你们识相的话赶快离开,要是不识相,哼!我们就把你们一起交给葛尔丹汗!”青面煞乌格达道。   “漠北双煞,你们在西北也算得上成名人物,为什么要来中原偷一个孩子呢?”罗天娇质问着漠北双煞。   漠北双煞相互看看,怎么一个黄毛丫头会知道他们的来历?不能留活口,一定把他们灭在这里。两个人一使眼色,招呼两个徒弟,直奔四个人而来。   韦小宝四个人急忙招架。双煞的两个徒弟直奔两个女人,双煞对付两个男的,好像商量好的一样。   就在大明塔下,八个人战在了一起。双儿和罗天娇只能和双煞的两个徒弟战个平手,苏铜锤和赤面煞满达呼也是占不到便宜,那边的韦小宝就吃亏了,他没什么本事,就凭着百变神行的轻功躲躲闪闪,却越来越吃力了。   战了有半个时辰,双儿和罗天娇都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她们仅凭借灵活,时间长了,体力就不支了。赤面煞一看,这里也就苏铜锤的功夫高点,哎,耍个手段把他打倒,这些人就没多少能力了,他一伸右手去夺苏铜锤的青锋剑,苏铜锤剑尖一转,去挑他的右臂。满达这一招是假的,右手一躲,左手一扬,一股白烟直冲苏铜锤面门,此时,苏铜锤却躲不过去了。   那边罗天娇看得真切,那是尸毒,已被苏铜锤吸入了,晚了。她想过去救苏铜锤,可是被青格勒缠着根本脱不开手。   “哈!哈!哈!南蛮子,看你们还有什么本领?先把这个年龄大的抓住,这两个女的咱们慢慢享用!”满达说着,就去抓韦小宝。他看到韦小宝只是会轻功,却没武功,两个人堵住他,还怕抓不到!   两个人围堵着韦小宝,韦小宝是实在没力气了,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里?还有双儿和罗姑娘,真的被这四个魔头糟蹋了?他正思忖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堵到了死角。乌格达伸手就来擒韦小宝。   完了,这次真的是全军覆没了,韦小宝闭上了双眼第四十七章别师友再返家园救父兄初试武功   “别抓我父亲!”一团白影一团黑影,声到人到。   韦小宝抬头一看,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对儿女,李虎头和艾双双。   李虎头和艾双双被袁承志带出海外,就到了勃泥国。他们到了那里,才发现那里真的是世外桃源。据说以前有海盗出没,早已被袁承志都收拾的服服帖帖,整个岛上再没有那些偷抢之事,渔民都是安居乐业。   到了勃泥国,袁承志就把华山派的武功和金蛇剑法尽数都教给了李虎头。李虎头一来已经有很好的功底,其次也是既来之则安之,每天勤学苦练,四年的时间,武功已经超过了当年的袁承志。   艾双双也是,到了以后,和温青青、何惕守两个人学功夫,什么五毒教的、温家的的功夫都学会了。艾双双本来学的就是铁剑门的武功,大气沉稳。这次和温青青、何惕守在一起,这些武功才符合她好动的性格。   满满四年,兄妹两人已经与初来之时大不相同,就是到了中原,也再找不到对手了。四年了,孩子们也想家了,纵然袁承志、温青青、何惕守还有崔希敏等一些人有万分的不舍,还是该让他们回去了。   临走之时,何惕守把她的银钩给了艾双双,袁承志也把金蛇剑给了李虎头。就这样,在彼此的恋恋不舍中,虎头兄妹乘船回了中土。   他们一上岸,就急匆匆的往鹿鼎山赶。回了家,也就是韦小宝他们离开家的第三天。虎头才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在母亲的坟前整整跪了一天,怔怔的哭了一天。   第二天,兄妹俩把陈圆圆和妹妹韦继圆送上了鹿鼎山,他们双双拜见了自己的师父,在山上呆了一天,诉说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九难师太,听到袁承志温青青她们的事情,总有些感慨与悲伤。   兄弟俩下了山,辞别了奶奶和众姨娘,就出来追赶父亲了。   无巧不成书,兄妹俩到了热河上营,恰好遇见了康熙带着建宁被众文武大臣簇拥着准备回京。艾双双见到母亲,母亲又带着他们见了皇上,说了苏铜锤带着一行人去见朋友了。要他们一起去京城,等着和父亲他们在京城见面。   去见朋友,会把姨娘扔下?李虎头非常了解哥哥的性格,决计不会办一件事情中途再去干其他事情的,况且,在这接近塞外的地方,他会有什么朋友?一定是被什么是羁绊住了。   “姨娘,你们先走,我们在这里迎一迎父亲他们,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京城找姨娘!”铜锤说道。   艾双双很不情愿离开母亲,刚见面又分开,还是被哥哥拉走了。   “双双,你快点,父亲他们一定是遇难了,你再不快点小心见不到父亲了。”出了热河上营李虎头对艾双双说。   “不会吧,大哥武功那么好!”艾双双不屑的说。   “什么那么好?你这次出去没发现?比咱们武功高的大有人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俩比试一下,看看谁的轻功更好,见到有人的地方别忘了打听一下!”李虎头为了提高妹妹的兴致,俩个人比起轻功来了。   依然是一路走一路问,才问到了大明塔。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正是韦小宝他们四个人身临绝境的时候。   兄妹俩一人一个,对付漠北双煞。   这两个人和刚才的那两个人却是天壤之别了,看着父亲被逼的手足无措,看着大哥躺在地上,看着姨娘和另一个姑娘已经是身疲力竭了。李虎头高声一喊,“妹妹,别留力气,往死里整!”   兄妹俩招招凶险,漠北双煞步步后退。他们的两个徒弟一看也都吓傻了,这两个年轻人太厉害了,招招致命,他们的师父根本还不了手。   漠北双煞的徒弟一边打一边看师父那边,这下给罗天娇腾出手了,罗天娇喊了一声,“双儿阿姨,屏住气!”她这一喊,双儿明白了,屏气凝神,只见罗天娇把手退到袖子里面,用力一甩,一股淡淡的略带刺激香味冲进了双煞两个徒弟的鼻子里。   “阿嚏!阿嚏!”几个喷嚏,俩个人才发现自己中毒了,双双倒在地上。   罗天娇和双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和韦小宝三个人都去看李虎头和双双收拾着两个魔煞。   双双的一只银钩就没离开青面煞乌格达的脸上,乌格达的衣服都烂了,脸上也出了血,眼里都是惊恐的神色。   再看李虎头,都没有用剑,一会儿伏虎掌,一会儿混元掌,赤面煞满达呼是左右不知怎么接,都乱打开了,完全没了章法。   “不要打死,要活的!”罗天娇在一旁喊着。   李虎头停了手,赤面煞满达呼还在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大家在一旁看着发笑。双双还没有停手,心里想,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小姑娘的。   罗天娇在地上拿起青锋剑,走过去指着赤面煞满达道,“快拿出解药,不拿出解药先把你这乱挥动的手砍掉。   “解药,解药在我大哥手里!“满达呼一指乌格达。   “双双,快住手,救大哥要进!“虎头说道。   艾双双这才停了手,对了,自己怎么没想到救大哥呢?她停了手,用钩子做一种往下抓的状态,“快拿出解药,否则我把你的眼睛抓瞎!”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给你解药!”乌格达倔强的说。   “七星草晒干了磨碎了,加上少许磷粉,加点黄酒拌匀……”罗天娇走过去看着乌格达,“你们漠北双煞不在大漠好好呆着,却来中原为非作歹。我们今天不想杀你,所以才和你要解药,就是杀了你们,你们以为我配不出你的尸毒解药?”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乌格达刚才听罗天娇这么一说,就有点害怕,他们漠北双煞的尸毒是自己提炼的,解药也是自己配置的,直到现在,他们都没告诉过自己的徒弟。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   “再不说,我就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漠北双煞!”罗天娇的剑尖伸了出去。   “哼,你就是会配药,你现在也不会找到七星草!”乌格达不屑地说道。   “你看这是什么?”罗天娇从自己的香囊里取出两片干叶子,“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也是成名前辈,你倒牛起来了,就一句,给不给?”   乌格达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孩身上就带着七星草,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罗天娇,罗天娇倒出一颗,放进苏铜锤的嘴里。不一会儿,苏铜锤苏醒过来,“虎头,双双,你们回来了?”说着,苏铜锤流出了泪水。   “哥哥,你不要激动,你刚中了毒,还没缓过来!”双双也是含着泪过来给哥哥擦泪。   “这瓶药我们扣下了,你回去再配吧!”罗天娇说完,把药递给苏铜锤,“阿帅哥哥,你把这瓶药装起来,也许以后用得着。”   苏铜锤把药装起来,慢慢的在李虎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罗天娇一拉双儿,“阿姨,走!”两个人说完就跑着向大明塔奔去。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艾双双问道。   “建宁姨娘的儿子,咱们的弟弟继聪在里面呢!”苏铜锤道。   怪不得父亲四人拼死和这几个人打斗,原来弟弟被这几个人掳到这里来了。艾双双气急败坏的举起银钩再次打向青面煞乌格达。   “妹妹,住手,你不能杀了他们!”苏铜锤喊道。   “为什么你也不让我杀了他们,那个姑娘也不让我杀了他们?”艾双双气愤地说。   “为了皇上!”苏铜锤气力还是有些不够,缓了缓,看着大明塔,等着罗天娇她们过来。   过了一会儿,罗天娇抱着韦继聪。后面跟着双儿两个人走了过来。   “他们怎么处理?”苏铜锤问罗天娇。   罗天娇走过去,给漠北双煞的两个徒弟每人吃了两颗药,然后走到漠北双煞面前,“我给你们的徒弟每人一颗解药,一颗毒药,以后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们俩都会痛苦不堪,第二天就好了,这样持续三年,过了三年没有解药,他们俩只有死了。”   “你好毒!”赤面煞满达恨恨的说道。   “这就奇怪了,漠北双煞的歹毒是整个大漠甚至中原都是出了名的,竟然说我毒,我毒,去你们那里抢小孩了吗?你回去告诉葛尔丹,就说你们还没有到中原,刚到漠南草原就听说康熙皇帝的几个儿子争权夺利,康熙皇帝正在头疼他的这几个儿子,根本没心思对付葛尔丹。三年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说完,她走过去扶着苏铜锤,“韦叔叔,咱们走吧!”   韦小宝他们一行人走出很远,韦小宝一直迷惑着,不解的问罗天娇,“阿罗,你怎么刚才和他们说那些话?”   罗天娇笑着看着苏铜锤,苏铜锤这阵精神好多了,“皇上想让葛尔丹来打蒙古的东五盟,这样皇上就不用远涉千里,在科尔沁草原上消灭了葛尔丹。”   “哦,那你们放了他们,就不怕他们不这样说,也不怕他们再来中原?”韦小宝问道。   “这个好解释,漠北双煞在大漠也是顶级的人物,他们回去绝对不会说今天受辱的事情。至于他们再来,就是找阿罗要解药了,有了虎头和双双在这里,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来了!”双儿笑着说。   “再有就是,我们如若杀了他们,葛尔丹就会提高警惕,这样,以后我们就很难接近他了!甚至他会派更厉害的高手来刺杀当今皇上。”罗天娇道。   “嗯,高招!”李虎头赞叹道。   只有艾双双,两眼始终在看着罗天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让大哥能把沐家的那个小女孩忘了,而守着她?   韦继聪从小就机灵,这次有这么多人都宠着他,尤其是艾双双,时不时的把他抱起来,端详一阵儿再放下,这是自己的弟弟。   看到韦继聪,李虎头又想起了刚刚被他送上山的韦继圆,一路上,他哭了好几次,韦小宝一路上都在关注着这个儿子,时不时的拍拍他的肩头,父子天性。   皇上回宫的第二天,韦小宝他们也到了京城。   双双喊着要去看玉儿,几个人看着也争不过他,就只能和她去了。苏铜锤和罗天娇说有事,不想去。   “一起去吧,你和玉儿也好久不见了吧!”艾双双道。   “妹妹,你们去,我们去宫里把继聪送过去,要不姨娘会着急的,继聪从来没有离开过母亲,这么长时间,他也想姨娘了。”苏铜锤道,他不想去,他怕看见玉儿的眼神。   “也对,先把你弟弟送到你母亲身边这是正事,咱们去,我也想见见多大哥!”韦小宝道。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出来了,玉儿心思在铜锤身上,可铜锤的心思一直就没在玉儿身上停留过。   苏铜锤和罗天娇领着韦继聪进了皇宫,他们没有直接找皇上,而是先去了阿哥所去找四阿哥了。   四阿哥见了苏铜锤和罗天娇甚是高兴,看他们领着一个孩子,就问,“铜锤哥哥,这个小孩儿是谁?”   “是你表弟!”铜锤笑着说,“四阿哥,你把继聪帮我们送到你建宁姑妈那里吧!”   “好,铜锤哥哥,你们等着我,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们!”四阿哥道。   苏铜锤和罗天娇都点了点头,笑着看着四阿哥领着韦继聪出了阿哥第四十八章小胤禛心生妙计四小侠大闹镖局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回来了,“铜锤哥哥,我把表弟送过去了,皇阿玛想明天见你们一家人呢,到时候应该会叫多隆去找你们。皇阿玛这次可能要赏赐铜锤哥哥了。”   “赏赐我,为什么?”苏铜锤诧异的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是出门时听了一句,什么解决军饷什么的!”四阿哥胤禛笑着道。   “哦,都是小事情。四阿哥,你说有什么好事?”罗天娇问到。   “威武镖局,就是索额图他们开的镖局,接了四件宝物,据说是一对纯金龙凤呈祥,一个玉麒麟,一个金镶玉的乌龟。听说这几件物品值十几万两黄金。”四阿哥说这看看苏铜锤和罗天娇,“这几件物品是葛尔丹的东西,他要送到南方买粮食!”   “难道威武镖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敢给葛尔丹运送东西?”苏铜锤不解的问。   四阿哥笑了,“铜锤哥哥,你就不懂了,镖局就干的是帮人运送物品的营生。他们接货的时候人家已经封好了,他们只负责中途不出事,而且送货的人也跟着镖车,只要安然送到地方就行了。”   “那你要我们在半路把镖截了?”罗天娇问到。   “不是半路,是夜里去把这些东西盗出来,哥哥姐姐,你们俩个人敢干不?”四阿哥询问的眼光看着苏铜锤。   “我们不是两个人,是四个人,甚至是五个人,你铜锤哥哥的弟弟妹妹都回来了,武功那真成了天下第一了!”罗天娇笑着说道。   “真的?”四阿哥一下子站了起来。   “嗯!”苏铜锤微笑着点点头。   “这就好办了,你们把东西盗出来,就放在皇宫门口,皇阿玛就都清楚了!”四阿哥道。   “那这样不是害了太子了吗?”苏铜锤问道。   “不会,这样的话至少太子近期不会再给皇阿玛找麻烦了。皇阿玛再不压制他们一下,不等太子和大阿哥出面,索额图和明珠就打起来了。消灭葛尔丹迫在眉睫,等消灭了葛尔丹皇阿玛自会处理他们这些事情的,不过总有急缓之分。”四阿哥朗朗说道。   苏铜锤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是十六岁?这么老成,把什么问题都能算计在内,以后,无可限量啊。   “那什么时候去盗呢?”苏铜锤问四阿哥。   “就在今晚,今晚索额图的儿子摆生日宴,肯定会请了不少镖师去喝酒,那威武镖局的防范力就小了,今晚就是机会!”四阿哥道。   “四阿哥,若是我们今天不来,你怎么办?”罗天娇问四阿哥。   “我也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不敢告诉皇阿玛。就是消息确切,我告诉了皇阿玛,那我就得罪了太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刚才正发愁呢,你们就来了。你们千万别出面,把东西放到宫门口,自然有御林军看着,即使有人追上来,最好双方都受伤,这样才能引起皇阿玛的重视。”四阿哥说着,眼里放着一种奇特的光。   “好,那就今晚!”苏铜锤与罗天娇陪着四阿哥又聊了一些其他闲话,就回去了。   苏铜锤回去之后,看到父亲几个人已经回来了,他和父亲把四阿哥所说的话说了一遍。韦小宝没有说话,只是在思索着。   “去,咱们去把东西盗出来归咱们自己不就得了!”艾双双兴奋地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明天皇上问起来怎么说?四阿哥知道咱们盗了威武镖局,却没拿到皇宫,自然会和皇上说。即使他不和皇上说,也坏了四阿哥的初衷。正如你们和漠北双煞说的,几个阿哥火拼起来,皇上后院失火,这怎么能让他安心去打葛尔丹?你们去吧,就按照四阿哥说的做,四阿哥不贪功,咱们更不贪功!”韦小宝说道。   傍晚几个人溜达着出去踩好盘子,晚上,他们都换上夜行衣,去了威武镖局。   威武镖局门口有两个站岗的,他们绕到后面,从墙上翻过去,进了威武镖局。韦小宝告诉他们,最好别伤人,就是到了宫门口两家争斗有损伤,那是他们俩家的事,就与铜锤他们无关了。   镖局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却不多。镖局的正房是面南背北的,东西两排厢房,后面还有一个小院。   他们四个人在正房上面观察了一阵,东面厢房的灯是黑的,可是总有人出进。看得出来,是里面有人摸黑吃饭。   “应该就在那个屋子里!”罗天娇对几个人说,“你们等着,我去把屋里的人弄迷糊了,你们再下来!”说完,罗天娇遛着房沿走了过去,走到那个屋顶用手势问铜锤他们几个人,对不对。铜锤点了点头。   罗天娇慢慢的揭起一块瓦,顺着缝隙往下吹着迷药。吹完以后,罗天娇又返了回来。   “我和双双去拿东西,双双在外面支应外面的人,我拿上以后我们就走。你们弟兄俩守在这里,如果拿的是真的,他们会倾巢出动追我们,那时候你们弟兄俩在后面收拾这些人。如果我俩拿的东西不对,他们肯定会往放真东西的地方去看,去守。那时候你们弟兄俩再出去抢,我们也就回来了,给你们断后。”罗天娇道。   兄妹三个一想,这个主意在行,就这么做。铜锤道,“我和你去吧,我在外面支应,你去取,让虎头和双双在这里守着。”   “就按大哥的办吧!”虎头想想说,他也怕两个女孩合作不好,会出现差错的。   “要是东西有问题我吹一声口哨,你们兄妹俩立即盯紧这些人的去向!”罗天娇又嘱咐道。虎头和双双都点了点头。   苏铜锤和罗天娇慢慢的走到刚才放迷烟的那个屋子,从前面跳了下来。   “有盗贼!”外面的人喊了一声,罗天娇已经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两个人,已经被迷烟迷倒了。屋子空荡荡的,就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箱子,上当了!那也得拿走,罗天娇抱起箱子跑出了屋子。他把箱子交给苏铜锤,吹了一声口哨,两个人边打边退,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他们没有往皇宫的方向跑,而是逆着方向跑了出去。起初后面还有人追赶,没走多远,后面就没人追赶了。苏铜锤把箱子放在地上,用青锋剑劈开,里面放着十几件首饰,并没有其他贵重东西。   “我还以为是空的呢,没想到还有几件值钱的。”苏铜锤道。   “你没听说过,贼不走空,要是空箱子,那贼还会第二次再去的!”罗天娇道。   “就是有这些东西,咱们不也是还得去第二次。”苏铜锤笑道。   “嗯!咱们这就返回去!”罗天娇说着,把那些首饰装进怀里,第二次两个人又去了威武镖局。   他们跃上高墙,仔细一看,后院里打得很激烈,原来东西在后院的小屋里。   “咱们过去帮忙?”苏铜锤道。   “不急,跟我来!”两个人来到门口,看见两个守门的站在大门两边,罗天娇和苏铜锤一使眼色,两个人同时跳过去,一人一个,点了穴道。   “把他们衣服剥下来,咱两换上。”苏铜锤迅速把两个人镖行的衣服都剥了下来,他们两个也都换上,“走,去后院!”说这两个人进了后院。   后院里,李虎头看着又进来两个,旋即向两个人打来。苏铜锤灵机一动,往罗天娇身上一靠,嘴里装醉说着。“板凳……虎头……”声音不高,李虎头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想,大哥,真有你的。他虚晃一招,又往里面的人打去。   铜锤和罗天娇挥着剑,谁也没打,咋咋呼呼的转到了小屋的门口。罗天娇一推门就进去了,里面还有四个人守着一个箱子。   “索大人命令,让我们把这个箱子拿到前厅!”罗天娇说道。   里面守得四个人不是镖局里的人,而是货主的人,“不行,谁也不能动!”   “好,你说的,待会儿丢了东西你们别怪我们镖行,索大人已经在前厅带着官兵守着了。”罗天娇道。   屋里很黑,谁也看不清楚,他们就是凭衣服看出是镖行的人。“那好吧,我们跟你们一起去,箱子我们抱着吧!”   六个人前前后后都出来了,中间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用铁角箍得很严实的木箱子。   罗天娇走在最前面,和虎头他们示意着。李虎头剑锋一转,金蛇剑直劈拿箱子的那个人。那个人往后一躲,苏铜锤一伸手,就把箱子接了过来。“快走!”   外面的人一看箱子在自己人手里,也没追,都在截着李虎头和艾双双。   虎头一看箱子到了大哥手里,他边打边退,双双也在跟着。要不是父亲吩咐不要有死伤,这几个人早就都去阎王殿报到去了。   没人阻拦,苏铜锤抱着箱子就跑出了威武镖局。后面的人一看傻眼了,中计了,虎头和双双边打边退,后面的人追赶着,就是越不过虎头的剑和双双的勾。   他们一路跑到了皇宫门口,看见了宫门的守卫,苏铜锤把箱子放在那些人的面前,准备回去。   “不要回去,把那四个人都打残了!”罗天娇一指后面紧跟着李虎头却没有穿镖行衣服的人。   “好!”苏铜锤返回去,错过镖局里的人,低声对虎头和双双说道,“把这四人打残废,别打死!”   四个人打四个人,那就容易多了。所有镖局里的人都被让过去了,他们站在皇宫门口,却只能看着,谁敢和御林军动手。这时,早有御林军把那个箱子搬进了皇宫里面。   速战速决,李虎头渐渐狠招,两三招之间,就把一个人的胳膊削了下去。他看到罗天娇有些吃力,摆剑杀了过去,和罗天娇交战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没李虎头用剑身打在后背,那个人当场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这边,苏铜锤和艾双双兄妹也把另外两个人都打得手断脚残。他们看见御林军朝这边走来了,急忙往外走。   这四个人,高墙低房如履平地,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进了客栈,罗天娇把得来的那些首饰放在客栈的桌子上,痴痴地看着李虎头的那把剑。   “阿罗,怎么啦?”苏铜锤问道,众人也都看着罗天娇。   “这是我外公的剑,是五毒教的宝物!”罗天娇含着泪说。   苏铜锤仔细看了看虎头使得这把剑,“你外公金蛇郎君的称号就源于这把剑?”   “嗯!”罗天娇点了点头。   “大哥,你怎么知道金蛇郎君的?”虎头疑惑的问苏铜锤。   “我和阿罗去华山祭拜过她的外公外婆,她和我说过她的外公就是金蛇郎君夏雪宜!”铜锤说道。   “就是,袁承志师父也说过,他师父是葬在华山的一个山洞里,原来是阿罗的外公!”虎头说道。   “那何惕守是你什么人?”艾双双问罗天娇。   罗天娇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说的何惕守,以前叫何铁手,你用的那副铁手就是她的,她是我母亲的表姊,我应该叫姨娘吧。”   “却原来都是一家人,今晚的事情做得不错,大家都有功劳,明天我带你们去京城最好的饭店吃饭,今晚大家回去好好休息!”韦小宝笑道。   “京城最好的饭店是哪一家?听说咱家还在盛京开了一家饭店,我们还没去过呢!”艾双双高兴地说道。   “京城最好的饭店就是皇宫的御膳房!”铜锤笑道。   “今天功劳最大的是阿罗,是她想办法把东西找出来的。”虎头道。   “盛京的饭店也是阿罗张罗开的,你后你们俩就当亲姐妹的相处吧!”双儿把双双的手和罗天娇的手叠在一起,大家都笑了,双双不好意思的看了罗天娇一眼,然后拉着罗天娇回去休息去第四十九章别京城华山祭拜众门派力战华山   第二天一早,多隆就来了,京城客栈想找个人,多隆的御前侍卫们那是手到擒来的。何况昨天韦小宝他们还去了多隆的府上。   玉儿好久没见苏铜锤了,见了铜锤是说不完的话,铜锤只好应付着,罗天娇在一旁冷眼看着。   韦小宝一行人在多隆的陪同下,中午时分到了皇宫,康熙已经下朝,在太和殿准备好了好几桌丰盛的宴席。   进了太和殿,韦小宝和多隆要给我皇上行礼,被康熙制止了,“今天朕举行的是家宴,只要大家不出格,可以没大没小没上没下。”   苏铜锤想去和四阿哥坐在一起,被罗天娇拉住了。苏铜锤立即明白,这样的场合要和阿哥们保持距离。   正桌上,康熙坐在中间,左有索额图,又有纳兰明珠,旁边坐着皇后、宜妃和建宁。索额图韦小宝认识,明珠他就不认识了。   “小桂子,你和多隆坐在这个桌上,五个孩子坐在阿哥们的桌子上去。”康熙说道。   大家都坐定,康熙站了起来,“好久了,朕都是习惯坐着说事,今天真就站着说了,今天朕要说四件好事!”   康熙说着端起了一杯酒,“这第一件好事,就是朕准备筹集粮饷,可是最近几年江南各地频频水患。朕正在发愁的时候,苏铜锤和他的这位朋友把李自成的存货给朕找了出来,朕已经派多隆把这笔钱运到京城了。朕先敬苏铜锤和他这位小朋友一杯!”   苏铜锤和罗天娇听罢,急忙下跪。   “朕说了,不准下跪,这是家宴。”康熙忙道。   苏铜锤和罗天娇拿起酒杯,陪着皇上一钦而尽。   康熙又拿起一杯酒,“就在昨晚,朕又收到了四件宝贝,据说是四个蒙面黑衣人送来的。被四个蒙面人打伤的那四个人已经被送到太医院,听说救活也都是残废了。主要的是那四个人是西域人。怎么镖局押镖的人还有西域人?多隆,你得帮朕把那个镖局看紧了。那四件宝贝却是正货,正宗的元朝蒙古王爷的东西,很值钱的。为了这四件宝贝,为了这四个蒙面人,来,大家喝一杯!”   大家一起举杯,都喝了。   康熙又拿起一杯酒,“这第三件好事,就是朕想赏赐这几个孩子,可是不知道怎么赏赐。苏铜锤手里有了朕的金牌、令牌,李虎头和朕的外甥女艾双双,对了,艾双双以后是御封,就继承建宁,所有人必须都尊她为艾格格,小桂子一家人除外。这两个孩子也有了朕的出入皇宫令牌。这位罗姑娘没有,不过她已经出入皇宫很多次了,有与没有都一样。朕现在赐每人一件黄马褂,金边黄马褂,代表着一种权力。你们行走江湖,遇见不平之事有棒朕解决的权力。”康熙还没有说兵符的事,苏铜锤知道,康熙是怕招来麻烦。   皇上说完,早有太监准备了四件金边黄马褂送了过来,铜锤、虎头、双双、罗天娇每人一件。看着他们都穿在了身上。康熙举起酒杯,走到四个人身边,“孩子们,朕谢谢你们。”康熙说完一饮而尽,四个人也都喝完了。   康熙还是站在他们身边,几位阿哥也都站了起来,“朕说的第四件事,也是一件好事,就是你们这一桌今天中午可以敞开怀说话喝酒。朕的几位阿哥,你们应当向几位哥哥姐姐学习一下了。以后朕出巡就会带着你们出去了,外面是什么样的,你们得先和他们问一问。”康熙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家今天下午还是依朕刚才说的,可以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咱们这是家宴,就应该像个家的样子。”康熙说完,和大家又举杯喝了一杯。   酒席一直到申时才结束。韦小宝还算放得开。索额图和纳兰明珠就只当是陪衬了。   下面的阿哥们也都喝多了,却还是很守礼仪,只有太子有时候发几句厥词,大家也不在意。   双双坐在大阿哥胤褆的旁边,两个人聊得很是尽兴。   苏铜锤和罗天娇、虎头只是陪着喝酒,四阿哥也很少和他们一起喝酒。不过四阿哥也怕欲盖弥彰,也会时不时的找他们三个的其中一个喝一杯。太子就是招呼大家一起喝,却从没有和谁单独碰过杯,只顾自己喝着,看得出镖局出事给他带来的郁闷。只有三阿哥,很少喝酒,也很少说话,只是看着每一个人。   大家喝完吃完,韦小宝又陪皇上去了上书房,两个人躺在皇上的榻上,韦小宝把在热河上营遇到的事情又和康熙说了一遍,康熙听后是久久难以平静。多么危险,幸好他们来了,又幸好是韦小宝的孩子被漠北双煞带走了。那如果是他自己的儿子,他有信心抢回自己的儿子吗?没有,肯定会成为葛尔丹要挟他的把柄了。   苏铜锤、李虎头和罗天娇去了四阿哥的阿哥所,他们聊了很多武功上的事情,又让四阿哥学到了不少东西,当然,他们从四阿哥身上也学了可不少的东西。   建宁领着双儿去了后宫,拜见了太后和太皇太后。爱屋及乌,凭着皇后以前对韦小宝的好,所以对建宁也算客气,对双儿尤其爱怜,赏赐了她们不少首饰。   双双随着大阿哥去了阿哥所,聊他们在酒桌上没有聊完的话题。   韦小宝出来就是为了带着建宁散心。双双也回来了,建宁每天有点乐不思蜀了。在北京又呆了几天,建宁和韦继聪还是愿意留在北京。韦小宝他们几个人再次去了华山。   虎头和双双从海外勃泥国回来的时候,他们的师父让他们有机会去祭拜一下华山。   也许是久不出门,也就很少知天下事了,不知缘何,华山脚山十分的热闹。华山脚下的化州县(现在的华阴县)所有的客栈都满了,苏铜锤他们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小客栈住下。   “小二哥,为什么华山这几日如此的热闹?”罗天娇问店小二。   “客官,你们不知道?你们不是冲着比武大会来的?这些时日,天下各大门派都在这里争夺武林地位呢。”店小二说。   “哦!”罗天娇看着店小二走后,和苏铜锤他们说道,“那就又是一场武林盛会了。明天咱们上了华山,问一下华山掌门五丁手刘培生刘掌门就知道了。”   几个人歇息一晚,第二天就上了华山。依然是在华山南高峰的那片平地,李虎头和艾双双祭拜了夏雪宜和何红药,罗天娇也陪着他们再次祭拜。   “两位小兄弟又来了?这几位是?”华山掌门刘培生走了过来,上次他见到苏铜锤喊道罗天娇阿罗弟弟,所以他也就喊小兄弟了。   “这几位是我的家人,刘掌门,您能和我们说一下最近华山发生什么事了吗?”苏铜锤道。   “哎,说来话长,各位进大殿休息,容老朽再和你们一叙。”说完,刘培生把大家带到了金天宫,他又让弟子给各位倒了茶,然后坐下来,说起了近来发生之时。   武林中的领袖人物一直是少林和武当,只是元末明初,元朝挤压,让武林门派为朝廷服务,各大门派都不应允,导致朝廷对各大门派都有了禁锢。   自那以后,武林之中的门派之争就没再有过。但是,在江湖上,华山派的名头越叫越响。为帮助李闯王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李闯王进京后就不是原先的样子了。   师爷神剑仙猿穆人清归隐了。师伯铜笔铁算盘黄真也归隐了。师父一门都不愿接手华山派。最后师父还是让老朽来给华山看家了。说实话,风前辈的武功老朽也只懂毛皮,对华山派更谈不上发扬光大了。   只是最近,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西域喇嘛、天山派的、漠北双煞,他们集合中原的各门派都想见识一下华山派的武功。   “我知道了,几十年以前,听到华山派的人,人人尊敬,畏惧。现在这些人就是想凭着打压华山派,然后打压中原武林。刘掌门,贵派再没有人出来应付这些事情了吗?”双儿问道。   “我的师兄‘没影子’梅剑和、师姐‘飞天魔女‘孙仲君不日回来。那些门派的人定于三天后六月十五日齐来华山。诸位祭拜完之后就早早下山吧,别在山下多做停留,以免招惹祸端。我瞧此次来者不善,尽量避其锋芒!”刘培生语重心长的说。   “哦,刘掌门,我们来也就是看看热闹,我们也是无门无派,不招惹他们,就招惹不得事情。我们下山去了,三天后我们还想来看看,届时希望刘掌门别嫌我们烦才是。”韦小宝笑着道。   几个人告别了刘培生,下了华山。下山路上,双双愤愤的说,“把来的人都打下华山,让他们张狂。”   “我也刚才想和那个刘掌门说,我也是华山派的人。”李虎头道。   “咱们只能保持低调,因为咱们不知内里,怎么西域、天山、蒙古的武士都来了。咱们慢慢了解一下,既不能给华山掌门什么希望,也不能让那些门派防着咱们!”苏铜锤道。   “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艾双双道。   “我感觉没那没简单,铜锤说的没错,这些人进中原,又恐对朝廷不利,咱们静观其变,不得已时再出手不迟!”韦小宝道。   大伙便不再说什么,一行人回了客栈。   六月十五,艳阳高照。一大早,韦小宝一行人就乘着凉爽上了华山。他们先是去了刘培生的金天宫,在偏殿一间客房暂作休息。   天交午时,各路的江湖豪客都上了华山南高峰。   “今天各路朋友齐聚华山,老朽这厢有礼了,待客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刘培生看着坐着满满一院子的人说道。   “刘掌门,闲话少说,我等只是想见识一下华山派风老前辈的武功。虽然风老前辈已经说鼓了,可他的武功应该都流传下了吧。”崆峒掌门向子强道。   “向掌门,那你们要看老朽耍几套拳法,还是要看老朽使几路剑法?”刘培生对向子强说道。   “那不成,那得你用华山派的武功和我们比试一番,见个分晓,才知谁高谁低!”向子强道。   “哦,那你们是来华山找事了。华山一派和在座的天下各派比试,有点不合理吧!”旁边站着的梅剑和道。   “那怎样才算合理呢?”泰山派掌门五真道长问道。   刘培生几个人一时语塞。站在旁边的罗天娇站了出来,“诸位既然来了华山,应该已经有了主意。我建议各大门派比武竞争出几个武功高的,或者你们选出几个武功高的高手出来和华山派一决胜负,这样显得公平。”   “你是何人,没有资格来为我们的事情做定夺!”河北王家堡的堡主刘天德说道。   “诸位,我倒觉得这个小姑娘说的在理,难道今天天下群雄想力战华山派吗?”飞天魔女孙仲君道。   那些人一看飞天魔女孙仲君出面了,飞天魔女的狠毒是江湖人尽人皆知的,大家只好各门派相互瞅着对方。   “那就我们各门派一共出六个人,华山派也出六个人,咱们败下的就不可再战,胜出的继续可以接着比试,华山派胜出,我们只能自愧不如,各门派胜出,以后江湖上华山派独领风骚的神话就算破了。谁为第一,以后江湖就唯他马首是瞻。”天山派的丁勇胜言道。   “那就是说咱们不是比武,而是选武林盟主了!”梅剑和说道,“我华山派几十年只经营自己的门派,并不想和江湖各派有什么瓜葛,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就等比武胜了再说吧!”西域的一个老者言道。   “缘起缘灭,都是定数,师兄,就依他们说的吧!”刘培生说道。   掌门发话了,即使是师兄师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华山派去哪里找六个人呢?也只有他们三人了。   “西域铁剑门三木扎布算一个!”刚才的那个西域老者站了出来。西域铁剑门?大家都向他看去。   “天山派丁勇胜算一个!”丁勇胜也站了出来。   “嵩山派刘志高算一个!”刘志高也站了出来。   “泰山派五真道长!”   “崆峒派向子强!”   “青城派于作武!”   六个人齐了,于作武站了出来,“我先领教华山派的武功!”   “我来!”飞天魔女孙仲君还是当年的脾气,拔剑直刺于作武,于作武仗剑相迎。两个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孙仲君招招都是死招,于作武有些应付不过来了。仓皇中,于作武挺剑刺向孙仲君的下盘,孙仲君用剑往外一磕,剑尖抵地,飞起双脚,照着于作武的头部踢过去。连着几脚,把于作武踢后几步,摔倒在地上。   这时,泰山派的五真道长急忙挥佛尘迎了上来。五真道长的佛尘有的是金蝉丝,十余招之后,就把孙仲君的剑缠住了。孙仲君用力也没把剑抽出来,就在她用力拔剑的时候,五真道长左手挥拳一拳打在孙仲君的右肩上,孙仲君疼得无奈宝剑出手,往后退了几步,摇摇晃晃的站定了。   梅剑和一看孙仲君手上,急忙挥剑截住五真道长,两个人又是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五真道长再次又把梅剑和的宝剑缠住了,伸左手打向梅剑和。刚才五真道长和孙仲君激战梅剑和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梅剑和剑交左手,右手施展混元掌,和五真道长对了一掌。五真道长只觉得全身气血倒流,眼前一片火花,他努力睁着眼,还是一片模糊,右手松开了佛尘,当即倒在地上。   向子强一看五真道长落败,使出崆峒派的九转连环钩,迎向梅剑和。梅剑和刚才这一掌,使出了九分力气,他稍微缓了一下,举剑接住了向子强的双钩。   缓过神来,向子强哪里是梅剑和的对手,“刷刷刷”,梅剑和单剑战双钩,长剑使起来,还真的看不见剑影。不到三十招,把向子强的双钩就挑飞了。接着顺势一刺,刺向向子强的右臂。   三木扎布一看,这剑刺下去,向子强的右臂非掉下去不可,他急忙展轻功,伸剑接住了梅剑和的这一招。   铁剑门的武功和华山派的武功不相上下,可是梅剑和已经连战两个掌门,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毕竟上了年纪,功力和耐力都大不如前。也就十几招,就被三木扎布把剑磕飞了。梅剑和一阵晕眩,眼看着三木扎布就要取梅剑和的性命。刘培生急忙上前,被身边的艾双双拉住了。   艾双双早已拔出背后的铁剑,迅捷用铁剑挡住了三木扎布的剑。   三木扎布急忙后退,“你不是华山派的!”   “你还真说对了,谁让你代表铁剑门来挑战华山派的?”艾格格问道。   “我们西域铁剑门自有主张,与中原无关!”三木扎布道。“你不是华山派的,就不能替华山派出头!”   “好你个西域妖僧,你家姑娘就没打算替华山派出头,既然你见了铁剑还不磕头,那今天我就为铁剑门清理门户,你接剑吧!”双双举剑便刺。   要说艾双双和三木扎布比功夫,双双还真的不是三木扎布的对手,架不住双双学的杂,招式不是一个门派的,三木扎布就不知道怎么破解了。两人打了五十多招,三木扎布渐渐不支,被艾双双一剑就把右臂砍了下来。   “姑娘,你不是华山派的,我们是在和华山派的人比武,你这样出头,打赢大家也不会服的,我们要和华山刘掌门对决。”丁勇胜手执双剑站在一旁叫道。   “双双,你且歇歇,剩下的这两个人交给二哥!就你们几个人,何劳我派掌门?”李虎头说着走上前,拔出了佩戴的金蛇剑。   梅剑和和飞天魔女一看,这不是当年那个小师叔袁承志用的剑吗?刘培生这时才明白,苏铜锤当时和他说过自己的弟弟妹妹被师叔袁承志带到了海外,昨天苏铜锤说这是他的家里人,自己竟没想第五十章识奸计小宝发飙诉温情康熙落泪   李虎头提剑站在场子中间,“出剑吧!”   “我们是和华山派的人较量,你们兄妹轮番上来,这算什么?”丁勇胜道。   “你不是要见识华山派的功夫吗?用不着非得我们掌门出手吧,在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华山剑法,不敢接招吗?”李虎头道。   “你也是华山派人?”丁勇胜问道。   “我是的师父,恕个罪说,是华山派神剑仙猿穆人清的最小弟子袁承志。我妹妹的师傅是我的师姐,以前是五毒教的教主何铁手,后来投到华山门下改名为何惕守。你说我兄妹哪一个不是华山派的?”李虎头怒目视着丁勇胜。   失算了,他们上山的时候没想到山上竟有这两个人,他们满以为凭他们六个人一定可以战胜华山派的这三个老人,那以后江湖就是他们说了算了。当然,书中的他们自是还另有其人。   “袁承志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丁勇胜久在天山,还真的没听说过袁承志。   “你不用认识,认识华山剑法就行!”李虎头当头劈下,丁勇胜急忙接架相还。李虎头的剑就没有停,不顾丁勇胜刺来的剑,用的是百胜刀王的刀法,剑直接刺了过去。这下把丁勇胜吓傻了,这是什么打法?   李虎头剑走人走,丁勇胜挡也没法挡,一直往后退。嵩山派的掌门刘志高一看要出事,急忙挥拳帮丁勇胜解围。   苏铜锤一看,两个人战一个,他把清风剑交给罗天娇,过去接过了刘志高的拳力,四个人打在一起。   丁勇胜被李虎头刚才这一招吓出一身的冷汗,这次只有小心应付,使出七十二路天山剑法,来迎战李虎头。李虎头刚才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次才真正的施展了华山剑法,剑法中又掺杂着混元功,时时都给丁勇胜一种压迫感。   那边刘志高使出一套寒冰神掌,招招寒气逼人,苏铜锤听九难师太说过嵩山派的寒冰神掌,要求功力、掌力都很深厚的时候,寒冰神掌才能发挥到极致。眼下刘志高的功力显然不够,苏铜锤的一套凝血神抓使开来,把刘志高逼得步步后退,他不敢和苏铜锤的神抓接触,很多功夫受到了局限。   旁边站着的韦小宝朝着罗天娇眨了眨眼,然后环顾四周。罗天娇慢慢离开了,仔细察看四周,在那些人的周围四处走走。场上的人都在看四个人比武,谁也没注意罗天娇在做什么。   打了不到半个多时辰,刘志高和丁勇胜都落下风了。   “两位侠士,得饶人处且饶人,二位停手,就让他们下山去吧。华山派与世无争,让各位失望了。”刘培生说道。   铜锤和虎头双双收手,往后站了一步。刘志高和丁勇胜也都回去站在各个大门派的人群中。   “哈!哈!哈!哪有那么简单,我今天对这个武林的盟主是志在必得,我蒙古对朝廷也是岁岁纳贡,年年进朝,为什么中原武林就不能有我蒙古武士的地位。”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喇嘛,大声说着。   “敢问大师,你又是哪个门派?”韦小宝笑着问道。   “你能接老衲一掌,老衲就告诉你!”说完呼的一掌打向韦小宝。这时几个孩子都还没缓过神了,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却只见韦小宝身子往后一低,闪过掌力,璇玑身子一闪,到了喇嘛背后,用匕首抵在了喇嘛的后腰上。有人见识过铁剑门的神行百变的功夫,却没见过韦小宝使得这么纯熟的,就连双双都在暗暗佩服父亲的用心。   “不由得你不说了,要么你去告诉阎王你叫什么?”韦小宝玩笑道。今天这几个孩子在这里游刃有余,又让他感觉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你别得意,你看看山下,老衲是有备而来的。”喇嘛答道。   “果然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早就看出你们是有备而来的,所以你让在座的各位运一下功,看看什么感觉!”罗天娇道。   罗天娇的话没说完,上华山的武林人士开始用力,,却发现谁都没有力气,浑身使不上劲儿。   “臭丫头,你使诈?”刘志高道。   “呸,一群江湖败类,我使诈?韦叔叔早就看出来你们山下埋伏着人了。你们还美其名曰名门正派,还算得上一派掌门,就这样?合力攻华山,前赴后继?”罗天娇转过头朝山下喊道,“旁边藏着的朋友们,出来吧!”   果然,比武场外围陆陆续续展出二十多号人。穿的也是各门派的衣服。   没想到栽到一个小姑娘手里,众人都黑着脸,彼此看着,却无言以对。   苏铜锤甩出一支响箭,少顷,上来二百多号官兵。   “江湖的门派之争,怎么会有官兵到来?华山派竟然和官兵勾结!”丁勇胜道。   “是吗?是门派之争?巴达鲁王爷,二十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韦小宝用匕首抵着那个喇嘛问道。   这下子,这些人没什么说的了,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都在看着那个喇嘛,“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也想问为什么会是这样,来人,把这些人押下山,关押起来,由化州县衙去审问详情!”苏铜锤亮出一块金牌说道。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本王的?”巴达鲁问韦小宝。   “这个,你去问大清皇帝去吧,他会告诉你我是谁!”韦小宝说完,早有几个官兵把巴达鲁绑了起来。   外围站的那二十多号人想要夺路逃走,被罗天娇喝住了,“诸位,省省吧,我早就看到了你们隐藏的地方,所以也给你们施了毒,不信你们也运用功试试?”   众人一用力,果然如此!只能认栽。所有这些武林人士被官兵们推推攘攘,浩浩荡荡下了华山。   “刘掌门,给您添乱了!”韦小宝给刘培生抱拳施礼。   “我就不明白,怎么还动用官府的势力了?”梅剑和生气的说道。   “梅大侠,你不明白,还有很多来华山的门派也不明白,他们也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来灭华山,然后逐个门派都灭掉,再组成一个新的门派,来对付朝廷。我们也是这几日下山查到的消息,所以只能依靠官府。否则,华山将变成一座血山!我们也不想把更多的武林人士的命葬在这里。“苏铜锤答道。   “还是谢谢各位拯救了华山,各位请到里面喝一杯清水!“刘培生道。   “不了,我们来这里也是偶遇这些事情,本来是来华山祭奠一下前辈,没想到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既然知道了,也不能袖手旁观,这关乎天下百姓,希望没给华山带来隐患。”韦小宝谦虚地说。   “没有,没有,诸位客气了!”刘培生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告辞了,我的这两个孩子都是华山门下,以后有什么事情知会一声即可!”韦小宝说完就带着几个人下山了。   不几日,他们又回到了京城。苏铜锤和罗天娇去看了四阿哥,艾双双到皇宫去找自己的母亲,大家准备回鹿鼎山。   第二天一大早,韦小宝一家人正准备起程回家,突然,多隆闯了进来,“韦兄弟,你又走不了了,皇上宣你单独去谈话!”   “什么,就宣相公一个人?”双儿急忙道。   “皇帝哥哥会不会杀了你?”建宁道。   “说什么呢?皇帝是我大舅哥,他杀了我让你守寡呀?”韦小宝笑着说道。   众人一想也对,都松了一口气。   “铜锤,阿罗,你们陪我进宫!”韦小宝道。   “可是,皇上只宣你一个人!”多隆为难地看看韦小宝。   “我一个人面圣,他们进宫还有他们的事情呢,走吧!”说完,韦小宝带着铜锤和罗天娇走了出去,多隆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皇宫。韦小宝让苏铜锤和罗天娇去四阿哥那里,自己去觐见皇上。   多隆先去里面禀告,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让韦小宝进去。   这次是在养心殿,韦小宝进去以后,大殿里只有康熙一人,“小桂子,你越来越聪明了,是你父子帮朕办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你却让朕把功劳记在四阿哥身上,为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想和皇上说,我们父子帮你办事,为的是一种情谊,而不是图什么功劳。小桂子帮小玄子,苏铜锤帮胤禛,都是一种情谊。”韦小宝道。   “小桂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又帮了我的大忙。葛尔丹联合西藏的达赖活佛,再次西南西北合力攻击大清的江山,却被你父子轻而易举的破坏了。这一切,巴达鲁都招了。除了巴达鲁,江湖上各门派的人我都放了。我不想树敌太多,也不想给你们父子树敌。”康熙背对着韦小宝说话,韦小宝却能感觉到康熙在哽咽。   “小玄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当时的性情。”韦小宝道。   “我问建宁了,没有你的允许,谁也不能说你们住在哪里,为什么你就不能留在京城?我给你一道特赦令,赦你终身死罪,可以不?”康熙说话都有颤音了。   “不行!”韦小宝也是眼含热泪。“小玄子,我可以住在京城,王公贵族们防着我,江湖人士瞄着我,天地会的人还会来找我。我最后只能落得不忠不义,你不杀我,我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吗?”韦小宝恳切地说。   “好,既然这样,你明年冬季来京城,随我亲征葛尔丹!”康熙说道。   “也不行,我说过,我和葛尔丹曾经结拜过。你不要放巴达鲁回去,我也许能用其他方法帮更大的忙!”韦小宝道,“你统帅三军,我在军队里什么都做不了。我有自由,就有自由的方法,也许,我们一明一暗更能很好的把葛尔丹消灭掉!”   康熙思忖很久,转过身看着韦小宝,然后走近韦小宝,帮他擦了眼泪,“随你吧,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你走吧!”   “小玄子,我永远是你初见时的小桂子,死约定,还记得吗?”韦小宝看着康熙道。   “嗯,死约定!”康熙再次抱住了韦小宝,自从做了皇帝之后,也就是和韦小宝在一起,才是他的真情流露。   韦小宝仔细看了看康熙,笑了,然后转身离开了皇宫。   苏铜锤和罗天娇早已在宫门口等着了。三个人回了客栈,没做停留,雇了几辆车,往着天津的方向走去。   韦小宝一家人乘车去了天津,这次他们是打算从水路到盛京,然后再回鹿鼎山。韦小宝耍了一个心眼,他怕康熙暗中派人跟踪他。   出了天津,他们就上了船,一路沿着海边往北走,这一日刚过了秦皇岛,天气突变,就刮起来狂风,顷刻间,又是倾盆大雨。   船舱里流进了很多的水,船舱外,风是越来越大,雨是越下越急。罗天娇想到船舱口找一个东西把船舱里的水盛出去,突然,一根桅杆被狂风刮的绳子断了,桅杆掉了下来,砸在罗天娇身上,携着风势水势,把罗天娇一下子打进了海里。   “阿罗……”苏铜锤一直在看着罗天娇,看着她被桅杆打进了海里,苏铜锤用力一跳,也跳进了海里。   “铜锤……”   “大哥……”   谁的叫声也没用了,海面上巨浪翻滚着,哪还能看见人影?韦小宝当场晕了过第五十一章思大局夫妻共识念知己兄妹同痴   眼看着罗天娇和自己的儿子都卷进了海水里,韦小宝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宝……““父亲……”建宁和双双同时在喊。   “你们不要再喊了,相公只是一时晕厥,不会有什么事情。虎头,赶快让船工靠岸!”双儿喊道。   “可是……”虎头看了看双儿,“姨娘,我大哥怎么办?”虎头说话都带着哭音。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大哥没事儿,咱们再不靠岸,大家都会葬身大海!”双儿双眼也蓄满了泪水。   不用他们说,艄公已经在往岸边划船。风太急,浪太大,船速相当的慢。   虎头过去也帮着艄公划船,终于,船靠岸了。不一会儿,风过雨过,天也晴了。韦小宝躺在双儿的怀里,像个孩子,痴痴地看着大海,“铜锤,你在哪里?”   虎头找人雇船只,,十来艘大船在大海上搜寻着,整整三天,没见到海上有飘着的尸体,也没看见铜锤和罗天娇的踪迹。   “相公,咱们回去吧,这样找也不是个头!”双儿对韦小宝说。   “回去吧!”韦小宝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有气无力的说,“回去谁也不准说这个事儿,阿珂刚走,大家的情绪都还没恢复过来。尤其是奶奶和大姨娘,问起来你们大哥的事情,你们就说被皇上留下了!”   “嗯!”大家都在答应着。   “大哥到底去了哪里?”韦继聪当时被建宁抱在怀里,根本没看见罗天娇和苏铜锤跳下海里。   “去给你皇帝舅舅办事去了!”建宁含泪道。   “那你们为什么哭?”韦继聪好奇的看着大家。   “我们想让哥哥和阿罗姐姐一起回来,可是你皇帝舅舅不允许,我们都在想他们,难道你不想哥哥姐姐吗?”双儿抹抹泪,含着笑问韦继聪。   “嗯,我也想哥哥姐姐,咱们回去看看婆婆吧,婆婆更想哥哥!”韦继聪天真的说。   韦小宝再次落下了泪水,儿啊,你到底在哪里?你还在人世吗?   不几日,大家来到了盛京,住在苏铜锤和罗天娇一手打理起来的关外第一楼,大家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在这里调整一下心情,回家可不能带出半点情绪。   一个月后,他们又回到了鹿鼎山下。   该过中秋了,大急忙忙活活的过中秋,韦小宝却提不起一点兴致。   “小宝,陪我去湖边转转吧!”这日清晨,外面已是渐有寒意,苏荃拉着韦小宝去了湖边。“小宝,告诉我,铜锤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皇上想过了明年去攻打葛尔丹,许多事情需要铜锤帮忙呢,所以把他留在了京城。”韦小宝强装笑颜道。   “你看着我说,你的眼睛在闪烁什么,肯定没说真话,你说吧,我能经受得住。我把你叫出来,就是怕咱娘知道这件事,但是,我是铜锤的母亲,我有权利知道真相!”苏荃看着遥远的湖面,波澜不惊,可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她希望知道真相,却又怕知道真相。   “苏姐姐……”韦小宝一头扎进苏荃的怀里,像个孩子在呜咽着。   苏荃抚摸着韦小宝的头,“小宝,我经受的已经很多了,再多一点也无妨。小时候,我和家人被官兵冲散了,我流浪、乞讨过。后来被神龙教教主洪安通救了,却成为一个摆设。洪安通有断袖之癖,他喜欢男人,却为了地位把我放在身边,只是为了避下属耳目。后来,和你有了孩子,我真的很高兴,我没恨过你,真的。现在有了铜锤,有了继业,我很高兴。   “我和婆婆、妹妹们相处得很好,我终于感觉到了幸福,小宝,你说吧,咱们还有补救的时间。你若不说,你心里也痛苦,我心里也想猫抓一样,每天不得安神。”   “苏姐姐……”韦小宝就把那天罗天娇如何被桅杆打落入海,苏铜锤如何风不顾身跳进海里,自己如何的晕厥过去,虎头如何的找了十来艘船只找了三天的事情含着泪详细的和苏荃说了一遍。   苏荃眼里含着泪,却笑着说,“小宝,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铜锤是自己跳下去的,那他就肯定没有死在海里。你放心,我有预感,铜锤一定还活在某一个地方,譬如通吃岛什么的。”   “真的?”韦小宝一下子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苏荃,“苏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嗯,现在已经天凉了,明年天气暖和了,咱俩去秦皇岛往东南的岛屿挨个找找,肯定能找咱们的儿子!”苏荃是这样说,她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痛苦。她不能让韦小宝就这样颓废下去。她知道,阿珂走了,几乎快把韦小宝半条命带走了。如果在这样下去,韦小宝也会积郁成疾,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家,是大家的避难所,也是大家最为安逸的地方。韦小宝高兴了,全家都会跟着高兴。有了苏荃的安慰,韦小宝这几天显然情绪好了很多。他在等,等明年天气暖和,他要和苏荃去找他们的儿子。   中秋总算是过去了,大家也都表现出了尽可能的快乐。毕竟,有了孩子就是日子。他们身边还有这么多的孩子,为了这些孩子,大人们再忙碌也值得。再有难事,也不能让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孩子。   李虎头闲暇之余,就教几个弟弟妹妹学武功,刚开始为了热闹,几个弟弟妹妹都跟着他学,到后来,只有韦继黔、韦继云、韦继业还在和他每天学着基本功,而且三个男孩子每天都在竞争着,进步神速。   过年了,今年九难师太他们谁也没下来,过了年双双就和虎头上山了,和师父、弟弟妹妹们呆了几天,就下山了。   双双想去京城看看,不知怎么,回来之后,双双的眼前总是大阿哥胤褆的影子。双双尽量去摆脱,去忘掉,却是徒劳。   为了不在路上太扎眼,双儿给双双做了一套男装,让她女扮男装上路。双双是要哥哥李虎头和他一起去,可是李虎头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三个弟弟身上,就无暇和她去京城玩耍了。   三月初,京城刚刚嫩芽初绿,艾双双来到了京城。皇上说过,她已经继承母亲,封为格格,可以在皇宫居住。上次建宁回来,皇后就吩咐后宫把建宁以前住的建宁宫收拾好,让她们母女以后回皇宫的时候居住。   只是,双双想在外面自由点,皇宫里面的规矩太多,很是拘束。   大阿哥胤褆每天也试着帮着父皇办点事情,闲下来的时候就出宫找双双,两个人似兄妹非兄妹的相处着。   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胤褆小的时候,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是弟弟胤礽是太子,自己就是大阿哥。直到明珠为他里外忙碌的时候,他的心动了。   要说大阿哥胤褆,那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在众阿哥之中那是出类拔萃的。更重要的是大阿哥十分聪明能干,才华横溢,做事圆满,为人谦逊,很得大臣们的称赞,也深得康熙的赏识。康熙二十九年,就曾随着其伯父抚远大将军福全出征过,出任副将军,参与了战事指挥。   如今二十四岁的胤褆,正是大好年华,也在朝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开始对皇位蠢蠢欲动了,这几日,每天有时间就来找双双。此时的胤褆,已经有了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而且伊尔根觉罗氏已经身怀有孕。   胤褆和双双已是暗生情愫,却只能彼此怜惜。念及太子,每每郁闷之时总是来和双双诉说一番,双双也只能宽心安慰,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里双双每天和缠绵缱倦,秉烛夜谈。那边,韦小宝和苏荃还有双儿再次离开了鹿鼎山。他们径直去了秦皇岛,在秦皇岛雇了两艘大船,拉上了足够的食物,开始沿着水流往东南走,在各个岛屿寻找。他们在想,活的找不到,尸体也要找到,就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苏荃执着的感觉,儿子没有死。   苏铜锤到底死了没有?没有!   那日的巨大风浪,海面上谁也看不到什么。苏铜锤跳下大海,开始找罗天娇。在海底并没有海上那样的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海水下面还是比较平静的。罗天娇已经失去知觉,一直的往下沉,苏铜锤就一直的往下坠,终于在水面二十多米以下的水中抓住了罗天娇。   在海底,没法实施救援措施。他带着罗天娇浮出海面,呼吸几口空气,又被海浪打进水里。苏铜锤一手搂着罗天娇的腰际,一只手为她掐人中,时而屏着气为罗天娇做这人工呼吸。终于,罗天娇醒了,可是,两个人都没了力气。只能留些气力去海面呼吸一下,有时在海里两个人只能嘴对着嘴彼此呼吸。   顺着水流飘着,慢慢的,两个人都不能再呼吸了,像两具尸体,随水漂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铜锤醒了,在一间漂亮的白屋里。他睁开眼,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棂,窗户上挂着一串串白色的海螺风铃。在他的周围,是白色的纱帐。他猛然坐了起来,才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皮肤白皙,弯弯的眉毛,一双丹凤眼,高高的鼻子,樱桃小口似乎比眼睛还小,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   “阿姨,这是哪里?”苏铜锤看着眼前的一切,愣愣地问道。   “这里是冰火岛!”那个女人冷冷地说道。   “冰火岛!”他似乎听说过,洪武皇帝没当皇帝以前就在明教,据说那时的教主后来就去了冰火岛。   “我怎么在这里?”苏铜锤一头雾水,他依稀记得自己和罗天娇是在水里,怎么到了冰火岛?   “你问我?你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了?”那个女人冷冷的问道。   “我只记得阿罗弟弟被船的桅杆打落水里,我也跳下水去救她,我们在水里……,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苏铜锤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呢?他怎么样了?”   “她好好的,我以为你只关心你自己呢!”那个女人说完走了出去。   苏铜锤下了床,看到白色的床单被他弄得已经都变黑了,他急忙把床单收起来,抱着床单走出了白屋。   “你把东西放下,跟我来!”那个女人缓缓的走着,头也没回和苏铜锤说道。   苏铜锤找了一个干净的藤椅把手里的床单放下,然后跟在那个女人身后。   “奶奶,您来了,这个女孩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什么都不说,只是发呆!”在一个粉色的屋子外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对那个女人说。   “奶奶?”苏铜锤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过四十岁,怎么那个少女叫她奶奶?他也顾不了许多,听她们说话好像是阿罗记不得事了。苏铜锤急忙跑着进了那个粉色的屋子里。   罗天娇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铜锤进来,罗天娇没有一丝的反应。   “阿罗,阿罗弟弟,我是你阿帅哥哥,你怎么啦?”苏铜锤站在床前,抓着罗天娇的手问道。   “阿罗?你认识我?”罗天娇怔怔的看着苏铜锤,“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怎么会这样?”苏铜锤看着刚刚进屋的那个女人问。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我在海上捡到你们俩时,你们已经人事不知了,至于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也无从知晓。我懂医道,可是我也治不了她的病!”那个女人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那个女人又回过头,“既然你没事,那她以后就由你照顾了,我会派人每天给你们送饭来。”说完那个女人就走第五十二章冰火岛再得绝技鹿鼎山又授武功   接下来的日子,苏铜锤每天陪在罗天娇身边,希望能唤起她的记忆。   白天,苏铜锤会领着罗天娇出门外走走,或者到海边转转!晚上,苏铜锤安排罗天娇睡下,然后自己就在罗天娇的门外打地铺。他每天都会给罗天娇讲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情,一起做过的事情,可是,罗天娇什么都想不起!   直到天气渐渐转凉,海风中夹扎着冰冷之气,那个白衣女人再次把苏铜锤叫道白屋里,“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可以!”苏铜锤就把他们俩怎么认识、怎么去的华山、中途发生的事情等等都讲了一遍。   “你不喜欢她?”那个女人问道。   “喜欢!”苏铜锤道。   “那如果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你就打算这样伺候她一辈子?”白衣女人问苏铜锤。   “嗯!”苏铜锤坚定地回答着。   “这是一本武林秘籍,你在半年之内学会,我就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或许回去之后这个姑娘就可以恢复记忆了!”白衣女人说完把一本鹿皮书给了苏铜锤。   苏铜锤拿上之后就出了白屋,他白天尽量抽出时间陪罗天娇,还要每天练功。每天练功的时间大都在晚上,每天练过功之后,他再睡在罗天娇的屋子外面也不觉得冷了。   两个月之后,他把那本鹿皮书给了那个白衣女人,“阿姨,我已经都练会了,剩下的就是每天再练习,提升内功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   “那你再把这本书上的武功也都练会了,现在你还不能离开这里,时机不对!”白衣女人说着又把一本鹿皮书交个了苏铜锤!”   苏铜锤无奈的拿起鹿皮书,又走出了白女人的屋子。一如既往,每天除了陪罗天娇就是练武。天气越来越冷了,白衣女人让家人帮苏铜锤在罗天娇的屋子外面搭了一个暖棚,这样,晚上睡觉稍微暖和些。   三个月之后,苏铜锤又把白皮书上的武功都练会了,然后又把鹿皮书交给了白衣女人。结果还是一样,白衣女人说时机不到,又让他练了了一本鹿皮书上的武功。   一个多月,天气渐渐暖和了很多,海水也都化了。苏铜锤练完这本白皮书上的武功,却再也无心去练功了,所以迟迟没有把鹿皮书交给白衣女人。   这天清晨,白衣女人来找他了,“小伙子,你们可以回去了,但是你得把那本鹿皮书给了我,怎么这本书上的武功那么难练吗?”   “没有,阿姨,我已经都练会了,只是我想多点时间带阿罗出来,所以忘给阿姨送了。”苏铜锤尴尬的说。   “哦,是这样!”那个白衣女人把那本鹿皮书收起来,然后又递给苏铜锤一本鹿皮书,“这是一本医书,你也学学,也许有一天你会用上面记录的东西帮这个女孩恢复了她的失忆。”   苏铜锤接过那本书,揣在怀里,拉着罗天娇,“阿姨,我们怎么能走出去?”   “跟我来!”白衣女人说着就往前走,苏铜锤和罗天娇跟在后面。走到海边,他们就远远的看见一艘小船,船上有两个箱子。   “把这个女孩先送上船!”白衣女人对身边的两个随从说。那两个人把罗天娇送上了小船。   苏铜锤也准备往小船上走,被白衣女人叫住了,“咱们对一掌。让我看看你的功力!”说着伸出了双掌。   苏铜锤看着白衣女人神色坚定,只好也伸出了双手,却没用功。突然,他感觉一股热量冲进了他的体内,在他体内翻滚着,而且越来越快。   “阿姨,这是什么?”苏铜锤面色痛苦地问道。   “孩子,不要说话!”白衣女人神色坦然,紧闭上眼面对着苏铜锤,苏铜锤无奈的闭上了双眼。足足有半个时辰,白衣女人才慢慢的松开手。   苏铜锤体内的力道渐渐走匀了,热量也渐渐的平息下来,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却是大吃一惊,眼前不再是初见时的美丽女人,而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老人家,这是……”苏铜锤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他跪在老人身边扶着老人。   “孩子,这才是我真正年龄,我今年九十九岁了。人常说,人生不过百,常怀千岁忧。我以后就不再忧虑了。我把祖传下来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和太极拳、剑的练法都让你学会了,我也把我九十多年的功力也给了你。   “我这次去中原,本想找一个少年带回来把这些武功尽数教给他,可是到了中原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人原来是不会长命百岁的。幸亏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你们,你很厚道,符合我祖上的要求。你也有很深的功底,正好能把这些武学秘籍很好的领会!   “现在是北风,这就是时机,你可以趁着北风回家了。船上吃的喝的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如果风向改变,你们又沿着右手的方向划船走,很快就会见到陆地。你走吧,回去以后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次遭遇的事情。”   “阿姨,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苏铜锤含着泪说道。   “傻孩子,我的家就在这里,我怎么能离开呢?快走吧,风向如果再改变了,你们在路上时间就变长了。”白衣女人说道。   苏铜锤给白衣女人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小船。他们刚上小船,就见白衣女人旁边的一个女孩一伸手,不知道用什么就把拴船的绳子打断了。小船箭一般的往前冲去。   “你怎么哭了?咱们要去哪里?”罗天娇看着苏铜锤问道。   “咱们回家,去找你的妈妈!”苏铜锤安慰罗天娇道。   罗天娇就不再问了。苏铜锤拿出那本鹿皮书,一路翻看着。夜晚,罗天娇就躺在苏铜锤的怀里,两个人靠着木箱子睡觉。   就这样,小船在海面行驶了二十来天,所有的方向都是依赖船上的帆控制着。   这一天,海面上突然再次狂风大作,掀起足有一丈多高的浪,但在船板上,东风肆虐,小船在风中飘摇着。不一会儿,又下起了暴雨,那不是雨,铜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雨,就像天上往下倒水。   “水……水……”罗天娇惊恐的看着海面。苏铜锤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固定在小船上的木箱,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罗天娇,“别怕,有阿帅哥哥!”   小船一会儿在浪底,一会儿又被冲上浪尖,没多久,小船就被海水的巨浪打散架了。苏铜锤紧紧地抓住那只木箱,他们被裹在巨浪里,苏铜锤再次用嘴挨着罗天娇的嘴,在水里给彼此提供呼吸。   一个巨浪打过来,苏铜锤没注意道,他左手抓着的木箱撞向了罗天娇的头部。“阿罗弟弟……”   罗天娇慢慢的睁来了眼睛,两个人的头再次露出海面,罗天娇喊道,“阿帅哥哥,我记起来了!”   “你记起什么了?”苏铜锤在罗天娇的耳边喊道。   “我记着我掉进了水里……”罗天娇话还没说完,有一个浪头把他们打进了海里,这次却是罗天娇主动用嘴堵住了苏铜锤的嘴。   “咣当!”苏铜锤手里的木箱又撞上了什么东西,他们俩也被撞出老远。苏铜锤仔细一看,是一艘大船,苏铜锤也顾不了许多了,抱着罗天娇一提气,从海里冲了出来,落在了大船的甲板上。   “是铜锤,小宝,快看,是铜锤和阿罗!”苏荃喊道。   苏铜锤浑身湿漉漉的,头也发蒙。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爹,娘,怎么是你们?”   “快进船舱说话。”说着,苏荃冒着雨把苏铜锤和罗天娇拉进了船舱。“娘就知道你没死,傻儿子,这一年来你们去哪里了?”   双儿急忙给两个孩子每人倒了一碗姜汤。   “我们被海水冲到了一座小岛,但是风势一直不对,我们就没能离开那里,直到刮起了东北风,我们才得以回来。”苏铜锤没敢说遇见白衣女人的事,那个阿姨告诉他不要告诉任何人,那也就对父母也不能说了。   “韦叔叔,苏阿姨,让你们担心了,我娘还好吗?”罗天娇问到。   “没什么,你们回来了就好,大家都好!”苏荃说着就流泪了。   韦小宝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儿子,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他当爹的见证,这一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小宝,告诉船家,往回返,就近靠岸!”苏荃道。   “好!“韦小宝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他们又在船上呆了两天,然后上了岸,却是关外地区。他们一路问询,九月初,四个人回到了鹿鼎山下。   “大哥……”李虎头看见苏铜锤会来,不顾身边正在练武的孩子们,飞跑着到了苏铜锤的身边,兄弟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大哥,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在想,我把武功传给几个弟弟,我就去海外找你,找不到,我这一辈子就不回来!”李虎头哭着说道。   “傻虎头,说啥呢,大哥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即使不回来,你也得要替大哥在父母面前好好尽孝,可不能乱想!”苏铜锤含着泪拍着虎头的肩膀说。   那边,何余生仔细的看着罗天娇,“闺女,娘知道你出事了,可是不能问,不能给你韦叔叔一家人增加压力。你终于还是回来了,老天爷保佑。娘没做过什么坏事,娘知道不会报应的。”何余生说着把女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娘,我不是挺好的吗?”在罗天娇的记忆力,他们只是一直在海里,怎么会有那么长时间?她有时候想问问苏铜锤,可是想起两个人在海里嘴对着嘴的情形,就感觉到害羞,就再没勇气去问了。来日方长,她想,一定要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都搞明白。   苏铜锤和罗天娇回来之后,两个人生分了很多。大人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俩不说,别人也没法问。   苏铜锤每天和虎头一起教三个弟弟武功。苏铜锤带着韦继业,虎头带着韦继黔、韦继云兄弟俩。罗天娇很少出来,总是和母亲在屋里,铜锤和罗天娇碰面的机会也很少。   苏铜锤他们回来不久,双双也回来了,这次双双回来还带着玉儿。他们回来之后,四个人又一起上了鹿鼎山,拜见了各自的师父。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孩子每天在一起也是叽叽喳喳,整个院子热闹起来了。   “阿罗,你过来一下!”这天铜锤看见他们三个人又在一起,就叫了一声。   “大哥,什么事情还避着我们?”双双说道。他见大哥和罗天娇在一起几年了,还是没结果,她这次回来就是想促成大哥和玉儿的好事。   “也没什么,我捡到一本医书,阿罗喜欢学医术,我就是把这本书给了她。”苏铜锤说着走过去把那本鹿皮书给了罗天娇,“看你们三个把整个院子搞得这么热闹,我和虎头带着继黔、继云、继业出去了!”说完,五个人出了院子,到后面山坡上去第五十三章苏铜锤直面情感韦小宝运筹西征   看着铜锤和虎头带着孩子们都上山了,三个女孩子聊起来也就兴味索然了。罗天娇和双双、玉儿寒暄几句,就告辞回屋去看医术去了。   双双和玉儿在屋里呆着也没意思,就上后山去看铜锤和虎头教弟弟们的武功去了。   到的后山,韦继黔、韦继云还和李虎头学习华山的入门基本功。韦继业随着铜锤学习九阳神功的马步与调息。   “大哥,这是什么功夫,我们怎么没见过?”双双过去问铜锤。   “这是我在孤岛上看见别人练得挺不错,就想着让继业学学,主要是内功。”苏铜锤道。对于承诺,苏铜锤绝对是能守得住的。他答应了那个阿姨不说,那他就不会说一个字。虎头和双双都知道哥哥的性格,所以都笑笑离开了。   下午回去,吃过晚饭,韦继业回了屋里,看见母亲在家里坐着,就走上前去问道,“娘,大哥教我的武功和继黔、继云练得不一样,也和虎头哥哥前几天教的也不一样。”   “你大哥和你都是为娘生的,他不会害你,你就按照你大哥叫的练吧,不一定比你虎头哥哥教的功夫差。你一定要听大哥的话,不耽误练功!”苏荃嘱咐儿子道。   “嗯,大哥让我吃了饭还去后山,娘,那我走了!”韦继黔说着就出去和苏铜锤上了后山。   “哼,和娘告大哥的状去了?”苏铜锤笑着问韦继业。   “没有,我就和娘说你教的武功和虎头哥哥教的武功不一样,娘让我听你的话,说你教的武功不一定不虎头哥哥教的武功差!”韦继业调皮的看着大哥说。   “你若是想比继黔、继云武功高,就得听话。但是,不许和任何人再说了!”苏铜锤很严肃的说。   “嗯,知道了!大哥师傅!”韦继业又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还是山下那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苏铜锤继续让韦继业扎马步,然后做着各种吐纳调息。他自己走到山腰的森林边的山石上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远方。   艾双双看着苏铜锤带着韦继业出去了,她吃了饭也收拾了一下,就去找铜锤去了。   玉儿感觉在家里呆着也是烦闷,还不如出去转转。她没有走双双她们走的路,而是沿着西面的山脊上去,直抵山上的森林里了。   “闺女,你别看书了。看了一天了,小心头疼!”何余生看到罗天娇吃了饭回屋又端起那本书,就说道,“咱们也算寄人篱下,虽然你韦叔叔一家人对咱们不错。夜里就别看书了,省点灯油。人家不说,咱也不能不管不顾。天气也凉快了,出去转转吧。”   “哦!”罗天娇出去拿着鹿皮书,沿着湖边也上了山,在森林的拐弯处坐了下来,继续探究医术。   “大哥,你每天就让继业扎马步呀?继黔继云已经学招式了。”双双走到苏铜锤面前说道。   “咱们小时候练功不也每天扎马步吗?”苏铜锤笑道。   “可是,在你回来以前,二哥已经让他们扎了好久的马步了!”双双道。   “我说呢,继业的马步扎得那么敦实。”苏铜锤笑着道。   “嗯,各有练法,各有教法,不说他们了,说说你。大哥,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双双试探性的问铜锤。   “问呗,什么时候咱们兄妹都生分了?你去京城见到大阿哥了?”苏铜锤反问道。   “是我问你,怎么又成了你问我了?我的问题你以后再问,今天先说你的问题,你还喜欢沐姨娘的那个侄女吗?”   “喜欢!”苏铜锤答应的很是干脆,“就像喜欢你一样,不过对她的牵挂远不如对你那样揪心!”   “那就是说,你不喜欢那个女孩子了!”   “我说过喜欢,我第一次见沐玉茗就喜欢她了,那么倔,那么的蛮不讲理。”苏铜锤眼睛深邃,仿佛眼前站的就是沐玉茗。   “那咋能和我一样?我是你妹妹哎!”双双迅速把苏铜锤拉了回来。   “嗯,现在我就是把她看成是我妹妹了。她并不在乎我,尤其是送方姨娘、沐姨娘回了杭州一次以后,我彻底改观了。我仍然喜欢她,就像对一个妹妹!”苏铜锤笑容里带着些许无赖。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玉儿姐姐的感情?”双双又问道,“难到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你真的就没感觉到?”双儿有些咄咄逼人。   “也没有啦,我感觉到了。我就没有正视过玉儿的感情。我看玉儿也和看你一样,也是姐妹!”苏铜锤道。   “可是,玉儿姐姐不这样想,难道在去京城的路上,以致到了京城,玉儿姐姐对你的点点滴滴你都无视了?”双双替玉儿不平。   “也不是,到了京城我完全想明白了。我是抵触玉儿的感情,是一种彻底的拒绝,由不得我的情绪,是从心里面的拒绝。”苏铜锤幽幽的说道。   “为什么呢?”双双声音有些发颤。   苏铜锤却是心平气和的在诉说着,只是,声音里多了一份悲情,“你知道的,我娘比咱的父亲年龄大。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所有的交流都是小宝你这样,小宝你那样。父亲在我娘面前就像一个孩子,但他们的感情却是有着很大的距离。   “建宁姨娘,经常对父亲都是很不客气,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就是打打闹闹,谁也不让谁,可是,他们的感情却是越走越近。   “还有双儿姨娘,比父亲小,处处依着父亲,所以父亲每次出去都会带着双儿姨娘,因为在双儿姨娘面前,父亲才是一个男人,一个可以作为天的男人。   “也许,小的时候我就拒绝我娘和父亲这种感情,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把玉儿当作考虑的对象。不是玉儿不好,是我根本不会接受一个比我大的女人每天和我在一起。”   苏铜锤说完,眼睛有些迷蒙了。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呢,所以,他自始自终就没有正视过这份感情。   “哦,那你喜欢阿罗吗?”双双又问道。   “喜欢!”苏铜锤坚定地说。   “你那天晚上被阿罗带走后就喜欢上她了?”双双步步紧逼的问道。   “没有,我那时候心里就想着沐玉茗,每天牵挂的也是沐玉茗。我巴不得立即就陪阿罗上了华山,然后立即离开她。那段时间,开始都是她陪我办我的事情。在洛阳遇见了沐玉茗,我还是很在乎沐玉茗的。后来我们去了华山,阿罗给我讲了她的经历、她的遭遇,然后她就离开了我。   “鬼使神差,我还是去沧州找她去了,还把她带回了鹿鼎山。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怜悯她的身世。后来又一起出去做了很多事,我也没想到我会喜欢她。一个会施毒用毒,一个微笑着就能杀人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的。   “直到那次她在船上被桅杆打进海里,就在那一刹那,我才明白,阿罗在我的心里已经扎根了。我是那么在乎她,她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我什么都没想,就随着她跳下了大海。”苏铜锤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只是,回来之后她的性格大变,不似以前任性了,不似以前好动了,不似以前那么爱出风头、爱管闲事了,我却不适应了。也许是这一年她失忆的原因吧。”   “她失忆过?”双双好奇的看着苏铜锤。   苏铜锤站起了身,“不说了,以后再和她说吧!”说着向韦继业走去。   “这一年你们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双双在后面喊道。   “发生过,很多时候都是情非得已,自然流露。不过,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说完,苏铜锤已经到了韦继业身边,给韦继业纠正着各种动作,指导韦继业调息之法。   苏铜锤和双双的一席对话,玉儿听到了。她以为,铜锤不喜欢她,所以远离她,没想到的是铜锤从小在父母身边已经根深蒂固的排斥比自己大的女人了。可是,她是那么在意苏铜锤。眼泪在玉儿了眼里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不是铜锤的错,也不是她的错,也与缘分无关,这就是环境的产物。她不能怪铜锤,铜锤不论喜欢谁,她都会送上最好的祝福。   苏铜锤最后的一番表白,罗天娇也听到了。她失忆了?曾经失忆过?她不知道,她能记住的就是在海水里,铜锤吻着她。他们用彼此的呼吸支撑着对方,直到上了船。掉进大海的时候,她不记得,这中间真的发生了多少事情?她不记得,在孤岛?失忆?肯定有过,要么为什么一年里怎么都在海水里?不可能,可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铜锤说以后和她说,她等。回来以后,她也压抑自己,希望能改变,原来铜锤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她也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是?怎么才能回去呢?   陆陆续续,三个女孩子走着不同的路,回到了同一个地方,等苏铜锤带着韦继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你么俩都进我屋里!”看着铜锤带着继业进了院子,站在门口的苏荃低声地叫着他们。看见母亲叫他们,兄弟俩就随着母亲进了屋里。   “继业,你感觉你哥哥教的武功你学着吃力吗?”苏荃问继业。   “挺好的,哥哥给我讲了调戏气流之后,我都能感觉到自己以内的气流在按照我想去的地方流动着。”继业说道。   “那就是很深的内功基础吧,铜锤,你叫弟弟学的是什么功夫?”苏荃好奇的看着苏铜锤,她知道,不论是陈近南还是胡逸之,都没有在内功上有太高的修为,可是铜锤所教的却是内功基础,与虎头教的东西截然不同。   “九阳神功,以后还有别的,娘,你和继业都不要出去说,我答应别人的,就让继业每天跟着我好好练武就可以了。”铜锤温和地说。   “什么是九阳神功?”继业好奇地问道。   “嘘……”铜锤压低声音说道,“以后哥哥自会告诉你,但现在对谁都的保密,我答应了别人不说。你们要是说出去,我就失诺了,而且,我还得去和别人解释半天。”   “继业,你就和哥哥好好学就是了,等你大了自会知道这些的!”苏荃嘱咐韦继业道。她再看看自己的铜锤,转身把继业安顿到里屋床上睡觉去了,然后又出了外屋。   “娘,你还不睡?”苏铜锤正准备出去了。   “陪娘聊一会儿,娘很想知道你现在还不成家是什么原因!”苏荃心疼的看着儿子。   “娘,时机不到,时机到了自然就成家了。顺其自然吧,总有水到渠成的时候。”铜锤笑着道。   “玉儿这次……”   “娘,以后不会了,今天双双找我,我也和她说清楚了。娘,你放心,儿子的事情儿子会处理好,你就别担心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会早早的来叫继业呢!”苏铜锤张罗出门。   “好,只要你高兴就好,娘都随你!”苏荃笑着把儿子送了出去。儿大不由爷,谁都会走这一遭。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大家张罗着过完年,又开始忙了。这两年,韦春芳的身体是每况愈下,韦小宝担心母亲的身体,却还得去做心中的大事情。   韦春芳倒是开明,总是让韦小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几个媳妇陪着她,她就满足了。韦小宝明知道情况不是这样,却只能抛家舍业干自己的事情了。   过了元宵节,他就打发双双和玉儿去京城找皇帝会合了,让他们能尽心保护好皇上。   双双和玉儿走后,韦小宝又安排铜锤和罗天娇去了盛京,让他们置办五千套棉衣,买好足够多的药材,然后再买十个关外的美女,十个罗刹国的美女。虎头还是留在家里指导几个弟弟的武功。   就这样,一场韦小宝西征葛尔丹慢慢拉开了序第五十四章康熙亲征东蒙古奸人齐聚红螺寺   康熙三十四年,葛尔丹再次兴兵。率三万骑兵从科布多东进,沿着克鲁伦河南下。并且扬言从从罗刹国借得六万鸟枪兵,大举南下,来夺得大清江山。   终于,一切都是按照康熙的想法进行的。得到消息之后,康熙开始把筹得的粮饷往京城、科尔沁草原、以及西北聚合。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二日。康熙在五凤楼阅兵,由边关重臣飞扬古协助,点起三十万军兵御驾亲征,剿灭葛尔丹。   康熙走后,朝廷事宜是太子胤礽和诸大臣协商处理。二十六岁的胤褆和索额图带领御营先锋营,任参赞,随父出征。   韦小宝没来,康熙甚是落寞,这一路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幸好,出兵在即,双双和玉儿来了。历来打仗哪有带女眷的,可是,艾双双是奉父命来参战的,康熙没理由拒绝。至于玉儿,本来得知苏铜锤对自己的心思后,一直也打不起精神来,莫若与双双一起随军出征,也许大漠中可以捡起她的另一份豪情。   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京城,一路喊着“不灭丑虏,誓不还朝”,再一次的展现了大清朝的威风。   康熙远征葛尔丹,天下轰动,当然,苏铜锤他们也都知道了。   关外第一楼,在整个关外已经名声大振。来往客商、官宦人家大都来此留宿,因为这里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三月初,苏铜锤就把父亲吩咐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只有那些美女还没有到位,罗天娇建议,什么时候货走,什么时候再把那些美女买来,即刻可带走。   这天,苏铜锤正和罗天娇在饭店喝茶,进来四个和尚。   “盛京已经有了慈恩寺,还让我们千里迢迢来筹建般若寺,这鬼地方,那若江南?”小和尚一坐下,就开始发牢骚。   “皇上也是希望人人向佛,还能维护一方平安嘛!”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和尚言道。   “寺院还能保平安?寺院能保平安,为什么那么多江湖人士都住进了京城北面的红螺寺?”一个小和尚气愤地说。看得出来,这是满清政府和南方寺院协商派人来盛京建寺院的,这几个和尚都不愿意来,因此心情不好,满腹牢骚。   “四位师父,不知道想吃点什么?”罗天娇示意旁边的小二退下,自己亲自上去招呼客人。   “都是什么价钱?”那个年长的和尚说道。   “师父到此就顶化缘了,饭店不会收师父一文,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小女子也信佛,今天我请客!”罗天娇笑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那个小和尚要了几个素菜,又要了几个馒头,几碗白饭。   罗天娇报上菜名以后,又让后面的厨师做了几个精致的江南素小炒,给四个和尚端上了饭桌。   那几个和尚,在江南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们一路上也都饿坏了,顾不上什么讲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各位师父,不知道饭菜是否可口?”罗天娇坐在旁边的桌子上问。   “不错,色香味俱全,正宗的江南美食!”那个年长的和尚边吃边说。   “师父,小女子从了没去过京城,你么能说说刚才你们说的红螺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有机会小女子也去那里拜拜佛祖!”罗天娇操一口关外口音说道。   “这……”那个和尚迟疑了一下。   “说说又何妨,我们又不是出卖什么秘密呢。他们都做了,咱们还不能说说?”那个年轻和尚看了看那个年长的和尚说道。他又转身看了看罗天娇,“红螺寺你可去不得,那里已经被外族占领了。他们不知道在哪里请了许多武林高手,据说要趁皇帝西征,然后煽动京城的人们去抢官府衙门。“   “京城会有人去吗?现在人人吃饱穿暖,谁还会去和官府找事呀!”罗天娇笑着道。   “哪有呀,这几年康熙为了征粮饷打蒙古,老百姓的苛捐杂税要了不少,人们都在心里开始恨这个满族人的朝廷了,有人煽动,势必会成功!”那个稍微年长的和尚言道。   “哦,是这样呀,那我就不去了,去了京城再回不来那就完了。”罗天娇调皮的笑言道。   “他们吃的饭记在我的账上!”罗天娇和店小二说完拉着苏铜锤出了饭店。   他们刚出去,那几个和尚就问站在旁边的店小二,“刚才那个女娃是何人?”   店小二看了看胡成利,胡成利说道,“她是府台的千金!”他说完,自己转过身也笑了,店里的几个小二都在偷偷地笑。   “府台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他家千金倒是个好人!”那个小和尚说道。   好人罗天娇和苏铜锤此时已经回到了车马店的内院,“阿帅哥哥,你说该怎么办?”自从出了鹿鼎山,罗天娇就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说实话,再装下去她自己也会疯掉。   “我也不知道,咱们手里还有这么多的货物,放在店里也不安全呀!”苏铜锤面带忧色。   “这个好办,你去奉天府,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拉到衙门,就说需要的时候关外第一楼的掌柜胡成利回去取。然后你再交代胡成利,等韦叔叔来了以后,就把这些东西都取出来,让他们带走。至于那些姑娘们,你也交代胡成利不就可以了,难道你还想带着她们去京城吗?”罗天娇说着打趣苏铜锤道。   “带你一个我就够受累的,再带上她们?那不要了我的命了!”苏铜锤笑道。   “我怎么啦?不用你背,也不用你抱的!”说完,罗天娇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她红着脸站起来,“事不宜迟,快去找奉天府,咱们明天就去京城!”   “嗯!”苏铜锤看着面红耳赤的罗天娇,笑着走出了客栈。   第二天他们骑了两匹快马,直奔京城。   一路无话,七天之后的清晨,他们到了京城。他们没有找客栈,而是径直去皇宫了。   四阿哥在阿哥所里来回的走着,红螺寺的消息让他有点无所是从。京城一共没有五千兵马。太子管事,虽然明珠被皇阿玛撤职查办,带到了前线,可是明珠还有很多门生,他们都在等着看太子的笑话呢。索额图能保太子,却随着大阿哥去先锋营了,这可咋办?   正在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苏铜锤和罗天娇走了进来。   “铜锤哥哥,阿罗姐姐,你们可算来了,快点救救急!”说完,四阿哥让苏铜锤和罗天娇坐下,有给他们倒了一杯茶,接着就把红螺寺的事情说了一遍。   康熙三十二年,康熙曾经去过红螺寺降香,参拜了诸神佛像。寺内主持慈光大师接待了康熙,还为康熙在寺前竹林的西边设了御座,供康熙饮茶赏竹。   康熙三十四年,红螺寺又来了一位藏僧红珠旺吉,到了年底又来了不少外族僧人。红螺寺本来就是一个十方常住寺,允许四方僧侣来这里云游参习,还有一些僧人在这里挂单。   自从今年康熙亲征葛尔丹离开京城以后,京城的守卫也减少了很多。就在此时,红螺寺有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江湖人士,据说是把西域、蒙古的武林高手都聚在了这里。   “那太子怎么处理这件事呢?”罗天娇问四阿哥。   “太子天性懦弱,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倒是也是激情澎湃,颐指气使的,可是却始终是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四阿哥道。   他们正说着,有一个小孩走进了四阿哥的阿哥所,“四哥,你在干什么呢?听说太子在朝堂上骂那几个留守大臣呢!”小孩走进来,一看四阿哥这里有客人,伸了一下舌头站在四阿哥身后。   “这是我的十三弟,十三阿哥胤祥,今年十一岁了。”四阿哥对苏铜锤和罗天娇道,然后他转过身,对十三阿哥道,“十三弟,见过铜锤哥哥和阿罗姐姐。”   十三阿哥调皮的一笑,“见过哥哥姐姐。”   苏铜锤一见后面这个小孩,甚是喜欢,微笑着看着十三阿哥,小孩子一看就是属于很机灵的那种,“怎么没上学?”   “皇阿玛一走,上书房就没人了,哥哥们都各干其事。这又遇到了红螺寺僧众聚集,谁还有心情上学呀!”胤祥小大人一样念叨着。   罗天娇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我们想去红螺寺看看,你在宫里等消息吧。”   “咱们一起去吧,等等我,我去和太子打一声招呼咱们就走!”四阿哥说着就往外走。   “四哥,你和二哥说,我也去!”十三阿哥在四阿哥身后喊道。   “你就别去了,又不是游玩!”四阿哥转身说道。   苏铜锤看着十三阿哥眼里那种渴望的眼神,笑着对四阿哥道,“四阿哥,就让十三阿哥去吧,应该没什么危险,咱们就是去游玩的。”   “哎,你个老十三!”四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阿哥所。   “老十三?”苏铜锤微笑着看着十三阿哥。然后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和双腿,“来,我教你一种扎马步和调息的方法,你每天练习两个时辰,十天以后告诉我结果,你能做到吗?”   “能!”十三阿哥爽快的回答道。   苏铜锤自己站好姿势,然后调息气流。十三阿哥一步一步的跟着学,有模有样。等四阿哥回来的时候,十三阿哥都已经学会了。   “老十三,铜锤哥哥那可是武林高手,就是整个红螺寺的那些人加起来也不是铜锤哥哥的对手,你有机会就找铜锤哥哥好好学,省得别人瞧不起你!”四阿哥道。   “嗯!”十三阿哥笑着答道。   他们一行四人,扮作兄妹四人,雇了一辆马车,出京城往北,去了红螺寺。   到得红螺山下,远远看见红螺寺,寺门下面却是冷冷清清。香客们风闻红螺寺聚集了很多江湖人士,来这里进香的人也少了。   看见红螺寺外面的三个大字,十三阿哥跑着奔向寺门。等得三个人到来。他们一起进了寺里,先是进了天王殿,再往后就是大雄宝殿。在大雄宝殿里,四个人很虔诚的拜了佛祖。   他们拜佛巡礼,后面一直有一个小和尚跟着。十三阿哥好动,拜完四家牟尼之后,又去看十八罗汉,又去拍了拍天启年间皇帝御赐的大铜钟。   几个人走出大雄宝殿,正准备往后走,就被跟着的小和尚拦着了,“各位施主,后面重地就不允许再进去了!”   “这是什么道理?”罗天娇笑道,“我去年夏季来的时候并没有说后面不能祭拜呀!”   “这时慈光方丈吩咐下来的,小曾也做不得主!”小和尚说。   “那行吧!我们是从关外赶来,想在这里留宿一宿,不知道小师父能否安排一下?”苏铜锤微笑着对小和尚说。   “这个……”小和尚迟疑了一下,“诸位等等,我去询问一下方丈师父!”小和尚说着往后面走了。   不一会儿,小和尚回来了,“诸位施主,最近寺里游客太多,两厢香客住宿的地方都已经住满了,四位施主若不嫌弃,藏经阁后院还有一处知客僧住的地方,那里可以让施主住宿。”   “那就感谢小师父了,我们也是初来咋到,还得给我的弟弟还愿三天,有个容身之地即可!”苏铜锤说完,带着三个人跟在小和尚后面,他们住进了知客僧的房间。当然,旁边还有知客僧们在住着。   十三阿哥记得苏铜锤说的话,大家住下以后,他就在院子里扎马步,练调息。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十三阿哥已经在那里扎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马步,苏铜锤他们虽也没出屋,只是静静地看着。   “施主,你这是练得什么功夫?”隔壁房间的一个知客僧走出来站在十三阿哥旁边问。   时机到了,总算有人出来了,苏铜锤出了院子,“师父,这也就是教小孩子练一些基本功,也好算不上什么武功!”苏铜锤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和尚,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慈眉善目,状态坦然,“师父,你们为什么不去前边的大殿接待香客,而是呆在这里?”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就别问了!”和尚言道。   “师父,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个究竟,也许,我能出点什么力!”苏铜锤笑道。   那个和尚凝视着苏铜锤,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杂东西,这个孩子很干净。“我们方丈也被囚禁起来了,我们就更没有自由了。”   “那方便告诉我方丈被囚禁在那里吗?”苏铜锤仅需问道。   “应该在达摩院后面的禅堂里!”那个和尚说着就往后走。   “师父,还有一事,达摩院在哪里?”苏铜锤赶上去又问了一句。   “大雄宝殿后面是三圣殿,三圣殿侧面是珈蓝殿,珈蓝殿后面就是大雄宝殿!”那个和尚说完就进了知客僧的屋子里。   “十三阿哥,别练了,咱们回屋里!”说着两个人进了屋里。   四阿哥和罗天娇都趴在玻璃上看着苏铜锤,看他进来,两个人又都坐在床沿。苏铜锤看了看四阿哥,问道,“四阿哥,京城还有多少兵?”   “留守的士兵算上京城外的驻兵,应该有不到一万军兵。”四阿哥道。   “那我要是调兵要找谁?”苏铜锤又问道。   “找九门提督凯布音即可,不过得需要皇阿玛的兵符!”四阿哥对苏铜锤道。   “阿罗,你速速去京城,找九门提督掉一千兵马,明天上午巳时到红螺寺。”苏铜锤说完,把兵符拿出来给了罗天娇。   “我跟着回去会更好些!”四阿哥道。   “不行,人多目标就大。阿罗必须不能让他们发现,尽量隐蔽的出去。今晚我就把方丈带到这里!不要在京城有动静,这样可以安抚百姓。”苏铜锤道。   “我这就走!”罗天娇拿起兵符,走了出第五十五章尽心力周护阿哥露锋芒威慑群雄   罗天娇去京城调兵去了,十三阿哥好奇地问苏铜锤,“铜锤哥哥,你怎么会有皇阿玛的兵符?”其实,四阿哥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他并没有问。   “皇上不告诉你,我也不能告诉你!”苏铜锤笑着拍拍十三阿哥的头说道。   入夜时分,前面才有小和尚送来斋饭。三个人吃饭完,苏铜锤又出门到隔壁知客僧们住的地方去了。   到了门口,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还是刚才的那个和尚开了门,“师父,我那边有个小孩,可以住在你们这个屋子里嘛?”   那个和尚回头看了看里面的僧人,大家也都听到了,却都没说话。“来吧,幸好还有一个空铺位!”   苏铜锤回去,和四阿哥商量之后,把十三阿哥送进了知客僧们住的屋子里。   一切安排就绪,苏铜锤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含沙射影”,交给了四阿哥,“四阿哥,这个含沙射影里面的钢针都含有毒药。是你阿罗姐姐最近安装进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我今晚去把慈光方丈就出来带到这里,就等明天你阿罗姐姐带军兵来,咱们就在红螺寺把这些人都解决了,这样就不会影响京城的形势。”   “嗯,铜锤哥哥,我听你的,你有把握救出慈光方丈吗?”四阿哥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我只担心你的安全,记住,我不在的时候,屋里不要点灯,你千万别出去,这就可以确保你的安全。”苏铜锤叮嘱道。   “嗯,我记住了!”四阿哥表现出了少有的冷静,不过,苏铜锤已经习惯了,在他眼里,四阿哥的城府与干练都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四阿哥看苏铜锤还在睡觉,转过身子爬到苏铜锤的耳边低声说道,“铜锤哥哥,你还不去救慈光方丈?”   “别说话,再等等,等他们的人来过之后我再出去!”苏铜锤低声道。   “他们会来吗?”四阿哥问道。   “来了,你把被子撑起来,就好像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说着,他自己先把胳膊撑起来,侧着身子,好像是搂着一个人在睡觉。四阿哥也学着,用胳膊把杯子撑了起来。   屋顶上有声音,有脚步声,但是很低微。稍等一会儿,又听到有人动屋顶上瓦片的声音。苏铜锤发出了鼾声。隔了一会儿,他们又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苏铜锤慢慢下了床,在四阿哥耳边嘱咐道,“睡觉轻点,把含沙射影放到被子里,有情况看清楚了再做决定。”   “嗯,铜锤哥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四阿哥目送着苏铜锤出了屋子,然后他又躺下睡觉了。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四阿哥哪能睡得着呢?他时刻都在担心着苏铜锤,时刻都在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苏铜锤按照那个和尚告诉的,轻轻地遛着房檐,来到了达摩院。一看就知道,方丈应该在这里,因为外面守了四个人,都在拿着兵器。   子时刚过,这些人还没有睡意,还在四处转悠着。   “注意了,这几天寺里不安宁,你们要小心谨慎一点!”外面进来一个人过来嘱咐了几句,又离开了。   “自从来了这里,哪一天安宁过?这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白天乱哄哄的睡不成,晚上又不让睡觉,谁能受得了呀!”一个人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打哈欠也会传染,几个人相继都在打哈欠。   苏铜锤就在屋檐上观望着,等着他们疲倦的时候。   “你们俩看着,我们俩眯一阵儿,一会儿我俩醒来替你们俩。”在外面转悠的那个人对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说道。   “嗯,去吧,一眯就是五更天,还替我们!”守门的那个人道。   那两个人也没在意他说什么,就和另一个人进了旁边的一个屋子。不一会儿,就传出来阵阵鼾声。   守门的那两个人尽量时时运动者,可还是满脸深深的倦意,一个劲的打哈欠。   快到申时了,可以了,苏铜锤绕到达摩院上面,从正面落下。守门的那个人还没有看得清楚,就被苏铜锤点了穴道。   苏铜锤又进了刚才那两个人进的屋子里,点了刚才睡觉的那两个人的穴道,他怕有动静惊醒那两个人。   苏铜锤接着走进了那两个人守得那个门,里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僧人,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和尚。   “师父,你可是红螺寺的慈光方丈?”苏铜锤低声问道。   “老衲正是,不知施主是什么人?”慈光方丈看着苏铜锤问道。   “方丈,我是朝廷派来的,你先和我去知客僧住的地方,一会朝廷会派官兵到来帮寺里解决这些人。”苏铜锤说完拿出皇上的御赐金牌给慈光方丈看了看,却没有和他说外面还有两个阿哥的事情。   “好,老衲随你走!”方丈站了起来。   “方丈,我把你身边这个小和尚也点了穴吧,这样他既能好好休息,也可躲过那些贼人的耳目!”苏铜锤用征求的眼光看着慈光方丈。   “好!”慈光方丈说着还点了点头,他佩服苏铜锤想得周到。   苏铜锤让那个小和尚躺在地上,然后点了他的睡穴,和方丈出了屋子。   这次是方丈带着苏铜锤,他们穿过几个小门、几节回廊就到了知客僧的住处,方丈对寺里的路熟,一路上也没惊动到寺里的人。   苏铜锤再次去敲了知客僧的屋门,刚才的那个和尚又出来了,他看见方丈来了,急忙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师父,让方丈就住你们屋子吧,明天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来。需要方丈出来的时候,你们让刚才进去的小孩用刀逼着方丈,这样也好逃掉你们的罪责,他们以后也会少找你们的事。”苏铜锤道。   “嗯!”那个和尚点了点头,把方丈让进去,然后又冲苏铜锤点了点头,掩住了门。   “铜锤哥哥,方丈解救出来了?”看见苏铜锤回来,四阿哥问道。   “嗯,四阿哥,你怎么不睡觉,明天咱们还要应付那些人,快点睡吧!”苏铜锤摸了摸四阿哥的头说道。   “嗯,你不回来我睡不着!”四阿哥说着,钻进了苏铜锤的被窝。都是和衣而卧。   “和你在一起,我就感觉安全!”四阿哥说着,搂着苏铜锤睡了。四阿哥,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冷面王子,一般人接近不得。只是近日,和太子走得近了些,但是太子也是摸不透这个四弟的做派。唯一一点能让兄弟们认同的就一个‘狠’字,四阿哥做事,从来不给人留余地。能让他坦胸相待的只有苏铜锤一个人!   天刚放亮,就听见外面嘈嘈杂杂的声音。苏铜锤常在外面跑,警觉惯了,有点声音他就醒了。他把四阿哥的手从自己的胸脯上慢慢拿下来,移动着出了被窝,然后又给四阿哥盖严实了,自己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动静。   外面的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辰时刚到,就有一伙人冲进了知客僧住的院子里。苏铜锤急忙推开门,站在院子中央。   “昨晚方丈失踪了,我们挨着院子查一下。”进来几个人说道。   “寺院里失踪方丈,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见,你们也是这个寺院的和尚?”苏铜锤看着这几个人,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似地。   “我们……”为首的那个人支支吾吾的,“我们是戒律院请来找方丈的。你是什么人?拦在这里!”   “方丈是什么时候丢失的?你们倒来的及时!我并没有拦你们的路,只是你们打扰了我的休息,我倒要问一个究竟了!”苏铜锤厉声说道。   “嫌吵你可以离开这里呀,谁也没有请你来!”那个人说道。   “佛门本来就是清净之地,谁的来去都是自由的。我来拜的是佛,可不是来看你。你是说你是戒律院请来的,那戒律院的人呢?我咋怀疑他们也失踪了!”苏铜锤道。   “这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那个人怒道。   “天下事天下人来管,你管得我怎么就管不得?佛是普度众生的,怎么和你还沾亲带故了?”苏铜锤有面带微笑说道。就让你生气,看看你能怎么的!   “别和他废话,咱们搜!”旁边的一个人说。   “哼,搜不搜你说了算,允不允许你搜,那是我说了算。我的兄弟在里面睡觉,谁扰他清梦我可就不客气了!”苏铜锤又厉声说道。   “不客气你还能怎么样?兄弟们,搜!”旁边的那两个人说着就往前走。   苏铜锤左手一抬,一股力把那两个人又推回原位。   “这小子有点邪门。快去通知戒律院的人!”那个人对他后面的一个人说道。他说的通知戒律院的人,是因为他们这次来的人现在大都在戒律院里商量事情。   苏铜锤和这些人在院子里僵持着,用不了多久,巳时到了,阿罗就会带着官兵来了。而那些人,是在等后面更厉害的角色的到来。   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十来个人,苏铜锤看得出来,个个都是内功深厚,厉害角色。   “是谁在挡着不让搜?红螺寺里的人说了不算,外面的人道说了算了!”最前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人走过来说道。   “敢问这位师傅,法号怎么称呼?”苏铜锤微笑着问那个人。   “我是方丈请来的贵客,你呢?”那个人问苏铜锤。   “那你怎么称呼呢?不会无名无姓吧!你说你是方丈请来的贵客,他们说他们是戒律院请来的。现在方丈和戒律院的人都不在。那我告诉你,我是红螺寺请来的贵客。”苏铜锤依然笑脸言语。   “你问你家爷爷是谁,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站稳了。你爷爷我乃塞外金镖门的唐万秋,你一介书生敢栏爷爷的路!”唐万秋怒言道。   “没听说过!我也也早就去见阎王爷去了,谁知道你是哪个坟墓里爬出来的野鬼!”苏铜锤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就让你认识认识!”唐万秋手一甩,三枚金镖打出,他想着,赶快把你放了那儿,我们的事情好往下进行。   苏铜锤也是一甩手,那三枚金镖尽数打在唐万秋身旁的人身上。那些人谁会以为这个孱弱书生能有如此功力!都在疼得大叫。   “镖上有毒!”有个人在喊。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刚见面就下杀手!苏铜锤看见唐万秋掏出了一瓶药,刚要往开打,苏铜锤暗用乾坤大挪移之法,一用力,就把唐万秋手里的那瓶药吸到了自己手里,同时在唐万秋的手臂上狠狠抓了一下。   “这毒镖是我打到他们身上的,理应是我来给他们解药才对。你自己给自己解毒吧,看看你家小爷的凝血神抓到了哪个阶段了。”苏铜锤说完倒出三粒药,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分别把药送入刚才那三个人的口里。   就这几下子,就把他对面站着的十来个人都怔住了。不说他的武功招式,就冲苏铜锤的那份功力,他们之中就没有一个对手。   这时,外面又进来三四十个人。苏铜锤一看,这些人的武功比唐万秋他们这些人又高出许多,不可小觑。他谨慎的看了看后面屋子,四阿哥已经手拿含沙射影站在了窗户跟前,这下苏铜锤稍微放心了点。   “哪里来的小儿,竟敢与我们作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道。   苏铜锤仔细看着这个年轻人,柳美杏眼,瓜子脸,皮肤白净,怎么和阿罗妹妹……就是,这个年轻人也是个女孩子。此时,这个女孩子被苏铜锤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稍稍低下了头。   “秦公子,这小子玄得很,你要小心!”刚才被毒镖打到的一个人说道,那个人说着还看了看苏铜锤,似乎是在告诉苏铜锤这个人是谁。   可是,苏铜锤对江湖原本不熟,对这个人就更不清楚了,秦公子?秦,哦,是了,他听百胜刀王胡逸之说过,三十多年前,武当派的秦良玉在外面胡作非为,得罪了不少江湖人士,后来被武当派逐出山门。秦良玉后来为了逃避江湖追杀,跑到了昆仑山,被一位江湖异士救了,又传授给了他武功。后来秦良玉就在昆仑山自成一派,名为昆仑派,难道?   “小子,报上名来,本公子剑下不死无名之鬼!”那个年轻人道。   “小生苏铜锤,还正想见识一下秦姑娘的昆仑剑法呢!”苏铜锤道。   这就奇了,她是女孩不错,这个苏铜锤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还知道她是昆仑派的人,还真不能小看了他。   “即知道我是个女孩子,那壮士手下可要留点情了。”话还没说完,就挺剑刺向苏铜锤。   苏铜锤往外一躲,顺势抽出自己的鞭子,往那个姑娘的手腕点去。姑娘急忙收手,用剑来磕苏铜锤手里的鞭子。姑娘用的是宝刃,她以为可以把苏铜锤的鞭子斩为两截。没曾想苏铜锤的鞭子上夹杂着内力,稍一用力,就把那个姑娘的宝剑磕开了,那个姑娘顺势后退了两步。   这个年轻人好大的内力,他才多大?自娘胎出来就练内功,也不至于练成现在的功力呀。旁边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都在替那个姑娘捏着一把汗。   “壮士,你欺负小女子没有内功,咱们剑招上见个高低?”那个姑娘道。   “是你欺我没有兵器,这鞭子当剑使,不用内功你试试?”苏铜锤说着就把鞭子伸向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当然不敢接了,这时,刚才被苏铜锤反投金镖打伤的那个人拿出了自己的剑,正欲给苏铜锤递过去。后面屋子里的门开了,四阿哥手拿宝剑走了出来,“铜锤哥哥,你的青峰剑!”说着他就把剑递给了苏铜锤。   青锋剑,那时江湖上失去已久的宝物,怎么落到这个年轻人的手上。   大家都在看着这两个人比剑,没注意罗天娇慢慢的混进了人群第五十六章苏铜锤力战群雄四阿哥心思未来   罗天娇慢慢的混进了人群里,那些人都没注意,苏铜锤看见了。两个人四目相对,苏铜锤立即眼睛闪开了,然后对着那个女孩,摇了摇头。罗天娇能看明白,意思是让她不要下毒。   “来,那我就领教一下姑娘的昆仑剑法!”苏铜锤手执青锋剑道。   那个女孩也不客气,第二次举剑刺了过来,苏铜锤是举剑相迎。我们知道,陈近南的一套护国剑法那也是招招凌厉,剑剑施威。再加上是胡逸之教的,胡逸之的刀发就一个字‘快’!所以,苏铜锤的剑法是凌厉加灵敏。三十多招下来,那个姑娘就开始气喘呼呼的了。   那个女孩一看自己有点不敌,一撤剑,一个鲲鹏展翅,人就到了空中,施展了一招天女散花,从上往下向苏铜锤刺来。   行家都明白,这招天女散花一共四四一十六式,一气呵成,却是死招。   苏铜锤也看出来了,这招也是致命之招。他也不客气了,运用胡逸之的刀法,没去磕那个女孩的剑,而是伸剑一直刺了过去。   这下那个女孩子可害怕了,对手是要拼命。自己的剑即使刺到了他,自己也会被他的剑串了冰糖葫芦。那个女孩急忙收剑,去磕苏铜锤的剑。那哪成,苏铜锤绕过那个女孩的剑,又一次刺向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在空中一个玉龙三折,落在了地上。大家再看那个女孩,脸色苍白,一脸的冷汗。   “你怎么不杀我?”那个女孩怔怔的问苏铜锤。   苏铜锤一时语塞,这时,罗天娇从人群中走到了苏铜锤身边,“我哥也是剑下不死无名之鬼。你都没说你叫什么,那你死了该去通知谁来收尸呢?”罗天娇想想刚才这个女孩看苏铜锤的眼神就来气。   “小女子秦宇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秦宇飞说完,深深地看了苏铜锤一眼,然后走出了人群,下山去了。   “施主,老衲就你几招!”一个藏衣喇嘛走了过来。   苏铜锤一想,这应该就是就是那个藏僧红珠旺吉吧。他急忙双手合十,“师父,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又何必出来争什么呢?”   “话可以这样说,但是习武者的本性就是想知道一个谁高谁低。”那个喇嘛道。   “不知师父怎么称呼?”苏铜锤很客气的问道。   “老衲乃达赖活佛弟子,洛桑扎布!”喇嘛道。   “哦!”苏铜锤心想,这个还不是那个叫红珠旺吉的。“那就请大师赐招吧。苏铜锤看着这个喇嘛没带兵器,也就把宝剑交给了罗天娇。罗天娇去到了后面,和四阿哥站在一起。   洛桑扎布伸手就是太极拳,这个苏铜锤在行,太极对太极。洛桑扎布打的是西域的八卦太极拳,讲究的是以心行气,以气催力的上乘内功,身形和招式多方位的变化。而苏铜锤的太极拳还不太纯熟,但是他明白阴阳合体,心意六合,以五行八卦为用,以“河图”与“洛书”为经,以八卦与九宫为纬,清静自然,柔弱不争。外界有多大的力,他就回多大的力。   两个人运用都是太极拳,别人自然看不出端详,可是站在人群里的红珠旺吉却看出来了,自己的师弟远远不是苏铜锤的对手。就看这个年轻人的力道,即使自己上去也未必能赢。   两个人大了五六十个回合,苏铜锤感觉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看着洛桑扎布双手往他的胸部推过来,苏铜锤双掌一用力,用双掌一抓洛桑扎布的双掌,然后轻轻一推,洛桑扎布后退了几步,收不住脚,摔在地上。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武当秘笈?”红珠旺吉站了出来。   这位应该就是红珠旺吉了吧,苏铜锤双手合十说道,“天下武功,天下人学之,我还真的没有什么门派!”   “那老衲再陪你过几招!”红珠旺吉说着一掌拍向苏铜锤。   “大师会使西域铁砂掌,一定还会使西域劈挂拳吧。”苏铜锤说着抓向红珠旺吉的手臂。   “你的师父是谁?”红珠旺吉急忙后退了几步。   “我的师父多了,你问哪一个?你看到没有,后面的那个小姑娘也是我师父,要不要我给你们下点毒,再配点药?”苏铜锤笑着说到。   “你认识陈近南?”红珠旺吉问道。   “我还认识星云长老呢!”苏铜锤哈哈大笑,“你们不在西域好好呆着,却来中原找不痛快。还有你们塞外幽冥神教的诸侠士,你们也来凑热闹,比之葛尔丹名的来抢更是不如。”   “大家去攻后面那两个小子!”后面幽冥神教的一个蒙古人道。七八个人向着四阿哥和罗天娇走了过去。还没等他们走到跟前,四阿哥一按机簧,一排钢针射向了那几个人。就听得“哎呀哎呀……”几声惨叫,那几个人又退后了。后面的人也不敢再上前去了。   “兄弟们,一起上!”看着红珠旺吉不动手了,幽冥神教的八人走了出来。   红珠旺吉本来想通过说说陈近南反清复明来阻止苏铜锤为难他们,可是看到蒙古武士出来了,他只好往后退了退。   八个人围成一个八卦阵。苏铜锤不认识这些阵法,听说过,但是第一次接触。他使出九阳神功和这些人对阵了十几招,他看出来了,这些人的招式甚是相似,却各有千秋,出手一致,打击的点却不一样。哎,何必和你们费这份神!   八个人分八个方位攻向苏铜锤,苏铜锤双手外摆,整个人置身于八个人的攻击之下。这下子完了,还是年轻人没经验,那些人看着幽冥神教的八个人都近到了苏铜锤的身旁,   苏铜锤看着这些人快到近前了,他两手一扬,双手一柔一刚、一阴一阳二气旋转开来,只见那八个人两两相撞,招式和气力都用在了对方身上。   众人还没看清楚,八个人都捂着受伤的地方,坐在地上。他们本身的功力就不差,加上苏铜锤外加的功力,每个人的受的内伤都很重。   “这小子会妖法!”旁边那些人窃窃私语着。他们来的这些人,论武功红珠旺吉个人的武功最高。但是整体来说,幽冥神教的八个人合起来武功是最高的,却不敌这个年轻人。   “我却你们各自下山去吧,别在这里耍宝了。你们看看你们身后和四周!”苏铜锤说完,这些人才看见身后与四周都是官兵,个个强弩在手。   “见过四阿哥!”四周的官兵喊道。   “没事了,大家一会儿都听我铜锤哥哥的指挥!”四阿哥手执含沙射影站了出来,和官兵们招了招手。然后又转向这些江湖上的人,“父皇亲征葛尔丹,你们趁虚而入,扣押了方丈,关押了寺僧,这是什么道理?谁能说说?”   “你师父陈近南反清复明,你却做朝廷的爪牙!”红珠旺吉怒目看着苏铜锤。   “大师,你错了,我师父的主子郑克爽也归顺了朝廷!反清复明,那是当时清朝满人刚入关,人们还不知道世道会怎么样所以有人反清。如今呢?人们的生活也稳定了,比之明朝后期,那是强者过百倍,谁还会反清?恢复明朝地狱般的生活呢?”苏铜锤面对着几十个江湖武士,铿锵有力地说道。   “至于你们,是来反清的,却不是来复明的。可是,我告诉你们,我朝皇帝亲征葛尔丹那行的是义兵。葛尔丹不循为臣之道,吞并西五盟,又来侵占东五盟。我朝皇帝没有去准格尔亲征葛尔丹,是不愿劳命伤财。这次葛尔丹东征,我朝皇帝正好瓮中捉鳖。你们这些人,也就是个垫背子的而已。”   “西藏的各位大师、塞外幽冥神教这八个人留下,其他的人各归各位,都回去吧!”苏铜锤一摆手让大家下山。   “你以为你能留下老衲吗?”红珠旺吉凌然说道。   “你可以走,这位已中了在下的凝血神抓,你自己看着办把!”苏铜锤一摆手,早有清兵跑过来,把地上坐的八个人都绑起来,带了出去。   红珠旺吉一看大势已去,只好任由官兵绑好,一起去了京城。   十三阿哥在里面看着苏铜锤还没过瘾呢,看着人都散了,他也跑了出来。   到的京城,苏铜锤把凝血神抓治疗之法写在一张纸上,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我们就不进京城了,你用这个去和那个红珠旺吉换取你想知道的。”   “铜锤哥哥,你不和我一起去见太子吗?”四阿哥问道。   “没时间了,我还得去帮着皇上,四阿哥自己去见太子回复吧。最好别提到我,我不想常驻京城!”苏铜锤真切地说道。   “那铜锤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教武功呢?你进老威风了,我也想和你一样威风!”十三阿哥撅着嘴说道。   “今天,走,你跟我们走,咱们去客栈!”苏铜锤笑着摸着十三阿哥的头说道。   就这样,四阿哥去和太子交差,十三阿哥随着苏铜锤和罗天娇去了客栈。   四阿哥进了皇宫,派人把西藏喇嘛和塞外的那八个蒙古人都关进了天牢,“太子,事情都解决了!带头组织的人也都押到了天牢。”   “四弟,听说有人拿皇阿玛的兵符调走了一千精兵,那人呢?”太子问道。他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得到皇帝的信任。   “人已经上战场了,我也力邀他来见一下太子,他说皇阿玛让他解决完事情立即上疆场,所以他也没做停留就走了!”四阿哥道。   “哦!”太子陷入了沉思,难道是皇上还是不信任自己?   四阿哥看看太子已没什么事情了,打了个招呼就退下了。他出了太子东宫毓庆宫,没有回阿哥所,而是去了快要建好的雍王府。   四阿哥在想,以后见苏铜锤等人也不能在皇宫了,普天之下,只有苏铜锤能有一块闲置兵符,随时都可以调兵遣将,这样的人如此得到皇上的信任,却又能视自己如亲兄弟一般,也是自己的福分。皇宫里人多嘴杂,在皇宫以后再继续见面,总会惹出点乱子来。他要催促那些人,加紧把雍王府建好。   苏铜锤他们回到客栈以后,苏铜锤又教了十三阿哥一些剑法,内功心法。晚上才把十三阿哥送回皇宫。   第二天,他们就起程,骑快马往盛京赶去。   回到盛京,正赶上韦小宝也到了盛京。他们没有去找康熙,只是在盛京打听着康熙亲征的一些消息。   多方探知,康熙这次御驾亲征却遭到了有些人的从中作第五十七章韦小宝雪中送炭葛尔丹纵欲身亡   其实,葛尔丹此次东征,是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所谓的内忧就首先是蒙古人内部都已经厌倦了这种穷兵黩武,连年征战,让很多草原上的牧民流离失所,亡命天涯,人们恨透了战争。   其次就是葛尔丹率三万精兵东征,所带的粮食供给却是微乎其微。科尔沁王爷沙津答应康熙诱葛尔丹东进,所以他也答应了葛尔丹保证东征军的一切供需。可是,到了紧要关头,葛尔丹才发现上当了。他恨不得先遣部队踏平科尔沁草原,可是他也知道,再往东自己更是死路一条,所以,最终在只能在克什克腾旗的红山北麓安营扎寨了。   外患就是说罗刹国不给力。起初整个罗刹国是在伊凡四世沙皇的统治时期,与蒙古的葛尔丹总以为是唇齿相依,所以很是支持葛尔丹。到了康熙二十八年,彼得一世继承了王位,正式改国名为俄罗斯帝国。   彼得一世上台之后,在东南面镇压了藏传佛教在罗刹国形成的东正教,在西面开辟了黑海贸易通道。着力于发展俄罗斯的经济,根本就没有精力来帮助葛尔丹,所以葛尔丹所说的借得六万火枪兵在东征的路上就成了泡影。   孤注一掷,葛尔丹也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政治家与军事家。看过各种地形之后,命他的女婿守住昭莫多西口,随后他在红山北麓要先声夺人,先打康熙一个下马威。   康熙大军刚刚在克鲁伦河驻扎大营,葛尔丹就面见康熙。康熙只带了一百多随从去见葛尔丹,哪料到,葛尔丹已经命一百死士在等着康熙了。   没说几句话,葛尔丹一挥马鞭,那些死士直冲康熙的队伍里。康熙有些傻眼了,那些死士实在是很勇猛。   可是,双双和玉儿有些不高兴了,嗨,葛尔丹,你使诈!双双手执宝剑与银钩,在那些人中间就像一只灵巧的百灵鸟,呼喊着,把那些人一个个打的是胳膊残腿断。玉儿也是,心里的怨气都撒在这些蒙古人身上了。不消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些蒙古人就被两个姑娘解决了七八十个。剩下的也都被康熙的亲兵都斩杀了。   葛尔丹一看先声夺人不成,他明白自己孤军深入已经犯兵家大忌,此时能跑就赶快跑。他退回去就命手下拔营,往西逃,从昭莫多西北逃出去。   费扬古在西面埋伏了军队,可是重武器都被索额图拉到了东战场。这下好了,东战场葛尔丹只是试试水,蜻蜓点水般的飞跑了。   到了昭莫多,葛尔丹遇上了费扬古的西路军,两家军队打了起来。可是西路军还是势单力薄。看到康熙、索额图带着大军赶到,葛尔丹匆忙率领一部分人从昭莫多西北逃走了,留下了大部队堵截清军。   战争结束后,因为索额图是权臣,费扬古也不敢多言,费扬古要在昭莫多西北驻扎一支清兵,索额图不让。费扬古要给西路军多留一些红衣大炮,索额图不让。费扬古是有口难言,这时,康熙也看清楚了索额图的手段。   康熙命索额图留在东盟,给整个清兵做后备支援,粮草、马匹等一应充足供应。康熙和费扬古集中兵力往西北追赶葛尔丹。   一路上,康熙都在想着韦小宝。小桂子,你他妈说和老子一起打葛尔丹,你现在在哪里呢?   康熙和费扬古率大军一路追踪葛尔丹,到了四子王辖地,康熙就和费扬古兵分两路追击。费扬古走北路,康熙走南路。到了九月底,康熙大军到了河套平原上。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这个时节赏雪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每年的九九登高,康熙都会和大臣们小酌一顿,可是现在,大家都是什么心情都没有。   索额图隔些天就派几十匹马送来点粮食,却要填饱十几万人的肚子,那可能吗?康熙每天和马夫吃一样的饭,而且是每天只吃一顿。下面的人都来劝康熙,可是康熙看着手下十几万的士兵,还是忍住了。况且,他们还得多分一部分粮食给北路费扬古的部队,那里更是严寒,衣食不足更不抗冻。   隆冬季节,他们到了鄂托克旗右翼,站在黄河边上,康熙是欲哭无泪,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荒芜人烟的草原上吗?   康熙多次给索额图和驻守西北的葛礼催粮,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皇上,你看,东面来了大批人马?”康熙顺着手指往东看去,偌大一片尘土飞扬。   “叫大家打起精神,准备战斗!”康熙自己先强打精神上了马。   尘土越来越近,只有马蹄声,没有喊杀声。   渐渐地,走近了。十几万的军兵都在看,四五千匹马,马上驮着足有四五百斤的辎重,一步一步缓缓走过来。   又一骑马拖着两个人走了过来,“皇上,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康熙仔细看着,两个人把围在头上的棉帽子摘下来,“铜锤,你和你的朋友怎么来了?”康熙含着泪上前抓住苏铜锤的手,两眼又看看罗天娇。   “皇上,我们七月份就开始走了,可是马背上驮的东西太多,走不起来,所以现在才赶上皇上。”苏铜锤脸冻得通红,又急忙抽出自己的手去帮罗天娇捂手去了。   “不晚,来了就不晚!”康熙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军兵,“咱们有吃的啦,快点,去卸掉马背上的辎重。”   “你父亲呢?”康熙关切的问道。   “父亲去看葛尔丹去了!”苏铜锤答道。   “看葛尔丹?”康熙有些疑惑。   “嗯,他带了二十个美女,十个是关外美女,十个是罗刹国美女,还带了一车棉被。领着母亲、双儿姨娘还有虎头去了葛尔丹大营!”铜锤道。   “这小桂子,你又出什么主意呢。别管他们了,走,咱们进大帐说话。”说着,康熙和几个人进了大帐。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报,“皇上,都卸完了,大致清点了一下:棉衣一万件,棉被五千条,粮食够六七千担,药材够三四十但,酒囊八千个,滇马四千三百多匹。”   “你怎么知道是滇马?”康熙好奇地问道。   “不是滇马哪能负重几百斤走这么远的路?”那个人笑着说。   “哦!”康熙一挥手让那个人出去了。怪不得当初小桂子要去云南买马,当是他还有些不理解,现在才是道小桂子思虑长远,他犹有不及呀。   “铜锤,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二十个美女去葛尔丹那里呀?”康熙好奇地问。   苏铜锤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罗天娇,“皇上,我们前几年去正定石家庄的时候,我们在苍岩山的福庆寺遇见几个蒙古人。那几个蒙古人是去找福庆寺的方丈寻大补的药方去了。他们说葛尔丹每晚必须有……”苏铜锤说不出了,脸红的像个羊肝。   “朕明白了,葛尔丹每天必须有女人陪伴,你父亲这是投其所好。具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朕也想不清楚了!”康熙叫来外面卖的人,“咱们现在也是山穷水尽了,让伙房把不能再行走的马杀了,给大家吃点荤吧!”   蒙古人向来不杀马、不杀狼、不杀狗,可是这寒冬时节,每个人都是瘦的皮包骨,也不能太多讲究了,康熙只好破例,把那些老马、过不了冬的小马都杀了。   晚上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饱,却都是含着泪吃的,一是因为好久没吃饱过了。二是大家吃着马肉,就想着这些曾经朝夕和大家相伴的马。   想都不用想,今年这个年要在草原上过了,明年还要和葛尔丹打仗,这些士兵却没有刚出京城时的激情了,康熙在大帐里思索着,也思念着远方的小桂子。   韦小宝一行四人带着六辆大车,拿着当年那个蒙古女孩给的令符走进了蒙古大营。   早有人报告了葛尔丹,葛尔丹出了大帐,看看到底是谁来看他了。   “大哥,我是韦小宝,我来看你来了!”韦小宝快走几步,上前就要给葛尔丹磕头。   “兄弟免礼,真的是你?这才是雪中送炭呢。哥现在是穷途末路,别人都巴不得离哥远远地,你却巴巴的来到这荒漠!”葛尔丹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些实在的蒙古人,只要你对他好,他会把心掏出来给你。   “大哥,我给你送来棉被、美酒。”韦小宝一指车上,“还有美女!”韦小宝又压低声音说道。   “知我者,小宝也!”葛尔丹把韦小宝四人让进大帐,又让人把二十个美女送到他的寝帐。   “父汗,听说来客人了!”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女孩。   “让你找一个人嫁了,你就是不嫁,像个傻姑娘,每天乱跑!”葛尔丹对那个女孩说道。   “人家心里有人了,你还……”姑娘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李虎头,“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葛尔丹问道。   “就是他……”女孩子支支吾吾的说着,“他,他在凤阳府救了我!”   “哈!哈!哈!我的女儿,你心里的那个人也是他吧!”葛尔丹说着又看了看李虎头,“行,我女儿有眼光,小宝,你这个儿子长的一脸英气,我喜欢。等过了年,我把康熙宰了,我就给她们办个轰轰烈烈婚礼!”   “这是我的女儿萨仁高娃,天上美丽的月亮。哈!哈!哈!她心里有了你的儿子,咱们可以结亲了!”葛尔丹大笑着对韦小宝说。   “不和你说了。”那个女孩上前拉着李虎头就往外跑。   “大哥,小弟此次来,路途有点遥远,也没能到什么东西,我这里有五万银票就送给大哥,你可以筹办些吃的用的!”说着韦小宝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递给了葛尔丹。   葛尔丹心想,当时结拜也是权宜之计,没想到这个汉人在关键时候还能赤心对待自己,他心里十分的感动。   这个年,大家都是在荒漠中度过。韦小宝和苏荃、双儿、李虎头陪着葛尔丹在西北河套北面的狼居胥山过了一个年。康熙带着十几万军兵在河套南边靠宁夏地带的黄河岸边过了一个年。境遇不堪,各怀心思。   只是,也是这个年,让李虎头和萨仁高娃的感情增进了很多。李虎头认死理,却很痴情,每天和萨仁高娃呆在一起,耳鬓厮磨,两个双双都坠入了爱河。   最艰难的岁月在煎熬中终于度过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人们终于可以在阳光下载歌载舞了。   这天下午,韦小宝来见葛尔丹。“大哥,我要离开了,我该回家了,家里还有老娘等着我回去呢!”   “兄弟,你不留下来,看我把康熙老儿抓住当马骑,哈!哈!哈!”葛尔丹狂笑道,他只是在想,这次战争的结果如何,连他自己都不敢想。   “不了,大哥,我祝你早日成功!”韦小宝笑道。   那晚,葛尔丹的营帐一晚上都是灯火辉煌,男男女女载歌载舞,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韦小宝一家人骑上战马,准备出营。这时大营里传出来葛尔丹的死讯,葛尔丹一晚上纵欲过度,死在了床上。   “怎么办?”苏荃问韦小宝。   “走!”韦小宝答道,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带来的那二十个美女都是因为有病被妓院抛弃的人。   他们刚出大营,萨仁高娃追了出来,“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父汗!”   “没有,我们怎么能害死你的父汗呢?”李虎头焦急的说。   “就是,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们报仇的!”萨仁高娃说着向着草原深处奔去。   “父亲,我不能跟你们去了,我要去找萨仁高娃!”李虎头很坚定的和父亲说道。   “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韦小宝知道,他是拦不住自己儿子的,只能看着虎头一骑远去。   一路颠簸,一路风尘,两天之后,韦小宝三个人到了黄河岸边。   此时,康熙正面对着刚刚化开的黄河水,心绪是此起彼伏。这一仗,要不是小桂子他也许就葬身在这黄河边,可是,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京城呢?苏铜锤说的红螺寺的事情,让他胆战心惊,可是,不灭葛尔丹,他又有何颜面回去见天下百姓?见东五盟的各个王爷呢?   “皇上,快看,远处来了三匹战马!”康熙旁边的人说道。   康熙顺着远处观看,马匹渐渐近了。   “是我父亲和母亲,还有双儿姨娘,怎么没有弟弟?”苏铜锤在一旁道。   “对,是小桂子,是朕的小桂子,你们都下去,让小桂子上来和朕待一会儿!”康熙激动地说道。   苏铜锤带着侍卫们都下了河堤,韦小宝跳下马跑上了河堤,“皇上,小桂子来迟了!”说着双膝跪倒。   “来了就好,快起来!”康熙去搀扶韦小宝。   “小桂子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小玄子,葛尔丹死了,死在了美女的床上!”韦小宝含着泪笑道。   “真的!”康熙也双膝跪在了地上,和韦小宝面对着面,“这个消息准确吗?”   “准确!”韦小宝答道。   “小桂子,我听说你带了二十个美女去了葛尔丹打仗,他妈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康熙抓着韦小宝的双手问道。   “小玄子,你知道那二十个美女都十分美丽,可是,她们在关外都传染上了花柳病,被各个妓院抛弃在外。我花点钱买上了,就送给了葛尔丹,这小子还挺结实,我以为他过不了年就一命呜呼了,结果还陪他过了一个年!”韦小宝道。   “你小子,从小鬼主意就多。这下,我们可以回家了!”康熙说着,和韦小宝拥抱在一起。   苏荃和双儿站在大堤下面,两个人都流泪了,只有她们知道,韦小宝所珍视的就是他和康熙的这种感情,也许,是一辈子第五十八章虎头执着随情侣阿琪坦言乃兄妹   葛尔丹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康熙再次封汗,西五盟各自又独立了。康熙把各族的封地都归还给族人,又把喀尔喀分成七七四十九旗,旗主归朝廷直属领导。就这样,蒙古草原上的人们有了自己的领地与主权,又同时受到中央集权的辖制。康熙再次给草原带来了和平与安逸   一切结束之后,康熙要回朝了,“小桂子,你跟我回京城不?”   “不了,家母病重,我想回去看看!”韦小宝道。   “那好,明年夏季你在盛京等我,我去盛京看你去,然后后年咱们再去江南走一遭,你看行不?”康熙笑着询问韦小宝。   “嗯,我一定去!”韦小宝道。   就这样,韦小宝带着家人回了鹿鼎山。康熙带着军队回了京城。却把李虎头留在了草原。   那日萨仁高娃离开了韦小宝一行人,策马扬鞭直奔西南方向而去。李虎头就这样一直在后面跟着。一路上,萨仁高娃从来不和李虎头说一句话,李虎头也不在意。路过茶馆酒家,他们就歇脚,吃点饭喝点水。萨仁高娃没带一分银两,每次都是吃了饭虎头付钱。   他们进了四川境内,绕过巴彦喀拉山,到了巴颜喀拉山南麓继续西行。 仈_○_電_ 耔_書 _ω_ω_ω_.t x t 0 2. c o m   就在他们快要出川藏高原,进入青海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住了。萨仁高娃要绕过那群人,可是,那群人就是堵着不让过。   李虎头在后面看着,前面约有十来个人,个个身手矫健。   “在这蛮夷之地,还能见到江南女孩,这可是大爷们的福气!”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萨仁高娃厉声问道,“为什么要拦住本姑娘的道路。本姑娘不是什么江南人,而是蒙古人!”   “呵呵呵,蒙古女人更有味道,兄弟们,上去给大爷抓住这个女孩,让大爷尝尝鲜!”那人说完,有几个人就过来抓萨仁高娃。   萨仁高娃也不示弱,举起佩剑和几个人站了起来。   李虎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萨仁高娃动武功,怎么路数和双双的招数是一路?他一边看着,一边琢磨着。大哥说过,女孩子有气,让她撒出来就好了,那就让萨仁高娃冲这些人撒撒气。   十几招过后,那几个人就被萨仁高娃打得东倒西歪了。   “嗨,小妞还有点本领,大爷陪你玩玩!”坐在马上的那个人说着就到了萨仁高娃近前。   李虎头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本领比刚才那些人高出很多,萨仁高娃未必是对手。不出所料,而十几招过后,萨仁高娃就有些渐渐不支。   李虎头从马上一跃,跳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去路!”   “嗨,小子,你也会几下子?大也不妨告诉你,我乃四川唐门唐万强,今天出来游玩,不想被你们扰了雅兴,那就让这个小姑娘陪大爷回去玩玩!”唐万强道。   “可以!”李虎头看了看一边头发凌乱的萨仁高娃,旁边还有七八个人在围着她。他又转过头看了看唐万强,“你若胜了我,她就随你带走,你若胜不了我,你的小命就留在这里吧!”   唐万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长得甚是标致,说话不温不火,却是底气十足。“好,大爷就依你!”他心里说,老子今天就把你的小命留在这里。   “还有,你让这个女孩站在我的身后,不要那些人围着她,否则我就先把那些人解决了,再陪你玩!”李虎头言道。   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长得白白净净,说话底气还是那么足。   “好,兄弟们,暂且让那个小妞退后,一会儿你们再帮大爷把她抓回去!”唐万强说完,那些人都撤后了,萨仁高娃站在李虎头后面的两匹马中间。   “出手吧!”李虎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唐万强伸手劈出一掌,李虎头一躲,掌劈空了唐万强紧接着又是一掌,这次李虎头运用混元掌接了一下,唐万强立刻被震得退后好几步。   嗨,这小子真有两下子,怪不得底气那么足!唐万强双手一甩,“漫天花雨”,数十枚暗器一齐射向李虎头。李虎头不敢怠慢,使出混元功,把那些暗器又打了回去。这下子不好了,暗器尽数都打在他们自己人的身上。   “还有什么?都使出来!”李虎头心平气和地说着。   这下是遇上劲敌了,唐万强四下看看,一个纵身,向着山上跑去。   “上马走吧!”李虎头走到萨仁高娃身边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是这一路上萨仁高娃第一次说话,却是满眼的仇恨。   “杀了他很容易,可这是他们的地盘,再招来人我就没法顾及你的安全了!”李虎头说完,把马缰绳递给萨仁高娃,然后扶她上了马。李虎头自己也上了马。   他们再次沿着巴颜喀拉山南麓往西南走着。又走了两天,来到了一座寺院旁边。萨仁高娃下了马,李虎头也跟着下了马。   “文成公主庙”背靠万丈悬崖,前面是一片草原,门前还有一条小河流过。整个庙宇甚是雄伟,庙宇上面金光闪闪,光芒万丈。   “你来这里干什么?”李虎头问道。   “要你管,又没让你来!”萨仁高娃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就进了庙里。   李虎头也跟着进了庙里,里面有一个文成公主像端坐在狮子莲花座上,两边有八尊石刻佛像。   萨仁高娃没有管李虎头,径直进了后面佛堂。佛堂里坐着一位尼姑,很是慈祥。   “母亲!”萨仁高娃看见母亲后就哭了。   “谁让你又来了,有什么事情找你父汗就是了!”尼姑沉沉地说道。   “父汗死了!”萨仁高娃哭着道。   “什么?死了?”尼姑好像受到五雷轰顶,眼前一阵金星冒出。“咎由自取,我料到他会有今日的!”她知道,论身体、论年龄,葛尔丹都不到该死的时候,只是他无端酿祸,枉死也是正果。   “是被韦小宝害死的!”萨仁高娃道。   “什么?韦小宝?女儿,和为娘把事情讲清楚!”听到韦小宝三个字,这个尼姑无异于又是一声惊雷,她慢慢地往后靠了靠,听女儿诉说详情。   萨仁高娃就把前次去中原遇见李虎头一直讲到李虎头再次跟着她来到文成公主庙。   “那个男孩子还和你来了?”尼姑有气无力的说。萨仁高娃这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的激动,她以为是父亲去世的原因,可从一个女孩子的感觉来说,又不像,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就在外面!”萨仁高娃低声说道。   “你把他叫进来!”尼姑说完慢慢的坐直了身子。   萨仁高娃慢慢地走出去,看着李虎头还站在庙堂里。依然是那样的挺拔,她深爱着这个人,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父辈他们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能让那个韦小宝不远千里来荒漠中杀害她的父亲。   “里面有人要见见你!“萨仁高娃说完就进了里面佛堂,李虎头也跟着走了进来。   尼姑看着走进来的李虎头,那么熟悉的面孔,像谁?“你叫什么名字?”   “李虎头!”李虎头说道。这个尼姑他从未见过,为什么看自己有一种异样的眼神?   “你父亲姓韦,你为什么姓李?”尼姑问道。   “我随母亲姓的,我母亲姓李!”   “你母亲是谁?”尼姑希望认识他母亲,又那么希望他不是。   “我母亲叫阿珂!”李虎头说话始终都是一个音调,直到说到母亲的时候声音发颤。   “阿珂……阿珂姓陈,怎么会姓李?”尼姑再次强打精神问道。   “我外公是闯王李自成,所以母亲应该姓李,怎么,你认识我母亲?”李虎头疑惑地看着这位尼姑。   “你回去吧,萨仁高娃以后再也不会下山了!”尼姑摆着手让李虎头走。   “可是……可是……我爱萨仁,我要带她一起走!”李虎头鼓起勇气说道。   “孽缘!孽缘!萨仁是你的亲妹妹!”尼姑说完,犹如晴天霹雳一扬,李虎头和萨仁高娃都晃了两晃才站定。   “母亲,这不是真的,我是蒙古人,他是汉人,怎么会是亲兄妹?”萨仁高娃声嘶力竭的喊道。   “就是,这不可能!”他的爱人竟然是他的亲妹妹,这是这个尼姑在开玩笑,还是老天爷在开玩笑。看这个尼姑的神态,说的不是假话,可是……   “阿珂是我的师妹,她还好吗?”尼姑没有理萨仁高娃,看着李虎头问道。   “我母亲三年前就去世了!”李虎头说着,眼泪在眼里打着转。   你道这女人是谁?阿珂的师姐阿琪,就是跟了葛尔丹的阿琪。韦小宝曾经疑惑过,丽春院那一晚,应该有三个女人,可是只有两个孩子。他想过阿琪,没想到是真的。   “那我师父呢?”阿琪又问道。   “和我外婆都在我家呢!”李虎头擦了擦眼泪道。   “哦,你走吧,萨仁高娃不是蒙古人,是我和你父亲生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这些事情了,我和你母亲是在同一天有了你们俩个孩子的。这个事,谁也别去说了,包括你父亲。我们年轻时犯的错,却让你们来承受着结果,是不公平,可是事实如此,也无从改变了!”尼姑说完闭上了眼睛,两滴眼泪潸然而下。   这里还能留吗?李虎头再次看了看萨仁高娃,四目相对,却是无言以对。   “我走了,你保重!”李虎头说完,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文成公主庙,下了巴颜喀拉山!   天涯茫茫,何去何从?李虎头站在悬崖边,已经看不到路第五十九章李虎头绝望归山韦小宝难咽恶果   母亲离开了自己,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李虎头感觉到了世事苍凉。蓦然间他想起了哥哥和他说的话,母亲临终的时候和哥哥说的话,“你一定照顾好你妹妹!”他仿佛又听到了母亲在远方和她说了。   李虎头擦干眼泪,跨上马,一路没做停留,日行夜宿,金秋时节回到了鹿鼎山。   看到虎头回来,大家都强装笑颜,问这问那的。虎头四处找找婆婆,可是怎么也没找到。“父亲,婆婆呢?”   “婆婆……婆婆走了!”韦小宝哽咽说道。   “婆婆走了……”这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两个人都走了,李虎头这一路的奔波,就是希望回来看一眼婆婆。他们走的时候婆婆已经病重了,可是,还是没来得及,婆婆就这样走了。母亲走了,他不在身边,婆婆走了,他也不在身边,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他呀?李虎头大声哭着,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虎头……虎头……”一家人都在哭喊着。罗天娇含着泪走到虎头身边,给虎头摸了摸脉。然后掐了一下人中,慢慢的,虎头睁开了眼睛。   “急火攻心,你们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他熬点药!”罗天娇说完走了出去。   在一家人的细心照料下,在罗天教每天尽心的熬药下,半个月以后,虎头的身体恢复了,只是,少了言语,很少和别人说话,只是偶尔和铜锤说一两句。   又过了半个月,虎头带着继黔与继云上了鹿鼎山,他打算再也不下鹿鼎山了。   日子总得过,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为了孩子们,还是在积极的准备过年。   年底的时候,九难师太带着三个孩子下山了。韦继祖、韦继帆、韦继航都长成大孩子了,也都学成了武艺。   九难师太把韦小宝叫到了一边,“小宝,师父要走了!”   “师父,你老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想你怎么办?”韦小宝还像一个孩子,眼含着热泪。   “哎,孩子,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几年师父和你们一起,生活得很平静,也很知足。只是,师父毕竟是出家人,想云游四海,到处看看!”九难师太抚摸着韦小宝的头说。   “可是……”韦小宝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我想去看看阿琪。”九难师太想了想又说道,“小宝,看到你成人了,师父真的很高兴。但是过去的事情还是造就了恶果。你知道不,虎头喜欢的那个蒙古女孩,其实是你和阿琪的女儿!”   “什么?”韦小宝突然脑袋发蒙,这是怎么啦?自己的儿子喜欢自己的女儿,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   “虎头说,阿琪在巴颜喀拉山下的文成公主庙,你有机会去看看她们母女俩。我走了,你多上山去看看虎头,这孩子心事太重。你也别多说什么,就去看看就行!”九难师太说完,扬长而去。   师父走了,韦小宝陷入了痛苦之中。几十年了,他们没感到什么事能难住过他,这次却不能自解了。他害的是自己的儿子、女儿。   整整一个大年,韦小宝就从来没有笑过。几位夫人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双儿每天跟前跟后的看着他,生怕他出点什么意外。   过了年,韦小宝上鹿鼎山上看了胡逸之、陈圆圆和几个孩子,尤其是李虎头和韦继圆,他给孩子们带上去很多吃的、穿的。只是,李虎头还是话很少,最多只是和铜锤说上几句,然后笑笑就去指导继黔、继云的武功去了。继圆倒是很机灵,时而还和哥哥去学学功夫,反正她不去,虎头也不强求,因为虎头已经厌倦的江湖,他也不希望妹妹涉及江湖了。   下山之后,韦小宝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之后的日子,苏铜锤带着韦继业好几次上了鹿鼎山。兄弟几个在一起倒是都很开心,虎头也不扫大家的兴致,开始和铜锤也有说有笑了。   八月底,韦小宝带着双儿、苏铜锤、罗天娇和韦继祖,一行人去了盛京。韦继业九阳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三重,苏铜锤把第四重的要领也告诉他了,有母亲指导他继续练习着。   十月初,他们到了盛京。盛京甚是繁华,各处都在为康熙谒陵做着准备。   十月中旬,康熙带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十三阿哥来到了盛京。   康熙在十月十三日先去抚顺祭拜了永陵,十月十六日抵达盛京,又祭拜了福陵、昭陵,第二天又去瞻仰了清太祖、太宗的宫殿。一切完事之后,康熙命大阿哥胤褆处理盛京的事情,他便带着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十三阿哥去了关外第一楼。   “小二,点菜!”康熙他们进了饭店刚刚坐定,十三阿哥就喊道。他四处搜寻着,却没见苏铜锤的影子。“还不出来点菜,我要砸店了!”   “不得胡来!”康熙低声喝道。   “没关系!”十三阿哥正说着,罗天娇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见皇上正要行礼,康熙急忙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得张扬。   “客官,你想吃什么?”罗天娇过去摸着十三阿哥的头问道。   “不得无礼!”三阿哥看店小二竟然摸十三阿哥的头,低声喝道。四阿哥冲三阿哥笑了笑,摆了摆手,三阿哥不说了。   “阿罗姐姐,铜锤哥哥呢?”十三阿哥问罗天娇。   原来他们认识,皇阿玛也认识?三阿哥心里嘀咕着。   “我带你去找!”罗天娇把茶水给皇上和阿哥们倒好,就拉着十三阿哥出去了。   “我也出去看看!”四阿哥对康熙说道。康熙点了点头,四阿哥也跟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韦小宝和双儿一起进了饭店。韦小宝冲着柜台一摆手,胡成利便吩咐小二上菜了。   不一会儿,就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皇上,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得,不知道味道正不正,先尝尝?”韦小宝笑着说道。   “哪有那么多讲究,朕现在也是什么都吃,吃一口就饱!”皇上说着拿起了筷子,“大家都吃,别看着我吃。”   “铜锤他们怎么不过来吃?”康熙问道。韦小宝的这几个孩子,康熙尤为喜欢苏铜锤,若不是他身边总有一个罗天娇跟着,康熙早就给他指一个格格成家了。   “他们在院子里烤肉呢,要是这两位阿哥不嫌弃,就让他们一起过去吧!”双儿说道。   “什么他们不嫌弃?朕也不嫌弃,走,咱们都去吃点烤肉,这桌菜先放着,等一会儿回来再吃!”康熙说着站了起来,跟着韦小宝去了后面车马大店的内院。   内院建的很是优雅。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亭台楼阁,可是屋子之间都有回廊,每一个屋子里都有一个大茶几,一盘炕。墙上贴着各种字画,都是罗天娇在集市上选的。有一间书房,里面书架上放了很多书,书架旁是一个书桌,书桌两边固定了两个烛台。   康熙从内院转了一圈,走到苏铜锤他们烤肉的地方,“铜锤,你带四阿哥去奉天府告诉胤褆,就说朕今晚不回去了,就住这里了。朕来给你们烤肉!”康熙说着捡起一块木头放在火堆里,然后转着架子上的野味。   看着苏铜锤和四阿哥走出去,十三阿哥也跟着跑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冲着正在烤肉而眼睛正盯着他的皇阿玛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左右,他们回来了,康熙的野味都烤好了,康熙要拿到饭店去吃,十三阿哥说去饭店吃就没有这种情趣了。折中一下,最后韦小宝让店里的人把菜都端到内院,铜锤在外面烤肉,大家在里面吃,只有十三阿哥手里抓着两条狍子腿一边吃着,一边进进出出的玩。   在盛京呆了几日,大家一起起程,往京城走去。来的时候他们走的是天津卫、秦皇岛、葫芦岛这条线去的抚顺。回京的路康熙要走围场、热河上营这条路,康熙想看看这一路上的情况。   一路上感觉民生还不错,乞讨逃荒的人不是很多了。自从康熙亲征葛尔丹回京之后,再次颁布永不加赋的条令,各地百姓终于又看到了朝廷的举措。这一路上,康熙又看到了成果,一路上甚是高兴。   十一月中旬,康熙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康熙带着五阿哥、十三阿哥等人回了皇宫,让四阿哥把韦小宝他们五个人接到雍王府。四阿哥大摆筵宴,盛情款待韦小宝一家人。   酒桌上,四阿哥对苏铜锤他们道,“铜锤哥哥,今年这个年京城不会安宁,你要做好准备,咱们要有一场大干的。”   “是什么事?”未曾遇事的韦继祖好奇地问。   “今年夏季,吴三桂的旧部黄明、陈丹书等一众人在湖南起事,后来被官府镇压,这些人也大都被抓住了,这几日就会押回京城。可是,据说他们这些人与缅甸的东吁一些人有勾结。这些人被抓到京城,东吁的那些人肯定会来会来施救,咱们可以和这些人周旋一下。”四阿哥道。   “那东吁人的武功高吗?”韦继祖继续问道。   “高!”四阿哥呵呵一笑,他与韦继祖年龄相仿,说话更是自然,“听说藏南雪山派的武功在整个西藏都是最高的。而东吁雪山派就是藏南雪山派的一个分支,他们的武功甚至比藏南雪山派的武功更高,因为他们还参习了印度武功。”   “那印度武功很厉害了?”韦继祖问的自己都笑了。   “那当然,那是达摩祖师的出生地。而且在成吉思汗打到印度的时候,也把蒙古人的功夫带到了印度。几世传下来,经过多人的研习,自是越来越强了。”四阿哥笑言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正郁闷这个年怎么过呢,有他们做下酒菜,咱们可以好好喝几杯了。”苏铜锤笑道。   “那好,咱们打跑东吁人,再喝庆功酒!”韦小宝说着举起了酒杯,大家都举起杯,一饮而第六十章四阿哥运筹帷幄韦小宝皇宫过年   腊月的京城,家家张灯结彩,准备着过年,官府大赦,免费发放过年用品。大街上到处都是等着领东西的长队,人人都是笑逐颜开。   天气终归是寒冷的,在大栅栏附近,几个不抗冻的外乡人匆匆行走着,看着热闹的人群,却警戒的扫视着周围。过了大栅栏胡同,再往西,就应该是天牢了。   也许是因为过年了,天牢附近也看管不严,这几个人这几天来了好几次,事先踩踩盘子。人,一定得救出去,否则牵扯就会大了。   除夕夜,皇宫里尤为热闹。康熙把韦小宝一家都叫来了,大家一起过年。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越来越喜欢儿女满堂,幸喜还有第三代绕膝。大阿哥家的四个女孩儿、太子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在地上跑来跑去。   最为高兴得算是皇太后,四世同堂,对于老一辈已经是多福多寿的年纪。还有就是她最喜欢的小桂子也能和他们一起过年了,皇太后抓着双儿的手就没合拢过嘴。   亥时刚过,四阿哥就朝苏铜锤、罗天娇、韦继祖点了一下头,四个人悄悄的走出了皇宫。他们一路走着到了天牢,看天牢的狱卒一看是四阿哥来了,就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四阿哥他们四人一路巡视了一番,安顿了狱卒好好看守,到里面又看了看黄明他们那些人,就大张旗鼓得出去了。   出了天牢,他们也往大栅栏方向走去,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四个人换上狱卒的衣服,再次悄悄来到了天牢。   天交子时,京城内外都开始燃放烟花爆竹。他们四人慢慢的在天牢里面溜达着,罗天娇警觉的碰了碰苏铜锤,苏铜锤又碰了碰四阿哥和韦继祖,意思是那些人已经来了。他们慢慢的移到押犯人比较远的地方,看着有五六个人进了天牢里面。   苏铜锤和罗天娇进了里面押犯人的地方,四阿哥和韦继祖守在外面。   苏铜锤进去之后,看着那几个人已经把狱卒打晕,正在往开打锁犯人的锁头。   “什么人?”苏铜锤低声说着走上前去。   那些人以为苏铜锤和刚才的狱卒没有两样,一个人上去伸手就是一拳,只听得“哎呀”一声,伸拳打苏铜锤的那个人左手抓着右手,在地上转着圈的叫唤着。   那些人一看,才知道进来的是厉害角色。他们部分人往外打,一部分人欲开锁救人。   苏铜锤用九阳神功和这几个人游斗着,正如四阿哥所说,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一时把这些人拿下来还真的吃力。   有一个人到门后,想把罗天娇打倒,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冲出去。罗天娇一看和苏铜锤激斗的那些人,就知道这些人武功不错,她不能动手,打不赢被他们跑出去就完了。罗天娇看着有人过来,从袖口里拿出迷药,冲着那个人迎面洒落过去。那个人晃了几晃,倒在地上。   剩下五个人,看见有人倒下了,却没见门口的人出手,都有点害怕了。这边苏铜锤换成了太极拳,把三个人玩弄于手掌之间,顷刻间,有两个人的臂膀被苏铜锤扭了下来。   七个人倒了四个,剩下的三个人更加害怕了。他们都抽出兵器,合共苏铜锤。   这时,外面已经乱了。天牢高墙上趴着的那些人,听着天牢里面有打斗声音,都纷纷跳下高墙。外面有韦继祖和四阿哥守着,四阿哥虽说也习武,但是遇见如此的高手也是心有余悸,手里拿着苏铜锤的含沙射影。可是,敌人离得近了,却有用不上。韦继祖是初出江湖,有点摸不着头脑,只会见一个打一个。可是,上来足有八九个人,他们俩就有些吃力了。   四阿哥左躲右闪,可始终在别人的拳脚之内,韦继祖被那些人缠着,无力去救四阿哥,他们的情况越来越危急。   苏铜锤赤手空拳对付三个手执兵器之人,而且那几个半残废是不是还过来递上一两招。使用乾坤大挪移,地方又嫌太小,怕伤到里面的人,就不合算了,可是他也意识到了外面的紧急。   那些人步步紧逼,四阿哥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了,可是他不能使用含沙射影,大家打在一起,他怕伤到韦继祖。正在这时,墙上面又跳下一个黑衣人,她手执一把长剑,直接跳到了四阿哥跟前,接住了正在和四阿哥交手的人,“东西给我!”说这就去接四阿哥手里的含沙射影。   四阿哥听出来了,这时双儿阿姨的声音,他把手中的含沙射影递给了双儿。双儿右手举剑刺向刚才的那个逼着四阿哥的人。那个人往后一退,双儿一起身,开动机簧,一拍钢针打向了韦继祖旁边的几个人身上,那些人疼的乱叫。这边韦继祖和四阿哥都减轻了压力。   里面的苏铜锤也听到了叫声,人杂乱,也听不出谁的声音。四阿哥有危险!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出去救四阿哥。苏铜锤也顾不得许多了,双手合力,打了一个旋转,一用力,运用乾坤大挪移之法,把那些人都摔在了天牢里的铁门上。   罗天娇走上前,打开牢门,苏铜锤把地上的七个人都关紧了天牢里,两个人立即走了出去。   外面打的很激烈,他们走上前,看着是不认识的就打。苏铜锤施展了九阳神功,那些人也不是弱茬,竭力拼打着。   “继祖、四阿哥,你们往后站,我来收拾这帮人!”苏铜锤喊着,两个人都退后了。苏铜锤正要用乾坤大挪移,四阿哥喊了一声,“双儿阿姨,快过来!”   “双儿姨娘?”“娘?”铜锤和韦继祖同时喊道。这时,双儿跟几个人缠斗着,根本脱不开身。   苏铜锤这才看清楚了,几个人在围着一个人打着。苏铜锤和韦继祖说道,“保护好四阿哥!”说着就到了双儿的身边。苏铜锤左右摇摆,打出一套太极拳,很快就把那些人聚拢到了自己身边,“姨娘,你往后站!”   双儿站在了后面,苏铜锤再次施展乾坤大挪移,那些人在力敌着。终于分开拨了,罗天娇从双儿手里拿过含沙射影,“啪!啪!”连按两次机簧,再看那些人都滚到了地上。   “把这些人都关进天牢!”四阿哥和一直在旁边看,却插不上手的狱卒们说道。狱卒们这才敢上前,把地上躺的这些人都关进了天牢。   “双儿阿姨,你怎么来了?”回宫的路上,四阿哥好奇地问道,“要不是双儿阿姨及时到来,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看你们出来了,就想着这肯定有事情,我就在后面跟着了。后来看你们进去又出来,还换了狱卒的衣服,我就回去换了夜行衣紧忙赶来了,还是晚了一步!”双儿道。   “不晚,那个人再逼我,我就闭住眼开含沙射影的机簧。我还怕伤到继祖,一直在犹豫着。”四阿哥笑着道。   “我还是没临过敌,有点手忙脚乱,这些人的武功真的不弱,大哥才是神人,就下子就把他们解决了。”韦继祖道。   “哪有,还是你阿罗姐姐用含沙射影把这些人打倒的!”苏铜锤笑道。   几个人找了个地方把衣服换了,再回到皇宫,公里的很多嫔妃都陪着皇太后回后宫了,只有皇后和宜妃还在陪着韦小宝等这几个孩子。   “你们还没回去休息呀?”进宫之后,双儿歉意地问道。   “胤禛,你说,你带大家去干什么去了?”康熙似怒非怒的看着四阿哥问道。   “皇阿玛!”四阿哥急忙双膝跪倒。   “起来回话,你一跪,大家都跪,朕还得给你们还礼,今天是家宴,都让你给扰乱了!”康熙说话很严厉,脸上却开始带着微笑了。   四阿哥站起来看了看苏铜锤,“是铜锤哥哥带我们去了天牢,去把那些劫牢的都留在天牢了。”   “这帮逆贼,年都不让朕好好过,你们都辛苦了,又立大功,哎,这压岁钱该怎么给呢?”康熙心里很高兴,他的四阿哥心思缜密,能看破这些事情,实是难能可贵。只是,除了苏铜锤几个人,他和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哎!   “全凭父皇赏赐了!”四阿哥在康熙面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好,朕记下了,明日早上真都给你们准备好。也晚了,小桂子,你们一家也留在宫里休息吧。”康熙看了看韦小宝。   “喳!”韦小宝应了一声。   “胤禛,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劫天牢呢?”康熙又问了一句。   “是……是太子让儿臣密切注意这些反贼!”四阿哥道。   “朕明白了,你别给胤礽带高帽子了,朕的儿子朕知道。你韦叔叔也不是外人,哎!大家都下去吧,小桂子留下一会儿陪朕拜神,这个你在行!大家明年见!”康熙说完,大家也都散了,韦小宝留下来陪着皇上。   “小桂子,我也不知道你的经济来源。攻打葛尔丹,你是把在我这里搜刮那点银两连本带利都还给了我。我是皇帝,应该不欠任何人的,却欠下你小桂子的了。我是让你们来京城,咱们一起过个年,你的老婆孩子又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你说吧,我该怎么还你?”康熙笑言道。   “小玄子,你能当了皇帝还让我这样总叫你,也许,除了太皇太后,这些年就我这样称呼你了吧。你我初见,到鳌拜逼宫,我们的那段日子你打我,我打你,那是兄弟,兄弟还分你我?我的儿女们,注定为你稳固江山,等我死了,孩子们的事情我也就决定不了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还我?就让我继续在扬州城流浪吧!”韦小宝恳切地说道。   “我累,就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敢说累,只有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才不累。所以,你要死也得死在我后面,你本来就小我两岁。”康熙坦然道。   “我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我陪你一起上路,这样我俩都不孤单!”韦小宝笑着说。   “不是希望,我是皇帝,这是圣旨,咱俩结伴走,黄泉路上不孤单!”康熙有点伤感。   “小玄子,你休息一会儿吧,过一会儿我就你起来,祭神、祭祖,明天还得接见那些蒙古王爷。”韦小宝道。不知不觉,他又回到了当太监时候的情景了。   “哈!哈!哈!小桂子,朕在你面前当一回皇上。那些太监们把朕明天准备的压岁钱都送来了。四个黄色荷包,装那四颗猫眼。其余的那些宝石你就给朕装进那些红色荷包里,朕明天用!”康熙说完,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然后去旁边的卧榻上休息去了。   皇上过年,要比平民百姓更是辛苦。丑时刚过,康熙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开始拜神祭祖。早上,接见了皇子们。四颗猫眼,四阿哥、苏铜锤、罗天娇、韦继祖每人一颗。其他儿孙、贝子们每人一个红色荷包。皇上也要给自己压岁钱,那时候叫做押祟钱,意思是可以辟邪求福。   忙忙碌碌中,年就算过了。韦小宝知道宫里过年的繁琐,每天都陪着皇上解解闷。   过了年,黄明、陈丹书这些反贼都交由刑部审讯。皇上开始安排日常事情,交代文武百官各项事宜。   二月初,康熙开始了第三次南巡。   “小桂子,这次下江南,你不能在扬州等我了,你得和我一起去南京一趟!”康熙道。   “为什么?”韦小宝笑问道。   “我得密报,又有人借朱三太子的名义在南京聚众,这次我想看看这个假朱三太子什么样子!”康熙说着,眼里冒着寒第六十一章鸡鸣寺适逢朱三扬州府再遇刺客   康熙沿路巡视河堤,察看治河情况,四月中旬,他们到了南京。   到南京之后,康熙住在江宁织造曹寅府中。曹寅一家与康熙的渊源很深。康熙出生之后,所有的母爱一是来自他的皇祖母孝庄皇太后。另一个就是来自曹寅的母亲孙嬷嬷,也就是康熙的奶娘。康熙和曹寅的关系也极为密切,曹寅小康熙四岁,小时候就和康熙在一起。康熙也很喜欢这个奶弟,小的时候,也是曹寅一直为康熙伴读,两个人一起学习,一起玩耍。   这次康熙预先就告诉了曹寅,来南京之后要住曹寅家里,多年不见,他很是思念自己的奶娘和奶弟。   在曹寅家呆了两日,和奶娘诉了别情,第三日,康熙就和韦小宝出游了。有大阿哥陪着,很多的事情都有大阿哥去解决了,有大事情南京府尹和大阿哥会奏报康熙,所以康熙可以放心的出游。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跟着苏铜锤又学了不少的武功,尤其是十三阿哥,对文操武略甚是上心,学习速度也是极快。苏铜锤一套护国剑法十三阿哥已经学会了七八成。四阿哥道没那么用心,不过,血滴子在四阿哥手里已经是出神入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四阿哥从来没有在和别人的打斗中使用过。   南京的四月,天气还不是燥热。毕竟是六朝古都,各处建设都是极好的,比之京城差不了很多。他们几个人游玩了雨花台、石头城、莫愁湖,入夜时分,一行人又到了十里秦淮。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已然没有了亡国恨,江面上隐隐传了还是后庭花。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四阿哥吟毕,曹寅是眼前一亮。   “四阿哥,你也知道这首诗?”曹寅问道。   “这不是时下南京最流行的诗曲吗?”四阿哥笑道。   “就是,孔尚任的《桃花扇》不也正风靡江南吗?”三阿哥笑道。   “好,那咱们就去看看这曲《桃花扇》。”康熙笑道。   “不妥吧,皇上若是喜欢,微臣可以把他们请到府里去唱。”曹寅道。   “不用了,朕就是想在这秦淮河畔欣赏一下孔尚任的《桃花扇》,再说了,这年轻人们都知道了,朕还不知道,也有些落后了。再有就是,朕这次住在你府,也让你家破费不少,回头朕都想着。”其实,康熙就是想大张旗鼓的张扬一次,他希望以自己为饵,能钓出朱三太子这条大鱼。   这一晚,他们在秦淮河畔观赏了孔尚任历时多十多年写出的《桃花扇》,戏里歌颂了一批明代的气节之士,加上眼下随时会出现的朱三太子,令康熙很是不悦。可惜了孔尚任,康熙回去的第二年,把孔尚任调到了户部广东司员外郎,不到一个月,就被康熙罢免了。   第二天便是四月十八,康熙带着当地的文武大臣。再次来到了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峰下,施了三拜九叩之礼,进谒明孝陵,并且写下了“治隆唐宋”四个大字。   进谒明孝陵之后,康熙遣各部官员回去,他和韦小宝带着几个孩子再次游玩在各个寺院。   四月十八,是赶庙会的大日子。这一天是个隆重的日子,素有“四月十八,奶奶庙里求娃娃”的说法,所以这天的闹市、山间都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他们一行人到达鸡笼山东麓阜上的鸡鸣寺的时候,已经是明月出生,江面映灯的时候了。寺里还是有很多人在拜佛。   进得寺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康熙二年修建后焕然一新的大雄宝殿,里面供奉的是释迦牟尼雕塑。几个人很是虔诚的的烧了香,拜了佛,他们刚刚站起来,就听得外面一阵吵闹。   “皇上来这里参拜佛祖,你们都往后一点!”   康熙有些纳闷,他并没有通知过谁说他要来鸡鸣寺,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来这里呢?   “让开,让开,皇上来这里拜佛,你们还不躲避?”声音进来了,人也进来了。几个太监打扮的人和侍卫打扮的人中间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中年人,还算齐整,剑眉朗目,暗红色的长袍,系着紫色的腰带,上面是一件海蓝色的马甲。康熙仔细看了看,和自己的装束还真的差不多。   “皇上来了,你们怎么不下跪?”一个侍卫装束的喊道。他一喊,两边的人齐刷刷的都跪了下来,只有康熙一行人还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不下跪?”那个人冲着康熙喊道。   “不对呀,既然皇上出行,怎么身边没点文武大臣?难道南京的官宦都不知道皇上南巡来了南京?我看此中有诈!”康熙看着那个中年人道。   “见了皇上竟不下跪,还在这里信口雌黄?”那个中年人摇着扇子道。   “皇上微服,侍卫着装,有点不伦不类,还是不可信!”苏铜锤说着站在了康熙身边,他怕那些人来一个突袭。   “让人说出不是了不是?朕让你们在山下等着,你们非得上来!”那个中年人呵斥道。   “历来皇上身边的侍卫和太监都是站在皇上身后,恭首垂立,哪有太监站在皇上前面趾高气扬的?”韦小宝笑着看着前面那个假太监,“胡子都没有剃干净!”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假太监高声喝道。   “众位都起来吧,听一听这位太监粗犷的声音!”四阿哥笑道。   地上跪着的人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可不是,那个太监满脸胡茬。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寺内长老走上前问道。   “我们乃是明朝的皇帝,这位是前明的朱三太子!”那个假太监趾高气扬的说道。   “哈!哈!哈!”康熙大笑道,“朱三太子?请问这位先生贵庚?”   “本皇子今年四十有三,这也有怀疑?”那个中年人说道。其实这个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哈!哈!哈!”康熙再次大笑道,“如果在下记得没错的话,明崇祯皇帝是在崇祯十七年,也就是顺治元年自缢万岁山,到现在已经有四十五年的光景了。而且,崇祯皇帝曾经有七个儿子,我还真么想到,他的三儿子竟然才四十三岁!”   “你……你到底是谁?”那个人一下子有点惊慌失措,结巴的说着,有找机会往外走。   “在下是谁不重要,来人,把这几个人抓起来押送官府!”康熙厉声喝道。   苏铜锤和韦继祖早就到了那几个人的身边,这边双儿和四阿哥保护在康熙身边。   就那几个人,还不够铜锤弟兄俩热身呢。顷刻间就被苏铜锤都打翻在地。这时,人群里出来几个扮作游客一直跟随在皇上后面的士兵都站了出来,拿出令牌,把那些人都押了出去。   看着那些人都被押出去了,康熙几人又往里进了观音殿,再次参拜。接着,几个人又上了鸡鸣寺的最高处观景楼。刚才在大雄宝殿的那个长老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却从不言语。   康熙坐在观景楼上,后面是鸡笼山,前面是玄武湖,一番胜景尽收眼底。康熙看着那个长老一直双手合十站在旁边,他站起来走到长老身边,“长老不来辞辛苦,也和我们爬这么高,这样,山人送你们几个字吧!”   “阿弥陀佛!”长老命下面的小和尚拿来笔墨纸砚。   韦小宝研磨,康熙提笔写下了“古鸡鸣寺”四个大字,然后掏出怀中的小玉玺,盖在纸上。   “下山!”康熙冲着那位长老微微一笑,和韦小宝等一行人下了鸡笼山。   那长老上前看去,得到了印证,正是当今万岁。第二天,长老就下山找人把这四个字做成金色的大字,挂在了鸡鸣寺的寺门上。   假朱三太子先押解回京。康熙一行人又乘船去了扬州。这次有韦小宝陪着,康熙一路上都是情绪高昂。   进得扬州城,他们没有列队,没有军兵,就是康熙和韦小宝一行人,在扬州的客栈住下以后,就又微服骑马走在扬州街上。   六月的梅雨,到处都是烟雨蒙蒙。几次来扬州,康熙都没有好好地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致,这次南巡,朝中有太子和诸位大臣监管,康熙也就省却了很多的操心。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可以想象,扬州的夜景也是尽显风流。韦小宝还没来得及去丽春院,就陪着康熙来关着秦淮河的夜景。   二十四桥,就是秦淮河畔的吴家砖桥,在隋炀帝的时候,隋炀帝到了扬州城,他的船舫停泊在秦淮河畔,教二十四位美女在吴家砖桥上吹起了洞箫。   那是一段腐败的传说,康熙没有去理会,可是,他还是站在吴家砖桥上俯视着尽收眼底的秦淮河,绰绰约约的灯光,抑扬顿挫的歌声,这才是太平天下,才是他康熙要的天下。   “皇上,夜深了,寒气也重了,咱们回去吧,我总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苏铜锤走近康熙低声言道。   “不会吧,我们的行踪也算隐秘了,难道还是家朱三太子一伙人?”康熙不是很相信,还是叫着大家骑马往回走了。   雨点渐渐地大了起来,几个人都只是戴着斗笠,身上也被打湿了。   就在他们快到客栈所在的巷子的时候,雨更大了,风也加急了。苏铜锤和四阿哥拥着康熙打马前行着。   突然,巷子两边传出二十多个一袭黑衣的蒙面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拔剑指向康熙。旁边的人们都看到了,急忙迎击。   苏铜锤紧紧保护在康熙身边,手脚就有些束缚。这些黑衣人身手甚是矫健,有十来个人始终围在康熙身边。   苏铜锤一看,在马上也不能施展得开,就跳下了马,站在康熙的马前。这下子就方便多了,他展开双掌,游斗在那些人中间。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康熙在马上喝道。   “送你去见阎王的人!”一个人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先送你们去见阎王!”苏铜锤左右攻击,拔出青峰剑,一套太极剑施展开来。碰到谁谁就得受伤,这些人,没有能躲得开的。苏铜锤用的是粘字诀,和他兵刃接触的人都逃不开。   眼见得六七个人都倒在了地上,那些人有些着急了,其中一个人伸手打出三支暗器,直逼苏铜锤而来。苏铜锤剑锋一扫,暗器就落在了地上。   夜雨里,罗天娇看得真切,她边打边捡起一枚暗器,梅花镖。梅花镖?她脑子里迅即一闪,“阿帅哥哥,这些人是威武镖局的人!”   罗天娇这一嗓子,把那些人却是吓了一跳。怎么会被认出来?“兄弟们,不能放过这些人!”一个声音清脆的黑衣人喊道。   就是,不能拖了,雨越来越大,苏铜锤把剑插进剑鞘,双手划了一个圆,乾坤大挪移的身形甩开了。只见那些人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被卷到了一个圈子里。   正在这时,巷子两边的屋顶上放出了暗箭,康熙在马上也是挥剑打落飞来的暗箭。有一支箭正射在康熙的马屁股上,那匹马几声喊叫,冲着前面疾驰而去。   救皇帝要紧!苏铜锤急忙收掌,看着罗天娇已经上了马,他自己的马也被吓惊了,跟着康熙的马跑了。苏铜锤脚尖一点,上了罗天娇的马,两个人骑着一匹马,顺着康熙刚才跑的方向追了出第六十二章国姓爷魂归故土圣火令再现江湖   皇上马惊了,大家都着急,可是眼下这些黑衣人还没解决,几个阿哥能自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双儿和韦继祖拼命厮杀着。那些人哪里是韦继祖的对手,只是要保护阿哥们,他的手脚就受到了束缚。   “相公,含沙射影!”焦急中,双儿喊了一声。   对了,怎么把这个东西忘了?韦小宝掏出含沙射影,照着围攻韦继祖的几个人打了过去。那些人没有防备,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一看韦小宝有这样厉害的暗器,心里一惊,急忙边打边搀扶着往后撤,渐渐的消失在雨中。   皇上的马到底跑到了哪里?反正有铜锤他们在后面跟着,韦小宝又担心再遇上这些匪徒,只好带着几个阿哥回客栈等着了。   康熙的那匹马疯了一样的往前跑着。康熙算不上是马上皇帝,但是骑马对他来说也是很轻易的事,只是,今晚他却控制不了胯下的这匹马。马跑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突然一下摔倒了,口流鲜血。   康熙明白了,箭上有毒,马已经中毒了,接近疯狂了一个半时辰,然后倒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身亡了。   茫茫黑夜,大雨倾盆。康熙抚摸着已经断气的马匹,有点无所是从了,这是哪里呀?他正在着急着,远处又跑了一匹马。   苏铜锤和罗天娇终于赶上来了。康熙的马接近疯狂,带着一个人奔跑。而罗天娇这匹马,是带着两个人,还是慢了很多。   看到苏铜锤和罗天娇赶来,康熙稍稍心静了些。苏铜锤开始骑的那匹马早已跑得不知了去向。苏铜锤和罗天娇让皇上上马,他们牵着马走,康熙不骑,三个人沿着长江得下面往东走着。   不知走了多远,天渐渐的亮了,雨也渐渐的小了。三个人走了一夜,浑身都湿透了。他们望远方看看,远处有一个小村子,他们拉着马,走在泥水里,望着远处的村落走去。   雨停了,天也放亮了,东方渐渐出来了鱼肚白。他们步履蹒跚的走进一户农家,苏铜锤慢慢的去敲门。   隔了一会儿,有一个老太太给他们开了门,看是三个男人,老太太紧忙又关上了门。   罗天娇走上前去,再次敲门,“老奶奶,我们是过路的,淋了一夜的雨,想在你家找一口热水喝。   老太太一听是女子口音,再次打开了门,仔细打量了三个人,就是都湿透了,倒也都是慈眉善目,不像强盗匪徒之类,于是,老太太把他们让进家里。   家里很简陋,倒也干净。地上放着两张床,说是床,也就是用石头磊着,上面放着木板。   “老人家,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康熙问道。   “哎,是两个人,孩子上河道修堤坝去了。”老太太说着出了外屋,“这给你们做点饭吧,一点米也没有了。”老太太说完就出去了。   他们三个在外屋把外衣都脱了下来,把衣服上的水拿到院子里拧了,然后又都穿上。   不一会儿,老太太从院子里抱来一些菜叶,摘摘洗洗放进了锅里,又把昨日的剩饭也倒进了锅里,烧了一会儿火,锅开了。捂了一阵儿,老太太给他们三个人每人盛上一碗,颜色倒是好看,黄的、绿的、白的相间着。   “你们吃一口吧,这一夜在外面冻得厉害吧,吃一口菜粥暖暖身子。”老太太说道。   “老人家,你们家是靠打渔生活还是靠种田生活?”康熙边吃边问。饿了一夜,冻了一夜,他感觉老太太做的这碗粥倒比皇宫里那些山珍海味好吃多了。   “哎,这年月,什么也靠不了了。先前吧,还能在海边打点鱼,捞点虾。可这几年,每年修河堤,每年都被冲,堤坝是越来越高,可河水越来越窄。这又听说朝廷要把河水两岸的淤泥地再卖给渔民,我们的地,朝廷再卖给我们,这还有天理吗?”老太太说着已是眼泪汪汪。   康熙想想,是有这个提法,长江黄河沿岸、太湖周边积淤出很多的土地,有人提出以河养河,把土地卖出去,用来修堤坝。   “这不是朝廷的地吗?”康熙试探性的问到。   “朝廷的地?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这一下子就都变成了朝廷的了。我们也是朝廷的,难道老百姓不是大清朝的吗?你说,这该去哪里说理去呢?”老太太含着泪说道。   康熙突然有点食不下咽,老太太说得对,天下都是他的子民,怎么还要难为他们呢?此时,他突然想起了有人的奏折上说过,要想治好下游河水不再溃堤,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上游植树造林,这叫治本。每年河务上拨上千万的银两,却是治标,而非治本。   这顿饭,让康熙为下一步治河有了新的想法。   天晴了,阳光在此普照大地。可是这个季节,这样的天气实为少数。   “老人家,很感谢你做的这顿饭,我想这里的情况很快就会改变了。说着他去自己的怀里想掏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康熙的脸色有点尴尬。   “老爷,东西在我身上呢!“苏铜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鹿皮小宝递给了康熙。   康熙打开一看,是一沓银票。康熙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老太太,“老人家,你拿着这点钱买些米面,这种日子我想很快就会过去,朝廷怎么会难为老百姓呢?”   “真的?真的会很快好了吗?”老太太激动的看着康熙,“钱我就不要了,这地上的草、田鸡都能度命,老天爷是而不死瞎家雀的。”   康熙看着眼前这个淳朴的老太太,缸里没有一点米面了,却还是不想接受别人的钱,想想朝中的一些人,每天贪污受贿,还喊家贫,实是天壤之别。   “趁着不下雨,我们走了!”说着,康熙把银票放到了老太太的床上,把鹿皮包还给了苏铜锤,三个人出了屋子,继续东行。   到了前面的一个小镇上,苏铜锤又买了两匹马,问明白道路,骑着马,未申之交他们回到了扬州。   众人也是一夜未眠,都是各怀心思。看到皇上回来了,大家终于放心了。   “父皇,昨日那些人……”   “胤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就去扬州府,告诉府台现在就来接朕。”康熙打断了大阿哥的话,吩咐道。   “儿臣遵命!”大阿哥说罢出去了。   “小桂子,你不去你的丽春院看看?哪里还有你的相好呢?”康熙笑着问韦小宝。   韦小宝笑了笑道,“丽春院早已是小人的产业了,只是小人很少自己去打理,隔几年来拿一下红利就是了。”   “哈!哈!哈!妓院的生意你也做!不错,怪不得来钱有道呢!”康熙笑着说,“你们去吧,晚上朕派人去丽春院接你,也给你撑撑场面。明天咱们继续南下!”   “我们刚回来,还要南下?”韦小宝好奇地问道。   “是,你的老冤家郑克爽请旨,说什么郑成功的墓在台湾不方便祭扫,而且他害怕被人挖掘,所以去台湾把郑成功迁葬福建南安水头,归到祖墓。我也答应了,这次南下,你我在杭州再作些停留,让铜锤他们几个去福建帮朕看看,看看天地会、明朝的一些遗老还有什么举动。当然,朕再也不会让你去剿灭天地会了。”康熙笑言道。   昨晚巷子有打斗,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康熙让府台来接他,人们也就都明白了,其实,康熙就是想让扬州的人们知道这件事情,主要是让朝廷里的某些人知道这件事情。   康熙到扬州府处理了一些事情,晚上又让扬州府差到丽春院把韦小宝一家人接到了扬州府。扬州的府台刚上任不久,对韦小宝也不熟悉,但是看到皇上对一个开妓院的这样青睐有加,也就表现出了对韦小宝的尊敬。   隔日,康熙再次南下,和韦小宝、双儿等人一起去了杭州。苏铜锤和罗天娇、韦继祖带着四阿哥、十三阿哥,五个人直奔福州。   皇上说郑克爽八月份回到福建,所以几个年轻人也不着急,一路上边走边玩,七月中旬也到了福州。到了福州,他们又沿着海边往西南走,七月底,到了福建南安。   南安是个小地方,不过历史比较悠久了,早在三国时期这里就设了县郡。南安的地势却是很奇特,三面华山,中间一条河流以及河流的分支从山间穿过。平地而起的山脉,显得异常的雄伟壮丽。   “铜锤哥哥,这个地方有些诡异!”四阿哥对苏铜锤道。   “怎么讲?”苏铜锤看着山势问四阿哥道。   “怎么说呢?这里要是藏几百上千人还真不好找。山水相间,还没有死角。”四阿哥看着远处的山峰道。   “你是担心这里有人藏着?”罗天娇问四阿哥。   “反正是不可不防!”四阿哥说道。   五个人走走问问,在酷似一艘大船倾覆的一座山前找到了郑家祖墓。“应该就是这里了。”苏铜锤道。   “那咱们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个地方住下,等着郑克爽回来!”四阿哥道。   八月中旬,这里每天都是大雨,人们都躲在家里不出来,远远就可以听到山上倾泻水的声音。   过了中秋节,一艘大船停在了覆船山下。很多人抬着两具棺木艰难地往山上抬着。不一会儿,便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聚来,都帮着郑克爽往上抬棺木。   山上,又有人开始挖墓了,等郑克爽等人把两具棺木抬上了山顶,山顶已经聚集了几百号人。   大家都帮着郑克爽把两具棺木下到墓里,又封了墓,立了墓碑。   “二公子,朝廷对你如此刻薄,你却还在相信着满人?”人群中有人道。   “小王爷,只要你振臂一呼,我们都会跟着你,咱们一起走国姓爷的路,不再和满人的朝廷有任何牵连。”人群中的人说道。   “我们天地会不愿和你二公子有任何瓜葛,可是我们天地会也是国姓爷的天地会。你此时若要大家反清复明,天地会的人到了什么时候仍然是当仁不让,誓死追随!”人群里竟然有天地会的人。   “就是,趁着国姓爷英灵回归中土,大家举事也有了新的目标。白莲教的人也是死跟着国姓爷!反清复明,驱逐鞑虏!”   “反清复明,驱逐鞑虏!”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在覆船山的上空回荡着……   “一群逆贼!”四阿哥看着这些人恨恨的说。   “诸位,我知道大家心意了,谢谢大家对克爽的厚爱。我今日能把祖父、父亲的灵柩运回祖坟,也是皇恩浩荡。我郑克爽没有回天之力,也无雄图霸业之志。我的家人现在就在京城里,大家不要为难克爽了。今日大家能来和克爽来此僻野葬我先人,克爽在此谢过了。”郑克爽说完,给大家深深鞠躬施礼。   “没有你郑家,我们依然可以把蛮夷赶出中原!”声到人到,六个人上高山如履平地,顷刻间到了山顶,“你们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乃我明教之人,时至今日,朱元璋的天下落入夷人之手,我波斯明教不能袖手旁观。”那人说完,六个人拿出手里的圣火令,围成一个圆形。圣火令在空中旋转着,突然撞击到了朱家祖墓旁边的一块山石,山石当即粉碎。响声再次震彻山谷,圣火令又回到了六个人手里。   “就当给国姓爷致礼了,要想反清复明,请到昆仑山光明顶!”六个人说着向山下飞驰而第六十三章皇帝家事也难断百姓人家更牵情   看着六个人飘然而去,四阿哥有点心有余悸,“铜锤哥哥,你听说过波斯明教吗?”   “嗯!”苏铜锤点了点头。   “那会对朝廷造成危害吗?”四阿哥又问。   “也许会吧,不过终归是动不了大清根基的!”苏铜锤说着,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他在练习乾坤大挪移的时候,书里说了波斯明教,还记载了圣火令的功夫。他却没想到波斯明教的人再次来到中土。更没想到他们再次在昆仑山光明顶发展了明教。幸好他记下了圣火令的功夫,有机会他也舞动一下圣火令。   “这些人呢?”十三阿哥看着山上一众人问道。   “郑克爽懦弱无能,这些人群龙无首,暂时弄不出什么动静,我们还是下山吧,刚才那六个人才是劲敌!”罗天娇言道。   九月中旬,苏铜锤一行五人来到了杭州。   康熙这几个月一直在杭州吗?不是,他到杭州不久,就把大阿哥留在杭州府处理日常事务。康熙和韦小宝几个人乔装悄然离开了杭州。   “小桂子,威武镖局的事情你知道不?”康熙在路上问韦小宝。   “知道一些!”韦小宝答道。   “自从上次几个孩子大闹威武镖局,把葛尔丹的那些宝贝送到皇宫,我就派人对威武镖局做了详查。威武镖局的后台竟然是索额图,而索额图开威武镖局的目的却是为了太子。”康熙说话时一脸的落寞。   “这个我知道,铜锤说过,当时在盛京,是索额图亲自为威武镖局选的镖头镖师。“韦小宝道。   “那铜锤他们是怎么知道索额图帮着别人运宝物呢?”康熙问道。   “这件事情是四阿哥派人查到的。他是跟踪京城葛尔丹的人,最后跟踪到了威武镖局。那四件宝物是要运到南方换粮食的。”韦小宝道。   “四阿哥外面也有密探!”康熙愈来无心看着路边的风景了。四阿哥唯太子马首是瞻,却也在拆太子的台,他开始感觉到了这些儿子们的恐怖。   “远征葛尔丹,若不是你,我就会被冻死和饿死在西北的沙漠里,这都是索额图从中作梗。我回京已经降了他四级官品。没想到他这次再次铤而走险,却要置我于死地。”康熙愤然道,“这次回去,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证明这次刺杀就是威武镖局的人干的?”韦小宝问道。   “铜锤的那个朋友说了,当年盛景擂台上,盛京的刘云山就是用这种梅花镖袭击水泊梁山的郓达贤的。她还说,镖上有毒,我在扬州也招人验过了,确实有毒,而且和铜锤朋友所说的毒一样!”康熙说道。   他们两人一路聊天,没几日便到了普陀山,“咱们就在这里住些时日吧,很多问题我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许在这里静一下心,一切也都就迎刃而解了!”康熙道。   “也好,咱们还能顺便拜拜佛!”韦小宝附和道。   在普陀山的寺院里呆了一段时间,九月初,康熙给普陀上的普济禅寺留了一幅字“潮音洞”给了方丈,这时,寺里的方丈才知道这些日子在寺里参禅礼佛的竟然是当今圣上。   康熙和韦小宝一行人辞别了普济禅寺的方丈,又往杭州去了。“小桂子,我不能动太子,我动了太子,第一对不起皇后赫舍里氏,第二,就是没了太子,我的那几个阿哥还更加的互相争夺,互相伤害的。”在路上,康熙对韦小宝说道。   韦小宝也知道皇上这段时间的纠结,可这毕竟是皇上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能说什么的,韦小宝只是点头笑笑。   索额图两次谋杀皇上,那是死罪。可是,谋杀了皇上,登基的自然是太子了。康熙为了保全太子的名声,回京城后并没有立即处理索额图的事情,直到两年以后,康熙四十一年,康熙找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把索额图伙同他的党羽都抓了起来,或被杀,或被拘禁,或被流放。次年,康熙四十二年,康熙把索额图赐死了。   以上就是康熙这几天所想的事情,他是皇上,也是一个家长,他有权利和理由维护整个家的人的利益。   康熙他们到了杭州没几日,苏铜锤他们也都回了杭州。四阿哥把在福建南安覆船山上的所见所闻和皇帝详细讲了一遍。   “郑克爽这个懦弱的家伙不足畏惧,江湖上的那些人群龙无首也不足畏惧,只是,他们若是搭上了波斯明教,就会有点麻烦了。”康熙言道,“铜锤,你知道这个明教吗?”   “听说过,人们都说大明洪武皇帝以前就是明教教徒,明朝名字也是来源于明教,当年的徐达、常遇春等一些人都是明教教徒。”苏铜锤道。   “我以前也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内幕,慢慢再深入调查吧。”康熙说道。   第二日,康熙和大阿哥等去了杭州府,和杭州府台、河道司议太湖面积缩小的问题,以及堤防问题了。   韦小宝几个人再次来到了方怡绸缎庄。方怡绸缎庄里面冷冷清清,沐剑声和沐玉茗都回云南去了。方孝德总是希望女儿能来看他,所以一直没走。   韦小宝当即决定,把绸缎庄卖了,给了掌柜和伙计们一些钱,然后带着方孝德一起回鹿鼎山。   九月底,大家起程,离开杭州。越往北越冷了,进入山东境内,韦小宝就和康熙分开了,他不想就自己的居住地让康熙去猜,莫若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十月中旬,康熙回到了京城。   十一月上旬,韦小宝也回到了鹿鼎山。方怡看到了父亲的到来,非常的高兴。这些年这些女人也都适应了,每年的过年的时候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就是好事。   虽然沐剑声没有来山上,沐剑屏见到方孝德也是很高兴。孩子们还在山上和他哥哥学武功,方怡、沐剑屏陪着方孝德在方怡的房间里也是其乐融融。   “方叔叔,玉茗现在找人家了吗?”沐剑屏问道   “还没有,女孩二十六七不找人家,以后也难了。”方孝德感叹道。   “我哥也不张罗给她找个婆家?”沐剑屏又问。   “哎,小公爷张罗了,可是小郡主是谁也看不上,看得出来,他还是在挂怀铜锤这个小伙子!”方孝德这一路上已经和韦小宝、苏铜锤他们很熟了,他开始喜欢铜锤了。   “是小公爷不同意吧!”方怡问道。   “哎,怎么说呢,小公爷从来就没看上过韦姑爷,只是小郡主和韦姑爷已经木已成舟,他也没法说什么了。到了玉茗郡主,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孩子进韦家门的。”方孝德说道。   “什么小郡主?大明朝都灭了几十年了,哪还有什么小郡主?我哥也是,从小就死板,不会为孩子着想!”沐剑屏埋怨道,“铜锤是个多好的小伙子,人家开始心思都在玉茗身上呢!”   ……   她们聊的话题还是进了韦小宝的耳朵,韦小宝又是一阵的伤感。他明白,铜锤和罗天娇修不成正果,与沐玉茗有着极大的关系,哎,一切随缘吧。   过了年,苏荃再次把铜锤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儿子,明教的人找过你没有?”   苏铜锤好奇地看着母亲,“娘,明教的人找我干什么?我又和他们不认识!”   “哎,孩子,认不认识是一回事,找不着又是另一回事。你难道不知道?你学的武功就是三百多年前明教教主张无忌留下来的武功。而且,你所学的乾坤大挪移,正是波斯明教传到中土的武功。会乾坤大挪移的人,势必成为明教的教主,这是波斯明教的教规里规定的。”苏荃解释道。   “娘,你怎么知道明教来了中土?你怎么又知道明教的?”苏铜锤笑着问道。   “傻孩子,你别忘了,你娘可是神龙教的副教主。虽然神龙教没有了,可是还有很多人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为娘的手里,江湖上这点消息娘还能不知道?明教在前明那么出名,哪个习武的人又能不知道呢?”苏荃笑道。   “哦,继业已经学到了九阳神功第五重。我从明天开始先教他乾坤大挪移,有了九阳神功的根基,乾坤大挪移也不难学,等需要的时候我兄弟俩一起去昆仑山的光明顶。”苏铜锤道。   “不用了,明教已经在黄山设置了光明顶分部,也叫光明顶。已经在那里传教收教众了。”苏荃微笑着说道。   铜锤又和母亲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就出去开始教弟弟乾坤大挪移之法了。   韦继祖喜欢热闹,每天看着苏铜锤教韦继业练的武功那么枯燥,就上山了,找二哥学习华山剑法去了。   “大哥,其实你教的武功比二哥教的武功厉害。”韦继业道。   “不许瞎说,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苏铜锤厉声说道。   “本来就是,”韦继业还在说,“去年过年我们出去打猎,遇见一头大熊瞎子,继黔和继云和那个熊瞎子搏斗了好久,也没把熊瞎子怎么着。我过去就打了三拳,熊瞎子就倒下了。”   “那也不能说你就比他们厉害。你二哥的刀非常快,要是和你对阵,你还没伸出拳头,你二哥的刀就到了你的脖子上了,你还敢说你的武功厉害?”铜锤道。   “哦,是这样啊!”危机也笑着做了一个鬼脸。   “不过也别贬低自己,你要把功夫练熟了,在江湖上还真的找不见对手。但是,更不能瞧不起别人,你阿罗姐姐武功不高,她的毒会一杀一片人。学着点,有的功夫讲究巧,有的功夫讲究稳,咱们学的就是稳。你学扎实了,就可以稳稳地使出每一招。只要没有破绽的武功就是好武功。”苏铜锤耐心的对弟弟讲道。   “嗯,我听大哥的!”韦继业终于乖巧了。   “你好好学,下一次父亲再和皇上南巡,我一定带上你。”苏铜锤是要给弟弟鼓点劲,他希望让明教的人看到,会用乾坤大挪移之法的是个孩子。   天气刚刚转暖,建宁和双双、韦继聪再次去了京城,韦小宝没有去。因为去年是皇太后的六十寿辰,可是康熙南巡也没能过成,今年建宁回京和皇帝哥哥一起为母后补过六十大寿去了。   苏铜锤把乾坤大挪移前面的练习方法都告诉了韦继业,也和罗天娇去了中原。这次去中原,主要是替父亲去巴颜喀拉山看一看阿琪母子。韦小宝有点放心不下师父和阿琪母子,他知道虎头已经无心下山,特让铜锤去看看,如果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第六十四章入虎穴为得虎子说真相正果终成   且不说建宁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京城,兄妹相见,自是一番情真意切。我们只说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离开鹿鼎山。   “阿帅哥哥,听说没?沐玉茗为了你始终没有成家。”罗天娇试探性的问道。   听说没?方怡姨娘他们聊天的第二天,沐剑屏姨娘就找了苏铜锤。细说了她们聊天的一切,都是沐玉茗的父亲不开化,自以为还是王爷,却耽搁了两个孩子。沐剑屏希望苏铜锤去云南找沐玉茗,也许还有修复的可能,毕竟,谁都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苏铜锤知道,他和沐玉茗已经没了可能,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虽与自己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处处关照、事事尽心已经告诉了他,她深爱着他。这就够了,纵然一辈子这样,他也不会遗憾。   别人是烟花三月下扬州,他们是烟花三月出西域,别是一番风景。   和苏铜锤在一起,罗天娇永远是一个孩子,天真烂漫。可是,生活上,却对铜锤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又让苏铜锤变成了一个孩子。   虎头这辈子也许不会再成家了,苏铜锤心里也在想着这个事情,所以他也没打算自己再成个家。他知道父母们都在牵挂着这件事,但是他不忍往弟弟的伤口上撒盐,这样挺好,只要两个人能长相厮守,就够了。   他们一路往西南走,过了张家口,走大同,这次他们要去五台山看看,然后再去峨眉山看看,这样稍微绕点路,再去巴颜喀拉山。   过了大同,走了五六日,到了五台山下。五台山下,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五台山本来就是有名的佛山。加之顺治帝在这里修行与康熙的祖母自幼笃信佛教,康熙动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在这里修缮,现在的五台山已经是殿宇恢宏,香火旺盛。   在山下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两个人就上了五台山。五台山五台五峰,每一座都是奇峰奇崖,让人流连往返。   一日游玩有些不够,他们和寺里的僧人说想在山上住一晚,可是僧人说寺里已经住满了。有一个中年和尚跟出来还介绍他们说西边释迦牟尼佛舍利塔旁边有一处庄园,那里可以休息。   苏铜锤和罗天娇信步来到了和尚说的那个庄园。一进里面,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里面的僧人没有一点和气的神色,倒像是阎罗殿的小鬼,怒目冷面,上来一个僧人和他们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也是挤出来的。   山西的面是出了名的,他们俩每人要了一碗面。面刚上来,罗天娇就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罗天娇自小就有这个天赋,再无色无味的毒药,罗天娇都能嗅出味道,辨别出毒性。   “阿帅哥哥,你的药还没吃,吃了药再吃面。”罗天娇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香包,然后一粒药递给了苏铜锤。   这一举动,已经让苏铜锤明白了,这饭里有毒。苏铜锤接过药道,“每天吃药,都成了一个药罐子了,还让我吃药。”苏铜锤很不情愿地把药放进嘴里,把药吃下,表现出了很痛苦的表情。   面吃下一多半,罗天娇一下子就爬到了桌子上。苏铜锤一看罗天娇爬到桌子上,想着她给我吃了药,她自己没吃药?难道只剩一粒药她给了我?苏铜锤正想着,就看见罗天娇微微睁开一只眼,冲他眨了眨,又闭上了。   苏铜锤明白了,这是装的,可是为什么呢?苏铜锤也不细想了,又吃了几口,然后也装着闭上眼,趴在了桌子上。   “大哥,这两个人一上山就被我们盯住了,看他们的行走,看得出有一定的功夫,幸好小六子把他们指过来了。”一个声音道。   “先别管这些了,快点把他们拖到山洞里面,过几日咱们再把他们运到点上!”说着,上来四五个人,把苏铜锤和罗天娇抬着进了一个山洞里面。   山洞很大,里面有四五十人,都是年轻人。把他们放进洞里,那几个人就锁好洞门出去了。苏铜锤与罗天娇都睁开眼,仔细的看着这个山洞。山东有四五个屋子那么大,洞里很潮湿,周围坐满了人。苏铜锤扫视了一圈,看见了和他在红螺寺交过手的那个昆仑派的女孩秦宇飞,她怎么也在这里?   “你看见谁了?”罗天娇问苏铜锤。   “昆仑派的那个女孩!”苏铜锤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把这些人救出去算了。”   “我想看看他们要把这些人弄到哪里,要干什么?也许到了地方,还会有很多人,到时候一起搭救不是更好?”罗天娇道。   他们俩在这里窃窃私语,旁边的人却好似什么都看不进眼里,谁也没往这边看,只是痴痴的看着前方。   山洞里的这些人,不知道等了多少天,然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们被抬上了几辆大篷车车,然后星夜赶路。   大篷车是由羊皮缝制的,只有几个小孔供呼吸用。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再次被抬了下来,抬进了一个高墙大院里面,被关在一个大房子里面。   “何苦呢,这一路受罪!”苏铜锤看着面色苍白的罗天娇说道。   “就当是一种享受,不用我们风餐露宿就来到了巴颜喀拉山。”罗天娇笑着道。   隔了两天,那些人给他们送来一种很奇特的食物,罗天娇凑近鼻子一闻,“解药来了!”   “咱们可以吃不?”苏铜锤问罗天娇。   “吃吧,不碍事!”两个人也都吃了。   吃了饭不久,就有两个西藏人走了进来,“各位,把大家请到西藏来,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大家帮忙。”   “你这种方式也算得上请?”一个操着北方口音的年轻人道。   “委屈诸位了,今晚大家到前厅共餐,我家主人为诸位接风洗尘。不过,我知道诸位都是武学行家,但是你们的解药只吃了一半,行动已经自如了,只是功力还没有恢复。大家也就别动枉心。等我家主人把事情与大家说过之后,到时候,你们再做定夺!”那两个人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隔了很久,天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共有三四十人,被带到了一个大厅里。大厅的中央站着一个年级有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两边站了二十多个带刀的侍卫。   “今天把大家带到这里,我是有一件事情有求于大家。我首先告诉大家,我是这里的第斯藏把汗,也就是满州人说的部落酋长,我叫桑吉巴措。   “这次请大家来,是希望大家帮我帮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保护现在的活佛桑央巴措。桑央巴措今年只有十八岁,是活佛转世,所以,保护活佛也是各位的阴德。   “第二件事情,就是刺杀和硕特汗国的拉藏汗。虽然葛尔丹失败了,可是我也不愿意屈尊于拉藏汗手下。我希望有人能帮我杀了拉藏汗,然后我们就可以独立于满清之外。当然,我们有大英帝国做我们的后盾。这两件事情办成了,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你们汉人一直在反清复明,虽然现在没动静了,但是你们在满清也还是没有地位的,我现在承诺诸位,上面两件事情办妥了,我一定会给大家加官进爵。”桑吉巴措说完看着下面站的这些人。   “你们不要动歪脑筋,我在你们的饭菜里已经下了药。你们若不答应,你们就永远呆在你们现在住的大房子里。即使你们答应了,如果出去以后不按照第巴说的做,半年以后,你们依然会全身腐烂而死。只有回到我这里,你们才能得以生存。”桑吉巴措身后站出来一个人说道。这个人苏铜锤和罗天娇都是认识,就是五毒教的现任教主勾崖宝。   他怎么会在这里?苏铜锤和罗天娇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什么。   “你们吃了饭,回去想想,想干什么就找我,我会安排你们的一切行动!”桑吉巴措说完挥了挥手,这些人就开始吃饭了,饭后又被带进了那间大房子。   抗争是没有意义的,这些人已经是身无缚鸡之力,不作为,就只能等死。   秦宇飞走到了苏铜锤和罗天娇的面前,“二位公子,你们准备怎么办?”   苏铜锤看了看罗天娇,罗天娇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刺杀拉藏汗!”   “什么?你们去刺杀拉藏汗?”秦宇飞言语有些失控,她知道,如果苏铜锤去刺杀拉藏汗,那是万无一失的,可是,拉藏汗刚刚即位不久,在整个准噶尔声誉不错。如果拉藏汗死了,整个准噶尔又会处于骚乱之中。   “我……我不赞成你们这么做!”秦宇飞言道。   “那就各干各的!”罗天娇正色说道。   苏铜锤看出了罗天娇的醋意,他笑道,“阿罗妹妹,你别作弄秦小姐了。”然后他转过头,看着秦宇飞说道,“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刺杀拉藏汗吧,这样你就可以回家了。”   “你是女孩?”秦宇飞仔细看了看罗天娇,果然是个女孩。她又看着苏铜锤道,“苏公子,我不能去刺杀拉藏汗,那样的话,天山南北又开始发生战争了。况且,我也不能回家,我身上已经中了毒,回了家也是等死!”   “哦,你就和我们走就是了,我们也不会做损害准噶尔人民的事情。”苏铜锤说完,推了推罗天娇,然后看了看大家。   罗天娇懂得苏铜锤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两个人站起来看了看大家,“诸位,你们有没有想留在西藏的人?”   “谁愿意留在这个地方呀,我现在喘气都不匀。而且,我的亲人都在中原。”一个人说道。   “就是,没有人会在这里等着加官进爵的。满洲人至少还尊重汉人的文化,这里的人就不知道了。”人群中又有人说。   “哎,别说了,现在已经是无路可走了,也许真得死在这片土地上,以后,连一个祭灵烧纸的人都没有。”有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啪!”一个血滴子打在了墙上,罗天娇在这些人面前露了一手,“诸位,我没中毒,而且,这毒我也会解。”   “你们先不要着急。我也说两个条件,咱们大家明天就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过一会儿,我妹妹自然会告诉大家解读方法。其实是有解药的,可是被我们两人吃了。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妹妹肯定有办法。   “我说的条件,第一,就是你们明天答应那个第巴的条件,但是一定要从那个活佛身上查出那个第巴保护活佛的目的。第二,就是有愿意为朝廷办事的,来我妹妹这里领一个血滴子,到京城找四阿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他自会给你们安排事做。”苏铜锤说完再次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有一个人站起来问苏铜锤。   “真的,我妹妹现在就告诉大家解毒方法。我说的那两个条件其实也是希望大家帮忙。因为我会去刺杀拉藏汗,当然,只是答应他们。我和妹妹也能把大家救出去,只是,我希望我们既然来了,就该知道点什么,这样也不白来一趟。你们不愿意去找四阿哥的,你们把消息告诉他,就说我苏铜锤说的,他也会资助你们每人一百两白银做盘缠的。”苏铜锤恳切地说。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呢?”有人问苏铜锤。   苏铜锤双手划一个圆形,在手中使力,在屋子里双手一挥,就看屋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都靠在墙上。站着的人不由自主的被推了过去,坐着的人也被一股力托了起来,推到了墙角。“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这也是我唯一能帮大家的。至于其他,一切随缘。”   “你又不是皇上,四阿哥怎么会听你的?”一个人问道。   “这两个东西!”苏铜锤伸手一用力,罗天娇刚打出去的那枚血滴子又回到了苏铜锤的手里,接着,苏铜锤拿出一块金牌,把血滴子和金牌给大家看,“我不会伤害你们,我也不会强迫你们,我更不怕你们去告发。我们一路上没走就是想救你们,别无他意。这里根本留不住我们,却能把你们留一辈子。”   苏铜锤说完看了看罗天娇,罗天娇拿过自己的血滴子,看了看大家,“你们出去以后,找三种草,就可以把你们身上的毒去了。要是还去不掉,你们就在四阿哥的雍王府里等我,我回去给你们去毒。”罗天娇说完,给大家写出了三种草的名字。   他们话说完以后,大家都过来找罗天娇要血滴子。   大家就按照苏铜锤的嘱咐答应了桑吉巴措的条件,大家分为两拨,一拨人去保护活佛桑央巴措,一拨人去刺杀拉藏汗。   “尊敬的第巴,我们在草原上行走,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令牌什么的,以免我们被你们这里的人当做土匪杀了,或者我们杀了他们,对第巴来说,都是不愉快的事情。”秦宇飞说道。   “好,我给你们两块令牌,这样你们两拨人就可以任意在草原上行走了!”说完,桑吉巴措让人给了他们两拨人两块铜牌,刻着很多藏文,谁也看不懂。   第二天,大家就分开走了,临走的时候,罗天娇再次告诉了大家三种草的颜色、样子,她怕这些人吃坏了。   出了拉萨,秦宇飞问苏铜锤,“刚才为什么你不自己和那个第巴要铜牌,却让我要?”   “桑吉巴措身后的那个人是云南五毒教的教主,我的阿罗妹妹以前就是云南五毒教的。我们和他交过手,我出面,万一他认出我来,麻烦就大了。”苏铜锤笑道,“出了西藏,我们就分手了,我和阿罗妹妹要去巴颜喀拉山。他们这些人要回中原。去找拉藏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拿着这块铜牌,把今天的事情和拉藏汗说了,以后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哦,这么快就要分手了!”秦宇飞很失落地说着。   “这还快?我们在一起已经两个多月了!”罗天娇道。   他们又走了十来天,该找的草药罗天娇也帮他们都找到了,过了唐古拉山,大家就都分开了。苏铜锤、罗天娇还有秦宇飞他们往北走了,其余的人都往东走了。   苏铜锤他们买了几匹马,走了三四日,苏铜锤、罗天娇再次和秦宇飞分开走了。秦宇飞离开的时候眼含热泪,始终在看着苏铜锤,苏铜锤也是看着秦宇飞一直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阿帅哥哥,这么留恋?那你就跟着她走好了!”罗天娇不高兴的说道。   “你又误会了!”苏铜锤笑着拍了拍罗天娇的肩膀,“我是在想,昆仑派在昆仑山,明教也在昆仑山。也许咱们去昆仑山的时候她能帮上咱们的忙。”   “咱们为什么要去昆仑山?”罗天娇反问道。   “阿罗妹妹,咱俩坐下来歇一歇,我给你讲一点事情!”苏铜锤坐了下来,一只胳膊搂着罗天娇,就把他们在大海里晕过去,后来又到了冰火岛,罗天娇失忆,苏铜锤学会乾坤大挪移等事情和罗天娇讲了一遍。   “你知道不?我学的乾坤大挪移就是明教的武功,而且是非教主不能学的。你那天也看见了那六个人用的兵器,那叫做圣火令,圣火令的武功我也学了。”苏铜锤道。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罗天娇歪着头看着苏铜锤问道。   “还不是怕给你增加压力!”苏铜锤说道。   罗天娇直勾勾的看着苏铜锤,突然,她跪了起来,双手捧着苏铜锤的脸,低下头,深深地吻着苏铜锤的嘴唇。   苏铜锤感觉到了旋转,不知道是整个大地在旋转,还是他们两个人在旋转。好像在云雾里,那种感觉让苏铜锤的心以及整个身体在颤抖着。他急忙用双手去推罗天娇,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抵着的是罗天娇柔软的地方,他急忙又放下了手。   “你不喜欢我?”罗天娇抬起头问苏铜锤。   “不……不是,我怕我控……控制不了自己!”苏铜锤结结巴巴地说。   “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还要控制什么?”罗天娇说完以后,把苏铜锤推倒在地,再次吻住了苏铜锤火热的双唇。苏铜锤伸双手保住了罗天娇,两个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翻滚着,享受着这阳光的温暖,大地的柔情第六十五章四阿哥秘建组织陈圆圆撒手人寰   两天之后,苏铜锤和罗天娇来到了文成公主庙。九难师太也在这里,她又收了几个徒弟,有男有女。苏铜锤就听说有一个叫四娘的小女孩儿是前明遗臣吕留良的孙女,不过,他都不认识。   九难师太询问苏铜锤一些韦小宝的事情,阿琪就在旁边听着,也不说话。萨仁高娃一直也是郁郁寡欢,也很少说话。   待了两日,苏铜锤给九难师太留下一些银票,就和罗天娇离开了文成公主庙。   苏铜锤和罗天娇走走停停,一路上欣赏着胜景,享受着爱情。他们一路向东走着,本来盘算着去峨眉山走一遭,也都泡汤了。路过华山,他们再次上了华山。苏铜锤陪着罗天娇在此祭拜了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在华山上和五丁手刘培生聊了很多武学上的事情。   第二天,他们告别了刘掌门,下了华山,就直奔京城去了。   金秋时节,苏铜锤和罗天娇回到了京城。今年的京城格外热闹,文科武试都在京城举办了,各科学子很多是满载而归。当然,也有人在状告权臣明珠,说他一手遮天,舞弄考场。毕竟,天下刚刚稳定,康熙也不能频繁更换大臣,只能压着,等解决了索额图之后再处理明珠。   十月就是皇太后万寿节,朝中文武在准备着,整个京城都在准备着。   苏铜锤抵京第二天便去了雍王府。四阿哥近来很是沉寂,嫔妃为他生了两个女儿都未出月就夭折了,幸好,去年两个嫔妃又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他的心情才得以调节。   得知苏铜锤到来,四阿哥才展开笑颜,急忙出来迎接,“铜锤大哥,你们终于来了。好多人来京城找我,我都不知道情况,差点把他们赶出去,后来他们拿出血滴子,我才知道是你们把他们招来的。”   “我看这些也都是江湖上的人,也许对四阿哥有用,所以我就让他们来找你了。”苏铜锤笑着道,“要是没用,就没人给他们一百两白银做盘缠让他们走了即可。”   “有用,我想组织一个类似明朝锦衣卫一样的组织,当然不是去残害忠良,而是可以得到更准确的情报,不知道铜锤哥哥能否帮忙!”四阿哥看着苏铜锤问道。   “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这个事情你以后也别和我说。你知道,我还得在皇帝跟前当差。有朝一日皇帝问起来,我说了,就把你出卖了,我不说,那就是欺君。你按照你的心思去干事情,我不阻拦你,能帮忙的事情我绝对竭尽全力。”苏铜锤道。   四阿哥想了想,也对,就把这个话题撂下了。“阿罗姐姐,还有一些人身体的什么毒没有解,都在等着姐姐回来呢。”   “哦,那我现在就去给他们解了毒。”罗天娇说着就跟着四阿哥府里的人去给那些人解毒去了。她在路上也担心这些人找不到草药,所以多采了一些草药,还是用得上了。   “铜锤大哥,我和父皇说了你们的事情,父皇让你到了京城立即去找他呢!”四阿哥道。   “那我明天就进宫,你没和皇上说这些人拿血滴子找你来的事情吧!”苏铜锤问道。   “没有!”四阿哥道。   “我本来是想着这些人到京城能为皇上所用,现在既然四阿哥有自己的打算,那就依着四阿哥安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四阿哥能多为他们考虑,我想他们也会对四阿哥有更好的回报的,咱俩达成一致,我说的事情里也不会牵扯到这些人的。”苏铜锤看着四阿哥道。他突然发现,四阿哥一直在内紧外松,韬光养晦,起码,他的三个哥哥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四阿哥答道,“只是养这些人需要银耗,我还得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这还用想?你在京城之外开一些商铺,让这些人去经营,人也有了,银子也有了。太子不也在各地开了镖局吗?”所铜锤笑道。   “嗯,这个办法可行!”四阿哥说着上前抱住了苏铜锤,“铜锤大哥,没有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什么事情怎么做。”   他们聊了一会儿,也没在雍王府进食,等罗天娇出来,两个人就离开了雍王府。苏铜锤真的不想无端卷入皇上这些儿子的争夺中,可是已经迈进了一步。   隔天,苏铜锤去了皇宫,见了康熙。   见到苏铜锤,康熙也很高兴,韦小宝父子对他社稷之功劳可谓天高地厚,每一件事情都让康熙欣喜若狂,只是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铜锤,你怎么去了西藏?”康熙好奇地问苏铜锤。苏铜锤就把他们去五台山进香遇到的事情和康熙说了一遍。   “桑吉巴措一直依附葛尔丹,葛尔丹失败,对他打击也很大。朕也是在击败葛尔丹的时候才知道五世班禅升天的消息。桑几巴措寻得六世班禅,朕也给了他们印信和封文,还封了他汗位。没想到他又去刺杀拉藏汗。”康熙叹息道。   “好像是有大英帝国为他做后盾,所以他才敢妄为。”苏铜锤道。   “这下好了,你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康熙气愤地说道。   “皇上,我未经皇上同意,已经遣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拉藏汗,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妥当?”苏铜锤说着观察者康熙。   “没什么妥当不妥当,都是狼,让他们互相咬咬也无所谓。你这次又帮了朕的大忙,否则的话,桑吉巴措再把外邦引来,朕还得出兵西藏。   “你在京城呆上一个月,等十月份皇太后过了万寿节,你再和建宁公主娘儿三个一起回家,你看可以不?”康熙问苏铜锤。   “嗯,我正好和四阿哥、十三阿哥呆一段时间!”苏铜锤道。“皇上,我可以把十三阿哥带出宫吗?”   “可以,你帮朕看好他,可以不回宫里住,去雍王府也行,和你们在一起也行,只是别惹事。朕这个十三阿哥,能文能武,聪明率真,就是有点无所顾忌,你正好帮朕好好教教他。朕最有个性的两个儿子却和你有着不解之缘,也算是缘分。”康熙道。   苏铜锤和康熙又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去了十三阿哥的阿哥所。“走吧,十三阿哥,咱们出皇宫,去外面玩玩。”   “铜锤哥哥,皇阿玛每天都要派人过来问功课,我怕是走不开。”十三阿哥无奈的说道。   “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最近可以不回皇宫,和我在一起也可以,住雍王府也可以!”苏铜锤道。   “真的?”十三格阿哥跳起来爬上了苏铜锤身上。   苏铜锤抱住了十三阿哥,笑言道,“那当然,你都十五岁了,快比我个子都高了,还像和孩子。”   “嗯,四哥说了,我们也就在你面前才是个孩子。这皇宫里,就像一个冰窟,到处都是寒光!”十三阿哥说着下了地,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和苏铜锤出了皇宫。   几日里,他们登了长城,爬了香山。苏铜锤把一套护国剑法都尽数教给了十三阿哥,还把九阳神功的内功心法也教给了十三阿哥。四阿哥已经无心于武功,只是每天和罗天娇研究血滴子的妙用。   这之间,罗天娇和苏铜锤又在京城开了一家做皮毛布料生意的店铺。来往于南方于关外,也算给自己找一个经济来源。   十月里,皇太后过了万寿节,万寿节之后,苏铜锤他们就准备回鹿鼎山了。康熙再次把苏铜锤叫到了宫里,“铜锤,你明年还得和朕出外面看一看。既然你说五台山竟有如此龌龊的事情,那明年下半年咱们去一趟五台山。后年,咱们再去江南走一遭,看一看当初给咱们喝粥的那个老太太生活是否改善了。”   “嗯,明年我一定回来,陪皇上出巡!”苏铜锤答道。   十一月中旬,苏铜锤带着建宁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鹿鼎山。   回到家里,苏铜锤把一路上的事情都和父亲说了一遍,又告诉父亲阿琪他们现在的生活。韦小宝理解阿琪她们这种平静,他知道,迟早阿琪都会和他面对这些事情,也许,那时就就不再平静了。   这个年过得也很平静,韦小宝和何余生想给两个孩子举办一个大婚仪式,被苏铜锤拒绝了,他怕自己的大婚是给弟弟伤口上撒盐,罗天娇也理解,就这样,苏铜锤和罗天娇正式走在了一起。   过了年不久,韦继祖下山来说陈圆圆病重,韦小宝带着家人上了山,他要带陈圆圆去盛京看病,别陈圆圆拒绝了。最终,还是没能留得住生命,陈圆圆在大家的哭喊声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圆圆死后,胡逸之感觉到了绝望,在陈圆圆离开的那个夜里,也自绝心脉,随陈圆圆而去。   一家人把胡逸之和陈圆圆就合葬在了阿珂的旁边,李虎头守孝,在目前足足坐了一个月。带着妹妹又上了鹿鼎山。   为了安慰弟弟李虎头,苏铜锤带着韦继业也上了鹿鼎山,每天和虎头朝夕相伴,聊以慰藉。这对兄弟从小在一起,还有双双,他们的感情自比和其他弟妹更近了些。直到六月中旬,兄弟俩才又下了山。   六月初,韦小宝把家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让苏荃他们带着韦继祖学习打理家事。   韦小宝、双儿、苏铜锤、罗天娇、韦继业一行五人再次离开了鹿鼎山,去协助皇上出巡。他们却不知道,从此以后,他们才真正的卷到了朝廷与江湖的血雨腥风之第六十六章铜锤玩转圣火令康熙疑虑收兵符   韦小宝他们到了京城不久,就随皇上去五台山了。康熙这次巡幸五台山,身边带着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队伍浩浩荡荡,经过正定府、太原府再往西,七月中旬到了五台山。   五台山自古就有清凉山之称,而且寺院也称作清凉寺。来此避暑的人自然多如潮涌。   韦小宝再次登上五台山,心里也是万分的感慨。想想三十年前,自己在这里替皇上出家,力挽狂澜,救得先帝爷的性命。也是在这里,他遇上了九难师太刺杀小皇帝。他当仁不让,结果成就了一段姻缘,那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阿珂。   三十年转瞬即逝,阿珂也离开他好几年了。   康熙做了文殊菩萨的道场,又祭拜了佛祖。韦小宝也为母亲、阿珂、陈圆圆在五台山做了文殊菩萨的道场,也算对逝去的人的一种思念与寄托。   五台山,最早是中国道教的地盘,文殊菩萨初来中土的时候也是寄居在五台山的道观之内。因为文殊菩萨住过五台山,所以西域佛教传教的人也慢慢的在五台山做起了道场。来五台山拜佛的人逐渐多了。   明教是波斯人摩尼所创,所以又叫摩尼教。明教初来中土,也是和道教先有接触,然后又假借佛教之名传道。   所以说,明教和五台山也有着很深的渊源。明朝开国皇帝以及以后的几位皇帝都对五台山进行了修缮与扩建。   康熙他们上五台山这天,明教的四大护法也都上了五台山。明教的四大护法是清净使薛龙飞,光明使云林,大力使左千斤,智慧使张子良。   波斯明教总坛遣他们四人回中土再来发展明教,也是有目的的。之前明教教众推翻了蒙古王朝,建立了大明。可是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明教就不复存在了。此次四大护法使者来中原,一来是集合以前明教教众以及继续传教,再有就是寻找合适的教主,然后推翻满清政权,建立他们自己的王国。   乱世造英雄,如果能在五台山上杀了康熙,那么中原势必打乱,这样就更有利于明教在中土的各种计划。所以,得知康熙去五台山,明教四大法王带着教里武功高强的一些人早早的在西边释迦牟尼舍利塔旁边塔院寺里等着了。   康熙等人拜完佛祖,一切都完毕以后,康熙就让苏铜锤带着他去了当初苏铜锤被抓走的那个庄园。等他们去了之后,那些人已经走了,庄园里杯盘狼藉,看得出来那些人走得甚是匆忙。   康熙和寺里的主持详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让主持多在意一些五台山喇嘛庙里的那些喇嘛,稍有异动立即报知官府。   安排好之后,康熙和大家来到了塔院寺,瞻仰一下释迦牟尼舍利塔。   “释迦牟尼佛灭度,其尸骨火化时练成了八万四千颗舍利子。其中分白色骨舍利,黑色发舍利,赤色肉舍利。后来古印度阿育王用五金七宝铸成了八万四千座佛舍利塔。期中在中土有十九座,五台山得其一,称之为慈寿塔。   “东汉时期,西域僧人摩腾就是看到五台山台怀之地酷似佛祖说法之灵鹫山,且此地已有一佛塔,就奏明当时的皇上,开始在五台山建立寺院……”   “哈!哈!哈!没想到满洲的皇帝对汉学知道的还不少!”一个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康熙给韦小宝的讲解。   “阁下何人?”韦小宝条件反射般的向前站了一步。康熙看着韦小宝,想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尼姑刺杀他的时候,韦小宝当时也是这样,不由得眼睛有些湿润,他拍了拍韦小宝的肩头,也往前走了一步。   “我乃波斯明教的光明使云林,在此已经等候尊驾多时了。”光明使云林道。   “既是波斯明教,不在波斯固守家园,缘何来我中土兴风作浪?”太子胤礽也走上前道。   “大明朝乃我明教教徒朱元璋的天下,也即我明教天下,现被你这满族人夺得,我明教这次来中土,就是为夺回大明江山。”旁边站着的清净使学费龙说道。   “此话差矣,其一,明朝的洪武皇帝确实是治国有方,但他的后辈朕就不敢恭维了。明朝的后期,宦官当政,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夺得大明江山的是汉人李闯李自成。可是李自成夺得了大明江山,却又开始烧杀抢掠,再次置百姓于水火。我满洲先人,为拯救黎民,才入关赶走李自成,还黎明百姓一片安宁。   “其二,明教在中土销声匿迹,正是因为洪武皇帝夺得天下后把明教解散了,也许他也认为,明教就该在你们弹丸之地的波斯发展,来中土发展,良莠不齐,势必给百姓带来不安!”康熙反驳道。   “今天我们才算领教了满洲皇帝的能言善辩,但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释迦牟尼舍利塔下就是你康熙的葬身之地!”说着清净使薛龙飞挥拳向康熙打来。   康熙身边的十三阿哥举剑迎击,没出几招,剑就被薛龙飞打飞了。   韦继业也学了好几年,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他见十三阿哥的剑被打飞了,他伸手去接薛龙飞的双掌。小继业不含糊,用九阳神功和薛龙飞战了山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薛龙飞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这时,旁边站着的大力使左千斤心想,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他在旁边一股力气打了过来。   韦继业刚才就看到那个大个字在手里运气,他旋即换了掌法,施起了乾坤大挪移,把那股力气转到了薛龙飞身上。   “小娃娃,你怎么会使乾坤大挪移?”薛龙飞被刚才左千斤的力气震得双手发麻,急忙退后道。   “什么乾坤大挪移?我这是小时候遇见一个大哥哥教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武功,就想和你来试试,怎么,不厉害吗?”韦继业笑道。   虽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可是乾坤大挪移已经练到了七层,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还不是好对付的。四大护法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夺去颜面,今天的目的是杀了康熙,至于什么方法也无所谓了。   四大护法拿出手里的圣火令,旁边站着的光明使者也都加入进来。   “小孩子,你要注意了,给你看看我们手里的东西!”说着,六个人就舞起了六只圣火令。   这个东西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见过,威力相当大,山角都被打碎了,这些人就更不是对手了,大家急忙往后退。只有小继业还站在前面,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古英雄出少年。   “继业,退后!”苏铜锤说着走上前。看见哥哥过来了,小继业只好怏怏地走到后面。   “中土真有不怕死的!起!”一声高喊,六只圣火令冲着苏铜锤打来。   这阵子,苏铜锤一直在想着圣火令武功,看见圣火令冲着自己打了过来,他身子一转,让过圣火令,看似圣火令直冲康熙等人过去了。苏铜锤双手用力,一个反手,六支圣火令到了他的手里。   众人都看呆了,尤其是明教的四大护法和两大光明使者,他们今天遇到什么人了?之前是一个未岁儿童竟然使出了乾坤大挪移,这次又是一个年轻人竟然会使圣火令武功。六只圣火令在苏铜锤手里,就像六个小玩具,少顷就被诉铜锤使得极其的娴熟。   其实,刚开始苏铜锤也有点生,他只记得武功,却没见过圣火令,此刻,圣火令在他手里,已是一个整体,想聚想开随心自如。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会圣火令武功?”智慧使张子良问道。   “什么圣火令武功?和我在家里玩的钢珠没什么两样!”苏铜锤遮掩到,“还给你们!”苏铜锤说着,把六枚圣火令依次给了六个人!   “你们怎么会明教的武功?是谁教你们的?”清净使薛龙飞道。   “什么都有机缘巧合,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苏铜锤道,“东西也还你们了,你们还不拿着东西回你们的波斯,何苦在中土自找不快呢?”   “小伙子,你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一定能跟踪你找到你的!”智慧使张子良道。   “怎么。你们还勾结东瀛忍者?”苏铜锤问道。   “这也不牢你费心了!”六个人说着,已经飘然离开了塔寺院。   “铜锤哥哥,为什么不把他们消灭在这里呢?”十三阿哥问道,这也是相随一众人的问题。   “真要到起来,咱们未必能胜,更不更保证每个人都能安然无恙!”苏铜锤说着看着两边的山峰,这些人都随着苏铜锤的目光看去,两边山峰都有黑影如燕子般飘然下山去了。   “大哥,你怎么发现他们有埋伏?”韦继业问道。   “你没看到他们都很坦然?那个小个子一个劲儿的往两边山峰上看,肯定有埋伏!”苏铜锤道。   总算是有惊无险,大家在武当山的康熙行宫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下了山。   一路上还算平安,八月上旬,康熙带着众人回到了京城。说好第二年三月要再次南巡,所以韦小宝一家人也都留在了京城。没事的时候,韦小宝就呆在他们开的皮毛布料店里,京城里,除了多隆,所有的王公贵族他一概不见。   苏铜锤的心却一直在悬着,那日从五台山回来,他就知道皇上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可是他也无从回答,所以,每天一大早就带着韦继业出去了,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练习武功。回京一个多月,他倒是没发现谁跟踪着他们。   彼此都在忍耐着,十一月中旬,康熙终于召见苏铜锤了。苏铜锤可以不讲,可这些却关乎着大清的江山社稷。   第一天上午康熙派人宣苏铜锤,第二天上午苏铜锤去觐见的康熙。   “铜锤,朕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和明教什么关系?”康熙看着苏铜锤问道。   “皇上,我和明教没有任何关系!”苏铜锤据实以对。   “那你的武功怎么解释?”康熙还是不相信,毕竟,他给了苏铜锤很大的兵权。   “我和阿罗那次掉到海里,是被一个老婆婆就到一个孤岛上,这些武功都是她教的,而且,她还把自己九十多年的功力也给了我。但是,我并不知道与明教的牵连。”苏铜锤很诚实的说着。   “那若是朕要你灭了明教呢,你会怎想呢?”康熙再次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当年,他要韦小宝灭了天地会,结果韦小宝无奈离他而去。他是皇帝,需要的是绝对服从,而韦小宝更在乎情义,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和韦小宝之所以能一直的走下去,不也是因为一份情义吗?苏铜锤呢?既然和明教没情义,灭明教应该是义不容辞的吧!   “可以!”苏铜锤答应的也很干脆,“皇上,人常说狡兔三窟,据我所知,明教总坛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但是,他们最近又在黄山设置光明顶,也在传教纳贤。前年郑克爽迁墓,明教的人能那么准时的到场,说明他们在福建也有据点。   “我们去剿灭明教,如果明教那些首领出来反抗,我们可以把他们想办法杀了。那如果他们根本不出面呢?我们残杀的是无辜百姓。皇上也说过三教九流并存,那信明教的百姓被我们剿灭,既没意义,又影响社稷。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去昆仑山、去福建只是剿灭了一些黎民百姓,大清的声誉就会被诋毁,社稷就会被动摇,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是这个道理,康熙没想过吗?想过,可是当政者总有那么一丝的对别人的不信任。苏铜锤可以相信吗?兵符还能继续留给他吗?这些天,康熙被这件事搞得寝不能安,食不下咽。收回兵符?那么,他也就把苏铜锤拒之千里了!   苏铜锤很聪明,他也明白康熙的心思,他把兵符从怀里掏出来,交给了康熙,“皇上,我最近一直在教弟弟武功,就是因为我和阿罗需要去云南一趟,帮她办一些私事。这块兵符在我身上,尤恐失落,所以先把它归还给皇上。等我安然回来,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向皇上请示要回来!“   苏铜锤把兵符放在了皇上的书桌上,和皇上打了招呼,就离开第六十七章光明顶留言警告长江边同祝新年   苏铜锤离开了上书房,康熙回到了乾清宫。到底是谁的错?当年韦小宝离开了他,如今韦小宝的儿子又离开了他,是他作为一个皇帝不够心胸开阔?还是他对韦小宝父子太宽容了?总能让他们与自己对立的那些人擦出火花。康熙再次陷入了沉思……   苏铜锤回到他们住的地方,韦小宝就知道发生的一切了,不用苏铜锤说,他都知道皇上说了些什么。他和皇上在一起的日子,是皇上最能表现真我的日子。皇上的性格,韦小宝是一清二楚。可是,他又不能强求自己的儿子一定为康熙去赴汤蹈火。他的一个儿子已经长居鹿鼎山,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下来了,他又怎能再去左右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皇上不也为了太子只能去迁怒索额图吗?   就在这个年底,康熙终于以莫须有的罪名把索额图抓进天牢,却从未审讯,索额图一家就这样被打入了地狱。铜锤他们和四阿哥走得太近了,出于恐惧,韦小宝及早让苏铜锤和罗天娇离开了京城。   苏铜锤为康熙做了很多,最后还是没得到康熙的信任。他有点灰心,幸好一路上有罗天娇开导着。他们一路往南走,年底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安徽,罗天娇给两个人都化了妆,在一个阴雨霏霏的清晨,他们上了黄山。   此刻的黄山光明顶,明教的四大护法使者和两大光明使者走在。光明左使仲玉,光明右使谭环,他们一直在江湖上游走,很少回到总部,这次也是为了教主之人选回到了光明顶。   “我让人查了,那个会是圣火令功夫的叫做苏铜锤,经常在清朝皇帝身边走动,但没有在大内任职。”智慧使张子良说道。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会明教的功夫?”光明右使谭环言道。   “别管他是什么人,仔细找人再去详查,找到他的软肋,我就不信他会不和我们合作!”清净使薛龙飞道。他们不知道,苏铜锤已经上了黄山的光明顶。   光明顶上,香客多,教众多,很是热闹。   黄山的光明顶也是黄山的主峰,与天都峰、莲花峰并称黄山三大主峰。光明顶在中部,上面高旷开阔,享受日照的时间长,故而明教把这里也叫做光明顶。   在光明顶中间的大悲院,里面坐了上百个人,都在静听法台上明教的一位老者在讲解教义,“上帝是善良的,与之相对的那些反对上帝的人就是邪恶的。善良的就是光明的,邪恶的就是黑暗的。光明终将战胜黑暗,但必须按照我明教之宗旨行事,遵从明教的真理和神的志向,人类终将走向光明,走向极乐世界……”   “这明教不是挺好的吗?他们在教着人心向善。”站在门口的苏铜锤对罗天娇道。   “所有的教派都是这样的,当人们的心灵被麻痹以后,才能被利用。否则的话明教怎么能帮洪武皇帝打下天下呢?为了利益,他们也会鼓动别人去杀人的。”罗天娇笑道。   两个人听了一阵儿,就往大悲寺的后面走去。光明顶的风景并不是最好的,可是,站在光明顶看风景却是最好的。站在光明顶四下观望,东海盛景、黄山诸峰尽收眼底。   “两位老人,对明教的教义不感兴趣?”明教智慧使张子良走过来问道。   “没有啦,我两个老人家就听了一个纲,俗话说,纲举目张。那些目就没必要再去听了。人心向善,就是光明。我和老伴生活了几十年,也没做过恶事,明朝后期一直就很生活在黑暗里,幸好满人来赶走了皇城里的皇帝,实行了永不加赋,我们才看到了光明。也才有机会来这黄山的光明顶看看!”罗天娇咬着嘴唇说道。   苏铜锤想笑,却一直不敢笑,只能在心里暗笑。   “可是,当今皇帝毕竟不是汉人,你们怎么能相信他呢?”张子良又问。   “佛教里的佛祖、回教里的真主、天主教里的天主、还有明教里的摩尼神,哪一个是汉人?人们不也都在相信吗?”罗天娇笑道。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你刚说的那几个人都是神,满洲的皇帝他是人,不可以同一而语的。”张子良道。   “不论是人还是神,谁能让我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是我们所能相信的。咱们明教赶走了蒙古人,却把黎明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我们再相信明教,明教又能给我们什么样的生活呢?”罗天娇又问道。   “上次明教的了天下,却让一个假教徒做了皇帝,所以这次如果我们从满洲人手里夺下天下,一定让我们即将选出的教主当皇上,这样整个天下将都是明教教徒,大家一心向善,自会让天下人俱得光明的。”张子良言道。   “那打天下不又得发生战争?又将黎民百姓置于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境遇?”苏铜锤插话道。   “要想成功总是有牺牲的,我们的目的是全人类都能实现光明!”张子良说道。   “我看现在大清子民就在光明之中。我建议你们去俄罗斯帝国、东瀛去看看,据说那里的百姓现在生活十分的不堪,饥保问题一直就解决不了,四处都是烧杀抢掠。”苏铜锤笑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子良说着伸手向苏铜锤打去。   苏铜锤踉踉跄跄往后退,嘴里还在说着,“我们就是上山来看明教的,原来明教的人也这么不讲理!”   “苏铜锤,你终于还是上了光明顶!”张子良收住了手,看着苏铜锤道。   苏铜锤心里一惊,怎么他能认出自己?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镇静,苏铜锤把脸上贴的胡子撕了下来,“我不上光明顶,你们岂能罢手?你们本身就是一个教派,好好地传播你们的教义,为什么非要搭上政治?你们认为你们找的教主就一定可以治理天下?   “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算是一个好的教主吧,他把明教引上了正轨,可是他却不适合指点江山。洪武皇帝朱元璋适合当皇帝,但是他却怕明教再次掀掉他的皇位,所以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解散明教。   “你们既是波斯人,何必来管中土的事情?何况,你们波斯的很多贵族也是当年成吉思汗西进时留下的蒙古人的后裔。满蒙一家,你们为什么非要想着推翻满洲人的政府呢?”苏铜锤气愤地说道。   “康熙不也攻打了葛尔丹吗?”张子良反问道。   “当今皇上攻打葛尔丹,是因为葛尔丹穷兵黩武,让蒙古草原上的人民得不到安宁。现在皇上不也把安宁还给了蒙古人吗?”苏铜锤义正言辞说道。   “别和他废话,既然来了光明顶,就别让他下去!”旁边已经过来了明教的三大护法和光明二使。   “你们这么自信,能留得住在下?”苏铜锤微微一笑道。   “你留不住,但你身边的那位老婆婆肯定能留得住吧!”他们几人刚出来,还不知道苏铜锤和罗天娇化妆的事情。   “阿罗,让这几个人闭嘴!”苏铜锤对罗天娇说道。   罗天娇瞬间在袖子里准备了迷药,一边解下头上的包饰,一边从五个人身边走过,“谁说我是老婆婆,你家姑娘还没出阁呢!”罗天娇别走边撕下了头上戴的、脸上贴的东西,俨然一个美丽的姑娘。她从那几个人身边走过,又回到了苏铜锤身边。   “臭丫头,你下了什么毒?”几个人说着都倒了下去。   “既然是明教教徒,说话应该也向善,我走过你们身边,你闻到臭味了?我还没说你们几个臭男人呢,一出来就没有说一句好听的。再敢出言不逊,我让阿帅哥哥把你们扔下山崖!”罗天娇嗔怒道。   “这是警戒,你们如果好好宣传你们的明教,我也就不说什么,如果你们非要反抗朝廷,到时候咱们兵戎相见的时候,我可就不客气了!阿罗,走!“苏铜锤说完,拉着罗天娇要下光明顶。   清净使薛龙飞从腿上拉出一根黄色的小旗。   苏铜锤两手一挥,那个黄色的小旗从薛龙飞的手里飞出,插在了墙上,“你自认你们那些五行旗的人能拦得住我?我不杀你们,是想让你们幡然悔悟,你不悔悟还要让别人送死?”说完,苏铜锤和罗天娇下了黄山。   “苏铜锤的乾坤大挪移已经练到了第九重,可是,他一直在康熙身边,这该怎么办?”张子良把明教的几个人扶着进了里屋,大家都坐下了,左千斤道。   “牛不喝水强按头,我就不相信他没有软肋,下一步就是派人打听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他不杀咱们,就说明他知道明教,那个孩子的武功也是他教的。这样就好,苏铜锤是个性情中人,这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张子良道。   “也只能这样!”薛龙飞道。   “阿帅哥哥,快过年了,我们该去哪里呢?”下了黄山,罗天娇问苏铜锤。   “咱们可以去上一次给咱们喝菜粥的那位老婆婆家过年,也可以回京城和你的那些姐妹过年,就是回不了鹿鼎山和咱们的娘过年了。”苏铜锤很伤感的说道。   “那咱们就去那个老婆婆家过年吧。我知道你对皇上有些失望,咱们也顺便看看他答应改善老婆婆他们那里人的生活,是不是实现了。”两个人一直往南走了。   年关接近的时候,他们到了扬州,又按照他们原先走过的路沿着河岸找了两天,才找到了那位老婆婆。   “大娘,我们来你家过新年了!”罗天娇对老婆婆说道。   “你们可是我家的福星,请还请不到呢。”老婆婆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家的房子也翻新了,儿子也娶了媳妇。儿媳妇挺着大肚子也忙进忙出,给他们张罗做饭。   “明天赶集,让我儿子锁柱给你们买点可口的,今天就凑合着吃,别嫌孬!”老婆婆笑着说。   “有吃的就好,大娘,是你家生活好点了,还是这里的人家生活都好了?”苏铜锤问道。   “都好了。”老婆婆的儿子锁柱走进来说道,“去年河边的土地都分给了附近的渔民,人们都能种点吃食,然后再去附近的河里、湖里捞点海味,日子慢慢就好了。”   “哦,那好,大哥,明天我和你去集市,咱们多买点东西,我可能吃!”苏铜锤笑着说道,“就算庆祝大家都过好日子,咱们过一个丰盛的年!”   第二天,罗天娇拿出两张银票,这是她和苏铜锤事先商量好的,“给你们每人一张银票,最好花完!”说着罗天娇把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分别给了苏铜锤和锁住。   “这都花完,不把半个集市都搬咱们家了?我们有钱,不用花你们的。”锁柱说着把钱又给了罗天娇。   罗天娇看锁柱不要,就给了老婆婆,“大娘,就当我们孝敬你老的,等嫂子生下孩子,你就给她买点吃的。”他又转身对苏铜锤道,“你那张一定花完,否则以后再也不给你钱了。”   “大娘不能留,上次你们给的钱还没花完呢!”老婆婆说着也把钱给了罗天娇。   “大娘,你要是不留这钱,我们就去扬州过年了。”罗天娇说着张罗要走的状态。   “留,留,我娘每天念叨你们,这来了咋能走呢?”老婆婆的媳妇走过来道,“娘,你就留着吧,这大妹子和大兄弟一走,你这个年又过不顺了。留着养老,也算兄弟妹子的心意。”   “哎,那就留着!”老婆婆把钱收了起来。   就这样,苏铜锤和罗天娇在长江边上的渔家过了一个年,过完元宵节,他们才恋恋不舍得离开老婆婆一家人。   “皇宫的高墙大院却不及寻常百姓家的家徒四壁,没有猜忌,没有争夺,更没有政治了。”罗天娇道,“阿帅哥哥,你还在生皇上的气?”   “没有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是谁家隔壁的阿叔阿伯。可是,我们与皇上走得太近了,也与四阿哥走得太近了,总是不好。咱们去普陀山看看,我倒想学学东瀛人的忍术。”苏铜锤道。   “哦,那咱们去看看,即使遇不到东瀛人,也能看看大海,那是咱们历经生死的见证。”罗天娇道。   “对,也是我发现自己爱上你的见证!”两个人携着手,跨上一匹马,一路说笑着去了普陀第六十八章南巡途中喜与忧北归路上实与虚   一月底,他们到了普陀山。   普陀山四面环海,风光旖旎。虽然是初春,依然到处都是郁郁葱葱。   苏铜锤和罗天娇站在一个岩石上,看着远处苍苍茫茫的大海,心绪却不宁静。该去哪里?该干什么?他们有些迷茫了。   “阿帅哥哥,要么咱们真的去云南吧,在那里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堂,然后再把家里人都接去,总比在关外好许多。”罗天娇道。   “不可行,我们在去关外之前,一家人曾经到过云南。父亲在关外肯定有他心里的事情,所以他选择在关外久居。”苏铜锤道。他知道父亲是为了皇帝留在关外,可是为什么非要在关外,他不得而知。   “两位哥哥姐姐好是悠闲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两人回头看看,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还有点文气。苏铜锤看着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   “两位哥哥姐姐,怎么,不认识我了?咱们在四阿哥的雍王府里见过面,小弟年羹尧!”年羹尧笑着说道。   “对,是年羹尧,哎,一时眼拙,没看出来!”苏铜锤笑道。   “我可时时记得哥哥姐姐,因为是韦叔叔把我从凤阳府的禅窟寺里带到了京城,也让我认识了四阿哥。”年羹尧道。   “你也悠闲,怎么来了这山明水静之地?”罗天娇微笑道。   “我在康熙三十九年中了进士,今年皇上要授我翰林院检讨。上任之前,我想再来江南看看。小的时候随韦叔叔来过江南,可是也没看到个什么,那时候太小,尽贪玩了。如今要为国家奉献岁月了,先出来看看大清朝的大好河山!”年羹尧意气风发地言道。   “祝贺你了!”苏铜锤抱拳秉手。   “哥哥客气了!”年羹尧抱拳还礼,“让我猜猜哥哥姐姐的心思。四阿哥说,年前哥哥把皇上给的兵符还给了皇上,有做闲云野鹤的意思?”   “没有,我们要去云南办事,怕在途中把兵符丢了,对朝廷造成威胁,所以就把兵符先给了皇上。”苏铜锤道。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事实却非如此吧!”年羹尧呵呵一笑,却是满脸真诚,“如今皇上不论去哪里,都想着带着太子,可是太子并没有当君王的气魄,幸好四阿哥一直追随着太子,帮着太子。   “在下妄言,皇上的这些孩子,大阿哥太过精明,太子实在是懦弱,三个阿哥有些迂腐,也就是四阿哥才可以担当皇位。“年羹尧道。   苏铜锤听出来了,他们和年羹尧不是偶遇,而是年羹尧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呢,这是跟着他们来到了普陀山。也就是说,是四阿哥让他来找自己的。   “兄弟,皇家之事,为兄不敢妄评,但是,太子在座,难道还有别的座能指点江山?“苏铜锤装作不知,问道。   “皇上对太子一直在扶持,可是,去年抓了索额图,索额图说过一句话,却让皇上大是生气,做太子也做六十年吗?试想,如今的太子已经做了快三十年了,可是皇上依旧健壮,难道太子真的要做五十年?六十年吗?   “太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大阿哥也没有歇着,也在为争皇位募集下僚。这样下去,皇上迟早会有动作的。只有四阿哥,每天只关心国家大事,把皇上派下来的事情做得井井有条。四阿哥虽为太子党,但是他有自己的规矩,做事总是有自己的分寸。很适合治理一个国家。有朝一日,当皇上感觉懦弱的太子担不起大任的时候,就是四阿哥出头的日子了。”年羹尧侃侃而谈,分析着皇家内务。   苏铜锤笑了,他的感觉不错,是四阿哥找自己了,“兄弟,皇家的事我不参与,四阿哥的事我会全力以赴,至于其他,就不是我这等山野村夫考虑的事情了。不如兄弟,以后要侍奉于庙堂,自然要未雨绸缪了。”   “哈!哈!哈!大哥,还是你自在呀。我该走了,再去江南转转,下个月皇上南巡,我就得回京了。”说完,年羹尧和苏铜锤挥手告别。   “阿罗,你说我们能隐居吗?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不也是皇上的地盘,还能有谁找不到我们呢?况且,我们的亲人也还在皇上的控制范围之内。”苏铜锤幽幽地说道。   “阿帅哥哥,不用发愁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下一步咱们怎么走呀?”罗天娇问苏铜锤。   “在这里呆几天,既来之则安之,我本将心托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苏铜锤淡然道。   这就是隔阂,心里有了隔阂。康熙明白,苏铜锤没有去云南,可是他也不能追究苏铜锤欺君,难道非要逼着他久留云南吗?韦小宝说,李虎头再也不会踏入江湖了,即使踏入,他们弟兄几个还是听苏铜锤的话的,况且,之前因为天地会,韦小宝悄然离去。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自己也总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在考虑而难题,也没枉杀过一个人,却还是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二月中旬,康熙第四次下了江南。江南水患日渐好转,大臣们的折子里都在恭颂他的天威浩荡。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苦衷,上五台山,带着太子、胤禛、胤祥,这次还是如此。二十九岁的胤礽,还是让他看不到一点的担当。   刚到德州,太子就病了。索额图进了大牢,让太子感觉到了恐惧。他已经当了二十九年的太子,确实有点心有不甘。可是,皇上正值壮年,不能因他离开皇位的。积郁成疾,太子还是没能和皇上去了江南。也许是因为贵为太子,抑或是心情郁闷等原因,胤礽很多时候无所顾及的打骂下人,怒斥百官,还和近身侍女做一些苟且之事,那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康熙带着四阿哥、十三阿哥下了江南。太子乖张的行为他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个从小在他和皇祖母怀里长大的孩子,康熙也是不忍拂逆,心存怜惜。   不日,康熙到了杭州地界。   “阿帅哥哥,皇上来杭州了,你去见不?”罗天娇问苏铜锤。   “去,我又没犯什么法,还怕见皇上?况且,我父亲也和皇上一路来了杭州,我也想我父亲和弟弟了。”苏铜锤道。   他们俩出了客栈,再去普陀寺拜一下佛祖,为家人祈福。   “师父,余姚王世元又来了宁波府!”苏铜锤他们在拜着佛,也在仔细听着旁边两个和尚的交谈。   “皇上来了杭州,他又来了宁波,难道他不知道皇上在四处缉拿朱三太子吗?”一个老和尚说道。   “应该没什么牵连,皇上又不知道朱三太子就是浙江余姚的王世元。”小和尚道。   “他已年近古稀,还在为朱家的事情奔波。就是反了清,复了明,难道他还能坐上龙庭?”声音渐渐远了。苏铜锤知道老和尚他们也怕人听见,去了后堂。   总算没有白来,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再次骑马去了杭州。   康熙沿路看来,河道都得到了很好的修整,龙颜大悦,一扫太子滞留德州所带来的不快。一路和韦小宝聊着河道,有时兴致大发,便赋诗一首。   到杭州之日,还未到梅雨季节,天气很好,比之北方的春寒,这里真的就是天堂了。   “父皇,苏铜锤也来了杭州!”四阿哥在杭州府对康熙说道。康熙几人住在杭州府,韦小宝他们住在客栈,所以,苏铜锤先去客栈看了父亲、双儿姨娘和弟弟。   “嗯,朕正想找他呢,通知苏铜锤,明天上午来见朕!”康熙吩咐四阿哥道。   第二天一早,康熙就去见了康熙。   “你这次云南之行有什么趣事,可以和朕说说吗?”康熙笑着问苏铜锤。   “皇上,我没能去成云南。年前,我们去了长江边上那家老婆婆的家里,和他们一家人过了一个年。过了元宵节,离开老婆婆家就去了舟山诸岛,我想去看看东瀛的那些忍者是不是嗨蜗居在哪个小岛上,结果没有发现。   “我们正准备起身去云南的时候,又听到寺里的和尚说起朱三太子化名王世元,也从浙江余姚到了宁波府。我们四处查访,也没有得到他的踪影。”苏铜锤道。   “王世元?知道名字,就不难找到。”康熙思忖着,看着窗外,“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信任你?所以你把兵符还给了朕!”   “没有!”苏铜锤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只是觉得,如今太平时期,也不需要去哪里调兵遣将。可是,兵符如果丢了,那就真的出大事了,所以不敢在身上久留了。”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兵符你还拿着,真要是遇见什么事情,你可以代朕就地解决。”康熙把兵符又给了苏铜锤,“除了朕,谁都不可以遣你使用兵符,包括太子阿哥们!”   “哦!”苏铜锤再次接过兵符,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斗涌了上来。他突然感到,皇上不是想通了才给他兵符,而是让他开始关注皇上这些儿子们的事情了。   “你不用担心,即使哪天你们父子真的反了朕,朕都不会怪你们。朕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和你父亲才能推心置腹的说上一些话。如果连你们父子朕都信不过,普天之下还真的没有朕可以信任的人了。”康熙满怀心思说着,言外之意,就是他越来越不敢相信他的那些儿子了。   苏铜锤抬头看了看康熙,两鬓已有丝丝白发了。坐庙堂最高,也就难怀一颗平常心了。“皇上,现在天下太平,皇上也不必忧虑太多。我们年前去的老婆婆家,他家儿子也娶上了媳妇,家里房子也翻盖了,黎民百姓的生活也都好了,皇上应该静下心来养养自己的身体了。操心太多,白发就会越来越多。”   “也好,叫上你父亲等人,咱们明天走旱路,一路回京,朕也过几天平常人的日子!”康熙怜惜的看着苏铜锤。他的儿子里面,除了四阿哥每天关心他的身体,别认真还很少问询。   第二天,康熙一行八人骑着马,乔装微服,走旱路往京城走着。南巡队伍还是继续走水路回京城。   这日,他们走到了一个叫雨岭的小县城。   日薄西山,他们进城便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了。旅途劳顿,大家吃了饭就都休息了,只有韦小宝带着双儿又出去上街溜达,看看这小镇的夜景。   他们转过街角,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好像不是一个人在哭。他们顺着哭声,找到了一户人家,走了进去。   “大娘,你们一家人为何哭泣?”双儿走上前问道。   这家人一看走进来两个陌生人,都停止了哭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大娘,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就是路过这里,听到哭声就进来看看!”双儿和颜悦色道。   他们仔细一听,还真不是本地人,就都稍微的安心了些,“孩子,我们这就快家破人亡了,也没心思招待你们,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看能吃口饭不?”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   “大叔,我们已经吃了饭了,来你家就是想知道你家出什么事情了,看看我们能否帮上忙。”韦小宝微笑道。   “哎,是这么回事,我家小莲今年刚刚十六岁,前日出去游玩,就被城北王家的大少爷看上了。王家大少爷已经娶了两房媳妇了,还要再娶我家小莲做小。这不,刚找人来送消息,明天上午就要抬轿子来接小莲走。”老头子说着又嚎了起来,“老天爷呀,天理何在呀!”   “大叔,你放心,明天上午我帮你们,一定不能让你家小莲跳进火坑!”韦小宝最见不得这种凄惨的境况,他的眼睛都有点湿湿的。   “哎哟,大侄子,你真的能帮我们?”那个老太太问韦小宝。   “大婶子,我能帮你们,你们放心吧。总会有讲理的地方的。”说着,韦小宝给那一家人留下一些银两,他们就出了那家屋子。   那家人看着韦小宝走出院子,想相视一笑,然后又装着嚎了几声。   “相公,你真管这事了?”走出院子,双儿问韦小宝。   “遇上了这些事儿,就帮帮他们吧,一家三口也怪可怜的。”韦小宝道。   “事情应该不像我们所见到的这样,你看那几个人,就是干嚎,哪见落泪了?他们还说那个小莲十六岁了,我咋看着比我年龄都大呢?“双儿道。   “你多心了吧,谁家都会遇个灾呀难呀的,咱们明天来看看,真的有事,就出手帮帮,没事更好!“韦小宝笑道。   两个人回了客栈,把出去遇见的事情和几个人聊了,康熙很是气愤,几个孩子也是义愤填膺。倒都也没什么举动说再出去看看,说了一会儿别的,就都休息去第六十九章中计谋小宝遭劫遇困境天娇学技   第二天,康熙、韦小宝一行人刚刚起床吃了早饭,就听到远处鞭炮阵阵,唢呐声声,像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他们收拾利落,也出了客栈,去到了昨天韦小宝遇到的那个人家。院子里已经占了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新娘子上花轿。不一会儿,迎亲的队伍也进了院子。偌大个院子都快站满人了。苏铜锤和韦继业一直保护在皇上身边,生怕出点什么问题。   新娘子出来了,盖着红色的盖头,后面是那对老夫妻在哭喊着,“天打雷劈呀,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糟践了,还有天理吗?哪个好心人帮帮忙吧!”   “哭什么,这是喜事,不是丧事。以后跟着你闺女享福吧!”轿子旁边站着的挥着鞭子喊道。那个人手里的鞭子却从没有抽到老人的身上。   “你看,这么热闹,却有些不正常,你感觉那些人像是左右邻居?怎么还是昨夜的那种干嚎?而且好像很喜庆的样子!”双儿越看情况越不对,急忙过去告诉孩子们小心。   人太多了,相互阻拦着,也不好过去。双儿移着过去和苏铜锤他们交代了一声,尽量往出挪。等他再往回返的时候,却不见韦小宝了。   “相公……小宝……”双耳在高声地喊着,却根本听不到回音。   双儿再次移到了苏铜锤他们身边,“铜锤,你父亲不见了!”双儿焦急的说道。   “怎么会呢?一个大活人会不见了?”几个人拥着康熙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着,就是看不见韦小宝在哪里。   也许是回客栈了,几个人急匆匆的走到客栈,里面并没有人。还得回去找,几个人再次回到刚才办喜事的那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院子里的人一下子都走了,哪里有韦小宝的影子呀。   几个人正在犹豫之时,“嗖!”的一下,一支镖打了过来。双儿伸手接住了,镖上还还夹着一张纸条。双儿拿下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欲救乃父,苏铜锤只身上昆仑山光明顶。”   双儿把纸条给了苏铜锤,苏铜锤看着纸条,恨恨的说道,“又是明教!”   苏铜锤看看身边的人,“皇上,让双儿姨娘他们送皇上回京,我去昆仑山走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罗天娇道。   “这……”苏铜锤看了看皇上。   “就是,两个人一起去吧,路上还有个伴!”康熙道。   “继业,一定要听话,好好保护皇上,我去找父亲!”苏铜锤对韦继业说道。   “大哥,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去?”韦继业红着眼看着苏铜锤说。   “别了,你就保护好皇上和阿哥们,一定要听双儿姨娘的话。”铜锤嘱咐弟弟道。   “铜锤,你有兵符,实在不行你就就近调兵,把那个光明顶灭了,管他几个窟,灭一个算一个!“康熙道。   “嗯,我会看情况处理的!皇上,路上千万小心,我走了!”苏铜锤对皇上说道。   “嗯,去吧!”康熙道。   “铜锤,你们俩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双儿安抚道。   “知道了,姨娘,你也保重身体,我一定把父亲安全的接回来的!”说完,苏铜锤带着罗天娇向西奔去。   一路无话,十多天之后,苏铜锤和罗天娇来到了昆仑山下。   “阿罗,你在山下等我,我去上山看看情况!”苏铜锤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自己在山下等心里更是着急,索性咱俩一起去会更好点。”   两个人进了昆仑山口,顺着昆仑山南麓往西北走去。光明顶?到底在那里呢?越往高处越冷,如果找不到光明顶,吃住都是问题。可是,是茫茫的雪山,又能去问谁呢?   夜色渐渐浓了了,空气中寒气逼人。“阿帅哥哥,注意猎物,有活物咱们就得抓一个,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烧了吃。”罗天娇道。   “嗯!”他们边找避风的地方,边搜寻着能吃的东西。终于,找到一个小山洞,也不深,不过也能遮挡点山风。只是,没看见有活着的东西过来,两个人肚子里都空空的,就显得更冷了。   苏铜锤紧紧拥着罗天娇,看着外面的茫茫雪山。突然,有一个白色的东西跑了过来。两个人都看到了,罗天娇迅速的打出了血滴子,击中了,那个活着的东西倒在地上,滴着血。   他们站起来,刚走过去,一个白色的影子旋风般的冲了过来,“是你们打死了我的宝宝?”一个声音冷冷说道。   “宝宝?这不是野外动物?是您自己养的?”罗天娇转身对那个人说道。他们这才看清楚了,身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野外能有这样的动物吗?我刚带他出来放放风,就被你们给打死了,这笔账算到你们两个人谁的头上呢?”老妇人厉声道   “是我打的,你找我吧!”罗天娇道。   “那你就来抵命吧!”老妇人说着探身直取罗天娇的性命而来。苏铜锤一手拉开罗天娇,一手伸掌和那个老妇人对了一掌。   “你怎么会九阳神功?”老妇人诧异道。   “没必要告诉你,你也不看看那个小动物是死是活,伸手就来取人性命,这是一个老人家该做的吗?”苏铜锤厉声道。   那个老妇人没有说什么,慢慢的走到小动物身边。把小动物抱在怀里,“幸好没死,却离死不远了,冤孽呀!”老妇人说着站了起来。   “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使九阳神功?”老妇人一步一步再次走近苏铜锤和罗天娇。   “不能说,我答应别人保守秘密,所以,就是今天血溅昆仑山,我还是不能说。”苏铜锤道。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们的来意。光明顶空闲近三百年了,最近再次有了人。我和师辈一代一代也在这里等了三百余年。你是来找光明顶的,可是,你不告诉我,你连今晚都活不过去,那又谈何去光明顶?”老妇人道。   “你等什么我不知道,我学九阳神功也是机缘巧合。生死由命,强求不得。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违背给别人的承诺。”苏铜锤铿锵有力地说道。然后他又转过身,看着罗天娇道,“阿罗,和我一起死在这雪山上,你后悔吗?”   “不!”罗天娇摇了摇头,深情地看着苏铜锤,满脸的是幸福。   “那你们是咎由自取,别怪我狠心,我走了,你们自生自灭吧!”老妇人说完,犹如旋风一般离开了。   夜越来越深了,寒气也越来越重了。罗天娇依偎在苏铜锤的怀里,瑟缩着身子。自小在南方长大的她,有点抵御不住这如冰寒气。   苏铜锤把罗天娇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能给罗天娇些许温暖,“阿罗妹妹,你可不要睡着,明天早上,我就给你去找食物,然后再做几件毛皮衣裳,这样我们就可以抵御这里的寒冷了。   “阿帅哥哥,是我连累了你,你可以把我留在这里,你去找光明顶,一定把韦叔叔就出来!”罗天娇说话的时候,牙齿还在颤抖着。   “傻了吧,说好两个人一起去光明顶,我怎么能自己去呢?你放心,我一定能带着你去了光明顶,也一定把你带回家,咱们的母亲还在家等着咱们呢。”苏铜锤说着用嘴哈着气在罗天娇的脸上。   “嗯,咱们回家!”罗天娇渐渐有些迷糊了,眼睛已经无力睁开了。   “阿罗妹妹,不能睡觉!”苏铜锤说着把罗天娇扶着站了起来,“我教你九阳神功的内功心法,你练习一下,也许就不冷了。”   “哈!哈!哈!”一阵笑声在山上回荡着,“你听说过哪个女人练过九阳神功?九阳神功那是至阳的功夫,而女人属于阴柔的身体,你想想,她能练九阳神功吗?”话到人到,刚才的那个老妇人又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就是一个山窝,根本算不上山洞,你们继续留着这里,这个女孩子只有把生命留在昆仑山上!”老妇人道,“变成昆仑山上的一个孤魂野鬼,四处流浪!”   “不会的,我不会把阿罗妹妹留在昆仑山上的,假如她真的死了,我也会陪着她,我们结伴去奈何桥,结伴去喝孟婆汤,即使什么都忘却了,来世我们也还会在一起的!”苏铜锤说着,双手展开,施展乾坤大挪移,让罗天娇在他的掌力中慢慢的旋转着。   “乾坤大挪移?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妇人更加惊诧了。“怎么师傅说的武功你都会?你还会太极拳、太极剑吗?”   苏铜锤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用功力让罗天娇在慢慢的旋转着。他希望罗天娇的身体能产生一些热量,以供她生命得以延续,过了今晚,明天就好了。   突然,那个老妇人迅速伸出双手,把罗天娇拉着就往山上奔去。   苏铜锤一看不妙,这个老妇人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能从他的乾坤大挪移下把人拉走,这是何等的功力。容不得苏铜锤多想,他急忙跟着追了上去,死死跟在老妇人的身后。   奔跑了将近半个时辰,在一个山洞旁,老妇人停了下来。她用手一使力气,洞门口的山石推开了,老妇人带着罗天娇走了进去。苏铜锤跟在后面,也进了山洞,他看得出来,老妇人并没有伤害罗天娇的意思。   “在外面等着,别再往里走了!”老妇人说着,带着罗天娇往里面走了。   苏铜锤仔细的看着山洞,刚进来的洞口有一个屋子宽窄。往里面就大了,洞里面有七八间屋子那么大。   山洞的正中亮着两盏松油灯,中间摆着一个排位,上面写着“恩公张无忌之灵位”。张无忌?就是那个三百年前明教教主?也就是留下武功又传给了自己的那个人吗?   苏铜锤四处看了看,想着那个老妇人刚才的种种表现。这个老妇人到底是谁呢?   隔了一会儿,那个老妇人走了出来,“小姑娘没有危险,睡着了。”老妇人说着走到了那个写着“恩公张无忌之灵位”的牌位底下,“年轻人,坐下来,听我给你讲一段故事。”   苏铜锤没有说话,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   “洪武皇帝朱元璋还没登基以前,曾是明教教徒,这个你想必知道。当时的教主张无忌很仁义,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可是,他偏偏喜欢被称作妖女的蒙古郡主。当时的峨眉主持周芷若因为痛恨他们,就偷了张无忌义父的屠龙刀,学了刀里面的武功九阴真经。为了报复,他们曾经刀兵相见。直到后来,张无忌带着那个蒙古郡主隐居了,周芷若也带着他的残废夫君宋青书回到了峨眉山。   “在峨眉山的日子,周芷若一直在想着张无忌的种种好处。她和宋青书的第二次生命也是张无忌给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宋青书和周芷若夫妇越来越感觉对不住张无忌。如干年后,他们把峨眉主持传给她的弟子,然后就来了昆仑山下。因为在这里周芷若曾经用倚天剑刺伤过张无忌,但是张无忌就从来没有记恨过她。   “她在等,等着张无忌或者他的后人能来,周芷若可以把九阴真经上的武功还给张无忌,峨眉派的弟子们并没有学周芷若的九阴真经。就这样,三百年过去了,我就是宋青书和周芷若的十四代嫡孙女。我问你们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是张无忌张大侠的后人,我把九阴真经的功夫传给她,也算了却了先人的心愿。”老妇人声音平和地说着。   “我不是张大侠的后人,我也是被张大侠的后人救回去一个岛上,然后她让我学习了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和太极拳等武功。那个阿姨,我上岛就喊她阿姨,后来才知道她已经九十多岁了。在我离开小岛的时候,那个阿姨又把她九十多年的功力都输到了我的体内,这时,我才看到阿姨的本来面目。   “若不是担心家里人,我会在岛上侍奉老人的。可惜,也回不去了!“苏铜锤很是伤感地说着。   “我知道,那是冰火岛。既然你不是他家后人,你说的那个阿姨还能把这些武功尽数让你学会,那么,我就知道怎么做了。”老妇人正说着,里面一个小姑娘端出来一碗饭。   “孩子,你先吃了饭,你需要在洞里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光明顶。”老妇人道。   “可是,我的父亲被明教的人抓到了昆仑山的光明顶,他们让我去救人的。”苏铜锤急忙道。   “孩子,你别担心,见不到你,他们不会伤害你父亲的。你身上练的是明教的武功,他们还指着你去支撑明教呢。他们会对你父亲如上宾的。”老妇人说完走进里面了。   还是先吃饭吧,一天的又冻又饿,现在看到眼前这碗饭,还顾得上去想别的?正如老妇人说的,父亲一定是安全的。   一大碗饭吃完,苏铜锤伸了个懒腰,有些困了,他倚在石凳旁边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罗天娇娇喘吁吁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了?满身是汗?”苏铜锤问道。   “我随婆婆在外面学武功了,婆婆说她要把九阴真经传给我,我也不知道九阴真经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就学学呗,省的每次和你出去都帮不上你的忙。”罗天娇笑道。   “不要这样听之任之的态度,九阴真经和我学的九阳神功都是绝世武学,你要端正态度,既然学了,就别辜负婆婆的一片苦心。”苏铜锤微笑道。   “嗯,我好好学,虔诚的学,一定不会辜负婆婆的!”罗天娇道。   就这样,老婆婆每天指导罗天娇练习九阴真经,苏铜锤每天出去负责几个人的伙食。每天晚上,苏铜锤会把多打下的猎物剥了皮亮在洞口,以备她们以后使用。   光阴似箭,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罗天娇已经熟悉了九阴真经的所有招式,就剩下慢慢提高功力了。只有功力得以提高,九阴真经才能发挥发固有的威力。   “孩子,你们知道不,我比你们在冰火岛上见过的那个婆婆年龄还要大。我再和你们说一个事,当初我养银狐的时候,就有一位先人和我说过,当银狐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风烛残年,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我决定把我身上的功力也传给阿罗姑娘。”老妇人道。   “不行,婆婆,你现在这么健康,还能活很多年的。我还年轻,功力慢慢会提升的。”罗天娇急忙道。   “我知道自己,你们看看我的胳膊!”老妇人说着挽起袖子,让苏铜锤和罗天娇看着她的胳膊,没有肉,就剩下骨头了,看着就令人寒心,罗天娇抽泣着。   “孩子,不许哭,我不是学冰火岛的那个婆婆,我知道自己的时日。我把功力传给你,你就是在帮我做事,也是我生命的延续,这不是很好吗?”婆婆笑着说。   “嗯!”罗天娇含着泪点了点头。   老婆婆双手抵着罗天娇的头顶,让自己的功力如倾泻的溪水,源源不断地进了罗天娇体内。传完功力之后,婆婆又教了罗天娇怎么才能把这些功力变成她自己的内力。   “你们可以走了!”一切都交代完之后,老婆婆对苏铜锤和罗天娇道。   “婆婆,让我们再陪你几天!”罗天娇含泪道。   “这里有人侍奉我,你们赶快上光明顶救人去吧!”老婆婆一再催促他们赶快离开。老婆婆知道,她已经到了油枯灯灭的时候了,她不想在罗天娇的心里留下阴影,所以极力让她们赶快离开。   纵是千般不舍,万般留恋,苏铜锤还是和罗天娇离开了山洞。再次出来,他们都已经适应了昆仑山上的气候,也知道了昆仑山光明顶的具体位置,两个人踏雪寻踪,如飞燕般上了光明顶。   现在的光明顶,却是另一番胜景!   那日韦小宝听完双儿说的情况,自己也感觉出来不对了。他看着双儿去找铜锤他们警告铜锤保护皇上,他也想往前挤挤,可是步子却迈不前。他正在张望着,担心着前面皇帝的处境,一双手拿着一块布子过来捂住了他的嘴。那块布子上面满是迷药,韦小宝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倒下了。   苏铜锤他们转身来找韦小宝的时候,韦小宝并没有离开人群,而是躺在地上,被一群人挡着躺在地上。看着苏铜锤一伙人离开去了客栈,那些人急忙撤离,就这样,把韦小宝带了出去。   苏铜锤在赶往昆仑山光明顶的时候,韦小宝被明教的人放在车上拉到了黄山的光明顶。等外面守着的人回来报告说苏铜锤带着一个女的直接往西走了,明教的人还是没有动。直到五天以后,明教的人才开始驾着车往昆仑山光明顶走去。   以时间而论,苏铜锤再次赶往昆仑山光明顶的时候,明教的人会光明顶还不到两个月。可是,就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明教内部放生了巨大的变化。   明教的人回到了昆仑山光明顶,就把韦小宝放开了,“韦爵爷,我们给你松绑了,药性也早就没了,你要是想离开光明顶随时都可以!”张子良道。   “没那么便宜,好不容易来到这冰雪覆盖的昆仑山,我为什么要离开?等我住够了,想走了,你们真的还留不住我!”韦小宝笑道。韦小宝这辈子最大的本领就是能很快适应环境,他知道,铜锤很快会来光明顶找他,在铜锤来之前,他得想办法把明教这帮人搞定!   韦小宝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第七十章韦小宝谋当教主众护法力等铜锤   韦小宝的缺点多不?还没看出来吧,可是他的优点很多!不论到了哪里,他都不会拿自己当外人,更不知道客气是什么?   “兄弟们,都到家了,咱们不妨整几个菜,喝几杯?”韦小宝看着神龙教这些使者说道。   “去弄几个菜!”大力使左千斤道,“你没喝过酒?这么急着想喝点?”   “这位兄弟,你这话就错了,我喝过的酒比你见过的就都多!”韦小宝笑着坐在了明教教主的那个位置上。   “那也是你该坐的地方?”左千斤怒道。   “哈!哈!哈!那你们说说,你们叫我来不是让我当教主的呀?”韦小宝大笑道。   “就你,也配当我们教主?”左千斤还在说。   “呸!不当教主老子还真不屑于在你这破明教呆着!”韦小宝道,“小个子,你刚才喊我韦爵爷?你是从何得知的?”   张子良看了看左千斤,心里想,有些话一激就会过头,这下子怎么办?人家要当教主!“韦爵爷,当年你是一等伯爵,这个京城人都知道,我也是从别人口里得知的。”   “那你还知道什么?”韦小宝笑着站了起来。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有别的爵位?”张子良说道,大厅里的人都在看着韦小宝,心道,总不至于你当过皇上吧。   “你们听好了!”韦小宝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扇子,在手里拍打了一下,“你家韦爵爷同时也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堂主,更是神龙教的白龙使。给你们这个散了架的明教当教主,那是高抬你们了!”   “你!”左千斤气愤的看着韦小宝,不过大家谁也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太监,竟有这么深厚的江湖底蕴。   “你有什么能力,竟然吹这么大的牛?”左千斤越来越是不服,他觉得千里迢迢带回来这么一个人,实在是不值得,那个苏铜锤到底会不会来呢?   “你试试?”韦小宝挑逗地看着左千斤以及下面的是个人。   “哼!你也得敢!”左千斤说着拉开了架势。   韦小宝合上扇子,在教主座前看了看众人,他突然身形一偏,迅即到了众人中间。那些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韦小宝是怎么下的台子,韦小宝已经站在了左前进的背后,“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就你用那把扇子?”左千斤满不在乎地说道。   “当啷”一声,左千斤身上的佩剑剑柄掉在了地上,大家说也没看清楚,韦小宝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而且是宝物。   左千斤看着自己佩戴的宝剑被削为两段,有些后怕。旁边站着的人也都大为吃惊,这是什么身法?   “那你也来削一下我的剑!”光明左使仲玉冲着韦小宝劈了过来。韦小宝明白,这些人打心眼儿就瞧不起自己,他也没什么本领,不过,此时还是尽力一拼了。   韦小宝一招“子胥举鼎”迎了过去,仲玉急忙抽剑,韦小宝一招“飞燕回翔”再次用匕首抵在了仲玉的后腰上,“兄弟,你的剑也想断?”   韦小宝其实也就这几招,在鹿鼎山,苏荃曾多次细心的指导了韦小宝练习了这几招。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把明教的这些人震得是一愣一愣的,原来这个韦小宝竟有这么高的武功?这比那个苏铜锤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这也是这些人本来就没把韦小宝看在眼里,而且也不是战场厮杀,这就给韦小宝有了可乘之机。若是真刀真枪的对着干,韦小宝哪是这些人的对手?   “怎么,可以做你们的教主吗?”韦小宝再次放好匕首,拿出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上了上面的那个教主座位上,又坐了下来。   “这个事情以后再议,菜已经炒好了,韦爵爷,咱们现在就去喝几杯?”张子良道。   “好,既来之,则安之!喝几杯!”韦小宝说着和几个人一起出去,去了后堂喝酒去了。   苏铜锤应该早就来了,为什么他们回来已有几日了,却没有见到苏铜锤的影子。明教的人在等着,韦小宝也在担心着,韦小宝是担心儿子会不会在中途遇见什么困难了?   “韦爵爷,看样子苏铜锤是不来救你了,你姓韦,他姓苏,那他是你的义子?”清净使薛龙飞问韦小宝。   “你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我上的昆仑山,就没指望他能来救我。你们还想干什么,尽量都说出来,你们为什么非要让苏铜锤上昆仑山?”韦小宝笑着问道。   “因为苏铜锤会明教的武功,所以他必须来光明顶。”光明使云林道。   “你咋不早说,你若是早说,我就让我儿子韦继业来光明顶好了,他也会你们明教的武功。”韦小宝道。   “上次我们在五台山上遇见的那个孩子你是的亲生儿子?不是苏铜锤的徒弟?”张子良惊讶地问道。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也是苏铜锤的徒弟,如果你们当初让他来,那他早就来了,还用你们这么望眼欲穿的等?”韦小宝道。   “那我们现在下山去找你儿子上来不也可以吗?”张子良道。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儿子在哪里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们自信可以找到?历来都是他找我,而不是我找他。你能告诉我让我儿子来光明顶到底为什么吗?”韦小宝问道。   “我们想让他来做我们的教主,因为明教有个规矩,学会明教武功乾坤大挪移的人,就是明教的教主。”左千斤道。   “哦,我还真猜对了。前两天我就和你们说过,我来做你们教主不是更好?那样的话,两个会乾坤大挪移的人都是我儿子,自然听我的话,而我,也会听你们的话,这样办起事情来岂不是更顺手?”韦小宝笑言道。   “可惜你不会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张子良道。   “此言差矣,当初据说明教教主阳顶天死后,曾经把教主位置交给了金毛狮王谢逊。后来张无忌教主隐退后,也把教主位置交给了光明左使杨逍。可是谢逊和杨逍这两个人都不会乾坤大挪移。波斯总部也没说过什么。我觉得这位韦爵爷刚才的话很有道理。”清净使薛龙飞道。   “大家什么意思?”张子良看了看大伙,大家都没说话。“这样吧,咱们这件事好好议议,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   又等了十多日,还是没见到苏铜锤的踪影,明教的这些人有些着急了。韦小宝更是焦急,这孩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回去再返回来时间也够了,难道真的在路上遇上什么不幸的事情了?   “你们明教来中土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推翻清朝的统治吗?”韦小宝实在无聊,又来找张子良聊天。这个张子良主意多,为人倒也不错。   “其实我们也是中土人,小时候被波斯明教的人掠到波斯明教总坛,教我们学了波斯的武功,但也只是皮毛。我们刚回来的时候只是为了传教。可是不知怎么的,波斯总坛让人送来命令,说中土黎民百姓在满洲人的统治下民不聊生,要我们解救民众于水火,推翻大清朝的统治。”张子良有些无奈地说。   “那肯定是你们总坛主听到了别人的谗言,才给你们下如此的命令。你们回来也看到了,大清的黎民百姓现在也算得上安居乐业,并没有饿殍满地,尸横遍野。你们怎么不向总坛反映一下呢?”韦小宝不解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说了,总坛的人就能听进去。既然上边有命令,我们就按照命令执行就是了。”张子良道。   “那你们总坛对中土明教教主有什么要求?”韦小宝又问道。   “没有,只要我们六个人愿意拥护的人,就可以作为我们的教主。当然,最好是能会明教的武功乾坤大挪移。不过,波斯总坛的人也没教过我们乾坤大挪移的功夫,我们也是在他们练功的时候见过而已。而且,乾坤大挪移在中土已失传多年。只是我们见到你家小儿子和苏铜锤使了乾坤大挪移的武功,我们才想到苏铜锤也许是明教教主的最好人选。”张子良道。   “哦。”韦小宝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苏铜锤是断然不会接明教教主这个位置的。可是,明教教主的位子落在别人手里,对朝廷又会带来无尽的灾难。   等待是一件最让人心焦不耐烦的事情。明教这些人渐渐的对等苏铜锤失去了信心,“你儿子再不来,我们就把你葬在昆仑山上!”光明右使谭环狠狠地对韦小宝说道。这个小子和光明左使仲玉虽是明教中人,却很少守什么规矩,仗着手里会那点三角猫的功夫,在江湖上,是吃喝嫖赌什么都干。这些时日守在光明顶上,都快憋坏了。   “那好啊,我正在担心如何说服苏铜锤灭了你们明教,你们把我杀了,正好给苏铜锤找好借口,一举灭了你们明教!”韦小宝笑着说道。   “哼!”谭环恨恨地走到后面了。   “报,山下来了两个人!”大家正在说着,守山的教众跑着进了大厅。   “什么样的两个人?”薛龙飞急忙问道。   “一男一女!”刚进门的那个人大口喘着气说道。众人一听,首先想到了是苏铜锤和那个女孩。   “是两个年轻人嘛?”薛龙飞又问道。   “不是,是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那人说道。   “你他娘的,不会一次性说清楚吗?”左千斤说着过去打了那个人一巴掌。   “没你事了,下去吧!”薛龙飞心里也生气,这个人连个话也说不清楚,不过他还是瞪了左千斤一眼。那意思是,当着外人,你该有个护法的样子。   “韦爵爷,你想会是谁来了光明顶呢?”张子良问道。   “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我的儿子和我的老婆,怎么,我和他们回去?”韦小宝笑言道。   “你认为你能下得了光明顶吗?”仲玉厉声道。   “那就试试?”韦小宝话还没说完,已经到了大厅门口,“既然你们不需要我这个教主,我留在你们这里又有何意义?”   上次大家已经领略了韦小宝身法的怪异,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们却不知道,韦小宝这样的速度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因为他自身没什么功力。   韦小宝说着已经出了大厅,向山下走第七十一章光明顶家人团聚议事厅再谈教主   韦小宝先诸人跑下山,到了光明顶的大门口,他一看,正是双儿和韦继业。   “父亲,你没有什么事情吧。”韦继业问道。   “我很好,害你们担心了,你们怎么来了?”韦小宝道。   “我们在京城呆着,也不能回家,每天心急如焚的等着你,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来找你们了。”双儿道,满眼都是关切之情。   “就我自己呀,还有谁来了?”韦小宝更是急切,其实他知道,铜锤他们肯定来了,只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上光明顶,莫不是出事了?记得铜锤和他说过,父亲,我们出门你千万别往不好的方面想我们,你一想,我们就按照你想的方向发生事情了,所以,韦小宝尽量不去想,可是,那毕竟是他儿子,亲生的。   “你出事那天铜锤和阿罗就来光明顶找你来了,怎么,他们还没到?”双儿也有些担心了。   “没有,最近一直就没有人上山来。也许走岔了。他们把我抓走并没有直接来光明顶,而是在黄山的光明顶呆了几天才来。路上又是赶着车,所以也慢了许多。”韦小宝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他也希望是铜锤来了,没遇见他又走了,或许又去了黄山上的光明顶。   “希望是这样吧!”双儿沮丧的说。此时,光明顶的明教使者们也都赶到了山门,看着这三个人。   “怎么?你们还来列队送我们不成?”韦小宝看着那些人道。   “韦爵爷,这是哪里话?我们是来接你们上山的,既然嫂子都到了家门,为什么不进去坐一坐呢?”张子良道。   “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教主,上去还有意义吗?”韦小宝道。   “教主的事情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嫂夫人和小少爷千里跋涉也累了,先进大厅喝一杯茶,进一点食物。”薛龙飞道。   韦小宝也明白,如果弄僵了,他们三人还真的下不了光明顶,更可况昆仑山还有那么长。“好,念在各位这段时日也把我韦小宝当朋友看待,那就讨扰了!”说着,三个人上了光明顶。   到得山来,众人也到客气,就是光明二使仲玉和谭环总是色迷迷的看着双儿,让双儿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姨娘,我给你教训一下那两个人?”韦继业也看出那两个人不地道,低声对双儿说。   “不要,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少惹事,静观其变!”双儿对韦继业说道。   “嗯!”韦继业点了点头,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人几眼。   吃了饭,大家都散了,韦小宝和双儿、韦继业终于能单独在一起说话了。   “皇上还好吗?你们一路都顺利吗?”韦小宝急切的问着。   “都好!看把你急的,你丢了,皇上也很着急,隔几天就让十三阿哥去问你们的消息。我们也是实在等不下去了。又不敢回鹿鼎山,怕诸位姐姐知道了更担心,就跑来找你了。”双儿说着就落泪了。   “好双儿,你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再哭我和继业都跟着伤心了。”韦小宝安慰道。   “双儿姨娘悄悄地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她一直在自责那天没看好你。”韦继业眼睛红红地说道。   “我没受罪,上了山,他们就不管我的自由了,只要是不下山就行。他们还指望铜锤来给他们当教主呢。”韦小宝笑着说道。   “那不可能,大哥绝对不会答应他们的,大哥是御前侍卫,怎么可能给明教当教主?”韦继业气愤地说着,“这些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抓来父亲要挟大哥。”   “声音低点,这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这是在光明顶,不是鹿鼎山。傻儿子,我现在正和他们要教主当呢。”韦小宝低声说道。   “相公,你要当明教教主?”双儿惊诧地问道。   “怎么啦?不可以吗?”韦小宝笑着问道。   “我不明白,你怎么想起来当明教教主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问问。”双儿道。   “你知道,明教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推翻清朝统治。而他们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先要找一个人当明教教主。他们现在有两个目标,一个是铜锤,一个是继业,因为他们弟兄两个人都会明教的武功。   “铜锤是不可能答应他们来当明教教主,而继业又太小。所以,他们的下一步还是去找一个在江湖上有身份的人来当明教教主,然后就是去反抗朝廷。   “我当明教教主有两个有利条件,一个是我曾经做过天地会的青木堂堂主与神龙教的白龙使。第二个有利条件就是铜锤和继业都是我的儿子,他们肯定听我的吧。这样,要是我当上明教教主,我就会和皇上来一个先拆台,后消灭,彻底灭了明教。”韦小宝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了,他们以为铜锤姓苏,是我的义子,是继业的师父,你们可不要说漏了。”   “可是……”双儿好像有话,却又不好说。   “可是什么?”韦小宝心想,身边的另一个人是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避讳的吗?   “那天我在咱们的皮毛布料店里,好像听到有人在说鹿鼎山。说话的人也像是江湖上的人,但是我不认识。”双儿道。   “哦!”韦小宝思忖了一下,“那更好,正好朝廷不好出面,我和皇上去协商,我们可以有效地利用明教为朝廷办事,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自信这样可以吗?皇上不会怪你吗?”双儿有点担心,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会吧,他为什么要怪我?你放心吧,皇上的性格我明白,他也许会怪我,但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韦小宝微笑道。   韦继业听着,却是一头雾水。但是,父亲不和他说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多问。   韦小宝三口人在光明顶上呆了一段时间,光明顶的那些使者也没什么消息,似乎是他们还在等着苏铜锤的到来。   有一天一大早,明教的智慧使张子良就过来喊韦小宝去吃早餐。进了后面的饭堂,其余五个明教使者们都已经坐好了。   大家寒暄几句,就开始吃饭,吃了饭,大伙又一起去了大厅。   “韦爵爷,你的孩子老婆都来了,怎么那个苏铜锤还没有来?难道他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薛龙飞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韦小宝道。   “也不一定,咱们刚上山那阵不如现在,那时候大雪封山,也许那小子找不到光明顶,半路冻死了也说不定!”光明右使谭环奸笑道。   他的话音一落,韦小宝一家三口都是心中一凛,如果真是那样,该怎么办?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能出去找了。他们尽量抑制心里得情感,尤其是韦继业,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始终没有流出来。   “谭右使,你就盼着别人点好,苏铜锤死了你能多长两颗牙?还是能多长两块骨头?”张子良怒视着谭环说道。   “我也只是在说也许!也许他们还遇到了高人,又学了比乾坤大挪移更厉害的本领呢!”谭环尴尬的说道。   “不说这些了,咱们今天说一说寻找明教教主的事情吧。我们找教众也都查过了,韦爵爷却是以前是天地会的青木堂堂主,也是神龙教的白龙使。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苏铜锤能接我们的教主,这样,我们和波斯总坛也好交代。要么,就是这位小公子来当我们的教主,我们也好和总部交代。”张子良道。   “我不会当你们的教主,我还小,对整个社会也不了解。让我听你们指使,我也不会接受。那样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受到牵制,对明教也不利。还有,我师父也不会接受明教教主这个位置,因为我师父也是我哥他是皇上的御前侍卫。”韦继业道。   “这个……”那些人的眼睛都在看薛龙飞。   “我建议让我父亲做你们明教的教主,这样,我和我师父都会听我父亲的,你们以为如何?我想明教教主有两个儿子都会明教的武功,你们向波斯明教总坛说了,也不会被拒绝的吧。”韦继业红着眼说道,他一直觉得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好,就按这位小少爷说的,我们即日就派人去总坛禀告,一有消息我们就告诉你们。”薛龙飞道。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下山等你们消息了?”韦小宝道。   那些人还没有回答,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报,山下又来了两个年轻人,已经闯上光明顶了!”   “五行旗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张子良道。   “拦不住,那两个人太厉害了,这次是两个青年男人!”那个人道。   “我们出去看看!”韦小宝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又对韦继业道,“快去接应你师父去!”   “是!”韦继业说着立即跑出大厅的门口,跑下山去,他明白,父亲让他接应大哥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把刚才的话都告诉了大哥,这样大家都有回旋的余地。   众人也跟着出了大门口,再看山下,苏铜锤展开了乾坤大挪移,罗天娇展开了九阴白骨爪,那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个人迅速的往山上移过来。   “快喊你们的人住手,否则会有死伤的!”韦小宝和薛龙飞喊道。   薛龙飞这才反应过来,那些被打倒的是明教的人,他只顾看这两个年轻人漂亮的功夫了。薛龙飞迅速打五行旗的旗语,山下的教众立刻停止了围攻。   这时,韦继业也到了苏铜锤他们身边。兄弟两见面,格外的亲人,苏铜锤把含着泪水的韦继业抱起来转个好几个圈,罗天娇在旁边看着,韦继业都有些脸红了。   三个人往山上走,韦继业简要的把山上的情况说了一遍,苏铜锤和罗天娇都乐得前仰后合的,什么时候他们父子变成了干的了?   幸亏他们不是亲的,若是亲的,这韦家的几个人就能把整个江湖领导了。明教的几个使者这么想着,可是,他还不知道,鹿鼎山还有几个韦家的精英呢。   上了山,大家再次落座,苏铜锤首先为刚才上山时的鲁莽道了歉。   “苏大侠,我们明教在等着你来当明教教主,没想到一等就是几个月!”薛龙飞道。   “你们是在等吗?你们是在逼我上山。你们把我父亲抓到山上,那你知道我父亲家里的人有多着急吗?”苏铜锤多聪明,一定会把事情圆好的。   “是我们的不是,咱们已是三度见面,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来明教当明教教主,不知苏大侠意下如何?”张子良道。   “这个恐怕有些为难在下了,我现在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如果我当了你们明教的教主,那我一家人的性命就交代了。刚才继业说了,让我们的父亲来做明教教主,我感觉这样不错。我在皇宫也能为明教办事,这不是一举两得吗?”苏铜锤道。   “好吧,既然你们兄弟两个都这样支持你们的父亲当明教教主,我们也不罗嗦了。我们明天就派人回波斯总坛请示,得到回复我们就把这件事情敲定。”薛龙飞道。   “那好,我们先回家,咱们明年春天齐聚黄山光明顶,你们看这个主意可行不?”韦小宝道。   “好,就这么定了!”说着大家都站了起来,“咱们先吃饭,明天大家分头行动!”   饭后,韦小宝五个人又聚在了一起,韦继业高兴地靠在哥哥身上,听哥哥姐姐诉说他们这三个月来的奇遇。   “九阴真经我知道,据说在宋元时期就横行武林了。你们俩这次可真的是珠联璧合了,俯视武林,哪个还是你们两人的对手?”听完他们讲述,双儿微笑道。   “阿罗姐姐,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韦继业调皮的说道。   “那可不行,你已经练了至阳的九阳神功,再去练至阴的九阴真经,那还不走火入魔?”苏铜锤笑道。   “哦!”韦继业伸了一下舌头。   一家人相聚,有着说不完的话,整整说了半夜。   “姐姐,你明天能不能整一下那两个什么光明左右使?那日双儿姨娘来的时候,他们就直勾勾的看着姨娘,要不是姨娘阻拦,我把他们四个眼珠子挖出来。”快要准备去睡觉了,韦继业对罗天娇道。   “嗯,明天他要是再毫无礼貌的看我和姨娘,我给他们点苦头让他们尝尝。”罗天娇笑道。   “可不要做的太过分!”韦小宝嗔怒地看着韦继业,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父子三人回屋睡觉去第七十二章阿罗巧戏左右使高娃初上鹿鼎山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罗天娇换上女装,她也给双儿化妆了一番。两个女人走前前面,后面是三个男的拥着,别是一道风景。   走进大厅,双儿略显矜持,罗天娇却是千娇百媚。在江湖上武功高的女人也不少,漂亮的美女也不少,但是既漂亮武功又高的美女却不多。昨天,明教的使者们见识了罗天娇武功的狠辣,今天又见到了她婀娜多姿的一面。众人都在感叹韦小宝与苏铜锤的艳福。尤其是仲玉、谭环二人,眼睛都直了,口水流出来都不自知。   这些人的举动,罗天娇尽收眼底。她缓缓的经过仲玉、谭环的身侧,“左右使者,我美吗?”   “美,堪称绝代佳人!”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去擦嘴角的口水。   “呵呵!”罗天娇嘴角上翘,微微一笑,在他们两个人面前一挥手,轻盈的走了过去。   一顿早餐也就吃了两刻钟?仲玉和谭环上了四五次茅厕,几乎就没在饭桌上停留过。   “二位光明使者,怎么,后堂还有比桌上好好的美味吗?”苏铜锤微微笑着说。   “让诸位见笑!”他们两个再次领略了罗天娇的下毒本领,这个丫头,也只是在他们的面前轻轻飘过,就不知道给他们下了什么药,肚子疼,想上茅厕,可蹲在茅厕有什么都拉不出来,这个难受!   吃了饭,大家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分开了。“韦爵爷,咱们明年元宵节过后在黄山光明顶再见。”   “嗯,届时韦小宝一定光临!”韦小宝说着挥了挥手,大家下了光明顶。   现在是盛夏季节,昆仑山上也是绿草茵茵。   出了昆仑山口,就是一片如毡的草原。他们在略有起伏的草原上一直往东南走,一路在草原上玩耍着。苏铜锤还时不时的和继业讲一些内功心法,教他打一下太极,韦小宝也跟着学学太极拳,一家人其乐融融。   走了几日,他们到了一条河边,咨询当地人,说是叫通天河。苏铜锤详细咨询的当地的地势与流向,几个人买了一艘小船,坐着船顺流而下。   “铜锤,咱们这是去哪里?”双儿问苏铜锤。   “能去哪里呢?文成公主庙!”韦小宝没好气的说道。他明白苏铜锤这一路上的安排,是想让他去见一下阿琪和萨仁高娃,苏铜锤的主要想法还是想让李虎头下山。这几年下来,继黔、继云的武功也都练得差不多了,虎头继续在山上呆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韦小宝了解儿子的心情,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见了阿琪怎么说?说什么?幸好有师父在那里,去了再说吧。   行了几日,他们就到了巴颜喀拉山下。苏铜锤一路都在问当地老乡路况与地形,不几日,便来到了巴颜喀拉山南麓。   远远望着文成公主庙,韦小宝就是一阵惆怅,这里有他的师父,有他的女儿,当然,对阿琪,他早已没有什么情感的牵扯,可是当知道阿琪为他生下了女儿,他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如今,该面对的都要面对。   五个人信步走进了文成公主庙里,正赶上阿琪就在外面,看到他们进来,阿琪首先是一惊,然后迅速进了后堂。   不一会儿,萨仁高娃扶着九难师太走了出来。   “师父!”韦小宝双膝跪倒,双儿和几个孩子也都跟着跪倒在地,“师父,你受苦了!徒儿来看你了!”   “快都起来,为师本来就是出家人,哪里又来的苦?你们千里跋涉,还能来看看为师,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吧!”九难师太说着上前把韦小宝扶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阿琪,你也出来见见客人。韦小宝也不是当年的油嘴滑舌了,稳重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九难师太冲里面喊了一声,她知道,韦小宝这次来文成公主庙,不单单是为了看她,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这些年你也应该想开了,还有其他客人,你应该接待一下不是?”   阿琪刚才进去就是为了平复一下情绪。她以为自己已经把韦小宝忘了,虽然上次师傅来了,接着苏铜锤也来了,他们也聊起了这个在她心里一直是以恶人形象存在的人,她也没有过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可是,当她再看见韦小宝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抽了一下。   阿琪再次出来,仔细看了看韦小宝,确实是老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却是满脸郁色。这个人,在自己无可奈何的时候,夺取了自己的贞操,还为她留下了一个孽种。这么多年来,阿琪只要看见阿琪,那眉,那眼,那股赖皮相,她就想起了韦小宝。有时候,她恨不得去找到韦小宝,把他千刀万剐,可是,心里总又有些许的不忍,所以,她找了个由头出了家。   “你们来这里,只能吃点素斋,我这就去准备!”阿琪说着又进了后堂。九难师太冲着韦小宝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带着大家出了文成公主庙,站在庙外边,仰望着天高云阔。   韦小宝自己进了后堂,“姐姐,是我当年的孟浪,给你造成了一生的伤痛。”   “我早就忘了,要不是两个孩子,我也许真的忘了,此刻,你又何必提起!”阿琪在张罗着斋饭。   “我这次来,一是给你道歉,二是想带着你的女儿离开这里,毕竟她还年轻。”韦小宝怯怯的说道。   是的,萨仁高娃还是个孩子,难道这辈子就和自己在这里伴着这晨钟暮鼓青灯古佛?此刻再看看韦小宝,已无半点恨意,更何况萨仁高娃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更心疼。   “你自己斟酌着办吧,只要孩子愿意和你下山,我不阻拦。我这一辈子注定在这里伴着文成公主的石像了。”阿琪道。   韦小宝原想着阿琪还是当初的蛮不讲理,或者再见时和葛尔丹在一起的英气勃发,却都不是了,阿琪早已是踏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即使心中有万般的不快与迁怒,都隐忍了,藏得很严实。   两支蜡烛,一桌斋饭,大家在很沉闷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一行人就准备走了。阿琪再次早早做了早餐,一桌素斋。饭桌上,韦小宝的眼睛始终在师父和阿奇身上转着。自从进了文成公主庙,萨仁高娃就没正眼看过韦小宝一眼,所以,很多的话只能是师傅和阿琪来说。   “高娃,你吃了饭和你父亲一起下山去吧!”九难师太说道,“你这两年武功增进不少,闯荡江湖也可以了,只是还缺乏一些历练。”   父亲?她的父亲是葛尔丹,那个霸道却处处依着她的蒙古王汗。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成了眼前这个人,这个千里迢迢跑到蒙古杀了她葛尔丹父亲的人。在回文成公主庙的路上,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一定找机会杀了韦小宝,这个假仁假义去找义兄的人。回到文成公主庙里,当她听到母亲说那个人是她父亲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   可是,这些时日过来,她却在心里开始牵挂这个人了,她的父亲。阴差阳错的有了她,却没尽到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只是,当萨仁高娃再次详看韦小宝的时候,他的眼角添了几道皱纹,鬓角多了几根白发。一脸无辜中写着歉疚地站在庙宇中间,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无助。此刻,萨仁高娃内心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这是他的父亲?   听到师太说话,萨仁高娃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饭。   “孩子,这么多年为娘一直没和你说过,你不是蒙古女人,你是江南女子。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你自小从没有见过,但是,他确实是你父亲。我已经释然了,你也不能和我在这里守着一辈子不是?吃了饭,收拾一下,随你父亲下山去吧。”阿琪说完走进了里屋。   阿琪再出来的时候,手里难着两条金黄色的链子,上面各有一个白玉雕饰。阿琪把两件物品交给了师父。   九难师太把这两件首饰拿在手里,却是两行热泪,“阿琪,你还留着?”   “是的,师父,我一直留着!”阿琪也是泪流满面。   九难师太擦了擦眼泪,端详着手里的两件玉器,“高娃,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你母亲她们小的时候送她们的礼物。一个白玉老虎,一个是白玉雕龙。你母亲属虎,你阿珂姨娘属龙。这么多年了,都在你娘这里保存着。   “你下山之后,遇见虎头,把这个白玉老虎给了他。你们注定是亲兄妹,就别再有其他想法了。你不见他,他不见你,这样的兄妹不就生分了?你阿珂姨娘还留下一个女儿,叫继圆,也是你的亲妹妹,你也要好好照顾她。”九难师太说着把两件饰品给了萨仁高娃。   萨仁高娃接过两件东西,眼泪如断线,不住的流着。   韦小宝看在眼里,也是泪流满面。这是造什么孽呀?两个孩子竟然都是如此心重。双儿在旁边安抚着萨仁高娃,也跟着落泪。   不一会儿,阿琪又拿出一个包裹给了萨仁高娃,“下次回来的时候,把你阿珂姨娘的两个孩子都给为娘带回来,娘想再看看他们。”   “你们走吧!”九难师太站了起来,和阿琪相互扶持着进了后堂。   “娘,我走了!”萨仁高娃说着双膝跪在地上,苏铜锤和韦继业、罗天娇也都跪在地上,陪着萨仁高娃在佛堂里给长辈磕了三个头。   阿琪没有回头,只是冲他们摆了摆手,就进去了。   “走吧!”罗天娇上前扶起萨仁高娃,跟在韦小宝他们后面,几个人下了巴颜喀拉山。   盛夏的天气,到处都是酷暑难耐,所以,韦小宝一行人在路上走得并不快。八月中旬,他们到了京城。   去年康熙在热河上营建了避暑山庄,虽然还没有建成,今年盛夏,康熙还是带着皇子们去了新建的避暑山庄避暑去了,顺便又到塞外巡幸了一番。   这次康熙巡塞外,带着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十三阿哥等人,把四阿哥留在了京城,和大臣们一起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苏铜锤到雍王府和四阿哥见了面,细说了西去的的一些事情,就是没说韦小宝要当明教教主的这件事。也让四阿哥向皇上转达一下。   再往北走,他们也路过了热河上营,但是没去看皇上,九月初,一行六人回到了鹿鼎山。   韦小宝他们回来之后,家里人都很是高兴。   萨仁高娃来了鹿鼎山,很是想见见李虎头,虽然她已经知道那是她亲哥哥,可总还是有些牵挂,怎么去见呢?见了面说啥呢?萨仁高娃在默默的思索着第七十三章小宝终谋教主位康熙再次下江南   刚回到家,苏铜锤和韦继业都和母亲有说不完的话。每天晚上娘几个都是聊到很晚。人老了,就没出息了,苏荃现在越来越依赖两个儿子。儿子不在家,明知道不会出什么事,苏荃还是每天牵挂,心里空空的,直到两个儿子都站在她的面前,她才感觉充实了,满足了。   回家的第三天,苏铜锤就带着罗天娇、韦继业和萨仁高娃上了鹿鼎山。   这次以兄妹的情分再见面,却是别有一番心情。他们的母亲是师姐妹,他们又是同一个父亲,又曾经彼此喜欢,虽然,有一丝的尴尬,还是很快就缓和过来了。   相见自是泪涟涟,当萨仁高娃把那个金莲玉坠交给李虎头的时候,李虎头、萨仁高娃还有韦继圆,三个人是抱头痛哭,旁边站着的苏铜锤兄妹几个也都跟着哭了。   在山上呆了几日,兄妹几个一起下了鹿鼎山。韦小宝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儿女,真是感慨万千。早些时候,他眼前总晃着铜锤、虎头、双儿的时候,他有时候也觉得烦。可是,现在面对着十几个儿女,他却没有一丝的心烦了。从未下过厨的他,四处张罗着,杀羊、宰牛、煮肉、做饭,什么都想伸伸手。   “你就别去添乱了!”建宁在一旁总是往外推他,可韦小宝还是东瞅瞅西看看,总怕哪一处张罗不合适。   韦小宝的六个老婆,也是忙前忙后,没有谁会特意关注自己生的孩子,他们怕虎头、继圆还有萨仁高娃三人感到孤独。这就是个家,如果没有江湖,如果没有朝廷,他们这样的生活下去,那是多么和谐的一个大家庭!   可是,俗世烦忧,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了几个月,兄弟姐妹们的感情越来越融洽,大家和和乐乐过了一个年,又该分开了。   这次韦小宝和大家协商,如果想下山,大家都可以下去看看,别总呆在家里。   方怡要陪着父亲,沐剑屏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她们两个人还是守在家里。继黔和继云还想跟着哥哥继续学武,李虎头带着弟兄俩又上了鹿鼎山。萨仁高娃觉得自己的武功和大家还有很大的差距,出去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她也和李虎头上了鹿鼎山,继续学习武功,还能给虎头弟兄三人做点饭。   就这样,韦小宝带着苏荃、建宁、曾柔、双儿,还有九个儿女再次离开了鹿鼎山。韦小宝走的时候就说是出去转转。到了京城之后,建宁还想去皇宫和哥哥呆着,双双也是想继续陪着大阿哥,所以也没准备和父亲再往前走了。   康熙听说韦小宝带着诸位老婆都来到了京城,心里甚是高兴,在乾清宫给韦小宝一家接风洗尘。   这下更热闹了,后宫的很多嫔妃都来了。皇上的很多阿哥也都长大了,还是住在阿哥所里,所以都到景和宫来玩了。   孩子们在一起谈论这江湖,女人们在一起谈论这孩子。康熙带着韦小宝来到了上书房。   “小桂子,我想今年二月再下江南,有你这些儿女在侧,我就带着胤礽和胤祥即可。”康熙道。   “呵呵,”韦小宝微微笑道,“不知怎地,今天年突然感觉自己老了,皇上还叫小桂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叫我小玄子了吧。可不,你我都已是半头白发,满面胡须的人了。但是,你还是我当初见的那个小桂子,我也是你当初见的那个小玄子。”康熙苍然道。   “可还是老了。我还想和皇上求一件事,如果我哪天做了皇上不开心的事情,希望皇上能仔细斟酌,千万不要动怒,而伤了咱们的感情!”韦小宝看着康熙道。   “嗯,你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处处为自己想着台阶。不过,这次你就别求了,我和铜锤说过,就是哪一天你韦小宝一家反了我,我也不会怪你们!对了,你并不知道我准备南巡,你为什么再次来了京城?”康熙温和的看着韦小宝道。   韦小宝看着康熙,五十一岁了,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所以开始听之任之了。“我这次主要是去黄山的光明顶,接手明教教主的职位。”   “哈!哈!哈!小桂子,你说你感觉老了,却开始当江湖老大了。当年天地会让你当皇帝,推翻我大清,你却逃之夭夭,如今也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想起当教主了?”康熙大笑道。他明白,韦小宝当明教教主也是为他考虑,只是,年近不惑的韦小宝再去江湖冒险,他却有点心有不舍。   “明教既然已经开始他们的行动了,总得有一个教主。这个教主本来应该是铜锤来当,因为他所学的是明教的武功。只是,他还要保护皇上的周全。若是明教在江湖找一个有威望的武林人士来当明教教主,处处和朝廷作对,那也很难摆平。莫若我来当这个明教教主,明面上招兵买马,和朝廷相抗,暗地里我们尽可能的来利用明教,为我们自己做事。   “而且,我们慢慢的把明教里面波斯的教众逐一排除,明教就会成为我们自己的组织,随时成为朝廷的军队。我也不想当太久,就这几年,我们利用明教整顿江湖,然后再把明教归为朝廷或彻底解散,这样,我也省却很多负累。“韦小宝道。   “哦,你的想法不错,先别想太多,暂且把明教教主拿到手里,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你这次去把你和双儿生的那个儿子留在我身边。等你接过明教,我再派他去你那里做一个普通教众。这样,你那个儿子就可以作为我们中间的联系人,你以为如何?”康熙试探性的问韦小宝。   “好,我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我们之间能有一个密切的联系,皇上这招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韦小宝道。   一切都说开了,一切都商定好了。韦小宝在京城长呆了一天,就离开了京城,直奔安徽黄山。   到了黄山光明顶,已经是一月底了。明教的那些使者们都在光明顶等了好多天了。   苏荃和其他家人都在山下等着,韦小宝、双儿、苏铜锤、韦继业、罗天娇五人来到了光明顶。   他们刚进大悲院,就看满屋子的明教教众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属下恭迎教主!”   韦小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跪着的几位使者。薛龙飞双手捧着一块令牌,“教主,波斯总坛已经答应韦小宝成为中土明教的教主。这是教主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教主。”   韦小宝一看这么多的人,也没法客气什么,他接过令牌,一摆手,“大家都起来吧。以后咱们群策群力,一起努力,把明教发展成为中土第一大教。”   几位使者没有起来,后面的教众都还跟着在后面跪着。“教主,我们想让教主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张子良道。   “好,你们尽管问来,我绝对据实以答!”韦小宝微笑答道。   “教主在来黄山光明顶之前去了哪里?”张子良问道。   “去了京城,去了皇宫!”韦小宝道。这个问题康熙早就给他想过了,所以这一路上,韦小宝一直在考虑明教的使者如果问起这件事情,他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去皇宫?会不会影响我们反清大计?”张子良又问。   “去皇宫,是因为皇上是我的大舅哥。我把老婆送进了皇宫,皇上留我住了一天,我就离开了。至于反清大计,绝不影响。皇上的几个儿子都在为皇位你争我夺,我又何必在乎一个大舅哥?我不反清,皇位也轮不到我来做,皇子谁上台,也轮不到我的儿子,他们更不会给我留什么情面。我反清,也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炎黄子孙。况且,皇上已经通缉我多年,不杀我,是因为不想然他妹妹守寡。更何况,他已经把我的孩子老婆困在皇宫,所以才会放我出来。我又凭什么顾忌不去反清?”韦小宝义正言辞地说道。   “教主的回答大家是否满意?”薛龙飞高声问道。   “满意,拥护教主,反清复明!”大厅里人声鼎沸,异口同声。   “好,我等以后唯教主马首是瞻,一切都听韦教主的,大家有意见没有?”薛龙飞又问道。   “没意见,一切遵从教主!”大家齐声喊道。   “大家都起来吧,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了,一切都为了明教。”韦小宝说着抬手示意,让大家起来。   所有教众都站了起来,韦小宝在薛龙飞的引领下,再次认识了明教的所有使者、旗主、副旗主等人。   “教众兄弟们,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对我也不要像今天这样客气。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光大明教,反清复明。所以兄弟们都要有力的出力,有计的献计。这样,大家共同花心思,明教才能立于江湖不败之地。”韦小宝道。   “好!”教众们说完,韦小宝便举手示意大家解散了,然后他们五人由六位使者带着进入了后面的议事大厅。   “父亲,你们议事,我就离开了。估计为皇上这几日就会南巡,所以我还得去皇上身边侍候着。   “皇上要南巡?”韦小宝装作不知问道。“什么时候?”   “我在京城见皇上的时候,皇上说二月中下旬准备南巡。具体日子还没有定下,反正最近一定会南巡的。”苏铜锤说完,看看父亲再没疑问,就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带着罗天娇下了光明顶。   “这可是个机会,我们能不能在半路上把康熙皇帝杀了?”张子良问道。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诸位有什么想法,咱们坐下来议议?”韦小宝看着大家笑着说道。   “好,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能把康熙在这次南巡路上送上西天!”薛龙飞道。   就是他们这次的参与,差一点让康熙真的上了西第七十四章巡江南明察暗访设埋伏螳螂捕蝉   二月九日,康熙带着太子和十三阿哥,以及一些文武大臣离开了皇宫,第五次往江南开赴了。   康熙想让太子去江南看看,主要是一路上看看黄河长江以及诸多支流和湖泊的水利治理情况。遥想他以后也是一国之君,更要重视水患治理,这样才能给诸多黎民百姓造福。   让康熙不高兴的是太子并没有像四阿哥胤禛和自己出来一样。四阿哥每次出来,总能帮着康熙处理很多事情,什么水患治理,什么君臣关系,什么沿路官员等等。而胤礽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每天除了早晚给父皇请安,都是在自己的船舱里陪着妃子寻欢作乐。哎,康熙只能长叹,却无他法。   黄山光明顶,韦小宝听着几个使者的意见,已经做好了刺杀康熙的布置。当然,他们的布置已经在康熙的视野之内了。苏铜锤离开光明顶的同时,康熙已经给了韦继祖一块令牌,允许韦继祖随时可以直接与皇上汇报情况。韦继祖化名艾成功,混入了明教教众里面。   杭州丝绸,名扬天下。在这个季节,天下丝绸商人齐聚杭州,也是鱼目混珠的季节。因为杭州太乱,所以明教的那些使者们认为在杭州刺杀康熙是个绝佳的地方。即使皇上遇刺,谁也不会想到明教身上,退一步讲,即使知道是明教,也可以让明教名扬天下。所以,有薛龙飞带领的人布置在杭州各条街巷。   韦小宝一行人包括张子良,也都到了杭州。他们这些人没有参与刺杀行动,刺杀行动的所有人都是由薛龙飞安排的,所以具体安排韦小宝也不得而知。   三月中旬,康熙再次来到了杭州。到了杭州,韦小宝有苏铜锤保护着,在杭州府里接见了大小官员,   三日后,康熙乔装微服,从杭州出来往东走了。此次康熙微服出行,是三三两两一伙,分开走的,明教的人就没有发现。这也是韦小宝没有预料到的,韦小宝想着康熙在杭州待两日,就应该往回返了,路上有很多官兵守护者,还有铜锤保护,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继祖来密报,看见皇上和大哥微服往东去了,这下东去,却是远离了薛龙飞当时布置兵力的地方。   “苏姐姐,你速速带着曾柔、继帆、继航乔装打扮跟着皇上,一旦有明教人发现了皇上,双方接上了火,你们只保护好皇上就可以了。   苏荃依照韦小宝安排,带着妹妹和两个女儿女扮男装,如一般游客,远远地跟在那些微服官兵后面。   韦小宝眼看着皇上微服东行了,他也还是若无其事的和张子良在杭州游玩着,关注着明教教众的一举一动。   出了杭州,皇上一行三四十人进了绍兴。自从苏铜锤上次南巡说余姚王世元到了宁波,康熙就一直牵挂着。他要到余姚,沿路打听一下这个叫王世元的人。   康熙他们出了绍兴,再往东南走,就到了余姚了。就在他们进到余姚境内,在一片两边满是水塘的路上,却是异常的宁静。   “大家注意,一切都为保护皇上!”苏铜锤嘱咐随行人员,这些人都是多隆精挑细选出来武功一流的御前侍卫。   他们行走到这段段水塘路中间,突然两边水塘冒出二三百个手持兵刃的人。“铜锤,你父亲也没说这里有伏兵吧?”   “皇上,这些人不是明教的人,也不像土匪,你看布局,好像是很有组织性的一群人。”苏铜锤边警惕的的看着四周,边和康熙说道。   这些人慢慢地向他们靠近,每个人都是头戴水帽,只有两只眼露在外面。   苏铜锤他们三十多人紧紧围在康熙身边。路不宽,有些御前侍卫也都站在水里。   “杀!”那些人中间有一个人大喊一声,二百多人都扑了上来。   苏铜锤一看有些危险,他们纵然武功再高,近搏也不会占到多大便宜,况且这些人组织性很强,武功也都不差,在很有规律的和他们过着招。   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慢慢的,把康熙困在中间,也逐渐的把康熙分离了出来。康熙处于越来越危险的境地。   十三阿哥紧紧守在父皇身边,可是四五个人围着他,也让他施展不开手脚。不一会儿,十三阿哥也被这些人渐渐分离出来。   康熙没带佩剑,就是凭着手里的一把扇子左右的挡着,扇子也都碎成了几块。还有一些人渐渐地去围上了康熙。   真的要葬身余姚?康熙看着身边的侍卫都在奋战着,却无暇来保护自己了。   众多人围着,加上天气的炎热,康熙已是大汗淋漓,渐渐抵御不住了,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道。苏铜锤虽然尽量抽出身来保护康熙,可是还是被那些人又裹走了。   正在这时,远处几匹骏马疾奔过来,马上的四个黑衣人迅速跳下马,手执长剑向那些蒙面人刺杀过来。   那些人没想到康熙到这里还能有救兵?更没想到来的四个人武功如此的高强。四个人没有恋战,只是蜻蜓点水般在那些人中游走着,很多人都倒在了他们的剑下。   “这边!”苏铜锤冲着四个人喊道,他又指了指远处一个仗剑站着的人。苏铜锤知道,那个人的剑势就是指挥棒。   一个身影顺着铜锤的指示飘了过去,与那个人游斗在一起。   苏铜锤终于能抽出身子又回到了康熙身边,看着满头大汗的皇上,苏铜锤挥剑挑了皇上身边的那两个人。   “铜锤,外面来的人你认识?”康熙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皇上,你放心吧,那是我母亲带着我妹妹,一定是我父亲派来跟着保护我们的。”苏铜锤道。   这下康熙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是韦小宝救了他。这一辈子,他到底要欠韦小宝多少呢?   有苏荃她们在外围的厮杀,十三阿哥和几个御前侍卫都又回到了皇上的身边。   “你们保护好皇上,我去把那个领头的抓过来,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苏铜锤说着执剑杀退这些围着的人,向边上的那个人冲杀过去。   那个人和眼前这个人对打着,已经只有防守,没有还手之力了。看到苏铜锤到来,他一咬牙,迎了上去,这边黑衣人长剑正要刺向那个人的心脏,苏铜锤急忙喊了一声“抓活的”。可是,黑衣人的长剑还没落下,那个人已经倒下了。   看到头领倒下了,那些当兵的四下逃串。抓了几个,一问三不知。康熙等人走到那个领队身边,仔细查看,那个人口里流着黑血,是中毒身亡。   “皇上,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杀生成仁,失败了,就饮毒而亡,这说明附近肯定有一股流寇,我们还是回去吧!”苏铜锤道。   “好吧!”经过这场厮杀,康熙也是心有余悸,他一直以为他的天下是太平的,没想到每次出来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   苏荃她们四人解开面纱,和皇上打了一个招呼,就悄然离开了。   “刚才那个就是你的母亲?”康熙问苏铜锤。   “嗯!”苏铜锤点了点头。   “那另外的三位呢?”康熙又问道。   “我的姨娘和她的两个女儿,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苏铜锤微笑道,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你父亲比朕有福!”康熙感叹说道。他的儿女之间,根本看不到多少温馨,即使有,也是各怀心思,拉帮结派。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关系还算不错,能看出点兄弟之情,其他儿女们就不可能了。   “皇上,咱们往回返吧,不走杭州,可以躲过明教预设的埋伏,直接往北走,就可以绕过杭州,可以不?”苏铜锤试探性的问皇上。   “好,反正这条路咱们一直也没走过,还可以看看民情与民生。   康熙一行人没有再进余姚,而是向北走了。直到他们再次到了扬州已是一个月后,才通知杭州的那些留守官员到扬州,再随皇上回京。   韦小宝他们再次回到了黄山的光明顶。   “咱们这么好的计划,就被余姚一群匪徒给打乱了。这些人,不但没有刺杀了皇上,还让皇上如惊弓之鸟沿路北上了。”左千斤气愤地说道。   “也未必是坏事!”韦小宝道,“最起码我们知道了浙江余姚附近有一伙反清复明的义士。不如我们遣人明察暗访,把这伙人拉到我们的队伍里,这样我们的队伍规模就又扩大了。”   “嗯,教主的主意不错,”张子良道,“云林,你家不是也在宁波附近吗?你可以回家,暗中查访这些义士,找适当的机会和他们谈谈,让他们归到我们队伍。薛大哥,你看如何?”   “行,云林,就按照子良的说的去做,你带上十来个人,回家后可以从乡亲们的口里慢慢了解一些消息,探得情况后依计行事。教主,可以不?”薛龙飞说着又象征性的问了问韦小宝。   “好!”韦小宝道。他不在乎教主的权力,只在乎这个位置,以及在这个位置上所能的知道消息。   他们正在讨论着事情,外面突然有人来报,“报,大悲院外面来了不少人,说要见教主。”   “什么人?是江湖上的人?还是朝廷方面的人?”韦小宝问道。   “也看不出来,应该不是朝廷的。他们形态各异,没有统一着装,口口声声要见韦教主。”那人道。   “会不会有危险?”张子良看着韦小宝问道。   韦小宝微微一笑,“有没有危险不都得见,我明教要想立万于江湖,就不能退缩不是?”说完,韦小宝在前面,韦继业紧跟着父亲,明教的使者和旗主们跟在后面,向前面走第七十五章天地会依附明教四阿哥拉近铜锤   大家一起走出大厅,来到前面的大悲院里面。大悲院外有四五十人,却有一部分人韦小宝认识。有马超兴、林永超、徐天川、钱老本、高彦超、玄真道人等天地会的一帮兄弟。   韦小宝急忙走上前,“诸位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也是听说我们的韦香主作了明教的教主,所以就过来看看。”家后堂堂主马超兴道。   “各位哥哥,你们能来韦小宝非常高兴,这后面这些人都是咱们天地会的人吗?”韦小宝看着后面的这些人,有很多人他并不认识。   “也不全是,还有很多的江湖散勇。山下还有不少当初神龙教的一些人,大家都想跟着明教一起干一番事业,争取能反了请,复了明。”玄真道长道。   “那大家都往里面请吧!”韦小宝道。   “韦教主,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一定能带着我们反清复明呢?当初你在天地会和神龙教的时候都在为朝廷做事。听说后来天地会有人拥立你为皇帝,共同反清复明,还是被你拒绝了。”后面有一个人在喊道。   “我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只能看着咱们大家一步一步地走了。你们投靠明教,我虽为我明教教主,但是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几个明教使者来商量。包括以后,不论有什么行动,都是你们和明教的使者来共同协商,我韦小宝的加入,只是为了能把诸位招进明教,具体事情就有诸位去协商解决了。   “所以,现在还不是说我是否能让你们相信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相信我,但不是现在。明教现在的方式就是群策群力,大家的主意大家拿,我不做主!”韦小宝解释道,“你们要是相信自己,咱们就可以走到一起。如果你们连自己的都相信,我劝你们还是在江湖游走吧,明教会延续自己的做法,一直扩大,招纳更多的教众,共同来反清复明。”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愿意和我们明教合作吗?”张子良走上前问了一句。“愿意与明教合作的朋友,请往里面走。如果还没想好的朋友,你们可以在外面或下了光明顶继续思考,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明教都会举双手欢迎大家。”   韦小宝和明教的一众人进了大悲院的大堂,外面那些人也都跟着走了进来。“既然大家愿意加入明教,那么,以后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明教的教众了。那就让我们精诚合作,反清复明!”   “精诚合作,反清复明!”大堂里一阵呐喊声。   “终于,我明教又向前迈了一步,我们的实力又增加了很多。”薛龙飞高兴地说道。   “就是,摆酒,咱们庆祝一下,我也和老朋友们好好喝一杯!”韦小宝高兴地看着玄真道长一伙人,他是从心里高兴。   大家终于又共聚一堂,“韦香主,不,韦教主,明教下一步做什么打算?”钱老本问道。   “我还不是很清楚,得问明教的六大使者!”韦小宝笑着说道。   “那怎么成?你是教主,我们就是奔你来的,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徐天川道。   “没关系,天地会的兄弟刚才不也对我不信任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慢慢来,现在是你们商量,我听听就是了。要是忌讳的话,我也可以不听!”韦小宝道。   “韦教主,你刚进天地会的时候,大家也都不信任你,最后你还不是为天地会做了很多事情,为了天地会里面人的安全,你宁可与小皇帝决裂,还是保全了大家的安全。我们相信你,一如当初你是青木堂堂主时一样相信你。”玄真道长道。   再次看见这帮兄弟又来投奔自己,韦小宝的心情异常的激动,可激动之余,又多了一份内疚。他这次来明教当教主,纯粹是为了小玄子,都是朋友,他怎么能为了那一个朋友来伤害这些朋友呢?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也许有,等时间来定夺吧。   “谢谢兄弟们的厚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兄弟来日方长,我一定会为大家谋一个好前程的。”韦小宝笑言道。   “就是,有朝一日明教夺了大清天下,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开国功臣!”薛龙飞道。   “我们很想知道明教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徐天川问道。   “这个……”薛龙飞看了看韦小宝和张子良,“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商议再做决定。教主的位置刚刚有人,教里的很多事情还没有理顺。不过,我们会尽快安排下一步该做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先把康熙皇帝杀了,这样,大清朝就会大厦将倾。明教一呼百应,自然就可以夺回大明的江山。”左千斤道。   “大家以为如何呢?”薛龙飞看了看大家问道。   明教的几位使者和刚入明教的天地会的几个人相互间看了看,“这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钱老本道。   “韦教主,你有什么看法?”张子亮看着韦小宝道。   “我也没什么意见,你们决定吧!”韦小宝颔首道,“不过,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能说是江湖老大,很难做到一呼百应,更不比洪武皇帝时的以军突起。我们现在想要对付的只是满洲政府。但是,如果康熙死了,首先,朝中的大臣们会立即扶太子上位。更重要的是,到时候或许就真的是到处举事,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就不单单是满清政府,还有更多的义军来和我们抢地盘了。   “所以,我认为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壮大我们的势力。首先在民间网络教众,壮大声势。其次,我们要在江湖上立威,让所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明教。即使他们不来投明教,至少也不会阻碍我们明教的事业。”韦小宝侃侃而谈,却让那些天地会旧部下刮目相看。他们过去和韦小宝打过交道,那时的韦小宝说话没章法,办事没规矩。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韦小宝也从一个无赖变成了圣人。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t x t 0 2. c o m   “我看我们就听教主的吧,先壮大我们的声威和势力。总有瓜熟蒂落的时候,到那时候,满清政府就顺利的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薛龙飞道。   “好,就依照教主所言。”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韦小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权宜之计就是稳住这些人。待挖出明教更深的根基,一定把明教彻底灭了,这样,才能还黎明百姓一个清贫世界。   从余姚到扬州,康熙和苏铜锤等人分成两路。康熙带着苏铜锤和罗天娇为一路,随来的那些御前侍卫为一路。两路人马分开来走,倒是安全了许多。   康熙再次微服,心情却是大不如前,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一直在想着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   余姚遇刺,好像是事先准备好了的。他也是临时决定去余姚,就和众侍卫上马开路了,为什么那些匪寇就能早早的安排在池塘中间等着他?难道他的身边也有匪类?   在路上遇见一位老人,家里本来有自己的土地,却把土地很便宜的卖给了当地的大户,自己再去做那家大户的佃户。其原因就是丁亩税太高,让那些小户人家忙乎一年,到最后连肚子都填不饱!   农民粜米的价格是每斤四钱到五钱银子,可下面的官员上报的时候却都是八钱倒九钱银子。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彻查户部官员的欠银,八阿哥帮人垫付,他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太子本是四阿哥、十三阿哥的靠山,却在中间和稀泥,令户部彻查不了了之,几千万的库银打了水漂。   康熙这次南巡带的是太子,一路上的官员却都在赞颂着八阿哥胤禩的仁德。使得皇上心理不舒服,更加剧了他的皇子们之间隔阂。   很多问题,一直在皇上的脑子里回旋着,谁之错?他有点不明白了,此刻,他是那么希望韦小宝能陪在他的身边,哪怕是逗逗他开心也行。人上了年纪,就会更加的怀旧,尤其是曾经唯一一个敢和他称兄道弟的韦小宝。   回到京城,苏铜锤和罗天娇又来到了雍王府。四阿哥是出了名的冷面人,见到苏铜锤还是格外的高兴。“铜锤哥,我早就等你了,你怎么才来?”   “我也是一路护送皇上,刚回到京城就来看你来了。”苏铜锤微笑道。   四阿哥这两年流年不利,早年福晋们生的两个阿哥都双双夭折了,幸好,去年家里又添了一个阿哥,却是身体不好,每日里闹病,让一家人不得安生。   皇宫里外的阿哥们基本是分为两个派系。大阿哥虽为兄长,却得不到兄弟们的认可。以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为主的是太子党。以八阿哥为主的其他一伙阿哥算作八爷党。   朝廷重臣纳兰明珠之前支持大阿哥,与索额图斗得火热,结果纳兰明珠被罢黜,后来有降职录用,却不得重用。大阿哥没有了靠山,只能靠点小伎俩左右着自己的处境。   索额图被皇上处死,太子却没有失势,只是,太子就像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从小到大就没干好过一件让皇上满意的事情,这让四阿哥也头疼不已。   有事,四阿哥就去努力办好自己的事情,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家专心修佛。虽然皇上对他还算赏识,可是他自己的处境还是不好。   苏铜锤的到来,让他有点拨开乌云见太阳的感觉。“铜锤哥哥,你当侍卫,韦叔叔做明教教主,你们相互影响吗?”   “你说呢?”苏铜锤微微一笑,“你在京城都知道我父亲当明教教主的消息,可见你的组织已经起了作用了,所以你就闭门不出了?”   “也不是,我是感觉明教可能是在利用韦叔叔在江湖上的影响,他们应该说对韦叔叔不会太信任。”四阿哥道。   “大家彼此彼此,我父亲在明教里也不管什么事,只是知道他们的消息,慢慢的分化明教,直至明教消失。这也是皇上的主意。”苏铜锤道。   “阿玛也知道这件事?”四阿哥惊奇地问道。   “那当然了,我们南下之前父亲和皇上商量过了!”苏铜锤道。   四阿哥有些诧异,没想到韦小宝和皇上的关系到了如此地步,韦小宝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皇上,而皇上对韦小宝竟然如此信任。韦小宝下一步有可能就会掌握整个江湖。苏铜锤手里有一块无限制兵符。作为皇上,对大臣如此信任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铜锤哥,你这次护送皇上回来之后还要去哪里?”四阿哥问道。他要抓紧苏铜锤,千万别让他和其他阿哥接触。他知道,艾双双每天几乎都是和大阿哥在一起,如果苏铜锤他们再接触了大阿哥,那大阿哥在皇上面前就不是孤立无援了。四阿哥现在每天担心的是太子的位置,有点不牢固。   “也没什么事,就在京城待命。随时等待皇上或者我父亲的命令。”苏铜锤道。   “那铜锤哥哥帮我一点帮,”四阿哥看着苏铜锤道,“据传大阿哥利用巫术做了布娃娃在陷害太子,而太子现在四处结交武林人士。我担心他们俩对皇阿玛不利。我直接去查又怕被哥哥们发现,会导致宫廷内乱。我想让铜锤大哥暗中帮我注意的点,一有动静我们可以及时的保护皇阿玛。”四阿哥道。   苏铜锤最忌讳的就是介入他们兄弟之间的争夺,可是保护皇上又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令他有些左右为难。斟酌再三,苏铜锤只有答应了。“好,我会密切关注的。”   “你们的组织是以什么名字命名的?”罗天娇问四阿哥。   “就是以血滴子命名的。”四阿哥微微笑着,看着罗天娇。他知道苏铜锤不想介入他们的事情,但是,他必须把苏铜锤以致韦小宝一家拉进来,要想在皇上面前有一定的地位,没有韦小宝一家的支持是不行的。   就这样,苏铜锤和四阿哥的血滴子组织一样,也做起了密探的事第七十六章千里缘扬州谋面万两银土鳖告急   金秋时节,韦小宝一家人又来到了扬州城。苏荃出面,在扬州买了一处房子,这里又成了韦小宝的第二个家,却似乎有些叶落归根的意思。   韦小宝他们回来不久,苏铜锤和罗天娇也来到了扬州。罗天娇注定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个女孩子,还是每天不着家,拉着苏铜锤四处转悠。   中秋节过后,罗天娇又在扬州开了一家绸缎庄。苏荃和曾柔闲来无事,就在绸缎庄里忙活,打理着生意。只是,韦继祖还在明教里面,随着众人东奔西走,偶尔回家也是短暂的停留,也让双儿增添了很多的牵挂。   绸缎庄开业,生意极是红火。为了避开明教人的明察暗访,韦小宝他们很少去绸缎庄,即使去了,也是装作客人做停留。   两个女人开店,尤其是两个漂亮的女人,虽然儿女都已成人,但是苏荃和曾柔依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时令更换,绸缎店做衣服的人是络绎不绝。这天早上,突然进来四五个彪形大汉,这样的人在江南还是很少见到。   “这里谁是老板?”那些人一进来就嚷道。   “老板也不会做衣服,你们要是做衣服,就先去看布料吧!”曾柔走上前说道。   “我要见你们老板!”那些人继续嚷道。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妙龄女郎,一身外族人打扮,遮着半张脸,眉梢眼角却是温柔。眼睛深邃,有点蓝盈盈的光。曼妙的身材,如风摆柳走了进来。紧接着,后面韦小宝、双儿、苏铜锤、罗天娇、韦继业也走了进来,屋里的人顿时多了起来   “老板娘,介绍介绍,我们买点绸缎,做几件衣服!”韦小宝喊着,走到了布料旁边。他意思想着问一下曾柔什么情况。   “老板娘,不许走,我们的事还没说完呢。找你们老板!”那几个人还在喊。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有话找我说!”苏荃走了过来,对曾柔说道,“妹妹,你去接待一下那几个客人!”她说着,右眼角看了看韦小宝几个人。   “哈!哈!哈!真是世风日盛,怎么都是娘们儿。”那几个人大笑道。   “几位大爷,你们是买布?还是做衣服?”苏荃走上前问道。   “我们是来你们这里收保护费,这条街是由牛二爷管着的,你们必须交保护费,否则明天你们就关门!”那个人狠狠地说道。   “哟,收保护费呀,我还当是干什么呢。你们收保护费,那你们都保护什么呢?”苏荃问道。   “这个……”一个人色迷迷的看着苏荃,“我们什么都保护,包括两位老板娘,我们一并保护。   “不许这样的看着一个女人!”刚进来的那个外族女孩走上前来说道。   “嗯哼?又来一个,爷们儿一起保护!“说着有一个人伸手就去摸那个外族女孩的面罩。   那个外族女孩“啪”的一下,打那个人的手打开了,“无耻!”   “我们就还无耻了,你能咋地?”几个人上来围住了苏荃和那个女孩。   那边,苏铜锤要往前去,被韦小宝拉住了,先看看这些人什么来路。   那些人都伸手想占两个女人的便宜,被两个女人轻描淡写地躲过了。苏荃嘴里说道,“我们已经给官府交税了,你们又是哪个庙里的?”   “官府,牛二爷就是扬州城的官府。你们得罪了牛二爷,有你们好果子吃。要么,你们跟大爷回去,你们亲自和牛二爷去交代?”那些人叫嚷着。   “那可不成,我们走了,生意怎么办?”苏荃看着店里的客人都被这些人吓跑了,越发的来气,“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你得赔我们店里的损失。”   “就是,你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王法吗?”那个外族女孩说着,一探手,就给了旁边一个壮汉一拳。   “嗨,你还会挠痒痒?老子红身上下都不舒服,往下绕!”那个人又往前凑了一步,“今天你们不交保护费,咱们几个就住在这里。”圈子越来越小,苏荃和那个外族女孩快要窒息了。   “呸,你们想走还真不能让你们走了!”苏荃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帮下流痞子。一抬脚,冲着旁边的那个人踢了过去,那个人没有防备,下巴上挨了一脚,估计舌头也破了,嘴里喷着血。旁边的人一看,都伸手打了过来,他们心想,风一吹就倒的两个小娘们儿,能有什么本事?   这回他们可想错了,苏荃恼怒之中,招招都狠。只是旁边的那个女孩,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打过架,倒是也会武功,只是手脚施展不开。被一个人一拳打过来,她急忙往后一躲,可裙子被那个人踩住了,她的身子顺势倒了下去。   旁边的韦继业看着,上前伸手一扶,那个女孩就倒在他的臂弯里。韦继业一抬脚,照着那个人的胸前就是一脚,那个人一个趔趄,倒下了,又把旁边的两个同伴都砸倒了。   这时那个女孩的裙子也收回来了,她一看自己靠在一个陌生男子臂弯里,脸腾的一下红了,急忙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裙子。   此刻,那几个人已经被苏荃一脚一个踢出院子里。都呲牙裂嘴的叫骂着。   苏荃回屋,看着自己的儿子个那个女孩子都红着脸,尴尬的站着。她冲韦小宝他们喊了一声,“今天不卖布了,明天再来吧!”说着过去拉着那个女孩进了里面。   “铜锤,你去扬州府知会一声,让他们派两个人在绸缎店附近巡视着,不能再出事了,再出事就出名了!”韦小宝走出去和苏铜锤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苏荃领着那个女孩进了里屋,女孩也把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看看这个女孩,像是西域人,但长得很是漂亮,要是能做继业的媳妇,那该多好?苏荃想着就笑了,“你这衣服也坏了,你呆着,我让她们进来给你量一下身子,做一身当地的衣服,可以不?”   “嗯!”那个女孩说话有点生硬,但是都能表达清楚。   苏铜锤去了扬州府,他让继业守在门口,万一那些收保护费的再来,就把他们挡在门外。韦继业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里面,他在想刚才的那个女孩,身体软软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想着她干啥呀?韦继业向着远方看了看,也没什么动静,就回去了。   有了朝廷的庇护,扬州的牛二爷就没再来绸缎庄找过麻烦了。可是,铜锤他们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几个人练习武功之后,突发其想,晚上去这个牛二爷家逛一圈。   入夜时分,除了秦淮河两岸,整个扬州城也都恢复了宁静。苏铜锤他们三个人穿上夜行衣,去照顾一下能保护扬州城的牛二爷。   牛二爷名叫牛宝,是扬州城郊区的一个泼皮。不知什么时候,认识了扬州的一个秀才。那个秀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中了个秀才之后就再没有往高升一级,后来就跟一个自称活了三百年的道士进了道观。   嗨,那个道士在江湖上混了几年,演周易,算八卦,还博得了一个老神仙的称号。这下好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这些弟子自然而然就成了小神仙。后来都被京城的大人物请到了京城。   等秀才再回扬州的时候,拿着京城那个大人物的手书和扬州的知府攀上了,那牛二也顺杆子往上爬,也挂上了知府。有缝就能下蛆,来来往往,上下打点,牛二就混成了知府家的门客。秀才又去京城了,牛二却成了扬州的一霸。   苏铜锤他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个牛二,上次在绸缎庄他们在母亲面前说的那些脏话,还没让铜锤弟兄把气出了。   他们悄悄地只能在牛二的客厅外面,就听见里面有声音。“牛宝,你无论如何得给老爷出十万两银子,要么老爷的乌纱帽就不稳了。”   “可是……可是我从哪里弄十万两银子呢?我手头只有三万两,先应应急?”牛二试探性的问。   “我这管家也是奉了知府的命令来找你的。本来事情结束了,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又向皇上请命了,朝廷银库空虚,各州府所借官银必须还上。咱知府结了二十万两,你帮忙解决十万两,后天晚上我来取。余下的知府自己再去筹十万两。”管家道。   “可恨的四阿哥,怎么就没有人能弄得了他?”牛二气愤地说。   “怎么没有?八爷已经在四处招人了,他们要把四阿哥想办法咔嚓了,这样太子没了臂膀,十三阿哥没了依靠,那天下以后不就成了八爷得了?不也成了咱们的了?”师爷笑道。   “走!”苏铜锤一摆手,三个人迅速离开了牛宝的大院。   “大哥,咱们不收拾一下这个牛二?给他点警示,看他以后还敢胡来?”韦继业道。   “傻兄弟,你没听见吗?后天晚上那个管家来取银子,到时候咱们再来顺手牵羊不就行了?”罗天娇道。“咱们今天惊动他们,他们知道了咱们来过,那就知道他们说的话不也被咱们听到了?”   “哦,原来如此!”韦继业摸着头笑了笑。   三个人回到了家里,第二天,苏铜锤就写了一封信,遣可靠的人送到京城雍王府。他没有走,他要截下那十万两银子,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可以凸出第七十七章截银两又得新情回明教再获异况   胤禛收到苏铜锤的密报,心里暗暗一惊。自己一直不与任何人结交,什么朝中大臣,什么王公贵胄,他都离得远远的。帮太子办事,那也是君臣之交。当然,他一直在支持太子,这是朝中文武尽人皆知的事情,又关乎八阿哥什么事情?   盘查国库,本身就是利国利民之事,中途被太子搅和了,胤禛心里本来就有气,这次没有准噶尔、西藏的动乱,也许皇上也不急于要回这些官银,怎么又牵扯到了八阿哥?   胤禛思前想后,想着怎么能把这件事情消弭于无形。这些阿哥们,他胤禛还真的没有怕过谁,但是,此刻也不是和谁作对的时候。对了,叫上十三弟称病在家,每天看看书下下棋,静观一下!就这样,四阿哥暂且避了所有的锋芒,每天在家陪着儿子,偶尔和十三阿哥下下棋。   找人刺杀四阿哥,那也是胤禩手下的想法,至于胤禩自己,还真的不敢得罪自己这个冷面四哥。   这些朝廷的事情苏铜锤倒不挂心,他只负责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发出去,却不想在这些阿哥们中间周旋。第三天晚上,他们三人又来到了牛二爷的府第。   “我来取银子,你说没有。这事儿,你和知府去说,反正银子也不装进我的腰包。”知府的管家道。   “孟管家,这是哪里话?咱们的交情,我也不会亏待你呀,只是,这十万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我听说江南的盐政现在正缺人手,你看?”牛二道。   “这个事儿,我也不能答应你,但是可以帮你和知府大人说说,其他的事情就看你的行动了!”那个孟管家道。   苏铜锤几个人在外面听着,原来这些交易都是明码标价的。爷不收拾你们一下,还真的对不起手里这块兵符。   “孟管家,你带了多少人?这银票你自己能拿回去?”牛二道。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知府的骠骑营就在你家门外守着。”说着冲外面摆了摆手,一下子进来六七个人。   “就用这个箱子,里面有现银,有银票,一共十万两。”牛二道。   “好,抬走!”孟管家道。   “孟管家,你不数数?”牛二又说道。   “我看不用了,谅你也不会欺骗知府大人。”说完,孟管家一行人出了屋子,向大院门口走去。   “大哥,怎么办?”韦继业问苏铜锤,他想立即上去把这些人都打晕,然后把银子抢过来。   “让你阿罗姐姐处理!”苏铜锤微笑道。   罗天娇走在那些人的上风头,长袖一甩,一股迷药在空中散开。一个,两个,不一会儿那些人都晕乎过去了。   苏铜锤和韦继业兄弟两人抬着那个箱子,确实很重。他们把箱子抬到家里,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走,继续出去!”苏铜锤道。   “大哥,咱们还去哪里?”韦继业问道。   “扬州知府的衙门!”苏铜锤道。   “怎么,我们还去自首?”韦继业吃惊的看着大哥。   “什么自首?”罗天娇微笑道,“你大哥想去知道知府是什么反应,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哦!”韦继业笑了,苏铜锤也笑了,他看着继业,想想自己刚出道的时候,也和继业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摸不着头脑。   三个人又来到了扬州知府衙门。此时,孟管家一伙人都已经被巡夜的官兵抬近衙门里面。   “用凉水把这些人浇醒!”衣衫不整的知府在旁边指挥着。他满以为孟管家回来会告诉他十万两银子已经到手了,没想到抬回的是一群半死不活的人。”   “哗!哗!哗!”几瓢水下去,孟管家和那十来个家丁都被浇醒了。   “这是真么回事?”孟管家呆呆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知府厉声问道。   “我……我们刚出牛二的大院不久,就不知道为什么都晕过去了。箱子呢?”孟管家四下看看,什么都没有。   “你们都出去!”知府看着那些人都出去了,“孟管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十万两白银,白花花的银子就没有了。我是扬州知府,在我的地盘上,我的十万两银子凭空就没了,你让我这知府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呀。”   屋顶上,苏铜锤他们三人在暗暗的发笑。   “确实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就被人暗算了。”孟管家很委屈地说。   “我没有怀疑你们,可咱们不也不能回去找牛二不是?也许是我们中了这小子的计了。只是,咱们也没有证据!”知府气急败坏的在地上来回走着。   “大人,你转的我头晕!”孟管家道。   “你头晕?我现在是浑身都在晕。太子要的十万军饷丢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太子在科尔沁草原上的那一万军兵怎么办?”知府气急败坏地喊着。   太子自己养兵?这是要干啥?难道他要弑君?苏铜锤想着想着都有些害怕。这个事能和皇帝说吗?能和四阿哥说吗?不能,毕竟他们是一家亲,自己只有火速回京,尽力保证皇上的安全就是了。   可是?自己手里的十万两银子怎么办?给了四阿哥?四阿哥肯定会问出处。哎,编个谎,管他相不相信,也是有这样了。   其实,太子在未经皇上允许的情况下,就把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正在详查文物百官向国库借银两的事情给停止了。他说允许大臣们五到十年还上来,大臣们明白,只要能拖,时间和水一样,流走了,也把很多东西都带走了。   户部尚书更换了,四阿哥以为能保存下来他们追回来的那些银子,可是,很快,国库里他们竭力收回来的那些银两又被新的户部尚书都借了出去。四阿哥、十三阿哥再次请命也只是个形式。皇上却对太子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这些事情,太子明白。太子胤礽虽然懦弱,但是胆子大。他自己已经招募了五六万的军队,分流在各地养着。既然他又给了文武大臣财路,那么,他也要文武大臣给他一条财路。便出现了各地官员给太子募集银两了。   这些事情,皇上并不知情。苏铜锤更不能捅上去,他所能做的就是回京保护皇上了。   可是,当他们回到家以后,却听到了有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   前几天苏荃他们的绸缎庄遭到牛二爷派人要保护费,当然,这件事情被苏铜锤去扬州府里找扬州的知府,亮出他手里的金牌,要求保护苏荃的绸缎庄。其实,苏铜锤一进扬州府,知府就认出他了。上次康熙南巡让知府去丽春院亲自去接韦小宝一家人,那时就有苏铜锤在内。所以,苏铜锤的要求扬州知府很快就答应了。   这件事也算过去了,可是,还有两个人过不去,那就是韦继业和那个夷族女孩。   韦继业自那天起,脑子里就一直有那个女孩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知子莫若母,苏荃把那个女孩接到后堂,是热接热待,又送衣服,又送首饰。那个女孩在扬州也没有亲戚朋友,没事的时候就来苏荃的绸缎庄,一来二去,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近了。苏荃从侧面聊天得知,那个女孩是波斯人,也就是波斯明教的圣女艾丽娜。   艾丽娜他们一行二十八个人从波斯来中土。就在他们越过喀喇昆仑山,进入准葛尔辖区的时候,波斯总坛突然有有人追上他们,让他们回去总坛,教主还有未尽事宜要和他们说。艾丽娜执意要来中土,迫于无奈,一路同行的人给艾丽娜留下两个随从,他们又返回了波斯。   当然,波斯总坛那些人来中土明教到底干什么,艾丽娜一无所知。而她来中土,就是为了出来玩。   艾丽娜来到中土之后,也到了黄山光明顶的明教分部。在光明顶上呆了几天,艾丽娜就私自跑出来,一路游玩,来到了扬州。   波斯明教的人来黄山光明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韦小宝和家人协商,最后决定苏荃和曾柔带着韦继航、韦继帆先留在扬州,继续打理生意。韦小宝带着双儿、韦继业还有那个艾丽娜一起上黄山光明顶,看看具体是出了什么事情。当然,他们之间商量事情艾丽娜不知道,她更不知道韦小宝几个人和苏荃几个人的关系。   韦继业依然痴情,在苏荃的绸缎庄门口堵住了艾丽娜,一如他父亲韦小宝,很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喜欢艾丽娜。也许是孤独的心想找一个港湾停泊,艾丽娜很爽快了就和韦继业开始一起进出了。   韦继业把艾丽娜介绍给韦小宝他们几个人。韦小宝决定,立即起身去黄山光明顶。韦小宝他们起身的同时,苏铜锤和罗天娇也随后往黄山光明顶走了。   从扬州到黄山光明顶,他们一行人一路往西南走,不几日,就到了黄山的光明顶。这一路上,韦继业和艾丽娜的感情得到了飞速发展,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艾丽娜一身中原装扮,也不用再捂着脸,主要是她们的性格比中原的女孩奔放很多,喜欢与不喜欢都很直接。   一路同行,艾丽娜并不知道韦小宝的身份,直到上了黄山光明顶,她才知道,韦小宝就是中土明教教主。   到了黄山光明顶,韦小宝见了波斯明教总坛的那两个人。其实那两个人就是随从,艾丽娜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更不知道。   不过,上了黄山光明顶,还是有些事情的。   第一件事就是光明使云林已经查清楚,余姚刺杀康熙的那些人是前明朱三太子旧部,他们决定明年四月份在浙江余姚大岗山举事,希望明教人能大力支持。   第二件事就是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再次相约,决定明年中秋在四川的青城山举行武林大会,会同明教在青城山争夺武林盟主。   薛龙飞说完事情,又把武林大会的请柬递给了韦小宝。   韦小宝看完武林大会的请柬,仔细看了看,又还给了郭龙飞,“关于和朱三太子合作的事情,你们几个使者大家协商安排,我就不参与了。至于武林大会,我会带着大家去青城山参加。你们都谁要去青城山、谁留守黄山光明顶,你们自己协商。”说完,韦小宝就带着家人下山了。   艾丽娜跟定了韦继业,所以,无论如何都不留在山上。大家也没办法,只好让她随着韦小宝下山了。   下山之后,四下无人的时候,韦小宝和苏铜锤碰了面,细说了山上的事情。父子两协商决定,让苏铜锤速回京城,张罗明年四月份的举事镇压措施。韦小宝他们几人继续返回扬州城。   且不说韦小宝一行人回扬州。苏铜锤和罗天娇到了京城,已经是隆冬季节了。   今年的雪下得早,也很大,他们进入京城,京城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苏铜锤和罗天娇在皇城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太冷了。他决定明天先去见皇上,然后再去看四阿第七十八章日见主康熙忆旧夜遇贼阿哥纳新   第二天一早,苏铜锤和罗天娇就去了皇宫。他们先去了阿哥所,十三阿哥已经不在皇宫里住了。从太监们那里得知,皇上已经给十三阿哥在东安门外帅府园胡同安置了房子。   没有了两位阿哥在宫里,苏铜锤和罗天娇先去建宁宫看了建宁姨娘和妹妹艾双双、弟弟韦继聪。母子几个聊了一阵儿,苏铜锤又出来了。皇上还在上朝,他们只好在乾清宫外面的回廊等皇上了。   刚进午时,皇上还没有下朝,苏铜锤却看见十三阿哥进了皇宫里。   “老十三?”苏铜锤冲着十三阿哥喊道。   “铜锤哥哥,阿罗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十三阿哥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   “我们刚到,在这里等着见皇上呢。”苏铜锤道。   十三阿哥看看日头,“嗯,父皇很快就回来了,走吧,咱们去清宁宫,父皇最近下了朝就回清宁宫了。”   他们三人连走带说话,很快就到了清宁宫。皇上还没回来,十三阿哥就带着苏铜锤进了清宁宫里面等着。   他们刚进去一会儿,康熙带着几个随身太监和侍卫也来到了清宁宫。   三个人给皇上见礼康熙让他们都坐在旁边。“铜锤,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十三阿哥刚说了,这是清宁宫。”苏铜锤答道。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登基以来,在这里住了八年。在这里的八年,是朕最提心吊胆却又最高兴的八年。那八年,就是朕和你父亲一起擒鳌拜、谋三藩的岁月。光阴荏苒,人老了,更念旧了。说实话,朕现在不期待你父亲在外面帮朕做点什么,却是希望他能在皇宫每天陪朕聊聊天也好。”康熙说话时很是落寞。   “会很快的。等把明教平了,我父亲就回来陪皇上每天聊天了。”苏铜锤道。   “哎,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国事家事都不随心!”康熙感叹道,“铜锤,你此次来京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苏铜锤就把明教查询到朱三太子的旧部,他们明年四月举事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他们在余姚大岗山起事,我们想知道朝廷做何安排?”   “你父亲是怎么打算的?”康熙反问道。   “父亲的意思是在这次平乱中,能把明教的光明左右使杀了,然后他把手下可以信赖的人顶上去。至于抓朱三太子旧部,就视朝廷而定。”苏铜锤道。   “好!这样,让胤禛、胤祥和你一起下江南,调用当地官兵。但是,不能太张扬,做到隐蔽,既可以抓着那些匪徒,还不能暴露你父亲。”康熙道。   “嗯!”苏铜锤道。   “你们下去协商,过了年再走。过年的时候你们几个都来宫里陪朕过年,真是越来越害怕孤独了!”康熙落寞的说道。   看着皇上略显疲惫的样子,苏铜锤与十三阿哥和皇上打了一个招呼,就出去了。   “铜锤哥哥,在皇阿玛面前,别人都说‘喳’,只有你总是‘嗯’‘是’!”十三阿哥在路上笑着和苏铜锤说道。   “我也是习惯了。”苏铜锤笑道。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雍王府。   四阿哥满怀心思躲避争斗,吃斋念佛。当看见苏铜锤他们到来,心里甚是高兴。可是,听到苏铜锤说的一些路遇,却有些吃惊不小。   不是四阿哥无心政治,只是,他觉得应该守得是君臣之道,却没想到,就连这样,也要被人算计,委实有点冤枉。   “四哥,我给出面和他们碰一碰,兴许会有点响动。”十三阿哥道。   “不行,十三弟,咱们现在是进退两难,幸好皇上还在对太子寄着希望。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朝廷上的事,你可着劲的去干,出了事有我,但是江湖上的事。谅他们也掀不起几个浪头。   “明年咱们去江南平匪,正好可以到各个衙门转转,到时候再听分晓。铜锤大哥,你和阿罗姐姐就住在我府上,咱们过了年一起下南。”四阿哥道。   “不了,我们在你府上,你也不能保证你的府上没有其他阿哥的安插。我们出去住,下次最好就在外面见面了。”苏铜锤道。   “这个……”四阿哥陷入了沉思,苏铜锤的这句话,他从来就没想过。他感觉自己府上的人每个人都很忠诚,难不成真的有内鬼?对,还是小心为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四阿哥府里吃了晚饭,苏铜锤、罗天娇和十三阿哥离开了雍王府。苏铜锤要先把十三阿哥送回府第,然后再回客栈。   他们刚走到天坛附近,就看见一道黑影掠上了高墙。什么人?京城还有如此身手的人。苏铜锤顺着身影追了过去,罗天娇和十三阿哥跟在后面。   他们越过高墙,是一个大院子,看样子,也是一户殷实人家。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谁呀?”里面有人在问。   “小僧欲来你家化点银两!”门外站的是一个和尚,单掌立于胸前言道。   “你……你是怎么进的院子?”里面的人颤声说道。   “区区一堵墙,也能挡得住小僧吗?”那个和尚道。   “你……你要怎地?”里面人道。   “小僧不是刚才说过了吗?小僧就是来化点银两?”和尚又道。   “我家哪来的银两?你还是去别家化斋去吧!”里面人道。   “那就不别小僧不客气了!”和尚举禅杖就要砸门。苏铜锤一看,在皇城根天子脚下也有人如此大胆,还是个和尚。他随手捡起一枚石子,“啪”的一下,打在和尚的禅杖上。   “什么人?”和尚顺着石子的声音往旁看去,有三个身影在墙上。他顺势追了过去,三个身影已经落了下去。   苏铜锤与他们就在墙根等着和尚出来。果不其然,和尚从墙上跃了过来。   “和尚,你半夜三更来一个良善人家耍什么威风?”十三阿哥道。   “哼,你怎知他们是良善人家?要你来管闲事?”说着据禅杖砸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举剑相迎,两个人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负。苏铜锤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打下去就把官兵招来了。   “老十三,退后,我来收拾他!”苏铜锤说着,双手太极拳施展开来,把那个和尚的禅杖裹在两手中间。和尚怎么抽,就是抽不出去。苏铜锤使劲一拉,禅杖被拉了过来,和尚也跟着被拉了过来。苏铜锤顺势一带,一探手,把和尚右臂抓在手里,一用力,和尚禅杖就松手了。   苏铜锤踩着禅杖,松开了和尚的手,“你倒说说,这家人怎地不良善了?”   “这家人的小舅子就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欺良霸善,前日还把前面一户佃户人家的姑娘抢回来做小。这家的儿子在京城南门看大门,每天从外来乡下人手里搜刮的银子比他一个月的月俸都高。此等‘良善’人家,难道不该劫吗?”和尚振振有词地说道。   “有这等事?”十三阿哥一下子就来气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把这家砸了。”   “不得胡来!”苏铜锤道,“和尚,不知你法号怎么称呼?”   “小僧性音。”   “听你是关外口音,怎么来到了京城了?”十三阿哥问道。   “刚才听这位兄弟的口气,也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不妨和你们说了。小僧自幼在关外出家,却不喜欢寺里的很多清规戒律。这次来京城,就是想看看京城什么样子,然后在江湖行走,再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性音和尚道。   “那你这样靠打劫为生也不是一回事,这样,你随我们回客栈,吃住我管。明天让这位小兄弟查查你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我能帮你安排一户好人家,你看如何?”苏铜锤道。   不行又能怎么办?看眼前这几个人,不像普通人,且走且看吧。“好!”性音跟着苏铜锤他们,先把十三阿哥送回了府,然后又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苏铜锤他们几个就在昨日路过的天坛附近打听,果然如和尚所言,确实是那家的小舅子抢了人家的闺女。   城门那边,十三阿哥也打听了和尚所说的事情,也是属实。   几个人一碰面,详细一说,果然那家不是什么良善人家。“老十三,劳驾你去找你四哥,看看他家有无地方,把和尚留在他家。”   十三阿哥去了不久,就和四阿哥一起来到了客栈。四阿哥仔细的看了和尚,不是泛泛之人,也不是个守规矩的和尚。   “你是要去江湖上看看?还是愿意和四爷回府上做一个看家护院的人?”苏铜锤问性音和尚。   “这位四爷缺的不是看家护院的人,而是讲佛论道的人。如四爷相貌,绝非等闲之人,我倒愿意跟着四爷,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性音和尚道。   “是为和尚,嘴还挺会说,那就这样了,今晚你就随我回府上。”四阿哥道。   转眼,就是新年。苏铜锤一伙人在皇宫过了年。艾双双和大阿哥胤褆的感情日趋白热化,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四阿哥、十三阿哥、性音和尚随着苏铜锤和罗天娇几个人悄悄地离开了京城,往江南走第七十九章胤禛密谋查小宝铜锤猜疑皇家心   苏铜锤一行人,路上行了十多日,二月底,他们就到了杭州城。   这次到了杭州,几个人悄悄住进了一家客栈,也没惊动任何人。四阿哥到杭州知府那里借了一些官兵,把这些官兵分成散勇模式,分批的渐渐渗透到余姚周围,然后等着四月份朱三太子旧部起事的时候进行围剿。   他们几人也都悄悄的潜入了余姚,仔细观察着各种动态。   四月初,明教的一部分教众也都陆陆续续到了余姚,整个余姚一下子热闹起来。   康熙十五年三月十八,果然在大岗山发生了大岗山起事。苏铜锤他们都化装成官兵参加了的剿灭。   如韦小宝所愿,这次真的把明教的光明左使仲玉和光明右使谭环都宰了。可是,起事的头领逃跑了,四阿哥很是郁闷。   “四阿哥,你别着急,那个领头的和尚我们见过,就在普陀山的一座庙里。”罗天娇又详细的把庙里的情况和四阿哥说了一遍。   四阿哥听了罗天娇的一番话,心里才得以安慰。   以后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派人在普陀山盯梢,直到康熙四十七年,他抓住了那个和尚张念一,也因此找出了一直潜行江湖的朱三太子。一直深受其害的康熙皇帝终于抓住了真正的朱三太子,详细审讯后,又把朱三太子朱慈焕及其子嗣具以谋反之罪处以凌迟之刑。四十多年的真假朱三太子叛乱终于得以终结。   苏铜锤他们平息了大岗山起事,便又来到了扬州城。这次回扬州,苏铜锤本想着把他们从扬州府劫来的十万银两都给了四阿哥,可是这一路上,苏铜锤越来越感觉四阿哥的心机深不可测,对谁都不相信,所以苏铜锤在路上也没说这些事。   到了扬州,他们找了一家饭店,坐在一个雅间里吃饭。   “朱三太子举事又失败了!”外面一个声音说道。   “还不是因为没钱,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如果有钱养兵,还能刚开始就被剿灭?”另一个声音道。   “哎,当初多尔衮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抢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据说后来都运会的关外藏了起来。要是找到那些银两,也就可以和满洲鞑子拼一拼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据说这个秘密藏在八旗《四十二章经》里面,结果经书都让当时的康熙小皇帝都烧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   “《四十二章经》?”四阿哥低声说了一句,眼里露着寒光。   《四十二章经》,苏铜锤好像也听父亲和姨娘们说过,但也是很久以的事情了,所以苏铜锤也没多想。   “铜锤大哥,我想即日回宫,有些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你说的可是他们谈到的《四十二章经》?”罗天娇问道。   “嗯!”四阿哥沉声说道。   苏铜锤还没有来得及带四阿哥回家里看看,再把那十万两银子及银票给了四阿哥,四阿哥就匆匆回京了。   四阿哥回到京城,和康熙呈报了大岗山起事的始末,又说了罗天娇说的那个和尚以及和尚所在的寺庙他也派人盯梢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四阿哥办事,康熙历来都是比较放心的,但是他的赞许很少,他总是怕儿子们恃宠而骄。   “父皇,儿臣以前在宫里也听说过《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这次在扬州,又听人说起了《四十二章经》的事情。”四阿哥就把在扬州的饭店听外面的几个人的议论和康熙说了一遍,“父皇,儿臣想知道一下当时《四十二章经》都经过谁的手?”   “有的是经过小桂子的手,有的是经过皇后的手,有的是经过索额图的手。最后,除了索额图亲手交给真一本,其余的都是小桂子给朕的。”康熙言道。、   “那有没有这个可能?韦小宝已经知道了《四十二章经》的秘密,而且已经得到了那些宝藏呢?”四阿哥说道。   “朕没想过,当时朕拿到书的时候都是完好的,朕就把这些书都烧了。小桂子是很机灵,但是他不应该骗朕。”康熙沉思道。   “父皇,儿臣请旨,想暗查这件事情,不知父皇意下如何?”四阿哥偷眼观瞧皇上的面容。   “随你吧,但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不能对小桂子有任何的不轨行为!”康熙沉声道。   “儿臣明白!”四阿哥说完悄悄下去了。这些事情,他和十三阿哥都没有说,就自顾安排下面的人悄悄的混进明教,先查一下韦小宝的日常花销与住所。   此时的韦小宝,正在黄山光明顶和大家议事。光明左右使在大岗山的起事中都遭到不测。当务之急是要补上明教光明左使和光明右使的职位。   “诸位明教使者,在这次帮朕朱三太子的起事中,我教的光明左使仲玉和光明右使谭环都仙去了,我也深感遗憾。我们都悲伤,可是,明教要在江湖上壮大起来,还需要把光明左右使的位置补上去。现在大家仔细斟酌一下,推荐一下光明二使的人选。”韦小宝和大家说道。   “人刚死,咱们就要再补上,是不是有点不近情理?”大力使左千斤道。   “话可以这样说,但事情到底怎么办你们看着办!中秋节,大家就得去青城山参加武林大会,到底谁去?谁守光明顶?你们也都商量一下。如果人死了,明教就散了,也就无所谓哪个位置有没有人了。现在不是,明教几千的兄弟都在江湖上奔走,我们内部却没人能在江湖上干几件叫得响的事,他们怎么处世?”韦小宝笑言道。   “教主说得对,咱们应该为几千教众想想。我推荐五行旗旗主和玄真道长,大家看看如何!”清净使薛龙飞道。   “不行,五行旗旗主不能更换。光明左右使死因还不能弄明白,咱们再临时换将,我怕明教会出现内乱。”智慧使张子良道。   “对,子良的说法我赞同,就让天地会刚过来的玄真道长和徐天川接手光明左右使我感觉可行!”光明使云林道。   “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意见都说说!”云林的话正合韦小宝的意思,他起身对大家说道,“你们继续商议,我去叫总坛的圣女过来。”说完韦小宝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韦小宝带着艾丽娜走了进来,“众位,商量出结果来了吗?”   “我们一致同意,玄真道长任明教光明左使,徐天川任明教光明右使,就请圣女和教主定夺了。”薛龙飞道。   韦小宝看了看艾丽娜,艾丽娜点了点头。   “那我就宣布了,玄真道长接任明教光明左使,徐天川接任明教光明右使。下一步,就是你们六人商议一下去青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选,武林大会不能示弱,光明顶也不能空了。”韦小宝说完就带着艾丽娜又走了出去。   经过大家一致商议,最后决定有韦小宝带着玄真道长、左千斤、张子良一起去青城山参加武林大会,薛龙飞、云林和徐天川留守光明顶。   七月中旬,韦小宝带着大家离开光明顶,向着青城山出发了。   在明教众人商议事情的这段时间,苏铜锤也没有闲着,每天在山下转悠着。他发现黄山下面每天有很多的可疑人员在转悠。他也做了跟踪,结果是明教的教众里面混进了不少大内高手。   一定是四阿哥!苏铜锤首先想到的就是四阿哥。这段时间,四阿哥一直很反常,苏铜锤也怀疑过,但后来就没去多想。直到四阿哥听到有人谈论《四十二章经》的事情以后,那表情尤为可饰。他也想回来问问父亲《四十二章经》的详情,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些大内高手混进了明教,这是为什么?苏铜锤不太在乎明教的存亡,却很在乎父亲的安全。他想,这次到了青城山,再好好和父亲说一下这些事情。   苏铜锤和罗天娇中途还回了一趟扬州,看了看母亲。韦继航与韦继帆听说他们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也想去看看热闹。曾柔无奈,就让苏铜锤也带着两个妹妹出去历练一下。   同样是七月中旬,苏铜锤和罗天娇带着两个妹妹也离开了扬州成,向青城山进发第八十章贼人心祸害武林英雄义同坠山崖   “马宁儿,此次你去青城山,主要目的就是拿下武林盟主的地位,这样的话,整个武林都会为我所用!”在一个黑乎乎的大厅里,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在这个屋子里,谁也看不到谁是谁。进来的时候,在外面的长廊就么蒙上了眼睛。出去后也是在旁边没有人的情况下才能解下眼罩。至于上面说话的这个人,谁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到他是谁了。   “是!”马宁儿道。   “你速回去和西藏的那些喇嘛赶往青城山,逐个征服。但你要注意明教的几个人,他们的武功不可小觑。最好在明教人上山以前,你就能把其他门派拿下,实在不行的情况下,可以实行你鱼死网破的策略!”那个声音阴森森的说道。   “是,属下一定会做到不遗余力,把那些江湖人士网络到我们的羽翼之下。”马宁儿道。   “好了,你去吧!”那个人转身向里面去了,马宁儿由两个人带着走出大厅,到了院子里,眼罩才得以解开。   “咱们的主子到底是谁?你们见过吗?”马宁儿问身旁的这两个人。   那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你快去吧,既然主子给你这么重要的任务,一定也会给你一个更高的职位的。”   马宁儿回头看了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八月中秋,天高云淡,万里晴空。习习微风,吹散了青城山上的层层迷雾,只是,来青城山的江湖人士,却寥若晨星。   韦小宝他们登上青城山,山顶上,只有青城派的几个人。   “怎么?只有青城派的人自己在开武林大会?”韦小宝朗声问道。   “哈!哈!哈!”山坞上走下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满脸黝黑,疙疙瘩瘩,只有一双眼睛还算炯炯有神,却含着一股邪气。“不知尊驾何人?”   “此乃我明教教主!”旁边站着的左千斤道。   “哦,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尊驾就是韦小宝韦大人!”马宁儿满眼的寒光看着韦小宝。他岂能不认识韦小宝?若不是韦小宝父子在苍岩山的桥楼殿对他围追堵截,他也落不到今天的地步。   “不知尊驾何人?”韦小宝看着眼前这个怪人和他身后的几个穿着黄教人的衣服的几个人问道。   “在下新任青城派掌门马宁儿!”马宁儿说道。   韦小宝看看青城派的那几个人,每个人都在怒目而视,知道是青城派出了问题。   “为什么江湖各派都不敢派人来呀?”马宁儿向四周看了看大声问道。   “阿弥陀佛!”山下又上来了一拨人,“马掌门,前年中原武林各门派已经尊华山派位掌门为武林盟主,缘何青城派掌门有要选新盟主?”循着声音,走上来的是武当、少林的几个人带着中原武林门派的一些后生小辈。“   “那我倒想见识一下华山的武功,既然我来当青城派的掌门人,那我就有资格重新选武林盟主!”马宁儿说道。   “有,绝对有资格,只是……”韦小宝看了看刚才上来的一些人,朗声说道,“只是马掌门不知何日当上的青城派掌门,原先的青城派掌门现在何处?大家都想知道一下!”   “难道青城派更换掌门还需要得到武林各派的同意?那你韦小宝当上了明教教主为什么没有在江湖上发一个申明帖呢?”马宁儿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明教历来是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想着搅和江湖各门派来我教趟这趟浑水。可是,马掌门悄无声息的得了青城派掌门,还把武林同仁都叫到青城山。既然大家不远千里来捧青城派的场,马掌门让大家见见青城派的前掌门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韦小宝厉声道。   “那就不必要了,今天大家能来也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事,至于敝派前任掌门,总会有机会见到的。”马宁儿狰狞说道。   “看来马掌门是志在必得,我等只有悉听尊便了!”韦小宝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还是看看中原武林各派的态度吧。   “不知华山派是否有人来到这里了?”马宁儿看着众人问道。   “老朽刘培生来迟了,还望诸位见谅!”五丁手刘培生带着几个弟子从山下走了上来。另韦小宝奇怪的是,后面还跟着沐剑声、沐玉茗和几个人。   “哈哈,云南的沐王府也派人来了,看来这个武林大会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马宁儿奸笑道。   “呸,奸贼,你囚禁了青城来的掌门,自己做起掌门来,还恬不知耻的炫耀着。这且不论,你当年联合满清的狗官谋害天地会的朋友,为什么要杀我的白叔叔?”沐玉茗右手指着马宁儿责问道。   “小姑娘,你说话要有证据!”马宁儿恶狠狠的说道。   “马掌门,你以为这些人来这里是捧你当盟主的吗?我们就是来这里作证的,你联合清狗,残害江湖人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少林高僧在此,你欺师灭祖残害同门难道也要抵赖吗?”韦小宝身旁的玄真道长说道。   “哈!哈!哈!你们今天还能说话,明天,或者说下一刻也许就找你们的前辈去了,你们去和他们作证去吧!”马宁儿一阵冷笑。   “哪个是华山掌门,既然中原武林你是盟主,不妨咱们先较量一下?本掌门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的。”马宁儿趾高气扬地说道。   “那老朽就来接你几招!”五丁手刘培生往前走了一步。他上山就看到了,今天韦小宝的两个儿子都不在韦小宝身边,也许明教里面有奇能异士,但是与他华山派应该没什么牵连。   “好!”马宁儿伸手就向刘培生打了过去。   当年的马宁儿武功已经不错,经过这几年的修炼,武功更是进了一层。和刘培生过了三十多招下来,就看出刘培生不是马宁儿的对手。   “刘掌门,你下来歇着,让我来和这贼过几招!”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化名为艾成功的韦继祖。韦继祖说这话,已经错过刘培生,接了马宁儿一掌。   “小娃娃,你是明教的人,怎么又是华山派的人了?”马宁儿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逆贼,你是西域天宁寺妖僧萨摩耶的徒弟,不也抢了青城派的掌门了吗?小爷为什么就不能是华山派的弟子?”韦继祖道。   马宁儿心中一激灵,怎么,他的底细这里竟有人知道?他凝眼过来扫视着周围的人,除了他带来觉得几个人,并没有他认识的呀!   那日,马宁儿被苏铜锤打下山崖,掉下去以后,他挂在了一棵树上,正遇上来中原游历的西域和尚萨摩耶。萨摩耶救下了马宁儿,却发现此子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胚子,就把他带到了西域。   到了西域之后,因为马宁儿的筋骨都受到了伤害,萨摩耶就把他泡在一个药水缸里,慢慢的马宁儿的筋骨都好了,马宁儿也练成了一个百毒不侵的身子。萨摩耶又传授了马宁儿西域的金钟罩铁布衫,还有一些其他的西域功夫。   几年以后,马宁儿说要回中原报仇,萨摩耶就让他带着几个弟子,也算来中原历练一番,几个人一同来到中原。   回到中原之后,他又找到了当初他所投靠的清朝官员,再次开始为朝廷卖命了。   回到中原,他在西域的事情只字未提过,竟有人看出他的师承来历,让他隐约中有些不安。   “小娃娃,那本掌门就领略一下你的华山剑法!”马宁儿再次伸双掌来战韦继祖。   韦继祖可就不含糊了,他学了百胜刀王胡逸之的刀法,又和李虎头学了一些华山的掌法与剑法。以迅捷见长的剑法,挥剑在马宁儿眼前自如挥洒着。   有几次,韦继祖的长剑已经刺在了马宁儿的身上,却又被弹了回来。   马宁儿内功竟然如此深厚?四周的武林高手都在观看者。论身法、招数,这个年轻人似乎是略胜一筹,可是论内功小伙子就有点吃亏了。   韦继祖看自己的长剑虽然此在对手的身上,却没留下半点伤痕,他有些着急了。   “逆贼,今日你就葬身青城山吧!”沐玉茗看着这个年轻人久战不下,就上去帮一把手。可是,她上去,韦继祖却受到了牵制。有几次,马宁儿都用内力把韦继祖的剑尖刺向了身边这个女人。   韦继祖受到了牵制,马宁儿就更加的肆意妄为了,他把沐玉茗当做了他的盾牌,来迎接韦继祖的长剑。   韦继祖渐渐感觉到了吃力,往人群中看了看。他在看什么呢?看他的大哥苏铜锤。   我们前文述说道,苏铜锤也上了青城山。他们四个人在青城山的半山腰的时候,罗天娇嗅觉灵敏的鼻子闻到了一股火药味道。   “阿帅哥哥,这里埋着火药呢!”罗天娇道。   “真的?”苏铜锤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罗天娇。   罗天娇循着味道,很快找到了火药,还真是的,青城山的山上埋了很多的火药。苏铜锤带着两个妹妹跟着罗天娇,把山上所有的火药都扔了,把那些链接火药的导火线也都剪断了,这才上了青城山。   他们上青城山,正赶上刘培生迎战马宁儿,罗天娇看出了马宁儿的西域武功路数,和苏铜锤讲一讲,苏铜锤就让站在人群中的韦继祖上去了。   这边的韦继业,以为哥哥是在喊他上去,他挥剑也上去帮战了,三个人围攻马宁儿,那边的沐玉茗怎么又挣不脱马宁儿的掌力,始终在马宁儿与韦继祖、韦继业之间回旋者。   下面站着的韦继航有些急性子,这个女人,你没有那两把刷子上去不是添乱吗?她纵身跃出人群,用剑一挑马宁儿的肩胛骨,马宁儿一侧身,韦继航当即把沐玉茗拉到了一边,自己挺剑上去,三兄妹大战马宁儿。   十几个回合下来,马宁儿就有些渐渐不支了。   “停!”他大喝一声跳出圈外。   “我现在才知道,当时华山就是这样夺得武林盟主的吗?”马宁儿喘着气说道。   “你还知道什么?”罗天娇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整个青城山都布满了炸药,你是练了西域的金钟罩铁布衫,所以要炸死上山的所有武林豪杰吗?”   山上的这些武林人士听了,一片哗然,一众矛头都指向了马宁儿。   “臭丫头,死到临头你还在此造谣生事!“马宁儿眼里流露出一种狠毒的阴光。   “不是你放的?那就是青城山的人放的,你看,这是什么?”罗天娇说完,几包炸药扔在了马宁儿面前,“若不是炸药,你站了那里,我点一下试试?”   “你……”马宁儿有些气急败坏,这是他最后的拿手戏,就是让来青城山的的武林人士都葬身青城山,也是开始的那个人告诉他的鱼死网破的做法。就被这个小姑娘给毁了,他伸掌就去取罗天娇的性命。   这边韦氏三兄妹哪容他如此妄为?三个然再次把马宁儿又困在当中。   “我想想,他的罩门在心口?在腋下?要么在咽喉!”罗天娇在一旁说着,手里已经多了两枚银针。   韦氏三兄妹按照罗天娇说的在试着马宁儿的罩门,马宁儿嘿嘿冷笑着。   “你还笑得出来?”罗天娇话音未落,两枚银针直射马宁儿的双眼。   马宁儿万万没想到,有三个人和自己打斗着,竟然还有人敢使出暗器。两枚银针插进马宁儿的眼睛里,马宁儿疼得一阵乱打,把三个人都逼开了。   众人都在看着两眼流着黑血的马宁儿,没注意马宁儿已经在自己记住的方位,伸出双掌打了出去。   众人施救已经来不及了,马宁儿这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罗天娇所在的方位打了过去。罗天娇已是躲闪不及,若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下了山崖。山崖深足有几百丈,掉下去还会有命?   马宁儿并未同手,双掌又打向另一个方向,就是刚才沐玉茗站着的地方。   苏铜锤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快行几步,接住了正欲坠崖的沐玉茗。那边,韦氏三兄妹已经把马宁儿围在中间。   苏铜锤把惊慌失措的沐玉茗送到沐剑声身边,然后走到马宁儿身边,“你们都往后!”   韦继业看着大哥眼睛发红,知道大哥着急了。“大哥!”   苏铜锤往后拉了一下韦继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给了韦继业,“告诉父亲,小心四阿哥!”他又回头盯着父亲深深地看了一眼。   “你们去保护好父亲,这里交给我!”苏铜锤和弟弟妹妹们说完,走上前去双手用力,“马宁儿,我让你下去陪葬去!”   马宁儿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哈哈冷笑,“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遗憾当年没能打死你,让你再来祸害武林!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本事!”苏铜锤施展乾坤大挪移,把马宁儿紧紧围在圈子里。他在手上运用九阳神功,把马宁儿一步一步往后逼着。眼看就快到山崖了,苏铜锤飞起一脚,踢向马宁儿,马宁儿被苏铜锤踢下了山崖。这边,苏铜锤也顺势冲着山崖飞了下去第八十一章光明顶情思冥冥扬州路劫匪重重   “铜锤……”   “大哥……”   韦小宝和双儿跑到了悬崖边上喊着……   韦继业、韦继祖、韦继航、韦继帆兄妹四人也在悬崖边喊着……   “铜锤他们没事的,上次他们在大海里都没有什么事,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双儿含着泪在安慰着韦小宝,她知道苏铜锤在韦小宝心目中的地位是哪个兄弟妹妹都不能顶替的。   “继业,你哥哥最后和你说什么了?”韦小宝停住哭声问韦继业。   “大哥……大哥他让我告诉父亲,小心……小心四阿哥!”韦继业哭着说道。苏铜锤是他的亲哥哥,也是他的授业师父,那么长的时间,兄弟两形影不离,这次却真的是分别了,不知是生离,还是死别!   韦小宝擦了擦泪,在众人的眼光中,走到了哪几个藏族人身边,“是谁让你们来青城山开武林大会的?”   “这……这……”   “这什么?你们不说,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扔下悬崖!”韦小宝恶狠狠的说道。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马宁儿带我们来中原,开始去南方见了几个官员,后来就去了京城,说有一个大官找我们,之后,我们又从京城来到了这里,具体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都是马宁儿自己安排的。”一个藏僧语音颤抖着说道。   京城的一个大官?小心四阿哥!难道是四阿哥派人来青城山夺武林盟主?   “诸位侠士,韦小宝就此别过,大家有什么事情以后到黄山光明顶找在下就是。托诸位侠士把青城派的掌门找到,还把掌门还给他。以后武林中的事,就是我明教的事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了!“韦小宝说完带着一众儿女和明教的人下了青城山。   一路上,韦小宝那个恨呀,他恨自己,三个孩子被他带出来,却都难有善终。李虎头死守着鹿鼎山,心中再无他志。双双整日在京城和大阿哥厮混,却不知最后结果。铜锤又掉下了青城山的悬崖,生死未卜。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何都躲不过一个情字!   铜锤对四阿哥最好,怎么还让自己防着四阿哥?自己一心对着小玄子,难道他对自己起了什么疑心?   “你们还听你大哥说过什么没有?”路上,韦小宝问几个儿女。   “没有,我一直在父亲身边!”韦继业道。   “我倒是好像听大哥说过一句什么《四十二章经》什么的!”韦继航道。   “哦!”韦小宝自此陷入了沉思,难道是《四十二章经》的事情被皇帝发现了?应该不会。要么就是四阿哥他们听到了什么,否则铜锤怎么会想起说《四十二章经》呢?前些日子他听到双儿他们在京城的店里听有人说起鹿鼎山,他还没有在意。这次又听铜锤说起《四十二章经》,不由得让他有点心有余悸。   不几日,他们就回到了黄山的光明顶,却没有敢回扬州。他们还没想好怎么和苏劝说这件事情。   “父亲,在扬州的家里有十万两白银!”韦继业私下韦小宝说道。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韦小宝惊诧地问道。   韦继业就把他们在扬州夜探牛二家,后来截了知府管家的银两,最后又再探知府衙门的事情和韦小宝说了一遍。   “大哥本来说这笔钱要送给四阿哥,到最后不知为什么就没有给四阿哥,还留在咱们家里!”韦继业说道。   “你怎么看呢?”韦小宝问韦继业道。   “父亲,我觉得是这次回京城,之后他们又去余姚平乱,大哥一定是发现了四阿哥有什么的异状,所以没有给四阿哥。”韦继业说完看了看韦小宝,“父亲,是不是大哥已经预料到要出事。”   “怎么说?”韦小宝问道。   “父亲看这些!”韦继业说着拿出一个小包,“这里有皇上给大哥的一块金牌,一个兵符,还有大哥整理好的太极拳、太极剑的练法。还有一本医术,都整整齐齐放在包里。我记得以前大哥拿金牌什么的,都是顺手一拿,绝不会在包里包着!”   韦小宝仔细看着这些东西,尤其是苏铜锤亲手整理的那本太极剑、太极拳的秘籍,韦小宝拿在手里,迟迟不能放下,眼泪就像断线的风筝默默地流着。   韦继业在一旁也陪着父亲落泪。   “继业,这块金牌和这块兵符,你都保存好,谁也不许看到,就当已经随着你大哥坠入悬崖下面了。这本秘籍你按照你大哥的写得,好好练完。这本医书,你给了继帆。继帆喜欢安静,一定也能把这些医术学会。”韦小宝好一阵才把那本秘籍放在小包里,嘱咐韦继业道。   “嗯,儿子知道了。不到万不得已,儿子绝不会把这块兵符和金牌拿出来!”韦继业道。   京城里,四阿哥府里也是灯火辉煌。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谋士戴泽,还有刚进府的性音和尚,四个人正在议论着事情。   “铜锤哥哥怎么会和那个马宁儿一起坠落山崖呢?那个马宁儿到底是谁的手下?”十三阿哥胤祥气愤地说道。   “苏铜锤坠崖,不是因为马宁儿,而是因为罗天娇。据回来的人来报说,苏铜锤已经把马宁儿打下山崖,而他自己是自愿跳下山崖的!”戴泽道。   “铜锤哥哥和阿罗姐姐都是好人,怎么就得不到好报呢?”胤祥含着泪道。   “这话只能在府里说,毕竟,马宁儿是代表朝廷去收复武林人士的。”胤禛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十三弟,非常时期,你一定要冷静。我现在就派性音把你送回去,即使想铜锤哥哥,也只能在家里想,在外面可不能表现出来。”胤禛说完,就派性音去送胤祥去了。   “你们出来吧!”看着胤祥和性音已经走出么大门口,胤禛说道。   从里屋走出来两个人,竟然是光明教的光明左使仲玉和光明右使谭环。   “二位,之前我也和你们说过了,韦小宝就是为了让他的人进入明教,所以上次起事的时候就已经着意杀了你们二人。我暗地里把你们救下,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公开露面,但是,还是得派你们出去。   “据说苏铜锤在掉下悬崖之前,把一个小包给了他弟弟韦继业,你们的任务就是务必帮我把韦继业手里的那个小包搞到手!”胤禛冷冷地说道。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仲玉和谭环说道。   “好,你们下去吧!”胤禛说完,一摆手。仲玉和谭环走了出去。   就在四阿哥秘密派人去找苏铜锤的那个小包的时候,太子胤礽、八阿哥胤禩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都在为苏铜锤留给他弟弟的那小包密谋着。这天夜里,直郡王胤褆也来到了皇宫里面,来建宁宫找艾双双了,当然,也是为了苏铜锤的那块兵符。直到现在人们才发现,皇家无私事。所有的事情都在众人的眼睛里。   韦小宝在黄山光明顶呆了几天,心里还是不踏实,怎么也得回扬州一趟,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得面对不是。   晚秋时节,韦小宝再次带着几个儿女往着东北方向的扬州进发了。   韦小宝和双儿在前面走着,韦继祖、韦继业、韦继航、韦继帆四个儿女走在后面,一路上走的都不快,大家心思都很沉重。人说近乡心切,他们是近家心更乱。   这日,他们刚过南京,路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照射下的林荫路斑斑驳驳的。   “父亲,累不累,要不要歇歇?”韦继祖上前问道。   “好,反正今天也到不了扬州,在此歇歇也好!”韦小宝说完,就下了马。其他人也都下了马,大家坐在一起,喝点水,吃点水果和干粮。   “大家注意,树林里有人!”韦继业说着仔细的听了听,“不是一拨人,好像是好几拨。”   “大家小心了!”韦小宝说着,仔细的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听得林间树叶哗哗作响。   “嗖!吱儿……”一支响箭射出,林间瞬间出现了很多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树林里跑出三十多个蒙面人,围在韦小宝一家人的周围。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韦继祖厉声喊道。   “不相干什么,就想杀了你们!”一个声音沙哑的人说道。   “我看你们是来送死!”韦继业说道。这时,双儿和四个儿女都拿出了兵器,把韦小宝和围在了中间。   那些人逐渐的缩小圈子,一起来攻击韦小宝他们。双儿带着几个儿女并不敢上前,他们都怕韦小宝落了单。那些人似是占了便宜,可是韦继祖兄妹并不是他们想得那么弱。兄妹几个只守不攻,可是总会在间隙中刺伤几个人。   每一次的进攻,都会有人受伤,那些人有点胆怯了。总是不能退缩的,那些人还是在继续围攻者。双儿碰了一下身边的继业,继业又碰了一下继帆,每个人都一会意,同时出击,“欻欻欻”几剑此下去,他们又都回来了,可刚才的那些人减少了足以一半左右。   那些受伤的人忙着后撤,眼前这些人有都心虚。几个人再次出击,就把那些人都击退了。   “追上去杀了这些人!”韦继祖愤然道。   “不可,哥哥,树林里还有人!”韦继业说着,几个人再次上马,继续前行。没走出五百米,前面又有一排人挡住了去路。   韦小宝一看,虽然眼拙,也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些人站的方位和在扬州堵击他们站的方位一样。   “你们都别动,这些人我来!”韦小宝说着跳下了马,手里的含沙射影“啪”的一声,钢针射了出去,那些人中有五六个人都被打中了,其余的人在慢慢后退。   “树林里的人还在等着放暗箭吗?你们的人已经中毒了,解药应该在太子手里吧!”韦小宝一边看着两边的树林,一边喊着。   “不能留活口!”林子里有人在喊道。   “好!那就全去死!”这次韦小宝手里是两个含沙射影。之前何铁手给的,后来又有袁承志给的,两个含沙射影都被罗天娇装上了钢针,也都在韦小宝身上。   韦小宝仔细看着树林里,有人影晃动,他就放一排钢针。一共三排钢针放出,树林两边都有人在喊叫。   “我说过,解药在太子手里,你们赶紧回去找主子要接要去吧!”韦小宝说着上了马,六个人连走待看,小心翼翼的过了这片树林。   继续往前走,他们满意为不会再有人了,结果,就在他们即将出树林的时候,再次遇上了一群劫匪。这全劫匪确实不一样,纯劫匪,没戴面罩,更不蒙面了。都是江湖人士,足有五六十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诸位,你们到底是太子党的,还是八爷党的?”韦继祖问道。   “少废话,别管什么党,你们把苏铜锤留下的那个兵符交出来万事皆休,否者,这里可就是你们一家人的葬身之地啊。”头前的一个人说完,那些人都在跃跃欲试,准备着往前冲第八十二章韦继业初露锋芒白莲教蓄意行刺   “嗯,也算得上是江湖人物,说话有点大,不过还算明着来。我来接几位几招,你们能把我家的六个人打趴下,我们剜出自己的骨头给你做一块兵符。要是我们把你们打趴下,那对不起,你就得带着伤与遗憾向你家主子交差去了!”韦继业说道。这几天他没日没夜的看完了苏铜锤留下的太极拳法,正好找个人练练手。   “小娃娃,好大的口气,我先和你过几招!”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过来。   “老人家,看你年龄和我父亲年龄差不多,我是着实不想伤你,可是,拳脚无眼,我也顾及不得,要么,你回家先把家安顿好再来?”韦继业笑着说道。   “哼,谁胜谁负还不见得,你别狂妄太早!”那个老人说道。   在韦小宝的这几个孩子当中,韦继业最是灵活,虽然有时候显得有点拙,可思维跟得上,耍点小计谋在行。   “老人家,我也是为你担心,要么,你来试试?”韦继业说着拉开了架势。   那个老人似乎这辈子从来没服过谁,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仗剑刺了过来。这边韦继祖他们都在为韦继业担心,这个弟弟才十七岁,还未成人,空手面对一个手拿宝剑的老江湖,能行吗?   能行吗?韦继业知道。他已经把这个老人激得有点发怒了,不过还不够。老人的剑刺过来,他顺手一带,轻轻地把老人的剑错了过去,嘴里还在说着,“老人家,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好一会帮你收敛好送回家!“   “呸,小娃娃,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老人怒道。   “老人家,我没有小瞧你,你只能陪我练练手!”韦继业连打带说,几招下来,老头的剑连韦继业的衣服边都没碰到,却被韦继业带了几个趔趄。   “你若不告诉我,你就下去吧,你说你有家有口有老人,我还不忍下手!”“手”字刚出口,那个老头就被韦继业推后两三米远,差一点摔在地上。   “呀哈,小孩子有点本领!”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韦继业没有理他,他回过头,“姨娘,你保护好我父亲。父亲,有人过去你就拿含沙射影打他们。哥哥,两个姐姐,你们下来,我去把他们搅乱,过来一个你们杀一个!”   三个孩子看了看韦小宝,韦小宝点点头。韦继祖、韦继航、韦继帆三个人跳下马,执剑站在韦继业的身后。   还是年轻气盛,韦继业一点也不含糊,“你们想看看小爷的本领?小爷正好也练练手。”说完,韦继业摆开架势,冲进了那些人当中。   韦继业拳脚使开了,太极拳、乾坤大挪移、九阳神功夹杂着用,在人群中左右摇摆,指东打西。那些人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小孩子,竟然闯进了一群江湖人士中间。几下子之后,这些人有点醒目了,这个孩子,武功路数可不一般,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外面的兄妹三人站成三角形,只要是被韦继业打出来的,他们就补一剑,反正现在韦继业也没有处在危险中,所以兄妹三人也帮着点小忙。   这边,韦继业边打还边说着,“我猜,你们不是太子党的,应该是八爷党的人。胤禩也是,他咋自己不来?你们让他去悬崖下面找兵符就是了,非要你们这些挡箭牌。”   再看那些人,剑剑相撞的,被逼出圈子挨韦继祖他们剑的,刚才的四五十人现在也就剩下三十人了。   韦继业也见汗了,不过还不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嘴里还在说,“皇上早都封太子了,八阿哥还要兵符干什么?你们回去问问,他是要想杀太子?还是想夺当今的皇位?”   毕竟,韦继业的功力还不够,不过乾坤大挪移是出来,也把那些人都搅和晕了。韦继祖他们在外面倍儿爽,一剑一个,当然不能刺死,只保证他们不能再去参见打斗了。   此时,就剩下十来个人和韦继业缠斗了。不过,剩下的这些人,武功了都不弱。   “哥哥姐姐们,没几个了,再不打就过不了隐了!”韦继业已经有些吃力了,可是嘴上还是不饶这些鼠辈。   韦继祖三人一听,得嘞,该出手了。三个人,三把剑,瞬间冲了进去。   韦继业累了,那些人也被韦继业的乾坤大挪移搞累了,那经得住这三位大侠的剑?   刚才看着韦继业收拾这帮孙子,他们三人就有些手痒,只是想让弟弟出出风头,这下好了,三把凌厉的剑,如风如雨,把剩下的这些人裹在剑气中。   “兄弟,你去休息一下,刚才你已经让他们尝了什么是疾风,现在我们让他们尝尝什么是暴雨!”韦继祖笑着说道。   “好嘞!”韦继业闪在一旁,静静观看。他听大哥说过,二哥的招数以快见奇。现在看到了,韦继祖的剑在空中翻飞着,对手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两个姐姐也是,铁剑门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又快又稳。   顷刻间,那些人都能被打倒在地,人人都有伤,在地上呲牙裂嘴的呻吟着。   “走!”韦小宝说着,众兄妹都上了马。“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们与朝廷无仇无怨,你们也不必这样苦苦相逼。以后再遇到你们,休怪我韦小宝无情!”   “啪!”的一声,韦小宝用含沙射影冲着正准备起来的几个人射了过去。那些人中钢针后再次倒了下去。   韦小宝一带马,几个人骑着马向着扬州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中午,韦小宝他们六人回到了扬州城。到了扬州城,他们有些犹豫了,该怎么回去?回去该怎么说?   还是得回去,苏铜锤是苏荃的儿子,也是他韦小宝的儿子,难道他不心疼?况且,儿子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韦小宝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见苏荃。可是,当他见到苏荃的时候,却发现,事情截然不一样。   “你拖后这么长时间来扬州,是怕我知道铜锤的事情?”见到韦小宝,苏铜锤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嗯!”韦小宝点了点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你就没想到,我在鹿鼎山都能知道皇上南巡,你说我在扬州,能不知道青城山的事情?”苏荃又问道,两眼却含着泪,“铜锤是我儿子,他也是你的儿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还在顾忌着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还是没有感觉到我儿子死了!”   “真的?”韦小宝也顾不上旁边的孩子们了,上前一下子保住了苏荃,“苏姐姐,上次你就这样说,结果铜锤真的活着回来了,这次,咱们还去找他们去!”   “不一样!”苏荃抚摸着韦小宝的头说,“这次,咱们只能等他们来找咱们了。这次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他们累了,也该歇歇了,下次再见到铜锤,也许你就当爷爷了!”   “真的?”韦小宝在此一激动,吻了一下苏荃。   “看你,也不怕孩子们笑话!”苏荃说着推开了韦小宝。   双儿和曾柔含着泪在旁边笑。几个孩子也都在含着泪微笑着。   在扬州过了年,他们又得知康熙再次下了江南。韦小宝不像以前那么激动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们在他的心中越来越重。   这几年,为了康熙,他次次都随着来江南,这次也一样,因为他毕竟已经在江南了,可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再裹进皇上那些儿子们的争斗里面了。   二月初,康熙来到了江南,随康熙一起来的还有建宁、双双和韦继聪。   说实话,韦小宝这次打心里不想见康熙,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没有想好,可是,他总得把自己的孩子老婆接回来不是,所以,韦小宝还是带着双双和几个孩子再次去见康熙。   康熙这次下江南,确实有些盛况空前。运河沿岸的百姓都站满了两个河岸,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朝廷稳定了,人民安居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康熙来到扬州城,扬州城的百姓们开始家家户户开门上街,黄土铺地,清水洒街。民间的很多戏班子纷纷在街上登台唱戏。   这次,康熙没有在官船上多做停留,而是随着百官去了扬州的塔湾行宫。康熙四十四年,康熙南巡的时候着令扬州知府在扬州的三汉河畔建造了塔湾行宫。这次来江南,总不能枉费了当地官员的一番心思,一行人住进了行宫。   夜晚的扬州,更是灯火辉煌。皇上南巡,要比过年来的气派。小孩子们都拿着灯笼在街上玩耍,老人们看着街上的踩高跷、舞狮子、闹龙灯等。   康熙由当地和京城来的官员陪着,也来街上看着这繁华闹市。康熙此番南巡,带着大阿哥胤褆、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还有几个小阿哥。十三阿哥胤祥时时保护在皇上周围。   其实,此时的韦小宝他们几个人,也混在人群中,在后面和旁边保护着康熙。不知怎地,韦继业总是感觉有一种异样的气氛,但是他又说不清楚。   他们一大群人沿着彩衣街往前行。彩衣街,顾名思义,就是做衣服、卖布料的地方,路两边有好多的裁缝店。是相当热闹的一条商业街道。在彩衣街和弥陀巷的交口处,有两排的人踩着高跷,做着各种游戏,引来两边人的高声欢呼。   “这些人有蹊跷,你们保护好父亲,我上前去看看!”韦继业说完慢慢的向前挪去。   突然,这些人耍了一个变脸,每个人都现出了一幅狰狞的面孔。前排的左边的人一伸手,抖出了一个四字字联:弥勒降生,右侧的那个人也伸手抖出一个字联:明王出世。   “快点保护皇上!”扬州知府急忙喊道,可是已经晚了,那些人踢掉高跷板,十二把利刃一起刺向了康熙第八十三章有始无终总牵情是梦似真却揪心   好汉难敌四手,胤祥纵有十二只手,也不能一起来应付这么多的刀剑。他没有多想,只能是站在皇上前面,举剑相迎,可是,那些利刃并没有刺过来。   却原来韦继业已经用一根很大的旗杆挡住了那些人。刚才韦继业就看出了气氛不对。那些踩高跷的人前面有一个人拿了一杆大旗指挥着。韦继业仔细一看,扛大旗的那个人并不起什么作用,只是在掩人耳目。   韦继业和父亲打了一声招呼,就慢慢的走到扛大旗的那个人身边,照着那个人后面就是一拳,那个人立即晕了过去,大旗就到了韦继业手里。   这边韦继业看着那些人手拿利刃冲着皇上刺了过来,他举起大旗,拦腰一扫,把那些人又打了回去。   后面韦小宝让韦继祖、韦继航也冲上前去。双儿和韦继帆留下保护韦小宝。兄妹三人迅速挡在了康熙前面,紧接着,双双也冲上前去。   双双刚才在哪里呢?她一直和大阿哥胤褆跟在皇上身后聊天呢,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的事,直到她看见继业用大旗把那些人打退后,急忙往前走,和继祖他们会和到了一处。   “弥勒降生”“明王出世”这些口号大家都知道,这是白莲教的口号。可是,白莲教里面却没有几个在江湖上叫得响的武林高手。他们本以为拼死一击就可以刺杀了康熙,却没料到半路杀出这么多的程咬金。   那十二个人,哪里是双双他们的对手,不消一刻钟,那些人就被韦家姐弟四人给擒住了。   康熙倒是很镇定,他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韦小宝。一来是人太多,场面很乱,再就是韦小宝根本就在躲着康熙,康熙怎么能看到韦小宝呀。   官兵们上来把十二个白莲教的人捆了起来。   “撤!”韦继业说了一声,姐弟四人迅速离开了现场。等康熙缓过神了再找韦小宝的几个孩子,也已经无影无踪了,连跟他们一起来的艾双双也走了。   这是怎么啦?康熙满怀的失落。他自己感觉他治理的天下已经是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了,尤其是这一路上京杭运河两岸的黎民百姓锣鼓喧天的迎接他,再送走他,让他感到了一些的满足,可为什么还有人要刺杀他呢?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即使是一统疆域的成吉思汗,也没有如今的太平盛世,可是……   更让他痛心的是韦小宝。为什么连小桂子都不来见他?还躲着他!难道真如四阿哥所说,与《四十二章经》有关系?应该不是,可是,又为了什么呢?   “把这些人押回去好好审问!”康熙说完转身要走。   “皇上,这些人已经饮毒自尽了!”原来这些人的嘴里都已经含上了毒液,一旦被捕,就咬破毒液自尽身亡,绝不做满洲人的阶下囚。   可这,简直就是对康熙的一种侮辱。他无奈的看了看来来往往惊慌失措的人群,只能对天长叹一声,也许,这就是他最后一次江南之行了。   韦小宝他们走了没有?去哪里了?韦小宝只是在康熙的不远处看着康熙,他还是怕再有匪徒袭击康熙,直到随着康熙回到了塔湾行宫,韦小宝几个人才返回家里。   “怎么,你们母亲带着你和弟弟都来江南了?”在路上韦小宝问双双。   “嗯,母亲现在在皇上的行宫里呢。”双双答道。   “明天你把你母亲和你弟弟都接回来吧,要是他们不愿意就还让她们留在皇上身边。但是,大阿哥胤褆要是让你办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能办!”韦小宝在黑暗中盯着女儿说道。   原来父亲知道自己这次的来意,这下难办了,父亲不让自己问,那他一定也告诉了弟弟守口如瓶。看来这次自己是白来一趟。   “没有,胤褆能让我帮他办什么事情呢?父亲多想了。”双双故作镇定说道。   “没有最好!”韦小宝看上去是满怀的心思。他何尝不想见见康熙呢?自己魂里梦里都在思念着小玄子,可是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见,他还没准备好怎么见!   “你四哥最近在忙什么呢?”回到行宫,康熙问十三阿哥。   “我也不知道,最近几个阿哥都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想参与,更不好去问什么了。”胤祥道。   “那就对了,我希望他们不会玩火自焚!”康熙言语中带着一股怨气。   “应该不会,几位哥哥都是聪明人!”胤祥道。   “希望如此,还都是聪明人,这一路上,你看到你大哥和二哥说过一句话吗?各怀心思,还以为他老子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你可不要随波逐流了!”康熙说完摆了摆手,意思是让胤祥回去,他自己靠在榻上,有些昏昏沉沉,慢慢的睡去了。   康熙睡着了,好像梦见自己在一个黑黢黢的地方,不知被什么卡住了脖子,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渐渐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潜意识里,他在使劲往开推那个卡他脖子的东西,却根本推不动。   终于,那个东西松手了,他才得以呼吸,他睁开眼,眼前还是黑黑的,好像有个身影离开了他的宫室,看背影,那么像太子!   “来人!”康熙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皇上,灯几时灭了?”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朕还想问你们呢,什么时候朕屋里的灯灭了?刚才谁来朕屋子里了?”康熙缓过一口气,厉声问道。   “没……没有,刚改奴才一直在外面,只见到十三阿哥出去了,没见谁进来。”太监急忙跪下来回答道。   康熙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可是他一直在想刚才那个黑影,难道是在梦里?“滚,叫穆克登派人在朕的门外加岗!”   太监出去了,他知道,穆克登的大内副统领,是这次南巡的总管。皇上让穆克登加岗,就是对他们有些不信任了,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刚才的梦是实是虚,康熙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如果小桂子在自己身边,断不会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小桂子在哪里呢?   小桂子在哪里呢?韦小宝在他们自己的家里。这几天,他在尽心的陪着苏荃,生怕苏荃只是在安慰自己,她却想不开。   今晚,他的心思却在康熙身上。兵符,就在继业的身上,可是却不能交给皇上。起码来说,这还是一块保命符。只要兵符还在他们手上,不论哪个阿哥,对他只能是虚张声势。只是,皇上,总是要见一见!   在扬州呆了四天,康熙终于决定北上了,回京城!可是,不能见到小桂子,最终还是他的一大遗憾。   已经决定明天启程了,今天晚上,最后再看一看扬州。不是,是再去一趟瘦西湖,他想起分别后第一次再见到韦小宝的时光,去,去,去!   见,为什么不见?他身为皇帝,手下有诸班文武大臣,他家里有三十多个子女,可是,这些人当中,没有人认为欠他的。只有韦小宝,始终记得他们的初见,总觉得他欠自己的。可是,从康熙自己的心里,他已经欠小桂子很多很多了。   这天夜里,他又和几个武功较高的侍卫来到了扬州的瘦西湖。   荷花都已挂上了高傲的花蕾,湖水洋溢着春日最后的风华。   花都如此,人呢?康熙屏退左右,独自在原先的那个亭子上,品一口香茗,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小玄子,别来无恙?”一艘小船驶到了他的面前,船上只有韦小宝一个人。   “小桂子,你记恨我?铜锤落崖,我也很悲伤!”康熙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筵席终须散!起初,我的虎头,去一次蒙古,虽然把葛尔丹消灭了,我的儿子却不再从前!   “铜锤,备受皇上疼惜,却和朝廷派的人一同跃下悬崖!小玄子,你能告诉我你的外甥女,我的女儿双双的结果吗?”韦小宝说话有些激动。   “这个,我真的保证不了,我保证你的一切最终安然!”康熙无奈道。   “是吗?小玄子,你能保证了自己的安然吗?”韦小宝问道。   能吗?康熙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到底是梦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小桂子,我可以赐你一块免死金牌,保你这一辈子的平安!”   “能保证吗?小玄子,你知道不?我从黄山回来扬州这一路上,竟然遭到三拨的截杀,只为了你给铜锤的那块兵符!”韦小宝愤然道。   “真的有这回事?”康熙诧异地问道。   “小玄子,我今天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来见你,我不知道咱们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境况,但是,我要提醒你,记住,千万注意祸起萧墙!”对面的韦小宝答道。   祸起萧墙,康熙已经预感到了,只是,经韦小宝这么一说,他更是迷茫了,到底,谁是罪魁?   “小桂子,你真的不能再陪我度过这段难关了?”康熙的语气中有祈求的味道。   “不能了,铜锤的离去,让我对朝廷再无期许,不过,小玄子,你的生命我来保护,这一生,这一世!”韦小宝说完,划船远去。   “小桂子,你我何时再见?”康熙喊道。   “小玄子,我一直在你身边,何必见面?”韦小宝说着已经渐渐远去!   “我一直在你身边!”康熙默默地想着这句话,他知道,说这句话的人和他,没有了君臣情,还有兄弟谊。   “韦叔叔,你能说一下《四十二章经》的事情吗?”不知何时,太子胤礽站在了亭子旁边。   “哈!哈!哈!《四十二章经》,那是你们爱新觉罗家里的事情,你可以去问皇上,也可以去问皇太后,为什么要问我一个外人?我只能告诉你,那些经书已经被皇上烧为灰烬,有何疑问,你回宫里问去!”说着,韦小宝的小船已经远去第八十四章皇家事千丝万缕光明顶百转千回   太子在关心《四十二章经》,胤禛在调查《四十二章经》,还有谁在惦记《四十二章经》?康熙看着已经看不见的小船与韦小宝,难道真的要祸起萧墙?   康熙没和任何人说一句话,径直往回去走了,这是他和韦小宝的会面,本来亲如一家,如今看似分道扬镳了。   本来韦小宝是帮着他去争得了明教教主的地位,可是,谁有派人去武林中搅和去了?马宁儿到底是谁的手下?   有三拨人追杀韦小宝他们,是什么样的三拨人?都是谁派出去的?兵符的事情,他没让苏铜锤和谁讲过,胤禛肯定知道,因为自己西征葛尔丹的时候,苏铜锤围剿红螺寺的时候用过手里的兵符,可是,还有谁知道呢?难道这些阿哥们都知道,皇家无私事,这样不奇怪,可他们这些人抢兵符干什么呢?   康熙苦思冥想,却没有一个结果。这次出来,一路上是那么的心满意足,情绪饱满,他感觉到了他的子民对他的拥戴。可是,扬州,却成了他的伤心地。康熙决定了,再也不南巡了,回去该想想,怎么调理这些阿哥了。   韦小宝眼含热泪辞别了康熙,辞别了他心中的小玄子。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一涉及名利,就成了关了?   康熙离开扬州的这天,韦小宝也离开了扬州。建宁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生活,还是带着双双和继聪随着皇上回到了皇宫,她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好一点的前程。   韦小宝也不在意,带着双儿和继祖、继业再次回到了黄山光明顶。   “教主,听说白莲教刺杀康熙没有成功?”清净使薛龙飞问道。   韦小宝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一定又是教主救了皇帝老儿的性命!”新任的光明右使徐天川说道。   韦小宝依然没说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张子良问道,其实大家都知道原因,只是他们更想听韦小宝说说。   韦小宝微微一笑,“我现在还不知道杀了康熙谁做下一个皇帝,可是我知道,杀了康熙,天下肯定会大乱,老百姓一定会遭殃!”   “道理倒也不错!”云林说道,“如果明教把盛世变成乱世,那倒成了我们明教的罪过了。”   “此话怎讲?”大厅里突然进来十来个人。大家一看,由波斯圣女艾丽娜陪着,那一定是波斯明教总坛的人了。   “诸位是?”韦小宝说着站了起来。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一个红眼睛黄头发的中年人问道。   “在下权且算明教的教主,不知阁下?”韦小宝也猜出来了,只是好奇这些人的蛮狠无理,这里是大清朝,你们牛什么呢?   “你是中土明教教主,我们是总坛的四大护法。可是论级别,我们的级别要高于你的级别,所以,你要听我们的。”那个人说完顿了顿又说道,“我们现在就命你去刺杀大清皇帝,你去是不去?”   “那你们看看在座的这些人,谁有能力去刺杀皇上呢?明教讲究的是行善为明,积恶为暗。我们当前的主要事情是指引人们向着光明的方向走,而不是把人民带入黑暗。”韦小宝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你是教主!”另一个人说道。   “既然我是教主,就轮不到你们来我这里颐指气使发号施令,你们说你们是明教总坛的四大护法,我怎么知道呢?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还想着你们是想上山骗点吃喝吧!”韦小宝说着又坐下了。   “我们现在就能废了你这个教主!”为首的那个人说道。   “呸!你以为你是谁?这是在中土,不是你们波斯。你既然是明教的人,就应该更懂得明教的宗旨,可你们一来就想刺杀大请皇上,有何居心?”韦小宝说着站了起来,示意韦继业把艾丽娜拉过来。   韦继业明白,一个蜻蜓点水,一伸手,揽起艾丽娜的腰就到了韦小宝身边。那些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艾丽娜已经站在了韦小宝的身旁了。   “艾丽娜,告诉大家,这十来个人里面有几个是波斯人?有几个是西藏人?有几个是准噶尔人?”韦小宝看着那些人问道。   “有六个人是波斯总坛的人,其余的人我也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了!”艾丽娜很是清脆地回答着。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都佩服韦小宝的眼力,他们都也没看出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域。   刚进来的那些人一下子警戒起来了。“韦爵爷,别来无恙?”一个年期有五十多岁面色黝黑的老人说道。   韦小宝子仔细看了看,还是认不出这个说话的人,既然说别来无恙,那一定是曾经见过,在哪里见过呢?他还真的想不起来。   “韦爵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多年前咱们在云南平西王府见过一面,怎么,韦爵爷这么快就忘了?”那个人道。   对!韦小宝想起来了,当是吴三桂勾结西藏与蒙古,他见过这个西藏的使者。“你不在西藏好好的呆着,先前勾结恶贼吴三桂,这次来中原所为何事?”   “这就不劳韦爵爷操心了,我实话和你说吧,我们是兵分两路,一路来到了这黄山的光明顶,我们在山上山下还有不少人。另一路已经去了扬州,你的那个绸缎庄一定也遭洗劫了。”那个西藏人说道。   “哈!哈!哈!无耻小人,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响,只是,想动我韦小宝,你还得再长几个脑袋。”韦小宝大笑道,他的内心虽然很是担心,却不能露怯。   大厅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原先明教的这些人,都在尊重着波斯总坛来的人,可眼下,总坛的人在和外族的人勾结,远离了明教的宗旨,却在做些损害别人的事情。他们看着韦小宝声色俱厉的站在上面,他们也都亮出了兵器。   旁边站着的波斯明教这些人,一看他们快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六个明教的人拿出圣火令,六个人一起舞动,想一下击毙韦小宝,这样,明教的这些人群龙无首,自然就归他们来领导了。   哪曾想,他们的圣火令一起发出,却被韦小宝旁边的一个孩子都接住了。之前,苏铜锤也接住了薛龙飞他们六人的圣火令。后来,圣火令又被波斯总坛收回去了。苏铜锤还是不放心,就把圣火令的武功尽数教会了韦继业。   韦继业在舞动着六支圣火令,可是他的功力远远没有苏铜锤的高,所以迟迟没有打出。但是,波斯明教的这些人不知道。当他们看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竟然会圣火令的武功,他们甚是胆怯,慢慢的逐渐往后退。   “哪里走?”韦继业说着,也跟着往前走,此时,那些人已经退出大门口,一声呼哨,那些人往山下疾驰而去。   “小公子,你怎么不用圣火令打他们?”看着那些人都远去了,左千斤愤然道。   “我还没用熟这些玩意,等我练一段时间,才能实现收发自如。”韦继业道。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没有远走,就在光明顶附近,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回来的!”韦小宝说道,“不过,他们暂时不会再来了。清净使,你们把山下的五行旗整顿一下,做好防范,我需要回扬州一趟。”   “教主放心去吧,这里我们会守好的。”薛龙飞道。   韦小宝点了点头,带着家人再次返回扬州城,他很是牵挂远在扬州城的苏荃她们几个女人的安全。   韦小宝一行四人日夜兼程往扬州城赶着,可是,在扬州城里,在苏荃的绸缎庄,此时,正在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第八十五章扬州城曾柔丧命王屋山小宝还情   韦小宝他们这几日刚走,苏荃几个人也没有太多的牵挂。虽然她心系苏铜锤,可是他也没法去找他们。苏荃知道,青城山下郁郁葱葱,什么样的生灵野兽都有,主要是,这个季节,或许会有瘴气,他们去了,也许就是九死一生。至于铜锤,只能信天由命了。   这几天,苏荃她们的绸缎庄生意甚是红火,稍忙一点,也能忘却很多烦恼。   这天,店里进来五个奇装异服的人,苏荃和曾柔一看,就知道和上次艾丽娜似乎是一路人,衣服的格式也是相差无几。   “我们找韦小宝!”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你们走错门了吧,这里只有绸缎,没有什么韦小宝。”站在外面的曾柔说道。   “臭娘们,你以为老子没打听清楚?这里就是韦小宝开的店铺,老板娘就是韦小宝的老婆!”为首的那个人吼道。   “你槽口干净点,不买东西就出去!”曾柔也不示弱。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旁边那个人突然一击,一掌打在曾柔的后背上,曾柔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这时,苏荃、韦继航、韦继帆三个人也都出来了,看见母亲受伤,韦继航姐妹俩急眼了,她们抽出宝剑,剑剑杀招直逼刚才偷袭曾柔的那个人。   苏荃扶着曾柔,把她交给外面看店的店员,自己抽剑和韦继航姐妹俩一起与进来的这几个人激斗起来。   那些人有些小量这几个女的,没想到个个武功高强。几招之内,韦继航就把刚才打她母亲的那个人刺了一剑。   余下的四个人武功都也不错,可是他们的对手是前神龙教副教主,还有独臂神尼九难师太的两个徒弟,每个人的武功在江湖都是一流的。   不消半个时辰,这五个人就都被苏荃她们三个人制服了。这时,门外也来了不少以前神龙教的人,苏荃让那些人退出去,她和韦继帆姐妹俩把这五个人都捆了起来,放在后面点仓房里,她估计韦小宝最近会回来。   这些真假波斯人也不是单单他们五个人来到这里的,外面还有不少接应的人,可是,苏荃店铺的周围有很多神龙教的人,把那些人给打跑了。   三个人收拾利落,急忙去后面去看曾柔。曾柔受的这一掌太重了,也是曾柔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过武,身体已经不适应了,没有半点防备,就在背后受了重重一击,实在很难吃得消。   “妹妹,你坚持住,我去找医生来!”苏荃说完就往外走。   “姐姐,你别去了,我知道我不行了,可能见不到花差小宝了。”曾柔有气无力地说道。   “娘,你不能离开我们,你要好好的!”韦继帆姐妹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姐姐,这两个孩子,以后就是你亲生的女儿了,你替妹妹多费心!”曾柔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两个女儿。   “妹妹,不许胡说,你没事的。这两个孩子原本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什么时候我们不会和她们隔心的。”苏荃眼含泪水说道。   “姐姐,那我就放心了,你告诉花差小宝,我去找阿珂姐姐了,我们在地下等他。”曾柔面无血色,眼睛已经不聚光了。   “娘,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俩怎么办?”韦继航姐妹俩一人抓着母亲的一只胳膊,哭喊着。   “继帆、继航,你们一定要听父亲和姨娘们的话,别任性,为娘在天上看着你们,为你们祈福降幅!”曾柔强忍着保留着最后一口气,嘱咐着女儿们。   “嗯,我们知道了,娘,你不要扔下我们!”姐妹俩已经哭成泪人了。   曾柔使尽最后的力气,把两个女儿的手放在苏荃的手里,溘然长逝了。   “娘!”韦继帆哭得死去活来。   韦继航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拿起宝剑,满眼都是仇恨,“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贼人!”   “不可!”苏荃含着泪站起来搂主了韦继航,“闺女,你父亲他们现在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这些人留着也许有用,如果近几日你父亲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来,姨娘和你一起去把那几个贼人都杀了,也不解我心头只恨!”   苏荃的话韦继航明白,她也顾及父亲的安全。再有就是,她母亲曾经和她说过,苏荃姨娘曾经也是一教之主,说话办事雷厉风行。这次,姨娘能忍者不杀这几个人,就是担心父亲的安全。   韦继航趴在苏荃的怀里,再次哭泣起来。   等到韦小宝他们赶回扬州城的时候,正是曾柔准备出殡的日子。苏荃打算将曾柔就葬在扬州附近的山上,被韦小宝拒绝了。他含着泪陪着两个女儿,把曾柔的尸体装殓好,他记得在王屋山曾经见过曾柔父亲的陵墓,即使不能回鹿鼎山,也得先把曾柔葬在王屋山。   他们把杭州的店铺交代给下面的店员看守。把偷袭曾柔的那个人捆着装上车,其余四人都送到黄山光明顶。韦小宝一行八个人以及一些雇的车夫、佣人一路行了二十多天,来到了王屋山。   几个人凭着韦小宝的记忆,找到了曾柔父母的陵墓,把曾柔葬在父母身边,由韦继航执剑,砍下了那个偷袭曾柔的贼人的人头祭奠了曾柔。   几个人在王屋山呆了七天,过了头七,大家给曾柔烧了纸,祭拜完之后就下了王屋山。   在回扬州的路上,韦小宝带着大家先去了嵩山少林寺,他想让少林寺的僧众给曾柔做一次法事。   上得了嵩山,还有一些老和尚是韦小宝认识的,当年他替康熙出家时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这次,他们在山上呆了几天,给曾柔做了法事,就下山了。   登封地界,历来都是武术圣地,大人小孩都会舞动几下。   他们刚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就有一个小孩送过来一张纸条,韦小宝接过纸条一看,上写着“欲救明教圣女,速到少室山下中岳庙”!   “艾丽娜出事了!”韦小宝说着就把纸条递给了韦继业。   韦继业看了看没说话,只是看着父亲与母亲。对于那个外族女孩,他虽然一见钟情,可是也还没有投太多的感情。但是听到她出事,危机也心里还是很焦急,只是在父母面前、在两个刚失去娘亲的姐姐面前,他总还是不能表现出什么。   “既然是针对我们的,我们总还是去看看。大家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去中岳庙看看,遇事就解决,反正也不是咱们找事!”韦小宝说着,就叫店小二过来点了饭菜,大家先吃饭了。   吃了饭,他们又找客栈住下,一切安顿好之后,一行人往北直奔中岳庙而第八十六章少室山突遇险境少年人意气用事   烈日渐渐西去了,几个人再次往北返,往着少室山的方向走去,这次不用上山。中岳庙就在少室山下,那是道教的圣地。   来得中岳庙前,已是夕阳西下,绯红的晚霞照在中岳庙上,给群山环绕、气势恢弘的中岳庙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诸位,来得还很是及时,诸位现在上车,我家教主已经等候大家多时了!”旁边闪出一位小姑娘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韦小宝也没说多话,几个人随着那个小女孩上了两辆马车,介直往西北走去。   天越来越黑,西北的天际滚来阵阵乌云,好像有暴风雨要来临。他们绕过嵩山,在嵩山北麓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中间,赫然突出了一座小山。整个环境看上去甚是幽静。   “到了!”那个女孩跳下车,看着天上的乌云越来越低,真有乌云压境的感觉。“你们向东走,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孩在接应你们。”   韦小宝他们向东走了五十多米,就有豆粒大的雨滴从天上砸了下来。   “这是一片房屋,应该就在这里吧!”双儿看见黑暗中的一片房屋,就叫着大家往前快走。很快他们就到了房屋跟前,却是有一个女孩在门口迎着他们。他们跟着女孩进了里面,进去以后,他们才发现,里面很是空旷,中间有几根柱子,四周足有两三亩的空地,是一个酷似演武的大厅,大厅四周点着亮子油松。   “诸位,辛苦了,你们先喝点水,我们教主随后就到!”那个女孩把他们带到旁边一个供人休息的小屋里。   他们正在喝茶休息,突然从大厅的四面八方如燕子般陆陆续续飞来了几十个紫衣女子,然后错落有致的站立在大厅中。   韦小宝不甚懂得,苏荃和双儿看后有些诧异,这些女孩子的轻功个个都不在他们之下,在空中的灵巧暂不必说,就看他们落下来站在地上,真比燕子还要轻盈,不摇不晃,都是稳稳地站在原地。   众人站定,一个头戴白纱白衣女子从大门外一起一落就到了大厅正北面的的一个圆台子上,她扯开北面正中间挂着的一块紫色的纱幔,纱幔后面赫然出现了一尊女石像。   那个白衣女子在女像前拜了三拜,下面的紫衣女子们也跟着拜了三拜。然后那个女子端坐在女像前面的一把狐皮椅子上。“我让你们请的客人呢?”   “在客房饮茶!”刚才接待韦小宝的那个女孩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韦小宝他们所在的旁屋里,“诸位大侠,我们教主有请!”   “哦!”韦小宝几个人站了起来,从后面绕过那些紫衣女子,走到了白衣女子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见过教主,不知贵教如何称呼,也不知教主请我等来此有何贵干?”韦小宝抱拳说道。   那个女子的脸映在白沙后面,大厅里的灯光也不太明亮,所以根本看不清她的脸面。“听说您就是明教教主?”女孩的言语清灵,还像是在天上飘下来的。   “不才正是,不知教主有何指教?”韦小宝言道。   “指教可不敢当,只是想和韦教主做一桩生意!”女孩子轻言道。   “还有如此看得起韦某的人,不知教主想做什么生意?”韦小宝道。   “听说波斯明教的圣火令在令郎手中,我们想借来开开眼。我们直接三天,三天后原物奉还,同时让明教圣女和你们一同回去!不知可否?”那个女孩说道。   韦小宝没说话,看了看韦继聪,韦继聪往前走了一步,“姑娘教主,你们是何教派?能否告知我等?”   “哦,轻慢了,我们是中原玄女教,没有什么名声。但是你的圣火令却是江湖上的厉害兵器,我们只是想借来观赏一下,别无他意!”那个女孩道。   “借,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姑娘的这种借法,有点霸王硬上弓的味道。你自己说说,如果是你自己被别人用这种方法借东西,你会作何感想?”韦继聪道。   “那你是不借了?”白衣女孩语气中有些不屑。   “别和他们废话,姑娘们,玄女阵!”一个紫杉女子飘然进来,看上去已经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   再看刚才站着的那些紫衣女子按照阴阳八卦摆好了阵势,围住了韦小宝等人。   “大姐,你这是要干什么?”白衣女子微嗔道。   “咱们玄女教是不出山的,既然出了山,哪还用得着看别人脸色?姑娘们,带人走!”说着紫衣女子手中长剑划了一个十字,那些女孩子很有秩序,分上中下三路,一对九个人,就像一张网扑向韦小宝这些人。   众人忙着举剑迎敌,韦继业施展乾坤大挪移,想把那些人冲开,可是那些人太紧密了,似一块铁板,在韦继聪的手掌中移位,却不能拆开。眼看着母亲父亲、母亲、双儿姨娘和哥哥姐姐们随着大阵往外移动,韦继业一招九阳神掌击了过去,他旁边的那九个人被击得往后退了几步。韦继业急忙顺手一拉身边的韦继航跳出阵外,等他再回头想救人的时候,人随大阵已经远去了。   “臭丫头,你使的什么诡计?居然把我一家人都掳去了?”韦继业气冲冲的看着高台上做的那个白衣女孩。   “一切非我所愿,我姐姐的脾气,我也没办法,你想要救人,就随我回西安南面的活死人墓里去救吧!”白衣女孩幽幽地说道。   “什么鬼名字?”韦继业气愤地甩了以下衣袖,转过身和身边的韦继航说道,“姐姐,你回去把二哥叫下山吧,我这就和这个女孩去西安南面的活死人墓。”   “嗯!”韦继航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丫头,走吧!”韦继业怒视着那个女孩。   “这位公子,你还是客气点吧,你我这一路同行,也算一个伴。你这样像仇人一样和我说话,被路遇的人见了,还以为我是你的犯人呢?”姑娘娇滴滴地说道。   也对,他们都见识到了这些女孩的轻功,如果这个女孩不给自己带路,自己还着实找不到那个活死人墓在哪里。可是他还是心里有气,说话还是很生硬,“你待怎样?”   “不怎样,外面下着雨,咱俩现在急着走也没那个必要,我姐姐她们也是想看看你手里的圣火令,不妨你先让我看看?”女孩说道。   “好,我现在就用圣火令,你如能抢去,就借你看看!”还是年轻气盛,韦继业说完就拿出了圣火令。   韦继业舞动着圣火令,那个白衣女孩几次想上前去抢,都没有成功,因为圣火令在施展起来的时候,自身就散发着一股热气,让人很难靠近。   “哈!哈!哈!最近听说这里来了一群美女,大爷本来想过来看看,怎么变成了孤男寡女?”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进来了一群彪形大第八十七章孤男无意惩群恶寡女有意拖刀兵   “一群流氓无赖!”韦继业收起六支圣火令,然后转过真目光凌厉地看着这群狂徒。   “年轻人,你要是看不顺眼你大可以离开,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冲着这个姑娘,你嘛,哪凉快哪里呆着去!”一个把辫子盘在脖子上的人说道。   “哈!哈!哈!我离开这里,你们就以为你们会为所欲为吗?好吧,我先站在旁边看着,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站着进来爬着出去的!”韦继业说完,转过身看了看那个白衣女孩,“嗨,小姑娘,你下来解解气?”   “谢谢!”那个白衣女子一甩手,一把飞沙向刚进来的这些人打了过去。   那些人都感觉脸上生疼,却不知是什么暗器,“小丫头,你敢使诈,一会老子会让你有哭的时候!不,是笑的时候,大爷们让你一次爽到底!”   “闭住你的臭嘴!”白衣女子凌空一跃,手使一条银白色的链带,在那些人的头上来回掠过,一条银链在那些人中间摆动着。看似轻盈,那群人却有些吃不消。   那些人都试着去抓白衣女子手中的银链,哪有那么容易?一条银链就像一条银龙,在空中舞动着,下面的那些人顷刻间就都被打得四处散开了,每个人都捂着自己的痛处。   韦继业在旁边看着,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也算得上不可一世了,没想到见到这个女孩之后,有些愕然了。就看女孩在空中的轻盈之态,看她手中舞动的那条银链,收发自如,如果他自己一较武功,还不知是谁胜谁负呢。再想想她的那个蛮不讲理的姐姐,韦继业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惆怅。   “哈!哈!哈!我也想看到谁有哭的时候,怎么啦?没了刚才的气势了?还不走?要么,小爷再陪你们玩玩?”韦继业大笑道。   那些人每天耀武扬威惯了,今天受这窝囊气,实在有些不甘心。对了,就是他刚才让那个女孩下来解解气,那老子就拿你解解气!   那些人再次聚拢来,围着韦继业!韦继业心想,得耍点心机,也给这个女孩一个下马威!对,就这样!韦继业打球了太极拳,游走在这些人中间。太极拳讲究的是借力打力,谁对他用的力气大,谁受的痛楚就越大。那些人再次被打散了,哪能让他们散呢?韦继业再次使出了乾坤大挪移,这些人突然随着韦继业手中的气旋在相互碰撞着,瞬间便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还不快滚?”危机也厉声喝道。   上面坐着的白衣少女看着韦继业在这些人当中游刃有余、左右逢源的击打着这些人,后来又把这些人旋在一起,她也暗暗吃惊。在活死人墓里面,她一直以为她们的家传武功一定是举世无双的,没想到被一个少年轻描淡写几个回合就压下去了。如果自己和他对阵,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占点便宜呢。   那些人来的时候趾高气扬的,走的时候却是灰头土脸,一个个灰心丧气的离开了大厅。   “走吧!”韦继业说道。   “去哪里?你知道现在的时辰吗?已近丑时,正是月黑风高,我们出去也不合适。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我们再出去吧!”白衣女孩道。   “也好,你且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韦继业说着走进了刚才他们来时饮茶的那个屋子里。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凉茶,却是困意难耐,不知不觉中,就睡去了。   等韦继业再次睁来眼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是满堂光明。他走出小屋,看了看大厅,那个白衣女子还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睡着。   韦继业漫步走到门口,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周围的花草树木经过昨晚雨水的洗礼,都显得更加清新亮丽。   “你早就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白衣少女已经站在了韦继业的背后。   “也不是,我也刚出来,这次,咱们可以走了吧!”经过一夜,韦继业没有了昨晚时的霸气。   “走吧!”白衣少女说着径直前面走了。   透过白纱,韦继业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个少女的面孔,不像是那种丑陋不堪的人。   “姑娘,在下韦继业,不知姑娘怎么称呼?”韦继业慢慢地跟在身后问道。   “我叫杨晓雪!”白衣少女没有回头,边走边说。   “我说晓雪姑娘,你说你们看圣火令有什么用?何苦弄得大家如此奔波。我姨娘刚刚去世,我父母的心情也都不好,又被你们掳走。咱们本来天涯海角,陌路人生,何苦非要凑在一起呢?徒增烦恼与仇恨!”韦继业道。   “我也不清楚,我接任教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明教拿来圣火令看看,具体是什么事情这得回去问我姑姑。”杨晓雪幽幽地说道。   “既然你刚任教主,为什么那个紫衣女子如此的无礼,逾越你而指挥那些人做事,你对她的无视不生气吗?”韦继业说道,“我也不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感觉在外人面前这样做有失礼仪。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等回了活死人墓再说吧!”杨晓雪也是比较郁闷。几百年了,他们家人一直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作者自己的事情。这次出山,她真的感觉她的家真的是世外桃源。缘何姑姑非要看看人家明教的圣火令?又缘何姐姐一直跟踪着自己?   很多问题,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只是,她走得很慢。这次回去,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次出来呢。   “感觉你长的应该不难看?为什么你要带着帽子?还要用白纱遮着脸呢?”韦继业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长得不丑?”杨晓雪调皮地转过身问道。   “看轮廓,你应该是一位美女,对了,你们把波斯明教的那个圣女弄到哪里去了?”韦继业问道。   “你那么关心那个女孩,你喜欢上她了?不过,那个女孩确实很漂亮!”杨晓雪幽幽地说道。   “也不是了,他们一起从波斯出来的一些人现在都勾结西藏、准噶尔等的番邦王爷祸乱朝廷。如今把艾丽娜孤立了,她再被你们抓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艾丽娜一直很信任我,就让我多了一份牵挂!”韦继业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杨晓雪揶揄道。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施以同情之心的,不过你们好像没有这种同情心,总是喜欢在别人的伤口撒盐!”韦继业说道。   是吗?杨晓雪刚听了韦继业这一番说辞,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忍。只是,很多事情不是她能主宰的了得,所以她没在说什么,只是在前面默默地走着。   “晓雪姑娘,你不能走得快点嘛?这个速度,咱们什么时候能到你的那个活死人墓呀?”韦继业在后面说道。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走在一起?我在想,等到了活死人墓,也许我们就必须得刀兵相见了!”杨晓雪说道。   “也不是了,我只就有点饿了,咱们先找一个村落,吃点东西再走!”韦继业找着借口,他实在是牵挂父母,会不会受罪。抓走他们的那个女孩太霸道了。   韦继业说完,杨晓雪突然加快了脚步,两个人沿路向西走去第八十八章走一路未曾同行见一面难测生死   中午时分,炎炎烈日蒸发着雨后的大地,整个空气中都是潮湿的,就像一个蒸笼把人裹在里面蒸着。   过了午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村落,村子边的路旁有一个挂着幌子的小酒肆。杨晓雪实在是有点有气无力了,要了一壶茶开始喝起来。   韦继业点了一点饭菜,吃了几口,虽然肚子很空,却也还是没有食欲。天气太闷热了,让人喘不过气。饭菜上来,杨晓雪就是浅尝了几口就放下了,倒是喝了一壶茶水又要了一壶茶水,真是清水灌大肚了。   吃了饭,他们又开始上路了。这一路上,韦继业看着杨晓雪,没了早上时的生气,走起路来有点摇摇晃晃。可是这荒郊野外,连一辆马车都找不到。韦继业试着几次去扶杨晓雪,都被杨晓雪推开了。   快到洛阳境内的时候,杨晓雪一打晃,突然晕倒在地上了。韦继业急忙上前扶起杨晓雪,他掀开杨晓雪的面纱,却看到一个绝世美女,只是,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他用手指在杨晓雪的鼻子处试了试,呼吸还在。韦继业四处看了看,根本看不到一辆马车,他只好抱起杨晓雪,继续往前走。   韦继业抱着杨晓雪,走了将近有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洛阳城了。他边走边看,远远看到了一家药铺,就走了进去。   药铺的先生让韦继业把杨晓雪放平在一块只铺了一块布子的木板上,摸了摸她的脉搏。   “小伙子,这个女孩是中暑了,中暑后又喝了很多的水,现在是水分流失严重,体内的盐分已经失衡,而且相当的厉害,我这里也没法给你看了,你还是带走吧!”先生说道。   韦继业哀求了一阵儿,医生只说是素手无策,韦继业只好抱着杨晓雪再去下一家。就这样,韦继业在整个洛阳城跑了很多家的药铺,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韦继业都快要崩溃了。这该怎么办?他只好买了一辆马车,拉着杨晓雪往西安方向走了。   在途中,杨晓雪是什么也不能吃,只能是韦继业自己喝一口水,在用自己的嘴对着杨小雪的嘴帮她喝一点水,就这样,日夜兼程,行了五六日,终于到了西安城了。   韦继业在西安城也找了几家药铺,只有一个老人行针帮她血液流通,却也说无能为力了。   送她回家!韦继业一路打听,费了很大的周折,可是谁也不知道活死人墓在那里!西安西南面,杨晓雪说过,韦继业只好赶着马车出了西安一路往西南行。   顺着西南方向,马车也不快,走了将近有一个时辰多,终于看到了郁郁葱葱中的一座道观,上写着重阳宫。   韦继业小车去打听了一下,却还是没人知道活死人墓在那里。韦继业只好顺着方向再往前走了。隐隐的,他感觉后面总有人在跟着他,他停下了马车,看着远处树林里有着晃动的人影。   “朋友,出来呗,你一路尾随是什么意思?”韦继业冲着那里藏着的人说道。   这时,树林里闪出四五个女人,向着韦继业走了过来,“你一路打听活死人墓,我们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打听活死人墓?你又是什么人?”几个女孩厉声问道。   “哦,我的马车上拉的是玄女教的教主杨晓雪,她说她住活死人墓里。现在她快不行了,我希望她能最后见家人一下!”韦继业说道。   那几个人往前走近一看,果然是杨晓雪,却是人事不知,“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然后送回来等你们的责难?她是中暑,已经虚脱了。你们如果知道活死人墓在那里,赶紧带我去!”韦继业说道。   那几个女子一商量,一个女子迅速离开了,另外几个女子跟在韦继业车身后,她们让韦继业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不一会就到了活死人墓了。活死人墓的外面建筑很是简单,至于墓里是什么样子没进去的人也不会知道。   他们刚到墓前,就有一群紫衣女子出来了,为首的正是那日劫走韦小宝那些人的那个紫衣女人。   “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活死人墓的?”紫衣女人厉声问道。   “你是杨晓雪的亲姐姐吗?你这个老女人,不看看自己妹妹的病情,却来责问我。你不把我的父母都带着这里来,你抬八台大轿请我,你看你家小爷来不?”韦继业一看这个女人一上来就问些没有用的话,没好气地回答道。   可是,他的问话也深深的触痛了面前的这个紫衣女人。因为这个紫衣女人确实不是杨晓雪的亲姐姐。被韦继业这几句的责问,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紫。   “速速把教主抬进里面!”紫衣女子说道。   有几个穿相同紫衣却很普通的女子走过来把杨晓雪抬下了车,她们用手指触摸了一下杨晓雪的鼻孔,已经是气若游丝,感觉不到什么了。   “大小姐,教主已经不行了!”说这几个人就把杨晓雪放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紫衣女子再次的责问韦继业。   “快快把你们前几日掳去的我妹妹韦继航找来,或许她可以给你们教主治病,赶快点吧!”韦继业说着也上前摸了摸杨晓雪的脉搏,已经是虚无缥缈了。   “臭小子,快放手,说,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紫衣女子有些气急败坏了。   “呸!老女人,我知道你就不是杨晓雪的嫡亲姐姐,要么怎么会这么不近人情!我千里迢迢把她送回来,你倒问我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韦继业大声喝道。   “你小子不要信口雌黄,我做什么啦?”紫衣女子怒道。   “还你做什么啦?你自己心里明白!她是教主还是你是教主?”韦继业责问道。   “当然她是教主了!”紫衣女子答道。   “那她是教主,你为什么独断专行?她在处理事情,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把我家人掳到你这个活死人墓里面?在家你可以是她姐姐,也未必是亲姐姐,像她这样善良的女孩,怎会有你这样的恶姐姐?在外面,她是教主,你是教众。你如此置她于不顾,导致她胸闷郁结,又中了署,才会这样。   “你走的时候你妹妹为什么不跟你走?她若和你一路回来,我能留得住她?还是想想你自己都做什么了吧。你若不赶紧把我妹妹找来,如果杨晓雪有什么不测。我把你这个活死人墓的的活字去了,让你这里变成死人墓!”韦继业厉喝道。   “小伙子有点霸气!”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女人,身后带着韦继帆。   “继帆姐姐,你快过来给这个女孩看看,我找了很多大夫,都说她体内盐水失衡,没得救了,你看看还能就不?”韦继业渴求的目光看着韦继帆。   韦继帆走过来,蹲下摸了摸杨晓雪的脉搏。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布囊,在杨晓雪的身上扎了三四十针,“你们把她抬进去,她要是醒了喊渴,也不能给她喝水,两个时辰以后再给她喝水。等她醒了,我在给她开几副药,过几天就没事了。”韦继帆对旁边站着的几个紫衣女子说道。 八*零*电*子*书 * w*w*w*.t*x*t *0 * 2.*c*o*m   “姐姐,她真的没事了?”韦继业问道。   “嗯!”韦继帆点了点头。   韦继聪只感觉如释重负,一股浊气上升,眼前一黑,晕了过第八十九章韦继帆首次行医杨晓雪春心萌动   看着继业晕倒,韦继帆急忙过去伸手去探韦继业的脉搏。   “把这个臭小子抬近里面,把他的圣火令取下来!”刚才的那个紫衣女人说道。   “无耻!亏你们还敢妄称什么玄女教,把玄女的名声丢尽了。玄女乃道教神仙,你却是人间恶魔!”韦继帆说道,韦继帆一向温文尔雅,很少和谁发过火,这次也是急了,脱口骂了出来。   “臭丫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你们过去,把那个臭小子抬近里面!”那个紫衣女子厉声说道。   “谁敢上来?”韦继帆说着抽出一根银针,扎在韦继业的人中,接着又抽出几根银针,为韦继业放血。   此时,那些紫衣女子也都围了过来,韦继帆单手施针,另一只手顺手抽出韦继业的宝剑,和几个女孩激战起来。韦继帆性格稳重,从来不急躁,武功学的也很扎实。一边施针,一边施展百变神行,穿梭在几个人中间,与几个紫衣女子刀来剑往的对打着。   旁边站着的紫衣女人暗暗吃惊,这个小女子,武功着实不错。和几个人激斗,还能抽出时间给地上躺着的人施针治病,而且章法一点不错,不是常人可以为之的。   经过韦继帆的施救,韦继业也醒来了。他看见姐姐和几个紫衣女子在打斗,旁边的那个紫衣女人在一旁看着,心知是那个女人指使的。韦继业渐渐在手中运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转身,一掌九阳神功打向旁边的那个紫衣女人。   那个女人正在观看韦继帆他们的激斗,没注意到韦继业向自己打过来,她急忙闪身。可是已经晚了,韦继业一招太极式,九阳神功又向那个女人身上打去。   眼见那个紫衣女人在韦继业的步步紧逼之中,断无逃开之理了。旁边刚出来的中年女人急忙在空中一跃,一招九阴白骨爪,顺势卸去了韦继业的掌力,把紫衣女人拉到了一边。   “小伙子,不要得理不饶人!”中年女人说道。   “那看对谁了!我姐姐给你们教主治病,你们却又趁人之危。我昏迷中都能猜到,这个老女人一定是又想夺得我的圣火令。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邪教,反正做事不是什么光明的!”韦继业道。   “是我们的不对了,晓雨,你做事有些鲁莽了,凡事总能商量,何必以武相逼呢?”中年女人慢言慢语道。   “姑姑教训的是!”紫衣女人说道。   “既然商量,那就先把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放出来,咱们再商量!”韦继业厉声道。   “既然都来了,何必再出去呢?来的都是客,我们也没有慢待过谁呀!有些事情我也做不得主,正如你说过,有教主呢。等教主醒来之后,再做决定,二位还是进里面住下,我们也不会慢待两位的,而且,也会给两位绝对的自由,可以不?”中年女人说道。   韦继业看了看韦继帆,她们在刚才中年女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停止激斗了。韦继帆想了想,进去也许还能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如果她们现在用父母要挟他们姐弟两,他们也得跟着进去,还不如跟他们进去,于是韦继帆点了点头。   “好,我也希望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如此盛情,我们不答应就显得我们小气了!”韦继业说道。   “那好,大家一起进里面,所有事情等得教主醒来之后再做定夺!”说完,中年女人在前,韦继业和韦继帆跟着,那个紫衣女人和几个下属跟在后面,大家顺着一个小门,进了活死人墓里。   他们刚进里面,就看见一个小姑娘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教主醒了,她在喊着要水!”   中年女人看了看韦继帆,韦继帆在前面,几个人跟在后面,大家都跟着刚才跑出来的那个小女孩走了进去。   进得杨晓雪的屋里,韦继帆又给杨晓雪把了把脉,然后摊开宣纸,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中年女人,“先去抓药吧,暂且不能喝水,再过半个时辰再给她稍微的在嘴唇上滴一些水,抓回药告诉我一声!”说着韦继帆就走了出去,韦继业在后面跟着。   这个活死人墓,就像一个迷宫,里面并不暗,和上面也通着气,只是看不出哪里是哪里。韦继帆刚才被带出去的时候仔细看了里面的路与设置,可是还是找不到父亲他们在那里。   “二位不要心急,我们也不是有意难为你们。我说过,教主醒来一切听凭教主安排,你们暂且在隔壁的屋子里歇息,你们的家人我一定会供奉为上宾的!”中年女人跟过来说道。   韦继帆姐弟俩看看也是无奈,只好听凭她们安排了。在隔壁的两个屋子里,姐弟两分别住下了。   韦继帆牵挂着杨晓雪的病,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就过教主的屋子里去看一看,生怕那个女孩有点闪失,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看病。   韦继业就不一样了,这几日连日来赶路程,他自己每天也就休息一个多时辰,现在终于逮到一张床,挨着床板便呼呼的大睡了。也许是劳累过度,他的鼾声雷,在屋子外面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得到。   这一日,杨晓雪终于可以下床了。她慢慢的走着,还是感觉有点头晕,只是韦继帆让她不能再继续躺着了,应该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这是什么声音?”走出屋外,杨晓雪问道。   “就是送你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打的鼾声,他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就这样一直睡着,从来没醒来过!”旁边的侍女说道。   “他没什么事情吧?”杨晓雪问身边的韦继帆。   “没什么事情,我给他看过脉了,就是身体有点虚弱,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也许是为你送你回来,连着几日食宿都不合适吧。”韦继帆说道。   杨晓雪仰着头,仔细地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她似乎记得自己突然晕倒,好像是韦继业抱着她四处找大夫来着,可是大夫都拒绝给她医病。她后来好像躺在一辆车上,韦继业用嘴帮她喂水来着。那时候,她想把这个男孩推开,可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到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不会有其他毛病吧?”杨晓雪又问了一句,关切之态溢于言表。   “没关系,我也让人给他抓药了。现在在外面熬着药呢,等晚上叫醒他,再喝点药,就无大碍了!”韦继帆说道。   “哦!”杨晓雪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身边的这个女孩毕竟是他的姐姐,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杨晓雪有侍女扶着,韦继帆跟在旁边,几个人慢慢地走到了活死人墓的门口。   她们刚出来,就有一个紫衣女子跑了过来,“教主,不好了,山下上来三个男子,武功都很高,已经闯上山了!”那个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谁在山下接应?”杨晓雪问道。   “大小姐带着一众姐妹在抵挡着呢!”那个女子说道。   这是怎么啦?她们原本在这里平平静静的生活着,可自从年初来过一个西域妖僧,她们的平静就被打乱了,杨晓雪怅然若失的看着远方第九十章玄女阵再困英雄小侠客激将破阵   我们知道,韦继业让姐姐韦继航回了鹿鼎山,告诉三个哥哥来西安西南的活死人墓来救父亲一伙人。   此时在山下与李晓雨决战的正是李虎头、韦继云和韦继黔。兄弟三人在鹿鼎山上研习武功,没有关心山下的事情。尤其是李虎头,早就没有了下山的欲望,他只觉得自己以后也许会老死在这座鹿鼎山上。   当他们听到妹妹回来说父亲被人抓走的事情就立刻心急如焚,鹿鼎山是再也呆不住了。兄妹五人下了山,见到方怡、沐剑屏两位姨娘一商量,有萨仁高娃和韦继航在山上陪着两位姨娘,李虎头带着两个弟弟下山去救父亲。就这样,李虎头带着韦继黔、韦继云,兄弟三人下了鹿鼎山,直奔西安而来。   一路上,兄弟三人也是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就在韦继业到了活死人墓的第三天,他们也赶到了活死人墓的山下。   到了山下,他们询问守山的兵丁,是不是有叫韦小宝的带着几个人被押进了活死人墓。   总说是无巧不成书,这天正赶上把韦小宝掳上山的杨晓雨在活死人墓外巡视,她看到李虎头他们来找韦小宝,心里就有气。可是她再仔细看看李虎头,心头为之一震。自从出了活死人墓,下了山,她也见过不少男人。即使在活死人墓住的人里也有不少男人,只是这些人加起来也没有眼前这个男人顺眼。   那是了,李虎头是韦小宝和阿珂的儿子。阿珂是谁?那是陈圆圆的女儿。当年韦小宝一见阿珂就开始魂不守舍。他和阿珂生的儿子那也绝对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要么萨仁高娃怎么会对李虎头一见钟情呢?   李虎头却没理会她这个茬,他一心就想着救出父亲、姨娘和弟弟妹妹。大哥生死不明,让他伤心了好一阵儿。他的家人不能再出事了,即使出事,铜锤之后应该轮到他了,而不是他的家人。曾柔姨娘的变故,也让他后悔了一段时间,如果当初他跟着父亲下山,也许曾柔姨娘也不会被奸人所害。所以,这次下山,他决意挽回已有的一切。   “这位大姐,我只想找回我的家人,无意冒犯诸位姐姐,还请行个方便!”李虎头见到杨晓雨后和有礼貌的说道。   什么?大姐?我有那么老吗?杨晓雨有些不爱听了,“你的家人是我带上山的,要想救他们也容易,先让我看看你们的本领。”   “我不希望大家把关系搞僵,本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还望大姐……”   “什么大姐,拿出本领看看,若是怕了就赶紧回去!”杨晓雨厉声道,打断了李虎头的说话。   嗨,我哥和你客气,你还拽上了?“你不是想看吗?这就让你看看!”韦继云说着拔剑就上去了。   “众姐妹,玄女阵!”杨晓雨叫了一声,几十个紫衣女子瞬间摆起了玄女阵。当时在嵩山北麓,杨晓雨用玄女阵把韦小宝一行人掳到了活死人墓,那是因为韦小宝他们都在彼此顾及,相互间照顾多了,无形中就把玄女阵的威力扩大了。   而在此时,弟兄三人是无所顾及,区区一个玄女阵,能把爷们儿如何?李虎头兄弟三人是各施其能,各个击破。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虽然没有把玄女阵击破,可是摆阵的姑娘们也都受到了重创。   “杨教主,我想山下的三个男的,一定是我的三个哥哥,你能让他们停手吗?何必要鱼死网破呢?”韦继帆对着正在发呆的杨晓雪说道。   杨晓雪摇了摇头,她知道姐姐的脾气,从小到大喜欢争强好胜,没能当上教主是她的一块心病,有怎肯在几个男人面前认输呢?   “山下怎么啦?”韦继业站在了她们的旁边。   “继业,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韦继帆关切地问着弟弟。   “没有,可能就是累了,我睡了挺长时间吧?”韦继业问韦继帆道。   “两天一夜,这次睡够了吧?饿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韦继帆问道。   “还好,刚喝了一杯水,感觉挺好的。姐姐,你告诉我,山下怎么啦?”韦继业急切地问道。   “我想应该是二哥他们来了,被阻在山下!”韦继帆道。   韦继业冷眼看了看杨晓雪,又转头对韦继帆说道,“姐姐,你在这里,我下山去看看!”   “我也和你一起去!”韦继帆说道。   “杨教主,你给我们观敌瞭阵?”韦继业眼角扫了杨晓雪一眼,转身就往山下跑去。韦继帆跟在弟弟后面。   杨晓雪正欲跟着下去,被后面出来的中年妇女拉住了,“雪儿,你就别去了,你去了只能是看着,还惹你姐姐怄气。不如让这几兄妹杀杀她的锐气也好!”   其实杨晓雪和姑姑都想错了,此时的杨晓雨已经后悔摆阵了。眼前的这三个人,个个人中龙凤。杨晓雨几次更换阵型,都没能压得住这兄弟三人。杨晓雪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李虎头,他仔细看着李虎头的一招一式,稳、准、狠,而且快,但是并没有刻意去伤害她的姐妹们。   这时,韦继业和韦继帆也都相继跑下山来,“二哥,要破玄女阵,讲究打散头人,各个击破。我给你缠着这个老女人,你把那些人打散就行!”   张无忌当初把武穆遗书给了常遇春,他自己也了解了不少。而且,张无忌把这些阵法也都记载到了书里,所以苏铜锤自然也了解一些,也和弟弟讲解了许多。是以韦继业从上往下一看,就明了了玄女针的玄机。   一句老女人,再次激起了杨晓雨的火来,这也是韦继业所要达到的目的。“臭小子,别目中无人,到现在你还没尝过我教的厉害呢!”   “都不用看,你肯定用的是九阴真经。我用九阳神功和你的九阴真经对战三百合?我还怕你不成?”韦继业从杨晓雨的身法上已经看出来了,她和阿罗姐姐的武功路数有点相似,九阴真经是他猜得,真没想到猜了个正着。   “臭小子,懂得还挺多的,那就过来试试?”杨晓雨有点吃惊,这个孩子也就是六七岁,怎么会知道九阴真经的?   韦继业的目的就是阻止杨晓雨再去指挥玄女阵。玄女阵没了指挥,会不攻自破,所以他还得再激一下杨晓雨,“九阴真经是我家的家传武学,只是因为有点阴毒,所以父亲都不让我们练,你出几招,让我看看?”   他们家传武学?这兄妹几人的武功可都是上乘武学,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他们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李晓雨心里有些打鼓。   “老女人,还不出手?我先出手怕人说以小欺大,你不出手看什么呢?你是怕了?”韦继业笑着说道。   “臭小子,口出不逊,不收拾你还真难出我这口恶气!”杨晓雨伸手一掌打了过来。   “什么恶气?你本来就是一个恶人,气自然也是恶的!”韦继业接了一掌,还在调侃着。   杨晓雨顾得在这里应付韦继业,那边玄女阵的五行八卦阵型已经不成形了,加上韦继帆在外围各种的袭击,玄女阵很快就被破了。   “继业,住手!”走出玄女阵的李虎头低声说道。   听到二哥叫唤,韦继业用太极拳卸去了杨晓雨的掌力,往后退了几步,“好男不和女斗,我哥哥让我停手了,你也停手吧?”韦继业笑道。   杨晓雨收了掌,痴痴地看了看李虎头,然后带着一众女子走上山第九十一章杨晓雪教主风范韦小宝义字当先   看着杨晓雨一众人上了山,李虎头看了看韦继业,“继业,咱们该怎么办?”他知道不能硬闯,自己的家人还在他们手里呢。   “二哥,咱们也上去!”说着几个人也跟在杨晓雨后面上了山!   他们走到了活死人墓的的门口,看见那个中年女人带着杨晓雨、杨晓雪都在门口站着。   “杨教主,前日这位前辈说等得你醒来之后就处理我父母被你们关押之事,现在你也清醒了,不知道能不能做主?”韦继业说话的时候挑衅地看了看杨晓雨,“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这样无故关押我的父母,不知是何道理?”   “确实,我们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我想我们一定是有求于各位。”杨晓雪说着看了看姑姑和姐姐,“诸位,请你们随我们一起进的里面,我也把你们的家人都释放出来。具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让我姑姑和大家说一下。各顾情谊,如果你们能帮忙,还望伸以援手。如果诸位不能帮忙,我给大家致歉,送你们回去。”杨晓雪说完进了活死人墓里。   李虎头他们相互看了看,韦继业先走,大家跟着进了里面。来在一间很大的议事厅里。   “把大姐抓来的人都放了,领到议事厅!”杨晓雪坐下来说道。   下面的人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杨晓雨,杨晓雨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韦小宝他们五个人来到了议事厅。   “各位是客,我等没有很好接待,晓雨在这里给诸位赔礼了!”杨晓雨说着走到韦小宝他们几个人面前深深的施了一个礼。   “也没什么,我们在这里也没受到虐待,虽然是在关押,却也是礼遇。姑娘就别客气了。”韦小宝还礼道。   “各位请坐,我想请姑姑和大家讲讲最近家里的事情。”杨晓雪说着伸手让座。   韦小宝他们也没推辞,依次坐下,都在等着聆听中年女人的讲述事情。   中年女人看了看大家,凡事总归是要面对的,她也终于静下心来,讲述者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们杨家祖上在这里住了已经四百多年了,虽然逢了元末的战乱,明末的纷争,但是我们都没有去参与。当年李自成起义,也曾邀请我们杨家人一起去推翻明朝的黑暗统治,但是,先人并没有出去,只是在这小小的活死人墓里,过着平淡的日子。   “活死人墓,以前也是附近重阳宫的地宫,只是后来,重阳宫扩大了,这里有没人再来光顾了。再后来,我的先人就开始聚居在这里,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   “就在今年三月份,这里突然来了一个西域的番僧,不知道他和哥哥嫂子说了些什么,那个人走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哥哥嫂子也就去了西域。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奇怪了。哥哥嫂子原本武功都很高,在这个世上也算得上武林高手,尤其是他们夫妻联手,还真的很难遇到对手,所以他们出去我们并不担心。可是,就在前不久,那个西域番僧又捎来一份信,说是拿着波斯明教的六枚圣火令去西域救人。   “我们一家人几乎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的日子,哪来的飞来横祸?太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所以就遣两个孩子去找明教借一下圣火令。也许方式方法不对,如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   那个中年女人说完话再次看了看韦小宝一众人,“我的名叫杨培珊,我哥哥的名叫杨培宇,我嫂子名叫岳彩莲。我哥走的时候匆忙,就把玄女教教主的位子传给了我的侄女杨晓雪。哥哥嫂子的事情我也没告诉她们,我怕孩子们担心!”   韦小宝他们听完,相互看了看。韦小宝和苏荃耳语了几句,然后又转过头。“这样吧,这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大家都没恶意,我们也没必要在意太多,否则显得太小气了。   “我让我的次子李虎头带着继云、继黔、继业三个弟弟陪你们去一趟西域,如有什么事情也算能有个帮忙。圣火令就在继业的身上,为了救命危急时刻也可以拿出来。   “还要回京城,京城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我们几个人没有解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韦小宝说完也看了看杨培珊娘儿几个。   “那太感谢韦教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杨培珊说完站起来给韦小宝他们施了一个礼。   “父亲,我也随哥哥弟弟他们去吧,万一到了西域,他们有个水土不服的事情,我还能帮个忙!”韦继帆对父亲说道。   韦小宝想了想,“好吧,你也和他们一起去,一路上你们一定相互照应,千万别逞年轻气盛之勇。”   李虎头和弟弟妹妹都点了点头。   “父亲,那我呢?”韦继祖在一旁坐着,见父亲一直没有说到自己,就问道。   “你随为父去京城,皇上那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咱们去那里,帮着皇上把他的事情解决了。”韦小宝笑着对韦继祖说道。   “哦!”韦继祖以为父亲已经把他忘了,原来是另有安排。   韦小宝他们又在这个奇怪的活死人墓里面呆了两天,毕竟来了,总要看一看不是。韦小宝虽然稳重老成多了,可是,还是不失少年时的那份好奇心。   这个年,又得一家人分开了,苏荃是那么的舍不得,还是要和儿子分开。韦小宝带着家里人往东,先去黄山的光明顶,把艾丽娜送到光明顶,然后再回京城。   李虎头带着弟弟妹妹随着李晓雨姐妹俩直奔西域。他们去的是喀喇昆仑山中峰的藏云阁,具体藏云阁实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只是听西域番僧的信里面说到的这个地方。   时进严冬,越往西越冷,过了昆仑山脉,就已经是冰天雪地了。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世界,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可是,为了救人,他们还是不辞辛苦,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着。   “大家千万拉着身边的人,别放手,如此风雪,容易走散的!”韦继业喊道。于是那些人开始手拉着手在风雪中前行。   必须找到一个山洞避一下,否则明天几个人就会雪人!立在这昆仑山上,直到有一天冰雪融化,几个人也只能变成鹰食。   韦继业一路走着,一路四处看着,他记得大哥和阿罗姐姐曾经在这座山上度过了一个春季,冰雪消融的时候去的光明顶,这到底哪里能有山洞呢?   蓦然,他看见远处的侧前方有一块地方发黑,这满山的冰雪焉能有黑的东西?难道是山洞?   “往发黑的那个地方走!”他说着,头朝着发黑的地方看去,众人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个地方是黑黢黢的,管他是什么,走过去看看再说。   他们冒着风雪,一步一步的移了过去,到了地方一看,还真是的山洞,这下有救了,众人一个个都进了山洞。   其实,这个山洞就是当初苏铜锤他们居住过的那个山洞,只是苏铜锤走后,老婆婆就把洞里的人遣散了,洞门一直没有关,就是希望能给到这里遇难的人留个方便。   洞里还有很多苏铜锤当时打得猎物,正好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做事总有因果报应。苏铜锤当时哪想到自己晾干的食物能救得自己弟弟妹妹的性命。   总算有救了,众人正在兴奋之时,突然,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雪崩了,瞬间,山洞的口就被积雪堵住了第九十二章冥冥有绝处逢生幽幽再情不自禁   这是怎么啦?   本来稍有的激动心情又被这洞门口的积雪给压住了,大家的心情再次的沉重起来。   “大家别急,慢慢来,我们先弄点食物,这洞里有不少干肉,足以让我们吃上十天半拉月的!”韦继业强装笑颜给大家鼓劲儿。   “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点雪影响了心情不是?”杨晓雪也张罗在洞里找柴点火。   先歇歇吧,大家都坐在洞里面的石凳上。只有韦继帆在动里溜达着。她走到神龛的地方,看见好像神龛下面压着一本羊皮书,她慢慢地抽出来,仔细看了看。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大哥的笔记?”韦继帆兴奋地喊道。   韦继业他们正在生火,李虎头大步的跑了过来,“我看看!”说着他从韦继帆手里接过了羊皮书,“还真是大哥写得!”   “今天已经在洞里呆了五天了,阿罗还在和婆婆学武功,我很担心父亲,可是婆婆说父亲一定会是平安的……”   “阿罗的武功进展很快,老婆婆的九阴真经的武功看上去有点阴毒,不过不拿它去害人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很担心继业他们在京城等不到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这都一个月过去了,外面还是狂风暴雪,该怎么办呀?继业啊,你可千万别回去告诉娘,我不想让家人担心,可是,父亲到底平安吗?”   “我想虎头了,看着老婆婆在指点阿罗武功,我就想起和虎头一起练武的日子。我两出生只差一刻,可是他总是让着我这个哥哥,这次下山,我一定把文成公主庙里的那个妹妹带回去,让她去开导虎头,我希望看见一个生龙活虎的弟弟……”   “二哥,你怎么啦?”生着了火,韦继业走了过来,看着泪流满面的二哥。   李虎头把羊皮书塞给韦继业,然后自己走开了。他和苏铜锤的感情最深,可是哥哥掉下山崖那一刻他却不在身边,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咱们还要一起干很多事情呢。你回来,我跟着你!李虎头伤心欲绝的看着门口的雪,这件事办完,我一定下悬崖底下去找你……   “大家快来,这里有大哥关于雪崩的记录!”韦继业眼含热泪却兴奋地叫喊着。   大家也顾不上什么了,更不管干肉是否烤焦了,都跑过来了。   “一声巨响,上面掉下来的雪把洞门口堵住了。出了龙潭又入虎穴,难道要被堵死在这洞里吗?我有点害怕。老婆婆过来说没什么事情,这叫雪崩,这个洞的洞口在山腰,雪崩下来的雪只是经过这里,没有多厚,使用内力就可以推开。果然,我用乾坤大挪移夹带着九阳神功,果然把洞口打开了。婆婆说现在的雪粘了,要是冬季雪更好被推开!”   “大哥,你在哪里呀?我好想你!”韦继业含着泪,双膝跪在了地上。兄弟姐妹们都跟着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杨晓雨悄悄的走到洞门口李虎头的身边,怯怯地问道,“你们说的大哥是你的亲大哥吗?”   “嗯!”李虎头擦了擦眼泪,“我们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亲兄妹。”李虎头说着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杨晓雨,然后走到了弟弟妹妹们身边,“都起来,这次事情结束后,我去青城山崖下把大哥找回来,我相信大哥,他一定没什么事情的。”   “嗯!”几个弟弟妹妹都擦了泪站了起来,“二哥,你看,大哥说这洞门口的雪是可以推开的,算不上积雪,只是上面雪崩落下来的雪经过这里的。”韦继业说着把羊皮书又递给了李虎头,自己走到了洞门口。   “继业,不要,咱们一起用力。咱们的功力与大哥的功力相差甚远,咱们几个合力也许可以把洞口的雪推开。   兄弟四人并排站在洞口,一起用力,果真,洞口堵着的雪被推开了。   这个冬季雪太大了,他们几个人只能住在这个洞里了。这些人每天还要想法设法逮一些雪地上跑着的动物作为食物。   一直在山上呆着的李虎头也明白一些动物的习性,他会循着动物的足迹,在动物的洞里挖一些动物的藏食,作为他们在这里的过冬食物。   闲暇之余,李虎头还会指点一下继黔、继云和继帆的武功。杨晓雨总会在一旁看着,有时候她也会在一旁指点一下,使他们几个人的武功提高了不少。   走出活死人墓,杨晓雪每天都乐呵呵的,陪着韦继业每天检点柴禾,给大家做饭。   “你也不担心你的父母吗?”韦继业问杨晓雪。   “担心有什么用?你的圣火令不出面,我的父母就会很安全。我担心也是徒劳!”杨晓雪笑着说道。   “还是你聪明,我开始和我大哥走江湖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就像个傻子,还是大哥和阿罗姐姐每天帮着我,慢慢熟悉外面的世界,以及为人处事的道理。”韦继业说着就心情又沉重了。   “你大哥也是和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杨晓雪问道。   “不是,我和我大哥是同胞兄弟,和外面的几个哥哥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韦继业答道。   “你大哥的羊皮书上写的九阴真经,也是我家的家传武功。你学不?我可以教你!”杨晓雪尽量转移韦继业的思维。   “不学了,你那武功属阴,我学的九阳神功属阳,我大哥说不能合练,会走火入魔的。”韦继业说道。   “那我再教你一套掌法吧,我也不会练。祖上曾说,练此掌法,要求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掌由心生,心意达、意境在,掌法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我只记得口诀,都教给你,你慢慢练吧!”杨晓雪说道。   “什么掌?还要求意境?”韦继业好奇地问道。   “黯然销魂掌!我祖上自创的,据说练好之后,威力无穷!”说完,就开始给韦继业讲解黯然销魂掌的一十七招。   “心惊肉跳,杞人忧天,无中生有,……呆若木鸡,望穿秋水,这些招式名字怎么都这么奇怪?”韦继业笑着问道。   “你管他呢,你记下了多少?”杨晓雪不满地问道。   “十之七八,我先练着看看,不懂得的再问你!”自从开始见到艾丽娜,韦继业曾经痴迷过,可是很多时候他们是无法沟通的,所以,后来两个人也就渐渐生疏了。可是,第一次看到杨晓雪,他却真的动心了,到后来他又用自己的嘴含着水喂杨晓雪喝水。每每想到这些,韦继业都会脸红心动。此刻的他,再一次的脸色发红,春心荡漾了。   “你心里在流什么坏水呢?脸都红了!”杨晓雪嗔怒道。   “我在想上次送你回家路上喂你喝水的情景。”韦继业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你……”杨晓雪打了韦继业一下,然后跑开了,她也依稀记得韦继业用嘴对这她的嘴给她喂水的情节。   冬练三九,弟兄几个每天在昆仑山上的寒风中练着功夫,谁也不敢继续前行了。杨晓雨姐妹俩的感情也渐渐的好多了。杨晓雨对妹妹也开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了。   不是一家人,却相处的胜似一家人的几个兄弟姐妹,就在这冰天雪地里,过了一个春节。他们共同期待着这雪赶快停止,期待着能立即到了喀喇昆仑山的藏云阁。虽然各怀心思,目标却是一样的。   在这期间,李虎头也在发生着变化。起初,他对李晓雨也只是怠搭不怠理的,渐渐地,他们的话也多了起来。经常是李晓雨和李虎头在一起切磋之后,李虎头再去指点弟弟妹妹。   李虎头的这种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为他们俩高兴着。就这样,爱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滋生,并且在发芽第九十三章君臣义前生后世父子情顾后瞻前   韦小宝把艾丽娜送到了黄山的光明顶,在光明顶又呆了几天,就往京城走了。   接近年关的时候,韦小宝他们四个人到了京城。就住在自己的店铺里,自从上次铜锤告诉他小心四阿哥,接着在扬州太子又问了他《四十二章经》的事情,韦小宝回京城就隐蔽多了,也不敢去和康熙接触了,他不想招致什么麻烦!   韦继祖在京城是谁也不认识,也就是说京城里认识他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所以,每天双儿给他稍一化妆,他就可以在街上溜达了,可以无所顾及。什么大栅栏、琉璃厂,繁华热闹的地方他都去。父亲告诉他,只要他不招惹是非,就不会有人在意他,跟踪他。   韦继祖这天正在琉璃厂看一幅王羲之的字画,说实话,他也不懂这些,但是,来的这里,总要有些遮人耳目的东西。于是他就四处的走马观花,看一些值钱的东西。   突然,有两个人搂着两个涂脂抹粉的女孩从琉璃厂的街心走过。这两个人这么熟悉,怎么一时想不起?韦继祖小心翼翼的一直跟着,也一直在想着,这两个人他肯定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韦继祖在旁边买了一副眼镜,一直在后面跟着,他的衣着很是绅士,谁也看不出他的江湖之态。到了八大胡同附近,一个人停了下来,“大哥,你先进去,我在外面转一下,好像情况不对!”   “谭环,你小心点,有事发信号弹,我会立即赶到!”是仲玉,搂着两个姑娘进了八大胡同。   自己被发现了?韦继祖既然知道他们是谁了,可也不能露出马脚不是?韦继祖带着眼镜,踱着方步,从仲玉和谭环身边走过,像一个京城里的阔公子,进了八大胡同。   这样一位翩翩公子,路过的各家店里都出来不少老鸨和女孩出来招呼他。他看着已经看不见仲玉和谭环了,急忙找了一个出口,几经辗转,回到了店里。   “父亲,我今天遇见以前光明教的那两个光明左右使仲玉和谭环了。”回去以后,韦继祖和父亲说道。   “你没看错?”韦小宝诧异地问道。   “没有看错,我在明教呆了不少的时间,这两个人我还能看错?就是忘记了他们的名字,还跟踪了他们一段路。我是在疑惑,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京城出现?”韦继祖道。   “当时他们回来报说仲玉和谭环死了,死的时候已经是面目全非,只是衣着还在,看来是被人偷梁换柱了。”韦小宝在屋里踱着方步,这件事情只有铜锤和阿罗知道,他们到京城之后,又有皇上和四阿哥、十三阿哥知道。皇上不可能参与这件事情,十三阿哥性格直爽,远没有四阿哥的心机深。难道是四阿哥?韦小宝不敢想了,他不明白,四阿哥这是要干什么。   春节到了,韦小宝再次来到了宫里。韦小宝本来是不愿再与皇上见面了,他不知道见了面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还是被多隆来店里看到了,自然也被皇上知道了。   既然在京城过年,那就一定得来皇宫,康熙微服亲自来在韦小宝的皮毛布料店,把韦小宝接到宫里,这是多大的面子呀。多隆和皇上的这些阿哥都很羡慕,只有康熙自己知道,他接的不是什么臣下,而是自己小时候共患难的伙伴。   “小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实话说,我心里也不舒服。很多的局面我快不能掌控了。遥想当年,擒螯拜、收台湾、平三藩,后来又平定葛尔丹等等这些事情,我也发愁过。我学习数学、研习天文、着力水患,我也发愁过。可是,这些事情一件件的的过去了。   “风雨飘摇中,我八岁登了基。孤儿寡母任人欺凌,幸好遇到你了,陪着我一关一关的闯过,如今已经是四十六年过去了。也许是当初的年轻气盛,我没害怕过。可是,现在,我害怕了!   “我知道你担心的事情,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莫名其妙的纷争。那次和你分开,我回来之后也想了很久。唐朝的李世民也是经过玄武门之变当上了皇帝,宋朝的赵光义继位也是一片烛声斧影,还有明朝的朱棣,也是经过了靖难之役,赶下了侄子成就了帝位。   “我一向仁慈,对待儿女何曾有虐?可是,这几个不肖子就像跳梁小丑一样,一个个都跳了出来。我有何错?错在哪里?为什么临到晚年会有如此遭遇?”康熙面对着韦小宝,睁着慵懒的眼睛,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也学是你我多虑了!”韦小宝安慰道。   “你别安慰我了,我明白。要不是你韦小宝父子,我早就葬身西北大漠了。或者已经在扬州喋血街头了。我一直隐忍着,你告诉我,这两件事情与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倒希望是没有关系的!”康熙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你也不要太忧虑了,水大漫不过船,且行且看吧!”韦小宝道。要在以前,韦小宝定当说一些有用没用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他也犹豫了。毕竟,他还有十来个孩子飘在江湖,他不知道他的哪个儿子已经在康熙这些儿子的视力之内了。仲玉和谭环的事情,让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丝的恐惧。   “且行且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关键时刻,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的,否则这家与天下都得乱了。”康熙道。   康熙的性格韦小宝知道,只要是他想定了一件事情,他就一定回去办。也许他的儿子们的身边都有他安插的人手,只是他犹豫是因为他在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当他想清楚了,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看样子,现在的康熙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小桂子,我春季想去热河上营的围场狩猎,你也去吧。不过不要明着去,你可以提前去看看状况。我想让这些阿哥们在狩猎场上展现一番!”康熙道。   “问鼎天下,逐鹿中原!”韦小宝顺口顺了一句。   “问鼎天下,逐鹿中原!好!小桂子,你他妈这些年增加了不少学问。现在不是以前的出口成脏,而是已经可以出口成章了!”康熙抬起头来,看着韦小宝大笑道。   “让你见笑了,这些年来,在身边那些人的耳濡目染之中,总能学几个成语壮壮声势!”韦小宝笑道。   “小桂子,你别谦虚了,你的聪明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你也放心,你的儿子铜锤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还等着他回来给我平息大内呢!”康熙说道。   “借皇上吉言,我也希望我儿子安然无恙!”韦小宝欣然道。   “一定的!你比我幸福。妻贤子孝,建宁母子居在深宫,还是每天牵挂你的安慰。我的儿子们就在我身边,却把不得我早点离开这个人世间。天壤之别呀!”康熙感叹道。   “你也不休息,一会儿祭祖你又该累了!”韦小宝给康熙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   “有你在,我不觉得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只有你,不贪图我给你一个爵位,也不期望我赏你万两黄金。虽然你心里也有恐惧,还是能聆听我的絮语,还是能为我的处境思虑。小桂子,你住哪里,要不你也带上我,我可以禅位。”康熙很真诚地说道。   韦小宝明白,康熙也是一时的感慨,到了这一步,就是让他居于世外桃源,他也会担心儿孙的天下能否得济。人啊,年轻的时候不能为自己好好的活几天,到老了,就更不可能活给自己看了。   年,终于过了,又进了康熙四十七年。   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康熙越来越相信佛的存在了。他经常想起苏铜锤当时给他找到的那笔李自成遗留的宝藏,让他得以在攻打葛尔丹的时候有了军饷、粮饷。刚过年,康熙就派人下旨,着湖广总督重修南岳庙。   二月,一直被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监控着的念一和尚又到了福建,并且再次聚众闹事。四阿哥报奏了皇上,皇上下旨缉拿。   四月份,念一和尚以及“朱三太子”王世元终于缉拿归案。让康熙忧扰了四十多年的前朝太子事件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   “小桂子,我打算下个月去热河上营的围场,这几日,你可以悄悄的去为我打前站了!”康熙对韦小宝说道。   “好,不过,还是叫你一声小玄子,千万记得不要伤及血脉,更不要伤了大清的元气!”韦小宝有点担忧,尤其是在康熙的脸上已经写清了从容二第九十四章众阿哥各怀心思废太子圣心难测   依照康熙的嘱咐,韦小宝一家四人乔装提前来到了热河上营。康熙还没有通知诸阿哥和文武大臣,所以热河上营还算清静。不过,还是有暗流汹涌。   走在热河上营的街道上,总是有很多神秘的人物在街上匆匆而过。此时的热河上营和以前的热河上营有了大的区别。自从康熙下令修葺了围场狩猎,热河上营扩大了不少,很多生意人都来这里找机会,加上康熙几乎每年都来这里避暑,使整个热河上营热闹了不少。   看得出来,有一些人急急匆匆的,似乎是紧锣密鼓的张罗什么事情。韦小宝他们也只能是观望,不敢再深的跟进了。对于韦小宝,现在能保护好皇上就已经够了,其他事情他也不敢管了。这人哪,一涉及到儿女的事情,缩手缩脚也算大度的,磕头求饶又何尝没有呢?   五月初,康熙大队人马来到了热河上营,就准备住在新修的避暑山庄行宫里。   胤褆被封为直郡王以后,比兄弟们又多了一份资本,不过,胤褆一直很是谦逊。相比较太子,胤褆藏拙的本领倒是很高。   太子胤礽的的名声他一直不太好,不过,太子也没收敛什么,照样是耀武扬威的走在前面。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直是悄悄的跟在后面,有事无事好像都与他无关。对着这个太子,他们是有些失望,尤其是四阿哥,可是,他还是得追随着太子。   八阿哥倒是人缘很好,周围的阿哥和大臣围了一圈,一路上谈笑风生,甚是悠闲。   进了热河,大家都感觉气氛不对,可又都不敢说什么,皇上最近很令他们捉摸不透,所以,谁也不敢妄猜皇上的心思。   到了热河第二天,苏荃和韦继祖就化装成侍卫呆在了皇上的行宫了。韦小宝和双儿在打听外围的事情。   皇上身边的护卫大家都认识,可是新来的话这两位,除了大阿哥胤褆,别人却是谁也不认识。大阿哥认识源于艾双双,这次出来围猎,艾双双也和大阿哥一起出来了。在行宫里,她认出了苏荃和继祖,只是,皇上不说,他们也当不认识了。   歇息了两日,皇上便安排众阿哥到围场狩猎,谁的猎物多,皇上就会有重赏。   康熙还真的放了一头梅花鹿在围场里,让诸位阿哥围猎。   四阿哥胤禛一心向佛,所以没有参与阿哥们的围猎竞赛。四阿哥敬佛祖,是康熙和诸位阿哥们都知道的,所以也没有人硬邀胤禛下场。   十三阿哥胤祥是想着一举夺魁的,因为不论文韬还是武略,十三阿哥都算得上阿哥中的佼佼者。只是母亲早亡,让他在宫里很难有一席之地,幸好,康熙喜欢十三阿哥,不论是南巡还是北幸,都会带着他。   整个围猎的竞争异常激烈,狩取猎物,十三阿哥果真也是最多的。可是,八爷党的几个人哪容小小的胤祥夺魁?总会有计谋,围场以外也有安插枪手,把猎物攒和在一起,拿到皇上面前时,猎物竟是十阿哥夺得了第一,自然也就拿到了康熙亲允的赏赐。为此,胤祥一定要理论一番,四阿哥胤禛也不好出面阻拦,最后还是被暗中跟随康熙的韦继祖拦下了。   夜晚时分,康熙和众阿哥一同庆祝。不论谁猎的猎物多,康熙所看到的是他们儿子们还是可以马上驰骋的。   入夜时分,大家都喝了酒,各回寝帐。   韦继祖和苏荃两个人守在康熙的寝帐外面,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蓦然,一枚镖飞了过来。苏荃转身让过,伸手一接,是双儿打进来的,镖上裹着一个纸条。苏荃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城外有增兵,注意安全。   苏荃把纸条给了韦继祖,韦继祖看完之后环顾四周看了看,进了皇上的寝帐。寝帐里康熙睡得很安详,韦继祖也没有打扰,转身就出来了。   这个夜好像不安宁,苏荃和韦继祖也不打算休息了。   亥时刚过,行宫外面一阵骚动。苏荃和韦继祖也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此时,康熙也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了,他蓦然抬起头往外一看,却看见太子胤礽正在他的帐外往里窥探。   “来人!”康熙喊了一声,韦继祖也从外面跑了过来,他也看见一个人影从皇上的帐外走开了,韦继祖也没注意到是谁,就进了皇上的寝帐。“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康熙问道。   “热河上营外突然来了不少官兵,已经驻扎了。”韦继祖道。   “是谁调遣的官兵?”康熙问完有点发愣。   “暂且还不知道!”韦继祖说完给康熙倒了一杯茶,“我刚回来看见有个人影迅速离开了,刚才有人来看皇上了?”   康熙摇了摇头,两眼却露着寒光。不一会儿有官员和侍卫过来禀报,外面的官兵是太子的部下,奉太子的手谕来围热河上营。据说是来护驾的。   康熙呆恪恪的坐了一阵儿,他心里已经想了很多的事情。刚才门外的是太子胤礽,可是胤礽却没有那么大的胆量调来官兵。一定有人从中作梗,想想白天胤祥的怒气冲冲,一定是有缘由的。真的要他们逐鹿中原?外面增兵护驾!护谁的架?是护皇上的架,还是太子的架?如果不是太子亲自调的兵,那又是谁对太子的情况如此详知?   过了一会儿,康熙自己从沉浸中醒来。召集文武百官和诸位阿哥,决定废了太子。   就这样,胤礽在一夜之间从太子的位子上又回到了阿哥们的行列中。在废太子的过程中,除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其他阿哥们竟然没有为太子求一句的情。   康熙一直折腾到丑时,众阿哥才都回了自己的寝宫。   大家都已回去入睡了,这次轮到康熙睡不着了。他在思虑着自己的这些儿子,真是祸起萧墙了。夜探行宫、拥兵自重,这哪一条都有弑主的嫌疑。即使不是太子,即使是哪一个阿哥,康熙都不能容忍!   寝宫外面,韦继祖和苏荃还是不敢入睡,这个夜,在他们来说太惊心动魄了。寝宫的外围,康熙又加派了不少的侍卫。丑时三刻左右,韦继祖他们依稀听到了兵器撞击的声音。   “姨娘,你守在这这里,我出去看看!”韦继祖对苏荃说道。   “嗯,注意安全!”苏荃点头答应了。   韦继祖迅速绕道悄悄地到了外面,果然母亲正在和两个蒙面人对打着。韦继祖急忙把剑上去帮忙,不消一刻钟,母子俩就把那两个人制服了。   韦继祖撕开他们的面罩,竟然是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深夜里来探皇上的寝宫?”韦继祖厉声问道。   “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男孩执拗地说道。   韦继祖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个女子,也就长男孩子一两岁,“姑娘,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个女孩被问得一下子眼泪流了出来,她无奈的看了看弟弟,如果他们死在这里,父母又该如何呢?   韦小宝和双儿过来了,他们也看出女孩子的心思了,把他们姐弟两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大家坐下来,开始仔细询问详情。   原来这姐弟俩是京城振业镖局的人,就在前些日子,有人把镖头黄玉龙请到了大阿哥的府第,却一直没再回来。隔了两天,胤褆派人来告诉他们,在皇上围猎期间到热河上营冒太子名义行刺皇上,不论成败,都会在围猎后放了黄玉龙。可是,镖局里的人一听说刺杀皇上,都不愿意来。最后,只有他们姐弟俩冒死来了。   姐姐叫黄菊,弟弟叫黄柏。为了救父拼死一搏,此时面对着韦小宝三个人,只能认栽了,姐弟俩痛哭流涕,却是手足无措。   “你们俩回去吧,只要你父亲还活着,我保证在围猎结束后让你父亲平安回家。若是你父亲已经遇害我也就无能为力了!”韦小宝道。   “父亲,让他们姐弟俩先跟你们在外面,我回去之后等天亮问一下姐姐,就知道他父亲的生死了!”韦继祖道。   韦小宝想了想,点头答应,就这样,黄菊与黄柏姐弟俩跟着韦小宝在外面守着,韦继祖悄悄地回了康熙的行宫。夜已深了,经过皇上夜里的折腾,大家都以安然入睡了,所以,韦继祖的来去大家都没有发现。   韦继祖和苏荃一夜没合眼,一直守在康熙的亲宫外,倒是,后半夜一直也很安第九十五章年轻人再进西域小女子身世得释   就在韦小宝他们去热河上营的时候,李虎头他们和杨晓雨姐妹俩也到了喀喇昆仑山。可是到了喀喇昆仑山,却又陷入了渺茫的境地。喀喇昆仑山与昆仑山并非在同一个山脉上,而是呈东南西北走向。   站在喀喇昆仑山口向西北望去,高耸的山脉,林立的冰川,何曾可以看到一个建筑?   “藏云阁,自然在高处,我们往高处走吧!”李虎头道。   “可是,越往高越冷,我们也许连食物都不能寻得到,上到半截还得下来。附近也没有人可以打听,藏云阁到底在哪里?”韦继业说道。   众人觉得弟兄俩说的都有道理,却也让众人一时没了主意。   “要不,咱们点燃一堆火,这样可以给别人标注咱们的位置。毕竟,咱们找他们的前提是他们在等咱们!”杨晓雪道。   “也好,先这样试试!”韦继业说着就和杨晓雪去找干柴。大家也都四处搜集干柴,不一会儿,便堆了一堆的木柴。   韦继业擦着火镰,点燃了那堆干柴,顷刻间便已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哈!哈!哈!年轻人还挺有主见,用烟与火来告诉我们你们的到来。”当年去活死人墓的那个番僧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其实,在你们刚进山口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们了,我张罗下山,你们就开始捡柴禾了,倒也给我找你们寻了方便。”   “藏云阁在哪里?”杨晓雨问道。   “就在那座最高峰的中间,你们到了便看到了,现在和我走,太阳下山以前应该可以抵达藏云阁!”番僧说道。   “那就前面带路吧!”杨晓雪说道。   “好!”番僧说完,迅速跃起,向着山峰奔去,后面跟着他们七个年轻人。走着走着就看出来了,杨晓雨姐妹俩的轻功远在李虎头他们兄妹五人之上。虽然,李虎头每日里在鹿鼎山也是爬高走低,可是远没有杨晓雨姐妹俩灵巧。   看着韦继帆一直落在后面,跟着大家有些吃力,杨晓雨便停下来,等着韦继帆,然后和韦继帆携手往上走,这样,七个人一直都跟在番僧的后面。   果然,日薄西山,他们也到了藏云阁。   藏云阁很是气派,都是用冰雕琢而成,凤角龙檐,晶莹琉璃,就连门窗都是晶莹剔透。如此冰寒之地,才有如此玲珑的建筑。   番僧把他们带进了大厅,令人感觉疑惑的是,虽然到处都是坚冰,可是并没有让人感到严寒,反而到处散发着一股股温气。   “诸位小英雄们,你们辛苦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是一脸的慈祥之态,“让你们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是我们的不是了。”   “那你们当初把我父母放了,不就不用我们来这里了吗?”杨晓雪调皮地说道。   “原该如此,只是,你们的父母并不在我这里,所以老衲也是无能为力!”原来是个和尚。   “既然我们的父母不在这里,你们为什么把我们诓到这里?”杨晓雪有些生气了,言语也有些不恭了。   “诸位,先进里面进食吧,你们都累了,也饿了,先进了食。有些事情容老衲带你们的父母和你们详说。”老和尚说着引领大家往里走,进了一个屋子里。   “老衲虽未出家人,却从不忌荤。这桌上的东西都没有毒,你们就放心地吃吧,吃饱了,我再和你们说说这其中的事情!”老和尚说完就出去了。   韦继业先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你不担心有毒?”杨晓雪问道。   “他们千里迢迢把咱们请来,目的不是来这里把咱们毒死的。吃吧,吃了饭咱们再去问那位老人,也许一切就都明白了。”韦继业道。   大家其实也都饿了,韦继帆还是小心翼翼的拔出银针试了试,果然饭菜都没有毒。于是众人都吃了起来。   吃了饭,那个番僧又把他们带到里面的一个屋子里,那个老和尚正在里面等着他们呢。老和尚手里拿着温良玉,在等着他们呢。见他们进来,老和尚问道,“你们都谁是杨培宇的孩子?”   “我们俩!”杨晓雨说着拉着妹妹往前走了一步。   “这两块玉给你们!”老人说完就把手中的两块温良玉给了杨晓雨,“我要说的都是你们的家事,倒也没什么丑事。你们的这些朋友是否方便在这里听,你们姐妹俩做决定!”   杨晓雨听后看了看妹妹,杨晓雪也点了点头。“没关系,他们也不算是什么外人,都是朋友了,既然不是什么丑事,就大家都听听吧。大家千里迢迢很艰辛的来到这里,总该知道个事情的原委吧。”   “那好,你们都坐下来吧。都席地而坐吧,我这里地下虽然都是冰,可这千年寒冰底下却是软玉温床。你们坐在上面,只有对你们的身体有好处。你们都坐下,听我给你们细说这些事情的原委吧!”老和尚说完招呼大家坐下。   “诸位现在所在的藏云阁也已经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其最早来这里的是一位天竺高僧。他游历至此的时候,发现了这片洞天水府,所以就决定留在这里颐养天年了。而那位天竺高僧,也就是我们的祖师爷,一直和杨家先人交好,所以关系一直保持着。   “二十多年前,杨培宇的哥哥杨培德来这里游玩。在路上,遇见了当时波斯明教的圣女梦绮丝,他们是一见钟情,很快就陷入了情网。   “当时的杨培良已经有了家,而且还有一个女儿。消息传到活死人墓里,杨培良的妻子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把女儿交给弟弟杨培宇抚养!”老和尚说着,众人都在看杨晓雨。   杨晓雨直到此时才明白,自己的父亲母亲原来是自己的叔叔、婶娘。其实她很早就有过疑虑,自己的婶娘只比自己大十四岁,也就是她当时想过的,母亲在十五岁的时候生下了她。可是杨家也是书香门第,礼仪之家,这种事出现很难让人理解。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婶娘的亲生女儿。   “杨培德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再也没有回到中原,和梦绮丝到了波斯。毕竟,杨培良是中原人,和波斯人结亲有违教规。可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波斯明教的那些人也都无能为力了,只好答应丽绮丝嫁给了杨培良,但是要求杨培良这一生都不可以再回中原。杨培良也答应了,就和妻子梦绮丝住在了波斯。   “就在去年春季,波斯明教内部发生了一系列的政变,就把很多事情都给改变了!”老和尚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波斯明教的内乱会牵扯到你们杨家!”老和尚说完,从背后又拿出一件东西,让大家看了一眼,众人皆是大吃一惊第九十六章思谋乱狼狈为奸想策略将计就计   老和尚从背后拿出一张四十公分见方的羊皮,递给了几位,他们拿到手里一看,竟然是一份契约书,上面用四种文字写成,波斯文、回文、藏文他们都不认识,但是汉文写得很清楚:   准噶尔王爷阿布坦、金轮门掌门达瓦尔、明教主事巴鲁斯三方约定:金轮门、明教协助住噶尔渗透清朝内部,帮着准噶尔下一步举兵东进。条件是明教将成为准噶尔统一后的国教,金轮门将成为准噶尔的国师。   契约书后面都有签字,不是汉字,几个人都不认识。   老和尚看着大家都看完了这份契约书,又收回来,放到背后的一个盒子里。   “这份契约书无意之中被杨培德发现了,并盗了出来。他派一个手下得力的人把这份契约书送到了我的这里,结果,杨培德被发现了,被明教关押在明教地牢。   “我得到消息,又派人去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玄女教的教主杨培宇。隔了一段时间,杨培宇夫妻俩也来到了这里,我也和他们说了详情,他们去了明教的所在地,想在暗中救出杨培德,结果,杨培宇夫妻俩再次被抓。   “据说,明教去中土的人已经被人利用了,也没有再回去。所以,明教总坛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这抓捕去救杨培德的人,可我还是得告诉你们一声,毕竟,在明教的地牢里住的是你们的父亲母亲。明教的人说如果你们能拿来那六枚圣火令,并把它们交给明教,明教就可以把杨培德和杨培宇夫妻俩放出来,不知诸位是否把圣火令带来了?”老和尚说完看着李虎头、李晓雨等人。   “上山的时候,因为圣火令太重,我把圣火令埋在山下了,等我们下山的时候我再带上就可以了!”韦继业道。   李晓雪看着韦继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她知道,韦继业的圣火令就在身上,而不是埋在山下了。   “师父,我想知道杨叔叔他们现在到底在哪个地方?”李虎头问道。李晓雨也想问的问题,却不知道怎么问!   “从山下的喀喇昆仑山口往西走,过了山尾往北走,再往北走,也是在山峰中间有一片建筑,基本上和我这里的藏云阁的方位差不多!”老和尚道。   “师父,你可以把你手里的那张契约书给我们吗?我们去找杨叔叔,也许这份契约书也是我们的一个筹码!”韦继业道。   “这个……”老和尚说完又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好吧,给了你们吧,原本想着等杨教主出来,给了杨教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父亲走的时候已经把教主之位传给我了。我现在就是玄女教的教主,你给了我大可放心!”杨晓雪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杨教主的祖传玉斑指也在你的手里了?”老和尚问道。   “在,那个玉斑指我们上山的时候也一起埋在山下了。杨教主手小,也戴不上,装在身上又怕起落之际丢失了,所以就放在山下了!”韦继业接口道。   “哦!”老和尚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把那张契约羊皮慢慢的递给了杨晓雪。杨晓雪接过契约书,装在怀里。   “那我们就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们下山,争取天黑以前过了喀喇昆仑山的山口。”韦继业说道。   “好吧,我已经让他们安排好你们的住处了,你们去吧!”老和尚说完,眼角闪过一丝的阴鸷之光。   李虎头他们几个出去了,有那个番僧给他们安排住宿了。分开的时候,韦继业朝李晓雪眨了眨眼,就跟着番僧去了。   入夜时分,韦继业悄悄地出了屋,在大厅里转悠着。不一会儿,李晓雪也出来了。两个人在藏云阁的里面外面都转了转。   “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那个番僧见他们在转悠,走过来问道。   “我们俩的事情,你能帮上忙吗?”韦继业说着拉了一下杨晓雪的手。那个番僧看了看,走开了。   “你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动吗?”老和尚问刚进来的番僧。   “没有,就是年轻人在一起谈情说爱,也没见他们干别的。”番僧道。   “你就远远地看着他们,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就来找我!”老和尚对番僧说道。那个番僧答应了一声又出去了。   韦继业和杨晓雪在藏云阁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然后各自又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李虎头他们吃了早饭就下山了。那个番僧在后面跟着,一直到了山下。   “小师父,你可以回去了,我们自己走去就可以了!”韦继业和韦继帆番僧说道。   “可是,师父让我送你们去!”番僧答道。   “我明白,你师父是担心我们自己找不到明教总坛,我们可以找到的。你回去以后,代我们谢谢你师父的盛情。”韦继业道。   “哦……那我就回去了!”番僧说完就往山上走了。   “你把他赶回去,咱们能找到那个明教总坛吗?”李晓雨问韦继业。   “让他走,咱们坐下来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韦继业说完,带着大家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小番僧回去以后还会再来的,我们昨天在藏云阁仔细看了一下,这个藏云阁可是不简单。至于哪里不对劲儿我们还没有看出来。”   “你怀疑那个老和尚?”李虎头问道。   “就是,我也看那个老和尚不地道,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抑或是他让咱们去为他办什么事情。昨天说到的圣火令、玉斑指好像对这个老和尚很是重要。”韦继黔道。   “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李晓雪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了,具体情况咱们是一无所知,老和尚的话有几分可信咱们也不知道。咱们先在这里挖一个坑,让老和尚以为咱们就是把圣火令埋在山下了。别让他感觉咱们已经怀疑他了。咱们再慢慢往西走,那个小番僧很快应该能赶上来的。”韦继业说着就找了一根木棍,在地上挖起坑来。   在明教的总坛,明教的主事巴鲁斯带着一些教众正在商量着。   “已得到消息,这几天杨家的两个女儿和几个帮忙的年轻人就来了。杨培宇的事情该怎么办?大家都想个主意!”巴鲁斯说道。   “如法炮制,把他们这些人施了毒,抓紧地牢!”谋士青格勒说道。   “那不成,咱们还要让他们帮着咱们去对付藏南的雪山派呢,闹僵了对谁也不好!”巴鲁斯说道。   “那简单了,把杨家那三个人都放了,然后让他们去会藏南雪山派。如果他们帮我们打赢了,我们再给他们服解药。这样我们就可以控制他们了!”下面的一个人说道。   “可行吗?大家先好好考虑一下,杨家的两个女儿来了该怎么应付吧!”巴鲁斯说完走了出第九十七章皇城根阿哥掀风昆仑山侠士探路   韦小宝本来想着直接回鹿鼎山,可是,为了黄菊和黄柏兄妹俩再次回到了京城。   其实,韦小宝这次回京的主要目的是想着保护建宁和两个孩子。他已经在日常之中看出了事态的严重。   太子被废,诸位阿哥都快进了亢奋期的时候了。除了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力保太子之外,其他的阿哥们都在四处奔走着,为太子的这个位置忙碌着。   大阿哥胤褆有些急不可耐了,一直在人前奔走着。可是康熙就从来没有把太子的位置往他身上着想过。   康熙让诸位大臣举荐新太子,大臣们好像商量好的一样,都一致推荐八阿哥胤禩,这让康熙一头雾水,更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韦小宝看得出来,康熙的心思还是在废太子胤礽身上。所以,康熙开始搜寻胤礽无罪的理由。   八阿哥胤禩毕竟还有朝中大臣的拥戴,康熙即使再有不快,也还是不能左右民心,所以就只能把胤禩封太子的事情搁置起来。只有胤褆,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没人辅佐,独自在臆想着立长为太子。   韦小宝暗中让双双把黄菊的父亲放了出来,可是,有了这些事情,大阿哥也不会再让黄玉龙过安生日子了。所以,韦小宝暗中又让黄玉龙一家人到了奉天,去他们的关外第一楼帮忙。   回到京城之后,韦小宝也只是见了康熙一次,也只是聊尽安慰之意。但言语中他已经感觉到了胤褆的处境,所以他还是得继续留在京城,守着双双,他怕双双出点什么意外。   此时的李虎头一伙人,已经过了喀喇昆仑山的山口。中原已经使鲜花盛开、酷暑难耐的盛夏季节了,可此时的喀喇昆仑山,依然是冰川世界。   李虎头属于那种木讷性的人,所以弟弟韦继业说的话只要是没错,他都会依着弟弟的说法去做。李晓雨姐妹俩初次出门,也不知道人情的冷暖,也就依照韦继业的想法实行了。至于继黔、继云、继帆他们好像也习惯了,总是以李虎头马首是瞻。   过了喀喇昆仑山口不远,藏云阁的那个小番僧就赶来了。   “小师父,你怎么又来了?这么远还让你跟着我们跑,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看到小番僧到来,李晓雪说道。   “我师父说怕你们不认识路,再走了冤枉路也不好。反正我在山上也没什么事情,就让我来了。”小番僧是藏族人,一个没有心机、很实在的小伙子。   “你怎么会认识路?你去过明教总坛?”韦继业问道。   “我师父带我来过几次这里,所以这里的路我还是比较熟的。”小番僧说道。   “小师父,和你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以告诉我们吗?”韦继业又问道。   “我的名字叫做腾巴,你们以后叫我腾巴就可以了。”这个腾巴倒是挺活跃,一路上还给他们唱一些古老的藏民歌曲。   绕过山口,抵达喀喇昆仑山偏峰的山下,已经又是晚上了。他们在山下找了一个来往牧人挖好的小山洞里歇息。那个腾巴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帮着大家隆起篝火,他们又抓了一些羚羊等小动物。大家围在篝火旁,吃着烤肉,自然也是一种生活。   第二天下午,他们便到了明教总坛。到了以后,详细一问,他们才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明教总坛,而是明教在这里的一个分支,门口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飞云阁。   众人在外等着,腾巴去敲门。不一会儿,飞云阁的门开了,出来了不少人。有些是当地人,还有不少人就是中原的汉人。   “不知众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巴鲁斯拱手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来吧,既然我的父母都被你们关在里面,我们怎么不来看看呢?”李晓雨低声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的父母也只是在我们这里做客,何来关押之说?”巴鲁斯道。   “既是做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呢?”杨晓雪问道。   巴鲁斯一时语塞,青格勒急忙过来打圆场,“两位侄女,你们的父母临时有事,不便来见你们,你然你们不远千里到了这里,自然也就会见到你们的父母。大家先进里面,长途跋涉,先喝口水压压惊!”   李晓雨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李虎头,看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就顺着青格勒的手势进了飞云阁。   “飞云阁、藏云阁”两者肯定有联系,韦继业想着,但是还不便去问。几个人进了大厅,这里的大厅要比藏云阁大了很多,整体的气势也比藏云阁壮观了很多。   “不知诸位要来,我们什么也没准备,清茶淡饭,先给大家准备一些。”巴鲁斯说道。   什么没准备?看看两边的人力布置,就知道是已经准备好了的,不过,还能有什么呢?“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来吃什么的。能有清茶淡饭就已经不错了。我们主要是想看看我们的父母亲。他们来了很长时间了吧,是不是一样也是吃着你们没有准备好的清茶淡饭呢?”李晓雪微笑地说道。   “哪有,我们一直奉令尊为上宾的。”青格勒看巴鲁斯说话揶揄,急忙插话道。   “既来之,则安之。不论是清茶淡饭,还是美味佳肴,只要是没毒的食物,都是好食物,我们又怎能介意呢!”韦继业说着端起来一杯茶。品茶先闻味,韦继业闻了闻,记得罗天娇告诉过他,怎么样可以闻出来毒味。韦继业没有罗天娇那样好的鼻子,但是仔细闻也能闻到一点毒味。他闭着眼仔细闻着茶味,没有其他异味,他喝了一口。   “怎么样,没毒吧!”青格勒说道。   “应该没毒吧,你们会给我们下毒吗?”韦继业一扬脸微笑道,“我是在想,你们这高寒之地,还能有中土江南的碧螺春,实是难得。”   “小伙子也是雅人,我们权且下去,你们到里面进点食,你们先休息一夜,有事等到明天再说。”巴鲁斯说完,便带着一众人走到后面了。   青格勒带着李虎头他们也到后面吃饭去了。   飞云阁里面很大,住的地方也不少。李虎头他们又好好的休息了一夜。反正也来了,遇事就解决事,其他的也没必要多想,所以吃了饭,大家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腾巴早早就在客厅里了。等李虎头他们出来,腾巴急忙迎上去,“诸位,我要走了,把你们送到了,我就回去和师父复命去了。”   “哦,你自己路上注意点!”李虎头道。   “嗯!”腾巴答应了一声,然后还走过去和韦继业拥抱了一下,顺手把一个小纸条塞进韦继业的衣服里面。   看着腾巴转身下山去了,韦继业心里突然多了一丝的牵挂。来的时候他们都把这个下番僧当做是探子,就没有好好的对待过他。可是这个很实在的小伙子,走的时候还和他拥抱了一下。韦继业转身又回了他们住的地方,从兜里拿出腾巴给他的纸条,打开一看,却偷偷的笑了出第九十八章贼心不死还借胆亲人相逢又牵情   韦继业回到房间,看着腾巴给他的纸条,偷偷地笑了。   “怎么啦?有什么好事情?”坐在旁边的二哥李虎头问道。   “二哥,你看看!”韦继业说着把纸条递给了李虎头。   李虎头打开一看,上面是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的是:我师父就是金轮门掌门契巴丹。   “这该怎么办?”李虎头问道。   “直接面对吧,别应付他们的躲躲藏藏了,有些话说明了,也许事情更好办。咱们也没必要在他们这里和他们一直演戏。”韦继业道。   “好,就按你的办吧,李家姐妹你也和他们打个招呼!”李虎头道。   “二哥,我看李家的那个姐姐喜欢你,你喜欢她不?”韦继业试探性的问道。   “我没想过,咱们是帮人家办事,如果说这些事情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李虎头低头说道。   “那有什么呀,只要你喜欢,你就可以和她说清楚,我感觉人家对你不错。你再给我们找个嫂子,父亲也就安心了,回了鹿鼎山,你和姨娘也有个交代。”韦继业说道。   李虎头低着头,没说什么。这时,继黔、继云兄弟两人也都进来了。   “走吧,他们让咱们去吃饭了!”继云道。   “嗯,走吧,先吃饭!”李虎头说着先走了出去。   “二哥怎么啦?”继黔走到继业身边低声地问道。   “二哥想二嫂了!”继业嘿嘿一笑,推着两个哥哥走了出去。   到了后堂,依然是清茶淡饭,已经准备好了,韦继帆还是细心地用银针试了试饭菜,还好没毒,七个人吃了起来。   吃了饭,大家都到了大厅。   “今日可以见见我的我父母吗?”走进大厅,看着巴鲁斯他们已经在大厅坐着了,李晓雨重声问道。   “也不急于这两三天!”巴鲁斯道。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明教的人,还是金轮门的人,抑或是准噶尔汗那里的人。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来此的缘由,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你们既然说人不是你们关押,而是待为上宾,让我们见一面又有什么不可呢?”韦继业道。   “远来是客,我们本应尊重你们的要求,可是我们也有不得意的苦衷。我想知道,圣火令带来了吗?在哪里?”巴鲁斯问道。   “圣火令就在我身上!”韦继业说着拿出了六枚圣火令,“如果圣火令可以换出三个人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圣火令给了你们,但前提是你们把杨叔叔他们三个人释放出来,或者说请出来。”韦继业道。   “这个……”巴鲁斯说着看了看身边的青格勒。   青格勒站了起来,“诸位,既然大家来了,我们有些事情也就不瞒你们了。我们的那份协议想必诸位也见到了。我们的目的就是把满州政府推翻,把满洲鞑子赶出中土,由成吉思汗的后代来掌管天下。   “可是,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些事情,就是我们内部的几股势力还不能摆平。首先就是,我们需要圣火令帮我们夺得明教教主的位置。其次就是想请诸位帮我们平叛藏南雪山派的反抗力量。不知各位可否应诺?”   韦继业没有说话,看了看几个哥哥姐姐以及李晓雨姐妹俩。李晓雨和李晓雪一时也没了主意,反过来又看李虎头他们了。   李虎头看了看众人,冲着危机也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自己做主吧,韦继业也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们把杨叔叔他们请出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中了你们下的毒,所以,他们势必在你们的掌控之中。藏南雪山派我也听大哥说过,武功都是出类拔萃的,所以,我希望有杨叔叔他们带着我们几个小辈去帮你们平叛。至于你们明教的事情,如果需要,我们也一起帮你们去,如若不需要,你们可以拿着圣火令自己去解决,不知道我说的是否可行?”韦继业说着,仔细看着巴鲁斯这些人的面部表情。   “好,既然被你说中了,我们也不躲藏什么了。杨培德和杨培宇夫妇确实中了金轮门的雪山冰毒,一年内行动自如,但一年以后什么情况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我们不怕他们跑掉。还有就是明教内部的事情,也牵涉到杨培德,所以,你们也得和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待这两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自会把解药都交给杨培德和杨培宇夫妻俩。”巴鲁斯道。   巴鲁斯说完看了看众人。李虎头一众人相互看了看,也没什么异议。   “那好吧,就依你们说的做。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看到我的父母和我的伯父?”杨晓雪问道。   “现在就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把圣火令给了我们!”青格勒说道。   “这个你们大可放心,你们放了人,我们一定会把圣火令给了你们。毕竟,杨叔叔他们的安全还需要你们的解药。况且,我们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我们又能做什么况外的事情呢?”韦继业笑道。   青格勒看了看巴鲁斯,他们这些人觉得危机也说话也有道理,就派人去押解杨培德他们了。   不消一刻钟,可等待的时间却感觉很是漫长。好像等了很长时间,杨培宇夫妻俩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一定就是杨培德了。   “父亲,母亲,你们受苦了!”杨晓雨和杨晓雪看到他们出来就跑了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他们没有难为你们吧?”杨培宇和岳彩莲关切的看着两个女儿。   “我们都很好,是你们受罪了吧!”杨晓雨问道。   “我们也很好,没受什么罪。晓雨,也许你已经知道了,过来见见,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杨培宇说着往后让了一下,站在杨培德身边说道。   “嗯!”杨晓雨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杨培德,又低下了头。   “这是大伯?”杨晓雪上前问道。   “嗯,雪儿,快问候你大伯一声!”杨培宇对杨晓雪问道。   “大伯好,我是晓雪!”杨晓雪很有礼貌地像杨培德敬了一个礼。   “好……好……”杨培德哽咽说道。   “既然我们再次相见了,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让我们一起叙叙旧?”韦继业看着巴鲁斯一伙人问道。   巴鲁斯看了看青格勒等人,好像都没异议,就说道,“好吧,你们就去后堂房,那里也比较宽敞,你们也议议咱们刚才说的事情。我们会安排人给杨大侠他们送点饭菜,你们聊完之后咱们下午再碰碰头!”   “好!”韦继业说完,和大家跟着巴鲁斯的手下去了后堂第九十九章诉衷情消除误解谋前路心照不宣   巴鲁斯的手下把李虎头他们领进后堂,没有出去,只是看着大家。   “兄弟,我们一家人刚见面,就不能让我们说几句话?你一定要听吗?”韦继业笑着问那个人道。   “没有了,我……我出去了!“那个人说着走了出去。   “父亲……母亲……”杨晓雪含着泪跑到父母身边,杨晓雨也跟上前去了,却又站住停在杨晓雪身后,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满眼含泪。   “孩子们,让你们受苦了!”岳彩莲走过来,搂着两个女儿。   “我们先出去,你们一家人叙叙旧。”李虎头说着就要带着弟弟妹妹们离开。   “不用了,既然你们是一起来的,大家就都先坐下,先说说各自遇到的事情,咱们再统一想一个对策,咱们这些人都在这里,他们一定还有下一步的要求的。”杨培德在后面说道。   “嗯,大家都坐下吧,怠慢了,有点不好意思了!”岳彩莲擦着泪说道。   “就是,大家都坐下吧,咱们的时间也不会很多。”杨晓雪也擦着泪转过身说道,“谢谢你们兄妹们,让我和姐姐终于得以见到我们的父母。”杨晓雪说着给李虎头他们施了一个礼。   “别客气了,这一路上咱们在一起,也都快成为亲人了。既然商量事,咱们就先坐下,说不准他们稍等就会过来。”李虎头说着示意弟弟妹妹们都坐下。   “大伯,你先说说你们遇到的情况!”杨晓雪说着看着杨培德。   “好,我先说说。现在波斯明教也有一大部分人是蒙古后裔,就是当年的成吉思汗打到波斯的时候,走的时候留下他的子嗣或者直系、旁系亲属留下来管理这个地方。现在的这些蒙古后裔在明教也具有一定的实力。   “他们在准噶尔汗下面的人的游说下,现在都在准备着去中原,推翻满洲政权,实现蒙古人统治天下的梦想。就是不知道中间还有一个金轮门在哪里。”   “哦,我们来时先到的藏云阁,藏云阁的那个荤素不忌的老和尚就是金轮门的掌门人。”韦继业说道,“这是去找你们的那个小番僧留下的纸条。”韦继业说着把腾巴留的纸条递给了杨培德。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他们金轮门的祖师爷达尔巴和我们的先人有着联系。到后来,他的徒子徒孙们也和我们杨家人一直有着联系。那个老和尚一定就是达尔巴的门人了。”杨培德看了看纸条说道。   “哎,我怎么把这个茬忘了。对了,老和尚都和你们说什么了?”杨培宇说着看了看杨晓雨。   杨晓雨和杨晓雪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老和尚说杨叔叔是为了那个明教的圣女梦绮丝抛妻弃女,最后杨姐姐的母亲也因为这事情自杀了。”韦继业看着杨晓雪姐妹俩都不说话,迟疑了一下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个和尚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是大哥也是被明教的人困在这里,大嫂也是担心成疾,最后得病去世的……”   “什么?丽娟去世了?”杨培德如五雷轰顶,呆呆的看着弟弟,“你怎么没和我说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久了。”杨培宇叹了口气,“我当时想着来找你来着的,可是嫂子去世了,把晓雨留给了我。我又不忍心看着孩子受可怜,就没有离开。后来遇到了彩莲,和我一起抚养晓雨,再后来听说你和明教的那个圣女也结合了,我们就没再来。”   “可是……总得让我知道个消息吧,丽娟都是为了我,她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那时候医生不让她生下晓雨,她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他就担心自己活不长,给我留下一个伴。我来西域,就是为了给她找药材,没想到这么早就去世了。我愧对她们娘们儿啊!”杨培德已经泣不成声了。   刚见到父亲的时候,杨晓雨很是恨父亲,刚才听到父亲的诉说,她才知道,原来父亲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   “父亲……”杨晓雨悄悄地走过去,趴在父亲的背后,跟着父亲哭泣着……   “看到了吗?里面那些人在干什么?”巴鲁斯问后堂门外的一个窃听的人道。   “没什么,一家人刚见面,都在哭呢!”那个人说着往后退了退。   巴鲁斯往前凑了凑,仔细听了听,还真是哭声。他转身和那个人示意了一下,意思是继续听着,他带着人走开了。   “女儿,我对不起你!”杨培德一只手抓住了杨晓雨的手。   “没什么的,父亲,都过去了,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杨晓雨抽泣道。   “大哥,有些事情没见到你以前,我们也不想让晓雨知道的更多。这次出来,我和彩莲商量,就把玄女教教主的位置传给了晓雪。就是担心晓雨出去遇到知情的人再受到伤害。”杨培宇拍着哥哥的肩说道。   “哥哥谢谢你,这么多年了,当哥哥看到晓雨的那一刹那,哥哥就知道你在尽心的维护着那个家,维护着玄女教。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做,我更是愧对先人呀!”杨培德痛苦地说道。   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时间不多,得商量事情了,“两位杨叔叔,巴鲁斯他们说你们都中了他们的毒,具体什么毒你们知道吗?能让我姐姐帮你们把把脉吗?”韦继业打断杨家的几个人说道。   让韦继帆把脉?李虎头和韦继黔、韦继云都在好奇的看着韦继业,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韦继帆还会医术。   “是中毒了,具体什么毒我们也不知道。”杨培德说着伸出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旁边的杨晓雪也让出一个位子让韦继帆坐下。   韦继帆给杨培德把了把脉,然后和韦继业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姐能帮你们解毒,这事在这里咱们就不说了,说一下下一步的事情。”韦继业说着看了看杨晓雪。   “明教的人让我们随他们去明教,好像是帮着他们拿下教主的位子。然后再去西藏的藏南摆平雪山派,以致让他们能把几股力量合在一起,再去中原进行反清行动。”杨晓雪说道。   “你们都答应了?”杨培宇急切的问道。   “是的,我答应他们了!”韦继业说道,然后他朝杨培宇使了一个眼色。   “好吧,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们就随你们决定的做!”杨培德在旁边高声说了一声。他在暗暗的想着,这几个孩子还真的不简单。   “那好,咱们就和他们说了,先随他们去明教,帮他们夺得了教主的位置,再帮他们平叛藏南雪山派。等他们都顺利了,给了咱们解药,咱就回中原!”韦继业道。   正在这时,后堂的门打开了,巴鲁斯、青格勒等一些人走了进来,“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也没商量什么,我们这一家人见面,尽顾着叙旧了。其实也不用商量,孩子们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们也都随着他们,毕竟现在玄女教的教主已经是孩子们了。”杨培宇说道。   “那好,你们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就会明教总坛!”巴鲁斯说完哈哈大第一零零章不相谋也得同路只为果决战风云   日子到了,好像什么都到了。明教在这里足有二三百人都收拾的紧身利落,跟着巴鲁斯一起去了明教总坛。   在路上,李虎头他们一路都跟在后面。   “我们一定得去吗?”杨培宇说道。   “去吧,既然来了,咱们得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对朝廷真的不利,也许咱们还能为朝廷做点什么。”韦继业说道。   “朝廷也是满人的朝廷,与咱们久居江湖的人有什么关系?其实,没必要为他们奔波的!”杨培宇一家人已经习惯我行我素的生活了,对什么朝廷、江湖发生什么事情并不感兴趣。   “杨大侠,你说呢?如果你们都觉得我们没必要去,那我们就返回去。没关系,你们身上中的毒我姐姐可以帮你们解掉。”韦继业看着杨培德笑着说道。   岳彩莲急忙碰了碰丈夫,杨培宇也才意识到,那个明教圣女梦绮丝还在明教总坛呢,他的哥哥一定在关心着那个女人。于是他随即说道,“去吧,我也想看看我大哥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在一旁走着的杨培德没说话,只是似乎无意识的走着。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有一个爱他的女人。虽然他的女儿已经在中原了,可是,他的儿子还在那里,你说他能不想回去吗?只是,回去,又将面临的是什么呢?   行了两日,在西藏往西的一片沙漠里,他们看到一片古老的城堡建筑。房屋高低起伏,参差不齐,可是,远远看去,就看着整个建筑暗含着一种难于言明的章法。   “到了,这就是明教的总坛!”巴鲁斯在前面高喊着。大家一起高呼着,好像有一种游子回家的感觉。   就在他们那些人兴奋之时,城堡里也走出一群人,不一会儿就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巴鲁斯,你还有胆量回来?你之前偷了明教的圣火令,这次是把圣火令送回来了?”为首的一个人喝道。   “我还真的把圣火令带回来了,我这次回来不是把圣火令还给你们,而是让你们交出明教教主的位置。摩尔得,教主位置在你的手里已经几十年了,可是,你带领明教的人干过些什么大事?”巴鲁斯道。   “巴鲁斯,你休得狡辩,你所说的大事就是带着下面的兄弟们去干涉别国的政权,也许,你带出去的兄弟和教众将无一生还,你难道没想到过吗?”摩尔得说道,“还有就是,我教的宗旨是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在波斯呆的本来不错,你却带着大家千里奔波。还会给别国的人民带来不安宁,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吗?”   “呸,不要和我说这些大道理,自古成王败寇。当初你夺教主之位的时候,不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吗?你没想过,你的父亲、你的兄长是怎么死的?”巴鲁斯反讥道。   摩尔得一阵沉默,这个事情杨培德知道,当初摩尔得还在欧洲学习,突然听到有人告诉他明教的内部人为了争夺教主的位置,已经把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都杀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摩尔得没有完成学业就返回了波斯。纠集一伙教众开始争夺教主,为父亲和哥哥报仇。   可是,当摩尔得夺得教主之位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父亲和哥哥当时并没有死,只是被囚禁在监牢里。就在他夺得教主的时候,被他杀害的人的家人为了报仇,就在他回明教总坛的前一刻,那些人为了报仇,去监狱杀了他的父亲和哥哥们。这件事一直是摩尔得的一块心病,这次被巴鲁斯再次提起,让他的心头又是一阵疼痛。   “既然事情都已经出了,我们为什么不吸取一些前车之鉴?为什么还要放着平静的生活不过,而去荼毒生灵呢?”摩尔得悲怆的说道。   “你喜欢平静,可是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后裔,我们终其一生也许就是应该在马背上生活,就应该来统治这个世界。”巴鲁斯说道。   “好吧,既然我说不动你,那就拿你的本领过来吧!”摩尔得说道。   “我不和你打,我这次带来一位中土的小侠,让他和你一决高下!”巴鲁斯说道。   “既然这样,我想问一下,你带来的这个人是明教的吗?如果不是,我不会接受与他的决战。如果是明教的教众,那好,如果他赢了我,我就把明教教主的位置给了他。这个规矩想必不用我和你解释了吧。”摩尔的说道。确实,这也是波斯明教几百年来传下来的不成文规矩。   波斯明教的教主一般也是前任教主临危受命。如果是教众要夺教主,那好,各凭本领,谁胜了谁就是教主。   “他手里有明教的六枚圣火令,而且也会明教的武功!”巴鲁斯说道。   “身在江湖,很多事情就见怪不怪了。不论他有什么本领,你看到我身后的大炮了吧!如果他不是明教的人,那么我就可以命令人用身后的火炮来轰炸他,我这是平叛叛乱。”摩尔得义正言辞说道。   “我是明教的人!”韦继业走出了队伍,向前走了几步,“我父亲就是中原明教的教主,我也是明教的人。我有资格和你争夺明教教主的位置吗?”   “可以!你若胜了我,我就把明教教主的位置交给你,但是,这事与巴鲁斯没关系。巴鲁斯,你也赞成让这个孩子来和我争夺教主的位置吗?”摩尔得问道。   巴鲁斯有些犹豫了,他本来是让韦继业来帮他争夺明教教主的位置,现在变成了韦继业自己争夺明教教主的位置。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孩可是一个鬼精灵,是他没法掌控的人物。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办法吗?他自知自己绝对不会是摩尔得的对手。   巴鲁斯旁边的青格勒站了出来,“我说摩尔得教主,你觉得让这个孩子做我们波斯明教的教主合适吗?”   “哈!哈!哈!合不合适我不知道,他难道不是你们带回来的吗?是你们要他来抢教主的位置的。我如果认可,还用比武吗?我会直接把教主的位置传给他了!”摩尔得大笑道。   巴鲁斯看着摩尔得得意的神情,是一千个的愤怒,一万个的看不惯。索性让这个韦继业先夺了他的教主位置,反正自己手里还有韦继业他们的把柄,就是,只能先这样了。   “那好,既然摩尔得教主这么说了,那就让这位明教的小兄弟试一试,如果他夺得了明教教主的位置,那咱们波斯明教也还是明教的人管理。”巴鲁斯厉声说道。   “好,小伙子,上来吧!”摩尔得说完拉开了架第一零一章争教主兵戈相见滤处境母女出手   波斯明教的教主摩尔得拉开的架势,欲与韦继业一决高下。   摩尔得身后站着的是波斯的四大护法,当然有两大护法是新晋的。因为巴鲁斯和青格勒未叛教以前,就是明教四大护法中的两大护法。   “教主,收拾一个小孩子,还用你出面吗?我给你把这个娃娃抓过来就可以了!”明教的前护法沙日金说道。   摩尔得看了看沙日金,然后点了点头,“你要注意,这几个年轻人不可小觑!”   沙日金没说话,走上前来,看了看韦继业,“小娃娃,我来会会你!”   “打赢你可以当明教教主吗?”韦继业微微一笑,你不是把我看成娃娃吗?那我就和你们来点小孩子的游戏。   “我看你还没资格当明教教主,你战胜了我教教主,才有资格谈做教主的事情。”沙日金不屑地说道。   “哦!”韦继业转身看了看巴鲁斯,“你们找人把这个人收拾了?”韦继业微笑着嘴角一翘说道。   “沙日金,现在是明教的后起之秀和现任教主争夺教主之位,你上来凑什么热闹?”巴鲁斯走上前说道。   “就那么简单?你们说他赢了就可以当教主,可是明教上下上千号教众能答应吗?”沙日金朗朗说道,“明教教主要求德高望重,管理有方,你我都不是这个材料,你自信这个孩子就可以胜任明教教主吗?”   “胜不胜任当了才知道,你我在这里争辩有什么意义?你先下去,让这位小侠和摩尔得比过之后再做定夺!”巴鲁斯道。   “哈!哈!哈!巴鲁斯,你在明教的时候也不敢对我颐指气使,怎么?长本领了?那就来,咱们过几招再说!”沙日金说着朝着巴鲁斯走了几步。   “谁也没怕过你!”巴鲁斯说着一掌打了过去。   沙日金已经有了准备,接架相还。两个人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摩尔得后面站着的后护法沙日银着急了,“大哥,收拾他还用得了这么长时间吗?教主刚教你的乾坤杖你怎么不用?说着,一根银杖扔了过来。   沙日金也忘了,前些日子,摩尔得从乾坤大挪移里面研习出一种乾坤杖法,他便把这种杖法教给了四位护法,还为他们打造了金银铜铁四根杖,可是今日沙日金出来就没带他的那根金杖。   眼见沙日银一根银杖扔了过来,正好巴鲁斯离得近些,顺手一接,银杖到了巴鲁斯的手里。   “哈!哈!哈!“沙日金大笑道,“巴鲁斯,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杖法,正好,你打几下我看看?”   “呸,我当剑用还不行吗?”巴鲁斯怒道。其实,这种杖当剑用也可以,只是没有了锋利的刃。巴鲁斯没打几下,就被沙日金夺了过去。   这柄银杖到了沙日金手里,那可是如鱼得水,运用自如,被沙日金使的是虎虎生风,不消几招,巴鲁斯身上就被打了两杖。   这是什么路数?整个银杖在挥舞着,却看不到是什么招式。明教的四大护法虽各有奇能,却都没有学过乾坤大挪移。站在巴鲁斯这边的人,只有韦继业能看懂这杖法的路数。   不一会儿,巴鲁斯的身上又挨了几杖,炎炎烈日下,巴鲁斯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这小子不是刚才叫我娃娃吗?我还是做点娃娃做的事情吧。韦继业悄悄一探身,一招神行百变已经欺身到了沙日金身边。他看着沙日金伸杖去打巴鲁斯,韦继业伸手在沙日金的右臂一点曲池穴,手腕一转,从沙日金手里夺下了他手中的银杖,又一转身,回到了原先站着的地方。   李虎头他们都看出来了韦继业的每一招式,那边波斯明教的那些人却大吃一惊,这孩子用的是什么本领,都没看清楚招式,明教前护法手中的银杖就到了他的手里!   沙日金那是摩尔得之下明教的第一高手,手里的兵器就被一个孩子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沙日金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时下,他也没法发火,卯足了全身的精气神,一定先拿下巴鲁斯。   这边巴鲁斯虽然不再挨杖击了,可是被沙日金压着,有些力不从心了,勉强几招,就被沙日金打得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看出来了,这次沙日金是真的急了,招招都是杀招。   “你们以前一直没有决出胜负吗?今天才真正的打了一架?”韦继业看着脸色发紫的沙日金说道,“你看,你不用这根烧火棍子也能打赢,何必把家里的烧火根子也拿来呢?”韦继业说完,把那根银杖给沙日金扔了过去。   “小娃娃,你来与我大战三百合!”沙日金怒视着韦继业道。   “我不和你打,我是他们叫来争夺教主的,我就等着和你们的摩尔得教主打一架。他把教主位置给了我,我好让他们给杨叔叔他们解毒!”韦继业道。   “你就这么自信可以打败摩尔得教主吗?”远远走过来一个一袭白衣的蒙面女子。   “梦绮丝……”杨培德向前走了几步说道。   “你回去吧,你我现在属两个阵营的人。在你危难的时候我可以救你,可是,现在是明教危难,我作为明教的圣女,只能为明教出力了。”梦绮丝虽然蒙着面,可眼里还是可以看到盈盈欲泪。   “我……”杨培德欲言又止,又退了回去。   “父亲,我去会会她?”杨晓雨低声问父亲,他希望父亲和这个女人能化干戈,毕竟,他们以后也许还会在一起过日子。   “嗯!”杨培德点了点头,也只能让他的女儿去了,他也看出来了,和他女儿一起来的这几个人伸手都不错,要是谁伤着了,他都会揪心。“要点到为止!”杨培德又叮嘱了一句。   “嗯!”杨晓雨说着又转身看了李虎头一眼,李虎头也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杨晓雨走了过去。   “姑娘,你也是帮着他们这帮逆贼来夺明教教主位置的人吗?”看着杨晓雨走了过来,梦绮丝问道。凭着女人的敏感,梦绮丝已经看出了这个女孩和杨培德一定有很深的渊源,因为在杨晓雨的眉梢眼角,都透着杨培德的英气。   “我也是没办法,我父亲中了他们下的毒。我们若是不来,我父亲的身体也就没救了!”杨晓雨柔声说道。这个女人是她父亲的女人,也是救她父亲的女人,杨晓雨自然礼让三分。   “那我就不客气了,各为其主,来吧!”梦绮丝说着也拉开了架势。   李晓雨也没法客气了,一招九阴白骨爪打了过去。梦绮丝轻轻一招拂过去了。其实,杨晓雨会的九阴真经得上一些功夫,梦绮丝都会。即使不用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梦绮丝的武功都在明教四大护法之上,杨晓雨哪里是她的对手?可是,在战场上,就是敌对的双方。   梦绮丝尽量不使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也尽量躲避杨晓雨凌厉的招式,在外人看来,杨晓雨和梦绮丝是旗鼓相当,但杨晓雨自己明白,她一直出于劣势。   两个女人正在激战,突然远处跑来一个小男孩,在远处就高声喊着,“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摩尔得已经看出了梦绮丝的武功在李晓雨之上,正在思忖怎么才能让梦绮丝出全力,这时看到小男孩跑了过来,嗯,有了,他紧走几步,要过去抱住那个小男孩第一零二章未岁童真情流露两夫妻无奈扬镖   那个小男孩在远处喊着,杨培德有些着急了,那是他和梦绮丝的儿子,他也往过去走着,想截住儿子。   此时的梦绮丝更是焦急,如果孩子到了杨培德的手里,也许她这辈子就见不到儿子了。可是,儿子如果被摩尔得抓住,那么,她就得听他们的指使,和杨培德拼个你死我活的。   眼看着杨培德和摩尔得就快接近那个男孩了,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明教那些人斜处跃了出来,一伸手掠起了小男孩,然后站在了巴鲁斯他们的队伍这边。   “师父,你怎么来了?”小男孩兴奋地喊着,“快去帮我妈妈打败那个女的!”   “不许胡说,你怎么知道你妈妈自己就打不败那个女的呢?”黑衣人瓮声瓮气的说道,“况且,那两个人一个是你妈妈,一个是你姐姐,你让我怎么帮忙?”   “我姐姐去了中土,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姐姐!”小男孩喊道。   “你姐姐是在中土,可是在中土,你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姐姐,就是那个女子。我教的你那招你学会了吗?”黑衣人低声问道。   “学会了!”小男孩自信地说道。   “那好,你用我教你的那招把她们拆开,谁也不要打到,你能做到吗?”黑衣人问道。   “可以!”小男孩还是自信满满。   旁边站着杨培德和摩尔得,黑衣人对他们却似熟视无睹,他把男孩高高举起,一伸手,稍一用力,男孩在空中飞了出去。   小男孩也真的不简单,在空中双手摆着手势,到了梦绮丝和杨晓雨身边的时候,双手展开,“惊天动地!”小男孩喊着,双手打向了两侧。   小孩子力气小,可是招式却很奇特,恰到好处的在两个人的面门打下。梦绮丝和杨晓雨急忙往两边闪,小男孩也落了地,单腿点地,来了个金鸡独立。   “你不在家里呆着,谁让你出来的?”梦绮丝急忙上前,拍了拍下男孩一身的尘土。   “妈妈,这个女人是我姐姐,你为什么要打她?”下男孩天真地问道。   其实,刚才黑衣人和小男孩说话的时候,战场上两边的人都听到了,当然,梦绮丝也听清楚了,她猜得没错,原来这个女孩就是杨培德的女儿。   “谁说她是你姐姐?她是咱们明教的敌人!”梦绮丝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师父说的!”小男孩转过身子,走到杨晓雨的身边,“你是我姐姐吗?”   “嗯!”杨晓雨说着蹲了下来,含着泪搂住了小男孩。   这是在两军对垒吗?这么温情的画面让两边士兵都有些感动了,谁没有亲人,谁不想自己的亲人呀!   “姐姐,你别和我妈妈打了!”小男孩天真地说道。   “嗯,走,咱们找父亲去!”杨晓雨说着抱起了小男孩,冲着梦绮丝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回到了杨培德的身边。   “爸爸!”杨晓雨把小男孩放下后,小男孩就跑到了杨培德的身边,“爸爸,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妈妈每天不说话,我一问她你在哪里,她就哭。”小男孩委屈地说道。   “艾里克,爸爸出去办事了,这不,爸爸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杨培德眼含热泪说道。   “爸爸,咱们回家吧,还像以前一样好吗?”艾里克天真地说道。   “巴鲁斯,你看到了吧,你为了一己私欲,却把别人家庭拆散,你难道不感觉一丝的愧疚吗?”摩尔得走过来说道。   那边的巴鲁斯,还坐在地上打坐呢,听到摩尔得说话,他微微睁开了眼,“杨培德若不是盗走了我们的羊皮书,我又何必把他抓走呢?”   “是吗?难道是杨培德在明教总坛盗走了你的羊皮书?难道不是你诱惑艾丽娜去中土,又胁迫杨培德和你一起走的吗?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你知道我们波斯的谚语吗?宁可因为说真话负罪,也不要说假话开脱。摩尔得,有朝一日,你会用你的舌头砍下你的头的!”   摩尔得说完,朝着明教的那些人挥了挥手,“大家回去吧,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明天再出来!”   摩尔得带着明教的人都回城堡里面去了。梦绮丝也跟走回去了,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与丈夫。   “大家就地安营!”青格勒说着就让大家大帐篷都支起来,就在明教城堡外面的沙漠上席地而居了。   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应该就是李虎头他们现在遇到的情况。日薄西山,寒意立即侵来了。呆在帐篷里,每个人身上的那点衣服都显得单薄了。   “爸爸,咱们回家吧!”依偎在杨培德怀中的艾里克懦懦地说道。   “也许,爸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你冷吗?要么爸爸让这里的哥哥姐姐把你送到城堡门口,你去找妈妈?”杨培德怜惜的看着艾里克。   “没关系,我陪着爸爸,我不怕冷,我就怕妈妈自己在家里会冷!”这就是童言,旁边的杨培宇也在怜惜的看着这个孩子,是他的侄子,可是,总是没有和杨晓雨那样的亲。   “爸爸,我去找姐姐玩一会儿,可以不?”艾里克问道。   “可以,可是,这么晚了,姐姐也许睡觉了。”杨培德说道。   “对了,该是我师父教我武功的时间了!”艾里克从父亲的怀里站起来,就往帐篷外面跑。杨培德紧紧跟在后面,也跑出了帐篷。   “艾里克,你师父不在这里,他怎么教你武功?”杨培德在后面喊着。   艾里克根本没有去听父亲的叫唤,只是一直的往西跑,嘴里还在喊着,“师父……师父……”   就在艾里克也就跑了够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艾里克一下子朝着黑影扑了上去。后面杨培德等人也都跟着跑过来了。   “杨大侠,本来以你的武功做你儿子的师父那是绰绰有余。可是,把孩子放在你和你夫人中间,每每让孩子做选择,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你若放心,把你的儿子交给我,几年以后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黑衣人手里抱着艾里克,和杨德培说道。   “这个……最好能和他的母亲商量一下,我不想因为孩子让她伤心!”杨培德想了想说道。   “哦,这个事情我去说,既然你愿意,我还想让你给孩子留这个中原的名字,他毕竟是杨家之后!”黑衣人说道。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杨培德还是有些不舍。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你要是顾忌什么,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的儿子回到你的身边!”黑衣人说着就把艾里克放在了地上,蹲下身子问艾里克,“孩子,你是想和我走,还是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呢?”   “师父,你带我走吧,等我长大了再来找他们,我要学本事,要把伤害我爸爸妈妈的人都打跑!”艾里克稚声说道。   杨培德仔细想了想,艾里克现在还小,可是已经成为他和梦绮丝之间争夺的对象。也许有一天,他又变成了摩尔得和巴鲁斯争夺的对象,到那时,他就真的不能掌控局面了。   “好吧,和他妈妈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给他早已起了名字,叫杨晓光。”杨培德说道。   “杨晓光,好名字,看来这个世界需要你来温暖了!”黑衣人说完,抱起艾里克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黑影,杨培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脚步蹒跚的回了帐第一零三章行恶之人受饥累积善之人自有帮   回到了帐篷,杨培德一直是闷闷不乐,也不说话。   “杨叔叔,光明顶上的的那个叫艾丽娜的女孩子也是你的女儿吗?”韦继业走过去,坐在杨培德的身边问道。   “怎么,你见过艾丽娜?”杨培德突然有了精神。   “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她长得很漂亮,我们就是沟通不了。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她被杨晓雪她们抓到了你们的那个活死人墓,后来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我父亲他们把艾丽娜送到了黄山的光明顶了。”韦继业道。   “哦,她还回到过活死人墓?他就是我的女儿,也是现在的明教圣女接班人。大家都叫她圣女,可是她母亲还没有让她接手明教里面的事情呢!”杨培德兴奋地说。   “哦,我们抓的那个西域人原来是姐姐呀!”杨晓雪微笑着说道,“不过,我们把他们抓起来,并没有让他们受罪,尤其是姑姑,对姐姐很好,每天还找她去聊天。姑姑会不会已经知道她是我姐姐了。”   “人有时候是有感应的,也许你姑姑已经感应到了艾丽娜。她们已经见面了,虽然彼此不知道,但也是好事!”杨培德微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了呢?”杨晓雪说着转过身,看着杨晓雨说道,“姐姐,你感应到了吗?”   杨晓雨摇了摇头,艾丽娜是她去黄山的光明顶抓到活死人墓的,如果感应到了,那她还会抓吗?没想到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竟然是她的亲妹妹!杨晓雨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就是,人有时候就是有感应的,我怎么感觉刚才的那个黑衣人有我熟悉的味道!”李虎头在旁边目视前方,幽幽地说道。 八!零!电!子!书 !w!w!w!!t !x!t ! 0! 2!.!c!o!m   “二哥,你和那个人离那么远,怎么能闻到什么味道呢?”韦继云说道。   “我说的是感应,我也感应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李虎头还是没有动,只是在看着前面。   “又折腾了一阵儿,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岳彩莲想着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还是让孩子们去早点休息吧。   “就是,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李虎头说着站了起来,也准备回他们几个男的住的帐篷去了。   “杨叔叔,你们睡觉的时候揉一下关元穴,开始有点疼,慢慢就不疼了,感觉有点麻木了,就别揉了。这样每天睡觉的时候揉一揉,他们下的毒慢慢就解了。等回去再吃一些草药,把身上的余毒再排出去,就没事了。”韦继帆快走到门口,转回头说道。   “行,这个简单,我们一定按照你说的做!”杨培德很谦逊的点了点头。   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韦继业躺在地上却久久不能入眠。李虎头刚才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很熟悉的气味,他也感觉似乎很熟悉,会是谁呢?难道是……不能想了,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什么都不想,赶快入睡!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来了。   巴鲁斯他们带的食物并不多,也就是够今天吃一顿饭了。巴鲁斯原打算进了城堡的总坛和摩尔得他们争夺教主的地位,没想到被摩尔得堵在了城外,这该如何是好呢?四周是茫茫的戈壁沙漠,去哪里找吃的呢?他们这里等吃饭的人数并不少呀!   速战速决!一夜的时间,巴鲁斯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当然,他们带来的人中也有大夫。吃了早饭,巴鲁斯就派人去敲城门。可是,直到午时,也没见城堡里有人出来。   城堡的大门很是结实,他们手里也没有大炮。用轻功也可以跃上城门去里面把城门开了,可是,城门上面站着不少人,都拿着强弩。见他们过来,并没有人放箭,也许就是预防他们上城门的。   太阳火辣辣的照着,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是汗水。   大家都回去吧?可是,回去连一点吃的都没有了,这些人怎么也得填饱肚子吧!这该怎么办?巴鲁斯和青格勒等人都已经急得快火攻心了!   那也得回去,既然城堡里不开门,他们也没办法呀!一群人无精打采的又回到了各自的帐篷。   “早上就没吃好,难道要饿死在这沙漠里?”韦继黔边走边说道。毕竟是年轻人,早上就吃一点那能抗得住呢?   几个人进了帐篷,突然看见帐篷里有一个大包袱。韦继云上前就要打开包袱,被李虎头拦住了。   “没事,二哥,打开吧,闻着味就是吃的,也肯定没毒。继黔哥,你打开的时候注意看看里面放没放纸条,写着字的纸条!”韦继业说道,此时,他又想起了那个黑衣人。   “是吃的!”韦继黔打开后叫道。   “低声点,外面那么多人都饿着,听到还不过来抢呀?”韦继业笑着说道,“几位哥哥,你们先吃着,我去把杨叔叔他们和姐姐她们都叫进了,你们不要动作太大!”韦继业说完就出去了。   “哪里来的食物?”杨培宇进来后问道。   “嘘……”韦继业低声说道,“我们回来就有了,也许是那个黑衣人送来的,大家放心吃吧!”可是他只是吃了一点就不吃了,说是没胃口。   看着大家都吃了,韦继业碰了一下李虎头,两个人出了帐篷,漫步在烈日下的沙漠上。   “继业,这么热我们出来干啥?”李虎头好奇的看着韦继业。   “二哥,你说昨天你说的那个味道,是不是大哥的味道?”韦继业问道,“我昨晚一夜都没睡觉,我也感觉到了,那个黑衣人那么像大哥!”   “就是,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就感觉那个黑衣人就像大哥一样。那么说,就是大哥了?他还给咱们准备了这么好的食物!”李虎头激动地说道。   “二哥,我也不敢保证,我想是大哥。不过,我们也不能说,即使下次见了我们也不能认。如果真是大哥,那么他来这里也一定有他的事情。如果真是大哥,他也一定不会丢下咱们不管。等到关键时候咱们再逼他出来,我就是想印证一下,有二哥刚才说的话,我就基本确定是大哥了。”韦继业说着满脸的笑容。   “好,就依你的,你自信一定可以把大哥逼出来?”李虎头似乎还是有点不信。   “能!如果真是大哥,咱们几个不论谁装病,大哥一定会出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韦继业说道。   “嗯,我真的好想大哥!”李虎头道。   “我也是!”韦继业说着,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李虎头的胳膊,“二哥,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又漫着步回到了帐篷,看着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们俩。   “怎么啦?你们这样看着我们?”韦继业笑着说道,此时的他,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神情,好想他已经见到了大哥。   “继业,你挺神的,你看这张纸条。”韦继黔说着递给韦继业一张纸条。   韦继业拿过纸条,仔细的看了看,“哼,一定是他!”   “是谁?”杨晓雪问道。   李虎头急忙碰了一下韦继业,韦继业才回过神来,“哦,是……是那个黑衣人。你们看这字,就是杨叔叔家的杨晓光写的。”   “可是……艾里克并不会写字呀!”杨培德怔怔地说道。   “他身边有高人,他还不会学写几个字?二哥,你看,今晚子时城堡北门进城堡。这几个字是他写的吧!”韦继业说着把纸条给了李虎头。   李虎头仔细的看了看,看着魏继业,会心地点了点头,又微笑着把纸条递给了韦继黔,“你们和巴鲁斯说了这件事情了吗?”   “是让咱们进城,又没让他们进城,为什么要和他们说呢?”韦继云说道。   “就是,咱们进去就可以了,管他们这些人呢!”杨培宇说道。   “那不行,必须得带上他们。”韦继业笑着说道,“第一,没有他们,咱们进了城干什么?还不如直接回中原呢。第二,没了他们,咱们进了城,咱们就成了明教攻击的目标,带上他们,咱们的处境相对安全好多。”   “对,继业说得对,那就麻烦杨叔叔和他们去说一下,就说是艾里克的母亲派人告诉咱们今晚子时进城,这样,咱们也算保护了艾里克。”李虎头说道。   “好,你们兄弟俩说的都有道理,就按你们说的做。”杨培德说着走出了帐第一零四章康熙狠心关阿哥双双无念伴青灯   杨培德走出帐篷,来到了巴鲁斯他们的帐篷里。巴鲁斯的帐篷里,每个人都被饥饿缠身,每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怎么啦?你们还有信心去争夺明教教主的地位吗?”杨培德看着众人说道。   “当然有了!”巴鲁斯站起来说道,“听说你们那里有吃的了,哪里来的?”   “这里来的!”杨培德说着把纸条递给了巴鲁斯,“你别忘了,在这个城堡里还有我的妻子与儿子,我还能饿到?”   “哦,原来是这样!”巴鲁斯打开纸条看了看,突然来了精神,“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如若有假,我还给你看什么呀!”杨培德说着往帐篷外面走,“你们准备一下吧,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了吧,明天就不用担心了,这样,大家晚上也有力气!”   “好!”巴鲁斯看着杨培德走出去的身影,然后把纸条递给了青格勒,“就按照杨培德刚才说的,你们出去把所有的食物都弄熟了,给大家吃了,今晚咱们进城堡!”   “可信吗?”青格勒疑惑地看着巴鲁斯问道。   “背水一战,没有什么可信不可信,死马当活马医了。即使没有内应,今晚咱们也得一搏。不成功明天就返回去,准备充足粮食再来!”巴鲁斯果断地说道。   终于,下午酉时左右,巴鲁斯带来的人终于可以吃点东西了。让他们很难想象早上那一口饭支撑一天是什么样子的。   时近亥时,巴鲁斯开始组织大家往明教城堡的北门移动。虽是夜深人静,可是风还是很大,他们的动作城门上的人并不能看清楚,所以,城堡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到了北门不远处,大家都停了下来,等到子时一到,即使不开城门,他们也要拼一下,上城门楼自己去开城门。   子时刚到,果然看到城堡的北门缓缓打开了,城门口寂静的没有一个人。   “不会是圈套吧!”青格勒说道。   “没有退路了,即使是圈套我们也得进去,毕竟,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巴鲁斯说完,就带着大家直奔明教城堡。   “记住,进了城堡赶快找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先隐蔽起来,寅卯之交,会有一场大的风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城门楼上,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知道了,谢谢大侠!”巴鲁斯说着,就带着大家进了明教城堡。   此时的京城,也是一个不眠之夜,韦小宝一直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正在为废太子每天心焦的康熙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太子,也算得上一个国之根本,愤怒的时候,康熙毅然决然的把太子废了。可是,事后他又有些后悔了。废了太子,到底该立谁为太子呢?尤其是对于胤礽,这个在他和皇祖母怀里长大的孩子,康熙是有一万个不忍。   就在康熙心情郁闷的时候,又听到了一个令他喜忧参半的消息。一向精于舞文弄墨的三阿哥胤祉,在众兄弟之中,不论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是阿哥中的佼佼者。但是胤祉很少参与兄弟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可是不知因为什么,三阿哥竟然到皇阿玛面前状告大阿哥,说大阿哥胤褆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利用巫术镇魇胤礽。   之前,大阿哥胤褆曾经请命诛杀太子胤礽,就让康熙对这个皇长子“另眼相看”了,而且康熙也曾说过皇长子秉性急躁、愚顽,绝不可能立为皇太子,可是这次,康熙开始对其人品斟酌了。   第二天,康熙派人开始在太子胤礽的宫殿里详细搜查,果然查出了端倪,人证物证齐全。初冬时节,康熙下诏,对大阿哥胤褆革去直郡王爵位,贬为庶民。并且把他囚禁在高墙大院里面,终身不得解禁。   介于胤礽的无端行为归结于胤褆的魔魇,所以又恢复了废太子胤礽的自由。这使整个朝廷的官员们再次改变着心之所向。   可是,艾双双却无法承受这个结果了。她爱胤褆,为了他,不求名分、不求地位跟着胤褆,可是结果却是她无法接受的。   韦小宝每天守在女儿身边。皇宫已是艾双双的伤心之地,她不愿再去那个伤心地,可是,有几次,艾双双都偷偷地去胤褆的囚禁之地去看胤褆。   起初,胤褆还希望艾双双能求韦小宝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可是,渐渐地,胤褆也没了信心,认命在高墙里面了。一向对皇上惟命是从却一直觊觎皇位的大阿哥慢慢的已经是万念俱灰了。他对艾双双的山盟海誓也变成了一纸空谈,而且,他开始厌恶艾双双每次来探望他了。   胤褆绝望,艾双双也绝望了。她一再祈求父亲把自己送到师父身边,再无红尘念想,寒冬时节,终于随着父亲等人去了巴颜喀拉山的文成公主庙里了。   韦小宝他们在路上行了将近一个月,一路上走走停停,大家都在照顾着艾双双的情绪。到了文成公主庙,已经是隆冬时节。   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啦?此时的韦小宝是百感交集。远远望着即将步入的文成公主庙,韦小宝也有出家的冲动。当年替康熙出家,他是那么的不情愿,而今,他的心却有些万念俱灰了。   铜锤、阿罗生死无不,虎头下山了也是心事重重。爱女双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以致走到了今天。这个庙里,还有一位为他生下了女儿却终身郁郁寡欢的阿琪。   虎头带着弟弟妹妹也来到了西域,至今依然是杳无消息,已经整整一年了。韦小宝思前想后,都有些害怕进这座文成公主庙了。   大家都是硬着头皮敲响了庙门。开门的是阿琪,当她再看到韦小宝的时候,心里却是一惊,“怎么,你们又来了?萨仁高娃出事了?”   “没有,是我的另一个女儿艾双双出事了!”韦小宝简短地说着。   阿琪把大家让进庙里,见到了满头白发的九难师太。一路上的郁结、一路上的委屈,在九难师太面前,韦小宝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哭的是那么的伤心。   苏荃和双儿向九难师太详细诉说了双双的各种委屈,九难师太搂着双双叹然道,“人说侯门深似海,皇宫大院更是万丈深渊。皇上也不容易,康熙如今频繁处置自己的儿子,可是,他的内心也不好受。我的父皇为了保全我,却砍下了我的一条臂膀。因为太爱,所以太失望。都过去了,既然一切都看淡了,还不如在这里教这几个孩子学学文,习习武。”   就这样,艾双双带发修行,开始陪着师父与阿琪常伴青灯,聆听这暮鼓晨钟了。   安顿好双双,韦小宝想回皇宫再去看看康熙和建宁,毕竟那个深宅大院里还有他牵挂的两个人。却被双儿拦住了。   “相公,大家都在气头上,你回去也是于事无补。建宁姐姐会恨康熙,可是,她当年不也是权力争夺的牺牲品吗?他们慢慢想开了,就没事了。我们在这个冬季就在这里呆下吧,过了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如果还没有虎头他们的消息,我们不妨也去一趟喀喇昆仑山。毕竟,我们还有五个孩子在西域呢。”   双双说的话,也是苏荃想说的话,只是,苏荃已经习惯于惯着韦小宝了,所以对于韦小宝的决定她总是依从。   就这样,韦小宝他们决定在文成公主庙里待一段时间,在这里等待虎头他们的消第一零五章得相助进得城堡抵总坛谋夺教主   我们再说李虎头他们。   大家随着巴鲁斯进了明教的城堡,凌晨时分,果真刮起了强烈的沙尘暴,整个天空都暗了。幸亏巴鲁斯带着大家到了他们以前的据点,而且,据点里面还有足够的食物,大家也就不再担心了。   沙尘暴整整刮了两天,城堡里面的人也就在屋子里呆了两天。第三天,天气终于放晴了,摩尔得开始组织人手在城堡里搜索巴鲁斯的人。   其实,也不用搜索,巴鲁斯来明教总坛的目的那么明确,还用得着摩尔得来找他们?天气晴开以后,巴鲁斯就带着大家来到了明教总坛。   明教总坛的建筑建设的是古色古香、气势恢宏。几十间房子连成一片,也分好多的院落。外面是灰色的石墙,里面的房屋是红墙碧瓦。不知缘何,这里屋子的窗户都比较大,不像中原,窗户都糊着纸,这里的窗户都是水晶玻璃。   既来之则安之,摩尔得让人把巴鲁斯一行人带到了明教总坛的演武场上。   巴鲁斯是带着人趾高气扬的走进明教总坛演武场的,看到摩尔得走过来,巴鲁斯高声说道,“教主,你不是不让我进城堡吗?你看我不是还是进来了?”   “我有不让你进城堡吗?这里本身就是明教总坛,你也是明教的人,当初也是你自己要离开这里的。不过,这里还是不欢迎破坏明教规矩的人。”摩尔得说道。“你也知道,三百多年前我们明教是在中土帮着汉人夺下了蒙古人的天下,可是那时,我教确实是解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现在你们的行为算什么呢?”   “我们也是解救黎民于水火。你说说,明教在你的手里做过什么大事?”巴鲁斯说道。   “强词夺理,明教这些年发展平稳,教众生活也很富裕,这难道不够吗?你的意思是,明教的人也像当年的成吉思汗一样,东挡西杀,开拓疆土吗?”摩尔得反问道。   “至少不要总是窝在这小小的波斯!”巴鲁斯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何不去中土做的中土明教的教主,然后做你的开天辟地大梦。又何必非要在波斯夺得教主,又何必带着我们波斯明教的人翻山越岭远涉他乡呢?”摩尔得问道。   “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说教的,要么你自动交出教主位置,要么我们继续比武争夺教主的位置,你说了算!”巴鲁斯有些不耐烦了。   “好,就依你说的,但是,我要说一个前提,不论谁夺得教主,都不能强迫教众干他不愿意干的事情,如果那样,还不如自立一个教派呢。我们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意思,今天咱们比试三场,能两胜者就为教主。”摩尔的说道。   “好,我们胜两场那我们就可以主宰明教了吧!”巴鲁斯说道。   “当然,但是新任教主必须胜了我,否则免谈!”摩尔得说道。   巴鲁斯还是有些失算,不论怎么比,教主的位置都与他无缘,他看了看韦继业他们几个人,这些人夺得教主,自己能控制得了他们吗?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这个建议我同意,不知你们都谁出来参加比武呢?”巴鲁斯问道。   “本教主一定参加,明教圣女一定参加,另外参加的是一组挑战者,就是我的两个女儿雪米娜和雪米莉。看看你们那边谁出来应战呢?”摩尔得看着巴鲁斯说道。   巴鲁斯一想,这些人都是高手,自己和谁打都不是对手。   摩尔得的两个儿女,从小就被摩尔得送到天山学艺去了。在天山西段有一个摩云洞,摩云洞洞主就是前任的明教教主特不勒。特不勒当年退位是因为身有恶疾,腿脚不便。后来特不勒到了天山,用天山雪莲做药引子,慢慢的养好了身体。摩尔得带着孩子去看望特不勒的时候,就把两个女儿留在了天山。   这一晃八年过去了,摩尔得的两个女儿也都艺成归来,一个个出落得如出水芙蓉,是明教总坛甚至波斯的两朵花。也许是因为习武的原因,两个女儿的性格很是直爽,很多上门求亲的男子们都被她们姐妹俩打跑了,为什么呢?因为来求婚的,没有一个是她们姐妹俩看得上的。   论理说,在他们那个地方,所有孩子们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的,可是摩尔得毕竟在江湖呆久了,心里也少了很多束缚。当时别家女孩子都蒙面上街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天山学艺,可想而知,当地的风俗人情对摩尔得没产生多少影响。   女儿回来了,也学成了本领,摩尔得也想让女儿在人前露露脸,毕竟,现在的摩尔的对于明教教主的关注不如对自己的女儿关注度高了。在巴鲁斯他们开始搞分裂之后,摩尔得就对这个教主的地位失去信心了,他现在想挽回的就是明教的平稳与安定。   摩尔得说的这三个人,或者说三组人,对与巴鲁斯的武功来说,都是不可逾越的,对于巴鲁斯带出去的这些人,也是没有一个足以出来挑战的,所以,巴鲁斯最后还是把眼光投降了杨培宇他们那些人的身上了。   “杨大侠,现在争夺教主也只能靠你们了!”巴鲁斯看着杨培宇说道。   “别,你还是看这几个年轻人吧,当然不包括我的几个女儿,因为我们毕竟不是明教的人,哪有什么资格争夺明教教主?”杨培宇微笑道。   巴鲁斯再次看着李虎头兄弟们,他是怎么也不希望明教教主落到李虎头他们兄弟的头上,他知道,这兄弟几个,尤其是那个韦继业,绝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是再次把目标转向了李虎头兄弟的身上。“虎头兄弟,我是无能为力了,可是我还想把这个教主的位置抢过来。咱们既然来了,兄弟,一切就仰仗你们了!”   李虎头看了看巴鲁斯,转身又看了看韦继业,“继业,这事情你决定,你的几个哥哥都帮你!”   “好!咱们先坐上这个明教教主的位置再说吧!”危机也微笑道。   “那好吧!”里虎头看巴鲁斯说道,“这个教主我们尽量争取,一切等到教主地位到手再说吧!”   “好,都依你们!”到现在,巴鲁斯是有些丢不起人了,至于教主是谁他现在暂时顾不上去想了。   “二哥,就咱们兄弟四人应战吧,我和摩尔得教主对阵。二哥和圣女,也就是杨晓光的母亲对阵,继黔、继云两位哥哥去迎战摩尔得的两个女儿,最好能娶回来,给我做嫂子最好!”韦继业笑着说道。   “就你贫!”韦继云拍了一下韦继业,“我们尽力配合你!”   就这样,韦小宝的四个儿子开始在西域夺取波斯明教总坛的教主地位VIP收费章节   第一零六章谋者有意争者淡刀剑无情人有情   “商定好了吗?谁来和我们争夺教主的地位?”摩尔得看着巴鲁斯带来的这些人问道。   “我们兄弟四人和你们较量一下,我希望最后教主位置不论归谁,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李虎头说道。   “诸位小英雄,可否自报一下姓名?”摩尔得说道。   “在下李虎头,这三位是我的弟弟韦继黔、韦继云、韦继业!”李虎头给摩尔得个大家一一指点。   “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不是一个姓,是亲兄弟吗?”摩尔得又问道。   李虎头一时语塞,韦继业接口道,“我大哥和我二哥都随我们的母亲姓,我们兄弟几个和我的姐姐随我们的父亲姓,是亲兄弟,如假包换!”   “哦,这可是英雄世家了,有机会见识一下你的父亲,如何能生下如此俊朗而又本领高的儿女来,让人艳羡!”摩尔得道。   “不知明教是哪一组先上来比武较量呢?”韦继业问道。   “我们姐妹先打第一阵!”雪米莉和雪米娜姐妹俩站了出来,走上了演武高台。   “哎,国色天香,美女呀!两个哥哥,该你们上阵了,记住手下留情,给我抓两个嫂子回来!”韦继业说笑着退后了,韦继黔和韦继云兄弟俩也走上了演武高台。   再看四个人,都有些脸红了。不过,韦继业说的不错,雪米莉月雪米娜长得还真的非常漂亮。瓜子脸,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嘴比眼睛还小,只是眼睛里隐隐发着蓝光。杨柳细腰,收拾的紧身利落,站在台上,那确实是风姿绰约。台下观战的人大多是第一次见到明教教主的这两位姑娘,看的眼睛都值了。   再看韦继黔与韦继云,那也是人中龙凤。挺拔的个子,匀称的身材。个个都是剑眉朗目,虽不是孪生,却都有韦小宝年轻时的那股英气,配这两位姑娘还真的绰绰有余。   再瞅瞅摩尔得,眼睛始终盯在韦家兄弟身上,别说这个小孩说的还有点道理,要是这两个帅小伙做了他家的女婿,那也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是中土人!   雪米莉姐妹俩脸红之际,有些不自然了,这是比武,又不是招亲,先拿本事出来看看!“两位小哥,你们不在中土呆着,却远来西域丢人,若是有自知之名,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省的身首异地!”妹妹雪米娜嘴快,高声说道。   “小丫头,说话客气点,我们能来西域,还不是因为你们西域人不地道,逼着我们来到这里。你若有本事就露一手,别耍嘴皮子!”韦继云道。   “好!”话一出口,姐妹俩每人一把银钩刺向韦家弟兄俩。   韦继黔弟兄俩也不是盖的,手执长剑迎了上去。几十招下来,大家才看清楚了,雪米莉与雪米娜姐妹俩练的功夫那是一套,彼此合作,相互斜街,互为相补,一对银钩施展起来,那真是天衣无缝,这样,韦继黔和韦继云就显得有些乱。   眼看着韦继黔弟兄俩要落败,旁边站着的李虎头有点吃惊,这两个女孩合作的太完美了,招式轻盈美妙至极,却招招狠辣。要想胜了这姐妹俩,还得出点奇招。   “龙腾虎跃!”李虎头喊了一声,韦继云纵身一跃,跳上了哥哥韦继黔的肩头,两把剑上下齐攻。   “琴瑟和鸣!”李虎头又喊了一句,韦继黔兄弟俩的剑一下子都飞了出去,把雪米莉姐妹俩吓得往后一躲,韦继黔弟兄俩趁势往前,又抓住了各自的长剑。   “和风细雨!”李虎头又在念着招式,兄弟俩的剑如雨点般砍向雪米莉姐妹俩,这是变剑法为刀法,姐妹俩有点接应不了了。   ……   “风生水起!”   “地动山摇!”   “灰飞烟灭!”   李虎头的喊声快了,韦继黔弟兄俩的剑也快了。这也是韦继业第一次见识两个哥哥的武功。他记得大哥说过,二哥的武功以快见长,今天他才真正的见识了。就这些招式,自己也未必能胜得了。   再看雪米莉姐妹俩,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当李虎头“灰飞烟灭”四字一出,再看雪米莉姐妹俩已经被逼到了演武高台的边缘上,眼看着就要掉下高台了。   韦继黔兄弟俩眼睛一会意,双双剑交左手,伸右手把姐妹俩拉住了。姐妹俩有些惊慌失措,被兄弟俩的力气一拉,双双靠在了韦继黔弟兄俩的怀里。   “得罪了!”看着雪米莉和雪米娜都站稳了,韦继黔和韦继云都急忙退后一步,抱拳说道。   雪米莉姐妹俩并没有落败感,只是痴痴的望着这兄弟俩。   “呵呵呵,哥哥们,胜了就回来吧,你们真做人家上门女婿呀?”韦继业在台下起哄道。   这下子韦继黔和韦继云都不好意思了,两个人急忙下了高台。   “摩尔得教主,不知下一位是谁出场呢?”李虎头岔开话问道。   “我来!”圣女梦绮丝走上了高台。梦绮丝的武功在明教那是出了名的,仅仅次于教主摩尔得,四大护法对他那是崇拜有加,只可惜如此美女嫁了一个汉人,让明教当年的这些青年男子郁闷了很久。   “好,我来应战!”李虎头说着也走上了高台。   “你说这两个人谁会胜出呢?”在演武高台北面是一个大厅。大厅里坐着两位老者,都是昔日的明教护法,只是现在隐退了。这次涉及到教主的更替,他们又被摩尔得请来了,必要的时候请他们主持个公道。   “我也说不清楚,看刚才这个年轻人指点那两个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那你希望他们谁胜出呢?”   “哈!哈!哈!谁胜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场谁胜出!摩尔得教主已经说了,只有胜了他,才能成为新的教主。”   “那他们前两场不就没有比试的必要了?”   “话是这样说,所以才请你我二人来呢,就是想让我们必要的时候说句话!”   两个人在里面议论着,外面已经动起手了。历来女人的武功大多以轻灵见长,男人的武功以厚重见长,可是,李虎头和梦绮丝两个人的武功却都是厚重,大气。   李虎头的武功,传承了袁承志的华山武功和金蛇秘笈,加上百胜刀王胡逸之的快刀,是正中有邪,邪中有正。而梦绮丝从小就沿袭明教的内家功夫,内力非同小可。每一招式都是沉稳中带着灵动。   两个人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不过,梦绮丝已经是香汗淋漓了,而李虎头却是越战越勇。   在一旁坐着的巴鲁斯已经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而另一边坐着的摩尔得也是神色自若。好像这两场比武的结局都是俩个人预想好了似的。   只是,梦绮丝眼角扫过杨培德,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幽怨的眼神。   不好,明教圣女要寻死路,李虎头感觉到了梦绮丝眼睛里的绝望,自己招式渐渐放慢,梦绮丝却攻击更加凌厉了。   “杨夫人,我父亲把你的女儿送到了中原的黄山光明顶,而且,我父亲就是中原明教的教主,所以,你的女儿艾丽娜很安全!你的儿子应该是和我哥在一起,一定也很安全。所以,我希望杨夫人不要自寻死路!”李虎头低声说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话!”梦绮丝的眼睛又燃起了希望。   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很低,台下的人只能看到李虎头和梦绮丝的嘴唇在动,却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的儿子的行踪我也只是猜测,但是你的女儿的消息那是千真万确的。我的弟弟妹妹和杨大侠他们都可以作证!”李虎头声音很低,但是语气很坚决。   “承让了,也许我们在中原还可以见面,还有,拜托你帮忙照顾好我的丈夫和孩子,希望能够后会有期!”梦绮丝说着虚晃一招,自己转身跃下了演武高台,然后飘然离开了人群第一零七章韦继业花样百出巴鲁斯气急败坏   梦绮丝离开了演武场,台下一片躁动。“圣女怎么走了?这场输赢怎么算?”巴鲁斯在台下喊道。   “李大侠,刚才圣女梦绮丝都和你说什么了?”另一边的摩尔的问道。   李虎头看了看两边的人,微笑着说道,“你们明教的圣女问我,为什么他的儿子没和我们一起来。我告诉他,他的儿子进城堡后就回家了,所以她就去找自己的儿子去了!”   “就这么简单?她明明打不过你,你为什么放她走?”巴鲁斯问道。   “对了,她还对我说,她要着急去找儿子,让我别缠着她,她说她的暗器功夫比武功更厉害!”李虎头也只是在台上找点理由。可是,李虎头却不知道,梦绮丝的暗器真的是非常厉害。若论暗器,整个明教里面还没有一个人比梦绮丝用得更好。   李虎头的话虽然是自己编的,可是台下的人,最起码是两边明教的人都相信了。确实如此,梦绮丝的暗器李虎头未必可以躲得过。   “那这场比武怎么算呢?”巴鲁斯问道。   “还能怎么算,打个平手呗!”韦继业在旁边说道,韦继业鬼精鬼精的,他一看李虎头的神色,就知道梦绮丝是李虎头劝走的,因为梦绮丝刚才精神恍惚,一副寻死的模样很多人都能看的出来,“武功上,我二哥算是胜了,可是暗器还没有比试,你们的圣女就先行一步了,只能算平手了。”   “那不行,以梦绮丝的武功,谁能保证他不会败给李虎头呢?”青格勒在旁边说道。   “哦,你们知道明教圣女的武功不行呀,那你们为什么不选一个人上台和他对阵呢?”站在摩尔的旁边的雪米娜说道。   巴鲁斯他们一时无语。   “就按一胜一平算吧。刚才摩尔得教主不是说了吗?这两场无论胜负,美人能胜得了明教的摩尔得教主,那教主的位置还是摩尔得教主的。”韦继业说着看了看巴鲁斯他们。   巴鲁斯这些人也是没能力,自己上台也没用,却又不甘心让摩尔得继续任明教教主。因为摩尔得在明教的影响力十分强大,只要摩尔得反对他们和准噶尔蒙古王爷合作,那么,明教总坛这些人就不会有赞成的人。   “好吧,第二局就算打个平手,那咱们继续第三局的比赛吧!”巴鲁斯说道。   摩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左右的教众,似乎正要说点什么,韦继业突然说话了,“诸位,我觉得大家也都累了。说实话,我也有点水土不服,肚子不是很舒服。我想请求明教教主,咱们这场比武能不能延迟到明天举行呢?”   这个小家伙肚子里有出什么馊主意呢?不过,这孩子还挺可爱的。摩尔得微笑着看着韦继业道,“好,就依你,咱们明天再来比试!”   摩尔得说完,大家开始散了。巴鲁斯带着李虎头他们这些人回到了他们的居住地点。   太阳太毒了,晒得人都是脸色发紫。   “梦绮丝到底去了哪里?”刚进屋里,杨培德就急切的上前问李虎头。   “去中原了。我看她一副求死的状态,就告诉她艾丽娜在黄山的光明顶,情况很好。她应该是听了之后,去中原找女儿去了。”李虎头说道。   “哦,这样也好,她没说别的?”杨培德还是心有郁结,担心地问道。   “说了,说让杨叔叔关注艾里克,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情了。她还说希望我们在中原后会有期!”李虎头说道。   “哦!”杨培德又叹了一口气,“后会有期,有希望就行!”   李虎头他们正说着话,巴鲁斯走了进来,“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在今天一举拿下明教教主的位置?”   “今天就结束了,未免有点可惜,这么好的城堡我们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么快就离开,总会有些遗憾的!”韦继业说道。   “就为了你们一点私利,就放弃今天的比武,这是什么道理?”巴鲁斯厉声道。   “烈日炎炎,刀来剑往,你上去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弟弟不是说了吗?水土不服,听清楚了,是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你能保证他在这种情况下一定可以战胜明教的教主吗?”李虎头反问道。虽然他不知道韦继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可是,韦继业今天停止比武,一定有他的原因。   巴鲁斯被反问得一时无语,一脸的恼怒之意,带着人又离开了。   “继业,你到底怎么想的?”看到巴鲁斯消失之后,李虎头转身对着韦继业问道。   “二哥,我就是想看看风景。吃了晚饭,你在这里呆着,我和姐姐、还有继黔、继云两位哥哥去街上看看。我真的挺喜欢这里的建筑。”韦继业微笑道。   “呵呵,鬼小子!”李虎头微笑着看着韦继业。   “二哥,如果他再来,你就告诉他我带着姐姐给人看病去了!”韦继业又说道。   “他会来?你们看什么病?”李虎头一头雾水。   “二哥,以后告诉你,如果他来了,你就这样说就可以了!”韦继业做了一个鬼脸。把在座的人都逗乐了,可是大家也都不明白这个小孩在做什么。   “我和你们一起去,可以不?”杨晓雪怯怯地问道。   “可以,我本来想邀请你来着,又怕你拒绝,所以没敢说。”韦继业眨了眨眼说道。   杨晓雪一下子脸红了。可是,杨培宇和岳彩莲开始琢磨了,怎么他们家的两个女孩都对这兄弟俩有了意思?这一路上,他们都看到了,杨晓雨与李虎头的若即若离,杨晓雨对韦继业的含情脉脉。一向如男孩子般的两个女儿,怎么都学会娇羞了!   “人家家里的事,你去掺和什么?”岳彩莲看着杨晓雪说道。   “没关系,大家处了这么久了,还分什么你家我家?都快亲如一家了。”韦继业脱口而出,根本没注意杨培宇他们的脸色。   “儿大不由爷,去吧,年轻人在一起比和我们这些老人在一起拘束少点。”杨培德急忙解围。   还得依靠人家兄弟,杨培宇也没法再说什么,黑着脸走到旁边坐下了。   众人吃了晚饭,韦继业他们几个年轻人就出去了。巴鲁斯派人跟在后面,那哪能跟得住呢?穿屋越脊,攀高走低,几条街走下来,韦继业他们就把跟踪他们的几个人有意无意的甩掉了,看看不出任何痕迹。   被甩掉的那几个人找不到韦继业他们,只好悻悻地走了回去,告诉了巴鲁斯。巴鲁斯详细询问跟丢的原因,却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好闷闷地呆在屋子里等着他们回来了。   “爸爸……爸爸……”院子里一个小孩清脆地喊着。   大家一听,就知道是杨晓光来了,杨培德急忙跑了出去,后面紧跟着杨晓雨。这里最惊奇的人算是李虎头了,他在疑虑,继业怎么知道他会来呢?   “儿子,你怎么来了?”杨培德上前搂着儿子问道。   “我师父送我来的!”杨晓光说道。   “你师父?”杨培德四周看了看,才发现黑衣人就在门口靠着。“晓光师父,进屋坐吧!”   “不了,我少顷就带孩子走了!”黑衣人沙哑地声音说道,目光却在院子里搜索着。   “我妈妈去找姐姐了,让你别担心!”杨晓光低声在杨培德耳边说道。   “嗯!”杨培德搂着儿子,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还记得姐姐吗?”杨晓雨蹲下来问弟弟。   “嗯!”杨晓光伸着小手摸了摸杨晓雪的脸,“我有两个姐姐了,可师父说,这里还有一个人也是我的姐姐,那个姐姐呢?”   “她出去了,下次你来再见她吧!”杨晓雪抓着杨晓光的手说道。   这时,李虎头从他们的身旁走过,走到门口,低声说了一句,“我的弟弟妹妹们出去给人看病去了!”说完,他走了出第一零八章童言无忌拉郎配智者有虑促人争   “他们出去看病与我何干?”黑衣人沙哑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那个小弟弟让我和你说的。”李虎头说完又往回返,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看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捂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该有侄子了吧!”李虎头说完,快步走进了屋子里。他没看到,黑衣人的脸部一阵抽蓄。   “我们可以走了!”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对着杨晓光说道。   “嗯!”杨晓光无奈地离开了父亲的怀抱,“爸爸,我走了,师父说暂时离开你才是对我的保护,等到一切平息了,师父就让我回到你身边。”   “是的,你师父说的是对的,一定要听师父的话!”杨培德含泪说道。   “姐姐,到时候你也会在爸爸身边,对不?”杨晓光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杨晓雨。   “嗯,会的!”杨晓雨含着泪,笑着说道。   蒙面人带着杨晓光走了,李虎头却在屋子里坐不住了,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了?他有些担心,慢慢地溜达着走出了院子。   “我也陪你去看看风景?”杨晓雨在他身后说道。   “嗯!”李虎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慢慢的往前走了。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两个巴鲁斯的人在跟着。   再说韦继业他们,躲过了巴鲁斯派人的跟踪,他们又悄悄地转到了明教总坛所在的大院。他们不敢在大门口直接进去,而是越过侧面高桥,悄悄进了明教总坛。   “明教教主会住这里吗?”韦继业低声问身边的杨晓雪。   “这里是明教总坛,他不住这里住哪里?”杨晓雪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中原的明教教主,却不住明教的总坛黄山光明顶,或者昆仑山的光明顶。”韦继业道。   “那不一样,你父亲也许压根儿就没想当明教教主,对明教就没有什么感情吧,也许,坐在那个位置也是权宜之计。对了,你争夺明教教主也是权宜之计吧?”杨晓雪道。   “你若是留下来,我或许会在这里住下来!”韦继业坏坏地笑道。   “美得你,我那玄女教怎么办?”杨晓雪说着看了看大家。   “那教主会住哪块呢?这里这么大!”韦继业他们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东北角,一般主事的都会住哪个方位,那是上房!”杨晓雪道。   “听你一次!”几个人转悠着到了明教总坛的东北角。奇怪的是,转悠了一大阵,没见一个人。   有一个屋子亮着灯,韦继业悄悄地走过去。   “谁?”屋子里立即走出一个人,紧跟着又走出一个人。   韦继业一看,正是上午和两个哥哥比武的那两个女孩,雪米莉和雪米娜。   “呵呵,我是你们送上门女婿的!”韦继业嬉皮笑脸地说道。   “无聊,你们跑到我们明教总坛干什么?”雪米莉问道。   “我们真的是给你们送上门女婿的,你们看,我的两个哥哥已经来了,你们若是看不上,我们立马走人!”韦继业说着就往回返。   “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雪米莉厉声说道。   “上午你们俩也没战胜我的两个哥哥,现在再战一场?”韦继业笑着退回去了。   两个女孩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贫嘴小孩。   “对了,你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都看上谁了,我现在给你们说合!”韦继业还在那里说笑着,旁边屋子里没有亮灯,却走出了明教教主摩尔得。   “休得胡来,咱们明天就要擂台较量,你么今天闯进明教总坛,却是为何?”摩尔得语气很是严厉,脸色却很是和祥。   “摩……摩尔得教主,在我们中原,一般称姓,我也不知道你姓什么,权且就称呼你的全名,希望不要见怪!”韦继业说道。   “名字就是一个称呼,就是让别人叫的,见怪什么?说说你们的来意吧!”摩尔得说道。   “我们来意嘛……我的两个哥哥相中你的两个女儿了,你们同不同意?”韦继业说着看了看韦继黔和韦继云。弟兄俩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对他直瞪眼。   “哈!哈!哈!我早就看出你人小鬼大了。年轻人的事情,我做不得主,说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摩尔得大笑道。   “有……”韦继业四处看看,心想,怎么还不来?“那还是问问两位姐姐,我刚才说的事情你们同意不?要是同意,这次就随我们走,等回到中原,让我们的父母亲给你们办婚礼。”   这个小孩,还要一条道走到黑呢,这么多人,让她们姐妹俩怎么说呢?“等以后收拾你!”雪米娜说着,拉着雪米莉进了家。   “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两个姐姐谁大谁小?”韦继业笑着看着摩尔得说道。   “一直和你们说话的是我的二女儿,名字叫雪米娜,那个一直没说话的是我的大女儿,叫做雪米莉!”摩尔得道。   “哦,正合适,我稍大一点的哥哥叫韦继黔,他的话少,正好和你们那个雪米莉相配,我的另一个哥哥叫韦继云,他话多,正好和你们家的那个妹妹相配。”韦继业笑着说道,他同时偷眼四周观瞧,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西南角的墙上跳了下来。   这都是什么逻辑,韦继黔几个人看着韦继业在那里瞎说,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这孩子,说话咋地没有把门的了。   “摩尔得教主,我今天来的另一件事情是和你要教主当当,要么,咱们屋里谈?”韦继业说道。   “好,大家进屋,我倒想听听你的理由!”摩尔得笑着把几个人让进屋里。这几天下来,他对韦继业这兄弟几个很有好感,所以,对他们并未设防。   进了屋,摩尔得自己掌了灯,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时,摩尔得的两个女儿见父亲把这些人都请进屋子里,有些担心,也跟着进来了。   “摩……摩教主,不好听,摩尔得教主,你们知道巴鲁斯在联合中土的准噶尔蒙古以及金轮门要去中原叛乱。他还要我们去中土的西藏藏南对抗雪山派。巴鲁斯具体在设什么计划,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希望摩尔得教主把教主的位置让给我们,我们和他合作一把,弄清他们的具体策略,然后再进行破坏。”韦继业道。   “说好了,要凭本事,我如果胜了你们,就不会把教主的地位给了你们。毕竟,明教不单单是巴鲁斯他们几百个人,在波斯还有上千个人呢,你们怎么管理?”摩尔得说道。   韦继业眼睛一直在转,四处看着,蓦然,他看到了窗外一个黑影掠过。   “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名声,等巴鲁斯他们的事情解决了,我还把明教教主的位置还给你,至于波斯当地明教的教众,自然还是由摩尔得教主管理。”韦继业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教主的地位给了你们,巴鲁斯又开始颐指气使的瞎指示了,我还得受你们管理,我怎么能够管得了别人?明天咱们正大光明的比武夺教主的地位,如果你胜了,我自然离开明教总坛,带着我的两个女儿过我们的生活。”摩尔得说道。   “既然这样,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情?”韦继业说道。   “什么事情?只要别违背道义!”摩尔得说道。   “你答应我,你现在就和门外的黑衣人比武,如果你胜了,我们今晚就离开城堡回中土。如果你败了,明天就把教主交给我们。明教内部的事情,我自会安排!”韦继业说着走到门口,他猛地一开门,就看见黑衣人站在东面的屋檐第一零九章黑衣人十足打气二使者替主守擂   韦继业一开门,看到了蒙面人站在东面屋子的前面。这时,韦继黔等人和摩尔得父女三人也到了门后,看见那个蒙面人果然站在那里。   “你们是什么关系?”摩尔得问道。   “这重要吗?只要你能胜得了他,我们连夜回中原,再不踏进波斯一步,更不必说波斯的明教总坛了。”韦继业说道。   “你为什么不在明天自己和他较量?”黑衣人沙哑地问韦继业。   “我的功力不够,我怕打败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韦继业说道。   “你一定能胜,如果你真的胜不了,那你就真的回中土吧!”黑衣人道。   “大……大侠,你说我一定能胜?”韦继业兴奋地问道。   “嗯!”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一纵身跃上高墙,出去了。   “我能胜出,耶!”韦继业说着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摩尔得教主,那咱们就明天演武台上较量吧。”   “你们怎么确定你们一定能胜得了我?”摩尔得一脸的不愉快,心里想这些人怎么这样的看低他?   “呵呵呵,摩尔得教主,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但是我真的一定可以战胜你,因为你身体内有病。我姐姐来了,就是为了给你看病来的!”韦继业满脸喜色道。   “我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摩尔得有些惊讶,怎么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被这个小孩看出来了?   韦继业又是怎么知道摩尔得身体有恙呢?毕竟,韦继业和罗天娇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没事的时候,罗天娇就会给韦继业讲一些看病的情况,望闻问切。韦继业毕竟也不懂医术,所以罗天娇能和韦继业讲的就是一个望字。第一次见摩尔得,韦继业就从他的脸色看出他身体有病。   “大家进屋,让我姐姐给教主瞧瞧病,我们再走!”韦继业说完,大家都进了屋子里。   韦继帆开始给摩尔得摸脉,有两三分钟,韦继帆才把手拿开来。   “摩尔得教主,你的脾胃太虚,年轻的时候饮酒过量,导致现在无法进食。常常在午夜时分胃里太空导致胃膜粘连,把你疼醒。这样的休息,又导致你的心脏压力增大,有些抑郁倾向,尤其是刚睡下,几分钟就醒来,然后就是胡思乱想,难以入睡。   “由于你之前的过量饮酒,又导致你的肝脏严重受损,难以排去体内毒素,所以你的身上逐渐长了很多的小疙瘩,又让你浑身刺痒。就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不出三年,你的生命就会堪忧!”韦继帆轻言慢语说道。   韦继帆的一番话,让摩尔得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女儿已经都出了一身汗。让摩尔得吃惊的是面前这个小女孩,就在自己的胳膊上摸了摸,就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疾病,而且没有丝毫差错,中土的医术真有点神了。而摩尔得的两个女儿,他们吃惊父亲身上竟有如此严重的病情,作为女儿,她们经一无所知。   摩尔得回头看看两个瞪着大眼睛,眼泪婆娑的女儿,他微微一笑,“你们别伤心,爸爸的病没那么重,而且,这个姑娘既然可以说出爸爸的病情,就一定有本领帮爸爸治好,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倒是爸爸担心你们,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这样爸爸就是明天死了也安心!”   “爸爸!爸爸!”姐妹恋抱着父亲的胳膊,蹲在摩尔得的两侧,“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乖了,别哭了,等着这位姑娘给爸爸治病!他们来就是给爸爸看病的!”摩尔的微笑着拍了拍两个女儿的手。   “药补不如食补。我开的药也是中土的中药材,你们这里未必有。这样吧,一会儿让我弟弟韦继业给你们写一幅太极拳的拳谱,你每天练一遍,打不要用功力在里面,只为舒经活血。以后吃得清淡点,如果有天山的雪莲花,每天用之泡水喝。下次我们有人来的时候再给你带一些中原的草药,自会药到病除的。”韦继帆微笑道。   “两位嫂嫂,不,两位姐姐,你们现在拿纸来,我就给你写太极拳谱!”韦继业挤了一下眼,对雪米莉姐妹俩说道。   雪米莉也不迟疑,很快就拿出了一些宣纸和一支钢笔。   “这样的笔我还是第一次用!”韦继业说着歪歪扭扭的画着拳谱,不一会儿就画好了。   “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也办完了,我们就告辞了,咱们明天见!”韦继业画完之后,站起身来告辞。   “好,明天见,也许,咱们的缘分还很久远!”摩尔得说道。   “那是,我两个哥哥还打光棍呢!”韦继业坏笑着和大家走了出去。   他们一些人回到住处已是深夜,李虎头还在屋子里等着弟弟妹妹们。   韦继帆和杨晓雪去休息了,韦继黔弟兄三人回到了住处。   “他去找你们了?”李虎头见到韦继业他们进来,就问韦继业。   “去了,他说我明天一定能赢,就走了!”韦继业兴奋地说道。   “那个人到底是谁了?你们俩总说他。”韦继云好奇地问道。   “就是那个陌生人,武功很高,继业就相信他了!”李虎头微笑道。   “我以为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呢!”韦继云笑道。   “没有,哪能瞒你们呢?二哥,明天你去找摩尔得给我的两个哥哥去下聘礼,摩尔得的两个女儿就是你的弟妹我的嫂子了。”韦继业调皮地说道。   “就你胡说!”韦继黔在弟弟肩上拍了一下。   “哦,那二哥你明天就去说,我这两个哥哥哥不喜欢他的那两个女儿,让她们另寻高门吧!”韦继业假装委屈地说。   “臭小子,你随便啦,我是要休息了!”韦继云说着躺上了铺上。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过早饭,再次一起来到了波斯明教总坛的演武场。   等了一阵儿,摩尔得一直没来,这时,明教以前的两大护法走上了演武台,看着两个人已经是年过古稀,却仍然精神矍铄。   “诸位,今日明教教主莫尔德先生身体有恙,有我们两位来主持今天的比武!我们是明教前护法,就叫我们黑白二使吧。我想我们应该有资格主持今天的比武,各位是否有什么意见?”一鹤发红颜的白衣老者说道。   “行,我们没意见!”摩尔的这边的人说道。   “我们也没意见!”巴鲁斯这边的人也说道,对着这黑白两位老者,日常中大家也都极为尊重。   “我来说一下,历来波斯明教的教主都应该是波斯人,所以我想中土的人就不要来波斯抢夺什么明教教主了。”另一个黑发黑衣的老者说道。   “这……”巴鲁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老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话似乎没错!”韦继业说道,但他话锋旋即一转,“现在我们是在明教总坛,既然明教在向全天下传播,那么,明教的波斯总坛也是全天下明教教众的明教总坛。我们身为中土的明教之人,自然有资格来竞争明教总坛的教主之位。如果我们是来竞争波斯当地的教主之位,那样就有些唐突了。”   “对,年轻人说的不错,明教总坛的教主的地位自然比各地明教教主的地位高了一截,那各地明教教主也自然有竞争明教总坛教主地位的资格吧!”巴鲁斯旁边的青格勒说道。   “好,年轻人胆气豪。在明教,我们这两个老人合起来的武功和教主摩尔得的武功不相上下,这个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对不对?”白发老者问台下人道。   “对!”台下教众异口同声说道,因为这是大家都见识过的。这两位老人在退出护法的时候曾经合力和摩尔得较量过,大战了三天,未分出胜负来。   “那既然这样,我们俩合力和这位小侠客比武,我们胜出,教主地位依然归现任教主摩尔得,如果我俩战败,现任教主的位置就归这位小侠客,大家同意不?”白发老者再次问道。   “好!”此时的声音有些不齐了。巴鲁斯这边的人都有些担心,韦继业能胜得了两位护法吗?这两位可曾经在明教里面是显赫一时,建立了不少的功绩,武功修为都属上乘。   “好!”韦继业看着两位老者嘿嘿一笑,“两位老人家,那韦继业就在这里得罪了。我是小辈,还望两位老人家手下留情第一一零章黑衣人指点着江山韦继业不负重望   两位老人用很欣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摩尔得交代他们一定不要伤着这个孩子,从他们的内心,也不愿意伤了这个小孩。这孩子,年龄看上去不大,很是机灵,长的眉清目秀的,说话还有理有节,主要是很有礼貌。   “小侠客,那咱们就出招吧?”黑发老者面带微笑说道。   “好!”韦继业说着拉开了架势。   “就用太极拳,必要的时候夹杂点其他武功!”一个声音在危机也耳边响起,是黑衣人用传音入密的武功只对危机也说的话。   “好!”韦继业又说了一句,同时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黑衣人在场。黑白二老看着这个略带调皮的小孩子,也微笑着拉开了架势。   “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乾坤大挪移!”黑发老者说着一掌击了过来。   “呵呵,必要的时候,我会使出乾坤大挪移的!”韦继业微笑着接招。   三个人在演武台上战了起来。韦继业一直用的都是太极拳法,借力打力,偶尔夹杂一两招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一直没使。   三个人占了四十多回合,两个老人的招式不快,却招招都很沉稳。   “用你的圣火令!”韦继业耳边又响起了黑衣人沙哑的声音。韦继业双手一打旋,从怀里拿出了六枚圣火令,在空中舞动起来。   突然,有两枚圣火令被两位老者各抢了一枚。在明教里,除了教主,其他人即使会圣火令的武功,也只是会使一个圣火令,绝对不会六只圣火令一起用的。   “用乾坤大挪移,让六枚圣火令互击!”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韦继业不敢怠慢,施展乾坤大挪移,生生从两位老者手里有用其他圣火令把那两枚圣火令击了出来。   两位老者有些脸上挂不住了,用出了西域的内家真功。   “用太极神功把他们的功力卸去,再用圣火令把两位老者锁在台边,但不要伤及老者!”沙哑的声音在指挥着韦继业。   韦继业很是从容,按照黑衣人的指示,一招一式甚是快捷,很快就把两位老者逼到了演武台的边上。两位老者有些气喘吁吁的了,脸色极为难看。   “收回圣火令,退到边上致歉!”   韦继业急忙收回圣火令,退到了一旁,“两位老人家,谢谢高抬贵手!”   就韦继业这些招式,看的下面的人是心惊肉跳,比之昨天的激烈程度相差很多,可韦继业招式的变换,让大家大开眼界。李虎头和杨家一众人看在眼里,都是赞许。   只有韦继业,说完之后满眼含泪看着四周,大哥,你在哪里呢?   李虎头明白了,是大哥在指点着他,大哥到底站在那里?李虎头也是四周张望,却没看见黑衣人的身影。   众人都以为韦继业胜出后的激动,看他眼泪在眼里转着,“韦教主,该是高兴的事,为什么还流泪?”   韦继业微微颔首,向两位老人深深施了一个礼,然后走下演武台。   “继业,高兴点!”李虎头走上前,也是盈盈欲泪,搂着弟弟。众人都是不解,看着这兄弟俩,只有他俩知道,他们的大哥真的就在他们身边。   “这位小英雄力胜我们两位老人,明教总坛教主就由韦继业继任了,现在请明教总坛的新任教主韦继业上来接受明教教主的受封仪式!”白发老者高声说道。   韦继业擦了泪,再次走上了演武高台,单膝跪在两位老者面前。   “韦继业,中土明教教众,凭着自己精湛的武功夺得了新一任教主,以后韦继业就是继莫尔德之后的新一任明教总坛的教主。”黑发老者朗声说道。   “这枚玉斑指是历代教主的信物,交给韦继业。”白发老者从怀里取出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翠绿的玉斑指交给了韦继业。   “明教的历代武学秘籍交给韦继业!”黑发老者说着说着也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包裹交给了韦继业。   “礼成,大家参拜新任的明教总坛的教主韦继业!”白发老者扶起韦继业,高声说道。   “参拜教主!”台下一片叫声。   “诸位,能和大家以后一起光大明教,是我韦继业的荣幸,我还年轻,以后还要仰仗诸位多关照。我现在把明教历代武功秘籍托两位老者转交给摩尔得,让他以后还继续负责波斯境内的明教一切事宜!”韦继业说着就把刚才黑发老者给他的那个黑色包裹又还了回去。   站在台下的巴鲁斯等人气的眼睛都快冒火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老朽代摩尔得谢过教主!”黑发老者接过包裹说道。他明白,这个年轻人就是不想让明教的武功流传出去,那样的话,明教以后也就没什么威望了。   终于结束了,韦继业终于坐上了明教教主的宝座。   韦继业正要下演武台,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你们去巴颜喀拉山下的文成公主庙吧,那里有人在等你们。我的行踪,暂时不可泄露给任何人!”   “是!”韦继业喃喃地说了一句,再次环顾四周,哪有黑衣人的影子?眼泪在他的眼里一直打着转。他慢慢地走下了演武台。   “他又和你说什么啦?”李虎头看出来了,疾走几步到了韦继业身边问道。   “他让我们去文成公主庙,说那里有人等我们!”韦继业含着泪说道。   “不许哭,也许父亲在那里。我们回去和巴鲁斯他们商定好,再与摩尔得告辞,然后咱们就去文成公主庙。”李虎头说道。   “二哥,我心里难受!”韦继业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应该高兴,知道他没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李虎头帮着韦继业擦了擦泪水,然后看着四周,“他为什么就不和我说一句话呢?”李虎头眼里也是蓄满泪水。   大家再次回到了住处,刚进屋,巴鲁斯就走了进来,“韦继业,你为什么再次让摩尔得管理明教?”   “你说呢?”韦继业说道,“我们要去藏南平叛雪山派,我们还要去找金轮门和准噶尔汗,你难道让波斯明教一盘散沙吗?”   “这……”巴鲁斯想了想道,“可是你也不应该再把明教历代的武功教给摩尔得呀!”   “那交给谁?你我还要千里跋涉,带到我们身上会安全吗?被奸人得到,明教以后怎么办?”韦继业厉声问道。   “哪能说丢就丢呢?”巴鲁斯说道。   “我们的生死都没人保障,何况是几本破书呢!巴鲁斯,我正要和你商量,不几日我们就返回中土了,我们的父母家人都在那里,我们需要回去看看。很快就到了我们那里的的过年时间了。我们要回去过年,过了年,明年的四五月份,我们在西藏的拉萨会合,你们在那里是否有据点?”韦继业问道。   “有一个据点。西藏拉萨的玉成客栈是明教的人开的,到时候在那里见面吧。”巴鲁斯无奈地说道。   “好!到时候咱们再商议攻打藏南雪山派的事情!”韦继业道说道。   第二天,韦继业他们几个又来到了明教总坛,和摩尔得见了面。   杨培德和摩尔得自是相熟,说了一些客套话。   “韦教主,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摩尔得微笑着问道。   “确实如此,不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回中原了,明年我们就直接去西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到这里,摩尔得教主一定要保住身体。等我回来把教主再还给你。”韦继业很客气地说道。   “我不在意这些了,身体重要。倒是希望尽快能见到你们!“摩尔得说道。   “我二哥找教主还有事情!“韦继业看了看李虎头说道。   李虎头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没什么事情要找摩尔得呀,他看了看韦继业,突然看到韦继业的眼神一直在扫着摩尔得身后的两个姑娘,李虎头这才明白了。   “摩尔得教主,我……“李虎头不知道怎么说了。   韦继业看着二哥笑了笑,“摩尔得教主,我二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说,就让我这个小孩子替我二哥说了吧。我们这次回去,能否让你们的两位姐姐和我们一起回去,等我们明年去西藏,也能有个帮手!“   “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一切听凭孩子们自己安排。你们去吗?”摩尔的转身对着两个女儿问道。   雪米莉和雪米娜红着脸,“一切听凭爸爸安排!”   “哈!哈!哈!好,明天上午咱们这里再见一面,再做定夺,好不好?”摩尔得问道。   “好!明天见!”几个人说完,离开了明教的总第一一一章喜相聚悲情往事数时日各奔东西   第二天,李虎头兄弟几个如约再次来到了明教的总坛。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摩尔得和两个女儿已经在他们的客厅里等着了。看到李虎头弟兄们进来,摩尔得急忙迎出门外。   当然,韦继业现在已经是明教总坛的教主,他们出入明教总坛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摩尔得教主,不知道我们今天能得到什么样的答复?”见面寒暄之后,李虎头问道。   “哎,一时也说不清,你们回去是怎么商量的?”摩尔得问道。   “这样,咱们各拿两张纸,每张纸上分别写上两个名字,如果相互吻合,这事就这么定了,如若不吻合,咱们再商议,如何?”韦继业道。   “好,不愧为明教教主,主意想得也很周全!”摩尔得道。   “教主谬赞了!”韦继业说着找出了两张宣纸,拆开,一份交给摩尔得,一个交给了李虎头。   两个人背对着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写完了,没有外人,两个人都拿出来摊在桌子上。   两组名字分别是“韦继黔雪米娜”“韦继云雪米莉”!   “哈!哈!哈!”众人大笑,还真的对上眼了,哥哥和妹妹,弟弟和姐姐,男女两方想到一起去了。   “就这么定了?”李虎头问道。   “就这么定了!”,摩尔得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小伙子,他就喜欢上了,做他摩尔得的女婿,也是他所期盼的。   “女儿们,收拾一下,随他们兄弟妹回去吧,明年藏南雪山派的事情结束,你们再回来看爸爸!”摩尔得拍着两个女儿的肩膀说道。   虽然,父女之间是那么的舍不得,可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雪米莉和雪米娜还是收拾了一些行装,和李虎头他们一起出发了。   快到年根儿的时候,李虎头他们来到了巴颜喀拉山下的文成公主庙。   看到自己的儿女都来了,韦小宝是异常的高兴。他们留在文成公主庙就是为了等待儿女到来,虽然又带了很多不认识的人,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当韦继业悄悄地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这几个女孩将来都是他的儿媳妇的时候,韦小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杨晓雨、杨晓雪、雪米莉、雪米娜,这四个女孩长的就如出水芙蓉,个个都是艳丽绝色。韦小宝一直以为自己最有艳福,没想到他儿子们哥哥都有艳福,找到如此漂亮的媳妇,是他韦家几世修来的福分。   再看四个女孩的举止,苏荃和双儿也是赞叹不已,知书达理,行走江湖,没有了那股小家子气,更惹人喜爱。   在文成公主庙的后面有一处别院,韦小宝一家这个年都住在别院里。当然,他们也给杨培德他们一家人准备了单独的院落。   这天夜里,韦继业来到了母亲的屋子里,和母亲聊些西域见闻,这时韦小宝进来了。   “如果铜锤还在,那该多好呀!”韦小宝说着眼睛酸酸的。   “本来挺高兴的,都是你来,惹人不开心!”苏荃说着就哭了。快过年了,他们的儿子是死是活?到底在哪里呢?   “父亲,母亲,你们都高兴点,我有大哥的消息!”韦继业说道。   “真的?”韦小宝夫妻俩异口同声问道。   韦继业就把他们在西域遇见蒙面人,蒙面人如何救了听他们,又如何帮他夺得了明教教主的位置详细说了一遍。   “儿子,那以后老子还得归你管?”韦小宝问韦继业道。   “那当然,不听话明天就去了你的教主身份!”韦继业调皮地说道。   “臭小子!”韦小宝装作要打韦继业。   韦继业躲在母亲的身后,“我们来这里,就是那个黑衣人告诉我们的。他说有人在文成公主庙等我们,我们就来了。他还说他的身份说都不要说。如果他不是大哥,那他什么身份我们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说给别人。所以,黑衣人一定是大哥。”   “我的铜锤真的还活着!我的铜锤还活着!”苏荃爬在韦小宝的肩头哭了。   “你不是早就告诉我铜锤还活着吗?哭什么,孩子在,那是值得高兴的事情!”韦小宝强装笑颜,拍了拍苏荃的肩头。   “继业,今晚陪你母亲睡,和你母亲好好唠唠你这一年来的见闻,还有告诉你娘我们那几个未过门的儿媳妇!”韦小宝对韦继业说道。   “我都这么大了,还和母亲睡?”韦继业有些不自然。   “再大你也是你母亲的儿子!”韦小宝说着走出了苏荃的屋子。他没有回双儿的屋子,而是顺着庙门走了出去。   在庙门南面的旷野上,韦小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眼泪开始流了。见到了阿琪,他想起了鹿鼎山上的萨仁高娃,他没给过女儿一天的父爱。一看到双双,他就想起了建宁,这辈子他一直都在和建宁作对,可建宁为了他的儿女,孤独地守在皇宫。   虎头他们来了,本来是好事,可又让她想起了阿珂,他死皮赖脸地追到手,却没能给她应有的幸福,阿珂找的是依靠,可在那个家依靠他的人太多了。还有继帆,也成了没娘的孩子,虽然苏荃和双儿对她很好,可还是看得出来,这些根本无法驱除她心中的的那一份落寞。   继业说铜锤还活着,终于给他即将死去的心又添了几分活力。既然他知道自己在文臣公主庙,为什么就不能来看他一眼,难道铜锤真的有什么苦衷?   不知何时,李虎头已经站在了父亲的身后,他双手抚摸着父亲抽泣的身体。   韦小宝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也知道你大哥还活着?”韦小宝说着擦了擦眼泪。   “嗯!”李虎头话不多,只是在看着父亲,“父亲,我们回来让你不高兴了?”   “傻儿子,哪有啊?你们回来为父真的很高兴,可是,我又想起了你母亲,你曾柔姨娘。要是她们还在,你和继帆一定和继业一样,也能和你们的母亲说几句撒娇的话。可是,在为父面前,你们总还是不自在。”韦小宝抓住虎头的手道。   李虎头知道,他的父亲最爱他的母亲,可他的母亲总是拒父亲于千里之外,具体长辈们之间的事情,他也无从了解。   “父亲,你和母亲有隔阂?”李虎头问道。   “嗯!你母亲追求的是一夫一妻,可是为父的情况你也了解,是开始就无法改变的。”韦小宝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无论怎样,为父不会让你兄妹和继帆姐妹受一丝委屈的。”   “父亲想多了,在咱们那个家谁也不会受委屈。这刚回来,苏荃姨娘就把过年的衣服给我做好了,他给大哥、继业做了,又给我和继圆、继航、继帆都做了新年的衣服。”李虎头道。   “哦,那就好!”韦小宝说着站起了身,“咱们回去吧,免得大家担心!”   就这样,韦小宝一家人在文成公主庙里过了一个新年。苏荃和双儿都是很大度的人,人前人后都把李虎头和韦继帆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女对待,一家人其乐融融。   过了年,韦继帆又和师父九难师太呆了几天,过了元宵节,一家人就下山了。这次下山,他们也还是来不及回一趟鹿鼎山,就只能陪着杨培德一家人回活死人墓看了看,又到黄山的光明顶看了看。倒也都没什么事情。   杨培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虽然少了他们的儿子,但是得知儿子还在黑衣人手里,他们也没有太担心。   在黄山的光明顶呆了一段时日,大家就再次分开了。   杨培德带着妻子梦绮丝和女儿艾丽娜回到了活死人墓。韦小宝他们原班人马又回了京城。李虎头带着弟弟妹妹以及杨晓雨、杨晓雪,还有雪米莉、雪米娜,一行九人去了西第一一二章太子复位近疯狂康熙静坐看端详   “禀主人,韦小宝和他的两个老婆一个儿子已经往京城方向走了。韦小宝的另外几个儿子都往西南方向走,具体为何事宜还没打听清楚!”   “分两拨人马分别跟踪!”   “是!”   “报告王爷,韦小宝的几个儿子已经往西南方向去了,似是去滇藏方向,随行一共九人,四男无女。韦小宝也带着其他的家人往京城方向来了,应该与皇上和公主有关!”   “你们要密切注意韦小宝一家人的动向,一定要查到兵符在谁的手上!”   “喳!”   “太子殿下,韦小宝终于离开了黄山光明顶,已经带着几个家人来京城了。他的儿子韦继业和他的另外的几个儿女带着几个江湖女子,去西藏了。据说是与准噶尔汗边陲动作有关。”   “关注韦小宝的动向,一定要想方设法从韦继业手里拿出皇上所赐的兵符!”   “喳!”   韦小宝却是上京了,他倒没想到他们父子的行动竟然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我们知道,去年康熙把大阿哥胤褆囚禁在高墙之内,今年二月份,康熙再次昭告宗庙,颁诏天下,复立废太子胤礽为太子。   只是,不知缘何,十三阿哥胤祥受到了牵连,每日里在家养病。具体什么病,太医们也没什么说法。康熙照例对胤祥还是关爱有加,就是不再让他参与政事了。   四月底,韦小宝到了京城,依然住在他自己的寓所里。年前在走的时候,他就派人在京城买了一处院子,为的是建宁在宫里烦闷时可以出来住些时日。   “父亲,咱家周围一直有人在监视着!”韦继祖对父亲说道。   “还有这事?”双儿有些惊奇,睁着大眼睛看着韦小宝。   “别在意,就当没看到。咱们回来这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而且还不是同一拨人。”苏荃说道,“我已派人打探了,有什么消息会有人回复的。”   “姨娘,你真神了!”韦继祖笑言道。   “继祖,最近出入一定要注意!最好让你娘帮你化装成家丁,这样出去也不被人盯上!”韦小宝道。   “知道了,父亲!”韦继祖回答道。   可是,谁也没能预料的到,包括康熙自己,他的太子再次上台,就像一个疯子。四阿哥一再劝解,也是于事无补。太子胤礽现在要做的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从韦小宝及家人手里抢到康熙给苏铜锤的那块兵符,另一件事情就是打压八王党,几近疯狂。   每天监视韦小宝一家人的都是谁?韦小宝还不清楚,可是,太子胤礽已经查出一些端倪,因为一部分人就是八阿哥胤禩派的人。   我恢复太子,你还四处活动,不把你收拾进了高墙,我还有何颜面在这个太子位子上?胤礽这几天真的是开始疯狂的活动了。   韦小宝到京城,康熙也得到了讯息。四月份,康熙就把大阿哥胤褆从大内高墙移到了胤褆的府第,派人看管着,不得离开府邸半步,如有违背就地杀戮。   康熙不再下江南了,可是江南的园林一直在他的记忆里。这年春季,康熙委派臣工,按照江南园林的设计,在京城西郊修建园林,作为康熙远避喧嚣,静心听政的地方,就是后来有名的圆明园。   五月底,康熙还是派人把韦小宝接到了皇宫里。   “小桂子,现在来京城都不愿意来看我了!”见到韦小宝,康熙埋怨道。   “不是的,只是有些不敢!”韦小宝道。   “哎,你现在也被别人监视起来了?”言语之中,康熙的身边也被人安插了眼线,可是,康熙只能装作不知道,他不想再生事了,这几年,他的烦心事太多了。   “也不是,只是怕打扰了皇上的清净!”韦小宝言不由衷地说道。   “是吗?可是你心里想的是伴君如伴虎吧!你我都上了年纪,儿女的牵挂就更多了,你怕我的那几个儿子去为难你的儿女吧?可是,他们已经再为难了,对不?”康熙就在深宫,对外面的事情却一清二楚。   “皇上……”   “别叫我皇上,小桂子,我执政四十八年了,每天听别人三呼万岁,只有你能换个称呼,你咋还喊我皇上?难道真的生了?”康熙说着闭上了双眼。   “小玄子,当时不是说逐鹿中原,你怎么又选了太子?这次太子上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没了以前的懦弱,却也少了以前的正气,据说,朝野上下,动静很大呀!”韦小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是吗?我能给他复位,我也还能再废了他!”康熙恨恨地说道,“我复立太子,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这些阿哥们的本来面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拥立八阿哥?他真的有非凡的能力吗?”   “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韦小宝道。   “哈!哈!哈!小桂子,韦小宝,你终于还是说实话了。我当初给了苏铜锤一块兵符,是为了他能帮我整顿天下,却没想到变成了你韦小宝一家人的祸根了。”康熙说着站了起来,“幸好,我已有准备,小桂子,你真做坏事,我想以后会有人来治你。但是,我在位一天,就不想看到你遭殃。”   康熙走到了书架前,拿出一块金牌,“小桂子,这个给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免死金牌?”韦小宝拿在手里,觉得是沉甸甸的。   “这是什么?”康熙又给了韦小宝一个黄布小包。   韦小宝慢慢地打开,是一道圣旨,上面写着:韦小宝一家人如没做出违反大清社稷之事,在韦小宝的有生之年,一定要保全韦小宝一家人的性命!后面盖着康熙的印章。   “这次你该安心了吧!以后不论我的哪个阿哥继位,你的儿女们,想参政的,可以立于朝堂。不想参政的,可以如闲云野鹤游走江湖,料我的儿子对他们也不会赶尽杀绝。他们也没这个本事,对不?”康熙一直在安慰韦小宝。   “小玄子!”韦小宝拿着金牌与圣旨,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小桂子,咱俩相见是好事,你哭什么?你手里的免死金牌,不论谁当皇帝,他都有三次免死机会,你放心吧,咱两人这辈子是摽上了。”康熙微笑着说道,眼里也是盈盈泪光。   韦小宝和家人在皇宫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陪着皇上去京城西郊巡视园林建筑了。园林建成还需一段时日,可整体的规模很是辉煌,设计很是宏伟。   回去之后,康熙派御林军的人为韦小宝守着家园,这样,各路监视韦小宝的人也都暗了起来。韦小宝宅院周围也很少看到来回走动的可疑人员了。   明着不能监视,暗着却是加紧了。韦小宝宅院的周围突然在几天之间林立了几家店铺,虽然生意都很少,但是总会有些人在这里出入。   这些事情,康熙和韦小宝都明白,只是静观其变。韦小宝答应康熙只要没事就去皇宫陪着康熙。   “小桂子,我想给这几个阿哥都分成亲王,当然,胤祥除外,这样也好牵制太子的力量。”康熙对韦小宝到。   “那你不准备去看看十三阿哥?我觉得十三阿哥是个性情中人,对你也很孝顺!”韦小宝知道,康熙封什么亲王贝勒,都不会把胤祥盘算在内了。   “正因为胤祥是性情中人,才不能让他再和这些阿哥们掺和了,保不住哪天他就会被人利用,到时候我就真的保护不了他了。”康熙幽幽地说道。   这就是爱,韦小宝才打算明白了。   和别人谈论着别人的儿子,可是,等韦小宝回到家里的时候,却有大事发生了。一向稳重实诚的韦继祖出去三天没有回来,整个京城都找遍了,却没有一点音讯第一一三章血滴子初现江湖韦继黔中毒昏迷   李虎头一行人,开始走的时候逐渐天气炎热了,到了川藏地区,气温才是温和了些,虽然也是烈日,但身上不感觉那么热了。   进入川西,就进了青藏高原的东边了。在川西的藏民区里,有很多的内地人,就是当年康熙下令移民,湖广填四川,使得这里渐渐多了一些人烟。   这里本来也是战乱多发地,虽然清兵入关,统一了中国,可是,这里一直还是处在战乱,直到最近几年,四川的局势才算是稍微的安定了些,所以,李虎头他们进川之后,还是处处留意着。   李虎头一行人进了四川,内阁大学士年羹尧被升为四川巡抚,作为封疆大吏,他也来到了四川。我们知道,年羹尧和四阿哥胤禛在小的时候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的友情一直在延续着。更重要的是,就在去年,年羹尧十八岁的小妹妹又嫁给了胤禛作妃,所以,年羹尧既是胤禛的发小,又是胤禛的大舅哥,两个人的关系自非一般。   可想而知,年羹尧入川,四阿哥胤禛的势力自然也就跟着进了四川。   李虎头他们进了四川,我们先前说的三股势力也随着进了四川,虽然,李虎头他们都不知道。   一路上,李虎头都要求大家千万小心,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地形极为的险峻,高山低谷、沟沟坎坎,藏一些土匪还是看不出来的。   越往西,就越接近西藏的边境,各色人种就更加复杂了。进了康定区域,就算出了四川盆地中的平原地带,进的是草原,再往西,就是连绵不断的山脉了。   过了贡嘎山,走了两天,就是一条河流,河水流势比较急。众人正在想着怎么过河,突然,从两边的山上穿下了不少的人。   “注意,大家都相互照顾着点!”李虎头嘱咐着大家,却也看不见附近有船只来去。   “你们是什么人?要到哪里?”那些人很快就到了李虎头他们身边,为首的一个肥头大耳,长着络腮胡子的人问道。   “我们出来游玩,想从这里过河西去。”李虎头说道。   “游玩?男男女女的,这种游玩不错。男的可以走,女的都留下,老子正缺压寨夫人呢!”那个人说完哈哈大笑。   “你!”杨晓雨由来性子急,在李虎头面前还在一直克制着,可是听到刚才那个人恶言,还是不由得怒火燃起,话没说完,已经冲过去在那个人脸上打了几个耳光。   “嗨,小娘们,还挺厉害,要不,跟爷爷上山再厉害?”那个人捂着脸,嘴却没有停。   “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的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韦继帆施展了神行百变,众人还没看清楚,她就把那个人的鼻子削了下来。   那个人疼的“哇哇”直叫,鼻子上鲜血直流,那个人捂着鼻子,说话已经不清楚了,还在喊,“兄弟们,给我上!”话音刚落,两边的几十个人就围了上来。   毕竟李虎头他们年轻气盛,也都是江湖上的佼佼者,谁怕谁呀,大家迅速冲进人群,和那些人激战起来。   这些人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不消一刻钟的功夫,这些人就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杨晓雨骂道。可是就在她话音刚落,山两侧突然又来了四五十个蒙面人。   看着这些人下山的姿势,就知道这些人和刚才这些酒囊饭袋不一样,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   这些人下了山,也不说话,拿着兵器直接冲着李虎头他们杀了过来。   确实,这些人比刚才那些人武功高出了许多,也确实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几个人围着打一个,攻击身上目标分上中下三路,配合等也很默契。   李虎头他们都是艺高人胆大,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雪米莉和雪米娜是初次遇到这样的阵势,有些力不从心。   “继黔、继云,你们去帮着她们姐妹俩!”李虎头在喊着,长剑飞舞,去攻击继黔、继云身边的人。   韦继业此刻倒是游刃有余,与几个人游斗着。当他看到雪米莉姐妹俩有些吃力了,急忙施展太极拳,迅速在那些黑衣人中间穿行着,很快,掌上的九阳神功就把几个黑衣人击倒在地。   那些人一直是以短拼快解决问题,没想到今天是真的遇到了对手。   韦继云和韦继黔到了雪米莉与雪米娜身后,四个人组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卫圈,那些黑衣人谁也打不进来,却只有挨打的份。   “弟兄们,扯乎!”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说道。   那些黑衣人迅速集结,开始撤退了。只见他们从衣服里拿出暗器,向李虎头他们打了过来。几十枚暗器一起发,总会有人被打中。   韦继业接住了一枚暗器,仔细一看,脑子里迅速一转,“血滴子!”他在苏铜锤给他的武学秘籍后面看到过苏铜锤描述和画着的暗器。   那些黑衣人一听有人说出了他们暗器的名字,就再次冲了上来。   李虎头他们是看出来了,这些黑衣人是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大家都集中精神来对付这些人。   韦继黔被血滴子打中了,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哥哥……”情急之中,韦继帆施展了神行百变,来到了韦继黔身边。在韦继帆宇韦继黔周围,攻上来五六个黑衣人。   “姐姐,你给继黔哥看伤势,我来收拾这些人。”   韦继业说完,拿出自己的圣火令,六枚圣火令在空中飞起来,很快,有几个黑衣人被打中了,倒在地上。   “你们用的血滴子是谁教给你们的?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韦继业边打还在质问着这些人。   乾坤大挪移加上圣火令的武功,把这些黑衣人镇住了。有些人想跑,却被韦继业飞出去的圣火令击中,倒在边上。   有了韦继业的各个击破,李虎头他们腾出了手,开始重击这些黑衣人了。   杨晓雨姐妹俩的九阴白骨爪,把这些人的面具很快抓破了,很多人的脸上都在流着血。   半个时辰左右,这些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杀了他们!”杨晓雨恨恨地说道。   “别杀了,留着他们,让他们给他们的主人报个信,再敢用血滴子截杀我们韦家弟兄,我会以十倍百倍的力度还回去!”韦继业却不知道,就是他这句话闯下了大祸。   “就是,先救哥哥的性命要紧,这些血滴子上面都有剧毒!”韦继帆哭丧着说道。   “拿来解药,否则我把你们都扔进河里!”雪米娜手执银钩逼问那些黑衣人。   “我们拿到这些暗器的时候就已经浸上了这些毒,至于什么毒我们也不知道!”一个黑衣人说道。   “那就去死吧!”雪米娜气愤地把这些人要一个个踢进河里。   韦继云看着雪米娜有些吃力,他也上来帮忙,抬腿之间,很快把这些黑衣人都踢进了河里。   “怎么办?不好救吗?”李虎头蹲下来问韦继帆。   “不知道什么毒,一时很难下药,只有先把毒液吸出来!”韦继帆道。   “我来!”韦继业迅速蹲了下来,在危机前的伤口处把毒液一口一口的吸了出来,都是乌黑的血。   “好了,继业,你快去河里漱漱口,一会儿我也给你弄点药吃。”韦继帆说着,用嘴嚼了一些草药,然后敷在韦继黔的伤口。   韦继黔已经昏迷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你们守着继黔哥,我去上游找一艘船过来!”韦继业说着就往北走。   “我和你一起去吧!”杨晓雪也跟了过来,“给你吃一粒我们的药,清热解毒的!”杨晓雪说着掏出一个小玉净瓶,倒出一粒银白色的药丸。   “我不用吃,留着给我继黔哥哥吃吧!”韦继业没有拿。   “你吃一粒吧,只是我们玄女教祖传的祛毒药丸,叫做九转回升丹。我姐姐刚才已经给你二哥一丸,让他给你继黔哥哥服下了。”杨晓雪说着把药丸放在了韦继业手第一一四章出狼窝又逢虎豹与救星大展龙威   “哦,谢谢你们!”韦继业接过药丸放进嘴里。   “用得着这么客气嘛?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杨晓雪道。   “那就一辈子从了我!”韦继业吃着药还不忘贫嘴。   杨晓雪一阵脸红,伸手去打韦继业,韦继业急忙往前跑了。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船只。原来,这里的船只一直在河两岸来回游动,这几天,山上的土匪来警告他们这些渔民,近日不得下河,只能在隐蔽的地方停着。刚才大家打斗,这些渔民也都看见了,那个解气。   “小英雄,我们不能载你们过河了,你们自己划我们的船过去,然后帮我们拴在岸边的树上,自有人会取走船只。那些土匪来了,我们就说是你们抢走了我们的船,这样我们还能在这里打渔生活。”一个年轻的渔民对韦小宝说道。   “也好!”韦继业给那个年轻渔民留下一锭银两,就和杨晓雪划着船到了李虎头他们那里。此时,韦继黔也醒过来了。   李虎头背着弟弟上了船,大家也都跟着。他们自己划船,入夜时分,才到了河对岸。按照那个年轻渔民的交代,韦继业把船栓在一棵树上,然后他们去附近找住的地方。   前面有个小镇,夜晚间,有灯火在晃动。   “这里应该到了西藏土司的辖地,不会再出现跟踪我们的人了吧!”韦继云说着,他们往灯火闪动的地方走着。   “那也不一定,还是小心为上!”李虎头说着走到了韦继黔的身边,“继黔,要么我背着你。”   “没关系了,二哥,慢点走就可以了!”   “往哪里走?”韦继黔的话音刚落,突然从灯火处跑过来几十名官兵打扮的人。   “哦,各位军爷,我们来这里游玩,夜深了,找个地方落脚。”韦继业说道。   “哦,游玩的,还挺有闲情逸致的。”为首的一个人狞笑着说道。突然,他脸色一沉,冲着那些人喊道,“给我搜!”   “搜?搜什么?”韦继业问道。   “搜到什么算什么呗,什么金牌了,令箭了,什么值钱搜什么!”那个人黑暗中嘿嘿笑道。   “蛇鼠一窝!”韦继业是真的怒不可抑了,“二哥,你们往后站站,我这里有的是金牌与令箭!”说着,韦继业拿出了怀中的六枚圣火令。   “你们要一个,还是都要?”这是被什么人盯上了?怎么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都拿来吧!”那个人说着就要上前来拿。   “你们可要接住了!”韦继业六枚圣火令再次在空中飞了起来。一天就吃了一顿放,而且在对岸又耗费了不少体力,韦继业是有些力不可支了,可是,心中这口郁结之气怎么也得出来!   这到底是金牌还是兵符?怎么成了武器?六枚圣火令迅速击向那些当兵的人,再看那些人,却不是简单当兵的,个个也是身怀绝技。   李虎头护着韦继黔,其余的人也都上阵了,可是大家饿了一天,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哈!哈!哈!我看你们还能支持多久?”为首的那个人已经看出了韦继业他们这些人没有多少气力了。   “哈!哈!哈!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过来两高一矮三个蒙面人。三个人如猛虎钻进了狼群,很快那些人就被打乱了。   “你们都退后,我来收拾这些人!”声音很是响亮,却不是苏铜锤说的。会是谁呢?韦继业正在思忖,他的六枚圣火令已经被一个黑衣人接了过去。   那六枚圣火令刚才在韦继业手里,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因为韦继业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力气了。可是,圣火令到了黑衣人手里,那才真的是收发自如。   李虎头他们几个人就站在旁边,看着三个黑衣人。一个黑衣人使着韦继业的六枚圣火令,另一个黑一个是赤手空拳,那个矮一点的黑衣人手是一把长鞭,三个人如下山猛虎般,似乎是在践踏着这些人。   再看这些官兵服饰的人,刚才还在洋洋自得,此刻,却没有了还手的机会。   六枚圣火令,指东打西,那劲道,打在谁的身上都是一声惨叫。顷刻之间,那些官兵就被打得东倒西歪了,哼哼唧唧躺在地上。   旋即,六枚圣火令又回到了韦继业的手中。   “这些人怎么解决,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小镇里的亚曲喀客栈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食宿!若是中途不再出差错,咱们拉萨玉成客栈再见面吧!”三个人说完,扬长而去。   “怎么解决?”韦继业问道。   “如法炮制!”韦继云又说道。   此时,这些人心里都是气,大家一起动手动脚,把这些被打得东倒西歪的人拳打脚踢扔进了河里。   到了亚曲喀客栈,大家终于可以休息了,可以吃一口烦了。   李虎头他们刚进客栈,就有店小二来招待他们了。手抓肉、青稞酒、白米饭,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这些人也都饿了,在平时足够二十个人吃的饭被他们九个人吃得干干净净。在这个高原小镇,能有如此美食,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几个人总算有惊无险,一边吃一边痛快地聊着。   吃了饭,客房也给他们收拾好了。几个女的先去休息了,李虎头也让韦继云扶着韦继黔去睡了。   “咱们分工一下,需要有个人在外面守着,小心半夜里那些贼人来把咱们再咔嚓了,那可就因小失大了。”李虎头对韦继业说道。   “你们休息吧,外面自由人帮你们看着呢!”刚是刚才在河边的那个声音。   “谢谢大哥!”韦继业冲外面喊道。   “什么大哥,也许还是大叔呢!”李虎头微笑着低声说道。   “哦,那就休息吧,反正咱们放心就是!”韦继业说完,就拉着李虎头去休息了。   “继业,你又发现了什么?那几个黑衣人说玉成客栈,那说明他们是明教的人呀。”李虎头拉着韦继业又站住了。   “二哥,明教的人有那么好心?你看那圣火令使得,没有几十年的功力能使得那么好吗?你看那长鞭,没有九阴神功能使得那么有力吗?睡吧,就放心的睡吧!”韦继业笑道。   “你是说?”李虎头忽然陷入了沉思,“继业,你先去睡,我想在外面再呆一会儿!”   “好吧!”韦继业向李虎头挤了一下眼,进去休息了,他知道,二哥不进去的原因就是想见见大哥,可是,他也不能肯定大哥会不会见他。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高原的天空格外的明净。   李虎头站在院子里,四下看看,没有一个人影,他信步走出了亚曲喀客栈的大院。他想大哥,他真的想见大哥一面,哪怕不说话,就是见一面。   蓦然,一个黑影站在了他的不远处。   “大哥?”李虎头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人没说话,只是在站着。   “大哥,是你吗?”李虎头说着就往黑影近处走。   “是有怎样,不是有怎样?”一个声音沉声说道,确实不像大哥的声音。   李虎头有些犹豫,还是往前又走了两步,“如果你是大哥,我就回去睡觉,如果不是我大哥,我不会放心地把自己的兄弟妹妹的生命交代给你的。”   “牵磨,拐磨,吃半个留半个,还有半个给哥哥!”黑影说道。   “大哥,真的是你?”这首扬州儿歌是他们小得时候父亲教给他们的,李虎头记得,那苏铜锤一定也记得。   “英雄莫问出处,富贵当问缘由!”黑影又说道。   “知道了!”李虎头说完,含着泪转身进客栈休息第一一五章韦继业预感有事店掌柜凌然拒查   李虎头一行人,终于在美美吃了一顿之后,又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了床,洗漱完毕,店小二就给他们准备好了早点。“各位客官,你们还真有福,还没到这里就有人给你们把一切打点好了。”   “那个人什么样子?”韦继帆问道。   “我也不知道,都是老板交代了的。”店小二道。   “我们能见见你们的老板吗?”李虎头又问道。   “这个可能不行,我们老板一般也是几天甚至十几天、几十天才回来一次,我们见老板的机会都很少。这不,老板昨天回来之后,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就连我也没见上一上。”店小二微笑道。   “哦!”众人无奈,大家吃了早餐,就径直往西走了。   越往西,就多是藏民居住的地方了。藏语说话,李虎头他们一句也听不懂,幸好,基本上藏区居民居住的地方总会有几个汉民在那里做事,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还算顺利。   五月中旬,李虎头他们九个人就来到了西藏的拉萨。   进入拉萨,和中原的城市想比,这里小了很多,也就是三四千户居民,也很分散。不过,如今已是冰雪消融、百花齐放的时节。到拉萨西北的布达拉宫朝圣的人相对也多了起来。   李虎头他们在拉萨转了一阵儿,便找到了玉成客栈。到了玉成客栈,巴鲁斯他们已经在客栈里等了几天了。   “你们怎么才来呀?”寒暄过后,巴鲁斯问韦继业道。   “这里都是藏族居民,我们这一路走,连个问路的都找不到,哪能那么快呀!”韦继业道。   “倒也是,这里的藏族居民一见到你们汉人,躲还来不及呢,谁还会告诉你们路怎么走!”青格勒说道。   “这店里还住着别人吗?”里虎头问巴鲁斯。   “没有,只要是明教人有事,这客栈就不会接收其他客人。拉萨城里还有很多客栈,最大的拉萨客栈住着各色人种的各种人,那里宽敞。这里的客栈也没有那么紧张。外面来这里朝圣的人大多数就住在拉萨城外的草原上。你们还要找什么人吗?”巴鲁斯说完问道。   “没有,就是初来咋到,打听一下!”李虎头道,“对了,藏南在那里?”   “小伙子,这里就属于藏南了。不过,雪山派还在南面的喜马拉雅山的山峰里,我们趁着夏季,赶紧去喜马拉雅山才是。”巴鲁斯道。   “那就越早越好了,反正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李虎头道。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最近拉萨不知为什么来了很多的中原武林人士,还有不少满洲官兵。咱们还是看看形势再去!”青格勒说道。   “中原武士?满洲官兵?”李虎头念叨着,想着他们快出四川时的遭遇,难道又是有人在跟踪他们来到了拉萨了?   “怎么,你们认识这些人?”巴鲁斯问道。   “我们一直在外面飘着,怎么会认识这些人呢?”韦继业接口说道,“我在猜想,是不是你们的人之中有满洲朝廷的奸细呀?”   “我们之中?”巴鲁斯好像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中的人不少,真要有一两个奸细还真的很难看的出来,可是,如果因此影响大计,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之后,咱们再作商量!”巴鲁斯说着就走开了。   李虎头他们几个都找好了房间,大家都安顿下来。   巴鲁斯有点坐不住了,李虎头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难道是因为他们内部真的有奸细,满洲的官兵才都来到了拉萨?   “注意一下咱们的人最近的进出,看看有什么可疑举动的人没有?别让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坏了咱们的计划。”巴鲁斯对青格勒说道。   “那不一定,满洲的官兵有可能是为了新教主这些人来拉萨的。”青格勒说道。   “如果是这样,说明韦继业他们手里有满洲官员需要的东西,可是,那些人能比韦继业他们来得更早,就足以说明满洲的官员知道他们的行踪,如果不是他们说的,那极有可能就是我们的人说出去的了!”巴鲁斯说道。   “对,也有道理,那这几天咱们就注意点咱们中间的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这些人还真是什么都会去做,谁也不能保证别人有什么的心思或做法!”青格勒说着走了出去。   拉萨来的这些人为的是什么?只有韦继业最明白,就是为了他手中的那块兵符,幸好,谁也不知道兵符就在他的手里,所以,这种模糊的局面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吃了饭,就各自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继业,你在想什么呢?”李虎头看着韦继业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就问道。   “二哥,我预感今晚要出事。”韦继业坐起来说道。   “能有什么事?波斯明教的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咱怕什么?”李虎头微笑道。   “我就是觉得波斯明教要出事,今天下午,一直有一些陌生人在附近转悠着,好像在窥视着什么。”韦继业说着就又躺在了床上。   “这里什么也没有,他们能窥视到什么?”李虎头说着也躺在了床上。   “二哥,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先不要出面,我出去就行。咱们这一路上也不是很安宁,我以明教教主出面,也不会引起什么,让跟着来的这些人跟明教有冲突,对咱们办事有利!”韦继业道。   “嗯,只要不涉及到你的安全问题,我们尽量躲在后面,就算做明教的教众可以不?”李虎头问道。   “嗯,可以,就按二哥说的。你们不出面,大哥就不会参与。不过,我想见见大哥,问问他到底跟着明教还是我们?他来西藏干什么?难道他做的事情和咱们做的事情一样?”韦继业说道。   “恐怕大哥不会和你说,也许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是怕牵连咱们?”李虎头也搞不清楚,但是大哥昨晚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打听他的事情。   “这个没事,我有办法让大哥说的。”韦继业说道。   这个弟弟,心思有时候很是缜密,也许他有办法,所以,李虎头也没再说什么。   亥时左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拉萨城的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只有打更的人偶尔走过。   突然,一队人马顺着大街直奔玉成客栈而来,走近了,看清了,是一队清兵,大约有三四百人,很快就把玉成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梆!梆!梆!”有人在叩打客栈的门环。“里面人出来,我家大人有话要问。”   店小二瑟瑟缩缩的开了门,一看围了这么多的人,有点惊呆了,“各位大爷,我这就去找老板!”说着他又要插门。   “门就别插了,快把你们掌柜找来,我爱你了我们可要砸店了。”一名官兵说道。   不一会儿,店掌柜出来了,此人是明教里身份仅次于四大护法的旗主,走出来的时候很是沉稳。店小二大多是从本地雇的人,只有几个管事的的明教的人。   “哦,各位军爷,如此深夜,不知诸位军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老朽慢待了!”店掌柜一抱拳说道。   “我们来查查,你们店里都住些什么人,可以吗?”一个当兵的说道。   “是全城大搜查?还是就查我们玉成客栈?”掌柜不卑不亢地问道。   “就查你们家,据说你的店里住了不少江湖人士!”那个当兵的说道。   “据说?据谁说?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个消息,前天晚上,拉萨客栈来了三十二位中原的武林人士,你们去那里查吧!”店掌柜说道。   “那你们是要拒查了?”那个当兵的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你们是拉萨城里的当兵的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拉萨城的规矩吗?在拉萨要搜查哪里,是有官府的搜查令的。你们不出示搜查令,这叫扰民!”店掌柜义正言辞地说道。   当兵的看了看后边一个当官的,没说什么了。   “我们也是听说有人在拉萨闹动乱,所以迫不得已出来搜查!”那个当兵的说道。   “哈!哈!哈!一片歪理,拉萨如果闹动乱,能让你们这些满洲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拉萨?我没说错的话,你们是今天早上分两拨进得拉萨,一拨走的是旱路,满脸灰土进了拉萨。一拨走的是水路,浑身湿漉漉的进了拉萨。进了城换了一身皮就来扰民,要不要我点燃几响礼炮,让拉萨城民出来看看?”店掌柜说着,已是满脸的怒意,而且,身后真的有人搬出来几盒礼第一一六章拉萨城智斗贼人皇城根继祖遇害   这些当兵的确实不是本地人,他们在中原的时候可以耀武扬威,可是到了西藏,毕竟还是对这里的人敬畏三分。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的行踪会被一个当地的客栈掌柜了解得一清二楚。当然,掌柜说的也不尽详实,因为掌柜说的两拨人相互间并不认识。可是,依照店掌柜说的,进拉萨的也是三拨人,与他们探知的消息相吻合。   只是,一个客栈的店掌柜就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可见这个店掌柜还真是不简单呢。不过,玉成客栈这个掌柜说的话也是虚虚实实的。他主要是想用西藏藏民的地位把这些人吓跑,因为真要弄出什么动静,官府肯定来查,那时候就会出现大麻烦了。   “撤!”那个当官仔细琢磨了一下情况,他们也怕惹怒当地的官府,真要出点什么差错,引起民族间的争斗,那牵扯也就大了。   “不送!”玉成客栈的店掌柜大步回了客栈。那些官兵掉头走了。   “这个掌柜还真的不简单,事情被他摆平了!”李虎头和韦继业说道。   “没有,二哥,咱们得小心了,这好戏好像还在后头呢,你没注意那个当官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在看着客栈的各个方位。”韦继业说道。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李虎头道。   “我有办法了!”韦继业说着就走了出去,大约有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危机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礼炮。   “又捣什么鬼?”李虎头笑着问道。   “一会儿让你们看场好戏。”韦继业微微一下,“二哥,我灭灯了!”说着,韦继业把灯吹灭了。   子时刚过,玉成客栈四周还真的来了不少的江湖武林人士,都穿着夜行衣,看上去都是些身手灵敏、动作干净的好手。   可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客栈里面的人。韦继业也悄悄地穿上了夜行衣,抱着那盒礼炮悄悄地溜了出去。   韦继业环顾四周,那些人有的上了房顶,有的进了客栈,基本上外围没有人了。韦继业打了一声呼哨,那些人外面来的人都是一惊,不知道是谁在招呼他们。   韦继业迅速点燃了礼炮,明教的人也在客栈四周围了一圈,都点燃了油松火把,玉成客栈四周顿时亮如白昼。   “怪不得刚才官府来人说我们这里来了不少江湖人士。”店掌柜走了出来,看着那些身着夜行衣的人说道,“这么晚了,不知诸位要去哪里?我是开店的,求的是财,你们这些人,却给我带来的是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能抓你们送官府了!”   那些人一看,他们此时倒在明处,被灯光、火光照着,一时有点懵了。   “弓箭手,准备!”店掌柜话语一落,圈外迅速来了不少弓箭手围在客栈四周。   “是你们束手就擒呢?还是我们动手呢?”店掌柜问道。   那还用说?来的都是一些武林中人,他们哪里被会束手就擒呢?   可是,韦继业还是技高一筹的,他也想过,在这里不能够打斗,轰动了拉萨城也不是好事情。所以,韦继业让明教的人事先在外面点了迷香,当然,他们自己都用凉水备在身边,不清醒的时候就洗一把脸。   那些人想动手,可是已经没机会了,一个个刚一动弹,就栽倒地上了。兵不血刃,这些人就一个个被绑在客栈的后院的仓房里了。   “隔半个时辰就来点一根迷香,你们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救他们,明天上午再由店掌柜把他们送到官府。大家回去休息吧!”韦继业嘱咐了大家,就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店掌柜派人去告知了官府。官府派人来,用凉水把这些人浇醒,都绑着带到了西藏的衙署,由官府处理去了。   “那些人还是会被官府放了,不如咱们就地杀了呢!”巴鲁斯愤然道。   “我和你说过,你们中间一定有奸细。你敢杀他们吗?你杀了他们,第一,玉成客栈就此消失,第二,我们这些人就会被官府盯上,那下一步就很难走了!”韦继业说道。   “可是……”巴鲁斯支支吾吾的。   “教主说得对,与其咱们出手,还不如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呢。教主这招挺绝的,咱们什么都不浪费,就把这些人送回去了。也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店掌柜说道,脸上洋溢着激动之情。   根据店掌柜安排的密探回来报告,被抓的那些人都还在监牢里,好像上面有什么人在交涉。店掌柜去拉萨衙署里做了两次口供,也发现那些人还没被放出来。   韦继业和明教的人一商量,趁着这些人还没有被放出来,他们决定,陆陆续续分开拨,直奔喜马拉雅山的藏南雪山派巢穴。   前后上百人,行了五六天,都来到了喜马拉雅山的北麓。据说,雪山派的总舵在喜马拉雅山的南麓,不过,那些人很少到北面来,在北面行走的人大多是藏族地区的人,当然,藏族人却是很少的。   在一个山洞里,大家都聚齐了。韦继业他们都是第一次到这里,具体的事情都是听巴鲁斯他们的安排,所以,巴鲁斯他们对韦继业一行人并没有怀疑什么。   在山洞呆了两天,巴鲁斯他们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巴鲁斯,既然来了,为什么我们不去找雪山派的人呢?”韦继业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等等消息,才能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巴鲁斯说道。   “哦!”韦继业明白了,原来他们在雪山派有内应,要等一切都安排好,才能对雪山派下手。   韦继业他们在喜马拉雅上上等着,幸好是夏季,虽然山上依然是冰雪覆盖,可终究还是少了很多雪花飞舞、狂风席卷的天气。   韦继业带着哥哥姐姐和未来的嫂子等在雪山上等,韦小宝也在京城里等着。转眼一月有余,就是没有韦继祖的一丁点消息。   韦继祖失踪的消息也惊动了康熙,康熙曾发动御林军全城寻找,就是没有消息,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群草包,你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怎么就治不了他们?你们上百人,个个自诩武功高强,下毒、暗杀,无所不用其极,我就不相信弄不死他们,抢不回一块兵符!”漆黑的屋子里,一个蒙着面的人在上面说到。   “禀主人,那个韦继业已经认出了我们的暗器血滴子,他还说,我们如若在对他们追杀,他们会以十倍百倍的力度还回来!”   “哼!还反了他了!明天就让我们抓到的那个小子消失了!”   “主人,皇上今天已经着大内御林军开始四处找那个小子了。我们这样生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小子做了,对我们、对韦小宝一家都没什么实在的意义。”   “什么,皇上派御林军在找那个小子?”上面的那个蒙面人思忖了一阵,“韦继业,我让你十倍百倍还回来!明天把那个小子武功废了,着人送到韦小宝住宅的门口!”   “是!”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得到报告,韦继祖浑身是伤,被扔到门口了,大家已经把韦继祖抬回家里。   韦继业带着苏荃、双儿,三个人去到韦继祖的房里,一看,真是惨不忍睹。   “快去请医生来!”韦小宝想摸一下儿子,却是无从下手。旁边的双儿想上前看看,却刚一抬脚就晕了过去!   苏荃满含热泪,上前看了看韦继祖的伤势,整个人不成形了,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那也得看,苏荃流着泪给韦继祖诊脉,还活着,就是武功尽失。   “继祖的武功被废了,使用关外的武功,大力金刚手!”苏荃说道。   在众人的呼喊中,双儿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哭的已经是一个泪人。   “妹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已经看了,继祖的武功是被人用关外的大金刚手废的。你要振作,一定要保住继祖的性命!”苏荃抱着双儿哭泣着说道。   “嗯!现在他都生死未明,看那样子,能救活吗?”双儿软软的说了一句,又晕了过第一一七章苏铜锤殉情遇救方立伟义正斥贼   “这山洞里呆着也不是回事,咱们出去看看?”韦继业看着巴鲁斯说道。   “我是担心咱们暴露目标!”巴鲁斯说道。   “哦,那你的内应什么时候能有消息?至于说暴露目标,你就别担心了,我们上得山来,目标就已经暴露了,还怕什么?咱们有计策,你难道不让人家雪山派有对策吗?”韦继业笑道。   “哦,也是,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雪山派,他们肯定有动作的。也许我们的人就等他们有了动作之后才来告诉我们应对之策吧!”青格勒道。   “那我们就出去看看,至少地形应该熟悉不是。临时出状况,我们也好应对不是?”韦继业道。   “好吧,就依教主所言吧!”巴鲁斯说道。   其实,韦继业想出去看看,又不想引起巴鲁斯的注意,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大哥到底来这里没有,他冥冥中总觉得大哥和雪山派之间的事情肯定有关联。   出了山洞,大家四下张望着,事实上,雪山派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他们所居的山洞是在雪山派做内应的人安排的,应该离雪山派总舵不会太远。   韦继业爬高远眺,没有一个人影,更哪有大哥的影子?   此时的黑衣人到底在哪里呢?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京城!黑衣人也确实就是李虎头和韦继业认定的苏铜锤。   我们现在先说一说苏铜锤的遭遇吧。   那日,罗天娇被马宁儿打下青城山下的山崖,苏铜锤舍命殉情,逼着马宁儿一起跳下了山崖。在半空中,气愤之极的苏铜锤在马宁儿身上击了十数九阳神掌,也不解恨,直到两个人都落到崖底。   苏铜锤看着马宁儿终于断气了,他开始寻找罗天娇。此时的苏铜锤,已经是浑身无力,强撑着一口气,他希望自己和罗天娇能够死在一起。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苏铜锤找到了罗天娇,他才发现,罗天娇已经是奄奄一息,而且满脸是血。苏铜锤坐下来,把罗天娇抱在怀里,然后靠在一棵树上,渐渐的睡去了。   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旁边坐着一个白胡白发的老人。他们知道,他们再次的得救了。   苏铜锤挣扎着去看罗天娇,罗天娇也醒了,可是脸上却是很多道的伤疤。   罗天娇醒来后感觉脸上生疼,就知道做自己的容貌毁了。她有些痛不欲生,可是,看着眼前的苏铜锤,她又不忍死去。   “两位小朋友,你们醒了,我怕也得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我给你们备了一些草药,你们每天别忘了吃。”白发老者微笑着看了看他们俩,就走了。   从那以后,苏铜锤和罗天娇就住在那座深山里的山洞里。没有见证,没有香烛,苏铜锤和罗天娇对着苍天拜堂成亲了。   “阿帅哥哥,我一定丑的不像样子了,你还要我?”罗天娇说道。   “呵呵,你就是变成猪猡,我也一辈子守在你身边!”苏铜锤做了一个鬼脸,笑道。   “你才是猪猡!”罗天娇打了苏铜锤一下,撒娇地靠在苏铜锤的怀里。这是她曾经多少回在梦里都能梦到的场景,可如今,自己已经是满脸伤疤,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丑婆娘了。   开始是苏铜锤和罗天娇每天出去检点野果,打点野味,生活也很清静。渐渐地,罗天娇的身体越来越重,只能陪着苏铜锤出去走走看看,就只有苏铜锤自己去狩猎食物了。   盛夏季节,罗天娇分娩了,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苏铜锤和罗天娇每天看着娇儿一天天的在长大,当爹当娘的感觉让他们每天幸福满满的。   “阿帅哥哥,你给儿子起个名字吧!”罗天娇说道。   “嗯,该起名字了,叫苏天骄怎么样?”苏铜锤问道。   “那和我一个名字,不好吧!”罗天娇笑道。   “你是娇美的娇,他是骄子的骄。其实意义就是你和我的儿子。我的姓,你的名,合二为一,可以不?”苏铜锤骄傲的说道。   “嗯,随你!”罗天娇笑着看着自己的天之骄子,那么好看,长大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美男子。   天高地阔,在这里呆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苏铜锤每天除了出去攫取食物,就是在洞里洞外抱着儿子。   “骄儿会笑了!”   “骄儿会翻身了!”   “骄儿会坐了!”   “骄儿会爬了!”   每一次孩子的突破,都是两个人最幸福的时候,他们在看着,看着儿子一点一点的长大。   “骄儿会走了!”苏铜锤高兴的抱着苏天骄打猎回来,扔下猎物后就跑到了罗天娇的身边,“我儿子会走路了!”   “真的?快放下来,想我看看!”罗天娇也是异常的激动。   苏铜锤把苏天骄放在地上,就看见苏天骄步履蹒跚的往妈妈走边走,不小心又摔了一下。苏铜锤急忙去扶,被罗天娇拉住了,四只眼睛盯着这个给他们带来快乐的宝贝儿。   时隔不久,那个白发老人又来了,看到小天骄也是格外的喜爱。   “二位,我来找你们帮忙了!”老人说道。   “老人家,你别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苏铜锤道。他感谢的不是老人救了他们俩的生命,而是在获救之后又添了一个新的生命。   “我和你们说实话吧,我是藏南雪山派的人,那次救你们是我来这里采药偶然遇见的。现在雪山派的掌门是我的大徒弟,他们现在遇到困难了。   老者就把准噶尔的事情向苏铜锤说了一遍,“我们知道,是我们藏南雪山派出了内奸,可是还查不到是谁,我想让你帮着我们去波斯跑一趟。”   “好!老人家,我给他们娘俩这些天多备点食物,半个月后我从这里去波斯!”苏铜锤道。   “好,那就多谢了!”老人家把他们怎么联系、哪里有据点都详细告诉了苏铜锤,然后离开了。   苏铜锤给罗天娇备好了过冬的食物,就离开山洞出发了。出了四川的西面,乘船来到了亚曲喀。   夜晚,苏铜锤就住在亚曲喀客栈。晚上,他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客站外面,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正在激战。中间被围的那个人浑身是血,已经快不行了。   “方立伟,我们找了你十来年,终于找到你了,你告诉我们永历皇帝朱由榔的珠宝到底藏在哪里?”为首的一个人问道。   “无耻奸贼,想不到吴三桂死去这么多年,你们还在四处为吴三桂卖命,你真以为就已吴三桂的那几个子嗣会推翻清朝?”方立伟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就告诉我们宝藏藏在在那里就可以了!”那人说道。   “呸,我怎么会知道永历帝的宝藏,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这些鼠辈!”方立伟义正言辞说道。   “哼,当年张献忠拥立永历皇帝朱由榔,把大批的珠宝都送到了朱由榔那里,只有把一个部分金银沉到海里,这个事实人尽皆知。你祖父方孝全代表沐王府帮着朱由榔把宝藏藏起来,这个事实你难道不承认吗?你祖父、你父亲都双双为了效忠朱家殉国了,现在就剩下你,再不说,让你也陪着他们去殉葬朱由榔!”那个人喝道。   “呸,今天就是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你家爷爷也不会多和你们说半个字!”方立伟说道。   嗯,是条汉子,方孝全?和方怡姨娘的父亲方孝德有什么关系?都是沐王府的人,应该是兄弟。苏铜锤不再多想,起身出了客房。   “是谁在外面扰人清梦?”苏铜锤揉揉眼说第一一八章经一心局面扭转晚一步情况突变   看着苏铜锤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一匪徒喊道,“臭书生,赶紧回屋休息,这里没你的事,老子手里的兵器都没长眼,小心你的小命。”   “谁家放的狗,还在咬?”苏铜锤晃晃悠悠地说,方立伟一阵暗笑。   “兄弟,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快进去吧,这帮畜生杀人不眨眼,小心伤着你!”方立伟对苏铜锤说道。   “嗯,这还像句人话,哪里有畜生?我最喜欢逗畜生玩了!”苏铜锤说着就走进了那群人的包围圈。   “杀了这小子,别让他在这里碍事!”一个人喊道。   “唰唰唰……”苏铜锤旁边的一个人使刀向苏铜锤看去,苏铜锤摇摇晃晃,愣是没让刀沾到自己的衣服。   这下这些人都明白了,这是遇上茬子了,这小子都是装的。   “嗨,小子,这里事情与你没关系,你来插什么手?”一个人问道。   “我也没说这里事情与我有关呀,是你们打扰了我睡觉,还不让我说几句?”苏铜锤懒散地说道。   “那你到一旁去说,我们要宰了这个人!”那个人说道。   “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这个人与我有关!”苏铜锤转身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方立伟,看着年龄比自己大几岁,“表哥,我娘方怡让我来找你,我也找了十来年才找到你,表哥,咱们回家吧!”   表哥?苏铜锤的称呼让方立伟有些懵,可是当他听到方怡的名字,他又明白了。原来这个小伙子是他姑姑方怡的孩子。方怡姑姑他熟悉,小的时候尽是方怡姑姑带他玩了。这才是久别的亲人。   “你真是我表弟?你真是我姑姑方怡的儿子?”方立伟问道。   “如假包换!表哥,咱们走!”苏铜锤拉着方立伟就往外走,那些人一看不高兴了。嗨,小子,我们追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个人,就这样让你带走了?   “站住,你想走就走,你也太小看这群大爷了!”围着的那些人群拥而上。   “嗨,你们拦得住我,我就叫你们大爷,你们要是拦不住我,孙子们哎,我就是你们的爷爷!”一向很少开玩笑的苏铜锤大笑道。   “哥哥,你站稳了,你看兄弟怎么送这些人见他爷爷去!”苏铜锤一套太极拳就使了出来。好久没实战了,苏铜锤手都痒了,正好今天练练手。   再看那些人,在苏铜锤的拳脚之下,一个个碰头撞脸,相互间怒骂着。不一会儿,就都带着伤倒下一片。   “孙子们,起来,年纪轻轻的,都装什么死?”苏铜锤笑着喊道。   那些人哪敢再起来?苏铜锤在他们身上用的力、打伤他们的不多,多的是他们彼此的刀剑都砍在了自己人的身上。这是什么武功?邪门儿!   “还不快滚!”苏铜锤喊道。   那些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忍着疼痛,都相互扶持着跑了。   “你也快进客栈吧,身上这伤,再冻了就麻烦了!”苏铜锤急忙把方立伟往客栈房间里拉。   “这边!”方立伟挣扎着、忍着疼痛往旁边的一个小屋里走。   “你也住这里?”苏铜锤问道。   “哪里呀,这和客栈就是我开的。”方立伟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那就好了,你穿点厚一点的衣服,随我走吧。我家里的就是医生,让她给你看看伤。”苏铜锤道。   “好吧!”方立伟道。   就这样,刚刚走出来的苏铜锤又再次回到了他和罗天娇居住的山洞。   回山洞之后,罗天娇帮着方立伟看了看伤势,又给他弄了很多的草药,养了几日,方立伟和苏铜锤再次离开山洞。   再次回到亚曲喀,苏铜锤和方立伟聊得甚是投机。苏铜锤让方立伟路过京城帮着他打探一下他父亲的消息,他自己去波斯帮着藏南雪山派探听消息。   这一耽误,苏铜锤就在过了新年之后到了波斯。   到了波斯之后,苏铜锤经过多方面的打听,才知道杨培德的一些事情,他开始刻意接近杨培德的儿子艾里克,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突破口,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弟弟韦继业竟然是来争夺波斯明教总坛教主地位的。   苏铜锤也是思虑很久,才决定出面帮助弟弟夺取明教教主的宝座,具体原因他还不明白,但是他相信弟弟,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苏铜锤在波斯也得到了弟弟韦继业隔年去西藏攻打藏南雪山派的消息。苏铜锤与韦继业他们是前后脚离开了波斯。   韦继业他们去了文成公主庙,苏铜锤也跟着去了,韦小宝夜晚在外面哭泣的时候,苏铜锤也在不远处跟着哭了。可是,还是不能相见,几天后,苏铜锤回了山洞。过了年,在天气逐渐好转的时候,苏铜锤和罗天娇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山洞,来到了亚曲喀,住进了方立伟开的亚曲喀客栈。   亚曲喀突然热闹起来了,来了不少中原武林人士和满洲官兵。苏铜锤知道出事了,他每天都出去探听消息。直到方立伟回来,告诉他他的一个弟弟在京城失踪了。他正准备去京城的时候,才知道亚曲喀来的这些人是对付他的弟弟韦继业一行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抢皇上曾经给他的那块兵符。   那天晚上,苏铜锤并没想到几个弟弟妹妹会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亚曲喀的。当韦继业一出手,苏铜锤就看出来了,所以他就和方立伟、罗天娇三个人蒙面救了几个弟弟妹妹。   苏铜锤是想着把这几个弟弟妹妹送到拉萨,可是想到京城的一个弟弟出事了,他细一想,一定是继祖,所以他还是把这里个弟弟妹妹托给了方立伟。他也告诉了方立伟,韦继黔就是他的姨娘方怡生的儿子,希望方立伟能好好照顾这些人。   苏铜锤和罗天娇日夜兼程,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京城。   还是晚了,苏铜锤按照方立伟告诉的地方找到了父母住的地方,却听到的是一阵阵哭声。他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早上有人把继祖送回来了,却成了个半死的废人。   “阿罗,你进去看看吧!”苏铜锤左手拉着杨晓光,右手拉着苏天骄,对罗天娇说道。   “嗯!”罗天娇点了点头,转身拨开人群进了屋里。   “先生、夫人,我会点医术,可以让我看看这个受伤的人吗?”罗天娇蒙着面,压低声音说道。   要在平时,苏荃还是能从声音里感觉出来罗天娇的,可是,此时她哪有这个心情,更想不到进来的是她的儿媳妇。“好吧,大夫,你快帮着看看吧!”   “外伤还好说,他被关外的大金刚手震坏了心脉,武功也许也都丧失了,生命己经是岌岌可危了。”罗天娇说着看着痛哭中的公婆,她也流出了泪水。   罗天娇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大门口,不一会儿,和苏铜锤带着两个孩子又进了屋里。   “先生,夫人,我把这两个孩子留在这里,你们帮着看些日子,我们把你家公子带走治疗,你们看如何?”罗天娇道。   不行又能如何?可是把人带走,可靠吗?   “不行,就是死我也想看着我儿子死在我的身边!”双儿哭喊着双膝跪在了韦继祖的身边。   “也许能活,也许还能生龙活虎的,你们相信我,我把自己的孩子都放在你们这里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看病需要一个隐秘的场所,还望你们见谅。”罗天娇道。   “好吧,你们带走吧!”韦小宝上前搂住了双儿,双眼含着泪摆了摆手说道。   罗天娇看着苏铜锤点了点头,苏铜锤平平得把弟弟抱起,此时他也是眼泪满眶,却控制着尽量不流出来。   “儿子,在这里听爷爷奶奶的话,爹和娘出去几天,过几天就来接你们。晓光一定要哄好弟弟,别让他哭,好吗?”罗天娇嘱咐了儿子又嘱咐杨晓光,然后两个人匆匆忙忙出去了。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苏天骄说着就哭了,却没有大声,只是哽咽着。   “小宝,你快了看,这个孩子像谁?咋这么熟悉呢?”苏荃看这眼泪汪汪的苏天骄喊道。   “能像谁,像他爹呗!”韦小宝在一旁不耐烦地说,他心里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观察人家孩子像第一一九章祖孙见悲喜交加夫妻议以牙还牙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苏荃没有在意到韦小宝的不耐烦,而是问杨晓光。   “我叫杨晓光!”杨晓光答道。   “哦……”苏荃有些失望,“那他叫什么名字呢?”苏荃还是不死心,又问杨晓光道。   “他叫苏天骄!”杨晓光慢慢说着,然后帮苏天骄去擦泪。   “苏天骄……苏铜锤……罗天娇……”苏荃喃喃的念叨着。   “什么?”听到苏铜锤三个字,韦小宝一下子来了精神,“苏姐姐,你说什么?”   苏荃没有理会韦小宝的问话,而是继续在问杨晓光,“刚才出去那两个人是你们两个的什么人呢?”   杨晓光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苏荃,心想,你怎么问这么多,可是,他还是回答了,“那两个人的是我的师父和师娘,是小弟弟苏天骄的爹和娘。”   “那你知道那两个人都叫什么名字吗?”苏荃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师父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就是他总是叫师娘阿罗,师娘总叫他阿帅。还有,前几天遇到一个叔叔,总是喊师父铜锤。”杨晓光索性一次就说完了,省的她一个劲儿地问。   “铜锤……“苏荃蹲着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旁边的韦小宝急忙扶住了。   “苏姐姐,怎么了?“韦小宝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他还是要向苏荃证实一下。   “小宝,那个小孩儿是铜锤和天娇的孩子。是铜锤和天娇带着继祖去治病去了!“苏荃哭着说道。   “真的?“韦小宝和双儿异口同声问道。   “嗯!”苏荃振作起来,上前仔细看了看苏天骄,“孩子,来,让奶奶看看!”   “奶奶?我爹说,我有好多个奶奶,你是哪个?”苏天骄天真地问道。   “我就是你的亲奶奶!”苏荃哽咽着说道,她突然感觉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对,她又指了指双儿,“孩子,这个也是你的亲奶奶!”   “两个奶奶。”苏天骄喃喃的说道,却没有很亲切地跑到你奶奶身边。   “我是你爷爷,我当爷爷了!”韦小宝含着泪笑了,一把把苏天骄搂在怀里,“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说,可以叫苏天骄,也可以叫韦天骄!是天之骄子!”苏天骄很是天真地说道。   “不错,双儿,你快起来看看咱们的孙子,我们的天之骄子。继祖被铜锤和阿罗带走了,你就放点心吧,阿罗会医术。”韦小宝说着抱着苏天骄给双儿看,“咱不叫韦天骄,就叫苏天骄。”   “苏天骄!”苏荃和双儿一人抓着苏天骄的一只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娘,我有孙子了……你有曾孙子了……”韦小宝抱着苏天骄跪在地上抬着头喊着。   “主人,韦小宝的那个儿子被两个黑衣人带走了!”   “黑衣人?带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武功太高,我们跟踪,被一个黑衣人阻断了,他们好像去了南城!”   “什么样的黑衣人?你们没有继续派人跟踪吗?”   “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高个子的黑衣人抱着韦小宝的那个儿子,低个子的黑衣人跟在后面,用暗器阻挡着我们的跟踪。”   “什么样的暗器?”   “是……是……”   “快点说,是什么?”   “是……路边的石子,把我们派去的十多个跟踪的人都打伤了!”   “一群笨蛋!继续搜寻,一定要找出是什么样的黑衣人!”   此时的苏铜锤和罗天娇,几经辗转,来到了一处院子里。这是他们上次来京城时,苏铜锤已经看出了四阿哥胤禛的一些端倪,私下买下的一处院子。   “什么人?”苏铜锤买下院子后就雇了看家护院的人,看家的人惊慌问道。   “我!”苏铜锤摘下面具说道,“我们在里面救人,不论谁来就说没人来过。”   “是!”一位壮汉回答道。   苏铜锤把韦继祖抱着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屋子里,然后放在床上。“阿罗,你为什么把孩子留给了爹娘,他们会知道我们的。”   “知道又如何,他们身边只有一个儿子,还成了这样,你让他们怎么过?晚上我去嘱咐他们一句,你就放心吧!”罗天娇道。   “只能这样了,怎么治疗?我能帮上什么忙?”苏铜锤问道。   “你用内力先把他的骨头都接上,他的骨头断的不多,我去找药!”罗天娇说着走了出去。   罗天娇出去后,在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屋子里换了衣服,就出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罗天娇回来了,“怎么样?骨头接上了吗?”   “嗯,都接上了,你的药准备的怎么样?”苏铜锤问道。   “缺一味乳香,挺关键的,可是,街上的各个药铺都没有了,都说是就在上午刚被人买完了。”罗天娇急切地说道。   “哦,晚上我去解决!”苏铜锤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用针灸先护住他的心脉,你去让李妈熬点米汤,得让他进点食。”罗天娇道。   “好!”苏铜锤转身出去了。   夜幕降临,京城里却是一片的混乱。很多人走在四处游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苏铜锤漫步街头,在想着该怎么去解决这些事情。   苏铜锤从小人意,还没做过出格的事情,可是,这次被逼的有点急了。四阿哥,我对你不错,你怎么这样的对待我的家人?他在街头游荡者,迟迟下不了决心。   打更的人已经转过去两次了,苏铜锤还在犹豫。不能再犹豫了,弟弟的身体要紧。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向着四阿哥因真的府第走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苏铜锤下定了主意,施展轻功进了胤禛的府邸。胤禛儿子住哪里苏铜锤还是比较清楚的。胤禛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已夭折,就剩下三儿子和四儿子了,   苏铜锤踩好了盘子,径直进了胤禛儿子住的房间,有一个应该是奶娘吧,还在哄着孩子睡觉,看那小孩也就五六岁,应该是胤禛的四儿子吧。   苏铜锤趁其不备,点了奶娘的昏睡穴,然后轻轻地点了小孩的穴道,抱了出来。苏铜锤纵身一跃,上了胤禛府邸东南的佛堂角上,试了试,还很结实,就把孩子包起来挂在了佛堂角上。   在旁边的一个大院里,苏铜锤把事先准备好的可燃物扔到了屋檐底下,然后一擦火镰,点燃后,苏铜锤迅速躲到了墙上的隐蔽处。   “失火啦!”看到火光,胤禛府里的人大喊着,有些人欲去抢着救火,被苏铜锤用石子都打的退后了。   “有人在偷袭!”那些挨打的人叫喊着。   四阿哥胤禛也从正房走了过来,“何方高人,为何要和我胤禛作对?”   “四阿哥,速速给我准备二斤乳香,否则的话,你看看佛堂西北角!”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这里不是药店,你也太放肆了!”四阿哥胤禛说着去看佛堂的东北角,这下把他吓坏了,他的四子被挂在佛堂西北角的角檐上。   “胤禛,是你太放肆了!”苏铜锤伸手一扬,正好打在孩子的穴道上,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玛,救我!”小孩哭着,火光中露着惊恐的眼神。   “来人,把阿哥给我抱下来!”胤禛喊道。   哪有那么容易!准备上去的人都被苏铜锤用石子打了下来。   这时,胤禛旁边的性音和尚挥双掌扑向苏铜锤的方向。   苏铜锤等着掌到了,手里用尽力气,一招伏虎掌暗含九阳神功击了过去。   “啊!”性音和尚被击的摔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疼得他满头大汗。   “果然是大金刚手!胤禛,一刻钟之内没有二斤乳香交给我,我让你府里的人都为韦继祖陪葬去!”苏铜锤恨恨地说道。   “快去准备!”四阿哥吩咐下人去打点,就在此时,旁边有十来个人手执十来枚血滴子打向了苏铜第一二零章苏铜锤破釜沉舟韦继祖死而复生   四阿哥胤禛吩咐下边的人去准备中药,又使眼色,让旁边的人攻击黑暗中的蒙面人。   在墙上站着的苏铜锤,看着十来枚暗器冲自己袭来,他扬手拂袖,把暗器尽收袖中,“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滴子’?”苏铜锤说着,扬手如天女散花般又把那些暗器反射回来。   “啊”“啊”“啊”几声惨叫,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抽蓄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暗器里还有毒,你们找你们的主人解毒吧。‘乳香’再不来,我手里这枚暗器可就打在屋檐上的那个小孩子身上了!这叫原物奉还!”苏铜锤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下可真的把四阿哥吓坏了,这暗器若是到了他儿子身上,那可就是九死一生了。用一个韦继业换他儿子的性命,还真不值得。   “中药备好了吗?”胤禛喊道。   “四阿哥,已经备好了!”旁边有人在说道。   “快!”胤禛说着一挥手,那个人把包裹扔向苏铜锤。   “如果药里有假,我让你们这些人生不如死!”苏铜锤说完,一伸手接过包裹,然后一枚血滴子打出去,打断了吊着那个小孩的绳子,孩子顺势掉了下来,一群人争抢着去接孩子,苏铜锤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周过去了,韦继祖终于可以进食了,也不用灌迷汤了。苏铜锤每天伺候弟弟吃喝拉撒,没日没夜的。   那日晚上,罗天娇来过,告诉苏荃他们的消息一定要保密,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韦小宝他们都明白,这两个孩子要么有不得意的苦衷,要么就是要干更大的事情。   有了孙子就什么也有了,早上,罗天娇再次来送消息,韦继祖能自己嚼饭了,虽然身体还是不能动,但是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不几日就可以送回来。   “阿帅哥哥,父母他们对面那几家商铺都是别人安得暗哨,怎么才能去了他们?”罗天娇回来和苏铜锤商议道。   “过几天,我把这些钉子都拔了!”苏铜锤道。   隔了两天,韦继业终于可以断断续续的说话了,“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的大哥和大嫂!”苏铜锤道。   “大哥……”韦继祖哭了,他想去抓住大哥的手,可是,手臂上还是没有力气。   “兄弟,你别动,你能说话了,也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吧?”苏铜锤抓住了韦继祖的手问道。   “嗯!”韦继祖使劲点了点头。   “兄弟,我和你嫂子这几天就要走了,我们把你送到父亲母亲身边,你要好好的,估计半年以后你才可以自由行走,这期间,你一定要听父母的话。”苏铜锤道。   “大哥,我……舍不得你们走,我……自己很孤单,好想和你们在一起!”韦继祖道。   “大哥必须得走了,你二哥他们现在在西域,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咱们兄弟继续一起闯荡江湖!”苏铜锤说着摸了摸弟弟的脸。   “大哥,你……实话告诉我,我还能练……练武吗?”韦继祖含着泪问道。   苏铜锤没说话,转头看了看罗天娇。   “可以,嫂子给你保证。我会把你后期吃的药方给了爹娘,你一定按时吃药,等着我们回来接你,咱们一起出去!”罗天娇含泪说道。   “嗯,我……我听你们的!”韦继祖道。   这天晚上,苏铜锤再次抱着弟弟回到了韦小宝的家,进了屋里,他把弟弟放在床上,没说话,而是双膝跪在地上,跟在后面的罗天娇也跪在了地上。   “孩儿不孝,今晚我们就走了。祭祖没事了,但需要继续吃药静养!”苏铜锤道。   “孩子,你们就不能留下来?”苏荃上前双手搂着铜锤和天娇哭着说道。   “爹,娘,姨娘,我们不能留下来陪你们了,虎头和继业他们兄妹五个还在西藏,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我必须去找他们了,我的消息千万不能外泄。”苏铜锤道。   想到他们的另外几个孩子,韦小宝他们也不能再挽留苏铜锤夫妻俩了。韦小宝进里屋拿出一叠银票塞到罗天娇手里。   罗天娇没有拿,而是看着苏铜锤。苏铜锤点了点头,罗天娇才把银票塞到怀里。   “铜锤,阿罗,能把我孙子给我们留下吗?你们都不在我们身边,让孩子跟我们做个伴!”苏荃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苏铜锤问道。   这次轮到苏铜锤看罗天娇了。   罗天娇看着旁边站着的苏天骄,一把拉了过来,拥在怀里,“孩子,娘和你爹走了,这两位老人你以后喊韦爷爷,苏奶奶,你的名字也改一下。你在山洞里出生的,以后就叫洞生吧,等爹娘办完事再来陪你。”   “嗯,我听娘的!”小孩很乖,似乎不懂离别的痛苦,只是睁着眼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为什么哭呢?   “还是你想得周到!”苏荃说着就想去摘罗天娇的面罩。   “娘,不要看了,我的脸很难看!”罗天娇说着急忙往后闪。   “哎,我是你娘,还有你在鹿鼎山的娘,我们会嫌弃你吗?”苏荃说着又给罗天娇去擦泪。   “爹、娘、姨娘,我们走了,你们给继祖按时吃药,他一定会生龙活虎的。我们还要把这个孩子送到活死人墓里去!”苏铜锤和罗天娇给三给老人磕了三个头,带着杨晓光走了出去。   苏荃哭喊着要追出去,被韦小宝含着泪拉住了,“苏姐姐,出去就泄露消息了。”   “嗯!”苏荃强忍着,蹲下来紧紧搂着自己的孙子。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儿媳消失在夜色中。   “阿罗,你带晓光往城西门等我!”苏铜锤说道。   “嗯!”罗天娇知道铜锤要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旁边的几家店铺都是大门敞开,里面的掌柜、活计都吊死在门口。在店铺的旁边写着几个大字“鬼屋,莫入”。   倒是韦小宝的宅院旁,近几日是出奇的安静,也没有人来走动了。   皇宫里,康熙微微闭着双眼,太子和几个阿哥都垂立在旁边。   “听说你们开的店铺都变成了鬼屋,怎么回事?”康熙沉声慢慢地问道。   “没有,我们没有开什么店铺呀,兄弟们,你们开店铺了吗?”太子在一旁掩饰着。   “别和我打官腔,你们以为我在这高墙大院里面什么都不知道吗?”康熙微微睁开双眼,“老四,你家怎么起火了?没烧坏什么吧!”   “禀告父皇,没有烧坏东西,就是下人不小心失火了。”胤禛忙跪下回话。   “起来吧,下人?”康熙说着又闭上了双眼,“最近西北、西南又开始不太平了,你们别去添乱了。”   “儿臣不敢!”旁边站着的几个人急忙跪下了。   “什么你们不敢?有你们不敢做的事情吗?都下去吧!朕困了!”康熙说着一摆手,太子和几个阿哥急忙起身走了出去,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头汗。看样子,皇上对韦小宝一家还是真的关心,更让太子和几个阿哥有些担心的是,他们的行动为什么皇上都知道。   苏铜锤出了城,几天后来到了活死人墓。见到了杨培德一家,他把杨晓光留下了,再次告别杨家一家人,往西直奔西藏。   李虎头一伙人陪着巴鲁斯这些人,在山洞里等了十来天,终于见到有人来了,可得到的信息是时机还不成熟。   韦继业心里明白了,这事和他大哥一定有关系。这几天,他就没见过他大哥的踪迹,说明大哥不在雪山上。波斯、西藏这一条路上,大哥如此的奔波,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弟兄。因为开始大哥不一定知道他们弟兄的行踪。既然大哥不在这里,他也就不太着急,反正山上都已经备好了食物,足够他们这些人再吃上一两个月的。也由此可见,巴鲁斯他们在雪山派的这个内应应该很不简单,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二一章雪山派意见不一韦继业欲晓内情   韦继业所料不错,在藏南的雪山派,也正是处于激烈争斗之中。   掌门人秦雪峰剑眉虎目,鼻子有点大,最也很大,说话很有霸气,“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些找事的人做了,省得他们每天在雪山上不自在。”   “我也支持!”雪山派做第二把金交椅的藏族人洛吉说道。   “我说时机不成熟就不成熟!”他们的师父林远山坐在旁边说道。   “师父,什么是时机呀?他们刚来的时候,咱们就应该立即把他们打回去,还能让他们这些人在咱们的地盘上叫嚣?”秦雪峰道。   “本来就是,我们也不怕他们,打跑他就不敢再来了,还用得着时机?”洛吉说道。   “师父既然说了,就一定有师父的道理。也不在乎这几天,况且等到有他们没有补给的时候,他们也会自动下山的。”他们的师弟景风云说道。   “说到补给,我也奇怪,这些人已经上山十来天了吧,他们每天吃什么?怎么弄到吃的的?”林远山说着看着自己的几个徒弟,他希望能从他们的言语或脸色里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是这几个徒弟根本就都很实诚,还是他们中间有人城府太深?林远山琢磨不清楚了,他站起来,“你们再商量一下,我先走了!”   “师父都说时机不对,你走了,我们还商量什么呀?”洛吉说道。   “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这些人,时机到了总要出手不是?你们就这样贸然行事,你们知道他们都来的是什么人嘛?你们有自信一定能打败这些人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怎么就没有商量的东西了?”林远山说完走了出去。   “上年纪的人就是保守!”洛吉说着坐了下来。   “可是,师傅说的也有道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查一下这些人的详细情况。”秦雪峰道。   “怎么查?咱们再去一趟波斯打听一下?”景风云说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打他个出其不意,让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   “话是这样说,可还是有些担忧,师父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我怎么把这个茬忘了呢?”秦雪峰说着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想没关系,据说明教的教主摩尔得根本没来,来的就是一些意图与准噶尔汗合作的二流角色。我们是兄弟七人,连同师父、师叔等同门之人,还怕这些人吗?”老七信小圆说道。   “既然师父说了,那咱们就等等时机!”秦雪峰悻悻地说道。   等,两边上千人,都在等!一直在阴暗之处栖息着的方立伟也在等,很多人都不知道在等什么,只有林远山和韦继业清楚,大家只是在等苏铜锤的到来。   就这样等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在雪上上倒也很是舒服。韦继业他们开始还担心巴鲁斯有怀疑,现在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每天都在雪山上嬉戏着。   尤其是李虎头,他喜欢看雪,无论是昆仑山的还是喜马拉雅山的雪,都能让他想起冬季的鹿鼎山来。   “你怎么总是坐在这雪山上,不和大家一起玩玩?”杨晓雨走到李虎头身边问道。   “我想着遥远的地方,雪山里埋着我的母亲,雪山脚下还有我的妹妹在等着我。”李虎头幽幽地说道。   “那个韦继帆不是你的妹妹吗?”杨晓雨含笑问道,她是想让李虎头能走出孤独,和大家一起,忘掉不愉快的东西。   “是我妹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在遥远的地方等着我呢!”李虎头说道,他也看出了杨晓雨为他担心了。   “我没事,只是想想,别担心我,走,我和你们一起去玩雪去!”李虎头说着就往起来站,有点腿麻了,没站起来。   杨晓雪伸手抓住李虎头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慢慢走走,腿都坐麻了吧。”   “嘿嘿嘿,没关系!”李虎头慢慢的挣脱杨晓雨的手,慢慢地在雪地上一拐一拐走着。   “大哥,你怎么啦?”几个弟弟妹妹都围了上了。   “我没事,就是腿麻了。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慢慢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李虎头道。   “嗯,这个地方不错,但是最好有一个相知相亲的人陪着,那才好呢!”韦继业说笑着,看着李虎头和他身边的杨晓雨。   “就你嘴贫!”李虎头伸手去打韦继业,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旁边的杨晓雨再次扶住了他。   “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不许笑了,咱们等的人来了!”韦继业眺望着远方。   顺着韦继业看的方向,大家放眼看去,两个黑点迅速上来了,看着两个人的武功,绝对上乘之数。   “什么意思?”韦继黔问韦继业。   “两边的人应该都在等他们两个人!”韦继业道。   “这两个人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是在等他们呢?”韦继云问道。   “这两个个人就是咱们在波斯遇见的蒙面人,也是在亚曲喀救咱们的蒙面人。他们与咱们这次来喜马拉雅山应该有直接的关系。”韦继业说着看了看李虎头,他知道,那天晚上李虎头一定见到了大哥,否则他不会那么早回去睡觉。   “也许吧,大家回去别说我们看到的事情,一切全凭继业处理就是。”李虎头道。   “嗯!”大家都在点头,也认可李虎头的决定。   两个黑影很快就到了要他们的身边,在他们身边只是稍作停顿,也没说话,就又径直往前走了。   “咋那么像大哥和阿罗姐姐呢?”韦继帆第一次仔细看了这两个人,身影竟然如此的熟悉。   李虎头微微一笑,“走吧,回去吧!”几个人又都回去了。   夜幕降临了,夕阳下的雪山格外的美丽,韦继业叫着大家再次出来了。在外面看着雪景,欣赏着夕阳绯红中的白雪,是那么的美丽。   “我一会儿就去上午咱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们别回去,等我下来一起回去!”韦继业道。   “继业,你去干什么?难道是等那两个黑衣人?”韦继云问道。   “嗯,我想他们一定会来的!”韦继业道。   “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们会来?”韦继帆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都说他们是大哥和阿罗姐姐了,他怎么能不来?”韦继业调皮地笑道。   “那我们一起去!”韦继帆道。   韦继业笑着看了看李虎头,李虎头也笑了,“他们确实是大哥和你们的阿罗姐姐,但是咱们不能都去,只能继业自己去。等这件事办完了,咱们都下了山,咱们再去看他们。或许,过些时候咱们就能看到他们,但是,见到他们之后只能装作不认识,千万不能相认,否则就会让大哥和继业他们俩的事情前功尽弃的。”   “原来二哥你们早就知道了,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原来是大哥的事情。”韦继云道。   “都有不得己的苦衷,咱们就别埋怨了,让继业赶快去吧!”韦继黔在旁边说道。   “嗯,我去了,有什么好消息我回来告诉你们!”韦继业微微一笑,跑了上去。   夜幕渐渐地浓了,但是,整个雪山上还是一片白茫茫的,感觉什么东西都可以看得清似地。   韦继业百无聊赖的在雪上踱着步子,他心里有些焦急,大哥会不会来呢?   东南边一轮明月渐渐爬上了山顶,银色的月光洒下来,雪地里一片晶莹。偶尔几只雄鹰飞起,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活力。   还是没有大哥的影子,韦继业有些着急了,难道大哥今天不准备来吗?韦继业总感觉上午大哥在他们身边停驻的那一刹那,就是告诉他,晚上一定要见一面。韦继业痴痴地向着上午大哥奔去的方向眺望着第一二二章雪山派师徒异心苏铜锤兄弟同志   苏铜锤到底在哪里呢?韦继业在等着他,他会来吗?   按照白发老者,就是雪山派现任掌门的师尊林远山的详细指示,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上了喜马拉雅山北麓的一座山峰。山峰不高,却很幽静。   “终于等到你们了!”老早,林远山就在等待迎接苏铜锤他们了。   “家里有点事情,耽误了,让前辈久等了!”苏铜锤谦逊言道。   “没关系,等也有等好处,有些人可真的是急不可耐了。”林远山微笑说道。把苏铜锤让到里面,林远山和苏铜锤详细说了雪山派的具体情况。   原来雪山派这些年一直有内斗。先前是林远山和他的师弟风不摧为了争夺雪山派掌门曾经争斗过。之后林远山夺得了雪山派掌门,风不摧虽然暗地里有些伤神,但明里还是还没有公开的反对过。   这些年过去了,林远山和风不催的弟子都相继长大了,也都练了一身的好本事。在他们两人的这些弟子当中,林远山最中意的还是自己的大弟子秦雪峰,所以,在他的有生之年还是把掌门的地位传给了秦雪峰。   林远山把掌门位置传下去了,只是,雪山派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主要是因为秦雪峰有点霸道,但遇事还有点优柔寡断。不过,秦雪峰的人品很好,他的一些师弟妹也很尊重他。   可尊重还是有真有假的。风不催和林远山的矛盾又移到了徒侄秦雪峰身上,这些矛盾在外界一直都可以看得到。   风不催虽然有不少徒弟,可是他最喜欢的却是师兄的二徒弟洛吉。洛吉虽为藏族,但为人聪颖,也许是太聪明的原因,就多了很多的小聪明。   准噶尔汗曾经派人来他们雪山派,希望他们支持准噶尔独立,也想让他们出面帮忙扫清西藏的反对势力,都被林远山拒绝了。林远山只希望雪山派在武学上多下功夫,对于政治尽量不要去参与。但是,有人来西藏闹事,他们雪山派还是会出面的,至少要保护小小地方的平安。   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林远山隐隐的感觉准噶尔汗和他们雪山派已经签上了线,否则的话,他们不会让明教的人来攻打雪山派,因为雪山派的武功在当地那也是独占鳌头的,况且,明教的人是千里迢迢来雪山派的地盘攻打雪山派,很多东西都不合理。   一定有内应,林远山观察了很久,也没找出谁是内应,所以让苏铜锤出面详查。   “老人家,具体事情我也没查的清楚。不过,这次来攻打雪山派的人里面,有几个我认识的人,也就是现任的明教教主,我希望从他们的行动中能查出点什么。”苏铜锤道。   “有这等事情?那新任教主也支持准噶尔汗在西域独立?”林远山问道。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证实,今晚我想去找他们问问。”苏铜锤道。   “他们会和你说吗?”林远山有些担心。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去试试。还需要老人家做两件事情。”苏铜锤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林远山。   “只要是为了雪山派,做什么都行,我会暗中去做的。”林远山坚定地说道。   “好,第一,查一下这些上山来的人的供给,这要从雪山派的内部查一下。我想他们上山来不会带太多的食物的。第二,就是你们是否有炸药一类的东西?如果有,近日是不是有人动过?”苏铜锤道。   “哦,我还没想到这些,我也在疑惑他们的食物供给,却没想到在内部调查一下。火药我们也有,这个我也能查。”林远山道。   “那咱们就兵分两路,你们去查内部的库房,我去找明教的人探一下消息。”苏铜锤道。   “嗯,就按照你说的办!”林远山很欣赏地拍了拍苏铜锤的肩头,这个年轻人可不简单。   夜色深了,雪山上已经是浓浓的寒意了。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迅速地往上去李虎头他们上午停留的地方疾奔过去。   还好,韦继业还在那里等着,他有点望眼欲穿了。即使不能坦诚相对,他也希望能听听哥哥的声音。一母同胞。而且还是师徒,兄弟俩的感情是兄弟,也是父子。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一个声音在韦继业耳边响起,不再沙哑,而且是那么的熟悉。   “我们都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二哥他们就在下面等着我呢。”韦继业道,他真的想扑过去,靠在大哥的肩头,像小时候那样,被大哥搂着,讲武学,讲故事。   “那为什么不都上来?”苏铜锤问道。   “就是怕暴露目标。”韦继业低声说道。   “你去叫他们一起过来吧!”苏铜锤最关心自己的这些弟弟,他知道有虎头在,弟弟们不会受到委屈,可是虎头太内敛,很少和弟弟去说些体己的话。   “嗯!”韦继业迅速离开。   “你们兄弟见面,我们过去方便吗?”李晓雨问道。   “没关系,一起过去吧!”李虎头道。   不一会儿,李虎头他们都上来了。再看,苏铜锤他们由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正是当初在亚曲喀救他们的那三个人。   “大哥,阿罗姐姐,是你们吗?”韦继帆带着哭音跑了上去。   “继帆!”苏铜锤紧走几步,把韦继帆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真的是大哥?”韦继帆哭了,大家都跟着哭了。   “大家不要哭,天气寒意太重,阴气也太重。在这里哭有伤身体。”旁边的罗天娇道,可是她自己却也含着泪。   “就是,大家都别哭了。”苏铜锤松开韦继帆,帮她擦了擦眼泪。“继航呢?”   “姐姐在家呢,和方怡姨娘、剑屏姨娘在家,还有继圆妹妹。”韦继帆说道。   “哦!”苏铜锤看着韦继航不和韦继帆在一起,他总是担心,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他还不知道曾柔的事情。   “那你母亲呢?”苏铜锤又问道,这次回京他也没看见曾柔姨娘和父亲在一起。   “我母亲……我母亲走了!”韦继帆说着又哭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苏铜锤说着再次抱紧了韦继帆,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就在你出事后,我们回到黄山光明顶的时候,发现了波斯明教的叛贼,那些恶贼同时袭击黄山光明顶与扬州的店铺,就在那时,曾柔姨娘被那群人给杀了。”韦继业含泪道。   “那你们还和他们在一起?”苏铜锤问道。   “我们就是为了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然后再把他们一举击垮。”韦继业道。   “哦,与我想的一样。我也想你们不会和他们一起叛乱的。”苏铜锤幽幽地说道。   “大哥,你怎么和雪山派的人在一起了?”李虎头问道。   “说来话长,我和你们的大嫂的命是雪山派老掌门救得,就当报恩了。”苏铜锤道。   “你们终于结合了?”韦继业说着跑到了罗天娇的身边,“嫂子,以后不能叫你阿罗姐姐了。”   这时,李虎头弟兄三人也走了过来,“小弟见过嫂子!”   “都客气什么?”罗天娇转涕为笑,“你们都当叔叔了!”   “真的,我们的侄儿呢?”韦继帆抓着苏铜锤的手问道。   “在京城,在父母身边呢!”苏铜锤道。   “大哥,你回京城了?爹和娘好吗?双儿姨娘和继祖好吗?”韦继业急切地问到。   “好,都好!”苏铜锤没有看着兄弟们,而是看着远方。   “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李虎头看出了大哥的忧郁。   “没有,真的都很好。就是继祖出了点事,也没事了!”苏铜锤自己擦了擦泪,抬头问道。“朝廷有人在追杀你们,你们还愿意为朝廷做事吗第一二三章螂扑蝉心先动黄雀在后动先行   “你们没考虑去对付朝廷吗?“苏铜锤继续问着几个弟弟妹妹。   “大哥,咱父亲这一生好像一直在为康熙帝活着。我想,我们遇到的追杀,应该是康熙的几个儿子做的,不外乎就是为了康熙给大哥的那块兵符。”韦继业说道,“可是,因为这些人我们就去对抗朝廷,我想这绝对不是父亲的想法。所以,我们尽量帮着父亲,维护康熙在世的世道平安。至于以后谁继位当皇帝,我们都只有浪迹江湖,绝对不参与政治了。”   “那四阿哥要是让你们继续帮着他呢?”苏铜锤又问道。   “不会了,我们在来亚曲喀之前,也遇到一帮蒙面人,他们使用的暗器就是血滴子,这种暗器大哥和嫂子都知道。我估计,这些人一定是四阿哥胤禛派来的,他还有何颜面再找我们去给他帮忙?”韦继祖说着就有些义愤填膺。   “哦,这样就好。继黔,你过来见见这位大哥,他是你母亲他们方家的人,是你的堂表哥。”苏铜锤说着指了指方立伟。   “真的?”韦继黔说着走上前去,“我娘自从离开家里,很少和我说这些。即使外公去了,他们也很少谈论家里的事情。”韦继黔说着就给方立伟施了一个礼。   “嗯,还真是,你和方怡姑姑长得很像!”方立伟拍着韦继黔的肩膀说道。   “大家也都见面了,我知道你们有好多的疑问想问,可现在也不是时机。就此分开了,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再有什么事情我会和继业联系。你们回去最近注意一件事情。看看你们随来的那些人的举动。我担心他们会在雪山上埋炸药,为了权力、利益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苏铜锤道。   “嗯,我们知道了,大哥,大嫂,你们也注意安全。”李虎头道。   夜色深深,寒气袭人,众人在依依不舍中又分开了,终于,兄弟相见了,也相认了,大家心里一阵阵的喜悦。   “你们把这两只兔子带上,要是他们问起,你们就说去逮兔子玩了!”苏铜锤说着从身后的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两只兔子给了李虎头他们,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想的总比别人周到。   回到山洞,巴鲁斯他们却是在等着,都在洞口站着。   “这么晚,你们去哪里了?”巴鲁斯问道。   “见到两只兔子,女孩子们喜欢,又不舍得打伤,所以我们就集体追兔子了。”李虎头道,他看着杨晓雪与雪米娜每人抱着一只白白的兔子。   “大家每天都往回打野物,也没见你们喜欢。”青格勒道。   “那是他们都不可爱,你们看着两只兔子,浑身雪白的毛,就是额头有一点黑色。跑在雪地里,让大家好找!”杨晓雪边说边抱着兔子亲亲地抚摸着。   “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也许就应该有消息了。”巴鲁斯道。   明天?难道接应巴鲁斯他们的人有消息了?韦继业也不好多问,就和大家回洞里休息了。   第二天,韦继业他们在山洞里也没出去,他嘱咐杨晓雪他们几个在外面逗弄小白兔,然后注意着巴鲁斯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天里,巴鲁斯他们也没有什么举动,夜晚的时候,有人来了,进了巴鲁斯他们的洞里。韦继业也不好去询问,只好在洞里等着消息。   来报信的那个人足足在巴鲁斯他们的山洞里呆了够两刻钟了,韦继业他们一伙人着急了。韦继业突然灵机一动,会不会是巴鲁斯他们也在监视着自己呢?   韦继业慢慢的走出山洞,看着四下无人,悄悄的对杨晓雪使了一个眼色。杨晓雪在注意巴鲁斯他们的同时也在注意着韦继业他们的山洞,看到韦继业对自己使眼色,她悄悄地随着韦继业走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去?”走近了,杨晓雪悄悄地问韦继业。   “走吧,咱们四下看看,我担心他们这些人也在使诈,这么长时间,能有多少事情要谈呀!”韦继业道。   两个人躲过众人的视线,他们向着苏铜锤当时来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一片空旷的雪地四周,有几个人在挖着什么。韦继业记起了大哥说过的火药,难道真是火药?可是,埋上火药,他们要炸谁呢?   不能耽搁太久,韦继业和杨晓雪又悄悄地走了回去,幸好,那个过来报信的人还没有走,韦继业他们迅速混入韦继帆他们几个逗小兔子的行列,大家玩的甚是起劲。   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那个来送信的人才出了山洞,巴鲁斯他们都出来相送,看到韦继业他们在外面追赶小兔,也都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很平静,好像什么都到了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这种平静有点让人害怕。来的人说什么了,巴鲁斯他们不说,接下来干什么,巴鲁斯他们也不说,好像大家都在酝酿着什么。   终于,雪山派的内应再次来了,这次呆的时间很短,不到一刻钟,那个人便走了。在那个人来之后,苏铜锤和杨晓雪便出去了,在远处的隐蔽地方,悄悄的观察着动静。那个人走之后,他们俩便去了他们与苏铜锤见面的地点。   不出韦继业所料,不一会儿,苏铜锤和罗天娇便也来了。   “继业,有什么情况?”苏铜锤见面便问道。   “好像是要有动作了。前几天雪山派来人,他们呆了很久,我看到他们在前边的的那块空地好像在挖什么。今天他们的人来了不一会儿就走了,一定是做了什么决定。”韦继业道。   “是的,如你所料,明天上午雪山派决定正式和明教决斗了,具体地点我还不清楚,就你刚说的那块空地我和你嫂子一会儿去看看!”苏铜锤道。   “大哥,那我们做什么呢?”韦继业问道。   “你们明天就让继黔、继帆上阵,输赢无所谓。我们这边要观察一下到底是说去了你们那里。之前也观察了,可是时间短,也下不了什么结论。这次正式较量,总会露出端倪。”苏铜锤道。   “好吧,要是有高手上去,你可得意思一下,别让咱家人遭殃。”韦继业道。   “嗯,我知道!”苏铜锤说完,和韦继业打了一声招呼,就各自离开了。   苏铜锤和罗天娇来到了韦继业所说的那个地方,根本看不出什么痕迹。动过的雪,只要第二天有点风,就会和别处一样。罗天娇试着去闻点味道,可是有雪覆盖着,闻不出什么味道。   用脚踩着,终于还是踏出了不平的地方,苏铜锤用力挖下,果真埋着炸药,而且都是用兽皮包着的。   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仔细地沿着线路挖下去,终于把所有的炸药上的连线都拆了下来,剥去外面的兽皮,又都埋了回去。   第二天,大家等了将近两个月终于有了结果。巴鲁斯一大早便来告诉韦继业他们,今天雪山派决定和他们在山洞右面比较平缓的雪地上比武较量,胜出的一方再决定雪山派的未来。   韦继业明白,巴鲁斯和他的内应应该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这次他们应该是有很大的胜算。至于是什么策略他还是不很明白。   大家一起来到了韦继业当初看到的的那块平地,此时,雪山派的人已经到了。   “诸位,你们谁是明教教主?说说你们来我雪山派的主要目的如何?”雪山派掌门人秦雪峰道。   “我是明教的教主,至于来此的目的,让我教的护法巴鲁斯和你们讲一讲!”苏铜锤站出来道。   “哦,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教主,你是凭武功夺得教主?还是凭关系得到的教主?”旁边站着的景风云道。   “这就不劳你们去操心了,你们不是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吗?”韦继业说着超巴鲁斯点了点第一二四章奸计害人难见日良谋合力始有终   “我来和你们说一下我们此行的目的!”巴鲁斯说着站了出来,“我们是蒙古成吉思汗的后裔,我们更多的族人在中土受着满洲人的欺凌。所以,我蒙古族想着要再次征服这个世界。   “可是,你们藏南雪山派不愿意给我们这个面子,你们难道忘了,三四百年以前,这里也应该是我蒙古人的天下。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们雪山派合作,我们共同征服西藏这块土地,让所有的藏民和我们一起来征服这个世界。”巴鲁斯趾高气扬地说道。   “你这样说,也要有一个想成吉思汗一样的人物,是你吗?”秦雪峰问道。   “在下还真的没这个能力,但是我们尊贵的准噶尔汗是有这个能力的,只要大家能同心协力,还怕不能把满洲人打出中土?还怕不能征服这个世界吗?”巴鲁斯铿锵有力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合作的话,你们就要剿灭我们雪山派喽?”林远山抚着胡须问道。   “掌门人,这也不是我的意思,那是准噶尔汗的意思,我们就是执行命令,如果你们还是不开面的话,我们就只有得罪了!”巴鲁斯道。   “那是个怎么得罪法呢?你们来雪山也有两个月了吧,我们一直容忍着你们,也在等着你们,你们为什么一直不来攻打呢?还要等着我们邀请你们?老朽有点不明白!”林远山道。   “那是我们感觉时机不到,如今时机到了,即使是你们不邀请,我们也会攻破你们的雪山派!”巴鲁斯说话好像底气很足。   “我还在想,这个小孩年纪轻轻就当了教主,原来只是一个傀儡教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这位护法说了算,看样子你的武功一定比这位教主高出不少吧,让我来会会你这个幕后教主怎么样?”秦雪峰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掌门人,对付他还用劳驾你?我去会会他!”秦雪峰的师弟景风云说着走上前来。   巴鲁斯知道自己那点本领,他也另有心思,看了看韦继业,往后撤了撤。韦继业刚来的时候就看到苏铜锤冲他点头,他就知道事情办妥了。现在就是放开巴鲁斯,看看他们到底演什么戏。   “哥哥,你去会会这位师父?”韦继业低声对韦继云道。   “好!”韦继云站了出来,“这位大侠,我来会会你,我们的大护法还不屑于和你比试呢。”   “狂徒!”景风云一招降魔拳打了过来。雪山派的降魔拳、罗汉腿还有雪山剑法,都是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的。而在林远山的这些土地当中,要说武功学得最好的那就是洛吉,因为洛吉天资聪颖,一学就会。再下来就是景风云了。秦雪峰虽未大师兄,但学武死板很多,招式变幻及不上这两个师弟。   韦继云不敢怠慢,使出混元掌迎了过去。就凭这掌法,就凭这速度,就让景风云不敢小看了,小伙子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可真不错。   两个人战了有上百回合,没分胜负,两个人的身上都开始冒热气了。   “三师哥,你歇歇,我来会会这个年轻人!”一旁站着的信小圆手提长剑走了过来。   终于有接应的了,韦继业就是担心时间长了他的哥哥韦继云内力不足,真出点事也不是他们来的初衷。   景风云气喘吁吁地往后走了一步,“老七,要小心!”   “继云,你退后,我来会会她!”韦继帆手持一把长剑迎了上去。   这次是两位女将对阵,这次打斗,刚刚十几招就看出来了,信小圆的招式远没有韦继帆的招式来得快捷,总是有些应接不暇。   “小妹,我来帮你!”旁边信小圆的六师姐陈惠琼也持剑上来了。   这边的杨晓雨一看,嗨,还想两个打一个?杨晓雨手执一根软鞭迎上了陈慧琼。   旁边站着的林远山一看,有点吃惊。这可是在雪山派,为什么自己的几个徒弟还斗不过几个孩子?他再看看身边的人,怎么师弟风不催和二徒弟洛吉都不在?看来只能他出面试试了。   四个女的已经打了上百回合,都还在坚持着,可是陈慧琼和信小圆都有些吃力了,很快就有战败的可能。   “徒儿们,你们都退下,让老夫来会会这些人!”林远山说着走了出来。   “师父,让徒弟去出手就行了,怎能劳驾师父呢?”秦雪峰上前一步道。   林远山摆了摆手,意思是你们都靠后吧。林远山知道,自己的这些徒弟上去都不行,就凭自己的老命上去博一下吧,否则雪山派真的就名声扫地了。   这边李虎头正要上前,被韦继业拦住了,韦继业走到李虎头身旁,低声说道,“二哥,我去会会这位老人吧,这位老人就是在青城山下救大哥大嫂的老人。巴鲁斯和青格勒已经带着一些人悄悄离开了,刚才我看他们是往回去了,也不知道是绕到了那里。二哥你和几个哥哥姐姐注意四周,一有动静立即做好防范措施。”   “嗯!”李虎头点了点头。   “老人家,让小侄陪你过几招,你是长辈,可要手下留情啊!”韦继业走上前抱拳道。   “哪里呀,是你们后生可畏呀!”林远山抱拳还礼。“小教主,来吧!”   韦继业知道自己的功力远远不如林远山,只能依照苏铜锤告诉他的在波斯明教总坛的打法,就用太极拳游斗。   两个人道了四五十个回合,旁边的人都暗暗陈赞。看林远山,不愧为是一代宗师,出拳沉稳,步位扎实,很有大家风范。再看韦继业,小小年纪,武功甚是复杂,一套太极拳来回的打,可是拳里又夹杂着很多神秘莫测的招式,灵活地在林远山四周游走着。   突然,山上一声巨响,是点燃炸药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大笑,“哈!哈!哈!”   众人皆是一惊,林远山和韦继业也停止了打斗。   “师兄,对不起了,今天这个比武只能到此了,咱们兄弟也只能在阴间再见了。你不想让雪山派继续发展,可也不能阻挡我们的财路。师兄,我还尊重你,雪山派的下一届掌门有你的二徒弟洛吉担任了,这样你也走得放心点!”山坡上,风不催带着几个徒弟和洛吉,旁边就是巴鲁斯带的一些人。   “师弟,你终于还是耐不住了,我就知道有人勾结蒙古的准噶尔汗,原来是你和洛吉,真让老朽太失望了!”林远山道。   “师兄,就在你让秦雪峰接任掌门的那一天,我就对你失望了。我在你们比武的场地上已经安装了炸药,我一点火,你们就会粉身碎骨了。这样也好,你们师徒就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会把你们葬在一起的!”风不催道。   “师父,请恕徒儿不孝了!”洛吉在上面喊道。   “无耻孽徒,算我瞎了眼,竟然还教会了你武功!”林远山无奈地说道。   “上去抓住他们!”韦继业在得到苏铜锤允许之后大喊了一声。   这边李虎头带着几个人,那边苏铜锤和罗天娇,四男六女迅速疾奔上去。   “哈!哈!哈!点火!”风不催大笑道。   火是点着了,可是没听见一声响动,怎么啦?难道他们的火线与炸药出了问题?没有呀,埋得时候都看好了,没有问题呀!风不催正在疑惑,苏铜锤他们已经上来了。   风不催急忙往开跑,被李虎头截住了,两个人战了十来招,风不催就被李虎头一招混元掌打了下来。风不催骨碌着,还想起来,被走上来的雪米娜踩在了脚下。   杨晓雨他们几个收拾巴鲁斯这些人,也都没用多久,这些人就被打得掉了下来。   那边苏铜锤力战洛吉和风不催的几个徒弟。罗天娇没有帮苏铜锤,而是在帮着杨晓雨他们收拾这些小喽啰。她知道,洛吉他们几个根本不是苏铜锤的对手,就让他放开打一番吧!   很快,都平静了,滚下来的人都被雪山派的人抓住绑了起来。只有山坡上苏铜锤还在逗着那几个人玩。   林远山看出来了,怎么苏铜锤的武功和明教这个新任教主武功路数一样呀?他们到底是什么渊源呢?难道他们会合起来对付雪山派第一二五章在雪山同仇敌忾回波斯洞房花烛   苏铜锤看着大家都在等他了,苏铜锤立即开始用乾坤大挪移,一招一式都在带着洛吉和他的几个师兄弟游走。几个人完全失去了主动,只是在苏铜锤的掌下来回的走动,偶尔他们彼此还会相撞在一起。   在下面看着的那些人,都被苏铜锤绝伦的武功惊呆了。尤其是林远山,当时他救苏铜锤的时候,也感觉苏铜锤有一定的内功,但他却没想到苏铜锤的内功如此之高。洛吉是他徒弟里面武功最高的,他的师弟风不催的几个徒弟武功都也不错,但在苏铜锤面前就显得小儿科了,苏铜锤轻松自如,好像是在逗几个孩子玩似的。   苏铜锤用力一拉,然后一甩,洛吉和他的四个师兄弟不偏不倚,正好掉在林远山他们脚下,苏铜锤也随着这些人飞了过来。   林远山下令,把这些人都绑了,“谢谢诸位大侠帮忙,可否赏脸到我雪山派看看?”   秦雪峰有些芥蒂,刚才他的几个师弟妹还和明教的几个人打斗呢,怎么请他们上山?林远山心里明白,这些人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请人家去,倒显得他们小气了。   “明教的诸位小侠,大家一起上山,看看我藏南雪山派的规模如何?”林远山又说道。   韦继业看了看苏铜锤,苏铜锤点了点头,于是,韦继业他们一行人也随着林远山上了雪山派的总舵。   雪山派的总舵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墙都是由冰雕砌成。院子里面有不少的亭台楼阁,看上去很是壮观。很多房屋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木质结构。   林远山和秦雪峰把大家让到里面的大厅里。   “韦继业,你身为明教教主,却和雪山派勾搭,你算哪门子教主?”巴鲁斯进了雪山派的总舵就叫嚷道。   “巴鲁斯,这话也是你该说的?我们兄弟帮你卖命,你反倒上山想要我们的命。幸亏雪山派的人早有发现,否则现在你应该是教主了吧?”韦继业厉声说道。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 `Τ ` 零`贰` . c`o`m   “呸,什么雪山派早有发现,我看是你早就和雪山派串通好了,才导致我们的计划失败!”巴鲁斯道。   “是不是勾结放在其次,你们的计划就是把从波斯带来的上百号人葬身雪山?像你这样自私的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跟在后面的雪米娜道。   “就是,巴护法,我们和你远道而来,你却不顾及我们,枉费我们相信你一场!”巴鲁斯带来的人中有人说道。   “我……”   “你什么?你不和雪山派的人勾结,为什么我们一来你不带大家攻打雪山派?我连你们原先明教的人都不认识几个,又哪里认识雪山派的人?你让大家在山上等了两个月,原来是让我们等死呀!你这样就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韦继业说完进了大厅。   “韦教主,让你受委屈了!”林远山道。   “没有了,老人家,我们来这里也不是要和你们作对的。我们的家人被明教这些叛逆在中原杀害了,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摸清他们想干什么,因为他们还有后台,所以我们还得做进一步的深入跟踪。”韦继业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都误会你们了,以为你们来这里确实是和我们雪山派为难的。老朽这里致歉了。”林远山说着拱手作揖。   “老人家,你再这样客气我们就没法继续呆下去了!”韦继业急忙还礼。   “哎,家门不幸,我也是心里着急,就让苏大侠帮我去波斯探听了一下消息。冒昧的问一下,韦教主和苏大侠怎样认识的?”林远山问道。   韦继业看了看大哥,苏铜锤急忙起身说道,“哦,他们这些人我都认识,我们曾经在一起切磋过武功!”   “哦,怪不得呢,我看你和韦教主的武功路数似有相同之处!”林远山道。   “韦教主,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秦雪峰道。   “哦,我也在想,还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我想麻烦雪山派出一个人随我再去波斯,我还想找到金轮门和准噶尔汗,想知道他们的举措。”韦继业道。   “那没问题,我随你们去,你们就是想和准噶尔汗商量的时候有雪山派的人在场对不?”景风云说道。   “对,就是这个想法!还有就是,我还想带着巴鲁斯走!”韦继业道。   “你带走他,难道不怕他坏事吗?”秦雪峰惊讶地问道。   “这个嘛,就有劳阿罗姐姐了!”韦继业说着看了看罗天娇。   “苏夫人还有如此本事?老朽眼拙了!”林远山说道。   “内人以前是五毒教的人,各种施毒解毒的方法还是懂得不少。“苏铜锤说道。   “这才是能人辈出呀!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为你们操心了!准噶尔汗来征服西藏,又会荼毒生灵,给西藏人带来灾害的。咱们学武之人,不能上达天庭,也不能下顾黎民。却也不能给人带来害处。你们年轻人,想干就干吧,我帮不了你们,但也不可能拖你们的后腿。”林远山说道。   韦继业他们在雪山派的总舵呆了几天,他们要在金秋时节赶到波斯。   一路无话,韦继业他们带着巴鲁斯、明教的部分教众、藏南雪山派的景风云按照预想的时间,在金秋时节来到了波斯。   摩尔得再次看到两个女儿,心情很是激动。韦继帆给摩尔得再次把了脉,感觉他的身体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样脾胃虚,五脏衰了。   按照韦继帆的叮嘱,摩尔得开始吃中原熬出来又苦又涩的中药汤了。   韦继业和摩尔得细说了这一路上的事情,尤其是讲到巴鲁斯在雪山上要害韦继业他们,让摩尔得很是生气,他恨不得立时宰了巴鲁斯,只是韦继业说留着还有用处,摩尔得才算罢手。   让大家更高兴的是,杨德培一家四口人也来了波斯明教的总坛。   摩尔得一直想了自己的心事,可是韦继业的父亲不在,中原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让摩尔得有点无奈。   摩尔得和杨德培与韦家兄弟们商量,最后决定,李虎头和杨晓雨、韦继业和杨晓雪、韦继黔和雪米娜、韦继云和雪米莉,这四对新人在波斯明教的教堂里举行了波斯的婚礼。   艾丽娜有些伤心,因为她真的喜欢韦继业,可是自己与韦继业却是在沟通上很是问题,最后只好作罢。   就这样,韦家四兄弟在异国他乡结婚了,他们为了摩尔得不得已都举行了仪式,却也幸运,终于都有了人生中的另一半。   给他们举行完婚礼,杨德培与摩尔得经过商谈,把艾丽娜留在波斯,作为波斯明教圣女的继承人。杨德培带着梦绮丝、杨晓光再次回到了中土。   毕竟是一生中的大事,李虎头和几个弟弟在波斯小住了一段时间,也是为了能让雪米莉姐妹俩好好陪陪父亲。   李虎头和韦继业几经商量,把景风云、巴鲁斯等人留在波斯,他们九人趁着还未进深冬,几个人急速往中土赶去。也恰好成就了景风云与艾丽娜一对好姻缘,这是后话。   韦小宝久居京城,却总是郁郁寡欢,幸好还有一个洞生在陪着他,也让他享受着含饴弄孙的乐趣。只是,韦继祖的身体还是让他发愁。快半年了,韦继祖也只能自理生活,走路快走几步就感觉浑身的疼痛。   中秋时节,别家都是热情高涨,只有韦小宝家冷冷清清。一家人各怀心事,却都是思念之情。韦小宝想回鹿鼎山看看,可是看到继祖这样,又不敢离开,毕竟,京城的医疗条件要比他的鹿鼎山好好多。   艳阳西去,玉兔东升,家家都在准备着月饼供月神,韦小宝家的人却没有如此心情。院子里,苏荃抱着洞生望着月亮出神。屋子里,韦小宝和双儿陪着继祖,尽量去聊一些开心的事。   就在他们一家人难舒愁绪的时候,几个黑影飘然落在院中第一二六章喜相聚中秋快乐愁相争彻夜难眠   苏荃正在和孙子讲嫦娥、玉兔的传说,蓦然看见三个黑影已经立在院子里了。   “什么人?”毕竟是行武出身,苏荃立即把洞生推到身后,自己昂首在在前面,拉出了要决斗的架势。   “孩儿见过母亲!”就见三个黑影都翩然下跪。   “小宝,双儿,快出来,儿子回来了!”苏荃没有去扶地上跪着的三个人,而是冲着屋里喊道。   韦小宝和双儿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快点起来,隔墙有耳,进屋里说。”他也没看清到底是谁。   三个人跟跟韦小宝他们进了屋,都摘下面罩。是苏铜锤、罗天娇和方立伟。   “父亲,这位是方怡姨娘堂哥的孩子,叫方立伟!”苏铜锤向父亲介绍道。   “也是一家人,快都坐下!”韦小宝兴奋地说道。   “见过姑父!”方立伟再次见礼。   “都别客气了,这个中秋节,有你们就不冷清了!”苏荃高兴地说道。   苏铜锤看着屋子里,确实是冷冷清清。以往中秋家里摆月饼、做大餐,可是,现在看,家里家外就几个人。   苏铜锤上前去看儿子,可是洞生已经和他有点生了,只是愣愣地看着。   “洞生,这是你爹,就是奶奶每天和你说的爹!”苏荃蹲下来对洞生说道。   “爹!”洞生怯怯地说道。   “哎!”苏铜锤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这时,急着去给继祖瞧病的罗天娇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痴痴地看着儿子。   “这是你娘!”苏荃指着罗天娇对洞生说道。   “娘……”洞生凭着记忆,一直都在努力的想着娘的样子,好像是这样的,他走过去,趴在罗天娇的身上。   “继祖怎么样?”苏铜锤急切地问道。   “恢复得很好,需要再施一段时间的针灸,就可以自由行动了!”罗天娇道。   “真的?”旁边的双儿惊喜道。   “嗯,姨娘,你放心,继祖弟弟会没事的!”罗天娇说着站了起来,上前和双儿拥抱在一起。   “没事就好,姨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双儿满眼泪花说道。   “今天都不许哭,让李妈他们做好饭菜,铜锤去把你弟弟扶出来,咱们好好的过节!”韦小宝一下子来了精神,又恢复了他以前的精气神。   饭桌上,一家人乐乐呵呵,苏铜锤讲述了他们在西藏的事情,一家人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担心。   “你弟弟带着那个叫巴鲁斯的人,不会对他们不利吧?”苏荃担心地问道。   “娘,不会的,继业很聪明,也很机灵。他让我在那个人身上下了毒,每个月发作一次,继业就给他一颗缓解病毒的药,没有解药,那个人绝对不能活下去,像他那样贪财害命之人,哪里想去死呀!”罗天娇微笑道。   “就是,我看他们这几个兄弟,铜锤和继业最是有领导才能,什么事都处理的妥妥帖帖!”方立伟说道。   “苏姐姐,随你了,你当初不也是领导一个神龙教呢吗?”双儿也开心了,说话又带着当初女儿时的娇态。   “那就没随我?”韦小宝故意不高兴地说。   “那要是随你,为什么虎头他们弟兄几个就没有铜锤和继业思维周全?你看继业那两只眼,好像会说话似的,总是滴溜溜的转。”双儿说着拍了拍韦小宝。   “都随你!”苏荃高兴地说道,“哪有儿子不随父亲的?当初你不也带着众多人替康熙南征北战吗?是虎头、继祖他们都随母亲多些!”   “那就是我的那些儿子都不随我喽!”韦小宝还在本着脸。   “父亲,我就没随你,你那么机灵,我怎么就那么的痴呆,还被人暗算了!”韦继祖装作委屈地说。   “过几天虎头他们回来,咱们再看看谁随父亲,谁随母亲,今天咱们好好过节。”苏铜锤微笑道。   “过几天他们真的回来?”韦继业高兴地说道。   “应该吧,我估计回来的时候你又多了嫂子了。我看他们那几个人在一起,感情很不错!”苏铜锤道。   “回来就好,就有人陪着我了!”韦继祖道。   “你不需要别人陪,嫂子保证你半个月之后,你和以前一样。这几天让你大哥教你练太极拳,活动活动筋骨!”罗天娇道。   “真的?我以茶代酒,敬嫂子一杯!”韦继祖道。   “不行!”韦小宝还在绷着脸,然后端起酒杯,然后大笑道,“是咱们大家敬你嫂子一杯,要不是你嫂子,咱家的愁云还不知道要布到什么时候呢!”   “就是,我们大家敬天娇一杯,来,我们家的天之骄子,也来敬你母亲一杯酒!”苏荃说着,把一小杯水递给怀里的洞生。   罗天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悄悄地端起了酒杯。   这次苏铜锤没有回他们自己的那个院子里,而是每天呆在韦小宝的这个院子里。不过,苏铜锤和罗天娇还是每天遮着面罩,也很少出去,他还是不愿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韦小宝也不多问,孩子们的事情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所有的存在总有他存在的理由。   一切如罗天娇所料,半个月后,韦继祖真的是生龙活虎了。只是暂时还不能用功。苏铜锤每天陪着韦继祖打太极拳,还帮他坐着各种按摩。罗天娇就负责每天给韦继祖熬药,还要做针灸。   韦小宝、苏荃、双儿这次真的成了平民百姓了,三个人每天去市场买些吃的用的东西。但是,苏铜锤他们三个人从来就不出那个院子。   九月底,皇上再次派人把韦小宝宣进宫里。   “小桂子,据下面的人来说,你现在每天过着的是闲云野鹤的日子,怎么也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康熙道。   “哪有那么自在?每天就为了给儿子准备什么吃的费神费心。我估计最近我的那些逆子们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来请皇上去家里坐坐,还怕皇上不愿去呢!”韦小宝道。   “又叫皇上,哎,孺子不可教也!那也好,我等,等你的儿子们都回来,一定请我到府上坐坐。没有君臣,只有朋友!”康熙说道。   韦小宝的心一直是忐忑不安,他一心在保护康熙,可是,保不住哪天又把儿子的性命搭进去了,此时的他,有些累了。“皇上,我想最近离开京城,想回家看看,皇上不妨问一下建宁,看她是不是和我回去!”   “建宁带着你的儿子和我的一个姑姑去蒙古了,临走时也没顾上和你打个招呼,我在这里和你说一声。”康熙道。   “哦,旅途劳顿,也够她受累的!”韦小宝道,心说,你又不知道要牵制我什么?哎,真是伴君如伴虎呀!   “小桂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我想在下个月把我这些大一点的儿子都封王、封贝子,你以为如何?”康熙问韦小宝到。   “也无不可,封了王爷贝勒,阿哥们就有了自己的事情。好处就是阿哥们的势力开始彼此牵制,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了。”韦小宝道。   “嗯,还是你看得清楚,不过,现在他们也没闲着,都在发展着自己的势力,保不准哪一天他们就会对我下手了。”康熙怔怔地说道。   “应该不会,牛大也不能吃了赶车的,权利还是集中在皇上手里的!”韦小宝道。   “哼,还有他们办不了的事情?一个个狼子野心!为了他们,我现在连觉都没有了,有时候能醒着到天亮。”康熙道,“小桂子,最近西北一直在闹动乱,我想让你帮我先看看局势,我是不是该派人去平乱呢?派人去,又是一大笔军费,国库空虚得紧哪。不派人,还不知道这种局势会造成什么养的结果呢?”   “这个我还不好说,军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钱是打不了仗的。如果准噶尔汗再与朝廷里的人里应外合,那就难办了!”韦小宝道。   康熙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韦小宝身边,“小桂子,这才是我担心的呢,我有预感,有人在和准噶尔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我也没抓到什么证据,你有时间帮着我查一下。”   “皇上,我现在身边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残废,剩下那些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恐怕……”韦小宝犹豫道,他不想再让儿子们出去冒险了。   “哎,你儿子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也派人在京城查访了,一直没有头绪。没关系,一切随缘吧!”康熙有坐在龙榻上,满脸的落寞。这是怎么了?局势越来越超出他的把控第一二七章大婚礼轰动京城小侠客各显其能   康熙老了,老得那么彻底,当年的雄心勃发,怎么遇到儿女的事情竟然如此的不济?   “小玄子,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看到康熙脸上的无奈,韦小宝说着站了起来。   “你坐下吧!”康熙微笑道,“小桂子,小玄子,这辈子是纠缠在一起了。见到文武百官,我对他们也没信心,只有见到你,我才能开心点。你回去吧,记住儿子们回来时,别忘了叫我去你府上,让我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嗯,一定!”韦小宝说着就往外,宫人抬着轿,出了皇宫。   韦小宝的轿子刚到宫门口,就被在宫里走动的太子和四阿哥拦住了。“什么人,在皇宫里行走还要乘轿?”太子问道。   “是……是韦大人!”宫里抬轿的人说道。   “韦大人?哪个韦大人?他是臣,我是君,怎么不下轿参拜本太子?”太子厉声道。   “是太子大人!”韦小宝掀起轿帘,手里拿着一块金牌,“皇上特许,等太子当了皇上,小民一定把这块金牌还给皇上!”说完轿帘一放,“走!”自从韦继祖出事,韦小宝见到这些人就一肚子的气。   四个宫人抬着轿子走了,太子和四阿哥转身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四,最近韦小宝府里有什么动静?”   “也没什么,好像多了不少人,府里每天买的饭菜等食物多了不少!”四阿哥幽幽地答道。   “哦,他还在一直的保护着皇上!”太子说完就走开了。   韦继祖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与锻炼,身体恢复得很好,剧烈运动还是不行,不过一套太极拳打下来,已经是潇洒自如了。   韦小宝每天抱着孙子,看着儿子,心里甚是和乐。更不愿关注外面的事情了。   康熙一如己愿,为了阿哥们权力制衡,他为你个年龄大的阿哥都封为亲王,几个年龄小一点的阿哥也封为贝子,当然,十三阿哥胤祥不在加封之列。   光阴荏苒,又是初冬时节。李虎头他们九个人从波斯返回了京城。这下,韦小宝的院子里更是热闹了。又有四个儿子都成家了,韦小宝每天乐的嘴都合不拢。   苏铜锤一直是秘密行动,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对于兄弟们,没有什么躲避的。苏铜锤和父亲商量,想让四个弟弟在京城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韦继祖虽然没有找到另一半,但是每天也是很高兴。他不用再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了,又能动武了,和兄弟们打闹在一起。   “大哥,有必要这么隆重吗?”李虎头问大哥,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也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场合。   “有,如是我能出面,我也想参加这场婚礼!继祖这半年来躺在床上,父母他们一直都是郁郁寡欢。举办婚礼,第一是冲一下家里的晦气,第二就是想让这些每天争权夺利的阿哥们看看,我们韦家香火更加的鼎盛了。”苏铜锤说着看看父母。   韦小宝他们三个人没有异议,儿子娶媳妇是好事。铜锤说的对,当时不知道是谁把继祖送回来,一定还在等着他韦家韦继祖办丧事了,结果呢?   刚进初冬的的一个晴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没有一丝的风尘。   韦继祖在前面骑着马,韦继祖的前面坐着苏天骄。后面跟着韦家四兄弟,每人都是南方汉人的新郎装束,一袭红衣,黑色的官帽,两边是两朵鲜花。后面跟的都是八抬大轿,里面坐着四个新娘子。   唢呐声声,从韦小宝的府第出来,沿着正街走着。   “站住!娶一房媳妇用的找这么声势浩大吗?”一位满洲的贵公子带着十来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韦继祖抱着小天骄从马上跳了下来,“这声势也算大吗?你也去吃点席?皇上可是在等着呢!”   “呸!就你们也配有皇上吃席?”那人说这一样手里的一根铁棍。   韦继祖一手抱着小天骄,迅捷一转身,轻轻一招,便探囊取物般把那人的铁棍拿到了自己的手,扔在地上,用力一踩,铁棍便弯曲了。“要么,和我回去,让皇上教教你怎么贺喜?”   “嗨,还有点本领,别拿皇上压人。大家一起上,把这些轿子都砸了!”那人高喊道。   “谁敢?”后面李虎头拿出苏铜锤的那块兵符,“你再敢闹事,我调集官兵把你家抄了!”   “你那是假的!”那个人说道。   “这些也是假的吗?”韦继业也走了过来,再看,韦继业、李虎头、韦继祖每人手里都有御赐金牌,而且李虎头的手里还是两块金牌。   “这个……”那个人往旁边看了看。   李虎头他们知道,旁边一定有人在指使者这些人,具体是谁指使,由他大哥苏铜锤去详查。   “闪开,今天是我哥哥和弟弟们的大喜日子,本少爷也就不和你们纠缠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迟早有一天,你家少爷会给他们一个个分筋错骨!”韦继祖说完就上了马,打马前行,那些人急忙往后躲着。   这叫什么?气势!苏铜锤的主意。他就是想让京城这些王爷贝勒们看看韦家。你欺负我家人,不理你不是怕你!   轿子在巷子口就被方立伟拦住了,巷子两头和中间走站满了人。   “诸位新郎,轿子到这里就不能往前走了,余下的路,有各位新郎新娘走回去了,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从轿子到门口的红毯,都不能脚落地,哪位新郎新娘的脚若是落了地,那这位新娘子可就不能进韦家的门了!”方立伟喊着说道。   这是要飞着过去?可是有三百多尺啊!两边的人都在看着这热闹,谁能飞过去呀。   这得看娶媳妇的是谁了,李虎头弟兄四人,每一个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我先走喽!”韦继祖抱着侄子转身欲走。   “孩子给我!”罗天娇喊了一声。   韦继祖一用力,苏天骄就到了半空中,那边罩着脸的罗天娇微一用力,就飞跃起来,接住了半空中的孩子,又往回飞了过去。   这边的韦继祖一抬脚凌空跃起,在空中紧行几步,到了大院门口的红毯上落了下来。   “继祖,累了吧,快去休息一会儿!”站在门口的罗天娇急忙上前扶着韦继祖,韦继祖进了大院,便有人扶着他进了里屋。   这边弟兄四人也不示弱,李虎头、韦继黔、韦继云、韦继业,带着自己的新娘走在空中,八个人在空中飘逸着,如各显其能的八个神仙,在空中翩翩起舞。   尤其是走在最后的韦继业,他一扬手,就把怀里抱着的杨晓雪扔了出去。杨晓雪在空中翻了几番,韦继业也在空中紧走几步,在门口的红毯上站定,杨晓雪又落到了他的怀里。   两边的观看的乡亲们一阵阵的高呼着,这可是破天荒,如此阵仗的娶亲仪式,却是第一次看到。   最为吃惊的要算刚受封的诸位亲王贝勒派来监视的人们,韦家兄弟与他们娶的媳妇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就看今天的轻功表演,个个都是轻盈卓绝。   当然,四阿哥也派人来了,他们没想到韦继祖又站了起来,而且武功恢复的又是那么好,是什么样的神医?用什么样的良药?   苏铜锤想要的效果都有了。   “韦爵爷,朕开始羡慕你了!”大院里,微服出来的康熙看着韦小宝说道。康熙身边站的是他的十三阿哥胤祥。   苏铜锤的这些兄弟,十三阿哥认识苏铜锤,还有就是认识韦继祖。   “哪里呀,这些都是沾了皇上的福泽!”韦小宝谦虚地说道。   “嗯,以前也许是,现在,朕倒是想沾点你韦爵爷的福泽!”康熙说着叹了一口气。他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十三阿哥,“老十三,你去找他们玩去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喳!”十三阿哥走开了。他四处找韦继祖,终于问循着,进了韦继祖的房间,他看着韦继祖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十三阿哥来了,我不能给你行礼了!”韦继祖道。   “继祖,你怎么了?刚才还见你生龙活虎的。”十三阿哥惊讶地问道。   “你不知道?今年五月份我被奸人打残废了,整整躺床上半年之久。还是最近,诸位哥哥给我找大夫,才算治疗好了,可是经过刚才一折腾,身体还是有点虚,还怠慢慢恢复!”韦继祖道。   “有这回事?我一直在府里,什么消息都没有,今天还是阿玛宣我,让我陪他来这里的。查到什么人了吗?”十三阿哥关切地问道。   “我的哥哥弟弟们好像查到了,我也没问过,先把身体恢复好再说吧!”韦继祖道。   “哼!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帮你把他们的老挝踹了!”十三阿哥愤愤地说第一一八章鹿鼎山全家团聚结良缘喜事重重   热热闹闹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破天荒的是康熙在韦小宝家呆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才回了皇宫。   大家都走了,就剩下韦小宝一家人和方立伟了。大家在大厅里热热闹闹地聊着。   “继祖哥哥,你今天还表现不错,我真的担心你坚持不下来!”韦继业道。   “我也害怕,继祖进了大院门口,脸色苍白,我摸摸脉,一切正常,这才放心!”罗天娇道。   “大哥,你都查到什么了?”韦继祖问苏铜锤。   “今天太子、亲王都派人来了,路上拦你们是太子派的人。还有四阿哥、八阿哥都派人来看热闹了,让他们看个够吧!”苏铜锤道。   “孩子们,这事也过去了,看在皇上今天这一天都能呆在咱们府上的面子上,咱们暂且先不要有什么动作,继祖没事,那就是祖上修来的福!”韦小宝说道。   “呵呵,父亲,你都不知道祖上是谁,还能给你修来什么福?肯定是你自己修的福!”韦继云笑着说道。   “就你贫!”李虎头在弟弟身上拍了一下。   “依父亲所言,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苏铜锤问道。   “我想回一趟鹿鼎山,咱们去鹿鼎山过年如何?”韦小宝看着一家人说道。   “好!”大家一口赞成。   “那就这样,你们先走,我和阿罗断后,我怕中途在有人跟踪咱们,让他们再去鹿鼎山为非作歹,那就不好了。”苏铜锤道。   “行,就按照你们大哥说的,你们这几天收拾一下,过些天咱们就回鹿鼎山。”韦小宝也像个孩子,看上去也很兴奋。   一家人又在京城呆了几天,这次算是浩浩荡荡,大家回了鹿鼎山。出于小心,他们是先到了盛京,在盛京又呆了几天,再次往鹿鼎山赶。   这一路上都很是安全。出了京城,有人在后面跟踪他们来着,被后面断后的苏铜锤给截住了。介于父亲都安顿了,苏铜锤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暗中把他们逼回了京城。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才回到了鹿鼎山。   韦小宝他们回来,让方怡和沐剑屏很是高兴。她们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终于,他们所牵挂的人都安全回来了,而且都有了媳妇,这让方怡和沐剑屏每天笑的都合不拢嘴。   逐渐上了年纪的方孝德,见到了自己的外孙成家了,这是他在以前跟着小王爷沐剑声的时候不敢想的事。再就是他见到了他的侄孙子,他大哥有后了,这也让他很是高兴。   这天下午,苏铜锤和方立伟陪着方孝德在屋子里聊天。方立伟就说起了他们初识的情景,继而又说起了朱由榔埋得宝物。   “叔祖父,我也没听父亲说过什么宝物,为什么吴三桂的那些手下却知道这些?”方立伟问道。   “这就是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的区别了。那东西也不是我们的,所以你父亲也就没有和你说的必要了。但是,那些奸邪小人每天在谋着这些东西,所以他们也就每日里牵挂这件事情了。哎,铜锤,你去把你父亲叫来,我和你们说一下这些事情的原委!”方孝德说道。   “好嘞,外公!”苏铜锤说着出去叫韦小宝去了。   不一会儿,韦小宝和苏铜锤两个人进了方孝德的房间。   “岳父,你找我有事?”韦小宝说道,“这些天回来尽忙着家里这些琐事,也没时间陪你老聊聊。”韦小宝一脸歉意。   “呵呵,第一次见你谦虚。咱爷俩也没得聊,有孩子们陪我就行了!”方孝德笑着说道。“小宝,让铜锤叫你来,我是有点事情和你们说一下,你们都坐下来。”   韦小宝坐在床上,苏铜锤给每人倒了一杯茶,然后也坐在床上。   “还是在顺治年间,我的父亲那时候随着当时的沐王爷。当时张献忠在四川称王,建立大西政权,时间不长,就被清军攻陷了。之前,张献忠崇祯年间,张献忠跟随者先前的闯王高迎祥。作为先锋,他去到了凤阳,把洪武皇帝家的祖坟都给刨了,杀尽了凤阳中都的富户杀的一干而尽,而他自己,也抢了不少的金银珠宝。   “张献忠被清军攻陷,他把手里的很多银两都沉在江里了。还有一部分被手下孙可望、李定国运到了云南给了永历皇帝。孙可望、李定国后来随着永历皇帝,一直在两广之间抗击清军。   “吴三桂平定西南,攻入缅甸之后,把躲在缅甸的永历皇帝抓起来,曾经逼问过这些珠宝的下落,都被永历皇帝拒绝了。吴三桂曾经想着把永历皇帝留下来,可是迫于朝廷的压力,最后还是把永历帝绞死了。   “当时永历帝埋葬这批宝藏的时候,就有我的父亲跟着。我出生后,就被父亲送到了中原,就是为了能给沐王府在中原建一个根据地。所以,我自小就在中原。方怡长大后也在云南呆过不少时间,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回去过。   “我父亲在带哥哥出去以前告诉过我,这批宝藏就在云南与广西接壤的文山的薄竹山!”方孝德娓娓道来这一段故事。   “外公,我们去过薄竹山,那里是阿罗的出生地,并没有什么宝藏呀!”苏铜锤道。   “那是人们不知道,在薄竹山有一片绝美飞瀑,在飞瀑下面的深潭里,埋着价值几百万的珠宝在那里,不过,知道的人很少。”方孝德言道。   “可是,咱们也用不到这些钱,岳父,你老想要用这些钱?”韦小宝问道。   “也不是啦。只是孩子们说起了,我就和你们说说。”方孝德道。   “那立伟是需要这些钱吗?”韦小宝又问道。   “姑父,我要钱干什么?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我还年轻力壮,需要那些钱干什么?”方立伟笑道。   “既然你们都不用,我可就用了,是给皇帝用,你们同意不?”韦小宝继续问道。   “我老了,无所谓了,有你们给我养老,我还能把那些钱带进棺木里?”方孝德笑着说道。   “姑父,你安排吧,我更无所谓!”方立伟也笑道。   “姑父?岳父,我看立伟这个称呼得改改了,一切都依赖岳父操作了!”韦小宝微笑着说着转身出去了。   “改?怎么改?”方孝德好奇地看着苏铜锤和方立伟。   “我还有个妹妹也不小了,还没出嫁呢!”苏铜锤笑着看着方孝德说道。   “哦,就是,高娃是个好闺女,跟我们在山上呆了一年多了,就和我亲外孙女一样。和我侄孙?嗯,好!”老人开始自娱自乐了。   方立伟红着脸出去了。   “外公,父亲说,一切就靠你操作了!”苏铜锤说着也出去了。   萨仁高娃和方怡他们一直在这里,大家一起处的很好。直到韦小宝他们一家人回来,她看到李虎头有了自己的家了,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哥哥的好事,她也只能跟着高兴了。   没想到这个自己每天喊着外公的人突然给自己做媒了。萨仁高娃真的很突然,不过既然外公出面,也一定是父亲的主意,可是,这个她也从来没喊过父亲的人,她还真的不好去问什么,只能问虎头了。   “外公给我做媒了!”萨仁高娃找到李虎头悄悄地说道。   “是谁?”李虎头问道。   “就是方怡姨娘的的那个侄子,方立伟!”萨仁高娃说道。   “你以为怎么样?”李虎头了解萨仁高娃的性格,同意不同意都不会装在心里。   “我?无所谓了。我估计这是父亲的想法,那就依他吧,省得他再出去还得牵挂我!”萨仁高娃说道。   “真的?”李虎头高兴的把妹妹搂在怀里,“高娃,你能有个归宿我真的很高兴!”   “什么好事?”杨晓雨不知怎么还找到他们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李虎头转身微笑着说道,他又转身对萨仁高娃说道,“你要需要什么,找你嫂子和大嫂都行,他们会尽力帮你的,你们聊!”他说完转身走第一二九章君臣谊再次献宝兄弟情又言别离   杨晓雨也知道萨仁高娃的事情,在回鹿鼎山的路上,李虎头都和她说了,但是看到李虎头刚才把萨仁高娃搂在怀里,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高娃?什么好事?”杨晓雨强装笑颜问道。   “外公给我和那个方立伟做媒,我也没个人可以商量,就和二哥说说。”萨仁高娃道。   “还真的是好事哎!”杨晓雨一下子来了精神,很高心的也上前和萨仁高娃拥抱在一起,“你自己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我想让外公做媒,肯定也是父亲的主意。方立伟倒是也不错,而且还是方怡姨娘的侄子。我若是有个归宿,父亲和哥哥们出去也就不用为我操心了!”萨仁高娃说道。   “那走吧,咱们去征求一下嫂子的意见,毕竟他们在一起处的时间长一点!”杨晓雨说着就拉着萨仁高娃就找罗天娇去了。   快进腊月的时候,韦小宝给萨仁高娃和方立伟在鹿鼎山下举办了婚礼,总算孩子们逐渐的都有了很好的归宿,几个大人也都很高兴。唯一让大家有点担心的就是,沐剑屏的身体不是很好,而且每况愈下,所以大家每天都陪着她,让她开心。   过了年,大家又要走了。韦小宝记挂着宝藏的事,他想帮着康熙解自己的后顾之忧。   苏荃没有随大家去,而是在家带着苏天骄。   韦继黔也想在家陪母亲,被方孝德阻止了,“孩子,他们去挖宝,你应该替你母亲去做个见证,让继帆在家,还可以给你母亲每天看病!”   就这样,韦小宝、双儿带着五个儿子、四个儿媳妇过了二月二就离开了鹿鼎山。而方立伟陪着家人留在了鹿鼎山下。   就在京城万物复苏、新叶吐绿的时候,韦小宝一家人又来到了京城。当然,在途中苏铜锤就和大家分开了,他还是和罗天娇在后面跟着。   到了京城,韦小宝就急着去觐见了康熙。   “这个年没你陪着我过,感觉甚是寂寥!”康熙见到韦小宝的第一句话说道。   “你身边的龙子龙孙那么多,总能陪你享受天伦吧!”韦小宝说道。   “哼,来的都是要路子的!一个个还不如他们的父辈,我都对大清未来的开始发愁了!”康熙气愤地说道,“没有一个是为了陪我而来陪我,都是旁敲侧击,总想得到点什么,毫无志向!”   “慢慢来,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一个可以扛起大清社稷之人,何况,现在还有太子呢!”韦小宝道。   “你不说太子,我还能平和点,一说他,我更来气!哎,真是家门不幸!”康熙说着就不说了,痴痴地看着窗外。   “不知道建宁母子是否回来了?”韦小宝问道。   “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来,前些时我在皇宫给皇太后过了七十大寿,外来的王爷、公主等都来了。给皇太后过了寿,看看自己,离六十岁也近了!”康熙幽幽地说道,“我会告诉她们母子,要是他们想回去,我就派人送他们回去。”   “哦,回来就好,我是担心现在塞外太冷,她们母子怕是受不了严寒!”韦小宝道。   “小桂子,你刚到京城就到皇宫,原来就是为了问询建宁母子啊,我很是羡慕你们一家人都能和和乐乐的。”康熙说道。   “小玄子,人们都说老返小,你也如此啊!”韦小宝笑道。   “嗯,我也只能和你这样,朝堂上我还是不能逾越的!”康熙说着也笑了。   “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韦小宝说着坐了下来,“崇祯年间,张献忠掘了朱洪武的祖坟,又杀了凤阳府的所有富户,得了不少的金银财宝。”   “嗯,这个我也听说过,不是说都沉到江里了吗?”康熙说着看了看韦小宝,“你是想说要我派人去望江楼下面的锦江里捞那些沉下去的金银吗?”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献忠是把一部分银两沉到了锦江里,可是还有一部分被他的部下孙可望和李定国……”   “什么?孙可望?李定国?你是说有一部分到了永历朱由榔的手里?”康熙一下子来了精神,打断了韦小宝的话问道。   “哼,这下子小玄子来劲儿了!”韦小宝瞪了康熙一眼,“应该准确地说一部分到了我们当今皇帝康熙爷的手里!”韦小宝故意装作很生气地说。   “此话怎讲?”康熙说着站了起来,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用来做军费了,就可以去攻打准噶尔了。   “我是给你送钱了,我问问我的孩子老婆你都不高兴,算了,我先走了,等我有消息再来告诉你!”这两个老小孩还真的叫上劲儿了。   “算了吧,小桂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已经得到这些宝贝了,就是告诉我放心地去打仗去吧!”康熙说着在韦小宝身边坐了下来,“要是我真有了这些珠宝,我该给天下人免三年税付了,这几年到处灾情,黎民百姓都不好过。”   “嗯,这句话我也喜欢听。小玄子,我告诉你……”韦小宝说着往康熙身边凑了凑,左右看了看。   “你们都出去!”康熙向太监们挥了挥手,太监们都出去了。   “小玄子,那笔宝藏在云南的文山县薄竹山下。据说那里有一条飞瀑,飞瀑下面就是朱由榔埋下的那批宝物,现在可都归你了,怎么处理你自己安排了!”韦小宝说完又往后撤了撤。   “这是真的?”康熙有点不相信地看着韦小宝。   “真的,绝对没假,你就想着怎么去取这笔钱就是了,不是,是这些财宝!”韦小宝道。   “嗯,这是正事,去取珠宝还是得依靠你韦爵爷!”康熙道。   “皇上,饶了臣吧!”韦小宝说着就站了起来,“皇上,你的那些亲王贝勒我可惹不起呀!”   “嗯,像是当爷爷的人,懂得保护儿女了。这样,我给你两道密旨,你让他们带着密旨南下。中间有人截杀他们,她们可以请出一道密旨,如还是有人不停,格杀勿论。第二道密旨就是到得云南境内,你们宣旨给云贵总督范承勋,让他安排得力的人手,帮着你家人把这些珠宝运回京城。”康熙安抚韦小宝道。   “哦,好像只能这样了。我还怕返回这一路上不会安全,皇上可否再给一道兵符,可以再在这一路上调集兵马护着这些宝物,回京后兵符就归还皇上。”韦小宝道。   康熙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让老四和老十三陪你们一起去,这样如何?我倒是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想着,等到拿到宝藏以后,就是你们协助他们往回运了。出什么事也就没有你们的责任了。这样可以不?”   韦小宝一想,这样可行。他们的人就不用每天操心珠宝的事情了,只负责帮着他们找到宝物即可。   韦小宝回了家,把事情原委和几个儿子一说,众人也都感觉可行,反正这些珠宝是要给皇上的,路上是否丢失就是阿哥们的事情了,与他们没了关系,当然,他们还是会继续帮着阿哥们把宝物送回来的。   “这样吧,虎头和继业继续去波斯,继黔和继云和阿哥们去云南。我会在继黔他们后面跟着,至于继祖是去哪里,有他自己定夺。”苏铜锤说道。   “嗯,你们跟着继黔、继云我就放心了。毕竟他们两对夫妻对那里也不是很熟。”韦小宝道。   “儿子,你是和他们一起走?还是和我们留守京城?”双儿问韦继祖。   “我是不想在京城呆着了,我走了你们的安全问题怎么办?”韦继祖想走,却又担心父母的安全。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和你母亲也不会在京城呆着,我们去黄山光明顶看看。路上安全也没问题,你们就放心吧!”韦小宝道。   “那好吧,我随二哥和继业去西域看看,万一还能娶一个西域媳妇回来呢!”韦继祖笑道。   “嗯,还真差不多!”韦继业也跟着调笑道。   “呵呵呵,去西域娶媳妇喽!”韦继祖高兴地走了出第一三零章为宝藏监守自盗斥众贼以巧制拙   和父母分开好像是习惯了,可是和大哥分开,韦继业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继黔、继云两个哥哥总得有人照顾着,所以,韦继业心里很是难过。   “不开心?”苏铜锤拍拍继业的肩膀问道。   “也不是,就是不想和你分开!”韦继业说着就靠在了苏铜锤的肩头了。   “呵呵呵,都快当爹了,还像个孩子。你放心,我帮着他们找到宝藏,我就去西域找你们。你们到了西域多呆几天。对了,你路过巴颜喀拉山的时候,去文成公主庙里告诉一下阿琪阿姨,就说你高娃姐姐已经嫁人了,一切都很好。”苏铜锤道。   “嗯,我可等你了!”韦继业像个孩子,赖皮地说道。   “嗯,等我!”苏铜锤笑着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韦继业与李虎头、韦继祖带着杨晓雨姐妹俩离开了京城。这次他们离开也是很秘密的。双儿把他们扮作书生与书童,几个人是在凌晨人很少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家。   自从上次苏铜锤报复了周围那几个商家,太子亲王等那些人就不敢再在韦小宝家的旁边安插眼线了,有的只是一些人在韦小宝家的周围经常转转。所以,韦继业他们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又隔了三西天,有四阿哥,也就是现在的雍亲王和十三阿哥陪着韦继黔、韦继云他们一起往云南。当然,雪米莉、雪米娜姐妹俩也都跟着。   在去云南的路上,苏铜锤跟在后面,他发现一直有人在跟着韦继黔他们。他开始以为是他们去找宝藏的消息传出去了,被人跟踪了。后来经过一段时间,苏铜锤才看清楚,那些人都是尾随四阿哥的人,他们经常和四阿哥在暗中报告着什么。都在暗处,也许他们的行踪也被这些人知道了,不过也无所谓,苏铜锤还是依照计划尾随着两个弟弟。   路上行了二十多天,一路都很顺利。到了文山县的薄竹山,五毒教的人早已离开那里了,山上依然是苍松翠柏,生气盎然。   按照韦继黔的指示,四阿哥派人下到水底,揭开水下面的巨石,果然发现有十来个大箱子,那些大箱子都被人用很粗的铸铁链子缠绕着,根本拿不上来。   “雍王爷,这些链子是用一把大锁锁着的,只有开了锁才能把箱子取上来。”下水里的人上来报告。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把这些东西弄上来就行。”胤禛说道。   毕竟人多力量大,上百号官兵用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把那些箱子都从水底抬了上来。那些箱子也是用铸铁打造,丝毫没有损伤。   箱子刚被抬上来,就有一些黑衣人围了上来,“把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为首的一个人喊道。   “你们都是什么人?这可是朝廷的东西!”韦继黔道。   “我们截得就是朝廷的东西,识时务的话赶快滚!”那个人喊道。   韦继黔没再说话,看了看胤禛。   “我是当世的雍亲王胤禛,这些东西是朝廷派人找到的,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就来抢东西。”胤禛说道。   “雍亲王是谁?我们不认识,我们只认识地上的这些箱子!”蒙面人道。   “哈!哈!哈!还挺会演戏的。雍亲王,你也不认识这些人吧!”苏铜锤声音沙哑,站在高处大笑道。   “你又是谁?你们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胤禛说道。   “好,既然不认识,我就不客气了!”苏铜锤转身对下面说道,“范承勋范总督,你立即派人来和雍王爷看好这些箱子,我来收拾这些败类!”   胤禛现在才看清楚,山下已经被官兵包围了。“范总督,你们来得可是够及时的。”   “雍王,我们是接到皇上密旨赶来的,让雍王受惊了!”范承勋秉手抱拳道。   再看苏铜锤,冲进几十个黑衣人当中,紧接着,罗天娇也冲进了那堆人群。   “雍王爷、范大人,宝藏是挖出来了,父亲本来是让我们帮着你们护送回京,没想到有人监守自盗,我等就不奉陪了。这是皇上密旨,遇到贼人格杀勿论。”韦继黔说着就把手中的密旨递给了胤禛,“这些人已经尾随我们一路了,是该送他们上路的时候了。”   韦继黔一拉韦继云,弟兄俩也冲进了那些人当中。他们后面的雪米莉、雪米娜也不示弱,也冲进了那些黑衣人群,如虎趟羊群一般。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雍亲王脸上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其实,胤禛并没有抢这些珠宝的意思,只是因为皇上此次派人出征西北,肯定会是在他们这些亲王贝勒中往出选人。太子不可能去,十三阿哥不可能去,他们太子党之中也只有他可能去。可是,呼声最高的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皇上是决计不会让十三阿哥去的。   十四阿哥本来是和胤禛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是两个人自小由于母亲德妃的原因,一直是走不在一条路上。十四阿哥跟着八阿哥,也是八爷党中的死党。   胤禛在想,如果被他自己的人能拿走几箱珠宝,到时候也许可以通过援助能把自己的这个十四弟拉到他们身边。可是他没想到,苏铜锤弟兄因为他把韦继祖打残了,每个人都恨他恨得牙根儿痒。尤其是苏铜锤,当初对他那么好,没想到四阿哥是一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四阿哥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两个黑衣人和韦继黔他们四个人逼得快没有退路了,而且有几个人已经受伤了。   “诸位大侠,我觉得这些人既然没有抵抗之力,我们还不如暂且放他们一马,先看看咱们这珠宝怎么运走!”雍亲王胤禛在旁边喊道,他实在是有点没办法了。   “好吧,既然雍亲王都这样说了,我们再继续下去有点犯上了。雍亲王,范总督,这些箱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就不陪着你们回京城了,路上要是出什么事,也许这些人还能帮个忙,我们闪人了!”苏铜锤道。   “你们摸一下你们右腋下第三根肋骨。你们已经中了云南五毒教的百花毒,此处原是五毒教的总舵,你们来此放肆中点毒也是正常。雍亲王他们这一路上有什么差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这一年中,每到一个月你们就喝一杯黄酒,可以抑制毒性的发作,但是一年内你们得不到解药,就只能是死。如果一切都相安无事,明年的春季自会有人给你们把解药送到雍亲王府的。”旁边站着的罗天娇道。   那些人依着罗天娇说的摸着自己右腋下的第三个肋骨,每个人都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雍亲王胤禛看在眼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也是报复的一种,他已经猜到了这两个蒙面人是谁了,可是自己做的事情却是让他没有脸再来相认这两个人。他也明白,这事告诉他,这一年内不准再动韦家的人。   “四阿哥,好自为之!”苏铜锤一纵身,后面五位跟着,六个人离开了薄竹山。   “大哥,咱们去哪里?”下了山,韦继黔问苏铜锤。   “我想去找你二哥和继业,看看他们事情办得如何,你们是随我去波斯,还是想自己去哪里?”苏铜锤问道。   “其实我们也想去波斯看看,可是,我刚看了咱们刚才捞上来的那些箱子,都是用铸铁锁在一起,可是能开锁的好像是我和继云佩戴的这两把金锁。我现在才知道外公为什么一定让我来薄竹山的意思了。”韦继黔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去黄山光明顶的明教分坛吧,或许父亲已经到了那里,你们和父亲相会之后再回京城给他们开锁。”苏铜锤道,“链子打不开,他们路上应该也会安全点。”   “嗯,我们听大哥的!”韦继黔和韦继云兄弟俩依照苏铜锤的安排,他们就此分开。韦继黔他们四个人往黄山光明顶去。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直奔波斯了。   给读者的话:   强烈给各位看官们介绍一本都市文,都市之傲世狂龙,由潇洒的猫倾力打造,很不错的一第一三一章巴鲁斯暗送消息韦继业雪山遇难   韦继业和李虎头以及杨晓雨姐妹俩那日出了京城,就来到了西安南面的活死人墓里。韦小宝提前就给他们备好了礼品,有东北的人参,京城的烤鸭,江南的干鱼等。   到了活死人墓,杨培德兄弟的俩家人都很高兴。杨晓雪又把教主的位子还给了父亲。岳彩莲看着两个女婿上门,那是打心眼里高兴。   几个人在西安呆了几天,在西安城逛了逛,就去文成公主庙了。   一路上天气甚是清爽。到了文成公主庙,李虎头把萨仁高娃嫁人的消息告诉了阿琪,阿琪也是高兴了一阵子,女儿终于有了归宿。李虎头他们离开的时候,阿琪含着泪告诉他们,有时间一定都一起回来。毕竟,李虎头是阿珂的儿子,在阿琪眼里也是很亲的。   暮春季节,李虎头他们四人来到了波斯。都是久别重逢,摩尔得也很高兴,如阿琪一样,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女儿没有回来。不过,听韦继业给他们讲述了在京城举办的壮观的婚礼,摩尔得更是感觉自己没有为女儿选错人。   到波斯的第二天,韦继业就再次见到了巴鲁斯。   “巴鲁斯,我不想为难你们,可是你们有点看不清形势,我满清已经是宇内大国,你又何必逞一时之用,拿着鸡蛋去碰石头呢?”韦继业道。   “那是你小瞧我们蒙古族了,当年成吉思汗打天下的时候,也就是人与马,没有什么先决条件的。”巴鲁斯道。   “当年?那是在南宋,‘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你能从诗中体会出当时统治者的腐败吧,你也能查得到那时候社会的民不聊生。也因此,正好给蒙古人创造了机会。   “可是现在呢?清朝的发展已近鼎盛,社会安定,人民富足,当年葛尔丹也曾大举南下,你以为是康熙把他们打败的吗?不是,那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合力把葛尔丹打败的。你要明白民心所向,老百姓不求荣华富贵,但一定要衣食无忧,现在满洲的黎民百姓就是这样,你说你们蒙古人再来添乱,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你们能成功吗?”韦继业苦口婆心地说道。   “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巴鲁斯执着地说道。   “试?怎么试?你以为你本领很高吗?看看你们那些人,在明教争不到教主的地位,到了藏南雪山派的地方,又被人家识破计谋。你们本身不具备这个本事,试什么?”韦继业正说着,巴鲁斯又开始撕心裂肺的疼了。   韦继业看着巴鲁斯的惨状,上前给他吃了一颗药,等了一会儿,巴鲁斯才缓了过来。   “你还不如一道把我杀了呢,为什么不给我解药?”巴鲁斯喊道。   “你现在不痛苦了,为什么不自己杀了自己呢?还等着下一次的疼痛吗?解药不在我手里,而是在藏南雪山派人的手里。你有那个志气,现在自杀也不晚,省的去带着别人受害!”韦继业道。   “我没有害过人,我带谁去受害了?”巴鲁斯争辩道。   “是吗?你把我们带到藏南雪山,不是让我们去送死的吗?你下一步还要带着谁出去呢?你没有能力保护别人,却要害保护你的人,这就是你们蒙古人的行为吗?”韦继业道。   “不是的,蒙古人是最讲义气的。”巴鲁斯道。   “哦,那就是你不讲义气了!”韦继业笑着说道。   “我也是蒙古人,我也讲义气!”巴鲁斯道。   “那好,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韦继业说道。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巴鲁斯终于示弱了。   “陪我去金轮门,就说你们这次联合藏南雪山派很成功,我想去见识一下金轮门的掌门。”韦继业道。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是见过他们了吗?为什么还要再去?你们不也不想和他们合作吗?何必再去找不自在?”巴鲁斯道。   “说不清,我总感觉金轮门的那个藏云阁有玄机,我就是想去看看!”韦继业说着,巴鲁斯突然好像灵机一动。   “好吧,我都答应你!”巴鲁斯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说话的神情也让韦继业为之一震,一定有什么玄机。   在波斯明教的总坛又呆了两日,韦继业和摩尔得告辞,“摩尔得教主,如果上次那个蒙面人再来这里,你就告诉他我们去了金轮门,就在喀喇昆仑山东面的山峰上。”   摩尔得欣然答应。韦继业他们这些人告别了摩尔得,向着金轮门走去。   出了喀喇昆仑山山口,再往前走,往北就是金轮门的地方了。韦继业他们这些人的武功是良莠不齐。尤其是巴鲁斯带着的那些明教的教众,武功都不好,但也不能把他们丢下不管,所以韦继业他们在喀喇昆仑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到达金轮门的藏云阁。   进了藏云阁,那个面目和善的老和尚再次出来迎接他们,都把他们让进里面的大厅里。   “看样子,你们这次很顺利吧!”老和尚问道。   “都很顺利,如果不顺利的话,我们现在就是刀兵相见了!”韦继业笑着说道。   “幸亏我上次没有得罪你们,否则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老和尚微笑着说道。   “你没有得罪我们,却也没和我们说实话,怎么就不告诉我们,你就是金轮门的掌门人呢?”韦继业眉毛一挑说道。   “后生可畏,这个你都知道了,不简单呢!”老和尚说道。“不知道你对本门还知道什么呢?”   “没有啦,我也是道听途说,其他就一概不知了。”韦继业微微颔首道,“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咱们三家怎么合作?咱们三家又怎么能和准噶尔汗合作?”   “哦,我这里有一份准噶尔汗给我的一份草诏,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老和尚把一块羊皮递给了韦继业,就在这时,巴鲁斯咳嗽了一声。   韦继业也没在意,接过那张羊皮,看了一下那封草诏,大致意思就是明教把传教延续到京城,金轮门的掌门吉奥图以藏教名义也进京城,最好混进皇宫。藏南雪山派负责去布达拉宫擒得五世班禅送到准噶尔。准噶尔汗起兵东去的时候,明教和金轮门负责刺杀康熙和领兵元帅。   大致计划还不错,韦继业看完递给了李虎头,“二哥,你看看咱们都应该做些什么。”   李虎头接过来那张羊皮书,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仔细地看着。   “诸位,你们远道而来,先请到后堂进斋饭吧。”老和尚微笑着站了起来,眼角闪过一丝的狰狞。   “也好,咱们吃了饭再商量!”韦继业他们跟着老和尚往后走,却不是上吃饭的地方。“掌门,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咱们都成了同盟军了,这次请诸位到老衲的禅房进食。”说着继续带着众人往里走,巴鲁斯走在最后面。   进了老和尚的禅房,老和尚站在门口道,“你们等等,我这就让他们送斋饭过来。”   看着老和尚出去,巴鲁斯也跟着走了出去,站在旁边的韦继祖喊了一声,“不好,有诈!”   可是,已经晚了,一块透明的冰玻璃已经落了下来,堵住了禅房的门口。   这该怎么办?是有点大意了,韦继祖是从冰墙的反射光里看到了老和尚转身时的一脸奸笑。而韦继业此刻才想起刚才巴鲁斯在波斯时候的突变以及刚才的那一声咳嗽,本来他感觉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了,结果还是出了差错,这该怎么办呢?   玻璃门被关上了,禅房里面空气越来越稀薄,而且也越来越冷,两个多时辰过去,就没见到外面有人,他们被冻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给读者的话:   强烈给各位看官们介绍一本都市文,都市之傲世狂龙,由潇洒的猫倾力打造,很不错的一第一三二章苏铜锤及时赶到众兄弟再陷囹圄   其实,在韦继业他们上山的时候,苏铜锤就已经看见他们了,只是他们不愿被别人发现,所以,苏铜锤和罗天娇两个人从侧面绕着也来到了藏云阁。   苏铜锤并不知道韦继业他们刚来就被金轮门的掌门吉奥图关进了他的禅房。但是,苏铜锤还是决定夜晚探一下这个藏云阁。   日落山西,山东面的夜晚来得很早。苏铜锤和罗天娇在一个洞里换上夜行衣,慢慢的潜进了藏云阁。藏云阁里面如玻璃房子,却也像迷宫一样,黑暗中,他们根本看不见韦继业他们在哪里。   吉奥图也是大意了,他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跟在韦继业他们后面来到他的藏云阁。   “吉掌门,你把那几个男男女女关在你的禅房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呀?”巴鲁斯问吉奥图。   “那能出什么事?机关在禅房外面。里面有机关他们也找不到。再过一个时辰我再去把门打开,那些人肯定都会被冻得变成硬棍了,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禅房里面怎么进热气。”吉奥图自信地说道。   确实如此,韦继业也曾试着找机关,可都是冰,哪里找得到?   继业出事了,他们几个人都被关在禅房里,禅房在哪里呢?苏铜锤和罗天娇慢慢移开,开始寻找禅房的位置。   就在他们俩个人四处乱撞的时候,腾巴悄悄地走到了他们身边,“你们是找今天上午来的人吗?”腾巴低声地问苏铜锤。   苏铜锤点了点头,这人小番僧他也不认识,所以也不敢太多的相信。站在腾巴身后的罗天娇随时准备着把这个小番僧击晕。   “你们随我来,别有动静!”腾巴说着就往前走,还真的把苏铜锤领到了吉奥图的产房外面。   “你们看到上面的那个球状冰块了吗?用力一击,禅房的门就打开了。另外,在左侧的那几个屋子里也关了不少人,其中还有我的父亲和哥哥。你们也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机关也是顶上的那几个冰球。我先走了,我走后你再击这个冰球,我怕被掌门发现。”小番僧说着就走开了。   罗天娇原本想着把这个小番僧击晕扔到一边,可一听说他的父亲和哥哥也被关在里面,她有些相信了,就没下手,任小番僧离开了。   看着小番僧拐弯走远了,苏铜锤手上用力,隔空打物,击了一下那个冰球。果真,那扇冰门慢慢地上升了。他仔细一看,自己的弟弟都在这里呢。   苏铜锤往里急忙走,罗天娇紧跟着。   “阿罗,你在外面,小心咱们再被关进去!”苏铜锤阻止了罗天娇前行。   韦继业他们都在运功抵御寒气,看着有人进来,他们都是一惊,仔细一看是大哥,他们都很激动。   苏铜锤摆着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他急忙走到韦继祖身旁,他知道韦继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一定承受不住了,   确实如此,韦继祖已经是眉毛和头发都变白了,浑身打颤,人已经晕过去了。李虎头、韦继业他们都在自己运功御寒,没注意到继祖的神情,此刻他们都有些内疚,尤其是李虎头,觉得自己这个二哥当得有点失职。   “大家都慢慢出去,我抱着继祖,你嫂子给我们断后!苏铜锤低声说道。   大家都没出声,慢慢地往外走。   奇怪,这些人都走出了藏云阁,吉奥图他们愣是没有发现。苏铜锤抱着韦继祖来到旁边他们更换衣服的山洞,然后开始运功,帮着韦继祖活动身体。半个多时辰之后,韦继祖才慢慢的醒来。   “大家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商议别的事情。”苏铜锤道。   “嗯!”大家都休息了,这个晚上,苏铜锤一直是紧紧地搂着韦继祖,他生怕自己弟弟的身体会受影响。幸好,罗天娇给韦继祖把了脉,一切正常。   第二天一早,他们还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嘈杂声。大家都睁开眼,韦继祖也清醒了,“这是在哪里?我们怎么啦?”他问道。   “好像是有人用冰块堵住了洞口,又在冰上浇水呢。”韦继业说道。   “哈!哈!哈!你们以为昨晚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把人从我手里救走吗?一群娃娃,你们也太小瞧老僧了!”吉奥图哈哈大笑说道。   “我来把门打开!”李虎头说着上前用华山的融入内功的混元掌打了出去,门口的冰块却没有移动。   “别枉费力气了,这座冰棺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外面吉奥图说道。洞门口冰和冰之间还有没有冻住的缝隙,所以外面人说话里面人听的很清晰。   “虎头,你往后,我来试试!”韦继业说着双掌用力,一掌九阳神掌打了出去。   “哗哗啦啦”一声响动,门口的冰块被推开了。   这时,又有两个人提着水桶过来浇水,罗天娇双掌用力,双手空中一摆,往后一拉,一招九阴真经,把那两个人吸了进来。   苏铜锤的功力高,这些李虎头和韦继祖他们都知道,因为他身上有冰火岛上的老太太九十年的功力,没想到罗天娇的功力也如此高深莫测。尤其是杨晓雨和杨晓雪姐妹俩,他们惊奇的是罗天娇和他们一样的武学招式,年纪也不大,缘何功力如此之高?   更为吃惊的是洞门外的金轮门掌门吉奥图,这里面就是几个年轻人,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功力似乎远在自己之上?试问自己,也没有把握把刚才那些冰块推开,更没把握能把这么远的两个人吸进洞里。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都练的是什么功夫?   就在金轮门的人在洞外面惊讶之际,罗天娇两手各携一人闯出了洞外,她怕洞外面的人设埋伏,所以找两个人找挡箭牌。其实,洞外面根本就没有设伏,因为吉奥图没想到洞里的人能打开洞门出来。   罗天娇出洞门之后,把手里的两人人分别扔向两边,“亏你们也算得上武林的门派,做的竟然是如此下三滥的勾当。”   “呵呵,小娘们儿,你们夜里到我藏云阁肆意妄为,难道就是光明正大吗?”吉奥图道。   “至少比你们正当些!你们不以欺骗的手段把我们的人关进洞里,我们用的找去你洞里找人吗?”罗天娇厉声道。   这时,苏铜锤他们也都出的洞来,“别和他罗嗦,先把他们这个藏云阁清理干净,挺好的名字,不定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呢!”韦继祖道。   “休的胡言!”吉奥图有点气急败坏了,挺好的计划被打乱了。“有能耐就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谁还会怕你来着?”韦继业心里别扭,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呢。一招九阳神功攻向吉奥图。   姜还是老的辣,从招式上,吉奥图就看出韦继祖的功力不够,他伸出双掌去接韦继业的双掌。   韦继业也是经过风浪的人,眼看着对方双掌迎了过来,他知道,不能使蛮力对章,转而改换招式,打了一招太极拳,把吉奥图的掌力轻轻卸去了,还回击了一掌。   吉奥图原以为这里也就是这两个黑衣人武功高点,没想到这个孩子,就轻描淡写的接了自己一掌,甚至自己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吉奥图急忙使出自己的五枚金轮,金轮在吉奥图手里也是收发自如。韦继业有些缩手缩脚,他不敢去接金轮,因为他自知他的功力有没有吉奥图深厚。   “圣火令!”苏铜锤在旁边喊道。   韦继业急忙从怀里拿出圣火令,刚在空中展开,就被金轮击了过来。   苏铜锤急忙跃起,双手使力,把圣火令拿到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若是还是韦继业和吉奥图短兵相接,韦继业还是会吃亏。可是,苏铜锤的内力比吉奥图高出许多,所以,形势急转,吉奥图的金轮被苏铜锤的圣火令牢牢地盯住了。   韦继业站在旁边,仔细看着大哥的一招一式。而吉奥图渐渐的处于下风第一三三章兄弟协力的圆满夫妻无意与冤情   吉奥图眼见自己被这个年轻人逼得有点施展不开,打了一声呼哨。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藏云阁,是在金轮门的地盘。吉奥图的一声呼哨,藏云阁里立即出来四五十号人。其中有四人每人手里也拿着五个金轮,四十来个人围在了洞口四周。   “吉奥图掌门,你今天是要我大开杀戒呀?”苏铜锤道。   “我是要你们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我挖好的洞,注定要把你们葬在这里的。哈!哈!哈!”吉奥图说完哈哈大笑。   吉奥图再次长啸,二十五的金轮一起攻向苏铜锤。   “继业,接住圣火令!”苏铜锤说时迟那时快,把圣火令扔给韦继业,他双掌抡圆了,一招乾坤大挪移就把那些金轮陆陆续续的纳入了自己的掌力范围之内。   吉奥图和他的四个徒弟也不示弱,五个人也在争相的控制金轮。   旁边站着的罗天娇冲着杨晓雨、杨晓雪一使眼色,三个人就如三只燕子一起飘入了吉奥图身后的的那些徒弟当中。   再看刚才苏铜锤他们出来的那个洞,“砰砰砰”的响着,吉奥图的这些徒弟一个接一个的被扔进了洞里。   站在洞门口的韦继祖和李虎头,用功力把外面的冰块随着罗天娇她们扔进去的人影,也都扔进了动力。   韦继业还是站在苏铜锤的身后,他看得出来,这些人暂时还不能把大哥怎么样?他能帮什么呢?圣火令!   韦继业把圣火令抛在空中,六枚圣火令,一枚接一枚的冲着吉奥图以及四个徒弟的面门打去。虽然打不着他们,却能让每个人分心。   吉奥图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看着自己的徒弟被几个女的扔进洞里,又被人用冰块堵着,有点心急。他奇怪,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功力比他的功力要高好多,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功力,委实让他从心里有些害怕。   “吉奥图,我劝你立即放下屠刀,有事大家还能商量着办,毕竟你我之间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你执迷不悟,你这些弟子就会先你去阴间等着给你陪葬去了!”苏铜锤说着,双手轮转,二十五的金轮尽数都到了苏铜锤的手里,在空中飞舞着,“再这样下去,我可就把这些金轮都还给你了!”   二十五的金轮都打过来,他们师徒能接住几个?吉奥图一看大势已去,急忙招呼徒弟往后退了几步。   “这位大侠,那你说说你们此次的来意吧!”吉奥图道。   苏铜锤看了看韦继业,韦继业收回圣火令,揣进怀里,然后上前说道,“第一,就是你们不要掺和准噶尔的事情;第二,就是我想知道准噶尔汗这次东进的计划。”   “这个……不掺和准噶尔叛乱我能做主,我们可以不去。但是,准噶尔汗的作战计划我就不知道了。   “不可能,你然你们都定了三方协议,你们的安全也是依赖准格尔汗的保障的,你既然不愿意说出来,我们也不强迫。我们现在下山就去找准噶尔汗,我会告诉他你们和藏南雪山派的做法,你们之间起内乱,那么准噶尔汗肯定就会推迟东进。   “也许,我们走了之后,你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但是你们三方签的合作契约、还有你昨日给我看的那份草诏,你可以想到你们金轮门的结果。因为和你们签协议的明教的人也在你们手里。我是波斯明教的教主,但是我也可以把你这两张羊皮书交给大清皇帝。在准噶尔汗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大清皇帝可以凭着这两张羊皮书攻打西北。那时候你的处境呢?”韦继业很平和地说着。   韦继业娓娓道来这些,却把吉奥图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孩子说的没错,如果他们真的让准噶尔汗看了自己把这些秘密都泄了出去,那他还能在这喀喇昆仑山上呆着吗?准噶尔汗还没有攻打大清朝,就先来剿灭他了。   思虑再三,吉奥图道,“好吧,我手里还有一封契约,就是准噶尔汗出兵的计划,你一并拿走。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一切恩怨一笔勾销,就当从来没有见过面,可以不?”   “嗯,可以!”韦继业道。   “还有一事,就是你把你这里后面羁押的所有人都释放了,我们带走,保证这些人以后不来骚扰你!”苏铜锤道,其实他也不知道里面都关押的是什么人。   “这个……”吉奥图又开始犹豫了。   “吉奥图掌门,你即使不放人,我们在江湖上把你关押人的说法散布出去,也一样有人会来找你,我大哥好意给你做的中间人,也是为你们出家人多造几级浮屠!”韦继业笑道。   “那好吧!”吉奥图从来没有栽这么大的面子,可是这个小孩说的是句句有理,自己又不能反驳。败军之将,哪敢言勇?   一切还算顺利,吉奥图算是栽到这几个弟兄的手里了,心情虽然郁闷,但还是按照苏铜锤和韦继业要求的都做了。   这里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兄弟几个准备回京城了。苏铜锤和罗天娇在和韦继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把面罩去了,其他的时候,还是会把面罩戴上。即使四阿哥他们已经猜到也无所谓,只要是蒙着面不被人发现,那就可以做些不被人发现的事情。   盛夏季节,他们几个人回到了京城,此时,韦小宝还没有回来。兄弟几个正欲去安徽找父亲,结果韦小宝带着双儿和儿子儿媳们回来了。   大家再见面,都很是高兴。   “大哥二哥,你们可不知道,咱们的父亲可神了,怪不得你们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吴三桂那里、神龙教、罗刹国等危险处境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次我们算是见识了。”韦继云话多,兴奋地说道。   “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韦继祖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还得让父亲亲自告诉你,我怕我讲不全!”韦继云一脸坏笑道。   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韦小宝身上。   “臭小子,让你一说,我都不好意思说了。”韦小宝说着在韦继云头上拍了一下。   “嗨,破天荒,我相公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在别人面前吹得那么大,在儿子面前就不好意思了?”双儿笑着给大家倒茶。   “嗨,哪有啊?”韦小宝喝了一口茶,还是讲了起来……   原来,铜锤兄弟几个两拨分别离开之后,韦小宝也觉得甚是无聊,就和双儿两个人离开了京城,到了石家庄的时候,两个人又做了停留。   石家庄比他们之前去的时候大多了,人也多了,更较繁华了。他们还是去了先前的那家饭店吃饭。   也奇怪,那个店小二还记得他们,对他们很是热情。说起了石家庄的一桩令人气愤的事情。   在石家庄街上,新来了不少外地逃难来的居民。其中有一户四川过来的,是父女俩。父女俩就在石家庄的街上支了一个摊位,卖起了四川的担担面。   那个父亲徐汉水短小精神,女儿徐玉凤长得相当的漂亮,父女俩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姑娘长得太漂亮了,自然也就有点招蜂引蝶,当然,姑娘自己很本分。   石家庄街头来了一个卖担担面的西施。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真定府。府尹的儿子郑三胖愣是走了四十多里来石家庄看这位美女了。嗨,姑娘果然水灵,那长相,比画上画的还好看。   郑三胖动了歪心眼,当街调戏徐玉凤。徐汉水哪知道他是府尹的儿子,就是知道,也不让他当街调戏自己的女儿呀。郑三胖就被徐汉水打得鼻青脸肿,回真定府了。哪曾想,几天之后,郑三胖养好了身体,又带着一帮人来到了石家第一三四章石家庄巧计就难光明顶却逢危机   韦小宝歇息在石家庄,那个好说的店小二和韦小宝讲真定府府尹儿子郑三胖挨打之后,带了一帮人又来到了石家庄,上街就把徐汉水揍了一顿,这顿打得可是不轻。徐汉水卧床不起,徐玉凤每天也不敢自己上街摆摊子了。   郑三胖打了徐汉水,也有点害怕他爹知道,悄悄地回了真定,可是他还惦记着徐玉凤呢。正赶巧,太子派人来了郑府,为了各种关系通络,那个人对府尹、府尹的儿子齐下手,对谁都好,就为了能从真定府抽调一部分粮饷。   郑三胖看着还有人和他献殷勤,就把石家庄的事说了。太子府的那个人一听,这好,我做主,把那个姑娘娶回来。就这样,郑三胖三进石家庄,要准备明天来车,把那个姑娘接到真定府。   “客爷,那个姑娘真的很倔强,宁死不屈,我估计呀,明天郑三胖来了能拉回去一具死尸!”店小二说道。   “那个女子住在那块儿呢?难道很偏僻吗?为什么石家庄的官府不管呢?”双儿问道。   “也不远,就在后街中间的那条小胡同里面,那里面一共也就住了两户人家。嗨,这里就归真定府,这里当官的谁敢管呀?那个郑三胖,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也就怕他爹,在外面是谁也不怕。”店小二说着就走了。   韦小宝他们吃了饭,在旁边的客栈安顿好住处,两个人就悄悄地出了客栈,往后去了。   果然不出店小二所料,那个女孩正在挽绳子疙瘩准备上吊。屋里还有男人的声音,应该就是店小二所说的徐汉水。   “闺女啊,你可不能寻短见,你先离开这里,他们明天来了找不到人还能咋地?啥子也没有命重要呀!”   “爹,我晓得,可是我走了,你的命怎么办?你身上有伤,也跑不得呀!”女孩含泪说道,“若是我死喽,他们还能把你咋地?等你养好伤就离开这里嘛!”   “你晓得啥子呀,你就是跑了,他们还能把我老汉儿咋地?你咋这么倔呢?”老人说着流下了眼泪。   韦小宝和双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推门进了屋里。   徐汉水和徐玉凤一看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不是说明天来人吗?为啥子今晚儿就来了?”   “你们别怕,我们是过路人,是在外面听说你们的事,所以过来看看。”韦小宝说着就坐在了徐汉水的床边,看了看屋顶上挽好的绳子。   “就是,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双儿上前扶着徐玉凤也坐在床边。   “老哥,你若相信我,我帮你们解决这个事。”韦小宝看着徐汉水说道。   “哎,谁也没法子喽,人家是官家,咱们凭啥子斗去?”徐汉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金牌,你们拿着,就说是你家姑娘已经定亲了,这是证物,你们看如何?”韦小宝说着把怀里的金牌拿了出来。“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你们,我要下南,等我回来的时候还回来再拿回这块金牌。”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最起码今天能救下女儿的命就行,徐汉水点了点头,收下了韦小宝的金牌。几个人也没说几句话,韦小宝和双儿就出来了。   第二天,全石家庄的人都来看郑三胖抢亲了,韦小宝和双儿也站在人群里,他们是能不出面尽量不出面。人们看到郑三胖等人是扬眉吐气地走进那个小屋,隔了一会儿,却是灰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还有宫里的人来参与这件事呢?”和郑三胖同来的那个人边走边说着。而郑三胖只是丧着一张脸,比祖坟被刨的脸色都难看。   看来这事儿是成了,韦小宝和双儿两个人离开人群。他们在石家庄又呆了几天,还去苍岩山的桥楼殿里看了那位方丈,下山后回到店里收拾了行李,就南下了。   路上走了几天,他们来到了安徽黄山。他们在黄山山下休息了几天,又在黄山上转悠了几天,然后上了光明顶,来到了明教的大厅。   见到韦小宝来,大家都很惊奇,好久没见这位教主了,怎么这时候来了?   韦小宝也感到好奇,怎么不见以前天地会的那些人了?“新接手的两个光明使者去了哪里?”   “你是说玄真道长和徐天川他们吧?这些人整天在光明顶觉得无聊,就下山了,不干护法了。这两位是我们新招的护法!”清净使薛龙飞指着两位韦小宝不认识的人说道。   “哦,也是,咱们这一年来也没什么事做,他们想走就走吧,反正池子小了也养不了大鱼!”韦小宝用眼神看着这几位,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清楚,所以故意拿话激这几位。   “教主,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天地会的人就是大鱼,我们就是小虾米了?”大力使左千斤道。   “我是这个意思吗?”韦小宝说着微笑着看着张子良。   “没有,教主如果觉得我们是小虾米,他自己就不回来了,对不对教主?”张子良微笑道。   “就是,还是有明白人的。”韦小宝说着还是在观察着这些人的神色。“本教主这次回来,就是想问问诸位,江湖上最近有什么事情?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咱们明教出手的?”   “哈!哈!哈!韦小宝,你以为你骗了几天明教教主当当,大家就应该听你的吗?”顺着声音,从后面进来几个人。韦小宝一看,就是曾经暗杀他和曾柔的那些人,怎么他们还活着?   “你们这些明教的叛徒,还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吗?清净使,你们没有把他们送回到波斯吗?”韦小宝看着薛龙飞问道。   “我也做不得主,听说明教总坛已经更换了教主,明教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京城。我们要去京城建立分坛,大力度传教。”薛龙飞道。   韦小宝明白了,是分裂波斯明教的那些人先了一步,给这些人已经灌输了他们的思想。明教新的教主是韦继业,可是他和这些人说,这些人绝对不会相信的。   “薛龙飞,你得到了什么样的指示?竟然把这些人都放了出来?明教在中原好好的发展教徒,教人光明,却为何你们总要为虎作伥呢?”韦小宝厉声道。   “呸,韦小宝,你就别妖言惑众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为首的一个波斯人说道。   “是吗?”韦小宝突然跃起,迅即来到了那个说话人的身旁,用匕首抵在那个人的脖子上,“我没见过你,他们所得到的消息一定是你带来的吧!”   你道此人是谁?就是和巴鲁斯一同回到波斯的青格勒。他受命于巴鲁斯,混出波斯总坛,来到了中土的黄山光明顶。   韦小宝一边想着怎么对付这些人,一边拉着青格勒往门口走。   “韦小宝,你们就来了两个人,束手就擒,我们还能给你一个全尸,否则的话,这些人会将你碎尸万段!“青格勒道。   “哈!哈!哈!你来中原之时,也不出去打听一下,我韦小宝是吓大的吗?”韦小宝说着就从怀里抽出一个含沙射影,对准了旁边的人,“你们谁敢上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韦小宝,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儿子现在在去波斯的路上吧,就你们两人,还真的想下了黄山的光明顶吗?”里面的一个波斯人喊道。   “愚蠢,我的儿子去了波斯干什么去了?你和大家说说?我那么多儿子,你就知道我不会带别的儿子来吗?”韦小宝大声道。   “父亲,姨娘,儿子来了!”门口一声高喊,韦继黔他们四个人站在了门第一三五章光明顶力挽狂澜石家庄又遇险情   韦继黔、韦继云带着雪米娜和雪米莉,四个人星夜兼程赶着来黄山光明顶。到了光明顶,他们没打听到父亲来,所以就在旁边住着,呆了几天。   父亲也该来了!兄弟俩一商量,再去光明顶去看看,就这样,兄弟两人带着夫人上了光明顶,正赶上父亲在里面被困,四个人急忙上前喊了一声,进了大厅。   “四位叔叔,你们不认识我们了?”雪米娜走上前,到了薛龙飞他们的身边转了一圈。   “你是?”薛龙飞觉得有点眼熟,却不敢认。   “薛叔叔,我是明教教主摩尔得的女儿雪米娜,那位是我的姐姐雪米莉。”雪米娜说道。   “哦,就是,真是女大十八变,你们是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们的父亲不做波斯明教总坛的教主了?”云林上前问道。   “是,可是你们知道现任教主是谁吗?”雪米娜问道。   “是以前的护法巴鲁斯吗?”薛龙飞询问道。   “什么?巴鲁斯?他勾结藏南雪山派残害同门,早就被关进总坛的大牢里了。现在新任教主就是这韦教主的儿子韦继业。所以刚才有人说这位教主的儿子去了波斯。这回你们明白了吗?”雪米娜环顾四周,看了看这些人。   “别听这小丫头信口雌黄,他说的都是假的!”青格勒被韦小宝用匕首抵着,还是不老实。   “青格勒,你和巴鲁斯勾结藏那雪山派。我走的时候你还在大牢里,你是怎么出来的?你说说,你当年是怎么和你去投奔准噶尔汗的叔叔勾结,把这四位叔叔哄回中原的?你再说说,你是派什么人把这四位叔叔的亲人骗来中土又半路杀死的?”雪米娜咄咄逼人地问道。   “什么?阿拉坦伯伯死了?”张子良上前问道。   “你问他,他说你们在中土想阿拉坦了,就派几个人送阿拉坦来中土,在半路的时候就把阿拉坦杀了。这就是他和巴鲁斯做的事,就是怕你们知道他们在波斯干的那些龌龊的事情。”雪米娜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好卑鄙!”云林一剑刺了过去。   “不能杀他,至少现在不能!”韦小宝说着把青格勒往旁边一拉。   就在这时,青格勒瞅准机会,错过了韦小宝的匕首,一反手,就抓住了韦小宝的脖子。“韦小宝,立即把我送下光明顶,否者我掐死你!”   “那你的那些同伴呢?”韦小宝说着示意了一下后面站着的那几个波斯人。   “这……我也顾不了许多了!”青格勒道。   “你说我会送你下山吗?”韦小宝说着,一招狄青降龙,朝着青格勒胯下撞去。青格勒急忙去挡,韦小宝又是一招飞燕回翔,再次用匕首抵住了青格勒的后背。   韦小宝这两招来得很快,众人都还没看清楚,韦小宝就再次转败为胜了。旁边站着的韦继黔和韦继云有点呆了,他们从来就没见过父亲使功夫,却没想到招式如此的快捷、沉稳。   “各位使者,先把这些人都绑起来,之后的事情我们再协商!”韦小宝吩咐道。   后面的那几个人一看形势已去,急忙的夺路往外逃,可是门口站着韦继黔兄弟俩,怎能让他们出的去。兄弟俩出手,很快就把那些人都制服了。张子良喊下面的人把这些人都绑了。   一上午,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薛龙飞脑子里空空的。看样子整个明教都被他们韦家人控制了,自己的意志为什么总是不坚定呢?张子良曾经劝过他,不要对玄真道长他们下手,可是他还是听信了青格勒,把天地会过来的那几个人都关了起来,这以后再见面该怎么说呢?   “韦教主,其实,玄真道长他们也被这些贼人关在后面,是不是把他们放出来呢?”张子良上前问道。   “哎,这叫什么事,我去放吧。走,带我去!”韦小宝说完,叫上韦继黔他们上了后面。   “韦香主,我们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徐天川被放出来以后对韦小宝说道。   “稍后等我和大家说完,你们再做决定!”韦小宝到了前厅,当着众人的面给天地会的弟兄们道了歉,让大家感觉很是温馨。   “诸位兄弟们,我韦小宝没什么能力,能认识大家也是一种缘分。大家此时都在明教之中。说实话,明教当初创教,也不是为了和谁争权夺利,而是为了教中兄弟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虽然我是明教教主,可我也不想为诸位兄弟做过多的安排。   “诸位兄弟,不论是谁。你们愿意留在明教,就继续组织下面的兄弟继续传教。如果有一天,需要明教出来干什么事的时候,大家再改换门庭,做你们所想的大事。如果谁不想在光明顶呆着,我这里有一些银票,大家每人一百两银票作为路上盘缠。”韦小宝说完看着大家。   “如果能一直跟着韦香主,我们愿意留在光明顶。”天地会的一帮兄弟说道。   “你们呢?”韦小宝看了看薛龙飞他们。   “教主,我等也愿追随教主!”薛龙飞一伙人说道,只有薛龙飞低着头,满脸的不自在。   “那好吧,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想重新安排一下。以后教中的事情,都有薛龙飞、玄真道长、张子良三位使者商议决定,不要一言堂。我这里给你们留下五十万两银票。你们三位协商,在各地开几家商号。这样也可以保证诸位在山上一切生活所需,毕竟,坐吃山空。可是,杀富济贫也不是咱们明教的宗旨。不知大家意下如何?”韦小宝说着再次扫视了大家。   “我们没有意见,一切按照教主安排!”张子良道。   韦小宝在山上有呆了几日,把波斯明教的那几个人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和张子良他们讨论了几天的生意经,就下山了。   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再次路过石家庄,又去了徐汉水的家。   经过上次,郑三胖没有再来骚扰徐汉水父女俩。可是,他家的胡同口一直都有几个人来回守着,好像在等什么人似地。   “恩人,你们终于来了,我和女儿以为你们不会再来了!”徐汉水见到韦小宝来了,急忙把金牌递给韦小宝。   “你们平安就好!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把这块金牌拿走。”韦小宝他们喝了点水,就准备出去了。   “这位大人,你们这次走,能否把小女带走?我这一身老骨头,也保护不了这孩子。我怕上次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你们把他留在身边,做个丫鬟侍女都行,只要不让孩子受人欺凌就行。”徐汉水哀求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韦小宝微笑道。   “我也是练武之人,南来北往闯荡了不少地方,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位正派人,贵夫人也是慈和之人,我把女儿交给你们我放心。”徐汉水带。   韦小宝在看看旁边的徐玉凤,那一梨花带雨,却也更加的妩媚了。他把双儿拉到一边,两个人商量了几句,又坐回来,说道,“既然这样,你也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吧。你们父女分开,我也不放心,你女儿更不放心,有事请咱们到京城再说,如何?”   徐玉凤一听说能带父亲走,一下子又破涕为笑,“就是,爹,你也和女儿一起去吧,他们吃饭,咱爷俩喝汤,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他们正说着,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里面的人,出来一下!”   “又是郑三胖!”徐汉水慌忙道。   “没关系,稳住了,咱们出去看看!”韦小宝拍了拍徐汉水的肩头,几个人出了屋子。   “这个姑娘本大爷看上了,她说已经定亲,是和你们吗?”郑三胖耀武扬威地说道。   “是有如何?”韦小宝呵呵一笑,“你好耐心,还在这里等着呢!”   “李大人,你看看这个人是朝里的大官吗?他那块金牌是从皇上身边偷的吗?”郑三胖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这个……朝里的大官还真没见到过这号人,太子府里更没去过这个人!”那个李大人说道。   “来人,把这些人都抓进府衙!”郑三胖一声令下,旁边冲上来十来个衙第一三六章金牌一出镇宗庙公子终还与佳人   看到这些官府的衙役都跑了上来,韦继黔他们四个人一下子站在父亲身前,都亮出了兵器。   “没事,你们都退后!”韦小宝说道,“你们说这块金牌是偷得?”韦小宝拿出徐汉水刚刚还给他的那块金牌。   “不错!”郑三胖哼了一声说道。   “那这块呢?”韦小宝又拿出康熙给建宁的那块金牌,“你也去偷一块?”   “吾皇万岁万万岁!”旁边的那个李大人看到金牌,立即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这下子郑三胖傻眼了,这块金牌这么厉害,太子府里的李大人都跪下了。   “算你识货,回去告诉太子,我韦小宝不愿得罪他,但是你们也不要来找我的麻烦,真的撕破脸对谁都不好!”韦小宝道。   “是,韦大人!”那个李大人起身说道。   “那好,带着你的人离开吧,我们还有事情!”韦小宝一样手,那些人急忙走了出去。   那些人一走,徐汉水就跪了下来,“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不要怪罪!”   “徐大哥,你快起来吧!”韦小宝上前扶起来徐汉水,“徐大哥,我和内人刚商量了一下,我们还真有一个儿子没有娶亲。你和闺女随我去京城,让他们俩个人见见面,如果是两厢情愿,我就在京城给他们办喜事。如果都没看上,那我帮你在京城做一个小买卖,也够你父女俩个人生活。至于是做下人,我家也不需要,家里倒是有空地方,你们也可以住进去。   “刚才那个当官的不是说了,我也不是什么朝中的大官,咱么也不必要那么多的礼续。如果成了好事,那咱们就是秦晋之好的亲家了,就更不用客气了。你看如何?”韦小宝微笑着问道。   “好,一切听凭大人安排!”徐汉水道。   韦小宝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去了。就这样,韦小宝他们带着徐汉水父女俩来到了京城。韦小宝先把他们安排在附近一个客栈住下,然后他们回了家。   “继祖哥,你不娶老婆,我每天都在内疚,这次好了,你有了伴,我就不用再内疚了。”在一旁听着父亲讲述的韦继业笑言道。   “我还想看你娶不上老婆打光棍呢,这下完了,看不上了!”韦继云拍着韦继祖的肩膀说道。   “不许拿继祖找乐子了,一个个的,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李虎头在一旁说道。引得兄弟们一场大笑。   “二哥,我现在才发现,你不仅遗传了阿珂姨娘的漂亮,和遗传了父亲的诙谐,就是藏而不露。”韦继业笑道。   “我可告诉你们,现在可以和继祖开玩笑,等明天人家徐玉凤来了,你们可给我正经点,别把人家姑娘给吓跑!”韦小宝微笑着说道。   “哪能呢,我们又不是豺狼虎豹,她真要是那么弱不禁风,那还是让他们出去摆摊去吧。”韦继业笑着说道。   “就你贫!”韦小宝在韦继业头上拍了一下。   第二天,韦继业派人把徐家父女接到家里。苏铜锤和罗天娇已经回他们的院子里了,其余的弟兄们都在,他们的媳妇也都在。   徐玉凤偷眼观瞧着家里的这些人,男的个顶个的帅气,女的也是个顶个的漂亮。她原先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美女中的美女,没想到到了韦家,才发现这世上的美女可真的不少,否则她怎么就没看到一个长相普通一点的。   徐玉凤的眼睛看到李虎头的时候,还是眼光多停留了一下,人说潘安美,她没见过,但眼前这个男子绝对称得上这世间的美男子。   双儿看着徐玉凤的脸渐渐起了红晕,怕她对谁有了心思,急忙走过去抓住了徐玉凤的手说道,“闺女啊,这些小伙子可都是我们家的儿子,这些美女也都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你看到了吗?就中间站着的那个一身淡蓝衣服的,就他还没娶媳妇,你可看好了,要是看上了,你就是这些美女中的一员了。”   徐玉凤双颊绯红,想着自己刚才看着那个最帅气的男子,心里更是不好意思了。   “徐大哥,我这家里的人都是直爽之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弯弯绕。咱们先吃饭,吃了饭你们父女商量,我们也和儿子碰一碰,如果他们两厢情愿,我最近就给他们办喜事。要是彼此无缘,那也没关系,我还如前所说,资助你们出去做个小生意,这院子里的房子随你们住。亲家不成也还是朋友嘛。”韦小宝对徐汉水说道。   “好说,好说。”徐汉水也被这阵势弄得有点懵了。这个人年纪不大,竟然有这么多儿子,而且看上去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女儿嫁到这个家,他这辈子也就放心了。   大家都坐定,开始吃饭了。三个大人在一桌,旁边是五个女的在一桌。李虎头和弟弟们在隔壁摆了一桌。饭桌上,杨晓雨对徐玉凤那是照顾有加,罗天娇不在,她的确有长嫂的风范。遵照昨日韦小宝的吩咐,大家在饭桌上也没说什么况外的玩笑话。   自古男人都好色,韦继祖第一眼就被徐玉凤的美丽吸引了,整顿饭他都在偷偷地笑。   “继祖,重色轻友,一顿饭连一句话都不和我们说。”韦继云开玩笑说道。   “哪里呀,那是继祖哥没看上那个女孩,此时一肚子心思,哪里有心情和我们说话呀。一会儿我去对父亲和双儿姨娘说,就说我继祖哥不同意,还是让他们父女去摆地摊去吧!”韦继业在一旁郑重其事地说道。   韦继祖抬头看了看几个哥哥弟弟,“热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冷嘴。没看见本公子在吃饭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动着筷子,可是根本没有饭进到嘴里。”   “继祖哥哥,就你这样吃饭,咱家还用去买米?”韦继业一说,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这几个傻小子,不知道在傻笑什么!”韦小宝笑着说到。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你情我愿,郎才女貌,金秋十月,韦小宝家又开始举办婚庆典礼了。   韦小宝看着家里这些人,看了一圈,眼睛还是停在了双儿身上,“双儿,你去皇宫一趟,把建宁母子接回来吧,孩子典礼,人多热闹点。”   “我去合适吗?”双儿还想说什么,看着周围的这些孩子,话没有再说下去。   “你去比我去合适,你去了,可以顺利地把人接回来。我去呢?还得见皇上,又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想等继祖的喜事办完,我再去见皇上。”   “哦,那好吧,明天我去皇宫,晓雨和晓雪陪我去吧,你们也去看看皇宫的阵仗。”双儿说道。   “我们不能去看看吗?”雪米娜问道。   “也不是不能,就是你们去了,他们那些人开始看了。你们长得和我们不一样,宫里那些人都看尤其那些太监,那眼睛脏着那。看了还要问,又惹不少的麻烦。等你们的建宁姨娘回来,你们看看她就是了,她可是公主,当今皇上的妹妹。”双儿说着走过去抓住雪米莉和雪米娜的手,“姨娘也是怕给你父亲惹麻烦。”   “我们知道了,姨娘,你可不要多心,我也就随口说说。”雪米娜说着,嘴对着双儿的耳朵低声说道,“姨娘,我已经有了,大嫂说我不要见到那些脏东西。”   双儿自顾着说话呢,突然看见韦小宝脸色有点不好看,哦,对了,他也曾经是太监,双儿急忙走过去,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说道,“相公,你又要当爷爷了,这次你的孙子可是个混血儿,一定漂亮。”   “真的?”韦小宝的脸一下子多云转晴,他盯着雪米娜看了一眼,“哈!哈!哈!我的儿子儿媳妇都漂亮,孙子一定也都漂亮。”他高兴的拍手叫道。   这样的公公还真的是绝无仅有,韦小宝生活的有时候还没有韦继业大呢。   临近婚期,建宁从宫里回来了。是皇宫里的太监们送回来的。把建宁送回来,太监拍打请安,“公主,公主回家了,小的就回宫里了。”   “嗯,去吧!”建宁公主一摆手,太监们抬着轿子回去了。   公主?徐汉水看得有些傻眼了,这个人怎么跟公主还有联系?   再看韦继聪和母亲下了轿子,就直奔韦小宝跑去,“父亲,皇上舅舅说你去了很多次皇宫,为什么不去看我们呀?”   韦小宝一把抱起韦继聪,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臭小子,你以为皇宫是咱家呀?想去哪里就去那里,父亲到了皇宫,你皇帝舅舅让父亲去哪里父亲才能去哪里!”   “哦!”韦继聪不解地想着。   原来这个人是驸马,那为什么门口不写驸马府呢?满洲人是什么规矩?徐汉水看了看,也是不解。进屋去了。   黄道吉日,新婚典礼,就在这天,韦小宝的府里又来了神秘的人第一三七章再娶亲轰动朝野又进宫细说根由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一排排大雁排成人字形,一路欢歌向南飞去。   苏铜锤说韦继祖的典礼仪式还按照去年弟兄四人一样,这次是韦继业带着苏天骄在前面骑着马。后面跟着韦继祖,还是八抬大轿抬着新娘子。轿子后面李虎头弟兄三人骑着马跟着。   娶亲队伍浩浩荡荡,再次走在京城的街头。走到正街中段的时候,迎亲队伍再次又被拦了下来,这次拦住他们的是大内的御前侍卫。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阻我们的队伍?”韦继业上前问道。   “有人说你们这样吹吹打打有些太扰民,让你们停一下。”为首的侍卫乐呵呵地说道。   “哪有这样道理,你们拦住我们,不是更扰民吗?”韦继业道。   “小少爷你别生气,我家主子稍等就到!”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他们的队伍跟前。   “胤祥,你去和继业在前面带路,朕在后面跟着。”竟然是皇上和十三阿哥。   “继业,我和你在前面,我皇阿玛在后面跟着呢。”十三阿哥打马紧走几步说道。   “哇,这阵势,全天下只有我们一家吧,皇上给押轿娶亲!”韦继业笑着说道。   “嗯,就是,不过皇阿玛说了,这是给朋友的儿子娶媳妇,与君臣无关。”胤祥说道。   本来皇上出来,后面跟了不少御林军,都被康熙赶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保护了,你们还能有他们兄弟几个的能耐大吗?”   又是破天荒,康熙骑在马上,有人认出来皇帝了,在旁边窃窃私语,这下子,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街上都围着老百姓,都来看皇上的容颜。   韦小宝一家人在外面迎着,怎么围观了这么多的人?走近一看,前面带路的是继业和十三阿哥,后面竟然跟着皇上。   苏铜锤和罗天娇急忙隐藏起来,告诉母亲带好苏天骄,别让他他喊父母。   一路都是御林军在路两边维护着秩序,到了韦府,御林军都站在门口两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着康熙下马,大家急忙叩头迎接。   “都起来,今天没那么多的礼节,我是来喝喜酒的!”康熙笑容满面地说道。   “皇上,我韦家娶媳妇的风头都被你抢去了。”韦小宝假装委屈地说道。   “是吗?也给你添了不少的光彩吧!”康熙说完哈哈大笑。“你不请我来喝喜酒,我只能中间插队了。”   “哪里呀,我是怕皇上每天日理万机,没有时间来,就没敢告诉你。”韦小宝说着,就把康熙往里面让。   “这家人可真够有气势的,竟然把皇上都惊动了,而且皇上主动给他们家护送迎亲队伍!”外面的人都在议论,院子里的徐汉水也是一脸的惊恐,自己的女儿这是嫁给什么样的人家了?连皇上都来坐席。   当然,这种事情皇宫里的太子、亲王、贝勒们都知道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只是,除了雍亲王胤禛,别人都不明白皇上此行的目的。   韦小宝家上次娶亲皇上是微服来的,王公大臣们都不知道,这次不一样了,皇上是大张旗鼓的护送迎亲队伍,那还不把朝廷上下都惊动了。   迎亲队伍刚进院子,各个亲王、贝勒、王公大臣的贺礼都就随着到了,很多的官员都到了,比在朝堂上热闹多了。   “皇上,早知道有这样好事,我每年给一个儿子娶媳妇,你也每年都来接亲,咱们收的礼都够你去做军兵粮饷了。”韦小宝看着这堆礼物,低声地对皇上说道。   “嗯,这些人哪,让他们给朝廷捐点银子,他们都会哭穷。让他们溜须拍马,都很大方呀。”康熙说着诡异地看了韦小宝一眼,然后笑了,“小桂子,都是你带坏的。”   “是吗?”韦小宝笑着看着那些礼物,“皇上,这些你都拿走吧,我可用不着。”   “你留着吧,这么一大家子需要养活呢。我还正想着等打开那些箱子,给你一箱子呢。”康熙微微一笑道。   “那个用不到,我在京城、盛京、扬州都有生意,赚的钱够养我家里这些人,就不用皇上为我操心了。”韦小宝说着拿起了一个礼盒,打开一看,两颗鸡蛋大的白玉珠子,这得值上万两白银呢。   “看看谁送的?”康熙问道。   “别了!”韦小宝微微笑道,“看完了,这宝贝就被你收走了,还是别看谁送的了。”   康熙明白,韦小宝现在不想多事,他也没有执着,反正皇宫里还有十几个大箱子,够他出兵用了。水至清则无鱼,太纠结这些,朝政也不会很顺利的。   隆隆重重、热热闹闹的一场典礼终于结束了,入夜时分,大家才都安静下来。   江湖儿女,自没那么多的礼续。韦继祖和兄弟们吃酒完后回到洞房,原本以为媳妇等着他揭盖头呢,没想到徐玉凤早已自己揭去了盖头,而且已经给韦继祖烧好了泡脚水。   “大嫂说你的身体受过伤,以后少喝点酒,快来泡泡脚吧,都是大嫂给你准备的药材,说你用这些药材泡脚对身体有利。”徐玉凤说道。   “哦,都是继云、继业闹腾,我也没喝多。”韦继祖说完就开始泡脚。   双儿本来过来看看新房缺什么,新娘子还需要什么,没想到她看到徐玉凤正在给继祖洗脚,她笑眯眯的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继祖有福气,刚进洞房玉凤就开始给他洗脚了。”双儿回去高兴地和韦小宝说道。   “那是,玉凤和你一样,从小没娘,什么都会干。我看见阿罗给了玉凤不少的中药,看着是一大包,我估计就是让玉凤给继祖泡脚的。”韦小宝也甚是高兴,笑着说道。   “倒是我这当娘的不称职了,从小就没在他身边呆过。”双儿说着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想太多,个人个命。”韦小宝说着就准备休息睡觉。   “相公,今天不能在这里睡觉,你去建宁姐姐屋里去吧。”双儿说着就往外推韦小宝。   “都去过两个晚上了!”韦小宝急切地说道。   “那也不行,你去吧,和继聪多呆呆。咱们有了洞生,你的目标就转移了,继聪又经常在宫里,慢慢的父子感情就淡了。建宁姐姐过几天就回宫里了,你这几天晚上就别来我这里了。”双儿说着就把韦小宝推出了门外。   一切都利落了,徐汉水也没有出去,就每天在院子里帮着干点零活。徐玉凤穷家子出生,每天都会去厨房帮忙。   这天一大早,韦小宝带着继黔、继云两个儿子进了皇宫。   “你这些儿子长的各个标致,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康熙见到韦小宝说道。   “这两个孩子就是春季去云南和四阿哥找宝藏的继黔与继云。”韦小宝说道。   “哦,对了,朕还没有好好地赏赐他们呢。”康熙仔细的看了看继黔与继云说道。“要不,你把这两个儿子留在朕的身边?”   “皇上,可能不行,他们俩娶的都是波斯的媳妇,当时就答应了波斯明教教主摩尔得,他们要住在波斯的。这样也好为皇上看好西域的动态,”韦小宝道。   “哦,也是!”康熙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韦小宝是不敢把儿子留在他身边的。   “皇上,那些箱子的钥匙就在这两个孩子的身上。”韦小宝说着朝着两个儿子点了点头。   韦继黔和韦继云把身上佩戴的两把金锁取了下来交给康熙。   康熙手里拿着两把金锁,看了很久,好像在思索什么,“你们怎么会有这些箱子的钥匙?为什么当时没有打开那些铸铁链子呢?”   “哦,是这样,这两个孩子的外祖就是云南沐家,当时藏着些宝物的也有云南沐家人,所以我才知道这些宝藏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打开,具体情况我也无从知晓。”韦小宝说着又看了看两个儿子。   “回皇上!”韦继云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挖开地下,取出那些箱子的时候,就遇到了贼人,幸好被我们打退了。我们担心路上会出差错,就没打打开链子。”   “有这事?老四他们回来也没说。这事情得查一查!”康熙说道。   “皇上,我以为宝藏回来了就万事大吉。皇上再去查,又是一连串的事情,会不会牵扯无辜的人呀?”韦小宝急忙说道。   康熙深深地看了韦小宝一眼,他明白,韦小宝主要是怕他的儿子受到牵连,“好吧,就依你们的,走,随朕去把那些箱子都打开。”   康熙在前,韦小宝父子三人跟在后面,再后面还跟着不少侍卫,大家一起去了当初四阿哥住的寓第一三八章视众颜面现百态酬知己心有灵犀   胤禛搬进雍王府,他在宫里的寓所就空了,一直没有人住。   这次胤禛和胤祥兄弟俩把这十来箱子的宝藏运回来,皇上吩咐他们先放在四阿哥当年住的寓所里面。   皇上带着韦小宝父子三人来在皇宫的四阿哥的寓所,太子胤礽、雍亲王胤禛、十三阿哥还有一般文武大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皇上过来,大家急忙让道。   康熙进了大院,韦小宝父子三人紧随着,后面的王公大臣也都跟着进来了。   “老四,你辛辛苦苦的运回来,你就给大家打开看一下吧。”康熙说着就把韦家兄的两枚金锁交给了胤禛。   胤禛上前去开锁,旁边十三阿哥帮忙,还有一些侍卫在抬着箱子,往出来拉那些链子。   等十来个大箱子都打开了,大家的眼睛都晕了,里面放的有金有银,有珍珠玛瑙,有翡翠玉石等等都是一些耀眼的的东西。   在一个箱子里,还有一个很精致的小红木箱子,众人打开来看,都是女人的首饰,不敢说价值连城,却也都很金贵。   康熙用眼角余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胤禛和韦家父子一直是坦然自若,其他人投去的都是贪婪的目光。   康熙走过去拿起那个小箱子,从里面拿住一个古玉镯子,然后把红木箱子盖住递给韦小宝,“这个镯子我替你交给建宁,其他的首饰你拿回去给你家里的女眷吧,你这两个儿子我就不另行赏赐了。”   “可是……”韦继云懦懦地说道,“那两把金锁,是外公留给我们的礼物。”   “哦……哈!哈!哈!老四,把那两把锁还给这两个孩子!”康熙大笑着看着韦继黔和韦继云。   韦小宝一看,也没法拒绝皇上的赏赐了,就把那个红木小箱子交给身边的韦继黔,旁边站着的太子、众官员等都头来羡慕的目光。   “诸位臣工,朕下两道旨意,张廷玉,给朕记下!”康熙说着往中间走了几步。   “第一道圣旨:自康熙五十年开始,普免天下钱粮,三年而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地丁钱粮,察明全免。   “第二道圣旨:着雍亲王和户部,清点所有的在场物品,尽数入库,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挪用,借用。”   张廷玉在一旁都记下了,太子和这些大臣们都明白,皇上这次可是要专款专用了。户部的银两都被大臣们借去了,四阿哥、十三阿哥以及户部的大臣们清算了很长时间,得罪了不少人,可也没清算回来多少银两。因为支借最多的除了诸位阿哥就是江南曹家,曹家借银也都是皇上南巡用去的,所以后来这些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上圣明!”韦小宝急忙跪下来叩头,那些大臣们被地上箱子里的珠宝给震晕了,都忘了叩头了。看见韦小宝跪了下来,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康熙上前扶起韦小宝,“小桂子,你还是以前的小桂子,怎么就不能来皇宫陪着朕呢?”   韦小宝笑笑,心里说。我又不是太监,那么多的老婆孩子,都到了皇宫,那这皇宫是你的皇宫还是我的皇宫!   康熙把事情都交代给了下面的人去做了,他带着韦小宝父子三人回到了宫里。   “小桂子,朕曾经答应过你,免税负,已经超越了父皇的永不加赋,你觉得呢?康熙为韦小宝。   “皇上!”身边有两个儿子,韦小宝不敢妄称。“天下是你的天下,子民是你的子民,免税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嗯,也是,嗨,显得朕在炫耀了。”康熙微微一笑坐在龙椅上。   “皇上,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你先看看这些!”韦小宝说着就把韦继业给他的三块羊皮拿了出来。   康熙认识汉字,认识蒙文字,藏文字也认识一些,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小桂子,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韦小宝就把韦继业他们去西域、夺教主、下藏南、会金轮门等等事情详细和康熙说了一遍。   “小桂子!”康熙有些眼睛湿润了,他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韦小宝,“你不在朝,却时刻的保护着我的江山,却让我情何以堪呀!”   “皇上,别那么儿女情长了,我们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在你当皇上的一天,我就会尽心的为你的江山稳固出一份力。这下好了,西域的势力联盟切断了,中原的明教息事了,你还能太太平平的当你的皇上。”韦小宝微笑道。   “能太平吗?朕的这几个儿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快给朕放火了。”康熙叹息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儿子被打坏?你以为朕不知道阿哥府失火?我在想,你这几个儿子去西域路上都不太平。”康熙无奈地说道。   “皇上,都过去了,你看现在,不是都很好吗?我的儿子不是已经娶媳妇了?”韦小宝笑言道。   “嗯,所以我听说你儿子韦继祖要娶媳妇了,我才亲自去给他接亲去。我知道,你那个儿子如若赴了黄泉,我的那个儿子也早已进阎罗殿去了。对了,”康熙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家铜锤没有死呢?”   “是吗?我怎么没见过他?”韦小宝故作惊讶地说道。   “嗯,你没见过最好,就是那块兵符,让你的儿子们身处险境,却也让朕看清了朕那几个儿子的本来面目。”康熙愤然说道。   韦小宝一看,不能再深的说下去了,若再说下去,还不定扯出什么话题呢,“皇上,你忙了一个上午,该歇息了,我和两个孩子回去了。”   “哦,你们回去吧,朕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清楚,还得好好的想想。”康熙说着摆了摆手,又坐在了龙椅上。   韦小宝回去了,康熙却久久不能平静,苏铜锤没死,那兵符到底在谁的手里?韦小宝的那两个儿子没有开锁,胤禛与胤祥也把这些珠宝运了回来,有劫匪?却没听到回来报告,那一定是监守自盗,胤禛要这些宝藏干什么呢?刚才看太子瞧珠宝的眼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渴求呀,太子府不缺这些,他又为什么有如此形态呢?   韦小宝回到家,把那些珠宝首饰拿了出来,把大家惊呆了,这是谁家的东西,都是如此的稀有。   韦小宝这下儿子都娶媳妇了,索性让双儿把这些东西给你个儿媳妇都平分了,让他们都放好,以备以后过日子用。   “又快到过年了,今年过年咱们在那里过?”双儿问道。   “我想去扬州,也许是老了,我越来越想回老家了。”韦小宝道。   “父亲,我想回鹿鼎山看看我娘。”韦继黔道。   “儿子,咱们不能回去,我有预感,皇上明年在江南肯定有事情,到那时咱们还得再出来,不如咱们去扬州过年,安顿一下生意,明年帮着皇上把事情办完,咱们一起回鹿鼎山,好不?”韦小宝看着韦继黔和韦继云说道。   “好吧!”韦继黔回答道。   韦小宝决定以后,就到皇宫和皇上辞行了。   “什么?小桂子,你要到扬州去过年?难道京城不如扬州繁华?”康熙有些愕然,他以为今年韦小宝一定会来皇宫陪他过年,没想到韦小宝竟然要去扬州。   “我在扬州有生意,自从我的一个夫人去世后,我就没再去打理。我还想看看黄山光明顶上那些明教的人,他们是在做正当的生意,还是在为非作歹。”韦小宝尽量找正当的理由。   “哦,那好吧,既然及心意已决,我也不再挽留你了,但是,此次下江南,你还得帮着我办两件事情。”康熙道。   “嗯,我想到了。”韦小宝笑着说。   “你想到了,你想到什么了?”康熙看着韦小宝问道。   “灾民、太子第一三九章忆往昔峥嵘岁月看眼下虎狼丛生   康熙好奇的看着韦小宝,那意思是你能明白我的心思?   韦小宝看着康熙,嗨,我也不是你的臣下了,以前我就口无遮拦,现在就更无所顾忌了。不过,这也是韦小宝这两日深思熟虑的结果,说出了“灾民”、“太子”的字眼。   康熙愣愣的看着韦小宝,“说说你的道理!”   韦小宝才不会上那个当呢,“小玄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康熙久久地凝视着韦小宝,却是再次的感慨万千。他依稀记得他们初识,韦小宝十三岁,自己只有十五岁。智擒螯拜,那是他们认识第二年的事情,之后的几年,他们俩一直都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   “小桂子,走,陪我走走!”康熙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韦小宝跟在后面,两个人来到了英武殿。   一切如旧,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些灰尘,好像这里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随身太监拿了两块垫子,康熙让他们放在台阶上,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坐了下去,“小桂子,坐下吧!”   韦小宝应声坐下,仔细地欣赏着这里的杂乱。   “四十多年了,这里没人进来过,我一直留着这个现状!”康熙道。   “小玄子,四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韦小宝道。   “记得,那是一段耻辱,是我和皇祖母的耻辱。若不是你,我早已就是这英武殿里的的英灵了。”康熙恨恨地说道。   “小玄子,忘了吧,以后的天下也不是你能主宰得了的了。若不是你领我来这里,过去那些事情我早就忘了。”韦小宝幽幽地说道。   “小桂子,你没忘,你一直都没忘,可是你太聪明了。那段岁月,我还没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你帮着我,在这里擒住了鳌拜。之后,一步一步的,我每每有什么事情,下不了决定心的时候,都要和你说说,当然不是明说,可是你还是能给我出很好的注意。   “你入了天地会,我知道;你收复王屋山,我知道;你去云南智斗吴三桂,我知道;你去辽东,灭了神龙教,我知道。等等一切,我都知道你身边一直带着天地会的人。   “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你明白了,所以你开始远离我。我派人追杀你,却不会杀你,这个你也知道。我们俩都想维系当初的那份感情,只是彼此的方式不一样。我的方式就是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能不能做事倒是其次。而你的方式就是保持距离,这样才不能彼此伤害。   “一次一次,我六次下江南,你也六次随行。我不想再下江南了,你还在帮我处理江南的事情。你方才说对了,江南的事情,就是灾民、太子。   “山西灾民聚集流窜,各地上报说是饥民。荒唐,若是饥民,遇到肥沃之地,自会留下居住,养家糊口。可是那些所谓的饥民,竟然都是行乘骡马,有刀有枪,各处抢掠,人数还越来越多,这等饥民留他何用?之前伪朱三太子也带人四处奔走,还会有当地大户提供食宿物品,难道我大清真的这么遭他们痛恨吗?   “福建沿海,大多养鱼为生,这几年也非连年灾荒,何来荒灾?竟然也出现了打砸抢的事情。我在怀疑,各地官府上交的税负也不是很多。这些年没有征战,更没有征粮,为什么会民不聊生?   “太子,我也是风闻太子异动。如今的太子党,日益壮大。胤礽复立,出来之后就如换了一个人。他一方面极力打压八爷党,一方面四处扩张势力。我怀疑各地税负加重与太子有极大的关系。所以,你此次下江南,要帮我办这两件事情。”很多事情,康熙都在娓娓道来。   “小玄子,你每天身在高墙之内,怎么能洞察这么多的事情?我若是你,就只能闭门造车了。我在北方养牧,以为足可以颐养天年,是铜锤的媳妇阿罗。她到有心,开始给我开了几家店铺,现在看来,我不如他们了。”韦小宝谦虚说道。   “哈!哈!哈!”康熙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着。“小桂子,你一如既往地捧着我,可是,我明白自己老了,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倒是你,依然如旧,我看见你的孙子了,长得像铜锤。不过,既然他们不愿出来,自有他们不出来的道理。明天我去你家,你让給继祖看病的先生给我看看身体是否有恙?不管他是谁,也不用我知道,我相信你就是。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吗?”康熙多么聪明,却一直在维护韦小宝。他怕,他真的怕,他怕韦小宝再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行,我会请大夫明天在我家里等着你。”韦小宝道。   “嗯,这就是了,第一次重病,那还是很小的时候,是你带我去看好的,没有你的尽心服侍,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今天呀!”康熙感慨地说道。   “你是龙神玉体,哪有那么憔悴?”韦小宝笑道。   “走吧,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来了!母后一直念叨你,你陪我去看看母后如何?”康熙说着站了起来。   “好,我也很久没见皇太后了!”韦小宝随康熙出了英武殿。他们到孝惠章皇后的宁寿新宫,看望了皇太后。康熙毕竟也上了年纪,他们也没在宁寿新宫逗留太久,就回了康熙的寝宫。   此时,雍亲王胤禛等一些人已经在宫外伺候了,看见康熙回来,急忙跪迎,“父皇,儿臣等已把那些珠宝造册入库了,不知父皇还有何吩咐?”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找一顶暖轿把韦小宝送回府第!”康熙摆手道。   “喳!”胤禛带着韦小宝走了,康熙看着韦小宝渐渐远去,悻悻地进了寝宫。   韦小宝回了家,就让韦继业去找苏铜锤。他把皇上要来瞧病的事情和苏铜锤夫妻俩讲了一遍,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俩。   “那就来吧,不把他当做皇上就是了!”罗天娇道。   第二天,康熙果然又来到了韦小宝的府邸,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在韦小宝的客厅里,只有韦小宝和康熙在桌旁坐着,旁边双儿在伺候着。罗天娇掩面走了进来。   “大夫,劳驾给这位先生看看他的身体状况!”韦小宝道。   罗天娇走上前,也没行礼,而是站着给康熙摸了摸脉,又看了看他的面色与舌苔,然后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韦继业送来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康熙。   康熙看了看,上面有十来种中药,都写了剂量。下面写了一段话,“身体湿热,肝火旺,脾胃阴虚,忌食辛辣,亦忌食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   “孩子,我能再见见这位大夫吗?”康熙看了药方之后,就感觉这个大夫比他太医院那些庸医强之百倍,就看那些药,有些是他吃过的,有些是他没吃过的,但是都是老年人强体去湿的。最主要的是下面的几句话,和他相当吻合。   “皇上,大夫已经走了!”韦继业道。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这个大夫只是望、切就知道一切了,果然良医,怪不得能把继祖的病看好呢。我是该谢谢他,否则又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呢。”康熙感叹地说道。   韦小宝只是微笑,没有说话。反正康熙也和他说过,不闻不问,这样也好,也省却很多事情。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点 t x t 0 2 点 c o m   康熙回宫了,韦小宝他们在京城又呆了几天,交代了一些家里的事情。徐玉凤的父亲徐汉水想着回四川汉水,韦小宝想到总会有落叶归根,就给了他一些银票。   隆冬时节,他们送走了徐汉水,一家人一路乘车、乘船,在路上行了十多日,赶在冬至前来到了扬州第一四零章丽春院大打出手扬州府小心断案   十里洋场,十里扬州,依然是二十四桥明月夜,依然是十年一觉扬州梦。   太平盛世,更显尽扬州的繁华。虽然不是烟花三月,却也是花团锦簇,尽显风流。   韦小宝一行人再次回到了扬州的家,家里一直有家奴院工打扫,甚是干净清爽。   过年了,这次真的是儿孙满堂了,要是有苏天骄跑前跑后,一定比当年的苏铜锤更较活跃。幸好有杨晓雨、雪米娜都已是大腹便便,也会在烟花三月为他们韦家再添丁了。   只可惜,一家人总是很分散,鹿鼎山还有苏荃、方怡、沐剑屏,还有他的四个女儿一个孙子,韦小宝也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可也是身在江湖不由己。又不敢都接来,经过这次,太子、八阿哥他们肯定还在韦小宝他们的背后盯着他们,当然,四阿哥一下子好像规矩了很多,血滴子被韦家兄弟识破,也让四阿哥,即已成为雍亲王的胤禛谨慎了许多。   年,总是要过的。尤其是年轻人,总是有那么多的快乐。只是,这些年轻人中也少了苏铜锤和罗天娇。   在韦小宝走的时候,苏铜锤就决定,他还是要回鹿鼎山一趟,两个人目标小,不会招惹什么是非。苏铜锤更加不放心他的姨娘沐剑屏,他私下告诉韦继黔,他会和罗天娇回去给沐剑屏阿姨治病,也让韦继黔放心一点。   韦小宝抽出时间,带着双儿又来到了扬州的丽春院。虽然丽春院已经是他韦小宝的产业,可是热闹依然不减当年,甚至生意更好了。   现在丽春院执事,就是曾经让韦小宝一时迷乱的阿巧,这是一个七窍透顶、八面玲珑的女人,掌管着一个丽春院,生意甚是兴隆。   “哎哟,韦大爷回来,也不知会小的们一声,我们也给大爷准备准备!”阿巧见韦小宝进来,语调升高半个音,一嘴的吴侬软语。   “准备什么?我又不需要你们这里的伺候。我是来和你算一下帐。”韦小宝道。   “韦大爷,钱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只是这几年生意不景气,也不知道给你准备的够不够。”阿巧说着就从里屋拿出一沓银票。   韦小宝看了看,也就是他们当时说下的一多半,“怎么,没按我们说好的准备?”   “哎哟,大爷,这几年扬州不安宁,每天都有东西损坏,咱们也得修修补补不是?这也是我们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还望韦大爷通融一下。”阿巧说着就往韦小宝的身上靠。   “别,大爷我也没指着几个钱过日子,你也别和我矫情。这个是我老婆。”韦小宝一指旁边站着的女扮男装的双儿说道,“我也不难为你们,但是若是别人难为你们你们可以找扬州知府,他们若是不管,你可以找我。”   “哎哟,是老板娘呀,我还说,哪里来得如此水灵的小伙子呢,一看就是个美人!”阿巧说着又往双儿身边凑。   “相公,咱们走吧!”双儿低声说道。   “嗯!”韦小宝点了点头,对阿巧说道,“巧姐,你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才认识。丽春院也不是一年两年刚开张。欠我的,我记下,下次再补。但是,一定要守行里的规矩,别毁了丽春院的名声就好,出什么事情,有我担着。”   “你算老几?你又能担起什么?”他们正说着,进来了几个歪七竖八的公子哥,一看就是街上的纨绔子弟。韦小宝从小就讨厌这种人,小时候没少受这种人的气。   双儿正要发作,被韦小宝拉了一下,“小朋友,你倒实在,把这里当做你家了?“   “这里本来就是你大爷我的家,整个扬州都是你大爷我的家,你看不顺眼?滚哪!”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个人是谁?正是常驻扬州知府的齐光祖的儿子齐上人。   “年轻人,话还真大,你爹是施仕纶?”韦小宝问道。   “施仕纶算老几呀,我爹可是当朝太子的门客齐光祖!”齐上人道。   “哦,太子门客,怎么变成了扬州知府门客了?”韦小宝打趣道,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康熙让他查太子的事情,他正还不知道怎么去找施仕纶呢。自从上次户部清理之后,康熙为了保护施仕纶,就把他安排到了扬州,没想到那么清廉的官也受到了太子的笼络。   “放屁,我爹那是太子派来的,与扬州没关系。”齐上人横着说道。   “既然与扬州没关系,那扬州怎么是你家?丽春院怎么又能成为你家?这是我的地盘,该滚的是你!”韦小宝一下子改变了态度,厉声说道。   “哟,嗨横起来了,老子……”   齐上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双儿的一只脚尖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上,“嘴里干净点,你爹就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你回家给你爹也当老子吗?”双儿早就听不下去了,她开始佩服韦小宝的忍耐力了。   “给……给我上!”齐上人结巴着说道。旁边的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伸手去打双儿。   双儿眼尖,看见阿巧手里拿了了一块丝巾,她顺手一拉拿到手里,丝巾到了双儿手里,就如一把利剑。欻欻欻,几下就把那几个人的脸上都划破了,紧接着,双儿一人一脚,就把几个人都踢出了屋子。   这几个人可是扬州出了名的无赖,看见他们几个连滚带爬的从里面出来,很多人都感觉解气,还有人在楼上拍手叫好呢。他们几个,经常是来丽春院之后不给钱就走人,所以阿巧也没给他们说一句好话。   “阿巧姐,你怎么不叫你这里的人出来把这几个人打跑?”齐上人边爬着走边说。   “齐少爷,你可知道,我并不是这里的东家,他们才是。”巧姐装出很无奈的神情。   早有喜欢溜须拍马的人已经去知府衙门报告齐光祖了,齐光祖一听,儿子在丽春院被打,这还了得?他立刻就去找施仕纶去了。   施仕纶刚回后堂,还没休息,听到齐光祖的儿子在丽春院被打,那个解气呀,可是,也不能表现出来,“师爷,走,戴上十来个人,咱们去看看。”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们之中也有爱面子的,想站起来,可是他刚准备往起站,就被双儿一脚踹到了。就这样,几个人连滚带爬出了丽春院,来在大街上。   正在这时,齐光祖也带着几个人跑过来了,后面施仕纶迈着方步,在很远的后面跟着。   “儿啊!“齐光祖急忙跑过去,一把搂住了趴在地上的儿子,”施大人,速把这几个贼人抓起来,严刑拷打!”   那些当兵的上来就要抓韦小宝和双儿。   “慢!”施仕纶慢腾腾地走过来,“上人,你和施叔叔说说,这两个人为什么打你?难道是因为争风吃醋?还是因为其他?”   韦小宝在一旁笑着看着施仕纶,这老头有点意思,还不愧为人们说的施青天。   “这……”齐上人怎么说呢?捂着脸哭了起来。   “施仕纶,你先把这两个人抓起来再问,我儿无端受辱,你还在问什么?”齐光祖在一旁喊着。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不问出个所以然怎么抓人,那好,依齐大人之意,大家一起去公堂,没有个子凑寅卯,是不能乱抓人的。”施仕纶说道。   人们都知道,施仕纶天生就是同情穷人,他也不知道韦小宝什么底细,但是就看齐光祖的耀武扬威,他就不能咽下这口气,一定要有理有据才能断案。   正在这时,在街上转悠着的李虎头弟兄五个过来了,他们远远地就看见父亲被一些官兵围住了,急忙走了过来。   “父亲,你怎么来丽春院了?”韦继黔不知就里,上前问道。   “这丽春院是咱家开的,我怎么不能来?”韦小宝微微一笑道。   “那这些人怎么回事儿?”韦继业上前问道。   “没事,有施大人在这里呢,继黔,你们和你姨娘回去,虎头留下来,和我在这里就可以了。”韦小宝道。   “这……”韦继业犹豫道。   “回去吧,施大人自有决断!“韦小宝说着摆了摆手,双儿和四个孩子回去了。   此时的施仕纶也懵了,这个丽春院是他开的?他记得上任之时,前任知府嘱咐过他,扬州丽春院是康熙皇帝的红人韦小宝开的,多注意保护。可他这些年就顾着忙碌了,就把这个茬给忘了,今天听韦小宝这么一说,施仕纶的脑子一下子就蒙圈第一四一章轻而易举办正事欢天喜地迎娇儿   “施大人。咱们去衙门?“韦小宝看着施仕纶说道。   “施大人,把这个人抓进大牢,治他个欺压良民之罪!”齐光祖在旁边说道。   对,回衙门,施仕纶看了看这些人,“走,回衙门!”   施仕纶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韦小宝与李虎头,再后面是齐光祖父子,还有那几个一同挨打的痞子,最后面是一帮衙役。   到了府衙,韦小宝站住了,看了看施仕纶。   “给这位大人看座!”施仕纶说道。   齐光祖以为是给他看座呢,狠狠地说道,“先打这个人四十大板!”   可是,椅子并没有给他搬过去,而是搬到了韦小宝身边,韦小宝坐下,“你们都下去吧!”   下面的衙役一看,大老爷没发话,这位大人得到说话了,都怒目看着韦小宝。   “你们都下去,齐大人,让你的儿子也先下去吧!”施仕纶说道。   “施仕纶,你?”   “再不下去可要动刑了!”韦小宝厉声说道。   毕竟是官场上过来的,什么阵势都见过,所以韦小宝说话是掷地有声。齐光祖心里一惊,这人是谁呀?施仕纶对他如此客气,可是他在太子府也没见过,看到此人甚有威严,只好忍气吞声让儿子也下去了。   “虎头,你去门口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韦小宝对李虎头说道,李虎头也出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韦小宝看着齐光祖问道。   “你又是谁?老子凭什么回答你的问话?”齐光祖满不在乎的说道。   “嗨,父子俩一个德行,见到谁都当老子,你以为你这个老子这么好当的吗?你看看这个,你也去当当老子?”韦小宝说着从怀里取出建宁的那块金牌。   施仕纶急忙起身,韦小宝摆了摆手,施仕纶只好坐下。   这个是皇上的金牌,见了金牌如见皇上,齐光祖常在太子府,知道这个金牌的轻重。   “小人……小人齐光祖,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望大人海涵!小人再也不敢了!”齐光祖磕头如捣算地说道。   “我问你,你本太子府幕僚,为何久居扬州之地?所有一切据实说来,如有半句不实,我立即让你父子在扬州消失!”韦小宝厉声说道。   “这个……这个……”齐光祖一想,还是实话说了吧,真要是在扬州消失了,那在这个人间也就消失了。他知道皇上也派了不少人在民间调查很多事情,皇上真要谁晚上死,那他绝对活不到五更。“是太子派我来筹集军饷的!”   “哦,和我知道的差不多,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写在纸上,在石家庄驻守的李大人可都交代清楚了,你若写的不实,我可救不了你!”韦小宝说完,站了起来,看了看施仕纶,“施大人,笔墨伺候!”   这事施仕纶愿意干,太子抽他们的赋税,已经让施仕纶痛恨已久了。可是现在皇上很少上朝,朝中的很多事情都是太子做主,又让施仕纶有缘无处诉,有气无处撒。这下好了,终归还是有管得了他们的人。   齐光祖豁出去了,把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写在纸上,最后签字画押,交给了韦小宝。   “施大人,做个见证?”韦小宝又把笔墨递给了施仕纶,施仕纶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好,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说出去。齐光祖,我谅你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太子,因为你的性命就在太子手掌里。还有就是,不要再纵容你的儿子在扬州为非作歹。你应该明白当年多尔衮扬州十日的这段历史,惹怒扬州人,你父子可就真的销声匿迹了。”韦小宝是恩威并施。   “小人知道了,不知大人怎么称谓?”齐光祖问道。   “你就不必要知道我是谁了,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我不怕太子,他也不敢惹我。你下去吧,只要你不说今天的事情,我保你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韦小宝淡淡地说道。   齐光祖一听也对,乖乖地出去了。   “小侄见过韦大人!”看着齐光祖出去了,施仕纶急忙走下来,双膝跪地,给韦小宝磕了一个头。   “你?”韦小宝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家父施琅,家父经常教诲侄儿,没有韦大人,家父也不会有出头之日,没有韦大人,家父在台湾就被参了,哪会有今天。所以家父告诫侄儿,见到韦大人一定要致谢!”施仕纶说道。   “哦!”韦小宝恍然大悟,“你是施琅的儿子?怪不得有点一根筋呢,快起来,施琅有子如此,他也该魂安天国了。”   “谢谢韦大人!”施琅站了起来。   “既然你是施琅的儿子,我曾教给过你父亲怎样为官,你嘛我就不说什么了。记住,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和谁结党结派,否则你就会被带进沟里的!”韦小宝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侄明白!”施琅恭敬地说道。   “好,明白就好,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的签字画押也是我逼的,所有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你的。我走了,就当你也没见过我!”韦小宝说着走出了府衙,施仕纶一直很是恭敬地送着。   出了府衙,韦小宝就和李虎头回家了,一路上,李虎头都在注意着是否有人跟踪,还好,没注意到有人跟踪。   “相公,怎么解决了?”回到家,双儿急忙问道。   “还能怎么解决?知府施仕纶是施琅的儿子,施琅你还记得吗?”韦小宝说道。   “当然记得,就是把我们从通吃岛接到台湾的那个人?”双儿笑着说道。   “嗯,就是,你答对了,来……”韦小宝是有点太高兴了,突然想起身边还有孩子,“来,咱们今天喝两杯!”   “嗯!”双儿脸红了,她知道刚才韦小宝的意思,幸好韦小宝机灵,迅速转换说法了,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找地方钻了。   这个年过的很是愉快,杨晓雨和雪米娜的肚子越来越大,让大家越来越期待。   最让韦小宝和双儿高兴的是,徐玉凤肚子里也有了。他们一直担心韦继祖被打后会不会影响生育,没想到刚结婚不久老婆就怀上了。双儿明着不能单独对徐玉凤太多照顾,可还是开始精心得做些小吃给她们吃。   最为得意的是韦继祖,却也总会遭到韦继业他们取笑。   “嗨,还没见嫂子那天你就高兴得合不拢嘴,怎么,这么快就当爹了?”韦继云玩笑道。   “那是,你也得往这方面使劲了!”韦继祖笑道。   “继祖哥哥,你是不是老早就谋划好了?一锤定音!”危机也说笑道。   “什么老早,你不会说我一出生就开始盘算了吧!”韦继祖道。   “嗯,那说不准,说不准你在姨娘的肚子里就开始谋划自己的孩子了,要么怎么刚典礼就有了呢?”韦继业笑道。   “去你的!”韦继祖笑着去打韦继业。   “二哥,快点,你看继祖哥哥,他有了儿子就开始打兄弟了!”韦继业躲在李虎头身后还不忘取笑哥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扬州过了年。   真的是烟花三月,杨晓雨生下一个女儿,雪米娜生了一个儿子。韦小宝高兴地好几天合不拢嘴,可是,还得走了,该给皇帝办事去了。   直到四月初,苏铜锤和罗天娇才从鹿鼎山下来,苏荃老了,却不想死在鹿鼎山,所以还是和儿子媳妇带着孙子一同来到了扬州。   “家里怎么样?”韦小宝见到他们以后急切地问道。   “都很好,剑屏身体好多了,萨仁高娃也怀上了。她们姐妹几个相处得很好,就是继帆、继航该找婆家了,你也多为她们想想。”苏荃说道。   “嗯,都想着呢!”韦小宝高兴地说道。   有人帮着看孩子了,他们也该出门了。四月初,韦小宝、李虎头、韦继黔、韦继云父子四人往西走,苏铜锤、罗天娇、韦继祖、韦继业四个人去福建。杨晓雪留下来帮着苏荃带孩子。就这样,一家人又开始东奔西走第一四二章皇宫内太子会饮南阳府生人搭讪   “韦小宝此次下江南,我们的事情一定会败露!”太子说道。   “不会吧,韦小宝既不在朝为官,又不和下面的官员有牵连,他怎么会知道太子的事情?”耿额言道。   “诸位有所不知,韦小宝在皇阿玛那里得到的权力甚至比我的权利还要大,而且,韦小宝的很多事情皇阿玛也都知道。你们想想,韦小宝一介平民,皇阿玛竟然屈尊给他的儿子接亲,这说明了什么?”太子忧心道。   “这个嘛!”齐世武似乎也有点担忧,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正在这时,有太监进来了,“太子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太子爷进膳去吧!”   “好,大家饭桌上说!”太子胤礽说着站了起来,大家一起走进了太子的宴会厅。   今天,是太子请了耿额、齐世武、鄂缮、托合齐、悟礼等人在太子府进食。这些人可都不简单,耿额是当朝的兵部尚书,齐世武是刑部尚书,其余几人也都掌管着诸多的骑兵、步兵营,以及大内侍卫等。   再看这一大桌子的菜,那真是满汉全席,足足四十八道菜,这比皇上宴宾要隆重很多。自从太子复立,整个出行、服饰、饮食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不比皇上逊色多少。   “你们想办法在江湖上把韦小宝一家人都灭了,这样,我们才会解去后顾之忧!”太子道。   “有那么严重吗?况且,据说韦小宝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是绝顶的武林高手,稍有不慎,我们就将前功尽弃了。”齐世武道。   “若是不去了韦小宝,我们的下一步会举步维艰啊。你们想想,韦小宝这些人现在手里就有随时可以调动军兵的兵符,还有皇上赏赐的金牌。对于我们的事情,他是会轻而易举的得到消息的。”太子还是不安。   “太子殿下,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吧!”悟礼说道。   “你们几个呢?”太子胤礽看了看几位。   “一切听凭太子的吩咐!”另外几个人说道。   “好,那我就说我的想法与做法了!”太子说着端起一杯酒敬了几位一杯。   “什么?太子把兵部尚书、刑部尚书、都统领、步军统领都叫到了太子府?”此刻的康熙也得到了消息,“消息准确吗?”   “皇上,消息准确,而且,太子还吩咐御膳房做了四十八道菜送进了太子府!”一个侍卫禀报道。   “哦!”康熙想了想,“朕知道了,你们密切注意这几个人的动静,有什么异动直接找朕报告。”   “喳!”那个人下去了。   康熙渐渐的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一点一点的都摆在了他的面前,何去何从?他还在犹豫着,他在等,在等韦小宝回来的据实回奏。   再说韦小宝,出了扬州,直奔河南境地。他也听说了,河南境内窜来不少的流民,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与康熙所想一样。   在路上走了十余日,这日他们到了河南的南阳地界。南阳是从京城到湖广地区的重要通道,也是河南西南部的经济中心。一进南阳,就能感觉出它的繁华。   南阳诸葛庐,到了南阳不能不去拜一拜诸葛亮的武侯祠。韦小宝他们拜了武侯祠,在街上再转一下,才发现这里最为宏盛的要算几个山西会馆和陕西会馆。   这群流民的头领据说叫陈四,就是山西人。那就先从这些山西人入手。他们父子四人乔装成东北商人和随从,住进了山西会馆。   山西会馆的人可真不少,进进出出的大多数是山西商人,操一口典型的西口话。   安排好住宿,几个人就到前面的大厅里去吃饭了。为了表示随行的合理性,韦小宝、李虎头两个人坐一桌,韦继黔、韦继云扮作下人坐另一桌,当然,他们点的饭菜也不一样。韦小宝他们的桌子上多了两个小菜,多了一壶酒,其他肉菜还是一样的。   “两位小哥,你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没有去问老板韦小宝,而是问作为随从的韦继黔兄弟俩。   “俺们是和老板来这嘎达做点生意。”自小在关外长大,韦继云操着一口流利的关外话说道。   “那是做什么生意呢?”那个人又问。   “在俺们那嘎达,俺们做的生意有皮毛、人参、药材等,来这里吗……”韦继云扭头看了看韦小宝他们那一桌,“做什么生意你得问俺们老板。”韦继云一口给韦小宝推了出去。   旁边的韦小宝也在仔细地听着,这小子,说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他想笑,却不敢笑。   “这位大爷,冒昧的问一下,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想做点什么生意?”那个人又走到韦小宝的桌旁问道。   “哦,这个嘛,我们也是头一次来,也是想看看行情。以前,我们一直是在江南贩点丝绸卖到关外,再从关外倒腾点皮毛、人参、药材之类卖到关内和江南。”韦小宝说道。   “哦,初次来,那就好了,我就是在这里做些给人介绍生意的事情,看来我还是找对人了。”那个人没等邀请,就坐在了韦小宝他们的桌子上。   “见面就是朋友,来,一起喝一杯!”韦小宝说着搜寻店小二,“店家,再来一个酒杯,一双筷子!”   “来喽……”很快,店小二就拿来一双筷子和一个酒杯。店小二看了看那个人,笑了笑走了。   韦小宝多聪明,他从店小二的眼光里就看出眼前这位可不是他说的介绍生意的人。   “老哥,来,喝一杯!”韦小宝说着给那个人倒了一杯酒。   “兄弟,介绍生意可以,我想看看你的底!”说白了,就是想知道韦小宝带了多少钱。   “哦,这个嘛……哎,看看也无妨!”韦小宝说这就去掏钱,李虎头在旁边拉了一下韦小宝的胳膊。   那个人低着头在喝水,父子两的动作却尽收眼底。   “没事,看这位老哥也是实在人,咱们来这里也不熟悉。“韦小宝说着就掏出一沓银票,足有几十万两,”这是刚刚在开封把货甩了,就来这里了。“韦小宝说着又把银票揣进兜里。   “你们在开封也有认识人?可否介绍一下?”那个人说道。   “哎,说来惭愧,我们在开封还真没有认识人,就是京城的朋友介绍把货交给他的一个朋友,他们把钱给了我们,我们就离开了。”韦小宝说道。   “哎,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想好了来这里做什么生意了吗?”那个人问道。   “还没有,今天刚住下,正想着明天上街转转,这不正好遇上了大哥你,你帮着介绍一下?“韦小宝试探性地问道。   “好说,明天也是这个时间,也是这个地点,我帮你指引生意。”那个人说着微微一笑离开了韦小宝他们的桌子。   吃了饭,天色将晚,韦小宝他们几个人回到了客栈。   “父亲,你还真的能做生意哎,说的头头是道。”韦继黔说道。   “继云才会忽悠呢,说着说着就把那个人推到了我们桌上了。”李虎头道。   “注意,隔墙有耳!”韦小宝假装出去吸烟,点了一锅烟走了出去,漫不经心地走了个来回,发现左右的屋子里都没有人,就又回到了他们的客房里。   “你们记住,今晚咱们住的屋子不准点灯。晚上虎头去各个屋子探听一下,找一下今天和咱们搭话的那个人,他可不是生意人。”韦小宝道。   “父亲,你怎么看出来的?”韦继云低声问道。   “生意人不会在饭桌上看你有没有钱,更不会在饭店无故和别人搭讪。那个人肯定有来头,咱们可要加小心了。”韦小宝说第一四三章遇险情装作糊涂探虎穴就是财迷   夜幕降临,李虎头悄悄地溜出客栈,从后面的客房逐个巡视着。   终于,在把角的的一个屋子里找到了下午在他们桌上喝酒的那个人。   那个屋子里还有五六个人,他们在讨论这事情。李虎头轻轻地爬上屋顶,揭开屋顶的一块瓦,静静地听着屋里在讲什么。   “四哥可是催我们了,他在铜仁府可是快山穷水尽了。“一个人说道。   “徐大哥,这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事情。当时大家都商量过了,不能进贵州,可四哥说那里安全,还是去了贵州,谁不知道那里是群山恶水,你们总说那里的地形对我们有利,可也对当地的居民更有利,他们比我们更熟悉地形,现在好了,大家都去了,上千号人,吃什么?”一个声音高声说道。   “风五,现在已经不是埋怨的时候了,既然去了,先解决大家的吃喝问题,不行的话咱们再反出来,反正想起事也得出来不是。今天我已经踩到了一个盘子,一个关外来的客商,手里有几十万两的银票,就住在这个会馆。”说话的正是下午和他们一起喝酒之人。   “那怎么办?晚上把他们咔嚓了?”那个叫风五的急切地说道。   “晚上咱们想办法把那个人熏到了,把钱拿走,就可以解决兄弟们的危机了。如果不能,明天你们扮作山西客商,我引荐你们做生意,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他们解决了,也能把他的银两过道咱们手里。”那个人说道。   “图小利,你说的可行?”那个姓徐的人问道。   “可行,他们也就四个人,咱们外面不是有十多个弟兄呢,解决他们还成问题,你们就等好吧!”原来下午到韦小宝桌子上喝酒之人叫做图小利,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还是不妥,我们在这里杀人越货,万一被官府发现,我们的行踪也就被发现了。我想这样,我们能不能把他们也带到铜仁府。我们可以扮作贵州的商人,这样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他们带到铜仁府,在那里的山地,把他们再咔嚓了,那不更好?”那个姓徐的说道。   “徐大哥所言极是,我们先按第一个策略,我已经探知了他们的客房,现在就去准备熏香!”图小利说道。   “好,一切小心为上!”姓徐的说道。   这些人要出去了,李虎头急忙下了屋顶,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以最迅捷的速度回到了房间。   “怎么样?”韦小宝问道。   “他们这就过来用熏香把咱们先迷倒,然后拿钱走人!”李虎头道。   “我料到了,快点,咱们都去继黔他们房间!”韦小宝和李虎头快速的来到韦继黔、韦继云的客房里面。   “一会儿听到有人踢旁边们的声音,你们就喊有鬼!”韦小宝对韦继云弟兄俩说道。   “嗯!”弟兄两个都点了点头。   客房里悄无声息,他们都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声音走了过来,脚步很轻。有人在点破韦小宝他们屋子里的窗户纸,这是在往里面吹迷香。   过了一会儿,听得有“咣当咣当”的踹门声音。   “有鬼!”“有鬼!”弟兄俩相继喊了两声,韦小宝在床上蹲了两下,制造了一点声音,然后他点亮油灯,走到门口,推开了门,一条腿在门里,一条腿在门外。   “大哥,怎么啦?”韦小宝看见和他们喝酒的图小利走了过来,揉着眼问道。   “没什么,你们住哪个屋子?我也是刚才听见声音跑出来了。”图小利急忙说道。   “哦,我们这两个随从,在开封的时候被吓到了,睡觉不实,一有动静就说有鬼,我们只能过来陪着他们。没什么事吧,大哥?”韦小宝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好像没事,早点休息吧,明天下午我给你们介绍这里的客商。”图小利说道。   “嗯,睡吧,这孩子们,愁人!大哥也早点睡觉!”韦小宝说着就关门进屋了。   “他们还有什么阴谋?”韦小宝进屋后就问李虎头。   李虎头就把他们开始说在郊外杀人越货,到后来又打算带他们到铜仁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走吧,咱们也回去睡觉,我再想一个万全之策!”韦小宝说着又到门口看了看门外,没什么动静,他一摆手,父子俩回到了他们的客房。   “父亲,我们不会被迷到吗?”李虎头问道。   “早都走完了,你没看到这屋的门一直开着,没事,休息吧!”父子二人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韦小宝他们起了床,洗簌完毕就去吃上午饭去了。这次,他们在饭店里没有遇上图小利他们,估计那些人在外面这人合计事情去了。   吃了饭,回到客房里,韦小宝把韦继业交给他的兵符和手里的银票都给了李虎头,自己手里留下一万左右的银票,“虎头,一会儿你在后面偷偷跟着我们,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立即去找云贵总督赵良栋,你提为父的名字,让他派五千精兵速来铜仁剿匪,我们在沿途会给你留下记号。”   “父亲,要么我陪你去,让继云去找云贵总督赵良栋。”李虎头还是有些担心。   韦小宝微微一笑,“他们不会要我的命,要的是我的钱。我的钱都给你了,他们势必会等你来的。”   “哦,孩儿明白了。”父子四人在客栈里商量好了沿途的记号,怎么应对图小利这些人,下午,他们又去前厅的饭店吃饭,看见图小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这顿饭很重要,下一顿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呢,韦小宝嘱咐继黔继云千万都吃饱,又要了几个馒头带上。他们看着图小利的眼色,跟着图小利出去了。   李虎头在后面跟着,仔细地看着父亲他们的一举一动。   到了南阳边上的一个小客栈旁,图小利一声呼哨,姓徐的、风五等五六个人装束成商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兄弟,听说你是从关外来的商人,你是关外的人吗?”姓徐的问道。   “各位大哥,我在关外与江南之间做生意,但我不是关外人,我是南京人。”韦小宝道。   “哦,不知道你来这里想做什么生意呢?”风五问道。   “我也是初来咋到,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呢!”韦小宝谦虚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我们来这里也是找商家,我们的货不在这里,在贵州铜仁府,你能和我们一去看看货吗?”风五问道。   “铜仁府?从河南到贵州,要跨过湖南湖北地区,是不是有点太远了?”韦小宝犹豫道。   “远吗?你从关外都来到了南阳,为了赚钱,还会嫌远吗?”图小利说道。“远一点,偏一点,才能赚大钱吗!”   “倒也是,贵州的大麻在关外和关内都很吃紧,贩点这个也能赚点大钱。”韦小宝子言自语的合计着。   “铜仁府,那是哪嘎达呀?老板,你自己去吧,我们回去了!”韦继云说道。   “我们回不去,老板的工钱还没给我们,我们怎么回?这一路我们喝西北风呀?”韦继黔对韦继云说道。   “就是,你们不要工钱了?贵州的大麻很多,咱们去哪里贩点大麻,再卖到关外,我给你们双倍的工钱,可以不?”韦小宝问韦继云道。   “这个……”韦继云看了看韦继黔。   “好吧,双倍工钱,够你回家娶二蛋他姐姐了。”韦继黔道。   什么二蛋,哥哥也够能胡诌的,韦继云想笑没敢笑,韦小宝倒是在旁边笑了,“就是,难上前就可以回家娶媳妇了,去不去?”   “去吧,我哥哥都说去了。”韦继云说道。   “好我随你们去!”韦小宝又对场子外喊了一句,“虎子,你去把那车绸缎提上,去铜仁府,咱们换点大麻回去!”   “虎子是谁?”姓徐的问道。   “哦,就是我那个合作伙伴,他怕你们不实在,就拿着钱在外面看着咱们呢。我们有一车绸缎运到这里了,正好让他提上货,咱们去铜仁府,我就要贵州的大麻,你们能搞到吗?”韦小宝问道。   “没问题,我们哥几个,就是给你们弄天上的星星也能弄到。”风五说道。   “那好吧,咱们就去铜仁府吧!”韦小宝说完,就随着几个人上路第一四四章忍气吞声千里路耀武扬威一锅鲜   从南阳到铜仁,山高路远,主要是路还不是很好走。   盛夏时节,韦小宝带着两个儿子扮着的随从才到了铜仁境内,这趟路走的太辛苦了。韦小宝带着的钱足够这些人的生活费用,图小利他们是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   到了铜仁府,大家终于可以找一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了。当然,他们在路上也有客栈休息,可这里除了山路就是水路,一天走下来人就都累趴下了。   “四哥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破地方?”风五说道。   “闭嘴,都到了就别那么多废话!”那个姓徐的说道。   “哦。”风五自知失言。   不过韦小宝都知道,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的四个是谁呀?”   “是我们的大哥,主要负责找货源。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我们都喊他四哥。“图小利急忙圆场说道。   “对了,这位兄弟,这一路走来,我们还不知道你姓氏名谁呢!”风五问道。   “我姓苏,单名一个全字。”韦小宝灵机一动,就把老婆的名字说上了,就是改了一个字。   “这位苏兄弟,我们已经到了铜仁府了,你的那个伙计什么时候到呀?”姓徐的问道。   “这个不急,他一定会来的,绝对不会把我扔在这里不管的,这个你们放心。就是,都到了铜仁府了,我可以看看你们的货吗?”韦小宝问道。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图小利说道,“我也就是一个中间人,不过,兄弟,你也知道,大麻也算珍贵的药品,和你们在关外的人参差不多,所以,我估计是不会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都市里的。”   “就是,兄弟,你放心,我们绝对有货,今晚咱们好好歇一晚,明天咱们进山。到时候你肯定能看到我们的货。”那个姓徐的说道。   “哎,货到地头死,反正我的绸缎也很快就运到铜仁府了,只能听凭诸位兄弟的安排了。”韦小宝略显无奈地说道。   “没那么严重,这一路上我们都是吃兄弟你的,钱快花完了吧!”图小利说道。   韦小宝知道,这些人不相信他身上没带钱,他解开外衣在脸上擦了擦汗,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拿出剩下的银票,蹲下来数了一数,“哎,没了,还有两千多两的银票,我那伙计再不来,我就得吃你们的了。”   “好说!好说!”姓徐的说道。   他们这些人在一家客栈住下了,还是花韦小宝的钱。大家吃好喝好就都去休息了,也都累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饭,韦小宝看着些人就没有进山的打算,这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韦继云在墙上看见了李虎头留下的记号,“东家,你看,虎子哥已经把丝绸都卖了,给咱们留下记号了。”   “什么记号?”图小利急忙跑过去问。   韦小宝看了看,确实是虎头留下的记号,墙上画了一只老虎头。   “这个老虎头,嘴巴朝下,就是说绸缎已经卖了,他进山找货源去了。要是嘴巴朝上,就说明货还在手里没脱手,那样,他还会加一个箭头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了。”韦继云煞有介事地讲说道。   “对,虎子已经进山了,这里都有什么山,咱们赶紧去找,他若是找到别的货源,那你们可就白跑一趟了。”韦小宝急切地说道。   “走,去梵净山!”风五说道。   姓徐的有些犹豫,他没拦着风五的直言直语,已经把他们藏身之地曝露出来了,可是,不去,他们也拿不到这个人的钱呀。   “图掌柜,我们带着这几个客商到我们的地方拿货,你放心吗?”言外之意,咱们带他们去放心吗?   “那有什么不放心?那是你们的地盘,咱们又是多少年的关系了。”言外之意,就是放心吧,那是咱们的地盘。   “好,咱们进梵净山!”姓徐的拍板,带着韦小宝他们就往梵净山进发了。   “你们俩一路给虎子留好记号,别让他找不到咱们。他不来,咱们去了有什么用?钱都在他手里呢。”韦小宝说道。   “好嘞!”韦继云一路上按照当初和李虎头约定好的,一路上都留下了记号。   行了一日,他们走得很慢,晚上他们住在附近的一个破庙里。那个姓徐的一直在四下张望,生怕有什么情况。幸好,李虎头他们还没有赶上来。   “赵总督,我父亲他们往梵净山的方向去了,你们是不是派铜仁府官兵将扼住梵净山两边的水路。”李虎头对赵良栋说道。   “对,是要截断他们的退路。”赵良栋立即派人通知铜仁府知府,速派人截断梵净山两边的水路。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他们跟着那些人又在山里转,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四周环山,中间比较空旷的地方。   “这里也没有人呀?”韦继云问道。   “在山中的树林里呢!”风五说道。那个姓徐的瞪了风五一眼。韦小宝暗暗发笑,这个风五,确实没心眼。   “我们到地方了吗?”韦小宝问道。   “地方是到了,可是不见钱我们怎么给你们货呀?”姓徐的说道。   “钱很快就来了,我主要是想看看货。”韦小宝微笑道。   “还是等钱来了再说吧!”姓徐的说道。   “哈!哈!哈!”韦小宝一阵大笑。把那几个人都笑蒙了。   “钱到了吗?”韦小宝高声大喊一声。   只见得李虎头从一个山头跑了下来,“钱来了……”李虎头边跑边喊道。等李虎头跑下山来,从衣服里把先前的拿沓银票从怀里往出一拿,晃了一晃,又揣进怀里。   “钱来了,货呢?”韦小宝问道。   姓徐的打了一声呼哨,高喊道,“兄弟们,有钱了,拿货出来吧!”   这时,只见树林里一阵骚动,很快涌现出很多匪兵,足有七八百人。   “怎么只见他们拿着兵刃,没见拿什么货呀?”韦小宝装着惊慌地问道。   “哈哈哈,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大麻,只有杀人如麻!”姓徐的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要的是钱,识相的赶快把钱拿出来。”   “姓徐的,你别得意太早,你再看看山上!”李虎头说道。   他们几人在往山上一看,四周山顶下来无数官兵,如恶狼般扑下山来。   “你们是官府,和老子使诈?”姓徐的气急败坏地喊道。   “这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韦小宝悠闲地站在旁边说道。   “老子这就杀……”姓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韦继云一脚踢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风五急忙摆兵器,可是韦继黔早就看着他了,也是一脚,把他踢了老远。风五不像那个姓徐的,也是一介武夫,站起来又向韦小宝扑去。   李虎头看着风五走了过来,他踢起一块小的山石,一用力,踢出去的石头正中风五的额头,风五还没有来得及回手,就把命葬送了。   “这些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中间人。”图小利说着就想逃走,韦继黔从风五手里拿起一把刀,纵身跃起,刀尖指在了图小利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图小利吓得魂飞魄散了。   “我们怎么啦?我们那晚没被你的熏香熏到,算我们命大了吧!”韦小宝上前说道。   “原来你们都知道?”图小利瑟瑟缩缩地说道。   “原来你才知道?”韦继云上前笑着说道。   这时,树林里的那些土匪也都跑过来了。韦继云一刀解决了图小利,然后上前去保护父亲,三个人形成一个三角形,韦小宝在中间站着,看着这些人被围成了饺子第一四五章遇陷阱贼人逞能救父命英雄蒙难   “陈四,你再不出来投降,我可把你这些弟兄都杀了!”后面上来的赵良栋说着,身边已经死了一片。中间站着的这些人也就剩下二三百人了。   “你说的,我若束手就擒,你会放了我的这些兄弟们?”陈四在人群中说道。   “这个我也能替他做主,只要你降了朝廷,你手下的这些人也都是有爹有娘有家有口之人,我们会按照赵总督说的去做的。”韦小宝在中间说道。   “好,我不和你们打了,我们的人死的也够多了!”陈四说道。   “好,把他们都先绑了,回到铜仁府再做安排。”赵良栋说道。   韦小宝看了看那个陈四,五短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睛里却射着很精锐的光芒。正在这时,赵良栋走了过来。   “韦大哥!”赵良栋给韦小宝深深施了一礼。   “别这样,兄弟,知道你任云贵总督,我才敢来,咱们兄弟再见面真的很高兴。”韦小宝上前抱住了赵良栋。   “韦大哥,没有你,就没有我赵良栋的今天。”赵良栋再次给韦小宝施了一礼。   “兄弟,哪里话?若不是你才能出众,又怎能当上这一方诸侯?”韦小宝说道。   “大哥,山下有马匹,咱们回铜仁府。”赵良栋说着,跟在韦小宝的身后,大家一起下了梵净山。   到了山坡下,早有人备好了马匹,赵良栋亲自扶着韦小宝上了马。李虎头他们也都骑着马,后面军兵战俘跟着,浩浩荡荡来到了铜仁府。   铜仁府派出去的水路军兵也没派上用场,又都撤了回来。   铜仁府的庆功宴上,韦小宝被尊为上宾。各州知府都来了,可他们都没有听到过韦小宝这个名字,即使有人听到过,也都不知道到底是谁。   “诸位,上座这位大哥,是我赵良栋的伯乐,没有韦大哥,我现在还在天津卫当副将呢,是韦大哥一手把我提拔起来的!”赵良栋说着端起了酒杯,“我敬韦大哥一杯。众位知府知州也都端起杯陪着。   “诸位,我再说一下,我的这位韦大哥,可是当年的一等鹿鼎公。力擒鳌拜、智斗吴三桂、灭了神龙教、平定罗刹国,我们大家敬我大哥一杯!”赵良栋又端起了酒杯。   如此能为,如此功劳,如此爵位,这下子这些人沸腾了,都开始冠冕堂皇的拍马了,恭贺声中,大家敬了韦小宝一杯。   “诸位,这些匪徒从我境内流窜,我们却没能发现,如果不是我大哥,我们就会被皇上指责了,为了我大哥能帮着我们擒住匪徒,我们再敬我大哥一杯!”一众人再次端起了酒杯。   韦小宝他们在铜仁呆了两天,也是赵良栋的极力挽留。赵良栋还力邀韦小宝到他的云南府的总督府里待一段时间,但是韦小宝知道自己还有要务在身,只好婉约拒绝了。   七月中旬,韦小宝父子四人离开铜仁府,往扬州出发了。   八月初,他们到了湖北,过了湖北,再往东北走就是山区了。   “路上小心点,我怎么感觉总有人在跟踪着我们?”李虎头道。   “有这事?那咱们都警惕点。”韦小宝说道,他还摸了摸怀里的含沙射影。“前面就是湖北、安徽、河南交界的大别山,这里可是三不管地带,山势险要,环绕丛生,稍不注意就很难走出去。   父子四人一路打马前行,在山下的客栈里休息了一个晚上,晚上倒是很安静,只是这里的客栈好像都住满了人,很多都是江湖上的人。   第二天,父子四人就进了山,山上的半坡已经有踏出来的山路,他们顺着山路往里走,下午时分,就到了一片两边半山腰都是森林,中间是一条过道的狭长地界。   “这里有点异样,我们可得打起精神!“李虎头道。   他们正在往前走,突然两边山腰的森林里窜出一百多号人,个个手拿兵器,蒙着面,精短打扮。   韦小宝父子急欲大马前行,突然,前面山坡上滚下很多的巨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紧接着山上又冲下几十个人。   “韦小宝,没想到吧,这里就是你父子的葬身之地。“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蒙着面,光天化日,就如此不敢见人?”李虎头道。   “要你们性命的人,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们注定今天会从这里去见阎王爷!”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   “呸,一群鼠辈,连人都不敢见,还敢说此大话!”韦继云喝道。   “看样子在这里非打一架不可了,你们也知道我韦小宝不会什么武功,如此阵势倒也承蒙你们看得起!”韦小宝说道。   “你不会武功,可你的儿子们个个都是高手。今天我们就让你们父子四人上西天,在上西天之前,趁早吧皇上的兵符交出来,我们也许还会赏你们一个全尸。”那个粗狂声音说道。   “呸,有能耐你们就来取,少说废话!”李虎头道。   “嗨,死到临头,嘴还挺硬,兄弟们,上!”那个尖细声音喊道。   顷刻间,大约有二百多人就围住了韦小宝父子四人。   “你们谁能突围就立即突围,别管我!”韦小宝对儿子们说道。   “父亲,咱们生死都在一起!”李虎头道。   “嗯,你们一个都跑不出去的,韦小宝,有三个儿子陪你去阎罗殿,你到不会寂寞!”尖细声音说道。   “呸,看看你爷爷怎么送你们进阎罗殿!”韦继云说道。   “上!”粗狂声音一喊,那些人立即持刀持剑扑了上来。   李虎头看准上来的人,一伸手抓住一个人的胳膊,用胳膊走一磕,眼见那个人倒在另一个人怀里,他一抬脚,用力一踹,好几个人倒下了,旁边的人躲闪之际,李虎头一招空手夺白刃,手里多了两件兵器,他那一把剑交到父亲手里。这时,他看到继黔、继云的手里都有了兵器,才转身去打斗身边的人。   韦小宝手使一把长剑,站在三个兄弟之间,从三人的缝隙中去刺敌人。   “韦小宝,死到临头,你再不交出兵符,我把你父子四人剁成肉酱。”那个尖声音的人喊道。   “兵符在这里,有能耐你就来取!”李虎头说着拿出兵符在左手中晃了晃,又揣进了怀里。   “谁拿到兵符赏金千两!”后面有人喊道。   那些人十之八九都涌到了李虎头这边来,渐渐地,李虎头和父亲、兄弟分开了,被上百人围在中间。那李虎头也不含糊,夺得一把长剑,华山剑法、铁剑门的剑法、金蛇剑法,加上神行百变的功夫,游走在人群中,不一会儿,就有十来个人倒在了他的剑下。   那边韦继黔和韦继云死命的保护着父亲,可也渐渐地被分开了,都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韦小宝虽然武功低微,但是他的神行百变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长剑开路,游走在众人之间。   李虎头看着父亲也被围在中间,有些急了,手中长剑上下翻飞,见人就砍,招招要命,   那边的韦继黔兄弟俩也是如此,父亲被围,他们都是心急如焚,他们都知道父亲身上没什么武功,时间一长,父亲的生命就会有危险。弟兄俩如蛟龙入海,手中的刀剑也是招招见血。   那些蒙面人也看出来了,韦小宝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擒贼先擒王,“先把那个老的杀了!”那个尖细的声音喊道。   “你们闪开,我来!”一个声音说道,紧接着,那人手中一扬。   离韦小宝最近的韦继黔,他看到父亲有危险,欻欻欻几剑刺开,纵身一跃,长剑摆动,就到了父亲的身边。   那人手中的暗器被韦继黔打落一部分,还是有一部分达到了韦继黔的身上,紧接着,那人又是一把暗器,尽数都打在了韦继黔的身上。   “继黔……”韦小宝一声大喊,拿出怀里的含沙射影,冲着那些人打了出去。   很多人都被打中了,应声倒下了,后面的人看着韦小宝红着双眼,双手拿着两个盒子,都不敢上前了。   “继黔……”李虎头和韦继云也杀了过来。   “继黔哥哥,你挺住,我们来了!”从东面转来一阵叫声第一四六章招安义军灭纷争寻找至亲急人心   “继黔,你千万挺住!”一个略带哭音的叫喊声传了过来,少顷,看见四个人影飞一般的过来了。   来的人正是苏铜锤、罗天娇、韦继祖、韦继业,他们怎么也来了呢?   苏铜锤带着几个人去了福建,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进入福建境内,就看见有些州县张贴者许多告示,上面写着各州县的富户、大户。   苏铜锤和当地的乡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福建年前欠收,农民都揭不开锅了。可是,那些富户们家里有米,却不卖米,就等着贫苦人民真的揭不开锅的时候,他们就抬高米价,发一些黑财。   那些贫苦的百姓哪里会让他们这样做,就有一个叫陈五显的人组织了一些饥寒贫民,四处张贴告示,目的是把那些穷人都唤醒,开始抢这些富户。   姓陈的人还真的有反骨,从秦朝时期的陈胜,到元末的陈友谅,还有创建了天地会的陈近南,又有时下山西的陈四、福建的陈五显,可都能扬名立万。   苏铜锤终于知道这里的实情了,他让韦继业给朝廷加急文书写了情况,快马送到雍王府。苏铜锤知道,不论胤禛做了什么事情,但这个人还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时隔不久,皇上下了旨意,对这些穷寇最好招安。   当然,旨意是下给闽浙总督范时崇的。圣旨里也提到了有人会帮着他们镇压这些灾民。   此时,苏铜锤他们也倒不急于去向范时崇报道,所以他们就在福州静观事态的发展。   闽浙总督范时崇一方面立即派兵镇压这些灾民,另一方面,各州县衙门的官员们也积极和当地富户协调卖米的事情。   双管齐下,出现了卖米的商户,可以阻止灾民队伍的扩大。另一方面,闽浙总督范时崇集合附近州县的官兵,合力围剿陈五显带领的数千人的灾荒义军,最后,把那些人都堵在了安溪县的太湖岩。   既然已经有几千人举事,那总要拼一下,陈五显开始和官兵周旋,公开和官兵拼杀。当然,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胜利,几次打仗下来,有一百多人都被铺了,陈五显的义军也被逼到了附近的大山中。   山势险要,环境恶劣,官兵进去也是胜算很小。这时,韦继业才来找到了范时崇。   “范总督,这样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最主要的是这些所谓的义军并无反叛之意,他们就是想填饱肚子。”韦继业对范时崇说道。   既然皇上说了有人来帮他们,而且就是这些人,范时崇对韦继业也很客气。“那依小英雄这仗怎么打?”   “范总督,你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小英雄。我就是在想,你们能否派兵在外面守着,我们的人进山帮着朝廷招抚这些灾民,这样就会少了很多的损失。只是不知道范总督能给灾民提供什么样的条件?”韦继业说道。   “哦,这样,只要他们能和平放下武器,我保证他们每人分得五斗白米,还要给他们今年要种地的子种。”范时崇说道。   “那这些人归顺朝廷,朝廷还会治他们的罪吗?”韦继业又问道。   “主要人员我不能保证,但是里面的灾民我保证他们无罪。但是,我也能保证不会给主要组织者定罪。”范时崇说道。   韦继业一想,这个主意倒也不错,不失为一种处理办法。他回去和大哥一商量,最后决定答应范时崇的条件,帮着他们进山招抚那些灾民。   罗天娇和韦继祖在外面等着,苏铜锤和韦继业弟兄俩进了山里。   凭着他们俩的武功,进入那群灾民中间如入无人之境。山下有人守望着,早就把消息传给了山上的陈五显。   陈五显一听有人闯进了山里,立即派人阻拦。那能拦得住吗?苏铜锤和韦继业都是在灾民的头上飞过去的,没伤对方一兵一卒,就到了陈五显的身边了。   “谁是陈五显?我们是代表朝廷和你们谈判的!”苏铜锤说道。   “谈判可以,就看朝廷有无诚意了!”陈五显说道。   韦继业就把他们与范时崇说的情况和陈五显说了一遍,“我觉得五斗白米已经很有诚意了,你们也知道,你们现在就是几千人,整个折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那也不合适,我们这些人今年出来,谁家都没有种地,来年也不会有好光景!”陈五显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你们被逼在这山里,很快就没有好光景了。最主要的是你们家里还有家人,如果朝廷真的追究下来,你们也把家人都害了。”苏铜锤道。   “这个……”陈五显有些犹豫了,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继续在这里,这些人很快就没有东西可以吃了。还有就是家里人,每天都在为他们提心吊胆。归根结底,他们不是想与朝廷为敌,只是现在已经有点骑虎难下了,既然朝廷给了他们台阶,只好就坡下驴了。   “好,我们答应你们!”陈五显又和兄弟们商量后,答应了韦继业。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灾民起义在闽浙总督的压制下,在韦继业兄弟俩的周旋下,起义结束了。   当然,范时崇在和皇上上报的时候一定要提韦继业他们的功劳,所以,范时崇又把韦继业、韦继祖邀请到了总督府。苏铜锤和罗天娇在暗处,并没有出面。   官场里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集四方资源,人力、物力都投入了很多,只为他们当初不愿面对的几个小毛贼,没想到发展成为了几千人的灾荒起义。解决了,就可以大肆庆功了。   庆功宴上,依然是各州县官员都到了,当然,少不了韦继业、韦继祖。   宴会结束,韦继业向范时崇询问了税负情况,“皇帝已经免了三年的税负,你们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压力了吧。”   “哎,老大免了,老二还在继续收,真是一言难尽呀!”范时崇说道。   韦继业要的就是这个说法。随后,他们叫来一个师爷,把这些实际情况都写在折子上。   “这些是给皇帝看的?”范时崇急忙问道,话是说了,可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难道你们不想让皇上知道这些事情?皇上免税负,你们还会用什么借口再征收税负呢?”韦继业反问道。   “没有,只是,毕竟皇上、太子是一家人呀!”范时崇无奈地说道。   “一家人又如何?皇上要保护的是大清江山!”韦继业再没有多说,拿上折子,离开了总督衙门。   事完成了,苏铜锤带着几个人立即回行,一路上打听,到了扬州,都没有打听到韦小宝他们的踪迹,让他们几个很是担心。   江湖传言,在贵州的铜仁府朝廷俘获了一帮匪徒,就是那些山西流民。   有了线索,苏铜锤他们出了扬州,直奔西南。过了安徽的合肥,就直扑武汉,他们也希望在路上能有父亲的消息。   过了大别山,到了湖北境内。这段路上,他们也感觉蹊跷,为什么会遇见那么多的江湖人士?   在大别山南麓的湖北黄州府,苏铜锤他们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就有人反映这里最近一直有不少江湖人士出没,好像在等什么人?   蓦然,一阵恐惧袭来,这些人该不会是在等待他们的父亲?苏铜锤他们几人急忙往大别山赶,一路走一路打听。当得知有四个人进了大别山,而且那些江湖人士也都转进山里,苏铜锤害怕了。   四个人没做停留,急速奔向大别山。远远地,就听到里面有兵器相击的声音,看来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苏铜锤、罗天娇在前,已经落下两个弟弟了,后面的韦继祖也不甘落后,紧紧跟着三个人。   就在转过山口的时候,听见了里面有人在喊“继黔……”   糟了,一定是继黔出事了,苏铜锤和罗天娇恨不得插上翅膀,以最快的速度往人群中赶。   后面的韦继业也听到了里面的喊声,他高呼着,“继黔哥哥,你挺住,我们来了……”话到人到,苏铜锤和罗天娇已经到了韦继黔的身边。   罗天娇上前急忙给韦继黔把脉,脸色突然暗淡下来,眼泪如断线流了下来第一四七章小英雄含恨九泉众皇子密议府邸   “怎么样了?继黔怎么样了?”看着阿罗一直在流泪,苏铜锤急切地问道。   罗天娇已经说不出话了,使劲地摇摇头。   “啊……”苏铜锤一声怒号,站起来,双掌抡圆了。以最大的气力使出了乾坤大挪移,招招紧逼着那些人。   此时,韦小宝从罗天娇手里抱住韦继黔。“儿啊,这是怎么啦?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让为父怎么活?”   “父亲,我……我一直以为你……你不喜欢我。”韦继黔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父亲的不对,没能多点时间陪你们,可是,你们都是父亲心头的肉啊。”韦小宝哭喊道。   “我知道了,”韦继黔脸上荡漾着笑意,“父亲,大哥的孩子名字叫天骄,我的孩子名字叫天宝可以不?有一个字和爷爷一样!”   “可以,你的孩子就叫天宝,韦天宝!”韦小宝说着用自己的脸挨着韦继黔的脸。   “哥哥,你放心,我们会把天宝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我们也会把剑屏姨娘当成自己的娘的。”韦继业哭着说道。   “就是,我们会的!”李虎头他们几个兄弟都含着泪说道。   韦小宝看着韦继黔身上的暗器恨恨地说道,“又是太子那帮人!”   那边,苏铜锤和罗天娇已经红了眼,就如虎踏羊群,把那些人一个个的都送上了西天。   韦继业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是一片死尸,还剩两三个人在拼命地躲闪着。   “哥哥,住手吧,放了他们!”韦继业说着擦了擦泪。   苏铜锤的仇恨还在脸上挂着,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碎尸万段,也不解他心头之恨。   “你们回去吧,回去告诉胤礽。我原本以为,皇家毕竟是他们爱新觉罗的,谁做皇帝都与我韦家无关,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了。你们和胤礽说,他胤礽勾结外族、漠北养兵、江南加赋、朝廷结党,他所有的证据都在我韦继业手里,你告诉胤礽,他有能耐就来找我韦继业杀人灭口,否则的话,就让他真备好他爹康熙第二次再废太子!”韦继业咬着牙说道。   “是,小的知道该怎么说了!”那你个人连忙爬着离开了。   毒气攻心,已经没法再回生了。韦小宝父子几人含着泪把韦继黔葬在了大别山上。   “父亲,是儿子来晚了!”苏铜锤跪在地上,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父亲不怪你们,就怪我自己。如果我不去帮着康熙,咱家什么事都不会出。现在牺牲了你曾柔姨娘,又牺牲了继黔,父亲花的代价太大了。”韦小宝抽泣着说道。   “父亲,你不能再悲痛了,我们还要回京城,帮着继黔报仇,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胤礽杀了。”苏铜锤满眼都是仇恨。   “不,不杀他,我们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让皇上废了他,咱们回京继续找证据,一定让康熙废了他,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韦继业说道。   “走吧,咱们回吧!”韦小宝把苏铜锤扶起来,搂着几个儿子,“继业做得对,咱们不能等着他们来打咱们了,咱们应该还击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没想到他们一次一次的对我们下手。”   “我会把胤礽所有的证据都收集齐了,让他这次永远在高墙大院里面痛苦一生!”韦继业恨恨地说道。   韦小宝一家人还是兵分两路,这次是苏铜锤和罗天娇带着韦继云,韦继祖和韦继业跟着父亲。因为韦继云和韦继黔的感情太深了,自从韦继黔没了以后,他一想起哥哥就流泪。苏铜锤怕父亲看到继云流泪,会更加的伤心,就把这个弟弟带在自己身边。   闲下来的时候,苏铜锤就会指点一些韦继云武功,让他转移情绪,也是怕他伤心过度,再出点什么毛病。   胤礽坐在太子椅上,有点彻底崩溃的感觉。韦小宝的一个儿子死了,他派去的二百多人却死了十之八九。最主要的是韦继业最后撂下的那几句话,“勾结外族、漠北养兵、江南加赋、朝廷结党”,这四条不论哪一条,在皇上面前都会治他谋反之罪。该怎么办?现在他是一个头五个大,韦小宝一家竟然这样难对付!   太子、亲王、贝勒之间都在按插着细作,所以太子家里的事情亲王贝勒们也都知道一二。   雍亲王胤禛知道太子的消息,虽为太子党,他已经不再和太子一心了,因为他早已看出来了,胤礽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开始盘算自己的事情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这次再陷危机了!”胤禛对手下的人说道。   “正是王爷的机会,王爷该是动作的时候了,但是不能显山露水!”胤禛的谋臣戴铎说道,“处英明之父也,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此其所以为难!”   “那要怎么做?”胤禛问道。   “藏!”戴铎淡然说道,“藏巧,也还是巧之有度。藏拙,也要大智若愚!”   “哦,我明白了!”胤禛说道。胤禛最近心情大好,他已经从雍王府搬进了圆明园,他的两个妃子最近都会生产,他也找太医切脉,都是男的。让胤禛最近干什么都很有信心了。   八爷府,更是热闹非凡,也都在议论太子府的事情。   八阿哥胤禩广结官员,康熙三十八年,因其才能出众就被奉为贝勒,可惜的是,因为官员们在太子被废后力挺胤禩做太子,到让康熙起了疑心。所以,康熙四十九年再次封王的时候,胤禩还是原先的贝勒。   “韦小宝虽不为官,但却是大权在握,这次胤礽算是栽在韦小宝手里了!”敦郡王胤禟说道。胤禟是康熙的九阿哥,被封为敦郡王。   “我们该上场了!”十四贝勒胤禵说道。   “此话怎讲?”胤禩看着这个十四弟问道。   “之前是胤禛,紧接着是胤礽,他们和韦小宝的仇是结下了,可那块兵符还在韦小宝的手里。我们现在下手,韦小宝决计不会怀疑带我们的身上,这样就是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兵符到了我们手里,那就有了我们出头的机会了!”胤禵说道。   “老十,你怎么看?”胤禩看了看他这个兄弟。   “老十四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即使太子失势,也不一定会轮到我们了,所以,我们必须自己去争取了!”十阿哥说道。   “好,就依你们所言,我们只能后发制人,一方面搜集朝中大臣不轨的证据,一方面暗中追击韦小宝,把那块兵符拿到我们的手里。”胤禩说道。   对于这些皇子们的所作所为,韦小宝不知情,也不想知情。他们父子回了一趟扬州,又开始在江南江北搜罗胤礽的证据。   苏铜锤也悄悄地潜入京城,他想在这些皇子的府里观察一下,为了家人,他们该是小心的时候了。   韦小宝在想着对付太子胤礽,而胤礽再次给自己又坐实了一项罪第一四八章皇宫内父子动怒鹿鼎山亲人话别   康熙五十年十月,京城已经有白雪飘零了。   太子府却是热气腾腾,太子把耿额、齐世武等人再次聚到了太子府,这次排场更大,又多了十几名的八旗都通副都统。   托合齐是太子乳母的亲戚,耿额有是索额图的家奴。太子如有什么动作,那皇上的安慰就真的堪忧了。   依然是四十八道菜,这次却是围了一桌子的人。   “你们围击韦小宝一家人,不但没有把韦小宝一家人灭了,反而把我们自己的人都葬送了。如今韦小宝在四处搜罗我派出去人的行踪,你们谁有更好的方法?”他自问这些他自认的家臣们。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我们细想一下韦小宝的弱点!”一个八旗的副都统说道。   “这些年过来,我们并没有发现韦小宝的弱点,他的儿子们都已走上了江湖,他的那些老婆,除了建宁公主,个个也都是武功卓绝之人。”另一个都统说道。   “齐世武,谈谈你的看法!”太子看着齐世武说道。   “唯今之计,只有拉拢韦小宝了!”齐世武说道。   “不可能了,他的儿子死在我们手里,他和我们已经坐下仇了!”耿额说道。   “还有一个做法,那就是即可想法登上皇位!”太子胤礽的贴身护卫在一旁说道。   大家都知道,这话能从太子的贴身侍卫口里说出来,难保不是太子的意思,大家一下子都缄默了。   “皇上,太子又在太子府聚集了十几个人大摆筵宴!”康熙的一个侍卫说道。   康熙不知都,他的这个侍卫已经被八阿哥胤禩买通了,时刻关注着太子的一切动静,稍有不妥他就会报告皇帝。   康熙蓦然想起太子复位时传出的一句话,“太子还有当四十年的!”   “都是些什么人?”康熙很是警觉地问道。   “还是上次的那些人,这次又增加了八旗军队的都统和副都统!”那个侍卫说道。   “也就是说,我大清朝所有负责兵马的人都到齐了?”康熙问道。   “十之五六!”侍卫回答道。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康熙说完又靠在了龙塌上。上次会饮,他没有插手,没想到却是纵容了太子,这次竟然是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这样下去,他的龙威堪忧,他的江山堪忧啊。   第二天,康熙下旨,革去托合齐的职位,任命隆科多为步兵营的步兵统领。他又派人核查去太子府聚餐的人员。   隔了半月有余,康熙开始下手了,把耿额、托合齐、齐世武等参加太子府会饮的人员都抓了起来,羁押候审。交由宗人府,同时他又把户部贪污的案子再次拿出来,交由刑部逐个审理。可怜这些人,都被康熙逐个的处死了。   只是,康熙还是不愿动太子胤礽,他顾念他的皇祖母,还顾念他的结发妻子赫舍里氏。他在等,等着韦小宝回来,他是那么的不希望太子真的是罪大恶极。   此时的韦小宝,已经带着家人秘密的回了鹿鼎山。   这次韦小宝回来,是举家都回来了。罗天娇说过,沐剑屏姨娘的身体很难再支撑一年半载,再加上韦继黔的去世,会更加快沐剑屏离开这个世界的。   韦小宝放不下,没有来得及回京城和康熙汇报事情,就急着回了鹿鼎山。   这次回鹿鼎山,他们是分成几波人,悄悄地潜回去的。依然是苏铜锤、罗天娇断后,一路上倒是没发现有可疑人员。   回到鹿鼎山,沐剑屏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也在等,等着看韦小宝和儿子最后一眼。   “继黔呢?继黔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沐剑屏有气无力地问道。   “继黔……”韦小宝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剑屏姨娘,继黔哥哥被皇上留下了,他要送建宁姨娘和继聪弟弟科尔沁草原祭祖去了!”旁边的韦继业圆场道。   “小宝,你为什么哭了?难道继黔?”沐剑屏挣扎着问道。   “你别瞎想,我是看到你身体竟然瘦成这样,忍不住就哭了。我本来是想让虎头去护送建宁母子的,可是继聪非要继黔陪他去,最后皇上就让继黔去了。你看看,我把继黔的儿子给你带来了。”韦小宝说着让雪米娜抱着孩子过来给沐剑屏看。   “和继黔小时候一个样子,起名字了吗?”沐剑屏稍有精神,问道。   “起了,叫韦天宝!”韦小宝含着泪笑道。   “我见到你们了,都见到了,这就好了。我这就可以去找我的继黔了。”沐剑屏抓着韦天宝的手,仔细地看了看所有的人,微微一笑,闭着眼,流下了两滴泪珠,头一歪,离开了人世间。   “剑屏……剑屏……”韦小宝在哭喊着,“剑屏,我对不起你,没能帮你保护好继黔,到了那边,你要好好照顾好继黔啊!”韦小宝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众人急忙来唤韦小宝,罗天娇在韦小宝的人中扎了一针,韦小宝才缓缓地醒过来。   “怎么都走了?曾柔走了,剑屏又走了,这到底是问什么呀?”韦小宝在哭喊着。   “就是,都走了。妹妹,姐姐本来是想着葬在江南,可是想想,曾柔妹妹冷清清的睡在了王屋山。咱儿子继黔孤零零的躺在大别山。妹妹,姐姐是回来陪你来了,姐姐又从江南回来,就是来陪你来了。妹妹,你冷吗?妹妹,你……”苏荃的话没说完,也栽在沐剑屏身旁,昏死过去了。   “苏姐姐……”   “大姨娘……”   “娘……”   哭喊声成了一片,罗天娇帮着苏荃摸了摸脉,没脉搏了,她哭着把苏天骄抱了过来,“儿子,跪下,喊奶奶!”   “奶奶……奶奶……”苏天骄在叫喊着。   突然,苏荃又醒了过来,他仔细地看着身边这些人,“天娇,我屋里的红匣子里有两瓶药,那是神龙教的解药,你研究一下,多做出来些,把神龙教的那些人都放了吧,他们为我做的够多了。”   “嗯,娘,我一定做出来!”罗天娇哭喊着道。   “铜锤,红匣子里面那一枚紫色玉如意,那就是神龙教的信物,你拿着,自会有人找到你。以后,你父亲、你弟弟妹妹、还有这些一娘们,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朝廷不可信,把你建宁姨娘河泥继聪弟弟也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苏荃说着抓住了苏铜锤的手,继续说道。   “铜锤,你一定在云南找一个可以安定居住的地方,而不是鹿鼎山。这里不安全,不出十年,这里会成为天下人攻击的地方。把天骄的姓改过来,叫韦天骄。这样以后弟兄么好处,亲戚出了三代以后就不亲了,别把天骄孤立起来。”   “嗯,娘,我一定按你的说的去做。”苏铜锤道。   “继业,你要听你哥哥们的话,一定不能任性。好好服侍你父亲,不要让他感觉到寂寞!”苏荃又拉住韦继业的手说道。   “嗯,娘,我知道,我一定听哥哥们的话。”韦继业哭着说道。   “小宝!”苏荃最后抓住了韦小宝的手说道,“小宝,别相信朝廷,别相信康熙。即使报恩,一定给自己留出后路。家里的银两都在方妹妹手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这次就把放妹妹一起送走吧。去云南,上次去了之后我就知道,那里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   “苏姐姐,我知道,我也按照你说的去做,你是怎么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安顿这个家了。”韦小宝哭着说道。   “傻小宝,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是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也不怕孩子们笑话。”苏荃说着就给韦小宝擦泪,“你帮康熙够多了,到时候该撤就撤吧,你知道的太多,康熙不会留下你的!”   “苏姐姐,我明白,我会自保的!”韦小宝说道。   “嗯,我知道,这个姐姐相信,但是,一定要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不要再把孩子们的命搭进去了。”苏荃说道。   “嗯,不会了,姐姐,咱们不说了,你好好养身体,咱们好好过年!”韦小宝尽力控制着自己得情绪,努力地笑着说道。   “没时间了,我是挣扎着回来的,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我……”苏荃的话没说完,就跟着沐剑屏离开了这个世第一四九章韦小宝逃避现实举家人再度离开   一下子失去了三位亲人,韦小宝彻底垮了。   一家人都在为苏荃和沐剑屏办丧事,只有韦小宝,每天躺在床上,一睡就是一天,即使醒来,也是说几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继续睡去。   一家人都很担心,一边处理着丧事,一边时不时的过来看看韦小宝。   担心归担心,韦小宝还是一睡不起。   “大嫂,父亲怎么样了?”大家每天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就连韦继帆也是束手无策。   “先让两位母亲入土为安吧,父亲没事,他是在逃避,他不敢面对这些现实,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罗天娇说道。   “不用吃药?不用施针?”双儿怯怯地问道。   “不用,姨娘,不要担心,父亲身体没病,是心病!”罗天娇安慰双儿和方怡。   苏荃和沐剑屏就葬在阿珂的旁边。几个儿子都是全身披麻戴孝,在墓前守孝一周。天气很冷,双儿劝大家回去,可是大家都不愿回去,也许,都是在躲避什么吧。虽然大嫂说父亲没事,可是,在他们的心里,生怕父亲也这样突然离开他们。   快过年了,韦小宝一家人却都是愁绪满怀,哪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咱们不能讲究了,这样沉寂下去对谁都不好,买鞭炮,挂灯笼,红红火火的过年!”罗天娇说道。   “大嫂,家有丧事是不能挂灯笼,不能响鞭炮,不能贴对联的!”韦继业说道。   “说的是不能讲究了,我们心里默默地想着就行了,我已经派人下山购年货去了,你们也都动起来,气氛这样压抑下去,父亲就真的醒不过来了!”罗天娇道。   长嫂为母,虽然方怡和双儿两位姨娘都在,可是她们两个更加的是没有一点主心骨了,每天就是守在韦小宝身边,时不时的擦泪。   对联贴上了,灯笼挂起来了,鞭炮响起来了。大家都也穿红挂绿,开始过年了。   “天骄,去你爷爷身边喊,‘爷爷,过年了!’‘爷爷,要赢钱了!’”罗天娇对儿子韦天骄说道。苏荃死后,按照苏荃的嘱咐,苏天骄改成了韦天骄。   “爷爷,过年了!爷爷,要赢钱了!”韦天骄含着泪趴在爷爷的床前喊着。   ……   韦天骄每天都会去爷爷面前喊叫好几次,虽然韦小宝还是在睡着,虽然韦小宝醒来之后还是谁也不认识。   终于,奇迹发生了。   七天过去了,韦天骄还是乐此不彼得去喊爷爷,“爷爷,过年了!爷爷,要赢钱了!”   “过年了?”韦小宝终于坐了起来,“骄儿,过年了?爷爷给压岁钱!”   “爷爷……”韦天骄扑到爷爷的怀里,“爷爷,你吓死我了,你都睡了好久了。”   “真的,爷爷真的睡了好久了?”韦小宝抚摸着孙子问道。   看着韦小宝终于醒来了,一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都笑着看着父亲,可每个人人眼里都是泪水。   “你们哭什么,过年了,等我陪你们赌几把!”韦小宝看着大家说道。   “父亲,你都昏睡了快两个月了,自从娘走了,你就一直睡着。”韦继业含着泪说道。   “哦,就是,你剑屏姨娘走了,你娘也跟着走了,哎!”韦小宝说着,眼里已经溢满的泪水,“他们走了,咱们还得过,外面的灯笼谁挂的?”   “是大嫂,她让贴上对子,挂上灯笼,还响了鞭炮,这样,父亲就可以早点醒来。”韦继帆蹲在父亲身边说道。   “阿罗,爹谢谢你了。你娘没了,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韦小宝看着罗天娇说道,“这样好,咱们红红红火火过年,让你妈和你们的姨娘知道,咱们会好好的活下去。还有天骄,还有天宝、天心!”李虎头和杨晓雨的女儿叫天心。   “父亲,还有好事,高娃姐姐和玉凤嫂子这几天就要临盆了,晓雪肚子里也有了你的孙子了。你要振作起来,这样我们一家人活得才有精神。”韦继业说道。   “对,振作起来!“韦小宝说着抱着天骄想下床,突然感觉脑袋一晕。   罗天娇看出来了,急忙过去接过孩子,“父亲,你这睡了快两个月,血液都快不流动了。你下地慢慢走走,一两天就恢复过来了。”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韦小宝慢慢等下了床,在地上溜达着。   “哪有,我们还等着赢你得钱呢!”韦继祖在旁边说笑道。   “好,赌钱!”韦小宝强装笑颜说道。   总算是把韦小宝叫醒了,纵然一时还不能把他从丧失亲人的痛苦中拖出来,但大家总还是有了一丝的安慰。   “父亲,母亲刚刚走了,应该守孝的,是不是把灯笼、对联都取掉?”苏铜锤问父亲。   “不必要,在心里守孝就是了。高娃、玉凤都要生产了,这是喜事,大家高高兴兴的过年吧,老人们都讲究红白喜事,既然是喜事,咱们就别计较这么多了。”韦小宝说道。   不久,萨仁高娃先生产了,是一个女孩,过了两天,玉凤也生产了,是个男孩。人来人走,香火总还是在延续着。大家终于在喜庆的气氛中过了一个年,当然也还是有些压抑。   过了年,韦小宝也渐渐的缓过来了,召集家人开了一个会。   “我听苏姐姐的,今年咱们就离开鹿鼎山了。几十年的守候,也够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再回来。”韦小宝说道。   “那这里的东西呢?都带走嘛?”李虎头问道。   “不,就咱家人离开,家奴院公都留着。咱们每年还要回来扫墓、上坟。这里的东西都留下,以后我死了,你们也还得把我埋在这里,不能让她们孤零零的在这里。这次回京城把事情办完以后,咱们去王屋山先把你曾柔姨娘的墓起回来,死后大家也还是在一起。”韦小宝幽幽地道。   “那我就不走了,还留在这里,省得以后死了还费周折。”方怡说道。   “方姐姐,离开吧,这里不适应养老,你有这么多的儿子女儿,费些周折又如何。如果早点把剑屏妹妹移到南方,或许还能多活几年。没有女人的家就不是家了。有你们在,最起码孩子们回到家还有一个娘。”韦小宝怆然道。   “那就这样吧,咱们还是南下去京城,让立伟和继祖带着方姨娘、高娃妹妹和玉凤从北路,先去西藏,到文成公主庙的时候你们小住几天,然后让立伟给她们再到云南安排一下。到时候咱们再到亚曲喀找立伟,就知道方姨娘他们立身的地方了。”苏铜锤说道。   “嗯,就按照铜锤说的,咱们离开这里。这里的房屋、这里的牧场都还保留着,等我们都离开以后,你们兄弟再决定住在哪里,那时候,我也管不着了。”韦小宝说的很是凄凉。   就这样,春暖花开的时候,一家人又分开了。   “小宝,记住去云南看我们!”坐在车里的方孝德说道。   “岳父,放心吧,我们一定去看你们!”韦小宝眼含热泪说道。   又一次的生离,大家心情都不好。可是总还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方立伟和韦继祖带着家眷走北路,韦小宝带着儿女走南路,就这样,一家人再次离开了鹿鼎第一五零章酌利弊二废太子堪处境初议情由   初夏时节,韦小宝一行人来到了京城。韦小宝他们还住在自己的地方,苏铜锤一家三口带着两个妹妹回到了他们的那个院子。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父亲的那个院子里住?”韦继航问道。   “我怕你大嫂自己寂寞,就让你们来陪她了,可以吗?苏铜锤笑着说道。   “哦,不是为了我们两个,而是为了大嫂呀!”韦继帆玩笑道。   “嗯!”苏铜锤一手搂着一个妹妹进了屋子,“你们两个在京城很少露面,在那个院子里容易被人盯梢。在这里住,咱们四个人至少可以出去干点咱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哦,还是大哥有心计。大哥,为什么你和继业的心思就比别的哥哥缜密?”韦继帆问道。   “有吗?我没感觉。臭丫头,你那几个哥哥也是相当聪明的,只是他们依赖性大。我们和你们也不一样。你没看到,我们从小就没人管,全凭自己。我娘的主要精力都在咱们的那个家里。继业算小吧,小的时候一直跟在继祖屁股后面。到大一点,就跟着我,我娘很少过问我们的事情的。”苏铜锤微笑道。   “就是哦,我们小的时候有事就找娘,只有继业,谁都找,好像大姨娘不存在似的。”韦继航笑着说道。   “这就是了,别瞎想了,快去和你嫂子收拾屋子去吧!”苏铜锤怜爱地看着两个妹妹说道。   回京城有一段时间了,韦小宝一直在家里呆着,他在琢磨苏荃临终前和他说的话。皇帝不可靠,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也对自己不利。现在,他手里拿着太子的所有证据,可是,怎么递上去?康熙一时气愤或许会制裁自己的儿子。可是,等他平静下来,安静思索的时候,会不会迁怒自己呢?   迁怒也得递,他儿子的性命已经葬送了,他害怕什么?对了,就是把建宁母子想办法接出宫,安置到一个平安的地方,这是正事儿!   终于,韦小宝不再犹豫了,他这次出去的任务就是帮着皇上刺探太子胤礽的消息,既然有了结果,就把他交给康熙,怎么做是他们父子的事情。继黔得死,始终是韦继业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也许制裁了太子,自己这块石头的压力会小一点。   在一个晴朗的夏日,韦小宝带着儿子韦继业进了皇宫,面见了皇上。   让韦小宝没想到的是这天恰好是康熙考核儿子们每天作业的时间。太子、亲王、贝勒、阿哥们都在。   “韦爵爷,朕让你做的事情都帮朕做妥了?”康熙见到韦小宝问道,他到没有顾忌自己的这些儿子。   “都做好了!”韦小宝低声说到。   “嗯,朕也得到奏折了。云贵总督、闽浙总督都对你是大加赞赏,言语之间对你还是尊敬有加,让朕很是欣慰。”康熙说道。   “那是他们的谬赞,小民没那么大的能力,全是仰仗当地官员才得以平息这些叛乱。”韦小宝说道。   “嗯,你们相互谦虚吧。朕给你的另一个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康熙微笑着问道。可是,在康熙内心里希望韦小宝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他对太子还是有万分的不舍。   韦小宝偷眼看了看太子和亲王贝勒们,是你们不仁在前,休怪我韦小宝不义了。   “都办妥了。这次出去,为了给皇上保护这些东西,小儿继黔不幸丧命,总算还是东西没丢!”韦小宝说着眼含热泪把他们搜寻的东西交给皇上身边的太监,太监又递给了皇上。   “竟有此事?”康熙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你们都退下去吧!”康熙对他的儿子们说道。   太子和众位亲王、贝勒们都猜到了韦小宝所搜寻的是太子的罪证,可是他们更担心韦小宝有没有也把他们的做的事情也查得一清二楚呢?   倒是雍亲王胤禛很是坦然,因为自从韦继祖时间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潜伏在家里,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大家都退下了,雍亲王走到韦小宝身边。“韦叔叔,几日后是我四子弘历周岁庆生,还望韦叔叔能赏光,喝一杯水酒。”   “好,谢谢雍亲王,小人一定去讨饶恭贺!”韦小宝说道。   胤禛微笑着看着韦小宝,然后转身和诸位兄弟们出去了。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看着孩子们都出去了,康熙这才站了起来,走到韦小宝身边,“小桂子,我没想到你为我竟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继黔的去世,我也深感悲伤。”   “皇上,都过去了!”韦小宝含着泪说道。   “哥哥走了,姨娘也急火攻心离开人间了。父亲有一段时间一直昏睡,也是在最近才好转了些!”旁边的韦继业说道。   “哦,是这样,我正疑惑,小桂子因何消瘦了这么多。是我的不对,让你为我下江南,还带来丧子之痛。”康熙说着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   韦小宝和韦继业回家了。   康熙确实有些坐卧不安了,他手里拿着的似乎不是什么奏折和文书,而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把他压得喘不过起来。   太子做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勾结外族、漠北还养着自己的军队!他一直在怀疑为什么会灾民四起,原来是地方赋税增加了。至于朝廷结党,那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而且这些人都是负责大清军队的人,看样子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都要皆知了,太子的心思是昭然若揭。   思忖再三,康熙终于下定了决心,二废太子!   康熙的决定再次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频繁的废太子,有损国体呀!”   “皇上,太子不能废,这可是国家要政呀!”   “皇上,能否再给太子一个机会,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没有后继呀!”   “都给朕住嘴。朕意已决,不容你们再斟酌了。从今以后,谁再为太子说清,斩立决!以后也不准谁为太子开脱。”康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太子已经明显的蓄积自己的力量,其他的儿子们呢?又都在养精蓄锐,蠢蠢欲动了。康熙这些儿子之间的结党竞争,已经不是秘密了,康熙要阻止这些事情了,皇家不能乱,否则会天下大乱的。   十月初,康熙正式签署废黜太子的圣旨,诏告天下,“胤礽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辩,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也断非能改者。”康熙正式废黜太子。   而后,康熙再次宣布,今后将不再册立太子。他想起了韦小宝曾将告诫他的,问鼎天下,逐鹿中原。没有了太子,这些人将会收敛一些,继而可以在这些人中间选一个足以托付天下的人作为太子,即皇室继承人。   韦小宝的家里,终于出了一口气,韦继业高兴地拍手叫好,“胤礽,终于等到你这一天了。”   “他们会不会报复?”韦继云问道。   “报复谁?报复咱们?谁帮他呀?皇上怕他再出幺蛾子,已经宣布‘使不得须臾离侧’。就是说胤礽不能离开皇上左右,以后,他就在那个高墙大院里面过日子吧。和他哥哥一样,不久就被逼疯了。”韦继业笑着说道。   “那也得注意点。毕竟,我们手里还有皇上的一块兵符,这还是诸位阿哥们争夺的东西。这东西只要在我们手里,就会给我们带来危险。”苏铜锤说道。   “那就把这劳什子还给皇上,这样咱们就无负一身轻。”韦继云说道。   “继云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当初我们说的是兵符随铜锤掉下山崖了,现在给有点不好自圆其说。”韦小宝说道。   “父亲,兵附不能给皇上,最起码,现在仍然是咱们的保命符。我娘说得对,康熙不可靠。自古就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说。康熙不怕我们威胁到他,因为有他和父亲的情义在。可是,他一定为他即将继位的儿子担心。所以,兵符还给皇上,他就对我们无所顾忌了。   “人常说,猫老了吃子,人老了惜子。说不准哪一天皇上就会转过头来收拾咱们。真要来个朝野通缉,对咱们也是不利。有了这块兵符,皇上至少还有些顾忌!”苏铜锤第一五一章苏铜锤详解得失雍亲王谨慎宴客   苏铜锤在分析着他们家和皇上的纠葛与利弊,众人听着都缄默了。尤其是韦小宝,经过上次继祖挨打,这次继黔的牺牲,使他也算看清了康熙的真面目。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皇上和他一样的在乎情谊。康熙是在乎他们的情谊,更在乎自己的江山,所以,韦继黔的牺牲在康熙看来和疆场死伤上的士兵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大清的利益。   “还有就是,”苏铜锤继续说道,“康熙第一次废太子,那是他情急之下的仓促之举,所以,三阿哥胤祉出来说大阿哥胤褆和蒙古的巴汉格隆以巫术诅咒太子。这时候。加之大阿哥又要出面诛杀太子,这让康熙以为自己钻进了胤褆设置的陷阱。所以后来关了胤褆,放了太子胤礽。   “可是,这次确实我们帮着皇上坐实了太子的罪名。也还有皇上的儿子们都在结党。既然都在结党,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屯兵、加赋其实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其他的王爷贝勒肯定也在下面有自己的手段维护地位、积累钱财。   “这次废太子,也废了皇上的一部分尊严。当他清醒以后,看着他的那些儿子们都满怀着觊觎皇位的欲望,他就会开始恨我们韦家了。他也会以为我们和大阿哥胤褆一样,也为他设了一个圈套让他钻。所以,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的小心,最好都不要落单,咱们兄弟姐妹们抱成团,康熙就不敢对父亲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更不敢对咱们做什么。这中间,咱们也要为自己家人做好打算。”苏铜锤娓娓道来,把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   “大哥,为什么你一向很少出面,咋地这些东西你都知道。”韦继云问道。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大哥,那是神人!”李虎头笑道。   “别说那么玄,其实,江湖朝廷一个道理,我们一个家与康熙的家也是一个道理。哪个父亲会对儿子恨之入骨?康熙也只是权衡利弊,到时候他会后悔,毕竟胤礽是他的嫡长子。赫舍里氏死后,康熙曾经多次去她的墓地看。爱屋及乌,而且胤礽又是康熙最尊敬的太皇太后养大的,你说他会对胤礽那没绝情吗?到时候还不是会怪罪到咱们家人身上?”苏铜锤笑着说到。   “对,你们的大哥说得对,一切需要小心为上。”韦小宝说道。   其实,用不着以后,康熙已经后悔了,可是,废胤礽太子之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手里拿着韦小宝他们搜罗上来的证据,想着韦继黔的惨死,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报复呢?只是,即使是报复,不也是自己交代下去的吗?   康熙在恨,恨自己的儿子是恨铁不成钢。他为了能让儿子体会做父亲的心,很是残忍的把那些会饮的重臣都诛杀了。可结果呢?胤礽还是没能保住,最后还是沦为阶下囚,高墙大院度余生了。   康熙掩饰了自己痛苦的内心,打掉牙咽到肚子里。可是,他这帮儿子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野心依然会急速的膨胀,太子不是废了吗?废了还是要立的!于是这次真的是问鼎天下逐鹿中原了。   太子被废的几天后,雍亲王家里大摆筵宴,倒不是为了庆祝太子的落马,而是为了弘历,也就是后来的乾隆皇帝庆生。   “父皇,儿臣知道此时庆生有点不合常理,可是儿臣早已通知了四方宾客,恰逢臣子弘历的周岁,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不知父皇能否去儿臣府上坐一坐。”雍亲王胤禛来皇宫里请康熙为自己的儿子庆生。   胤禛之前已经生了四个儿子了,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夭折了三个了,只剩下自己的四字弘时。此时,他的五子弘历的诞生,又给他增添了莫大的希望。因为胤禛次子弘盼早夭。所以他把弘历称作四子。   “去,朕也去看看朕的皇孙!”康熙看着胤禛说道。这些天的郁结,让康熙有点难以喘息的感觉,出去也许会好点,毕竟,这些儿子里面,他感觉四子胤禛家里是最有家的气氛的。   其实,弘历庆生这天,也没有多少人。文武大臣胤禛都没有请,只是几个平常合得来的人。结党,对于胤禛来说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他最亲近的几个人,年羹尧去了四川做总督,戴铎放也到了四川做了布政使。   当然,在京城,胤禛和新上任的步兵营都统领隆科多、侍卫傅鼐以及十三阿哥胤祥走得很近,但明面上也还是清清淡淡。   今天的筵席,来赴宴的在朝廷中和他走得近的只有十三阿哥,然后就是上书房里面的几位常走,即使请来,也不会让康熙觉得他们结党,因为像张廷玉、佟国威等人,那都是康熙的重用大臣。   亲王、贝勒胤禛也都发请柬了,只有十四阿哥,也就是雍亲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胤禵来了。他来,也还是替胤禩等人过来看看胤禛的排场,看看都有谁来赴宴了。   韦小宝来了,带着韦继云和韦继业。韦小宝想,既然你雍亲王想着请我来喝一杯水酒,那么我也让你看看,被你打坏的儿子现在依然是器宇轩昂,我现在还有你没见过的儿子呢,你都见见。   毕竟,四阿哥曾经和韦小宝一家的关系甚是密切,尤其是胤禛和苏铜锤,那也是称兄道弟了,只是,在对待韦继祖的这件事情上,做的有点太绝了。   戴铎在给胤禛的来信上说了,让他一定和韦小宝搞好关系。不要再追兵符的下落了,把这个事让八爷党胤禩他们一伙人去做吧,韦小宝的家人会帮他扫平道路的。   “韦叔叔,父皇早就来了,就在后堂等着你呢!”见到韦小宝进来,胤禛急忙上前迎接。   “雍亲王,小人一介平民,那值得雍亲王亲自迎接。”韦小宝道着,让韦继云把贺礼交给了雍亲王胤禛。   “韦叔叔,你进了侄儿家,这里没有什么亲王,只有叔侄、只有弟兄。”胤禛扶着韦小宝往里走。   大厅里坐了很多人,见到韦小宝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   “老十三,你带着两位兄弟在这畅春园里转转。”胤禛对胤祥说道。   “走,兄弟,咱们到处转转。这可是父皇仿着江南的园林建造的,赏赐给四哥住了。”胤祥声音很高,他也想让同来吃席的胤禵听一听。   胤禛扶着韦小宝进了后堂,康熙正在看着刚刚会走的弘历。   “小桂子,你快过来看看,我这小孙子年纪不大,聪颖异常。你叫他他也知道,教他学什么也会学。”康熙乐不可支地说着,眼里看着这个牙牙学语的孙子。   韦小宝走了过去,看着胤禛的这个孩子,还真是有些不同,小小年纪就有一股的英气。   “你叫皇上!”韦小宝蹲下来说道。   “皇上!”小孩说话还很清晰。   “爷爷!”   “爷爷!”   “皇上爷爷!”   “皇上爷爷!”小弘历说着就扑到了康熙怀里。   康熙甚是高兴,把弘历抱了起来,他有了那么多孙子,可他却是第一次抱孙子。旁边的胤禛微笑着看着这一个小孩和两个老小第一五二章触景生忧两相怜逢敌泄恨一年残   日近酉时,庆生宴正式开始。   人数不多,倒也简单。主要是雍王爷在院子里烤了两只羊,增加点热闹气氛。   胤祥想起了那年在盛京烤羊的的情景,自己慢慢地离开了饭桌,走到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   “十三阿哥,你怎么啦?”韦继业也跟着十三阿哥走了过去。   “有一年……”胤祥说着已经是泪眼盈盈了,“那年我和父皇去盛京!”胤祥此时的处境和那时的处境却是天壤之别。那时父皇不论到哪里,都会带上他,可如今呢?第一次太子被废,他就被皇上冷落了。   皇上也曾和十三阿哥说过,他并不适合参加兄弟们的争斗,否则下场会惨不忍睹的。可是,皇上朱批他的请安折却是“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当然,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见到了这样的朱批。到底是因何?父皇对他的看法如此?   “十三阿哥,今日是雍亲王庆生家宴,你又为何在此伤生?”韦继业过来安抚胤祥,“走吧,过去吧,省得大家牵挂你!”   “就是,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可不要给大家添堵!”不知何时,康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边。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也许是看见小弘历可爱的形态,康熙也想起了胤祥小时候一直陪在他左右的情形。   “皇阿玛!”胤祥急忙站起来。   “不要总是那么多情,想的多了反而不好!”康熙抚摸着胤祥的肩膀。   “皇阿玛,我想起了那年我们在盛京烤肉的情形,可是,可是铜锤哥哥和阿罗姐姐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我很想他们。”胤祥说道。   “哦,这个事情吗,你放心,韦继业会帮你办的,等着让你铜锤哥哥和你阿罗姐姐再给你烤肉。”康熙微笑道。   “真的?还有皇阿玛!”胤祥抬起头来,看着皇上和韦继业。   “嗯,等咱们一起再去盛京烤肉去。走吧,一会儿酒席都凉了。”康熙说着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席间。   “韦先生,据说你们一家人个个武功高强,能否给大家展示一番?”旁边有人说道。   “不好吧,今天是雍王爷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在这里舞枪弄棒总是有些不合适的,大家还是吃肉喝酒吧!”韦小宝微笑道。   “嗯,朕感觉不错,老四,你家里不是也有不少看家护院的人,叫他们出来,陪韦家兄弟过几招如何?”康熙坐下说道。   “是,皇阿玛!”胤禛看了看皇上和韦小宝,又看了看诸位来他家吃席的宾客。这其中的事情应该只有皇上和韦小宝家里的几个人知道,皇上既然让他派人,把就是想让韦小宝家人解解气,也可以缓和矛盾。   “性音师父,带几个人出来陪韦家的两个兄弟来几招,给大家助助兴!”胤禛向旁边喊道。   只见性音和尚带了几个人走了出来。看这几个人,个个膀大腰圆,一身腱子肉裸露在外面。他们在走到胤禛身旁给胤禛躬身行礼,又给桌面的上的人躬身行了一个礼。   胤禛向他们点了点头,一个年级有三十多岁的人走了出来,双拳一抱,“哪位上来,我来陪他玩玩!”   韦继云站了起来,看了看父亲,韦小宝也点了点头。   韦继云走向前,“师父,在下韦继云,是在坐的诸位想添点兴致,我们就给他们表演几下,在下不才,还望师父手下留情。”   “好说!”那个人一副得意的神情,两个人就势动起手来。   韦继云刚站好,那个人伸右手一拳打了过来。韦继云往旁一闪,一伸手去抓那个人的手臂。那个人急忙抽手,左手打了过来。这下子韦继云不好躲了,众人都看着这一拳打在了韦继云身上。   韦继云伸右手击了过去,两拳相撞,那人由着身子往后一闪,此时,韦继云一个连环腿踢在那人胸上,那人随即倒在了地上。   韦继云刚刚站定,旁边又有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几招过去,又被韦继云打倒在地。   在一旁站着的性音和尚一看,再上几个依然是这样的结果,“小兄弟,老衲来接你几招。”性音说着手拿禅杖往前走了一步。   “哥哥,你也累了,让我来!”旁边的韦继业说道。   韦继云想着也没什么累的,他一转身,看着弟弟向他眨了眨眼,他就退后坐在座位上。   “大师,在下韦继业,我替我哥哥接你几招,我等年轻,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能够见谅,大师可要手下留情呀!”韦继业笑着说道。   “好说,都是为了给小公爷庆生宴助兴。没什么周全不周全的。只是,老衲生性喜欢使用这条禅杖,不知道小师父用什么兵器呢?”性音说道。   在一旁看热闹的胤禛知道又出事了,可是,他又不能下令阻拦,只能是凭着性音自己的能力周旋了。   韦继业还是笑呵呵的,“性音师父,出杖吧!我从小就不习惯使用兵器,只要性音师父手下留情就是了。”韦继业心里说,我一定让你赤手和我对打。   旁边的十三阿哥有些着急,因为他和心音和尚较量过,拿着兵器,他也不是性音和尚的对手,继业这个小孩子,不会吃亏吧。   “小师父,那老衲就不客气了!”性音一条禅条杖打了过来。   韦继业是赤手空拳,左右腾挪,躲着性音的禅杖。他在想,这样也不行,该用什么招式夺下大和尚的禅杖呢?   这边韦继云一看,怎么弟弟不出招呢?哦,他怕大和尚识破他的底细,不再和他过招。想到此处,韦继云突然想起走的时候继帆给她带了三双银筷子,都比较重,可当圣火令试一下。   “继业,筷子!”韦继云一喊,六只银筷子飞了过去。   行吗?韦继业自己的怀疑,试一试!他往旁一闪,六只筷子就到了他的手里,倒不显得轻飘飘的。六只筷子在韦继业手里,像六条滑溜的银蛇,在性音的身边围绕着,时不时的在他身上、脸上击一下。   性音举禅杖去磕这些筷子,可这些筷子如长了腿一样,并没有被他磕飞。   这时,时间韦继业的六只筷子都在空中旋转着,旋即,六根儿筷子向着性音的右臂击去。性音和尚急忙用左手抵挡,手臂还是一麻。这里韦继业顺着左手一伸,抓住性音和尚的禅杖一把夺了过来。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com   心音和尚看着禅杖被夺,他的身体也向前一倾,情急之中,一掌大金刚手打了过来。韦继业心头一紧,这就是大金刚手。只见韦继业一伸右掌,和性音和尚的左掌上轻轻地对拍了一掌。   在旁人看来,韦继业这轻飘飘的一掌绝对是无伤大雅的。可是,只有韦继业和性音和尚知道,这一张是注入了七成的九阳神功,任是性音和尚慌忙中用着真力护体,内脏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一两年之内不能动武。   性音和尚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身上流着冷汗,勉强支持着站住了。   胤禛一看,这个小韦继业功力确实高深,性音的生命恐怕有危险,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各位这下都开眼界了吧,韦家兄弟真的是武功卓绝。”   胤禛转身看了看性音和尚,脸色苍白,“扶性音师父去后面歇息!”胤禛对旁边那几个人说道。   “我想和这位小兄弟比试一下!”旁边还有一个人不服。   “别了,你们也回去吃点东西,韦兄弟也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改日大家再切磋!”胤禛说道。   “韦爵爷,朕也只是听说,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两个儿子的功夫。朕还想看看,能让继云、继业再给朕表演一下吗?”康熙拍手笑道,他也看出来了,那个和尚一定就是打残韦小宝儿子的人,要么韦继业不会对他下狠手。   “也好,我这里有几只画眉叫,我现在放开,看看韦家兄弟能不能帮我抓回来!”胤禛说着就让人去拿画眉鸟。   “哥哥,你来!”韦继业笑道。   “好,我来!”韦继云看着有三只画眉鸟飞了出来,他纵身一跃,一只画眉鸟已经到了手里。只见韦继云身体并没有着地,在空中一个翻滚,又抓住一只。这时脚尖一指地,再次纵身飞起,第三只画眉鸟也到了他的手中。   令大家惊奇的是,三只画眉鸟在韦继云手里,却飞不出去,这内力也够强大的。   “好!”康熙喊了一声,众人都跟着叫起好第一五三章回家路上遇劫难皇宫大内细思量   韦继云一招轻功再次亮相,惹得满堂喝彩。   韦继云把三只画眉交给了胤禛,“献丑了!”   “那里,好功夫!”胤禛说道,众人也都附和着。   “韦家弟兄,果然是名不虚传!”康熙也是大加赞赏。   筵席完毕,韦小宝父子三人往府里走着。   “继业,你把那个人打得够厉害,恐怕他也就剩下半条命了!”韦继云说道。   “那就看他雍亲王的能力了,他们有嫂子一样医术的大夫,那个人自然就没事了!”韦继业笑着说道。   “可是,四阿哥恐怕没面子了!”韦小宝道。   “父亲,没关系,这是皇上和胤禛故意安排的,就是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难为胤禛了。要么,他就不会让那个性音和尚出来。”韦继业说道。   “最高明的是,大家都看着你就像小孩玩耍一样,轻飘飘的在和那个光头和尚掌上击了一下,可看得出,那个和尚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我还奇怪,那个人上去我收拾他就可以了,你要上去,还冲我眨眨眼。继业?你为什么那么恨他?”韦继云奇怪地问道。   “我恨不得杀了他,人说打狗看主人,主人让打咱就打。继云哥哥,继祖哥哥的身体就是被他的大金刚手打的。我没杀了他,也是看在皇上和胤禛的面子上。反过来说,能把继祖哥打坏,那也是胤禛的主意,今天就算够给他们面子了。”韦继业说道。   “你不早说,早说我先上去收拾他一顿,你再上去。”韦继云气愤地说道。   “哪有那样打的?毕竟皇上在场,继业这一手,也让他们知道咱们家的人不好欺负。明天咱们进宫,把继聪母子接出来,咱们就该去云南看看了,京城还是不能久留!”韦小宝道。   父子三人回到府中,早在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再次带着韦继业来到宫中,这次的目的就是接建宁公主和继聪。   “小桂子,建宁母子在宫里已经习惯了,你就让她们待在宫里吧!”康熙说道,“建宁在宫里,有时候还能和我说说话。”   “皇上,建宁母子留在皇宫,也省却我的担心。只是,今年是家母大祭,我想让大家一起去家母墓前祭祀,也让他看到我们一家人过得也还不错。“韦小宝说道。   “哦,那要是这样,我就不拦着她们母子了。明天上午,我就派人把他们母子送到你的府里如何?”康熙微笑着看着韦小宝说道。   “小宝谢谢皇上!”韦小宝给康熙深深作了一个揖。   韦小宝回去等着了,康熙也安排宫里的人,第二天把建宁母子送到韦小宝的府上。   可是,就在第二天上午,韦小宝他们都在大厅里,等着建宁母子回来,结果,等来的却是护送建宁母子的侍卫。   “韦……韦大人,不……不好了。”那个侍卫结结巴巴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韦小宝问道,韦小宝一家人都在盯着那个侍卫。   “我……我们在从皇宫来……来的路上,被……被打劫了!”侍卫说道。   “给他倒杯茶,让他喝一点,慢慢说!“韦小宝对家人说道。   早有韦继业端来一杯茶水,递给那个侍卫,“大哥,你别着急,把话说清楚!”   “哦!”侍卫一口气把一杯水喝完,平静了一下心情,“我们抬着轿子走到中街,刚过街道进入一条拐到这里的胡同,就被十四五个人截住了。那些人把我们拦住,没容我们动手,就有一个人掀开轿帘,抓住小少爷就往外拉。小少爷连踢带打,公主也伸手了,可是那个人好似武功很高,一用力就把小少爷抢跑了,然后翻墙过去了。”   “那公主呢?”韦小宝问道。   “公主哭着又跑回皇宫了,是公主让我到这里送信的!”那个侍卫道。   “哦!”韦小宝看了看大家,然后转过身对侍卫说道,“你信息也传达到了,我们商量一下,你可以回宫复命去了!”   “喳,谢谢韦大爷!”那个侍卫出去了。   “怎么办?还是有人在针对着我们。“韦小宝说道。   “父亲,你先带着继业进宫,看看具体情况。虎头带着继云去刚才出事的地方看看,你们什么都别动。我和阿罗、继帆、继航我们四人行动就可以了。这几天虎头带着继云、继业多在街上转转,多打听打听,即使什么都打听不到,也让别人看到你们在找人。”苏铜锤说道。   “好,继业,你随父亲先进宫。咱们得先稳住你姨娘。不过,她在皇上身边添点乱也好,省的皇上往咱们身上胡思乱想。”韦小宝说完就带着韦继业进宫了。   “你们可都是大内侍卫,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会被贼人把孩子抢走?”康熙在宫里训斥着那几个侍卫。刚才建宁回来大哭,也让他大吃一惊。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一定是他的哪个儿子干的。光天化日,时不时都会有巡城的军队走过,别人也不敢再皇城根儿闹事呀。   会是谁呢?胤禛的庆生宴,韦继业着实的教训了那个和尚,太医也去了,据说一年半载能养好就不错,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胤禛绝对不会这样报复,他也报复不着,人家的兄弟不也被他的人打得半年不能动吗?   那是老八?老八一向也算文静,即使想干,也不会是这样的手段吧。可是,老八身边还有老九、老十、老十四。尤其是老九的那个脾气,还真的不能打包票。这些孩子,为什么非要惹韦小宝呢?   康熙正想着,韦小宝来了,刚进宫门,韦小宝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皇上,我的儿子,你的亲外甥出事了。”   “小桂子,你快坐下,朕已经知道了,也安排人去寻找了,这不,朕正在训斥这些侍卫呢!”康熙说道。   “可是,孩子会不会遭难呀!”韦小宝哭着说道。   “不会吧,贼人杀害一个孩子有什么用?你放心,孩子应该没问题!”康熙安慰韦小宝道。   “皇上,我想见见公主,我怕她想不开,再急出点病!”韦小宝擦着泪说道。   “好吧,你们去看看公主。她刚哭着离开朕这里,你去安慰一下也好,和她说,朕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康熙说道。哎,这些孩子,为什么总给自己添乱。   “我是担心,继聪找到以后和继祖一样,那就完了!”韦小宝说着就出去了,韦继业也跟着父亲出去了。他们由太监带着,去建宁公主的宫里了。   和继祖的情况一样!康熙害怕了,他害怕的不是建宁的儿子真的和韦继祖一样,而是担心,如果韦继聪真的和韦继祖一样,那他的儿子可就真的会没命了。一群混蛋,为什么非要去惹韦小宝家的人呢?康熙犯难了,对了,他要让自己的儿子们都来,得和他们说清利弊了。   午时过后,康熙的几个儿子都来到了宫里。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   “你们都来了?”康熙抬眼看,地下跪了一片。这可都是他的儿子,这也是他大清的未来呀。   “儿臣等不知皇阿玛宣儿臣有何事情?”三阿哥诚亲王胤祉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康熙坐了起来,看着这些儿子都又站在他的身边,要是在普通人家,这些儿子一定都是兄弟情深,可是,生在了皇家,为什么就总是不和呢?   “你们的建宁姑姑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截了,他的儿子韦继聪被人抢走了,你们都知道吗?”康熙问道。   “儿等不知!”众阿哥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康熙厉声问第一五四章扬父爱无从下手救亲人遍地开花   康熙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儿子,还在和自己捉迷藏。   “朕再问你你们一遍,你们的表弟韦继聪到底在哪里,你们知道吗?”康熙说着又站了起来。   “儿臣真的不知!”胤祉说道。   “儿臣也不清楚!”胤禛说道。   其他几位亲王贝勒都站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该诉你们,你们这里肯定有人知道。朕今天也不是让你们过来把孩子交出来,朕是警告你们,你们惹韦小宝家里的人,出了什么事,朕也替你们做不得主!”康熙愤然坐在龙塌上,“你们的事情你们做利索了。如果像上次韦继祖那样,你们知道自己的结局。这个结局即使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也不是朕能管得了得。”   “儿臣明白!”几个阿哥异口同声说道。   “那也总不能让他韦小宝造反了京城吧!”不知是在嘟囔了一句。   “就怕你们不明白,出了事情再明白那就晚了。今晚戌时以前,你们谁能把孩子送回去,再有什么事情朕帮着你们圆场,如果过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后果自负。朕明白的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把建宁公主的孩子劫走,朕知道谁干的,但是朕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改天韦小宝家的人对你们做了什么,朕知道,朕还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康熙说着看看这些儿子。   “话已至此,你们都出去了!”康熙无奈地摆了摆手,他总是预感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儿大不由爷,他又能管得了谁呀?   韦小宝带着韦继业来到了建宁的寝宫,建宁正在宫里哭天喊地的抹着泪,下面的宫女都在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位姑奶奶。   “别哭了,哭也哭不回来继聪,还是大家想办法吧。”韦小宝走上前安慰建宁。   “你倒是想办法呀,我们在宫里好好的,你非要我们出去,这下好了,儿子没了!”建宁的哭声更大了。   “你冲我喊有什么用?你在宫里?你出去谁知道?就只有宫里人知道,我总不至于四处宣扬你们母子要回来吧。你刚到半路就有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谁放出的消息?宫里人!你还不明白,你在宫里始终是别人的一个靶子,还留在这里吗?我们要离开京城了,你却随时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种危险你知道吗?。”韦小宝道。   “那怎么办?”建宁一听韦小宝的分析,果然不错。她们刚到那个胡同,就中了别人的埋伏。这足以说明她们离开皇宫的消息早已有人透露出去了?这消息这么重要?她们真的一直在被别人监视着。   “和我们回去!抓走继聪的能有谁?在京城能从大内侍卫手里抓走人的,足以说明要么是里应外合,要么就是有足够的权力让那些侍卫不能动手。还想不出来是谁吗?“韦小宝看着建宁问道。   “你是说是那几个阿哥?”建宁睁大了两只惶恐的眼睛。她的侄子要害他的儿子?   “所以,皇上也没办法,你就和我们回去吧!”韦小宝过来来扶建宁起来。   “那继聪呢?”建宁焦急地问道。   “继聪姓韦,不是你自己的儿子,我会想办法的!”韦小宝说道。   “找不到继聪我不离开皇宫,我要每天去找皇上哥哥,让他帮我找继聪。”建宁执拗地说。   “你说的,你若是不回,我就再也不会来接你了。你在皇宫,我就有些缩手缩脚。你的皇上哥哥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他现在儿女一大堆,还顾得上你?只有你出了宫,我才能放手去找继聪。继聪若出了什么差错,也是被你害的,你到底走不?”韦小宝也有些着急了,厉声问道。   建宁这么多年了,就怕韦小宝发火,虽然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可是彼此的性格还是没改。   “好吧!”建宁擦着泪,懦懦的说道。   一家三口到康熙的宫里和康熙打了招呼,就都回家了。   一如苏铜锤的安排,李虎头带着两个弟弟每天都在街上溜达着,注意着一些可疑的人,可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苏铜锤几个人在暗中进行着。他们首先查了胡同边上的那户人家,仔细查访后,他们终于知道那个院子是十四阿哥买下来的,住着几户看家护院的。   这就好说了,这时就是八爷党干的。苏铜锤带着继帆,罗天娇带着继航,分成两拨追查着。   这天晚上,罗天娇和继航来到了九阿哥的府中。一晚上,九阿哥的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甚是热闹。罗天娇她们一直很晚都在大院的一个比较高而又僻静的地方守着。亥时刚过,就看见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子走到后院,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他们走进一个小屋。   罗天娇辗转身形,跟着他们来到小屋里。在小屋里有一张床,床下面是一个地洞。那两个人进了地洞。罗天娇在上面仔细地听着,里面传出小孩子的叫骂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韦继聪。里面还有很多的声音,罗天娇就听不出来了。   “继航,你去把你二哥他们都找来,我在这里看着他们!”罗天娇迅速翻上来,告诉韦继航道。   “嗯,嫂子,你要小心!”韦继航说着就走开了。   罗天娇仔细的盯着那个小屋,一炷香的时间,那两人人又出来了。   这时旁边走过来两个人,“办好了吗?”   “办好了!”刚进去的那个人说道。   “那好!”外面的那个人一声呼哨,从旁边的屋子里走过来五个人。   “你们注意,下到地洞里就把那个小孩背上来,然后悄悄的弄出府里。”外面的那个人和刚来的那十来个人说道。   “扔到街上即可,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个人道。   那五个人有三个人在上面等着,有两个下到洞里。不一会儿,那两个人扛着一个人出来了。罗天娇仔细一看,是个孩子。   那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罗天娇就闻到一股药味,是毒药,给孩子下毒了。   罗天娇已经不容多想了,虽然李虎头他们都还没来。罗天娇一个纵身,如燕子般冲了过去,从那人的肩上把孩子夺了过来,她仔细一看,正是继聪。   “快点,把人抢回来!”旁边那个人喊着,那五个人伸手就过来抢人了。   罗天娇抓起韦继聪双脚,头朝下提着,她想让继聪把刚吃的东西先吐出来。那五个人身手也都不错,一齐攻向罗天娇。   罗天娇手里有韦继聪,一时有点缩手缩脚,边打边退。   院子里有人听到这边打斗,很多人都围了上来,把罗天娇围在中间。最可恨的是那五个人不往罗天娇身上打,而是一直在攻击韦继聪的身体,想找机会把人夺过来。   罗天娇渐渐的感到吃力了,她总不能把韦继聪等作兵器,更不能再让继聪受伤了。被一群人围着,圈子越来越小。   正在这时,墙外两个人影飞一般过来了。罗天娇一看,是苏铜锤和韦继帆。   这时苏铜锤和韦继帆也到了罗天娇的身边。苏铜锤和韦继帆兄弟俩也在附近,因为八爷党的府邸走在附近,他们听到这里有打斗声就急忙过来了,远远就看见罗天娇手里倒提着继聪和那些人游斗呢,就冲了过来。   “让他头朝下,把肚子里的毒水吐出来,再给他吃一点百花露。”罗天娇说着就把韦继聪交给了韦继帆,她和苏铜锤合力迎战攻上来的人。   那些人也不傻,有一些人又去攻击韦继帆了。   正在这时,韦继航带着哥哥兄弟们都跃进了九阿哥的府中。   “二哥,你手里有火镰。我们过去帮大哥,二哥看看哪里能放火,都点着他们。”韦继业说道。   “好,你们注意点!”李虎头四下放火去了。   韦继业他们两男三女冲了过去。韦继云的老婆雪米莉没有来,在家看家呢。这五个人过来,阵势立即逆转了。   再看那些人,被打得四下逃窜。   “着火了!着火了!”突然,远处又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哭第一五五章作茧自缚阿哥怨命悬一线小宝痛   此刻的九阿哥,正在隔壁八阿哥家里商议事情,突然有人报告说院子里打起来了。   这还了得?这让父皇知道那就完了。他们几个人急忙散会,都往九阿哥的院子里跑。   晚了,已经是火光四起,整个院子的四面八方都着火了。快找人救火,九阿哥着急了,他家里还有孩子老婆呢。   “大哥,你们先走,我给垫后!”韦继业说道。   “好,注意安全!”苏铜锤说着就招呼大家立即撤离。他弟弟受伤了,回家救人要紧。   罗天娇迅速到了刚才的那个小屋子旁边,把那个堵在洞口的床搬走,“里面的人快出来吧,小心一会被烧死了。”说完,她又迅捷地跃出高墙。   韦继业和李虎头两对夫妻在后面阻着追兵,看着哥哥带人都离开了,他们也都上了墙,迅速撤离了。   回到家,韦继聪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是百花露支撑着他的生命。   “父亲,快点,蟾蜍呢?”罗天娇急忙喊着父亲。   韦小宝急忙把怀里的朱睛冰蟾拿出来。冰蟾在韦继聪的身体上游走着,允吸着韦继聪体内的毒液。   过了一会儿,韦继聪的面色出现了红润。   建宁在一旁一直在抽泣着,刚才看见继聪一进来,建宁就晕了过去,此时已经清醒,一直在骂着九阿哥。   看着继聪渐渐的转好,建宁站了起来,“我去找皇上说理去。”   “哪里也别去,以后也不要踏进皇宫一步!”韦小宝说道,“你去洗脸,平静一下,待会儿继聪醒来一定找你。这些事都不要和他说,他心里已经够恐惧了。”   “哦!”建宁这次很是听话,悄悄地出去了。继航一直跟着建宁,怕他再有什么事情。   “继航,你说你父亲为什么不让我进宫里找皇上?”建宁问继航。   “姨娘,我们刚才把九阿哥的府第烧的已经不成样子,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呢。你现在并不能带着继聪去皇上面前对质。即使去了,九阿哥不承认,这中间就是咱家人和他们的人在场,有没有第三者作证,皇上是护他的儿子呢?还是该护你的儿子呢?“韦继航解释道。   “以前你们就是他们泄愤的目标,这次再回宫,你们更成了阿哥们痛恨的目标了。姨娘也应该知道,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这几个人现在就是江湖上所传的八爷党。他们合力,你能躲得过,可是继聪弟弟只是一个孩子,在皇宫里玩的时候也会被他们再次伤害的。”继航苦口婆心地和建宁解释着,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就不去了,你也别担心姨娘,姨娘就守着继聪,哪里也不去了!”建宁说着又哭了。   九阿哥的府第几乎成了废墟,家人大大小小都有受伤。胤禟是打掉牙往肚里咽,没处诉说。之前他的皇阿玛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是他们几个太过于执着。   让九阿哥最担心的是韦继聪的生死,这关乎他一家人的性命。如果韦继聪死了,韦小宝不会饶了他家人的。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找人把韦小宝一家人都灭了,省的每日提心吊胆。”十阿哥说道。   “不可!”十四阿哥急忙说道,“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灭了韦小宝一家人。如果真的逼得韦家拿出兵符,率兵谋反,那罪过可就大了。韦小宝若是谋反,那响应的人可就多了,到时候皇阿玛舍车保帅,我们就都成了牺牲品,而且自有人来接替皇位了。”   “十四弟说得对,我们只能哑巴吃黄连了。我出钱,九弟立即找人修缮府第。皇阿玛问起,就说偶然失火。我觉得韦小宝不会去找皇阿玛说这些事的。”八阿哥说道。   “不必了,我有钱!”九阿哥恨恨地说道。   这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私下里,胤禟开始加紧找江湖上的人手,决定大力回击韦小宝。   这也是在韦小宝他们盘算在内的。   这日,韦小宝再次和韦继业父子两人来到皇宫。   “小桂子,你是来和我辞行的?”康熙早已明白韦小宝的来意。   “是,我要离开京城了,皇上一定要保住龙体!”韦小宝道。   “你来皇宫,也说明你的儿子韦继聪找到了?”康熙看着韦小宝问道,从韦小宝的脸色看,韦小宝是满怀心事的,到底为什么?   “找到了,只剩一条命,中毒太深,生死还不能预料。”韦小宝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是在哪里找到的?你告诉朕,朕帮你出气!”康熙说道。他心里痛恨这几个儿子,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结果?胤禟一直是很聪明的,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府第烧为灰烬,幸亏家人也只是受点小伤。   “皇上,我儿子性命要紧,我也没时间找人出气了。我想立即离开京城,据说天山雪莲可解他体内之毒,我也只能去天山碰碰运气了。”韦小宝道。他明白,皇上最终还是情理难顾。那晚上的事情,整个京城都轰动了,皇上自然也会知道,他还能再说什么。   “也好,朕也等着你的好消息!”康熙说着,仔细地看着韦小宝,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再与丧子之痛,那会要命的。   “小桂子,明年三月是朕的六十大寿,朕想举办一次千叟宴,希望你能回来来参加。”康熙说着走到了韦小宝身边。   “我看情况,若是继聪安好,我把他们母子安排好,一定还会回来的。毕竟,京城是我韦小宝的发祥地,我在这里遇到了平生唯一的朋友,也在这里享受了人间最好的荣华富贵。虽然已经都成为往事,可是我的心里一直都记得。”韦小宝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小桂子,不要流泪了,那么多事情你都挺过去了,这次一定也能挺过去!”康熙说着眼睛已经湿润了。   初冬时节,韦小宝一家人离开了京城,直奔云南。   苏铜锤和罗天娇提前去了亚曲喀,在亚曲喀得到了方立伟的具体消息。其实,韦小宝他们最后安排的定居处都是方立伟按照方孝德的安排,就在昆明附近的一个小村落。虽然那个地方离昆明不远,但是地方很是僻静,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到了地方,韦小宝把家人都安排好,大家在云南过了一个年。   过了年,韦小宝带着孩子们又离开了云南。这次双儿没有跟随,方怡、建宁、双儿都留下了。韦继云、韦继帆也都留在家里。雪米莉、雪米娜、徐玉凤三个女的也没跟随。   韦小宝带着苏铜锤夫妻俩、李虎头夫妻俩、韦继业父夫妻俩、韦继祖和韦继航,九个人再次从云南奔向京城。   一路无话,他们终于赶在康熙的寿辰之前来到了京城。   贺寿要送贺礼,韦小宝在想着该送什么呢?   “父亲,贺礼这块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准备!”苏铜锤道。   “你准备?你什么也没有,准备什么?”韦小宝好奇地问道。   “父亲,皇上什么都不缺,你送什么能是他稀罕的呢?”苏铜锤笑着问道。   “哦,也是!”韦小宝看着他的儿子,这孩子有心机,说不准会有点别出心裁的东西。   “那父亲你就安心吧,我会把把这份礼物准备的别具一格,也让皇上有一个别开生面的寿诞宴会。但是这个东西暂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苏铜锤说着就出去了。   这几天,苏铜锤他们几个人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却是看出来是在准备着什么,但具体干什么韦小宝是不知第一五六章千叟宴小宝送礼满汉席阿哥招辱   韦小宝有没有回到京城,康熙也不知道。这些天,康熙也在四处沟通事情。即使千叟宴,纵然没有一千个老人,那也不能人数太少了。   让康熙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统计出来六七千老人来京赴千叟宴,和康熙共度万寿节。   畅春园内,整个园子热闹起来了。到处都是桌椅,到处都是人。偌大的园子,陈列有致,宫女太监几乎全上手了。   在畅春园正门前,三月二十五日,康熙宴请汉族的大臣、官员、庶民,都在六十五岁岁以上,八十岁、九十岁以上的也不少,合计有有四千多人。三月二十七日,康熙又宴请八旗的大臣、官员以及闲散人员,一共有两千六百多人。   在畅春园皇太后宫门前,三月二十八日,宴请七十岁以上的八旗老妇,也有四五百人。   韦小宝是在三月二十七日这天来到畅春园。本来,他并不在千叟宴的老叟范围,只是康熙既然邀请,他也不能不到不是。   巳时左右,韦小宝带着韦继业先是来到了皇宫。   “小桂子,朕可是一直在等你,前日就以为你会来,结果你没来。朕还以为你没有回到京城呢。幸好你今天来了,你若不来,朕可就全天下的通缉你了。”康熙高兴地说着,“你是没见那阵势,几千个人在一起吃饭,有的人吃多了,有的人喝多了,有的人刚来就多了。能见到如此多的长寿老人,朕实在是高兴啊。”康熙兴奋地说道。   “皇上高兴就行,我听说前日是汉族千叟,我就没好意思来。我已成蒙皇上高看,赐为旗籍,再加入汉族行列,就有点不伦不类了。”韦小宝说道。   “哪有那么多事?你来陪朕,还分旗人汉人?对了,你来贺寿,就没给朕带点寿礼什么的?”康熙笑着问道。   “带了,我二哥他们准备的,待会在宴席上会呈现给皇上的。”韦继业在一旁说道。   “那就好,人老了就像孩子,和人家要贺礼了。”康熙自我解嘲道。   “六十岁是大寿,是一定要准备贺礼的。”韦小宝笑道。   “走吧,咱们一起去畅春园!”康熙说完,就带着韦小宝出去坐轿了。两乘大轿,一前一后走在前面。后面韦继业和一些阿哥们骑着马跟着,也算浩荡,来到了畅春园。   畅春园的正门前,已经坐了不少八旗的老人,个个精神还都不错。见到皇上到来,众人要起身行跪拜之礼,被康熙摆手叫停了。   “今天是你们的节日,旁边那些都穿着整齐的官府的文武百官也都是来侍奉你们的。还有亲王贝勒府里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孩子们,也都为你们端茶倒水。你们就是吃好、喝好就行。”康熙很是亲切的说道。   “谢谢皇上!”众人齐声说道。   “小桂子,你陪朕坐在上首。”说着,康熙带着韦小宝坐在了宴席主位。   开始上菜了,干果、御菜、海鲜、野味等等,真是满汉全席了,各色菜肴都有。这些老人大都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佳肴,都颤巍巍地拿着筷子吃着。   子时到了,韦继业悄悄地走到韦小宝身边,低声说道,“父亲,贺礼来了!”   “哦!”韦小宝答应了一声,看着康熙说道,“皇上,我准备的贺礼到了。但是,具体什么贺礼,我也不知道,都是孩子们准备的。”   “好!”康熙兴奋地说道,“诸位,我们的韦爵爷给我们的千叟宴送贺礼了,请大家安静地看看,韦爵爷到底准备的是什么贺礼。”   大家都在等,那些亲王、贝勒、贝子、阿哥们也都在等着。   子时到!从畅春园的西面墙上陆陆续续飞来六个人,两男四女。两个男的抬着一个红木箱子,上面写着一个寿字。四个女子的其中一个女的还用白纱遮着脸。他们正是李虎头、韦继祖、罗天娇、杨晓雨、杨晓雪、韦继航。   李虎头和韦继祖弟兄俩头上束着发髻,黄色长袍,大红坎肩,脚踏一双褐色的厚底靴子,每人手里一把银丝佛尘。   罗天娇头顶一个圆形的顶子,一袭白纱飘下来遮住了脸面,橘红色的长袍,大红坎肩。杨晓雨她们三人都是黄色的长袍,大红坎肩,每人脚底一双绿色绣金线的厚底靴子。四个人也是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银色佛尘。   这六个人飘然落地,微微颔首,给大家施了一个礼。看不见罗天娇的面容,其他三个女的都是绝色美女,看的那些老人们有些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再看李虎头弟兄俩,站在那里,淡妆红唇,尤其是李虎头,那绝对是再世潘安。康熙看着,韦小宝竟有这么漂亮的儿子。他以前见过李虎头,现在更显成熟了,他的那些儿子们,大阿哥胤褆也算得上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是在李虎头面前那可就逊色多了。   “我等从天上而来,太上老君听说人间的康熙大帝过六十大寿,特派我等给皇帝送健康了。”杨晓雪施完礼轻声说道。   “我们这些人都已经快入土了,谁没有个病啊灾啊什么的,怎么送健康?”一个老人问道。   “我们送的是丹药。不过,今天虽是皇上宴请大家,可是进食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人老了,消化就不好了。你们平时吃得清淡,如果今日荤菜吃多了可对身体就不好了。二妹,把这几盒健胃消食的丹药给每人送上一颗!”罗天娇道。   “好嘞!”李晓雨从红木箱子里拿出几个盒子,交给杨晓雪一个,姐妹俩抓出里面的丸药,如天女散花般扔了出去,正好落在每个人的面前。   “诸位老者,你们把面前的丹药吃了,可以确保你们宴席散了肚子不会受罪。”韦继航在旁边说道。   “就是,大家都把这药吃了,前日就有人吃着吃着就不舒服了。”康熙在一旁说道。   有了皇帝发话,大家都把面前的药丸吃尽了肚子里。   “既然是送健康,你看看朕有什么病没有?”康熙看着这几个人说道。   “这位应该就是当今皇上吧,万岁爷,万寿节。皇上长的是长寿相,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面前休得胡言!”旁边的十阿哥但断了罗天娇的话语,高声喊道。   “这位小哥,你面色发黄,这几日吃的也不合适吧。不过,太上老君并没有给年轻人准备丹药,你可注意了,不出一刻钟你就得如厕了。”罗天娇说道。   “又是胡话,来人,把这几个人抓起来,带出畅春园!这几个人就是够掀门帘子,全靠一张嘴。”九阿哥在旁边说道。   “这位小哥,你面前的蜜饯桔子你也不能吃,不出一刻钟你也得如厕,是不是你们在刚来这里之前偷吃了什么?我把你的蜜饯桔子给旁边的那位老伯拿过去了!”罗天娇说着一运功,九阿哥面前的那一盘蜜饯桔子慢慢飘到了旁边一位老者面前的桌子上。大家都在看着,那位老者面前的一盘子蜜饯桔子已经被桌子上的几个人都吃完了。   一刻钟,大家都在等着这一刻钟,尤其是康熙,真要是被这个女的说中了,他的儿子会很没面子了。可是,即使没面子也是他们自己找的,康熙回头瞪了几个儿子一眼,转身又看着罗天娇她们。   “仙姑,你继续刚才的话题,朕的身体最近一直不错,不知仙姑有何异议?”康熙问道。   “皇上,身体如何自己得很清楚的。你不是最近身体一直不错,而是精神状态一直不错。天下老叟都来和你过千叟宴,这是前无古人的,至于后是否有来者那就另说了。但是,你的身体状况却并不好。”罗天娇说道。   “那你……”康熙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一阵嘈杂声。   “九哥,我的肚子疼得厉害!”十阿哥说道。   “老十,我的肚子也疼!”九阿哥也捂着肚子。   再看旁边的八阿哥,也在捂着肚子!   “蜜饯桔子!”三个人齐声说第一五七章阿罗为皇帝健体康熙因阿哥伤神   “就是那些蜜饯桔子的问题!”九阿哥说道。   “还不蠢!”罗天娇微笑道,“你们是吃了蜜饯桔子,可是蜜饯桔子并没有毒,只是,在你们吃蜜饯桔子之前又吃了煮蛋,这样才会导致你们面露衰色,腹泻不止。你们速速回去,找一两黄连煮水喝掉,还会腹泻,但是肚子里的毒可以解去!”罗天娇慢慢地说道。   “快!快走!”三个阿哥灰溜溜的走了,都捂着肚子。   宴席上一片哄笑。   康熙那个气呀,这几个儿子,竟然如此的没出息,每天山珍海味的吃着,怎么还去御膳房吃那些蜜饯桔子呢?   “仙姑,你说朕的身体有恙,可否列举一二?”康熙急忙说,他想打断众人的哄笑,真是很丢皇家面子的。   “皇上,你每次如厕最少需要一刻钟,每晚休息最多一两个时辰,甚至有时睡着和醒着一样,身体得不到很好的歇息,所有的食物到了你嘴里,都有苦味。还需要继续说下去吗?”罗天娇低声说道。   “哦!”康熙都不用想,这个女孩说的症状就是他日常的感觉。奇了,这个女孩,每次只凭察言观色就能知道他的病情,可谓神人。   “可有疗法?”康熙问道。   “把丹药给皇上送过去!”罗天娇对着李虎头说道。   李虎头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红色盒子,上面都写着寿字。李虎头一用力,那个盒子便飞了出去,轻轻地落在皇上面前。   “这些丹药早晚各一丸,我这里还有一个药方,皇上可以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斟酌药方,如无异议就让他们再做出一些药丸,立夏之日停药,立秋之日继续吃,立冬之日停药即可除去这些疾病!”罗天娇说着,一页宣纸轻飘飘的飞到了皇上的面前。   这些人的功力,那些老人有些看不懂,都以为是江湖上的戏法。但是皇上的这些阿哥们,还有周围守着的大内侍卫们都看清楚了,这几个人的功力之深不可测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姐姐,旁边的那些年轻人还有什么病吗?”杨晓雪问道。   此时,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已经都有回到了座位,还有三阿哥、四阿哥等都在一边坐着。   “他们嘛,还有心病!心放正了,就没病了!”罗天娇说道。   “该回去了!”西面的墙上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是!”罗天娇他们几个回答道。   墙上站着的正是苏铜锤,他双手合十,再打开。突然,一阵风沙在罗天娇四周飞舞着,风沙中,李虎头把那个箱子双手拆开了,在空正一转,一块长方形的木板立在地上。几个人迅速跃上墙,消失了。   风也没有了,沙也没有了,只有一块木板地在地上,竟是一副百寿图!   “哈!哈!哈!小桂子,这就是你给朕的贺礼!”康熙大笑道。   “让皇上见笑了!”韦小宝说道。   “是让朕开怀大笑了!”康熙说着端起酒杯,“来,咱们为这幅百寿图干一杯!”   一众老人、旁边的阿哥们都端起酒杯,开怀畅饮。   天交申时,宴席才算完了,诸位大臣开始安排那些老人的住宿问题   康熙回到宫里,几个儿子都跟着他也回到了宫里。   “瞧瞧你们,真够丢人了。堂堂亲王、贝勒,都做些什么事?”康熙气愤地说道。   “都怪那个韦小宝,要不是他作怪,我们也不至于那么没面子!”十阿哥说道。   “哦,韦小宝的家人不说,你们就不会肚子疼了?你们就不会拉肚子了?更何况是你们先说别人的,还犟嘴!”康熙指着几个阿哥,肺都要气炸了。   “皇阿玛,为什么要一直护着那个韦小宝呢?”九阿哥问道。   “朕护着韦小宝了?没护你们?就你们干那些事情,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绑架继聪?他可是你们的表弟。”康熙问道。   “还不是因为他姓韦!”九阿哥说道。   “哦,就因为他姓韦,你们就要下毒害了他?你想到过你们的建宁姑姑吗?你的院子修好了?老九,我让你和明珠家结亲,你倒是发财了,可以乱花了?你们还抓了些什么人?混乱中都被你们打死了吧!一个个干的好事!”康熙坐下来歇了歇。   “没有呀,皇阿玛听谁说的?纯属污蔑!”十阿哥说道。   “恩,我污蔑你们!我袒护韦小宝!没心没肺的东西,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护你们,这个道理你们不懂?继聪肯定没死,否则你老九绝对不会今天出现在这里,至少是瘫痪在家!山西暴乱、福建起义,你们在哪里呢?在勾心斗角!   “准噶尔又在策动暴乱,你们谁知道详细情况?你们都把家里的所有财务贡献出来做军饷?还是得韦小宝帮我解决!你们几个,谁可以告诉朕,以后出现这类事情,你么能承担起来,那好,我可以让韦小宝在你们眼前消失,甚至在京城消失,你们谁能给我承诺?”康熙喝了一口水,瞪着眼看着这几个儿子。   “皇阿玛不也没让我们去干这些嘛!”九阿哥低声说道。   “好,我这就让你们去干!准噶尔叛乱,你们谁去新疆看看准噶尔的实力?谁带兵能去准噶尔平叛?老十三和老十四不是你们举荐范围。你们几个,谁能去?”康熙指着几个儿子问道。   谁敢去呀?去了还有命回来吗?几个阿哥面面相觑,不再说什么了。   “韦小宝平叛几次祸乱,朕都没有给他一分粮饷,你们出去呢?户部的银子如流水般流失。老四和老十三户部查账,你们哭着喊着没有钱还。你们院子被火烧了,也没见你们住在废墟里,而且都是秘密修好了。   “朕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抓的那些人并没有都被你们打死,还是有人跑了出来。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这些人从哪里抓来的,跑去到哪里?如果在江湖上传开了,那你们就真把大清朝的面子丢尽了!”康熙也累了,看着这些儿子,是又气又心疼,哎。康熙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几个亲王贝勒就回去了。   “怎么咱们的事情父皇都知道?难道父皇在咱们的府里安插着探子?”出了皇宫们,九阿哥好奇地问道。   “不仅有父皇的探子,太子、老四他们的探子也许都会有,以后做事真的该小心了。只是,皇阿玛说的跑掉的人会是谁?会跑到哪里呢?”八阿哥有些迷惑了。   确实那晚上有人被打死了。罗天娇把那些人放出来,那些人四下逃窜,混乱之中,九阿哥下令,把那些跑出来的人都当场打死,消息不可外泄。可是,还是有两个人藏了起来,等九阿哥府里安静下来,那两个人才悄悄地跑了出去。   可是,跑到哪里了呢?康熙也不知道,他也是听人说有人跑了,但是那些人谁也不知道跑出去的人到了哪里,只有雍亲王知道。   雍亲王府那晚也派血滴子的人出去探消息了,所有的消息也都探到了,就在雍亲王的那些血滴子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两个人衣着散乱、神情慌张的从九阿哥的府里跑出来了。那些人一商量,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两个人抓回了雍王府。   此时的雍亲王胤禛,急速的往王府赶。皇阿玛说的事情倒让他提高了警惕,他的府里是不是也安排了皇上的密探呢?   那两个人被他的血滴子带回来,胤禛并没有太在意。此刻,他有些警醒了,这两个人既然被八爷党抓起来,一定有他们的理由。这两个人知道八爷党的秘密?还是他们自身有很大的价值?   胤禛正在思索之间,后面有一名大内侍卫打马追了过来,“雍亲王,皇上宣雍亲王入宫!”   难道父皇知道什么了?胤禛听到父皇又在宣他,心头就是一第一五八章康熙牵挂韦小宝阿哥趁势斗心机   雍亲王胤禛和宫里的侍卫再次回到了皇宫。   康熙稍加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点茶,心情也不那么郁闷了。他吃了一颗刚才韦小宝那些孩子们给的药丸。   平静之后,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情你给了,急忙让身边的侍卫赶紧去把雍亲王追回来。   胤禛满怀心思来到了康熙的宫里,“父皇,这样急着找儿臣,不知所为何事!”胤禛怯怯地问道。   “哦,老四啊,刚才朕本来找你有事,让你们这些人把朕气糊涂了。有两件事,第一、江南科举案还没消停,有人上报顺天府又出现了乡试舞弊案,你去详查一下。第二,《南山集》案子一直拖着,你和几个大学士们商量一下,给朕一个结案文书,朕看一下,也该结案了,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回事!”康熙说道。   “哦!”胤禛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因为九阿哥府里那两个人的事情,他以为皇上已经猜到九阿哥府里跑出去的人被他抓回去了。   “父皇,儿臣这就着手办这两件事情。还有,父皇所说的准噶尔叛乱,儿臣想去新疆察看一番,察看一下准噶尔汗的动向与所有牵连的关系。”胤禛说道。   “哦,这事先放放,说起准噶尔,朕又想起了。老四,朕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你,韦小宝一家以后可不能动了。记住,韦小宝有七个老婆,大都是江湖上的人物。他的那些孩子所拥有的规矩就是睚眦必报,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对,明天你带上暹罗进贡的物品代朕去看一下韦小宝一家,就说替朕感谢一下他们送的药。同时你们再修复一下以前的关系,带上老十三去!”康熙道。   “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遵照皇阿玛的嘱咐去办!”胤禛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康熙摆了摆手,胤禛下去了。   这边康熙和儿子们是横眉冷对,在韦小宝的府里,却是其乐融融。   “父亲,今天大哥帮你准备的这份贺礼满意不?”韦继业微笑着问道。   “为父满不满意在其次,皇上今天甚是满意,就是中间那些阿哥们的行事,让皇上甚是气愤,你们可得在意些!“韦小宝道。   “父亲,阿罗这样做也是我告诉她的。九阿哥他们几个在暗中有召集了不少江湖人士,有关外的,有西域的,还有中原各门各派的武功高手。我们这样让他们在皇上面前丢脸,这样,他们还能顾及一些皇上的情绪。看样子这次八爷党是要动真格的了,现在,就连大学士李光第都说,‘目睹诸王,八王最贤’。   “胤禩的行为已经威胁到康熙的权利与地位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暂且避免与八爷党正面冲突,等到他们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迎头给他一击,也让他的雄心在康熙面前暴露无遗。”苏铜锤道。   “大哥,胤禩怎么威胁皇上的权力与地位了呢?”韦继祖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还不明白?”韦继业笑着插话道,“继祖哥哥,你想想,现在满朝文武有一大部分人都倾斜胤禩这边,自然也就有一大部分人都在听胤禩的话,那他的权力自然就快接近于皇上了。而且他还在署理内务府总管,朝中事务他都快掌管了。再有,胤禩在大臣中广结善缘,和几个兄弟也都交情匪浅,这样下去,皇位迟早还不成他的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李虎头问道。   “父亲有何安排?”苏铜锤看着父亲问道。   “我也没什么安排,如不是担心你们,我还不如回云南陪孙子、外孙子玩呢。”康熙微笑道。   “那咱们就回云南?”苏铜锤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诸位兄弟,“去年冬季,方立伟就说在云南有一股势力,我们回云南看看,这股势力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好,咱们回云南!”微笑说道,“继业,明天你随为父到皇宫辞别皇上,咱们要秘密回云南。”   第二天一早,韦小宝正准备带着韦继业去皇宫和皇上辞行,就见雍亲王胤禛、十三阿哥带着一帮侍卫来了。   “恭迎雍亲王!”韦小宝抱拳道。   “韦叔叔,大家都是一家人,还用客气什么?”胤禛急忙还礼,说道。   “哼!”韦继业轻轻哼了一声,心道,谁和你一家人?若当初我继祖哥哥有什么闪失,用你一家人来抵命。   胤禛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往心里去,皇阿玛和戴铎都让他不要和韦小宝结怨,即使他也不甚清楚原因,还是欣然接受。   “雍亲王,劳驾雍亲王亲自来我府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韦小宝问道。   “韦叔叔,父皇让小侄把暹罗刚刚进贡的贡品给韦叔叔送一点,感谢姐姐给父皇的丹药。前日宴请汉族老人,晚上有好多老人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恶疾。昨日宴请八旗老人,吃了姐姐的丹药,餐后谁也没有反应出什么状况,所以,父皇特让小侄来感谢韦叔叔和诸位姐姐。”胤禛谦逊地说道。   “皇上、亲王客气了,我正准备带着继业进宫,想和皇上辞行!”韦小宝说道。   “韦叔叔要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准备好去哪里了吗?”胤禛问道,可他心里确实好奇,韦小宝一家人刚来京城不久,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   “也没想好去哪里,就是想天南海北的转转。现在时令好,天下也太平,正还有时间可以游山玩水了。”韦小宝道。   “哦,原来如此!那小侄就不打扰了!”胤禛说完,就把那些贡品留下了,然后他带着十三阿哥和侍卫们离开了。走在路上,胤禛还在想着韦小宝为什么要离开。   “继业,下次回来一定要去找我!”十三阿哥出门时说道。   “恩,一定去找你!”韦继业摆手说道。   胤禛没说话,还在想着刚才韦小宝说的话。对了,血滴子成员回传的信息说老八他们几个四处招兵买马,很多江湖好汉都网络到他们的门下了,难道与这个有关?   胤禛一路走着、想着,思想有点走神。   在宫门口,从皇宫出来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他们连走带说笑,远远地看见胤禛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四哥,你这走路还不忘思虑朝廷大事,怪不得皇阿玛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你办了。”十阿哥说道。   “哦!”听到声音,胤禛急忙抬起了头,“没有,没有。”对了,把消息放出去,也许会有好戏。皇阿玛和戴铎让他不要得罪韦小宝一家,可没有让他不要透露消息呀,对,这是个机会。   “刚才皇阿玛让我去看看韦小宝一家人,没想到他们也正准备和皇阿玛去辞行,好像要离开这里的样子。”胤禛说道。   “哦,他们离不离开也与咱们无关,四哥,你忙,我们兄弟走了!”九阿哥微笑着说完,拉着十阿哥走了。   胤禛笑了,无关?老九那眼睛闪烁其词,话都说出来了,还在装!   “四哥,你和他们说什么,看他们几个趾高气扬的,好像谁也不看在眼里!”十三阿哥说道。   “哦,他们也是顺口一问,我也是顺口一说,没人在意的!”胤禛微笑着看着胤祥说道。   确实,九阿哥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着急了,急忙拉着十阿哥离开了。   “九哥,你是怎么么啦?韦小宝离开京城,我们的行动就功亏一篑了。”十阿哥说道。   “就是着急,也不能在老四面前表现出来不是?我们回去,回去和八哥商量一下。咱们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找来这些江湖上的人,就是为了对付韦小宝,他倒聪明,想躲?没门儿!我还要看看,你韦小宝是怎样离开京城?”九阿哥说道。   “九哥,可不能胡来,那些人还帮着咱们办大事呢!”十阿哥说道。   “杀了韦小宝就是大事!现在皇阿玛处处依赖韦小宝,处处护着韦小宝,那他也自然会听韦小宝的话了!”九阿哥说道。   “哦,我明白了,那就快点,咱们和八哥商量一下再说!”两个人急匆匆的去了胤禩府第一五九章情到深处竟无语事临急时总有招   “四哥,怎么老九一脸的不自然呀?”胤祥问胤禛。   “他一直那样,自己在家里都不知道发明些什么,好像什么都怕人知道似的,永远脸上都是不自然。”胤禛说道。   “倒也是!”胤祥笑着做了一个鬼脸。   其实,胤禛对胤禟,那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从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出行,让胤禛和他的这个九弟排在一班处理政事,那时的胤禟还没有担任值守之任。胤禛那时就看出了这个弟弟非同一般。胤禟不仅与八旗的大臣关系不错,而且与汉臣们的关系也很好。在处理政务中,胤禛发现胤禟的满语、蒙语、汉语都说得很好,这让胤禛望尘莫及,甚至胤禟还会一些俄语。   再就是,皇上后来赐胤禟和明珠家结了亲,使胤禟得到了巨额财富,为他提供了难得的机会,致使胤禟更有能力结交三教九流各种人等。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有担当、重义气成了人们对胤禟的口碑。   戴铎给胤禛写信,让他不要吝啬钱财,多结交满朝文武,可是,胤禛知道自己,性格不太适应,经济不能作保,很难实行下去。所以,他对胤禟是说不出的厌恶。   此时的胤禟,已经和他的十弟来到了八阿哥胤禟府上。   “什么?皇阿玛竟然让老四和老十三去看望韦小宝了?”八阿哥吃惊地问道。   “对呀,我和九哥听得清清楚楚,是老四和老十三两个人并排着骑马进宫,应该是回宫复命去了吧。”十阿哥说道。   “八哥,你怎么看?我们行动不?”九阿哥问道。   “咱们再分析一下,皇阿玛昨晚训斥我们之后,又派人去追老四,把他叫到宫里了,难道就是为这事?”八阿哥说道。   “八哥,消息确凿吗?”九阿哥问道。   “消息确凿!老四回到宫里,又呆了有两刻钟,然后出来的。老四走后,皇阿玛就休息了!”八阿哥说道。   “我也奇怪,自从太子第一次被废后,皇阿玛就很少理会老十三了,也仅有几次出行带了他。可是,只要涉及到韦小宝家的事情,指定有老十三,这是为什么?”十阿哥问道。   “老四和老十三之前就和韦小宝家的人交往密切,这个可以理解。只是,韦小宝是对于皇阿玛的意义很大,为什么皇阿玛又让老四他们去看望韦小宝,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想一想。皇阿玛一直说不再立储,可是谁又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呢?据说,问鼎天下、逐鹿中原就是韦小宝给皇阿玛提出的建议。”八阿哥说道。   “那就是说,谁会是皇上心里的太子,这个也与韦小宝有很大的关系了!”十阿哥问道。   “这个说法也许不准确,但是,也很有可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皇阿玛和韦小宝的关系却从来没有改变过,这更不像一个皇上和臣子的关系了。”八阿哥说道。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韦小宝消灭在京城!”九阿哥思虑了一阵说道。   “可行吗?如果失败呢?”八阿哥有点担心地问道。   “失败了,也只能说韦小宝久在江湖惹得仇家,与咱们无关。”九阿哥说道。   “事已自此,只能这样了,老四在极力的拉拢韦小宝一家,我们又和韦小宝一家人搭不上关系。用钱拉拢?韦小宝不缺钱,而且我们和他因为继聪的事情已经失和,灭掉韦小宝,这是下下策,可是,我们的确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八阿哥说道。   “那我这就去安排?”九阿哥询问道。   “嗯!”八阿哥点了点头。   三位阿哥在密谋灭掉韦小宝。此时的韦小宝,带着韦继业,父子俩来到了皇宫。   “小桂子,你不是又来和朕辞行了吧!”康熙见到韦小宝父子进来就问道。   “皇上神人也!”旁边的韦继业笑着说道。   “嗯,神人,全天下就一个,寂寞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康熙感慨道。   “皇上,我也是想去江湖看看,现在虽是天下太平,可是,有时候太平世界也正是滋生动乱的时候。现在西南地震、东南水患,北方又频大旱,这些状况都是有些人的机会。我想和孩子们四处转转,尽量帮着皇上解一些忧愁。”韦小宝说道。   “你……小……”康熙想说什么,眼睛却已经湿润了,“你小心身体,朕就不送你了!”康熙想说的话却不用再说了,也许,这个天下,只有韦小宝最了解他。   “皇上,孩子们给你的药千万记得吃,等着我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去吃烤肉呢!”韦小宝颤声说道。   “好!朕等着你,咱们一起出去烤肉!”康熙平静了一下说道。   韦小宝带着韦继业出了皇宫,走得不快,一路上父子俩聊着天。   “父亲,有人在跟踪我们!”韦继业低声说道。   “别回头,也别四处张望,知道就行,但是别让跟踪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知道他们跟踪我们。”韦小宝低声说道。   “父皇,刚才皇上都快哭了!”韦继业说着看了看父亲,他也觉得父亲和皇上的感情是非比寻常。   “没有吧!”韦小宝看着远方,左右而言他,“你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早呢,冬天才出生,现在起名字早点吧,还不知道是男是女!”韦继业道。最近,杨晓雨和杨晓雪都怀孕了,韦家又要添丁了。   “哦,也是!”韦小宝说道,父子俩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怎么?有人跟踪你们?”韦继祖说道。   “是,就是八爷党那些人派的人,他们跟到附近就回去了!”正说着,苏铜锤从外面走了进来,“父亲和继业他们从皇宫出来,我就在远处看着,就发现有人跟踪他们。我也是一路跟着回来的。”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李虎头气愤地说道。   “先不管他们了,咱们安排一下!阿罗带着晓雨、晓雪,你们三人今天下午就化装出城,我们明天中午从京城的南门出去,你们三人就在城南门外的客栈里住下。你们明天先布置,然后做好标记,到时候我们就往你们做的标记处走。咱们不用硬拼,就把这些人绑起来,让皇上去处理吧。”苏铜锤说道。   “她们三人出去安全吗?”韦小宝担心地说道。   “父亲,我大嫂出面,全城的军队出去也不当用。”韦继业笑着说道,“大嫂,解药可要给我们留下吧!”   “解药在你大哥身上,你们在家就把解药吃了,出了门可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别让他们那些人发现了!”罗天娇说道。   “哦!”韦小宝笑了,“我以为你们是想着内外夹攻,我还正想着,晓雨和晓雪都有了身子,太劳力对孩子不好!”   “她俩就在客栈呆着,我的事用不着她们帮忙。”罗天娇微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三人快去准备吧!”苏铜锤道。   罗天娇她们冲着大家点了点头,妯娌三人出去了。   吃了午饭,大家又聊了一会儿,苏铜锤建议,由李虎头和韦继业分别带着杨晓雨和杨晓雪,他们跟着罗天娇从院子的西墙翻过,在隔壁的院子里出去。就这样,罗天娇她们三个人悄悄地出了京第一六零章项庄舞剑两心意曹操煮酒一意行   第二天上午。韦小宝一家人就准备着离开京城了,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的,甚是热闹。   更添彩的是,雍亲王胤禛带着十三阿哥也来到了韦府。   “十三阿哥,不会是皇上又让你来送贡品吧!”看到他们进来,韦继业玩笑道。   “没有啊,是四哥,他府里有人送来不少干肉,四哥说这些干肉你们带在路上吃不错。还有一些狐皮、貂皮什么的,四哥也给你们送来了,可以给姐姐们做衣服用。”胤祥说道。   “谢谢两位阿哥的盛情!”韦小宝拱手道。   “韦叔叔客气了!”胤禛秉手说道。   “我们这就要走了,屋子里也乱,都不好请两位进屋了。”韦小宝微笑道,让下边的人把四阿哥送来的东西拿到仓房。   “没关系,我们就在院子里站站就好。今日天气好,正是出行的好时令。朝中事多,我也走不开,否则我也随韦叔叔一家人出去转转。”胤禛说道。   “大事要紧!”韦小宝说着,又一边指挥下人安顿东西。   “继祖!”看见韦继祖从里面出来了,十三阿哥紧忙跑了过去,“继祖,上次看你受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我从给家里找出的两件东西。一件是七色蚕衣,你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可以保护你的身体。另一件就是外族进贡的鎏金匕首,据说可以削铁如泥,父皇赏赐给我,我还从来没用过,这次转赠给你,你出外可以随时护身。”十三阿哥说着就把两件东西交给了韦继祖。   “谢谢十三阿哥!”韦继祖眼睛红红的,看着这个性格直爽的十三阿哥,听他的话语,他并不知道知己就是被他尊敬的四阿哥府里的人打的。   “都是兄弟,你就别客气了,看到你健康了,娶了媳妇,我真的十分高兴。对了。家里是不是有小侄子了?”胤祥高兴地问道。   “嗯!”韦继祖点了点头。   “叫什么名字?”   “韦天赐,我父亲取得名字,说是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韦继祖微笑着说道。   “哦!”胤祥笑着走到四阿哥身边。“四哥,继祖被人欺负了,还被打成残废。现在好了,娶了媳妇,还有了儿子,韦叔叔取名字叫天赐,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积善人家,自有后福的。”   “谢谢十三阿哥谬赞!”旁边的韦小宝看着他们兄弟两人,十三阿哥大笑着,灿若莲花。而四阿哥就不一样了,也在笑,却是一脸的尴尬。   “都过去了,孩子健康了,就没什么事了。你们是皇亲贵胄,我们有点高攀了。不过都是年轻人,你们多交流一下,也都没有坏处。十三阿哥,我再次代继祖谢过了。”韦小宝双手抱拳说道。   “呵呵,韦叔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想和你索取一样东西,不置可否?”胤祥笑着说道。   “老十三,不得无礼!”胤禛在一旁说道。   “没关系,十三阿哥请说,只要我府里有的,一定给十三阿哥!”韦小宝笑着说道。   “我听说当年的宫里太监海大富海公公有一方玄铁砚台,不知道现在是否在韦叔叔家里。”十三阿哥问道。   “哦,那个砚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玄铁的,我当时也没拿出来,具体谁拿走我也不清楚。不过,在台湾的时候,朋友送我一方珍珠砚,让继业给你拿出来,看你喜欢不。”韦小宝说着,有摆手让韦继业去取。   不一会儿,韦继业从里面出一个水晶盒子,递给了韦小宝。   韦小宝打开盒子,一面是一方洁白的珍珠砚,“十三阿哥,我是粗人,不会舞文弄墨,你看看,若是喜欢你就拿走。”   “这怎么好意思?”十三阿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越看越喜欢,真有点爱不释手了。   “我们家人也没有会写绘画的,喜欢就用去吧,也是别人送的,不值几个钱。”韦小宝微笑道。   “韦叔叔,那我就不客气了!”十三阿哥说着做了一个鬼脸。   “你呀!”胤禛微笑着嗔道。   “继祖!”胤禛任是不好意思,还是走到了韦继祖身边,“继祖,听说你有儿子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我这里有一块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温凉玉佩,你带我转赠给孩子,我祝孩子福寿绵长。”胤禛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翠玉玉佩,没有一点杂色,一看就是上好极品。   “这个,怕是小儿承受不起吧!”韦继祖说道。   “雍亲王给你,你就收下吧。其实,你们都应该是好兄弟,只是在一起时间不多,就生分了。”韦小宝道。   “谢谢雍亲王!”韦继祖接过温凉玉佩说道。   “大家都是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以后你们叫我胤禛或者四阿哥都行。什么雍亲王,那都是给那些大臣们叫的。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韦叔叔收拾了。”胤禛说道。   “那就不送了,下次回来再见吧!”韦小宝拱手道,却还是一家人把胤禛送到门外。   “准备好什么时候出城了吗?用我派人护送吗?”出了大门,胤禛问道。   “我们中午时刻离开京城,也没什么要拿的东西,就不劳驾四阿哥了!”韦小宝说道。   “韦叔叔,祝你们一路顺风!”胤禛和胤祥说着,兄弟两人走了。   韦小宝他们四下看看,好像是有人匆匆离开了。   “胤禛这次来是什么用意?”韦小宝回到屋子里,李虎头问道。   “这个四阿哥,可真是深不可测。做事情也是滴水不漏。昨天我跟着父亲回来,有可能胤禛的血滴子也跟在后面呢,否则今天他不会来。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给八爷党传递信息呢。这叫借刀杀人,他就是让我们去灭了八爷党的人。”苏铜锤说道。   “这样的话,他不也是把我们陷入了危险之地?”韦继祖说道。   “这点没有,胤禛很清楚,胤禩请的那些人根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只是他这招够毒的,他想让康熙在心里排斥八爷党,那他当皇上的可能性就大了。”苏铜锤道。   “以前也看不出胤禛有如此心机呀!”韦继业说道。   “嗯,这恰恰说明,胤禛身后有高人,否则他也不会和我们握手言和的。兵符在我们手里,对他们弟兄就是诱惑。胤禛能放弃寻找兵符,而来攀我们,这需要高人指点呀。”韦小宝道。   “呵呵,这也足够说明,我们也是高人!”韦继业笑道。   “大家准备吧,之前说的也只是预防八爷党的那些人,现在看来是躲不过了,我担心会有一场激战的。”苏铜锤道。   韦小宝一家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外面的罗天娇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等着韦小宝他们父子几个出来。   中午时分,韦小宝一家人吃了午饭,韦继航女扮男装,父子六人离开了家,直奔京城的南门。   上午,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兄弟三人就得到了消息,韦小宝他们中午离开京城。当得知消息胤禛问出来的时候,八阿哥犹豫了。   “老四又去韦小宝的府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八阿哥自语道。   “这个还用猜?就是拉拢韦小宝一家人。我派去的人看见老四和老十三都给韦小宝的儿子送了礼物,就是上次被人打残废的那个人。   “哦,这么说,那个人是老四出手打的?他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道歉呢?”八阿哥问道。   “就是,我也得到过讯息,说是去年五月份老四派人把京城的药材都买走了。这是应该是事实。”九阿哥道。   “哦,若是这样,咱们的计划不变,这次一定要灭了韦小宝一家人。”八阿哥狠狠地说第一六一章斗奸徒轻而易举谋成败马失前蹄   午时三刻左右,韦小宝父子六人出了南城门。   在路上,苏铜锤就注意到有人在跟着他们了,不过,几个人还是不疾不徐的走着。出了城门约有一里地,苏铜锤就远远的看见一片林地里挂着一串宣纸条,谁也看不出那时有人故意挂上去的,好像是谁家丧葬用纸,北风刮在树枝上的。苏铜锤看得出来,因为纸条上有一个死结,这事五毒教常用的暗喻,就是把这些人消灭在这里。   就在他们快要到小树林附近的时候,两边突然窜出来五六十个人,个个短小打扮,黑衣蒙面。   韦小宝他们六人加快了脚步,疾步跑进了小树林里。   “这些人手里有火枪,大家一定要注意!“苏铜锤低声说道。   “哪路的朋友,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拦截我们!”韦小宝问道。   “少废话,把你们手里的礼兵符拿出来,大爷开恩,赏你们一个全尸!”一个声音喊道。   “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就这样为所欲为,难道不怕城里会出来官兵吗?”韦继业说道。   “哼,江湖上老子为大,怕什么官兵?你们倒挺会找地方,把你们葬在这里委曲这些小树了!”一个声音说道。   “你们口口声声江湖老大,我们又不和江湖上的人有什么交往,有哪里得罪你们了,为何要如此相逼呢?”韦小宝道。   “少听他废话,兄弟们,咱们上!”有十来个人首先进入了小树林。这些人也都是乌合之众,各门各派互无瓜葛。   “走,咱们也进去!”另一个声音说道。   “小心里面有埋伏!”有人低声说道。   “这么一个小树林,能藏龙还是能卧虎?哪有什么埋伏?你们不敢进我们进去!”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   “什么不敢进?来了就是杀这些人的,一颗人头一千两银子,不能都让你们拿了去呀!”刚才的那个人说道。   一下子,又进来三十多个人,外面就剩下七八个人了,看着大家都进了林子,他们也跟着进了树林。   有十来个人手执火枪,一点一点的逼近韦小宝他们几个人。   怎么阿罗的药没起作用?难道还得和这些人在这里真的动手吗?苏铜锤想着,不对呀,这些人还是士气十足。   天气晴朗,烈日当空,突然一阵风沙袭了过来。   哦,苏铜锤明白了,阿罗是担心要洒在地上作用不大,就自己用功力把这些迷药在空中弥漫,让这些人都能呼吸到。   “这是什么鬼?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起风了?”一个人在抱怨道。   此时,风沙已经漫过了整片小树林,慢慢的停息了。   “咳!咳!咳!”一些人咳嗽起来,随后那些人都跟着咳嗽起来。   “这鬼天气,真有鬼呢!”有一个人说道。   “不好,这空气里有毒!”一个声音高喊着,可是,已经迟了,那些人都慢慢地倒下了。   “这里选做葬身之地真的不错,只是委屈了这些小树了!”韦继业站起来说道。   “你们……你们使诈!”一个人喊道。   “呸!你们也配?一群无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为什么要阻拦我们?我们使诈?喊你来了?还是骗你来了?”韦继航骂道。   “别跟他们废话,把这些人一个个都绑起来吧!”苏铜锤说道。   此刻,那些人都昏睡过去了,一个个如死猪般沉。   苏铜锤他们把这些人都捆起来,然后放在旁边的平地上。韦继业有心,把这些人都有序地列着,拍成三个大字:八爷党!   正在这时,京城步兵营统领隆科多带人来了,“韦爵爷,刚才接到有人报告说南城门外有蒙面人出现,原来是拦截韦爵爷的,韦爵爷受惊了!”   “我们到没事,你们把这些人带回去交给皇上处理吧,我们有事,就先走了!”韦小宝道。   “可是……这些人?”隆科多看着这些人都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生是死。   “哦,这些人嘛,两个时辰之后他们就自己醒来了!”韦继业转过身喊了一句,一行九人就离开了。   隆科多把那些人找了几辆大车来回了京城,就和皇上复命去了。   “那些人被排列成三个大字:八爷党!”   “谁有如此大的本领,这些人看上去可都是江湖上的人!”   “可不是,他们还有十来个人手里有火枪,一声没响,就都倒下了!”   外面的士兵在议论着,流言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康熙这个气呀,这些无知小儿,告诉你们不要去惹韦小宝家的人,一个个就是不听。这次好了,自取其辱,还来了个八爷党!   “皇上……”隆科多走了进来。   “你且下去吧,等一下再做处理!”康熙已经派人去找他的几个儿子了,他想听听这几个儿子想怎么说!   不一会儿,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都来到了宫里。   “儿臣参拜皇阿玛!”众阿哥跪地叩头。   “都起来吧!”康熙沉沉的说道。   “不知父皇宣儿臣等所为何事?”三阿哥说道。   康熙招了招手,隆科多从外面走了进来。   “隆科多,你和阿哥们说说详细情况!”康熙说道。   “喳!”隆科多答道。“今日午时刚过。臣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南城门外有一些不明来历的蒙面人好像在那里要干什么。微臣带着一帮军兵往过赶,等微臣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倒在地上,而且还都有序的排着,排成……”隆科多不敢详说。   “排成什么?”三阿哥问道。   “排成……”隆科多悄悄地看了看皇上。   “排成什么?你们出去听听军兵的议论,排成三个字:八爷党!”康熙说着,看了看这些儿子。“最可气的是,这些人手里竟然有火枪!”   “这个……”三阿哥急忙退后,这事他可不能掺和进去了。   “隆科多,你先下去!”康熙说着站了起来,看着隆科多出去,康熙围着几个儿子转了一圈。   “让你们不要和韦小宝作对,你们还就要和韦小宝作对。韦小宝昨天来和朕说要离开京城,你们今天就能聚齐五六十个江湖人士,准备的可够充分的。谁能告诉朕?谁是八爷?谁是党?”康熙厉声说道。   这些阿哥都还跪在地上,谁也没敢起来,谁都不说话。   “老八,你说,这些人怎么处理?”康熙看着八阿哥问道。   “儿臣不知,一切依照大清律例!”八阿哥说道。   “老九,你说呢?你聪明,火枪都能做的出来!”皇上又看了看九阿哥。   “皇阿玛,这些人与孩儿无关!”九阿哥说道。   “是吗?既然与你无关,朕就让你来处理这些人,最后处理意见与结果给朕写一份报告上来,可以不?”康熙问道。   “这个……”九阿哥有些支吾。   “什么这个那个的,皇城门外,天子脚下,这些人竟然蒙着面拿着火枪,若非韦小宝父子把他们拿下,他们会不会闯皇宫来对付朕呢?”康熙慢慢地说道。   轰!就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可把三个阿哥吓坏了,这样推理,这些人的罪过那就大了,他们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也许……也许他们就是江湖纷争也未可知呀!”十阿哥说道。   “嗯,江湖纷争。准备的那么充分?他们在京城外守了多久了?怎么不到城里找韦小宝呀?你们小看了韦小宝家的那几个儿子儿媳了吧。他们要想取你们谁的首级,你就是十万精兵能拦得住吗?我想好好的利用他们这些优势,你们去处处拆台,这下好了。千叟宴被大家取笑,这下又被天下人取笑了吧!八爷党!”康熙声色俱厉说道。   “可是……”九阿哥还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按刚才说的办,老九出一个处理办法,给朕批复后就执行!”康熙说完,一甩袖子往后面去第一六二章念远谊老来弥信看时境少不更事   韦小宝等人一路西行,他们决定去巴颜喀拉山下的文成公主庙去看一看。挺长时间没见师父,韦小宝有点想九难师太,也想自己的女儿艾双双了。也许是最近一两年身边的人离开的有些频繁了,让韦小宝感觉到了人的脆弱。   九难师太确实也年岁大了,这两年的身体越来越差,教了六个徒弟,基本上都是双双代劳。   双双上山这几年,心也静了好多,宫里的事她不去想了,胤褆的事她也不去想了,既然缘分已尽,又何必太多的牵挂呢!   韦小宝他们一行人到了文成公主庙,九难公主她们也都很是高兴。   康熙盛世五十年,现在是国势昌盛,百姓安宁,要比她曾经的明朝后期好多了,所以,她也就再没什么想法了。   阿琪这次也很高兴,自从上次看到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女,也算圆满了。再次见到韦小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了笑容。不过,阿琪还是更关心李虎头和杨晓雨夫妻俩。   双双更是淡定,见到父亲没了往日的热情,只是含笑而过。对兄弟姐妹们也不似从前的热情,即使和继航在一起,也是寡言少语。   在文成公主庙呆了几天,韦小宝他们又离开了,这次往南走,回他们自己的家里了。   韦小宝他们到了家,一家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双儿,从来没有和韦小宝分开,每天都在牵挂着韦小宝吃好没有,喝好没有,休息好没有。见到韦小宝后,看到相公没有改变什么,也没胖,也没瘦,才算开心了。   他们回家的第三天,方立伟也回来了。   “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看着方立伟满身的疲惫,韦小宝甚是心疼,还是问了。   “父亲!”自从方立伟和萨仁高娃成亲后,他就改口称韦小宝父亲了,虽然,至今萨仁高娃没有喊过韦小宝一声父亲。不过,萨仁高娃对几个姨娘都很是尊敬。   “父亲,先前云南有一股力量,我详查后,才知道他们是准噶尔汗策旺派的人来西藏策反拉藏汉,结果他们又怕藏南雪山派的人出面,这才藏在云南。   “今年春季,这些人本来是要去刺杀拉藏汉的。拉藏汉这些年杀了达赖五世,扶起来一个达赖六世,可是不久,有驱逐了达赖六世。现在整个西藏人都是怨声载道,都对拉藏汉表示不满。   “策旺感觉是个时机,就下令他手下的这些人去刺杀拉藏汉,再扶一个听命于策旺的人来继承拉藏汉的汗位。可是,就在四月初,康熙下令,册封拉藏汉现在扶植的五世班禅为班禅额尔德尼,并且赐金册一册,金印一颗。   “现在的五世班禅被拉藏汉说成是转世灵通,经过朝廷的封赐,这里的藏族佛教徒和布达拉宫里的人也渐渐认可了拉藏汉,这样,策旺的行动注定再次失败了。现在,这些人又往京城去了。”方立伟向韦小宝讲述着西南发生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们去京城干什么吗?”韦小宝急切地问道。   “具体详情我暂时也无从知晓!”方立伟说道。   “我想是这样的。”旁边坐着的苏铜锤插话道,“当年噶尔丹没能打败清廷,这次的策旺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他这么的在乎西藏,那就是一定想用佛教的力量来统一西南与西北,这样,他就可以集合这些力量与朝廷抗衡了。”   “应该是吧,只是听说,现在策旺在准噶尔,根本不理会朝廷,虽然不是明着来,也不会给康熙多少面子。”方立伟说道。   “看来情况要糟,不行,这几天安排一下,咱们还得回京城!”韦小宝说道。   “父亲,康熙对你真的真重要吗?”方立伟问道。   旁边的苏铜锤笑了,“立为,记得当初在亚曲喀,我对你不也很重要吗?”   “可是,和皇上能交朋友吗?”方立伟还是有些疑惑。   “能,那就要看情况了。唐王李世明虽然杀了他哥哥夺了天下,可是他哥哥的谋士魏征一直当做朋友吗?”韦小宝笑言道。   “那是直谏!”方立伟说道。   “如果皇上不把他当做朋友,能允许他直谏吗?而且很多事情并非在朝堂之上解决的,他们也在一起喝茶饮酒,处理了很多事情的!”韦小宝说着说着拍了拍方立伟的肩膀,“可以允许他不仁,但是,咱们不能不义!”   双儿舍不得,几个小孩子也舍不得,还是留不住。韦小宝在云南呆了几日,就开始往京城走了。   在京城的皇宫里,康熙再次把几个儿子都召集在皇宫里。   “老九,这么多时日,你还没有整理出那些黑衣人的解决办法吗?”康熙看着九阿哥问道。   “父皇,儿臣翻遍大清律例,还真的找不出能解决这些人的一条规定。”九阿哥说道,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了,父皇应该把这件事情忘了,他们几个还密议着,找个机会把那些人都放了,没想到年届六十多的父皇还记得这件事情。   “嗯,你们没办法,是大清律例制定的有问题。那好吧,朕总要和韦小宝有个交代,凡是都要有始有终吧!”康熙说道。   “父皇,你是君,韦小宝是臣,你为何要向他交代?”十阿哥说道。   “哦,那朕就只能判这些人秋后斩立决了!”康熙似是无奈地说道。   “父皇,判刑需要有理有据,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判刑,怎么向天下人交代?”十阿哥又说道。   “嗯,朕的老十不傻呀,挺聪明的,这算盘打的,直往里糊涂,不往外糊涂。”康熙笑眯眯的看着十阿哥,突然,皇上面色一沉,“朕是没理没据,可天下又有几个人熟悉这些黑衣人的情况?朕说他们谋反,他们就是谋反,朕说他们叛乱,他们就是叛乱。老九,你说说?”   “儿臣不清楚!”九阿哥说道。   “好,你们都不清楚,朕没必要向韦小宝交代,但有必要向天下人交代!那韦小宝就不是天下人了?韦小宝把这些人交给朕发落,就是顾及朕的面子,你们难道忘了天下人都知道的‘八爷党’了吗?   “这次朕把这些人放了,这些人确是去杀韦小宝的。那下一次,韦小宝还会给朕面子嘛?再遇到这些情况,他们父子现场杀了这些人,这叫自保,朕还得给他摆宴庆祝呢!”康熙气愤地说道。   这下他这些儿子听明白了,不处理这些人,以后他们遇到韦小宝手里,可就没有这次这么轻松了,也许当下就会被斩立决了。   “一切听凭父皇处理!”阿哥们异口同声说道。只是,八爷党的那几个人,对韦小宝那个恨呀,恨不得立即找到韦小宝将韦小宝杀了,也不解他们心头之恨。   “好,你们想不出办法,朕就自己决定了,所有善后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给了你们面子,朕可就没面子了!”康熙冷眼看着这些儿子们,都能成事吗?   “宣朕旨意,这些人涉嫌谋反,立即流放宁古塔!”康熙愤然说道。   “父皇……”十阿哥跪倒在地,好像要说什么。   “你们还想说什么?人是隆科多带回来的,难道交给宗人府或者刑部审讯吗?你们的丑事还嫌不多,一定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吗?”康熙有些痛心疾首,怎么自己的儿子这么不争气?胤褆、胤礽都关在高墙之内,这些人一经审理,他担心这三个儿子也得关进高墙之内。哎,这都是怎么啦?   “父皇……儿臣明白了!”康熙的儿子们再次都跪在了地上。   到底明白什么了?康熙看着地上跪着的着儿子,还能说什么呢?他迟疑了一下,转身拂袖而第一六三章阴谋者贼心不改仗义人不吝奔波   一六三阴谋者贼心不改仗义人不吝奔波   “韦小宝,你十爷饶不了你!”回去的路上,十阿哥一脸怒气说道。   “老十,别生气了,既然局势无可挽回,那就另想它策吧!”九阿哥说道。   “我们花了几十万两银子,费了那么多的周折,把这些人请到幕下,没想到被韦小宝轻而易举的给破坏了,我实在是不甘心!“十阿哥说道。   “老十,你到底是心疼银子还是心疼人?”八阿哥问道。   “咱们现在是人财两空,还要面对江湖的责难,损失太大了!”十阿哥说道。   “那没关系,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咱们让韦小宝来抵咱们所有的损失!”九阿哥道。   “九哥,你有什么办法?”十阿哥急忙问道。   “一时还没想出来,不过一定可以想出来的!”九阿哥说道。   此时的韦小宝,已经悄悄地进入了京城。   这次来京还是他们父子五个,韦继云留在家里看家。不过,女眷只来了罗天娇,杨家姐妹和继航也都留在家里了。   回到京城,这次他们没有回韦小宝的家,六个人先是都住在了苏铜锤的院子里。   按照苏铜锤的说法,既然策旺是想拉拢佛教,那么他派的人一定有佛教教徒。到京城的第二天,苏铜锤他们就开始在京城的各个寺庙里察看有没有异样情况。   我们知道,清世祖开始,清朝的统治者们就笃信佛教的格鲁派,即黄教。与罗刹国南部所信的黄教一样,都是藏传佛教的一支。康熙自谓文殊菩萨转世,所以,京城的佛教还是很盛行的。   苏铜锤他们几个分别在京城的寺庙里转了好几天,终于在香山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韦继祖和韦继业弟兄两人来到了香山昭庙拜佛,却发现有不少外族的人在这里住着。他们也私下问过这里的住持,住持只说是这些人也都是近些日子才来,而且每天到各个寺庙讲经释法。   韦继业一想,现在正是香山红叶最美的季节,他就叫上哥哥到山里看看这里的红叶。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再往上走就是京城著名的香山寺,在香山寺的旁边,建了一座红叶山庄。   他们进了香山寺,进香后又问了一下红叶山庄的情况。寺里的和尚说,这个红叶山庄也是最近一两年刚建成,而且很简易,里面住的人说是佛教中人,可是经常从事一些毁灭佛教的事情。   有这样的事情?韦继业回去和父亲、哥哥说了之后,大家都感觉很是疑惑。   “阿罗,今晚咱们去香山看看,探听一下具体的情况。”苏铜锤对罗天娇说道。   “大哥,我和你去吧,夜半进山,两个男的更像是随性点。”李虎头说道。   “也好,今晚我就和虎头去探听一下!”苏铜锤说完就出去准备去了。   京城的秋夜,已经有了深深的凉意,也很潮湿。   苏铜锤和李虎头兄弟俩再次换上夜行衣,一路疾驰,不消半个时辰,他们便上了香山。顺着南面往上走,过了召庙,按照继业说的路线上了香山寺。   他们准备先去香山寺,再去旁边的红叶山庄,没想到,在香山寺旁的树林里,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进行的怎么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已经破坏了不少的官家设施的寺庙,凡是有佛教教徒的地方,我们都进行了破坏。”一个声音比较低的说道。   “嗯,很好,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   “你们到底要什么效果,答应给我们的钱什么时候给?”   “明天我先付你们一千两白银,你们要按我们之前说的做。你们白莲教还是按照协商好的口号‘弥勒当兴,释迦退位’。趁现在官府还没有意识到,尽最大的可能去破坏佛教的设施。我们就是要准噶尔、西藏的佛教徒感觉清政府对佛教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重视,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佛教来对抗朝廷。”   “那如果官府知道了怎么办?”   “我们负责给你们望风,这里你们可以安全的住下去,绝对可以保正你们的安全。”   “这里的和尚好像对我们已经怀疑了,如果他们告诉官府,我们可就全军覆没了。”   “那不会,这里的主持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再过些时日,京城的佛教寺里的和尚、住持都将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到时候,所有的寺庙都可以成为你们的栖息地了。”   “那你们在京城的实力还不小呢。”   “整个大清朝都是我们蒙古祖先的遗产,我们是不会听命于曾经在我们祖先麾下做事的人的命令,当然,京城里也有成吉思汗的后裔,你说我们的力量会小吗?”那人说完哈哈大笑。   “我先回了,要注意隔墙有耳!”   “是,应该注意!”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树林里。苏铜锤一摆手,兄弟俩也往山下走了。   “大哥,这两个人说的属实吗?”李虎头问道。   “应该属实!”苏铜锤微微一笑,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人下了山,旋即又回到了家。   “大哥,二哥,这么快你们就探听到消息了?”韦继祖看着两个哥哥这么快就回来,好奇地问道。   “快吧,我和你二哥以前就合作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苏铜锤笑道。   “有一次不是,差点打起来,沐家那个小丫头!”李虎头一笑就进屋里了。   “这就叫……”苏铜锤挠了挠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何时,罗天娇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虎头,你嫂子说了,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铜锤说着也大步进了屋里。   “你们他听到了什么消息?”正在屋子里等着他们兄弟俩的韦小宝问道。   苏铜锤就把他们上山,香山寺外听见两个人对话的大致意思详细的说了一遍。   “看来,能去见皇上了!”韦小宝说道。   第二天,韦小宝带着李虎头、韦继祖、韦继业。父子四人先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府里。然后又带着韦继业进了皇宫。   这几日康熙也一直很忙,听到韦小宝要觐见,他还是很是高兴,“快宣小桂子进来。”   韦小宝进得宫来,看见康熙案边一堆文件,“皇上,在忙什么?”   “嗨,也没忙什么,年纪大了,什么也做不了了。去年朕让人编了《音律》,今年又让他们编了《律历渊源》,却一直没时间看。这几天想起来了,就让他们拿来看看。”康熙言道。   “我看外面人来人往,是在忙什么事情吗?”韦小宝又问道。   “哦,就是。十月份又到了秋闱。每年的科举都会出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今年朕命顺天府整修贡院,把以前的栅栏都去了,围墙都用青砖砌起来。今年的考场制度也改了很多,一年一年的完善吧,别让人指着朕的后脊梁骂就可以了。”康熙说着喝了一口水。   “哦!”韦小宝应了一声。   “小桂子,你说去帮朕视察外面的情况,有什么新的发现和新的动态吗?”康熙问道。   “有,对了,皇上,我上次遇到的那些黑衣人都怎么解决了?孩子们都说听到那些人说什么八爷党,我想,别牵连到谁。”韦小宝关切地看着康熙。   “没有,那些人都被朕发配到宁古塔了,谁也没受牵连,你就放心吧。和朕说说你你遇到的事情吧。”康熙微笑着看着韦小宝。   “我们在外面转了转,在回来的时候,途径洛阳,遇见一群从准噶尔来的蒙古人,就跟着他们回了京城。”韦小宝不愿说事情,反正事情是真的,消息的渠道和途径谁又去考究呢。   “什么?一群从准噶尔来的蒙古人?”康熙听后大吃一第一六四章君臣互信平烦事兄弟相残起歹心   康熙的惊讶不亚于蒙古的兵已经打到了京城,“准噶尔的蒙古人来京城做什么?你们探听到了吗?”   “嗯!”韦小宝点了点头,就这就把蒙古那些人勾结白莲教的人在到处打击佛教教徒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哦!”康熙稍微松了一口气,“前明的时候,就有白莲教的负责人逃窜到大同往北的事情,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勾结在了一起。”   “皇上,怎么处理这些人?”韦小宝问道。   “我会让隆科多派人去把准噶尔来的蒙古人赶出寺院,再把你说的那个红叶别院拆了,让白莲教的人和那些准噶尔的蒙古人打官司去吧!”康熙微微一笑道,毕竟也上了年纪,也不愿再打打杀杀的了。   第二日,康熙便派雍亲王和隆科多去处理这些事情去了。因为雍亲王胤禛信佛,京城周围的这些住持、方丈和他都相熟。   雍亲王胤禛和隆科多带着京城的一部分军兵迅速去了香山寺,把香山寺旁的红叶山庄整个拆掉了,还抓着里一些没来得及逃跑的白莲教教众。   接着,雍亲王又挨个寺庙查询,也抓到了几个正在讲经的准噶尔的蒙古黄教的教徒。同时又在各个寺庙里安插了眼线,等着那些准噶尔来的人再次回来。   隆科多把抓回来的人都交给刑部,审讯后的结果和韦小宝所说的没有出入。让康熙再次的感谢韦小宝父子几人。   几位阿哥本来想在京城暗着继续对付韦小宝父子,看到现下情况,他们又有些胆怯了。   不几日,康熙就听说坝上有人械斗的事情,一定应该是白莲教的人和准噶尔那些蒙古人意见相左发生争执。   可是,康熙还是有些不放心,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往北巡视了。也好,借着冬猎,再去北方看一看。   康熙和文武大臣们一说,大家都很赞成,毕竟大清朝都是马上皇帝。虽然皇上年岁已高,但身体还算健朗,所以众臣一起陪着皇上再次北巡狩猎。   一切都定下来之后,康熙又把韦小宝宣到宫里。   “小桂子,朕准备冬季去热河狩猎,你能陪朕一起去吗?   “只要是皇上吩咐,小桂子万死不辞!“韦小宝言道。   “小桂子,言重了。朕是问你,愿不愿意,可没有命令的意思!“康熙微笑道。   “去,但是我不能和皇上一路去,毕竟我不是朝中之臣,和大家走在一起也不和谐。皇上带着文武大臣前去,我和几个孩子在后面,我们在热河或许可以再相见!“韦小宝诚挚地说道。   “嗯,朕都随你意愿,只要你能去,朕就感到高兴!“康熙说道。   十一月初,康熙和文武大臣正式出发,往着热河的方向去了。   一众人浩浩荡荡,向北进发了。在路过密云县的时候,八阿哥胤禩悄悄地离开了康熙的队伍。   八阿哥的母亲是康熙的良妃,进宫时只有十七岁,在康熙二十年的时候,生下了八阿哥胤禩。只是良妃的身体一直不好,在胤禩三十岁的时候,不到五十岁的良妃就撒手人寰了。就葬在密云附近景陵东侧的景陵妃园寝墓园之内。   康熙这次北猎,恰逢良妃三周年的祭日,所以,胤禩离开队伍,和皇阿玛身边的太监说了一声,就带着身边的人给皇额娘去祭祀去了。   到了花浴沟附近,康熙才发现一直在他身边的八阿哥不在了。   “众亲家,你们谁看见八贝勒去了哪里?”康熙停下轿子问道。   众人都不敢说,雍亲王胤禛悄悄地捅了一下皇上身边的太监,太监走上前去,“回禀皇上,八贝勒去了景陵妃园寝,为他的生母良妃去过祭日去了。”   “那也可以和朕请安辞行,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康熙生气地说道。   “皇阿玛,八哥就是怕打扰皇阿玛,又怕祭祀冲到皇阿玛的北巡,所以就没有直接和皇阿玛说。”旁边的九阿哥说道。   “就是,皇上,八贝勒也是一片孝心,不也正符合我朝以孝治天下吗?”大学士马奇说道,其他几个朝中大臣应声附和。   “哼!无良子弟!”康熙说着又让队伍前行。   越往北,天气越是寒冷,行了几日,他们终于到了热河。   康熙这一路上心情很是郁闷,尤其是诸位大臣都在为胤禩说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这些大臣为什么都会偏向于胤禩呢?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了热河,康熙也没见到韦小宝,心里甚是空落落的。   第二日,康熙便带着儿子们、稍微年纪大一些的孙子们开始围猎,一天下来,也就是几只羚羊,几只兔子,也没什么值得大家高兴的。   是日晚上,八阿哥胤禩急匆匆的赶回来了。胤禩听到弟弟和大臣们说父皇有些不高兴,他便派人把自己熬好的两只鹰叫人带了来,想送给皇上。   韦小宝他们几个人也在皇上的身后到了热河。听说八阿哥为了讨好皇上要送皇上两只鹰,他们很是好奇。据说熬鹰是一件相当酷的差事,所以,韦继业和韦继祖决定偷偷的去看看八阿哥的那两只鹰。   什么是熬鹰?首先,熬鹰仅限于苍鹰,一般的鹰也不值得去熬。其次,就是熬鹰的人和鹰一样,几日几夜不能睡觉,必须把鹰的野性消磨掉,这样的鹰才能听人使唤。   入夜,韦继业和韦继祖弟兄俩悄悄潜入了康熙的行营,当然,就以他们两的功夫,是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八贝勒送的苍鹰就在康熙贴身太监魏珠的房屋里放着,等着皇上明晨交给皇上。   韦家弟兄刚到太监总管魏珠的屋门外,就听见里面有声音。   “雍亲王,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是太监魏珠的声音。   “魏公公,小王来此,是有一件事情相求。”是雍亲王胤禛的声音。   “雍亲王找奴才,还有什么相求不相求的事,有什么事情雍亲王尽管说。”   “这件事很棘手,就是不知道魏公公肯不肯帮小王的忙。”   “雍亲王尽管说来,只要是老奴能做的事情,一定也是万死不辞。”   “那就好,既然魏公公这样说了,如果事成,我胤禛一定结草衔环相报。”   “这下雍亲王可以和老奴说是什么事情了吧!”   “魏公公,八贝勒是不是把送给皇阿玛的两只鹰放在公公这里了?”   “是!有这事。”   “小王能不能把这两只鹰带走看看,少顷一定会把这两只鹰还回来。”   “这个……”为主有些犹豫,他知道,雍亲王胤禛拿走这两只鹰,绝对不是看看这么简单,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脑袋还不得搬家了呀。   “魏公公,你老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魏公公,真若是出了事情,魏公公也尽可能把事情推到小王身上,小王绝对不会怪罪魏公公。”四阿哥说道。   “那好,有了四阿哥这句话,老奴就不怕什么了。那就请雍亲王把这两只鹰拿走吧!但是,明天寅时以前可一定得给老奴送回来。”   “小王谢谢魏公公,寅时以前一定给你送回来。”   胤禛看了看这两只老鹰,还真是两只好鹰,不论毛色还是体型,都是上好的海东青。胤禛斟酌了一下,顺手就把两只鹰拿着出了屋。   在外面一直看着并偷听着的韦继祖兄弟俩,看着胤禛从屋子里出来,他们急忙闪身,倾刻间消失了茫茫的黑夜里。   胤禛也听到了声音,可是当看到两个身影如鬼魅般飞走以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提着两只鹰,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寝第一六五章父亲子十指连心子敬父各不相同   第二天一早,康熙洗漱完毕,就开始接见一起来的臣子们,看看京城有没有什么要事和快报。   大家都来了,京城也没有什么要事,一切都很顺利。   “皇上,昨晚八贝勒给皇上送来两只熬好的苍鹰,就放在魏公公的屋子里。”大学士马奇说道。   “亏他有心!魏珠,给朕把鹰拿来,让朕和大家都看看。”康熙说道。此次康熙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能再次驰骋在自由的天地间,甚是惬意。他由心的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苍鹰,雄劲的翅膀划破广袤的天际,只留下点点碎云。所以,当他听说老八给他两只苍鹰,心情也有些激动。   “喳!”魏珠答道。早有旁边的小太监把那两只鹰拿了过来,交给了魏珠。   魏珠把两只苍鹰放到了皇上身边的桌子上。   众人往两只苍鹰身上看去,一下子把大家都傻眼了。那两只鹰耷拉着翅膀,毛色散乱,头也抬不起来,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昨天看到的时候不是这样啊,怎么回事?大家都看看皇上,再看看魏珠,心里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康熙看着这两只鹰,刚才的兴意盎然,一下子如掉进了万丈冰窖,心里一阵的寒冷。   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康熙的笑容也凝固了。“老八,这就是你送朕的两只苍鹰?”   “是……不是……”胤禩愕然了,这是怎么回事?鹰还是他送的鹰,样子、毛色他都认识。只是,昨天还是满身斗志,今天怎么就要频临死亡了呢?   “到底是还是不是?”康熙厉声问道。在康熙眼里,那两只鹰好像就是他自己,挣扎在死亡线上。这难道是老八对他的诅咒吗?   康熙抬起头,看着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还有他们身边的佟国为、马奇等惊愕的面色,康熙更相信自己了。这些人都围在老八身边,似乎已经不在乎他这个皇上了。   “皇子们都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康熙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众大臣都退下了,只剩下康熙的几个儿子。   “老八,你说实话,这是不是你送朕的两只苍鹰?”康熙厉声问道。   “回皇阿玛,是,只是昨日它们并非如此!”胤禩说道。   “哼,海东青,朕难道不熟悉吗?一夜之间竟能如此?你存的什么心思难道真还不明白吗?”康熙声色俱厉,两眼怒视着胤禩。   “皇阿玛,儿臣冤枉!”胤禩急忙跪倒。   “你冤枉?胤禩,你听着,朕的皇子们都听清楚了,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情绝矣!”康熙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父皇,儿臣冤枉!”八阿哥喊道。   “你们都退下吧!”康熙身子往后依靠,在卧榻上微微闭上了双眼。八阿哥和九阿哥扶着八阿哥,众位阿哥退了出去。   在韦小宝他们的帐篷里,父子几个也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四阿哥够毒,竟然这样害他的弟弟!”韦继业说道。   “话是这样说,如果皇上对八阿哥有足够的信任,四阿哥再毒也是无计可施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主要是皇上和他的这几个儿子已经有了嫌隙。如果着这次是八阿哥害四阿哥,皇上也会相信的。”苏铜锤道。   “八阿哥为人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害四阿哥的。”韦继祖道。   “那是当然,八阿哥绝对不会去害四阿哥。可是,八阿哥现在的形势却是一片大好。以八阿哥为核心,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还有朝中的一些重臣,已经把太子送进了高墙之内。他们的实力如冰山一角,渐渐地触及到了皇上的利益。尤其是人们常说的八爷党,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皇上的地位与安全。”韦小宝道。   “那皇上会杀了八阿哥吗?”韦继祖继续问道。   “应该不会!”韦小宝道,“虎毒还不食子呢。皇上已经把两个儿子都关紧了高墙大院,康熙自诩千古一帝。两度废太子已让他颜面无存了,他是不会再把八阿哥杀掉的。”苏铜锤说道。   坐在一旁的韦小宝,却暗自替康熙心痛,这是怎么了?皇家的儿子为什么都这样无所顾忌?权力真的很重要吗?皇位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   “对了,我们昨晚偷听,估计让胤禛发现了,不过他没有看到是我们。”韦继业说道。   “没关系,就是看见了也无所谓。胤禛现在主要对付的是朝中第一大党。至于我们,他是在拉拢,有可能他知道是你们,否则他昨晚不会把那两只鹰拿走。”苏铜锤说道。   “大哥的意思是,胤禛现在把咱们当成他自己人了?”李虎头问道。   “即使不是自己人,他也不会把我们当做他的仇人了。胤禛的铁腕倒也适合来治理眼下混乱的朝廷,只是,他的手段过于狠毒,说不准以后他还会做出更令人恐怖的事情呢。”苏铜锤道。   “难道他会弑杀皇上?”韦继业笑着说道。   “也未可知,胤禛的路走得很稳,一点一点的把别人变成他的垫脚石,这个人不可小觑。以后我们和他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苏铜锤道。   “就是,你们都听你大哥的。”韦小宝站了起来,“虎头,到附近的村子里买几只羊过来,今晚咱们烤羊肉。”   “好,走,继祖!”李虎头说完就带着继祖去买羊去了。   韦继业帮着哥哥搭架子,找木材,捡牛粪,当做烧柴。   夜幕降临,当地的一个牧民给他们送来几只剥了皮的白条羊,还冒着热气。   “继业,让你哥哥他们在这里准备烤羊肉,你去吧皇上和十三阿哥叫来吧,他们早就说大家在一起烤羊肉呢。”韦小宝道。   “我进旁边帐篷给你们弄点调料,一会就有虎头给他们烤肉吧。”苏铜锤道。   “嗯,你和阿罗还是隐藏好,别和他们见面为好。”韦小宝道。   且说韦继业,很迅捷的走着,不消一刻钟就到了皇上的寝帐。既然是叫皇上过去烤肉,自然行营里的人也都会知道,那就大张旗鼓的进去吧。   韦继业正在犹豫,里面的营账里走出两个人。韦继业一看,正是雍亲王和十三阿哥。   “继业,你们也来了?”胤祥紧走几步过来问道。   “嗯,我们在你们后面来的。皇上可在寝帐?”韦继业微笑道。   “在,你找父皇?我带你去!”胤祥说着看了看四阿哥。   “不用了,我父亲在旁边不远处搭了帐篷,我们今晚要吃烤肉,你不是早就想吃了吗?父亲让我过来叫你去吃,顺便问问皇上身体是否安好,能否一起过去,咱们自己烤肉吃。”韦继业道。   “怎么,没我的份?”胤禛走了过来。   “哪里,就怕雍亲王夜以继日的忙活,没有时间。如果雍亲王愿意过去,那更好了!”韦继业说道。   胤禛微微一笑,已经明白了韦继业的话意,他猜得不错,昨晚就是韦家兄弟早外面偷听到了他和魏珠的所有对话。“继业,你先回去,我们禀报父皇。如若父皇过去,我们父子三人一起过去。如若父皇不过去,我陪着胤祥过去蹭一口肉吃。之前不是说了,毕竟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以后就不要喊雍亲王了,就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四阿哥这么一说,倒叫在下不好意思了。那我回去准备,恭迎各位的大驾。”韦继业说完笑着离开了。   “真不巧,刚到行营就碰到了胤禛!”韦继业回到他们的驻地说道。   “没什么,我想着胤禛也会来的,上次我们烤肉不也有他吗?来了大家就缓和一下关系,别把气氛搞僵了,让皇上高高兴兴的。”韦小宝说道。   苏铜锤弟兄几个都愉快地答应了,他们都看得出来,皇上的心情也在影响着父亲的情绪。于是弟兄几个开始积极地做着准备,为了皇上能够开心,更为了父亲能够高高兴兴第一六六章吃烤肉君臣忆旧遭匪徒父子齐兵   “皇阿玛休息了?”胤禛和十三阿哥来到了康熙的寝帐外,十三阿哥问外面值班的一个侍卫。   “还没有,进来吧!”寝帐里面的康熙已经听出来是老十三的声音,迷蒙中又坐了起来。   “见过父皇!”胤禛和胤祥进来后急忙下跪。   “快都起来吧,你们不去休息,晚上来朕这里,所为何事?”康熙问道。   “哦,是这样的。”十三阿哥急忙说道,“刚才韦继业过来,说韦叔叔一家人在附近准备烤肉,想让皇阿玛过去,不知皇阿玛能否过去!”   “过去!”康熙一下子有了精神,“这几天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朕还是去看看小桂子,和小桂子聊聊,也许心情能舒畅点。”   父子三人出了行营,康熙的随身太监要跟着,也被康熙把他们打发回去了。康熙觉得,是两个人、两家人在一起。多了外人反而不自在。他相信韦小宝,韦小宝相信他,这就够了。   三个人一路走着,不消多长时间,就来到了韦小宝的寝帐。   “皇上,你也没带一个随身的太监!”韦小宝说着,心里却很是畅快。他在皇上身边伴驾好多年,他明白皇上不带太监是表示一种平等的相处。   “哈!哈!哈!有你小桂子,朕还怕有不周照顾吗?”康熙大笑道。   “哈!哈!哈!这倒是大实话!”韦小宝大笑道,不知怎地,和康熙在一起,他愿意全身心的付出,虽然,他已经不再是太监了。哎,他本来就不是太监嘛!   韦小宝陪着康熙在帐篷里呆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已经和李虎头他们在外面一起烤肉了。   北方的冬夜是很冷很冷的。在韦小宝的帐篷里面,也搭着一个石头垒的火炉。   康熙和韦小宝坐在帐篷里,外面有李虎头和胤禛他们在烤肉。不过,烤肉的地方也是四周围着的。   旁边的帐篷里,苏铜锤和罗天娇在里面呆着,把要烤的肉都腌制着,又放了不少的调料。   “胤禛他们不会进来吧!“罗天娇问道。   “不会,一般有两个帐篷的时候有时有女眷的,他们不会那么鲁莽的。“苏铜锤笑道。   外面,韦继业和十三阿哥还是很热闹的,一会儿转着烤着的肉,一会儿添着火。   “味道还是和那年烤肉的味道一样,可是,一晃就十来年过去了。“康熙感慨道,吃着烤肉,喝着韦小宝从京城带来的烧酒。   “确实也是,很多东西都是物是人非了。我们也老了,以后就看年轻人的了。皇上,你心里还没有太子人选?“韦小宝说道。   “小桂子,哪有那么简单呀!我的这些皇子们,一个个野心勃勃的。在我面前,俯首听命,言听计从的。离开我的眼皮子,他们就是皇上,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无所畏惧的神态。要让他们治理天下,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康熙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人总是各有短长的。”韦小宝道。   “小桂子,我倒是发现你,肚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主要是书本上的东西比之以前那时真是天壤之别。以前是胡搅蛮缠,现在是出口成章!”康熙道。   “是吗?”韦小宝嘿嘿一笑,“自从有了这些孩子,我就该是被逼着接受这些东西了。尤其是虎头的母亲,虽是练武之人,却更喜欢这些文字,我就跟着学了。”   “嗯,还是有人能管得了你的。”康熙笑道。   “皇上,这次你们回京城,我们父子就直接离开这里了。”韦小宝道。   “哦,今天是来话别的?”康熙道。   “也算,也不算。我就是担心皇上郁闷,人容易积郁成疾。”韦小宝道。   “哎,我也不操着心了,我也不能再活五百年,我驾鹤西去的那一天,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康熙无奈地说道。   “也是,人这一辈子,都也留不下什么。皇上这辈子也很好了,国家昌盛,百姓安乐,这就够了。”韦小宝道。   “对了,你们离开准备去哪里?”康熙问道。   “还没盘算好,天涯漂流,总也安定不下来。”韦小宝无奈地说道。   “哎,小桂子,是我牵连了你呀!”康熙道。   君臣二人聊了很久,又都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人老了就是这样,眼下的事情总是记不住,过去的事情确是越来越清晰的回到脑子里了。康熙和韦小宝时而低声絮语,时而开怀大笑,让外面的几个人心情也很是舒畅。   第二天,康熙便和大臣们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回京城没多久,康熙又停了胤禩的俸银,同时停俸的还有胤禩的同族兄弟延寿。康熙对八贝勒胤禩是由爱生恨,对他的党羽开始有些心有余悸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了家里的老老小小,韦小宝一行六人一路奔波,星夜兼程,终于在年关时节赶回了云南。   好像已经习惯了,总是食无定时,居无定所。只有回了家,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   终于,一家人可以其乐融融的过年了。   韦小宝看着韦天骄已经开始四处乱跑了,韦天宝也会走路了,韦天赐也能站起来了。还有萨仁高娃的女儿方婷婷也是娇羞地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个陌生的外公。这才是家,幸喜的是方孝德身体还很健朗,倒是方怡每天病病歪歪的。   就在大家准备过年的时候,突然来了三四十个附近山上的土匪,三四十人围在韦小宝的院子外面,说是借点钱过年。   “二位年轻人,如今太平盛世,你们大可以在家种点田,因何要上山为匪呢?”韦小宝看着为首的两个年轻人,都长得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匪徒的样子。”   “我们家里的地都被地主占去了,父母也被地主逼死了,我们本来也想考个秀才,过点太平的日子,可是时势不容我们,只好请左领右舍帮忙了。”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二位怎么称呼?”韦继业上前道。   “我叫王元平,这位是我的义弟,名叫张腾飞。”为首的年轻人说道。   “哦,那我们要是不借呢?”刚从屋子里出来的韦继帆问道。   “如果那样,我们就只能抢了。我们也是从多方面打听,知道你们家刚来这里,但是比较富裕,我们就是借,有钱了我们还会还给你们的!”张腾飞言道。   “是吗?你们先找个人下来,赢了我再说借钱借粮的事。”韦继帆说道。   韦小宝本来想阻止继帆,他对这两个年轻人还挺有好感,不过,看看他们本事也好,没本事还咋当土匪呀!   张腾飞翻身下马,走上近前,“那小的就不客气了!”伸拳打了过来。   韦继帆往旁一闪,一招力劈华山,手掌向张腾飞的肩头砍下。张腾飞急忙往旁边躲,可韦继帆这招是虚的,她左手一拉张腾飞的左胳膊,抬右脚一脚就把张腾飞就踹到了地上。   别看王元平和张腾飞凭着三角猫的功夫也在小山上占山为王,可以镇得住一些穷苦百姓。可是,他们遇到韦小宝一家人,那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看到张腾飞被一个女孩子打倒在地,王元平也从马上跳了下来,也准备和韦继帆伸手。   旁边的韦继云看着,笑了笑走上前去,“就你们这样的,还占山为王?还想当一方霸主?”   “我们也是穷苦人民出生,我们也没有想着打砸抢,就是来和你们借点钱粮,有了钱我们一定还得。”王元平木讷地说道。   “你们一共几个人?”韦小宝上前问道。   “也没几个人,一共我们才四个人。”张腾飞站起来说道。   “那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韦小宝微笑着问道。   “他们都是我们在附近关系较好的朋友,就来来给我们帮忙的。”王云平看了看张腾飞说道,那意思是你咋尽说实话呢!   “那好吧,让你们帮忙的人都回去,你们四个人留下,我再看看是不是借给你们钱粮,你们看如何?”韦小宝道。   张腾飞看了看王元平,兄弟俩一看,反正这次就白来了,就把那些人打发回去吧。弟兄俩和那些人说了一些好话,就把那些人打发第一六七章遭遇艰难难伸手适逢中意意相同   王元平他们找来帮忙的人都走了,再看看剩下的四个人,韦小宝笑了,另外的两个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年纪都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小女孩头发散乱,脸上抹着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是个女孩子。   韦小宝让他们四人进屋,又让韦继帆带着那个女孩去洗脸,换换衣服,再带来的时候,大家一看,长得挺挺秀气,就是眼睛有点深,一看就是当地人。   “你们也不要借什么钱粮了,看着就快过年了,你们也不必要在山上住了,都住在我们家,帮着我们做点事,过了年再说其他事情。可以不?”韦小宝问道。   “可以!”张腾飞急忙说道,“这样也好,我就不用每天为弟弟妹妹填不饱肚子发愁了。”张腾飞说着就流下了泪水。   原来他们带的这两个孩子是张腾飞的弟弟和妹妹。张腾飞和王元平他们俩的家都被地主霸占了,地主还扬言要张腾飞的妹妹去他家做丫头。家也没了,亲人也没了,王元平和张腾飞一商量,躲到山上吧,就这样他们四个人就躲上了山。   在山上,张腾飞和王元平就靠着给别人帮忙挣口饭吃。直到年根儿了,他们感觉就这样过年有点太寒酸了。尤其是两个弟弟妹妹,没了父母,跟着哥哥却是在受罪。于是,张腾飞找到王元平商量,下山找一家富裕人家借点钱,要是不借就只能抢了。说实话,他们也不是上山为匪的,第一次下山,找了不少帮手,心里还是怯怯的。   他们下山打听,人们说这个村子里来了一家新户,刚来没几年,但是看上去家里很殷实,于是,王元平和张腾飞就到村子里找了一些相熟的朋友过来了,想来韦小宝家解决一些过年的食物。   韦小宝听后,心里有些诧异,他们来这里确实不久,怎么人们会知道他家殷实呢?也许是看他家人什么也不做,每天还是有吃有喝吧。   “小伙子们,你们就留下来帮着我家里做点事,咱们一起把年过了。小姑娘陪着我家小女儿继圆,都也就不觉得孤单了。过了年再看看,看看你们都想做点什么,买点地种地还是做点小生意,日子总得过吧。”韦小宝说道。   就这样,王元平、张腾飞以及张腾飞的两个弟弟妹妹就留在了韦小宝的家里,每天帮着挑挑水,打扫一下院子,大家也都很合得来。   韦小宝他们已经在这里过了一个年,也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只是饭菜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里人比他在鹿鼎山的时候吃的辣,但没有那里的大鱼大肉的吃。   过了年,天气依然很是温和。说四季如春倒也不是夸张,冬天的风也是柔柔的,湿湿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韦小宝看着王元平和张鹏飞两个年轻人还算那不错,人也比较人意,很勤快。尤其是王元平,脑袋瓜子很是灵活,不亚于他的韦继业。   出了正月,昆明已经是鲜花满地。韦小宝他们住的村子里,也是山花烂漫。   村子里的人们除了韦小宝一家,都出去忙着各种事情了,只有他家的人,每天的进进出出都是为了一张嘴。这样下去还会招更大的土匪的,纵然他家人不怕,可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韦小宝和方怡、双儿三个人坐在一起,细说说着对王元平、张鹏飞这两个人的感觉。   “我感觉两个小伙子都挺实在的,干活也轻快。”韦小宝道。   “嗯,就是不错,要不是家里出事,也许孩子们也能考上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双儿说道。   “倒也是,两个小伙子长得也都很精神,不像是那种粗犷的人。”方怡道。   “都感觉这两个小伙子不错?”韦小宝问道。   “相公,你是不是想给继帆和继航找对象呀?”双儿好奇地问道,“怎么对这两个两个小伙子这么感兴趣?”   “这你还看不出来?小宝当时把两个小伙子留下来,就是打这个主意。”方怡笑道。   “既然你们没意见,我们就把继帆和继航找来问问?”韦小宝道。   “好,我去叫她们姐妹俩!”双儿说着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双儿就带着继帆和继航回来了,苏铜锤和罗天娇也跟着进来了。   “铜锤,阿罗,经过这些天,你们对王元平和张腾飞这两个年轻人感觉如何?”韦小宝问道。   “挺不错的两个年轻人,就是家境不好!”罗天娇说道,她对韦小宝的问话已经猜出几分。   “继帆、继航,你们感觉呢?”韦小宝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也没接触过,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好像还挺勤快的。”韦继帆道。   “人也挺有眼力劲儿,干活也是有条不紊的,还不错。”韦继航说道。   “那要是给你们俩作对象呢?”韦小宝看着女儿说道。   “不知道!”姐妹俩异口同声说道,然后脸都红了。   “闺女们,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好好想想,给爹一个准话。要是感觉合适的话,爹这次就把事儿给你们办了。你们也都不小了,该成个家了。成家以后,你们都分出去过。我给继航买一些地,你们就雇一些人种地,日子也不会难过。我给继帆开一个店铺,让继帆开一个药店,凭你的能力给人们看病赚钱。当然,你们不会离开这个村子,咱们还是会在一起。”韦小宝道。   继帆和继航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一个准主意,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苏铜锤身上,“大哥,你以为呢?”   “呵呵,妹妹们,我以为父亲说的也有道理,你们也都大了,总不能总在外面漂泊了。还有就是,你们安定下来,我们再出去也就少一份牵挂。而且还是在一起,这样你们也能就近照顾两位姨娘,也是好事。”苏铜锤道。   “那就依父亲和大哥的吧,一切听凭你们做主。”韦继帆说道。   “这也是咱家里人先有个说法。你们若是同意,我就让立伟去问问那两个小伙子。你们也别想着什么招赘,立伟不是,你们的男人也不是,各过个的日子。就是大家在一起相互照应点。”韦小宝道。   “那就父亲做主吧。”姐妹俩说完羞答答地出去了。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及早办理吧。”方怡笑道,“我说这话可没有撵她们姐妹俩的意思。”   “谁也没有误会你!”罗天娇笑着走过来,“姨娘,我再给你看看身子,好像那些药吃的脸色好看多了,说话也有了底气了。”罗天娇道。   “你娘的身体最近也是不好,你也多给你娘看看,你要是不敢看,就让继帆给你娘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儿。”方怡道。   “我知道,我也给我娘抓药了,现在也好多了。”罗天娇道。   “铜锤,你去和立伟说说这些情况,让立伟去问问那两个年轻人,要是两厢情愿,最近咱们就把他们的喜事给办了。”韦小宝对苏铜锤说道。   “嗯。”苏铜锤答应了一声,然后出去第一六八章韦小宝欢喜聘儿死人墓再逢艰难   方立伟听到苏铜锤让他去做媒,却是一脸的尴尬。   “铜锤,我可没有这个能耐,让我做媒,有点赶着鸭子上架了。”方立伟道。   “嗯,这是父亲的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吧!”苏铜锤笑着离开了。   方立伟硬着头皮来到了王元平他们住的厢房,看着两个人各抱着一杯书在看。“嗨,文化人,今天不忙了?”   “嗯,外面没什么事了,就进屋看一会儿书!”张腾飞笑着说道。   该怎么说呢,方立伟无奈的挠着头。   “方大哥,找我们有事?”王元平问道。   “没……没什么大事。”一向说话干脆利落的方立伟有点结巴,“两位兄弟,你们都有家室了吗?”   “有!”王元平笑道,“就我们自己,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腾飞不行,他一个人吃饱不行,还得弟弟妹妹都吃饱饭才行。”   “那你们不想着成家吗?”方立伟又问道。   “想!”   “不想!”   王元平和张腾飞同时说道,不过两个人回答的口吻不一样。   “腾飞,你为什么不想成家呀?”方立伟问道。   “我……我也不是不想成家,只是,我得把弟弟妹妹拉扯大,等他们都成人了再说。现在当嫂子的都厉害,而且我们也是一无所有。若是因为我要成家而导致放弃抚养弟弟妹妹,我宁愿一辈子不成家。”张腾飞道。   “哦,这样啊,你成了家,也许还有人帮你抚养弟弟妹妹,这样不是更好吗?”方立伟问道。   “好是好,可是,哪有那么好的姑娘会嫁给我呀?”张腾飞无奈地说道。   “哦,这个……”方立伟还是不好开口,索性说了算了,他犹豫了一下,鼓了鼓勇气说道,“哪天把你打趴下的那个女孩你看怎么样?”   “什么?”方立伟的话一出口,王元平兄弟俩就是一个大睁眼,“不会吧,韦先生会把他的女儿嫁给我们?”   “那怎么不会?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也都观察了,你们各个方面也都不错,就是家贫。和我一样,都是一无所有。但是我父亲会帮着你们。当然,也不怕你们欺负她们。那天把腾飞打趴下的女孩还有一个孪生姐姐,都是好武功。长相就不用说了吧,你们看看怎么样?”方立伟终于说出来了,心里也不那么压抑了。   “我觉得很好,你呢?”王元平问张腾飞。   “我……我还得问问弟弟妹妹,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张腾飞道。   “这个不用问,你妹妹和继帆已经处的很好了。你们若是结了亲,父亲给继帆开一个药店,你弟弟妹妹正好可以帮忙。”方立伟道。   “那敢情好,腾飞,这样你就不愁你弟弟妹妹的生活问题了。而且,有小姐帮忙,你弟弟以后成家也就没问题了,咱们就是当牛做马报答也无遗憾了。”王元平道。   “哦,那就这样了?”张腾飞兴奋地看着王元平。   “就这样了,哥给你做主了!”王元平笑道。   就这样,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韦小宝给两个女儿把喜事办了。韦小宝家在这里也没有亲戚朋友,韦小宝让王元平和张腾飞把那日来借钱粮带来的三十多个年轻人都叫来,大家也算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办了喜事。   一切按照韦小宝想的,他给继帆开了店铺,给继航买了不少土地,每人置办了一处院子。韦小宝自己也买了一些土地,让方立伟帮着经营着,因为他们还会经常出去,所以就没有把方立伟和萨仁高娃分出去过。   王元平和张腾飞也还有心,对待韦小宝一家也很尊敬。   王元平机灵,又自己做了一些小生意,这样的日子过得会更红火些。   张腾飞很实诚,每天帮着韦继帆在家里磨药,也慢慢的学着医理小知识。最为高兴的就是张腾飞的弟弟妹妹。张腾飞的弟弟每天欢快地帮着嫂子给乡亲们送药。而张腾飞的妹妹很是内秀,每天继帆手把手教着她,让她在前面给人们抓药。   韦小宝终于安心了,两个女儿都成家了,他也很是高兴。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王元平和张腾飞都是那种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的人,他也就不用太牵挂了。   家里一切安顿好之后,韦小宝和苏铜锤、李虎头带着继祖、继业又要离开了。这次杨晓雪也要跟着罗天娇一起。杨晓雨和杨晓雪每人生了一个儿子,韦小宝绞尽脑汁给两个孩子起了名字,晓雨生的儿子叫韦继昌,晓雪生的儿子叫韦继隆。   只是,杨晓雪还是个孩子,把儿子生下后,孩子刚满月,就把孩子抱给姐姐了,“姐姐,就当你生了一对双胞胎,你侍弄他们吧,我是要和继业出去了。”   杨晓雨是又好气,又无奈,看着这个大孩子似的妹妹,只好答应了。   再有就是韦继圆,虽然她和杨晓雨应该是亲姑嫂,可是,杨晓雨那种永远不冷不热的态度,却让继圆很难接受。倒是罗天娇,继圆和这个大嫂关系甚是密切,非常处得来。这次罗天娇要离开,继圆非要缠着一起出去。   本来韦继圆小时候也没有尽力去学功夫,后来和罗天娇关系近了,罗天娇就开始教她学习功夫了。幸好继圆当时和哥哥李虎头在一起的时候,基本功练得不错,现在,韦继圆身上的功夫可不比继航、继帆两个姐姐差。   韦小宝一想,姑娘大了,想出去闯荡一番也是情理,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了罗天娇一商量,就带着韦继圆出来了。   出了云南,杨晓雪想回西安的活死人墓里看看父母。韦小宝一想也对,人家的两个女儿都为自己生了两个孙子了,去看看也是正理。   春夏之交,韦小宝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活死人墓。   他们的到来,杨培德和杨培宇两对夫妇甚是高兴,尤其当他们得知两个女儿都生了小孩,而且还是两个男孩,四位老人和他们的妹妹杨培珊都是满脸的笑容,只是,他们的笑容下面隐隐的还有好多的忧郁,这些都收在了罗天娇的眼里。   女儿女婿回来了,亲家家里的人也来了,最主要的是这家人还是他们的恩人。岳彩莲忙着给他们准备饭菜。   偌大一家子,坐在一桌子上,甚是热闹。   “杨叔叔,看你们的面色,好像你们身上的毒还没有清干净,虽然暂时不影响,但时间长了也会使身体受损。”罗天娇在饭桌上说道。   “哦,就是,我也是每日五更身上隐隐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杨培德道,“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没有?”   “有!”罗天娇微笑着说道,“但是,在我告诉你们解毒之法之前,你们可以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什么事情!”杨培德说道。可是,他的语气里,韦小宝他们也感觉到了一定有什么事情。   “杨叔叔,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一进这里,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你们也不要避讳,大家都不是外人。尤其是我已经问了,你们再不说,我们出门上路,晓雪的心也会不安,莫若你们说了,大家共同想办法解决就是。”罗天娇微笑道。   “这……”杨培德看了看身边的弟弟杨培宇。   “侄媳这么一说,到让我们不好意思了。本来想着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既然侄媳问了,那我就和你们念叨念叨。”杨培宇说着看了看大家。   “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虽然祖祖辈辈也经过了改朝换代、江湖纷争,但是我们玄女派从来就不参与这些。我们的日子过得也是平平静静。   “自从上次西域归来,我们的日子就开始不平静了……”杨培宇说完长叹了一口第一六九章黄河帮勾结官府韦小宝得知秘事   “玄女教在元朝、前明朝初期的时候,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气,虽然我们的祖辈也没干过什么大事情。到后来,我们的先人渐渐都就隐退了,不再参与江湖上的事情,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在我们从西域回来以后,我们也都没有出去。可能是我和大哥去西域被一些人知道了。回来不久,久居宁夏部落的黄河帮就找上了我们,让我们和他们一起干点事情,被我们拒绝了。   “就在不久,这些人又来了,黄河帮的少帮主说是看上了我家的艾丽娜,要结亲。艾丽娜也没看上那个人,三十多岁,就如一只黑熊。可是,他们竟然和当地的官府勾结,好像要霸王硬上弓,有点抢亲的意思。   “我们也不是怕他们,只是不想张扬,上百年玄女教一直都很沉默,更不想在江湖上弄出什么的动静来,所以我们一家人最近很是郁闷。”杨培宇说道。   “哦!”韦小宝回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岳父大人,这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们最不怕的就是官府!”韦继业说道。   韦继业和李虎头出面,这事就好处理,韦小宝不做任何承诺,也是为了给儿子们面子。   “就是,亲家大人,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这些烦心事暂且放在一边,这几个孩子一定能把这些事情摆平的,你们也别郁闷了。”韦小宝说着端起了酒杯。   有了韦继业他们在,杨晓雪每日里围在父母膝下,艾丽娜也不再沉闷了,大家每天高高兴兴的。   这一天一大早,门外有人进来说,远远地就看见黄河帮的少帮主朱富贵来了,还带着不少的官兵。   “我先出去看看!”韦继圆很少见这种场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黄河帮的少帮主朱富贵,带着手下的一帮人,还有当地官府派来的一群官兵来到了活死人墓的山门下。   这是怎么啦?朱富贵擦了擦眼睛,他上次感觉这里的那个西域女孩很是漂亮,怎么现在山门前竟然有仙女下凡了?   再看韦继圆站在那里,两面两个发髻扎起来,齐眉的刘海在风中晃动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柳叶弯眉,一双杏眼,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的。笔挺的小鼻子,樱桃小嘴还没有眼睛大呢。白色的小夹袄,白色的长裙,粉红色的小坎儿,脚下是一双绿色鞋面绣着粉红色梅花的绣花鞋。   这是天上下凡来的?如此美丽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韦继圆就是去了京城,那也是京城的第一美女,沿袭了陈圆圆、阿珂的美,也遗传了韦小宝的鬼怪机灵。   “哎,你们是哪里来的?注意你们的眼珠子,本姑娘可不负责你们的眼珠子掉下来,你若再这样看着本姑娘,姑娘我可去挖你的眼珠子了。”韦继圆道。   “哦,活的!”朱富贵才反应过来,”美人,你也是这家的人吗?”   “那当然,不是这家的人跑到这里看你这张丑脸呀!”韦继圆道。   “哦,这……这该怎么办?上次我来怎么……怎么就没见到你?”朱富贵说道。   “见到你又想怎么样?”韦继圆说道。   “见……见到我就不……不……”朱富贵正说着,又看见后面上来不少人,都是俊男靓女。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也是一脸的英气。他不敢往下说了,怎么今天这里来了这么多的陌生人?   “那你现在就走吧,你不是说见到我你就不……不来了吗?”韦继圆学着他说道。   “不……不是!”朱富贵说道。   “不是什么,本姑娘就是玄女教教主,你有什么事情来我活死人墓?”杨晓雪上前一步说道。   哇!这也是个美女!虽没有刚才的那个女孩漂亮,却也算得上是绝色,朱富贵口水流着,愣愣的看着这两个美女。   “嗨!黑胖子,和你说话呢!”韦继业在旁边说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和我们教主说说。”   “我……我是来娶你家小姐的!“朱富贵道。   “可是,我家小姐没答应嫁给你呀!“韦继圆调皮地说道。   “他不嫁你嫁!“朱富贵开始回归正常状态了。   “那若是我也不想嫁给你呢?”韦继圆笑道。   “那我就抢了!你看到了吗?我后面带的可是官兵,你们要想在这里呆下去,就不要和官府作对,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朱富贵道。   “我要是就喜欢和官府作对呢?你身在江湖,却勾结官府,你也不怕江湖上的人耻笑?”旁边的韦继业道。   “耻笑什么?说不准我过几天就成了皇上跟身边的开国大将军了。”朱富贵趾高气扬地说道。   “什么?大清朝开国几十年了,还真缺少你这样的开国大将军呢!”韦继业说道。韦继业说完,看了看在后面站着的父亲,他们好像想到了什么。   韦小宝往前走了走,看了看下面的这些人,怎们还有他曾经救过的黄柏和黄菊?   朱富贵也感觉到说错话了,有点面子上挂不住。“我前些天和杨教主已经说了,今天就是来接你家小姐回去成亲的,你们若是不答应我可就要让人上山抢了,我看你们还敢和官兵作对?”朱富贵高声说道。   这时,就看到后面的人群中有二十来个官兵走上前来,其中一个当头的厉声喝道,“你们闪开,我们这就去接新娘子去!”   “谁敢前来?”李虎头拿出一块金牌往前站了一步!   “这……”那个总兵看了看朱富贵。   “别管他们,都是一些山野村夫,都给我抓起来。你们官府难道不听太子的话了吗?兴许他的金牌也是偷的!”朱富贵说道。   “是吗?”苏铜锤蒙着面话到人到,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朱富贵得更嗓咽喉捏住了,“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苏铜锤看着那个当兵里带头的人说道。   “这……”那个人又看了看朱富贵。   “什么这、那的,你把他们绑了,我随你去见你们总兵!”韦继业在一旁拿出了手里的兵符。   那个小总兵一看韦继业手里的兵符,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大人,小人这就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随后他一摆手,就把朱富贵和他随身的几个人抓起来了。   就在那些当兵的正要去绑黄菊、黄柏姐弟俩的时候,韦小宝站了出来,“这两个人就不要绑了,我们是熟人。”   这时,黄菊和黄柏才认出来韦小宝,“恩人,是你们?”   韦小宝笑了笑,让人把黄菊和黄柏带到了里面。他又让李虎头陪着韦继业去了县衙。   “你们不在盛京,来到这里干什么?”韦小宝见到黄菊姐弟俩问道。   “韦叔叔,我们和朱富贵家人是姑表亲戚。在盛京的时候,我们听说了大阿哥胤褆被抓起来了。前不久,父亲就让我们来黄河帮看看姑妈。没想到来了之后就遇到了事情,好像是太子又在京城找什么人要造反,京城的人就来这里联系黄河帮了。没想到表哥看上了这家人的姑娘,非要京城的那个人派来的人帮着他把这个姑娘抢回去,这样姑父就答应派黄河帮的人去京城帮忙。   “听说姑父一家又和朝廷的人有瓜葛,我们姐弟俩就盘算立即回盛京,因为那里的事情也很忙,父亲他们也忙不过来,只是表哥非要我们喝了他的喜酒再走,我们就跟着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韦叔叔。“黄菊说道。   “哦,是这样的,那这样吧,你们也别回黄河帮了,那里也是是非之地了。你姐弟俩速速回盛京,我给你们带上路上的盘缠。”韦小宝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   “韦叔叔,你们不回去吗?大家都很想你们!”黄柏说道。   “韦叔叔就不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点,千万不许和任何人说你姑父家里的事,和你父亲也不要说,就当你们没有这门亲戚了,否则你们会受牵连的。”韦小宝叮嘱道。   “嗯,韦叔叔,我们知道了!”黄菊姐弟俩告别了韦小宝,直奔盛京去第一七零章小宝为主勤为事康熙恤旧示关心   把黄菊和黄柏送走,韦小宝急忙叫上苏铜锤和韦继祖父子三人也赶到了府衙。   此时,韦继业正在和官府的总兵交涉呢,“我们家的姑娘不愿意嫁给这个黄河帮的少帮主,你们何必要助纣为虐?还要派官兵去去抢亲,你们就不怕引起民愤?”   “这位公子,我们也是没办法,都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我们只能是上面叫怎么做就怎么做了。”那位总兵说道。   “我现在要求你们停止这些行动,能奏效吗?”李虎头问道。   “我们还得请示府台大人!”   “那好吧,咱们现在就去见你们的府台大人!”韦继业说着就要往外走。   “府台大人那不是相见就可以见的,我等没有府台传唤,是不可以去找府台大人的!”那个总兵说道。   他们正在说着,就有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赵总兵,府台有情,还有这几位爷一同过去!”   原来韦小宝直接去找了府台大人,韦小宝一进府衙,就亮出了皇帝赐建宁的那块金牌,因为事关紧急,他就没有多说话。   “不知大人什么官职?”府台急忙问道。   “什么官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立即办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把太子派来的人立即扣押起来,第二件就是把黄河帮参与此事的人都抓起来。”韦小宝道。   “这个……”府台有些犹豫。   “我们已经有一部分人来了,应该是你们的那个当兵的带着,你先把他们找来!”韦小宝道。   “是!”那个府台急忙派人就把这个张总兵叫来了。   “继业,把兵符拿出来!”韦小宝见继业进来就说道。   韦继业从怀里拿出兵符交给了韦小宝。   “陈知府,就我手里的这两块家伙什,你看清楚了。我刚也和你说了,把京城来的使者立即抓起来,把知道这件事情的知情人都抓起来。你若按照我的做了,也许在皇上面前还能将功折罪,如若不然,我现在调兵,就把你按照谋反的罪抓起来。”韦小宝厉声说道。   “大人,小的这就按照大人说的去办!”那个知府一听以谋反论处,急忙跪在地下,“皇上那边还请大人美言。”   “你去办你的事情去吧,千万不要心存侥幸,毕竟太子还被皇上关押着呢!”韦小宝说道。   “是,小人这就去办!”知府急急忙忙退出去了,那个总兵也跟着出去了。   “父亲,我们现在干什么?”苏铜锤问道。   “咱们看着他们把事情办妥了,继业再和他们要几匹快马,咱们几个星夜赶路,立即去京城。”韦小宝道。   “是!”韦继业准备出去。   “继业,稍等!”韦小宝把韦继业叫住,然后和苏铜锤说道,“铜锤,你们几个人在这里盯着他们,把金牌和兵符都拿上。我们去要马,我带着虎头和继业去活死人墓,与杨家人大一声招呼!”   “是!”苏铜锤道,“你们路上小心!”苏铜锤担心黄河帮的人在路上设伏。   韦小宝和两个儿子出去找了几匹马,上马疾驰,很快就来到了活死人墓。有些话也不能说,他们就说临时有事,需要去京城一趟。杨培德一家人也没多问,大家挥手告别,杨晓雪和韦继业同乘一骑,四个人很快又返回了府衙。   这里有苏铜锤盯着,知府按照韦小宝的交代,也把事情办妥了。   “皇上会下圣旨来这里,这些人怎么处置我就不参与了。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会在皇上那里多说,所以,请知府大人也写一道奏折不日送往京城,这样也可以为你自己开罪!”韦小宝对知府说道。   “谢谢大人!”直到现在,那个知府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谁?是干什么的?只是连声的作揖致谢。   “记住,不要再去难为活死人墓里的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韦继业说道。   “是!是!是!”知府急忙点头应承着。   韦小宝他们几人看看这里的情况已经安定了,说不准别处的知府也会遇到这些问题,当务之急就是速回京城,看看皇上那里什么情况。   八个人没有歇息,一路无话,不几日就来到了京城。到京城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父亲,咱们是先休息?还是先进皇宫?”苏铜锤问道。   “你带着阿罗他们回去休息,我带虎头他们我们进皇宫!”韦小宝道。   “父亲,要么咱们都去皇宫吧,我带着她们在皇宫外面,你们进宫里,万一有什么事情大家还能彼此照应!”苏铜锤道。   “好,那咱们就都去皇宫!”韦小宝说着就带着几个儿子先前骑马直奔皇宫。   到了宫门口,皇宫已经关门了。   “守卫大哥,劳驾速速通报皇上,就说韦小宝要见皇上!”韦小宝在城门口喊道。   早有骁骑营的人看到了,韦小宝是谁?他们也不清楚,这大晚上的去通报,会不会被皇上骂呀?可是,要见皇上总是要事吧。他们就忙去找当官的去了。   不一会儿,城门上就站上来一个年近四十的军官,“下面谁要见皇上?”   “韦小宝,你和皇上通报一声就是!”韦小宝道。   “可是,这么晚了,不能明天再觐见吗?”那个统领说道。他知道谁是韦小宝,曾经也是他们骁骑营的都统领。   “可是有急事!”韦小宝有些无奈了。   正在这时,在里面巡查的雍亲王胤禛听到城楼上的声音就走了过来,一看下面站的是韦小宝父子,他急忙走下城楼。   “速速开宫门,放人进来!”胤禛说道。   “雍亲王,没有皇上旨意?”那个统领说道。   “开门吧,有什么事情我担着!”胤禛说道。   有了这个亲王担保,骁骑营的统领也不敢说什么了,吩咐守门的侍卫速速打开宫门。   韦小宝父子四人终于进了皇宫。   “韦叔叔,这么晚了,你们来找皇阿玛有要事吗?”雍亲王问道。   “嗯!”韦小宝点了点头,“四阿哥,我想现在见到皇上!”   “好,我这就带韦叔叔去见皇阿玛!”四阿哥带着韦小宝父子直奔康熙的寝宫。到了康熙的寝宫门口,有一个太监在外面守着,旁边还有几个侍卫。   “公公,我们相见皇上,能否通报一声?”胤禛对外面的太监说道。   “皇上刚刚吃药休息,恐怕不敢打扰吧!”那个公公说道。   “可是,韦叔叔有急事!”胤禛焦急地说道。   “谁在外面嘈杂?有什么事情,进来说!”里面康熙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最近康熙睡觉很轻,稍有声音就会醒来。   “我是韦小宝,想看看皇上!”韦小宝说道。   “快让小桂子进来!”康熙一下子有了精神,“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康熙知道,这么晚韦小宝来看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韦小宝看了看胤禛,又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儿子,“四阿哥,你带着虎头弟兄几个到别处坐坐,我先进去了。”   “韦叔叔慢点!”胤禛说着,看着韦小宝和太监进了康熙的宫里。   “皇上!”看着康熙站了起来迎接自己,韦小宝紧走几步上前去。   “小桂子,你好像是很累!”昏暗的灯光下,康熙仔细地看着韦小宝。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哦,还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就是赶路了!”韦小宝突然也感觉很是疲惫。   “哎,小桂子,你也不年轻了,干什么事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得多注意身体,到我们这个年纪,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哪用得着这么着急?”康熙说着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   “确实有大事情!”韦小宝就把他在活死人墓遇到的事情和康熙讲了一遍,当然,韦小宝讲的都是重点,他只是说遇见抢亲,他们路见不平,结果又得知了他们知道的事情。活死人墓和西安知府的事情他就是顺带说一句,但是,他也把封锁消息的事情告诉了康熙。   康熙听后有点痴了,站在那里呆呆地发第一七一章疑太子皇帝无奈查详情亲王发飙   康熙听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的儿子?在高墙里圈禁着,还在想着反自己?   “皇上!”看着康熙两眼发呆,韦小宝急忙喊道,“小玄子!”   “哦!”康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小桂子,这消息可是属实?”   “皇上,我也不确定,皇上不妨让人查一下太子最近的举动和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韦小宝说道。   “小桂子,你又帮了朕的大忙,哎,这帮畜生,怎么就长不大呀!”康熙痛心疾首地说道。   “皇上,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先坐下,我去叫四阿哥去?”韦小宝看着康熙说道。   康熙思忖了一会儿,他想到胤禛和胤礽原本就是一党。许多事情也许还是胤禛从中作梗,现下此事,正可以看看胤禛的心思。   “宣雍亲王进来!”康熙对门口的太监喊道。   很快,雍亲王胤禛就带着李虎头他们进了皇上的寝宫,“儿臣拜见父皇!”胤禛单膝跪倒说道。   “起来吧!”康熙看了看这个还算沉稳的四阿哥,“小桂子,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看朕的这些儿子,就是一群狗熊,没有一个成器的。”   “皇上每天看着他们,就慢慢的发现他们的缺点了,其实,人都有缺点的。诸位阿哥在外面办事也是相当好的,也没什么坏名声!”韦小宝道。   “真也希望他们个个都能顶天立地的,可事实并非如此。”康熙说着转身看着胤禛。“老四,你到这虎头他们弟兄几个,这几天仔细地查一下胤礽,看看他每天都干些什么?每天又和什么人在接触?”   “父皇,二哥已经被关高墙,是外人接触不得的。”胤禛说道。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你去查查吧,他有他的方法,和外面人联系着呢!”康熙沉声道。   “是,儿臣这就去查!”胤禛说着就带着李虎头他们出去了。   “虎头哥哥,你们知道什么消息了吗?”出么皇宫,胤禛问李虎头。   “太子在外面招兵买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李虎头说道。   “哦,有这事?”胤禛思忖着,这可不能由着他了,自己这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艰辛,如果太子再冒出来,那不就更增加了威胁?   “虎头哥哥,天色已晚,二哥府里咱们也去不了,明天吧,咱们明天分头查讯二哥府里的情况。   “也好,反正现在朝廷里也没什么动静。四阿哥先回去把,我们在这里等等父亲出来。”李虎头说道。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情,我也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等着韦叔叔出来。”胤禛说道。   过了不长时间,皇上就派人找了一顶轿子把韦小宝送出宫来。   胤禛看着韦小宝出来了,就和韦小宝及李虎头他们打了个招呼,各自分开走了。   “父亲,四阿哥好像有什么心事!”回到家后,李虎头对韦小宝说道。   此时,苏铜锤和罗天娇他们在远处也跟着回来了,“他肯定有心事,胤禛现在四处都有他血滴子的影子,却没有得到胤礽的消息,他能不郁闷?”苏铜锤道。   “那怎么办?他和胤礽应该属于一党,他会查胤礽吗?”李虎头问道。   “肯定会,即使是一党,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胤禛,也是上蹿下跳,蓄意待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枕?此刻胤禛的心思和他爹一样。皇上是怕胤礽夺了他的皇位,胤禛更怕。他把八爷党打击下去了,胤礽再出来,那他不是白费心思了。”苏铜锤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韦继业问道。   “等!”韦小宝说道,“你们都不要着急,就按照你大哥的分析,四阿哥是不用咱们帮着他查案的。等他查出来了,也许会把你们叫去,做一个终结,再上报皇上。”   是这样的吗?胤禛回到家里,立即就着急他手下的那些血滴子,京城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得到消息?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太子在外面招兵买马,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黑屋子里,胤禛蒙着面厉声问道。   “我们想着太子已然被废,应该不会掀什么风浪了,所以就没往那块去想!”有人答道。   “哼,你们不在意太子,那大臣们的消息不也没有注意到吗?太子自己能掀得起什么风浪?一定和大臣们有勾结。这几天,你们放下手里的事情,专一注意太子的行动,注意查一查太子府里最近这段时间出入什么人?又都去了哪里?必须查一个水落石出!”胤禛怒道。   “是!”一众人齐声回答。   四阿哥这几天就是每天带着李虎头他们四处转悠,偶尔也到太子府周围转转,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李虎头他们就听着父亲的嘱咐,也不多问什么,反正每天四阿哥到时间就请他们去吃饭,晚上各归各位。   但是,胤禛做事情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三日后,一切都就查清楚了。   原来前段时间胤礽的嫡福晋瓜尔佳氏得了重病,迫于无法就派人去请太医了。太医院也有给大阿哥、二阿哥以及其家人看病的义务。所以,管理太医院的就让太医贺孟頫来给瓜尔佳氏瞧病了。   贺孟頫每天出入胤礽府里,胤礽总想打听一点外面的事情。贺孟頫就顺嘴和他说了最近准噶尔的策旺突袭哈密的事情。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胤礽的到这个消息是兴奋异常,他百般的央求贺孟頫,让贺孟頫帮他带一封书信出去。为了躲过门外侍卫的搜查,胤礽就用明矾水写字。   明矾水写字晾干后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再将它放到水里,自己才能清晰可见。就这样,贺孟頫就把太子写的明矾书信呆了出去,交给了镇国公普奇。   顺藤摸瓜,这下就可以查到线索了。胤禛一大早就来找李虎头他们了。   “虎头哥哥,得到消息了,前一段时间,胤礽的嫡福晋瓜尔佳氏得病了,太医院的太医贺孟頫每天出入胤礽的府第,我们去找贺孟頫问问,就可以得到更准确的消息了。”胤禛说道。   “好,一切听凭四阿哥的安排!”李虎头说道。   就这样,他们一起回到了雍亲王府,早有人把贺孟頫带来了。经过这两日的恐吓,贺孟頫原原本本地将去太子府的事情讲了个清清楚楚。   有了证据,胤禛又和李虎头一行人来到了镇国公普奇的府上。   普奇是正红旗的人,也是和胤禩关系较为密切的人物,尤其是普奇的几个儿子,都是八贝勒胤禩的追随者,这样也好,胤禛又可以一举两得。   雍亲王带人走进普奇府上,普奇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他也没必要再为太子担什么责任了。可是,他帮着太子四处联络人等,也是一大罪责。   事已至此,普奇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尤其是他的几个儿子都反对他和太子再有瓜葛,所以,普企业抱着一种释然的态度。   “镇国公,想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找你是为什么事情了吧!”雍亲王胤禛说道。   “在下知道!”普奇说道。论爵位,普奇是镇国公,爵位在雍亲王之上,可朝廷也是爱新觉罗家的朝廷,所以普奇还是很低微的。   “那就随我们去刑部一趟?”胤禛说道。   “不需要了,既然雍亲王亲自来了,那皇上也一定知道了,为臣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是我的一份奏折,劳驾雍亲王带给皇上就是了,我在家里等着皇上的惩罚!”普奇说着把已经写好的一封奏折交给了雍亲王,“里面这张白纸就是胤礽给我的书信,还望雍亲王一并带给皇上。   “好!“雍亲王拿着奏折与书信,和李虎头与他们出了普奇的府第,直接去了皇第一七二章思子孙心潮起伏为朋友生死相顾   胤禛带着李虎头兄弟们去宫里交差,把奏折和明矾纸都给了康熙。   康熙仔细地看了普奇的奏折,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康熙在默默思索着,想想前明,他的这些儿子和前明的那些太子们却是大相径庭。   前明的皇子们,稍微大一些,就都有了自己的封地,根本没有参与政治的机会,没有皇上的批准连回京的可能都没有,哪里来的争皇位直说?   可是,他的这些儿子们,虽然胤礽贵为太子,可是,他的那些哥哥兄弟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窥视者他的位置,各自为政,都在参与者政事。难道是自己的错吗?胤礽真的是罪大恶极吗?   眼前的老四,虽贵为雍亲王,也是诚孝有余,只是,老四的气量太小了。还有谁呢?老十三文物韬略都不错,只是太过于义气,太过于仁慈。再有就是老十四,聪明有余,魄力与胆识还有待历练,只是有点锋芒太露了。   哦,还有老三,整个一个书呆子,做事又过于耍心机。再就是他们所谓的八爷党,一个个獐头鼠目,就没有开诚布公的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光明正大的干过一件事,能让他相信吗?   他的太子胤礽,普奇的奏折里说了,胤礽只是想出来,担当西征大将军,为朝廷出一份力,为皇上分一丝忧,他没错啊!   可是,当康熙一想到太子之前招兵买马,现在仍然是四处招贤纳士,他就有些后怕,这是出来为他分忧的吗?这是要兵权,要造反!   “皇阿玛,清水来了,皇阿玛要看看这张矾水书信吧!”胤禛看着一直发愣的皇上说道。   “不用了,普奇奏折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何必再去看胤礽的说法呢?”康熙从思维中把自己牵了出来,不能放,放出胤礽也许比当初复立太子后更加变本加厉,那样朝廷就乱了。   “你们下去吧,让朕再想想!”若是搁在十年以前,康熙都会立即处理胤礽,恨不得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可是,现在不行了,他老了,而且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一个个都磨掉了锐气,他自己也痛心。毕竟,十指连心那!   第二日,在朝堂之上,康熙大力训斥了大臣们和胤礽继续联络的事实。削去普奇的王爷职位,也把贺孟頫贬为庶民,赶出了太医院。   “从今开始,朕若是再发现谁与胤礽还在联系,立即就地正法!“康熙甩下一句话就回到了宫里。   回到后宫里,康熙却还是不能释然,胤礽是决计不能放出来,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和这些孽子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可是,西征还是得放上日程了。   隔日,康熙又把韦小宝叫到了宫里,还只能依靠韦小宝了。   “小桂子,朕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康熙说道。   “皇上,只要是为皇上效力,小宝万死不辞!”这是真心话,没有半点溜须拍马的意思。   “小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坐天下国运昌盛,百姓安宁。可是,还是有不可预想的无奈。策旺再次袭击了哈密,这意味着策旺有东进的可能。我想封你为征西大将军,往西帮我平叛策旺,可以不?”康熙很是真诚地说道。   “皇上,征西大将军的名号我就不要了,兵马我也不需要,我可以带着孩子们去新疆转一圈,也许可以帮着皇上解一些后顾之忧!”韦小宝说道,他这辈子注定是不会再做官了。   “哎,平三番的时候没有你在,我的心里就很是不舒服,好像没有人能和我来分享胜利的成果。我的意念之中,平叛神龙教、摆平罗刹国、平息台湾,都是你韦爵爷的功劳,虽然打台湾的时候你不在,可是没有你的教导,施琅还是一头犟驴在朝中低着头忿忿不平呢。”这些东西都在康熙的脑子里,随时都可以娓娓道来。   “皇上,你放心,你是当初的小玄子,我就是当初的小桂子,名分什么的我早已不在乎了。这几日安顿一下,我就和孩子们奔赴新疆,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局。”韦小宝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反正你手里应该兵符还在,你要处处小心为是,有急难可立刻调集附近的官兵。”康熙还是有些不够放心。   “我知道,皇上,你在京城也要注意身体,等着我回来的好消息!”韦小宝看着康熙,眼睛有些湿润。   “小桂子,说起来身体,我最近的右手就不能动,一直处于麻木状态。趁你们还没有西行,我想再到你那里让大夫看看,能找到那个大夫吗?”康熙说道。   “能,这两日我就安排,皇上随时去就可以了。”韦小宝道。   “我去可以,只是,这些事情可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现在每日就用左手批改奏章,还没有被大臣们发现。就是我那些不肖子,我也没让他们知道。”康熙告诫韦小宝道。   “皇上敬请放心,小宝一定安排周详,不会有消息外泄的。”韦小宝说道。   出了皇宫,韦小宝回家后就和苏铜锤说了皇上的病情。“铜锤,其实皇上已经知道你们的存在,有必要这样瞒下去吗?”   “父亲,我是这样想的,还是不见为好,毕竟不让皇上看见我们,就会少了很多话语。有时候一句话就是一个承诺,肩膀轻点,做事情就自由一点!”苏铜锤道。   “也好,你心思缜密,一切你自己安排就是!”韦小宝很是欣赏自己的这个长子,不知缘何,他好像总能在苏铜锤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也许,他当初也是父母双全,也是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他应该就是苏铜锤的这个样子。   “铜锤,你和阿罗这几天都出去转转,看看咱们去新疆都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尤其是药材,别到了那里之后咱们自己为难!”韦小宝道。   “是,父亲,我让阿罗写一个单子,再让继业出去才买就是!”苏铜锤道。   关于进新疆,父子两人又讨论了很久,总怕有想不到的地方。不过,经过西域、西藏的几次出行,苏铜锤大致都已胸有成竹了。   韦小宝回家的第三天,康熙和十三阿哥再次来到了韦小宝的家里。   这次罗天娇不像是上次那样只是看看,切切脉。这次罗天娇是正襟危坐,面对着康熙,尽量压低声音说话。   “睡眠还是没有改善吗?”罗天娇问道。   “睡眠已经好多了,就是事情多,睡的时间少。”康熙答道。   “大小便正常吗?”罗天娇问道。   “还好吧,就是时间拉得长些。”康熙说着都有些不自然。每次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们瞧病,都是男的,现在是个女孩子给他瞧病,有些话说起来总是有些别扭。   “经常会出现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肢体麻木的症状吗?”罗天娇又问道。   “有,尤其是坐久了起来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康熙说道。   “哦。”罗天娇答应了一声,看了看康熙的眼睛和舌苔,切了切脉,然后出去了。   不一会儿,韦继业又拿进来两张纸交给了康熙,康熙仔细看去,一张是药方,写了些银杏叶、川穹嗪等中药,写清了药剂与用法。另一页纸上写着:多休息,中午尽量能抽时间休息一会儿,多吃果木、蔬菜之类的,少吃肉类等多油腻的东西。多活动,不要久坐,在朝堂上也尽量找出机会活动一下,这样对身体有利!   “哎,好大夫,如果能随在朕的身边那该多好呀!”康熙感慨道。   “皇上,只要是皇上身体有恙,随时都可以为皇上诊断的。”韦小宝道。   “小桂子,我真的羡慕你,妻贤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比我,生了不少孩子,一个个都是剑拔弩张的,不成样子!”康熙有点落寞。   “皇上,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心态好了,身体自然也就轻快多了!”韦小宝道。   康熙回宫之后的第三天,韦小宝又带着子女往西奔波了,这次去新疆,却是又进了一个血雨腥风的世第一七三章前人一首出塞曲今人沿路话凄凉   韦小宝再次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又开始奔波了。他们每人骑一匹马,韦继圆第一次骑马,有点害怕,大家都走得很慢,也让继圆锻炼一下胆量。   不几日,大家便到了宣化府,再往北就是张家口厅,已经是盛夏季节,天气很好,尤其是再往北就是坝上地区,气温不是很高,徐徐的微风吹着,早晚还有些凉意。   八个人,八匹快马,继圆已经慢慢适应了骑马。他们策马往西转,直奔和蒙古相邻的都市大同府。   此时的大同府,已不同往日,是山西的总督驻地,属燕门关附近的重镇。   “父亲,咱们在大同呆两天可以不?”韦继圆问道。   “这里有什么好呆的?又没有江南的蒙蒙烟雨,更没有云南的四季鸟语花香。”韦小宝道。   “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雅致?蒙蒙烟雨、鸟语花香。可是,母亲说,北方重镇大同在前明朝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大同府,这里的马好,有‘大同士马甲天下’的美誉,有天下最大的石窟群‘云冈石窟’,有天下第二山的绝塞名山恒山。父亲,你小时候爱听说书,那里面说的紫荆关、雁门关等很多关口要塞都在这里,还有三皇墓、悬空寺,三皇墓就是……”   “好女儿,你别说了,你母亲说有的就肯定有,反正咱们去新疆也不急于这几天,咱们就在大同逗留两日,看看你母亲的说的盛景,就算替她看看,也算了却你母亲的一桩心事,她也没和我说过,要是早说,咱们早就来了。”韦小宝笑着打断韦继圆的话说道。   “母亲也没和我说过,她就是有心事也不会说!”走在后面的李虎头幽幽地说。   八个人在大同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休息了一下,就出去找一点塞外风味饭馆品一下这里的美食。   “大家都注意,有人在盯着我们!”苏铜锤对大家说道,“你们住在这里,我和阿罗住在旁边,有什么是大家呼应一下!”   “嗯,大哥也注意安全!”李虎头低声说道。   吃了晚饭,日头还没有落下,天气不冷不热,甚是清爽。   “这是怎么了?没有大嫂在身边,总感觉空空的。”韦继圆坐在客栈的院子里说道。   “长嫂为母,小孩都喜欢找妈妈吧!”韦继业开玩笑道。   “你才小孩,就是,你才多大呀,就当父亲了。不在家看孩子,出来还像个孩子。”韦继圆笑道。   “说你呢!”韦继业对杨晓雪说道。   “你就别挑拨我们的关系了,我们就是亲姐妹,你倒是个外人,对不,继圆?”杨晓雪笑道。   “也不是,就是继业哥哥小的时候就欺负我,现在还是!”韦继圆调皮地说道。   “没有吧,我就你一个妹妹,我哪舍得欺负你呀!”韦继业笑道。   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说笑着,韦小宝坐在屋子里,不知怎地,这次出来总有些心神不宁,是康熙在皇里要出什么事情吗?还是他们要出事情?他不知道,只是感觉心神一直很是恍惚。   第二天,他们先是去了大同南面的三皇墓,据说这里是太皋、女娲、炎帝葬身的地方,就是一个偌大的土丘,却也有很多文人墨客来这里游览思古。鸿蒙顿辟三才位,浑噩从开万古胸。他们八个人在这略显荒凉的三皇墓凭吊,却感叹远古的幽思。   离开三皇墓,他们就往西去了云冈石窟。这都些什么地方?韦小宝心里很是压抑。   “这里的石窟是刚刚在顺治年间重修的,在元末明初,这里的石窟就遭到了破坏,后来闯王李自成的义军经过大同,又打了进来,把这里的云冈寺院都毁了,一切都化为灰烬。直到清军入关,才又修整了这里。”韦小宝他们在龙门寺院烧香敬佛,一个寺里的和尚说道。   “李自成是谁?”韦继圆问道。   韦小宝没说话,看了看李虎头。怪不得阿珂会记住这里,原来她的父亲来过这里。   “低声点,李自成,恕个罪说,就是咱们的外公!”李虎头对韦继圆说道。   “哦,那你姓李,就是随他姓了?”韦继圆睁大眼睛问道。   “嗯!”李虎头急忙把妹妹往外拉,“让你低声点,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又要闻讯个没完!”   “哦,我知道了!”韦继圆笑着和哥哥做了一个鬼脸。   落日之前,他们又回到了客栈,这次,韦继圆没有和父亲哥哥一起回去,而是和罗天娇去了他们的客栈。   “大嫂,我外公那么坏,为什么外婆还会跟他呢?”回到客栈,韦继圆问罗天娇。   罗天娇一时语塞,看了看苏铜锤。   “继圆,都是过去的事情,外婆长得太漂亮,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苏铜锤道,在鹿鼎山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们小辈的都喊陈圆圆外婆。   “那我母亲可够命苦的!”韦继圆叹道。   “我们的母亲命都够苦的,赶在了那个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的时代。咱们就不要在议论长辈了。”苏铜锤道。   “嗯,大哥,大嫂,我长得是不是也很漂亮?会不会命也很苦呀?”韦继圆不知缘何又联想到了自己身上,“人们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我不会是这样吧。”   “小小年纪,不要胡思乱想。咱们从小就过得很好,以后也会不错的。”苏铜锤道。   “我不这样想,自从我记事起,父亲就在外东奔西跑,母亲总是在家里悄悄流泪,遇到节日,母亲和姨娘们吃饭的时候连筷子也拿不起来,就是都默默的流泪。”韦继圆道。   “好男儿子在四方,父亲也没错,也许都是命吧,我连我父亲的样子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罗天娇道。   “说点愉快的事情,明天咱们就出关外了,出了雁门关,就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了。王翰的凉州词里写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是我更喜欢岳飞的‘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的豪情。”苏铜锤道。   “不说了,都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咱们出了雁门关就可以看看你的金戈铁马了。”罗天娇笑着拉着韦继圆出去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话语都这么悲凉?罗天娇不敢听下去了,更不敢让苏铜锤兄妹俩再说下去了,她内心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的寒意。   早上起来,大家吃了早饭,苏铜锤和罗天娇又买了很多的干粮,买了一些皮囊,装了一些水,大家就离开了大同,直奔恒山。   出了大同往北走,快到恒山脚下的时候,就远远地看见了半山腰的悬空寺。远远看去,好像是三排寺院,都像是在空中吊着。   “这个寺院挺好玩的,咱们去看看,顺便拜拜佛?”韦继圆说道。   “是我们上去拜拜佛,顺便看看寺院!”罗天娇笑道。   “哦,口误!”韦继圆像个小孩子,打马就要往上走。   “不能骑马上去,一会下不来。你们上去,我和二哥在山底下看着这些马!“韦继祖说道。   “就是,你们上去吧,我和继祖在下面看着,我们就不上去了!”李虎头道。   “也好!”苏铜锤仔细地看了看四周,这一路上他都感觉好像有人跟踪,希望在这里不会出事。苏铜锤拿下几个皮囊的水,几个人就上了恒第一七四章拜佛只为求平安适逢险恶两边难   几个人兴致勃勃的上了北岳恒山。   恒山没有华山的险,却比华山更危。远远地看着悬空寺,可是走在山路上,却发现山也有很多事是悬空的,似山洞又非山洞,让人感觉好像是突出的熔岩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韦小宝他们也没有时间耽搁,虽然恒山的景致并非悬空寺一处。韦小宝来悬空寺,就是想求求神拜拜佛,求个平安,他可无心来这里赏景,虽然看上去继圆的兴致很好。   中午时分,大家就到了悬空寺。   拾级而上,远远看去,悬空寺好像是有十几根木桩着支撑着,还有很多的横梁直插岩石。   据说这里也是道教全真教的圣地,自然也会有不少奇能异士,所以苏铜锤一路嘱咐大家小心,他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   虽也算太平盛世,可是来恒山拜佛的确实不多,游山玩水的就更少之又少了。也许有几个文人墨客,也都会在奇峰异景下流连。   虽然走了不少路,但是到了悬空寺,并没有感觉到悬空寺有多么高。   过了山门,到了钟鼓楼,过了钟鼓楼就是大殿了,进了大殿,就有些奇怪了。   该是先拜哪路神仙呢?中间是佛家的佛主释迦牟尼,雕像很是慈和安祥。左边就是孔圣人孔子,面带微笑,谦恭地坐在那里。右边就是道家的创始人老子,人们都称他李始祖,传说中的李耳。   得病还乱求医呢,既然是求个平安,就给几位逐个进香了。韦继业把香火钱给了寺内的住持,旁边的小沙弥给他们每人点燃了三炷香,大家逐个拜过去。   “这个地方不错,若是再能建一个,把各路神仙的神龛位都摆上,那就可以一次拜很多的佛了。这样的话,这路神仙不保佑,其他神仙也能保佑的。”出了大殿门口,韦继圆说道。   “佛祖圣地,可不敢乱说!”韦继业说道。   “咱们下山吧,我怎么总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对!”苏铜锤道。   “好吧,那就下山吧!”韦小宝说道,拍了拍女儿的肩。他没感觉出什么气氛不对,只是这几天一直是心神不宁,难道这次出来会有什么灾难?   他们刚转身要往下山的路上走,突然从寺院的四周以及宫殿的空隙中窜出四五十个人,个个蒙着面。   “大家注意了,不要散开!”苏铜锤急忙说道,看着眼前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备而来的。   韦继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些情况,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看见有人为了上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冲进了人群。   “哎,这孩子!”苏铜锤眼看着韦继圆冲进人群,急忙看了看罗天娇,“阿罗,保护好继圆。”   “知道了!”罗天娇也跟在韦继圆的身后,冲进了人群。   这边,苏铜锤和韦继业他们也都和这些蒙面人动上手了。   “还是八爷党的这些人,皇上不是把你们充军发配到宁古塔了吗?谁把你们又放出来了?”苏铜锤厉声喝道。   “小子哎,上次中了你们的奸计,这次老子就把你们这人人葬在这恒山。”一个人说道。   “我说呢,原来你们嫌那块小树林小,要来这里葬身,还要来脏恒山的地方!”韦继业边打边说。   韦小宝就在苏铜锤他们中间,双手拿着两个含沙射影,瞅准机会就打出一下。已经有四五个人都中了韦小宝的暗器。   那边的罗天娇,穿梭在那些人中间,就如鱼游到水里,两个人的九阴白骨爪把那些人吓得躲闪都来不及。   有一个人被韦继圆追着逼到了悬空寺的最边上,下面就是悬崖。韦继圆伸爪向那个人头上抓去,那个人急忙一躲,险些掉下山崖。此时韦继圆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的栏杆上,向着那个人再次抓下。   就在这时,一枚柳叶镖向着韦继圆打过来,韦继圆来不及躲闪,身子一麻,“啊”了一声,就掉了下去。   “继圆……”苏铜锤其实一直两只眼都在看着自己这个小妹妹,看着韦继圆落下山崖,他也跟着跳了下去,嘴里还喊着,“阿罗,把这些人都灭在这里!”   苏铜锤在空中紧着用力下坠,在半空中抓住了韦继圆,可是脚底没有可以着脚点,很难提力上去。他伸出双手,用力一推,把韦继圆推了上来,“阿罗,接住!”   罗天娇看着韦继圆上来了,她一扬手中的鞭子,就把韦继圆卷了过来。   “我下山了!”苏铜锤喊了一声,向下坠去。   “父亲,你看好继圆!”罗天娇蒙着面,眼睛却红了,这些恶贼。她把鞭子收起来,甩出长袖,迅速游走在这些人中间。   顷刻间,这些人就被罗天娇的迷药迷倒在地上,有几个人在逃跑,被韦小宝搬动机簧,用含沙射影打中了。   罗天娇急忙过来摸了摸韦继圆的脉,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暂时昏迷。   “我大哥呢?”韦继业跑过来问道。   “下山了,咱们受伏,估计虎头他们也遭到了埋伏。”罗天娇说着就往韦继圆嘴里放了一颗药,然后喂了点水让她喝下。   “父亲,你们快点下山,继业,背上妹妹!你二哥他们一定也遇上了危险!”罗天娇道。   “这些人怎么办?”韦继业问道。   “我来处理,你们快走!”罗天娇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面,然后在手里倒出少许,她一用力,那些药面就散开在那些人的身上。   “这些药有剧毒,你们不要沾染,否则有性命危险!”罗天娇对着大殿里出来的一些和尚说道,然后她也跳下山崖,她看得出来,从山崖下山比从下山的路上要近很多,虽然费力些。   此时,韦小宝他们也是一路疾驰,走在下山路上。   恒山寺院的那些和尚,看着这些人的武功都这么高,就看刚才的那个蒙面女子几下子就把这些人放倒在地上,他们也就不敢上前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李虎头弟兄俩在山下比韦小宝他们在山上更是凶险。   韦小宝他们上了山不久,就有一些蒙面人陆陆续续的从山下的四周涌过来,也有四五十个人,也都蒙着面。   “二哥,这些人好像是针对咱们来的!”韦继祖说道。   “继祖,集中精神,一会儿若是打起来,就别管那些马了,保命要紧!”李虎头道。   “那马上还有很多的食物和水,我们往西出了雁门关还需要吃喝呢!”韦继祖道。   “没关系,大不了咱们再回大同,买些马匹再出来。反正耽误一两天也没关系,你一顾这些马,一分神,就容易受伤了!”李虎头嘱咐弟弟说。   “嗯,二哥,我知道了!”韦继祖回答道。   这时,那些人也都围了过来。旁边有一些游客都吓跑了,只剩下他们兄弟俩和几匹马。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不敢把脸露出来?”韦继祖道。   “兄弟,别和他们废话,一看就是一群江湖败类,没门派、没地位的小角色。要么就是哪家大户人家的看门狗,手下别留情,就让他们葬在这恒山脚下!”李虎头道。   “哈!哈!哈!小兄弟,你们就别使用激将法了,有无门派今天都要送你们弟兄俩上西天。在我们出手之前,你们先把兵符交出来,大爷还能给你们留一个全尸。”一个声音道。   “哼,想拿兵符很容易,只要你能打败你家小爷,你看,这就是兵符!”李虎头说着就把手里的金牌拿出来晃了一下,又揣进了怀里。他的意思就是想让这些人都冲着他来,这样就可以减少韦继祖的压力。   “好,天堂有路儿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们要让大爷出手,大爷我可就不客气了,大家上!”一个声音浑厚的人说第一七五章遇危险损兵折将惩恶贼手段狠辣   李虎头迅速从身边的马身上取下两把长剑,递给弟弟继祖一把,“继祖,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伙伴们,上!杀一个人赏银一千两,谁先拿到那块兵符,多拿一千两!”还是刚才那个浑厚的声音说道。   “继祖,记住,手下不留情,把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灭了他!”李虎头说着手执长剑冲进了人群。他知道继祖身体虽然恢复了,可是功夫还没有恢复到最初的爱样子。所以,他华山剑法、金蛇剑法等所学过的剑法随机应用,剑法里夹着混元功,很快就有四五个人倒在了他的剑下。   旁边的韦继祖,功力不是很高,剑走游龙,灵巧地应付着身边的这些蒙面人。   不要小看了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武功自不必说,眼光也是很独到的。他们看着李虎头如下山猛虎,而韦继祖就像是点水的蜻蜓,不敢和别人硬碰。这下这些人知道了,先对付这个小的,这个年长的自会分神。所以,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好手都去攻击韦继祖了。   再看韦继祖,渐渐有些吃力了。二哥的功夫他基本都学了,可是身上的内力远远不够。而且,来对付他的都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他们的目的就是先杀了韦继祖,大家再合力对付李虎头。   这些人的想法李虎头也看出来了,可是,他确实分身无术,只有硬拼。不一会儿,又有五六个人被他打倒在地了。只是,韦继祖却越来越危险。   此时的韦继祖,被三个武功不弱的人合力围着。咋也闯不出去,他身体已经在透支了。浑身流着汗,眼睛都被汗水挡住了。   李虎头边打边往韦继祖身边靠,他希望自己能把这些人都接下来。那几个人一边围着韦继祖,一边喊着,“缠住那小子,别让他过来,这小子很快就没命了!”   韦继祖手里挥着剑,无暇擦一下脸上的汗珠,剑在空中乱舞着,没了章法。   “继祖,撑一下,二哥这就过来!”李虎头疯了一般,使着全身的劲力,刀法、剑法混在一起,顷刻间又有三四个人倒在血泊中。   “二哥,我不行了,你要好好保护父亲!”韦继祖说着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李虎头已经失去了理智,长剑挥舞,直扑韦继祖的身边。那第三个人看着韦继祖倒下了,两柄剑、一口刀一起劈了下来。   李虎头也赶了过来,用长剑挡住了劈下来的两口剑,鞭长莫及,他用左臂挡住了砍下来的那口刀。   “咔嚓”“噗”声音紧跟着,路虎头的左臂的小臂被砍了下来,鲜血喷了出来。   李虎头来不及顾及疼痛,咬着牙用剑一个连环扫,那几个人退后了几步。紧接着那些人又围了上来。   “二哥,你别管我,你快走!”韦继祖看到二哥胳膊被砍了下来,他挣扎着,手扶剑柄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围了过来,李虎头顾不上包扎一下,挥舞长剑又扫了过去。   “把这两个小子都杀了,别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那个浑厚的声音说道。   “你们先葬在这里吧!”苏铜锤声到人到,九阳神掌使了十成的力,打向那些人。   “大哥……”韦继祖带着哭音叫道。   “继祖,快点脱下上衣,给你二哥包扎起来,我让这些人用命来偿还。   韦继祖这才反应过来,二哥的左臂还在流着血,他迅速的脱下上衣,给李虎头把胳膊的断处包扎起来,“二哥,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又浸出来了。“韦继祖哭着说道。   “没关系,你休整一下!”李虎头拍了拍韦继祖的肩头。   就在这时,罗天娇也感到了,还有十来个人在拼死的挣扎着。   看到李虎头的胳膊在滴血,再看短了一截,罗天娇含着泪冲了进来,“虎头,先把这颗药吃了,我去把这几个人收拾了!”罗天娇说着给了李虎头一粒药丸,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哥的胳膊为了救我,被砍断了!”韦继祖哭着说道。   “我知道!”罗天娇低着头,含着泪说道。她把在山上拿出的那瓶药再次拿出来,在手上放了一点,双手一擦,冲入了人群。一双九阴白骨爪在肆意的抓着,顷刻间,那些人就都倒了下去。罗天娇迅捷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擦了一下。   那些人痛苦地在地上滚着,“你们就杀了我们吧,士可杀不可辱!”   “你们也算得上士?一个个的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辱你又怎地?”罗天娇说完,取下手套放在衣服里,然后走到李虎头面前。   “虎头,咬紧点牙!我给你上药。”罗天娇道。   “嗯!”李虎头点了点头。   罗天娇拿出一瓶药面,呈黑色状。“这个药面很疼,而且未来的两三个时辰都会很疼,但是可以止血,还可以把你的伤口封住,好的快点。”罗天娇说道。   “没关系,大嫂,我能撑得住!”李虎头咬着牙,怜惜地看了看韦继租,笑了。   “二哥,都是我拖累了你!”韦继祖哭着说道。   “兄弟,不要哭,二哥没事,你没事大家就都没事!”李虎头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这时,韦小宝他们也都下来了,看见李虎头这样,大家都哭了。   “我杀了这些畜生!”韦继业慢慢地把韦继圆放在地上,站起来,抓起一把长剑,狠狠地说道。   “不要,继业,这些人和山上的那些人一样,死不了,但是会一会子残疾,一辈子痛苦。五毒教还有更厉害的法子,路上再遇见这些强盗,我让你再见识一下!”罗天娇说道。   “就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更好!”韦继业把手中的长剑放下,“大嫂,继圆身上很热!”   “嗯,我知道,我给你二哥上了药,我就给她去毒。她身上有毒,刚才我也是着急,给她吃了一颗药,就是让那些毒不再扩散,但是还没有去了。”罗天娇说道。   “给继圆喝点水!”罗天娇一边给李虎头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   “嗯!”韦继业答应了一声就去給韦继圆喂水了。   “晓雪,你体力还行不?”罗天娇给李虎头包扎完,转过身问杨晓雪。   “还行!”杨晓雪说道。   “那好,大家都守在周围,我和小雪给继圆用功,把她体内的毒逼出来。”罗天娇道。   “我来吧!”苏铜锤上前说道。   “不行,阿罗哥哥,你是九阳神功,我两人是九阴神功。女孩的身体属阴,只有我俩。你们就守好就行!”罗天娇道。   “好吧!”苏铜锤上前扶着李虎头坐下,靠在自己的肩头。韦小宝和韦继业坐在一边,怒视着那些哭爹喊娘的人。   韦继祖吃了刚才罗天娇给他的一颗药,躺在地上,有点困了。   “二哥,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也睡一会吧!”韦继祖说道。   “兄弟,二哥没事,你睡一觉身体就缓过来了!”李虎头痛苦地看着韦继祖,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继祖,你休息吧。你二哥刚让你大嫂上了药,也睡不着。”苏铜锤关爱地看着这个弟弟。   那边的韦小宝,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儿子,这才刚刚出来,离新疆还有万里之遥,他的孩子们就都受了伤。   韦小宝狠狠地拿出手里的匕首,走到哪些人身边。   “有能耐你就杀了老子!”一个人喊道。   “你怎么想的那么便宜?杀了你,你还给谁当老子呀?你们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韦小宝厉声说道。   “老子就不说,你还能把老子怎么着?”那个人痛苦地喊道。   “你想知道怎么着?好,我记让你们看看,我会把你们怎么着!”韦小宝说着在哪个人的脸上划了一下,脸上蒙的布子掉了下来,脸上一道血痕。紧接着,韦小宝又在他的鼻子上划了一下,鼻头掉了下来。   “不要,我说!”那个人说道。   “你,软骨头!”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嗨,这里有个硬骨头的!”韦小宝说着就往那个人身边走第一七六章以牙还牙说正道见招拆招非英雄   “孙子哎,让爷爷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韦小宝说着蹲了下来。   “你要怎地?”那个人说道。   “不怎地,你就说说谁派你们来的,还有什么信物就可以了!”韦小宝说着在那个人的手心用匕首划了一下。   那个人想抽出来,却是全身无力,手掌钻心的疼。   “你这样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怕江湖人耻笑!”那个人忍着痛说道。   “你也不打听一下,你韦爷爷什么时候当过英雄好汉?你连脸都没有,也算是人?”韦小宝说着又转过去,在他的另一只手上划了一道。   “你到底要怎样?”那个人疼的流汗了。   “不怎样,我就是把你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一个一个的割下来,你放心,很快的。我这把匕首是当年擒螯拜的时候在鳌拜府里拿出来的,锋利无比!”韦小宝说着用匕首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砍下,石头成了两半。   “我说,你不要再折磨大家了!”那个人说道。   “嗯。虽然不是英雄,还挺讲义气,好吧,你说了,我绝对不再折磨你们每一个人!”韦小宝说道。   “那你也把我们的毒解了!”那个人又说道。   “还讨价还价?”韦小宝匕首落下,那个人的大拇指掉了下来。“说?还是不说?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变成没有手指、没有脚趾的人彘!”   “我说……”那个人还没说完,就疼得昏了过去!   “你说?”韦小宝没有停手,他继续看着旁边的一个蒙面人说道。   “我来说吧,你就别折磨他们了!”后面的一个人说道。   “好!那你说吧!”韦小宝走向那个人身边,看着那个人,然后用匕首跳开了他脸上蒙着的布子。   “有一封书信,就在刚才你折磨的那个人身上。还有一块令牌,也在他身上,好像是八贝勒的令牌!”那个人说道。   “你倒聪明!”韦小宝说道。   “反正都是死,何必多受罪?我们是受人钱财,并没有替人消灾,死在宁古塔和死在这里一样,走上一条不归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那个人说道。   “嗯,这话还算一句人话,只是,你们选择和我韦家作对,注定走的是一条死路!那你知道,我们前面的路上还有你们的埋伏吗?”韦小宝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还有,那几个阿哥每天四处派人送信,保不准你们在哪里还会有危险。”那人说道。   韦小宝走到刚才的那个人身边,用匕首慢慢地划开他的衣服,慢慢地挑着划烂的布子,果然有一封信,还有一个银白色的令牌。   韦小宝看了看那块令牌,上面没有什么标志,就是一个令字,翻转过来,却是一个禩字。他打开书信,上面写道:韦小宝一家人要去新疆,应该会路过恒山。你们做好埋伏,可以一血前仇。惯例不变,一条命一千两白银,兵符五千两白银。   书信后面没有题字,却画了一个骷髅头。   “书信上的骷髅头什么意思?”韦小宝问道。   “好像是一个标志,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手里的那块令牌也许能在你后面的路上帮你们点忙!”那个人说道。   这边韦小宝和那些蒙面人交涉着,那边罗天娇和杨晓雪已经是大汗淋漓,韦继圆浑身冒着白气,也在流着汗水。   “晓雪,你可以撤开了!”罗天娇说道。   杨晓雪起身走开,站在旁边,只见罗天娇在韦继圆的背上拍了一掌。   “哇”的一声,韦继圆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就倒了下去。   “让她躺一会儿,醒来就好了!”罗天娇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给韦继圆擦了擦嘴角。然后把自己的外衣取下来,过去盖在了韦继祖身上。   “大嫂,你们喝口水吧!”韦继业说着拿起两个水囊递给了罗天娇和杨晓雪。   罗天娇喝了一口水,然后走到韦小宝身边,“爹,你是不是想让这个人往京城捎书信?”罗天娇从韦小宝的神色中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   “嗯,有这个想法!”韦小宝道。   “你把这颗药吃了!”罗天娇过去给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把药放到他的嘴里。“三天后,你精神就好了,但是你的面孔会扭曲,这样也可以保护你。你把我爹的信送到他让送的人手里,你就在京城呆着,没人会认识你。你就祈祷着我们明年的这个时候能回来,到时候你就找你送信的那个人,我会给你解药,你也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之后你怎么安排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那如果你们会不来呢?”那个人问道。   “那你就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死不活的活死人,每天在痛苦中挣扎!”罗天娇道。   “我明白了!”那个人说道。   “哎,我也不写信了,你就把这封信交给雍王府的雍亲王胤禛,就说一句话,被发配到宁古塔的人又到了山西的恒山。你再和他说我韦小宝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昏迷不醒,受了重伤,还有一个儿子左胳膊断了!”韦小宝说的很是平静,可话语里充满了仇恨。   “行,这个事情我能做到。可是,雍亲王不会难为我吧?”那个人说道。   “不会,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就行了!”韦小宝道。   那个人接过韦小宝从刚才另一个人怀里取出的书信,就往外走。   “给你一张银票,做盘缠!”韦小宝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那个人。   “谢谢!”那个人接过银票说道。   “谢老三,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这样背叛大家,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刚才晕倒的那个人慢慢的醒了,嘴里骂道。   “薛老大,当初你们要投靠那几个阿哥的时候,我和你们怎么说的?我说我们和韦小宝一家人无冤无仇,何必去趟这趟浑水?是你威逼利诱,又把我的老婆孩子都抓到你们薛家沟。我这次回去,不会难为你的孩子老婆,但我会把我的孩子老婆移到一个平安的地方,然后我在京城等你!”谢老三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看着谢老三远去的背影,韦小宝转过身看了看那个薛老大,“薛老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样子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就从这里爬着回京城去吧,我看胤禩会给你什么报酬?”   这时,韦继圆慢慢的醒来了,“我怎么浑身疼痛?”韦继圆慢慢地晃动着自己的膀子。   “能醒来就行!”韦继业上前扶着妹妹站了起来。   “二哥怎么啦?继祖哥哥怎么啦?”韦继圆吃惊地看着大家?   “没事,受点小伤!“韦小宝眼里冒着怒火,看着地上的这些人。   “我们也是被逼的!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家中也有妻儿老小!”旁边的一个人喊道。   “谁逼你们的?”韦小宝问道。   “薛老大,是薛老大逼我们的!”有好几个人都说道。   “哦。你们这些人打不过一个薛老大?何必跟着他四处受罪?你们这么听他的话,把我的儿子命差点送了,我放了你们?还有天理吗?”韦小宝说完转身到了那些马的旁边。   苏铜锤他们也都跟着走了过来。父子八人再次上马,往西直奔雁门关而去。   “父亲,我们去哪里?”在路上,韦继业问道。   “咱们往西走走,离开这些人的视线,然后再返回大同府。”韦小宝说道。   “为什么还要回到大同府?”韦继圆问道。   “你和你的两个哥哥身体还没有回复,再往西到归化的路途还很遥远。如是中途你们再出什么差错,我也没法活了。返回大同府,是他们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咱们再重新找两家客栈住下,你们一边养身体,一边等着谢老三回京。皇上的这几个儿子老想着害咱们,咱们也叫他们自相残杀!”韦小宝狠狠说道。   几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看着后面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绕了些路,又回到了大同第一七七章康熙无奈难惩罚手足相残再生枝   八爷党失势了,废太子胤礽再次被打压下去了,雍亲王胤禛应该高兴了,可是,这几天胤禛一直是郁郁寡欢。给戴铎的书信已经送走,却迟迟没有回信,就连年羹尧最近也没有回信。下一步该怎么走?胤禛有些进退两难了。   从热河围猎归途中,八阿哥胤禩就病了,先是寒热,接着又是热病,快到京城的时候,胤禩的身上又出现了红疹。而且胤禩不见皇上御批拒不吃药。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康熙着雍亲王与几个内阁大臣几度探望,胤禩终于开始吃药了。   让胤禛最为不爽的是,国舅佟国维、大学士马奇、大学士张玉书等很多朝廷重臣还是每天去看望胤禩,这说明胤禩在朝廷的威望还是很高。再有就是,皇上把年初停了胤禩的俸银、米再次支给了胤禩,让很多朝臣再次对胤禩充满了希望。   苦等之中,终于等到了戴铎的回信:不知天下事,有一利必有一害,有一益必有一损,受利受益者未必有恩,受害受损者则以为怨矣。   胤禛仔细的回味着这几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放眼朝堂,有几个君子?那对待小人还需斟酌。施人以恩,未必得报。结人以仇,终究当还!   胤禛正在思索着怎么才能让胤禩死心塌地一蹶不振,这时,外面进来一名侍卫。“雍亲王,外面有一个人自称韦小宝的朋友要见雍亲王。   韦小宝的朋友?韦小宝已经去了新疆,他的朋友为何来找我?胤禛犹豫了一下,“带他进来!”   魏老三被侍卫带进了雍王府,又带到了雍亲王的大厅,“这就是雍亲王!”侍卫说道。   “小人见过雍亲王!“魏老三双膝跪倒。   “韦叔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快起来!”胤禛说道。   果然,韦小宝说的没错,这个亲王看来对韦小宝还算尊重。“小人办事途径大同,遇见韦小宝一家人,韦小宝让小人把这封信交给雍亲王!”魏老三说着就把韦小宝让他带的那封信拿了出来。旁边的侍卫接过来递给雍亲王。   胤禛看过书信,不是韦小宝写的。“韦叔叔还有什么话要传吗?”   “这……”魏老三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侍卫。   胤禛微微一笑,对那个侍卫说道,“你先下去吧!”   魏老三看着侍卫离开了,然后转过身,“韦小宝说,先前发配宁古塔的那些人又到了山西的恒山。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韦小宝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昏迷不醒,他的另一个儿子的一支左臂被砍断了。”魏老三说话的时候眼睛湿润了,他是为自己竟然去和那些人围攻韦小宝而后悔。   “哦,有这样的事!”胤禛自语道,然后他站起来看着魏老三,“你若不嫌弃,就留在府里吧,我会很好的对待你的。”   “谢谢雍亲王!”魏老三急忙作揖谢过,“我先回老家一趟,韦小宝他们说明年回来,我回家安顿好就来雍亲王府等他们。”   “也好,你自己安排!”胤禛说着又把侍卫叫进来,把魏老三带了下去。   胤禛正在郁闷,这可是瞌睡给一个枕头枕,这下好了,正好去找皇阿玛说说。   次日,胤禛又进得宫里。这几年来,每日进宫看望皇上,成了胤禛的常例,一直以来,康熙对这个冷面的四阿哥稍有成见,现在也有了相当大的改观。   “皇阿玛,近来身体可好?”胤禛见到皇上问道。   “人老了还能好到哪里去,能活着就不错了!”康熙感叹道。   “哦,皇阿玛,韦叔叔来信了!”胤禛仔细地看着皇上的表情。   “在哪里?让我看看?”康熙一下子来了精神。   “皇阿玛,心不是他自己写的,是他从别人身上搜到的。他带来的只是口信!”胤禛说道。   “别人的信也拿来看看!”康熙说着站来起来,他记得韦小宝家里的那个医生说让他多走动,少坐着。   胤禛把那封信交给到皇上手里。   康熙打开信,仔细看了好几遍,看不出字体,却隐隐约约能想的出来是谁写的。竟然有人在半路截杀韦小宝,这些人是要杀韦小宝?还要兵符?还是要坏他的事情?   “他还带来了什么口信?”康熙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捎信的人说,去年发配到宁古塔的那些人又出现在了山西恒山。韦叔叔一家人是在恒山寺院的山脚下遇伏的。捎信人离开的时候,韦叔叔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处于昏迷状态,他的另一个儿子的左臂被砍断了。”胤禛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瞧这康熙。   “竟有此等事情,老四,火速查一下去年发往宁古塔的那些人到底到没抵达宁古塔?”康熙厉声说道。   “喳!”胤禛应声正要出去,康熙又说话了,“老四,老八的病情有无好转?”   “回皇阿玛,听说好多了,儿臣最近一直忙着和富宁协调西征大军军饷问题,这几天每天听佟国维和马齐他们议论说,八弟的身体好多了。”胤禛说道。   “他们每天都去看老八?”康熙问道。   “这个……儿臣不知,也许是有人去看望八弟,传出来的话吧!”胤禛说道。   “哎,你速去查查,朕发往宁古塔的那些人怎么会出现在恒山?”康熙自语道。   没用多久,到刑部就查出来了,有护送犯人的人回来说,他们刚出盛京不久,就被一群蒙面人截住了,杀了官兵,劫走犯人,只有四五个官兵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了京城。刑部正在查这件案子。   “你们不用查了,劫走犯人的人和那些犯人现在正在山西恒山,你们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胤禛说完离开了刑部。   康熙听到结果后,这个气呀,这些逆子,还有刑部,竟然截留不报,这是要逆天呀!他派韦小宝和家人去新疆平复叛乱,却有人在中途从中作梗,这是为何?可是,老八在病中,他也不忍心再加重惩罚了!   “速速下旨,停了八阿哥胤禩的所有爵俸,此子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康熙有点气急败坏,为什么他的儿子要如此与他作对?   此时的八爷党的那几个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因为在山西恒山设伏的时候,九阿哥同时还派人在监视着那些人的举动。只是,当韦小宝几个人都下山来的时候,那些人被吓跑了,所以,他们不知道魏老三回京的事情。   胤禩以为皇上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没想到刑部有人来告诉他们,雍亲王胤禛奉皇上旨意,到刑部闻讯押送宁古塔犯人的情况,还告诉他们,犯人就在山西恒山。   一切都败露了!当他们再次听到皇上下旨停了八阿哥所有爵俸的时候,他们傻眼了。   “我们去找皇阿玛,他为什么这样对待八哥?”十阿哥气愤地说道。   “怎么说?韦小宝一家人是去新疆帮着皇阿玛平叛策旺的叛乱,我们却在路上截杀韦小宝他们,这叫谋逆!”胤禩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九阿哥问道。   “我们还有两张王牌,第一就是十四弟争取能去西征,第二就是西征路上还有我们的人在等着韦小宝。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铲除了韦小宝,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胤禩狠狠地说道。   “老十四,你以为如何?”大家都在看着胤禵。   “我?论官阶、论资历我都不如你们,我哪有这个能力?”胤禵说道。   “老十四,放眼当下的朝廷,只有你和老四可以一争皇储,我们在皇阿玛那里已经失势。老四为人沉稳,却气量太小,皇阿玛并不是很赏识。你就不同了,皇阿玛喜欢,你和老四虽为同胞,但你额娘一直会站在你这边。只要你能去西征,手里掌握了兵权,皇储之位就一定是你的了。到时候大家都帮着你,还怕朝廷不稳吗?”胤禩说道。   “我……”胤禵还在犹豫。   “十四弟,不能犹豫了,你若不能当皇上,我们的未来可都堪忧啊!”九阿哥道。   “就是,老十四,十哥也支持你当皇上!”十阿哥说道。   “好!”胤禵终于被说服了,其实,这也是他早已就有的心思,只是深度的隐藏起来罢了,近日被大家挖掘出来,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就在八爷党为美梦出谋划策的时候,胤禛再次来到了皇第一七八章康熙无奈子难养小宝知足儿顺意   总算还是查清楚了一些东西,雍亲王胤禛再次来到了皇宫。   “老四,都查到些什么?”康熙眯着双眼问道,他怕,他怕查出更多对自己儿子们不利的东西。他不想再和自己的儿子们作对了,可是他们偏偏却要和自己作对!   “禀告皇阿玛,押往宁古塔的那些人和把他们带走的那些人,尽数遭到了韦叔叔他们的痛击,据说是每个人都中了毒,还没人能解得了。他们中的很多人自杀了,还有一部分人爬行着离开了。”胤禛说道。   “一个个咎由自取,他们忘了,苏铜锤的夫人那是云南五毒教的人,和他们作对,能有好下场?小桂子一次次的给你们留面子,你们这些人,又一次次地挑战小桂子的忍耐力!”康熙低声说道。   胤禛站在一边,没有说什么,反正他现在已经和韦小宝一家人尽量在搞好关系,至于八爷党的那些人,他们和韦小宝打的越热闹越好,他胤禛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关于小桂子的事情,你又查到了多少?”康熙问道。   “根据当时目睹现场的人说,好像是韦继祖昏迷了,还有就是韦叔叔的那个小女儿也昏迷了。胳膊断了都应该是他们的二哥李虎头。”胤禛说道。   “虎头是个好孩子,却落得个残疾。小桂子真的找他们报复,朕又该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呢?哎,小桂子他们到了哪里?”康熙忧心忡忡地问道。   “沿途的人来报,没有看见过他们父子经过。也就是说,他们经过伏击之后,并没有继续西行,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地方修养生息了。”胤禛说道。   “嗯,这适合小桂子的性格,他一定是找一个地方为自己的孩子养身体去了。另一个用意就是希望一直暗中迫害他们的人知难而退。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小桂子是不会向你们下毒手的。但是,当小桂子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康熙有气无力地说道,然后又靠在后面的龙榻上。   此时的韦小宝,还在大同呆着。罗天娇在当地找了不少药,她又带着杨晓雪上山采了不少草药,每天给虎头他们兄妹三人熬着不同的药,现在三个人的情况都有好转。只是,大家每每看到李虎头空荡荡的半截袖筒,都会悄悄落泪。   李虎头倒是每天乐呵呵的,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他是为了救弟弟,如果他也挂着一张哭丧的脸,那继祖这辈子还能安心吗?这就是当哥哥的。   一个多月下来,也是夏暮时节,天气也渐渐的转凉了。   “我们继续西行吧,呆了一个多月,大家身体也恢复了,既然答应了皇上的事情,咱们就帮他做完。也许这一路上还是不平安,咱们以后不论去哪里,大家都不要分开了!”韦小宝说道。   “没关系,父亲,咱们继续走吧,估计最晚初冬时节咱们也能到了新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还有父亲在,我们没什么好怕的!”苏铜锤道。   “就是,父亲,别顾及太多,咱们东南西北都走了,还没进过新疆呢,就当是我们一路浏览一下大漠风情,再看一下天山雪莲。”李虎头说道。   “嗯,还是二哥,阿珂姨娘一肚子的文采都被你学会了。就是,如二哥所说,我们就去领略一下大漠风情,摘几朵天山雪莲给大嫂做药材!”韦继业笑着说道。   看着几个孩子都在给自己说宽心话,韦小宝也甚是安慰,他这一辈子,有这些孩子有满足了。帮着康熙再撑几年,等一切平静之后,他就该回家陪着儿孙颐养天年了。   第二日,大家收拾利落,这次他们是顺着长城,往西南方向,再转西北。纵然他们也不再怕那些江湖鼠辈,可打打杀杀总是会有伤亡。经过这次,韦小宝小心了很多,生怕那个儿子或者女儿再出差错。   一路上,穿过陕北,到了宁夏府地界。经过一片盐碱地带,再往西,顺着长城,过了玉门关,行了十多天,就到了嘉峪关。   一路上也有沙漠地带,但是还不是很多,像这种沙漠、丘陵交错的地形,他们也还能适应。过了嘉峪关,在一个小镇上用马匹加了些钱又换了一些骆驼,带够了足够的水与干粮,一直往西北,直奔敦煌而去。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行了十来日,偶尔有几乎人家,也都是少数名族,说话他们也听不懂。不过那些少数民族人家都很豪爽,吃喝都不会小气。韦小宝也把他带着的银两或者玉石等装饰物送给当地老乡家人。   过了敦煌,又行了十多日,初秋时节,他们终于到了哈密。   “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应该就是这里的天气。白天,他们坐在骆驼身上,烈日炎炎。可是,早晚以及黑夜,即使呆在帐篷里,也感觉寒气袭人。   终于到了哈密,正赶上两军对垒。策旺带兵袭击了哈密北面的五镇,正在和哈密王额敏和卓对峙着。   “父亲,我们怎么办?”苏铜锤问道。   “现在正在对峙,有很多话也说不清楚,今晚你去哈密城见一下他们的首领,具体情况了解之后咱们再做定夺。”韦小宝道。   “好!”苏铜锤说完,开始在哈密城外搭建帐篷,晚上还得在城外休息。   夜幕将领,人们都瑟瑟缩缩钻进了屋子里。哈密城楼上也很少有人影攒动。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李虎头说道。   “好!”苏铜锤说道。他不忍心让虎头和他一起去,可是他又怕伤到虎头的自尊心,所以就答应了。   夜深了,弟兄俩穿上夜行衣,以迅捷之势到了城墙之下,然后越过城墙,进了哈密城。   在一个街角,他们遇到一队城里的巡逻兵。苏铜锤上前迅速的就把最后面的那个人捂住了嘴,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知道你们这里首领在哪里!”苏铜锤说道。   “哦,就在这里往北的一个大院子里。”还好,这个人居然会说汉话,虽然有些生硬。   “我把你放开,你不许叫,你带我们到那个大院子附近,你就可以走了,我们不是坏人,你也不能喊叫,否则的话我会要了你的命!”苏铜锤道。   “嗯!”那个人连连点头。带着苏铜锤他们来到了大院子附近。   “你可以走了!”苏铜锤说道。   那个人急忙跑开了,苏铜锤和李虎头兄弟轻轻一纵,就上了大院的高墙,然后轻轻地落到院子中间。   在院子的最北面,有一个呈圆形的大房子,里面亮着灯。   苏铜锤弟兄俩轻轻地走过去,“咚咚”敲了两下门。   “谁?”里面有人喊道。   “我们是朝廷派来的!”苏铜锤在门外说道。   里面有人开了门,屋子里站了有十来个人,右手握长剑,站在一张桌子前面,围成一个圈,恰好把苏铜锤弟兄俩围在中间。在桌子后面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你们到底是谁?”后面的那个年轻人问道。   “我说了,我们是大清皇帝派来的人!”苏铜锤说着,旋即一转身,那些人的长剑都到了他的手里,他抓着这些长剑,放在了他们后面的桌子上。   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武器已经没了,“你使诈!”一个人伸手去抓苏铜锤,被旁边的李虎头右手一推,那个人的脸介直扑向那堆剑尖上,眼看着就要被剑尖扎到了,李虎头亲亲一拉,那个人的脸就停滞在剑尖旁边,两只眼盯着剑尖,身体前倾,不在自己把控制内。突然脸上出现了汗珠。   “虎头,放了他吧!”苏铜锤说着拿出一块金牌,转身对那个年轻人说道,“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   “我父亲叫韦小宝,现在就在你们哈密城外。是大清皇上派我们来到这里,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和你说过?”苏铜锤又问道。   “嗯,皇上在来信里有提到,我们也是刚刚接到皇上的书信。”那个年轻人说道。   “那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吗?”苏铜锤两眼看着那个年轻人问道。   “我叫额敏,这里人都叫我额敏和卓,刚刚被皇上封为‘伯克’,就是这里的领导者。”额敏和卓说第一七九章议大事兵临城下论小令思及终身   伯克,额敏和卓,苏铜锤仔细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也就是和继业年龄差不多,二十出头,一脸的英气。浓眉大眼,笔直的鼻梁,嘴角微微上翘,嘴唇上胡子都没长齐。还是个孩子,就成了这里的领导者。   “我是这里的贵族,已经当了和卓好几年了,被皇上封伯克就是刚刚的事情,不信你可以看看这里有封信,是大清皇帝写来的。”额敏和卓淡淡地说道。   “没有什么不相信的意思,就是感觉你年纪轻轻,魄力不小,敢与蒙古后裔策旺交手。”苏铜锤道。   “那你们这次来新疆主要是为了什么?朝廷已经派军队往这里来了,现在已经出了玉门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到了哈密城下了。”额敏和卓说道。   “我们此行的目的,等明天我父亲会和你说,我今天来只是和你打个招呼,希望你明天把城门开了,让我们来城里,再和你商议事情。”苏铜锤微笑道。   “可以!”额敏和卓说道。   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有很多人在叫喊着抓贼。   “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情?”额敏和卓说道。   “不用了!”苏铜锤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逮了一个官兵,一定是他带兵来抓我们了。”   “哦,原来如此。阿里,你出去告诉他们,这儿没事了。”额敏和卓多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说道。   那个叫阿里的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也消失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进城,咱们再商议下一步的事情。”苏铜锤道。   “好吧,我派人送你们出城去!”额敏和卓说道。   “好!”苏铜锤弟兄俩跟着哈密的人,来到了城门口,有人给他们开了城门,弟兄俩出了哈密城,回帐篷去了。   第二日,额敏和卓亲自出来,把韦小宝父子八人迎接接到了他的和卓府。   “见过韦大人!”额敏和卓把韦小宝迎到府里,行了个见面礼。   “我不在朝中任职,你也不必叫我韦大人!”韦小宝道。   “那我叫你韦叔叔吧!”额敏和卓说话的时候都在偷眼看着韦继圆。他在他们维族内部也见到很多美女,但是如韦继圆这样漂亮而又略带野性、刁蛮的可没见到过。   “也好。”韦小宝笑笑,“你们和策旺这样的僵局维持了多长时间了?”   “有将近两个月了吧,策旺好像精力不在这里,他在私下和西藏的一些喇嘛走得很近。况且,朝廷的大军很快就到了,我想策旺也不会坚持多久了。”额敏和卓分析道。   “哦,是这样啊!“韦小宝说着好像在想什么问题。   “大家先吃饭吧,我给大家准备了我们这里最好的手抓饭,吃饱肚子再说事情。“额敏和卓说着就把大家有旁边的食堂引。   韦小宝他们随着额敏和卓去了他们的食堂,里面却是很精致,很浓的民族气氛,不显奢华,但是很气派。   饭菜上来,他们把饭桌上的饭菜都吃了一些。只有韦继圆,觉得饭菜膻味太重,有点难以下咽。   “其实这都是招待最尊敬的客人才准备这些的,你试着吃点,吃惯了,你就感觉很香,很好吃。什么样的生活都得适应。”额敏和卓对韦继圆说道。   “我才能来几天,为什么要适应这些?”韦继圆蹙眉看着额敏和卓问道。   “那不一定,不过,即使是几天,那也不能饿着肚子不是?”额敏和卓说着就把桌子上离韦继圆较远的一盘牛肉端了过来,“你吃点牛肉,没有膻味。我们这里招待贵客,也就是牛羊肉,若给你吃些野味,那味道就更重了。”   “哦!”韦继圆没再说什么,只是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着。   吃了饭,大家再次协商事情了。   “额敏和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帮你们击退策旺,也希望你能坚固地守在这里,别让策旺继续东进。”韦小宝道。   “嗯,我知道了,我看了皇上的书信,皇上也是希望我能抵住策旺不再东进。”额敏和卓说道。   “那好,我们今晚就去夜探一下策旺的营帐,到时候还希望额敏和卓接应一下。”韦小宝道。   “好,我会尽力而为。”额敏和卓说道。   没什么可说的了,额敏和卓安排人给韦小宝他们一家人安排住宿问题。一共是两个大毡房,男女各一间。   大家安定以后,韦小宝父子几个又在一起盘算怎么去探敌营。   “二哥,今晚我和大哥去吧,你在外面接应。”韦继业说道。   “不用,我和你大哥去就可以,保准不会出事的。”旁边坐着的罗天娇说道。   “也好,让你大哥大嫂去吧,有些话他们还能听得懂。”韦小宝道。   “大嫂,可以带上我吗?”韦继圆在一旁问道。   “不可以!”罗天娇微微一笑,“我们就是去看看他们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又不是去打架,你就留在家里,记得给你继祖哥哥熬药。”   “其实,每次继祖哥哥的药都是他自己熬的,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呆着多无聊呀。”韦继圆说道。   “谁无聊了?我带你去这里的沙漠看看!”额敏和卓掀门帘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我们也是闲聊。”韦小宝微微一笑道。他看出来了,自从进哈密城门这个小伙子的一双眼睛就在继圆身上,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这个小伙子的,若是继圆也喜欢,倒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沙漠有什么好看的?除了风,就是沙子。”韦继圆说道。   “你们汉人有一句话怎么说,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你到了沙漠就知道了,沙漠是有灵性的,他发火的时候,比老虎还要威风,他沉静的时候,就如美丽的少女。”额敏和卓说道。   “让你说的,沙漠也成精了!”韦继圆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你在这里呆的时间段,时间久了,你会爱上他的!”额敏和卓说道。   “继圆,要么你去和额敏和卓看看沙漠,不过,可不要爱上这里的沙漠,否则我们回家的时候又会少一个人做伴了。”杨晓雪玩笑道。   “继业哥哥,我帮你掌嫂子的嘴?”韦继圆撒娇道。   “嗯,可以,我谁也不帮!”危机也笑道。   “呵呵,都是小孩,快别闹了,让人家额敏和卓笑话。继圆,你说无聊,人家来带你出去玩,你就出去玩吧,省得在家就斗嘴了。”罗天娇微笑道。   “你会笑话我们吗?”韦继圆扭头看了看额敏和卓。   “这话问的,人家肯定说不会了!”韦继业笑道。   “真的不会,我妹妹小我六岁,我一回家她也是和我调皮撒娇,我喜欢这样的气氛。”额敏和卓说道。   就这样一个孩子,能领导一个名族?真的让人刮目相看了。韦小宝暗暗地欣赏着这个还是孩子的伯克王爷。   “你们这里除了沙漠,还有什么好玩的?”韦继圆又问道。   “这里往东北就是美丽的天山,天山上有清澈的天池。这里还有一个鬼城,里面有各种化石。我们这里有一个地方的沙子会唱歌,高亢时如雷鸣轰动,低吟时如小鸟宛转悠扬。只是,现在正是打仗,有些风景也看不了。”额敏和卓说道。   “我才不怕什么打仗呢,咱们就去策旺的营地看沙漠。”韦继圆道。   “不可胡来,你若是任性就不让你出去了。”韦小宝在旁边很严肃地说道,   “我也就是说说,想去策旺营地人家也不让去呀。”韦继圆笑着站了起来。   “你们坐着,我陪小姐出去看看!”额敏和卓说完就带着韦继圆出去第一八零章有心栽花花绽放无心插柳柳发芽   哈密的四周有戈壁,有沙漠,有丘陵。四周高,中间低,形成了一个盆状的地盘就是哈密。   “你都说你们这里正逢战乱,你带我去哪里呀?”走在哈密城外,韦继圆问道。   “咱们不能玩,但是可以吃东西的,我带你去吃这里最好吃的东西!”额敏和卓笑着说道。   两个人骑着马,来到了洞外西南的一个庄园里。圆周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在树的中间,就是一片庄园。院子里有几间房子,还有几个毛毡搭的帐篷。   到了庄园门口,额敏和卓把自己的马拴在一棵树上,又把韦继圆的马也拴在旁边的树上。然后带着韦继圆进了庄园。   他们刚进来,就有几个仆人迎了过来,“和卓回来了!”有人喊道。   “真的?”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出来了,是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紧接着,出来了一个女孩,乌黑的长发梳成好多的鞭子,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很是飘逸,乌黑的大眼睛嵌在较深的眼窝里。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那个女孩说着就跑过来抓着额敏和卓的胳膊摇晃着。   “有客人,你也不怕笑话?”额敏和卓轻轻地拍着那个女孩的胳膊。   这时,那个女孩才转过头仔细地看着后面跟着的韦继圆,好漂亮的姑娘,“哥哥,你终于和女孩子在一起了?”   此时的韦继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是因为被忽视?还是因为其他?她说不清,而且,他们说的话继圆一句也听不懂,这女孩就是他的太太?   “少胡说,这是朝廷派来帮我们的,我带她来家里吃点咱家的水果。”额敏和卓用维语对妹妹说道,然后她转过身,对韦继圆说道,“这就是我说过的,小我六岁的妹妹。”   “哦,你妹妹真漂亮!”韦继圆这才缓过神来。   “这是我们家,你进屋里,我父亲母亲都住在这里呢。”额敏和卓说道。   “为什么带我来你们家?”韦继圆有些突然,竟然和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男子回到了家里,她有点不自在。   “你也知道,现在是战乱时期,只有我家才能有你想吃而且能吃到的东西!”额敏和卓说道。   “那就是说,你们这里的人日子过得都很苦?”韦继圆问道。   “也不是,只是,你知道的,年初策旺就开始往东来攻打了,很多人都把该种的土地放弃了,有的进了城里,有的逃进山里。刚才在们过来的路上,以前有很多庄园的,现在都荒芜了,没人经营了。”额敏和卓无奈地说道。   “那就是你治理的问题了吧?”韦继圆微笑着问道。   “算是吧,所以我积极和朝廷合作,赶紧把这些强盗赶出这里,让我们的族人过上平静、祥和的生活,”额敏和卓说道。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抱负的!”韦继圆道。 八_ 零_电 _子_书_w_ w_ w_.t _x_t _0_ 2. c_o_m   “看不出来你就一直看着,总有一天你会看出来的。”额敏和卓说道。   “哼,你以为谁想看你呀!”韦继圆说完,自己往屋子里走了。   进了屋子里,是一个很大的客厅,中间放着一张大的毡子,上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哈密瓜、葡萄、大枣等。   韦继圆先进了屋子,额敏和卓在后面跟着。家里的人都在看着这位天仙似的女孩子,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彼此的语言不通,所以只是微笑地看着。   “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额敏和卓指着两个老人说道。   韦继圆略微蹲下身子,施了一个礼。   两位老人看着韦继圆,然后都冲着额敏和卓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意思?”韦继圆看着额敏和卓问道。   “我的父亲母亲说你没有我们这里的女孩漂亮!”额敏和卓说道。   “哦,就竖一个大拇指就有那么多的意思?”韦继圆疑惑地看着大家。   “没有啦,我的父母说我的眼光好,说你很漂亮。你午饭没吃好,快坐下吃点我们这里的美食吧。”额敏和卓说着招呼父母都坐下。他的父母,也是这里以前的和卓和夫人,他们还是站着,只是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姑娘。   “哥哥,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带陌生姑娘来过咱家,为什么这次就带来了?难不成你喜欢她?”额敏和卓的妹妹也跟着走了进来,大声问道。   “不可以吗?”额敏和卓微笑着看着妹妹。   “可是,她是一个汉人呀!”他的妹妹说道。   “阿塔,阿纳,阿尔古丽说的对吗?是有这个说法或规定吗?”额敏和卓看着父母问道。   额敏和卓的父母微笑着摇摇头。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很多贵族的女儿都想嫁给他,而且有些贵族都上门来提亲了,可是额敏谁也没看上,所以,二十一岁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做王妃。如今能带一个姑娘回到家来,已经是一个进步了。   “就是,阿塔、阿纳都不反对,你可不要再多说了。”额敏和卓对妹妹说道。   “可是……”阿尔古丽还要说什么,被父亲打断了。   “古丽,你该拿给这位漂亮的姑娘那些吃的东西,而不是站在那里和哥哥争执,这才是待客之道。”额敏和卓的父亲说道。   “是!”阿尔古丽虽然和哥哥总是针锋相对,可是对父亲还是很恭敬的。   阿尔古丽对汉语也熟悉,只是很哥哥说话的时候她更喜欢用维语,“这位姐姐,你吃一下我们这里的哈密瓜、葡萄和大枣吧。”   “谢谢!”韦继圆说着,却不知道怎么吃,这些东西她在中原很少见到,尤其是哈密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额敏和卓坐在旁边,悉心地帮着韦继圆把哈密瓜削了皮,然后又切成小块。又把葡萄的皮都去了,把里面的籽也去了,只留下葡萄的肉放在韦继圆的旁边。大枣也是如此,大枣里面的核也被额敏和卓用小刀剜出去。   “哥哥,那都是下人才做的事!”阿尔古丽恼怒地和哥哥说道。   额敏和卓只是微微一笑。旁边站着的父母也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这位姑娘,原来儿子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还没有遇到心仪的人。额敏的母亲上前把阿尔古丽拉起来,微笑着,一家三口进里面屋子里去了。   “你妹妹不高兴了?”韦继圆低声地问额敏和卓。   “没有啦,她只是觉得我刚才做的这些事应该是仆人来做。”额敏和卓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大枣,“只是,我感觉我亲自做,更显得有诚意。”   “哦,这样啊,你的夫人不在家吗?”韦继圆问道。   “夫人?哦!”额敏和卓笑了,“我还没有大婚,哪里来的夫人?”   “我来你家,你的父母不会误会吧?”韦继圆问道。   “你是希望他们误会呢?还是他们并不是误会呢?”额敏和卓坏坏地笑道。   “不和你说了!”韦继圆不住地吃着这些先甜可口的果实,真的很好吃。“对了,一会走的时候咱们可以带一点走吗?”   “咱们?我不吃,我就不带,你若想吃,你就带!”额敏和卓还是坏坏地笑道。   “我也不吃,在你家我就吃好了,我是想给我的两个嫂子也尝尝这些,看你小气的,不带就不带!”韦继圆道。   “我很小气吗?我父亲已经给咱们准备好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咱们的马上就有这些东西了。”额敏和卓微笑道。   “哦!”韦继圆若有所思的说道,“咱们现在走吧,再吃我的肚子就吃撑了。”韦继圆说着站了起来。   “好,走吧,哈密城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额敏和卓也站了起来。   他们出了屋子,额敏的父母都出来送他们。只是,都微笑着没有说话。   “你父母都不会汉话?”韦继圆问道。   “嗯,他们只会说维语,但是在我和妹妹都小的时候,父亲就派人在中原找了一位汉人老师教我们说汉话了,所以我和妹妹都会说你们那里的话。”额敏和卓说道。   他们两个人骑着马,带了很多的水果离开了额敏和卓家的庄园。   就在他们刚出庄园不久,有十来个人骑着马,手里拿着兵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恶狠狠地看着他第一八一章路遇敌轻松解决途生爱直爽表达   额敏和卓和韦继圆在回哈密的路上被人拦住了去路,额敏和卓也拉了拉马缰绳,停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我们是蒙古大汗的手下,策旺大汗想请你去我们的营账里叙一叙。”为首的那个人说道。   “若是我不去呢?”额敏和卓说道。   “那就将你杀死在这里!”那十来个人说着跳下了战马。   “怎么啦?”韦继圆问额敏和卓,因为他们说的话韦继圆根本听不懂。   “他们是策旺那边的人,要让我去他们的大营。我不去,就只能和他们打一架了。一会儿我和他们打起来,你趁乱赶紧打马往哈密城里跑,他们要抓的是我,不回去追你的。”额敏和卓说道。   “哦!”韦继圆明白了,这些人是准噶尔的人,这是要往走抓额敏和卓的。对了,先看看这个和卓有什么本事,韦继圆打马往旁边躲了躲。   额敏和卓跳下了马,抽出佩剑往前走了几步,“你们是来抓我的,只要能打胜我就可以,但是不准你们伤了这位姑娘,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和你们回去。”   “哼,死到临头还想着怜香惜玉!”为首的那个人上前拿刀砍了过来。   几下子下来,韦继圆看清楚了,这些人拼的不是武功,拼的是蛮力与巧劲。额敏和卓的刀法还算不错,只是时间长了肯定不敌这几个人。   “不要和他浪费时间了,大家一起上!”后面的一个人喊道。那人说完,那十来个人一起拿刀砍了过来。   这下子额敏和卓有点招架不过来了,他嘴里喊着“韦姑娘,你快走,他们刚才说了,不会难为你的。”   “知道了,额敏和卓!”韦继圆说着,打马往前走了几步,她看见地上有一根树枝,她跳下马,捡起树枝,旋风一般就到了那些人群中。   虽然是一根树枝,到了韦继圆手里,就如一把长剑,指哪打哪,不一会儿,那些人就都捂着脸或者胳膊都退后了。   “韦姑娘,你也会武功?”刚才额敏和卓还很狼狈,这下子又来了精神。   “不会点功夫,这么远来你们这里干什么?”把你的剑给了我,我帮你把这些人都留在这里。   “不要,姑娘,这些人也是被策旺逼的,他们家里也是有老有小,放了他们吧!”额敏和卓和韦继圆说完,又转身对那些人说道,“你么口口声声说是蒙古人的后裔,却要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你们都回去吧,告诉策旺,咱们在疆场上见!”   那些人刚刚已经领略了韦继圆的武功,就一根树枝,他们得到看上去却不起作用,再下去还不得把命留在这里?几个人一使眼色,都上了马,往北方逃去。   “没发现,你的武功这么高,以后就留在我们哈密吧,这样就不敢有人来侵犯我了!”额敏和卓说道。   “别,我就是一个小女子,你手下那么多的精兵强将,我在这里也是画蛇添足!”韦继圆道。   “哦,画蛇添足,那你留下,我就变成龙了!”额敏和卓调侃着,两个人都上了马。   “咱们快点走吧,父亲和哥哥嫂子一定都在担心我了,他们以为我这么晚不回去又在外面胡闹了!”韦继圆打了一下马。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喜欢胡闹了!”额敏和卓笑着说道。   “你咋知道的?我就喜欢胡闹!”韦继圆说着,就在额敏和卓的马背上踹了一脚,额敏和卓的那匹马疼的飞一般的往前疾驰而去。   “你这样刁蛮,小心嫁不出去!”额敏和卓在前面喊道。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韦继圆俯身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冲着额敏和卓的马屁股上打了过去。这下子那匹马可有点受不住了,心说,这是谁呀,这么狠,再打我就散架了。风一般的往前冲去。额敏和卓使劲拉住马缰绳,哪能拉得住呀。   韦继圆骑马在后面跟着,看着额敏和卓无奈地坐在马上。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堵沙土垒起的高墙,应该是额敏和卓他们作防御工事用的。那匹马也顾不得什么了,纵身一跃,就要跳过高强。   马上的额敏和卓也看到了高墙,心想,这次完了。他的马前蹄一台,后蹄一蹬,就要越过高墙。额敏和卓使尽全力去夹马肚子,就在那匹马前腿使劲抬高的时候,额敏和卓的身子还是被甩了出去。   这下可丢人了,若是再摔个腿脚断了,那就完了。可是,额敏和卓已经把控不了局势了,他紧闭双眼,被马抛在了空中。   这时,韦继圆也追了上来,她看着额敏和卓被那匹马抛在半空中,心想,这可真完了,她以为自己只是玩玩,没想到那匹马真不识逗。她哪里知道,她刚刚打出的那块石子已经深深的嵌在马的屁股上了。   看着额敏和卓要从空中掉下来了,韦继圆来不及想了,丹田一提气,就跃到了额敏和卓的身旁。她用手在额敏和卓的臀部用力一抬,额敏和卓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一翻。紧接着,韦继圆抓住了额敏和卓的胳膊,两个人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我还活着?”额敏和卓站在地上,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我打一下试试?”韦继圆笑着说道。   “别,你已经摸了我的屁股了,就得嫁给我了。哪有老婆打老公的?”额敏和卓笑着说道。   “不许胡说,小心我把你扔到墙那边!”韦继圆嗔怒道。   “嗯,不说了。可是,我的马匹没了,咱俩只能骑一匹马回去了。”额敏和卓说道。   就是,额敏和卓的那匹马越过高墙不知道已经跑到了哪里。哎,这里离哈密城还远着呢,可是,和一个男人共骑一匹马?让人看见了那多不好,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韦继圆有点手足无措了。旁边的额敏和卓坏笑着看着他。   “哼,你自己回去吧,我先回去了,反正你也认识路!”韦继圆看着额敏笑意坏坏的,就自己上了马。   “不行的,我的姑奶奶,你不让我回去,一会儿你父亲他们要到策旺的军营,我还得回去安排策应他们呢!”额敏和卓站在地上焦急地说道。   哦,也是,哎,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计较?“你上来吧!“韦继圆说道。   额敏和卓一听让他上马,他笑呵呵的上了韦继圆的马,坐在韦继圆的身后。哼,刚才你作弄我,我也作弄一下你。   额敏和卓坐在韦继圆身后面,用双脚使劲在马后肚子上一踢。那匹马疼的往前一窜。韦继圆立即倒在了额敏和卓的怀里。   “这匹马,两个人上来有点不适应,想把我摔下去!“额敏和卓在后面喜滋滋当地说道,他早有准备,双臂抱住了韦继圆。   “你胡说,是你是坏,你若再使坏,我就把你真的摔下去!“韦继圆在前面嗔怒道,可是,她很享受靠在额敏和卓身上的这种感觉,   “你小心点,这里的马不比你们中原的马,发起飙来可控制不住,我的那匹马刚才你也看到了,像疯了一样,哪能拉得住呀!“额敏和卓抱着韦继圆,双手抓着马缰绳说道。   “哼!“韦继圆哼了一声。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他们就回到了哈密城里了。   到了额敏和卓的府门口,韦小宝他们早已在门口等着了,韦小宝确实怕韦继圆在外面胡闹,额敏和卓又处处由着她,出点事情就麻烦了,现在正是两军交战的非常时候。   韦小宝一家人看着额敏和卓和韦继圆两个人合骑一匹马走了过来,总算可以安心了。可是看见额敏和卓双臂搂着韦继圆,韦小宝还是皱起了眉第一八二章苏铜锤夜探敌营蒙古汗野心天下   额敏和卓看到韦小宝他们的家人都站在门口,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刚才在路上遇见几个蒙古兵,全凭韦小姐解围,我才得以生还,不过我的马被惊跑了,所以只好与韦小姐同乘一匹马了。”   “哦!”韦小宝只是回应了一声,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此时的韦继圆两颊绯红,急匆匆的从马前面取下一个布袋子,里面是额敏和卓的父母给她们拿的哈密瓜等。幸亏当时额敏和卓开玩笑说你吃就你拿,所以韦继圆就把这些水果放在了自己的马上,如果放在额敏和卓的马上,在额敏和卓摔下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摔坏了。   “韦叔叔,你身准备什么时候起身去探敌营?”走进大院,额敏和卓就如换了一个人,依然是一脸英气,说话已是掷地有声。   “吃了晚饭,他们打算从西门出去,绕道北面再进敌营。”韦小宝道。   “哦!”额敏和卓想了想,“也好,在策旺军营的西南面有一个小树林,我现在就派人出去,在天黑的时候栓两匹快马在树林里。你们去的时候,你们可以慢慢地绕道过去,回来的时候,你们直接去小树林骑上马,这样即使被人发现,你们也能很快回来,我安排人在西门等着接应。”   “可以!”韦小宝道。   “还有就是,我们今晚在哈密城举行大型的篝火晚会,这样可以吸引策旺那里人的注意力。因为在非常时期,我们可不敢保证城里没有策旺的眼线。策旺那里有不少从俄罗斯人手里买的火枪与火炮,真要是被他们及早准备了,那也是很危险的。”额敏和卓说道。   “这样可以吗?”韦小宝看了看额敏和卓,又看了看韦继业。   “父亲,我感觉额敏和卓说得有道理。额敏和卓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也有更好的准备!”苏铜锤道。   “的确,要举办篝火晚会,我们就势必要去城外拉一些牛羊进来,这样出去的时候可以多一些人,回来的时候拉上牛羊,也会有一部分人带上火枪在西门的远处埋伏,以确保万无一失。”额敏和卓说道。   这个年轻人,这一天出去明着是陪继圆出去玩了,没想到竟然心思如此缜密,把所有的问题都想了。   一直站在后面的韦继圆,看着额敏和卓。想着在外面一个风流倜傥、风花雪月的少年郎,此时站在那里竟然是侃侃而谈,胸有成竹。看不出一丁点刚才在路上的情形来,她不由得在心里开始倾慕这个年轻人了。   一切都依照额敏和卓的安排,夜晚时分,他在外面的埋伏也都安排好了。当然,那些人没有人知道苏铜锤他们要夜探敌营。   夕阳西下,无铜锤和罗天娇穿好夜行衣,悄悄地从哈密城的西门出去,慢慢的绕过城墙,直奔策旺的军营而去。   策旺已经占领了哈密的北五镇,军营就设在哈密西北的巴里坤草原的南面,离哈密城也就是四十多路。但是在夜里,苏铜锤他们还是不敢骑马前行,怕被敌军发现。半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到了策旺的行营里。   在行营的正中央,有十来顶毛毡搭起的帐篷。这些帐篷错落有致第围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应该是策旺的大帐。   其实,北方的少数民族都是很实在的人,他们自己少有奸诈,所以也不会怀疑别人的奸诈。而且,策旺也看哈密城内没有什么能人,只是在等清兵的援助,所以他们也是没有什么防备。   苏铜锤他们在夜里仔细地看住了看营帐四周的设施,都是兵营,没有屯粮的地方。   “阿罗,你去找一下这里的粮仓,然后把看守粮仓的人迷倒就可以了。我去找策旺,咱俩一会儿在营帐南面旗杆下面会合。”苏铜锤道。   “阿帅哥哥,你要注意安全!”罗天娇道。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咱们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苏铜锤说着和罗天娇拥抱了一下,然后两人分开了。   罗天娇在路上就听苏铜锤告诉他了,军队的粮食仓一般都在大营的上风头,这样如遇火灾,至少可以保证官兵的吃饭问题。   苏铜锤介直就往策旺大营的西北方向走去,月黑风高,官兵们都钻进帐篷里喝酒去了,很少有人在外面守着。   在营帐的东北角,罗天娇终于找到了一个用草原上的草坯垒起的圆形帐篷似的尖顶大房子。   罗天娇绕到后面,在大房子旁边的一个小帐篷里有两个人守着,也都正在饮酒呢。   “你说,这粮仓这么结实,还用得着咱们看守?”一个人说道。   “就是,你看大营里面的人,每天也不用打仗,吃着烤肉,喝着美酒。就咱二人冷冷清清的。”另一个人说道。   “也不打仗,也不撤兵,不知道大汗什么意思!”刚才的那个人说道。   罗天娇听他们这么一说,就更肯定了这就是粮仓了,她把手里准备好的迷药顺着帐篷外的缝隙吹了进去,不一会儿,就见那两个人倒头便睡去了。时间要长点,,要让他们睡上个一天一夜,所以,罗天娇进了帐篷里面,在每个人的鼻孔又放了一些迷药,当然不会致命。   此时的苏铜锤,已经在策旺的大帐外了。他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大帐里面,策旺正在和一个藏族的喇嘛在说话。   “你们西藏现在对拉藏汉反对的人有多少?”策旺问道。   “明着是没有的,因为清朝皇帝已经承认了拉藏汉扶植的六世达赖,虽然后来又被拉藏汉废除了,但是,为了贵族们的利益,五世班禅还是和拉藏汉在一起合作着。不过,没有几个人真心对待拉藏汉,如果大汗能够把布达拉宫以至所有的佛教教众能平等看待的话,我想,大家会拥护大汉的。”那个喇嘛说道。   “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策旺又问道。   “有,也没有。我们的土地我们做得了主,这本该是很公平的,可是,现在我们连自己都做不了主,更何况土地呢!”那个喇嘛言道。   “哦,我好像明白了。你们放心,即使我做了你们藏汗,你们和硕特汗国,乃至整个西藏,都是由你们佛教中人再去统治,我所做的就是还你们一个公平。”策旺说道,“我的目的不是你们西藏,而是要夺下我们的先祖成吉思汗的所有领地。”策旺说道。   “大汗,那我们就放心了,我这次回西藏,就负责帮着大汗说服我们所有的佛教教众,继而帮着大汗做内应,到时候,大汗夺取和硕汗国的大汗指日可待了。”喇嘛说道。   “好,你们现在就启程回西藏,不日之内我就会南下,把西藏的土地和权利都给你们夺回来。”策旺说道。   “那我在这里先谢谢大汗了!“那个喇嘛说道,”大汗日理万机,我就先告退了,这几日我就回西藏,大汗等我的好消息。“那个喇嘛道。   “好,我这几天准备点东西,你也好带回去让大家用用!”策旺说着,就把那个喇嘛送出大帐。   “大汗,我看你这么多的军兵驻扎在这里却不攻城,这是为什么呀?”那个喇嘛正要出门,又转过身问道。   “我在等清朝派来救兵,那时候我再撤兵,这样显得我怕清军,也给康熙一个面子。我可以养精蓄锐,等把西藏拿下来,结合所有的佛将教众,再行攻打清廷。”策旺笑着说道。   “哦!”那个喇嘛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喇嘛走了,策旺再次回到大帐,他刚坐定,苏铜锤手里的一枚银镖飞了进去,擦着策旺的耳边,扎在支帐篷的一根柱子上。   策旺吓出一身冷汗,回头拔出银镖,上面有一张纸,上写着“速速撤兵,否则你的性命难保!”   策旺看了看门外,冷笑了一声,“朋友,我会撤兵,但不是现在!”   苏铜锤在大帐外面,已经明白了策旺的用意。所以他没有回答,就往大营南面的旗杆处走第一八三章施小计逼敌退兵办大事内外兼顾   清朝廷真的已经派人来了,想想今天白天,有人来报说看见额敏和一个女孩子出了城。没想到他派出去的十来个人被一个女孩子打的浑身上横累累。这些人似乎不是来要自己性命的,让他退兵,无非就是为了新疆这里民族的和平。   不过,策旺还是很害怕的,这个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的军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大帐之外,如果这个人真要取他的项上人头,也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退兵!策旺终于下定了决心,就在这里消耗也很大,回到他们的天山北面的。最主要的是沙皇已经派人攻打了准噶尔的亚梅什地区。他不能这样前后受敌。既然清朝没有攻打他的意思,那他应该立即回西北,把沙皇的布赫戈利兹带领的那些人赶回沙皇。   “阿帅哥哥,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见到苏铜锤走过来,罗天娇说道。   “都很顺利,你也很顺利吧?”苏铜锤问道。   “嗯!”罗天娇点了点头。   “阿罗,你在底下守着,我这就去把旗杆上的战旗取下来!”说着,苏铜锤一纵身,在旗杆上点了几下,就到了旗杆顶。他抓住战旗,用力一扯,那面战旗就掉了下来。   这时,旁边帐篷里面的蒙古军兵也看到了,大喊着,“有人把战旗扯下来了!”   寂静的夜,大营里的士兵都在喝酒找乐子,听到喊声,很多士兵都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一起涌向旗杆处。   苏铜锤一不做二不休,把手里的战棋撕个粉粹,在手里一扬,那些碎布条就飘向那些士兵的的身上。   “走!”苏铜锤喊了一声,下面的罗天娇跟着苏铜锤的身影,向南跑去。   这时,后面已经有人在骑马追他们了。   苏铜锤夫妻俩凭着轻功,如在无人之境,很快就出了大营,直奔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   “阿帅哥哥,这么黑,怎么看不到战马呀?”罗天娇说道。   “仔细找找,额敏和卓说是把马拴在这里,就一定有!”罗天娇道。   “战马在这里!”林子里有人,他们也听到了苏铜锤他们的说话,把马牵了过来。   “后面追兵来了,你们快点先走吧!”苏铜锤接过战马,对那两个牵马的人说道。   “是!”那两个人翻身上马,往东南奔去。苏铜锤和罗天娇也上了战马,跟着那两个人也向西南奔去。   “阿帅哥哥,为什么我们不把他们的粮仓烧了?”罗天娇问道。   “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让策旺退兵,如果我们给他们烧了粮仓。这么大的秋风,势必火势蔓延,还不知道会烧到哪里呢。这样的话,这些蒙古人就会真的对大清朝廷产生恨意。这样下去,战争也会延绵的。”苏铜锤道。   “可是,他们会撤兵吗?”罗天娇问道。   “会的,他们已经准备撤兵了,因为不论和清兵打不打仗,他们都不愿得罪维族的人,毕竟,他们共同在这里生活着。”苏铜锤道。   “哦,我还以为你去是把策旺杀了呢。”黑暗中,罗天娇笑道。   “那能杀吗?杀了策旺,整个准噶尔就乱了,这里的人民已经认可策旺了。所以,皇上只要收复策旺就万事大吉了。但是策旺死了,那么蒙古人群龙无首,真的乱起来皇上面对的可是整个的蒙古人了。”苏铜锤解释道。   “哦,我好像也明白了,阿帅哥哥就是聪明!”星夜里,好像没有别人存在似的,两个人大骂前行,边走边聊,很快就超过了前面的士兵。   在哈密城,今晚格外热闹。   晚上的篝火晚会,额敏和卓的父母、妹妹也都来了,还有一些哈密城里的贵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三四百人。   军营里的很多将领也被额敏和卓叫来了,大家很是热闹。   额敏和卓虽然年轻,但是很聪明,每次这样的聚会,都会促成一些军官和当地贵族的联姻,这样,军民团结更紧了,也是民族团结更紧了。   在哈密城,没有几个汉民,基本都是维族人,所以韦小宝一家被敬为上宾,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韦继圆这样的绝色女孩。   这里的人很直接,也很大胆。很多女孩子也都来了,只是脸都用轻纱护着。但是他们爱情的表达方式很直接,尤其是这样的场合。男的喜欢上自己心仪的女子,或者女孩喜欢上自己钦慕的男子,都会不失时机地表白出来。   两堆篝火,围着满满的人。大家都在围着篝火转来转去,有好舞的姑娘小伙子们在一起载歌载舞。只有这时,你才会发现,这里真的是歌的天堂,舞的海洋。   额敏和卓一直在上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桌子中间是韦小宝,两边一边是李虎头、韦继祖、韦继业,另一边是杨晓雪、韦继圆和额敏和卓。   额敏和卓在边上坐着,时而会有人过来和他说点事情,所以,里里外外的事情他还是了如指掌。整个场合看来,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所能表现出来的组织与应对能力。   “韦叔叔,大哥他们出来了,策旺的追兵也追出来了。”额敏和卓在韦小宝旁边说道。   “那怎么办?不会趁势攻城吧?”韦小宝问道。   “不会的,我随这位大哥过去看一下,你们继续欣赏这里的节目!”额敏和卓微笑着指了指李虎头道。他以为李虎头也就是绣花枕头,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李虎头看看他是如何抵御追兵的。   李虎头也很明白,自己的妹妹看样子是喜欢上这个和卓了,这次能不能和他们回家都是问题,他到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下子,两个人还较上劲了。   出了篝火人群,外面已经牵好两匹战马。额敏和卓很轻松的上了战马,微笑着看着李虎头。李虎头倒是没有在意,单手扶着马背,一个张飞大蹁马,也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两个人骑着马,还有一群士兵有序地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西城门。   此时,苏铜锤他们已经到了城门口,可是两个士兵还在后面。在后面策旺的追兵紧紧地跟着。   此时,额敏和卓安排的伏兵也都出来了,一个个精神抖擞地站在城门口的不远处。   “你们快开城门,让这些士兵兄弟先进去。”苏铜锤对城门上上的人喊道。   “开城门!”额敏和卓说道。   “可是,后面追兵很近!”守城的士兵说道。   额敏和卓看了看,也就是二三百人,就是进了城也不足畏惧。“打开城门吧!”   苏铜锤和罗天娇闪在一旁,让额敏的这些士兵过去了,然后拦在路中央。这时,策旺的那些士兵也骑马过来了。   “就是这两个人把我们的战棋撕了,一定要把他们抓回去!”一个人高喊道。   那些士兵骑着马围着苏铜锤和罗天娇,却没人下马。苏铜锤和罗天娇首尾相顾,还有点单薄。城门上的李虎头看得清楚,那些人就是想凭马上技术把大哥和大嫂掳走。他知道是不可能得,但是这样僵持下去也耽误时间,城里的父亲也会担心。   “让一让!”李虎头拨开额敏旁边的士兵。   “额敏和卓,找三把宝剑!”李虎头对额敏和卓说道。   额敏和卓把自己的佩剑取了下来,又从旁边的将领身上取下两把剑,三把剑叫给李虎头,李虎头接过剑,终身一跳,早空中迈了几步,就到了苏铜锤和罗天娇的身边。   这个人单臂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此时,额敏和卓才真的不敢小量这个看似残废的人了。   且说李虎头到了苏铜锤他们身边,把剑分别递给大哥和大嫂,“砍人砍马?”   “砍马,别伤人!”苏铜锤道。   “好!”三个人每人一口剑,开始对付这些蒙古追兵第一八四章蒙古兵知难而退韦小宝无奈应亲   刚才李虎头手执三把剑从城楼上飞了下来,就把那些蒙古的军兵镇住了。大家都在想,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那个人能从那么高的旗杆上把战旗扯下来,这个男的又从那么高的城楼上飞下来。哈密城里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能人?   这些人在琢磨,苏铜锤他们可就不等了。   “削马尾!”苏铜锤喊了一声,就看苏铜锤、罗天娇和李虎头在马群中辗转腾挪,手执长剑,已经冲入的敌军中。   不消半个时辰,几百匹马的尾巴都光秃秃的了。在月光下,看着甚是滑稽。那些人也都用兵器砍着苏铜锤他们三个人,可是,连个人影都砍不到。   “蒙古族兄弟们,你们的马尾巴已经光了,你们再不走,你们的脖子上可就光了。我们也不想杀人,不过你们也要识时务,回去告诉策旺,他若近日不退兵,我们可就把他的人头挂在旗杆上了。”苏铜锤道。   “无耻小人,使得什么伎俩?”人群中那个当头的人说道。   “让你们走,还在这里废什么话?”罗天娇声到人到,手中使长剑已经把那个人的头盔取了下来。   “走!”那个人一看自己的脑袋还留着,再这样下去,他们根本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三四百蒙古军兵拨马往回走,一阵尘土,这些人迅速往北跑去。   这时,额敏和卓已经下了城楼。几百蒙古兵被打跑了,就三个人,却愣是没有他什么事。   “几位哥哥嫂子,辛苦了,快请进城吧!”额敏和卓说道。   “还劳驾和卓在这里观战,有劳了!”苏铜锤说着,三个人进了哈密城,后面跟着额敏和卓和他的士兵们。   一行人不长时间就到了篝火晚会的现场。   “顺利不?”韦小宝看到儿子们回来,急切地问道。   “还算顺利!”苏铜锤道。   “大家坐下,肉都烤好了,这就上来!”额敏和卓说着,早有人把烤好的羊排还有当地的美酒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一个年轻的维族小伙子走到了韦继圆身边问道。   “我不会跳舞!”韦继圆笑着说道。   “没关系,你去了,他们会带着你跳的。”额敏和卓在一旁说道。   “嫂子,你陪我去!”韦继圆拉着杨晓雪的胳膊说道。   “我不去,男男女女的,我不适应!“杨晓雪笑道。   “其实这种舞很好跳,大家一个节奏,一个姿势,要的就是气氛。”旁边的罗天娇说道。   “大嫂,你也会跳?”韦继圆兴奋地问道。   “嗯!”罗天娇点了点头,“我们那里的民族也有自己的舞蹈。但是集体跳舞的时候没什么花样的。”   “那你陪我出去!”韦继圆无奈地看着桌前站着的那个维族小伙,还在伸着一只手等着呢。   “大嫂刚回来,也很累了,你想去自己去吧!”李虎头在一旁说道。   “没关系,晓雪,走,咱们也去和他们跳跳舞,下次再来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罗天娇说着站了起来,过去拉着小雪和继圆,向那个维族小伙子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进了那个围着篝火转着圈子的人群中。   “其实阿罗是个好动又爱玩的人,只是咱家的事情多,拖累她了!”韦小宝幽幽地说道。   “父亲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孩子都不小了,哪还有时间玩呀!对了,这次策旺退兵,咱们回哪里?”苏铜锤问道。   “咱们南下,去看看你双双妹妹!”韦小宝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冲动与激情。只是想到女儿,心里总有些不舒服。人家姑娘都在这里唱歌跳舞,就连他已经有了孩子的儿媳妇都在人群中跳着蹦着,可是他的女儿却在古老的庙里伴着青灯古佛,听着暮鼓晨钟,这是怎么啦?   “策旺会很快撤兵吗?”额敏和卓问道。   “应该会吧!”苏铜锤微笑道。   “是的,他也应该撤兵了。他的地盘都被沙皇的人打过来了,他若是还守在这里,过些时日,他再回自己的老根据地,恐怕就回不去了。”额敏和卓说道。   “沙皇是哪里?”韦小宝问道。   “沙皇就是以前的罗刹国,自从他们的彼得大帝执政以后,就改成沙皇了。”苏铜锤说道。   “哦,这些可恶的红毛子,先是打东面,这又来打西面。!”韦小宝生气地说道。   “韦叔叔知道罗刹人?”额敏和卓问道。   “当年在东北打败罗刹人,签订了边境合约的就是我父亲。”苏铜锤笑道。   “哦,韦叔叔,我敬你一杯,不,敬你们一家人一杯!”额敏和卓说着端起了酒杯。大家也都端起了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韦叔叔,我想让你们认识一下我的父母,只是,他们不会说汉话。”额敏和卓说道。   “没关系,不是有你吗?你权且充当一下翻译不就可以了?”韦小宝笑着说道。   “好!”额敏和卓点了点头走开了,在旁边的那些贵族的桌上,额敏和卓和他的父母说了几句话,两位老人就跟着过来了。   两位老人分别和韦小宝他们几个人握了手,还和韦小宝拥抱了。   老人在说着,额敏和卓在一旁翻译着。   “欢迎你们来新疆!”额敏的父亲说道。   “谢谢,有机会我们还会来的,这里天高地广,民风也很好!”韦小宝道。   “我听说过你,擒螯拜,平吴三桂,还有罗刹国人!”额敏的父亲说道。   “都是皇帝的洪福,我被他们夸大了!”韦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   “你们的女儿很漂亮,我们很喜欢!”   “她也很调皮,不懂规矩,更没有规矩!”   “年轻人,就应该活力四射,太守规矩了,就有点老气横秋了。”   “哎,女人还是讲究点三从四德点好!”   “我们这里没那么多的规矩,你若允许,就把女儿留……留在我们这里吧,我看好她……她和我的儿子!”   额敏和卓父亲的这句话有点直接了,额敏翻译的时候的时候都有些结结巴巴不好意思。   韦小宝一时语塞,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直接的人。他韦小宝也算得上想了就做的人。可比起额敏和卓的父亲,还是有些拘谨。对了,这时额敏和卓在翻译,不会是他的意思吧?   韦小宝看了看额敏和卓,没有说话,只是又微笑着看着额敏和卓的父亲。   “这是我的意思,昨天我看到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情景,就想到了这些,冒昧了,请原谅。”   “没什么,如果孩子们愿意,我也不会反对的!”话说到这里了,韦小宝也只好承诺了。   “真的?”额敏和卓一下子激动起来。   反正话已经说出去了,韦小宝也没什么掩饰的了,只好点了点头。额敏和卓上前去在韦小宝的额头吻了一下,把韦小宝弄懵了。   额敏和卓把韦小宝说的话又给他的父母翻译了一下。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额敏和卓的父亲说着端起一杯酒,额敏和卓的母亲也端起一杯酒,“谢谢你,我们最尊贵的朋友!”   韦小宝发现自己被人家挖了一个坑,又跳了进去,无奈地端起酒杯,和额敏和卓的父母干杯了。   那边,罗天娇带着杨晓雪和韦继圆在和大家跳着,唱着,虽然唱得都是她们听不懂得,可还是跟着哼哼着。   罗天娇永远带着面纱,可她那轻盈的身体,完全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体灵巧,舞步轻盈。很多维族小伙过来邀她去跳舞,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   韦继圆跳得不好,却是全场最漂亮的,尤其是维族女孩都用白纱或淡粉色的纱蒙着脸,让韦继圆更成了大家追捧的目标。   额敏和卓的父母和韦小宝也没法交流,又喝了一杯酒,致歉回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看着额敏和卓的父母离开,韦小宝想,语言不通能通婚吗?韦小宝为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后悔第一八五章韦小宝痛心取舍韦继圆新疆成家   “父亲,你也和大家去跳一跳,身上一会儿就热乎了!”韦继圆看着额敏和卓的父母离开了,跑过来对父亲说道。   “你们孩子们去玩吧,父亲老胳膊老腿的,可是跳不动了!”韦小宝怜爱地拍着女儿的肩膀,他疼爱韦继圆,因为在她身上总能看到阿珂的影子。可是,这次真的要把女儿留在这里吗?他从心里不愿意,这里人的说话他听不懂,把女儿留在这里,想看一眼更是艰难了。   “我陪你去玩!”额敏和卓说着就走了下来,拉着韦继圆的手进了人群,很是自然。韦小宝他们感觉有些不适应,男男女女相互拉着手,可是再看看篝火旁转动着的人群,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现。   “走吧,大家一起去玩玩,那里有火堆,也比较暖和!”罗天娇和杨晓雪也走了过来。   “你们去吧,我可跳不动了。”韦小宝强装笑颜说道。   “父亲,走吧,你也不老,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得了的,顺其自然吧!”罗天娇看出了公公的心思,一直在等着韦小宝起来和大家一起玩玩。   韦小宝觉得也不能扫了孩子们的兴致,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大家围着篝火唱啊跳啊。只有韦小宝,机械的动作在跟着大家。他的思绪还在韦继圆身上。此时,他又想起了阿珂。当时的阿珂是喜欢郑克爽的,可是他一定要娶到阿珂。   如果没有那一晚的木已成舟,也许阿珂会跟着郑克爽在一起,也许阿珂就没有了后来的郁郁寡欢积郁而终了。哎,这人哪,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么走,就如阿罗说的,顺其自然吧。   想开了,心里也就敞亮了,韦小宝和大家在篝火旁跳着,也欣赏着这些人美妙的舞蹈。   “你父亲刚才很不高兴,现在好像又好多了!”额敏和卓和韦继圆说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吗?”韦继圆也感到奇怪,他问额敏和卓道。   “我父亲和你父亲说,让你留下来给我做老婆,你父亲说一切看你的意思,现在就看你了!”额敏和卓说道。   “什么?”韦继圆大叫了一声,旁边的人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这位天仙一样的姑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额敏和卓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毕竟他还是这里的和卓,可是,他真的喜欢韦继圆,所以他还是低声下气地说道,“你别发火,大家都很高兴,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   “我才不管这么多人!”韦继圆说着甩开额敏和卓的手,走到了韦小宝身边。   “父亲,我这次还和你们回去!”韦继圆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傻孩子,不管回去还是留下,都应该高兴,可不要哭,为父不强迫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主!”韦小宝说着把女儿搂在怀里。   夜色深了,寒意也重了,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额敏和卓和韦小宝他们一起回了额敏的和卓府,一路上,大家的话都很少。   不出苏铜锤所料,五天后,策旺的蒙古兵撤退了,福宁安带着清兵也到了哈密境内,因为不需要打仗了,所以清兵都驻扎在城外。   “事情都办完了,我们该回去了!”饭桌上,韦小宝对额敏和卓说道。   “可是……”额敏和卓偷眼看了看韦继圆,这几天,韦继圆一直躲着他,可他的心里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女孩了。   “对了,你们孩子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把所有会遇到的事情都想一想,毕竟,你们都长大成人了,我们做大人的也没法多说什么。”韦小宝道。   “让继圆留下,我保证不和清兵发生任何冲突!”额敏和卓道,这可是韦小宝见到他后说的最失水准的一句话。   “年轻人,我们代表皇上来这里,可大清朝的天下毕竟不是我们家的。”韦小宝看着额敏和卓终于还是有可爱的一面,微笑着说道,“我更不会和你们和亲,你们年轻人的事是两厢情愿的话,我是极力赞成的,如果彼此没有看对眼,也不必强求,但是,不能把朝廷的事情押在你们俩的终身大事上。”   “是!”额敏和卓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下子脸红了,“韦叔叔说得对,我是想说,如果继圆可以留下来,我是会为她放弃一些东西的。”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会横加干涉!”韦小宝说道。   吃了饭,回道帐篷,韦小宝把罗天娇叫到了他们的帐篷,神情落寞地说道,“阿罗,你去帮为父问问继圆的意思,告诉他,去与留都不要勉强。走,咱们这几天就离开。若是留,咱们就在这里帮着她把婚礼办了,咱们再走。”   “嗯,我去问问继圆。”罗天娇说着走了出去。她明白公公的心思,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论家世,韦继圆嫁给额敏和卓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可是,把继圆留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又是那么的不忍。   罗天娇找到韦继圆,还有杨晓雪也在,她和韦继圆说了父亲的心思,韦继圆也为难了,她喜欢额敏和卓,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大男孩了,虽然他已经是维族的和卓了。   只是,韦继圆更舍不得父亲、哥哥和嫂子们,如果她的家人也在这里,她会义无反顾的嫁给这个维族年轻人,她不在乎语言通不通、环境适应不适应,因为她喜欢。可是,留在这里,就意味着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到父亲与哥哥嫂子。可是,如果和父亲回去,她想她这一辈子也许会和姐姐一样,伴青灯古佛去了。   “嫂子,你们帮我想个主意吧!”韦继圆哭了,为什么自己要面临这样艰难的选择?   “那就留下来!”罗天娇说道,“留在这里,你只是多了一份牵挂,可是,你若和我们回去,那你这一辈子拥有的只有痛苦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明白。”   “就是,亲情是一辈子的,可是亲人不会一辈子跟着你。但是,终身大事不一样,你认定了,人与情都会跟你一辈子,不论是快乐还是痛苦。”杨晓雪说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们!”微机员趴在罗天娇的怀里哭着说道。   “傻孩子,你并没有失去我们,我们永远都是你的亲人,而且我们还会来新疆,或者你去云南,咱们还会再见面的。罗天娇抚摸着韦继圆的秀发,耐心地说着。   经过再三的犹豫,韦继圆还是决定留在新疆,毕竟这里有她的初恋,有她爱着的人。   事情没结果的时候,大家都在焦虑中度过,既然尘埃落定,大家的心也就定了。   韦小宝一家人商定以后,由苏铜锤出面,和额敏和卓商量婚事。他们要把继圆光明正大的嫁出去,让继圆名正言顺的进了额敏的和卓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韦小宝为他最小的女儿办了婚事,儿女们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他心里却是莫名的空虚。   省去了提亲与定亲,直接举行婚礼了。   在婚礼定下来的时候,韦小宝一家人就被额敏和卓安排到附近的一个驿站住了。婚礼这天,额敏和卓是带着十六人抬的轿子来迎娶韦继圆的,这也是韦小宝要求的。   在这里举行婚礼,是男方赶着大批的牛羊,骑着马来娶亲的,可是,中原娶亲都是坐轿子的,所以韦小宝要求韦继圆坐轿子进和卓府。   额敏和卓作为当地最高首领,婚礼比较隆重、热烈,整个婚礼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具有很浓郁的民族特色。这里的女孩子虽然都用白纱蒙着面,可是,整个婚礼都是这些女孩子们在里里外外忙活。   轿子抬出驿站,额敏和卓在前面骑着马戴着红花带领着娶亲队伍。李虎头在轿子后面骑着马,护送着妹妹。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到了和卓府,是当地的阿訇主持婚礼,再后来额敏的母亲给额敏戴了一顶漂亮的帽子,又帮继圆揭开盖头。满院子的人都在喜笑颜开的为新浪和新娘子庆贺着,吹拉弹唱,载歌载舞的。   这是韦小宝这几个孩子最为场面恢弘的一场婚礼,却也是最让韦小宝高兴不起来的一场婚礼。   婚礼第三天,按照韦小宝的要求,额敏带着韦继圆回门,在驿站大家坐了坐。   作为家长,额敏和卓的父亲母亲又请韦小宝父子几人吃了一顿维族大餐。   第二天,韦小宝他们和韦继圆依依惜别,离开了哈密,一直往南去第一八六章伤离别珠泪涟涟遭伏击尘世茫茫   出了哈密城,韦继圆和额敏和卓又送出十多里。   “你们回去吧,现在世道也不安全!”韦小宝说道,可是他心里也是那么的不舍。   “父亲,哥哥,嫂子,你们一定来看我来!”韦继圆含着泪说道。   “继圆,别哭了,这里风大!”罗天娇说着,已经哽咽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把我们送得越远,你回去的时候越感觉孤单!”韦继业说道。   “我不送了,你们路上千万小心,我感觉那几个阿哥的事还没完!”韦继圆哭着说道。   “妹妹,你放心吧,我们会安全回家的,我们也回来看你的,下次来,咱们全家都来看你,你们回去吧!”罗天娇道。   “就是,咱们全家来看你,快回去吧,闺女!”韦小宝说道,他尽量保持平静,可心里那么的不是滋味。   “嗯,我回去!”韦继圆两只眼又盯着李虎头,盯着他在风中摆动的空袖管。   “继圆,你快乐点,让哥哥看到你笑的样子,这样哥哥回去也放心!”李虎头含着泪说道。   “嗯,我笑,这一生我都会快快乐乐的,你们一定不要牵挂我!”韦继圆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父亲,哥哥、嫂子们,你们放心,我会珍惜继圆的,让她快快乐乐的!”额敏和卓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彼此的留恋中,还是分手了。人生中,生离往往比死别更让人揪心。这一次分开,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相见。继黔走了,活的人还得生活,所以,渐渐地,大家都把他压在了心底。可是,把继圆留在这万里之外的地方,明明想着,却看不到,明明知道她在这里,却不知道她的生活怎么样?   走了,韦小宝打马马前行,却不敢回头,他知道他的女儿还在萧瑟的风中看着他,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直到他们翻过一道丘陵,苏铜锤才开始说话,“父亲,我们走原路?还是直接往南面走?”   “原路吧,过了嘉峪关咱们再往南走,这里到处是荒漠,一时也很难走出去!”韦小宝道。   “好吧,那咱们就先原路返回!”苏铜锤道。   一路无话,他们走了将近有半个多月,终于到了嘉峪关。此时的关外,与来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景色,这才让他们真正看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胜景了。如大海的波浪,是草浪,一浪一浪的涌着。偶尔也会看见几个放牧牧人的挥着长鞭在追逐着。   出了嘉峪关,再往南就是玉门关,他们沿着茫茫戈壁,渐渐的往东南走去。顺着河西走廊南面山的南麓,走了十多日,来到了高原都市西宁府。   来到西宁府,就不能不去拜拜神佛,烧一炷香。   西宁府往西的塔尔寺,是远近闻名的寺院,建于前明,也是一座黄教寺院,是附近佛教教众经常来进香求佛的地方。   韦小宝近些年东奔西走,却对佛祖越来越虔诚。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是可以祈求神灵保佑的地方,韦小宝都要去拜一拜。为了孩子们,他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进了塔尔寺,韦小宝很虔诚地拜着个个佛龛,为家人祈福,尤其是这次又把韦继圆留在了新疆,他时时刻刻都在祈祷,希望继圆幸福平安。   出了塔尔寺,他们又到龙池转了一圈,这里虽然没有形成寺院的气候,可是几尊古老的佛像,还是让韦小宝用心地膜拜着。   在西宁耽搁了一天,他们又继续往南走了。   “父亲,怎么我有感觉气氛不对?”在路上,苏铜锤道。   “那咱们就小心点,从新疆出来的时候你妹妹还说,那几个阿哥不会善罢甘休的。”韦小宝道,他又嘱咐几个孩子,要注意周围的环境。   他们也是一路打听,沿着山尾往西南,据说按照现在的天气,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到了巴颜喀拉山的东边。   就在他们绕过岷江,在阿坝草原边上的一片沙漠里,就看到远处滚滚沙尘,一队骠骑由远而近,奔驰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竟来阻拦我们的去路?”韦小宝看见那些人停在他们前面,厉声问道。   这些人足有上千人,很快就把韦小宝他们围在了中间。这些人与马都是铁甲装备,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韦小宝,没想到吧,我们从嘉峪关一路跟着你们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沙漠。就是来给你们送行的,大爷们送你们最后一程。”马上一个人说道。   上千匹马在沙漠上转着圈子走着,韦小宝他们被风沙迷的有点睁不开眼了。   “你们谁谁派来的?就是让我们去见佛祖,也让我们明白了不是?“韦小宝道。   “废话少说,你们见了佛祖,佛祖自会告诉你们的。”一个当头的说道。   “父亲,这些人都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八阿哥他们那些人派来的,一个个獐头鼠目的,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韦继业在旁边说道。   “哈!哈!哈!还让你们猜中了,那你们就更不能活着离开这块沙漠了。”那个人大笑着说道。   “别废话,那就撒马过来吧!”苏铜锤说着,起身直击刚才那个说话的人。那些人急忙旋马转身,护住了刚才的那个人。   “找死!”苏铜锤说着,一掌击向身边的人。   风沙太大了,尘土飞扬,那些人都带着眼罩,韦小宝他们这些人就有点受累了。   “阿罗,你带着父亲他们突围,我截住这些人!”苏铜锤喊道。   怎么截?罗天娇焦急地看着冲入人群中的苏铜锤,却也不敢离开韦小宝身边,她生怕出点什么事情。   “哼,想走,没门儿,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刚才的那个人说完哈哈大笑。   “虎头,继祖,你们两人保护好父亲,继业,晓雪,咱们进人群中折腾他一阵儿再说!”罗天娇看着这样僵持着也没意思。至少,现在还没看到这些人有什么实力。   虎头弟兄俩骑着马护在父亲的身边,韦继祖手里还拉着苏铜锤他们几个人的战马。   再看苏铜锤、韦继业两对夫妻,眯缝着眼在马群中击打着那些人的战马与人,可是,那些人如铁桶般还在紧紧地围着。   这可怎么办?主要是这尘土,让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一千多个铁甲兵,也是训练有素,根本没有什么破绽让他们找得到。打死一些士兵,那些马还是有序地转着,尘土在风中翻滚着,整个是一片的黄色世间。   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韦小宝心想着,可是,这里还有他这么多孩子呀。   “阿帅哥哥,抢几把剑,削马鼻子!”罗天娇看了,只有马鼻子和马的嘴头子还在外面露着。打断马腿更麻烦,他看到外围的士兵手里都搭着弓箭。   “好!”抢几把长剑倒是没问题。不一会儿,苏铜锤他们每个人手里一把长剑,几个人游走在那些人马中间,专削马鼻子。   不一会儿,就看那些马开始鼻子流血,马头乱撞,围着他们的队伍开始乱了。   “速速撤开,弓箭手伺候!”那个人喊道。   再看这些军兵,都往外围跑去,很快,外围几百的弓箭手又围成一个大圈,把他们困在中间。   怎么办?四面都是弓箭手,稍有闪失就会有人中箭。他们的人可不能受伤了。苏铜锤在苦思冥想着,想找出一个完全之策。可是,这四处黄尘,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楚,即使图围,谁又能保证不会受伤第一八七章遇险情英雄无奈救危难侠客有道   “大哥,我们怎么出去?”韦继业问道。   “还想不出来具体的办法,这沙尘太大,若怕防护不周就会受伤!”苏铜锤说道。   英雄岂能无用武之地?罗天娇看着沙尘薄了,总不能把性命丢在这里吧!“阿帅哥哥,你用乾坤大挪移,我放点毒推到下风头。虎头,你们注意敌军的箭。”   “好!”苏铜锤双手一旋,迅速卷起一堆风沙。   罗天娇拿出一个小瓶子,把一些粉末放在风中。苏铜锤用力推去,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个敌兵都栽倒了马下,那些马也疯了似地四处奔跑。   “下面的撤回来,立即放箭!”还是刚才的那个人喊道。   “怎么办?得把那个说话的人先灭掉,就好办点!”韦继业多苏铜锤说道。   “我去!”罗天娇说道。   苏铜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士兵。   “嫂子,太危险了!”韦继祖说道。   “没关系,我绕道过去!”罗天娇说着骑着马向下风头跑去。   “他们要跑!”敌军中有人喊道。   “放箭!”刚才那个人大喝一声,那些人开弓放箭,那些箭借着风势,如雨点般飞了过来。   苏铜锤使出了乾坤大挪移,把射过来的箭都打落在地,却没力气再打回去。   这时,就听到敌营人群中有人在嚎叫着,苏铜锤知道,一定是阿罗使毒了,可是,那么多人,阿罗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   “虎头,你们护着父亲快撤,我在这里抵挡一阵!”苏铜锤一边把打过来的箭打落在地,一边说道。   “要走大家一起走,你和嫂子留下太危险了!”李虎头道。   “总比大家都困在这里强,你们快走,我一会儿抵挡不住了,我可以和你嫂子到人群里厮杀!”苏铜锤道。   “父亲……”李虎头看着韦小宝。   “听你哥哥说的,咱们在这里也帮不了忙,尤其是我,只会给你们添累赘!”韦小宝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们快走,我帮着大哥!”韦继业说着也使着乾坤大挪移,帮着苏铜锤阻挡着这些箭。   “走!”韦小宝说了一句,打马就往外跑去,他知道,他在这里耗着,更会加快他们这些人的死亡。韦小宝双眼湿润,看了看在风沙中的两个儿子。   “那些人都跑了!”敌军中有人在喊道。   “没关系,这两个人坚持不了多久,咱们能从嘉峪关追到他们到这里,咱们就能从这里把他们追到天涯海角。”刚才的那个人说道。   罗天娇是真的着急了,双手涂抹了剧毒,碰到谁身上,谁就得死。罗天娇这次是豁出去了,不论他们以前遇到过什么养的遭遇,即使他们现在还在蒙着面过日子,自从生下天骄以后,罗天娇的心柔弱了,而且很多事情都能触及到她最柔弱的地方。   可是,这次不一样,她不想杀人,用老人的话说,就是给孩子极点德。只是,这几个阿哥太可恶了,竟然花这么大的价钱来迫害他们!继黔走了,虎头残了,她在撑着这个家,她不能让任何人受伤了,迫不得已,她在自己的手套上涂上了剧毒,是即刻见效的那种。   罗天娇从后面绕过来,冲入人群,豁出去了。她看到铜锤和继业用内力护着父亲他们离开了,也没什么再担心的了。人们常说,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就赚了,何况不止这些。   看着父亲他们走了,苏铜锤和韦继业兄弟两人一步步的逼近敌军的队伍。进了他们中间,他们就没有弓箭的优势了。   刚才这些人好像很害怕,现在就剩三个人了,怎么就不怕了?敌军里面的那个首领也在琢磨,到底是为了什么?   把韦小宝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杨晓雪说道,“父亲,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接应一下大嫂他们!”   “我去吧,你在这里!”李虎头道。   “二哥,还是我去吧,万一那些人还有埋伏,你们好在这里护着父亲。”杨晓雪说道。   “也好!”韦小宝说道,他知道,没有他在里面,孩子们牵挂就少点,也许还不至于会一败涂地。   杨晓雪再次返回去,也和罗天娇刚才一样,也是绕着后面冲进敌军的人群。   苏铜锤和韦继业也渐渐地接近敌军的人群中,这次不同刚才了,“继业,记住,不论什么时候,先学会自保,打不过就跑!”   “大哥,我明白!”韦继业答道。   四个人在敌军的人群中开始拼杀了。尤其是罗天娇,碰上谁谁死。顷刻间,敌军就倒下了一大片。有些士兵被打下马,又被马踩着,喊叫之声不绝于耳。   不论怎么说,先从士气上打到这些人,四个人想法一样,时而上蹿到马上,时而又跳到地面,把上千人折腾的无暇四顾。   那个士兵首领有些着急了,当时人与马都是铁甲包身,就是防备韦家兄弟高超的武功,没想到近搏还是吃亏。   “乌龙阵!”那个首领喊了一声。   那些士兵再次散开,马身子有些笨重,一时很难辗转过来。不一会儿,又有几十个人倒于马下,只要掉下马的士兵,被他们自己的马队践踏着,无一生还。   上千人变成了六七百,那也不少。那些人迅速的打着战马,在苏铜锤他们四周奔跑着,荡起的尘土再次溢满了整个上空。   更令苏铜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些人手里都有暗器,打的准与不准暂且不说,总会有一些暗器在他们身边呼呼地飞过。   这该怎么办?让这四个人最为无奈的就是这漫天的尘土,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与暗器声音。   太阳渐渐的偏西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四个人会越来越危险。毕竟,这些士兵都是这里的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而苏铜锤他们不行,这样暗、这样的迷蒙,让他们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远处一整杂乱的马蹄声,看不清楚,肯定是一股尘雾飞了过来。   什么人?两边的人都在奇怪,是什么人?   “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苏铜锤的?”迷茫的沙尘中,声音穿透力还挺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就是苏铜锤!”苏铜锤答道。   “兄弟,把外面这些铁甲兵灭掉,把里面的人救出来!”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说到。   他们怎么能消灭这些铁甲兵?这个女人又是谁?苏铜锤他们四个人在里面看着,却什么都看不清。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那个女人带的人拿着一条铁链子,几个人拉着铁链子,围着那些铁甲兵绕了过去。   很快,一批又一批铁甲兵被那些人用铁链子撸到马下。那些马在奔跑着,人在地上喊叫着。那些士兵已经乱了,哪里还能形成阵势。   “咱们也上去!“苏铜锤他们渐渐地看到了一些,他们也从上去,站在高处,把铁甲兵一个个也从马上踹了下去。   “大家不要乱!“那个首领喊道。   那哪成?已经乱了,罗天娇瞅准那个喊话的人,一枚血滴子打了过去,那个人也被打下马去。   不消半个时辰,这群铁甲兵都没打落马下,拖着笨重的身体,由着这些铁甲马踏着。上千号人,活着的不足百人。那些人聚在一起,没有一点能动性,只是笨重地站着,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那些铁甲马四处奔跑着,整个沙漠都荡成了灰色的了。   这时,韦小宝他们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那些马逃散了,知道那些铁甲兵被打败了,可是,孩子们有没有受伤呢?父子三人打马跑了过第一八八章结善缘终得善果思亲人又救亲人   “铜锤……继业……”韦小宝带着李虎头和韦继祖骑马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大哥,你们在哪里呢?”李虎头和韦继祖也在喊着。   “我们在这里呢!”苏铜锤叫道。   韦小宝父子三人走近了,才看清楚四个人都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战败这些人的?”韦继祖问道。   “不是我们战败的,是有人帮忙!”韦继业说道。   这时,就听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把这些人都杀了,省得他们以后还作恶!”   “不要!”苏铜锤急忙走上前说道,“他们也是军令所迫,也都是有家室有父母子女的人,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不如放了他们吧!”   “好,既然你都让放了,那就放了他们吧。”那个女人指挥着下面的人把这些人放了。   “你们是……”苏铜锤仔细看这些人,好像他不熟悉呀。   “不认识我了?”那个女人说着摘下了帽子,一头秀发飘了下来,只是脸被尘土荡涤,有点黑,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苏铜锤还在迟疑,罗天娇走了过来,“阿帅哥哥,你不记得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昆仑派的秦宇飞秦妹妹吧。”   “嗯,还是嫂子记得我,苏大哥早已忘了小妹了。”秦宇飞言语中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没有啦,这漫天的黄沙,人都看不见脸面,是我眼拙了。”苏铜锤笑着说道。   “当家的,快来见见苏大哥和嫂子!”秦宇飞喊道,还是原来的性格,只是更直爽了。   一个年级看上去有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在山上不是一直你当家吗?怎么我成了当家的。”那个人边走边说道。   “嗯,我当山上的家,你当我的家呀。”秦宇飞说道。   “这才扯呢。”那个人说笑着走了过来,“见过苏大哥和大嫂,宇飞在家经常念叨你们的救命之恩,她说若是没有你们,她早就被卖到藏区当奴隶了。还有,要是没有遇到你们,我们昆仑山也早就没了。”   “呵呵,没那么严重,昆仑山不是一直在那边挺立着吗。”苏铜锤笑道。   “哎,在我这么不会说话。要不是你们当初让宇飞给准噶尔汗送信,准噶尔汗省却很多的灾难,之后才对我们昆仑派大力支持,天山上的其他门派才不敢来欺负。哎,说多了,就是谢谢苏大哥和嫂子。”小伙子还挺幽默,说话还会绕着说。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苏铜锤问道。   “嗨,我们是从哈密一路追过来的。”秦宇飞说道。   原来昆仑派一直在南疆地带活动,很少去北疆。一段时间,他们听说策旺退兵了,好像是被人算计了。策旺对昆仑派一直不错,秦宇飞就带人说去哈密看一看。   他们到了哈密,听说哈密的和卓额敏成家了,是娶的一个从中原来的姓韦的姑娘。   姓韦?秦宇飞就在肚子里打鼓了,她打听过了,救她的那个苏铜锤原本应该姓韦,是以前朝廷里一个叫韦小宝的儿子,也不知后来为什么就姓苏了。   秦宇飞想见见这个姓韦的姑娘,可是人家现在已经是额敏伯克的王妃了,怎么会见她呢?于是,秦宇飞和她男人商量,夜探和卓府。   他们进了和卓府,就被和卓府的人发现了,可那些人哪里是她们夫妻俩的对手,很快就被秦宇飞他们两人给打趴下了。这时,韦继圆从屋子里出来了,这几日的郁闷正好发泄,她什么话都没说,就和秦宇飞夫妻俩打了起来。   别看那些当兵的被秦宇飞轻而易举的收拾了,可他们俩合起来也不是韦继圆的对手呀。很快的,夫妻俩就处于下风了。   “停!”秦宇飞说道。   “为什么停?”韦继圆问道,“我还没打够呢!”   “我们来贵府,就是想见一下新王妃,据说是姓韦!”秦宇飞说道。   “对,就是我,我就是姓韦!”韦继圆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苏铜锤你认识吗?”秦宇飞问道。   “认识,那是我大哥!”韦继圆说道。   “嗨,真找对了!”秦宇飞高兴地对着夫君说道,然后她又转过头,和韦继圆讲了她在京城的红螺寺和华山、西藏的种种遭遇,又说了苏铜锤和一个女孩救了她的事情。   “哦,那个女孩就是我嫂子!”韦继圆说着,就把秦宇飞夫妻俩请进屋子里,又和他们说了他们父子八人来新疆的情况。   “他们走了几天了?”秦宇飞问道。   “四天了!”韦继圆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记得很清楚。   “那好,他们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我们若是紧追一下,或许还能追的上。”秦宇飞说着就要离开。   “你们可以帮我带点东西给我嫂子吗?”韦继圆问道。   “带什么东西?带给中的东西怕给带丢了。”秦宇飞说笑道。   “雪莲花!我嫂子会医术,我姐姐也在家里给别人看病。来的时候,路上还说到新疆采一些雪莲花拿回去做药材。可是,到了这里,为了我的事情,大家就把这个茬忘了。昨日我和额敏才说起这事情,他说家里就有很多珍贵的雪莲花。只是当时大家都忘了。如果秦姐姐能赶上我哥哥他们,帮我带一些雪莲花给他们。”韦继圆说道。   “没问题,那也没多重!”秦宇飞说道。   就这样,韦继圆和额敏和卓包了一大包雪莲花交给了秦宇飞,让她带给大嫂。   秦宇飞他们十几个人,一路奔跑,一路打听,一直追到嘉峪关,也没有追上苏铜锤他们。   到了嘉峪关,昆仑派在这里和西宁都有买卖,他们到了自己的据点。据点里面的人说最近有一伙人在训练上千个铁甲兵,好像要对付什么人。这几天,这些铁甲兵向着西宁府的方向走了。   这倒是一条线索,秦宇飞他们没有停留,直奔西宁府。到了西宁府,他们的人说见到过铁甲兵,毕竟都是江湖中人,消息也很灵通。只是,铁甲兵就在上午往东南去了。   秦宇飞他们急忙也往东南赶。他们店里的一个老者说,如果遇见铁甲兵,最好有一条铁链子,因为铁甲兵防御甚好,只是有点笨重。如是几个人拉着铁链子就能把铁甲兵弄下马,这样人笨马也笨重,伤亡就惨重了。   秦宇飞他们一听也对,就带着两条铁链子追了过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们终于还是赶上你们了。“秦宇飞笑道。   “若不是你们赶来,我们在这里的跟斗就栽大发了!“苏铜锤笑道,“真的很感谢你们!”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秦宇飞的男人拿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你们更应该感谢你们的那个妹妹。如不是他让我们带着这些雪莲花,我们也许出了哈密追个四五日追不上,我们就回南疆了,也许咱们大家的相会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说完,把包袱交给了苏铜锤。   苏铜锤接过包袱,眼睛有点湿润,“还是谢谢你们。”   “大家就别客气了,苏大哥,我们得回去了。我们还得回嘉峪关,那里有我们的生意。我们救你们的消息不日就会传到嘉峪关训练这些铁甲兵的人的耳朵里。我们得回去交代一下生意,尽量不和他们冲突。还有,我们手里的这几顶帐篷给你们留下,也许用得着。”秦宇飞说着,就让人把他们的帐篷拿了过来。   “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了。“苏铜锤道。   “大哥,你就别感谢来感谢去了,若不是你当初救了宇飞,哪有今日的重逢。大哥,大嫂,伯父,兄弟姐妹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就此别过。下次再来新疆的时候,别忘了到南疆昆仑山上昆仑派做客。“秦宇飞的男人说道。   “嗯,一定!你们路上注意点!“苏铜锤说道。   “你们也是!“众人抱拳,秦宇飞和她男人带着十几个人向北疾驰而去。   “你们没受伤吧!“韦小宝这才有时间来关心几个孩子是否受伤。   “没有,父亲,我们都没受伤,你看,还是棒棒的!”韦继业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站在旁边的苏铜锤怜爱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没受伤就好!咱们找一个窝风的地方在这里过夜吧,看样子是走不到住人的地方了。”韦小宝看着苍茫的夜色说第一八九章再相聚喜中有泪又捷报乐中有恨   “父亲,前面是一座山的山尾,我们转过山尾去再休息吧,那里晚上应该会比这里风小一点。”韦继祖说道。   “好,咱们就再往前走一截儿,绕过这个山尾休息!”韦小宝说着,父子几人又往前骑马走了一段,过了山尾,他们搭起了帐篷。   “大哥,你的马上怎么还放着两块铁甲?”韦继业看到苏铜锤马上还用草绳捆着两块铁甲,奇怪地问道。   “你去拿下来,我和你二哥去找点柴禾。“苏铜锤笑着说着,就和李虎头去找柴禾去了,韦继祖也跟着。   夜深人静,无边的旷野,山风不大,却在耳边呼呼作响。   “有口福了,大哥竟然带回来一条马腿!“韦继业抱着沉甸甸的铁甲说道。   “嗯,没有你大哥,咱们都得饿着!“韦小宝笑着说道,大家都开始在附近捡柴禾,准备烧火烤肉。   一家人在一起,虽然经历了很多的艰险,却让一家人的感情越来越近,越来越紧。   在帐篷住了一夜,吃了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马肉,一家人又开始上路了。   还是一路走一路问,走了十来日,终于到了巴颜喀拉山下的文成公主庙。   到了文成公主庙,让他们更为高兴的事方立伟带着萨仁高娃也在这里。   “终于等到你们了!”见到韦小宝他们,方立伟高兴地说道。这些日子,他在这古庙里,甚是无聊。还好,有女儿每天膝下相伴还少却一些寂寞。   “你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家里可都好?”韦小宝问道。   “我们来这里快两个月了,一直说要回去,又一直在等你们。高娃说你们一定会来这里的,所以我们就一直在等着。家里都很好,继帆和继航都有身孕了,继云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的都很好。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回去呢。”方立伟说道。   萨仁高娃只是笑着看着大家,什么话也没说。   “虎头,你的手?”阿琪仔细地看着李虎头,怎么右手没了?袖管空空的?   “没事,姨娘,都好久了,也不碍事!”李虎头微笑着说道。   “你娘要是活着,看着多心疼!”阿琪说着就流下了眼泪,萨仁高娃只是摸着空空的袖管,眼泪如断线般流着。   “真的没事,你们就别哭了!”李虎头说着,眼睛也湿润了。   “大家见面是高兴事,都别哭了!”九难师太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哎,咱娘俩有伴了,别太失意,一只手也能闯天下。”   “嗯!”李虎头含着泪,微笑着对九难师太使劲点了点头。   阿琪把大家都让到里面,韦小宝从方立伟手里抱过外孙女,“来,姥爷亲亲!”   “不行,老爷有胡子!”小姑娘顽皮地躲着,引来大家一阵欢笑。如果没有了孩子,几个大人在一起,有时候是很尴尬的。   韦小宝他们在文成公主庙里呆了几天,大家起程回云南了。   “师父,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还会来看你的。”韦小宝对九难师太说道。   “嗯,师父会的,等着你们!”就难师太颤巍巍地说道。   “父亲,你也保重身体!”艾双双眼含热泪说道,   “双双,你不和为父回去?你母亲和你弟弟,还有大家都想着你呢!”韦小宝看着女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回!”九难师太在旁边说道,“双双,回去看看吧,你母亲也快六十岁了,很多年没见你了。高娃都想着抱着孩子回来看看她母亲,你也和你父亲回去,看看你母亲和你姨娘们,过了年想来再来!”九难师太对双双说道。   “我已出家,还贪恋什么红尘呀!”双双含泪说道。   “孩子,出家人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你娘想着你呢,回去吧!”九难师太一再催促都。   “好吧!”艾双双终于跟着父亲也回去了。   出了文成公主庙,艾双双又恢复了一些,和苏铜锤、李虎头一路上话也多了。   路上行了十多日,他们终于回到了家里。   等回来了,盼回来了,方怡已经卧床不起了,每天靠着继帆的药强支撑着活着,就等着韦小宝回来,再看他一眼。   双儿也是,眼睛都花了,这么多年在外面,落了一个风眼病,眼睛一受风就流泪。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清楚。   老方孝德身体还行,每天还能出去打一趟太极拳,这也是苏铜锤教他的。   看到艾双双回来,建宁高兴的差点晕过去。继聪每天缠着哥哥继云教他武艺,一天也不着家。建宁每天就是想着女儿,没想到女儿回来了。看见女儿那一刹那,她眼前一黑,往后倒去,幸亏有罗天娇在后面扶着,她没有倒下去,慢慢地缓了过来。   “娘,我回来了,你要好好的!”艾双双过去抱着母亲大哭道。   “孩子,别哭,娘会好好的!”说着,建宁自已也流下了泪水。众人都跟着哭了。   “都别哭了,大家都进家吧!”韦小宝说道,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娘,二哥为了救我,胳膊也没了!”韦继祖哭着对母亲说道。   “快让姨娘看看!”双儿走到李虎头身边,含着泪摸着空荡荡的袖管。   “姨娘,没事的,我早就好了,什么事也不妨!”李虎头笑着说道,可眼里也有泪水,“姨娘,你的眼睛不好,可不兴再哭了!”   “嗯,姨娘不哭!你们是兄弟情深,姨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双儿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汉白玉的玉菩萨,“这是我认识你爹的时候他给我的,我一直带着,这尊菩萨也一直在保佑着我,现在姨娘把他给了你,让他一直保有着你。”   “姨娘,你留着吧,我真的很好!”李虎头道。   “戴上,姨娘给你的,你就收下!”双儿含着泪把那个玉菩萨给李虎头戴在了脖子上。   这就是家,笑也是高兴,哭也是高兴。泪流过了,快乐的心情还保持着。   继帆和继航听说父亲等人都回来了,也都挺着大肚子来了,当然,有张腾飞和王元平搀扶着。   “哈!哈!哈!”韦小宝看到两个女儿女婿是哈哈大笑,“我韦家又要添丁了。”   旁边的张腾飞和王元平尴尬一笑。   “当然,孩子们会跟着你们性,但不论咋说,他们也都是我的外孙!”韦小宝高兴地说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美中不足的就是韦继圆不在他们中间了,还有就是方怡的病情已经让罗天娇无能为力了,只能是活一天算一天了。   “策旺的围兵被韦小宝父子击退了,而且又回到了他们的老地盘,去回击沙皇的入侵去了。韦小宝把女儿韦继圆嫁给了额敏和卓,额敏和卓对韦小宝承诺,永远不和清兵为敌……”康熙看着福宁安的奏折,心里是此起彼伏。   “在嘉峪关发现有人在训练一千多骑铁甲兵,这些铁甲兵南下在青海地区围堵韦小宝一行人。等我们军队赶到的时候,这些铁甲兵尽数而亡,带头的一个叫富察宁的也中暗器死了。但是没有看见韦小宝一行人的踪迹,也没发现有他们的遗体……”陕甘总督鄂海的奏折也到了,康熙这个恨呀,到底是谁一直在难为韦小宝呢?   小桂子,这一辈子都在为他奔波着,可是他的这些不争气的儿子还在处处为难着小桂子,哎,这成什么事了?   铁甲兵,什么是铁甲兵?康熙知道明末郑成功研究过铁甲兵,而且率铁甲兵还和清军打过仗。可是,鄂海的折子上说,这一千多个铁甲兵,人和马都是身着铁甲,这给马也做铁甲,这样新奇的想法?   为了灭掉韦小宝一家人,要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这人的心思可真够狠毒!   就是,研究出这样的铁甲兵,更要花费多少的脑筋?才发明了人与马兼是铁甲,对了,发明!这让康熙不由得想起了他的九阿哥第一九零章都言伴君如伴虎更识皇家冷面人   本来是好事,康熙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四五十个江湖上的武林高手,竟然在韦小宝父子分开的情况下,用他们的下半生换了李虎头的一只胳膊。胤禛在和他说的时候,他的心就在打颤。   一千多个铁甲兵,在沙漠上尸横遍野,韦小宝父子却是平安无事。肯定是平安无事,如果韦小宝父子之中有一个人有闪失,韦小宝绝对会带着儿子们去嘉峪关寻找训练这些铁甲兵的人。康熙相信韦小宝父子有这个能力,他更知道,韦小宝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蓦然,康熙的后背涌上了阵阵的寒意,他不知道,他的这些儿子们还有什么手段对付韦小宝,他更不知道,韦小宝对他的这些儿子还有多大的忍耐力。   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谁也猜不到,康熙只是明白,他的儿子们要想扳倒韦小宝,还有很大的差距。要想从苏铜锤手里拿出那块兵符,那比登天还要难。   可是,康熙还是不能和韦小宝要出那块兵符,因为直到现在,他也没见过苏铜锤的样子,因为,韦小宝还在为他四处奔命。   君臣做到这个份上,是要什么样的代价?康熙明白,韦小宝所珍惜的,就是他们儿时的那点情意。康熙也在乎,可是,他更在乎自己儿子们的性命,他不希望儿子们的性命都交到韦小宝的手里。   “宣雍亲王!”康熙对身边的太监说道。   雍亲王胤禛就在乾清宫里,这几日,胤禛一直都在乾清宫,在整理太原知府赵凤昭的案子。山西巡抚苏克济弹劾赵凤昭,说赵凤昭在太原任知府,贪污了三十多万两白银。本来这个案子应该去山西太原清查。可是,赵凤昭的父亲赵申乔现任户部尚书,而且兢兢业业,让康熙很是为难。所以,他命雍亲王胤禛先在京城把这个案子理清楚。   胤禛接到父皇叫他去寝宫的口谕,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迈着大步来到了父皇的寝宫。   “皇上,雍亲王到了!”门口站着的太监说道。   “好,让他进来,没有朕的允许,不要让其他任何人再进来!”康熙对太监说道。   “喳!”太监说了一声,就退出去了。紧接着,胤禛走了进来。   “见过父皇!”胤禛说着正要下跪,康熙摆了摆手,让胤禛坐在旁边。   “老四,今天就咱们父子,也不讲君臣之礼,纯粹是父子聊天,朕想听听你的实话。”康熙说道。   “不知父皇主要指的是什么?赵凤昭的案子吗?”胤禛问道。   “不是,朕想听你说说韦小宝,你对韦小宝一家人怎么看?毕竟你和他家的人走得近一些,更熟悉一些!”康熙说道。   胤禛明白了,陕甘总督的上报是他先看了的,一千多的铁甲兵,就被韦小宝父子几个人灭了,那若是上万的清兵围着韦小宝,韦小宝是不是也会把这一万清兵灭了,而且能轻轻松松地撤走呢?他明白父皇是在担心什么了。   “父皇,父皇是在担心老八他们几个吗?”胤禛问道。   “你也怀疑是老八他们干的?”康熙说着直起来腰,看着他这个看似沉稳的四阿哥。   “父皇,除了老九,没有人能研究出铁甲兵这样的队伍,况且,又有谁有如此的权力和财力在千里之遥训练上千的铁甲兵。即使有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人,他们又与韦小宝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胤禛说道。   “老四,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老八他们几个一直不停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康熙看着胤禛问道。   “韦小宝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老八他们几个下手,因为他的儿子女儿还没有什么损失。虽然之前韦小宝死了一个儿子,据说是二哥派人干的,所以,韦小宝也不会迁怒到老八他们身上。但是,如果老八他们几个还要进一步对付韦小宝,如果韦小宝再有一个儿子或女儿受到伤害,韦小宝就会变本加厉的对付老八他们几个的。”胤禛说道。   “那你说韦小宝会怎么对付老八他们几个呢?”康熙又问道。   “皇阿玛,儿臣的话希望皇阿玛不要怪罪!”胤禛说道。   “你说,朕不会怪你!”康熙说道。   “皇阿玛,可是想到了当初的太子?太子在位时,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皇阿玛并没有发现。包括现在,儿臣等在外面做什么事情,皇阿玛又知道多少呢?   “毕竟,天下是我们爱新觉罗的天下,到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他韦小宝坐这个龙位,这一点,韦小宝相当清楚。只是,当太子派人追杀韦小宝,甚至杀了他的儿子的时候,韦小宝就会把他做的事情尽最大的可能挖出来,交给皇阿玛。如果皇阿玛置之不理,韦小宝也许会把这些皇家秘密散落江湖,那时候皇家就会很没面子。   “老八他们呢?手里一定也不会干净,也许,也包括儿臣。可是,这些东西皇阿玛不知道,百官有人知道也不敢说,或者就是维护主子而不说。天下百姓都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就算混过去了。但是,如果老八他们再把韦小宝家的人杀了呢,那么,韦小宝就会竭尽全力挖掘他们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当这些东西送到皇阿玛手里的时候,逼着皇阿玛不得已来处置自己的儿子,就如太子!”胤禛态度很恳切,侃侃而谈说了这些东西。   康熙听后,一阵晕眩。知子莫若父,胤禛说的没错,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们肯定在外面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水至清则无鱼,可是,当他的儿子们做的这些事情朝野皆知的时候,他又能护得了谁呢?   “难道你们就真的对付不了韦小宝?”康熙问道。   “不能!”胤禛说的很坚决。   “为什么?就因为他的儿子们武功高?”康熙问道。   “也是,也不是!”胤禛说道,“皇阿玛,话说白了,大家都知道。皇阿玛的一块兵符在苏铜锤手里,一块御赐金牌在建宁姑姑手里,两块侍卫金牌也在韦小宝儿子们的手里。   “更有甚者,皇阿玛也清楚,如果韦小宝真的被逼乱世,他振臂一呼,能鼓舞起来的人没有十几万也有几万,而且都是江湖中人。还有就是,韦小宝现在已经是额敏和卓的岳丈,这个力量也不可小觑。”胤禛说话时目光炯炯,始终在看着皇上的脸色。   “哦,原来你是在顾全大局,可是,老八他们为什么就不想想这些呢?为什么一定要招惹韦小宝呢?况且,韦小宝一直在帮朕办事,怎么就惹着他们了?“康熙痛心疾首地说道。   “皇阿玛,人总是有弱点的,儿臣这就派人查一下韦小宝在关外到底住哪里,也许,能从这里找出点蛛丝马迹。”胤禛说道。   “找出来又能有什么用,总不能把他家人都杀了吧!”为了自己的儿子,康熙有点不择手段了,他甚至忘了韦小宝多少次为他出生入死了。   “皇阿玛,凭武力我们永远杀不了韦小宝,即使杀了韦小宝,我们损失比韦小宝的损失多上几百倍甚至上千倍。但是,如果韦小宝到了罪不可赦的时候,在皇阿玛面前,韦小宝绝对不会逃避罪责,这样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掉韦小宝。”胤禛说道。   “你是说?”康熙还是不太明白。   “我找他的居住地,也许可以找出来一些让他无言以对的东西,到时候,我们就有理由杀掉韦小宝,在悠悠之口的压力下,韦小宝的儿女们还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胤禛说道。   “好,老四,就按照你说的,速速派你的人到关外查一下韦小宝到底住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一定找到能让他自己伏法的东西来!”康熙急切地说第一九一章康熙亲人皆异志小宝父子却同心   雍亲王胤禛出了皇宫,他也在琢磨着父皇的反复无常。之前还让他和韦小宝一家搞好关系,这次又叫他暗查韦小宝的底细,人啊,为了儿女为什么会把很多东西都置于黑暗的地带呢?   以前他想对付韦小宝,是父亲阻拦了他,这下子可以高枕无忧,大肆的对付韦小宝了。胤禛面露喜色走在皇宫大院里面,却看见十四弟从母妃的寝宫里出来了,一脸笑容灿若莲花。   戴铎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耳边,八爷党彻底覆灭了,可是胤禵没有随着覆灭,却是完卵。况且,雍亲王的生母德妃会始终站在胤禵的身边。所以,不要得罪韦小宝一家,也许,他们会帮大忙!   刚刚燃烧起来的激情再次被浇灭了,他的十四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父皇现在的掌上明珠,未来皇储的候选人。   不行,韦小宝可以查,但是不能得罪韦小宝。一向冷静的胤禛终于又归于冷静了。放眼他的这些哥哥弟弟们,只有他的胞弟胤禵,二十八岁,比他整整小了十岁,正是人生的金色年华,文韬武略样样都好,这样一个人,也正是他走向龙床的绊脚石了。   胤禛终于再次的打定主意,还是依照戴铎的主意,不能得罪韦小宝,不能给自己设置障碍了。想着想着,胤禛大踏步的往雍王府走去。   “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动静?朝野的大臣们有什么动静?”黑暗的屋子里,胤禛蒙着面问道。   “江湖上还没发现什么动静,大臣们暂时也都没什么举动!”下面人回答道。   “好,你们现在做两件事情,第一,去嘉峪关详查一下死在沙漠里的一千多铁甲兵是谁在操练?幕后指挥的人又是谁?第二,到关外查一下,韦小宝一家人到底住在哪里?”胤禛说道。   “是,小的们这就去办!”下面的人说道。   “去吧!”胤禛摆了摆手说道。那些人都走了出去。   大是大非经历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有感应的。韦小宝近日里也是心神不宁,总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在萦绕着他,却一时也想不起。   “铜锤,为父最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说已经发生了。”苏铜锤信步走进了苏铜锤他们的房间,坐下来说道。   “父亲,我知道!”罗天娇笑着说道,罗天娇不但善于闻味道,还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她公公韦小宝,每次想什么事情罗天娇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说说!”韦小宝也笑了。   “是皇上!父亲害怕了,这次在去新疆路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让父亲有些心有余悸。你是在担心,八爷党的两拨人可挡千军万马,却阻挡不了你们父子几个人。父亲害怕,害怕的是皇上的这些儿子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伎俩,会不会再次伤到我们。   “可是,父亲也知道,皇上也在害怕。路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父亲在担心我们受伤,皇上也在担心他的儿子受伤。两害相权取其轻,当父亲和皇子们的安危同时在皇上的心理天平上称的时候,父亲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皇上一定也在,或者说也开始在采取什么措施来对付父亲了。这种感应是你们这种年龄人才有的,毕竟,心性是相通的。”罗天娇看着公公微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来,罗天娇早已把韦小宝看作是自己的父亲,所以说话从无芥蒂。   “是这样吗?”韦小宝在想着自己的恍惚,又在想着罗天娇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可有破解之法?”韦小宝问道。   “没有,因为我们一直是处于被动。他们出招,我们接招,所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罗天娇道。   “那我们就始终在他们的股掌之内任由他们摆动我们的行动吗?”韦小宝邹了邹眉说道。   “呵呵呵……”一直在一边坐着的苏铜锤笑了,“父亲,我了阿罗早已帮着家里想好了。我和继云这几天在西南的群山中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住人的山洞。我们已经打扫了,这几日,张腾飞和王元平会把家里用的东西一应雇人搬到山上。   “山洞下面的沟壑里本来就长满了各种树木,自然会有很多瘴气产生。回头,阿罗会在洞口附近附近制造一些有毒的瘴气。我们自己人不会中毒,但是若有敌人来了,就会中毒而亡。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山洞里面还有一个出口,在山里面的一个细小的绝壁中,当然,我们从哪里是出不去的,但是,如果遇到山下有人火攻,烟自然会从那个绝壁中走出去。   “我们已经在洞中做了木床还有门窗,住在里面也能生火做饭,甚是不错。”苏铜锤笑着说道。   “哦!”韦小宝的心终于放下一点,家人没有了危险,他也少了很多后顾之忧。苏铜锤总是能在他没办法的时候帮着他想出办法来。“只是,我们就只能这样任由皇上的几个儿子对我们为所欲为吗?”   “父亲,他们这几次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我们就是那次分开,造成了虎头的一只胳膊没了。我们以后小心就是了,但是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如果我们主动出击了,我们就会落人口舌,授人把柄,皇上也就会毫不留情地对我们作出处理了。   “我们若是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涉,那就只有不再出去,不再帮康熙办任何事情。这一点,我知道父亲是不会同意的。”苏铜锤说道。   “哎,贱人贱命,这辈子怎么就和皇上交上了扯不清的关系。这样,为父和你们父亲俩说一个事情,关键时候也许能救命!但是,只限于你们夫妻两人知道,可不要再往外传!”韦小宝说道。   “嗯,孩儿明白,父亲请说吧!”苏铜锤和罗天娇坐在韦小宝的旁边,聆听着韦小宝的讲述。   “你们一定也听说过四十二章经吧!”韦小宝问道。   “听说过,好像是四阿哥胤禛曾经说起过!”苏铜锤道。   “四十二章经一共八部,是八旗子弟各存一部。后来这八部经都到了为父手里。八部经的书皮夹层里都是碎羊皮,拼起来就是一幅图。就是鹿鼎山的地图。有两个秘密在里面,一个是鹿鼎山下埋着大量的珠宝,是当时清兵刚入关时,当时的摄政王多尔衮在江南抢来的珠宝,藏在鹿鼎山下,就是为了他们的儿孙再次被赶出关外时还能继续生活,继续养兵。   “第二个秘密就是,鹿鼎山也是大清的龙脉,挖断鹿鼎山,也就意味着大清江山从此断送了。你们记着这两个秘密,记在心里就行,也许以后会在危急时刻能派得上用场。”韦小宝说道。   “父亲,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呢?”苏铜锤问道。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你双儿姨娘知道,当时是你双儿姨娘把这幅图拼起来的,我们把图拼起来,记在脑子里,就把那些羊皮碎片烧了。后来,我们根据地图,才知道图上显示的就是鹿鼎山。当然,皇上和太后也知道这两个秘密,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两个秘密存在地方的所在地。”韦小宝道。   “哦,原来如此,我曾经在京城我们的铺子里听到有人说过四十二章经,但是这个秘密却从没有听说过。”罗天娇道。   “哎,伴君如伴虎,可是,为父又不舍得放弃康熙。所以,你们夫妻两要牢记这个秘密,必要的时候可以要挟皇上,你们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们的安全。”韦小宝怆然道。   “父亲放心,我们一定会的。”罗天娇说着,从外面的火炉上取下来刚刚烧好的开水,给韦小宝泡了一杯雪莲茶。“父亲,这是继圆给我们的雪莲花,也可以泡茶喝。”   “哦。”韦小宝端起茶杯,嗅了嗅,没什么味道,“这也算茶吗?”   “可以算!”罗天娇微笑道,“至少,对身体有利。”   “哦,明天你们也带我去看看那个山洞,我想看看咱们的新家!”韦小宝第一九二章解后顾家人北上为随父天骄练功   第二日,韦小宝跟着苏铜锤来到了苏铜锤所说的那个山洞。   山洞洞口不大,至多可以容纳三个人同时进出,进了洞里面,就宽敞多了。如普通住家一样,里面有好几个洞穴,住上二三十人没有问题。苏铜锤在每个洞穴口都用石头和泥土垒好了,就剩下装个门子了。洞穴里面又打着木床,铺着许多兽皮,睡上去也很舒服。   在里面的一个大的洞穴里,放着粮食等杂物。再往里,就是一个出口。站在出口往上下看,都是怪石嶙峋,如水冲刷过一样。出口旁边有一个洞穴,放着很多柴禾,洞口搭了一个灶,做饭也不会呛到里面的人。   “哈!哈!哈!”韦小宝看后大笑道,“这个地方可真是世外桃源。外面花红柳绿,里面清净凉爽,绝对是个好地方。”   “我们下次走的时候,就把外公和两个姨娘搬到这里,雇两个人伺候着。若是村子里有异洞,继云他们几个也能迅速撤到这儿,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苏铜锤道。   “嗯,想得周到,这下为父出去就不用再担心家里出什么事了。”韦小宝道。   “不用担心,毕竟我们也不是凡夫俗子,就凭我们兄妹几人,来上个几百人,我们也能把他们灭在这山沟里。”韦继云说道。   “话是那样说,可还是安全第一呀。最好不要出事,听见什么风声你们就躲起来,这样也会省却很多事情。”韦小宝道。   “嗯,孩儿记住了。”韦继云说着挠了挠头,有时候他也想出去再闯闯,可是看到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中秋节过后,几位老人也都搬到了山上,韦小宝又打算出去了。   “相公,你也年纪大了,就别出去东奔西跑了!”双双很是不舍地说道。   “好双儿,我若是不出去,身体也没这么好的,趁我还算健朗,你就让我再出去转上几年,你在家里好好养着身体,等我回来,咱们那时候儿孙绕膝,颐享天年。”韦小宝道。   “嗯,这一辈子,我就没有能说过你的,反正什么也由着你,但是,相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还要看好几个孩子。”双儿还是不放心。   “嗯,小生遵命。不,老生遵命!”韦小宝都六十岁了,还像一个孩子。   选了一个不错的日子,韦小宝带着八个孩子又离开了云南,还是去京城。他倒要看看康熙会耍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们父子。   这次没有了韦继圆,但是杨晓雨很是不放心李虎头,就跟来了。她把孩子们都交给高娃和韦继云他们。   这次出来,韦小宝开心多了,因为他的长孙韦天骄和他同乘一匹马,一路上说说笑笑。   苏铜锤他们这次出来,九岁的儿子非要跟着出来。   “父亲,母亲,我在家里很是不习惯,姑姑婶子都有他们自己的孩子,虽然对我也很好,但也是客客气气的。我这么多年没在你们身边,很想你们。你们把我带在身边,我也听话,没事的时候,父亲还能教教我武功什么的。”韦天骄对父母说道。   “可是,我们出去又不是游山玩水,总会遇到打打杀杀的事情,到时候我们还要保护你爷爷,怕是保护不了你。”罗天娇说道。   “我不用你们保护,我已经学会了很多的剑法与拳法。”韦天骄说道。   “小孩子就说大话,还学会,还很多!”罗天娇道。   “不信我就给你们练一下,二叔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可是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豁出去了。我想你们,我也想爷爷!”韦天骄说着就在屋子里拉开了架势。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常咨嗟!”   一套《蜀道难》拳法打起来有板有眼,看得出来,虎头是尽心在教韦天骄武功。苏铜锤在暗暗佩服弟弟的细心与耐心。   “剑法呢?”罗天娇问道。   韦天骄从小床上拿起一支木剑,苏铜锤和罗天娇一直以为是谁给韦天骄做了一支小木剑玩呢,没想到是虎头在教他练剑呢。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又是一套《琵笆行》,剑法是李虎头所有的学到的剑法融会贯通,被小天骄一招一式的演绎出来。最主要的是韦天骄也学会了路虎头的很多轻功,在演绎剑法的时候都能看得出来。   “天骄,你二叔什么时候教你的?”苏铜锤问道。   “好几年了,只要是二叔回来,就带我出去教我剑法和拳法,这最后的几招拳法和剑法都是二叔前段时间才教的。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韦天骄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苏铜锤和罗天娇。   罗天娇也在看着苏铜锤,都在等着苏铜锤的决定。   “可以!爷爷做主了!”正在这时,韦小宝从门外走了进来,“爷爷在院子里,听着有人在背诗,爷爷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我的乖孙子在练武。难得你二叔的一片苦心,这么长的两首诗让我孙子都顺利的背下来,也难为我孙子了。爷爷决定了,我乖孙子跟爷爷走,一路上还能和爷爷做个伴。”   就这样,韦天骄一路上坐在韦小宝的前面,爷孙俩共乘一骑,八个人往着京城走去。   一路上的金秋盛景,一路上的收获笑颜。大清如此昌盛,也是万民之福,韦小宝一路走来,也感觉到了所谓的国泰民安。   晚秋时节,他们到了扬州城。这里有他们的生意,隔一段时间总得来看看。   在扬州呆了两日,他们顺运河北上,初冬时节,他们再次来到了京城。   这一路,韦天骄就如一只刚出笼的小鸟,任是罗天娇一个劲地叫喊着,他还是东瞅瞅西看看,把一路的热闹一次就想瞧个够。   到了京城,韦小宝也没想着去见康熙,这次来京城,主要是想打听一下康熙在想什么办法对付他们,所以一家人甚是低调,也没去见什么人。就是去他们的店铺看了几次,看着生意还不错,就没有掺和什么。   来了十来天,哪里也没有出去,韦天骄有些憋得慌了。   “爷爷,咱们到了京城了,你老一直说京城这么好那么好,怎么就不带我出去看看?”实在是憋不住了,韦天骄问韦小宝道。   “爷爷是怕外面有坏人,他们知道咱们来了,那还不来抢咱们的东西呀!”韦小宝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抢走咱们的东西?二叔说我爹是当今武功最高的人,还怕他们来抢东西?”韦天骄天真地说道。   “嗯,那就出去看看?”韦小宝问道。   “那是,我还想看看京城是什么样子,等回去可以告诉小弟弟和小妹妹们!”童声未泯,引来大家一阵笑声。   “那好,咱们就出去看看!”韦小宝说着看了看苏铜锤。   “父亲别处去了,小心被人盯上。”苏铜锤道。   “出去,孩子憋得慌,我也憋得慌,整天呆在家里也真的很闷。”韦小宝笑道。   “那好吧,让继业和晓雪跟着你们一老一少出去转转吧!”苏铜锤也笑着说道。   罗天娇细心,给韦小宝和韦继业都化了妆,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是他们父子俩。   “天骄,出去一定要听爷爷的话,可不要随便乱跑!“罗天娇嘱咐儿子道。   “那当然,我都成大人了,哪能随便乱跑呢?”韦天骄一本正经地说着,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一切收拾利落之后,祖孙三代离开了家,出去广京城的大街去第一九三章小英雄路见不平雍亲王低身挽局   祖孙三代逛京城,一路走,一路韦小宝给他们讲解,这里是皇上住的地方,那里是皇上祭天的地方,这个京城的古玩市场,那个是京城的花鸟鱼市……,韦天骄虽然不懂,还是在虔诚地听着爷爷的讲述。   路过皇宫的时候,韦天骄问爷爷,“爷爷,这就是皇上住的地方?”   “对,皇上和皇后以及很多的人都住这里。”韦小宝说道。   “那也是爷爷以前住的地方吧!”韦天骄说道。   “可不敢乱说,让别人听见,就暴露我们的身份了。”韦小宝在孙子耳边说道。   “哦,我明白了!”隔着围墙,韦天骄一直在想,这么高的墙,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继聪叔叔总是夸皇宫这么好那么好,有机会我一定进去看看。围着皇宫的路上,韦天骄还是多看了几眼,当然,大人们是不会懂得他的心思的。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圆明园附近。   “爷爷,这里又是哪里?”韦天骄看着这里怎么和皇宫的高墙的差不多,所以多问了一句。   “这里是皇上的一个儿子住的地方。“韦小宝知道,圆明园已经被康熙赐给雍亲王胤禛了,现在胤禛一家已经搬出雍王府,住在这里了。   “走,咱们再往西走走,就会有几处寺院,爷爷带你去拜佛好吗?”韦小宝问道。   “好!”韦天骄高兴地叫道。   “父亲,走了这么远,你一定累了吧,要么咱们改天再去拜佛祖!”韦继业是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难得今天有兴致,走吧!”四个人往西走着,很快就到了一片寺院林立的石景山。这里有好几个寺院,尤其是灵光寺,寺内有释迦牟尼灵牙舍利。但是,这里香火最旺的要数长安寺,因为皇上经常来这里进香。   让韦小宝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恰好是康熙进香拜佛的日子,而且就在长安寺。   他们到了长安寺,早有很多侍卫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出,说是皇上在里面进香。   “真不凑巧,咱们走吧,去旁边的灵光寺拜拜佛吧!”韦小宝说道。   “爷爷,咱们可以站远一点,我先看看皇上什么样子。”韦天骄说道。   “好吧,咱们站远一点。”韦小宝说着,就拉着韦天骄来到远处的人群中。虽是初冬,京城还没有多冷。人们听说皇上出来上香,都来过来看看皇上的样子,一如小天骄一样天真。   他们刚站定不久,就看见有两个侍卫带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小孩年纪和韦天骄差不多,长得眉清目秀的,可是一看就是一股纨绔子弟的样子。   那个小孩走过来,刚好有人群中的一个小孩抽着陀螺,陀螺一下子被那个小孩抽到了路中间。   “把那个陀螺给我捡起来!”那个长着纨绔样子的孩子说道。   旁边的侍卫很是听话,把地上的陀螺捡起来给了那个小孩。   “这个……这个是我的陀螺。”刚才抽陀螺的那个小孩走上前说道,看那个小孩,身上的衣服补着好些的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这地方是我们家的,谁让你来我家的地方抽陀螺,那就是我的了!”纨绔小孩说道。   “孩子,咱们不要了,娘回家再让你爹给你做了一个!”一个穿着也是上着补丁的女人过来拉那个小孩,那个小伙还哭着不走。   韦小宝他们还没有太在意,韦天骄一下子跑出人群,跑到那个纨绔小孩的身边,一下子从那个小孩手里抢出陀螺,交到了正在哭的那个小孩手里。   “别人的东西你为什么拿着不给?”韦天骄责问着那个小孩。   “这是我家的地盘,在我家底盘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是谁,要你管这档子闲事?”那个纨绔子弟说道。   我是谁?对了,不能说真名,韦天骄想了想说道,“你家那么有钱,又何必在乎一个陀螺,让你爹也给你做十个八个的,何必要人家的。你说这是你家的地盘,那这些人都是你家的了,回家做好饭,拿出来给这些人吃,那就算是你家的地盘吧。”   旁边的那个女人一看事情闹大了,急忙和自家孩子手里往出抢那个陀螺,“孩子,这个陀螺咱们不要了,回家娘再给你做一个好的。”   那个小孩是哭着不撒手。那个女人着急了,在小孩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小孩哭得更厉害了,把手里的陀螺扔在地上。   刚才捡陀螺的那个侍卫又去捡那个陀螺,被韦天骄一脚踹出老远,“这是他的陀螺,为什么你一定要抢去?”   “父亲,会不会出事?”韦继业看着小天骄在那里一脸正气,笑着问父亲。   “没事,能出什么事,你让晓雪往里走走,护着点天骄。”韦小宝说道。   杨晓雪应声往里走了几步,就站在韦天骄不远处。   这时,就看雍亲王胤禛已经从长安寺里面走了出来,刚才韦天骄的话他也听到了一些,这是谁家的孩子?在胤禛后面就是皇上,皇上身边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亲随。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和太监。   “怎么回事?”胤禛过来问道。   “这个小孩抢小爷的陀螺!”被韦天骄踹了一脚的那个侍卫说道。   “呸!小爷稀罕你家的陀螺?分明是你家的人抢别人的陀螺,人家现在还在哭呢!”韦天骄说着看了看旁边哭着的那个小孩。   “弘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说道。   “把这个小孩给我打死!”说话的孩子原来就是胤禛的儿子弘时,他看到父王过来责问,感觉甚是没面子,就对侍卫喊道。   也说这些当奴才的,明知不是理,也要搅三分。主人让他们打,那就打吧。两个侍卫上前就去踢韦天骄。   韦继业一看,就要往前冲,被韦小宝拉住了。前面站着的杨晓雪,一看那两个人要打韦天骄,她正要上前帮忙,只见韦天骄身子一闪,那两个人扑了一个空。   韦天骄顺势一纵身,一招神行百变,到了两个人的身后,在两个侍卫的后背上踹了两脚,然后顺势捡起地上的陀螺,交给了地上哭着的那个小孩,“是你的东西你就拿着,就是皇上也不能随便抢你的东西!”   再看那两个侍卫,被踹的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趴在地上。   这句话,正被刚刚出来的康熙听到了,康熙心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说话如此硬气。   “就是,把你的东西拿上,可别再乱扔了。”胤禛也走到了那个孩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给了那个女人,“带孩子回家去吧,给他做一身厚一点的衣服。”   那个女人一看胤禛就知道是大官,那锭银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阿姨,拿上银子回家去吧。刚才那个孩子不是说了,这里的地盘都是他家的,他家也不缺这点银子,你拿回去再给他做几个陀螺,下次被人抢了就不会哭了。”韦天骄天真地说道。   那个女人拿起银子,拉起那个孩子,给胤禛行了一个礼,就进了人群中。   刚才的那两个侍卫还想继续打韦天骄,可是雍亲王就站在旁边,他们也不好身手,都虎视眈眈地看着韦天骄。   “你又是谁家孩子?”胤禛问韦天骄。   “我?我一会儿告诉你,你是好人,你先躲开,看着两个奴才,一脸的不忿,还想着打我呢!”韦天骄说着让过胤禛,朝那两个侍卫走去。   嗨,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这次不打你个满地找牙,爷们还就白活了。看着韦天骄走了过来,那两个人心里说着。   “你帮着这个小孩去抢那个小孩,这叫助纣为虐。你们两个大人打我一个小孩,这叫什么呢?”韦天骄说着一回手,就从胤禛身上抽出了胤禛的宝剑,一举剑向两个人刺去。   那两个人急忙躲过,这是雍亲王的宝剑,他们怎么敢去碰。此时的韦天骄,每天使木剑,没想到这把铁剑还挺沉。   韦天骄看着两个人躲开了,他又回到胤禛身边,“叔叔,原想借你的剑用一下,没想到还挺重,还给你吧,我赤手空拳收拾着两个奴才,看他以后还敢欺负人第一九四章小孩玩耍戏刺客康熙忧虑思儿孙   雍亲王胤禛接过来韦天骄还给他的宝剑,插在剑鞘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这两个侍卫连个孩子都斗不过。好笑的是这个孩子竟然把他看成一伙的。   不行,父皇在看着呢。胤禛走到韦天骄的身边,“小孩儿,你父母也在这里了吗?”   韦天骄往韦小宝他们方向看了看,他看到婶娘在他旁边,他说道,“我娘来了!”小家伙很机灵,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爷爷在这里。   “这里没事了,你帮着的那个小孩也走了,你和你娘回家吧!”胤禛说道。   “嗯!”韦天骄冲着那两个侍卫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挠了挠头,“他们说皇上来这里了,我能看看皇上吗?”   “这个……”胤禛正在想着怎么回答这个小孩的问题,康熙从后面走了过来。   “小孩子,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康熙摸了摸韦天骄得头问道,这个小孩不简单,就是手上力气不够,可手脚动作和拿剑的架势都很到位。   “我叔叔教我的,你是谁?”韦天骄说道。   “我嘛,我就是你要见的皇上!”康熙面对着四周的百姓,对一个孩子甚是客气。   “哦!”韦天骄答应了一声,心里说,这个老头比爷爷都老,怎么会是皇上?在他的意象中,皇上应该是一个高大威武的人,就像他父亲苏铜锤那样,没想到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你的父母在哪里呢?”康熙低下身子问道。   “我爹娘……”韦天骄正想着该怎么说,突然外面一阵嘈乱,远处过来十来个人蒙着面,逢人就砍,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   韦天骄急忙拿出怀里的木剑,挡在了康熙身边,“你甚是什么人?这里是皇上!”   “老子就是来杀皇上的!”那个人一脚向韦天骄踢了过去。   韦天骄一闪身,用木剑在那个人的足三里用劲一击,那个人立刻倒了下去。这些点穴的功夫李虎头也教过他,所以穴位韦天骄还是掌握的挺准。   此时,杨晓雪打到了两个人,也到了韦天骄的身边。   “娘,你护着皇上,我和他们玩一会儿!”韦天骄说道。他知道,自己叫婶娘叫娘,这样就可以迷惑皇上他们。毕竟是孩子,什么都不怕,冲着那十来个人就冲了过去。   别看韦天骄功力不够,可身子很灵巧。刚才点那个人的足三里让他吃到了甜头,在人群中左躲右闪,专门打那些人的足三里,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个人倒下了。   旁边的韦小宝和韦继业看着。   “父亲,我上去帮帮忙?”韦继业问道。   “再看看,有晓雪在那里,天骄不会吃亏。你准备点暗器就行,关键时刻别让天骄吃亏就行,先看看天骄逗这些人!“韦小宝微笑着说道,他这个孙子,可真不简单,那机灵劲儿跟阿罗了。   再看韦继业,就像一只小猴子,上蹿下跳,很快就有把几个人打到了。   十几个人,竟然被一个孩子耍,旁边的侍卫想上去,可是怎么插手呢?他们也知道,他们的武艺不如这个孩子。   韦天骄今天可算有人陪他玩了,一套神行百变被他玩圆了。这套轻功,也是逃跑功夫,韦天骄整整练了两年,平时在村子里和孩子们玩也都会用得上。   让这些人最可气的是,小韦天骄嘴里还念叨着诗句,什么“低眉信手续续弹”,什么“大珠小珠落玉盘。”这些人在生气,越气越急躁,越急躁越被韦天骄耍的团团转。   韦天骄的一把木剑,一会儿在这个人头上敲一下,一会又在那个人屁股上打一下。其实,如果论功夫,两三个人就把韦天骄打倒了,可是,这十来个人看着周围的大内侍卫也有些胆怯,还有就是杨晓雪在旁边捏了一把石子,时不时地给某个人打一下。再就是韦天骄避重就轻,不接他们的招,就专门四处逃窜。还得说,小孩子比大人更有精力,玩起来更收不住。   十来个人,很快就被小韦天骄撂倒了,这些人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   “骄儿,咱们走!”看着这些人都躺在地上,杨晓雪上前拉住韦天骄说道。   “皇上,这些人可就交给你了,我们走了!”韦天骄说着,随着杨晓雪纵身一起,在周围的人们头上点了几点,离开人群,走了!   侍卫们上来就把那十来个人抓起来押走了。康熙怔怔地站在那儿,这个孩子的眉眼怎么那么像苏铜锤?可是,刚才的这个女人却不是罗天娇。   “父皇,咱们走吧!”胤禛上前说道。   “老四,一定要好好审这些人,问出他们的根底来。”康熙说着转过身,“老四,你看刚才那个孩子长得像谁?”   “儿臣没看出来!”胤禛说道。   “你想想,像不像苏铜锤?”康熙又问道。   “嗯,就是挺像的!”胤禛突然也感觉,这个孩子就是像苏铜锤,“可是,那个女人也不是罗天娇呀。”   “嗯,朕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个女孩也就二十出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确实在喊那个女孩娘,是朕听错了?”康熙边走边说道。   “父皇没有听错,儿臣也听清楚了,那个孩子确实在喊那个女孩娘。”胤禛说道。   “你派人查查,韦小宝是不是又来到了京城!”康熙说道,他有点害怕,韦小宝若是来了京城,为什么不来和他回禀新疆的事情?难道他听到什么消息了?不会,或者是他感觉到什么了?来京城或者是为了报复老八他们?   “老四,朕让你查韦小宝的事情,你查到了吗?”康熙问道。   “回父皇,儿臣还没有查到。据儿臣派出去的人说,韦小宝这几年没出关外,一直在关内四处游动着。”胤禛说道。   “速速回宫,老四,速速传话老八、老九、老十入宫!”康熙说着,大步朝着卤薄的辂车走去。   “喳!”胤禛急忙去一面命令仪仗队起行,一面又派人去告诉胤禩他们几个人,皇上宣他们进宫。   康熙回到宫里,八阿哥他们几个也到了皇宫。   康熙刚进到寝宫,值班太监就进来了,“皇上,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宫门外候着呢!”   “让他们滚进来!”康熙气呼呼地坐在龙椅上,祭祖拜佛本来是一件做功德的事,今天康熙一早就起来了。没想到,返出来的时候竟然遇到刺客,更没想到的是救他的竟然是一个长相酷似苏铜锤的孩子。   “就是皇上也不能抢你的东西!”孩子那句话再次萦绕在他耳边,哎,老四把弘时惯得都不成样子了,以后怎么能带出去?   “儿臣等见过父皇!”三个阿哥走进来,跪在地上,一声请安,也把康熙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嗯,都起来吧!”康熙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儿臣等听说父皇遇刺,不知身体是否有恙?”八阿哥问道。   “朕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就听说朕遇刺了,你们就没听说是谁救了朕吗?”康熙抬眼看看眼前这三个讨债鬼,就没有一个争气的。   “儿臣不知,儿臣等还没来得及问,就来看父皇了。”九阿哥说道。   “嗯,还挺孝顺的!”康熙说着站了起来,“朕来告诉你们,救朕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还把那十来个刺客都打到了!”   “这么神奇?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儿?”三个阿哥互相惊奇地看着。   “哼!”康熙又坐在了龙椅上,“朕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个孩子长得酷似韦小宝的长子苏铜锤第一九五章罗天娇家中教子韦小宝天津遇事   “这次算是看到皇上了?”在路上,韦继业问韦天骄。   “看到了,可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原本想着他应该是高大威猛,一脸威严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和爷爷年纪差不多的干瘪老头。”韦天骄很失望的说道。   “那你是嫌爷爷老喽?”韦小宝问道。   “没有啦,我爱爷爷。可是,那个老头是皇上哎,怎么可以那样呀?”韦天骄有点失望地说道。   “本来嘛,他就是建宁奶奶的哥哥,你看看,你建宁奶奶都是老太婆了,他哥哥还能年轻?”韦小宝道。   “可是……可是,继聪叔叔把皇帝说的就像天上的神仙,可我看,他比爷爷差远了。”韦天骄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继聪一直呆在皇宫里,皇宫里的人,包括全天下的人都把皇上看成神仙了,继聪自然也不例外了。   “对了,你刚才怎么喊婶娘叫娘了?”韦小宝笑着看着他的这个孙子,出点状况很正常,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你们不是说不要暴露身份吗?皇上看着我这么大了,有那么小的一个娘,他该郁闷了,这孩子到底是谁呀?”韦天骄笑着说道。   “哼,鬼精灵,我当时都被你弄懵了。”杨晓雪笑着说道。   “那个皇上好像见到我后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韦天骄说道。   “真的?”一下子警觉了,因为韦天骄和苏铜锤长得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快点走,咱们赶紧回家!”   “为什么?”韦天骄好像兴致还没够。   “皇上已经在怀疑我们了,因为皇上认识你父亲,你和你父亲长得太一样了!”韦小宝说完,几个人急匆匆的赶回了家。   苏铜锤和罗天娇听到韦天骄在长安寺的举动之外,大为恼火,“都说是要听爷爷的话,为什么自己就跑了出去?”   “是那个孩子不讲理,他欺负穷人家的小孩!”韦天骄咕哝着说道。   “你还有理了,人家是皇上家里的人,他欺负别人,自然有他父亲管他,你凑什么热闹?”罗天娇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若是不听话,就不准你出这个院子!”罗天娇道。   “别怪孩子了,我觉得孩子做的没错,天骄说的也没错,皇上也不能抢别人的东西!”韦小宝急忙去护孙子。   “这话你也敢说?”罗天娇举起手,要打韦天骄。   韦小宝一把就把孙子抱远了,“还是个孩子,说说就得了,咱们还是盘算一下,皇上肯定怀疑我们来京城了,要么,我和继业明天去皇宫一趟?”   “不能去,若是去了,大家以后见面就尴尬了。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父亲带着虎头和继业今晚就去天津,在哪里玩上一两天,大张旗鼓的回京城,直接住在那个院子。这样,也让皇上的人以为你们是从东面来京城的。”苏铜锤说道。   “嗯,大哥这个主意好,我也想去天津看看。”韦继祖说道。   “去吧,去玩玩也好,晓雪就别去了,小心让她们认出来。”苏铜锤说道。   就这样,韦小宝他们吃了晚饭,雇了一辆车就去天津了,去天津原本是玩一玩,没想到在天津他们又干了一件大事。   天津卫、天津左卫、天津右卫合成天津卫,是朝廷的军事重地。在天津,也有很多的帮会。时下最著名的就是盐商组织的八大家商会,有药商组织的怀帮,还有难以计数的大大小小的帮会,让天津卫的码头很是混乱。   天津府的府台,都是京城有根基的人,在这里混一段时间自然回到了京城,所以,统筹治理的人不多,任由发展不出大事即可。   韦小宝他们到了天津,自然要去码头逛一逛。   巧的是,他们正赶上盐帮商会的人和青红帮的人争码头。两边人都是手拿利器各站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帮会火拼其实没什么,码头本身就乱,出点什么事也没人去找官府。可是,就怕帮会里面的一些混混,认打。你今天打了,解恨不?不解恨明天我还让你来打,你不打,他就骂,能把你的十八代祖宗骂完了,直到你解恨了,那他的事就算成了。谁也不愿意死人,做生意的人都胆子小,死人惊动官府会塌天的。   今天就是这种情况。本来盐商的商会有几船盐要放在码头的仓库里。可是仓库里放着青红帮的一些旧货,卖不出去,还不能放在外面。仓库是盐帮的,也不能把青红帮的东西扔出去不是。   青红帮的人就一个理,当时你们给我们放了,就得我们卖出去才能腾开仓库。两家因此还打了起来,青红帮副帮主李二牛就是一个泼皮无赖,打了?打了也得放着。   韦小宝他们走过去,打听了一下,原来青红帮从南面贩来几船棉花,当时的天津府台是他家亲戚,答应帮他卖到京城。可是,棉花来了,那个府台出事了,降职到了其他地方,他的棉花就压在手里了。   钱赔了不说,还得掏租仓库的钱。租金也没拖,可是时间长了,就影响别人的生意了。这下子闹大了,两家在码头上拼了还几天了,最主要的是盐帮的几船盐很快就到了。   “你就容我几天,我找到下家立即就给你们腾出来了。你若是把我的这些棉花扔出来,那可就变成垃圾了。”李二牛坐在地上说道。   “给你时间,我们的盐很快就到码头了,等你的棉花卖出去了,我们的盐都给海水加味了。”一个衣着很是整洁的人说道。   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谁也不给谁让步。   韦小宝看了一阵儿,走上前去,“两位,你们这样在码头上争执也争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何不做下来好好谈谈。”   “你是干什么的?打都打不出来结果,坐下来说就能说出个结果?”那个衣着整洁的人说道。   “那不一定,各让一步,也许事情就解决了。”韦小宝道。   “父亲,咱们别管这闲事了,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旁边的韦继祖说道。   “就是,你这人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个衣着整洁的人说道。   “就是,大哥,你走吧,我没办法,你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忒他妈不是人,我的租金交到下个月初,这个月他们就要把我的货扔出来。”地上坐着的李二牛一脸沮丧地说着。   这世道,你看那个人模狗样的人还不会说人话,你看那个人们都说是无赖的人还真说几句人话。   “走远点,这里没你的事情!”那个衣着整洁的人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长了个人样子,怎么就不会说一句人话?”韦继业往前走了一步,对那个人说道。   “老子就这样,你能咋地?”那个人还硬气起来了。   “你真想看看怎样?”韦继业说着,双手一用力,把那个人抛在空中,然后他双手推力,让那个人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落到他们那些人的人群中。   盐帮那些人看着副会长掉下来,急忙往一边躲,那个人稳稳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你。   “你们?”那个人站起来还想叫唤,被李虎头手里一颗石子打在腮帮子上,愣是张着嘴不能合嘴了。   “把你的棉花下个月月初送到京城雍亲王的府里,我这里给你留一万两银票的定金。送早了你可就自己留着了,时下价格,多算一分我也会把你的货都退回来,而且一万两定金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韦小宝说着拿出一万两银票给了李二牛。   “好!好!好!小的会按照大爷的要求准时把货送到。不知大爷怎么称呼?”李二牛急忙坐了起来,哈着腰问韦小宝。   “我叫韦小宝,你就和雍亲王说韦小宝让人送来的就可以了,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付钱的!”韦小宝说着,摆了摆手,父子几个离开了天津码第一九六章韦小宝堂皇进京众阿哥各奔前程   八阿哥他们几个都在八阿哥的府里,这几日,他们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事办的,有点进退两难了。   那日进了皇宫,自始至终就没看见皇阿玛有一点笑眉眼,一直是把脸拉得很长和他们说话。   “今天救朕的那个孩子,朕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苏铜锤的儿子!”康熙说道。   “那又怎样?”十阿哥问道。   “能怎样!你们给朕说说,朕下旨发配那些人到了宁古塔,为什么中途又到了山西恒山?你们别和朕说你们不知道!你们再给朕说说,嘉峪关那一千多铁甲兵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别和朕说不知道。朕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查,就是给你们留一个面子,毕竟,你们还是朕的儿子。   “韦小宝也一再给你们留着面子,那也是因为朕的面子。看看你们几个,老八三十五岁,老九三十三岁,老十也是三十三岁,三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却干些小孩子干的事情。朕派韦小宝去新疆帮朕办事,竟有人来回的路上截杀。你们说,算不算谋逆?朕一直压着,是不想看到谁有什么闪失。   “可是,朕不在的日子呢?你们的后辈儿孙呢?谁来保证,你们能保证得了他们的安全吗?苏铜锤的儿子在长安寺外,竟然把两个侍卫打的不能还手。可是,那个孩子仅仅十岁左右。你们没有儿子?为儿子积点阴德不行吗?”康熙说着又站了起来,用指头指着三个儿子。   “为啥有那么坏事都能让皇阿玛想到儿臣等呢?”十阿哥说道。   “呸!你们做几件好事让朕看看!你们三人一起说,刚才朕说得这两件事与你们无关,朕现在就下旨着人查办,查到是谁朕就把他五马分尸!”康熙气愤地说道。“做下如此事情,竟然陷朕于不仁不义。老八,如果你是朕,这事你怎么解决?”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朕老了,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闪失,可你们呢?想过还有一个皇阿玛吗?就苏铜锤和罗天娇,朕给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一万人马,你们若是能把他二人抓回来,朕就把皇位让给你。一个一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康熙说着又坐在了龙椅上。   “那不一定!”九阿哥说道。   “不一定?就你发明的那一千多铁甲兵,花费比养一万军兵多了多少?这个你心里有数,可还是命丧沙漠。也许有逃回来的,你问问,是人家放他们回来的,还是他们凭本事逃出来的?”哎,这几个儿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轴?   就是,他们也知道,逃回来的几十人说是人家放他们回来报信的。   “都回去好好想想,韦小宝一家说不准已经到了京城,你们收敛着点,出什么差错朕可帮不了你们!做事没把握,就不要出去丢脸!”康熙说着头往后一扬,闭住了双眼。   回来这几天,几个人就没有顺心过,让韦小宝逼得他们到喘不过气了,可是,继续下去,他们的家人真的就受牵连了。皇阿玛说得对,韦小宝没动他们,是因为有皇阿玛的面子,也是因为韦小宝并没有损失什么,如果韦小宝损失大了,他们的家可就不是当初的失火了,是会出人命的。   就在三个人一脸郁闷,愁眉不展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走到了八阿哥身边说道,“八爷,外面来人传话说韦小宝进京城了!”   “从哪里来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说是从天津来的,韦小宝他们父子四人,还有一个女的!”那个人说道。   八阿哥摆了摆手,那个报信的人出去了。   “韦小宝来京城干什么?”十阿哥问道。   “皇阿玛让他去新疆办事,事情办得怎么样总得回来回报一声不是。”八阿哥说道。   “那他会来对付咱们吗?”十阿哥又问道。   “不会!他若是来对付咱们,他就不会大张旗鼓的进京了。只是,一听说韦小宝来,我这肚子里就有气!”九阿哥说道。   “老九,藏一下吧,忍一忍就过去了。皇阿玛说得对,咱们还有子嗣。况且,现在老四在皇阿玛面前跑得可勤了,咱们得赶紧找老十四商议一下,不能让老四抢了先!”八阿哥说道。   “就是,咱们得让老十四往前冲了,他比老四有优势。”九阿哥说道。   说做就做,弟兄三人立即派人去找十四阿哥去了。   几个阿哥又开始热闹起来了,这是要力捧十四阿哥胤禵做皇储。那边,四阿哥胤禛也进了皇宫。   “父皇,韦小宝父子来京城了!”胤禛对康熙说道。   “几个人,打探清楚了吗?”康熙问道。   “五个人,韦小宝、李虎头、韦继祖、韦继业,还有一个女的不知道是谁。”胤禛说道。   “老四,你想想那天的那个女孩,在朕举办千叟宴上,当时小桂子也是派四个女的来的,有前几天长安寺外看到的那个女的吗?”康熙问道。   “父皇,咱们就别想了。咱们那天在长安寺,我感觉一定有韦小宝的人,否则那个小孩没那么大的胆量。只是,罗天娇的易容术也算得上天下无双了,咱们又能看得清谁呀。”胤禛道。   “也是,每次若是都易容,咱们确实也认不出谁来。”康熙有些失落,他失落的不是认不认得出那个女孩,而是他听到韦小宝来京城,他是那么渴望见到韦小宝。他是从心里在想着他的小桂子。   人生太多的时候都是在演戏,可有时候自己连自己都扮演不了。此时的康熙,思绪又回到了他和韦小宝在一起的时光。怎么会走到现在,居然是彼此防备彼此了。   “别查韦小宝了,让他知道不好,做人若果连最后的一点情分都没了,活的很寂寞的。”康熙是在和胤禛说,也是在和自己说。   “父皇想见到韦小宝?”胤禛看出了康熙的心思,“要么儿臣把韦小宝找来!”   “不用,小桂子来了京城,也自然会来找朕的,这次去新疆结果如何,虽然朕已得到了奏折,可是小桂子还是要来说一声的。”康熙落寞地说道。   “儿臣知道了。刑部已经查出来那十来个人的来源了,他们是八卦教的人。”胤禛说道。   “这世道真是乱了,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八卦教?”康熙说道。   “八卦教是山东的人创办的,他们旨在聚富敛财。这次一共来了十五个人。这十五个人来京是因为他们在京畿传教,被顺天府查到了,没收了他们所有的资产,又把他们的那个带头传教的那个人押进了大牢,所以他们冒死行刺皇上了。”胤禛说道。   “嗯,这个不容忽视,你速速派人去山东查看一下,不要让这个教派再扩大了,最好能消灭于无形!”康熙道。   “是,儿臣这就去办!”胤禛说着就往外走。   “老四!”康熙又叫住了胤禛,“一定要和韦小宝一家人搞好关系,这关系到我大清的社稷。既然韦小宝一家人没有伤害皇家的意思,爱新觉罗人也不能太小气了。自古历史上都是官逼民反,如果朝廷对韦小宝逼急了,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家人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撤去所有查访韦小宝的人。”胤禛说道。   “还有就是,你把八卦教查清楚了,或许韦小宝能帮着你把这个教清理了。”康熙说这摆了摆手,意思是胤禛可以走了。   “儿臣明白了!”胤禛说着走出去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佩服父亲的高瞻远瞩。所有的问题都能想得那么透彻,也让胤禛学会了换一个角度去看问第一九七章韦小宝皇宫过年小天骄机灵善辩   韦小宝抵达京城的第二天,就带着韦继业去觐见了康熙。   君臣见面,感慨万千,多半年没见面。康熙老了许多,这些韦小宝在长安寺的时候就发现了。韦小宝黑了许多,让康熙看了也是万般的不忍。   “小桂子,你都这个年轻了,还为我东奔西走,让我感到惭愧了!”康熙说道。此时,韦继业也被十三阿哥叫出去到四阿哥的府上了。   “小玄子,为你奔波我愿意,我希望我能一直为你做点什么,至少不会感觉自己老了,不中用了!”韦小宝道。   “你不显老,我老了。最近我经常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都不明白宫里的情况,就敢出来和鳌拜争斗,那时的咱俩,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康熙叹然道。   “也是,时过境迁了,现在牵挂多了。理论上是越老越看得开,毕竟经历的多了,一切都也高看淡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是越来越放不下了,好像自己离开是个世界,孩子们就没法活了似的,总是瞻前顾后的。”韦小宝说道。   “哎,我也是一样,这些不争气的孩子,给我添乱,还给你添乱,我都无颜再见你了。可是,当老四来说你进京了,我是那么的渴望赶快见到你,哪怕见一面也行!”康熙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小玄子,别太伤感了,今年过年我来宫里陪你,咱们君臣共敬天地。”韦小宝说道。   “真的?”康熙站了起来,走到了韦小宝身边,仔细地看着韦小宝,“你也老了,身板还挺直溜。哎,别说什么君臣了,也就是这些儿子不争气,否则我早就把皇位传出去了,也和你去江湖上转转。”   “直到现在,你心中还没有人选吗?如果你真的觉得儿子们难当大任,不妨在孙子辈里面看看,也许你会发现,会有孙子能替你接管未来的江山。”韦小宝说道,他想起韦天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嗯,还是小桂子鬼心眼多,若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许不会两度废太子,也许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不肖子问鼎天下逐鹿中原了。”康熙很是欣慰,却略带伤感地说道。   君臣相见,几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想起来。也只有见到韦小宝,康熙才能完全放松的聊天。   “小桂子,过年那天,你把你的小孙子一起带来吧。”康熙说道。   “我的孙子?”韦小宝惊奇地看着康熙,他们猜得不错,皇上还是看出来了。   “英雄不问出处,你的孙子我也不问来由了。我只是希望有几个孩子热闹点,现在越来越害怕冷清了。”康熙说道。   “好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韦小宝笑道。   转眼又是新年来临了,京城处处都是红红火火的。   “父亲,让天骄和你一起进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苏铜锤问道。   “不会,你不会想着皇上会扣押一个孩子吧。你如果见到他,和他聊一聊,你会发现,他和你父亲一样,也只是一个怜儿惜子的老父亲。更何况,他们若是把天骄扣在皇宫,你们几个还不把他的皇宫翻个个儿?”韦小宝微笑道。   “呵呵,我也只是担心他的那几个皇子不老实!”苏铜锤笑道。   “他们更不敢,我已看出来,这次他们收敛许多了。咱们不惹他,不是咱们怕他。逼急了,让他们的几个府邸都变成灰烬!”韦小宝已经不像以前顾及太多了,只要损害他儿子孙子的利益,韦小宝会以命相拼的。   既然皇上开口了,既然皇上说英雄不问出处,那就带着韦天骄去吧,不过,一路上韦小宝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韦天骄很多。   “要是有人问你父母是谁,你就不和他说就是了。”   “嗯!”   “要是有人问你那天为什么去长安寺,你就说恰好你母亲带你去玩了!”   “嗯!”   “要是有人让你展示武功,你尽量推脱,实在不行再给他们露一手,皇宫里人多嘴杂,不论什么事咱们都不参与,可不能像那天那样,冲出去帮别人解围。你要知道,你帮了这个,就得罪了那个,没必要。”   “嗯!”   爷孙俩一说一答,不一会就到了皇宫。   皇宫里一派盛世景象。到处贴着春联,到处挂着灯笼,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天下也算太平,虽然也有传来蒙古汗策旺已经派人绕路南下去西藏的情报,康熙也不在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不到收拾他们的时候,也没必要着急。   腊月二十六,皇上封笔、封玺,开始过年。宫里请来了昆曲班子,唱了好几天了。   大年三十儿,皇上的儿子们都来皇宫,皇家的年夜饭也很重要。皇上的儿子们很多,但是每年能聚在一起的也就是大年三十儿这一天。   午时开始,宫女太监、御膳间的所有人就开始摆桌子,放凉菜。整个乾清宫里摆满了金龙大宴桌,桌子边上是黄金绣的的桌围子。皇上的宝座和下面的大宴桌中间是一条长几。   申时正中,宴席开始,王公贵族早已坐在大宴桌上了。   皇上坐在宝座上,旁边坐着韦小宝爷孙两个。   其实,康熙如此安排很有深意,他就是告诉韦小宝,这是一个家的人,不论对谁,要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同时他也在警告自己的儿子们,我都把韦小宝当做自家人了,你们何苦一定要咄咄逼人呢!   韦小宝当然明白,至于那些阿哥们,他们更明白,可是,生在皇家,他们又能看得起谁呢?所以,每次端起就被敬父皇,还得捎带上韦小宝,让八爷党的几个阿哥感觉很不是滋味。   “听说当日是这个小孩救了父皇,能否让小孩露几手,为大家助助兴!”十阿哥说道。   康熙慈爱地看了看韦天骄,“小天骄,下面有人让你露几手武功,你愿意吗?”   “叔叔在家告诉我说,皇宫可是藏龙卧虎的地方,皇上的儿子们个个都是胸怀天下之人,哪能看得上我这小孩的伎俩呢!”韦天骄说道,这话还真是韦继业教他的。他们此行皇宫,韦继业也知道会有人难为韦天骄,因为在长安寺很多人都看见他了。   “听很多人说看见了你把那天的刺客都打倒了,我们想看看你的本领。”十阿哥又说道。   “是吗?那是他们没看清楚。那天的刺客本身就不会武功,也许就是几个乞丐被别人雇来的。我也就用在家里打狗的木棍在他们腿上打了几下,就都倒了。”韦天骄说道。   还用表演吗?人家用的可是打狗的木棍,他们也都看到了,那根木剑一直在韦天骄手里抓着。   八爷党的几个人实在是气不过,可是他们说也没说过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忙活了一年了,大家平平静静的吃一顿年夜饭,还需要助兴?”皇上冷冷地看着下面坐着的几个儿子。   “哼!”几个儿子还是不满,心里还是平衡不过来。   皇上宝座前面的桌子上是不上食物的,皇上这一桌所吃的食物都是从下面的那一桌大宴桌上往上来拿。   十阿哥坐在离皇上比较近的边上,正好,有一个宫女端着一盘糕点从他身边走过,从皇上的下首处,也就是韦小宝他们的身边端到皇上面前的桌子上。   看见小宫女走过来,十阿哥一伸脚,他想绊倒这个宫女,糕点也就恰好倒在韦小宝的身上。   那个宫女也没看脚下,被十阿哥这么一绊,身子前倾,手里的盘子朝着韦小宝就飞了出第一九八章皇家事是非难定江湖人仁义难抛   韦小宝身边站着的韦天骄,看见宫女身子前倾,盘子飞出来了,他急忙一伸左手接住盘子,然后一转身,手中的木剑抵住宫女的下颚,用力一抬,宫女又站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十阿哥说道。   “不是这位姐姐不小心,是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狗啊?我刚看见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挡在了这位姐姐的脚前面,然后又钻到了桌子底下。”韦天骄说着就把糕点平稳地放在手上。   众人哄然大笑,十阿哥一脸的尴尬。   “小孩子不许胡说,皇宫里哪里来的狗?”韦小宝说道。   “那会是什么呢?黑乎乎的,出来一下,又钻到桌子底下了。”韦天骄说道,其实他一直在注意着这个总想难为自己的人,他也看到了这个人伸出脚绊了宫女一下,他也是故意这样说的。   童言无忌,却惹来大家一阵哄笑,很多人都在看十阿哥。   “能给大家带来欢笑,也算得上是助兴。小天骄,你怎么不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胤禛笑着问道。   “这个……”韦天骄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嗯,这个糕点味道很好吃,可是给皇上吃就有点不恭敬了。”他转身看了看那个宫女无所失从地站在那里,“姐姐,你再上一盘给皇上吃吧,这盘给下面那一桌吧,给下面的那个狗吃!”   “是!”宫女终于顺着台阶就坡下驴了,急忙又去准备点心去。   韦天骄右手拿着盘子,轻轻地一扔,盘子就落在了十阿哥面前,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爷爷和他说过,要露就给他们好好露一手。“叔叔,你就把这盘点心给你桌子下面的小黑狗吃吧。”   哪里来的小黑狗?十阿哥的脸一阵黑一阵红,怒目瞪着韦天骄。   韦天骄才不屑于搭理他呢,你刚才绊那个姐姐,不就是给我们找难堪吗?把难堪还回去就是了。   康熙坐在中间,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之前和他们好说歹说,临了还是要出状况,连个孩子你都斗不过,还不放手?   瑕不掩瑜,大家还是很高兴的吃了一顿年夜饭,戌时左右,康熙就和韦小宝回到了他的寝宫。只有一些阿哥贝子还在乾清宫饮酒作乐,当然,年夜饭是没人敢闹事的。   “小桂子,这个年我过的很愉快,但这份愉快却是你花了很大的代价换来的。”康熙道。   “这话就不要说了,我说过,我愿意,愿意不是苦。今天陪你在一起过年,我也很高兴,咱们都六十多岁了,不知道还能在一起过几个年!”韦小宝笑着说道,话语却很凄凉。   “你儿子李虎头失去了一只胳膊,我知道。你的女儿韦继圆留在了新疆,我也知道。如果说和亲,也是我皇家的事,却是你在做。福宁安的奏折里说了,额敏和卓答应你永远不与大清为敌。我真的很感谢你!”康熙很诚挚地说道。   “小玄子,你再说就见外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更何况,继圆留在新疆也是她自己愿意的。我若想她了,也可以去新疆看他。”韦小宝道。   “话是这样说,可咱们这年纪,哪能总是长途奔波呢?”康熙看着韦小宝说道。小桂子也老了,鬓角的头发也都白了,哎,岁月不饶人哪。   年好过,节好过,日子难过。过了二月二,又算过了一年。   可是这年一月,还是发生了和很多事情。   策旺派兵驱逐沙俄的侵略军队,在一月份有了结果,沙俄的侵略军来新疆寻找金矿的并且还建了了根据地,最终还是被策旺赶出了他们建的根据地,而且策旺还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军事要塞,以至于以后的若干年,沙俄一直没有再来新疆侵略。   策旺抗击沙俄侵略者的同时,他还派了一支军队绕过了唐古拉山口,走着一条人迹罕至的路线。从西面进入了西藏,开始准备对西藏实施侵占了。   这年一月份,《康熙字典》也出版了,里面汇集了当时所能知道的所有汉字,同时还有很多作为解释的的故事。康熙亲自校勘,亲自为康熙字典作了序。   康熙每天在韦小宝的陪伴下,忙正事之余,也把京城逛了一个遍。这也是他很多年的夙愿,难得有韦小宝早身边陪着。他们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好像每一处都能讲述一个故事,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   过了二月二,韦小宝就准备回去了。   这天上午,韦小宝带着韦继业又去皇宫觐见康熙。   “小桂子,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又来和我辞行了吧。”见到韦小宝的到来,康熙微微颔首道。   “皇上所言不错,我就是来和皇上辞行的。”韦小宝微笑道。   “原本我想让你和胤禛去山东一趟。去年在长安寺行刺我的那些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山东的八卦教。后来胤禛派人去查了,那个教派的所有人又都解散了。我知道,他们解散了也只是掩人耳目。不过,只要他们不做损害朝廷的事情,朝廷大动干戈也没益处。   “还有就是胤禛来和我说,你从天津码头买了几船棉花运到了京城,这又是怎么回事?”康熙问道。   “是这么回事,”韦小宝说道,“我年前来京城路过天津,在码头上看见卖这些棉花的客商。如果没人能买得下,这些棉花也许就会慢慢坏掉,最后抛到海里。我想,棉花损失了,卖棉花的商家也会家破人亡。再就是眼见得策旺贼心不死,皇上西征也是不久远的事情了,这些棉花运到京城,也许能为西征的官兵派上用场。”   “嗯,也就你有这份心,这份情我还得领上。你这次离京准备好去哪里了吗?”康熙站起来问道。   “还没有,趁着还能走得动,四下转转。”韦小宝道。   “嗯,你还有时间转转,我就不行了,偌大朝廷,就没看到谁能把朝政拿的起来!”康熙感叹道。   “不是雍亲王一直在帮着你处理朝政呢吗?”韦小宝道。   “只是一些政事,如你所说,策旺很快就会攻打西藏,占领西藏之后呢?肯定就是进军中原了。可是,老四还是不能想出更好的应付之策,还有就是他们兄弟们各自为政,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呀。”康熙老了?眼光却更加独到了。   韦小宝只是听着,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这都是皇家家事。   二月中旬,韦小宝一家人离开了京城,这次没有皇上交代的任务,一家人甚是轻松。他们出了京城就自由了,所以也不用担心哪个阿哥在后面打他们的注意了。   三月初,他们再次来到了陕西境内。   “父亲,我们去华山看看吧!”李虎头道。   “可以,正好咱们也可以去华山祭祖。”韦小宝道。   其实,李虎头上华山,主要也是为了在乎山顶上为母亲烧一炷香,磕一个头。这两年没回鹿鼎山,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总是担心那里会不会出点问题。   到了华山,一家人在道观里进了香,然后又到山顶上烧了纸钱,各自为自己的亲人送上了一份牵挂与祝福。夜里在华上住了一夜,他们就下山了。   “咱们还是去活死人墓看看吧,上次和杨家几位老人匆匆一别,也没有好好唠一唠,这次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唠唠了。”韦小宝说道,因为他看到杨晓雨和杨晓雪都在,也趁机让她们一家人在一起聚聚。   几个人信马由缰,不紧不慢的,行了几日,就来到了西安南面的活死人墓。   到了活死人墓,杨家的几位老人也都很是高兴,尤其是杨培德,好几年没见自己的女儿了,虽然感觉还是很生,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他的心里还是很激动。   艾丽娜每日里自己在屋子里,心情也不是很好,这次见到姐姐妹妹回来,别提多高兴了,出出进进都洋溢着笑第一九九章活死人墓难遁世长安城外惊风雨   “你们怎么也不把孩子一起带来?”岳彩莲高兴地忙活着,怜爱地埋怨着两个闺女。   “娘,我们也有半年没见孩子了,他们都跟着奶奶和姑姑。我们这次是从京城来这里的。”杨晓雪说道。   “你们从京城来的?”杨培宇吃惊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父亲和小天骄还是和皇上在皇宫里过的年!”杨晓雨笑着说道。   “哦!”杨培宇犹豫了一下。   “亲家,难道京城生出了什么事情了吗?”韦小宝问道。   “倒是没有,只是……”杨培宇还是有些犹豫。   “爹,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怎么还吞吞吐吐的,都是自家人!”杨晓雪道。   “我知道的都是自家人,我是在想事情该怎么说。”杨培宇道。   “什么事呀,还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去想?”杨晓雨笑着说道。   “嗨,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江南的不少武林人士来到了西安,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如果有大事你们在京城应该知道。”杨培德在旁边说道。   不对,这老兄弟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会是什么事呢?从两个人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自己也不好再问,韦小宝只是微笑着饮着茶。   正在这时,杨培德的儿子杨晓光,也就是以前的艾里克风风火火跑了进来,“爹,崆峒派的李掌门和华山派的刘掌门到在门外了。”小伙子说着,蓦然看见了苏铜锤,他也没看自己的两个姐姐,就扑向苏铜锤。   “师父,我可想你了!上次你来我家,我正和婶娘家的舅舅去外婆家了,就没见到你。回来以后我后悔了好几天,这次终于见到你了。”杨晓光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别哭,都长成大人了,男子汉大丈夫,再苦让人笑话了!”苏铜锤边给杨晓光擦泪边说。   “师父,你来就好了,父亲和我二叔每天就知道发愁。江南的武林门派都找上门了,他们还……”   “晓光,你师父他们刚到来,还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你就给他们说这些麻烦事,快出去,把你李伯伯和刘伯伯都请到偏房,就说家里来了贵客,让他们多加担待。”杨培德说道。   “岳父,华山派的刘培生是儿婿的师兄,让他们进来也无大碍!”李虎头说道。   “好吧!”杨培德一看也只能这样了,就和弟弟点了一下头,杨培宇和杨晓光叔侄两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崆峒派的新任掌门神鹞子李胜祥和华山派的掌门五丁手刘培生走了进来。   “实在是事有紧急,迫不得已还是来找杨掌门了!”刘培生说道。他也看到了韦小宝的父子,“这下好了,杨掌门能把这几位请来,咱们长安这块地方就呆得住了。”   “见过刘师兄!”李虎头抱拳行礼。   “不用客气,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如果有李师弟在,我华山派的面子肯定是丢不了的。可是,茫茫江湖,不知道你们在哪里。还好,杨掌门找到了你们,没想到你们和杨掌门还有渊源。”刘培生笑道。   “刘师兄见笑了,玄女派的两位杨掌门,是我和我弟弟的岳丈。我们本是一家人,渊源也就深了。”李虎头笑道。   “有如此好事,这下不用老朽说什么了,一切就由杨掌门马首是瞻!”刘培生一听,人家这是翁婿,一家人,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两位亲家,既然二位掌门都找上门来了,你们这里有什么事情不妨和我们说说?”韦小宝笑道,事情已然公开,就没什么藏的掖的了。   “哎,其实我们也不想参与这件事情,只是江南的各大门派都找上门来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只好出面了。”于是,杨培宇给韦小宝他们讲述了近来发生的事情。   原本江湖上很是宁静,各大门派现在也是各不相干,各忙各的。只是近日,江湖上突然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是久居关外的三十六路连环寨来到了中原。据说,请三十六路连环寨来中原的是朝中的一位王爷。   三十六路连环寨原本是塞外的诸多武林人士聚合在一起。在前明的时候,经常会在雁门关外做一些杀富济贫的事情,也让明朝的很多贪官污吏闻风丧胆。   清军入关后,他们也不想和满洲皇帝共处,就都又迁到了关外罗沙边境,一直以养牧为遮掩,据说三十六路连环寨的生意在整个关外都是最大的。   不做捎带生意,做起了大买卖,就有了当官的欲望。山十六路连环寨一共有三十六个寨主,他们各司其职,合作也比较融洽。   在三十六路连环寨里面,说话最有权势的就是大寨主流星雨葛天飞,手里的二十四把飞刀百发百中,所向披靡,曾经在关外名噪一时。其次就是二寨主大力手黄金虎,此人力大无穷,外加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在关外也是武林中名声显赫的人物。其他的三十四位寨主也都是武学行家,各有千秋。   去年冬季,三十六路连环寨突然向中原的武林门派发出英雄帖,还有一枚白虎令。就是用白银打造,形状如一只下山猛虎。   英雄帖里写得很清楚,如今江湖如一盘散沙,无人统领也无人管理。三十六路连环寨不日将入关内,欲统领江湖上所有的武林门派,在中原干一番大事。   得到白虎令的武林门派,如不承认三十六路连环寨,就请在隔年清明节到西安城西的法门寺前一见高下。如果既不承认三十六路连环寨,又不到西安法门寺外的武林门派,三十六路连环寨将逐个的血洗这些门派。   去年冬季,玄女派本来没有拿到英雄帖,也没有拿到白虎令。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前些日子,他们突然接到了英雄帖与白虎岭。一向不愿与武林结怨的杨家兄弟是一筹莫展。最主要是在他家门前要举办这场武林上的争霸赛,让他们有点没法推脱。   “岳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要来,咱们就接招呗!”韦继业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一来,玄女教又开始在江湖上传出名声了,几百年的沉静又被打破了。”杨培宇说道。   “哎,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继业说的对,我这个人从来也不会什么武功,不也被推上了江湖,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是躲不开的。”韦小宝说道。   “也是,韦施主说得有道理,那咱们就想办法,齐心合力对付这场武林盛会吧!”刘培生叹道。   “赶着鸭子上架,勉为其难吧。反正江南和中原的各大门派也都陆陆续续得到了西安城了。”杨培德说道。   “大家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等吃了饭再说!”杨佩珊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家一起进了杨培宇家的宴客厅,今天人多,除了杨家的人,韦小宝他们八人,算上崆峒、华山两位掌门,就是十人。   杨晓光一直缠着苏铜锤,当然,他也对韦天骄很好,毕竟弟兄俩在一起呆过一段时间,只是,韦天骄根本不记得了。   韦小宝他们进来的时候,杨培德就安排下人宰猪杀羊了,女儿女婿回门这是莫大的喜事,而且韦小宝他们几次救了他们杨家人,出于感恩,也该热情招待亲家的人。   有了韦小宝一家人的到来,杨家兄弟以及崆峒、华山两位掌门也少却了很多的后顾之忧,所以,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很顺意。   吃了饭,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李胜祥和两位掌门就离开了。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李虎头告诉刘培生,他会以华山派的人的名义出席这场武林大第二零零章武林人齐聚西北清兵顾众说纷纭   转眼就到了清明节。   杨家兄弟这几天一直在准备着,马匹、食物、水等一应俱全,有三个姑娘帮忙,岳彩莲和梦绮丝虽然忙忙活活,却也乐乐呵呵,所有的压抑一扫而空。   他们没有及早去西安城,就是不想与太多的武林人士相见。   法门寺外,搭起了许多的帐篷。韦小宝他们带了四五顶帐篷,家里只剩下岳彩莲和梦绮丝看家,孩子们都去看热闹了。   苏铜锤每天教着两个孩子内功的吐纳方法,杨晓光和韦天骄也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有好几天就来到这里的武林门派,法门寺外就如朵朵莲花绽放,也是异彩纷呈。人们有的也是难得出来一趟,法门寺的香客也格外的多了起来。   三十六路连环寨确是姗姗来迟,但气场很大。他们的帐篷远远地扎着,都是沙俄购来的草绿色帐篷,比之中原人带的帐篷高大了许多。加之他们也来了足有上百号人,更加的气势大了。   早有人在距离法门寺有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打起了一个高台,一看就是按照中原武林比武较量时所用的擂台模样搭建的。   时近午时,那个擂台上终于有人了。   初春时节,天气还不热,尤其是在这样的旷野,更是习习微风佛面,阵阵凉意袭身,借着清爽,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站在擂台之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没有烈日,倒也不时的滴几滴细雨,没辜负这个节日。   “今天来到这里的诸位英雄,想必也看到了我三十六路连环寨的英雄帖,所以在下在这里也就不累叙了。我寨出面整顿江湖,也是希望巩固一下我们武林中人的江湖地位。现在武林一片沉寂,也渐渐的被朝廷遗忘了……” ㈧_ ○_電_芓 _書_W_ w_ ω_.Τ_ Χ_t_零_ 2.c_o _m   “江湖就是江湖,与朝廷有什么关系?”远处走来了十来个人,打断了台上人的说话。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韦小宝循着众人的眼光看去,呵,是明教的人。为首的是光明使云林和智慧使张子良,后面跟着玄真道长和徐天川,说话的正是徐天川,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了,可说话声音还是很洪亮。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朝廷也在江湖之中,江湖也一直为朝廷所辖,怎能说没有关系呢?”台上的那个人微笑着说道。   “话是这个理,可是我们身在江湖,也都各自过着自己的日子。朝廷不来干涉我们的行踪,我们又何必与他们为伍?”人群中一人说道。   “眼见着朝廷越来越强盛,我们也就越来越弱小,没有了朝廷的庇护,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的。难道大家不怕朝廷稳定下来再逐个击破江湖中的武林门派吗?”那人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让大家如当初宋江带着水泊梁山好汉投靠朝廷一样,我们也找皇上讨一个一官半职吗?”说话的是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苏铜锤听得出来,这位正是他和罗天娇当初救下的水泊梁山的郓达贤。   “意义不一样,我们依附朝廷,并非归附。我们只是利用朝廷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即使和朝廷合作,也是有利益在中间的。我们不会完全听凭朝廷的号令。”那人在台上说道。   “只是不知,你们说的朝廷是指当今皇上?还是朝中的某一个人?”韦继业在人群里喊道。   “这个……在下就不便说了!”那个人被问住了,有点无言以对。   “这些都不论了,今天来这里就是看看你们三十六路连环寨的实力,你们的英雄帖下的可是够威风的,不来这里的,还要被你们逐个灭门,口气也很大!”说话的是江南人的口音。   “既然大家都来到了这里,我们三十六路连环寨自然也会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实力,这样也会叫大家心服口服。”那人说道。   “好!”台下一阵高呼。   “那在下就下去,我们这边自然会有人上擂台,有不服的朋友可以上来一较高下。”那个人说这就走下了擂台。   那个人刚下去,接着就又走上来一个人,这个人一上来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台下的人,“在下乃三十六路连环寨的副寨主黄金虎,我们三十六路连环寨和大家较量的是我们的三十六路连环阵。但作为副寨主,我还是想看看中原武林各派人士的真实本领,所以……”   黄金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有二三百的骑兵跑了过来,在骑兵的后面,还有看不清是多少人的步兵,这些清兵很快就在外围把法门寺以及周围的武林人士的帐篷都包围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台下人议论纷纷。   “为什么会来了这么多的清兵?”杨培宇有些惊恐,他不想惹武林人士,就更不想惹朝廷了。   “看样子,这次武林中人胜不胜得了三十六路连环寨,都得听他们的了,否则他们就会动用官兵,以剿匪的名字清理这些人了。”苏铜锤道。   “他们为什么会消灭这些武林人士呢?”杨培德不解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如果这些武林人士随了三十六路连环寨的领导,那整个江湖就是三十六路连环寨说了算了。如果不从,消灭了这些武林人士,江湖上依然是三十六路连环寨的人说了算。”旁边的韦继业说道。   “嗯,就是这样!”苏铜锤道。   “我们该怎么办?”杨培宇问道。   “静观其变,反正他们今天肯定没有一个结果,我们先看看再做对策!”苏铜锤道。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们以后个解释!”台下有人和台上的黄金虎说道。其实这种方式黄金虎也不赞成,他只以为以他们三十六路连环寨的实力,统治整个武林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大寨主葛天飞已经和朝廷中的人协商好了,他也就不好固执己见了。此时,他看见这些清兵都围在了法门寺外面,他也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就是让天下武林必须归顺朝廷,不归顺就动武,是这么回事吧?”台下又有人问道。   “诸位,具体什么情况在下还不明白,稍后我们大寨主会和大家解释清楚。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先用江湖武林的方式解决我们的问题。不知台下哪位英雄先和在下过几招?”黄金虎在台上说道,他始终是用不屑的眼光看着台下人。   “噔!噔!噔!”有一个中年男子手执长剑走上了擂台,这个男子往台上一站,整个比黄金虎小了一号,“武当派逍遥子来会会你!”   “原来是武当的高师,幸会幸会!”黄金虎抱拳秉手,俯视着这个小个子。   武当派近几年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武当派一项争强好胜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逍遥子是武当掌门玉清道长的高徒,也是当下武当第二代的佼佼者。他们久不下武当,所以一来这里,他就想看看自己的武学到底怎么样。   “你们来这里以武会友实是不错,至于能否称霸武林那就看你们的实力了。缘何要勾结朝廷,让这些鞑子兵替你们守擂呢?”逍遥子高声问道,台下一脸欢呼声。   “逍遥子,这些话别人可以说,但是你武当派却最没有资格说。几百年来,你们武当派的高手有哪一年没有为朝廷出力呢?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正是你们武当派的专长吗?”黄金虎厉声说道。这些清兵的到来,也让黄金虎生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又遭武当派人的责问,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呸,你这纯属污蔑,吃我一剑!”逍遥子挺剑刺向黄金第二零一章刀来剑网数侠客拳打脚踢惜英雄   逍遥子被黄金虎说的有些无言以对,举剑刺向了黄金虎的哽嗓咽喉。   黄金虎也不怠慢,双掌合十,用力夹住了逍遥子的长剑。   逍遥子试着往出拔剑,没能拔出来,他飞起就一脚向黄金虎的额头就踢了过去。众人在下面看着,这个逍遥子武功可不简单,就刚才露这两手,一看就是掌握了武学精髓的人。临危不乱,步步紧逼。   可黄金虎也是武学行家,他一只手就势抓住逍遥子的剑身,用一只手去隔开逍遥子的双腿。   摇摇子急忙腿转下盘,双手一用力,抽出了长剑。黄金虎的左掌安然无恙,一看就知道黄金虎的金钟罩铁布衫练得已经有七八成的功力了。   两个人来来回回打了七八十个回合,逍遥子自是灵巧,也很是费力,渐渐的处于下风了。   “下去吧!”逍遥子一招太乙剑挑了过来。黄金虎顺势一抓,一只手抓住了逍遥子的胳膊,另一只手在逍遥子腰上一托,把他扔下了擂台。   逍遥子展展地摔在擂台下面,幸好下面没有石子等硬物,任是那样,逍遥子还是被摔得呲牙咧嘴的。   众人在台下看得很清楚,黄金虎这个人虽然把逍遥子扔到了台下,但是这个人不阴,每一个招式都是正大光明的,还是有一些人对黄金虎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下面的朋友,哪一位再来和在下切磋一下?”黄金虎仍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我来会会你!”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上了擂台。   “不知阁下是哪个门派的?”黄金虎看着这个老人问道。   “我乃江南鲸鱼帮的陈有德!”陈有德说道。江南的鲸鱼帮,是江湖上的大帮派,主要是做海上生意的。所有在海上过往的船只或者打渔的渔民,或多或少都要给江南的鲸鱼帮上供,鲸鱼帮在江南保护着一方的平安,连朝廷都会让着他们。   “原来是陈长老,久闻大名,这次我们只是切磋,还望陈长老手下留情!”这个黄金虎虽然态度上没看得起下面这些江湖上的人,可言语还是很谦虚。   “全凭本事!”陈有的说着,就开始进招了。   两个人打了有个四五十个回合。陈有德渐渐不支,又被黄金虎打下了擂台。   “各位,全凭江湖朋友承让,在下小胜两局。在下很早就听说过华山派穆人清穆老前辈武功盖世,不知道今天华山派穆老前辈的传人来了没有,可否让在下一睹华山神功?”黄金虎开始叫阵了。   “你是欺负我们华山派没人了吗?”一个年轻有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走上了擂台。   “不知小侠怎么称呼?”黄金虎抱着拳微笑着问道。   “在下华山派弟子秦守江,人送外号小豹子。”抱拳回礼。   “哦,后生可畏,秦小侠可要手下留情了。”黄金虎说道。   “既然是切磋,又何谈留情不留情!”秦守江说道。这话也对,只是切磋武艺,又不是打打杀杀,如果真的留情就显得看不起对方了,这是江湖规矩。   “那好,就请小侠出招吧!”黄金虎淡然说道。   秦守江一柄长剑直刺过去,黄金虎接驾相还。秦守江一开始就招招凌厉,直逼黄金虎的要害,可黄金虎练的是铁布衫,谁又知道他的要害在那里?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就看出来了,秦守江根本不是黄金虎的对手。   这小子有点狠,你大爷也得好好治你一下。黄金虎想着,就下了狠心,他看着秦守江一剑刺来,黄金虎也不躲闪,让过剑身,双手一用力,就把秦守江抛向高空。他是想着等秦守江掉下来,他再一脚把亲手将踹到擂台底下,不死也弄他个残废。   台下的人都看到了,知道这次华山派这个年轻人凶多吉少,都在为秦守江捏一把汗。   “虎头,快!”苏铜锤在旁边喊着,李虎头也纵身跃了起来,他越过擂台,单手在高处接住了秦守江,然后顺手一拨,秦守江稳稳地站在了擂台上。   “还不下去!”李虎头低声喝了一声。   秦守江也吓了一跳,看着这个独臂的人救了自己,感激地看了一眼,然后跳下了擂台。   黄金虎正在打着如意算盘,没想到被一个只有一只手的人给破坏了,脸上一阵阴郁,“这位大侠,你又是哪门哪派呢?”   “在下就是华山派的,刚才本门的孽徒多有得罪,还望黄大侠见谅!”李虎头道。   “哦,大侠高姓大名?”黄金虎说道,他在关外也打听过了,没听说华山派有什么能人,眼前这个青年人也就是三十出点头,刚才露那一手倒是漂亮。   “黄大侠高抬了,小可李虎头,担不起大侠之名!”李虎头和谦虚地说道。   擂台下的人们都在看着,这个年轻人只剩下一个胳膊了,不过长得可真漂亮,刚才看轻功不错,和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黄金虎对阵,能赢吗?如果被黄金虎打残了,那就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在江湖上还是第一次见到。   “刚下去一只豹子,又来了一只老虎。”黄金虎调侃着说道,“李大侠出手吧,在下很想见识一下华山派的武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虎头说着单手拉开了架势,两个人很快就战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台下的人都在琢磨,这个眉清目秀只有一只胳膊的青年人,武功可真是不弱,虽然只有一只手,但是对付黄金虎还是游刃有余,每一招式都是又稳又准。   “师父,这个人是谁?”台下的灰头土脸的秦守江问旁边站着的刘培生。   “他是为师的师弟,是你们的师叔,也是咱华山门人。你们看人家,武功高深却不张扬,你们也该好好学学了。”刘培生说道。   “可是,他那么年轻?”旁边的一个华山派弟子说道,说话的人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   “年轻!他的师父就是为师经常和你们说的袁承志,和我年龄差不多,比你二师伯小二十多岁,你二师伯也得喊师叔。”刘培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擂台上面。   此时,李虎头和黄金虎已经战了一百多个回合,还是未分胜负。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怎么办?李虎头想了想,用点轻功方能胜他。   黄金虎也在吃惊,原来华山派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刚才那个小伙子也就学个皮毛,这位才真正的是华山高手。只是,他也就是三十出头,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李虎头看着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旋即一招神行百变到了黄金虎的背后。黄金虎急忙转身,李虎头以手为刀劈了下来。   黄金虎急忙双掌相迎,可李虎头的掌法刀法都夹杂着混元功,直压下来。黄金虎往旁一闪,想卸掉李虎头的掌力,哪知道李虎头就等他移动身子,就在黄金虎抬起右脚还没落地的时候,李虎头一双连环脚踹了出去。   黄金虎想稳住身子,可是李虎头已经化手掌为铁指决,直击黄金虎的双眼。这么长时间的打斗,李虎头也看出了,黄金虎的罩门就在他的双眼。所以,李虎头食指和中指直击黄金虎的双眼而去。   黄金虎吓得只能后退,快到擂台边上的时候,李虎头一收手,撤回去站在擂台中间。   这时候,黄金虎往身旁一看,真悬,再退一步他就会掉下擂台。都是武林高手,黄金虎向李虎头投去感激的一眼,“华山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二哥,你歇歇,小弟会一会这个年轻人!”随着话音,一个灵巧的身子飞上了擂第二零二章打擂台平分秋色查底细各自为营   台下的杨培德兄弟俩暗暗竖大拇指,他们这个女婿,看上去文文静静,不仅武功好,而且人品也好。在台上他给足了黄金虎的面子,也让黄金虎很有面子的站在擂台上。   突然,一声呼喝,擂台上又上来个黄衣女子。看这个女子上擂台身影轻灵,可上了擂台再一看,却也是人高马大,一身杏黄色的衣服,确是短打扮。圆圆的大脸盘上镶着很深的一双大眼睛。鼻子有点塌,嘴巴也很大。站在台上,整个比别人大了一号。   这女人是谁?正是黄金虎的妹妹黄金凤。这个黄金凤,武功比他哥哥只有高不会低,虽然兄妹俩从来没有过过招。黄金凤自幼在山上随着师父,人称关外的第一高手的摩云手林不二学武,也就是前几年才下山。   这次三十六路连环寨来中原称霸,黄金虎不想带妹妹来,可是黄金凤说啥也不想在家呆着,迫于无奈,黄金虎只好带着她来了。   黄金虎刚才被李虎头放了一马,心里甚是感激,没想到他这个鲁莽的妹妹上来了,他感觉自己有些下不了台。   “哥哥,你去休息一下,我来会会这个独臂大侠!”黄金凤没有看到哥哥脸上的不悦,还在旁边大声说道。   底下站着的杨晓雨一看,是个女的,我来陪你过过招?她终身一跃也上了擂台,走到了李虎头的身边,“夫君,你也休息一下,我来和这个妹妹切磋一下!”   哦,我是想给我哥哥找个面子,没想到来了一个女的,也好,反正你们也是夫妻,胜了你也算给哥哥找面子了。   李虎头温柔地看了一眼杨晓雪,点了点头下去了。那意思就是说你注意点,这个女孩不简单。   江湖上最怕怪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有点怪,长得也是膀大腰圆,身体却很轻颖。   “这位姐姐,报个名吧!”黄金凤像一个男人,说话也很直,“小妹就是刚才擂台上打擂的黄金虎的妹妹黄金凤。”   “哦,我乃杨晓雨!”杨晓雨道。   “我这人手脚重,你可得注意点,你这娇滴滴的身子可得保护好了!”黄金凤说道。嗨,这兄妹俩一个脾气,就没看得起台下的这些武林人士。   “哦,我知道了,还望手下留情!”杨晓雨道。   手下留情?打不下去你我怎么给我哥哥找面子?黄金凤一招伏虎拳打了过来。   杨晓雨急忙躲闪,她还真的不能硬碰这个妹子,可是,杨晓雨也是急脾气,一招九阴白骨爪抓向黄金凤的胳膊。   这是什么武功?台下的人都看呆了,这个女孩纤纤弱弱,怎么武功这么阴狠?   两个女人打了五十多个回合,黄金凤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杨晓雨的招式太快了,黄金凤还没躲过她的右手,左手就又抓了过来。渐渐地,黄金凤变成了只守不攻,也无力进攻了。   看着黄金凤渐渐吃力,三十六路连环寨的一个寨主李福根有些着急,他喜欢黄金凤已经很久了,黄金凤对他却是若即若离,一直也没给他一个准信。今天是个机会,我何不去帮帮黄金凤,这样也算是表白了。   李福根想了想就冲上了擂台,和黄金凤合战杨晓雨。   这个也行?台下的杨晓雪着急了,怎么?二打一?她纵身一跃,上了擂台,接下了刚上来的李福根。   杨晓雪的武功和姐姐基本相当,可李福根的武功却远不及黄金凤的。歘歘歘,十几招过去,黄金凤和李福根就被杨家姐妹双双打下了擂台。   “姐姐,你没事吧!”把两个人打下擂台,杨晓雪转身问杨晓雨。   “我没事!”杨晓雨微笑着拉着妹妹如燕子般跃下了擂台。   太精彩了,台下的人的目光都投向这姐妹俩,此时,明教的那几个人才看到了韦小宝。韦小宝当然一直在注视着他们。几个人正准备往韦小宝身边走,韦小宝急忙摆了摆手。   明教的几个人明白,这是教主不让他们现在相认,或许还有什么情况也未可知。   “各位朋友,天色已晚,我们今天的比赛就到此为止了,三十六路连环寨和台下的诸位武林高手也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今天已过,明天巳时,我们三十六路连环寨将在擂台的南面摆下三十六路连环阵,我们将在阵中定输赢!”还是开始上台的那个人说道。   “散了吧,明天再说吧!”台下的武林人士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擂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都开始三三两两的埋锅做饭。   “教主,你们很么时候来的?”入夜时分,明教的四个人来到了韦小宝的帐篷里,玄真道长问道。   “我们也只是比你们早到了一会儿!”韦小宝笑着说道。   “他们这些人有官兵做后台,咱们该怎么办?”张子良还是有些担心。   “我们也还没想好,大家先不要急,你们也不要在我这里久留,但是随时准备着,咱们必须合力挫败三十六路连环寨,至于那些官兵,我会想想该怎么镇住他们。对了,把你们手里的英雄帖和白虎令给我留下,我要派上用场。”韦小宝道。   “好!”云林把英雄帖和白虎令交给了韦小宝,然后他们就又悄悄地出去了。   明教的人走后,韦小宝父子以及杨家兄弟开始商量事情了。   “咱们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英雄贴和白虎令?”韦小宝问道。   “咱们大家悄悄地出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苏铜锤道。   “那好,继业,你带着兵符和我们手里的两份英雄帖与白虎令,和晓雪夜里悄悄地出去,明天上午到陕甘总督鄂海那里借调三千军兵,然后悄悄地布置在擂台外围,最好不要有什么动静。还有就是,最好让他们的总兵跟着一起来。有了上次的事情,他们总的来说还是欠咱们的一次人情,你和鄂海说了,这次用兵也是为了朝廷。”韦小宝道。   “好!”韦继业装起那两份英雄帖和白虎令,带着杨晓雪悄悄地出了帐篷,然后摸黑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往西安方向去了。   “父亲,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苏铜锤问道。   “暂时我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你们有什么办法呢?”韦小宝看看大家。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探探他们的消息,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李虎头道。   “对,我们夜探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举动!”苏铜锤也说道。   “探不探也都一样,你们弟兄俩出去看看那些官兵驻扎在哪里,探探他们的动静,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派官兵来这里的!”韦小宝道。   “好,这样办也好,我们得知他们的消息,就好计划下一步怎么做了。”苏铜锤说完,一招手就和李虎头出去了。   苏铜锤弟兄俩在周围转了好久,终于在法门寺的西北角找到了几顶很大的帐篷,一看就是行军用的。   弟兄俩悄悄地转到帐篷旁边,听见里面一阵喧哗,是在喝酒。   “这差事不错,以后有这差事大哥你得多叫我来呢!”一个人说话已经不是很清楚了,还在说着。   “还有以后?这次出兵是冒着风险来的,就凭八爷府管家的一句话,我们就调动上千军兵,皇上知道那是死罪!”另一个人说道。   “什么死罪呀,大哥,你不必担心,我们是来剿匪,又不是出来谋反!”那个人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不论怎样,出兵都是要有皇上的旨意或调令才可以的。我们这属于擅自动用兵权,这可是杀头的罪。我只盼望他们赶快完事,这样咱们的军兵及早回营,不露痕迹就算万幸。”另一个人说第二零三章韦家军合力破阵小天骄再学新招   “原来这些官兵是胤禩私自调用的,咱们有兵符,可以让他们回去!”李虎头低声说道。   “不用,咱们得看看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咱们如果能救得了这些人,这些人以后就搭咱们一份情。到关键时候,也许对咱们也能帮忙。”苏铜锤道。   “已经知道了,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李虎头问道。   “走,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弟兄俩真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帐篷。   第二天,阵阵炊烟在法门寺外袅袅升起,帐篷外面又开始了人们的活动。这一个晚上过的,好像很多人都没有休息好,都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巳时快到了,大家看到在擂台东南,三十六路连环寨已经摆好了连环阵。   巳时一到,昨天的那个人又站在了擂台中间。   “各位江湖的朋友,我们副寨主昨日已和大家说过,三十六路连环寨此次来到中原,主要是想用我们的连环阵和大家较一个高下。大家也看到了,我们一早已经摆好了三十六路连环阵。大家可以先研究一下破阵之法。   “破阵规矩是这样的,每次破阵是一柱香的时间,可以以各个门派为一组,也可以几个门派的高手为一组一起进阵。一炷香烧完,如果能出得大阵,就算三十六路连环寨输了。如果诸位出不了大阵,那就算诸位输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那人说完看看大家。   擂台下的这些人,大多是久不在江湖上走动,人人都是自以为是。昨日没能上的擂台,有些人夜里还在郁闷,此时想着,不就是一个破阵,那能难住谁呀?   那个人看着台下的武林人士也都没什么异议,就用手里的黄旗在空中一摆,“大家准备,开始破阵!”   再看这些武林人士,有的是自家门派的几个人同时进阵,有的是三两个门派联合着进阵。十来炷香烧完了,进阵的人都没能打得出来。   天交申时,那些武林人士都灰心丧气地站在一边,上午的信心百倍都烟消云散了。   在一旁站着的苏铜锤,一直在看着那个大阵。三十六路连环阵是有三十六人组成,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站立的。每六个人又能组成一个小的连环阵。连环阵看似没头没尾,首尾斜街根本看不出来。   “阿罗,看出点什么没有?”苏铜锤问罗天娇。   “东北角的那个阵是头阵,西北角的阵是尾阵,把这两个镇破了,这个真就算破了。”罗天娇道。   “虎头,你怎么看呢?”苏铜锤问道。   “嫂子说得对,咱们得去六个人,每人负责一个阵,就可以破掉这个阵。”李虎头道,在勃泥国的时候,李虎头曾经和袁承志学过点阵法,他也能看得清楚。   “你说,怎么破?”苏铜锤道,“我们只有五人。”   “我们有六人!”李虎头笑道,“我和小天骄打头尾两阵。晓雨和继祖在我们旁边,打东西两阵。大哥大嫂打东南西南两阵。我们只是拖,你们迅速把西南东南两阵打破,再速速来到东北西北头尾两阵。我在和小天骄去擂台上把那个拿黄旗的人的黄旗抢到手里,这个阵就破了。”   “什么,天骄能行吗?”苏铜锤好奇地看着虎头,一个孩子能牵制住阵尾?   “放心吧,大哥,你不记得我在西域指挥继黔继云打败雪米莉雪米娜姐妹俩了?我爷俩也会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李虎头微笑道。   “玄!”苏铜锤还是韦虎头捏一把汗。   “各位江湖上的朋友,破阵到了现在,大家也都进阵了,最后也没出得来。现在,就剩下明教的兄弟们还没有进阵,不知明教的教主可来到现场?”那个人说道。   韦小宝看了看儿子们,苏铜锤和李虎头同时朝他点了点头。   “在下就是明教教主!”韦小宝说着站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韦小宝看来。他们一直以为明教只是来了那边的十几个人,没想到这边站的这些人才真正的是明教的人。   “哦!”台上的人也吃了一惊。他一直在疑惑,昨日上来的那三个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为什么一直没有进阵?看到韦小宝站出来,他才大吃一惊。这几个人是一起的,那他们的武功一定也都不错吧。   “在下韦小宝,任明教教主!”韦小宝抱拳说道。   “韦教主,你们还用进阵吗?”台上的人问道。   “当然,既然来了,输赢终归还是要有个结果的,我们这就破阵,你们可要准备好了!”韦小宝微笑道。他刚说完,苏铜锤他们六个人就往三十六路连环阵旁走去。   “怎么?还有一个小孩?明教的那边不是站着不少人呢吗?怎么让一个小孩子去破阵?”周围的人们都在议论着。   “焚香!”那个人喊了一声,一炷香点燃了。   “天骄,上来!”李虎头用手一拉韦天骄的小手,韦天骄就稳稳地站在了李虎头的肩上。六个人迅速按照商量好的进了三十六路连环阵。   李虎头带着韦天骄进了阵头阵尾,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尤其是三十六路连环寨的那些人,都在好奇竟然带着小孩打阵。都围了过来。   “天骄,害怕不?”李虎头问道。   “二叔,我不怕!”真是一只小老虎,无所畏惧。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李虎头说着,就把韦天骄抛进了阵尾。嗨,小家伙是的是一把木剑,却甚是机灵。   中间打阵的苏铜锤夫妻俩人都为儿子捏一把汗,一定要速战速决,赶快去接应儿子。   “移船相近邀相见,未成曲调先有情!”李虎头一边长剑左右击打,一边念着。   “二叔,怎么还能够拆开用?”韦天骄一把木剑上下翻飞,这样打他还是第一次。   “能拆开用。”李虎头答道,“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二叔,这是拳法!”韦天骄有些着急。   “骄儿,拳法用剑一样有威力。”李虎头边打微笑着说道。   在南面的苏铜锤和罗天娇听得真真切切,他也奇怪,怎么虎头能把拳法和剑法混合着用?“骄儿,按照你我二叔的打!”罗天娇在南面说道。   “爹,娘,你们放心,我这里很好玩!”这孩子,拿这些摆阵的人找乐子了。   眼看着半柱香烧完了,不行!“阿罗,乱石穿空!”苏铜锤说着,就和罗天娇四手相对,产生着巨大的内力气场!   “惊涛拍岸!”两个人随之一转身,周围的十二个人一下子失去的方向。   “樯橹灰飞烟灭!”苏铜锤念完,只见那十二个人都倒在了几米以外的地方。二人在一转身,迅速移进了阵头阵尾。   李虎头嘴里喊着,“十三学得琵琶成,秋月春风等闲度,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李虎头在念着,已经转到了韦天骄的身边。   “二叔,这样打更有意思!”韦天骄说道。   旁边观战的韦小宝,微笑着看着这些孩子,是由衷的高兴。   “天骄,快上来!”李虎头用手一拉,韦天骄在此站在了李虎头的肩头。   “起!”爷俩就如两只燕子,在空中摆了几摆,就到了擂台之上。   “天骄,去抓旗杆!”李虎头说着,一招金蛇剑法刺向台上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剑尖乱摆却都离不开要害之处。那人急忙去挡,韦天骄已经左手抓住了旗杆,右手用木剑击打着那个人的曲池穴,那个人手臂一麻,那杆黄旗就到了韦天骄手里。   “二叔,旗杆到手了,现在怎么办?”韦天骄到。   “你下去在擂台上乱晃就行!”李虎头说着就把韦天骄送到了擂台上。他只是淡淡地使用者武功,阻挡那个人去抢韦天骄的旗杆。   旁边的韦天骄,抓着旗杆,黄色的旗帜在风中摆动着,他在有序地左右摇摆着。   此时,被苏铜锤和罗天娇打出去的那十二个人已经回到阵中,毕竟是破阵,彼此业务深仇大恨,不到紧急时刻谁也不会去伤及性命。苏铜锤和韦天骄虽然使用内力,却没有伤到那十二个人。   只是,阵脚乱了。擂台上的指挥阵势的人已经不再指挥了,只有小孩在乱晃着旗第二零四章计划破恼羞成怒良言劝却惹飞刀   不消一刻钟,苏铜锤、罗天娇、韦继祖、杨晓雨四个人就把三十六路连环阵破了。摆阵的那三十六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就这点本领还想来一统中原武林?”   “就是,赶快卷着行李卷回你们的关外去吧,唬唬那里的满洲鞑子还差不多!”   刚才都还垂头丧气的,现在这些中院的武林人士又有精神了。不被这些关外的人统治武林,这些人就不再担心什么了。   “诸位侠客,我有话说!”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上了擂台。这个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来岁,长得很是精瘦,眼睛深陷,鹰钩鼻子,嘴角上长的是黄色的胡子。   “诸位朋友,我是三十六路连环寨的寨主葛天飞。我们的连环阵只是我们的守门阵法,我们还有更多的武功还没和大家一起切磋呢,只是,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能和大家一一较量。但是,我们三十六路连环寨掌管中原武林那时志在必得。   “诚如我们刚才的那位师父昨天说到,我们要和朝廷合作,要把中原武林光大。需要各位的齐心协力,我希望各位能体谅葛某的一片苦心。“葛云飞说道。   “我们若是不合作呢?”台下有人喊道。   “你们可以试试,你们现在就可以看看你们的四周!”葛天飞说道,眼里却是阴森森的寒光。   “你竟然勾结朝廷!”众人都看到了,他们四周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已经围着层层的官兵,而且每一个官兵都搭着弓,放着箭。   “葛云飞,你也太卑鄙了,亏你还是一方霸主!”   “三十六路连环寨,就是朝廷的一条狗腿子。”众人都在气愤地说道。   “葛寨主,你能不能告诉大家,是你要统治中原武林?还是朝廷要统治中原武林?是皇上让你统治中原武林?还是你只是和朝廷的某一个人勾结,让中原武林做某个人的走狗?”韦小宝在人群中说道。   “既然是和朝廷合作,你说的这些有区别吗?”葛云飞问道。   “有区别!”韦小宝说道,“如果是你要统治整个武林,那么你们上午说的破阵定输赢就应该实现。因为这是武林中争夺地位或者解决问题的方式,大家都认可,你也得遵守诺言。   “如果是朝廷要统治中原武林,最起码应该和台下的这些武林人士谈一谈条件,也许有人愿意归附朝廷。就如你们二寨主说的,武当不是一直有人在和朝廷的某些人有合作。   “还有就是,如果是皇上让你统治武林,那么至少台下这些人也能在朝廷得到一个认可,皇上应该会许诺这些侠客有个一官半职。如果你只是和朝廷的某些人合作,也许你已经得到了某些实惠,那你说说,台下的这些武林人士又有什么实惠呢?”   “我们是江湖中人,自然做我们江湖上的生意,只是在朝廷找一个庇护伞而已,又何必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实惠呢?”葛云飞说道。   “那好,那你说说,你这个庇护伞又是谁呢?他有这个能力庇护大家吗?如果是皇上给大家做庇护,我可以替大家做个主,有愿意相信朝廷的,可以尊你为盟主。如果有人不愿意,可以放他们回去,也不会阻碍你发财!”韦小宝道。   “没你说得那么简单,我要的是中原的整个武林!”葛云飞说道。   “那如果大家不愿意呢?”韦小宝问道。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弓箭可不长眼,你们可以出来试试!”葛云飞轻蔑地笑了笑。   “我们是看到了,可是,你也看看,你让那些手拿弓箭的人也朝身后看看!”韦小宝说完,冲着苏铜锤点了点头。   苏铜锤手里也多了一张弓,一支响箭划破长空,向远方射去。   就在这时,韦继业和杨晓雪两个人携着一个人从外面飞了进来。   “李总兵,你下命令吧!”韦继业说道。   “军兵兄弟们,快快收起你们手里的弓箭。没有皇上旨意,你们这样出城是要杀头的。大家速速向后归队,我自会向皇上请罪,与大家没有关系。如若不然,你们看看你们的身后,再看看场中个这些武林中的侠客。前后夹击,你们的性命可就堪忧了。”李总兵喊道。   昨晚在帐篷里喝酒的那两个带兵的,一看他们的总兵也来了,这应该是皇上的旨意了,“兄弟们,撤!”   这时,再看四周围着擂台的那些官兵,一个个把手里的弓箭收了起来,都转身往后跑去,归到了李总兵带来的军兵当中。   “李总兵,很感谢你们来,你回去可以找鄂总督,让他写一封奏折递给皇上,不日我也会把这些情况像皇上奏明的。”韦小宝说道。   “小人一定遵办,大恩不言谢,小的这就告退!”那个李总兵说着,就下令带着军兵回军营去了。   “原来你们早已和朝廷有了勾结?”葛云飞一看大势已去,就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把理抢到自己这边来。   “哈!哈!哈!”韦小宝大笑道,“葛寨主,你也是聪明人。八爷的一个管家就可以帮你调动上前军兵,那八爷来了还不把整个西安的军兵都带来?刚才我问你了,你什么也说不清。我和你一样,也是利用朝廷的力量做一些事情,但是我不会强迫谁和我一起干。这其中也包括你葛云飞。   “刚才你也说了,你们三十六路连环寨只是使出了守门武功,争夺武林盟主大可继续进行。几门三十六路连环寨尽可以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如果你放弃争夺武林盟主,我也不会把你送到朝廷,你还可以带着你的三十六路连环寨的人回你的关外。”   “呸,坏我好事,我现在就先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葛云飞说着,手中的飞刀向着韦小宝飞了过来。   不愧是二十四把飞刀百发百中。葛云飞伸手就是六把飞刀,冲着韦小宝打了过来。任是你三头六臂,能躲过这六把飞刀,那是比登天还难。   旁边的人看着飞到向着韦小宝飞了过来,都吃惊地看着韦小宝,都在担心韦小宝的安慰,却是谁也帮不上手。   韦小宝是谁?那时苏铜锤的父亲,苏铜锤在父亲和葛云飞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注意着整个场面。他看见了葛云飞手里抓飞刀,所以,当葛云的飞刀射出的时候,苏铜锤的手里早已运上了功。   圣火令的武功在苏铜锤手里运着,六把飞刀过来,虽没有圣火令重,但也玩得转。   “葛寨主,再来六把?”旁边的韦继业笑着说道。   豁出去了!葛云飞随即又是六把飞刀飞了出去。   苏铜锤一个勾手,六把飞刀又到了他的掌控之内哦。十二把飞刀早空中飞舞中,就如十二只燕子在自由的回旋着。   “再来六把?”韦继业在一旁还是笑着说道。   葛云飞还着自己打出去的十二把飞刀在这个年轻人手里运用的如此娴熟,他有点下不了台了,尤其是身后站着的三十六路连环寨得一众人等,以前在他的手下,被他呼来喝去,也只是因为他的二十四把飞刀,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年轻人给破了。   哎,索性也是这样了,他双手一抓,十二把飞刀抓在了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我这十二把飞刀都能控制在你手里?   葛云飞仔细地看了看韦小宝,双手一甩,十二把飞刀冲着韦小宝飞了出去。   十二把飞刀?刚才的六把飞刀已经让台下的武林人士都睁大了双眼,眼下来的是十二把飞刀。而且发飞刀的这个人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三十六路连环寨大寨主葛云飞?看着十二把飞刀飞了出去,台下这些武林人士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第二零五章破飞刀再废武功酌情况皇家生疑   台下的武林人士在看着,是因为他们知道,苏铜锤任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再很快的接住这十二把飞刀了。旁边的三十六路连环寨的人也在看着,因为他们见过大寨主的飞刀,确实是百发百中。   “继业,接住!”就在葛云飞把十二把飞刀扔出来的时候,苏铜锤把手里的是二百飞刀交给了韦继业。   旋即,苏铜锤再次一转手,又把葛云飞打过来的十二把飞刀接到了手。   “葛寨主,还有飞刀了吗?”韦继业说着,不停地往擂台的方向走去,手里的十二把飞刀在任意的跳动着。他往擂台方向走,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功力远不如大哥,还不能在这么远的地方把这十二把飞刀用好。   “真的没有了?”韦继业边走边说,“葛寨主,你若没有了飞刀,那我就把这十二把飞刀再还给你?”   葛云飞脸色苍白站在擂台上,如果有一个耗子洞他也恨不得钻进去。他出道江湖三十多年,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而且还是栽在两个孩子手里。尤其是逐渐走向自己的这个孩子,也就是二十多岁,功力却如此之高。   “大哥,咱们把飞刀还给葛寨主?”韦继业感觉自己的位置足以控制这些飞刀了,就和大哥说道。   “好!”苏铜锤答道。   这时,在大家的眼里,是二十四把飞刀一起打向葛云飞。   葛云飞急忙往旁边躲,这次他失算了。这些飞刀并不像他打出去的飞刀一样,只是一个方向,这些飞刀,却是在跟随着他,包围着他,顷刻间,他的双腿已经被韦继业插上了四把飞刀。   韦继业是急于脱手自己手里的十二把飞刀,因为他知道,他的内力坚持不了多久,葛云飞如果继续躲,他的飞刀就会真的回到葛云飞手里。   葛云飞确实想着去抓飞刀,只是,苏铜锤已经在他双臂的曲池穴上已经插了两把飞刀,他那里还有力气去抓飞刀?   士可杀不可辱!葛天飞双眼一闭,向着一柄飞刀撞去。   台下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三十六路连环寨的人也看得真真切切,葛云飞是在自寻死路。   “停!“苏铜锤喊了一声,弟兄俩双双收手,十六把飞刀落在了地下,苏铜锤又把两把飞刀分别插进了葛天飞的任督二脉。   葛天飞疼得豆粒大的汗珠往下落着。这时,台下的黄金虎快步的上了擂台,帮着葛天飞把飞刀从身上拔了下来。   “黄寨主,你给葛寨主把这些药敷上,很快他就不疼了。“罗天娇说着把一小瓶药朝着黄金虎扔了过去。   “葛寨主,我父亲本想放你一马,让你带着你的三十六路连环寨,带着你的弟兄回关外,继续做你的生意。没想到你竟然以德报怨,竟然用飞刀来伤害我的父亲。对不起了,我只能废了你的武功,当然,你还可以回关外做你的生意。我本来想结束了你的性命,可是,我身边站的是我的父亲和我的儿子。   “当然,我也不会怕你老找我报仇,不日我们也会回到关外,因为那里也有我们的生意。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总想着让别人帮你去做事情。这里的诸位侠客不愿意归附朝廷,你又何必强人所难。而且,你后面的主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庇护天下武林?”苏铜锤高声说道。   “这位大侠,谢谢你能手下留情,黄某在这里谢过了。”黄金虎站在擂台上说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许你们也是无奈,可是,谁又能从关外绑着你们来到中原呢?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等也要离开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苏铜锤说完,转身扶着父亲,和杨家兄弟离开了法门寺。   “铜锤,等一等!”一颗穿透力很强的渐渐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铜锤冲着罗天娇点了点头,然后扶着父亲继续往前走去了。   “郓大侠,多日不见,一向可好?”罗天娇截住了疾驰过来的郓达贤说道。   “你是?”郓达贤听着是一个女子声音,主要是这个人和苏铜锤一样,都蒙着脸。   “郓大侠?你是贵人多忘事。当日你在盛京受伤,还是我给你的药,你难道真的忘了?”罗天娇说道。   “哦,记起来了,原来你是女的呀!”郓达贤道。   “是,我夫君有事先走了,我在此和郓大侠打一个招呼,谢谢你还记得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了。”罗天娇说道。   “哦!”郓达贤一脸的失望,这么多年了,他只是想能在见到苏铜锤一面。刚才他见到了,只是这夫妻俩都蒙着面,也许人家也有难言之隐,他也不好细问。   “郓大侠,早点回去吧,我还是担心三十六路连环寨的背后没那么简单,你们尽量绕路走,别和他们产生冲突!”罗天娇道。   “谢谢恩公,我会记得你们的。希望你们能去水泊梁山,也让我也尽一点地主之谊。”郓达贤道。   “好,我们一定去!”罗天娇抱了一下拳,转身走了。   郓达贤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罗天娇他们的影子,才转回去,带着手下的人回山东了。   韦小宝他们前面走着,早有李虎头他们把马匹骑了过来,众人上马,看后面没有人追来,打家打马飞奔,回到了活死人墓。   事情终于解决了,岳彩莲他们也是十分的高兴,再一次的宰猪杀羊款待韦小宝一家人。   “亲家公,你这样动用朝廷的军兵,难道皇上知道不害怕吗?”杨培宇问道。   “这个吗,也许他会害怕,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为了皇上,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坏思想吧!”韦小宝道。   “那说不准,你难道不知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处世之道吗?你现在是在对付皇上的儿子,也就是说,皇上的儿子根本斗不过你,你想过皇上会怎么想没有?如果皇上就让他的八儿子继承皇位,那你就是当今皇上和下一个皇上的心腹大患了。”杨培宇说道。   “哦,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大不了我归隐山林!”韦小宝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说不准当今皇上哪一天发现自己真的不行的时候,或许会为了他的儿子为难你的!”杨培德说道。   “二位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我是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韦小宝说道。   他们又在活死人墓里呆了两天,然后韦小宝一家再次的离开了活死人墓。杨晓雨姐妹俩还是有万般的不舍,含着泪依依惜别,一家人再次踏上了新的路程。   “父皇,今天鄂海的奏折父皇看了吗?”皇宫里,雍亲王胤禛在和康熙做汇报。   “嗯,看了!”康熙一脸的不愉快。   “父皇怎么看待这件事情?”雍亲王问道。   “还是老八这些人,朕多次警告他们,怎么他们就没改呢?这次还动用了官兵,真是越来越猖獗了。”康熙愤然道。   “父皇,八弟他们办事固然有失偏颇。他们不该一意孤行,甚至去插手江湖上的事情。可是,父皇,兵符在韦小宝一家人的手里,始终也是一个大患!”雍亲王道。   “也是,这个事情朕也想了很久,确实还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拿回这块兵符。况且,韦小宝做的事情也没有损害大清的利益。”康熙说道。   “父皇,韦小宝之所以没做什么损害我朝利益的事情,是因为父皇还在皇位上。当有朝一日父皇不在皇位上呢?又有谁能镇得住韦小宝一家人呢?”胤禛说道。   “这个……”康熙再次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第二零六章曲未终人渐已散花未放毒已入身   韦小宝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回到了云南的家。   回家了,可家里却是灰出出的,缺乏生机。   看到韦小宝他们回家,家里人还是很高兴,却人人都是隐隐的忧郁。   “你们是怎么啦?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表情?”韦小宝问道。   “父亲,我娘和外公都没了。”韦继云说着就哭了。   “怎么会同时没了?”韦小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走的时候,方怡的身体确实不好,可是罗天娇说这种病就是拖人,还不至于很快人就没了。再就是,方孝德老人的身体很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还在这里,但是每隔两三天就会上山洞里看看母亲和姨娘她们。到了山洞,母亲的身体突然好多了,还能和姨娘每天在洞外晒晒太阳。   “可是有一天,山上的一个下人突然跑来,说是有贼人上了山。我们急忙往山上跑,等我们到山上的时候,母亲已经不行了,姨娘在拼死和那些人搏斗着,外公为了救母亲,已经浑身是伤。”韦继云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大嫂不是已经给你们在洞口做了雾障,也在洞口放了迷药,怎么会阻止不了他们呢?”韦小宝惊奇地问道。   “那些人是云南和西藏交界梅里雪山中西域毒王手下的人,他们会施毒也会解毒。”韦继云说道。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韦小宝问道。   “我们上山之后,那些人看我们几个人武功也不错,就匆匆逃去了,在逃走的时候,他们说是为了他们的师兄马宁儿报仇的,如果找他们报仇,就到梅里雪山的毒王洞找西域毒王就是了。”韦继云道。   “哦!“韦小宝支应了一声,也没顾上多想,就和孩子们上山了。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见到韦小宝,双儿两眼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好双儿,你的眼睛不好,不要哭了!“也顾不上孩子们看他,韦小宝上前抱住了双儿,这么多年了,双儿一直在他身边,他没感觉到双儿老了。可是,这几年见面时间少了,他感觉双儿老了许多,两鬓斑白,额角垂下的银丝却难掩眼角的皱纹。   “相公,方姐姐走了,我很害怕,害怕也见不到你了。“双儿哭泣着说道。   “不会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答应你以后陪你在这山上看日出,看日落,看咱们的孙子在膝下承欢。“韦小宝说道。   “嗯,我等,你快去看看建宁姐姐,她这几天身体也不好,她总说你要回来了,所以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双儿说道。   “嗯,我去看看建宁,继祖,好好陪陪你母亲!”韦小宝说完,走了出去,来到了建宁的洞里。   “小宝,你真的回来了?我就说你这几天会回来。”建宁看见韦小宝,脸上有了笑容。   “你怎么啦?继帆给你瞧病了吗?”韦小宝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们,还有双双。你们走后不久,双双就走了。就在前些天,方姐姐也离开我们了。我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也离开了,可是,我还是想看到你们。”建宁说着又哭了。   “好好地,别想那么多,一定要保护好身体。我再帮你哥哥几年,等他的江山有了传人,我就回来陪你们,咱们还有好多好日子没过呢,哪会就这样轻易的分开呢?”韦小宝抓着建宁的双手说道。   “这次回来会在家待一段时间吧,小宝,你也老了,我哥哥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吧,咱们管好自己就是了。”建宁说道。   “过几天我就走,去梅里雪山给方姐姐报仇。我们若不去找他们,他们还回来祸害我们的。”韦小宝说道。   “可是,我也担心你的身体,六十多岁了,还在四处奔波!”建宁怜惜地摸了摸韦小宝的脸。   “没关系,我的身体硬朗着呢,倒是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咱家继聪很快就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你还得准备好看孙子呢!”韦小宝微笑着看着建宁说道。   “嗯,我会保重自己,但你一定不能食言,咱们和双儿一起看咱们的孙子。”建宁又笑了。   第二天,韦小宝上山看了方怡和方孝德的坟墓,遗憾的是那没能见到方怡最后一面。这一辈子,只有方怡,开始一直在利用他,他却又是那么心甘情愿地被方怡利用,再后来,方怡心思的缜密,帮着他打理着整个家。可现在,他却真的失去了她,又一个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   坐在坟前,韦小宝的情绪很难控制,好久没哭了,他默默地流着眼泪,好像坟墓里不单单是方怡,有苏荃,有阿珂,有曾柔,有小郡主,一个个姐姐妹妹再次的进了他的脑海。我何德何能,竟然让她们为我付出了一生。   旁边的苏铜锤兄妹几个在烧着纸钱,嘴里念叨着,“姨娘,我们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到了阴间姐妹们一起用。做儿女的不孝了,下辈子咱们还投生到一个家里,我们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父亲,咱们走吧!”罗天娇起来去扶公公,她看的出来,公公是真的在想几位婆婆,眼睛痴痴的,几乎没了生气。   “走吧,人总有一死,你们先走,我会很快去陪你们的!”韦小宝擦了擦泪水,在方怡的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回到家中,几个孙子孙女每天在他的眼前晃着,也让韦小宝逐渐的忘却了一些烦心事。每天和孙子外孙玩耍着,又回到了他的孩童时代。   罗天娇终于抽出时间,给两位老人仔细地把了脉,详细的问询了她们的种种情况,然后微笑着去配了一些药。她又给家里的其他人都把了脉,又给家里人都熬了一些药。   “父亲,两位姨娘和弟弟妹妹们大都中毒了!”罗天娇对韦小宝他们说道。   “厉害吗?会要命吗?”韦小宝着急地问道。   “暂时还不会,不过半年之后,如果还是没有解药,他们就会逐个疯癫致死。”罗天娇道。   “那怎么办?”韦小宝突然有点急火攻心,眼前一阵晕眩。   “没关系,下毒的既然是毒王洞的人,那他们那里一定有解药。解此毒的解药就是一种叫做披红蕊的红花,在云南我没有见到过,但是书上有记载。”罗天娇道。   “云南都没有,其他地方应该就更没有了,那怎么办?”苏铜锤焦急地说道。   “阿帅哥哥,先别着急。你不记得有一句话,毒蛇的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既然赌王有这种毒,那他一定有解毒的药或花。”罗天娇说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在家里呆了半月有余,父子几个一商量,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提前离开了。   在一个淫雨霏霏的清晨,韦小宝、苏铜锤夫妻俩、李虎头夫妻俩、韦继业夫妻俩,还有小天骄,八个人又上路了。这次因为双儿的情绪不是很高,所以韦小宝让继祖在家陪着母亲,就没让他随行。   八个人一路往着西北方向走,十来天的时间,他们来到了梅里雪山。   经过几日的问询,终于在梅里雪山中段的卡瓦格博峰南面,一片壮丽的瀑布旁边,他们找到了毒王洞。   毒王洞在外面看,就是一个小小的洞口,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洞的四周长满了各色的奇花异草。   “这些花草不是自然生长的,是有人种的!”罗天娇说道。   “怎么能看得出来?”苏铜锤问道。   “这些花都有毒,但是有些花是该在这个地方生长的,有些花在这里不能生长,若是种在这里,还能长得如此的茂盛,是需要很多的繁琐的实验才行,可见这个洞的主人还真的是用毒的行家。   “哼,待我去把这些花花草草都破坏了!“韦继业说着就要过第二零七章破花阵小儿出彩战毒王老将发威   “停!”旁边的李虎头急忙把弟弟的叫住了,“继业,这些花不能毁,你没看到,这是一个花阵。所有花种的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来栽的。”   “他就是九宫,也只是一些花呀!”韦继业不解地说道。   “继业,你二哥说得有道理。这个花阵,一般有两种。第一,就是你进去了,还真的出不来,这些花会给你造成一些晕眩,不论怎样,你总是走不出这个阵,这是阵迷,这需要摆阵的人,也就是种花的人有相当高的阵法基础。第二,就是药迷了,就是你进了花阵,你如果按照破解阵法的路数去走,你就不会中毒,即是中毒,往往前一种花的毒就被后一种花的毒解了。但是,你若走错了,你就一定会中毒,而且除了主人,无人能解!”罗天娇说道。   “哈!哈!哈!”一个声音从高处传了出来,“果然高人,不愧是当今最厉害的韦家军,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看透,真的是不简单。”随着声音,从高处下来一个中年人,这个人看上去有四十五六,中等身材,长相倒也不是什么奸诈之徒。   “阁下是何人?”韦小宝问道。   “在下就是这个洞的主人。人送外号,赌王顾德雄。我知道你们会来,但没想到你们会来的这么快,也没让我等多久。”顾德雄说道。   “哦,你就是赌王。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会给我的家人下毒!若论马宁儿,也许他曾是你师父救过的人,可是他开始就欺师灭祖,被我们打下悬崖之后,再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投靠了朝廷,应该不是你们的骄傲。”韦小宝说道。   “此话差矣,你不也在和朝廷做事吗?”顾德雄说道。   “话是这样说,但意义就大不一样了。你也知道,在下从小的时候就在皇宫里呆着,和小皇上在一起,久而久之,就产生了兄弟一样的感情。即使为皇上经常做些事情,但是在下自问是问心无愧的,我们没有借助谁或者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害过谁。”韦小宝道。   “嗯,这话我也听到一些,不过,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韦家军。”顾德雄说道。   “兄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们彼此互不相识,你何苦要把我们父子都弄到你这里呢?”韦小宝说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韦小宝的城府深了很多。他现在是满心的仇恨,可是,还是要知道这事情背后的故事。   “你若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既然来了,也就注定回不去了!”顾德雄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给我一笔银两,就让我把你们韦家军消灭了。所以我也只能去得罪你们了。”顾德雄说道。   “兄弟,既然我们注定葬身你这美丽的梅里雪山,知道点原因我们也安心点。你可以告诉我是谁要你来和我们为敌吗?”韦小宝又问道。   “蒙古汗!”顾德雄倒是很干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的恩怨,是他们派人四处找你们的消息,找到之后又托我把你们都杀了。上次找到你们,我看到的就是几个老弱病残,所以,只能把你们引到我的地盘上来,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们消灭于无形了。”   “哦,原来如此!”说实话,韦小宝一直是以为又是皇上的那几个儿子雇人来和他们作对,没想到连蒙古汗都知道他们了,这件事实在有些让人担心。因为蒙古汗知道他们,那肯定是额敏和卓里面的人送出的消息。   “既然我们来了,你想用什么手段消灭我们呢?”韦小宝问道。   “毒王,在下的绰号,或者也是江湖的一种地位。你说说,一个西域毒王,会对你们施以什么样的方式对付你们呢?”赌王笑着说道,那语言中含有无边的轻蔑。   “哦,在下明白了,那就是使毒了。孩子们,你们说,我们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个害人的毒王洞呢?”韦小宝一改刚才的虔诚,眼里满是仇恨。   “以毒攻毒!”小韦天骄说道。   “毒王,你听到了吗?我小小的孙子都知道怎么对付你,你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韦小宝说道。   “就你们?”顾德雄微微一笑道。   “天骄,你去上去把上面的那一支白色的花取下来。”罗天娇说道。   “爷爷,能用一下你的匕首吗?”韦天骄看着爷爷问道。   “可以!”韦小宝说着就把手里的匕首给了韦天骄。   “上!”苏铜锤一用力,韦天骄很快就到了毒王洞的门口下面,他把中间最漂亮的一束白花切了下来。   顾德雄知道,那束白花的花茎很是坚韧,就一个大人用剑也未必能砍断,没想到被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的取了下来,韦天骄又落在了苏铜锤的怀里。   “骄儿,你有什么感觉?”罗天娇问道。   “娘,我有点胸闷!”韦天骄说道。   “骄儿,你看到旁边远一些的那朵紫色的花了吗?”罗天娇说着用手一指。   “娘,我看到了!”韦天骄说道。   “那你再把那束紫色的花再取下来,你就不会胸闷了!”罗天娇说道。   “好!”韦天骄喊着,又被苏铜锤用内力送了上去。   不好,今天是遇到对手了。怎么这个蒙面女人不用闻,只是看看,就能知道他的花有什么毒性。最主要的是,他洞口的花阵也是这几朵花在维系着。不行,我得上去!顾德雄纵身想跳上洞口,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封住了,他再一看,罗天娇一只手掌正对着自己。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岁左右,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毒王,你上去干什么?你摆的花阵,我破花阵,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上去又有什么用?对了,你的洞中不是有不少弟子吗?让他们出来帮你施肥浇水不好吗?难道整个毒王洞事事都得你毒王亲自出手吗?”罗天娇微笑着说道。   “也没有了,我只是觉得这些花被你割去有点可惜!”顾德雄说道。   “是吗?花也值得可惜?那我姨娘和外公被你们打死难道就不可惜了?我家人都身中剧毒难道就是应该的?”罗天娇厉声问道。   “哈!哈!哈!”顾德雄大笑道,“你即使破得了小小的花阵,你又能怎样?”顾德雄说着,嘴里吹出一声长哨,顷刻间,毒王洞占了将近三个多个人。   “爹,把这些人都打回去,骄儿还没玩够呢!”罗天娇笑着说道。   韦小宝一听,也不怠慢,拿出手里的含沙射影,一扳机簧,立刻,有几个人哭喊着掉了下来。   “你们竟然使阴谋诡计!”顾德雄说道。   “是吗?”罗天娇微笑着看着顾德雄,可眼里充满了仇恨,“西域毒王!好名字,你不会使阴谋诡计,可是,你却对年过花甲与古稀的老人下手?”   “你们?”顾德雄再往上一看,他的那些徒弟都退到了洞里。   “骄儿,你去把东面的那一束粉色的花摘下来!”罗天娇道。   韦天骄再次把那束粉色的花取了下来,不一会儿,韦天骄就把上面花阵的一十六束花都摘了下来。   “娘,还要摘花吗?”韦天骄问道。   “你没有不舒服吗?”苏铜锤问儿子。   “爹,我没有不舒服!”韦天骄笑着说道。   “就是,这些花之间的毒是互相相克的。她的体内应该没有毒,不过还是小心为上,阿帅哥哥,你上去吧最上面的那束大红的鲜花摘下来,给骄儿吃一片花瓣,就万事大吉了。”罗天娇说道。   “好!”苏铜锤答应了一声,轻轻一跃,都没有落地,就把那束红花摘了下来,然后摘了一片花瓣给韦天骄吃了。   “毒王,你刚才说是受蒙古汗的托付来害我韦家,果真如此吗?”罗天娇咄咄逼人地问第二零八章出门办事事圆满在家守护人伤亡   “毒王,我想知道实情,真的是蒙古汗给你钱让你和我们为敌吗?”罗天娇厉声问道。   “你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毒王顾德雄说道。   “哦,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你洞里的人。因为我已感觉到你的洞里有中原人的气息!”罗天娇说道。   “那你就进去看看!”顾德雄说道。   “嗯,我正有此意!”罗天娇说着转身对苏铜锤说道,“阿帅哥哥,你速速封住毒王的所有穴道,别让他有机会下毒,我去毒王洞看看。既然来了,他也请咱了,我们若不进毒王洞里看上一眼,就不对了!”罗天娇说道。   “你们……”赌王说着张开嘴,好像要喷什么,被罗天娇一抬手,一枚血滴子打在了顾德雄的舌头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啊……”顾德雄在疼痛地喊着,罗天娇报之以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跃上了毒王洞。   走进洞里,罗天娇甚是小心翼翼,毕竟这里是毒王的洞府,吃的饭、喝的水里面都有毒也不奇怪。   罗天娇的嗅觉很灵敏,但是她进来之后,并没闻出披红蕊的味道。虽然她没有见过披红蕊是什么花,但书上说的味道罗天娇知道。   洞里有三十多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蓝色长袍。怎么?刚才明明闻到的是中原的味道,可是这些人并没有中原的人。三十多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罗天娇,只有后面的两个人有点猥琐。毒王洞的人,能有好人?罗天娇也没有多想。   “你们都滚出去!”罗天娇厉声说道。   那三十多个人想动手,却都不敢动,只好慢慢地移出狼王洞。   罗天娇在洞里四下看着,可是,就是闻不到披红蕊的气味,就连相似的气味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罗天娇无功而返,又出了狼王洞。刚才的那些人都站在洞外,看着下面痛苦的毒王顾德雄,却都也是敢怒不敢言,就都不敢动手了,因为刚才韦小宝的含沙射影让他们有点胆怯了。   罗天娇绕着毒王洞往后走着,好像有点什么事情,可是她在集中精力嗅着披红蕊的味道,就是想不起来是有什么事。   在龙王洞旁边,有一个小洞。罗天娇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次是了,确实有书上说的味道。   罗天娇慢慢地走进去,一边看着,一边闻着,终于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里,看到了两朵红的看似可以滴血的花朵。这个就是披红蕊?罗天娇上前仔细地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罗天娇很是小心地把那束花摘下来,很小心翼翼的把花放进了怀里,然后出了洞。   罗天娇再次到了毒王洞的洞口,看了看那些人还在那里站着,一个个横眉冷对,看着罗天娇。   罗天娇莞尔一笑,“告诉我,你们谁去了昆明?是谁杀了我家的人?”   “不知道!”那些人异口同声说道。   “再说一遍!”罗天娇厉声说道。   “不知道!”声音倒是很齐。   “好,心倒挺齐!”罗天娇一扬手,一把毒烟向着那三十多个人飘了过去,然后罗天娇轻轻地跃下毒王洞。   “毒王,你既然号称赌王,我也把我的毒让你们尝尝。”罗天娇说着,如法炮制,一股毒烟飘向了顾德雄。   “我们走了,你慢慢研究,研究出来,你师徒就能躲过这一劫,研究不出来,我也没办法!”罗天娇笑着说道。   “阿罗,找到你要的花了吗?”苏铜锤问道。   “找到了,他的小洞里有两朵披红蕊,我都摘下了。”罗天娇说着拿出来那两朵红艳艳的花,给大家看了看,也让毒王顾德雄看了看。再看顾德雄,那脸色就想吃了一把苍蝇一样,既恶心,又无奈。   “咱们走吧!”罗天娇说道。   “这些人呢?”杨晓雪问道。   “我已经给他们也下了毒,能不能活命就看他们的造化了。”罗天娇说着,就和大家上路了。   “阿帅哥哥,我刚进那个小洞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事情,可是就是想不出来!”在路上,罗天娇说道。   “那是那些人的问题,还是那两个洞的问题。你好好想想。”苏铜锤道。   “嫂子,是那两个洞有异样?还是那些人有变化?”跟在后面的韦继业问道。   “人!”罗天娇惊叫了一声,大家都在看着她。   “是人的问题,我开始进毒王洞的时候,有两个人衣着虽然和他们一样,可是表情很猥琐。等我出来的时候就不见那两个人了,但是我确定,那两个人一定是中原人,是……当官的?”罗天娇说道。   “我们在下面看着,并没有发现有人离开呀!”韦继业说道。   “不对,快点走,家里怕是会出事!”罗天娇急忙打马疾驰,后面韦小宝他们跟着。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在路上行走,也没有耽搁,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用了七天的时间,他们回到了昆明的家。   到家了,大家提心吊胆的进了院子,却是一片狼藉。   “父亲,你们回来了?”张腾飞看到了韦小宝,哭着说道。   “腾飞,你别哭,你说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韦小宝焦急地说道。   “父亲,我对不起你们!”张腾飞说着就双膝跪在了地上。   “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急死人呀!”韦小宝去扶张腾飞。   “父亲,就在昨天晚上,来了一帮会武功的人,有五六十个,他们趁黑夜上了山,进了山洞,把姨娘她们……”张腾飞说着又哭了起来。   “哎,这孩子,说话也说不清楚!”韦小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张腾飞。   “大哥,我们快上山看看!”李虎头说道。   “好!”苏铜锤说着就往外走。   “大哥,不用上山了,家人都在我家药店!”张腾飞说道。   “好,咱们就去你家药店!”韦小宝前面走着,大家在后面跟着,一家人都来到了继帆的药店。   进了药店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哭声。   韦小宝浑身一震,双腿一软,就势坐在了地上。天塌了?地陷了?家人到底是怎么啦?韦小宝不敢进屋了。   这时,韦继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下看到了父亲的哥哥们,他紧跑几步,跑到了父亲身边,跪下来扑在父亲的怀里,“父亲,我娘没了,建宁姨娘没了,继聪弟弟没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父亲你打我吧!”   “儿子,你别哭,你扶爹起来,告诉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韦小宝坐了一下,又恢复了镇静,他知道,不论出了什么事,这一大家子人都在看着他呢。   “爹,昨晚突然来了五六十个武林中的人,他们黑夜跑上了山,进了洞里,不由分说见人就杀。我们听到动静急忙往出来跑,和那些人动起手来。继聪下山来找继云他们几个。那些人怕家里人都来,一路上又追继聪。追到咱家的院子里,继聪被杀害了。   “我们在黑夜也和那些人奋战,继云他们来之后,那些人觉得难敌我们,就跑了。我们打伤几个人,也被他们那些人给抬走了。“韦继祖哭着说道。   “继祖,你告诉爹,你见过这些人吗?”韦小宝一边说,一边帮着儿子擦泪。   “爹,黑夜中,我也看不清,好像没见过。不过……”韦继祖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不过什么?刚才腾飞差点急死为父,你又让为父着急,到底不过什么?”韦小宝急切地看着韦继祖问道。   “爹,你们终于回来了!”韦继航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还没跑到韦小宝身边,就哭晕了过去。   “怎么啦?都也说不清楚?”韦小宝无力站起来,只是看着罗天娇在扶着韦继航。   “父亲,你进屋吧,双儿姨娘又醒来了,她要看你最后一面!”杨晓雨从屋子里也出来了,过来扶韦小宝。   韦继祖也站了起来,和一直在韦小宝身边守着的苏铜锤把父亲扶进了屋子第二零九章逢死别极度自责诉衷肠唤回生机   “双儿!”韦小宝强支撑着,迈着大步走到双儿的跟前。   “相公,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双儿挣扎着看着韦小宝,“我怕我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很怕!”   “双儿,你看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你要好好的,我们还要在一起看日出、看日落、看咱们的孙子呢。”韦小宝看着双儿是老泪纵横。   “相公,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你不来,我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我还要看着你,看着你你健健康康的看咱们的孙子。”双儿眼角挂着泪,确实面带微笑说着。   “好双儿,你要坚持!”韦小宝说着看着旁边的罗天娇。   罗天娇满含泪说,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啦?竟然到了这个地步?”韦小宝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先我而去,我对不起你们呀!”   “相公,你不要自责,这辈子,我们跟着你,谁又没有后悔过,你也要为了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千万好好活……下……去……”双双说完,闭上了双眼。   “双儿,你等着我……”韦小宝说着,再次晕厥了过去。   在一片哭声中,建宁、双儿、继聪的丧事办完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而韦小宝再一次又像在鹿鼎山一样,睡了就不起来,起来也就是喝一口水,吃一口饭,然后继续睡去。和谁也不说一句话,即使是韦天骄来为他吃饭,他也是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孙子,没有笑容,更没有言语。   转眼又到新年了,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披红挂绿来激活韦小宝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   十月初,李虎头就和杨晓雨去了文成公主庙,年根儿的时候,他们回来了。同时,也把阿琪、双双都带了回来。九难师太也想来,可她怕旅途劳顿,把自己的老命扔在云南,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来。   阿琪成了大家最后的一根救命草,看到阿琪来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是没有能放心放下来。   见面后大家几句寒暄之后,阿琪来到了韦小宝的房间。   “你们都出去,我和你父亲说几句话!”阿琪说道。   “嗯!”大家都出去了,萨仁高娃给母亲送来了一杯茶。   “高娃,你别出去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为娘今天就把真相说出来。”阿琪说道。   “不了,娘,你和父亲两个人说吧,真相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萨仁高娃说道。   “哦,你已经原谅他了,可是,我不会原谅他!”阿琪说着摆了摆手,萨仁高娃出了屋外,然后关上了门。   “韦小宝,我来看你来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来看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恨你,你知道吗?当日在少林寺,你喜欢的是阿珂师妹,那不要紧,可你嘴里却没说一句好听话。我当时恨不得抓住你把你的嘴撕了。   “第二次,我和葛尔丹他们再次去了少林寺,却被你跟踪了。我知道你是为了知道师妹的消息,可你却害得我们东奔西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在丽春院再次见到你,我很兴奋,因为我终于有机会杀了你,我可以出气了。可是,鬼使神差,却让你占尽了优势,大家都醉了,你却在一夜之间祸害了七个女孩。   “当时我清楚,碍于情面,你和葛尔丹已经拜了把子,你把我放到了外面,可是半夜里,你怎么又去祸害了我?我和葛尔丹在一起很久了,可是他还没有得到我的身体,我一个黄花处子,就被你破了身。   “我那时死的心都有,可是,面对葛尔丹的时候我却不敢说这件事情。回到蒙古,我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是你韦小宝的。天地良心,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孽种?我只能和葛尔丹同房了。我每天骑马出去四处奔跑,就是想把那个孽种弄下来,可是,她太结实了,如你一样结实。   “高娃生下来了,葛尔丹高兴的四处宣扬,他有女儿了。我一看,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不能面对她,每次看见高娃,我就会想起你。我狠了狠心,只能斩断情丝,出了家。   “你知道吗?我想着,我出了家,就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没有了我的存在,高娃就是葛尔丹的一个公主,她没罪,那就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没有想到的是,是你使奸计,把葛尔丹害死了。更为甚者,我的高娃竟然喜欢上了你的儿子。作孽,为什么你韦小宝这辈子就不放过我?我难道除了死就躲不过你吗?   “你的儿子,你的女儿,我真的想让她们在一起,这也能报复你!可是,孩子们没有罪,阿珂没有罪。我不能祸害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祸害阿珂的儿子,天理不容呀。佛祖也会怪罪我的。   “你儿子回去了,我的女儿留在庙里。我看得出,她是生不如死。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年,你竟然会来把她接走。你我都知道,他是你的女儿,可是,你的女儿也不少,更不缺她一个,况且,你们之间有没有感情。我以为,高娃会恨你,令我想不到的是,她会跟你走。这就是人们说的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吧。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高娃又成了家,还回来看我了。现在,我的女儿也有了女儿,又怀孕了。不管她是生男生女,我都高兴,你高兴不?你怎么就不起来看看她?自小爱她的那个父亲却被她的亲生父亲给害死了。你难道就不应该多补偿她一点父爱吗?   “韦小宝,自从见到高娃和方立伟来看我的那一刻,我真的不恨你了。也许我们无缘,可我们毕竟还有一个女儿。你知道不,我这次能来是经过几番挣扎。你若起来,和大家好好过个年,我就等高娃再生了孩子后再回文成公主庙。作为母亲,我当时生高娃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我落了无数次的泪。   “我知道,高娃生她女儿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姨娘都对她好,我也就放心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那些姐姐妹妹都离开了。我想伺候高娃坐这个月子,让她还能感觉亲人的存在。   “韦小宝,你若不醒来,我明天就走。你女儿如何我就可不管了。我的脾气你在多年前就知道。我不是和你商量来的。”   “不行,你留下,孩子们需要你!”韦小宝突然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阿琪流着泪说道。“我不会留下来,我已经习惯了那个庙,还有庙里的师父。我只是答应你,我会给高娃伺候月子,陪着这些孩子们躲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日子。”   “也行,我实在是没力气再面对他们了,都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去帮康熙,结果到了这个地步。”韦小宝自责道。   “你没错,男人这辈子总得做点什么。既然帮了,你就帮到底。但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你和大家好好过个年,害子们都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失去你这个父亲了。等过了年,你再详细的问问情况,然后带着孩子们出去,把这些畜牲都解决了,也算对诸位姐妹有个交代。这些不该是我一个出家人该说的,可是,这些人太可恶了!”阿琪说着擦了擦泪把门打开了。   “父亲,你终于醒了!”大家说着就哭了。   “别哭了,等我死了你们也别哭,我就没挣下这份情,害得你们都成了没娘的孩子。”韦小宝仍旧是自责。   “父亲,都已成事实了,只要你好点,我们就会好点。”苏铜锤道。   “好,还和那年一样,张灯结彩过年,别让别人看咱家的笑话,一切都等过了年再说!”韦小宝说着就下了床,张罗着过第二一零章为名利痛失亲人奔京城详探根由   过新年原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尤其是有很多孩子们的家庭里。可是,这个年,韦小宝一家人却是在压抑中度过的。   韦小宝每天强装笑颜,每天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的,也让他忘却很多事情。可是,他是真的忘不了双儿,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双儿每天陪着她,让他总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双儿走了,韦继祖这个年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虽然每天有儿子在家里欢蹦乱跳的。   这天早上,为小组也是心情郁闷,也不知道怎么排遣,就来到了父亲的房间。   “继祖,想你娘了?”看着儿子无精打采的进来,韦小宝问道。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父亲!”韦继祖说道。   “想就想,为父也想你娘。对了,继祖,你在我们刚回来的那天和我们说事情的时候,你说过‘不过’什么?你能把具体情况再和为父说一声吗?”韦小宝问道。   “父亲,其实我也说不清。你等等,我去把腾飞找来,让他和你说清楚吧!”韦继祖道。   “他知道什么吗?”韦小宝问道,“腾飞毕竟是咱家女婿,有些事情不好逼着他去说。”   “没事,父亲,咱们也没逼谁。腾飞知道具体情况,让他讲清楚就是了。”韦继祖说道。   “那好吧,你去吧腾飞找来,你就和他说明白,我想知道年前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他若是不想来就别硬让他来。”韦小宝道。   “我知道了!“韦继祖说着就出去了。   没有多长时间,韦继祖就带着张腾飞进了韦小宝的屋子里,看得出来,张腾飞也有未解的郁气。   “父亲,你找我?”张腾飞进了屋,看着韦小宝问道,“你的身体好点不?”   “还好,我找你有点事,继祖没和你说吗?”韦小宝说道。   “哦,说了。”张腾飞说道,又偷眼看了看继祖。   “你们俩都坐下,我先说几句。年前的事情,我是想知道详细的情况,但是,我希望不要牵扯到咱们家的任何人。不论是牵扯到谁,你们都不要说。反正人已经没了,究太多的过往也没什么意思。”韦小宝道。   “没有啦,其实,我就是担心父亲的病情。我早就想来找你说这件事情了。确实牵扯到咱家的人了。但是,也只有你们才能帮忙。”张腾飞说道。   “那你说说,是什么情况?”韦小宝内心也有些着急,牵扯到谁了?   “父亲,那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着急!”张腾飞说道。   “嗯!”韦小宝说道。   原来事情确实与家里人有着关系。王元平在家里种了不少的地,也还在外面做点生意。去年夏季,他去湖广地带跑生意,在一个客栈里,就听到有人谈论韦小宝一家人。说韦小宝一家人如何的在皇上面前吃得开,在关外、京城以及江南都有生意。他们也想找韦小宝做生意,就是找不到人。   王元平也是多了一句嘴,说是他和韦小宝是亲戚。可是,架不住人家送酒送菜,大力恭维,那几个人还说他们就是京城最大的皮毛药材商行的老板。王元平也是一时喝多了,就说了实情,告诉那些人他就是韦小宝的女婿。   这下不得了了。那些人简直把王元平供上了天,还带他到京城最大的那个贸易商行里住了几天,带他在京城玩了几天。之后,便跟着王元平来到了云南。一路上,那些人出手相当的阔绰,绝对像个做生意的大老板。   那几个人还在王元平给他们在家里这边找的客栈住了几天,当然,王元平从来没有把这些人带回家。那些人也跟王元平做了一些生意,也让王元平赚了一些钱。   可就在那些人离开昆明之后不久,就有一些陌生人经常来到他们住的这里,大家谁也没有在意。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出事了,方怡父女俩被杀害了。   紧接着就是这次,那些人追着继聪来到了村子里,当时韦继云带着几个姐妹都来了。就在那时,王元平发现有一个人他在京城见到过,而且还在一起吃过饭。   “父亲,元平知道了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他在你们回来之前就去京城了。快半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在走之前和我说过,不找到那些人帮着姨娘把仇报了,他永远都不会回来。”张腾飞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你们怎么不早说?”韦小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继航不让说,她怕父亲着急。她说她已经把姨娘们都害死了,不能再把父亲害了,所以就一直不让说。她还说,事情都这样了,就让元平出去自生自灭吧。”张腾飞含着泪说道。   “哎,你们这些孩子,事情哪样了?让我怎么说呢?走的人已经走了,为什么要活人还要背这么多的负罪呢?元平也是无心之失,这也怪不着他。即使怪他,事情已经发生了,日子不也还得过吗?我还想着,那天继航怎么看见我就晕过去了。这些天一直没见元平,我还以为他在外面做生意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呢,原来他去找人去了。”韦小宝有些无奈地说道。   “父亲,咱们该怎么办?”继祖问道。   “等等你大哥回来,你大哥去别处安排咱们家里的事情去了。咱们不能在这里住了,腾飞,你回去和继帆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也许咱们都得搬家。元平的土地还留着,他也经常出来做生意,把这里收的庄稼在当地一卖,也不影响咱们。”韦小宝道。   “父亲,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收拾!”张腾飞说着就出去了。   “继祖,你恨元平不?”韦小宝看着儿子问道。   “父亲,我开始挺恨他的,就为了一点小利与虚荣就把咱家给出卖了。可是,后来我看到继航每天以泪洗面,我就不恨了。这世上除了父母就剩下我们兄妹了。如果继航的日子不好过,我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韦继祖说道。   “哎,孩子,和你娘一样,总是为别人着想。不过,你能这样想,为父很高兴。等父亲也走了,这世界上就剩下你们兄妹了,只要你们能好好相处,我们就是在天上也高兴。”韦小宝说着就流下了泪。   没过几天,苏铜锤和李虎头兄弟俩出来了,他们在大理附近找到了可以安身的地方。苏铜锤说那里很幽静,也很隐秘,官府和江湖应该很难找到那个地方。   搬家了,还是韦继云留在家里,带着几个妹妹,还有好几个孩子。这次,韦小宝又带着孩子们出发了。   把继云他们送走,韦小宝带着苏铜锤一家三口、李虎头夫妻俩、韦继业夫妻俩,还有韦继祖,一家就个人再次往京城进发了。   一路上,他们走得不快,尤其是在湖广地带,他们也详细的打听了外地人在这里做生意的情况。把一些情况摸熟之后,他们才真正的往京城赶了。   确实,在中原地带以及湖广、西南地带,有一拨人在这里做生意。而且确实有这些人打着京城第一商贸店的幌子。   到了京城,韦小宝他们还是住在苏铜锤的那个家里,他们四处打听着,终于打听到了所谓的京城第一商贸店铺。也是一个很大的车马大店,和韦小宝在盛京的店铺规模差不多。   具体的这些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罗天娇给韦小宝和韦继业都化了妆,然后父子俩就住进了那家车马大店。本来他们就会关外口音,而且也懂得关外的皮毛药材生意,所以,大家都知道店铺里来了一个关外的大皮毛客商,名字叫做步微第二一一章有心做下报仇事无意发现自家人   韦小宝在这个叫做仙客来的车马店住了十来日,也做成几笔生意。他私下写信给盛京和扬州的两个掌柜,把这些生意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了过去。当然,还有一部分生意直接就到了京城的店铺里。   这些做生意的也算老江湖,谁也不会查谁的底细,所以,韦小宝的生意也不会被人怀疑。   当然,苏铜锤他们弟兄三个还在外面顺着生意查寻着,终于知道了,这是九阿哥开的一个店铺。生意主要由九阿哥府里的一个管家每天来盯着。   天气渐渐的暖和了,人们都换下了棉衣服,单薄的长袍马褂足矣。只是在客站南边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流浪的人每天穿着冬季的破烂棉衣服。   “这个人守着这么多的财神,怎么日子过得那么寒酸?”韦小宝问店里的伙计。   “布掌柜,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情况。那个人从去年秋天就来这里了,开始穿的衣服还像样,后来就成这样了。这个人从来不找人乞讨,就是晚上住在哪个角落,白天就上街溜达了,也不知道他都吃点什么!”店小二说道。   韦小宝心头突然一紧,但脸上也没表现出来,“哦,也是个犟种。这里的人每天赏他一个大子儿,就够他吃香喝辣了。”   “那是,只是,这个人从来和谁都不张口。倒是有时候帮人家装个车、卸个货什么的,人家也都不亏待他。”店小二说道。   “哦,原来如此!”韦小宝漫不经心的朝那个人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拿出一个铜板给了店小二,算是小费。   晚上,韦继业从外面回来了,父子两住在一个房间里。   “继业,你明天去看看门口的那个穿破衣服的人。”韦小宝说道。   “看他干什么?我看这里的人都很少搭理他。”韦继业道。   “我怀疑他就是你姐夫王元平。”韦小宝道。   “真的?不会吧,王元平那么机灵,怎么会做这种乞丐呢?”韦继业说道。   “他不是乞丐,店小二都说他从来不乞讨,但是一直在这里住着,已经半年多了。你看看若是你姐夫,就把他带回家,让你大哥他们问问情况。”韦小宝道。   “嗯,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韦继业说道。   第二天大家都吃了饭,在屋子里待了一会,韦继业出了房间。他每天都出去转转,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什么,尤其是他一口流利的关外话。   “嗨,兄弟,我有点活,你跟着去干一干?”韦继业把帽子压得很低,走到哪个人旁边说道。   “哦,什么活,在哪里?”那个人抬头一说话,韦继业看清楚了,确实是王元平。虽然身上衣服不干净,头发也乱一些,可说话和神态没变,那张面孔也没变。   “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不会亏待你的。”韦继业说着,就带着王元平离开了客栈。他们一路走着,谁也没说话。韦继业倒是注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跟踪。走了一段距离,也没发现是什么人跟踪。   韦继业心眼多,耍了一个心眼,到苏铜锤的那个院子附近吹了几声口哨,然后又绕了几圈,把王元平带到了韦小宝的院子里。   “少爷,什么活呀?”王元平心里想着,这一中午,快绕半个京城呀。   “等等,有人来告诉你的。”韦继业说着,就吩咐看院子的几个人做点好饭。   不一会儿,苏铜锤他们几个都来了,当然,这些人毕竟都是武林高手,绝对会不露痕迹的来这里的。   “你们……”王元平看到来的人竟然是苏铜锤他们,他一想,这下完了,让韦家的人追到京城,还找到了他,“既然你们来了,怎么处置你们随意吧,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的。”   苏铜锤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是王元平,“元平,什么处置不处置的,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们不是来京城找我的?”王元平问道。   “嗨,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可你知道不?你现在呆的地方就是咱们的家。我们来找你,并不是来找你的事。姐夫,既然事情出了,你也别太自责了。你知道不?我和父亲现在就住在那个仙客来车马大店,是父亲认出了你,让我把你领回来的。”韦继业说道。   “可是,姨娘的死毕竟和我脱不了干系,我会承担一切责任。”王元平说道。   “你承担什么,你死了,我娘他们也不会再活过来了。更何况,腾飞也说了,你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你也是被别人利用了。我们都不怪你了,你也不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了。”韦继祖说道。   “就是,元平,你让继业先带着你洗个澡,换换衣服。这里的饭也做好了,等吃了饭,你说说你这半年多来都发现了什么,咱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苏铜锤说道。   “可是,姨娘他们都对我很好,却被我害死了,我没脸再见到你们了。”王元平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什么有脸没脸,如果是你刻意出卖我们,你还能活到现在?你也是无心之失,我们真的不怪你。更何况,你的儿子不能没有爹,他也不能姓韦呀。”李虎头说着就把王元平拉了起来。   王元平含着泪和韦继业出去了。不一会儿,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王元平又换到了原先的模样。   饭桌上,王元平说了他这半年来的发现。   仙客来客栈每天都有生意交往,但是每月的初一十五才是他们交货的日子。客栈里面没有存什么货。他们存的货都在西郊的一个院子里。这些都是王元平暗中跟踪出来的。   冬天都现在,西郊的那个院子里一直没有多少存货。直到上个月底,突然南面和北面陆陆续续会来四十多车货。因为初一他们可能盘货,所以就没有交易货物。估计这个月的十五会钱货交易。   还有就是,他们每天会来一个年纪有四十多岁的人带着几个人这里拿钱,然后送到一个大院里。主要是每月的十四和三十,那个拿钱的人都会多带上十来个人,看得出来,那些人个个有武功。也就是说,那个拿钱的人平时拿回去就是那些客商吃喝的钱,月中和月末才是他们做生意的钱。   “我在他们的放货的院子四周已经埋了火药了。我又想在这个月十四把拿钱的那个人的钱也抢过来他,让他人货两空。可是我又担心我被他们抓住,那就炸不了他们的货了。这几天我正在想着办法,没想到遇见你们了。”王元平说道。   “之前和你做生意的那些人你找到了吗?”苏铜锤问道。   “找到了,他们就住在这个院子对面的一个院子里,我也在那个院子的后面埋了炸药。我还在那个拿钱的人经常路过的一个街角也埋了炸药。可是,我不知道该先炸哪一个!”王元平说道。   “好,这几个月你还真的办了不少事。元平,现在我们来了,就不用你了。下午,你带着我们去看看你埋的炸药,然后你梳洗打扮好,收拾的利索点,去客栈和父亲他们一起做生意。这个月十四日,我们几个把你想的事情都做了,下个月咱们在这个院子里热热闹闹过他一个端午节。”苏铜锤说道。   “你们真的不恨我?”王元平诺诺地说道。   “你是我的妹夫,你也是我们的外甥的父亲。我们兄妹就这几个,大家在一起就为了好好过日子。反过来说,就是没有你,盯着我们的那些人迟早也会找上门来。你就别自责了,你去和父亲做生意,父亲也不会怪罪你的。”苏铜锤说道。   “是我……是我害了姨娘和继聪弟弟,继聪还说再大些和我出来做生意呢。”王元平说着又哭了起第二一二章流浪人终得回归人心齐开始报复   “元平,别哭了,你一哭大家都跟着伤心。快吃饭吧,吃了饭咱们就去看看你说的那几个现场。这个月十四,咱们先从根基上解决他们,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血债血还。”苏铜锤道。   “嗯!”王元平擦了擦眼泪,开始吃饭。好久了,他没能坐在桌子上好好吃一顿饭,在以前,这是多么平常的事情,现在却成了奢望。   “元平,你多吃蔬菜,少吃肉,过些天你的胃养好了,能再次的适应这些肉类,再吃肉。”罗天娇说道。   “大嫂,这还有说法?”韦继业问道。   “那可不,人的胃是有适应期的,元平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他的胃已经很难适应这些大鱼大肉。如果爆吃,他的胃受不了,以后就会出现一吃肉就胃疼的情况。所以先吃点软乎的饭和蔬菜养养胃。”罗天娇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嫂!”王元平低着头,泪水吧嗒吧嗒都滴到了碗里。   吃了午饭,弟兄几个就出去了。王元平带着苏铜锤他们看了他埋得火药,又详细的告诉了他们货在哪里,人又在哪里,路过的人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这才回了家。   到了家,杨晓雨姐妹俩已经在街上给王元平买好了布,三姐妹正在给王元平赶做衣服。   “嫂子们,我就穿这件衣服就行!”王元平说道。   “那是父亲的衣服,他看到你穿他的衣服就像个老头,那还不笑了。咱家又不缺这几个钱。你也心里别有压力,咱们在京城把这些人都收拾了,咱们就回去。你家的地到时候也都收拾割了,你回去正好把家里的粮食都卖了,你们还是回家好好过日子。”罗天娇道。   “我都不敢回去,继航不定把我恨成什么样子了。”王元平道。   “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女人发发小脾气很正常,更何况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不回去,她也一辈子不会再嫁了。你就不为孩子想想?何况继航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杨晓雨说道。   “我都听你们的,回去以后,就是让我当牛做马我都做,我要养活他们母子俩。”王元平说道。   “是娘三个,哪是母子俩?你走不长时间,继航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你又不在,家里又在办丧事,继航每日里以泪洗面。还好,大家都在劝说她,继帆也给她熬了不少调节身体的药。嗯,这几天继航应该又坐月子了。你说你不在他身边,她该多难受呀!”杨晓雪说道。   “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我都做点什么事,害得家里家破人亡不说,还得自己的孩子老婆跟着受罪。”王元平说着就蹲在地上捶着自己的头。   “别自责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吃一堑长一智,谁都会犯错。出去和你大哥他们聊聊天,开心点,别让过去的事情总压着你,容易生病。你刚还说要养活他们母子呢,你不坚强点,她们就更受苦了。”罗天娇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王元平擦干泪水,出去了。   晚上,韦继业和王元平再次回到了仙客来客栈。韦小宝听说了所有的事情以后,还在尽量安慰王元平。他恨,却恨不起来。自己的女儿还在家等着这个男人回家过日子呢,他又能怎么办?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更重要。   再说苏铜锤弟兄几个,根据王元平提供的情况,他们又做了详细的调查,和王元平说的几乎无二。他们就开始商议怎么对付仙客来客栈了。   根据王元平的描述,苏铜锤他们看了,那个每天去客栈结账的人并没有回到哪个阿哥府里,而是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而恰好这个院子又在几个阿哥院子的中间。可见这个院子里一定藏了不少的秘密。不论什么秘密,对于韦小宝一家人并没有什么意义。   如今时节,几个阿哥都随皇上去塞外巡视了,正好,先把他们这些连根拔掉,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反应。   十四日这天,康熙巡塞外也回到了京城。河南动乱了,河南宜阳知县很征暴敛,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正是好机会,白莲教的人利用这个机会,组织乡民,揭竿起义了,暴动牵扯到了附近的几个县。   康熙巡视塞外,本身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这几年没有什么灾情,国泰民安。康熙也有了闲情逸致,一月份巡视京畿,四月又出塞外。可是,还没有尽兴的观看,已经是再起狼烟了。   康熙回宫,诸位阿哥回府,只有四阿哥胤禛留在朝堂,帮皇上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情。   “现在的朝廷,都快是老四一手遮天了。”十阿哥说道。   “他不是还没有只手遮天吗?老十四已经和皇阿玛请命了,他要去西北平乱。”九阿哥说道。   “那也还是有一些时日的,暂时策旺还没什么动静。”十阿哥说道。   “咱们是越来越被动了,怎么才能扭转这个局面呢?”八阿哥说道。   “就是,咱们得尽快扭转局势,若是等韦小宝他们来到京城,咱们的阵脚怕是又被他打乱了。”九阿哥说道。   他们弟兄在商量着,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韦小宝他们早就来了,而且就在他们自己的客栈里。   夜幕降临,苏铜锤他们几个人分成四路。苏铜锤夫妻俩负责在路上拦截去客栈拿钱的人。李虎头夫妻俩负责把他们的那个别院烧了。韦继祖带着韦天骄,爷俩去把西郊的仓库点燃了。韦继业夫妻俩负责把他们对面住着的那些人都扼杀在院子里。   王元平说,结账回去的那个人基本上都是戌时左右从那条路上经过。那好,就在戌时统一行动。   准备了几天,尤其是之前王元平已经准备好久了,今天晚上见分晓。   “天骄,一会有人出来你害怕不?”韦继祖问道。   “叔叔,你放心,我不会害怕的!”韦天骄说道,“我娘已经教会了我怎么用暗器。出来一个我就灭他们一个。”小孩口气蛮大。   “那好,小叔点火药了,你往后一点!”韦继祖说道。   “嗯!”韦天骄站在后面,身边准备了一堆的石子,他怕手里的暗器不够。   “轰”的一声爆炸,院子里一下子火光冲天。屋子里住了不少的人,还有一些官兵,那些人一看,仓库被点燃了,那还了得。他们急忙提水浇灭火。   韦继祖哪容他们去提水,爷俩手里都有暗器,只要靠近火源的人,都被这爷俩用暗器逼开了。   “西郊着火了!”八爷府里的一个下人匆匆来报。   “会不会是咱们的仓库?”十阿哥一下子着急了,那里几乎是他们所有的家当。   “不会吧,哪有那么巧?”九阿哥说道。   “不管是不是,咱们都得去看看。”八阿哥说着就往外走。   李虎头在那个别院也听到继祖他们的动静了,“晓雨,你去门口截着,我点燃这里的炸药。”   “嗯,你注意点!”杨晓雨说着就到了别院的门口。   “轰”的一声,这个院子里也失火了,火光迅速地窜了起来。可喜的是这个别院就是一处单独的院子,旁边没有连着的住户。   院子里有人往出跑,也准备救火,都被李虎头阻止了。有的人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急忙往院子外面跑,哪能跑得出去,杨晓雨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呢。   “外面有情况,大家快点做好准备!”坐落在韦小宝家对面的那个院子里一下子出来二十多个人。   “嗨,平时没见几个人,怎么住了这么多人?晓雪,你用暗器把他们逼近屋子里,我去后面点炸药。”韦继业说道。   “那房子一炸,旁边的人家也会受损吧。“杨晓雪问道。   “没关系,旁边也都是他们那些人的房子,没有平头老百姓住在这里的。“韦继业微微一笑绕到了后面。   杨晓雪手里准备好了很多的石子与暗器,一颗颗直接向着院子里的人打了过去,那也是百发百中。那些人一看,敌人在暗处对他们袭击,他们却不知道怎么还手。这些人可都是武林中的人,个个身手不凡。   “快回屋子里,我们商议一个对策!”一个为首的人喊道。   那些人都又退到屋子里。谁让你们想对策?“轰”的一声,整个屋子就倒塌了。王元平知道这些人武功不俗,所以就多买了一些火药放在这里。   再看屋子里的人,忍着剧痛往外走。韦继业夫妻俩就在外面等着,谁露头两枚暗器一起打了过去。那些人在里面哭爹喊娘。火势烤着他们,一个个连命都保不住第二一三章韦小宝首战告捷雍亲王分析案理   “不好,前面的院子里也失火了!”几个阿哥走出大门,就看到了旁边的火光。   这下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就是针对他们的,那西郊的仓库一定不保了。对了,今天是钱货交易的日子,那这些人也一定探到了他们的具体情况。   “快,快去刘管家回来的路上接刘管家!”八阿哥喊道。   迟了,只见刘管家灰头土脸一脸狼狈跑了进来。   “交易金呢?”十阿哥喊道。   “被……被强盗抢了!”刘管家哭着说道,跑进院子,他整个虚脱了,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苏铜锤得手了!苏铜锤其实在戌时以前就看到了那个管家他们过来了,身边跟了十来号人,看样子都是有武功的。   “阿帅哥哥,点炸药不?”罗天娇问道。   “不着急,阿罗,你直接去抢中间那个人的那个小包,我收拾这些人。”苏铜锤说道。   “嗯!”罗天娇站在旁边的高强上,看着对面的苏铜锤,点了点头,那些人已经过来了。罗天娇就如一只老鹰,直扑中间拎着一个小包的那个人冲了过去。   旁边有人急忙上前阻拦,被苏铜锤挡住了。就这几个人,在苏铜锤的九阳神功之下,就没过几个回合,都被打趴在地上。   苏铜锤没有留情,功力使到九成,这些人大都被废了武功,有些人直接就被打死了。   小包已经到了罗天娇的手里,那个拿包的人吓得已经尿了裤子。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跟随他的这十来个人,平常都是横着走路,今天没几下,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阿帅哥哥,这个人怎么解决?”罗天娇问道。   “放了他!”苏铜锤简单的说了一句,拉着罗天娇离开了。他们走到街角,看着那个人踉踉跄跄走开了,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阿罗,你在旁边等我,我在这里等那些人!”苏铜锤道。   “那些人还会来吗?”罗天娇问道。   “会,但是咱们不要出手了,小心引来官兵!”苏铜锤道。   果真,不一会儿,三位阿哥带着数十个人来到了街角,看着地上趴着的人,有人在呻吟着,有人已经断了气。   “把这些人抬走!”八阿哥说道。   那些人都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地上的人抬了起来。   这时,苏铜锤点着火镰,点燃了导火线,他急忙往旁一闪,来在了罗天娇的身边。只听得“轰”的一声,火药炸了,很多人缺胳膊少腿哭喊起来。旁边的几个阿哥也被震得都倒在了地上。   “走!”苏铜锤一拉罗天娇,两个人迅速离开了。“阿罗,你回家,看看继业他们把那些人收拾完没有,我去西郊看看。”   “嗯!”罗天娇答应了一声,夫妻俩就分开了。   此时,所有的地方都结束了。韦继祖他们还没有离开,他们怕有官兵来帮着救火,那就前功尽弃了。直到苏铜锤到来,他们也没发现官兵的到来。   “走吧,咱们回家吧!”苏铜锤拉着罗天娇迅速的离开了。   亥时左右,大家都聚到了韦小宝的家里。当然,韦小宝和王元平也在黑暗中回来了。   罗天娇把抢到的包放在了桌子上,旁边韦继业上前打开了,数着里面的银子,足有三百万两,这个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天皇上肯定派人搜查。”韦继业道。   “不用他搜查也能猜得出来是咱们干的,除了咱们,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呀?”韦继祖道。   “铜锤,把兵符给我,明天帮我带着继业进皇宫觐见皇上,有些事情该是说明的时候了。”韦小宝道。   “如果皇上把父亲扣下呢?”韦继祖道。   “没关系,皇上还不到囚禁我的时候,我走之后,家里的一切事情你们都听你大哥大嫂的。包括以后也是,这句话我以后就不说了。”韦小宝说完看看下边站着的儿女们。   “父亲放心吧,我们会听大哥的。”李虎头道。   “好了,天色已晚,大家回各屋休息。这几天你们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你们就和你大哥商量。阿罗最近尽量少露面,据说皇太后病重,咱家犯不上给皇上家里当太医。”韦小宝说道。   “嗯,我们知道了。”众人离开了屋子,韦小宝还在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去见皇上!   一大早,康熙刚从朝上回来,一肚子的气。河南百姓闹事,还有一部分挑事的人跑到了山东。眼看着白莲教的势头越来越烈,却不知道该派谁去剿灭。   京城又出事了,西郊、街角、老八附近、韦小宝附近,看着几个地方,朝堂上只有人说事,却没有人去解决事。   康熙正在郁闷,值班太监说雍亲王胤禛在外面候着。“宣他进来!”康熙有点心累,很低的说了一声。   胤禛进了殿里先给皇上请安。   “老四,昨晚京城的爆炸案你怎么看待?”康熙问道。   “儿臣猜得不错的话,是韦小宝一家人干的。能干的如此轰动又不留痕迹,除了韦小宝一家别人干不出来。”胤禛说道。   “小桂子什么时候到的京城?他为什么会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干出如此荒唐之事?”康熙气愤地说道。   “父皇,有些话不知儿臣当讲不当讲!”胤禛抱拳说道。   “说吧,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康熙摆了摆手说道。   “父皇,这事情还是与老八他们有关系。”胤禛说道。   “老四,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老八他们几个?不会是你们之间有芥蒂吧?”康熙抬眼看了看胤禛,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儿子之间一直在明争暗斗,可是,他不希望他们之间落井下石。   “儿臣不敢,但这事确实与老八他们有关系。”胤禛说道。   “说来听听!”康熙既不希望这是真的与胤禩几个有关,他更不想看到经历着这么多事情,胤禛还是气量狭窄。   “父皇,儿臣一早派人去查了。西郊被烧得那个院子是京城最大的仙客来客栈的库房。而仙客来客栈正是老八他们几个开的。老八旁边的那个院子住着老八府里的管家,而那个管家正式被人在街角抢了包,然后一路跑回了老八的府里。   “而在韦小宝旁边被烧的那处院子,就是当年有人被勒死挂在门头的那个院子,据说里面住了二三十个武林人士,都被烧死了。而那个院子,是老九当年派人买下来的,当时好像就是为了盯梢韦小宝。“胤禛分析道。   “你说的都是事实?”康熙心中一紧,疑惑地看着胤禛。   “父皇如若不信,儿臣已听出来了,老八他们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胤禛说着看了看门外。   “哦!”康熙也听到门外有动静,但是他还没有听出来是谁,“叫外面的人进来!”   值班太监应了一声,就只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一起走了进来。   “上朝看不见你们,这灰头土脸倒还在一起,你们这是怎么啦?”康熙看着三个儿子,是既心疼又生气,看得出来,他们这时都受伤了,还伤的不轻,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皇阿玛给儿臣做主啊!”三人说着就跪了下来。   “都起来说话!”康熙说着,就摆手让太监把他们扶了起来。康熙皱着眉看着这三个狼狈的儿第二一四章阿哥皇宫诉失意继业当面发狠心   “看你们一个个的狼狈相,哪还像三个亲王贝勒的样子?”康熙满是怜惜地看着儿子们说道。   “父皇,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十阿哥喊道。   “做什么主?到底怎么啦?”康熙问道。   “父皇,我们兄弟三人倾其所有,在京城开了一家仙客来客栈。主要是做一些皮毛药材生意。”九阿哥含着泪说道。   果然如老四所料,这次还真的是与他们有关,哎,一群不省心的家伙。   “可是,昨天是我们的交易日,我们和皇阿玛出巡,家里的事情就交代给一个管家处理。我们也都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的管家被人抢了,我们的仓库被人烧了。”十阿哥说道。   “皇阿玛,我们这次算是倾家荡产了,你的皇孙以后连饭也吃不上了。”八阿哥也在哭着说道。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皇城根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康熙故作生气说道。他知道,如果真是韦小宝干的事情,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没把这几个儿子的命要去他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皇上,韦小宝父子在殿外觐见!”值班太监进来说道。   “宣!”康熙一听韦小宝来了,也是内心生气,他心道,我这里是火都上房了,你还来给我加点油。   “叩见皇上!”韦小宝进了康熙寝宫,紧走几步双膝跪倒。   “起来吧,不必多礼!”康熙淡淡地说道。   “几位阿哥,这是怎么啦?你们这是去河南平乱了?还是去西藏平叛了?怎么搞的这么灰头土脸的?”韦小宝站起来揶揄道,看见站着的几位阿哥,恨得牙根直痒。   “这不,做生意银票被抢了,东西被烧了。”康熙说道。   “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这可是京城,还有人敢动亲王贝勒的东西?”韦小宝道。   “就是昨晚,西郊的仓库被人烧了,他们的管家也被人抢了。”康熙无奈盯着几个儿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会吧,皇上,昨晚烧仓库杀人都是我干的。可是,我们没有抢走什么银票,也没有看见几位亲王贝勒呀。”韦继业在一旁说道。   “什么,是你们干的,为什么呀?”雍亲王胤禛问道,他知道,是引线的时候了。   “是这么回事,我们没事的时候四处游历,结果在云南的时候我的两个姐姐就相中了当地的两个一无所有的人。父亲也没反对,她们就在云南办喜事了。为了把喜事办的热闹点,我们还把几个姨娘都接去了,还有一个外公。   “到了哪里,外公和姨娘就喜欢上那里了。可是我们在那里有没有房子,买了一处院子也不够住,外公和姨娘他们就上山找了一个山洞住着。后来,我的姐夫在外面做生意认识了几个生意人。他们说京城仙客来客栈就是他们开的。   “结果,认识不久,那几个生意人就带着一些江湖上的人去了云南。当时我们正在外面给皇上办事,那些人就上山把我的一个姨娘和外公杀了。   “等我们再次出去的时候,那些人又去了我们家,把我们的姨娘和继聪弟弟都杀了。我们来京城,找到一些人,就是在仙客来客栈做生意的那几个人,还有就是住在我家对面房子里的的二十多个武林中人。   “皇上,我建宁姨娘和我继聪弟弟都被这帮畜生杀害了,我若知道他们还有幕后指使,我把幕后指使的人碎尸万段,把他的家人一并灭了,也不解我心头只恨。”韦继业说着就哭了。   “建宁和继聪都没了?”康熙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   “是!”韦小宝说着也含着泪,“皇上,我们找到铜锤了,他还活着。我把皇上赏给他的兵符也给皇上带来了。这次我们父子决定不依靠任何力量全力报仇,不把贼人满门灭了我们誓不罢休!”韦小宝说着就跪了下来,把怀里的兵符拿出来给了康熙。   康熙敢接吗?他不敢,他的心在哆嗦着,这几个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觍着脸来后宫哭诉。   “好!好!好!”康熙又颤抖着坐在了龙榻上,“皇太后大病不愈,朕的皇妹有被杀了。小桂子,你把兵符收起来,朕当初所赐的权力,这个兵符现在还有。你收着,以备不时只需。”   康熙然后扭过头看了看这三个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他都不好向韦小宝说话了,“老八、老九、老十,你们再说说你们的情况?”   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的脸色已经不似刚才的温和,满脸写着都是愤怒。   “我们没事了!”八阿哥说道。   “父皇,我们没事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跟着附言道。   “嗯,你们没事了,朕有事!“康熙再次站了起来,却不似刚才的有气无力。“你们给朕说说,京城的仙客来客栈、西郊的仓库、被抢的管家,都与你们有多深的关系?”康熙说着走了下来,在几个孩子身边转了一圈。   “那里都有我们的一部分钱,但是,儿臣等并不知道会有武林中人也参与了里面的生意,甚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八阿哥说道。   “那你们再说说,小桂子家旁边的那处院子是谁的?怎么还住了武林中人?”康熙咄咄逼人地问道。   “那是儿臣的院子!”九阿哥说道,“是一个生意人说他们要住,儿臣就允许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一个是不知道,一个是没想到,老十,你给朕说说,你还没有什么到?”康熙说着再次的坐在了龙塌上。”康熙问道。   “儿臣没料到,姑姑和继聪弟弟离开皇宫就没了。”十阿哥道。   就是这句话,再次激起了韦继业的恨意,“十阿哥,这个你真的没料到吗?你们兄弟之间交流太少了,你可以问问九阿哥,就会什么都知道了,何必要料到?”韦继业说道。   “九哥的院子也被烧得一塌糊涂!”十阿哥说道。   “哼,人命还在就不错了。有人往九阿哥的后院窝藏皇亲国戚九阿哥不知道!九阿哥和八阿哥的后院都挖着通道,九阿哥不知道!九阿哥好幸运,你家里的人丁好旺盛吗?别把孩子老婆丢了都不知道!”韦继业实在气极了,别管上面坐的是不是皇上,他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回去。   “皇上面前容不得你如此放肆!”九阿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皇上面前,你和我有区别吗?都是皇上的子民,难道你以为皇上会为谁偏心吗?”韦继业说完稳了穏身,大不了关在天牢。   “天子脚下你们杀人放火难道还这样理直气壮?”八阿哥说道。   “我说过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的妹妹死在云南皇上不也不知道吗?你们不来说皇上又怎么知道京城失火?皇上把杀我姨娘与弟弟的人绳之以法,我在皇上面前以死谢罪,这样可以不?”毕竟是年轻气盛,韦继业豁出去了。   “继业,不得无礼!”韦小宝在一旁说道。   “我无礼吗?我三个姨娘到了云南,现在就剩下父亲孤孤单单一人。我无礼,我继聪弟弟仅仅十五岁,经过了被人在地窖下毁尸灭迹,救出来后又被杀了。他做错什么了?皇上是继聪的舅舅,皇太后是继聪的外祖母,普天之下权势最高的两个人不也救不了一个孩子吗?   “父亲,是我们为家做了什么缺德事了,报应到我年仅十五岁的弟弟身上,这公平吗?我在京城杀的是该杀的人,还有一些该杀的人还没有死,只要我活着,我会继续报复的。我还年轻,我就不相信那些畜生能活过我?”韦继业声泪俱下的说第二一五章康熙无奈巧解围小宝有心再思忧   康熙坐在上面听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几个儿子,你们能说,怎么就说不过一个孩子?你们能找人去杀别人,到现在都快把命搭进去了。   “继业,不要激动。继聪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咱们共同去找杀害继聪的人。”胤禛上前拍了拍韦继业的肩膀。   “雍亲王,我恨,恨我弟弟死的时候我不在身边,若是我们都在身边,让那些畜生还能回到京城?”韦继业哭着说道。   康熙真的是没法安慰,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也想自己的妹妹,他依稀好像看到小继聪活奔乱跳的跑到他身边喊舅舅的样子。皇亲国戚不少,可是和他能走得近的就是这个外甥。当然,和韦小宝也有关系。   “你们回去,把那个客栈给朕仔细查一下,看看还窝藏着什么样的人?如有可疑人员一并交由宗人府!”终于,康熙无奈地看着儿子们说道。   “喳!”几个阿哥站了起来。   “皇上,你还是把这块兵符收回去吧。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韦家做事也不需要官兵做后盾,除非为了朝廷的事情才会请出这块兵符。”韦小宝道。他是趁着几个阿哥还没有离开,想把并附交给皇上。   “小桂子,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不给朝廷办事了?”康熙问道。   “倾我一生,为皇上鞠躬尽瘁。只是,我已经是黄土埋得只露着两只眼睛了,有些事情看着心寒。而孩子们又年轻气盛,我怕因兵符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那我可就罄竹难书了。”韦小宝道。   这下康熙有些为难了,韦小宝说的很清楚了,孩子们年轻气盛,难保不做出格的事情。收回兵符,这也是康熙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可是,兵符收回来,韦小宝对与他、对于朝廷就没有责任了。   康熙最忧心的还是自己的这几个儿子,韦继业说了,找到幕后指使之人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可是,很明白,韦小宝没有与江湖人结怨。如果他不能制止的话,这真的就只是一个开始了。   “小桂子,这个兵符你还得拿着,交给铜锤,毕竟他和虎头都是朕曾经御封的御前侍卫。你先拿着,到你真的感觉这块兵符对于你们只是一块破铜烂铁的时候,在你手里不也意义一样吗?”康熙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皇上,我承诺,我韦家手里这块兵符,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朝廷的事情,也就是不会对不起大清天下,其他的我就不能保证了。”韦小宝道。   “嗯,也明白了,也就是说,也许有一天,你会对不起朕,但不会伤及大清根基。这么多天朕也在思索,你韦小宝确实都在为了朕。朕坐天下,你会维护天下的稳定。朕做生意,你也一定会维护朕的利益。够了,仁义不能都要求你,如果别人不仁义,你的仁义就不如喂了狗。”康熙说道。他还是在给韦小宝加枷锁,虽然言语中也有不忿,但结果很明显,就是让韦小宝为了他放弃一些恩怨。   韦小宝不傻,皇上的话他句句听的都很明白,“皇上,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死者已矣,活的人还得过日子。如果以后我的儿女再有不测,我会借助皇上的这块兵符,杀他个满门涂血,后继无人!”   “嗯,到时候,朕不干涉你。这次京城杀人放火,朕也恕你无罪!”康熙知道,他留不住韦小宝父子,他不敢用自己的儿子来交换。   八阿哥三个人听着,悻悻地走出了皇上的寝宫。   “皇阿玛为什么这么维护韦小宝?”出了皇宫,十阿哥问道。   “十弟,皇阿玛维护的是我们。当时说好不再惹韦小宝了,你们不听,闹到现在的状态,彼此损失太大了。”八阿哥说道。   “八哥,我怎么就没看出皇阿玛在维护我们,他大可以把韦小宝父子收进天牢,判他个又乱京城治安之罪,杀人偿命,他父子俩用命来抵死去的那些人的命。”十阿哥说道。   “十弟呀,怎么你还不明白?皇阿玛把韦小宝父子锁起来,皇阿玛忍心杀掉韦小宝吗?到时候,我们的命会一天一个都丢了,直到皇阿玛放出韦小宝父子。韦小宝不是已经说了,他的大儿子苏铜锤已经找到了。其实,他们一直在一起,今天才说起,就是告诉我们,他们开始放手一搏了。”九阿哥说道。   “那就听你们的吧,反正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十阿哥道。   “咽不下也得咽,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联系老十四,他再不能拿下皇储,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的。”八阿哥道。   “不会吧,我感觉老四也很随和,说话办事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九阿哥道。   “嗯,那是现在,到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老四的心胸……”八阿哥没有往下说,因为他们还不能继续往下说了。   韦小宝父子俩也会到了家,终于算是解了一口气,虽然换不回死去的人,还是能让皇上那几个儿子恶心半辈子。   “继业,你够大胆的,在皇上面前都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话。”王元平说道。   “姐夫,下次进攻带上你,让你也看看皇上。”韦继业道。   “我可不敢,见了皇上腿一软,还不给你们丢面子?”王元平笑道。   “那有什么,姑父,我还见到了皇上了呢。我救了他的命,他后来又给了我一把金锁。”韦天骄说着那把金锁拿了出来,“就是一个干瘪小老头,还不如让我爷爷去当皇上呢。”   韦天骄说完,赢得大家一场哄笑,“天骄,这话可不能去外面说,这可是杀头之罪。”李虎头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妈妈说天下只有他说杀谁就杀谁。我也行呀,等我长大了,练好武功,我也想杀谁就杀谁。”韦天骄说道。   “小孩子,这都是什么思想!”苏铜锤在儿子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过了端午节,咱们去山东转转吧。”韦小宝说道。   “就是,咱们也该去拜拜孔老夫子!”韦继祖说道。   “也不全是,我看得出来,皇上对河南这次闹动乱倒没有什么他担心的,反倒是有几个带头的白莲教人去了山东,这使皇上很是担忧。咱们也去看看,去年说的八卦教好像和今年的白莲教也许是一回事。”韦小宝道。   “嗯,咱们准备准备,过几天去山东。正好那个说话女声女气的郓达贤还让我去他的水泊梁山做客呢,正好从他那里也打听一些情况。”苏铜锤道。   “继业,你当时和皇上的那几个儿子针锋相对,皇上的脸是不是绿了?”韦继祖还是没有忘掉刚才的话题。   “那是,我告诉他,找到幕后指使的人,我把他家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韦继业道。   “是这样吗?父亲?”韦继祖问道。   “是这个意思,但不是这样说。只是,继业骂了好几个畜生,让皇上有点下不了台,他也知道,这些事情就是他儿子干的。”韦小宝笑道。   “这么牛?继业,你对着皇上就骂他儿子畜牲?”王元平吃惊地看着韦继业。   “那怕什么?他又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他心疼他的儿子,又和父亲说了一些套近乎的话。哼,反正父亲也说了,咱们兄弟再有闪失,父亲会带兵灭了这帮孙子。”韦继业道。   “那不是造反吗?”王元平说道。   “不是,咱们这次不也是把这几个皇子折腾的倾家荡产了,皇上不也没说设么。咱们只是惩罚那些做事损人不利己的人,咱们又不会反抗朝廷,哪来的造反?”韦继业道。   “嗯,人在做,天在看,这几个皇子,以后也没什么好结果。他们好像在推皇上的十四字上位。”苏铜锤道。   “哼,做他的春秋大梦!他把咱家人送到地下,咱就让他们永不翻身!”韦继业恨恨地说第二一六章举家同庆端午节君臣再叙幼时谊   转眼到了端午节。   韦小宝一家人在京城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韦小宝永远改不了的就是生活的高调。也许与他少年时期处处被人欺凌有极大的关系。   端午节这天,韦小宝让人在院子里大摆筵宴,当然,在宴席旁边,也摆上了他的母亲、他的七个老婆和儿子韦继聪的牌位,让大家在一起过节。   罗天娇她们几个人帮着几个下人忙里忙外,一家人准备热热闹闹的过节。   端午节是全天下人都过的节日,所以韦小宝并没有想到这天会有人来做客。   可是,午时未到,韦小宝的家里确实是来了贵客,很尊贵的客人。   王元平在门口挂了几个灯笼,又把大门两边贴上了对联。因为今年过年没在这里过,两边的对联已经被风吹雨打得发白了。韦小宝让王远平上街买回两幅字,贴在大门两侧。   就在这时,有两顶轿子落在了大门外。旁边跟着几个男男女女,还有小孩。   “继业,有人来了!”王元平和在里面正往院子里面泼水的继业喊道。   “这大过节的,人家都在自家过节,谁会来呀,骗人也不找个世间!”韦继业以为姐夫是在和他开玩笑,他也笑着喊道。   “真的,继业,你快过来!”王元平很着急地说道。   真有人来了?韦继业走到了门口。有些人他认识,雍亲王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其他的人他不认识。“姐夫,你快去喊父亲,应该是皇上来了。”   “哦!”王元平放下手里的活,跑进屋里去了。   不一会儿,韦小宝就出来了,后面跟着韦继祖。这时,轿子里的人也都下了轿子。一个轿子坐的是皇上,另一个人看样子年近古稀,白胡白鬓。韦小宝仔细一看,是多隆。   “皇上,多大哥,你们怎么来了?”韦小宝急忙上前去搀扶两位。这时,韦继祖和韦继业也上前去搀扶老人。   “不用,我们还能走得动!”康熙说着摆了摆手。   院子里站着的李虎头和苏铜锤看着进来的几个人,皇上和两个阿哥他们都认识,两外几个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   “嗨,见了面话也不说一句?”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是玉儿!”李虎头紧走几步握住了玉儿的手,十多年不见,玉儿显老了。不过,当年的风姿依稀可见。   旁边的苏铜锤倒有些尴尬,当初玉儿对他心有所属,他却一心想着沐家小郡主,很过年过去了,自从多隆外调江浙布政司,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铜锤,怎么不认识我了?”玉儿喊道。   这时,罗天娇他们三个女的也都走到了苏铜锤身边。   “走,过去见见玉儿,小时候我们在一起习武,说起来还是我们的师姐。”苏铜锤道。   罗天娇看出来了,他们之间以前有故事,可也都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她莞尔一笑,拉着两个妹妹先走了过去,“总听铜锤和建宁说起姐姐,今日才得见。”   “好漂亮,虎头,快介绍一下!”玉儿说道。   李虎头给玉儿都做了介绍,几个女人在一起,就显得热闹起来了。   “哎,你们别光顾着自己红火,就不过来让我们两个老人认识一下?”康熙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罗天娇姐妹们挤了一下眼,她们一起走了过去,“皇上,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好,终于又见到你们两个了。”康熙仔细的打量着苏铜锤和罗天娇。   经过这么多年,罗天娇一直在试着用各种药,终于,脸上得疤痕已经没了,皮肤也都恢复了。   “见过多大伯。”给皇上行过礼,他们又给多隆行礼。   “哎,都长大了。我初见你父亲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多龙说道。   “嗯,你初见他,朕初见他时他只是一个小偷,去偷朕的点心吃。哎,几十年过去了,孩子们喊朕皇上,喊你多大伯,远近可见一斑!”康熙叹然道。   “这个也能吃醋?皇上,咱们看来真的是老返小了。”多隆笑道。   韦小宝没想到这个端午节会是这么多人,其实,他本来想着就是一家人聚聚,没想到皇上他们带来一群人。   “继业,快把那些灵牌撤下去!”韦小宝说道。   “别,朕去拜拜他们!”康熙说着就往过走。   “皇上,不行啊,那里还有继聪的牌位呢。”韦小宝急忙道。   “那有什么不行的?死者为大。铜锤,给朕和你多大伯点几柱香,朕给他们道个安。”康熙说道。   毕竟大家是从过去一路走过来的,话题也就很多。康熙他们老一辈说的都是当年的打打杀杀。苏童铜锤他们年青一代说的都是别后各自的生活。   胤禛虽然有自己的心思,虽然他也知道当初家里的那把火一定是苏铜锤放的,但是感情上来说,他和胤祥对苏铜锤还是比较依恋。虽然都已是人到中年。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小桂子,你后你就别离开京城了,隔三差五的陪朕到皇宫里或者宫外转转,咱们把这种日子延续下去。”康熙说道。   “皇上,还是不行。心里有事无论在哪里都呆不住。”韦小宝说道。   “你有什么事,朕帮你解决!”康熙说道,他真的很留恋韦小宝,有时候他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孩子,比当初认识韦小宝的时候更小,刚登基的时候?他也说不清。   “皇上,过几天我就带着孩子们去山东了。去年咱们说起的八卦教,今年又流落过去白莲教。我们想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还要干什么。”韦小宝道。   “哦,不是朕帮你解决,是你帮朕在解决。哎,这辈子朕欠你的。你这次去,老四朝中事务多,朕也离不开他。你帮朕把老十三带上。朕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也出一份力。”康熙说道。   “皇上哪里话?我很喜欢这两个王爷贝勒,都跟着我我都没意见。”韦小宝道。   “既然你要去山东,那你先去河南可以不?帮朕把这些奸民平复了。”康熙说道。   “也好,那我们就去完河南再去山东,不知十三阿哥这一路可否方便。”韦小宝道。   “方便,和韦叔叔一家人去哪里都方便。”胤祥笑着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你哪天走,朕在皇宫为你家人践行。”康熙道。   “别了!”韦小宝道,“我们这次出去,也不想太张扬了。而且我们也和官府不走一条道,这样也方便我们更详细的了解情况。”韦小宝道。   “那好,一切随你,朕就不多参与了。”康熙道。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很轻松。   “皇上爷爷,我听继聪叔叔说皇宫里有很多的佛珠,他还说等有机会带我去拿。可是,叔叔现在不在了,皇上爷爷能给我一串吗?我看我爷爷每天念佛,就捏着一串很旧的佛珠,我想给爷爷要一串。”看着大家都吃了饭在聊天,韦天骄上前说道。   “小孩子不许胡说,爷爷那串虽然很旧,那也是五台山上请来的。”韦继祖笑着说道。   “嗯,皇上爷爷,这个称呼朕喜欢。小桂子,你也开始信佛了?”康熙笑着问道。   “也是得病乱求医。这些年,孩子们都在江湖行走,我这心里也一直不踏实,就只好求助佛祖保佑孩子们的平安了。”韦小宝道。   “好,信佛好!”康熙微笑着说道,然后他转身对胤禛说道,“老四,回头你去内务府,有西藏进贡的不少佛珠,都是西藏活佛开过光的。你去找上十来串,给小桂子家人每人一串,也算为佛祖积德了。”   “是!”胤禛答道。   “其实,人若心诚,与佛珠没什么关系。还是小孩,总以为有了佛珠才算信佛,还让皇上跟着操心。”罗天娇道。   “天骄,皇上爷爷答应你了。孩子没错,是大人们才疏忽了。”康熙有些感慨,把韦天骄拥在自己的怀里,这人与人的交往都是用心,可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也就把心思转移第二一七章平叛乱详察敌情出谋略志在必得   过了端午节几天以后,韦小宝他们开始起程了,直奔河南的宜阳县附近。   “继业,听说你大闹父皇寝宫了。”胤祥在路上问道。   “也算不上打闹,就是九阿哥说话不对,我给他指正了一下。”韦继业笑道。   “那姑姑和继聪弟弟的死是不是与他们有关?”胤祥说道。   “十之八九,否则那些贼人怎么会到他们的别院住着呢!”韦继业道。   “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兵符?难道他们想造反?”胤祥说道。   “那说不准,他们现在正积极的配合十四阿哥夺兵权呢。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西北的平定策王叛乱就会是胤禵掌兵权了。”韦继业道。   “这倒不是大事,十四弟有这个雄才大略,他们不推举皇阿玛也会考虑。只是八哥他们几个,他们怎么就不想想,那块兵符在你们手里是一块兵符,可是,若是到了他们手里,那就是一块废铜烂铁,不值钱的。皇阿玛一句话,他们到哪里都不会调出兵的。”胤祥说道。   “也许他们不这样想。”韦继业说道。   “哎,这下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胤祥道。   “此话怎讲?韦继业问道。   “他们不明白,皇阿玛虽然老了,但不糊涂。皇阿玛随着年龄的老去,他越来越想做一个十全老人,所以对于几个哥哥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皇阿玛对很多的事情都是洞若神明。   “不过,他们也不是不明白,几个阿哥都很聪明,也许就是利用了皇阿玛的这一点,做事就不瞻前顾后了。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在皇阿玛的心里的位置越低。慢慢就会和我一样了。”胤祥说着有些失落。   “他们是这样,你可不是这样。皇上很看重你的,也很喜欢你。”韦继业说道。   “是吗?我现在的处境你还不明白吗?”胤祥问道。   “十三阿哥,你想错了。因为你是一个性情中人,所以不适合官场中的争斗,更是不适合皇位的争夺。皇上曾经贬低过你,不是说你人不好,只是不让别的阿哥利用你。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你一辈子不出头,自然就不会遭妒,也就没人算计你了。”韦继业道。   “这话新颖,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胤祥问道。   “当然是皇上说的,别人会说这些吗?”韦继业笑道。   “哦,原来如此!”胤祥有些迷茫了,父皇果真是这个意思吗?是他多想了?可是,这么多年没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以致他积郁成疾,身体每况愈下,哎,天意弄人哪。   一路上,大家装作游山玩水,过山水必视之。走了十多日,他们从山西境内绕到了宜阳境内。   宜阳县不大,周边也有几个县。不过,周围邻近的市府都不小,以至这里成了一片重要的关卡重地。   宜阳西临洛阳,南接嵩山下的嵩县,东面是开封府下辖的郑州,再往北就是山西境内了。这里的人作乱,大都因为临界山西,都有退守方便的想法。   韦小宝他们到了宜阳地界的时候,这里的知县张育已经被皇上换了,新任知县正积极地准备着镇压起义的人。   那些被逼的乡民聚在宜阳县城北面的神垢寨。由宜阳县的亢珽、亢珩联合渑池人李一临聚众起义闹事。此时,永宁县的知县高式青已经被劫到了神垢寨上。   “父亲,咱们该怎么办?”神垢寨山下的一片小树林里,韦小宝他们一行人不得已停了下来,再往前走,他们就会被发现了。苏铜锤看着山上旌旗招展,遂问父亲道。   “咱们兵分两路。十三阿哥带着继业、继祖去去开封府找河南总兵,让他们带兵速来剿匪。咱们在这里做着擒贼擒王的准备,还不能伤到永宁知县高式青。“韦小宝道。   “也好,那就这样安排。“苏铜锤道。   “我很想在这里看你们怎么救永宁知县,怎么把他们的带头的抓起来。”胤祥笑着说道。   “嗯,十三阿哥年龄不小了,童心也不小。只是,救人和抓头领都得上山悄悄的干,我们在这里只是了解神垢寨的山势与山上的情况,十三阿哥不适应上去的。等你们回来,咱们一起上山擒贼救人。”苏铜锤过来笑着拍了拍胤祥的肩膀说道。   “哦,那我就去招呼河南总兵去吧!”胤祥也笑了。   胤祥带着韦继祖、韦继业三个人绕路走了。苏铜锤他们开始商量救人等的细节。   “铜锤,咱们本着一个原则,尽量不伤人,因为这些人大都是穷苦百姓,被逼的没办法才造反的。”韦小宝道。   “嗯,我们不会伤人。”苏铜锤道。   “其实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虎头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小心为上。”韦小宝道。   “嗯,今晚,我和虎头先上山查看一下,具体事情我们明天再定夺。”苏铜锤道。   “可以,但你们一定要小心,也许这山上就有白莲教的人。”韦小宝道。   夜幕将领,神垢寨上已经是炊烟袅袅。   白天一天没有官兵的动静,晚上的山寨警备十分松懈。   戌时左右,苏铜锤和李虎头弟兄俩就上了神垢寨。已是夏季,很多人都在山上土堆上休息,山上也就有几顶用树枝柴禾搭建的房子。   山寨上的人没经过专门的训练,更没有统一的管理,大都很散漫。   “你们可得把高式青看好了,他可是咱们的救命稻草。”一顶帐篷里出来一个人对旁边的人说道。   “放心吧,大当家的,那小子就在旁边的柴禾洞里躺着,手脚都捆着,他也不会跑掉的。”一个人说道。   苏铜锤仔细地看了那个人几眼,接着又看了旁边确实有一垛柴禾。   “这山上,晚上山风还挺大,可别把身上的零件冻掉了。”一个人瑟瑟缩缩跑到柴禾垛上靠着去了。   “就你那玩意,就这也是祸害人,还不如冻掉呢!”旁边的人打哈哈。   “虎头,记住这个柴禾垛。”苏铜锤低声对李虎头说道。   “嗯,记住了!”李虎头说道。   弟兄俩走在背阴地方,别人也看不到,他们又到那个帐篷旁边仔细的看着里面的人,有五六个人。上手坐着的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人。   趁着黑夜,苏铜锤兄弟俩查看了所有上山下山的路,又熟悉了山上山下的情况,就悄悄下山了。   他们在山下等了两日,第三天的中午,胤祥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韦小宝问道。   “河南巡抚张圣佐已经派兵出来了。”胤祥道。   “那什么时候能到这里呢?”韦小宝又问道。   “就在今天下午,张圣佐让我们先来,就是想看看我们这边的安排。”胤祥说道。   “那就好,铜锤,你安排计划吧!”韦小宝道。   “嗯!”苏铜锤看着胤祥说道,“十三阿哥,下午你去通知张圣佐,就说我们打前战。咱们上山抓人救人,事情做完之后,我们就会在山上放火。他们看到山上着急火,就喊着‘大当家亢珽已经逃跑了,大家快投降吧’。然后就让张圣佐他们开始攻山,咱们就离开这里了。”   “苏大哥,为什么咱们要离开这里?”胤祥不解地问。   “山上那些乌合之众用不着咱们插手,有张圣佐就够了,咱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苏铜锤笑道。   “哦,我明白了!”胤祥也笑第二一八章神垢寨顺利得手破庙里细审匪首   吃了下午饭,胤祥和韦继业去了他们和张圣佐相约的地方,几个人把苏铜锤说的详细情况告诉了张圣佐巡抚。“张巡抚,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帮你把前站打好,后续的事情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哦,十三贝勒,我能见见诸位英雄吗?”张巡抚道。   “那个就免了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父皇肯定会再后续跟踪这件事情的。”胤祥说道。   “哦,小的遵命。”张巡抚一看山上情况,阿哥又亲自来了,看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入夜时分,苏铜锤做了最后的安排。韦继业和杨晓雪两人陪着父亲在山下做接应。李虎头、杨晓雨带着韦天骄去救永宁知县高式青。苏铜锤和罗天娇带着胤祥去抓那个老大亢珽,这也是应胤祥要求,他想上山参加抓人救人的行动。韦继祖上山负责放火。一切安排就绪,七个人开始上山了。   “十三阿哥,上了山可不要叫嚷,咱们的原则就是把那个带头的老大抓住就可以了,然后咱们去干属于咱们的事情。山下张巡抚他们把山上军心扰乱应该会很快就灭了这些叛军的。”苏铜锤道。   “铜锤哥哥,你放心,我上山就和你干,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胤祥笑道。   还是和前几天的时间一样,戌时左右他们上了神垢寨。   上山后就兵分两路了,李虎头去他们看到的那个柴禾垛去救高式青,苏铜锤他们去那个简易的草房子了。   她们三人走近了,看着里面点着灯。那天看到的那个人还是坐在上首,几个人正在议论事情。   “大哥,山下有人发现官兵从开封府过来了。”说话的是亢珽的弟弟亢珩。   “让兄弟们看紧了,估计官兵一路赶来,不会夜袭山寨。叫大家打起精神就是。”亢珽说道。   “亢大哥,咱们这样也不行呀,山寨上的粮食也吃不了几天了。”渑池人李一临说道。   “没关系,咱们今天后半夜就去袭击官兵,把官兵打散了,咱们还愁没吃的?”亢珽笑道。   “嗯,这个主意好。咱们给他一个突然袭击,彻底打败他们,让以后的清军不敢再来。”亢珩说道。   “这个主意真的不错!”苏铜锤低声对罗天娇说道,“只是,没有机会了。阿罗,让他们睡一觉。”   “嗯,明白了!”罗天娇说完,把准备好的迷香点燃了顺着缝子吹了进去。其实。里面也是四处通风,不过,还是可以让那几个人睡着的。   不一会儿,里面的几个人就到倒下了。   “怎么办?”胤祥兴奋地问道。   “十三阿哥,把那个人都绑了,把嘴堵住。”苏铜锤说着,就进了里面,把里面的人都点了睡穴。然后拎着亢珽就出来了。   他们来到李虎头的身边,看这里虎头已经把旁边的那几个人都打晕了,高式青也救出来了。高式青被绑了几日,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主要是全身都麻了,哪里能走路。   “我来扛上他。”胤祥上前说道。   “十三阿哥,这样不妥吧!”李虎头说道。   “这有什么不妥,我现在不是阿哥,是你们队伍中的一员。”胤祥说着就把高式青扛在了肩上。   “你是阿哥,小人怎么能承受得起?”胤祥肩上的高式青说道。   “少废话,放下你你也走不动,下了山你就去找张圣佐就可以了,他的官兵就在山下。”胤祥说道。   “小的遵旨。”高式青说道。   “哪来的圣旨?活命要紧!”胤祥说着就跟在了苏铜锤的后面。   “继祖,点火!”李虎头在旁边喊了一句。   瞬间,那一朵柴禾燃起来熊熊能够熊熊大火。几个人迅速往山下走去。   山下的官兵看到山上着火了,都在大喊着“大当家亢珽已经逃跑了,大家快投降吧。”都举着火把,拿着兵器往神垢寨的的方向冲来。   苏铜锤他们到了山下,亢珽还在熟睡着。胤祥把高式青放了下来,让他去找张圣佐了。   “大哥,咱们去哪里?”韦继业问道。   “咱们上附近的山上找一个破庙或山洞躲一晚上,等着明天再做决定。”苏铜锤道。   “铜锤哥哥,咱们为什么不和高式青回他的永宁县,这样他对对咱们热接热待的。”胤祥说道。   “呵呵,不行啊,咱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些乱民,而是白莲教。咱们公开露面,很多人就都知道了,对咱们办下一件事会影响的。”苏铜锤道。   “哦,我说呢,为什么咱们可以把这几个带头的都抓住,可还是把功劳给了张圣佐。”胤祥微笑道。   “那是,我们不要功劳,要的就是帮着皇上去了心病。”韦继业道。   几个人在附近找一下,找到一个破庙,大家都住了进去。   “十三阿哥,你随身带你的官服了吗?”韦小宝问道。   “韦叔叔,我带官服了,给谁穿?”胤禛问道。   “当然是给你穿了!”韦小宝笑道,“一会儿亢珽醒了,你要亲自审问他,把他与白莲教的关系问清楚,还要问出白莲教现在在哪里,到山东的人又和谁联系了。”韦小宝道。   “哦,我还得学学怎么问。”胤祥笑道。   “嗯,具体问话你和你铜锤哥哥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么主意。”韦小宝道。   “嗯!”胤祥说完就去找苏铜锤了。   大家在破庙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都走了出去,只留下苏铜锤和胤祥在庙里。苏铜锤给亢珽解了穴道,亢珽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你叫亢珽?”胤祥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又是哪里?”亢珽朦朦胧胧地问道。   “我是当朝的十三阿哥,你们的起义队伍已经被我们全部收编了,我们你带出来,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胤祥说道。   “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别想从大爷嘴里得到一点消息。对了,老子的队伍都被你们收编了,你们还想得到什么消息?”亢珽终于清醒了,很硬气地说道。   “哦,这就够了?”胤祥看了看亢珽,又看了看苏铜锤,“大哥,那你先把咱们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一下!”   “好!”苏铜锤看了看亢珽,“亢珽,你听着,你是宜阳下面沙洼村的人,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你弟弟和你出来闹事,你妹妹在家里养着你的父亲和你年迈的奶奶。你的母亲就因为你们兄弟俩出来闹事被你们活活气死了。你的媳妇董三女,因为担心你这样做出事,也被你把她和两个儿子送回到了董家沟。”   “我们知道的消息准确不?”胤祥看着亢珽问道。   “你们要怎地?”亢珽说话的口气软了很多。   “我们就是想知道点消息,看你配合不配合。我们还告诉你,你配不配合都会受到制裁,但你的儿女和家人的安全就全靠你的配合了。你不配合,我们就会把你的全家都抓起来,你若配合,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承诺我会给你!”胤祥说道。   “那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亢珽问道。   “白莲教里谁和你联系,这些人都在那里?”胤祥问道。   “这个……”亢珽却有些犹豫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难道你们之间会有说不清的东西?”胤祥问道。   “不是,我是在想,我告诉了你们白莲教的事情,那白莲教里面的人也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我不告诉你们,也就是满门抄斩而已。我说与不说能有什么区别?”亢珽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儿,冷冷地看着胤祥和苏铜第二一九章说详实阿哥落泪探行踪无意听闻   胤祥看着亢珽那股无赖劲儿,恨不得一脚踹死他算了。他看了看苏铜锤,苏铜锤摇了一下头。   “大哥,他说的是这样吗?你告诉他。”胤祥说道。   “亢珽,你也很聪明,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们把你抓来,你们那里的人包括你的几个弟兄谁都不知道。而且,整个神垢寨的人都说你逃跑了,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吧。”苏铜锤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你详细说一下?”亢珽斜着眼看着苏铜锤。   “哦,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现在活着与死了都一样了。你回去,神垢寨的人也会说是被你出卖了。当然,你一定会解释,可是,你们都到了官兵的手里,你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你的死是注定了的,刚才十三阿哥都和你说清楚了。我先在告诉你的是,你告诉我们白莲教的事情,我们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死去。这样,白莲教的人根本不会知道是你出卖了大家,因为官府里也没有你的消息。   “你若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应可以查到,但是,你的处境,你家人的处境可就堪忧了。而且,我们找到白莲教,也会说是你告诉我们的消息,那时候,你既是朝廷的要犯,又是神垢寨、白莲教的叛徒,你说你会有一种什么样的下场?”苏铜锤说道。   亢珽仔细想想,他们的话有点道理。反正自己注定死路一条,还不如为家里人换点平安呢。   “好吧,当初准备起义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我们也是被逼的,日子没法过了,家徒四壁,还要按人头交税,这个世道怎么这么黑呀!我们叫天天不语,叫地地无门,就在这时,村子里来了一个教书先生,是他鼓动我们去抢县城,抢贪官污吏。   “我们听信了那个人的说教,开始去抢县衙。可是,后来就变质了,开始和朝廷做对了。这不是我们的初衷,我们就是想吃一顿饱饭,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也是奢求啊。   “后来,我们知道那个教书先生姓李,叫李学臣,是兰阳人。我们再后来就知道了他们就是传说中的白莲教,我们后怕了,可是,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我们把家人都移到安全的地方,只身出来,只能拼了。   “在兰阳往东北有一座小山,他们叫做百岁山,白莲教的据点就在百岁山的一个山洞里。现在,那些白莲教的人已经往山西、山东流窜,四处传教,鼓动人们和官府抗争才能过上想过的日子。“亢珽痛哭流涕地说道。   “你知道白莲教里面具体的领导人吗?”胤祥问道。   “我们接触的就是一个姓李的人,据说白莲教里还有一个说话管事的人,姓袁。有人说这个人本来不姓袁,而是前明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后代。好像说这个人才是这里的真正的白莲教负责人。”亢珽说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都已承诺你,绝对不会动你的家人,但是我实在是保不了你!”胤祥听了亢珽的哭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历来都有官逼民反的事例,但是他没想到如今国泰民安的大清也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就知道这些了,再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对了,那些人好像都有官兵的服饰,他们有的时候就会冒充官兵到当地骚扰百姓,也让老百姓对朝廷恨之入骨。”亢珽说道。   “哎,这些歪门邪教,真是害人不浅!”胤祥说道。   苏铜锤看着亢珽,这就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却不能为自己说一句话。那些贪官污吏顶多免职,而他们却用性命也换不来一点权力。   “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说实话,我虽是皇上的十三阿哥,对你的遭遇我却深表同情。你说吧,你想有什么样的死法,我们都会成全你。”胤祥不想看到一个只是为了能让全家吃饱饭的硬铮铮的汉子去接受那么残酷的绞刑了。   “谢谢十三阿哥,我身上还有一点碎银子,你们能不能帮我送给我的妹妹,让我妹妹给我奶奶再抓几服药。”亢珽说道。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的奶奶、父亲、你的孩子我们都会给他们送一些银子,毕竟你虽是起义,也没伤及无辜。这点银子我们有,还有你奶奶的病我们也能帮着治,你就放心的走吧!“苏铜锤道。   “谢谢!谢谢!”亢珽给苏铜锤和胤祥磕了几个头头,然后一头撞在庙里裸露出来的一块石头上,死了。   胤祥却流泪了,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清。   苏铜锤把罗天娇给他的药在亢珽身上洒了一些,化去了亢珽的尸体,然后几个人离开了破庙。   在宜阳,苏铜锤他们找到了亢珽的家人,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谎说亢珽一切都好,就是不能回家。罗天娇还给亢珽的奶奶瞧了病,留了一些抓药钱。老太太已经是病入膏肓,还在牵挂着自己的两个孙子。她没能力阻止自己的两个孙子,却只能为他们每天提心吊胆。   宜阳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十个人就又往东走了,他们先去兰阳看看那里的情况,希望亢珽说的都是属实。   过了开封,就到了兰阳境内。   兰阳西临开封,东接商丘,往北就是山东的曹州府。   他们一路走一路问,到了兰阳他们住进了一个客栈里。这里其实不算繁华,客栈里都是空空的,挺大的客栈一共也没住几个人。   韦小宝他们要了几间上等客房,打算着明天再去东面的百岁山看个究竟。   这里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好像有一个张良墓也很少有人光顾,不过,这里是九曲黄河最后的一个弯道,所以康熙在这里设立的治理河道的巡检。   “继祖,咱们去黄河的‘豆腐腰’去看看?”吃过饭,胤祥说道。   “什么是豆腐腰呀?”韦继祖问道。   “就是黄河在这里的拐弯,据说很大一个弯,我记得朝上有很多人都在谈这段黄河的治理,咱们也去看看。现在到汛期了,气势一定很壮观。”胤祥说道。   “我们也去看看吧!”韦继业说道。   “别了,你们还是在家卿卿我我吧,我和继祖出去遛个弯。”胤祥笑着说道。   “嗨,本来还想陪你一起去,让你这么一说,不陪你去了,给你的面子你还不要!”韦继业假装生气道。   “谢啦!”胤祥拉着韦继祖就出来了。当然,后面不会少了韦天骄。孩子们才是最有精力的,韦天骄这一路就没消停过。   他们三个人漫无目的的向北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了黄河大堤。   “这里的河堤都快高出地平面了,如是黄河决堤,这两岸的人可都就生命不保了。”韦继祖说道。   “可不是,父皇每每也在说黄河下游淤泥的问题,河面一年比一年高,以后两岸的百姓生活都会是问题。”胤禛说道。   夕阳西去,落日的余辉更加的把两岸的沙滩染成了金黄色,韦天骄在沙滩上玩着沙子,胤祥和韦继祖坐在一个沙丘旁边,看着这静静地河面泛着磷光。   “我们……”   “嘘……,有人过来了!”韦继祖打断了胤祥正要说的话,仔细地听着,就是在他们后面有人过来了。   “大哥,朱复业为什么又回来了?他不是说要去台湾吗?”一个人问道。   “去不了了,今年康熙加紧了海防,现在去台湾除了官船,小渔船是很难过去的。”另一个人说道。   “那他不去台湾,台湾那边朱一贵和林千寻他们怎么办?不是已经说好要在台湾起义吗?”那个人说道。   “看形势是不行了,估计朱复业要回来在兰阳这边举事了。”那个人说道。   “不会吧,这里就这些人,人单力薄,举事也会注定失败。”   “叔叔,你们快过来,这里的沙子可好玩了!”一直玩沙子的韦天骄突然喊了一第二二零章沙滩遇装傻充愣摸路数将计就计   韦天骄自己在那里玩沙子,玩着玩着就觉得两个叔叔怎么不过来?他看着韦继祖和十三阿哥在旁边坐着闲聊,就喊他们一起玩沙子来。   小孩子嗓音的穿透力强,这一嗓子,也让旁边说话的那两个人有了警觉。   “有人!”一个人说道。   “走,过去看看!”另一个人说道。   韦继祖用胳膊一拨,就把十三阿哥拨倒在沙土上,“装睡!”他低声说道。   “你叫谁来玩沙子呢?”两个人走到韦天骄身边问道。   “那边!”韦天骄一指,看韦继祖他们都在躺着,“我两个叔叔在那边睡觉呢。”   “哦!”那两个人顺着韦天骄的手指看去,果然在远处的沙丘旁有两个人在躺着睡觉。这两个人会不会听到了他们俩的说话呢?那两个人在心里嘀咕着。   “小孩子,你叔叔也不要你了,你跟我们走吧!”一个人说道。   其实,韦天骄知道躺着的两个叔叔是假装睡觉,因为他刚喊得时候两个人都还坐着。跟着大人走江湖久了,心思也就缜密起来,现在看着两个人要带他走,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好人。   “我不能和你们走,我的那两个叔叔不认识路,一会我还得带他们回家。”韦天骄说道。   “那么大两个人怎么会不认识路?”那个人问道。   “他们两个人都是傻子,你说他能认识路吗?”韦天骄道。   “小鬼头,看我回家不收拾你!”韦继祖在旁边低身说道。   “那就更好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你和我们回去,我们管你吃喝,好不?”那个人说这就去抓韦天骄。   “那怎么行,不带叔叔回家,我娘就打我屁股了。”韦天骄说着,一转身就躲开了那个人的手。   “不能打小孩!”韦继祖和十三阿哥从旁边走了过来,既然韦天骄说他们是傻子,那就装一回傻。   “你们俩不要乱跑,小心迷路。”韦天骄说道。   “我想吃肉!”十三阿哥说道。   “那好,你们和我们回去,我给你们吃肉!”刚才的那个人说道。   “嗯,走,吃肉。”韦继祖说着就向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怎么啦?韦天骄心想,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来头?为什么叔叔要跟他们走呢?难道这两个人就是他们在路上说的白莲教?   “跟你们走可以,你们可不要打我的两个叔叔。”韦天骄说着,转身又对韦继祖说道,“等过年的时候爷爷就给你买肉吃了,为什么非要和别人走呢?”   “不,吃肉!”韦继祖说道。   哼,这小子装的还挺像,十三阿哥心道,他不敢说话了,只是傻傻地跟在身后,他知道,自己一说话就会笑场了。   韦继祖他们三个人跟着那两个人往兰阳县里走,却没有去亢珽所说的据点百岁山。   走到一个大院门口,他们站住了,“你们在门口等着,我们进去给你们准备肉,一会儿就带你们进去。”那两个人说着就进了院子里。   “王虎,你说什么?带回一个孩子和两个傻子?”里面一个老者说道,正是亢珽所说的李学臣。   “我们在沙丘那边说话,担心被那个孩子听去了,原来那个孩子还带了两个傻子到河边玩了,我们就一并把他们带回来了。”王虎说道,王虎就是要抓韦天骄的那个人。   “哎,这不是添乱吗,明天咱们就想举事了,这让袁进知道又说你们呀。”李学臣的儿子李兴邦说道。   “那怎么办?把他们放了?”王虎说道。   “都带来了,放什么?这个地方别人都不知道,你放了他们,咱们万一漏了陷怎么办?”李学臣道,   “那怎么办?”王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带他们到厢房,把他们软禁起来,等我们举事成功再说。”李学臣道。   就这样,韦继祖三人就被王虎他们这些人带进一个大院的西厢房,院子很大,好像有很多人在这里,人影攒动。   王虎倒也客气,确实给他们也弄了些吃的,当然也就肉,“你们就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往出去跑,外面人多,碰到你们伤着你们都不好。”王虎说完就出去了,还在外面锁了门。   “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看着王虎走远了,韦天骄问叔叔。   “这些人就是咱们来这里要找的人。”韦继祖说道。   “可是,咱们被锁在这里,该怎么办?”胤祥说道。   “没关系,大嫂能找到咱们。”韦继祖道。   “叔叔,我娘又不知道咱们在哪里,怎么会找到咱们呢?”苏铜锤好奇地问道。   “你娘的鼻子比狗鼻子都灵,她闻着你的味就会找到这里了。”韦继祖道。   “真的吗?”韦天骄和胤祥都有些不相信。   可是,确实是被罗天娇找到了这里。不过,罗天娇找到这里已经是后半夜了。   韦继祖带着韦天骄出去玩了,直到日落西山还是没有回来,这三个人难道出什么事了?一家人有点担心了。   “咱们大家出去找找他们吧。”韦小宝道。   “不用了,我和阿罗出去找就行了,人多了满大街找人,如果他们真的遇到危险,那就会更加危险了。”苏铜锤道。   “对,你说得对。凭他们三人,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一定会在这个兰阳县闹出点动静来,除非他们是误入了哪里,或者在跟踪什么。你们两人出去也注意点。”韦小宝道。   就这样,苏铜锤和罗天娇就出了客栈,他们一路来到了黄河边的沙滩上,仔细地看看了沙滩上显示的情况,没有什么打斗痕迹。   要说罗天娇的鼻子,还真的是灵敏。她仔细地跟着沙滩上留下的脚印,一路嗅着儿子的味道,来在一个大院子门口,好像是味道进了里面了。   “阿帅哥哥,天骄好像在这个院子里。”罗天娇道。   “你确定?”苏铜锤还是有些疑惑。   “是,到这里就没再往前走。”罗天娇说道。   “好,咱们上去看看!”苏铜锤说着,一纵身就到了旁边的墙上。夫妻俩在墙上的一个隐秘的地点看着院子里。   院子是一个三进出的院子。进了正门就是院子,在院子后面正房中间有一个过道,往后又是一处院子,就这样的院子一共有三个,当然,就是南面一个大门。院子的东西两边都盖着房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几代人住在一起的那种豪门大院,有点庭院深深的味道。   他们正思忖着人在哪里,就看见西厢房有一个屋子黑着灯,但是里面有人影。罗天娇顺着屋顶走过去,嗯,有她儿子的味道。   罗天娇用手指了指,意思是他们就在这里。苏铜锤冲着罗天娇招了一下手,让她过来。   “阿罗,咱们再看看,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苏铜锤看着罗天娇走了过来,说道。   “嗯!”罗天娇答应了一声,就和苏铜锤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蹲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从外面进来四五个人,进到了最里面的那排房子前。   “郭伯父,你找袁先生?”里面出来一个人说道。   “是的,老洪,他在里面吗?”那个姓郭的问道。   “袁先生他在里面,山上还有人没有了?”老洪问道。   “都下来了,估计一会儿都就到了。”姓郭的说道。   那个老洪很客气的把姓郭的让进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里面声音嘈杂,好像在说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不少人,他们没有到最后的那个院子,而是在中间就被人安排到东面的几个屋子里。   这些人刚来,肯定会说些什么,苏铜锤带着罗天娇两个人悄悄地走到那些人的屋顶,苏铜锤慢慢地揭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看着屋子里的这些第二二一章贼心不死屡出手忠心星夜送官功   “袁先生应该在里面了吧!”一个人说道。   “应该在,明天举事,今天他肯定在吧!”有人回应道。   “你说这成啥事了,本来就叫朱复业多好,明天举事也是名正言顺,非叫什么袁进,这样举事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普天之下会有几个人顺应!”那个人说道。   “孙丙,这事你就该早点说出来,现在说有什么用!”那个人又说道。   “我早就说了,他们说怕清朝皇帝查出来。咱都举事了,这叫谋反,还怕他们查出来?哎,这样胜算小多了。”孙丙说道。   “那有什么,大不了咱们再回万岁山躲起来,这么多年,康熙不也没找过来。”那个人说道。   “哎,没你想得那么容易,真要是和朝廷做对了,万岁山也就没了。”孙丙道。   “那康熙皇帝还能把万岁山挖掉?”那个人不解地问道。   “山是挖不掉,可是还能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孙丙说完叹了一口气,“哎,休息吧,明天还有大事情呢。”   屋里的人要脱衣睡觉了,苏铜锤把那块瓦又放了上去,两个人轻轻地沿着黑处离开了。   “咱们先把他们救出来吧!”到了离开那处院子很远的地方,罗天娇说道。   “现在不行,万一惊动了院子里的人,继祖他们就前功尽弃了。”苏铜锤说着拿出了那块兵符,“阿罗,你回客栈,把家里的人都找来,在这个院子门口和四周守着,我去开封,连夜让张圣佐来这里。”   “来得及吗?”罗天娇有些疑虑。   “来得及,对了,我也回去,让继业和我一起去!”苏铜锤道,可是他又想了想,“哎,我自己去吧,你们在这里守着就是了。”   “阿帅哥哥,你一路小心!”罗天娇道。   “嗯!”苏铜锤答应了一声,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韦小宝一家人一直在那个院子外面守着,直到寅时,苏铜锤才返了回来。   “官兵来了吗?”韦小宝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问道。   “来了,估计半个时辰左右,张巡抚带着一千官兵就该到了。”苏铜锤道。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韦小宝问道。   “父亲,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和阿罗去把继祖他们带出来,等张圣佐的官兵到了,咱们就撤。”苏铜锤道。   “嗯!”韦小宝点了点头。   苏铜锤带着罗天娇,两人纵身一跃就轻轻地上了墙头,然后又轻轻地跳到院子中。他们慢慢地走到刚才没点灯的那个屋子窗户前面。   “继祖,你们在吗?”苏铜锤轻声地问道,里面没有回音。   “阿帅哥哥,先把这把锁弄开吧。”罗天娇道。   “哦!”苏铜锤一用力,那把锁和门铧都被揪了下来。   “继祖,醒醒,外面有动静!”十三阿哥听到了声音,醒来了。   “是十三阿哥吗?”苏铜锤在门外问道,“我是苏铜锤。”   “哦,铜锤哥哥,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在里面呢。”胤祥说道。   苏铜锤推门进去了,后面跟着的罗天娇只是站在门外,她在视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大哥,你们来了?”韦继祖也醒来了。   苏铜锤看看,自己的儿子还睡得很香,就把儿子抱起来,“走吧,家里人都在外面等着你们呢!”   几个人出了院子,来在门前。大门是一个铁门,用很粗的一根铁链子锁着。   “从墙上过吧!”苏铜锤说着,把儿子放到罗天娇的怀里。他拉着胤祥的手,“继祖,可以不?”   “可以!”韦继祖说完,三个人一齐起身,上了墙头。   “有人!”里面的人喊了起来。   “你们下去,我去接应你嫂子!”苏铜锤说着又跳下了院中。这时,大院里的很多屋子里都点着了灯。   “走!”苏铜锤接过韦天骄,夫妻俩一用力就上了院墙,又轻轻地落在地上。   “叔叔,咱们这是在哪里?”韦天骄也醒了,一看自己是在父亲的怀里,“爹,你们果然找来了。叔叔说母亲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一定能找到我。”   “哼!”苏铜锤微笑着在韦继祖的身上拍了一下,“在小孩面前瞎说。”   “呵呵!”韦继祖不好意思地看着嫂子,“大嫂,我说的没错吧。”   “还胡说!”罗天娇笑着说道。   “咱们下一步干什么?”韦继业问道。   “等着,里面人一会儿就会发现继祖他们不在了,他们也许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咱就只是阻挡他们离开,很快张巡抚他们一来,咱们就没事了。”苏铜锤道。   “铜锤大哥,你还去了一趟开封?”胤祥问道。   “嗯,刚回来就来救你们了。”苏铜锤道。“十三阿哥,你和继业去县城的西面,等着张巡抚他们到来,他们官兵来了,就把他们带到这里就可以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胤祥说完,就和韦继业离开了。   整个大院子里一下子混乱起来,在外面,只听到里面的人出出进进。   “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袁先生,今天中午王虎带回来的三个人不见了。”有人回话。原来这个人就是这次起义的组织者袁进,也就是朱复业。   “前后院都找了吗?关在哪个屋子里?没有上锁吗?”袁进被深夜里惊醒,似乎很是不高兴。   “都找了,没有找到,门上锁了,可是被弄坏了。”有人回到道。   “袁先生,现在有可能消息已经流出去了,我们该怎么办?”李兴邦过来说道。   “这大半夜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咱们先到屋子里商议一下!”袁进说着就带人进了屋子里。   “袁先生,院子外面好像有很多的脚步声,应该是来了很多的人,不会是官兵吧!”外面有人进来说道。   “什么,很多人的脚步声?”袁进有些还拍了,“难道我门被包围了?快出去看看。”   已经晚了,张巡抚带着官兵来了。   “张圣佐来了,他带的官兵也都到了。”十三阿哥说道。   “好,那我们撤!”苏铜锤说着,领着儿子,扶着父亲就往后走去。   胤祥很想看看抓这些白莲教的情形,可是苏铜锤走了,他也不好留下,只好悻悻地跟在后面。   “十三阿哥,你想留下?”韦继祖在一旁问道。   “也没有啦,我就是想看看张圣佐是怎样抓这些异教徒的。”胤祥答道。   “十三阿哥,你想过没有,这些人未必能都抓得住,要有逃脱的,再跑到山东,又一下子认出了我们,那我们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我们的原则就是尽量不伤人,如果这个人真有罪,那就把他交给朝廷,刑部自然会给他定罪的。”韦继祖道。   “哦,我明白了,我若是一定要留下来的话,铜锤哥哥就可能不带我玩了。”胤祥说道。   “没那么严重,就是小心为上。我们还得回客栈好好休息,明天就又上路了。”韦继祖道。   “嗯,我不留下坏大家的好事了。”胤祥笑着向前跑去。   第二天一早,兰阳县的街头巷尾就开始议论巡抚大人夜袭李府,把所有白莲教的头目都抓了起来。这下子人们就不担心再逢战乱了。   过了午时,终于人们都回家避暑去了,韦小宝一家人又上路了。   开始韦小宝就是想去山东看看去年大家说过的八卦教,没想到来河南了,而且还把一部分白莲教众的起义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胤祥一路跟着韦小宝,却也时时的把他们一路上的消息都发给了皇上。   康熙在京城,看着自己的这些心病一块一块的被小桂子给治好了,心里也是莫大的安慰,最安慰的就是他的老八、老九、老十三个儿子好像都一下子沉寂了,不再给小桂子添乱了。这样的话,康熙也就不担心他们再结下更深的仇怨第二二二章梁山泊不甘受辱八卦门欲夺地盘   晚秋时节,韦小宝一行人来到了山东的水泊梁山。   其实,过了兰阳,就进了曹州府。而水泊梁山就在曹州府往东,隶属兖州府。但是,此时的济宁府又属于直隶州,是一个独立的小州县。恰好,水泊梁山就在这三个地方的中间,也就成了三不管地带。   所谓的三不管,也是三个地方都不敢管的地方。   水泊梁山历来就是好武之地。由宋朝的梁山好汉一路传过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勇好斗。只要他们不出大事,各个州县了就懒得去管他们。   韦小宝他们一路打听水泊梁山,路上行人都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虽然这里已经是名扬天下的地方,但是敢来这里的人还不是很多。   韦小宝一行人进了梁山境内,就往梁山第一关走去。   梁山第一关是一个用木头筑起来的山门似的架子,很厚,很高,旁边还有做一个木头做的瞭望台。   韦小宝他们进了梁山第一关,早有人往山上送信去了。一行十来个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上梁山,山上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梁山上的人一直是秉着除暴安良的传统,所以附近的人不去惹梁山上的人,也不用怕他们。因为梁山上的人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去得罪官府,也不会随意得罪江湖上的人。   今天有人进了梁山,大寨主恽胜有些在意了。如今虽是天下太平,可这些年他的儿子郓达贤每每出去都会遇事,让他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找几个人远远跟着这些人,看看他们只是游山玩水还是来找茬的。”恽胜吩咐下面人道。   下面的人又出去查看情况了,恽胜想着总觉得有些不对,“你们去把二寨主找来。”   “大寨主,二寨主今天一早就下山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恽胜身边的人说道。   “出去有什么事吗?我咋没有听说?”恽胜说道。   “二寨主好像是去找八卦教的人去了。前天大小姐出去进香,好像回来说有八卦教的人轻薄她们,所以今天一早二寨主就出去了。”下面人说道。   “怎么又是八卦教?”恽胜心里有些担忧。八卦教也是前些年刚刚兴起,主要是为了传教、集资,和官府做生意。只是这几年,八卦教突然加入了不少从外地来的江湖人士。搅得附近很多地方都有些不安。   韦小宝他们进了梁山第一关,并没有再往里走,而是在附近看着。四处壁垒森严,雄浑壮观,很有气势。在上山的道路两边都是人在走动,还有一些人在种着庄稼,应该是冬麦一类的。   他们正在看着,突然有一匹马飞奔进来,一路高喊着,“快禀报大寨主,二寨主和八卦门的人在凤凰山下打起来了。”   凤凰山?不就是水泊梁山其中的一座山头吗?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和八卦门的人打起来呢?韦小宝想着就看了看苏铜锤。   “父亲,这凤凰山在哪里?”苏铜锤问道。   “这个为父也不知道,为父只是在说书的那里听到过这个地方,也是水泊梁山好汉们的山头。”韦小宝道。   “我去问问!”韦天骄说着撒丫子就跑了。他来到一个种庄稼的人身边,好奇地看着人家种庄稼。   “小孩子,你有什么事吗?”那个种庄稼的人问韦天骄。   “叔叔,我想问他一下,这凤凰山在哪里?”韦天骄问道。   嗨,这个小孩问凤凰山干什么?这是个外地人,不会是来找事的吧。“你去凤凰山干什么?”   “叔叔,是这样的,刚才的那个骑马的人说凤凰山在打架,我想去看看。”韦天骄说道。   “嗨,那打架有什么好看的?”那人笑道。   “刚才那人说,是你们这里的二寨主在那里打架,我想和他学点武功。”韦天骄说道。他一个孩子,鬼心眼到不少。   “哦,这样啊!你们出去,出了山门往东走,也就是三四里地,就是凤凰山了。”那人说着,心里想,还和二寨主学武,他那脾气,不把你墨迹死。   “谢谢叔叔!”韦天骄说着就跑开了。   韦小宝他们顺着那个人告诉的路,出了山门,往东走了有二里多地,就看到有一大群人在争执着,好像没有动手。他们走近一看,正是郓达贤和几个人在争着什么。   他们几个没有往近走,只是在足以听见的地方站着,看着他们争论什么。   “陈武,我告诉你,这里是我郓达贤的地盘,你若是想耍狂也得打听一下。”郓达贤说道。   “老子早就打听了,就你们爷们儿霸占着这里,几十年也没干一点人事。”那个叫陈武的说道。   要再平常,郓达贤早就和他们动手了,只是,最近父亲让他出去少惹事。官府好像对他们这里开始盯紧了。可是,这几个八卦门的竟然当街轻薄他的妹妹,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本来就是让这些人服个软,道个歉,没想到这些人是故意的,是想夺他家的地盘。   郓达贤那就更生气了,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这口气谁也咽不下。眼下八卦门刚才是四个人,现在变成了九个人。郓达贤想拖一下时间,等父亲来了再和这些人动手。   郓达贤倒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他只是担心自己如果打不过这些人,再被他们活捉了,那他就成了这些人要挟他父亲的筹码了。所以他迟迟没有动手。   “你们这帮畜生干什么人事了?不是去刺杀皇上去了吗?咋你们不去?却让几个下面的小蟊贼去京城探路,结果让他们白白送死。亏你们还枉称八卦门,给江湖上的人丢人。”郓达贤道。   “大哥,少和他废话,先把他打倒在再说。”陈武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好,肖志,你先去会会他。”陈武说道。   “郓达贤,你这一会说的也累了吧,那就和大爷兵器上见个真章?”那个肖志说道。   “你家小爷还怕你不成?”郓达贤也拉开了架势。正在这时,由远而近来了十来匹战马,为首的正是水泊梁山的大寨主恽胜。   “嗨,这水泊梁山的大寨主也来了,正好一锅烩。”陈武说道。   “无知小辈,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恽胜拉住战马,跳下了马,上前说道。恽胜本来想着和这些人客气几句,能不冲突就不动手了,没想到他看到对方就个人在对付他儿子一个人。恽胜不由得火上来了。   “老家伙,你还真说对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撒野的地方。我劝你识相的话,赶紧把梁山交出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八卦门的地方了。”陈武说道。   “小叔叔,这些人哪一边是好人?哪一边是坏人?”韦天骄问旁边站着的韦继业。   “那边站着的那几个人就是和你在京城救皇上的时候打倒的那些人是一伙的。这边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好像你父亲认识。”韦继业说道。   “哦,也就是说,那边的那十来个人是坏人,这边的这几个人是好人,对不?小叔叔?”韦继业说道。   “也算吧!”韦继业一指在看着这两边人的争执,没有太在意韦天骄。   “小小八卦门,都是些乌合之众,也想打水泊梁山的主意。你也不去江湖打听一下,我水泊梁山是那么轻易的就让出去的吗?”恽胜大义凌然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一脸的正气。   旁边的很多人都在悄悄地笑了。这个父亲一副江湖好汉的气势,再看他的儿子,咋看都不像水泊梁山的人。   “老头子,咱就别说大话了,咱们武功上见个高低?我们若是输了,我们会自动离开这里。你们父子如是输了,那是不是让出水泊梁山可就不是你们说了的算了。”陈武说道。   “你们这些人,派去京城的那些人都被我打倒了,被皇上抓了起来。我一直在京城等你们去报仇呢,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了。”不知何时,韦天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站在两拨人的中间,斜眼藐视着看着八卦门的那些第二二三章天骄伸手惩群恶胤祥出面揽官差   “继业,天骄什么时候过去的?”苏铜锤问韦继业。   “我没注意,就顾的看他们吵架了。”韦继业低声说道。   大家都没在意,他怎么跑到了人家的场子中间?苏铜锤皱着眉头看着。   恽胜心里正在担心,他真的担心他们父子俩是不是能打胜这几个八卦门的人。最近几年,江湖上争夺地盘的人并不多,这八卦门和他们来抢水泊梁山,一定是有后台支持的。   看着对面那九个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恽胜正在琢磨如何能下了这个场,回到山上,就不怕这些人攻山了。可巧,出来一个小孩子,说话的口气比那九个人更大。   “小娃娃,你到底是谁?”陈武问道。   “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就是在京城把你们那十三个人打倒的人。刚才这个叔叔也说了,你们咋不派几个武功高的人去京城刺杀皇上呢?你们就是让那些人去送死的吗?”韦天骄童声穿透力很强,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此时,李虎头已经慢慢地走到了韦天骄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随时准备护住这个大侄子。   “小鬼头,你有什么本事,能打倒我们十三个人?”刚才正准备出售的那个肖志说道。   陈武知道,当时他们的那十三个人就是被一个孩子打倒的。可是,一个孩子不会来水泊梁山这里的,肯定后面还有高人。他环顾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出谁和这孩子是一伙的。他倒是看到了李虎头,可是,这个人是个独臂,而且长得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武林高手。   “小孩子,这里没你的事,你快和大人回家去,小心一会打起来伤着你。”郓达贤在旁边说道。   “没关系,我跑得可快了!”韦天骄说着,身子往前一窜,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已经到肖志身边,把肖志的宝剑抽了出来。   “小杂种,把大爷的宝剑拿过来!”肖志说着就冲了上来。   李虎头手里刚才就捡了几枚石子,他本来也是过来看看,没想到这小子出口不逊,骂他的侄子小杂种,这还能饶他?   眼看肖志就冲了过来,李虎头一颗石子用力弹了出去。只见肖志的两个门牙没了,那颗石子直击肖志的嗓子眼。肖志被打的退后几步,却说不出话,嘴里冒着血。   “让你骂人,你这样子才是杂种,你们这些人都是杂种!”韦天骄站在前面举着剑说道。   陈武他们这帮人,都没看见是什么暗器,只见肖志在一旁吐着血,好像暗器也吐出来了,是一个小石子,可是肖志还是不能说话。   陈武看着李虎头后面站着韦继祖、韦继业。旁边是杨晓雨和杨晓雪,却不知道是谁打出来的石子。   “小孩子,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狠?”陈武说道,他知道,今天是遇到高手了,他在想着法子把矛盾还转到他们和恽胜的身上。   “什么无冤无仇?谁让他骂人?”韦天骄说道。   “是他的不对,我给你赔礼可好?”陈武说道。   “大哥,肖志都被他们打成这样了,你还在忍气吞声?”旁边的几个人说道。   “李武、秦君,你们不可妄动,别忘了咱们的来意!”陈武低声说道。   “大哥,你让开,我来会会他们!”礼物说完,走上前来。“刚才是谁打的暗器,是英雄好汉就和大爷过几招。”   “你喊什么?你难道没听说过,梁山上的人都是英雄好汉。小爷先和你过几招?”韦天骄说道。   “就你?我若打坏你,可别怪我下手重!”李武说道。   “嗯,那你就试试吧,我不怪你!”韦天骄说着就把剑扔到一边,拉开了架势。   “阿帅哥哥,骄儿会不会吃亏呀!”旁边的罗天娇担心地说道。   “那能吃亏吗?你不看看后面站的那些人,哪一个都不会让他吃亏。他想玩玩,你看虎头吧!”苏铜锤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次李虎头没有直接念出来,而是用隔空传音的方式念着,只有韦天骄能听得见。   当然,苏铜锤和罗天娇也都能听得见,因为他们的功力远远在李虎头之上。“什么时候虎头又教了骄儿新的武功了?”罗天娇说道。   “应该时间不长,我就是看到前几天骄儿总是和虎头出去!”苏铜锤微笑道。   此时的韦天骄,已经比之前进步了不是一星半点。有苏铜锤的九阳神功奠基,李虎头的这段将进酒立刻威风了。   “将进酒,杯莫停。莫使金樽空对月。”再看韦天骄一招紧似一招,把李武逼的不得还手,再加上周围那么多人在看着,他却打不过一个孩子。这小子来狠了,从怀里取出一枚匕首。   “与君歌一曲,与尔同销万古愁。”韦天骄迅速的躲过匕首,一纵身,在李武的肩井穴上点了下去。   “与君歌一曲,但愿长醉不复醒!”韦天骄绕道李武的身后,李武还没来得及转身,韦天骄一脚揣在李武的灵台穴上,李武当即跪在了李虎头面前。李虎头他们急忙往后一闪。李武趴在了地上。   “小娃娃,留你不得!”旁边的秦君冲了上来。   韦天骄早就在手里抓了一把土,眼看着秦军到了近前,他一伸手,一把土就扑在秦军的脸上。秦君眼睛都睁不开了,脸上生疼。韦天骄趁机在他的足三里踢了一脚,秦君也跪在了地上。   “八卦门这都是什么习惯?就爱给人下跪,一帮贱胚子!”韦天骄在一旁笑着说道。   不让你们上去,这下好了。陈武那个气呀,他知道,这个小孩子敢自己出来,身边必定有撑腰的。况且,就看着孩子刚才那趟拳,那就是武林中难得的好功夫。   “小侠,是在下管理不力,得罪了小侠,希望小侠大人不见小人怪,放了这两个人吧。”陈武说道。   “什么叫管理不力?你们当街调戏人家妹妹,现在又来抢人家地盘。梁山上的好汉,把这些人绑起来,送往官府!”十三阿哥胤祥出来说话了。   “什么,这可是江湖上的争斗,有关官府哪门子事了?”陈武说道。   “是吗?江湖上的规矩你们懂吗?你们是按照江湖规矩在办事吗?”苏铜锤看着胤祥出面了,他也不得已走了出来。   “苏大哥,是你们?”郓达贤一看是苏铜锤,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你们是江湖上的人还是朝廷里的人?”陈武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为非作歹,只能交由朝廷处理了。”苏铜锤道。   “天骄,上来,把这些人都活擒了!”李虎头说着就来拉韦天骄的手。   “好嘞,二叔!”韦天骄蹭的一下,就站在了李虎头的肩头。那边杨晓雨姐妹俩、韦继祖兄弟俩都出手了,顷刻间,就把八卦门的十来个人都抓了起来。水泊梁山的人上来就把这些人都绑了起来。   “恽胜,你勾结官府,算他妈哪门子好汉?”八卦门的人骂道。   “我和你们说清楚,我没有勾结官府,那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引起众怒。既然这些朋友都希望你们去官府交代一下,那就委屈诸位了。”恽胜说完,一摆手,手下那些兵丁就把这九个八卦门的人推推攘攘往济宁府送去了。   “继租,你带着他们弟兄俩陪这些弟兄们走一遭。”韦小宝对韦继祖说道,有用眼光扫了一下韦继业和胤祥。   “苏大哥,我日夜都在盼你们能来,怕你们过门不入呢。”郓达贤说完,又给父亲介绍了苏铜锤夫妻俩。苏铜锤又给他们父子介绍了自己的家人。   “韦小宝,你的名字三十多年前就如雷贯耳,现在还是不减当年呀。”恽胜说道。   “你知道我?”韦小宝好奇地问道。   “韦堂主,小弟曾经也是天地会的一员!”恽胜说道。   “父亲,大家不要在这野地里说话了,咱们上山,好好庆祝一下!”郓达贤说着,就带着大家回了水泊梁第二二四章西南急西北堪忧太后疑皇上发愁   郓达贤带着一众人上了山,那绝对是热情招待。   恽胜也是很热情,毕竟韦小宝一家人帮着他挽回了一次面子,而且还曾两次救了他的儿子,让恽家人都很感激。   韦小宝他们在水泊梁山呆了几天,也是因为郓达贤非要尽地主之谊,天气渐渐的冷了,他们也离开了山东。   路过京城的时候,韦小宝他们没有再去皇宫,只是在京城的外围打了一个尖,就回云南了。   王元平一路跟着,基本什么都么有参与,看着都感觉到惊心动魄了。   不说韦小宝一家人回云南,只说胤祥回到了皇宫。   “这次出去收获怎么样?”康熙问十三阿哥。   “感觉挺好!”胤祥就把他们在河南、山东的种种事情和康熙讲了一遍,旁边还有雍亲王胤禛一直在听着。   胤禛和胤祥的感情一直很好,这次胤祥回来,胤禛也很是高兴。弟兄俩一起来见他们的皇阿玛。   自从路上韦继业的一番话,让胤祥对父皇的看法也有改观,说话也就更是亲密了些。   在康熙看来,这些都是韦小宝的功劳。韦小宝把自己的孩子教育的都很好,也把他的十三阿哥感染的多了很多亲和力。   “苏铜锤是个帅才,而且交友甚广,如果他能去平西北的叛乱,那西北的策旺肯定就是大清朝的囊中之物了。”康熙感叹道。   “父皇何不让苏铜锤去征西北呢?”胤禛说道。   “哎,不可能了。经过过去的这些事情,小桂子更加的不会让他的儿子从政了。小桂子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时刻都在担心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果。”康熙说道。   “我们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呀。”胤禛说道。   “父皇,四哥,你们说的肯定不行。韦小宝的智慧比我们想象的要高。而且,他们弟兄若是真的去西北平乱,定有很多的状况发生。主动权完全不会操纵在我们手里。”胤祥说道。   “嗯,这一趟不白出去。只是,策旺已经在西藏闹动乱了,估计过不了过久,策旺就会统治整个拉萨,到时候,我们还是会处于两难的境地。”康熙最近也是一脑门子官司。皇宫内,皇太后病情日益加重,很多御医都无法治疗了。   在朝堂上,大臣们又是一套,一个个阳奉阴违。河南和山东的事情就是一个警钟。下面的贪官污吏横行,朝堂上又是派别分明,官官相护。   西北的策旺就没老实过,绕过西藏北面的纳木错进攻拉萨,攻城杀戮也会是不久的事情。   可是,康熙到现在他还是想不出一个合适西征的将军。每天都在发愁着。   “父皇,儿臣愿意去带兵西征。”胤禛说道。   康熙仔细地看了看他这个四皇子,“你愿意,朕还不愿意呢。你每天在整理奏折,难道没发现?边关告急是不假,可是吏治更需要整理一下了。”   “儿臣愿为父皇分担一二。”胤祥说道。   康熙摇了摇头,“你的身体不好,天气冷了,你多在府里养病,朝中的事情就让他们来处理吧。”   康熙父子正在讨论朝廷政事,由内务府的太监来传话,皇太后有请皇上。   康熙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情,让胤禛、胤祥回府,他在太监们簇拥中,来到了皇太后居住的宁寿宫。   康熙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看了看左右太监宫女,康熙屏退左右。皇太后靠在塌上,康熙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皇上,你好像脸色不好看。”太后说道。   “最近朝中事情多,儿臣没有休息好。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康熙也是,尽量报喜不报忧。   “玄烨,今天额娘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情额娘想问问你。额娘知道,额娘的日子不多了,也没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情常挂于心。”太后说道。   “额娘想问就问,我们母子没什么隔心的。”康熙道。   “那就好。你父皇去五台山修行额娘也知道,你也去过五台山,你也曾派韦小宝去过几次五台山,不知道你父皇可曾和你说过什么?”太后问道。   “额娘所指什么?是哪个方面的事情?”康熙看着太后,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   “四十二章经!”   “哦,父皇好像说过,当年摄政王多尔衮有一批珠宝藏在关外。可是,这么多年了,当年的老臣都已经不在了,这批宝藏也就失去了踪迹。但是,这与四十二章经有什么牵连吗?”康熙疑惑地问道。   “玄烨,你知道不?当年你父皇让海大富再次回到宫里就是为了那八部四十二章经。神龙教的毛东珠假冒额娘,也是为了四十二章经。可见,这八部四十二章经非同一般。”皇太后说道。   “额娘的意思是说,这四十二章经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康熙说道。   “应该是这样。”皇太后说道。   “可是,这些书都被朕烧了。”康熙有点遗憾。   “烧了不代表没有人知道。皇上仔细的想想,这些四十二章经都经过谁的手里?”皇太后问道。   “在到朕手里之前,都是小桂子拿给朕的。”康熙说道。   “我就是在想,以小桂子那么聪明。况且,先皇、海大富、毛东珠都是小桂子见过的人。皇上不也说过,那个毛东珠不也是小桂子的手下吗?所以,并不排斥小桂子知道四十二章经的内里详情。”皇太后说道。   “皇额娘,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情了?”康熙有点吃惊。论亲疏,韦小宝应该是皇太后的女婿,而自己,与她在血缘上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哀家在想,小桂子这么多年什么也没干,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要养七个老婆,还有一堆孩子。出手还那么阔绰,会不会与这笔宝藏有关?”皇太后说道。   “皇额娘多虑了,小桂子跟朕的那些年,朕也知道,他捞了不少的钱。可是,朕也明白一个道理,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朕就一直没有点破他。当年赈济台湾的时候,他曾经给朕拿出一百万辆的银票。朕也知道,他手里剩余的远不止一百万两白银。外加查抄鳌拜、去云南等等小桂子也收刮了不少的珠宝。这些钱足够他下半辈子的生活了。”康熙说道。   “哦,那皇上的意思是说韦小宝根本没有得到那笔宝藏,也就是说皇上根本不怀疑小桂子了,确实是哀家多虑了。”皇太后说道。   “儿臣没有责怪皇额娘的意思,只是,儿臣在想。当年摄政王多尔衮藏珠宝到现在足有七八十年。七八十年,沧海桑田,以前多尔衮把宝藏到底藏在哪里,挖宝藏都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如果小桂子真的把宝藏挖出来了,江湖上不可能没有风吹草动的。”康熙道。   “皇上执着,哀家的话是说到了,其他事情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哀家累了,皇上也去休息一会吧!”皇太后逐客了,康熙慢慢地站起来,给皇太后请了安,然后出了宁寿宫。   在皇太后面前,康熙不好多说,可是出了宁寿宫,康熙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心悸。难道小桂子真的挖到了大清的那笔宝藏?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两次遇到宝藏都交给了朝廷,难道是掩人耳目?   他知道,曾经的韦小宝也是一个贪财之人,收受贿赂的事情他也有耳闻。但是,韦小宝也是一个散财之人,天地会的密探风际中曾和他说过,天地会青木堂的所有费用都是韦小宝出的。   如此大的手笔,一定会耗费他的不少钱财,那现在依然是衣食无忧,会不会真如皇太后所言呢?在回寝宫的路上,康熙再次的陷入了沉思第二二五章康熙为西征谋才小宝给亡灵祭奠   韦小宝他们回到云南的大理,已经是严冬季节。一路上,他们就听说了蒙古的策旺把西藏的拉藏汉杀了。   皇上又该派人西征了,这是铁定的事实了,可是,他们去不想过多的参与皇家的事情了,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几年,让韦小宝有了根深的体会。   毕竟,曾经的康熙考虑最多的是大清的江山社稷,所以,即使做事有些出格,只要不伤害大清的江山,康熙总还是会留出一点余地。   现在不然,康熙考虑大清社稷的同时,也掺和了诸多的亲情。忧多则心畏,皇上只要是害怕了,那就多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枕?   管他呢,策旺能耐比不过他的父亲葛尔丹,康熙的这些儿子倒是个个心机深重。朝中大事,就让他们去处理吧。   回到家,孩子们特别高兴,尤其是韦继航,看到父亲和王元平在一起说话也无芥蒂,心里甚是欣慰,不论怎么说,这个人都是她两个孩子的父亲。   韦小宝一家人团聚着,却没有想到康熙已经在琢磨着他了。   一家人在大理境内的一个山沟里,过了一个年。这个年,少了很多的老人,倒也多了很多的孩子。孩子们都会走了,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也算给韦小宝一个安慰,他每天就是在院子里含饴弄孙,也自得其乐。   新年过后,一家人就又坐不住了。常言道,吃惯的嘴,跑惯的腿,常在外面惯了,就不愿意躲在家里呆着了。   “父亲,咱们是不是回鹿鼎山一趟?今年的清明我想去给母亲和诸位姨娘扫扫墓。”苏铜锤道。   “也好,那咱们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就往鹿鼎山进发,我也想回去看看了。”韦小宝道。   韦小宝一家准备着去鹿鼎山,康熙一家却在商量着西征策旺。   去年的十二月初,策旺最终还是把拉藏汉杀了。清朝也下令,名四川的总督年羹尧派兵和策旺接触了,出兵西藏,结果,年羹尧兵败,被策旺手下西藏的总兵策零顿多布击败。眼看着策旺的形势越来越壮大,康熙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是不是韦小宝挖走宝藏了。因为韦小宝已经为他西征准备好了粮饷。   “皇上,老臣觉得应该复立废太子胤礽为太子,允其率兵西征,攻打蒙古的策妄汗。”翰林院的检讨朱天保上奏道。   这无异于一声惊雷,把整个朝堂上的人惊得都是一怔。   “朱天保,你也曾是废太子当年的座上宾。朕因为你遇事谨慎、做事周全,就一直没有责罚到你。没想到你知其违旨还要上奏,你安的什么心?”康熙厉声问道。   “启奏皇上,微臣实是为我大清社稷着想。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可观朝内诸臣,又有哪一个能带兵西征?”朱天保道。   “强词夺理,难道大清国上上下下只有胤礽一个能人?你也太自作主张了,像你这样因私请命,实属不忠不孝之人,推下去,交由宗人府处理!”康熙面色发白说道。   “微臣一片忠心哪!”朱天保喊着,早有人把他推出了乾清宫的大门。   “大家继续议论,别让朕感觉我大清朝真的没有一个能与策旺抗衡的能臣。”康熙平息了一下说道。   “父皇,儿臣保举十四弟任西征大将军!”八阿哥说道。   “儿臣也保举十四弟!”九阿哥也上前一步。   “儿臣也保举十四弟为西征大军!”十阿哥跟在后面。   “哼,心倒挺齐。你们为什么不保举自己呢?胤禵都没说要去行军打仗,你们倒是挺积极的。退朝!”康熙一摆袖子走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看了看三位阿哥,然后逐个离开了乾清宫。   三个阿哥走在最后,他们虽然被皇上训斥,但内心都喜滋滋的。这是第一步,皇上好像并没有反对,那第二步就是制造舆论,让十四阿哥自己出面请旨,不怕这个西征大将军不到手。   “老十四,我们可是把你推出去了,父皇那里的事情就看你自己怎么去做了。”九阿哥对十四阿哥说道。   “我行吗?”明知故问,这朝中除了十四阿哥,还有谁能西征策旺?胤禵自己也有主意,只是几个哥哥能为他打前站,这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康熙回到后宫,心里却是此起彼伏。看看自己的这些儿子们,除了胤祥,只有德妃为他生得这两个儿子还算能承担点事情,可是,就是亲兄弟,怎么就尿不到一个夜壶里?   胤禛也算得上忠孝两全,办事也很周全,就是为人有点狭隘。胤禵为人重情重义,而且才华横溢,就是有点太过于直爽,心机太少。兄弟俩的性格如果能折中一下,倒不失为一个好皇帝的料子。   康熙在等,在等着胤禵来找自己,他想当面问问胤禵的想法,一急行军作战的看法。   康熙这边为将军、为储君发愁着。韦小宝一家人已经离开云南大理,绕北方沙漠,往鹿鼎山去了。   还是去年出去的原班人马,就个人八匹马,驰骋在茫茫草原上。一路上,他们行了将近有二十多天,三月底,终于到了鹿鼎山下。   原来的房子,原来的家,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人都变了,以前红红红火的七个夫人,现在都长埋地下了,也许是触景生情,韦小宝刚到院子便潸然泪下。   苏铜锤和韦继业张罗着收拾屋子,李虎头陪着父亲在院子里聊天。韦继祖把马都放到了撒到了旁边的草地草地上。   家里的用人都在,当然,也有生来病死的,但是,他们家里的人也在接替者。   三个女的在厨房张罗做饭,就在外面跑惯了,倒也不习惯用那些佣人们做什么了。还好,他们不在的日子,家奴员工把家里院子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管家便来把这几年的帐都算了一遍。多多少少韦小宝也不计较,反正草原上的牛羊还是他的。   路上他们都买好了祭祀用的东西,清明节这天,大家都来到了几位夫人的墓前。   祭奠不分卑尊,大家一起磕头,一起烧纸。苏铜锤、李虎头、韦继业、韦继祖四个人哭的是死去活来,这么多年了,都没回来看看他们的母亲。   当然,韦继祖的母亲并没有葬在这里,可是在她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双儿跟着父亲四处奔波,把他留在家里,诸位姨娘对他都很好,尤其是苏荃,视他如己出,有时候对他比对韦继业都好,所以韦继祖也是格外的思念这个大姨娘。   罗天娇、杨晓雨、杨晓雪在旁边也都哭成个泪人,罗天娇和她们处的时间长,婆婆从来就没把她当做一个儿媳妇,而是把她当做是女儿一样对待。   韦小宝坐在旁边,搂着孙子默默地流着泪。他的母亲在这里,还有就是苏荃,就像母亲一样惯着自己。阿珂躺在下面,这个他最爱却从没有爱过他的女人。还有就是小郡主,沐剑屏就像孩子一样陪着样他玩。   韦天骄也在流泪,他已经记住了奶奶,那个把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老婆婆。   几年后的再次到来,大家的心境也都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能再来!   苏铜锤弟兄几个哭了一阵,都站了起来,把几个坟墓上的草都拔干净了,然后都有用铁锹在每一个坟墓上都填了很多的土,用手拍实了。   直到中午,几个人才从坟墓旁慢慢地往家里走,每走几步。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看。墓前的几棵柳树远远看去都成才了,新添的黑土也在泛着新意,好像是他们的亲人都刚刚走进坟墓一样,泪水再次迷蒙了每个人的双眼第二二六章韦小宝再抵京城康熙爷敲打众臣   韦小宝他们下了山,回到他们的山庄。也许是由于他们这些人一路走来心情太过于急切,亦或是他们的心情太过于沉重。就在他们下山的同时,远处有两个身影也悄悄地离开了鹿鼎山。   韦小宝他们在鹿鼎山下的家里呆了几天,几个人又策马扬鞭,离开了鹿鼎山,一路南下,不几日便来到了京城。   京城这些时日甚是热闹。去年年底,皇太后,就是孝康章皇后已于康熙五十六年的十二月驾崩,是年七十七岁,皇太后虽不是康熙的生母,却也陪着康熙过了六十四个春秋。   韦小宝进京,适逢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底,正是康熙厚葬孝康章皇后,也是康熙的母后皇太后。康熙为母后谥号为孝惠仁宪端懿纯德顺天诩圣章皇后,葬于孝东陵。   皇太后的葬礼,全国各地的总督府台都来到京城吊唁,整个京城一下子热闹起来。   韦小宝他们来的时候,孝康章皇后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只是下面的各路总督以及巡抚还留在京城,康熙想在这几天见一下这些外省诸侯,想就吏治这一事情和众官员商讨一下。   韦小宝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们回到京城的家里,只是想在生意上多尽心一些,毕竟,这些也是他家的百年大计。   在康熙的行宫,康熙逐个的面见了这些各省总督与府台,详细的讨论各地的吏治。让康熙不满的是整个接见下来,他能看到的就是形势一片大好。   终于,各路诸侯最终都要对簿公堂。   朝堂上,康熙端坐在乾清宫龙椅上,目视着下面站着的满满的人。   “国丧期间,朕也是心情沉重。前些日子,和诸位臣工也都聊了聊各地的政事,很好。真的是很好。”康熙沉沉地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这是难得的百官有这么全。   “你们地方政务好了,朕的朝堂上自然就好了。可是,边境上却不安定。朕刚刚整顿海防,蒙古汗策旺,前年袭击了新疆的哈密,去年又把西藏的拉藏汉杀了。狼子野心,一目了然。   “诸位大臣,朕绝对不能容忍他这样下去,所以,朕决定出兵西征。当然,西征的将军还没有定下来,但西征是势在必行了。   “谈到战争,军饷就不得不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历来的古训。所以,在朕准备派人出征以前,朕就和大家筹集一下粮饷。”康熙说着再次看着下面的大臣,那些大臣们开始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诸位,你们别和朕说没有。朕和你们讲一个笑话,这是前明的事情。当时,李闯王的起义军横行天下,直逼京城。崇祯皇帝朱由检向朝堂下的大臣们募集一百万两白银作为军费,可是,大臣们哪?没钱,一个个在朝堂上叫苦连天,好像他们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最后,李自成打进了北京城,朱由检被逼在景山上的歪脖树上吊死了。那些庙堂上的大臣们呢?没有了朝廷的庇护,他们一个个成了李自成的俎上之肉。在李自成的严刑威逼之下,竟然拿出了七千万两白银。这个笑话可笑吗?   “当然,朕还不会沦落到朱由检的下场,你们也不会遭到严刑逼迫。可是,你们每个人都给朕绘出的是和风细雨,宇内祥和的景象。所以,你们不该为朕的西征添一把柴、加一把火吗?”康熙的神情甚是平缓,眼里却是凌厉的光芒。   “臣等鞠躬尽瘁!”大臣们一起说道。   “好,朕不需要你们的鞠躬尽瘁,你们也上不得前线。朕已想过了,明年春始,你们这里年龄大的官员就都退下了,该回家颐养天年了。但是,你们的职位是不是能世袭下去,朕还没有想好。   “但是,今天下面的诸位臣工,除了四川的总督年羹尧之外,你们都回去想想,能给朕担几分责?解几分忧?   “朕派人西征,四川总督年羹尧要做好保障军兵供给的后勤工作。当然,这份供给就看诸位臣工对朝廷的忠心了。   “最后,朕再强调一下,你们不论出钱还是出物,都不要再摊到黎民百姓身上了。如果哪里再出现前些年山西、河南一带官逼民反的情况,轻者,朕摘了你们的顶戴花翎,重者,朕把你们全家送到宁古塔!退朝!“康熙一摆袖子,回后宫去了。   台下百官傻呵呵地站在那里,拿钱吧!他们无言了,只是相互看看,然后离开了朝堂。   康熙回到后宫,早有德妃在外面等着他了。   “德妃,天气这么热,你也不怕中暑!”康熙说道。   “臣妾也是刚到,皇上日理万机,保重身体才是。”德妃说道。   “哎,朕也老了,再保重,也是老胳膊老腿了。”两个人说着就进了皇上的寝宫。   “这大热天的,你来看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康熙坐定,德妃也在旁边坐下,康熙说道。   “皇上这是责怪臣妾久不来看皇上了。”德妃笑道。   “也没有,只是想着,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不会在太阳底下等朕的。”康熙道。   “臣妾还真的有事!”这时,旁边的太监给皇上和德妃每人倒了一碗茶水。   “是胤褆的事请!”康熙抬眼看了一眼德妃,然后就吹茶了。   “知子莫若父,臣妾还真的是为禵儿的事情而来的。刚才禵儿去我那里,说要找皇阿玛请求去前线打仗。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只是觉得,禵儿还小,上面还有那么多的哥哥,怎么也轮不到他呀。”德妃说着,也在偷眼看着皇上的表情。   “不小了,都三十岁了,朕像他这个年纪,已经平了三番,收回台湾了。”康熙淡淡地说道。   “他们这些孩子哪能和皇上比呀,皇上一代圣君,他们呢?”德妃突然感觉下话不好说了。   “不对呀,他说去西征,却不来找朕。德妃,你不是为老十四请命的吧。”康熙放下茶碗,看了看德妃,心道,后宫不得参政,这德妃是知道的。   “臣妾哪敢呀?皇上有勇有谋,皇子们也是各有千秋,还用得着哀家替他请命?”德妃已经有答案了,从皇上神态上看,他已经准许胤禵去西征了,如此好的机会,谁会舍得放手呢。   “嗯,你就是这样,对老四不闻不问,对老十四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康熙说道。   “哀家瞧不上老四的薄情寡义!”德妃说着眼里有了幽怨之色。   “嗯,就对你薄情寡义。在这些孩子当中,这些年,也就是老四每天对朕嘘寒问暖,让你一说,这是虚情假意了?当年你把老四交给奶娘,后来就是嬷嬷们管着。孩子去找你,在你的门外跪了一天,大冬天的,你愣是没有看孩子一眼。你还能说老四薄情寡义吗?”康熙斜着眼看了看德妃。   确实如此,这么多年来,老四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她又尽过多少当母亲的责任?德妃的眼睛有些湿润,“皇上休息一会儿吧,哀家告退了。”   “嗯,去吧,把一碗水端平了,老了还不定得谁的济呢。”康熙说着闭上了眼睛。   德妃慢慢地走出皇上的寝宫,一路上都在思索着,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倒皇上已经确立了胤禛做皇储了吗?   胤禛在畅春园里接见了年羹尧,既是他的下臣,又是他的大舅子。   “这次来京都去哪里了?”胤禛咄咄逼人地看着年羹尧。   “也没去哪里,就是在家里呆着,见了见皇上。”年羹尧说道。   “很好,那我就是听错了。既然回来,就安分一点,别弄得没打到狐狸,还惹一身骚。”胤禛淡淡地说道。   “是!”年羹尧心里一惊,这次回来他确实见了八爷党的人,没想到胤禛的消息这么灵通。   胤禛还是淡淡的,面无表情。戴铎曾经和他分析过年羹尧的人品,胤禛就是要一点一点的把他抓在自己的手第二二七章韦家人躲个清净阿哥们探个虚实   当年的扬州是如何的富庶,天下人们都听说过。   “扬州十日”是如何的惨绝人寰,人们也听说过。   多尔衮的清兵从扬州抢走多少的金银财宝,人们可以想到。那么,康熙也能想得到,因为他知道那笔财富作用,就是多尔衮担心如果清军被逼回到关外而东山再起用的。   这几日康熙一直还在想着皇太后去年和他说的那些话,难道小桂子真的挖了那笔宝藏?   韦小宝这些日子在京城,却没有去和皇上打招呼。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皇上家的这些事情越来越淡。眼看着皇上渐渐老去,朝中的事务都是别人在打理了,自己一味的参与进去,就会变成别人的棋子。   “父亲,最近总有一些可疑的人在咱家附近转悠。”出门回来的韦继业说道。   “是和以前那些转悠的人一样吗?”韦小宝问道。   “不一样!”韦继祖说道,“这次好像都是些江湖上的人,会不会找我们来寻仇什么的?”   “也说不准,不过,我们在江湖也没得罪什么仇家,我们这些年结的仇都与朝廷有关。我们从现在就减少和朝廷合作,这样,慢慢的我们也就离开这些是非了。”韦小宝道。   韦小宝是这样想的,可是,总还是有些事情会找来的。   这天中午,一家人正在一起吃饭,雍亲王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走了进来。   “韦叔叔,吃什么好饭呢?有我们的份儿吗?来京城也不知应一声,我该请韦叔叔吃一顿饭。“胤祥说道。   “是你们两位亲王阿哥,来了先让下人通知一声,我等也好去迎接你们。”韦小宝说着就走了出来。   苏铜锤他们几个也放下碗筷走了出来。   “韦叔叔,不好意思,正赶着饭点儿来打扰你们。”胤禛说道。   “雍亲王客气了,你们是一块来吃呢?还是我请你们去饭店吃呢?”其实,韦小宝实在是不愿意再接触这些人。   “如果为叔叔不嫌弃的话,那就给我们添一双碗筷,我们也在您这里蹭一顿饭。”胤祥说道。   “好,那就上桌,咱们吃一顿家常便饭。”韦小宝道。   两个皇子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了,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韦叔叔,你家的家常饭不比皇宫的御厨做的味道差。”胤禛说道。   “雍亲王,你别夸我,你百忙之中能来我的寒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不会是单单来蹭一顿饭这么简单吧。”韦小宝笑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对有些事情来听听韦叔叔的高见。”胤禛说道。   自从进来,胤祥一直是很少说话,只是和韦继业悄悄地笑。   “雍亲王所指何事,说来听听!”韦小宝道。   “韦叔叔,我叫你韦叔叔,你一直喊我雍亲王,总是感觉有点变纽。韦叔叔不妨换一个称呼?老四、胤禛都可以。”胤禛说道。   “哦,总是有点拗口,那就叫胤禛?”韦小宝笑道。   “嗯,可以,韦叔叔就是我胤禛就是,几位哥哥嫂子也这样叫我,弟弟妹妹嘛,喊我四哥就可以,老十三就这样喊我的。”胤禛笑道。也只有和韦小宝一家人,胤禛才能说一些如此坦荡的话。   “胤禛,你们可着量的吃,不够咱们让师傅再做。酒也是管够。”李虎头道。   “知道了,你们也吃,别总看我们弟兄俩,都让你们看的不好意思了。”胤祥终于说话了。   “胤禛,现在你可以说什么事情了吧!”韦小宝笑言道。   “韦叔叔,是这样的。我的十四弟,也是我的胞弟,他在父皇面前已经请旨去西北平定策旺的叛乱,我想听听韦叔叔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毕竟,韦叔叔曾经去过新疆。”胤禛说道。   “哦,这个事情我可不敢发言。我们去新疆,正赶上皇上也派富宁安也去了新疆。其实,我们没出什么力气,有朝廷的重兵作防,策旺才会退兵的。更何况,我对你这个十四弟并不了解,又何谈看法呢?”韦小宝道。   “那如果父皇让韦叔叔和我的十四弟一起去西北御敌,韦叔叔又会作何打算?”胤禛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会让我的这把老骨头埋在边陲?”韦小宝道。   “韦叔叔并不老,况且还有诸位哥哥弟弟帮忙,想也是对敌游刃有余的。”胤禛说道。   “不然,谁也保证不了我们的安全。如果是你胤禛或者是十三阿哥出兵西北,我们也许会斟酌一下,会不会找几个他们弟兄们陪在你们左右。可是,十四阿哥于我们并不熟悉,我更不知道他们在朝中和谁相熟,如果半路遇伏,我们全家人的骨头就埋在大西北了。这样的事情,我想皇上不会做的。”韦小宝道。   “哦,韦叔叔考虑的是,我没想到这一层,我只是觉得,如果有韦叔叔家人做马前先锋,那策旺的军队很快就会写投降书的。”胤禛笑道。   “四阿哥说笑了,我们父子何德何能,能让蒙古军兵束手就擒呢!”韦小宝笑道。不过,韦小宝的名声在蒙古还真的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当初葛尔丹半路病故,韦小宝中途逃走,就给蒙古军兵一个下马威。   “既然如此,就是胤禛唐突了,我以为为叔叔会为前敌鞠躬尽瘁。”胤禛说道。   “军饷我已经给皇上备好了,大清几十万的军兵,我们去了也是点缀而已。况且,有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一家人,我们还是活命要紧。”韦小宝笑道。   气氛还算和谐,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也都没喝多少酒,未时左右,胤禛和胤祥离开了韦小宝家。   “父亲,胤禛不会是在试探咱们,让咱们去西北吧。”胤禛他们走后,韦继祖说道。   “是试探,但不是让我们去前线,而是怕我们去前线。”苏铜锤道。   “那是为什么呀?胤禛和胤禵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呀。”韦继祖问道。   “是亲兄弟,可是,这是多年,胤禵一直和八爷党走得很近。据说胤禵此次出征,也是八爷党的几个人力争推荐的。”苏铜锤道。   “哦,原来是这样。”韦继祖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只有他们两人是亲兄弟,又怎么会走不到一起呢?   在皇宫,皇上也在问这个问题,结果很简单,就是这弟兄两人都太聪明。   “老四、老十三,你们见到韦小宝一家人了?”康熙问道。   “回父皇,见到了!”胤禛说道。   “皇阿玛,我们还在他们家吃了一顿饭呢。”胤祥说道。   “韦小宝会和胤禵去西北出征吗?”康熙问道。   “不会!”胤禛答道。   “为什么?”康熙又问道。   “韦小宝说怕他们重蹈上一次去新疆的覆辙。也许,他们认为老十四和老八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胤禛说道。   “老四,你怎么认为呢?”康熙问道   “父皇,儿臣不敢妄加猜测。我和老十三想去说服韦小宝一家和老十四一起去西北平乱。他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说父皇应该不会让他去的。”胤禛说第二二八章江湖上再起波澜皇宫里疑心凝重   对于儿子们说的,康熙并没在意。只是,韦小宝怀疑十四阿哥个八阿哥是一伙的,又让康熙心里起了波澜。   老八他们三个人力举老十四去西征,难道真的是为了兵权?康熙有点害怕,他还活着,孩子们就一个个的剑拔弩张,那若是他死了呢?他有些不敢想象。   实属无奈,十月份,康熙还是御封胤禵为抚远大将军,命其带兵进军青海。同时,皇上又命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分别管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的事物,旨在分散皇子之间的权力。   终于,康熙决定出兵西征了。韦小宝父子都没有随军去。可是,江湖上也在酝酿着一场盛事。   几乎所有的门派都得到了邀请,邀请武林人士在盛京举行武林大会,将要选出一位武林盟主。   具体为什么要选武林盟主,江湖人士不得而知。当然,在盛京选武林盟主的消息也传到了韦小宝父子的耳朵里。   武林大会要在明年三月份举行。还有一段时间。韦小宝他们决定回云南,在回云南的路上,他们商量先到黄山的光明顶看看。   韦小宝他们一行人一路南下,十多天后,他们上了黄山的光明顶。   到了光明顶,明教的人都在,大家对韦小宝的到来很是高兴。   “明年盛京要选武林盟主,你们得到邀请了吗?”韦小宝问道。   “禀报教主,我们没有得到什么邀请,但是这个消息我们也知道了。”清净使薛龙飞说道。   “没邀请更好,你们最近都在做些什么!”韦小宝又问道。   “我们按照教主的要求,在各地开了不少的生意坊,这几年生意也还不错,养教里的人也没什么问题。”智慧使张子良说道。   “哦,那就好。我这次上山,就是想辞去教主的位置。对于下一届教主的人选,你们怎么看?”韦小宝道。   “怎么回事呀?我们对教主已经形成依赖了,也没想过下一任教主。而且,时间这样仓促,我们心里也都没底呀。”薛龙飞道。   “不急,慢慢来。这次我来,就是想着先把明教交给你清净使学龙飞掌管,你们之后有什么想法大家再商议决定。以后,我们韦家就不参与教中的任何事情了。但是,”韦小宝话锋一转,“我如果在江湖上听到有对明教不好的消息,我还是会回来处理当事人的。”   “我们明白,只是,我们真的不舍得教主离开。”云林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该是散的时候终归要散的。我老了,也不想在江湖上行走了,所以大家以后做事情一定要本分,别给自己找事。”韦小宝说的也挺伤感。   最终还是要离开,韦小宝一家人在山上呆了几天,和众位兄弟们大喝了几天,虽然都是恋恋不舍,最终还是离开了。   解决了一桩事情,大家轻轻松松送的回到了云南大理。   韦继云他们在家也很顺利。大家都很谨慎,所以,一直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韦小宝他们回来,让一家人很是高兴。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了年。过了二月二龙抬头,韦小宝他们又出门了。他们要去盛京看看,主要是想看看他们的生意,顺便看看中原武林在盛京开武林大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韦小宝他们离开的时候,韦继云和雪米莉、雪米娜姐妹俩也带着两个孩子往西域走了。顺便,他们又把阿琪送回了文臣公主庙。   韦小宝他们一路上也没做停留,只是在京城呆了一夜,也没什么事情,就往盛京去了。   三月初,韦小宝他们到了盛京。关外第一楼的生意一直不错,韦小宝也算发了一小笔财,这都归功于苏铜锤夫妻俩。   三月中旬,武林大会终于开了。都不用出去看,韦小宝他们在自己的店里都能知道所有的消息。   “据说这次武林大会是为了一批宝藏。”   “嗯,是有人这么说,还听说这批宝藏就在北面的鹿鼎山。”   “这次选武林盟主就是去鹿鼎山带着大家挖宝藏。”   这些话都听进了韦小宝的耳朵里,这是什么人,竟然消息如此灵通!   经过几天的角逐,最终是少林寺的高僧觉悟大师夺得了武林盟主。这次少林与武当都在参与了,可见规模不小。   原本苏铜锤他们也想去看看武林大会,可是,当他们听说这些武林人士是要去鹿鼎山,是要去挖宝藏的时候,韦小宝有些着急了。   “怎么办?以咱们家的力量对抗这些武林高手,恐怕有点力量单薄。”韦小宝道。   “也是,这次江湖的几大门派都参加了,恐怕是会动手了。”苏铜锤道。   “那也没办法,咱们也不能调用官兵,而且,咱们一调用官兵,更会引起这些人的怀疑。”李虎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尽量别施毒,咱们也没必要结这么多的仇家。”韦小宝道。   “他们的武林盟主也选出来了,咱们先一步会鹿鼎山下吧,到时候看情况而定吧。”苏铜锤道。   就这样,一家人又朝着鹿鼎山的方向去了,行了几日,他们又回到了鹿鼎山下的家中。   “父皇,天下武林人士齐聚盛京,在角逐武林盟主。”雍亲王胤禛对皇上说道。   “你们就派人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康熙道。   “儿臣得到的消息是这些人要选出武林盟主,主要是到鹿鼎山下挖一笔宝藏!”胤禛说道。   “什么宝藏,你打听到了吗?”康熙心里一激灵,为什么前年冬季皇太后去世的时候会和他说四十二章经?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人抖出了鹿鼎山有宝藏的消息?   “儿臣也没打听到,但是儿臣打听到,韦小宝一家曾在鹿鼎山下住了十多年,这几年突然搬走了。”胤禛说道。   “有这种事?”康熙再次的陷入了沉思,难道韦小宝真的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   胤禛看出了父皇的吃惊,不亚于晴天霹雳,可是,他却不能再问了。   “老四,你安排人盯紧这些江湖人士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不惜出动官兵,千万不要把宝藏到了他们手里,这是祸患。”康熙道。   “儿臣知道,儿臣这就去安排!”胤禛说着就退出了。   “小桂子呀小桂子,你竟然瞒了朕三十多年!”康熙叹然道。   此时的韦小宝,已经面临着巨大的忧患了,几百个武林上的高手已经到了鹿鼎山第二二九章鹿鼎山又掀风雨韦小宝力阻群雄   鹿鼎山下,是山青草也绿!   各门各派在少林寺的高僧觉悟禅师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了鹿鼎山下。   “怎么,这里还住着人家?”   “这就是江湖上说的韦小宝的家。”   “哦,那宝藏不是被他一家人都挖完了?”   “咱们上前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些人没有上鹿鼎山,而是都站在了韦小宝的院子前面。   “韦施主,我等来到你的府下,难道你们就不出来迎接一下吗?”觉悟禅师朗声说道。   “觉悟禅师,你不在少林寺诵经礼佛,也来食人间烟火了?”苏铜锤和罗天娇夫妻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衲也是为了维护武林一片安宁,所以只能远涉尘世了。”觉悟禅师说道。   “你们维护武林的安宁,为什么要来我家门前,难道我家人给武林带来了不安宁?”罗天娇说道。   “也非如此,只是江湖传言,鹿鼎山下没着巨大的宝藏,我们就是来看看是否属实!”武当的玉灵真人说道。   “哦,你们是为了宝藏,那也不必在我家门口聚齐,况且,你们还勾结官府的人一起到了这里!”苏铜锤道。   “谁勾结官府了?你不能血口喷人啊!”说话的是泰山派的陈若寒。   “我血口喷人,你们回头往你们东南方向看看,那江边的上百清兵一路尾随你们而来,诸位武林前辈难道不知?”苏铜锤道。   这些人听了苏铜锤的话以后,往东南的江边看了看,只有几个沙丘,哪来的官兵?   “是老衲疏忽了!”觉悟禅师这一路上也感觉有些不对们,一直不知道这不对的地方在哪里,此时一想,竟然有官兵一路跟踪,可想而知,这些官兵也不是简单的人。   “觉悟禅师,别听他们胡咧咧,咱就问他宝藏到底在哪里就是了!”说话的是一个小门派名不见经传的人。   “啪啪啪”不知道什么时候,罗天娇已经到了那个人对身边,而且打了几个清脆的耳光后,又站在了苏铜锤旁边,“你们找宝藏,大可去鹿鼎山,岂容你来我家门口撒野。”   刚才的那个人捂着脸,他们奇怪这个女的就如鬼魅一样,都快到来无影去无踪了。大家也是只看了一个身影,听到几声响声,脸面都还没看清楚,就被打了几个巴掌。   “据说当年的韦小宝是江南人士,为何要在这荒凉的鹿鼎山下定居了呢?”觉悟禅师说道。   “哈哈哈,老和尚,你还知道这些?你还知道哪些?你难道不知道老衲法名晦明,你们以前的老方丈晦聪是老衲的师兄、澄字辈的都是老衲的师侄吗?”韦小宝从屋里走了出来,“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鹿鼎山下,那我就告诉你们。我当年被皇上封为一等鹿鼎公,这个你们也不知道吗?”   “小僧唐突了!”觉悟禅师急忙双手合十说道。确实,他听寺里的高僧曾经说起过这段史实。韦小宝所言确实不差。   “你唐突了,这些人却不唐突。你们来鹿鼎山寻宝藏,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但是,我家的院子、我家人的墓地却不容你们横行。既然你们是来鹿鼎山寻宝,那我就不送你们了,请便!”韦小宝说着一伸手,意思是诸位请离开这里。   “你说的话可以唬住我们的盟主,可是,我们还是要讨扰一下。韦小宝,我问你,鹿鼎山下的宝藏可是已经被你家人挖了去?”嵩山派的鲁旺问道。   “你说我们挖到,那就是我们挖到。你们既然这么执着的老找我家,肯定是一路上都想好了的。至于宝藏在哪里,我韦小宝那就无可奉告了。”韦小宝说道。   “是你无礼在前,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我们只是为了传说中的宝藏,你不给,我们就抢了。”鲁旺说道。   韦小宝想了想,不能让这些人在鹿鼎山上胡来了,毕竟他也为皇上守了三十来年,不能前功尽弃。   “诸位江湖朋友,在下从未听说过宝藏一事,但是诸位执意要来我韦家寻宝,那我们也自当奉陪。话说到这里,我这当年的一等鹿鼎公可就为了保护鹿鼎山得罪大家了。”韦小宝道。   “既然这样,我来见识一下师叔祖的武功如何?”觉悟禅师说着一掌打向韦小宝。   韦小宝身形一动,闪过了掌力,刚站在一旁,觉悟禅师又一掌打了过来。少林是的和尚,掌力甚是雄厚,要是在二十年前,韦小宝轻易地躲几招不成问题,毕竟现在年纪老了,身体也就不灵活了,刚才躲这一下,还有点呼喘。   “我来接大师一掌!”苏铜锤说着,一闪身双掌就打了过去。苏铜锤这一掌用了九成的力,就是想把这些人震一下。   再看苏铜锤一掌打了过来,觉悟禅师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可再看苏铜锤,收回掌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高的功力!   “年轻人,能带否再接我一掌?”武当的玉灵真人说着双掌就打了出来。   “我来接你的神掌!”罗天娇说着,双掌发力,和玉灵真人对了一掌。   毕竟玉灵真人和觉悟禅师还是有差距,罗天娇一掌打过来,玉灵真人浑身一震,他努力站定,没有退后,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两个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那些武林人士都被镇住了。   “好虎架不住群狼,大家一起上吧!”那些武林人士之中有人在喊道。   “刚才是谁说话呢?”韦小宝说道。   “怎么啦,你们怕了?”人群中又有人在说道。   “觉悟禅师,刚才是谁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韦小宝直视着觉悟禅师和玉灵真人。   “确实,老衲似乎也听到有人说一起上了。”觉悟禅师说着就往人群里看了看。   “诸位,你们是来鹿鼎山找宝藏的,无端来到我的家里。刚刚也就是各自较量一下武功,没想到竟然能有人在说一起上。   “我韦小宝不明白了,你们是来寻宝藏?还是来我韦家找事?你们若是来找事就痛快的说出来。你们在盛京比武争夺盟主的时候,我们虽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却也没有去参与。嵩山的朋友,你说宝藏让给我为家人挖了去,这话是你有凭有据?还是你意猜的?还是你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和我韦家为难?“韦小宝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们韦家一家人都在为朝廷做事,难道有什么好鸟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   “这是谁说的?”韦天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迅速得到了那个年轻人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那个年轻人身上踹了两脚,然后又会转到苏铜锤的身边。“我听人说了,你是山东麒麟门的人,你们麒麟门和官府勾结,把沧州祁家堡满门一百零三人都杀了,就为了祁家的三千两白银,对不对?”   这个孩子说的有板有眼,而且在北方的人都知道,确实去年夏季沧州祁家堡的人在一夜之间都被杀了。   这个事情韦天骄又怎么能知道?是屋子里的韦继业让他出来的,韦继业去年在京城的时候,听说了麒麟门杀了祁家堡。麒麟门的人有个标记,就是他们的腰带都挂着一个镀金的铜麒麟。韦继业看到这个年轻人也挂了一个铜麒麟,而且刚才说大家一起上也是他说的,所以,韦继业就让小韦天骄出来教训这小子一顿。   刚才苏铜锤夫妻俩一亮出功夫,被把这些人镇住了,现在看到一个孩子竟然如此快的身形,在麒麟门的人身上踢了两脚,都没让他有还手的时间,这些人有点胆怯了。   “小孩子说的可是属实?”觉悟禅师问刚才的那个年轻人。   “没……没有的事情!”那个年轻人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没有的事情?你们麒麟门在江湖上做的恶事还少吗?你说我们韦家人一直在给朝廷做事。我们却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你说出一件我韦家人在江湖上做出的损人利己的事情来。不像你们麒麟门,凭着掌门师兄林春虎在九阿哥正蓝旗左副都通胡作非为。   “相比你们血洗白家沟,祁家堡的事情那是小巫见大巫了。”苏铜锤说完,众人一片哗然。   “诸位武林朋友,我韦小宝不愿与诸位为敌。但是,我家人也从来不受别人的欺负。你们来此挖宝藏,我还不知道,如果真有宝藏,你们怎么挖?偌大鹿鼎山,你们难道也想学愚公一样,把鹿鼎山移走?还有就是,我还想知道,你们挖出来宝藏做什么用?怎么分?   “诸位在江湖也知道,现在是国泰民安,江湖上也是风平浪静。我不知道是谁掀起的这场风浪,要置大家于一场蓄意的风雨之中。试想大家,各门各派生活也都安宁。可是,如果你们真的挖出来宝藏,且不说你们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就说假若真会有宝藏出土,你们哪一个门派会有现在的平安生活?”韦小宝是苦口婆心的劝谏者这些人。   “不是吧,怕是你韦家人怕了吧。”太行山的吴起说道。   “首先,我可以让我的家人都离开这里,你们任意搜,如果有什么宝藏的话,尽可能拿走。其次,我让我的家人都出来,你点,你如果能胜得了谁,我把我家人九颗脑袋都给了你。”韦小宝微笑着说道。   “那我如果就和你打呢?”吴起说着上前一步。   “也行!”韦小宝说着拿出两个含沙射影,“我先告诉你,我这个暗器有剧毒,你能躲得过你就过来。”   这下子人群中没人说话了,就在这时,李虎头带着其余的五个人也都走了出第二三零章展神功大气磅礴施伎俩小人无志   “韦小宝,你这样是要把我们吓回去吗?”玉灵真人刚才吐了一口血,现在缓过来了,高声说道。   “没有,最终也会是你我双方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这与有无宝藏无关,我在这里住了十多年,就没听说过有这里什么宝藏。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受了谁的蛊惑,来这里挖宝藏。我不阻拦你们,但是,你们若与我韦家人过不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韦小宝厉声说道。   “哼,不客气,你们又能怎么样?”嵩山派鲁旺说道。   “父亲,你们往后,我来给他们点颜色!”罗天娇站出来说道。   “别伤及他们的性命!”韦小宝说着就和众人往后走了几步。   罗天娇在手里早已放好了迷魂散,此时,她伸出双手,顷刻间在她的面前就形成一个圈形的气流。罗天娇感觉迷药在气流中散开了,她冲着鲁旺他们所在的那块把气流打了过去。   鲁旺他们一阵咳嗽,不一会儿,就有十来个人倒了下去。   “你们卑鄙,竟然下毒!”鲁旺说道。   “我们本来就不像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打着正义的口号,干着龌龊的事情。天骄,以后遇见这样的人见一个灭一个。现在去把刚才说话的人脸上给他两巴掌,让他骂咱们!”李虎头说着,一拉韦天骄的手,然后一用力,韦天骄如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韦天骄到了鲁旺身边,伸出小手在鲁旺脸上“啪啪啪”打了几个耳光,然后一旋身子,在鲁旺的肩头踩了一下,就有飞到了李虎头的肩头。   “叔叔,还打谁?”韦天骄道。   站在旁边的韦继业和韦继祖等哈哈大笑。   “一会儿谁再侮辱咱家人,你就去打谁。下次把爷爷的匕首带上,把他的鼻子削下来!”李虎头道。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竟然这样教育一个孩子!”人群中一个长相猥琐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   “爷爷,你的匕首!”韦天骄说道。   韦小宝也豁出去了,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这些人真的会赖着不走!韦小宝顺手就把怀里的匕首交给了韦小宝。   李虎头一用力,韦天骄冲着那个中年男人飞了过去。中年男人伸出宝剑去挡,哪能挡得住吗?宝剑瞬间被砍断了。韦天骄一进身,在那个人的手上划了一下,两个指头落在地上。韦天骄又是一踩那个人的肩头,飞到了李虎头的肩头。   “这是第一个,给你留点面子,再敢侮辱我家,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韦天骄一脸严肃站在李虎头的肩头说道。   再看那个人,左手捂着右手,呲牙咧嘴的叫着,脸上冒着汗。   “武林同盟,其力断金。我们一起上,看他家人还能有几只手!”一个上年纪的老者说道,所有的人都拔出了兵器。   “继业,乾坤大挪移!”苏铜锤喊了一声,兄弟俩瞬间就在手里聚集了大股气流,携带着风沙。   “夺兵器!”苏铜锤说着,那股风沙包围住了那些人。再看那些人手里的兵器,被苏铜锤一个一个的吸了出来,都插在两拨人的中间。当然,韦继业还没有那么强的内功,只是在控制着气流。   “收!”顷刻间,兄弟俩站定,上百把宝剑、钢刀等兵器都在他们中间插着。   “你们运欺人太甚了!”玉灵真人说道。   “呸!我们欺人太甚?是你们聚集了两三百号人来我家门口找事,倒说我们欺人太甚。真是属猪八戒的臭道士!”韦继祖说道。   “贫道不服!”玉灵真人说道。   “哥哥,你闪开,让弟妹会他几招!”杨晓雪说着就站了出来。   还真的是欺负人,一个小女子都敢出来叫嚣。玉灵真人刚才吐了一口血,现在经过调息好多了,只是憋了满肚子的气,一把长剑刺了出来。   “老婆,用我帮忙不?”韦继业在一旁说道。   “不用,你说你喜欢这个老道的什么东西,你老婆给你夺回来!”杨晓雪说道。   “继祖哥说了,这是个臭老道。身上的东西都臭了,就夺他这把剑吧。”韦继业说道。   “好嘞,相公,你擎好吧!”杨晓雪边说边打。   韦继业和杨晓雪在调侃着,这边玉灵真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七窍都在冒烟。玉灵真人长剑打出,招招都想见血。这人一着急,就会出乱。剑招狠是有了,可就失去了准与稳。   看着玉灵真人的招式有点乱,杨晓雪使出了九阴白骨爪,冲着玉灵真人的脸上抓了过去。玉灵真人急忙往后躲,这是什么招式呀!   杨晓雪这招是虚的,她一转手,顺着玉灵真人的右臂抓了下来。玉灵真人手腕一麻,长剑到了杨晓雪的手里。“相公,接着!”杨晓雪扔了过去。   韦继业手里拿着玉灵真人的宝剑,嘴里说着,“老婆,你快回来了,小心那个臭道士把你也染臭了。”   “好嘞!”杨晓雪一收手,笑着回到了原地,站在那里。   “真是欺人太甚!”一个手拿铁扇、穿着考究的人站了出来。这人正是江湖上出名的铁扇公子,一把扇子里面有六枚暗器,基本是百发百中的。   杨晓雨正要出去,韦天骄跳了下来,“二婶娘,我来会会这个洋人!”韦天骄管那些穿着身份讲究的人都称做洋人。   “骄儿,他的扇子里有暗器!”罗天娇道。   “没事,娘,他若是和我使暗器,你就把他的脖子扭歪,让他一辈子走不直路!”韦天骄笑着就过去了。   一个孩子?我铁扇公子在江湖的盛名难道就值一个孩子?“娃娃,回去换你大人出来!”   “这个……你把我打败了,我爹娘和我叔叔婶娘自然出来收拾你了,还用换?”韦天骄笑着说道。   铁扇公子是哭笑不得,他实在不愿意和一个孩子交手。可是,等动起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二叔,咱用新剑法?”韦天骄喊道。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头一笑百媚生!”李虎头在嘴里念着。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呀。铁扇公子想着,可是,韦天骄的匕首可是长眼了,指哪里打哪里。铁扇公子这才警觉了,这是这孩子的剑法。   “千乘万骑西南行,惊破霓裳羽衣曲。”   “峨眉山下少人行,对此如何不泪垂!”   韦天骄一招紧似一招,铁扇公子左右躲闪,他又不敢直接去碰韦天骄的匕首。   “天上人间会相见,中间一枝带春雨。”   “……”   “天上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李虎头虽然把剑招打乱,还是读完了最后两句。   再看铁扇公子,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好的了,一条一缕的,就如过街乞丐。   “二叔,完了?”韦天骄好像还没有尽兴。   “回来吧!”李虎头喊道。   这边韦天骄往后返着。那边铁扇公子看着自己衣衫褴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抬铁扇,六枚暗器冲着韦天骄打了过去。   罗天娇一直就在注意着铁扇公子的手,只见他抬铁扇,罗天娇就在手里运气了。铁扇公子的暗器打了出来,被罗天娇手里的内力震得返了回去,打在了他们那些人的身上。人群里顿时有人惨叫起来,因为罗天娇再出力打出去的暗器比铁扇公子的力气大多了。   铁扇公子眼见着自己打出去的暗器调转了方向,他急忙往罗天娇身边看,可是,罗天娇已经到起身了他的近前,一只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扭,脑袋立即转了一个个儿。罗天娇又迅速的在铁扇公子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然后顺手把一粒药塞到铁扇公子的嘴里。   那些人都看呆了,这个女人前后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再看,铁扇公子的头向右上方偏着,看着天。   “铁扇公子,以后就这样了,不疼吧!”罗天娇慢步走了回去,边走边说道。   还真的不疼,可是,这得多难看呀。“你们……”   “我们怎么啦?我儿子的武器削铁如泥,伤到你了吗?我儿子留你性命,你却施暗器。我儿子怎么说的?你若施暗器,就把你的脖子拧歪。你没听见?”罗天娇微笑着说道。“你还是看看你的暗器有没有毒,省得你的同伴受罪。”   “有毒,可是我没带解药。”铁扇公子说道。   “亏你还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就该受这个罪!”罗天娇旋即进了人群,在刚受伤的六个人没人嘴里塞了一颗药,又把他们的暗器拔了出来,在伤口到了一点白色粉末。   不一会儿,那些人都不再喊疼了,也不再流汗了。   “韦小宝,你家人也太猖狂了,我来会会你们!”由远而近,飞来了两个身第二三一章糊涂仙做糊涂鬼伤心人办伤心事   大家循着声音看去,来的是一白一黑两位老者。走到近前,大家才看清楚了,来的是两位年纪足有百岁的老者。他们的胡子都挽着疙瘩。松开足有一尺多长。   “二位长辈,不知二位是哪方神圣?”韦小宝问道。其实,在场的人也都想问问,因为他们也不认识这两个人。   “我们两人乃是来自关外,人称黑白尊者是也。”那个白衣白胡白鬓的人说道。   黑白尊者?韦小宝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谁请来的。“两位前辈,因何要来找我韦小宝呢?”   “我们就是听说你们为家人自称打败天下无敌手,所以我们来会会。”那个黑衣黑胡黑发的人说道。   “前辈,此言差矣,我们很少与江湖人发生械斗,又哪里来的打败天下无敌手呢?”韦小宝说道。   “别废话,我们今天就是来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这里的人,不论是谁,都可以和老夫上来比划几下。”黑衣尊者说道。   这些人也都在想,他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黑白尊者,几十年的江湖也没听到过这个称呼。   “你们可是当年帮着吴三桂远赴西北从闯王手里夺回来陈圆圆的黑白无常?”觉悟禅师问道。   “嗨,大哥,你看,这中原不是还有人记得我们吗?”黑衣尊者举着手欢欣鼓舞道。   “什么?和大汉奸吴三桂是一起的人?”   “就是,听说后来被多尔衮送到关外了,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韦小宝好像记起来了,这两个人他曾经听说过。以前在关外一直跟着多尔衮,后来来到中原,帮着吴三桂把陈圆圆从李自成手里抢出来。只是后来这两个人在中原喜欢惹是生非,所以就被顺治皇帝送到了关外养起来了。   “二位前辈,当初顺治皇帝嘱咐你们永远不得入关内,为什么你们又入关了呢?”韦小宝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情,这是皇上说了算的事,你能当得了皇上的家?”黑衣尊者说道。看得出,这两个人并不聪明。可就是有些并不聪明的人,练起武来就可以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因为他们心无旁骛。   皇上?难道是皇上请这两位无常来找他韦家的麻烦?韦小宝再次陷入了沉思。   “各位江湖朋友,家父刚才已经说了,你们若是想到鹿鼎山找什么宝藏,大可去找。也无需在我韦家门口叫嚣了。诸位若是想和这两位前辈动手,就请留下来,若是无此想法,还请诸位速速离开这里。”苏铜锤说道。   可是,那些江湖人士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还在等着什么。   “两位老爷爷,你看到旁边这些人了吗?这些人说你们也就是两个无常鬼,没什么害怕的,他们想和你们二人过过招。”韦天骄跑过来说道。这世道,永远是老人和小孩才能沟通的更好。   “嗯,过过招,我喜欢!”黑衣尊者说道。   “就是。我也喜欢!”白衣尊者附和道。其实,这个白衣尊者要比黑衣尊者聪明一些。他是担心他和韦小宝家的人动起手来,这些人也都帮忙。因为有人告诉他们,只对付韦小宝的家人。   那些武林人士一看,怎么?这两个无常鬼要和他们动手?吓得急忙后退。这两个人和不同于韦小宝家的人,是不讲江湖道义的,谁遇到他们还不是一个没命?   不一会儿的时间,这些江湖人士都逐渐离去了,就连少林寺的觉悟禅师和武当的玉灵真人也都离开了,即使是看热闹,他们也不愿意继续留下来了。   “两位前辈,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彼此为难呢?谁让你们来的?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了你们。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受伤害!”韦小宝道。   “没那么便宜,我不要钱,就要你韦小宝的命。这是别人的命令!”白衣尊者说道。   “好,今天就我和你们二位比试,如果你们胜得了我,我的命就给了你们!”韦小宝道。命令?韦小宝彻底的失望了,不论是皇上还是阿哥们,不论谁的命令都是要韦小宝的命,那好,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我的命!   “父亲!”苏铜锤他们几个一起喊道。   “皇上不是要为父的命吗?为父就把命交给他们!”韦小宝说了一声,就纵身往前跑去。   黑白尊者两个人紧跟其后。韦小宝这次是发狠了。皇上找这两个傻子就是告诉他,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那我韦小宝还用得着给你们留面子?   韦小宝手里已经抓好了含沙射影,眼看着前面的黑衣尊者就到他身边了,他抬手一打,十来枚毒针打在了黑衣尊者身上。   黑衣尊者立即倒了下去,白衣尊者也追上来了,他看见黑衣尊者倒下了,急忙上前去扶。此刻,韦小宝另一只手的含沙射影又打了出来,打在了白衣尊者身上。   这两个年过百岁的傻子,在关外过得好好的,却被人请到了关内,还没见识到别人的武功,就这样命丧鹿鼎山下。   在远处,有刚才走远的武林人士在看,也有很多的官兵也在看。尤其是这些官兵,本来是为这两个无常鬼在打扫战场的,没想到变成了收尸。   “父亲,咱们该去哪里?”苏铜锤问道。   “京城!”韦小宝两眼怒气,却是含着泪。   当然,这次韦小宝他们离开,先是去了盛京,把店里的生意该收的收,该送的送,他们不缺钱,留着这些也许还是一条退路。缩小了很多,把该拿的钱都拿上,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盛京,他们又去了扬州,还是清理了生意,还是把该拿的钱都拿到手里。   康熙五十九年的三月,韦小宝一行九人来到了京城。这次,韦继祖、杨晓雨和李虎头夫妇俩住在了苏铜锤他们的院子里。   韦小宝、韦继业和苏铜锤一家三口住进了韦小宝的院子里。   “父皇,韦小宝来京城了!”雍亲王胤禛和康熙说道。   自从去年听说韦小宝一家人把那些去江湖挖宝藏的人打跑了,而且,韦小宝凭自己一己之力打死了黑白无常,康熙就在皇宫里等着韦小宝了。康熙知道,这次不是他要找韦小宝,而是韦小宝要找他了。   最终要面对,可康熙的内心却是不是滋第二三二章韦小宝锒铛入狱苏铜锤破釜沉舟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韦小宝还是带着儿子韦继业来到了皇宫。   “小桂子,你来了?”康熙问道,在康熙身边,站着皇上的几个皇子,有三皇子、四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十二皇子。   “是的,皇上在等我!”韦小宝和韦继业跪在地上。   “小桂子,朕问你,你可知道四十二章经?”康熙问道。   “知道,那些书都是我拿给皇上的。”韦小宝道。   “你也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康熙又问道。   “不知道!”韦小宝道,“经书到了皇上手里,有什么秘密皇上应该都知道吧。”   “朕不知道,那你和朕说说鹿鼎山宝藏的事情!”康熙说道。   “鹿鼎山有什么宝藏?谁谣传的?江湖上去了二百多人到鹿鼎山,说鹿鼎山有宝藏,却没有去挖,只是在找我韦小宝的麻烦!皇上,那你说说黑白无常的事情!”韦小宝道。   “韦小宝,是皇阿玛问你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问话?”十皇子说道。   “哦?那这黑白无常与十阿哥有关系了?当年顺治爷下旨,黑白无常永世不得再回中原。只有现在的皇上才能重新下旨召回黑白无常。皇上,我说的没错吧。”韦小宝道。   “黑白无常不也没伤到你吗?”康熙说道。   “是的,皇上,以前是我一直心慈手软。以后,谁也伤不到我了。”韦小宝道。   “可是,你还没和朕说关于四十二章经的事情。咱俩这么多年了,彼此都应该了解对方,朕知道你知道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康熙说道。   “哈哈哈,皇上,你还能记得这么多年了?”韦小宝说着潸然泪下,“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一切听凭皇上处置!”韦小宝道。   “好……好……小桂子,你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来人,把韦小宝父子押入天牢!”康熙说着用手扶着龙椅,勉强的坐住了。   就这样,韦小宝和韦继业被康熙打入了天牢。   苏铜锤他们在家等了三天,还是没有父亲和弟弟的消息。   第三天,苏铜锤把韦天骄叫到跟前,如此这般的嘱咐了很多,然后把那块令牌和一个纸条交给韦天骄,让他去见皇上。   韦天骄拿着兵符,很顺利的就进了皇宫。   “小孩子,你来皇宫干什么?”一个太监问韦天骄。   “我来见皇上!”韦天骄道。   这时,正看见九阿哥和十阿哥走了过来。   “小孩,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十阿哥问道。   “皇上给的兵符。”韦天骄说道。   “我能看看不?”十阿哥又说道。   “可以,这样,我扔出去,咱们谁先拿到就归谁!”韦天骄说道。   “好!”两个阿哥心想,就是一个孩子,一巴掌打了地上起也起不来,还能抢?   韦天骄一使劲,那块令牌升上了天空。   十阿哥在阻止韦天骄,想着等兵符掉下来,正好让九阿哥拿上。   哪有那么便宜?韦天骄看着十阿哥过来,在十阿哥的足三里狠狠地踹了一脚,十阿哥立即跪了下来。韦天骄顺势一踩十阿哥的肩头,往起一跃,就把兵符拿到手里了,然后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在九阿哥的后背上使劲踹了一脚,九阿哥立刻又趴在了十阿哥身上。   “这两人是谁了?竟然敢抢皇上御赐的兵符?“韦天骄问旁边的太监。他早已认出了这两个阿哥,也早就听说这两个阿哥一直在和他们作对。   “这……这……”   “这什么?”韦天骄在在九阿哥的肩井穴用力一点,“还不去通报皇上?这两个人想谋反!”   九阿哥本来正想起来,被韦天骄这么一点,立刻趴在了十阿哥的怀里。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看着,这两位阿哥气的鼻孔都在冒烟了。   “还不带我去见皇上?一会再有人抢我兵符,我就把你打成兵符!”韦天骄对那个太监说道。   “是!是!是!”太监说着,就把韦天骄带到了皇上的寝宫。   “见过皇上爷爷!”韦天骄跪下磕了一个头,又自己站了起来。   “天骄,你来皇宫干什么?”康熙问道。   “父亲、母亲、叔叔、婶娘他们见爷爷和小叔叔还没回去,就让我来皇宫看看,让我把他们带回去。”韦天骄说道。   “你拿什么带你爷爷回去?”康熙微笑着问道。   “这个!”韦天骄说着就把一个纸条交给了康熙。   康熙看完纸条,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韦天骄,你就不怕皇上爷爷把你也留在皇宫?”康熙俯身问道。   “不怕,我爹说了,皇上那么多儿子,用他们换我们爷三个,值了!”韦天骄微笑道。   康熙浑身一激灵。看来韦家人是豁出去了,哎,是自己一时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怨不得别人呀。韦小宝为自己奔波了一辈子,结果被押入天牢。纸条上一句话让康熙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吗?   苏铜锤说到一定能做到。他怕韦家人吗?不怕,可现在是他理亏呀!   “传旨下去,让韦天骄把他爷爷和叔叔带回家!”康熙无奈道。   康熙五十九年五月,韦小宝无奈离开了京城,这次却是带着深深的遗第二三三章伴一生心有灵犀送一程天人永隔(大结局)   人老了,感情往往脆弱了。韦小宝是含着泪离开了京城。   可是,康熙又何尝不是,他也是含着泪,寂寞地坐在深宫里。谁也不让打扰,就是在想着韦小宝。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韦小宝替他着想,他何曾替韦小宝着想过?   “皇上,雍亲王在门外伺候着呢!”值班太监进来说道。   “让他们回去吧,不论谁来,都不许进来,就说朕想静一静。”康熙摆手道。   “喳!”太监出去了,康熙再次陷入了沉思。本来是好事连连,胤禵西征战果丰硕,康熙亲封新呼毕勒罕为六世达赖,西藏结束了五世达赖以后这段时间的纷乱局面。策旺属下策凌敦布多兵败逃离西藏。胤禵已经开始攻打准噶尔本土了。   近日大臣上奏,天下一片和平。偶有不安,也是赌博、私盐之类,也不会伤到清朝的根本。原来,能伤清朝根本的就是韦小宝,康熙的小桂子,可小桂子这一生都在为他奔波着。   难道真的伴君如伴虎吗?苏铜锤问他,他却无以回答。   风平浪静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   康熙六十年这年,天下依然是一片祥和。正应了那两句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康熙在朝中很少露面了,所有的政事大都交给了胤禛。他记得韦小宝和他说过一句话,如果儿子里面没法选皇储,可以看看孙子。   康熙看到了,就在他去去往胤禛避暑山庄的狮子园,遇到了他在寻找的孙子弘历。   “你念过书吗?”康熙问道。   “念过《论语》!”十二岁的弘历答道。   “能背诵出来吗?”康熙问道。   “能!”弘历一字不差地背了几篇论语。众人夸奖弘历聪明,康熙压在头上多年的乌云,骤然间,被一阵徐徐清风吹开。   行到一处,湖面是连成一片的荷叶,很多红的、粉的、白的荷花在绽放着。   “可知道周敦颐的《爱莲说》?”康熙又问弘历。   “学过!”这次弘历没等祖父再说,就把爱莲说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康熙带着众臣,手里牵着弘历,漫步到一个四方桥,康熙突然来了兴致,随口才说出一联,“四方桥,桥四方,四方桥上看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弘历,你来对一个下联?”   弘历灵机一动,立刻道出,“万岁爷,爷万岁,万岁爷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惊呼,康熙也在自己的研究这个孙子。要说《论语》《爱莲说》那时已经做了功课,这副对联却是灵性所致。   这次避暑山庄之行,让康熙彻底动了心。这就是他的第三代子孙。   康熙六十一年,也就是说康熙在位整整六十年,这一年正月,康熙再次举办了千叟宴。宴请了很多的老人。这次千叟宴,弘历始终站在康熙身边,也让康熙想起了上一次的千叟宴,站在他身边的是韦小宝的孙子韦天骄。   时光荏苒,很多已经都物是人非了。   康熙今年的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他命雍亲王胤禛视察仓储。十月份,胤禛又代替皇上祭天、祭祀。   这年的十月,韦小宝在云南也是心情很乱,不知怎地,回来后慢慢的在儿孙绕膝的欢愉中已经忘了朝廷上的那些事情,因为那些事情已渐渐远去。   可是,进了十月,韦小宝越来越烦躁。   “父亲,最近是否身体不好?”罗天娇看着公公整日愁眉不展,遂问道。   “还好,没有什么不舒服。”韦小宝道。   “父亲心情不好?”苏铜锤问道。   “也不是!”韦小宝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总是心里隐隐作痛。   “我们去京城一趟吧,再看看我们的生意!”罗天娇读懂了公公的心思。   “好!”韦小宝一下子来了精神。   就这样,一家八个人离开云南,来到了京城。这次韦继祖没有跟着来,韦小宝和孙子韦天骄同乘一骑,一路上有说有笑。   此时的韦天骄已将十五岁了,不过在韦小宝的面前还是个孩子。   今年是闰十月,第二个十月,他们一行八人来到了京城。他们这次没有避讳什么,而是直接住进了韦小宝的家里。   此时的康熙,已经是病入膏肓,每天仅是用米汤维持着生命。   “父皇,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胤禛在一旁伺候着,其他阿哥都在旁边侍立着。   “我想见一眼小桂子!”康熙微弱地说道。   “父皇,可以了,我听人说韦叔叔已经来到了京城!”十三阿哥胤祥说道。   “真的?”康熙突然睁开了双眼。   “父皇,真的!”胤祥擦了擦眼泪,“父皇,我这就去请韦叔叔进宫!”胤祥说着就出去了。胤禛和几位阿哥都想阻拦,却没有来得及。   “韦叔叔,我父皇已经生命垂危了,他现在只想见你一面!”胤祥快马跑到韦小宝的府里说道。   “真的?”韦小宝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皇上生命垂危,怎么会?”   一家人把韦小宝扶起来,穿上衣服,京城闰十月外面的天气已经冷了。   在一家人的簇拥下,韦小宝终于来到了宫门口。   “父亲,我等和你一起进去!”韦继业道。   “不用!”韦小宝摆了摆手,跟着胤祥直奔皇上寝宫。   “皇上,我来看你了!”看见康熙躺在榻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小桂子,真的是你来了?”康熙努力睁开了眼睛。   “是的,小玄子,我是你的小桂子!”韦小宝道。   小玄子!皇上的这些儿子都在看着这两个老人,小玄子这三个字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到。   “小桂子,上次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这辈子,也许康熙只对一个人说过对不起,那个人就是韦小宝。   “我没计较,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你要好起来,我带你游历京城,游历天下的山山水水。”韦小宝含着泪说道。   “不要哭,小桂子,当年咱们干那么大的事情你都没哭!”康熙说着勉强伸手给韦小宝擦泪。   “当年是因为小玄子在我的身后,可是现在,我怕你离开我了。”韦小宝道。   “没关系,一声戎马怎么又儿女情长了?我去那边给你占个位,来生咱俩做兄弟。我不做皇上了,好累!”康熙道。   “小玄子,我知道你累,所以我总想替你分担点。也不争气,没替你做多少。”韦小宝擦了擦泪说道。   “够了,你不怪罪我就够了。你替我做了很多,我却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下辈子,我替你做!”康熙说着,手一松,归西了。   “小玄子……”韦小宝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皇上驾崩!”太监在旁边喊道。   “快去叫罗天娇!”胤禛对胤祥说道。韦小宝如果也死在宫里,他怕说不清楚。   罗天娇与苏铜锤进到宫里,罗天娇给韦小宝摸了摸脉,然后在他的嘴里放了一颗药。渐渐地,韦小宝醒了过来。   “父亲,皇上驾崩了,咱们走吧!”苏铜锤道。   韦小宝也看到了,皇上躺在龙塌上。   “爹,咱们走吧,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咱们在这里他们也不方便!”罗天娇道。   苏铜锤和罗天娇扶着韦小宝慢慢地往出走,皇宫里响彻着一个声音: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   “自古得天下之正莫如我朝。……   “太祖皇帝之礼亲王王之子孙,……雍亲王四皇子胤禛……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康熙的遗诏在皇宫的上空回荡着,新一代的皇帝胤禛带着胤祥大步流星的跑了出来,终于赶上了韦小宝父子。   此时的皇宫,都在胤禛掌控之下,隆科多带着几千御林军就守在皇宫大院。   “韦叔叔,我想知道四十二章经的内容!”胤禛追上来说道。   韦小宝冲着苏铜锤点了一下头。   “胤禛,你随我来!”苏铜锤把胤禛叫到一边。   “铜锤哥哥,我已经是皇帝了,难道没权利知道这个秘密吗?”胤禛问道。   “胤禛,你做你的皇帝,我们韦家人从此归隐山林,咱们相互不会侵犯的吧。我告诉你关于四十二章经的秘密。的确,当年摄政王多尔衮把很多的财富都埋在了鹿鼎山下,可是到底埋在那个具体的地方谁也不知道。   “但是,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鹿鼎山,是大清的龙脉。如果想挖这里财富,或许会把整座山挖空,那时候,大清的龙脉也保不住了。这也是我父亲在鹿鼎山守了几十年的原因。现在我们走了,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了。   “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你我互不侵犯,因为韦家人会把这个秘密一代一代传下去。”苏铜锤说道。   “铜锤哥哥,我知道了。”胤禛说完,又回到了韦小宝的身边,拉着胤祥给韦小宝跪了下来,“谢谢韦叔叔能送我父皇最后一程!”   “皇上,这样可不行!”韦小宝道。   “韦叔叔,这一生一世,您都是我的韦叔叔!”胤禛和胤祥给韦小宝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   “放行!”胤禛高呼一声。   苏铜锤和罗天娇搀扶着韦小宝出了皇宫。   又一年过去了,在大清版图西南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几个人骑着马在慢慢地走着。   “父亲,从此以后,咱们再也不来中原这块地方了!”   “那不行,那里还有咱们的生意呢,只是,咱们再也不参与朝廷的事情了!”   “就是,我们自由了!”一阵阵欢笑声响彻天际……   结束语   万里江山万里情,庙堂江湖两相凝。   一世奔波为初见,两肋无刀情也真。   朝堂雷电难聚首,江湖风雨不忘心。   今生天涯难同路,来生衔草共萍踪。   终于,《韦小宝下江南》截稿了,画蛇添足也好,狗尾续貂也好。我是用自己的感情在写着另一段感情,很费力!   结尾是时候有些草率。本来还要写一些胤禛夺位、康熙死亡之谜。可是,皇家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况且也不要让韦小宝一家人掺和了。   历来都有,唐朝的玄武门之变,宋朝的烛影斧声等。清朝就更不用说了,努尔哈赤的突然死亡,皇太极、庄妃、多尔衮的情杀传说,顺治的出家传说,康熙的被毒害传说,雍正的的种种传说。   清朝无正史,我也是东拉西扯,只是为了让韦小宝的故事丰满一些,希望不要伤到谁。如果真的伤到谁了,我道歉。   还有,如果被金庸前辈看到,我就有点罪不容恕了,希望査老先生见谅小辈的无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